书 本 网(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是中国最大的全集电子书网站。是提供全本小说全文字阅读与TXT全本小说下载的免费小说阅读网站。书 本 网上的所有文学作品均由网友收集整理,纯属个人爱好并供广大网友交流学习之用,作品版权均为原版权人所有。如果版权所有人认为在本站放置你的作品会损害你的利益,请指出,我们在确认后会立即删除。 《明帝》 作者:长风 内容简介:书是《铁血崇祯》的推翻重写版本,故事发生在平行的异时空,希望广大读者喜欢! 作者希望大家不要把本书当作历史书籍来读,因为本书是凭空想象的,作者也不是完人,不可能每一处都能设计的那么完美,大家的批评我都看了,我知道自己的不足,但是还是要说一句,希望大家看书的时候不要把自己的主观情绪带进去,有些认为很荒谬的事情,如果以书中人物的本人身份带入,你会有截然不同的结论,当然这也是作者一家之言,大家看看就算了,另外,还请广大读者不要吝啬手中的票票,多多鼓励一下作者,作者在这里作揖了! <明帝> 第一章:苏醒 建议读这本小说的读者,先阅读一下楔子,谢谢! 朦胧中,朱影龙看到了一丝亮光,晕黄而且柔和,还没等他看清楚自己身在何处,一个惊喜的声音在她耳边乍然响起:“王爷苏醒了,王爷苏醒了……” “什么王爷的,拍电视呢……”朱影龙被这如此高分贝的声音吓了一大跳,眼神逐渐迷糊起来,这屋顶怎么这么高呀,花花绿绿的,还挺好看的,哎呀,这是什么鬼地方? 不行,头疼,疼的厉害,他不得不再一次闭上了双眼,再一次昏睡过去。\ \\ “王爷,王爷……”沉睡的朱影龙觉着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人在不停的摇晃着,忍不住睁开了双眼,一张吹弹可破的美丽小脸印入自己的眼帘,自己家里什么时候来了一个女人,哦,对了,这是在医院,这是护士,朱影龙合上了眼睛,蓦然,唉,不对呀,医院的房顶怎么这么高,还有,空气中怎么有股子檀香的味道,再一次睁开了双眼,这回他看清楚,一个身着浅绿色的稠衣的女孩子喜悦的注视着他,不远处黝红的案几上一只青铜香炉,香味是从那冉冉的清烟中散发出来的。 宫装的少女看到他睁开眼睛,惊喜的露出一对洁白的牙齿扭过头朝外面喊到:“徐公公,徐公公……” “还王爷,公公……”朱影龙念叨了几下,再朝自己身上一看,顿时傻眼了,这哪是自己的那副身体呀,明显瘦小多了,而且衣服也变了,全部都是雪白的宫锦内衣,这是怎么回事?我这是在哪儿?老天不会给我看这么大的一个玩笑,不就没走神没看清楚路,撞了一下电线杆,怎么会这样? 伸手在这副躯体瘦弱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钻心的疼痛传过来,是真的,这就是是自己现在的身体,这不是梦,这是真的,自己真的来到了一个未知的异世。眼镜,我的眼镜呢?朱影龙发疯似的在床上寻找起来,没了眼镜,自己可怎么看东西呀! 一路小跑进来一个太监服饰的年轻男子和那刚才称呼朱影龙为“王爷”的宫女角色的少女一脸诧异的看着在床上四处翻找东西的朱影龙,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愣在当场,心道,这是怎么回事,王爷这是怎么了? 朱影龙现在的这副身体可不是他原来的那副身体,才折腾了一小会儿,就开始气喘吁吁了,停了下来,看了一眼这一脸诧异的宫装少女和太监服饰的男子,咦,不对呀,我这双眼睛可是近视好几百,怎么看的这么清楚?突然间醒悟过来,自己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自己了,这近视也随着躯体的变换消失了。 朱影龙的思绪非常的混乱,几乎陷入了崩溃的边缘,极度的沮丧,欲哭无泪,他不知道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了,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变换了一个躯体呢?难道自己穿越时空,附着在什么人的身上,这也太玄乎了吧,自己本身就是那些所谓架空历史的写手,什么穿梭时空,过去未来的,还不是他们这些无良的写手们混饭吃瞎编出来的,可事实似乎就在眼前,稳定了一下情绪,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什么身份,在何处,于是开口以他不熟悉的声音问道:“请问,我这是在哪儿?” “王爷,您这是在您的寝宫呀!”那姓徐的公公愣过神来,忙上前道,那宫装少女在姓徐的公公的示意下,走近卧床把朱影龙扶了下来。 “寝宫?”朱影龙头顿时大了起来,还王爷?自己难道真的附身在什么王爷身上了,这下完了,普通人还好,皇亲贵胄可就麻烦大了,瞧着还有太监、宫女伺候着,该不会在什么皇宫大内吧,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穿越时空也就罢了,还附身什么王爷身上,这不是自找麻烦嘛,都怪自己,没事写什么架空历史的小说,这下好了,小说没写成,自己到先回不去了。 “我是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朱影龙唯唯诺诺的问道,他隐约的知道了一点,自己怕是回不去了,这种事如果能随随便便的就遇到,那这宇宙还不乱套了,所以首先要弄清楚自己身在何地,自己现在这副躯体是什么身份,既然来了,总不能等死吧,总要吃饭睡觉吧!以前母亲总骂自己“出家无家”,这回真的是出家回不了家了,内心不由的惆怅起来!为什么好事总轮不到自己,倒霉的事情一茬接着一茬的来,老天爷,你也太不公了,朱影龙在内心不住的咒骂道。 “这是王爷您的寝宫呀!”徐公公很认真的重复了一遍,既而狐疑的看着朱影龙,猜不透这王爷醒过来咋就变了个人似的,呆呆傻傻的,连自己的家都不认识了。 算了,瞧这个太监衣服也不怎么样,估计品级也不高,自然聪明不到哪儿去,再问下去也不知道答案,朱影龙在那宫装少女的帮助下,才将一身他只有在电视电影内看到的古代长袖衣裳穿戴整齐,好像还是一套藩王常服,不过他已经知道了现在的身份可能十个什么劳子王爷,也不去管他了,衣服还挺大的,看来是这副新躯体实在是有些瘦弱了,这下不用费尽心思减肥了,朱影龙在内心自嘲道,不过身高还可以,样子瞅起来后世也算的上是英俊,稍稍平息了他内心的烦躁,站了起来,道:“我出去走走。” “王爷,您从昨儿个到现在还没有用一点膳食呢,奴婢已经让人给您熬了百宝莲子粥,您是不是用点?” 这徐公公不提也罢,他这一提,朱影龙只觉得他这新肚子立刻咕咕的叫起来,只好先打消了先了解环境的念头,点头同意了徐公公的建议先解决五脏庙。 宫廷美食的确是不同凡响,朱影龙一口气吃了三碗百宝莲子粥才罢手,饿急的人一下子不能吃的太多,不然,五碗他都吃的下。 刚舒服的把碗筷放下,就听到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听到一个公鸭嗓子的声音道:“皇上驾到!“ 朱影龙顿时吓了一跳,自己还没搞清楚自己的现在姓啥名啥,这皇帝怎么就来了,他这个王爷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要是让皇帝看出破绽来那可怎么办?是装晕呢,还是装失忆呢,若是小病小灾的,失忆必然不能让人相信,装晕吧,刚醒过来,还吃了三碗百宝莲子粥,怎么一下子就晕过去了呢?朱影龙心中真是急死了,埋怨伺候的宫女、太监消息传的太快,内心是七上八下的。 “五弟,你可真把哥哥给吓坏了!没事了?”一身金黄色龙袍的脸色有些青白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扶起了跪在地上的朱影龙,语气异常的关切道。 “臣,臣弟让皇上担心了。”朱影龙额头上直冒细汗,好容易才逼出了这一句,也不敢朝对方对着看,以至于这个便宜哥哥长什么样子都不甚看清楚,心道我都二十有五了,怎么还向一个看着比自己还小的人称弟弟,真是歹命呀! “忠贤,既然信王无恙,你让人把那些宫女太监放了吧。”皇帝喜形于色,朝跟在后面一起进来的中年太监道。 “奴婢遵命!”中年太监斜眼看了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朱影龙一眼,飞快转身退了出去。 “忠贤?信王?”朱影龙听到这个称呼,脑袋中轰的一声,顿时懵了,不会吧,自己不会是附身到明朝杀妻砍子的崇祯身上了吧,本来已经是胆战心惊了,现在更是晕糊糊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天了,你也用不着跟我开这样的玩笑吧,他准备架空的小说的主角就是崇祯,怎么自己就变成了崇祯了,这玩笑是不是开大了。 “皇后娘娘驾到!”又一声公鸭嗓子传来。 一个凤冠霞帔的年轻丽人走了进来,体态婀娜,国色天香,唇红齿白,一路走来香风拂面,不过眉角间有股难以化开的忧愁,看到苏醒后的朱影龙,顿时展颜一笑,如同百花盛开,动人之极,道:“由检醒了,太好了,本宫心中的石头总算可以落地了。” 朱影龙终于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的确附身在那个吊死在煤山上的崇祯皇帝朱由检身上了,不过现在的身份还是信王而已。 “臣弟谢皇后娘娘关心。”朱影龙忙见礼道。 美丽端庄的张皇后“咦”了一声,似有疑问的看了低着头的朱影龙一眼,不过下一眼在看到魏忠贤进来了,刚想张开问话的樱桃小嘴立刻闭上了,朝魏忠贤看了一眼淡淡道:“由检好好在宫中修养,有空来坤宁宫走走,本宫还有事,先走了。”然后朝皇帝朱由校打了一个招呼,遂带着一帮子太监和宫女走了。 魏忠贤在皇帝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朱影龙现在身份的皇帝哥哥朱由校嘱咐了他几句,带着人也跟着离去了。 “王爷,您以前都是称皇后娘娘为姐姐的,怎么您……”所有的外人都走后,剩下刚才服侍自己穿衣的宫装少女小声的提醒道。 “啊?”朱影龙,现在是朱由检顿时惊讶出声,想不到他总共才说了两句话,其中一句话就已经露出了破绽,这以后可怎么办呢,难道真的装失忆蒙混过关不成,说倒是好说,做起来可就不那么简单了,而且刚才自己对着皇帝和皇后基本上没有任何的迟疑就认了出来,再装失忆,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通过几天的旁敲侧击和自己的眼睛,朱影龙终于搞清楚一些事情,现在他所处的时间是天启四年,离朱由检做皇帝还有三年,自己还住在紫禁城的勖勤宫中,而那个第一发现自己醒过来的宫女叫做嫣红,那个徐公公名字叫做徐应元,是自己服侍的贴身太监,也是勖勤宫的管事太监,外加二十几个太监、宫女组成了勖勤宫所有常住人口。 本来二十五岁的成熟男人一下子变成了十五岁的小男生,朱影龙心理不知道多别扭了,言多必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朱影龙紧记住了这一条,尤其实在最高贵也是最肮脏的宫廷内,管好自己的嘴最为重要,这些天朱影龙只是用眼睛看,用耳朵听,多余的一句话也不说,而且他还不敢随便的往勖勤宫以外的地方跑,紫禁城这么大,朱由检认识路,他可不认识,而且他根本不知道现在宫里和宫外魏忠贤的势力达到什么地步,贸贸然的随便乱走,恐怕会惹来麻烦,而且自己身边肯定有魏忠贤的人,不由的他不小心,真的朱由检都不知道哪儿去了,历史还会不会一成不变的往下走,他现在心里可没底。 “王爷,您都站在这儿一个多时辰了,我们回去吧。”小宫女嫣红实在受不了了,这信王爷自从假山上摔倒昏迷醒过来之后,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平时爱说话的他现在居然一天三句话也不到,经常一个傻傻的站在外面,这一战就是一个时辰,本来宫学还来敦促他去上课,可来人看到他这个样子之后,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把情形如实禀告了皇帝,也就朱影龙现在的便宜哥哥天启帝朱由校。 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以前的兴趣爱好全部都不能实现了,看书,繁体字一瞧头就大,晦涩难懂不说,还都是些说教的东西,生硬的很,经史子集很快就被他扔到脑后去了,小说之类的民间才有,皇宫大内虽然也有典藏,不过他是看不到的,晚明时代是个十分混乱而且复杂的社会,后世四大名著中有三部成于明代,小说种类繁多,没有名气的大多都绝版了,尤其是像朱影龙这种没有女朋友的孤独男人最喜欢研究的古典色*情小说也大都出自明代,最有名的就是兰陵笑笑生的《金瓶梅》了,本以为宫廷中这样的书应该不少,可惜自从假山上摔下来,皇帝朱由校就限制了他的活动高度,而且禁止他随便外出,这样的生活在现代人的眼里如同坐牢,虽然是锦衣玉食,绫罗绸缎,这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因此发呆成了朱影龙最可能做到的事情。 皇帝朱由校来看过几次,这让朱影龙把这个便宜哥哥的脸记住了,张皇后也来过好几次,朱影龙秉承言多必失的教条,尽量少说,甚至不说,表现唯唯诺诺,所以每次他们来都是失望而归,但是对朱由检的赏赐是越来越多了,可能是看朱由检现在这个样子,可怜吧。 不多时,宫里传开了信王摔下假山,伤了脑袋突然变傻的消息,着实让皇帝朱由校恼火,鞭笞了几个太监宫女,宫中这才平息了一阵子,不过明着不敢说了,改为暗中议论了,这种宫廷秘闻小老百姓最敢兴趣了,一下子闹得京城四下都知道了,法不责众,天启帝也没有办法,只好暂时免了朱由检的宫学,让他好生在勖勤宫静养,还让魏忠贤四处延请名医给朱由检治傻病。 朱影龙也发现自己做的有些过头了,装失忆不成,到让他变成装傻了,不过已经成了事实,眼下装傻是唯一能掩饰自己身份的方法了,谁叫自己一开始没有考虑好呢? 不过再这样下去,自己还有没有皇帝的命还难说呢?朱影龙在心中不断的思量,历史上的朱由检可没有被传成一个傻子,有谁会选一个傻子来当皇帝?既然都已经来了,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恐怕已经化成灰烬了,就算回去了,也不可能再有一个朱影龙了,再说了,就算能回去,也不知道猴年马月,回去了一样会跟社会脱节,可能再也没有现在这么好的运气,有个肉身让自己占据,到时候怕是要做孤魂野鬼,更加难以生存,还不如在这低一级的时空痛痛快快的大干一场呢,什么影响历史的进程,都去***,难道我朱影龙就非要吊死在煤山上才行吗?与其在那个时空平淡一身,不如在这个时空轰轰烈烈一场,反正自己也差不多死过一次了! 朱影龙这个时候有些开始相信时空能够穿梭,也相信鬼神论了,最起码自己还知道自己在另外一个时空的名字叫做朱影龙,那个时空的所知道的东西都在自己这颗脑袋内,至于为什么自己会附身在朱由检的身上,会不会有什么不适,还有朱由检的魂魄到哪里去了?这些问题深深的困惑着他,不过他需要吃饭来维持生存,需要睡觉来维持精力足以证明他现在跟别人没有什么两样,也没有觉得控制现在这副躯体有什么不协调,总之就跟这副躯体本来就是他的一样,就是虚了一点。 既然决定大干一场,朱影龙开始思考自己的未来该怎么做了,虽然脑海了的资料不全面,但记得还不少,1624年,这可是一个风云际会的好年头呀。 皇帝罢了自己的宫学,又限制了自己的自由,所以第一步,就是走出皇宫,历史上的朱由检大婚后才外出建府的,难道自己要等到1626年,这显然是不能的,可怎么才能出去呢?朱由检顿时一筹莫展,陷入了困境,知道的再多,没有地方施展,一样是没用,不过朱由检在体内的朱影龙在后世是个非常执著的人,决定了的事情,不达成目的决不罢休,有了这个目标,自然就不觉得这如同牢狱的生活枯燥了,想到一个,否定一个,再想到一个,再否定一个,永不泄气! 第二章:赐婚 乾清宫冬暖阁,天启帝朱由校正飞快的挥动着手中的木刨,神情极为专注,如同对自己的孩子一般摆弄着一根木料,他在考虑用这根木料来干什么呢?这个时候,魏忠贤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天启帝这个情形,朝随侍在旁的王体乾使了一个眼色,王体乾三步并成两步走到魏忠贤面前小声的道:“厂公,您来了。\\\” “皇上在这儿待多长时间了?”魏忠贤小声的问道。 “不长,才半个时辰。”王体乾是掌印太监,级别上要比魏忠贤的司礼秉笔太监要高上一级,但魏忠贤署理东厂,权势上恐怕就非他能所及,他当上这个掌印太监也多亏了魏忠贤大力保举,所以他对魏忠贤基本上是惟命是从,巴结的非常,话里都带着谄媚。 魏忠贤点了点头,拉着王体乾小声嘀咕了几句,只见那王体乾拼命的点头,脸上是笑出花来了。 “忠贤来了?”朱由校眼睛余光发现了自己最信耐的人来了,自然要放下手中的活计了。 “奴婢叩见皇上!”魏忠贤虽然在外是张横无比,但对一手拉扯大的皇帝倒是非常的恭敬无比,因为他也知道自己的权势都是眼前这个年轻的天子给的。 “你与朕之间这些虚礼就免了,说吧,又有什么事情,朕正好歇一会儿。”朱由校一坐下,王体乾迅速的将一杯热茶递了过去,朱由校接下,没有喝,放到一边,含笑看着魏忠贤。 魏忠贤一瞧,心中一宽,今儿个皇帝心情不错,忙满脸笑容道:“信王爷他……” 一提到信王,天启帝朱由校的脸色立刻变了,脸上的笑容马上就不见了,换成一副深深的忧虑,兄弟七人,眼下就只有剩下自己和老五了,朱由校虽然读书不多,但对这个弟弟素来疼爱,而且给他请了最好的老师经行教育,寄予深深的厚望,可以说把自己没能得到的,通通的都想在这个弟弟身上做到,朱由检现在这样他非常的失望,心愿难以实现,不过他也没有办法,缓缓道:“是不是那些名医都治不了五弟的痴呆病?”朱影龙不准任何人在他面前提朱影龙“傻”这个字,自己也不例外。 魏忠贤心里倒是一紧,这朱由校如此着紧信王,骨肉亲情倒是其一,莫非是另有想法?眼神霎时变幻不定,但转念一想,自己这是怎么了,皇帝才二十出头,虽然身体不怎么好,也不至于那么短命吧,子嗣终归有的,江山也不会轮到信王来坐呀,于是也装出一副担心的样子道:“皇上,经过不少名医诊断,信王除了身体瘦弱一些,其他并无大碍,万岁不必过于担心……” “没有大碍,没有大碍人会无缘无故的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真是一群庸医,去,你去替朕把天下的名医都找来,朕就不信没有人治不了五弟的病。”朱影龙心情顿时恶劣了下来。 “皇上,信王爷从假山上跌倒,必是伤了脑袋,这脑袋一伤自然会出现一些异常,有时候非药石能医,奴婢到有一个法子,不知道该说不该说?”王体乾得了魏忠贤的指点,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 “快说,快说。”朱由校一听到有办法,顿时喜形于色的催促道。 “奴婢出身民间,民间如果遇到这样的情形,久病不愈,有一种方法叫做“冲喜”……”王体乾慢慢的将“冲喜”解释给天启帝朱由校听。 “王公公此法不妥,信王爷刚刚十五岁,按照祖制还不到大婚的年龄,而且如此做法可能会害了王爷的。”魏忠贤忙反对道。 朱由校也在考虑,祖法不可废,但朱影龙这样下去他这个做哥哥的实在心里不好受,按照王体乾的说法,这个方法也只有一半的希望,心中委实难以决定。 “皇上,奴婢认为信王爷虽然年纪小些,但并非**岁孩童,百姓中尚有童养媳之事,祖法虽不可违,眼下信王爷刚病,病情还不甚严重,倘若等上两年,病情恶化,失去最佳的医疗时机,到时候追悔莫及呀!”王体乾极力劝说道,语气颇为恳切。 天启帝内心不由有些意动,祖制他自己都不知道违背了多少了,比如上朝礼制,一天三朝,他哪一天真正做到过,而他也最烦的就是这些祖制了,自己不也是早早的通晓男女之乐了吗?况且十四五岁结婚的在民间一点都不稀奇。 魏忠贤瞧见天启帝脸上颇有同意的意思,忙转风道:“王公公说的也未尝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此事若是让百官和皇后娘娘知道了恐怕会不同意的,尤其是都察院的那些御史们要是闹起来怕不好收拾!” “这是朕的家事,他们反对又有何用,百官那边你去处理,皇后那边朕去说。”朱由校起身下决定道,放下手中的活计,往坤宁宫见张皇后去了。 第二天,天启帝就给礼部下旨,为信王选妃,朝中大臣纷纷上书反对,更有御史痛哭流涕的跪在宫门外死谏,正好被魏忠贤借机处理掉一批所谓正直的清流,替信王选妃一事算是定了下来。 还为怎么走出皇宫一事而绞尽脑汁的朱影龙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本来还有两年才大婚的他,居然因为这个变故突然提前了,想不到自己恪守言多必失装傻居然给他带了这么一个间接的好处,也就是说历史从现在开始已经有了小小的改变。 经过顺天府和礼部细细筛选,终于选出七十七名淑女,经过皇后亲自把关,最后选中城南兵马司副指挥史之女周滢宁为信王正妃,商人田宏遇之女田淑兰、首辅叶向高的孙女叶涟漪为侧妃,本来以皇后的意思叶向高的孙女应为正妃,但天启帝不同意,加上刘老太妃也对周滢宁非常的满意,认为她性子温和,持正严谨,是正妃最合适的人选,一锤定音,张皇后虽然掌管内宫,但刘老太妃可是她奶奶级别的长辈,宫中资格老,说话甚有分量,也就同意了这个一正二侧的方案,不过她倒是对这个所谓“冲喜”有没有效果表示了深深的忧虑,但有魏忠贤从中作梗,加上丈夫也鼎力支持,还有一个什么丈夫的乳母“奉圣夫人”客氏也从中搅和,张皇后在后宫已经是处境艰难,再说选出的三女跟魏党一伙人没有任何的关系,百官就不指望了,如今朝政被魏忠贤把持,所以也只能同意了。 当圣旨宣读到勖勤宫的时候,蒙在鼓里的朱影龙傻眼了,他印象中,周、田二女是自己的妃子,但叶向高的孙女突然把本来应该是他的妃子的袁氏给取代了令他大惊不已,难道历史真的改变了?圣旨还是徐应元代他接下来的。 前来宣读旨意的是司礼秉笔二号太监李永贞,正待上前恭喜一下信王朱影龙,突然看到朱影龙一脸的痴呆像,便厌恶似的把脚马上缩了回来,挤出一丝笑容朝徐应元拱了一下手,带着手下匆匆的就走了。 “王爷,您有大喜了!”徐应元、嫣红等太监、宫女们一齐给朱影龙道喜道。 “我大喜了!”朱影龙嘴里冒出四个字来,脸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把跪满一地的太监和宫女们吓了一跳,这傻了也就罢了,被给整疯了,那可没日子过了。 朱影龙当然不会疯,他已经适应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了,只不过愁了十几天的事情一下子居然解决了,他一下子开心的过了头了?想不到在前二十五年朱影龙的时候自己连个女朋友都没有的他,现在一下子拥有了三个妻子,虽然他早知道这样的结果,但突然一下子拥有了,他真有些不敢想像,不但走出去的问题解决了,顺带着还娶了三个老婆,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想要得到的,朱影龙内心是欣喜若狂,但表面上还不敢表现出来,依然还是那副痴呆老样子。 周氏可是一个既贤惠有漂亮的女子,田氏更不用说了,明史记载她心灵巧慧,雪肤花貌,玉立亭亭,妩媚婀娜,琴棋书画,骑马射箭样样精通,不过史载她与周氏不和,与之争宠,不过朱影龙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朱影龙了,这种争宠不和的事情应该再也不会发生了,本来还有一个袁氏的,不过突然被叶向高的孙女给替代了,朱影龙想起来了,首辅叶向高就在今年被阉党排斥,逼迫告老还乡的,怎么还会把他的孙女选成自己的侧妃呢? 信王大婚后自然不能在住在宫中了,天启帝下旨让工部建造信王府,由工部尚书薛凤翔负责,但年年打仗,辽东边饷,国库空虚,那有余钱修建新的王府,司礼秉笔二号太监李永贞提出将惠王朱常润原先居住的惠王府修葺一番作为信王府,惠王朱常润已经被遣往荆州封地,他在京城的府第就没有人居住了,这个方案得到了天启帝,也就是朱影龙现在名义上的哥哥的首肯,拨出银两修葺一新,以备大婚后的信王入住。 朱影龙也渐渐习惯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他知道自己的处境,名义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实则连一个小老百姓都还不如,没有自由,没有自主,若不是提前大婚,他还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呢! 习惯了皇宫的规矩,习惯了穿那宽大的袍子,也习惯了精美的美食,唯独不习惯就是他那头披肩的“秀发”,后世的朱影龙可是一头抖擞的短发,刚劲挺拔可是他引以自豪的骄傲,可现在身体变了,身份也变了,那一头的“秀发”成了他永久的伤痛,古人的规矩,身体发肤授之于父母,剪不得的,可朱影龙实在是受不了这满头的长发,束起来,头皮马上就作痒,一天洗好几次都没有用,可能是心里作用,干脆就散开了,不再束发,整天披头散发的,被人告到魏忠贤哪里,再转告天启帝,一个痴傻的人能怎么办?只能随他去了。于是更加敦促工部修缮信王府,钦天监推算良辰吉日了给朱影龙早日冲喜完婚。 而朱影龙那披肩散发就成了皇宫独一无二的标志! 第三章:时局 历史还是按照它的进程在缓慢的推进,这一年七月,首辅叶向高在孙女叶涟漪被选为信王侧妃之后,在魏忠贤的咄咄威逼下,辞去首辅的职务,但为了参加孙女的婚礼,暂时留在了京城。 天启帝对信王的大婚十分的关注,还特地为之打造了一张龙凤大床作为和弟弟大婚之用,魏忠贤也是格外的热心,不过这个热心是什么心就不得而知了。 确定人选之后,礼部奏报信王婚礼仪举,钦天监选出吉日,婚礼就在有条不紊、恪守礼制的进行起来。 朱影龙也知道这是自己变为正常的最好的时机,因为这个时代的人还没有那么的开化,无神论还没有深入人心,而现在连自己都有些不相信无神论了,不然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时空,而且还好像借尸还魂似的成了信王朱由检。这“冲喜”是最好的机会,所以他开始学着慢慢变正常一点,不再傻傻的一站就是好几个时辰了,既然要融入这个身份,就不能浑浑噩噩这么过下去,所以在大婚筹备的这段时间内,他不得不拿起他万恶的繁体书本,凭借过去的记忆,总算将这个时代的繁体字认个**不离十,朱影龙在另一个时空的是个标准的工科生,不过是不学无术的那种,至于走上不入流的写手那条路也是机缘巧合,用一句话来概括,这就是命运,谁叫当初选错了路呢?搞的他在那个时间文不成工不就,现在来到这个世界又是文不成武不就,不过他相信他总有一天会成功的,因为他比这个时空的人多了几百年的认识。 天启帝对于朱影龙的变化自然的大为高兴,没想到“冲喜”真的有效,还没有正式大婚就有了效果,天启帝不禁对当初自己力排众议的选择感到无限的欣喜,就连反对的厉害的御史大夫门闭上了嘴巴,难道他们希望信王爷变成一个傻瓜吗? 本来天启帝想恢复朱由检的宫学的,但一想到朱由检并未完全恢复,而且大婚的礼仪实在繁杂,光一套礼仪学下来估计就够呛了,所以就只让他学习大婚礼仪,宫学就免了,但天启帝对朱影龙也是够疼爱的,本来信王大婚后就已经算成*人了,也就是说没有资格再进宫学了,所以特地的给他找了一个翰林院庶吉士李佑琳充当王府的属从官,等以后在王府另行教导,朱影龙用脚趾头都猜到这个翰林院庶吉士李佑琳是魏忠贤的人,不过他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等自己走出这个鸟笼,那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虽然只是差距了几百年,但最后的一百年的认识比前面上千年都来的积淀,鹿死谁手还未定呢! 在皇宫中朱影龙算是领教到了魏忠贤的力量了,他署理东厂,居然在宫中举起了内操,训练武阉,虽然朱影龙不知道这个历史时空有没有武功,但几次偷偷的看过武阉的操练,让朱影龙大大的吃惊了一把,明朝宦官干政最为严重,皇宫内的太监最多的时候有七万多人,朱影龙为写架空崇祯的小说看到这篇资料的时候嗤之以鼻,整个紫禁城才多少人,光太监都这么多,如果算上宫女,那还不吓死人,一个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分一下,每个人居然有上千的太监服侍,这也太夸张了,不过今天他亲眼见到了一点都不夸张,他的贴身小太监徐应元偷偷告诉朱由检,宫内有这样训练有素,个个裹甲出入的武阉就有上万人,全部隶属东厂,加上外地派出去的监军太监,督运太监等等,还有南京留守太监,朱影龙算了一下,还真的有那么多,想想,一下子阉割到七万多男人,朱影龙觉得浑身毛骨悚然,明末人口急剧下滑,据朱影龙的研究,保守估计七千万到八千万之间,也如果男女各占一半的话,太监式的男人就占了男人的千分之二,不算外面自宫没有进来的,平均每一千个男子中就有两个是太监,朱影龙不敢在分析下去了,这些太监不但把自己阉割掉了,也阉割掉了汉民族的血性,虽然说把明朝灭亡归罪于太监之手有些偏激了,但百姓在没有活路下争先阉割进宫做太监成为明朝末年的一大讽刺,这只是史书和野史上留下来的数字,实际上或许比这个更多,朱影龙不由的凄然了,一股力不从心的感觉顿时涌上了心头。 另一个让朱影龙惊讶的,这些武阉不但习武操练,还操习火器,在朱影龙这个外行人看来似乎战斗力还不弱,当然实际战斗力他根本无从得知,不过倒是对他们手中的火器起了兴趣,朱影龙在后世时空不是什么军事发烧友,但由于涉及到要写架空崇祯,专门补习了火器的知识,明朝的火器,主要是火铳基本都是火绳式的,这种火枪最容易受到天气影响,一遇到大雨就根本用不了,还用填充火药,使用起来技术含量还比较高,由于这个时代的炼钢水平不怎么样,所以这种火绳枪很容易因为使用时间过长而发热爆膛,明朝号称百万大军,这种火绳枪装备了五分之一都不到,可见生产成本不低,虽然他也纸上看到国遂发枪的制造图纸,但朱影龙除了在大学军训的时候打过几枪,经手不到几分钟,根本不可能让他去研究一下构造,所以他一看到这种火绳枪就惦记上了,期望能搞到一支研究一下,不过宫内危机四伏,就是他那便宜哥哥宠幸的妃子不符合魏忠贤,说杀就杀,特别是那个什么“奉圣夫人”客巴巴,三十多岁了,妖艳的不得了,按照朱影龙的认知,这位奶妈不但是抚养了天启帝,还是天启帝的性启蒙老师,偏偏天启帝就喜欢那个调调,每次见到她朱影龙都自动躲得远远的,要么就装傻充愣,客巴巴见着他也是爱理不理的。 随着朱影龙的渐愈政策奏效,天启帝对他的限制不向那么严格了,朱影龙不知道以前的朱由检市场偷偷出宫,天启帝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自从他出事之后就不再闭眼了,渐渐的,朱影龙融入了皇宫的生活,虽然枯燥,但身边的几个太监和宫女到还不错,对他这个主子照顾的无微不至,宫女嫣红也是一个美人胚子,照理说朱由检生活在皇宫这个大染缸内早就破戒了,不过经过朱影龙的观察,似乎勖勤宫内所有的宫女除了嫣红对他特别亲近之外,其她的都极守本分,后来才知道这是他那位皇嫂之功,勖勤宫的宫女都是她亲自指派的,朱影龙也想不到自己在大婚前还是原封不动的一个处男,颇有些感慨,当然这未必全是张皇后的功劳,以前的朱由检洁身自律才是最重要的,想到这里他不禁替不知道现在身在何处的朱由检惋惜,希望他在另外一个异世界活的好一点吧! 其实朱影龙也是算着日子过,他清楚的记得今年十月吏部尚书**星和左都御史高攀龙要严惩御史崔呈秀,这个御史崔呈秀可是魏忠贤的忠实走狗,魏忠贤假传圣旨,斥责他们二人是“朋党”,做皇帝的哪个不怕下面的官员结成朋党威胁自己的统治,赵、高二人被迫辞职,时副都御史杨涟上书弹劾魏忠贤二十四条大罪,获罪,佥都御史左光斗、魏大中、周朝瑞等七十多名东林党的官员联名上疏,弹劾魏忠贤,魏忠贤对东林党人更是恨之入骨,于是有意的有捏造罪名,把副都御史杨涟和佥都御史左光斗等人削职为民,后来在魏忠贤的逼迫下,首辅大学士韩爌也被迫辞职了。 随后的十一月十四日的天启帝的生日,也就是所谓的万寿节,督师山海关的大学士孙承宗打算回京朝贺,但被魏忠贤所阻,天启帝不辨忠奸,一道“无旨擅离信地,非祖宗法。”旨意令其返关。朱影龙只叹自己无能为力,暂时帮不了这些忠臣良将,不过出去就不一样了,既然要跟天斗一斗。看历史是不是真的不可以改变,这些人才一个都不能放过。 工部传来消息说信王府已经修葺一新,工部奏请天启帝让信王前去验看一下是否满意,毕竟那座府第将来是信王居住,当事人的意见还是要尊重的,魏忠贤也没有必要在这种小事上作文章,自然代天启帝朱批一挥,准了工部的所请,让朱影龙总算有一次呼吸紫禁城外面空气的机会了,内心非常的兴奋,表面上还是要装出傻傻的样子。 老惠王府不大也不小,位处城西,位置呢偏僻了一点,不过胜在幽静,朱影龙十分的喜欢这里,老惠王不时神宗皇帝得宠的皇子,府第自然也就差了许多,都混到商贾里面来了,足见魏忠贤根本是拿他这个信王开刷,也好,历史要是按照轨迹往下走,魏忠贤你是死路一条,如果不是,对不起,嘿嘿,死的更惨! 北京城曾有这么一说:东贵西富,南贱北贫,把京城的住户形容的非常的贴切,东面的住的都是高官显贵,西面呢,各地的豪富大商,北面最普通的百姓,南面哪是京城有名的八大胡同,可能在明代还不怎么显名,不过哪里确实是烟花遍地开,一到晚上,京城的人有一半在哪儿,朱影龙早就想见识一番,不过魏忠贤代他便宜哥哥下的旨意是让他天黑之前就要回宫,所以就只能望兴而叹了,不过以后可就有机会了,朱影龙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王爷,我们该回宫了!”跟在朱影龙后面的徐应元焦急的道,以前晚一点回去没什么大不了的,可现在不同,万一这傻傻的信王爷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自己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朱影龙知道,自己就是在外面待一夜都没事,可身后的太监可就倒霉了,不死也可能要脱成皮,这就是规矩,也只有等自己登基为帝的以后改革了,于是十分顺从的跟这回到那暂时的鸟笼了。 第四章:大婚 信王大婚就在这阉党横行京城,为祸天下的1624年底举行了。/// 天启四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卯时搬移; 十二月初八午时当冠;十六日辰时纳征发册;二十一日安床。 天启五年正月二十七日卯时开面;二月初三卯时迎亲,信王出府成婚,二月初五百官到信王府朝贺,二月初六与王妃行庙见礼。中间跨度居然有两个月,朱影龙就如同一个木头人一般让人摆布,到不是他不想主动,他实在受不了这些繁琐的规矩,索性就听之任之了。 人生四喜,久旱逢甘露,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他乡遇故知,久旱逢甘露,他不愁吃穿,恐怕暂时享受不到,金榜题名不用想了,他朱影龙没这个份了,他乡遇故知,举目无亲,不过人都算是故知吧,洞房花烛倒是弥补他心灵的创伤,想不到自己也会有娶老婆的一天,而且一娶就是三个,真是恍如梦中一般。 烛影摇红,身穿大红吉服的朱影龙在灯下发愣,虽不曾圆房,历时近两个月的大婚,朱影龙与三女之间相互已经熟悉了,史书没有骗他,三女俱是少有的天姿国色,特别是田氏,姿色还略在周氏和叶氏之上,生的花容月貌,国色天香,若不是朱影龙顾及自己现在这副身体才十五岁,以他后世二十五岁成熟的心智早就忍不住与三女行那**之事了。 今日礼成,朱影龙也带着三位王妃正式住进了信王府,张皇后还把自己的心腹太监王承恩指给了朱由检,勖勤宫的宫女、太监一应人等也都归入现在的信王府。 入住的第一晚他就开始犯愁了,照大婚规矩,礼成第一晚他应宿在正妃周滢宁的房中,但他怕自己把持不住,沉迷于男女之欲之中,这就有了刚才在灯下发愣的情形。 “王爷,您该歇息了!”嫣红小脸通红的提醒傻乎乎的朱影龙道,作为信王的贴身婢女,她有责任提醒一下少年王爷,在乌烟瘴气的皇宫内,她早就通晓男女之事了,俗话说的好,日久生情,小丫头早已经将一缕情丝系在这位少年王爷身上了,朦朦胧胧的只是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罢了,朱影龙早就看出来了,不过他知道这丫头喜欢的是以前的那个信王朱由检,而不是现在这个,所以朱影龙唯有在心中苦笑,对嫣红的提醒也只是含糊的应了一声。 小丫头离开了皇宫,自由了许多,行事也没那么多顾忌了,看自己的责任已经尽到了,就先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下一个坐在桌边头疼的朱影龙和一个端坐在龙凤大床边美丽端庄的少女,只见她脸颊上还挂着泪珠,想必是对自己命运感到无奈,少女怀春,本希望嫁得如意郎君,到头来却嫁了一个痴痴呆呆的丈夫,虽然是王妃的身份,但一辈子的幸福算是完了? 决定了,朱影龙站了起来,自己现在这副身体的年龄还小,不宜行那男女之事,还是等两年再说,有两年的时间,先培养一下感情,凭自己的能力让三女爱上自己还不是易如反掌,虽然他也想着三宫六院,但要有本钱享受才行,所以他毅然暂时压下身体的**,平静的走到周滢宁的面前,轻轻的替她抹去了眼角的泪痕,温和道:“今晚你一个人睡,本王去书房睡。”说完也不多解释,拉开房门走了出去,扔下可人的周滢宁不知所措的坐在房间内。 初春的气息还带着一丝的湿润,朱影龙深呼吸了一下,信王府他早就熟悉,走进自己的书房,应该是他叔叔惠王的书房,点亮蜡烛,虽然他来过多次,但这书房还是第一次来,室内早已被打扫的一尘不染,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这是圈椅,明朝的家具业是举世闻名,圈椅就是明朝特有的一种家具,后世的许多椅子都是以圈椅为模本设计出来。 再看书架上的藏书,俱是些朱程理学的东西,部分子集,几部有名的史书,朱影龙在后世最讨厌的就是朱程理学那什么“存天理,灭人欲”那一套理论,简直就是把儒家真确的学说给阉割掉了,宋朝的软弱和这种阉割掉的儒学有相当大的关系,甚至还影响到了明清两朝,臭名昭著的科举八股就是束缚读书人思想的最大毒药,朱程二人实在是罪莫大焉,所以朱影龙瞧都不瞧,反而去找那些志怪之类的书籍,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一本《山海经》,没有办法,将就着看吧,于是就在灯下一字一句读了起来,一页还没读下,哈欠连天,趴在桌上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蜡烛已经燃尽,天也大亮了,朱影龙在院子内打了一套太极拳,已经有四五年的造诣了,一张一合间,已经深蕴太极个中三味,可惜不知道这世上是不是有真的内功,太极是一门养气的内家功夫,自己也算连得相当的有味道了,可就是没有那个所谓的气出现过,不过这倒是一套非常好的健身功夫,有了它,一年之内,自己的这副瘦弱的身体就能有一个不错的进步,最起码也不会走几步路,就有些气喘了。 “王爷,好拳法!”朱影龙正全神贯注的打拳,丝毫不曾发现自己身后居然多了一人,顿时一惊,悔恨自己得意忘形,警惕性下降,转过身去一看,是王承恩,顿时松了一口气,王承恩在历史上是个忠君刚烈的太监,在明朝那么多太监中,他还算是比较好的,他还是张皇后的心腹,与魏忠贤不睦,此人倒是可以用,朱影龙心中飞快的思考着,今天这一幕已经被他看到了,若再装傻充愣掩饰反而不好,况且自己到现在还没有一个真正能信耐之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朱影龙知道,如果不打造出一个忠于自己的班底,别说改变历史了,就是保命都难说,因为历史上的那个朱由检已经变成他了。 “你都看到了?”朱影龙冷冷的道。 王承恩看到朱影龙的这套拳法也是大吃一惊,从没有听说信王会武呀?不自觉的出口赞了一句,在他现在看来,眼前的信王突然好像变了一个人,幼稚的脸上突然显现出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心中不由一颤,似乎想到了什么,忙跪下口中忙道:“奴婢看到了。” “你觉得本王这套拳法如何?”朱影龙淡淡的问道。 越是平静,越是可怕,王承恩居然在这么一个少年王爷面前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这是从未有过的,就是在张皇后面前他也不曾有如此感受,如同被火烤似的,低头道:“王爷的拳法虽然不错,但华而不实,不堪实用。” 朱影龙知道王承恩心里在想些什么,但他居然还能在情形下据实明说,顿时印象上有好了几分,收服之心更甚,道:“想必你也猜到些什么了,本王想知道,你会把今天看到的东西告诉什么人?” 王承恩此时再不明白他就是傻瓜了,他也知道自己虽然是皇后跟前的太监,现在被皇后指给了信王,信王才是他以后的主子,该对谁效忠他应该明白,忙道:“奴婢不会告诉任何人,奴婢以后就只听从王爷您一个人的了。” 聪明,识时务,朱影龙知道王承恩这样的人不可能一下子就收服的,其实他也知道他最多也就是回去告诉张皇后,张皇后就是知道了也就是放在心里,不会出去乱说,更加不会告诉魏忠贤,所以他还是比较放心的,含笑道:“你起来吧,以后不要自称‘奴婢’了,本王不喜欢这两个字。” “奴,奴才知道了。”王承恩站了起来,业已猜到信王的痴呆是装出来的,居然把所有人都瞒过了,这少年王爷的心机未免也太深了吧,王承恩心中一寒,恭敬的站在一旁,在宫中混了这么长时间,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朱影龙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那就是野史上盛传李自成攻进北京城后,从内府库中搜出的银子居然有三千多万两,黄金也有一百多万两,但崇祯帝却向大臣和外戚们筹措粮饷守城,照理说内府中有这么多钱,没有这个必要呀,估计不可信,据朱影龙推断这些钱估计早就被魏忠贤挥霍的差不多了,后人把贪财而亡国的罪名硬生生的加大朱由检的身上,反正是亡国之君,多一项罪名也没有什么,问道:“承恩?” “奴才在!” “你可知道本王大婚,百官贺仪以及宫中的赏赐有多少?” “绫罗绸缎三千四百一二匹,珠宝玉器三百八十四件,白银十万三千两,黄金三千两……” 朱影龙被王承恩说出来的数字吓了一跳,自己一下在居然有了这么多钱,道:“除了这些,朝廷每年给本王多少给奉?” “白银一万两,米一万石,锦二十匹,丝一百五十匹,纱、罗各五十匹,冬夏布各五百匹,盐二百引,花千斤,马草料月支五百斤……” “这么多?”朱影龙骇然出声道。 “王爷在宫中,一切用度自由内监负责供给,但出来了,就不一样了,除了朝廷指派的太监和有职司在身的宫女,所有用度皆由王爷给奉中提取,现在才有三位王妃,将来要是王爷再纳上几个姬妾,这些恐怕就不够了,不过等王爷有了封地就不怕了,再多的人也养的起的。”王承恩解释道。 是呀,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看似多的堆成了山似的,这一用起来就如同流水,哗啦啦的,于是挥手让他先去忙自己的事情,他要好好想想,怎么开源节流,而且建立自己的班底一定会花很多的钱,可惜的他虽然是学化学的,但这两年把精力都放在写作上了,许多东西一时想不起来,倒是依稀记得就是炼钢的一些方法,难道让自己先开铁匠铺子不成?这玩意造枪造炮赚钱,造机械也赚钱,不知道蒸汽机是怎么一个构造,虽然他知道原理,不过可没有时间让他去研究,可造钉耙,锄头,剪刀什么的恐怕没什么搞头,不过没有这个基础,以后的东西就算发明出来了,没本钱制造那可就笑话了,朱影龙还想打造一支全部新式火器装备的无敌军队呢,所以这炼钢打铁还真的不得不做,不过交给谁去做呢?朱影龙犯愁了,自己恐怕亲自操纵不行,得找个合伙人才行,既要忠心还要牢靠,最好脑子还要灵活一些,朱影龙现在才知道要想做事并不是那么容易,显示往往复杂多了,不过也可能是自己太心急了些。 “王爷,三位王妃请您去用早膳!”嫣红小巧的身材突然出现在朱影龙的视线内。 “行了,本王这就去。”朱影龙随口应了一声,跟随嫣红的脚步往膳食厅而去。 桌上摆着四副碗筷,上位空着估计是留给朱影龙的,三女分列而坐,虽然她们年龄还小,但个个都是美人胚子,再过了个一两年必定更加娇艳动人,朱影龙不由的一阵幸福,虽然这桩婚姻并非双方自主的,但朱影龙却一看到三女就喜欢上了,田淑兰的温驯、叶涟漪的冷漠、周滢宁的楚楚动人,如果算上嫣红的纤细可人,朱影龙坐了下来,端起手中的碗筷,三女却丝毫不动,奇了,不是叫自己来用早膳的吗?怎么自己已经动手了,她们都不动呀,于是放下碗筷,看看周滢宁,这丫头眼圈红红的,一定又哭过,叶涟漪眼神平视,不正眼瞧朱影龙一眼,田淑兰到一直留意着朱影龙,不过周滢宁和叶涟漪都不动筷子,她自然不能动了。 “唉,你们这是怎么了?”朱影龙诧异的问道。 沉默,还是沉默,朱影龙开始后悔过来用这个早膳了,不过三女现在都是他的妻子,他不能扔下不管,首先对周滢宁道:“滢宁,你是本王的正妃,你告诉本王你们这是怎么了?” 三个丫头三种心思,当着别人的面自然不肯说了,都怪朱影龙失策,这么问就是问到明年也不会有答案,也没心思用早膳了,唤来嫣红,让侍女将三女送到各自的房间,早膳也一并端了过去。 王承恩来报,说翰林院庶吉士李佑琳前来报道,说是来给信王讲课,魏忠贤的人,朱影龙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不过这个李佑琳实在是聒噪,又贪婪有好色,嘴里还讲着朱程理学,孔孟之道,如果不是看在他后台太硬,朱影龙早把他踢到阴沟里去了。 听李佑琳絮叨了一个多时辰,朱影龙双耳开始自动过滤他的声音,凡是他讲的一律听不见,他说的一律不明白,可能李佑琳也知道他这个信王呆傻还没有好,也不介意,他讲他的,朱影龙在下面胡思乱想他的,互不干涉,倒也平静。 好容易挨过了李佑琳这阉党走狗的疲劳轰炸,他也不是每天都来,翰林院虽然是清水衙门,他自然不愿意在里面待一辈子,对魏忠贤把他调到信王府给信王讲课一百个不愿意,但又没有办法,正在上下活动给自己挪地方呢! 被李佑琳拉过去上什么课,朱影龙心里可惦记着三女呢,这可是他明媒正娶过门的妻子,虽说现在还没有什么感情,但冷落佳人这种事他绝对是做不出来的,所以一下了课就去周滢宁的房间找她好好谈谈了,以后的日子长着呢,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后院起火。 周滢宁也有自己的陪嫁丫鬟,一个叫做巧儿的丫头,看到朱影龙走了进来,自动走了出去,还给她们把门给带上了。 桌上的早膳丝毫未动,朱影龙不由得一心疼,十几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能不吃饭呢,道:“爱妃,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你怎么不吃饭呢?” 这是后世人劝食常说的一句话,朱影龙想也没想就说了出来,但在这个时代的人眼中如此精辟的比喻她们可从未听说过,顿时引起周滢宁的注视,心道,一个被人们传为呆傻的王爷怎么可能说出这么精辟的语句来,看到小丫头惊异的看着他的眼神,朱影龙不禁打骂自己一声,嘴太快了,不过就这一句让周滢宁彻底的对朱影龙改观,轻声道:“王爷关怀,妾身感激不尽。” “你我本是夫妻,说什么感激不感激,本王让人重新给你将这些饭菜热一下,陪你一起用膳如何?”在朱影龙的眼里,眼前的周滢宁就是一个漂亮的小丫头,明知道她是自己的妻子,可总觉得她应该是自己的妹妹才对,可能是一时心态没有转过来吧,朱影龙给自己解释道。 周滢宁的身体比自己还要瘦弱,心中顿起怜意,很自然的走过去把周滢宁搂在怀中,小手入手,顿觉冰凉,爱意更甚,送入自己的锦衣内取暖。 周滢宁哪想到朱影龙会有如此举动,情窦初开,一下子被男人搂在怀里,娇脸霎时通红,扭捏不已,奈何朱影龙的力气要比她这个已经差不多饿昏了的小美人大的多了,只得与朱影龙有了这么一次最亲密的接触,朱影龙并没有对她毛手毛脚也是她安心让朱影龙搂在怀里的因素之一,至少对方不是一个急色之人。 朱影龙几乎是连哄带骗的让周滢宁喝下两碗白粥,两人的感情顿时更近一步,周滢宁此时也知道她嫁得丈夫并不是外间传闻的呆傻之人,怨恨之心顿时消去了。 田淑兰比周滢宁要温顺多了,历史上这个多才多艺的少女虽然得到了崇祯无限的宠爱,但是他恃宠逞娇,朱影龙可不希望这一幕在他身上发生,其实这也不怪她,如果换个环境,她应该是一个贤妻良母的,朱影龙想要的就是那个环境,在这个时空内,还世界一个屹立在东方的一个巨人。 唯一让朱影龙担心的要属叶涟漪了,史书上根本没有此女的任何描述,看他对自己如此冷漠,必是烈姓女子,自己有没用本本事把这块百练钢变成绕指揉还没有把握,不过还是要硬着头皮要去的,早膳她不像周、田二女,她吃了,而且吃的很干净,而且在她居住的院子里练剑,这到把朱影龙吓了一跳,驻足观赏了一下,比起自己花拳绣腿要真的好的多了,见光寒寒,如同飞花逐月一般,还有叶涟漪居然能凌空挑起七八尺,挽上五六个剑花才落下。 朱影龙心中一震,轻功,他见到了传说中的轻功,使出来的人居然是自己妻子,朱影龙开始怀疑这是不是历史上那个晚明时代,或许这本来就是一个异时空,只不过跟晚明时代一模一样而已。 “王爷,偷看别人练武可是学武之人的大忌!”朱影龙正愣神呢,没留意叶涟漪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一脸寒霜的看着自己。 靠,自己好歹也是她的丈夫,她怎么这么跟自己的夫君说话,不悦道:“本王是你的丈夫,难道丈夫看妻子练武都不行吗?” “不行,除非得到我的允许,就是皇上也不行。”叶涟漪冷冷的道。 好大的口气,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这丫头怕是早晚要给自己惹祸,轻呵道:“放肆,出嫁从夫,三从四德你爷爷不会没有教过你吧?” “我叶涟漪向来快意恩仇,什么三从四德本姑娘不知道!”叶涟漪小嘴一翘道。 “既然你不知道这个,那你怎么会被选上,而且嫁给本王做侧妃!”朱影龙问道。 “本姑娘高兴。”叶涟漪冷笑道。 朱影龙鼻子都给气歪了,首辅叶向高德高望重,虽然才能有限,但尚算一个有德之人,怎么会有这么一个蛮横的孙女,拂袖打算离去。 “站住!” “你唤住本王何事?”朱影龙眉头一皱道。 “后天本姑娘要去送爷爷回归故里,她们说要出去先要得到你的批准。” “准了。”朱影龙想也没想就道,最好别回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姐,他可是王爷?”叶涟漪的侍女媚儿担心道。 “王爷怎么了,本姑娘……”叶涟漪突然闭住了嘴,因为她看到朱影龙又转回来了。 对于叶向高,朱影龙到想单独见一见,一个文官居然培养出这么一个大大咧咧的,武艺高强的孙女,其中必定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也想了解一下被阉党点将录中的及时雨有什么出奇之处,于是折回来丢下一句:“后日本王与你一同前去!” “小姐,您以后见着王爷还是不要‘本姑娘’的称呼了?”媚儿提醒道。 “那我该怎么称呼?” “你应该称‘妾身’。” “妾身?我是侧妃,不是小妾,干嘛要这么称呼自己,那不是把自己给贬低了?” 不知道朱影龙听到这句话会作何感想,也许他会感叹一番,真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片子,心智还没有发育完全。 不到十天,李佑琳上蹿下跳的走关系,果然就被魏忠贤调到都察院去了,换来一个老眼昏花的老翰林,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管,上课只知道自己念书,而朱影龙十有**不在那所谓的课堂,倒是天启帝对他的功课挺关心的,询问过几次,得到信王虽然未全好,但已然好了不少,下旨赏了王体乾和魏忠贤,说他们勤于王事,公忠体国。 第五章:风暴 天启五年三月,在魏忠贤的授意下,将为辽东和广宁相继陷于后金之手而被捕的经略熊廷弼奔走营救的中书舍人汪文言逮捕,朱影龙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熟知历史的他知道魏忠贤想逼他诬陷杨涟、左光斗、魏大中、周朝瑞、袁化中、顾大章等人接受了熊廷弼的贿赂,以此激怒熹宗,陷东林党人于死地。 在广宁一战上,以朱影龙看来熊廷弼是要负上一定责任的,如果他不是意气用事,匆忙撤退,不肯驰援死守广宁的王化贞,或许广宁就不会失守,自己也落的一个深陷牢狱之灾,不过就算没有广宁一败,熊廷弼未必能被阉党所容,下场或许可能要比史书所写的要好很多。不过总的说来熊廷弼还是一个难得将才,瑕不掩瑜,人不可能一辈子都做的对,只要关键的时候做对了就可以了,熊廷弼是有责任,但罪还不至于死,辽东巡抚王化贞不懂军事瞎指挥,这才是导致熊廷弼意气用事的根源,要说有罪,只能说他在大局观念上觉悟不够,如此人才要是让阉党给杀了,朱影龙实在是心有不甘,相反杨涟等人他到不觉得可惜,魏忠贤都把持了言路,你还好死不活的往枪口上撞,这样直来直去没有政治觉悟的人在不应该放在朝堂,但也不可或缺,死虽然可惜,也令后人敬仰,但却不值得救,凭朱影龙现在这个光杆司令也没能力去救他们。 见过叶向高之后,总算知道了叶涟漪为何有一身高超的武功了,叶涟漪自幼被峨嵋青衣庵的老尼姑收养,老尼姑年轻的时候是江湖上的一个奇侠,与叶向高有些交情,就收了她的孙女做了徒弟,正好师父放她回来看望父母和家人,被魏忠贤得知,借信王选妃就把叶涟漪给选上了,皇命难闻,叶向高虽然不愿意,最后还是让叶涟漪嫁入信王府,当然了,就算叶向高知道自己不是真的痴呆他也不会说出去的,因为他们一家的命运跟自己已经连成一线了。 见识过叶涟漪的高超的武艺,朱影龙内心的武侠梦开始极度的膨胀,虽然他知道自己已经过了练武的最佳年龄,但仍然勤练不息,每天都要花上一个时辰来练太极拳和王承恩教授他的一些流传比较广的功夫,像罗汉拳什么的,王承恩不知道朱影龙练武干什么,权当是陪这王爷好玩呢?功夫没学怎么样,身体倒是强壮了不少,后来了解叶涟漪那一跳七八尺的功夫可是练了十年才有的成绩,每天腿绑上青砖,根据年龄和功力不断增加,想想就感到可怕,难怪她如此冷漠单纯,感情把时间都耗在这上面了,遂不再做什么武林高手的美梦了,踏踏实实把本钱练好就好了。 周、田、叶三女都基本知道了他们的丈夫并没有完全呆傻,而是时好时坏的,不然这几个小丫头见到的都是正常的朱由检,不怀疑才怪呢,而朱影龙也致力于慢慢的恢复,力求让所有人相信这是“冲喜”冲好的,包括三位王妃也渐渐相信他这个还名不副实的丈夫总有一天会完全康复的。 两个月后,天启五年的五月,北镇抚司许显纯杀害汪文言,顺承魏忠贤之意编造了他的口供:诬杨涟受贿2万两,左光斗2万两,魏大中3000两,周朝瑞l万两,袁化中6000两,顾大章4万两。五月,魏忠贤矫命逮捕了上述6人,下诏狱(北镇抚司)。严加拷打。许显纯对6人施以酷刑,三日一打,五日一刑,“六君子”三木锁身、炮烙火刑,五刑俱尝,直至血肉横飞,肉腐蛆生。这些都是王承恩通过一些渠道秘密打探到的消息,现在的王承恩基本上跟徐应元一样成为朱影龙的心腹,但朱影龙还不敢完全相信他们,所有有些事情还暂时想在脑袋内,不敢去做。 京城还是那么繁华,数月来,朱影龙已经熟悉了他生活的这个都城,除了城南那几条胡同一直克制没有去过之外,其他的地方他基本都去过,他带着徐应元上街是带着耳朵去的,尽量不暴露自己的身份,走街窜巷,乐此不彼,让跟在后面的徐应元苦不堪言,真不知道一项瘦弱的主子为何精力这么充沛,一来二去,朱影龙现在的这副身体不但体重增长了不少,体格也强壮了许多,脸色也比刚出宫的时候红润多了。 “王爷,您这两个月来把大半个京城都走遍了,您这是要干什么呀?”徐应元早就想问这句话,今天实在是受不了,腿快要跑断了,鼓起勇气问道。 “本王想做点生意,你看做什么好呢?”朱影龙道。 “王爷想经商,这可是下等人干的事情,您身份高贵,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徐应元想也不想的就回答道。 “你懂什么,本王如果经商,朝廷会不会有什么限制?”朱影龙问道,他现在还布置一个藩王如果从商会不会在明律上有什么制约,看来要找一部明律来仔细研读一下了,不然将来自己改革也不知道从何做起。 “王爷,按大明律皇族以及皇亲国戚和官员等都不得经商,这是与民争利。”徐应元小心应答道。 “哦,你还懂得与民争利?”朱影龙笑道。 “奴才听过一次,就记住了。”徐应元不好意思的道。 “哦,你的记性挺不错的嘛!”朱影龙夸了他一句,把徐应元夸的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 既然《大明律》不让皇族经商,朱影龙也没想过要亲自经手,只不过心目中的人还没有出现,本来田淑兰的父亲田宏遇到是一个考虑的对象,但此人喜欢风花雪月,虽为商人,但有些不思进取,而且经常夜宿青楼,嘴巴也把不严,如此重要的事情怎么托付给这种人,遂将自己的老丈人排除在外,但是另外物色人选何其艰难,朱由检以前有什么认识的人,或者可以信任的人自己全部都不认识也不知道,他已经看上几个铁匠铺子,明朝规定,工匠一般是世袭的,祖传的手艺,虽然传承比较好,但容易是思想僵化,技术停滞不前,官府对工匠也限制诸多,京城的匠户多是修建紫禁城后落户的,可以说这里是整个明王朝技术最核心的地区之一,钢、铁这类战略物资管制的很严格,私自炼钢炼铁可是要处以重刑的,所以朱影龙想收购几个现成的铁匠铺,然后招一些学徒,以后世的炼钢方法来炼钢,先从打造农具百姓日常使用刀具开始,一点一点积累经验,为后面制造火器铺路。 说到火器,凭王承恩的本事,搞到一支火绳枪自然是易如反掌,至于其他火炮之类的就不太容易了,除非是报废的,但是这玩意太大,也太醒目,信王府人杂,朱影龙不想冒这个险,一支火绳枪已经足够他研究了,终于凭借他后世的记忆力画出了遂发枪的图纸,但能不能成功还不知道,只有等炼出好钢来,实际制造一把才知道了,这件事他连王承恩都没有透漏,王承恩也只当这个少年王爷喜欢兵器之类的东西,平时也注意搜罗一些兵器方面的书籍和实物,这让朱影龙欣喜不已,大夸王承恩会办事,赏赐了不少财帛,这让王承恩更为忠心于他了。 要改变拯救千疮百孔的晚明,自下而上推翻现有的明政府最有效也最直接,但内忧外患,农民起义最大的局限性就是没有高瞻远瞩性的领导,所以失败者较多,而自己如果附身李自成或者其他人一定会走这条路,而且行事顾忌会少很多,但朱影龙现在是信王朱由检,这样一个身份,他不能带头造自家的反,否则就算是得了天下,也会让那些顽固的所谓清流骂成是另一个燕王朱隶,可能自己或许可能性会很小,毕竟天启帝没有子嗣,说到皇位继承唯有他这个弟弟,但他都提前大婚了,侧妃袁氏变成了叶氏,不能说历史已经发生了改变,如果天启帝诞下一男半女也不是没有可能,而且他身在京畿,扯旗造反简直就是不可能,所以要改变明朝历史的命运,朱影龙只能选择自上而下的改革方式,这么做可能会遇到极大的阻力,他不禁在臆想,如果把自己换成福王朱由松该多好呀,远在洛阳封地,早就可以大展拳脚了。 朱影龙现在才知道什么是举步维艰,好的开始预示这成功的将来,可他都不知道如何开始,在自家府中都被人监视,加上自己还是个王爷,自己就算放弃一切,做一个逍遥的王爷都不行,如果历史真的往哪个方向走,自己不做皇帝都不行,做了皇帝之后再动手做这些事情他又不甘心,他现在沮丧就有多沮丧,就差没有借酒浇愁了。 “王爷,门外有一个叫做史可法的秀才求见!”照理这种人王承恩连通报都不会给通报的,但这个史可法的年轻人手上有王妃叶涟漪爷爷叶向高的亲笔书信,所以才破例给他通传了一下。 “史可法?”朱影龙蓦然一惊,嗖的就站了起来兴奋道:“快,快把人请到客厅去,本王就到。” 王承恩也是惊讶万分,这史可法是何许人也,居然能让王爷如此兴奋,还亲自去见,当下对史可法也好奇起来。 再往客厅走的同事,朱影龙也在思考史可法为何突然来见自己,定是与他的座师左光斗下狱一事脱不了干系,还有他怎么会有叶向高的亲笔书信,万一他求自己救左光斗等人怎么办,自己若是不答应,岂不是让他寒心,这史可法可是人才,眼下自己没有几个在外可信任之人,这史可法不能错过,朱影龙想到此处,顿生一股无穷的信心。 “学生史可法参见王爷!”史可法见到朱影龙,不卑不亢的朗声见礼道。 朱影龙细细打量了一下传说中的民族英雄,青衫长袖,刚毅的国字脸上,一双眼睛清澈有神,好风采,不过在他的手里他恐怕当不成民族英雄了,做个一代良臣到非常有可能,忙示意王承恩让闲杂人等退下,上前道:“宪之兄,本王早就听闻你的大名,今日才得已相见,本王真是非常高兴。” 王承恩脸上惊色一现,马上归于平静,朱影龙都看在眼里,史可法可就瞪大了眼睛了,眼前这位十五岁的少年王爷居然有不相符合的成熟,举止投足之间居然有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王者的威严,令人忍不住折服,忙道:“王爷抬爱,可法这点微末名声实在汗颜。” “宪之兄来见本王有何要事?”分宾主坐下,朱影龙便直入主题,他了解史可法的性格,也是一个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所以就开门见山了。 史可法倒是没有想到信王会这么直接,虽然准备了许多说辞用不上了,但他对朱影龙的好感顿时大增,忙从衣袖中取出一封书信道:“可法来京之时在路上遇到了告老还乡的叶老阁老,阁老就托可法给王爷家书一封,所以前来拜见王爷顺便送上阁老家书。” 朱影龙抱拳谢道:“多谢宪之兄。” 王承恩从史可法手中接过信封交到朱影龙的手里,朱影龙接过之后没有立刻拆封,而是放在一边,这封信他不看也知道里面写了些什么,叶向高刚走,没有理由在路上就会给他来一份家书,一定是史可法去求见叶向高,想让叶向高帮忙救出他的恩师左光斗等人,不过叶向高已经辞官了,就算他还在首辅的位置上,他也救不了这些人。 史可法看朱影龙并未拆开信封,顿时有些急躁起来,到底还年轻,沉不住气,唤道:“王爷……” “唉,宪之兄,你初到京城,可有住处?”朱影龙含笑问道。 “可法匆忙进京,未曾有落脚之处。”史可法脸一红,往常他来京都是住在左光斗家中的,现在左光斗深陷牢狱,府第被查抄,他哪有落脚之处?自左光斗被削职为民之后,就把史可法赶回老家读书,怕的就是连累到他,他在家埋头苦读,直到近日得知恩师入狱,而且身受炮烙之刑,连夜赶往京城,正好遇到了告老返乡的叶向高,史可法苦求之下,才得到这封信,让他到京城来找信王。 “这样吧,你就现在本王这里住下吧,本王也想知道这京城外是个什么景象,你给给本王说说,食宿费用就免了吧。”朱影龙现在的唯一的想法,就是把史可法先留下来,他来得太突然了,他还想好怎么把人收为己用呢! “王爷,这……”史可法心忧恩师,信王不拆信封必是不知道里面写的什么,何不等信王看了信之后再做打算,史可法心中思量道。 “宪之兄可是天启二年北直隶八府之冠,本王素来仰慕像宪之兄这样的大才,你就不必推辞了。”朱影龙打铁趁热道。 “是呀,史先生,我家王爷自建府以来还是第一次留客呢,这点面子史先生总不会不给我家王爷吧?”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再加上史可法又求与朱影龙,不答应也等答应了。 望着铜盆中迅速窜上的火苗,史可法交给朱影龙的所谓家书拆都没拆就已经化为了灰烬,把一旁伺候的王承恩看的是糊涂无比,道:“王爷,这封信您还没看,怎么就烧掉了?” “本王看完了还是要烧,早烧与晚烧有什么两样?”朱影龙神秘的一笑,直把王承恩看得心里寒意直冒,这少年王爷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怎么以前一直都没看出来呢? “风雨要来了!”朱影龙长叹一声,似乎有无穷的含义在里面,王承恩心中也是一紧,也似乎猜到些什么?同时开始不敢把这位年仅十五岁的主子当小孩子了,因为他比大人还要大人,他在考虑是不是回张皇后哪儿去,虽然自由少了些,总比在信王府每天都觉得心惊胆战的,同时也替自己知道这么多秘密感到害怕,虽然这位主子现在还是一副无害的样子,但做事的手法和手段已经让他嗅到了危险,不过他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从上了信王这条船之后,他只有两条路,一是跟着朱影龙走下去,而就是死亡,聪明人选择聪明路,朱影龙越来越发现自己具备阴谋家的潜质。 朱影龙不管王承恩此时极其复杂的内心,淡淡的吩咐道:“明天让史可法拿本王的名刺到北镇抚司,让他进去看望一下里面的几个人。” “王爷,这……”王承恩吓了一跳,北镇抚司可是魏忠贤的爪牙,藩王是不得干预地方政务的,信王这么做怕会给魏忠贤趁机发难的借口。 “你照做,就说本王府中新来的典薄原来是左光斗的学生,求本王一面,见一下恩师而已,算不得干预地方政务。”朱影龙知道王承恩想要说什么,抬手制止他往下说下去道。 “奴才明白!”主子把理由都想好了,他自然也就无话可说了。 第六章:探监 史可法没有想到信王让王承恩拿自己的名刺求来北镇抚司监狱的令牌,并且早已在醉仙楼给他买好了酒菜,史可法感激涕,连一声感激的话都没有说个囫囵,就提着食盒王北镇抚司的监狱去了。// \\ 凭着北镇抚司指挥史许显纯的令牌,史可法畅通无阻的到达北镇抚司监狱关重犯的牢房,杨涟、左光斗等人就被关在里面。 牢头见史可法手中拿的是指挥史亲自给的令牌,对他很是恭敬,一路在前面带路,还不停的巴结他。 史可法站在牢房门外,看到了自己昔日的恩师左光斗已经被他们折磨的不成*人样了,同在一个牢房的还有杨涟杨大人,也是形毁骨立,头发是又脏又乱,面部已经烧的不可辨认,左膝盖一下的筋骨全都露;了出来,显然是受到了炮烙之刑,身上的牢服也是破破烂烂、脏兮兮的,零下十几度的大冷天,他们就身上就只有几层单衣,抱成一团不住的颤抖,史可法霎时间泪如泉涌,跪在牢门外大哭道:“恩师,学生来看你了。” 里面的人好像听到有人是在叫他们,左光斗分辨出是自己学生史可法的声音,颤颤微微的转过头来,对着跪在牢门的史可法,突然间爆发出全身的力气站起来,奋力用手指拨开眼,指着史可法的鼻子大骂道:“这是什么地方,是谁让你来的,国事已经糜烂到这种地步,我已经没机会出去了,你年纪轻轻,正好报效国家,这种地方你怎么涉险进来,你快给我滚出去!” 史可法被这么一顿劈头大骂吓住了,嘎然止住哭声道:“恩师,您这是怎么了,我是您的学生史可法呀?” “我知道你是谁,你快给我滚出去,这儿不是你待的地方。”左光斗大声呵斥道。 “学生好不容易想到办法来狱中看您,您怎么就忍心把学生赶出去呀?”史可法泪眼婆娑,委屈道。 “凭你的本事,怎么能进这个大牢,你说你是不是投靠了魏忠贤这个大阉贼?”左光斗蓦然大怒的质问道。 “学生怎么回去投靠他呢!”史可法忙替自己辩解道。 “那你说你是怎么进来的。”左光斗问道。 “学生得到魏忠贤的令牌才得以进来见恩师您。”史可法老实的回答道。 “你不投靠那个阉贼,他怎么能给你令牌,你把恩师当成傻瓜呀。”左光斗心中大痛,自己得意的弟子居然投靠魏忠贤,这可是自己平生最大的敌人。 史可法一听就明白了,原来是恩师误会自己了,刚想解释就被左光斗的暴躁骂声打断了:“你给老夫滚,老夫没有你这样的弟子,快滚了,快滚。” 史可法含着热泪道:“恩师,你误会了,学生并没有投靠那魏忠贤,您能不能让学生进去给您解释。” 一旁的杨涟看着史可法热泪盈眶,不像是投靠了魏忠贤的样子,拉住发怒的左光斗道:“左兄,你就不妨听听他怎么解释,再赶他走也不迟。” 左光斗也不相信自己一手培养的弟子会投靠自己的敌人,刚才只是头脑发热没有经过细细推敲,这会儿冷静下来,压下怒火,“嗯”的一声算是同意了。 史可法闻言心中一喜,只要恩师听自己的解释,一定可以把误会澄清的。 唤来牢头,吩咐把牢门打开,牢头依言打开牢门放史可法进去。 史可法一进去就问到一股恶臭,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恩师的情况,他放下食盒,跪在二人面前道:“学生给恩师和杨伯父带来一些酒菜,恩师在狱中受苦了,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学生不能再来狱中看望两位老人家了。” “闲话少说,你的令牌是哪儿得来的。”左光斗愤恨的坐下,带起一阵脚镣声,史可法才见到恩师身上已经伤痕累累,浑身上下没有一块是好的。 史可法含着眼泪道:“是信王爷帮的忙,替史可法求来的令牌。” “胡说八道,信王刚刚大婚,大家都知道他脑袋受了伤,痴痴呆呆的,又岂能为了一个素来不相识的你去求魏忠贤呢?你不要蒙骗我!”左光斗再次发火道。 “弟子说的句句都是实言,不敢欺瞒恩师和杨伯父。”史可法声泪俱下道。 杨涟在一旁不吱声,心中却是翻了天,一个想法接着一个想法从脑袋中蹦出来。 左光斗平息了一下怒火道:“信王爷为什么要帮你,今天你要是说不出理由了,咱们师徒从此恩断情绝。” “可法不能说。”史可法知道怕此时会连累到叶阁老,他是个聪慧之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不是不信任恩师和杨涟,他怕隔强有耳,难保魏忠贤不会派人监视他们的谈话。 左光斗更加火起,有什么事情不能对自己这个老师说的,道:“你不说是吧,那好,我左光斗从此之后没有你这个徒弟。” “恩师,你别这样,弟子说就是。”史可法知道自己不说,左光斗不认自己这个弟子,万一暗中的人听到之后,自己恐怕会与恩师有同样遭遇,自己不要紧,万一连累的信王爷,那自己就百死不赎了,先编一个再说,希望能够糊弄过去,对不起了恩师,不是弟子不愿意把事情相告,而是自己不能说呀。 “好呀,你说呀。”左光斗道。 “学生做了信王府的典薄先生,因此才恳求王爷,王爷念我尊师,所以破例让学生拿王爷的名帖去求的令牌来见恩师。”史可法慢慢的道,这也是信王让王承恩那自己的名刺换来令牌的借口 “信王爷为何用你做他王府的典薄?”左光斗显然不相信道。 “自从恩师入狱后,学生在京城没有亲戚,生活日渐窘迫,在街上以卖字画为生,一日碰到信王府的王承恩总管,他见我字写的不错,他就问我愿不愿意到信王府做典薄,学生不知道信王是个什么样的人,起初不愿意,后来实在没有办法,学生急着到狱中见恩师,苦于无门,因此就与信王爷达成条件,他助我到狱中见恩师,而我必须去王府做典薄先生。”史可法到有些急智,一番话编的是毫无破绽。 左光斗心中虽然有些怀疑,但是史可法说的到也在理,刚想再问下去,却被杨涟拉住了,左光斗疑惑的看着杨涟,眼睛里写着:我还没有搞清楚,你拉着我干什么? 史可法对杨涟投过感激的目光,不能让左光斗再问下去了,再问下去了就要出事了。 “史贤侄,你给我们带来的酒菜了,这几日我们在牢中是饱一顿饿一顿的,今天可算是有酒有肉了。”杨涟被土囊压身,铁钉贯耳,早已失去了那个鸿儒博学的风范了,开口大声笑着对史可法道。 史可法心中感激杨涟适时制止了左光斗的问话,忙道:“学生从醉仙楼给恩师还有杨伯父买了些酒菜给恩师和杨伯父。” “你就只为我们两人带来了酒菜,其他获罪的大人怎么办?”左光斗不高兴的道。 “弟子哪能忘记其他大人,刚才我已经吩咐牢头给其他几位大人送去我在醉仙楼买的酒菜,恩师您就放心好了。”史可法忙一边取出酒菜,一边解释道。 “这还差不多,今儿个要是你只为我们两人,老夫照样不认你这个弟子。”左光斗道。 当史可法将所有酒菜取出来之后,他有些震惊,这些酒菜不是他自己备置,而是信王给他备置的,居然全部都是左光斗和杨涟平素最为喜欢的酒菜,巧合吗?这也太巧了,如果不是,那信王何以知道恩师等人的喜好?从他第一眼见到信王起他就看出信王非常人,现在看来信王就是在自己面前的一团迷雾,诱使他不断的拨开迷雾,看到里面的真实面孔。 杨涟、左光斗不知道多少时日没有闻到肉的香味的,这哪是吃呀,那是在吞呀,几乎不嚼就下肚了,史可法是含着热泪看着他们吃完的。 酒足饭饱之后,叙述了一番师生之意,左光斗不断嘱咐史可法千万不能因为在信王府做事就忘记了学业,史可法自然点头应下,不一会儿牢头就来催,时间到了,史可法没有办法,只能提着空食盒,离开监狱。 史可法回到信王府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感谢信王,朱影龙让徐应元把他领到他的书房,他要开诚布公的跟史可法谈一谈,一定要把这个人才收服,史可法除了跟左光斗等人关系不错,现在还不是东林党人,至少还不是核心人物,而且政治关系单纯,不像王承恩和徐应元,他们已经在宫中打滚了多年,多少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可不知道,他需要一个绝对的心腹,史可法虽然有些古板,但胜在年轻,思想还没有僵化,好好改造一番,是眼下却是最好的人选。 “学生谢王爷成全之恩!”史可法一见到朱影龙,立刻就跪了下去道。 朱影龙知他心情,忙搀扶起来道:“宪之兄,本王与你一见如故,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王爷深恩,学生粉身难报。”史可法激动的道。 朱影龙示意徐应元出去看着,这才道:“宪之兄,不怕告诉你,你给本王带来的家书,本王一个字都没看就烧掉了。” “王爷……” 朱影龙摇手阻止史可法发问道:“本王知道你的心情,你的来意和家书中的内容本王也十分的清楚,但是本王告诉你,本王无能为力,相信你也知道,本王做不到,这天下除了我那皇上哥哥和魏忠贤之外,没有人能救得了你的恩师。” 这几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劈在史可法的脑袋中,呆如木鸡。 朱影龙接着道:“宪之兄也千万不要去求其他的大人了,这样会给魏忠贤更多的借口来对付他们,祸及更多的人,而且他们目前也帮不了你什么,只会死更多的忠良。” “王爷的意思是让学生看着恩师无辜惨死吗?”史可法一个大男人,此时却有些哽咽了,左光斗待他如师如父,试问儿子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去死呢? 朱影龙也知道这些号称“东林六君子”的人都是忠义之士,从内心想他是不愿意这些人去死的,因为他们是人才,也是财富,但以他目前的力量加上东林党人的力量也不是魏忠贤的对手,平静的道:“宪之呀,本王知道你的心情,也知你与左光斗左人之间的师生情意,但目前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不说本王救不出令师,就算能够救出,但却不能救出狱中的其他人,本王想令师也不愿意舍弃狱中同僚,自己苟活于世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史可法总算有些开窍了,道:“既然如此,学生也不愿意苟活于世!” 朱影龙气的差点破口大骂,窍是开了,却没想到会是这样,忍住怒气轻喝道:“宪之,人之死有轻于鸿毛,也有重于泰山,本王不知道你去死是哪一种?” 史可法被朱影龙最后一句话乱了心绪,经朱影龙这么一当头棒喝,左光斗在狱中之骂顿时涌上心头,立刻醒悟过来朝朱影龙躬身一礼道:“王爷当头棒喝,学生明白了。” 明白就好,朱影龙大大的舒了一口气,道:“相信现在魏忠贤已经知道宪之兄是借本王之力才得以探监,魏忠贤必然会暗中求证你是否真的做了本王府中的典薄,本王出此下策也是不得已为之,还需要宪之兄在本王这儿多留上一段时日,为之宪之兄意下如何?” 史可法是聪明人,如果自己不留下就会连累到信王爷,再说人家帮自己见到了恩师,留下一段日子也无可厚非,他也想了解一下这个如同迷雾一般的大明朝的信王爷。 第七章:刺客 朱影龙没想到史可法做起了王府的典薄之后,做的还十分的不错,所有工作安排的是井井有条,一丝不苟,关于记账,朱影龙倒是有些心得,后世的他虽然学习成绩不好,但曾担任过校大学生科协主要领导工作,于是将后世的三联记账法和阿拉伯数字传授给了史可法,史可法用过之后,彻底的对比自己小许多的朱影龙拜服,由恭敬变成毕恭毕敬,再就是朱影龙将标点符号的用法以及用汉语拼音来给汉字定音,更是让史可法惊诧的不得了,虽然一下子他还接受不了,但是如果有此法,那儿童的启蒙教育将会大大的缩短,这对科举教育以及培养国家人才的意义是非常的重大,史可法是越来越不相信什么传闻了,眼前的信王如果说是痴呆王爷,那他连婴儿都不如了,朱影龙也知道他这些超时代的东西要是传出去恐怕会引起大乱,至少也要等自己做了皇帝之后才能大力推行,现在还只能在信王府小规模的试点,但怕太监中有魏忠贤的耳目,所以这些先知只在三位王妃和几个贴身的婢女中先行推广。\\ // 朱影龙与三女约法三章,第一,要和睦相处,不得耍脾气,使小性子,第二,他所传的东西一律不准外传,亲戚父母也不行,第三,勤俭节约,不得铺张浪费。同时还批准了她们多出去走走,不要总是闷在王府里,本来三女对丈夫并不痴呆已经够吃惊了,现在表现出来的才学、大度和宽容更是欣喜不已,叶涟漪看朱影龙的脸色也不那么冷冰冰了,周滢宁已经彻底的接受了这个既有才学,又知道疼人的丈夫,田淑兰更不用说了,她是最粘朱影龙,人又长的最漂亮,对朱影龙最为依赖,好几次都差点把持不住把她给吃了,不过为了将来的幸福日子和身子骨,朱影龙还是忍住了这个诱惑。 与史可法交谈,朱影龙才知道明朝从骨子里已经烂透了,吏治糜烂,贪官多如牛毛、刮地皮、收贿赂,加上土地兼并严重、苛捐杂税、百姓苦不堪言,占山为王,落草为寇的不知道有多少,什么山东的白莲教起义等等,他现在才明白为何崇祯会亡国,受到历史局限性,崇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撑了十七年已经相当的不容易了,宦官他不能相信,大臣们又只顾着自己争权夺利,可以信赖的大臣死的死,杀的杀,他内心其实是很苦的,不然他大可逃离北京城,也不至于吊死在煤山上了,因为他实在是无力回天了,杀死妻儿,宁死也不做亡国的君主,他这种勇气在后世中也没有几个人能有。 汉民族是个多灾多难的民族,但他的包容兼蓄的特性使它能够永远屹立不倒,但是汉民族从来就没有主动是包容人家,却总是被人家挤进来,然后才被同化,后世的朱影龙每每比较历史到这一点,都是唏嘘不已,为什么不能改变这个现象呢,或许自己能在这历史时空内来改变这一切吧,朱影龙心中不禁有些期待,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曾国藩能怎么坚持下去,最终击败了太平天国,难道我就不行吗? 七月二十四日,杨涟、左光斗、魏大中三人被害于狱中,消息传来,史可法大哭一场,朱影龙暗中帮忙,得以取回遗骸,入土安葬,接着袁华中、周朝瑞也先后被害,顾大章被迫自杀,至此东林六君子全部遇害。 其间朱影龙打消了购买铁匠铺子的意图,改为搜罗一些有技艺的工匠,具体事宜交给了王承恩负责,他不怕魏忠贤知道,顶多再出一个天启帝,朱由校就是沉迷于木匠活计才得以让魏忠贤独揽大权的,如果自己也来这么一个喜好,估计魏忠贤高兴还来不及呢,说不定还会暗中相助自己呢?朱影龙想通了这一点,便开始以炼丹的名义寻访工匠和会炼丹的道士,因为中国的化学就是从这炼丹开始的,市井顿有传言,少年信王迷上了炼丹,妄图长生不老,天启帝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叹息一声,一句:“随他去吧。”算是打算不再过问了。 晚明时期受到王阳明的《心性之学》的影响,女子颇为开放,束缚也比较小,周滢宁等三女还属于应该接受教育时期,三女中除了田淑兰文化水平比较高,于是就让她教导其他两女学习,有了汉语拼音,周、叶两女学的非常快,叶涟漪一身武艺,遂让他教导其他两女强身健体的一些小巧功夫,并且拆去了田淑兰的缠的小脚,立下规矩不许府中任何女子缠小脚,另外一个惊喜的发现,就是周滢宁非常善于理财,对数字非常的敏感,因此朱影龙放心将府中大小事务交给她打理,家里里里外外收拾的井井有条,三女在朱影龙的撮合下以年龄为大小结拜为姐妹,周滢宁是正妃,也最大,是大姐,下面是叶涟漪,老二,田淑兰最小,是为老三,拜为姐妹之后,三人之间渐渐消除隔阂,关系渐渐热络起来,与朱影龙的感情也迅速的升温,基本上算是认同了他这个丈夫,但离爱上朱影龙还有一段差距。 清理府库,府中除了赏赐下人是侍女绸缎布匹,留下足够的,其余全部变卖,以备朱影龙起家之资。 再深入了解这个时代之后,朱影龙欣喜的发现这个时代早就有了玻璃的生产技术,不过只能小规模的手工生产,而且多为奢侈品种,多为小件容器和装饰品,价格也颇高,也有透明的玻璃器,不过比较稀少,多是通商海外的广东、福建那边见到的比较多,东西呢不太适合中国人的审美观念,即便是稀罕的物件,中国人也不感兴趣,而且这些黄毛绿眼的洋人还没有意识到这个,他们与明朝通商多是贩卖瓷器、茶叶、丝绸等物,而传入中国的就是他们在海船吃的粮食,比如说番薯、辣椒等物。 要说发明创造他这个后世的本科生还有些吃力,但是改革玻璃生产工艺,使其大规模生产,生产出符合中国人审美观念的东西,朱影龙自信还能做到,到时候一定抢在傻傻的洋人明白面前狠狠的赚一笔。 深入研究之后,朱影龙发现现有的本土玻璃与后世的玻璃有些不同,后世的玻璃多为“纳钙玻璃”而自己手里把玩的这种是“铅钡玻璃”分属两个不同的玻璃体系,这种玻璃绚丽多彩,轻脆易碎,而且不耐高温,只适宜加工成装饰品、礼品以及陪葬品,是冶炼青铜之后得出的副产品,后经过长期的实践和探索,形成了这个时代玻璃的生产技术,被称之为“琉璃”,这下朱影龙伤脑筋了,他只记得后世的玻璃的原料是石英砂、石灰石、纯碱等几样,但是制造工艺却记不得了,这可是要了他的老命了,这个时代哪有纯净的石英砂,黄沙代之,石灰石倒是好找,纯碱还没有制出来,蒸馒头的小苏打代之,玻璃成为液体需要一千摄氏度以上,好在这个时代的炼丹事业发达,坩埚多的是,经过朱影龙艰难的摸索,重于制出了灰不溜秋的所谓玻璃,毕竟是学化学的,虽然丢弃两年,一旦上手了,各种理论就开始在脑海内慢慢的想起来了,一次比一次做的好,配方也越来越精确了,可惜没有计算机,要不就可以用sas软件算出最佳配方了,当他做出一块差不多透明的玻璃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兴奋的叫起来,突然发现脖子上横着一把冰冷的剑锋。 他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仗势,顿时惊出一身冷汗道:“你是什么人,敢闯入本王的府第?” “不要多说话,有金疮药快给本姑娘拿出来。”声音清脆,是个女子,还很年轻,只是蒙着面,看不清面容。 “姑娘,威胁朝廷藩王你可知道多大的罪过?”朱影龙镇定的道。 “你拿不拿?”蒙面女子的剑锋又向前推进了几分,脖子上已经感觉到它的冰冷了,剑锋上还有血迹,一股血腥味直冲朱影龙的鼻孔,他知道历史上的那个朱由检是遇不到今晚这样的事情的,阴差阳错之下,他附身到了朱由检的身上,有提前两年大婚,这才有了这份遭遇,嘴里忙道:“拿,拿,姑娘你先把宝剑收回去,本王才好去拿药。” “不行,你当本姑娘是傻瓜呀,我跟你一起去!”蒙面女子道。 “好吧,姑娘你小心点,本王这里的东西对本王很重要。”这间密室就是朱影龙所谓炼丹的小丹房,也是他做研究的地方,外面还有几间大的,那才是掩人耳目的,既然是炼丹房,些许药材还是有的,当然也少不了金疮药,所以他要去外面的丹房。 朱影龙突然看到身后的蒙面女子每走一步地上就有一个鲜红的脚印,惊讶道:“姑娘,你流血了。” “少啰嗦,快……”一个‘走’字还没有说出口,朱影龙脖子上的宝剑“当”的一声落地,蒙面女子已经倒地昏迷不醒了。 救还是不救?当然要救了,朱影龙忙抱起昏迷的黑衣蒙面女子,如果不是这几个月来的锻炼,他还抱不动呢,密室内有他休息的一张小榻,他先把人平放在小榻之上,检查了一下,这蒙面女子的上在腰间和肩膀上各一刀,顾不了什么男女大防了,用剪刀先将伤口周围的碎布剪掉,匆匆忙忙先止住了血,正打算进一步的包扎,突然密室的门急促的被敲响了。 朱影龙操起一条薄被将蒙面女子盖住,将掉落在地的宝剑随手藏了起来,地上的血迹和脚印也用黄沙盖住,这才去把门打开,看到王承恩一头大汗的站在门外,问道:“出了什么事?” “王爷,父门外来了一群锦衣卫,说是要搜查劫狱的重犯。”王承恩道。 朱影龙心中一紧,原来这女子是去劫北镇抚司的大狱去了,只是不知道她劫取的是何人?脑中闪电思量,该不该救下这个女子,这可是一桩极其冒险的事情。 “王爷?”王承恩看到朱影龙脸上有以色,低声唤了一句。 朱影龙眼中厉芒一闪,道:“你去让人把住好府门,任何人不准进入本王府中半步,还有,给本王送一套干净的衣服来,男女各一套,快点。” 王承恩狐疑的看了朱影龙一眼,朱影龙哪有时间跟他解释,一脚踢了过去道:“还不快去!” 王承恩办事十分的迅速,很快就送来两套衣服,朱影龙将身上那套有血迹的换下,他也没瞒王承恩她这密室中还有另外一个人,聪明如他从自己让他取一男一女两套衣服就应该猜出来了,吩咐王承恩把密室的血迹给洗掉,然后将小榻上的人迅速转移到地下密室,这样就算锦衣卫进来搜查也搜不出什么东西来。 朱影龙倒是从头到尾一直很镇定,而王承恩鼻子尖上的冷汗已经不知道冒出来几回了,私藏劫狱重犯这可是大罪呀,王爷怎么这么糊涂呀,在这节骨眼上要是让魏忠贤抓着了把柄那可就糟了,魏忠贤在宫中可是连皇上最宠幸的贵妃都照杀不误呀,奈何自己的命运已经跟信王的连在了一起,唯有照朱影龙的吩咐做了。 第八章:搜府 “什么事,外面怎么这么吵闹?”朱影龙假装被吵醒,似醒又未醒的从自己房间内走出来道。\ / 王承恩自然心领神会在朱影龙的房间门口道:“回王爷,北镇抚司锦衣卫的一名左千户要搜查王府,说是一名劫狱的重犯逃入了王府。” “什么,竟有这等事,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朱影龙大声呵斥道。 “王爷,这些不关奴才等的事情,事实上王府中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人进入,依奴才看是锦衣卫的人故意来找茬的。”王承恩心中暗笑,但还是要个府中其他太监做样子的道,谁也不知道他们中间是不是有魏忠贤派过来的奸细。 “哦,那锦衣卫居然要搜查本王的王府?”朱影龙生气的质问道,他不是不想对自己府中这些太监、侍女清洗一下,可是他现在不能动手,他这一动手,魏忠贤就会察觉,就会对他防备,被人眼睛盯着的日子虽然不好过,但在这个时候动手,恐怕会对自己没什么好处,反正自己还只是在心里面想,还没有正式展开拳脚呢,这些人就先留着吧,有这些人,魏忠贤也能安心,进而对他放松警惕,至于何人是魏忠贤派在他身边的人,他早已了然于胸,已经吩咐王承恩不着痕迹的把人调到不重要的岗位去了,但是戏还是要做的,但是就是这样,朱影龙还是有些不安,对方可是历史上著名的阉人,他能在朝廷上呼风唤雨,除了天启帝对他的信任,他本身的心计也是很不一般,那受伤的女子该不是他派过来试探自己的吧,但马上转念一想不想,那女子身上的伤是真的,并非作假,而且自己一直很谨慎,就算他用一些手段将他派在自己近身的人调开了,他也犯不着用这么大的代价来试探自己呀!想通了这一点朱影龙就放下心来。 “这个奴才不知道,王爷您看是不是您自己亲自去跟左千户解释,奴才们的解释他听不进去。”王承恩看朱影龙脸色变幻不定,小心的道。 朱影龙顿了一下道:“竟然如此,你让那个左千户先在府外候着,本王更衣好就过去。” “是,王爷,奴才告退。”王承恩苦笑着配合道。 朱影龙穿好衣裳在门口见到了那个什么锦衣卫的左千户,他正在对着信王府中的侍卫大骂,甚至把他这个王爷他都骂进去了,什么难听的词都有,从来没有人当着他的面这么骂他这个大明的王爷,顶多在背后说他几句,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论朱由检这个名字在民间的名声有多难听,但他始终的大明的王爷,爵位远远在那个左千户之上,他如此的以下犯上,朱影龙怎么能够不火,本来来到这个时空他就憋着一肚子的气,一直没机会出,现在也该出出了,这个左千户,算你倒霉,就算他以后告到魏忠贤那里,朱影龙也不怕,堂堂一个王爷要是被一个小小的千户骂成这个样子,居然跟没事似的,传出去岂不是又成了一个笑柄。 “大胆左千户,见了本王不但不下跪,居然还以下犯上,出言侮辱本王,来人了,给本王拿下。”朱影龙一出现就下令拿下这个目中无人的左千户。 这左千户平日里在京城作威作福,没有人惹他,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今晚本来要去快活的,那知道横生这么一档子的事,加上事前灌了不少马尿,就更加不认识东南西北了,又有阉党在给他撑腰,如此更加骄横惯,根本没有把朱影龙这个无权无势的王爷放在眼里,自然也就忘记大明朝还有上下尊卑之分。 信王府中的侍卫拿起绳子准备上前拿人,就等朱影龙再次下令了。那左千户先是惊出一身冷汗,反而突然镇定下来了大笑道:“本千户是锦衣卫的千户,你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能把本千户怎么样?本千户是奉命搜查,你不过一个小小的藩王,在我们厂公眼里连一只小小的蚂蚁都不如,傻王爷?” 朱影龙勃然大怒道:“如此狂徒,左右侍卫,速与本王拿下此人,锦衣卫中怎么会有这等无耻之徒,本王倒要去问一问许大人,他是怎么教导你们这些属下的!” 朱影龙府中侍卫冲出去四人,迅速把那左千户摁住了,锦衣卫中没有人上前阻拦,任由那左千户绳子捆住了,待朱影龙下令,他们就会用自己手中的棍子给那左千户皮开肉绽。 “朱由检,你敢打本千户,厂公一定会给我做主的。”那左千户顿然酒醒,此时他索性什么都不顾了,一个劲的在那儿大放撅词道。 朱影龙简直被气疯了,小小的锦衣卫左千户居然敢直呼堂堂一个王爷的本名,虽然他心里也不承认这个名字,但由此可见魏忠贤的势力有多大了,不过朱影龙马上冷静下来了,魏忠贤现在这么大的势力,自己做事就要更加小心,他还是有些年轻气盛,今晚这件事自己还要冷静处理的,但是这口气是不能咽下的,不能让人就这么骑着,自己还是不是堂堂的大明朝信王呀。 朱影龙冷静下来,挥手让侍卫现撤下,走到他面前不怒反而笑道:“好呀,左大人好大的官威呀,你这么晚到本王府来这么大吵大闹的,究竟本王得罪你们锦衣卫什么了?” 王爷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王承恩站在朱影龙后面暗暗担心,王爷这么做明显是拿这个左千户开刀了,不过这也怪不得王爷,这个左千户也太嚣张了,就算魏忠贤权势再大,他也不敢当中侮辱皇族,这左千户估计是马尿灌多了吧,如此大逆不道,以下犯上,杀了他,魏忠贤都不能说什么,不过这梁子可是结下了。 那左千户见朱影龙口气好像是软了下来,还以为朱影龙害怕了,打算放了他呢,声音也大了起来道:“信王爷,下官是来追查劫狱重犯的,王爷府中的侍卫不让本千户入内搜查,这是妨碍公务。” “劫狱重犯?什么重犯?”朱影龙装作丝毫不解的问道。 那左千户看着朱影龙一脸的茫然,当真相信朱影龙还不知道此事,于是挣脱绑缚,自己给松开自己身上的绳索站起来,朱影龙没有制止,只听那左千户道:“王爷,今晚突然有刺客闯入北镇抚司的大狱,企图劫走朝廷重犯熊廷弼,下官率人追到此处,发现那人好像进入王爷的府中,所以下官想进王府搜查一下,身怕这劫狱的重犯惊扰的王爷。” “王承恩!”朱影龙突然大声喝道。 “奴才在!”王承恩道。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告诉本王,你的职责都忘了吗?”朱影龙脸色寒了下来道。 “奴才知错,请王爷责罚!”王承恩慌忙跪下请罪道。 “算了,今晚的事情事发突然,想必你也是一时疏忽,来不及告诉本王吧,既然本王没什么事,起来吧。”朱影龙道。 “谢王爷恩典。”王承恩站了起来谢恩道。 “既然没有什么劫狱重犯惊扰了本王,让你们进去搜府呢也未尝不可,不过,不知道左千户有没有皇上的旨意或者魏厂公的令牌呢?”朱影龙突然笑着问道。 “下官来时匆忙,为了怕刺客逃脱,还没有来得及上奏皇上和厂公他老人家。”那家伙说起魏忠贤时一脸的谄媚。 “哦,那就是没有旨意和令牌了,是不是呀,左大人?”朱影龙故意拖长了声音道。 “是。”那左千户忽然发现朱影龙的语气有点不对劲,声音陡然低了下来道。 “没有令牌,也就是没有上面的命令了?”朱影龙带着怪异的声音道。 “是。”那左千户已经不敢正面看着朱影龙的脸了,他可不笨,知道他被人家给绕了进去了。 “那左大人知不知道大明律里,如果要搜王府,有什么要求吗?”朱影龙问道。 “至少有皇上的口谕。”那左千户脸上已经有细小的汗珠,发现上面这个王爷并没有打算饶了他,魏忠贤权势是再大,这个时候也不会得罪一个王爷而袒护自己这个小小的千户的。 “你既没有皇上的口谕,有没有魏公公的令牌,那你在本王的王府面前就敢这么大吵大闹呀,是不是我这个痴痴呆呆的王爷你们锦衣卫更本不放在眼里吗?”朱影龙拉近脸走到他面前问道。 “不是,下官没有那个意思,事有从权,下官也是为了王爷的安全着想。”那左千户脑门上冷汗直冒,连忙辩解道。 朱影龙哈哈一笑,对着跟他一起来的十几个锦衣卫的侍卫道:“为了本王的安全,难道说本王府中的侍卫不如你们锦衣卫吗?你们说本王应该怎么处置你们呢?”朱影龙这句话有点挑拨的意思,这样一来,他府中这些侍卫就不太可能与锦衣卫同流合污了,对自己的安全更加是有个保障。 一声问下去没有声音,左千户带来的锦衣卫们都低下头不吱声,王府的侍卫们也都一脸的忿然,朱影龙知道这不关这个左千户下属的事情,转而道:“本王知道这不关你们的事情,奈何你们的千户左大人是明知故犯,所以本王必须要小惩一下,念在他也是无心之过,就打二十大板吧,事情就这么算了吧。” 信王府的侍卫多半是在锦衣卫中间受到排挤才进信王府当差的,不过朱影龙过于谨慎,不敢太相信他们,但对这些人也都算不错,当他们听朱影龙这么说,马上一拥而上,重新把左千户摁在地上。 朱影龙没有让他们动手,指着跟着来的锦衣卫道:“本王要你们动手,你们明知你们的千户大人违反了大明律,却不敢指出来,所以这二十大板由你们来打。” 众锦衣卫顿时如遭雷击,个个静若寒蝉,没有人敢上前,打自己的上司,他们的胆量还不够,不过朱影龙还是看出还是有些人有些意动的,只不过不敢上前而已,这左千户平时必定也是一个刻薄寡恩的上司,看来自己还是要加把火,脸色顿时拉了下来道:“怎么,本王的命令你们是不是可以不听呀?” 众锦衣卫吓的都跪下了道:“小的们不敢。” “好,你们不动手是不是,那你们是不是想要和左千户一样呀?”朱影龙不动声色继续道。 “来人了,把众锦衣卫给本王拿下。”朱影龙突然下令道,这不啻又在他们的头上又敲了一记响锤。 果然有人站起来道:“王爷,小的愿意。” 既然有人出来了,朱影龙挥手招回朱影龙府中的侍卫。 一板子接着一板子的打下去,实实的打了二十板子,朱影龙现在打不了你魏忠贤,打你的狗腿子还不行吗? “左大人,你可不要怪罪你的这位兄弟呀,你错在先,是本王让他打的。”朱影龙低下头敲打敲打那个左千户道。 “下官不敢。”左千户疼的直咬牙道,心中恐怕把那个锦衣卫骂了祖宗三代了,下手那么重,回去不把你扒下一层皮,他就不姓左。 “好的,这位执杖的兄弟就交给左千户你了,本王不想几天后会有什么不幸的事情传到本王的耳朵里。”这是**裸的威胁,朱影龙怕自己这样的一个决定,反而害了一个无辜之人的性命。 众锦衣卫把那左千户架了回去,留下几个人监视王府,朱影龙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也就不好再这个上面做文章,随他去吧,人在府中密室,就算是他们进来搜府,也是不会知道的。 朱影龙先是到地下室看了一下,蒙面女子还昏迷不醒,但是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可能是失血过多吧,朱影龙吩咐下去给她熬了些补血的东西,好在府里这些东西都还不少,不必出去购买让人起疑。 揭开面纱,一张苍白但十分美丽的小脸映入朱影龙的眼中,这个女子究竟是何人,她为何要去劫狱,她要劫的人还是熊廷弼,她与熊廷弼有什么关系,为何要去劫狱,朱影龙脑海里一阵混乱,至少知道了这个蒙面少女应该不是坏人。 这么大的事情自然瞒不过三位王妃,想不到周滢宁居然认识这个劫狱的重犯少女,她就是熊廷弼的女儿熊瑚,字丽娘,还是她的手帕交,自熊廷弼入狱后,两家就断绝了来往,后来听说熊瑚回老家了,却没有想到会在自己现在的家中见到了阔别三年的好姐妹。 留下滢宁照料她,朱影龙和叶涟漪、田淑兰两女退出密室,滢宁和她是手帕交,有她照顾朱影龙更放心,想不到自己居然救下了将门虎女,还是个大美人,内心对自己的决定感到十分的欣慰,这一次自己做对了。 魏忠贤的搜查令牌很快就发下来了,来得人是另外一个千户,像是知道了左千户被打的事情,对朱影龙是毕恭毕敬的,只是例行公事的在府中搜查了一番,什么也没有发现,无功而返,回去交差了。 至于朱影龙打了那个左千户,听说在家养伤,居然什么事情都没有,魏忠贤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让朱影龙白白的担了好长一段心。 明着监视的人是撤走了,暗地里的监视的人肯定是不会少,朱影龙知道他们是不会放弃这个最大的嫌疑重地,史载,张皇后被魏忠贤暗算坠胎后,不能生育,后来裕妃有了身孕,但她自恃天启帝的宠幸,不买魏忠贤和客巴巴的帐,一副好药就走上了黄泉路,二天启帝身体越来越差,一直没有子嗣,即便有了,也早早的夭折,随着魏忠贤的权势愈大,他们想起了吕不韦奇货可居,秘密挑选年轻女子先给侄子魏广微睡过之后才送入宫中,这样来达到他们窃取朱家天下的目的,那么他这个天启帝唯一的弟弟信王朱由检自然是他首先要除去的对象,而且不在宫中,更好对付,所以朱影龙不得不慎重,因为他不知道魏忠贤在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想法付诸实施的。 第九章:熊瑚 做事讲究个趁热打铁,朱影龙将刚烧制出来的透明玻璃重新化为玻璃水,用后世在大学里金工实习学到的铸模技术,由于自己的艺术细胞实在太稀少了,只能制成十个小酒杯,他十分满意自己的成果,十个酒杯通体透明,晶莹剔透,放在后世这些是一文不值,但现在这个时空,恐怕会卖出一个不错的价钱,用上好的楠木盒子装起来,唤来史可法,如此这般在他耳朵边细细的嘀咕了半天,他这才勉为其难的带着装着这十个玻璃酒杯的楠木盒子出去了。\\ 朱影龙正臆想自己做出来这十个酒杯会在京城引起什么样的轰动,徐应元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小声在他耳边道:“王爷,那姑娘醒了,要见您。” 朱影龙一听,喜道:“醒了?” “是的,周王妃也在,说是要见您。”徐应元应声道,府中这么多人他对这个主子的感受是最深的,这王爷自从跌倒摔伤脑袋之后完全成了另外一个人,脑袋里不时的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这个贴身的太监再也揣摩不到主子的心思了,每每想到这里都有些惴惴不安,生怕那一天失宠了,所以办起事情来都是战战兢兢的,丝毫不敢有任何的马虎。 朱影龙来到地下暗室,昏黄的油灯一闪一闪的,颇感阴冷,这样的地方实在不适宜养伤,但目前也只能如此,他心中有些恻然。 “民女熊瑚叩见王爷!”熊瑚一眼便认出眼前这位被自己用剑横着脖子的少年王爷,内心是七上八下的,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昨晚在密室里如同疯子一般的男子居然是位王爷。 朱影龙忙上前搀扶起熊瑚,小手入手,细腻嫩滑,心中不由的一荡,一道关心的目光射过去道:“丽娘有伤在身,些许礼节就不必遵从了。” 熊瑚也是首次如此接近一个年轻男子,她今年已经十八了,从父亲被捕入狱以来,原来定下的一门亲事也告吹了,几年来奔走营救父亲,都是徒劳无功,反而连累了更多的人下了大狱,哪有时间去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眼前这个小男人的眼神居然让她心里的那根弦拨动了,不由的脸上升腾起一丝红晕,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还在朱影龙的手里,忙抽了回去,轻声道:“丽娘还要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那丽娘你准备怎么感谢本王呢?”行非常事,用非常法,朱影龙含笑问道。 熊瑚一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旁边的周滢宁早已见识过朱影龙每每说话总是出人意料,但偏偏都隐含着深意,故而看着二人,也不说话。 “王爷要丽娘如何谢恩,只要是丽娘做到的,一定做到。”熊瑚到底是将门虎女,坚定的道。 “本王要你!”朱影龙盯着熊瑚的清澈明亮的凤眸,很肯定的道。 话一出,不但熊瑚大吃一惊,一旁的周滢宁更是大吃一惊,自自己跟田、叶三女嫁进王府,朱影龙一直没有跟三女中的任何一个同房,这种事情她们也不好问,也不好意思问,而三个美丽的妻子在家里他碰都没有碰一下,居然还打算纳别的女子,能不让她惊讶吗? “王爷,丽娘是犯官之女,地位卑贱,王爷是天皇贵胄,丽娘不敢有非分之想。”熊瑚毕竟不是普通女子,兼而有儿时好友在旁,很快就想好了说辞委婉的拒绝道,同时在心中对朱影龙的印象大大的降低,而且对方还是自己手帕交的丈夫,这更让她不能答应这近乎无礼的要求。 意料之中的回答,朱影龙微微一笑道:“丽娘的回答早在本王意料之中,不过本王还是那句话,本王要你!” “王爷?”周滢宁忍不住的问了一声。 朱影龙打断道:“滢宁,你先出去给本王准备午膳,本王一会儿就过去陪你用膳。” 在夫权至上的明代,朱影龙的话,周滢宁不得不听,只好起身离开了地下暗室。 “丽娘想不想救你父亲?”朱影龙抛出一个重磅炸弹道。 “王爷……”熊瑚的眼睛中顿时闪现出惊喜的目光,怔怔的看着朱影龙。 “令尊是本王敬佩的人之一,但现在阉党把持朝政,民生凋敝,忠良之士屡遭迫害,本王也有心救出令尊,但本王也不能白救令尊,你就是本王的条件。”朱影龙要把熊家彻底的绑在自己的战车上,自己现在能用的人实在太少了,不得不加快搜罗人才的步伐了,救出熊廷弼对朱影龙的好处极大,最起码他在辽东影响甚剧,有熊廷弼在手,袁崇焕等名将还不手到擒来,自己总不能依赖于那个知道的历史,万一发生了变化,只要抓住了这些人才,这天下它就跑不了。 熊瑚顿时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自己奔波数年,不但没有任何的进展,反而阉党的势力越来越大,救出父亲的希望十分的渺茫,她这才想到最后一步,劫狱,因为东林六君子惨死狱中,她有感觉父亲死期恐怕也不远了,但是要牺牲自己一身的幸福来换取父亲的生命,她不是不愿意,而是父亲一身忠于大明,若是眼前这位信王没有异心倒也没什么,万一他有什么企图,自己岂不是连累了父亲一生的清白,心中委实难以决断。 朱影龙知她内心此时是极不平静,道:“本王要你的人,并非是那种想法,本王帮你救出令尊,但从此之后你就要效忠本王,全心全意的为本王办事,这就是本王的条件。”他向把熊家彻底的拉上自己的战车,本来联姻是最有效的办法,但事情一步一步的来,先把人留在身边,其实她倒是希望熊瑚答应下来的,在后世的男人那个不想着三妻四妾的,可是法律不允许,但包二奶,三奶的屡见不鲜,到了这个时空,可以名正言顺的娶许多老婆,如果不好好的利用一下,岂不是白来这晚明时空一趟,有句话说的好,男人的野心有三方面,权力,金钱和女人,朱影龙的理想是三个方面均衡发展。 熊瑚考虑了很久,最后终于救父亲急切的心占了上风,道:“丽娘答应王爷,只要救出家父,丽娘这条命就是王爷,不过只限丽娘一人,请王爷不要为难家父和族人。” “好,本王答应你。”朱影龙答应的非常痛快,熊瑚太天真了,这世上的事情你只要沾上了,就很难脱得了关系了,接着安慰道:“你在此好好养伤,救令尊的事情就交给本王了。” 朱影龙刚打算离去,忽然想起一件事,转过来问道:“劫狱这么大的事情,怕丽娘你一个人难以成事吧,本王听说还有一人与你一起去的,那个人是谁?” 熊瑚有些黯然道:“那是丽娘的哥哥,我们兄妹一起去的,失败后就分散了。” “你哥哥叫熊兆琏吧,你们可有什么联络的方式什么的,本王也好通知到他。”朱影龙一喜,虎父无犬子,又一个人才落到自己手里了。 既然人家连哥哥的名字都知道了,熊瑚也不再隐瞒,将与哥哥联络的方法说出,体力不支昏沉的睡了过去,朱影龙替她拉过盖被,扫了一眼令他心动不已的魔鬼身材,这才离开地下暗室。 “王爷,您真的打算救熊廷弼熊大人?”王承恩瞪大了眼睛看着朱影龙,不相信自己耳朵道。 “你看本王像是开玩笑的吗?”朱影龙平静的道。 坐在一旁的史可法内心可就有些疙瘩了,当初朱影龙说不能救出左光斗等人,现在却要救出熊廷弼,心中有些不悦朱影龙厚此薄彼了,同样是救人,为何能救熊廷弼却不能救恩师等人。 朱影龙自然明白史可法的心情,但是他内心的想法是杨涟等人虽然可敬,但也可悲,明明知道皇帝不相信他们,还拼命地上书,简直就是愚不可及,这样的人死了,朱影龙觉得一点都不可惜,但熊廷弼就不一样了,这可是难得将才,朱影龙是要靠他来领军作战的,所以他才要去救,但如果没有熊瑚突然出现,朱影龙或许会放弃拯救熊廷弼,因为他现在还没这个力量,不敢去冒这个险,看到了熊廷弼身后的价值,朱影龙才决定了这个非常冒险的决定:偷梁换柱,以长相相似的死囚,秘密换掉囚禁在镇抚司大牢中的熊廷弼,然后秘密送出京城,妥善安置,然后等自己去封地的时候,再接到自己封地里去,改名换姓,等阉党除去之后,再恢复过来。 说起来很容易,做起来却是难上加难,首先这死囚从哪里找,被镇抚司的大狱如同铜墙铁壁,怎么偷梁换柱?还有如果被发现之后怎么断除干系? 经一阵开解和朱影龙这些时日潜移默化的影响,史可法总算消去了心中那一小块疙瘩,参与讨论这个计划的可行性来。 偷梁换柱这个办法好是好,不过关键之处就是缺少一个可以信赖的人,这个人一定是要与信王府没有任何的瓜葛,而且还要能随意进出北镇抚司的监狱,能接近到像熊廷弼这样的重犯才行,缺了这一人,这个计划根本就不可行,还好朱影龙知道熊廷弼被问斩的日期,还有时间来找到这么一个人,威逼利诱也好,只要把人能换出来,朱影龙什么代价都愿意出。 朱影龙将熊瑚与他哥哥的联络方法告诉了王承恩,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联系到熊兆琏。 吩咐完这一切,朱影龙这才想起那十只玻璃酒杯的事情,问史可法道:“宪之兄,本王托付给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史可法心领神会道:“照王爷的吩咐,将这十只杯子交到琉璃厂博古斋的沈掌柜的手里,沈掌柜答应下来,在十日后公开拍卖这十只杯子,不过沈掌柜的意思是一只一只的卖,而不是一整盒,可法不敢擅自做主,还请王爷示下。“ 朱影龙心中一动,这博古斋的沈掌柜倒是挺会做生意的,整盒起售固然能卖出一个好的价钱,但是一只一只的卖,可能加起来的总和会超过一起卖的两倍、三倍,那它赚取的佣金自然也就多了,点头道:“就按这位沈掌柜的意思办吧。” 史可法应声准备去办这件事,朱影龙喊住了他道:“宪之兄,等一等,本王与你同去,本王很想认识一下这位会做生意的沈掌柜。” “王爷,这恐怕不大合适吧?”史可法为难道。 “有什么不合适?”朱影龙不解的问道,“难道你把杯子的主人就是本王也告诉他了?” “这到没有,不过王爷是千金之体,那些商贾身份低微,您这样去,实在……”史可法支吾道。 “实在什么?”朱影龙也没有想到家境贫寒的史可法居然也瞧不起商人,士农工商,商人排末位,恰恰是最重要的一位,原本以为史可法年轻灵活,却想不到他的思想也是这么顽固僵化,看来要改变明朝的落后,先要改变这人的观念,要改变人的观念,就要从小做起,那么教育就应当放在首位,看来自己是不能在待在京城了,在京城缩手缩脚的,根本就办不了事。 二十一世纪什么最贵,人才?十七世纪什么最贵,也是人才?朱影龙长叹一声,这人才在哪儿呢?朱影龙看了自己身边的史可法一眼,长叹一声,这样的人才在世人的眼中已经是大才了,因为他们那个历史框框在哪里,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自己要的人才不仅仅要有能力,有才能,还要有先进的思想,所以他下了一个决定,从今天开始对史可法进行洗脑,府内所有能信任的人都要洗脑,只要把他们的思想都统一了,自己才能有所作为,不然他的理想和野心只能是空谈。 “商人好利,刻薄,多奸猾,王爷实在不应该接近这些商贾。”史可法知道自己劝不住自己现在这位主子,但还是说了出来。 “哦,宪之,那本王问你,商人不好利,他好什么?经商不用脑子,他还经商干什么,本朝太祖开国以来还鼓励经商,我们身上穿的,吃的,用的,哪一样不跟商贾有关系,还有本朝开国有位富甲天下的商人,宪之兄你不会不知道吧?没有他的资助,太祖何以平天下?只要他不做违反大明律的事情,本王怎么就不能结交?” “学生惭愧,王爷的话学生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到底是年轻人,脑子还没有完全僵化,一点就透。 第十章:沈溪 琉璃厂,博古斋。 “这位是我家朱公子,也就是那十只透明琉璃杯的主人。”史可法按照朱影龙的吩咐介绍道。 这博古斋的掌柜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四方脸,天庭饱满,双目中不时的露出精明的目光,一看就是阅历非凡的生意人,看到朱影龙和史可法二人,忙放下手中一块古玉,含笑的迎了上来,冲朱影龙抱拳道:“在下沈溪见过朱公子!” “沈掌柜可否借一步说话?”朱影龙小声道。 沈溪自然明白这是有要事详谈,忙道:“朱公子请,后面有间静室,正好详谈。” 三人坐定,沈溪让人奉上香茗,朱影龙在后世也极喜欢喝茶,不过他囊中羞涩,好的茶叶他买不起,到了这个时空,倒是有机会喝到不少好茶,说实话,他喝到的所谓贡茶比起后世的茶叶来说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他喝茶从来都是牛饮,看到茶杯中漂浮的茶叶,碧绿的,煞是好看,闻者也有一股清淡的茶香,喝了一口,顿觉舌尖生甘,回味无穷,与以往所喝之茶极不相同,诧异的道:“沈掌柜,你这是什么茶?” 沈溪精神一震,颇有些自得道:“这是在下自制的一种茶,取名绿袍,用江南泉水冲泡,拿来奉客有些怠慢了,还请朱公子和史先生见谅。” 朱影龙恍然大悟,我说怎么喝着不一样呢,原来是用江南的泉水冲泡的,于是大大的赞美一番,双方之间关系拉近了不少,尤其是朱影龙后世只要拿出一点点的经商经验出来就让沈溪五体投地,同时朱影龙也更深入的了解了这个时代的商人的地位和处境,他们都很有钱,但没有地位,而大多数商人经商致富之后,普遍喜欢置地,加上官员和大明朝遗留下来的宗室皇亲圈地,土地兼并,土地有百分之八十的集中在这些人手上,其中商人就只占很少的一部分,虽然他们有钱却买不到地,而且他们的财产往往得不到有效的保障,大明律对虚报田赋的处罚是很重的,只要那位大官看上你的地,一个虚报田赋的罪名扣上去,这地就没了,但是即便是这样,土地还是整个社会最看重的财富,明朝的近海贸易也相当的发达,滋生的海盗也多如牛毛,就福建沿海,大大小小的海盗组织有数十个,最大的就是娶了一个日本老婆的郑芝龙,横行台湾海峡,简直就是一个小诸侯了。 史可法还是不希望朱影龙过多的与沈溪接触,颇有些坐立不安,朱影龙也知道观念有时候不是一下子就能转变过来的,沈溪给朱影龙印象很好,朱影龙也需要一个商业上的人才来帮他,他觉得这沈溪就是一个不错的人选,不过他还没有贸然决定,而是互相约好了拍卖那天再见面,朱影龙想先了解一下这个沈溪。 难得出来一趟,朱影龙拉着史可法走进了,京城最有名的老字号酒楼:醉仙楼,这醉仙楼朱影龙可是常客,前些日子跟徐应元东拉西跑的,醉仙楼可是常到的地方,掌柜和活计都认识他,不过不知道他就是京城内疯传的痴呆王爷罢了。 “爷,您有日子没来了。”相识的一个伙计立马就认出了朱影龙,忙笑着招呼道。 “一壶好酒,两副碗筷,菜照旧!”朱影龙呵呵一笑道。 “您等着,马上就给您送上了。”那伙计欢快的跑进去了。 朱影龙和史可法找了一张僻静的桌子坐下,史可法轻声问道:“王爷似乎对那沈掌柜很感兴趣?” “是呀,有什么问题吗?”喝了那‘绿袍’,再喝普通的茶水就觉得没味了,不过胜在可以解渴。 “王爷莫非想经商?”史可法终于把自己猜详已久的问题问了出来。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这句话已经算是回答了史可法的问话。 “王爷刚才跟那沈掌柜的话可法可是一字不落的听进去了,王爷要事经商,恐怕这天底下的商人没有一个人是您的对手!”史可法道。 “哦,宪之兄这是在给本王待高帽呀,本王也不过区区一个凡人,天底下才俊多如牛毛,本王又岂能与天下人相比。”朱影龙笑呵呵的道。 “可法有个问题想请教王爷。”史可法突然严肃起来问道。 “宪之兄请说,本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朱影龙也认真对待起来,他隐约猜到这个问题关系到史可法会不会成为忠于自己的人。 “可法想请问王爷,王爷您的博闻强记远远超过了可法,可以您还不到弱冠的年龄,而且又处在宫中,您这些远见卓识是何从得来的?”史可法眼睛盯着朱影龙道,越接触这位少年王爷,史可法越觉得自己的见识是何等的浅薄,甚至还发现自己苦读了十几年的书,除了在做人方面有些启发,众多都是无用的,反而是夫子认为奇技淫巧之类东西才是跟生活切切相关的,这位完全是另类的王爷,他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他又是从何处得知这些东西的,这一直是他心中的一个谜团。 “宪之兄相信君权神授吗?”朱影龙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 “可法自然相信!”史可法想也没想就肯定的道。 “那宪之兄相信我大明会亡国吗?”朱影龙很平静的问道。 “王爷……”史可法浑身一颤,如同被人打了一拳,声音有些发抖道。 “告诉本王,你相信吗?”朱影龙双目平视着史可法,史可法的情形他早就在意料之中,他等待他的回答。 “这个,这个可法不敢说。”面对着朱影龙逼人的目光,史可法背后已经有了一层冷汗。 “可本王坚信我大明朝总有一天会亡国的。”朱影龙异常冷静的道。 “王爷,这话您可不能……”史可法更加惊讶的无以复加,好在周围没什么人。 “本王在宫中潜心研究多年,得到一个结论,如果要想我大明朝不亡国,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变法,宪之兄能否助本王一臂之力?”朱影龙非常郑重的道,这些话他可不敢在王府里跟他说,在这个四通八达的酒楼,就算有人监视,只要不在身边,他们的谈话须臾不会被人偷听过去的,所以他才冒险一试,目的自然是收服史可法为自己真正所用。 “本朝规定,藩王没有旨意不得干政,王爷……”史可法彻底震惊了,舌头都有些打结了,说话也不利索了,信王爷表现出来的强大野心,他岂能看不出来。 朱影龙给史可法时间考虑,酒菜上来之后,朱影龙倒是吃的不亦乐乎,史可法却味同嚼蜡,内心中彷徨不已,恩师教导自己要忠君爱国,而现在的君主却不是眼前这位少年王爷,如果接受了信王的邀请,天启帝还没有子嗣,信王将来继承大统固然没事,万一信王不能继承大统,照信王的语气似乎就是谋大逆,万一起事失败,自己也将成为叛逆之臣,这可是要诛灭九族的呀,数十条性命在可捏在他的手里,他岂敢轻易应允。 “朱公子。”突然一声浑厚的声音在朱影龙旁边响起。 “你是?”朱影龙诧异的望着一副陌生的面孔,有些熟悉,却记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不过对方没有泄漏出他的身份,足见十个心细之人。 “朱公子不记得在下了,那晚……”年轻人做出一副打的样子提示道。 “哦,你就是打左千户的那个锦衣卫百户?”朱影龙顿时想起那晚他打左千户之时,动手的就是这个中年的汉子。 “朱公子还记得在下?”那百户喜道。 “怎么会不记得,来,坐下喝杯酒如何?”朱影龙一是对他敢打那个作恶的左千户的勇气感到钦佩,二来他十分的机智灵活,懂得替自己掩藏身份,于是就唤来伙计又加了一副碗筷。 “在下不敢!”那百户推辞道,不过还是被朱影龙拉了坐了下来。 朱影龙正愁找不到北镇抚司里面的内应,没想到这人都送上门来了,这百户敢站出来打那左千户,必是一条汉子,还是一个百户,属于那种能接近重犯的之人,这是老天安排的人选,朱影龙岂能放过。 那百户坐了下来突然低声对朱影龙道:“感谢王爷庇护忠良之后,下官感激不尽。” 朱影龙浑身一震,吃惊的看着这个穿着便衣的锦衣卫百户,惊讶道:“你说什么?” “王爷不必紧张,熊大人多年前曾有恩与小人,下官之所以跟着那个左千户就是想助熊小姐一把,没想到小姐已经让王爷给救了。”那锦衣卫百户道。 朱影龙心中的戒心还没有放下,假装诧异道:“本王府中哪有什么熊小姐?百户大人是不是搞错了?” “王爷恕罪,在下姓周,名淮安,但家道中落,熊大人与家父生前是好友,家父过世后,我才十岁,多亏熊伯父救济,而我生性喜欢习武,熊大人就保举我当上锦衣卫,熊家兄妹怕连累我,劫狱没有通知我,所以……”这名叫做周淮安的三十岁出头的锦衣卫百户解释道。 朱影龙一听到“周淮安”这三个字脑袋瞬间就短路了,《新龙门客栈》里面的的人物除了魏忠贤和朱由检是真的历史上存在的,其余人物都是杜撰的,想不到自己居然在这个时空认识了一个叫做周淮安的人,而且还是一个锦衣卫百户,除了慨叹巧合之外,大概没有什么形容词来形容他此时的感受了。 有道是无巧不成书,周淮安的出现无疑给朱影龙的偷梁换柱大计出现重大的转机,周淮安是北镇抚司下的锦衣卫百户,应该能接触到像熊廷弼这样的朝廷重犯,如果由他来执行这个偷梁换柱计划那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朱影龙还没有立即将这个计划告诉周淮安,只是将周淮安的住址问明了一下,好派人去找他。 周淮安临走前还偷偷的告诉朱影龙,阉党似乎已经在怀疑他包庇了那晚劫狱的刺客,不过没有证据,而且已经加派人手监视他行踪,好在今天派来监视的负责人是周淮安,走出酒楼的朱影龙掌心是捏了一把汗,后背也冒出了一层冷汗,联想起这几天在府里好像总是有股被人监视的感觉,内心感到凉飕飕的,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阉党的能力了。 “王爷,还去博古斋吗?”史可法看出朱影龙神色不对,小心的问道。 朱影龙思虑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去,自己本也是邀请参加竞投人之一,而且现在有了周淮安这个内应,相信他会知道怎么做的,既然自己要做大事,岂能畏首畏尾。 拍卖会在一家茶楼举行的相当成功,宣传的也不错,京城至少大半的富商和贪官都来了,十只透明的杯子在这个时空的人的眼里虽然算不上稀世之宝,但也算的上是难得的宝贝,居然卖出了平均一只近一万两的价格,百分之二的佣金,那可是两千多两,普通人家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银子,把沈溪开心的合不拢嘴,朱影龙没有出现在拍卖会上,因为里面的大多数人他都认识,魏忠贤的爪牙,许显纯,田尔耕、魏广微、崔呈秀、周应秋等人赫然在内,而且这十只杯子朱影龙本来就像那它来坑这些混蛋的,坑的越多,他就越高兴,最好把魏忠贤和他这些爪牙的金银珠宝都变成玻璃,然后在大规模的生产,他们手中的东西就会变得一文不值,通通吐血撞南墙去吧。 “沈掌柜,你这博古斋一年能赚多少银子?”朱影龙在拍卖会后在史可法的安排下秘密的见到了博古斋的掌柜沈溪。 “两万两左右吧。”沈溪看在朱影龙给他带来的巨大利益,坦诚相告道。 “我如果给你十倍,沈掌柜原不愿意跟本公子干呢?”朱影龙问道。 “十倍?”沈溪低头自语道。 “本公子知道沈万三的后人对于这点小钱是看不上眼的,这不过是个零头,沈掌柜?嗯……”要查一个小小古玩店的掌柜的底细还不简单,找周淮安一问就知道了,锦衣卫这个明代最大的特务机构的档案库里面什么没有? “你是什么人?”沈溪骇异的道,寻常人不可能知道他是沈万三的后人的,从一开始那个姓“史”先生将十只珍贵透明的琉璃杯子交到自己手里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过他被巨大的利益吸引,心道,自己不过是个穿针引线的,不会有多大的事情的,哪里知道自己还是错了,错的离谱了,最后,麻烦还是找上门来了。 “我姓朱,名由检。”朱影龙一板一眼的道。 沈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虽然他请帖也送到了信王府,但他却不知道信王会不会来,而且朱由检穿的是便服,只有少数官员可能认识他,沈溪自然不认识了,忙颤声道:“小人沈溪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王爷大驾,小人该死,这二千两银子的佣金小人不要了。” 朱影龙感到好笑,自己难道就为了贪图他那点佣金才来找他,喝道:“沈溪,你给本王起来,本王找你不是为了佣金的事情,本王找你是另有其事。” “王爷,您说!”沈溪心中大定。 朱影龙心道,商人千年来一直地位低下,才造成现在这样低人一等的自我贬低意识,想想大秦帝国的吕不韦是何等的风光荣耀,但是自吕不韦之后,商人的地位是每况日下,真是令人扼腕叹息,如果我们的祖先能够足够重视到工商的重要性,那西方那些所谓的日不落帝国就要改成落日帝国了,稍微整了整思路道:“本王想买下你的博古斋……” 朱影龙刚说这一句,沈溪的脸就变成可怜的苦瓜形道:“王爷,您可不能呀!” “你听本王把话说完。”朱影龙不悦道,“本王买下你的博古斋,还由你经营,每年还给你二十万两银子的酬劳,但是呢,你可要为本王做事了,本王不能做的事情,你要帮本王做,你明白吗?” 天上是不会掉馅儿饼的,沈溪哪有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每年二十万两银子的收入在沈万三在世的时候可能连瞅都不会瞅上一眼,但是在现在的沈溪的眼里却有着无穷的诱惑,他每年赚的这两万两银子可是养着一大把子的人呀,除了店中周转的银两,他还真的没多少钱,二十万,够他开博古斋十年的了,不心动那才有鬼呢,这皇亲藩王们暗地里经商倒卖走私私盐多的是,朝廷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风险虽然大了一点,这信王还是当今万岁的亲弟弟,不如赌一把,投靠信王这颗大树好乘凉。 “王爷,小人答应了。”沈溪把决定说了出来,仿佛把压在胸口上的巨石搬掉了。 “好,沈掌柜,这以后你可就是本王的人了,十万两够买下你的博古斋吧?”朱影龙也松了一口气,欣喜的道。 “够了,够了……”沈溪也喜形于色的忙道,十万两够买下两个博古斋了,怎么会不够,看来自己的这步棋算是走对了。 当下朱影龙留下了银票,带走了博古斋的地契、房契以及差不多算是卖身契的雇佣和约,沈溪糊里糊涂的就签下了卖身给朱影龙工作的和约,虽然酬劳多的吓人。 长风也想过合资,不过他最后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合资不牢靠,风险太大,容易产生利益纠纷,在没有完善的法律保护下,现有的大明律还不能对合资有多大的保障,而朱影龙要做的事情不仅仅有商业企图,外带着还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朱影龙选择了由自己完全控制,让沈溪给自己打工,相当现在的大公司的首席执行官。 第十一章:张嫣 自己还是嫩了点,朱影龙暗暗在心中责怪自己,这次如果不是有周淮安这个内应,自己恐怕早就被人家摸的一清二楚了,想起来脖子上就凉飕飕的,于是朱影龙行事就更加谨慎了。\\ /尤其那晚自己下令棒责那个左千户,魏忠贤估计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傻了或者自己的呆傻病是不是已经好了,不过这个上面他抓不到自己的把柄,因为他那个便宜的哥哥巴不得自己病好了呢,所以自己不傻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就只有坏事,没有好事,魏忠贤估计就是知道了也不会把这个消息告诉天启帝,因为只有自己病没好,那么他学吕不韦的奇货可居那招才有效! 正当朱影龙紧锣密鼓的筹划用偷梁换柱的办法救出熊廷弼的时候,一道圣旨下来了,他的采邑被封到了河南的开封,让他即可整装前往,朝廷同时给他拨下十万两银子的安置费以及在开封以及四周各地的共两万千顷土地,所有被外封的藩王都是这个规格。朱影龙被这个消息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虽然这也是他想要的,但是他现在还不想那么急着去封地,他想在京城留点根基,等将来自己再回京城用的上,可刚有了头绪,就让魏忠贤给破坏了,看来人家已经对自己有了堤防了,周淮安的身份经过熊瑚的确认真实,他哥哥熊兆琏也联系上了,看来要提前动手了,天是该变的时候了。 朱影龙让王承恩去内宫活动了一下,立马就知道自己为何突然被遣往封地的原因了,魏忠贤表面上对左千户被打一点都不吭声,实际上已经把他恨上了,所以在天启帝面前搬弄是非,想早早的把他给踢出京城,天启帝被他那一套花言巧语迷惑了,天真的相信了魏忠贤的话,一道圣旨就让他这个弟弟前往封地去了,不过兄弟情深,他这个便宜哥哥给的赏赐要比年前他的三位叔叔王爷要给的多了,还说要让他定下日子出京,他亲自送行,真令朱影龙感动不已,若不是中间横着一个魏忠贤,这样的好的哥哥他从哪儿找呀!不过这只是表面的原因,深层次的原因或许只有魏忠贤他心里才明白。 刚接到圣旨,宫内就传来话来,说张皇后要见他,朱影龙甚为不解,不过还是起身赶往皇宫。 在坤宁宫,朱影龙见到了那个才二十岁出头,贤惠刚烈的张皇后,张皇后姓张名嫣,太康伯张国纪之女,历史上有名的懿安皇后,这个聪慧坚贞的女子性情刚烈,一直不买魏忠贤的帐,朱由检也就是在她的鼎力相助之下才顺利登上帝位的,而且她也是朱影龙心仪的对象,可惜的是他没有附身在朱由校的身上,不然到时候夫妻齐心,定然可以扭转乾坤,不过又对自己庆幸是附身到了朱由检的身上,因为他这位便宜的哥哥身患严重的尿毒症,在后世都是极难治好的绝症,现在这个时空就别想了。 “臣弟朱由检见过皇嫂!”朱影龙许久未见张皇后,偷偷的瞄了一眼,发现她美丽的脸庞又消瘦了不少,双眼中的忧虑更深了,不禁在心里对她感到惋惜和无奈,虽然朱由校待她还不错,但是嫁了这样一个丈夫却是一个贤惠女子最大的不幸。 “由检你来了,快起来,坐。”张皇后望着朱由检,哦,不现在应该是朱影龙逐渐成熟的脸庞似乎有些走神了,愣甚了一小会儿,也没有注意到朱影龙的称呼,反正她已经接受了“姐姐”到“皇嫂”的转变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拉开了。 “谢皇嫂。”朱影龙不安的站了起来到一旁的锦凳坐下,心中不由的猜想张皇后突然召见自己究竟有什么事情。 “由检呀,藩王成年大婚之后是要前往封地居住,不可留在京中,这是祖制,我也无能为力,你身体不好,这一路上可要准备的足一些,走晚点没有关系,皇上就剩下你这么一个弟弟,不会怪罪你的。”张皇后思虑的许久才开口道。 “臣弟知道,臣弟谢皇嫂关心。”朱影龙公式化的回答道。 蓦然间,朱影龙发现自己身处的空间气氛有些不同,空气中散发出说不清到不明的香,抬头一看,一道炽热的目光在看着他,这道目光就是张皇后的,眼神专注充满了柔情,朱影龙一颗红心顿时被提到了嗓子门口,心中大为紧张,这张皇后不会是对朱由检有情吧,这绝对是晚明历史上最大的八卦,不过他马上对自己肮脏的想法感到卑鄙,如此一个贤惠的女子怎么能会有红杏出墙的事情,她母仪天下的身份,对象还是他的小叔子,绝对不可能,自己到现在还是处男之身呢,这可是经过多少次论证得出的结论,这到充满情意的眼神应该就是那种姐弟之情,因为他记得嫣红曾经告诉他朱由检以前称呼张皇后为‘姐姐’的,这姐姐看弟弟的眼神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了。 “此去开封,姐姐我也可送你的,这是一块玉佩,姐姐从小就带在身上,有驱邪之能,你就带上吧。”张皇后从脖子上取下一块还带着体温的古玉交到朱影龙的手里。 朱影龙大惊,玉佩上还有个“嫣”字,自知是张皇后贴身心爱之物,多半男女之间是拿来定情用的。她突然把这块玉佩送给自己难道真的就是姐弟之情吗,朱影龙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还有余温的玉佩,顿时陷入了一阵迷茫中,万一张皇后真的对朱由检有情,自己该怎么办?颇有些慌张道:“皇嫂如此贵重的礼物,臣弟不能收!”伸手将玉佩还了过去。 “由检,难道姐姐的一点心意你都领吗,自你醒过来之后,再也没有称呼我一声‘姐姐’,你知道姐姐心里有多难过吗?”张皇后突然记忆起以前的一切来,神情悲切道。 朱影龙脑中飞快的转着,今天这事已经完全超出了他所知道的历史,难道张皇后对丈夫失望之后,把情移到比她小四岁的朱由检身上了,在后世,就是相差几十岁的老少恋多的是,就是这个时空,皇帝没几年就选一次秀女,年龄差距也不小,朱影龙有现代人的思想,年龄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但是他难以接受的是,张皇后居然对丈夫的弟弟产生了情,这在皇室来讲,绝对是大大的丑闻,朱影龙顿觉自己现在是被放在火上烤,但感觉上却是手足冰凉,一冷一热之间,朱影龙脑门上顿时冒出了一层细汗。 “由检,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还是……”张皇后眉头一皱,把上身往朱影龙那边倾了一些,发现了朱影龙似乎有些不对劲,轻声唤道,两人说话的时候,她已经屏退了左右,须臾不怕被人看见。 “哦,不,姐姐,玉佩乃是你心爱之物,臣弟,不,由检断然不能接受。”朱影龙颇有些慌乱道,在张皇后面前,他觉得自己就算活过了二十五年,还就是一个弟弟。 张皇后眼圈煞是就有些红润了,道:“姐姐知道了,你娶了三位王妃,心中早已将姐姐忘却脑后了,如今姐姐的一点心意你都是推三阻四的不敢接受,你这一去,姐姐怕是这辈子都见不着你了,姐姐就是怕你把姐姐给忘了,这才将这块玉佩送与你,盼你不要忘了姐姐,哪知道人还没走,心中就已经将姐姐抛诸脑后了。” 听完张皇后的一通哀怨的指责,朱影龙浑身如同被水洗过一般,前心后背全部湿透了,这完全是情人之间的离别的话语,而现在却在叔嫂之间说了出来,朱影龙如果还听不出来这张皇后对朱由检大有情义来,他真的是要跳金水河了,只不过他现在不是以前的那个朱由检,把这笔糊涂帐算到自己头上来,而且还是在这个时候,朱影龙的心情是糟透了。 再一次开口说话,朱影龙发现自己的嗓音居然有些沙哑了,这可是真要命了,男人的嗓音要是沙哑了,对女人来说就是情动的征兆,所以听起来就是没有情意的话也变的有情了,没有办法,他已经张嘴了,不能不说,道:“姐姐,你不要怎么说,由检并未忘记姐姐的关怀,只不过这玉佩太贵重了,弟弟实在不能要,如果的别的东西弟弟绝对不会推辞的。” 张皇后也是一个聪慧之人,一听就明白了话中含义,朱由检这一要离开,自己就有些乱了方寸,但送出的东西可以拿回来,送出去的情意可拿不回来,这叔嫂之间本来没有什么,但天启帝宠信魏忠贤,“奉圣夫人”**宫廷,虽说还不至于冷落了她这个皇后,但深宫寂寞,丈夫沉迷于木匠活,自己也只能找这个比自己小四岁的叔叔说话了,一来二去,就有了情,朱由检坠地昏迷,她还偷偷哭过,后来醒过来之后,人却变的痴痴呆呆的,她不只哭过一回,还不断的念经替他祈福,接着朱由检大婚,梦里泪满香腮,这一突然要去封地了,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了,刚明白什么是相思的张嫣便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一见朱由检,一是表明情意,二是了断了这段不为人知的叔嫂恋,这可能是自己一辈子就这么一回了,离京之时就是情断之时,朱由检走后,她还是那个母仪天下的皇后,朱由检就真的是她的叔叔了,没有其他的了,坚决又递了过去道:“这是姐姐的心意,由检你不必推辞了。” 朱影龙没有办法,只得收下这令他难以说清楚的深情。 情断之时又是一段新的恋情的开始,因为他不是那个朱由检,而张嫣的命运也会因为他而改写,会吗?这个可能会把自己扶上帝位的美女,自己将来该如何面对呢?朱影龙带着佳人的玉佩,满怀惆怅了离开了紫禁城。 朱影龙不住的把玩手中的玉佩,这件事完全是意料之外的意外,就算有人知道这件事,恐怕也不会在史书上写出来,毕竟张皇后与朱由检之间止乎情,发乎理,没做出见不得人的事情,后世的那些史学家们也绝对会想不到崇祯皇帝会和懿安皇后之间居然还有这么一段恋情,那后来极力住朱由检登基背后的原因就值得玩味了,唉,乱套,全部都乱套了,历史还是那个历史,但却不是朱影龙认识的那个历史了,朱影龙收起这块令他烦心的玉佩,找王承恩商量营救熊廷弼的事情去了。 周淮安为报恩,自然是义不容辞的答应了下来,不过此事过于凶险,他要在换进去的死囚死后才能离开锦衣卫,所以一切都要安排的滴水不漏才行,熊瑚的哥哥熊兆琏也被朱影龙收归手下,熊瑚知道后已经晚了。 至此,熊家兄妹已经完全被朱影龙掌握了。 紧接着内廷消息传来,魏忠贤以《辽东传》中为熊廷弼歌功颂德为理由,诬陷熊廷弼意图谋反,已经被判了死罪,不日就要问斩,消息传来,朱影龙决定在自己离京的前一天晚上将人换出,然后藏在车厢中跟自己去封地开封,有周淮安协助,很快就找到一个非常相似的死囚,许以重金给他的家人,自愿代熊将军去死,用假死的方法带出监狱,等待那晚的到来。 第十二章:离京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拉粪的!”隐在粪车后面的周淮安现身出来解释道。/ / 那拦架的两名锦衣卫一瞧,周淮安,他们自然认识,忙上前参见道:“周大人,怎么是您呀?” “怎么不是我呀,拉粪车的章老三今天病了,临时雇了个人,怕你们不认识,就请我跟着过来了。”周淮安微笑的解释道。 “我说呢,怎么这拉车的我们兄弟没见过呢!”两锦衣卫的守卫自然看周淮安亲自过来,不做任何检查,捂着鼻子开关放行了。 粪车拉进大狱,周淮安都算计好了,替换的人就藏在粪车里面,他引开狱卒,拉车的熊兆琏迅速将人掉换,免不了的熊将军要受点熏陶之苦了。 一切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完成了,偏偏周淮安等人都没有预料到许显纯会突然查狱,而且正好撞上了周淮安和熊兆琏的粪车。 “周大人,押送粪车需要你亲自来吗?”陪同许显纯的正是被朱影龙下令痛打了二十大板的左千户,他不敢对朱影龙怎么样,但是对周淮安这个比自己官小的百户却是恨之入骨,如果没有朱影龙那句话,他早就对周淮安下手了,今天仇人见面,正好顶头上司在,正好挑拨一下,借上司的手好好的教训他一下,自然不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一上来就奚落道。 周淮安心中咯噔一下,若是许显纯还好说,自己虽然算不上心腹,平时也没有什么仇怨,不会太为难自己,而且自己也隐藏的比较好,整个锦衣卫没人知道自己是因为熊廷弼的关系才进了锦衣卫的,许显纯更加不知道这点,因为自己不是心腹,而且自己的进锦衣卫的档案已经被自己偷偷的毁灭掉了,但是这个姓左的就有些麻烦了,这个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心胸狭窄,估计开在信王的份上他才没有动自己,而在他正好抓住了一点小毛病,一定会趁机在许显纯面前攻击自己,如果在往常,他到不怕,可是现在他的粪车的确是有秘密,如果让他看出来就糟了,于是假装镇定的回答道:“回禀千户大人,拉粪车的章老三今天病了,临时雇了个人,怕大狱的看守不认识,就请我跟着过来照看一下而已。” 粪车散发出来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许显纯颇有些不愿意与周淮安说话,但是这左千户也算是自己的心腹,不得不站出来说几句,道:“周百户虽然解释的很清楚,不过这些小事,你一个百户亲自过来,未免有**份了。” 周淮安忙唯唯应诺,点头称是。 许显纯很满意周淮安对自己的态度,迫不及待的带着左千户等人走开了,那左千户本想搜查一下粪车,但他看出顶头上司不愿意多待,也只好先吞下这口气了。 周淮安和拉车的熊兆琏都暗道“好险”,拉着粪车赶紧的出了镇抚司的大狱。 被救出来的熊廷弼清洗干净身上的牢狱之垢和粪便,换上干净的衣物,父女见面自是一番体己话要说,朱影龙不便打扰,把人送进了地下暗室就退了出来。 朱影龙才在暗室门口站了不到一刻,就看到暗室的门开了,脸上还挂着泪珠熊瑚走了出来,多亏了她练武的身子,除了失血过多,身上的刀伤就结了疤了,再调养一段时日就完全康复了。 “王爷,我爹请您进去。”熊瑚抹去眼角的泪水道。 “好的,姑娘请!” “王爷,我爹让您一个人进去。”熊瑚让开道。 朱影龙一怔,但还是抬脚走了进去,抬眼一瞧,大吃一惊,只见熊廷弼跪在地上,朝自己道:“罪臣谢王爷搭救之恩!“ “熊将军,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朱影龙忙上前扶起这位后世令人敬仰的将军。 蓦然间,熊廷弼老泪道:“王爷为了罪臣不惜违反国法,罪臣实在是罪孽深重,王爷救出廷弼实在不值得呀!” 朱影龙看着这张被折磨的如此憔悴的一张老脸,道:“依照本王内心的想法原本不该救你,你领兵御敌在外,应当知道以大局为重,可你却意气行事,提前撤退,后又不及时驰援,致使丢失了广宁等重镇,你可知道本王最后还是救了你,你可知原因?” “王爷,小女……”熊廷弼顿时被朱影龙一番话说了低下了头,父女见了面,熊廷弼自然知道女儿与信王之间的这个条件。 “不错,这是跟令爱有关,不过本王并不是因为令爱那个条件才救将军的,本王是爱惜将军的才能才冒这个险的,你当知本王一番苦心。”朱影龙郑重的道。 “王爷,罪臣……”熊廷弼两年多的牢狱之灾,他明白了不少,广宁之失,自己也是有责任的,此时的他已经后悔极了。 “本王知道你只有小部分责任,如果不是巡抚王化贞不懂军事,胡乱指挥,你也不会意气用事,所以本王这才救你出来,你当知道本王的皇兄宠信魏阉,藩王不奉旨不得干政,所以本王就只有从权用偷梁换柱之计将你救出。”朱影龙解释道,“将军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改名换姓,带着家人隐迹遁世,二还是改名换姓,不过从此之后替本王做事,等铲除阉党之后,再改过来,本王替你正名,将军好好选择一下。” 熊廷弼内心剧烈的斗争着,本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没有想到居然被救了出来,救自己的人还是自己怎么也想不到的少年信王爷,自接触开始,这位少年王爷就显示出与一个十几年岁的孩童不相符合的智慧和洞察力,一语道破自己因意气行事,致使广宁失守的事实,半晌后脸色一正,朝朱影龙抱拳道:“王爷,罪臣不是那迂腐之人,这两年外面的事情不算全部知晓,也知道的七七八八,阉党势大,朝中许多大人都因为廷弼深陷牢狱,最后惨死狱中,廷弼得以苟安脱生,当追随王爷铲除阉党,以安他们在天之灵!” “好,有熊将军相助,何愁阉党不除!”虽然朱影龙不知道熊廷弼究竟是真正什么原因归附,但以自己了解的熊廷弼的人格,他虽然缺点多多,但不失一个重承诺的汉子。 南郊送行,天启帝与朱影龙洒泪而别,说实话,朱影龙对这个便宜哥哥一点感情都没有,但是见他与自己分离留下的那几滴泪水,到还是感动不少,尤其是自己占据了人家亲弟弟的身体,是完完全全的另外一个人,在这个时空最亲的人也就是他了,因为他不过是像借尸还魂,而血管里流动的还是同一样的血液,从血缘关系来说,他们的确还是亲兄弟,而这一刻朱影龙也把朱由校当成了自己的亲哥哥。 作为天启帝跟前的大红人,魏忠贤自然也跟着过来送行,他也猫哭耗子的滴了几滴眼泪,不过朱影龙一眼就看出来了,而且还给朱影龙留下一句:“奴婢祝愿王爷琴瑟和谐,幸福美满,愿王爷一路平安,顺顺利利,达成心愿!”让朱影龙警惕心顿生,再看对方似笑未笑的眼神,他直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万丈深渊,似乎自己的一切都在人家的掌握之中,一种无奈敢顿时涌上了心头。 张皇后最后还是没有过来送行,朱影龙有些怅然若失,禁忌之恋最是吸引人的,朱影龙已经彻底的把张皇后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映在脑海里了,胸口的那块玉佩在发烫。 再见了,巍峨的北京城,我还会回来的,朱影龙暗暗在心中发誓道,突然间他恢复了强大的信心,因为他不是从前的那个朱由检了,从前的那个朱由检都能轻而易举的铲除魏忠贤,难道自己这个多了几百年见识的后时空的人都做不到吗? 为了弟弟的一路上安全,天启帝下旨征调了神机营一千人护送并且充做他的部曲,这就让朱影龙有了一支属于自己的力量,接到这个消息之后,朱影龙在心中大笑,不费一丝一毫的气力,一千火枪兵就这么到手了,虽然他们没有成为自己的,里面还有可能有不少奸细,但是已经相当开心啦,白送的人他有什么理由不要! 想起不久熊廷弼就要被斩首,然后传首九边,朱影龙立刻着人将跟随在队伍中的熊兆琏找来,命他立刻会老家偷偷的将家人全部秘密接到开封去。 果然,还在去开封的路上,就听到熊廷弼八月二十六日被处死的消息,还被传首九边,接着又听说株连全家,可惜的是朱影龙抢在前面一步,东厂派去的缇骑到了熊廷弼的老家,却发现熊廷弼一家人在几天前夜里的一场大火下烧为灰烬,可能是因为早得到了消息,举家**的,番子们翻出几块难以辨认的骨头就这么回京复命了。 熊廷弼被斩首后第五天,周淮安从锦衣卫离职,当然是事出有因了,信王爷不在京了,信王说的话就没什么用了,那左千户自然对当众打他二十大板的周淮安怀恨在心了,周淮安与他打了一场,差点闹出人命,就逼迫不干了,南下追朱影龙来了,其实也是算计好了的,周淮安故意的激怒左千户,闹出矛盾起来,然后大闹一场,任谁也想不到这背后还有什么猫腻。 朱影龙走的很慢,一方面是等周淮安跟上来,另一方面他想了解一路上百姓的实情,加上熊廷弼父女身体都还没有复员,走快了他们吃不消。 对于如何打仗朱影龙后世的东西现在都还用不上,所有有必要了解这个时空的武器配比和作战的方法,有熊廷弼这个久战沙场的宿将,朱影龙获益良多。当然熊廷弼对朱影龙是不是冒出的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感到好奇不已,什么“游击战”“运动战”“阵地战”“地道战”“地雷战”等等,俱是他闻所未闻的新名词,一老一少之间的感情愈渐深厚起来。 熊廷弼没事喜欢骂两句,不过在朱影龙面前收敛了许多,倒是朱影龙不少口头禅传给了他不少,尤其是“娘希匹”这个后世蒋中正经典的口头禅居然让熊廷弼给学过去了,至此之后,熊廷弼骂人别的什么都不骂了,就这句“娘希匹”了,让朱影龙哭笑不得。 周淮安终于赶了上来,见过熊廷弼父女之后,朱影龙将一张写着徐光启和宋应星地址的纸交到他的手里让他务必将人给他带到开封来,这两位可是明末的大科学家呀,人才可不能溜了,宋应星估计此时还在家苦读呢,徐光启估计在家写那个《农政全书》,说不定在这个时空就能出现一个袁隆平呢!所以一定要将人给请过来,自己可不是作研究发明的料子。 为了先改造身边的人,朱影龙将后世的汉语拼音,标点符号以及阿拉伯数字在可信之人中间大力推广,熊家父女还是第一次接触这些东西,初学颇有些难度,但用熟了之后就发现它们的好处了,熊廷弼更是非常的激动,明朝统兵的大将基本上都是进士出身的文人,当然有些人是文武兼修的,熊廷弼和袁崇焕都是的,行军打仗,粮草后勤最重要,以前的记账方法费时费力还不讨好,有时还容易出错,而有了数字记账法之后,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帐册也变薄了,多年统兵,他一想到的就是军事上的用途了,对朱影龙又感激到佩服再到尊敬了。 父亲被救出,熊瑚心中顿时空荡荡的,她现在才知道这个少年王爷不仅对她,对所有人都是一块磁石,他说话心思谁都琢磨不透,胸中所学更是令所有人惊讶,待人一点没有王爷的架子,说话,举止投足之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和气势,让人不得不听从,虽然他有的时候也是非常的凶,一点不允许别人违背他的意志,但事后证明他的凶不过是一种坚持,而这种坚持最后证明他所说的都是正确的,他怎么就知道的那么多呢,一点都不像一个才十几岁的少年才能够拥有的,他是从哪儿学到这些东西的?熊瑚是百思不得其解。 “丽娘,你怎么不去跟几位王妃学习拼音,有心事吗?”知女莫若父,熊廷弼看到女儿郁郁寡欢的走出营地,就跟了过来。 “爹,您对信王爷怎么看?”熊瑚眉毛一张,轻声问道。 “王爷才高八斗,经天纬地之才。”熊廷弼回答道。 “爹,女儿说的是王爷的志向?”熊瑚纠正父亲答非所问道。 “丽娘你说的是王爷的君临天下的野心吧?丽娘你问爹这个,是不是担心自己会喜欢上王爷,将来会连累到家里人?”熊廷弼微笑的看着不惜性命劫狱救自己的宝贝女儿,有这样的孝顺女儿,他此生也无憾了。 “爹……”熊瑚似乎有点被父亲说中心思,大羞不依的扯这熊廷弼的右臂撒娇道,没了负担,她小儿女的习性慢慢的就恢复过来了,说到底他还是一个含苞待放的少女,需要人疼爱,需要人呵护,现在好了,苦尽甘来,自然要恢复少女本性了。 “爹知道,爹从见到王爷那一眼起,爹就知道信王有野心,爹不知道信王的野心会对大明朝会是好还是坏,但是他并没有隐藏自己的野心,而是实实在在的告诉了爹,就为这份坦白,这份胸襟,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再也没有什么君可忠了,死去的熊廷弼已经对皇上和朝廷尽忠了,没有死去的熊廷弼只有为信王爷效命了。”熊廷弼平静的道。 “爹,您……”熊瑚望着自己父亲,脸上的红晕霎时褪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 人生就像是一场赌博,也许这就是自己重生后的一场赌博吧,熊廷弼心中暗暗想到。 夕阳西下,熊蝴站在山坡上,吹着肃杀的秋风,散开美丽的秀发,双鬓飞舞,喃喃自语,神游物外,也许她此时的心情只有那点点秋风才能明白,因为那风已经吹到她心里去了。 假如朱影龙听到这些话,恐怕会大笑三声,不过此时的朱影龙正在为经营自己的封地发愁呢,自己该从哪个方面着手呢?教育,不是不行,但是自己不是地方长官,但如果自己办学的话,如果不是王爷的身份,还好办,因为他现在已经被阉党盯上了,他们说不定会百般阻挠的,只能偷偷的进行。练兵,这恐怕很难,除非自己立刻造反,更加给阉党制造罪名陷害自己,那剩下就只有经商了,还是有钱好办事,等有钱了再谈其他吧。 第一章:开封 开封城是七朝古都,不过哪七朝朱影龙就记得不甚清楚了,五代十国的北周和后来的北宋都是定都开封,古称:大梁,汴京,现在是大明朝的开封府,河南八府之一。\\ // 开封城墙其平面图形如同一头卧牛,西门是牛头,其余四门是牛脚,故而又称之为卧牛城。清初无名氏的《如梦录》有这样生动的描写:城以卧牛名者,城枕大河,牛土属,土能克水也,西城重门相向,其牛之首乎,直吞河洛而来王气也。余则三四重门,转折而不冲向其牛之足乎。盘曲卧镇,参差其形。惟静可以制动也。城墙的五座城门也颇具特色:安远门、仁和门各有不对称的三道城门;丽景门、南薰门、大梁门各有两道城门。城墙一周的城砖上,筑有千字文,刚好绕城一周,散发这浓郁的文化气息,一想到这样一座名城就是自己的封地所在地,朱影龙激动不已。 “宪之兄,你是开封人,你可不可以告诉本王开封府有多少个州,多少个县?”朱影龙虽然算的上是后世之人,但古今差别太大,他又不是学历史的,所以他也不知道现在的开封究竟有多少给州,多少个县。 提到自己的家乡,史可法顿时精神一震,眉开色舞的解释道:“启禀王爷,开封府太祖之时曾改名北京,后废,现领州四,县三十。” 朱影龙正想问一问具体的是哪四州,哪三十个县,王承恩突然从前面走过来,上前打断道:“王爷,河南布政史协同一干官员在城外迎接王爷。” “哦,都有些什么人?”朱影龙心中一动,问道。 “布政史崔呈秀崔大人,开封府的知府陈九酬陈大人,……”王承恩一一讲了出来。 “崔呈秀?”朱影龙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下,他不是在京任工部侍郎的吗?怎么会跑到河南来任布政史呢?还由那个陈九酬,他可是阉党大学生魏广微的心腹,到开封来当知府,又有什么目的?监视自己?还是趁自己出京了,阴谋除掉自己,朱影龙脑海迅速闪过诸般念头,同时在脑海里回顾了一下临出京城,魏忠贤对自己“善意”的祝福,原来是对自己到开封封地是有备无患呀,原本打算逛开封城的念头也取消了。 “王爷?”王承恩见朱影龙神色不对,轻声唤了一声。 “哦,走,我们去看看。”朱影龙意识到自己刚才失神了,苏醒过来忙以微笑掩饰道。 “下官河南布政史崔呈秀协同开封府文武官员恭迎王爷!”然后他的后面跪了一大片,俱是开封一地的官员,接下来都一一自报家门了,朱影龙最关心的就是崔呈秀和陈九酬这两人了,这两人一个是一省之尊,一个是自己封地所在地的父母官,两人俱是魏阉的心腹党人,崔呈秀长的白白净净,嘴角几缕稀疏的胡子,一瞧就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家伙,再瞧那陈九酬,长得跟个猴子似的,尖嘴猴腮,两个眼珠子不停的转动,一看就是一个精于察言观色的家伙,投靠魏阉的人能是好人吗?娘希匹,这下在开封自己的有麻烦了。 “你们都起来吧!”朱影龙淡淡的回应道,故意闭上眼睛不看他们,造成一个看不起他们等人的印象,让他们轻视自己一些,自己就好办事。 “谢王爷!”崔呈秀领头站了起来。 “本王的王府崔大人可有安排?”朱影龙不冷不热的问道。 “下官接到朝廷旨意,已经为王爷选定了一座宅院,是本朝一位已故阁老的宅子,甚为宽敞,不过就是年久失修,日前下官正在命人整修,由于时间仓促,估计需要过些时日才能入住,王爷要是不嫌弃,可先在下官的布政史衙门暂居几日。”崔呈秀陪着一脸的笑容道,虽然不对付,可对方是王爷,总要给点面子。 住布政史衙门?朱影龙没有那么傻,岂不是什么秘密都让崔呈秀知道了,当下道:“还是不麻烦崔大人了,布政史衙门是大人办公的地方,本王是个闲散的藩王而已,住在那里不合适,崔大人的心意,本王心领了。” “王爷……”崔呈秀还想进一步劝说,却被朱影龙打断了道,“崔大人不必再说了,劳您前面带路,本王想先看一看本王的王府是个什么模样!” 崔呈秀张开的嘴马上又合上了,接着让开一条路道:“王爷请!”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开封城的北门安远门而去,新的信王府在龙亭湖畔,崔呈秀没有敷衍他,宅子是很老,真的是有许多破旧之处,几十名工匠正在修葺,已有部分修缮好了,朱影龙当即决定直接搬入新的信王府,但一千神机营的将士安排成了问题,他们现在是他的部曲,也就是私兵,本来也一同入住王府,但目前王府还在修缮中,而且府中的房间和空间暂时也不够,这开封本来曾定为都城,城外废弃的军营倒是不少,朱影龙让崔呈秀给找了一个稍好的军营让他们先驻进去,这一点崔呈秀倒是没有为难。 好容易安排这一切,已经到了掌灯时分,走了一个多月的路,现在时令已经是九月下旬了,按照后世的阳历,现在最起码是十月了,天气已经非常冷了,古时不比今日,天一冷起来,就贼冷,由于是新住,东西都不太齐全,所以这新来的几天要过几天苦日子了。 史可法进了城之后,朱影龙就打发他先回家一趟,把家人接过来,朱影龙给了他一个典薄的身份,从九品,大小也算是个官了,俸禄虽不多,已经能养家糊口了。 银子像流水一般的花出去,朱影龙看的都心疼,因为没多花一分钱,自己计划的本钱就少一分,他那便宜哥哥给的安置费,他让周滢宁一个子儿一个子的给,每个子的用处都给注明了,不准敞开手脚花钱,朱影龙至此得了一个吝啬王爷的称号,小小年纪就这么贪财,将来还得了。 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修葺府第,购买府中的必须物件硬生生的让朱影龙剩下了近万两白银,全部都让沈溪拿过去在开封城外南部的朱仙镇购置了一块大约一百公顷的无主之地,按照朱影龙在来开封路上的设想,筹建“影龙别苑”,对外暂时称“丹园”,因为不管以后怎么样,朱由检这个名字都会伴随他一身,除非自己隐姓埋名,叫这个名字也是为了纪念自己以前的那个名字,(书中还是以原名称呼之)之所以暂时不叫“影龙别苑”那是他的原来的名字实在有点那个犯忌讳,只有皇帝才可以称呼为真龙天子,他要是这么叫容易惹人惦记,搞不好还被冠上一个意图谋反的罪名,所以暂时不能这么命名,等他登上帝位了,就是叫天子别苑都没有关系。 按照朱影龙的意思,先把地圈起来,朱仙镇的水陆码头直下淮河直达扬州,交通便利,朱影龙正是出于这个考虑才把影龙别苑选址在朱仙镇的,同时让史可法去招收了数十个可靠的工匠将后世烧制红砖和水泥的方法传授给他们,因为朱影龙在那个时空小时候家旁边就是砖窑,小时候经常去玩,烧红砖的工艺闭着眼睛都能写出来,山庄的建造全部都用这种红砖和水泥,再配以新式炼钢的方法制造出来的钢筋,朱影龙决心把自己的影龙别苑打造成一个坚固的堡垒。 那一千名神机营的士兵全部放下火枪,投身轰轰烈烈的建设当中,按照朱影龙绘制的“影龙别苑”规划图忙碌起来,这一千名神机营官兵大多都是被神机营排挤出来,平视不满长官,有功不得升迁之人,也有少数为非作歹之徒,不过被朱影龙以雷霆般的手段给处理掉了,才将这些懒散惯的大兵们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大胆启用熊廷弼为王府参将,现有更名为雄霸,经过多日的静养,经过朱影龙的亲手改造,鬼都不认识现在的雄霸就是前前些日子闹得天下皆知的“误国奸臣”熊廷弼了。 事情要一件一件的来,饭要一口一口的吃,朱影龙发现自己如再没有收入的话,恐怕野心没达成,自己倒要先饿死了,熊廷弼的家人到了之后,朱影龙立刻找来熊兆琏,让他立刻筹建玻璃作坊,他已经把他视为未来大舅子了,秘密的事情现在最好自家人来做,把做法和配方细心传授,工人全部采用了熊家的家人,朱影龙现在还没有打算大规模生产,他等不及登上帝位再去抄那些混蛋的家了,他要用玻璃先把阉党和贪官们的银子先掏出来用用,这些东西普通百姓买不起,但附逆阉党的那些大贪官是买的起的,所以先微量生产,而且严格控制质量,精益求精,一天只生产一件或者几件玻璃产品,最好形状各不相同,物以稀为贵,这样银子就会不断的往自己口袋里来,自己才有钱炼钢,制造新的火器,打造一支现代化的军队。 令朱影龙高兴的是,田淑英对玻璃设计十分有天分,可以用天才少女艺术家来形容,朱影龙干脆把玻璃工艺的设计大权都交到她手上,小丫头很上心,也喜欢这项工作,加上朱影龙不时的点拨和启发,从各种形状的玻璃饰品到装饰品,生活用具,这一系列产品都在她一双灵巧的小手出现在朱影龙面前,激动的朱影龙把田淑英搂在怀中猛亲,把美丽的小丫头闹了一个满脸通红,里里外外甜到骨子里去了,明亮的眼睛想看着朱影龙又不敢看,诱人之极。 朱影龙现在明白为什么朱由检那么宠爱田妃了,这丫头不但温顺,而且心灵手巧,人又长的漂亮,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不喜欢,当然了,朱影龙也知道不能冷落了周、叶两女,这碗水他要端平了,一律平等,叶涟漪天真烂漫,活泼可爱,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在一张脸上,周滢宁端庄秀丽,隐有朱影龙后宫之首的气质,这也是朱影龙刻意培养的,不管他做不做皇帝,周滢宁始终是他的正妻,不但要有大妇的心胸,也要有大妇的威严,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后宫将来有争宠的事情出现。 朱影龙一到开封就买地,崔呈秀都没有什么使什么绊子,冷眼旁观,不过倒是给新王府送来不少美貌的婢女,朱影龙的王府正缺人,也不客气,照单子全收了,自然把崔呈秀从京城带来的婢女小心隔离了,因为她们最有可能是阉党派来的奸细,就算自己不收这些人,但王府还是要招人,与其那个时候细细挑选,还不如就要这些呢,崔呈秀虽然是个混蛋,但挑人的本领要比自己那些手下强。 那开封知府陈九酬还亲自将天启帝封给朱影龙的一千顷良田的地契给送了过来,巴结的不得了,估计也是做给自己看的,不过对方尽然没有为难自己,朱影龙的心放下一半,这两人恐怕是下放过来镀金的,过个一年半载就升迁到京城了,按照后世的说法,就是捞取政治资本,另外一半就是说这可能只是他们其中的一个目的,更深层次的就不得知,自己恐怕到了封地也不安生了,得时刻警惕着。 晚明出现许多杰出的兵法家、战略家中,明朝官方人物中,朱影龙推崇的有三个半,熊廷弼一个,袁崇焕也是一个,洪承畴只能算半个,因为他后来投降满清了,那半个在满清人物中,还有一个就是孙承宗,他也是一个文武双修的人才,按照朱影龙的记忆,他在今年也被罢官返乡了,这可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这样的人他可不能错过,如果官职在身,他没有办法,若是在野他就不客气了,先把人请到开封来再说。 不过朱影龙犯愁了,他身边居然没有可用之人去做这件事情,周淮安带着自己给的地址名单去了江南,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指望不上了,唯独没有利用的人就是刀伤好了,整天精力没处使的丽娘大小姐了,但是这么重要的任务让她去办,朱影龙真有些不放心,不过玉不琢不成器,朱影龙最后还是抽调了五十名神机营的士兵化妆成平民百姓一同与她去了,也算是她归顺自己的第一件任务,考验她一下也是应该的。 第二章:人才 才到开封府的这两个月是朱影龙最艰苦的两个月,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从零开始的,朱影龙将自己那一千顷的良田全部租给开封府没有田或者给其他人种地租子太高的百姓去种,并且给他们配备了农具,种子,统一管理,第一年,所有粮食都归信王府,按大人每年四石以及小孩两石的粮食配给,每户一年还给五两银子,布三匹,以后每年至少是这个样子,不过要签订至少十年的协议。// /此消息一出,开封府顿时轰动了,不管是有地没地的都一拥而来,这样优厚的条件,不但肚子不用挨饿,还有钱可以花,这么好的条件就是有田的人家都有些心动,因为他们不必担心以后的收成的好坏,最后经过细细筛选出一千百户人家,发给秋播的种子和工具进行秋播不在开封本城的酌情也安照这个办法处理,不过没有钱银布匹可拿,其实说的两万顷地,真正实在的地不足一万顷,还有近一万顷的收益都是以各地摊缴租银代替,总之明朝的税收是十分的混乱繁重,所以土地和税收是改革的重中之重,尤其是在开封的周王,他们一家就将开封近七成的良田占去,只不过朱影龙现在也无能为力,而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 秋播之后,影龙别苑建了围墙和玻璃作坊就被迫停工了,原因没有其他,没银子了,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朱影龙少不得违背了一次原则,让沈溪带着一百多件堪称艺术精品的玻璃器去了一趟北京、济南、扬州、南京、杭州、苏州等繁华之地,得银近两百余万两,进而将博古斋进驻这些城市开设分店,沈溪还从吴江县周庄将自己族人中不少愿意跟自己出来的年轻人带回了开封,其中有几个都有不错的经商天赋,朱影龙自是大为欢喜,这些沈家子孙正好填补了自己商业人才的缺口,同时为了怕沈氏一支人独大,虽然他们现在比较忠心自己,有祖先沈万山的例子,狡兔死走狗烹的是他们沈氏一族难以磨灭的教训,难保他们不会以后脚踩两条船,当防患于未然也好,未雨绸缪也好,他毕竟是外人,眼下出不得半点纰漏,于是朱影龙让田淑英去信将哥哥田畹召到开封,让他与沈溪一同负责所有商业上的事务。 以后每个月只有一到两件玻璃器皿出现在各个分店里面,京城多一些,四到五件,对外一律宣称是从海外过来,反正大家都知道洋人能生产出这种透明的东西,不过中国人审美观点不同,而且还不实用,不喜欢洋人带来的那些东西,朱影龙那十只酒杯就是小巧玲珑,晶莹剔透才卖了那么高的价钱,田淑英所做之物更是精致之极,实用又完美,不卖出一个好价钱才怪呢! 为了避免有人发现这个秘密,朱影龙规定隔半年才发一次货,反正他并没有想在玻璃上捞太多的钱,因为他不是一个真正的商人,他也不想一些有钱的正当经商的富人花大价钱之后买回来一堆以后相当便宜的东西,钱固然不会少,但流到自己手里也未必就是好事,因为朱影龙迟早会公开这种制造玻璃的技术的,而一个国家靠一个人的力量和智慧是强大不起来的,而把钱留在这些有智慧的人手中,可能发挥出来的力量远比在自己手里整合起来的力量还要大,因为他仔细的研究过晚明的这段历史,从南宋到现在中国一直处于资本主义萌芽阶段,处于资本的初期积累,要遍地开花才行,当然了,也许是自己杞人忧天了,不过他坚信一点,工业技术革命,先进科技发展,如果没有一个完美的社会制度来支持它,引导它,它迟早还是被保守的旧势力给阉割的,这就是为什么后金能灭掉南明统治中国长达二百多年的原因,而几百年的萌芽阶段居然没有能够发展成资本主义的原因,因为它的社会制度是封建帝王制度,而且“君权神授”的观念在人们脑海中已经根深蒂固了,封建制度虽然给出了一个稳定甚至表面上还比较繁荣的社会,但从内到外它都腐朽了,所以这是一个全新的课题,朱影龙要走的路更是一条全新的路,必须摸着石头过河,想到什么就要勇敢的去做,中间还有可怕的政治、军事斗争。 沈溪总算见识到朱影龙做生意的手段,转手之间,两百多万两银子就到手了,除去给自己的薪俸和新开六家博古斋分号的开支,白花花的银子净赚了一百五十多万两银子,当然了,这些银子不可能一下子就能到手,从各地送过来有远有近的,总要费些时日。 这下盖“影龙别苑”的银子有了,按照朱影龙辛苦了十多天,这才画出了所有建筑规划图,至于建筑设计全部交给了心灵手巧的田淑英,将其分成了住宅,办公,学校,工厂、商业娱乐五大区域,有点像后世的综合性大学的雏形,分散经营虽然隐秘性很好,但是却不便管理,消息技术也很难封锁,朱影龙平生最大的一次冒险,就是一齐来,把所有的东西都建到一起,就如同欧洲中世纪的城堡一样,我就在开封府城外也建一个城堡,大有建造这个时空第一乌托邦的意思,反正皇族有特权,在自己的别苑里面,自己爱怎么玩就怎么玩,说不定自己把钱都烧在这上面,魏忠贤还会高兴的骂自己一声“败家子”呢! 在明朝,一个藩王有几千几万的扈从一点都不稀奇,因为他拥有那么多田地,总要人帮他种呀,这些人去掉之后,也就剩下极少的一部了,数百乃至上千的府兵这事正常的,只要你没有异心,保持这个人数透明,上下波动不大,这就没有关系了,而且这些人有些还是朝廷的在职官员,吃的是朝廷给他们的俸禄,他们多还有监视的任务在身,所以朱影龙这些做法是再正常不过了,一个一下子买了百八十顷地,大肆盖房子享受生活的少年王爷魏忠贤是最乐意见到了。 不过有一条恐怕怎么也隐藏不住,那就是他这个信王太有钱了,已经有不少百姓在背后议论了,而且影龙别苑周围似乎也多了不少陌生的人影,毫无疑问是有心人在关心自己,他怎么会有那么多钱的,朱影龙为此绞尽脑汁,找个什么理由才能将在开封的崔呈秀等人蒙混过去,不过这几个人都阉党的干将,都十分的精明,恐怕没有一个过硬的解释,他们不会相信的。哎,有了,朱影龙眼睛一亮,田淑英的父亲,也就是朱影龙的老岳父可是一名相当有钱的商人,只要把老岳父给接过来,自然一切就不需要多解释了。老岳父资助女婿盖别苑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应该可以将那些关心自己的人打消这个怀疑。 开封,新的信王府,小书房。 “王爷,京城来信,说皇上泛舟湖上,意外落水,感染了风寒,已经好些日子了。”王承恩小声在朱影龙耳朵边小声道,离京前,朱影龙示意他在宫中收买几个眼线,终于派上用场了。 “多久前的事情了?”朱影龙隐约记得这件事情,这次落水惊吓之后,天启帝的身体骤然变坏,不到两年就病故了。 “王爷离京后不久,不过宫中封锁了消息,奴才也是今天才接到这个消息。”王承恩似乎已经知道了这位少年王爷的野心了,道,“王爷,您是不是……” 朱影龙制止了他往下说,道:“此事你我知道就可以了,切不可传到第三个人的耳朵里。” “奴才明白。”王承恩诧异的看了朱影龙一眼,应声道。 明朝历史上最黑暗的一幕就要来临了,并没有因为自己到这个时空改变多少。朱影龙蓦然想起替自己寻找人才的周淮安,自己有些急躁了,阉党已经怀疑自己藏了劫狱重犯,如果再发现假的熊廷弼,那么可就暴露了周淮安,阉党不难猜到背后的自己,可惜自己在京城没有一颗钉子,情报上都是后知后觉,这可是一个相当大的疏忽,看来把周淮安留在自己身边是个大大的错误,这次他回来,他还是去京城,京城没有人及时传递消息,他实在不放心。 来开封已经一个多月,各项计划都已经慢慢的铺展开来,朱影龙有些心急,但是不急不行呀,留给他只有两年的时间,在这两年时间内,他要打造一支彻底忠于自己的班底,同时还要找出一条适合这个时代的治国之路,肩上的压力何其巨大,不过他乐在其中,从一个普通人可能转变成一个可以掌握天下的帝王给了他无尽的动力。 沈溪要负责商业上的事情,因此监督建造“影龙别苑”的工作压到了王妃周滢宁的肩上,朱影龙忙于各项工作的制定,同时还在打算编写后世中学的一些数学、物理、以及化学等自然科学的书本,等宋应星和徐光启来了之后,交给他们,现将给自己种地人家的孩子集中起来,让宋应星和徐光启教他们,教育要从娃娃抓起,这是朱影龙认为最应该做的。 十一月初,开封下了一场大雪,影龙别苑的工程被迫停工,所有工匠改为生产红砖、水泥、石灰以及钢筋等材料,这么冷的天不适合户外建造,热胀冷缩的道理这个时代的人早已知晓,不过没有形成系统的理论,而且分散的太散了,没有人意识到去把他整理出来,朱影龙现在就做的这项工作,由于他实在写不来繁体字,全部都写成了简体字,然后让田淑英按照他给的繁简字对照表,誊写为一遍,也就成了繁体字的书了,而且朱影龙编写的教材多是白话语言,简单易懂,正合适受到过启蒙教育过的孩子学习。 史可法已经快成了他半个学徒兼枪手了,朱影龙觉得自己书写实在太慢了,最后改成自己口述,史可法记载,然后给自己校检一下,装订成册,送到朱影龙刚刚建成的铅活字印刷厂印刷。 朱影龙使用的简体字倒是有人识货,这个人就是改名换姓的熊廷弼,他首先想到了军事上的用途,现在后金和大明朝使用的都是繁体字,简体字他们见都没有见过,如果在军种推广,除非叛徒告密,那么这种字写成的信件就是被后金截走了他们也看不懂,还有汉语拼音,熊廷弼也建议朱影龙暂时不可推广,首先在军中使用,挑选可靠的人传授,用以传递情报,朱影龙对熊廷弼这种敏感的军事洞察力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这简直就是后世的密码传递呀,如果再加上用阿拉伯数字,任意组合,每一组代表一个汉字,那以后后金就是截获了我们的情报,也只能目瞪口呆了,可惜没有电报机,不然就更加完美了,所以朱影龙暂时打消了推广汉语拼音以及阿拉伯数字的想法,立刻让熊廷弼进行试点,编写数字密码汉字对照表,而且还一套使用,一套备用,这个做法让熊廷弼眼睛大放光芒,信王爷给他的惊喜实在太多了,看似很随便的一句话,就能给他许多启发,朱影龙随后启用熊兆琏组建自己的情报组织:暗影,目前主要搜集辽东边防和京城的一些动态。 朱影龙迫切希望的人才终于来了,不过他没想到的是熊瑚居然在周淮安之前回来了,而且带了孙承宗,虽然他的思想封建,但他的确是朱影龙后世敬佩的军事家之一,在经略辽东之时提出了“以辽人守土,以辽土养辽人”的正确战略方针,可惜他的这个政策没有一直执行下去,不然后金怎么可能入主中原。 由于一切都是在秘密中经行的,孙承宗一家也没有进开封城,而是绕道乘船到朱仙镇,暂时安排在影龙别苑,朱影龙一接到这个消息,就马上赶过去了。 当孙承宗见到了依然健在的熊廷弼之时,先是呆如木鸡,后是仰天长笑,眼泪都笑出来了,朱影龙瞧瞧的问熊瑚,人是怎么请过来的,熊瑚不好意思的道:“我就告诉孙伯父,我爹还活着,他就迫不及待的带着家人跟我走了。” 朱影龙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哎,有的时候本来很简单的一件事情,你把他想复杂了,结果还办砸了,而如果到点子上了,就熊瑚这次去请孙承宗,一句话人家就来了,多简单。 “老臣叩见信王爷!”孙承宗这才想起旁边的朱影龙,慌忙的给朱影龙跪下到。 “孙大人您快起来,折杀晚辈了。”朱影龙上前扶起孙承宗道,同时也在打量着这位优秀的军事家,双鬓有些灰白了,手上全都是老茧,眼睛里浑浊的泪水还没有擦干。 “王爷,老臣谢王爷搭救忠良。”孙承宗激动又想给朱影龙跪下。 “孙大人先别谢本王,本王就熊将军一家可是有目的的。”朱影龙道。 “王爷,你的抱负老臣明白,不然老臣也不会随丽娘这丫头来了。”孙承宗的眼神突然一清,正色道。 “孙大人可否助本王一臂之力?”朱影龙大喜道。 “王爷恕罪,老臣已经年迈,恐怕不能为王爷鞍前马后了。”孙承宗缓缓道来。 “孙大人,本王……”朱影龙顿时脸色一变,好在有心理准备,没有露出不高兴的样子。 “王爷先听老臣把话说完,老臣,不,老朽虽然不能替王爷鞍前马后,但是尚能有几分力气,这笔还拿的动,老朽可以将毕生所学写出来,期望能对王爷有助。” 朱影龙心中顿时落下一块石头,心道,我本来就这个意思,不过是不但要你写,还要你教,露出笑容道:“本王有个请求?” “王爷请说!” “本王想成立一个军事学院,类似于书院的东西,本王希望你能做这个军事学院的院长,著书立说,传道解惑如何? “王爷此话当真?”孙承宗老脸顿时激动的充血起来,多少年来,武将们只有通过自己的摸索和借鉴前人的战例和书卷提高自己的军事水平,还没有一个武将能讲学传道的,孙承宗著书立说也就是希望能留给后人一点东西,而站在能够讲台上授业讲学更是他一辈子的梦想,尤其还是讲的是他酷爱的军事。 “本王从来对自己人不讲假话!”朱影龙正色的道。 “王爷?”熊廷弼也颇感心动。 “熊将军是副院长。”朱影龙当即给了他一个宽心丸。 “谢王爷!”熊廷弼欣喜的站到一边去了。 “那我呢?”熊瑚不高兴的道。 “你嘛,武术教官!”朱影龙想了一下,既然是军事学院,理论固然重要,但战斗素质也不能忽视,正好晚明妇女的地位有所提高,那么就让自己来把它提到更高。 “王爷,小女她?”熊廷弼似有阻止的意思。 “本王一言九鼎,丽娘她武艺高强,武术教官正合我的心意,本王还打算让叶王妃也入军事学院呢,她是你们两位院长的第一位学生!”朱影龙很认真的道。 孙承宗和熊廷弼两位沙场宿将顿时脸上的笑容没了,换之以苦笑,王妃做学生,他们可不敢教,孙承宗咳嗽了几声,上前道:“王爷,这叶王妃?”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叶王妃你们该怎么教就怎么教,她要事不听话,使性子,你们来找本王。”朱影龙是铁了心让叶涟漪跟两位沙场名将学习了,后世的共和国那么多女将军,自己的妻子空有一身武艺,窝在家里实在是浪费了,在两位当代名将的栽培下如果还不能成材,朱影龙也只能把她当花瓶养了。 第三章:军校 第一次家庭会议,朱影龙特地给自己的三位妻子确定了发展方向,田淑英主攻工艺设计,周滢宁跟着自己学习后世的管理方法,兼任第一私人女秘书,叶涟漪跟孙、熊两位军事大家学习军事,徐应元为内总管负责府中的饮食起居,王承恩经验老到,办事老到为外总管。/ / 这个安排一出来,周、田二女到是没什么意见,叶涟漪的小嘴翘的老高,一百个不愿意,朱影龙虽然喜欢**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但毕竟经过了二十五年的**思想熏陶,骨子里还是很民主的,不过朱影龙一句话就让这小丫头欢天喜地的去了,还把媚儿也带过去了,做一个女将军比做一个安分的妻子的诱惑力更大。 “王爷,您这军事指挥系、后勤管理系、火器研究设计局这些是什么意思?”刚搞定三位姑奶奶,孙承宗就拿着自己给他的写的《关于建立军事学院的一点建议》跑过来了。 朱影龙耐心解释道:“这三个系是军事学院的三个部分,军事指挥系是培养军事指挥人才,后勤管理系是培养后勤人才,火器研究设计局是改良或者发明新式武器的机构……”一一将自己自己设立这三个系的想法以及目的详细的解释给孙承宗听,直讲的口水都干了才停了下来。其实朱影龙还想成立一个医学院,不过手头上没有这方面的人才,所以暂时没有提出来。 孙承宗愣了半天才算明白过来,扑通单膝给朱影龙跪下了,激动道:“王爷乃亘古未有的军事大才,老朽佩服之极。” 朱影龙喝了一杯水润了润喉咙,闻言差点呛了一口,这才三个系,要是把后世的全部都搬过来,他岂不是要佩服的趴在地上了,看来有必要先废除这个三叩九拜的跪礼了,老是这样拜呀拜的,万一自己哪天头脑发热,慢慢的就接受了,那可就大大违背了初衷了,忙扶起孙承宗道:“孙院长,本王不习惯这种跪拜的礼仪,以后这跪礼在你我之间就不必了。” “王爷,这上下尊卑有别,礼不可废呀!”孙承宗大惊道。 “孙院长,本王问你,你跪本王,心里是不是真的尊敬本王?”朱影龙笑着问道。 “当然,老朽对王爷尊敬之极!”孙承宗情绪还有些激动道。 “那别人呢?孙院长是不是也人为他和你一样在心里尊敬本王?”朱影龙笑嘻嘻的问道。 “这个老朽……”孙承宗一下子被问住了。 “你尊敬本王在心里,无论你跪或者不跪都会尊敬,但其他的人表面上是跪了,尊敬了,尊卑礼仪也做足了,但他们心里不见得就是尊敬本王,有的只有畏惧或者谄媚,甚至是敷衍,你说本王是要心里面尊敬的,还是要那些表面功夫的?”朱影龙非常平静的问道。 “王爷,话虽如此,但是礼不可废,如此一来岂不是乱了章法了吗?”孙承宗担心皱起眉毛道。 “本王只是说除去跪拜之礼,并非废除上下之礼,比如说,下次孙院长你见到本王鞠个躬就可以了,如果是在军队中,还要推行一种军礼,废除现在繁杂的其他礼仪。”朱影龙肯定的道。 “王爷,万万不可呀,您这可是在废祖法呀?”孙承宗忙阻止道。 “孙院长,你难道认为不应该废吗?当年您不也上书改革军制,不让文人治兵吗?”朱影龙反问了一句。 “王爷,这可不同……”孙承宗想反驳,可一下子找不出什么有力的理由来,神情颇为尴尬。 “孙院长,您认为这世界是一成不变的吗?”朱影龙引导他道。 “当然不是。”孙承宗很肯定的道。 “既然世界在变,那祖法总有不适合的时候,既然知道它不合适了,为何不能废除它呢?”朱影龙反问道,“祖法不可违背,并非说的是祖宗的东西就要一成不变,如果是这样,还需要皇帝,需要你们这些大臣干什么,大家遵循祖法不就可以了!” 孙承宗沉思了一会儿,眼中陡然明亮起来朝朱影龙躬身道:“王爷说的有道理,老朽受教了。” “世界在变,我们自然也要跟着变,如果我们不变,别人在变人,这个世界不止我大明朝一个国家,所以我们要变,如果我们不能任清楚这一点,到最后的代价那就是亡国。”朱影龙目光深邃的看这前方,孙承宗不禁动容,顿时觉得眼前这位才十五岁的少年王爷陡然变得高大起来,浑身散发出令他不敢直视的耀眼光芒。 谁说古人的思想都是食古不化的,这都是片面之词,像孙承宗、熊廷弼这样的人思想如果完完全全食古不化的话,他们也不会成为才华横溢的军事大家了,当然了,有些方面古人毕竟不如现代的人,不过他们还是可以影响和改造的。 眼下影龙别苑因为天气原因停工,朱影龙着手整编一千名原神机营出来的官兵,裁掉老弱的,驻地也迁到影龙别苑的新营地去了,部分出去办事的,剩下不到六百官兵,扩编不太现实,反而会惹来麻烦,朱影龙一直有个想法,模仿后世的特种作战部队建立起一支全能的进攻性小部队,按照后世的三三制,正好缩编为两个营,分别由原来的这支神机营的游击将军陆浩天和熊兆琏任营长,熊廷弼任团长,反正这是正规的军队,熊廷弼虽然有些不认同朱影龙的做法,但整编过后,他发现这种三三制的好处来了,首先是指挥灵活,上下透了一股强大的凝聚力,虽然一是还接受朱影龙对他们新官职的叫法,但隐隐的有一支强军的影子了。 用军号取代战鼓,因为战鼓实在是太笨重了,行军的时候还要抬着这么个玩意,实在是个累赘,每天闻号起床,出操,上午,五公里越野,对操,练武,下午习字,操练火器,学习各项战斗技巧以及思想改造,这些都是新的东西,熊廷弼和孙承宗自己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样的训练和作战方法,特别是熊廷弼,他总觉得这位少年王爷脑袋里的奇思妙想实在是太多了,每拿出一个来最后证明了似乎都有他的道理,经过自己的身体力行之后,彻底的折服了,朱影龙给他打开了从冷兵器作战到热兵器作战的一层面纱,他以从没有见过的战斗打法,训练方法以及军事思想吸引住孙、熊等人的眼球,可惜不是在辽东前线,不然孙、熊二人恐怕要就地试验一下,每天都心痒的不行。 叶涟漪自跟着孙、熊二人之后,按照规定,军事学院的学员一律跟军队一起行动,五公里越野这样的训练科目一个也不能少,只不过她要多出一些时间,跟两个营挑选出现的有潜质的军官是士兵们一起学习军事指挥,有时候朱影龙也会跑过来给他们上一上现代战争步兵与火炮协同作战的一些理论,而孙,熊二人都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基本上是传授他们之后,让他们取长补短之后再传给下面的官兵。 新组建的两个营分别让朱影龙命名为“野狼营”和“猛虎营”,熊兆琏为野狼营的营长,陆浩天为猛虎营的营长,不过熊兆琏因为“暗影”的事情,朱影龙让熊瑚暂代野狼营营长的职务,这让从小充满战斗**的熊瑚兴奋极了,连看朱影龙的眼神都有些变的含情脉脉了,着实让朱影龙兴奋了许久,这事公事,私事两不误,何乐而不为呢?,不过两人之间还不甚透明,熊蝴对朱影龙虽然有情,但相当的闪烁不定,双方都有一种不确定的感觉,所以这层窗户纸一直这么糊着,还没有捅破呢!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话说的是太好了,王妃也和自己一样来做学员,挨一样的苦,这些野狼、猛虎般的男人还不孜孜不倦的学习,刻苦的训练,这还要谢谢魏忠贤,他把有能力受到排挤的栋梁之才都赶到自己部曲里来了,这些人都是立功不得升迁,郁闷不已之人,同样这些人也是非常难驾驭之人,朱影龙以自己的军事理论实实在在的将这些人的好奇心吸引住了,然后在辅助以新的训练手段,渐渐的就得到了他们的信任和忠心,如果不是顾及到身份和不给人家可趁之机,他估计吃住都在影龙别苑的工地了。 朱影龙不但改了军礼,还改了军规,划分了平时纪律和战场纪律,平时不但不许打骂士兵,而且犯了错也不准打,改成关禁闭,在一个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有睡觉大的一个房间内一呆就是一天的,他们根本受不了,试过几次,他们老实多了,这比打他们三十军棍还难受,学习也不是什么坏事,学到了一身本事,以后就有升迁的机会,这种机会那找去! 孙承宗和熊廷弼都认为朱影龙这么做有些小题大做了,不过实行之后,他们才明白这不是小题大做,而是很好的一种办法,不但战斗力上去了,凝聚力也上去了,操练的时候叫苦的声音基本消失了,二人对朱影龙更是崇敬了一层。 一日,熊廷弼向朱影龙提到己方士兵单人的战斗力不如后金的八旗兵,通常要三个大明士兵才能对付一个后金八旗子弟兵。如果在马上那更离谱了,五个大明士兵也不一定是对手,熊廷弼在辽东多年,也训练出不少精锐的士兵,但还是不太理想,这个疑惑同样在孙承宗心里也有,所以就引起了三人的激烈讨论。 熊廷弼认为是后金本身是马背上的生活的,这些人弓马娴熟远比大明军强多了,基本上生下来就在马背上,不敌是有原因的,而且他们多打猎为生,力气也远大于中原的大明士兵,所以不敌。 孙承宗肯定了熊廷弼的看法,但补充了一点,那就是后金有一个杰出的军事家,这个人就是努尔哈赤,正是在他的领导下,后金才有这么强大的战斗力,八旗不满万,满万不可敌。 朱影龙知道这两位军事家说的都不错,八旗兵的战斗力的确比大明的士兵强多了,但这是一个无可奈何的结果,人家本来的天赋决定了的,朱影龙没有正面阐述,而是问道:“两位大人,本王想问你们一个问题,如果一个人与另外一个人打起来了,这个人无论从速度和力量上都不是另外一个人的对手,那么这个人该怎么办才能赢呢?” “他可以使用计谋获胜。”熊廷弼道。 “他可以使用火器或者更犀利的兵器。”孙承宗紧跟着发表自己的见解道。 “如果这个人既没有计谋,又没有火器或者犀利的兵器呢?”朱影龙笑着问道。 两人俱沉思了许久,才道:“两样都没有,王爷,那他怎么能赢呢?” 朱影龙没有回答,接着问道:“两位大人,如果敌人打你一拳,你就挨不住了,倒下了,那你是不是就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两人俱摇头。 “两位大人错了,面对比你强大的敌人,你先要做好挨打的准备,而且你挨打的时间越长,那么对手的力气消耗的越大,到最后你便可以轻松的赢了。”朱影龙道。 “王爷这不是还是使用计谋吗?”熊廷弼不解道。 “也可以这么说,但是敌人要是一拳把你打趴下了,你再多的计谋还有用吗?”朱影龙笑呵呵的道。 “要学会打人,先要学会挨打,下官明白了。”熊廷弼恍然大悟。道出了朱影龙想要说的意思。 “并非我们的士兵不如后金的八旗子弟,而是我们的士兵身体太弱了,禁不住人家一合之力,这虽然跟民族生活方式有关系,但最关键的是我们两方的饮食诧异很大,八旗子弟吃的多是肉类,而我们大明士兵吃的多是米饭,蔬菜,谁强谁弱,高下立判!”朱影龙这才抛出自己的观点。 两位疆场的名将对朱影龙这一番见解大感新颖,但不得不承认这位少年王爷说的是有些道理。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两位大人,不要怕受伤,不要怕苦,我们现在的条件自然不如后金,所以练兵之时切不可马虎呀!”朱影龙语重心长的嘱咐道。 两位沙场老将顿时心中一震,“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说的多好呀,四只眼睛中射出复杂而且坚定的光芒,看朱影龙的眼神更加不一样了,齐声道:“王爷,如果您领军作战,我想整个大明朝包括后金没人是您的对手。” 朱影龙苦笑一声道:“你们也不要把我说的好像是孙武再世似的,其实这我现在的水平跟那个赵括差不多,全部都是在纸上谈兵,实际操作起来,本王恐怕连二位将军的九牛之一毛都不如!” “王爷实在太谦虚了!”两人自然是恭敬的道,他们哪里猜到朱影龙心中所想,他所说的东西只停留在理论上,而且他也不肯定运用在这个时空会不会起到在他那个时空同样的效果,毕竟人的思想认识差好几百年,这一道鸿沟朱影龙到死都不一定能填平,同时他也庆幸自己见识要高他们一筹,因为没有这一筹,他怎么能让这些绝世良材为自己效忠呢? 第四章:双贤 让朱影龙盼望已久的两位大科学家终于来到了开封,宋应星倒是好说话,此时还在江西老家发奋苦读,准备来年大比,他都考了四次了,都没有考中进士,不过他并没有气馁,一直在家刻苦读书,周淮安一到他家,将来意说明,立刻就打点行装跟着来了,徐光启可就不一样了,这个老头倔强的很,死活不愿意来,说是他的《农政全书》就快完稿了,不能离开,最后周淮安是用尽了办法,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一天夜里把他的《农政全书》的书稿给偷了,这才把人给骗了过来,所以徐光启一见到朱影龙就没有什么好脸色。// \\ 安顿好两家的家人,朱影龙在影龙别苑的听雨轩设宴给两位大贤接风洗尘。 刚一坐下,徐光启就对朱影龙冷冷的躬身一礼问道:“王爷,您何时将老朽的《农政全书》的书稿交还?” 徐光启《农政全书》虽然不比后来宋应星的那本《天工开物》,但也是一本治世的好书,尤其是里面最灾荒年景时候的一些措施很得法,朱影龙本想留下自己先看一看,让徐光启熟悉了一下开封之后,再将书稿还给他,其实也隐含了把人留住的意思,自然不肯立刻归还了,迟疑了一下,道:“老大人的《农政全书》本王早有耳闻,农业是国之根本,社稷的柱石,本王能否先观一下,过几日再归还如何?” 徐光启一听朱影龙对自己的书感兴趣,脸色稍微好了许多,道:“王爷要看,老朽自当遵命,不过时间不能太长,此书是老朽一生心血,还没有著完,可否让老朽将未著完的先行取回?” “这个自然可以!”朱影龙含笑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 相比而言,宋应星还有些拘束,他还是一个举人,四次赶考都未能中举,眼下已过而立之年,却还一事无成,当今天子的弟弟,信王怎么会找上自己一个籍籍无名之人,内心十分忐忑不安。 “宋先生,你可知本王为何派人把你召来?”朱影龙看到宋应星似乎满怀心思的样子,出言向询道。 “学生不知,还请王爷告诉学生。”宋应星忙站起来抱拳道,朱影龙示意他坐下,含笑道:“本王听说先生喜爱钻研奇技淫巧之物,可有此事?” “学生不学无术,王爷恕罪!”宋应星以为朱影龙责备他不去读圣贤之书,而去做那淫巧之事,脑门上已经是一层细汗,他不比徐光启,没身份,也没有地位,前途都压在科举之上了。 朱影龙瞧他在自己面前战战兢兢的样子,就知道了他心中所想,笑道:“先生多虑了,本王就是冲你这一身所学而来。”说着就从怀中套出三本书来,一本《术论》,一本《物论》,再一本《丹论》,交到宋应星手中道:“宋先生,这是本王对奇技淫巧的一点见解,还请先生指点一下?” “王爷,这是?”宋应星接过朱影龙手中的三本书,诧异的瞪大眼睛看着朱影龙十分不解道。 “不说这个了,来,今天是为两位先生洗尘,不谈其他事情,喝酒,吃菜。”朱影龙现在不愿意多说,微微一笑岔开了话题。 一顿接风洗尘的酒宴虽不说宾主尽欢,但还算融洽,只不过各怀心思罢了。 活字印刷自宋朝毕升发明以来,并得以推广,胶泥活字,金属活字基本很少了,只有木活字印刷却大量存活了下来,大明朝的书籍的印刷多是木活字印刷,朱影龙建印刷厂时,首先采用的也是木活字印刷,朱影龙也知道可用铅活字代替泥活字,但印刷的油墨可没了着落,传统的木活字印刷的油墨铅活字印刷不能使用,这个时空还没有对石油应用,而中国的油田大多在几千乃至近万米的地下,没有先进的钻井工具,免谈,所以朱影龙开始了艰苦的改良油墨,好在是学化学的,不然还真不知道如何下手呢! 影龙别苑内的印刷作坊很小,朱影龙根本没有想印书来赚钱,因为他还没有精力去管那么多,印刷作坊唯一的用处就是给自己印书,自秋播之后,朱影龙就让史可法去给自己种地的人家挨家挨户的将十六岁一下包括十六岁孩子都接到影龙别苑来了,男女都要,此事俱是秘密经行的,对外宣称是信王的影龙别苑招收下人和婢女,足足有上千人,所以这小印刷作坊只够给这些人印刷书本。 宋应星读了朱影龙的三本书之后,对朱影龙邀请他留下执教影龙书院立刻就答应下来,虽然他把前途压在科举之上,但是他考了四次都没有考中,还有自己的兴趣也不在那些晦涩无比的四书五经之上,现在有人给了他另外一片空间,他自然就把科举的事情忘到脑后去了,而且还把朱影龙在影龙别苑的试验室接受过去了,朱影龙总算解脱了,今后他只需要给个方向,遇到疑难之处给个提示,让宋应星去捣鼓就行了。 对于徐光启,朱影龙不但归还了他的《农政全书》,而且还在他的书稿后面还附着了一部《农政全书补遗》,将自己所知道的后世的农业上的一些先进管理和谷物种植办法一一列举,一下子就折服了这个倔强的老头,不但全家留下了,而且还写信帮朱影龙请来了几位人才,其中还有数名落魄的洋人,朱影龙打算拔出一笔资金在影龙别苑建了一座小的教堂,让他们安心的给自己将西方的技术传授给徐光启等人,然后再传授给这些孩子,他以及熊三拔等人所翻译的《几何原本》等书刻板印刷,成为影龙书院的必修科目。 朱影龙得到徐光启金和宋应星两位大才,秘密宣布筹建影龙书院,徐光启任院长,宋应星任教授,接着将这一千多孩童,分成两部分,念过书的全部划到军事学院,没有启蒙的通通划给了影龙书院。 徐光启对朱影龙的这种分配办法大为不满,凭什么分给军事学院的人都是识字的,给自己影龙书院的孩子基本上都是没有启蒙的,嚷着找朱影龙讨个说法。 “王爷如此不公,将断字之孩童全部给了稚绳兄,而老朽之影龙书院的弟子全部都是未启蒙之孩童?这是何道理呀?”徐光启怒气冲冲的跑过来质问朱影龙道。 朱影龙知道自己这么做必然会引发争端,他正想去找徐光启解释一下,却因为吩咐周淮安几件事给耽误了,却没想到徐光启性子这么急已经找过来了。 朱影龙示意周淮安先出去,然后含笑的对徐光启道:“老大人息怒,本王也是不得已呀,朝廷年年与后金交战,极为需要军事人才,本王也只能优先考虑给孙老大人了。” “王爷这么做恐怕有僭越之嫌呀,培养军事人才那是朝廷的事情,王爷既没有圣旨,又不是朝廷的官员,王爷此举恐怕会让人非议呀!”徐光启是天主教徒,虽有忠君的思想,但没有其他人那么深厚。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本王虽无圣旨,也不是朝廷的官员,但总不能看着大明朝就这么衰败下去,眼下阉贼当道,天子蒙尘,本王不能要看着祖宗打下来的江山毁在一帮祸国殃民的阉人手中,所以本王想先培养一批人才送到辽东军中效力,希望老大人理解。”朱影龙恨声道。 徐光启一阵沉默,随后平静的道:“王爷,老朽虽然年老昏聩,但是老朽心里明白,王爷您有野心,稚绳兄也知道,您身边的人都知道,王爷您不甘心做一个王爷,是不是?” 朱影龙很平静,一点都不感到惊讶,徐光启若是没有看出来,那他也不会是徐光启了,道:“老大人说的不错,本王是有野心,不然也不会用胁迫的办法将老大人弄到开封来了,大明朝弊端积重难返,需要一场剧烈的变革才能改变它即将灭亡的命运,要完成这个伟大的变革,本王一个人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所以本王需要像老大人这样的人才帮助本王。” “王爷想造反吗?”徐光启骇异的道。 “造反?本王需要吗?”朱影龙哈哈一笑道:“皇兄自游园落水后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有纵情声色,过不了几年,必然驾崩,本王是他唯一的弟弟,他一直没有子嗣,本王就是继承大统的唯一人选,本王又何须造反?” 徐光启默然了,朱影龙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诛心之言,但却也是全部都是实话,真话,天启帝一死,如果没有子嗣,眼前的这位信王爷的确是继承皇位的第一人选,道:“王爷就这么肯定皇上会没有子嗣?” 朱影龙神秘的一笑道:“有,当然会有,不过却不知道是不是我皇兄本人的啦。” “王爷的意思老朽不明白?”徐光启糊涂道。 朱影龙突然真诚的望着徐光启道:“不管将来如何,本王做皇帝也好,不做皇帝也好,本王都要将我大明朝变的富强起来,这就是本王最大的心愿!老大人放心好了,本王不会去做那千古罪人的。” 徐光启突然对上了朱影龙清澈而坚定不移的眼神,心中猛然一震道:“王爷如此宏愿,老朽就此残身愿意追随王爷,为我大明朝尽最后一分力气!” 徐光启也知道自己既然来了,想走出去就难了,他虽然心中对朱影龙有些疙瘩,但心里也明白,如果自己一死了之,万一信王将来真的并不是靠谋反称帝,并且成为一个有作为的皇帝,那今日自己之死就太不值了,经过数日的接触,他也发现信王胸中所学不在他之下,而且许多地方甚至超过了他,而且对给自己封地内的百姓也非常的不错,爱民护民,是真正的关心这些百姓,当然也可能有其他因素,但是没有他,信王照样会做同样的事情,达到他要达到的目的,他真想不到朝野都称之为痴呆王爷的信王居然是一个聪明绝顶,志在天下的王霸之才,而他心中思虑信王将来会不会是另一个燕王朱棣呢? 徐光启走了之后,朱影龙立刻感到后悔了,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将心里的秘密几本上都说了出来,随后又释然了,有些东西说出来了,将心比心,藏着腋着也不一定就是好事。 宋应星果然不负朱影龙所望,在他的提示和指导下,很快就制出铅活字使用的油墨,改良印刷机器,使得速度加快了好几倍,因为涉及军事用途,所以现有印刷的书籍上都没有出现简体字和阿拉伯数字,这些东西现在军种推广,不过作为一种手段来使用,相信反对的声音会很小,当从军队再扩散到民间,人们认识到他的好处之后,推行起来费的力气就会小很多,阻力自然也会小很多。 徐光启自那次跟朱影龙谈过之后,去见了一次孙承宗,两人谈了什么朱影龙无从得知,不过徐光启倒是非常积极的进入了筹建影龙学院当中。 第五章:梁园 入冬以来,开封府的第一场雪终于飘飘荡荡的落下了,大地一片白茫茫,银妆素裹,美丽极了。\ \ 朱影龙正躲在屋里,生起了炭炉,跟孙承宗等人商议今后的发展规划呢。 朱影龙为了消除这些人心中对人的高低贵贱之分,将后世的圆桌会议正式搬了出来,大家围成一圈坐下,既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又让众人感觉到他对他们的重视,并且能集思广益,畅所欲言,这个制度朱影龙还想定下来,要改革,自然要先从内部开始。 起初孙承宗、徐光启等人坚决不同意这么做,认为这样有悖圣人教化,违背上下尊卑,与礼不合,坚决不同意朱影龙这么做,最后双方各退一步,在圆桌会议上设一个主位,位置略为高一些,这个位置只有朱影龙可以坐,其他人均不能坐,他们才勉强同意落座,唯有朱影龙在心中苦笑,看来移风易俗并不是一蹴而就就能做到的,要慢慢来才行。 所有的核心人员全部到齐,这还是朱影龙到开封的第一次全体内部人员大会,各方面的负责人全部到齐。 孙承宗和徐光启向朱影龙汇报了一下军事学院和影龙书院的前期筹备工作,朱影龙对两位大贤的工作自然是十分的满意,大大的赞赏了一下,然后开始了今日的议题,朱影龙为今天的会议精心的准备了很久,接连提出了成立影龙商行、影龙船行、影龙印刷坊、影龙铁器行、影龙琉璃坊以及影龙技艺馆的一系列的设想,一下子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朱影龙会有这么庞大的计划,这还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关于农业和军事这一方面还没有提出来呢! 今天提出来的都是关于商业的,朱影龙自然也知道枪杆子的重要,但他目前最需要的,一个是人才,还有一个就是钱,没有钱什么都别谈,所以朱影龙需要钱,需要一大笔钱。 “王爷,商行、船行、印刷坊、琉璃坊这都没什么,但是这铁器行可要慎重呀,私炼钢铁可是重罪呀!”孙承宗首先担心道,徐光启也随声附和。 朱影龙知道他们的担心,其实自己也很担心,钢铁自古到今都是国家经营,私自炼钢等同谋反,这个方面他欠考虑了,于是点头道:“两位老大人顾虑的有道理,铁器行一事就暂且不议,容后再说。” 沈溪发言道:“王爷,虽然我们琉璃作坊给我们带来了巨大的利润,但王爷安置佃户、建影龙别苑已经用去了大半,虽然每个月都有大笔银两进项,但用的比进的还快,府中的银子只剩下十多万两,如果本月博古斋的银子上来之后最多也就是两百万银子的样子,王爷突然要成立商行、船行、印刷坊还有琉璃坊,属下恐怕会银子不够用呀!” 朱影龙低头沉思了一下,问道:“我们不是有一百五十多万两的吗,怎么这才几天就只剩下十多万了?” “王爷,按照你的意思,您的封地多是给没有土地或者家庭穷困的百姓去耕种,这样一来我们前期的安置费用,购买种子、农具,还有他们今后这数月的吃饭都是王府出,这一项就要花去五十多万两银子,烧制砖头,水泥等建筑材料需要二十多万两银子,雇佣工匠工钱您又定的那么高,花费也不小,这些费用虽然现在都没有花完,但是王爷规定不准挪用,王爷一次拨给孙老大人和徐老大人四十万两银子,以做寻访人才,筹建军事学院和书院之用,影龙别苑虽然外部停工了,但已经建好的内部装修一直没停过,每天都在花钱,不能停工,王爷规定专款专用,银子虽然有,但都抽不出来。”沈溪解释道。 原来是有银子,不过是让自己一句话给套住了,眉角的愁容展开道:“原来是这样,这个月博古斋的收入很快就送过来,本王也不是想一下子把这些成立起来,这不过是本王的设想,也要一步一步的来,沈兄你不必太担心了。” 沈溪一想也对,自己考虑的有些片面了,这些事情都不是一下子能做到的,于是不再言语。 接下来的气氛慢慢的热烈起来,大家纷纷出言,集思广益,迅速通过了了朱影龙的所有提议,并且修改了许多不足之处,然后一致通过了影龙商行的负责人沈溪,船行负责人田畹、印刷坊负责人史可法、琉璃坊负责人田淑英,他们四人全部对信王正妃周滢宁负责,也就是说现在信王的财权全部被周滢宁抓在手中,这不仅是朱影龙对她的信任,同样也是树立她正妃的威信,蛇无头不行,朱影龙虽然对三女不偏不倚,但不能没有一个头,不然的话,这个家就不能稳定。 会议散去之后,朱影龙正打算留下周淮安和熊兆琏探讨一下关于暗影筹建的情况,忽闻,王承恩拿着崔呈秀的名刺说是请自己踏雪游梁园,朱影龙一时猜不透崔呈秀突然请自己游梁园葫芦卖的什么药,心想推辞掉,但转念之下,还是决定去了,崔呈秀现在还不敢对自己怎么样,自己好歹也是个王爷,魏忠贤就算是想除去自己也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罪名,所以他决定还是去看一看。 梁园又名兔园,是汉孝文帝的少子梁孝王刘武的御花园,在汉代之前,这里已经是很有名的古迹了,早在春秋战国时期,晋国的大音乐家师旷就曾在这里鼓吹奏乐,因此有“吹台”古迹流传后世。梁孝王刘武就以“吹台”为轴心大兴土木,修建亭台楼阁。筑造猿岩龙岫,豢养珍禽异兽,种植松柏桐竹等等,而如今的梁园早已没有当年的景况了,不过许多古迹还在,成为文人墨客到开封必游之地了,朱影龙杂事缠身,早就听说开封名胜古迹繁多,可就没有机会游览一番,今日能踏雪游览天下闻名的梁园,还真是要多谢我们的布政史崔呈秀崔大人了。 朱影龙出门的时候,大雪早已停了多时了,他没有带多少人,就王承恩和自己,还有赶车的一共三人一辆马车出了开封城。 梁园在开封城郊栋东南三里,与禹王庙毗邻,开封八景中的“梁园雪霁”说的就是此处。雪霁意思是风雪停,云雾散,天气晴朗。有诗赞道: 兔园雪霁物华新, 扫尽瀛州万斛尘。 玉树琼林三百里, 琪花瑶草一番春。 貂裘公子迎春醉, 铁马将军出列频。 见说相如能作赋, 王门授简管挥银。 不过黄河经常决堤,几次大水过后,殿廊亭楼,珍禽怪石,秀丽的山水,典雅的建筑和名贵的花草,这些通通不见了,只留下一片荒凉和一些令后人凭吊的古迹,比如说吹台,历史上许多名人都曾到梁园旧址游览过,如唐代大诗人李白、杜甫和高适三贤同登吹台,成为文学史上的佳话,崔呈秀约请他他来游梁园究竟有何深意,他相信崔呈秀不会无缘无故的邀请他这么一个藩王在大雪天出城游什么梁园,一定是另有目的。 “河南布政史崔呈秀参见王爷!”崔呈秀早已在梁园等候多时了,看到朱影龙的马车到达,忙带着开封府知府陈九酬前去迎候。 朱影龙从马车里钻了出来,看到崔呈秀的面孔,抬眼一瞧,四处白茫茫的一片,一脸的不高兴道:“崔大人呀,你莫不是开玩笑吧,这么冷的天居然请本王来郊外这个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启禀王爷,这梁园雪景可是天下少有的瑰丽之景,王爷看过之后如不属实属实,再怪罪下官也不迟。”崔呈秀忙笑脸相迎道。 “哦,本王近来一直忙于建造别苑,还不曾细细游览过开封呢,本王已经在此落地生根了,要是别人问起来,本王连自己家乡都不熟悉岂不是太没有面子了,崔大人,烦您前面带路!”朱影龙微笑道。 崔呈秀内心可有些震惊了,这哪像是一个痴傻的人说的话,分明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厂公让我进一步试探这信王是真傻还是装傻,还是时而清醒时而呆傻,可朱影龙一到开封就跟小媳妇娶进了家门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几次拜访都没见着,自己再不搞清楚信王真傻假傻的事实,完成不了魏忠贤交待的任务,恐怕就再也回不了京了,正好开封下了第一场大雪,让他找到这么一个借口,邀请信王踏雪游梁园,本已经无计可施,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哪知道信王就真的接受了邀请,他这才带着陈九酬骑马跑到了前头等候。 “崔大人,本王听说这梁园又名兔园,是不是曾经养了兔子呀?”朱影龙早已得到消息,熊兆琏的暗影已经发挥了作用,收买了崔呈秀府中的一个书吏,半路的时候将崔呈秀骑马出城的事情偷偷的传了过来,朱影龙差不多猜到了崔呈秀的心思,故意这么问的。 崔呈秀一愣,顿时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信王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来,他自负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这么白痴的一个问题他一下子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开来这信王爷还是痴傻,时好时不好的,刚才虚惊一场,忙道:“王爷,这梁园是梁孝王刘武的御花园,并非是养兔子的园子。” “哦,原来是这样,本王还听说梁园有一个古吹台,远近闻名,现今在何处呀,你快带本王去看看?”朱影龙身边有个史可法,怎么不知现今的梁园中的吹台上已经在上面修筑了禹王庙,建大殿,铸高八尺的大禹铜像,更名为禹王台,修建了三贤祠,塑了李白、杜甫、高适三人像,纪念三贤聚会大梁的盛事。只不过他这虚虚实实的想让崔呈秀误以为自己是时而痴呆时而正常而已。 “王爷,您请看,这就是大禹的铜像。”在崔呈秀的带领下,朱影龙等人来到了禹王庙,站立在大禹的铜像面前,然后听崔呈秀滔滔不绝讲其大禹治水的典故来,旁边的陈九酬也不时的插上几句,倒也讲述的十分动听。 面对为了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大禹,朱影龙心中顿生崇敬之情,正是这位伟大的治水专家发现了堵不如疏的真理,成为了我华夏二女一代又一代水利大家的治水准则,如此伟大的功绩怎能不令朱影龙心怀崇敬之情。 李白,杜甫,高适这三位伟大的文学家也值得敬仰,不过朱影龙对他们也只有敬仰而已,诗文只可以怡情,可以抒发感慨,这仅仅是一种文化的传承,但对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情没有太大的帮助,诗文做的再好,也不能变成碗中的饭食,填铇百姓的肚子,所以诗文现在不适合自己,草草瞻仰了一下就出来了。 梁园的雪景果然瑰丽极了,站在古吹台上一眼望去,整个梁园尽收眼底,昔日的花木掩映的幽径此刻早已被融入风雪中,齐胸的冬青,参差的乔木,已然挂满了冰棱,忽然一阵寒风吹来,朱影龙顿时感觉到东坡先生《水调歌头》中那句“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的意境来,是呀,高处不胜寒呀,自己正是处在这么一个不胜寒高处呀!这就是命,他无力去打破他,只有去改变它,征服它,朱影龙心中有一团火,燃烧这他的信心,十年,二十年,哪怕是五十年,一百年,他都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这个多灾多难的汉民族的命运! “王爷,下个月二十四是您的寿辰,厂公他老人家让下官问一下,王爷打算如何操办?”崔呈秀小心的问道。 “崔大人何从得知本王的生辰?”朱影龙心中一动,问道。 “这是厂公他老人家告诉下官的。”崔呈秀一脸的谄媚的道,朱影龙知道这张脸不是对着自己的,而是对着在京城的魏忠贤的。 “崔大人,你回一下厂公,本王多谢他的关心,至于本王的生辰,本王一时还没有想好,过几天再说如何?”朱影龙自己都把自己的生日都忘记了,算起来也真是太巧了,自己的生日也正是腊月二十四日,这也算是给他在异世的一个安慰吧! 梁园很大,走了一圈下来,朱影龙时不时的问出一些很傻瓜的问题,把崔呈秀搞的是哭笑不得,许多问题可笑之极,根本无从回答,自此崔呈秀便坚信这位信王爷是时而清醒时而白痴,这种怪病也是百年难得一见,既然信王不足为虑,那么他可以放心的回禀魏忠贤了,他这个河南布政史也就差不多要卸任了。 第六章:定计 一杯热茶,一件温暖的皮裘,朱影龙立刻感觉到身后佳人的款款深情,自己一下子娶了三位王妃,除了纯真的叶涟漪不自知外,周滢宁和田淑英已经对他是情根深种了,朱影龙给了她们前所未有的尊重和疼爱,以及这个时空女子少有的自由,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里,这对一个女子来说,这样的尊重和疼爱让她们找到了幸福,特别是朱影龙放心让她们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这是这个时空很少有男人能够做到,让她们既感受到男人霸道下的温柔,又有温柔中的霸道。 朱影龙轻轻抬头一看,身后之人正是自己的正妃周滢宁,细腻红润的小脸上展露出甜甜的笑容看着自己,朱影龙转过身来悄悄的将佳人冰凉的小手握住,怜惜的道:“宁儿,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跑这里来干什么?” 周滢宁含羞浅浅的一笑,少女的羞涩顿时让朱影龙一时沉醉其中,只听佳人在自己耳边轻声嗔道:“王爷你不也没有睡吗?” “有事吗?”朱影龙轻声问道,同时将佳人拉倒自己身侧,深情的注视对方。 “嗯。”周滢宁美丽的小脸突然一红,把头低下去下意识的回应道。 “究竟什么事,要宁儿这么晚来找本王?”朱影龙感觉周滢宁今晚的情形有些不对劲,于是诧异的问道。 “王爷是不是不喜欢妾身和淑英、涟漪两位妹妹?”周滢宁鼓起勇气抬起头来,凤眸直对朱影龙的双眼,一眨也不眨很认真的问道。 “怎么会呢,宁儿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朱影龙惊诧的问道,自问他对三女都很好,从未有什么不喜的话语出现呀! “那自成亲那天起,王爷为什么都不曾与我们姐妹同床共枕?”周滢宁说到最后,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的确,这么羞人的问题,问出来是够难为情的。 朱影龙恍然大悟,拍了自己一下脑袋,打骂自己该死,他只顾着自己的想法了,却忘了三女的感受了,心中打骂自己真是该死,早该跟她们解释一下了,于是歉意道:“宁儿,并非本王不愿意与你们同床共枕,而是本王和宁儿你们都年纪尚轻,不宜过早涉及男女之事伤了身心,那就得不偿失了,对不起,本王没有考虑到你们的感受!” 这个道歉一出口,周滢宁的俏脸刷的就红了,低下头声若蚊虫道:“王爷,妾身明白了。” 朱影龙见她在烛光下羞涩忸怩,小嘴樱红,细柳蛮腰,说不出的抚媚动人,伸手握住周滢宁的小手,拉到自己跟前,坐到自己大腿之上,脱口道:“宁儿,不要着急,你迟早会成为本王真正的妻子的。” 周滢宁顿时大羞,虽说搂搂抱抱已经习惯了,但是这么露骨的话还是第一次听朱影龙这么说,言语的刺激加上生理反应,周滢宁顿时觉得自己浑身酥软,脸颊滚烫,依偎在朱影龙的怀里没有丝毫的力气起身了。 朱影龙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他生理上虽然只有十五岁左右,但是心理上已经二十五岁了,两边都还是处男,软玉在怀,不是柳下惠,他的自控能力已经相当的弱了。 朱影龙蓦然心中一动,问道:“宁儿,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周滢宁以只有朱影龙可以听见的声音道:“坊间传闻王爷喜欢……” “喜欢什么,莫不是说本王喜欢男风吧?”朱影龙张大了嘴巴,犹自不相信的道。 “嗯。”周滢宁在朱影龙怀里轻轻的扭动了一下,脸深深埋入朱影龙怀中小声道,原来在自己喜欢的人的怀里那么舒服。 “他们都说些什么,宁儿,你都给本王说说?”朱影龙脑袋都气懵了,脸上陡然阴云密布了。 “王爷,妾身也是胡乱听说的,或许是谣言,作不得真的?而且妾身也知道……”周滢宁看到朱影龙脸上显现出来的怒火,就后悔把事情说出来,忙补救道,但是说到最后她忍不住抬头看了一下朱影龙耳朵脸色,她这么说就是承认自己喜欢上朱影龙了,可不知道朱影龙心里有没有她,虽然她现在就被人家抱着,而且还亲密无间,可女人就是一种感性的动物,一定要男人亲口说出来才放心,古今中外都一个样! “谣言,宁儿你可知道,以讹传讹的效果有多可怕,如果不能及时阻止,到时候天下人恐怕都知道本王有龙阳之好了!”朱影龙颇感头痛,痴呆的毛病还没有摆脱,又来一个断袖之癖,厄运不断,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呀! 如此一来,朱影龙更加睡不着觉了,起身送周滢宁回房休息,差徐应元叫来熊兆琏,这么重要的事情,谣言都传到自己老婆耳朵里了,暗影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怎么不令朱影龙大为恼火。 “熊大哥,最近外面可有对本王的什么议论?”朱影龙压抑心中的怒火,平静的看着匆匆赶来的熊兆琏问道。 熊兆琏心里可是咯噔一下,这么晚找自己来一定不会是什么小事,忐忑不安道:“启禀王爷,就往常那些,没有什么特别的。” “哦,是吗?”朱影龙故意拉长了声音,脸上陡然沉了下来。 “王爷,属下近来忙于组建暗影,没听到什么关于王爷的议论。”熊兆琏仔细的想了一下,实在想不出什么来,照实回答道。 朱影龙也松了一口气,看熊兆琏一脸的茫然,估计是真的不知道,心道,自己也太心急了,暗影初建,怎么可能一下子面面俱到,也不那么生气,语气也缓和下来道:“既然是这样,你给本王赶紧去查查,最近好像有对本王不利的谣言传出。” “属下知道了。”熊兆琏颇有心惊肉跳的感觉,这么晚把自己叫来,这谣言一定不简单,不知道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要倒霉了。 朱影龙看熊兆琏还没有离开,于是道:“熊大哥,本王没别的事情了,你去休息吧。” “是,王爷。”熊兆琏自归在朱影龙手下之后,十分的遵循上下尊卑,办事也很得他的心思,朱影龙几次想纠正过来,都没有什么效果,也就随他了。 “承恩,你也在府里查一查,谣言可能是从府里传出去的。”朱影龙吩咐还随侍在旁的王承恩道,崔呈秀给找自己找的下人、侍女最为可疑,因为他们才有机会接触到自己的生活,谣言应该就是从他们口中传出去的。 “奴才知道了,王爷,这么晚了,天又这么冷,您还是早点休息吧,冻坏了身子可不好。”王承恩十分关心道。 虽然太监不怎么讨人喜欢,尤其是他这个从后世还魂过来的朱影龙更甚,但王承恩的确是一个既贴心又会办事之人,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在后世叫做摆的正自己的位置,虽然生理上有缺陷,但人尚算正常,没有什么变态的表现,所以朱影龙也格外的信任他。 “好吧,今儿个游园也有些累了,你也下去休息吧,本王这里就不需要你服侍了。”朱影龙伸手挥退了王承恩道。 “奴才告退!”王承恩恭敬的道了一声,离开朱影龙的书房。 躺在床上的朱影龙久久难以入睡,现在的大明朝,吏治败坏,贪污成风,各地民怨沸腾,经济也頻临到了崩溃的边缘,宦官内斗不止,山河破碎,一个烂摊子等着自己去收拾,自己虽然拥有超前几百年的认识,但毕竟不完全了解这个世界,历史是人写出来的,七分是真实的,两分是杜撰的,还有一分是个人的感情,所以他所知道的历史只能借鉴,不能完全相信。 关键还是人不够用呀,他和熊廷弼这些人的代沟可不止一代呀,要把他们的思想认识都统一到与自己同一高度恐怕很难,而且这个时代固有的一些东西,还有儒家和法家治国之争等等,古人的脑袋虽然聪明,但大部分都很死,尤其是文人,武将还好一点,想着想着,一个脱胎于三省六部制度三权分立的新得国家体制雏形出现在朱影龙的脑海里,只是非常的模糊,不过说到治国,不论在这个时空还是另一个时空,他都是一个外门汉,老毛说的好,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个真理无论在什么时空都管用。 回忆起今天游园的时候崔呈秀突然提到自己的生辰,朱影龙立马就睡不着了,这可是敛财的好机会,朱影龙恨不得一天之内把影龙别苑给建起来,但建影龙别苑需要多少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这个才再外面建府半年的藩王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的银钱,就算是老岳父支持,也不会把全部家当拿出来给他用,只要崔呈秀一天在开封,他就不能大规模的建造影龙别苑,而做寿就给了他敛财的好机会,王爷做寿,开封附近一地的官员还不巴结孝敬,这样一来钱有了,大肆建造影龙别苑也不会让阉党的人起疑心了,但是这崔呈秀为何要提醒自己呢?莫非阉党有意帮自己,这不太可能,他们的企图恐怕是把自己留在开封吧,嘿嘿,计策虽妙,但现在的朱由检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朱由检了,这些贪官的钱,不要白不要,而且还要狮子大开口,钱少了不让进王府的门。 天一亮,朱影龙就兴奋的将还在被窝内梦孔老二的史可法拉了出来,将自己打算借做寿的机会,大肆敛财的计划说了出来。 自史可法跟了朱影龙后,已经差不多完全背离了圣人之道,做的也大都是离经叛道的事情,朱影龙慨叹自己影响力之大,史可法一听到这个计划,不但没有反对,反而举双手赞成,朱影龙暗暗庆幸左光斗没有把史可法教出一个顽固不化来,同时对自己影响力感到沾沾自喜。 当史可法居然提出来把酒席暗中分出等级,礼物重,贺仪多的就往里面,信王爷的身边请,礼物轻的呢就越靠外,然后,越是靠近信王爷的座位再来一个暗中买卖,信王爷虽然没有实权,但是他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自然有人要挤破脑袋跟他攀交情,史可法现在活脱脱的一个无良的奸商形象,朱影龙彻底无语了,原来史可法还真有做奸商的潜质,因此做寿敛财一事全部交由史可法去打理,同时朱影龙也明白史可法为何如此积极的原因,一呢,这些贪官的钱不要白不要,二呢,这些钱用处名义上是给自己盖影龙别苑,实际上还是用在国家和百姓身上,史可法自然不反感了,这种事情史可法当然愿意去做,贪官奸猾,清官还要奸猾,这是朱影龙灌输给史可法的,他不但牢牢的记住了,并且正在实践运用,并且逐渐成熟起来。 人的思想一旦偏了,那么他的人生轨迹就会发生巨大的变化,同样的史可法以后注定成不了民族英雄,但照他现在的潜力发展下去,难保不会成为大明朝的理财大家。 第七章:劫色 由于朱影龙本想以田淑英的父亲,他的老岳父扬州商人田宏遇来解自己巨额财产来历不明的围的,现在有了借自己生辰大肆受贿敛财的计划,那更是天衣无缝了,自己也不用怕魏忠贤怀疑自己有那么多银子建影龙别苑了。/ \\ 朱影龙是很想亲自去接老丈人的,可是他的身份是大明朝的藩王,身份尊贵,田淑英只不过是个侧妃,古人的礼教实在森严,他跑过去接一个身份低微的商人就是有失王爷高贵的身份,有失朝廷的体统,朱影龙也知道,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现在还不是打破这种封建礼教的时候,至少不能让人家有攻击自己的借口,所以只有让史可法陪着田淑英去诛仙镇码头接他父亲和家人了。 老岳父一家老家在陕西,后来做生意就搬到了扬州,天启帝下召给信王选妃的时候,精明的田宏遇知道,她这个女儿根本进不了皇宫的门,因为他多少也听到些传闻,被天启帝宠爱过的妃子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除非她投靠了魏忠贤,但是精明的田宏遇却看的很远,他知道阉党不过是一时权势,长久不了的。所以说他虽然希望借着这个聪明温顺的女儿飞上枝头成凤凰,但却不想女儿富贵没有捞到,却死在宫廷的明争暗斗之中,而信王就不一样了,迟早会出来开府的,嫁一个位高的王爷总比在皇宫内战战兢兢的争宠来的好,他也知道,他这个女儿天生不是耍诡计玩阴谋的料子,所以给信王选妃的时候,他想都没想就把女儿田淑英给推了上去,果然,不负自己所望,女儿顺利的成为信王的侧妃,自己的生意顿时好做起来,官府看在自己有个王爷女婿的面子上,自然不像以前那么刁难了,他也省去了不少打点的费用,反过来是那些小官过来巴结他了,希望他在信王面前说几句好话,那升迁可就没问题了,可底下的官哪知道,信王虽然得宠,但很少过问朝廷的事情,钱照收,话也照说,至于办不办成就不是他的事情了。 这不,田宏遇一接到女儿的信,信中让他举家搬到开封来,他开心的不得了,先是将儿子田畹召过去委以重任,现在又让自己一家都过去,并且定居开封,这不就说明女儿得到信王的宠爱了,信王的一正两侧三个妃子中就他一个接到要他举家搬迁的信,他是个商人,自然有自己的消息门路,稍微打探一下就知道了,在北京的周家和在福建福清的叶家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这下他更加开心了,这说明信王对自己女儿可是非常的宠爱了,立马决定举家搬迁到开封来,这下自己可发达了,生意上的事情不说,自己大小也是给皇亲国戚,但在千里之外的扬州影响力要小的很多,如果到了开封那就不一样了,那可是在女婿的眼皮子底下,县官不如现管,开封城内王爷也不少,但信王是当今皇上最疼的弟弟,到时候自己还不是在开封城横着走,都没有人敢把自己怎么样,一想到这里,田宏遇就迫不及待的安排全家人从扬州上船来开封了。 朱影龙让田淑英在信中交待老岳父此次举家搬迁低调一些,所以田宏遇一家人就租了一条不甚起眼的商船,一家人就这么过来了。 朱影龙这个信王虽然在开封已经是家喻户晓了,可真正见过他的人却不多,而认识田淑英这个信王侧妃的人就更少了,所以这田淑英还没有出开封城就被人给拦了下来。 田淑英大小就很少出门,平日里读书习琴,弓马骑射都在自个儿家中,嫁给朱影龙之后,更加深居简出,时间多是在玻璃作坊里面或者就在信王府谈谈琴什么的,今日得知父母和家人到来,父女俩快有大半年没见了,满心欢喜的跑过去去迎接,朱影龙也没太在意,心道这大白天能出什么事情,于是就仅仅派了几个人跟过去了,简简单单的,来去还迅速,他最恨讲排场了,所以基本上所有出府办事都是从简,而且马车上也没有信王府的徽记,这也怪不得别人,因为朱影龙要时常隐匿自己的行踪,马车上如果有信王府的徽记岂不等于告诉人家自己的行踪了,巧了,田淑英走的很急,上了就是朱影龙平时用的没有信王府徽记的那辆马车,而且这田淑英心切见到父母,于是马车赶了急了些,不想就冲撞了一个所谓的官宦子弟。 这个所谓的官宦子弟对于朱影龙现在的身份来说根本连提鞋都不配,可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可就大不一样了,因为他是开封府知府陈九酬的儿子,老爹才当上这个开封知府不到一年的时间混出来的名声还不如他这个儿子来的响亮,更多的人是知道他这个儿子才知道他这个知府老爷,他是开封城内最大的祸害,所以开封城的百姓都管他叫“陈祸害”,因为他爹是开封府的父母官,又是阉党一系,朝廷上都是这些阉人说了算,中国人逆来顺受的逆根性,所以百姓们大都敢怒不敢言,就连开封城内的一些王公贵族都不愿意去招惹。 今天这位知府公子手气实在是太差,酒喝多了,又在银月赌坊赌输了不少银子,他也没少偷下面的那些官员给他老爹孝敬的银子出来赌,眼瞅这荷包的银子又快要没了,这位陈大公子还挺明白的,没有敢去赌坊借高利贷翻本,输光了,而是带着一帮狐朋狗友呼啦啦的就这么出了银月赌坊。 这陈公子一出赌坊,迎面正好看到了飞速出城载着田淑英的马车,顿时心生诡计,假装被飞快的马车撞到,然后敲诈一番,这是他惯用的伎俩,吃过这个亏的人都知道,凡是他出现在街上,前后左右五米肯定没有一个人影。 周围的百姓一看到这陈祸害一出来,都赶紧走的远远的,随着这位知府公子在还离田淑英马车大约又一尺的地方突然倒下,他那些狐朋狗友还有家奴一拥而上,拦住了飞速的马车,这种事情他们每个月都做好几回,驾轻就熟了,开封城内无人敢惹。 史可法倒是对这位“陈祸害”有所耳闻,不管是不是真的撞到了,马车都要停下了。 “陈祸害”名字叫做陈和,只见他躺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大腿“哎哟、哎哟……”的不停的哀嚎,史可法只得跳下马车,上前想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却一下子被陈和的那帮子人用力一推,他本是一介文弱书生,那禁得住这些人一推这么大力,立马“哎呀”一声惊叫,身体往后退去,屁股硬生生的落地了,钻心的疼痛马上从下身传来,史可法脸疼的大红,指着那帮子人中那个推自己的那个人愤怒道:“你……?” “干什么你的,我的呀,把我家公子撞伤了,不但不赔礼道歉,还企图再次伤害我家公子,你吃了豹子胆了,啊!”那个推倒史可法的家奴蛮横的指着坐在地上疼的眼泪差点掉下来的史可法道。 周围已经围了好多百姓,但是他们都惧怕那陈祸害的老子是知府老爷,自然没有人敢站出来替史可法说话了,而马车的车夫和跟着史可法和田淑英出来的五个身穿便服的神机营军士也一下子被陈和的手下给绑了起来,到不是神机营出来的人不行,好汉架不住人多,四个人死死护住了其中一个,那个才得以脱身回王府报信去了。 这群人早就有经验了,不放掉一个报信的,他们哪敲的到更多的好处呢?所以任由那脱身的神机营军士离去。 可怜的史可法是秀才遇着地痞,这歪理他怎么说的过这些无法无天的地痞流氓,不消片刻就被人拖起来一通拳脚,周围的人多有不忍之色,对史可法的遭遇也非常的同情,可仍然没有一人出来打抱不平。 坐在车厢里的田淑英可坐不住了,她听到史可法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声,可她是个弱女子,而且一向都生活在父母的保护下,哪曾遇到过这样的情形,心中可是焦急万分,不知所措,她如何料到接父母的半道上居然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可把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急的是团团转,愣是想不出一丝一毫的主意。 “你们快住手,不许打史先生!”田淑英实在听不下去史可法被挨打痛苦的声音,不顾一切掀开车帘钻了出来。 一位绝代佳人突然钻出车厢,一下子站立在这群人面前,含羞带怒,杏黄的裘袍下包裹着动人的身段,女人跟男人不一样,男人三十、四十才有味道,而女人十七八岁到二十四五岁是她们风化正茂的时间,而田淑英正好达到了这个年龄段,所以她稍稍展现出一点美丽就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大家都没有想到车厢内居然是一位倾国倾城的女子,特别是当田淑英看到史可法被人打的一脸青紫,嘴角溢血,蜷缩在地上的样子,眼眶内顿时雾气濛濛,她生性善良,见不得这些好人被欺负的事情,走下车来,扶起一身伤的史可法,冷冷的看着地上已经忘记喊疼的陈和。 陈和不是忘记喊疼了,而是他被田淑英的绝美风姿迷住了,他还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女人,比起勾栏院里的庸脂俗粉强到不知道哪里去了,这一下,他决定了,他今天要的赔偿就是这个女人了。 陈和的那群家奴狗党焉能看不出来他的心思,在从震惊于田淑英的美丽中苏醒过来,马上下一步就开始抢人了,这一切他们实在太熟了,闭着眼睛都能做的到! “你们想干什么?”田淑英惊恐的望着逼近几个凶神恶煞脸上慢是淫笑的男子! “不想干什么,我们公子想请小姐去府上做客,等你的家人来了,好给我家公子赔偿!”刚才那个推倒史可法的男子流着口水往田淑英一步一步的走过来。 “你们别过来,我可是……”田淑英一边扶着已经被打昏迷的史可法往后退,可她的力气哪扶得的动史可法一个大男人,几乎是在拖着往后走,声音都有些哭诉了,美丽的脸庞上挂着泪珠,更加显得娇媚动人,把陈和的那颗色心都完全勾出来了。 “你可是什么?瞧你们赶的这么急,怕不是跟这个没用的男人私奔的吧,啊,要是这样,还不如跟了我们陈公子呢,,保证你比这个软蛋快活多了,哈哈……”周围跟起一阵狂笑,肆无忌惮的狂笑。 田淑英那见过如此阵仗,听的这样淫邪污秽之语,顿时吓得小脸胀红,结结巴巴根本说不出话来了。 “来吧,小娘们,跟了我们家公子吧?包你以后,嗯……哈哈哈……” 田淑英哭的越是伤心,陈和的那群狗友和家奴就笑的越是开心。 “哎哟,你个臭婊子,居然敢咬我!”情急之下田淑英反口咬了那上前扭抓自己的那人一口,而接下来却惨叫一声,被那人愤怒一个巴掌打过去,田淑英只觉得自己天旋地转,一下子失去知觉,晕倒在地。 “把人抬走!”陈和带着一帮子人和昏迷的田淑英、史可法以及被抓的神机营的士兵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后面的百姓指指点点了许久才散去。 可惜没有人认出这是信王府的马车,就算有这些百姓也不敢上前叙说,他们巴不得这混蛋犯到信王的手里,这样就有人惩治这个坏蛋了,那几个被绑起来的神机营的军士嘴里全部被塞了布条,陈和还不知道自己抢的是什么人,在他的眼里整个开封城除了几家王府他不敢去招惹,还没有他不敢玩的女人,所以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着回去怎么享受这如花似玉的小美人了,其他的他还管那么多! 怪就怪朱影龙自己,他不应该派史可法跟过去的,要是派王承恩过去,估计这陈和连敲诈的心思都不敢有,因为王承恩经常往官府那头走动,开封府哪个官员不认识他,陈和自然也认识,但史可法一直在朱影龙的身边,做的多是谋划文案工作,除了王府里的人,甚少有外人认识他,诸多因素凑在一起,就成就了今天这活生生的信王妃被人强抢的一幕。 这件事情后来也隐约的告诉朱影龙一个事实,但靠先进的科技救不了大明朝,历史摆在面前,大明朝无论从经济上还是科技都远远高于后金,为什么它会被后金灭了呢?那就是国人的思想腐朽,崇尚空谈,不做实事,私而忘公,所以要救大明朝,得先改造百姓的思想,不畏强权,武装思想,不然一切都是空谈。 第八章:救人 本来老丈人是朱影龙计划中还比较关键的一环,现在好了,崔呈秀倒是给了自己一个大把的受贿捞钱好途径,而且别人还不好说什么,钱又不是自己管人家要的,别人有钱随便花没有关系,他却不行,明明自己有钱,可偏偏不能花,要花还要偷偷的花,如果自己是普通人就好了,他修建影龙别苑就不用现在这样偷偷摸摸的,只要把官府的这些贪官买通了,什么不能办,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自己是普通人,有点身价还好,若是身无分文,此时恐怕还在为生计发愁呢!唉,高是不错,但高也并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做起事情来,顾虑要比那从无到有的人多多了。\\\ 前时空的朱影龙好书,但买不起书,因为它们太贵了,几本下来,一个月那靠低保换来的工资就能去掉三分之一,如果算上吃饭、穿衣、水电、上网、房租还有其他消费,根本就不够花的,所以他只能看电子的了,到这个异时空,除了自己的眼睛去看之外,唯一能了解这个世界的就是书籍了,同样的,他发现在这个时空是普通百姓也是没有余钱是去购买书籍,因为它们也是非常的贵,而且对他们来说毫无用处,当然了一些启蒙的读物到非常的便宜,但一些善本、孤本可就不一样了,古人出书,得益的多是书商,作者本人不但除了得到一个名之外,有时候还要自己贴钱才能出书,所以一般很多书只印刷一到两版就不会再刊印了,这就是为什么后世的善本非常珍贵的原因,而朱影龙现在自然不在乎这点钱财了,他梦想着要建大明朝最大的开放式的图书馆,因为这个时代读书人的知识面实在是太窄了,而且一些所谓藏书家的门槛特别的高,一些普通的读书人根本没有机会读到里面珍贵的书籍,所以朱影龙要改变这个现象。 朱影龙把徐光启、**星他们召来商量这件事情,他打算采用新的分类方法来给自己即将建设的图书馆中的书籍分类,将以前的经史子集打乱,按照历史、文学、数学、地理、宗教、物学、丹学、法学等暂时八类进行分类,他还不知道这个时代的人能不能接受这种分类方法,所以自然要把手底下几个能给自己出主意的人都清过来商量一下了。 徐光启接触西学,曾师从利马窦,信奉天主教,接触的新事物比较多,思想比较开放,对于朱影龙的这种藏书分类方法还是比较赞同的。 熊廷弼从军多年,思想比较灵活,提议将军事也划做一大类,朱影龙暗怪自己疏忽,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一类给忘记了,遂一并给它加上。 孙承宗有些反对,他虽然有军事才能,但确实正正经经的士大夫文人,打心眼里有些不同意朱影龙把奇技淫巧类的东西提出来与圣贤书之类并重,尤其是将法学搬了出来,摆明着是否定了以德治国,重提以法治国了吗? **星的说话的分量还轻,他倒也聪明,从朱影龙的脸色上看似乎这件事根本就是王爷心里想这么干,找他们来不过是通报一声,所以他的回答既不支持也不反对,但心中还是隐约觉得朱影龙这么做也没什么,只不过是个分类,没什么大不了的。 孙承宗拿成祖修订的《永乐大典》中书籍的分类方法来驳斥朱影龙的分类方法,一味的将儒学为本提了出来,朱影龙才知道这小老头其实非常倔强,有些事情可以,但设计到自己一辈子坚持的原则,根深蒂固的东西他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朱影龙第一次感到改革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预见过会有阻力,但想不到阻力会这么大,孙承宗跟自己熟悉也已经有短日子了,他能接受自己一些军事方面的理论,却不能接受一个小小的书籍分类方法,可见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对汉民族这个古老的民族的祸害有多么大。 朱影龙妥协了,事实让他不得不妥协,自己内部才这么一点时间就出现不和谐的声音,这是绝对不允许的,入乡随俗,图书馆也就是这个时空人们称之为的“藏书楼”还是要建,不过书籍分类方法暂时不变。 倒是熊廷弼临走前悄悄在朱影龙耳边低声道了一句:“王爷,这件事您有些操之过急了,末将虽与孙老头叫好,有时候也受不了他那倔脾气,您可别生他的气。” 朱影龙虽然脸色有些不好看,但绝不是生孙承宗的气,他知道自己是急了点,而且他的一些理论性的东西想要这个时空的人一下子接受也不太现实,关键是大明朝已经摇摇欲坠了,不由得他不急,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了,看来自己要好好的温习一下毛先生的《论持久战》了,这么大的一个国家,短时间想改变什么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现在他更加觉得自己身边可用之人实在太少了,而他虽然知道不少人才,可大部分都有官职在身,他现在根本动不了,倒是别贬的东林党人不少,但是他又害怕将来控制不住这些人,毕竟这些人中的政治主张与自己有很大不同而且他们大多四五十开外了,缺乏活力和朝气,不容易影响和思想改造,孙承宗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除非向史可法这样的年轻人才可以,不过这样的人不是太小,就是默默无闻的在哪儿呆着,史书上对他们出名之前记载的含糊不清,他都不知道倒那儿找这些人,知道的几个还在朝廷为官,根本不能动,一有个风吹草动,惊动了阉党可就麻烦了。 虽然藏书楼的书籍分类对朱影龙的大的计划影响不大,但自己真正想踏出改革的一步硬生生的让人给逼了回来,他心里自然不好受了,所以那位知府陈公子正好撞上了枪口了。 “你说什么?”听完那报信的神机营军士的叙说,朱影龙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一股发不出的邪火顿时冒了出来,堂堂信王的妃子居然当街给人抢了,这分明是向自己挑衅呀,在开封谁有这样的胆子这么作?那神机营的军士才来开封半年不到,多待在影龙别苑那边,不是做事就是训练,自然也不认识抢走王妃的是何人? 王承恩一头汗的跑了进来,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穿便装的报信的神机营的军士一眼,匆匆跑到盛怒中的朱影龙耳边压低声音嘀咕了几句,听的朱影龙顿时变色,冲着外面伺候的徐应元吼道:“徐应元,今天王府那个营当值?” 徐应元忙从门外走了进来,哆哆嗦嗦的道:“回禀王爷,是野狼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过朱影龙如此发怒,自然感到害怕了,站在朱影龙身边的王承恩,虽然表面上镇定,但看到主子如此震怒,心中也不禁一阵后怕,心道,居然强抢王妃,这知府大人的陈公子怕是小命难保了! “让熊少将军集合野狼营,随本王前去要人!”朱影龙立刻下达命令道。 熊兆琏一接到朱影龙的命令,迅速下达野狼营三百名军士集合的命令,由于平日里训练有素,一会儿功夫,野狼营所有军士全部到齐,朱影龙一声令下,带着王承恩和野狼营迅速直奔开封府的府衙而去。 朱影龙是心急如焚,知府陈九酬的儿子他早就从暗影中得知是个什么德行,这小子是一肚子的坏水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妇女的贞操坏在他的手里,整个一个衣冠禽兽,他能不急吗? 呼呼拉拉的三百多全副武装的神机营的士兵出现在开封府的大街上,自然引起了开封城内百姓的围观,而且领头的似乎还是一位王爷,开封城王爷也不少,百姓中许多人都见识国朱影龙身上的那件袍子是件藩王的常服,感情是位王爷,纷纷让开道来,好奇之人还远远的跟在后面看这么个传王服的少年男子带着这群凶神恶煞的士兵想要干什么? 到了开封府衙门前,朱影龙一声令下,整个开封府衙就被团团围了起来。 知府陈九酬不在府衙,只有一个推官在府衙处理日常事务,这位推官范复梓倒是一个不错的官员,清廉自守、不肯与陈九酬等人同流合污,与陈九酬关系不睦,好在陈九酬并不想在开封府这么待下去,因此他这个推官还做了下去。当他看到跌跌滚滚冲进来的衙役向他禀告说信王爷带人将府衙围了起来,正要往里面冲进来的时候,惊的是无以复加,慌忙跟人走了出去,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区区几个衙役哪里是神机营将士的对手,三拳两脚之下,就冲进了府衙,范复梓刚从二堂出来,朱影龙带着熊兆琏、王承恩等人冲进了大堂。 范复梓一看走在最前面的信王爷脸色极为难看,而且根本就是夹带怒火而来,心中咯噔一下,忙迎了上去道:“开封府推官范复梓参见信王爷!” 朱影龙担心田淑英受辱,上前便道:“陈知府陈大人呢?” “陈大人去布政史衙门办事去了!”范复梓吃不透朱影龙的来意,只有老实回答道。 朱影龙什么也没说,抬脚就往内府闯进去。 “王爷,请留步!”范复梓大吃一惊,后院是开封府衙日常办公以及知府陈九酬家眷的住处,他身为开封府的推官虽然与知府陈九酬不睦,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人直闯府衙内堂,就算对方是尊贵无比的王爷也不行,因为这是朝廷法度,擅闯府衙可是重罪。 朱影龙内心焦急,看到居然有人拦住他的去路,顿时火起,顾不上眼前这个人还是一个清官,沉声道:“范推官要拦住本王的去路吗?” “下官不敢,只是未得府台大人的允许,府衙乃是一府重地,王爷虽然身份尊贵,也是不能随便进入的!”范复梓老脸胀红了道。 “本王没功夫跟你讲大道理。”朱影龙一挥手道,“来人啦,把这位推官大人给本王请开!” 范复梓哪里知道朱影龙根本不听他的,正想再次说话,却被两名神机营的军士给拖了开去,嘴也让人用棉布给堵住了,府衙的衙役们一看,衙门现在官最大的推官都被请开了,他们自然不敢去捋虎须了,朱影龙等人一路畅通无助的往后堂而去!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 朱影龙等人就是在大街上帮陈和抢走田淑英的哪个家奴头目,他和另外几个家奴正给他的主子看门,突然看到一群人突然冲进内院,走上前去冲前去就指着神机营军士喝问道,但是他很快就看到了身穿藩王服的朱影龙,他还有些见识,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慌忙跪下,双腿直打哆嗦! “美人,你别怕,哥哥就来疼你……” “你别过来,我告诉你,我可是,可是……”田淑英断断续续,哭诉的声音从厢房内传来。 “可是什么,美人呀,你别怕,你只要跟了本公子,以后吃香的,喝辣的,要什么有什么,这有什么不好?”陈和淫笑的声音传进了内院所有人的耳朵。 而此时朱影龙的脸色已经铁青了,跪在地上的陈府家奴个个都汗如雨下,虽然天气冷的让人受不了。 “王爷?”熊兆琏请示道。 朱影龙回首示意他不要说话,自己一步一步往发出声音的厢房门口走过去。 “啊……”一声尖叫,朱影龙一脚揣开房门。 “爹,这可是……”陈和转过身来,话还没有说完,却发现揣门不是他的老爹,而是另有其人,顿时吓了一跳,道:“你是谁?” 已经被陈和撕下外衣,露出雪白肌肤,头发散乱,冰雪美白细长脖子,露出一半坚挺的酥胸,脸上还挂着泪珠的田淑英一看到进来的人,不管自己春光尽露,空气寒冷,呜的一声,扑到朱影龙怀里抽泣起来。 朱影龙心中不停的冷笑,想不到陈九酬这对父子居然是如此的好色,刚才那一声“爹,这可是……”虽然下面没有说出来,傻子都知道儿子强抢民女,父子俩是一块享用,而且似乎每次都是老爹拔的头筹,真是一对王八父子! 待陈和发现本来属于自己的小美人居然跑到别人怀里了,自然心有不甘,正打算上前去把人给抢回来,这个时候他发现了对方居然穿了一身藩王常服,脑袋中顿时轰的一声,吓傻了,站在那儿连说话的能力都没了,紧接着只看见他下身裤子中冒起了一阵热气,一股骚味弥散开来,居然吓的小便失禁了。 朱影龙看到田淑英无事,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幸亏自己及时赶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一边安慰怀中的可人儿,一边解下背后的披风裹在她不断抖动的柔弱的身躯之上,房间内的味道实在难闻了,朱影龙半抱半扶的将哭泣不止的田淑英带离了厢房。 那些家奴现在都已经知道了他们帮他们公子抢的女人居然跟信王爷关系菲浅,这下他们才知道什么叫做后果严重了,熊兆琏带着人将打的不成*人形的史可法和神机营的军士也从大牢里解救出来,那个推官范复梓现在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不但对朱影龙刚才的态度产生的不满烟消云散,反而暗暗高兴,知府陈九酬上任以来就知道刮地皮,乱加赋税,这下这对父子算是要倒大霉了,当街强抢王妃,够杀好几次头了! 朱影龙心疼怀中的佳人,给了熊兆琏一个眼色,熊兆琏马上会意,带着人进了厢房,像拖死狗的将陈和给拖了出来。开封府的衙役包括官员眼睁睁的就看着陈和被拖出了府衙,谁也不敢上前说话。 陈和被拖出开封府的府衙,所有闻讯前来的百姓们看到之后,夹道欢呼,那场面就给过节似的,又过激的,抓起手上的东西就往他身上砸,不一会儿,就给砸的奄奄一息了,要不是朱影龙想留着他这条命有用,估计小命就让开封府的百姓们给要了过去。 紧接着凡是涉及到这件事的那些人一个不少的全让朱影龙下令给逮了起来,其中还有几个在开封有头有脸的人物的儿子,不由分说,直接让人给抓了起来,朱影龙可不傻,不能让阉党抓着自己的把柄,全部都送到崔呈秀的布政史衙门去了,这件事由他处理比较好,不过结果却还要自己点头才行。 第九章:勒索 朱影龙带着差点惨遭强暴的田淑英回到自己的王府,唤来自己的贴身侍女嫣红,将田淑英交到她的手里,带下去好好抚慰一下,可田淑英死活都不肯离开朱影龙的怀抱,大概是惊吓过度了,朱影龙心中对阉党中人恨意更深了一层,好不容易才将怀中的佳人哄去梳洗去了,却得报崔呈秀押着陈九酬父子求见自己,朱影龙正在火头上,想都没想就立刻下令将人轰走,但从影龙别苑得到消息的周滢宁匆匆回来,看到了丈夫脸色铁青发令要将人轰走,忙拦住了去传令的徐应元,示意他先等一会儿,然后将身上的裘袍卸下来交到自己侍女的手上,走近朱影龙,道:“王爷,淑英妹妹的事情,妾身也很生气,但此时……” 朱影龙见到一脸风霜的周滢宁,知道她从别苑那边马不停蹄的赶回来的,定然是非常的疲累,脸色稍缓,其实他也知道自己刚才有些火在头上,不得不发出来,瞥到徐应元还站在门外,就知道是周滢宁帮他将人拦了下来,避免了他做错了事情,于是伸手握住她一双冰冷的小手,轻轻的往怀里一带,抱住她柔软的身躯,深情的道:“幸亏有你,不然本王可要做错事情了。// /” 周滢宁顿觉一身无言的幸福笼罩全身,明亮的凤眸上也升腾起一阵雾水,娇脸依靠着沉稳跳动的那颗心,整个人都软在朱影龙的怀里了,朱影龙瞧了一眼在自己怀里吐气如兰,小脸通红的佳人,沉声对外面的徐应元道:“叫他们到本王的书房,本王处理完事情就去见他们!” 徐应元得令,转身就去传令去了。 “涟漪妹妹知道淑英妹妹出事后,也跟着回来了,中途想一个人悄悄离开,被妾身发现,给阻止了。”周滢宁小声道。 一说到叶涟漪,朱影龙就觉得头疼,这个丫头仿佛还没有长大,冲动不顾一切,还好打抱不平,本来他想把她送到孙、熊两位手下好好的学习,哪知道她仗着王妃的身份,还有她跟熊瑚居然结成了好姐妹,在影龙别苑除了少数几人能压住她,简直就是后世学校里大姐头,令朱影龙头痛不已,不知道如何才能使她变得乖一点,叹息一声道:“这个涟漪,越来越不知道轻重,她定是想回来替淑英报仇,宁儿这次你做的好,要是让她回来搅和一下,我真不知道如何收拾!” 周滢宁突然发现门开着,不时的有人经过,自己与朱影龙这样亲密接触有碍观瞻,红着脸从朱影龙的怀抱中挣脱开来,朱影龙正想着待会儿见那崔呈秀和那对混蛋父子该怎么说,心神不定,周滢宁轻轻一力,就离开了朱影龙的怀抱。 “王爷,妾身想去看看淑英妹妹。”周滢宁道。 “你去吧,这种小事以后不必跟本王说了。”朱影龙在周滢宁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道。 周滢宁早就习惯了两人之间这种亲昵的举动,含情脉脉的离开了。 史可法的伤势不轻,肋骨断了两根,身上浑身都是伤,脸上有数出淤青,幸亏及时救出,不然就算性命无碍,可能会落下什么病根。 朱影龙没有立刻去见那三人,而是先去看望了伤重的史可法,史可法这一受伤,他就如同断了半只胳膊,朱影龙能不恼火吗? 朱影龙亲自来看他,已经苏醒的史可法自然是非常的激动,自己办事不力,王爷不但没有怪罪,还亲自来看望他,这么仁厚的主子到哪儿去找,挣扎的要爬起来要给朱影龙行礼,让朱影龙给强行摁住了,道:“宪之兄有伤在身,还是躺下好好养伤吧。” 史可法激动的泪光盈盈道:“王爷,属下未能护住王妃周全,请王爷降罪!” 朱影龙心中也有些后悔,如果派王承恩去可能就不会发生这么不幸的事情了,含笑安慰道:“不关宪之兄的事情,是本王考虑不周,连累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本王也差点丧失一条臂膀!” “王爷,可法……”史可法见朱影龙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顿时激动的泣不成声,有句话说,士为知己者死,史可法顿时心起誓死效忠之意。 “好好养伤,本王还等着与你并肩作战呢!”朱影龙轻轻的拍了拍一下肩膀道。 “王爷……” “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崔呈秀和陈九酬父子就在本王的书房,宪之兄你给本王出出主意,本王该如何应对?”朱影龙说出自己的烦恼道。 “王爷,此事恐怕现在已经闹得全城皆知,王爷既然让他们三人进了您的书房,自然是不想立刻与阉党闹翻,但是这件事不仅仅关系到王爷的威望,还关系到皇家的声誉,如果不了了之的话,恐怕世人皆认为王爷胆小怕事,如果严办了陈九酬父子的话,阉党中人虽拿王爷没有办法,但怨恐怕就结下了,王爷在开封行事将会处处掣肘。”史可法分析道。 朱影龙自然知道这些,而且他还知道,自己实际上已经跟阉党闹翻了,不过表面上还是和和气气的而已,而且对方没有抓到自己什么把柄罢了,动不了自己,这次自己借突发事件占据了主动权,恐怕那些御史大夫们风闻奏事,要把自己拉下水,这些所谓的文人根本就不明白一个道理,枪杆子里出政权,他们那一张嘴怎么斗的过阉党手中的刀枪?而且自己的根基未稳,此时与阉党闹翻了,简直就是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这种傻事朱影龙可不愿意干,所以要找一个双方都能接受,但是却不至于撕破脸的办法来把这件事给门掉,维持表面上的脆弱和平。 史可法跟朱影龙大半年了,可以说除了朱影龙原来的班底,他是最长的人了,自然对朱影龙的心思揣摩的七七八八,忍着身上的剧烈疼痛提醒道:“王爷,可法想向您借些银子?” “没有关系,宪之兄要多少?”朱影龙没想到其他,随口就应了下来。 史可法艰难的伸出一只手,五指张开,看着朱影龙,不过他什么也没有说。 “五十两?没问题,明天让你家人找宁儿去取!”就是史可法不提借钱的事情,他也会送上一笔银子以作治伤和补身子之用。 可他没有想到史可法居然摇了摇头,似乎借的不止这么多,朱影龙有些诧异了,不是他不借更多的钱给他,但是史可法要借五十两以上的钱用来干什么呀! “五十万两!”史可法轻声的一个字一个字的道。 “宪之兄要这么多钱干什么?”朱影龙吓了一条,随即脑中灵光一闪,哈哈笑了起来,道:“宪之兄居然跟本王打起哑谜起来了,行,本王借给你就是。” 史可法苍白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不过笑的似乎有些奸诈,看来他中朱影龙的毒已经深到骨子里去了。 “徐公公,王爷他什么时候来见我们?”都过去一个时辰,陈九酬父子跪在书房的地上已经麻木了,实在有些受不了了,示意站在一边的崔呈秀去问眯着眼睛同样站在一边的徐应元。 徐应元心中明白王爷迟迟不到,分明是故意的,连眼都不睁,淡淡的回应道:“王爷事务繁忙,事情忙完了,自然就会来见二位大人和陈公子。” 此时的陈大公子被五花大绑,如丧考妣的跪在父亲陈九酬的身边,哪有在街上强抢田淑英的那股不可一世的风范! 朱影龙铁青着脸走进自己的书房,崔呈秀立刻上前见礼,神情恭敬之极道:“下官河南布政史崔呈秀参见信王爷!” “免礼!”朱影龙淡淡的回应了一句道,走到自己的主位坐下,看着眼前跪着的陈九酬父子,心中说不出的厌恶,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父子俩一个德行。 “罪臣开封府知府陈九酬绑子前来向王爷请罪!”陈九酬拉着浑浑僵僵的儿子给朱影龙叩头道,声音有些颤抖,看来心中还有些害怕。 朱影龙冷哼冷了一声,既不说话,也不让两人站起来,“王爷,陈知府的公子也是不知道……”崔呈秀上前求情道。 “这么说,如果那被抢的女子不是本王的王妃,那岂不是任由他所为了?”朱影龙一听顿时勃然大怒,指着跪在地上的陈和道。强抢民女,就一句“不知道”就完了,这还是什么世道,难怪明朝不亡国,这样的话居然是从一省之尊的口中说出来,分明是不把百姓的死活放在心上,用这样的人来治理国家,不亡才怪呢! 崔呈秀情急之下说错了话,忙补救道:“王爷息怒,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下官是说陈知府的公子当时喝醉了酒,有些糊涂,这才做错了事情,还请王爷明鉴!” 朱影龙知道对方既然来了,自然肯定会想好了为陈和脱罪的借口,自己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与阉党撕破了脸皮,于是假装脸色缓和了许多,道:“此事当真?” “王爷,是真的,不信您可以去问一下跟小儿一起喝酒那……”陈九酬一听朱影龙语气中颇有相信的意思,忙抬起头来急切的解释道。 朱影龙心道,我把人都送到布政史衙门,你们还不早就窜供好了,我去问还会有别的答案吗?再说了,强抢王妃这么大的罪名,能减轻罪过,自然不会傻傻的将真实的事情说出来了。 “既然是这样,那请问陈大人,令公子的手下为何不去阻止他做下如此恶行,反而群起而上,不但打伤王府的主簿,将本王的派过去的几个侍卫也打伤了,这又是何道理?总不是所有人都喝醉了吧?”朱影龙不紧不慢的瞧了陈九酬一眼问道。 陈九酬额头上的冷汗直冒,初来之时还以为一个才多大年纪的少年王爷能精明到哪里去,糊弄一下,然后投其所好的,破财消灾就过去了,哪知道傻王爷并不傻,先是让自己父子跪了近一个时辰的地砖,再就是一语道破了自己编造好脱罪的理由,如果对方真的要治自己父子的罪,就算自己靠山再大都没有用,不由的朝崔呈秀打眼色,向他求救。 崔呈秀知道一些内情,虽然他也搞不清楚信王是真傻还是装傻,但是今天的表现看来是一点都不傻,还非常的聪明,身边除了一个徐应元之外并无其他人,看来并不是身后有什么高人在指导他,但是也不排除是徐应元教他这么说的,陈九酬毕竟是自己一系的人,自己总不能见死不救,站出来道:“王爷息怒,这些下人不得不听主子的,他们也是为了自己饭碗着想。” “这么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了?是不是呀,崔大人?”徐应元在朱影龙的示意下插进来问道,朱影龙这么做也是迷惑崔呈秀,让他误以为自己所说的话都是徐应元教他的,虚虚实实,让阉党自己头疼去好了。 换作是平时,徐应元的问话他连睬都不睬,现在却不一样了,他有些怀疑这个傻信王刚才的精明都是这太监徐应元末后搞的鬼,心中自然对徐应元的分量大了许多,忙道:“徐公公此言差矣,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句话虽然说的不错,但是如果伤及别人或者触犯刑律则万万不行!” “崔大人的意思是对这次强抢王妃的凶徒是严惩不贷了?”徐应元冷笑一声道。 “这个……”崔呈秀没想到徐应元的口才这么犀利,差一点就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王爷,犬子真的是喝醉了酒,才做错了事情,求您开恩放过犬子吧!”陈九酬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拼命的护其周全。 朱影龙顿时手足无措,刚才的冷静和镇定全部一下子消失的干干净净,不时的朝徐应元脸上望去,似乎在向他求教。 崔呈秀将朱影龙的神情都看在眼里,心中还暗暗得意,上次在梁园几乎什么都没得到,今天却得来不费功夫,傻王爷还是那个傻王爷,靠身边这儿年纪轻轻的阉人怎么能跟厂公斗,他浑然忘记了他那个所谓的厂公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阉人。心道,这下就算牺牲一个陈九酬也值得了,故意不理睬陈九酬的求救信号,但是不能不顾及陈九酬背后的人,假装道:“王爷,陈公子的确是喝醉了酒,色迷心窍才做出这等错事,还请王爷多多宽恕。”这句话名义上是说给朱影龙听的,说话的人却是面对着徐应元,可见崔呈秀已经把徐应元当成是拿主意的人了。 徐应元给了朱影龙一个眼色,朱影龙马上会意,这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朱影龙脸色一沉道:“虽然事实是这样,但是如果从轻发落的话,本王岂不是要被天下人耻笑,到时候本王的颜面何存呀?” 崔呈秀现在有九十九分相信眼前的信王还是以前的那个傻瓜信王,只不过身后有个聪明的太监,真没想到以前这个在宫中默默无闻的小太监居然深藏不露,回去要将今天在王府的所见所闻细细写下禀告厂公才行。 朱影龙自然乐得看到崔呈秀对自己的误会,就算魏忠贤不相信也无所谓,至少他们内部有了不同的声音,这对自己来说就是好消息。 陈九酬察言观色,也听出一点异味来了,再听到朱影龙说到“颜面”二字就知道事情并非没有转机,心中顿时有了计较道:“王爷开恩,九酬定当竭力报答!” “嗯,本王也不是那种是非不分之人,崔大人,这件事你看着办吧,虽然事关本王,但朝廷刑律上的事情本王不便插手。”朱影龙站起来不理陈九酬父子和崔呈秀离去。 “陈大人,起来吧。”徐应元自然要将下面的事情完成,冷漠的朝陈九酬父子道。 跪了一个多时辰,而且刚才背后紧张的都湿透了,现在是又冷又没有力气,如果不是崔呈秀在旁扶着,陈九酬恐怕一下子就要栽倒在地,陈和还好一点,一来年轻,而且他现在根本就没有知觉,估计给吓傻了。 “崔大人,陈大人留在开封怕不合适了吧?”徐应元微微一笑的问道,也不忌讳陈九酬就在旁边,经过这件事,陈九酬就是想留在开封也不太可能了。 “多谢徐公公提醒,下官明白!”崔呈秀认定了徐应元就是信王身边的那个人。 “请吧,陈大人,陈公子!”徐应元很不客气的对陈九酬父子下了逐客令道。 陈九酬也知道眼前这位太监能影响到信王的决定,自己父子能有现在这个结局也多亏有了这位公公,忙道:“多谢徐公公,九酬日后重酬!” 徐应元心道,你所谓的重酬要是到了我的口袋,恐怕自己也差不多要脑袋搬家了,跟我家王爷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次是你们父子运气好,王爷不想撕破脸皮,但是你们这身家恐怕差不多到我家王爷手里了,王爷正愁没有机会大大方方的建造影龙别苑,你们父子正好撞上了,算你们倒霉。 果然,半月后,陈九酬调离开封府,南阳县令何腾蛟调任开封府知府,陈九酬全部身家,以及在开封府刮的地皮全部都入了朱影龙的口袋,算上孝敬给徐应元的,折算起来足足有五十五万两银子,正好跟史可法跟他借的银子差不多,其余跟着陈和鬼混的几个富家公子哥,家里也相应的拿出一笔钱将人从布政史衙门的大狱中赎了回去,事情自然有徐应元去做,崔呈秀从中也得了不少好处。 本来朱影龙打算让王承恩跟自己演这场戏的,考虑到王承恩是张皇后宫中的人,朱影龙不想牵连到在宫中处境艰难的张皇后,那个令自己越来越思念的嫂子,所以只好选了跟信王时间最长的徐应元,虽然他比较年轻,但用他更加能让阉党的人相信。 第十章:误入 暗影草创,仅在开封一地周围取得了一些成绩,朱影龙迫切在第一时间知道京城那边阉党和朝廷的一举一动,当初考虑不周,将周淮安带出京城,现在经过慎重考虑之后,朱影龙决定让周淮安再次进京,负责暗影在京城的筹建工作。\\ \ 朱影龙可是对周淮安寄予厚望,周淮安也不负他所望,刚到京城没多久就给朱影龙传来消息,说是阉党在京已经毫无顾忌,朝中不少大臣被迫辞职,有迹象表明阉党好像再一次要对东林党人下手,这个消息与朱影龙记忆中历史非常的吻合,阉党走狗炮制的《东林点将录》,《天鉴录》,《同志录》等四录所列具是东林党人,矛头直指东林党,并且明年三月,阉党缇骑四出,大肆抓捕东林党人,许多人惨死在阉党的屠刀之下,这些人大多是魏忠贤欲杀之而后快的忠臣名流大儒,站在朱影龙的角度,他倒是乐意见到这些老顽固就这么被杀了好,省得以后在朝在野跟自己唱反调,有这些人在,自己的改革恐怕会遇到不少的阻力,他们当中可不是人人都那么开明的,所以还是杀了好,但是全部都杀了,也有些可惜,毕竟他们在某一方面都有相当高的建树,所以朱影龙将自己认为要救的十几个人圈出来,交给熊兆琏去运作,前提是不能打草惊蛇,救人一定要不留痕迹,而且不能提前动手,一定要在缇骑来之前才能动手,最好是造成自尽的假象,不要给阉党任何可以怀疑线索;而且还给他下了禁口令,这件事情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就是熊廷弼都不允许告诉半句。 从陈九酬一个才当了仅仅不到一年的知府身上,朱影龙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要当官,而且还是要当贪官,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绝对一点都不夸张,面对这堆成一座小山似的金银珠宝,朱影龙感到一阵无言的悲哀,千里做官只为财,古人用最简洁的词句概括了大部分人为官的真正目的。 “王爷,新任开封府知府何腾蛟何大人求见!”朱影龙前脚命人将这些金银珠宝抬入库房,后脚王承恩就匆匆跑过来禀告道。 何腾蛟,字云从,出生时乡人忽见“金色双鲤飞入何宅,顷刻消失。”人皆认为腾蛟是井里神鱼所化生,传说神异,朱影龙就算不相信现在也有些不肯定了,毕竟自己就是一个令他难以置信的人例子,朱影龙熟读明史知道何腾蛟可是一个人才,不但内政出色,而且军事上也有两把刷子,这次阉党可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了,居然把人才直接送到自己嘴边来了,哪有不收的道理,顿时喜形于色,朝王承恩急道:“快请,到客厅奉茶,说本王即刻就到。” 史可法重伤,于是就由王承恩接替史可法筹备信王大寿的事宜,自然是忙的不得了,应了一声,就跑出去传话了。 “下官开封府新任知府何腾蛟参见信王爷!”何腾蛟眼看见一个衣着华丽,一脸笑容,颇为英俊的少年走了进来,就知道此人就是开封府日前将前任开封府知府赶走,当今皇上的亲弟弟,现在开封府风头最劲的人物,大明朝的信王爷,虽然百姓对信王爷赶走陈九酬十分感激,但何腾蛟却知道一些内情,因此对这个所谓“除恶”的信王并不觉得他多么的好,因此见面行礼都依照大明礼节行事,不含任何个人情感,甚至还有些鄙夷。 “何大人免礼,请坐!”朱影龙见何腾蛟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但是两鬓却初显华发,观之一身的正气,暗赞一声,果真是个为国为民的清官、好官,心中不免对其更加敬重,自然对何腾蛟似乎对自己的那一丝轻视还是鄙视的衍生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朱影龙心道,何腾蛟刚刚到开封府上任,就急急忙忙的来见自己这个藩王,莫非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但转念一想,怎么可能,朝廷发生什么大事暗影早就禀告自己了,于是开口询问道:“何大人新官上任,今日突然来见本王有何要事?” “听说王爷收了前任知府陈九酬五十万两金银珠宝而不追究其子强抢王妃之罪?”何腾蛟毫不顾忌的问道。 朱影龙勃然变色,但看在对方是个清官,又是个人才,没有当场发作,但脸上的笑容霎时间消失了,冰冷的道:“何大人,这件案子已经了结,本王不想再提此事。” “信王爷,你可知道你那五十万两金银珠宝其中有三十万两是陈九酬侵吞国库的银两?”何腾蛟突然站了起来激动的责问道。 朱影龙顿时一惊,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弄不好此事可能还会让陈九酬反咬一口,说自己以此为借口威逼他侵吞国库之银,还有眼前这位以“清廉”著称的何大人为证,一下子就让人家把把柄给抓在手里,如果自己同流合污,那么何腾蛟就成了替罪羔羊,国库亏空三十万两银子的责任就落到他的头上,好厉害的计谋呀!此计不会出自那陈九酬之手,十有**是那崔呈秀的主意,果然不愧是阉党的心腹智囊,魏忠贤还真看的起他这个小小的信王呀! 何腾蛟看朱影龙似乎毫不知情,暗暗后悔自己是不是有些急躁了,说话有些不知轻重了,对方可是一个王爷呀! “何大人,何人告诉你前任陈大人将府库内的三十万两银子送给本王的?”朱影龙问道。 何腾蛟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道:“是下官的推官告诉下官的。” 朱影龙站了起来,朝何腾蛟道:“本王想跟何大人到书房详谈,未知何大人意下如何?” 何腾蛟迟疑了一下,心道,自己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你虽然贵为王爷,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于是点头同意道:“王爷之命,下官理当遵从。” 进入书房,朱影龙连身旁的徐应元也给遣出去了,才对何腾蛟道:“何大人说的不错,本王是收了陈九酬大约五十万两左右的金银珠宝才放过他儿子的,不过却不知里面居然有三十万两的白银居然是府库中的官银,何大人可相信本王?” 何腾蛟吃惊的看着朱影龙,他本以为朱影龙就算是默认了,嘴里也不会承认自己收了陈九酬的钱银的,哪知道朱影龙一下子就承认了自己收了陈九酬钱银之事,讶然道:“王爷的话,下官自然相信!” “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你我现在已经是栓在一条线上的蚂蚱了!”朱影龙看门见山的道。 “王爷,此话下官不解!”何腾蛟皱了皱眉头道。 朱影龙心中也是为难,有些事情现在还不是对何腾蛟说的时候,只能道:“这三十万两白银,本王是绝对不能还给你了。” “王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何腾蛟哪里知道朱影龙与阉党之间的事情,一听朱影龙说钱不给,自己拿什么去填那三十万两的窟窿呀,自己为官清廉,加上家道中落,身无余钱,他今天就是来讨钱的,讨不到那三十万两银子,自己可就麻烦了,自己丢官事小,可家里还有一大帮子人要靠自己去养活,最糟糕的是一生的清名从此就要毁了。 “本王现在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本王要事把这三十万两银子还给你,本王可就危险了,这件事不是何大人你想像的那么简单,何大人如果相信本王,回去之后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说,日后本王自会给你一个解释。”朱影龙认真的道。 何腾蛟看朱影龙说的十分郑重,脸上也透着真诚,他不傻,隐约猜到这跟朝中权力斗争有关,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知府能掺和的,但是这三十万两银子是国家的钱,现在却被一个藩王侵吞了,他一心为了国家,为了百姓,绝对不能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坚持道:“王爷,您能坦白承认,下官十分敬佩,不过这三十万两银子是国库之银,追讨它是下官职责所在,还请王爷如数归还,万一朝廷追查下来,下官丢官事下,王爷的罪名可就大了。” 虽然何腾蛟这种坚持的精神朱影龙十分的赞赏,但是自己就是想把这三十万两银子给他,他现在也不能给,他一给,先前所费的心思都全白费了,朱影龙刻意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贪财、好享受的形象来迷惑魏忠贤,让他对自己放弃警惕心,甚至还可以借魏忠贤的手给自己方便。 “这个本王知道,何大人不必说了,你请回吧。”朱影龙知道自己除非把事情原委说出来,才可让何腾蛟相信,但是人心隔肚皮,历史毕竟是历史,如果中间出了变数,岂不是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于是狠起心来,对何腾蛟下了逐客令。 何腾蛟忿然离去,朱影龙望着何腾蛟的背影,仰天长叹,这中间的误会恐怕深了,好好的一个人才就让崔呈秀一个小小诡计让自己硬生生的给推出去了,令朱影龙沮丧不已,同时也感到自己自身的不足,事情往往只考虑到前面一半,后面的一半就忽略了,如果自己早知道这五十万两的金银珠宝中其中三十万两是官银的话,他怎么也不会收的,也怪对方实在狡猾,送给自己的银子上都没有官府的印记,全部都是宝通银号出来的私银元宝,一不留神,自己就中了崔呈秀的诡计。 “王爷何不把三十万两银子给了何大人就是?”徐应元看主子见了何腾蛟后心情极度恶劣,小心的建议道。 朱影龙抬头看了徐应元一眼,把徐应元看得心里直发毛,他还没有见过主子这么冰冷的眼神,似乎好像要把他撕了的感觉,半晌,朱影龙脸色稍霁道:“这件事情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行了,我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你去帮王承恩的忙吧。” 太监干政,刚才朱影龙心中想到的就是这个,而明朝的**和灭亡与太监的关系是密不可分的,虽然现在王承恩和徐应元对自己非常忠诚,难保自己将来真的登基做了皇帝,他们恃宠逞娇,难保不是另外一个魏忠贤,因为自己也没有把握自己能够坚持到底,唐明皇就是这么一个例子,虽然他与太监无关,但是问题一样出在后宫,这个太监制度,还是废除的好! 朱影龙怕当街被强抢,差点被人强*奸这件事在田淑英心里产生什么阴影,不但停了她在玻璃坊的工作,每天还抽出时间过来陪她,兼而放松放松自己,何腾蛟的事情让朱影龙头疼脑胀,打算去内院陪陪田淑英,顺便自己也散散心,听听田淑英大才女的琴音可是人生一大享受。 “英儿,是我,你开门呀!”朱影龙来到田淑英的房门口,听到里面有声音,以为田淑英就在房中,门也虚掩着,但是他还是先敲门。 奇怪,朱影龙敲门之后,房间里居然一下子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心道,这丫头搞什么,反正门没锁,她又是自己的妻子,自己这么进去也没有什么,于是顺手就推开门轻轻的走了进去。 房间内雾气缭绕,都是从屏风后面扩散开来的,热气腾腾的,哟,原来这小丫头在洗澡,我说她怎么不来给自己开门呢,眼珠子一转,心道,逗逗这小妮子。 朱影龙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果然,他看到一具令他喷血三尺的完美**背对着自己走过来的方向出现在自己眼前,头发披散在水桶一边,轮廓在烟雾下看不清楚,大冬天的洗澡居然把上半身露在外面,该不会是睡着了吧,这小丫头不怕冷吗? 朱影龙顿感心疼,上前一步将不动的佳人一把抱在怀里,也没有看注意模样,反正在这个房间洗澡能会是其他人?低下头一下子就吻了下去,怀中的佳人从起初的僵硬,还有些紧张,不肯张开自己的小嘴,到最后热情如火的回应,任由朱影龙攫取她嘴里的甜蜜,简直把朱影龙整个人都熔化了,如果不是怕她着凉,这一吻估计要到天荒地老才可能结束。 咦,不对,就在朱影龙打算结束这一吻的时候,他发现不对劲,如果是田淑英,她听到自己的声音,知道自己来了,不会就这么呆坐水桶之中,而且两人除了最后那一关,其余什么亲昵的举动都有过了,接吻更是熟能生巧,哪会像今天开始那般生硬,而且接吻的滋味也与往常有些不同,慌忙分开一看,朱影龙顿时傻眼了,自己吻的少女哪里是田淑英,而是一个与田淑英十分相似,眉眼不可方物的豆蔻少女。 朱影龙立刻认出被自己吻的羞红了脸,不敢看自己的少女是什么人了,她是田淑英的亲妹妹,田淑兰,史载,田妃的妹妹被其姐姐带入宫中,被朱由检看上了,临幸过几次,后来就无人问津,在宫中郁郁而终,两姐妹的下场都很不幸。而田淑兰因为这次举家搬迁到开封,跟着父亲一起住进了信王府,至于她怎么会在出现在姐姐的房间内,而且还在沐浴,朱影龙顿时窘的要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居然吻了小姨子,而且刚才自己似乎还起了反应。 “姐夫王爷,我喜欢你!”田淑兰轻声说了一句让朱影龙如同被雷击一般的话语。 朱影龙完全懵了,见面还不到三次,小姨子居然就这么喜欢上姐夫,这种事情他居然也能遇到,太不可思议了,朱影龙舌头打结,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 水桶里的水的温度虽然在下降,但是朱影龙却觉得周围的空气的温度却越来越高,让他浑身不舒服起来,忙将怀中诱人的**送入水中,慌张道:“淑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撒腿就跑了出来,幸亏外面没人。 晚间吃饭的时候,朱影龙老是不自觉的偷偷的朝田淑英姐妹脸上瞧,发现没有预料到的变脸风波发生,一切好像就没有发生过似的。 瞒着妻子与小姨子偷情,朱影龙被自己这个想法大大的吓了一跳,不过这不算什么,小姨子那么漂亮,她姐夫除非不是男人,是男人一定会有这样的念头的,想与做是两回事的。 朱影龙呀,朱影龙,你有什么不知足的呀,三个漂亮、贤惠、能干的妻子你还不满足,居然还有这么肮脏的想法,你真不是人! 两姐妹在这个时空嫁给一个男人,很平常的事情嘛,哪卑鄙龌龊了,这里不是你原来那个时空,这里是古代,是明朝,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的嘛,更何况你将来还要做皇帝,只要你不搞什么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就行了,喜欢就在一起了,难道要让人家女孩子痛苦一辈子吗?人家都说喜欢你了! 算了,还是一切顺其自然好了,现在还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随时生活在危机当中,一切先以发展自己的力量为首要目标。 第十一章:实业 上一次尴尬的误入之后,朱影龙有意识的躲着田淑兰,他也不知道田淑兰怎么会在她姐姐的房间内沐浴,尤其是朱影龙跑出去时田淑兰的说的那一句:“王爷姐夫,我喜欢你!”每到睡觉之前就就不由自主的在自己耳边响起,眼前也自动浮现起对方含羞带嗔的娇容,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婉约娴静的少女居然会对自己说出这番话来,若是他刚到这个时空,他或许还沾沾自喜,有女孩子喜欢这可是好事,自己在那个时空就是倒贴都没人要,而现在他也没有这个心思,周、田、叶三女都是嫁给自己一段时间后才慢慢产生感情,朱影龙内心里总觉得他与三女之间似乎不像纯正的爱情,虽然她们跟自己之后最后都会爱上自己,但总是缺少点什么,缺少什么呢,他一时也说不上来,但田淑兰给他却是另外一种感觉,这个聪慧的小妹怎么会对自己说出这么大胆的话来,这些天这个疑问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却理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让朱影龙内心颇感烦躁不已。脾气自然也差了许多,王府里下人被他训斥过的不在少数,不过众人当他因为王妃的事情心情不好,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突然脾气大坏的真正原因。 随着第一场,第二场,三场大雪落下,古都开封的天气更加冷了,这个时空空气还没有污染,没有什么温室效应,相对来说要比自己那个时空冷多了。 吃火锅,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他也知道前些天自己有些做过了,于是下令整个王府集体吃火锅,消息下达,举府欢腾,火锅这东西虽然在明朝已经广为流传,不甚稀奇,不过难得是王爷请他们吃火锅,就难得了。 朱影龙自己嘛,自然是陪着三位王妃以及小姨子还有被叶涟漪拉过来的熊蝴一起了,这么冷的天,几个人围在一起吃火锅别提多惬意了,尤其五个美丽的少女,朱影龙仿佛置身在女儿国中,吃火锅要的就是热闹的气氛,席间朱影龙妙语连珠,逗的花枝乱颤,银铃般的笑声传的老远,朱影龙甚至忘记了跟田淑兰那次尴尬的误入,每每说到好笑之处,田淑兰的眼睛眨的是最亮,也第一个拍掌鼓励,活脱脱一个惹人喜爱的小精灵。 热气腾腾的火锅,开心畅怀的笑声,朱影龙仿佛觉得自己回到那一个熟悉的时空,他跟朋友每次吃火锅,气氛也是这么热烈,但是每次别人身边都有女朋友,自己每次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而且每次吃火锅,自己从来只有埋头苦吃,很少说话,就是这样他每次吃火锅都吃不饱,而现在却大不一样,自己不但娶了三个如花似玉的妻子,还有一个亲口说喜欢自己,另外一个对自己似乎也有点意思,但是身边却没有一个朋友,如果较真的话,史可法勉强算一个,因为他已经把他带坏了,但是他现在却躺在床上不能动,熊兆琏、田畹等人只把自己当作效忠的主公,或者有是亲戚,而不是朋友,可以说话的朋友! 孤独嘛,又说不上,毕竟自己还有妻子,三个美丽动人的少女都将会陪着自己过完这个时空悠然的岁月,这样的艳福普通人几辈子都修不来的,但是朱影龙就是觉得自己内心有时候空挠挠的,抓不住一丝的愁绪。 抛却暂时的烦恼,朱影龙与五女向桌上堆成小山的食物发起了进攻,看着五女如同狂风扫落叶般的将如山一般的食物消灭掉,朱影龙突然心中一动,有了一丝明悟,欧洲的文明从工业革命开始了迅猛的扩张,而在古老的东方,想要以新科技带动社会的进步,进入资本主义恐怕不太现实,而且说不定还会被那帮顽固的文人说成是奇技淫巧,违背圣人教化,背弃祖宗而毫不留情的背弃,加上闭关锁国,夜郎自大,认为自己什么都是最强的,说的不好听一点,中国人最喜欢不思进取了,没有忧患意识,一步一步的让人家超越,资本主义萌芽出现了几百年都没搞出来,也说明了这些人的力量何等的强大,他们这些人哪里知道地球是圆的,知知道自己是天朝上国,以德服人,能不能走另外一条路,朱影龙左思右想,终于让他想到他自己原来身躯待的那个时空的经济格局其实分为三大块,农业,工业,以及包罗万象的第三产业,俗称服务业,自己何不以服务业为,拉动工业和农业的发展,咋一想起,似乎有点本末倒置,但细细一想,如果是试一下,怎么知道它是错误的呢? 衣、食、住、行老百姓最关系的四大项,衣呢,自己不是学机械的,那个什么纺织之类的机械自己也捣鼓不出来,不行;食,这到不难,自己原来那个时空的连锁餐饮业到可以借鉴,恐怕自己做了这个时空再也不会出现什么肯德基或者麦当劳了,创意就是由眼前这沸腾的火锅想起来的;住这一方面,水泥的发明可能会掀起一个建筑革命,不过暂时不会,因为自己还不够用,大规模生产恐怕还要等两年,行就是交通,自己还没有掌权,也只能把自己的家的路修好,方便一些人,大规模的基础建设暂时也不能做,他也没钱做,看来自己只有从这个饮食业开始了。 “阿龙,你怎么不吃呀,难道这菜不新鲜吗?”叶涟漪突然看到刚才狂吃不停的朱影龙突然停下筷子不动了,傻傻的坐着那儿沉思,忍不住问了一句,“阿龙”这个称呼是叶涟漪的专用名词,其余四女可不敢这么没尊卑的乱叫,朱影龙自然不介意,很久没有人这么称呼他了,不但没有怪罪,反而鼓励其他四女和一些亲近之人也这么称呼他,可惜他的努力收效甚微,只有天不怕,地不怕的叶涟漪敢这么叫他,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有一个做了,就能带动她周围的人,所以朱影龙也没有用自己无上权力强迫要求其他人去做,他相信,时间久了,在自己不断影响下,他们是会改变的。 “涟漪,你刚才说什么?”朱影龙在想自己怎么从饮食业下手,自然没听清楚叶涟漪的问话了。 叶涟漪翘起粉红的嫩鼻,刚喝了一口汤,被辣的不行,不满的张开通红小嘴,往外吐着小巧的舌头重复给朱影龙重复一遍道:“我问你,这菜是不是不新鲜了,你怎么不吃了?” “不新鲜?”朱影龙重复了一遍,眼睛顿时一亮,兴奋的站起来,抱着叶涟漪猛的亲了一口,大小道:“涟漪,你真是本王的福星!” 叶涟漪被朱影龙的举动吓了一跳,人顿时如同木桩一般呆坐在凳子上,脸刷的一下子红的跟苹果一般,心都提到嗓子口了,什么感觉,叶涟漪说不上来,本来她还想反手给上一记耳光的,但是却觉得自己根本就抬不起自己的手臂,心中更多是一丝窃喜。 因为性格原因,叶涟漪与朱影龙之间只限于非常友好的坐在一起吃饭,但是却没有像周、田二女那般亲密的接触,而朱影龙突然抱着叶涟漪吻了一下,完全是处于激动,没有丝毫的男女情感在内,不过,叶涟漪可不这么想了,朱影龙这一吻已经打开了她的心扉,原本朦朦胧胧的情意变的清晰起来,叶涟漪自然害羞的脸红起来了。 “味精,哈哈,味精……”朱影龙如同小孩子一般笑个不停。 五女中除了还在一旁害羞的叶涟漪,面面相觑,王爷这是怎么了?不会又变傻了吧? 朱影龙笑毕,看到五女都瞪大眼睛夸张的看着自己,顿时明白自己有点高兴过头了,怕是吓着她们了,以为自己又变傻了,拿起筷子,夹起一片羊肉往翻腾的火锅里涮了涮,扔到嘴里,道:“本王刚刚想通了一件事,特别高兴,来,别停呀,快吃菜!” “姐夫王爷,你刚才笑的样子好难看,不过兰儿喜欢!”半宿,田淑兰说了一句差点让朱影龙将口中的热汤喷出去的话,呛的朱影龙差点倒不过气来,脸憋的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露出来了。 田淑英伸手拍了拍朱影龙的后背,助她顺气,不过却颇有深意的看了自己妹妹一眼,田淑兰似乎害羞的把头慢慢垂下,小嘴轻轻的撕咬着刚涮出的一片青菜,双颊已经红晕了。 气氛有些异样,朱影龙急中生智,咳嗽了几声道:“怎么这汤这么辣,辣的本王差点喘不过起来!” 尴尬的气氛被朱影龙一句怪汤辣化于无形,接着大家又有说有笑起来,似乎没有人问朱影龙相通的是什么事情,夫为妻纲,这一点还是蛮不错的。 叶涟漪的一句“不新鲜”提醒了朱影龙,自己锦衣玉食惯了,不论以前在那个紫禁城还是王府,吃的东西都是最好的,尤其是他那个便宜哥哥对他甚为关怀,还调给他几个御厨,虽然他严令下,每餐最多四菜一汤,但吃掉的菜肴还是美味无比,然而如果这些菜肴让普通百姓们去做,根本不会有那个味道,除了厨艺的关系,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普通百姓做菜的调料太少了,而御厨们用的调料就是那些大酒楼也比不上,有些还是藩属国进贡的,外面根本就没有,由此他想到了自己那个时空家家户户都必备做菜用的第一调料:味精,如果自己能够制造出味精,可以猜想,到时候自己的餐饮帝国是个什么样?如果在以后世的管理制度,经营手法来做的化,将会在大明朝掀起一个餐饮业的风暴,打破现有经营模式,必将引起同行争相效仿,这样就会带动于餐饮业相关的产业跟进、进步发展,朱影龙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成功的希望,恨不得马上就去研究怎么把味精给搞出来。 “哇,吃的好饱,好久没有吃的这么开心了,不过就是这汤太辣了点,吃的人家一身汗,待会儿可要先沐浴一下,然后再睡觉!”叶涟漪第一个放下手中的筷子,惬意的眯起眼睛不顾形象的拍了拍小肚子道。 五女中就叶涟漪在朱影龙面前是最为随意,丝毫不把朱影龙自己丈夫一般尊重,周、田家姐妹都是大家出身,一言一行都恪守礼教,不得半点逾越,熊瑚还好一点,但是她身份是属下,所以不免拘束了些,看到叶涟漪居然如此天真烂漫,对这个妹妹更是喜欢无比,加之两人都有一身不错的武艺,就更为投缘了。 说到沐浴,田淑兰不由自主的朝朱影龙投来深深的一瞥,似有满肚子的幽怨,直把朱影龙看的是心惊肉跳,不会吧,这丫头是什么意思?不会真的是喜欢上自己吧,一见钟情也没那么快吧?忙放下手中的筷子道:“本王也吃饱了,想起来还有点事情落下没处理,你们收拾一下,我去书房了。” 沐浴,沐浴,怎么回事,自己怎么老想着沐浴,朱影龙狠狠的敲了自己脑袋一记,坐在书房一直心神不宁,本来想静下心来回忆一下关于味精的一些知识,哪知道想了半天,脑子里就只有“沐浴”两个字,心里别提都烦了,都是田淑兰对自己那幽怨的一瞥闹的,难道这就是青春时期的萌动不成,不行,刚才自己也辣出了一身的汗,不如先洗个热水澡再说,身上粘糊糊的有些难受。 坐在宽大的木桶里面,泡在温暖的热水中,朱影龙觉得自己浑身三万六千多个毛孔都张开了,舒服的就快要呻吟出声了,旁边还有一个贴身的小丫头嫣红不住的给添加热水,以保持桶内的水温,这就是有钱有势的人过的生活呀!朱影龙不由的升起一丝感慨,自己是不是堕落了,腐化了,绝对的权力绝对的腐化,幸亏自己还没有站在权力的顶峰,换句话说就是自己精神上觉不能松懈,才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目标。 蓦然想起嫣红也忙了一天,现在还在伺候自己,也累了,于是朝身后的嫣红道:“嫣红呀,本王这儿不需要你伺候了,你下去休息吧。” “奴婢不累,奴婢还要伺候王爷更衣呢!”嫣红的小脸在水蒸气下胀的通红。 “不了,本王自己来就行,你下去休息吧。”朱影龙想坐在桶中静一会儿,自然不希望嫣红待在身边。 “扑通”一声,嫣红突然跪了下来,把朱影龙下了一跳,忙转过身来道:“嫣红,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王爷不让嫣红留下,嫣红就不起来。”嫣红跪在地上轻声的抽噎道。 “嫣红你这是怎么了,有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本王,本王为你做主!”朱影龙忙操起一条白毛巾裹住**部分,从水桶里走了出来急道。 嫣红见朱影龙从澡桶了跨了出来,慌张的站了起来,推搡着想把朱影龙推进水里道:“王爷,奴婢错了,您别出来,会着凉的!” 朱影龙的力气比嫣红大多了,嫣红那推的动他,一把抓住嫣红柔弱的肩膀道:“嫣红,你这是怎么了,告诉本王,你究竟怎么了?” 少女一颗芳心早已寄在眼前这个少年郎君身上,可对方却毫不知觉,也难怪,自己是什么身份,人家是什么身份,注定是不可能的,不过是自己的非分之想罢了,越想嫣红越是觉得凄苦,尤其是现在,他对自己越来越疏远了,虽然自己还是他的贴身婢女,见面的机会却比一般的下人多不了多少,怀春的少女哪有不想时时刻刻的见到自己的心上郎君,因此顿时忘却了所有,梨花带雨的哭泣起来。 嫣红这一哭,到把朱影龙给哭糊涂了,愣在那儿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任由她哭,这真是一个奇怪的景象,一个妙龄少女在一个身躯寸缕男子面前泪流满面,少女双肩抖动,哭的是凄楚无比,男的呢,傻傻的站在一边,仿佛入了定一般,表情生硬,不知是什么意思! “啊嘁!”朱影龙突然感到鼻子一痒,打了一个喷嚏出来,这个喷嚏把哭泣中的嫣红也打醒了,顾不上自己脸上的泪水,慌忙的跑到一边,将朱影龙的衣服拿了过来,朝朱影龙身上套取,急切的道:“王爷,都是嫣红的错,您快把衣服穿上,要是着凉了,奴婢万死都补偿不了今天的错!” 朱影龙一把按住嫣红的小手,郑重的道:“嫣红,不管有什么委屈,你都可以来找本王,本王一定替你做主!” 嫣红身子轻轻一颤,迟钝了一下,声音带着颤抖道:“谢王爷厚爱,奴婢知道了。” 待朱影龙穿戴好了,嫣红收拾好一切,正打算离去,朱影龙唤住她道:“嫣红,你的心思本王知道,如果你觉得本王值得你托付,过几年,本王一定会给你一个名分!” 嫣红顿时僵住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幸福会来的如此突然,如此的猛烈,再刺骨的寒风,在她的心里这个时候就是幸福温暖的春风。 嫣红猛的转过身来,飞步扑到朱影龙的怀里,呜咽的又哭泣起来,这次是喜悦的泪水,幸福的泪水。 朱影龙焉能不知道嫣红对自己的心思,刚才他僵硬在那儿,就是在考虑怎么处理嫣红这个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少女,虽然她对自己的爱从原来的那个朱由检开始,但是他感觉到嫣红更喜欢现在的自己,如果他这么一点自信都没有,那他就别提什么振兴大明朝了,所以他决定发下这个包袱,接受嫣红,况且他也很喜欢这个做事稳重,长得很清秀又听话的少女。 第十二章:创业 自给了嫣红一个承诺,朱影龙觉得自己在心头好像放下一块沉重巨石,在以前的那个时空,他从来绝对不会给任何人承诺的,就算是最要好的朋友,他都不会给出什么承诺,虽然嫣红对自己的感情不能以朋友之情来衡量,但是朱影龙一向的为人作风就是说出来的就一定会做到,哪怕就是错的,虽然说有点傻,还有点愚蠢,他到自来到这个时空改变了许多,也想了许多,回想起过去的那二十五年自己是怎么过的,为了心中的坚持他失去了很多,没有死却在这个奇异的时空活下来,重生之后让他明白了许多,坚持不是错,但是伤害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许多人因为自己的坚持间接的受到了伤害,所以他决定不再让自己身边支持自己,忠于自己的受到任何的伤害,这就是他为什么给了嫣红一个名分的承诺,他注定不可能有一个女人,就算不做皇帝也不行,接受现实,去改变这个现实,给自己一个支点,他或许就能把地球给撬起来,也许他现在站立的这个星球不叫地球? 要么不搞,要搞就搞大一点,一个清晰的餐饮-娱乐一条龙的计划慢慢的在朱影龙脑海里形成,要完成这个商业航母,靠朱影龙一个人绝对是不可能的,他伏案一夜,红烛燃尽了数根,终于在黎明时分将自己的计划大略的书写了出来,以自己掌握的一些先进的技术固然是日进斗金,但是自己肚子里这么一点墨水也只能领先给几年而已,自己不过一个普通人,知道的东西不一定比徐光启、宋应星他们多,只是自己某些方面的意识超前了,其实一切都是假了,一个人的力量始终有限,自己只是一个引导者,而不是一个执行者,如果自己再在大明的经济上洒一把盐的话,估计自己还没坐稳那个龙椅,就让人给赶下来了,自己固然可以以一些先进的技术打破现有的经济格局,但是这么做的后果是将大明朝脱向更沉重的深渊,外敌环饲,如果现在大明朝没有外患,或者说外患暂时还威胁不到大明朝的安全,朱影龙毫不顾忌的从技术革命着手,推翻现有的小农经济一统天下的格局,所以他只能慢慢的,潜移默化的引导一种渐进式的改革,至少你开饭馆、酒楼那帮迂腐的士大夫不会太过激的来找你麻烦的。\ / 其实朱影龙内心里还是很倾向于大刀阔斧的改革的,不过他没有这个把握,万一搞砸了,自己没什么,百姓就苦了,眼下西北是年年干旱,边关年年打仗,还有人处处盯着自己,所以他只有走一条稳妥的路了。 没有重大的事情发生,朱影龙都会召集自己内部的几个核心人员召开圆桌会议,这一次朱影龙这么大的动作,更是将伤重未愈的史可法抬了过来。 朱影龙让周滢宁将自己的计划书誊抄了几份分发下去,毕竟自己的书法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来这儿开会的人除了第一次列席的老丈人田宏玉和田淑兰大都已经习惯了朱影龙这种做法,两个人一组,低头仔细的看起手中的计划书来。 田淑兰与乃姐田淑英一组,两姐妹低声细细的将朱影龙读将出来,不时的露出惊讶的声音,脸上由惊喜渐渐的变成崇拜的笑容,她们是商人世家出生,自然知道这份计划书的出色之处,如果按照这上面说的做出来,那将来的财富恐怕要比那传世奇人富可敌国沈万山还要来的多,怎么不让两姐妹惊讶出声呢,尤其是田淑兰,原先出于乃姐之口,几日接触之下,少女怀春,对这位年少多才的少年王爷产生了爱慕之情,现在更是对朱影龙崇拜的不得了,凤眸向朱影龙射出了更加令朱影龙难以招架的万般柔情,搞的朱影龙一个人坐在主位上浑身不自在。 “啪”的一声过后,紧接着一声哀嚎,众人皆大吃一惊,原来是那躺在藤椅上被抬过来的史可法看到精妙之处,忍不住激动的拍了一下大腿,哪知道牵动的身上的伤,自然疼的叫出来,但是他还是忍者痛叫好道:“王爷真是天纵奇才,可法从来就没有见过可以这么做生意的,还有这么多的奇思妙想,简直佩服死可法了!” 商人出身的老丈人田宏遇和沈溪看了朱影龙的计划书也都深有同感,不过他们毕竟见识过大识面了,不像史可法那么年轻冲动,但是内心的冲击却远不下于史可法,他们看到的这份计划书所带来的利益是无可估量的,内心里都想从中分得一杯羹,两个老狐狸一个眼色就达成了利益同盟。 “王爷,这么庞大的计划,恐怕我们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沈溪开口道,紧跟着老丈人田宏遇也道:“是呀,贤婿,你现在在建造影龙别苑,需要一大笔银子,不如……” 朱影龙焉能不知道两个老狐狸的心思,先前那些关系机密,不能让人知道是自己制造那些晶莹剔透的玻璃艺术品,况且他不想长期用这个换钱,因为玻璃将来是一种很普通的材料,如果让他们入股的,他们一定会要求延长公布技术的时间,谋取更多的利益,因为只要没有公布技术,这个东西可一直是暴利,马克思说过,百分之三百的利益就能让人挺而走险,现在的利润何止三倍,到时候自己就不好处理了,他也不想将来为了这上面的利益的事情闹不愉快,虽然未必会这样,但是防范于未然也是好的。 朱影龙微微一笑打断老丈人的话道:“岳父大人想参与这个计划,自然可以,不过本王不想岳父大人直接参与进来,岳父大人你如果同意,这个计划算你一份。” 意料之外的,老丈人一点都不生气,反而相当高兴的一口答应下来道:“没问题,我完全同意,不过我有个要求,希望贤婿答应。” 朱影龙心道,只要你不掺和进来,拿钱收利益就行,当下不假思索的就道:“什么要求,岳父大人请说!” “我想让淑兰参予进去,怎么样?”田宏遇开心的道。 朱影龙想了一下,反正有她姐姐看着,出不来什么事情,点头道:“当然可以。” 不过他马上就从妻子的口中得知,自己这位小姨子已经是田家商业上的掌舵人,也难怪自己去信将大舅子要过来帮忙,老狐狸没犹豫一下就把人给拍过来了,原来是这个原因,不过朱影龙也不是善茬,既然知道了小姨子的能力,那还不好好利用一番,所以将所有的计划全部扔给了田淑兰,这样田淑兰就根本没有时间去打理家族生意,三个儿女都被朱影龙牢牢的抓在手里,他安逸的日子才没过几年,又要重新去忙家里的生意了,田宏遇不知道多少次在私下里骂过朱影龙这只小狐狸,终日大雁,居然还让雁给啄瞎了眼睛,悔不当初呀! 旁边的沈溪一看朱影龙已经答应他老岳父参与这个计划,忙满脸堆笑的战起来道:“王爷,您看我家里那点银子放在哪儿是不是有些可惜了,放在家里是死钱,这个计划能不能算上我一份?” 朱影龙知道沈溪是会提出来的,这个餐饮-娱乐一条龙计划可不像玻璃那样一下子就能看到他的暴利所在,但是万条溪流归大海,它带来的利益恐怕比玻璃来的还要巨大,而且长远,沈溪身为沈万山的后人,又是沈家掌舵人,焉能看不到这里面的巨大利益,有人帮自己分担风险,他求之不得,这下沈家可要彻底的跟着自己走了,当下笑着点头道:“没问题,条件和本王的岳父大人一样,如何?” “多谢王爷!”沈溪激动的道,眼睛都有些湿润了,他自从跟了信王之后,沈家终于有了再一次腾飞的机会,他焉能不激动? 熊廷弼只对计划中所写的经营管理制度感兴趣,有些东西与军事指挥管理上有着共通的道理,所以一直在研究其中的道理,时而还皱起眉头,浑然听不见其他人说些什么。 孙承宗上次在建造藏书楼,划分藏书分类上有些不同意见,虽然朱影龙最后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怪罪最后还是从了他的意见,但孙承宗还是认为他跟朱影龙之间还是有了一丝不和谐,所以今天看了朱影龙的计划书,是一言不发,如果不是朱影龙特意的点名问到他,估计他今天会一直这么沉默下去。 “老院长,你看本王这个计划如何?”朱影龙看到孙承宗看完自己的计划书什么也不说,知道上次闹的有些不愉快,自己也从来没有怪罪过他,但是就怕他认为自己因为这个怠慢了他,心中会更加不快,于是特意的问了一句,缓和一下关系。 孙承宗见信王出口相询,语气也颇为倚重,当下放下心中的一丝顾虑,道:“王爷的计划看起来似乎前景广阔,但是老朽要提醒王爷一句,欲速则不达!” 朱影龙心头一震,忙恭敬的站起来对着孙承宗深深的一躬道:“由检受教了,多谢老院长提醒!” 果然是在官场多年的老姜,看问题就是一针见血,厉害呀!朱影龙暗自得意,孙承宗虽然为人有些迂腐,但能在最关键的时刻提醒自己,弥补自己经验上的不足,堪称是一块明镜。 徐光启没有任何的意见,他搞不懂这些东西,不过对计划书中一些小的发明倒是非常的感兴趣,要求朱影龙把这些东西交给他去坐,朱影龙欣然同意。 与其他人不同的,宋应星可是一脸的为难,从一看这个计划书,他就知道这里面的这个叫做“味精”的东西将会由自己去做,虽然上面将这东西也是有粮食做出来的,可怎么做他根本就是一头雾水,而且这个东西他听都没有听说过,所以脸就像苦瓜一般,坐在哪里几次想提出来,可就不敢开口。 “王爷,这个“味精”是何物?怎么才能做出来?”宋应星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是呀,王爷,这味精是什么东西?”朱影龙身旁的诸女也都朝朱影龙发出疑问的目光,反而孙承宗等人责可有可无的神态,这个计划中有了这个“味精”这个新东西固然更加好,但是没了这个东西也不见得会差到哪里去,有没有这个东西都不会影响到这个计划的出色之处,所以他们自然不敢兴趣,倒是沈溪和田宏遇嗅出了其中的巨大商机,小丫头田淑兰的眼睛如同亮晶晶的星星一般死死的盯着朱影龙的嘴,脸上不仅写满了崇拜,还有一丝渴望。 “这个东西呢,是一种调味品,跟我们大家吃的食盐一样,它能够使得我们的菜肴非常的鲜美,只需要一点点就够了,它跟酒一样,是从粮食制造出来的,很便宜,就是普通百姓以后都买得起。”朱影龙简单的介绍了一下道。 众人这才明白,朱影龙在计划书中会把它列出来,原来有了这种东西,可以将普通的菜肴变的更加美味,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不用呢,菜肴鲜美,客人就越多,这可是致胜的一件法宝呀,众人对这个计划的成功信心又多了一层。 “这个味精,王爷是从哪儿知道的?”孙承宗发问道,自问他也博闻强记,书读的也够多了,怎么自己从来就没有读到这个东西,难道自己读了一辈子的书,做了一辈子的学问,连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都不如吗?孙承宗虽然老了,但是不服输的性格还在! 朱影龙张口顿时说不出话来,脑子飞转,紧接着尴尬的笑道:“老院长不知道也不奇怪,这是本王在宫中无意中看到那本书上记载的,时间长了,书名已经不记得了。” “原来是这样?”孙承宗要是相信这样的话,他也就不是孙承宗了,不过人家不愿意说,自己是下属,总不能逼着自己的上司说出来吧,有个台阶下就可以了,他也怪自己问的有些孟浪了,在这么多人面前他自然不会说了。 其实最重要的一点朱影龙并没有写在计划书中,那就是启用女子做侍者,他之所以没有在计划书中写出来,就是怕众人看了之后连这份计划书都给否定了,所以单独的由自己提出来,朱影龙这个提议一出口,就如同一枚重磅炸弹扔进了火坑,顷刻之间就炸了开来,爆炸的程度远比当初让王妃和熊瑚列席圆桌会议更加凶猛。 孙老头怫然挥袖离去,熊廷弼默然不吱声,父亲不说话,熊瑚和熊兆琏自然也不出声,田宏遇虽然心理上赞同女婿的提议,但是他是个商人,谨慎惯了,有些话是说不出口的,沈溪则尴尬的坐在一旁,笑容有些很不自然。 “我赞成!”史可法突然一声大喝惊住了所有人,连朱影龙都不可思议的张大嘴巴看着他,朱影龙知道这个提议他说出来,通过的可能性非常之小,已经做了暂时搁置的打算,却没有想到还有人旗帜鲜明的支持自己,这个人还是史可法,怎么能不令他惊奇呢? “我也赞成!”田淑兰很认真的跟在后面道。 三位王妃自然把目光投向朱影龙,这是她们丈夫提出来的,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跟自己丈夫唱反调吧,叶涟漪一句:“妾身也赞成王爷的提议!”,周、田二女也只有跟着缓缓点了点头表示赞成。 两个女儿都赞成了,做父亲的也只能默认了,沈溪知道自己现在的一切都是朱影龙给的,不说话也等于默认了。 早就超过的半数,提议完全可以通过,不过朱影龙还是想知道熊廷弼、徐光启、宋应星的意见,没有一举定下,等候他们三人开口。 孙承宗离去,徐光启年纪最大,所有人把目光都投向徐光启,徐光启架不住众人的目光,缓缓的道:“春秋战国时期就有女子为侍者,王爷这么做也不算是开先例,不过老朽劝王爷三思而后行,我不反对也不支持!” 熊廷弼和宋应星跟着徐光启的话后面点头,朱影龙心里可是兴奋了透了,走出这一步,意义何其重大,男女平等在自己那个时代已经不算是什么了,要说男女平等,首先先要把女子从深闺中走出来,等女子也能跟男子一样为家庭创造财富,能够养家糊口,社会必然会给女子相应的地位,而女子也会因为走出来。了解和学习这个社会,团结起来争取自己的利益和生存地位,这个时候提男女平等就水到渠成了。 虽然提议通过了,但是孙承宗也不能不去安抚一番,毕竟自己还要靠他在军中的威望,自己登位后,控制军队还要靠他。 第十三章:来信(一) 根据朱影龙的计划书,田宏遇出面将开封城内的鼓楼街一座现成的酒楼购买下来了,当然了,朱影龙的计划庞大,少不得要影响到周围的居民和店铺,在给予了相当丰厚的钱银补偿之后,几乎将鼓楼街半条给买了过去,光这一项就花去了朱影龙近五十多万两银子,看来不论什么时空,拥有了土地就是拥有了财富。\\ // 这是一个系列工程,朱影龙将后世的快餐饮食正式引入了明朝,与中国人特有的早餐饮食文化有机的结合,第一层,各式早点、面食、糕点、米粥以及快餐,第二层,就是所为茶楼,茶文化源远流长,自然不能少了它,在喝茶聊天的同时,听听说书的,看看戏曲的,是为娱乐场所,同时一楼所有东西也向二楼供应,取名风云茶餐厅,这是第一部分;第二部分就是闻香楼,第一层是普通大厅,普通百姓、行商宴客吃饭的地方,第二层全部是包厢,如果不希望有人打扰,荷包里的银子也充裕的话,那么二楼包厢是个最好的去处;第三部分是飘然居,第一层是通铺,第二层是厢房,第三层就是套房,当然越是往上价钱就越不一样;第四是浴德池,采用后世休闲广场的经营方法,首先加入了女浴部分,当然了,一些肮脏的东西朱影龙没有写出来,不过他知道这些东西迟早会出现的,恐怕之后那些勾栏院要破产喽! 新的东西需要让人们广为所知,除了将搜罗各地名吃,邀请民间艺人、戏班加盟之外,关键还是宣传,要做广告,不过这些头疼的事情暂时不需要管,从计划开始到正式营业估计需要大半年的时间。 小姨子的商业天赋让朱影龙大吃一惊,有些超越这个时空的做法她居然一点就透,而且还能举一反三,自己不过是自己那个时空所看所学的东西照本宣科的说了一遍,小丫头居然能将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商业理论进行归纳总结,一夜之间居然写了下来,装订成册,交到朱影龙的手里,朱影龙草草扫描了一眼,惊呼,自己终于见到了什么是天才,尤其还是一个少女天才。 当然有些东西田淑兰是预见不到的,可能是身为女子,那些肮脏的东西她潜意识里把它摒弃了,朱影龙自己可不会蠢的说出来,心中一动,不如将这个计划全权交给这丫头负责,反正她也是要参与进来的,于是自己委婉的将自己这个意思提了出来,小丫头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下来,若是小丫头推诿一下,或者提些什么要求朱影龙或许心里还平静些,她这样什么都不说的接过去,朱影龙不得不怀疑她这么做是不是因为喜欢自己才这样的,他随即又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继承了朱由检多疑的性格了! 味精的制造的确费了朱影龙不少心力,还好他那个时空就读大学的生物工程方面也是排的上的,尤其是谷物发酵方面可以说是代表了国家最高水平,自己虽然不是学这个专业的,但是学校为了跨学科的联合研究,于是各学院都开了许多公选科目,而自己公选课实在没的选了,就被学校服从到谷物发酵学去了,内容虽然粗浅,但是味精制造这种与生活息息相关的物品,教授不厌其烦的讲述了好几遍,最后的考试题目不少也都是关于味精制造的,朱影龙为了能及格,死记硬背也把味精制造的过程给记了下来,不过在那个时空的实验室制造味精应该不难,不过到了这个时空,就有些困难了,幸亏自己提前把玻璃给搞出来了,不然还真不知道哪儿去搞实验仪器呢! 其实许多粮食作物都可以选作制造味精的原料,朱影龙选择的还是最普遍的大米,制造味精关键就是找到发酵的菌种,这是一道非常关键的工作,如果这一步做不到,那味精就制造不出来,经过十几天的攻关,朱影龙和宋应星等人终于培育出一种酵母菌来,不过制造出来的味精还不很理想,因为多方面因素,大量生产还不可能,朱影龙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东西也交给宋应星他们了,下面就看宋应星的本事了。 天启五年腊月二十四日,信王大寿的日子终于到来,信王府装饰一新,府门口四对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把府门口照的如同白昼一般,一对大石狮子也披红挂绿,精神抖擞的注视着来来往往的宾客,今天晚上前来祝寿无一不是有身份有地位士绅商贾,自然还少不了替朝廷牧守一方的地方官员了,当然了,他们大都礼到人不到,毕竟藩王不得结交外臣的祖律在那里,礼要送,规矩也要遵循。 这些人都是开封一地甚至河南一地的名流,朱影龙让王承恩代为迎客,他受不了这种迎来送往的客套,还要假笑,这种事王承恩这个王府外总管做最合适了,因为他已经久经阵仗了,而且他与这些人多少相识,他出面更好。 而在大寿之前,朱影龙已经受到了不少贺礼,多数是各地藩王的,以前朱由检在宫中,他们每年也都有些小礼奉上,今次是信王第一次在封地做寿,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准备了一笔不小的寿礼快马送到开封来了,就连云南的沐老王爷也都提前把贺礼送到了朱影龙的手中,这么多贺礼,朱影龙理应高兴才对,可朱影龙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自己不过是藩王,没有任何的实权,何以这么多人都来给他送礼,而且礼都不轻,似有巴结的意思,可自己现在有什么好巴结的呢? 周滢宁生在官宦之家,父亲也在京为官,多少也知道现在朝廷现在的局势,她本也聪慧,影龙别苑和王府的事情打理的是井井有条,深的两位妹妹敬重,眼看着丈夫看着一屋子的礼物闷闷不乐,与当初丈夫原本的初衷大大相反,心中有些联想,不过宴席就快要开了,于是上前敦促道:“王爷,客人们都来的差不多了,你也该去前面见见客人了,大家都等着你呢?” 虽然还没有成为真正的夫妻,朱影龙能感觉到周滢宁对他的感情愚见浓厚,低头叹息了一声道:“宁儿,这次为夫恐怕要有大麻烦了!” 周滢宁半依偎过去,轻轻的道:“王爷去哪儿,妾身就跟到哪儿!” 朱影龙伸出手臂搂住佳人,心中豪气顿生,自己这是怎么了,一点小小的麻烦就畏缩不前了,以前的雄心壮志都到哪儿去了,笑道:“宁儿你不必担心,咱们夫妻还没有圆房呢,区区一点麻烦岂能难得倒本王不成?” 周滢宁顿时害羞的把一张俏脸转了过去,轻声啐骂道:“不正经!” 朱影龙“哈哈”一笑,信心尽复朝周滢宁道:“宁儿,走,随为夫一起见客去!” 两人正说笑着往外走去,突然瞥见徐应元慌慌张张的从门外走过,朱影龙心中起疑,起声唤道:“徐应元,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去?” 徐应元听到这个声音如同在盛夏的烈日下喝了一杯凉茶,忙转过身来,看到信王和大王妃已经在自己身后,忙施礼道:“王爷,王妃娘娘你们怎么在这儿,奴才我可是找遍了整个王府都没找到你们?” “出了什么事情,瞧你这满头大汗的?”周滢宁出口问道。 “启禀王爷,娘娘,京城来人了,在前厅正等着王爷和娘娘呢!”徐应元一口气道。 一听到“京城”,朱影龙心中“咯噔”一下,忙道:“宁儿,我们快去。” 第十三章:来信(二) “王爷,王妃驾到!”随着王承恩一声高喊,诺大的客厅和院中全部都静下来了。 // 朱影龙牵着周滢宁的手,后面跟着田、叶二女从后堂走进了大客厅,朱影龙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周滢宁是信王正妃,丈夫做寿,她没有什么好隐藏的,自然是含笑的走了出来,一时间,夺去在场许多男人的眼球,就连身后的田、叶二女得到的关注都比朱影龙他这个寿星公要多得多,田淑英是前些日子当街强抢王妃的主家,美艳动人,又谦慧得体,甚至有些人都在心里妒忌,这个“傻”信王怎么这么好的艳福,能娶到这样的女人做侧妃,可惜呀,这信王居然是根木头,三个漂亮的王妃都还是处子之身,前一阵子不是传说信王好男风的,自王妃被抢一案,信王带人包围开封府衙救出人之后平息了不少,现在看来难道信王是个无能者?许多人心里都有了这样的想法,心里大叫可惜。 “信王爷,奴婢有礼了!”一个宫内五品太监服饰的中年太监在河南布政史崔承秀的陪同下走近朱由检躬身行礼道,不过脸上的笑容一看就是假的,皮笑肉不笑的。 朱影龙还没开口,旁边站着的王承恩满脸堆笑的上前道:“原来是御膳房的涂公公,您老不在京城伺候皇上,怎么跑到开封来了?” 那涂公公咧嘴一笑,露出两排黄牙,说不出的恶心,咯咯一笑,然后道:“咱家是奉了皇命在身,来给信王爷祝寿的,王公公你也知道,皇命难违呀!”说到最后居然还叹息一声,饱含无奈。 王承恩暗地里冷笑数声,不再搭话,退到一边,脸色也波澜不惊。 “信王爷,听旨!”涂公公从怀内掏出一方黄棱,上面明黄色的绢绸上锈着两条腾飞的黄龙和“圣旨”二字,扯开嗓子高声喊道。 “扑通”数百下,朱影龙带头跪了下来,里里外外所有人也都跪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皇弟由检一十六寿辰,特赏赐,白玉如意两对,金银器皿各八套,玉器玛瑙十六双,各类丝绸绢布二十卷,御酒四十坛。钦此!” “谢主隆恩!”朱影龙听完圣旨之后松了一口气,高声道。 朱影龙站起来接过圣旨,那涂公公突然神秘的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张信件,悄悄的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塞到朱影龙的手里,朱影龙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是该收还是不该收,却听那涂公公在自己耳边小声道:“王爷,临出宫,皇后娘娘托咱家把这封信交给王爷,王爷见信后即刻焚毁!” 朱影龙浑身一震,努力使得自己情绪不显露在脸上,这封信已经由不得他不收下了,他与皇后之间的事情应该没有人知道,为何将信件交托给这位涂公公,还暗中交给自己,而这个涂公公又是谁的人?一时间他脑袋中全部都混乱了,于是含糊的答应了一声。 内监不得结交外藩,前来宣旨的涂公公不得在此久留,办妥了赏赐,得了一个不菲的红包就带着人迅速的回驿馆了。 接下来的拜寿的程序,朱影龙就如同一只木偶似的被人摆弄,他的心神全部都被塞入怀中的皇后来信给拴住了。 酒席还不到一般,细心的周滢宁发现自己丈夫心思重重,一点都不像是刻意装出来的,但是她却不知道是一封信惹起的,心中起疑,找了一个空隙,低声关心的问道:“王爷,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何止不舒服,简直就是毫无头绪,便宜哥哥突然下旨赏赐到在意料之内,他内心担心的是,为何这次周淮安怎么没有及时的把消息传回,难道他在京城出了什么事情?还有皇后的信件,不是临行前断了吗?她怎么会给自己写信呢?还托人秘密送到,这涂公公本是魏忠贤的人,就算是写信给自己,也不会托付给他呀?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是针对自己,还是针对皇后的呢?听闻周滢宁的关心,于是顺水推舟的道了声“不舒服”带着徐应元就离席了。 朱影龙心中乱成一团,匆匆绕过寿宴往王府后院直奔的熊兆琏内心更是心急如焚,他有重要的情报要汇报,是在京城的周淮安几经转辗才传回来的,两人正好给撞上了。 “王爷,大事不好,魏忠贤怂恿皇上想要废后!”熊兆琏跟朱影龙一走进书房,就急切的道。 “你说什么?”朱影龙大吃一惊,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忽然间他福致心田,一切都豁然开朗了,问道:“什么理由?” “周大哥传来的消息说,魏忠贤打算买通一个死刑犯,让他说张皇后是他与太康伯张国纪的妻子私通生下了张皇后,犯了欺君之罪,不配母仪天下,怂恿皇上废后。”熊兆琏叙述道。 居自己所知,天启帝与张皇后感情挺好的,朱由检也是因为张皇后的鼎立相助才得以登上帝位的,废后一事就他所知应该不会得逞,但是自己借尸还魂都这个时空之后,历史就已经改变了,也许本来所知不可能的事情现在有了变数之后就有可能会发生,魏忠贤发动废后不见得不会成功,这个时候张皇后托一个投靠魏忠贤的御膳房总管太监给自己一封信,难道是向自己求救,不像,且不说这姓涂的公公是魏忠贤的人,或许他可能是张皇后安排在魏忠贤身边的卧底,但是这些都是自己的猜测,根本就难以下定论,如果真的是张嫣向自己求救,自己该怎么办?不会的,她绝对不会写信找自己求救的,这一定是个圈套,难道魏忠贤想一箭双雕不成?同时又对自己判断出怀中这封信并非出自张嫣之手感到一丝惆怅。 朱影龙从怀中取出那封信,撕开封皮,拆了开了,那洒满芬芳的宣纸上娟秀的楷体,一字一句的叙述着点点相思之情,一时间,朱影龙沉迷其中,明知道这上面写的都不是真的,他还是忍不住去想那个与自己天差地远的娇颜,或许以自己的心理年龄,张嫣应该才是自己最好的选择,但是对方却是自己那个便宜哥哥的妻子,禁忌之恋足以令人疯狂,朱影龙也不另外。 熊兆琏和徐应元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他们不敢打扰朱影龙思考,尽管眼睛里写满了疑惑,但是没人敢去问朱影龙手上的信从哪儿来,是何人所写。 “徐应元!”半晌,朱影龙从沉思中苏醒过来,将信纸折叠起来重新塞入信封沉声道。 “奴才在。”徐应元“哎呀”一声,慌忙走近道。 朱影龙夹起手中的信晃了晃道:“马上将这封信送到驿馆,交到今晚来王府宣旨的那位涂公公的手里。” “王爷,这不是给您的信吗?”徐应元接过信,看了信封上的人名,不解的问道。 朱影龙顿时脸色一沉,冷冷的道:“是不是本王做事都要给你一个解释不成?” “奴才不敢!”徐应元慌忙低头道,“不过,涂公公要是问起来,奴才该怎么回答?” “你就说,这信本王识字不多,里面的话文绉绉的,晦涩难懂,本王看不明白,这封信还是让涂公公带回去好了。”朱影龙想了一下道。 “奴才知道了。”徐应元应了一声,马上掉头就往外跑去。 “慢着!”朱影龙忽然想到了什么,唤道。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徐应元急转过来道。 “附耳过来!”朱影龙唤过徐应元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徐应元频频点头,然后飞跑出去了。 待徐应元拿着信出去,朱影龙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虽然不能肯定魏忠贤叫人模仿张嫣的笔迹写这份信的目的,但是他感觉到张嫣的亲信中已经有魏忠贤的奸细,如果让魏忠贤抓到自己与皇后之间有不同寻常情意的证据,不但要废后,自己恐怕也要人头落地,好一个魏忠贤,好一个一箭双雕之计,于是立刻下令熊兆琏加速建设开封到京城的通信道路,保证消息能及时传到自己手里,这一次是侥幸消息及时传到,才让自己迅速明白其中的阴谋,如果消息不能及时传达,拖延一下,可就麻烦大了,就算自己明白过来,将信打回,恐怕也于事无补了,加上魏忠贤的拨弄,反而更加让天启帝猜疑,真是好计谋呀! 第十四章:年关(一) 果然不出朱影龙所料,那涂公公接到徐应元送回去的信件,并且听了朱影龙那番话之后,脸色顿时大变,眼神也闪烁不定,徐应元一五一十的将经过回来禀告了朱影龙,而且他在驿馆还见到了河南布政史崔承秀的轿子,更加佐证了朱影龙的猜测,魏忠贤不但要对付张皇后,可能矛头还指向自己,虽然目前自己有小把柄在他的手里,但是这些都不足以致自己于死地,所以还不致于对自己立刻动手,不过他现在担心的是自己做寿本为自己敛财,好不让阉党的人怀疑自己有这么钱建造影龙别苑,但是现在他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他根本就没有向其他各地的藩王发请帖,离自己最近的洛阳的福王,算起来是自己叔叔都没有发请帖,为何他们都这么齐心的给自己送来寿礼,事情难道不奇怪吗? 朱影龙将自己心中所想告诉了养伤中的史可法,史可法也认同朱影龙心中的猜想,再召集熊廷弼等心腹一商议,基本上都认可了他的想法,不过朱影龙没有把张皇后与自己那点微妙的情感关系说出来,这些人虽然是心腹,也很忠心,但是这种涉及自己情感之类的事情还是少说出来为妙。\\\ “王爷在开封的动作太大了,有些东西根本瞒不了无孔不入的锦衣卫和东厂的探子。”孙承宗虽然对朱影龙某些做法不满,但总的来说,朱影龙所做的一切都对这个国家有利,不然他宁死也不会再待在朱影龙身边了。 朱影龙陷入了沉思,是呀,自己的动作是大了一些,但是他的时间只有两年,他能不急吗?他又不能告诉这些人,天启帝还有不到两年就死翘翘了,但是不管怎么样,做都已经做了,难道停下来不做吗?这样岂不是更加授人以柄,到时候有口也难辩了。 “王爷,其实我们还有有利的一面。”躺在床上的史可法缓缓的道,“那就是魏忠贤现在还搞不清楚我们王爷是真傻还是装傻,王爷虚虚实实的计策就在这个时刻起到了关键作用。” 朱影龙等人闻言都俱为一震,史可法真正的成熟起来了,如果信王是假傻,魏忠贤就能一举将朱影龙铲除,毕竟朱影龙自己的力量在国家机器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除非自己举旗子造反,但是如果是真傻,所有的怀疑只能对向朱影龙身边的人,朱影龙却能毫发不伤,因为就是再蠢的人都不会相信一个傻子能搞出那么多事情来,除非背后有人指使,指使之人必然获罪,朱影龙自然安然无恙,魏忠贤必是因为不能证实信王是真傻还是装傻而举棋不定,而且如果一击不中,反而让天启帝证实了自己弟弟是真傻,那么朱影龙顶多削去王位,成为普通人,但是想要他死可就困难了,除非派人将朱影龙暗杀掉,但是天启帝也不是傻子,什么人让自己削掉自己弟弟的王爵,弟弟怎么又突然身亡了,自然一目了然了,魏忠贤这么做对自己没有丝毫的好处,他是借皇帝的权力控制朝廷,一旦失去皇帝的信任,他根本就是一无所有,所以他按兵不动,想找到一个致信王于死地的阴谋,就是那封所谓的皇后亲笔书信,确切的说这是一份情书,找了一个恰当的机会送到了自己手里,叔嫂**,这个罪名足以让朱影龙致死了,如果再加上居心叵测,结交各地的藩王,意图不轨,那么朱影龙不死都不行了! 魏忠贤还真看得起自己呀,居然布下了这么大的一个阴谋对付自己,朱影龙心中冷笑道,可惜你搞不清楚我是真傻还是假傻,你一天确定不了就不敢动自己。 “王爷,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熊兆琏小心的道。 “说!” “那个新任知府何腾蛟已经上奏折弹劾王爷伙同前任知府贪墨国库银两。”熊兆琏把刚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好,好呀,这真是太好呀!”朱影龙不住的冷笑道,早已料到何腾蛟这个莽撞知府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如果不是自己及时得到消息,将烫手的信件退了回去,现在被动的就是自己了,好一招连环毒计,何腾蛟呀何腾蛟,你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呀!随后道:“这件事本王做错了,本王只顾着暂时不想跟魏忠贤撕破脸皮,却没想到却给了魏忠贤机会反咬自己一口,真是失策呀!” 熊廷弼等人听了之后都默默不语,阉党中人为了篡夺国家政权,排除异己,栽赃陷害、无中生有的手段无不用其极,忠良一个一个的倒下去,朝政一天一天的败坏,国家被搞的是乌烟瘴气,这真是令人气愤呀! “王爷,我们该……?”熊兆琏担心的一问,换来的却是父亲狠狠的一瞪眼,吓的他把话立刻缩到肚子里去了。 朱影龙把他们父子的这一举动都看在眼里,扫视了众人一眼道:“熊大哥问的不错,我们该怎么办?该做的,本王都已经做了,只能先静观其变了。” “以静制动,这是我们目前最好的办法!”资格最老的孙承宗也深深的点头道。 “那王爷,我们的计划?”徐光启颇有些担心的问道? 朱影龙双目厉芒一闪,重重的道:“所有计划照旧,本王倒要看看,魏忠贤能把我怎么样?” 接下来的几天朱影龙都是在忐忑不安的气氛中度过的,直到腊月二十九周淮安才传来消息说魏忠贤企图怂恿天启帝废后的阴谋失败后才松了一口气,魏忠贤还是低估了天启帝与皇后张嫣之间的感情,废后阴谋破产,魏忠贤一定不会甘心,下面一个可能要重点照顾的人恐怕就是自己了,因为天启帝因为废后一事,加上大病初愈,身体一直不好,估计只剩下临幸妃子的气力了。 另外一条消息证实了朱影龙一直所知道的历史,魏忠贤正在密谋明年给皇帝选秀女,充填后宫,朱影龙知道这是魏忠贤准备学习吕不韦的“奇货可居”故事了,他将选出的秀女先让自己的侄子魏良卿睡过,然后再送入宫中给天启帝,天启帝大病后,估计可能丧失了生育能力,这样生出来的孩子就有可能成为太子,天启帝一死,张皇后失去了依靠,宫中还不是魏忠贤和客氏的天下,到时候该朱明王朝,为魏明王朝,从而达到篡国的目的。 张皇后虽然最终没有被废,但是在宫中的实力大不如以前,宫廷内的血雨腥风也慢慢的扩散到了民间,张皇后的父亲张国纪被诬陷造反,虽然最后查无实据,但为此死的人不在少数,张府内许多忠心的老仆以及亲戚都丢了性命,想想连母仪天下的皇后的父亲都差点掉了脑袋,还有什么人敢明目张胆的跟阉党作对,魏忠贤那在宫外勘比王侯的府第已经被京城的百姓戏称为“小朝廷”了,而每天在里面那些朝廷大员们的“九千岁”的声音喊的震天响,俨然就是在上朝了。 第十四章:年关(二) 明天就是除夕了,这是朱影龙借尸还魂在这个时空过的第二个年了,上一次那个在宫中,加上在大婚期间,自己整个一个提线的木偶,这年是怎么过的,自己都不知道,明天应该算是自己来到这个时空真正意义上的除夕之夜。// // “王爷,夜寒露重,您还是早点休息吧!”徐应元轻声提醒还在灯下沉思的朱影龙道。 “应元,家里还有人吗?”朱影龙缓缓抬头问道。 “有,不过……”徐应元顿时嗫嚅道。 “不过什么?” “王爷您别问了,奴才不想说。”徐应元突然跪了下来泣声道。 “行了,你起来吧,地上凉,不想说就算了。”朱影龙落寞的道,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自己刚才也在想在那个时空的父母,他们要是知道自己死了,会有多痛不欲生,可惜自己在这个时空,根本就不能传个消息过去,就算能又能怎么样,那边自己的躯体估计早就化为灰烬了。 “王爷,我是被卖进宫的,六岁那年,直隶遭了灾,家里没粮食吃,我是老大,爹娘就把我以五两银子卖给了一个人贩子,那人贩子转手把我卖进了宫里,这样我就做了一个小太监,因为我沉默寡言,宫内许多太监都不喜欢我,就把我指派到王爷你身边伺候,后来的事情王爷都知道的。”徐应元哭诉的将自己悲惨的遭遇说了出来,看来他以前这些话都没有对那真正的朱由检说过,不然自己今天也不会知道太监原来也是很可怜的,他们大多数都是本性并不坏,属于可恨就可怜的那一种。 “我当时只有六岁,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家在何处,只知道是直隶,所以虽然知道有爹娘还有亲人,但是却不知道到哪儿找到他们。”徐应元继续道。 “应元,你恨你爹娘吗?”朱影龙问道。 徐应元摇了摇头道:“奴才不恨他们,他们也是没有办法才把奴才卖掉的,不卖掉奴才,爹娘和弟弟、妹妹就要饿死,况且奴才被买到宫中,三餐两顿要比他们过的好多了。” 难得一个从六岁就进入肮脏的宫廷,十几年来居然还能保持一颗赤子之心,不是每一个男人割了那东西之后都会变得跟魏忠贤那样的,于是重重的拍了徐应元三下肩膀道:“你放心,只要你父母活着,本王一定会帮你找到他们,让你们一家团聚!” 徐应元一听,顿时激动的热泪盈眶,扑通一下,再一次跪下来,给朱影龙连续磕了三个响头道:“王爷厚恩,应元一辈子难以偿还,应元这条命以后就是王爷,无论上刀山下火海,应元愿意为王爷冲在最前面!” 朱影龙也甚为激动,忙扶起他道:“本王不需要你上刀山下火海,你只要做好本职工作,本王就很高兴了,日后也不会亏待于你。” “应元明白,多谢王爷厚恩。” “好了,你下去休息吧,把嫣红给本王唤过来。”朱影龙吩咐道,由徐应元悲惨的遭遇,他想到了同在皇宫为宫女的嫣红,所以他想了解一下嫣红的情况。 嫣红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自打她得到朱影龙的承诺之后,人也开朗许多,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每天晚上,都是她过来伺候朱影龙泡脚然后睡觉,可以说三位王妃加起来也没有嫣红了解朱影龙的身体。 冰冷的双脚泡在适合的温水中,别提有多舒服了,如果再加上一双温柔的小手细细的搓*揉,感觉就是神仙过的日子,朱影龙不想嫣红做这些事情,但是嫣红坚持自己是他的人,就应该做这些,况且他还是她的主子,这也是她的本分,朱影龙无奈之下只好妥协,难怪人家说,最难消受美人恩。 “嫣红呀,家里还有人吗?”朱影龙想起来,问道。 只见嫣红的手陡然的颤动了一下,继续替朱影龙搓洗脚面起来,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朱影龙觉得不对劲,俯下身来一看,嫣红的一对凤眸已经湿润了,伸手抓住她的双臂制止了她继续为自己搓洗脚面道:“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哭起来了?” “王爷,奴婢家里没人了。”嫣红不敢对着朱影龙看,死撑着道。 “嫣红,难道你一个亲人都没有了?”朱影龙惊讶道,就算父母不在,叔伯兄弟或者远房的总有个把亲戚吧。 “没有了,嫣红是犯官之女,被株连九族,当时我还在襁褓之中,侥幸躲过株连,连姓什么都不知道,这是后来收养我的人告诉我的,然后我被卖入宫中,再后来就到了王爷身边伺候了。”嫣红说起自己的伤心事,泪水自然是不住的往下流了。 “那个收养你的人呢?”朱影龙忍不住问道。 嫣红摇了摇头,道:“我卖入宫中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 又是一个可怜人,幸亏她遇到的是自己,不然又不知道会是什么悲惨的命运,蓦然想起自己,想起在那个时空的父母和朋友,心中对嫣红怜意大增,不自觉的就将人搂在怀里,细细的抚摸着嫣红的秀发道:“嫣红,既然你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不如以后就跟本王姓好了。” “不行,嫣红不敢也没有这个福分。”嫣红这才发觉自己居然已经依偎在心上人的怀里,她很贪恋那份美好的感觉,但是惊讶之下,还是弹身站到一边,拼命的摇手道。 “我说行,就行!”不来点霸道,这丫头绝对不同意的。 嫣红最后还是屈服在朱影龙的“淫威”之下有了自己的姓氏,不过小丫头坚决不肯朱影龙告诉除王妃姐妹以外的任何人,朱影龙也乐得同意,因为他也不想惹麻烦,赐“国姓”他还没有这个权力。 除夕之夜,朱影龙分外的思恋在另一个时空的父母,每年这个夜晚,一家人有说有笑聚在一起守岁,父亲的憨厚,母亲的勤劳,真不知道以后除夕之夜他们会怎么过,脸上的皱纹是不是又增加了?身体是不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原谅儿子不孝,不能孝敬你们两位老人家了!朱影龙在心里祈祷在那个时空的父母平安开心,泪水已经沿着脸颊流到了嘴唇,苦涩而且偏咸,就如同他此时的心情一般。 朱影龙醉了,这是他人生第一场醉,他真的想就这么醉下去,永远都不要醒过来。 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属于朱影龙的时代已经到来了。 第一章:赴辽(一)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朱影龙才苏醒过来,慢慢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和刚来到这个时空一样的头痛马上席卷了整个脑袋,原来醉酒这么难受,以后一定要少喝为妙,稍微缓了缓,躺在床上也不是一个事,于是钻出被窝坐了起来,一幕令他感动不已画面出现在他的眼里。/// 三位妻子,还有嫣红和小姨子田淑兰都在自己房间内,嫣红和田家姐妹三人趴在床边,还发出细微的鼾声,显然是守在床边照顾自己,最后撑不住睡着了,而周、叶二女则用肘支撑在桌上,面对着自己,也昏昏沉沉的打着盹了,从地上的狼藉来看,她们昨晚一夜都没有休息,朱影龙不由的叹息一声,人说,温柔乡是英雄冢,自己此时的就想放弃所有的抱负,跟她们找个世外桃源隐居起来,过男耕女织的生活。 “王爷,你醒了?”朱影龙的那一声轻微的叹息声居然惊醒了睡着了的周滢宁,看来她并没有真正睡着。有点声音就被惊醒了,大概是坐的时间太久了,乍一起身,周滢宁顿觉下身酥麻,脸胀的通红又重新坐下了,羞敛的看着朱影龙道:“王爷,妾身……” 朱影龙含笑朝她点头,意思自己明白。 趴在床边的三个丫头也都苏醒过来,看到朱影龙已经坐起,俱害羞的红着脸,朱影龙深情的凝视着她们,她们也脉脉含情的看着朱影龙,空气中有一股浓浓的情意在流淌,释放,接受,融合,情感的升华,最后得到凝固。 叶涟漪是最后一个醒过来的,一看见朱影龙已经醒了,她不像其他四女,性格冲动,加上朱影龙的纵容,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礼法很难束缚她,欢喜的叫道:“阿龙,你醒了!”就这一声娇呼,刚才美好的感觉一下子荡然无存,朱影龙能感觉到叶涟漪对他的关心,只不过表达的方式不同而已,周滢宁她们含蓄一点,叶涟漪则直接一点,正是因为她的独特专行,大家都喜欢这个直爽的小丫头。 接下来,朱影龙度过了到这个时空最无忧无虑的一天,这一天他忘却了所以,全心全意的陪着几个丫头疯啊,闹啊,让他仿佛回到那个时空的在学校的时代。 该来的总归还是来了,不过却是一个好消息,但是这个好消息对朱影龙来说并不好,上任不到一个月的开封府知府何腾蛟因诬告信王获罪,被发配辽东戍边去了,新来的知府是阉党走狗的一个御史,名字叫做梁梦环,这个名字朱影龙并不陌生,废后一案中,他可是叫的最凶的人,眼看废后阴谋失败,不能留在京中任职了,只有发配地方了,而且还变相的升了他的官,这是一条疯狗,看来今后要倍加小心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朱影龙做了一个令所有人都臆想不到的决定,他要去辽东,这一次孙承宗没有拂袖离去,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新的一年,第一次圆桌会议就因为朱影龙这样一个决定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没有反对也没有支持,空气中的气氛很压抑,连最能猜到朱影龙心思的史可法也露出了茫然的眼色。 “王爷去辽东,开封这里打算交给谁负责?”史可法毕竟最了解朱影龙,有些事情可以妥协,可以反对,但有些事情就算反对也是没有用的,他相信朱影龙不会毫无根据的就下了这个决定的。 “宁王妃为正,英王妃和涟漪王妃为辅。”朱影龙的话铿锵有力,不容否定。 王爷不在,整个王府就三位王妃最大了,这一点没有人去反对,周滢宁先是眼中闪过惊讶之色,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表现出来的沉稳和冷静足以让众人敬佩了,朱影龙也很满意周滢宁今天的表现,看来历史并没有错,周滢宁的确有母仪天下的气质和能力。 “王爷此时离开,万一魏忠贤突然向我们发难怎么办?”徐光启毕竟在官场待过多年,这点政治觉悟还是有的。 “暂时不会,魏忠贤办了何知府就是向王爷示好,或者麻痹王爷,图谋更大的阴谋,所以暂时不会向王爷下手。”一直闭口不言的孙承宗突然冷静的分析道。 “孙老院长说的不错,阉党目前最大的敌人不是我这个无权无势的藩王,而是东林党人,本王猜想,接下来这半年,东林党会遭受到魏忠贤最残酷的清洗。”朱影龙接过话茬道。 一提到东林党,史可法、孙承宗等人脸色顿时暗淡下去了,如果信王所猜测的是真的,那么将来的情形可想而知,必将在整个大明朝掀起无边的血雨腥风,倒下的都是自己师长或者知己朋友,他们内心能不着急吗? 史可法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热血冲动的史可法了,他没有开口求朱影龙去帮东林党,因为那是不现实的,自身都难以周全,哪有能力去帮人。 但是朱影龙能独善其身吗?他不能,东林党中不乏治国良才,许多人在士林中有崇高的威望,自己还要借助这些人的才智来治理这个国家,所以他注定不能撒手不管,于是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熊兆琏道:“熊大哥,你即刻挑选人手,悄悄离开开封,按照上面的名单,将这些人给本王通通请到开封来,记住,他们来的时候,要让天下人知道他们已经死了,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给锦衣卫和东厂的人,能救下多少,就救下多少,一切以不能暴露为前提,明白吗?” 熊兆琏看到名单身子明显一震,面色顿时凝重起来,这可是一个相当困难的任务,郑重的道:“王爷放心,属下一定将名单上的人平安带回开封。” “错,名单上的人能带回多少就带回多少,关键是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更加不能有一人落到锦衣卫或者东厂的手里,还有你,熊大哥,本王还希望以后能跟你并肩作战,你明白吗?”朱影龙注视这熊兆琏道。 熊兆琏眼眶顿时湿润了,保证道:“王爷,属下一定不负王爷所托!” 众人都看得出那份名单一定是非比寻常,同时又对信王的智慧感到深不可测,似乎一切都想到他们的前头。 “王爷此去,如果朝廷来人,传下什么旨意,还有如何隐瞒您不在王府的实情?”史可法思虑前后,出言询问道。 朱影龙淡淡的一笑,缓解了一下沉闷的气氛,道:“宪之兄不必担心,此事本王早有定计,已交给了宁王妃主持一切。” 周滢宁配合道:“是的,王爷将一切定计都交给了妾身,王爷离开后大家就知道了。” 第一章:赴辽(二) 这个时候熊廷弼与孙承宗交换了一下眼色,这辽东信王恐怕是去定了,问道:“王爷此去辽东,打算带何人相随?” 这句话问到点子上了,姜还是老的辣,虽然他们都没有开口问朱影龙去辽东的目的,但是主要知道了他让那些人相随,就不难猜到一些蛛丝马迹,朱影龙可不需要一些只知道明白的告诉他才知道怎么做的属下,这不过是枭雄的做法,而一个真正的上位者,才能不一定要高,他只要会两点,那么他就是王霸之才,一是会用人,二是会笼络人,有了这两点,他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做都能成就一番伟业,这就是为什么一些自命不凡的人却嫉妒那些不比自己优秀的人却取得了比自己更优秀的成绩的原因。 “熊将军、丽娘、沈大掌柜、陆营长和五十名猛虎营军士。”朱影龙缓缓道来。 “陆浩天是不是……”史可法颇有顾虑的问道,陆浩天虽然在军中属于不得志的那种,被发配到信王身边,平日里也循规蹈矩的,似乎忠心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还没有参与到核心中来,史可法担心朱影龙一路上的安全,所以不得不提出来。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此去也是对他的一个考验。”朱影龙平静的道,他相信那个在军中被人排挤,郁郁不得志的低层军官,因为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个真正军人的影子,一个真正爱兵如子的人不会是个坏人。 众人散去,朱影龙留下了史可法、沈溪、孙承宗和熊廷弼四人,本来朱影龙很想把史可法带在身边,但是他现在也是一个明面上的人物,重伤未愈,自然不能跟在左右,所以只能留下了,孙承宗的目标太大,加上年纪大了,不宜长途跋涉,况且军事学院不能没有他,不在考虑之内,剩下就只有熊廷弼了,朱影龙要靠他把袁崇焕拉过来,所以他就成了去辽东的第一人选。 “王爷,此去辽东,为何要带上老朽,老朽除了会做生意,还能帮王爷做什么呢?”沈溪憋了许久的疑问终于在这个时候问了出来。 朱影龙嘿嘿的神秘一笑道:“沈掌柜稍安勿躁,待会儿本王会单独有话跟你说的。” 沈溪一听,自然不再多问了。 “孙老院长,本王需要一张辽东的地形图,不知道孙老院长能否替本王画出来?”朱影龙留下孙承宗的真正的目的就是想向他要一张关于辽东的地形图,此去辽东,人生地不熟的,虽然有个熊廷弼,但是他离开辽东已经五年了,人事已非,后金大明势力范围的划分自然有些变化,而孙承宗从辽东回来还只有半年的时间,他所知道的一定要比熊廷弼准确,所以朱影龙想找他画一张详细的辽东地图。 孙承宗似乎已经知道了朱影龙留下自己的意图,欣然同意道:“王爷所要之地图,老朽三日之内必能绘制完毕。” “如此,本王多谢老院长了。”朱影龙真心感谢道。 接下来朱影龙对史可法交待了一些琐碎的事情,吩咐熊廷弼准备去辽东所需之物,留下沈溪单独嘀咕了半个时辰,最后沈溪是兴奋的走出了会议室,匆匆忙忙离开了。 朱影龙带着三位王妃也回到了在开封城的信王府,朱影龙自己也要做一些准备。 第二天,信王府突然购进大量木材,这次不是运到影龙别苑的建筑工地,而是直接运到开封城内的信王府,而且多是一些比较贵重的木材,接下来,信王府聘请了许多经验丰富的木匠,说是传授信王木匠手艺,接下来过了几天,所有老木匠师傅集体辞职,传出来的话都是信王爷是个天才,简直就是一个天生的木匠,他们的那点手艺根本不够学的,没的教了,只能辞职了,其实这也不怪这些老师傅,因为朱影龙在原来的那个时空的父亲就是一个木匠,而且还是远近闻名的木匠,从小就跟着父亲摆弄木头,家传的手艺岂能差到哪里去! 到元宵节那天,开封城无人不知,信王跟他的皇帝哥哥一样迷上了做木匠活,而且每每从王府流出来相当奇特而且精美的家具,风靡整个开封,有的居然已经卖出了好几番的价格。 而元霄节一过,朱影龙早就在王承恩的掩护下,与三位王妃惜别,悄悄的溜到了开封城的博古斋,与沈溪一起,然后用早已准备好的假身份文引出了开封城,与一群私盐贩子装扮的熊廷弼等人汇合,北上辽东了。 而此时,王府还是每隔那么几天流出来一件信王爷亲手打造的家具,每每都卖一个好价钱,而且前前后后都能看出是同一个人的手艺,人们看信王做的家具那么值钱,因此市面上仿制的假货就多了起来,而教授信王木匠手艺活的工匠倒是成了抢手货,因为只有他们才能鉴定是不是真的出自信王之手。 这一切不过是朱影龙一个瞒天过海之计,目的是想让魏忠贤认为自己一直在开封的信王府,好隐藏他实际上去了辽东的事实,只要每隔几天就有信王亲手所做的家具流出王府,没有任何的规律,这样就算魏忠贤怀疑,除非他请圣旨搜查信王府,否则他是不会知道信王早就不在王府了,当然了就算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朱影龙也给周滢宁留下了应对的计策,只要不是魏忠贤亲自下来,糊弄他那群走狗还是不成问题的。 而且他这么做还迎合了他那个喜欢木匠活的便宜哥哥,可能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不过朱影龙的虚虚实实的计策恐怕也走到了尽头了,他与魏忠贤的暗斗也变成了实际上的明斗了。 第二章:出关(一) 明朝贩卖私盐,私茶罪名很大的,贩卖私盐超过一百斤就要杀头的,但是就是在朝廷这么严厉的打击下,贩卖私盐、私茶还是在大明朝十分的猖獗,尤其还有朝廷官员与各地的王公贵族参与其中,皆因为它能给他们带来暴利,一斤食盐官府收购的时候只花十到二十文左右,但是卖出的价格却在七十到八十文左右,各地不同,盐价高的多达三百文的也有,老百姓吃不起官盐,只能吃私盐,私盐要比官盐便宜的多了,就是便宜,也有好几倍,甚至十倍的利润,如此赚钱的行业,岂能不让那些一心想发财的人趋之若鹜,如果再有什么强势人物合伙,贩卖私盐就跟官盐一样安全,私盐生意能不火爆,能被禁绝吗?同样的道理,私茶也是一样。 朱影龙这支队伍现在就是一支地地道道的贩卖私盐、私茶的,天生商人世家的沈溪早年也曾贩卖过私盐,后来积攒了些资本,不干了,这才开了博古斋,所以对贩卖私盐的那一套是驾轻就熟,伪造盐引、茶引不在话下,提前打点,通关贿赂几句话就通关放行了。 十几天走下来,白白净净的朱影龙也变了黝黑了,不经历风霜,哪能见到彩虹,这个时候不出来历练一下,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随行的熊廷弼等人都对他这个从小在温室里长大的少年王爷肃然起敬,不管他有什么目的,堂堂天皇国胄能有这份毅力,一路上走来,没有叫一声苦,没有喊一声累,足以让他们感佩良多了,尤其他跟陆浩东以及手下的五十多名猛虎营的军士打成一片,大碗的喝酒,大块的吃肉,讲粗话,骂娘,天南海北的胡吹猛侃,大家几乎忘记了他还是大明朝的信王,无拘无束,活脱脱一个在刀口上舔血生活的私盐贩子。 越往北走,越能感觉到大明朝百姓生活的是多么的艰难,天灾,**不断,还有敌人不断侵略,他见到的是一个个破碎的家庭,虽然他没有见到历史上书写的“人吃人”的悲剧,不过照这样的情形下去,这种悲剧恐怕会成为现实。 路上零零碎碎的遇到好几次抢劫了,常年在外走动的沈溪告诉朱影龙,北方就是这样了,南方还好一些,这些强盗多是被官府逼着活不下去的百姓,他们只抢财物,一般不会伤人的,像他们这么多人的私盐队伍一般没有人敢动的,只有一些比较大的强盗团伙才有这样的胆量。 几十匹骡马驮着盐砖和茶砖继续往北开进,进入河北境内,越来越多的土地荒芜,路过的一个叫做小梁庄的村庄,质朴的百姓拿出了最丰盛的食物招待他们,在普通百姓的眼里,他们这些朝廷的头号罪犯,私盐贩卖者却是村民的大恩人,对与错不言而喻,朝廷对食盐官营这并没有错,错就错在各级官员把食盐官营作为他们敛财的工具,一边大家私盐,一边抬高盐价,谋取的利益都进了贪官的口袋,国家却成了百姓怨恨的对向,这真是国之不幸,民之不幸! 临走前,朱影龙让陆浩天解下一百多斤的盐留下,作为村民款待他们的酬谢,村民们千恩万谢的给他们磕头致谢,无论朱影龙怎么劝说都不肯起来,硬生生的受了全村一百多号人一齐磕了三个响头,那一刹那间,朱影龙明白了唐太宗那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至理名言,君主是水面上漂行的一叶扁舟,而老百姓就是托起这扁舟往前行驶的水,一旦这叶扁舟偏离了轨道,下面的水就会将这叶扁舟打翻掉,古来帝王都知道这句名言的意思,可到头来有多少人明白这其中真正的含义呢?他们只知道君权神授,是神让他们统治百姓的,这天下都是他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谁要是逆了他的意思就只有死,顺应而生的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偏激的言论。 一路风餐露宿,一行人绕过京城进入了遵化城,补充了一下物资和干粮,好好的休息了一个晚上,又启程出发了。 二月二,龙抬头,朱影龙等人在距大安关三十里地的一个山坡下扎营,准备明天上午出关。 生火做饭,大家有条不紊的在忙碌着,朱影龙却在附近找了一个高坡,坐了下来,注视着看着西边的一丝红霞消失在天际,然后默默的迎接这黑夜的到来。 熊瑚,她是这群人中唯一的女子,又是熊廷弼的女儿,当然了这些猛虎营的军士和他们的营长陆浩天只知道她是他们的头儿,化名雄霸的女儿,现在的熊廷弼嘴巴上是清洁溜溜的,他钟爱的胡须在朱影龙的强烈要求下全部刮掉了,熟悉熊廷弼的人都知道他十分钟爱自己的那一撇胡须和喜欢说脏话,所以现在的熊廷弼就是站在魏忠贤面前,可能他都不敢确认,因为熊廷弼不但名字该了,形象改了,容貌也苍老了许多,而且生活习惯也改了不少,特别是口头禅由“他娘的”改成“娘希匹”了,而且很少说脏话了,重生后的熊廷弼已经完全具备一个战略家的素质了。而作为他的女儿熊瑚,这么多男人的情况下,没有人会要求她去帮忙做什么,因此她成了除朱影龙以外最闲的人,不赶路的时候,她能做的,而且可以做的工作,就是偷偷的用自己的眼睛观察朱影龙。 作为父亲,熊廷弼焉能看不出来自己的宝贝女儿对这位少年王爷产生了情愫,自从自己被下狱之后,女儿原先定的一门亲事就这么黄了,几年来,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跟着哥哥四处奔波救自己,大好的青春都浪费了,除了一身的武艺,他这个做父亲的没有教会女儿什么,他没有做到尽父亲的责任,现在想起来,他内心非常的愧疚,信王爷,这个有强大野心的奇特少年王爷,有着似乎与众不同的智慧,行事每每都出乎意料之外,这样的人是女儿托付终身的合适人选吗?熊廷弼这个看了几十年人的人也看不出来!或许,可以让命运来选择吧,所以他没有干预熊瑚的情感,只要女儿自己觉得幸福就可以了。 熊瑚在朱影龙的一边找了一块石头,也坐了下来,她看到的是朱影龙脸部的侧面,慢慢的,朱影龙风吹日晒的轮廓清晰起来,这是一张不算十分英俊的脸,为什么他会吸引自己的眼睛离不开呢? 朱影龙自然知道熊瑚的一举一动,心中一动,突然转过来朝她嘿嘿一笑问道:“丽娘,你这么看着本王,莫非是喜欢上本王了?” 熊瑚的脸霎时红了起来,低下头期期艾艾道:“哪有,丽娘怎么会喜欢上王爷呢?王爷您可不要瞎猜!” 第二章:出关(二) 口是心非,还叫自己不要瞎猜,朱影龙没有追问下去,也没有点破对方对自己朦胧的情意,目光也从熊瑚羞涩的脸庞上挪开了,因为他的心思不在谈情说爱上面,他内心的想的是辽东的事情,按照历史记载,因为孙承宗去职,新任的经略兵部尚书高第懦弱无能,不懂军事,认为明军不能够坚守关外,将关外诸城舍弃,撤军关内,袁崇焕在宁前孤立无援,兵力淡薄,后金天命可汗爱新觉罗·努尔哈赤认为在这个时候发动进攻,一定能攻下宁前,打开进攻北京的通道,于是利用锦州、右屯守军撤退,局势混乱,人心不稳的时机,于天启六年正月二十三日,尽起倾国之师十三万人渡过辽河,大举进攻宁远。\ \袁崇焕不下不过一万多人,面对十几倍的敌人,关外人心惶惶,努尔哈赤带兵越过宁远城,在通往山海关的路上驻扎,截断袁崇焕的退路,将宁远城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在山海关的高第不该发兵相救,消息传到明廷,朝臣手足无措,没有丝毫的办法,但是朱影龙一路走来,却一直没有听到宁远前线任何的消息,难道努尔哈赤没有攻宁远城,还是历史记错了,抑或是历史改变了,还是朝廷封锁了消息,怕造成恐慌,民心不稳?虽然他记得历史说这场仗是明朝打赢了,但他还是担心,万一历史上的某一个环节被自己无意中改动了,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就不得而知,就像崔呈秀本来应该是做他的工部侍郎的,现在却是河南布政史。 熊瑚忽然发现坐在对面的朱影龙没有了声音,天已经黑了,她只能看到对面一个人的浅浅的轮廓,至于面部的表情就看不清楚了,忽然间耳边传来熊廷弼的呼喊声,一定是环他们回营地了,不过朱影龙还是一动也不动,熊瑚等了许久,忍不住开口道:“王爷,我们该回去了,爹他们在叫我们。” 朱影龙身躯动了动,站了起来弹了一下衣角,道:“知道了,我们现在就回去。” 众人看到熊瑚和朱影龙一块回来,大家都颇有意味的看着两人,尤其是熊瑚跟朱影龙离的很近,脸上红晕未消,看上去更添几分妩媚,不仔细的看上去就像是一对刚回来的恋人。 待两人走近营地,熊瑚也发觉众人看她的目光都大不相同了,她自己也蕙兰质心,立刻知道众人看她的目光为何不同,羞涩的与朱影龙分开了一段距离,这种明显欲盖弥彰的情形自然瞒不过所有人的眼睛,只不过处在熊瑚那种心态下的女子惯有的举动而已。 “王爷,明天我们就出龙井关了,接下来我们就要进入蒙古的领地了,大家伙可要小心了。”大家围着火堆烤火,熊廷弼一边搓手一边解释道。 “我们将要进入的是蒙古的哪一部?”朱影龙问道,他虽然知道一些蒙古部落的名称,但是要说这些部落的领地在何处,他却一句也说不上来,自然出口询问了。 “是科尔沁扎噜特部,从喜峰口外至京师一千二百八十里,东西距八百七十里,南北距二千百里的三十六万公里都是科尔沁部的领地,属于嫰江流域,所以又称嫩科尔沁,跟后金交好,与我们为敌,以往我们的商人出关经常被他们抢劫,所以我们要小心一些。”熊廷弼久在边关,自然对后金和蒙古熟悉的很。 一行人中多数没有去过边疆,对那种纵马边塞,建功立业的生活十分的向往,大家围着熊廷弼让他讲在边关的奇闻经历,熊廷弼不愧是一流的军事家,从蒙古各部的由来到努尔哈赤统一建州女真,以区区几千兵力击败九部联盟的十几万人马,再到以“七大恨”誓师攻打明朝,蒙古各部奇异的风俗习惯和后金“辫子兵”如何的骁勇善战,如果熊廷弼哪一天退休了,当一个合格的说书艺人应该会大红大紫,尤其是他呢贴近百姓的大白话,更能引起人的共鸣,连朱影龙都听的入神了,说到精彩之处,也跟着大伙一起叫好! “这努尔哈赤真的这么厉害吗?”人群中有人忍不住问了出来。 熊廷弼喝了一口热酒,仰天叹了一口气道:“的确,这努尔哈赤是个军事奇才,当年他不过是李成梁将军府里的一个小小的奴仆,谁会想到就是这么一个枭雄式的人物,此人若在,当是我大明最大的敌人。” 月已西沉,大家散去各自休息,这一路上,朱影龙都是跟熊廷弼一个帐篷,一来熊廷弼武艺在所有人中最高,可以就近保护他,二来嘛,纸上谈兵朱影龙固然能说的是头头是道,但真到实际情况就不一样了,方便他随时可以请教,以增长实践经验,不然朱影龙犯不着舒适的日子不过,跑出来挨冻受累。 朱影龙刚躺下来,熊廷弼就后脚钻了进来,朝朱影龙道:“王爷,近几天来,你似乎心思重重,常常一个人走神,究竟是怎么回事?” 朱影龙知道自己近几天的举动逃不过心思慎密的熊廷弼,只不过他此刻才问起,到有些让他感到奇怪,坐起来道:“本王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熊将军的眼睛,本王正琢磨着后金会不会在这个时候攻击我们?” “这个时候,恐怕不会吧,眼下气温寒冷,天寒地冻的,不适合行军作战,努尔哈赤岂会犯这样的错误?”熊廷弼想了一下道。 的确,漫长的冬季在冷兵器时代,所有的军事统帅都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打仗,尤其还是进攻的一方,熊廷弼的想法并没有错,不过朱影龙知道这是一场关于努尔哈赤生死的一战,历史应该不会记错的,现在只有一种可能了,就是这场战争推移了,像这样胜利的一仗,起初阉党可能会封锁消息,但是这场仗只打了三天,而且是明朝胜利的一仗,阉党是不会放弃这个捞取功劳的机会的,他记得,魏忠贤尚在襁褓中的从子魏良栋,从孙魏鹏翼都封了爵位的,经过这么一分析,朱影龙顿时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在沸腾了,这场仗一定是推迟发生了,原本按照行程,他们当在这一仗打完了才能到宁远,现在如果自己赶的快,或许还可以亲眼见到宁远保卫战的全部过程,他一个没有上过战场的人焉能不兴奋。 “本王只是猜测而已,还是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出关呢!”朱影龙不愿意多说,言多必失,自己可不想被人无故的神化了。 熊廷弼也知道朱影龙的脾气,带着一肚子疑问也跟着躺下了。 第三章:故人(一) “王爷,前面就是龙井关了!”熊廷弼指着前面隐隐约约的城墙道。/ \\ 龙井关左、右两山相对如门,西南三座雄峰耸峙,关居其中。有澈河经关下向东南流,关城筑于河右侧。关始建于明朝初年。关城为石筑,高一丈五尺,厚四尺,城周二百九十七丈八尺,东、北各有一门。 龙井关的守军大约有两千多人,关内也有不少的商户,还有马市,开放互市,属于汉蒙杂居地带。 像食盐和茶砖都是关外的紧缺物资,大多能在这儿卖上一个好的价钱,士兵守关辛苦,又被上司盘剥克扣,还吃空饷,战斗力可想而知了,一关边防尚且如此,国内就更不要说了,这也并非阉党误国才有的,实在与明朝的当政者,坐在龙椅上的历代皇帝有莫大的关系。 在兜售了不少私盐和茶砖,给了守关参将不少好处之后,朱影龙等人顺利的拿到了出关的凭证,不过却不能在白天放他们出关,说是最近风声紧,他们一行人多,目标太明显了,所以等夜深了,悄悄的把他们放出关去。 朱影龙一听就觉得不对劲,有了出关的凭证,为什么偏要等到晚上才放行呢? 熊廷弼似乎早已知道遇到麻烦了,坐在一旁默默的不吭声,好像在想对策。 沈溪看朱影龙脸色难看,熊廷弼也坐在一旁不说话,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心中大骂那个收了自己重金的参将,这是个什么世道!明明收了钱办好了出关凭证,就是不让出关,还不是看自己这条鱼太肥了,想全部吞下,还不能做的太明显,要是把过往的商客吓走了,以后就没财发了,所以用这么一招,先稳住自己等人,然后等夜里出关,悄悄的派人把自己等人收拾了,这不就是全归他自给儿的了,而且他们还是私盐贩子,抓着了就是死罪,将来也不能把他怎么样?这都是这些边关守将惯用的伎两,自己怎么当时就没有看出来呢,还糊里糊涂的答应了下来! 外出打探消息的陆浩天这个时候回来了,他带了的消息证实了朱影龙等人的猜想,他们被人监视了,自己的人已经在人家的砧板上了! 朱影龙神色冷峻,考验他的时刻到来了,自己能不能带着众人走出这个龙井关不但关系到自身的安全,而且还能证实自己到底是不是一个合格的主子,如果他没有这个能力带着大家走出这个小小的龙井关,那么他哪有资格让手下这些人跟着自己,拥护自己呢? 给再多的钱也是没用的,因为人家只要把自己等人解决了,身上的一切还不都是人家的,而且人家也正是有这个打算,想要用钱来买平安,根本不可能。 朱影龙想了想,低声让陆浩天传令下去,让所有人不要理会身边的任何事情,发现了有人监视也要装作没看见。 陆浩天离开传令去了,这个时候熊廷弼开口道:“王爷,末将觉得装聋作哑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朱影龙知道他并非故意在自己下令之后才说出自己的意见,他没有阻止朱影龙下达这个命令,就是他自己也没有想出一个更好的计策来,刚才如果说出来,反而会让朱影龙犹豫不决,所以才等朱影龙下了命令之后才说出。 “贩卖私盐就是在刀口上舔血过日子,如果一点警觉性都没有这岂不让人生疑,所以我们如果故意装作不知道就有些不妥了。”熊廷弼解释道。 “熊将军顾虑的有道理,不过这守关参将必然也知道这一点,他还派人监视我们,这岂不是暴露他的意图了,这么愚蠢的事情他会做吗?”朱影龙反驳道。 “王爷了解这个守关参将吗?”熊廷弼反问道。 朱影龙摇了摇头道:“听沈溪提起过,此人不过一个酒囊饭袋,所以本王也就懒的去了解了!” “王爷,你难道认为朝廷会把一个这么重要关**到一个酒囊饭袋的手里吗?”熊廷弼点拨朱影龙道。 “熊将军的意思说,他派人监视我们又可能是故意的?”朱影龙猛然醒悟过来道。 “王爷果然聪明,一点就透!”熊廷弼赞许道,“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这个龙井关的参将薛琮当年曾是我部下的一个千总,后来有人举报他贪墨军饷,于是就将他革职查办,后来我被诬陷入狱,此事可能就不了了之了,却没有想到短短的几年,他居然官复原职还做到了参将,真是没有想到呀!” “原来还是故人!”朱影龙道。 “此人虽然贪婪爱财,打仗倒是有两把刷子,善于揣摩别人的心思,可惜品德太差,不然的话,可惜了……”熊廷弼只说到这里,叹息的一声。 “此人倒是一个人才!”朱影龙一拍大腿也叹了一口气道。 “王爷为何如此说?”熊廷弼惊诧的看着朱影龙问道。 朱影龙嘿嘿一笑道:“要是将此人送到努尔哈赤身边,本王岂不是随时都能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吗?” 熊廷弼一错愕,脑子没有朱影龙转的快,没明白什么意思,一脸的疑问,怎么把人送到努尔哈赤身边,他就能知道人家的想什么呢? 朱影龙诡异的一笑道:“熊将军难道忘记了我们南宋的大丞相秦桧了吗?” “哦,王爷的脑子转的可真是快呀,不过此人恐怕难以收服呀!”熊廷弼倒是忍不住赞了朱影龙一句,现在自己还在人家的砧板上没脱身,居然想到以后怎么让人家给自己办事了,如此镇定,如此年纪岂能不让他感佩三分。 “王爷,爹,你们遇到了什么的事情,笑的这么开心,也说给丽娘听听?”熊瑚跑了过来,开心朝两人道。 “开心的事情到没有,不过倒霉的事情到不少,养足精神,今晚可能有一番恶战!”朱影龙接过话来道。 “我知道,刚才陆营长传下那个命令,我就猜到了今晚有人想对我们下手了!”熊瑚得意的看了朱影龙一眼道。 果然是虎父无犬女,熊瑚紧接着毫不客气的指出了朱影龙刚才下的那道错误的命令,说这样会让对方更加谨慎,对于今晚的脱身很不利!难道她也猜到了那是人家故意的?朱影龙与熊廷弼面面相觑,他们两人边商量边交换意见才得出的结论,熊瑚居然几句话都看出来了,这也太厉害了吧? “丽娘,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朱影龙忍不住想找一下差距。 “这个嘛,很简单呀,我出去一转,了解了一下这里守关参将的情况,很容易的就打听到了,这个人贪财但又非常机敏,善于巴结,短短的两年就把这里原来的守将给挤掉了,像这样的人是不会做出监视我们这么蠢的事情来的,既然他做了,那么目的只有一个,他是故意的,因为他不怕,就算我们知道他的意图,也逃不出去,我们就成了砧板上的肉!”熊瑚非常冷静的分析道。 “照丽娘你这么说,我们岂不是有死无生了?况且你打听到的不一定就是事实!”朱影龙嘴硬道,他并不担心这个,实在不行,他们可以使用秘密武器,他们身上每人两支遂发式手枪,这是徐光启的外甥,他的关门弟子陈于廷历尽千辛万苦制造出来的,用的是最好的钢材,因此区区龙井关怎么困的住他这条蛟龙。 “当然不是,爹,今天我在关上还看到一个人!”熊瑚突然岔开话题道。 “什么人?”熊廷弼随口问道。 仓促成章,可能写的不好,大家见谅,帮忙提出批评! 第三章:故人(二) “什么人?”熊廷弼随口问道。\\ // “孙慎行孙伯伯,小的时候他还抱过丽娘,所以丽娘一眼就认出他了。”熊瑚回答道。 朱影龙对孙慎行这个名字可是一点不陌生,当初自己为写关于明末的架空小说,可是为此看了不知道多少历史资料,孙慎行,字闻斯。武进人。政治家著名的东林党人。幼受外祖父唐荆川影响,学习认真。明万历二十三年中探花。授翰林院编修,累官礼部右侍郎。曾数度请假归里。精研理学,并讲学东林书院。也是著名的书法大家,天启元年任礼部尚书。翌年,他首先评论李可灼进“红丸”,李选侍不早移宫,大学士方从哲在“红丸案”中应负推荐医人的责任,遂为宦官所忌。次年托病辞官。四年,阉党作《三朝要典》。翻“红丸”案,指他为罪魁,被发配充军宁夏。怎么他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龙井关呢?难道是历史记错了,还是这已经不是那个历史了,朱影龙正狐疑着,熊廷弼却一脸激动的道:“丽娘,你可看的是真的?” 熊瑚肯定的道:“丽娘虽然不曾靠近仔细看,但可以肯定就是孙伯伯没错!” 熊廷弼突然泄气下来,连连摇头道:“我在狱中听说他被发配宁夏戍边了,怎么会在龙井关呢,不可能!” 原来历史并没有记错,朱影龙问道:“丽娘,你真的没看错?” 熊瑚很肯定的道:“丽娘没有看错!” “那个人现在何处,丽娘你知道吗?”熊廷弼抬头问道。 “好像在军马处,丽娘打听过,他好像是个马倌,专门饲养和管理军马!”熊瑚想了一下道。 朱影龙和熊廷弼交换了一下眼色,都明白对方的眼神里的含意,不管是不是孙慎行,这个人都要见一见,说不定对今晚的脱身有很大的帮助。 时间紧迫,朱影龙、熊廷弼和熊瑚三人立刻动身,避过监视人的眼睛,从临时的栖息地悄悄的溜了出来,时间已经是傍晚,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那酷似孙慎行的人的行踪,这里的人基本都认识这个叫做孙老倌的马倌,他每天都会去关里的一家小酒馆沽半斤老酒,近三个月都习惯了,这在关中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很容易就打听到了。 “掌柜的,照规矩,半斤烧酒!”孙慎行将自己的酒葫芦朝柜台上一放道。 “老大人,您等着,我让伙计这就给你盛去!”掌柜的一见到孙慎行,顺手接过酒葫芦递给一个小伙计,热情的招呼道。 “苏掌柜,不要叫我老大人了,我已经不是了,现在是个养马的马倌!”孙慎行不厌其烦的重复这一句道。 “瞧您说的,孙猴子还喂过马呢,后来不也当上了齐天大圣?”那掌柜的笑呵呵的道。 “苏掌柜也知道孙猴子呀,以前读过书吧?”孙慎行掉过话头问道。 苏掌柜叹息一声道:“小时候家里穷,哪有钱念书呀,这个呀,是我听北门那个瞎子说书的听来的,还别说,这孙猴子还就真厉害……” 孙慎行微笑的看着说的吐沫横飞的苏掌柜,正好小伙计把酒葫芦送了过来,孙慎行接过葫芦,丢下十枚铜子道:“苏掌柜,钱你收好,我走了!” 苏掌柜抄起柜台上的铜钱,忙探身往前拉住孙慎行道:“老大人,您的酒钱已经有人付过了,这钱您拿回去吧!” 孙慎行一愣,道:“我区区一个养马的,谁还会替我付酒钱?” 苏掌柜朝馆内朱影龙三人那一桌努了努嘴道:“老大人,您看,就是那边三位!” “他们什么人?”孙慎行看了朱影龙三人一眼问道。 苏掌柜笑道:“他们说认识您,说是您的老朋友,咱可不认识。” 孙慎行心下狐疑,自己从宁夏过来还不到半年,就是家里亲朋好友人都不知道,而且自己还是被充军发配过来的,谁会在这个时候,还来看自己?于是接过苏掌柜手里的十枚铜子,拎着究葫芦朝朱影龙三人的那张桌子走去。 “几位好意老朽心领了,不过……”孙慎行的目光一扫到熊廷弼的脸上,立刻颜色大变,惊诧的说不出话来! “不过什么,闻斯兄不认识故人了?”熊廷弼从孙慎行一走进这个酒馆他就认出来了,他正是孙慎行,但是为什么他不在宁夏却到了这龙井关,想必其中一定有他的缘故。 “你是,飞百贤弟?”孙慎行激动的无以复加,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已经死的人会活生生的坐在自己面前,而且如果不是对方说出自己的表字,和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他也不能认出眼前这个人就是熊廷弼,这真是太意外了。 “这里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地方,闻斯兄可有……”熊廷弼压低声音道。 “有,有,有,你们跟我来!”孙慎行急切的想知道为什么一个一个死了的人会突然活了过来,连忙道。 一行四人悄悄的出了小酒馆,来到孙慎行的住处,一间破烂的草房,四面还漏风,一进去就冷的直哆嗦。 “闻斯兄,你不是在军中当马倌吗?怎么住这么一个地方?”熊廷弼大惑不解问道。 孙慎行招呼三人坐下,挂在墙上的油灯拨亮,灯光在风中一闪一闪的,就跟鬼火差不多了,勉强能看的见人脸,没有凳子,只好在地上铺了一层干草,就这么凑合着坐了,拿出酒葫芦,摆上四只碗,给每人倒了一口解释道:“一言难尽呀,不说这个了,飞百兄,我刚到这里不久就看到了朝廷的公文,说你被斩首,还传首九边,那人头我还亲眼见过呢,今天如果不是你提前说话,我想我肯定认不出你来,你给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熊廷弼按照朱影龙的吩咐,撇开他的关系,将自己获救的前前后后叙述了一遍,孙慎行大骂阉党残害忠良,同时又对熊廷弼能够逃出生天感到异常的高兴,还一个劲的夸熊廷弼有熊瑚一个好女儿。 老友相聚,朱影龙和熊瑚都插不上嘴,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像他们这么说下去,天亮也不见得说完,他们半夜可要出关呀,朱影龙有些着急,出口打断了两人的叙旧,道:“孙老大人,其实我们有事要请你帮忙?” 孙慎行一愣,这少年是什么人?居然如此没规矩的打断他与老友谈话,他以为这三人是以熊廷弼为首,所以心中颇有不快,但看朱影龙与熊瑚关系密切,朝熊廷弼问道:“飞百兄,这为少年可是你的未来女婿?” “是的,小子龙影见过孙老大人,刚才冒昧打断孙老大人与岳父的谈话实在不应该,不过事情紧急,龙影不得已为之,还请孙老大人,不,孙伯父见谅!”朱影龙焉能不知道这些古人规矩极多,刚才自己打断他们谈话极为不礼貌,所以忙站起来深深一躬,重新行礼道。 这些话一出口,不但孙慎行惊讶了,熊廷弼和熊瑚也是吃惊不小,熊廷弼自是知道朱影龙不想泄漏身份,不得已才这么说的,不然以孙慎行的眼力,要看出破绽一点不难,熊瑚则羞的耳朵根子都红了,她怎么也想不到朱影龙会在父亲和孙慎行面前说是自己的未婚夫婿,内心如同小鹿乱撞,有一丝期待,但又一丝彷徨,因为她也知道这是朱影龙不愿意泄漏身份的权宜之计,并非什么承诺或者保证,一时间,她心里颇为烦乱,只想着自己与朱影龙的关系,对于父亲三人的激烈的谈话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孙慎行虽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固执,两年的戍边,他也看透了人世间许许多多的丑恶,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熊廷弼会走上贩卖私盐这条路上来了,国法与朋友他只能选择其中一个,他固然痛恨那个参将薛琮,但是也对熊廷弼走上这条路感到无比的痛心,指着熊廷弼的鼻子一通怒骂。 熊廷弼只能默默的听着他的愤怒,他没有解释,也不好解释什么。 末了,孙慎行冷静下来,挥手撕下一块衣角冲着熊廷弼道:“本来你没死我应该很高兴,但是你现在做的是违反朝廷法度的事情,今晚的事情我帮你们出关,但是从今以后,你我恩断义绝,割袍断义,从此天涯路人,再不相欠!” 想不到几十年的交情刚见面就因为一个不能说的误会而断绝,熊廷弼内心如同翻江倒海,胸口也起伏不定,事情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回头的可能了,他站了起来,嘴唇不住的抖动,也撕下一块袍角,双眼湿润道:“好!闻斯兄,今晚过后,你我从此天涯陌路!” 朱影龙面色冷峻的看着两人,道:“孙老大人既然不愿意与我岳父同流合污,那你为什么还要助我们,你这么做更加是知法犯法!” “不劳龙公子挂念,助你们出关之后,老朽自当向朝廷自首!”孙慎行瞪着朱影龙道。 “自首?”朱影龙冷笑道,“你是向魏忠贤那个阉人自首呢,还是向那个只会摆弄木头的皇帝自首呢?” “放肆,不得诬蔑当今圣上!”孙慎行朝朱影龙喝斥道,熊廷弼的脸色也微微一变,沉默不语。 “小子说的都是事实,天下人都知道的,既然是事实,何来诬蔑之词?”朱影龙浑然不在意的道。 “飞百兄,这就是你的好女婿吗?如此目无君上,大逆不道的话他怎么能说的出来?”孙慎行气得不行,拉熊廷弼出来道。 熊廷弼苦笑一下,你以为他真的是我女婿,就算是真的,我也管不了人家,所以他只能不吭声。 “丽娘,孙老大人愿意跟我们一起出关,你照顾他跟着一起走吧!”朱影龙没那么多时间跟他蘑菇,直接吩咐把人带走,今晚的事情过后,他还留下来,下场可想而知了,思想改造要慢慢来才行,前提是人要活着。 丽娘自然知道朱影龙的意图,但是对方是打小抱过自己,情同父女,脚下不免迟钝了一下,但是她还是分的清轻重的,所以她还是上前制住了孙慎行。 第四章:脱身(一) 按照龙井关守关参将薛琮的要求,朱影龙等人在半夜起来,收拾东西赶到北门,双方约定好的时间打开北门,悄悄的、迅速的出了北门,踏上了蒙古人的领地。// / 今晚龙井关军马厩里的几百匹战马恐怕没有力气站起来了,因为他们通通被下了泻药,确切的说是被“孙慎行”下了泻药,不过是不是本人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从此之后,孙慎行这个名字将会在整个大明朝被通缉,顺带着自己等人恐怕也会有一些小麻烦,不过这没有关系,朝廷要通缉他们也是整体通缉,自己可以化整为零,这个时代还没照相机之类的东西,身份文引上也没有相片,所以没有当场被抓到,日后被通缉的,除非这人是傻子,要么特征太明显了,被抓到的几率简直就是微乎其微,况且他们中只有几个人在外露面了,并且还稍稍易容了,身份还是假的,这样通缉令下去,根本抓不到人,所以朱影龙并不担心这个。 “王爷,那薛琮敢这么痛快的放人,恐怕在前面的路上有埋伏?”出关之后,熊廷弼就悄悄的低声提醒朱影龙道。 “有道理,依熊将军的看法,他会在何处设伏呢?”朱影龙也想到了这一点,眉头一皱出言相询道。 “末将记得前面有一个山坳,我们要从哪儿转向东,那儿路边有一片林子,我猜测对方要设伏就应该在那儿。”熊廷弼熟悉这一带的地理环境,那儿是打埋伏的地方,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我们必须走过喜峰口,只有到了蒙古人的领地才会安全。”朱影龙接过话茬道。 “陆营长,传令下去,小心陷阱!”熊廷弼悄悄的朝身边的陆浩天低声命令道,朱影龙顿觉脸上发烧,自己还是嫩了一点,到底是老将,心思比自己要细腻的多了,看来自己这一路上要有的学了,千万不能因为自己多了几百年的见识就忘乎所以了,古人的智慧在自己那个时空都还被人们运用着呢,那可是几千年的智慧积淀,自己不过站的高了一点,其实出发点还落在人家的后面。 “注意左边的树林,提防暗箭!”队伍绕过山坳左转,熊廷弼冷静的又下达一道命令,事关生死,这不是逞能的时候,朱影龙老实的将队伍的指挥权交到了熊廷弼的手里,自己乖乖的听从安排。 队伍行进到一半进入路左边林子的范围,一支响箭破空而来,“噗”的一声,朱影龙身边一匹马轰然倒下,鲜血溅了到了朱影龙的眼上,朱影龙顿觉眼睛上一热,只看到一片暗红色,浓烈的血腥味直冲鼻孔,无论是在以前那个时空还是这个时空,他都是第一次见血,本来他已经做好心里准备,要有一番厮杀,却没有想到第一个沾血的人会是自己,顿时呆住了。 “结阵!”熊廷弼迅速拔出腰刀,冷静朝众人喝道。 这五十名猛虎营的军士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虽然有些还没有上过战场,但是表现出来的临危不乱,迅速的将朱影龙等重要人员保护起来,各司其职,已经初步呈现出一群优秀军人的样子了。 “树林里面是什么人,放暗箭偷袭我们算什么英雄好汉?偷偷摸摸的给我滚出来!”等了许久,未见一人从林中出来,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于是熊廷弼对着树林喝问道。 树林里正是薛琮派在这里埋伏的人,由他手下一个百总带领,大约有一百多人,都是薛琮的心腹,他们黄昏前在这里埋伏,等到半夜,这才看到朱影龙等人姗姗来迟,走的非常小心,再听后面根本就没有马步声,这个百总也不是笨蛋,知道上司那边一定遇到了什么麻烦,不然约定好的在这里将这伙私盐贩子做了,人家都快过去一半了,还没有马蹄声传来,于是一咬牙,悄悄给了手下一个弓箭手一个命令,让他试探一下对方的反应,看凭自己带的这些人能不能摆平,那知道一箭下去,效果是有了,还射杀对方一匹马,但是对方表现出来的冷静和素质顿时让他的心凉了半截,靠自己这一百多号人,就算把人家收拾了,自己估计也难剩下几人,所以任熊廷弼怎么喝骂,他愣是让手下一个都没动。 既然林子里没动静,熊廷弼也不想在这儿耗着,于是一边让陆浩天戒备,一边指挥众人缓缓往动前进。 终于走出那片树林的伏击范围,这一路算是有惊无险,至于为什么人家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也懒得去分析了。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天也快亮了,他们现在离龙井关估计也有几十里地了,就算有追兵也追不上了,众人稍作休息,朱影龙也把脸上已经干的马血擦洗干净了,然后继续上马,往东疾驰。 喜峰口:燕山山脉东段的隘口,古称卢龙塞,路通南北。汉代曾在此设松亭关,历史悠久。东汉末曹操与辽西乌桓作战,东晋时前燕慕容儁进兵中原,都经由此塞。后易名喜逢口。相传昔有人久戍不归,其父四处寻问,千里来会,父子相逢于山下,相抱大笑,喜极而死,葬于此处,因有此称。约至明永乐后,讹称为喜峰回。明景泰三年筑城置关,称喜峰口关,可惜这原本是大明朝北面的边关屏障,如今却成了后金和蒙古人的天下,熊廷弼和朱影龙站在关下唏嘘不已。 “我朝曾在大宁设“朵颜、泰宁、福余”三卫,其中朵颜卫最强,其他两卫基本以朵颜卫马首是瞻,欺我兵弱,常常犯我喜峰口要塞,被我蓟镇总兵戚继光将军打败,后来他们与蒙古喀喇沁联姻,渐渐归附蒙古喀喇沁部,算起来下面我们要经过的就是这个归附喀喇沁部的朵颜卫阿勒巴图为领主的领地了。”熊廷弼解释道。 “不是科尔沁扎噜特部吗?”朱影龙奇道。 “王爷问的不错,出了喜峰口向北就是科尔沁扎噜特部,而向东就是朵颜卫阿勒巴图为领主的领地了,不过他们现在算是喀喇沁部的蒙古人了。”熊廷弼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熊将军你怎么不解释清楚一些,害的本王理解错误了。”朱影龙颇为责怪道。 熊廷弼不好意思的挠了一下头,道:“末将已经四五年没有来关外了,当时一时兴奋就给忘记了。” 熊瑚看到父亲这么大年纪居然做出一付小孩子认错的动作,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惹的周围众人都哈哈的跟着笑起来,朱影龙也觉得熊廷弼做出这个动作有些搞笑,自己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不过惹来的却是熊瑚怨怪的眼神! “王爷,末将听说这里东北大约十里有一个徐太傅城,是本朝中山王徐达徐王爷所筑,常听关外人说那是燕山群山中的一块碧玉,悬崖陡耸,环境清幽,是个好地方,我们是不是去看看?”陆浩天插进来道。 朱影龙心忧辽远之事,正打算说不去,但一瞧身边那么多向往的眼睛,心道,这些人跟着自己出生入死,都到地头了,连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都不能满足他们,自己这个主子当的有点不近人情了,况且徐达徐王爷转战南北,尤其是与蒙古人作战,数次大败蒙古大军,有军中战神的美誉,他们这些都是军人,对于战神式人物开筑出来的城池自然非常的向往,于是欣然同意道:“好,陆营长这个提议不错,我也想去看看,大伙一起去吧!”顿时周围欢声雷动,朱影龙深感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要控制一支军队除了控制它的思想之外,人心也是非常关键的,人心所向,才能无往不利。 第四章:脱身(二) 出喜峰口往东北方向驰行大约十里的路程,众人就看到了一段城墙的轮廓,估计就是陆浩天口中所说的徐太傅城了。// / 朱影龙一夹马肚朝身后高声道:“弟兄们加把劲,我们今晚就在前面那座城宿营!” 身后众人纷纷出声应诺,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休息一晚上了,从龙井关出来,他们走了一天一夜的路,就没有好好休息过。 陆浩天他们终于见到了他们心目中战神徐达筑的城,两百多年过去了,徐太傅城已经不复当年的样貌了,它就如同一个苍老的老人,在风中摇摇欲坠,真不知道几百年后这些城墙还能不能保留下来,就连朱影龙这个有后世思想的人看到这幅景象也是满嘴的苦涩,岁月无情,任何东西都不可能千秋万代! 陆浩天带着人找了一个避风的地方,扎下营寨,支起铁锅,烧起开水来。 “王爷,丽娘有话想要跟你说。”熊瑚走到朱影龙身边小声道。 “有话你就说吧,丽娘用不着跟本王这么客气。”朱影龙正在感受这座才二百多年的旧城在历史沧桑中,随口应道。 “王爷,这里不方便,丽娘想找一个只有王爷和丽娘的地方说。”熊瑚脸上露出淡淡羞涩道。 朱影龙转过身来,看到熊瑚身后众人的眼神都有意还是无意往自己这边瞄过来,还不时的有人从身边经过,说话是有些不方便,于是指着不远处一个坍塌的城垛道:“那好吧,我们去城垛上去说。” 两人迎着夜风在城垛上站定,朱影龙朝身旁的熊瑚道:“丽娘,你有什么事,这里只有咱们两人,你可以说了。” 熊瑚低着头,似乎还在思考怎么开口,朱影龙也不催她,他正好吹一吹这塞北的寒风,可能自己以后都没有机会来了。 “王爷,你昨晚说的话是真的吗?”熊瑚终于鼓起勇气问道。 “什么话,什么真的?”朱影龙正感受到塞北寒风中那一点要到来的春意,脑子自然一下子没能转过来,顺口就问了出来。 熊瑚默然了,她紧咬着下嘴唇,她似乎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两人之间不但地位悬殊,而且年龄上也差距不小,根本不可能有感情产生,他们之间永远是主仆,她不过是他手上的一件工具,从答应成了他的人那天起就注定了,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有一丝遐想,遐想有一天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那种令她不敢奢望的情感,直到他在孙慎行面前说自己是自己未婚夫婿,那一刻她简直如同电击,明知道那是他为了掩饰身份的权宜之计,她还是忍不住去想了。 要想达成自己的心中的理想,必须要有风一般的韧性和大海一样宽阔的胸怀,霎时间朱影龙觉得自己就是风,就是大海,昨夜那小小的惊吓留下一点阴影也烟消云散了。 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与空气亲密接触,咦,空气中怎么会有一丝淡淡的咸味,朱影龙怀疑的朝自己身边的熊瑚脸上望去,却发现身边素来坚强的熊瑚眼眶此时已经红湿了,眼角也有了淡淡的泪痕,微微一惊,道:“丽娘,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突然哭起来了?” “没什么,王爷,对不起,丽娘刚才不小心让一粒风沙吹进了眼睛。”熊瑚忙伸手揉了揉眼睛掩饰道。 朱影龙是什么人,在以前那个时空虽然是给单身的王老五,也没有谈过恋爱,但是读过的言情小说估计能装上好几排书架,再加上他做过几次红娘的经验,联想起熊瑚刚才问的那句话,岂能不明白这里面的关键,心中大怪自己什么时候走神不好,偏偏这个时候走神,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他刚才那种浑然不在意的印象怕是在熊瑚心里挥之不去了,熊瑚能鼓起勇气向自己问出这个问题,还不是对自己有了情意,但是自己却不能立刻转过来,因为那样做会更加糟糕,熊瑚是一个思想独立,而且有性格的女子,她能为父亲奔波三年,足以说明她性格坚韧,不会轻易的放弃自己的感情,朱影龙也很喜欢熊瑚这样女孩子,既然机会已经错过了,而且现在也不是接纳她的时候,到不是朱影龙残忍,而是因为自己现在所走的路,说好听一点是志向宏伟,说实际一点就是一条不归之路,再有不到两年时间,等到他能主宰自己命运的时候,就算熊瑚没有对他产生情意,他也会去追求的,于是忍痛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以普通朋友关系的语气问道:“要不要紧,本王给你看看!” “不用了,王爷,我们还是回去吧。”熊瑚无比失望的看了朱影龙一眼。 “你不是有话想问我的吗?”朱影龙真想抽自己一个嘴巴,话管不住就出口。 “哦,没有了,丽娘刚才沙子入眼,一下子记不起来了,王爷恕罪!”熊瑚执下属之礼平静的朝朱影龙一躬身道。 朱影龙没来由的心一揪,直入心扉,摆手道:“算了,记起来你再问吧,不论什么问题,本王都一定知无不言。” 两人走下城垛,这一次是一前一后,还拉下不少距离,众人都看出两人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保持沉默,一时间整个营地居然静悄悄的。 熊廷弼一眼就瞧出女儿眼腮边的泪痕,叹息一声,走上前去,把熊瑚拉到一边,父女俩说话去了。 “王爷,您绑回来的那个老孙头太倔了,不管我们怎么劝说,他不吃不喝,您还是去看看吧。”朱影龙刚坐下不到三分钟,陆浩天就愁眉苦脸的跑过来在朱影龙耳边小声禀告道。 “绝食?”朱影龙刚被熊瑚的事情闹的心中犯堵,这又来一个“绝食”的,没出关到是什么事都没有,一出关麻烦的事情就不断,从金龙井关到现在就没消停过,朱影龙真想一刀把这顽固的老头给杀了,大不了以后给他立个碑就是了,见识过死亡之后,朱影龙这才觉得死亡并不可怕,也不那么痛苦,那匹骏马一箭刺穿它的喉咙,瞬间就倒下,几秒钟的功夫就变成了一具尸体,真正痛苦的就那几秒钟,忍一忍就过去了,基于这个想法,朱影龙发现自己血液比以前冷多了。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本王只要他活着就行!”朱影龙给陆浩天下了这么一个十分无奈的命令,起码他现在的血还是热的,而且孙慎行这样的人要是被自己杀了,恐怕将来会给自己带来不小的麻烦,不能因小而失大。 第五章:多尔衮(一) 熊廷弼走进帐篷,看见朱影龙已经躺下,但是还睁着眼睛,顿了一下,上前道:“王爷,丽娘她……”最终还是没有把话问完,叹息了一声在朱影龙的对面也躺下了。/ \\ 其实朱影龙很怕熊廷弼问自己关于熊瑚的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现在人家自己中止了,朱影龙内心中是大大的舒了一口气,这个王爷当的越久就越能感受到身上的压力,依红偎翠哪个男人不想,尤其是熊瑚这样的好女孩,常言道,一入候门深似海,更何况是帝王家的那到门,自己能不能给她们幸福?朱影龙迷茫了,要是一夫一妻制多好呀,起码不用担心以后那么多的烦恼,但是男人有时候就是贱骨头,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捎带着看着还没做的,天底下有多少父母愿意自己的女儿走进那道门?从熊廷弼的身上,朱影龙看到了作父母的无奈,既希望女儿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同时又不希望女儿陷入那宫闱的深渊,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呀! 从熊廷弼不断翻身的声音,显然是为了熊瑚的事情忧心而睡不着,朱影龙他也睡不着,他的理想,他的目标只有登上那个位置才能有成功的可能,要他放弃,他根本做不到,但是登上那个位置,也许就成了孤家寡人了,可能连原本深爱自己女人都会变的不是因为爱自己才跟自己在一起了,他想要的不是这样的一个结局,幸福和理想,难道这两者就不能同时存在吗?难道真是得到什么,就注定要失去什么吗?这算不算什么守恒的定律? “王爷,爹,你们两个怎么眼睛都红红的,昨夜没睡好吗?”一大清早,熊瑚就过来问安。 “不是,刚才风沙吹进了眼!”朱影龙和熊廷弼异口同声道。 同样一个答案,三个人都把它作为借口说了出来,一时间,三人都尴尬的你看着,我看着你,不知道下面该说什么。 “王爷,我们该启程了!”沈溪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道。 “对,我们该启程了!”朱影龙是最心虚的一个,就这由头就往下道。 不管那个民族,百姓是最纯朴的,最善良的,朱影龙为他们带来了宝贵的食盐,他们就要他们最热情的羊肉、奶酪招待朱影龙等一行人,可能在明廷的眼里现在的朱影龙等人都是十恶不赦的亡命之徒,而在这些纯朴的蒙古百姓眼里,他们是最尊贵的客人,不但给他们带来了食盐和茶砖,还收购了他们手里的毛皮和毡毯,朱影龙也趁机给熊廷弼等人灌输民族平等的理念,杀戮和战争只能将仇恨越结越深,有时候还会让有野心的人利用,这样就成了永远解不开的死仇,大家同在一片蓝天下生活,为什么不能和平相处,过幸福开心的日子呢?是人的野心和**,由**催生出更多的**,野心催生出更大的野心,这就是战争为什么总是不可避免的原因。 因此这一路上就成了大辩论,一路走来也不觉得时间过的快了。 “既然人的**不能避免,岂不是我们以后都要不停的打仗了?”熊廷弼对朱影龙的观点十分的感兴趣。 “战争是一种手段,其实也就是宣泄**的一种途径,其实我们可以控制**的。”朱影龙骑在马背上微微一笑道。 “**可以控制吗?”熊瑚也加入了讨论,惊奇的看着朱影龙,一脸的不相信的问道。 “当然,我们只要让每一个人认清楚自己,那么他就会自然而然的产生一种自制力,控制自己的**,从而理性的思考自己所做的一切,这样就不会产生很大的危害,甚至还可以造福百姓呢。”朱影龙说这么多,其实就是想告诉他们,愚民的政策其实是不可取的,只有让百姓学习知识,认识自己,形成他们自己的人生观和价值观,社会就会不断进步,国家也会不断强大,其实说白了,就是两个字“教育”。 “王爷,虽然你说的都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末将认为不大好实现,且不说其中的困难重重,恐怕这也不是一年两年能做到的。”熊廷弼沉吟了一下道。 朱影龙点头问道:“这个本王焉能不知道,圣人说要教化万民,可是呢,这一千多年来,受到圣人教化的人,本王看不足十民,熊将军你可知其中的原因?” 熊廷弼想了许久,颇感惭愧道:“末将不知道。” 朱影龙微微一笑道:“熊将军不知道这一点都不稀奇,因为你所处的位置使得你看不到这背后的一切,其实这说起来一点都难理解,因为坐这天下的人没有一个希望自己的百姓聪明起来,到时候来造他的反,难道熊将军不知道我们大明朝有个非常奇特的祖规吗?” 熊廷弼还没答上话,旁边的熊瑚却眼睛一亮道:“王爷说的可是皇子中除太子之外任何人都不能受宫学?” 熊廷弼自然也明白朱影龙话中的意思,不过他想到的比熊瑚要远一点,表示不同的意见道:“王爷所说固然没错,但是先祖这么做也是为了社稷传承,国家稳定,防止兄弟阋墙之事的发生呀。” 朱影龙默默不语,其实他也知道任何一个规定出来,有它利的地方,也有它弊的地方,熊廷弼所说的也不错,这条规矩是成祖定下来的,可以说是一条防止帝位之争,兄弟残杀不错的办法,但是却因此剥夺了别人的接受教育的权利,一说起来朱影龙心里就不舒服,他要不是有一个便宜哥哥护着,估计打擦边球学点东西也不可能,但是有什么办法解决呢,“密诏立储”倒是一个不错的办法,但是这也并不是最好的办法,算了,现在想这个有些想远了,于是道:“算了,这个先不讨论了,我们还是抓紧去宁远城吧。” 熊廷弼其实是知道朱影龙的志向的,而且他现在还发现朱影龙的志向远不止登上皇位这么简单,他想要做到的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只不过现在只是零零碎碎的说了出来,一来呢是试探自己等人的想法,二来恐怕是想让自己等人给他建议,他越来越琢磨不透骑在马背上的少年王爷了。 自那晚之后,熊瑚打算将自己的一颗心彻底埋葬了,因为她做了一个决定,她这辈子打算不再嫁人了,从自己鼓起勇气问那个问题得到的确是对方心不在焉的回答,她内心痛苦的感觉,她明白自己实际上喜欢这个独特力行的少年王爷了,情感真的很奇妙,从那一句“我要你!”就注定了自己被他霸道带有歧义的话给俘虏了,情这一个字比战争来的更加可怕! “王,龙公子,前方五里,我们发现了一支后金的骑兵!”为了安全起见,在人手不多的情况下,朱影龙还是派出了四骑前后侦察前进。 “这里是蒙古人的领地,后金骑兵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熊廷弼纵马上前道。 “王爷,我们是不是避过去?”陆浩天建议道。 “我看不用了,你们看!”大家伙顺着朱影龙的手超前望去,尘土飞起,马上飞腾的人影都已经看到了,能避到哪里去? “来的好快呀,好像是后金精锐的骑兵!”队伍中有人在辽东待过,一眼就认出前面飞奔而来的是后金精锐的骑兵。 熊廷弼点头道:“不错,是后金八旗兵中正黄旗中的精锐骑兵!” “阿济格的人?”朱影龙“咦”了一声道,来这个时空这么久了,他最关心的就是后金的情报,虽然更机密的东西无从得知,但是最基本的东西他已经是知之甚详了。 “王爷,我们怎么办?”沈溪紧张的问道,这里就只有他是一个纯粹的商人,没有一点自保的能力,自然有些害怕了。 “传令下去,我们迎上去!”朱影龙冷静的下达命令道,对方不过区区五十多人,自己也有五十多人,一比一的兵力,还有火绳短枪,就算打起来也不见得会输,怕什么! 第五章:多尔衮(二)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五十多名衣甲鲜明的后金骑兵就出现在朱影龙等人的面前,奔若迅雷的战马说停就停了下来,马背上人稳如泰山的坐在上面,观自己等人,只能在马背上保持一定速度不掉下来,说到骑术跟人家比,那是小巫见大巫了,众人之中也就只有熊廷弼的骑术勉强能跟人家一拼,难怪人家有“满人不过万,满万不可敌”的豪言壮语,现在看来人家是有真本事,朱影龙心道,如果让后金掌握了火器,就明朝现在军队的素质恐怕不是对手,朱影龙不禁为将来担忧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拦住我们的去路?”后金骑兵队伍中冲出一人,指着朱影龙等人喝问道。 在朱影龙的示意下,沈溪战战兢兢的骑着马上前,在离人家还有十丈远的地方就停下,满脸堆笑道:“我们是中原的商人,来这里是做买卖的,并非有意阻拦将军的去路。” 后金虽然与明朝水火不相容,但是他们物资匮乏,对明朝过来的商人到还比较客气,因为这些人能够他们带来紧缺的物资,如丝绸布匹、食盐、茶叶以及奢侈品等等,那后金骑兵朝沈溪背后的车队看了一眼,是有不少货物,再看对方态度还不错,道:“你们这马车上都装的些什么呀?” 沈溪为难的朝后面的朱影龙看了看,朱影龙朝他点了点头,沈溪会意道:“是一点食盐、茶砖和我们收购的皮毛、毡毯。” 一听到这伙商人居然还带着食盐和茶叶,那名骑兵兴奋的问道:“食盐、茶砖,你们卖不卖?” 沈溪不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况且他也做不了主,脑门上的汗都出来了,偷偷往后看去,却发现朱影龙没有任何的指示,也不朝自己这边看,只好硬着头皮道:“这位将军,这我可做不了主,这写货物都是我家公子的。” 那名骑兵随即策马回去在一位年纪不大,衣甲精美的少年人耳边嘀咕了几句,不一会儿,那似乎是这群后金骑兵领头的少年将军策马来到沈溪面前道:“我是天命可汗帐下和硕额真多尔衮,有事情想跟你家公子商谈,烦恼你通报一声。” 朱影龙在后面可是听的真真的,他怎么也想不到居然在这里多尔衮相遇,在那一个时空的历史里,多尔衮可是为大清打下了一半的江山,可以说没有多尔衮就没有后来的大清朝,可惜这样一个绝世雄才不到四十岁就英年早逝了,朱影龙顿时生出一种强烈的渴望,他要会一会这个多尔衮。 听完沈溪的禀告,不顾熊廷弼等人阻拦,朱影龙一夹马肚奔了出去。 “在下龙影,想不到在这儿居然能见到努尔哈赤大汗的第十四子和硕额真多尔衮,真是三生有幸呀!”朱影龙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么几句话,坐在马背上朝多尔衮朗声抱拳道。 多尔衮仔细看了一眼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人,自己身后跟随可不是普通士卒,而是他哥哥阿济格调给他最精锐的士兵,每个人都不下十数次战斗,是最剽悍的士兵,对方居然敢迎了上来,而且神色还如此镇定,心中不由得重新审视起朱影龙来,也跟着抱拳道:“我正是多尔衮,听说龙公子有批食盐是茶砖?” “是的,不过已经不多了,只剩下一小半了。”朱影龙老实的回答道。 “卖给我怎么样?”多尔衮道。 “没问题。”朱影龙微笑的应了下来。 多尔衮看了朱影龙身后一行人一眼道:“龙兄的人不错!” “比不上你骑兵!”朱影龙淡淡的回应道。 “他们不是我多尔衮的骑兵!”多尔衮神情突然暗淡下来道。 朱影龙顿时想起来,多尔衮虽然有十五个牛录,但是却不是旗主,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力,在努尔哈赤诸子中遍受排挤,郁郁不得志,也难怪有这样的表情了,倒是跟自己的情形有些相仿。 “他们迟早是你的骑兵!”朱影龙微笑的看着多尔衮,很肯定的道。 多尔衮眼睛顿时一亮,恢复了光彩道:“龙兄说的不错,他们迟早都是我多尔衮的骑兵!” “我们的交易?”朱影龙笑着问道。 “龙兄说了算!”两人相视一笑,多尔衮双目逼视朱影龙道:“龙兄不是一个普通的私盐贩子!” 朱影龙毫不示弱的对了上去,笑道:“再见面的时候,我是不是应该称呼你贝勒爷了!” “那是一定的!”多尔衮朝远方的天空望去神情坚定的道。 后世的史学家怎么也搞不清楚他们这次奇特的会面,就好像认识了十几年的老朋友一样,而且还做了一件奇特的交易,买卖的双方居然一个字都没有提到货物的价格,卖的一方是近四千斤的食盐和几百斤的茶砖,而买的一方却只给了一枚扳指,而这枚扳指的价格却只有他买的货物价格的十分之一。 第六章:救美(一) “老沈,你是不是还在为我将那么多食盐和茶叶只换了一只不值钱的扳指心里落下埋怨?”朱影龙看沈溪一脸惋惜的样子跟在后面,笑着挑过头过去问道。//// 其实熊廷弼也猜不透朱影龙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正为熊瑚担心了,一夜过后,居然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但是偏偏他知道发生了事情,因为他看到女儿偷偷的哭过,所以一路走来显得心思重重,这件事反而忘到脑后去了,正好朱影龙自己提起来了,暂时将女儿的事情抛到脑后,竖起耳朵听起来。 “我可没有呀,王爷!”沈溪听了之后慌忙摇手否认道,尽管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也不敢说出来呀! 沈溪走南闯北,做的还是古董珠宝生意,见多识广,一点都不夸张,接过朱影龙手中的扳指,瞧了一眼道:“玉倒是上好的蓝田玉,不过就是块新玉,不出百年,做工勉强算精细,就算他是多尔衮的信物,也不能比我们那些盐值钱呀!” “你呀,再看看它有什么特别之处!”朱影龙笑吟吟的看着沈溪道。 沈溪狐疑的仔仔细细,前前后后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最后还是摇头道:“王爷,我还真没看出来它有什么特别之处!” 朱影龙朝沈溪努嘴道:“你看不出来,可以请教一下你旁边的熊将军,说不定他比你眼光要好的多了。” 沈溪不相信的把手中扳指交到熊廷弼的手里,心道,我在这珠宝上面浸淫了几十年,熊将军你打仗是比我厉害,要说鉴定珠宝这玩意你可不行。 沈溪正瞪着看熊廷弼的洋相,熊廷弼接过扳指只扫了一眼,面色就凝重起来了,把沈溪看的眼珠子都凸了出来,难道这个只会打仗的大老粗真的看出什么名堂出来了?他一脸的不相信。 熊廷弼缓缓开口道:“此物乃是努尔哈赤心爱之物,我在边关曾经多次看到他佩戴过,想不到他居然把此物赐给了多尔衮!” “啊……”沈溪惊讶的不得了,原来这东西原来并不是多尔衮的,而是他老子努尔哈赤的,就冲这个,它的价值就会十倍,百倍的往上升,难怪王爷没有一点不高兴,自己真是白埋怨了。 朱影龙也是吃惊不小,他看出这枚扳指不普通,并不是知道它的来历,而是他看到了扳指上雕刻了满族的图腾,一只展翅高飞的海东青,这海东青可是女真人中最崇高、最神圣的英雄的象征。所以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拥有雕刻海东青为饰物的,所以朱影龙断定这只扳指来历一定不凡,却没想到它原来是努尔哈赤之物,也只有努尔哈赤才配拥有雕刻海东青玉扳指作为饰物,他把它送给多尔衮,其含意不言而寓,难怪熊廷弼要变脸色了。 “王爷,这枚扳指……”半晌,熊廷弼才开口道。 “熊将军的意思是让本王将这枚扳指还给多尔衮?”朱影龙一下子就看穿了熊廷弼的心。 熊廷弼点了点头,意思他的心思全部被朱影龙猜到了。 “现在才还回去已经晚了,一开始不要还行,这或许就是天意吧,这枚扳指也许根本就不应该在多尔衮的手里!”朱影龙仰天道,没有人能明白他话中的含意。 “公子,前方一个树林发现打斗的痕迹,地上也有不少血迹!”这个时候在前面侦察前进的两名猛虎营的军士分出一人回来禀告道,也中断了朱影龙等人关于扳指问题的讨论。 熊廷弼下令所有人戒备,然后在那名军士的带领下缓缓的向发现问题的地方赶过去。 陆浩天观察了现场打斗的痕迹,道:“从现场地形和凌乱情形来看,这里最起码发生了一百多人以上的混战。” 熊廷弼也点头同意了陆浩天的观点。 “公子,你快来看,这布条怎么这么像我们遇到的多尔衮那些正黄旗骑兵身上的衣服的布料!”沈溪一声惊呼,将所有人都引到他身边去了。 众人拥过去一看,基本上大家都能肯定这撕破的布条正是与自己分手不到半日的多尔衮带领的后金骑兵身上衣服的布料。 “现场有没有发现其他什么,有没有尸体?”朱影龙沉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还有人敢在后金的控制区域里面袭击多尔衮的人。 “启禀公子,除了一些零散的兵器和箭矢,没有找到任何的尸体!”不一会儿,搜索了方圆十里地的猛虎营的军士都回来了,兵器也没有什么价值都是后金和蒙古常见的腰刀,没什么特别之处。 眼看就要日落西山了,血腥之地可不能多待,忙下令撤出树林,往前赶路,同时派出人到附近的村庄打听,看有什么收获,从现场的情形血迹看,就算没有死人,也应当有人伤的不轻,而且多尔衮与他们分开才不到半日,又经过这么惨烈的打斗,加上人员负伤,他们应该不会走远。 “王爷,前面我们又发现了血迹!”才上路走了不到半里地,前面探路的就急急忙忙的跑过来禀告了。 朱影龙瞧了瞧天色,心道,自己这算是在敌国境内,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于是硬下心肠道:“不要多管,除非发现了多尔衮的踪迹,否则一律不管!” 没了四千多斤的食盐和几百斤茶砖,大家速度上也快了不少,算算日子出关也有五天了,过了这几座山头,就应该到了明朝的势力范围了,只是不知道现在的辽远怎么样了,第一次辽远保卫战应该还没有发生,不然他也不会在路上遇到多尔衮了,派侦骑也用不着派到依附自己的蒙古人的领地里去呀,同时这么简单的军事任务也不可能交给自己的儿子去做呀,多尔衮一定有什么特殊的事情要办,联络蒙古人一起攻明?不太像,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也不会放过自己等人,因为自己等人严格来说也是敌人,杀了自己等人,那些食盐和茶叶不就等于是他们的了,断然不会用这么一枚珍贵的扳指来换,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多尔衮出来的时候非常匆忙,没有带钱,那么他带着五十多精锐的骑兵是干什么的呢?直到发现打斗场地和血迹他都在一直思考这个问题,也没从多尔衮的脸上看出任何的端倪,所以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头绪。 “王爷,末将看多尔衮与我们不期相遇有些不同寻常。”陆浩天突然跑到朱影龙跟前小声道。 朱影龙点了点头同意道:“陆营长有什么看法?” 陆浩天一听精神一震,忙道:“末将认为,多尔衮是后金的和硕额真,身份地位不言而寓,身边只带了五十多人,而且路赶的很匆忙,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所以末将猜测后金必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朱影龙身子明显一震,陆浩天提醒自己了,本来他只是想多尔衮来突然出现在蒙古人的领地有什么事情,却忘记了是不是后金发生了什么事情,要说后金发生了什么事情,朱影龙可以猜到一定跟辽远有关,如果多尔衮是去蒙古人的领地,那么很有可能是去联合蒙古人的,如果是赶回去,那么很可能努尔哈赤要对明朝动手了,似乎一切都想通了,但是这些都基于自己所知道的历史,说出来没有可令人信服的理由,所以这一切他不能对熊廷弼等人明说,况且他暂时也不想进宁远城,他要亲眼看一看袁崇焕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 第六章:救美(二) 朱影龙拍了陆浩天肩膀一下,道:“陆营长你提醒本王了,后金一定有大事发生了,我们不能在这里晃悠了,得快点到宁远城。\\ ” 陆浩天自然是也是非常高兴,在京城的神机营里从来就没有人把他的话当回事,原本以为自己就会这么碌碌无为下去了,却不曾想到,上司排除异己,一脚把与他们不合和军中一些刺儿头都给踢给了信王爷,在信王手下当差,虽说累了点,但是比原来要过的舒心多了,信王对他们也不怎么拿架子,原来跟着出来的弟兄还打算偷偷的中途开溜,现在基本上都抱着一个想法,跟着信王爷比以前强多了,月钱多了,也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过活了,所以从陆浩天以下,每个人都有就这么跟着信王之心,现在信王还虚心采纳自己的意见,更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之心。 天色已晚,朱影龙下令扎营,同时派出几个人四下搜索一下,安全第一。 等扎下营盘,却发现熊瑚不在营里,这下不但熊廷弼慌了神,朱影龙更是焦急万分,熊瑚这一路上都是在照顾绝食的孙慎行,可当众人问孙慎行熊瑚哪儿去了,他老人家居然说也不知道,他不吃不喝的,每天强灌下点肉汤,还是他不清醒的情况下,饿的昏昏沉沉的,他哪儿知道熊瑚从自己身边溜开了。 “公子,怎么办?”沈溪最为慌乱,一个劲的问。 能怎么办,留下十人和沈溪看守营地,其余四十多人兵分三个方向去找,不可能走在众人的前面,熊廷弼居左,陆浩天居右,朱影龙带着人居中,发散式的往刚走过来的路上寻去。 “丽娘,丽娘……”一声声呼唤在这荒山野岭中传的老远,三支搜寻队伍一直搜索到第一次发现血迹和打斗的地方,还是没找到,大家都记得那个时候丽娘还在,之后好像就没见到她的人影了。 “怎么办,王爷,人还是没找到。”陆浩天带着人差点把嗓子都喊哑了,就是听不到一丝回应。 众人是人困马乏,刚才这么一折腾找人都将最后一丝力气耗光了,朱影龙心中也是大为不忍,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就是不见人影,咋办呢,包括熊廷弼在内都看着朱影龙,等他拿主意。 自己因为疏忽已经伤害了熊瑚一次,如果再丢下她不管,朱影龙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究其原因,他的确很喜欢熊瑚,所以他果断下了决定道:“陆营长带着人先回去,我和熊将军在继续找找,天亮之前我们一定会回去的。” “王爷,我留下陪你们找熊小姐,让他们自己回去就是了。”陆浩天反对道。 朱影龙狠狠的瞪了陆浩天一眼道:“我们三人都不在,万一遇到特殊情况谁来指挥你们,你带着人给我回去!” “是,王爷!”陆浩天带着人原路返回营地了。 “丽娘,你在哪儿?”朱影龙和熊廷弼两人重复着这句话一前一后重复寻找的路线喊起来。 其实熊瑚不是听不见,而是她这个时候已经睡着了,原来她到第一个打斗地点的时候,顺着血迹走下去,在大队人马之前赶到了第二处出现大片血迹的地点,当她观察血迹的走向的时候,突然间听到呼救的声音,于是她就寻声过去,哪知道看到一幅血腥的场面,四个蒙古族男子,三个已经死透了,还有一个也快要断气了,呼救的声音确是从一个草丛间传出的,于是熊瑚拨开草丛,却发现草丛下居然是一个大洞,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女满脸的血污喊着她勉强能听得懂的语言,她是用满语呼喊着“救命”二字,亏的父亲教过她几句常用的满语,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是有人呼救了。 熊瑚正打算找根绳子下去救人,却怎么也想不到,一个濒临死亡,差不多要断气的人居然趁她不注意,在她后面挣扎的站了起来,用身躯撞向自己,于是两人就一齐跟着也跌入了深洞,那个把熊瑚撞下去的蒙古族男子一下子就摔成了一堆肉泥,两女就这么被困在深洞出不去了。 洞中的少女本以为自己得救了,那知道救命恩人跟自己同被困在深洞里面了,心中悲苦,不由得哭泣起来,这里是荒山野岭,平时根本就没人经过,等有人发现这个山洞,恐怕早一成了两堆白骨了。 熊瑚不住的安慰那个少女,可能是因为语言不通,收效甚微,不一会儿,她居然哭着哭着昏睡过去了。 起初熊瑚还每隔一段时间呼救几声,可当太阳落山,洞中越来越冷,尤其旁边还有一个死人,虽然熊瑚身上带有火折子,但洞中没有任何的柴草,一点用处都没有,那个蒙古族男子身上的衣服早就被两人扒了穿在身上,但是她们没有食物,补充不了热量,所以依然冷的受不了,时间越长,越是冷的连说话的语气都没有了。 而熊瑚是凭着声音和血迹才找到这里的,如果白天或许朱影龙等人或许不费什么功夫能找到,但是在夜里却非常的困难,所以只能根据印象一步一步往前寻找,同时不断的呼喊,希望听到熊瑚的声音。 熊瑚和那个落难的少女紧紧的抱在一起。她们的嘴唇已经青紫了,冻的已经不行了,就剩下心窝还有一丝暖气了,如果明早发现这个地洞的话,那么恐怕看到只有两具尸体了! “丽娘,你在哪儿?”朱影龙一声悲呼,几乎用尽了他最后一丝气力。 还是没有回应,朱影龙绝望了,他后悔自己不该在那个时候走神,后悔没有立刻说明自己的心意! “王爷,你已经尽力了,我们还是回去吧。”熊廷弼不禁老泪道,没有这个女儿也没有他这个父亲的新生,找不到女儿,他焉能不伤心。 “王,王爷,丽,丽娘在这儿!”凄冷的寒风中送来断断续续的声音,也给朱影龙和熊廷弼送来了希望。 “在那边!”朱影龙和熊廷弼身上顿时生起了无穷的力量,朝声音传出的方向奔去。 可当他来到那发出声音的地方,却只发现了三具已经冻成冰块的尸体,丝毫不见熊瑚的任何踪影,这下两人急了,明明就在这里,可怎么找不到呢,于是两人又不断的在声音发出的地方呼喊起来。 好在熊瑚还留着最后一丝力气,让朱影龙发现了那个地洞,才将两女从地洞中救出。 拔下三具尸体上的衣服,捡来一些干树枝,生火取暖,这个时候也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了,熊廷弼抱着熊瑚,朱影龙则抱着那个落难的满族少女,先以自己体温助她们苏醒过来,然后再烤一下火,缓一下,带她们回营地。 熊廷弼和熊瑚他们没关系,他们是父女俩,不会尴尬,朱影龙可不同了,他与这怀里的少女素不相识,这么做虽然是为了救人,但是人家要是追究起来,女子的贞节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过看对方似乎是个满族女子,可能会好一点,不像中原女子那么看中所谓的贞节吧,希望吧,朱影龙这么想的,难道让一个少女活活的冻死不成?这种事朱影龙可做不出来! 第七章:开战(一) 朱影龙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还有英雄救美的一天,他背回来的这个少女梳洗一番后,不但是个美女,而且美的让朱影龙一颗心都要冲出来了,比起家里的田家姐妹一点都逊色,甚至还要美上三分,因为从年龄看,他救的这个少女应该不超过十五岁,等她发育完全了,估计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也不过分。\\\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哪儿人,怎么会掉在那么深的地洞里面?”朱影龙温柔的朝苏醒过来的少女问道。 那少女眼巴巴的看着朱影龙,一句话也不说,眼神中带有明显惧意,让人一见就忍不住去呵护她,保护她,朱影龙心中的一根弦也莫名其妙的动了一下,一股莫名的情愫在心中升起。 熊廷弼突然低声在朱影龙耳边道:“王爷,这名女子身份不简单,好像是后金什么显贵的妻妾。” 朱影龙心脏如同被锤子重重的打击了一下,差一点心神失守,低声问道:“熊将军你怎么看出来的,本王看她才十四五岁左右,这么小就嫁人了?” “王爷不也十五岁不到就娶王妃了,像蒙古、女真这些民族寿命很短,为了传宗接代,十一二岁嫁人的女子多的是,我大明虽然好一点,但是也规定女子必须在十六岁出嫁,过了这个年龄没有嫁人可是要交税的。”熊廷弼小声解释道。 朱影龙如同一根木头桩立在哪儿,他想不到在明朝还有这么奇怪的法律,看来自己要好好研究一下《大明律》了。 熊瑚的精神好了点,毕竟是练武之身,恢复的比较快,裹着一张毡毯走了进来,看到父亲和朱影龙在一旁不知道说什么,疑惑道:“爹,你们嘀咕什么呢?” “没,没什么,我们正问你救下的这姑娘什么来历呢。”熊廷弼忙回答道。 “爹呀,看你们平日里都比丽娘聪明,今儿个这是怎么了,没看出人家听不懂我们的话吗?”熊瑚一通埋怨道。 语言不通?朱影龙与熊廷弼对视了一眼,同时叹了一口气,道:“我们怎么没想到呢,白问了那么多话!”然后一齐掀开帐幕走了出去。 “王爷,这名女子似乎来头不小呀!”熊廷弼边走边低声朝朱影龙道。 “熊将军,你说能娶到这样美丽的女子做妻子的人在后金至少是个什么人?”朱影龙问道。 “至少也是一个都尉!”熊廷弼思考了一下道。 “本王有个怀疑,多尔衮与这个少女有莫大的关联。”朱影龙突然停下脚步道,朱影龙左想又想就是觉得那点地方不对劲,史载这次辽远之战可是偷袭,突然并临城下,努尔哈赤完全都是靠自己的人,并没有借重蒙古人的力量,所以多尔衮出现在蒙古人的领地里绝对不是为了所谓联盟攻明,那么他如此匆忙的赶路,为的又是什么呢?从死去的四具蒙古人的尸体来看,应该跟蒙古人有关,确切的说跟与后金敌对的蒙古人有关,一个后金显贵的妻妾居然跟几个蒙古人在一起,而且据熊瑚所说,那几个蒙古人应该不是他们救下的这个女子的朋友或者亲人,不然那个掉在地洞里的蒙古人也不会用最后一口气把熊瑚推下地洞,那是一个荒废了的捕熊地洞,周围都是荒山野岭,明显是要致洞中的人于死地,所以他隐约猜到他们救出的这名女子身份不简单。 “王爷的意思是,多尔衮冲着我们救下的这名女子来的。”熊廷弼马上联想到在第一个发现血迹的地方有后金正黄旗骑兵身上被树枝刮下的布条。 “能让多尔衮亲自带人追过来,至少这个女子他的丈夫在后金的地位应该只会比多尔衮高,不会比多尔衮低。”朱影龙很肯定的道。 “会是谁呢?努尔哈赤有十五个儿子,除了几个年幼的,那一个不是妻妾成群,跟这个女子差不多年龄的少说也有十来个,长的漂亮都是不用说了,而且我们现在对外面的情况是一无所知,很难判断这女子的丈夫是何人。”熊廷弼道。 “是呀,会是谁呢?”朱影龙也低头自语起来,其实他内心已经猜到了一个,不过他实在不敢想,因为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他知道的历史根本就没有书写这一页。 “王爷,我们还是不要多想了,倘若再遇到多尔衮,把人给他一认不就清楚了。”熊廷弼道。 “把人还给他,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朱影龙想都没想就道。 熊廷弼目瞪口呆,难道还把人留下不成,就自己这处境,这么点人,要是被人家知道了,还有这个能力留下人家吗? “熊将军,你待会儿吩咐丽娘给那女子换上我们的服饰,给她化化装,不要让人认出来就行,然后给所有人下达禁口令,谁要是把我们救下这女子的消息说出去,军法从事!”朱影龙原地转了一下,朝熊廷弼下命令道。 看来朱影龙是铁了心要留下这名女子了,但是这么做危险太大,简直就是在意气用事,还想尽最后一份气力,劝说道:“王爷,这么做末将担心……”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朱影龙打断了,道:“此事本王自有分寸,熊将军还是按照本王的吩咐去做吧!” 熊廷弼无奈的走开了,他从朱影龙无比果断的眼神中看出,自己无论说多少理由都不会让他改变这个决定了,况且他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再遇到多尔衮。 朱影龙对着漆黑的夜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对与错就在一念之间,希望他没有错。 朱影龙再一次走进被他所救女子的营帐,熊瑚正在为她盖紧被子,忽然看到朱影龙进来了,忙悄声道:“她睡着了,不要出声!” 朱影龙点了点头,也轻声道:“丽娘,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两人走出帐外,熊瑚停下道:“王爷,您有话就说吧。” 朱影龙有意无意的朝身后的营帐扫了一眼,道:“这儿太冷了,我们还是到火堆旁吧。” 熊瑚想了一下,点头同意了。 “丽娘,本王交给一个重要的任务!”朱影龙道。 “王爷请说,丽娘一定竭尽全力完成!”丽娘公式化的回答道,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感情,现在看来,真的就像是一件工具,朱影龙心中猛的一痛,都怪自己,眼下不是解决两人之间问题的时候,道:“其实不是什么艰难的任务,就一条,你给我看紧了这个被我们救回来的女子,记住,不能泄漏任何一丝关于我们的秘密。” “丽娘知道了。”熊瑚眼神明显一次波动,不过最后还是归于平静了。 “那本王就放心了,你也回去睡吧,折腾了大半夜,明天我们还要赶路呢。”朱影龙站起来往自己的营帐走去,却没有看到身后的熊瑚并没有起身站起来,而是趴在自己的膝盖上呜呜的抽泣起来,这一切都落在一双灵动无比的黑眼睛里。 第七章:开战(二) 历史的车轮一直在滚动着,它就没有停过,只不过它滚的似乎慢了些,但是它还是到来了。\\ \ 朱影龙救回来的那个女子一路上相当安静,甚少说话,别人吃饭,她也吃饭,别人休息,她也休息,比淑女还淑女,但是似乎一见到朱影龙眼神中就流露出害怕的神情,往往博得熊瑚的爱心泛滥,时间长了,朱影龙基本很少走进她三尺之内了。 越往东走,越是感到空气中有一股令人窒息的感觉,难道是春天到了吗?回答显然是不是,因为河流里的冰冻似乎还没有融化的痕迹,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春天应该快到了。 “王爷,末将觉得不对劲呀,以前这条路上经常有行人来往,怎么我们走了半天一个人影都没有遇到?”熊廷弼从后面超过朱影龙的马小声道。 “熊将军知道高第这个人吗?”朱影龙隐约知道了为何会这样,问道。 “高第,末将没听说过此人。”熊廷弼久在边关,与朝中大臣很少来往,高第以前不过是一个地方官员,他自然不认识。 “此人现在是兵部尚书兼经略辽东。”朱影龙叹息一声,如果不是他的消极防守,这场辽远保卫战或许就不需要打,后金就是要灭亡明朝话的代价应该会更大。 “莫不是这高第弃守山海关以外的城池,强令将百姓迁入了关内?”熊廷弼大吃了一惊,辽东防御体系他可是倾注了他不少心血,想不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怎么令他不心痛,这真是宦官误国,昏官更加误国! “若不是袁崇焕将军以死相逼,留下宁远和前屯两城,恐怕关外的我大明的土地都是后金的天下了。”朱影龙恨声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熊廷弼情绪有些激动。 “公子,公子……”突然一匹马出现在众人面前,马上的人一边策马,一边高喊道。 待马飞奔而至,众人皆看到马上之人全身血污,轰然一声,从马背上坠下,熊廷弼一纵下马,众人也跟着纷纷下马簇拥过去。 只见熊廷弼一把抱起那受伤之人,急促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回来之人伸手指了指刚才飞奔过来的方向,断断续续,嘴里还不断往外吐着血沫道:“我们…在前…方…十里…发现…了后金的军队,他们为了……” “他断气了!”熊廷弼缓缓的将人放下。 朱影龙这个时候神色一变,他蓦然想起努尔哈赤这次攻明是为了打通山海关,沿途一定不会让人走漏消息,以免丧失偷袭的效果,只要是路上遇到的人要么跟着大军一起行动,要么就只有死路一条,现在有人逃脱回来给自己通风报信,那么他身后一定会有追兵,忙招呼道:“大家快上马,快点离开这里!” 熊廷弼第一个反应过来,纵身就上了马,高声道:“弟兄们上马,做好战斗准备!” 陆浩天指着死去的猛虎营的那个弟兄问道:“他的尸体怎么办?” 朱影龙飞速的想了一下,果断下命令道:“带走,我不能让自己弟兄曝尸荒野!” “王爷,尸体还在不断流血,带着他恐怕……”沈溪担心的道。 “不必多说,拿毡毯包裹一下,上马快走!”朱影龙狠狠的瞪了沈溪一眼,沈溪忙心虚的低下了头,商人就是商人,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利益! 就在朱影龙等人离开原地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一支大约千余人的骑兵赶到朱影龙等人刚才休息的地方,由于线索中断,停留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四处搜索了一下,没能发现什么,很快就离开了,而在五里外的一个山坡后面,用望远镜观察的朱影龙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努尔哈赤终于动手了!”朱影龙一拳锤在坚硬的岩石上道。 熊廷弼此时也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脑海里不由的想起出关前朱影龙那几天的怪异情形,还问了自己一个问题,似乎早就预料到后金攻击大明,不禁呆住了,难道信王能未卜先知不成?不对,应该是自己获救以后没有过多的注意辽东的情形,把精力都放在军事学院身上了,才有此疏忽! “王爷,不如我们原路返回吧,我们这么点人不是人家大军的对手。”陆浩天提议道。 “我们又不是要跟人家大军去对抗,怕什么?”朱影龙回应道。 “可我们已经有两个弟兄死在他们手上了,他们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为了王爷您的安全,我们还是原路返回吧!”沈溪也加入了劝说了行列。 “怎么,你们怕死吗?”朱影龙转过身来,注视着两人。 陆浩天是武人,还是一名武官,被朱影龙这么一盯,还这么一问,脸刷的就红了,自己怎么说也是从战场走过来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居然连一个没有上过战场的人所表现出来的勇气都没有,是男儿,都有血性,可能是一直以来的因为上司同僚打击排挤磨掉了一些,但是在这个时候,如果让一个比自己还小,没有上过战场的人还看不起,认为自己是个怕死之人,这比杀了他都还难过,瞬间头一抬,对上了朱影龙的眼神坚定的道:“陆浩天愿意与王爷同生共死!” “沈溪也愿意!”沈溪这个时候没有办法,总不能让别人看扁自己,这是面子问题,不过他说的声音和语气的坚定要比陆浩天小很多了。 朱影龙欣慰的看了陆浩天一眼,转过身来对着熊廷弼道:“熊将军,这儿有什么捷径能到宁远城吗?” 熊廷弼还在愣神,被朱影龙这么一问,立刻回神,道:“有是有,不过末将记不太清楚了,而且很不好走,可能马匹还不能通过!” 朱影龙顿时有些泄气,他并不想这个时候进宁远城,他的目的就是想观看一下袁崇焕是怎么打这一场辽远保卫战。 “王爷,您身边不是有一张地图吗,是孙老大人临行前给您绘制的。”陆浩天提醒道。 “呀,对呀,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忘记了。”朱影龙一拍脑袋,大喜过望道。 从行囊中取出孙承宗画出的详细地图,经过熊廷弼的辨认,发现还真有一条小道到宁远城,看来孙承宗也是一个有心之人,如此隐秘的小道都让他图上标出来了。 先确定了自己等人所在的方位,然后按照孙承宗的地图,终于在天黑之前找到了小道的入口。 休息了一晚,将沿途搜购的皮毛之类的货物找了一个干燥的山洞藏好,如果将来有机会就来取走,没有机会或者被别人发现就算了,所骑马匹全部忍痛放掉,轻装上阵。 果然是一条十分难走之路,没有路引不说,还不时走错岔道,从头来过,悬崖峭壁,断岩飞石,一路上心都是提到嗓子口,生怕一不小心就摔下万丈深渊,孙慎行和朱影龙救回来的那个女子根本走不动道,还要人背着,一路走来,简直就是九死一生,好不容易走完这一段路,天也黑了,人也累的跟烂泥似的。 “呜……呜……” 一阵巨大的号角声响彻云霄,努尔哈赤率领十三万劲旅将宁远城团团包围,拂晓发起了进攻,同时也惊醒了在努尔哈赤眼皮子地下的朱影龙等人,可能是实在太累了,朱影龙等人的营寨距努尔哈赤的大营不足五里,只不过中间有个小小的山坡挡着,大家相互看不见而已,而且朱影龙相当幸运,这个他们到达这里扎营的时候,努尔哈赤派出来侦骑刚刚离开,确认这里没有伏兵,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经将宁远城包围的水泄不通,还切断了与山海关的联系,所以努尔哈赤只是往西边派出了一次侦骑便放心大胆的攻击宁远城了。 第八章:观战(一) 朱影龙这次北上带来的人都是精挑细选的,而且事前都经过特别训练,伪装和藏匿形迹方面基本不会有什么问题。// // 朱影龙带着熊廷弼等人悄悄的摸上了努尔哈赤大营右侧的山顶,掏出怀中的望远镜望去,漫山遍野的八旗子弟兵,冲着,喊着杀向宁远城,宁远城上也是旌旗飘扬,硝烟滚滚,城楼上的火炮不断的喷出火舌,攻城的后金八旗士兵在城楼下不断的有人成片的倒下,就是这样,悍不畏死的八旗士兵还是前赴后继的往前冲去,城楼上除了火炮,还有不间断的箭雨射下,护城河业已被填平了三分之一了。 熊廷弼看到山下大战,可距离实在太远,看不清楚,他们中间就朱影龙现在有望远镜可以看到大战的实际情景,心痒的不行,就如同一个酒鬼遇到了好酒一般,明明就在嘴边,可就不让他喝,这不急死他了,他还不好意思开口求朱影龙,眼馋的盯着朱影龙手上那具自己从来没见过的望远镜。 陆浩天也是一样,趴在这儿,就听到一片喊杀声,远一点的就模糊了,根本就不知道战况如何,他心里也如同猫爪挠一般,特别想看看这仗打的怎么样了。 “王爷,王爷,可否将这望远镜借末将看看?”熊廷弼忍不住了,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让他置身战场之外已经够难受的了,现在战场就在眼前,他连看都看不清楚,虽然是客观原因,但是这也够他难受了。 朱影龙身子一动不动道:“去,到本王的包袱里去拿,里面还有四具望远镜,熊将军,陆营长还有丽娘一人一具。” 熊廷弼大喜过望,不等陆浩天反应过来,人就扑向朱影龙背后的包袱,那速度不愧是百战成钢的沙场老将。 四具崭新的望远镜露了出来,熊廷弼自己取了一具,递给熊瑚一具,陆浩天也取了一具,剩下一具放回朱影龙身后的包袱。 “王爷,您也太偏心了,不是还剩下一具的吗,怎么不给属下看一下呢?”沈溪看连熊瑚都有了,自己跟朱影龙最早的老人都没有,心里有些不平衡,颇有怨气道。 朱影龙听了沈溪埋怨的话,心道,他们都给了,单独不给他是有点不公平,但是他一个商人要它干啥,这最后一具他可是留给袁崇焕的,脑中一转,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道:“这样吧,老沈,你先拿着,不过这具不能送给你,等回了开封,本王让人重新给你打造一具如何?” “行,多谢王爷!”沈溪兴奋的抓起最后一具望远镜喜滋滋的对上眼睛朝战场望去。 朱影龙这句话一出口,熊廷弼等三人更是大喜,他们手中这三具望远镜原来王爷打算送给他们,望远镜这东西整个大明朝都不多,还都是从红毛的洋鬼子哪里过来的,而且还都是单筒的,长而且携带不方便,哪有手里这种新式双筒的,短小精悍,两只眼睛一齐看,而且还可以挂在脖子上,十分方便,这样的好东西哪儿找去! 熊廷弼把这望远镜往双眼上一靠,十几里开外的宁远城楼上明军士兵弯弓射箭的姿势都清晰可见,赞叹道:“王爷,您这望远镜是哪儿买来的,比末将以前使过的要看的远多了!” “买?”朱影龙依然注视着血肉横飞的战场,嘿嘿一笑道:“熊将军,你可曾见过本王这样的望远镜?” “没有……”熊廷弼话还说完,突然急声道,“王爷,快看,后金又发动了一次猛烈的进攻!” “嗯,看到了,后金居然花这么大代价填平护城河。”朱影龙从一开始就注意了每一次后金的进攻。 熊瑚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场面巨大的攻城战,几万人的混战,鲜血染红了城墙,残肢断臂到处都是,毕竟是女儿家,每每看到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消失在面前,如此血腥的场面,熊瑚的内心发生了滔天巨变,脸色苍白,她才明白什么是战争,如果现在让她进入战场,恐怕连拿刀的气力都没有。 “末将估计再有三次这样的进攻,后金就能将护城河填平!”熊廷弼放下望远镜分析道。 “填平护城河又如何,努尔哈赤难道想用骑兵攻城不成?”朱影龙把眼睛也从望远镜上挪开道。 “当然不是,努尔哈赤想用骑射掩护步军攻城,护城河外,距离太远,后金没有巨型弩箭,骑射根本起不到掩护的作用,所以努尔哈赤要填平护城河。”熊廷弼给朱影龙解释道。 “如果在护城河的位置,那么努尔哈赤的骑兵岂不成了城楼上明军的活靶子,这种傻事努尔哈赤会干吗?”朱影龙不解的问道。 “努尔哈赤当然不傻,他现在兵多将广,宁远城才多少人,只要他选三面佯攻,一面主攻,这样一来城内不多的守军就要分兵防守,对于兵力不多的宁远城来说,这可是巨大的隐患,如果用骑射掩护步军攻城,吸引住宁远城的守军大部分兵力的,他完全可以将三面佯攻的一面变成主攻,如果守将不能找到应变这种进攻的办法,宁远城沦陷不过是时间问题!”熊廷弼解说道,众人听完后均茅塞顿开,对努尔哈赤有多认识了一层。 “团长,你估摸着宁远城有多少我们大明守军?”陆浩天问熊廷弼道,虽然对“团长”这个称呼还有些不习惯,但是他们现在不属于神机营的编制,当然要按照朱影龙的要求来了。 熊廷弼摇了摇头道:“这个我可猜不出来,宁远城的守将可是袁崇焕将军,他去辽东的时候,正好我被下了大狱,虽然我们私交不错,但他怎么用兵我可一点都不了解。” “丽娘看最多只有一万五的兵力!”熊瑚突然出声道。 朱影龙心中大大的惊讶了一把,因为他知道史书上记载,第一次宁远保卫战,宁远城中的确只有一万出点头的兵力,算上能战斗的青壮,保守估计也就在一万五左右,想不到熊瑚居然能看出来,岂不让朱影龙惊讶。 “丽娘,不要乱说,你袁叔叔用兵岂是你能猜到的。”熊廷弼不高兴的轻斥道。 朱影龙忙站出来道:“丽娘,你给本王以及大伙儿说说,你怎么就看出宁远城就只有一万五的兵力?” 熊瑚看了父亲一眼,发现父亲脸色并没有阻止的意思,清了清嗓音道:“宁远城方圆十公里,四面城墙,如果把兵力分开防守,每一面防御至少需要三千兵力,而我们现在看到的北面城楼丽娘计算了一下只有一千五左右的兵力,其余都是青壮,这样就是大约一万二左右,如果后金连续不断进攻,那么就每一面就需要替补力量,交替防御,这大概需要四千到五千兵力,而经过刚才十几次攻击,伤亡至少在千人以上,所以丽娘认为宁远城内只有不到一万五的兵力。” 朱影龙不住的点头,对熊瑚的分析大为赞同,其实他对军事还是一个外行,他这次是来学习的,说起来比起熊瑚他都还不如,除了一些新奇古怪的理论,那还不是他自己实践得来的,是自己从那个时空从不知道多少先辈那儿学过来的。 第八章:观战(二) 熊廷弼手把手的教起朱影龙如何观察战场,如何使用兵力,配备兵力,如果打防御战,攻城战,野战,遭遇战以及伏击战,现身说法永远比枯燥的灌输要好的多,朱影龙本身资质并不差,接受的也很快,更何况他在以前的时空还读过不少兵书,各类军事类的书籍也有不少涉猎,可以勉强算得上一个初级的军事发烧友,有那么一点基础,所以浅显东西一点就透,而深层次的东西,要看各人的领悟能力了,就是把熊廷弼的脑袋中的东西给朱影龙灌输上,也不见得朱影龙就能变成另外一个熊廷弼,那一个名将不是从血与火里走出来的,朱影龙不期望自己成为名将,但必要的军事知识还是需要的。 不知不觉间,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朱影龙等人所面对的北城的护城河也被差不多填平了,努尔哈赤鸣金收兵,只见他的军营中,炊烟四起,想来是烧火做饭,等将士们吃饱了再战!朱影龙等人也悄悄撤下山头,免得被人家发现,他们可不能生火做饭,只好凑合着吃点干粮了。 他们这么吃没有问题,孙慎行可是每天都是被人强硬灌下稀粥,不然早就饿死了,这老头也够倔的,没有办法,只有把事先准备好的冷粥给他灌上几口了,这会儿不像前几天那样死硬着不张开嘴,不但把粥喝下了,喝完了还说要见熊廷弼。 一见到熊廷弼和朱影龙,孙慎行劈头就问:“是不是努尔哈赤攻打宁远城了?”真怀疑他都每天就被灌下那一点稀粥,此时居然还有这么大力气。 面对老友,熊廷弼不想隐瞒什么,缓缓点了点头。 “高第误国呀!”孙慎行悲呼一声,双眼流下两行混浊的泪水,朱影龙此时真切的感受到这个倔强的老人的拳拳爱国之心,心中不禁恻然,爱国的,有才能的人国家不但不重用他们,反而加诸诸多痛苦在他们身上,还背负着许多令人难以理解的罪名,但是他们矢志不移,一颗心始终都放在自己的国家上,为什么有这样人存在,在自己原来那个时空大明朝还会亡国?这个问题值得朱影龙深思! 后金天命可汗帅帐。努尔哈赤正在召集众将商议如何攻破宁远城。 端坐在上方白虎皮上的双鬓灰白,脸上波澜不惊,双目炯炯有神,凝视着站在左右的十几个后金高级将领,他们当中一半是他的儿子,每一个都骁勇善战,这是他非常欣慰的事,但是有这么多优秀的儿子不见得是件好事,他们个个都盯着他这个位置,让他好生难断,诸子中能力出众的是四贝勒皇太极,但是他野心太大不是一件好事,最喜欢的是老十四多尔衮,可惜是年纪太幼,还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而且还被自己故意冷藏了,为的是磨一磨他的性子,等过几年看看,如果可勘大用,就立他为继承人。 帐中诸贝勒、旗主、佐领等见大汗把他们召集过来,一句话都不说,大家就开始交头接耳的嘀咕起来,却怎么也猜不到努尔哈赤此时想的不是宁远之战而是想到立谁为继承人上面去了。 努尔哈赤发现诸将都到齐,稍微咳嗽了一声,顿时整个汗帐一丝声音都没有了,各将领都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坐在上面的努尔哈赤,等他开口。 “阿济格,今日攻城伤亡如何?”努尔哈赤沉声问道。 阿济格没想到今天第一个会问到他,迟钝了一下,忙出列道:“回禀阿妈,八旗兵丁损伤不大,大约有三百多人,汉卒步军伤亡两千余人。” “守城明军伤亡如何?”努尔哈赤继续问道。 阿济格头上顿时冒出一层细汗,说到打仗冲锋他在行,但是要说排军布阵,统计伤亡他可不行,更何况还是敌军的,他就更加不行了,刚才那个数据也是他刚从四哥皇太极嘴里听来的,问这个他如何能答上来。 皇太极与阿济格、多尔衮兄弟关系不错,不忍看他被努尔哈赤责骂,出列道:“启禀阿妈,十一弟刚才冲锋在前,并不曾留意明军伤亡,儿子在后面倒是看的真切,明军伤亡大概也在两千人左右。” 努尔哈赤点了点头,道:“你们先站到一边去吧!” 阿济格与皇太极忙应声归列,阿济格偷偷了给了皇太极一个感激的眼神,兄弟情意不言而寓。 “明军守城兵力如何?”努尔哈赤突然问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是早就知道了,这大汗为何还要问呢? 二贝勒阿敏出列道:“启禀大汗,明军守将是宁前道按察使袁崇焕,守军大约有一万多人。” “袁崇焕,此人你们了解吗?”努尔哈赤扫视帐中诸将道,半晌无一人回答。 这个时候汉官范文程出来道:“微臣知道这个袁崇焕,他本是广东东莞人,师从韩爌,做过一任知县,进京参加考核被列为上等,授兵部职方司主事,此人晓兵法,文武双全,冷静果敢,并且与熊廷弼关系不错,而且还得到前经略孙承宗的赏识,不过可惜的是明廷不识人才,如果重用此人,有他在辽东,恐怕我们难入山海关!” “范先生,你不会故意夸大吧,区区一个宁前道按察使,还是个文官,就是换作熊廷弼复生,凭他区区一万多人想抵挡我十三万大军,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现在他前后都没有退路,只要我们困上他几个月,恐怕宁远城没有一个活的了!”莽古尔泰站出来道。 范文程没有反驳,只是归入自己的队列,不在吱声。 “放肆,莽古尔泰,你还不向范先生赔礼!”努尔哈赤一脸怒容道。 莽古尔泰在父亲的积威下,不得不跑过去朝范文程一礼道:“范先生,莽古尔泰向您赔礼了。” 范文程嘴皮都没动,只是稍微抱拳回了一下礼。努尔哈赤见帐中气氛不适合商议军机,于是宣布取消军议,留下范文程单独待在汗帐。 后世的史学家们怎么都不明白,为何素来谨慎多智的努尔哈赤为何在开战之前居然不了解自己的对手,就算不了解,也不至于当众问出来,岂不是让自己一世英名扫地,而他单独留下范文程,两人究竟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努尔哈赤死后,无论什么人问,范文程始终是守口如瓶,至死都没有对任何人说出来。 第九章:血战(一) 后金猛烈攻击了一个上午,一点都没有讨到任何便宜,还死伤不少,可袁崇焕知道努尔哈赤是个枭雄式的人物,不会就这么一点伎俩的,守城战本来是自己一方擅长的,但上午一战下来,攻城一方与守城一方的伤亡几乎都对等的,后金的用的步军中最精锐的铁甲军攻城的,战斗力异常强悍,如果放在野战,自己辛苦拉扯出来的这支军队根本就不是敌手。/ // 袁崇焕的从容镇定给本来见到后金军队就觉得矮一头的明军士兵吃了一个宽心丸,在统帅的正确的指挥下,守军士气高涨,一次又一次的打退了后金猛烈的进攻,直到努尔哈赤暂时停止了攻城,宁远城上诸将包括袁崇焕在内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迅速投入了重新布防,救治伤兵,以及制定相应的防御战略。 令袁崇焕头疼的是,自己手中的兵力实在是太少了,城中粮食也不多,最多只能支持半个月,看今天努尔哈赤这架势,今次是志在必得,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会错过呢,好在自己有所准备,不然的话宁远城早就落入敌手了。 “大帅,我们派去山海关请经略大人派援兵的信早就该到了,为何迟迟不见援兵到来?”满桂是蒙古人,性情直憨,心里想什么就问什么? 祖大寿冷笑道:“满总兵,你指望那个高经略来就我们,恐怕我们早就成了一堆白骨了!” “祖参将,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宁远城也是朝廷的城池,他如果不发兵救援我们,要是日后朝廷怪罪下来,他有几个脑袋?”满桂不悦的嗡声嗡气的道,两人虽然经常斗嘴,但感情却是袁崇焕所有部将中是最好的。 祖大寿对满桂的话嗤之以鼻,还击道:“高第那个混蛋巴不得我们大帅完蛋呢,再说了,现在的朝廷又不识咱皇上说了算,只要有人给他背一下黑锅,你能把他怎么样?” 满桂虽然憨厚勇猛,但并非无智之人,只不过眼下宁远城被十几万大军团团围住,心中憋了一股气,想发泄一下而已,被祖大寿这么一顶,就不说话了。 赵率教忧心忡忡的朝坐在帅椅上闭目思索的袁崇焕道:“大帅,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以努尔哈赤现在的进攻强度,我们这么一点兵力恐怕五天都撑不下来。” 袁崇焕缓缓睁开双眼,看了堂下诸将一眼道:“本帅担心的是觉华岛上的十数万担的粮草,万一让努尔哈赤得到了,我们就麻烦了。” “大帅过于忧心了,岛上有数千精兵,又在海上,后金没有水师,奈何不了我们!”祖大寿道。 袁崇焕虎目一张,瞪了祖大寿一眼道:“你呀,勇猛有余,智略不足,你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季节,近海全部冰冻,根本就不需要水师努尔哈赤就能随时攻占觉华岛!” 祖大寿讪讪退下,不好意思的四处看了一下,发现没有人在这个时候嘲笑他,这才抬起头来。 “报……” 一个通讯传令小兵一路飞跑而来,扑通一下跪在帅案之前道:“启禀大帅,敌人又开始攻城了!” “走,上城楼!”袁崇焕站起来一转身拿起头盔就往外冲出去,后面祖大寿、满桂等人相继跟了出来,一路急匆匆的往城楼上奔去。 福将左辅看到主帅上了城楼,忙迎了过来,道:“大帅,努尔哈赤改变了打法,拼命的派人四处挖我们的城基,企图使我们城墙坍塌!” 袁崇焕与身后诸将都吸了一口凉气,这努尔哈赤不但足智多谋,而且是有备而来,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想到了攻城的办法,在盾牌的护卫下朝城墙下望去,好家伙,努尔哈赤居然用铁皮包裹的车将士兵放入车中,运送到城墙下,在铁皮车的保护下,拼命的挖城墙的墙跟,这么个铁皮疙瘩,弓箭、火枪效果都不佳,红衣大炮更加不能用,那是自掘坟墓,袁崇焕不愧是袁崇焕,瞬间就想到了应对方法,马上下令集中宁远城中够大够硬的石头集中起来,往下砸,看他是铁皮结实还是石头硬。 一通石头砸下来,果然砸死了不少八旗兵丁,后金的攻势也缓了不少,但是并没有阻止后金企图,反而更多这种铁皮车往城下拥来。 躲在十几里外的观战的朱影龙等人,起先还不明白努尔哈赤这是在干什么,这不是让自己的人去送死吗,后来才领悟过来努尔哈赤的用心,他这是挖地道攻城的灵活运用,现在这个季节,气温很低,泥土都冻的跟石头似的,通过挖地道攻城,简直就是愚蠢之极,还不如围而不打呢,而只要将城墙挖几十个洞,那么再坚固的城墙也难逃坍塌的危险,千里长堤,溃于蚁穴,努尔哈赤的战略不可谓不绝,但是守城的袁崇焕也不是弱者,马上就想到了对方的目的,用石头砸死挖掘的敌人,还间接加固了城墙跟,这样一来,努尔哈赤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需要清除城下的巨石,不过前提是宁远城中的石头够多,否则努尔哈赤不断变换地点,宁远城上的守军也只能望洋兴叹了。 “王爷,您看袁将军能不能守住宁远城?”陆浩天观察了很久,扭过头来问朱影龙道。 朱影龙一愣,原本对袁崇焕很强的信心突然产生了一丝裂痕,不说别的,就是这场战争晚到近二十天,历史就是发生了改变,既然有了变化,朱影龙心中就产生了怀疑,对于袁崇焕能不能守住宁远城,能不能取得第一次辽锦大捷的信心产生了一点动摇,如果袁崇焕守不住辽远,凭高第那个庸才怎么能守的住山海关,大明朝就危险了,朱影龙的一系列的联想在脑海中翻腾,一时间居然忘记回答陆浩天的问题了。 “丽娘相信袁叔叔一定能守住宁远城,而且还能大败努尔哈赤!”熊瑚的话虽然有那么一点盲目的自信,但她坚定的语气却惊醒了茫然中的朱影龙,心道,他这是怎么了,好歹还是知道历史的后来人,怎么就连这个时空不知道结局的人对后世中国人敬仰的英雄产生的信任都还不如。 朱影龙想通了这一点,露出信心的笑容道:“本王与丽娘一样相信袁将军一定能够大败努尔哈赤!” 熊廷弼没有说话,不过他内心也是对袁崇焕充满了信心,如果不是人力淡薄,他也想去宁远城与袁崇焕并肩作战了。 第九章:血战(二) 此时宁远城上的袁崇焕表面上镇静无比,实际上是忧心如焚,对付城基的后金铁皮车,石头轻了就如同隔靴搔痒,但是上午守城之时已经用去不少巨石,又是仓促迎战,为了对付这铁皮车,已经用去几乎一半滚石,如果加上城中百姓贡献出从自家房子拆下来的,恐怕坚持不到天黑,如果想不到一个对付铁皮车的办法来,宁远城守不到明天中午就成了人家的囊中之物。\\ / 而更大的问题是,城中的百姓的人心已经开始浮动,民心浮动顺带着的是将心与军心的不稳,因此袁崇焕望着指挥攻城的后金天命可汗努尔哈赤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瞬间就又平静了下去。 “大帅,城下聚集越来越多的铁皮车了,我们的石头不够用了,现在该怎么办?”满桂满脸大汗的跑了过来,刚才就是他在指挥用巨石砸铁皮车,他仗着天生神力一下子就扔下十几块重若千斤的巨石,砸的城下后金八旗兵丁是鬼哭狼嚎。 赵率教也一路飞奔上了城楼,他比满桂还急冲冲的禀告道:“大帅,不好了,有几个奸细煽动城中百姓,说您为了自己建立什么功勋,以后加官晋爵,不管他们的死活,闹着说要你给个说法?末将已经将几个为首之人现行看管起来了。” 袁崇焕一听,勃然大怒,指着赵率教的鼻子骂道:“胡闹,你这么不仅仅害的是我袁崇焕,也害了宁远城,得益的却是在城外的努尔哈赤!”他正愁用什么办法号召城中百姓守城呢,说的好听是“看管”,其实就是给抓了起来,关起来了,这样岂不让百姓们更加相信这些谣言,没有了百姓的支持,再坚固的城池也是守不住的。 赵率教被袁崇焕这么一骂,顿时清醒过来了,忙跪下请罪道:“末将失策,请大帅责罚!” “做都做了,杀了你也没有用。”袁崇焕虽然心中气恼,但此时是用人之际,处置了赵率教对自己一方没有任何好处,他不过是欠考虑而已,只不过他这样的行为在这个关键时刻带来的后果要大多了,接着问道:“你有没有对那些人动过手脚?” 赵率教心头一松,他现在的犯的错误就是砍他十颗脑袋都够了,听到袁崇焕这样的语气,就知道自己这课脑袋暂时保住了,忙道:“末将将那几个可疑之人抓了起来就来禀告大帅,并且下令没有大帅和末将的将令任何人不得对他们施用刑罚!” “这就好!”袁崇焕丢下一边急得直团团转的满桂,随赵率教急急冲冲的去了。 等袁崇焕安抚了百姓,民心刚重新可用,决定众志成城死守宁远城,赶到城楼上的时候,却发现宁远城的城墙已将岌岌可危了。 正在众将彷徨无计之时,通判金启倧心生一计,将火药撒在芦花褥子和被单上扔下城去,然后城上将火箭、硝磺等引火药投下去,褥子和被单就会立刻燃烧,硝磺易燃,铁皮车本是木头架子只是在上面包了一层铁皮,木材易燃,城下都是这种铁皮车,一旦燃烧起来,北方干燥,必然引起漫天大火,烧死敌人,因此取名“万人敌”。 这边刚想到了办法破敌,突然间就听到巨大的坍塌之声,城墙居然在这个时候被后金挖坍塌了一丈长,袁崇焕一见,冲过去就搬起一块石头高声道:“快,传本帅将令,堵住缺口!” 满桂等诸将看到主帅就这么冲过去了,也纷纷跟了上去。 城外指挥的努尔哈赤发现宁远城被挖坍塌了一个缺口,立刻指挥自己的铁甲军冲杀过去,他自己也跟在后面冲了上去,把后面的代善等人吓了一跳,也跟着冲了上去。 双方主帅都亲身上了战场,这真是一场混战,把在战场之外的朱影龙等人看的心都提到嗓子口了,人人背后都出了一层冷汗,熊瑚一张娇脸都看的煞白了,攥紧着手心盯着前方战场,显然已经紧张到极点了。 朱影龙比他们更多了一层担忧,这个时候他反而觉得自己知道历史是一种负担,简单的说就是他怕袁崇焕会败,如果袁崇焕一败,那么他的心中的计划就会全部打乱,那么他来辽东也就会徒劳无功了。 “爹,你们快看,城上突然往下扔被褥!”熊瑚突然惊讶出声唤道。 朱影龙也看到了,也非常奇怪,他只知道战争的结果,至于怎么打赢的,他可不清楚,所以他不明白打着打着怎么突然往城下扔被褥,朝熊廷弼看去,发现他也是一头雾水,同样茫然的看着自己,相视对着摇头苦笑一下继续对上望远镜望城楼上望去。 宁远城上硝烟四起,坍塌之处尘土飞扬,哪里大明和后金都集中了自己最精锐的力量,进行残酷的争夺战。 袁崇焕手上的刀已经砍卷了刃,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干净的地方,战盔上也被热血飞溅,鲜血流下,亏的他武艺高超,但短短数刻被凶悍的几个后金军官围攻之下,腿上和左肩各业已受了一处轻伤,满桂等诸将看主帅受伤,怒吼不断扑了过来,一刀就劈死一个“牛录额真”,与左辅二人赶到袁崇焕近身,道:“大帅,您是主帅,这里还是末将来吧!” 左辅边打也边道:“是呀,大帅,您已经受伤,宁远城可以没有末将等,却不能没有您呀,您还是退后运筹帷幄吧!” 袁崇焕毫不领情,朝自己面前的一名后金辫子兵劈出一刀,将人劈翻,厉声朝身边两人道:“宁远虽只区区一城,但与我大明朝廷的存亡休戚相关,宁远要是不守,数年之后,我们的父母兄弟就都要成为鞑子的奴隶了,本帅今日若胆小不战退后苟安,就算能侥幸保得性命,又有何乐趣,又有何面目去见皇上!”这段话分几次说出,每间隔一次,就有一名敌人倒下,最后说完还趁着空隙撕下战袍包裹了左臂的伤口,又冲了上去厮杀起来,在他带动下,宁远城的守军渐渐将后金辫子大军赶出城墙坍塌之处,然后一边抢修城墙一边坚守,终于暂时堵住了缺口。 紧接着,大家看到一个奇景,宁远城射下火箭,后金因为物资匮乏,东西基本都是抢来的,因此后金辫子兵争抢城上抛下来的褥单,乱成一团,因为被褥中藏有火药,一点火星就能点着,顿时宁远城下不断起火,烧成一片,烧死后金大军无数。 努尔哈赤也不好不到哪里去,也受了点小伤,看到在自己铁甲军强悍的战力下,袁崇焕居然能凭那么点人抵挡住自己的进攻,还让自己大军损失惨重,这个袁崇焕果然不愧是范文程推崇之人,一战之下果然是有点本事,南明果然是人才鼎盛,若是自己手下有这样的人才该多好呀! 随着后金撤退的号角声响起,第一天惨烈的攻城战落下了帷幕,隐藏在后金大军后面山坡后的朱影龙等人看到这幅情景,为袁崇焕居然能想出此等妙计感到无比惊叹,也为第一天的战事松了一口气。 第十章:战局(一) 北京城,东城魏忠贤府邸***通明,管竹丝弦奏出的靡靡之音断断续续的往外传来,魏忠贤正端坐在府中,喝着美酒,吃着佳肴,踌躇满志的观赏着歌舞,他刚做完寿,各地官员争向孝敬,如今这礼物就受到了整整三大间,金银珠宝不计其数,还有眼前这十几名绝色歌妓,他现在享受的生活连在禁宫天下之主的皇帝也比不上自己,想想自己是什么出身,居然能有今天这样成就,也足以让后人顶礼膜拜了。/// 夜黑如墨,大学士魏广微正坐在一顶飞奔的轿子上一边擦汗一边催促轿夫拼命的赶路。 急促的脚步声在漆黑的夜里传的很远,魏忠贤府的门客看到是魏广微的轿子忙飞奔进去通报。 当魏广微急匆匆的冲到魏忠贤的面前,直把正开心的魏忠贤吓了一跳,立刻叫停了所有歌舞。 “厂公,不好了!”魏广微没等堂中歌妓、乐师走尽,就忍耐不住,急切的出口道。 “出了什么事情,如此惊慌!”魏忠贤正在兴头上,被魏广微突然给打断了,心情自然不快,脸一黑训斥道。 魏广微丝毫不顾魏忠贤脸上的不悦,从怀中掏出一道折子,道:“厂公,努尔哈赤起兵三十万围困宁远,宁远城破在即,前锋已经兵临山海关下了!” “什么?”魏忠贤大惊失色,山海关一失,京师就失去屏障,努尔哈赤就直下北京城了,他怎能不惊。 “折子是辽东经略高第高大人派人用六百里加急送回来的!”魏广微紧接着道。 “何人守宁远?”魏忠贤脸上血色褪尽,尖声问道。 “宁前道按察使袁崇焕。”魏广微回答道。 “是他?”魏忠贤对袁崇焕不陌生,他是自己对头韩爌的弟子,与东林党过从甚密,还与前辽东经略熊廷弼关系亲密,如果不是没抓到他的把柄,加上他远在边疆,不然早就对付他了。 “山海关的情形怎么样?”魏忠贤接着问道。 “军情邸报上说,努尔哈赤仅是切断了山海关到宁远城之间的联系,大军就驻扎在通往宁远城的道路上,不过并没有攻击山海关。”魏广微擦了一把汗道。 魏忠贤松了一口气道:“这就好,这么大的事情是瞒不住的,你去通知一下百官,明天早上上朝议事!” 魏广微一愣,为难道:“皇上他?” “皇上那儿,咱家去说,你今夜务必通知到百官。”魏忠贤不识字,那道折子看都没看就塞入袖中。 辽东又起战火,而且努尔哈赤是倾尽全国之力来攻,往常明朝对后金的辫子兵都是败少胜多,努尔哈赤来势汹汹,一大早,天启帝还没到朝,百官已经在文华殿中乱成一团,主战与主和一派激烈的争吵,还有甚者居然提议迁都,吐沫横飞,比菜市场还热闹。 少顷,魏忠贤与病怏怏天启帝终于出现在大殿之上,天启帝似乎一脸的阴寒,瞧的百官个个闭嘴,并且都纷纷低头下来,片刻之间,大殿中居然一丝一毫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都哑巴了,鞑子大兵压境,你们这样吵就能御敌吗?”端坐在龙椅上的天启帝开口道。 殿中百官无一人敢出列说话,静若寒蝉,都觉着今天皇帝的话好犀利,把百官内心不敢面对的东西一针见血的道了出来。 “百官如有再喧哗吵闹着,梃杖三十!”魏忠贤尖尖的嗓音高叫道。 此令一出,百官更加不敢出声了,去年工部郎中万谨上书涉及魏忠贤,被魏忠贤当廷力杖,给活活的打死,那一次不过杖责了二十不到就咽气了,如果是三十下殿中百官能有几人挨的住。 “启禀皇上,鞑子酋首努尔哈赤率大兵压境,袁崇焕不听经略高大人之令,拒不率军撤回山海关,因此才被努尔哈赤所乘,宁远城被围,微臣认为不但不能发援兵救援,还要治其不尊号令之罪!”大学士魏广微奏言道。 兵部尚书王之光出列道:“微臣对魏大人此言不敢苟同,那袁崇焕既然不尊号令,为何到现在才上报朝廷,还有高经略撤守关外大片国土,弃关外百姓生死不顾,如此做法臣早就不同意,但是……” “王大人不必说了,此事皇上早已下旨,为保京师安全,皇上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袁崇焕不领圣意,据守关外,并且还于经略高大人发生争执,推诿不执行圣意,让努尔哈赤有可乘之机,大军围困宁远,威胁山海关!”另一个阉党大学士顾秉歉打断王之光的话道。 锦衣卫指挥史许显纯也上奏道:“这个袁崇焕行事乖张,相貌奇丑,而且心术不正,他这么做其实是故意以维护朝廷之名而扬名,此为之国贼也!” 于是庙堂上就出现了一副奇景,居然不顾敌人已经打上门来了,不齐心协力商议御敌之策也就罢了,反而纷纷出言指责起前方浴血奋战的主将,这真是千古一大奇观呀。 最后得出的结果却更为令天下人惊讶,天启帝居然发出旨意,令在山海关的辽东经略高第不得擅自出兵援救袁崇焕,以免中努尔哈赤的奸计埋伏,旨意当然是暗中发出去的,魏忠贤也怕让袁崇焕得知消息后投降后金,那么山海关就危急了,只不过后来袁崇焕胜了,高第就成了替罪羔羊,朱影龙后世的史书对此也没此记载,只是寥寥记了几笔,说宁远被围,消息传来,朝中惶惶不可终日,束手无策,以为宁远必失,就这么完了。 第十章:战局(二) 同一天的晚上,激战了一整天,后金与宁远城同时罢兵休战,战场上的硝烟未灭,空气中弥散的都是火药燃烧的味道,双方数千将士战死,砍伤、烧伤的不计其数,与后金营帐离的近的朱影龙等人都能隐隐约约的听到后金伤兵疼痛的哀嚎声。 \\ 女孩子身骨弱,眼下处于后金眼鼻子底下,不能生火,一到晚上,气温急剧下降,若不是一路上收买了不少毛皮毡毯,大家分了把自身包裹起来,但就是这样,熊瑚和那个被救的少女还是冷的要紧牙关,身躯轻微颤抖。 战事一停,朱影龙就在思考那位被自己所救的少女的真正身份,所以二女的情形他都看在眼里,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做。 “王爷,喝点酒暖暖身子吧!”陆浩天扔给朱影龙一个盛酒的酒囊道。 朱影龙伸手接过酒囊,拔开木塞,送到嘴边,正打算喝上几口,心中蓦然一动,拿开酒囊,塞入木塞,走到熊瑚面前,递上酒囊道:“喝一口,暖暖身子。” 熊瑚抬眼看了朱影龙一下,脸微微一红轻声道:“丽娘不会饮酒。” “啊!”朱影龙惊咦了一声,将门之女居然不会饮酒,这一点倒是出乎他意料之外,他与熊瑚也多次一起吃饭,居然未能察觉到这个,让他脸上颇为挂不住。 不过熊瑚看到朱影龙脸上的尴尬之色,手不由自主的伸了过来,取走朱影龙手中的酒囊,拔掉木塞,喝下一口烈酒,因不识酒性,顿时就被呛了一口,双颊顿时升起两片红晕,动人之极。 朱影龙看的一呆,嘴刚张开又闭上了。 熊瑚脸上的红晕刚消失,但是烈酒入肚,如同烈火燃烧,没有喝过酒的熊瑚因为酒力不支,居然一下子醉倒了。 而身旁的那名女子一把扶住熊瑚,紧张的看着朱影龙,朱影龙也想不到会是这样,取走酒囊,摇头苦笑道:“好好照顾她。” 但朱影龙正打算走开,却发现那女子正盯着朱影龙手中的酒囊,眼中似有希翼之意,朱影龙随手将自己手中的酒囊扔了过去,那女子欣喜接过,拔开木塞,猛的灌了一口烈酒,朝朱影龙张口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贝齿,令朱影龙心神一荡,忙压下心中这点异思快步离开了。 “王爷,末将看明天努而哈赤的攻势会更加猛烈,而宁远城中物资匮乏,这样下去,宁远城可就危险了。”熊廷弼就事论事道。 陆浩天也表现的沉默不言。 朱影龙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的朝宁远城方向看着出神,看上去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熊廷弼的话。 第二天天一亮,努尔哈赤又发动了对宁远城猛烈的进攻,攻击方法与第一天下午大同小异,其惨烈程度虽然不比第一天下午惨烈,但也异常猛烈,他们一改挖墙基的策略,用铁皮车猛撞城墙,城墙经过第一天被努尔哈赤挖了七八十给墙洞,现在在猛烈的撞击下,城墙猛烈摇晃,摇摇欲坠,倾覆在即。 袁崇焕下令誓死守城,派满桂守东城,左辅守西城,祖大寿守南城,朱梅守北城,分区划守,相互支援,并且令满桂负责提督全城。并且当着众将之面,刺血为书,对着守城将士下拜,还抓起一把枯草,放在嘴中咀嚼,并且吞咽下去,对众将士道:“如今宁远危急,本帅如果能与诸将同心死守,袁崇焕愿意来生变作牛羊来报答大家。”诸将及守城将士一向爱戴这位同甘共苦的主帅,看了他满纸忠愤的血书,眼见他当众吃草的举动,都感动的流下泪来,纷纷发誓与宁远城共存亡,血战宁远! 一连十几轮的猛烈进攻,攻守双方都付出相当的代价,不过宁远城始终屹立不倒,就如同一个坚强的巨人站立在辽东大地上。 努尔哈赤仗着人多势众,几乎不做任何休息,战斗一直持续到傍晚,城中多余的褥被也用的差不多了,宁远城的那个通判金启徖又想出一种破敌利器,在朱影龙看来,这就是火焰喷射器,只不过将火药放入空心的大泥团中,外面加以木框,点燃火药扔下城去,泥团不断旋转喷火,一下子就能烧死后金铁甲军一大片,让努尔哈赤损失惨重。 朱影龙等人远在后金大营之侧,虽有望远镜这样的利器,但也只能从战斗中已经发生了事情才能推断出一二,期间夜里宁远城还似乎派了敢死队之类的队伍企图夜袭努尔哈赤的大营,但是却只是在城下前进了不倒五百米的距离就又退回去了,朱影龙是看不懂这个的,因为在夜里,他可不能制造出红外线望远镜,所以他这个外门汉自然不知道袁崇焕为何在兵力如此单薄之时做出如此不智之举,努而哈赤如此精明,又怎么会让袁崇焕派人暗袭军营呢? 熊廷弼倒是看出一丝端倪,轻呼出声道:“不好,城中守城弓箭不足,这是守军派人下城收集尸首上的箭矢。” 朱影龙等人听了之后也是大惊,若是宁远守军箭矢不足,那这个城还怎么能守得住? 众人就在焦虑和不安中度过了第二天夜晚,到了第三天,后金辫子军的攻击强度远高于前面两天的总和,挖墙基、撞城墙,并且制造了比云梯还高的车子登上城垣,如此三管齐下,攻势异常猛烈,不断有尸体从城上抛下,城墙上洒满了攻守双方将士的鲜血,眼看宁远城的城墙就要倒塌,努尔哈赤以为城破在即,居然再一次亲自指挥大军攻城,却不曾想到奔驰到在宁远城红衣大炮的射程之下,一炮落在他飞驰的战马旁边,炮弹爆炸,立时将地上炸出一个巨大的地洞,巨大的气浪一下子就把努尔哈赤从马上掀翻,重重落在地上。 主帅重伤,没有了努尔哈赤,后金的军队就如同一盘散沙,因此不得不下令退兵。 看到后金军队如潮水般的退却,宁远城上发出如雷般的欢呼,大呼胜利。 从望远镜中看到努尔哈赤坠马之时,朱影龙就知道这场战斗还是跟历史几乎以差不多相同的结局结束了,只不过他感到可惜的事,那颗炮弹为什么是实心弹而不是一颗开花弹,如果是开花弹的话,努而哈赤此时就已经身亡了。 努尔哈赤身受重伤,宁远城之围也因此解开。 第十一章:宁远(一) 努尔哈赤坠马重伤,袁崇焕抓住机会,趁机派总兵满桂一千骑兵掩杀一阵,由于兵力不足,虽然重创了后金辫子大军,但并没有伤到后金真正的筋骨。/// 努尔哈赤重伤后一直昏迷,金帐中诸将、谋士齐聚,大家都焦急的等待他苏醒过来,四大贝勒除代善留守盛京,他们互相牵制,后金群龙无首,大家都不知道是继续攻城,还是直接退兵回盛京。 直到第四日清晨,努尔哈赤才睁开双眼,看到帐中诸人焦虑的眼神,长叹一声,道:“想不到我努尔哈赤自二十五岁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为什么单是这宁远城就是打不下来?” 帐中诸将听了努尔哈赤的这一番话都羞愧的低下了头,八贝勒皇太极上前请示道:“阿妈,我们现在是继续攻城呢,还是撤军回盛京?” 努尔哈赤缓缓闭上眼睛,道:“宁远城暂时就不攻了,不过他东面的觉华岛上有数万军民,还有十数万担的粮食,代善你暂领大军拿下觉华岛!” “是,儿臣领命!”皇太极心中一喜,忙躬身领命,原本等拿下宁远城,觉华岛还不手到擒来,现在这个次要目标却成了主要目标,觉华岛不过数千水师,现在天寒地冻,海面上是如履平地,根本就不是大军的敌手,简直就是送给自己的功劳,叫他如何不欣喜万分。 就在此时,中军传报,袁崇焕派遣使者,备了礼物前来,传了袁崇焕一句话:“老将横行天下为时已久,今败于小子之手,实属天意!”努尔哈赤听后再次睁开眼睛,嘴角居然露出一丝笑容,命人回送礼物和战马,约期再战。 看到后金拔寨起营撤军,陆浩天悄悄的问朱影龙道:“王爷,我们是不是要进宁远城了?” 朱影龙思考了一下,道:“不急,再等等!” 熊廷弼也跟着点了点表示赞同朱影龙的做法。 朱影龙突然想起熊瑚昨夜醉酒,至今还宿醉未醒,于是朝陆浩天问道:“陆营长,丽娘醒了没有?” “还没有,被王爷所救的那名女子一直在照顾她。”陆浩天回答道。 朱影龙苦笑一声,真想不到熊瑚竟如此不胜酒力,仅仅一口酒就能让她醉倒,想起来就觉得不可思议,道:“随我我一起去看看她。” 熊瑚依然酣睡,双颊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消失,口鼻之间呼吸出的丝丝幽香中还夹着淡淡的酒香,这真是好一幅美人醉酒熟睡图。 而昨晚朱影龙扔给那女子酒囊业已空空,里面的烈酒显然都进了她的肚子,这给了朱影龙又一个惊诧,一个是沾酒就倒,另一个却千杯不醉,而且两个都是倾国倾城的美女,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又是那么真实。 “她怎么样了?”朱影龙指着熟睡的熊瑚问道。 那被救的女子只是茫然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朱影龙朝她冷冷的道:“我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是我却知道你不但听的懂我们的话,而且还会说我们的话,为何还要对自己的救命恩人隐瞒?” 被救的女子脸上的茫然之色霎时间消失,异常冷静的看着朱影龙道:“你们也不是普通商人?” “你究竟是何人?”陆浩天上前厉声喝问道 朱影龙摇手示意陆浩天退了开去,问道:“何以见得?” “我暗中观察了你们这些人,除了你、这位丽娘小姐还有那位老先生之外,你们每一个人食指与中指之间都起有老茧,这显然是长时间射箭所致,如果是普通商旅,会长时间的练习弓箭之术吗?”那女子朝朱影龙微微一笑,问道。 好缜密的心思,朱影龙暗暗惊叹了一声,脸色平静道:“我们一路上路过许多山野之地,多贼寇,习练弓箭之术也是为了自保,这丝毫不奇怪?” “哦。”对方浅浅一笑道,“你们是小女子的救命恩人,这么说也有道理。” 小丫头是话中有话,朱影龙焉能听不出来,呵呵一笑道:“既然你认我们是你的救命恩人,为何一路上如此伪装自己,欺骗我们,莫非你是从家里逃出来的?怕我们知道把你送回去。” “就算是这样的吧。”那被救女子模棱两可的回答道。 就在这是熟睡中的熊瑚“嘤咛”一声苏醒过来,那被救的女子顿时有恢复刚才朱影龙来时的样子,眼中还朝朱影龙示意请求他代为隐瞒一二之意,朱影龙朝她微微点头。 “丽娘,你醒了。”朱影龙上前扶起熊瑚道,他们现在的身份是未婚夫妻,自然不避男女之嫌。 丽娘一睁眼就看到了朱影龙那张令她心中挂念的脸,再发现自己居然大半个身子都依偎在朱影龙的怀中,想起先前的绝情,脸上红晕一闪,猛的一推,朱影龙怎么会料到熊瑚会突然对他动手,顿时就被推了开去,跌了一个背朝天。 好在朱影龙将周围的人都打发离的远远的,陆浩天也被他刚才给挥手退下了,没有人能见到朱影龙今日此狼狈形状,得以保存了一丝颜面。 熊瑚蓦然之间,只想着不能被朱影龙搂在怀里,却不曾想到自己可是练武出身,这一推的力气岂是一个常人能经受得住的,待到朱影龙仰面倒下,顿时发现自己闯了大祸了,明朝等级森严,朱影龙是主,她是仆,主仆之间严格界限,仆怎么可以推到自己的主人呢?忙跑过去,扶起朱影龙急切的道:“王……”发现身旁还有其他人,忙改口道,“龙公子,你没事吧?” 朱影龙也想知道自己在熊瑚心目中究竟有多少分量,玩笑心起,于是假装昏迷不醒,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该有此艳福,朱影龙曾经在府中跟这般丫头说到过人工呼吸这种救人的办法,还亲自拉史可法做过示范,这熊瑚别的都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她就想到了人工呼吸,两片火热的樱唇贴上朱影龙的双唇,不断的往里面吹气,身上处子幽香直入其鼻,温润的舌头不时的扫到朱影龙的压尖和唇边,如此刺激之下,对方又是自己心中之人,朱影龙顿时意乱情迷,忍不住自己也将舌头迎了上去,待熊瑚发现不对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被身下的朱影龙紧紧抱住,自己也被吻的是全身发软,媚眼如丝,情动之极,完全迷失了自我,双方你来我往,一场战斗下来,居然耗尽了两人全身的力气才松开,等他们分开之时,却发现身边居然有一人就这么看到了全部过程,此时也是一脸通红。 熊瑚顿时羞赧不已,跳将起来,飞奔似的的跑了,朱影龙则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景,心道,难关人家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如此动人心魄的感觉,真是令人向往呀,坐了起来朝身边的那被救女子道:“丽娘是我的未婚妻!” “她很漂亮!”对方眼神中闪现出一丝落寞,道。 “是,我们很恩爱,若不时前一段时间闹了一段别扭,不过现在没事了。”朱影龙朝熊瑚远去的背影微笑道。 “你们很幸福?”被救的女子脸上的红晕消失,小声问道,但是她那张俏脸背后似乎隐藏了许多心思。 朱影龙没有回答,“幸福”这个词一直困扰着他,他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给她幸福,只要他走进那座红色的宫墙,那么里面的斗争能否因为自己而得到改变,这个他根本就没有这个把握。 “你为什么不说话?”被救女子发现朱影龙久久不开口,感到疑惑,出口询问道。 “你还是为你自己担心吧!”朱影龙丢下一句,起身离开了,留下被救的那名后金贵戚之妇怔怔出神。 第十一章:宁远(二) 宁远城高三丈二尺,墙基宽三丈,墙顶宽二丈四尺,城墙顶上的护身垛高六尺,城周九里一百二十步,跟熊瑚目测的十里基本相近,它东边临近渤海,西侧是山岭地带,朱影龙等人就是从那里过来,地势非常险要,是明朝关外的一个著名的军事重镇。/ 在后金军队攻占觉华岛,掠走岛上十几万担粮食和数万军民退兵的第五天,朱影龙等人从望远镜看到宁远城打开城门让百姓进出,于是决定启程入宁远城。 大战结束,宁远城损失惨重,数千将士被埋入黄土,长眠在这片冰冷的土地之下,城中到处飘荡着缟布,不断有棺木从城中抬出,如此景象让朱影龙等一行人看在眼里是感慨不已,战争真是人类的绞肉机,短短三日,成千上万的生命就绞成了碎片,撒在这方土地之上。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城门的守卫士兵看到朱影龙等人,立刻上前警惕的阻止了众人继续前进。 根据以往的惯例,沈溪一边满脸堆笑,一边往怀里掏银子,熊廷弼知道袁崇焕的性格,他的治下是绝对不允许人收受贿赂的,正准备上前阻止沈溪犯错误,却被身旁的朱影龙制止了,朝他摇头,示意他不要过去,熊廷弼不明白朱影龙的用意,但主仆有别,他还是尊令退下了。 沈溪的做法果然引起城门的守军起疑,还没等沈溪说完,朱影龙等人已经被数百名士兵包围了,沈溪看到这样的架势早就吓得脸色发白,双腿打颤,说不出话来,这些士兵都是刚刚经历过宁远大战的,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浓烈的杀伐之气,兼而训练有素,只听那小校一声令下:“将这些后金奸细拿下!”朱影龙等人就束手被擒。 他们被集中关在一个巨大的牢房中,等牢门一锁,陆浩天就对朱影龙轻声埋怨道:“王爷,您为何不让我们携带武器进城,现在可好,一点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熊廷弼倒是理解朱影龙的做法,大战刚过,宁远城中搜查检验必定非常严格,携带兵刃和火枪那是自寻死路,但是他对朱影龙阻止沈溪犯错非常不解,提出疑问道:“王爷,刚才进城,您为何阻止末将提醒沈掌柜?” 朱影龙微微一笑,解释道:“一来,本王是想试探一下袁崇焕的治下是不是也跟我们一路上所遇到的一样,二来,我们要是求见这位袁大帅,如果正正经经的投帖子求见,以他现在的繁忙必然没有时间来见我等这样的商人,就算能见也不一定能马上就见,所以本王就想让他们误会我们是后金的奸细,这样他势必派人审理我们,那么我们见到袁将军就不难了。” “可我们现在的奸细的身份,万一暴露了王爷的身份怎么办?”陆浩天领悟过来,担忧道。 朱影龙哈哈一笑道:“以熊将军对袁将军的了解,他是不会去冤枉任何一个好人的,更何况我们本身就不是奸细,况且不会只有我们这些人被怀疑为奸细,只要没有实质的证据,我们是不会有事的,而且本王也好亲自见一见这个袁崇焕,暴露身份就是本王来辽东的目的之一。” “王爷?”熊廷弼惊咦的出声道,陆浩天则张大嘴巴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你们一定非常吃惊,本王为何要这么做?”朱影龙笑着问两人道。 熊廷弼和陆浩天具点了点头。 “本王想收袁崇焕为己用!”朱影龙郑重的道。 “王爷,不可!”熊廷弼满脸惊容道,“袁崇焕乃是性格刚烈之人,当今圣上对他有知遇之恩,断然不会师从王爷的。” “有些东西只有试过了才知道,就算袁崇焕不归顺本王,本王也有能力让他替本王严守这个秘密,你说是吗,熊将军?”朱影龙盯着熊廷弼的脸问道。 熊廷弼对上朱影龙坚决的眼神,神色黯然的低下了头,道:“王爷都知道了?” “知不知道其实对本王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袁崇焕本人。”朱影龙将目光从熊廷弼脸上移开缓缓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道! 熊廷弼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王爷的心机有多么可怕,偏偏他待人又是那么真诚,有时候他真的不知道眼前的人哪一个才是他真正的自己。 熊廷弼仿佛瞬间又老了十岁,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末将的性命是王爷所救,末将的一切也就都是王爷,王爷想让末将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朱影龙心中一丝不忍,他本意并非想如此,但是他从孙慎行身上他看到的所谓愚忠的力量有多么的强大,这种理念已经深入到人的骨头里去了,尤其是一些才能高绝之辈,更是深入骨髓,要改变他们的理念,唯一的办法就是换骨髓,思想改造,对于此行他已经他还有一丝侥幸,有的时候就是因为一个犹豫而错失许多良机,这就是朱影龙还是决定要进宁远城的原因,也可以说是一种赌博,赢了得到一大助力,输了也能将损失降到最低,为何不去做呢? 第十二章:袁崇焕(一) 在阴冷的牢房待了近一个晚上,先前被怀疑抓进来的人一一都被提了出去审问,大多没有再关回来,很快就到朱影龙等人了,他们这行人是被抓中人中最大的一群,不过他们并没有被提审,而是直接被释放了,搞得朱影龙是一头雾水,怎么也想不通其中的缘故,陆浩天拉住一个狱卒好奇的问道:“兵大哥,这莫名其妙把我们抓进来,怎么又无缘无故的给放了?” 那狱卒瞪了陆浩天一眼,道:“小子,哪那么多废话,放你出去你还啰哩啰嗦的,难道你还想长住这牢房呀?” 陆浩天讨了个没趣,低头跟着大伙一起走出了牢房。/ \\ 得以重见天日,朱影龙的心情却好不起来,原本想借此机会偷偷与袁崇焕会上一面,什么耳目都给避过了,现在倒好,放出来了,再去见袁崇焕,形迹全部暴露了,不难惹人怀疑,这可怎么办才好? 找了一家客栈,所有人先安顿下来,朱影龙将熊廷弼召到自己房间,问道:“熊将军,本王有一事十分不解,守城门士卒认为我们是奸细,为何不经任何审理,就将我们释放了呢?” 熊廷弼似乎已经料到朱影龙会问这个问题,解释道:“我们一行二十多人,不可能全部都是奸细,就算有奸细把我们抓进牢中,也是查不出来,若想知道我们中间是不是有奸细,唯一的办法,就是将我们给放了。” 朱影龙顿时茅开顿塞,道:“原来是这样,早就知道将陆浩天他们都留在城外好了,你我单身进城就好了。” “如果末将所料不差,这家客栈必定布满了密探。”熊廷弼道。 朱影龙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只可惜袁将军虽然智慧超群,但是执行这个任务的人却是个蠢蛋,他居然直接将我们放出,没有任何的提审,如果我是奸细,这种欲擒故纵的计策岂能看不出来?” 熊廷弼大大讶然一把,惊叹道:“王爷真乃天纵奇才,末将不过稍稍一点拨,王爷就能举一反三。” “少给本王戴高帽,你的心思本王还不知道。”朱影龙没好气的道。 “末将知错了,其实……”熊廷弼忙躬身解释,被朱影龙打断道:“本王知道你是一片好心,此事就算了,只是现在我们怎么才能见到袁将军而不能惹起其他人的注意?” “将计就计!”两人相视一笑,一对老少狐狸。 “小二!”朱影龙与熊廷弼一同走进了一间叫做“德馨楼”酒楼,熊廷弼的大嗓门喊道。 酒楼已经被拆的七零八落,勉强能够开门做生意,正生意萧索之时,突然上门来了两位客人,把打瞌睡的店小二猛然惊醒,茫然的扫了店堂一眼,发现店中已经多了两名客人,忙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道:“两位客官,要点什么?” “一壶烧刀子,随便上几个小菜就行了。”熊廷弼吩咐道。 店小二麻利的跑下去了,先是给两人沏了一壶不怎么样的茶,不一会儿,店小二就将一壶酒和四碟小菜送了上来道:“两位客官请慢用。” “知道了,这里不需要你伺候吧,你下去吧。”熊廷弼摇手让人退下。 接下来所有事情都是顺理成章了,朱、熊二人不慎说漏了嘴,被躲在一边的店小二偷听到了,宁远大战刚过,城中曾经大规模的搜查奸细,因此城中百姓警觉性都还在,所以朱影龙和熊廷弼结账分开走出酒店不到百步之地就被一群官兵团团围住,铁镣加身,被再一次带入大牢。 在牢中不到半刻,两人便一同被提审,辽东本数将官都曾在熊廷弼手下任职,虽然熊廷弼相貌大变,人也离开辽东四五年了,而且都知道他已经被处死,但还是小心点好,所以来时特意装扮过,脸上还特意的制造出一条从额头到眉毛伤疤,一眼瞧去,就觉得凶神恶煞一般,令人心中生寒,活脱脱的坏人一个。 审理奸细总不能像正常审理犯人一样开堂公审,所以朱影龙、熊廷弼两人在大牢中的一间静室见到了宁前道按察使袁崇焕。 正如史书记载,袁崇焕的确相貌平凡,咋一看就如同一个山野村夫,难怪有御史上奏他容貌不佳,有碍观瞻,朱影龙一见之下也是大大惊讶了一把。 “跪下!”袁崇焕身后的死士谢尚政朝进来的两人厉声喝道。 熊廷弼冷哼一声,没有搭理,朱影龙更是闭目不言。 “大胆奸细,见了我家大帅为何不跪?”谢尚政怒目相向道。 “我等并不是奸细,为何要跪?”熊廷弼冷冷的道。 “大胆,你们……”谢尚政急怒上前,却被一直冷静旁坐的袁崇焕阻止了道:“尚政,你先出去!” “大帅,您?”谢尚政大惑不解的问道。 袁崇焕紧紧盯着熊廷弼,没有做任何解释,谢尚政见主帅并没有改变注意的意思,只好退了出去。 “你们说你们是去关外收购皮裘的商人?”袁崇焕盯着熊廷弼和朱影龙两人问道。 “不错。”熊廷弼声音有些抖动,现在房间内就只有他们三人,他自不需要控制自己的情绪。 “你身后的这位小哥与你什么关系?”袁崇焕指着一旁的朱影龙问道。 熊廷弼迟疑了一下,道:“他是我的一位子侄。” “记得相逢一笑迎,亲承指授夜谈兵;才兼文武无余子,功到雄奇即罪名。 …… 太息弓藏狗又烹,狐悲兔死最关情;家贫罄尽身难赎,“贿赂公行”杀有名!”朱影龙吟到最后,突然睁开眼睛盯着袁崇焕。 袁崇焕听了之后大惊失色,道:“这两首诗你是何从得知?” 熊廷弼也是相顾骇然,这两首诗中所说之人与自己跟袁崇焕的情形极为相似,他岂能不惊! 袁崇焕吃惊的是,这两首诗是熊廷弼被处斩,传首九边,自己得知消息深夜背着人私自祭祀、痛哭出声,悲痛之下写下《哭熊经略二首》,就是朱影龙口中的这两首诗,连老母、妻子都不知道,这个少年怎么得知呢?叫他如何不惊,这两首诗要是被朝廷知道,自己全家可吃罪不小,自己虽然不怕,但是连累老母、妻子可就是难恕其罪了。 多年戍守边关,袁崇焕早就养成了遇事冷静的性格,惊容只一闪就恢复了平静,道:“这位小哥所念的两首诗好像是一位性情中人痛悼他至交好友含冤受屈被杀之意?” 朱影龙微微一笑问道:“袁将军难道不想知道这两首诗是何人所写吗?” 一旁的熊廷弼业已眼角湿润,此时他怎么还能不明白这两首诗是何人所写,只是他心中不明白朱影龙为何得知这两首诗的,不过心情激动之下,他这个疑问只是一闪即过,便暂时给忘记了。 第十二章:袁崇焕(二)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锦衣卫?还是东厂的密探?”袁崇焕面色冷静的问道,他知道朝廷和阉党一定不会放心他的,他身边一定有东厂和锦衣卫的密探,也只有这些人可能知道这两首诗,努尔哈赤要是知道这两首诗,他早就应该千方百计的让明廷知道了,自己还会这么平稳的待在宁远城呢? 朱影龙被问的一愣,而在此时熊廷弼却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抓住袁崇焕的双肩,激动地道:“元素贤弟,你难道不认识为兄了吗?” 袁崇焕虽然一身武艺,但一双手臂被熊廷弼死死抓住,不能动弹,只好细细打量起眼前之人起来,当目光触目到熊廷弼的眼神,心猛的跳到嗓子口,惊声道:“你,你是熊大哥?你,你不是已经……” 熊廷弼也是激动了热泪盈眶,强压情绪道:“此事说来话长,贤弟你且听为兄细细说来。\\ //” 袁崇焕现在的心情简直就是激动得无以复加,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被砍了头的人居然能死而复生,而且就站在自己面前,这正是恍若在梦中一般,根本就将一旁的朱影龙全然忘却,惊喜道:“熊大哥,真的是你,你没死?” 熊廷弼也是喜极而泣,哈哈大笑起来道:“我若是死了,那站在你面前的又是谁?” “熊大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袁崇焕满肚子的疑问,急切的问道。 熊廷弼便将自己如何被救的前前后后的经过说了出来,当然对朱影龙这个信王也是和盘托出,直把袁崇焕听的是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想不到其中竟有这么多曲折。 这个时候朱影龙含笑插进来对这袁崇焕道:“怎么样,袁将军现在知道我是何人了吧?” “下官宁前道按察使袁崇焕参见信王爷!”袁崇焕心中一惊,已然知道朱影龙的身份,忙给朱影龙下跪见礼道。 “袁将军快请起!”朱影龙笑着上前搀扶道。 袁崇焕站了起来,道:“王爷,下官那两首诗?” 这个问题问的朱影龙很是尴尬,这两首时他可是从原来那个时空历史书籍上看到的,现在看来这两首诗根本就没有流传开来,也不可能流传出来,是自己一时图嘴快,同时想给袁崇焕一个高深莫测的感觉,不想弄巧成拙,这下可好了,怎么向人家解释呢,好在脑子转的快,于是马上找到一个借口道:“本王在来时的路上遇到一个被金兵追杀的锦衣卫,我们救了他,可惜他伤势太重,不久就断气了,这两首诗是从他身上得到的。” 熊廷弼诧异的朝朱影龙看了一眼,到嘴的话还是咽到肚子里去了,他也知道朱影龙手下有个情报组织,儿子还是首领,这两首诗应该是从那个暗影组织传到朱影龙手上的,基本合理的一个解释,只不过涉及到机密,所以他自然不能多问。 袁崇焕显然也不太相信这个解释,他也知道身边有不少锦衣卫的密探,不过他也是聪明人,知道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下去没有什么意义,当今天子的亲弟弟信王朱由检突然出现在宁远城,这意味着什么,他不会蠢的相信信王是奉天启帝的旨意来宁远城的,本朝规定,藩王不能结交外臣,既然费尽心思以被怀疑奸细的身份来见自己,一定有重大的事情找自己,信王要谋反?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随即就被他否定了,熊大哥的为人他是知道的,就是死也不会去做叛逆臣子的,那他们来见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本王首先要恭贺袁将军取得宁远大战的胜利。”朱影龙微笑道。 袁崇焕平静的道:“王爷过奖了,这都是弟兄们拼命才换来的胜利,下官不敢居功。” “宁远一战,愚兄对元素贤弟佩服之极,居然能将努尔哈赤打的坠马重伤,真是厉害呀!”熊廷弼伸起大拇指由衷的赞道。 “可惜不是开花弹,那颗只是一颗实心弹,不然的话,一代枭雄就要命丧宁远城下了。”朱影龙接过话茬惋惜道。 “王爷错了,就是开花弹也未必能让努尔哈赤死在宁远城下,以努尔哈赤的战斗经验,绝对是不会让炮弹伤着的,他之所以重伤,一来是年纪大了,二来是因为前一天受了小伤,致使第二天行动不便,这才坠马,所伤着与炮弹关系不大。”袁崇焕解释道。 朱影龙脸上一发烫,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袁崇焕说的对,自己看问题是有些片面了,忙道:“袁将军所言甚是,是本王错了。” 朱影龙的态度倒是让袁崇焕内心小小惊讶了一下,从来就没有见过高傲的王公贵族会放下面子,承认自己不足,居然还当面认错的,忙躬身道:“下官就这个脾气,还请王爷恕罪。” 朱影龙哈哈一笑,摆手道:“袁将军说的对,何罪之有!” “王爷,我们不能在这里待太长的时间,您有什么事情,快点对元素贤弟说吧。”熊廷弼不忘此次目的,出言提醒道,在这里时间长了,会惹人嫌疑的。 朱影龙点头示意他知道了,开门见山的对着袁崇焕,言辞诚恳地道:“袁将军,你想必知道如今的朝廷现状,宦官当道,朝政糜烂,本王有心出来重整朝政,清除奸佞,希望袁将军能助本王一臂之力!” 袁崇焕一听,果然是脸色大变,朝身边的熊廷弼望去,目光中不但有失望和不相信,还带有一丝质问,直把熊廷弼瞧的脸有愧色低下了头,他连连摇头道:“如今皇上不过被阉人一时蒙蔽,王爷身为当今圣上的亲弟弟,更应该劝说他远离奸佞,怎可有这样的心思,请恕下官不能答应。” 早已预料到的答案,朱影龙并没有丝毫不悦,道:“本王并非将军所想的那样,本王只想至于本王只是想联络一批有志之士铲除阉党,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只不过阉党势力太大,本王势单力孤,这才冒险来见将军,本王做不做皇帝并不重要,但是要说本王不想坐那个皇位袁将军恐怕不会相信,只要皇兄在位或者有所出,本王可以发誓一定不会觊觎帝位,望将军了解本王之心,不要将本王一片好意拒之!” 朱影龙这些话言辞恳切,没有丝毫的做作,就连自己的真实的心意也直接道了出来,没有丝毫的隐瞒,不由的袁崇焕他不信,但天启帝对他有知遇之恩,他又怎么去投信王呢,一旦信王铲除了阉党,他还会像今天所说的这样吗,恐怕没有人敢相信,人心是会变的,他只想为朝廷守住这辽东边疆,根本就不想介入到复杂的政治斗争中去,思虑再三,最后他还是摇头拒绝了。 朱影龙脸色有些黯淡,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被人拒绝的滋味还是不好受的,袁崇焕也答应不会将今日之事泄漏出去,朱影龙也吩咐熊廷弼给袁崇焕留下了五十万两的银票,嘱咐他小心使用,这些银子并不是他朱影龙贿赂他袁崇焕的,而是给整个宁远城的,朝廷是不会给宁远拨钱银的,即使拨了,也不会太多,有了这笔钱,袁崇焕再守宁远可就轻松多了,幸亏袁崇焕不太迂腐,这笔钱就被当作是商人捐助给宁远修筑城墙和守城之用的了。 还好没有遇到见孙慎行那样割袍断义的情景,熊廷弼一个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不过兄弟之间的感情已经产生了明显的裂痕,而且还是很难弥补的那种,两兄弟现在分属两个阵营,只有到哪一天同属一个阵营才有合缝的可能,也可能这辈子都合不了了,熊廷弼的心中的烦闷可想而知了。 走出宁远城的大牢,两人同时往后看了一眼,朱影龙很认真的对熊廷弼道:“熊将军,都是本王的错,你放心,你与袁将军一定会成为本王的左膀右臂的,本王向你保证!” “王爷……”熊廷弼声音激动的有些颤抖,堂堂王爷能作出这样承诺的话语,已经让他很是感动了,天启帝对袁崇焕有知遇之恩,可信王爷也对自己有救命之恩,更何况信王也并非为了自己一己私欲,难道这样还不值得自己一生追随吗? 第一章:三问(一) 山海关古称榆关,也作渝关,又名临闾关,明朝洪武十四年(公元1381年),中山王徐达奉命修永平、界岭等关,在此创建山海关,因其倚山连海,故得名山海关。/ 山海关自公元1381年建关设卫,至今已有245多年的历史,自古即为军事重镇。 朱影龙等人出宁远城与熊瑚等人汇合,启程回归中原,就夜宿在山海关下有塞外明珠之称燕塞湖边。 敲开坚硬的湖冰,舀一口清水入口,清冷甘甜,在湖边选了一个平坦之地,搭建帐篷,生火做饭,忙的不亦乐乎。 这一路来,熊瑚总是有意的躲着朱影龙,都是那一吻闹的,朱影龙自己也是方寸大乱,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这烦恼的情事,但是这种事情绝对不能拖,如果像个没事的人一样的话,那事情就会更遭,而且还要自己先开口才行。 “丽娘,我们到湖边走走好吗?”朱影龙下定决心,感情的事情拖拖拉拉对双方都是一种伤害,于是走到熊瑚身边柔声的问道。 熊瑚站立起来跟在他身后,两人轻轻的踏上刚刚从积雪中抽出嫩芽的小草,咯吱咯吱的,朱影龙长吸了一口气道:“丽娘,那天上午的事情……” 熊瑚不等朱影龙的话说完就急切的道:“王爷,丽娘明白,那是一个误会,丽娘不会放在心上的。” 朱影龙一愣,知道熊瑚误会了,忙转过身来抓住熊瑚的手臂道:“丽娘,你听我说,本王并非那个意思。” 熊瑚不等朱影龙解释完,伸手格开了朱影龙的双手,言语中不含丝毫感情的道:“王爷,请您自重,丽娘不是那种轻浮女子!”说完转身就走开了。 “丽娘,你听我解释……”无论朱影龙怎么呼唤,熊瑚还是头都没回的走开了,留下朱影龙站在湖边怅然若失,真想不到熊瑚如此刚烈,自己不过失神没有留意她的表白,让她误以为自己对她并无情意,等于是当面拒绝了她,这样的伤害对她来说是何等的沉重。 朱影龙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营地,一句话也不说,喝了个酩酊大醉,这是他生平第一次醉酒,不管是这个时空还是原来那个时空也都是第一次。 “王爷,王爷……”朱影龙在一阵轻呼声中睁开朦胧的醉眼,一束强烈的阳光照射到脸颊之上,刺的他马上又闭上眼睛,头晕目眩,瞧不清楚是何人在唤他,直接问道:“什么时辰了?” “快到午时了!” “什么,都到午时了?”朱影龙一惊之下坐了起来道,这才发现站在自己身边正是陆浩天。 胡乱梳洗一番,下令立刻启程,为了自己都已经耽搁了半天了,要是天黑前不能进入山海关,恐怕又要夜宿野外了,自己一行人中还有女子,女子爱洁,长时间不洗澡必定是难受之极,就是自己现在也渴望痛痛快快的洗一个热水澡,尤其自己现在身上还有一身酒气和汗臭味。 山海关耸立长城之上,雄视四野,城周长约4公里,是一座小城,整个城池与长城相连,以城为关。城高14米,厚7米。全城有四座主要城门,并有多种防御建筑,是一座防御体系比较完整的城关,有“天下第一关”之称。以威武雄壮的箭楼为主体,辅以靖边楼。临闾楼。牧营楼、威远堂、瓮城等长城建筑,明万里长城的东老龙头,长城与大海交汇,碧海金沙,天开海岳,气势磅礴,驰名中外的雄关高耸,角山长城蜿蜒,烽台险峻、风景如画,素有“京师屏翰、辽左咽喉”之称。 站在山海关下,朱影龙心潮澎湃,激动不已,在那高大数丈的城墙之下,朱影龙顿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渺小了,关上旌旗林立,枪如林雨,好一个天下第一关的景象。 这里的气象与宁远完全不同,守关士卒纪录涣散,见到银子就什么都忘记自己职责了,朱影龙等人分几批就这么迅速的进入山海关城中。 沈溪先前入关,包下了关城中的悦来老店,由于熊瑚的事情,朱影龙一路走来是闷闷不乐,熊廷弼也隐约知道其中一丝端倪,这种儿女之间情感之事他不适宜插手,自己也没这个本事插手,一边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一边是亲身女儿,每每说起,女儿总是避重就轻,又不好去问信王爷,他这个父亲当的可真难呀! “王爷,晚饭都已经准备好了。”陆浩天推门走进朱影龙的房间,轻声在沐浴后坐在桌边沉思的朱影龙的耳边道。 朱影龙纹丝不动,其实他早就察觉陆浩天走了进来,只不过他在思考一个问题,关于自己今后的计划,从孙慎行、袁崇焕身上朱影龙知道了那种登高一呼,从者云集这种事情只有小说演义中才会出现的情形,自己有些太天真和太理想化了,原本打算从辽东回转然后转道江南,现在想来,自己还有没有必要去江南?就是这个问题现在困惑着自己,所以他才没有理会陆浩天话。 “王爷,酒菜已经准备好了,您……”陆浩天再一次提醒朱影龙道。 朱影龙猛的一抬头,似乎心中已有了决定,双目中射出坚毅的神光道:“走吧,本王也饿的前心贴后心了。” 陆浩天莫名其妙的看着朱影龙的背影,搞不清楚这信王爷今日情形何以如此怪异,也没有细想,随脚也跟着出去了。 山海关没有遭遇战火,城中一切照旧,倒是相当的繁闹,悦来老店可是百年老店,这一到晚上,也能宾客满座,热闹非凡,朱影龙、熊廷弼、陆浩天三人一桌,一边喝着酒一边听着客堂中人天南海北的胡侃狂聊。 虽然这些酒客口中不少污言秽语,但听起来感到真切,借着酒劲发泄自己情绪,各地奇闻轶事也听了不少,他们中还有一些与朱影龙等人现在差不多的身份,是从关外从商的中原百姓,从他们的嘴中朱影龙得到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努尔哈赤八子皇太极的一个侧福晋回家省亲的路上居然被人中途劫走,下落不明,联系到多尔衮突然出现在蒙古的喀喇沁部,被劫之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可惜这件事发生在宁远大战期间,大家都被宁远大战吸引住了视线,宁远城被围,朱影龙虽然进入宁远城,但这个消息并没有传入宁远城,加上发生这种事情,后金必定封锁消息,还是商人消息灵通,想像力也够丰富,居然能将这人被劫的经过说的是绘声绘色,精彩之极,堪比那说书之人。 第一章:三问(二) 草草用了些酒饭,朱影龙跟熊廷弼等人聊了一会儿,径自回房了,合上衣刚躺下,闭上眼那个念头就不由自主的冒了上来,睁开眼睛又忽然消失,闭上眼睛又冒出来,如此反复几次,朱影龙从一骨碌床上爬起来,整了整衣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 山海关城中房舍大多是四合院,悦来老店也不例外,沈溪给朱影龙等人包下的是悦来老店最大的一个院子,朱影龙房间隔壁就是熊瑚和那被救女子的房间,之所以将两女安排在同一间房间,一来是有个照应,二来是让熊瑚就近看着那被救的女子,此时夜已深沉,熊瑚房间中的灯早已熄灭,看来她们业已睡下,正当朱影龙准备再次返回房间之时,一条淡淡的背影被自己眼角扫到,他心下狐疑,是谁在这么冷的天气下,不在房间睡觉,待在这空无一人的庭院之中挨冻,于是就朝那院中大树后背影的主人走过去。 “丽娘,怎么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院子里干什么?”待朱影龙看清楚人脸之时,顿时惊诧出声问道。 熊瑚大概想什么东西太出神了,不但警觉性降低了,就连有人都站到自己背后都不曾察觉,不过朱影龙借着自己房间射出来的一丝亮光看到了她眼角边上的一丝泪痕,一个女子,深更半夜的躲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哭泣,意味这什么?朱影龙内心如同被针尖狠狠的刺了一下,痛入心扉。 熊瑚对于朱影龙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感到十分的惊讶,她顿时茫然不知所措,对于刚才的那个问题更加不知道作何回答,两人之间的气氛立刻尴尬起来。 半晌,熊瑚首先开口道:“丽娘要休息了,王爷您也早点休息吧!”话音刚落,人就快速跑到自己房门口,打开房门闪身进去了,可朱影龙却看的清清楚楚她关上门之后将后背紧紧贴在房门上,许久都不曾离开。 “男人永远都是不知足的,龙公子,你说是吗?”朱影龙就跟刚才的熊瑚一样,丝毫不曾察觉自己身后多了一个人,发髻蓬松,看样子是半夜如厕才回来的。 朱影龙今晚遇到的意外实在是太多了,他转过身来,看到的正是被自己所救的那名女子,正满脸嘲讽的笑容看着他。 朱影龙正心中不快,冷冷一笑道:“不知道我是应该称呼你大玉儿小姐,还是博尔济吉特布木布泰,科尔沁草原上最美丽的精灵,后金四贝勒皇太极的侧福晋呢?” 被朱影龙所救的那名女子,也就是布木布泰脸上笑容顿时凝固了,冷冷的问道:“请问龙公子是怎么知道的?” “龙某不是听侧福晋说过我们并不是普通的商旅吗,这个问题你还有必要问吗?”朱影龙回敬道。 布木布泰突然展颜笑了起来,小手稍稍捋了一下额前的秀发,露出一段藕一般光滑白嫩的胳膊,草原上的少女发育的早,顿见她风情万种的道:“你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男人,来历也很神秘,也很有趣,难怪丽娘姐姐如此喜欢你,而且丝毫不介意你已经有了三位夫人。” 朱影龙心中一惊,自己实在太大意了,就没有直接提醒一下熊瑚这布木布泰不但能听得懂他们的话,而且还说的很不错,但愿熊瑚机灵一点,不要把自己的身份给告诉对方,于是道:“这是龙某与丽娘的私事,大玉儿侧福晋恐怕管不了吧?” “你们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会把我怎么样?”布木布泰舍弃了这个话题,突然问道。 “你的汉话说的很不错,想必熟读诗书,如果一个年轻的公子救了一名漂亮的姑娘,那么这名姑娘应该怎么报答这位公子呢?”朱影龙脑海中那个荒唐的念头占据了上风,鬼使神差的就问了出来。 布木布泰被问的一愣,她以为对方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之后一定会把她交给明廷,这样就给了明廷要挟后金的筹码,却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只被自己大两三岁的男子居然想要什么报答,那么自己回到盛京的希望就大大增加了,同时心中对朱影龙看低了一层,道:“你想要什么?” 看来这位聪明的侧福晋并没有明白自己真正的意思,而是一心想着脱身回盛京呢,脑海中快速思考起来。 “金银珠宝还是荣华富贵?”布木布泰冷冰冰的问道。 朱影龙微微一笑反问道:“这些你能给我吗?” 布木布泰低下了头,现在的她根本就给不了这些。 “其实你应该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朱影龙伸手去将布木布泰的下颚托住,缓缓的抬起,对视这她道。 布木布泰虽然已经嫁给了皇太极,但在姑姑皇太极大福晋,也就是他的姑姑的照顾下,现在还是处子之身,虽然她算的上是早熟了,但毕竟是没有经历过真正情爱的少女,朱影龙这明显带有调戏的举动,她自然有些禁受不住,脸上顿时升起两朵动人的红晕,细声道:“龙公子,你需要什么我怎么知道呢?” 朱影龙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些过分了,忙放下手臂,缓缓的道:“从你被我救的那一刻起,你的命运就已经改变了,从今天起,你再也不是科尔沁草原上最美丽的精灵,也不是什么侧福晋了,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女人!” “不行!”布木布泰瞪着朱影龙,口气异常的坚定道:“你要金银珠宝或者荣华富贵,这些现在我虽然不能给你,但是不等于以后不能给你,我博尔济吉特布木布泰是皇太极的女人,这辈子不会再在成为别的男人的女人!” “哦,我听说你们蒙古以及女真有这样一个习俗,就是兄长过世,弟弟是可以娶兄长的妻子为妻,你比皇太极小二十岁,这样看来他可能先于你离开人世,如果他的弟弟要娶你为妻,你根本没有办法拒绝,因为你是女人,所以你更本就没有主宰自己命运的能力?”朱影龙眼神凌厉的看着布木布泰问道。 布木布泰听完之后神色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这让朱影龙诧异不已,难道她刚才说的那么坚决的话都是骗自己的不成。 “请问龙公子,你有富可敌国的财富吗?”布木布泰突然问道。 朱影龙摇了摇头,说到财富他倒是有不少,但是富可敌国可就差远了。 “你有权倾天下的权势吗?”布木布泰接着问道。 朱影龙再一次摇头,他现在是一个无权无势的闲散王爷,位高但权却不重。 “最后一问,请问龙公子,你认为你是英雄或者枭雄吗?”布木布泰第三个问题出口道。 朱影龙又一次摇头,他现在什么都不是。 “我博尔济吉特布木布泰只做这三种人的女人,既然你一样都不是,那请恕我不能答应龙公子的请求!”布木布泰非常平静的道。 “你现在在我的手上,你就不怕我霸王硬上弓吗?”朱影龙对布木布泰的奇特立行感到异常的怪异,她一个不到十四岁的少女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你不会的,你的眼睛告诉我。”布木布泰嫣然一笑回房了。 就这三问,历史学家把它称之为《布木布泰三问》,至于这三问是何缘由才被问起,后人作了无数次的猜测,最合理的一种猜测就是,当时的布木布泰是为了堵住这位龙公子的口,让他不再纠缠与她的三句戏问,可究竟真相如何,答案只有这问答双方才知道。 第二章:白莲教(一) 博尔济吉特布木布泰可是这次辽东之行唯一的收获,所以朱影龙给所有人都下了禁口令,不管是他那个便宜哥哥或者后金的皇太极知道了,自己都将没好日子过,山芋烫手吧,很烫,而且是非常烫,趁布木布泰不知道自己身份送她回去吧,自己心又不甘,不送吧,万一走漏了风声,那可就麻烦大了,弄不好皇帝还没做成,脑袋就先搬家了,这真应了那句古话,色胆包天呀! 朱影龙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一宿都没有睡着,天一亮,他就起来了,他想找熊廷弼商量一下,这件事非同小可,现在决定还来的及,一旦他们南下,事情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 熊廷弼似乎早料到朱影龙大早上会来找他,朱影龙刚敲第一下门就开了,屋内不仅是熊廷弼一人,陆浩天、沈溪居然都穿戴整齐的在熊廷弼的房间内。 “你们这是?”朱影龙讶然的道。 “王爷,不要怪我们多心,其实我们都是一夜为睡,那女子实在是个祸害,不能留在我们身边,还是悄悄的把她送回去好了。”熊廷弼代表三人开口道。 “是呀,王爷,色字头上一把刀!”陆浩天也跟着附和道。 连一向惟朱影龙命是从的沈溪也是恳切的劝说道:“王爷喜欢美女,老沈给您找寻就是,比她漂亮的咱大明多的是,何必为了一个有夫之妇而坏了王爷的大事。” “是呀,王爷,如果此女之事要是被朝廷得知,王爷可就危险了,属下等恳请王爷将此女送走!”熊廷弼带头给朱影龙跪了下来真切的道。 “你们?”朱影龙是又气有急,他们所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他根本无从反驳,“唉!”朱影龙颓然坐下。 “王爷,带走此女事小,但为祸却甚大,王爷您可要三思呀!”熊廷弼再一次劝谏道。 朱影龙脑子飞快的转动着,努尔哈赤不出意外,此次重伤之后一定会一命呜呼,后金势必要来一场权力之争,按照历史的轨迹,应该是皇太极即位,布木布泰的地位就水涨船高,虽然历史上对福临登基前的记载甚少,但是她的儿子能在皇太极死后登上帝位,这绝对不是偶然,这个女人的智慧和心机天下少有,如果就这么放回去了,皇太极的后宫就多了一位智慧超绝的谋士,这种傻事对于他视皇太极为最大对手的朱影龙来说是绝不会干的,出于男尊女卑的心态,熊廷弼等人根本就认识不到布木布泰的厉害,这么做无疑是放虎归山,在自己那个时空,可是将她跟武则天并列的奇女子,甚至还高武则天一筹,犯这样的错误,将来自己吃的恶果绝对不会少,说不定要以数十万生命为代价,所以,绝对不能把布木布泰放回去,猛然站了起来冷静的道:“夫子曰,食色,性也,本王也不例外,不过在这名女子身上,另有隐情,请恕本王现在不能说,你们今后会明白的,所以她必须跟我们走!” “王爷?”三人同时不解的望着朱影龙道。 “不必多说,我们启程回中原!”朱影龙霸道的阻止了三人再一次劝谏。 朱影龙起身离去后,陆浩天愤然坐下不满道:“王爷如此一意孤行,岂不是把我等都陷于绝地,他才多大年纪,哪里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关系!” 沈溪唯唯诺诺的站在一边,沉默不语,他只是一个商人,身旁的两位都是身经百战的将军,哪有他说话的份儿。 “我看王爷似乎不像是无的放矢,我们跟随王爷多时,难道就没有发现王爷身上似乎有无穷无尽的秘密,他在开封所做的没一件事情,岂是一个深居禁宫十几年的少年能做到的,本身的认识也超出我们的想象和认知!”熊廷弼似乎有些领悟道。 熊廷弼这么一说,陆浩天和沈溪都认真思考起来,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建别苑,创办前无古人的军事学院,兴杂学,融百家,制水泥,炼新钢,哪一样放到外面去不是惊世骇俗的举措,如果是从书中学到的,为何这么好的东西,朝廷不拿出来用呢?他们陡然发现自己面前站立的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而是一座令他们无法超越的大山,要仰视才能看到山顶! 可能是熊瑚在屋内听到了朱影龙与布木布泰的谈话,第二天上路的时候,朱影龙发现熊瑚对他更加冷淡了,完全如同一块寒冰,这令他心情低落不已。 朱影龙等人一行出山海关,一路向天津卫进发。 宁远保卫战后第十天,捷报传到北京,袁崇焕在守卫宁远城有功,但是觉华岛被袭击,粮草、军民全军覆没虽与他无关,但他身为宁前道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只是给了一个兼任右佥都御史的官职,守城诸将也都有奖赏,辽东经略高第被朝廷牺牲了,就地免职,阉党分子一个叫王之臣的继任辽东经略,并且还派了两个太监刘应坤、纪用监军辽东,而魏忠贤尚在襁褓中的从孙魏鹏翼为封为安平伯,少师,从子魏良栋为东安侯,太子太保,加魏良卿为太师,崔承秀也从河南布政史上升任兵部尚书兼左都御史,魏良卿还代天子食南北郊,祭祀太庙,如此这般,天下人都怀疑魏忠贤要谋朝篡位了。 听到这个消息,熊廷弼气得当场将一张桌子砸了个粉身碎骨,朱影龙则知道魏忠贤已经毫无顾忌的开始了窃取朱家天下的阴谋了。 途径沧州,朱影龙等人要经山东南下江南,而布木布泰和孙慎行是不方便跟随的,所以朱影龙决定让熊瑚带着猛虎营众人将他们护送回开封,他和熊廷弼、陆浩天还有沈溪三人四人折道山东南下。 熊瑚带着大队人马启程回开封,朱影龙四人则南下去江南,两路人马在沧州城外分开,他们一行是要去跟在江南的熊兆琏汇合的,没有必要带上大队人马,而且人少也不易惹人怀疑,行动也方便多了。 与熊瑚分开之后,朱影龙有一种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放松心情,这一路他感受到自由是多么的美好,身旁还有两个武艺高强的高手保护,虽然每每看到一些令他不开心的情景,但到济南这段路上倒是他最开心的日子,因为他甚至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王爷! 第二章:白莲教(二) 这一路上朱影龙是沈溪的侄子,沈家未来掌舵人的身份,熊廷弼和陆浩天是保镖的身份,都改名换姓,朱影龙与沈溪是一身的绫罗绸缎,说实话朱由检的这幅皮囊留给朱影龙的这张脸皮还长的真不错,有那么一股翩翩佳公子的气质,济南城是山东的首府,山东首屈一指的大城,其繁华程度不下开封,一到夜晚更是热闹非凡,大姑娘小姐的结伴而行,看到朱影龙这身行头几乎都贴这他往前走,搞的朱影龙晕头转向,什么时候古代女子开放到这种地步了,简直跌破自己原来那个时空那么多史学家的眼镜了。/ / 后来才知道,他们赶巧了,今天晚上城中大明湖畔举行什么赏灯花节,文人墨客,千金小姐们聚集湖畔,猜灯谜、赏花灯、观烟火,如果遇上合意的小姐、郎君什么的,朗情妾意,互许终身,说不定能成就不少千古佳话呢,只见那大明湖畔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年轻的男女是成群结队的,所以朱影龙的遭遇也就见怪不怪了。 说老实话,朱影龙对于诗词是十分的不在行,他知道的那几首有限的唐诗宋词倒是跟他这个王爷的身份相当的符合,所以对于猜谜这种文人墨客喜欢的东西是根本提不起兴趣,但奈何熊廷弼等人希望去见识一番,熊廷弼还是进士出身,如果不是这次路径济南,他几乎忘记他的出身了。 “念你、悲你、你影踪全无,心俱碎、残花相依。”注:1熊廷弼缓缓念出他们看到的第一首灯谜,左右咀嚼了数遍,眉头紧锁,毫无头绪,周围也马上聚集了许多看客,其中不乏自命不凡的才子,在看到这首灯谜之后都驻足不前,低头沉思,就连陆浩天也兴致勃勃的思考起来,人群当中就朱影龙一个人东张西望,不断催促熊廷弼等人离开,他哪有什么心思去猜这什么灯谜? “这位公子,你东张西望的,请问你是否已经猜出此灯谜的谜底?”朱影龙正站在那里浑身不自在,突然间一个清脆的声音的在背后响起,他回过身去,一个丫环服饰的少女悄生生的站立在自己身后,明眸皓齿,清丽可人。 “这位姑娘,你是在问我吗?”朱影龙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所以干脆装作一副惊咦的样子道。 “不是问你还是问谁?”小丫头眼中闪过一丝怒火,颇有些来气道,如果不是小姐让自己过来,自己才不愿意搭理这衣衫光鲜的花花公子呢! 朱影龙正愁没人跟他说话了,这送上门来的岂能放过,微微一笑指着身旁的诸人道:“姑娘错了,这里并非只有我一个男人,我又怎么知道你是在跟我说话呢?” “你……”小丫头顿时被朱影龙气得满脸通红,她自跟在小姐身边还没有一人敢对她如此无礼过。 朱影龙看这丫头现在生气的样子,定是平日里被她家小姐宠坏了,才养成如此刁蛮急躁的性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道:“姑娘有事就说,没事在下可就要离开了。”说完假装抬脚要离开。 小丫头看朱影龙服软,指着大红灯笼上的灯谜道:“这首灯谜是我家小姐所制,她观公子似乎已经猜出灯谜,因此派我前来相请,未知公子是否已经猜出灯谜?” “猜出灯谜?”朱影龙肚皮都笑破了,真不知道你家小姐是什么眼神,我明明是心不在焉,不想多待片刻,心中虽这么想,可不能就这么道出来,扯了扯自己这一身绸缎道:“在下胸无点墨,这身行头还是托祖宗的余荫,姑娘怕是找错了人吧。” “我家小姐从来不会看错人了,公子是不是太谦虚了。”小丫头不相信的看着朱影龙道。 谦虚?哎呀,自己怎么忘记这茬了,这古人谈话就是麻烦,明明会的,谦虚一下硬说不会,自己这确实不会的愣是让人家说成谦虚了,早知道随便说一个错误的答案把她打发掉就算了,这下倒好粘上了,还扯不掉了呢,于是忙辩解的道:“姑娘,在下是真的没猜出来,你家小姐真的是看错了!” “公子是不相信我家小姐的眼光了?”小丫头的目光中明显带有一丝责问。 朱影龙心道,你家小姐的眼光关我何事,他不想与这小丫头纠缠下去,转身拉起熊廷弼道:“在下还有事,失陪了!” “站住!”刚才还温顺和气的小丫头突然小脸一寒,瞪着朱影龙喝道,朱影龙四人身边迅速围起了数十个青衣大汉。 “怎么,姑娘是想强留客呀!”朱影龙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也会遇到这种欺行霸市的恶人,对方居然还是一个女子。 “不错,沈公子,我家小姐想请你们到府中盘旋几日,还请沈公子和令叔父不要让我难做!”小丫头居然一派强盗口吻。 居然是有备而来,连自己等人姓什么都知道了,这丫头背后的那个小姐的来头一定不简单,熊廷弼和陆浩天此时业已做好动手的准备,警惕的将朱影龙和沈溪二人夹在中间。 “姑娘,我叔侄与你以及你家小姐素不相识,为何要强邀我们?”沈溪现在是四人之首,他自然要站出来说话。 “本姑娘好言留请,只可惜您这位侄子罔顾我家小姐一片好意,所以本姑娘不得不强行留客了。”小丫头微笑解释道。 “你……”沈溪平日口才也算不错,但遇到不讲理的小丫头也无计可施。 “请吧,沈家主!”小丫头突然挥手让开一条路道。 熊廷弼与陆浩天想动手打出去却被朱影龙暗中按住两人的手臂,这位小丫头的主子小姐已经引起他的兴趣,他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在打他们的主意,因此阻止了他们动手。 沈溪似乎业已明白朱影龙的心意,垂头叹息一声道:“既然如此,老朽叔侄就随姑娘走一趟!” 小丫头似乎故意带着他们四人在济南城内兜***,等他们差不多走的晕头转向的时候,来到一座十分庞大的宅子,庭院深深,望之就是一殷实之家。 小丫头在第一进院落的时候挡住了熊廷弼与陆浩天,只让沈溪与朱影龙进去,陆浩天刚想发作,被朱影龙一个眼神压下去了,熊廷弼知道我与沈溪身上皆有火枪,自保应该没有问题。 当小丫头带着朱影龙和沈溪来到一个类似于佛堂的门口停下,推开堂门,恭敬的退站在门口道:“我家小姐就在里面恭候两位贵客光临!” 朱影龙现在是沈溪的侄子,理当在沈溪之后进入,当他走进这屋子看到堂案上所供奉不是如来、观音,也不是道家的三清祖师,而是弥勒佛和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佛教神明,他很是奇怪,这户人家怎么会供奉这两个迥异的神明,但是他突然注意到了沈溪的目光扫到第二尊佛像,脸色陡然变得惨白,忽然间他脑中灵光一闪,他知道那个自己不认识的神明是何人了,他就是阿弥陀佛,俗称明王,也就是说这个宅子的主人居然是白莲教徒,这个被自己那个时空的史学家们称之为历史上最神秘的宗教! 注1:此灯谜是谜坛奇才郭少敏二十二岁所制轰动谜坛之灯谜。 第三章:圣姑(一) “侄女如莹见过沈叔父,沈世兄!”沈溪和朱影龙正看着堂案上的两尊佛像出神,忽闻身后环佩叮当,一丝淡淡的幽香入鼻,一名身着白色裙衣的绝色女子悄然而立,眉眼如黛,双目水灵,正对他们躬身行礼。\\ \ 这便是那牙尖嘴利的小丫头口中的小姐吧,果然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朱影龙不过在男人很平常的心态下多看了对方几眼,就看到那白衣女子眼角对他的一丝厌恶之色,心道,丫环如此,小姐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一想到她们还是白莲教徒,这下连多看几眼的兴趣都缺缺,干脆将目光投向别处了。 这女人的心思就是奇怪,男人使劲的盯着她看吧她不高兴,不看着她吧,她又不高兴,我们这位如莹小姐见朱影龙将目光突然转移开去,似乎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产生了一丝疑惑,平日里哪个男人见到自己都不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想把自己一口吞下,今日倒是见到这么一位对自己美色毫不动心之人,她焉能不好奇。 人家如此大礼,沈溪只得回礼道:“如莹小姐客气了,你将我叔侄强邀过来究竟想要干什么?” “如莹得知叔父途径济南,甚为挂念,因此谴小如去请叔父和世兄过来一聚,小如从小被我惯坏了,不懂得礼数,竟将叔父和世兄强邀回来,我已经罚她面壁思过了,还请叔父和世兄大量,饶恕于她。”那如莹再一次给两人躬身行大礼道。 “不敢,不敢。”人家都赔礼了,自己怎么发作,沈溪连说两次“不敢”,此节算是揭过了,朱影龙却在心中冷笑,如果不是发自内心的歉意,她几句话就将自己和沈溪两人心中的怒火浇灭了。这女子的智谋和心机殊为可怕! “如莹在后堂设下宴席,算是给叔父和世兄赔罪,还请叔父和世兄给侄女一个脸面!”如莹俏颜一展,似有万般风情,迷人之极,此女美极,也媚极,沈溪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侄女,还跟白莲教扯上关系,苦于对方就在一旁,朱影龙无从问起。 沈溪讪讪一笑道:“如莹小姐客气了,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好了,赔罪就算了,我们叔侄这点肚量还是有的,不会生小如姑娘的气的。”摆明的就是不想去吃什么宴席。 沈溪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可是生意场上的老滑头,如果一下子就被人家三言几语就灌的晕头转向,那他也就不是沈家当世的家主了。 “沈叔父路过山东,侄女如果不尽一下地主之谊,家父在九泉之下要是知道了,会怪罪我这个女儿的。”那如莹把自己的老爹也搬出来了。 却想不到沈溪听到如莹提起她的父亲,面上顿时一寒,冷冷的道:“当年如果不是你父亲,我沈溪能是现在这幅田地吗?我的好侄女!” 朱影龙心道,原来两家还是认识的,难怪沈溪见到这个如莹脸色一直很难看,可能是亲家变仇家的那种,白莲教在明间流传很广,细究起来,每个人恐怕都能有一个白莲教徒的亲戚,这也不奇怪,于是冷眼看戏,他本来就是一个题外人。 那如莹小姐脸色也是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过来道:“当年那件事,家父做的是有些过分,但是他也是迫不得已,叔父应该能理解的。” “理解?”沈溪嗤之以鼻道:“我沈溪本来就是一个商人,你父亲不但逼着我拿出半数家产,还差一点要了我沈氏一族的性命,我可以理解什么?” “当今皇帝昏聩,阉贼横行,民不聊生,我爹也是顺应民心起兵造反,打破黑暗,迎接光明,为我千千万万兄弟姐妹寻找一条活路,朱家对你们沈家也是有刻骨之仇,家父好意邀请叔父歃血结盟灭朱家天下,你却说朱家天下气数未尽,坚决不从,家父不得已才逼叔父拿出半数家产,至于要叔父沈氏一族的性命的并不是家父,而是现在的朱明朝廷,叔父将这条罪名加在家父身上,是何道理?”那如莹小姐俏脸理气直壮道。 沈溪脸色苍白,心跳陡然加速,脸上直冒细汗,他到不是被如莹这一番话给问住了,他怕的是他身边站的朱影龙,自己居然资助过白莲教造反,虽然是被逼的,但是身边的这位可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信王,你想他都亲耳听到了,还会怎么处置自己?眼角余光扫过朱影龙的脸庞,但见他脸色平静,没有丝毫的表示,心中略安。 如莹一见,以为沈溪理屈心亏,脸色稍稍缓和下来道:“眼下朝廷倒行逆施,残害忠良,沈叔叔要是能助如莹一臂之力,推翻这个昏聩的朝廷应该是不是难事!” 沈溪吓了一跳,你这丫头还真会挑时候说呢,忙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拒绝道:“当年为了保住我沈氏一族,我又化去半数家产,请恕沈溪有心无力。” “叔父何必欺骗我这个侄女呢,如今的沈叔父正应了那句灯谜,今非昔比,每天都是日进斗金。”那如莹小姐微微一笑,一副吃定沈溪的模样道。 朱影龙心中一动,自己那些精美的玻璃器具果然被有心人盯上了,秘密对于普通人来说才是秘密,但是对于向白莲教这样神秘组织来说,秘密也许就不是秘密了,好在自己规定半年发一次货,只要下半年货扣着不发,或者先将货物运到海上,再从海上发过来,这样就查不到自己身上,现在打沈家主意的人估计不止这如莹小姐一人,看来这次江南之行还挺热闹的,不自觉间,朱影龙嘴角扬起一丝微笑。 沈溪表现出商人应有的冷静,反而规劝起对方道:“如莹,我与你父亲之间的恩怨也因为你父亲的惨死一笔勾销了,我不想你走你父亲的老路,朝廷如果那么容易推翻,以你父亲的能力还在你之上,我的那一半家产之助他早就可以成功了,但是他为什么还没有成功,这其中的道理你想过没有,你还年轻,又这么漂亮,叔父不想你为了一个虚无的东西耗费青春,趁年轻你还是找个好人家嫁了吧,相夫教子不是挺好的吗?” “沈叔父的意思是不愿意助侄女了?”那如莹小姐脸一寒问道。 沈溪点了点头郑重的道:“是的。” 刷的一下白光一闪,沈溪的脖子上架着交叉的两把双刃,只听那如莹冷冷的道:“沈叔父,事已至此,就别怪侄女得罪了。” 话音还没落,如莹的耳边传来令她心寒的声音,一支火枪抵在她的太阳穴上,朱影龙以自己最真诚的声音问道:“如莹小姐,不知道是你的刀快呢,还是我的子弹快呢?” “你,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如莹显然没有想到沈氏叔侄身上居然有朝廷明禁的火器,一下子紧张起来。 “如莹小姐,你先把刀放下,我们慢慢说如何?”朱影龙平静的道,语气中不乏含有命令的意思。 “好!”如莹倒是有几分胆色,扔掉手中的双刀。 对于这种在江湖上摸爬滚打的女子,朱影龙可不敢掉以轻心,仍然用火枪指着如莹的脑袋朝沈溪道:“叔父,麻烦你一下,搜一搜我们的如莹小姐!” “影儿,叔父是个男人。”沈溪为难道。 男女有别,但是他们刚才就没有看到这如莹是怎么抽出双刀的,不搜一下身,他岂能放心,于是道:“叔父你来握枪,小侄来搜!” “啊!”沈溪吓了一跳,不过还是按照朱影龙的话上前握住枪指着如莹的脑袋。 “色狼!”如莹此时才知道害怕,脸色煞白,虽然她天不怕地不怕,但名节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是何等重要,如果一个男子上下都模遍了,她还能嫁给其他人吗?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在自己的地盘居然被别人制住,还要受辱人前。都是自己平素过于自傲托大,以为对付两个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商贾还不手到擒来,想到此处,羞急加上后悔的眼泪不由自主的就流淌下来。 第三章:圣姑(二) 眼泪这东西对别的男人或许有用,但是对朱影龙来说却一点用处都没有,前时空的他受无聊的小说和连续剧的影响,女人是祸水这个理念曾经深深的映在他的脑海里,一件事情快要成功却最后往往坏在一个女人的手里,自借尸还魂在信王朱由检的身上,从三位王妃,田家小妹还有熊瑚身上他看到了女子并非完全都是那样,其实说到底,就是男人犯贱,没有女人喜欢的时候,他内心不平衡,看到别人亲亲我我,心中嫉妒,因此把女人通通看作洪水猛兽、祸乱的根源,朱影龙以前对此也是深以为然,这也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里,不过他初来就娶了三个王妃,这个时空又是男尊女卑盛行,随之他这种观念也就淡了许多,但也不等于他会怜香惜玉,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林妹妹式的女人就算是美如天仙朱影龙也是不会喜欢的,更何况是对上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http:// “你是自己把身上的可以致我们死地的武器拿出来呢,还是要我动手搜呢?最好不要喊人,因为在你的人来之前,可能你已经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朱影龙冷冰冰的看着那如莹小姐威胁道。 “影儿?”沈溪颇为不忍,他从来没见过朱影龙会如此对付一个女人,感到有些残忍。 “叔父,对于这种心如蛇蝎的女子,绝不能手软,当年叔父的亏还想再吃一遍吗?”朱影龙郎心似铁,铁了心不放过对方。 沈溪只好转过来对如莹道:“如莹侄女,你还是将身上的武器之类的东西拿出来吧!”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只好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扔在地上,双眼朝朱影龙喷出怒火道:“你们叔侄最好不要落在本小姐的手里!” 朱影龙一言不发,撕下一截袍角,上前抓住如莹的一对小说,不由分说就捆了起来,如莹被火枪顶着脑袋,发作不得,颤声道:“本小姐已经照你们所说将身上藏的匕首扔出来了,你们还想干什么?”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里可是你的地盘,我们不得不小心。”朱影龙很平静的回答道。 朱影龙绑好双手,突然掀开如莹右臂袖口,指着手臂上佩戴的袖箭冷冷的问道:“如莹大小姐,这是什么?” 沈溪看到那寒光闪闪的箭头,顿时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刚才他觉得不忍,幸亏朱影龙没有听从,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脸上也露出愤然之色,下面朱影龙怎么处置她他都不打算过问了。 “你是怎么发现的?”如莹此时突然停下哭泣,一副镇定的样子问道。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刚才把注意力都放在我叔父身上了,却忽视他还有我这个侄子。”朱影龙笑着将袖箭解下,改绑缚在自己手臂上道,想不到今晚还有一个小小的收获,不算白来一趟。 “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如莹问道。 “对不起,我还需要搜一下你的身!”朱影龙脸上的笑容在现在的如莹小姐眼里简直就是恶魔的化身,她恨不得现在就将朱影龙千刀万剐,脸色又变的苍白起来,厉声道:“你这个混蛋,你敢碰我一根头发,我让你们沈家陪葬!” 朱影龙脸上笑容陡然消失,声音如同二月里的寒风,直刺面门道:“对于敌人,我们沈家现在的宗旨就是绝对不会让他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你……”如莹现在才知道自己今晚要对付的人根本不是沈家的所谓家主沈溪,而是眼前这个恶魔一般的年轻人,沈家未来家主候选人沈影!她现在才感到什么叫做害怕,这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朱影龙略施小计就让白莲教尊为圣姑的徐如莹明白了什么是害怕了。 朱影龙当然不会因为徐如莹恨之入骨的眼神而放弃搜身,而是很仔细的将她全身搜了一遍,当然内衣、内裤里面没有搜查,他还没无耻到那种地步,又搜出一把匕首,一张丝帕和一些药瓶以及几本经书。 徐如莹见他只是正正经经的搜查,没有丝毫不轨的举动,但是她冰清玉洁的身子还是第一次这么被男人全方位的抚摸,尤其是碰到敏感之处,她紧咬嘴唇,脸红的都快要滴出血来了,羞愤难当,对朱影龙简直恨到骨子里去了。 搜完了身,朱影龙对沈溪笑问道:“叔父,还没有听说你有这样漂亮的侄女,能不能先给侄儿介绍一下?” “我姓徐,名字叫做如莹,沈大公子,请你记住本小姐迟早要找你算账!”徐如莹银牙紧咬,抢在沈溪之前道。 朱影龙倒是被吓了一跳,他想起一个人来,这个人在白莲教的历史中可是赫赫有名,惊诧的问道:“如莹小姐的父亲的名讳可是鸿儒二字?” 徐如莹冷哼一声,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便扭过头去不再理会朱影龙。 朱影龙总算明白了,想不到这徐如莹居然就是天启二年山东白莲教起义首领徐鸿儒之女,影响甚广,天下震动,后兵败在北京被杀,也算的上是一方枭雄。 本朝太祖皇帝也曾借助白莲教中明教的势力夺取天下,号“小明王”,所以鼎定天下后定国号为“明”,所以其实明朝跟白莲教本来就可以说是一家,但白莲教在明间力量实在太大,引起朝廷的戒心,被予以取缔,定为邪教,教中大多贫苦出生,教义中平等、互助、追求光明等都是好的,但明代白莲教信徒众多,主要来自社会下层。各派内部实行家长制统治,尊卑有序,等级森严。首领的成分十分复杂,对明廷的态度很不一致。有的借兴教欺骗信徒,聚敛钱财;有的凭撰写经卷攀附上层,取悦朝廷;有的在宫廷太监、官僚豪门中发展信徒;有的则与下层群众反对官府的斗争相结合,发动武装起义,徐如莹的父亲徐鸿儒就是其中代表性的人物之一。 “影儿,如莹现在被山东的白莲教尊为白莲圣姑,我们该怎么办?”沈溪颇有些焦虑道。 “圣姑?”朱影龙感到好笑,怎么这什么破教教主的女儿都要搞个什么“圣姑”的名头,还以为真的是进入刀光剑影的武侠世界呢! “如莹小姐,你是不是想要我们沈家资助?”朱影龙突然心平气和下来问徐如莹道。 徐如莹转过头来惊讶的看着朱影龙,真怀疑她是不是听错了,错愕道:“你想干什么?” 朱影龙走过去解开她手上的束缚,缓缓的道:“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徐如莹搞不清楚对方为何会突然放开她,是害怕自己白莲教的势力,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伸手活动了一下手腕,道:“什么交易?” “如莹小姐以及你的手下从此归顺于我,我出钱帮助你发展,但有一条,你必须按照我说的去做!”朱影龙心起一念,任何一个国家,它都有明暗两个社会,自己虽然自信满满,但万一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自己总不能束手待缚,所以他手里还需要一支暗在的力量,徐如莹的出现无疑给了自己一个非常好的机遇,因此他决定收服这个白莲圣姑徐如莹。 “影儿,你?”沈溪紧张看着朱影龙道,他这么做可是与虎谋皮,他怎么不担心。 “叔父请稍安勿躁!”朱影龙制止了沈溪往下说道。 其实徐如莹的处境也很艰难,她这个白莲圣姑其实也就是表面风光,白莲教内部也是教派林立,没有一个统一组织,当年她父亲也不过只得到大部分教众支持才当上教主的,其实只不过在山东一带有些影响力,如果白莲教真的一统,朝廷再强大,估计也不是对手,正是因为是一盘散沙,意见不同,鱼目混珠,良莠不齐所以才兵败被杀的,她苦苦撑了三年,山东地面上白莲教已经以王森、王好贤父子的闻香教势力最大,其次是她这个白莲圣姑,王氏父子处心积虑的要并吞她的势力,而她的手下多是些苦命的女子和父亲留下的老人,要与王氏父子相抗力有不逮,加之自己不善经营,资金吃紧,所以才盯上了沈溪。 王氏父子一连好几次上门求亲,企图以联姻的方式控制她的势力,提出的条件也很优厚,就是以后她手下的人再也不用为衣食住行发愁了,教中也多人表示支持这件亲事,毕竟大家是同宗,合并一起力量要更加强大,但王氏父子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勾结官府,欺压百姓,根本就是白莲教中的败类,如果自己答应嫁给王好贤的话,不但自己是跳入火坑,跟随自己那些姐妹没有一个会有好的结局的,因此对朱影龙所提条件有些意动,为了数千手下的将来,自己刚才那些屈辱又能算什么呢,思考了一下道:“沈公子,以你们沈家的实力想让我徐如莹归顺恐怕不太可能,但是我们可以合作,沈公子一样可以得到你想要得到的。” 朱影龙笑问道:“那么请问如莹小姐,我沈家可以得到什么呢?” 徐如莹被问的一愣,她怎知道沈家要得到什么?因此说不出话来了。 朱影龙哈哈一笑道:“如莹小姐既然答不上来,不如还是按我刚才说的办吧,今晚我们就住在小姐府上,明早给我们答复也行!” “你难道不怕……”徐如莹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觉着口中被推进一物,顺着喉咙就下去了,惊恐的指着朱影龙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朱影龙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只不过是我们沈家独门密制的一种毒药罢了,不管如莹小姐答不答应我的提议,只要我们离开山东就会将解药奉上的。” “你好卑鄙!”徐如莹愤怒道。 “卑鄙!”朱影龙自以为很漂亮的耸了耸肩道:“比起如莹小姐强行邀叔父和我入府作客要差远了!” 徐如莹才知道什么叫做引狼入室,气得她将堂案上的香炉狠狠的打翻在地,真不知道她这个白莲圣姑为何对着自己信仰的神明这么不虔诚! 第四章:迫从(一) 徐如莹从来就没有像今天这么恼火过,自以为手到擒来的事情却变的现在反而受制于人,气得她将梳妆台上胭脂水粉的坛坛罐罐摔了一个稀巴烂,这还不解气,抡起一只青花瓷瓶就往地上砸去,巨大的响声惊动了所有府中的下人,离徐如莹闺房最近的就是那个将朱影龙等人请回府的小丫环小如,她一听到巨响就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了。\ \ 看到自家小姐闺门大开,房间里地上也是一片狼藉,小姐脸色铁青的坐在桌旁,眼睛红的吓人,她还从来没见过小姐生这么大的气,本来见沈溪叔侄高高兴兴的留在府中住下,以为事情一切顺利,她也就没有多问,现在看来自己的想法错了,小姐生这么大的气,八成与那沈溪叔侄有关。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小如走进去关心的问徐如莹道。 发泄了一下,徐如莹的心绪稍微好了一点,朝小如摆了摆手道:“我没事,你叫人将这里收拾一下吧。” “是。”小如应声道,转身出去叫人,却又被徐如莹一句“慢着!”拉了回来。 小如是自己的贴身丫环,她的性情她这个做主子的是一清二楚,看到自己这样的情形不问情形就乖乖巧巧的这么听话,一点不像小如的个性,于是急唤回来,严厉的吩咐道:“传令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动西厢房里的那四个人,你也不例外!” 小如被小姐猜出了心思,委屈不解道:“可是小姐,他们……” “小如,你是不听我的话了?”徐如莹端出主子的威严,沉声问道。 小如哪见得小姐今日如此严厉,忙应道:“婢子不敢!” 西厢房,徐如莹将朱影龙四人安排住在这里,并且派人严密看守,现在四人都聚集在朱影龙的房间,为了怕有人偷听,说到隐秘之时,四人都是用水在桌上书写交谈。 熊、陆二人了解事情的经过之后,熊廷弼用手指蘸水在桌上写道:“王爷,你真的打算收服这个白莲圣姑?” 朱影龙缓缓的点了点头。 沈溪则在桌上写道:“此女豺狼心性,王爷千万不能相信!” 朱影龙感激的看了沈溪一眼,他知道他在这个徐鸿儒身上吃过大亏,这么想也是不错,遂也用手指蘸水写道:“就算她现在是豺狼,我也能将其变为绵羊。” “王爷千斤之躯,我们只有四人,双拳难敌四手,安全第一。”陆浩天也一脸担忧的写道。 熊廷弼也深表同意的点了点头。 “就算我们现在收手,她也不会放过我们的,别忘了我们现在在山东。”朱影龙提醒三人写道,“而且打我们主意不止这丫头一人。” 沈溪不愧是商场的智者,马上领悟其中的含义,写道:“博古斋。” 朱影龙含笑点头,博古斋经营玻璃器皿以及各种精美工艺品的暴利已经引起了许多有心之人的注意了,打沈家主意的人不在少数,只不过他们不知道这沈家不过替别人打工,真正的幕后指使却是他这个信王爷,令他们无从下手,如今沈家家主突然现身,自然被各路人马盯上了,徐如莹只不过是第一个动手的而已。 “收服徐如莹我们好处多多,一来,比白莲教势力小的人不敢再打我们主意了,二来,本王需要一支潜伏力量,白莲教中教徒多是些穷苦之人,帮助他们也就是帮助本王自己,这等好事为何不做?”朱影龙在桌上分析道。 “白莲教一向被朝廷定为邪教,王爷如果与她扯上关系岂不对王爷清名有损?”熊廷弼承认朱影龙说的对,但是关系到王爷今后名声的问题,他这个正统官员出生之人还有些担心。 陆浩天与沈溪也是点头同意熊廷弼的意见。 “朝廷用百官教化百姓,如果本王能让白莲教教众改邪归正,于本王的名声何损?”朱影龙微微一笑写道。 “王爷心系天下百姓,末将惭愧难当!”熊廷弼在桌上写道。 “熊将军如此谬赞,本王也是愧不敢当,其实本王的心愿很小,就是希望自己过的好一点而已,要自己过的好一点,站在本王的高度,那只有百姓过好了,本王才能过的好,有句话不是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朱影龙在桌上写道。 “王爷的见解真是独特!”沈溪一脸拜服的神色写道。 四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呵呵大笑起来,就在这时,徐如莹摔碎青花瓷瓶巨大的响声传来,四人的笑声顿时一挫,但马上都会意的又大笑起来。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第二天清早,朱影龙昨晚的那个佛堂见到了一脸憔悴的徐如莹,原本光彩照人的脸一下子失去应有的光彩,于是硬下心肠问道:“如莹小姐,经过一夜的考虑,可以给沈某一个答复吗?” “沈公子的条件实在是太苛刻了,能不能再商量一下?”徐如莹委婉道,自己性命现在捏在人家的手里,她还能强硬的起来吗? 朱影龙笑笑道:“我沈家世代都是经商的,这买卖从来都是商量着来的,如莹小姐既然开了玉口,自然没有问题。” 徐如莹面露喜色道:“多谢沈公子,对于我白莲教归顺于你,这是不是有些太为难了,就算我能答应,可教中那么多兄弟也不见得都会答应的。” 做生意讲究就是漫天要价、落地还钱,这本无可非议,朱影龙为了将他这个沈家未来掌舵人扮演好,也是费了一番心思,嘻嘻一笑道:“这个条件是有些为难小姐了,这样吧,白莲教归顺于我就算了,不如就如莹小姐一人归顺于我吧,这个条件不算苛刻吧?” 徐如莹气的七窍生烟,她归顺对方与白莲教归顺对方又有什么区别,她现在是白莲教最高首领,首领都成了人家的人了,那她那些手下不还都是人家的,这分明是戏耍自己嘛!能做到首领的人岂是那种太容易冲动之人,当下徐如莹压下心中怒火,冷笑道:“沈公子如此没有诚意,如莹岂能不顾教中众多兄弟姐妹的身家性命而屈从于你!” 而就在这是小如急匆匆的跑到徐如莹的耳边嘀咕了几句,把怒火中的徐如莹听的是脸色突变,难看之极,一定是白莲教内部出了什么大事,不然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形。 徐如莹听完小如的禀告,俏脸渐渐冰冷,朝朱影龙道:“沈公子,仅凭你们叔侄四人之力就想要我白莲教上万教众归顺于你,你也太自不量力了。” “如莹小姐,别忘了你可是中了我沈家的独门剧毒。”朱影龙冷笑提醒道。 “那又怎么样,就算我毒发身亡,白莲教一样还是白莲教,是绝对不会归顺任何一人的。”徐如莹突然斩钉截铁的道。 究竟是什么事情让这丫头突然态度转变的如此迅速,朱影龙心中大吃一惊,徐如莹过于自负,而自己却过于自信了,可以说这两种性格在本源上是一致的。 熊廷弼与陆浩天立刻神情紧张起来,准备应付可能即将到来搏杀,朱影龙的手也缓缓的伸向腰间的火枪,冷冷的看着徐如莹道:“好,如莹小姐不愧是女中豪杰,不过你虽有过万教众,但要救你的性命恐怕是不可能了!” 第四章:迫从(二) “什么人这么大的口气对我白莲教的圣姑如此说话!”哐当一声,佛堂的门突然之间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 徐如莹看清楚来人,委屈的上前对着那推门进来的中年男子,躬身行礼娇呼一声道:“王叔叔。” 王森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徐如莹今天对他如此恭敬的态度,不禁有些飘飘然,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道:“刚才王某听说有人口出狂言要我这侄女的性命,可有此事?” 要说昨晚看到此人朱影龙一定不认识也猜不出对方的身份,但是现在他从沈溪的口中大略知道了白莲教在山东两大势力的内部争权斗争,想来这徐如莹口中的“王叔叔”就是闻香教的教主王森了,他身后那个阴沉面孔的青年男子就应该是他的儿子,少教主王好贤了。 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用,朱影龙上前一步,按江湖上的规矩抱拳道:“在下沈影,刚才那句话就是在下说的!” 王森惊讶的打量了朱影龙上下一眼,转过去对沈溪道:“沈老弟,你们沈家近来可是人丁兴旺呀,居然有如此狂妄的小辈!” 沈溪面色如故,淡淡的道:“王兄谬赞了,年轻人骄狂一点也是很平常的。” 朱影龙怪异的看了沈溪一眼,真想不到他的嘴里居然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来,而且很能如此镇定的说出,不得令他佩服万分。 果然,沈溪这么一说,王森的脸色顿时铁青,本来他想一进来就以气势压人,却不曾想到被沈溪这种丝毫不把他放在心上的态度一下子就给压了下去,不得不接过话题道:“沈老弟说的不错,骄傲一点没关系,但是令侄似乎有点狂傲过头了?” 沈溪平静的道:“沈溪已经将家主之位传给侄子沈影了,现在沈家之事由他做主!” 朱影龙暗道这沈溪也有几分急智,他知道这个场面他恐怕应付不了,干脆就全推到自己身上,于是他站出来道:“小侄现在添掌沈家,还请王叔多多指教!” “指教就不必了,刚才听说贤侄要我如莹侄女的性命,可有此事?”王森冷冷的逼视朱影龙问道。 朱影龙岂会怕一个江湖草莽的眼神,对视这对方,依旧微笑道:“是有这么回事,但这并不是小侄的错,而是您的这位如莹侄女太不懂规矩了,小侄也是不得已才出言威胁!”话说的朱影龙自己都觉得有些绕口了。 “王叔,沈家叔侄昨晚来到侄女府中,说是来向侄女提亲的,还说这是我爹生前就定下的婚事,你可要为如莹做主。”徐如莹假装哭诉道。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这丫头好歹毒的心机,朱影龙倒吸了一口凉气,还真的被沈溪说中了,这徐如莹真是豺狼心性,轻信不得,王森背后的王好贤则偷偷朝朱影龙身上瞥过一眼,目光中明显带有一丝杀机。 朱影龙冷静的思考了一下,这个时候绝不能示弱,偷偷的给了身后的熊、陆二人一个暗号,熊、陆二人马上悄悄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慢慢的往佛堂的门口移去,然后道:“是有这么一回事,当年叔父是有意与徐老教主联姻,只可惜老教主死的早,这件事当年不过是个口头协定,但如莹小姐一直没有意中人,所以我叔父这才带小侄前来提亲,也算的上是遵从老教主的遗命了。” 徐如莹听朱影龙这么一说,自己倒是愣住了,朱影龙说的有板有眼,言辞中也没有丝毫的破绽,父亲死在明廷手中,没有留下什么遗言,搞不好这还是真的呢,这本是她想出来的驱虎吞狼之计,一下子突然迸出一个未婚夫婿来了,她这脑子一下子有点接受不了。 王森突然冷笑数声,道:“沈贤侄,你来不凑巧,如莹侄女已经收了我王家的聘礼,不日下嫁犬子好贤,做我王家的媳妇了。” 朱影龙佯装悲愤的指着徐如莹道:“如莹,怎么会是这样,昨天晚上你还说你并没有许下婆家,你我一见钟情,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互定终身,想不到你居然脚踩两条船,我沈影算是看错你了!” 徐如莹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自食恶果了,她本想借助王森父子对付沈溪叔侄,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哪知道这个沈影实在是太狡猾了,居然一下子就撇的干干净净,指责起她来,如此王家父子定然不会助她了。 王森果然信以为真,王好贤则满眼欲火的盯着徐如莹,父子二人都想这把这个美丽的尤物吞到肚子里去,问道:“如莹,沈家贤侄说的可是真的?” 徐如莹现在脑子是乱成一团,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真急哭起来。 徐如莹这一哭,王森父子反而半信半疑起来,联想起刚来的时候听到沈影说要徐如莹性命的话,对沈影的话就更加疑惑了,转过来问朱影龙道:“既然沈贤侄昨晚与如莹侄女互定终身,为何今早又要说出要取她性命之语!” “哦,王叔是问这个……”朱影龙假装思考了一下,蓦然暴喝道:“动手!” 其实熊、陆二人的行动早就落在王森这个老江湖眼中,眼中余光的监视一刻都没有停止,听到朱影龙暴喝“动手!”熊廷弼和陆浩天闪电扑向佛堂的大门,企图将王森父子关在佛堂,瓮中捉鳖,但王森父子的身手也不是等闲之辈,熊、陆二人的意图早已在他们算计在内,因此早就站好了方位,熊、陆二人脚刚动,他们也跟着动起来,虽然这些年他们不需要自己亲自出马办事,但对危险的敏锐的洞察力还在,他们的敌人不是熊、陆二人,而是暴喝“动手”的朱影龙。 “想不到吧?”朱影龙笑嘻嘻的对王森父子道。 面对两支火枪指着脑袋,王森父子只能束手就擒。 “你到底是什么人?”王好贤居然比他老子还要镇定些,问了一个十分正确的问题。 熊、陆二人飞速插上门捎,一人一刀,王森父子的人头就落地了,怎么也不会想不到,他们居然会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连对手的真正身份都不知道。 徐如莹虽说身经百战,但两个刚刚还活生生的人的头颅一下就被崭落在自己脚边,四只死不瞑目的眼珠子盯着她看,浓烈的血腥味散播在整个佛堂,这王森与父亲斗了一辈子,自己这三年来也是受这对父子多少闲气,真想不到他们父子居然同一天死在自己面前,他们可是江湖上叱诧风云的一方之主了,说杀就给杀了,她现在才感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可怕,特别是王好贤最后一问她也清楚的听到了,只有一点可以说明,沈家已经成了这个年轻人的,这个神秘的年轻人究竟是什么身份,曾经富甲天下的沈家也投靠于他,徐如莹现在脑海里全是疑问! 朱影龙也不堪忍受这里的血腥之气,转过身来朝徐如莹道:“我想这两颗人头应该可以帮助你决定下面该怎么做!”然后就带着沈溪三人离开佛堂,门外无人敢阻! “你是一个恶魔!”徐如莹仰天尖叫道!身边那小丫头小如已经被刚才的血腥场面吓晕过去了。 第五章:归顺(一) 济南城和山东境内的血雨腥风仿佛跟朱影龙等人没有丝毫的关系,游大明湖,观趵突泉,南郊千佛山踏青,一路走来好不惬意。http:// 三日后,朱影龙在济南名店德月楼的一个包厢见到了精神更加萎靡的徐如莹,这三天对于她来说比三年过的还辛苦,王森父子的闻香教本来势力就比她大的多,虽然双方都在算计对方,但毕竟准备不足,如果不是闻香教群龙无首,她想吞并闻香教只有一个办法,嫁给王好贤,从内部控制闻香教,她本来也想以这个办法博一搏的,这就是为何王森说她不日跟王好贤成亲的原因,与其被人家一步一步蚕食,手下姐妹孤苦无依,不如自己以身饲虎,尚有一线生机。 只是沈溪叔侄的突然出现让她改变了主意,如果得到沈家财力的支持,那么她根本就不需要牺牲自己,至少也能对抗一段时间,但是她没有料到沈家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沈家了,沈家也不是单纯的沈家了,朱影龙的横空出现将她所有的希望几乎完全破灭,她又想出一个驱虎吞狼的计策,结果那只老虎让这头恶狼吃的干干净净,自己还被逼着给人家料理后事,可以说,她现在见到朱影龙那可恶的笑容就全身恶寒,王森父子山东多年就被他说杀就杀了,干脆利落,可以说朱影龙在她的心里已经成了抹不去的阴影,让她提不起反抗之力。 朱影龙知道自己这双手迟早是要沾上鲜血的,杀王森父子只是一个开端,仁慈是做不了一个好君王的,他既然想做一个皇帝,有些事情就必须硬着心肠去做,杀了王森父子,看到那血淋淋的场面他内心也不好受,因此才有了三天的闲游济南名胜之举,算是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 “徐如莹,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手下了,未来的三个月内,我要将你手下的白莲教进行改组,你有什么意见吗?”朱影龙面对着徐如莹问道,他忽然发现在一个封建等级森严,上下尊卑严格划分的社会谈民主平等是何等可笑的事情,就连自己这个后时空还魂过来的人都残存着上下尊卑这样的思想,数千年的东西岂是说改就能改过来的,百姓的愚昧,士族的骄横,要改变这些,首先要有一个强而有利的政权,在这个政权里需要一个说一不二的领导者存在,这就是为什么开国的皇帝都是很伟大的原因,人类每一次进步都伴随着不同政权的更迭,就是在封建社会也不例外,那么这个人就会处在一个很独特的位置,高山仰止,他的目的就是他高所有百姓一等,而所有官绅士族平民百姓都是平等的,等他死了之后,大家就都平等了。 “沈公子,如莹能有不同意见吗?”徐如莹带着丝丝恨意反问坐下道。 “那就好。”朱影龙满意的点头道,“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你先回去吧,改组的事情我们晚上再谈。” 徐如莹依然端坐在侧,并没有离去之意,朱影龙讶然问道:“如莹小姐还有事吗?” 徐如莹突然不自然起来,羞腼看着朱影龙问道:“如莹有个问题想问沈公子?” “什么事,你问吧。”朱影龙没太在意徐如莹的脸色的变化,自顾喝了一杯酒道。 “如莹想知道三天前你当着王森父子所说关于两家婚约一事的话可是真的?”徐如莹低头轻声问道,这三天来,她一直被这件事困扰,终于在此刻问了出来。 朱影龙刚喝下一口酒差点没呛着,其时当时他与王森所说的话都是故意说出来,为了欺骗和激怒对方的,现在王森父子已死,他的话就算是真的,也没有人出来证实,况且徐如莹也不会承认的,怪只怪自己当时说的好像就是真的,当时徐、沈两家已经闹翻了,徐鸿儒也有可能并没有把此事告诉给徐如莹的可能,他问过沈溪,当年徐鸿儒还真的有此意,不过是用来拉拢沈家的其中一个条件而已,既然是条件,真假就难辨了,万一这徐如莹当起真来,那可就头疼了,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道:“婚约一事,叔父曾隐约提过,详细情形沈影并不知道,如莹小姐你还是问我叔父吧。”这么头疼的事情还是推给沈溪比较好,说到底这次差点遭受无妄之灾与他脱不了干系,可不能让他这么悠闲。 “沈叔父?”徐如莹转向沈溪道。 沈溪见麻烦扯到自己身上,忙道:“贤侄女,当年是有这么一回事,只不过是你爹拉拢叔父的一个条件而已,严格起来,这算不得真的。” “如此说来,这婚约是真实存在的了?”徐如莹羞涩的道。 朱影龙顿觉左眼皮一跳,不好,这丫头想要一个体面一点的归顺,这样对她那些下属也算有个交代,不至于产生较大的动乱,这本无可厚非,这一点自己倒是疏忽了,人算人,人亦算之,自己也酿了一杯酒,不过得自己喝下去,是苦是甜就要看天意了。 沈溪朝朱影龙偷偷望去,发现并没有什么指示,于是只得点头称是。 徐如莹自然把沈溪这个小小的举动看在眼里,联系王好贤临死前的那个问题,她可以断定沈溪与他这位侄子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单纯的叔侄关系,好像这沈影是主,沈溪是仆,叔叔与侄子之间怎么会是一种主仆的关系呢?凭她的脑袋现在还很难猜到朱影龙与沈溪真正的关系,现在她想的是堂堂白莲教圣姑怎么能无条件的听命于别人,就算自己愿意,她手下上万教众也不见得愿意,要是反抗的话,一想到王森父子血淋淋的人头,她就不寒而栗,人家身上可还有犀利的火枪,两名保镖的功夫也不弱,又在济南城里,万一惊动了官府,恐怕白莲教就会再一次遭受灭顶之灾,她不敢冒这个险,尤其更重要的是,教中缺钱,以上诸多因素终于让她想出一个能得到沈家金钱支持,又能体面一点的归顺,那就是联姻。 “既然这婚约是真的存在,就请沈叔父为如莹做主。”徐如莹当即给沈溪下跪道。 朱影龙现在不得不佩服这个绝色尤物的杀伐决断,难怪她能在三天之内将闻香教给吞的干干净净,对于徐如莹她并不厌恶,相反还有点欣赏,所以联姻他并不反感,反而有些期待,因为徐如莹总能给他一些惊喜。 沈溪慌神了,有点不知所措,十分为难的看着朱影龙,站起来上前扶不是不扶也不是。 朱影龙示意熊廷弼、陆浩天两人先行离开包厢,然后道:“叔父,你先把如莹小姐扶起来再说。” 沈溪听的朱影龙的吩咐,上前将徐如莹扶起来道:“如莹侄女,请起。” “侄儿有话要对如莹小姐说,叔父可否暂行回避!”朱影龙接着站起来对沈溪道。 沈溪自然没有异议,点了一下头,转身就出了包厢。 “你很聪明!”朱影龙对着徐如莹微笑的赞了一句。 “沈世兄过奖了。”徐如莹抬起头道。 “聪明人之间应该很好沟通,我知道你的心思,你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但是把你一身的幸福交到我的手上,你认为值得吗?”朱影龙淡淡的问道。 “值不值得并不重要,因为如莹没有选择的权力,我是女人,不是吗?”徐如莹脸上的羞涩霎时间不见了,双目正视者朱影龙反问道。 “做我的妻子有三个条件,如果你能答应,就一切如你所愿!”朱影龙沉思了一会儿才郑重提出道。 “世兄请说!”徐如莹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依然冷静道。 “第一,你那些所谓的心眼最好不要在我身上施用,因为那是徒劳的;第二,身为人妻,三从四德你知道该怎么遵守;第三,你控制的白莲教还归你统领,但是必须听从我的调遣。”朱影龙沉声道。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徐如莹听了这三个条件,惊讶的出声问道,她听得出眼前这男子的野心很大。 朱影龙微笑道:“你以后会知道的,怎么样,这三个条件你若是能答应,你手下上万教众从此可以过上富足的日子,你也不需要在躲躲藏藏,过着现在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这一点你务须担心,我不会害了你的手下的。” 徐如莹冷静的思考了一下道:“如莹也有三个条件,世兄如能答应,你的三个条件如莹自当应允。” “说说看。”朱影龙知道对方不会轻易答应下来的,这那是谈婚事,简直就是在做生意,朱影龙也是心中无奈,事情会转变成这样,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已经没有退路了。 “第一,我要正妻的名分,第二,如莹将来所出姓徐,为白莲教继承人,第三,没有如莹的允许,你不得碰如莹一根毫毛。”徐如莹缓缓说出三条来。 朱影龙爽快答应了下来,第一条他本来就没有什么妻妾之分,可以忽略不计,所生子女姓徐那更好了,如果他真的登上帝位,有她这样一个母亲,将来要是闹起帝位之争,可不是一件好事,她自己将这条路堵住了,岂不更好,第三嘛,他本是另一个时空借尸还魂,尊重女性意愿他还是能做到的,可以说这三个条件还对他好处多多呢,他岂能不答应,如果不是做对两人将来的感情发展不利,他真想白字黑字的将双方这六条签字画押呢! 第五章:归顺(二) 朱影龙不时的偷看徐如莹一眼,徐如莹同样也在偷偷的注视着他,不管怎么样,两人都有可能在一起过一辈子,难道真的要同床异梦一辈子不成?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有一点是肯定的,他或者她都希望能找到一个对自己真心的人,许多东西其时都是环境逼出来的,不要以为人在江湖,就可以说是身不由己,其时只要一个人融入了这个社会,那他就已经身不由己了,徐如莹背负这父亲留给她的责任,管理几千人的教众这么沉重的担子落在她一个弱女子的肩上,其重量可想而知,没有人天生去想算计人,没有人一生下来就会去害人,只是命运的轨迹让他们变成了形形色色的人,徐如莹天性善良的那一面朱影龙虽然现在没有看到,不过从她疲惫的眼神中看出,她不想过现在的生活,如果她真的有野心,她绝对不会答应自己的条件的,他使出千方百计对付自己,目的就是为了保护自己,让自己得以生存下去,他父亲可能也是一样,不然他绝对不会见到今天的沈溪! “过来,坐到我身边来。”朱影龙突然朝对面端坐的徐如莹道。 徐如莹怎么也想不到朱影龙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颇有些惊慌失措道:“你,你想要干什么?” 要是让白莲教的教众看到现在徐如莹,一定会大吃一惊,他们的圣姑从来都是指挥若定,冷静镇定,哪有今日如此乱了方寸的景象,朱影龙命人撤去桌上的残羹冷炙,重新换上一桌新的酒席,然后道:“既然你不愿意坐到我身边来,那我只好坐到你身边去了。” “你别过来,我坐过去就是。”徐如莹蓦然想起自己已经是对方未婚妻的身份,那三个条件还历历在耳,只得顺从的站了起来,走到朱影龙身边挨着他坐下。 徐如莹虽然是挥斥方遒的女中豪杰,但如此亲近一个男人坐下还是头一遭,身体不但有些僵硬,甚至还有些紧张,芳心惴惴不安,掌心也是捏了一把汗,朱影龙看的出她内心的紧张,道:“你似乎有些紧张?” “没有。”徐如莹露出一个欲盖弥彰的微笑回答道。 “我有那么可怕,会把你吃了吗?”朱影龙看着她,突然不禁失笑问道。 徐如莹默不吱声的低下头头,朱影龙伸出左臂一把将徐如莹的细柳蛮腰揽住,徐如莹如同雷击,而朱影龙也被五指间传来的美好的感觉电了一下,尤物就是尤物,她能当上圣姑,估计一般是靠美貌,一半才是靠的智慧,伸出右手指着桌上的酒菜道:“我知道你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所以才命人重新布置这桌酒菜,你看我这个未婚丈夫还算合格吗?” “你说这酒菜是为我准备的?”徐如莹脸上升起两朵红晕,原来他并不那么冷漠无情,挣脱不了,于是慢慢适应了朱影龙的搂抱问道。 朱影龙搂紧了一些,笑道:“怎么,你刚才没看到我早已用过酒饭,这当然是给你准备的。” “谢谢你,如莹并不饿。”徐如莹还不太适应这种突然而来的亲密关系,所以并没有领朱影龙的情。 朱影龙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声音陡然阴冷下来问道:“你是自己吃呢,还是要我亲自喂你?”像徐如莹这样的女子,用平常的温存软语是不行的,那样还会越哄越糟糕,首先要极其严厉的对待她,将她心里仅有的一丝骄傲给打掉,然后再好好的待她,疼她,这样才能让她彻底的成为他的爱情的俘虏,男人最喜欢的就是有挑战性的女人,徐如莹本性并不坏,只是险恶的生存环境将她改变成现在这样,他有信心将她变成另外一个梁红玉。 “不,我自己吃。”徐如莹从来没见过这么霸道的男人,正所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这朱影龙正是她命中的克星,她心里就有这样的感觉。 徐如莹一日未进食,加上她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吃饭自然不像士族名媛那样秀气了,虽然她极力保持自己的形象,但是由于实在饥饿,嘴角难免沾染油渍,看着徐如莹吃饭的样子,朱影龙的脑海里不由的想起了熊瑚,她跟徐如莹虽然出身不同,但吃饭的样子倒是十分的相像,只可惜两人之间横这一个误会,偏偏这熊瑚对感情又是一根筋,真令他烦恼不已。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觉十分的敏锐,朱影龙这走神的一小会儿就被徐如莹察觉到了,于是马上就停下了进食,这徐如莹一停下,恰巧朱影龙正好醒神过来,看到嘴角有些油渍的徐如莹,不由自主的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一边擦拭一边还道:“你呀,吃饭也不注意一下,弄的满嘴的油渍。” 朱影龙如此温柔细致的动作让徐如莹惊呆了,她看的出朱影龙眼神中的那种宠溺,但是那个人并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女人,心中不免升起浓浓的醋意,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一时间也忘了阻止朱影龙的动作了。 “刚才你眼神中的那个女人是谁?”徐如莹推开朱影龙的怀抱冷冷的问道。 朱影龙也恢复刚才的冷漠道:“今后你会知道的。” “我现在就要知道!”徐如莹眼中射出怒火,无比坚持的道。 “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朱影龙冷冷的问道。 徐如莹强行压下心中的妒火道:“我是你的妻子,我有权过问!” “等你成了我真正的妻子再说吧!”朱影龙丢下一句拂袖离去。 徐如莹差点当场没哭出来,这难道就是她的归宿吗? 按照朱影龙的意思,将白莲教中无依无靠的女子悄悄的送到开封去,田淑兰负责的连锁餐饮娱乐计划中需要的就是女子,如果面向民间招收的话,礼教大防之下,估计没多少女子会来的,况且这只是一个开端只要有人来就可以了,但仅仅能来是不行的,而这个时候白莲教的这些女子就可以直接用上了,而且她们更加容易训练,素质也比招收的高的多,没有利益朱影龙也不会冒这个险收服徐如莹了,剩下的男子,剔除老弱,除掉一些败类和朝廷的奸细,明确分工,军商分开。 朱影龙打算在济南再停留半月,帮助徐如莹建立飞凤营、飞鹰营、飞豹营、飞鱼营四营以及圣姑直属卫队,共五千人之众,这些人大多是天启二年失败后幸存者,算的上精兵强将了,徐如莹的丫环小如统领飞凤营、三个白莲教中头领沈智、夏仲进、孟先汉统领其余三营,四营人马全部归陆浩天节制,圣姑直属卫队暂时由熊廷弼统领,经过这才改组之后,可以说现在的白莲教除了圣姑徐如莹本人之外,已经全部落入朱影龙之手。 徐如莹对朱影龙如此大刀阔斧的改革起初还表示怀疑,但是当她看到仅仅半月时间白莲教焕发出来的生命力,令她惊讶不已,自己三年没能做成的事情,人家居然在短短半月就完成了,既庆幸自己的选择的正确,但是她也看到了自己越来越被架空了处境,现在教中她的地位是高了,因为她的眼光,找到了一个比她还要高明的领导者,而在教众的眼里她们已经是夫妻了,夫妻哪有分什么彼此的,对朱影龙的认同感也是与日俱增,自己还没有成为他真正的妻子,如果那一天朱影龙突然跟自己解除婚约,恐怕站在她这一边的人恐怕很难找到几个了,斗智斗力她现在远不是朱影龙的对手,但是她有一点却是别人没有的,那就是她的美貌,她自己。 第六章:献身(一) 山东的事情事出突然,一下子耽搁了朱影龙四人近二十天的行程,朱影龙忧心熊兆琏去江南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于是打算即刻启程南下,但山东没有人看着又不行,朱影龙权衡再三,决定将陆浩天留下,于是在离开的前一天晚上,他单独召见了陆浩天。\\ // 陆浩天走进朱影龙的房间,首先躬身施礼道:“王爷突然召见属下,未知是何事?” 朱影龙郑重拍了陆浩天肩膀三下问道:“皓天,本王现在有给重要的事情托付给你,你可愿意?” 信王现在虽然现在年龄才十六岁,但这一年内像是发疯的长高,身材已与成年人的陆浩天不下上下,而且陆浩天在内心根本就没有把他当作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来看,得信王如此看中,他这个郁郁不得志的游击将军如何能不感动,报效万全,若不是朱影龙不喜欢跪拜之礼,他此时都要跪下拜谢朱影龙的知遇之恩了,开口道:“王爷请说,末将万死不辞。” “本王想让你留在山东,你看怎么样?”朱影龙缓缓开口道。 “王爷的意思要末将将白莲教严格控制在手中。”陆浩天跟了朱影龙这么长时间,朱影龙些许心思还是能猜到的,不然朱影龙也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了。 “不错,白莲教近日的举动,动静不小,官府、锦衣卫、东厂不可能察觉不到,你不但要隐藏自己,保存这支力量,还要堤防不要被人认出来,身上的担子不轻呀。”朱影龙语重心长的道。 陆浩天顿觉自己肩上压了一副千斤重担,但又为自己被委以重任感到兴奋,终于有机会大展拳脚了,神情坚定的道:“王爷请放心,末将在神机营服役时很少外出与人结交,相信锦衣卫和东厂没人会认识末将的!” “那就好,如此本王放心多了。”朱影龙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将陆浩天留下可是要冒一个天大的险,只要东厂和锦衣卫查到了陆浩天,不难联想到自己身上。 随后朱影龙将济南博古斋的收入的支配权也交给了陆浩天,没有钱是办不成事情的。 联想到博古斋,朱影龙暗骂自己怎么忘记了沈家呢,山东白莲教的事情,虽然自己没有公开露面,但是沈家可是被扯进去了,这么大的事情想要把他隐藏下去简直就是不可能的,此刻外面的消息应该传的满天飞了,看来沈溪也不能跟自己下江南,得要即刻进京疏通,不然博古斋和沈家将有灭顶之灾,博古斋可是朱影龙收入的最大来源,不能有任何损失,沈家也与自己利益休戚相关,一想到此处他便坐不住了,拉开房门,打算去找沈溪,却不料沈溪正好来到他房门前,两人差点迎面相撞,幸亏朱影龙身手还算敏捷,避了过去。 沈溪也是一惊,轻声问道:“王爷如此匆忙,出了什么事?” 朱影龙忙把沈溪拉了进来道:“本王突然想到一件事,需要你赶快前往京城,越快越好!” 沈溪倒是毫不慌张的道:“王爷说的可是沈家资助白莲教,将有灭顶之灾?” 有过一次教训,沈溪焉能猜测不到,只不过朱影龙如此关心沈家的安危,不管是真心还是为了自己,都是让沈溪感动不已道:“沈溪打算连夜进京,这会儿是前来向王爷辞行的!” 朱影龙感激沈溪已经想到自己前面,真切的问道:“需要本王帮你准备什么吗?” 沈溪微微一笑道:“王爷只要把钱和人给本王准备好了,一切都没有问题。” “钱没有问题,人嘛,本王给你一道手令,你到京城找到周淮安要就是。”朱影龙见他如此有把握,大喜道。 “王爷放心,沈溪一定会让朝廷相信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是谣言的。”沈溪露出一丝狡猾的目光道,三年前他能安然脱身,现在更加没有问题。 悄悄送走沈溪后,朱影龙回到房中,重新在心中将所有事情都顺了一遍,发现再无疏漏之处,这才放下心来。 就在他准备脱衣上床就寝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朱影龙站起来朝房门走过去问道:“谁呀?” “是我,如莹。”门外一个动听的声音道。 “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朱影龙一听是徐如莹的声音,根本就没有打算开门的意思。 “夫君大人明天就离开济南了,如莹特地下厨做了点夜宵,备了点酒过来陪陪夫君大人。”徐如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朱影龙想了一下,道:“是这样呀,不过我不饿,业已上床就寝,这夜宵就算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你我分属夫妻,妻子服侍自己的丈夫是天经地义的,不然夫君要如莹遵从三从四德岂不是一句空话?”徐如莹在外道。 “但你我还没有成亲,这些事情还是等正式成亲之后你再做吧。”朱影龙应道。 “如莹早晚都是你的人,难道没成亲之前我们都形同陌路之人吗,这半月来夫君大人表面上对如莹是关怀备至,实际上如莹知道,你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既然我们婚约在身,你就不能真心对如莹好一点吗?”徐如莹居然在门外泣诉起来。 朱影龙叹息一口气,临走之时绝对不能跟徐如莹关系太僵硬,不然对留在山东的陆浩天会产生诸多掣肘,不利于对山东白莲教的控制,于是拉开了房门,让徐如莹进来。 徐如莹果然双手端着一个红漆托盘,上面摆放着几碟精美的小菜,还有两付碗筷以及一壶酒。 徐如莹将酒菜在桌上摆放后,给两只酒杯都斟满了酒,朱影龙关好房门,走到桌边坐下,看着她弄好这一切道:“如莹,这半月里你不曾为我做一次夜宵,为何今夜对我如此好,这好酒好菜的,为夫十分怀疑你的动机?” 徐如莹擦干眼角的泪痕道:“万事都有一个开头,再说了,如莹那点心眼在夫君大人眼里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如莹既然答应了夫君大人的那三个条件,岂有反悔之意。” 殊不知徐如莹越是镇定的样子越是引起朱影龙的怀疑,像徐如莹这种女子绝不能以常理度之,在酒菜中下毒到不至于,因为他还没有解去徐如莹身上所谓的“毒”,但这酒菜有问题是肯定的,一时间朱影龙也猜不出徐如莹对自己态度大变究竟为了什么。 “夫君大人,如莹陪你喝上几杯。”徐如莹端起自己的酒杯平举道,片刻见朱影龙丝毫未动,心中了然,道:“夫君大人可是怕酒中下毒,如此如莹先喝就是。”于是一口将杯中美酒喝下,俏脸上瞬间升起两朵红晕,烛影摇红,更显妩媚动人。 朱影龙此时再不喝就显得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端起酒杯仰头饮下,烈酒入肚,瞬间在小腹处升腾出一团火焰,渐渐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紧接着周身发烫,再看徐如莹,红唇欲滴,媚眼如丝,小舌微吐,浑身散发出令人勾魂荡魄的处子幽香,无一处不深深的吸引住朱影龙的心神。 朱影龙这才明白了徐如莹的真正目的,双目喷出浓烈的欲火道:“你在酒里下了**!” 徐如莹此时已经被内心的**燃烧,嘴里只能发出的是诱人之极的吟哦,她哪知道这种**只要一点点就能让人欲念横生,迷失自我,她却放了一整包,幸亏两人只喝了一杯,朱影龙血气方刚,借尸还魂以来身体羸弱,为了调理好身体,一年来与三位王妃耳鬓厮磨已经忍的很辛苦,压抑着**,现在在**的刺激下,一个需要释放压抑的**,一个甘愿献身,这还不是干柴遇到烈火,一触即燃。 第六章:献身(二) 朱影龙斜眼看着徐如莹那线条优美无伦的秀气桃腮上面积越来越大的娇艳晕红,心中邪欲升腾,虎吼一声上前撕开那粉红的肚兜,一对洁白的玉兔跳将出来,直晃他的眼睛,一个起落下去,双唇紧紧含住那粒无比稚嫩腻滑、娇小可爱的**,用舌尖在其上极轻极柔地一擦。 “嗯……” 猝不及防,又是在突然强烈刺激下,绝色美貌的清纯徐如莹再次不能自己的娇哼出声,浑身冰肌玉骨攸地绷紧、僵直,然后再伸直。 桃腮晕红、娇艳无伦的美丽圣姑好不容易从那酥麻至极的**快感中渐渐找回理智,全身不由自主地娇酥松软下来时,蓦地,一只火热细腻的魔手插入了原本含羞紧夹、腻滑娇嫩的大腿根中。 高贵神秘的圣洁花园突遭异物侵入,令徐如莹芳心慌乱,羞耻不堪,刚欲羞赧地轻扭纤腰以摆脱他的魔手,就给朱影龙半俯半压地又深深压进床褥里动弹不得。 那令人难以言喻的温热滑嫩让朱影龙心跳如堵,口干舌燥。眼看身下玉人儿那高贵端庄、神洁如仙的优雅气质和天香国色般的绝色美貌,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往那迷人之处探索过去,并且用手指轻轻一挑。 “嗯……”徐如莹芳心羞赧不堪,秀美桃腮晕红无伦,她只感到那似有魔力的邪手轻轻地挑开了她圣洁花园的大门,也不知是异样而深刻的刺激还是女子根深蒂固的羞耻之心让她再一次忍不住轻哼出声。 神秘幽暗的圣地被这样淫邪地挑弄轻抚,徐如莹秀眉轻蹙、美眸紧闭、银牙暗咬,女性本能的羞赧令她根本不敢完全放松下来去体昧那异样新鲜**的快感刺激。早已认命献身的心理使得理智与**、羞耻与本能成为旗鼓相当的对手激烈地交战着,自己到底值不值得将坚首了二十二年的贞洁给这个男人? 朱影龙已经被身体内的**控制,见她渐渐放弃了摆脱他深入不毛的魔手,也稍稍提身侧开,再次俯身含住那巍巍娇挺、嫣红樱樱的柔嫩**轻吮柔舔。 “啊……”原本因沾了他津液而微有凉意的可爱**陡地再次被湿濡火热包围,羞赧难捺的喘息声冲口而出。如兰似麝的娇哼轻喘也一样蕴着一股迷乱的火热…… 耳闻高贵的圣姑那仙乐般的呻吟,朱影龙加紧全面侵占那雪白无瑕的美丽仙体,淫邪地玩弄挑逗着徐如莹那业已脆弱不堪的娇柔心弦。 他一只手紧握住另一只丰软娇盈、晶莹雪白的怒耸椒乳,手指轻捏揉弄着娇小可爱的美丽**,同时不住地用梆硬贲张的下身在徐如莹雪白玉润的大腿和滑嫩的纤纤细腰上摩挲顶动。 国色天香、清丽可人的绝色徐如莹本是一个冰清玉洁的清纯处*女,哪堪这奸魔的淫亵挑逗,一丝不挂、娇柔无骨、凝脂白雪般的晶莹玉体在他的淫邪轻薄下一阵阵的僵直、绷紧,特别是那粗大火热的物体在她无不敏感的玉肌雪肤上一碰一撞、一弹一顶,更令徐如莹心儿狂跳、桃腮晕红、语无无伦。 此时的朱影龙已是欲焰高炽,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释放出来,往徐如莹未缘客扫的花径深处寻幽探秘…… “啊,痛……”徐如莹晶莹的双眸紧闭,两行清泪夺眶而出,从两道纤长的睫毛下顺着雪莹洁白的秀美桃腮滑落。 被浪翻红,一夕缠绵。 一个是少年贪欢,一个是新承恩泽,等到朱影龙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才发现外面的阳光很刺眼,而自己却一丝不挂的躺在自己床上,身上还趴着一个全裸的尤物,裹着被子,只看到一缕青丝散落在外面。 朱影龙的脑袋霎时就懵了,仔细回忆了昨晚的情形,朱影龙和徐如莹都喝下了加了**的酒,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个女人,居然用自己的清白来算计自己,心中不由的升腾起一通怒火,但是这桶怒火很快就熄灭下去了,自己夺走了人家的基业,如果自己将来再将那个口头的婚约撕毁,那她不但无依无靠,而且还会一无所有,只有跟自己有了夫妻之实,做实了这个夫妻,希望能借此栓住自己,想法是有些无奈,但有些一厢情愿,这个女人有点傻了,傻的让朱影龙有点喜欢的感觉,有的时候她做事的狠辣富有心机之处连某些男人都难以项背,可有的时候却傻的可怜,说到底,她也是为了生存,为了数千属下的出路,她不得不去面对尔虞我诈的敌人,接二连三的败在朱影龙之手,让她感到一阵无力感,白莲教找到了出路,到头来却发现她这个做首领的似乎被人遗忘了,到不是她那些忠心的属下背叛了她,而是现实抛弃了她,因此又昨晚献身的举动也就不奇怪了,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看来她内心仅剩下的一丝傲气在昨夜已经消失殆尽了。 正当朱影龙思考这事情的前因后果的时候,趴在朱影龙胸口的徐如莹突然“婴咛”一声,似乎动了一下,醒转过来,探出被褥,伸出头颅,可能是昨夜太疯狂了,这个动作牵动了下身的伤口,朱影龙眯着的双眼缝隙中看到徐如莹俏脸上闪过一丝痛楚。 徐如莹似乎有挣扎爬起来的意思,朱影龙既然心中决定好好待她,有怎么能让她下身如此重创之下下床,于是放弃假寐,一把抱住徐如莹光滑没有一丝赘肉的脊背,限制她乱动,睁开眼睛凝视着她道:“别动,你自己做的好事,伤的不轻。” 徐如莹没想到朱影龙会紧抱住自己,还点出她做的好事,脸上霎时红云密布,期期艾艾以比蚊子还小的声音道:“你,你都知道了?” 朱影龙佯装生气问道:“真想不到白莲教的徐如莹,如莹大小姐会对我主动献身,你说我是不是应该高兴呢?” “如莹,如莹不知道。”徐如莹娇躯被朱影龙强行摁在胸口,小嘴正对着朱影龙的胸膛,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朱影龙的胸膛,搞得他立刻心猿意马起来,下身的**陡然升起来,趴在朱影龙身上的徐如莹立时就感到身下男人身体上的变化,想起昨夜的狂风暴雨,自己身体早已不堪承受,顿时花容失色抬起头望着朱影龙。 朱影龙虽然对徐如莹算不上怜香惜玉,但也不会做那种辣手摧花之事,于是强行压下**道:“虽然你在酒中下了**,但我并不怪你,你这么做也有你的难处,再说我也没有什么损失,不但得到了山东白莲教的势力,还得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妻子。” “你,你真的不怪我?”徐如莹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朱影龙道,朱影龙的冷酷无情她是亲眼见到的,对于他能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有些怀疑。 朱影龙郑重的点了点头道:“你可是我第一个真正的女人,对自己的女人我向来都是很宽容的,当然要在原则范围之内。” “什么是原则范围之内?”徐如莹眨了眨眼睛问道,她显然对这个“原则问题”很感兴趣。 “这个问题非常的复杂,以后你慢慢会了解的。”朱影龙一时间还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先这样搪塞过去。 朱影龙看了一下外面的光亮,估计快要到午时了,徐如莹新近破身,这个时候最需要就是男人的关怀,也是两人培养感情的最佳时机,看来今天是走不成了。 正如朱影龙所料,徐如莹这丫头心地并不是很坏,只不过是险恶的环境逼迫她走上一条错路,幸亏遇到了朱影龙,不然她恐怕会一错再错下去,到那个时候就没有挽救的余地了。 父亲被朝廷处斩之后,她一个少女独立撑起了父亲遗留下的势力,在王森父子和朝廷的夹缝中求生存,其过程有多艰辛,原本一个善良可爱的少女变成了一个心机深沉可怕的白莲圣姑,她不是不想变回原来的自己,但就是因为心地善良,她抛不下父亲手下的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曾经多少次一个躲在房间内偷偷流泪,正当她快要麻木,准备赌上自己一身的幸福的时候,朱影龙横空出现了,一次又一次将她逼上了绝境,又一次把她拉回来,听着徐如莹低声的泣诉,朱影龙才明白为什么百姓是善良的,而**的朝廷却把这些善良的百姓逼成强盗,反贼,难怪白莲教能够大行天下,千年香火不息,当百姓绝望之时,就会把希望归咎于她们信仰的神明,希望这些神明能够解救她们,这样就有人假借神明降世的名义发动起义,好像这种披上神话色彩的起义纵观这个历史的进程,一直就没有停止过,朱影龙一直没有找到改造在这个时空人思想和信仰的办法,但是今天倾听怀中的佳人这么一叙述,他脑海里突然有了一个比较模糊的想法,修改白莲教的教义,让他为自己服务,甚至最后组建一个政党,不过很快就被他否定了,白莲教它只能算是一个教派,他所提出的不过是一些针对个人的一种道德准则,虽然它也提出什么弥勒、明王降世来拯救世人,但是它没有一个主义,有的时候过分的强调了个人的作用而忽略整体,说白了,就是没有一个正确而且有前瞻性的行动纲领以及将来执政后的施政方针,这就是为什么农民起义十有九输了,看来还是要去江南见一见高攀龙这些东林党人,或许有些收获。 日近中午,熊廷弼见朱影龙还未从房间内出来,实在是坐不住了,正打算亲自去叫唤一下,却被徐如莹的丫环小如拦住了,理由是她家小姐也在里面,昨晚进去后一直没有出来,熊廷弼老来成精,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是信王爷的私事,他管不了,只能耐心等候了。 房间中朱影龙与徐如莹感情急剧升温,虽然一时间还没有达到水乳交融的地步,但总算跨过了形同陌路之人的那道门槛,进入平坦的小路了。 长久以来没有人倾诉自己的心事,徐如莹一直一来都很压抑和深沉,难的有笑容,而现在有人分享自己的心事,整个人立刻就变了,加上朱影龙的滋润,她就如同换了一个人,开心的笑容重新回到她的脸上,令小如和熊廷弼等人惊叹不已。 而且徐如莹做了一个令朱影龙自己都想不到的决定,那就是她不打算留在山东,而是跟朱影龙一起下江南,这说明她把自己彻底交给朱影龙了,还宣布将小如许配给了陆浩天,本来这小如算是陪嫁的丫头,将来要给朱影龙做妾的,但是朱影龙坚决不允,陆浩天正好也是单身,两人也很般配,朱影龙也是鼎力支持,陆浩天也老大不小了,是应该娶妻了,有小如未婚夫这层关系,对于他控制山东的白莲教来说更是少了不少阻力,小如对陆浩天也算满意,这个决定更是让陆浩天死心塌地的效忠,再无二心! 第七章:南下(一) 鑫缘茶楼,一个月前突然换了掌柜,这座紧靠北镇抚司衙门的老茶楼现在的老板已经换成了原锦衣卫的百户周淮安,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把暗影北京总部设在了锦衣卫的眼鼻子底下,周淮安的胆子可真不小。\// 周淮安以前大小也是一个百户,虽然跟那个左千户闹矛盾辞职不干了,现在下海经商,搞的是更是有声有色,生意兴隆,财源滚滚,他跟左千户不和但不等于跟锦衣卫的所有人不和,锦衣卫们喝茶聊天休息,外带送情报都选择了他这座茶楼,周淮安每天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大量有用的情报,不过这有利也有弊,那个左千户见到跟自己作对的周淮安离职后居然开了一家茶楼,是日进斗金,生意兴隆,心中嫉妒,他平素对人刻薄,属下畏惧他官高一等,除了几个铁板的走狗之外,大都心向着为人慷慨仗义的周淮安,所以每次那左千户的人在鑫缘茶楼闹事都是惨淡收藏,双方积怨愈来愈深。 周淮安离职后,跟他交好的几个锦衣卫也跟着离职了,现在都是暗影的核心成员,周淮安暂时没敢现役的锦衣卫中发展成员,阉党对他突然消失几个月后又突然出现还有相当大的戒心,这也是朱影龙的失策之处,如果他直接将周淮安留在京城,恐怕现在的暗影组织已经打入锦衣卫内部去了。 茶楼一到下午就慢慢冷清下来,周淮安吩咐伙计打烊,从茶楼后门出来,四下看了一下,没有人,这才安心的离开。 怀里揣的东西已经到自己手上一个月了,王爷吩咐要想尽一切办法将东西送到,可到现在东西还在自己手里,心中有愧于王爷的托付,不能再拖下去了,今天一定要想办法将东西送出去。 天突然昏昏沉沉起来,头顶上暗云涌动,仿佛有某种暗示,周淮安抬头看了一眼天上诡秘的云层,陡然间,平地起风,砂石乱舞,砸到脸上冷冷生疼,他不由的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转眼之间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昨天那场春雪下的好大呀!北京城的天气说变就变,端坐在坤宁宫暖阁的皇后张嫣闭目沉思道。 “娘娘,皇上说今天不来了,让您不要等他了。”突然一个宫女走了进来跪禀告道。 张嫣睁开凤目看了一眼跪在地上自己最喜欢的宫女紫荷,淡淡的道:“本宫知道了,你起来吧,地上凉。” 紫荷道了声“是”便垂首站到一边。 “娘娘,皇上去了奉圣老祖奶奶那儿去了。”紫荷忍不住小声道。 张嫣纹丝不动,想是这种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了,已经听的厌烦了。 就在这时,门牌太监禀告国丈、太康伯张国纪求见,张嫣一听,身躯一震,忙道:“快请!” “臣张国纪叩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因废后风波,为了避嫌,张嫣已经旬月未见老父,当看到老父跪在自己面前,高呼“娘娘千岁”的时候她霎时忍不住泪就涌了出来,上前搀扶起张国纪,瞥见老父双鬓的华发,哽咽道:“爹,女儿无用,让你蒙受不白之冤!” “是爹没用,差一点中了人家的圈套。”张国纪咋一见到女儿,也是感概万分。 “对了,爹,那阉人怎么会让你进宫来见女儿的?”张国纪虽然最后没有治罪,但被天启帝罚在家闭门思过半年,怎么会突然进宫来见自己,张嫣当然要问个清楚。 “嫣儿,难道你忘记今天是你的生日吗?”张国纪讶然问道。 “生日?”张嫣猛然想起自己今天怎么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东西遗忘掉似的,还亲自到御膳房下令给御厨们多烧几道好菜,还让紫荷去请皇上到她的坤宁宫用膳。 “娘娘,您今儿个一大早就去了御膳房,吩咐御厨做了您和皇上最喜欢吃的几道菜,还特地将皇上送给您的凤钗戴上,婢子还以为您知道您今天过生日呢!”紫荷悄声提醒道。 看到一旁桌上已经冰冷的酒菜,张国纪霎时间什么都明白了,往年女儿过生日,皇上一定会亲自过来陪她的,而今年…… “紫荷,你命人人将酒菜热一下,本宫陪父亲喝几杯!”张嫣强颜欢笑道。 紫荷遵命撤下酒菜,拿到御膳房重新热去了。 “爹,你在外面可好?”父女俩重新坐下,张嫣问道。 张国纪叹息一声道:“我张国纪活了大半辈子才知道什么是人情冷暖!” “爹,你可是却些用度,女儿这儿还有一些积蓄。”张嫣忙道。 “不,不。”张国纪连忙摇手道,“爹这些年沾你的光,有些积蓄,什么都不缺,再说你这宫内的开销也不小,爹怎么能要你的钱呢!” “爹,女儿知道您平时大手惯了,哪有什么积蓄,女儿的钱还不就是爹的钱,爹您不必担心女儿,女儿大小也是个皇后,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张嫣噙着泪水道。 张国纪连连摇头,坚决不要道:“嫣儿,你不必担心,为父饿不死的。” 张嫣见老父言辞闪烁,又坚持不要自己的接济,其中必有隐情,脸色一正,严肃的问道:“爹,您有事瞒着我?” 张国纪朝周围的宫女看了一眼,张嫣立刻会意,将暖阁的宫女太监全部请出,只留下父女二人。 张国纪神秘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大的牛皮纸的信封,交到张嫣手里,在张嫣耳边轻声道:“嫣儿,这时信王爷让我转交给你的,传信之人还让我对你说……” 张嫣听了之后脸色陡然变的苍白,失声道:“爹,你说的可是真的?” 张国纪缓缓的朝他点了点头。 “娘娘,酒菜已经重新热好了,现在端进来吗?”这时暖阁门外传来紫荷的声音。 张嫣忙将牛皮信封藏入怀中,恢复镇定道:“端进来吧!” 紫荷将酒菜重新摆放好,张嫣对她道:“紫荷,本宫有几件家事要跟父亲交代一下,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你下去休息吧。” 紫荷诧异的看了张国纪一眼,但还是遵从命令出去了。 张国纪颇有深意的看着紫荷远去的婀娜身姿,张嫣则看着紫荷远去的身影感到一丝无言的痛楚,不相信的对张国纪道:“爹,真的是她?” 张国纪则摇头道:“没有别人!” “女儿不相信!”张嫣低下了头,凤目的眼角溢出一滴晶莹的泪珠。 “嫣儿,你可不能感情用事,你要是倒了,我们张家就算完了,还有信王爷,他可是一直视你如同亲姐姐呀!”张国纪语重心长的劝道。 张嫣毕竟是一国之母,决断还是有的,拭去眼角的泪痕,凤目中射出自信的目光,冷静的道:“爹放心好了,女儿自有分寸!” “那爹就放心好了。”张国纪关切的道,“不过爹今后不能进宫来看你了,你行事要多加小心,千万不要让他们抓到什么把柄。” 张国纪在暖阁草草用了些酒菜就出宫回府了。 张国纪走后,张嫣急切的将牛皮信封拆开,里面除了朱影龙的亲笔信之外,还有二十张一万两的银票。 张嫣激动的将带有兰花芬芳的书信展开,熟悉的字体出现在她的眼前,信中将魏忠贤欲将自己和她一起铲除的阴谋的经过一一道出,其中思念之情更是深深的融入到每一句,每一个字中,读的张嫣是心潮起伏,泪流满面,藕虽断,但丝却连着,她怎么也想不到在宫中还需要自己照顾的小弟弟,现在居然已经有能力反过来照顾她这个姐姐了,最后看落款和日期,居然是一个半月之前写的,这封信能到自己手里必定是诸多艰辛,虽然她舍不得毁去书信,但是最后还是将它烧成了灰烬,这个险她冒不得。 身处禁宫,虽然很少有用银子的时候,但是这银子的重要一样不下于民间,张嫣天性聪慧焉能不知道其中的奥妙,有了这二十万银子,她可以将暗中收买一些人,还有那些深居简出的太妃们,她们虽然无权无势,但在宫中还没有人敢把她们怎么样,她们在朝在野都牵连这不少人,有了这些太妃们的支持,多少能压制一下魏忠贤和客氏在宫内的嚣张气焰了。 第七章:南下(二) 由于辽东战事的拖延,阉党进一步对东林党进行血腥镇压也滞后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当朱影龙再一次使用龙影的化名与徐如莹以及熊廷弼进入到江苏境内的时候,远在北京城大权在握的崔呈秀在魏忠贤的指示下,抛出五年修好的《三朝会典》,并以天启帝圣谕的方式,颠倒是非,混淆黑白,诬蔑东林党人借梃击、移宫、红丸三案“邀功”和“泄私愤”,晓谕天下,四出派出缇骑抓捕东林党人。/ \\ 朱影龙收到这个消息不得不加快南下的速度,于是改走京杭大运河,走水路直下江南。 古城扬州,繁华之地,自隋炀帝开凿运河以来就是陆交通枢纽和南北漕运的咽喉,东南第一大都会,瘦西湖风景秀丽,素有“雄富冠天下”之称,朱影龙将“影龙船远”和“影龙商行”的总部就设立在此处,负责人是他的大舅子田畹。 在田畹暗中安排下,朱影龙等人所需物资在扬州稍作一些补充,并且换了一只大船,徐如莹对朱影龙背后庞大的势力和财力十分的吃惊,她想不到把自己二十二年贞洁给予的小男人居然背后隐藏着如此巨大的能量,白莲教那点力量在他的眼里简直不值得一提,她之所以决定跟着朱影龙南下,嫁鸡随鸡倒是次要的,主要的是想弄清楚自己委身的丈夫究竟是何许身份,怎么连白莲教的情报网络都没有发觉到这一巨大力量的存在,要知道白莲教可是遍布全国的,她可是名义上的圣姑,白莲教的领袖,互通情报是应该的。 如果不是在山东耽搁,朱影龙还有兴致打算在扬州游览一番,古城扬州,烟花繁华之地,朱影龙早就向往了,不过由于现在时间紧迫,由不得他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从暗影传过来的情报中得知,熊兆琏早已率人潜入无锡、苏州以及常熟等地,由于人手不够,加上朱影龙先前的吩咐,他们在东厂缇骑来之前都没行动。 朱影龙有心将白莲教的情报网络也整合进入暗影,暗影在他的整体计划内想把他变成一个军事情报收集组织,而白莲教的情报网络则希望用于收集朝堂以及明间动态的类似与商业情报组织,是先合起来,然后在分开呢,还是维持现状呢,朱影龙也是伤透了脑筋,合起来的好处就是自己更加能了解各处动态,不合是为了将来的分家带来麻烦,因为朱影龙不仅需要他们分工不同,而且还需要他们互相监督、监视对方,达到一个权力的平衡,这就是所谓的权谋之术。 思虑再三,朱影龙最后还是选择了整合,以后的事情谁也预料不到,重要的是眼前,没有一个完善的情报网络要跟掌握锦衣卫和东厂的魏忠贤一较长短无疑是愚蠢的做法。 怎么整合,如何整合,朱影龙选择了白莲教的情报网络整体并入暗影归周淮安节制,徐如莹新为人妇,但她毕竟还是白莲教名义上的最高领导者,没有情报网络的白莲教等于就是任人宰割的绵羊,这是她手里唯一可以依靠的力量了,如果把这个也交出去,她也只能做一个乖乖的听话的小妻子了,不过在朱影龙面前,尤其是揣测到朱影龙背后强大的实力,她提不起勇气拒绝,如果不答应,她知道后果一定很难看,最后还是在痛苦的抉择中将手中的情报网络交了出来。也就是说,她把她能控制的白莲教完完整整的交到了朱影龙手里,自己除了一个“圣姑”的身份,一无所有。 朱影龙这么做也有些无奈,如果这个情报组织在周滢宁或者田淑英手里,他绝对不会将对徐如莹这样,完全剥夺她的控制权,现在或许没什么问题,可能对自己还有不小的助力,但将来说不定就有大麻烦了,所以防范于未然,彻底断了徐如莹心里的那点念想也是一件好事。 出于心中的一丝愧疚,朱影龙对徐如莹温柔了许多,言语也不那么冰冷了,有时候还关怀备至,望之就是令人羡慕的恩爱夫妻,说到体贴女人,后时空的朱影龙要比这个时空的普通男人强了不少,枕边的春风吹散了她这个不知道爱情滋味的美丽小女人心中的那一点阴云,男女之欲一旦放开,泥足深陷,不可自拔,那就如决堤的洪水,毕竟多了几百年的见识,在男女欢爱这一方面的认知,在那个资讯爆炸的时空是多如牛毛,还有人专门研究**之学,比起这个时空的男人,他更加懂得女人的心理和生理上的需要,在徐如莹的身上,他将那些所谓理论转化成实战经验,使得徐如莹对朱影龙是愈陷愈深,不可自拔,也算是由欲生爱的一宗典型案例吧。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八章:倭寇(一) 从扬州码头登船,放眼长江,极目远眺,烟波浩渺,令人心旷神怡,俯身下看,江水清澈的可以见到下面游的欢快的鱼儿,悠闲自得,自己原来那个时空,江水浑浊,污染严重,迎面而来不是清新的水气,而是呛鼻子的那种腥味,人类进步的代价就是毁掉了他们赖以生存的环境,正不知道这种进步是对还是错,是人类亲手建造自己坟墓,还是地球本身就是一个埋葬文明的坟墓,朱影龙迎风站立在船头,心中发出无限的感慨。\\ // “夫君,船上风大,你还是到船舱里面来吧。”朱影龙身后舱门的布帘被掀开,走出一个绝色少*妇,悄生生的站到朱影龙的身边柔声道。 朱影龙伸手搂过佳人,打趣道:“你呀,明知道我这个丈夫琴棋书画一窍不通,硬拉着我陪你下棋,是不是诚心要我出丑呀!” 徐如莹慢慢将秀首枕到朱影龙的肩膀之上,幽幽的道:“你真是一个怪人,一个让如莹一辈子都看不清的怪人!” 两人紧紧相拥,迎着江风,鬓发飞舞,宛如一对神仙眷侣,朱影龙听着徐如莹对他的评价,不禁失笑问道:“我哪里怪了?” 徐如莹抬起头来看了朱影龙一眼,又将头放下去,闭上眼睛娇嗔道:“你人怪,做事也怪,说的话也怪,总之就是一个怪物!” “那你嫁给了一个怪物难道不害怕吗,万一那一天夜里我突然张开血盆大口把你给吃了怎么办?”朱影龙横竖无事,跟她开起玩笑来。 徐如莹白了他一眼,脸上升起两朵红霞,娇媚的问道:“妾身不是早就被你吃的一点不剩了吗?” 这女人一旦做了妇人,那做少女时的矜持就慢慢的消失不见了,像以前,徐如莹是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来的,朱影龙不禁洋洋自得道:“还是有人主动把自己送到我嘴边的呢!” 徐如莹大羞,主动献身的那晚,她放的**量太大的了,搞的自己休息了一天才能起身走路,差一点没能跟着一起启程了,这么羞人的事情她怎么能对朱影龙说的出口呢。 江面上风平浪静,船行的四平八稳,徐如莹想起这几天的她过的日子,恍如就在梦中,平静、快乐,还有一个疼自己的男人,这一切都是她梦寐以求的,她害怕终有一天她会失去这一切,所以她不由自主的伸出双臂反抱住朱影龙的虎腰,要最渴望的眼神对着朱影龙问道:“你会永远对我这么好吗?” 长期生活在朝不保夕的环境中,徐如莹必然养成了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态,害怕失去的不能再拥有,拥有的又怕会失去,朱影龙很理解她这种心态,于是将徐如莹的娇躯抱到与自己正对面,很认真的对她道:“虽然我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女人,但并不是一个喜新厌旧的男人,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美好的东西总会有人来破坏,正当朱影龙与徐如莹准备进行下一步情感交流的时候,煞风景的事情出现了,朱影龙等人的坐船后面居然掉了一个尾巴。 “公子,属下在船尾发现一条大船似乎在跟踪我们,距离我们大约只有三里水路,我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下,发现船好像不是我们大明的船,但上面的人都是我大明的装饰,他们的随身的兵刃却是倭人所制的倭刀,属下估计他们是来我大明的倭商之类的。”熊廷弼禀告道。 “既然是这样,你注意严密监视。”朱影龙隐约觉得有事情要找上门,在他的眼里,倭人没一个好东西,吩咐道,“另外,传我的命令,除了船工和水手,所有人全部进舱,卫队进入备战状态。”船上可是有一百名“圣姑”卫队的精英好手,除非遇上大批军队,否则自保的力量还是很充裕的。 徐如莹坚持要跟朱影龙一起待在外面,考虑她一身武艺,自保问题不大,朱影龙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刚布置好一切,朱影龙就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那艘载着倭人的大船正全速往自己的船开进。 船越靠近,朱影龙从望远镜内就看到那艘船上的情景就越是清晰,当他看到那些倭人外面穿着大明朝的服饰,敞开胸怀的里面却是黑色的和服,再看他们杀气腾腾的样子,船头那为首之人阴鸷的眼神,他蓦然大惊,这绝对不是倭人的什么商旅,他们是海盗,是倭寇。 朱影龙将望远镜丢给身边好奇的徐如莹,急切的对熊廷弼道:“熊将军,快下令,准备战斗,跟着我们的不是什么倭人的商旅,他们是海盗,是倭寇!” 熊廷弼一听也是一惊,已经来不及去了解这船倭寇是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长江水道上的原因了,忙组织卫队准备迎战,熊廷弼不愧是一代名将,转瞬间就将船上的防御体系布置好了,没有出现一丝一毫的混乱,看着熊廷弼指挥若定,冷静布防,换作是自己一定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构建好防御体系,这一点他自愧不如。 “妈的,这些倭寇也太嚣张了,居然跑到咱们长江里打劫来了,简直就是视我大明朝无人嘛!”船上的水手们一听到这个消息,个个义愤填膺,双目喷出怒火,破口大骂,纷纷将自己防身的武器掏出来,与朱影龙的人一起准备杀倭寇。 明朝闭关锁国,如今的大明朝水师只是当官的欺负老百姓的工具,名存实亡了,一见到倭寇,便四散逃亡,还不如普通百姓英勇呢,沿海百姓深受其苦,对倭寇更加是仇深似海,朱影龙船上大半水手就是从沿海过来的,他们被倭寇逼的走投无路,只好到内陆来混口饭吃,一听说是倭寇,五尺高的汉子当场就有人留下泪来,恨不得吃了他们的肉,喝了他们的血,他们都是热血男儿! 朱影龙前时空也算是个小小的“愤青”,有强烈的仇日情绪,今天算是撞上了,算这船倭寇倒霉,悄悄对熊廷弼道:“待会儿,倭寇的船只要进入我们弓箭的射程范围内,不要管什么先礼后兵,先下手为强,他们的船比我们大,人应该比我们多,硬碰起来我们会吃亏的,我们先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们未战先死一半,有一条,不准用火箭,这条船不错,可值不少钱,本王虽然不缺钱,但它现在已经是我的了,自家的东西可要爱惜一些!” 熊廷弼一愣,这人家的东西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自家的,不过没时间让熊廷弼讨论这个问题,忙点头下去传达命令去了。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八章:倭寇(二) “东乡君,你看船上的那位美丽的小姐,多漂亮,在我们日本我还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呢!” “太郎的眼光不错,等我享受半个月,这个女的就送你你了。//”东乡平八郎已经完全被站在穿上一身戎装的徐如莹绝美风姿迷住了,这样的女人他怎么会舍得送给别人呢,只不过说来鼓励一下手下为自己拼命罢了。 宫本太郎谄媚的笑道:“东乡君客气了,太郎我可没这个本事降服这匹胭脂马,您看她后背上的那两把刀,只有您才有这个本事拥有这样的女人!” “吆西,太郎太谦虚了,胭脂马?”东乡平八郎大笑起来道,“太郎你对明国文化很有研究嘛,胭脂马这个比喻相当的不错!” “不敢,这都是跟随东乡君后面学的!”宫本太郎又拍了一记道。 东乡平八郎听了之后很是舒服,道:“船上不可能就这么一个女子,这样吧,等我们上了船,除了这个,其他的任你挑选!” “哦,那就多谢东乡……”宫本太郎那个“君”字还没有出口,一支铁箭已经穿过他的喉咙,附带的力道一下子就让他钉在船头的甲板上,箭的尾翼还在不断的颤动,他紧紧的抓住箭杆,舌头伸出口外,眼珠子凸出,双腿只蹬了三下就咽气了,再也没有机会享受什么美女了。 东乡平八郎吓的亡魂直冒,这一箭要是对准自己喉咙射的话,那么被钉在甲板上就是他了,紧接着是一阵箭雨,甲板上毫无防备的倭寇一下子就倒下一大片,东乡平八郎不愧是倭寇的首领,抓起死透了的宫本太郎挡在前面,往船舱里面撤进去,没死的倭寇也有样学样的抓起死去同伴的尸体当挡箭牌,撤进了船舱。 射死宫本太郎的那一箭是熊廷弼发出的,理由是他张的实在是太猥琐了。 先发制人,先胜一场,看着倭寇在甲板上抱头鼠窜的样子,丢下数十具尸体,船上的士气顿时高昂起来,军心可用。 但是这样一来,倭寇们都躲进了船舱,而且在人数上他们还是占优势,除非用火攻,否则还真拿他们没有办法,就像一只老虎捉到了一只乌龟,乌龟把头和脚都缩进龟壳里面,让老虎无从下嘴,朱影龙想要那条大船,这么多倭寇,这么大的一条船,居然深入长江水道这么长的一段距离,船上必定抢劫了不菲的财物,可不能便宜了这滚滚长江,这就是朱影龙不愿意用火攻的原因。 东乡平八郎恨的牙齿直痒痒,他这一路抢劫可是大有所获,船上的珠宝黄金白银够他过下半辈子了,一时好色心起,想来一个财色兼收,他看朱影龙的船比他小,徐如莹实在是美艳动人,加上副手宫本太郎在一旁不停的怂恿,于是就驾船跟了上来,在他向来,明人都是不堪一起的懦夫,说不定还会主动显出美人和财宝呢,哪知道人家不但不怕他们,而且先一步识破了他们的身份,他这一路过来,下手可从来没有留过活口,明国的朝廷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行踪,明朝的水师的能力他见过,遇到他们避之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主动进攻呢,所以他断定他们遇到的不是明朝的军队,他遇到的应该是跟自己国内的一方豪强式的人物。 等了好长一段时间,对面倭寇的大船居然没有一丝动静,朱影龙心道,这些倭寇残忍好杀,死了这么多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难道就这么跟自己耗着,眼看天色将晚,不宜久拖,要速战速决。 “夫君,你快看,水下面!”徐如莹突然发现望远镜,指着不远处的水面惊骇道。 “不好!”朱影龙和熊廷弼暗道,朱影龙是根本没指挥过打仗,熊廷弼对水战是一知半解,并非专业水师将领,都没想到还有水下作战这一点,倭寇横行于海上,水性自然高强,他这条船上可以有一半旱鸭子,包括朱影龙自己本人,倭寇显然是想派人从水下造船,幸亏徐如莹发现的早,一通乱箭射死了大半水鬼,看着江面上一片血红,淡淡的血腥味让一些没有见过红的水手当场趴在船边吐了起来,徐如莹也是脸色苍白的紧紧的依偎在朱影龙的怀里,看起来她应该不像是朝廷严令捉拿的白莲教女匪首。 东乡平八郎看着几名幸存游回来的水鬼,脸色铁青,差点没拔出刀来将这些人活劈了,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命船迅速掉头,往朱影龙这条船撞过来。 朱影龙的船小,而且经不在风浪,而倭寇的船可是在大海上航行的大海船,船大而且坚硬,经得起碰撞,当他看到倭寇居然想依仗自己船坚撞沉自己的小船,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忙命令掉转船头,拼命的往前划动。 朱影龙的船小,速度也小,倭寇的船大,速度也快,一场你追我赶的追逐战展开了,朱影龙的坐船已经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往前赶了,船上除了人之外,能扔的东西都扔掉了,目的就是为了减轻负重,加快船速。 东乡平八郎似乎已经看到胜利的曙光,敌人的那艘小船太慢了,他已经想到今晚该怎么享受那个美丽的尤物,不,应该是骑那匹胭脂马才对,狞笑这指挥海船全速追击。 东乡平八郎算的是一个明国通了,乐极生悲这个成语的意思他非常清楚,因为他此刻正好体验到了,正当他的大船就要触摸到敌人的小船的时候,船身一阵剧烈的晃动,他的大船触礁了。 眼看着自己的船就要被撞翻的命运,朱影龙想都没想,将徐如莹紧紧的搂住了,深深的吻了下去,既然无意到这个异时空,自己的命运也将不确定,死之前能有一个女人陪在自己身边,也算没白来这个时空一趟。 预料中的船翻人亡没有出现,朱影龙内心那种狂喜抑制不住狂笑起来,两条船只差那么几厘米的距离就撞上了,这真是天不忘他朱影龙,船上有经验的水手立刻发现倭寇的船触礁,刚才那一阵明显的晃动朱影龙也感觉到了。 趁他病,要他命,倭寇的船触礁,船上必然混乱,这个时候不进攻,什么时候进攻?朱影龙一声令下,船上的人如同猛虎出匣似的就冲上了倭寇的大船,呼呼啦啦的一下子就将船舱围了起来,这些倭寇也真是彪悍,让卫队折损十余人才看看攻入了内舱。 东乡平八郎还没这么窝囊过,让人家一百多好人围着自己打,还损失惨重,他是杀红了眼,他们为了迷惑明人,自己也穿起了明朝服饰,此刻他也认不出谁是敌人,谁是自己人了,只要是挨着自己的通通都杀,不一会儿他周围躺满了十几具尸体。 卫队的实力虽然强悍,但这些倭寇也真是厉害,加上他们本来人就多,战斗一下子陷入胶着状态,这时朱影龙极其不愿意看到的,掏起随身的两只火枪勾动板机,两声枪响,两个倭寇的躯体就轰然倒下了,倭寇们被火枪的威力惊呆了,脸上流露出恐惧的神情,抵抗力一下子弱了很多,毕竟谁也不像自己下一个成了人家的枪下之魂。 朱影龙开完两枪之后,立刻在卫队的保护下,再一次装填子弹,中间需要大约三十秒的时间。 东乡平八郎看到朱影龙手中火枪的这个弱点,认准了他是敌人的首脑,暴喝一声朝朱影龙立身之处扑过来,手中明晃晃的武士刀锋直指朱影龙的咽喉。 卫队中人的身手已经很不错了,居然没能挡住东乡平八郎的前进之路,朱影龙眼看着刀尖往自己喉咙刺来,但是手上的火枪的子弹还没有装填好,后面正好是根柱子,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退路,刚捡回一条命,又入险境,朱影龙惊骇无比。 “当……”朱影龙只看到眼前冒起一阵火花,然后又是“呯”的一声,朱影龙手中的火枪口冒出一阵青烟,东乡平八郎的带着狰狞笑容的躯体在朱影龙面前倒下。 首领已死,群龙无首,余下近两百的倭寇纷纷弃刀投降,朱影龙惊魂未定,待他知道是徐如莹及时抽出自己背后的双刀挡住了东乡平八郎的刀锋,不然他也是一具尸体了。 两百多名倭寇,朱影龙自然不能放他们活在这个世上,一个眼色,熊廷弼再一次当了刽子手,全部斩杀扔进了长江喂鱼,污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这一次是上天帮忙,如果不是这群倭寇不熟悉长江水道,误触暗礁,恐怕就是另外一个情形了。 修补好漏洞,清点船上的财物,好家伙,丝绸布匹,茶叶这些东西就不说了,光金银珠宝就二十箱,还有香料,人参、鹿茸等珍贵的药材,价值初步估计当在白银两百万量以上,还有少量古玩字画,沈溪不在,不知道他的价值,朱影龙将原来船上的水手分出一半,命人将所得财物全部运回扬州交给田畹处理。 徐如莹的卫队也死伤过半,朱影龙给予了非常高的抚恤金,受伤的也都转回扬州,只留下不足五十人继续跟随他南下。 第九章:突病(一) 朱影龙突然病倒了,他自借尸还魂占有信王朱由检的身体,除了一开始身体羸弱一点,基本上一年多来,身体都非常的健康,也没有出现什么借尸还魂后的后遗症,甚至感冒发烧的现象都没有,他还以为这借尸还魂能给他一个百毒不侵的躯体呢,哪知道,上苍还是公平的,这边刚打扫战场,将诸事分派妥当,船还在江心,众人都分到了不小的奖励,正开心不已的时候,他突然间就病了,说是有些累,躺下就没能再起来,身子一会发冷,一会发热,发高烧,人也烧的渐渐迷糊了,嘴里还不断的呓语,说什么别人也听不明白。// // 朱影龙这一病,吓的徐如莹顿时手忙脚乱起来,她现在的全部的精神支柱可就是这个比自己还小六岁的小丈夫了,熊廷弼内心也是焦急无比,但他毕竟经历过大风大浪,眼下唯一的要做的就是将船靠岸,上安找大夫医治朱影龙,于是表面异常冷静的发号施令,催促快速行船,找一个最近的码头靠岸。 迷糊了近一个多时辰,在用冰冷的江水沾过毛巾的刺激下,朱影龙暂时苏醒过来,他很清楚自己得的是什么病,这种病在自己那个时空只算的上是小病,稍微有一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看的出来,可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时空,这就不是小病了,他得是疟疾,俗称打摆子,得这个病死亡是常有的事情,于是强撑着身子写了一张药方,到不是他无所不能,实在是因为他在后时空有个中医专家的舅舅,耳濡目染之下,倒也记得不少药方,中药治疗疟疾的药方也是其中之一。 徐如莹拿着她几乎一半不认识的药方,焦虑的问熊廷弼道:“熊总管,夫君自己开的这药方能行吗?” 熊廷弼看了一眼又昏迷过去的朱影龙,他可没见过信王爷还会开药方看病,尤其那个病人还是他自己,内心也是七上八下,难以决断,但眼下是要安徐如莹的心,不能乱,他自己开的药方,相信问题不大,于是道:“夫人不必担心,公子熟读医书,略通歧黄之术,应该没问题!” 船行在镇江码头靠岸,已是半夜时分,徐如莹就带着一个熟悉镇江地形的水手,到城中药铺抓药去了。 一连敲了几家药铺都没有人应声,徐如莹是心急如焚,好在这名跟随的水手对镇江十分的熟悉,居然在一个不知名的胡同内敲开了一家小药铺,铺子的主人一听是抓药治病救人,马上就接过药方,他也是一个大夫,一看这药方就知道病人得的疟疾,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忙照方抓药,甚至还提出亲自去出诊,徐如莹一听,大喜,她这是求之不得呀,忙带着抓好的药和老大夫一起返回。 熊廷弼一听这么晚居然还请到大夫,还是主动过来的,这真是古道热肠,这样医德的大夫真是不多见呀,心中大喜过望,忙将人迎到朱影龙的塌旁。 老大夫经过一番诊断,确认朱影龙是得了疟疾,而且很严重,连连摇头对徐如莹和熊廷弼道:“这位公子的确得的疟疾,非常严重,非普通药石能奏效,只能拖延一下病情,看的出他也略通歧黄,老朽也开不出比他更好的药方来,请恕老朽无力回天!” “大夫,求求你,您一定要救救她,我不能没有他!”徐如莹闻言,顿时脸色惨白,一下子就给老大夫跪下了,揪住老大夫的衣襟哀求道,已是泪流满面。 熊廷弼闻言也是呆立在当场,自己一家的性命都算是朱影龙所救,他也在信王爷的身上看到了明朝的希望,追随于他,鞍前马后的创不朽的功业,难道真的是天妒英才不成? 老大夫弯下身来扶起徐如莹歉意道:“夫人请起,并非老朽不救治令夫,实在是老朽医术有限,实在对不起!” “大夫,镇江城可有比您更高明的大夫?”徐如莹突然冒冒然问道。 若是别的大夫听大到这句话,一定会心中恼怒,有谁会承认自己不如人来,这关系到自尊的问题,而这位古道热肠,以救死扶伤为己任老大夫却丝毫不以为意,道:“镇江城中有不少大夫的医术都比老朽高,但说到治疗疟疾,恐怕比起令夫都不如。” “大夫,此话和解?”熊廷弼忍不住问道。 “这位公子开的这张药方可以说是老朽见到的治疗疟疾中的最好的一张,不过天意弄人,能医不自医,药方虽好,但他这是肾水不足,抵抗力下降,以至风寒入骨,已非普通药石能医了。” “大夫,什么是肾水不足?”徐如莹问道。 老大夫打量了一下徐如莹道:“夫人是与这位公子新近成婚的吧?” “大夫您怎么会知道?”徐如莹惊诧的问道。 “难怪,男欢女爱也属平常,但也需要节制一下,纵欲容易伤身,令夫的病可是一半出在你的身上,夫人你可知道!”老大夫突然眼神严厉起来对徐如莹问道。 “我,我怎么可能害自己的丈夫,再说这连日来赶路辛苦,虽然同床,但并没有太多的房事呀!”徐如莹此时已经芳心大乱,还被无端责问,顾不上羞耻辩解道。 “这就怪了,难道这位公子是旧有痼疾?”老大夫疑惑的低头自言自语道。 熊廷弼听到了老大夫的这句低声自语,站出来解释道:“大夫,我家公子并非贪花好色之人,家中之时都是独睡一房。” 徐如莹也想起朱影龙曾跟她说过,她是他的第一个真正的女人,脸上不由的升起一丝淡淡的红晕,但随即又为朱影龙的病情担心起来,忍不住低声一旁抽泣起来。 老大夫看着两人的愁云满面,心中有些不忍,道:“老朽知道一名名医,名字叫做郑保御,就住在南京城里,如果你们能在一天之内赶到南京城,找到这位郑大夫求他医治,或许还有些希望!” 徐如莹霎时止住泪水,惊喜道:“大夫,您说的可是真的?” 老大夫点了点头道:“这位郑大夫是江南首出一指的名医,如果他也救治不了令夫,恐怕真的是回天乏术了。”接着朝两人抱拳道:“老朽无能,就此告辞了!” 徐如莹坚持给些诊金,老大夫坚持无功不受禄,也只好作罢。 既然还有一线希望,哪有放弃道理,徐如莹与熊廷弼商量了一下,决定去南京城找郑保御。 给朱影龙灌下一碗他自己开的药汤,折腾的差不多两个多时辰,天差不多也大亮了,在镇江城雇了一辆马车,将昏迷的朱影龙扶了进去,一扬马鞭,马车启动了,飞奔似的出了镇江城,一路官道,往南京城赶过去。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九章:突病(二) 从镇江到南京城可是近一百多里的路程,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江南属于丘陵地区,多山丘,路还不是直的,半天下来还直走了一半的路程,车内照顾的徐如莹是心急如焚,一个劲催促车夫加快速度,终于在天黑之前,一路颠簸的赶到了南京城。/// 郑保御是江南名医,在南京城很出名,很好打听,所以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郑保御的住所。 车夫和熊廷弼七手八脚的将嘴里不断呓语,一会儿“冷”,又一会儿“热”,身躯轻微颤抖不停的朱影龙从马车上抬了下来。 “济世堂”三个镏金的大字在岁月的的洗礼下已经变的黯淡了,尤其实在昏暗的烛火下,更是很难看清楚,名满江南的名医郑保御就住在这里,不由分说,抬着人就往里面走过去。 徐如莹刚跨进门,就被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拦住了道:“这位夫人,您是来看病的吧,不好意思,郑大夫今天不在堂中,您还是明天来吧!” 徐如莹一听,心顿时凉了半截,急切问道:“郑大夫去哪儿了,我丈夫病重,如果找不到郑大夫医治,他恐怕熬不过明天早上!” 医者父母心,这可是一条人命呀,他只不过一个来药堂作学徒的小厮,郑大夫去哪儿也不会跟他交代的,为难道:“夫人,如果您有药方,小的到能帮上您的忙,可郑大夫去哪儿,小的可不知道。” 徐如莹顿时眼前一黑,费尽万难在一天之内赶到南京城,那知道要找的大夫居然不在家,急火攻心之下,立刻就晕厥了过去。 “夫人!”站在身后的熊廷弼大吃一惊,忙伸出一只手托过去。 那小厮也忙上前去掐徐如莹的人中,不一会儿,徐如莹悠然醒转,珍珠般的泪珠从眼眶里滚落下来,这难道是天意,她刚找到一生的依靠,转瞬之间她就要失去这个依靠,她甚至连他的真实身份都还不清楚。 熊廷弼看徐如莹醒转,大大的舒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再有一个躺下了,冷静的问那小厮道:“这位小哥,你家郑大夫可曾说过,他几时会回来?” 小厮也很想帮助他们,低下头想了一下道:“郑大夫与城外栖霞寺的悟能老方丈是方外好友,每个月都会去寺中小住几天,但具体哪一天不定,所以小的也不知道郑大夫今天会不会去了栖霞寺。” “栖霞寺?”徐如莹一听人可能在栖霞寺,顿时生出一股无穷的力气,决然道:“快,去栖霞寺!” 熊廷弼忙向那小厮问清楚栖霞寺的位置,招呼车夫将朱影龙重新抬进马车,马不停蹄的往城外赶去。 济世堂那抓药的小厮看着远去的马车喃喃自语道:“要是有这么漂亮的妻子对我这样,就是死也值了!” 南京城的城门入夜后是关闭的,要想出城只有等第二天早上开门,无论徐如莹等人怎么哀求,贿赂塞银子,甚至给他们下跪了,城门口的守卫就是不肯通融,放他们出城,徐如莹都差点急的哭起来了,都想动手打出去了,但仅凭他们两人之力要想打出重兵把手的城门,无异是天方夜谭。 “怎么办?”徐如莹脑海里反复出现的就这三个字,她已经快要绝望了,怀里朱影龙已经连呓语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浑身烫的怕人,身体里的血液好像在燃烧,这可能就是是朱影龙最后的生命力,一旦燃烧尽了,他的生命也就走到了尽头了。 就在这时,城门突然被推开了,一行数十人鱼贯进入南京城中,他们居然是东厂的缇骑,熊廷弼自然认得,瞬间就明白了,难怪这些守卫不敢放他们出城,要是让东厂的人知道了他们在城门关闭期间私自放人,他们的饭碗可就保不住了,当然不敢给他们开城门了。 为首的一个太监看到徐如莹这辆马车,听到徐如莹在马车中哭啼的声音,在马车旁边停了下来,尖着嗓子问守卫道:“这马车上的是什么人,为何深夜停在城门之处?” 那守卫将徐如莹深夜外出就医之事说了出来。 那太监到还有些良心,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放他们出城就是!” 东厂的人岂是一个小小的城门守卫惹的起的,徐如莹绝处逢生,擦了一下眼角的泪痕,亲自下车向那太监道谢,那太监一见到徐如莹眼中一亮,赞道:“好俊俏的女娃,可惜了,已经嫁人了,不然……”似有意犹未尽之意。 徐如莹虽然心中对这太监出言不逊有些不满,但人家毕竟帮了自己一个天大的忙,内心还是非常感激的,道谢后忙让车夫架着马车出城去了。 栖霞寺建在栖霞山上,马车自然不能上山,所以这一路上山都是熊廷弼背着朱影龙上山的。 这郑保御果然就在栖霞寺中,还没有睡下,正在和老方丈在禅房谈经论佛呢,忽闻寺中小沙弥禀告有人上山求医,这么晚了,病人一定去过自己的济世堂才知道自己在栖霞寺的,连夜出城上山,一定是患了重症之人,救人性命,耽误不得,立刻就中止了论佛,随小沙弥出来见徐如莹等人。 “郑大夫,求你救救我丈夫!”徐如莹一眼就认出郑保御来,因为就他穿的不是僧袍,模样与年纪也与济世堂那小厮描述的一般无二,当即就跪下道。 “夫人,请起。”郑保御见的多了,伸手扶起徐如莹道:“这位夫人,你起来,医者父母心,老朽能帮的一定会帮的。” 经过一番望、闻、问、切,名医郑保御的表情愈来愈严重道:“照病理看这位公子应该得的疟疾,本来以他的身体从发病到现在才一整天,照理不应该这样严重,但是老朽刚才把脉却发现他肾水不足,似乎有些亏损,以至于风寒入骨,病灶深入五脏六腑,但以他的年纪来看应该在二十上下,肾水不足只有在四五十岁的男子身上出现比较多,令夫怎么年轻,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郑保御所说与镇江的那位老大夫所说丝毫不差。 “郑神医,你可要救救我家公子。”熊廷弼也紧张的恳求道。 “救他倒不是很难,但是难就难在老朽没这个本事!”郑保御道。 “啊?”大雄宝殿内的人都惊奇的看着郑保御,说救人不难,又说他没这个本事,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要救这位公子,老朽需要一个人,没有这个人,老朽也无能为力!”郑保御道。 “神医请说,我一定将人请到!”徐如莹一听有救,神情一震,打保票道。 郑保御摇了摇头道:“夫人去恐怕不行,那个人要是知道你丈夫的症状恐怕直接将你轰出去!” “为什么?”殿中除了那老方丈微笑不语,似乎早已知道答案,其他人都瞪大眼睛看着郑保御不解的问道。 “夫人,你告诉老朽,你丈夫共有几房妻妾?”郑保御问道。 徐如莹愣了一下,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她连朱影龙什么来历都还没有搞清楚,哪知道他家里有多少妻妾,不过朱影龙对她说过她是他的第一个真正的女人,于是道:“据我所知,就我一人!” 这算什么回答,郑保御道:“那就是说,除了你之外,你不知道他还有几个妻妾了?” 徐如莹刚想老实的点头,熊廷弼忙站出来解释道:“郑神医,我家公子肾水不足绝对不是纵欲所致,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哦,难道你家公子是先天肾水不足吗?”郑保御问道。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熊廷弼尴尬的回答道。 徐如莹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脸色霎时惨白起来,结结巴巴对着郑保御问道:“郑神医,那个,**…会不会…引起肾水不足?” “一般情况下不会。” “如果是过量呢?” “那要看是何种**了。” “就是那个,那个……”徐如莹脸涨的通红,声若蚊虫道。 “这是江湖郎中骗钱用的,但它也是一种烈性**,对男人的脾肾伤害极大,夫人你是怎么知道这种**的?难道令夫……”郑保御诧异的望着徐如莹问道。 “我,我……”这种事情,徐如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不过众人也都差不多明白了,妻子居然对自己的丈夫下**,传出去一定被人说成**荡妇,只有熊廷弼隐约知道这其中的内情,心中埋怨这徐如莹也太不知道轻重了,看在她并非有意的害人,而且为了救王爷奔波劳累,只要王爷平安无事,他是不会计较的。 “既然事情是这样的,那令夫的病就问题不大!”郑保御的保证让徐如莹和熊廷弼精神上如同卸去了肩上千斤重担,徐如莹更是支撑不住,立刻倒了下去,郑保御检查了一下,只是一天没吃过东西,加上精神过渡疲累,休息一下没什么大碍。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十章:秦淮(一) 朱影龙觉得自己的意识变的模糊起来,他仿佛已经回到了自己原来的那个时空。 \\ “朱影龙,你从哪儿来,还是回到哪儿去吧!”一个声音在他的灵魂深处回荡着。 “不,我既然来了,就不想回去了,那里不属于我,这里才属于我!”一个发自自己内心的声音回应道。 “你占有了本王的身体,还妄想夺走属于本王的权力、金钱还有女人,你这个强盗,你给我滚!”一张令他相当熟悉但又扭曲的脸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指着他咆哮道。 “我不走,就因为你的多疑、刚愎自用、妒贤忌能,自毁长城,致使外族入主中原,害的我们整个民族忍受了上百年的侮辱,你不配拥有这副躯体!”朱影龙愤怒的指责那个声影道。 “这是命运的安排,你的魂魄虽然能控制占有我的躯体,但是你现在就快要死了,只要你死了之后,本王就会重新控制这副躯体,哈哈……”熟悉的面孔依然在他面前狞笑道。 “不会的,我不会死的……” “啊,不……”朱影龙猛然睁开眼睛,出了一生冷汗,细细一想,原来是南柯一梦。 “夫君,你醒了!”端着汤药走进来的徐如莹看到已经坐起来的朱影龙,手上的药碗“噹”的一声掉在地上摔的粉碎,药汁四下飞溅,喜极而泣道。 “如莹,这是什么地方?”朱影龙大病初愈,身子虚弱,说话的声音也是有气无力。 “快躺下,你还不能经风的。”徐如莹急切的上前将朱影龙扶住躺下,盖上被褥道。 “这是在哪儿?”朱影龙重复刚才的问题道。 “这是是济世堂,我们现在在南京城。”徐如莹一想到朱影龙这次差点丧命就是因为她,不知道朱影龙知道之后会怎么对她,会不会一气之下就把给休了,虽然他们还没有正式成亲。 “我们不是去无锡吗,怎么跑到南京城里面来了?”朱影龙诧异的问道,“还有这济世堂是个什么地方,听着好像是个药铺。” “这里是江南名医郑保御大夫开的药铺。”徐如莹回答道。 “江南名医郑保御?”朱影龙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疑惑的问道,“郑保御是谁?” “沈公子问的好,郑保御就是老朽我!”名医郑保御笑呵呵的从外面走了进来道。 “郑神医,多谢您救了我家夫君!”徐如莹忙走过去躬身施礼道。 郑保御满脸笑容道:“沈夫人不必如此大礼,真正救令夫的并非是老朽。” 这躺在塌上的朱影龙可听的糊涂了,自己明明躺在人家的药铺里面,又说这救自己不是他,那他这个江南名医的名头岂不是虚有其名,因此也不吭声,看这个五十多岁,有点那么可爱的老头怎么往下说。 只停的徐如莹忙道:“如果不是您出面,李姑娘也不会出手救我家夫君,所以郑神医您才是我家夫君救命的大恩人!” 怎么又冒出一个李姑娘起来,朱影龙更是糊涂了,自己得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疟疾,怎么好像说的自己快要死时候被人救了的样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朱影龙满脑子的疑问,亏他聪明绝世此刻也理不清一点头绪来。 郑保御给朱影龙做了一个检查,确定没有什么大碍之后,嘱咐他安心修养几天,便被人急急忙忙叫出去出诊了,朱影龙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来得及说。 “如莹,你快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朱影龙急切的想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于是徐如莹将朱影龙突病后前前后后的事情都叙说了一遍,包括上岸抓药,来南京找郑保御以及连夜出城被守卫拦着不让出城,后来在一个太监的帮助下出城上栖霞寺等等,就连自己下**差点害死他的事情都没有隐瞒,聪明的她知道这件事肯定是瞒不住的,自己坦白说出来要比从熊廷弼等人嘴里说出来要好的多,但她虽然坦白,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她不知道知道真相之后的朱影龙会怎么对他,毕竟她可是差点害死他呀! 朱影龙毕竟是后时空借尸还魂过来的,虽然心中是有了块疙瘩,但徐如莹毕竟是无心的,如果想要害他,也不至于自己也跟着一块儿吃了,现在他担心的是从徐如莹嘴里得知东厂的缇骑已经到了南京,自己不知道昏睡了多久,估计此时缇骑已经在四处抓人了,不知道熊兆琏他们的情形如何,心中有些担心。 “如莹,我昏睡了多久?”朱影龙平静的问道。 徐如莹并没有看到愤怒的朱影龙,心中的那块巨石才稍微落地,回答道:“从你发病起,到这会儿应该有四天三夜了。” “我昏迷了这么长时间了?”朱影龙有些惊讶道。 “是的,哎呀,我在厨房给你熬了些米粥,我这就给你盛一碗过来!”徐如莹这才想起来朱影龙三天三天没有进食了,忙站起来往外去道。 “熊总管哪儿去了?”朱影龙挣扎起来朝徐如莹的背影喊道。 “他带着卫队出去办事去了,就这一两天回来!”徐如莹转过身来回答道,“你找他有事吗?” “没事!”听到熊廷弼带卫队出去办事了,朱影龙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道。 “如莹,再给来一碗!”朱影龙还没有喝过这么甜美的米粥,加之他可以肯定熊廷弼去协助熊兆琏去了,他放下大半心思,心情也好了起来,吃的也就格外的香甜了。 “不行,你大病初愈,郑神医嘱咐了,不能吃的太多!”徐如莹凤目一瞪,拒绝了朱影龙的提议。 “乖啦,再给为夫盛一碗过来!”朱影龙讨好道 “不行。”徐如莹狠心的再一次拒绝了。 “莹儿。”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朱影龙突然深情的凝视着徐如莹道,“你好美!”隔了一会儿又道,“再给为夫盛一碗吧!” 本来一句“莹儿”已经让徐如莹心神一颤,再一句“你好美”的赞美简直让她里里外外的甜了透,不是没有人赞美过她的美貌,而是突然被自己心意所属之人赞美,芳心沉醉,迷糊之间听到了“再给为夫盛一碗吧”她想都没想就想答应下来了。 可她一清醒过来,立刻明白自己喝了朱影龙甜言蜜语的**汤了,大羞不依起来,死活要赖账。 “贤伉俪正是恩爱呀,我这个糟老头子可真是羡慕的很呀!”郑保御正好从外面出诊回来,看到朱影龙与徐如莹打情骂俏的这一幕,不由的出言打趣道。 徐如莹顿时被郑神医的言语闹了一个大红脸,羞涩道:“郑神医,您出诊回来了?” “是呀,没打扰贤伉俪吧!”郑保御笑呵呵的问道。 这下连朱影龙这个厚脸皮的脸上都微微红了起来,道:“郑神医刚才匆忙出诊,在下还没能对您说句谢谢,真是失礼了。” “这没什么,老朽是个大夫,救死扶伤是我的本分,倒是沈公子你那张治疗疟疾的药方让老朽刮目相看,照理说你能开出这样的药方,应该也是我杏林中人,怎么会……”忽然发现徐如莹脸通红的站立在旁,没能继续问下去,但其中的意思已经表达出来了。 朱影龙顿时尴尬起来,那个所谓的药方不过是自己小时候无聊的时候硬背下来的,像这样的药方还有好几十个,都是他哪儿中医专家的舅舅拿着《中医大百科全书》上的药方教授给他的,忙道:“郑神医误会了,那张药方只是我闲暇的时候从医书上看到的,在下并不是杏林中人。” “噢,难怪。”郑神医恍然大悟道,“请问沈公子,您是在那本医书上看到此方的?” 朱影龙一听顿时头大,讪讪笑道:“时间长了,有些记不清楚了,只是在下并非学医之人,所以就……。” “是老朽失礼了。”郑保御似乎明白过来,不等朱影龙把话说完,忙道。 这个时代高明的大夫哪一个会将自己医术随便传授给别人,敝帚自珍是时代的通病,朱影龙也不想分辨什么,误会就误会吧,也省去许多麻烦。 “先前郑神医所说救在下并非您本人,可否告知这救治在下的人现在在何处,在下要登门答谢!”朱影龙问道。 “沈公子恐怕找不到她的,她行医天下,居无定所,碰巧与老朽有些渊源,在我这里盘旋数日,沈夫人要是带着沈公子晚来几个时辰的话,恐怕老朽也无能为力了。”郑保御叹道。 “啊!”自己这条命还真是捡回来的,朱影龙心道。 “听如莹说,救我的这位大夫是个姑娘?”朱影龙从徐如莹嘴里得知的也只有这么多。 “确切的说应该是个道姑,只不过她才二八年华而已,称之为姑娘也不为过,她也并不是真正的道姑,只是这样行走江湖方便,这才穿了一身的道袍。”郑神医解释道。 “哦,居然还有这样奇怪的女子,还是一个行医救人的大夫!”朱影龙心中大为惊奇,问道:“她可有姓氏、道号之类的,万一将来在下遇到了,也好当面酬谢!” “她姓李,想必沈公子从沈夫人口中已经得知,名字老朽答应过她,不能告诉贤伉俪,至于道号嘛,好像是妙如,她怕出名之后被盛名所累,经常更换道号,而且擅长易容,你们想找到她恐怕不容易!” “而且这位李姑娘还有“五医五不医”。”徐如莹接口过来道。 朱影龙诧异的问道:“什么五医五不医”?” “普通百姓者,医;乐善好施着,医;行侠仗义者,医;清廉如水者,医;卑贱力弱者,医;这是五医。贪赃枉法者,不医;为富不仁者,不医;**掳掠者,不医;宗室皇亲者,不医,强盗太监者,不医。”徐如莹如数家珍的说了出来。 “好奇怪的女子!好奇怪的规矩!”朱影龙只能用这一句来形容他这位恩人了,心中不由得产生一种想见见这救命恩人的渴望。 郑保御离去前还嘱咐了朱影龙一句,让他三个月内禁欲,还神秘的告诉他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朱影龙也没当一回事,就是郑保御不说,他也会这么做的,野史上推断并且记载他那个便宜哥哥可是死于尿毒症,这让他怀疑自己这副躯体的肾脏是不是遗传因素,也有先天性的毛病,这关系到他在这个时空一生的幸福生活,他不得不紧张起来,因此也产生了跟徐如莹一样的心理毛病,患得患失起来。 友情推荐朋友好书:《大上海》,书号:81717,三十年代的上海滩,灯红酒绿,纸醉金迷,香艳热血,刺激你的视觉感官,大家订阅支持!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十章:秦淮(二) 熊廷弼一去数日没有音讯,朱影龙虽然身体渐渐康复,但内心却是焦急无比,他已经几次让徐如莹到南京城内的博古斋打听消息,回来都是没有任何消息,他想带着徐如莹离开济世堂去无锡,可徐如莹担心他的身体,坚持再修养要他再修养几天,他也知道自己这次重病差点丢掉性命,徐如莹心理对他很内疚,加之自己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不宜远行,只得暂时留在济世堂了。\\ / 在塌上躺了两天,总算有力气下床走动,他在塌上躺着的这两天,徐如莹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在他内心的那点疙瘩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徐如莹看朱影龙这两天心思沉重,闷闷不乐,于是提议夜游秦淮,朱影龙见徐如莹也是为了想让他开心,不忍拂其一片心意,于是点头同意,熊廷弼走时留下两个卫队成员,于是一行四人出了济世堂往秦淮河畔而来,徐如莹实在过于美貌,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徐如莹便乔装成一个男子相随。 时令已经是仲春,天气也渐渐暖和起来,入夜后,街上的行人不见减少,反而增加不少,春风拂面,夹着丝丝潮湿,令人感觉一阵清爽,吹散了朱影龙心中暂时的烦闷,他打算明天就离开南京,所以趁这个机会来游一游名满天下的秦淮河,以后恐怕机会不多了,要是坐上那个位置,就会失去很多普通人的乐趣,他心里明白,但上苍给了他一个改变历史和命运的机会,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尤唱后庭花。唐人杜牧的《泊秦淮》里面的名句,诗人忧国忧民的情怀都在这两句中了,想起三百多年后的苦难中国,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都想改变那段历史,他既然死过一次,所谓不死者,无惧,貌似自己还有十几年可活呢,如果历史按照原定的轨迹前进的话!想到这里,朱影龙不由精神焕发,绝对开开心心的游一次秦淮,入宝山空手而回,绝对不是他的本色。 六朝烟月之区,金粉荟萃之所。这两句诗精辟的描绘了朱影龙严重的秦淮河,这里的确是文人墨客喜欢的地方,这里的青楼女子不但有貌而且还有才, 河畔青楼林立,河边画舫凌波,成就江南佳丽汇聚之地。秦淮风光,以灯船最为著名。河上之船一律彩灯悬挂,游秦淮河之人,以必乘灯船为快,朱影龙等四人也有幸以船代步畅游十里秦淮。不自觉间四人所乘之灯船已经行至来燕桥的下。 徐如莹也是头一次来这种烟花繁华之地,看得是目不暇接,两岸古色古香的建筑群,飞檐漏窗,雕梁画栋,画舫凌波,桨声灯影,加之人文荟萃、市井繁华,令人流连忘返。 “如莹,秦淮河比起你们济南的大明湖如何?”朱影龙朝着一脸兴奋的徐如莹问道。 徐如莹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回答道:“要说在白天,我们济南的大明湖不一定输给这秦淮河,如果晚上的话,大明湖却是比不过这秦淮河!” 朱影龙微笑点了点头,没有作任何评价道:“我们明天就拜别郑神医去跟熊总管他们汇合,今晚回去你收拾准备一下。” “明天就走,可你的身体还没有复原?”徐如莹惊讶道。 “若不是你哀求留下两天,我醒来之后就走了,此事我已经决定了,如莹你就不必多说了。”朱影龙自顾道。 徐如莹跟着朱影龙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也知道他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决定的事情,除非有必要,否则是不会更改的,当下黯然低下头来,也不在劝说了。 “媚香楼”朱影龙突然看到一块金匾上的三个大字,门前是车水马龙,生意比起其他几家妓院门前似乎要好的多,不由自主的念了出来。 “客官,您是外地人吧?”灯船上的一个伙计插进来问道。 “是呀,这位小哥,这媚香楼怎么生意这么好?”朱影龙可是知道这大名鼎鼎的“媚香楼”,明末秦淮八艳中的李香君就住在这媚香楼,所以朱影龙一见到这媚香楼的牌匾心中便动起来。 “当然了,这媚香楼可是在这秦淮河上第一流的青楼,里面都是卖艺不买身的清倌人,要想这里面的姑娘相陪,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好把她们赎回家!”那伙计看朱影龙四人是外地人,变的看轻了许多,那口气就好像媚香楼的老板就是他似的。 朱影龙懒得去管那伙计的语气,问道:“这姑娘不卖身,开的什么妓院?” “客官,这这您就不懂吧,这媚香楼的姑娘可都是百里挑一的,琴棋书画是样样精通,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去伺候凡夫俗子呢,只有做大官,有钱的商人还有有才华的文人她们才会看的上,瞧四位这身打扮,恐怕连门都进不去!”那伙计热情之中带有嘲讽的口气打量了朱影龙四人道。 “好大的口气!”徐如莹冷哼一声道,便要发作,朱影龙忙伸手拦住道:“徐兄,我们能来这秦淮河看一眼已经是有眼福了,这位小哥说的也不错,我们上岸走走!” 四人撇下灯船,在来燕桥南端上岸。 果然如那灯船上的伙计所说,四人被楼前的守卫拦下了,不让进去。 “四位请留步,今晚是我家老板寿诞之日,如果没有请柬就请恕我们怠慢了,四位明天再来吧!”类似于护院的四名男子拦住了朱影龙四人的去路道。 “是不是没有请柬就一定不让进呢?”朱影龙心道,这个真巧了,于是抱拳问道。 “对不起,四位,今日媚香楼人实在太多,没有多余的空间,本来没有请柬也是可以进去的,只不过现在里面……”四人之中的那个为首之人十分为难道,能来媚香楼的人身份都不是他们这些护院能得罪的,现在里面客人实在太多,今天又是老板的寿辰,各方名流官绅来了不少,放这么几个粗布衣衫的人进去恐怕会坏了气氛。 “我等是从外地来的,久闻媚香楼的大名,特地来开个眼界,明天就离开南京城了,几位大哥可否通融一下!”朱影龙客气的朝四人抱拳道,身后的徐如莹送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到那个为首之人的手里。 “这个……”看着一百两银票,四人眼中都露出贪婪的目光,不费什么事,一百两银子就唾手可得,为首之人犹豫了一会儿,这四人来头可能不少,一出手就是一百两,可能是那种不喜欢张扬的公子哥之类的,终于下决定道:“既然如此,四位也是远道而来,媚香楼从来没有拒客的道理,只是今日宾客众多,恐怕招呼不周,四位如果不介意,就请进吧!” 媚香楼是一座三进两院式宅院,第一进院落是招呼客人用来做生意的,朱影龙四人正处在其中,最里面那一进院落就是那些清倌的住所了,媚香楼是属于秣陵教坊司,属于官府经营的妓院,所容纳的大都是被抄家灭族官员的遗留下来孤女,她们有的刚刚成年,也有的还在襁褓之中,因为家人犯罪连累被打入贱籍,若无人搭救或着赎身,脱去贱籍,她们一辈子就要背负这这个身份生活下去,丑一点为奴为仆,中等的出卖自己**,赚钱自己脱去贱籍,才色兼备的就被重点培养,期望有朝一日能被什么达官贵人看中,卖上一个好价钱,李香君就是其中代表之一。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十一章:李香君(一) 妓文化虽然社会进步发展中催生出来的一种畸形文化,但是它却在人类历史长河里经久不衰,生命力之强比起其他许多灿烂的文化都要不逞多让,原因很简单,套用朱影龙原来那个时空的一句经典名言,市场决定一切,存在即是合理。/ / “这位公子,您好像是头一次来我们媚香楼?”朱影龙等四人仰顾四望这媚香楼里面华丽的设施,天姿国色的仕女,还有就是各式各样的达官贵人,到不曾注意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三十多岁,打扮的还算清丽的妇人。 “请问夫人是?”朱影龙忙问道。 那妇人咯咯笑了起来道:“还夫人呢,能站在这媚香楼里的女人还能当的上夫人二字,我李贞丽还是第一次听到呢!”周围之人听到她这么一说,都轰然大笑起来。 朱影龙顿时闹了一个大窘,感到脸上有些发烫,徐如莹则对着那李贞丽怒目相向,她这句话分明把她也算在其中。 等众人笑完了,那李贞丽也收住笑声道:“公子别介意,您可能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不知道这里面的规矩,我呢,就是这媚香楼的主人,公子如果不嫌弃,夫人就算了,叫我李大娘就行了。” 李贞丽这一番连削代打一下子就解除了朱影龙的尴尬,嫩脸一红唤了一声“李大娘”。 周围又是一阵轰然大笑。 “公子不是本地人吧?”李贞丽招呼道。 “不是,久居北地,第一次下江南。”朱影龙含糊应答道。 “公子怎么知道我这媚香楼的?”李贞丽问道。 朱影龙抵挡不住这半徐老娘身上传来的那股腻人的香味,连连躲闪,讪讪笑道:“听说的,路上听说的。” “公子第一次来我这媚香楼有什么感觉?”李贞丽含笑问道。 朱影龙此时已经对李贞丽的热情有了一丝抵抗之力,道:“李大娘这里是春色满园,花美,人更美!” “哟,公子你这张嘴可真甜呀,恐怕大娘这媚香楼里的姑娘都要被你的甜言蜜语给拐走了!”李贞丽飞了一记媚眼道。 朱影龙顿觉浑身一震恶寒,道:“李大娘过奖了,在下实话实说而已。” “既然公子是第一次来媚香楼,那大娘就给你做主了,给你挑几个漂亮的姑娘作陪怎么样?”李大娘热情的道,她早就得到小心这四人身怀重金,一出手就是一百两白银,所以才亲自跑过来招呼的,不然就朱影龙四人这身打扮,估计她连正眼都不瞧一下。 “如此有劳李大娘了?”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腰眼上一丝强烈的绞痛,朱影龙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强忍着把话说完了。 李贞丽将朱影龙四人引入一间华丽的包房,告罪一声,下去招呼姑娘来陪客了。 “干什么要来这种地方?”一坐下来,徐如莹一脸不高兴的责问道。 女人善妒可不好,为了以后家庭的和睦,决不能惯着她这个善妒的毛病,趁她现在对自己内疚,敲掉她这个毛病,于是冷冷的道:“刚才进来的时候你怎么不问?” “我以为这里面真的是大摆酒宴,请客嘛!”徐如莹哪里知道这妓院做生意多种多样的手段,委屈道,“告诉你,不准对这里的姑娘毛手毛脚。” “行了,我自有分寸。”朱影龙不冷不热的道。 不一会儿,四个还算美丽动人的南国佳丽鱼贯走了进来,在给四人施礼后,在李贞丽的安排下坐到四人旁边,热情招呼道:“这四位姑娘可是我媚香楼最红的姑娘,她们可是一般人不陪的,四位见过了北地的胭脂,一定没有见识过南国的佳丽,今儿个是四位公子第一次来我媚香楼,所以呢就由她们四个陪四位公子,一定会让四位玩个尽兴才行!” 这话要是真的是第一次初来乍到的雏儿还能糊弄过去,但要糊弄一个比她多了几百年见识虽然还是第一次进妓院的朱影龙可不行,只见他冷笑几声道:“李大娘,虽然我们是第一次来你这媚香楼,不过我们也并非没有见过市面,这几位姑娘也算是中上之资,要说她们是你们媚香楼的最红的姑娘,这我们可不信,你们打开门做生意,难道就是这么糊弄客人的?” 李贞丽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她原以为这四位不过是第一次进妓院的雏儿,哪懂那么多,找几个看的上眼的姑娘糊弄一下就过去了,外带再狠狠的宰上一笔,反正他们明天就要走了,下次还来不来这南京城还说不定呢,那知道人家居然上来一下子就拆穿了自己的谎言,但她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马上就换上了一副笑容道歉道:“几位公子恕罪,是我疏忽了,这就给你们将最红的姑娘请过来。”说完便转身要出去。 “不必了。”朱影龙唤住了李贞丽道,“我们并非来这里寻欢作乐的,我们是来想跟李大娘打听一个人的。” 李贞丽一脸惊奇的看着朱影龙道:“什么人,公子请说,我知道的一定会说。” “我知道李大娘收养了几位孤女,不知道其中是不是有一个叫做李香的?”朱影龙早已肯定这个李贞丽就是收养李香君的那个李大娘,他有心想见一见这位秦淮八艳中多情才女,虽然他知道李香君此时不过六七岁年纪,李香君虽身贱位卑,却是一位烈女,在八艳中,朱影龙最欣赏的就是她忠贞节烈,所以为了见一见这位烈女他才进了这媚香楼。 李贞丽瞪大眼睛看着朱影龙,心道,这个男人斯斯文文的,怎么喜欢那种勾当,这李香可是她收养的义女中最疼爱的一个,怎么能够这种男人糟蹋,当下冰冷的道:“没有!” 朱影龙没有仔细留意李贞丽的表情,听到“没有”两个字,当下心中颇为失望,难道李香君现在还没有被她收养,此行既见不到李香君,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于是拉徐如莹等三人站起来朝李贞丽抱拳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便打扰了。”徐如莹也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 “慢着!”李贞丽也同时唤住了朱影龙往外走的脚步问道,“这位公子,我不知道你要找这位李香干什么,不过请你们以后要再来媚香楼了,媚香楼从此也不欢迎四位!” 这李贞丽要不唤住朱影龙,他还说不定就这么走了,她这一句类似与“警告”的话语倒是让朱影龙产生了怀疑,转过身来,对着李贞丽道:“李大娘,本来明天我们就要离开,但是你的话却让我改变了主意,我们明天还会再来的。” “四位究竟想怎么样?”李贞丽服软道,李香可是她心头一块肉。 “我们只想见一见这个李香,仅此而已!”朱影龙似乎听出了李贞丽话语中对李香的强烈保护之气,语气自然也温和下来。 “当真?”李贞丽惊讶的问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难道我们还有什么其他目的不成?”朱影龙不解道。 “好,你们跟我来。”李贞丽低头想了一会儿,下决定道。 在李贞丽的带领下,四人穿过第二进,来到第三进院落,推开一间屋内还亮着灯的房间,朝里面唤道:“香儿?” “干娘,您怎么过来了?”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姑娘飞奔的扑到李贞丽的怀里,撒娇道。 朱影龙等四人一见,果然是个美人胚子,弯弯的眉梢,一双灵动的眼睛,粉嫩的小脸,神情紧张的望着他们四人,问道:“干娘,这四位哥哥是是什么人?” 这就是十年后艳名四播的秦淮八艳中的李香君吗?朱影龙有一种冲动想带走她,不过理智告诉他,不行,他们此行非常危险,带一个小姑娘在身边这不是自找麻烦吗,但朱影龙一眼看上去就喜欢上这个小姑娘了,这并不是什么男女之间的喜欢,而是哥哥妹妹的那种喜欢,他很想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妹妹,可惜在原来的那个时空,妹妹不幸落水身亡,这成了他永久的伤痛,所以他一看到李香,他就想起了因为自己疏忽,让妹妹不慎落水身亡,因此眼圈霎时间就红了,张开双臂朝李香道:“香儿,是吧,来哥哥抱抱!” 李香看了看朱影龙,又看了看干娘李贞丽,发现干娘点了一下头,这才朝朱影龙走了过去,怯生生的唤了一句道:“哥哥。” “好,乖,从今天开始哥哥就是你的亲人,有哥哥照顾你,没有人赶欺负你,好不好!”朱影龙发自内心的喜欢道。 “好,香儿有哥哥了。”小香君很是高兴,兴奋的拍手道。 李贞丽此时真的相信这四人对李香并无恶意,相反还非常宠溺她,但是他们四个怎么会知道李香呢,难道他们真的是李香的亲人,可自己收养的她的时候她亲人不是都死光了吗,这个问题李贞丽到死都没弄明白。 四人逗弄了小香君一会儿,发现小香君不但惹人喜爱,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小小年纪造诣不凡,朱影龙是更加喜欢了,脑海了冒出一个想把小香君收为妹妹的想法。 “香儿,哥哥要离开一段时间,过些日子就来接你一起回家住好不好?”朱影龙现在已经不管什么秦淮八艳了,这么一个可爱的妹妹他可舍不得让她还待在火坑里。 “这位公子且慢!”李贞丽忙插进来道,“香儿是我的干女儿,她是不能跟你走的,再说了她现在不到脱去贱籍的年龄,大明律规定她现在只能留在媚香楼。” 朱影龙神情一呆,这他到没有想到,徐如莹也很是喜欢小香君,自然是极力怂恿他带走小香君,她反正已经是大明的反贼了,她根本就不怕什么大明律。 朱影龙考虑现在如果带走李香是一种不明智的举动,于是只得在李贞丽的建议下用“梳拢”的办法,按当时的风尚,如果哪位客人中情于一个妓女,只要出资举办一个隆重的仪式,再给妓院一笔重金,这个妓女就可以专门为这一位客人服务了,这套手续称为“梳拢”。梳拢所需资金,因梳拢对象名位高低而不同,梳拢必须邀请大批有头有脸的风流雅士,还要付一笔丰厚的礼金给鸨母。 李香如今还没出阁,用不着邀请什么名流人士,很简单的一个仪式就可以了,留下一笔不小的银两,使得小香君今后十年内只能服侍朱影龙一个人,直到赎身脱去贱籍为止,当然了,按照朱影龙的想法不到两年就可以了,到时候他荣登九五,为小香君脱去贱籍还不是一句话。 为日后相见的凭证,朱影龙信手涂鸦在一方白手绢上写了杜牧的《泊秦淮》:“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尤唱后庭花。”勉赠,并且还在上面用了他的私人印章“影龙之印”。 哪里知道,一别经年,十年动乱,一个日里万机,诸事缠身,无从想起,一个翘首以盼,一等就是十年,因为当时朱影龙是以“梳拢”的办法让她在出阁后可以不用接客,而李香君懂事之后便对朱影龙这位只见过一面的哥哥心有所属,对那方白绢更是珍若性命,所以她攒够了钱替自己赎身脱去贱籍之后北上京城千里寻夫,留下一段千古风流佳话,此事容后细表。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十一章:李香君(二) 朱影龙收了后世闻名天下的秦淮八艳中的李香君做妹妹,心情甚为舒畅,而徐如莹事后一直怪罪朱影龙不直接把人带走,这么一个可爱的妹妹放在妓院里面他怎么那么放心?朱影龙警告她不要乱来,他知道徐如莹的性子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收敛,离了自己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白莲圣姑,尤其还有些善妒,这真是让朱影龙相当的头疼,偏偏她现在已经是他的女人,现在对自己更是一心一意,可对朝廷是恨之入骨,尤其是朱家宗室更想斩尽杀绝,所以朱影龙根本现在就不敢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怕她一气之下,闹出乱子来,坏了自己江南的大事。/ \\ 次日,朱影龙与徐如莹一同向郑保御辞行,郑保御又慎重的嘱咐朱影龙要禁欲三个月,说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朱影龙听的是一头雾水,问及原因,郑保御却微笑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因对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不好逼迫他,于是就带着这个疑问直奔无锡而去。 紧接着路过常州的时候,朱影龙从暗影的网络接到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就是,近日长江水道突然被人发现数百具漂浮的尸体,被人认出是倭寇,水师正封锁水道排查和打捞尸体,传到常州这里应该有三四天了,朱影龙并不惊奇,但这样却是阻隔了阉党派出的缇骑南下拿人,他们要么等水师解除封锁,要么从上游或者海上绕道,这样一来,为朱影龙赶到无锡赢得了时间,而徐如莹那晚所见的缇骑应该是先头人马,后续人马没有到齐,他们也不敢擅自行动。坏消息就是,从开封传来的,天启帝得知他这个弟弟也喜欢上木匠活,做出来的东西令他都感到精美,突然下诏要让他进京,玉成此事的人居然是魏忠贤,是他想把自己赶出京城,现在又要把自己召回京城,朱影龙不相信魏忠贤有那么好心,这么帮自己,八成是以此试探自己的,周滢宁的给的处理消息中就是以信王突然偶感风寒,病体违和,路途太远,实在不能离开封地,然后停止王府家具的流出,暂时没有引起阉党的怀疑,不过她在信中不断催促他赶紧回开封亲自主持府中大局,还有一个消息让朱影龙颇为担忧,周滢宁不知道该如何处置那个大玉儿,诸多事情等着他回去处理,如果不是田氏姐妹分去一半的压力,恐怕她这个正王妃就要倒下了。 一路上马不停蹄,朱影龙无心欣赏窗外江南秀丽的春光,此行不仅仅是为了救人和抢劫人才,更深层次的目的是走访一下民情和寻找出一条适合这个时代的发展道理,政治、经济以及军事都是朱影龙需要了解的地方,光了解明朝的政体、军制是远远不够的,要想改变明朝积弱的国情,不是几个先进技术和拥有超越这时代人的认识就能做到的,每一个国家的兴起和强盛都需要一个强而有力政权模式,需要摸着石头过河,在辽东战场上,他看到了自己的三三制军队编制并不适合这个时空的战争模式,收服山东白莲教的时候,他曾想过修改白莲教的教义,以教入政,但很快就发现,这么做是他不能允许的,一个国家是绝对不允许有宗教的力量大于国家政权的,欧洲那些国王都需要教皇的承认,教权大于皇权,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宗教狂热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而且宗教总带有神秘的色彩,控制的好能起到积极作用,控制的不好,恐怕会伤及自身,所以宗教只可以利用,但不能重用,而现在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东林党人的身上,以朱影龙超越时代的见识与他们对这个国家现状的认识以及一些进步的政治主张,这样两者结合,一定可以找到一个令国家富强的道路来,这才是朱影龙南下江南的初衷。 友情推荐朋友好书:《大上海》,书号:81717,三十年代的上海滩,灯红酒绿,纸醉金迷,香艳热血,刺激你的视觉感官,大家订阅支持!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十二章:东林党(一) 时隔两年,朱影龙踏上了既熟悉又感到陌生的土地,他内心既感到激动又有一丝彷徨,现在的无锡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城,如果不是名满天下的东林书院建在这里,并且与明末的东林党扯上关系,估计它还是运河沿岸的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县城。\\ // “夫君,我们来这么个小县城干什么?”徐如莹坐在马车上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朱影龙仔细的想了一下,这徐如莹聪慧异常,跟在身边一定会看出自己南下的目的,索性将告诉她一些内情,也好安住她的心,免得到时候惹出什么麻烦,于是将自己此行的目的半真半假的说了出来,徐如莹一开始也是深信不疑。 用暗影的联络方式,很快就找到了在无锡潜藏了近一个月的熊兆琏。 安顿好徐如莹,朱影龙便迫不及待的将熊兆琏请到自己房间内密谋。 “这边进展顺利吗?”朱影龙第一句就问道。 熊兆琏胸有成竹道:“王爷放心,末将已经将所有我们的目标人物全部监控。” “你爹那边呢?”朱影龙顿时心松了一块道。 “我爹那边也没有问题,先前由于人手不够,可能还没有把握,不过现在爹带人过来之后,应该没有问题。” 朱影龙听完点了点头嘱咐道:“缇骑现在被水师封江所阻,不过以东厂的能力,本王估计这一两天就快到了,他们初来乍到,一定不熟悉情况,利于我们行动,但也不能大意,所有行动一定要快,知道吗?” “末将知道了,不过属下有个疑问?”熊兆琏突然问道。 “说吧。” “王爷为何一定要让这高攀龙落水而亡,怎么死还不都一样,服毒自杀岂不是更加省事?”熊兆琏质疑问道。 朱影龙顿时一愣,是呀,为什么非要落水而亡呢,难道非要跟历史做的一模一样不成,况且自己又不是要他真死,这真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脑筋一转,想到了一个借口道:“这次我们所救并非一人,如果都一个死法,恐怕会引起阉党的怀疑,所以死法要五花八门才行,这样阉党就算想查也无从查起,况且他们本来就要这些人死,这些人死了他们还会关心他们的死因吗?” “原来是这样,属下明白了。”熊兆琏恍然大悟道,“不过属下还有一事不明?” “何事?” “王爷,跟您一起来的那位徐如莹姑娘,不知道属下,属下该怎么称呼?”熊兆琏脸憋的通红,许久才问了出来。 朱影龙一下子被问的愣住了,想了一下道:“暂时就叫‘少夫人’吧。” “是,王爷。”熊廷弼讪讪从朱影龙房间退了出去。 东林书院,是我国古代著名书院之一。创建于北宋政和元年(公元1111年),当时为北宋理学家程颢、程颐嫡传高弟、知名学者杨时(号龟山)长期讲学之地。后废。“东林书院”名称来历与杨时游庐山时所写“东林道上闲步”这首诗有关。南宋时,邑人建杨时祠堂于此。元至正十年(公元1350年)。僧月秋潭于其上建东林庵。直至明成化二十年(公元1484年),僧人信谅又加重修,百余年间,其地成为僧区。明万历三十二年(1604年),被罢黜里居的顾宪成,偕弟允成,及高攀龙、安希范、刘元珍、叶茂才、史孟麟、薛敷教、钱一本等人,为继承杨时讲学遗志,共同倡导仪捐款重建兴复,提出反对矿监税使掠夺、减轻赋役负担、发展东南地区经济等主张。他们还主张开放言路、实行改良等针砭时政的意见,得到当时社会的广泛支持,与邹元标、李三才在北京的首善书院遥相呼应,互为声援,这才鼎定了东林党人在明末的地位。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看着泾阳先生在东林书院留下的这副对联,朱影龙心中起伏不定,顾宪成的确是明末十分有政治远见的政治家和教育家,他认识到贵族大地主对社会发展是一种极大的阻力,他出生商人世家,对社会经济发展有着比较超前的认识,只不过可惜的是,他去世太早,有点生不逢时的意味。 “这位公子,你是来书院读书吧,回去吧,这里已经被朝廷下旨拆了,你还是到别的书院去吧!”一位老人突然出现在朱影龙身后缓缓道。 朱影龙转过身去躬身施礼道:“这位老先生,在下并不是来书院读书的,只是仰慕泾阳先生的风骨,路过无锡特来瞻仰一番的,只是不知道顾先生家在何处,所以只能来这里来看一看。” “老夫顾允成,这位公子您贵姓?”老人微微一笑问道。 “老先生可是泾阳先生弟弟顾允成先生?”朱影龙惊讶出声道,他本来只是想来看看,根本就没想到会在这已经成为一堆废墟中回遇到顾宪成的弟弟,一个年逾古稀的和蔼的老人。 “公子也知道老夫的名字?”顾允成也颇为惊讶的问道。 “泾阳先生修缮宋代杨时讲学的东林书院,天下皆知,与高攀龙、钱一本、薛敷教、史孟麟、于孔兼及允成先生等人讲学其中,更是天下闻名,在下末学后进,对允成先生敬仰有加,您的大名焉能不知。”朱影龙对于这种在历史著名的人物还是抱着非常恭敬的态度,他可不以为自己借尸还魂来自几百年后就比这些人高明多少,别的不说,就是几十年的阅历和沉淀他就比不了。 “公子,你不该来这里的!”顾允成看着朱影龙真诚的眼神,突然长叹一声道。 “允成先生,这是为何?”朱影龙佯装不解道。 “公子你还是不要问了,快点离开吧,晚了就来不及了。”顾允成连连摇头催促他离开,什么也没有说就这么蹒跚着离开了。 “允成先生……”朱影龙本想唤住顾允成,可耳边传来的却是:“公子还年轻,知道的越少越好,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是呀,如今的无锡已经是是非之地了,东林书院已毁,阉党对东林党第二次残酷清洗已经展开,依附阉党的齐楚浙党又造天鉴副录,加东林以恶名,并列党人榜于全国,每榜少则百人,多至五百余人,凡列名者,生者削籍,死者追夺,朝中良善之臣为之一空。 顾允成先生劝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话还在耳边响起,朱影龙自己却陷入了一个思想的枷锁,自己需不需要借助东林党的力量来成事呢?东林党中多是士大夫出身,他们也是一个利益群体,他们有自己的利益追求,不像白莲教,这些人是有思想的,有原则的,不会盲从,自己救下这些东林党人会不会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呢?自己有没有能力驾驭这些人呢,朱影龙在确立自己在这个时空的奋斗目标以来首次对自己能力产生了怀疑,毕竟自己在那个时空只是很普通的一个人而已。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十二章:东林党(二) “王爷,属下收到暗影密报,明日东厂缇骑就会到达无锡,我们是不是要开始做准备了?”熊兆琏在朱影龙一回到他们暂居之所就过来请示道。// / 朱影龙现在内心里很是矛盾,他在权衡自己现在冒这个险救下这些东林党人对自己是利大于弊呢,还是弊大于利,虽说将来的事情谁也料不到,但也不能不考虑到,要知道一个完美主义者是绝对不希望的计划出现任何的瑕疵的,朱影龙恰巧就是这么一个完美主义者,虽然现实已经将他的完美主意撕成了一片又一片,有时候他钻进这条死胡同任谁都拉不出来。 “王爷,王爷……”朱影龙这种愣神的情况熊兆琏也见怪不怪,他知道这个时候王爷必定是在思考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但是现在事情已经迫在眉睫,计划虽然已经有了,但需要时间去布置,不然就来不及了,朱影龙不来还好,他可以自行决定,不需要任何请示,现在王爷就在身边,他才是最高统帅,自然需要请示了,所以不得已他只好推了一下朱影龙道。 “熊大哥,你刚才问本王什么事情?”朱影龙回过神来茫然问道。 熊兆琏只好将刚才的问题再对朱影龙说了一遍,然后静静的等候指示。 “熊大哥,你来说说这些人本王到底该不该救?”朱影龙十分想找个一个靠的住的人,听听他的意见。 “王爷名单上所列皆是国家栋梁,所以属下认为都应该救。”熊兆琏想都没想就道。 “如果本王放弃这次所有的行动,你以后会不会恨本王?”朱影龙平静的问道。 “王爷?”熊兆琏哪里知道朱影龙心中所想的那么复杂,大惑不解的看着朱影龙。 “从个人情感上来看,本王不希望他们死在阉党的屠刀之下,但是理智却告诉本王,本王如果救了他们以后会对本王造成的麻烦绝对不会太小。”朱影龙闭上眼睛十分痛苦道。 “王爷,他们都是忠义之人,当世的名士,属下不明白救了他们之后会对王爷造成什么麻烦?”熊兆琏有些急了,如果现在停止所有行动,岂不是这两个多月所做的都是白做了。 “熊大哥我问你,本王救了他们,那么他们是效忠本王还是效忠现在的皇上?”朱影龙问道。 “当然是王爷了!”熊廷弼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朱影龙冷笑的摇了摇头道:“如果是你父亲回答,他一定会告诉本王,他们忠于的绝对不是本王,相反还会视本王为乱臣贼子,非但不会领本王的情,还会千方百计的跟本王作对!” “这怎么可能呢?”熊廷弼骇然道,“王爷救了他们,他们怎么会转过来对付王爷呢?” “自古以来文人最好什么?”朱影龙微笑的问道。 “文人好名,自古亦然。”熊兆琏脱口而出。 “说的对!”朱影龙赞了一句道:“东林党人标榜清流,个中领袖人物哪一个不期望自己流芳百世,就算我们现在救了他们,他们绝对不会感激我们,因为我们在他们眼里是乱臣,是逆党,他们是绝对不肯跟我们同流合污的,这样的人我们救了他们有何好处,还不如成全了了他心中坚持的那个忠义呢,或许这么做他们还会在阴曹地府感激我们呢!” “王爷,照您这么说,我们这趟江南之行岂不是白来了。”熊兆琏也觉得朱影龙说的非常有道理,这些文人就是把自己的名节看的比什么都重,国家、朝廷在他们眼里都是次要的。 “不,我们并没有白来,这一趟至少让本王明白了这一层道理,差一点铸成大错,东林党中人也全非顽固不化的,所以人咱们还是照救,现在本王给他们选择两种选择,愿意效忠本王的带走,不愿意的就成全他们。”朱影龙语气冰冷道,这些人中人才还是有的,既然不为自己所用,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现在自己也处在阉党监视之中,绝对不能因为这些人将自己带入险境。 “王爷?”熊兆琏直觉得自己后脊梁骨直冒冷汗,虽然他已经从父亲的嘴里得知王爷在山东是如何的杀伐果断,处于逆势下,居然谈笑间将闻香教的教主父子双双斩杀,然后收服白莲圣姑,现在亲耳听到这样包含杀意的话,他才知道这位看似温和的少年王爷说起杀人来连眼都不眨。 “不必多说,通知你父亲,照本王刚才说的处理。”朱影龙下命令道。 “是,王爷!”熊兆琏黯然退下,连父亲现在都看是对王爷有些敬畏,他怎敢多说。 朱影龙下完这个命令已是抽空了全身的力气,等熊兆琏走后,他一头栽倒在椅子上,这道命令因此也成了后世史学家诟病崇祯皇帝的一条有力的证据,众说纷纭,有的认为崇祯皇帝下这道命令也是出于无奈,反正那些人落到了阉党手里也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这也是成全了他们,而被救的那些后来的帝国重臣对这件事三缄其口,似乎都同意了口径,一致否认没有这件事情,他们死后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参加此事的卫队和猎豹营的将士也相继在几场战役中阵亡,熊廷弼父子已经是皇亲国戚,关于皇帝圣谕,至死也没有透漏一个自,也没有留下残纸书片,唯独在皇室密挡中贵妃熊瑚留下数句模糊不清的描述,说崇祯皇帝对当年下达这个命令也有些后悔,不过是不是真的就不得而知了,因为那本贵妃日记在一场大火中化为了灰烬,因此崇祯皇帝没登基前的南下觅才成为明帝国历史上第一大迷案。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一章:返回(一) 高攀龙最后还是跳河自杀了,缪昌期在家中被东厂缇骑锁拿,递往京城镇抚司大狱。\\ //突发疾病病死在回京的途中,曾任凤阳巡抚的周起元被诬陷在任职期间贪污朝廷赈灾银款,被抓那天夜里悬梁自杀于囚牢之中。 李应升被捕之时,常州城聚集数万士民,为其鸣冤,更有甚者抄起棍棒冲进公堂,见这缇骑都打,还有一买甘蔗的少年,一边高呼“杀却我江南好多好人,我恨极矣”,一边却用锋利的甘蔗刀割下一缇骑身上一块肉,扔给了狗吃,群情激奋,大骂魏忠贤祸国殃民,那些缇骑恼怒之下,居然当街杀了李应升,这样可捅了篓子了,来抓人的缇骑被愤怒的百姓当场围攻,差点把性命留下。 在苏州也同样发生了与常州差不多相同的场景,先是路过苏州去浙江余姚逮捕黄尊素的缇骑的乘船被苏州百姓暗中凿沉,差点没被淹死,是落水而逃,同一天,缇骑宣布逮捕家在苏州周顺昌的时候,情形与在常州一般无二,周顺昌当晚在牢中服毒自杀,苏州的百姓得知消息后,愤怒之下,一齐涌进苏州府衙,要求查明死亡真相,一缇骑头目出言不逊,当场就被愤怒的百姓砸成肉酱,其余都落荒而逃。 历史在这里发生了惊人的改变,原来高攀龙、缪昌期、周起元、李应升、周顺昌、黄尊素还有一个周宗建,除高攀龙投水而亡,其余都被押解京城,被诬陷各种罪名还在在东厂监狱中,而现在,却是五人死亡,周宗建被缇骑逮捕,黄尊素失踪,差点还闹起民变,带头攻击苏州府衙门的颜佩韦、杨念如、沈杨、马杰、周文元也在周顺昌服毒自杀的第二天晚上举家消失了,阉党抓不到人,又害怕机激起民变,反正他们想要死的人已经死了,失踪的黄尊素更加好办,畏罪潜逃,更是坐实了罪名,全国通缉,料想一个人也翻不出多大的浪来,不久后,周宗建被害死于狱中,阉党第二次血腥镇压东林党也算告了一个段落。 而颜佩韦、杨念如、沈杨、马杰、周文元的五人突然消失,苏州织造中官李实和巡抚毛一鹭诬陷他们是“倡乱”,而百姓中间纷纷传闻他们业已被东厂派人暗害,苏州百姓在虎丘山下给他们悄悄建起了一座衣冠冢,题名“五人之墓”,墓门石坊的横匾上面写着:“义风千古”四个字,比起历史上记载的五人墓早了近一年,而高攀龙、缪昌期、周起元、李应升、周顺昌、黄尊素在朱影龙没有登基前依然被人们合称为“东林后七君子”。 “王爷,是末将擅自将白安先生带回,请王爷定罪。”熊廷弼跪在朱影龙面前请罪道。 朱影龙神色冷峻的看着熊廷弼,他也知道他下的那道命令,与东林党人交谊深厚的熊廷弼不一定会真正照办执行的,这是人之常情。 “王爷,家父与白安先生素有交情,实在不不了手,无奈之下只好将其绑回,王爷如果要治罪,就连属下一起责罚吧。”熊兆琏也跪下给父亲求情道。 “熊廷弼,你虽然是本王所救,但是本王能救你也能杀你,如果此次不是做的还算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什么把柄,不但你没有机会跪在本王面前,本王也要陷于万劫不复之地,战场之上,不遵军令者,该当何罪?”朱影龙严厉喝问道。 “战场之上,不遵军令者,斩!”说到军规,熊廷弼自然是耳熟能详。 “王爷……”熊兆琏听的心中大急,没听明白刚才朱影龙的话外之音,以为朱影龙真的要斩他父亲忙进言道,却被朱影龙狠狠的瞪了回去。 “好,念你跟随本王立下不少功劳,本王所下亦不是军令,本王判你责打军棍四十,你可服气?”朱影龙对着熊廷弼问道。 “末将甘愿领罚!”熊廷弼心甘情愿的道。 “好,熊营长,你爹这四十军棍由你监督执行!”朱影龙点了点头朝熊兆琏道。 “王爷,属下……”熊兆琏十分为难,这天底下哪有儿子监督老子被打的。 “熊营长如果不愿意,那本王来监督如何?”朱影龙反问道,他本意是想给他们父子一个机会作弊一下,打一个有名无实罢了,这样虽然是四十军棍,也不至于会打成什么样,如果换了自己或者别人,绝对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实打实的打下去,恐怕熊廷弼要有数十天不能下床了。 熊兆琏被朱影龙这么一问,只得应下这监督父亲被责军棍之事,父子俩还真是实在,结结实实的打了四十军棍,打的鲜血淋淋,惨不忍睹,直把两人的手下看的是心惊胆战,估计谁以后都不敢违抗朱影龙的命令了,朱影龙得知事情之后是大大的懊悔,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自己亲自监督呢,忙差徐如莹送去上好的金创药,这样不经意的一个恩威并施,到将徐如莹的圣姑卫队的人心给争取过来了。 徐如莹现在已经肯定化名“沈影”的丈夫根本就不是沈家的人,哪有人过家门而不入,反而又带着人折往北去的,朱影龙的身份越是神秘越是引起了她的兴趣,花招百出的刺探朱影龙的真正身份,朱影龙当然知道她的目的,说谎话的功夫也变的炉火纯青起来,忽悠人的本领也见长,经常将徐如莹弄的晕头转向,一会儿就忘记自己的目的了,可能在那个时空他太普通了,于是就有些自卑,到这个时空之后,他心态就不一样了,他是站在比别人高,封闭二十五年的才华才有了释放的空间,这给他极大的满足感。 由于倭寇事件,水道盘查很严,朱影龙等人不得不在江南耽搁了些时日避过风头,这才乘船再一次回到扬州,此时田畹已经将倭寇船上的财物清理完毕,金银、珠宝、玉器朱影龙自然一并带回开封,古董与字画之类的东西等沈溪从北京回来再另行挑选,剩下的丝绸布匹、香料、药材茶叶之类的东西让他自行处理。 说到沈溪,朱影龙有些担心,他去京城也有一个多月了,虽然暗影不断有消息传回,但是毕竟这时空还没有电报和电话,而且每次消息都有些滞后,山东那边早已消息泄漏出来了,为何朝廷那边没有一丝动静,朝廷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沈家?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一章:返回(二) “公子,少夫人请你去舱中用膳。/ \\”朱影龙站在船头沉思,冷不丁的熊兆琏突然出现,一下将他的思绪给打乱了,心中有些不悦,不过他并不是那种喜欢迁怪别的人,熊兆琏还是他敬重的大哥,更加不会给他什么不好的脸色,于是回头淡淡的应道:“熊大哥,你也去用膳吧,我过一会就去。” “是,不过公子,白安先生他?”熊兆琏吞吞吐吐起来。 朱影龙心情陡然坏了下来问道:“是不是学孙慎行那个倔老头绝食?” “是,不是,白安先生到没有绝食,只是黄公子吵闹这要见公子,已经闹了好几天了,属下怕、怕……” “怕我一怒之下会杀了他?”朱影龙嘴角扬起一丝笑容,黄宗羲,这位被称为被称为“中国思想启蒙之父”的奇才,他正想好好跟他谈谈呢,看他能给自己什么惊喜,是不是会说出“君为天下害”的豪言壮语。 熊兆琏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脸微微发红,显然是被朱影龙说中了心思。 “走,我们一起去见见他。”朱影龙想起自己居然能亲眼见到这位 “中国思想启蒙之父”便有些迫不及待,这样一个明传千古的人物就站在自己面前,能不让朱影龙这个后世什么都不是的小子兴奋吗,虽然他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但他还是朱影龙没变。 “公子,少夫人她……” “不必管她,她饿了自己会吃。”朱影龙二话不说就将熊兆琏拉往船的底舱而去,这趟江南之行的所有收获都全在这前后两条船的底舱了。 别看这两条船的底舱,这里面可住着以后名震天下的大人物,李应升以及一家老小,黄尊素、黄宗羲一家老小,周顺昌以及千金一家,以及复社的张溥和他的同乡张采,人称“娄东二张”,只是可惜了,他们被朱影龙给绑了过来,再也没有名扬天下的“五人墓碑记”了。这也算是个不小的遗憾,还有杨链之子杨之易,魏大中之子魏学廉,还有中途被请上来的瞿式耜,以及还有个西洋教士艾儒略,这个艾儒略精通火器、历法以及算术,碰上朱影龙,算他倒霉,谁叫他就确这样的人呢,一把火把教堂给烧了,不来也要来了,那把火正是视天主教为异教徒的白莲圣姑放的,放完火的徐如莹还跟这个艾儒略做了近半个时辰的辩论,不过古语有云,好男不跟女斗,这徐如莹被捧上圣姑的位置自然是能说会道,而且她是个女子,什么歪歪理都能说的是正理,这位粗通汉文化的艾儒略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加上朱影龙在后面推波助澜,就把这个艾儒略给忽悠了过来。 “你是白安先生的公子,被誉为神童的黄宗羲?”朱影龙直视这个与自己年纪仿佛的少年问道。 “不错,在下正是黄宗羲。”少年黄宗羲冷静的看着朱影龙道。 “是你吵着要见我?”在他面前缓缓坐下问道。 “不错,你们把我全家突然抓起来,究竟想要干什么?”黄宗羲强忍者怒火问道,“还有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到底还是年轻人,有点沉不住气,朱影龙心中叹道,微笑的看着黄宗羲问道:“黄公子,听说你博学多才,精通百家,我有一个想问题请教于你,怎么样?” 黄宗羲坐下想了一下,抬头道:“好,你问吧。” “近来我在思考一个问题,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既然君是最轻的,为什么这天下还要有皇帝?”朱影龙抛出问题道。 黄宗羲一下子愣住了,这算什么问题,三岁童子也知道其中含义,君轻并的等于不重要,他不知道对方为何会问出这么低级的问题,仍然谨慎回答道:“帝者,外御强敌,内使民生富足,国家强盛,是为天下之主,虽轻于民和社稷,但其不可或缺,焉能不要?” 朱影龙微微一笑问道:“说的有些道理,但以何才能为帝?” “为帝者当亲贤臣,远奸佞,广开言路,轻瑶赋,兴水利,为百姓谋福祉,使天下受其利、使天下释其害!”黄宗羲不假思索的道。 “好一句使天下受其利、使天下释其害!”朱影龙击节赞叹道,这句话他太熟悉了,这就是黄宗羲在《明夷待访录》中首篇《原君》里面的名句,想不到黄宗羲如此年纪就已经有这么精深的认识,难怪日后称为名满天下的思想家和教育家。 “不敢!”黄宗羲对朱影龙的赞美之词一点神色都没有,冷冰冰的问道,“你们将我们一家人绑架究竟意欲何为?” “因为我觉得你们父子还算是个人才,所以想让你们为我效力。”朱影龙淡淡的道。 “你妄想,你们这些乱成贼子,要知道劫持朝廷重犯和绑架百姓可是重罪!”黄宗羲厉声道。 “黄公子说的不错,劫持朝廷重犯和绑架百姓都是重罪。”朱影龙点了点头,朝门外喝道:“来人啦!” 进来一名卫队守卫恭敬的对朱影龙道:“公子,唤小的来何事?” “传我的命令,将这位黄公子的父亲放了,并且给东厂送个信!”朱影龙冷笑道,你父亲在我的手里,不怕你不就范。 “是,但是公子……”辛辛苦苦抓回来的人,就这么放了有些不甘心。 “还不快去!”朱影龙厉声喝道。 “是!”那守卫想起还在床上躺着的统领熊廷弼,浑身一颤,忙答应道。 “且慢!”黄宗羲此时脑门上黄豆大的汗珠都冒出来了。他知道父亲一旦落到东厂的手里,肯定会没命,所以他权衡再三还是喝住了往外走的卫队守卫。 “给宗羲一个理由?”黄宗羲盯着朱影龙,强自镇定的问道。 “理由就是你没的选择!”朱影龙冰冷的话语一下子摧垮了黄宗羲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要么彻底投降,要么就要失去父亲。 “不,我不能答应!”黄宗羲突然间爆发出无穷的勇气,愤怒的道,他不能让父亲的一世清名毁在他的手里,这样比杀了他父亲还要痛苦。 “很好!”朱影龙突然大笑起来,房间的门突然打开,黄尊素和被打成皮开肉绽的熊廷弼走了进来。 “爹!”黄宗羲惊喜的道。 “宗羲,还不跪下!”黄尊素突然脸一沉,朝黄宗羲喝道。 “爹!” “跪下!”黄尊素严厉道。 黄宗羲不敢违背父命,只好跪下,跟着黄尊素也给朱影龙跪了下来道:“草民黄尊素携犬子宗羲叩谢信王爷搭救之恩!” “两位快请起!”朱影龙忙上前搀扶道。 “宗羲,还不谢王爷搭救之恩!”黄尊素看儿子好像傻了似的,忙提醒道。 黄宗羲蓦然醒过来,忙给朱影龙再一次道了一声谢。 “爹,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黄宗羲一头雾水问道。 “爹已经答应辅助信王爷,助其铲除阉党,还百姓一个朗朗的乾坤。”黄尊素笑着解释道,“爹昨晚其实已经见过信王爷,经过彻夜深谈,爹已经被王爷一腔抱负打动,决定去开封相助信王爷!” 朱影龙微笑的看着黄宗羲点了点头。 “爹,那王爷今天为何……”黄宗羲不明道。 “不要怪你爹,其实是本王知道你心里的想法和品性,故尔相试于你!”朱影龙解释道,“也并非不相信你父亲所说,此事非同小可,本王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希望黄兄你不要介意。” “王爷折杀我了。”黄宗羲得知眼前与自己差不多的人就是信王爷,行为举止之间立刻拘束起来。 黄宗羲父子归心,下面一切都好办起来,李应升等人在以后的几天中顺利成为朱影龙的班底成员。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二章:整合(一) 还没到开封,朱影龙就接到周滢宁的密报,说别苑和王府周围轮流监视王府和别苑的锦衣卫和东厂的探子有增加的迹象。 朱影龙接到这个消息后并不觉得惊奇,如果没有人监视他或许会感到惊讶,现在令他伤脑筋的是,自己这两船上的人和财物怎么才能在锦衣卫和东厂的探子的眼鼻子底下顺利的进入影龙别苑? 众人也表现的非常担心,船上的人可不止一两个,锦衣卫和东厂的探子又是日夜不间断的监控,几百号人要想这么无声无息的进入影龙别苑,根本就不可能,而且绝对不能分批进入,这些探子都是情报分析的高手,分批进入必然有规律性,就算做的没有规律,一旦别苑有什么异常之处,对方一定会察觉,而且别苑为了杜绝与外界太多的联系,所有用度都是自己人亲自出外采办的,外人是根本混不进去的,不然朱影龙早就玩完了,这么多人,只要有一处疏忽都能引起锦衣卫和东厂的怀疑,所以最保险的办法就是一次全部进去,别苑是信王的私人领地,锦衣卫和东厂也没有圣旨是不敢擅闯的。 “王爷,现在怎么办,我们到家了,居然不能回?”熊兆琏颇有些焦急。 熊廷弼伤势好了一小半,不需要人搀扶也能随意走动了,看儿子如此沉不住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臭小子,王爷说不定早就想到解决的办法,你急个啥?” 熊兆琏被老父这么一训斥,便不敢随便开口,生怕再惹来一顿臭骂,朱影龙对他们父子之间的口角之争也习以为常,没有什么见怪的。 黄尊素、李应升等人也被叫过来商量,他们都不是耍诡计玩阴谋的人,所以根本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现在大家都是同一条船上,把他们叫过来不过是显示自己对他们的倚重和自己的坦荡无私,根本就没有想过他们会给自己出什么好主意,只不过给他们一种归属敢,方便以后群策群力为自己办事,这只是一个开始,朱影龙看着一屋子低头苦思的人,心中道。 “王爷,宗羲有一计!”黄宗羲突然兴奋的道。 “宗羲,不要胡说,你……”黄尊素正待喝斥,却被朱影龙拦住了道:“白安先生务怒,且听令公子一说!” “王爷可派人将监视之人引开,我们就可趁机进入别苑了。” “不可,王爷本就不欲人知别苑之事,如果按照贤侄这么做,如果被他们察觉是有人故意引他们离开,恐怕会锦衣卫和东厂更加怀疑王爷了。”熊廷弼提出反对理由道。 “熊伯父此言差矣,锦衣卫和东厂派人监视王府和别苑,就是说他们已经在怀疑王爷了,怀疑而已,只要抓不到王爷的把柄,焉能奈我何?”黄宗羲反驳道。 众人一想,是这个道理,不怀疑也就不会派人监视了,既然已经怀疑,多怀疑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都觉得黄宗羲这个方法颇有可行之处。 朱影龙也觉得黄宗羲说的有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朱影龙觉得是如芒在背,浑身不是个滋味,忽然间,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脑海里形成了,道:“宗羲说的不错,不过这之事治标不治本,一次两次没事,但对我们今后的行动大大束缚,所以本王想一劳永逸,将锦衣卫和东厂的探子全部赶出开封!” “王爷,千万不可!”熊廷弼急忙阻止道。 朱影龙微笑的回答道:“熊将军你务须担心,本王只是想将忠于阉党的锦衣卫和东厂的探子请出去,并不是想把锦衣卫和东厂的人都请出去呀!” 熊廷弼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心道,王爷每次都是说半句留半句,自己都是知道的,为何现在如此沉不住气,究竟是怎么回事? “熊营长!”朱影龙沉声发布命令道。 “属下在!” “命令野狼营全部出动,三天之内将锦衣卫和东厂监视别苑的探子给本王抓起来!” “那王府那边的呢?” “王府那边暂时不动!”朱影龙冷笑道。 “是,暗影早已掌握他们的行踪,属下一定能将他们全部擒拿!”熊兆琏信誓旦旦的道。 “唉,不必全部都抓起来,要留一两个回去报信。” “王爷,这是为什么?”熊兆琏和一屋子的人都糊涂了。 “以后你们会明白的,另外将被抓的人的身份搞清楚之后,立刻将人押送开封府,告他们在本王别苑周围意图不轨,形迹可疑,疑似一伙江洋大盗,请我们的府台大人立案缉查。”朱影龙邪邪的笑道。 “王爷,他们可是锦衣卫和东厂的人,您把他们送到官府岂不是……”黄尊素是第一归顺朱影龙的,所以暂时成了李应升等人的代表。 “这个本王知道,如果不这么做,本王怎么将开封的锦衣卫和东厂的探子都换成自己人。”朱影龙笑笑道。 “王爷计谋,宗羲佩服之极,宗羲愿意拜王爷为师,请王爷收下宗羲!”黄宗羲好像已经想明白其中的关键,兴奋的脸颊潮红,居然当众给朱影龙跪下行拜师大礼。 “宗羲,你快起来,你我以平辈论交,本王虽然有些机智,但说到为师还资历尚浅,这样吧,我们互相学习如何?”开玩笑,做黄宗羲的师父,朱影龙还没有狂妄到那种地步,他现在还年轻,缺少阅历,自己有后时空三百多年的见识才压人家一筹,忙搀扶起来道。 这些天来,朱影龙为了给黄宗羲思想改造,不断将后世一些自己认为黄宗羲能接受的理论抛出来,尤其是李宗吾先生的《厚黑学》,更是全面系统的给他讲述了一遍,这对黄宗羲在哲学思想体系的冲击可不小,虽然厚黑学的思想存在偏激之处,但偏偏让黄宗羲很难找到理由来驳斥,因为朱影龙是以鲜活的例子来证明自己的这种学说,任何一种学说产生,没有辅助的实例是站不住脚跟的,而且朱影龙许多关于君主以及国家政体的新思维更是深深的吸引了黄宗羲的眼球,虽然许多东西朱影龙也是一知半解,黄宗羲听的也是稀里糊涂,但最终被朱影龙一句“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叹服,这才有了刚才当众拜师的一幕。 虽然朱影龙最后没有收黄宗羲为弟子,但是黄宗羲坚持进影龙学院就读,而朱影龙也经常在学院授课,实际上已经算是师徒关系了,而黄宗羲一生也视朱影龙为他的老师,学无止境,达者为师,一个三百多年后的灵魂应该算的上是一个达者吧?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二章:整合(二) 开封府知府王绍微自上任以来,与他前任的前任陈知府如出一辙,就是拼命的捞钱,不过他还做的不算太过分,这里又是两大王府的封地,前两任知府都折在信王身上,他虽然身上有监视信王府的重任,但也只是监视,别的他可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刚收到朝廷的抵报,说被贬到江西一个小县城做县令的陈九酬父子一夜之间悬梁自杀,自杀,他才不会相信呢,在他心里陈九酬父子死亡唯一的凶手八成就是自己投靠的那位主子,但要得到的指示却要自己去找信王企图掩盖自己侵吞国库白银而派人暗杀陈九酬父子的证据,而且次案早就以陈九酬诬告结案了,现在居然又重新拿出来,摆明的是要整死信王,厂公,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呀?正在这位知府大人唉声叹气之期,衙门口那只已经积满灰尘的堂鼓突然被敲的震天响了。\ // 王绍微惊慌失措的从二堂冲了出来,四顾问道:“何人击鼓?何人击鼓?” 这两天通判范复梓正打算辞官回家种田,这贪官一个接着一个,本来中间来了个何腾蛟,他还以为这下可以一展抱负,好好的为开封的百姓尽一点力,哪知道这么一个年轻有为的好官屁股还没坐热,得罪了信王爷,抗下亏空官银的罪名,愣是给贬到辽东去守边去了,又来一个,这位到不像陈氏父子那么嚣张,但也是一肚子的坏水,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听说还给魏忠贤当过孙子,也不知道真假,反正他不伺候了,任凭知府大人在外面大喊大叫,他就是不出去。 有人击鼓,就不能不升堂,王绍微很不情愿的穿上官服走进大堂,一拍醒堂木,打了一个哈欠,软软的坐下道:“升堂!” 范复梓站在一旁冷笑的看了王绍微一眼,这是他最后一次站在这公堂之上了,今天以后,咱可就不伺候了,真想不到临走之前还能在这公正廉洁这块匾下升一回堂,也算对的起自己了。 “威…呜…”两排衙役无精打采的喊道,有日子没升堂了,有些生疏了,喊的是有起有落的,令人昏沉入睡。 “来呀,带击鼓之人上堂!”王绍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懒得计较这些,直接吩咐道。 熊兆琏早已在府衙门外等的不耐烦了,听到里面带击鼓之人上堂,不等衙役前来引路,自己就走了进去,前来引路的衙役一看是信王府护卫的服饰,哪个敢上前阻拦,只好任由他走进大堂。 “堂下何人,为何击鼓?”王绍微没看清楚是何人,眯着眼睛问道,身旁的范复梓可是吃了一惊,信王府的人的护卫的服饰他可是认识的,人也见过,心道,这样这王知府恐怕官做到头了,不由暗暗欢喜,冷眼观看事情的发展。 “在下雄大,是信王府的护卫长!”熊兆琏正眼都不瞧那知府王绍微道。 王绍微立马睁开眼睛,眼皮乱跳,看着熊兆琏满脸堆笑的走了下来道:“未知雄护卫长为何事击鼓,本府可有效劳之处尽管说!” 熊兆琏厌恶的看了王绍微卑躬屈膝的眼神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在下奉我家王爷吩咐,给府台大人送几个江洋大盗过来的。” “江洋大盗?”王绍微大吃一惊。 “不错,这几个江洋大盗连日来在我家王爷别苑附近踩点,被我家王爷得知,派人擒拿,只是这捉拿盗匪是知府衙门的事情,王府也不便私设公堂,所以就差我给府台大人送来了。” 王绍微是越听头上越冒冷汗,他现在基本可以肯定那些所谓的江洋大盗是什么人了。 熊兆琏可不管王绍微脸色的变化,解释完就朝外面喝道:“来呀,把那些江洋大盗给带进来!” 呼呼啦啦的,一下子押进十几个人,王绍微一见,当场就晕过去了,这些人不正是京城派过来的锦衣卫和东厂的探子吗,有几个自己还亲眼见过呢? 熊兆琏可不管这些,将人犯交付,并且递上状纸,这事算是办完了。 王绍微被衙役们用冷水泼醒,而就在这时。他的管家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一看满堂被困的人,脸色大变,悄悄的走到王绍微耳边嘀咕了几句,王绍微立马又背过气去了,原来那两个被熊兆琏故意放走的隔了一天才来找王绍微,居然还落在熊兆琏的后面。 现在满堂的都是锦衣卫和东厂的探子,抓是抓不得,放也放不得,审又审不得,王绍微能不晕吗?还搜集证据诬陷人家呢,居然提前被人家摆了一道。 陈九酬父子的死早在朱影龙意料之中,就算魏忠贤不杀他们,自己也不会放过他们父子的,现在倒好,魏忠贤这是给自己干活,想借机翻案向自己发难,算盘打的不错,这么低劣的方法他们不是早就在废后一事上用过吗,为何还故伎重演呢,真是想不通! “王爷,陈九酬父子这么一死,我们会很被动。”史可法的伤势早已痊愈,他现在是朱影龙心腹中的心腹,所以有事情第一个会找他商量。 “先不要考虑这些,现在王府人才济济,事情也越来越多,你们肩上的担子都日益加重,人不够用,甚至一人身兼数值,现在我们人多了起来,所以本王想召开一次圆桌扩大会议,讨论今后的工作分派和行动纲领,你看怎么样?”朱影龙避开那个话题,将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提上日程。 史可法对朱影龙的了解可谓知之甚深,知道朱影龙这么说,心中一定有了大体的构想,之所以说给自己听,就是想让他帮他完善构想,含笑道:“王爷是不是有了什么想法?” 朱影龙看了史可法一眼,哈哈一笑道:“知我者,宪之兄也!” “王爷待可法滔天之恩,可法一定为王爷效犬马之劳。”史可法鼻子一酸,士为知己者死死,朱影龙给了史可法一个全新的舞台,他能不感激吗? “唉,宪之兄说到哪里去了,本王当你是朋友,是亲人,说这些话太见外了。”朱影龙也不禁动容道。 “王爷,少夫人求见!”朱影龙正打算跟史可法说出自己的心中的构想,徐应元入内禀告道。 “王爷,可法先行告退!”史可法起身要回避。 “不必了,宪之,应元,请少夫人进来吧。”朱影龙按住史可法,吩咐徐应元道。 徐如莹一脸寒霜的走了进来,冷冷的看着朱影龙问道:“如莹该称呼你沈大公子好呢,还是信王爷好呢?” 朱影龙就知道纸保不住火,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幸好这是在别苑,不必担心会出什么事情,朱影龙很平静的看着徐如莹道:“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不一般,而且你也已经是本王的人了,本王也很喜欢你,对待你也不薄,就算你杀死天下朱姓宗室的人,又能如何,你爹能活过来吗,你能得到幸福吗,你跟了本王,本王不但可以给你幸福,而且还可以帮你完成你父亲的遗愿,你好好想想吧。” 相比于朱影龙的泰然,史可法此时却是如坐针毡,自己什么时候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还听到这么大的一个秘密,要知道上位者是很忌讳属下知道自己隐秘的,就算朱影龙不介意,但也不能让史可法平静下来,因为这是在封建社会,就是在原来那个时空,也没有人原因给下属分享自己的秘密,而且朱影龙出言要他留下,在这个时代,史可法根本只有听命的份,而且朱影龙原来的那个时空还是可以拒绝的,这或许就是时代的进步吧。 “朱由检,你这个混蛋,我徐如莹不要你们朱家的人可怜,你是个魔鬼!”徐如莹娇脸苍白,声嘶力竭的厉声骂道。 “够了,徐如莹,杀你爹不是本王,再说了你爹造反,朝廷不杀他难道还放了他不成,本王待你不薄,对你更是宠信有加,想想你是怎么害本王的吧。”朱影龙腾的站了起来脱口就道。 “你,你……”徐如莹嘴唇直哆嗦,流泪满面说不出话来。 “爹,女儿不孝,居然将你一生心血拱手送给杀害你的仇人!”这个突如起来的消息给她的打击实在太大了,精神上有些受不了,一下子就昏厥过去了。 “来人啦,快把王妃带下去休息!”朱影龙一看不对劲,忙叫人将徐如莹带下去好好休息,他知道事情总会到来,只不过他也不知道如何去处理,而且来的也突然,还以为至少过一段时间,他亲自跟她说出来,所以只能暂时将徐如莹带下去,希望等她醒过来,平息情绪之后再好好的跟她说。 “王爷,我们还……”待侍女将徐如莹扶下去之后,史可法忍不住发问道。 “好了,宪之,你也先出去罢,让本王静一静,晚上召开第一次圆桌扩大会议,通知所有人全部出席!”朱影龙疲累的摆手道。 “是,王爷,属下这就去通知!”史可法叹了一口气,黯然离开听雨轩。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三章:圆桌扩大会议(一) 由于人员陡然增加了一倍还不止,不得不在原来的基础上又加了一层,变成里外的两层,把诺大的会议室挤得满满的。\\ \\ 黄尊素等人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么奇特的议事方式,尤其是桌上那种新奇的茶杯,朱影龙嫌这个时空的人喝茶实在是太麻烦了,上面一只杯子,下面还有个托盘,他最烦这个,喝茶还要托起下面的那个盘子,一次就那么一点茶水,所以就将后世的那种带把的那种茶杯引了进来,列为王府专用茶杯。 不过他们也见怪不怪了,在别苑他们见到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烧水的水壶,水泥,红砖等等,不一列举,听说这些都是在信王爷的指导下做出来的,众人都对朱影龙产生了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年轻的几位,如黄宗羲等不知不觉间对朱影龙还产生了一丝崇拜,自己也算饱读诗书,怎么就没有一个没有经过系统教育的王爷懂的多呢,都慢慢低下高傲的头颅,虚心的向别苑里的人请教起来,于是乎,别苑里面就出现两大派系,一系是以宋应星为首,另外一系不用说了是以熊瑚为首,他们都是年纪相符的年轻人聚集在一起,朱影龙并没有阻止,反而很乐意见到这样的情形,这说明一个新的政治团体已经产生了萌芽,而自己就是他们的最高领袖,怎么不高兴呢? 令黄宗羲、李应升等东林领袖更加惊讶的是,他们居然在这里见到了孙承宗、孙慎行还有徐光启,这三人可是朝中赫赫有名的人物,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居然就在信王的别苑里面,这已经能说明什么了?这三人已经被信王爷网罗到麾下了,心中的那仅有的一丝顾虑也就消失不见。 孙承宗、孙慎行、徐光启三人看到黄尊素等人也是不胜欣喜,如果不是顾虑到马上就要开始会议了,他们说不定已经拉拢在一起互叙衷肠了。 孙慎行一到,却发现他的家人早已在别苑等候,在孙承宗等人的劝说之下,虽没说归顺,但是今晚能在会议室内看到他,朱影龙就知道问题不大了,这个小小惊喜冲淡了朱影龙因徐如莹引起的一些愁绪,带着三位王妃缓步走入会议室。 “王爷!”几十人一下子站起来齐声恭敬道。 朱影龙走到自己位置上,虚抬双手往下一压,道:“本王感谢各位厚爱,都请坐。”众人均坐了下去,几十双眼睛霎时间全部都盯上了朱影龙的脸上。 由于有新的下属加入,少不得主从双方要先介绍一番,相互认识一下,当介绍到熊廷弼的时候,朱影龙没有刻意隐瞒,而是大大方方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新近归附的除了黄尊素父子之外都惊的做不得声来,他们怎么会想到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居然活生生的站在面前,不过也有一种明悟,那就是王爷对他们如此坦诚,等于视他们为心腹,但也同时也断了他们一切退路,不得不上船了。 开场的东西说完,黄尊素等人也渐渐适应这种会议气氛,大家坐在一起,不论职位大小,都有权利发表自己的看法和意见,这在后世算不得什么,但这这个时空绝对算的上一个伟大的创举了,黄尊素等人对朱影龙的手段和才智日益被征服。 下面就要进入正题了,朱影龙虽然对开会不怎么喜欢,但有些事情不开会是不行的,所以他开会向来都是长话短说,不喜欢长篇大论,最直接的就是直奔主题,这一直都是他以后商议国事的处事风格,他这种做法也引起了下面官员争向效仿,官府的办事效率为此有了大大的提高。 “大家请打开手上的内秘!”朱影龙吩咐徐应元将早已印刷好的内部秘密文件(简称:内秘)分发下去,然后道。 朱影龙等众人差不多都揭开封条,打开到第一页,道:“这是本王对今后要做的事情的一个安排,大家可以先看一下,本王待会儿再解释。” 众人纷纷低头看自己手上的内秘文件,一时间会议室静的只有翻书页的声音,偶尔也有几声咳嗽,不过这一点都不影响众人看手中内秘文件的心神,而朱影龙则头靠着椅背,闭目养神,他在想待会儿开完会议怎么去跟徐如莹谈,今晚的会议,他没有打算让她出席。 众人完全被手中的这份内秘吸引住了,因为从这份内秘文件上面,聪明的人都能看到了一个国家政体的雏形,信王爷的野心是昭然若揭,没有丝毫的隐瞒。 虽然这里许多人都在“铲除阉党,还朝廷一个朗朗乾坤”的旗帜下归顺信王的,但大家心里都清楚,这只是表面的目的,铲除阉党可以让他们获得名声,助信王登基称帝,他们就有拥立之功,一旦成功不但可以名扬天下,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也可光宗耀祖,他们是人,是有私心的,朱影龙看的很清楚,只要自己能给他们这些,他们就会永远忠心自己,这一点他不需要担心。 一炷香的时间,朱影龙睁开的双眼,扫视了在座的众人一眼道:“内秘中所述将别苑以及王府中所有人员分为六大只能部门,也就是大家从手中内秘中看到的五部一科,五部者,参谋、教育、安全、商务以及科技,一科者为情报科,大家可能对这五部一科的名词还不太了解,那么本王就亲自解释一下: 参谋部,对归本王直接领导,负责策划铲除阉党的计划、制定各种府规以及随时给本王提供策略支援,也就是大家熟知的幕僚或者是智囊。 教育部,负责别苑包括军事和学院两大块的人才培养,本王不仅仅需要才华高绝之人,也需要才能一般的人才,每一个人都有他创造最大价值的位置,所以人才是我们成功的关键。 安全部,说的不好听一点,连同本王在内在座的所有人都是乱臣贼子,但我们并非为了我们个人的安危,现在阉贼魏忠贤开始窥视神器,意图用选秀的办法将秀女先安排给自己侄子借种,然后送给皇上,达到他窃取皇位的目的,此事京中已经传开,本王也从宫中的眼线得到确实,所以我们不能没有一支可靠的力量保护,所以本王将会在接下来的半年内建立一支五千到一万人的直属卫率。 商务部,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部门,因为我们所有的计划全部都要用到钱,没有钱,我们什么都办不成,所以经商是我们唯一的途径。 科技部,这是本王再三考虑之后,还是将他列了出来,这个本王也不多做解释,相信大家在别苑都看到了不少实用的稀奇东西,这些都是科技,这也是本王命名的,大家以后会习惯这个叫法的。 最后一个是重重之重,没有这个,大家今晚就不能这么开心等坐在这里,没有情报,本王也不能顺利的救出大家,所以情报科是我们了解外面实际情况工具,绝对是不可或缺的。 最后本王再总结一下这五部一科的整体职能,情报科就相当于我们的眼睛、耳朵和鼻子,参谋部是我们的大脑,他来告诉我们该做什么,怎么去做,教育部是我们的灵魂,教会我们用脑子,商务部,这就是我们的双手,这是我们根基,没有他我们现在什么都做不了,科技部,这就是我们的心脏,没有它我们就没有动力,所以这五部一科是缺一不可的整体。本王说的也就这么多,现在大家可以讨论一下,有什么好的建议可以随时提出来,本王一定会虚心接受的。”朱影龙将自己该阐述的说了出来。 朱影龙这些话说完,众人之中只有早就跟随他的那几个还能勉强接受,其他人根本一下子接受不了,现在让他们提建议,他们根本就说不出什么来,只能心跳加速的看这手中的内秘什么也不知道,脑子里如同被煮沸的糨糊,几乎没有任何的思考能力。 “王爷,您这份好像是谋反计划书?”你跟魏忠贤那个阉人有什么区别?”孙慎行那老聒似的声音突然在寂静的会议室响起。 朱影龙一听,顿时脸色大变,这个孙慎行,你简直顽固到顶了,真以为我不敢杀你,旁边的孙承宗也被老友这么突然冒出来,还公然指责信王谋反,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伸手轻轻的拉他一下衣襟,发现孙慎行一点反应都没有,依然镇定的盯着朱影龙。 朱影龙强忍住怒火,平静的一笑道:“孙老,您怎么这么问?” “我等深受皇恩,只有粉身报效,一个小小的藩王就妄图谋反逆天,朱由检你太不自量力了,一旦朝廷得知,大军倾覆之间就将你一网成擒,你是很有才智,但想谋反做皇帝,根本就不可能!”孙慎行恶言相向道。 顽固不化的老东西,朱影龙恨的牙齿嘎嘣响,但最后还是忍住了,脸瞬间阴沉下来道:“来人啦,孙老是不是病又犯了,带他下去休息!” 近来两人架起孙慎行就往外走,孙慎行挣扎着高叫道:“朱由检,我没病,你们放开我,你是个乱臣贼子!” 会议被孙慎行这么一搅,再也没办法开下去了,但至少让黄尊素等人了解自己的想法和抱负,孙慎行的事情会对他们产生影响的,但是还没有影响到大局,幸亏脑子转的快,不然自己今天更本就下不了台,看来朱影龙他也太高估自己的个人影响力了,改变历史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可自己已经走上了这条路,不能回头了,退一步就是悬崖,还不如坚持走下去! 第三章:圆桌扩大会议(二) 会议虽然最后没有得出什么结果,但朱影龙还是指定了五部一科的负责人,暂时遵照他所写的内秘文件上的东西执行,等发现问题再讨论,毕竟朱影龙搞出来的这个东西是没有经过实践的,行不行的通做了才知道,这本来就是一个分上下,主仆的时代,主人的命令,从属是不得不遵从的,朱影龙那可笑的民主思想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人的思想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尤其是老百姓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时代。\// 孙承宗去掉军事学院的院长职务,改任名誉院长和参谋部的部长,周顺昌、史可法为副,院长由朱影龙亲自担任;徐光启任教育部的部长,黄尊素为副,黄宗羲、张缚、张采、魏学廉等人辅助;安全部由熊廷弼执掌,同时兼任军事学院的副院长,熊兆琏和熊瑚兄妹共同辅助,商务部,王妃周滢宁亲掌,田家兄妹和沈家主导以及部分山东白莲教的产业,科技部,虽然有些反对的声音,认为女子不得掌权,但这毕竟不是朝廷,众人坚持也没有理由,王妃掌财也无可厚非;宋应星执掌科技部,兼任学院教授,瞿式耜和西洋教士艾儒略辅助;至于情报科当然是朱影龙的心腹爱将周淮安统领。再就是设立一个秘书处,由王承恩任处长,徐应元暂时充当第一秘书。 当处理完这些和宣布任命之后,已是是深夜子时了,朱影龙在听雨轩的书房还剩下他自己,徐应元,史可法以及孙承宗共四人,朱影龙命三人下去休息,自己却并没有动。 “王爷,是承宗糊涂,以为孙慎行他想通了,这才让他列席的,请王爷降罪!”孙承宗等徐应元和史可法离去,突然给朱影龙下跪道。 朱影龙吓了一跳,忙站起来相扶道:“孙老院长请起,不是说过不准再行这种跪拜大礼吗?老院长你怎么还这样?” “王爷,今晚之事,的确是承宗思虑不周,差点酿成大祸,如果王爷不责罚承宗,承宗也没有脸面为王爷效力了!”孙承宗恳切的道。 朱影龙长叹一口气,今晚的事情已经够让他头疼的了,于是道:“行了,本王依你就是。”待孙承宗站立起来,朱影龙突然正色道:“但是有一条,以后见到本王绝对不能再行跪拜大礼了!” “是,王爷。”孙承宗应道。 “本王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罚你,你一把年纪了,打是不能的,关禁闭吧,那么多事情,那是本王自找麻烦,还需要为本王多出力呢,不如这处罚就先欠着,等以后本王想到处罚你的办法再说?”朱影龙以商量的语气道。 “这怎么可以呢?”孙承宗不同意道。 “怎么不可以,临战之前,大将犯了军规,不也可以暂且不责打军棍,让其戴罪立功的嘛,古有先例,今有何不可?”朱影龙反问道。 “那样情况下的确可以戴罪立功,可承宗现在如何戴罪立功?”孙承宗有些不死心的问道。 杀一个孙慎行容易,但是这样会让现在刚归顺自己的人寒心,杀是不能杀的,朱影龙脑筋一转,看着孙承宗道:“孙老院长,这戴罪立功的机会就在眼前,你怎么想不到呢?” “王爷莫非是想让承宗继续劝说那孙慎行归顺,他当众如此辱骂王爷,难道王爷还?”孙承宗似乎想到了什么,露出疑惑的神色问道。 “本王正有此意。”朱影龙点头道。 “不,不行,承宗与他相交十数年,他这个人是属犟驴的,牵着不走,打着还倒退,王爷,你能否重新给一个处罚?”孙承宗居然装出可怜的样子道。 “既然这样,那本王就那孙慎行交给王承恩去处理了。”朱影龙一本正经的道,估计这孙承宗请罪是假,其实是来试探自己怎么处置孙慎行的,刚才差点被他骗过去了,这真是一头狡猾的老狐狸。 孙承宗一听要将人交到王承恩的手里,脸色顿时有些慌乱,这王承恩可是从东厂里面进修出来的,什么残酷的刑罚没见过,这孙慎行要是落到他的手里,恐怕不死也要脱成皮,也知道自己的意图被朱影龙识破了,忙道:“王爷,孙慎行不比普通人,交到王公公手里他也未必会屈服的。” “那怎么办?本王的别苑总不能养着一个跟本王唱反调的人吧?”朱影龙的语气渐渐严厉起来。 孙承宗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夏天已经到了,天气也热起来了,道:“不如还将他交给承宗,让承宗再开解他几天怎么样?” “这样也好,老院长你开解他不要紧,但不能没有一个期限,就半个月吧,如何?”朱影龙根本不奢望这个孙慎行会回心转意,主要的是这孙承宗居然给自己玩起心思来了,此风决不可涨,所以不得不这么处置。 “当然可以,承宗遵命,半个月如不能令他归顺,承宗将两罪一齐领。”孙承宗忙退出朱影龙的书房,呼吸一口初夏湿润的空气,大大的舒了一口气,进接着又叹了一口气离开了听雨轩。 回到寝室,嫣红早已给他铺好了床垫,胳膊支在桌上已经睡着了,可能是自己的脚步声对嫣红来说太熟悉了,他的脚一踏进房间内,嫣红就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王爷,你回来了。”嫣红笑脸迎了上来。 看到她眼角明显的困倦,怜惜的上前搂住她轻责道:“嫣红,这里你替本王铺好床就可以了,何必一定要等到本王回来呢?” 嫣红见朱影龙搂住自己,便顿觉芳心丝甜,什么疲劳都不见了,羞涩颔首道:“婢子是伺候王爷的,等王爷就寝是我的本份。” “好了,你下去休息吧,本王也要就寝了。”虽然男女之欲的大门已经打开,他也不介意吃掉这个可爱的少女,但不管是身体还是郑神医的嘱咐,他最后还是将嫣红推开了。 嫣红点点头,转身离去,前脚跨到门外,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道:“刚才伺候徐王妃的婢女来找过王爷,说是徐王妃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 朱影龙狠狠的敲了自己一记脑袋,糟糕,他怎么把她给忘了呢,刚解开的衣服又重新扣上,忙吩咐道:“嫣红呀,你快让厨房做点饭菜,一会儿送到徐王妃的房间,本王马上也过去。” 嫣红领命去后,朱影龙坐下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关了房门往徐如莹住的房间去了。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四章:如莹怀孕(一) “王爷!”徐如莹门口守着的两个婢女一看到朱影龙,马上行礼道。 朱影龙朝她们点头问道:“王妃在里面?”反正徐如莹迟早是王妃的身份,现在她本人也知道了,没有必要再藏着腋着的。 其中一个婢女再次颔首道:“回禀王爷,王妃自见过王爷之后就一直在屋内,没有出来过。” 朱影龙看屋内灯还亮着,可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心中起疑,问道:“屋内灯还亮着,怎么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刚才还听到王妃……”婢女的话还没有说完,朱影龙就听到里面好像桌椅倒塌的着地的声音,大叫一声“不好!”迅速冲到门前,使劲一推,里面居然被反削了,朱影龙心中一急,抬起一脚就踹开了房门,冲了进去。 果然如他心中猜想的那般,徐如莹准备轻生了,如果不是嫣红临走之前提醒了自己一句,明天早上他可能见到的就是一句冷冰冰的尸体。 朱影龙和两个婢女七手八脚的将人救下扶到床上躺下,此时的徐如莹已经被勒了背过气去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宋医正过来!”朱影龙朝两个已经吓傻的婢女吼道。 机灵的那个立刻拔腿就往外跑去,她们不知道今晚这件事过后自己会收到什么样的惩罚,但是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只能向前一步,希望王妃没事,这样她们被处死的机会就小很多了,因为她们实在是太卑微了,主人要处死她们简直就跟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王府和别苑有自己的专职大夫,很快人就从被窝里拉了出来,一路飞奔的跑了过来。 在大夫给徐如莹诊治的时候,朱影龙忽然注意到两婢女站在一旁诚惶诚恐的低着头,瘦弱的娇躯不时的颤抖,额头上也冒出一层香汗,转瞬之间,朱影龙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和颜悦色的道:“刚才本王脾气太燥了,吓着你们了,都下去休息去吧,这里本王在就可以了!” 过了许久,两婢女始终站在那里不敢挪动一步,这也难怪,这里是别苑,这里的婢女与王府的婢女不属于同一个系统,如果是在开封城内的王府,那里的婢女都是自己从京城带来的,大部分还是以前勖勤宫服侍自己的宫女,开玩笑、打闹都是没有问题,相处的非常融洽,都熟悉他的脾性,她们也不会惧怕他这个王爷,有的多是尊敬或者敬重,这里就不同了,她们原本就是穷苦出身,有的甚至是被卖到别苑来的,对他这个主人的态度也就截然不同了。 就在这个时候,嫣红带人送来了热气腾腾的饭菜,细心的嫣红还特地熬了些香甜的米粥,她知道饿了一整天的人不适宜吃太硬的食物。 嫣红将米粥和几碟小菜放在桌上,走到朱影龙面前小声问道:“王爷,徐王妃是不是病了?” 朱影龙苦笑了一下,看了一眼正在把脉的宋医正,指着还站在一旁不敢抬头的两个婢女道:“嫣红呀,辛苦你了,你把这两个丫头带下去休息吧,告诉她们今晚的事情不关她们的事情。” “王爷,嫣红……”嫣红没能继续说下去,因为她看到了朱影龙不悦的眼神,自然把到嘴的话又缩了回去,拉着两个心中惴惴不安的小丫头出去了。 “宋医正,王妃她怎么样了?”朱影龙看房间内不相干的人都走了,这才问道。 别苑的专职大夫姓宋,以前也供职在太医院,不过他为人太耿直,不愿意与阉党的人为伍,就被发配到信王良医所做了一名良医正,也就是王府的私人医生,被朱影龙这么一问,宋大夫面有喜色道:“恭喜王爷,看王妃的脉象,似乎是喜脉,不过她情绪很不稳定,恐怕影响胎儿发育,可能会导致流产。” 朱影龙如被雷击,这次真的是中大奖了,什么不想来,什么偏偏来,问道:“宋医正,王妃怀孕几时了?” “根据脉象,老夫推断应该有两个月了。”宋医正道。 朱影龙掐指算了算,从徐如莹给自己下**主动献身到现在也就差不多两个月多一点,天啦,上天给自己开的玩笑也太大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给自己来了一个这么大的惊喜,这正是太意外了,朱影龙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王爷,王妃没什么大碍,就是需要控制一下情绪,不能太激动,属下会开一些镇定安神以及安胎的药给王妃服用,老夫先行告退。”宋医正站起来收拾医箱道。 朱影龙现在内心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自己要做父亲了,忧的是怎么对徐如莹说,还有周滢宁她们要是知道了,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于是道:“宋医正,王妃怀孕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现在最好替本王保守这个秘密,知道吗?” 宋医正虽然耿直,但也不迂腐,朱影龙的三位正娶的王妃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倒是一个还没有正式进门的到先有了,消息要是传到那三位耳朵里,必然要引起许多无谓的纷争,他懂的这个道理,忙应道:“王爷放心,属下明白。” “这就好,你下去开药方吧,把药方送到嫣红手里就可以了。”朱影龙吩咐道,嫣红这丫头对自己是极为忠心,人也聪慧,嘴也最严,是最合适照顾徐如莹的人选了。 宋医正点头退了出去。 徐如莹缓缓睁开了眼睛,其实她早就苏醒过来了,朱影龙和宋医正的话她全部都听到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怀了朱影龙的孩子,一边是亲情,一边是爱情和骨肉,她真的很难选,眼泪霎时就顺着眼角流淌下来,枕巾都湿润了。 朱影龙看她醒过来,伸手替她抹去眼角的泪痕,平静的道:“我不想瞒你,你肚子里现在有我们的骨肉,我很想做一个父亲,所以孩子我是一定要的,孩子的娘我也不会放弃,我现在把选择权交到你的手上,由你选择?” 徐如莹心中乱成一团,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总要先吃点东西,不吃东西是没有力气选择的。”朱影龙端着一碗热米粥,要勺子送到她嘴边轻轻的道。 徐如莹机械式的张开嘴巴,朱影龙温热的将米粥送下,这样吃了十几口,徐如莹再也不肯吃了,朱影龙没有办法,只好暂时停止了喂粥。 “告诉我,你是沈影,不是信王爷,是沈影,是不是?”徐如莹突然间情绪冲动起来,抓住朱影龙的衣襟拼命的摇晃道,真不知道她一个饿了一天,刚刚才背过气晕过去的人会有这么的大力气。 朱影龙使劲按住徐如莹的双手,双目凝视着她道:“我不是沈影,我的名字叫做朱由检,是大明朝的信王!你也不是什么少夫人,你以后是本王的王妃!” “不,我不要做王妃!我不要做王妃!”徐如莹尖叫起来,挣脱朱影龙的手,反手过来就给了朱影龙一记响亮的耳光。 火辣辣的疼痛让朱影龙顿时忘记了怒火,而徐如莹则被自己这一记耳光惊呆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打他一记耳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徐如莹语无伦次起来。 朱影龙也知道她此刻内心的慌乱,急切的向自己道歉,刚才那一巴掌的气也消的七七八八了,一把将徐如莹抱在怀里,细细抚慰道:“没事的,这一把掌我不怪你,是我应该得的,我不应该一开始就骗你的,莹儿,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你爹的死我也很痛心,但人总不能活在仇恨之中,而且也不是所有朱家子弟都是你的仇人,你的仇人应该是那些祸害天下的贪官污吏还有阉人,他们才是逼着你们走投无路造反的人,本王就是要铲除这些人,还百姓一个朗朗的青天。” 当朱影龙自以为劝说的差不多的时候,松开一丝怀抱,却发现徐如莹已经在在他的怀中睡着了,眉角间似有一丝放不下的忧愁,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看来是折腾的太累了,朱影龙叹息一声,轻轻的将她放下,然后温柔的盖上被褥,悄悄的走出房间,这才发现,天已经蒙蒙亮了。 正当朱影龙抬脚离开,眼珠子一动,眼睛的余光却看到一个人蜷缩坐在徐如莹的房门口,仔细一看,居然是嫣红,朱影龙心中长叹,这丫头居然在门外守候了一夜目的就是为了等候自己,她对自己真是一片痴情,如果在自己原来的那个时空,这样的女孩子遇到半个就已经是积了好几辈子的德了,看来这丫头是跟定自己了,唉,女人多了,不见得是好事呀!一个徐如莹就让自己筋疲力尽,三妻四妾,依红偎翠的就真的那么好过吗?我看不见得,也要看能力才行,像自己这样,恐怕还要继续修炼呀!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四章:如莹怀孕(二) 王绍微面对着这几十个崔头丧气的锦衣卫和东厂的密探是头痛欲裂,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只能先将其安顿在府衙。\\ 熊兆琏故意放走的两个其中一个是锦衣卫的百户,名字叫张春吾,是此次锦衣卫来开封密查信王的首领,锦衣卫和东厂的密探虽现在都属于魏忠贤的麾下,但是锦衣卫是皇帝的贴身卫率,还是朝廷的情报机关,而东厂只是一个监察机构,锦衣卫与东厂之间并非铁板一块,经常为了抢功劳起摩擦,魏忠贤把锦衣卫和东厂的人一齐调到开封来,一方面为了互相监视,另外一方面也是想内部竞争一下,这样他们会更加卖力为自己干活,但他又怎么会明白锦衣卫与东厂之间的竞争是良性竞争呢,而且魏忠贤又偏袒他的嫡系东厂的人,锦衣卫自然有些不满了,尤其是魏良卿掌管南镇抚司之后,锦衣卫中人更是收到排挤,所以张春吾得以逃脱,想到的就是把被抓的责任全部都推到东厂的密探身上,抢先将开封的事情报了上去,算是给东厂跟锦衣卫之间的明争暗斗加了把柴火,为以后朱影龙彻底将锦衣卫争取过来增加了些筹码。 王绍微也有几分才智,信王只动了别苑周围的锦衣卫和东厂的密探,而王府周围的丝毫没有动静,他分析信王并不知道这些人是锦衣卫和东厂的密探,可能真的把他们当成什么江洋大盗了,因为这些锦衣卫和东厂的密探身上的身份腰牌都没有被收去,而且信王府的人也只不过问了他们的姓名和籍贯,其他的并没有多问,甚至身都没有搜过,而且他们的姓名和籍贯也都写在状纸之上,丝毫不落,一切都表明信王根本就是不知道他们这些人是锦衣卫和东厂的密探,但这是真的吗?“ 是的,按照朱影龙的吩咐,熊兆琏就是连这些人的身都没有搜查,也没有直接问他们各自的姓名和籍贯,而是随变每五人一组,每个人只需要写出其余四人的姓名和籍贯,这样一来,除非他们事先早就串通好了,或者全部都用化名,否则他们绝对不敢以假的姓名和籍贯来糊弄,因为那个时候他们的性命就在人家的手里,所以基本上写的都是真实的姓名和籍贯,而且只要一人写错,朱影龙就能知道这些人是不是都用了假身份,幸运的是,他们没有一个写错,为了谨慎起见,再抓上几个疲劳审讯一下,确定姓名和籍贯的正确无误,这才将这些人给王绍微送了过来。 而就在此时,两只信鸽已经飞上了天空,一只是飞往京城,一只飞往山东,等魏忠贤给王绍微来了指示的时候,这几十个锦衣卫和东厂探子的家人已经落入朱影龙的控制之中,如此在京中,朱影龙便多了几十个混入锦衣卫和东厂的细作,翻手之间将敌人变成自己人,而别苑周围锦衣卫和东厂的探子也暂时绝迹,令孙承宗、熊廷弼等人惊叹无比。 尝到了甜头,熊兆琏不由的兴奋起来,跑过来找朱影龙建议道:“王爷,不如咱把王府周围的那几个人也这么办了罢?” 朱影龙理解他这种想法是好的,笑道:“熊大哥是不是审人审上瘾了?” 熊兆琏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王爷教的那个什么疲劳审讯太好用了,简直有什么就说什么!” “这些不过是审讯手段的皮毛,要学真正的手段,不如让承恩教教你!”朱影龙呵呵笑道。 “如果是熊少将军愿意学,奴才愿意倾囊相授。”王承恩难的捉弄熊兆琏一次,忙跟着朱影龙后面道。 “不,不不,还是不用了,王公公你的那些手段还是算了,上一次清除府中奸细我可是吐了三天才缓过来。”熊兆琏想起去年王府秘密锄奸的时候,所有奸细的审讯都是王承恩负责的,熊兆琏有幸观摩了一下,吐了三天,以后再也不敢紧王承恩的刑房了,此刻头更是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哈哈哈……”朱影龙与王承恩对视了一眼,大笑起来。 “好了,熊大哥,有些事情是可一不可再的,这件事我们虽然做的精妙,没有留下什么手脚,那些人也顺利的回京城了,但魏阉是绝对不可能放过本王的,本王在想他的下一步会是什么?”朱影龙突然正色起来。 “那几个锦衣卫和东厂的密探不是说要借陈九酬父子诬陷王爷吗?”熊兆琏疑惑的问道。 朱影龙冷笑道:“这等低劣的手段就妄图一举铲除本王,你认为魏阉会这么傻吗,同样的计谋用两遍还可用吗?” “王爷的意思是这不过是表面上的,真正的杀招还没有露面呢?”王承恩接过话来道。 “还是你这奴才脑子好使!”朱影龙赞了王承恩一句,发现熊兆琏羞愧的低下了头,忙道,“熊大哥不必自责,军事上本王以后还要仰仗,这种勾心斗角政治斗争不适合你,好好跟你父亲学习吧,将来一定会有一片属于你的天空的。” 熊兆琏被朱影龙一番话说的热血沸腾,当即对朱影龙表明了誓死效忠之心。 利用陈九酬父子之死诬陷自己,这招倒是好拆,强抢王府侍女一案现在已经闹的天下皆知,就算是他真的杀了陈九酬父子也没有人敢说什么,诬陷自己与陈九酬父子合谋侵吞国库银两就根本站不住脚,就算现在陈九酬活着站出来指正,恐怕为了皇家的尊严,他们父子最后也难逃一死的下场,所以陈九酬父子死与不死对魏忠贤来说没有多大的用处,相反来说死的用处还大一些,死无对证的事情是最好诬陷的,况且中间还夹着一个何腾蛟,一想起何腾蛟,朱影龙心中一紧,以他刚正的个性,投靠魏忠贤似乎不太可能,但是自己可是亲口跟他说过那三十万官银的确是在自己手上,万一这个傻清官实话实说可就麻烦了,这种人是最不会撒谎的,糟糕,事情又可能就要坏在这位年轻的青天大老爷身上了。 朱影龙想到这里,立刻让王承恩给北京的周淮安传令,让他密切注意从辽东回来跟阉党门下接触过的人,特别留意是不是有叫何腾蛟的,曾任南阳令和开封府知府的谪官,一有消息,马上通报。 何腾蛟呀何腾蛟,本王可是对你给予了很高的厚望,如果真的是那样,本王也只能挥泪斩马谡了,希望你不要怪我!本王也是逼不得已才这么做。 “王爷,宫中密报,说是皇上下旨,命太医贾仁前来为王爷诊病!”王承恩刚出去不就,徐应元这位暂代第一秘书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朱影龙接过纸条问道。 “两天前,这贾太医可能已经出发了,这次陪同过来的是司礼太监李公公。”徐应元飞速道。 “李永贞?”朱影龙咦道。 “是的,王爷。” 朱影龙这才想起,前些日子他那个便宜哥哥下旨让他进京,被周滢宁以自己突然感染风寒给推掉了,现在居然把太医给派过来了,摆明了是试探自己是诊病还是假病,好家伙,魏忠贤这老东西是想让我穷于应付,他好暗中秘密策划置我于死地呀!如果是装病,再加上一个欺君之罪,计策不可谓不毒呀! 第五章:真病(一) 信王爷突然病重了,这个消息顿时在开封掀起了轩然大波,尤其是前一阵子荒唐的信王跟他哥哥一样迷恋上木匠手艺,他惊人的天赋已经让开封的百姓叹为观止,一下子让他的名声盖过了在开封待了两百多年的周王府,接下来下诏进京,哪知道圣旨还没到,人就得了重病,听说恢复的有起色,那知道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又突然病重,开封府的名医都请了过去会诊,结果都是摇头叹息的出来了。 一时间开封府谣言四起,有说信王爷纵欲过度的,又说贪欲得了花柳病的,还有说中邪的,反正什么版本都有,最根本的一点,就是信王爷不行了! 刚到开封府的李永贞和那个贾太医一听到这个消息简直就是吓了一大跳,李永贞还好,他不过是过来给信王传个旨意,送点滋补品的,这贾太医可倒霉了,如果他治不好信王的病,那他可就要人头落地了,他的医术他自己清楚,如果不是靠上魏忠贤这棵大树,他还不知道在那个旮旯胡同里买他的狗皮膏药呢?如果信王真的经他诊治,最后一命呜呼,他的脑袋铁定要搬家了! “李公公,咱们还是等几天再去好不好,反正这路上耽搁些时日也是正常的。”贾正哀求李永贞道。 “贾太医,这怎么行呢,万一让皇上知道了是我们故意耽搁时日不给信王也治病,如果信王爷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不止你的人头落地,咱家也性命不保呀!”李永贞心中也颇为惊慌,他受魏忠贤密意,此行不但要探查信王的是否真病,而且还要去探一下那个信王别苑的虚实的,可以说身赝重任,岂敢怠慢。 “那李公公您说,我们该怎么办?”贾正焦急的看着李永贞问道。 李永贞冷静下来道:“既然开封府众多名医都去信王府诊断过,咱家猜想信王可能真的是病重了,你明天过去再仔细确认一下,然后开写大补的药方就可以了,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真正的目的!” 贾正一听这话,弯着的腰立刻伸直了,道:“公公放心,下官一定不会坏了厂公他老人家的大事的。” “知道就好,你先出去吧。”李永贞把贾正赶出自己房间,躲在暗处的王绍微立刻就闪身走了出来,这里是官驿,是王绍微的管辖范围,他自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过来见李永贞了。 “怎么样,那个废物真的是病重了?”李永贞厌恶的问垂手站在自己后面的王绍微道。 “下官将去信王府诊治的几个大夫悄悄问过话,证实信王的确是沉屙难治。”王绍微恭敬的回答道。 “那锦衣卫和东厂的密探又是怎么回事,一个病重的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吗?”李永贞突然声音高了起来。 王绍微顿觉额头上湿漉漉的,显然是紧张的冒冷汗了,小心回答道:“根据下官的推测,信王府的人并不知道被锦衣卫和东厂监视,估计他们可能真的把他们当作江洋大盗踩点,所以……” “荒唐,如果是当作江洋大盗踩点,为何锦衣卫和我们的人全部被人家抓住,这显然是有预谋的。”李永贞严厉的叱责道。 “公公,并非所有人都被擒住,其实还有两个人并没有被抓住,他们一个是锦衣卫的百户张春吾,另外一个也是一个锦衣卫。”王绍微忙辩解道。 “锦衣卫?”李永贞眼中射出怨毒的目光,也难怪他会如此生气,这次来开封监视信王派的就是他手下的人,居然全被人家抓了送了回来,魏忠贤把他骂了一个狗血喷头,尤其是锦衣卫抢先一步恶人先告状,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的头上,所以魏忠贤这才派他亲自过来戴罪立功的,现在知道并非全军覆没,还有人脱身出来,而且这两个人还是锦衣卫,如此他对王绍微的话已经相信了八成,冷笑道:“咱家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注意隐秘行踪!” “下官明白。”王绍微伸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套上风帽出了驿站。 朱影龙知道有没有病在大夫面前是无所遁形的,找人冒充自己也不行,因为还有一个太监李永贞,这个人可是很熟悉自己,骗不过的他的,所以只有使用苦肉之计了,为了演戏演的逼真,朱影龙所有人都瞒过了,亲自从地窖里取出年前窖藏的冰块,放入水桶之中,然后倒满了冷水,再另外一只水桶倒满热水,这样冰水中浸泡一下,再到热水里浸泡一下,如此三数下冷热交替,朱影龙想不倒下都不难了,当天晚上就持续发高烧,把周滢宁等女都吓哭了,孙承宗等人也吓的不轻,好好的人怎么突然一下子就病倒了,整个王府大乱,好在没有波及到别苑,不然朱影龙就是说出了真相也不知道怎么收拾了,计划中他打算在倒下之前先告诉史可法、孙承宗两人,让他们尽量稳住局面,但是他太高估自己的抵抗能力了,倒下去就昏迷不醒了,哪有机会跟他们说呢! 昏睡了一天一夜之后,朱影龙终于挺过来了,缓缓睁开了双眼,看着趴在床边眼睛都哭红肿的周滢宁等诸女,他不禁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愧疚,但是不瞒过她们,又怎么瞒过李永贞呢,因此在心中只能对她们说一声抱歉,喝下几口药汤,他居然看到了熊瑚的眼圈也是红红的,心中不由一喜,看来她并非对自己完全忘情。 “宪之,宪之……”朱影龙以自己最大的力气唤道。 房间内这么静,所有人都听的很清楚,就是离的最远的史可法也一下子就听到了,忙走到榻前激动的道:“王爷,学生在此,您有什么话要跟学生说?” “附耳过来!” “宪之,其实本王……”朱影龙断断续续的将自己如何使用苦肉计真病的经过告诉了他,让他配合孙承宗极力稳住别苑那边,绝对不能乱。 史可法听完之后,惊的说不出话来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信王病重居然是他自己搞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骗过阉党来人,同时也对信王的心智坚忍感到深深的震撼,换作是他,就算是做的出来,也会犹豫一番,要骗过别人就要先骗过自己人,他这辈子恐怕都难以达到这种境界。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五章:真病(二) “信王爷,奴婢来看您来了!”李永贞居然在朱影龙大榻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还挤出几滴眼泪,哭的甚是凄惨道,“皇上一听说王爷病了,立刻就派奴婢前来探望,而且还给把宫里的贾太医派过来给您看病呢!” 朱影龙脑袋也猛的一当机,这是不是典型性的猫哭耗子,假慈悲,李永贞的这泪估计应该是喜极而其泣吧,我这一死,魏忠贤最大的心腹大患就算除掉了,李永贞这一哭,顺带着周滢宁等女不知情的也跟着呜呜的哭泣起来,他这榻旁就跟下小雨似的,空气中还有淡淡的咸涩味道。\\\ 李永贞哭了一会儿,朝身后傻傻的贾正轻喝道:“贾太医,你还站在哪儿干什么,还不快来给王爷诊脉!” “奥,下官这就来……” 贾正忙走上前来,手忙脚乱的将朱影龙的左臂掏了出来,神色慌乱的搭上朱影龙的脉搏,朱影龙都能感觉到他手指在自己手腕处轻微的颤抖,这样都能看病,还做太医,真有点不可思议,朱影龙都有些怀疑这个所谓的贾太医会不会真是个假太医,早知道如此这苦肉计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这贾正毕竟能当上了太医,如果一点本事都没有,他早就混不下去了,一般病症还是可以的,而且他此行重任在身,他也不敢太马虎,颤抖了一会儿,渐渐平静下来,似乎认真的替朱影龙诊起脉来,周滢宁等女也收住了泪水,静静地等候贾正诊断后的结果。 贾正的脸是越来越惨白,现在只是初夏,天气还不算太热,而他的背后已经湿透了,看了眼珠子,敲开嘴看了舌苔之后,贾正是连连摇头道:“王爷他风寒侵入脾肾,身体严重亏损,药石难以奏效,下官恐怕无能为了。” 周滢宁听到这句,当场就昏了过去,田淑英也脸色煞白,叶涟漪小脸涨的通红,支撑不住也倒在身后熊瑚的怀里。 李永贞听了之后也趴在榻前假惺惺的滴下了几滴眼泪,实际上内心已经是笑开花了,这个废物终于快要死了,当在厂公脚前的石头总算搬走了。 不过这样一来,他就没有借口要参观别苑了,人家都病的快要死了,你还要游览人家的别苑,这未免说不过去,尤其自己还滴了几滴眼泪,而且还一下子就暴露了自己的目的,看来查探别苑需要另外想办法了,于是不动声色的扯了贾正一下裤管。 贾正连忙会意,抱拳道:“王妃,李公公,下官给王爷开一张方子,希望能帮到王爷,下官告退。” “嫣红,你跟贾太医过去拿药方。”周滢宁缓缓苏醒过来,听到贾正的话,朝哭成泪人的嫣红吩咐道。 “是。”嫣红一边抽泣,一边扶着床榻站起来跟贾正一起出去了。 贾正的离开,李永贞也有了离去的理由,将天启帝赐给信王爷的名贵的药材,如人参、茯苓、鹿茸等等,都是上等的滋补药品留下后,就带着人离开了。 朱影龙现在基本肯定这个贾太医以前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江湖郎中,自己的身体他还不知道,居然把自己说的快要死了似的,随后转念一想,那郑保御要自己禁欲三个月,会不会是因为这个,但马上被他否决了,郑保御让他最好禁欲三个月,有意想不到的好处,现在不过是人为的感冒发烧而已,应该没什么问题的,事实也证明影响不大,那是因为他有大量的滋补药膳进补,这才将元气补了上来,而且他不仅仅禁欲三个月,而是半年,若是寻常人家,再加上那意想不到的好处,他的寿元恐怕要大打折扣了。 等李永贞离去之后,周滢宁等诸女也都被搀扶各自出了朱影龙的房间,房间内贴身伺候的嫣红,她已经将人按照贾正开的药方去抓药了,自己过来照顾朱影龙,而徐应元则去煎药了。 朱影龙也有些疲累,李永贞和贾正走后居然就这么昏睡过去了,一睡就睡到黄昏时分,这才睁开眼睛醒过来。 他看到哭的跟兔子眼睛一样红的嫣红,一张嘴,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了道:“嫣红,水。” 嫣红看到朱影龙醒过来,忙擦了眼角的泪痕,惊喜道:“王爷,您要喝水?” 朱影龙虽然心里明白一切,但是他是在没有太多的力气说话,于是只好朝她微笑的点了点头。 嫣红喂了几口水,喝了水的朱影龙恢复了些许力气,但还发着烧,还不能撑起自己的身子,这个时候他发现了一个令他尴尬的事情,他要撒尿,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排泄了,尿意一来就有些迫不及待,强忍着问道:“嫣红,应元上哪儿去了,怎么就你一个人照顾本王?” “徐公公替王爷煎药去了,其他的人,的人……”嫣红说不下去了。 “其他的人怎么了?”朱影龙一计,居然暂时忘记了尿意。 “周王妃晕倒了,田王妃身体微恙,叶王妃暂时处理府中事务,可王府里本来人手少,王爷又在昏迷之中,不需要太多人照看,所以大家都过去帮忙了。”嫣红眼圈一红,说了出来。 “宁儿她晕倒了?”朱影龙顿觉自己脑中一空,都是自己这苦肉计使得,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愧疚。 回过神来,强烈的尿意又来了,朱影龙没有办法,只好朝嫣红道:“嫣红,你,你去把尿壶给本王拿过来,本王要方便一下。” 嫣红一呆,随即两朵红晕上脸,支吾一声“嗯”跑到榻边,从榻下取出尿壶,放到朱影龙的手边,然后转过身去,蒙上了眼睛。 可朱影龙现在的情形连起身都困难,那有力气自己方面,嫣红等了半天,发现背后一丝动静都没有,转过去一看,朱影龙正憋的一脸通红,尴尬的看着她。 以嫣红的聪慧,焉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她是大姑娘一个,虽然心许,但从来没有做过伺候男人小便之事,但是今天她知道,她必须要做了。 憋了一整天,这一泡尿的长度可想而知,嫣红的紧张与羞涩,朱影龙的尴尬,而在这关键的时刻,谁也没注意到徐应元会端着药汤走了进来,看到这副情景呆如木鸡。 朱影龙病愈后就纳嫣红为妃,以后三人对这件事都是讳若莫深,谁也没有再提起过。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六章:沈溪入狱(一) 朱影龙的身体并没有像贾正等人所说的那样,而是渐渐有了起色,这令王府平静了许多。/ 李永贞和贾正这几天每天都来王府报到,看到朱影龙身体渐复,大肆宣扬皇上的恩德和自己医术高超,不明真相的周滢宁等女真的相信了贾正的鬼话,还赏赐了贾正不少财物,到令贾正一下子出名了,朱影龙看在眼里是哭笑不得,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将事实真相说出来的,因此也只能随她了。 李永贞试探性的向朱影龙提出参观一下别苑,朱影龙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朱影龙知道这李永贞来开封一定是另有目的,而且八成就是为了别苑来的,与其遮遮掩掩的,不如就让他看一看,反正是自己的地盘,他能看到什么,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李永贞见朱影龙答应的如此痛快,没有丝毫的犹豫,他内心里也开始怀疑厂公的判断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了,这不就是一个好逸恶劳的废物王爷吗?如此兴师动众是不是有点过头了? 李永贞在别苑自然是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看到,不过倒是带着信王爷渐渐康复的好消息回京城了,而贾正贾太医却被留了下来。 北京城东安门北侧,这里是中国历史上最有名的特务机构所在地,它也因此地而得名,它就是东厂。 东厂的职能是“访谋逆妖言大奸恶等,与锦衣卫均权势”,起初,东厂只负责侦缉、抓人,并没有审讯犯人的权利,抓住的嫌疑犯要交给锦衣卫北镇抚司审理,但到了明末,东厂也有了自己的监狱。 东厂的侦缉范围非常广,朝廷会审大案、锦衣卫北镇抚司拷问重犯,东厂都要派人听审;朝廷的各个衙门都有东厂人员坐班,监视官员们的一举一动;一些重要衙门的文件,如兵部的各种边报、塘报,东厂都要派人查看;甚至连普通百姓的日常生活,柴米油盐的价格,也在东厂的侦察范围之内。东厂获得的情报,可以直接向皇帝报告。 东厂探子每天在京城大街小巷里面活动,并非完全为朝廷办事,更多的是为自己谋私利。他们常常罗织罪名,诬赖良民,之后就屈打成招,趁机敲诈勒索。到了明中后期,东厂的侦缉范围甚至扩大到了全国,连远州僻壤,也出现了“鲜衣怒马作京师语者”,搞的举国上下人人自危,民不聊生。 而今天东厂的探子,老百姓称番狗,番子,在他们这些灭绝人性的畜牲口中称之为“厨房”的里多了一个犯人,这个人就是被朱影龙派到京城疏通的沈溪,当初沈溪和化名沈影的朱影龙被白莲教的圣姑请了过去,一定逃不过锦衣卫和东厂的眼睛,而之后白莲教那么大的动静,闻香教的王森父子被杀,山东地面上风云变幻,锦衣卫和东厂就更加不可能不知道些蛛丝马迹了,加上闻香教中也有不少人在兼并的过程中逃脱了,这些人怀恨在心必然会发布一些消息,沈家本就与白莲教有过一段关联,虽然最后平息了,白莲教发生巨变之时,正是沈溪被徐如莹请过去的那段时间,如此巧合的事情,有心人怀恨兴风作浪,沈家已经被牵扯其中,东厂作为监察全国的机构,焉能不注意到沈溪这个沈家的家主身上,只不过前些日子因为东林党的事情,搞得东厂是焦头烂额,对沈溪以及沈家只能采取监控,现在终于腾出手来了,自然要对沈溪动手了。 沈溪到京之后,并没有冒然行动,京中各部阁卿都差不多被魏忠贤控制了,就算没有被控制的也大都明哲保身了,他一时也不知道找谁好,所以找到周淮安,与他暗中商议了一下,先在北京自家的一处房子住下,一边打听朝廷的动向,一边遥控打点博古斋的生意,可等了近一个月,朝廷对山东白莲教巨变的一丝动静都没有,他正感到奇怪,于是找到周淮安商量,周淮安也不清楚情况,他从内线消息得知锦衣卫和东厂似乎都知道了山东白莲教的巨变的事情,而且几次来他的鑫缘茶楼喝茶的时候都提到了沈家要倒霉的话语,可为何迟迟不见行动,他也搞不清楚,因此就让沈溪再多待几天,备上厚礼去跟魏忠贤比较亲近的几个干儿子那里走动走动,如果没事,就离京回开封。 身在开封的朱影龙也猜不透朝廷真正的动向,因此就准了周淮安的建议,沈溪听了周淮安的建议,备了厚礼去了兵部尚书崔呈秀、刑部尚书周应秋、北镇抚司指挥使许显纯、都督田尔耕,甚至还给魏忠贤的侄子魏良卿送去了八个貌美如花的江南佳丽,似乎都石沉大海,正当沈溪感到不对劲要离京之时,却没想到东厂早就在监视沈溪了,在离京的头一天夜里突然派人闯进了他的住处,将他抓回了东厂,同时北京城的博古斋也被东厂的人查抄了,所幸的是看铺子的人正好出来撒尿,躲在粪坑里才逃过一劫。 周淮安得知消息后,立刻惊出一身冷汗,连夜将消息用飞鸽传回开封,同时积极准备营救。 东厂的“厨房”内,沈溪已经被打的是遍体鳞伤,除了他那张脸之外,现在身上没有一块完好无损的皮肤。 “沈溪,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你们沈家是不是跟白莲教合谋造反?”行刑的一个太监露出狰狞的面容问道。 “什么…白莲教…,我…沈溪…不知道…,你们…找错人了。”沈溪目光涣散,有气无力道。 “果然嘴硬,来呀,竹笞伺候!”监刑太监咯咯冷笑吩咐道。 “是!”两个行刑的太监将竹笞拿了上来听候吩咐。 “打!”随着一声令下,满身红印的沈溪顿时血肉横飞,不消片刻就昏厥过去。 “来呀,用冷水泼醒他!” 在冷水的刺激下,沈溪再一次张开了眼睛,看着那个下命令折磨自己的太监,一缕鲜血从嘴角边淌下。 “说,你是不是一直在暗中支持白莲教的叛匪?” “我说过,我沈溪不知道什么白莲教,也不会去支持什么叛匪!”沈溪咬牙道。 “嘴还挺硬的,你开博古斋就是为了给白莲教提供资金,从去年到现在你的博古斋是日进斗金,是不是?”监刑太监露出极度贪婪的目光狞声问道。 “哈哈,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我沈溪干嘛好日子不过,去支持一个叛匪造反,还被你们抓到这里,我是不是活傻了,哈哈哈。”沈溪仰头嘶哑的大笑起来。 “沈溪,你不要在本公公面前耍刁,三年前那桩事情你以为我们东厂不知道吗?虽然你以一半家财逃过了一劫,但今天这一劫你恐怕是逃不过了。”监刑的太监阴笑道。 “哼!” “当年你买通了王安王公公,那个老糊涂,三言两语被你骗过去了,但今天可是九千岁的天下,你以为你的那些说词还能继续骗的了九千岁吗?”监刑的太监继续冷笑道。 “你们这些阉货,不会有好下场的!”沈溪愤怒的骂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啦,掌嘴!”监刑太监一听,顿时脸色铁青道。 “身体发肤授之于父母,你们却阉割自己,自甘为奴,身为人子,你们不孝,身为人臣,你们滥杀无辜,祸国殃民,是为不忠,你们这群不忠不孝的东西,居然还说什么天下,其实你们才是我大明朝的叛逆!”沈溪虽然是个商人,但还知道什么是大是大非,一阵痛骂之后,心情大快。 “快,给我掌嘴,掌他的嘴。”监刑太监被沈溪羞辱之下,恼羞成怒的咆哮道,样子丑恶之极。 在几十竹板之下,沈溪被打的暂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东厂对沈溪的审讯也只好暂时停了下来。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六章:沈溪入狱(二) 朱影龙接到飞鸽传书顿时眼前一黑,差点没栽倒在地,沈溪可是自己核心人员,基本上许多机密都是对他敞开的,他到不担心沈溪会背叛自己,因为沈家已经跟自己的利益紧紧联系在一起了,这也是沈溪这一生中最大的一次豪赌,所以他不会认输的,现在朱影龙担心的是沈溪会有生命危险,东厂的“厨房”进去之后能完整出来的人可以说没有,到时候他怎么去跟跟随自己的沈家的人交代。// 沈溪原本想当年自己都能安然脱身,一方面是钱的作用,另外一方面朝廷也知道他当时是被逼迫的,一个差点被白莲教害死的人又怎么会再去资助白莲教呢,正是因为这点理由,他绝对可以让朝廷相信沈家是无罪的,朱影龙也正是想到了这一点,而博古斋可以说是他的最大财源,不容有失,而博古斋一向都是沈溪出面的,这才让他去京城疏通的,沈家更是给自己提供了许多人才,可以说朱影龙在开封先期的发展是沈溪一手帮他打下来的,所以一定要保住他,但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任何人都不能预知将来的事情,就算朱影龙这个知道历史的人也不行,因为历史因为他的到来已经变了,他每走一步,都是通向未知的未来,命运已经掌握在他自己的手里了。 沈溪入狱,下面朝廷肯定就会对博古斋动手了,各地博古斋还有近百万两的白银和价值无数的古董,这些东西绝对不能落在阉党和朝廷的手里,朱影龙立刻下令所有人财通通撤出博古斋,朱影龙依托博古斋辛辛苦苦建立情报网络损失惨重,钱财到还是小事,关键是人不能有事,只要人还在,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沈溪入狱的事情朱影龙只告诉了几个核心之人,史可法、孙承宗和熊廷弼父子都被朱影龙悄悄的找过来商议如何面对这件突发事件。 “王爷,承宗担心沈老板他会不会……”孙承宗的话没有说全,但意思已经明了了。 朱影龙暗叹了一声,世人对商贾的偏见一时半会儿是改变不过来的,孙承宗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沈溪会背叛这也难怪,道:“孙老院长可是担心老沈会不会背叛本王?” 孙承宗默然不语,显然就是这个意思,熊廷弼也是愁眉紧锁,倒是史可法和熊兆琏似乎比两位前辈要冷静的多。 史可法越来越进入一个顶级谋士的领域了,朱影龙为了给他多一点事件思考,所以先问熊兆琏道:“熊大哥,你有什么看法?” “王爷,末将愚钝,还没有想出来。”熊兆琏脸微微一红道。 朱影龙知道谋略并非他所长,对他露出一个勉励的微笑道:“没有关系,本王现在脑中也是一团糟。” “王爷,那个李公公离开几天了?”史可法突然眼睛一亮石破惊天的问道。 朱影龙一拍大腿,兴奋的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宪之兄,你真乃当世张子房呀!” 史可法谦虚道:“学生不过是开了个头,倒是王爷才思敏捷,举一反三,一下子猜到了学生心中所想!” “好,太好了。”朱影龙连说好几个“好”,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站了起来发布命令道:“命令周淮安派人在李永贞回京的路上埋伏,伺机务必将李永贞生擒,擒住之后立刻送往山东交给陆浩天,一人换一人,用沈溪换李永贞,这个交易本王想魏忠贤一定会做的,同时命令陆浩天将山东白莲教的四营人马调到北京附近蛰伏待命,调圣姑卫队入京,改圣姑卫队为暗营,归周淮安节制,随时应付突发事件,同时将沈家全部转移到开封来。” 孙承宗和熊廷弼吓了一跳,王爷这是想要干什么呀,劫狱还是造反呀,同时出口道:“王爷,您这么做究竟想要干什么?” 朱影龙仰天长叹一声,道:“相信要不了多久,本王就要进京了,这次是推不掉了。” “可王爷为何将山东白莲教的人马现在就调离呢?”熊廷弼不解的问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本王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朱影龙无奈道。 “王爷,徐王妃哪儿怎么办?”史可法有些担心的问道。 而孙承宗则显得心思重重,因为朱影龙给他的劝服孙慎行的期限就快到了。 朱影龙眉毛一挤,平静的道:“徐王妃哪儿,本王去跟她说,从今天起山东白莲教就真的不存在了,说起来本王真有点对不住她。” 诸人散去之后,只留下朱影龙一人暗自伤神,他不知道怎么去跟徐如莹说,圣姑卫队一改暗营,名存实亡的山东白莲教就等于真的没有了,徐如莹这个白莲圣姑的名号就真的成空了,真不知道这么做会对她的打击有多大,她现在还怀着自己的骨肉,情绪不能太激动,还是现在瞒着她,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吧,做了这个决定,朱影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叫来嫣红,累了一天,他想洗一个热水澡,天气也渐渐热起来了,不洗澡浑身难受。 看着嫣红将一片一片的花瓣洒到热水之中,散发出丝丝香味,朱影龙盯着水面上漂浮的花瓣怔怔出神,他现在每走一步,一只脚在天堂,一只脚在地狱,是天堂的那只脚把地狱的那只脚拉进天堂,还是地狱的那只脚把天堂的那只脚拉进地狱,他自己都不知道,有的时候他也会活过来想,自己选的这条路该不该走下去? 沐浴后,享受着嫣红轻重适宜的指压,朱影龙舒服的快要呻吟出来,迷迷糊糊的问道:“嫣红,你为什么对本王这么好?” 嫣红羞涩的低下了头道:“嫣红不知道,嫣红只知道王爷是天底下最好的王爷。” 朱影龙听了之后露出了一丝笑容,进入了甜美的梦乡,暴风雨就要来了,享受完这份宁静之后,接下来恐怕是他借尸还魂后人生中最难熬的一段时间到了。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七章:条件(一) 最近坏消息不断,先是沈溪入狱,再就是贬到辽东守边的何腾蛟突然升任密云县令,说是在辽东守土有功,重新启用,这密云县在京城的东北,归顺天府管辖,已经算的上是京官了,而且阉党已经派人悄悄的去找何腾蛟接触,周淮安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立刻飞鸽传书告知朱影龙,朱影龙收到消息之后,立刻就明白阉党正式对自己动手了,因此密令周淮安严格监视,最好把县衙里的人全部都换成自己人,以备掌握到何腾蛟最新的动态。\ \\ 朱影龙虽然是军事学院的院长,但工作都是孙承宗和熊廷弼等人做的,基本上除了有空的时候去上上课,而且他上课从来不固定时间,也不固定时间下课,有时候到教室还说到几句话,就被事情打断了,被学生人戏称“串讲”,因为朱影龙不但上军事学院的课,有时候也要到影龙学院上课,黄宗羲等几个年轻人最喜欢朱影龙上课了,因为朱影龙上课从来不带课本,通常找个题目就敞开了讲,甚至叉题、跑题都是经常的事情,他所讲的根本就没有任何系统性,想到什么就讲什么,别开生面的互动式教学甚至吸引了孙承宗、黄尊素这些博学之士,连那头犟驴孙慎行被孙承宗怂恿的心痒痒的偷偷听过几次之后,对朱影龙的态度改变了不少,一见面也不会骂“乱臣贼子”了。 在朱影龙所有的学生中,有一个人最为特别,她就是被朱影龙从辽东带回来的博尔济吉特氏布木布泰,在别苑里面她用的名字叫做“玉儿”,别人也不知道她真实的身份,她甚至比黄宗羲他们听的还要认真,朱影龙也几次注意到她,主要她安静的待在别苑,他现在也没有精力管她,吩咐熊廷弼让人多注意一下就可以了,只要不涉及机密,别苑内任由她行走。 “王爷,承宗特来向您请罪!”半个月期限已过,孙承宗跑到朱影龙的面前道。 近来不顺心的事情很多,加上身体的缘故,朱影龙的脾气自然有些躁,幸亏有嫣红在身边,这个小丫头总能找到一些话语逗他开心,朱影龙也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这个小丫头了,孙承宗来之前,嫣红正好给朱影龙讲了一个笑话,心情放松了不少,对于孙慎行朱影龙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于是道:“孙老院长不必介怀,那头老犟驴就暂时让他犟吧,牛不喝水本王也不能强摁住它的头,既然进了别苑,只要他不影响别人,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过对于你的处罚,本王是个赏罚分明的人,如果不罚你呢,恐怕难以服众。”朱影龙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接着道:“这样吧,不是山东新到了一批女侍吗,淑兰那边就快要开张了,其他培训都进行的差不多了,唯独这算账和书写菜单教的人手不够,老院长也知道这些女侍大多不识字,所以本王就想老院长在百忙之中,能不能抽点时间去教教她们,这就算处罚了吧。” 朱影龙话刚落,孙承宗额头上黄豆大的汗珠都快要落下了,答应也不是,不答应又不行,正在进退两难之间,嫣红出口解了孙承宗的围道:“王爷,您让孙老院长的博学之士教那些侍女如此简单的东西,岂不是大材小用了,不如将此事交给嫣红好了。” “你?”朱影龙惊讶的看着嫣红,他可从来没有见过嫣红如此主动的揽事情,颇敢惊讶道。 “怎么,王爷不相信嫣红吗?”嫣红朝他甜甜一笑反问道。 “本王相信嫣红你的能力,只是你揽去本王对孙老院长的惩罚,那本王该怎么办?”朱影龙笑问道,眼神却瞟向孙承宗。 孙承宗焉能看不到朱影龙的眼神,只是现在他只能装作没看见,巍然不动。 朱影龙停顿了一下,看了孙承宗一眼,接着道:“孙老院长,本王听说你正在写一本叫做《车营扣答合编》的军事著作?” 孙承宗惊讶的抬起头问道:“王爷怎么知道的?” “哦,本王猜的。”朱影龙微微一笑带过。 孙承宗又怎么相信这句猜测之言,《车营扣答合编》近日他才开始动笔,这信王爷就知道了,说明什么,说明他身边有眼线,信王的眼线,说明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监视之下,他内心自然是起伏不定,在别人监视下生活,是谁都不会愿意的,于是冷冷道:“王爷提这本书是何意思?” “老院长误会了,并非本王派人监视于你,而是前晚我去你那里,见你趴在案上熟睡,便没有唤醒你,在你书案上看到的。”朱影龙一看孙承宗脸色就明白对方误会了。 “怎么说,那晚承宗身上所披之风袍是王爷您的?”孙承宗激动的问道,那晚他伏案书写,写到累时就趴在案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居然披着一件黑袍,问遍所有人都不知道黑袍是何人所为,他想不到这黑袍居然是信王为他亲手披上的,他怎么不感怀。在这个主尊臣卑的时空,主恩如此,臣下岂能不感激在心! 朱影龙微笑的点头道:“那时夜寒露重,本王见你单衣熟睡,怕你感染风寒,因此脱下身后风袍给你盖上,空等无聊,就看了你书案上的几张文稿,令本王大开眼界,如此实战之书,老院长应该早让他刊印出来,为我大明朝培养出更多的军事人才才是。” “王爷,承宗惭愧,刚才差点误会王爷。”孙承宗羞愧难当道。 “唉,是本王没说清楚,致使老院长误会,这不怪老院长。”朱影龙忙道。 “王爷的意思是让老院长尽快将此书著出,然后刊印出来,教授给军事学院的学生们,这就是对老院长您的惩罚。”一旁的嫣红笑嘻嘻的代朱影龙道,“刚才那教授女侍不过是逗一逗您的,咯咯。” 朱影龙忙撇开关系道:“老院长,您可不要怪本王,这些都是嫣红这丫头出的馊主意,她说想看看您受窘的模样,哈哈哈……” 孙承宗摇头苦笑,想不到自己精明一世,今天居然被一个小丫头小小的计策就给耍了,圣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句话简直就是至理名言呀! 不想,嫣红突然停止笑容,悄悄孙承宗在朱影龙耳边低声道:“王爷,嫣红猜想孙老院长此时在心里一定是这么想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嘻嘻” “你怎么知道?”朱影龙惊咦道。 只瞥见孙承宗老脸突然一红,躬身向朱影龙告退,显然是看到了嫣红与朱影龙的咬耳朵的口型,猜到了嫣红所说的话,自然不好意思要离开了。 孙承宗走后,朱影龙一本正经的把嫣红狠狠的批了一下,这样不尊敬一位当世名臣,可敬可佩的军事大家,也太不懂规矩了,尽管他自己也差点笑破肚皮。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七章:条件(二) 通往京城的官道上,四五十个东厂番子护着一辆马车昏昏欲睡的在赶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一个巨大的危险在等着他们。 午后,突然下起了小雨,为了找个地方先避雨。他们不得不加快了行进的速度,这一趟去开封,每个人怀里都揣上了一封不少的银两,当然是那些地方官孝敬的,每次出去,二品封疆大吏都要对他们这些人客客气气,更不用说坐在车厢里那位老祖宗跟前的好人李公公,他这下来一趟,不知道捞了多少好处,这来回还走不同的路线,人家那才叫敛财有道呢,可惜自己不是太监,不然巴结一下上头那位老祖宗,说不定也能在宫中混出点名堂呢!骑马走在最前面的王五暗自嘀咕道。 雨越下越大,大雨滂沱,天色昏暗,视线模糊,蓦然间,地上拉起一道绊马索,走在最前面的王五正埋怨天气,不察之下,连人带马一下子摔在泥泞的官道之上,后面的人和马匹骤惊之下,勒马停了下来,待看清楚地上的那道绊马索,毕竟吃这东厂碗饭的,这么长的一道绊马索突然出现在官道之上,绝对不可能是偶然,纷纷抽出兵刃,戒备的看着四周。 倒地的王五正打算从地上爬起来,忽然一声破空之音传来,王五刚坐起来的身子喉咙上冒起一朵血花,身躯轰然倒下,不断往冒的鲜血在雨水的冲刷之下,一下子流淌到众番子的脚下了。 强烈的恐惧突然笼罩在这群东厂番子身上,握刀的手不断的颤抖,四周一片寂静,只有胯下马匹不住的“唏律律”的低鸣。 “出了什么事,怎么停下了?”李永贞待在马车中,雨水淋湿不到他,昏昏沉沉当中,突然发现马车不动了,睁开眼睛问道。 “李公公,有刺客!”驾车随侍的小太监结结巴巴的道,“王五已经被箭射死了。” “什么人敢这么大胆,既敢在官道上袭杀我东厂之人?”李永贞一听跟随自己的人当中已经有一人被射死,勃然大怒道。 雨水冲淡了空气中的血腥,东厂的番子不敢前进一步,他们也不知道前面会有多少陷阱在等着他们,敌人还,没有现身自己一方就死了一个人了。 “公公,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东厂番子的头目向李永贞请示道。 其实李永贞也是色厉内荏,其实他的心里比谁都怕死,尤其这一趟出来各地孝敬了他不少,远比在宫中时人家一年孝敬的还多,还没有享受,他怎么会舍得死呢。 “退,我们原路先退回去。”李永贞假装镇定的发布命令道。 众番子刚掉转马头,打算原路先返回,那知道一阵箭雨,几十个番子倒下近一大半,仍然没有任何敌人的踪影。 李永贞害怕了,他拼命的抱住胸前的一个包袱,那里是各地官员孝敬给他的银票,颤声道:“快,护着咱家快走!” 剩下的番子到被眼前的惨状激起了勇气,暂时忘却了恐惧,为首那位更是大喝一声道:“随我冲出去!” 在不了解敌人的情况下,盲目的冲锋只有死路一条,其实他们身后的路上也有绊马索,而且还有陷阱,扑通、扑通,十几下之后,剩余的马匹都倒下,陷阱内布满了竹签,不消片刻,除了马车上的李永贞以及那个驾车的太监,没有一个是能喘气的活物了。 “公公,都,都死了……”小太监被眼前的地狱般的景象吓的失禁了。 李永贞先看车帘一看,顿时就栽倒在车厢之中,一下子就被吓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嘴里塞了一团烂布,绑在另外一辆马车上去山东的路上了。 因为前一段时间镇压东林党的事情,差一点闹出民变,天启帝对魏忠贤有些微词,而现在这个时候魏忠贤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失去了天启帝的信任,而重新获得信任的砝码就在被抓的这个资助白莲教叛逆沈溪身上,只要将白莲教这伙叛逆一网打尽,那就是天大的功劳,到时候天启帝还不是更加信任他,那么他的计划岂不是更容易事实。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张嫣得了朱影龙那二十万两银票,趁机将刘老太妃等一些先帝遗孀联合起来抵制魏忠贤不断给天启帝送美女进宫,理由就是天启帝龙体违和,不宜过度临幸女子,张嫣的话,天启帝或许不听,但在后宫德高望重的刘老太妃的话他不能不听,因此这才对魏忠贤疏远了些,这也是朱影龙想不到的,魏忠贤会拿白莲教来修补自己跟天启帝之间的信任裂痕,并且鼓动天启帝说什么“皇帝御女三天飞升”,如果天启帝也能“御女三千”说不定身体就会痊愈,还能飞升成仙,幸亏有刘老太妃,不然天启帝差点就相信了他的鬼话,要来一个连御三千处*女了。 魏忠贤正踌躇满志想敲开沈溪的嘴,得到山东白莲教的消息之时,一个令他想象不到的消息传了过来,前去开封代皇上看望信王的秉笔太监李永贞在通州近郊的官道上被人劫持,随护东厂的番子全部身亡,只有李永贞身边的一个小太监活了下来,还给魏忠贤带了一封信。 信中只有六个字:“李永贞换沈溪。” 李永贞是魏忠贤最信任的亲近太监心腹,一对对他忠心耿耿,这次为了查探信王的底细才派他过去,想不到自己刚抓了沈溪,白莲教就抓了李永贞,白莲教强大的实力已经让他这位权倾天下的大太监感到一丝害怕。 魏忠贤忙纠集几个心腹过府商议。 崔呈秀是魏忠贤的狗头军师,魏忠贤对这个干儿子甚为倚重,首先问的自然就是他了,“呈秀,永贞是本督的心腹爱将,本督不能见死不救,你有什么办法?” “干爹,这件事儿子认为不能妥协,如果放了沈溪,固然能救下李公公,但朝廷的威仪可就丧失殆尽了,尤其是干爹您的声名将大有损伤。”崔呈秀表明态度道。 “应秋,你说呢?”魏忠贤转向刑部尚书周应秋。 “下官认为救李公公要紧,那沈溪也不是白莲教的首脑人物,抓住他并无大用场,就算他出钱资助了白莲教,他在教中的地位也不会太高,而且还听说三年前被白莲教裹挟过,差点败掉全部的家产,再资助白莲教有些不可信,下官认为他不会掌握太多白莲教的机密,这样一个人比李公公重要多了。”周应秋察言观色道,魏忠贤微微点了一下头,崔呈秀默然不语。 “云鹤,那个沈溪怎么样了?”魏忠贤缓缓问道。 东厂理刑官孙云鹤忙站了起来,诚惶诚恐的道:“启禀厂公,这沈溪到还嘴硬,拒不承认与白莲教的关系,还曾不断辱骂下官等。” “哦,他一个商贾,居然还有这等胆量?”魏忠贤嘴角冷笑道。 “是的,老祖宗,他骂我们阉割身体,是为不孝,祸乱朝政,是为不……”孙云鹤身后站立正是那个监刑沈溪的那个太监。 “够了!”魏忠贤双目露出阴冷之光,喝道,“永贞要救,这个沈溪也不能放,白莲教一定要铲除,此事交由应秋去做,明日将人送到刑部去!” “厂公,为何将东厂的人犯人移交给刑部?”孙云鹤不解道。 魏忠贤没有任何的回答,已经离座下去了。 刑部尚书周应秋顿觉浑身一颤,把东厂的犯人交给刑部,这还是大明朝历史上的头一遭,这分明不想承担责任吗,李永贞的死活是你刑部的事情,换不换人也由你刑部决定,与东厂没了瓜葛,人救回来了是厂公恩德,人救不回来,是刑部无能,魏忠贤落不下什么埋怨,也没有人说他刻薄寡恩,这么一个烫手的山芋周应秋捧在怀里真不知道如何处置。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八章:交换(一) “你说什么?”朱影龙从帐幔中惊恐的坐了起来,探出头来问满头大汗的熊兆琏道。\\ // “王爷,东厂突然把沈溪移交给了刑部,现在刑部已经发下海捕文书,定沈家为逆党,全国通缉。”熊兆琏紧张的回答道,如果不是事情紧急他也不会一大清早过来打扰了王爷的清梦。 朱影龙一听,还迷糊的头脑马上清醒过来,从床上跳了下来,第一句话朝熊兆琏吩咐道:“快,叫你父亲,还有孙老院长他们立刻到听雨轩,本王随后就到。”为了与孙承宗等人随时联络感情,同时也因为天气逐渐炎热起来,所以朱影龙干脆以避暑为理由搬进了别苑,开封城中的那个王府只是一个空壳子而已。 “王爷,青盐。”嫣红的服侍简直比起自己原来时空五星级酒店的服务员还要周到。 “行了,你放那儿吧,本王自己来。”朱影龙还是比较喜欢独立自主,一个人要在逆境中生存,绝对不能有太多的依靠,不管是精神上的,还是物质上的,尽管这个时空物质上的比要求比自己原来那个时空差了许多,但他的身份却让他得到比原来那个时空更加多的物质享受,只是有些他自己还不习惯而已,比如这青盐他就用不惯,牙刷他早就做了好几个,但牙膏这东西可不是一时半会能造出来的,还有洗澡洒花瓣,如果有块香皂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吗?这些东西他全扔给宋应星去研究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成果出来,不过他相信中国人的智慧是世界第一的,有生之年一定会用到它们的,因为有它这个超前的引导着的存在。 冰凉的毛巾送到朱影龙手上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嫣红什么都替他准备好了,再这样把他惯下去,他恐怕真的离开嫣红一天的日子都不想过,不由的好气道:“嫣红呀,你再这样伺候本王,本王可就真舍不得把你给收了!” “王爷,你说什么,嫣红不明白?”嫣红霎时间脸红到脖子,低头蚊声道。 “有你在本王身边,本王几乎什么都不用做,一张嘴就可以了,你把本王惯成这样,本王也让你伺候惯了,如果你哪一天突然成了本王的王妃,那本王可就再也享受不到你的伺候,岂不一大损失,本王又怎么舍得把你收了?”朱影龙叹息一声道。 “王爷,您的意思是不想收了嫣红?”嫣红抬起头来,眼圈刷的就红了。 “傻丫头,本王要是收了你,你以后就不能这样伺候本王了。”朱影龙微笑道。 “为什么?” “你一旦是王妃的身份,地位就不同了,伺候本王的事也就轮不到你了。”朱影龙也明白一个妻子的好处,但现实他不可能是只有一个妻子,收了嫣红,嫣红便跟淑英她们地位等同,如果自己单独让嫣红服侍自己,那淑英她们岂能不产生妒忌心里,这样一来,嫣红根本就不能一直留在她身边伺候,这就是法则,这就是规矩,这也就是一种难以直言的公平。 “王爷,嫣红不要什么王妃的名分,嫣红只要跟着王爷,侍奉王爷一辈子。”嫣红扑到朱影龙怀中道。 “傻丫头,你对本王一片深情,本王焉能让你就这么无名无份的跟着一辈子。”玉人情深意重的话语冲淡了朱影龙心头刚刚笼罩的那片愁云。 “王爷,你要了嫣红吧?”嫣红脸羞的通红道。 “现在还不行,等过一阵子吧。”朱影龙说的是实话,他现在所有的时间都放在内部建设和阉党斗法上面了,只能挤出有限的一点时间去陪怀孕的徐如莹,怀孕的女人是需要人陪的,根本就没有太多的时间去陪周滢宁她们,好在她们手头都有事情,有时候比他这个王爷还要忙。 嫣红脸上顿时升起两朵红晕,羞涩的将头埋在朱影龙的怀里,内心的喜悦是不言而喻的,这是她听到的最直接的承诺,能不开心吗? 跟嫣红聊了这么长时间,差点把大事给忘记了,不知道为什么,嫣红这丫头总能给他带来一份宁静,即使在自己最暴躁的时候,只要嫣红一出现,他总能平静下来,所以他对这个容貌中上,可人的丫头甚为疼爱。 在嫣红的服侍下,朱影龙很快的完成了梳洗穿戴工作,赶往听雨轩的书房,这里是他在别苑的办公地点。 “王爷,这魏阉是不是打算放弃李永贞?”已经知道沈家被通缉的熊廷弼不等朱影龙坐下就开口问道。 “孙老院长你怎么看?”朱影龙面色凝重,没有回答熊廷弼的问题,转而问沉默不言的孙承宗道。 “李永贞是魏阉的心腹,承宗猜想他应该不会牺牲他的,这么做会让依附他的人心寒的,魏阉这么做对他没有丝毫的好处。”孙承宗沉思了一会儿分析道。 “刑部不同于东厂,事关朝廷尊严,周应秋骑虎难下,不可能答应以人换人的。”黄尊素渐渐进入自己的角色道,周顺昌也跟着同意的点了点头。 “这么说,朝廷是不会用沈溪换李永贞了?”朱影龙心一沉,问道。 书房中所有人都低下了头,朱影龙只好把目光投向离自己最近的史可法,看他能不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史可法当然感觉到那道期盼的目光,但自己亦不是万能,这么短的时间内也不能很快的想出什么办法来,但又不能不说话,干咳了两声道:“王爷,魏阉此法是想把自己身上的关系撇干净,无论周应秋和朝廷作出什么决定,都影响不到他,不用沈溪交换李永贞,也没有人会指责他刻薄寡恩,用沈溪交换李永贞,他博得一个不丢弃同僚的美名,万一出事了,背黑锅的是周应秋,老贼的心机好深呀,连自己人都算计!” 魏忠贤与周应秋等人不过是利益的结合,如果他们这些人能同心同德,阉党也不会那么迅速败亡了。 “我们该怎么应付,这老沈本王是一定要救的,他的家人就快转移过来了,本王到时候该如何面对他们?”朱影龙颇感焦虑道。 “王爷,我们是否在等等,条件我们已经告诉魏阉了,可他们还没有给我们答复呢?”史可法道。 实在没有办法,朱影龙点了点头问道,“陆浩天他那里撤离的怎么样了?” 熊兆琏负责情报的接受,站出来道:“陆兄飞鸽传书,他哪里可以在三天之内全部安全撤离,李永贞也送到他的手里。” “周淮安那边呢?” “周兄那边没有任何的动静,不过他已做好劫狱的准备,请王爷放心,如果他们不以人换人,只有硬来了。” “告诉周淮安,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暴露自己。”朱影龙吩咐道,这可是自己在京城的眼睛,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否则就不是被动这么简单了。 “是,王爷。”熊兆琏黯然坐下,每个人心里都憋闷着一股气。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八章:交换(二) 好消息是一个都听不到,坏消息却是接踵而至,就在朱影龙陪徐如莹用过早点,陪她散步的时候,又一个坏消息传来,山东济南府出动官军突然扫荡了白莲教的总坛以及数处分坛,幸亏陆浩天先一步撤出大部分教众,伤亡不大,这分明是一次有预谋的行动,朝廷怎么会知道白莲教总坛和分坛的位置呢? 难道说沈溪背叛了自己,不会的,绝对不会,沈溪知道他出事之后,朱影龙一定会全力将他的家人转移,他不会那沈氏一族数百口的性命开玩笑。\ \ “王爷,现在怎么办,总坛被官军偷袭,新组建的四营人心不稳,不明情况的教众认为是沈溪出卖了白莲教,要少李永贞泄愤,幸亏陆浩天和小如营长极力约束,这才暂时平息了众怒。”熊兆琏暂管这个情报工作,桩桩接到都是坏消息,他能不着急吗? “首先,老沈绝对不可能出卖本王,这一点本王可以肯定,他一个人的性命与整个沈家数百口人性命来比的话实在微不足道,而且沈溪如果出卖了本王,出卖了白莲教,那么朝廷又怎么会通缉沈家呢?”朱影龙道。 站在一旁的徐如莹是一脸的忧色,她是白莲圣姑,怎么不关系白莲教的生死存亡呢,听到这个消息她差点站立不住,幸亏身旁有嫣红扶着。 “王爷,您看把沈溪从东厂移交刑部会不会是朝廷放出的烟幕?”熊兆琏语出惊人道。 朱影龙心中一动,惊异的看了熊兆琏一眼,欣喜道:“熊大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居然能想到这一层,本王都自愧不如呀!” 熊兆琏不好意思的道:“都是王爷教导有方,属下才有此进步。” 来到这个时空,就要接受这个时空的一些现实,熊兆琏这样近乎恭维的话语非常的平常,朱影龙身份和地位在哪儿,坦然受之也是和合理的一件事,只要分清楚那句是敬语,哪句是谄媚之词就可以了。 “让周淮安尽快查出沈溪是不是真的移到了刑部的大狱,还是根本就是一个幌子,人还在东厂。”朱影龙低声吩咐熊兆琏道,熊兆琏应声后,随即转身离去。 白莲教教众良莠不齐,朱影龙在山东帮助徐如莹吞并王森父子的闻香教,并非完全吞并,闻香教有几个重要人物走脱,还有吞并之后,白莲教清除出不少为非作歹之徒,这些人中也不乏少量涉及机密的核心教众,念及往日的情分,徐如莹没有痛下杀手,只是将他们逐出白莲教,会不会是这些人中有人出卖了白莲教呢,而且白莲教的总坛是不断变化的,不是核心人员无从得知总坛的真正位置,为何这次官军能够这么准确的袭击总坛,这个问题顿时萦绕在朱影龙的心头。 “王爷,如莹想回山东。”徐如莹思考了很久,她不能丢下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不管,给朱影龙盈盈下拜恳求道。 说实话,朱影龙对徐如莹愧疚良多,就算她曾经害的自己丧命,毕竟她也是无心的,这个时候他怎么舍得让她去山东呢,尤其她还怀有身孕,朱影龙伸手扶起徐如莹道:“本王知道你的心情,但是你怀有身孕,不容有失,这件事本王绝对不能答应。” “王爷……”数月相处下来,徐如莹焉能不了解朱影龙的脾气,只好默默的站起来,神情凄然,心绪不宁。 朱影龙看她脸上的担忧之色,知道她心中是放不下山东的白莲教的,于是道:“这样吧,如莹,你是白莲圣姑,凡是商议白莲教有关的事情,你也列席吧。” “谢王爷。”徐如莹眼中顿时闪现出一丝喜色,一闪即默道。 “你我份属夫妻,待事情一了,本王便正式纳你为妃。”朱影龙疼惜的将徐如莹的腰搂住道。 徐如莹默然不吱声,只是将秀首轻轻的放在朱影龙的肩膀之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王爷,我想起了一个人?”徐如莹突然睁开眼睛抬起头对视着朱影龙道。 “什么人?”朱影龙惊讶的问道。 “李国用。”徐如莹突然银牙紧咬,一脸杀机道。 “李国用是什么人?” “他是白莲教的叛徒,也是闻香教的叛徒!”徐如莹说到“叛徒”二字,双目中射出无穷的仇恨。 “我爹二年起兵,三年兵败,就是因为这个叛徒,他是王森的首席弟子,我爹那天被捕就是这个李国用统兵在后不肯派人救援,事后有人向叫内告发他与官军勾结,故意不派人救援,王森也因此将他逐出门墙,但后来如莹隐约的听到一些消息,说当年李国用不去救援,其实是王森授意的,而且与朝廷勾结的可能是王森,李国用不过是一件工具,由于没有确凿的证据,而且王森也将李国用逐出闻香教,销声匿迹许久,所以这件事就渐渐平息了,后来闻香教渐渐强大,如莹一直小心的查证这件事,可惜找不到李国用,此事就暂时搁置了下来。”徐如莹慢慢的将白莲教中的一段辛密说了出来。 “如莹你是说这次总坛被官军偷袭是王森的弟子李国用将消息透漏给官军的?”朱影龙问道。 “如果当年真的是王森授意李国用不救援我爹,那么李国用被逐出闻香教就只是一个幌子,他必定是被王森隐藏起来了,以李国用对白莲教的熟悉,不难找到我总坛的真正位置。”徐如莹分析道。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李国用就算为他师父王森报仇,他也不会再用李国用这个身份了,想要找到这个人恐怕很难。”朱影龙摇头道。 “想找到李国用并不难,此人左耳下有个铜钱大的肉瘤,而且极度好色,还曾对如莹毛手毛脚过,那个时候爹在教中声望还不及王森,我的地位也仅比普通教众高一点点,现在他失去王森的保护,以他的好色的心性,想要找到他并不难。”徐如莹眼中射出仇恨的目光道,父亲的死给她的打击太大了,父仇不共戴天,岂能不报。 “这个就好办了,待会儿本王这就给陆浩天传令,让他就是把山东翻过来,也要将这个李国用找到,本王有预感,李国用可能就是勾结官军山东袭击总坛的主谋。”朱影龙信誓旦旦的道。 事到如今,朱影龙将白莲教四营撤出山东的事情告诉了徐如莹,虽然朱影龙不是得到了什么清白,而是为了自己心中计划才这么做的,但是如果没有这个命令,山东白莲教将会受到重创,徐如莹要怪他不跟她商议就将白莲教的根基从山东撤出也无从怪起,只有默认这个事实,山东的总坛被毁,几个大的分坛也没了,除了维持山东境内的情报消息畅通,飞凤、飞豹、飞鹰、飞鱼等四营几乎所有的教众开始秘密转进北直隶,圣姑直属卫队则潜入京城,改为暗营,这让本来人力资源捉襟见肘的周淮安如虎添翼,总坛暂时设在了通州,只要有钱,山东的那些坛坛罐罐朱影龙根本不在乎,虽然博古斋被迫关闭,但朱影龙的了那倭寇的一大船的财物,还是非常的有钱,这大半年来博古斋给他带来的收益估计几辈子都花不完,如果他不想做那个皇帝的话。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九章:主动出击(一) 这几天朱影龙的神经都崩的很紧,虽然斗争的中心不在开封,但处在漩涡中却是他这个信王,沈溪要救,山东白莲教总坛被袭击的原因要查,是白莲教自身的叛徒还是徐如莹口中所说的那个李国用,诸般繁杂事情是接二连三的发生,搞得他给黄宗羲他们上课的时候都能够突然间就走神了,然后莫名其妙的就离开课堂,这样的事情已经出现过好几次了,搞得黄宗羲他们也开始紧张起来,不知道信王出了什么事情,又不敢多问,好在这种现象发生的时间不长,一两天就过去了,大家见他恢复平常,也就不再担心了。 \ 都说在等待结果是一种煎熬,这一点都不错,在心神不宁的度过了一天一夜之后,终于接到周淮安传来的消息,东厂是派人将一个犯人移交给了刑部,但经过周淮安一番苦心调查,刑部不像锦衣卫和东厂组织那么严密,所以没有花费多少力气就弄清楚了那个犯人不是沈溪,所谓移交不过是个幌子,也就是说沈溪根本就没有离开过东厂,应该还关押在东厂某处受酷刑。 消息传来朱影龙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东厂居然用放出这么大的一个烟幕,把刑部送到了最前面,自己躲在后面,进退随时可以变换,忧的是,沈溪人也快到中年了,这大半年来跟随自己走南闯北的非常的辛苦,虽然身体并无什么痼疾,但**和精神上都远不如年轻人,他真担心他吃不消东厂的那些酷刑,“厨房”里的那些太监都是变态没人性的。 “王爷,喝杯参茶吧,您已经愁眉苦脸一天了,小心身体。”嫣红俏立在朱影龙身旁道。 朱影龙看了一眼案上的参茶,苦笑道:“本王身子没那么娇贵,这参茶你还是端去给徐王妃吧,她有了身孕,最近心情不太好,消瘦了不少,是该补补。” “王爷放心好了,嫣红已经命人用人参炖了鸡汤给如莹姐姐送了过去了。”嫣红露出贝齿浅浅一笑道。 “启禀王爷,颜佩韦他们五人带到,就在门外候着。”这个时候徐应元走了进来躬身道。 “让他们进来吧。”朱影龙吩咐道,然后走到主位坐了下来。 “嫣红不打扰王爷了,王爷记得趁热将参茶喝下,嫣红先行告退。”嫣红知道朱影龙有要事处理,忙知理退下道。 朱影龙示意的朝她点了点头。 颜佩韦、杨念如、马杰、沈杨、周文元五人一字排开在朱影龙面前站定躬身抱拳道:“草民颜佩韦、杨念如、马杰、沈杨、周文元参见信王爷。” “五位壮士在本王这别苑住的可习惯?”朱影龙站起来含笑问道。 “多谢王爷记挂,我兄弟五人在此住的十分习惯。”颜佩韦是他们五人之首,因此他代五人回答道。 “你们五家一夜之间突然消失,苏州的百姓以为你们被阉党秘密杀害,在虎丘山下给你们建立了一个衣冠冢,你们的义举已经名扬天下了。”朱影龙一边说一边观察五人的神情,看他们是否是可造之才。 颜佩韦、杨念如只是身躯轻轻一震,面上惊讶之色一闪,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马杰纹丝不动,似乎这一切都不关他的事情,沈杨面露喜色,但尚算冷静,周文元则对上了朱影龙观察他的目光,似乎已经猜透朱影龙说这些话的真正目的。 “阉人误国,此事就算没有我兄弟带头,也会还有其他人带头的,苏州的百姓对我兄弟实在太厚爱了。”颜佩韦道。 朱影龙刚才观察了五人,心中有了计较,问道:“五位对今后有什么打算?” “王爷难道……”沈杨一着急就脱口道,却被杨念如扯住衣角,没有说下去。 “我等五人为王爷所救,所以我们想在王爷麾下效力,望王爷收留。”颜佩韦带领五人躬身道。 “不知道五位身怀什么技艺,可以为本王做些什么?”朱影龙微笑的问道。 “草民还有几分力气,也练过几天武艺。” “草民在家的时候做过几天木匠。” “草民是个打铁的。” “草民在家是做炮竹的。” “草民读过几年书,后来家道中落了,以临摹字画,代写书信和算命为生。” 朱影龙听他们这么自我介绍,心中一乐,虽然这五人的技艺看起来是微不足道,但善加引导和利用,加上他们都颇具智慧,不难成为各自行业顶尖之才,尤其五人中最大的颜佩韦不过才三十出头,可塑性都很强,因此点了点头道:“颜佩韦!” “草民在!” “你立刻隐藏身份动身去通州,去通源当铺,只要说一句‘皓月当空’,自会有人安排你的。”颜佩韦应声站到一旁。 “杨念如!” “草民在!” “你去找周王妃报到,就算本王让你去的,她会明白的。”杨念如喜应一声,站到颜佩韦的身旁。 “马杰!” “草民在。” “你归田王妃管辖,去吧。”马杰嘴角大大的抽*动了一下,应声站到一旁。 “沈杨!” “草民在!” “你去军事学院的火器设计研究局,你的上司是瞿式耜和洋教士艾儒略,知道吗?”沈杨一听自己上司中还有一个碧眼黄发的洋人,本来满心高兴的心气顿时消去了一半,但自己人在屋檐下,只能应下来了。 “周起元!” “学生在!” “你会造假吧?”朱影龙没有直接将他分配给何人属下,而是问了他一个问题。 “王爷恕罪,学生那是为了谋生,逼不得已而为之。”周起元平静的回答道,他似乎早就知道朱影龙不会为难他的。 “很好,你就留在本王身边了,具体做什么,史典簿会告诉你的。”朱影龙转眼之间就将五人安排好位置,让他们各就其位去了。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九章:主动出击(二) 五人走后,朱影龙眯着眼睛养了一会儿神,桌案上的参茶早以凉透了,一想到是嫣红的一片心意,正待伸手过去端起来喝掉,反正现在是夏天了,凉的反而好喝些,这时熊兆琏突然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朱影龙瞧见熊兆琏一脸的喜色,手中的参茶便立刻放下问道:“熊大哥,你一脸高兴的样子,莫非有什么喜事?” “是呀,王爷,刚才陆浩天飞鸽传书,德州分坛的一名教众发现了那个李国用的踪迹,皓天兄立刻带人进行了秘密抓捕,终于在德州的一家青楼逮住了李国用。”熊兆琏兴奋道。 “哦,这李国用可曾招供?”朱影龙眼睛一亮,急切的问道。 “暂时还没有,经过白莲教中人的确认,皓天兄他们所抓之人正是李国用,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他勾结官府袭击白莲教总坛的。”熊兆琏回答道。 “我们实在是太被动了,简直被人家牵着鼻子走!”朱影龙高兴之余,紧接着叹息一声。 熊兆琏点了点头也不无担心的认同朱影龙道:“王爷,时间拖的越久越是对我们不利,老沈不知道能不能挺得住东厂的酷刑。”王承恩施刑他是见过的,想起来都感到害怕。 “实在没办法,只有兵行险着了。”朱影龙愤懑的拍了一下桌案道。 “王爷莫担心,学生已经找到救老沈的办法了。”正为如何救出沈溪烦闷之时,史可法领着周文元满脸喜色的走了进来道。 “什么办法,宪之兄你快说?”朱影龙顿时一喜忙问道。 “这要多亏了王爷给学生找到了这样一位好帮手。”史可法兴奋的将周文元拉到前面来道。 “他?”朱影龙不相信的看着周文元,心道,他刚刚才正式投入自己麾下不到两个时辰,能帮到多少? “是呀,王爷,你还问过他会什么呢?”史可法小心提醒朱影龙道。 朱影龙顿时想起来了,他是问过周文元会不会“造假”,但这跟营救沈溪有什么关系呢?疑惑的看了周文元一眼,然后对视着史可法道:“本王是问过,不过他会的那个跟营救老沈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史可法神秘一笑道,“关系大着呢!” “这里没有外人,宪之兄旦说无妨。”朱影龙巧妙的一句展示了一下自己坦荡的胸怀,让周文元认为自己已经被他倚为心腹,自然便更加归心了。 “王爷,您说如果让周文元伪造为魏忠贤的手令,去东厂提人,会怎么样?”史可法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容。 这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朱影龙心中顿时豁然开朗,果然是好计谋,但是仔细一想,此计虽然可行,但实行起来难度也不小,首先是怎么弄到魏忠贤的手令或者令牌的样式,魏忠贤不识字,手令多是别人代写的,关键是他的印鉴,为防治假冒,必然有隐秘之处,要仿制必然困难,一两张手令恐怕难以看出端倪出来,万一印鉴有什么特别之处,一旦让对方警觉,除非魏忠贤愿意以人换人,恐怕再想救人就千难万难了,因此朱影龙脸色喜色片刻一闪又凝固起来了。 “王爷是担心我们如果一次不成功,会让东厂警觉,以后救人就会更加困难?”史可法焉能不明白朱影龙内心的想法道。 “是呀,这么做冒险太大,成功了固然皆大欢喜,万一失败了,我们就更加被动了。”朱影龙担心道。 “常言道‘富贵险中求’,王爷不会这点魄力都没有吧?”跟谁史可法进来的周文元突然盯着朱影龙冷笑道,“跟随这样的主子,王爷当初还不如不救学生呢!” 朱影龙心头火气,还没有人敢这么对自己说话,就是魏忠贤,表面上都要尊称自己一声“信王爷”,几个小小的平头百姓,如果不是看在他们有几分胆色的份上,朱影龙根本就不会救下这五人,不自觉间朱影龙在心中将人划分了等级,双眼射出两道厉芒盯住周文元,周文元则很平静的与他对视,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 “好,很好!”朱影龙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 史可法被刚才没拦住周文元说话暗自后悔,生怕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周文元触怒朱影龙,紧接着两人几乎要擦出火花般的对视,又是朱影龙的大笑,这一切都让史可法内心紧张起来,他知道朱影龙这几天心情极度恶劣,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别触怒了他,那可就倒霉了。 “好一句,富贵险中求!”朱影龙笑停下来道,“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即刻动身去北京,营救沈溪议事交由你全权负责,有人会协助你的。” “王爷,这……”这么大的事情交给一个刚刚归附的人是不是有些草率了,他有些担心。 “多谢王爷信任,学生一定不负王爷所望,救不出沈溪先生,学生这颗脑袋奉上。”周文元当着史可法和熊兆琏两人的面在朱影龙面前立下军令状。 军令状一立,史可法也无话可说,倒是熊兆琏对周文元露出了赞赏的目光。 史可法带着周文元离开了,想来史可法一定还不放心,一定有许多事情要跟周文元交代一下,免得到事情闹的不可收拾的时候才发现就完了。 周文元的那句话启发了朱影龙,他现在做的事情都是在险中求胜,一点点的险都冒不起,人家阵脚未乱,自己到先乱起来了,看来自己虽然从另外一个时空过来人,但还是缺乏经验的积累呀,幸亏自己还有一群智囊,看来自己先前所做的努力也并非都是无用功,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对熊兆琏下命令道: “命令陆浩天悄悄将沈家与白莲教联姻的事情泄漏出去,越多人知道越好,尤其是朝中的那些大臣。” “王爷,这么做岂不是……”熊兆琏惊骇的打断了朱影龙的话。 “本王熊大哥你想说什么,此事原委本王日后再跟你解释,总之不会害了老沈的性命的。”朱影龙武断道。 “是,王爷,属下知道了。”熊兆琏只等先安心的听下去。 “传令给陆浩天,要他好好招待那位李公公,咱们还有用的着他的地方,不管是不是李国用勾结了朝廷袭击了白莲教的总坛和数处分坛,这笔帐只能算在他的头上了,让人悄悄押送到开封来,交给徐王妃处理,暂时就这么多了,快去传达命令吧。”朱影龙继续道。 “沈家的人明晚就到朱仙镇了,王爷是不是要见上一见?”熊兆琏走后,朱影龙强迫自己将嫣红的一片心意喝下,然后不停的在思考,白莲教虽然已经被自己掌控,但教义还在,教众还信奉那个未来世界的佛弥勒佛和那个什么明王阿弥陀佛,怎么才能改变他们的信仰呢?想来想去没有一个好的解决办法,这个时候徐应元从外面跑进来在朱影龙小声禀告道。 朱影龙愣了一下,心道,这么快就转到开封了,忙点头道:“见,怎么能不见,你安排一下,本王只想单独见见沈溪的夫人和沈家兄妹,其余的就算了。” 沈家的人这个时候到了开封,无疑是给朱影龙的肩上有增添了不少无形的压力,牺牲沈溪的心他不是没有起过,但这么做无疑会让跟谁自己的属下心寒,一旦失去了属下的忠心拥护,就算自己将来成功了,君臣之间将会隔着一道无形的鸿沟,自己将会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就好比一个人左了一百件好事,但他不小心做了一件所有人都知道的微不足道的坏事,那么世上再也没有人会把他当作好人看,救沈溪就是让所有追随自己的人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主子,什么做大事,必须不择手段,那只是用在敌人身上,而不是用在自己人身上。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十章:沈家兄妹(一) “民妇沈吴氏,草民沈睿,民女沈芊芊叩见信王爷!”当朱影龙走进沈家在别苑临时住处的客厅的时候,早已等待的沈溪的夫人和他的一对子女当即跪拜在地。/ \\ 朱影龙忙上前扶起沈溪的夫人,一个不着粉黛,长得端庄美丽的妇人,心中暗叹,这沈溪的好命,居然娶了一位貌美如花的夫人,含笑道:“沈夫人,沈公子,沈小姐请起。” “求王爷一定要救救民妇的丈夫!”那沈吴氏不但没有起身,反而再一次拜了下去。 “求王爷救救我爹!”她身后的一双子女也跟着拜了下去。 朱影龙急道:“都先起来,沈溪也是本王的属下,本王定会竭力营救的。” 三人这才起身,抬起头来对视着朱影龙。 “沈夫人和公子、小姐既然到了别苑,就先安心住下,一切用度本王自会让人送来。”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朱影龙身为主人只好先开了个头。 “多谢王爷。”三人一同躬身道,好像事先都演练好了似的。 接下来朱影龙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气氛好不尴尬,他这个人不喜欢说废话,更加不会应酬,要不然迎来送往的苦差事也不会全部推给了王承恩去了。 “本王只是来看看你们有什么需要,如果没什么需要,本王就先走了。”朱影龙实在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氛,站起来道。 “民妇恭送王爷。”沈吴氏躬身道,“睿儿,芊芊替为娘的送送王爷。” “不必了,你们住在本王的别苑,就没有这个必要了。”朱影龙连连摆手道。 “娘,这个小王爷真好玩?”朱影龙前脚刚走,那沈芊芊立马收起了伪装,笑嘻嘻的道。 “妹妹,现在爹生死未卜,你就觉得人家好玩!”当哥哥的沈睿忍不住轻斥道。 沈芊芊立马脸色一暗,也跟着担心起来道:“不知道那个小王爷能不能把爹救出来?” “依我看,他把咱们一家人弄到这个别苑来,表面上是救我们,实际上还不是想软禁我们,威胁爹,让爹不敢背叛他。”沈睿恨恨道。 “睿儿!”沈吴氏瞪了儿子一眼,心道,这是人家的地方,你怎能随便乱说了,万一被人家听进去了,岂不糟糕。 沈睿立时明白母亲目光中的含义,闭口不吭声了。 沈芊芊倒是帮朱影龙道:“女儿看那个小王爷不见得会这么做,看他傻头傻脑的,一点也不像个聪明人。” “丫头,你懂什么?”沈吴氏有些生气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才刚见人家一面,又怎么知道对方是什么习性,要知道这个世上会伪装自己的人多着呢,尤其是朱氏子孙,个个都狡诈无比,坏的不得了!” “娘,你怎么?”沈睿惊讶道,刚才还用眼神让自己不要乱说话,这会儿自己到先数落上了。 “那爹怎么办?”沈芊芊被母亲这么一说,就更加担心起来。 “要救你爹,不能单靠这个信王爷,我们要自己想办法。”沈吴氏双目中露出智慧的光芒,看来这个沈吴氏一点都不简单,她也不是一般的贤妻良母。 “娘,小心隔墙有耳!”沈睿到有些经验,忙道。 “不必担心,娘刚才检查过了,没有人偷听!”沈吴氏肯定的道。 “那娘刚才为什么制止孩儿说下去?”沈睿不解的问道。 “那是娘在警惕你,让你在这里随时注意自己的言谈。”沈吴氏教育道。 “娘,我们现在怎么办,只要出了这屋子,我们随时都有人监视着,怎么救爹呀?”父子情深,沈睿自然很着急。 “其实我们沈家并非你们想像中的那么那样,我们沈家一直有一支神秘的卫队,这支卫队存在至今已经差不多两百多年了,这支卫队的存在本来只有家主知道,你爹很爱我,所以娘也知道了这个秘密,所以你们不必担心你爹的安全,沈家卫队的职责就是保护沈家和家主的安全。”沈吴氏说出了沈氏一族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既然我们沈家有这么一支力量存在,为何我们还要托庇于信王爷这里?”沈睿大为不解问道。 “卫队的存在只有在沈家遭逢大难之时才会出现,人员只有你爹知道,这是沈家的极端机密,你爹就算在宠娘,他也不会告诉我的,所以娘也不知道这支卫队在何处,怎么跟他们联络。”沈吴氏苦笑道。 “娘,照您这么说,我们沈家的卫队一定能够救出爹了?”沈芊芊问道。 沈吴氏摇了摇头道:“为娘只知道他们的存在,根本不知道它有多么大的力量,能不能救出你爹娘也不知道。” “那怎么办,难道要靠那个信王爷不成?”沈睿急躁道。 “睿儿,你爹给你取名一个‘睿’字,就是希望你聪敏睿智,果敢冷静,你这样的话,你爹又怎么放心把家主之位传给你。”沈吴氏面孔一板,训斥道。 “睿儿受教了,多谢娘提醒。”沈睿脸一红,忙认错道。沈溪常年在外,一双儿女的教育都是由沈吴氏一手操办的,所以沈睿、沈芊芊怕沈吴氏多过自己的父亲沈溪。 “听父亲说过这位信王爷天纵奇才,胸中丘壑万千,年纪轻轻,但老练狠辣,今日一见好像根本就不像爹说的那样,娘,您看,他是不是演戏给我们看?”沈睿经过母亲这么一点化,福至心田,恢复以往的冷静机智。 “娘也是这么看,不过我们何尝不是在演戏给他看呢?”沈吴氏道,“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今后我们一定要慎言慎行,千万不能让这个信王爷看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娘呀,我们根本就没有破绽,那个信王爷又怎么看破呢?”沈芊芊甜甜的一笑道,露出一对可爱的小酒窝,可爱之极。 沈吴氏溺爱的将宝贝丫头拉到怀里,对沈睿道:“还是我们家芊芊脑子转的快,你这个做哥哥的,怎么老是被妹妹慢一步!” “还不是得了娘您的遗传,搞得现在哥哥不如妹妹。”沈睿佯怪道,对这个妹妹相当的疼爱,对自己不如妹妹丝毫不在意,反正妹妹将来是人家的人,没人跟他争这个家主之位,一切都好说,如果沈芊芊是男儿之身,恐怕沈家就不像现在这么和谐了。 “哥,你也别说我,你不也得了爹的遗传,说到做生意你是头头是道,要让我成天对着那些数字,我不疯了才怪!”沈芊芊善意的反击道。 …… 沈吴氏看着一双儿女虽然有些时候总是针锋相对,各不相让,但对完了之后,总能和睦相处,欣慰的点了点头,含笑看着两兄妹精彩的斗嘴。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十章:沈家兄妹(二) “如莹求见王爷!”朱影龙刚回到书房坐下不久,就听闻书房外徐如莹的声音,虽然两人是夫妻关系,但书房重地,没有朱影龙的允许是任何人不能进来的。/ \\ 朱影龙脑中飞快的想了一下,徐如莹自住进别苑还是第一次主动来见自己,忙再一次站起来,走到门前将徐如莹迎了进来道:“莹儿,你身怀有孕,有事唤本王去你那儿就是,为何要自己亲自过来呢?” 徐如莹今天看来心情不错,朝朱影龙浅浅一笑,问道:“难道臣妾就不能来看看王爷吗?” “当然能,怎么会不能呢?”朱影龙摸不清楚徐如莹突然态度大变的原因,只能陪笑道。 徐如莹温柔的抚摸了肚子一下,怀胎三月,虽然肚子还不明显,她已经感觉到那个小东西的存在了,愈发散发出母性的光辉来,人说,怀孕中的女人是最美丽的,就拿徐如莹刚才那个动作来说,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朱影龙不由的瞧的痴了。 “王爷,你说给我们的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好呢?”徐如莹突然甜甜一笑问道。 “名字?”朱影龙一愣,随即憨憨的一笑道:“还没生下来呢,怎知他是男是女,还是等生下来再说吧,到时候本王一定给他取一个最好的名字。” 徐如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就消失了,朱影龙拉着她坐到自己怀里,虽然身体年龄上相差不小,但实际心理年龄上朱影龙要大徐如莹许多了,要说嫣红能够给朱影龙带来情绪的平静,此刻朱影龙拥着徐如莹的娇躯,却给了他心头的一丝宁静和安详。 嗅着徐如莹发梢间散发出的淡淡的幽香,朱影龙舒服的闭上了双眼,宁静而且平和。 徐如莹也差点在这充满男子气息温柔怀抱中迷失了自己,她差点忘记了自己来这儿的目的,自徐如莹走进书房,善解人意的徐应元就再也没有放一个人进来。 “莹儿,你的心为什么突然跳的很快?”如此平静宁和没有丝毫欲念的情况下,朱影龙突然发现怀中的佳人的心跳快了许多,若不是他现在的心非常平静,也不易发现。 徐如莹心理很矛盾,她也不想现在就离开这么舒服的怀抱,虽然她在心里一次有一次的告诉自己她这么做是有目的的,但感情这种东西永远都是说不清楚的,她内心的矛盾和彷徨,以至于心跳加快,最后还是被身后的小男人发现了,顿时有些失措,辩解道:“没有,我没有。” 朱影龙微笑的看着怀中的女人,他知道一个人突然对一个人改变了态度,绝对不会是她突然间想通了,尤其是有着坚定信念的白莲教的圣姑,他朱影龙的女人注定没有一个是平凡的女人,所以他可以肯定徐如莹一定是有事来求自己,不然她不会转变的如此之快。 “说吧,有什么事来求你这个不共戴天的丈夫?”朱影龙笑眯眯的看着徐如莹,并没有放开徐如莹的意思。 徐如莹瞬间明白了,以朱影龙的智慧自己的一点心思绝对是瞒不过的,本来忐忑的心情也平静下来了,恢复了往日的那个冷艳美貌的圣姑,盯着朱影龙的眼神问道:“陆浩天在山东抓到了李国用?” 朱影龙点了点头道:“不是让人告诉你了吗?” “王爷打算如何处置李国用?”徐如莹紧接着问道。 朱影龙立刻明白徐如莹未来来见自己了,原来是向自己要人的,自己本来就下令将人交与她处理,只不过李国用人还没有押解到,熊兆琏也没有必要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她,或者还没来得及告诉她,她倒是已经找上门来了,于是假装露出一丝不屑道:“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自然是杀了了事。” “王爷难道什么都没有问,人就杀了?”徐如莹颇有些情绪激动问道。 “问,当然问了,这个李国用已经承认是他勾结官府,偷袭总坛的就是他引的路。”朱影龙轻描淡写的道。 徐如莹顿时一脸的失魂落魄,脸色难看之极,李国用一死,徐汝儒当年兵败被俘的原因就石沉大海了,她很像搞清楚她爹为何兵败被杀的原因,现在唯一可以揭开此谜底的人也死了,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王爷,李国用有没有说到别的?”徐如莹抓住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朱影龙摇了摇头,紧接着又点了点头。 这下把聪明的徐如莹搞糊涂了,愣愣的看着朱影龙。 朱影龙也知道差不多了,再下去徐如莹该要急了,她情绪不能太激动,笑道:“放心吧,没有我宝贝莹儿命令,本王是不会下令杀了那个李国用的,我已经让人将他秘密押解到开封来了,到时候你想怎么问就怎么问,随你处置。” 徐如莹闻言心中顿时转悲为喜,现在才知道自己那一点小心思全部都被眼前这个小男人看的透透的,刚才那一切都是他故意的,真想不到他除了杀人和非常的霸道之外,心居然这么细腻,可他偏偏姓朱,还是大明朝的王爷,算起来还算是自己的仇人,为什么他是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还是自己命中的克星,要是他是个普通人该多好呀,归隐桑田,相夫教子,就算不做白莲圣姑她也愿意,想到此处,徐如莹不由的痴怨起来。 特别的女人总有些特别的想法,现在的朱影龙就摸不清楚徐如莹的想法了,照常理,徐如莹应该很高兴,说不定会喜极而泣,忍不住香吻送上,释放出缠绵的爱意,可怀里的玉人好像一点动静都没有,脸上毫无表情,不知道内心在想些什么? 为她做了这么多事,怎么能一点好处都没有,自家老婆,还用客气干什么,低下头便印上了徐如莹那双鲜红的樱唇。 徐如莹那曾想到朱影龙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吻她,惊讶之下,牙关松开,朱影龙得到机会,自然是长驱直入,直捣黄龙,挑动勾引这那条小香舌,与之绞缠,一双大手也忍不住细细搓*揉着徐如莹的动人娇躯,徐如莹也不由自主的揽上了朱影龙的后颈,激烈的回应着朱影龙疯狂的进宫,此刻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需要男人疼爱的女人。 良久,唇分,徐如莹双颊潮红,双眸含情,气喘吁吁,香风微吐,鬓发散乱,发髻蓬松,显然已经情动不已,怀孕的女人对**的要求朱影龙这个后时空的人是知道的,因为那已经是后时空的最基本的常识了,但在此时此地的确不适宜做那种事情,门口徐应元还站着呢,他虽然是个太监,门也是关着的,又没有良好的隔音设备,就隔着一扇门,怎么可能听不见,朱影龙也没有那种被人看着行云布雨的变态喜好,所以只能中途撤退了。 徐如莹被朱影龙挑动了**,难受之极,正待继续,突然想起郑保御神医嘱咐过朱影龙要禁欲半年,顿时欲火就消去了大半,她想要爱,但也不想再一次害了朱影龙,她爱这个朱影龙因为这个朱影龙给了她做女人的幸福,她恨朱影龙,不仅仅因为那个八杆子打不到的仇人身份,是因为朱影龙几乎在她丧失所有自尊之后才给了她所谓的爱,她很害怕这种所谓的爱是一种施舍,这一点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 “我,我先走了。”徐如莹从朱影龙话中跳将下来,胡乱的整理了一下衣裳,低着头飞快的出了朱影龙的书房。 正当朱影龙还在回味刚才那美好的滋味的时候,一个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人闯进了他的书房。 而闯进来的人不但没有给他躬身施礼,而是首先低声骂了一句:“荒淫无耻!” 匆忙跟随进来没能阻止来人冲进来的徐应元听到这句话,顿时吓得头上直冒冷汗,没能阻止人冲进来也就罢了,居然还让来人当着主子的面骂主子“荒淫无耻”这可罪过大了,心中正忐忑不安,连禀告的话都忘了说了。 朱影龙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裳,刚才那句话虽然说的很小声,但他也还是听到了,老脸不由一红,狠狠的瞪了徐应元一眼道:“徐应元。” “奴才在,在!”徐应元心想自己就是因为怕主子尴尬这才走远了些,远远的看着,那知道自己稍不留神就让人闯进了书房重地,这下可不知道要挨什么样的处罚,别苑的规矩可比王府还要严格,要知道听雨轩的书房可是别苑最机密的所在,虽然并没有严格的规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守卫,但别苑中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别苑的禁地,任何人没有朱影龙的允许是不准靠近书房重地三丈以内的,正想着待会儿会有什么处罚而失神愣了一下,听闻朱影龙的唤到他的名字,慌忙应声道。 “这里没你的事情了,沈芊芊小姐找本王一定是有要是商谈,你下去吧,记得去承恩那里领赏。”朱影龙平静的道。 “是,奴才告退。”徐应元算是把闯进书房的沈芊芊给恨上了,到王承恩那里领赏?领什么赏赐,轻则十大板,重则四十大板,让人随便闯入听雨轩的书房重地,十大板还是轻的了,他能不恨沈芊芊吗? 第十一章:周王(一) “芊芊小姐,你可知道辱骂本王是什么罪过?”朱影龙对这个私闯自己书房的沈家小姐立刻印象大坏,本以为她出生名门大户,应该懂些礼仪,贤惠有礼才是,哪知道居然会如此不懂礼仪,徐应元被朱影龙谴走之后,朱影龙便爱理不理的问宋芊芊道。\\ 宋芊芊瞬间知道了自己刚才口不择言的那句话被对方听进去了,来时母亲还嘱咐她小心行事,哪知道自己一冲动,心中颇为忐忑的道:“民女不知道。” 朱影龙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你可知没有本王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擅闯这间书房?” “民女不知。” 朱影龙犹自翻看自己手中从暗影传来的情报信息,他只要以沾上这些卷宗,除非有人中途叫唤,否则他绝对是心无旁骛,一口气将卷宗批下去的,而且嫣红都已经帮他分门别类,商业的普通情报交给田淑英姐妹处理,报知他一下就可以了,大事和重要的情报都集中分类在他的桌案上,等他亲自处理,这几天京城、山东的消息来往频繁,比往常不知道多了多少倍,诸事缠身,朱影龙一看手中的各样情报纸张,眉头时而紧,时而松,时而闭目沉思,嘴角间也不经意的露出各式各样的笑容,变化不停,全神贯注居然将书房中宋芊芊一个大活人给忘记了。 宋芊芊低着头不敢对视朱影龙眼神,她等了许久,那个信王爷居然没了动静,悄悄抬起头来,恰巧看到了聚精会神的一张脸,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呢,她说不出来,按年龄来说,那是一张非常稚嫩的脸,但从脸上的表情来看,这绝对是一张成熟的脸,凝重而且颇具威严,尤其是朱影龙沉思的时候,微闭双眼,然后突然张开,双目冒出熠熠精光,然后笔走龙蛇,写下数句,露出满意的微笑,放到一边,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令人说不出的味道,那是一种让女人很容易心动的味道,因为沈芊芊自己的心跳比平时快了许多,虽然近在咫尺,两人之间也无间隔,她觉得自己就好像是在偷窥似的,只要朱影龙一抬头或者眉毛上扬,她都吓得赶紧低下头来,同时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就要跳出心腔之外似的,脸也胀得通红。 时间如流水一般流过,桌案上的二分之一案卷已经批过了,朱影龙顿觉腰部一阵酸疼,放下手中的毛笔,站起来打算伸个懒腰歇息一下,待会儿一鼓作气将所有卷宗全部批完,这时候他才看到了被自己晾在一边达一个多时辰的沈芊芊,把一个女孩子晾在一边站了整个一个多时辰,朱影龙顿觉有些不好意思,但一想起她那句“荒淫无耻”心中便释然了,如此不懂规矩的丫头应该给她一个教训,不然以后还怎么嫁的出去。 朱影龙正胡思乱想着,爱与恨只在一线之间,一开始沈芊芊还对朱影龙是好感如潮,大感有趣,他觉得这信王还挺有男人味道的,可时间一长,越是看到朱影龙的笑容,它心里越是不是滋味,现在更是憋着一肚子的火,她的腿都站软了,朱影龙那些所谓味道全都在她眼里成了最可恶的东西,这分明是故意把自己晾在一边吗,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歹毒的心机,太可怕了,回去一定要告诉娘和哥哥千万不能相信这个信王爷。 “信王爷,民女有事先告退了。”沈芊芊是个急脾气,她忍到现在已经是哪个她的极限了,如果这里是自己的家,她早就发作了,偏偏这里是人家的地盘,自己还相当于被软禁了,为了生命着想,她还是一遍又一遍的警告自己千万不要冲动,待朱影龙从座位上站起来,看到她的时候,丢下一句,就往外走去。 大概是站的时间长了些吧,腿早已酥麻,还没能跨出一步,扑通一声半膝跪倒在地,疼的沈芊芊一下子眼泪夺眶而出。 “芊芊小姐!”朱影龙一惊之下,忙离开座位上前搀扶。 “把你的淫手拿开!”沈芊芊现在什么“忍”字都不顾了,愤怒的格开朱影龙的手臂道。 小丫头有点意思,简直跟叶涟漪有的一比,一样都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偏偏都是自命不凡,就像一只高傲的小天鹅。叶涟漪在朱影龙的高压政策下,已经有所收敛,不知道如果这个沈芊芊经过自己的一番调教会是个什么样?朱影龙有些期待,虽然他没有那种变态的思想,但是好像他身体里流的好像是朱由检的血液,沈芊芊并不很漂亮,就是嫣红她都不一定比的上,但是她似乎有着一种独特的气质,或者说是一种个性,或许用联姻的方法把沈家更加牢固绑在自己的战车上应该是个很不错的选择,朱影龙的嘴角间不禁扬起一丝令人难以觉察的笑容。 “王爷,啊!”挨了十大板,刚刚回去擦了些白药,一瘸一拐过来继续伺候的徐应元刚推门进来就看到了刚才朱影龙双臂打算去扶沈芊芊的动作,恰巧沈芊芊在这个时候格开了朱影龙的胳膊,徐应元还以为自己搅了王爷的好事,吓的忙转过身去急切道:“奴才什么都没有看见!” 误会既然已经产生,朱影龙此时反而觉得这徐应元来的正是时候,而且是恰到好处,演戏都没有现在这么逼真,沈芊芊那么聪明,哪能不明白徐应元所说“什么都没有看见”中的含义,顿时羞的脸大红,泪珠忍不住刷的往下流,她还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丑,今日之后,不知道会有什么闲话传出,母亲交代的事情还没有办成,反而可能召来一通非议,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沈吴氏也同样担心,沈芊芊去试探信王爷的口风,是她同意的去的,现在都过去一个多时辰了,人还不见回来,怎么不让他着急呢,正急得坐不住的时候,儿子沈睿回来了,一脸兴奋朝沈吴氏道:“娘,睿儿刚才去了别苑里的影龙学院和军事学院,您猜我见到了谁?” “你见到了谁?”沈吴氏担心女儿,问的有些漫不经心。 “黄尊素黄先生,周顺昌周先生,还有“娄东二张”张溥、张采两位名士……”沈睿一下子说了七八个人名字来。 “睿儿,你说什么?”沈吴氏惊诧莫名,腾的一声站了起来,问道:“你说的这些人都在这别苑之中?” 沈睿点了点头,很郑重的道:“是的,娘,他们都还亲自为学生授课呢。”这几位当世名士可都是他很崇拜的偶像呢! 沈吴氏一时难以接受这个消息对他的冲击,她知道丈夫身为信王重要内属,这些他肯定会知道的,为何却没有告诉自己,这其中不能不说没有原因,如果她只是一个聪明的普通妇人,她一定不会认为丈夫这么做有什么不对,但她身上可肩负着一个沈家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这个秘密包括她的丈夫,一双儿女都不知道,那她的想法就截然不同了。 “娘,你怎么了?”沈睿看母亲脸色惨变,关切的问道。 “娘没事。”沈吴氏忙恢复心绪,她不想让儿子看出自己有什么不妥,沈睿一向唯母亲的命是从,既然母亲亲口说没事,他也就不再过问了。 “我早该想到是他了,看来信王其志不小呀!”沈吴氏面朝南方自言自语道。 第十一章:周王(二) 就在这个时候,沈芊芊像是失了魂似的从屋外走了进来,显然没有看到屋内母亲和哥哥异样的神情。http:/// 看到女儿失魂落魄的样子,做母亲的自然要过问,沈吴氏上前拉过沈芊芊道:“芊芊,你这是怎么了,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娘……”沈芊芊突然“哇”的一声扑到沈吴氏的怀中,轻声抽泣起来。 “妹妹,出什么事了?”做哥哥的自然也很疼这个小妹,也上前关切的问道。 “娘,那个,那个信王爷说要来提亲,说要娶我。”沈芊芊哭诉的说了出来。 “啊?”沈吴氏和沈睿俱是惊的说不出话来。 “信王爷,他说的可是真的?”沈吴氏本非常人,很快就冷静下来问道。 “我去找那个混蛋王爷!”沈睿一咬牙冲了出去。 “睿儿,给我回来!”沈吴氏一惊之下,忙喝住了沈睿,沈睿素来对沈吴氏顺从无比,闻言,只能恨恨的先回来了,犹自道:“娘,看妹妹哭的这么伤心,一定是那混蛋信王欺她了,您为何不让我去找那个混蛋信王算账?” “睿儿,你要娘说多少次你才可以改掉你冲动的毛病?遇事一点要冷静。”沈吴氏语重心长的问道。 “娘,现在妹妹被人欺负了,叫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冷静!”沈睿气愤的坐下,一拳砸在茶几上,不服气的道。 沈吴氏抚摸这沈芊芊的脊背,抚慰道:“芊芊,你告诉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呀,妹妹,那个混蛋信王是不是非礼你了,告诉哥哥,哥哥一定替你讨回一个公道。” 于是沈芊芊就将见到朱影龙整个过程说了出来,当说到自己因为腿麻跌倒,朱影龙去扶她,正好被一个太监看到,然后朱影龙突然对她说要对她负责,之后她就回来了。 原来事情是这样,沈吴氏顿时松了一口气道:“傻丫头,就为这个你就哭的跟花脸猫似的。” “娘,那个信王荒淫无耻,他说要对女儿负责,女儿还看到他……”说到这里沈芊芊脸上红晕密布,羞涩难当,说不下去了。 沈吴氏是过来之人,自然从话中听出女儿去见信王之时看到了什么,不由得自己老脸也微微一红。 旁边的沈睿一时脑筋还没转过来,紧追着问道:“妹妹,那个混蛋王爷在干什么?” “睿儿!”沈吴氏忙低声喝道,她也怕女儿不谙世事,将那羞耻之事当着哥哥的面说了出来。 “芊芊,你跟娘进屋去说话。”沈吴氏拉起沈芊芊往后堂走去,临走前还给沈睿下了一道没有她的允许不许他随便出去的禁令,沈睿如同霜打的茄子,一下子就蔫了。 “王爷,您该歇息了。”嫣红又给朱影龙书案上的红烛换上了一根道。 朱影龙合上手上最后一本卷宗,伸了一个懒腰道:“是呀,本王也觉得有些困了。” “王爷今晚是不是还去白莲园?”嫣红套上灯罩无意的问道。 “你这个丫头,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怕本王冷落了其她三位王妃,还是很你这妮子吃醋了?”朱影龙会心一笑,出言逗道。 “婢子不敢。” “是你替三位王妃不平,还是不敢吃醋。” “婢子两样都不敢。”嫣红有些慌张道。 “为什么不敢,你心里想什么本王都明白,但感情这种事情就是圣人都说不清楚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本王与徐王妃本不是因为爱而结合,但相处的时间久了,就慢慢的产生了感情,尤其是她的肚子里还怀着本王的骨肉,这就让本王对她以前的一些做法感到愧疚,所以想补偿她,所以这才多抽出时间陪陪她。”朱影龙吐露心声道。 嫣红听的感动不已,眼圈微红道:“嫣红总算明白自己为何愿意一辈子服侍王爷了?” “什么原因?” “王爷您心地善良,而且非常重感情!” “最无情的是帝王心”听了嫣红对自己的评价,朱影龙不禁苦笑,自己或许不应该走这条帝王之路。 “好了,不说了,去白莲园吧。”朱影龙收拾心情站了起来吩咐嫣红道。 “这位公公,民妇有几句话想跟王爷说,劳烦你通报一声。”朱影龙和嫣红正打算离去,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了门外沈吴氏与徐应元的对话。 “沈夫人,王爷准备安歇了,您有什么事情还是明天再来吧。”徐应元虽然心中恼恨沈芊芊,但他现在不得不改变主意,因为沈芊芊有可能变成他的主子,所以对沈吴氏还算比较客气。 一定是傍晚自己跟沈芊芊说他会对她负责的那句话闹的,于是示意嫣红将人带进来。 “王爷,民妇想……”沈吴氏看到书房中还站着一个嫣红,便把话头掐下了。 嫣红在朱影龙身边多时,察言观色学到的不必那些老奸巨猾之辈差多少,马上明白告退出去了。 “沈夫人现在可以说了吗?”朱影龙打起精神应付这个他看不出深浅的沈夫人道。 “王爷,听小女芊芊说您要对她负责?”沈吴氏开头第一句话就颇有逼问之意。 “是有这么一回事。”朱影龙非常干脆的承认了这个事实。 “不知道王爷打算对小女如何负责?”沈吴氏的语气中似乎不带有任何的感情。 “一个男人说对一个女人负责,本王想还会有其她意思吗?”朱影龙耸耸肩膀,含笑道。 “这么说王爷是看上小女芊芊了?”沈吴氏问道。 朱影龙缓缓的摇了摇头道:“不是,应该说是芊芊小姐看上本王了。” “哦,小女芊芊与王爷见面不过两次,相处时间也不到一天,王爷何以如此肯定是小女看上王爷呢?”沈吴氏在心中冷笑不已,明明是看上了自己的女儿,向强行霸占,却反过来说自己女儿看上了他,果然应了女儿那句,表面上是道貌岸然,骨子里是“荒淫无耻”,她怎么也想不通丈夫居然会投靠此人,难道是另有所图? “夫人可以去问令千金芊芊小姐,这件事她应该比本王清楚的多了,来人啦,送客!”朱影龙不客气的下了送客之令。 徐应元听到“送客”之令,推开们朝沈吴氏做了一个送客的姿势道:“沈夫人,您请!” “信王爷,民妇就此告辞!”沈吴氏强压下怒火走了出去。 朱影龙朝沈吴氏的背影冷笑了数声,心道,好一个沈吴氏,果然有点不同凡响,原来在沈芊芊闯书房之前,朱影龙就收到了暗影的密报,说沈氏一族秘密来开封之时一路上好像有人不间断的跟踪,负责前去接应沈氏一族转移到开封的熊瑚亲自追查,发现对方不是锦衣卫也不是东厂的人,此次秘密将沈氏一族转移十分机密,而且在朝廷发出海捕文书未到周庄之时就已经准备,朝廷不可能知道的,因此只是暗中监视,而且熊瑚还发现与跟踪之人联络的正是这位沈吴氏,熊瑚一回来就将此事上报,朱影龙得知此事后立刻对刚到别苑中沈氏一族起了戒心,沈芊芊试探他,其实他同时也在试探沈芊芊。 沈吴氏走后,朱影龙没有立刻去白莲园,而是悄悄的隐入身后的书架,半注香之后才离开书房。 第二天午膳后,朱影龙陪着徐如莹在她居住的白莲园赏了一会儿新开的白莲花,那点点初荷,点缀在碧波绿水中,在风中摇曳生姿,含苞待放,动人之极。 并蒂莲属荷花中的千瓣莲类,是花中珍品,它集莲荷之精华于一身,朱影龙之所以把它种在白莲园,用意自然是希望能够与徐如莹花开并蒂,永结同心。 就在这郎情妾意的时刻,大煞风景的王承恩突然跑了过来,看他汗流满面,一脸焦急的样子,就知道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但是规矩还是要遵循的,不然他还怎么驾驭这些属下,朱影龙大声斥骂了王承恩几句,带王承恩出了白莲园,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你不在王府待着,跑到别苑这里来干什么?” “王爷,周王府的周王看中了田王妃的妹妹,也就是王爷你的小姨子淑兰小姐,派人到田府说媒,田老太爷有心答应这门婚事,而且收了聘礼,但淑兰小姐似乎不同意,田老太爷一发脾气就把淑兰小姐给关了起来,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是田老太爷做主,淑兰小姐在家中绝食相抗,王爷,你要是在不出面干预的话,淑兰小姐刻就要香消玉殒了!”王承恩急促道。 朱影龙顿觉怒火冲天,大声指着王承恩的鼻子喝问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本王?” “王爷,不关王公公的事情,是臣妾拦着不让告诉你的,这阵子王爷你已经够烦的,臣妾不想……”田淑英得知消息后立刻也过来了,忙替王承恩辩白道,两只眼睛哭的红红的。 “你好糊涂!”朱影龙气的生不出起来,上前将田淑英抱在怀里细细抚慰,原来他们都是为了自己,这才故意隐瞒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如果不是到了事情无法解决的时候,他恐怕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心道,他怎么说田淑英最近有意无意的躲着他,原来是为了这个。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十二章:演变(一) 开封的水已经浑了,朱影龙不知道是自己把这潭水搅浑的,还是它自己就浑起来了,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一府不容二王,朱影龙一直都没有把眼睛放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周王,他认为周王不过是祖宗余荫得的王爵,怎么能与他这个当今皇上的亲弟弟相比,尤其自己还是最可能继承帝位的人选,如果当即皇上无后的话,平日里信王府与周王府也甚少来往,几乎是互不相干的,大半年来,除了自己挖走了他一百多个佃户,但着一百多个佃户对周王府来说不过是九牛之一毛,事后周王府也没有什么反应,大家也相安无事,这次周王府突然向自己老丈人提亲,要娶田淑兰究竟是真的看上了还是另有目的?坐在马车上赶回开封城的朱影龙脑袋中不断的在思索着。/ \\ 而沈吴氏的出现就更让形势错综复杂起来,像沈家这样根深蒂固几百年的大世家,其隐藏的力量也不容小觑,或许他当初不应该选择沈溪,现在后悔已经没有用了,沈溪不但帮自己获得了巨大的财富,也没有露出任何不轨的企图,这让他很是烦恼,现在的朱影龙才知道了,他才掀开明末历史窄窄的一角,尚不能窥一全豹,庙堂之上斗争如火如荼,明间隐秘势力也被他触动了,可以说围绕着他形成可一个斗争的漩涡,白莲教和沈溪在明,自己在暗,而沈吴氏在这个漩涡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呢? “王爷,臣妾担心妹妹她……”田淑英悄然将头缓缓的靠在朱影龙的肩膀下,一脸忧色道。 “放心吧,淑兰小妹不会有事的。”朱影龙收起思绪,安慰怀中的佳人道。 “可臣妾还是担心,爹已经收了周王的聘礼。”田淑英表现的异常担心,周王在开封根深蒂固,信王爷在开封根基尚浅,而且还强敌环伺,他怎么会为了自己妹妹去得罪与自己还有血缘关系的周王呢? “此事你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本王?”朱影龙有些头疼,沈溪的事情他已经够被动了,如果不是属下群策群力,自己说不定已经焦头烂额了。 “都是臣妾的错,一直在忙别苑作坊的事情,等知道爹收了周王的聘礼的事情的时候已经晚了。”田淑英不住的自责道。 “这么大的事情也跟大家商量一下,老岳父也真是的。”看来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真是不知道害了多少有情男女的幸福,封建礼教害死人呀! “爹其实也是为了妹妹好,那周王家世门弟都远比我们田家高多了,嫁给周王,妹妹应该可以幸福的。”田淑英忙替父亲说话道。 “我看他恐怕是想有两个王爷做女婿吧!”朱影龙忍不住说了一句。 “王爷,爹他这么做……”田淑英脸窘的说不下去了,她这个做女儿的又岂能不知道老父心中所想。 “他这么做也无可厚非。”朱影龙冷哼了一下,下面那句“傍上两大靠山就更加高枕无忧了。”当着田淑英的面没有说出口,怕伤了她。 车驾直接驶进了在开封城内的田府,这座庭院是田宏遇在开封置下的第一桩产业,虽比不上两大王府那样的气象万千,倒也气派不凡,门口挂着两对大红的灯笼,照的府门如同白昼一般,端是显得大家气派。 令朱影龙更加生气的不是田宏遇将田淑兰许给了周王,而是在自己那个餐饮娱乐一条龙的计划就要开业的时候将主事的田淑兰关在了府中,不让她出来做事,开业前的许多准备工作都处于停顿阶段,这使的朱影龙很是不高兴,破坏自己大计的事情是绝对不允许存在的,老岳父田宏遇在此事上也太不知道轻重了。 朱影龙是乘的田淑英的车驾回开封的,田府看门的自然一眼就认出是自家大小姐回来了,一边让人拆了门槛,一边派人到里面去报信去了。 朱影龙在马车驶进田府的时候突然改变了主意,他暂时并不想露面,毕竟这不是自己的家事,自己也不便插手管,于是吩咐田淑英道:“淑英,待会儿本王不下去,你下去将淑兰带到车上,我们回别苑。” “王爷,没有你,爹恐怕不会让我带走妹妹。”田淑英顿时慌了起来,自己有办法将妹妹救出来,还需要王承恩找朱影龙报信吗? “没有关系,本王让徐应元跟你一块儿过去,你爹应该会让淑兰妹子跟你走的。”朱影龙掀开帘子,唤徐应元在耳边嘱咐了几句,徐应元迟疑的一下,但还是苦笑的点头应下了这份苦差事。 田淑英看朱影龙甚有把握的样子,于是半信半疑的应了下来,内心十分的忐忑。 “英儿,你怎么又来了,爹是不会答应你放兰儿出来的,除非她答应周王的婚事。”田宏遇一见到只有田淑英一个人走下马车,说话就少了顾忌,打算一下子就堵住了田淑英的口道。 田淑英生性温顺,几乎很少有跟人红脸的时候,斗嘴争理更是不会了,被父亲这么一堵,刚刚准备好要说的话一下子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徐应元咳嗽两声,让田宏遇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田宏遇突然看到自己女婿的近侍也在一边,顿时吃了一惊,莫不是信王就在车里,女婿的神秘他可是领教过了,虽然是翁婿关系,但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较真起来,自己见到女婿是要磕头的,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挤出一丝笑容道:“原来是徐公公,您是跟小女一块儿回来的吗?” “正是。”徐应元含笑道:“王爷吩咐奴才来接淑兰小姐前去别苑商议事情,正好王妃有空说要来看望田老太爷,所以就一起随奴才过来了。” “这个,徐公公,幼女淑兰突然身患重病,大夫说可能会传染,昨日王妃前来,老夫怕传染,因此没有让她接走淑兰,今日病情加重,身体虚弱,不宜移动,还请徐公公代为转告王爷,等兰儿病愈,再去不迟!”田宏遇到有些急智,说的倒是声情并茂,理由十足,他料想田淑英不会将妹妹的事情告诉信王,因此有把握自己的女儿不会背叛他这个父亲的。 “原来是这样?”徐应元假装沉思了一会儿,道,“淑兰小姐一向住在王府之中,为何不曾听见王府之人有所禀告呢?” “是这样的,五天前,兰儿前来看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昏倒,起初还以为是劳累过度,岂知大夫一诊断,疑似患了什么急症,可能还会感染,于是就派人将她在府中隔离治疗了。”田宏遇果然是商人出身,谎话都能说的是滴水不漏。 “既然是这样,但是王爷的命令,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可不敢违抗,而且王府和别苑里的大夫要比开封城里的大夫高明的多了,尤其是京城里来的贾太医,他此刻就住在王府之中,不如将淑兰小姐移到王府让贾大夫诊治如何?”徐应元到也有些急智,用就医这个办法应该能套住田宏遇。 “不劳贾太医了,兰儿病虽重,但尚可医治,旬月便可痊愈。”田宏遇忙道。 “难道田老太爷不想多一些保障,或者让兰儿小姐快几天康复吗?”徐应元脸色突然一变,一脸阴寒的看着田宏遇问道。 “这个,这个……” “爹,贾太医的医术出神入化,就连王爷的病都能手到病除,有他给妹妹医治,你怎么还不放心呢?”田淑英也不是傻瓜,立刻帮腔道,第一次说谎话,脸陡然一红,有些不敢对着父亲的眼神。 “田老太爷,您要知道兰儿小姐可关系这王爷的大事,她要是早康复一天,对王爷来说就意味着什么?”徐应元跟着加油添火道。 “这,这……”田宏遇眉头都快皱成一条了。 “爹,王府环境要比家里好多了,人有不多,很适合妹妹养病的。” “是呀,田老太爷,王爷要是得知兰儿小姐病重恐怕会亲自过来看望的,到时候王爷知道了,您没事,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可要遭殃了。” “徐公公的意思是信王爷得知此事可能会来?”田宏遇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不仔细还看不出来。 “是呀,爹,王爷一向很器重妹妹的,不然也不会将那么大的事情交给她处理,您说他要是知道了妹妹病重,还不亲自过来吗?”田淑英顺这徐应元的话越说越溜,说起慌来也不那么脸红了。 话都让徐应元拿在手里,自己女儿根本就想将田淑兰接走,一个劲的帮人家说话,没揭穿自己的谎言就很对得起他了,如果这样僵持下去,恐怕对自己没好处,审时度势,人在信王哪里还能飞不成,反正这儿女的婚事一向是由父母来定,现在他聘礼已经收了,婚事也应下了,他是个商人,商人的鼻子是很灵敏的,他知道信王所图很大,所以他才不得不再另找一个靠山,万一信王事败,自己也好能安然无恙,同时他也不会去出卖信王,万一信王成事,那他就不是现在的地位了,所以他想两面讨好,反正到时候自己不吃亏,果然是个狡猾的老狐狸,田宏遇打着自己两边得利的主意,同样的,坐在车厢内的朱影龙也在琢磨着田宏遇内心的想法。 最后,田宏遇不得不勉强答应下来,让徐应元和田淑英将饿的奄奄一息的田淑兰抬上马车,带回别苑。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十二章:演变(二) 田府的家奴将气若游丝的田淑兰抬进了马车,待田淑英也坐了进来,朱影龙才从车尾的布幔夹层中悄悄现身出来。\\\ 田淑兰一见到朱影龙,泪水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以自己最后的那丝力气唤了一声:“王爷姐夫,我终于等到你了。” 看着田淑兰消瘦的脸庞,朱影龙不禁鼻子一酸,道:“姐夫带你回去好不好?” 田淑兰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缓缓的点了点头。 “让徐应元不要赶的太快,务求稳当。”朱影龙低声朝哭的稀里哗啦的田淑英吩咐道。 田淑兰已经三日滴水未进了,所以朱影龙让田淑英在马车上先给田淑兰喂了些清水和软糕,这样田淑兰才有恢复了些许力气,可以能说话。 朱影龙总算搞清楚事情的经过,田淑兰负责这么一个庞大的计划,自然与开封城各类阶层接触,在开封城,最大的势力不是官府,也不是地下的各种势力,而是周王府,周王府在开封历经二百多年,根深蒂固不说,势力那更是庞大无比,触及到开封城的各方各面,要想在开封城生存做生意可以不跟官府打交道,但不能不跟周王府打交道,在开封城,普通百姓要是说了半句对周王府不敬的话,对不起,你就甭在开封城待下去了,首先米点不卖米给你,油坊也不会做你的生意,一应生活所需你都买不到,严重的还会丢掉小命,周王府控制了开封城近一大半的商家和店铺,这么大的势力下,还有人敢说周王府的坏话吗?可以说在开封城,周王爷的话比知府老爷的话还管用。 自信王也被封到了开封,起初大家也相安无事,信王在开封一无根基,二无人脉,虽然抢走了几个佃户,这也没什么,反正种地的人有的是,在城外大兴土木这也没什么,毕竟那在朱仙镇,关系不到自己切身利益,但是那个餐饮娱乐一条龙计划可就不一样了,它触到了周王府的根本利益了,开封城本是他周王的天下,怎能容忍别人在他的碗里抢饭吃,但他也顾忌田家背后的信王府,毕竟人家的亲哥哥坐着天下,对方也没有发出咄咄逼人的态势,只是买了半条街而已,相比自己的周王府来,还差的很远,所以一时也相安无事,但自从朱恭枵见了田淑兰之后,惊为天人,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尤其还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田淑兰的美貌和智慧深深的吸引着朱恭枵,发誓要娶田淑兰为周王侧妃,因此不断献殷勤,田淑兰不堪忍受,但朱恭枵控制着开封大部分原材料市场,有些时候不得不跟他打交道,田淑兰有心拒绝,但怕拒绝后朱恭枵会报复,到时候所有计划都将被打乱,所以一直忍着,但她怎么也想不到朱恭枵会向自己父亲提亲,父亲正好多找一个靠山,对方还是权倾开封的周王,两个女儿都能嫁给王侯之家,田家以后岂不是飞黄腾达,虚荣心的驱使下,田宏遇又怎么会推掉这门婚事呢?自然是满口答应,岂料田淑兰激烈反对,田宏遇为了光耀门楣,自然不会舍得推掉婚事,苦口婆心的劝说下,田淑兰就是不答应这桩婚事,最后田宏遇火起,以父母之命逼迫她答应这桩婚事,而田淑兰则以绝食相抗。 朱影龙内心极不愿意田淑兰嫁给周王朱恭枵,但理智却告诉他,如果田淑兰允了这件婚事,对朱影龙的助力恐怕不小,一个可能争取的强大助力就在眼前,自己是不是该劝说田淑兰答应这桩婚事呢?利益和情感他究竟选择哪一个? 灯下的朱影龙根本就没有心情批阅卷宗,田淑兰的事情已经缠绕了他一整天了。 田淑英悄然走进了书房,嫣红识趣的告退先行离开了。 “淑兰怎么样了?”朱影龙抬头看了一脸疲累的田淑英问道。 “还好,大夫诊断过了,只是有些脱水,休息几天就没事了。”田淑英幽幽回答道。 “王爷是不是打算让妹妹答应周王的婚事?”田淑英抬起头注视着朱影龙问道。 “是!”朱影龙缓缓的点了点头,做出这个决定他也很痛苦,无言的闭上了双眼,他知道以田淑英的聪明,夫妻心灵相通,她是会猜到自己的这个想法的。 “臣妾知道了。”田淑英饱含酸楚的闭上了双眼,在这个男人为尊的社会里,父亲的面子和丈夫的大志通通都决定了小妹的命运不可扭转,这一点她早就知道了,此时的田淑英真的有点成熟了。 “不想问本王为什么这么做吗?”朱影龙睁开双眼看着心碎的爱妃问道。 “臣妾宁愿不知道,王爷,臣妾告退了。”田淑英给朱影龙盈盈施了一礼,转身离开了,不过她在走到门脚处却偷偷的擦拭了一下眼角。 要想做一个万古流芳的帝王,你就必须要忘掉一些不必要的情感,你的心要硬似铁,血要冷如冰,不然你是不会成功的,朱影龙一遍接着一遍的告诉自己,可当眼前浮现田淑兰那消瘦的面孔,天真的那一句“王爷姐夫,我喜欢你。”朱影龙顿时觉得自己心被深深的刺痛,看历史上那么千古的绝世帝王,意气风发,挥斥方遒,多么令人热血,多么令人向往,可曾想他们风光的背后究竟有多少常人难以想像的痛苦。 田淑兰的身体日渐好转,可朱影龙没有去看过她一次,因为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对她怎么说,他选择了逃避,虽然他也知道逃避不是办法,但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还是等她完全康复了之后再说吧。 田宏遇显然知道了人并没有回王府,而是进了别苑,他也没有过来要人,而是把田淑兰手中的事情接过去了,毕竟那里面也有自己的一份,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银子打水漂了。 周起元一到北京就在周淮安的配合下展开工作,已取得很大的进展,现在正在等待时机行动。 时机出现的是很偶然的,在一天夜里,居然有一群来历不明的人偷偷潜入了东厂,被东厂的番子发觉,打了起来,密切注意东厂周淮安得知消息后,当机立断,派出部分暗营的人马阻延东厂的援兵,让周起元化妆成宫内的小太监到东厂提去沈溪,果然在混乱中,周起元以魏忠贤的手令唬住了严密看守沈溪的太监,顺利将沈溪提走,然后用地道将沈溪连夜送出城去,交到了陆浩天的手里,陆浩天忙飞鸽传书将此事告诉了朱影龙。 朱影龙深夜被熊兆琏唤醒,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一块大石才算落了地。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一章:苦寂方丈(二) 这一日,朱影龙闭目养神之时,忽然想到自己到开封也快有大半年了,似乎这开封城他还没有熟悉过,不由的升起微服到城里走走的念头,顺便看看自己那四家店的情况,总不能一直做甩手掌柜。\\/ 这个念头一起,他不想告诉任何人,免得到时候根本走不了,于是悄悄的找到熊瑚,他是有私心的,一来想跟熊瑚单独走走,辽东回来之后,熊瑚对他很是冷淡,他要解开熊瑚心中的那个结,二来,熊瑚一身武艺,遇到危险还可以保护自己,本来这种想法他一个大男人是羞于说出口的,但为了能让熊瑚跟他一起出去,不得不说了出来,熊瑚虽然应了下来,但还是给父亲留了字条,万一出了事也能随时找到他们,这才换了一套男装跟朱影龙悄悄出了别苑,往开封城而来。 由于天气接近盛夏,天气炎热,熊瑚为了掩饰自己的女扮男装,穿了一件比较厚的衣裳,还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从南门走下马车,才走到包公湖就出了一身的香汗,心中恼恨自己怎么就信了他的鬼话,陪他偷偷的跑出来,真是活遭罪,内心不免有些怨气。 而朱影龙就不同了,他本就是个男人,就一身轻丝绸衣,不需要遮掩什么,虽然太阳如火,相比起熊瑚来要舒服多了,这个时空还没有温室效应,太阳底下最高气温也就三十度出点头,感觉比自己原来那个时空要好的多。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大相国寺,这可是名胜古迹呀,得要进去瞧瞧,自己原来那个时空进去恐怕还要掏钱买门票呢,看到熊瑚远远的站在树荫下不动,朱影龙觉得奇怪,跑过去,拉起熊瑚的手就往大相国寺里走去,好在此时进香的人少,不然看到一个大男人拉着一个大男人的手走进相国寺,尤其是后面的那个长的俊俏无比,这样公然的庄严的肃穆的寺庙之中做出这样肮脏龌龊之事,如果不令人诧异才怪呢! 朱影龙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妥,只觉得熊瑚的嫩手抓在手中是滑润无比,更本就舍不得再松开了。 熊瑚想用力挣脱,奈何朱影龙使上了力气,加上他的身份,熊瑚不敢使出太大的劲,怕伤了他,因此只得低着头让他拉着来到了普陀殿的面前。 大相国寺自建寺以来就一直香火鼎盛,在宋代还被敕封为皇家寺院,寺中僧众多达三千人之众,经金、元、明三朝,虽然有所衰败,但还是开封城首出一指的佛寺,看着巍峨壮观的普陀殿,跪在蒲团上虔诚的百姓,殿中烟雾缭绕,伴随着僧人的梵唱阵阵传来。 朱影龙站在普陀殿的大门口,心中犹豫自己该不该进去,不自觉间握住熊瑚的手也松开了。 “阿弥陀佛,施主,您是来进香的吗?”一个灰色僧衣的中年僧人站到朱影龙面前合什问道。 熊瑚也觉得奇怪,他刚才那么急的将自己拉了进来,为何到了这大殿门口却停了下来,表情还凝重起来了呢? “大师,什么是佛?”朱影龙突然间双手合什很郑重的问那个灰衣中年僧人道。 灰衣中年僧人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好像是富家公子哥的人会问出这么一个非常深奥的佛门难题,一下子就给愣住了,呆立当场不知道该如何回道。 朱影龙微微一笑,拉着莫名其妙的熊瑚转身就要离开。 “阿弥陀佛,施主,请留步!”就在朱影龙转身之际,一声长长的“佛号”将他的脚步硬生生的收了回来。 一个年逾古稀的披着红色金丝袈裟的老僧站在了他的身后,朱影龙微微一笑上前合什见礼道:“主持方丈有礼了,小子刚才冒犯这位师父,实在抱歉。” 老僧淡淡一笑,合什道:“小施主天外之人,老衲苦寂,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哦,此话何意?”朱影龙心中一惊,自己的来历就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眼前这老僧似乎道出了自己的来历,难道世上真的有鬼神之事存在?如果有,岂不是命运宿命已定,还需要自己去搏命干什么?” “小施主可否到老僧房中奉茶?”老方丈苦寂含笑邀请道。 “如此就多谢苦寂方丈了!”朱影龙思考了一下,道。 “这位女施主,老衲与小施主有几句话要单独谈谈,你可以让知客僧陪你到处走走。”苦寂方丈对熊瑚道。 熊瑚朝朱影龙望去,严重除了询问还多了一丝关切,她要对他的安全负责,朱影龙也想今日与苦寂方丈所谈之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于是朝熊瑚微微点了点头。 “小施主请!”苦寂老方丈吩咐了刚才那个中年僧人几句,然后在前面带路道。 在苦寂的禅房坐定,小沙弥奉上香茗,朱影龙喝了一口,苦涩无比,但当茶水流到嗓口之时,舌液生津,突生出一丝甘甜,朱影龙顿时精神一震,脱口赞道:“好茶!” 苦寂老方丈微微一笑道:“这不过是一般的茶,十几个铜板就能买上一斤。” “为何这茶会如此好喝?”朱影龙颇为诧异的问道。 “因为小施主觉得它好喝。”老方丈依旧微笑的看着他道。 “哦,哈哈,我明白了,老方丈果然佛法精湛,小子佩服。”朱影龙瞬间明白了这苦寂老僧已经回答了“什么是佛?”的问题,答案就是这杯茶,不能不说这老方丈有些不简单了。 朱影龙放下茶杯,问道:“方丈大师刚才说小子是天外之人,我不明白是何意?” 苦寂方丈淡淡一笑,合什回答道:“老衲已经泄漏天机,说与不说已经没有分别了,小施主附耳过来。” 朱影龙将耳朵附了过去,苦寂将朱影龙的来历说的丝毫不差,直惊的朱影龙出了一身冷汗。 “方丈大师是如何得知这些的?你难道不知道你的这番话会死多少人吗?尤其是像方丈你这样的得道高僧。”朱影龙内心不断的挣扎,如果还有人能知道自己真实的来历那该怎么办? 苦寂方丈点头道:“老衲知道,只不过老衲可以帮助小施主灵肉合一,这样就是大罗神仙也看不出你的来历了。” “方丈大师你有这样的本事?”朱影龙惊诧道。 “小施主不相信老衲?”苦寂方丈道。 朱影龙缓缓的点了点头。 苦寂方丈笑道:“老衲泄漏天机,就算不帮小施主你灵肉合一,三日之后也要圆寂,如果小施主不相信,可以在相国寺住下等老衲圆寂后再走。” “我可以相信方丈大师吗?”朱影龙知道自己这是一个巨大的赌博,他心中最为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既然自己能够灵魂到这个时空附着在朱由检的身上,那么鬼神一事就不由得他不相信了,尤其一个素不相识的高僧一下子就道破了他的身份,就更加深信不疑了。 “阿弥陀佛,小施主如果不信的话,老衲就只有拼着形神俱灭将此事告之天下了。”苦寂说的甚是坚定。 “看来我只有相信你这一条路了?”朱影龙脸上陡现杀机,被人威胁可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如果让这件事一辈子都缠绕着自己,自己恐怕会疯掉的。 苦寂老方丈突然周身泛起一层金色的光芒,进接着一到金黄色的光芒突然从他的眉心射向自己的脑门,一闪即没,朱影龙也没感到什么不适的感觉,但苦寂方丈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下老了许多。 “你相信我?” “老衲知道就算老衲今天不告诉你,你总有一天会知道有人能看穿你的身份,那时将会生灵涂炭,百姓遭殃,所以为了天下百姓,老衲就赌这一次了,以后就没有机会睹了。”苦寂断断续续的道。 “刚才那道金光?” “那时老衲为你灵肉合一了,从此之后,任何人都只能算到你现在的身份。” “那我现在身份的那个人呢?” “老衲不知道,老衲现在已经没有能力再测算了。” 三天后,大相国寺苦寂方丈在普陀殿圆寂,享年一百一十三岁,同时朱影龙也得知了他的身份,他居然也是一名朱姓子孙,所出不祥,不过曾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赌徒,后来幡然醒悟,家财散尽,在大相国寺出家至今。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二章:朱恭枵(一) ps:解释一下最近为什么一天一更的原因,一呢是天气炎热,作者家里没有空调,浑身难受,二呢,趁这个时间构思新书,所以才放慢了速度。/ 幸亏熊瑚留了字条,堂堂信王爷在自家别苑里突然失踪了,这是多么大的一件事,别苑差一点就乱套了,但是朱影龙一去就是三天,熊廷弼发动了所有在开封城内的眼线寻找,三天下来还是一无所获,他开始担心起来,虽说女儿功夫不弱,万一碰上人多,好汉难敌四手,朱影龙出了什么事情可就麻烦了。 就在熊廷弼急的无计可施的时候,朱影龙和熊瑚出现在开封城的大街上,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人居然会在大相国寺里面,而且还一呆就是三天,难怪他们怎么找都找不到。 当史可法和熊廷弼两人气喘吁吁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朱影龙就知道这三天让他们找的好辛苦,不由的朝身后的熊瑚看去,眼中询问道,你怎么没有把自己在大相国寺的消息传回去。 熊瑚眼神一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将他们行踪的消息传回去的原因。 “王爷,你这一去就是三天,可让我们好找呀!”史可法开口的第一句就有些埋怨的意思。 熊廷弼则一把拉过熊瑚,颇有要训责的意思,朱影龙顾不上回答史可法的问话,忙斜身拦在熊瑚面前,对刚要开口训责熊瑚的熊廷弼道:“本王跟大相国寺的主持大师参研佛法,所以就没让丽娘将行踪传回去。” 熊廷弼人老成精焉能看不出来朱影龙刚才那询问的眼神,但是现在王爷都帮着掩饰,自己这个做爹还不就坡下驴,顺水推舟的过去了,脸色霎时缓了下来,道:“虽然事先有命,但王爷身系数千人安危,末将恳请王爷以后还是不要随意外出,尤其身边没有护卫的情况下。” “熊将军所言甚是,王爷以后还是不要单独外出。”史可法附言道。 朱影龙自然知道他们心中所想,自己这么出来虽然是个人自由,不管他们的事情,但自己不是普通人,他们这么做会让他们担心的,如果出事了,后果不堪设想,忙愧疚道:“本王知道了,不会有下次了。” 史可法和熊廷弼俱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对了,本王不在这三天,有什么事情发生吗?”朱影龙脸色一正问道。 说到事情,史可法神色一暗,道:“陆营长飞鸽传书,老沈的情况很不好,浑身上下都是伤,人给折磨的不成*人样了,他建议不急着将人送回开封,先在他那儿静养一下,但是据他估计没有三四个月老沈别想恢复过来。” “什么?伤的这么重?”朱影龙已经可以预计到沈溪的身体会严重受损,但想不到会严重到这个程度,眼中射出愤恨的光芒,拳头攥紧,手关节发出“咯吱”几声轻响,骂道,“这帮该死的阉货!本王迟早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属下擅自做主回复了陆营长,同意他的建议。”史可法惴惴不安道,擅自替主君做主这可是身为臣下的大忌,就算他自认为很了解朱影龙,也没有把握王爷不会怪罪他。 “嗯,宪之,你做的对,本王当时不在,这件事又不能拖,虽然有越权之意,但错先在本王,此事本王不会怪罪你了。” “谢王爷。”大街之上不好说话,四人转到一家颇为清静的茶楼,选了一处靠窗有照不到太阳的桌子坐下继续谈事。 “本王那老丈人把淑兰小姐许配给了周王朱恭枵你们都知道了吧?”朱影龙坐下来问三人道。 史可法和熊廷弼自然是点了点头,熊瑚则茫然无知的看着三人,她是丝毫不知,到不是大家刻意隐瞒这个消息,而是她忙于监视沈吴氏,有些事情根本没有人告诉她,她不知道很正常,所以才表现的异常惊诧。 “这件事,你们怎么看?”田淑兰的事情,朱影龙一直处于矛盾之中,毕竟人家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就算想要干涉,总得有个理由吧,强行介入的话,自己的名声不要紧,世人以后怎么看待田淑兰?这个时代,一个女子把自己的名声和贞操看的是同等重要的。 “当然不行!”熊瑚鲜明的提出了反对意见,被父亲狠狠的瞪了一眼,这是王爷的家事,关你什么事情? “王爷,这似乎是您的家事,我等做属下似乎不该参与其中。”熊廷弼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史可法也跟着沉默不语。 事情来的突然,朱影龙调集了暗影在开封的全部力量对这个周王做了一个彻底的调查,总的来说,本性不算太坏,而且这周王一脉还是医学世家,开封城所有大小药铺的货都是周王府经营提供的,只不过到了他这一代,财富是越积越多,但第一代周王遗留下的本事却是快要忘的干干净净了,朱恭枵相貌倒也算的上中看,但身材吗就有些不太如意了,中年发福,妻妾也娶了一大堆,如果田淑兰真的过门,都不知道排第几呢,虽然排位与受宠程度没有任何的关系,但自己真的忍心将她送进周王府吗?扪心自问,到时候恐怕没有这个勇气。 忽然间,街上热闹起来,所有人都往同一方向奔跑而去,朱影龙等四人也好奇起来,唤来茶楼的小二问道:“小二,这街上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像赶集似的?” “这位客官,您还不知道吧,咱们开封城有两个王爷,一个是住了两百多年的周王府,另外一个是去年刚过来的信王府,本来呀,这两个王爷住在一个城里也没什么事,可现在呢,那信王一个妃子的父亲,好像姓田的也搬到了开封,他把鼓楼街半条街都买下了,建起了客栈还有酒馆什么的,本来这也没什么,天底下的生意也不是哪一个人都能全做了的,而且现在这田府又跟两家王府都做了亲戚,在开封城横这走都没关系。”小二说的吐沫横飞,可就是说不到重点之上,熊廷弼听的不耐烦,一拍桌子,吹胡子瞪眼睛道:“我说你这伙计,我们少东家是问你街上刚才是怎么回事,你扯那么多干什么?” 熊廷弼虽然去掉胡须,但他眉毛本来就粗,加上现在心宽体庞,又是带兵打仗的沙场悍将,养成了一副彪悍之气,令人望而生畏,朱影龙与他相处习惯了不觉得有什么,但那伙计可甚少见到这样凶的人,顿时被吓了一跳,忙跳过那些说了几百遍的废话道:“这两天,周王府每天都派人过来接受那鼓楼半条街的产业,说是这些产业田老爷给二小姐的陪嫁之物,从现在起应该交给周王府来经营管理了,这本来是这个理,可里面的人就是不同意周王府的人来接收,都动手好几回了,幸亏官府调停,还没闹出人命,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什么,田宏遇他好大的担子!”朱影龙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这个时候他管不上田宏遇是他的岳父的身份,而是直呼其名狠狠的拍了一下桌橼怒道。 那伙计一瞧这位年轻的发起火来比刚才那个中年的还要可怕,赶紧溜的远远的,免得殃及池鱼。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看来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为什么我总是后知后觉?”朱影龙如果不是顾忌身份,早就把桌子给掀翻了,事情居然对自己隐瞒到这种地步,他们眼里还有他这个王爷吗? 史可法顿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忙解释道:“这件事关系到田王妃的父亲,我等做属下的不好过多干涉,而且事发突然,又是在王爷不在府中的时候发生的,我们找不到王爷,无法拿主意,还请王爷恕罪!” 朱影龙还没有失去理智,事情既然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发生的,他们也有他们的顾虑,因为田宏遇是自己的岳父,处理起来很为难,他们都没有这个胆量擅自做主,包括王妃周滢宁在内。 “还有一件事,周王府派人通知田府,说五日后是黄道吉日,打算在那天到田府迎娶淑兰小姐,田宏遇已经答应周王了,已经派人将淑兰小姐接回田府了。”史可法小心翼翼的道。 半天,朱影龙没有任何的反应,一切都是他的错,在别苑他一直没有去看过田淑兰,这致使她心生绝望,如果不是这样,她宁死都不会跟田宏遇回去的,虽然相聚不多,朱影龙很了解那丫头的个性,宁折不弯,刚烈之极。 熊瑚突然间“腾”的站了起来,狠狠的瞪了朱影龙一眼,一言不发的转身就往外走去。 “丽娘,你上哪儿去?”熊廷弼喝住熊瑚道,虽然有王爷帮她掩饰,但他做父亲的不能任由熊瑚这么不懂规矩下去,未经请示就擅自离开,这是做下属应该做的吗? “救淑兰妹妹!”熊瑚身子一顿,依然向前走去。 “丽娘,回来!”朱影龙沉声道,包含这无可抗拒的命令。 熊廷弼站起来,将不情愿的熊瑚硬生生的拉了回来。 “去田府!”朱影龙霍然站了起来,丢下一句话,往外走去,熊瑚眼中闪现出奇异的光彩,史可法和熊廷弼则面面相觑的跟了上去。 在去田府的路上,朱影龙下了三道命令,一,将回来参加田淑兰喜宴的田畹截住,软禁在别苑;二,别苑全面封锁,没有朱影龙的手令,任何人不得进出,三,将周王府所谓的接收人员来一次捆一次,通通给我送到衙门里去。所有的事情中,都有开封府知府王绍微的身影,你想调拨二王之争,自己站在一旁看好戏,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 但是朱影龙对田宏遇把鼓楼街那半条街给周王做为田淑兰出嫁的陪嫁之物他还有些不相信,要知道这是对他彻彻底底的背叛,以田宏遇如此圆滑的商人,他怎么会干这种蠢事,尤其他还知道自己不少秘密以及自己的野心,要说他向脚踩两条船,他还相信,这件事背后一定有蹊跷,他一定要弄清楚。 第二章:朱恭枵(二) 朱影龙一行四人都是阴沉着脸走进田府的,根本不需要什么通报之类的,田府中人哪一个不认识朱影龙这个信王爷,没有人敢上前阻拦他们入府。 // “你们老爷呢?”朱影龙走到正堂第一句话就问田府的管家田义道。 “启禀王爷,我们老爷在书房见客。”田义总管还算机灵有点眼力劲儿,一眼就看出朱影龙脸色不好,好像是来兴师问罪的样子,心中不免紧张,战战兢兢而且眼神不住的张望的回答道。 “走,去你家老爷书房!”朱影龙二话不说就站起来道。 “不行呀,王爷,我们老爷在书房会客,你能不能……”田义一听,顿时慌了神,露出一副苦求的样子道。 “放肆,你一个小小的家仆,本王还想不到在开封有什么客人本王不能见的?” “王爷?” “不必多说,前面带路!” 书房里似乎有争吵的声音,朱影龙可不管这些,伸手就推开了田宏遇的书房的门,书房内一下子就静了下来,朱影龙一眼就看到了从脸到脖子都通红的田宏遇,与他争吵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胖子,一身名贵的丝绸,神情据傲,两人看到突然出现的朱影龙都脸色大变。 田宏遇本来就急火攻心,他早就吩咐了不让人打扰,谁吃豹子胆了敢没有自己的吩咐就冒冒失失的闯进书房重地,待看清楚人脸之时,胀红脸张开的嘴马上闭了起来,脸上红一块青一块,比别人打了还精彩,与之相对的那个三十多岁的胖子,不用说朱影龙也猜到他是何人了,听刚才里面吵的甚是激烈,而他只对朱影龙突然推开大门脸色微微一变,变化不大,就知道刚才那个不是他,而是他身旁那个趾高气昂的仆役了。 刚才他正占上风,说的田宏遇是理屈词穷,哪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这么一个愣头青,一下子打断了自己的话,看朱影龙衣着打扮更是透这土气,似乎是最低等的下人,这套识人断物的眼睛可从来就没有出过差错,劈头就对田宏遇责问道:“田宏遇,你们家的下人也太不懂礼貌了,这等小厮居然这么冒失的就闯进主人的书房,对你倒是没什么,万一冲撞了我们家王爷,你吃罪的起吗?” 朱影龙冷笑数声,朝身后的熊廷弼喝道:“雄霸!” 熊廷弼心中没来由的一颤,忙应道,“属下在!” “把不相干的人给本王请出去!”朱影龙言语冰冷的不带丝毫的感情。 “遵命!”熊廷弼冲进书房一下子就将刚才还在大放厥词的站在周王身边的那个狗头拎了出去,他甚至没反应过来,人就被“咕通”一声扔在院子当中结实的青石地面上,摔了一个七荤八素,认不清东西南北了,他怎么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从屋内一下子到了屋外,还坐在了地上。 田宏遇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了,朱影龙出现在这里,他就知道自己要大祸临头了,顿时觉得脑后门凉飕飕的,心跳不由的加快,心道,待会儿自己会不会也会有这样的待遇。 刚才还安坐若素的周王朱恭枵顿时坐不住了,熊廷弼的速度的太快,他才站了起来,身边的人就已经被拎了出去了,他此时也知道了这个穿着普通绸衣的年轻人是何人了,顿时有一股被强烈的羞辱的感觉涌向头来,在开封,还没有人敢当着自己面把自己人扔出去的,羞愤难当之下,他指着朱影龙的鼻子责问道:“信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回答他的是朱影龙冷冰冰的话语:“周王爷,想不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第一次见面吧?” “信王爷,本王问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朱恭枵以近乎命令的语气指着坐在门外地上的朱全,也是周王府的外府管事道。 “什么意思,周王爷难道不知道吗?”朱影龙正愁自己没有理由介入田家和周王之间的事情呢,现在倒好,上天给了他跟周王结怨的机会,而且还可以好好表现一下自己的冲动和愚蠢,他怎么会不利用呢? “朱由检,别以为你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本王这个王位可是太祖皇帝亲封传下来的,论辈分,本王还是你叔叔。”朱恭枵异常愤怒道,打狗还要看主人,朱影龙刚才的做法根本就不把他这个周王放在眼里,在开封,有谁敢对他如此不敬。 “叔叔?”朱影龙冷笑道,“那又怎么样,你我地位是平等的,再说了,两百多年了,本王怎么知道你的血管里流的还是不是太祖皇帝留下的血液!” “朱由检,你!”朱恭枵气得脸胀得通红,可能是因为身体太胖的原因,加上酒色的掏空,被朱影龙这么一呛,还被质疑血统,上气喘不过下气说不出话来。 “来人啦,替本王送客!”朱影龙浑然不管这座府邸的主人就在眼前,就代为逐客道。 可以说朱影龙一走进这个书房就完全镇住了场面,所有的事情都是围绕他转动着,而田宏遇本来就心虚理亏,根本不敢出来说话,朱恭枵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熊廷弼请出了田府,至于他来的目的恐怕已经告吹了。 朱影龙给了熊瑚一个温和的脸色道:“你去办你该办的事情。” 熊瑚用复杂的眼光看了朱影龙一眼,会意的走开了,她是去找田淑兰,并且再一次带走她,朱影龙留下史可法在书房门口,自己反身将门关了起来。 从这刻起整个书房就田宏遇与朱影龙两人。 “你脚踩两条船我可以理解,你牺牲自亲生女儿的幸福这我也管不着,但是谁给你权力把那四家铺子作为嫁妆给了周王?”朱影龙沉声问道,来的路上他思索了很多,都没有找到一个他认为正确的答案。 “淑兰自负责王爷这个计划开始,所有的地契、房契都划归到她的名下,所以外界都认为这四家铺子是她独立经营的,与田家没有关系,外人怎知道这里面的内在关系,后来有谣言传出,这四家铺子就是淑兰的嫁妆,我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一笑了之,知道后来周王前来提亲,我想周王能看上淑兰也是她的福气,女孩子始终是要嫁人的,周王虽然已经有众多妻妾,但他答应娶了淑兰后会请朝廷正式册封,于是我就答应了这门婚事,哪里知道周王并不是冲着淑兰来的,他是冲着那四家店铺来的,所以一定要那四家店铺作为嫁妆,我当然不同意,为此闹了起来。” “周王朱恭枵他几乎拥有大半个开封,他怎么会在乎我们那四家还没有开业的店铺?”朱影龙听了之后大为不解,田宏遇所说的都是很表面,显而易见的东西。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在朱影龙面前,田宏遇这个老丈人是有问必答。 “你们刚才争的就是这件事吧?” “幸亏王爷你来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田宏遇苦着脸道。 “本王带走淑兰,你不反对吧?”朱影龙想起来的另外一个目的。 “那就最好了,这孩子到家就不吃不喝,唉。”田宏遇叹息一声,似乎有些悔意,不该仓促答应这桩婚事。 第三章:谜团(一) 出得田府,朱影龙仰天深呼吸了一下,原定计划那四家店铺在六月底开张的,可现在被周王朱恭枵这么横插一杠子,开张被迫推迟,朱影龙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他这个老丈人,也不是他带着有色眼睛看他,也不是因为他是个商人,从这件事情上,他看出田宏遇是个不折不扣投机者,当然会投机的商人都是聪明人,朱影龙反儿会欣赏,但他用自己的女儿当投机的筹码,从自己到周王朱恭枵都是这样,诚然他这么做都没有错,因为这个时代的社会就是这样,一个商人,他的财富如果没有强权来保障,那么他赚再多的钱都又可能是替别人创造的财富,官*商*勾*结既能保证财富不被他人侵吞,又能在强权下取得更多的财富,这就是他们认为两面都讨好的,荣誉和财富兼得,这就是田宏遇骨子里的思想,所以他感到厌恶,而且不只一点点。 \ 熊廷弼早已从王府调来两辆马车,熊瑚和田淑兰业已置身前面那一辆马车之上,朱影龙想了一下,走向后面一辆马车,而他却不知道,他这个举动完全落入了前面那辆马车上的田淑兰的眼中,两颗晶莹的泪珠潸然落下,芳心凄苦无比。 “丽娘姐姐!”田淑兰揉身扑到熊瑚怀里不住的抽泣起来。 “傻妹妹,你这又是何苦呢?”熊瑚不由的恻然道,联想到自己还不是对那个人牵肠挂肚,可那人根本就没把自己当回事,自己这也是何苦呢? “王爷,我们回哪儿?”三人上了马车,史可法问道。 “王府。”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驶进了朱影龙在开封城的信王府,安顿好田淑兰,朱影龙将史可法等三人唤进自己在王府的书房,嘱咐王承恩不准让任何人过来打扰,天大的事情也要等他商量完事情再说。 朱恭枵从来没有受到这么大的羞辱,如果对方不是跟他爵位相等的话,恐怕此时就成了黄河里的一团泥沙了。 朱恭枵一路上将朱由检骂了个狗血淋头,回到王府顿觉口干舌燥,朱标察言观色,忙端上一杯茶递过去,那知道这杯茶刚刚才沏好,烫的不得了,朱恭枵不查,大口喝下去,嗷的一声尖叫,一口滚烫的热茶全部都喷在了朱标的脸上,烫的他猪一般的叫起来。 朱恭枵余怒未消,本想喝口凉茶,不想手下居然给他端了一碗滚烫的热茶,顿时火冒三丈,把气全都撒在了朱标身上,甩手给了朱标一巴掌:“你这个狗奴才,今天丢本王的脸已经不算了,居然给本王来这么一杯热茶,你想烫死本王呀!” 朱标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紧接着又被一脚踹倒在地,下人们从来没见过主子发这么大的脾气,个个都躲的远远的,深怕殃及池鱼,尤其是那刚才沏茶送过来的婢子,更是一脸的恐惧,生怕主子会追究到她的身上,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的站在一边,娇躯颤抖不已。 倒在地上的朱标这才明白自己成了王爷的出气筒,并不是针对他的,忙拭去脸上的茶叶,爬起来跪在朱恭枵的脚边道:“王爷,是小的该死,不该惹王爷生气,不该丢王爷的脸!”然后双手开工打起自己的耳光来,十几声清脆的耳光下来,原本被烫的通红的脸颊,此时已经肿的老高了。 气也出了,火也发了,朱恭枵情绪平静下来,看到了跪在地上脸颊肿的像馒头似的还在继续打自己耳光的朱标,气也就消了不少,道:“你起来吧,到账房领十两银子去吧。” 朱标一听,顿时喜上眉翘道:“谢王爷赏赐!” 朱恭枵不甚其烦,摆了摆手道:“下去吧。” 朱标爬起来喜滋滋的准备下去领赏,刚才那点委屈在银子面前算了的什么,这做奴才的不就是给主子消气的,还没有走到门口就被朱恭枵唤住了。 “回来!” 朱标忙折回来,走到朱恭枵的面前恭敬的道:“王爷,您还有什么吩咐要三儿去做?” 朱恭枵示意他附耳过来,朱标忙将耳朵贴了过去,朱恭枵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朱标频频点头。 “去吧!” “王爷,您放心,朱标办事您是知道的。”朱标面露喜色下去了。 “朱由检,你等着,本王要你好看!”朱恭枵脸上的笑容霎时扭曲起来,肥肉抖动起来,笑容有些狰狞。 与此同时在朱影龙在王府的书房召集史可法、熊廷弼还有熊瑚商议怎么应付周王的发难。 “丽娘,淑兰她怎么样了?”朱影龙开口的第一句话就问熊瑚道。 熊瑚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的回答道:“淑兰妹妹很好,暂时情绪还算稳定。” “那就好,丽娘,你多陪陪她。”朱影龙暂时摒除儿女私情,进入正题道,“本王有种感觉,我们正处在一个不小的阴谋当中。” 史可法接触朱影龙最多,最了解朱影龙的心思,道:“王爷的意思是,我们与周王的对立是有人故意挑起来的?” “属下也有这个感觉,最近发生的事情都有些匪夷所思,就拿田宏遇将淑兰小姐许配给周王这件事吧,为什么田宏遇居然一点都没有跟王爷商议一下就做了决定呢?”熊廷弼道。 “这一点很好解释,如果他跟本王商议的话,本王一定会反对,那么这桩婚事根本不可能存在。”朱影龙解释道。 “可是属下却知道田宏遇在这之前连田王妃都没有告诉,田王妃也是事后才知道的。” “哦,竟有这等事?”朱影龙心中产生了一个巨大的问号,田淑英是不会骗自己的,为何她要隐瞒这么重要的一点呢? “那四家店铺是淑兰小姐的嫁妆的谣言又是怎么来的呢?”朱影龙问道。 “这个谣言早在我们买下那半条街就开始流传了,琏儿也曾动用暗影的力量追查过,没有查出什么结果,因此就当坊间的谣言,这种谣言每天都有,便没有多加留意,此事也呈报给王爷了,王爷当时听了也只是一笑了之,放到一边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朱影龙微微皱眉问道。 “动身去辽东之前。”史可法接过来道,“卷宗信息是学生替王爷整理的。” “还有什么怪异的事情,你们都一并说出来。”朱影龙心顿时沉了下去,半年前就开始的阴谋,一定不会小。 “周王妃在王爷走后不久突然下令让田宏遇搬离王府,因此才有了现在的田府。”史可法说出的这个才真的吓了朱影龙一跳,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听周滢宁提起过此事。 “学生也几次问过周王妃此事,可周王妃对此事讳莫如深,不肯对属下说明原因,只是说她会亲自跟王爷您说的,所以学生就没有过问了。”史可法老实道。 朱影龙顿感一阵头晕,自己的妻子居然对自己有所隐瞒,难道是自己冷落了她们吗,没有了,他对没有个都疼的不得了,难道是因为徐如莹有了身孕的事情,不可能呀,周滢宁是个大度的女子,田淑英更是善良,叶涟漪活泼好动,跟徐如莹的关系还不错,经常去看王她,尤其她们都是练武之人,有共同语言,更加不会因为嫉妒,再说嫉妒也不会放着这么一件重要的事情不告诉自己,她们都知道自己的脾性,这么做的后果她们都明白。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三章:谜团(二) “说实话,今天王爷的举动有些冲动了。// \”史可法斟酌语气道,“据学生所知,这周王是个睚呲必报之人,不知道他会对王爷下什么招。” “宪之当真以为本王不知道其中的厉害?” “王爷此举难道是故意的?”史可法惊的说不出话来,熊廷弼也异常的惊讶,熊瑚则平静如水,似乎早已知道朱影龙会这么说。 “我们的对手处心积虑的让本王与周王对上,如果本王不中计,你说他们会怎么办?”朱影龙问道。 史可法想了一下道:“两种可能,一是所有阴谋停止,计划取消,销声匿迹,二是,想方设法继续挑拨,让王爷和周王再一次对上。” “宪之说的不错,但是你认为我们的对手在本王不中计的情况下,会选择那一个呢?”朱影龙问到这里仿佛自信心一下子回到身上,刚才的无力头晕的感觉一下子消失的干干净净,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史可法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抬头回答道:“学生猜想他们还会继续制造机会挑拨王爷和周王的关系。” “熊将军,你怎么看?”朱影龙转过脸去问熊廷弼道。 “末将认为他们会停止一切行动,因为在对手已经有了防备的情况下,再进行下去已经失去了任何意义了。”熊廷弼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丽娘,你的看法呢?”朱影龙包含热切期望的眼神看着熊瑚,在辽东,他见识过熊瑚的宏观分析能力,虽然有些见解还不成熟,但总能说到点子上,所以他对丽娘的回答很是期待。 熊瑚明知道朱影龙对自己热切的眼神不是那种情意,自己也在内心不住的告诫自己不要对眼前这个男人动心了,可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脸上顿时觉得火辣辣的滚烫,心中一慌,眼神也瞄到别处,心不在焉的回答道:“我,我觉得两种都有可能!” “丽娘,王爷问你是哪一种可能,你怎么……”熊廷弼忍不住叱责道。 朱影龙忙插进来道:“丽娘其实说也不错,我们现在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所以也不能肯定我们的对手会出什么样的招,但有一点必须明白,如果本王不上当,那就很有可能永远都不知道对手是睡。” “哦,我明白了。”史可法和熊廷弼顿觉茅塞顿开,脸上浮现出欣喜的笑容。 “目前熊将军的职责一是护卫王府的安全,二是监视田府和周王府的动静,一有消息立刻报之本王。”朱影龙沉声给熊廷弼下命令道。 熊廷弼领命下去了。 “宪之,从现在起你给田宏遇做副手,四家店铺开业的事情不能再拖了。”朱影龙仔细斟酌了许久,才下了这个命令。 “王爷,田宏遇他背叛了你,你怎么还用他?”史可法甚为不解。 “用,为什么不用?”朱影龙邪邪的一笑,拍了一下史可法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道,“给他点空间,不要盯的太紧。” 史可法浑身一震,双目射出令人难以琢磨的光彩,悄声道:“王爷放心,学生明白了。” “丽娘……” “王爷吩咐属下的事情还没有办完,先行告退!”熊瑚根本不给朱影龙跟她单独说话的机会,闪身就出了书房,留下怅然若失的朱影龙,只能闻到她留下的淡淡幽香。 朱影龙叹了一口气,大步走出书房,熊瑚的事情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问王妃周滢宁,现在他转回王府,周滢宁、田淑兰她们几女顾忌也应该搬会王府了。 情形正如朱影龙所料,周滢宁等女差不多刚搬回王府,王府和别苑一应用具俱全,所以住哪边,只要人来就行了,根本不需要大费什么周张,此时周滢宁刚回到自己在王府的房间,出了一身香汗,侍女正给她打风扇呢。 朱影龙走了进来,给周滢宁打风扇的侍女忙弯膝躬身停顿了一下给朱影龙施礼道:“王爷!”朱影龙要单独跟周滢宁谈谈,自然不想其她人听见,挥了一下手道:“你们先出去,本王要与王妃有要事商量。” 周滢宁也想不到自己刚回到王府朱影龙就过来找她,还遣走了自己的侍女,狐疑的站了起来给朱影龙道了一个万福,然后眨着一双美目,一脸疑惑的问道:“王爷突然来找臣妾不知道所为何事?” 说老实话,朱影龙真不知道如何开口,他与周滢宁虽然还不是实质的夫妻,但感情一直很好,基本上后院的事情他都放心交给她管理,严格算起来,周滢宁并不需要把所有的事情,事无巨细的都向自己禀告,也许在周滢宁的心里面把田氏一家迁出王府不过是一件小事,想通了这一点,朱影龙心中的怒火也就不那么大了,对自己的妻子他还是相信的,如果自己出事了,她是正妃,下场可以预知,就是在蠢的女人都会明白这个道理的,于是倚着周滢宁坐下,心平气和的问道:“爱妃,本王听说田宏遇一家不是主动搬出王府的,而是你遣他们搬出去的?” 周滢宁并没有表现的非常心慌,而是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道:“王爷,并非臣妾不想有意隐瞒,只是顾虑到淑英妹妹的感受,臣妾将此事一直藏在心中,现在王爷问起,臣妾只好实话实说了。” “哦,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可听史可法说他问过爱妃,他说你对这件事讳莫如深,莫非当中有什么隐情?”朱影龙当即追问道,同时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如果连将会跟自己白头到老的妻子都欺骗自己,那他就是坐上那把龙椅又有什么意思? “事情要从王爷您准备去辽东之情说起,……”周滢宁娓娓道来,将事情的前前后后细细说给朱影龙听,虽然天气炎热,但房间内已经让人放置了从地窖取来的冰块,一会儿的功夫,房间内的气温有些下降,而周滢宁刚从别苑回来,出了一身香汗,本来想回来先沐浴一下,换上一套干结的衣裳,哪知道朱影龙突然到来,这么一来,房间内气温降低,汗水淋湿的衣裳粘在身上,周滢宁顿觉一阵寒意,朱影龙的情形也跟她差不多,周滢宁说着说着就依偎到朱影龙的怀中,而朱影龙心病一去,双手也不知觉间搂住了周滢宁的纤纤细腰。 总算搞清楚周滢宁为何将田宏遇一家遣出王府了,听完周滢宁的叙述,朱影龙嘴角间不禁扬起一丝冷笑,田宏遇所做的一切就差不多等同于背叛自己,自己走后,暗影对周滢宁负责,所以情报都汇集到她的手中,田宏遇所做的一切她自然是第一个知道的人,之所以不肯告诉史可法,一方面她还没有能深层次的看透田宏遇的面目,二呢,毕竟田淑英是自家姐妹,关系搞僵了每好处,不利于稳定,在他走后,全靠她一个支撑着王府和别苑的运作,对一个十几岁的花季少女来说已经很难为她了,对此朱影龙对周滢宁的爱恋之情又深了一层,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宁儿,你出了一身汗,为夫也出了一身汗,待会儿咱们来一个鸳鸯戏水怎么样?”得知周滢宁并没有刻意隐瞒自己,朱影龙心情好的不得了,竟生起共浴的念头来。 周滢宁闻言顿时羞涩不已,长这么大最亲的男人就是朱影龙了,因为他是自己的丈夫,但亲虽亲,一直以来最后一关都没有破,自朱影龙从江南带回怀孕的徐如莹之后,她还暗地里埋怨过好几次,她也是女人,还没有大度到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那个了,自己还原封不动,一听到朱影龙说要共浴,是不是暗示今天自己真正的做一个女人了,心中不免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结婚之前母亲告诉过她,女人的第一次很疼的。 看着怀中的佳人,眉不描而目黛,眼无水而生波,尤其是一双动人双眸,顾盼生辉,光彩流连,朱影龙顿觉下腹有一团烈火燃烧,那勃起的坚硬正好抵住周滢宁的股沟之间。 “啊,王爷,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周滢宁还是黄花闺女那知道那坚硬如火的东西是什么?忍不住问了出来,微挪娇臀,伸手摸了过去。 “啊,宁儿,你?”朱影龙吸了一口凉气,下身的坚挺已经被周滢宁一只嫩滑的小手抓在手中。 “王爷,这根棍子怎么还是热的?”周滢宁话一出口,马上就想起来母亲所说的那物事,娇脸顿时胀得通红,这下出大丑了,心狂跳,手抓着也不是,放也不是,低着头尴尬的要找条地缝钻进去。 受不了了,青涩的苹果吃就吃吧,徐如莹怀孕,两人的关系还比较僵持,尝过男女滋味的朱影龙早就将那个郑神医的嘱咐忘掉九霄云外了。 朱影龙先从周滢宁晶莹的耳垂吻起,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有为青年,他对男女**还是有些研究的,尤其是对初次**的女人更有心得,因为他理论和实践都有了,两个人刚才都出了一层汗,处子的幽香在汗水的散发下更加能刺激男人的**,同样在汗水的散发下男人的躯体更能令动情的女人意乱情迷。 由于是夏天,两人的武装很容易就解除了,从迷人的樱唇到潮湿的幽谷,这一路上都留下了朱影龙辛苦的足迹,周滢宁已经情动不堪,嘴里不断呓语,娇躯不停的轻微抖动,此时一双美白如玉的细足落在了朱影龙的手中,不住的把玩,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周滢宁还有一双这么美丽的玉足,真令他痴迷不已,忍不住送入嘴中,细细品味。 “王爷,啊……”周滢宁哪会想到朱影龙会品尝她的细足,玉足入口,周滢宁顿觉自己如同坐在云端,浑身一颤,居然达到了快乐的巅峰。 “呜呜呜……”快乐过后,周滢宁突然不住的抽泣起来,她这一哭,朱影龙浑身欲火消失的一干二尽。 “宁儿,你怎么了?”朱影龙对周滢宁的举动有些莫名其妙。 “王爷,臣妾,臣妾……”周滢宁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说出来,脸上泪水,楚楚可怜。 “王爷,王爷,田王妃上吊了!”朱影龙正打算继续问下去,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朱影龙飞快的穿上衣服,周滢宁闻言立刻忘记了羞耻,马上止住了泪水,也飞速的穿起了衣服,大白天的要是让人看到了自己这样,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朱影龙到底是男人,穿衣速度快,敲门声越来越急,他顾不上鞋子还没穿好,就跑过去打开了房门,看到满头大汗的嫣红,眉毛一揪,急促的问道:“嫣红,出什么事了,什么田王妃上吊了?” 嫣红看朱影龙衣衫不整,脚上一只鞋还拖在地上,立刻猜到王爷和周王妃在里面干什么事,脑袋中一下子被一男一女在床上缠绵喘息的景象塞满了,脸顿时憋的通红,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朱影龙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景象,顿时明白嫣红这丫头为什么答不上话来的原因,老脸一红,飞快的将脚上那只鞋拔起,带上门,窜了出来,在嫣红耳边轻喝道:“还不快带本王过去!”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ahref=http:///showbookben.asp?bl_id=68901target=_blank>《活色生香》</a> 第四章:挑拨(一) 朱影龙好不容易将眼睛哭的红肿跟桃子似的田淑英的情绪平静下来,此时的他已经没有力气去追究是谁将他父亲做出了背叛了自己丈夫的事情告诉她了。\\ \\ 周滢宁担心一点都不错,田淑英非常的善良,她一旦知道这件事,夹在亲身父亲和丈夫之间必定是左右为难,她跟田淑兰又不一样,她会选择逃避,说的简单一点,就是寻死,一了百了,这样就不必痛苦的在两人之间选择了,而田淑兰同样也是外柔内刚,她会选择抗争,从绝食不同意与周王的婚事上就可以看出两姐妹虽然性格类似,但都喜欢走极端,而且走的还是两个不同的极端,这更让朱影龙头疼不已。 “王爷,王绍微王知府求见。”王承恩小心翼翼的禀告道,今天王府发生了太多的事,他琢磨着朱影龙此时一肚子火,奈何那姓王的知府有急事还赖着非见信王爷,王承恩每办法这才心里七上八下的过来禀告,生怕自己被当成出气筒。 “他来干什么,不见!”朱影龙觉得自己自从江南回来好像一刻都没有消停过,此刻更是因为田淑英上吊的事情烦躁不已,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都没心情去见,更何况一个小小知府,还是魏忠贤的狗腿子,他更加不想见。 “王爷,王绍微他……”这王绍微赖着不走,王承恩也有些为难,若是在宫中,他到不必怕他,可朱影龙嘱咐他低调行事,尽量不得罪魏忠贤的人,所以他也不敢把人就这么轰出去。 “撵走,撵走,他不走的话,给本王扔出去!”朱影龙此时哪听的进去,不耐烦的一个劲的下命令道。 “是,奴才这就去。”王承恩得了命令,便没了顾虑,转身就打算过去执行王爷的命令。 “慢!”周滢宁也跟着过去瞧过了田淑英,姐妹两说了好些体己的话,并且吩咐下人细心照料,片刻不能离人,这才放心下来,另外一方面她担心今天发生太多的事情,丈夫必定心情不好,心中放心不下,这个念头一起,就过来看看,正好就看到了朱影龙打发脾气命令王承恩将开封府知府王绍微撵走的一幕,心中不免一急,来不及与朱影龙说话就开口喝住了王承恩。 王承恩听到有人喊住自己,回头一看是正王妃周滢宁,忙上前见礼,“王妃万福,奴才王承恩有礼了。” “承恩,你先退到一边,我与王爷有几句话要说。”周滢宁知道朱影龙心情不好,处理事情来不免带有情绪,但王绍微是魏忠贤的人,虽然是你死我活的结局,但斗争一直都没有拿到台面上来,如此撵走王绍微,岂不激怒魏忠贤,对目前内外都有危机王府来说无疑是一种不智的举动,她怎么能让朱影龙犯这样的错误呢? 王承恩乖乖的退到一边,微垂着头站着。 “王爷,王绍微是开封父母官,您还是去见一下,兴许他真的有急事呢,我们不宜与东厂的那位闹的太僵。”周滢宁委婉的规劝道,道理也说的非常明显。 朱影龙又不是傻瓜,他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刚才发脾气不过是发泄一下心中的不快,现在气出了,心中顺多了,脸色虽然还阴沉着,但还是点了点头朝周滢宁道:“爱妃说的不错,刚才本王是有些鲁莽了,我这就去见一见这个王绍微,看他究竟有什么急事?” “卑职王绍微叩见王爷千岁!”王绍微一见到朱影龙,焦躁不安的心绪顿时定了下来,忙给朱影龙跪下见礼道。 “起来吧。”朱影龙正眼都不瞧地上的王绍微一眼,冷淡的道。 “谢王爷。”王绍微从地上爬起来,拱手站在一边。 “知府大人请坐!” “卑职还是站的好!”王绍微脸上挤出一丝媚笑道。 “那也好,说吧,你有什么事这么急匆匆的来见本王?”朱影龙眼皮子不抬的问道。 “卑职傍晚接到开封的官驿来报,说周王爷往京城递了一份奏折,驿丞偷偷的打听了一下,说是周王爷据折进京参奏信王爷在开封横行乡里,目无尊长,并且当众羞辱于他,恳请皇上治王爷您的罪!”王绍微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脸带激愤,仿佛周王参的人就是他似的。 “这个朱恭枵简直欺人太甚,他的家奴对本王不敬,本王不过小惩大戒,想不到他居然恶人先告状!”朱影龙半真半假,雷霆大怒道,“王承恩!” “奴才在!”王承恩吓了一跳,忙走近应声道。 “替本王俱折进京,本王要参朱恭枵一个纵奴不法,对本王不敬的大不敬之罪!”朱影龙怒气汹汹道。 “是,奴才这就去!”王承恩心道周王妃不是才劝过王爷不要情绪用事的吗,怎么才一会儿就忘记了,当他抬起头来,突然看到了朱影龙一道根本就非常清醒的眼神,一切什么都明白了,忙点头不止的往外退去。 “王爷请息怒,王公公也慢走,请听卑职一句,再据折参奏不迟!”王绍微看到如此冲动的朱影龙,与他的前前任知府陈九酬一样对这个信王的警惕性降低了许多,一个如此冲动的人,正是厂公需要的,真不知道那个陈九酬是什么脑袋,居然被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给撵走了,还把家当丢的一干二净,最后自己也成了牺牲品,想到这里他自己也忽然感到一阵寒意,自己会不会成为斗争的牺牲品?不会的,自己可不是那个白痴的陈九酬! “知府大人请说?”朱影龙余怒未消的样子,对王绍微说话的语气也变的客气许多。 王绍微当然非常欣喜的看到信王爷这个变化,将预先准备好的说词道了出来道,“请恕卑职无状,眼下周王爷抢先王爷一步,王爷如果紧跟着上奏的话,势必与周王闹翻,你们二位王爷是开封的两尊菩萨,如果二位王爷闹出了矛盾,恐怕整个开封都有可能被拆了,到时候不只是两位王爷不得好,卑职的前程也就完了,如果王爷信任卑职,卑职到尽些力气,可以让皇上暂时看不到这本奏折,二位王爷给卑职一个面子,私下将矛盾解决怎么样?” 闹了半天是来说和事佬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不过肯定不是真心,这两天周王府的人都自己的四家店铺闹事,他开封府的人可是在一边看热闹,只有等到闹的实在不开交的时候才介入,他王绍微打的是什么算盘? “王爷,和则两利,不和则两向相害。”王绍微继续劝说道。 “朱恭枵他会同意跟本王讲和吗?”朱影龙抬起头问道。 “卑职一定会尽力劝说周王爷的。”王绍微心中一喜,有戏,什么大智若愚,不就是不大小子吗?还不是被厂公玩于鼓掌之间吗? “那就请王大人辛苦一下了,如果朱恭枵愿意撤回奏本,并且郑重向本王道歉,过去的事情就算了。”朱影龙道。 “啊,王爷,您这个……”这些王绍微傻眼了,人家根本就没有讲和的意思,刚才那是逗这他玩呢! “王承恩,替本王送送知府大人。”朱影龙起身离座道,“哦,对了,本王还要谢谢王大人亲自给本王送来这么一个重要的消息。” “请吧,知府大人!”王承恩现在是朱影龙的心腹,自然看魏忠贤的人不顺眼,不阴不阳的做出一副请的姿态道。 “哼!”王绍微虽然这一声非常的轻,但还是被王承恩听了进去,心中对王绍微更是不屑,就凭你这点伎俩就想对付我家王爷,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备注:天府的管家田三改名为:田义。周王府外府管事朱三改为朱彪,谢谢!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四章:挑拨(二) “王爷,知府王绍微怎么突然来了?”史可法正好从外面回来,看到了匆匆出府王绍微,诧异了一下,走到朱影龙面前问道。 朱影龙微微一笑,反问道:“宪之,你猜猜看?” 史可法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出什么来,老实回答道:“王爷,学生惭愧,猜不出来。” “挑拨外加示好。”朱影龙冷笑三声道,“原本本王还不肯定他是不是掺和一脚,他这一来,本王倒可以肯定了,这一系列事情中这个王绍微脱不了干系。” “王爷的意思是魏忠贤指使他挑拨王爷与周王两虎相争?”史可法明白过来道。 “虽不中亦不远矣。”朱影龙嘴角扬起自信的微笑道。 “学生不太明白?”史可法表情困惑道。 “宪之你可知道王妃为何将田氏一家迁出王府?”朱影龙问道。 “学生不知。” “早在半年前,田宏遇就认识了周王朱恭枵,而那个时候本王正在准备辽东一行,王府诸事都交给王妃处理,本王走后,关于鼓楼那半条街和四家店铺是淑兰的嫁妆的谣言传出,经过暗影的调查,谣言的源头居然是田宏遇在一次宴席上说出来的,事情被滢宁知道了,她找到田宏遇,问他为什么在外面胡说八道,田宏遇答是因为醉酒,这才胡说,起初滢宁也相信了他的话,可不到一个月,田宏遇不断插手店铺的计划,而且随意安插来历不明的人进去,毕竟四家店铺有他一份,淑兰负责整个计划,田宏遇插人进去,只要身家清白也没什么,但后来被滢宁发现,他插进去的人居然是周王府的人,滢宁实在忍无可忍,在不伤姐妹感情的情况下,将他迁出王府,并且下令将他安插进去的周王府的人全部剔除出去了,并且对所有人隐瞒了。” “事情既然是这样,学生真是想不到内中居然有这么多曲折。”史可法听完之后叹息一声道。 “本王有一点很不明白,田宏遇照理不是一个短视的商人,论身份他还是本王的岳丈,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可以说全部因为本王,背叛本王他不会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会是什么后果,他想吞了本王的四家店铺还是为了别的什么目的,如果为了吞了本王的四家店铺,他为何安插进去的都是周王府的人?”朱影龙眉头皱起来问道,这个问题他已经在心里思考了不下百遍,可就是没有一个可以让他相信的答案。 “很简单,只要有利益比靠王爷你这坐靠山得到的更多,那么他就会铤而走险,别忘了他是一个商人,商人是最怕死,也最喜欢冒险和赌博的那一种人。”一个冷静而且充满睿智的女子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仿佛人就在左近。 “谁?”朱影龙抬头一惊,这座院子可是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进来的,居然有人能潜入进来,还偷听了他们的谈话,他焉能不惊。 史可法也紧张的四处张望,分析声音是从哪个方向发出来的。 “我,博尔济吉特氏布木布泰,或者信王爷您称我为大玉儿也可以!”身后走廊柱后闪身走出一个明装妙龄少女,明眸皓齿,体态婀娜,款款走来,娇脸如花,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轻纱细绸下迷人的曲线若隐若现,来人正是那被朱影龙忘掉九霄云外的大玉儿。 任你笑脸如花,朱影龙脸比任何时候都黑,沉声问道:“大玉儿,这里是王府禁地,没有本王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你是怎么进来的?” “哦,是吗,你的王府对我来说跟监狱没什么两样,什么禁地对我来说,还不都是一样吗,看到的,听到的都说不出去!”大玉儿丝毫不惧,依然微笑的回答道。 “本王问你,你是怎么进来的?还有你怎么会出现在王府里面?”朱影龙没耐心听她讲这些废话,逼问道,他记得大玉儿是在别苑被看管,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王府之中,这令他紧张不已,别苑守卫森严,她是怎么出来的,又是怎么出现在这里,他当然想搞清楚。 大玉儿似乎看穿了朱影龙的心思,咯咯笑着解释道:“我的大王爷,您不要这么紧张好了,大玉儿现在根本是您笼中的金丝雀,飞不出您的手掌心,至于我为什么出现在这儿,原因很简单,因为你突然回府,府里面有些乱,没人管我,想逃有逃不掉,就到处走走,一不小心就走到这儿,听到你们的谈话了。” “你为何不一直躲下去,这样本王或许就不知道你来过了!”朱影龙听她这么一说,心中已经相信了大半,府中的情况他自己知道,她定是被周滢宁等女带回来的,她的身份实在太骇人了,就是放在别苑都有些不放心,必须时刻栓在身边才行,看来滢宁真是自己的贤内助,相比起来自己太粗枝大叶了。 “亏你做了那么多的事,又有那么大的野心,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本福晋忍不住就出来指点你一下了。”大玉儿笑嘻嘻的道,她毕竟才十四岁,就算心智再成熟,始终还没有脱掉孩子心性,在别苑她虽然失去了自由,但确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有最漂亮的绸缎穿,最好的老师传授知识,还有许多可以聊天的朋友,除了自己的过去,她跟所有人关系都很好,大家都把她当作一个漂亮可爱的小美人,喜欢他的军事学院的小伙子多去了,熊瑚是他们的教官他们不敢想,叶涟漪是王妃,根本不敢有这个念头,军事学院三朵最美丽的花中就只有她这个既漂亮有大方的玉儿小姐了,所以她的人气甚至超过了熊瑚和叶涟漪,成为别苑中许多年轻人暗恋的对象。尤其她跟熊瑚关系非常的好,两人几乎无话不谈,因为对于熊瑚来说,她没有任何可以隐瞒的秘密,既而与叶涟漪连在一起,三人平时就如同亲姐妹一般,这次突然搬回王府,就是叶涟漪把她带回来的。 “哦,本王到要听听你有什么可以指点本王的?”朱影龙可不敢小看大玉儿的智慧,说不定她还真的能说出自己没有想到的东西呢。 “王爷?”史可法有阻止之意,骨子里他还是有点瞧不起鞑子女子,这是这个时空明朝许多人读书人的通病,史可法受朱影龙影响这么久,还一时改变不了这个轻视之意。 “唉,宪之,我们且听她怎么说。”朱影龙伸手阻止了史可法的话,然后朝大玉儿道:“大玉儿,本王就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说的有道理,那么以后你就跟在本王身边伺候,王府别苑任由你走动,如果你说的不能令本王信服,那么等待你的就是牢狱之灾,你可要想好了。” “你想让本福晋伺候你,不可能。”大玉儿低声哼了一下,对着朱影龙嗤之以鼻道。 “不伺候本王也行,那么王府、别苑任你行走怎么样?”朱影龙想了一下,同意道。 “好,一言为定!”大玉儿十分自信的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朱影龙点头道,“我们击掌为誓,如何?” “好,就由史先生作证。”大玉儿心里乐开花了,虽然她现在过的不错,但有些东西是看不到的,尤其是藏书楼里面的书,朱影龙曾下令绝对不能让她进去,还有一些涉及军事机密的课程她是不能去听的,可她的求知欲非常强烈,对汉人的文化相当的向往,能够有机会系统学习,她不知道多开心,想不到这样就能达到自己目的,心里面更是乐开了花。 朱影龙朝史可法投来一个眼神,史可法苦着脸唯有答应的份了。 “啪”的一声,誓言已成。 “很明显这个田宏遇一定为了一个更大的利益才背叛了你。” “有什么利益比本王能给他的多呢?” “这个世上能使人背叛的利益多了,惊人的财富,滔天的权力等等!” “财富,本王也不能肯定这四家店铺一开业就会财源滚滚,本王实在想不到他会冒这么大的险背叛本王还跟别人合伙谋夺那四家店铺,还牺牲自己女儿的幸福?” “或许他们的利益根本就不是这四家店铺,信王爷你想过没有呢?”大玉儿眨了眨眼,展露出智慧的光芒。 “不在这四家店铺?”朱影龙沉思起来,“那会是什么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大玉儿吐了一下可爱的小舌头,表情可爱道,当初“三问”的严肃表情再也在她脸上找不到一丝半点了,前后简直判若两人。 朱影龙笑了,一个巨大的阴谋如果能一下子就能看破了,那他就不能称之为阴谋了,必须通过剥丝抽茧,层层推进才能破除对方的阴谋,自己这么心急,就算知道有阴谋,还不是会一脚再踩进去,看来成功并非偶然,没有一颗冷静心来对待它,失败才是必然。 “大玉儿,你赢了,不过本王要食言了!”朱影龙邪邪的一笑。 “你不讲信用!”大玉儿顿时怒了,俏脸生寒,狠狠的盯着朱影龙道。 “你放心,答应你的不会收回,只不过要附加一个条件,怎么样?”朱影龙笑眯眯的道,虽然大玉儿聪明绝顶,但讨价还价她还不是朱影龙的对手。 “你说吧!”大玉儿一咬牙,答应了下来。 “从现在起,你就任本王的第一秘书怎么样?” “秘书是什么?” “你做了就知道了!” “本福晋不愿意!” “那好,本王从来就没说过我是君子!” “你,堂堂一个王爷居然失信与一个小女子!” “你的还小吗?”朱影龙眼睛瞄到了大玉儿起伏不定的胸脯,草原上的女人一眼望去就是波涛汹涌呀!小小年纪,发育的真不错,还真不能便宜了那皇太极,自己这个决定还是蛮正确的。 “你,流氓!” “错了,本王是盲流!” “什么是盲流?” “先答应了本王的条件,再告诉你!” “好,我答应你,你快说!” “盲流就是,来人啦,把这个擅闯书房前院重地的玉儿小姐押下去交给王妃严加看管几天!” 院子外飞快的跑来两个侍卫将气的腮帮子鼓鼓的大玉儿带了下去!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五章:藏宝图(一) 听了大玉儿一席话,朱影龙脑海里形成了一个明确的想法,不管田宏遇为了什么巨大的利益背叛了自己,有一个可以肯定,这个巨大的利益跟自己那四家店铺有着必然的关联,不然他和朱恭枵不会处心积虑的谋夺自己那四家店铺,还不惜牺牲了女儿的终身幸福。// 但他们要得到利益究竟是什么呢,什么利益才能让田宏遇背叛自己,不惜一切的去谋夺呢?权力,不太可能,现在整个大明朝除了都被阉党把持着,只有阉党能给他权力,阉党可是他的死对头,如果他投靠阉党,将会是自己灭顶之灾,因为他知道的东西足够让他这个信王从人间消失了,就算他那个便宜哥哥怎么护着都没有用;财富,这倒是有可能,可什么样的财富才能让一个原本就衣食无忧的人动心,并且铤而走险,出卖自己最亲的人呢?女色,那就更可笑了,四座铺子跟女色能扯上什么关系?难道一个女人还可以两个人分了不成?朱影龙都为自己想到这个感到可笑之极。 想到大玉儿就想到后金现在的权力斗争,努尔哈赤受伤后病情越来越重,各大贝勒们已经开始了你争我夺的权力斗争,宁远暗影的前哨也只能传来只言片语,并不详细,朱影龙也不能看出谁是最后的赢家,因为历史已经改变,努尔哈赤会不会死还是个未知之数,有机会的话朱影龙很想亲自见一见这位戎马本身的雄奇人物。 另外一件事也在朱影龙的意料之中,这可是中国历史上的一大奇观,给活人建祠堂,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太监,朝野内外一片歌功颂德,这真是千古奇闻呀,甚至还有一个国子监的监生居然上书让魏忠贤配享孔庙与孔子并列为圣人,这真是荒天下之大谬,魏忠贤到也有些自知之明,没有准这位监生所请,不然天下读书人恐怕都要起来造反了,天启帝也实在昏聩,他只记得魏忠贤的对他的好,自然是生祠大建特建了,其实建生祠是假,他那些干儿子干孙子还有走狗趁机敛财才是真的,开封也不平静,王绍微为了响应浙江的那位的号召,光房子就拆了一百多间,目的就是为建那个生祠。 朱影龙将这个消息通报给别苑的孙承宗等人,原本对他那个便宜哥哥还抱一丝幻想的人顿时把这丝幻想掐到了,而孙慎行听到这个消息,当场气的吐血,足足骂了魏忠贤三天三夜才罢休,而多数人则长长的叹息一声,说不出的痛心和无奈,他们基本上都属于东林党一脉,东林党与阉党斗争了十几年了,最后还是以惨败而告终,他们是时候反省一下了。 其实不管阉党也好,东林党也好,失败的原因并不是他们的敌人太强大了,而是他们自己打败了他们自己,阉党掌握了国家机器手中有权力和武力,但是他们残暴不仁,失去了民心注定要亡,东林党虽然有民心也有主张,但他们没有武力,没有强有力的后盾,本来他们也知道这个道理,就因为他们愚忠,认为得到了天启帝的支持就能战胜阉党,可笑的是天启帝根本就是魏忠贤带大的,试问一个视魏忠贤如父的人怎么会帮着外人对付自己的“父亲”?就算能大义灭亲,这种人有能找到几个,天启帝本身就性格弱,耳根子软,找这样的人当头,不亡才怪呢,当然这些东西朱影龙也不敢随便说出来,就连史可法也都是变着法的点拨,因为一个超越时代的认识出来,有两条路,一条就是成就一个人,另外一条就是走上绞刑架,等待他的就是死亡,在没有登上皇权的最高点,有些话朱影龙还是不敢说的。 这些事情都对朱影龙影响不大,因为这本来就是存在的历史,就算他不来到这个时空,他还是照样会发生,所以在史可法等人对阉党及其走狗口诛笔伐的时候,他反而是对此漠不关心的一个人,因为两天之后就是田淑兰的出阁之日,而监视田宏遇的史可法回来禀告,田宏遇在这三天内一切正常,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王爷,您真的让那个什么大玉儿当您的第一秘书?”嫣红颇有些埋怨的问道。 正好朱影龙也思考的有些累了,如果再想下去很容易钻进死胡同,就当放松一下,笑呵呵的拉过嫣红,点了她一下可爱的琼鼻道:“小丫头,你想什么呢,该不会这也吃醋吧?” “嫣红哪有心思吃一个鞑子女人醋,只是怕秘密都让那个大玉儿知道了,万一她偷偷跑了,回到鞑子那里去,那王爷岂不是危险了!”嫣红一本正经的道。 嫣红说的不错,大玉儿在皇太极那么多女人中在福临登基前一直表现平平,虽说有多尔衮的关系,但能在最后将儿子扶上帝位的女人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就算是多方势力的妥协,皇太极又不是福临一个儿子,能落到他的头上就很能说明问题了,这么一个善于隐藏的聪明女子不得不防,不过怎么防,朱影龙一时间还真想不到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来,而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就是破了大玉儿的身子,这样她不从也不行了,但是对于草原女子,他们会不会看待一个女子的贞洁,如果他们不看中这个,到头来自己反到成了一个笑话,那就自己的颜面丧失殆尽了。 “王爷,嫣红有个办法,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嫣红嗫嚅了半天,才把一句话说全了。 “你有什么好办法,说出来听听?”朱影龙心道,你这小丫头伺候本王舒服就已经够费心思了,哪会想出什么好办法来,但是不能拂了嫣红一片心意,于是道。 “用药,嫣红记得宫中有一种药可以用来控制人,只要一个服食了第一次,就会要服食第二次,慢慢的就会上瘾,从此之后就永远离不开这种药了,那么那个大玉儿就永远跑不掉王爷的手掌心了。”嫣红说着说着一双明亮的眼睛露出兴奋的光芒! “毒品,吸毒?”朱影龙被嫣红的话吓了不止一跳,他自认为身边的人当中嫣红是最了解的了,想不到平时恭顺温柔的嫣红的脑袋里居然有这么恶毒的思想,看来人才是一本一辈子都读不懂的天书。 “不行,这个做法实在是太卑鄙了,尤其对的还是一个女人!”朱影龙辗转难眠,嫣红这丫头要么不出主意,一出就是让朱影龙头疼睡不着的那种,难道凭自己的魅力就不能让这个大玉儿俯首帖耳吗?非要用这种手段不成,可对方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孝庄文皇后,跟武则天有的一拼的人物,虽然她还年幼,但看问题已经比普通人入木三分了,如果让她系统的学习,那就更加不得了了,想到这里不免有些底气不足,毕竟他那个时空是个普通人,虽然在这个时空换了身份,立下了宏伟的志愿,但骨子里他还没有完全脱离一个普通人的思考范畴,唉,还是把这个问题先放下吧,反正大玉儿因为擅闯书房重地让周滢宁关起来了,等把眼前的事情过去再说吧!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五章:藏宝图(二) 清晨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了一下情绪低落的田淑英,然后陪三位王妃一起用早膳,只是三女脸上都不见了往日的笑容,就连一向最喜欢唧唧喳喳的叶涟漪都表现的异常沉默,这丫头跟随师父在山上学艺,没人跟她说话,在家里规矩又大,自嫁入王府以来才将本性释放出来,在府中,他连朱影龙都敢顶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子,又因为她是王妃的身份,所以没人敢把她怎样,尤其朱影龙也宠着她,把她当作妹妹而多过于妻子。\ // 看到这样的情形,桌上鲜美可口的糕点,此刻在朱影龙的心里都提不起一点食欲。 “你们都怎么了,怎么不吃呀!”朱影龙放下筷子问道。 朱影龙这一放下筷子,周滢宁等女纷纷放下筷子,有的至始至终根本就没有动过筷子,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饭桌上一片沉默,没有人回答他的这个问题,朱影龙叹息一声道:“本王知道你们关心淑兰妹子,可人家毕竟是明媒正娶的,三媒六证的,你们能让本王怎么办?” 这句话一出就更加沉默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们自己的婚姻哪一个是自己做主的,命好的她们遇上了朱影龙,命不好,就只能认命了。 田淑英更是垂泪不止,如果不是周滢宁劝说,她根本就没脸坐在这里,亲生父亲背叛了丈夫,丈夫一定恨死父亲了,妹妹又将被送入火坑,现在唯一能救妹妹的就只有丈夫了,但是她怎么有脸去求丈夫呢?因为她自己也似乎有些对不起自己的丈夫了,因为她知道父亲有意把妹妹许配给周王,而她却故意的对朱影龙隐瞒了,没有在这之前告诉他,现在她内心愧疚不已,认为是自己一手把妹妹送进火坑,因此默默垂泪。 朱影龙虽然很不喜欢看到女人哭,但不哭的女人就不是女人了,任你计谋百出,一旦遇到女人哭就黔驴技穷了。 “王爷,臣妾有个不情之请?”半晌周滢宁开口道。 “说吧。” “王爷是不是去看望一下淑兰妹妹?”周滢宁很小声的道。 朱影龙想了一下。缓缓的点了点头道:“本王答应你就是。” “臣妾多谢王爷!”周滢宁脸上露出一丝喜色道。 “谢什么,我们夫妻本来就是一体的嘛!”朱影龙看似很平常的一句话,彻底的暖了三位王妃的心。 周滢宁等三女拥着朱影龙走进田淑兰的房间,田淑兰自被熊瑚带进王府一直就待在自己房间内,说什么都不肯出来,一应用度都是让人送进去,完全封闭了自己,不爱说话,老是坐在镜子前发呆,这样下去不疯也会变痴呆了,她才十六岁呀,按《大明律》女子十六岁就到了出嫁的年龄,但朱影龙却不这么想,像十六岁的花季年华里,她应该做一个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少女,可惜在这个时空是不现实的,看着又瘦了一圈的田淑兰,朱影龙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商业奇才搬的少女。 “妹妹,王爷来看你来了。”做姐姐的田淑英忙上前搬过田淑兰的身子柔声道。 田淑兰双眼空洞无神,苍白美丽的小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回应,也不说话。 “王爷,妹妹她……”田淑英话没能说下去,泪珠就不断的落了下来。 “你们都先出去,本王想跟淑兰单独说会儿话。”朱影龙心头沉重无比,在心里骂了田宏遇千遍万遍,哪有这样做父亲的,居然将利益看的比自己的亲生女儿还重的。 周滢宁看了朱影龙一眼,拉着依依不舍的田淑英出了房间,叶涟漪则是红着眼圈走了出去。 “淑兰妹妹,王爷姐夫来看你来了。”朱影龙实在不知道如何张嘴,好容易才开了口。 只见那田淑兰的眼神,当她听到“王爷姐夫”四个字的时候,眼中似有光芒闪过,随即马上又黯淡了下去,身躯也轻颤了一下,迅即便回复平静。 朱影龙走上前去在田淑兰面前蹲下,拉着她纤细的玉手,低下头来细细摩娑,愧疚道:“是王爷姐夫对不起你,如果我早知道这件事,就能阻止她发生了,本王虽然贵为王爷,但自己的婚姻大事也是不能自已,希望你不要怪我。”说完之后,转身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王…爷…姐…夫,兰儿…喜…欢…你…,我不要嫁给周王。” 听到背后传来的这断断续续的话,朱影龙身躯剧烈的颤抖,回过头来,看到的是泪流满面的一张令他心中颤抖的苍白娇脸。 “兰儿是永远属于姐夫王爷的,兰儿永远都不会成为别人的女人!”田淑兰下面的一句话更是让朱影龙动容了。 “兰儿……”就是铁石心肠的人也要被这神情熔化了,朱影龙走过去抱住了田淑兰瘦弱的娇躯,眼睛已经湿润了。 “兰儿,你让本王怎么办?”朱影龙心中叹息一声,什么债都好还,唯独情债是最难还,如果田淑兰真的嫁给了周王朱恭枵,自己恐怕会神伤一辈子,一个追求完美的人是不希望自己留下任何遗憾的,或许遗憾的本身就是一种完美。 “兰儿是不会让王爷姐夫为难的。”田淑兰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立刻让朱影龙心惊肉跳起来,他明白“为难”的含义,他也猜到了田淑兰想要做什么?真没想到自己在以前那个时空倒贴都没人要,在这个时空居然有这么一个佳人倾心爱恋,朱影龙呀呀朱影龙,你对得起人家吗? “兰儿,姐夫王爷不会让你嫁给那个朱恭枵的!”朱影龙内心激荡无比,有什么比真情更可贵的呢?这不是你在写架空历史小说,这是事实,你不是一个虚构的人物,可以无情无义,可以残酷冷血,你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男人,是男人,你就应该承担你所应该承担的一切,朱影龙决定了,顿觉浑身一阵轻松。 “姐夫王爷,兰儿好累,兰儿要睡了。”田淑兰趴在朱影龙怀中断断续续的道。 “你睡吧,姐夫王爷就在这儿一直陪着你。”朱影龙无限深情的道。 “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一份藏宝图都没有亲生女儿来的重要吗?”熟睡中的田淑兰突然泪如泉涌,突然说起梦话来。 “藏宝图?”朱影龙听的是惊诧不已,难道鼓楼街那四家店铺下面埋藏着什么宝藏不成?如果不是田淑兰睡在他的怀里,恐怕他也听不到,因为田淑兰梦话说的实在比蚊子还轻,不贴在嘴边更本就听不见。 这个消息对朱影龙来说,来的太及时了,他无论怎么想都没有想到地底下去,开封城背靠黄河,黄河每次决堤都是将开封全部淹没,滚滚泥沙沉淀下来,原来的开封城就基本被埋在了黄土之下,明间传语开封城是城摞城,城下还有城,自己在后时空也曾看到几个报到,说开封城地下最起码埋藏了七个城,如果历史没改变的话,自己现在所居住的开封成三百多年之后恐怕就是其中的一层,每次黄河决堤都是数万乃至数十万人死亡,考古专家在地下也挖掘到不少古董文物,如果把开封城挖个遍,恐怕还真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因为黄河决堤逃难,谁还带的动那些沉重的金银呀,绝大多数应该都埋在黄土之下了,当然了,这些都是朱影龙的臆测,实际情况谁还知道,尤其每次黄河决堤,这开封城就挪一次地,随便挖就能挖出金银来,那开封的百姓还整天挖地去了,他来开封也快一年了,也没有听说什么人在地下挖到金银珠宝,可见理论是正确的,但实际上并不一定存在,而且每一层之间据说最少也有十几米,凭现在的挖掘工具,以及开封城的土壤性质,似乎不太可能做到,就算得到一份所谓的藏宝图又有何用?得无无所用,朱影龙对此甚是不解。 第六章:再起波澜(一) 平静了许久的开封城不再平静了,先是拆民房给魏忠贤建生祠,而且是越拆越多,搞的是民怨沸腾,现在被封在开封的两位王爷又突然起了矛盾,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战,弄的是开封城人心惶惶,有道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伤了哪一个对于开封的百姓来说都没有任何的好处。\\ / 事情的起源竟由一桩婚事引起,现在开封的百姓哪个不知道,两位王爷争夺的是田府的二小姐,当然了支持周王的人多一些,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周王府在开封已经两百余年了,根深蒂固,信王不过是个新来之户,虽说爵位相等,要想争过周王恐怕不行,而且信王已经纳了人家姐姐为妃子,居然还想着打妹妹的主意,这也太那个了,这是支持周王一边支持的观点,也有小部分支持信王的,认为周王长信王一辈,如果娶了田家二小姐,岂不是成了信王的妹夫了,这辈分还怎么算?而且信王年轻,与那田家二小姐也般配,为什么不能坐拥姐妹二人,兴许能给后人留下一段娥皇女英共侍一夫的佳话来呢,双方各执一词,市井之间倒也争论的异常热闹,本来权贵之家的秘闻轶事就是老百姓最喜欢议论的话题,不出数日,开封城方圆数百里、洛阳、商丘差不多河南省都知道了。 朱影龙将怀中的田淑兰缓缓抱起,轻轻放到床榻之上,这丫头听说昨天晚上呆坐了一夜,难怪现在伏在自己怀里就睡着了,伸手拂开额角间凌乱的秀发,听着轻微有致的呼吸声,朱影龙站起身来,他还有众多事情要处理,不能留在这里,俯身吻了一下佳人光洁的额头,深情的看了三眼,这才关上房门走了出来。 一出来就看到好几双关切的眼神,看到他出来,纷纷张嘴打算发问,朱影龙忙示意她们噤声,小声告诉她们人睡着了,派个人看着,让其他的人都散去各干各事,田淑英坚持留下要照顾妹妹,朱影龙不忍拂其意,就默许了。 回到书房坐下,一闭上眼睛,眼前全是田淑兰熟睡的样子,挥之不去,已经作出了承诺,怎么去做朱影龙却是毫无头绪,嫣红出入三次给他换了三次茶水他都不曾察觉。 三杯茶尽,徐应元匆匆来报,田宏遇有要事求见。 这个时候他来有什么要事?莫非是要将田淑兰接回去?朱影龙寻思道,想了一下还是见一下,有些事情还要从他的嘴里问出些答案来,于是道:“应元,你把人给本王带到这儿来,另外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 徐应元应声出去了。 不消片刻,徐应元带着田宏遇走进了书房。 “田宏遇见过信王爷!”田宏遇倒也礼数周全,这是这个时代的东西,就算朱影龙想改都改不了,这样也好,至少不必像后世那样女婿见的老丈人话不能不听那样来的闷气,中国本来就是一个很讲究尊卑的国家,这个东西恐怕几万年都改变不了,或许这也就是鲁迅先生所说的国人的劣根性吧。 “坐吧,你今天来找本王有什么事?”朱影龙不淡不咸的问道。 “我是来接三丫头回去的,后天就要出阁了,总不能从王府上花轿吧!”田宏遇刚坐下便又站起来说明来意道。 “淑兰本来就一直住在王府,王府就是她的家,本王是她的姐夫,从王府上花轿有什么不可以?”朱影龙反问道。 “这个,王爷,这个怕不大合适吧?”田宏遇有点尴尬道。 “不合适?”朱影龙对上田宏遇的眼神,微怒道:“有什么不合适,难道花轿从王府里抬出去比从你的田府抬出去更加风光不成!” “这个,这个……不是风光不风光的问题!”田宏遇急得脑门上出了一层细汗,他现在才知道左右逢源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其实都怪淑兰那丫头,如果不是那丫头认死理,他这个做父亲的何须出如此下策。 “不行,你去把婚退了吧!”朱影龙漫不经心的抛出一句话来。 “王爷,这不行呀,现在全开封的人都知道我把淑兰许配给了周王爷,岂能做出悔婚之事,淑兰的名节可就毁了!”田宏遇顿时吓的不行,惊恐道。 “你现在才想到自己的女儿,你定下这桩婚事之前有没有问过淑兰,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周王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少妻妾,他的品性有如何?你什么都不问就把女儿许配给他,这些你想过没有,现在关心起淑兰的名节起来了,哼!”朱影龙说的怒火被勾了上来,站起来怒声斥责道。 “信王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有道是婚姻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女的婚姻向来都是由我们做父母作主的,我田宏遇难道就没有替淑兰考虑吗?她嫁入周王府,从此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享受不尽,难道这样还不够吗?”田宏遇据理争辩道。 田宏遇抬出这个理,朱影龙还真的不能说什么,因为这个时空人们的认识就是这个,认为婚姻应由父母顺从之命,不然就被视为不孝,这就是天理,没有人去质疑它的正确与否,这是天经地义的。 “信王爷,虽说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小女也有幸嫁于为侧妃,但今日我一定要将淑兰带走,她还是我田家的女儿,你就算贵为王爷,也没有这儿权力阻止我带走淑兰。”说着说着田宏遇居然硬起来了,一改刚才的委曲求全的姿态。 朱影龙死死的盯着田宏遇,就在这时时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徐应元慌张的冲了进来,朱影龙一见正待发火,徐应元一步冲到朱影龙耳边说了几句话,听的他脸色陡然大变,不一会儿脸便黑的如同乌云盖顶,如雷霆般的怒火处在爆发的边缘。 “田宏遇,本王没心情跟你说这些没用的废话,人本王是绝对不会让你带回去的,看在淑英的份上本王一直对你宽忍有加,就是希望你能迷途知返,可现在你实在是让本王和淑英失望了!”朱影龙铁青着脸狠狠的盯着田宏遇一字一句道。 田宏遇看到朱影龙看他的眼神包含浓烈的杀机,凌厉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剑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开始慌张了,胆怯了,他虽然是田淑英的父亲,但只参与一些外围商业上的事情,当然也知道一些机密,这些机密虽然很少,但如果让朝廷知道,已经足够让信王死无葬身之地了,他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他的身份是其一,其二他还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信王的秘密,不然朱影龙就不会安排史可法在他身边监视他,而是早就人头落地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说一点都不假,田宏遇正是这样一个投机商人,好在他生了两个不错的女儿,一个人的成功与否,绝对不在他有多么强大的敌人,而是在自己身上,朱影龙生平最恨两种人,一是叛徒,出卖自己人甚至出卖自己至亲的人,另一种就是言而无信之人,一个人再坏,再可恶,如果他言而有信,就值得尊敬,而一个言而无信之人比那些杀人如麻的强盗更加可恶,眼前这个田宏遇就是两者都兼有了,怎能叫他不痛恨? 第六章:再起波澜(二) “从今天起,你就去别苑安心住下吧。 //”朱影龙冷冷的对田宏遇道。 “信王爷,我可是淑英的父亲!你不能这么对我!”田宏遇跳将起来指着朱影龙的鼻子激动的道,他知道接下来的他面临的将可能是终生软禁,不杀他已经是很宽容了,不过他还是不甘心,原来精心策划的计划居然会如此不堪一击,他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脸上血色褪尽,声嘶力竭。 “父亲,这个词用在你身上根本就不配!”朱影龙也愤怒的一拍桌案,怒吼道。 田宏遇被朱影龙这一声怒吼吓了一跳,气势顿时弱了下来,脸和脖子胀得通红,他怎么想不到今天来要人的结局会把自己给送了进去,他现在才知道有一丝后悔,富可敌国的财富比起自由来差太多了。 “徐应元,把人带走,记得先不要告诉任何人,你亲自把人送到别苑交给熊兆琏,让他单独严加看管。”朱影龙愤声下命令道。 田宏遇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不可改写,顿时萎倒在地,他怎么会想到眼前的这个信王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的灵魂,他的想法根本就于这个时代有这明显的不同。 朱影龙是个有些偏激的人,在以前那个时空他就不喜欢别人干涉自己的生活,错与对都是一个人承担,虽然在这个时空改变了不少,因为他错的代价太大了,这才小心翼翼,尽量不让自己与这个时空格格不入,本来这也是一个相互影响的过程,朱影龙何尝不知道这个时空的一些天经地义的东西,惊世骇俗绝对不是自己现在要的,所以他曾打算狠心不管这件事,但事情往往事与愿违,最后还是落到他头上,田宏遇这个非常合理的计划就败在这一点上,他不知道田淑兰喜欢的人居然是她的姐夫,再就想不到田淑兰会爱的如此之深,还有一个就是田宏遇更加想不到的,这种天经地义的婚姻礼法在朱影龙的眼里根本就是坚决反对的。 徐应元悄悄带人将田宏遇带了出去,等待田宏遇的可能是在漫长的一段时间内失去自由。 对田宏遇的处理朱影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他这么做虽然很容易从田宏遇嘴里得到他想要知道的东西,但也自己彻底的推到了最前面,伤脑筋呀!他三百多年以后时空人的魂魄借尸还魂在信王朱由检身上,他还做不到对亲人心狠手辣的那一步,理想和现实永远都是天渊之别,杀人他不是没杀过,而且杀的很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不忍心,但是如果让他取刀向自己亲人的脖子上砍去,他实在是做不到,尤其那个人还是两个爱着自己女子的亲生父亲。 徐应元出去办事了,王承恩只好暂时代替徐应元在朱影龙跟前伺候,眼见日头过了午时,这主子坐在书房不发一言,闷头沉思,也不传午膳,这主子不吃,他这个做下人奴才的自然不可以吃,他也知道朱影龙的脾气,思考问题的时候绝对不允许人打扰,要是被打断了思路,可没他好果子吃,因此只能忍着挨饿,期望主子早一点把问题想通了,想明白了,自己就可以不用挨饿了。 嫣红也有些急了,平日里朱影龙用膳挺准时的,今日不知道怎么了,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传午膳的命令,也没有说跟王妃们一起用膳,几次进去都让王承恩给挡住了,名义上王府和别苑里的侍女奴仆都归王承恩这个总管管理,因此嫣红也不敢造次僭越了自己现在的身份闯进书房问个明白。 这个时候朱影龙哪有心情吃什么午膳,后天就是田宏遇和周王朱恭枵商量好迎娶田淑兰的日子,刚才徐应元回报,鼓楼街那四家即将开业的店铺被王府的管事朱标带人强行接管,双方不和,打了起来,己方已经有十数人受伤,对方也有数人轻伤,有心算无心之下,己方吃了一个大亏,他正在等史可法统计回来伤者和损失的报告。 果然史可法顶着炎炎烈日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一边跑还一片甩掉额头上的汗水,看到王承像根木桩似的无精打采的站在朱影龙的书房门外,上前问道:“王公公,王爷在吗?” 王承恩一见是史可法,忙“嘘”的一声让他轻点,小声道:“王爷刚把田宏遇给关了起来,心情不好,宪之老弟如果没有急事,还是过一会再来吧。” 史可法面露为难之色,道:“不行呀,事情十万火急,学生这会儿一定要见到王爷才行!” “这个……”王承恩也非常的矛盾,好在朱影龙定下规矩,有急事无论他在干什么都可以打断,只是他们做奴才惯了,才有了一些惯性思维,猛然想到这个,王承恩心中笃定多了,抬头道:“宪之老弟,王爷曾有明言,如果事情万分紧急,老哥哥我这就是背着被责罚也要给你通禀一声。” “多谢老哥哥。”史可法心里面一热,虽然他很魏忠贤这帮阉人,但并等于所有阉人都是坏的,眼前这位就不错,虽然有的时候奉承了些,但基本上还算是一个不错的人。 王承恩推门走进书房,在朱影龙身边站定,悄声禀告道:“王爷,史可法有急事求见!” “王爷,史可法有急事求见王爷!” “王爷,史可法有急事求见王爷!” 王承恩连禀了三遍,朱影龙才睁开双眼,刚才他一直在考虑这田宏遇是为了什么一张藏宝图不惜牺牲女儿的幸福,还背叛了自己,想来想去就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就差点把把等史可法的事情给望了,幸亏王承恩连说了三次,不然他还真的听不到了,一经醒来听说史可法求见,忙道:“快,快让他进来,本王正等着他呢!” 王承恩顿时松了一口气,一路小跑的出去将在门口等的焦急团团直转的史可法唤了进来。 “事情是怎么回事?”朱影龙一见到时刻法劈头就问道。 “启禀王爷,学生按照王爷的吩咐每天都去店铺跟着田宏遇,哪知道今天田宏遇并没有过去,学生等了半晌,觉得有些奇怪,就让人去田府询问,回来禀告说田宏遇去王府了,于是学生就放心下来,哪知道不知道从哪儿冲出来一群人,个个凶神恶煞的,他们不问情由就冲了进来,领头的那个学生见过,就是那周王府的一个管事叫朱标的,他限令学生等人搬出,将四家店铺交给他们,学生不答应,紧接着他们开始动手打人,店铺内做工都是老实本分的工匠和打扫洗刷的女侍,哪里是这些人的对手,不一会儿就十几人受伤倒地,他们也有几人轻伤,这个时候官府的衙役才赶过来,将我们分开,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抓进了开封府衙大牢,因为学生是王爷的人,他们不敢将学生也关起来,所以学生这才脱身回来向王爷您禀报此事!”史可法一口气的说了出来。 朱影龙已经有了足够的心里准备,沉声问道:“你是说开封府的衙役将双方的人都抓进了大牢?” “是的,学生亲眼所见。”史可法说的口干舌燥,喝了一口茶道。 “亲眼所见未必就是真的。”朱影龙右手不住的敲打这桌面,面色凝重道。 “王爷,难道……”史可法顿时一个激灵,像是想到什么,惊诧的看着朱影龙。 “宪之,你听过开封有什么巨额的藏宝没有?”朱影龙换了一个话题问道。 “学生好像,好像……”史可法低头沉思起来,不一会抬头道,“学生是土生土长的开封人,小的时候曾听老人说过,在咱们的现在的开封城下埋藏了好几个城,最近的是北宋和金,当年徽、钦二宗被金人所掳,传言皇宫被金人洗劫一空,但所失去的只是十分之一的金银财富,还有那十分之九金人寻了数十年都没有找到,北宋军队仓促溃退,可以肯定这十分之九并不在后来的南宋朝廷手里,因为如果有了这十分之九财富,南宋也不会被金人打的节节败退了,所以一直传说开封城下有个巨大的宝藏,不过没人知道它在什么地方,元朝立国后也曾多方寻找,最后还是一无所获,不知道王爷突然问起这子虚乌有的传说有什么用意?” “宪之你说的那个宝藏又可能就在我们买下的那四家店铺之下!”朱影龙对上史可法的眼神缓缓道。 “什么?”史可法惊的说不出话来。 “不过本王不相信,因为这很可能是一个圈套,一个埋藏了数百年的宝藏,历经数朝,穷那么多人力物力都没有找到,又怎么会突然出现了呢,而且出现的地点如此准确,就在本王卖下的半条街的地下,你不觉得事情巧合的有些匪夷所思了吗?”朱影龙冷静的问道。 “王爷的意思是有人拿宝藏引起您和周王两虎之间的争斗?”史可法额头上汗水又再一次冒了出来,这一次他并不是因为热的,而是他对这个消息也惊出了一层汗,这么一笔财富果然能让人心动,就连自己刚才听到这个消息心跳都陡然加快了不少。 “事情没那么简单,恐怕对方还另有深意?”朱影龙嘴角扬起一丝冰冷的笑容。 “王爷,什么深意?”史可法擦了一下汗水问道。 “本王也不知道。”朱影龙眼神顿时一黯道,“不过可以猜想这件事给东厂的那位脱不了干系!” “王爷,那我们该怎么办?”史可法毕竟还年轻,做事冲劲有余,但魄力和沉稳都不够,当然朱影龙自己也存在着这样的缺点,因此他也在不断的改变自己。 “对手在暗,我们和周王在明,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朱影龙问道。 “与周王联手。”史可法眼睛一亮道。 “与虎谋皮,本王或可以为之,但与一只狗,本王没有兴趣。”朱影龙冷笑道。 “那王爷打算怎么办?”史可法听糊涂了。 “既然有人希望本王与周王大出打手,那好呀,本王就如他所愿!”朱影龙道。 “王爷?”史可法正打算劝说,朱影龙紧跟着问道:“开封府打算什么时候放本王的人?” 史可法想了一下道:“最快也要半个月之后!” “那周王府的人呢?” 史可法脸色大窘回答道:“他们明天大概就能出来!” “恐怕他们此刻已经出来了!”朱影龙冷笑道。 “王爷这不可能,王绍微就算胆子在大也不可能现在就把周王府的人给放了!”史可法激动的道。 “宪之你不相信?”朱影龙一笑道:“待本王将这些人统统抓起来站到你面前,你就相信了。” 朱影龙不理会史可法惊诧的目光,朝门外喝道:“徐应元回来了吗?” “奴才在!”徐应元在门外应声道。 “熊兆琏到了吗?”朱影龙问道。 “启禀王爷,一切都在你掌握之中!”徐应元很是兴奋的回答道。 “人呢?” “一个都不曾落网,全部被抓进来了。”徐应元回答道。 “怎么样,宪之,随本王去看看老朋友?”朱影龙露出一个 第七章:二王之争(一) 朱影龙命令只留下那管事朱标,其余的人都让熊兆琏押下去了,王府虽然不大,但关人的地方还有。// “你叫什么名字?”朱影龙将人带到一个阴凉的树荫下问道。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像朱标这样的人岂能不明白这样的道理,忙磕头回答道:“小人名叫朱标,是周王府外府的一名管事。” “知道你们王爷为什么要那半条街的店铺吗?” “小人,小人不知道。”朱标头低的都快要靠到地了,声音明显带着害怕。 朱影龙点了点头,问道:“是什么人把你们从府衙大牢里放出来的?” “小人不知道。”朱标额头上的已经冒出黄豆大的汗珠,浑身湿透,紧张的回答道。 奇怪的是朱影龙没有丝毫的不高兴,而是又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你们王爷叫你带着人偷偷进田家买下那半条街的四家店铺干什么,你总知道吧?” 朱标神情顿时惊恐起来,他知道自己如果说了出来,周王爷一定会要了他一家老小的性命,死活不敢开口。 “王爷,不如将这个人交给老奴吧,老奴保证他乖乖的将王爷要知道的东西说出来。”王承恩上前对着朱标盈盈一笑,朱标顿觉浑身毛骨悚然,感觉自己要是落在这个太监手里恐怕比死还要可怕,不过为了一家老小,他唯有死撑下去了。 朱影龙突然微微一笑,摆手示意王承恩退下道:“不必了,好好招待这位朱管事,记住让他吃好、喝好。” “王爷,这?”王承恩有些不解的问道,就连史可法和熊兆琏也都惊讶的看着朱影龙,现在王爷没做一个决定都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并不是他们不够智慧,而是他们还没有适应残酷的斗争,王承恩还好些,话一出口马上就明白了,史可法和熊兆琏还需要一点时间回去想一下才能明白。 朱标就这样被惊诧万分的带下去了。 史可法和熊兆琏两人来的时候匆忙,都还没吃饭,朱影龙自然不能让自己属下饿着肚子给他做事,吩咐厨下重烧了几道菜,草草的用了午饭,饭后熊兆琏带着人去看守店铺,史可法则留了下来,因为有出好戏要两个人配合起来才好唱。 朱恭枵此刻正在府中喝着第六房小妾给他弄的冰镇酸梅汤,那真是从嘴里一直凉到心里面,外加少女细腻嫩滑的小手给他浑身捏拿,不断的还有甘甜美味的水果送入他的嘴中,他简直比在紫禁城中的那坐龙椅的还要会享受,他那肥大的身躯没挪动一下都要出一层细汗,所以他一躺下就不愿意再起来了。 “王爷,王爷不好了!” 捏拿的小手被一惊吓,用劲过了一点。 “哎吆,你们想掐死本王呀!”朱恭枵疼的一声尖叫道。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顿时四个给他捏拿的少女跪了一地,连连告饶,娇躯轻颤,不敢抬头,王府的规矩就是朱恭枵的规矩,曾经有个姐妹在给朱恭枵捏拿之时不小心使大了劲,第二天就被发配去洗马桶了,而且还饱一顿饿一顿的,那种日子谁都不想过,她们都卖身给了周王府,没的选择,唯有将朱恭枵伺候好了才有好日子过,姿色好一点兴许能被周王看中,当个小妾就算熬到头了,反正这周王府里面稍有姿色的恐怕都被朱恭枵给糟蹋了,而且这朱恭枵还喜欢一些变态的玩艺,外人不知道,她们这些伺候的丫环可是一清二楚,如果被朱恭枵看上了,玩那些变态的游戏,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她们怎能不怕? 刚才高叫“王爷不好了的”是周王在开封城里的一个眼线,本来熊兆琏在光天化日下抓走朱标等人就是一件很难遮掩的事情,所以干脆就抓给周王府和全开封的百姓看,等官府的衙役到现场之后,人已经解到信王府了,开封府可没这么大的胆子去信王府要人,因为这些人还是他们刚刚从大牢里放出来的,如果桶上去,开封府知府这顶乌纱可就保不住了,所以此刻得到回报的王绍微也是急得团团直转,心中把周王朱恭枵骂了不知道多少遍,自以为聪明,你以为人家是吃素的吗?不能等等吗,现在倒好,自己也给信王拿住把柄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名眼线战战兢兢的被带到朱恭枵的面前,跪在地上。 “本王说过多少遍了,遇事要冷静,瞧你现在这个样子,惊慌失措,在王府了也就算了,要是在外面岂不是丢尽了本王的脸面?”朱恭枵看来心情不错,不但没有责罚那四名侍女,还以谆谆教诲的语气对那名眼线道。 “启禀王爷,信…王爷…的人把…朱爷和进去的…弟兄们都……都抓走了!”那眼线结结巴巴的禀告道,估计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什么,一群饭桶!”朱恭枵暴跳如雷,抡起刚喝下一半的冰镇酸梅汤的杯子砸在那个眼线的脸上,冰凉的酸梅汤全都泼在那眼线的身上,本来这屋中就放置了冰块,气温比外面凉多了,这眼线刚从外面跑进来,浑身湿透了,这么冰冷的汤水洒在身上,顿时冷的浑身一颤,心里更是恐惧不安,跪在哪里一动也不敢动。 周王朱恭枵的首席狗头军师曲奕匆匆从外面赶来,他已经听说了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这件事,当看到那摔碎的青花瓷杯和跪了一地的丫环仆役,还有脸色铁青,脑门上油亮油亮的朱恭枵的时候,他就知道外面的事情周王已经知晓了,忙上前劝谏道:“王爷,那信王如此胆大妄为,居然敢将周王府的人抓了起来,不过依在下看来,王爷现在还不是与信王争锋的时候,还是等王爷迎娶田家二小姐,王爷要得到的东西得手后我们再好好谋划一下对付那个信王!” “你是让本王做缩头乌龟吗,本王的人现在就在那个信王的府上,本王如果不把他们救出来,试问以后还有人忠于本王,替本王办事吗?”朱恭枵虽然冲动,但说的话到还有几分道理。 “王爷,小不忍则乱大谋,做大事不拘小节,朱标等人顶多吃点苦头,信王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只要我们成功的拿到那块地,以后多赏赐他一点,在下保管没有人会不忠于王爷的!” 曲奕的一番话的确很让朱恭枵心动,但是他转念一想,绝对不行,道:“朱标虽然不知道本王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得到那块地,但朱由检不是傻瓜,万一朱标说露了嘴,让他猜到些什么,本王以前所做的一切不都前功尽弃了吗?” “朱标妻儿老小都在王爷手里,在下认为他是不会出卖王爷的!”曲奕微笑肯定的道,看来他成功的劝住了冲动的朱恭枵,颇有些得意,开封府的土皇帝都要听他的,这岂不是一件让人很自豪的一件事。 “王爷!”一个内侍悄悄走到朱恭枵的耳边悄悄嘀咕了几句,朱恭枵本来已经冷静下来的怒火再一次爆发了,一拳砸在案几上,牙缝里迸出七个字道:“朱标,你这个叛徒!” 旁边的曲奕脸色陡然大变,他也想不到朱标居然会舍弃妻儿老小背叛王爷。 “来人啦,随本王去信王府!”朱恭枵脾气上来,谁都劝不住,看来这次是信王和朱标将他惹的太火了。 “王爷……”曲奕想再次劝说,话还出口却发现朱恭枵身影已经走到院子当中,他从来都没有发现原来这么样的一个胖子行动起来比任何人还迅速,如果不是事情紧急,他或许还会发出“人不可貌相”的感概来呢,现在他必须要紧跟上周王的脚步。 第七章:二王之争(二) 王绍微的师爷姓贾,浙江绍兴人,当年跟王绍微是同科,不过他落榜了,两人气味相投,这贾仁义就给王绍微做了师爷,属于心腹智囊类型的,大家背地里都叫他“假仁义”,其实他倒是“真仁义”的,不过对的那个人不是开封府的百姓,而是他的衣食父母王绍微,两人合作不知道坑过多少平民百姓,这次给魏忠贤修建生祠加征的“生祠税”就是出自这位仁兄的天才脑袋,说起来不多,普通百姓每人三十文,商贾每人三两,按照人头算,有一个算一个,这样一轮搜刮下来,开封城内就四五十万人,就全部算成普通百姓,也有一万多两银子,更何况开封是经济重镇,城内一半之人都是靠做生意为生的,这样算起来搜个十几万两根本就不成问题,还有从开封经过的商客,都要缴税,这里面可就更不好计算了,别人收钱王绍微不放心,这贾仁义亲自办这件事他是一百个放心,因为只有王绍微的官越做越大,贾仁义的好处才越来越多。/ 此刻贾仁义正在府衙清算这些天一共搜刮了多少银子,合计一下好邀功,心中想的是自己这回能分到多少银子,想起那白花花的银子,贾仁义乐的心花怒放,以前弄银子都是偷偷摸摸的,这回好了,光明正大的弄银子,还正要感谢厂公他老人家,不然自己怎么发财? 正做美梦呢,忽然一个衙役从外面冲了进来,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顿时这贾仁义脸上笑容顿时没了,腾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急促道:“快,快带本师爷去见大人!” 朱影龙用过午膳去看了一下田淑兰,发现她还在甜睡,跟田淑英说了几句话,大体上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她,这令田淑英欣喜的差一点就给朱影龙跪下了,朱影龙安抚了一下田淑英的情绪,真不知道如果告诉她,他把她的父亲给关了起来,会有什么后果? 熊瑚回别苑去了,他哥哥熊兆琏既然来了,王府就用不着她了,况且她身上还有重任,朱影龙也不能为了儿女私情忘记了大事,沈溪获救的消息一直没有告诉给沈吴氏,目的就是想看看她有什么反应,而且别苑也需要一个人去坐镇,孙承宗和徐光启虽然威望足够,但毕竟年迈,精力不够,而宋应星一门心思扑在研究上,今年开封也遭遇不小的干旱,多亏有他这个农业专家在,兴修水利,引惠济河的水灌溉农田,这才保住了夏季的收成,熊廷弼本来可以胜任,但经常两头跑,比较忙,通常都是跟谁自己左右,除史可法外,外人中他最信任的人就只有熊氏一家了,因此只有在身边最久的熊瑚最合适了,朱影龙很相信熊瑚的能力,一个能为营救父亲奔走三年,坚持不懈的女孩子,如果没有过人的智慧和本领,她是不可能撑下来的。 闭上眼睛躺在藤榻上小憩一会儿,想想待会儿怎么应付周王朱恭枵,说自己冲动,恐怕这朱恭枵比自己还冲动暴躁,这不禁让他想到一句在自己那个时空很流行的一句话:冲动是魔鬼呀!因此嘴角间不经意的扬起一丝戏谑的笑容。 史可法很喜欢钻朱影龙的书房,因为他总能在书房中找到一些新奇的东西,尤其是朱影龙的手稿,不管什么他都视若珍宝,虽然上面都是朱影龙写的一些不成熟的东西,但都是超越这个时空的一些见解,他把史可法当朋友,当兄弟,当知己,可从来没想过当学生,而且这些东西可以间接的影响到史可法,因此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凡是废弃的手稿他拿多少就让他拿多少,不过也奇怪了,史可法似乎也知道了这种默许,从来就不提这件事,朱影龙照写,史可法照拿,反正他还兼着秘书长这一职位呢,给王爷整理文案这本是他的工作。 听着好像是老鼠偷油时淅淅嗦嗦的声音,朱影龙睁开眼睛看到了低着头全神贯注细心翻找满头大汗的史可法,忍不住开口打趣道:“宪之呀,本王的书法可还过的去吗?” “别打岔,我正忙着呢!”史可法连头都没抬就这么给朱影龙来了一句。 朱影龙看见他盯着一张纸,一个字一个字全神贯注的在看,朱影龙凑过头去,原来是自己写废弃的一张关于《复古??杂学社会的基石》的立论,按照朱影龙对这个时空现在的认识,如果用自己那个时空的一些东西改造这个社会恐怕有适得其反的作用,资本主义萌芽硬生生的被掐死在萌芽状态,可见传统力量是何等强大,但是自己又不能再等个三百多年,所以,唯有从往前追溯,其实我们的老祖宗许多东西在自己那个时空用来都是非常正确的,比如先秦之前的百家争鸣,那个时候学术思想多么活跃,杂学的地位也不像现在这样,孔子都曾学六艺,也不能看低商人和工匠对社会的贡献,都是后来的人为了达到他们治理国家,歪曲了孔子的本意,实行愚民政策,弄出什么神权,皇权,父权,夫权什么来,还有束缚妇女的三纲五常,搞的中华民族这个曾近全世界的政治经济中心不但任人欺辱,还倒退数百年,所以朱影龙打算提出“复古运动”来拯救这个破碎的国家,取其精华,丢其糟粕,再吸收一些自己那个时空先进的认识,可行性还是比较大的,而史可法手中的这些纸片不过是他的一些初步构想,写了又废;废了又写,还没成型呢! 朱影龙看他神情关注,知道自己写的这些东西必定对他有所启发,同时也暗暗担心,如果史可法不能接受这些,恐怕推行起来就会很难,闭门造车绝对是不可行,自己是不是把他拉进来一起思考完善呢?想着想着不由的觉得首先要将自己身边这些人的认识统一起来,第一人选遍是史可法。 史可法看完之后还意犹未尽,念念不舍的放下,最后似乎下了一个决定,悄悄的将手中的纸张折叠起来,小心翼翼的塞进自己的衣袖,不想一抬头就看到了朱影龙微笑的看着他,史可法顿时大窘,尴尬的从袖中取出那些纸张,期期艾艾的道:“王爷,学生是想……”脸红的说不下去吧。 “不问自取?”朱影龙笑着问道。 “是为贼也!”史可法低下头接下去道。 “宪之呀,一个好学之人无论他怎么做,都不能算是一个贼,而本王更是知道你的品德,就算你看到再多的东西也不会乱说的,你以前的行为本王都知道,而且还默许你这么做,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以后本王凡是废弃的手稿都由你整理,你爱怎么处理都行,但是有一条,本王不希望它们出现在第三个人手里。”约法三章,这些东西要是现在溜出去,够砍朱影龙几次头的了。 王爷不但没有怪罪,反而更加信任于他,史可法能不感激的涕零吗,刚才是尴尬脸红,这会儿是激动的脸红,道:“王爷放心,学生一定不会让这些废手稿流出去一张的。” “那就好,宪之,这些手稿你拿会去仔细的看一下,看能不能给本王一些好的建议,本王毕竟一个人,智慧有限,这个东西先我们两人先研究看看,暂时不能让第三者知道,就是三位王妃也要严守秘密。”朱影龙非常严肃的吩咐道。 “王爷放心,学生明白!”史可法神色一秉,心领神会道,其实内心已经是激动不已,如果信王当真能登上大宝,将次施行的话,自己可就将可能是千古名臣,这岂能不让他热血沸腾! “我们该准备准备,客人快要来了!”朱影龙看到徐应元匆匆跑进院子的身影,两人相视一笑,一切都成竹在胸。 第八章:破脸(一) 正跟史可法说到曹操,这曹操就到了,徐应元来报,朱恭枵带这一群家奴正往王府来了。\\\ 朱影龙正等着他呢,哈哈一笑朝史可法道:“宪之呀,走,我们去会一会这位周王爷!” “学生领命!”史可法也露出一丝笑容低首回道。 “徐应元,吩咐门前,不要拦着人家,让人家进来就是!”朱影龙笑着吩咐道。 “奴才明白,王爷您放心好了,一个都不会少的!”徐应元自以为聪明的道。 “笨蛋,你真以为本王抓人抓上瘾了!”朱影龙对徐应元没有领会自己的意图轻斥道。 徐应元顿时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哪儿错了,眼神可怜兮兮偷偷的瞟向史可法求救,史可法笑嘻嘻的看着他,就是不为所动。 “附耳过来!”朱影龙朝徐应元招手道。 徐应元忙将耳朵凑了过去,朱影龙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徐应元顿时听的是两眼直冒光,屁颠屁颠的去了。 “宪之,你先替本王前去招呼着去,他们想干什么就让他们干什么,本王去看一下淑兰,过一会儿就过去了。”朱影龙朝史可法道。 “学生遵命,学生这就去。”史可法心领神会的拔脚也走开了。 一宿没吃东西,田淑兰让饥饿给饿醒了,朱影龙走进来的时候,她姐姐田淑英正给她喂粥呢,田淑英一瞧见朱影龙,要放下手中的碗勺要站起来,朱影龙连忙示意她不要动。 “姐姐,是不是姐夫王爷来了?”田淑兰虽然背对着门口,但聪明的她一眼就看出刚才姐姐神色的不对,轻声问道。 朱影龙心道,这妮子果然是心细如发,从背后现身出来,笑看着田淑兰道:“可不是你姐夫王爷吗?” 田淑兰听到了她那个梦里时时都想听到的声音,顿时胸前起伏不定,眼圈霎时就红了,做姐姐的现在再看不出妹妹的心思来,她真就不配做这个姐姐了,田淑英心中叹息一声,她们姐妹二人恐怕以后要伺候同一个人了,这样也好,以后姐妹俩就永远不用分开了,一个女人就算再大度,也不会一下子接受自己跟自己的亲妹妹拥有同一个男人,心里有些酸,端起碗道:“王爷,妹妹你们聊着,臣妾先把这碗碟收拾一下,送到厨房去。”虽然这些都用不着她这个王妃去做,但这个时候难道还叫丫环进来吗? “姐姐?”田淑兰深情的唤了田淑英一声,在家里最疼她的就只有姐姐一个人,哥哥常年在外,爹爹就只把她们姐妹当工具,虽说好喝好吃的拱着,小的时候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比别的小孩多学那么多东西,琴棋书画,歌舞丝竹样样都得学,现在才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了。 田淑英顿时被这一声包含姐妹之间的浓情震撼了,转过身来,姐妹俩扭抱在一起,许久才分开。 田淑英看到朱影龙还在床边坐着,忙跪下请罪道:“臣妾失仪,请王爷降罪!” “唉!”朱影龙摇头叹息,说了她们多少遍了,她们就是改不过来,喜怒哀乐本就是人的情绪使然,哭怎么能算罪过呢,三从四德把女人都束缚成什么样了,不知道是男人该高兴还是时代的悲哀,毫不犹豫的上前将田淑英扶了起来道:“快起来,说过多少遍了,我们的是夫妻,不用这么多规矩,本王要真的降罪,那你又该怎么办?” “王爷,臣妾……”田淑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姐姐,你就听姐夫王爷的吧。”坐在床榻之上的田淑兰插了一句道。 “妹妹,姐姐听你的。”田淑英总算想通了道,“你们说话,我去给王爷拿杯凉茶来!” “淑兰,你姐姐都跟你说了?”房间内就剩下两人,朱影龙开口问道。 “说了,可姐夫王爷,兰儿是不是拖累你了。”田淑兰还有些担心,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两个王爷为一个女子争风吃醋已经够让人说的了,更何况里面还有更加厉害的关系在内,恐怕到时候掀起来,天都会塌下来的。 田淑兰的远见在商业上倒是少遇对手,但在政治上她恐怕目光跟市井百姓差不多,朱影龙虽然现在可以稳稳的将周王压制住,但隐隐间还有一丝不安,这丝不安似乎愈来愈强烈,当然了,在田淑兰面前他怎么露出来,忙笑道:“傻丫头,你能给姐夫王爷拖累什么,今天你姐夫王爷就把这婚事给你退了,你以后想嫁给谁就嫁给谁,你自给儿作主好不好?” 田淑兰苍白的脸上顿时浮上一抹淡淡的红晕,羞涩的低头道:“姐夫王爷,兰儿想嫁给你!” 朱影龙顿时被这一句话给噎住了,这妮子到还真直接呀,尴尬道:“咱以后再说,好不好?” “嗯。”田淑兰低着头声若蚊虫的应了一声,内心如同灌了蜜糖,红唇角露出一点点喜悦的笑容。 “好了,不跟你说了,晚上本王再来看你,这会儿要给你办事去了。”朱影龙不多说,抓住了田淑兰的小手轻拍了一下,站起来跟端着凉茶走进来的田淑英吩咐了几句,然后就往西客厅去了。 “你们家信王爷呢?” 徐应元一路陪笑将周王朱恭枵和师爷曲奕迎入了西客厅,朱恭枵是一言不发,怒气汹汹走到正堂的主位上坐下,旁边站着的是师爷曲奕,这话就是他问徐应元的,客厅内一溜的站了两行不可一世的王府家奴,个个都把眼睛长到额头上,丝毫不把徐应元等信王王府众人看在眼里。 “启禀周王爷,我家王爷正在午睡。”徐应元不屑的看着一身肥肉的朱恭枵,心道,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淑兰小姐要是嫁给你这么一个肥猪,才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但对方是王爷,有身份有地位加上主子的吩咐,他不得不低声下气回答道。 “什么,我家王爷论辈分是他叔叔,亲自造访他不带着人府门迎候也就罢了,这都到府上了,他不出来,居然还在午睡,这是什么道理?”曲奕及时不想这么说,他也只能这么说了,加上平日里开封城内横着走,那把其他人放在眼里,说话就更加盛气凌人,不可一世了。 徐应元忙陪笑解释道:“王爷恕罪,我家王爷一向身体不好,这朝廷上上下下都知道,每日午睡那都是贾太医建议的,不可随意中断,而且王爷前些日子病中脾气不太好,他这一睡下,除非他自己醒过来,没人敢去唤醒,所以,您还是等一会儿,瞧这时辰就快醒了。” “放肆,你……”曲奕还想训斥下去,被一旁脸色铁青的朱恭枵拦住了,问徐应元道:“本王有个外府管事,可在你家王爷拿到府上?” “没见过,奴才还真没有见过。”徐应元摇头想了一下,矢口否认道。 “你个够奴才,明明有人看见你们信王府的侍卫将人押了进来,你居然当着我家王爷的面敢说没看见?”朱恭枵身旁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冲了出来,一把揪住徐应元的衣襟,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怒喝道。 徐应元丝毫不怕,这里可是信王府,还轮不到别人在这里撒野,很平静对着周王朱恭枵道:“奴才没看见就是没看见,难道要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成?” “你……”那大汉愤怒起来,打算抡起拳头给徐应元一下,却被朱恭枵喝止了,徐应元也知道那大汉叫潘虎,是朱恭枵网罗的一个保镖,颇有些武艺,甚为忠心。 第八章:破脸(二) “这位公公,不管怎么样,本王跟你家信王爷都是同宗,按辈分本王应该是他的族叔,他这个做晚辈的难道就这么对待长辈的吗?”朱恭枵铁青者脸对徐应元问道。 \ 徐应元丝毫不惧,在宫内他见过这样色厉内荏的人多了,个个都是这副嘴脸,尤其是各房的管事太监哪一个不是这副嘴脸对着他,他早就有了应付对策,道:“周王爷,这些话您还是等我家王爷过来跟他说吧,我一个做奴才的,只能听王爷的吩咐办事。” 潘虎凶神恶煞的盯着徐应元,仿佛徐应元只要说错一句话,就要上前教训一番。 “本王也不跟你这个奴才多说,本王的人确实看到了本王外府的管事朱标等人进了你们王府,你不会不知道吧?”朱恭枵也不是没有头脑,盛怒之下居然还能忍住了。 “周王爷,奴才是伺候信王爷起居的,外面的事情从来都很少过问,连王府的大门都很少出,奴才是真的不知道。”徐应元一股脑的将干系撇干净,还一脸的无辜道。 徐应元这么一连串就是不知道的回答终于激怒了处在怒火边缘的周王朱恭枵,但身旁的曲奕悄悄的扯了他一下,没有当场发作出来,但脸色陡然阴沉下来道:“那谁负责你们王府这些事,你去给本王将那负责之人找来,本王亲自问他如何?” “这个,这个……”徐应元装出一副为难之色,低头沉吟不语。 “怎么,我家王爷这个要求难道也算过分吗?”潘虎按奈不住,冲上前来再一次抓住徐应元。 徐应云不屑的用余光看了一脸凶形的潘虎,暗骂一句,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蠢笨如猪,但不得不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道:“不是的,只是这管事之人现在去了开封城外我家王爷的别苑办事去了,一时半会儿恐怕回不来。” “你这个阉货,你耍我家王爷呢?”潘虎暴喝一声,抡其醋钵大的拳头正待一拳打过去。 “你打呀,你快打呀,你倒是打呀!”徐应元脸色顿时参白,心中却在不断的鼓励对方打他,这倒是千古奇闻,挨打的一方居然希望自己被打。 “老潘,慢着。”曲奕心道不妙,这一拳打下来,可就更加麻烦了,他不得不上前制止了冲动的潘虎。 徐应元也顿时松了一口气,暗道可惜,这么好的局势居然让这么一个人破坏了,不由的悄悄的多看了曲奕几眼,心道,看来这个人恐怕是周王身边的智囊,要激怒周王,恐怕要先过这姓曲的这一关。 “这位公公,既然管事的不在,我家王爷还是第一次来这信王府,大家份属同宗,可否容我家王爷参观一下王府?”曲奕含笑代朱恭枵问道。 果然,参观是假,想搜王府才真,岂能那么容易得逞,徐应元心中暗暗冷笑,嘴里却道:“这恐怕不行吧,王府多女眷,且多有不便,王爷还未醒,我这做奴才的可不敢作主。” “慢等实在无聊,我家王爷就随便走走,公公只要告诉那些地方不能打扰,我家王爷绝不会多走一步的。” 任曲奕巧舌如簧,使尽了心机,徐应元就是死活不点头,史可法已经躲在堂后听了许久,差点把肚皮笑破,不过这周王不发怒,王爷的计策就没有用,总不能就这么拖下去,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曲奕和徐应元还在西客厅扯皮,忽然间,客厅廊下人影一闪即没,潘虎这个时候不傻了,嗖了一声就窜了出去,口中暴喝道:“朱标,你这个叛徒!” 潘虎这一喊不要紧,朱恭枵的怒火刚给曲奕劝了下去,有道是可一不可在,腾的一声站起来朝跟随自己一起前来的家奴大声下命令道:“快,把朱标这个叛徒给本王抓回去!” 西客厅顿时乱了套,朱恭枵带来的人一拥而出,纷纷朝刚才那个身影追了上去。 “唉,周王爷,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呢,这里可是我家王爷的府邸,你们可不能随便乱闯!快回来!”徐应元顿时明白是有人在暗中制造混乱,但演戏要演到底,急的他是团团乱转,那么多人他追上哪一个都不是。 朱恭枵丝毫不理会徐应元的抗议,反正他认定了主要抓到了朱标,自己就占在理的一方,到时候还怕信王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儿能把他怎么样! 曲奕倒是低头沉思,忽然间似乎想通了什么?可事情已经造成了,已经无法挽回了,低声在朱恭枵耳边说了几句,把朱恭枵顿时听的颜色大变,眼神闪烁不定,越发显得阴鸷冰冷。 曲奕在旁苦笑不已,人家已经做好套子就等着他们来钻了,自己和周王太轻敌了,一个在自己身边待了快一年的敌人都没能摸清楚对方的底细,这是太失策了,一方面是由于自己一方的自大,另外一方面看来这信王身边还真是藏龙卧虎,一个小小的起居太监都这么难对付,什么午睡,,八成躲在什么地方看自己主子的好戏呢! “我们走,命令其他人无论抓没有抓到朱标也都马上撤出信王府,本王在府外等候他们!”朱恭枵到有些杀伐决断,一发现事情不对,马上掉头就要离开。 “学生史可法见过周王爷!”史可法突然出现在客厅门口拦住了正要离去的周王朱恭枵和曲奕。 “你是什么人,为何挡住本王去路?”朱恭枵急于离开,说话自然有些急躁了。 “学生史可法,是我家王爷的侍读兼王府典薄,王爷刚刚睡醒,正在梳洗,马上就到,命我前来传话。”史可法含笑回答道。 “本王想起,忽然想起来有件急事要办,今天就不见你家王爷了。”朱恭枵脑筋也转的快道,要往外走去。 “慢着!”史可法轻喝止住朱恭枵的往外的步子。 朱恭枵岂会听一个小小王府侍读兼典薄的话,依然头不回的往外走去,但他却发现门口站立了十几个彪悍的信王府侍卫,不得不停下脚步,眼中闪现出骇人的杀机,他自己身边的人都去抓朱标去了,身边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曲奕,如何能从十几个人包围下走出? “史可法,你难道想绑架本王吗?”朱恭枵王爷的风度未失,依然冷静非凡。 史可法冷笑道:“周王爷,我们信王府虽说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但也不是随便让人可以侮辱的地方,王爷命人大肆搜查我信王府倒底是何用意?” “这位史先生,其实是我们发现一个王府的逃奴逃进了信王府,因此我家王爷带人前来查问,不想刚才王爷的侍卫看到那逃奴的身影,心急之下怕他惊着王府里的女眷,这才追了上去,以便擒拿回去处置,并非先生所说的搜查之意。”曲奕忙站出来替朱恭枵遮掩道。 史可法佯装不知刚才他们在西客厅内跟徐应元的一番对话,诧异的问道:“既然是一个小小的逃奴,何须王爷亲自前来?派个人传话不就可以了,难道我们王府这么多人还抓不到一个逃奴不成?” “这个,这个……”曲奕平日里撒谎也是家常便饭,那是对的什么人,对象不一样,而且对方都是聪明人,找说词都不知道从哪儿找起。 史可法一出现,徐应元就自动下去了,而朱影龙也从徐应元嘴里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多亏了史可法有这份机智,不然还真不好让这朱恭枵入罄呢! 朱恭枵眼睛到挺尖的,徐应元陪着朱影龙朝走廊拐弯一走过来就发现了,尤其是朱影龙脸上带着那令他现在深恶痛绝的笑容,这个时候他算是彻底明白了,自己被人算计了,败的是一败涂地,但他还没有丧气,自己只是一时不查,加上大意过于自信这才中了对方的圈套,还没完呢! 朱影龙不知道朱恭枵此时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现在他知道,主动权已经被他抓在手里,条件自然要往自己这边倾斜了。 朱影龙看到朱恭枵顿时热情的迎了上去,道:“小侄贪睡,让周王叔你久等了,真是罪过!”转身脸虎起来训斥徐应元道:“你个狗奴才,本王的周王叔来了,你怎么不叫醒本王?” “王爷恕罪,奴才知道错了。”徐应元忙跪下,跟刚才在周王朱恭枵面前是判若两人。 “王侄,这奴才也怕你责罚,因此不敢唤醒你也是情有可原的。”朱恭枵挤出一丝大度的笑容道,这叫什么事儿?明明在演戏给本王看,自己还得给这么一个奴才讲情,对象还是自己的对头,平白无故的他这个叔叔还矮了侄子一辈,他朱恭枵还是第一次这么憋气过,因此早就将朱影龙恨之入骨了,但现在自己被人家拿住把柄,自然要低一头了。 “既然周王叔替你这狗奴才求情,本王就暂且绕了你。”朱影龙虽然对朱恭枵如此服软感到是意料之中,但这么快就转变过来,他倒是不太适应,看来横霸了开封几百年的周王府不是那么简单,就朱恭枵这能屈能伸的这份转变就足够令朱影龙佩服的了,虽然这个人冲动,暴躁以及好色! 徐应元欣喜的退到一旁,他知道就是朱恭枵不替他说话,他也不会有事的。 史可法见到朱影龙忙上前见礼,站到一边,曲奕也朝朱影龙深深一躬大礼,神态恭敬的不得了,从朱影龙一出场他就在注意了,他实在看不出来这副瘦弱的身躯下会有那么多的能量? “周王叔来见本王所谓何事呀?”重新落座上茶,朱影龙坐在主位上问道。 “启禀王爷,学生听说是一个周王府一个逃奴跑进了咱王府,周王爷是带人前来捉拿逃奴的。”史可法忙站出来禀告道。 “有这样的事情?”朱影龙装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问道。 “学生不清楚。” “奴才没也没瞧见。” 朱恭枵和曲奕俱尴尬当场。 “区区一个逃奴居然劳动周王叔打架,这未免也太劳师动众了吧?”朱影龙带着一副询问的眼神问朱恭枵道。 “这个逃奴偷了我家王爷一件重要的东西,所以我家王爷才亲自出来捉拿。”曲奕无奈站起来挤出一丝笑容代朱恭枵回答道。 “什么重要的东西值得周王叔亲自前来?”朱影龙假装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道,“莫不是藏宝贝的地图什么的?” 此话一出,朱恭枵浑身一颤,旁边的曲奕也顿时身躯僵硬起来,心中已经认定朱标出卖了周王朱恭枵了,不然对方如何得知这个隐秘呢? “王爷,小心有诈,说不定是那姓田的?”曲奕脑筋转的要比朱恭枵快一些,忙悄声提醒道。 朱恭枵将信将疑,毕竟他心中第一认定是朱标出卖了自己,想要改变这个看法除非有实质的证据,因此心中疑窦丛生,客厅内居然一下静的一只绣花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王侄你想要说什么?”朱恭枵沉默了半天问道。 “带走你今天带来的人,另外解除你与田家二小姐的婚约,其他的过了今天再说。”朱影龙不容置疑的道。 “朱由检,你!”朱恭枵一听,猛的站了起来,指着朱影龙眼珠子喷出无限的愤怒道。 “周王叔你不愿意也好,本王知道你俱折进京参了我一本,不过你上面写的都没有实质证据,奈何不了本王,挺多斥责一番,或者本王降一级,变成郡王,但周王叔你今天的行为就不同了,未经本王许可擅自搜查本王的王府,整个开封的百姓都见到你带着人进了本王王府,你说本王要是奏上一本,你说皇上是相信谁呢?”朱影龙冷笑的看着朱恭枵道。 “朱由检,你好。”朱恭枵气的直哆嗦,朝曲奕恨声道:“曲奕,随本王回府!” “慢着!” “朱由检,你还想干什么?” “宪之,我们那四家店铺里面的损失统计有结果了吗?” “启禀王爷,我们一共伤了十七人,其中九人重伤,八人轻伤,店中桌子被打坏四十八张,椅子一百零九张,汝窑官窑花瓶十六个……等等各样杂件合计银两四千八百五十四两三钱零四分。”史可法将准备好的账目交给朱影龙道。 朱影龙看都没看,朝脸色青的快要发紫的朱恭枵道:“本王也不是那种讹人钱财之人,这样吧,周王叔的手下也有几个伤者,剔去五十四两三钱零四分,算四千八百两好了,这个损失可是本王的,你可要赔给本王,有道是亲兄弟明算账,咱虽然是叔侄也是应当的。” 朱恭枵双拳攥的紧紧的,浑身的肥肉气的是颤抖不已,等这么久潘虎等人都还没有回来,他就知道人已经落在别人的手里,这个时候翻脸吃亏的是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还是明白的,转过去身去朝曲奕迸出一个字道:“走!” “不送!”朱影龙朝朱恭枵的背后冷冷的道。 第九章:主动权(一) 解释一下最近更新慢的原因,一是遇到了瓶颈,二呢,家里秋收,太忙了,过几天,让我在劳动中挣脱瓶颈,期待我的爆发吧! 轰轰烈烈的二王争美风波在周王主动提出解除婚约下提前落下帷幕,大家都明白这次是外来的和尚信王胜了,内幕消息更是满天飞,水涨船高,信王的人气在开封的人气也涨了不少。/ “王爷,您这次不出名恐怕都不行了。”史可法朝朱影龙苦笑一声道。 “出名?”朱影龙也跟着连连苦笑,他到这个开封,原本想暗中建立自己的班底,找个机会再回紫禁城大展拳脚,可从到开封的那一刻起他是一刻都没消停过,摇头道:“现在本王在开封百姓的眼里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 史可法站立一旁,神情颇为尴尬,这个问题他还真不好回答。 正说话,熊兆琏走了进来请示道:“王爷,那周王府的管事朱标等人如何处理?” 朱影龙沉思了一下,这些人不能留在自己的王府,朱标就算放回去也是有口难辩,因为他的主子已经认定他是叛徒了,朱恭枵此时应该知道了田宏遇被自己软禁起来了,是放了他,还是灭口,朱影龙心里也是举棋不定,放了朱标,他回去下场可以预知,还是借刀杀人的好,于是道:“这个朱标一定知道不少周王府的事情,你想方设法让他都说出来,然后将人通通都放了吧。” “王爷?”熊兆琏不明白的看着朱影龙。 “左右他都是一个死,本王不想为了这种人脏了自己的刀。”朱影龙轻描淡写的道。 熊兆琏顿时明白,露出会心的笑容道:“王爷放心,属下明白。”然后抱拳出去了。 “开封府有什么消息吗?”朱影龙转而问史可法道。 “昨天朱恭枵来王府之时,王绍微急匆匆的将他的狗头军事贾仁义召了过去,密谋了许久,说些什么,我们的内线没能偷听道。”史可法回答道。 “那个通判范复梓你们有没有将他拉到本王的阵营来?”朱影龙忽然想起这个人,颇有些廉名,也不似何腾蛟那般榆木脑袋,看他能在开封府稳坐通判这个职位,就知道此人明哲保身的本事不错,如果能吸收为内线或者智囊,到是一大助力。 史可法皱了一下眉毛,道:“此人前些日子似乎好像要辞官归去,但最后还是留了下来,其中缘由不太清楚,因此不敢贸然与他接触。” 朱影龙想了一下,也对,对方毕竟有官位在身,这些人朱影龙是绝对不想动的,道:“先放弃吧,这个人我们以后再说,目前虽然主动权抓在本王的手里,但事情往往都是没有绝对的,本王此次与周王结下如此仇怨,他恐怕不会罢手的,因此我们就更加要格外小心。” “王爷放心,学生会小心行事的。”史可法郑重保证道。 “店铺的事情不能再拖了,不管地下有没有什么宝藏,半个月之后都要开业,宪之,这件事是当务之急,本王无暇分身,淑兰身体还没完全复原,所以这副担子就要压在你的肩上了。”朱影龙对史可法寄予重任道。 “王爷信任,学生本应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但这商贾之事学生实在不精通,万一搞砸了,恐怕难以完成王爷的托付。”史可法婉拒道,虽然史可法不再看低商人,但要他自己去做,总有些不情愿。 “宪之不是在读本王那些手稿吗?本王上面的写的错与对,有的时候靠一双眼睛只能看到表面,必要的时候要亲历亲为才能明白其中的道理,本王给了你这么一个好的机会,你倒是往外推,是何道理?”朱影龙质问捎带点拨道。 史可法听了之后,细细的领悟了一下,顿觉朱影龙说的有理,与先前朱影龙强调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是一个道理,忙惭愧的俯身道:“学生惭愧,多谢王爷一语点醒梦中人。” “其实本王也不会让你茫无头绪的去替本王办事,如遇到难解之事,你可以随时来问本王,本王回答不了,还可以请教淑兰小姐嘛。”朱影龙道。 史可法顿觉豁然开朗,心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有王爷和淑兰小姐在背后,他还怕什么,当下欣喜道:“学生遵命。” “启禀王爷,周王府派人送来婚约婚书和赔偿的银子。”徐应元一脸喜色的冲了进来禀告道,话出口,他忽然发现自己太兴奋了,忘了进王爷书房是要事先通报一声,王爷让进他才能进来,像上次自己冲撞了王爷的好事,屁股可是结结实实的挨了十下,想起来就有心心惊肉跳,后面说到“银子”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变调了,脸上笑容也消失了,换之的一脸的紧张。 朱影龙对朱恭枵这么听话的按照自己的要求把婚约解除和赔偿银子感到既是意料之中,又对朱恭枵如此痛快感到有些意料之外,照朱影龙的想想法,朱恭枵不会这么轻易的答应自己的条件的,总要有些波折的,这样反而让朱影龙猜不透朱恭枵的目的了。 “婚约婚书留在本王这儿,银票给宪之,你出去做你的事情吧。”朱影龙眉头紧锁,自顾将那婚约婚书拿到手里,丝毫没有要怪罪徐应元的意思,徐应元巴不得快些离开,把银票塞到史可法的手中,告退转身飞快的走了出去。 “王爷,周王是个心高气傲之人,而且心胸狭隘,强凶霸道,虽然王爷抓了他的把柄,但他居然如此痛快的答应了王爷的条件,学生担心他下面会疯狂报复王爷。”史可法本是开封人,他自然了解周王朱恭枵的为人,不无担心道。 “是呀,本王不但心他暴跳如雷,就是担心他风平浪静。”朱影龙面色凝重道,“而且他现在知道了那四家店铺实际上是本王的产业,如果他早知道了,他也不会找田宏遇合作了,还有那封藏宝图有可能在他的手里,那四家店铺占了半条街,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就是再庞大的财富也不能堆那么一块地方,莫非这朱恭枵放弃田宏遇,向本王示好不成?” 人心是贪婪的,如果那地下真的有亿万财宝,朱恭枵是有这个可能放下两人暂时的恩怨,共同谋取财富,或者有更恶毒的计划,取了财宝然后再对付自己?朱影龙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越想越是可能就这两种可能,心想,如果朱恭枵真的是向自己示好,自己该怎么办? 第九章:主动权(二) 时令已是初秋,但开封的天气丝毫不见转凉,反而愈发的热起来,热浪滚滚,让人喘不过起来,这秋老虎还真是厉害,窗外的蝉叫声更是不断,听的朱影龙甚是心烦,让徐应元捉了一批又来一批,最后实在每办法,也就不去管了,而为了不然这些秋蝉影响到自己的主子,徐应元差不多热的快要中暑了朱影龙才想起来终止了他的命令,可他已经累趴下了。 朱影龙手里拿着的是朱恭枵派人送来的婚约婚书,有了这个就等于朱恭枵与田淑兰的婚约失效了,至于朱恭枵给田宏遇送的彩礼虽然朱恭枵不一定会要,但朱影龙还是让人给他抬回去了,既然婚约解除了,这彩礼他自然也就不能留下。 朱影龙走进田淑兰的房间,发现自己的正妃周滢宁也在,她正跟田淑兰有说有笑呢,田淑英也恬静的坐在在旁,不时的插上两句,相处的到是非常融洽,他内心不由升起一丝丝清凉,正所谓,家和万事兴,家都不和,何谈雄心壮志? “宁儿,英儿,兰儿,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开心?”朱影龙突然出现在三女面前,倒是给了全神贯注谈笑的三女一个小小的惊吓。 周滢宁和田淑英看到朱影龙,忙都站了起来道了一声“臣妾见过王爷”。 “行了,夫妻之间礼节就免了吧,你们总是不听,这儿又没有外人。”朱影龙佯愠道。 夫为妻纲,自己连身边的人这种陋习都改不掉,何谈其他,朱影龙明知道眼下不时改革的时候,但还是有些小小的挫折感,心中不禁怅然,不过他马上又重新燃起了斗志,他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以一己之力改变这个世界实在太难了,上苍给了他一个能站到权力最高峰的机会,他就绝对不会放弃,他不想自己的民族,自己的国家在几百年后被一个无耻的国家称之为“东亚病夫”,虽然这名名称原本是属于这个国家的,但绝对不能让它转到自己的国家身上! “兰儿,你瞧,姐夫王爷给你带什么来了什么?”朱影龙笑着将手中的大红婚书在田淑兰眼前一扬道。 田淑兰顿时激动的伸手将婚书抢了过去,撕了一个粉碎,刹那间喜悦的泪水流趟了下来,这个东西她岂会不认识,上面有父亲强迫她在上面摁的手印,现在它能回到自己手里,就说明自己与那周王之间再无任何瓜葛了,她怎么不激动的流泪呢? “姐夫,谢谢你。”小丫头不顾姐姐和周滢宁也在房间内,扑到朱影龙怀里,抱住他的腰,使劲蹭道。 朱影龙可是被这小丫头搞了一个措手不及,这大热天的,大家不但衣服不但穿的薄,而且少,那软绵绵极富弹性的一对小**一下子就贴到了他的胸上,那刺激足够让他提问升高八度,更不要说他对这个丫头还有那么一点**,让一对姐妹一起伺候自己,是个男人都想,腾的一下,冲动的**就伸直了,好在这田淑兰正激动,也没有注意到朱影龙脸已经通红,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姐姐看出了丈夫的尴尬,忙上前拉开妹妹。微笑的埋怨道,“妹妹,这么大热天,你抱着你姐夫王爷,不热吗,要抱,你以后有的是机会,看把你姐夫王爷热的满头大汗的。”田淑英说完这话忙用自己手上的香帕给朱影龙擦起汗来,心里倒是有点酸酸的,姐妹俩这辈子算是分不开了,谁叫她们都爱上了这个男人呢,这就是命呀,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一家人不用分开,想着想着便相通了。 田淑兰倒是被姐姐的一通怨责闹了一个大红脸,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她最担心的是姐姐会不会不高兴自己喜欢上自己的姐夫,现在好了,姐姐话中似乎又成全她的意思,她能不高兴,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正妃周滢宁的意思了,如果她不点头,她还是进不了这个门,因此高兴之余,心中有些忐忑不安,红着脸不住的朝周滢宁瞄去。 要说没有意见,那是不可能的,周滢宁虽然大度宽厚,但毕竟也是一个女人,那一个女人希望自己的丈夫女人越多越好的,但她这个信王正妃的名分还是靠丈夫得来的,如果现在丈夫什么都不是,那她也就什么都不是,所以她不满归不满,但一切还要围绕丈夫来考虑,瞧现在的情形,田淑兰是铁板上钉钉子要进王府大门了,自己反对的话可能会惹来丈夫的不满,虽然夫妻一直没红过脸,她连徐如莹都能接受了,多一个这么能干,还能帮到丈夫的女人她又怎么会蠢到去反对呢,真正无私的心是不可能存在的,周滢宁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最后含笑拉住了田淑兰的手道,“这下好了,以后淑兰就是咱们的姐妹了。” 田淑兰心中那块石头才落了地,羞涩的道:“谢谢宁姐姐!” “谢我干什么,娶你的有不是我!”周滢宁看到朱影龙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打打趣田淑兰道。 “宁姐姐,你!”田淑兰一听,顿时羞的不依不饶起来,眼眸不时的瞄向朱影龙,偷看朱影龙的脸色变化。 朱影龙如今经历多了,这种事已经不会那个尴尬了,田淑兰眼神羞涩中夹带这一丝兴奋又有一丝期待,这种心理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无言中他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幸福涌向全身。 三女嘻嘻哈哈的打闹了一会儿,多数是田淑兰在周滢宁和姐姐的联合下节节败退,看着她们这么开心,朱影龙心里沉重的负担又加重了一层,因为他失败不起,所以他要赢! “对了,王爷,你打算什么时候让兰妹妹过门?”周滢宁看到丈夫突然不说话了,问道。 田淑英、田淑兰两姐妹立刻停止了说话,都盯着朱影龙的嘴,而田淑兰更是紧张不已,这关系到她的终身幸福,就算再害羞,她也要听下去。 说老实话,这个问题,朱影龙还没来得及考虑,但看到田淑兰眼里的那一丝热切,他知道接下来的回答绝对是不能敷衍式的,他也怕伤了这个对自己情深意重的美丽少女,想了想,开口道:“眼下恐怕不行,虽然本王与周王已经撕破了脸皮,但这个时候要是纳淑兰为妃的话,激怒他是小事,但对本王的计划可能会损失不小,所以暂时本王暂时还不能娶淑兰进府。” 田淑兰眼神中果然闪过一丝浓浓的失望,屋子里顿时静了下来,朱影龙饱含歉意的目光看着她道:“兰儿,对不起,本王也是不得已,现在还不能娶你,你不会怪姐夫王爷吧?” 田淑兰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转而突然坚定的抬起头对着朱影龙道:“兰儿明白姐夫王爷的难处,兰儿不会怪姐夫王爷的,姐夫王爷这么做一定是原因的。” “谢谢你,兰儿。”朱影龙现在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个时代的人那么喜欢玩穿越了,因为古代的女人实在是太好了,虽然她们也吃醋,也使小性子,但有一条,她们绝对懂的为自己的男人设身处地的想,这一点,自己那个时空的女人能做到的是凤毛棱角。 朱影龙这个“谢”字顿时让田淑兰感动的差点落泪,一旁的田淑英和周滢宁都微微感到嘴里有些酸酸的,又感觉,丈夫今后对田淑兰的宠爱一定不下于她们,甚至还可能超过,真羡慕说那个“谢”字的人为什么不是对着她。 “王爷,周王府派人送来请柬!”房间内正在做无声的情感交流,不该出现的声音还是来了。 朱影龙虽然很恨那个禀告的人,但这么大的事情徐应元不敢不在第一时间禀告。 结果大红的请柬,上书:“兹请信王爷今晚酉时大驾到翠云楼一叙。朱恭枵。” 后宫不得干政,这可是千年来封建统治者一直在说的一条铁律,但这条铁律究竟有多大的约束力谁也不知道,朱影龙一开始就让自己的三位王妃参与自己所有的计划,加上他现在还不是皇帝,虽然黄尊素等人一开始还有些微词,但见识过三位王妃的能力之后,都闭口不言了,所以朱影龙与周王朱恭枵之间的争斗也没有瞒着三位王妃,但做了一些有选择的叙述,周滢宁和田淑英姐姐大体上也知道了这中间发生的事情,看到丈夫把手中的请柬交到自己的手上,周滢宁还是迟疑了一下,才接了过来,看了一眼,惊讶的把请柬还了回去,朱影龙没有说话,而是示意她把请柬转给了田淑英和田淑兰姐妹,田氏姐妹看了之后,惊讶的对视了一眼,然后把目光投向低头沉思的朱影龙。 “宴无好宴!”这是朱影龙接到请柬后脑海力跳出的第一词,第二个局势那千古闻名的“鸿门宴”了,究竟是哪一个,朱影龙还是偏向第一个,因为人的第一个直觉一般不会错的,虽然两者意思差不多,但后者要凶险些,至少现在借朱恭枵一个胆子,他是不会对自己动杀心的,虽然他恨不得自己立刻就死他手里。 第十章:宴无好宴(一) “王爷当真要去赴宴?”史可法有些忐忑的问道。 朱影龙给了他一个宽心的微笑道:“放心吧,宪之,虽然宴无好宴,但还不至于是鸿门宴。” “学生要跟着王爷一起去赴宴,望王爷准许。”史可法突然一本正经的躬身请求道。 “你去干什么,人家请帖上可没有请你?”朱影龙讶然道。 “学生不放心,学生随侍左右必要的时候还可以保护王爷周全。”史可法坚决道。 朱影龙沉思了一下,史可法的用心是好的,但带着这么一个文弱书生过去,到时候万一冲突起来,自己恐怕顾不上他,于是道:“不行,你不能跟着去,本王有熊兆琏随侍左右就可以了。” “王爷?”史可法一脸急色道。 “不必多说,这是本王的命令。”朱影龙平和的语音中隐含着不可抗拒之意,史可法也只能不甘心的退下了。 翠云楼,百年老字号,老板姓周,但了解其中真正秘密的人才知道,其实这翠云楼就是周王府的产业,朱恭枵请客自然选在了自家的酒店了,一来,这里是自己的地方,他占据一切主动,二来,这里说话不怕被外人听去,因为翠云楼里的人从老板到烧水的仆役都是他的忠心不二的手下,朱影龙去赴宴,这些情报自然是了如指掌。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这个道理他自然是懂得的。 秋天了,白天热的人都喘不过气来,但这一到夜晚,气闻便急转骤下,凉快了许多,朱影龙和熊兆琏都是一席便装出现在***通明的翠云楼前,百年老字号就是百年老字号,生意自然十分的红火,堂下基本没有空闲的桌面,朱恭枵宴请他自然不会选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将请帖递给那柜台上的周掌柜。 周掌柜一瞧请帖,顿时吓了一跳,他原以为这信王爷出行,最起码是坐上一顶软轿,前呼后拥的最起码也有十来个人才是,那知道人家居然是仅仅带了一个人,而且是步行过来的,自己这儿伸长了脖子不时的往外张望,门口还派了一个机灵的小伙计看着,哪里知道,这人居然已经站到自己面前,岂不吓了他一跳。 “小人周日清叩见信王爷!”周掌柜的慌忙的从柜台里面跑了出来,给朱影龙跪了下来,礼下有分,大堂中的酒客看到这个情形,不跪下行礼已经不行了,扑通、扑通,几十下,跪倒了一片,朱影龙含笑上前将周日清搀扶起来道:“周掌柜的,请起,本王今日是微服前来,用不着那么多规矩。” 周日清心下狐疑,看来这信王爷挺好相处的,脸上的笑容也不像是装出来的,为何自己的主子怎么说信王桀骜不顺,傲慢无礼,可自己眼里所见的可是温顺谦恭,而且还算得上相貌堂堂,英气不凡,当下忙压下这个思绪,道:“谢王爷!”便站了起来。 朱影龙转生朝大堂中的诸人,双手虚抬道:“大家都起来吧,本王难得出来这么一回,今日得蒙周王爷相邀,前来饮宴,诸位都继续吧。” 一通“谢声”之后,大家都纷纷站了起来,然后施礼坐下,继续吃喝起来。 朱影龙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今晚朱恭枵邀请自己赴宴,不选在自己的王府,而选在翠云楼其实也是煞费苦心,一府分封二王本来就有悖常理,如果两王不和还好,要是和在一起,难免不被朝廷猜忌,所以选择在王府饮宴就显得不合适了,但是今晚说的事情又是机密,那自家产业下的翠云楼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说老实话,朱影龙本不想来,但不来的话,不但让朱恭枵以为自己想要独吞那批什么宝藏,而且他也想知道所谓的藏宝图的来历,尤其还有王绍微这个开封知府在旁煽风点火,现在还不知道他在二王之争中是什么角色,要想知道这些,守株待兔固然也能达到目的,但耗费日久,是被动的防御,但朱影龙更喜欢引蛇出洞,所以他才打算赴朱恭枵的这个酒宴。 “周掌柜,你家王爷可曾到了?”朱影龙故意这么问道。 周日清心中一禀,内心的震惊不亚于刚才见到朱影龙突然站到自己面前,这翠云楼是周王的产业就是朝廷都不知道,锦衣卫和东厂虽然厉害,但那只是集中在京城四周,要说这开封离京城上千里,周王府在这儿苦心经营了两百多年,就算无孔不入的锦衣卫和东厂的探子有些秘密也是不可能知道的,眼前这位稚嫩之气未脱才来开封不到一年的信王是如何知道这个秘密的,难道是……,想着想着脑门上顿时出了一层细汗,差点忘记了答话了,忙回道:“周王爷已经在厢房恭候信王爷您了。” “哦,周掌柜请前面引路。” “王爷您请随小人来!”周掌柜悄悄的上前一步,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水弯身做了一个“引”的姿势,恭敬的道。 朱影龙抬脚跟了上去,跟在身身后的熊兆琏低声在他耳边道:“王爷,这个周掌柜不简单。” 朱影龙自然也看出来了,微微点头,小声对熊兆琏道:“小心行事。”心中不禁开始对朱恭枵的实力重新评估起来,到底是根基深厚,果然手下人才济济。 循门而入,转了几曲回廊,来到一座幽静的庭院,院中桂花盛开,真想不到这翠云楼还别有洞天,站在这么一座庭院中,桂花清香扑鼻,首先是令人精神放松,心旷神怡,周日清只把朱影龙二人送到了院子门口,就告罪退去了。 在院门迎接的是那个曲奕,看到朱影龙的身影,忙满脸堆笑的上前躬身施礼道:“曲奕见过信王爷,我家王爷已经在里面恭候多时了。” 朱影龙不喜他那一脸的假笑,淡淡的道:“前面带路。” 曲奕热脸贴上了冷面孔,顿觉有些尴尬,讪讪的笑了笑,让开一条道道:“信王爷,您请!” 熊兆琏正待也跟着进去,却被曲奕伸手拦了下来,原因是因为刚才熊兆琏刚才对他的行为低“哼”的一声,是为不屑,曲奕耳朵尖,自然把刚才扫面子的帐都算到了熊兆琏的身上,自然想刁难熊兆琏一番,所以当熊兆琏也打算跟着跨步进院的时候,曲奕伸手拦住道:“你是什么人,这里被我家王爷包了,闲杂人等不能进去。” 熊兆琏肺顿时气炸了,这曲奕明明看到自己是跟着信王爷一起来的,居然还这么无礼的把自己拦在外面,分明是不把自己和信王府放在眼里,正待破口大骂,朱影龙心中业已微微不快,朝曲奕脸一寒道:“他是本王的侍从,难道也是闲杂人等吗,如此,本王岂不是也是你口中的闲杂人等吗?” 曲奕顿觉后脊梁骨一凉,平时周王朱恭枵也对他不时的大加斥责,但他总能坦然面对,今天这是怎么了,对方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孩童,自己怎么就被他这么一问,就觉得浑身凉飕飕的,脖子不由的往里面一缩,忙挤出一丝笑容道:“不是,这位兄台一言不发,我还当是外面什么人胡乱闯进来的,既然是王爷的侍从,那自然没问题。” 第十章:宴无好宴(二) “信王爷,您请!”曲奕将朱影龙二人带到目的地的门口挤出一丝笑容道。/ \\ 朱影龙抬脚跨进了厢房,熊兆琏和曲奕一前一后也跟着走了进去,转过脸去,他看到了朱恭枵早已端坐在里面。 一桌看似丰富的酒菜,两张圆凳,一壶酒,两只酒杯,看来今晚这桌酒席只有两个人了,朱影龙嘴角露出微微露出一丝笑容,缓缓走了过去,在朱恭枵对面的那个位置坐下,将手中的玉骨折扇合起,放在桌面上,拿起自己面前的那只空酒杯,把玩了几下,然后朝脸色不自然的周王朱恭枵笑笑道:“周王叔突然对小侄这么客气,派人专门下帖请小侄赴宴,小侄真有点受宠若惊了。” 朱恭枵本来就一肚子气,如果不是听了曲奕分析了一下里面的利害关系还有那个令他心动的宝藏,他又怎么会暂时向眼前这个黄口小儿低头,还亲自派人下帖请他来饮宴呢?看到朱影龙那一副丝毫不把他看在眼里的那副样子,心中更是恼火,若不是干系重大,他早就发作了,当下脸上的肥肉抖了抖,怎么看都不像是在笑道:“王侄赢了一场,本王这个做叔叔的难道不应该恭喜一下吗?” “其实王侄也很难做,淑英是王侄的爱妃,淑兰是他的亲妹妹,她不愿意嫁给周王叔,我这个做姐夫总不能不闻不问吧,没有办法,王侄只能勉为其难的帮她一把了。”朱影龙一副很为难的样子道,“再说了,淑兰若是嫁给周王叔,那王侄跟周王叔以后的辈分岂不是乱套了,王侄这也是为周王叔着想,天下美女多的是,凭王叔的能力,何愁没有美女投怀送抱呀!” “哼!”朱恭枵听了之后虽然心理不舒服,冷哼了一声道:“朱由检,本王今晚请你来不是来听你说这个的,跟你明说了吧,鼓楼那半条街我要了,你开个价钱吧。” 朱影龙心道这朱恭枵果然是个急脾气,哈哈一笑,放下手中的空酒杯,拿起桌上的玉骨折扇,打开扇了几下道:“周王叔,王侄那四家店铺就快要开业了,您这个时候提出来要那块地和店铺,请恕王侄不能答应。” “一百万两!”朱恭枵冷冷的盯着朱影龙道出一个数字。 朱影龙微笑的摇了摇头。 “一百五十万两!”朱恭枵一咬牙继续道,在开封还没有人敢跟他这么讨价还价,朱影龙是第一个。 朱影龙还是摇了摇头,朱恭枵眼中顿时喷出愤怒的火焰,站在一旁的曲奕心都悬到了半空,根本就不敢插嘴。 朱影龙丝毫不惧朱恭枵杀人的目光,平静的与他对视着,而熊兆琏手中却捏着一把汗,警惕的站在朱影龙的背后,慎防朱恭枵恼羞成怒之下发难。 “二百万两!”朱恭枵强自忍住怒火道,心道,你来开封根基尚浅,出宫建府日子也短,恐怕建造城外那座庞大的别苑也是你岳父大人田宏遇出的钱,那半条街他早已派人调查过了,地契和房契都在田淑兰的名下,他这个价钱已经超出一倍多了,还没有人让他吃过这么大的亏呢! 朱影龙也在脑海理不断的翻转,他在考虑是不是放弃那快要开业的四家店铺,他压根就不相信那地下有什么宝藏之类的,但是就这么放弃了实在是太可惜,他也不想自己第一次创业就这么夭折了,心中委实难下决定,还有他原以为朱恭枵请他来是打算跟自己说藏宝图的事情,想不到他居然只字不提,一上来就要买下自己那四家店铺的那半条街,摆明了是向独吞那所谓藏宝图中的宝藏,自己要不要点破呢?他清楚的知道,就算有这批宝藏,自己也不能沾手,他有个很强烈的感觉,朱恭枵得到的藏宝图的背后有一只手在推动着,虽然他隐约猜到这只手的主人是谁,而他现在还不是这只手的主人的对手,进只会落入对方的圈套,唯有以退这条路可走了。 朱恭枵只当朱影龙心动了,正在考虑,脸色也不那么难看了,还不是跟自己一个样,贪财好色,本来还以为有些棋逢敌手的感觉,现在看来也不怎么样,心中对朱影龙更是不屑,想着取出宝藏之后怎么收拾他才好! “好,本王答应了。”朱影龙眼睛猛的一睁开,双眼直射向朱恭枵的脸上,决断的道。 “王爷?”熊兆琏被朱影龙这一突然决定吓了一跳,惊诧的道。 “不要多嘴,退下去!”朱影龙面色一沉,将熊兆琏喝退道,熊兆琏十分不解,但王爷的命令他不得不听,悻悻的退了出去。 朱恭枵也给了曲奕一个眼色,曲奕瞬间明白,给二人的酒杯斟满了酒,然后躬身给两人施礼告退。 “周王叔请!”朱影龙端起酒杯平举道。 朱恭枵眼见目的达成,不能在一个晚辈面前失了风度,也端起酒杯道:“王侄请!” 两人一饮而下,翠云露,翠云露自酿美酒,据说是故元的宫宫廷秘方,酒质绵甜爽口,微带丝丝辛辣,倒也没有坠了这百年老字号的招牌! 话不投机半句多,朱影龙与朱恭枵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虽然达成了协议,但两者之间的恩怨并没有消除,朱影龙考虑再三,自己还是不能太强势了,虽然忍痛让出了那半条街的四家店铺,但自己并没有多大的损失,相反还挣了近一倍的银两,也不算是输。 朱影龙和熊兆琏走出翠云楼,回到王府。熊兆琏有一肚子的疑问,迫不及待的问道:“王爷,刚才在翠云楼您怎么把……” 朱影龙心烦意乱,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道:“这个问题待会儿再说,你去把史可法给本王叫过来!” 其实根本不用叫,史可法根本就在等候他们二人,一听说王爷回府,他就匆匆忙忙的赶过来了,熊兆琏刚得了吩咐准备去加人,正好和急急忙忙的史可法撞了一个照面。 “对不起,宪之,本王刚才把咱们的四家店铺全都卖给了周王朱恭枵。”朱影龙见到史可法第一句就歉意道,他刚了他一个机会,现在又被他收回来了。 “什么,王爷您怎么?”史可法异常激动的道,虽然负责四家店铺的才几天,但他已经跟四家店铺有了感情,现在说卖就卖了,他怎么不激动。 这么大的事情朱影龙独断专行是有些不妥当,但他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烫手的山芋自己是绝对不能揣在自己怀里的,天知道那宝藏和藏宝图是真还是假的,有道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不想自己成为众矢之的,只能以退为进了。 “王爷,既然我们已经知道藏宝图一事,为何我们还要将店铺卖给周王呢?”史可法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 朱影龙无奈的道:“我们是知道,但我们现在能怎么样,只能装做不知道。” “可王爷昨天已经跟周王说了出来了。”熊兆琏插嘴进来道。 “本王是说了,但那只是本王以猜测的语气说出来,就算朱恭枵他心理明白,也不能说本王知道藏宝图的事情。”朱影龙解释道,“本王担心的是,如果地下没有所谓的宝藏,你们说会是个什么结果?” “周王一定会认为王爷早已挖走了宝藏,欺骗了他,那可就麻烦更大了。”史可法脑子转的快,惊恐的道。 朱影龙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他现在就处在一个十字路口,四个方向,往哪个方向都是在踩钢丝走,稍有不慎就会摔个粉身碎骨,根本不知道那条路是正确的,你说他内心是不是糟透了。 退也不是,进也不是,进退两难的滋味真是不好受,朱影龙顿觉胸腔间弥漫着浓浓的苦涩,其实古今都一样,生存和发展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怎么办?朱影龙头痛欲裂,史可法和熊兆琏也沉默了,因为他们也想着想着根本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也许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看上苍是不是眷顾自己了。 第十一章:努尔哈赤之死(一) 努尔哈赤兵败宁远,坠马伤及后背,断断续续时好时坏,伤情反复发作,诸贝勒虎视眈眈盯着汗位,明争暗斗,心中气苦,唯多尔衮衣不解带服侍跟前,视之毫无私心,但他毕竟年逾古稀,兄弟阋墙,父子同仇,眼看自己一生心血打下来的江上要四分五裂,心中滋味是不足到也,心情郁闷之下,更是加重了他背后伤口日益扩大,但还是亲领政事,终于有一天在暴怒中训斥了诸大臣、贝勒之后猛吐出一口鲜血,后背伤口迸然裂开,流出一滩腥臭无比的浓水,不省人事,经萨满教的萨医诊治,建议将天命可汗移至清和汤泉,传说哪里的泉水可治百病,十分神奇,那名萨医也是束手无策之下才建议去清和汤泉的。\\ 清和汤泉倒也神奇,努而哈赤每日在清和汤泉泡上两个时辰,这样过了十数日,果然有起色,首先是背后的伤口渐渐不再往外流腥臭的浓水了,脸色也渐渐红晕起来,气色也不错,但他心忧国事,不等痊愈,便启程回盛京。 天命十一年八月十一日,也就努尔哈赤走到爱鸡堡的时候,就在车撵中魂归天国了,一代枭雄还是走了了生命的尽头,朱影龙接到这个消息之后唏嘘不已,慨叹自己还是没能见到这位令后人敬仰的人物。 诸贝勒原以为努尔哈赤病愈,争权斗争稍有缓息,那知道突然接到大汗归天的消息,大家虽有些心理准备,但还是被突然起来的坏消息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大汗驾崩,生前虽然有立多尔衮为嗣之意,但并没有明文写下,况多尔衮年幼,皇太极联合诸贝勒以“心怀嫉妒”的理由逼死了多尔衮的母妃,努尔哈赤的大妃乌拉纳喇氏,多尔衮失去了母亲的支持,虽然他是牛录最多的儿子,但一下子就失去了能继位为汗的可能。 接下来就是四大贝勒争位,四大贝勒中阿敏是努尔哈赤的侄子,不是直系,可以排除;莽古尔泰性烈,作战勇猛但才能一般,是争不过的其他两人的;皇太极是努尔哈赤第八子,从小就受到努尔哈赤的喜爱,皇太极的生母叶赫纳喇氏,名叫孟古姐姐,是女真叶赫部首领杨吉努(仰加奴)之女。杨吉努为了与努尔哈赤结盟,把小女儿许配给他,称这是天生的“佳偶”,努尔哈赤与叶赫纳喇氏感情甚笃,喜欢她只知侍奉丈夫而不干预政事,在皇太极十二岁那年病逝,而且他在诸将中是“仅识字”的一个,又对努尔哈赤的统治,“多所赞画”。夺取辽沈时,他首先注意收养辽人,表现出远见卓识,而且雄才大略,性机敏,野心勃勃,也深的努尔哈赤的喜爱,他最大的对手是大贝勒代善,他是长子,他们早已展开明争暗斗。他们之间的争夺尤为激烈烈。萨尔浒大战、辽沈大战,他都与代善争过功。朝野有人估计努尔哈赤死后,代善“必代其父”,而皇太极“潜怀弑兄之计”。 但事实毕竟与猜测不同,代善之长子子岳讬、三子萨哈璘从大局出发,劝说父亲站出来支持皇太极继承汗位,这样皇太极才顺利的登上了后金汗位。 这真是几家欢喜几家忧,努尔哈赤终究还是没有朱影龙来到这个时空而改变他病逝的命运,相反朱影龙自己倒是把自己一步一步的送上了风口浪尖之上,那所谓的地下更本就没有什么宝藏,但就是因为这个朱影龙从前心凉到后背,自己隐讳的告诉周王朱恭枵自己已经知道藏宝图的事情,还狠狠的敲诈了他一笔,若是在地下挖到什么宝藏自然是什么问题不会发生,就算要发生也是以后的事情,现在可好,什么都没有,都挖到地下十几米了,就挖到些瓷片、瓦罐什么的,再有就是一些碎砖块,根本就没有什么宝藏,这下朱恭枵一定会怀疑自己先前一步取走了宝藏,然后讹诈他一百多万两银子,这口气朱恭枵会忍的下去吗?朱影龙是头疼万分,幸好这周王朱恭枵还挺有耐心的,还在继续挖,似乎一定要挖到宝藏才死心。 “王爷,还挖吗?”满身泥水的一个工人从十几米的坑下爬了上来眼巴巴的请示道。 “挖。”朱恭枵耐心在一点一点的消磨,图中明明标记的就是这个位置,为什么自己挖了十几米下去除了那些破瓦片还是破瓦片,连一枚铜钱都没有见过,他能不火吗,冲那挖掘的工人吼道:“继续挖,愣在那儿干什么,不挖到宝藏本王将你活埋了!” 那挖掘的工人浑身一哆嗦,扑通一声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道:“王爷,小人上有老下有小,这坑实在太深了,下面全是水,小人们实在挖不下去了!” 紧跟着本来还在作业的十几个泥人纷纷跪倒在朱恭枵的面前苦求他实在挖不下去了。 朱恭枵气的恨不得把这些人通通都踢到那个大坑活埋了,可这不是一个人,而且下面指不定还有巨额的宝藏,他也舍不得把宝藏一起给埋了了,辛辛苦苦得到这张藏宝图,费尽了心思,还被人生生讹诈了一百多万两银子,朱恭枵能不气的抓狂吗? “通通拖下去给本王打,往死里打!”朱恭枵面容狰狞道,显然已经气的不行了。 “不要呀,王爷,求求您,不要打我们!”刚才那回话之人带头给朱恭枵“咚咚”的叩起响头来,朱恭枵岂会把这些命贱如蝼蚁的小民的哀求放在眼里,甚不耐烦的一挥手,上来一群虎狼一般的家奴将十几个人拖了出去,劈里啪啦人肉板子的声音很快就从外间传来了,吓得刚才没有跪下哀求的几个人脖子往里多缩了几下,恐惧的看了朱恭枵几眼,都转生攀爬下去了,继续手中的挖掘工作。 “王爷,依曲奕看,还是别挖了。”曲奕小心翼翼的擦了一把汗上前道。 “什么,你也这么说?”朱恭枵狠狠的瞪着曲奕道,许是刚才火已经发了不少,没有当场对曲奕发作。 曲奕被朱恭枵这么一瞪,心虚的退后一步,一边观察朱恭枵的脸色,一边小声道:“王爷,或许人家已将将宝藏取走了。” “你说什么?”朱恭枵蓦的从椅子上跳起来,曲奕再一次擦了一把汗,这次真是人不可貌相,周王如此体重,双腿居然有这么利害的弹跳力,刷的一下就站到自己面前,死死的看着他喝道。 “王爷,那信王也为什么要买这块地,您想过没有?”曲奕慌忙往后退了一步道。 “你是说……”朱恭枵再听不明白,他那身肥肉就真不知道是怎么长出来的了。 “王爷,您想呀,如果不是预先知道,为何我们挖了这么深还没有挖到宝藏呢?”曲奕眼中闪过意思狡诈,故意引导道。 “是,不过藏宝图一直在本王的手里,他又如何得知的呢?”朱恭枵不傻,问道。 “王爷是什么时候得到藏宝图的,在这之前藏宝图在何人之手,王爷知道吗,知道藏宝图的人又会怎么做,王爷难道这个都看不出来吗?”曲奕一步一步的分析道。 “你说的有道理,本王明白了,那个王八蛋朱由检不但讹诈了本王一百多万两银子,还独吞了所有宝藏,难怪他有钱盖那么大的别苑,本王要让他碎尸万段!”朱恭枵的怒火被曲奕这么一点,瞬间就着了。 “还有那田宏遇根本就是故意接近王爷您的,还把故意女儿许配给你,分明是得了信王的授意引诱王爷你上当,让您不但损失了百万两银子还颜面扫地,他这是要与王爷争夺开封之权呀!”曲奕见目的达到,更加煽风点火道。 “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想不到你的心机居然如此之深,曲奕贤弟,幸亏有你,不然本王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朱恭枵突然冷静下来重重的拍了一下曲奕的肩膀,眼中射出一到厉芒道。 曲奕被这么一拍惊出一身的冷汗,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向行事暴躁的朱恭枵突然会一下子冷静下来,而且现在曲奕一点都猜不透朱恭枵内心的想法了,他为这个得到这个结果感到不是吃惊了,而是遍体生寒,一个贴身智囊如果不能猜测到自己主子内心的想法,那么他就等同虚设了,自负的曲奕怎么忍受这样的待遇,但他还理智,忙一脸谄笑的道:“学生愧不敢当,这都是王爷细心的教诲,学生这才分析出其中的关键。” “曲奕,既然本王已经知晓是朱由检那黄口小儿的阴谋,继续挖下去是不是没有必要了?”朱恭枵低首朝曲奕以征询的语气问道。 曲奕一听心神顿时一松,心道,我当你早已拿定主意,到头来还不是要听我的,马上认为自己已经看破了朱恭枵的虚架子,心中一喜,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上前道:“王爷,学生认为我们还是继续挖下去,而且再扩大一下范围。” “既然宝藏已经不在,本王继续挖岂不是成了傻瓜吗?难道还要让朱由检那下子看本王的笑话不成?”朱恭枵十分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心腹智囊道。 曲奕嘿嘿一声阴笑,低声在朱恭枵耳边嘀咕了几句,朱恭枵开始还点点头,到最后笑不出来了,道:“照贤弟这么做,本王岂不是什么都捞不到?” “王爷,您想呀……”曲奕在他耳边又嘀咕了几句,顿时说的朱恭枵眉开眼笑道:“虽然本王有些损失,但这么做到也省去了不少麻烦,很好,就这么办!” 曲奕一脸得意的下去办事了。 第十一章:努尔哈赤之死(二) 开封府衙门的二堂,这是知府办公和休息的地方,王绍微正坐在太师椅上悠闲自得的跟自己的师爷贾仁义下棋,说实际的,王绍微的棋力远不如贾仁义,但贾仁义深通媚上之道,每次下棋都能到最后险输给王绍微一两个子,而且输的是毫无破绽,可以用精湛来形容这种中国人特有的炉火纯青的艺术了。\ / “大人,周王爷已经在那儿待了五天了。”贾仁义满脸堆笑的抓起一粒黑子,轻轻的落在棋盘上道。 “可有什么收获?”王绍微心不在焉的也跟着落下一粒白子问道。 “嘿嘿,这个属下可不知道,那里现在可能任何人都别想靠近,更别说进去探查了!”贾仁义笑了一声回答道。 “东厂和锦衣卫那边有消息吗?”王绍微眉头一皱,似乎上了心的问道。 “还没有,不过大人,我们就这么夹在两位王爷之间迟早会出事的。”贾仁义趁王绍微心情还好,趁机提醒道,他虽然叫贾仁义,但对王绍微这个十几年的衣食父母还是很讲仁义的,不想他有什么闪失。 “仁义,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下棋提这些干什么?”王绍微似乎不愿意谈这些事情,有些不悦道。 “大人,仁义是怕到时候大人想抽身都难呀。”贾仁义虽然虚伪,对王绍微到也还是实心实意的。 也就是贾仁义对他这么说,王绍微才会不生气,手中一粒白子顿了顿,迟迟没有落下,看来这句话是说到他心里面去了,以义合则齐心,以利合则离心,王绍微何尝不知道自己仰人鼻息而达到自己升官发财的目的,根本就是利益的结合,陷的愈深,抽身越难这个道理谁都清楚,但是知道并不等于可以随时抽身出来,身不由己这句话谁都可以说,他王绍微自然也可以说。 落子千钧,可王绍微却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落,落子无悔,他这一落子把贾仁义为他精心准备的大好局面全部都破坏了,贾仁义叫苦不已,不知道这局他是故意放水还是赢王绍微一盘才好。 “大人,驿丞传来,昨夜周王派人密折进京路过驿站。”正不知道这盘棋该如何继续下去,府衙一皂役匆匆来报。 “那人可曾在驿站歇息?”王绍微与贾仁义对视了一眼,对那明皂役问道。 “没有,驿丞大人只是认出那人是周王府中人,而他他所背行礼的形状,推断出是盛放密折专用的盒子,所有差人前来向大人禀告。”那人答道。 “好了,你下去吧。” 王绍微一肚子的疑问,贾仁义更是连连摇头表示不解。 “大人,好奇怪呀,周王既然要密折进京,为何就这么能让人轻易识破。”贾仁义问道。 “我也正纳闷呢,按理说,这密折进京应该不动声色,小心匿藏,怎么可能就能让人一下子看穿呢?”王绍微也不解的摇了摇头道。 “这周王究竟想要干什么?”王绍微站了起来,手中的白子全部洒落在棋盘之上,贾仁义暗松了一口气,棋局已毁,自己不需担心了。 明折之事,却以密折递送,欲盖弥彰,这分明是想让天下人知道吗?明晦之间他倒是用的挺娴熟的吗!朱影龙在王绍微之前就得到这个消息,立刻就下了这个精确的判断。 “命令陆皓天拦截吗?”熊兆琏小心请示道。 “不!”朱影龙摆手道,“不能,还要沿途小心照拂,确保携带密折之人安全到京。” “是,王爷。”熊兆琏虽然不明白,但他知道听王爷的,准没错,下去传达命令去了。 “周王这份密折里面到底写的什么呢?”史可法自言自语的道。 “那边还在挖吗?”朱影龙突然冒出一个不着调的问题道。 “不知道,他们一直没有把泥土往外运,我们的人又进不去,实在不好判断。”史可**了一下,回答道。 朱影龙眉头紧锁,按日子算起来,五天的时间最起码能挖个十米见方的大坑,没有先进的抽水工具,再挖下去全是水,能再挖个三五米就是极限了。就算有宝藏,现有的技术根本取不出来,还有虽然不能混进去了解情况,但别忘了,他还有望远镜这个宝贝,随便在周围找一个制高点,就算不能完全看到里面的情况,至少也能猜到些蛛丝马迹,这项工作自然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熊廷弼在负责了,不过他人还没有回来,一切情况朱影龙自然还不太清楚。 正想到他,熊廷弼就风尘仆仆的从外面回来了,将今日所见包括那十几个挖土的工人被拖到外面挨打的事情一一叙述出来,这就更加佐证了朱影龙心中的猜想,朱恭枵果然怀疑自己已经取走了宝藏,那道密折百分之九十是针对自己的,果断下令道:“不惜一切代价让周淮安一定要让这份密折到京之前知道密折上的内容!”随后马上又补了了一句道,“但是千万绝对不能让那送密折的人知道。” 史可法和熊廷弼面容都是一动,都知道风雨已经压境,二王之间的争斗才只是小小的热身,更残酷激烈的现在才开始了,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心情顿时沉重起来,任重而道远,默默不语。 “继续监视那边的动静!”朱影龙给了熊廷弼一道命令,就让他先下去了,史可法也让他出去了,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现在他的脑子里是一片混乱,更本就理不开一个头绪来,比起刚来开封那个时候意气风发,雄心勃勃,此时的朱影龙简直又想再撞一次柱子的心都有,真想把自己再给撞回去,虽然他知道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了,穿越时空真的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吗?不见得,至少自己不是。 这个时空此时绝对不止朱影龙这个冒牌却有实实在在的信王爷一个人在烦恼,还有一个人,他死里逃生,却到处受人白眼,以前见到他恭恭敬敬的,现在都用不屑的眼光看着他们,让他饱受冷眼,人情冷暖,从司礼秉笔太监一降再降,如今的李永贞只是一个小小的看门太监,他给看门的还是以前巴结他不得了的那个涂文辅,现在看到涂文辅在他面前趾高气昂的那副模样,恨的直咬牙,在皇宫,官大一级不止压死人那么简单,皇宫内的冷血、残酷、无情李永贞他是一清二楚,所以他一直在隐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样度过了最艰难的一个多月,他也放下以前的架子,他能成为魏忠贤的心腹,自然有些本事,很快就暗中联络了不少老太监,他们大多因为魏忠贤得势之后失势之人。 在皇宫内,太监靠太监是靠不住的,魏忠贤也是因为天启弟的信任才有今天的权势,李永贞是心知肚明,同时他也认清楚了,魏忠贤离开了天启弟,根本就什么都不是,皇权才是至高无上的,这是魏忠贤无法改变的事实,而宫中除了皇帝之外就只有统御三宫的皇后娘娘了,皇后娘娘虽然还不及那奉圣夫人权势大,但她毕竟是名义上的后宫之主,奉圣夫人再狂妄,她也是不能取代皇后的位置,所以他要投靠的大树就只有皇后张嫣了。 但是要取得皇后的信任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皇后能够屹立不倒,除了本身贤惠身正之外,还有她的能力决不容小视,所以不送上一份大礼的话恐怕难以取信,李永贞想来想去,就只有去年废后一事,皇后一族都受到牵连,至今国丈太康伯张国纪都还在在反省思过,如果自己能将此案翻过来,洗刷这不白之冤,岂不是大礼一份,但他这么做就等于完全跟魏忠贤决裂了,万一张皇后不接受他,那自己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想到生死,李永贞不禁有些犹豫起来。 第十二章:一道圣旨(一) 一轮明月当空升起,月华洒地,银妆裹地,照的诺大的信王府亮堂堂的,八月中秋,这本是中国人庆贺传统佳节,一家团圆的日子,信王府内也是张灯结彩的,处处都洋溢着过节的热闹气氛,这本是一个高兴的日子,可朱影龙现在根本就不知道今天晚上是中秋节,犹自把自己关在书房思考眼前这如同迷雾般的局势,想的脑袋都疼了,还是茫无头绪,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大黑了。\ / 门“咯吱”一声支开一条缝隙,书房没有上灯,一条银色的光带照射进来。 “是嫣红吗?”们打开的声音引起了沉思的朱影龙的注意,低沉的声音问道。 进来的的确是为女子,但却不是嫣红,嫣红为了今晚的佳节已经忙的双脚不着地了,这会儿正在花园张罗着呢,准备一会儿请王爷、王妃赏月饮酒,共享团圆佳节呢。 “不是,是属下熊丽娘。”熊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大团圆的晚上丢下家人跑到他这里来,只是在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这是她的责任,她必须过来。 朱影龙听出这个熟悉的声音,借着月光看到了熊瑚朦胧清瘦的脸庞,不禁有些疼惜,柔声问道:“有火折子吗?” “有!”熊瑚感觉到房间内那个人此刻正盯着他看的目光,小声的回应了一声,伸手取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就这么轻轻一划,书房内陡然显现出一丝火光,先是让朱影龙看清楚了熊瑚那张心痛的润白绞脸,紧接着,熊瑚将书房内一根接着一根的蜡烛点燃,整个房间开始亮堂起来。 看着熊瑚将蜡烛每一根点亮,细心的动作,专注的眼神,甚至到最后将手中的火折子吹灭的那樱红的双唇,一下子全都印在了朱影龙的心里,男人是一种非常贪心的动物,他此时好想将这一刻永远留住,红袖添香,难怪那么多文人墨客都向往的情景,而这样的情景现在就在自己的面前。 小心吹灭手中的火折,熊瑚稍一抬头便瞥见了朱影龙看着她痴迷的眼神,不由心跳有些加快,胸中顿时柔肠百转,差一点就在对方的眼神中迷失了自己,但马上想到他对自己根本无意,立刻回复冷冰冰的语气道:“启禀王爷,属下密切监视那沈吴氏,发现她最近不断的向属下打听沈溪的之事,这本来也没什么,夫妻情深可以理解,但她居然不断瞒着属下试图与外界联系,按照王爷的吩咐,我们只监视没有采取行动,与沈吴氏接头的人都已经被属下监视起来,属下特来请示下一步怎么做。” 女人一旦钻起牛角尖起来那可比男人固执多了,如果朱影龙不是对她有意,又怎么会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又怎么会要跟她解释,还有她为什么老是躲着他。其中的原因其实一半是朱影龙自己的过失,另外一半却在熊瑚自己身上,那一次当她鼓起勇气打算表明心意之时,朱影龙由于心不在焉没有给予应有的回应,让她产生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尤其对熊瑚这种内在很高傲的女孩子来说打击是非常大的,但是熊瑚偏偏是一个很理智的女孩子,正是因为这个,她才对朱影龙拒之门外,更本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说起来,有点报复的意思,两人就这么耗着,朱影龙越是急于解释,她就越是不给机会,原本看似很容易解决的事情却搞的异常复杂,这种事情是身在其中的男女发现不了的。 一说到沈吴氏,朱影龙忙撇开个人情感,眼神清澈的对视着熊瑚问道:“查清楚对方是什么人吗?” “属下怕打草惊蛇,过来请示王爷,没有细查。”熊瑚回复冷静回答道。 “那沈吴氏是怎么跟外界联系的?” “沈吴氏身边有个丫环,叫做兰儿,每次沈氏一家需要买些什么,都是让她随别苑的采购队一起,而她则每次都以各种借口与大队离开一段时间,属下发现了这个秘密,因此才得知她跟一个蓝姓的布店掌柜接头。” 朱影龙眉头一皱问道:“别苑的一切用度不是由我们统一起来采购吗,沈吴氏是个精明的女人,很快就会发现这个规矩的。” “是的,别苑防护可谓是严密无比,里面的人没有王爷的命令根本出不来,于是属下就想出这个一个办法,故意这么做的,几次过后,这沈吴氏很快就发现了,不但装做不知道,而且那个兰儿出来再也不跟那个布店掌柜接头了,属下办事鲁莽,请王爷降罪。”熊瑚一脸肃穆的道。 “算了,这也不能全怪你,这个女人高深莫测的连本王都看不穿她,那个布店的蓝掌柜你应该查了他的底细了吧?”朱影龙问道。 “属下让暗影暗中稍微了解了一下,这蓝姓的布店掌柜是土生土长的开封人,并无可疑。”熊瑚迟疑一下,回答道,她原以为会挨一通责骂的,她清楚朱影龙的性子,对事不对人,已经做好了被责骂的准备,那知道不但没有降罪还为她开脱,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把这个疑问深深的埋藏在心底。 “不可疑才可疑,查不出来才可疑,你们只查他一个人是不行的,要查跟他有联系的每一个人,还有他的祖宗三代,一个都不能放过,本王就不相信不能查出他真正的身份!”朱影龙轻轻一拳钉在桌案上,正色道。 “属下明白了,属下告退。”得了指示,熊瑚似乎一点都不愿意多待,马上想着就要离开,她怕自己多待一秒钟,就会越不能控制自己现在冷静的情绪。 “慢着!”朱影龙站起来喝住了转身要走的熊瑚。 “王爷还有何事要吩咐属下!”熊瑚转过来身来,冷静的躬身道。 朱影龙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唤住她究竟想要说什么,再说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心思跟熊瑚谈什么儿女私情,待发现唤住了熊瑚,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怅然叹息了一声挥手道:“你先去吧,有事本王会派人传你的。” 熊瑚静静的听完,然后转身毫无表情的往门口走去。 “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嫣红这个死丫头上哪儿去了,居然把本王一个撂在书房不闻不问,都什么时辰了,居然还不给本王传晚膳过来!”朱影龙坐下叹了一口气,埋怨了一声道。 走到门口的熊瑚听到这句埋怨,娇躯陡然轻颤了一下,眼中射出谜一样的光芒,内心简直复杂之极,但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第十二章:一道圣旨(二) “丽娘姐姐,你回来了。///”熊瑚低着头往院外走去,正好碰到了嫣红,她是奉了三位王妃的命来请朱影龙这个信王爷去花园饮酒赏月的。 “啊,姐姐是来向王爷禀告一点重要的事情。”熊瑚内心有些乱,顾左右而言他道。 “姐姐来了正好,今儿个是中秋佳节,王妃们在花园摆下酒宴,你也一块来吧。”服侍朱影龙这么久,这机灵的丫头焉能不知道主子的那点心思,正想帮他们一把,这不机会就来了,于是对熊瑚发出了甜甜的邀请。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在这个特定的日子里,熊瑚的内心更加乱了,何况还不止三人,眼神闪烁,左右不定的连连摇手道:“嫣红妹妹,还是不了,爹和大哥正等着我呢。” “老将军和少将军都在王府中,晚一点过去也没什么的,再说了,这天都黑了,你也回不去别苑了,反正要在此住上一晚,不愁没时间相聚不是。”嫣红那肯放松,一下子把熊瑚的路全堵死了。 “这个,这个……”熊瑚朝身后书房偷偷瞥了一眼,头黯然的低了下来。 真不明白一个有情,一个有意,怎么就那么难凑在一起呢?嫣红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加了把火问道:“姐姐,是不是要王爷亲口邀请你留下,你才肯留下?” “嫣红妹妹,你说什么呀?”熊瑚的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在清冷的月光中更显娇媚。 “丽娘姐姐脸红了!”嫣红咯咯轻笑起来,这样一来熊瑚更是羞涩不已,几欲要夺路就走,都被嫣红的那张小脸拦下了。 “如果我让你留下,你会留下来吗?”一道声音陡然从熊瑚背后响起,她顿觉浑身一颤,惊讶的转过身去,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柔情似水中夹带这点点沧桑,却不知道怎么会从这么一个才刚刚十六岁的大男孩嘴里发了出来。 熊瑚顿时觉得自己脸上如同一团烈火在燃烧,但马上觉得自己好想被深深的羞辱了一般,自己原来那样表明心意,他却不屑一顾,现在到好了,自己不理睬他了,他到对自己无比温柔起来了,男人总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宝贵的,得到了就弃之入草履,想到这里,熊瑚马上冷静下来,俏脸生寒冰冷的道:“如果这是王爷的命令,丽娘自然服从留下,如果不是,请恕丽娘难以从命!”熊瑚丢下这几句话,侧身从嫣红身边走了开去。 朱影龙和嫣红同时愕然的站在当场,两人居然没有一个开口将人留下,半晌朱影龙才苦笑几声道:“想不到当初一个小小的误会,她会在心里记了这么久,唉……” “女人心,海底针,王爷,其实丽娘姐姐是喜欢你的,只不过有的时候女人对待感情上面心眼是小了一点。”嫣红一副一本正经样子道,仿佛她很了解熊瑚似的。 “行了,就你聪明。”朱影龙不满的道了一声,然后仰天长叹了一下道:“还是一切顺其自然吧!” “王爷,王妃她们都在花园里等您呢。”嫣红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忙道。 “哎呀,刚才听你说今天是八月十五?”朱影龙问道。 “是呀,王爷您不会不知道吧?”嫣红瞪大眼睛看着朱影龙,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 朱影龙尴尬的笑了笑道:“不是,只是觉得这时间过得太快了,一晃就中秋了。” “王爷,你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嫣红头低的低低的,脸上红霞密布,声音如蚊虫一般断断续续的道。 小丫头想什么他岂能不清楚,但此时他哪有心思依红搂翠,只能装作没听明白,岔开话题道:“我们还是快点过去吧,爱妃们恐怕会等急了。”说完就抬脚往院外走去。 嫣红“啊”的一声,聪颖的她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气的咬了一下下唇,恨自己没用勇气把话全说出来,跺了一下小脚,跟了上去。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朱影龙原来从来对着明月就没有这样的感觉,在原来的那个时空自己无论离家多远,可从来就没有思念过家乡和亲人,朋友还说他冷血,他也曾经这么认为,可现在他明白了,不是他心里没有家乡没有亲人,而是他知道他可以随时回到家乡,回到亲人的身边,所以他就是想也不会太强烈,也不会太悲伤,而现在不同了,是天人永隔,别说回去了,就连一点音讯都没有,再想到自己把自己搞的一团糟,内心更加不是个滋味,在那个时空自己已经是一事无成了,可到了另外一个时空,换了个身份,原本以为可以一展拳脚,哪里知道还是一事无成,搞得可能随时会丢掉性命,难道这就是上苍对自己的惩罚不成?想着想着,吞下一口烈酒,两行热泪不禁从眼眶中悄然流下! 为了怕破坏这美好团圆的气氛,朱影龙悄悄的转过身去拭去眼泪,然后端起酒杯道:“今天是中秋佳节,几位爱妃为了王府和本王操劳了大半年,本王敬你们一杯!”说完便仰头饮下杯中之酒。 徐如莹的肚子慢慢的显现出来了,今晚是团圆之夜,周滢宁并没有嫌弃她没有名份,将人从别苑接进了王府并且安排与自己一左一右的坐在朱影龙的两边。 快四个月了,看着她微微凸起的小腹,朱影龙内心是感慨万千,这里面是自己的骨肉,不为自己,也要为了腹中的孩子不能退缩一步,朱影龙陡然间燃起了斗志。 微风拂面,桂花的清香扑鼻,再看那天空中那如玉盘似的月亮,比起那不断挥舞斧头砍伐月桂的吴刚,朱影龙觉得自己已经很幸福了,如今已经成骑虎难下之势,就算自己不坐那个宝座,自己这样的身份,满清一旦入主中原,会放过他这个朱明的藩王宗室吗?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有时候他真想自己如果借尸还魂在一个普通人身上该多好,谁做皇帝都一样,可正的做了普通人又会怎么样呢? 身为一个炎黄子孙明知道几百年后的国家受到的侵略和痛苦,他能无动于衷吗? 贤惠的周滢宁看出了今晚的丈夫似乎心思重重,话很少说一句,主顾自己喝酒,一杯又一杯的这样喝下去,还不把身体给喝坏了,想要劝说却有不知道何从说起,面带丝丝忧虑,默然不语。 今晚的这顿中秋赏月家宴没有一人是开心的,那是因为朱影龙这个一家之主,大家心头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苦涩,至于那是什么个问道,就只有各人自己知道了。 好好的团圆家宴就这么不欢而散,诸女也都各自安歇,朱影龙却坚持留下,他想用酒麻醉自己的神经,麻醉自己心中那所谓的野心,徐如莹从来没见过这个男人还有如此脆弱的一面,在她面前,朱影龙一直表现的很强势,甚至异常的霸道,现在见到了他的另外一面,她困惑了,迷茫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哪个人才是真正的他? “圣旨下:奉天承运,皇帝召曰;着信王朱由检即刻进京!钦此!” 中秋之夜过后不到三天,朱影龙就接到了周淮安的密信,得知了周王朱恭枵密折中的内容,看完之后,不但吸了一口凉气,还惊出一身的冷汗,这份密折虽然没有提到他半分,但最后无一不把矛头对向了他,简直是欲置自己于死地,紧接着一道圣旨就下来了,他那个皇帝哥哥宣他进京,他是要再次进京,但绝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就进京! 朱影龙连夜将孙承宗等人唤来商量,拖恐怕不能呢,越拖越是让朝廷怀疑,一咬牙,朱影龙决定冒这一次险,伸头是一刀,缩头又是一刀,大不了造反就是,凭他现在手里的力量,偏安一方还是能做到的,世事难料,谁能知道以后的事情呢? 第一章:孤身入京(一) 马车疾驰在官道上,圣旨上只让他一个人进京,他自然不能让周滢宁她们跟着自己去冒险,所以身边就随侍了三个人,一个史可法和一个熊瑚和王承恩,这三人个人一个可以给自己出主意,万一遇到情况还有个人可以商量,另外一个就是熊瑚,她有一身武艺,可以应付突发情况,而且熟悉北京城里的情况,再有就是出于一点点私心,所以就成了此次进京既定人选,还有一个就是照顾自己一路上的饮食起居,加上精挑细选的护卫,总共不过十来个人,与那前来的宣旨意的太监一道进京。\ // 秋天本是多雨的一个季节,虽然陕西、山东今天大旱,但不等于其他地方也干旱,进入河北境内,天就开始变得灰暗起来,紧跟着淅淅沥沥的下起了绵绵秋雨起来,这给赶路回京的朱影龙一行人带来了了莫大的麻烦,那前来宣旨的太监一个劲的催促赶路,可这一连都是阴雨天,即便是官道也是一团泥泞,更本就走不快,朱影龙他可不管这些,走的越慢越好,正好让他有时间一边思考,一边给周淮安、陆皓天两人下发命令,从容布置自己进京后的事宜。 消息不断从京城传到朱影龙的手中,其中李永贞最近一段时间的情况引起了他的主意,这个曾经是魏忠贤跟前的红人自回到宫中之后,职位是一降再降,短短的一个月内居然给降了九级,从从五品的司礼秉笔太监一直降到无官无品的看门太监,他也算是大明朝历史上的第一人了,看来魏忠贤没整死他,已经是够仁义了,这是一枚棋子,就看怎么用了,于是让周淮安密切注意李永贞的一举一动。 除了暗营人马悄悄潜入北京城中,其余四营人马都被陆皓天分散到了直隶周围的几个县中,他们这些人本来都是各行各业出来的隐藏的最深的白莲教徒,不然早就被官军给围剿了,在陆皓天的暗中策划下,悄悄的在各县购买了不少产业,不少人都有了正当的身份,这样一来,就更加不容易暴露了,而且白莲教有他们自己一套潜伏和通讯的方法,不虞被锦衣卫或者东厂的人发现。 为了保证情报的顺畅,朱影龙早在去年就指示周淮安建立了条北通宁远,南到开封的情报线,这也是朱影龙依赖的生命线,有了这么一条情报线,他就能在消息情报上强占先机,达到先发制人的目的,在以这条线为中心不断的向两面扩展,这就形成了一个区域性的情报网络,朱影龙自己把他概括为“点、线、网情报网络构建框架方案”。 至今为止,这个方案实施的还算不错,并入原山东白莲教的情报网络之后,更是飞速发展,初步形成了一个长江为分割线的情报网络,周淮安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情报人才,细致严谨,一丝不苟,再加上周起元这个造假大师,更是如虎添翼,周淮安老成稳重,周起元善于圆滑变通,两人的互补性非常强,朱影龙习惯把他们称之为“暗影双周”,甚为倚重。 秋风瑟瑟,树木凋零,暗合此时朱影龙的心情,想起最后一晚与徐如莹的温存,虽然两人什么都没有做,就这么拥抱着,大概是自己要走了,徐如莹才对自己如此的温柔,静静的,暖暖的,感情就这么在两人之间流淌着。 “你不会丢下我和肚子里的孩子的,是不是?”良久,徐如莹探出双手抚摸上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细细的低喃道。 “不会的。”朱影龙抱紧了一下坚定的道,照理说这么一个大美人抱在怀里,是男人早就**涌动,一口吃下了,可偏偏他没有一丝一毫的**,他只想着就这么抱着,抱着,圣旨来的是在意料之中,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会让他即刻进京,不知道这次去了,还能不能回来,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我们不要争了,好不好?”徐如莹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自从怀了孩子之后,她的心境变了,她以前跟着父亲一心一意的想着要推翻这个**的明王朝,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嫁给了自己想要推翻的明王朝的一个王爷,真应了那句古话,世事难料,感情的事情根本是难以捉摸的,她不但嫁了,还彻底的被那个男人俘虏了,爱上了他还怀了他的孩子,从一个母亲的角度来讲,她希望的是丈夫和孩子一起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丈夫的大志她怎么会看不出来,不然也不会用那种凌厉的手段将山东白莲教收服了,连自己也给他吃了个干干净净。 “不争?”朱影龙低首嗅了一口她秀发上散发不来的丝丝桂花幽香,苦笑道:“都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已经没有了退路了!” 徐如莹闭上了双眸,静静的感受这从背后传来的丝丝温暖,女人是需要呵护的,她已经习惯了这种呵护。 良久,徐如莹睁开双眼,转过身来,对着朱影龙的眼神问道:“你给孩子取给名字吧,或许你回来的时候孩子已经生下来了。” “好。”朱影龙这一次没有拒绝,他这一去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如果不能给自己亲身骨肉取个名字,万一自己身首异处,岂不是异常的遗憾,闭上眼睛冥思了一会儿道:“就叫徐影吧,男孩、女孩叫什么名字都合适。” “如莹想这个孩子跟你姓吧。”徐如莹猛的一下子抱紧了朱影龙道。 “莹儿,可本王已经答应你了的,孩子跟你姓徐的。”朱影龙一下子搞不清楚她内心的想法,呆呆的道。 “如果孩子姓徐,你就回不来了,我不要这个孩子姓徐了,我要你平安回来!”徐如莹有力的回答让朱影龙血管里的血液滚烫起来,这比说一万句“我爱你”都来的感动,朱影龙掰开徐如莹在自己怀里的呜咽的娇首,冰凉的樱唇在热吻中得到升华,这一吻直到天荒地老。 “王爷,您该休息了。”一道颇为幽怨的声音打算了朱影龙甜蜜的思绪。 熊瑚其实已经站在朱影龙身后多时,她看到了一个深情温柔专注而且恬静的信王爷,心跳就不争气的加速起来,这就是是一张什么样的脸,他在想什么,会是我吗?哎呀,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你还没有忘记他,没有对他死心吗? “哦,知道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朱影龙心不在焉的朝熊瑚道。 熊瑚听到他那种看似关心,其实根本就漠不关心的话,芳心更是凄苦,他心里根本就从来没有喜欢她,自己还这么忘不了他,这究竟是何苦来着,从他的第一句“我要她”,这个男人就走进了熊瑚的心怀,从来没有男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那种不容置疑的霸道居然在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身上显现出来,尤其是他那种略带的那张脸完全写入了她的脑海,她当时是又羞又急,他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呢?自那以后她越陷越深,直到鼓起勇气想表明心意,却换来的是无声的冷漠,这样羞辱她岂能忍受,于是就开始坚冰将自己包裹起来,自我保护,可惜这层坚冰每次单独更他在一起就融化一点,逼着她不断去修补,逐渐形成了现在这种状态,化可又冰,冰了又化,这样反反复复,伤害更大,可怜这对意中人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第一章:孤身入京 (二) “是,王爷,属下告退!”熊瑚外表的刚强让她继续将内心的脆弱再一次包裹起来,朱影龙更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只是点了点头就这么过去了。 // 一路穿过河间府,到保定,然后进入通州,这里是陆皓天的大本营,本来一路过来都是住的是官驿站,一应食宿都由朝廷提供,朱影龙想亲自见陆皓天一面,当面面授机宜,所以一到官驿歇下就命王承恩将那宣旨的太监引去喝酒,自己则和熊瑚悄悄的换了身百姓的粗布衣裳直奔通源当铺。 这通源当铺与通州官驿就隔了一条街,当初选这个当铺做联络接头初就是考虑到这里离通州官驿近,而且门前就是南来北往的大通道,身出闹市当中,颇有大隐隐于市的味道,由谁会怀疑这么一个百年老字号的当铺会是消失不见的山东白莲教的联络处呢? “掌柜的,我们来当东西!”朱影龙和熊瑚走到那柜台跟前朝里面喊了一声道。 “唉,来了,客官您当什么?”一个年轻的小伙计欢快的跑近过来道。 “祖传的一块玉佩!”朱影龙微笑道。 “可否让小的看看。”小伙计一听是祖传的,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伸出手来。 朱影龙从熊瑚手中接过香囊,并没有给那小伙计,而是收回自己衣袖道:“不是我看不起你,小伙计,这件东西只有你们家掌柜的才看的出他的珍贵之处!” 那小伙计收回手去,尴尬的笑了笑,头朝后面一转,喊道:“掌柜的,祖传玉佩一块!” “来了!”门帘掀开,一个四方圆脸的中年人走了出来,看到朱影龙和熊瑚穿的很寒酸,便脸拉了下来,心道这样人家,就算是祖传的能有什么好货色,还需要本掌柜亲自来验当,真是不知所谓,但开门做生意,客人是第一位的,忙紧跟着换了了一副小脸迎上来道:“两位客人要当祖传的玉佩,可否让小的看看?” 一看就是个势利眼,陆皓天怎么选了这么一个人做通源当铺的掌柜,当下心中有些不满,不动声色的将手中的香囊递了过去。 香囊没什么特色,绿色衬底,红色镶边,苏绣的,中等货色,普通殷实人家都用的起,看这两人的穿戴和这香囊,史筌就断定这香囊里面这方玉佩一定不是什么值钱之物,当下看都不看,随手扔给身旁的小伙计道:“破烂祖传玉佩一方,当纹银十两!” 朱影龙肺都气炸了,不知道自己身份也就罢了,他居然看都没看就给自己开了当了,真是岂有此理,这陆皓天是怎么当这个统领的,当下强行忍住,问道:“掌柜的,你怎么不看东西就给在下开当了,我可是问过许多行家,我这祖传的玉佩可是值好几千两呀!” “几千两,两位是穷疯了了吧,就你们这身打扮,还有这装玉佩的香囊,有烂又旧,给你们十两已经是够高的了。”史筌不屑的道。 “掌柜的难道不怕我们这香囊里面装的不是玉佩吗?”熊瑚问道。 “这个就不劳姑娘你担心,是什么东西,本掌柜手这么一摸,再掂量掂量就知道了。”史筌是当铺的掌柜,自然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一下在就看穿了熊瑚是女扮男装。 “那掌柜的可知道我们兄妹这祖传的玉佩是个什么样子吗?”朱影龙冷笑几声问道。 “这个……”史筌只是掂量了一下,确认是块玉石,至于玉佩是何形状,他到没有仔细摸一下,待他重新拿到手里这么一摸,顿时脸色煞白,惊诧的看着朱影龙,吃吃的道:“您老是……” “是什么呀,史掌柜?”朱影龙将脸凑过去,冷笑的问道。 熊瑚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势利眼的小人了,凤目一瞪,俏脸生寒,喝道:“傻愣着干什么,还不验当!” “是、是、是,刚才我老眼昏花,验错了当,请两位恕罪,这的确是一方价值连城的玉佩,当银五千两!”史筌额头上的冷汗刷刷的往下流,脖子上感觉凉飕飕的。 “我们要现银,有吗?”熊瑚高声道。 “这个,这个,小店现银只有二千余两,剩下的银票可以吗?”史筌小心道。 “不行,我们就要现银。” “那请二位先里面奉茶,我让伙计去钱庄二位提去。”史筌早就得了陆皓天的命令,却不想自己这双势利的眼睛差点得罪了上面的人,现在白莲教虽然被朱影龙控制在手里,绝大多数教众甚至一些核心的人物也只知道宋影,却不知道他们真正的头子是大明朝的信王,之所以这么做,一来是方便控制,二来是这些白莲教徒都是反朝廷的,万一得知了他们的首领是朝廷的藩王,造起反来就麻烦了,反正宋家已经成了朱影龙的替罪羔羊,再利用一下又有什么? “圣姑她老人家可好?”史筌一边将二人迎入后堂,突然问道。 朱影龙愣了一下,瞬即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是白莲教圣姑的特使,忙应了一声道:“圣姑她老人家很好,已经怀上了圣王的骨血。” “真的?”史筌突然激动莫名,那高兴劲比自己怀了孩子还激动道:“老教主,白莲教中兴有望了!” “是的,已经四个月了。”朱影龙突然间觉得胸中一阵窒息,这些白莲教徒对宗教的狂热真令人费解,希望这只是个别极端的分子,如果个个都这样,自己可就有的麻烦了,任何事情都有利有弊,收服白莲教自己得到了一支强有力的力量,这是利,弊端就是这力量中的中坚分子有不少是宗教狂热分子,他们对宗教的信仰是绝对没有任何理智的,现在他开始明白陆皓天为什么会将这样的人安排在这么重要的位置上了,因为他对宗教的狂热,就算暴露了也不会出卖自己人,还有他根本找不到人可以替换调这个势利眼,这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妥协,不管了,不过有句话说的好吗,人总是在发现问题,研究问题,解决问题这个循环当中吗?一切的一切不都围绕着这个转吗? 至少现在只能维持这个现状,自己需要这支力量,不容许他的分裂,所以他只能先忍下去。 朱影龙见到了陆皓天、颜佩韦和小如,陆皓天凭借小如丈夫的身份在白莲教中已经站稳了脚跟,加上小如的支持,除了少部分教中的老人不能完全掌控之外,少壮派的中坚力量已经完全姓“朱”了,小如也知道了朱影龙的真正身份,虽有些别扭,但自己业已委身陆皓天,丈夫虽然大自己不小,但胜在体贴,懂的疼她,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在小姐跟前任性胡为的丫头了,大半年来跟着陆皓天,也算历练出一份成熟,不经历风雨,哪能见到彩虹,而且小如和当颜佩韦已经成了陆皓天的左膀右臂,当听到朱影龙说到徐如莹已经怀孕四个月之后,小如更是开心的眼泪都快落下来了,真是个至情至性的丫头,朱影龙跟陆皓天、颜佩韦谈了大约半个时辰,留下几本自己收集的兵书,嘱咐他们细细攻读,让他们给自己训练出一支无敌劲旅来,这才悄悄出了当铺赶回官驿。 由于时间紧促,朱影龙没有见到在此地养伤的沈溪,只是知道他在陆皓天等人的照顾下很好,由于行动多有不便,所以才没有前来与他相见。 第二章:遭受软禁(一) 阔别整整一年,朱影龙又重新回到了北京城,街上的人群还与自己离开的一样,没有太大的变化,要说变化,就是人们的那张脸,笑容越来越少,变得越来越冷漠,尤其看到朱影龙等人身边那个传旨太监,更是惊恐不已,避退三舍。\ // 朱影龙在京城的王府朝廷还没有收回去,信王府三个镏金的大字还闪闪发亮,不过里面已经人事已非了,原来留下看守府第的仆人侍女全部都换了,朱影龙一个都不认识,那传旨太监一直跟着将朱影龙送入王府,这才回宫缴旨。 虽说这一路上走的缓慢,但十几天连续下来,包括一直坐在马车至上的朱影龙都觉得甚至疲累,稍作梳洗,用了些膳食,休息了一下才把精神找回来了。 九月鹰飞,是狩猎的季节,皇太极祭告天下,登基为汗,改年号为天聪,是为天聪可汗,朝廷上上下下都暂时松了一口气,皇太极登上汗位颇不平稳,国内权力斗争还没有平息,他要镇压国内的反对势力,短时间内不会南侵,可以歇一口气了,朝野内外顿时对魏忠贤歌功颂德,盛赞在他的英明的领导下,这才去了宁远大捷,最后连酋努都重伤不治,正逢各地生祠陆续完工,浙江巡抚潘汝桢这个修建生祠的首发人更是大手笔。 这座弄得百姓倾家荡产,天启帝亲批赐名为《普德》的生祠历时两个多月,在潘汝桢的督造下,天下第一座魏忠贤的生祠,便出现在杭州西湖畔,其规模之雄伟,建筑之精巧,和紫禁城内的宫殿是一模一样,祠中魏忠贤像是用纯金铸成的,腹中的五脏六腑都是用珍珠玛瑙制成的,衣着华丽,跟皇帝不相上下。 普德祠落成的那一天,潘汝桢率浙江的文武官员向魏忠贤像三叩五拜,加上鞭炮鼓乐,弄的是乌烟瘴气。 潘汝桢这个领头羊一动,各地争相效仿,苏州的《普惠祠》、松江的《德馨祠》、扬州的《沾恩祠》、淮安的《瞻德祠》和北京的《隆恩祠》、《广仁祠》、《茂勋祠》,以及河南的开封、洛阳,河北的保定、河间,山东的济南、蓬莱,山西的太原,湖广的武汉,四川的成都等等,都建造了生祠,各地还你争我比起来,那些没有意识到的还迎头赶上,规模是越建越大,耗费的钱财足够宁远十年年的军费都要盈余,百姓的膏血不知道被刮了多少,把明王朝往深渊又拖进了一步。 这股营建生祠的歪风,刮的是天怒人怨,万姓唾骂,每修建一座生祠至少也歹花掉数万两银子,多者则达数十万两银子。就朱影龙自己所知,他自己的封地所在地开封,因修建生祠,王绍微下令就拆毁了两千多间民房,还加征生祠税,闹的是民怨wap!圈!子!网。临清时更厉害,修生祠一次就拆掉民房一万余间。这种祸国殃民的做法,遭到正派官员的反对,但是,反对者无一逃过魏忠贤及其爪牙的毒手。蓟州道台胡士容、遵化道台耿如纪就是因为不同意修祠和不愿对魏像下拜而被抓进监牢。 朱影龙是知道历史的,他不生气,也知道现在他自己都自身难保,根本制止不了这场荒唐之极的建造生祠的歪风。 史可法就不同了,开封一地的情况他已经亲眼所见了,他原以为王绍微是魏忠贤爪牙,才会这么做的,哪里知道整个国家都是这样的了,对于一个有着赤诚爱国之心的士子来说,听到和看到这样的情形,他的心在滴血,他也明白了恩师为什么要在狱中将他骂出去的含义,阉党的势力太强大了,强大到国家完全被他们控制住了,老一辈东林党人从皇帝身上看不到希望了,但他们斗争的精神还没有消灭,而是把这股精神传承到了新的一代年轻的东林党人身上,血的教训就在眼前,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力量要想搬到阉党的势力更本就不可能,原本他还想在信王爷的领导下铲除阉党就可以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现在他知道错了,只有把信王推上皇帝的宝座,按照信王爷的治国理念,这个大明朝才有的救! 到这个时候,朱影龙和史可法的心才真正的合在了一起,史可法不但要为铲除阉党辅助信王,更要协助信王登上帝位,这才是最终的目标,想通了这一点,史可法开始了人生当中一次蜕变,越发显得更加成熟了。 进京已经三天了,却丝毫不见任何传召,朱影龙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安,急急忙忙的下旨让自己进京,却把自己晾在一边就是三天,既不传旨召见,又不派任何人前来传个话,还好开封那边有熊廷弼和孙承宗辅助周滢宁掌控大局,风平浪静的,就是这异常的平静让朱影龙心里警兆频生,有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心头。 随着这种预感愈来愈强烈,朱影龙意想不到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圣旨下,信王爷跪下接旨!” “臣信王朱由检接旨。”朱影龙忐忑不安的跪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信王在封地……”大体意思说他不尊长辈,设计陷害周王,逼迫他放弃婚约,而且强行购买土地,大肆建造逾制建筑等几项罪名,朱影龙听的脑门上直冒汗,前面那几项罪到无所谓,最后那一项建造逾制建筑可就是有谋反的嫌疑,自己自问王府和别苑无一逾制建造,怎么会给自己安上这么一个罪名呢? 最后大体说了一下,涉及皇室宗亲,又是皇上的亲弟弟,一来事情没有查清,二来他一项深居简出,所以就免去圈禁之罚,暂时软禁在信王府,交由锦衣卫严加看管,待事情查明再做处理。 不巧的是此次任命严加看管的锦衣卫的头领正是那个被朱影龙下令棒责的左千户,现在已经升任锦衣卫副指挥史了,这次是冤家路窄,可以想象朱影龙被软禁后的日子是如何过了。 第二章:遭受软禁(二) 接过圣旨之后,朱影龙是心乱如麻,心道,难道自己辛苦了一年所有的都将要化为泡沫吗? “王爷,那位锦衣卫副指挥史趾高气昂的往这里来了,可能是要来见你。”熊瑚为了掩饰身份,成为贴身照顾他起居生活的侍女,本来熊瑚有点不大愿意,在现在这样恶劣的情势下,唯有以大局为重,接下了这份工作,王承恩则暂时负责起王府的日常工作,史可法一言一行也被监视起来,行动更本就不自由,可以说现在能有人商量的就是贴身照顾朱影龙的熊瑚了。 朱影龙还没有决定是见还是不见,呯的一声,书房门居然被人粗暴的推开了。 “一别经年,信王爷可好,卑职可是好想念王爷呀!” 朱影龙见他不经通传,就擅自闯入自己的书房,而且神情居傲,丝毫不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礼数不全,心中微怒,正待发作,互感衣袖被人轻轻的扯了一下,顿时醒悟,此时不宜动怒,一腔怒火顿时压了下去,但也不等于他可以如此轻侮,冷冷的道:“左副指挥史,本王这个爵位还在,你不经通传就擅闯本王书房可知何罪?” 那左长青一年前在朱影龙手下吃过大亏,还被当众责打了二十大板,颜面扫地,此次得着机会,信王被下旨软禁,覆灭在即,正好报一年前羞辱之仇,本想先给他点颜色看看,在他眼里小小的藩王算不得什么,皇帝的贵妇,魏公公想让她死都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本想一进来得意洋洋的想看到堂堂信王爷给自己低头的样子,哪里知道人家不但丝毫不怕,反而一下子将了他一军,以下犯上这可是第二次了,他下意识的感到有些害怕,脸上得意的笑容顿时不见了。 “来人啦!”朱影龙冷喝一声。 “属下在!”四个彪悍的侍卫走了进来,朱影龙此次进京,熊廷弼给他精心挑选了十二名护卫,进来的四人就在其中,对朱影龙是绝对的忠诚。 “大明律令,不敬之最该当如何?” “轻者杖责四十,重者发配边疆!”四人异口同声道。 左长青额头上汗珠顿时渗透出来了,照理说朱影龙现在的被软禁的身份是没有权力处罚他的,但他知道就是现在打了他,他都没话可说,虽然信王是代罪之身,但爵位未废,要事较真起来,他这个不敬之罪还是逃不掉的。 “拖出去,让这位左副指挥史大人好好的学习一下大明的礼法再进来!”朱影龙心道,自己如果不反抗,恐怕真的就这么完了,韬光养晦的那套对于现在的形势已经不起作用了。 “是,王爷!”四人低首齐声应道。 “信王爷,你不能这么做,卑职可是有皇命在身,你没有权力处罚卑职!”左长青激烈的反驳道。 “皇命?”朱影龙冷笑三声道,“皇上只下旨让你限制本王出入的自由,可曾让你对在王府内横冲直撞,甚至对本王如此无礼?” 古来不管大臣和宗亲一旦被软禁或者囚禁哪一个不是夹着尾巴做人,甚少有像朱影龙这样强势,在软禁中还咄咄逼人的。 “这个,这个,卑职职责在身,王府之中任何一间房间本副指挥史都有检查之权力,怎么说横冲直撞呢?”左长青胆气忽然壮了起来道。 “哦,是吗?”朱影龙嘴角间扬起一丝微笑,站起来道,“就算是呀,但是你对本王轻词傲慢,尊卑不分,不尊礼法,见到本王连跪拜之礼都不行,这第一点本王可没有冤枉你吧?” 左长青默然不语,忽然间眼珠子一转道:“你乃待罪之臣,我又何须跪你!” “说的好!”朱影龙突然大笑起来道:“但是本王今天就是要打你!” “你……”左长青眼珠子瞪的大大的,不相信的看着朱影龙,脖子都已经胀得通红。 “拖出去!”朱影龙厌恶的看了他一眼,不带丝毫感情的命令道。 “啊,啊,啊……”一声声惨叫声从书房外面传来,院子里倒是站满了锦衣卫,可没有一个上前为他们的上司求情,他们当中许多人都知道一年前信王爷在府门外当众打了还是千户的左长青,一年之后还是信王也,又打了这个不得人心,刻薄媚上的左长青,那一次是二十大板,打的他半个月没能下床,这一次是双倍,四十大板,可能是身体养好了,白白胖胖的屁股才十几下下去就血肉模糊了,打完四十下,屎尿一齐出来了,人也奄奄一息,就剩下一口气了,更有些锦衣卫看到他们上司这种丑态在地下偷偷的暗笑。 左长青被打的皮开肉绽,锦衣卫们一阵忙乱将人抬回去医治,朱影龙趁乱让熊瑚溜出王府,将自己被软禁的消息让周淮安传了回去,让在开封的周滢宁有所准备,同时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切不可派人进京营救,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决不能拆开他留给她的锦囊,朱影龙判断朝廷下一步可能是派人下去收集自己的罪证,所以别苑里的一些关键的人和东西就必须转移,当初选址的时候就考虑到了,万一事有不可为之时,全部在朱仙镇登船撤到南方去,其实田畹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在身,朱影龙对所有人都隐瞒了,那就是秘密在扬州修建一座隐秘的基地,这个想法是在朱影龙剿灭那些倭寇后才想到的,钱也是用的是那些从倭寇船上得到的一部分,这也是为什么发现田宏遇脚踩着两条船事后,朱影龙急急忙忙将田畹召回的真正原因,狡兔三窟,朱影龙也不能不留一手后着,但是不到万不得已的事后他是不会说出来的,那样反而会让所有认为有了保障,少了破釜沉舟的勇气就得不偿失了。 “王爷,今天真是大快人心,那个什么左长青屎呀尿的拉了一院子,永水清洗好几遍,到现在走到那院子里还是闻到一股骚臭味,算是丢尽了脸了。”史可法一脸兴奋的道,幸亏有周淮安这个情报头子,这么一闹,原来的锦衣卫们通通给叫了回去,换了另外一批人,经过巧妙的安排,靠三人最近的锦衣卫都换成了自己人,谈话就放开了许多。 “不要高兴的太早,眼下我们可是被软禁在王府,哪儿都不能去!”熊瑚冰冷话语一下子浇灭了史可法兴奋的火焰,人不自觉间冷静下来了。 “宪之呀,我们目前的处境很是微妙,本王估计软禁我们的并非出自皇上授意,而是魏忠贤的手笔,所以我们要恢复自由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皇上知道这件事,或许有转机!”朱影龙冷静分析道。 “可我们身陷囹圄,如何才能让皇上知道呢?”史可法问道。 “这个你们放心,本王早有定计,明天就会见分晓。”朱影龙神秘的一笑道。 史可法和熊瑚对视了一眼,他们怎么也想不出能有什么办法让皇上知道他被软禁的事情,现在京城的大小官员不是魏忠贤的走狗就是明哲保身,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帮他说话,再说了,皇帝不上朝,要见皇帝首先要通过魏忠贤,魏忠贤不让见,哪个大臣能见到皇帝,将这件事告诉皇帝呢,他们自然是一脸的不相信。 朱影龙忽然感觉到胸口的那方玉佩传来一丝温热,这就是他的希望。 第三章:再见张嫣(一) 看到了屁股被打成稀巴烂的锦衣卫副指挥史,魏忠贤气的浑身直哆嗦,这就如同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他的脸上,脸上晦暗不明,让站在一边的指挥史崔应元和都指挥佥事许显纯瞧的心里直发毛,大气都不敢出。\ \ 这个时候魏忠贤的侄子,宁国公魏良卿正春风得意的进府来了,昨晚上魏忠贤给他安排了两个极品的秀女,一箭双雕,好好的享用了一晚,身心舒畅,说实在的他有点舍不得将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送给那个病涝鬼皇帝,所以过来想跟叔叔商量一下,不要将二女送入宫中,一只脚刚跨进了客厅,一下子就看到了脸色铁青、处在发怒边缘的魏忠贤。 魏良卿倒也有些眼力,在这样的情况提这个要求一定没好果子吃,正待魏忠贤没有发现他过来,悄悄的溜走。 “站住!”魏忠贤尖尖的声音在他刚转过身去的背后响起。 “叔父,侄儿给您叩头了。”魏良卿听到这个声音,慌忙转过身来,跪了下来给魏忠贤叩起头来。 “起来吧。”魏忠贤淡漠的道。 魏良卿惴惴不安的站了起来,头连抬都不敢抬,更不用说要提的那个要求了。 “崔应元!”魏忠贤没有继续搭理自己的宝贝侄子,而是转过去对着松了一口气的崔应元尖声道。 “下官在!” “左长青被打一事先严密封锁,你知道该怎么做了?”魏忠贤那双阴鸷的眼神盯着崔应元道。 “下官知道。”崔应元忙不住点头道。 “厂公,难道我们就任由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如此欺辱吗?”许显纯不满的出声道,被打的人是自己属下,打了左长青就等于抽了他狠狠的一鞭子,这口气岂能吞下,如今朝廷都是厂公的,区区一个藩王岂会放在他的眼里。 “放肆,黄口小儿是你可以说的吗?”魏忠贤怒的一声,狠狠的瞪了许显纯一眼。 “叔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出什么事情了?”魏良卿看看三人脸色都不大好,像是出了什么大事,忍不住出口问道。 “启禀宁国公,下官属下一名副只副指挥事让刚奉旨进京的信王爷在府中无缘无故的被当众棒责了四十棍,人现在还没有缓过神来。”许显纯想给出一个谄媚的笑容,偏偏这个时候他笑的比哭还难看。 “岂有此理,小小的一个信王不问情由就殴打朝廷命官,他眼里还有王法没有!”魏良卿一听之下,大为恼火,朝魏忠贤道:“叔父,侄儿到要看看这个信王究竟是什么三头六臂,这件事不如交给侄儿处理如何?” “你?”魏忠贤摇了摇头,他可是对自己这个最宠爱的侄儿秉性摸的再清楚不过额,吃喝嫖赌,打架闹事,胡作非为到还可以,要说做大事,他根本就不是那块料子,不是这样,他也不会选他行狸猫换太子,然后效仿王莽以辅助孺子婴篡夺朱氏江山,变朱姓为魏姓,由于他是个无根之人,所以就要选一个好控制的人选,选来选去选中了魏良卿这个声色犬马之徒。 “叔父不相信侄儿的能力?”魏良卿不死心问道。 “这个……”魏忠贤也在考虑,总不能任由他如此下去,一个只知道喝酒淫乐之人必不能服众的,就算是傀儡,这江山以后还不是魏家的,一家人,以前总想到的是控制,自己纵有一天会控制不了的,为了魏家江山的千秋万代,最终点了点头,但是没有给魏良卿全权,许显纯为主,他为辅,决定权在许显纯的手里。 坤宁宫,皇后张嫣还是那么美丽端庄,她刚刚从刘老太妃那儿回来,这几个月来经过她细心的观察和几次试探终于确认了自己最信任贴心的宫女紫荷居然是魏忠贤放到自己身边的一颗棋子,这真是令她痛心了许久,紫荷从她入宫那天起就跟在她身边,一直都很忠心,甚至还在与客氏的争斗中帮过自己好几次,令人感到讽刺的是,就是这个所谓的心腹,却正是出卖自己之人,难怪入宫之前父亲说在皇宫内要处处小心,处处留心,这里面到处都是陷阱,人与人之间只有利益没有感情,这里是天底下最冷的地方,没有比这儿更寒冷,今天她终于明白父亲所说的话里面真正的含意了。 “启禀娘娘,太康伯张国纪大人求见!”刚坐下喝了口茶,就听到黄门小太监道。 “爹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中秋的时候他老人家不是才进宫的吗?”张嫣自言自语了一下,清了清嗓音道:“传!” “臣张国纪叩见皇后娘娘!”张国纪老迈的身躯颤巍巍的给女儿跪下道,这半年来虽说衣食无忧,在张嫣的努力之下,恩准了他可以随时进宫看望女儿,但行动上还缺了少许自由,因此人一下子老了许多,每次张嫣看到老父一次比一次老,就忍不住心酸的掉眼泪。 看到老父腿脚不变,每次还要给自己行叩拜大礼,张嫣眼圈霎时间就红了,忙从从软蹋上站起来跑过去相扶道:“爹,您这又是何苦呢,女儿不是说过了,您以后见到女人不必行这样的大礼了。” “礼不可废,皇后娘娘可知道,这宫内宫外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父女吗?”张国纪站起来在女儿耳边小声道。 “女儿知道。”张嫣有些哽咽道,老父在经历那件事情之后,看开了许多,也明悟了许多,以前总是她这个做女儿的提醒老父,现在真正的转变过来了,是父亲应该提点女儿。 “嫣儿,信王爷他回来了。”趁父女俩亲密搀扶,不容易被人听见,张国纪抓紧时间小声道。 张嫣听到“信王”二字娇躯明显轻颤了一下,他回来了?内心如同水煮沸了一般,翻滚不已。 “被魏阉软禁在信王府。”张国纪不知道女儿内心的真实情感,还当她被这个意外吓了一跳而已,紧接着将朱影龙被软禁的事情说了出来。 “紫荷,你去把皇上前年赐给本宫的那件紫貂的皮裘取过来。”张嫣知道下面要说的话很重要,故意支开紫荷道。 “娘娘,这使不得,使不得……”张国纪配合着演戏道。 “爹,眼看天气越来越凉,在宫内,女儿这样的皮裘少说也有十几件,您身子骨越来越差,做女儿的应该尽一份孝心的。”张嫣这几句话到饱含一份真心,并非完全在做戏。 紫荷看了这对父女俩一眼,转身掀开珠帘走了出去。 第三章:再见张嫣(二) 眼看紫荷走远了,张嫣颇不接待的拉着老父坐下,瞪大眼睛急切问道:“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由检他怎么会突然进京呢?” 张国纪只当女儿关系这个小叔,亲情流露,不曾想得太多,小声回答道:“听说是皇上下旨让他进京的。\ \\” “皇上?”张嫣眉头一皱道:“这万寿节还没到,皇上怎么突然下旨让他进京呢?” “这个为父就不知道了,信王一到京城就住进了原来的信王府,本来还等着皇上召见呢,那知道突然间被锦衣卫包围,里面的人冒死传出消息,说信王已经被魏忠贤软禁在信王府了。”张国纪得了周淮安的消息这才匆匆赶到宫中来见张嫣的。 “还有,昨天信王爷在府中怒责了一个锦衣卫副指挥史四十大板,可能现在京城已经闹的是满城风雨了。” “什么,由检他也太鲁莽了!”张嫣一听,顿时花容失色道,魏忠贤心胸狭窄,锦衣卫又上上下下都是他的人,这岂不是等于跟魏忠贤硬抗上了,真是不智之举。 “现在埋怨已经没有用了,府里传来口信,说软禁信王爷可能是魏忠贤假传圣旨,所以希望女儿能帮忙将事情让皇上知道,这样就可能解除信王府软禁。”张国纪知道,从废后一案到诬告自己谋反,丝丝连连的都牵着信王朱由检,大家同坐一条船,一个在宫内是孤掌难鸣,一个在宫外独木难支,所以相扶扶持是一定要的,没有信王爷,他们父女到现在可能还不知道自己身边还潜伏着一个随时可能致命的女人。 “由检有没有说让我怎么帮他?”张嫣根本不会考虑其他,直接问道。 “信王爷的人没说,只是要求爹将这消息告诉你。”张国纪咳嗽的两声,原以为人老了听力大不如前了,可他现在这双耳朵是越来越灵敏,几十步开外,他已经听到了紫荷那熟悉的脚步声。 事不关己,关心责乱,张嫣咋一听到信王进京被软禁的消息就开始乱了方寸,这会儿如果不是老父用咳嗽提醒自己,差点就止不住口问下去了,听到紫荷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忙正襟危坐,恢复冷静本色。 “爹,三天后就是重阳节了,今年御花园的菊花开的不错,到时候您可一定要来陪女儿喝酒赏菊呀,刘老太妃她老人家也想见一见您。”张嫣突来急智道。 “多谢娘娘,老臣一定来。”张国纪忙答应道。 “爹呀,每年女儿都要吃您做的重阳糕,您可别忘了,重阳那天多带一点,几位老太妃恐怕都还没有吃过您做的重阳糕呢。” “娘娘放心,老臣那天一定会多带一些的。”张国纪一脸激动的道。 “回禀娘娘,紫貂皮裘取到。”紫荷在珠帘外稍微驻足了一会儿,这才掀开珠帘走了进来,走到张嫣跟前,跪下将紫貂皮裘举了起来。 “爹,您就收下吧!” “多谢娘娘恩典!”张国纪跪下接过皮裘,老泪道。 张嫣也是眼圈一红,转过身去挥了挥手道:“紫荷,代本宫送送父亲大人。” 张国纪在紫荷的搀扶下,颤巍巍的出了坤宁宫。 要说等待是一种煎熬,这话一点都不假,朱影龙此刻的内心就在煎熬,虽然他在熊瑚和史可法面前表现的是自信满满,但实际上最没有信心的可能就是他自己,他不敢肯定周淮安能不能一定通过张国纪将自己的情况传到皇后张嫣耳中,更加不知道张嫣知道后会怎么帮他,一切都要看张嫣怎么随机应变,唯一让他有点信心的,就是胸口那方玉佩,不知道这情有没有随着自己离开一年有没有转变,这个命运多桀的红颜能不能帮到自己? 味同嚼蜡,三个人包括王承恩都没有心思吃饭,不论朱影龙挤出多么宽心的笑容都不能改变大家沉重的心情,好在大家情绪还算稳定,没有出现心绪不宁、急躁的现象。 鑫源茶楼,正是上午生意最好的时候。 “听说了吧,锦衣卫的一个姓左的副指挥史让人给打了!” “什么,这年头还有人敢惹锦衣卫的人?”另外一名茶客显然不相信的道。 “你们不知道,听说去年大婚的信王回京了,还记得大婚那个场景吗,那个叫大呀……” “唉,老兄,听说信王爷一回京就给皇上给软禁起来了。” “这位兄弟你可就不知道了,那个锦衣卫副指挥史左大人就是惹了信王爷,被打的躺在床上起不来了,这次听说可能要好几个月才能下床呢!” “老哥,什么这次的,难道这左大人以前还被打过?”有一茶客好奇的凑了进来。 “当然了,这可是秘密,一年前,这左大人还是千户的时候,不小心犯到信王爷的手里,让信王爷一声令下,让自己的手下足足打了二十大板,半个月都没能下床呢!” “真的,你老兄怎么知道的。” “我一表哥在锦衣卫当差,他告诉我的!”那茶客得意洋洋的道。 “那这次信王爷打了这个左大人多少呀?”好事的人围了一圈,七嘴八舌的问道。 “不知道,我表哥死活不肯说,这个消息还是我从别的地方偷偷听回来的。”刚才说话那人一副苦瓜脸道。 “什么人在此妄议朝廷命官呀,通通把你们抓到镇抚司大狱里面去!”这堆人真聊得涂抹横飞,突然一下子上来十几个红色皂衣,黑色大氅锦衣卫,领头的百户听了这些人议论,脸色是听的越来越青,左长青在信王府被打四十大板这件事根本只有少数人和锦衣卫知道,怎么现在满街都传遍了,左长青为人虽然不怎么样,但是他毕竟还是他们的上司,他们当中也有幸灾乐祸的,但是传闻实在是太难听了,本来他们名声就不好,现在更臭了,怎能不令他们恼火,而且上头严令不准将这件事泄漏出去,现在搞得满城风雨,那天在场和知道这件事的弟兄可就要倒霉了,因此心情恶劣到了极点,一声暴喝,那些多事的茶客看到他们凶神恶煞的模样,吓的他们轰的一声,如鸟兽散一般,丢下茶钱夺路奔出,刹那间就走了个干干净净。 “周兄,我可是太羡慕你了,不用天天受气,还不怕被百姓戳脊梁骨!”那百户朝走出来招呼他的周淮安道。 “常兄说笑了,我这个茶楼还仰仗着诸位兄弟,不然以我的能力早就喝西北风去了。”周淮安满脸堆笑上前收拾刚才那群人留下的茶钱道。 “周兄太谦虚了,锦衣卫这碗饭兄弟我恐怕越来越吃不下去了,唉,这那时人干的活儿,对了,周兄你这儿有酒吗?”常姓百户先是发了一通牢骚,然后问道。 “瞧常兄你说的,我这儿可是茶楼,要茶好说,保证只比宫里皇上喝的差那么一点,至于酒吗,这就没办法了。”周淮安笑嘻嘻的一摊手道。 “你呀,这张嘴是越来越会说了,有点奸商的味道,行了,给我来壶龙井吧,走了大半天,嗓子都冒烟了。”常姓的百户招呼手下的一群弟兄坐了下来道。 “行,常兄你等着,今天你的茶钱,我请了!”周淮安一拍胸脯,笑着下去吩咐去了。 这样的场景不仅仅在一个鑫源茶楼上演,而是全北京城的茶楼都有类似的情景发生过,不到半日,锦衣卫副指挥史左长青让新近回京的信王爷给打了的事情传遍四九城,各式各项的版本都有了,气的魏忠贤摔碎了三只官窑的青花瓷的茶杯,还都是太祖年间的,一只好几十两银子呢,事后心疼的直哆嗦,软禁信王他可没有皇上的圣旨,而是自己假传圣旨干的,这么一闹,天下人不都知道了。 要命的是,天启帝在此刻突然派人传召他,原本以为不过是例行的召唤罢了,他也就没上心,那知道到传召的乾清宫西暖阁,他不但见到了躺在软蹋之上的天启帝,随侍的司礼太监王体乾,还见到了一脸寒霜,俏然而立的皇后张嫣。 在天启帝面前,他就是再不把皇后放在眼里,也只好上前行了跪拜之礼。 天启帝脸色不太好,这与往常见到的不太一样,魏忠贤小心翼翼的上前道:“皇上突然唤奴婢起来有何要事?” “皇后,你来问。”躺在榻上的天启帝朱由校突然缓缓的闭上了双眼,把问话权全部移给了皇后张嫣。 “魏忠贤,本宫问你,信王回京之后突遭软禁是怎么回事?”张嫣毫不客气的开门见山的问道。 “启禀娘娘,的确是奴婢的意思。”魏忠贤丝毫不惧,坦然承认道。 “信王所犯何罪?” “逾制建造别苑,谋逆之嫌!” “可有证据?” “暂时没有,奴婢已经着有司人等前去查查。”魏忠贤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道。 “那就是没有没有证据了,没有证据,谁给你的权力软禁以为亲王?”张嫣厉声问道。 “皇上委任奴婢总理朝政,奴婢的权力是皇上给的,莫非皇后娘娘认为皇上没有这个权力吗?”魏忠贤顶了回去道。 “但是你可知道,亲王犯罪,必须皇上亲自下旨裁决,这是祖宗律法所定,这难道也是你的权力吗?”张嫣怒斥道。 “奴婢不敢,此事本来早就应该向皇上回报的,奈何昨天下午突然发生了一见事耽搁了,奴婢不想深夜打扰皇上休息,所以没来得及向皇上禀告。”魏忠贤绕开问题道。 张嫣心中一急,暗叫糟,魏忠贤一定说的是由检打那个姓左的副指挥史的事情,自己太过于激动了,居然忘记了把这件事也跟皇上说出来,但自己处在深宫又怎么对宫外之事了如指掌呢,可以说她就是知道也不能说,暗恨朱由检太鲁莽了,搞得自己现在这么被动。 “什么事,你说吧。”天启帝睁开双眼,脸色稍霁道。 “事情是这样的……”魏忠贤将事情的实情一一说了出来,他没有添油加醋,他知道加东西没有用,还不如实情相告,好能博得皇帝更加的信任,彰显自己的无私。 天启帝听了之后,一拍案几,微怒道:“这个左长青是该打,对朕的兄弟如此无礼,四十大板算是轻的了。” “是的,皇上,奴婢回去之后一定会好好责罚这个不分尊卑的左长青。”魏忠贤忙随声附和道。 “好了,既然还没有实际的证据,软禁就不必了,朕有一年未见由检了,你就派人传召让他入宫来见朕吧。”天启帝似乎不愿意多说,说完之后就闭上了双眼。 “是,皇上,奴婢遵命!”魏忠贤心中暗恨,知道有人暗中给皇后张嫣通了消息,否则皇帝又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呢,心中愈发想着要除掉皇后张嫣,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碍手碍脚了。 “皇上,臣妾也多时未见由检,可否恩准皇上见过之后,让臣妾也见上一面。”张嫣闻言,心中大喜,跪下请求道。 天启帝思考了许久,这才缓缓的点了点头,张嫣顿时露出欣喜的笑容,一年不见,不知道那个小冤家现在什么样子了,是高了,还是瘦了,张嫣顿时柔肠百肚,终于可以见到牵肠挂肚的人儿了,一时间差点在天启帝面前失态。 第四章:佳人如昔(一) “臣弟朱由检叩见皇上,万岁,万万岁!”朱影龙想不到的是,天启帝居然会突然传旨召见他,看来必定是皇后张嫣得知了消息,将消息告诉了自己那个便宜哥哥。 咋一见到亲兄弟,天启帝朱由校真情流露,在魏忠贤的搀扶下,含笑走过来,将朱影龙扶起道:“五弟,你在封地可好?” 朱影龙顿觉鼻子一酸,不论怎么样,这便宜哥哥对自己还是不错的,这让他感觉到了久违的亲情,哽咽道:“皇上,臣弟想念您。” 天启帝一时也被情绪左右,他本是个感情懦弱的人,亲兄弟这么一哭,自己也跟着眼圈一红,安慰道:“你这不是进京了吗,就在京城多住些日子,如果一个人太寂寞,把三位王妃也接过来就是。” 朱影龙心中“咯噔”一下,把周滢宁她们也接过来,岂不是让魏忠贤一网打尽,这是天启帝的本意呢,还是魏忠贤蛊惑他呢,一时半会判断不出来,一旁的魏忠贤更是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脸上也毫无表情。 “臣弟多谢皇上体恤,只不过臣弟在开封已有些家业,总要有人照料,都不在了,恐怕会乱套的。”朱影龙小心的回答道。 “既然是这样,那就……”天启帝想都没想就打算了了此事,这时候魏忠贤突然站了出来不阴不阳的怪里怪气的道:“信王爷在开封家大业大,当然需要得力之人看着,只需留守一位王妃,其余两位不就可以进京陪王爷了吗?” 朱影龙偷偷的看了天启帝的脸色,发现他并无不悦之色,看来他十分的信任魏忠贤了,就连随意打断自己的话都不怪罪,心中猛的一沉,脑中瞬间一转道:“厂公说的有理,不过本王一直身体违和,府中事务都是三位王妃分工处理,王府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大事小事也不少,每每本王看到她们整天忙碌不停,都惭愧自己身体不济,帮不了她们,若是将所有事务全压在一个人身上,恐怕难以承受。” 王爷身体不好,王妃当家,魏忠贤这也不好说什么,天启帝眼见弟弟去了一年,不但痴呆的毛病全没了,说话还条理清晰,心中不免有些欢喜,道:“算了,王妃不能前来,五弟身边不能没人照顾,忠贤,内府不是在选秀吗,挑几个会伺候人的给送到信王府去。” 魏忠贤眼中露出一丝喜色,低首应道:“是,皇上,奴婢一定将此事办好。” 这是在给自己身边安插密探呢,顺带还用了美人计,朱影龙心中暗暗冷笑,嘴里却要不住的谢恩。 “五弟,听说你在开封跟周王有些不合?”天启帝问道。 “回禀皇上,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事情已经解决了。”朱影龙把事情一推,装做什么都不知道,表面上是解决了,大家现在也相安无事。 “可朕却接到了周王的密折,上面状告你在开封横行无法,强毁他与田氏小姐的婚约,可有此事?” “横行无法臣弟可不敢认,臣弟一相深居简出,甚少与外界打交道,三位王妃也是弱质女流,更加不能在外惹是生非,至于强毁婚约臣弟更是不能认,退婚的文书是周王派人亲自送到臣弟的府中的。”朱影龙估计这朱恭枵不会将自己颜面扫地的事情写在密折上的,这么一说,所有的里他全占了,天启帝不知其中缘由,必然在心中倾向于他,除非他下一道圣旨把周王也召进京。 “忠贤,信王所说的可是事实?”天启帝有些相信,转而向魏忠贤发问道。 “以奴婢看来,信王爷似乎说的都是事实,不过这也只是信王爷的一面之词,似乎不足以完全采信。”魏忠贤早就斟酌好了说词道。 “厂公,本王虽然年轻,但不至于在皇上面前胡乱说话,本王是皇上的亲弟弟,本王的话不足以采信,那何人的话才能采信?”朱影龙毫不客气的声音高了起来,在朱影龙判断出大部分事情都是出自魏忠贤的蛊惑,胆气自然壮了起来。 “皇上,奴婢只是就事论事,信王爷他用如此语气质问奴婢,奴婢又不认识那个周王,更没有偏袒他的必要,还请皇上替奴婢作主!”魏忠贤顿时一副委屈的模样,朝天启帝跪了下来,还装模做样的挤出了几滴眼泪,看的朱影龙一阵恶寒。 “好了,好了,朕知道,你快起来。”天启帝一瞧魏忠贤跪下了,忙伸手让他起来,眼中更是写满了信任。 “哼!”朱影龙轻哼了一声。 天启帝忙对朱影龙温言道:“五弟,你也不要生忠贤的气,他对朕可是忠心耿耿,他的话虽然难听,但不失为中恳之言,这件事朕还需要好好调查再作区处。” 站在一旁的魏忠贤可是内心如翻江倒海,天启帝欲立信王为储君这个心思他早就知道,本来以为将信王赶出京城,加上他突然而来的那个痴呆症,储君之位应该轮不到他了,现在这样的情景,信王突然完好如初,而且心智智慧更甚从前,而且早于自己结怨,天启帝有迹象重新考虑立信王为储君之意,这个信王真是一根鱼刺,卡在他的喉咙里,如鲠在喉,吞不下又吐不出来,实在难受,如果让他再与后宫的那位联合起来,可就更加麻烦了,魏忠贤的小心眼开始动起来,待会儿去找客氏商量一下,想个办法对付他们。 接下来是兄弟俩聊了些家常,朱影龙说了些开封以及一路上的见闻,都是这深宫大内闻所未闻的,倒把天启帝听的异常的开心,苍白的脸上竟然出现少许血色,整个人看起来开朗了许多,这也许是做皇帝的悲哀,尤其像天启帝这样的,一辈子都待在这座冰冷没有人情味的深宫里,听的是臣子的歌功颂德,享受的声色犬马,虽然每天都可以做新郎,但做皇帝的天启帝一点都不快乐,或许在只有做木匠的时候才能找回真正的自己,难怪他不愿意处理朝政,不愿意上朝,致使一个太监把好好的一个国家治理的乌烟瘴气、民不聊生,后人都恨天启帝懦弱,是个昏君,但他们又没有想过他的才华根本就不在做君主上面,如果让他去钻研木匠工艺,他说不定能成为举世瞩目的工艺大师,就好像宋徽宗一样,瘦金体书法天下闻名,书画成就之高不亚于历史上的书法名家,还有南唐后主,一代词人,可能大家又说他没有那个亡国之君的经历写不出那样的词来,但是他如果没有那样的天赋,怎么没见勾践写出旷古绝今的词句来呢?这一刻,朱影龙深深的明白了天启帝,这个不应该坐在龙椅上的人! 最后结束这次召见的原因是天启帝有些累了,谈话不得不终止了,至始指终天启帝都没有提藏宝图还有地下宝藏的事情,这样朱影龙内心疑惑不定,明明周王那份密折上写的清清楚楚的,为何天启帝好像不知道似的,魏忠贤也不可能帮他隐瞒,他巴不得在这件事上做文章,反而就用了一个逾制建造屋宇的罪名软禁自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朱影龙顿感一头雾水,越想越不明白。 第四章:佳人如昔(二) 想不明白的不止朱影龙这个信王,魏忠贤他也想不明白,明明将密折递了上去,密折上面的内容他自然是清清楚楚,他不过指使河南道的御史先找了个罪名参了信王一下,先把人先软禁起来,然后再在周王的密折上做文章,那知道天启帝见到信王居然什么都没有问,就放他回去了,莫非皇帝有意袒护信王?一想到这个,魏忠贤顿觉背后冷汗淋淋,若真的是这样,恐怕就麻烦了,朱影龙前脚去了坤宁宫,魏忠贤后脚就去了奉圣夫人客巴巴居住的寿安宫。\\ / 皇后张嫣此刻内心是焦急无比,天启帝将信王传过去近一个时辰了,魏忠贤也在跟前,一直没有传信,她都悄悄的派人过去打探几次了,都不见信王出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因此心中着急。 这刚一传信说信王出来正奔她的坤宁宫而来,她又急了,刚才心忧信王会不会出事,现在着急的的待会儿见了面第一句该怎么说,如果不是那紫荷在身旁,她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 “启禀娘娘,信王爷殿外求见!” “快,宣他进来。”张嫣语气有些激动道。 “臣弟信王朱由检叩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朱影龙内心也是激动无比,他知道纵有一天他会再见张嫣的,却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形下再见玉人,凤冠下的那张娇脸在他的记忆里异常的深刻,每一分一秒都不曾忘记,她是朱影龙来到这个时空第一个对他最好,最无私的女人,一个让历史扼腕叹息的女子。 紫荷似乎知道了两人之间有许多话要说,自动的告退离开了,正给暖阁之中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张嫣坐在软蹋之上,朱影龙则离她三尺坐在锦凳之上。 “你回来了!” “是的,我回来了。” “一路上还好吧?” “好。” “我记得你以前很谨慎的,这次为何这么鲁莽?”张嫣的话听起来好像是在责怪,其实更多的是一种关心。 “人是会变的,一味的忍让只能更加重他们的嚣张气焰。”朱影龙很平静的道,其实他的内心一点都不平静。 张嫣听到那句“人是会变的”脸色微微一变,心中颇有些彷徨无期,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会不会也变了,幽幽叹息一声道:“你为什么要变?” 朱影龙小心的四周看了一眼,走近了些压低声音道:“为了大明朝,为了百姓,为了朝廷为了皇上,更重要的是为了姐姐你!” “为了我?”张嫣喃喃自语了数遍,突然间双眸绽放出异样的光华,但转瞬间又黯淡下去了,低声自语道:“不能的、不能的。” 男人要站在这天地之间,就是要敢于承担,朱影龙看到张嫣如此迷茫失措的样子,心中更是疼惜无比,这样的女子不知道珍惜,简直就是对上苍的亵渎,他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在宫中这个耳目众多的地方,虽然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还能看到,所以就算朱影龙有万腔柔情,也不能将佳人拥入怀中细细抚慰。 “我们是姐弟是不是?”张嫣突然眼神恢复清澈,抬起头来问道。 在这样的情况下朱影龙只能缓缓的点了点头,他不想加重张嫣的心理负担,这样对自己对张嫣以后的人生都没有任何好处。 “皇上已经下令解除你王府的软禁,你打算在京城住多久?”张嫣沉默半晌,颇有些哀伤的问道。 “可能明天就走,也可能永远都走不了了。”朱影龙朝落日余晖照射下方向平静的回答道。 “皇上想立你为储君。”张嫣咬着嘴唇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了出来。 虽然在意料之中,但朱影龙还是浑身轻颤了一下,很快归于平静道:“立不立储君皇上自有主张,用不着臣弟妄自揣度。” “你好像不高兴,这九五之尊的位置可是多少挤破了脑袋都想坐的。”张嫣诧异的看了朱影龙一眼道。 “命里有的终须有,命里莫有不强求。”朱影龙抑制住情绪道。 “对姐姐,你也不说真话吗?”张嫣幽怨的看着朱影龙的脸问道。 朱影龙正待张嘴,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过来,紫荷掀开珠帘,走到两人面前见礼道:“启禀娘娘、信王爷千岁,皇上传下口谕,让娘娘和王爷千岁一同去乾清宫用膳。” “知道了,你下去吧,本宫换身衣裳这就跟信王爷一同前去。”张嫣立刻端起皇后的架子站了起来道。 朱影龙这才注意到张嫣特地穿了一件鹅黄色的小袄,外面披了一层紫色的轻纱,细绒衬底,开胸低领,脚上更是一双精致的粉红色的绣花小鞋,整个人说不出的妩媚动人,这样的一身服饰是不可能出现在一国之母的身上的,这只能说明一点,这一身是穿给他看的,虽然她什么也没有说。 只可惜自己现在才发现,只能匆匆一瞥了,没有时间欣赏了,张嫣似乎发现了朱影龙突然间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同,那种感觉,绝对不失姐弟之间的眼色,那种是男人见了自己喜欢的女人,有点色色的,心中不由一喜,暗啐了一口,脸颊微微升起两朵红晕,摇曳生姿的进去换衣裳去了。 朱影龙倒是被这美好的身影差一点迷失了自己,她今年才二十二岁,自己心理年龄已经二十七了,应该可以征服的,前提是自己还有命活到天启帝驾崩的那一天! 恢复了皇后衮服的张嫣让人一眼看去就生起一股敬畏之心,浑身散发出凛然不可侵犯之气,高贵的气质一下子凸显出来,走起路来端显出一国之母的气势来,与刚才的小儿女的形象是大不相同,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就是再猥琐的一个人给他穿上龙袍也是另外一个形象。 张嫣在紫荷的搀扶下走在了前面,朱影龙则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眼睛则盯着张嫣的背影一刻都不曾离开过。 第5章-第8章 第五章:选秀危机(一) 魏忠贤今天难得夜里来看望客巴巴,当然他是有目的的,自从魏忠贤当上大内总管、司礼监掌印太监兼东厂提督以来,权倾一时的他晚上就渐渐很少在奉圣夫人的寿安宫过夜了。/ 客巴巴初时还有些失落,心里不止一次愤愤地想:要不是我这个皇上的奶娘在皇上面前不断说你好话,说动皇上调你到他身边,你一个小太监会一步步走到今天。不久,她派在魏忠贤身边的“密探”向她报告说:魏厂公在自己府中偷偷养了九个妙龄女郎,每天轮流陪魏厂公睡觉。客巴巴当时就火了,你这个命根子不全的死太监倒学起皇上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了。可是气归气,客巴巴也明白如今的魏忠贤再不是初入宫时处处讨好巴结她的小魏子了,她弟弟客光先也劝她想开些:“姐姐,男人有的是,你有需要,小弟我随时可以给你找十个八个。不过,厂公爷就一个,他现在权倾一时,姐姐平时在朝野中得罪了那么多人,我们需要魏厂公的保护。”客巴巴一想也是,索性不再管魏忠贤的私生活,不但如此,她还时不时将寿安宫中养的漂亮宫女送给魏忠贤玩弄,自己也乐得清闲找身强力壮的小伙子玩,一时间两人各得其所,各得其乐,渐渐两人由“对食”的情人关系变成了利益一致的政治同盟关系。 晚上,当魏忠贤走进客巴巴的卧房时,客巴巴有种莫明的激动。 可是魏忠贤一进屋就疲惫地歪倒在床上,懒懒地对客巴巴说:“真累,给我按按。” 客巴巴一愣,以前可都是魏忠贤给她揉肩捏脚,手嘴并用的爱抚满足着她。 魏忠贤还是小魏子时,殷勤地给客巴巴按摩着。当时客巴巴沉醉在爱河中,她告诉心上人,“你学好了这套按摩,侍候好了皇上,皇上就会喜欢你,重用你。”如今…… 魏忠贤见客巴巴半天没动,半睁开眼催促一句:”夫人……” 客巴巴马上脸上堆笑地上了床为魏忠贤轻轻地按摩着,“忠贤,事情办得还顺利吗?” 魏忠贤叹息了一口气道:“皇上似乎在有意偏袒信王,宝藏之事不但只未提,还把给自己选的秀女赏给信王五个,这是什么征兆,夫人,咱们的好日子到头了!”魏忠贤要眼睛偷偷的瞄了瞄客巴巴的脸上神色的变化。 客巴巴的手停下了,一对妖治媚眼闪烁不停。 魏忠贤睁开眼道:“我今天来就是想通知你一声,我们这次把信王弄到京城来可能有些错了,让他在下面跟周王斗斗岂不是更好,搞的皇上见了信王,又动了立信王为储君的心思,我们的处境不妙呀!”一时性起,一下撕开客巴巴的衣服,客巴巴雪白、丰盈的身子暴露在魏忠贤眼前。 魏忠贤顿时咽了一口水,这骚妇怎么还如此诱人,难怪那个病涝鬼丢下貌美如花的皇后不上,跑过来上这个熟妇,那个病涝鬼还不是迷恋上你的**,不然早把你赶出皇宫去了,魏忠贤心里变态的想着,手中的动作也变得疯狂起来,越吮越用力,最后干脆用牙狠狠地咬起来,皇帝跟我玩同一个女人,这难道不是我这辈子最值得自豪的事情吗? 因为这些年他一直与府里养的女人睡觉,到性起时看到女人在他身下贪婪渴望的样子,就想到自己已是被阉掉的废人,立刻就会火冒三丈地对女人又咬又掐。这几乎成了他与女人在一起的习惯,今天只不过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了。 突然,“啪”一声,客巴巴给了魏忠贤一耳光。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着这个?”客巴巴这女人还不是一般的冷静,居然能在这样的刺激下保持冷静,如果她是挣扎着反抗也就罢了,而是在**煎熬中能如此清醒,这样的女人才可怕,至少也是一个毒妇,而且正是一个不折不可的毒妇。 魏忠贤这才从迷乱中醒来,他现在权倾朝野,还没有人敢如此对他,如果不是这个女人还对她有些用处,他何必费尽心思去伺候这个烂货,他自己府中美妙的处子多的是,最近更是得了一个偏方,说是用处子的经血炼制“还阳丹”,练成之后,每天吃一颗,百日之后,自己那废掉的阳跟就能重振雄风,到时候天下都是他的,这么一个烂妇他还稀罕吗? 就在魏忠贤脸上阴沉不定,尴尬难堪之际,门外客光先敲门道,“姐夫,田大人和我有重要事情禀报。” 魏忠贤尴尬万分地出来,接过左都督田尔耕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为了便于谈事,客光先事先支走了所有的宫女,屋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魏忠贤吹着茶水表面的浮叶问道:“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田尔耕怕客光先抢先邀功,忙回答说:“孩儿去信问过王绍微了,宝藏之事他也不清楚,之事周王和信王之间的争斗是源于一个女人。” “什么女人?”魏忠贤心中一动,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心中却还在想,这骚妇身上抹了什么了,我这喝了几口茶了,怎么还觉得有些恶心呀,真不知道那个病涝鬼怎么就喜欢这个调调。 “姐夫,是这样的,那信王的侧妃有个姓田的,他父亲生了两个女儿,姐姐被指给了信王,妹妹还待字闺中,这田家老儿想的可真好,想攀上两座高山,瞒着信王就把这妹妹许给了周王,哪里知道这信王似乎对这小姨子有点意思,于是二王就在开封闹起来了,这都是明面上的,我估计暗地里就跟周王那折子上说的那样!”客光先终于抢过话头说道。 “那个田家丫头长的怎么样?”魏忠贤眼睛一亮问道。 “据王绍微传来的消息说开封第一美人都不为过!”田尔耕淫笑一声道。 “很好!”魏忠贤“咯咯”笑了起来道,“咱家正领着选秀的差事,就选她了!” “干爹,这田家丫头可是信王看中的……”田尔耕一时还没有转过弯来,疑惑的问道。 “信王纳了她没有?”魏忠贤问道。 “听说还没有,可能是因为突然进京吧!” “那不就结了,男未娶,女未嫁,这可不能误了给皇上开支散叶的大事!”魏忠贤白了两人一眼道。 田尔耕和客光先顿时领悟过来,嘿嘿笑起来,连声向魏忠贤献媚,把魏忠贤的智慧夸的就快是赛过三国的诸葛孔明了。 “姐姐说,她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在京城待腻味了,还请姐夫找个由头让他出去散散心。”客光先虽然表面上对魏忠贤恭敬有加,实际上他只听姐姐客巴巴的话。 魏忠贤临走时哼哼哈哈的答应了下来,心里却把客巴巴恨上了,还不是为了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呗,你那个儿子烂泥扶不上墙,给了个世袭锦衣卫的千户还不满足,心中不由有了计较 第七卷:京师斗阉之第六章:重阳赏菊(一) 秋早晨的清寒冻醒了熟睡的朱影龙,睁开眼睛一看,绒被褥早就不在两个**相拥的两人身上,熊瑚如同八爪鱼一般搂着朱影龙,浑身上下都紧密的接触着。 由于熊瑚是趴在朱影龙身上睡的,那第一冻醒的人自然不是朱影 龙,而是熊瑚了,只见熊瑚双眸紧闭,一脸不自然的趴在朱影龙的胸 前,双手和双腿又不敢乱动,生怕惊醒了身下的朱影龙,朱影龙忽然感到胸口丝丝麻痒,稍微把头抬起来一看,不禁讶然失笑,熊瑚为了不让自己的脸紧靠着自己**的胸脯,强行将自己的脸提高了三分,这样一来时间长了,不然气力不济,这脖子不是手臂,力又不济,自然有些颤抖,她这头秀发全部都铺散在朱影龙的胸前,一动,头发自然也动,那丝丝的麻痒就是这秀发颤动拖拉造成的,仔细一看,那对漂亮的睫毛不住的抖动,可见它的主人此时此刻内心的紧张。 朱影龙蓦然发现自己的两只胳膊并没有被压住,能自由活动,顿生孩童之性,双手轻轻抬起,如轻羽一般落在了那对浑圆之上,轻轻搓*揉起来。 “呜……”熊瑚娇躯如同雷击,她怎么也想不到睡熟的人还会如此的不安分,偏偏自己还很享受那样的抚摸,经过昨晚的**的洗礼,熊瑚从一个少女一下子蜕变成了少*妇,她一下子还接受不了这样的亲密接触,内心的抗拒可**的迎合让她整个人在彻底燃烧,她不知道燃烧之后会得到什么,总之在这一刻起,她迷失了自我。 自己这算不算送羊入虎口,自己这只羊被老虎吃的是干干净净,连一点渣滓都不曾留下,想到这里不免悲泣起来。 朱影龙被这突如其来的哭泣吓了一跳,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不安的一下子坐了起来,把熊瑚搂在怀里,问道:“丽娘,你怎么哭 了?” 熊瑚心中悲苦,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失去了清白之躯,更加是因为朱影龙完全撕开了她坚强的外表,完全暴露出自己内心的情感,更加因为自己居然没有控制住自己,就这么把自己交给了对方,哭声就更加大起来。 在朱影龙的印象里,熊瑚是一个坚强而且理智的女孩子,在父亲被捕的三年内都没有哭过,而是竭力的去营救,想不到她居然也有普通女孩子所有的情绪,只是不善于表达出来而已。 “别哭了,丽娘,本王真的很喜欢你,不然也不会要了你的。”朱影龙如是劝慰道。 熊瑚越哭越悲,似乎好像将这十几年没有掉的眼泪全都要哭出来,朱影龙只能做的,就是轻轻的安抚着她光滑的背脊,然后慢慢的等候她情绪平静下来。 凤眸迷离,弯曲的睫毛上还挂着点点泪珠,想不到女人哭起来还能如此美丽,上天造物真是神奇,阴阳相生相克,女人的眼泪天生是男人的克星,而男人的柔情蜜意往往是女人最喜欢吃的毒药,以毒攻毒或许就是这么产生的吧。 “我觉得,我们的关系还是到此为止吧,你还是你的王爷,我还是以前的那个丽娘,至于昨晚,就当是留给丽娘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吧!”熊瑚哭完之后,突然恢复的很平静的道。 “什么?”朱影龙一下子给听懵了,好像这句话应该是绝大多数负心的男人才说的出来的,想不到今天居然在明朝这个时代,在一个女子口中听到,这是讽刺吗? “我不答应!”朱影龙气愤道。 “王爷不是常说我们女人也应该有选择的权利吗,怎么到了王爷自己身上就不能用了呢?”熊瑚的内心也很不平静,她难道昨晚朱影龙在她耳边的那句宣言一点都不动心吗,她很动心,很想听到那句话,但是她却不想就这么做一个庸碌无为,只会伺候男人的女人,所以她选择了拒绝,爱情有过一次就够了,女人的快乐她也享受过了,剩下的就该为自己奋斗了。 朱影龙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对身边几个女人潜移默化的灌输女权的点点思想会对熊瑚产生了如此巨大的影响,居然让熊瑚在内心产生了波澜壮阔的变化,即便是整天生活在一起的人都没有发现她内心潜藏的这个秘密,熊瑚内心里想要做一个征战沙场的统帅,她明白,一旦信王给了她一个名分,那以后她就将是一个锁在笼中的鸟儿,再也飞不起来了,信王的大志,她再清楚不过了,虽然她也知道自己的目标很是渺茫,但是她还是从自己所爱的人身上看到了希望,爱情是理想之间她只能择其一,而 隐隐的有一层想法,如果自己累了,他应该还会接受所以她现在选择的理想。 “总之我不答应!”男人也会胡搅蛮缠的时候,朱影龙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任性发脾气道。 “你不答应也没有办法,总之我决定了。”熊瑚冷静的道。 一定有原因的,不可能转变这么快的,朱影龙内心在不断的告诉自己,忽然眼睛一亮,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放出一个极其温柔的眼神,伸手去拉住熊瑚的一只手道:“丽娘,还记得本王答应救你父亲的条件吗?” 熊瑚看朱影龙的态度陡变,眼神温柔的快要将她融化了似的,心神顿时失守,浑然忘记了刚才立场是如何的坚定,脸色绯红,小声道: “记得,王爷当时说你要我。” “丽娘,你既然记得,就该知道本王话里面的真正含意?”朱影龙很认真的道。 “嗯。”熊瑚下意识的回答道。 “这不就是了,丽娘是我的,一辈子都是我的。”朱影龙一看目的达成,大声宣言道。 “不是呀,王爷你当时不是这么说的。”熊瑚瞬间恢复了过来道。 “这个本王不管,你刚才说你知道的,而且也答应了,本王都听到了,难道你还想反悔不成?”朱影龙立刻转为强硬道,今天就是要软硬兼施将熊瑚收服,不然以后可就麻烦大了。 其实朱影龙还有一招没有使出,只是两个人在一起,不管其他人的事情,不到最后一步,他也不想使出来。 熊瑚才知道自己摊上了一个无赖,深深的为自己理想感到痛心,自然是一脸的不高兴,头一扭开,不愿意搭理朱影龙。 日已高升,该起床了,这里是信王的寝室,自然衣服鞋帽的什么都都不缺,换一套新的也就是了,可熊瑚的衣服鞋子都在昨晚的大战中淋湿了,而且掉在地上,脏兮兮的根本就不能穿,所以只有等朱影龙穿戴好了去她的房间给她去干净的衣服和鞋过来。 “咦,我是不是眼花了,王爷怎么从熊瑚姑娘的房间里出来了,这大清早的,莫非……”史可法每天早上都有早读的习惯,今天早上他正好手中拿着一本诗经正念道:“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 。”忽然看到熊瑚所住的院子里她的房间内闪出一个人,怀里还抱着衣服鞋袜什么的,定睛一看,吓了一跳,居然是信王爷,随即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掉头往一颗树后隐去,等朱影龙走后才走了出来,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摇头晃脑道:“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 ……” 朱影龙其实已经听到了史可法的读书的声音,他也是故意装作没听见,他和熊瑚的事情外人知道了更好,这样一来,就更能将熊瑚霸在身边了,只可惜史可法是个守口如瓶的君子,这种窃玉偷香之事他是断然不会出去乱说的,而且那个还是自己效忠的主子,更加不会从他的嘴里露出半个字出去。 当然了,史可法不会说,可不等于安插在王府里面东厂的密探不会说呀,朱影龙昨晚的风流韵事一早就传到了魏忠贤的耳朵了,再进过宫中各大小太监的口,个把时辰就传遍了东西六宫,自然也就传到了皇后张嫣的耳朵了。 张嫣听了之后顿时脸色大变,她又不能把人立刻揪到面前来问,尤其她听到的也是太监宫女的道听途说,说不定是魏忠贤故意散播的,自己如果着急把人召进宫来询问,岂不正中了他的诡计吗,当下声色不 动,借刘老太妃之意给信王府传了一道口谕,信王爷重阳那天进宫陪刘老太妃赏菊,顺便借此机会问一问。 朱影龙哪里知道这里面许多波澜,接到口谕还以为没什么大不了 的,不就是陪刘老太妃赏菊吗,还能见到皇后张嫣,他自然不会推托 了,一口答应了下来。 后来才明白这口谕其实是皇后张嫣的意思,自己昨晚的那天风流事居然传遍了三宫柳院,朱影龙再傻也会明白这是谁在后头搞鬼,魏忠贤这是不惜一切的打击自己,与那刘老太妃无多大的关系,以前在宫中刘老太妃对他也甚厚,见一见她老人家也是应该的。 第七卷:京师斗阉之第六章:重阳赏菊(二) 下来的日子还算平静,但熊瑚坚持不跟跟朱影龙同房很是沮丧,魏忠贤的动作到还是蛮快的,在与熊瑚一夕欢娱后第二天上午就让人给信王府送来了五位美貌的少女,这下他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他荒淫好色的名声了,想必魏忠贤一定会善加利用的。 原以为有了实质的关系后两人关系会进一步,谁知道不但没有丝毫的改变,反而愈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女人的心思永远琢磨不透,说她吃醋吧,她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少女人,不吃醋吧,看到魏忠贤送过来的五个美貌的少女脸色青的怕人,不管朱影龙如何解释都没有用,在男女感情上女人的理智和智慧似乎都会钻牛角尖,还有魏忠贤给他送过来的五个少女,朱影龙干脆把她们指派给了熊瑚,以她的智慧和手段,这五个小女人还不是她的对手,这样他专心根据周淮安提供的情报分析起京城的局势来。 首先是军事力量,明朝分设左、中、右、前、后五大都督府统领全国兵马,这是朱影龙早就知道的,不在考虑之内,因为他暂时还用不着它,他要了解的是京城军事力量的布防以及各领军将领属于那些派系,能否让自己利用,这才是最关键的。 京营,共分三大营,是为:五军营、神机营和三千营(后改为神枢营),在明天顺八年曾选三大营壮勇官军十二万,分立十二营。成化二年罢,三年正式设置。分为四勇营、四武营、四威营。各营内又分为五军、三千、神机三营。命勋臣为总督,监以内臣。各营以都督、都指挥或列爵统领,其军称选锋,后在嘉靖二十九年解散重归三大营,各营设副、参、游、佐、坐营、号头、中军、千把总等官,五军营分战兵也就是步兵四营,车营四营,守城也是四营,其余两营也是如此,基本上没有骑兵,这是京城的主要军事力量,不过现在魏忠贤设内操,更以小内监监军三大营,内监权势滔天,甚至可以越权指挥,三营分设提督一人,又各设右都御史提督之,是为文官掌兵,目前京城三大营兵员不足规定的半数,而且老弱居多,各营将领多是些庸碌、溜须拍马之辈,纷纷依附魏忠贤,成为走狗,像陆皓天这样的不得志的中等军官也不在少数,他们为了养家糊口,又不希望同流合污,这些人就是朱影龙要拉拢的对象。 还有就是京卫,这是属于京师周围拱卫京畿的卫军,归五大都督府管理,属于武警和国防混合性质的,接下来是京卫都指挥司,这是京城内城的警戒力量,相当于自己那个时空首都警备司令部,按照朱影龙的理解就是这个样子,而这个里面有一个重要的人物是完全可以利用的,那就是他的老丈人,城南兵马副指挥史周奎,周奎这个人他是知道的,明史上对他记载似乎不多,野史多记载他十分的贪财,是个有名的葛朗台,可自他跟周 宁成亲以来,他好像跟这位岳父大人没有见过几次 面,甚至连长什么样子都模糊了,他考虑是不是亲自去拜访一下,先看看他能不能托付大事。 主意已定,正打算叫上史可法一同过去,本来他是想留在府中陪陪熊瑚的,哪知道熊瑚不愿意理他,又知道她下体初创,不良于行,自然也就不会叫上她了,还没走出书房,就接到了周淮安宫中布置眼线和锦衣卫中的密探一同传出来的消息,魏忠贤派打算自己的侄子宁国公魏良卿和客巴巴之子锦衣卫指挥史候国兴还有东厂的番子一起到开封去查自己,这下情势糟糕了,拜访老丈人的心思顿时没了。 全部都是魏忠贤的人,就算自己没什么,他们这眼睛看过之后可就有什么,等他们到开封查一下回来,恐怕不止逾制建造屋宇这样的罪名了,他们可以买通死刑犯诬告皇后并非太康伯张国纪亲生,同样可以买通几个人诬陷自己谋反,如果再与周王同流合污的话,那自己跳进大海都难以洗脱了,原本以为轻松摆脱危机,那个便宜哥哥大概也不知道魏忠贤干的好事,自己应该没事了,却想不到魏忠贤居然死死抓住自己不放松,他早该想到魏忠贤不会这么轻易认输的,可现在不能暴露白莲教的力量,一旦暴露了,魏忠贤一定会怀疑自 莲教勾搭上了,而且白莲教也是自己最弱的一环,只最后一击,而不是现在可以依靠的力量,他们现在只适合活动在暗中,虽然力量是为自己所用,一旦暴露了,恐怕天启帝有意袒护都没得用,反而给魏忠贤以更加确实的借口杀自己,该怎么办呢? “王爷,是不是把消息透漏给皇后娘娘,让她告诉皇上,这样说不定能阻止魏忠贤派人去开封。”史可法建议道。 朱影龙摇了摇头道:“没有用的,魏忠贤绝对不会用这个借口派人去开封,他一定会以一个很正当的理由而且在皇上知道并且同意的情况下派人去开封的,我们没有办法阻止,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魏忠贤会以什么借口。” “开封那边,周王妃传来消息说周王好像停止了挖掘。”史可法将刚收到的飞鸽传书递给朱影龙道。 “小心些,千万不能让府中的这些密探发现。”朱影龙接过纸条,看了一眼,然后点燃烧掉,跟着嘱咐史可法道。 “放心吧,王爷,纸条是我今天早上上街买早点,藏在包子当中 的,不会被发现的。”史可法小声道。 王府的饮食现在熊瑚亲自操办,不让魏忠贤的人有任何下毒的机 会。 “我们现在在京城无根无基,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这次去开封的人当中安插我们的人,而且还是说话要有分量的,小兵小蟹的不行。”朱影龙左思右想,绞尽脑汁才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来。 史可法也同意的点了点头道:“但是我们目前在锦衣卫和东厂内部安插的人最高才百户,这样的职位连跟皇上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有一个人,就是不知道他现在能不能为我所用。”朱影龙没有丝毫的把握道。 “谁?” “李永贞。”朱影龙怕隔墙有耳,示意史可法附耳过来,低声道。 “是他?”史可法惊讶道。 “本王其实当初是有意放他,让他回去被魏忠贤猜忌,让他们内 斗,想不到这魏忠贤势力如此之大,一个月内把李永贞连将九级,现在的李永贞见了魏忠贤就跟一只老鼠见了猫,你说他会心中没有恨吗?” “可这样的人能相信吗?”史可法对太监好感不多,微微皱了皱眉头道。 “根据本王在他身边的内线密报,李永贞正在秘密寻找认识被魏忠贤灭口大强盗孙二的家人,好像已经有了线索。”朱影龙笑着解释道。 史可法自然对这个强盗孙二不陌生,他就是去年废后风波的牺牲 品,就是他突然站出来说皇后张嫣是他跟太康伯张国纪的夫人偷情生 的,太康伯张国纪的夫人早亡,无从查证,此案后,强盗孙二就被魏忠贤灭口,如果能找到孙二的家人或者亲戚,就能洗刷皇后蒙上的不白之冤,其目的不言而寓了。 “王爷是说……”史可法眼中闪现出一丝惊喜道。 “可李永贞的动作能瞒过魏忠贤的耳目吗?”史可法有些怀疑的问道。 “这不是问题,对于一个熟悉的人来说,李永贞自然可以有办法不让魏忠贤知道他的目的。”朱影龙解释道。 “也是,魏忠贤是不可能让一个知道自己许多秘密的人投靠自己的敌人的,不过学生不明白的是,魏忠贤为何不一刀杀了李永贞?” “杀,他当然想杀,只不过不能让人知道李永贞是被自己杀的,免得让依附他的人会认为他兔死狗烹,魏忠贤也很懂的笼络人心的。”朱影龙在没有借尸还魂在朱由检身体之前是个不得志的架空历史小写手,自然对魏忠贤有点研究。 “可现在这个李永贞无官无品,就算他跟过去了也没有他说话的份呀?”史可法突然想道。 “官嘛,还不是皇帝的一句话!”朱影龙呵呵一笑道,史可法好像明白了,有好像什么都没有明白的点了点头 第七卷:京师斗阉之第七章:投桃报李(一) 花素来以花中君子著称,品格高傲,历来被文人墨客 原以“夕餐秋菊之落英”为高洁;陶翁以南山采菊为快事;放翁以菊怀念逝去的真情:“黄花纷纷绝世奇,重阳错把配 枝。开迟愈见凌霜 操,堪笑儿童道过时。”对菊凌霜操的赞赏和对自己错把菊花配 枝的隐恨跃然纸上;更有李清照的《醉花阴》:“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将怨妇离情与菊花之瘦交融在一起,令人心碎。也有将豪迈诗情引入寥落的秋 天,**的《采桑子》云:“岁岁重阳,今又重阳,战地黄花分外 香。”“不似春光,胜似春光,寥廓江天万里霜。”尽显了菊花傲霜雪坚韧之美!宫中的菊花更是集天下菊花之珍贵品种,七彩缤纷,看得朱影龙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还要不是的应付刘老太妃的问话,亦步亦趋,小心谨慎。 “由检呀, 宁那个孩子跟着你怎么样了?”刘老太妃一遍侍弄着一朵盛开的紫色的菊花,一遍就朝朱影龙问道。 “很好,宁儿她很好。”朱影龙一时想不出什么词来,就以“好”字代替了。 “什么很好?你翅膀硬了,欺负我这老太婆在宫中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刘老太妃突然转过身来脸色一沉问道。 朱影龙心中一沉。这刚才还好好地,怎么一下在好像变的在兴师问罪似的,用询问的目光朝站在一旁的皇后张嫣看过去,发现她脸上也是茫然一片,是了,定是魏忠贤的人在老太妃面前搬弄是非了,慌忙跪下道:“由检不敢,宁儿是太妃钦定的王妃。由检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怠慢于她。” “没有就好,最近宫里面对于你地传闻颇多,我这个老太婆是看着你长大的,那些人是什么用心我很明白,但是流言可畏,你可要当心 呀!”刘老太妃弯下身来。将朱影龙扶了起来,脸色温和,一脸的慈爱关怀道,史载朱由检对抚养自己的李选侍感情最好,而李选侍的死正是与魏忠贤有关,而这位刘老太妃正史上几乎没有任何记载,想不到她对朱由检也是如此的关爱,到让朱影龙在这个时空得到了丝丝母爱,心里面自然是感动不已。 “太妃,我们继续赏菊吧。您看这菊花开地多美。”皇后张嫣巧妙的拉走刘老太妃,转移了话题。朱影龙向她投去感激的一瞥,张嫣则凤眸一眨。回了一个甜甜的微笑,其中的情意不足为外人道也。 这样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刘老太妃觉得有些腿乏了,皇后张嫣提议先休息一下,太康伯张国纪因为年纪和腿脚的问题没有陪同,而是在兰心亭早就准备好了糕点和菊花酒等着他们。 见过礼之后,大家围绕着亭中的石桌坐下。 “太妃,皇后娘娘。信王爷,请你们尝一尝老臣亲手做的重阳糕如何?”太康伯张国纪殷勤的推销自己做的重阳糕道。 刘老太妃一听。眉开眼笑地道:“这吃太康伯亲手做的东西可不容易呀,一年可就这么一回,老太婆可不愿意错过。”说完,拿起一块晶莹可爱地糕点送入口中,不一会儿,眼中就透漏出喜色,连连叫好。 皇后张嫣也伸去纤细的玉指拿了一块,慢慢地送入那诱人的小嘴 中,父亲做的东西她自然是知道的,入口之后,那熟悉的香甜渗入了她的六腑神经,眉角间荡漾着醉人的微笑,直把朱影龙看的是热血冲动,沉醉在刚才那迷人地动作中。 “王爷,您也尝一块?”张国纪突然发现这信王爷好像没有动手,忍不住问了一句道。 “啊!”朱影龙身躯轻微的一颤,忙用笑容掩饰自己刚才地失态,伸手飞快的取了一块送入嘴中,果然是美味,淡淡的甜,浓浓的香,不粘齿,稍微咀嚼了一下子,就溜进了肚子,让人忍不住再吃第二块,好细细品味它的美味,出口赞道:“好吃!” “紫荷,去将本宫亲手酿造的菊花酒取过来。”皇后在宫中也是一个寂寞的女人,就是得宠,皇帝也不会把时间都用在她身上,这样一来宫中各嫔妃包括宫女都喜欢找一点喜欢的事情来打发时间,有的宫女甚至通过太监接外面的活,这样可以赚点私房钱,当然大部分被贪婪的太监克扣了,这点私房钱有的存着等出宫嫁人做嫁妆,有的就拿来贿赂上官,做晋升之资,总之进了这个皇宫,单纯的人迟早会被淘汰的,皇后张嫣最喜欢的就是厨艺和酿酒,在宫中谁都知道皇后娘娘的厨艺比御膳房的那些御厨还要精湛,酿酒技术更是没的说了,外面进贡的御酒也不逞多让,一听说皇后张嫣要让大家品尝她酿造的菊花酒,刘老太妃都露出一丝向往的神色,太康伯张国纪就不用说了,若不是怕失仪,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唯独朱影龙对喝酒兴趣缺缺,因为他没有品酒的天赋,任何一种酒到了他的嘴里几乎都是一个味道,有时候他也曾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味蕾有点问题,对酒自动关闭所有的感觉什么的。 不消片刻,紫荷抱着一个小小的酒坛子过来了,拍开封泥,一声轻响,一股浓浓的酒香散发出来,可惜是坐在这周围菊花盛开的兰心亭,酒中菊花香的味道很难体现的出来,但是喝到嘴中就不一样了,那种齿颊间充满的菊花香气直入鼻孔,淡淡的,不令人厌恶的那种,酒色是黄色的,与女儿红那种黄酒有不一样,而是淡黄色的,就好像自己那个时空喝的那种香槟酒的颜色一样,难道这就是香槟酒?喝到嘴里的感觉明显不是,他疑惑了。他哪里知道,他在那个时空属于社会的最低层,才刚刚走入社会,他见过的是那种小香槟,那是用酒精、水、葡萄糖还有色素兑成的,跟真正的大香槟是有天壤之别的。 “皇上驾到!”正品尝皇后张嫣亲自酿造的菊花酒,突然间,天启帝的龙撵过来了,所有人中除了刘老太妃,其余的人通通跪了下来,拜下去了道:“臣妾,臣弟,老臣叩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天启帝看起来气色不错,在王体乾和魏忠贤的搀扶下走了龙撵,微笑的看着众人,道:“都平身吧,朕也就是过来看看。” 朱影龙同张嫣偷偷的一个眼神交会,正菜终于要出场了。 第七卷:京师斗阉之第七章:投桃报李(二) 启帝看了四人围坐的石桌一眼,居然露出欣喜的笑容后居然拿出了自己亲自酿造的菊花酿,朕今天真是幸运,有口福了。” 魏忠贤也咧开嘴,咯咯一笑跟着道:“娘娘的厨艺和酿酒在宫中无人能及,不知道奴婢有没有这个福分?” 张嫣没有回答,而是把目光投向天启帝,她是皇后,但还是要听皇帝的。 天启帝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稍稍的点了点头,众人将天启帝迎到兰心亭中就坐。 “皇后,为何约了国丈、信王还有太妃重阳赏菊也不告诉朕一声,是怕朕扫了你们的雅兴吗?”天启帝果然受到了魏忠贤的唆摆,一坐下来语气就有点兴师问罪的味道。 张扬慌忙站起来,垂首跪下道:“皇上恕罪,臣妾只不过想让父亲进宫来陪一下,恰巧被太妃知道了,她就让臣妾一并将信王爷召进宫来见上一见,这只不过是寻常之事,皇上政务繁多,臣妾想就不必烦扰皇上了。” 天启帝想了一下,点了点头道:“皇后快请平身,这件事是朕误会你了。” “谢皇上。”张嫣站起来坐在天启帝的身旁。 天启帝笑呵呵的朝朱影龙问道:“五弟,皇后酿造的菊花酿你可是有一年没喝了,怎么样,味道还未变吧?” 朱影龙心中一禀,惶恐道:“臣弟是有一年没有喝过娘娘酿造的菊花酿了,今日一喝,着实一般不同滋味。” “怎么说?”天启帝诧异的问道。 “物事已非。”朱影龙缓慢的从最终吐出四个字来。 “哦,信王爷有什么感触吗?”魏忠贤插嘴问道。 “启禀皇上,臣弟在开封生活了一年,才明白在宫中的好处,外面的人和物都跟宫里的不同,喝惯了外面的酒,再喝娘娘亲手酿造的菊花酿,方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美酒。”朱影龙娓娓道来。 “弟弟出去了一年,好像这话越说越讨人喜欢了!”张嫣听他如此赞美自己亲手酿的菊花酿,心中一阵还甜蜜,语气中看似轻责,实际上透漏这欢喜。 天启帝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一连饮下三杯菊花酿,苍白的脸上升起丝丝红晕。 “皇上,这有酒无肴,岂不是有点太寡淡了吗?”魏忠贤看天启帝今天高兴,脑筋一转,提议道。 朱影龙真想把此时的魏忠贤抱起来亲一口,他实在太配合了,原本还以为要费一番功夫才能将李永贞弄到天启帝面前,现在好了,魏忠贤这么一句话,顿时省事多了。 “忠贤说的对,不如让御膳房送点精致的小菜过来。”天启帝金口一开,魏忠贤自然欣喜的派人下去传旨了。 少顷,一溜鱼贯而来的太监端着精美的食盘走来过来,天启帝御膳房准备了十八道精致的小菜,寓意“九九重阳”。 李永贞走在所有上菜太监的最后一位,他怎么也想不到后宫的那位会主动找到了他,给了他这个机会,他接到这个消息,简直激动的要 命,他心理很清楚自己如果在待在宫中只有死路一条,寻找孙二的家人也是为了最后一搏,他不甘心自己的失败,现在上天突然给了他这个机会,他岂能不珍惜,他知道自己只要迈出了这一步,就等于跟以前的主子恩断义绝了,相比生命的终结,还不如孤注一掷搏一搏。 前面十七道菜一一摆放在天启帝等人的面前,当第十八道菜捧进来的时候,魏忠贤的脸顿时变的铁青,天启帝则好像非常惊异的打量这内心紧张不已的李永贞,感觉这个太监好像很面熟似的。 朱影龙面上古井不波,内心却要大笑出来,刚才魏忠贤看到李永贞那个脸色的变化,就如同万花筒一样,一会儿一个颜色,张嫣则一贯保持皇后的微笑,本来她不愿意用这个人,但是信王的请求,她爱屋及 乌,只能答应下来,现在看到了魏忠贤的反应,内心别提有多开心了。 刘老太妃根本就被蒙在鼓了,她什么都不知道,怡然自得的坐在哪里。 李永贞将第十八道菜摆上了石桌,看天启帝还没有认出他来,心中又焦急又紧张,但他又不能待在兰心亭不下去,正待转身走下台阶,魏忠贤大为松了一口气之时,天启帝不然爆出一个名字:“李永贞。” 其实李永贞转身离开之时,朱影龙内心也是很紧张,他又不能提 醒,等到天启帝道出“李永贞”这三个字的时候,他也松了一口气。 “奴婢李永贞叩见皇上,万岁,万万岁!”李永贞转身扑通一下子跪在了坚硬的石板上,咚咚咚的磕 响头,痛哭流涕的高呼道。 “你,你真的是李永贞?”天启帝瞪大眼睛,不相信的看着额头上磕出血的李永贞问道。 “奴婢正是李永贞。”李永贞跪在石阶上,匍匐道。 “皇上……”魏忠贤见天启帝似乎相信了李永贞,忙想转移天启帝的视线道。 “忠贤你等一会,朕确认一下他是不是李永贞,你抬起头来让朕仔细看看。”天启帝意外的阻止了魏忠贤往下说。 李永贞闻言收住泪水,抬起头来,对上了天启帝的目光,天启帝自己端详了一下,心中已经肯定了这个太监就是几个月前自己跟前伺候的秉笔太监李永贞,一拍石桌,朝魏忠贤轻斥道:“忠贤,你不会跟朕说李永贞在回京的途中被白莲教的妖人挟持,早就遇害了吗,怎么他会突然出现在朕的面前,还穿了一身御膳房太监的服饰?” “启禀皇上,奴婢原以为李永贞公公已经被妖人所害,岂知李公公智勇双全,从白莲教的妖人手里逃了回来,可奴婢已经跟皇上禀告过 了,而李公公又突然活生生的出现在奴婢的面前,奴婢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先将他安置在御膳房做个看门的小太监,还没来得及向皇上禀告,就被皇上慧眼认出来了。”魏忠贤慌忙跪下一通自责道,唱坐念打,这份演戏的功夫已经炉火纯青,扯谎的本事也是天衣无缝,听的天启帝连连点头,甚至走过去歉疚的将魏忠贤扶了起来,道:“朕错怪你了,这也不能怪你,一个人死而复生也不是常人能料到的。” 魏忠贤更是因为天启帝对自己的理解,感激的滴下几滴老泪,场面很是感人。 “皇上,李公公死而复生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李公公智勇双全,是我大明朝柱梁之臣,臣弟在开封也亦有耳闻。”朱影龙站出来道贺 道。 “是呀,李公公坚贞不屈,还能从白莲教的妖人手里逃脱,是我等做奴婢的楷模。”魏忠贤见天启帝不追究他了,明赞暗讽道。 “多谢厂公谬赞,永贞愧不敢当,永贞能够逃得性命,这都是厂公平时悉心教导的结果。”李永贞自然听的出来,只是现在不能与魏忠贤硬来,反而给魏忠贤送去了一顶高帽。 “忠贤,现在宫中还有什么要职空缺呀?”天启帝有心将李永贞调到自己跟前,可现在他跟前伺候的太监没有任何职位空缺,所以只能问魏忠贤了。 魏忠贤又怎么会让李永贞回到天启帝身边呢,假装思考了一下道:“启禀皇上,宫中一应二十四监似乎都没什么空缺,只有冷宫那似乎缺一个总管。” 魏忠贤的险恶用心李永贞岂能不愿意,忙给天启帝跪下道:“奴婢愿意接任此职!” 这一招以退为进反而让天启帝对李永贞印象大好起来,愈发的想把这个人留在身边听用了,因此装作思考,一言不发,魏忠贤自然了解天启帝的心思,可涉及重大利益,他又怎么会让李永贞得逞了。 “不如将李公公外放监军吧!”魏忠贤突然想到,把他弄出紫禁城其实也不错,遍想了外放何种职位对自己的利益关系最小,建议道。 天启帝摇了摇头。 “听说厂公在为皇上选秀,为皇家开支散叶的大事四处奔波,本宫看李公公应该可以帮到你。”张嫣突然帮衬了一句道。 天启帝顿时大喜,道:“皇后这个提议不错,就这么定了,选秀的事情就全权交给李永贞负责,忠贤呀,你身上的担子担的太重了,放几个给下面的人担一下吧,你身体越来越差了,不要太操劳了。” 魏忠贤偷鸡不成还佘把米,选秀的事情都交给李永贞,他那个狸猫换太子的计划怎么实施,怎么才能把朱家江山变成他的江山,他当场脸就绿了,还不好反对,叩头谢恩之后就借口身体不舒服离开了。 看到魏忠贤灰溜溜的离开时的样子,朱影龙顿时感到一阵痛快,魏忠贤仪仗就是天启帝对他的信任,现在朱影龙反利用天启帝对他的信 任,把他搞的灰头土脸,不过天启帝对魏忠贤的信任可不一般,看来要搬到魏忠贤恐怕还要等天启帝驾崩之后才能实现,千万不能因为小小的胜利冲昏了头脑,他内心在不断的警告自己。 七卷:京师斗阉之第八章:英雄所见(一) 影龙带着皇后张嫣赏赐给他的两小坛菊花酿回到王府计划可谓冒险之极,他已经准备了万一天启帝态度不对,自己是不是要冒险进言一下,所幸的是李永贞演戏的功夫不在魏忠贤之下,本身也是个聪明而且懂得进退的人,一举博得了天启帝的好感,这也难怪,李永贞本来就是在天启帝跟前伺候的,天启帝的几分心思他怎么揣摩不出来,拿捏的恰到好处,好不忘捧了捧魏忠贤,造成两人之间亲密无间的假 象,这么一来,天启帝自然认为他是魏忠贤的人,大肆提拔一下也没有什么了,可见这做太监的也是一门哲学,自己以前到小看了这些人,以为他们只是会媚上欺下,干净祸国殃民的事情,其实关键还是在人的内心,在宫中能上位的太监都有一份察言观色的火眼金睛,他们比大臣更能接触到帝王,他们的责任就是伺候好皇帝,那心思就自然用上了,由于他们不是幼年进宫就是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子宫进宫,没有受到很好的教育,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加上他们有些偏激的心理这就造成了这些太监内心的扭曲,得不到矫正,他们就变的疯狂的变态,享受和争斗成了他们唯一的乐趣,当然了,出于人性自私的一面,皇帝当然会担心宦官干政,太监属于自己的近侍,许多事情都交由太监经办,他们会不会瞒着自己干涉朝政。如果让他们习字断文变地聪明起来,权力欲膨胀,就会对自己和后世子孙的帝位产生威胁,那么不让太监宫女习字断文,让他们只知道按照自己的命令去做事,但这只是一厢情愿的做法,皇帝在处理国事的时候往往会不自觉地依赖起自己身边最信任的太监,太监在皇帝跟前久了。他也会不断学习,因为不认字他们许多事情都不能做,加上他们久而久之养伤善于观察揣摩的智慧,野心就会逐渐膨胀,如果皇帝昏聩,这就给了宦官干政最好的前提条件。想不到一个重阳赏菊既会给朱影龙带了这么多地想法,这倒是他始料未及的。 今日回府不像他第一次那样,王府跟前打扫的一尘不染,门前的两对破旧的大红灯笼也换了一对新的,上书“信王府”三个大字,走进王府,凡是见到他地人都是恭恭敬敬,左长青和那看门的四个人已经作了他们的榜样,他们不想步那五个人后尘,自然要卖力的讨好了。 王承恩一扫几日的闷气。现在分配起工作来,没有人敢随便敷衍 了。一个眼色过去,几个人都抢着去做。这才像给王府总管。 “王爷,事情怎么样?”朱影龙故意摆出一脸的严肃,看的熊瑚心中一急,俏脸露出一丝丝紧张问道。 朱影龙旋即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右手打出一个“ok”的姿势,这个姿势跟他亲密接触的诸女都认识地,顿时惹来熊瑚一阵白眼,朱影龙内心确是非常的高兴。至少可以看出熊瑚在心理还是非常在乎自己地。 听了朱影龙讲了事情的经过之后,特别是李永贞今天地表现。熊瑚松了一口气,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史可法的表情似乎一点都没有放 松。 “王爷,虽然我们目前的危机暂时可能消除了,但……”史可法颇有些为难,说不出口道。 “但是什么?”朱影龙很想知道史可法是怎么想的,毕竟他一个人不能考虑的很周全。 “但是李永贞这个人绝对不能留!”史可法好像鼓起了很大的勇气直视朱影龙的眼神道。 朱影龙一下子被镇住了,他还有从史可法地嘴里说要杀一个人,即便是魏忠贤害死他的老师,他也只说过“该杀”或者“千刀万剐”之类地,说的时候都是一脸的愤恨,可这么平静冷静的说要杀一个人还是第一次。 “说说你的理由?”朱影龙问道。 “此人心机深沉,而且善于察言观色,善变,可以为了利益不折手段,他以前是魏忠贤的亲信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有几个正直的大臣就是被他害死的,这样人留在王爷身边始终是个祸害。”史可法冷静的道。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这么做也无可厚非?”朱影龙倒是对李永贞有些欣赏,这样人适合在黑暗中为自己做不能做的事情,但是这个“驾驭”就很是一个问题,他自己也担心驾驭不了,要把狗训练成一条狼或许很容易,但要把狼训成一条狗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当然,人跟 狗、狼是有区别的。 “王爷,学生不反对您现在用他,但以后绝对不能重用此人。”史可法的表情很坚决,大有一定要劝服朱影龙答应的趋势。 “宪之,你放心,本王有分寸的。”朱影龙不好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安慰的拍了他几下肩膀。 信王能答应这个已经是极限了,史可法知道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王爷的主观很强,也许站在自己的角度与王爷站的角度有所不同,考虑事情的方向也不同吧。 “王爷,学生还有点想法。”史可法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 “你说。”朱影龙对史可法劝自己杀李永贞是一点芥蒂都没有,如果不是他还有利用的价值,杀了李永贞毫不可惜。 “李永贞此去恐怕要有生命危险!”史可法一字一句道。 朱影龙浑身一震,刚才还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得意忘形,如果不是史可法提醒,这个错误可就犯大了。 “王爷不相信?”史可法看朱影龙许久都没有动,颇急道。 “不是不相信,而是一定有生命危险。”朱影龙回过头来郑重道,“谢谢你,宪之,如果不是你在这个时候提醒本王,本王差点高兴的过头了,险些误了大事。” 史可法被朱影龙这么一赞,老脸微微一红,颇有些不好意思。 “宪之呀,你立了大功,本王要好好奖赏你。”朱影龙坚持的信条是:“有功必奖,有过必罚。” “王爷,这是学生应该做的,不需要什么奖赏。”史可法连连推辞道。 朱影龙蓦然想起史可法好像终生无后,史载扬州被清兵攻破之后,就一个养子史德威在身边,而且史可法年纪也不小了,如今还孑然一 身,自己这个主子到左拥右抱的,有点说不过去,看是不是给他照一个人照顾他的生活,想到这个,朱影龙笑道:“既然宪之不愿意,本王现在也不勉强,不过这奖赏先寄在本王这里,以后一并给你就是。” 史可法见朱影龙如是说,忙低首谢过。 第七卷:京师斗阉之第八章:英雄所见(二) 影龙将皇后张嫣赏赐的菊花酿给了史可法一小坛,他人大多都是好酒的,史可法虽然不是那种好酒如命的那种,对好酒的还是非常的渴望,一听说自己手中一小坛子居然是当今皇后亲手酿造的,总共才两坛,信王爷想都没想就给了自己一整坛,这份赏赐足够让史可法欣喜若狂,激动不已了,抱起酒坛子就跑,一句谢谢都是边跑边说的,生怕朱影龙会反悔管他要回去,朱影龙很喜欢这样,正经起来,就要有上下之分,随和起来,大家就是谈的来的朋友,不过敢在朱影龙面前这样的人,除了史可法之外好像还没有其他人,朱影龙也正是看出他有一颗赤子之心,才愿意对他推心置腹的。 还有一坛嘛,朱影龙早就想好了,嘴角间不禁扬起一丝丝坏坏的笑容,正好被端来热水给朱影龙梳洗的熊瑚一眼看见了,心里顿时起了异样的感觉,毛毛的,怪怪的,笑的她浑身不舒服。 “你笑什么?”与朱影龙发生那层关系之后,熊瑚在没人的时候,对朱影龙说话边的随便了很多,多数时候直接与“你”和“我”代替 “王爷”和自称,朱影龙并不觉得什么不妥,相反还感到很贴心,熊瑚这么称呼久了,自己也觉得自然了,只有在外人面前她还是能保持冷静的。 “我听说我的丽娘居然不会喝酒,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将门无犬女,看来这句话只是别人聊以自慰的吧了?”朱影龙阴阳怪气的连叹数声道。 熊瑚也不是省油的灯,知道这是激将法,她就偏不上当,奋起反驳道:“谁说将门之后就应该会喝酒嘛,喝酒最容易误事了,三国时的张飞,张翼德不就因为喝酒送了性命吗?所以能喝酒的将军多数是庸 将。” “哦,那就可惜了,这可是皇后娘娘赐给我她亲手酿造的菊花酿,没人陪我喝了。”朱影龙一副惋惜的模样,将怀中那一小坛子菊花酿拿到眼前自怨自怜的道。 熊瑚不能喝酒,上一次在辽东,熊瑚只喝了一口酒就醉了整整一 夜,他是知道的,但他为什么还要这么说呢?当然是为了请将了。 “你可以去找史典薄,我想他会乐意陪你的。”熊瑚道。 “恐怕不行,刚才我已经给了他一坛子了,现在人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朱影龙摇头道。 “那你一个人喝吧。”熊瑚有点动心,花前月下,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喝酒聊天,多少女人向往的情景呀,但一想起刚才朱影龙那个微笑,立刻将自己眼前的幻想辍灭了。 “唉,算了,一个人就一个人吧。”朱影龙语气中饱含无限萧索,好像天地之大,没有他容身之地似的。 熊瑚突然想起今天是重阳佳节,他一个孤孤单单的来到京城,自己也远离亲人,两个人还有了那种亲密的关系,在这个时候她还如此拒绝他,是不是有些残忍,不就是让自己陪一下吗,那自己陪着好了,至多自己不喝酒就是了,以自己的武艺,难道还能让他再得逞一回吗?熊瑚心里面如是想,嘴里便轻声道:“要是真的没人,我陪你就是,反正我这个侍女还是要贴身伺候你的。” 目的达成,朱影龙没有露出任何的喜色,反而道:“你不会喝酒,还是算了吧,我一个人喝好了。” 先是激将,然后勾起熊瑚女子多愁善感,再以退为进,熊瑚在不知不觉间就钻进了朱影龙设好的陷阱当中,答应了陪他一起品尝那坛子菊花酿。 美酒佳人,花前月下,以熊瑚沾酒就醉的体质,一切的一切也就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当熊瑚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全身**的躺在朱影龙的怀里,一切都明白过来了,自己还是被这个男人给拐上了床,每一次快乐都让她越沉溺一分,再这样 她恐怕再也没有抗拒之力,如果等他当上了皇帝,那没有抗拒之力了。 熊瑚的内心在爱情和理想之间挣扎,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第一次可以提起勇气拒绝,但第二次,第三次呢? “你在想什么?”朱影龙又没有喝醉,自然早就发现了怀中玉人已经醒过来了,但他似乎感觉到熊瑚好像有心事似的,忍不住问了出来。 “如果丽娘决定还要王爷忘记昨晚发生的事情呢?”熊瑚睁开眼睛很平静的瞪大美丽的凤眸认真问道。 “有的事情可一不可再,这个问题本王不回答。”朱影龙见她没有很激烈的情绪变化,也很认真的道。 “王爷心里有丽娘吗?” “有!”朱影龙十分肯定的道。 “可王爷知道丽娘需要什么吗?”熊瑚在朱影龙的怀里仰面躺下来问道。 这个问题到把朱影龙问住了,原先朱影龙之所以帮熊瑚,一是因为她的父亲是一代名将,二吗,他对这个舍身救父的女孩子还有好感,但是他好像从来都没有想过她需要什么,一直以来,他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认为自己需要的,就是自己身边的人所需要的,从来没有想过身边的人究竟需要什么,自己身边的人似乎对自己的分配如鱼得水,做的都很开心,这就让他严重忽视了这一点,量才施用固然重要,但也要顾虑这个人内心的真正的想法,真正的需要,看来自己要好好调整一下思路了,这样下去自己容易变成一个独裁的主子的。 “说说看,我们的丽娘想要什么?”想通了这一点,朱影龙伸手点了熊瑚的琼鼻一下,宠溺的将她抱紧了些问道。 熊瑚诧异的看着朱影龙的突然的变化,当然还有身体接触传来的温暖,小心翼翼的道:“丽娘有个理想,想跟爹一样征战沙场。” 这个愿望倒是把朱影龙吓了一跳,这个男尊女卑的时空是不可能让女子上战场的,更不用说做统帅了,当然也有一些异数,总之女将只有在特地的情况下才会出现,凤毛棱角,几乎是不可能的。 “你不会是因为这个理想不愿意跟本王在一起的吧?”朱影龙长大嘴巴问道。 有些东西是不需要说出来的,看到熊瑚眼中升起的雾水就知道了他的猜测是何等的正确,她想的实在是很远,但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她居然也可以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朱影龙真不知道自己是骂她还是疼她。 “我知道你是不会让我实现这个理想的。”熊瑚幽怨的道。 “让我好好想想。”朱影龙现在觉得头很疼,道:“你的理想我个人是支持的,但能不能实现我也没有把握。” “这么说,你是支持我的?”熊瑚很是开心,绽露出喜悦的笑容,朱影龙忽然发现,熊瑚笑起来很甜,很甜。 “我支持你又有什么用,关键还要看以后,你以为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就可以实现你的理想了吗?”朱影龙有些生气的问道。 熊瑚眼神躲闪的小声回答道:“可是如果做了你的妃子,就更加没有机会了。” “我问你,熊丽娘,在你的心目中,是我重要呢,还是你的理想重要?”朱影龙不想去想那个深沉复杂的问题,而是很直接的问道。 “昨晚之前,理想重要一点。”熊瑚很直接道出了自己的感觉。 “那现在呢?” “丽娘不知道,好像两个都不想失去。”熊瑚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道。 “还好。”朱影龙松了一口气,毫无征兆的对准熊瑚的一对鲜红的樱唇的印了上去,开始了新的征服和被征服之旅。 第九章:无奈紫荷(一) 第七卷:京师斗阉之第九章:无奈紫荷(一) 奴婢李永贞叩见皇后娘娘。/ \\”李永贞怀着忐忑的心i见皇后张嫣,他不知道皇后张嫣为什么突然会这么帮他,以他在宫中多年的认识,天上是不会掉馅儿饼的。 张嫣对李永贞这样的人还是很厌恶的,以前替魏忠贤办事的时候,没少针对过她,因此见到李永贞内心还有有点不舒服,但是为了对付魏忠贤,她还是忍住没有露出那种厌恶的眼神,淡淡的道了一声:“你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李永贞应了一声,从地上站起来,垂首站到一 旁。 “知道本宫为什么会给你这么一个机会吗?”张嫣以很平和的声音问道,居以养气,几年一国之母做下来,不管什么时候,她说的每一句的都透漏出一股威严,让人有那种不敢不回答的压力。 李永贞以前或许没有这个意识,但是现在他感觉到了,原来以前为什么在她面前说话总是那么战战兢兢,原来做了一国之母的人天生就有一股令人难以抗拒的气质,忙回答道:“回禀娘娘,奴婢不知道。” “不知道就好。”张嫣顿了一下继续道:“皇上把选秀的重任交到你的手里,你打算怎么做?” “但凭娘娘吩咐。”李永贞知道这个时候是自己表忠心的时候。 “本宫又什么好分吩咐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张嫣伸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十分平静地道。 “奴婢知道了。”李永贞心里犯了嘀咕,这皇后把自己找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没有用的废话吗? “听说魏忠贤把自己的之子和那客氏的儿子安排了给你作副手?”张嫣觉得差不多了,李永贞并没有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决定步入正题 道。 “是的,娘娘。厂公他总领国事,奴婢不得不遵从他的安排。”李永贞也很滑头,此去他已然料到了危险,虽然权势是拿回来了,但也给自己埋下了杀身之祸,早在决定靠上皇后这颗大树之后就明白了。只不过他想不到自己一下子就窜到那么高的高度,如果按照他地设想,先慢慢的取得皇后的信任,保住性命,再缓图其他,这样魏忠贤就算心中怀安,他还是一个小人物,起不了多大作用,杀他之心就会小很多,然后慢慢的巩固地位。培养自己的力量,到时候魏忠贤想要杀他就难了。而现在他根本没有力量积累,一下子跳到了那么高的位置。为了保命,一,他只能顺从魏忠贤,至少可以换地他晚一点除掉自己的时间,二,依靠皇后张嫣,替张嫣办事,获得支持。保自己平安。 “你们此去的目的地是哪里?” “听厂公说,好像是河南。”李永贞如实回答道。他并不知道真正的目的地其实是开封,魏忠贤也就给了他一个大的地点范围。 “选秀不是一般去江南的扬州、苏州、杭州等地的吗?”张嫣想进一步试探一下问道。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厂公安排奴婢去河南,奴婢就只能去河 南。”李永贞心里也翻转开来了,去河南,难道魏忠贤要对付信王?有这个可能,难怪皇后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襄助自己,原来是为了这个? “原来是这样。”张嫣一副知道了的样子,并没有继续往下说什 么。 “听说魏忠贤给在北京地信王府送过去五名皇上亲赐的秀女,说是信王匆匆来京,府中没有会伺候地丫头侍女,选了几个会伺候的秀女就送过去了是不是?” “好像是这样地,奴婢也曾有听闻。” “可本宫总觉得皇上的做法有些欠妥当,秀女出身大多非穷苦人 家,在家都是别人伺候她们,她们哪会伺候人,这样吧……”张扬低眉思考了一会儿,朝身边的紫荷唤了一声道:“紫荷,你进宫几年了?” 紫荷心中一颤,声音有些不自然的回答道:“回禀娘娘,七年 了。” “七年了,时间也不短了,再有三年你就该出宫嫁人了吧?”张嫣虽然痛恨她出卖自己,但紫荷的确很会照顾人,不然她也不会将她留在身边七年不换人了。 “是的。”紫荷有些紧张道。 “嗯,这七年来你照顾本宫勤勤恳恳,这样吧,本宫恩准你提前出宫,怎么样?” “娘娘,您不要赶婢子走!”紫荷刷的一下子就跪了下来,眼泪夺眶而出。 “紫荷你听本宫说完,本宫不是赶你走,你现在还年轻,再待在宫内三年,出去恐怕就嫁不出去了,现在有个机会,你去信王府服侍信王爷,在外面你就自由多了,说不定能早点找到一个如意郎君,也不枉你对本宫这七年来的照顾之情。”要说张嫣跟紫荷之间没有感情那是假 地,只可惜这个一直被她心里面看作妹妹的人居然就是一直来出卖自己地人,她实在是心痛不已,她不能把她留在身边了,交给信王去处理是最好的办法了,她实在不想亲手处理她。 “娘娘,婢子不要走,婢子不要离开娘娘。”紫荷忽然醒悟过来 了,哭诉道。 站在一旁的李永贞不由的偷偷的看了皇后张嫣一眼,就这一眼,足够让他吓了一跳了,紫荷是魏忠贤派在皇后身边的人,这个秘密对于他这个曾今是心腹的人来说,是可以猜到的,他也曾想过通过紫荷这条线来威胁紫荷帮他和皇后之间搭桥,但看紫荷刚才哀求的模样,皇后却一脸的无动于衷,他马上就明白了,皇后已经知道了紫荷的身份,只是碍于情分,将人交给信王爷去处理,这么说信王爷已经跟皇后联合起来 了,得到这个结论,李永贞顿觉自己头皮发麻,浑身直冒冷汗。 “李永贞!” “奴婢在。”李永贞顾不上去深入思考自己刚才分析得出的那个结论,忙低首应道。 “紫荷就麻烦李公公走一趟,把人给本宫亲自送进信王府中吧。”张嫣有力的话语熄灭了还在哭泣中紫荷的幻想,也把李永贞推向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娘娘,求求你,不要赶紫荷走!”紫荷声嘶力竭的哀求并没能打动张嫣的心,李永贞责呆如木鸡的站在当场,而此时的皇后张嫣已经在环佩叮当的声音下,在宫女的搀扶下消失在珠帘背后。 第九章:无奈紫荷(二) 魏忠贤这几天受到的刺激已经够多了,先是原本铁板上钉钉的事情居然到了天启帝哪里像鱼泡在水面上打了一个水泡就这么沉没在水底,紧接着被自己排挤出去,连降九级的李永贞突然咸鱼翻身,居然靠上了皇后那个贱人,不但一下子上来了,还打乱了自己的计划,当年东林党联合起来弹劾他都没有这么恼火过,眼下步步被人掣肘,计划进行的也不顺畅起来,说起来都怪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将李永贞这个祸胎除掉,酿成今日之被动局面,想起来就悔恨不已,眼中闪现出连连杀机,叫人连夜将侄子魏良卿从藕臂玉手环抱的暖窝里叫了过来。 看到宝贝侄子发软的脚步,魏忠贤真是气打不一处来,但气归气,毕竟是自家人,先让人给送了一杯参汤,待魏良卿苍白的脸上稍稍有了点血色才以他那阴不阴,阳不阳的语气,以一个长辈的语气语重心长的劝说道:“良卿呀,叔叔让你做大事,不是让你成天趴在女人肚子上,你看你,给了找了那么多了,怎么那几个秀女的肚子丝毫没有动静,有工夫把心思放在她们身上,别把精力乱发在其他女人身上,等事情成了,你要玩多少女人,叔叔都不会管你。” 魏忠贤还没有这么温柔对魏良卿说过话,一听这语气,魏良卿有点受宠若惊,忙给魏忠贤跪下认错道:“侄儿多谢叔叔教诲,侄儿知道错了。” “知道错就好,快起来吧,叔叔这么晚把你从被窝里拉出来可不仅仅对你说这些。”魏忠贤伸手过去将魏良卿扶了起来,也就是对自家人才会有如此举动,换作是亲信,魏忠贤都是高高在上,一个“请”字就让那些干儿子,干孙子激动了泣不成声了。 “附耳过来!”魏忠贤悄声对魏良卿道。 魏良卿自然乖乖的将耳朵贴了过去,魏忠贤低声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叔叔,这能行吗?”魏良卿本就一肚子坏水,杀人的勾当他不是没干过,但是这一次干系重大,他不得不先问一句。 “有什么不行,这李永贞是从白莲教的叛逆手中逃出去的,白莲教的人正四处找他呢,他要是死了,朝廷上下第一个怀疑是白莲教的妖人,到时候你再亲眼证明一下,这事情不就解决了吗?”魏忠贤目露凶光道。 “可叔叔为什么要侄儿自己动手呢,把消息放出去,让白莲教的人找上来,咱们坐山观虎斗,等李永贞死了,我们再去收尸岂不是更好?”魏良卿建议道。 魏忠贤一想也是,侄子身边还有一个候国兴,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如果是自己人亲自下手,难免不会被客氏的人知道,又多一条把柄在那个女人手里,嘱咐魏良卿随机应变便打发他回去了。 魏忠贤在宫中耳目众多,皇后召见李永贞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他的耳朵里,不过由于紫荷被李永贞直接带出了皇宫,她们谈话的内容魏忠贤并没有得知。 能在宫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李永贞弄到皇上面前的人绝对不超过三个,一个是他自己,还有就是皇后张嫣和被天启帝赐给跟他“对食”的奉圣夫人客巴巴了,客巴巴现在还不至于跟他撕破脸皮,那唯一的人选就只有皇后张嫣了,得知皇后将李永贞召了过去,魏忠贤发现自己的判断是如何的正确,李永贞在宫内唯一能投靠的就只有皇后张嫣,其他没有人能保的住他了,奇怪的是,李永贞是怎么跟皇后张嫣这个贱人勾搭上的,难道是紫荷?紫荷是他放在皇后身边潜藏最深的一颗棋子,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是绝对不肯暴露的,这一点连客巴巴都不知道,李永贞曾经是自己最信任的亲信,去年废后想一齐搬到信王,那份密信就是紫荷手笔,李永贞是策划人之一,想必他从蛛丝马迹中猜到了些什么,通过紫荷与皇后张嫣搭上关系,但是李永贞想取得张嫣那个贱人的信任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件事恐怕不是表面的那么简单,魏忠贤突然感觉到一丝丝的危险向他袭来,连忙召集自己的心腹智囊商议对策,五虎,十彪什么的接到召唤,纷纷丢下手中的事情,吧嗒吧嗒的往魏忠贤的府邸赶,搞的看到这一幕的百姓还以为京城又有什么大事发生,这一次不知道又有多少人人头落地了,都看的麻木了。 商量来,商量去都没有什么好的结果来,素来机智的崔呈秀面对魏忠贤所说的情况也是百筹莫展,其实大家都有一个想法,如果不是厂公对昔日的心腹如此刻薄和猜忌,也不会又今天的情况出现,李永贞可是当初的核心人物,几乎知道他们干的那些事情,要是都桶出来,恐怕要人人自危,虽然大家心是齐了,但怎么着就想不出一个好的办法来。 魏忠贤现在也有些后悔,不知道李永贞将自己这些人的事情跟皇后说出去多少,杀了李永贞是不是就能解决所有的事情?他更担心的是天启帝对信王的态度,仿佛信王一进京,好像被软禁起来的那个人是他而不是信王,这回真是搬了石头砸到了自己脚面上了。 李永贞总算见识到一国之母的手段了,为什么魏忠贤多次想把她从皇后的宝座拉下来,到最后她还是稳坐在那个位置上屹立不到,现在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自己推上一条不得不走的路,他只要这往信王府一走,想要在夹缝中求生存的机会就根本不存在了,唯有硬着头皮走下去。 当朱影龙看到脸色不太好和哭的眼睛肿的跟桃子似的紫荷,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奴婢李永贞叩见信王爷千岁!”李永贞一脸的尴尬准备给朱影龙跪下,却被朱影龙手一挥道:“免了!” “是皇后娘娘让你来的吧?”朱影龙故意要在他心里形成一股冲击,让他不敢有丝毫反抗之心。 “回禀信王爷千岁,是的。”李永贞已经不那么震惊了(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拾陆k文学网),因为皇后张嫣给他的震惊已经够他去好好想一想了。 “你身后的这个宫女是皇后娘娘让你亲手交到本王手里的吧。”朱影龙抬眼看了一看站在一旁神情木然的紫荷问道。 李永贞回身一看紫荷居然呆呆的站在一边,也不知道行礼,忙斥了一句道:“紫荷,还不给王爷跪下行礼,你跟随皇后娘娘多年,难道礼数都不懂吗?” “不必了。”朱影龙挥手制止了李永贞的话头道,这丫头八成是受了点刺激,才变成这样的,于是吩咐熊瑚进来先将人带了出去。 李永贞看紫荷被带了下去,他也向朱影龙告退离开了,朱影龙也没有打算跟他说什么,反正他已经进了信王府这扇大门,比自己说再多的话都管用。 “皇后娘娘这一招高明呀!”史可法闪身进来大大的赞了一句。 “李永贞所有的路都被封死了,就剩下这条路了,除非他不想活了。”朱影龙对张嫣这一举动佩服的要死,不但将李永贞逼上了跟自己一条路,还顺手将隐藏自己身边多年的内奸清除了,还做的相当的高明,不动声色的把人转给了自己,还能救这个紫荷一命,可能张嫣心里就没有想过要紫荷死吧? 第十章:岳父周奎(一)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句话说的一点不错,一个绝世枭雄走到穷途末路之时,大家在痛恨他的时候,总会带着一丝的可怜,紫荷所做的恶自然比不上一个枭雄,但道理是共通的,听完紫荷的一通哭诉,朱影龙和熊瑚两人都提不起恨紫荷的心来,一个柔弱女子在强大的力量下,还有父母、兄弟生命的威胁,她不得不做这样的选择,毕竟人是自私的,没有哪一个人会在一开始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牺牲自己的所有亲人,如果有,这个人要么是个为了大义牺牲自我的大英雄,要么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冷血动物。/ 女人的同情心又时候泛滥起来连城墙都挡不住,熊瑚听了紫荷的故事后,直接就把紫荷要了过去,如今魏忠贤肯定已经知道了紫荷身份已经暴露了,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估计他一定会杀她和她的家人灭口,所以肃清王府里的奸细已经是势在必行的了,不然自己将无秘密可言。 肃清这些人的借口很好找,还是魏忠贤帮他找到的,如若不是府中这些魏忠贤安插的密探,那晚他和熊瑚鸳鸯戏水的事情第二天就不会传遍三宫六员,紧接着整个北京城都知道了,除了王府里的人将事情传出去,恐怕不会有别人知道,就由着这个由头让王承恩将这些人通通清出府去,除了那五个秀女不得不留下之外,王府之内全部换上了周淮安给秘密安排的可靠之人。 魏忠贤的动作也真够迅速的,李永贞刚来信王府见过朱影龙,那边皇上的旨意就下来了,让他即出发,为皇上选秀女这是一件大事,要赶紧办,其实他是怕夜长梦多,趁李永贞还没有完全倒向皇后和信王那边的时候赶紧除掉,人死了,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朱影龙趁机上书要回封地试探魏忠贤的态度,果然回封地的请求被驳回,理由是皇上的万寿节快到了,让他陪皇上过完万寿节再回去。 朱影龙知道魏忠贤从中作梗,但这个理由其实也算是个理由,就是朱影龙想要回开封也不行了。 这些琐碎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的时候,去拜访老丈人这个想法再一次浮现在朱影龙的脑海里,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自己所知的历史里面,朱由检上台之后他还是比较依靠太监,他很不相信自己的大臣,这就是为什么一个勤勉的皇帝最终还是把国家给败了,当然这也是诸多原因综合在一起的,但是明朝灭亡的这把火还是由他点燃的,自毁长城,谁也救不了他了,他不希望这样的悲剧在自己身上重演,那么仅仅是自己在开封网罗的那十几个人是远远不够的,尤其是军队方面,能用之人实在太少,历史已经改变,魏忠贤的野心已经跟原来的历史大不相同了,他手上有一万多武装的太监,京城至少一半的武装力量又控制在他的手里,他还有国家机器,主动权都在他的手里,万一到时候垂死挣扎,挑动依附他的人作乱,如果没有一支强而有力的力量支持他,国家将会从上到下陷入混乱之中,到时候恐怕会给在关外虎视眈眈的皇太极可趁之机,酿成巨大的祸患是无法估量的。 关于这些问题的设想,朱影龙没有一个人独断独行,而是跟史可法、熊瑚二人经过一番细细的讨论,最终得出结论是魏忠贤到最后可能会孤致一掷,但是朱影龙内心有个很大的疑问,为什么他所记忆的历史,魏忠贤在朱由检上台后就土崩瓦解了,自己还被流放到凤阳,最后死在路上,究竟是史书这么轻描淡写的几笔就过去了,还是史官们根本就不知道这里面的复杂内情,只能按照表面上所见到的写进史书呢?史书最大的欺骗性,就是他是后人撰写的,与真实的出入有多大,没有人知道。 还有,藏宝图的事情不会因为天启帝的不闻不问就这么结束了,周王企图借朝廷的之力对付自己的计策失败,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下一步他会出什么招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况且他人在京城,消息虽然传递的很快,也许他接到消息,想出解决的办法,那边就已经动手了,所以朱影龙每天的神经都是绷的很紧,鲜有放松的时间。 魏良卿用的这一招借刀杀人还真是不错,在魏忠贤的授意下,他大肆命人偷偷的将皇上派李永贞为选秀女的总管太监的身份曝露出去,尤其是对李永贞如何逃出白莲教妖人之手的神奇事迹渲染成了神话,大肆贬低白莲教,这么一来不仅侮辱了山东白莲教的教众,顺带连河北,山西,陕西等地的白莲教的教众听了之后都觉得被侮辱了,纷纷聚集在李永贞南下的路途当中,准备杀了李永贞,洗刷这个耻辱,但人家山东的白莲教才是正主儿,他们不动,那各地的散兵们也就是摇旗呐喊的居多,真正准备动手的恐怕没有几个。 放走李永贞的事情属于机密,就算山东白莲教中也只有核心的几个首领知道,底下的教众不明实情,听到这个消息顿时炸开窝来了,纷纷要求再伏击一次,把李永贞抓来剁成肉酱,但放走李永贞这种高度机密的消息是不能让下面这些低级的教众知道的,下面人多口杂,桶出去就麻烦了。 陆皓天统治四位营长紧急磋商,传言越来越难听,四位营长都面有苦色,他们快压不住了,上一次他们被迫放弃了山东的大本营,已经有很多教众不满了,若不是北上之后比待在山东的情况要好的多,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cn.文.学网)估计现在就已经有人造反了。 陆皓天接到朱影龙的指示是让他想办法沿途暗中保护好李永贞的安全,偏偏他听到的全都是要杀李永贞的请求,搞的他都有些无所适从。 朱影龙接到陆皓天的紧急飞鸽传书,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打开一看,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难得魏忠贤还将了自己一军,不回敬一下也说不过去,当即指示陆皓天答应下面的请求,不过目标不是李永贞,也不是魏良卿,而是那客巴巴之子锦衣卫指挥史候国兴,可以预见客巴巴跟魏忠贤闹翻了会是个什么场景。 虽然此事解决不费什么难事,但白莲教的状况引起了朱影龙的警惕,这群江湖莽汉都是一根筋的那种,如果不善加引导恐怕还会祸及自身,对白莲教政治思想上洗脑的工作要加强了,陆皓天和颜佩韦毕竟不是做这个细致工作的料子,于是立刻给开封的孙承宗去了一封信,让他将黄宗羲、张傅等人即刻进京,他需要这些年轻有思想的人帮他建立一个类似自己那个时空人民军队中政委的体制,这个时空其实也有类似的职务“监军”,一般都是太监担任,大都不通军事,颐指气使,不过在权力上,他们甚至凌驾在统帅之上。 第十章:岳父周奎(二) 去拜访老丈人也不能太寒酸了,朱影龙让熊瑚挑了几件还算像样的礼物,雇了一顶软轿,就这么带着史可法出门了。\\ 轻车从简,朱影龙也没有刻意隐瞒什么,大大方方的穿着便服和史可法出府,然后一起往城南而去。 沾着皇亲的身份,周奎这个城南兵马副指挥史还算做的比较稳当,魏忠贤不是没有打过周奎的主意,只是这周奎为人甚为圆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除了一般的书信来往,魏忠贤得到一丝一毫有用的讯息,而且周奎贪财,魏忠贤认为这样一个人很容易收买,成不了大事,所以就一直没动他。 周府坐落在杏花巷,门庭也不算大,中等偏上,门前的两对小石狮子道也精神,镏金的“周府”二字好像才更换不久,大门上红漆也像是重新油漆没过多久,去年周滢宁也曾给老父捎过一笔五千两银子,父亲喜欢黄白之物,她这个做女儿还是非常清楚的,大明朝的官奉其实不低,只是官场上的应酬,迎来送往的花费实在是太高了,这么一来贪污受贿就很正常了,像周奎这样的武官,除了下面军官的孝敬,就只有吃空饷这个途径聚敛钱财了,不过自己这个老丈人到挺会享受的,首先他也没有把自己标榜成一个清官,就看这府邸修的清幽雅致就知道了,又没有很显露自己,他的府邸不像别的官员喜欢越大越气派越好,他选择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比下有余,比上不足的宅子,选取的地点也毫不起眼,就看这老丈人这座宅子,朱影龙就能看出周奎是一个深得明哲保身之神髓的人。 经过一些不得不做的繁文缛节,周奎将朱影龙和史可法二人迎入了自家的客厅。 “未知王爷突然来下臣这里,是不是宁儿这孩子有了身孕?”周奎来了这么一句到把喝了一口热茶的朱影龙惊的一下在全都喷出来了。 老丈人的联想也太不靠谱了,朱影龙被茶水这么一呛,脸顿时胀得通红,连连咳嗽了数下才缓过来。 “这个,不是,不是……”朱影龙连连摇手道,坐在一旁的史可法想笑又不敢笑,紧闭着嘴巴很难过。 “本王是特地来看望岳父大人的。”朱影龙吩咐侍卫们将礼物抬了进来道。 周奎眼睛一瞄,就知道东西都价值不菲,连连推辞道:“王爷,您能看下臣就已经是莫大的荣耀了,下臣哪敢再收您的礼物。” “这也是本王和王妃的一片孝心,岳父大人就不要推辞了。” “既然是这样,那下臣就不客气了。”周奎心中哪有不想要的,推辞了一下,就让人把礼物抬进去了。 接下来无非先问了一下周滢宁的近况,翁婿之间聊了一些比较家常的话,朱影龙今天也就是过来看看,先了解一下这位岳父大人,好回去再做打算,不一会儿,你问一句,我答一句的谈话就这么完了,接下来朱影龙不知道该说什么,周奎也不知道该问什么,客厅里的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王爷打算在京城住多久?”周奎终于找到一条可以问的问题问道。 “不知道,可能要等万寿节过后才能回去吧,岳父大人是不是要本王给滢宁捎点什么?” “不是,下臣只是随便问问。”周奎讪讪笑道,笑容里明显有些不自然。 朱影龙原本就当是很普通的问题,但是周奎脸色的变化让他顿时起了一丝狐疑,不过他当时没有表露出来,不动声色的道:“时间不会太长,估计能赶的上回开封过年。” 时间过的很快,一下子就快到晌午了,在周奎自然盛情挽留下,朱影龙和史可法留了下来吃了顿酒饭,然后就告辞出了周府,朱影龙让软轿在后面跟着,与史可法相携走在街上。 “宪之,你怎么看?”朱影龙边走边问道。 “王爷的这位岳父大人恐怕不是表面上贪财那么简单?”史可法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的应该最清楚,而且分析起来也比朱影龙冷静许多,所以他要把史可法带在身边。 “明哲保身,这个本王也看出来了。”朱影龙笑笑道。 “明哲保身是不错,但从我们进入周府,甚至到最后在酒宴上,学生观察他所有的笑容似乎都很勉强,似乎不是出自自己本愿。”史可法前前后后的回忆了一下道。 朱影龙的脚步立刻停了下来,刚才他的确也注意到周奎一次不自然的神色,道:“你的意思是,这背后莫非有什么隐情?“ “不知道,学生也只是猜测而已,可能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史可法道。 越想越怀疑,越想越不对劲,仅凭猜测是不能证明任何问题的,有了一个田宏遇,朱影龙绝对不能容许第二个田宏遇的出现,在朱影龙不怕一万,就怕一万的谨慎心态下,下令暗影对周奎一家展开周密的调查。 当调查结果摆到朱影龙的案头,他算是彻底的目瞪口呆了,他还有点哭笑不得,真想不到周奎居然跟客巴巴有一腿,客巴巴在宫外也有一套府邸,周奎跟客巴巴勾搭上的时候正是天启帝迫于群臣压力赶客巴巴出宫的那段时间,正是因为这点露水姻缘,客巴巴还念一点旧情。魏忠贤可能也是知道的,但终究没有动周奎,难怪他在自己面前那么的不自然,原因居然是这个。 同样惊讶的还有史可法和熊瑚,三个人都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那份周密的调查资料,恐怕后世的史学家看到这份报告也要跌破不知道多少付眼镜吧。 “太荒唐了。”史可法下的评语。 “真想不到,啧啧,写的蛮不错的。”熊瑚看的脸红红的,凤眸就是舍不得离开那段文字,翔实的记载了周奎与客巴巴的相识过程,内容精彩程度就跟天桥上说书的似的,可能还是周起元亲自操笔写的,他以前就干过说书的,写这种东西还不驾轻就熟,顺手捻来,描写的更是绘声绘色,情景交融,令人羡慕的文采。 这篇东西要是放到周滢宁的面前,她恐怕连看的勇气都没有,客巴巴众多面首中居然还有一个就是自己的亲身父亲,对于这样一个便宜的后娘,周滢宁无论怎么样也不会承认有这么一回事的。 可周奎既然跟客巴巴有一腿,为何客巴巴没有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帮他一把,还让周滢宁嫁给了自己呢?难道是魏忠贤暗中搞鬼,报复周奎,越想就只有这个理由说的通。 太乱了,朱影龙发现历史的混乱简直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不禁为自己的将来有些担忧起来。 第十一章:开封风云(一) 魏良卿这一路上可谓意气风发,每到一处都有大批的地方官员,士绅商贾的孝敬,这才还没出直隶地界,他的腰包就已经鼓了一层,这真是秋风得意马蹄轻,好不风光,候国兴看在眼里不免有丝丝的嫉妒,但人家是宁国公,魏忠贤的亲侄子,自己不过是个假儿子,这样一来就差出许多了,心中不禁想起出来的时候母亲的交代,将魏良卿一路上的一言一行都纪录在心。// \\ 李永贞表面上与这两人融洽的不得了,内心却是十分的警惕,由于四周都是魏良卿和候国兴的人,即便身边也有几个心腹,出了京城,他就等于一个瞎子了,所以丝毫不知道太多外面的情形,自己现在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了。 为了宝贝侄子的安全,也为了有足够的力量致李永贞于死地,魏忠贤居然给魏良卿等三人派出了五百锦衣卫随行保护,这些人大都听命于魏良卿一个人,候国兴本人也带了大约一百多随从,加上随李永贞一起出宫的十几个太监,队伍一下在就达到了六百多人。 既然有李永贞随行,朱影龙觉得没有必要在他们去开封的路上动手,阉党这些人什么本事没有,造谣诬陷的本事是无人能及,而且魏良卿路上走的越慢越能给在开封的孙承宗等人时间来从容布置,让魏忠贤造谣诬陷没有了借口。 李永贞一行六百多号人拖拖拉拉的走了十几天才进入了河南境内,不日南下渡过黄河就到开封境内,开封府知府王绍微等人早已北上在黄河北岸的渡口迎接。 一行三人本来是李永贞为主,但王绍微事先早就得到了通知,自然不会去巴结一个快要死的太监,对魏良卿是百般谄媚,金银孝敬不在话下,更是话重金买了两个清倌人在楼船上伺候他,饮酒作乐,胡天胡地,乐得魏良卿都以“老弟”称呼王绍微,虽然王绍微比他还大上十几岁。 船行靠岸,魏良卿在船上采了两朵娇嫩的鲜花,自然是神清气爽,在王绍微等开封众官员的簇拥下,一路趾高气昂进入了开封城,惹得开封的众百姓侧目相向,指点纷纷,那气势比一个亲王的仪仗还要盛大。 本作品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www.…….cn!才进开封府的府衙,魏良卿就越权给王绍微下令,让他将开封一地的凡是到了十六岁,十八岁以下的没有嫁人的,有婚约只要还没有完婚的也算的花名册整理给他送过来,李永贞才是此次选秀的主官,魏良卿这样越俎代庖,已经让李永贞非常气愤了,但气归气,他现在惹不起魏良卿,只能先隐忍不发,冷笑的看着魏良卿表演,他知道,这次出来他只需要带一双眼睛来看就可以了,其余的事情他就是不闻不问都没事。 花名册的事情,王绍微早就准备好了,而且把田淑兰的名字列在第一位。 魏良卿翻看一看,第一眼就找到了他要找的人,心中大喜,这个王绍微还真会办事,回去一定给他在叔父面前替他美言几句,他的目的就在此,剩下的他也不看了,指着花名册问道:“本公都不认识这些女子,你来给本公、李公公还有候指挥史将这花名册上的女子介绍一下,让我们有个大概的印象,先删掉一些不适合的,这样选起来也轻松一些。” “下官明白。”王绍微一脸含笑的将花名册接了过来,首先指着田淑兰的名字说道:“排在第一位的女子名叫田淑兰,此女年方十六,生的是花容月貌,天香国色,在开封素有第一美女之称,而且此女极富经商之才能,又有第一才能之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是不是信王与周王相互争夺的那个女子?”候国兴突然插口问道。 “正是此女子。”王绍微回答道。 “听说此女先被他父亲许配给了周王,后来信王不满,将其接入信王府,周王为此跟信王闹的是满城风雨,是不是?”候国兴紧接着问道。 “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并没有候指挥史说的那么严重,只是这田淑兰是信王爷侧妃的妹子,也就是信王爷的小姨子,信王与周王有些小矛盾,自然不愿意自己小姨子嫁给周王,所以这才有了这出风波。”王绍微谨慎的回答道,他知道这候国兴可是皇宫的那位的亲儿子,他也是不能得罪的。 “如此女子美貌智慧并重,已经惹得两个王爷大打出手,入宫岂不是要危险皇后娘娘的位置,绝对不能让这个田淑兰入选!”李永贞心里如是想的,虽然他也知道了现在皇后跟信王可能已经联合起来,他有怎么会知道信王和张嫣之间的联合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在李永贞的眼里,世间的分合只有利益,一旦没有利益,分离是必然,李永贞甚至怀疑信王是不是用这个小姨子进宫,取得天启帝的宠爱,里应外合,谋夺江山,因此他觉得有必要帮皇后一把,不能将此女选上,于是出口道:“一个女子居然能招蜂引蝶到能让两位王爷反目成仇,如此祸水红颜怎能入宫伺候皇上?咱家建议把这个女子直接删除。” 魏良卿的脸色陡然大变,谁说要把这个女子送给皇上享用了,如此绝色当然要先让自己享用一下,看情形再决定送不送入宫中了,你这么一说,岂不是连我都没有享用的机会了,魏良卿真想当场杀了李永贞,但是此行他为主,既然他这么直接表明态度了,他也不好说什么。 候国兴一瞧这两人一路上和和气气的,一到开封就对上了,说起来,魏良卿还是自己一路的,听到又如此美女,他的心也痒痒的,呵呵一笑道:“有道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既然王知府把此女排在第一位,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们三人毕竟不熟悉开封的人情,以我看,暂时不要下如此决断,等见到人再说如何?” 候国兴如此说,李永贞也没有反驳的理由,于是冷哼了一声,闭上眼睛不理魏、候二人了,把个王绍微捧着花名册一脸尴尬的站在当场,笑的非常的勉强。 魏良卿看此情形,再让王绍微介绍下去已经没有必要了,吩咐王绍微将待选的秀女明天集中到府衙,脸色阴沉的第一个离开了。 到开封的第一天,李永贞就等于和魏、候二人公开决裂了! 第十一章:开封风云(二) 第二天一大早,王绍微就派出府衙的衙役通知开封属下各县按照制定的花名册召集各待选的秀女,全部集中到开封府的府衙。\\ // 朱影龙走后,周滢宁按照朱影龙临走前的吩咐,将田宏遇改从别苑软禁到了田府,田府上上下下都变成了滞留在开封的圣姑卫队的临时驻地,徐如莹也以远方亲戚的身份临时住进了田府,顺便看管田宏遇一家人,所以当田宏遇接到开封府送过来的名牒,让他立刻带田淑兰去开封府衙的时候,顿时惊了一跳,现在整个田府都轮不到他作主,于是打算用些钱银先打发了官差,他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徐如莹,可这几个官差并不是开封府的人,而是魏良卿手下的四个锦衣卫,他们接到的命令是,一直看着把人送到开封府衙,银子他们收下了,人却还站在当场不走。 这下把田宏遇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漫说田淑兰不在府中,就算在,他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把人往开封府衙里面送呀。 “田老爷,这可是朝廷的旨意,你家二小姐如果被选上秀女,入了宫,把皇上伺候好了,您可就是国丈了,那可比现在风光多了,怎么你还在犹豫什么呢,赶紧让我们把二小姐请出来让我们兄弟带回去吧。”这几个人是魏良卿的亲卫,平日里在京城可是飞扬跋扈,如果不是看在国公大人打他女儿的主意,万一人家飞上枝头成了凤凰,到时候秋后算账,他们才不会对田宏遇这么客气呢! 开封城内的百姓那个人不知道田家二小姐一向都不住在自家的田府,而是一直住在了信王府,特别是信、周二王争斗的那段时间到现在她就根本没回过田府,连田家的老爷都失踪过好些天,田宏遇这么一听就发现了来的这四名开封府的衙役要么就是刚来的,假冒的到不敢,唯一解释的就是他们一口京音,他们是从京城来的,不是锦衣卫就是东厂的番子,这下田宏遇更加紧张了,弄不好是要抄家灭族的,可他能怎么办呢? 田宏遇一有什么事情,自然第一个会传到住在田府的徐如莹的耳朵了,这天,她正好和嫣红在给肚子里的孩子缝制鞋帽,朱影龙北上入京,嫣红就留在了徐如莹身边伺候,一来这丫头心细,与徐如莹都是穷苦出身,很是投缘,二来嘛,有嫣红这个忠心耿耿的丫头在徐如莹身边,朱影龙也很放心,一针一线都凝聚这将要为人母的徐如莹的点点滴滴的母爱,现在看徐如莹,简直温柔的像一汪清水,那缝制衣裳的那种专注、那种柔情,嫣红都有些妒忌徐如莹肚子里的孩子了,还没出身母亲就如此的疼爱,可惜自己的命就没那么好了。 “唉……”想到这里嫣红真的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手中的针线不由的停了下来。 “嫣红妹妹,你无缘无故的叹什么气呀?”徐如莹听见了嫣红这一声怪异的叹息,抬起头来询问道。 嫣红放下手中的缝制一半的婴儿内衣,拉住徐如莹的一只手,很认真的问道:“如莹姐,你说王爷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徐如莹奇怪的问道:“嫣红妹妹,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你一个黄花闺女,不知羞吗?” 嫣红脸上微微一红,道:“如莹姐,你可别羞我,你难道现在不想王爷吗?” “这个?”徐如莹有些沉默起来,一直以来她以为有了肚子里的孩子可以在心里淡忘那个人身影,可被嫣红这么一问,那张脸却更加清晰的印在了心头,幽幽的回答道:“我不知道。” “对不起,如莹姐,我不该这么问你!”嫣红顿觉自己问错话,忙不住的道歉。 “好了,嫣红妹妹,姐姐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徐如莹看嫣红一脸的愧疚,忙绽出笑容安慰道。 两姐妹正待其乐融融之时,忽然匆忙跑进来一个侍女在徐如莹耳边飞快的说了几句,徐如莹当即放下手中的针线,挺着六个月多的大肚子急冲冲的走了出去。 嫣红自然认识那个说话的侍女真是伺候并且监视田宏遇身边的其中一个,这么说一定在田宏遇身上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想到徐如莹挺着个大肚子,冲冲忙忙的也跟了出去。 田宏遇正穷于应付,无计可施之时突然看到了挺着大肚子的徐如莹走了进来,立时松了一口气,这下好了,能作主的总算来了。 更新,更快,尽在文学网,,手机访问:wap.16……k.cn全文字阅读让您一目了然,同时享受阅读的乐趣!四位穿着衙役服装的锦衣卫突然看到一名美如天仙般的女子走进了客厅,而且根本不需要任何通传,再看徐如莹那六个月的大肚子,四人均露出淫邪的目光,再看徐如莹那浑身散发出独特的母性光辉,配合她绝美的风姿,他们四个人在魏良卿府中也见过不少美女,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孕妇,不由的下意识吞了一下口水。 徐如莹最恨的就是男人这种目光,一看这四个所谓的衙役就不是好东西,马上就在脑海里想着怎么给这四个人点眼色看看。 “如莹。”田宏遇忙唤了徐如莹一声,然后给那四个锦衣卫衙役介绍道:“这是老夫的一个远方的侄女,丈夫不幸被人谋害,走投无路来投奔老夫。” “侄女见过叔父大人,四位官爷。”徐如莹虽然心中厌恶,但有些东西还是不要被外人知道的好,徐如莹住进田府,自然给了她安排了相应的身份。 四个锦衣卫衙役哪里见过如此一个娇滴滴的美女给他们行礼请安,顿时骨头就酸了,一下子露出了淫邪的本性,调戏女人可是他们的本行工作。 “小娘子,你丈夫是怎么被人害死的,说给我们听听,我们帮你报仇,好不好?” “是呀,别看我们地位卑微,可我们国公大人是嫉恶如仇,你只要说出来,我们禀告国公大人一定帮你报仇的。” “是呀,当着你叔父也在这儿,你就告诉我们四个,放心,我们是不会食言的。” “还有,如果你不相信我们的话,可以跟着你的远方表妹一起进京,进京告御状也是可以的,如果你的表妹做了皇妃,那就更加不用担心了。” 看着四人丑陋的嘴脸,徐如莹心里一阵犯呕,这些都是什么人呀?当下决定将这四人好好的戏耍一番,眼珠子一转,马上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眼珠子叭嗒叭嗒的就流了下来,挺着个大肚子就给四人弯曲跪下行礼道:“多谢四位官爷的关怀,只可惜那人背后的势力太大了,四位官爷一番好心小女子心领了。” 四人不知道是色胆包天了呢,还是淫欲熏心了了,为首的那个一拍胸脯道:“小娘子放心,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只要有我们四个在,保你大仇得报。”说完伸手过去,打算去搀扶徐如莹,并且趁机揩油。 徐如莹怎会让自己被这种龌龊之徒碰到,就算她现在怀孕,身手依然很好,轻轻的一个挪移,对方的色手就落空了,美色当头,这四个人哪会怀疑眼前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小娘子居然还是一个高手,既然没有扶到,自然尴尬的将手收了回去,旁边的三人本来是一脸的羡慕,懊恼自己怎么没有抓到这个机会,现在看到为首之人没有得逞,俱露出一丝喜色。 “小女子丈夫已经含冤屈死,小女子不想再连累叔父一家,况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丈夫的骨肉,申冤报仇一事不再想了。”徐如莹嘤嘤欲滴泪道。 “这怎么可以呢,我大明朝还有律法在,怎么让无辜含冤屈死呢?”四人一副义愤填膺道,眼神无一不在徐如莹的脸上闪来闪去,恨不得一口将人吞下。 “四位官爷,我这个远方侄女已经家破人亡了,四位行行好,她不愿意申冤就算了。”田宏遇也明白了徐如莹的意图,配合道。 “不行,我们吃的是大明的俸禄,领的是大明的差使,碰到这种事情怎么袖手旁观,国公大人知道之后一定回责罚我们的?”一番话说的是大义凛然,躲在客厅门口偷听的嫣红差一点笑了出来,幸亏手快捂住了嘴巴。 徐如莹在心里对这些话更是嗤之以鼻,在心里将这四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遍了,也注意到他们嘴里不停的说到那个什么“国公大人”心中一秉,转过一个念头,这才可怜兮兮的收住了眼泪道:“四位官爷的一番好意,小女子心领了,只是那个人势力实在是太大了,就算国公大人嫉恶如仇,四位官爷还有大好前程,小女子怎么能如此自私,还是算了吧。” 徐如莹如是说,这四人越是想知道她说的是何人,在他们的印象里,好像没有厂公摆不平的事情,这么一个小娘子能得罪什么人,充其量不过是地方上的恶霸之类的罢了,但是他们头脑这么一热,就没有想到田宏遇是谁的亲戚,当然了,一个王爷也不会为了一个亲戚的亲戚大动干戈,这个理由也说的通。 “是谁,小娘子,你倒是说呀!” 四人一番焦急的催促,徐如莹装出一副百般无奈之下,畏畏缩缩的道:“还是不说为好,免得连累你们国公大人。” “这天下还没有人能连累我们家国公大人呢!”一人得意洋洋的道。 “请问四位官爷口中的国公大人是?”徐如莹一副有点心动的意思。 既然都已经说露了嘴,四人美色当前,胆气陡壮,为首那人一看见徐如莹那楚楚可怜,泪眼迷离的模样,魂都飞了,脱口道:“当然是我们的宁国公了。” “魏良卿?是他?”徐如莹住在田府待产,周滢宁对她还有些防备,因此很少跟她通报消息,所以诸多事情徐如莹并不是很清楚。 “现在,小娘子可以告诉我们是何人了吗?” “是,是周王爷。”徐如莹一付怕怕的样子垂首低声道。 “哪个周王爷?”一个还没明白过来的脱口问道。 “开、开封府的。”徐如莹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是他!”四人顿时吸了一口凉气,面面相觑,这可是皇室宗亲耶,自己现在还在他的地头上,强龙不压地头蛇这条至理名言他们还是很清楚的,瞬间一盆凉水从四人的头浇到了脚,刚才胸脯拍的震天响的豪情一下子没了。 “这个,这个,田老爷,还请你快些把二小姐请出来,我们好回去复命。”为首那人期期艾艾起来向田宏遇道,这会儿四人这才想起自己来干什么来的,色心顿时泯灭了。 “四位官爷,请问小女子的二表妹犯什么事情吗?”徐如莹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吃惊的问道。 “皇上选秀女,田老爷的二小姐被京城来的选秀的李公公看中了,特让我们来领田二小姐去府衙一趟。” “这怎么行呢,小女子的二表妹已经跟人有了婚约了。”徐如莹惊诧道。 “这个我们不管,只要是没有出阁的,不管有没有婚约,都必须去接受挑选。” 徐如莹马上明白了,这是有人在针对信王,看派来的人就知道他们根本就不是开封府的衙役,一定是京城来的人。 “不巧,四位官爷,小女子的二表妹被她姐姐接过去了住了,好像还没有回来呢?”徐如莹一口惋惜的语气道。 “这么说,二小姐不在府中?” “当然不在。” “我都说不在了,四位官爷就是不信我的话。”田宏遇一副委屈的样子道。 四人转过去低声商量了一会儿,似乎相信了徐如莹的话,临走时还恋恋不舍的多看了徐如莹几眼,惹得徐如莹恨不得此刻就把那四对眼珠子挖下来! 好容易将这四人打发回去,立刻跟嫣红一起会信王府找周滢宁商量应对的办法。 周滢宁也是提前得到了朱影龙的通知,但确实没有想到魏忠贤居然打的是田淑兰的主意,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包括朱影龙本人在内。 第十二章:黄雀在后(一) “啪”的一声,朱影龙愤怒的将从开封紧急传来的急件拍在桌案之上,眼神凌厉的平视前方,透漏出无限的杀机。// 熊瑚在旁也看到了急件上所写之事,也是气得娇脸铁青,义愤填膺。 “王爷,怎么办,淑兰妹妹绝对不能落入魏良卿这个淫棍手里。”田淑兰温婉可人,脾气也好,除了那个大玉儿就她年纪最小,平日里大家都喜欢,她有事,熊瑚自然有些着急了。 朱影龙也是一下子乱了方寸,虽说此行是李永贞作主,但李永贞根本就没有能力控制魏良卿和候国兴二人,他们有天启帝的圣旨在手,跟魏忠贤现在硬碰硬无疑是最愚蠢的做法,但是事情紧急,如果不拿出一个应对办法来,开封那边可就要出大篓子了。 魏忠贤呀魏忠贤,你这一刀算是扎在本书转载文学网www..……cn本王的软肋上了,朱影龙冥思苦想道。 事不关己,关己则乱,朱影龙和熊瑚都是因为这个,心静不下来,又怎么能想出好办法来呢? 史可法则不同,他的转变都让朱影龙感到惊讶,从原来的只是听命的去完成朱影龙的指示到现在已经能够比较冷静的分析问题,提出自己的见解,甚至有的时候还能想到朱影龙的前面去,渐渐的完成了一个执行者到决策者的转变,朱影龙现在心情不平静,想不出任何办法,就派人把他传了过来。 史可法看完急件之后,面色也露出一丝愤怒,但更多的是一份凝重,魏良卿到了开封,居然没有去查信王府和别苑,而是把目标放在了一个看似无足轻重的田淑兰身上,这能说明什么呢?是魏忠贤的眼光毒呢,还是其他什么呢? “王爷,当务之急,我们不能与魏忠贤硬来。”史可法斟酌了许久,冷静的说了一句。 “这个本王也知道!本王现在想知道我们怎么办?”朱影龙心情烦躁,说话的语气不由的加重了些。 史可法也理解朱影龙此时的心情,丝毫不在意,平静的道:“王爷,我们不妨让淑兰小姐跟着李永贞他们进京。” “这怎么行,本王怎么可以让淑兰陷身虎狼之中。魏良卿是个什么人,宪之你不会不知道吧?”朱影龙勃然变色道,语气中隐隐带有责问之意,田淑英的事情已经让他悔恨不已,田淑兰要是再出什么事情,无论从情感和良心上他都过不去。 “这个学生自然知道,王爷不必太担心,学生可以保证淑兰小姐平安无事。”史可法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道。 “你说说看?”朱影龙知他必有想法,不然不会对自己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的,冷静下来问道。 “王爷不是打算在李永贞三人回京的路上劫走候国兴吗,到时候可以连淑兰小姐一起救出来。”史可法微笑解释道。 朱影龙想了想,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是刀兵交加之时,又谁能保证一个柔弱女子的生命安全呢?朱影龙委实不太愿意用这样的方法,虽然他也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但是只要淑兰小姐走进开封府的府衙,以魏良卿好色的个性,看到淑兰妹妹的美色,必然不顾一切,到时候没有人能阻止他,这几年来他糟蹋了多少良家女子,其中大部分都是魏忠贤打着选秀的名义直接送到魏良卿府里的,你们这是在把淑兰妹妹推入火坑!”熊瑚提出了鲜明的反对意见道。 “宪之说的是所有办法中最好的一个了,我们没有比着更好的了,丽娘。”朱影龙皱了皱眉头对熊瑚道,其实他内心也是很矛盾的。 “不行,就让淑兰妹妹装病。”熊瑚声音也高了起来。 “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这样更加让魏忠贤找到了对付王爷的突破口,会撕咬着不放松的。”史可法分析道。 “不行,就只有宪之说的那个办法了。”朱影龙一咬牙,狠下决心道。 “我不同意,你们不能这么做!”熊瑚陡然发起脾气来,他们这么做就等于把田淑兰送到了狼的嘴边,简直就是拿田淑兰的清白来豪赌。 时间不等人,由不得朱影龙再不下决心了,开封那边周滢宁还在焦急等着他的回复,朱影龙站了起来,使劲攥紧拳头下决定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就赌上一把,看输赢是谁!” “朱由检,我恨你,淑兰妹妹知道之后也会恨你一辈子的!”熊瑚气的粉脸煞白,指着朱影龙的鼻子,狠狠的丢下一句话气鼓鼓的跑了出去。 “王爷,您还是再慎重考虑一下吧!”史可法看熊瑚冲出去的那种怒气冲天的样子,就好像要跟王爷决裂一般,立场不禁有些动摇。 “开弓没有回头箭,宪之,这句话不应该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朱影龙尽管内心起伏不定,饱受煎熬,但还是狠狠的瞪着史可法,非常严厉的训斥了他一句。 “王爷,学生惭愧!”史可法心中一慌,忙低下了头。 周滢宁等诸女已经在开封望眼欲穿了,大家一宿都没有合眼,眼巴巴的坐了一夜等京城过来的回信,与众女的焦躁不安,相反的是,当事人田淑兰表现的非常平静,她相信姐夫王爷一定可以想到办法解救她的。 “王妃,那个魏良卿又派人过来了,说是给淑兰小姐找了全开封的名医过来了,并且亲自带人过来了。”徐应元上气不接下气的从门口跑回来禀告道,王爷的指示没到,周滢宁等女本书转载文学网www.…….cn商量了一下,只能以装病拖延时间了。 “你去跟那个魏良卿说,淑兰小妹需要静养,名医来的再多也是没用,请他过些天再来吧。”周滢宁经过一次朱影龙不在开封那段时间的磨炼,早以不是那个刚嫁人的少女了,说话、待人接物方面已经端显出信王正妃的威严来。 魏良卿嚣张跋扈惯了,一个信王府,他来了不下三次,次次都能进去,这岂能不让他火冒三丈,陪同他的来的还有候国兴,候国兴自然知道他母亲给信王正妃的父亲有段露水姻缘,当年候国兴也曾动过周滢宁的念头,只可惜魏忠贤从中作梗,好好的一个美人儿居然嫁给了痴痴呆呆的信王,这让他心中恨的痒痒的,自那之后,他对魏忠贤叔侄开始恨起来,所以他看到魏良卿一次又一次被信王府的人拒绝入内,心中有的只有痛快,没有丝毫的不满,静静的待在一旁看着暴跳如雷的魏良卿。 李永贞巴不得魏良卿每一次灰头土脸的回来,所以他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在开封府的府衙,一边真的做起选秀的工作,一边看魏良卿如何的表演。 日落西山,一天的时间过去了,京城还没有消息传来,魏良卿有圣旨在身,如果再没有消息传来,除非真的抗旨,否则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魏良卿把田淑兰带走了。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朱影龙给周滢宁的急信终于在天快要亮的时候传到了周滢宁的手里,当周滢宁打开一看,顿时惊呆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丈夫居然会做出了这样一个决定,仔细的再低头看了一遍,发现并不是自己眼花,的确就是那个决定,而且朱影龙怕周滢宁不甘心执行这个决定,措辞还用上了严厉的词句。 时间紧迫,朱影龙也是不得已才这么写,要解释只有等以后了。 三天之后,田淑兰妆扮一新走出信王府,被接入开封府的府衙,魏良卿一见,顿时被田淑兰的美貌惊的魂飞魄与,四天以来在信王府门口所受的闲气都被一下子抛到九霄云外,好色之心顿起,美色当前,他忘乎所以,使出浑身解数,为了讨好田淑兰,他不但将她与其他秀女分隔开来,而且单独给田淑兰定购了一辆舒适的马车,特准了两个侍女随行伺候,他自己更是舍弃舒适的马车,改为骑马护送在旁,甘当马前卒,护花使者,一路上大送殷勤。 周王朱恭枵很是不爽快,气得他都想把那半条街夷为平地,原以为那封奏章上去,信王就算不会人头落地,至少也会贬为庶人,想不到一点事情都没有,顺带着田淑兰居然被天启帝选为秀女,原本是自己的禁脔,现在到又可能入宫当皇妃了,宝藏、宝藏没弄到,人、人也飞了,到头来,他被人家玩在鼓掌之间,这口气他怎么能咽下,他越来越恨信王朱由检,他得不到的女人绝对不能让信王得到,所以魏良卿在开封的所作所为,他选择了冷眼旁观,甚至有些幸灾乐祸,以他的身份还不至于要巴结魏忠贤这样的阉人,这倒是省去了朱影龙不少麻烦,要是周王跟魏忠贤勾结起来,朱影龙恐怕真的是要穷于应付了。 李永贞更本没有办法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在心中越发证实那个猜想,信王不仅仅与皇后张嫣联合起来对付魏忠贤那么简单,见过田淑兰的美貌之后,他就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的那个想法,他不但没有阻止魏良卿的这一些举动,甚至对路上魏良卿对田淑兰动手动脚也都视而不见,绝对不能让田淑兰入宫威胁皇后张嫣的地位,所以田淑兰如果不是完璧之身就不能入宫,他甚至恶毒的在想,如果这田淑兰被魏忠贤利用来对付信王那会是什么情景,李永贞仿佛看到了信王那莫测高深的眼神,仿佛洞悉他的一切,他感到害怕了,恐惧了,他要不惜一切的要毁掉这个感觉,因为皇后如果跟信王联合起来,他就没有太大的利用价值了,只有皇后完全依靠他,自己才有真正飞黄腾达的一天。 但现在他很清楚,他只能站在信王这一边,因为他还没有完全取得皇后张嫣的信任,所以他以自己的权力将田淑兰处于自己的保护之下,让魏良卿和候国兴互相牵制,都没有机会,这已经是他能力的极限了。 就算没有李永贞,恐怕魏良卿和候国兴也没有这个机会,跟在田淑兰身边伺候的其中一人不是别人,正是信王侧妃的叶涟漪,这丫头跟着孙承宗大半年,性格沉稳了许多,一身武艺更是突飞猛进,这是周滢宁等诸女几经商量,才做出的这个决定,叶涟漪嫁过来的时候还小,又一直在外学艺,女大十八变,一年之后的叶涟漪就是她的爷爷叶向高当面也不见得一下子能认出来,李永贞也不过匆匆照过几次面,换了一身丫环服饰的是叶涟漪他也是没能认出来。 第十二章:黄雀在后(二) 魏良卿一路上玩过的美女不在少数,但还没有玩过这样像田淑兰这样清纯高贵的少女,一想到自己一回到京城就能享受到如此美人,他就心痒的难熬,对路上官员孝敬的庸脂俗粉失去了兴趣,这一次绝对不能让叔父把这个美人送进宫了,一定要把人留下来,如果不是顾忌身边还有个候国兴不时的破坏他的好事,他早就对田淑兰霸王硬上弓了,而李永贞不过是快死的人了,死人就是知道了秘密也是说不出去的。/ \\ 魏良卿心里很清楚,他和候国兴只是面和心不合,他也看的出候国兴对田淑兰这个美人儿动了色心,他甚至想是不是把李永贞解决了之后,顺便将候国兴也除掉,这样自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这个想法虽然诱人,但权衡了一下得失,这么做的风险太大,这点脑子他还是有的,目前的形势下,他不能给叔父惹上这么大的麻烦,弄不好自己还要担责任,祸及自身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美色当前却暂时不能动,这对魏良卿只会在女人肚皮上面挺动的荒淫之徒来说是一种巨大的煎熬,李永贞死死盯着他,候国兴则防着他,他把欲火都发泄在王绍微送给他的两个清倌人身上。 李永贞的心思,到了京城将人往内府一送,接下来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事情,但是这一路上他可要护着这个女人,不然就算他有命回到京城,也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候国兴知道自己现在身份地位都不如魏良卿,但田淑兰这样美人他又怎么能不动心,就是天启帝的妃子他都偷偷的玩过,宫里的女人太寂寞了,红杏出墙是正常的事,宫女更是不计其数了,在皇宫中,除了皇后张嫣之外,谁要是逆了他母亲客巴巴的意,贵妃都能无缘无故的惨死宫中,天启帝连问都不会问,只要田淑兰进了宫,一个刚进宫的秀女一点地位都没有,要得到她易如反掌,所以他现在不跟魏良卿争,只要不让魏良卿在进宫之前得逞罢了。 三人各怀心思就这么上路返京了。 “公公,前面就是飞云渡了,我们要小心些,这里是强盗出没的地方,虽然是大白天,我们还须小心些!”骑马走在最前哨的一个太监回来禀告道,李永贞也不傻,既然他作主,怎么走,走那条路线自然要听他的,来回自然不会走同一条路。 “知道了,让前面的人小心些。”李永贞也很紧张,那次做了白莲教的俘虏至今想到都感到心惊胆战。 “李公公未免太小心了,我们这么多人,都是百里挑一的精兵强将,小小草寇想打我们的主意,未免太不自量力的吧?”魏良卿策马上前颇有些嘲弄的对李永贞道。 “国公大人不知道世途险恶,亡命之徒的可怕,小心并无过错!”李永贞冷淡的回应道。 “哼!”飞云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你是应该小心些,魏良卿早就得到了陆皓天故意泄漏给他的消息,自然毫不放在心上,打马转过去来到田淑兰乘坐的马车侧窗边,讨好道:“淑兰小姐,马车上坐乏了吧,不如停下来,良卿陪小姐出来走走!” 良久,马车内才传来一个“好”字。 魏良卿顿时心花怒放,冲到最前面,喝止队伍停下暂行休息,然后跳下马来,跑到马车边,田淑兰在叶涟漪的搀扶下走下马车,魏良卿殷勤的去搀扶,田淑兰这次居然没有避忌,任由他扶着一只胳膊走了下来,魏良卿简直被飞来的艳福击的头昏眼花,浑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 “淑兰小姐如此美貌,天仙化人,良卿真的后悔把你选为秀女。”魏良卿似乎有无限惋惜道。 “国公大人谬赞了,淑兰能被皇上选中是淑兰的福分。”田淑兰轻起贝齿,很平淡的道。 “一入侯门深似海,皇宫的那扇大门更是如此,淑兰小姐有没有想过不要进那扇门?”魏良卿破天荒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怎么不想,可我一个弱女子又能怎么办呢?”田淑兰想起了朱影龙对她的誓言,却想不到转眼就变了,心中悲切,眼神无限惆怅道。 魏良卿恨不得现在就把田淑兰揽入怀中好好蹂躏一番,可田淑兰旁边站着一个叶涟漪,正戒备的看着他。 “本公也不想担着这个差使,只是皇命难违。”魏良卿一副无奈的口吻道。 “淑兰谢过国公大人的关怀!”眼神不由的朝魏良卿脸上瞄了瞄,突然碰到了魏良卿侵略的眼神,忙慌乱的缩了回去,娇嫩的小脸蛋上升起两朵红晕。 魏良卿一见田淑兰躲闪的眼神,害羞的脸神,心中顿时火热火热的,这小丫头怕是对自己大有情意,欲火顿时猛的直上窜。 “如果淑兰小姐真的不想入宫,本公倒是可以为小姐周旋。”魏良卿一双色迷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田淑兰微微起伏的胸脯道。 “国公大人美意,淑兰心领了,淑兰不能连累国公大人。”田淑兰幽幽的道。 “淑兰妹妹,本公可以这么称呼你吗?”魏良卿肉麻张开嘴凑近了道。 “国公大人,别,淑兰地位卑微,高攀不上的!”田淑兰眼神一慌,往后退了一步道。 魏良卿的胆子越来越大,李永贞就会见阎王了,候国兴就那么点人,以后这一路上还不是他说了算,只要李永贞死了,客巴巴那个妖妇现在还不至于为了一个秀女跟叔叔闹翻,想到这里,胆气一壮,上前一把抓住田淑兰一双嫩滑的小手,小手细腻嫩滑,简直将他魂儿都勾去了,田淑兰眼神中闪过一丝很深的厌恶,使劲挣脱道:“国公大人,淑兰是秀女,你不可以这样的。” “本公说你是秀女,就是秀女,本公说不是就不是。”魏良卿被美色冲昏了头脑,自然没有发现田淑兰刚才眼神,还以为是对方欲拒还迎呢。 “真的吗?”田淑兰天真无暇的问道。 “当然。”魏良卿一拍胸脯得意道,眼神已经瞄到了田淑兰那迷人的浑圆,大大的咽了一口水。 “那国公大人是不是现在就可以放淑兰回去了。”田淑兰眼睛顿时,一亮,天真的问道。 “这怎么能行呢?不如我们去那边走走好吗?然后本公再告诉你怎样才可以消除你秀女的身份。”魏良卿看到田淑兰天真的媚态,顿觉口舌干燥,邪火直冒,恨不得立刻与美人儿巫山**,想着那在美人儿体内冲刺的快感,突然不远处的一片树林,心道,这不是天助他吗,这么一片小树林不正是为自己和美人儿设的吗,以天为被,以地为床,自己还没有试过野合的滋味,还是跟这样的美人儿,想着想着,他顿感自己如坐云端。 田淑兰先是一阵犹豫,贝齿紧咬下嘴唇,脸色更是胀得通红,眼神有些迷茫,似乎知道将会要发生什么,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魏良卿简直高兴坏了,仿佛看到了田淑兰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娇呻轻吟的情形,马上严令吩咐左右侍卫不准跟随,然后迫不及待的领着田淑兰和硬要跟随的叶涟漪慢慢的往树林走去,既然赶不走,那就来一个一箭双雕,老子今天艳福不浅,以前总先用强,之后才顺从,原本以为回到京城才有机会,想不到美人儿今天居然自愿献身,看来是自己前些日子的殷勤博得了美人儿的欢心,乐的魏良卿找不到北了,这里离大队不过十几米的地方,安全没问题的。 李永贞知道这个情况之后,眼皮狂跳,跑过来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霎时惊出一身冷汗,魏良卿手下有五百锦衣卫,李永贞和候国兴的人加起来也不过一百多号人,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而且这五百多人就只听命于魏良卿,自然要阻止他们往树林那边去。 李永贞和候国兴正急得无计可施之时,魏良卿的带来的锦衣卫根本不让他们过去那片树林。 “啊,啊……”树林那边突然传来一声惨烈的嚎叫,声音仿佛就是宁国公魏良卿本人的。 还没等李永贞等人反应过来,两个娇小的身影从树林里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李永贞等人迎了上去,一看,田淑兰和她随身的那个丫头浑身衣服都被扯烂了,脸上都挂着泪珠,见到李永贞更是扑通一声跪下,一身泥土,田淑兰放声哭泣道:“公公,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国公大人他、他……”话还没有说完,就情绪过于激动晕过去了,旁边的叶涟漪手上还抓这一根金钗,手和脸上全都是鲜血,看到田淑兰晕了过去,忙抱住田淑兰大声哭泣摇晃道:“小姐,小姐,你醒醒……” 这种情况下,已经问不出什么来了。 惨叫之声不绝于耳,魏良卿带来的锦衣卫忙寻声过去,找到了衣服脱光了,浑身**,双手紧紧抱着下体满地打滚的宁国公魏良卿,扭曲的面孔让本来就长的不怎么样的脸更加显得恐怖了,双手之间不断的有鲜血渗出,其惨状简直惨不忍睹。 魏良卿被阉了?李永贞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感到头皮发麻,有立刻晕倒的趋势,不用说,是魏良卿动了色心,想强行侵犯秀女田淑兰,致使田淑兰奋力反抗之下,错手将宁国公大人的命根子给废了。 李永贞还没来得及想出处理的办法,慌忙指挥人先给魏良卿止血包扎,他是有切身的经验的,指挥起来倒也得心应手,不过魏良卿哪里是被一支金钗扎烂的,东西还挂在上面,只是烂糊了,比一刀切疼多了,戳了不下数百下,费了好大劲儿才给魏良卿止住了血,但那钻心的疼痛还在灼烧着魏良卿的神经,疼的他还是不住的嚎叫。 突然间四周钻出一大批的黑衣人,手持钢刀,见人就砍,不消片刻,自诩精兵强将的数百锦衣卫死伤过半,候国兴根本就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顿时吓的屎尿并出,瘫倒在地,李永贞有过一次经历,比上次镇定多了,他知道自己如果再落入这些人的手里,就只有思路一跳,于是拼命的组织人身边的人结成圆形的防御阵,这才稳住了阵脚。 激战开始,所有的秀女都吓的纷纷逃散,混乱中,叶涟漪也护着假装昏迷的田淑兰失去了踪迹。 陆皓天亲自指挥了这场劫杀,如果不是出现叶涟漪这个变数,这次任务应该完成的很完美,瘫倒的候国兴自然被麻袋装了起来带走了。 战后李永贞统计了一下损失,六百多号人只剩下两百多,锦衣卫指挥史候国兴被掳走,宁国公魏良卿被秀女田淑兰和她的丫环合力将命根子的地方戳成了马蜂窝,所有秀女全都跑光了,李永贞知道自己也差不多完了,欲哭无泪。 第一章:谁罪谁过(一) 魏良卿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下体,疼的他嘴唇直哆嗦,一切的一切他现在才明白,自己中了人家美人计了,他怎么会想到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身边的那个小丫头居然有那么高的武艺,三下五下自己就成了俘虏,接着被扒光上衣,捆住双手、双腿,用从自己脚上脱下来的臭袜子塞住了嘴巴,紧接着下体陡然一丝冰凉的感觉,钻心的疼痛随之而来,那一刻他疼的差点休克,可接下来的疼痛又让他苏醒过来,他拼命的挣扎,可惜的是,越是挣扎越是痛,痛的他死去活来的。\\ // 特别是叶涟漪下手很重,不消一刻魏良卿的下体被用她们用金钗戳成了马蜂窝。 然后魏良卿瞪大眼睛眼睁睁的看着二女扯烂自己的外衣,弄乱头发,抓了把泥土把脸上弄的脏脏的,解开他的捆绑,然后拔出自己嘴中的袜子,他才疼的喊了出来。 终日打雁,这次终于让雁啄了眼睛,两个卵子已经被戳爆了,就剩下那根软软的小虫了,只比他叔叔魏忠贤好一点,宝贝还在,子孙都毁了。 剩下的两百多号人,分出一半轻伤的将死去的锦衣卫挖坑埋了,剩下将重伤的都架到秀女乘坐的十几两马车上,魏良卿倒是如愿以偿的被安排躺在了田淑兰乘坐的那辆马车里,很卖力的在呻吟。 这些活下来的锦衣卫一大半是魏良卿的人,如果不是李永贞指挥得当,恐怕活下来的就不止这么多人了,李永贞自己也受了些伤,右臂被打断了,腿上也挨了一刀,好在是皮外伤,不然也长眠在这里了。 候国兴带来的那一百多号人现如今就只剩下三十几号人,他们是最惨的,候国兴让黑衣人给抓走了,不知道回到京城等待的是什么样的惩罚,他们还不敢不回去,家人都在京城,不会去的话就会连累到家人。 队伍安全的走过了飞云渡,魏良卿借刀杀人的计划完全落空,不过他已经没有能力杀李永贞了,他沉迷与酒色,身体早就被掏空了,现在下体更是遭受重创,不但失去了行动能力,连大小便都需要人帮忙,幸亏没有把那个管道给戳断了,不然李永贞可就要为魏良卿“插羽毛”了。 杀李永贞,魏良卿现在根本不敢起这个心思,李永贞要是一死,这一路上谁来照顾他,万一再被黑衣人袭击怎么办?丢了候国兴,客巴巴能放过他吗?总要找个人顶罪吧?李永贞一到京城就会锒铛入狱,到时候杀他还不是如碾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 “这次桶大篓子了?”朱影龙简直不相信陆皓天飞鸽传过来的消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陆皓天禀告说原本他们打算在飞云渡劫道,而且也做了充分的现场勘察,进攻、撤退路线都安排好了,却想不到魏良卿会在半途讨好田淑兰,半路下令在离飞云渡三里的地方停下来休息,监视队伍行进的探子发现了田淑兰和一个侍女还有魏良卿进入树林所做的一切,连忙传书给带队在飞云渡埋伏的陆皓天。 陆皓天接到讯息,大吃一惊,当机立断,连忙带着人出了伏击地点,带着人急匆匆的杀了过来,锦衣卫欺负普通百姓还行,根本就是不是对手,候国兴顺利的被抓到了,但田淑兰和他身边的两个侍女却不只所踪,还有魏良卿可能被田淑兰身边的那个侍女给阉了。 抓候国兴是计划好了的,但阉魏良卿确实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这个变数就出现在田淑兰身边的两个侍女身上,现在三人同时失踪,更加令朱影龙担心,万一三女落到魏忠贤的手里,一切的一切就都麻烦了。 朱影龙一边指示陆皓天在飞云渡四周好好搜寻,一边给开封的周滢宁去信询问田淑兰身边的两个侍女是谁。 一天过去,没有丝毫田淑兰的消息,倒是开封的周滢宁传来消息,告之他田淑英身边的侍女居然是自己的宝贝妃子叶涟漪和她的侍女莲儿,这下朱影龙不但傻眼了,叶涟漪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丫头,他把她放到孙承宗身边就是为了修正她的性子,周滢宁居然把她安在了田淑兰身边,这岂不是更加添乱吗? 叶涟漪居然唆使田淑兰色诱魏良卿,将人骗到树林给阉了,这样的事情也只有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她才能做的出来,真不知道他有这么一个妻子是应该是高兴还是生气。 熊瑚听到这个消息,连连夸叶涟漪做的好,还一副深表遗憾的样子,对自己没有亲眼见到魏良卿被阉的情景感到惋惜,对此朱影龙只能表示苦笑。 三天过去,还是没有田淑兰、叶涟漪三女的一点点的消息,搜寻的范围已经扩大到了周围五百里了,照理说三个女孩子,外出经验都很少,怎么会找不到呢?朱影龙心中是焦急无比,让田淑兰置身在虎狼中已经是很对不起她了,万一三女要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或者落在魏忠贤的手里,恐怕到时候他会真的冲冠一怒为红颜了。 朱影龙在焦躁不安中渡过了第四天,他终于听到了关于田淑兰三女的消息,那天叶涟漪护着田淑兰和莲儿悄悄的逃出之后,三人身上都身无分文,还是叶涟漪胆大包天,居然领着田淑兰和莲儿二女重新折回去了,扒开了被杀锦衣卫的坟,将女装换掉,扒下死去锦衣卫身上的衣裳,挑了三套基本没有血迹的换上,将死去锦衣卫身上的值钱的东西全部顺手牵羊,三人居然女扮男装,当起了锦衣卫四处游荡,胆子可真大,接连骗了周围三个想升官发财的县令,陆皓天好不容易才在一家妓院里找到了差一点被灌醉露馅的三女,现在正将人马不停蹄送到京城来了。 相比朱影龙,魏忠贤的心情可就糟透了,一得知魏良卿的快马传驿,魏忠贤差点昏倒在地,紧接着入宫见天启帝,哭诉着要惩办李永贞,要灭田宏遇一家九族,客巴巴得知儿子被贼人掳去,也跟着跑过来对着天启帝哭诉,让天启帝下旨先斩了李永贞,然后下旨剿灭白莲教,救出候国兴,这么哭呀,闹的整整一天都没有消停,最后天启帝实在是没有办法,下了两道旨意,一是将李永贞暂时羁押镇抚司大狱,二是,命令魏忠贤全力进剿白莲教的逆贼,营救锦衣卫指挥史候国兴。至于诛杀田宏遇一家九族,这又不是叛国的大罪,天启帝不糊涂,没有答应魏忠贤的请求。 第一章:谁罪谁过(二) 宫内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朱影龙的耳朵,朱影龙连忙让人唤来史可法和熊瑚商量对策。 \ 朱影龙先把天启帝两道圣旨的事情跟两人说了一下。 李永贞救还是不救?朱影龙和史可法两人之间产生了分歧,史可法认为李永贞不可救,可能会引火烧身,坚决主张放弃李永贞,朱影龙则看中了李永贞身上的利用价值,这家伙身上有许多他们还不知道的魏忠贤的秘密,绝对对铲除魏忠贤有帮助,所以内心还是打算将人活着救出来。 两人各不相让,各有各的想法和理由,这个议题被熊瑚的建议下暂时搁置,等李永贞回到京城再说。 “王爷,魏忠贤一定不会放过淑兰小姐的,虽然皇上暂时还没有听从魏忠贤的话下旨缉拿淑兰小姐,您还把下令把人送到京城来了,王府被东厂的人昼夜监视,被东厂的人发现了就麻烦了,还有,那个候国兴怎么处理?陆皓天等建议用他来换一些被朝廷抓起来的白莲教徒。”虽然两人在刚才对于李永贞的身上有很大的意见分歧,吵归吵,但并不影响两人的感情,接下来的事情,史可法总是能心平气和的说出来。 朱影龙心里何尝不知道,谁知道中途会出现叶涟漪这个变数,居然把魏良卿给直接变成了太监,这下叔侄两可以齐头并进了,可这样一来,候国兴在自己手里就如同鸡肋,原本想利用候国兴挑起客巴巴和魏忠贤之间的矛盾,现在看来结果相反,反而让他们更加紧密的结合起来了,一子之差,满盘皆输。 “杀了候国兴!”朱影龙一记重拳落在书案之上,惊得史可法和熊瑚二人相顾骇然。 “王爷,候国兴此人我们留在手里我们还可以利用,还请王爷三思。”史可法上前恳切的规劝道。 “本王已经三思过了,候国兴的死比活着对我们有用多了。”朱影龙并不是一时的冲动,候国兴没死,魏忠贤和客巴巴就会紧密的结合在一起,客巴巴需要魏忠贤帮她救儿子,候国兴一死,客巴巴就会绝望,甚至会迁怒魏忠贤和魏良卿,两人关系一旦出现裂痕,朱影龙的处境就会好很多。 “王爷,只要人质在手,我们就还有转圜的余地,况且他们在明,我们在暗,杀候国兴只能让魏忠贤和客巴巴不顾一切,锦衣卫和东厂要是疯狂起来,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人要受到牵连呀!”史可法竭力说服朱影龙道。 是呀,如果这两人疯狂起来,受到牵连的人绝对不在少数,恐怕那跟随候国兴的活着回来的三十几个锦衣卫要身首异处了,还有飞云渡周围的几个县都要无辜牵连,自己的辖区出现了袭击朝廷官员的白莲教妖人,不被发配戌边已经很不错了,就是现在也难逃罪责,恐怕现在已经在发疯似的抓人吧! “丽娘有一计,就看王爷舍不舍的了?”熊瑚眼神中闪过一丝异彩,道。 “本王有什么舍不得的!”朱影龙一听,顿时精神一震,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 “让淑兰妹妹现身出来。”熊瑚一个字一个字的道。 “不行,本王绝对不同意这么做。”朱影龙脸色顿时一暗,他不知道熊瑚想要干什么,他只是不想再一次伤害田淑兰了,两姐妹都都差点被他伤害了,所以一口否决道。 “你不答应,那当初你怎么就忍心将淑兰妹妹置身虎狼之窝,那个时候你怎么就做的那么决绝呢,都到这个时候了,年反而犹豫起来了,我真不知道淑兰妹妹怎么会对你这么一个虚伪的人一往情深?”熊瑚的话越说越高,语气也越来越激愤,简直把朱影龙骂的是一无是处,直叫旁边的史可法看的是目瞪口呆,比刚才熊瑚提议让田淑兰现身还要惊诧三分,敢这么当面骂信王的人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尤其是称呼都改成“你、我”,上下之别荡然无存。 “本作品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www.…….cn!虚伪?”朱影龙如遭雷击,怔怔的看着熊瑚说不出任何的话来,我虚伪吗?这还是第一次在心里这么问自己,在他的字典里,虚伪的含义就是带着面具做人,可自己一向都是以诚待人,敌人除外,那在熊瑚的理解里面,虚伪又是什么含义呢?他为了自己把深爱自己的女人先送入虎狼的身边,然后再把人救出来,万一这之间发生了什么,自己将如何面对深爱自己的那个女人,朱影龙蓦然惊出一身冷汗,而现在自己不愿意这么做了,却被人说成了虚伪,这是为什么?他实在很难以理解。 史可法看气氛不对,忙以要去鑫源茶楼找周淮安拿消息为理由,悄悄的溜了。 “丽娘,你说的对,我的确是一个很虚伪的人。”朱影龙神情很落寞,如果不是自己的虚伪,他一开始就不应该下那个决定,现在的一切都是自己的虚伪和自私得来的一杯苦酒,这杯苦酒他应该喝,而且必须喝下去。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这么说的。”熊瑚还没见过朱影龙脸色这么难看,他现在一定伤心透了。 “是我错了,丽娘,你能原谅我吗?”朱影龙发现,原来他一直找到的可以平等对话的人就在自己身边,她可以毫无顾忌骂自己,恨自己,而自己却对她起不起一点恨意或者不满,感情就是这么奇妙。 “王爷,丽娘刚才失言……”熊瑚从来没有见过朱影龙如此的真诚,还是在恳求她的原谅,心中顿感慌乱,男人肯放下面子请求女人原谅已经是很难得的一件事了,如果那个人还是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地位尊贵的王爷就更加难能可贵了。 “你说的没错,错的是我,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那么做,我对不起淑兰,也对不起你,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补偿你们的。”朱影龙走上前去,把熊瑚一把揽入怀中,动情的道。 熊瑚也能感动,这个世上没有完美的人,既然爱了,就应该学会包容,当然这包容也是有限度的,当到了限度,就应该学会纠正,这都并非是刻意做出来的,有的时候人在不自觉间就学会了这一切,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熊瑚窝在男人温暖的怀抱里,抬起头来担心的问道。 “这件事必然要引起朝野瞩目,希望这不是一个导火索。”朱影龙非常的无奈道,这次的篓子捅的太大了,如何收场都不知道。 “不如你在虚伪一次?”熊瑚低着头思考了很久,突然间冒出了一句道。 朱影龙长叹一声道:“不了,我对不起淑兰的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她再出任何的事情。” “如果没有危险呢?”熊瑚眨了眨眼睛道。 朱影龙讶然失笑道:“没有危险,这个世上做任何事情都有风险,有人吃饭都能胀死。” “丽娘的意思是将淑兰纳入我们的保护范围之内,不就降低了危险吗?”熊瑚解释道。 “你究竟想干什么?刚才还说我虚伪,这么这刻你又让我把淑兰推出来?”朱影龙眉头一皱,熊瑚的性子跟叶涟漪差不多,想到的就会去做,不同的是,熊瑚会冷静的考虑后果,而叶涟漪是不计后果的。 “魏良卿被阉这件事恐怕魏忠贤暂时也不想太多的人知道,只要这个消息天下人知道了,天下人该怎么想?魏忠贤权势再大,也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如果淑兰妹妹这个时候在站出来道出魏良卿的暴行,魏忠贤就只有打落牙齿汪肚子里吞了。”熊瑚给朱影龙细细分析道。 “但是淑兰一现身,她现在是秀女的身份,魏忠贤必然要逼着她入宫,这怎么行呢?”朱影龙摇头不同意道。 “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熊瑚笑笑道。 “我?”朱影龙大惑不解的问道,“我能有什么本事?” “早先周王的奏折必然不会将你与他和淑兰妹妹的争夺之事写上,因为他也不想让这种大丢面子的事情更多的人知道,你大可上书将此事禀明皇上,然后……。”熊瑚突然脸上大红起来,支支吾吾的不往下说了。 朱影龙正想往下听,这熊瑚突然不往下说了,一急闻到:“然后怎么样?” “你做过的事情,难道还不明白吗?”熊瑚大羞的从朱影龙怀里挣脱开来。 “我做过什么呀?”朱影龙一脸的迷惑道,“我什么也没有做呀?” “死人,你对我做过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熊瑚又羞又急,嗔怒的轻啐一声道。 看熊瑚如此忸怩羞涩的小儿女模样,朱影龙心中顿时一荡,脑中更是豁然开朗,瞬间明白她想要说的是什么了。 第二章:后金求和(一) 宁远保卫战的胜利奠定了袁崇焕在军中的地位,天启帝更是给了他加了官又进了爵位,辽东巡抚还兼着右佥都御史,外加兵部侍郎的衔,表面上是风光无限,实际上他反而没有以前自由了,不但给了派了一个跟高第差不多不懂军事的文人经略,执行还是高第的那个放弃辽东之地的政策,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气得袁崇焕再也不去山海关了,还好魏忠贤现在可不敢把他这位能打败后金的统帅拿掉,对他还稍作让步,经略王之臣专督关内,而他和监军刘应坤则负责关外。\\ \\ “大人,已经深夜了,您怎么还没睡?”跟随袁崇焕多年的死士谢尚政看到了在院中独对深秋冷月的袁崇焕。 “是尚政呀,你怎么也没睡?”袁崇焕头都没回就听出了身后的何人。 谢尚政看袁崇焕半夜时分身上就披了一件单衣,如今已经是深秋,辽东之地不比江南,夜里是刺骨的寒冷,忙脱下自己的外披,披了过去道:“大人,您还是回屋吧,院子里太冷了。” 袁崇焕知道部下关心他,身手拢了拢谢尚政给他的外披,问道:“密折发了吗?” “发了,六百里加急。” “刚才刘公公来过了,给您送了跟老山参,说是你这些日子太苦了,给您补补身子,他怕东厂的人察觉,偷偷的送过来的。”谢尚政忽然想起自己把这件事给忘了,连忙禀告道。 “这个刘应坤,算了,帮我收起来,过几天找人捎回家去。”袁崇焕庆幸的是魏忠贤给他派的这个监军太监刘应坤是个知大理明大节的人,大明朝那么多的监军太监中,他也算是个异数了。 袁崇焕愁呀,努尔哈赤的继承者皇太极一点不逊乃父,现如今更是年富力强,野心勃勃,可以预见未来至少二十年辽东不会平静,未雨绸缪,长期作战最重要的粮饷问题,中前所、前屯卫、中后所,还有宁远四城虽然两面二百多里,战略纵深是有了,但北面是山,南面是海,宽不过四十里,宁远地区年年征战,粮食生产得不到保障,国内更是年年遭灾,仅有的一点存粮除了赈灾,还要喂饱那些祸国殃民的蛀虫,所以他必须效仿孙承宗经略辽东是的办法,向锦州方向推进,移商民开垦屯田,要开屯田,必须修筑城堡来保障,因此他制定了修筑锦州,中左所和大凌河等城,为了保证城堡能顺利修筑完成,同时为了防止后金的袭击,他想到了利用和谈的方法来做掩护,因此他给天启帝上了一道密折,将自己的谈判计划奏请天启帝批准,这道密折关系到辽东的将来,由不得袁崇焕内心不紧张,万一朝廷不批准,自己该怎么办,动用那五十万两银子私自屯田筑城吗? 五十万两银子呀,袁崇焕不但没有动用一分一毫,就是最信任的人他都没有提过,这笔钱已经折磨了他大半年了,传说中的痴呆王爷居然神奇的出现在宁远城,丢下一笔五十万两的银票给自己,然后就又神奇的失踪了,但是根据他的调查,却发现信王一直在开封,他也曾有意无意的问过刘应坤信王的相貌,发现与自己所见的虽然有些出入,但大体上是完全吻合的,这个疑团一直在他的心里消散不掉,对着他那侃侃而谈的情景是历历在目,宠辱不惊,举重若轻,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冷静,还有熊大哥,这些都让袁崇焕迷茫了,他不是没有想过要弄清楚这个谜团,只是他不敢去做,秘密只有在没有说出来的时候才是秘密,只要有人说了,那它就再也不是秘密。 父亲从小教育自己要忠于皇上,忠于朝廷,忠于国家,他与熊廷弼结拜的时候也说过这样的话,可现在呢,大哥不但忘记了当初结义时的誓言背叛了皇上,还背叛了朝廷,难道忠、义真的不能两全吗,这两个字已经折磨了袁崇焕半年了。 袁崇焕现在担心的是朝廷对自己这份密折的态度,其中屯田筑城这一项所费不少,他就怕朝廷因为没钱放弃自己的想法,又怕朝廷同意了他的计划,却不给他钱,让他自己解决,他有钱却不能用,因为他一旦用了那五十万银子,他就再也不是忠于朝廷,忠于皇上的那个袁崇焕了! 果然,朝廷同意了他密折里的计划,但屯田筑城的费用让他自己解决,朝廷没钱。 天启六年十月,袁崇焕派都司傅有爵、田成和五台山的喇嘛镏南木座以吊丧的名义到后金试探虚实,并约略表示“修好”的意思,果然不出所料,皇太极也派人向喇嘛镏南木座表示愿意“讲和”,就这样,双方的秘密和谈就开始了。 “王爷,宫里传来消息,后金秘密主动求和。”史可法走后不久又突然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气喘吁吁的将将一张皱巴巴的信笺放到了朱影龙的面前。 “哦!”朱影龙把眼前的心思收了起来,拿起信笺一目十行的匆匆的浏览了一下,随着时间的推移,朱影龙已经不大记得自己原来的收集的历史资料了,写作本来就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知道在那儿找到资料或者知道资料来何处,对于一个不是历史专业的人来说,他需要只不过是一个很粗范的了解,两年的时间足够他忘掉许多东西,所以很多事情他只是有个大概的印象,现在他考虑问题绝大多数不能带着历史去定向思维了,所以他看到后金主动求和的消息也是很很的一愣。 “后金在这个时候怎么会主动求和呢?”朱影龙喃喃自语道。 “王爷,这可是好事,宁远一战,建酋努尔哈赤兵败,紧接着八月病死,皇太极初登汗位,根基未稳,内部矛盾重重,自然要主动求和了。”史可法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喜悦分析道。 “丽娘,你怎么看?”朱影龙抬首问一旁的熊瑚道。 “史典薄所说自然不错,不过丽娘却认为后金在这个时候绝对不会主动求和。”熊瑚凤眸中熠熠生辉道。 “丽娘小姐请讲!” “第一,皇太极初登大位,根基不稳这不假,但求和这两个字绝对不能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后金也没有人敢提出来,因为努尔哈赤可以说是死在我大明的手中,报仇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主动求和,就算要求和,也不会主动提出来,丽娘看,后金主动求和八成是袁叔叔从中斡旋的功劳,第二,后金同意讲和,是因为他的处境,西面有蒙古,东面是朝鲜,南面是我大明朝,蒙古的察哈尔部一向与后金不合,经常刀兵相加,东面的朝鲜一向以我大明马首是瞻,皇太极现在是三面受敌,处在三面合围当中,万一我们三方结盟一齐攻击他,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此时如果不低头,什么时候才低头?第三,宁远一战,暴露出鞑子兵只善野战,不善攻城的缺点,如果一味的以野战的打法对付善于守城的我大明将士来说,只有死路一条,如果没有找到切实可行的攻城战法,以皇太极的智慧是不可能轻言言战的。”熊瑚一通细致的分析道。 朱影龙和史可法两个人都陷入沉思,熊瑚分析的非常精辟,显示出相当成熟的战略眼光,后金的处境一下子豁然开朗的呈现在朱影龙的面前,后金要壮大实力,现阶段绝对不是攻明的最好时机,时机上也不是,后金在十几年后才入主中原,基本上把朝鲜和蒙古都收拾的差不多了,这才在吴三桂的倒戈之下,进入山海关,进而统一天下的。 从这件事上,暗影暴露出了两个大问题,一是,辽东的情报工作很不理想,不管是大明还是后金、朝鲜、蒙古都与朱影龙预期设想的差距很大,这次和谈居然还是从宫中传了出来,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二,就是情报的准确性要加强,情报工作不能只停留在收集上,更重要是加入分析,哪怕是错的也行! 千军易求,一将难求,在情报收集上周淮安做的非常出色,情报分析方面就略显不足,所以情报分析上面一定要加强,朱影龙看熊瑚的这方面的能力很强,但一想到她的理想,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反正她现在就在自己身边,等找到合适的人再说吧,也许暗影的情报分析能力会慢慢提高呢? 第二章:后金求和(二) 寒风渐起,金秋十月,是收获的季节,今年又是天灾**不断,朝廷又追加了边饷,百姓们辛辛苦苦收上来的那点粮食都不够交上今天带征的赋税,更不用说预征的赋税了,这个即将到来的冬季又有多少百姓会饿死、冻死,恐怕没有人会知道这个准确的数字。/ / 接下来的几天还算平静,朱影龙入宫又见了一次天启帝,得了些赏赐,也到皇后张嫣那里坐了坐,聊了些不痛不痒的话题。 李永贞在半路就被魏忠贤派过去接应魏良卿的东厂番子抓了起来,关入囚车,由于魏良卿下身的重创,他们这一行人回京的速度居然比陆皓天派人护送进京的田淑兰和叶涟漪还晚了一天,田淑兰因为计划的缘故不能在魏良卿之前到京城,所以就暂时滞留在通州,而叶涟漪则被连夜送入了信王府。 朱影龙可以不计较她把魏良卿阉了,毕竟这是他的错,不能加到别人头上,但是她的任性胡为绝对不能纵容,天知道她会给自己惹出什么大的祸患来! “叶涟漪,你知道错吗?”朱影龙想先锉一锉她任性,一上来就毫不客气的用上了严厉的语气。 “我有什么错!”叶涟漪原本以为一回到他身边就可以有个温暖的怀抱可以靠靠,诉说一下自己一路过来的委屈,哪里知道不但得到丝毫的温暖,反而先换来一通责问,叶涟漪本来就心气较高,哪里受了这样的气。 “你没错,我问你,谁让你唆使淑兰色诱魏良卿,把他阉了的?”这里是王府的密室,不怕被人偷听。 “魏良卿对淑兰小妹心怀不轨,难道不该阉吗?”叶涟漪抗辩道。 “是,不错,那个魏良卿是该阉,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朱影龙有些气急道。 “后果?能有什么后果?”叶涟漪茫然不解的问道。 “你做事情都是不通过脑子吗?想想看,你们阉了魏良卿,他叔叔魏忠贤会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怎么知道?”叶涟漪经过孙承宗大半年的调教也不是没有一点功效的,回想起自己的冲动和任性,当初鼓动田淑兰色诱魏良卿,把人给阉了时候还自鸣得意,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做的是有些冲动了,声音立刻低了下来,委屈的看着朱影龙,眼圈刷的就红了,嘴里的语气还是死硬不改。 朱影龙看她有知晓悔过之意,心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经过这次事件之后,她的任性小女孩的脾气应该可以稍微改过来一些吧。 “禁闭一天,反省思过!”朱影龙宣布了对叶涟漪的处罚决定。 “我都知道错了,你怎么还要关我!”叶涟漪一听要关她禁闭,还要反省思过,这对一个活泼好动的女孩子来说,比杀了她还难过。 “哐当”一声,朱影龙丝毫不理叶涟漪在他身后的怒火,匆匆关上密室的门走了出来,耳边更是传来几声闷响,想来是叶涟漪把怒火发泄在密室的墙壁之上吧。 熊瑚听了朱影龙对叶涟漪的处罚,微微皱了皱眉头,朱影龙诧异的问道:“丽娘,本王做的有何不妥?” “不是不妥,而是大大的不妥。”熊瑚表示了深深的担心道。 “有何不妥,不这样,怎能将她冲动的任性改掉。”朱影龙认为自己做的并无什么不妥之处呀,理所当然的道 “涟漪虽然出身官宦人家,但幼年离家学艺,身上多的是江湖之气,王爷这么做恐怕会适得其反,要知道向涟漪这样的女孩子很少跟家人一起,跟这一个尼姑学艺,脾气自然有些怪了些,对于这样的性格的人,堵的不行的。”熊瑚无奈的道。 朱影龙一想,堵不如疏,熊瑚说的不错,自己怎么把这么重要的道理给忽略了,叶涟漪才十七岁,那自己那个时空来讲,正是叛逆的年纪,心中不免有些急道:“那现在怎么办,本王这就去放她出来?”不自觉间,他已经把熊瑚当成了自己最贴心的智囊。 “令行禁止,王爷既然已经下令了,如此收回,恐怕更是不妥。”熊瑚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道,“唯今之计,就只有先关涟漪一天禁闭再说。” 就在这时,王承恩飞奔来报,皇后张嫣宣他立刻入宫。 朱影龙唯有放下叶涟漪之事,嘱咐熊瑚小心看着那丫头,然后匆匆忙忙换上衮服进宫去了。 “臣弟朱由检叩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语气中似有些冷漠。 朱影龙正有些惴惴不安之时,皇后张嫣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都暂且退下!” “由检呀,你做事怎么越来越鲁莽了,你让姐姐怎么说你才好呢!”皇后张嫣长长的叹了一声,抑制不住痛心道。 “臣弟也是不得已为之。”朱影龙想了一下说道。 “不得已?那个秀女田淑兰是你的小姨子吧,为了一个女人在这个时候得罪魏忠贤,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已经非常危险了?”张嫣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朱影龙沉默不言,这个时候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弟弟,你让那个田淑兰进宫吧,姐姐会替你看着她的,你放心好了。”皇后张嫣冉冉从榻上站了起来,走到朱影龙跟前在他耳边小声道。 佳人就在咫尺,闻着张嫣身上传来的丝丝幽香,朱影龙一丝心动的感觉都没有。 “你怕我斗不过魏忠贤?”这句话他很想问,但最后终究还是没有问出来。 最后朱影龙都不知道自己如何走出坤宁宫的,他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命运好像都操控在别人的手里,一切的一切都似乎被动的接受,这样的日子他受够了。 “我朱影龙对天发誓,从这一刻起,我自己的命运将由我自己来主宰,什么皇命、天命都他妈的通通见鬼去吧!”朱影龙坐在轿中默默的对天起誓道。 “王爷,皇后娘娘让你把淑兰妹妹送进宫?”熊瑚惊诧的问道。 朱影龙深呼吸了一口,缓缓的点了点头。 “那王爷你会怎么做?把淑兰妹妹送进宫吗?”熊瑚小声发问道。 “同样的错误本王不会犯第二次!”朱影龙眼神平静的看着前方,这一刻他幡然醒悟了很多。 “可皇后娘娘那里,王爷你怎么交代?”熊瑚对这个回答先是一喜,然后又跟着替他担忧起来。 “交代?本王不需要向她交代什么,她身处深宫更本就不明白外面的形势,如今本王与魏忠贤势同水火,把人送到宫中,还不如把人直接交给魏忠贤好了。”朱影龙心中有气,但是他也知道皇后张嫣的一番好意,魏忠贤向天启帝哭诉的事情她自然知道,从魏良卿别阉的一些蛛丝马迹中必然猜到一些事实,只是她错误的认为是他暗中指使的,认为他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力量对付魏忠贤,所以要暂时委曲求全,而现在的情形是无论自己怎么委曲求全,魏忠贤都不会放过自己,因为魏良卿被阉,魏忠贤的篡位的计划就有可能夭折,这些都是皇后张嫣不知道的,而朱影龙知道是因为他知道这一段历史,现在这个时候应该在进行了,不然到天启帝驾崩之前也不会出现魏忠贤抱着刚出生的男孩威胁皇后张嫣要立其为太子的事情发生了。 只是朱影龙想不到是因为自己占据原来信王朱由检的身体,种种诱因下反而让魏忠贤坚定了篡夺朱家江山的野心,而且这个计划已经被提前了,在这朱影龙入宫之前,已经有两个被魏良卿搞过,怀了孕的秀女被送进了宫服侍天启帝,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魏忠贤叔侄,皇后张嫣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第三章:诬陷离间(一) 朱影龙决心把事情闹大,史可法和熊瑚对此很是担忧,但是如今想要暂时平和收场已经不可能了,无奈之下,只得同意了朱影龙的做法。\ \ 李永贞人一到京,就被直接送入了镇抚司的大狱,等待的他的将是最残酷的刑罚,不过李永贞好像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如果硬抗到底还有一线生路,否则他绝对是死路一条。 如今全北京城都已经知道魏忠贤的侄子宁国公魏良卿被选上了一个秀女在路上给阉了,而魏良卿企图染指为皇上选的秀女的消息更是满城风雨,从魏良卿代天启帝祭祀南郊,许多有识之士,特别是东林党人一针见血的指出魏忠贤企图谋朝篡位,后来东林党人被魏忠贤残酷镇压,这些声音小了许多,如今,魏良卿被阉一事更是暴露了魏忠贤**裸的野心图谋,连为皇上选的秀女都企图染指,如果不是白莲教的义士正好在那个时候出现了,魏忠贤岂不是瞒过天下人的眼睛,在朱影龙有心推波助澜下,更有数十名士子联名给天启帝上了奏本,要求严惩宁国公魏良卿,这样的奏章自然是到不了天启帝的面前的,数十名士子责被魏忠贤派人给抓进了镇抚司大狱。 风雨满京城,血腥的镇压只能维持一时的顺从,当百姓真正醒悟过来的时候,杀再多人都不能挽回一切,魏忠贤如今是如坐针毡,满京城的抓人已经让镇抚司的大狱人满为患了。 “王爷,魏忠贤下令抓人了。”史可法匆匆来报。 “好呀,抓的好呀!”只要魏忠贤沉不住气,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下面,是不是让淑兰小姐露面了?” “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坐在鑫源茶楼可以看到镇抚司衙门口挤满了人,多是被抓进去大的人的亲人,他们聚集一起,要求镇抚司衙门放人,而且人聚集的越来越多。 “学生怕这些普通百姓会遭了魏忠贤的毒手。”史可法脸上写着深深的担忧。 朱影龙默然不语,他现在不是几百年后那个落魄写手了,他是大明朝的信王,一个想要以自己能量扭转这个世界的人,一些牺牲是没有办法避免的,要不怎么说一将成名万骨枯,一个有作为的帝王那更是双手浸泡在血液里成就的。 “宪之,你要知道做任何事都需要付出代价的。”朱影龙恻然的道了一句。 “可百姓是无辜的。”史可法幽然叹息一声,朱影龙知道他明白这个道理,可与他在内心的坚持大相径庭,难受是很正常的。 “放心吧,只要明天淑兰一现身,魏忠贤就只有乖乖的放人了。”朱影龙安慰的拍了一下史可法的肩膀。 “王爷,李永贞现在被关在东厂的厨房。”周淮安走过来,先是给二人将杯中的茶斟满,然后悄悄的在朱影龙的耳边道了一句。 朱影龙眨了一下眼睛,示意他知道了,然后再喝了几口茶,拉着史可法直接回府了。 东厂的厨房,朱影龙和史可法都不陌生,沈溪被捕之后就被魏忠贤移到了东厂的监狱,这厨房就是东厂刑讯犯人的地方,通常也关着要审讯的犯人,凡是进去的,很少能走出来的,李永贞此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王爷难道还想救出李永贞?”史可法见朱影龙眉头紧锁,问道。 “本王在想,如果李永贞和候国兴两人都证实魏良卿意图染指秀女而被阉,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形?”朱影龙道。 “这似乎不太可能,李永贞或许还可以,但候国兴还在我们手里,想让他替我们说话,太难了,他背后还有一个奉圣夫人客氏,那可是跟魏忠贤沆瀣一气的。” “世事无绝对!”朱影龙神秘的一笑道,“宪之,难道你忘了,正是魏良卿放出消息,意图借刀杀人,但是现在李永贞不但没杀的掉,被抓的人还是候国兴,你说要事稍微给候国兴稍微透漏一下,魏良卿想一箭双雕,买通了贼人杀李永贞,实际上想连他一起除掉,一人独享美人,然后在有意无意的提到一下魏忠贤,这出戏就更加好看了,你说,是不是?” “对呀,反正候国兴根本就不知道抓他的是何人,现在外面流贼那么多,让皓天兄找一个什么山寨的演戏一番,估计这下子客巴巴要跟魏忠贤反目成仇了。”史可法闻弦知雅意,露出笑容道。 “幸亏你当时阻止我杀候国兴,不然的话哪有如此绝妙的计策。”朱影龙想到这里也很是兴奋,没有什么比看到敌人窝里斗更快乐的事情了。 说做就做,朱影龙立刻写下自己的计划细节,让史可法通过暗影给陆皓天飞鸽传了过去。 有了候国兴,李永贞对朱影龙来说已经是无足轻重了,不过魏忠贤跟客巴巴之间的关系绝对不那么简单,用相互依存来说也不为过,这个离间之计也不是没有破绽,只不过在候国兴那样的情况下,屈辱,怨毒的情绪充塞着他的内省,在那种不理智又不冷静的情况下更本就不会发现丝毫的疑点,而且还会深信不疑,一旦得救之后,他甚至还会帮着把原本有破绽的地方圆起来,而且还会百般的掩饰自己的错误,不是每个人都能清醒的认识自己的错误和改正的,候国兴更加没有那个智慧。 本来朱影龙不想暴露是白莲教的人抓了候国兴,但转念一想,魏良卿、魏忠贤和客巴巴都认定是白莲教干的,自己也没有必要去遮掩什么,上一次官兵抓捕山东白莲教的时候不是收效甚微吗?干脆给魏忠贤冠上一个勾结白莲教的罪名,反正当时出卖白莲教山东总部的叛徒都已经死的光光的了,加上救出沈溪的人居然用的魏忠贤的私印,虽然那调令在大火中少成了灰烬,但当时接到调令的那个理刑官一口咬定是厂公派人把人提走的,最后被魏忠贤气的灭口,能证明说话的人都差不多死了,只要有人把这前前后后串联起来,编个谣言,这么四下一传播,哈哈,到时候魏忠贤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白莲教的人本来就跟官府纠缠不清,越是撇清关系,越是难以扯清关系,魏忠贤跟白莲教的叛徒本来就有勾结,为了撇清关系,必然要对白莲教下重手打击,白莲教本来就是隐藏在社会中的一个大毒瘤,如果借魏忠贤的手把白莲教的坛坛罐罐拔根而起倒也不错。 第三章:诬陷离间(二) “王爷,涟漪小妹已经在密室一天一夜了,你该把她放出来了。 \\”朱影龙一兴奋居然把这件事情差点给忘记,幸亏有熊瑚提醒,不然这丫头岂不要恨死自己了,连忙掏出钥匙让熊瑚去把人给放出来,带到自己跟前来。 “阿龙,涟漪知道错了,我不该任性,不该不听话,不该唆使淑兰小妹阉了那个什么宁国公。”不一会只见叶涟漪哭的跟个泪人似的扑到朱影龙怀里抽泣道。 朱影龙一边安抚怀中的叶涟漪,一边用眼神向熊瑚询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叶涟漪就转性了呢? 熊瑚朝他摇了摇头,意思是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会不是是紫荷?”熊瑚突然间想到自己在书房这段事件,她吩咐紫荷看着叶涟漪,于是马上联想到她了,于是对着朱影龙以口型道。 朱影龙示意他明白了,示意她先出去。 好容易叶涟漪哭够了,这才安分下来,从叶涟漪的嘴里,朱影龙得知紫荷在她关禁闭的时间内就在密室门外陪着她说话,给她讲了许多道理,尤其是她自己的遭遇,虽然紫荷不知道叶涟漪是什么人,为什么被王爷关了起来,但她口中的朱影龙深深的冲击了叶涟漪的心,虽然紫荷没有把朱影龙形容的非常完美,但足有让听到的每一个女人都有心动的感觉,因为紫荷所说的正是她见到的朱影龙,也许朱影龙自己根本不觉得,这些东西在后世每个男人都会做,也都会说,但是在紫荷的眼里却是另外一种感受,信王爷从不对府里的下人呼来喝去,每一次端上一杯茶或者递上一条热毛巾之后,还能得到一身很温和的“谢谢”,这样的主子,她从来没见过,皇后张嫣对她算是很好了,但在宫中她感觉不到一丝温暖,而在信王府感觉到了。听了这些话,叶涟漪才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别人眼里是这么的好,慢慢的在里面检讨起自己的任性和冲动起来,对其把自己关了一天一夜的禁闭一点恨意都没有,反而觉得这是为了她好,不然她到现在都不会明白这个道理。 朱影龙听到这份话是感慨不已,将心比心,这些都不是他刻意去做的,只是从原来那个时空带来的一种习惯,你对人真诚,人家自然也对你真诚,这个世上没有人自己愿意自甘堕落,除了像魏忠贤这样被阉割掉的不完整的人。 如果不是熊瑚坚持留下紫荷,也不会有叶涟漪今天的转变,一啄一定,凡是有因就有果,如果朱影龙坚持赶走紫荷和不帮助她的家人脱离魏忠贤的魔爪,恐怕就没有今天叶涟漪的自我转变了。 叶涟漪很乖巧的让朱影龙帮她擦干了眼泪,府中还有五个魏忠贤送来的秀女,所以她这个时候还不能以真实身份出现,所以要先委屈她当一个小丫头,稍微化妆了一下,遮掩了一下漂亮的脸蛋,信王府也不小,近来不断充实丫环、侍女和仆役,多出一个来,丝毫不起眼。 在魏忠贤大肆抓捕百姓,查找谣言的源头的第二天,田淑兰和叶涟漪的侍女小莲化妆成乞丐,巧妙的躲过了守城的盘查,进入了北京城。 魏忠贤怎么会知道这个秀女这么大胆,居然只身入京城,他已经派了人让王绍微派人收住进入开封的所以能进城的入口,尤其是朱影龙那所别苑更是严格监视,想守株待兔,同时沿路搜查,发誓小说网,手机站wap.…….cn一点要抓到把侄子魏良卿阉了的田淑兰。 田淑兰和小莲一进信王府,朱影龙忙让熊瑚带着二女下去梳洗一下,换上干净的衣裳,然后就坐在客厅等候魏忠贤前来要人,他知道王府周围诸多东厂的密探,那些密探突然见到两个乞丐被迎入王府,必然会将这么重大的发现禀告给魏忠贤,以魏忠贤的智慧,不难猜到这两个乞丐是什么人,那么他必然会来要人,因为一旦田淑兰说出魏良卿对她意图不轨的话,那他也救不了魏良卿,所以一定要将人控制在自己手里,掌握了主动权,这是魏忠贤的一贯做法。 果然不出朱影龙所料,魏忠贤带着大队人马一听到手下密探的回报,马上就猜到是怎么回事,马上下令召集了一队锦衣卫和一队东厂的番子杀气腾腾的往信王府而来。 守在门口的王承恩透过门缝往外看到了魏忠贤的轿子,前后跟着的要有好几百号人,凶神恶煞的锦衣卫和东厂的番子早就将王府门口的行人吓的走了干干净净,然后迅速的将王府围了起来。 魏忠贤的胆子是越来越大,要知道没有圣旨,擅自派兵包围藩王府那可是等同造反,可他不怕这些,他现在要这个十几岁乳臭未干的信王今天死就绝活不过明天,但真的是这样的吗? “给我砸开门,冲进去!”魏忠贤对着身边的锦衣卫都指挥史许显纯手一挥,下命令道,他是想给王府里面的人造成混乱,来不及将人藏起来。 “干爹,这可是王府?”许显纯怕担事,犹豫了一下。 “怕什么,出了事干爹给你顶着。”魏忠贤狠狠的瞪了许显纯一眼,他现在只想把那个阉了自己侄儿的贱人抓到,其他的他已经顾不上了。 躲在门缝后面的王承恩听了魏忠贤的话后,顿时吓了一跳,顾不上守门的职责了,飞奔似的往后跑下去禀告。 朱影龙刚听完王承恩禀告,就听到一声巨大的响声,像是门闩断裂的声音,脸上勃然变色,幸亏自己有了万全的准备,不然他怎么会想到魏忠贤的胆子如此之大,率人攻击王府。 冲在最前面的锦衣卫砸开了信王府的大门,魏忠贤一马当先的冲了进去,许显纯责有些畏缩的跟在后面。 “魏忠贤你好大的胆子,居然率人攻击王府,你想造反吗?”朱影龙闻讯带着人匆匆往前面赶来,正好拦住了横冲直撞的魏忠贤,但是他身后的数十名锦衣卫则丝毫没有停下来,横冲直撞的往王府冲进去,却被守在各进出口十二名侍卫联手乱棍打了出来,一时间,哀嚎遍地。 “造反,奴婢没有那么大的胆子,王爷窝藏秀女,又该当何罪?”魏忠贤看到众锦衣卫的惨状,脸色微微一变,紧跟着不阴不阳的对着朱影龙问道。 “哈哈哈,魏忠贤,你说本王窝藏秀女,可有证据?”朱影龙冰冷的盯着魏忠贤问道。 “证据,秀女田淑兰是信王爷您的小姨子,刚才奴婢手下来报,有两个形迹可疑的乞丐进入了王府,奴婢很怀疑那那两个乞丐其中一个就是秀女田淑兰,你拦着不让锦衣卫进府搜查,分明是在就是窝藏包庇。”魏忠贤双眼阴鸷,露出丝丝杀机道。 “笑话,两个乞丐进入王府,你就说他们两个当中一个是秀女田淑兰,这样未免太可笑了,本王不可以可怜两个乞丐,让他们进入王府,额外施舍些米粮钱财,这难道也不可以吗?”朱影龙哈哈仰天长笑,指着魏忠贤跟前趟着的这些受伤的锦衣卫怒声道,“什么窝藏包庇,魏良卿到底做脸色什么,我想你应该比本王清楚,这些锦衣卫不问情由就乱闯本王内府,现在这样算是轻的了!”不要以为现在的王府与当日朱影龙刚进京的时候相比,现在的信王府虽然不大,但处处都是杀机,就凭魏忠贤带了这几百号酒囊饭袋,有的进没的出,朱影龙根本就不怕这个,一个月足够一个人做很多事情了,但是现在杀魏忠贤是下下策,所以他并不想这么做。 “王爷还是不要狡辩,宁国公秉性纯良,是大明的栋梁之才,秀女田淑兰不知上报皇恩,反而卑鄙手段伤害朝廷官员,如此为刁恶之女,王爷居然百般维护,是何道理?奴婢手下的人可是亲眼认出其中一个乞丐的容貌正是秀女田淑兰,王爷还是把此等刁恶之女交出来的好,否则王爷窝藏伤害朝廷重臣的罪名可是不小!”魏忠贤冷笑威胁道。 面对魏忠贤恬不知耻的诘问,朱影龙听了之后好笑不已,一个好色无耻的魏良卿居然被他说成了秉性纯良,栋梁之才,这简直是天大的一个笑话。 “本王并没有看到什么秀女田淑兰进入王府之中,有的只是两个乞丐,但是魏忠贤你率众公然攻入本王的王府,你又当是何罪?”朱影龙厉声喝问道。把柄不抓白不抓,本来他今天就想在京城立威,让全天下的人知道,魏忠贤并非能够一手遮天,到时候自己就是一杆旗,将会有源源不断的热血人聚集自己身边,壮大自己的力量,既然要正面对抗,每一点力量都不能忽视。 “你们谁来告诉本王!”朱影龙转过身去朝护卫在自己身后的十二位铁卫大声问道。 “罪同谋逆!”十二个人一同喝道,气势斗涨。 “谋逆之罪又该如何?” “格杀勿论!”十二名铁卫身上陡然涌现出无限的杀机,向魏忠贤和他身后的锦衣卫威压过去。 “信王爷,今天你是当真不肯交出秀女田淑兰了吗?”魏忠贤毕竟是大风大浪走过来的,此时还能保持住一丝冷静,旁边的许显纯可就不一样,已经流露出害怕之色。 “本王根本就没有见到你说的这个秀女,你让本王交什么?”朱影龙虽然有所准备,但此时不能硬拼,否则吃亏的还是自己。 “可否让奴婢派人搜查一下,王爷也可以以示清白。”东厂的人一直盯着王府的各个出口,在他到来之前,还没有一个人走出王府,他很有信心在王府内将田淑兰搜出来。 魏忠贤话一落,他身后的锦衣卫顿时胆气一壮,蠢蠢欲动与上前来。 “谁敢上前一步,这里是王府重地,没有圣旨任何人都没有权力搜查!”史可法上前一步,愤怒的指着魏忠贤喝道。 魏忠贤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信王府一个小小的典薄都可以对自己这么说话,这口气怎么忍下,尖声道:“信王爷,您府上可什么奇物都有呀,一只狗居然还会讲人话!” “魏忠贤,你……”史可法顿时火起,手指着魏忠贤脸胀的通红。 “宪之,人不应该跟狗计较,毕竟那是畜牲,有事没事的时候,它总会喜欢乱吠几声的。我们不应该奇怪,因为那是它的本性。”朱影龙轻描淡写的帮史可法给骂了回去,顿时气得魏忠贤脸色铁青,脸都扭曲变形了。 魏忠贤也不是傻瓜,他也看到了朱影龙一副镇定的模样,似乎根本就不怕,莫非这是一个圈套?魏忠贤陡然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出一身冷汗。 手下密探的话自然不会有假,但这些人只见过田淑兰的画像,并没有经过真人,万一朱由检这小子故意做出来引他上当的,哎呀,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急躁了,都是这几天被良卿的事情急昏了头,怎么办,现在骑虎难下了,现在退回去,不但威信扫地,还要被朱由检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倒打一杷,脑筋飞快的转着。 魏忠贤忽然发现进退都是钻进别人设好的圈套了,惊的他心中茫然无措。 “信王爷,奴婢也是按照大明的律法行事,皇上委奴婢总领国事之权,秀女田淑兰在进京的途中以诡计重伤选秀副使宁国公,此等手段毒辣之女子,如果不绳之以法,恐怕会有更多人受害,还请信王爷多多小心为妙!”魏忠贤桀桀的干笑几声,心中正在权衡得失,强行搜查,搜到了人还好说,搜不到人,恐怕就有麻烦了,如果普通大臣他根本不怕,但是现在天启帝好像有意要立信王为储君,这个时候退总比进要好,以天启帝对他的信任,最后责骂一下,自己再认个错,说是自己因为侄子重伤行事有些鲁莽,好在当场醒悟,大事就可以化小,小事自然化无了,但如果真的冲突起来,那就是大事了,就算以天启帝对他的信任,估计也是护不住他,所以他选择了暂退。 朱影龙也暗暗心惊,好不容易将魏忠贤的情绪搞的差点失控,他居然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清醒过来,选择了对他最有利的暂时忍退,难怪他能在短时间内崛起,成为大明朝最大的权阉。 “既然王爷都说了没有见过秀女田淑兰,王爷的话奴婢自然是相信的,许都指挥史,我们回去。”魏忠贤一挥手,准备带着冲进来饿锦衣卫退出去。 “魏忠贤,你就这么走了吗?当本王的王府是什么地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吗?”朱影龙得理不饶人,冷冷的对着魏忠贤转过去的背影喝问道。 “王爷,奴婢一时鲁莽,还请王爷体谅!”魏忠贤倒是很能忍辱负重,一咬牙当众转过身来给朱影龙行跪拜之礼道。 枭雄,魏忠贤不愧是一代权阉,就凭这份当机立断,就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到的,他这么一道歉,朱影龙就算把事情桶到天启帝那里,最后也会不了了之。 “本王也不是那种小气之人,但是本王也受不得冤枉,两个乞丐本王可以立刻叫他们出来让你仔细验看,只是王府的大门被你手下的锦衣卫给撞坏了,你总得给本王赔一对新的吧。”朱影龙装出一副心疼的样子道。 魏忠贤气的一咬牙,这分明是想让天下人都看到他向信王低头了,两个乞丐还验看什么,早就不是了,低头道:“王爷说是乞丐,奴婢不敢不信,至于损坏的大门,奴婢回去一定让人给王爷重新打造一对新的大门。”说完自己站了起来,甩甩手就跟着众锦衣卫出去了。 “王爷,为什么就这么便宜的放过这个阉贼?”史可法气愤不解道。 “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朱影龙朝他会心的一笑道,“狗急了还是会跳墙的。” 史可法顿时响起刚才信王爷帮他给骂回去的话,顿时如同醍醐灌顶,嘿嘿的跟着也笑了起来。 第四章:敲登闻鼓,告御状(一) “王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史可法现在有点觉得自己跟不上信王爷的思路了,枉自己自认很了解信王爷,可到头来,发现自己并没有完全了解信王。\\ \\ “敲登闻鼓,告御状!”朱影龙呵呵一笑道。 “敲登闻鼓,告御状!”史可法顿时傻眼了,登闻鼓设在通政司衙门内,百姓们如有重大冤屈,可以敲动登闻鼓,将其冤屈直接上达天听,这本来是件好事,让皇帝直接了解含冤百姓所受的冤屈,进而能够平反,但要敲登闻鼓可不是一间简单的事情,如果老百姓有事没事就去乱敲,这皇帝还不得忙死,所以这登闻鼓就不可能设在大庭广众的大街之上,而是设在通政司衙门内,这样一来,老百姓要敲登闻鼓就得先过通政司衙门前的守卫,所以这登闻鼓越来越成为皇帝糊弄百姓的一个摆设,自天启帝登基以来,这登闻鼓从来就没有被敲响过,因为尽心尽责服侍天启帝的司礼秉笔大太监魏忠贤是不会让人敲响登闻鼓的。 “唉,差点忘了,宪之,你待会儿出去给本王买两个鼓槌回来,长一点没关系,也不要太粗,但一定要结实。”朱影龙吩咐完事情,丢下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史可法闪身走进了内院。 “兰儿!” 在铜镜前梳妆打扮的田淑兰突然间看到了身后那个朝思暮想的熟悉的面孔,激动的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忘从外面走进来的朱影龙怀里扑过去。 “姐夫王爷,兰儿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田淑兰死死的抱住朱影龙的腰,把头深深的埋在他的胸前,呜咽道。 曹雪芹写的好呀,女人都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女人这么一哭,男人的心就都化了。 “乖了,是姐夫王爷不好,害的你受了这么多委屈!”朱影龙心中疼疼的,忙安抚怀中的美人儿道。 “姐夫王爷,你走了之后,兰儿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似的,饭也吃不下,晚上也睡不着觉,如果不是跟着那个什么宁国公进京可以见到姐夫王爷,兰儿死也不会当什么劳子秀女的。”田淑兰使劲的在朱影龙身上蹭了蹭,诉说道。 小丫头本来就已经快要发育近乎完美了,水灵的眼神勾魂荡魄,哭的梨花带雨似的更是令人疼惜,凹凸有致的曲线搂在怀里可以清晰的用手去感觉到,熊瑚被他吃了之后,朱影龙发现自己的对女人的**欲来欲大,饶是练过武艺的熊瑚都不能轻易的满足他,现在怀里抱着一个小美女,还是那种可以吃的那种,心火顿时上升,泪眼朦胧,带着点点羞涩,小脸在怀中更是荡漾这醉人的酡红,如饮醇酒一般。 “兰儿,你好美!”朱影龙不由自主的凝视着田淑兰到出了一句老套的不能再老套的话。 “真的吗?”别人这么说,她会有一丝淡淡的羞涩,而眼前这个男人这么说,不但有一丝淡淡的羞涩,更多的是芳心的甜蜜和充满了喜悦。 “呜……。”突然想起熊瑚的暗示,低头吻上了鲜艳的红唇,只要田淑兰破了处子之身,那么她就不可能再成为秀女,也就用不着入宫了,虽然这一招风险很大,他有可能给魏忠贤抓住把柄,但是事到如今,他绝对不会让田淑兰入宫,属于自己的绝对不能属于别人,哪怕是名义上的也不行! 田淑兰的一双红唇冰凉冰凉的,但是很柔软,还有一丝很好闻的薄荷的问道,这是朱影龙很喜欢的味道,就好像自己在以前那个时空嚼口香糖的味道。 姐夫王爷吻了我,他怎么没有给人家一点准备就吻了我呢?田淑兰羞涩的想道,他的吻好温暖,好甜呀,哎呀,人家的心怎么会越跳越快了,身体也越来越热,好难受呀! 舌头,他怎么把舌头也伸进来了,咦,他的舌头死死追这自己的舌头不放松呢?哎呀,怎么被他抓住了,怎么回事,我怎么好像在漂浮起来了? 啊,他怎么把人家抱起来了,他这是要去哪儿?天啦,他好像要把自己抱上床,难道他想要?不可以的,我们还没有成亲呢?田淑兰只觉得自己浑身酥软,嘴被朱影龙的嘴堵住了,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拼命有很享受接物恶美好感觉,只有任由朱影龙将自己抱上了床。 “喜欢吗?”朱影龙结束了跟田淑兰的舌吻,宠溺的看着她问道。 小丫头刚才被吻的差一点窒息,张大嘴不住的吸气,娇红的小脸上春情荡漾,迷离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小脑袋更是拼命的点着。 “那我们再来一次好吗?”朱影龙微笑的疑惑道。 田淑兰还没有明白问题已经换了,下意识的还在点头,既然身下的美人都已经同意了,那还等什么,再一次吻上了田淑兰的檀口,这一次不是吮吸,而是挑动着田淑兰的小香舌不断的纠缠,这个时空的女子对性的认识只限于在结婚之前母亲告诉她的那一种姿势,或者是悄悄的在身上藏了一副春宫图,而且是一代传一代的那种,到时候拿出来照做就是,虽然不可否认古人的智慧是无穷的,什么样的花式都被他们发明出来了,但毕竟不是资讯爆炸的年代,这些花式只是在贵族或者青楼中流传,普通人家只能靠代代相传,而向田淑兰这种没有出阁的少女,父母是绝对,通常是母亲是绝对不会告诉女孩子这种事情的,田淑兰虽然有个风流的爹,对这些事情也是懵懂半懂的,只是知道有些事情只有成亲了才能做,其他的她还处于性文盲阶段。 田淑兰的身材处于娇小形的,柔软的细腰只够朱影龙这么盈盈一握,皮肤比其他几女的都好,熊瑚和徐如莹的是健康和弹性,她姐姐田淑英是那种婉约形的女孩子,皮肤也很不错,比起每每的细腻嫩白还差那么一点,周滢宁和叶涟漪差不多,肤色虽然比不上田淑兰,但在朱影龙的眼里已经是非常极品的了,至少比自己原来那个时空,涂脂抹粉搞出来要好的多,抚摸着田淑兰身上每一寸肌肤,都能让朱影龙想起“吹弹可破”这个词语来,只可惜,原来的那位朱由检只宠幸了田淑兰一次,之后就让这位美丽聪慧的才女在深宫中郁郁而终,自己绝对不会让这个悲剧重演,他要让她很快乐的生活下去。 田淑兰想不到一切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以后自己不能再称呼“王爷姐夫”,而是要自称“臣妾”了,幸福来的太突然,突然到她根本无法阻止。 “兰儿,从今天起,我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女人!”朱影龙温柔的褪去了田淑兰身上全部的武装,一件紫色的襦裙,里面是雪白的丝质内衣,还有那鲜红的肚兜,可爱的小内裤,甚至还刻意的放到鼻尖深深的嗅了一下,直把田淑兰羞的捂住了脸不敢偷看。 “王爷姐夫,你会对兰儿一辈子好吗?”田淑兰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事情到来,但她深层意识里还是促使她在迷离中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我会的,我的兰儿!”朱影龙自己也被这一尊上天赐给他的无暇美人震惊了,如雨点般的吻落在了田淑兰每一寸可以吻到的肌肤上,包括最隐秘的桃源私处,那里是朱影龙觉得最迷人的地方,足以承载他所有的爱。 第四章:敲登闻鼓,告御状(二) 面对田淑兰,朱影龙像是对着一只精美的水晶娃娃,舍不得毁坏她任何一丝的完美,下身的动作温柔的不得了。/ 田淑兰觉得自己的心儿在飞,飞在洁白的云端之上,美丽柔和的云朵包裹这她,温柔的抚摸着她每一寸肌肤,这一刻她是天底下最快乐的女人,因为她得到了做女人的爱和归属。 都说女人的转变在被男人吃掉的那一瞬间,朱影龙在没有进入田淑兰身体的时候,田淑兰的眼神是羞涩,躲闪,一点点的期待还有害怕,当两人合二为一的时候,朱影龙从田淑兰的涌出泪水的眼睛看到不再是羞涩和躲闪,是渴求和专注,少女到少*妇的转变那种感觉真是非常的奇妙,男人的责任和女人的依赖同时在这一刻产生。 快乐过后,两人就这么紧紧的抱着,田淑兰想起自己刚才糊里糊涂的还是大白天的情况下就把自己给交给了自己心爱的姐夫王爷,脸埋在朱影龙的臂弯,死活都不肯抬起头来。 “王爷,我听…姐姐…说你…好像还…没有跟她像…我们…刚才那样?” 朱影龙非常的惊讶,这丫头怎么在这个时候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来,把头转向她道:“傻丫头,这些是我跟你姐姐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 “哦。”田淑兰似懂非懂的道。 “哼,有了新人忘旧人!”一个声音突然从门外响起,把床上**的二人顿时吓了一跳。 “是丽娘姐姐!”田淑兰反应快些,尖叫一声道。 “怎么办,丽娘姐姐都知道了,她会不会看不起我?”田淑兰急的快要哭起来了。 朱影龙好容易才反应过来,一定是熊瑚看自己进来时间太长了,就过来看看,正好听到了这场好戏,估计熊瑚在外面听的也是面红耳赤,等了一会儿才发声。 “傻丫头,你怕什么,你丽娘姐姐在你之前被我吃了,你怕她干什么?”男人嘛,脸皮不厚哪有女人投怀送抱,反正都这样了,还能怎么样,朱影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啊,你和丽娘姐姐?”小丫头顿时收住了泪水惊讶的看着朱影龙说不出话来。 “怎么,兰儿你不相信?”朱影龙蹑手蹑脚的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身子走到房门前,猛的一拉门,果然一个淡蓝色的人影一下子收不住身子,往他怀里撞了过来,朱影龙眼明手快,一把抱住撞过来的人影,然后迅速的将们又关上,并且插上门栓。 朱影龙有些奇怪,无意中暴露了自己,不等别人发现自己,就应该早溜了,怎么熊瑚还是一动不动的贴着门口等他来抓呢,后来才从熊瑚的嘴里得知,当时她是不自觉的哼了一句,可当她打算站起来溜走的事后,却发现下半身已经蹲麻了,所以就这么本朱影龙逮了一个正着,紧跟着把自己也赔了,便宜了某个色狼王爷。 “丽娘,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别怪我不客气了。”朱影龙刚才因为怜惜田淑兰是处子之身,没能尽兴,而且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对性的渴求越来越强烈,能力上进步更是神速,一箭双雕是男人的梦想,尤其是熊瑚刚才听门,实则春心荡漾,凤目含情,更是勾引出朱影龙内心的那股邪火,没等熊瑚发出任何声音,朱影龙便吻上了熊瑚的朱唇。 “王爷,不要,淑兰妹妹还在!”熊瑚拼命的反抗着,而在床上全身**的田淑兰已经看呆了,在她面前的是活生生的一副春宫图。 “啊……” 在床上熊瑚永远不是朱影龙的对手,离开了床,朱影龙只有挨打的份。 “呜……,不可以的,王爷,不可以……”熊瑚拼命的挣扎呻吟。 其实每个人内心都有阴暗的一面,而熊瑚夹杂着痛苦的呻吟正是激发出朱影龙内心阴暗的一面,朱影龙疯狂的吻着熊瑚每一寸肌肤,直到每一寸肌肤都泛红,在熊瑚快要达到快乐和痛苦的顶端之时,朱影龙贯穿了这个在理智和诱惑矛盾中的美人儿。 朱影龙和熊瑚疯狂的欢爱给予田淑兰的视觉冲击是巨大的,她原以为自己刚才那样已经很快乐了,哪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快乐并不是那一种,鱼水之欢其实并不是一方为一方放开,其实付出是双方的,朱影龙与熊瑚有过好几次沟通,双方基本上都知道各自的兴奋点,也了解对方喜欢什么,所以两人配合起来已经非常的合拍了,基本上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要什么,而这种相互尊重的男女**,正是让熊瑚欲罢不能的原因之一。 **过后,三个人都渐渐平复下来,熊瑚哭了,哭的很伤心,女人的眼泪永远是克制男人的最好的法宝,熊瑚这么一哭,朱影龙顿时慌了,顿觉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忙搂这安慰了许久,熊瑚这才止住了哭声,睁开红肿的眼睛问道:“丽娘是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水性杨花?”朱影龙装出一副紧张的模样严肃的问道,“丽娘,你心里是不是有了别的男人?” “当然没有了!”熊瑚气道。 “那不就是了,你就本王一个男人,又怎么能说水性杨花呢?”朱影龙反问道。 “那你们男人呢,有好几个女人又算什么?”熊瑚不满道。 “这可不是本王能够回答的问题了,风流也好,好色也好,这个很难界定的。”朱影龙老实答道,这个问题其实很深,涉及到千百年来的道德规范形成的问题。 “丽娘姐姐,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的吗?”还是田淑兰对朱影龙贴心,反而劝起熊瑚起来。 “淑兰妹妹,他现在就是把你给卖了,你还在给他数银子呢,现在我们姐妹都被他坏了贞操,你怎么还帮他说话,枉姐姐平日里对你那么好?”熊瑚指着朱影龙的鼻子道,她现在说话越来越没有顾忌了,一来是朱影龙惯着,二来,她说话有分寸,绝对不会在外人面前扫了自己的脸面。 “不会的,姐夫王爷不会这么对兰儿的。”小丫头一脸肯定的道。 朱影龙听了心中一乐,田淑兰的单纯和在商业上的精明简直就是两个人,如此情况下,明显就是熊瑚想在语言上打击一下自己,她还这么说,足以证明这个小丫头对自己是一往情深了,不过等到几十年之后,他发现他错了,一往情深是不假,但小丫头的聪明就在别人诋毁朱影龙的时候仍然站在他那一边,所以她得到的宠爱甚至超过了熊瑚这个贵妃,虽然朱影龙并没有自己的妃子有什么不平等待遇,但有些时候,平等本来就是一件说不清楚的事情。 朱影龙突然看到了熊瑚快要发飙的那张脸,忙抄起自己的衣服,一边穿一边道:“本王记得好像让史可法找鼓槌去了,不知道事情办好了没有,本王要去看看!” 熊瑚一听道“鼓槌”二字,表情有些迷惑道:“你找鼓槌干什么?” “敲登闻鼓呀!”朱影龙看成功的转移了熊瑚的视线,随意的道。 “不说了,晚些时候再跟你们解释。”话落之际,朱影龙已经穿戴整齐朝熊瑚道,“丽娘,替我照顾好淑兰,千万不要让她下床。” 紧接着亲昵的搂过小丫头亲了一下,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田淑兰顿时面红耳赤,害羞的低下了头,双手不住的捻着丝绒的被絮的一角,然后转身就出去了。 “敲登闻鼓干什么?”熊瑚蓦然心中一惊,顿时想到了什么,抬头一看,人已经走了,再看躺在一旁一脸幸福憧憬的田淑兰,蔚然叹了一口气,这次真的是把小丫头你给卖了,还好卖你的这个人并不是真的把你给卖了,连我都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你怎么就能这样信任他呢? 唉,谁叫我们都做了他的女人呢,希望这个男人不会对我们始乱终弃! 朱影龙看到了史可法送上来的鼓槌,做工是粗糙了些,时间太急了些,选的是上等的柳树木,握在手里不太重,韧性也不错,拿起来也蛮顺手的,总之朱影龙是非常的满意。 “王爷真的打算这么做?”史可法小心的问道。 “当然,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能让魏良卿百口莫辩吗?”朱影龙横了史可法一眼,史可法顿时把眼神转向别处,算他刚才什么都没说。 晚上吃饭的时候,朱影龙抱着田淑兰坐到桌案前,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田淑兰,虽然自己决定了要这么做,但如果田淑兰不愿意,他还是愿意放弃这个想法的。 叶涟漪听了朱影龙这个想法,站起来高兴的直拍手,在朱影龙骇人的眼神下,乖乖的坐了下去,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叶涟漪还需要慢慢的调教。 田淑兰表现出对朱影龙无限的信任,丝毫不去看熊瑚眼神不断的暗示,没有任何的思考就点头答应了下来,气得熊瑚那饭菜撒气,结果,她一人把桌上的饭菜吃了三分之一,事后熊瑚还是对朱影龙这个做法表示了深深的担忧,但她知道朱影龙决定的事情是很难改变的,况且当事人都答应了,自己再反对也是没用的。 是夜,朱影龙在田淑兰房中过夜,两人温存一宿,没有做那欢好之事,一来是第二天有重要之事,二来田淑兰下体初创,不能贪一夕之欢,而伤了佳人。 天启六年十月二十九日,对于整个大明朝来说,今天发生的事情足以载入史册,因为它的发生影响了大明朝今后的运程,比起“梃击”、“移宫”、“红丸”三案,三案的影响就有些微不足道了,因为它的发生标志着信王这一支政治力量的迅速崛起,进而改变了大明朝破败衰亡的命运。 信王朱由检率人闯入通政司衙门,无人敢阻,秀女田淑兰在众人眼下,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鼓槌,敲响了尘封已久的登闻鼓,状告宁国公魏良卿在护送秀女上京途中对她意图不轨,在她奋力的抵抗下错手用金钗阉了对方,但是宁国公魏良卿恶人先告状,反而诬陷她在路上勾引他,故意伤人,朝廷更是不明是非,居然发下海捕文书,全国通缉,走投无路之下在姐姐的帮助下,投靠在北京的姐夫信王,在他的帮助下才没有被抓入大牢,今天才有这个机会敲登闻鼓,告御状,把冤情呈告皇上,请皇上为她作主! 这正是登闻鼓一响,天下都震动。 第五章:廷辩交锋(一) 登闻鼓一响,朝野震动,通政司掌内外章奏和臣民密封申诉之件,俗称“银台”。\\\离紫禁城非常之近,设立在通政司的登闻鼓可不是一只普通的鼓,据闻是用十二张牛皮制成,传闻有些夸张,但形容其大一点也不过分,敲起来的响声据说整个北京城都能听到,当然这也是夸大了,但传出去十几离还能依稀可闻的,跟召集百官上朝挂在太极殿的那个景云钟有的一拼。 魏忠贤文渊阁跟一帮子大学士商量辽东和谈的事情,几个大学士吐沫横飞,争的面红耳赤,一个上午下来,除了茶水和取暖的木炭用去不少,没有一个实际的结果,有同意的,也有反对的,如果不是皇太极要价太高,太上大明朝的自尊了,估计这帮大学士争都不争就全体投赞成票了,魏忠贤心理也有些不大乐意,加上昨天被信王扫地出府,消息已经在京中流传,几个大学争吵他根本就没有听进去,这突然听到外面一阵慌乱,紧接着杂乱的脚步声传进了他的耳朵,昨天刚在信王府丢了面子,本来一大早正打算跟天启帝跟前哭诉一下,不巧的是天启帝大晌午的去了坤宁宫,他扑了空,他不愿意去坤宁宫看皇后的脸色,所以就跑到这文渊阁来了。 十月的北京,已经非常冷了,夜里更是零下四五度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门外洒的洗脚水成了冰块已经是很正常的事情了,北方干冷,虽然不像南方那种湿冷,但从温暖的室内走了出来,温度急转而下,魏忠贤顿感脖子凉飕飕的,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两只手更是紧紧的缩在袖口当中。 “出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魏忠贤看到几个低级的太监匆匆从自己面前进过都没有前来拜见行礼,大为恼火。 那几个低级的杂役小太监看到权柄倾国的“九千岁”就站在自己面前,吓的他们顿时腿一软,扑通数声全部都跪在了冰冷的石砖之上,不住的磕头道:“老祖宗恕罪,孩儿们走的匆忙,没能看到您!” “起来吧,你们几个小猴崽子这么急匆匆的上哪儿去呀?”魏忠贤看他们恭敬的模样,脸色少霁,问道。 “老祖宗,您没听见?”一个小太监稍微的抬起头来小心的问道,其余几个依然额头碰到地,冷的飕飕发抖,不敢有任何的异动,看来说话的这个太监是这几个人中的头。 “听见什么?”魏忠贤刚才躲在门窗紧闭的文渊阁,登闻鼓虽然敲的响,文渊阁内争吵不断,就算声音传了过来,也被争吵声掩盖下去了,魏忠贤是什么也没有听到。 “启禀老祖宗,是通政司的登闻鼓今天被人敲了,我们就是听到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这才慌张的去找人问问是怎么回事。” “什么?你说登闻鼓被人给敲了?”魏忠贤顿觉浑身一个激灵,上前扯起那名太监的衣领,一下子将人便提了起来。 “老祖宗,您还是去看看吧,皇上都已经被惊动了。”那太监被魏忠贤的一只手卡这脖子就快喘不过起来,说起来这魏忠贤没切了自己进宫之前是一个小混混,倒也学了些枪棒之艺,虽然现在现在用不着他亲自出手了,但那股子力气还在,高手谈不上,如是放到战场上,放到几个鞑子兵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 登闻鼓一响,全京城都会震动,皇上知道了这并不稀奇,到底是何人能冲破通政司的重重守卫,敲动那面巨大的登闻鼓呢?魏忠贤忙松开手,放了那名太监,急匆匆的往坤宁宫方向跑去。 那名太监得以喘息,暗道自己这是刚从鬼门关上走一遭,在宫内,老祖宗杀死一个太监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想到这里,连忙招呼身后的几个人往相反方向而去,他可不想再在鬼门关上走一遭。 魏忠贤还没走到半路,就撞上了风急火燎的司礼掌印太监王体乾,王体乾把田淑兰敲登闻鼓状告他侄儿宁国公魏良卿的事情一说,魏忠贤顿时觉得自己后脊梁骨一下子凉到了底。 “厂公,现在怎么办?”王体乾表现的比魏忠贤还要紧张,手不住的搓着,焦躁不安。 妈的,朱由检这个黄口小儿居然摆了自己一道,昨天,田淑兰那个小贱人一定就在信王府中,都怪自己当时犹豫了一下,权衡得失,退了一步,不然怎么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魏忠贤心里把朱由检恨的牙直咬,断了他魏家的根不说,还步步进逼,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斗!魏忠贤不愧是乱世权阉,很快就回复了冷静,眼中射出了怨毒残忍之光,仿佛现在就要将信王朱由检碎尸万段一样。 “皇上呢?” “去了文华殿!”王体乾话音刚落,突然一阵悠扬的钟声传到两人的耳朵,两人同时脸色一变,是景云钟的钟声,皇上召集百官上朝议事,这已经多长时间没有听到了。 “快,我们快去!”魏忠贤拉起还在愣神的王体乾快步向文华殿方向而去。 “秀女田淑兰叩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平身,抬起头来给朕看看。” 田淑兰缓缓站起,然后慢慢的将头抬起,只太高了一半,便不敢在往上抬了。 坐在龙椅上的天启帝一看,肌肤如雪,双颊晕红,宛如一朵清新可人的芙蓉出水而来,果然是美艳动人,令人一见就心动不已,忍不住将佳人拥入怀中细细抚慰。 站在一旁的朱影龙看天启帝痴迷的神色,心知要遭,当下顾不上坐在天启帝身旁皇后张嫣那张冰冷的脸,上前道:“启禀皇上,臣弟这位内姨蒙受不白之怨,还请皇上主持公道。” “要朕主持公道,也用不着敲登闻鼓吗,你想搞得天下皆知吗?”天启帝收回痴迷的神色,不悦的轻责了一句。 “臣弟鲁莽,请皇上降罪!”朱影龙慌忙跪下叩头请罪道。 “信王爷顾念亲情,加上年少不懂事,尚情有可原,皇上,您还是饶了他这一回吧。”张嫣虽然心中起恨朱影龙草率行事,但还是帮朱影龙说了句话。 “皇后的话也说的不错,但有错必罚,朕也不能徇私,这样吧,朕就罚五弟你三个月的俸供。”天启帝想了一下道,朱影龙慌忙谢恩退到一边。 接下来,天启帝大略的问了一下事发经过,以田淑兰的天真不会撒谎的眼睛,还有朱影龙精心编撰的故事情节,加上女人无坚不摧的眼泪,很快就把天启帝说的义愤填膺,很是生气,大有将魏良卿立刻拖到午门斩首之意,于是命人撞响了京云钟,召集文武百官商议如何处理这件御状。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基本上符合了朱影龙心中的想法,唯一让朱影龙感到不自在的是天启帝似乎对田淑兰有了那么一点意思,这可是一件麻烦的事情,稍有处置不好,所有的付出都将成为泡影。 第五章:廷辩交锋(二) 先是沉寂数年的登闻鼓被敲响了,紧跟着紫禁城内景云钟的钟声也跟着响了起来,搞得百姓们莫名奇妙,一头雾水,接着就是老百姓数年未见的奇观,一顶又一顶的官轿穿梭在北京城的各个街道,方向只有一个,皇宫大内。// \\ 魏忠贤拉着王体乾是一路小跑,跑进了文华殿,两人额头上都跑出了一层细汗,看到天启帝端坐在正中的龙椅上,皇后张嫣也坐在下首,忙跪下行礼道:“奴婢叩见皇上、皇后娘娘。” 天启帝脸色不太好,但对这个对自己极为忠心的魏忠贤还是挤出了一丝笑容道:“忠贤,你平身吧。” 王体乾起身谢过恩,站到一边,魏忠贤站在原地躬身问道:“启禀皇上,奴婢突闻皇上命人撞响了景云钟,召集文武百官上朝,到底是出了何事?” “忠贤呀,你是该好好管管你的家人了,这样下去你让朕怎么放心把国事政务托付给你去办呢?”天启帝很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道,身旁的皇后张嫣则一丝表情都没有,冷冷的看着魏忠贤,本来大殿之上,上朝议政是不可能有皇后的位置的,所谓后宫不可干政,但这次涉及皇室宗人,破例一旁席听也是说的过去的。 “奴婢平日里疏于管教,都是奴婢的错!”魏忠贤跪下痛苦涕零道,他哭的本事可比三国的刘皇叔,想哭就哭,真不愧是太监的老祖宗。 “好了,朕都知道,一定是你平日里帮朕操劳国事,疏忽了管教,不过,这次魏良卿犯下的罪朕真的是无法护着了,不然朕的颜面可是荡然无存了,这一点你可要明白?”天启帝一副痛心无可奈何的模样道。 “皇上怎么处置奴婢都没有怨言,只是希望王爷能念在奴婢往日的服侍上,饶内侄一条性命。”魏忠贤很了解天启帝的性格,耳根子很软,你若是坚持恐怕会适得其反,这么一番软话说下来,以天启帝的性格,魏良卿的命就暂时保住了,那么还有翻盘的机会。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宁国公魏良卿企图公然侮辱为皇上选的秀女,虽未得逞,但已经犯下大逆不道之罪,论罪该诛杀九族,皇上念其一家功在朝廷,不诛杀九族已经是天恩,如果再饶他性命,那么臣妾请问皇上我大明的国法何在,皇上的威严又将何在?”皇后张嫣的一番话直刺魏忠贤的心窝,听得跪在地上的魏忠贤手攥的紧紧的,眼中更是喷出怨毒之火,皇后张嫣这个贱人居然也横插一脚,简直是不知死活,等我夺了这朱家江山,第一个弄死的就是你这个贱人。 “皇上,内侄年轻不懂事,被那秀女田淑兰美色勾引,这才做下这等糊涂之事,还请皇上明察。”这个时候抛出魏良卿是被田淑兰美色勾引恰到好处,他猜想这天启帝必是已经见过了那个秀女田淑兰,如果不是生的花容月貌,自己那个好色的侄子也会被迷的头晕眼花遭此劫难了。 果然,天启帝被魏忠贤这么一说,脑海里就浮起了刚才自己田淑兰那梨花带雨的秀美容颜,他这个真龙天子都尚且有点动心,更不用说这些凡夫俗子了,心中便有些相信,因为他知道魏忠贤是不会对他撒谎了,这样一个忠心的人说出来的话应该可以相信,但那个田淑兰看起来很纯真善良,又怎么会做出这有亏德行之事来呢,就算要勾引,也用不着勾引魏良卿呀,她都已经是秀女,要勾引的也是朕这个皇帝呀,一定是魏良卿对他的叔叔魏忠贤没有说实话,这才让对自己这么忠心之人有了误解,于是道:“但是朕看那秀女田淑兰一个柔弱女子,就算是勾引,她又如何能重创宁国公的下体呢?” “启禀皇上,当时秀女田淑兰身边还有一个侍女,定是两人合力才将内侄下体重创!”魏忠贤连忙道,此时大殿门外已经陆续有大臣感到,几位内阁大学士在文渊阁处理事务,最近,来的最快,虽然他们也略知事情的原委,但是其中内情复杂,并不是表面的那么简单,未免引火烧身,都只是站在一旁,步调一致,这会儿意见十分整齐,顾秉歉和魏广微还有其他三位内阁大学士几个眼神一交会,都是多年共事的老狐狸了,便定下了只把耳朵带来的原则。 “原来当时在场的还有一个侍女,来人了,将秀女田淑兰宣进殿来。”天启帝一听,心中突显疑问,把田淑兰宣了进来。 “秀女田淑兰叩见皇上,皇后娘娘。”田淑兰一身素白的襦裙从殿外走了进来,盈盈跪下道。 “平身。” 田淑兰谢恩之后,垂首站了起来。 “田淑兰,朕来问你,当时宁国公和你单独在小树林时可有旁人在场?”天启问道,陆续有大臣走进殿中,大家仿佛都有默契似的,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好了,只听,没有一个人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有,当时身边还有一个侍女,宁国公大人一路上对我殷勤照顾,去小树林前他还跟我说,说……” “说什么?” “秀女不敢说!”田淑兰慌忙跪下道。 “你说,朕恕你无罪!” “谢皇上,他说,只要他一句话,我就不用做秀女,还说皇上都要听他叔叔的,只要他叔叔不跟皇上说,就谁也不知道我是秀女,还说,还说……” 天启帝勃然变色,魏忠贤也顿时脸色惨白,他知道他这个侄儿美色当前什么浑话都说的出口,这几句话八成是真的是魏良卿说的,良卿呀良卿,你实在太不像话了,你这样叔叔怎么帮你,魏忠贤突然对魏良卿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味道,早知道还不如让他安分一点待在京城好了,魏忠贤现在的内心里快要发疯了。 “还说什么?”天启帝就是再好的脾气也要发作了。 “他还说我跟了皇上那个病涝鬼,还不如跟了他,下面的话秀女实在说不出口。”田淑兰跪着秀急的抽泣起来。 大殿之内所有的官员都抽了一口凉气,这个时候谁站出来帮魏良卿说话的纯粹就是找死,完了,这次魏良卿算是死定了,就算不死也完了,其实现在已经算完了,命根子让两个柔弱女子戳成了马蜂窝,到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下地呢! 天启帝顿时脸色铁青,原本还想给魏良卿留下一条性命的,现在看来还是皇后说的对,这样的人还能留下来吗? “皇上,奴婢有罪,奴婢有罪,奴婢怎么也想不到他外面会对人如此胡言乱语。”魏忠贤此时再不哭已经不行了。 “忠贤,朕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你先起来。”天启帝对魏忠贤的信任还是没有动摇。 魏忠贤听了之后稍稍有些安心,良卿呀,不是叔叔不救你,是你实在太不争气了,好在魏家还有良栋、鹏翼他们,不然就真的绝后了。 “魏忠贤,如果不是你纵容他,魏良卿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忤逆犯上的话了吗?”朱影龙一身朝服出现在文华殿的门口,一出口矛头就指向还匍匐在地上哭泣的魏忠贤。 信王! 大殿之中有人见到这个面孔感到惊讶,有人感到希望,更多的人感到了恐惧。 “臣弟朱由检叩见皇上!” “五弟快平身。” “魏良卿能说出这样的话是有原因的,试问如果没有人在他的背后撑腰,他一个小小的宁国公就敢说出这样的话来了吗?”朱影龙双目扫过殿内的群臣大声问道。 “魏忠贤魏公公功忠体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本王也很敬佩,但魏良卿身为宁国公,身赝选秀重任,本应恪尽职守,报效皇恩,但是他却狂妄自大,仗着皇上对其叔叔的信任,打着魏公公的幌子,在沿途中饱私囊,共收受沿途官员孝敬二十余千万两,珍宝古玩更是不计其数,一路上夜夜**,纵情声色,这里有此次选秀总管李永贞李公公的亲笔画押证词,请皇上过目。”朱影龙从怀中掏出一叠厚厚的证词举过双手道。 王体乾颤巍巍的接过证词呈送到天启帝手中,天启帝稍稍翻看了一下,脸色更加难看了,魏忠贤此时已经知道,自己完全被人家算计了,信王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专为正面跟他对抗了,就凭你那点力量,找到些什么证据,就可以扳倒我了吗,别妄想了!魏忠贤恨的牙齿嘎嘣响。 “五弟,这李永贞不是被关在大狱里吗,你怎么拿到这些供词的?”天启帝疑问道。 “启禀皇上,李永贞耳闻目睹了宁国公魏良卿一路上的丑恶行径,不愿意同流合污,自己一个人孤身力薄,所以暗中悄悄将魏良卿的恶行记下,在飞云渡遇到贼人之后,被臣第的内姨田淑兰和她的侍女无意中草丛捡到了,刚才时间匆忙,皇上只问了魏良卿行的些大逆不道之罪,这等贪污小罪还没来得及说!”朱影龙编的毫无破绽,已经派人给李永贞带话了,相信他知道该怎么做的,有个仿冒的高手在身边,不用岂不是太可惜了,这些所谓的画押证词都出自周起元之手,连魏忠贤的亲信都辨认不出是不是魏忠贤本人的手笔,只要到时候李永贞自己承认是自己写的,一切就天衣无缝了。 朱影龙今天就一个目的,杀人立威,让天下人知道他不怕魏忠贤,连魏忠贤的亲侄子都他给杀了,那么接下来就是自己暗中扩大力量的时候,正所谓富贵险中求,不冒险怎么能成功呢,求稳现在不是时候,乱世过后,才是求稳的时候。 乖乖,这么多罪下来,还有确凿的人证,物证,天启帝不杀魏良卿都不行了,最后天启帝下旨,夺取魏良卿宁国公的爵位,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法司会审,查清罪名后,呈报天启帝御批。 至于秀女田淑兰,皇后张嫣强在天启帝面前把人给要了过去了,在众多大臣面前,大家都这么想,田淑兰在反抗中必是给魏良卿碰到过,这样的女子是不能服侍皇上的,魏忠贤更是不愿意田淑兰入宫,这么一个女子呆在天启帝身边,还是信王朱由检的人,实在是个祸害,幸亏有皇后接了过去,暂住在坤宁宫。 朱影龙心中连连苦笑,最后还是靠这个办法保住了田淑兰,还要田淑兰已经是他的人了,找个机会让天启帝下旨除去田淑兰秀女的身份,那他就可以抱的美人归了。 第六章:沈家秘营(一) 魏忠贤绝对不是一个甘心失败的人,虽然被朱影龙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想不到朱影龙会正面跟他对抗,但他还有扳回去的可能,那就是他手下什么“五虎”“五彪”“十狗”“十孩儿”……等人,这些人都是魏忠贤忠实的走狗,其中不泛有才能之人,之可惜没有气节,脊梁骨被拿掉了一根,给魏忠贤当了走狗,这些人现在占据这朝廷各个部门的重要的位置,所以在文华殿上,朱影龙可没有头脑发热,向借此机会扳倒魏忠贤,所以先拿魏良卿开刀,但最后天启帝还是给了魏忠贤时间,如果立即定罪推出午门斩首,朱影龙此局就已经赢定了,但要杀魏良卿还要经过三法司的审核定罪,这就给了魏忠贤反击的时间。 魏良卿当天就被移到了刑部的大狱,预计当在三日后正式审理定罪。 魏忠贤也知道,所有的人证和证供通通对魏良卿不利,现在唯一能帮的上魏良卿的人就是被白莲教抓了的候国兴,如果能及时的救出候国兴,说不定侄儿还有一线希望,所以魏忠贤发疯似的命令锦衣卫和东厂把劫持候国兴的白莲教的这伙人找到,什么条件都可以商量。 朱影龙接到陆皓天的飞鸽传书,心道,这真是天助我也,魏忠贤不是迫切的希望候国兴回来吗,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不利用一下了,要是让他知道候国兴一回来不是他盼来的希望,而且绝望,魏忠贤会十个什么脸色,他倒是很想看看。 朱影龙指示陆皓天先拖了两天,然后开一个天价的条件,魏忠贤为了魏良卿的命应该不会拒绝的,同时指示周淮安调查在京城的所有官员,收集阉党官员的罪证,以备后用。 三天后,刑部尚书文炳勋,大理寺卿陈扬美、副都御史李夔龙主持三法司对魏良卿被阉一案开堂审理,三人中刑部尚书文炳勋是主审,大理寺卿陈扬美和副都御史李夔龙的是副审,这件案子一出来,就惊动了整个四九城,权倾天下的“九千岁”的亲侄子,风光一时的宁国公居然给下了大狱,这样爆炸的新闻一下在传遍了北京城,前来的观审的百姓把刑部衙门的大门都快要挤爆了,魏忠贤严令不准让百姓围观,下令关闭了刑部大门,可百姓们聚集在刑部大门外还是久久不肯离去。 刑部尚书文炳勋和副都御史李夔龙是魏忠贤的人,在魏忠贤的授意下故意拖延时间,问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躺在担架上的魏良卿脸色惨白,哪有往日意气风发的光彩,有气无力的回答着刑部尚书文秉勋的问话,大理寺卿陈扬美为人刚正不阿,素来被魏忠贤所忌,但是他身为大理寺卿,本案又是三法司会审,少不了他,陈扬美心中已经认定魏良卿所犯罪行属实,人证物证俱在,这样的案子已经是铁板上钉钉子的了,况魏良卿平日里所犯罪行已经让这位大理寺卿看在眼里愤怒不已,只不过魏良卿背后有个魏忠贤,没人动的了他,现在终于有机会坐在堂上审这个祸国殃民的东西,陈扬美心里一阵痛快,恨不得马上就将魏良卿定罪,然后推出午门斩首,奈何他不是主审,看着刑部尚书文炳勋和副都御史李夔龙故意的拖延审判的时间,心中有气,不等审完,就跟主审文炳勋和另外一名副审李夔龙在公堂之上大吵了一架,然后就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第一天三法司审理魏良卿的案子就这样因为却了大理寺卿没能审下去,甚至连田淑兰这个当事人都没有传堂问话。 三法司会审第一天出现的情形早在朱影龙的意料之中,只是他不曾想到的,居然在第一天会审中居然让他发现了一个人才,这个人就是大理寺卿陈扬美。 陈扬美,字新冶,平和县芦溪东槐人,明万历三十九年壬子科举人,初授江西省武宁县知县,天启元年,调任四川省遵义府桐梓县知县。是年九月,永宁宣抚使奢崇明起事,据重庆,破泸州,陷遵义。第二年,土司安邦彦起应奢崇明,声势十分浩大,继陷毕节,围困贵阳,朝廷为之震惊。陈扬美坚守的桐梓孤城处于四面包围的困境之中,但他镇定自若,摄官事统士卒,严阵以待,慷慨临戎,且伺机屡出奇兵以挫敌锋。 陈扬美因“挫贼靖寇”有功,熹宗称之为军门才,于天启六年敕封文林郎,诏升大理寺卿。因他不避权势,不畏强暴,秉公执法,严惩魏之党,因此深为魏党所忌。 听完史可法从周淮安那里拿来的调查资料,朱影龙不禁生出想见一见这个陈扬美之心,不过在理智下,还是放下现在这个念头,虽然现在朝廷魏忠贤的党羽遍布,但总有一些铮铮铁骨之人,正是因为他们的存在,明朝这座即将倾覆的大厦才又撑了十几年。 史可法现在做的工作就是将周淮安调查的各级官员的资料整理起来,分为三份,阉党一系的一起,明哲保身的一起,还有就是拼死跟阉党作对的一起,并对每一个人注释自己的意见,提供给朱影龙参考,他的工作虽然不难,但十分的繁杂,所以黄宗羲他们几个到了通州之后,先在陆皓天手下归建,然后将魏大中之子魏学濂调进了王府,协助史可法的工作,并且把紫荷调过去照顾史可法的生活。 这些东西虽然一时起不了作用,但是在以后起到的作用绝对是巨大的,有了这份资料,对朱影龙以后用人提供了最原始的根据,不至于到时候两眼一抓瞎,胡乱指派了。 陆皓天给魏忠贤开的价码可不低,一是,朝廷撤销对白莲教的清剿,这一条魏忠贤是绝对不敢答应的,朝廷如果向反贼低头,天下人会怎么看,就算后来把罪都推到天启帝的身上,也不会有人相信的,皇帝怎么会为了一个锦衣卫的小小指挥史向反贼低头,所以这一条魏忠贤死活不敢答应,但是答应了陆皓天他会尽量的给白莲教方便,陆皓天本来就是朱影龙的指示下漫天要价,这一条就算了,第二条,就是以金赎人了,五万两黄金,一个子儿都不能少,魏忠贤为了宝贝侄子,忍痛答应了下来,不过他自己只垫了一小半,一大半自然是客巴巴出了,那是她的亲生儿子,第三条,让魏忠贤配合演戏,如果是让其他白莲教教中其他之派知道了会群起而攻的,所以要魏忠贤派兵配合演一场戏给别人看看,这一条魏忠贤倒是痛快的答应下来。 陆皓天按照朱影龙的指示在候国兴面前做了一出好戏,然后等黄金到手之后,又陪着魏忠贤做出官兵围剿白莲教一处秘密基地之时,救出了锦衣卫指挥史候国兴候大人的好戏,朱影龙不怕魏忠贤会耍什么诡计,因为选的那个地方不过是陆皓天临时命人搭建起来的一个山寨,而且魏忠贤的围剿大军全部都在陆皓天的监视之中,围剿大军一到,山寨中的白莲教人就如同鸟兽四散,管魏忠贤一个人都抓不到,陆皓天还安排了断后的队伍,管保万无一失。 第六章:沈家秘营(二) 当已经被惊吓的魂不附体,饱受折磨、失魂落魄的候国兴回到了京城,恰好就是第二次三法司会审魏良卿的时候,原来的大理寺卿让魏忠贤找了个名目,被天启帝下旨膺宠命拜廷尉,钦差北直隶(今山西大同一带地方)散粮恤刑去了,换了一个阉党中人的大理寺卿,这下主副审都变成阉党的人,朱影龙找不出办法反对,他不能干涉朝廷对官员的任命,但最后还是取了一个旁听的权力。 第二次会审的那一天,天一大清早就灰蒙蒙的,有经验的北京人一看就知道要下雪了,果然没过多久,天上就开始飘雪花,而且越下越大。 候国兴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回宫见自己的母亲客巴巴,就被带到了刑部大堂,虽然外面下着大雪,但刑部衙门前聚集的人比上次有增无减,里三层外三层的挤满了,魏忠贤还是下令不准让百姓观审,候国兴被带入刑部大门之后,刑部的大门又被关了起来。 魏忠贤当然提前跑过来嘱咐了一下候国兴,让他待会儿怎么在大堂上说话,他今天也在旁听之列,因为被审可是他的亲侄子,但是令他想不到的,刑部的大门再一次打开,这次会审是皇后张嫣亲自带着田淑兰过来的,魏忠贤看到皇后张嫣的脸色都变了,皇后虽然没有旁听权,但却有观审权,她不坐在公堂之上,而是坐在公堂之外,而且下令打开刑部的大门,放百姓进来观看整个审问的过程。 今天的主审还是刑部尚书文炳勋,当他看到堂下左首坐的是信王,右首是魏忠贤,堂外还坐着皇后娘娘,这惊堂木提起来都不知道如何往下敲了,今天无疑是他当这个刑部尚书最难熬的日子,刚才还直叫冷,现在额头、鼻尖上都出了一层细汗了。 “啪”声音很轻,站在下首的两排衙役顿时精神一振:“威…呜…” “带犯人魏良卿!” 不一会儿,穿着囚衣,下身还渗出丝丝血迹的魏良卿如同一只死狗似的被抬进了大堂之上,魏忠贤见到侄儿如此的惨状,嘴唇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眼中射出悲痛莫名的光芒。 看来这魏忠贤挺疼这个魏良卿的,朱影龙心中寻思道。 “堂下重犯魏良卿,秀女田淑兰状告你意图对他不轨,以至她奋力反抗扎伤了你的下体,可有此事?” “没有,是那个丫头勾引我,一时不查之下,才被扎上了下体。”魏良卿睁开眼睛,以微弱的声音回答道。” “但是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证实你确实对秀女田淑兰动了色心,你有什么好说的?” “没什么好说的。” “文大人,审案是不能挺一面之词的,何不传召其他证人问一问,当时并不只有咱家侄儿一个在场。”魏忠贤不阴不阳的道。 刑部尚书文炳勋忙点头称是,一拍惊堂木喝道:“来人,带秀女田淑兰的侍女小莲上堂问话!” “慢着!”朱影龙喝止道。 “信王爷有何指教?”文炳勋忙朝朱影龙拱手道。 “请问问大人,我大明朝审案有这么审的吗,不先让当事人对质,却先审证人,这是何道理?”朱影龙义正词严的问道。 “这个……”文炳勋眼神飘向魏忠贤。 “那个侍女小莲也是扎上咱家侄儿的帮凶,说起来并不是证人,为何不能审?”魏忠贤强辩道。 “哈哈,状告魏良卿的是秀女田淑兰,并不是这个小莲,如今文大人先不问秀女田淑兰,却先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侍女,这何道理,我大明律里面有这样审案的吗?”朱影龙诘问文炳勋道。 “信王爷,这个……”文炳勋急的脑门上一头汗,虽说他是魏忠贤的人,但是他也不想得罪了信王,眼神直向魏忠贤求救。 “文大人,该怎么审就怎么审,你看着咱家干什么?”魏忠贤怒哼一下道。 “来人,带秀女田淑兰!”文炳勋一脸尴尬的咬牙做下,拍了一下惊堂木道,旁边的两位副审都在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心道,幸亏我不是主审,不然今天出丑就是自己了,同时又同情的看了文炳勋一眼,唉,你这个刑部尚书怕是要做到头了。 “秀女田淑兰叩见三位大人,信王爷,魏厂公。”田淑兰施礼道。 “田淑兰,本部堂问你,你是何事入选秀女的?” “今天九月二十八。” “何时启程进京?” “十月初三。” “你把这一路上的情形详细的对本部堂和两位大人,以及信王爷和魏厂公一一道来,不可有丝毫的隐瞒!” 当下田淑兰在刑部大堂之上重复了将那日在天启帝面前的所说的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听得外面的百姓群情激奋,如果不是皇后张嫣身边的禁军护卫挡着,恐怕都冲进来,严惩魏良卿的呼喊此起彼伏,仿佛用自己的呼喊就可以融化这漫天的雪花。 好容易场面得到控制,百姓们也冷静下来了,坐在主审位置上的文炳勋现在上吊自杀的心都有,刚才被吓出了一身的汗,现在凉了下来,顿觉浑身冰冷,如同被剥光的扔到雪地里一般,怎么他就摊上这个事儿呢,真是倒霉透顶了。 下面审理了装作侍女小莲的叶涟漪,叶涟漪捉弄人的本事本来就是天生的,装可怜更是一绝,她的述说差一点让大堂外观审的百姓再一次情绪失控,魏忠贤则越听脸色越青,还好,现在他救出了候国兴,在宫中客巴巴会帮他说话,候国兴帮魏良卿说话的话,事情就有转圜的余地。 “小莲,本部堂虽然同情你的遭遇,但审案也不能光听你和你家小姐一家之言,本部堂办案讲究的是有理有据,你先退下。”文炳勋先让扮作侍女的叶涟漪退下,起初朱影龙还担心她被人认出来,现在总算放下心中的石头了,魏忠贤根本就只是扫了叶涟漪一眼,丝毫没有认出跪在地上的人居然是她的侧妃叶涟漪,当然也归功与熊瑚的化妆之术,不然也不会瞒过那么多人的眼睛。 “来人了,带锦衣卫指挥史候国兴候大人上堂!”文炳勋心道,只要过了今天这一关,明天就辞了这个刑部尚书,回家养老算了,他心灰意懒了。 候国兴刚换上锦衣卫指挥史的红色的麒麟袍走了进来,才几天,这身红色麒麟袍穿在他的身上就显得宽松了许多,人也变得浑浑噩噩,一副好像没有睡醒的样子,他有官职在身,大堂之上自然不需要行跪拜之礼,只是抱拳见了礼就算了。 “候指挥史,本部堂问你,这一路之上,你将从开封回京这段路上的情形一五一十讲出来。” “是,部堂大人。”候国兴抱拳道,他将魏良卿如何对秀女田淑兰大送殷勤,特许两名侍女随侍左右,还单独雇了一辆马车,以及在飞云渡前之前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魏忠贤越听脸色越青,这那是替魏良卿反案,这分明是落井下石,其实这已经算好的了,候国兴只是照实将事情说了出来,并没有添油加醋,这已经对魏良卿相当不利了,魏忠贤恨不得现在就上去用刀杀了候国兴,早知道就不会用那么大的代价把他救出来了,自己还要用不能偏听偏信这一点鼓动自己一方的大臣上书帮魏良卿说话,只要把拖延一下时间,加上这些大臣们的攻势,魏良卿的性命能保住应该不是难事,现在候国兴这么一上堂佐证,魏忠贤本来想反败为胜的,现在一点希望都没有了,还有一个李永贞,现在所有人都证实了这个事实,假的也都变成真的了。 “文部堂,现在案件已经明了,这下不只是原告的证词有了,连第三者证词也有了,你该宣判了!”朱影龙看到魏忠贤气得快要吐血的模样,心中大呼痛快,对坐在堂上审案的主审文炳勋道。 “这个,这个……”文炳勋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刚才浑身冰凉,现在又急得浑身冒热气,向魏忠贤求救已经不行了,因为魏忠贤坐在右首已经像个木头人似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这么明了的案子都难以下判吗?”皇后张嫣突然站起来对着文炳勋冷冷的道。 “魏厂公,魏厂公……”文炳勋站起来朝魏忠贤轻喊几声,没有回应,没有办法,只得转过身来,对准堂下,拍了一下惊堂木,道:“堂下听判:宁国公魏良卿罔顾皇恩,不思回报……”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官样的文章,然后当堂判了魏良卿斩刑,待皇上御笔勾决,明日午时推出午门斩首! 宣判传来,大堂外的百姓是连声高呼,指指点点将魏良卿平日的丑恶行径大肆述说,看来杀魏良卿是很得人心。 魏忠贤最后是被人搀扶出刑部大堂,据说回到府中就呕出一大口血。 那位刑部尚书文炳勋一回到家就病倒了,第二天就上了乞求辞官回家养老的奏折,魏忠贤恨他无能,判了侄儿魏良卿的斩刑,当即一脚把他踢出了朝堂。 雪一直下个不停,直到第二天,魏忠贤苦求天启帝无果的情况下,魏良卿在午门被当众斩首,奇迹的是,魏良卿的人头一落地,天上的雪花就停了,天也顿时放晴了,百姓们都称这是老天开眼了,不知道魏忠贤被斩首之时,会有什么奇景出现,中国人最迷信这个了,凡是天上每一个奇特自然景象都被人们联想到是什么上天的某种预兆或者警示,这种东西是越传越神,神乎其实的,还把把朱影龙和田淑兰也扯进去了,田淑兰被说成是上天派来惩罚恶人的九天玄女的化身,朱影龙则被传成了护佑九天玄女的护法真神,什么乱七八糟的传说都有了,不过至少现在朱影龙的形象完全正面了。 天启帝去年落水落下个走几步路就气喘的毛病,加上他身体本来就不好,眼下下了大雪,天气寒冷,基本上人只能躺在暖榻上过日子,加上天启帝本就不是一个好色的皇帝,以及跟客巴巴不清不楚的关系,基本上魏忠贤安排他宠幸那个妃子就宠幸那个妃子,田淑兰虽然让他有些心动,但魏忠贤和客巴巴激励反对,认为田淑兰是妲己那种祸国的女人,绝对不能留在宫中,怂恿天启帝将田淑兰赶出去,天启帝起初还有些不信,魏忠贤和客巴巴在他耳边唠叨时间长了,他也就信了,下了一道圣旨,说秀女田淑兰饱受怨苦,皇帝怜惜她,特下旨除去秀女的身份,让她出宫一家团圆。 这样田淑兰就可以从宫中出来了,再也不用担心了,朱影龙心中一块石头才落了地。 魏良卿被处斩,天启帝觉得有些对不起魏忠贤这个忠心的长臣,特旨加魏忠贤从子魏良栋为宁国公、太师,顶了死去魏良卿的位置,魏鹏翼为太子太保,算是补偿,魏忠贤死了一个侄子,权势反而增加了不少,这倒是朱影龙始料未及的,只能暗叹天启帝对魏忠贤的信任实在是太坚固了,不过也有一丝变化,那就是天启帝也给候国兴加了东平候、少师,魏忠贤和客巴巴似乎有分裂的迹象,候国兴回来之后好像变的了个人,在叔叔客光先的支持下打量的培植亲信,大有与魏忠贤分庭抗礼的味道,这个可喜的变化正是朱影龙想要的。 另外一个可喜的事情就是沈溪养伤数月,业已痊愈,虽然走路腿脚有些一瘸一拐的,但人看上了比以前还精神了许多,是时候该解开当初营救沈溪的时候,为什么除了朱影龙这一拨人之外,还有另外一拨人的身份之谜的时候了。 朱影龙已经猜到他们跟沈溪蛛丝马迹的关系,却想不到当真有这种所谓世家力量的存在,而且居然存在了两百多年,一代传一代,薪火传承,实力不容小视的沈家秘营。 第七章:协理朝政(一) 辽东和谈的消息虽然被朝廷列为最高机密,但暗影还是把双方谈判的条件搞到了送到朱影龙的手中。\\ 这段时间皇太极与袁崇焕书信和人员来往频繁,还不断的给明朝督抚、太监、边境守堡官写信,通过他们向朝廷转达他的求和之意,还通过蒙古为后金与朝廷疏通关系,以促成和解,甚至还鼓动朝廷出面“绍介其间”,为双方斡旋,明与后金讲和自然对朝鲜有利,当然它会积极帮忙了,希望明朝接受后金的讲和条件。 朱影龙看了一下皇太极的讲和条件,当即摇头叹息,这样的条件朝廷要是答应,估计这帮所谓内阁大学士,六部九卿要被全国的百姓吐沫星子给淹死。 皇太极提出的条件可概括为三条,一是分清双方战争的是非,即明应当承认战争是由它挑起来的,后金是受害者;二是双方划分疆界,以山海关为界;三是明赔偿后金在战争中所受到的损失,具体数目是:黄金十万两、白银百万两、缎百万匹、布千万匹。和好之后,明每年赠黄金万两、银十万两、缎十万匹、布三十万匹。后金给对方东珠十颗、貂皮千张、人参千斤,这么高的要价,根本就无须谈判,朝廷更本就不会答应的,朱影龙真怀疑皇太极是不是得了失心疯,还是他想钱想疯了,这样的条件砍掉一半朝廷都未必会答应。 田淑兰食髓知味,尝试过男欢女爱之后,在宫中这数日简直就是度日如年,一听说皇帝下旨除去她秀女的身份,恩准她出宫,当即收拾东西出宫,直奔信王府。 朱影龙这几日到过的舒服,明日大部分时间都是跟熊瑚和叶涟漪二女腻在一起,而叶涟漪也在某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一声莺嘀之下,从一个快乐的少女变成了一个幸福的女人,以前任性胡为的性子也收敛了不少,看来少女变成少*妇的确是女人一生中分水岭之一,还有一个分水岭据朱影龙所知应该是更年期。 叶涟漪这个丫头自从变成女人之后就变得相当的粘人,可朱影龙又不只她一个女人,还有熊瑚和田淑兰,哪一个女人不希望每天晚上被自己心爱的男人搂在怀里,悄悄的说这情话入眠,尤其是这大冬天的,北京城的夜里非常的冷,就算生了炭火,一个睡觉盖两条杯子都能冻醒,男人还好一点,女人可就受不了了,王府里的侍女丫头都是两个人合在一起睡的。 朱影龙有一天晚上去了熊瑚的房间,两人方漏*点过后,熊瑚腻在朱影龙怀里静静的喘着香气,享受这甜蜜的时刻,要命的门突然在这个时候敲响了,朱影龙慌忙披上衣裳走过去开门一看,叶涟漪瑟瑟直抖的站在门口,朱影龙没法,只好先把她拉了进来,结果就变成了三人大被同眠了,第二天被田淑兰知道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又多加了一个人,让朱影龙大享艳福,男人梦寐以求的左拥右抱就这么实现了,事后朱影龙曾问过熊瑚为什么会这么大度的让叶涟漪和田淑兰跟她和自己一起大被同眠?熊瑚的回答让朱影龙差点绝倒,她的回答是:“我一个人满足不了你,有淑兰和涟漪妹妹分担一下我当然乐意,再说了,我的年纪比她们大好几岁,我是姐姐,难道不应该照顾一下妹妹吗?” 自从得知沈溪背后还有一个沈家秘营,这个沈家秘营就一直成为朱影龙的一块心病,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这股力量,纳入自己的体系吗?这些人两百多年来都没有背叛过沈家,他们忠心的是沈家,现在沈溪是自己人,万一让这些人进入自己的势力圈子,必然在自己内部形成一种沈家势力圈,臣强主弱,朱影龙调查过了,虽然这些人看起来都不怎么起眼,有的还是在社会的最低层,杂七杂八的,什么人都有,这还不是十几二十个,这是一个不小的组织,除非把他们拆散了分到各部门去,但是沈溪会同意吗,而且沈家秘营还有七个首领,各自负责经营、情报、刺杀、训练、联络、技艺、刑罚七个部门的运作,就如同一个严格黑社会组织,而且组织严密,分工明确,现在沈溪突然将秘营交到自己手里,是为了向自己表示无比的忠心呢,还是另有所图呢,出了田宏遇的事情之后,朱影龙觉得自己变得有些多疑起来,尤其是向沈溪这样的商人,没有巨大的利益,一般不会下这么大的血本,沈溪如此做等于把自己卖给自己了,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从魏忠贤那里讹来的五万两黄金,朱影龙让陆皓天自己留下两万两作为他手下四营的经费,剩余的三万两秘密的运到了王府地下密室之中,魏忠贤虽然对王府严密监视,但总免不了会安排上周淮安在锦衣卫和东厂安插的人当值,稍微再活动一下,什么人、什么物进入王府就神不知鬼不觉的了。 由于候国兴的事情,魏忠贤最近很少往寿安宫跑,客巴巴听了儿子候国兴的禀告,也是将信将疑,对魏忠贤也起了戒心,不再像以前那样什么都帮着魏忠贤了,但至少目前两人还是相互依存的关系,客巴巴是个工于心计的女人,信王朱由检在京城隐隐有风生水起之势,魏良卿被处斩之后,朝中一些正直的大臣隐隐有联合之势,特别是中下层的官员最近走动很是频繁,她和魏忠贤都感觉到有些隐约不安起来,虽然两人联合起来还是牢牢的把持了朝政,大局在握。 魏良卿一死,有些原本还迎合他们的官员也开始明哲保身起来,尤其是刑部尚书文炳勋的去职,更是引发了阉党中人兔死狗烹的担忧,阉党中面临不稳之势,原来紧靠魏忠贤的官员有的选择了明哲保身,有的投向客巴巴的怀抱。 第七章:协理朝政(二) 为了沈家秘营的事情,朱影龙觉得有必要跟沈溪深谈一次,任何一个国家的领导群体都是由各个利益集团组成的,这一点朱影龙自己这个来自三百多年以后的人是很清楚的,关键是怎么能这些利益集团在他的控制下,互相平衡牵制,良性竞争和发展,一个伟大的君主其他的才能欠缺一下没有问题,什么琴棋书画他都可以一窍不通,唯独这平衡控制用人权谋之术一定要有一定的高度,不然他就没有办法掌控朝局,成为向天启帝一样的昏聩之君。\\ 当沈溪被单独请进了密室,他脸带微笑,显得很镇静,似乎早就知道朱影龙会这么做。 朱影龙和沈溪的密探持续了近一个时辰,沈溪向朱影龙全面透彻的讲述了沈家秘营的由来,令朱影龙想不到的是,当年太祖皇帝对沈家恩将仇报之后,沈家受到重创,却在后来又支持了燕王朱棣造反抢夺了侄儿建文帝的皇帝宝座,后来朱棣对沈家也是恩将仇报,沈家遭受如此两次重创,祖先幡然醒悟,开始组建秘营,沈家要发展关键还是要依靠官府,沈家也知道官府是靠不住的,所以组建了秘营以备到时候能够有一只力量在关键时刻能够保全自己,这就是沈家秘营的由来。 朱影龙问他为什么将沈家这么一支神秘的力量对自己开诚布公的说出来,这毕竟是沈家的保命的秘密,而且自己还是朝廷的王爷,照理说沈家对朱明朝廷应该恨之入骨才对,又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秘密告诉自己呢? 接下来沈溪道出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这个秘密足以让朱影龙嘴张的能同时吞下两个鹅蛋,沈溪之所以对朱影龙开诚布公的道出了这个秘密也是这几个月辗转反侧思考才决定的,其中一个原因,不用沈溪说,朱影龙自己也明白,那就是秘营营救他的时候必然引起信王的怀疑,沈家必然也遭受到怀疑,这与他当初毅然加入信王阵营的初衷不符,第二个原因才是令朱影龙吃惊的,沈溪的原配早死,没有留下任何的子嗣,所以沈溪才再娶了现在的这个夫人,生下一子一女,本来是一个幸福的家庭,但沈溪身为一家之主,能力自然是在家族中属于翘楚之辈,开始几年他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妻子有何不妥,两个孩子也健康的成长,一家人生活的很开心,直到十年前,一个他从不认识的男人来找过她之后,她整个人就开始变了,变得积极产于家族事务,开始沈溪只是以为她在家闲着无事,而且两个孩子都长大懂事,不怎么让她操心,沈溪一个人也的确忙不过来,因此就答应让她帮着做一些家族内部琐碎的事情,结果令沈溪大吃一惊的事情,沈溪主外,她主内,将整个沈家经营的有声有色,在当地更是首出一指的人家,原本有个能干的妻子,替沈溪担一下肩膀上的重担这也是一件好事,但后来沈溪渐渐发现不对劲了,他的这个妻子沈吴氏越来越插手他外面经营上的事情,一个幸福的家庭来之不易,起初沈溪只是稍稍忍让,也曾暗中的提醒过她,但这些都没有用,沈吴氏不但不听劝,而且还变本加厉的干扰自己在外面的工作,直到沈吴氏知道了沈家秘营的事情,于是她就拼命的去了解沈家秘营的事情,可沈家秘营只听沈家的家主一个人命令,而且是一代家住传一代家住,族人根本不知道有这支力量的存在,沈溪从那个时候开始对自己的妻子怀疑,调动秘营的力量查自己妻子的来历,不查不要紧,一查顿时吓了沈溪一大跳,原来沈溪的妻子根本不姓吴,而姓蓝,是凉国公蓝玉的后人,当年蓝玉谋反被诛,蓝氏一族基本被诛杀干净,但还是有漏网之余,蓝玉在外金屋藏娇的一个青楼女子为蓝玉留下了一个没有熄灭的火种,这个青楼女子为蓝玉生了一个儿子,并且将父亲留给他的百万家财,改随母姓吴,隐姓埋名,联络当年被诛杀的大臣武将之后,等待时机造反为父和族人报仇,他的后人为了这个目的一直延续至今。 据朱影龙所知的历史,蓝玉谋反一案确实难以说的清,史载蓝玉在谋反一案中居然没有任何对自己如何谋反的供词,这不能不说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但是证明蓝玉谋反的证词却多大千件,后世史学家普遍认为蓝玉勇猛善战,平云南,战四川,战功显赫,又是中山王徐达的小舅子,平日里持宠生骄,骄横跋扈,朱元璋怕自己死后,子孙难以驾驭,于是就导演了这场蓝玉谋反一案,趁早把危险灭在萌芽之态,太祖皇帝可谓一番苦心,可到头来还是没有用,太子早死,传给皇太孙朱允文,还是被四叔生生夺去了皇位,看来,对萧墙之祸远大于蓝玉可能会谋反。 沈吴氏平日在沈家很得人心,加上这十几年来沈溪不查之下,她细心的经营,沈家旁系多已成了她的支持者,沈溪渐感自己的权威收到威胁,干脆远走京城,全力经营在外面的产业,不断的将家族中忠于自己的人调了出来,沈家内部现在已经渐成两派,表面上是风平浪静,实际上夫妻二人已经在为争夺沈家的控制圈展开了斗争,蓝家的财力本就不弱,如果再加上沈家的财力,造反就更多了把握,蓝家早就对沈家有了图谋了。 朱影龙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当初沈溪会那么痛快的答应自己了,他孤身一人,力量有限,他又不想沈家内部分裂,沈家秘营又不能过早的暴露,朱影龙这个送上门的挡箭牌,沈溪当然会利用了,而且沈溪巧妙的利用朱影龙将自己族人一步一步的从沈吴氏的控制圈中拉出来,沈吴氏为了知道沈家秘营的秘密只有隐忍,沈溪一步一步的达到自己的目的,却想不到本来有绝对把握的一件事,让他遭受了牢狱之灾,秘营的力量浮出水面,而此时沈溪的部署还没有完全成熟,在这个时候动沈吴氏的话,沈家就会内部分裂,沈吴氏在沈家内部早已培植了许多旁系的亲信,沈家旁系的力量其实跟直系差不了多少,尤其旁系直接控制着沈家产业,这样一来,还是沈吴氏占据了上风,就算把秘营算上,斗起来恐怕也是两败俱伤的场面,为了沈家,沈溪唯一能求的人就是朱影龙了,那代价就是沈家的效忠,这个他心里非常明白,尤其是朱影龙命人拼命救出他之后,并没有派人问过他一句有没有对东厂的人说过什么?相反他得到的是最好的治疗和照顾,除了不能在公众面前露面,他这几个月的生活简直比做皇帝还享受,因此他认定了朱影龙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其实他还有一个没有说出来的想法,那就是联姻,沈芊芊承袭了母亲的美貌,出落的是如花似玉,相信能得到信王的宠爱,只要不像先祖做的那样锋芒毕露,兔死狗烹的事情或许就不生,都过去两百多年了,时间足以让人忘掉不该忘掉的教训,沈溪其实也在赌,赌他这一次不会向先祖那样狡兔死,走狗烹。 朱影龙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的内部还有自己不知道的隐秘力量的存在,他是站在最高的那个位置上的,沈吴氏自投罗网,她是想不到沈溪会把沈家秘营告诉自己,并且完全向自己效忠,他现在明白熊瑚监视沈吴氏的时候为什么有两伙不同的人找沈吴氏接头了,一伙人当然是隐藏的很深的她的娘家人,蓝家,一伙人不用说是沈家秘营了人了,沈家秘营一方面竭力营救老家主,一方面就要联络到沈家的人,最好是沈家的少家主沈睿,这样以备沈溪不测之后,将沈吴氏的秘密对沈睿和盘托出,将沈家交到沈睿的手里。 为了更好的控制到沈家,除了将沈家秘营打散了并入暗影,交给周淮安统领之后,朱影龙自己主动提出了联姻,联姻不但可以安沈溪的心,也可以安抚新加入进来的沈家秘营的心,朱影龙娶了沈芊芊之后,他便有资格参与沈家的内部事务来,而且沈家两百多年的发展,异姓人数也占了很大一个比例,这些人将会是朱影龙竭力争取的对象,有了这个做基础,相信对沈家将会是成为自己最大的助力,首先在财力上就更加有回旋的余地,两百多年的世家大族,钱是绝对不会少的。 敲定了沈家秘营之后,暗影也开始遵照朱影龙的意思开始重组,在现有的基础上改变原有的组织混乱的缺点,设一部七处,得益于沈家秘营七大首领制度,一部为统筹部,七处与沈家秘营大体相同,经过两百多年运作下来才形成的制度无疑是最合理的,原来白莲教的情报组织和暗营全部并入暗营,加上新加入的沈家秘营的力量,要彻底整合这几支力量,绝非一件小事,朱影龙对周淮安和周起元给予了很高的期望。 七处之一的经营处管这暗影在各地的各项产业,虽然不是以赚钱为目的,这一块每年的利润也很不小,由于沈家秘营管理经营的沈一贯也是七首领之首被朱影龙调入更高一级的统筹部担任的副手,所以经营处被朱影龙直接划给了田淑兰去管理,经营处是暗影的生命线,朱影龙自然要将其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其他的变化都不是很大,由于白莲教并入暗影的人员较多,所以朱影龙也不得不提了一个名叫齐岳的人进了统筹部,剩余六处沈家秘营和白莲教各占一半,秘营首领是主,白莲教的人就为副,秘营首领为副,白莲教的人就为主,朱影龙怕他们在暗影内部拉山头,将人员全部都打乱了编制,这样开始会乱一点,但过了磨合期就好多了,也造成了朱影龙在以后的三到五个月内情报不太及时顺畅,不过事实证明,如果不这么做也不会有后来的世界闻名的明帝国中央情报局了。 沈家秘营的并入,开封的周滢宁得到朱影龙的密令,命令熊廷弼立刻将沈吴氏软禁起来,同时将与沈吴氏接触频繁的沈家的族人也都秘密监控,沈睿被送到军事学院交给孙承宗看管,沈芊芊则被接入信王府居住,孙慎行得知魏良卿被斩首之后的消息之后,当场流下了两行老泪,把自己关了三天三夜之后,出来之后居然主动提出给军事学院的孩子上客,孙承宗大为惊讶,连忙通过王妃周滢宁请示朱影龙,朱影龙想了想,孙慎行能有这样的转变或许是件好事,当下回复同意,而且必要干涉孙慎行,他想讲什么,就让他讲什么。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间天启帝的万寿节就到了。 十一月十四日,晕头转向的礼节完了之后,天启帝在宫中大摆筵席,一来是庆贺皇帝的万寿无疆,二来是天上连降瑞雪,丰收的兆头,这几年年年遭灾,好容易上天预示明年有个好年头,天启帝也甚为高兴,君臣同乐,不醉不归,终大臣纷纷歌功颂德,把这天将瑞雪的功劳都加到天启帝的头上。 接下来是歌舞表演,管弦丝竹,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朱影龙坐在天启帝的下首,看着这靡靡的表演,喝着杯中的宫廷御酒,心里愈发的沉重,他扫视了一眼殿中坐着的群臣,只有为数不多的大臣,自斟自饮,丝毫都不正眼敲那艳丽的歌舞表演,或者带着欣赏的眼光看歌舞表演,而绝大多是大臣都是看着美丽的舞娘翩翩起舞,色迷迷的,哈喇子都有流出来的,真可谓是丑态毕露,用这样的臣子治理国家,不忘国才有鬼呢,当然朱影龙也不会鄙视那些看歌舞的大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好色并不是一种错误,但这是在皇家宴席上,难道就不能自重一下身份好吗? “五弟,这歌舞不好看吗?”天启帝突然看到了朱影龙刚才沉思的脸色,突然发问道。 朱影龙忙惊醒过来,道:“不是,歌舞很美,臣弟只是一时想到一些事情,走神了,请皇上恕罪。” “哦,什么事能比现在欣赏歌舞更重要吗?”天启帝不解的问道。 “臣弟突然想到了边关的将士,山东、陕西遭旱灾的百姓,湖南遭水灾,山西的蝗灾,如此严冬之下,没有棉衣、粮食,真不知道他们怎么度过。”朱影龙小心道,“臣弟有罪,不该在这个时候说起这个!”说完离开座位,匍匐跪下。 天启帝沉吟不语,这个说些话的确很令人生厌,场中的歌舞丝竹也都瞬时停了下来,魏忠贤站在天启帝跟前,眼睛如同眼镜蛇一般盯着跪在地上的朱影龙,大殿内的百官都静悄悄的看着龙椅上喝了些酒脸上一丝红晕的天启帝。 “启禀皇上,微臣认为信王所说不符,且不说皇上早已下旨派得力官员赈灾派粮,粮食棉衣早已发放到灾民手中,各地传来的感恩奏折已经堆成了小山,边关更是无稽之谈,我大明朝对边关将士想来优恩有加,军需粮饷从无拖欠,微臣不知道信王爷从那儿听到这样的谣言,如此诋毁我英明的圣上。”礼部左侍郎温体仁站了出来批驳道。 温体仁第一个站出来发言,顿时阉党中人一个接着一个站出来批驳朱影龙,甚至用上了其心可诛的词句,也有正直的官员站出来帮朱影龙说上几句话的,只是他们的声音太小了,转眼就被阉党中人的声音淹没了。 朱影龙想不到自己的一番话,居然引起了整个朝廷官员的大争论,好好的一个万寿节都让他给搅了,等一下不知道会有什么处罚,反正他已经偷偷的抬眼看到了天启帝的脸色大变了。 “够了,信王他只不过提醒朕一下享受之时,千万不要要忘记体恤民情,关心民生疾苦,朕怎么没有听你们说过这样的话,说什么别有用心,为什么朕每天听到的都是些歌功颂德的话,既然朕有这么大的功德,为什么不断有百姓造反,后金大鞑子也不断的侵扰辽东,还有沿海的倭寇,台湾岛的红毛番子?”天启帝突然暴怒了,劈里啪啦的一通倒了出来。 朱影龙惊呆了,他想不到天启帝居然还有这样一面,好像换了个人似的,仿佛有点不认识了。魏忠贤也是惊讶莫名,百官俱羞愧的低下了头。 天启帝说完之后老毛病立刻犯了起来,不住的咳嗽起来,脸胀的通红。 “启禀皇上,奴婢刚从后宫过来,根据太医诊断,淑女许蓉蓉已经怀上了皇上的龙子了。”魏忠贤不能让天启帝说下去了,把原本打算等宴会到了高朝的时候说出来,哄天启帝开心的,现在只能先说出来了。 跪在御座下的朱影龙心中顿时一禀,已经联想到魏忠贤这几天为什么安静了,原来是为了这个。 “真的?”天启帝果然被魏忠贤转移了视线,大殿中的文武百官都跪了下来恭贺天启帝。 天启帝渐渐平复下来,并没有急着去见那个怀了自己龙子的淑女许蓉蓉,而是当着所有百官的面,下了一道旨意,既然你们都说信王信口胡说,那就让他协理政务,让他亲眼看一看究竟我大明朝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魏忠贤搀扶天启帝下去的时候,用怨毒的目光狠狠的瞪了朱影龙一眼,万寿节上他的精心的安排全让朱影龙给破坏了,天启帝更是给了朱影龙协理政务的权力,这样一来分去了不少权力,他能不嫉恨吗? 热闹的万寿节就这样不欢而散,最大的赢家本来应该是魏忠贤的,现在变成了朱影龙。 万寿节这一场闹剧标志这朱影龙正式进入了大明的权力阶层,虽然只是一个协理,没有什么实权,但足够明目张胆的培植自己势力和牵制魏忠贤为祸天下了,那些今天在万寿节上指责了朱影龙的大臣愈发要抓住魏忠贤这条救命稻草了,倒也给不稳的魏忠贤内部打了一针强心剂,凡是有得必有失,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第八章:缓缓徐图(一) 信王协理政务这个消息从天启帝的万寿节上传出,不啻又引起了朝野震动,虽然协理政务并无多大的实权,但天启帝此举的确耐人寻味,就连当事人的信王自己都不禁在心里问一下自己,天启帝这么做究竟是有何目的? 当朱影龙把这个消息告诉史可法、熊瑚等人,众人自然是喜不自禁,但机遇与危机是同在,这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定数,路都是人走出来的。\\/ 宫中的御酒虽然度数不高,但都是窖藏十年以上的好酒,非常的醇厚绵长,他喝的不多,就七八杯,回到府中书房头有点晕,脱去外面的紫色皮裘交到随后跟进来的熊瑚手中,然后走到自己书案跟前一屁股坐下,脑袋里还是刚才在皇宫万寿节上的情景。 “淑兰、涟漪她们睡了?” “还没有,都在房间等你。”熊瑚平静的道,三个女人中,熊瑚是最能了解朱影龙心思的。 “让她们先睡吧,不用等我了,今晚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朱影龙缓缓的闭上双眼,背靠椅背,仰面朝上道。 “我给你打点热水来,洗洗脸,一身的酒气。”熊瑚转身过去道。 朱影龙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熊瑚脚下顿了一下,出去了。 不一会儿,只见熊瑚推开了门,端着一盘热水走了进来,拧好了热毛巾向朱影龙走了过来, 还不等熊瑚将热毛巾敷到他的脸上,朱影龙忽然睁开了眼睛,露出丝丝血丝,一把抓住熊瑚的手,凝视着她问道:“丽娘,你有没有后悔把自己交给我?” 喝醉酒的人容易对人说出自己真心话,这就是酒后吐真言,熊瑚任由朱影龙抓住自己的手,温柔的眼神凝视着他道:“没有,丽娘从没有后悔过。” “不,丽娘你骗我。”酒劲上来了,加上他被突然而来的协理政务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再加上喝了不少酒,内心脆弱的一面就展现了出来,喷着酒气。脸上痛苦的问道,“那你的理想怎么办呢?” 熊瑚面色一呆,这个男人无时无刻都在为自己考虑,难道自己就不能为这个男人牺牲一下吗?他肩上担着的担子太重了,自己不应该再加重他肩上的担子才是。 “我觉得现在很快乐,打打杀杀的真的不适合女人去做,我也离不开王爷了。”熊瑚柔声道。 “真的?”朱影龙脸上突显喜色的问道。 “真的。”熊瑚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重复了一遍道。 诱人的红唇,迷人的曲线,醉人的幽香,酒精更加能催发人的**,他现在需要发泄,需要一个宣泄的口子,熊瑚的温柔和体贴无疑对现在的朱影龙有着致密的诱惑。 今晚的朱影龙与往日明显不同,他变的很狂野,用力的碰撞,一次一次将熊瑚带入了最幸福的顶端,最后两人双双扭抱在一起入眠。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到一对紧紧相拥熟睡的男女,隔层窗户纸挡着,所以光线不那么刺眼,但是生物钟还是准时唤醒了宿醉的朱影龙,想起昨晚的荒唐和那道协理政务的旨意,朱影龙不禁摇了摇头,原来人还是会有他脆弱的一面,再坚强的人都有,看着窝在胸口那张疲倦的脸,就知道昨晚自己有多粗暴了,真对不起,(web用戶請登陸www。,.cn下載txt格式小說,手機用戶登陸wap...cn)想不到他对女人也有这种暴力的倾向。 酒醒了,脑子也清醒了,为了不吵醒还在熟睡的熊瑚,朱影龙安安静静的躺着,心中不断的在谋划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魏忠贤现在势力很很大,直接跟他争权这不是一个理智的做法,反而会让天启帝起疑心,但是干等着不做也不行,天知道这是不是天启帝在考察他的能力,张嫣曾经亲口对他说过,天启帝有意立他为储君的事,不管真假,他都要谨慎行事,庙堂之上的复杂斗争普通人是难以想象的。 第二天,天启帝正式发出圣旨,命信王协理朝政,名义上比内阁首辅大学士还高一级,算的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了,实际上只是一个摆设,只有听和看的权力,但是有一条,所有朝政事务都必须让他知道,所以就给了朱影龙一个全面了解朝政事务的机会,熟悉朝廷各部衙门的运作,这个机会还是非常难得的。 第一天上任,六部的大臣还有阁臣倒还给些面子,见面还行跪拜之礼,虚与委蛇,表面相处的非常融洽,可能是在万寿节上朱影龙对天启说的那些话,基本上所有官员对这位协理政务的信王表现出想到的抵触,谁也不愿意自己官的部门被他看出点事情来,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到谁的身上谁倒霉,阉党中一些官员知道些内幕的更是对朱影龙无比的戒心,魏良卿就是被这位平日里不显山露水的信王爷给算计“喀嚓”掉的,连魏忠贤都没能救的了,要是自己犯在他的手里,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这样的官员看见朱影龙就远远的躲着,搞得朱影龙像个瘟神似的,人见人怕。 在这样的情况下,朱影龙想了解朝廷各个衙门的真实运作的确是有些难度,不过他还有暗影,将暗影暗中调查到的,再与自己眼中看到的,听到的,两者相结合一下,基本上就了解七八层了,越了解越深,朱影龙越是想把这些贪污**、媚上欺下、不顾百姓死活。报喜不报忧的王八蛋大臣、阁老挖个坑活埋了,再来一个焚书坑儒的心都有。 朝廷上至六部阁卿,下至低级衙役都可以用钱来买,还明码标价,这还有天理吗?正科取士的有才能之人根本不得重用,只能在翰林院坐冷板凳,或者在一个候补的同知任上一等就是十几二十年,有的等到头发白了都不见的能轮到他。 儒家是很讲究修身养性的,还有道德节气,这些似乎在这些所谓朝廷重臣身上还不能看到些蛛丝马迹,朱影龙并非是那种嫉“儒”如仇之人,相反他很赞同儒学的哲学理念,他把在汉以前的儒学才归为真正的儒学,自汉董仲舒把儒学上升到为统治阶级服务,甚至神化的这种儒学称之为伪儒,就是这种伪儒学束缚了中国近千年的发展,盛唐灿烂的文化是因为他的开放可吸收,那个时候跟春秋战国的百家争鸣有的一比,因为他的思想活跃,所以它才影响了整个世界,而伪儒学却在宋代在二程和朱熹夫子手中达到一个巅峰,但是宋朝却被蒙古给灭了,不能不说明他的错误性,如今的大明朝不但承袭了二程一朱的伪儒学,更加变本加厉的曲解它,这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经济上,盐、茶、铁矿、铜矿等这本来都是由国家统一经营的,但现在却成了权贵宗亲谋取暴利的途径,就洛阳的福王朱常洵,每年朝廷就划给他三万盐引,六百万斤食盐,在洛阳设立食盐专卖衙门,向中州广大地区销售食盐,并且严禁除此之外其他一切渠道的食盐进入销售,宦官们更是利用督造御用物品并掌管其巨额支出的机会,打出用经营食盐的获利弥补御用品生产资金短缺的幌子,以此为由而奏讨盐引,实则是给自己赢得了堂而皇之运销私盐的特权,成千上万的银子都流到了这些人的腰包里,朝廷基本上一点利益都没有,难怪福王被养成了三百多斤胖子,自己原来所知的历史里被闯王李自成给活活的煮了,吃了。 漕运、各地的税监更是牢牢的掌握在宦官手中,每年的利润朝廷只能得到很可怜的一部份,还有织造司、市舶司、惜薪司等凡是能赚钱的衙门都被阉党牢牢的控制在手中。 魏忠贤提督的宝和三店更是日进斗金,魏忠贤的个人财产估计能比得上大明朝一年的税收,各式珍宝古玩不计其数,还有番国使臣进献的各种珍贵稀罕的物件,皇宫大内没有的,魏忠贤的府中都有。 总之一句话,阉党和权贵还有宗室皇亲控制了整个大明的经济命脉,他们以各种手段,掠夺式的压榨和攫取普通百姓和各行各业商人创造出来的财富,尤其是皇帝为最,这天下本来就是皇帝的,他还这么爱财,这本来就是一个很可笑的问题,但问题是,明朝的皇帝好色和爱财是有名的,他大概知道没一个朝代不是能千秋万代的下去,所以拼命的积蓄财富,等自己被人推下去之后,可以继续享受吧? 难怪有后世的学者认为就算没有清朝入主中原,中国也不会进入资本主义,因为这个萌芽,并不是满人入主中原的倒退,而是满人入主中原之后,行的跟明朝几乎相同的政策,真正扼杀资本主义萌芽的正是我们汉人自己。 商人和新兴的大型作坊紧紧靠着微薄的利润在维持,他们不是为自己创造财富,也不是给这个社会创造财富,他们是给皇帝,给宦官,给朝廷那些权贵还有社会的寄生虫创造财富,有谁会愿意为别人创造财富,还要不断被盘剥欺压,无处申冤,正是因为这种包括皇权在内的权力经济形态葬送了中国向资本主义过渡的最有利的机会,回首那不堪屈辱的百年,我们的民族走了多少弯路才醒悟过来了。 军事上就不必说了,军队**,克扣军饷,军队哗变的事情时有发生,指望这样的军队打胜仗,就如同指望一只蚂蚁踩死一只大象那样来的可笑。 第八章:缓缓徐图(二) 权力经济还有一个巨大的弊端,就是恶性垄断,这并不是自然而然发展起来的经济垄断,这是一种恶性的权力垄断,这对国家整个经济体系的破坏是无法估量的,在这种权力经济下,国家和百姓的收到的损害是最大的,各种各样的商业犯罪就不断涌现,走私是其中最大的一种,这就直接导致税收严重缩水,从嘉靖年间的四千多万两到现在只有两千多万两每年,除去自然灾害和不可抗拒的原因,经济上如此大踏步的倒退,不能不说是中国经济史上的一大怪圈,因为每个封建王朝似乎都是这样走过来的,从乱到治,从治再到乱,周而复始,好像很有规律似的。// \\ 信王协理政务这道圣旨对两个人冲击最大,一个是被朱影龙强行带回开封的孙慎行,当孙承宗将这个消息告诉他的时候,孙慎行居然原地愣了近一个使臣,动都没动,人推都没有用,像他这样在朝堂滚打的数十年的人,看不到这其中蕴藏这什么东西那是不可能的,另外一个就是在辽东陷入和谈僵局的袁崇焕,当他见到这份从京城发过来的抵报,整个人都呆住了,虽然他的政治敏感不如军事敏感,但从这份抵报上他已经嗅出些味道来了,朝廷阉党把持朝政,天启帝虽然下旨斩了魏良卿,但对魏忠贤还是信任有加,这个时候信王突然协理朝政,而且还是在万寿节的寿宴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了出来,这里面蕴含的含义耐人寻味呀,他不禁又想起那没有动用的五十万两银子来,自己该怎么办,辽东本就苦寒之地,朝廷又不给自己拨钱,怎么才能完成这个巨大的防御计划,皇太极和谈的要价那么高,朝廷已经开始对自己不满了,反对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有御史参奏自己图谋不轨,天启帝甚至给他下了“边疆以防御为正,款事不可轻议”,和谈陷入了僵局。 周王朱恭枵原以为朱影龙设下圈套斩了魏良卿之后,魏忠贤必会疯狂的报复,到时候自己也趁机落井下石,报被朱影龙讹诈二百万两银子还有侵吞了本来属于他的宝藏之仇,谁知道信王协理政务消息传来,顿时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把恨暂时吞进了肚子,那半条街的店铺原本装修的快差不多了,挖不到宝藏,也不能就这么闲着,他就按照原来朱影龙的想法开门做起了生意,虽然经营的方法比不上朱影龙计划中所写的那样,但生意还算不错,毕竟在开封,谁不买他周王朱恭枵的面子。 当然了,朱影龙并没有打算放弃这个餐饮娱乐一条龙计划,化了那么多时间,人力、物力,不做实在太可惜了,虽然又可能也被打成权贵经营,但朱影龙并没有打算搞成一个巨大的商业航母似的,他做这些都是对明朝原始的商品经济的一个引导。 做大并不是他的目的,明朝之所以出现“权力经济这个怪圈”,问题最大的是没有一个很好的监督制度,都察院本来应该是承担这个责任的,但皇帝并不相信自己手下的官员,又重复设立的东厂监查百官,而东厂和宦官是不分家的,自家人怎么跟自家经营的东西过不去呢,这就是引发他们贪婪**,而且还没人管的根源,在利益的驱使了,他们还不想尽了办法贪污盘剥,一层一层下来,成了一个巨大的利益群体,就如同人身上的一颗毒瘤,本来病发之初是可以用中药调理一下就能治好的,现在越来越大,病情越来越严重,恐怕只能动用外科手术,用刀把它剜去才能根治。 不用朱影龙自己提出来,田淑兰这个小妮子已经在行动了,对于在开封的事情,这妮子一直耿耿在怀,交给她的计划最后能完成,还惹了那么多的麻烦,差点让心上人损失了近百万的银子,所以她接手暗影的经营处之后,便再一次启动了这个计划,而且把地点都找到了,选在了西南城,那里是全北京城最大的销金窝,有名的“八大胡同”在西珠市口大街以北、铁树斜街以南,由西往东依次为:百顺胡同、胭脂胡同、韩家潭、陕西巷、石头胡同、王广福斜街、朱家胡同、李纱帽胡同。当官的和有钱的饮宴时要妓女陪酒、奏乐、演唱,叫做“叫条子”,在妓女一方,则叫“出条子”。 田淑兰将新店选在那里也是经过一番考虑的,她计划中定位的客人是三教九流都有,如果把店开在内城,光顾的多是权贵官员,而且地皮也贵,在京城开店的成本比在开封长了三层不止,而且京城是寸土寸金,所以田淑兰第一个考虑的就是外城,外城放在何处呢?人流量最大的就属于前门大街了,八大胡同就紧挨这前门大街,一到晚上,更是整个北京城最热闹的时候,田淑兰纯粹是以商业的眼光将地址选在了跟八大胡同毗邻的地方,它的左面是前门大街,前面也是一条主干大街,人流川流不息,是开店的理想所在。 权贵姻亲开店做生意这已经是常事了,原来大明律里面凡四品以上的官员不准经商的律条已经成为了废纸一张,汉族这个明族的凝聚力为什么那么强,关系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原本一点都不相识的人,经过这么一转,忽然都能发现两人还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民族的融合就是那么奇妙,朱影龙也知道要杜绝官商基本是不可能的,皇帝都带头做了,下面的官员怎么想呢?既然不能杜绝,那只有在监督上下功夫了,其实只要他们守法经营,对国家、社会还是有巨大的贡献的,既然把权交给了田淑兰,怎么搞就是她的事情了。 短期内朱影龙不会搞什么拉帮结派的事情,每天按是去应卯,该看的看,该说的说,什么喝酒应酬一概全免,然后就带着史可法在大街上闲逛溜达,遇到不平的事情也伸手管一管,基本上是一个标准不管正事的协理政务,当然闲逛也是有目的的,接触到低层百姓越多,越是了解他们需要什么,而且经常与百姓们接触,有的时候顺手帮他们管管他们不平的事情,渐渐大家都知道京城里有一个爱管闲事的王爷,大家有什么冤屈,只要遇到了他保管能申冤得雪,因此半月下来,朱影龙居然在民间博得一个“贤王”的名声,得民心者得天下,在自己原来那个时空,他也是一个很平凡的小民,平日里眼见到一些不平的事情,他也想管,但他没有这个能力,现在有了这个能力,既能争取到民心,又能享受那种帮人的那种快乐,真的是非常的好。当然他也不是什么都能帮的上,凡是碰到东厂涉及到皇家的事情他就尽量少管或者委婉说出自己没有能力管,他不能给魏忠贤有借口针对自己,这也不是怕不怕的问题,现在对上了很容易让魏忠贤认为自己混迹市井是故意找他麻烦的,魏忠贤要报复自己是肯定的,但是绝对不能给他以借口,不然对自己眼下的部署很不利,因为这段时间,他正在观察几个正直的官员,并且暗中悄悄探过口风,通过其中一两个人联络一些靠得住的正直的官员,为了不让魏忠贤和东厂的人发现,现在的这个掩护无疑是最好的。 天启帝对朱影龙整日混在市井之中有些微词,但朱影龙还是乐此不疲,更是将市井之中发生的有趣的事情一一给天启帝像说书般的讲出来,每每都让天启帝这个根本没什么机会出宫的皇帝逗的十分的开心,口才一般的朱影龙加上后世那些摩登的词句俨然成了天启帝笑容的钥匙,对此魏忠贤妒忌的要命,天启帝对他混迹市井的微词也就不了了之了。 有时候朱影龙自己都觉得自己有做奸臣的潜质。 魏忠贤对朱影龙整日里尽管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渐渐失去了戒心,派人跟踪的也不那么严密了,朱影龙也在京城过了一段最开心最轻松最惬意的日子。 第九章:风生水起(一) 转眼进入了十二月,北京城连续下了几场大雪,愈发的寒冷了,朱影龙由于担了协理政务的职务,已经不可能再回开封了,这几天叶涟漪和田淑兰吵着要把开封的三位姐姐接过来,朱影龙慎重的考虑了一下,如莹怀有身孕,行动肯定不方便,更不用说出远门了;周滢宁更是走不开,开封必须要有个人看着,唯一能进京的就只有田淑英了,但路途这么远,加上天寒地冻的,路上还不太平,还是等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再把她们接到京城来吧。 \\ 现在朱影龙唯一感到遗憾的是,自己恐怕亲眼看到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出世了,他觉得很对不起徐如莹,只有在将来的日子多多补偿她了。 令朱影龙高兴的是,紫荷照顾史可法,两人居然日久生情,虽然两人在朱影龙面前总是刻意的回避,但是还是瞒不过他这个过来人的眼睛,紫荷虽然出身卑微,以前的事情早就成过去式了,她也是身不由己,好在她还良心未泯,改正过来,还是一个很不错的姑娘,还会体贴照顾人,模样自然也不差,史可法长相也是仪表堂堂,很是般配,不过好像让史可法娶紫荷为原配恐怕有点难度,毕竟这个时代最讲究的就是门当户对,史可法有功名在身,紫荷出身贫寒,怕就怕史可法的家人不同意这桩婚事,看来还是要靠自己帮他们俩一把了。 朱影龙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熊瑚,立刻得到了熊瑚的大力支持,于是在熊瑚就收了紫荷做干妹妹,然后把俩人的关系给挑破了,朱影龙做了回媒人,撮合二人就这么睡到同一张床上了,先上车后补票,等把父母接到京城来再拜堂成亲,因为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自从紫荷跟了史可法之后,史可法越发变的沉稳起来,做起事情来思虑更加周详,越来越能独当一面了,看来男人第一次之后的变化还是蛮大的。 朱影龙手头上有三个人选,想以他们为点,暗中在京城的文官武将中培植自己的班底,排在第一的是右副都御史杨鹤,这个人是个干才,素有清望,萨尔浒大败后,杨鹤曾说:“辽事之失,不料彼己,丧师辱国,误在经略;不谙机宜,马上催战,误在辅臣;调度不闻,束手无策,误在枢部。至尊优柔不断,又至尊自误”。其子杨嗣昌也是一个难得人才,被阉党排挤,先称病辞职赋闲在家。第二位的便是翰林院编修、经筵展书官黄道周,黄道周自幼聪颖好学,少年时就有“闽海才子”之誉。二十五岁建漳浦东皋书舍,从事讲学著作。三十八岁中进士,这个人朱影龙还是有些印象的,原来的那个朱由检登基为帝后,中后金的反间计,处死抗战名将袁崇焕,重惩辅臣钱龙锡等。朝中无人敢言是非。黄道周激于义愤,连奏三疏。刚愎自用的崇桢见疏大怒,将其降三级调用。道周以国事为重,不计个人得失,刚直不阿,敢言直谏,前后三十疏,直到被革除官职,甚至洽罪入狱,表现了为国为民、光明磊落的情怀。第三位就是一个月前还是大理寺卿的陈杨美,朱影龙对这个人的印象最深,因为他亲眼看到了他的正直和刚正不阿,现在被阉党排挤,虽然官升了一级转任刑部郎中,其实把他手中的权力给剥夺了,选来选去,朱影龙倾向于排在第二位的黄道周,原因有两点,黄道周最年轻,今年才四十一岁,翰林院是个清水衙门,他空有一腔抱负难以施展,他又是个正直的人,不愿意依附阉党,他可以给他机会,这一点很难拒绝,第二点,就跟明朝的内阁制度有关,内阁大学士基本都是翰林出身,内阁大学士虽然官制只有五品,但最能接近权力中枢,基本上当上内阁大学士的人都能扶摇直上,现在的内阁大学士无一不是魏忠贤的走狗,如果能把黄道周打入内阁,这就在内阁钉上一颗钉子,方便自己随时知道内阁的动向。 本作品16!k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www.16……k.cn!现在刑部尚书文炳勋去职,刑部尚书一职空缺,朱影龙很想让杨鹤接替这个职务,但魏忠贤想让礼部左侍郎的温体仁接任,朱影龙一直不表态,这让魏忠贤很是恼火,协理政务虽然没有多大的实权,但有些事情还是要朱影龙点头才行,在万寿节上朱影龙跟温体仁有过节,朱影龙不点头,魏忠贤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温体仁得罪了他,他这么卡着别人也不好说什么,闹到天启帝哪里也只能说是公报私仇,天启帝本来就对温体仁印象不好,闹上去恐怕连礼部左侍郎的位置能不能保住都难说,魏忠贤又改变主意提出来以杨寰出任刑部尚书,朱影龙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目的,表示了无所谓,这样刑部尚书就给了杨寰,其实朱影龙就算不点头也没有用,杨寰有个妹妹生的貌美如花,人称杨美人,算是天启帝的宠妃,有这层关系,朱影龙也反对不了。 早些时候,天启帝给朱影龙指了一个指导他读书的翰林院书庶吉士李佑琳的,后来那个人自己呆不下去,巴结魏忠贤,当上了御史,现在也不知道到何地任职去了,翰林院的确是研究学问的好地方,因为他够清,够闲,在翰林院做官基本上是不用应卯的,这是一个安插文学侍从之士的机关,也主管国史修撰。翰林院的长官称掌院学士。掌院学士在是五品官,掌院学士之下设侍读学士,侍讲学士,侍读、侍讲等官职,他们的职掌是撰拟诏敕。又有修撰、编修、检讨等官职,他们的职掌是修撰国史,通常都是兼任的,像黄道周就是翰林院编修兼经筵展书官。 在周淮安的安排下,朱影龙和史可法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里亲自去见了这位才华横溢的翰林院编修,信王雪夜亲访,黄道周简直就是受宠若惊,三人详谈了许久,定下了暗中联络朝中正直之士铲除魏忠贤的第一步计划,并且嘱咐他不能急躁冒进,一定要有了绝对把握才可将计划和盘托出,黄道周虽然进入官场不到三年,但处在权力中枢的周围,已经很明白官场的险恶,当下欣然接受了朱影龙的建议,同时也对这么一个才十几岁的王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只觉得自己好像做梦一样,一下子施展抱负的舞台就从天上掉了下来,冷静的思考这两个月朝堂之中丝丝微妙的变化,他岂能看不出一丝端倪来,信王可能是储君的人选,最大的敌人就是以魏忠贤为首的阉党,他从信王的身上更是看到国家中兴有望,怎能不令他心中狂喜万分。 第九章:风生水起(二) 选中了黄道周并不等于放弃了杨鹤和陈杨美二人,陈扬美很好办,因为魏良卿的案子,陈杨美虽然升了官,但在刑部倍受排挤,很是不得志,新上任的刑部尚书杨寰更是处处针对他,朱影龙干脆请旨把他调出了刑部,转任信王府的右长史,反正魏忠贤已经认定这个陈扬美是自己的党羽,干脆就直接把人搞过来,魏忠贤气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原来人在刑部还可以控制,现在人进了信王府,想要报复这个陈杨美就不那么容易了。 陈杨美第一天到王府上任就暗暗心惊,信王府的守卫之严密比皇宫大内都不逞多让,而且处处透着神秘,年纪轻轻的信王爷更加是鬼神莫测,面对权势倾天的魏忠贤他都不曾有过畏惧之意,倒是对这个神秘的信王莫名其妙的产生了一个敬畏。 长史就相当于王府的总管,正五品的官职,王承恩是左长史,右长史一直空缺,左长史掌内府之事,右长史责掌外府之事,凡请名、请封、请婚请恩泽以及陈谢、进献表启、书疏,长史都需要为王奏上,所王有过,则诘长史之过,陈杨美有些惴惴不安,信王怎么会单独看中自己,还让他出任王府长史呢? 陈扬美一进入王府,迎接他的是史可法,什么都没有说,交给他的是一份《保密条例》,上面详细例择了四十六条保密条则,这样他一下子感觉到自己似乎进入了一个非常严密的组织,他上任第一件任务就是把手中的《保密条例》背熟,并且牢记。 这仅仅是他掀开信王府神秘面纱的一角,好奇心是不分年龄大小的,陈扬美这个从县令一步一个脚印走上来的官员如今已经五十四岁,但是他的好奇心一点不比年轻人小,单从这详细列单的《保密条例》他就有预感,信王府这潭子水很深,自己要不要趟呢?陈扬美陷入了苦恼之中。 几经挣扎之后,陈扬美还是最后忍不住诱惑,将那个《保密条例》四十六条拿出来研读起来,越往下读他越是心惊,朝廷都没有这么严密的保密措施,何以一个小小的信王府要搞的如此严密,难道信王他要造反不成?一想,信王没有这个必要,皇上并无子嗣,如无意外,信王根本就能顺位登基,但是他这么做为的是什么呢?难道是为了对付阉党,天下人都知道魏忠贤的侄子魏良卿间接的死在信王的手上,两人之间结成了死仇,东厂的密探无孔不入,信王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一想起信王入京后一连串的动作,他马上就肯定了自己这个猜想,如果有信王登高振臂一呼,对付这些祸国殃民的阉人就有了强大的号召力,到时候不愁扳不到魏忠贤这个阉人,想到这里,陈扬美嫉恶如仇的热血开始燃烧,顿觉前途一片光明,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从从四品的刑部郎中到正五品的信王府右长史看似官职降了,手里的权力更是少的可怜,但陈杨美现在反而不觉得委屈,反而有点重获新生的感觉。 当陈扬美签了《保密条例》正式成为信王府的一员之后,慢慢的接触到核心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想的实在太简单了,信王的力量比他想象中的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他怎么想到一个出宫不到两年的少年王爷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集聚了这么庞大的能量,船已经上了,想下船已经是不可能了。 陈扬美的事情史可法处理的很好,对于新加入自己阵营的人要非常的慎重,就是像陈扬美这样的人要更加慎重,刚正不阿的人有时候也是冥顽不灵的那种,万跟孙慎行一个德行,这样的人趁早把人请开,当然了,为了保险起见,这个人是不会能活着走出王府的大门的。 本作品16!k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www.16!k*.*cn!腊月二十四,这天是朱影龙的生日也是朱由检的生日,本来朱影龙只是想在府中陪熊瑚三女吃个饭,简简单单的也就算了,却想不到天启帝居然下旨鸿胪寺赐下了酒宴,搞的朱影龙措手不及,王府前更是热闹了一整天,送礼的人是络绎不绝,不过都是派人送的,没有一个是本人亲自过来的,现在朝政还是魏忠贤把持着,但政治这东西说不准,信王现在是协理朝政,说不定过几天就变成暂摄朝政,天启帝一驾崩,他说不定就是下一任皇帝,人又不能走的太近,礼又不能不送,连天启帝都下旨赏给了赏赐,下面的官员还不明白吗? 还好晚上甜蜜的时光没有人打搅,酒后**涌动,来了个雨露均沾,然后再来了一个大被同眠,疲累幸福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年关将至,王府里开始忙碌起来了,大家都在忙,唯独朱影龙一个人最闲,谁叫他是主子呢? 皇太极把议和的条件上做出了让步,在政治上降格,把他列于明朝皇帝之下,高于明臣之上。经济上,将上次所提各项“礼物”均减半,但是天启帝已经对袁崇焕的议和产生不满,朝中一些大臣对后金的威胁根本就没有一个清醒的认识,认为一个小小的后金,人口不足百万,这个时候提议放弃辽东的大臣意见顿时站了上风,后金提出的疆界也正是山海关以北,那块不毛之地给了也就给了,收缩兵力防守山海关一线不是很好吗? 这些讨论,朱影龙通常都插不上嘴的,他的口才比这些内阁大学士。六部九卿大臣相差太远了,说起来都是一套一套的,引经据典,正怀疑他们根本就是在显摆什么,完全把国家大事当作儿戏,况且他实在没有兴趣加入他们的争吵,如果是他,管它议和不议和的,先拖着再说,虽然是明朝主动提出议和,其实主动权还是在自己手上,费什么吐沫在争论议和还是不议和简直就是不知所谓的表现,朱影龙很是讨厌像温体仁这样没有节气,又没有真才实学,就只会卖弄媚上的官员。 腊月二十八,朱影龙正在看王府一年来的收支账目,忽然宫中来人,说皇后娘娘宣他入宫,这个时候皇后张嫣会找他干什么,按理说她早就知道自己跟田淑兰之间的事情了,为了避嫌疑,她有近一个月没有入宫见她了,忙匆匆换上衣裳,出了王府往皇宫而去。 这次前来传召的太监朱影龙更本就没有见过,很是面生,自己都有一月未去坤宁宫,临过年的,说不定真有事找自己,而且宫内太监更换频繁这也是常见的,但他一入皇宫还是起了戒心,还好身边还有一个王承恩和两个心腹太监跟着。 “这位公公,我们走的可不是坤宁宫的方向?”朱影龙可是在紫禁城住过,皇宫大内的路他还是认识的,突然发现前面带路的太监路走的方向不对,停下来疑惑的问道。 那宣召的太监咧嘴一笑,有点阴森道:“怎么会不对呢,奴婢在宫里都快十年了,从来就没有走错过路,娘娘这会儿不在坤宁宫,王爷还是跟着奴婢来吧。” 朱影龙顿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忙朝身边的王承恩使了个眼色,自己双手则悄然摸上了腰间的两支火枪,警惕的看着四周,大冷天的,衣服穿的多,腰里别了两支火枪一点都看不出来,王承恩马上领会了朱影龙的眼神,悄然用手势指挥身旁的两个小太监戒备。 不多时,那太监领着朱影龙来到了一座漆黑的大殿前。 “公公,你带本王来这座漆黑的大殿干什么?” 那太监阴阴一笑道:“信王爷,皇后娘娘就在这座大殿之中等您。” “这大殿黑漆漆的,皇后娘娘又这么会在里面呢?”夜色很黑,朱影龙没能看到那太监阴险的笑容。 那太监上前推开大殿的门,朱影龙朝里面望去,大殿之中似乎有个人站立其中,背影与张嫣到有几分相似。 “王爷,皇后娘娘就在里面等您,吩咐下来只让您一个人进去。”那太监低首道。 “王爷,小心?”王承恩看出有点不对劲,警惕的看着那传召的太监。 “本王一个人?为何这大殿之中没有点灯?”朱影龙心中已经隐约猜到这出戏是谁在导演了,只是他想不到魏忠贤会出这样昏招,居然用这样的办法对付自己,大殿之中的女人可能就是天启帝某一个宠爱的妃子,自己这一进去,魏忠贤带着天启帝来一个捉奸在床,这下自己这个王爷算是做到头了,惑乱宫廷的罪名可大可小,要看是什么人,自己可能不至于死,但名声恐怕要毁于一旦了。 朱影龙趁那太监张开嘴准备回答,突然间抬起右腿,给了那传召的太监一脚,将他踢入大殿之中,然后迅速的关上了大殿之门,忙招呼王承恩迅速离开,匆匆找了地方躲了起来,今晚这里必是让魏忠贤清场了,连一个侍卫都没有。 果不其然,朱影龙等四人刚把身子藏好,魏忠贤带着天启帝的銮驾过来了,近百名大内侍卫前呼后拥的,放在大殿门口停下,魏忠贤示意身边一个太监上前拍开了大殿的门,侍卫们拿着火把冲了进去。 天启帝看到的是一个太监居然跟自己宠爱的杨美人扭抱在一起,扬美人的脸上还挂着点点泪珠的痕迹。 “皇上,臣妾……是信王爷他……呜呜呜……”杨美人见到天启帝顿时哭的跟梨花带雨似的,却不曾发现跟自己扭抱在一起的根本就不是她口中所说的信王,而是一个已经吓晕过去的太监,朱影龙远远的瞧了过去,还真是个美人,只是太可惜了,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就算今天自己进去了,她的下场也是很悲惨的,看来魏忠贤要除去自己之心不越来越迫切了。 天启帝根本不看那扬美人一眼,狠狠的瞪了魏忠贤一眼,冷哼了一声,盛怒之下,愤然带着大内侍卫离去。 魏忠贤则傻眼的站在那里,信王居然变成了太监,精心设计的惑乱宫闱的一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 朱影龙惊出一身的冷汗,暗道好险,魏忠贤怎么尽出这些下流的招数,这样的招昏是昏了点,但它胜在防不胜防,稍不留神就掉进陷阱里了,今天他就差点着了道了。 那个太监的命运就不用说了,他应该很快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了,扬美人本来认为自己是没事的,但跟他扭抱的那个人不是信王朱由检,而是一个太监,谁叫她在黑暗之中认错了人呢?被赐了一条白棱,他的哥哥杨寰刑部尚书的屁股还没做热就被革职,而且是永不叙用,这已经是轻的了,不诛九族就不错了。 第十章:如莹分娩(一) 惑乱宫闱的风波过后,朱影龙意识到魏忠贤要除去他的心是越来越迫切了,他要是在朝堂直上正正经经的跟他斗到还不怕,怕就怕他冷不丁的给你来一个这样的昏招,再就是对你身边的人下手,这种小混混的手段是防不胜防,这次是陪了夫人又折兵,不保证没有下次,这有点伤脑筋,还有在这之前暗影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消息,等事情发生了之后才接到了周淮安的报告,知道主子差点出事,周淮安被吓出一身的冷汗,如果自己情报及时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朱影龙知道这也不能怪他,暗影再一次重组必然会对情报的收集和传送带来一点影响,只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这样的事情恁谁也想不到。// // 朱影龙有惊无险的躲过魏忠贤这次暗算,心道,来而不往非君子,你来这样下流的阴招,我就不会了。 扬美人第二天就被赐了白绫,当天夜里就在自己的寝宫悬梁自尽了,他的哥哥杨寰被天启帝一旨令下,革去刑部尚书的职务,朱影龙趁机将杨鹤推上了这个位置,魏忠贤必是被天启帝训斥了一番,脸色阴阴的,没有表示反对。 杨鹤久在官场,接到自己升任刑部尚书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信王力荐他上位的,从这一刻起,他就已经被打上了信王党这个印记了,明哲保身的日子到头了。 水涨船高,朱影龙的老岳父城南兵马副使周奎也官升一级,把个“副”字去掉了。 热热闹闹,诡异复杂的天启六年就这样过去了。 初一到初八这段日子是朝廷各部结算去年收支账目和对来年尽兴预算是时间,内阁及各部衙门将去年一年的用度总账和来年的用度写成“票拟”,然后交给司礼监“批红”,这个时候司礼监就成了真正的皇帝,魏忠贤想怎么样就怎样,他可以将几十万甚至百万两银子划给那些根本用不着的衙门,而真正需要钱的,如工部、兵部,工部铸造兵器,边关连连战火,这些要害部门却只能有限的经费,这些经费中大半还进了贪官污吏的腰包,原本每天收上来的赋税一个掰成两个!本書轉載文學網!用都不够,让他们这么一搞,不亡国才怪呢。 从嘉靖年间,朝廷每年都是财政赤字,多的一年达数百万两,怎么办呢,只能加重百姓的赋税,太祖皇帝建国之后规定是什一税制,到现在好的什三四,差的地方一年下来百姓辛辛苦苦种了一年的粮食,到头来能到他们碗里的能有个三分之一就不错了,难怪一次天灾过后,会发生易子相食的悲剧。 枯燥无味的八天总算过去了,六部阁臣们的相互扯皮也听腻了,朱影龙原以为可以松一口气了,朝廷却接到了朝鲜的求救急信。 天启七年正月,皇太极派济尔哈朗同贝勒阿敏、岳托、阿济格等人领兵三万征伐朝鲜,一路长驱直入,杀至平壤城下。 在这个时候皇太极不来攻打明廷已经让这些阉党软蛋大臣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了,但朝廷还是有不少人支持支援朝鲜的,这些人自然是以新上任的刑部尚书杨鹤为首,强烈要求朝廷出兵救援朝鲜,奈何他们的力量实在太弱了,尤其不少大臣更是害怕万一出兵救援了朝鲜,必定迁怒皇太极,到时候他出兵南下怎么办? 不过这已经不需要这些软弱无能,妄自尊大的大臣决定什么了,很快皇太极成功的运用了闪电战术打下了平壤,朝鲜国王李倧出逃,不久朝鲜国王表示投降,阿敏和朝鲜,当时是后金了,就是后金和朝鲜,定下了“兄弟之盟”。 背负议和重任的辽东巡抚袁崇焕更是被朝廷大臣们纷纷上书弹劾,说后金敢于入侵朝鲜,完全是“和议所致”。袁崇焕上疏自辩,强调他正是“乘敌有事江东,姑以和之说缓之。”当敌人侦察到这里的情况时,锦州、中左、大凌河三城已修筑完工,“战守又在关门四百里外,金汤益固矣”。经此辩解,天启帝没有追究。袁崇焕的解释,是将议和作为一种手段,缓和后金的军事进攻,争取到更多的时间来加强山海关外的防御。 虽然说袁崇焕这样的做法没有一点点诚意,但皇太极何尝是真心想议和,他不过也是向为自己赢得一点时间,明廷的腐朽与没落就更三百年前的南宋一样,虽然祖先败给了成吉思汗这位伟大的蒙古枭雄,但历史将再一次见证女真人的辉煌,在他的手里将延续那三百年前的梦想,入主中原,让汉人的天下变成女真人的天下。 对于朝鲜这个民族朱影龙也是爱恨交加,在后金入主中原之前,朝鲜是一直站在与后金对立的面上的,哪怕是被后金打的溃不成军的时候,他都坚定的站在明朝这边的,尤其是清朝建立之后,朝鲜还一直有反清复明的举动,但朱影龙那个时空,朝鲜分裂成韩国和北朝鲜两个国家,韩国却拼命的否定中国,甚至认为华夏民族的发源地在朝鲜,孔子也是他们的,连端!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午节也是起源于朝鲜,朱影龙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自己现在所处的时空,朝鲜完全是学明朝的,从服饰到习俗无一不在模仿,朝鲜的上层贵族更是无一不以说的一口流利的汉语感到自豪,大概是被后来东面那个更加卑劣的民族影响了吧,也可能就是因为这种仇恨,朝鲜对后金的恨延续了数百年之后才形成的吧,总之这是一笔相当糊涂的帐,算不清楚的。 元宵节一过,开封就传来消息,说徐如莹这几天妊辰有了反应,可能快要临盆了,朱影龙接到这个消息顿时紧张的不得了,妻子快要临盆了,丈夫却不在身边,自己心里真不是个滋味,不能亲眼看到自己的骨肉出生,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个异时空居然尝到了快要做父亲的滋味,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只要一想到这个,朱影龙就不禁开心的流泪,要知道一个快要做父亲的男人是什么样的心情,只有真正体经历过了才知道。 第十章:如莹分娩(二) 开封,田府,早春的寒风并不能吹散这里面的丝丝温暖,因为即将有个新的小生命在这里诞生。// \\ 田淑英也从王府匆匆赶了回来,因为要分娩的名义上是她的表姐,周滢宁则碍于身份不能过来,稳婆早已随时候命在旁,羊水几经出来了,徐如莹疼的死去活来的,嫣红不停的在给她擦汗。 “用力呀,表小姐!用力!”稳婆也是急出了一头大汗,焦急的道。 “好痛呀!”徐如莹想不到生孩子这么痛苦,下身如同被撕裂开一般,痛的她眼泪都出来了,额头的上汗珠滚滚而下。 几次努力,徐如莹人都虚脱了,孩子还是没有能生出来,稳婆在这个时候也没了办法,因为她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办法,孩子都没有能生出来,她是这开封城里经验最丰富的接生稳婆了,她如果没有办法让产妇将孩子生出,就等于说没有办法了,孕妇难产,这样的后果就是很可能孩子和大人都保不住。 田淑英忙让人请来大夫,给徐如莹喝下了开封城内《闻世堂》独门秘方紫芝补气汤,最后还是没有生出来。 孩子生不出来,最痛苦的是躺在床上的徐如莹,孩子是她全部的希望,希望没了,她活着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周滢宁知道这个情况之后,也是心急如焚,这个时候本書轉載文學網管丈夫要主意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于是她指示田淑兰以田府的名义发出重赏寻医榜,只要有人能令田家表姐顺利生产,不论男女,就可得黄金五百两,重赏寻医榜发出之后,居然在数个时辰内没有人敢上前揭榜,周滢宁无法,将赏金加倍,改为一千两黄金,这么一大笔黄金足够让一家三代都不愁吃穿了,心动的人不少,可还是没有人敢揭榜,因为开封城最有名的《闻世堂》的名医都束手无策,别的大夫哪有敢上前揭榜的。 时间不等人,田府里面现在是一片愁云,嫣红和田淑兰更是守在徐如莹的床边,一天都是水米未进,周滢宁正考虑要不要把这个消息用急件通报给在京城的丈夫,这个时候田府门前来了一个道姑,模样长的非常的清秀,言辞凿凿说她有办法能让田府表姐顺利生产。 这个时候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岂知徐如莹一见到这道姑,本来绝望的脸上居然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道:“李道长,你来了!” 那道姑平静的回答道:“想不到田府的表姐居然是你,那个男人呢?” “他不在家,出去了。” “什么?妻子生产,他居然没有陪在你的身边,难为你为了他吃了这么多的苦,他还是不是男人?”道姑脸色不渝道。 “这位道长,我们请你来是为了给我们表小姐接生,不是来听你数落我家公子的。”嫣红不满的查嘴道。 “哼”道姑轻哼了一声道,“你家公子趁早死了好了,如果不是看在如莹姐姐的份上,上次我就不会出手救他了。” “别说了,好痛……”徐如莹突然感觉到肚子又开始痛起来,刚才还是忍着才说了那么多话的。 姓李的道姑检察了一下,伸手轻按了一下徐如莹的大肚子,然后从怀里取出一包针来,朝嫣红道:“去把稳婆叫过来。” 嫣红不情愿的将稳婆重新叫了过来。 “待会儿,我把针扎下去,你就开始用力,记住先憋上一口气,再用力。”李姓道姑嘱咐徐如莹道,徐如莹不住的点点头,近一天的折磨已经让她的力气差不多耗光了。 那道姑先是不断的缓慢挤压徐如莹的肚子,由于屋子里全是女人,便没有了顾忌,刚才生产的时候,胎儿被挤出了胎位,先要正过来。 “准备接生!”正了胎位那清秀道姑额头上业已出了一层细汗,对还站在一旁傻愣的稳婆丢下一句,李姓的道姑从一个蓝色的小皮囊中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放在烛火上过了一下。 产妇、稳婆各就各位,随着银针词入徐如莹的肚皮,李姓道姑便捻变道:“如莹姐,来,一,二,三,用力!” 只见银针猛的抖动了一下,迅速拔出,紧跟这徐如莹憋了最后一口气,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压了下去。 “哇……”一声巨大的婴儿的嘀哭声远远的传了开去。 “生了,生了……”稳婆激动的将浑身血污的婴儿报了出来,剪断脐带送到徐如莹跟前,道,“恭喜夫人,是位千金小姐。” “真的?”徐如莹看着自己亲身的骨肉,疲倦的脸上露出了无比幸福的笑容,可能是太累了,只看了孩子一眼便沉沉睡了过去。 “生了?”周滢宁听到嫣红报来的消息,顿时松了一口气,立刻去信给在北京的朱影龙报喜,当然怕朱影龙知道了担心,省略了难产这个过程,事后朱影龙才得知,之所以难产是因为胎位不正,加上胎儿的手无意中抓住了脐带,越是用力,胎儿越是不肯松手,那根银针就是刺痛胎儿的手,松开脐带,才得以顺利生产。 当朱影龙接到这个消息已经是徐如莹生完孩子一天以后的事情了,熊瑚等三女听到这个消息也都高兴不已,如果不是为了谨慎行事,恐怕他现在都已经在府中大摆筵席庆祝一番了。当即去信给周滢宁,让她安排人好好的照顾徐如莹,并且亲自给徐如莹写了一封信,表明自己的苦衷以及一定会好好待她们母女的一番保证。 有道是好事成双,双喜临门,就在朱影龙接到徐如莹为他生了一个宝贝千金之后的第二天,宫内传来旨意,让信王执掌上直卫,这原来一般是由皇帝亲自兼任的,很少赏给臣下,因为上直卫下辖26卫,锦衣卫也在其中。上直卫的亲军指挥使司有26个卫,即锦衣卫、旗手卫、金吾前卫、金吾后卫、羽林左卫、羽林右卫、府军卫、府军左卫、府军右卫、府军前卫、府军后卫、虎贲左卫(以上12卫,洪武中置),金吾左卫、金吾右卫、羽林前卫、燕山左卫、燕山右卫、燕山前卫、大兴左卫、济阳卫、济州卫、通州卫(以上10卫,永乐中置)、腾骧左卫、腾骧右卫、武骧左卫、武骧右卫(以上4卫,宣德八年置)。其中锦衣卫掌侍卫,缉捕,刑狱之事,常以勋戚都督领之,恩荫寄禄无常员。凡朝会,巡幸,则具卤簿仪仗,率领大汉将军(共1507员)等侍从扈行。宿卫则分番入直。锦衣卫名为宿卫扈从,实则假侦事之权,以欺压平民及一般官员,最为专横跋扈,特异于其他各卫。 在明朝的卫所兵制中,大抵每112人编为一个百户所,1120人编为一个千户所,5600人为一卫。刨去锦衣卫和旗手卫,二十四卫,朱影龙一下子手中有了近13万的军队,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卫军主要来自随朱元璋起义的“从征军”﹑元朝和割据势力投降的“归附军”﹑因犯罪而被谪发的“恩军”以及抑配民户入伍的“垛集军”。“垛集”原是军!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伍缺额时抑配民户补充军伍的一种办法,朝廷颁行《垛集令》後成为卫军的主要徵集方式。按《垛集令》的规定,民3户为1单位,其中1户称正户,出军丁,其余为贴户,正军死,贴户丁补。永乐以後,正户与贴户的壮丁轮流更代为军。军民严格分籍。当军之家皆入军籍,称军户,属都督府,,不受地方行政官吏管束,优免一丁差徭﹐身份和经济地位都与民户不同。军户固定承担兵役,父死子继,世代为兵,并随军屯戍﹐住在指定卫所。若军户全家死绝或逃亡,由官府派员到原籍勾补亲族或贴户顶替﹐称为“勾军”或“清军”。正统十四年(1449)“土木之变”,京军覆没。为保卫京师﹐朝廷派官四出募兵以应急,大规模推行募兵制,募兵逐渐成为军队主力。大凡战斗力较强的军队都由招募而来,如抗倭名将戚继光之“戚家军”﹐俞大猷之“俞家军”等。但是实行募兵制,养兵耗费大,募兵愈众,国库日绌,于是频繁地向民众勒索,京卫虽然大多重设补充,但以不复当年了,朱影龙现在能凑齐五六万精壮已经是很不错了,剔去老弱,能上战场的有三分之二就庆幸了,不然几年后皇太极奇袭北京城,加上构成京营的七十二卫,近近六十万的明朝最精锐的军队还会怕十几万的后金军队,还要八方率兵勤王,这岂不是笑话,算上三大营,加上锦衣卫和宫中的五千禁卫,加上隶属御马监的武骧﹑腾骧﹑左卫和右卫等4卫营,能凑齐二十万至二十五万能战兵员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按照这个算法,一个后金鞑子兵对三个明军士兵,京城这点兵力的确打不过后金,但守城之战,有坚固的城墙挡着,凡攻城,十倍与之,面对这样坚固的城防,就算后金最起码要十倍的兵力才能攻破,算起来后金没有三十至四十万的军队是攻不破北京城的,为何后金大军一逼近北京城,崇祯帝就要下诏各地军队勤王呢?当然这只是朱影龙自个儿在纸上谈兵,战场瞬息万变,不是拿支笔计算一下双方兵力就知道谁能打赢的。 第十一章:宁锦再捷(一) 如果说协理朝政只是天启帝在万寿节上发火给信王安了个没有实权的闲职,执掌上直卫可就是**裸的暗示了,天启帝把皇帝亲掌的上直卫交给信王是什么意思?朝中这些官员捕风捉影的本事真的是天下无双,现在执掌上直卫,下一步恐怕就要入主东宫了。// 自朱影龙执掌上直卫以来,天启帝欲立信王为诸君的传言顿时在民间传开,阉党诸君顿觉惶惶不可终日,纷纷跑到魏忠贤府打探消息,虽然魏忠贤给他们吃了不少宽心丸,说天启帝并没有绝后,宫中已有妃嫔怀有龙种,又怎么会立信王为储君呢,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天启帝在心里根本不想自己的儿子做皇帝,因为他自己本就就是一个不愿意做皇帝的人,他不想自己的子女受自己一样的苦,所以他想把这个痛苦转嫁给自己的亲弟弟,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魏忠贤更了解天启帝内心的想法。 朱影龙原意是打算等天气暖和起来将在开封的诸女都接到京城来,但开封不能没有人看着,于是周滢宁留下与孙承宗、熊廷弼等人留守开封,熊兆琏率人护送田淑英和徐如莹等人进京。 岂料进京途中,徐如莹借口身体不适,在一座叫做青云镇的小镇上休息了一天,却和那个李姓的道姑一起失踪了,连带失踪的还有朱影龙的亲身女儿,已经取名为徐影。 熊兆琏带着人把整个青云镇都搜遍了,甚至偷偷的求助暗影,最后还是没能找到三人,两个大人和一个婴儿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万般无奈之下,熊兆琏只有把这个消息通报给了北京的朱影龙。 朱影龙正忙于接管上直卫,魏忠贤不时的给他使绊子,在上直卫中先是给他派了一个太监谷大用做监军,然后不断的在里面培植私人势力和安插他的人,搞得现在上直卫分成两股势力,一股就是以谷大用为首的阉党势力,手下多是些高级将领,大部分都是些庸才,另外一股就是以朱影龙这个上直卫的提督为首,两方人现在是明争暗斗,他更是忙的是焦头烂额,忽然间听到这个消息,简直就是如同晴天霹雳,半晌都没有缓过神来。 本作品16'k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www.16'k.c'n!徐如莹是自己故意离开的,她实在受不了在丈夫和为父报仇该怎样选择,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朱影龙,带着徐影过属于她平静的生活,所以她就在那个李道姑的帮助下悄悄的走了,留给他的信中让他不要去找她,如果她哪一天想通了,她会带着女儿回来找他的,信中还提醒朱影龙不要忘记了在南京还有一个李香妹妹,是时候把人接过来了。 作为一个父亲,他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一面都没有见到,朱影龙内心相当的失落,意志消沉了好些天,如果不是有熊瑚、史可法他们撑着,上直卫那么多的事情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田淑英和嫣红二女一到京就抱着朱影龙痛哭了一场,认为是她们没有好好看住如莹姐姐,看到众人平安到京,朱影龙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熊兆琏向他负荆请罪,朱影龙没有过多的责怪他,徐如莹的本事他是知道的,熊兆琏是不一定能看住她的,虽然熊兆琏是自己的人,朱影龙也不能徇私,先在上直卫中给他安了一个小旗的官职,这是大朝廷最低级的武官了,下面就看他的努力了,将军是应该从小兵做起,朱影龙也很想这么做,但他的身份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有了身边诸女的关心,特别是最善解人意的田氏姐妹,朱影龙的心情好了许多,转眼间阳春三月就过去了。 四月间,朱影龙做了很多事情,首先是派人去南京准备将李香接到京城呢,可去的人却空车而回,媚香楼年前遭了一场大火,老鸨和手下的那些姑娘都不知所踪,据说大部分因为卖身契烧了,不再做皮肉生意,从良的从良,继续在蹲火坑的蹲火坑,至于老鸨收养的那十几个小丫头,谁也不知道她们去哪儿了,可能被人拐卖了,朱影龙接到这个消息只能长叹一声,可能是因为自己来到这个时空,恐怕连后世闻名的那个“秦淮八艳”也不会再出现了,人没有接到,朱影龙无限惆怅,心中叹息人事无常,除了下令暗影继续暗中察访,此事也渐渐忘却。 转眼到了五月,熊兆琏果然不负朱影龙所望,在没有他的帮助下已经升上总旗的位置,黄道周这几个月的暗中活动也有了不少收获,联络了不少不得志、受阉党排挤且正直年轻的中下小说网手机站wap..c'n层官员,计有刑科给事中钱嘉义、工部主事钱元愨、礼科给事中毛士龙、太仆寺卿郑宗周、工科给事中黄承吴、户科给事中刘一良、刑科给事中刘懋、翰林院编修、经筵日讲官钱谦益、户部管理薪饷的右侍郎周士朴、还有几位御史,人虽然少了点,但都基本符合朱影龙的要求,但他们还不知道幕后的是信王,他们只是把黄道周当作召集人,为了安全起见,朱影龙暂时并不打算告诉他们这个秘密。 现在六部之中,刑部已经在掌握之中,自己也管这上直卫,自保的能力已经有了,朱影龙并不打算在这个时候跟魏忠贤硬斗,天启帝年后身体越来越差,已经吐过几次血了,这些都被魏忠贤强行封锁了消息,朱影龙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因为魏忠贤再怎么瞒也瞒不过张皇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张嫣年后对朱影龙冷淡了许多,基本上很少召集他入宫。 五城兵马司虽然只是掌管京城捕盗及疏理街道沟渠等事的小衙门,仅属正六品衙门,但因直属了京师兵部,也是一个可以通天的重要部门,所以老丈人还是需要拉拢一下的,但一想起他跟客巴巴的关系,朱影龙内心就感到一阵不舒服,如果不是自己现在提督上直卫,恐怕还真的要去好好拉拢一下这位城南兵马指挥史周奎周大人了,现在听说他跟客巴巴的儿子候国兴打的火热,朱影龙也懒的去管了,至少他现在不会出什么大事。 经过重组后的暗影收集和传递情报比以前更加高效,迅捷,虽然朱影龙不知道宁锦再次大战的具体日子,但辽东的情报已经源源不断的传了过来,皇太极调动军马频繁,粮草军需都在齐集,尤其从朝鲜掠夺了不少好处,皇太极一举稳定了他的汗位,看来他发动攻明就这几天了,不知道这一次袁崇焕能不能抵挡住皇太极携胜利气焰之锐? 第十一章:宁锦再捷(二) 果然,天启七年五月六日,皇太极率军西征,其中从征朝鲜的大军中选出精兵两万,先于七八两日渡过辽河,而哨马已至闾阳驿,兵锋直逼锦州。\\ // 早在在后金侵朝战争刚结束,朝廷正加强对辽西的戒备,和谈陷入僵持,不得不防,朝鲜沦陷,更是加重了这个担忧,增定大帅,命杜文焕驻宁远,尤世禄驻锦州,侯世禄驻前屯,左辅加总兵衔驻大凌河,满桂驻关门,节制以上四镇及燕河、建昌四路,赐尚方剑,以重事权。当后金兵渡辽河的警报传来,朝廷迅即调整各将防地,重新部署兵力:命满桂移镇前屯,原驻此地的侯世禄同三屯总兵孙祖寿移驻山海、宣府,黑云龙移驻一片石,蓟辽总督阎鸣泰移镇关城,这时,总兵赵率教尚在锦州负责筑城,责令他与副将左辅、朱梅、监军太监纪用等“婴城固守”。袁崇焕奉命驻宁远,居中调度,战守兼筹,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c'n.文.學網这些将领大多久历战阵,作战勇敢,经验丰富。 早在天启七年二月,朝廷为集中指挥,将王之臣调回京师,加太子太保兵部尚书,“以备帷幄之中,不时筹策”,而关内外兵马尽属袁崇焕调度,监军太监刘应坤随军,便宜行事。在袁崇焕的指挥下,驻防前线诸猛将发挥了重大作用。为迎战后金兵,朝廷调发十二万兵马,其中四万守山海关、八万守关外,而以六万分守前屯、宁远、中后、中右四城。在这四城中,又以宁远最为重要。 袁崇焕没有宁远一步,直接指挥该城三万五千兵马,全操战守事宜,并随时支援锦州。 山海关城及各隘口驻军四万,兼守关与出援关外各城的任务,兵力甚为不足。兵部尚书王之臣建议,从临近各镇抽调兵马速援山海关。天启帝发布命令:从昌平调一万,以总兵李嘉训为将;从天津调五千,以副将钱中选为将;从保定调五千,以总兵王继为将。接着,又从宣府、大同两处各挑选五千兵马,随带军器火药,星夜前赴山海,以听督臣调度。同时,自山西以至河南、山东及直隶地方,凡有兵马处所,俱要拣选,秣厉裹粮,整搠用备缓急,随时听调。截止五月二十九日,各镇援辽官兵共三万余,已云集关门,战守皆备。总计以上关内外守军与援军,共达十五万以上,均为精兵宿将,而关外精兵尽在前线。兵器甲技、马匹、火药,无数战士精巧工坚,迅速发前线。 远在北京的朱影龙也对即将发生的宁锦大战极为关注,熊瑚更是将根据前线送来的抵报,还在王府中搞了一个小型的沙盘,拉着朱影龙陪她玩战术推演。 袁崇焕吸取宁远之战的经验,仍然采取以固守为主的作战方针。 五月十一日,迎着冉冉升起的太阳,后金辫子兵大约六万左右在皇太极的率领下进抵锦州城外,四面扎营,将锦州包围起来。这时,明总兵赵率教驻锦州,负责筑城,朝廷刚下达新的任命,令尤世禄代赵率教守锦州,副总兵左辅为前锋官驻大凌河。还没等他们上任,后金兵已包围了锦州。大凌河、右屯等城此时尚未修好,无坚可恃,当后金兵将至时,左辅等人都撤入锦州固守,沿边小堡也都“归并”到临近大城,会同关门镇臣节节防御,实行坚壁清野,凡河西粮石俱搬运至锦州。有草之处,派人乘风纵火焚烧,使后金兵野无可掠以自困。 皇太极攻打锦州的意图非常明显,他最担心的就是明宁锦防线一经巩固,后金难以向西进兵,更无法直闯山海关。所以他不顾八旗将士从朝鲜到辽西的数千里连续行军作战,迫不及待地又挥兵西进宁锦,企图一举打破辽西防线。实现他随时可以南下的战略构想,他一方面包围锦州,一方面别遣一军越过锦州而西,逼近宁远,其目的是断绝明援锦兵马,而以主力专攻锦州。 后金兵抵锦州城外,总兵赵率教等慑于后金兵来势凶猛,为延缓时间等待援兵,立即派出二名将官缒城而下,到后金营谈判讲和。皇太极很想锦州不战而降,自然不放过这个好机会。他以礼接待来使,并给赵率教写了一封信,劝其投降,或者以礼议和,他都接受。信带回城后,迟迟不见答复。 第二天,即五月十二日,皇太极下令发起攻击。兵分两路,各抬拽车梯挨牌,直冲城下,以马步兵轮番交攻城的西、北两面。赵率教、左辅、朱梅与太监纪用都身披甲胄,亲冒矢石,力督各营将领,拼力射打,炮火矢石交下如雨,城上城下死伤无数,血肉横飞,后金兵冒死冲击,城西角眼看被突破,赵率教急令三面守城将士增援,好不容易打退了后金兵的猛烈攻击。战斗从早晨辰时开始,一直持续到晚上戌时,城墙下,夷尸填塞满道,到晚上亥时,后金兵悄悄出动,拖拉战死者尸体,堆积在原朝廷筑城班军用以烧制砖石的窑里,点火烧毁。深夜时,皇太极下令退兵五里,在城西南扎营。次日凌晨,以骑兵围城,环城而行,却不敢靠近城垣。他还想诱明兵投降,三次派遣使者前去说降,都被赵率教拒之城外,赵率教站立城上,对城下的后金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c!n.文.學網使者道:“城可以攻,但不可以游说!” 皇太极听了之后恼羞成怒,传令攻城。除了增加伤亡,后金兵毫无所得!进攻被迫停了下来,皇太极再写劝降信,用箭射到城里,连写数次信,城里毫无反应。于是,后金兵又发起攻城,一连数日,仍无任何进展。 后金专力围攻锦州,料明兵必来救援,然后诱其野战,以便发挥它骑射长技,一举歼灭明兵的有生力量。但袁崇焕早就明白皇太极的意图,认为如发兵援锦“正堕其计”,他给朝廷的建议是:“宁远四城为山海藩篱,若宁远不固,则山海必震,以天下安危所系,故不敢撤四城之守卒而远救,只发奇兵逼之。”兵部尚书王之臣批准他的方略,下令“关外四城各当坚壁,断不可越信地而远援”。因此他们不为后金引诱所动,各坚守城池,依靠自己的力量迎击后金兵的进攻。但锦州的安危又关系到宁远的存亡,锦州被围不得不救,而且后金攻围锦州不舍,发兵救援刻不容缓。兵部认为,“为今之计,急以解围为主,而解围之计专以责成大帅为主”。天启帝下令把“援锦之役”责成满桂、尤世禄、祖大寿三帅负责,其余按兵不动。 五月十六日,正当后金猛烈攻锦州时,朝廷令满桂从山海关驻军中挑选一万精兵前往锦州解围。袁崇焕建议,从这一万中再选出二千,关外选二千,共四千精骑,令尤世禄、祖大寿督兵,抄道绕到后金兵后侧,决一死战,或能奏效,另遣水师东出海上,以牵制后金。。 袁崇焕的布置可谓精密,朝廷原则上都予以同意,但考虑到锦州危机,亟待救援,还是责令满桂、尤世禄、祖大寿等率军一万东援锦州,从正面迎战后金兵。五月十六日,行至笊篱山,与后金兵遭遇。 皇太极五兄莽古尔泰、济尔哈朗等奉命率一偏师前往塔山,护卫运粮士卒。它的前哨正遇到明援兵。明兵不敢前行,徐徐后退,后金兵跟踪而行,等后续部队上来,即分作两股,将明兵围于中心,满桂、尤世禄等奋力冲杀。但双方都不敢恋战,战斗很快结束,双方伤亡大体相当,总共不过百多名,朝廷援兵退回到宁远驻扎,后金兵则退至塔山屯驻。 锦州城下,后金兵持续攻击十四日,毫无进展,伤亡颇重。二十五日,皇太极派人回沈阳取援兵已到达锦州行营。休整一日,到二十七日这天早晨,他率大贝勒代善、二贝勒阿敏、三贝勒莽古尔泰和济尔哈朗、阿济格、萨哈璘等,提兵数万趋宁远。锦州方面,暂时撤围,只留一小部分监视明军动静。 二十八日黎明,后金兵出现在宁远城北岗,执五色标旗,于灰山、窟窿山、首山、连山、南海分九营扎营,形成了对宁远的包围态势。 宁远城内,袁崇焕与监军刘应坤、副使毕自肃督将士登陴防守。城外,列车营,前掘深壕,明兵都撤到境内侧安营。满桂率援军亦于城外助守,令总兵孙祖寿、副将许定国在西门扎营,令副将尤世威等在城东二里列阵,整备火器迎战。 皇太极率诸贝勒来到阵前,相度地势后,对身后诸将道:“此地逼近城垣,难以尽力纵击,可稍后退,以观明兵动静。”于是,全军后撤,退到山冈背侧。他的意图,是引诱明兵趁他们后撤发起冲锋,使之离开自己的阵地,给后金兵创造骑射纵击的机会,以便全歼城外援兵。但明兵坚垒不动,就是不上钩。皇太极没有别的办法,还是决定进击。他的兄长代善、莽古尔泰都力劝距城太近,无法攻打。皇太极怒气冲冲地冲着诸贝勒吼道:“当年父亲攻宁远不克,今天我攻锦州又不克,如果遇此野战之兵还不能获胜,怎能张扬我国的威力呢?”说完,亲率贝勒阿济格与诸将、侍卫及护军等疾驰进击。诸贝勒都感到惭愧,来不及戴胄,急急忙忙拍马随后冲去。 霎时间,千军万马奔腾,荡起灰尘滚滚,旌旗挥舞,遮蔽了五月的骄阳…… 城下,明车营都司李春华指挥,用“红夷”、“木龙虎”、“灭虏”等火器齐力攻打;满桂亲督红旗,督率各营将领迎上前去,同冲上来的后金骑兵展开了一场短兵相接的大混战。 城上,有袁崇焕指挥,发射威力更大的西洋大炮轰击,他凭堞大呼,激励将士分路进杀。 满桂是蒙古人,骁勇善战,率领麾下的关宁铁骑左右冲杀,所向披靡,战斗中,死于刀箭之下的明兵以及倒毙于炮火之中的后金兵,横尸遍城外。勇冠三军的满桂在混战中身中数箭,他和尤世威的坐骑也都被射伤。后金骁将济尔哈朗和代善的两个年轻善战的儿子萨哈璘与瓦克达受了重伤,游击觉罗拜山、备御巴希等被射死。 战斗从早晨开始,持续到中午,朝廷官军死战不退,后金伤亡越来越大,皇太极眼看没有取胜的希望,只得停止进攻,退至双树铺驻营,战死者约有数千,尸横满地。 宁远城池比之锦州更坚,兵精马壮,在数量上多于锦州,更有袁崇焕坐镇指挥,满桂、尤世威、祖大寿等猛将在城外搏战,还有火器配合,迫使后金兵无法靠近城下,甚至连攻城的机会都没有得到!经此一战,皇太极深知宁远比锦州更难攻,所以他毫不犹豫地作出撤军的决定,于二十九日自宁远回师锦州。 当后金兵在宁远城下大战的时候,锦州的明兵趁其势单力弱,突然大开城门冲杀出来,攻入后金营中,给予一定杀伤,然后迅即撤回城。战报送到皇太极手里,他感到腹背受敌,不得不迅速从宁远撤军。三十日,大军一回到锦州城下,立即包围起来。六月二日夜,皇太极写了一封信,射入城里,劝赵率教投降。太监纪用与赵率教回了一封信,用箭射到后金营中,拒绝了他的劝降,坚持守城。 皇太极劝降无效,遂于四日凌晨发动了大规模的攻城战,他亲临城东南二里的教场,督战攻城,数万马步兵蜂拥而上,以主力专攻城南面,其他三面为佯攻,牵制明兵,减轻主攻的压力。明兵用西洋巨炮、火炮、火弹与矢石攻击,造成了强大的火力网。后金兵冒死抬运车梯抢渡护城壕,壕又深又宽,不得过,许多兵士拥挤在壕边,不断被炮火击中,壕边和壕里留下一堆堆尸体;有的越过了壕,在城下遭到矢石、火弹的袭击,纷纷倒毙。城下尸积如山。皇太极仍然力督攻城,不惜一切代价,必欲夺占全城。至中午,后金兵的伤亡更倍于前。明兵就是凭借坚厚的城墙和深阔的城壕,从城上发射火器,迫使后金兵无法靠近城墙。战斗一直进行到傍晚,在后金兵毫无取胜希望的情况下,皇太极才下令停止进攻。 在攻围锦宁的二十四天中,后金兵伤亡越来越大,又赶上暑天,中暑得病使部队不断减员,士气、战斗力都在下降。皇太极决定班师。当天晚上,大军开始从锦州撤退,整整持续了一夜,至次日黎明,路经小凌河城,把明兵已修完的城墙和防御工事全部毁掉,六日,至大凌河城,拆毁城墙,然后挥军引去。 后金兵刚撤走,六月六日,袁崇焕火速上《锦州报捷疏》云:“五月十一日,锦州四面被围,大战三次三捷,小战二十五次,无日不战且克。六月初四日,敌复益兵攻,城内用西洋巨炮、火炮、火弹与矢石损伤城外士卒无算,随至是夜五鼓撤兵东行……”近一个月内,明兵连获三次大胜利,时称“宁锦大捷”。 宁锦大战近一个月,朱影龙整个神经都是紧绷着的,战报、抵报不断的从辽东传来,看的他眼都花了,再有暗影从前方传来的消息,综合起来这一次宁锦大战之胜并非胜的偶然。 首先,从力量对比上,后金明显处于劣势。朝廷关内外共十二万兵马,加上援兵三万余,已超过十五万,尚有数省兵员待命,随时调往前线。关外兵八万,加上满桂的援兵万余人,达到九万人左右,这在兵力上已超过后金。又有坚固的城防,属于守城作战,兵力上更站优势。 其次,后金选择用兵时机不当。后金兵将要发动西征锦州时,后金溽暑行兵已犯兵家之忌,惟明烽远哨,坚壁清野,以逸待劳,以饱待饥,如向年宁远婴城守故事,且河西粮石俱已搬运锦州,千里而来,野无所掠,狼狈而回是迟早的。 第三,明对这次战役做了最充分也是最好的准备。从上次宁远之捷后,它一刻也没有停止备战,筑城、屯田、运足粮饷,储备弹药武器,配备兵力,精兵猛将云集前线。袁崇焕最后还是用上了朱影龙留给他的五十万两银子,有足够的银子,修筑的城墙就更加坚固,准备也就更加充分。 对比之下,后金准备很差。它是在征朝鲜后听到明兵筑城的消息而仓促上阵的,可以说,无论在思想上、物质上都准备不足。而且它是以疲惫之卒对付以逸待劳的明兵。皇太极轻率地率军出征,大动干戈,草率出征,说明他太急功近利了。 第四,明实行了正确的作战方略,即袁崇焕的以守为主,战为其次的方略。宁远之战时,已经受过考验,到宁锦之战时,进一步发挥了火炮和坚城的巨大作用,同时还出动部队,敢打敢拼,实行战守结合,经过一次战火洗礼的宁远城,城中比是精兵强将,皇太极太轻敌了。皇太极在战术上,还是他父亲的那一套打法,引明兵野战,不成,则以骑射攻坚,以车梯盾牌为攻具,怎能对付了威力强大的火器?这在朝廷的新战略、新武器面前,已经落在时代的后面,因此它的失败是不可避免的。 第五,也是最重要一点,朝廷官兵同仇敌忾,敢战敢胜。特别是为保卫家乡而战斗的辽东人尤其英勇。辽将朱梅、祖大寿等“皆百战百胜之勇”。这又证明“以辽人守辽土”的方针完全正确,激发他们保卫家乡的炽烈热情,就能产生巨大的战斗力!还应当指出,在宁锦战役中,魏忠贤为首的阉党没有给前线的袁崇焕使什么绊子,大政方针较能一致,从而保证了前线的统一指挥。 对着分析的头头是道的熊瑚,朱影龙真感觉把熊瑚绑在身边是个错误,她应该有一个属于她自己的一片天空。 宁锦大捷,应归功于袁崇焕构置的宁锦防线和正确的战略战术,这是获得胜利的最重要的基本条件。毫无疑问,在宁锦大捷的功劳簿上,袁崇焕应该名列第一。但魏忠贤一伙阉党却窃取了这一巨大荣誉,昏庸的天启帝宣称:“宁锦危急,赖厂臣调度以奏奇功。”又称:“宁锦之捷制胜折冲,皆受厂臣秘画。”把一切功劳都算到魏忠贤和他的党羽身上,自魏忠贤以下,凡数百人,与宁锦战役有关无关者全部受赏、升迁,而魏忠贤一月中竟累累受赏,其宠荣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唯袁崇焕“置身危疆六载于兹,老母妻子委为孤注,劳苦功高”,却迟迟不得封赏,直至他被迫辞职后才勉强给“加衔一级,赏银三十两、大红纻丝二表里”。 魏忠贤嫉功妒能,指使他的党羽必欲将袁崇焕排挤出朝廷。一是诬陷他不救锦州为“暮气”。后金兵始围锦州,朝廷一致确定了各守信地、不得轻调远救的方针,而把援锦之事委给满桂、尤世禄、祖大寿。他们曾两度发兵,均于中途被拦击而不得深入。二是攻击他主款议和,招致后金东侵朝鲜,西征宁锦。诸如督饷御史刘徽、河南道御史李应荐等交章弹劾,要求“从重议处”。三是,筑城屯粮的钱银来历不明,无限他侵吞军饷和收受贿赂,私通后金。袁崇焕功高不赏,又受到阉党的排挤,即于七月一日上“乞休疏”,以有病为由,申请辞官回籍调理。在魏忠贤的唆使下,天启帝很快就批准了他的申请,写道:袁崇焕“疏称抱病,情词恳切,准其回籍调理”。他在李应荐的奏本中又批道:“袁崇焕暮气难鼓,物议滋至,已准其引疾求去。”天启帝念他在宁锦的功劳,主议求款与不援锦州均不予追究,侵吞军饷和收受的贿赂也用于筑城屯粮守城将功折罪,私通后金也查无实证不予追究。算是他给予袁崇焕的最大“恩典”。 面对这一个结果,朱影龙内心很不是滋味,第三条罪状全是因为他,如果不是自己那五十万两白银,袁崇焕就不会背上这一条罪状,以他目前的能力恐怕帮不了他什么,魏忠贤借“宁锦大捷”重新获得了天启帝的高度信任,而且天启帝的几个妃子都同时怀上了龙种,最快的一个,已经怀胎九个月了,生产在即,他的处境一下子艰难起来,只要她们其中一人生出了男孩,这个男孩就有可能被天启帝立为太子,天启帝还会像自己所知的历史立自己为储君吗?朱影龙根本不知道,难道最后还要效仿一下成祖,再来一次“靖难之变”吗?虽然他隐约猜到生出来的孩子不是天启帝的种,但天下人会怎么看,那些顽固的忠臣又怎么看,成祖夺了侄儿的皇位,几乎杀光了原来的臣子才稳住了帝位,难道自己也要高举一次屠刀吗? 朱影龙心如同六月里的天气,焦躁不安。 第十二章:逼宫立储(一) 魏忠贤一伙兴高采烈地畅饮前线将士的鲜血换回来的胜利美酒时,袁崇焕带着贴身仆人,悄然离开宁远南下,踏上了返回他阔别六年的南国之乡的路程。\\ “王爷,袁叔叔遭逢朝廷如此不公正的待遇,丽娘想去看看他。”熊瑚委婉的道,其实她的意思是希望朱影龙能去看望一下南下归故里路过北京的袁崇焕。 自袁崇焕上书辞职归故里,朱影龙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要不要见袁崇焕一面,眼下阉党气焰正盛,加上天启帝的几个妃子都相继有了身孕,立信王为诸君的传言很快就销声匿迹了,加上“宁锦大捷”,阉党中人加官的加官,进爵的进爵,连魏忠贤这个太监也被天启帝加了公爵,朝上朝下几乎就是他一人的天下,这个时候他去见一个功过相抵的犯官,是很容易被魏忠贤抓到把柄的,但不见的话,岂不是让这样国家栋梁对朝廷寒心吗?难道就因为怕被魏忠贤抓到把柄,就不见袁崇焕了吗?他思虑再三,最后还是决定见袁崇焕,而且还是正大光明的去见,并且亲自在正阳门摆酒给他送行。 由于天气炎热,袁崇焕不得不选择了在大清早赶路,在拜别了京城的一些故交好友,悄悄的雇了一辆马车,在谢尚政的陪同下,车轱辘转动,马车缓缓的驶出了京城。 马车行使出了正阳门,赶车的谢尚政突然勒住缰绳停下,转过去身去朝身后车厢内道:“老爷,前面好像有人在摆酒给人送行?” “送行?”袁崇焕心中有些说不出的酸楚,想不到自己为朝廷立下了这么多汗马功劳,到头来居然落得个逼迫致仕的下场,也好,去年父亲病故,他被夺情没能回家尽一个儿子的孝道,现在他可以回家为父亲守孝了,既然不能尽忠,就只有尽孝了,想起自己索然离京,没有一个官员过来送行,相反几个不在官场的朋友倒是摆了桌酒昨晚给他饯行,现在想起来就有点可笑,语气不无萧索的道:“我们绕过去就是,不要打扰了人家。” “知道了,老爷。”谢尚政点了一下头,重新挥起马鞭,驱动马车向前滑去。 马车才滑出不到十丈的距离,突然从人群中窜出一人,拦在了马车前面,谢尚政一惊之下,忙再一次勒住了缰绳,好在马车行驶的不快,正好在那拦车之人面前嘎然停下。 “这位兄弟,何故拦下在下这马车?”谢尚政跳将下来,走过去对拦车之人问道。 “车上是从辽东回来的袁督师吧。”拦车之人微微一笑发问道,他正是一身平服的朱影龙,虽然谢尚政这个人在朱影龙的历史印象中是个出卖袁崇焕的卑鄙小人,但时移事移,现在的谢尚政还是!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不是历史上原来的那个谢尚政就不得而知,况历史并不一定就是真实的。 “本作品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正是我家老爷,这位兄弟,请问何故拦住马车?”谢尚政久袁崇焕身边伺候,对识人断物还是有一点严力的,眼前这年轻的小哥,虽然一身衣物甚为平凡,在京城这个物华天宝之地,很是常见,但对方那清瘦的脸庞,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再观这一身的气度,不卑不亢,不骄不躁,就知道不是仰人鼻息的那种人,当下语气中不禁含了少许敬意。 坐在车里的袁崇焕听到这个声音内心如同翻天覆地的变化着,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快一年半的时间里,这个说话的声音始终在脑海里翻转不停,一刻也忘记不得。 “尚政,还不快走,等太阳上来了,就不好走了。”袁崇焕考虑再三,他在这个时候不能见这个人,刨去忠君爱国这个想法,没有这个人的五十万两银子要打赢宁锦这一仗绝对不会这么轻松,他从心里感激,但他是天启帝一手用出来的,知遇之恩不可忘,况自己背负三天罪名,第三条更是直接与此人有关,他虽然身处辽东,京城的局势他还是知道一点的,现在他正处在阉党处处夹攻之下,这个时候见自己没有任何的好处,就当是报答他那五十万银子的馈赠之情吧,于是强忍着吩咐谢尚政道。 “人家都说袁督师爱民如子,为何今日却对本王如此冷面无情?”朱影龙知道袁崇焕已经听出他的声音来历,不然也不会急着吩咐谢尚政赶车。 “王爷心意,袁某心领了,请恕袁某有伤在身,不能出来行礼了。”袁崇焕的声音传了出来,一边的谢尚政已经吓的跪了下来。 朱影龙知道他这是推脱之词,故意不肯见他,道:“袁督师既然这么说本王也不勉强,本来还有一位故人之后想借这个机会见一见她的袁叔叔,不过现在没有机会了,在这里本王预祝督师一路顺风。”说完这个,朱影龙站到一边,让开一条路来。 袁崇焕此刻内心复杂之极,故人之后,还本書轉載文學網不就是熊廷弼熊大哥的后人,只是他已经跟熊廷弼割袍断义。这个时候去见他的后人又有何义? 车厢的帘子最终还是掀开了,袁崇焕那张饱经北国风霜的脸露了出来,人比一年前朱影龙所见又老了三分,他才当壮年呀,为了朝廷呕心沥血,驻守边疆,护佑一方百姓,最后却落得个三大罪名,还因为功劳才没有治罪,这不能不说这是一个时代的悲哀。 谢尚政看袁崇焕下来了,忙去搀扶他走下马车。 “草民袁崇焕参见信王爷千岁!”袁崇焕已经革去官职,现在是一介草民了。 “快请起!”朱影龙忙上前将袁崇焕搀扶起来。 今天随朱影龙一起前来给袁崇焕除了,熊家兄妹,还有刑部尚书杨鹤、王府右长史陈杨美、史可法等人。 熊兆琏,熊瑚兄妹业已跟袁崇焕见了面,只是这正阳门外,人多眼杂,不敢多说什么。 袁崇焕心情激动没有说话,朱影龙真的不知道如何开口也没有说话,有些时候不说比说更能明白其中的含意,饮下饯行之酒,袁崇焕只是对朱影龙匆匆一抱拳,朱影龙也以抱拳回应,还是什么也没有说,袁崇焕钻入马车,踏上了南下的归途。 熊瑚望着远去的马车久久不肯离开。 “回去吧丽娘,你袁叔叔或许很快就会回来了。”朱影龙拉着熊瑚和史可法等人也离去了。 第十二章:逼宫立储(二) 朱影龙一回到王府,就收到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淑女许蓉蓉在宫中诞下一位男婴,躺在病床上不能动的天启帝听了魏忠贤的报喜之后,大喜之下,病情居然有了些许好转,传旨赐名慈睿,册封那个许蓉蓉为淑贵妃,原本只是一个淑女的许蓉蓉一步登天,成了仅位与皇后之下,权力最大的妃嫔,身价倍增,俨然成为后宫中赤手可热的实权人物。// / 随着宫中设宴庆祝,宫外的阉党们也开始了大肆的庆祝,这下他们可以高枕无忧了,既然淑贵妃为天启帝生下一名男婴,那太子储君的人选就是这个男婴了,淑贵妃许蓉蓉是厂公的人,以后还不是厂公一手的天下,他们就不必担心禄位和性命不保了。 不过还没有等他们高兴的回过神来,第二天宫中就传来天启帝病危的消息,传旨魏忠贤召集内阁大学士,商议设立储君一事。 内阁大学士中,顾秉谦去内阁之后,黄立极任内阁首辅大学士,后魏广微去内阁,改任建极殿大学士,朱影龙暗中支持黄道周进入内阁,温体仁再一次被朱影龙强行摁了下去,已经结下死仇,只不过他现在人言危轻,且资历最浅,根本没有他说话的份,黄立极,施风来等人有都是魏忠贤的走狗,恐怕到时候就是举手表决,立淑贵妃生的这个男孩为太子是铁定了。小 说 首发 果然,黄道周悄悄给朱影龙从宫中传来的消息,黄立极等人竭力支持立朱慈睿为太子,魏忠贤甚至痛哭流涕的恳求天启帝赶快立朱慈睿为太子,奇怪的是,这一次客巴巴没有附和魏忠贤,也没有任何的表态。 朱影龙忧心如焚,一旦天启帝真的下旨立那个淑贵妃所生的朱慈睿为太子,那一切都将会变了,自己先前所做的一切将会全部白费,魏忠贤可以名正言顺的处置自己,在国家机器面前,除非他选择造反,否则他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天启帝一死,下一个死的将会是他。 历史都已经改变了,还有什么不能改变的呢?时间不等人,由不得朱影龙再犹豫了,当即下令熊瑚带着府里一干人等在黄昏之前全部撤出京城,到通州待命,熊瑚和叶涟漪死活不肯离开朱影龙,最后没有办法,只有让她们两人留了下来,让史可法负责撤离事宜。 黄道周给朱影龙传出消息不久,宫内的黄门太监突然传旨,天启帝召他入宫,这个时候召他入宫必是与册立储君有关,朱影龙匆忙换上藩王衮服带着王承恩和化妆成太监的熊瑚、叶涟漪二女匆忙进宫去了。 进入懋德殿,黄立极等几位阁臣俱是一脸悲切的站在一旁,朱影龙朝躺在软榻之上的天启望去,脸色如同白纸一般,气若游丝。 “臣弟朱由检恭请圣安!” 天启帝缓缓睁开布满血色的眼睛,嘴唇不住的抖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身旁的王体乾忙将耳朵凑了过去,频频点头。 待天启帝说完,王体乾正过身来,面朝朱影龙脸色一寒喝道:“信王朱由检结党营私,勾结乱党,图谋造反,来人啦,给朕拿下!” 变生肘腋,朱影龙顿时被吓了一跳,惊出一身冷汗,双手不由自主的朝腰间的两支火枪摸过去,突见天启帝愤怒的眼神,说不出话的痛哭神情,顿时明白了,王体乾这是在假传圣旨,一定是魏忠贤授意他这么做的,瞬间扫视了殿中一眼,没有看到魏忠贤的人影,几位大学士严重俱是惊诧之色。 “王体乾,你敢假传圣旨!”朱影龙暴喝一声,冲上前去一把揪住王体乾的衣领,卡住他的脖子冷冷的看着他道。 “来人啦,快把这个乱臣贼自拿下!”王体乾眼中恐惧万分,声嘶力竭的朝冲进来的大内侍卫喊道,但是你看我我看你之后,还是冲了上来。 “都给本王别动!”朱影龙反手将王体乾交给身后的熊瑚、叶涟漪二女,对着冲进来蠢蠢欲动的大内侍卫喝道。 那些大内侍卫和太监们闻声退去了一些。 “放了王公公,或许诸位阁老为你求情,留下条性命!”李朝钦色厉内荏道。 “你,还有你,上前来,过来听听皇上究竟说了些什么?”朱影龙根本就不理李朝钦的话,指了一下黄立极,又指了一下黄道周道。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朝被熊瑚、叶涟漪二女卡住脖子呼吸困难的王体乾看了一眼,又看了脸阴沉的不得了的李朝钦一眼,然后才战战兢兢的走上前去,把耳朵凑到天启帝嘴边,只听到天启说道:“传位诏书在皇后那儿,王体乾假传圣旨,该,该杀!”说完,天启帝头一歪,就断气了。 “皇上驾崩了!”黄立极顿时痛哭出声,殿中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朱影龙听完黄道周的叙说之后,暗道不好,魏忠贤一定去坤宁宫抢夺传位诏书了,如果是立朱慈睿为太子,天启帝用不着把诏书放到皇后张嫣那里,说出来就可以了,唯一可以解释的是,传位诏书上的写的那个储君不是淑贵妃之子朱慈睿。 黄立极和黄道周同时听到了天启帝的最后遗言,自然不肯信口胡说,当即下令将假传圣旨,欺君犯上的王体乾抓了起来,李朝钦看情形不对想跑,也被捆了起来,朱影龙则带着王承恩等人匆匆赶往坤宁宫。 宫内的武阉有上万人,全部都是魏忠贤培养出来的心腹,还没出的懋德殿就被上百名身穿甲胄的太监拦住了,朱影龙进宫的时候,身边仅仅带了十几个人,不过这十几个人都是以一挡十的好手,而且每个人身上都携带跟朱影龙相当的火枪。 “杀——”朱影龙从胸膛中迸出一个字来。 “呯,呯……”数十声枪响,拦在朱影龙面前的上百名太监一下子倒下了数十个,为首那个太监想不到信王等人身上居然携带这如此精巧的火器,还没来的急出声就比击毙了,剩下的几十个太监虽然他们手上拿的也有火器,但主将都死了,他们顿时吓的屁滚尿流,亡命的逃跑。 殿内的黄立极等人听到枪声,当他们冲了出来的时候,就只看到了一地的鲜血和几十具尸体。 可能是因为魏忠贤太自信了,一百多号人还拦不住十几号人,朱影龙等十几个人一路匆匆填充弹药,几乎畅行无阻的来到了坤宁宫。 此时的坤宁宫已经被魏忠贤派数百名太监围了一个水泄不通,皇后张嫣愤怒的声音和魏忠贤尖尖的细嗓子不断的往外面飘过来。 “魏忠贤,你别妄想了,本宫是不会将传位诏书交到你的手上的!”张嫣俏脸寒霜对抱着婴孩的魏忠贤冷冷的道,魏忠贤的身边还站着这个婴孩的母亲,淑贵妃许蓉蓉,一个妄想坐上太后宝座的势利女人,正声嘶力竭的骂皇后张嫣“贱人、婊子……”等等诸如此类恶毒的语言。 “皇后娘娘,您就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如今朝廷内外都在我的控制之中,跟我合作的话,你太后的名分和荣华富贵都是享用不尽的,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你父亲考虑考虑吧?”魏忠贤咯咯一笑道,本書轉載文學網但是听起来却是令人毛骨悚然。 “魏忠贤,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干的那些勾当,当真以为本宫和皇上真的不知道你怀里抱的这个孩子是谁的吗?”张嫣豁出去了,今天就算是她答应了魏忠贤,也没有好下场,只不过能多活几天罢了,干脆把事情挑明了说了。 魏忠贤一听,勃然变色,牙缝里挤出丝丝寒意道:“你这个贱人,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就不能留你了,乖乖的将传位诏书拿出来,我还能留你一个全尸,并且将你和那个病涝鬼一起风光大葬!” “你做梦!”张嫣冷喝道。 那个淑贵妃突然上前,“啪”的一声,给了张嫣一记耳光道:“哀家最恨你这种不合作的贱女人了!” “就凭你还有资格敢称‘哀家’?”张嫣反手回敬了一记耳光,生产的女人身子本来就虚,这一记耳光是张嫣含愤扇出,力道更是不小,一下子就将那个许蓉蓉扇倒在地,美丽的俏脸上顿时肿了起来。 “这种女人,不要对她客气了,来人啦,帮皇后娘娘宽衣!”魏忠贤怨毒的看了张嫣凹凸有致的曲线一眼道,他虽然没有那根东西,但好色之度完全不下于真正的男人,皇后张嫣更是他想得到又得不到的女人之一,今天正好一起来好了,一箭双雕。 “你们想干什么,本宫可是皇后?”张嫣双臂环抱眼神有些慌张道。 “皇后又怎么样,从今天起你就不是了,动手!”魏忠贤阴冷的朝手下的心腹太监下命令道。 “魏忠贤,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皇后娘娘如此无礼!”几声枪响,冲到皇后张嫣跟前的几个太监倒地身亡。 看到信王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魏忠贤顿时惊慌失措,道:“大胆信王,你犯上谋逆,来人啦,快给我拿下!” 魏忠贤身后冲出几十个手执钢刀的武阉,一拥而上,准备将朱影龙这十几个人一举擒下,只可惜他们还没有能靠近朱影龙半分,就全部倒地身亡了。 “谁敢再上前,这些人就是你们的榜样!”朱影龙手执火枪,指着魏忠贤喝道。 要问朱影龙怎么会在魏忠贤的重重包围下进入坤宁宫,这很简单,强攻坤宁宫无疑是最傻的办法,唯有智取了,其实紫禁城自建造的那一天起就设计好低下的下水道,坤宁宫自然也有,他们是从地下四通八达的下水道里进入坤宁宫的,可能是魏忠贤觉得太有把握了,,没有派人把守坤宁宫个下水道的入口,自然而然的就被朱影龙钻了进来了。 果然,面对数十支黑通通的枪口,魏忠贤手下的那些太监多是些贪生怕死之辈,居然无一人敢再上前了。 “不要怕他们,他们就是个人,快上前把这些乱臣贼子拿下!”魏忠贤朝手下愤怒的吼道。 “魏忠贤,到底谁是乱臣贼子,相信你后面的这群人被你更加清楚。告诉本王,刚才是谁对皇后娘娘如此无礼,还百般羞辱?”朱影龙对着魏忠贤身后那群武阉喝问道。 除了魏忠贤的死硬分子,大部分人都脸有愧色,有的甚至低下了头,但摄于魏忠贤的淫威,他们还手执钢刀站在原地。 朱影龙其实是在拖延时间,等待援兵,这一场风暴来的太突然了,让他一点准备都没有,魏忠贤也是,他从决定到执行也是非常的短,几乎决定了就做了,暗影的情报再快都没有用,有的时候情报也不是万能的。 突然间,坤宁宫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这绝对不是上直卫的援兵,而此刻魏忠贤脸色已经变了,他听出那马蹄声是什么来历了,忙抱着婴孩,架着许蓉蓉匆匆退出了坤宁宫,仓皇而去,王承恩想要追上去,被朱影龙拦住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臣弟救驾来迟,还请皇后娘娘恕罪!”朱影龙朝皇后张嫣跪下请罪道。 不愧是一国之母,很快就恢复了她的高贵冷静道:“先帝是不是驾崩了?” “是,皇上……”朱影龙还没有来得及回话,张嫣的身子就朝他倒了过来,朱影龙慌忙站起来将她托住。 “遗诏在本宫怀里,快,快……”张嫣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这个时候也不管避嫌不避嫌,男女之别也顾不上了,朱影龙伸手从皇后张嫣怀里掏出微温还带有女儿家体香的黄色布绫,展开一看: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信王由检,品性敦厚,性机敏,……朕特旨下诏传位以信王,望列为臣工尽心辅助。钦此!” 皇位最后还是传到自己手里,可朱影龙却一点都乐不起来,因为眼下这个局势,他能不能坐稳这个皇位还不知道呢? “臣开国公常炎林叩见信王爷!”一彪人马簇拥这一个金色盔甲的青年走进坤宁宫,见到朱影龙到头便拜道。 “常国公,这是先皇的传位遗诏,你看看吧。”朱影龙将手中的黄绫交到常炎林的手中道,开国公常炎林本来是朱影龙的最后一步棋,也是埋藏的最深的一步棋,要知道他在宫中时候,大婚之前,两人关系就非常的要好了,常炎林供职御马监,经常在宫中走动,所以经常到勖勤宫来看他,两人一来二去就聊出了感情,那个时候还没有密谋对付魏忠贤,去年回京,朱影龙悄悄的见了常炎林一面,将自己的目的隐晦的告诉了他,当即得到他的支持,像常炎林这种勋戚之后,已经是公爵了,再无可进了,想到的自然是建功立业,魏忠贤上台后就开始排挤像他们这些人,所以他自然而然的支持朱影龙这个信王了,有了常炎林的武骧、腾骧、左卫、佑卫这四卫营,加上被自己控制的上直卫,控制北京城不成问题,这个时候他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常炎林一目十行的扫视了一遍后,恭敬的交还给朱影龙,重新给朱影龙跪下道:“臣开国公常炎林恭请皇上圣安!” “起来吧!”朱影龙心情有些激动,声音有些颤抖,从这一刻起,他知道他不再是信王了,他是主宰这个国家命运的最高统治者了。 第一章:风雨飘摇(一) 朱影龙吩咐熊瑚和叶涟漪照顾昏迷不醒的皇后张嫣,下令常炎林率领武骧、腾骧等四卫清剿宫中魏忠贤的余党,然后派人通知周淮安接管锦衣卫和东厂,急急忙忙带着人去司礼监了,虽然他有遗诏在手,但登极帝位还需要有天启帝的传国玉玺,否则就名不正,言不顺了。http:/// 当朱影龙匆匆带人感到司礼监的时候,发现监房之内是一团糟,东西散落一地,朱影龙暗叫不好,传国玉玺一向由魏忠贤收藏,忙抓过一个吓的魂不附体,倒地颤抖的小太监问道:“刚才魏忠贤是不是来过?” 小太监顿时被朱影龙一脸的凶神恶煞吓的尿了裤裆,没等他开口说话,朱影龙就闻到一股子骚味,气的他将人扔在地上,带着人匆忙从司礼监出来了。 皇宫大内现在是一片混乱,到处都是人影,常炎林奉了朱影龙的命令,所有太监、宫女以及妃嫔一律呆在自己屋内不准擅自出来走动,他的兵正在全面抓捕在外走动的太监和宫女。 “启禀皇上,魏忠贤裹挟着淑贵妃和小皇子还有客巴巴以及一杆朝中大臣,冲出紫禁城了。” 朱影龙认得这个满脸血污的旗官,他刚才在常炎林身边见过,听到这个消息,朱影龙第一个想到的是马上封锁内城,不能让魏忠贤逃出京城。 “王爷,王爷不好了!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 c n.文.学网”又一个上气不接下气过来禀告的。 “又出了什么事情?”朱影龙额头上已经形成一个“川”字了,今夜他心脏已经够强的了,这个时候还能冷静,其实他不能冷静又能怎么办? “启禀王爷,周部长奉命接管锦衣卫和东厂,发现锦衣卫镇抚司和东厂里面都已经人去楼空,眼下已经带人循着线索追了下去了,特命属下前来禀告。” 时不待我,朱影龙想到的是不能让魏忠贤带着那个假皇子逃出京城,但是以他现在的身份根本没有权力给五城兵马司下令封锁内城,眼下只能赌一赌,就赌他那个岳父周奎在关键时刻能帮自己一把,马上写下一道急令,盖上自己的私印,让周奎出兵封锁魏忠贤南下逃窜之路。 “王爷不好了,魏忠贤带领数千太监、锦衣卫和东厂突然赶到京营,以王爷谋反之名,策动京营谋反,已经跟上直卫打了起来了!” “什么?”朱影龙顿觉眼前一黑,如同天旋地转,急火攻心,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 王承恩随侍在旁,看到朱影龙苏醒过来,顿时大喜过望,忙给朱影龙跪下道:“奴才叩见皇上!” 朱影龙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身在皇宫,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是他马上想起魏忠贤策动京营与上直卫对峙一事,忙问道:“王承恩,现在外面局势如何?” 王承恩神情一暗道:“魏忠贤裹挟淑贵妃还有小皇子,以及朝中绝大部分大臣,还有三营的大军被上直卫联合常国公的击败,带着五六万叛军逃往南城,城南兵马指挥史周奎周大人不知为何,没有拦截,反而打开城门,还伙同叛军一同往南逃窜,周淮安以控制住内城,上直卫接管五城兵马司和京城防务,常国公留下左、右两卫控制皇宫大内,率领武骧、腾骧两卫南下追击了。” “什么?”朱影龙胸口如遭重锤猛击,是自己低估了魏忠贤,还是历史根本就不像史书描写的那般轻描淡写? 事情来的太快,太令他措手不及了,事情居然被他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朱影龙真是欲哭无泪,常炎林南下追击,追上了到好,追不上,国家分裂就在眼前,普通百姓又怎么会知道这其中复杂的厉害关系,他们只知道魏忠贤保的是小皇子,是他这个叔叔抢夺了侄子的皇位,他有遗诏在手,皇后张嫣作证都是没用的,魏忠贤手里有玉玺,有天启帝亲封的淑贵妃还有小皇子,还有那么多的大臣,魏忠贤最大的本事就是造谣诬陷,就算自己现在公布小皇子的真实身份也没有用了,抓到魏忠贤,问题就都能解决,抓不到魏忠贤,自己又将是第二个成祖,做还是不做呢? 做,为什么不做,老子也不能白来这时空一趟,就算是轰轰烈烈了,留下的也是后人的评述。 朱影龙下的第一道旨意就是释放了被魏忠贤无辜关押的正直官员,着令他们立刻官复原职,前往职地就任,必须抓住魏忠贤南逃这个时机,地方上还没搞清楚的时候,趁机将各地阉党要职官员能换的换,不能换的立刻抓捕,抓不抓到魏忠贤,平息乱党倒是次要的,从来没有一个皇帝因为没了玉玺就不做的,玉玺不过是个象征,当皇帝可不是只会敲章盖印。 第二道旨意就是命令常炎林能追剿就追剿,不能追剿就拼命的在后面追,不能让魏忠贤有任何喘息的机会,仅凭常炎林两卫的人马恐怕不是魏忠贤的对手,常炎林初掌兵事,阉党中懂兵之人也不少,朱影龙根本就对常炎林南下追击的希望抱的不大,只是希望他能给自己争取一点时间调兵稳住局势,朱影龙可以猜到魏忠贤南下目的地不是凤阳就是南京,凤阳是龙兴之地,太祖皇陵所在,那里几乎全都是魏忠贤的人,逃到那里最为可能,再有就是南京,曾今是国都,北有长江天险,只要控制住朝廷的水师,朱影龙就鞭长莫及,况江南乃是富庶之地,魏忠贤是个喜欢享乐之人,偏安一隅,数年之内朱影龙都对他无可奈何,如果他是魏忠贤,就应该选择南京。 第三道旨意将天启帝的传位诏书传告天下,魏忠贤图谋篡位,是为叛逆,天下共讨之。皇后张嫣原想找朱影龙商议将魏忠贤借腹生子,学王莽篡汉的阴谋告知天下,朱影龙没有同意,明间小百姓还知道家丑不可外扬这个道理,天启帝刚刚过世,把这件事昭告天下,天启帝的名声将会大大的受损,即便以此扑灭了魏忠贤的乱党,但天下会怎么看朝廷,整个皇室都将蒙羞,就算要公布,也不是现在公布,也不能公开公布。 内阁大学士就剩下黄道周一人,还受了些惊吓,不能处理政务,六部中就一个刑部尚书没有跟着魏忠贤南逃,其他五部、大理寺、都察院等国家机构全部瘫痪,京城现在全部被上直卫接管,进行军管。 陆皓天本想率领手下四营人马南下追击,朱影龙没有同意,先是把田淑英姐妹和一干人等全部接入皇宫,同时命令陆皓天迅速南下,将开封所有人员全部安全护送进京,同时派人南下追回袁崇焕,朝廷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皇太极要是知道了,不来掺和一脚,他就不是皇太极了,宁锦前线需要一个大将坐镇,袁崇焕是不二的人选。 第一章:风雨飘摇(二) 下面就是天启帝的丧礼,面对哭的死去活来的皇后张嫣和天启帝的一些妃子,朱影龙真不知道该对她们说些什么,皇后张嫣在大丧之后就要搬出坤宁宫让位给新皇后,其他妃嫔也都将从原来的寝宫搬出来,不再每个人拥有一座宫殿了,以后的吃喝用度也将不必从前,她们都还双十年华,就要在这红色的宫墙之中度过她们漫长的人生,朱影龙觉得这个制度非常的残忍,但是他现在帮不了这些可怜的女人,只有等以后再想办法,将她们放出去了。\\ 黄道周奏请庙号熹宗,为达天阐道敦孝笃友章文襄武靖穆庄勤悊皇帝,拟葬德陵。按照祖制礼法,停灵四十九后下葬。 由于文武百官十之七八都被魏忠贤裹挟南下,朱影龙这个新皇帝登基草草的走了个形式也就过去了,百官朝贺更显得冷冷清清。 魏忠贤在南逃途中也以天启帝临终遗言立淑贵妃之子朱慈睿为太子的名义,明诏天下,宣布信王谋朝篡位,号召天下各镇总兵、十七路都司尽起勤王之师铲除逆党,拥小 说 首发立仁怀太子朱慈睿登基为帝。 一时之间,天下人莫能辨从究竟那个是真那个是假,那个是真叛逆,那个才是天启帝真正遗命传下的大统,各地阉党分子纷纷附和魏忠贤这份讨拟檄文,浙江巡抚潘汝桢,应天巡抚毛一鹭,苏州织造李是等纷纷发表了拥护魏忠贤的布告,凤阳巡抚阳一鹏,巡按吴振贺甚至准备派出军队北上接应魏忠贤南下了。 为防边防边防军中太监监军趁机作乱,朱影龙给边关个总兵将领下了密旨,让他们将军中的太监监军全部抓起来,全部押送进京,袁崇焕好在没走太远,很快就被追了回来,朱影龙当即下旨让他接任辽东经略一职,全权负责辽东防务,赋予他临机专断之权,遇事不必请旨。 袁崇焕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当即受印跪拜而去,这个时候他没有心思去计较自己该效忠谁的问题了,他想到的是,朝政这次变故,必定天下震荡,如果被皇太极知道了,必然会倾全国之力来攻,这么一个大好机会,他绝对不会放过,他和皇太极都在跟时间赛跑,看谁能先前一步。 果然不出朱影龙所料,常炎林急躁冒进,在追入山东境内,被京营提督李琪在途中设伏,差一点被全军覆没,幸亏熊兆琏率君及时赶到,这才救了常炎林一命,所部两万多人马折损一半,两部人马合并一起,全部交由熊兆琏统一指挥,继续南下追击。 朱影龙忽然发现自己身边居然没有可用之将了,周淮安全面负责京畿安全,把一个搞情报工作的人推到前台,实在是必不得已,好在朱影龙将黄宗羲等人提前调了过来,不然他还真不知道有什么人可用。 熊瑚和叶涟漪要在朱影龙身边暂时无将可用的情况下走到了前台,熊瑚主动提出去安抚整顿京营,叶涟漪则做了他的副将,开始全力整顿京营,收拾残局。 史可法更是忙的昏天暗地,他从事变开始,头都没有靠过以此枕头了,休息就是趴在书安上大个盹就是了,朱影龙将顺天府尹职位给了他,安民,抚民,查办冤假错案,收买民心,还有查抄包括魏忠贤在内个阉党份子的府邸,一个分成四五个来用都不够,好在朱影龙下了一道特旨,将密云县令何腾蛟调给他做了副手,这才稍稍缓解了他肩上的压力,为此紫荷心疼的不得了。 朝中官员该罢的罢,该提的提,陈杨美嫉恶如仇,朱影龙直接让他去都察院当了左都御史的职位,紧接着在陈杨美的上奏下,朱影龙下旨为东林党人平反,这道平反诏书收到奇效,原本还在观望之中的一些东林党的官员,纷纷倒向了朱影龙这一边,让处在困境之中的朱影龙精神为之一振。 魏忠贤果然是当世权阉,也是一代奸雄,在熊兆琏和常炎林二人的大军紧追不舍之下,他的六万多叛军到达凤阳时只剩下不足五万了,发布一道勤王讨逆诏书之后,仓皇撤除凤阳,一路南下扬州,在南京水师的接应下,进入南京。 就在魏忠贤被熊兆琏和常炎林二人的大军紧紧追赶的途中,事变后的第二十天,陆皓天率白莲教四营人马安全将王妃周滢宁等人接到京城,白莲教四营人马全部编入京营,陆皓天也暂归熊瑚调遣。 白莲教这四营人马已经从内到外都姓“朱”了,不合事宜的份子全部被陆皓天清除出去了,为了隐瞒徐如莹留书出走之事,朱影龙下旨封徐如莹为如妃,以安这些白莲教众的心,反正他们到了京营,就会被熊瑚打乱了重编,主要安抚他们这一时就会没事了。 孙承宗等人到京之后,朱影龙立刻下旨,加孙承宗为内阁首辅大学士、兵部尚书,孙慎行为户部尚书,黄尊素为吏部尚书,徐光启为礼部尚书,周顺昌为工部侍郎,宋应星为工部郎中,瞿式耜大理寺卿,张溥为都察院监查御史,六部尚书均入内阁,黄道周资历尚浅,当初把他推入内阁是不得已而为之,入了内阁也不过是五品,没有实权,现把他调入通政司任左通政使,暂时先把陷入瘫痪的政府搭建起来。 同时下征召令,让被魏忠贤革职迫害的一些正直官员以及部分东林人士出来为朝廷做事,计有:文徵明曾孙文震孟、“晓畅兵法﹐精於泰西之学”,与徐光启齐名的李之藻、刘宗周、任少荫事官,忤魏忠贤专权,被贬职为民的刘鸿训、忤魏忠贤引疾归的毕自严、杨鹤之子杨嗣昌、李标、钱龙锡等人。 熊廷弼由于身份太敏感了,暂时没有让他出任任何职务。 皇太极果然没有安分守己,得知明廷这个巨大的变乱之后,等不及让刚刚大战过的八旗士兵修养恢复过来,强行起兵再一个攻打锦州,这个时候袁崇焕才刚刚过了山海关,防守锦州的赵率教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大战过后,城墙多处损坏严重,皇太极也是元气大伤,可谁能料到朝廷会出现这么大的变故,在皇太极诱人的演说下,后金八旗兵丁冲着美女、财富,发疯似的攻击锦州城,仅仅一天,赵率教就撑不住了,派人向在宁远的满桂求救,待满桂踢掉了一万军马前去救援之时,锦州已经沦陷,他接应之剩下一千多人的残兵败小 说 首发将的赵率教退入宁远城。 袁崇焕在路上听到这个消息是心急如焚,一天半的路程,他一天就赶到了,当袁崇焕进入宁远城,宁远城中军心浮动的满桂等人才松了一口气,这一次皇太极像发了疯似的,宁远城虽然比锦州城坚固,但皇太极一天就拿下锦州已经让宁远城中的官兵们嗅到了一丝血腥,这一次宁远保卫战将会比前面两次更加艰苦。 锦州沦陷,袁崇焕当即给朱影龙上了一道乞罪的折子,朱影龙知道这不是他的错,他人还没有到任,怎么能让他背负这个责任了,当即下旨让他见机行事,临机专断,不必请示了。 朱影龙现在才发现,自己做这个皇帝等于把自己放在火上烤,内外交困,魏忠贤仗着长江天险,国家分裂已经无可避免,立后之事有让朱影龙头疼反分,甚至有的臣子已经上书奏请他将周滢宁打入冷宫,立田淑英或者叶涟漪为后。 在朱影龙的心里,周滢宁是皇后的最合适人选,虽然他父亲附逆了,但他父亲是他父亲,她是她,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出嫁从夫,周滢宁是他的正妃,立为皇后是理所应当的,但这个时空的人不会这么想,也不容许朱影龙这么做,这是他们士大夫所坚持的那种纯洁,朱影龙只有先以国事繁重,边关吃紧这个理由暂时将立后之事压下。 为了这件事,他还让封为s淑妃的田淑英寸步不离周滢宁,暂时没有给她任何的封号,他害怕这丫头死脑筋起来,会做傻事。 第二章:一国两帝(一) 袁崇焕到宁远之后,见到赵率教之后,差点当场就斩了他这个心腹爱将,丢失锦州的罪可不小,如果不是满桂等人不计前嫌求情,让赵率教戴罪立功,袁崇焕恐怕会真的挥泪斩马谡了。 \ 锦州一战,后金八旗辫子兵已经差不多使上了全力,这才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拿下锦州,眼下他们包围锦州城之时已经人困马乏,立刻攻城无疑是自寻死路,得到明军在锦州城内大量粮食还有不少攻城武器之后,特别是十几门火炮,这是皇太极最大的收获,有了这个利器,攻打宁远城把握就更大了,现在他粮草充足,兵精将强,拿下宁远已经指日可待,想起中原如花一般的江山,皇太极不禁踌躇满志,意气风发起来。 还好他没有狂妄的像一举攻下宁远城,因为他遇到的对手是袁崇焕,一个令他阿吗都推崇的人物,所以他对宁远城选择的围困,一来对手很强,不能贸然攻城,二来,部下刚经历过一场血战,需要时间调整一下,虽然士气是用了,但身为主帅也要考虑到将士们身体吃不吃得消,所以困住宁远城后,派人朝城内给袁崇焕射了一封信,让他三日后率军出城投降,给他高官厚爵。 袁崇焕也知道皇太极刚到城下,经历大战,将士匮乏,此时攻城等于送人给自己杀,所以他需要争取时间让部下休整一下,恢复战力,而袁崇焕也同样需要时间,整军备战,巩固城防,所以皇太极的那封劝降信看了一眼就当着众将将的面烧了,以示与宁远共存亡之心。 袁崇焕现在担心的是山海关,现在的山海关总兵是祖大寿,锦州总兵官吴襄的是他的妹夫,现在一家都被皇太极俘虏,眼下朝廷政局动荡,如果让他得知妹夫被俘,怕他沉不住气发兵来救,这正是皇太极想要看到的,到时候皇太极轻取山海关,关外之地将全落入他的手中了,所以他下令满桂抽出五千兵马,趁皇太极立足为稳之际,迅速出城,赶往山海关,严令满桂和祖大寿不得出山海关一步,就算关外所有的城池都没了,也不准他们出山海关一步,袁崇焕知道朱影龙现在很难调动兵本書轉載文學網员给他了,发生这一连串的变故,各地总兵都不知道听谁的,以他的估计,援兵即使有,也要在一个月以后。本作品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www..c n! 经过各种消息的汇总,朱影龙总算搞清楚事变那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那晚,天启帝诞下皇子,魏忠贤第二天就以天启帝的名义在宫中赐宴摆酒,邀请百官同贺,朱影龙自然也接到通知,不过他没有在意,他也不想去,他怎么会想到天启帝突然病情好转是回光返照,再说了记忆里天启帝至少还能挺一个月,这个的确是他大意了,宴席还没有开始,官员也只到了七七八八,绝大多数品级以上官员都到场了,有些观望的官员也以为大事已定,也都赶来了,魏忠贤突然接到王体乾传来从宫中传来天启帝不行的消息,魏忠贤一惊之下大惊失色,天启帝这个时候可不能死,至少也要将太子立了之后再死,于是召集心腹秘密商议,由他入宫面见天启帝,召集内阁大学士商议立太子之事,而田尔耕、许显纯等人则秘密调锦衣卫和东厂的人将在摆酒庆贺的官员全部看管起来,天启帝一死,朝局必然震荡,掌握这些官员就等于掌握了朝廷,所以将来参加宴席的官员全部都扣了起来,后面赶到的官员一看不对劲,自然都掉头就往回走,被拦下几个,其余的得知消息都溜了。 接下来就发生魏忠贤逼宫立储的事情,魏忠贤退出坤宁宫后,一不做二不休,用天启帝的玉玺写了一道圣旨,令崔呈秀提调京营,打算武力剿灭信王和常炎林等人,岂料朱影龙的上直卫提前进入内城,京营提督李琪见到圣旨自然信以为真,当即提调京城三营全部留守官兵,入城平叛,这个时候朱影龙已然身在皇宫,就算周淮安有心将消息通报给他,他也找不到人,只有在等,这个时候只有信王找他,他根本不知道信王身在何处,当他接到朱影龙的命令,就发生了后来的锦衣卫和东厂人去楼空的事情了。 再就是上直卫本就在内城驻扎,京营官兵进入内城正好遇上了有所准备的上直卫,打了起来,京营早就从内到外腐朽透了,吃花酒,玩女人,赌博,敲诈勒索就跟土匪没有两样,上直卫虽说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毕竟是皇帝亲领的部队,在朱影龙手里虽不能说焕然一新,但至少在战斗力上要比京营强多了,很快京营就抵挡不住了,这个时候魏忠贤率千余名太监从皇宫冲出,还裹挟这近二百多名朝廷官员,这些太监的战力不俗,是魏忠贤亲自训练出来的精锐,很快就与京营的官兵汇合,魏忠贤知道事不可为了,他到有些气魄,当机立断,命令李琪率京营且战且退,同时命人在内城不断放火,煽动百姓动乱迟缓上直卫的进攻,慌忙撤出内城,往外城而去。 在客巴巴的几句**汤的一灌之下,不明情由的城南兵马指挥史周奎打开了外城南门,魏忠贤等人裹挟百官奋勇出城,魏忠贤本想丢下这些累赘,崔呈秀忙阻止示意他不能将这些人放了,也不能杀,最好把他们带在身边这样或许有奇效,魏忠贤现在对崔呈秀是言听计从,加上逃命要紧,哪儿想到那么多,崔呈秀说让带着,就带着吧。 常炎林好容易从宫中脱身出来率武骧、腾骧两卫追了上去,上直卫临时统领,领后军都督府的徐允桢,他和常炎林一样是勋戚之后,上柱国将军徐达之后,他接到朱影龙的命令之后立刻将严密监控的监军太监一下人马全部抓了起来,这才控制住上直卫,抵挡了京营叛军的进攻,魏忠贤退去之后,他担心京城局势不稳,而且在没有朱影龙的手令,他不敢擅自追击,只有熊兆琏临机立断率自己所部人马也跟着追了过去。 其实阉党南逃也不是一帆风顺,刚开始逃出京城还有**万人,那个时候不明情况,又在夜里,只当是五六万,魏忠贤仓促起事,粮草军需什么都不足,只能沿途抢掠,比土匪还不如,一些有良心的士兵纷纷偷跑逃营,被紧追其后的常炎林和熊兆琏两人收编大半,魏忠贤的队伍难逃刚入山东境内一下子少了近两万多人,为摆脱追兵,魏忠贤采取本書轉載文學網李琪的建议趁常炎林急躁冒进之际,打了常炎林一个伏击,又损失了近一万人马,路过济南之时,济南守备将军郑崇俭只答应给了供应了他一笔军需粮草,但是却不准他入城休息,魏忠贤只能一路南下,进入凤阳才喘了一口气,检察了一下人马,出了自己身边的太监、百官、淑贵妃许蓉蓉母子以及客巴巴等一大家子人之外,李琪的京营只剩下不足三万,而且军心涣散,魏忠贤这才发出一道讨拟檄文以示自己才是正统,信王才是叛逆,大家看玉玺和皇子都在他的手里,便都相信了,这才在凤阳稳住了脚跟。 崔呈秀提议凤阳不能久待,要安全必须渡江去南京,哪里才是最安全的,魏忠贤一想也对,凤阳虽然是龙兴之地,但毕竟做国都有些寒酸了,还是南京好,当即下令凤阳巡抚杨一鹏,尽起凤阳一地的兵马南下护送他们过长江。 第二章:一国两帝(二) 由于官员奇缺,一时间也找不到那么多替补之人,但朱影龙的意思是宁缺毋滥,官员的任命德行、才干一样都不能放松,尤其不能让投机分子钻进来,这两天宫内也不太平,在膳食里下毒,暗杀的已经好几起了,不但是朱影龙自己,周滢宁,田淑英姐妹都有类似的情形发生,他都是在衣带不解情况下才敢入睡,旰衣宵食,什么男欢女爱之事全部禁绝,同时派人严密保护她们。// \\ 事变的第二十三天,也就是天启七年八月十八,六部的架子也因为孙承宗等人的到京暂时搭建起来了,迅速的投入到工作当去了,当务之急是先要稳定京城,然后再谈其他。 魏忠贤临走的一把火烧掉了近两千多间屋舍,当晚的情形是混乱不堪,误伤的百姓多大四五人,烧伤死亡人数还在增加,史可法请旨朝廷替房屋被烧的百姓重新建造屋舍,恩恤遭逢灾难的百姓,这一条朱影龙自然满口应允,这个时候不但要替百姓重造屋宇,还要妥善的恩恤,换取民心稳定最为重要。 现在朱影龙担心的是京城好办,但外省怎么办,魏忠贤的话多少都带有蛊惑性,历史也很少有皇帝把皇位给弟弟做的,除非他无后,否则哪一个不想自己的子孙坐上这把龙椅,现在天启帝已经有后,至于这个“后”是怎么来的,现在他还不能公布出来,说出来反而会更加被动,魏忠贤要是反咬一口说这是他谋反篡位编出来的谣言,然后在把皇后张嫣也诬陷进去,到时候自己就是长满了嘴也说不清楚,只要他现在不说,还有真相大白的一天,要是说了出去,真相恐怕就要被谣言淹没了,况皇后张嫣冰清玉洁,虽与自己互通情意,但并无逾理之举,他不能坏了她的名声,现在才明白,做皇帝真的很难! 朱影龙现在身上的这一身的龙袍还是天启帝留下的,他穿起来居然刚刚好,因此就没有让尚衣监准备新的龙袍,逼宫立储事变之后,宫内上万名附逆的太监只有一千多人随魏忠贤冲了出去,其余全部都被常炎林的左右两卫擒拿,都关了起来,这些阉人,放有不是,杀又不是,毕竟这些人还罪不至于死,他们当中绝大多数是为了能吃饱肚子才进宫的,放了他们出去又是大的祸患,就这么关着,一天要耗费多少粮食,朱影龙伤透了脑筋。 “启禀皇上,御马监草料场走水了!”短短二十几日,朱影龙居然瘦了整整一圈,心疼的嫣红每次给他送上膳食的时候,看一眼,眼圈就红。 “什么,御马监草料场走水了?”朱影龙哪里还顾得上用膳了,这顿晚膳嫣红都热过好几回了,这才刚把碗端上,那边事情就来了,像这样的情景今天就见过四五回了,嫣红只能转过身去悄悄的将泪珠拭去。 朱影龙仰天长叹一声,心道,这莫非是天意,御马监的草料场除了堆积了部分草料之外,京城的监狱现在是人满为患,所以周淮安建议将宫中附逆的太监关押在御马监的草料场,这一把火下去,上万人的性命将会化做浓烟而去。 禀告的那个太监事变之时躲在自己房间内没有出来,便没事,事后被王承恩发现,把他调到御前伺候,新皇帝是个脾气他根本不知道,所以一见到朱影龙就战战兢兢的,大气都不敢出。 “派人救火了吗?”坐上这个位置,心一定要硬,朱影龙默默的告诫自己,扒进一口饭,慢慢的咀嚼,平静的问道。 “启禀皇上,火势太大,救不了了。” “去,把周淮安给朕叫过来!”朱影龙心里堵的荒,啪的一声,放下手中的银筷,一万多条性命一把火就这么没了,任谁也吃不下这饭。 “臣周淮安恭请圣安!”周淮安见到朱影龙一头跪下便道。 朱影龙盯着他看了尽有一炷香的时间,周淮安就一直这么跪着任由额头上黄豆大的汗珠落在猩红的地毯上,没有敢抬头,他刚才救火现场过来,火是快灭了,可里面的人却全都没了,只见浑身上下都是泥土,头上还有几根干草,根本就没有时间换衣服就赶过来了。 “火,是不是你派人放的?” “启禀皇上,火不是微臣放的。”周淮安低头回答道,周淮安现在是禁军统领的职务,全面负责紫禁城内外的安全。 “不是你还有谁,到这个时候你还在欺骗朕吗?”朱影龙异常生气的责问道。 “启禀皇上,火真的不是微臣放的。”周淮安眼圈一红,心中颇感委屈,再一次回答道。 朱影龙仰天长叹一口气,他知道就算是他放的,他也不会承认的,一旦他承认了火是他放的了,那么就可以说明这火就是朱影龙指使他这么做的,一把火死了一万多太监,这么大的事情,朝野不再一次震荡才怪,尤其是那些被魏忠贤裹挟南下的官员妻儿老小基本上都在京城,他们会怎么想,可以想象他们现在恐慌成什么样子了,就算要杀了这些太监,也用不着现在杀,等以后慢慢的定罪,杀几个罪大恶极的,其余的可以让他们做苦役也好,总比现在杀了他们要好多了。 “我可以证明火不是他叫人放的。” “谁?”朱影龙惊讶的看着来人,居然是田淑兰陪同大玉儿走了进来,说话正是大玉儿。 如今的大玉儿真的是如一块美玉,一颦一笑之间都散发出无穷的魅力。 “带进来!” “涂文辅!”朱影龙惊讶的看到了被侍卫扔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涂文辅道。 “火是这个人放的,皇宫大内实在太大了,藏个人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他还有四个同伙,怎么样,大明皇帝要不要都见上一见?”大玉儿也知道皇太极攻打宁远城的事情,在这个时候朱影龙就算对她恨之入骨也不会杀她的,因为她很有利用价值。 “你是怎么发现的?”朱影龙知道自己是错怪周淮安了,上前将人搀扶起来,毕竟在这个时候他这个怀疑一点都不错,周淮安是好心帮他解决问题,但不是时候,现在明白了,这是魏忠贤的后招,想让京城大乱,自顾不暇,自然没有能力追他了。 “原因很简单,他的化妆术太差了,居然被田姐姐一眼就认出来了,本福…小姐细细一拷问,这个软骨头全都招供了。”大玉儿嘻嘻一笑道。 是了,这厮去过开封给他颁过旨意,田淑兰才能将人认出,这真是他命该如此。 “涂文辅,朕问你,是何人派你留在京城,并且放火烧御马监草料场的?” “是魏忠贤魏公公。”涂文辅爬了起来,给朱影龙跪下眼神躲闪道。 魏忠贤在那样慌乱的情形下,还能有这样的心机,朱影龙不相信,再问道:“你要欺瞒朕,要知道东厂虽然被朕废了,可那些刑具朕还是会好好利用一番的。” “不要呀,皇上,奴婢说就是,是崔呈秀让我留下的,让我相机行事,在京城捣乱。”涂文辅吓的脸色苍白道,他也想不到一把会烧死那么多人,还有东厂里面那些玩艺,他们做太监谁不知道厉害。 “崔呈秀?”朱影龙念叨一下这个名字,然后让周淮安把人带了下去继续审问,暗藏在京城中的阉党份子应该不止涂文辅一人,史载,崔呈秀就是竭力劝谏魏忠贤造反第一人,只可惜魏忠贤没有采纳,最后落得个自尽身亡,还被鞭尸的结局。 出了这样的事情,朱影龙哪里还吃的下,这么一闹,宫内的太监还不人心惶惶,好不容易平息下来,这下又起风波了,好在京城现在实行军管,消息暂时还泄漏不出去,暂时还能压得住局面。 本作品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www..c n!大玉儿朱影龙现在没有心情管她,只是她怎么跟田淑兰扯在一起,好在暂时也没有人能认出她来,她不过是皇太极众多侧福晋中的一个,皇太极还没来的宠幸就丢了,皇太极一直以为是蒙古人干的好事,一年多每讯息了,恐怕都已经当她死了,虽然这么说,朱影龙还是让田淑兰不要跟她走的太近,并且安排人严密监视她的行动,因为她是以宫女的身份在宫内行走的,越是神秘的人物越能引起人的好奇,朱影龙不想大玉儿变的神秘,那就把她变成一个普通人,随时栓在身边也就好了,反正他是答应过她的。 朱影龙让徐应元把史可法和孙承宗等六部要员都叫到文渊阁去,今晚他们还要通宵议事。 第一件议的是御马监草料场的走水,这件事上面,周淮安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虽说那些附逆魏忠贤的阉人都是死有余辜的,但现在他们这么一被烧死,正给了魏忠贤造谣的借口,天下人也会把朱影龙看作是一个残暴无德的暴君,幸亏皇上在北京城的百姓里有个“贤王”的名声,也抓到了纵火之人,否则这个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把个周淮安吓的连连叩头请罪,他原以为这些人烧死了只会对皇上有好处,心中还有些委屈,哪里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关系如此复杂。 朱影龙也知道这些,但周淮安身兼数职,忙的不可开交,要算责任,他这个皇帝也有责任,考虑的不够周全,才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眼下真是用人之际,撤了周淮安简直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最后朱影龙让他代罪立功,一定要将阉党在北京城隐藏的份子全部挖出来,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周淮安这才谢恩惭愧的坐回自己位置。 还是那张圆桌,不过被朱影龙从开封搬进了文渊阁,只不过这跪拜之礼一时之间难以废除,朱影龙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自己给自己添乱,跪拜之礼他接受了,但商议事情,他将这些臣子硬是逼上了圆桌,这是他的规矩,由不得这些大臣们不遵守,再说了,现在朝堂一空,掌权的都是朱影龙的嫡系,他推行一些奇异的制度来阻力必然小了许多。 这正如史可法给他谏言,既然朝廷这些坛坛罐罐都摔破了,那咱就自己重建,有那些人在朝堂上聒噪,恐怕皇上心中所图百年都难实现,这话到符合辩证唯物主义的思想,事情从两个不同的角度看,得出的结论就会不一样,朱影龙看的是眼前,因为他已经陷入眼前的困局不能自拔了,史可法到先他一步,看到了后来,看来交会徒弟饿死老师父的事情居然也有一天会在他的身上发生,正是有了史可法这几句话,朱影龙心中升起无穷的信心,不就是一穷二白吗,更何况现在他不算太穷。 史可法先向朱影龙禀告他这二十多年的成果,他这个顺天府尹现在可是富的流油,按照朱影龙的旨意,被魏忠贤裹挟南下的官员,只有真的是阉党份子,只实行抄家,但决不允许断了人家的活路,抄家之时也眼睛士兵打骂犯官家人,犯官有罪,他的家人没有罪,即便是阉党官员的家眷亲戚也不准随便抓人,凡是真正犯了罪的才可抓人,连坐的罪法朱影龙决定废除,即便是杨鹤、陈扬美等大臣上奏折反对,都没有改变朱影龙的决心,他要为周滢宁立后找到法律依据,朱影龙这么做等于是在全面修改大明律,这一点得到了少壮派的史可法等人的鼎力支持,孙承宗等人收到朱影龙的影响,既没有表示反对,也没有赞成,在朱影龙这个皇帝的强势支持下,得以通令执行,这就为后来被魏忠贤裹挟去南京的官员屡屡冒死回北京,加速了南京伪明朝廷的灭亡。 第三章:举步维艰(一) 御马监草料场纵火一案的确是很棘手,本来今晚的议题根本不包括这个,现在倒好,这个事情没有一个妥善的办法,恐怕刚刚稳定下来的京城又会再乱一次,这让在做殚精竭虑数日的大臣们神经又绷紧了起来。\\ // “皇上,这件纵火案对目前的局势影响甚为关键,稍有不慎,皇上就会背上一个千古暴君的恶名。”孙承宗斟酌的道。 朱影龙脸上也开始担忧起来,名声之时暂时的,这个他到不怕,关键怕有人浑水摸鱼,煽风点火,本来可以控制的局势就会酿成巨大的民变,这可就麻烦了,因此缓缓的点了点头,同意孙承宗的说法道:“列为爱卿,对于处理这件事有什么好的想法,尽管说出来,不必有什么顾忌。” 屋子里顿时沉寂了下来,大家都似乎在尽力思考解决的办法。 “皇上,既然纵火一案的凶手已经抓到,何不来一个公审,让真相大白于天下,与其藏着腋着的,不如索性让天下百姓知道事情的真相!”孙慎行是个直脾气,但并等于他没有脑子,他业已知道魏忠贤挟持的小皇子真实的身份,也看到了天启帝的亲笔遗诏,先帝的亲笔他自然是认得的,伪造不了,况先前信王提督上直卫,这已经是天启帝传位信王的标志了,再就听到了先皇后的口述,皇后的贤明是天下皆知的,不由得他不信,更重要的是他在朱影龙身上看到了国家的希望,坚持正统的他已经认同了朱影龙登上皇位的事实。 “皇上,这个办法不错,只要将魏忠贤派人潜伏京城放火烧死了依附他的一万多名太监,目的以打击皇上的目的,就更加加重了不明真相的人的离心离德。”黄道周出口赞同道。 朱影龙心里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办法似乎可行,询问式的对孙承宗道:“孙老院长,你看这个办法可行?”习惯了,朱影龙一时改不了口。 “办法是不错,但公审的时候人多眼杂,老臣担心会发生一些难以预料的变故,到时候可就麻烦了?”孙承宗自认想不出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但他还是有些担心,人老了,求稳之心愈重了。 孙承宗的担忧也不无不妥之处,万一人群藏有杀手刺客之类的,还没等涂文辅等说出事情的真相就一命呜呼,看朝廷到时候如何收拾局面,岂不是更乱。 “皇上不必担忧,既然是公审,即便敞开刑部的大门也只能几百人人看到事情的情况,这几百个人我们可以遴选,搜检,确保杀手刺客有异心之人进不了公堂。”到底是跟在朱影龙身边时间最长,也是受到影响最深的人,史可法这个有限公审的办法的确非常的高明,诺大的一个北京城选出几个平日在乡间有些威望的人还是一点难度都没有的,这些人大都是乡里乡亲,为众多百姓所相识,杀手刺客之流根本无从混入,只要借助这些人的口,与打开刑部大门任何百姓观看的公审其时没有什么两样,百姓也不会有什么怨言,这个办法好呀! 朱影龙当即批准了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法司按这个办法办,清查观审人员的工作自然交给周淮安戴罪立功了。 解决了眼前这个巨大的难题,下面进入了国家政务大事这个巨大的议题。 “皇上,今天是丁卯年,顺天府乡试因为朝廷突发变故而推迟下来,现在举子们都聚集在京,不知道今年乡试还能否举行,微臣的意思是目前朝廷人才匮乏,此次乡试还照常举行,只不过把时间推迟一下,放到九月中旬如何?”礼部尚书徐光启首先开口禀奏道。 想不到自己一当上这个皇帝,首先遇到的便是科举这个大的问题,这关系到天下读书人的人心背向,万万马虎不得,说心里话,他根本就不赞同当前这种科举考试制度,但教育的事情绝不是一蹴而就的,眼下需要用人,朱影龙对人才的渴求已经到了如饥似渴的地步,当即同意了徐光启的奏议,并且让徐光启会同史可法等人妥善处理这些举子在京的生活,有困难的朝廷拿钱照顾也是应该的。 至于主考的人选,徐光启奏了几个人上来了,大家商议了一下,把主考定为左佥都御史郭都贤,考试日期拟定在九月初九、十二和十五日。 下面就是礼部请议朱由检生母刘氏尊谥贞靖贤妃及迁祔陵庙重典。以圣母弟和阳卫正千户刘效祖封新乐伯,朱影龙根本就对这个所谓的母亲毫无印象,礼部怎么做就怎么做了,给她弟弟封给伯就是了,自给这副躯体好歹也是从他姐姐肚子里出来的,这种琐碎的事情,他一应照准。 本作品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接下来是兵部尚书兼内阁大学士孙承宗通报了宁远前线的一些战况,皇太极这次决心很大,似乎不拿下宁远就不退兵,而且攻陷锦州之后,他得了不少完好无损的攻城利器,如红衣大炮就得到了完好无损的四门,炮弹上千枚,除去拉回一门回去做研究,看自己以后能不能铸造,剩下的三门和几百门佛朗机炮都拉到宁远来了。可能是辫子兵还不怎么会使用火枪,喜欢真刀真枪的砍杀,袁崇焕这一次宁远保卫战打的是异常的艰苦。但宁远毕竟是袁崇焕经营多年的根据地,防卫设施自然是异常的坚固,很多防卫办法还都是后金辫子兵准备的,城中军民都是从血与火才走出来的,团结士气高涨,现在唯一缺的是粮草和弹药,宁锦大捷之后,虽然辽东各城都补充了些许粮草,但犹豫时间仓促,大部分粮草优先供应给了在最前线的锦州城,现在这大部分粮草本書轉載文學網被皇太极得了去,宁远城内的粮草只够坚守一个月的了,袁崇焕知道,孙承宗也知道,袁崇焕的想法是皇太极如果攻打宁远一个月还没能拿下,就应该会撤兵,但这个时候炎热的夏天已经慢慢过去了,天气转凉同样对皇太极有力,而且他手上现在有了粮草,不必担心,就这么困着也能拿下宁远城,甚为兵部尚书,孙承宗也希望皇太极撑不了一个月就退兵,但就目前来看,没有一丝一毫的退兵迹象,满桂、祖大寿守山海关,他们接到严令不准驰援,眼见宁远越来越困难,唯有上书求朝廷派军驰援。 宁远现在被皇太极团团围住,就算朱影龙现在打算放弃宁远、左屯、大凌河等诸城,撤回山海关内都已经不行了,只不过他现在身边几乎无可用之将,即使有兵,能担当此重任着几乎没有,除了还不能现世的熊廷弼,他正在协助熊瑚整顿京营,不然他倒是最合适的人选,朱影龙伤透了脑筋。 “皇上,有一人可解宁远之为,只不过……”黄道周欲言又止,颇为为难的样子。 “何人,幼玄你快说,在朕面前,说错了都没有关系!”朱影龙听的一喜,急促道。 “皮岛总兵毛文龙。”黄道周很费力的将人名说了出来。 第三章:举步维艰(二) 这个人的名字一说出来,就遭到了兵部侍郎周士朴等人强烈的反对,条条框框给他列了近十条罪状,一,多年以来兵马钱粮不受经略巡抚管核;二,全无战功,却报首功;三,刚愎撒泼,无人臣礼;四,侵盗边海钱粮;五,自开马市,私通外夷;六,亵朝廷名器,树自己爪牙;七,劫赃无算,躬为盗贼;八,好色诲淫;九,拘锢难民,草菅民命;十,交结近侍,疑似魏忠贤一党。\\\毛文龙其握重兵,又居海岛中,朝廷对他无可奈何,把解宁远之危寄托在他的身上,不是让他伸手管朝廷要粮要钱吗,这个人贪得无厌,不能用。 毛文龙所部驻守在鸭绿江口近海的皮岛,皮岛也称东江,东西十五里,南北十里,与鸭绿江口的獐子岛、鹿岛构成三足鼎立之势,地理位置居于辽东、朝鲜、山东登莱二州之间,随时可以威胁到皇太极的老巢,皇太极继承汗位之后,对毛文龙也是百般拉拢,奈何本書轉載文學網这毛文龙虽然骄奢放纵,好色贪财。但还能守节,没有投降后金,皇太极就是瞅准了明廷这才巨大的变故,在这个时机占了宁远城,然后慢慢回过来拔掉毛文龙这颗钉子,扫平南下的障碍。 毛文龙这个人朱影龙还是知道的,不是因为他太有名了,而是他被袁崇焕给斩杀的,历史上就是因为这个崇祯皇帝朱由检对袁崇焕有些不满,同时因为失去了皮岛毛文龙的牵制,皇太极才一举借道蒙古,从喜峰口偷袭遵化,包围京城,虽袁崇焕最后解了京城之危,但那个时候崇祯皇帝朱由检已经把袁崇焕恨上了,不是因为他衫杀毛文龙,他会受这个罪吗,加上皇太极的离间计,袁崇焕的下场就可想而知了。 就是不是用毛文龙这个人,以黄道周为首的少壮派与孙慎行为首的老年派产生了巨大的意见分歧,两派人顿时吵将起来,到底年轻人,底子厚,耐力足,加上声音够大,渐渐占了上风,把孙慎行说的老脸胀的通红,孙承宗和徐光启忙居中调停,忙的是不亦乐乎。 面对这样的情形,别的皇帝或许会治他们一个君前失仪,大不敬的罪过,但朱影龙见识过后世政治人物是如何的互相拆台,当街对骂,丑态百出,眼前这点小小的争吵又能算什么呢? “用不用毛文龙,朕自有主张,这件事容朕考虑一晚,明早会给列为臣工一个说法。”朱影龙眼见他们吵的是实在不像话了,忍不住重重的拍了一下桌面一下,神情冷峻道。 天子之怒,伏尸千里,黄道周等人识趣的马上闭上了嘴,孙慎行本来就不怕朱影龙,朱影龙还是信王的时候就那样骂过他了,现在做了皇帝虽然有些收敛,但他的犟脾气依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当即给朱影龙跪下,恳请他纳谏,不能用毛文龙这个人。 就知道这个孙慎行是个麻烦,他所坚持虽然有道理,但是事有从权,难道就不知道变通一下,先解决眼前危机,然后再图其他,国无铮臣,必将亡国,这个道理谁都懂,但是现在不是他做铮臣的时候,看来有必要军政分开,文臣不管军,武将不管政,政军混乱起来的确不利于政令和军令的施行。 对与孙慎行这样的人,现在的朱影龙只能和颜悦色的将他搀扶起来,道:“孙老大人,你的一番苦心朕明白,朕会好好考虑的。” 现在朱影龙才有点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皇帝喜欢弄臣、奸臣,而不喜欢直臣、铮臣了,就因为这直臣、铮臣凡是只会按照自给想法来,把国家民族大义摆在前面,顶的皇帝下不来台,皇帝不杀他们杀谁? “启禀皇上,微臣奉命查抄阉党叛逆从属官员的宅子,宫中的不算,阉党首脑魏忠贤府**搜出白银两千三百二十四万两六钱,黄金越三十五万两左右,其他珠宝玉器等不计其数,臣还没有来得及统计,至于其他阉党从属的加起来也差不多跟魏忠贤府中抄出来的相当,臣请示,这笔钱是等臣统计完了,还是现在就移交给户部呢?”史可法忙站出来将话题引开道。 大家听完史可法这么一报告,都吸了一大口凉气,大家都知道阉党一系的官员个个都肥的流油,这么一抄家居然顶上了国库两年的收入还有余。 朱影龙知道抄出这么一大笔前纯属天意,魏忠贤是帮了大忙,如果不是他动作这么快逼宫立储,又被他迅速赶出京城,加上他裹挟的官员,更本就抄不出这么钱来,能有一半就不错了。 孙慎行老泪,哭诉道:“皇上,这下好了,国库里已经不足百万两银子了,有了这笔钱,微臣的日子好过多了!” 孙承宗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什么都可以没有,但绝对不能没有钱,有了钱事情就好办多了,现在花钱的地方多了,每天都是大把的银子从国库出去,没见它有多少往国库里面搬,财政充裕才是一个政权的真正根基。 朱影龙也感慨万千,他命王承恩清理了一下内币,发现内币库存也只有一千余万两了,这还是前两任皇帝攒下的,被魏忠贤挥霍和搬到自家一些,就剩下这么一点家底了,自给虽然也有几百万两的身家,但总共加起来这些银子根本就不够现在花的,要保住现有的政权首先要有一支强大的军队,强大的军队从哪儿来,是拿银子堆出来的,现有的明军官兵的从盔甲到武器都有几十年的历史,有的锈蚀的手一挥,敌人还没伤到,到先伤了自己,堂堂将军的头盔都能被后金的普通射手一箭射穿,可想而知,明军的武备(辽东除外)有多么的差,重现打造一支军队要多少钱,这笔账朱影龙都不敢去算。 “把金银清点一下,移交给户部,其余的你先慢慢的找人清点着,别忙着卖。”朱影龙心中突然有个想法,这些东西现在在国内恐怕不会卖出多高的价钱,但如果把这些东西走海上运到朝鲜、日本去,卖给后金也是可以的,或许能卖上一个天价,反正将来那也是自己的国土,也不算贩卖文物,到时候再收回来就是,江南的赋税他是暂时收不到了,总得想办法增加收入才行,这件事交给田畹去办,反正自己名下不是有一支船队。 “朝廷出了这么大的变乱,虽然朝廷控制了京畿之地,但魏忠贤裹挟淑贵妃母子难逃,想必不就就会在南京建立另外一个朝廷与皇上抗衡,我们要抢在魏忠贤之前知道各省督抚的意向,基本上江北一地归皇上这没有什么话说,但江南就难说了,江浙等四省俱是产粮赋税重地,如果让魏忠贤掌控了这四省,皇上要剿灭叛党可就麻烦了。”黄尊素家在浙江,想起浙江的父老乡亲就要在魏忠贤的淫威下生活,心中焦急,恨不得朱影龙立刻派兵打过去。 “常炎林,熊兆琏他们追到哪儿了?”朱影龙问道。 “根据抵报传来的消息,应该到扬州了。”孙承宗回答道。 “传旨让他们停下来,就在扬州一带布防,升常炎林为江浙总督,熊兆琏为江苏总兵,所属兵马全部归熊兆琏节制,绝不能让叛党过江。”朱影龙的这一番话与孙承宗不谋而合,只要在江北站住脚跟,魏忠贤想图谋江北,首先要先破扬州,扬州本就有朱影龙的秘密基地,虽然一直没有启用,但哪里田畹已经经营了两载,熊兆琏在那儿站住脚跟应该不难。 “皇上还有三个人我们必须争取到,有了这三个人,魏忠贤就算得了江浙的四省的赋税重地,剿灭他是迟早的事情。”孙承宗本来严肃的脸突然露出一丝笑容,似乎很有把握似的。 “哪三个人?”朱影龙精神一震问道。 “西北三边总督武之望,总督四川、湖广、陕西军务,兵部侍郎朱燮元,还有一个就是督守云南的征南将军黔国公沐启元,只要这三人能宣布效忠皇上,魏忠贤想划江而治,甚至想再图北上都将是一个空想。”孙承宗自信道。 “不错,幸亏朕老早将孙老院长骗到本書轉載文學網了身边,老院长这么一说顿时令朕茅塞顿开,哈哈。”朱影龙顿时开心的笑了起来。 “不过这要这三个人效忠皇上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三边总督武之望到很容易办,他哪里已经缺饷一年多了,只要皇上给他军饷,必能稳定他的军心,效忠皇上不是一件难事,至于朱燮元有些难度,不过有这个人前去,相信困难不太,至于最后一个征南将军黔国公沐启元可能要费些手脚了,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最不济可以让他置身是外。”孙承宗一一叙说道。 武之望问题不大,但这个朱燮元,到底要何人前去,孙承宗没有说,朱影龙带着疑问的目光看着孙承宗。 孙承宗给了朱影龙一个眼神,示意他这里人多眼杂,他不便说,朱影龙马上明白他的意思,传话今天就先议到这儿,把孙承宗单独留了下来。 “到底是何人,孙老院长请说。”等众人散去,朱影龙迫不及待的问道。 “原兵部尚书王在晋。”孙承宗道。 朱影龙颇有些惊讶的看着孙承宗,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正所谓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王在晋与朱燮元是同科进士,有同窗之谊,还在一同在山西任过左右按察使,两人相交莫逆,虽然当年在袁督师身上意见有些相左,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又不是化解不开的死仇。”孙承宗很认真的道。 “好,不知道王在晋现在人在何处,愿不原意替朕走一趟呢?”朱影龙踌躇道。 “这个皇上大可放心,只要皇上下一道征召令,加王在晋为光禄大夫、太子太保、左都御史衔出任湖广总督一职,其他的交给微臣去办就可以了。”孙承宗微笑道。 朱影龙沉默不语,启用老臣不是不可以,怕就怕给自己将来添麻烦,因此他不敢一口应下。 “皇上是舍不得这个湖广总督呢,还是怕后来麻烦呢?”孙承宗焉能不了解现在皇帝的心情。 “算了,还是顾眼前吧。”朱影龙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应了孙承宗的请求。 “那还有一个沐启元呢?”朱影龙问道。 “允许云南自治,云南一省官员任命全由他,十年之内朝廷不要他一分赋税,并且加封他为黔宁王。”孙承宗道。 朱影龙闻言,吃惊的吐了一口气,这样的条件就跟割据没什么区别了,成祖定下规矩,凡异姓不可封王,这么做恐怕会惹来天下的非议的,这个他可不敢轻易答应,前面的都还好说,权宜之计,云南的赋税就算他想要也要不到,这纯粹是表面上的文章,把不合法的变成合法的,连象征的赋税都可以不交了,异姓封王他可要考虑考虑,一时间还不能答应孙承宗,但他有疑惑,为何一向老成谋国的孙承宗会有这样的一个想法,这里面值得好好深思一下。 “皇上,眼前这个局面,墨守成规是绝对不行的。”孙承宗提醒道。 是了,自己这是怎么了,尽想着这些无聊的规矩祖制,都忘记自己是何身份了,一个拥有超越这个时空思想的人反而被这个时空的俗法规矩束缚了,这似乎有点落了下乘了,当即道:“孙老院长提醒的对,只要能破开眼前这个局面,一个小小的王位朕又什么舍不得的,不过这个王位也不能这么便宜让他得到,他得替朕办事,朕要陈兵边境,一旦我大军南下平叛,他必须出兵相助。”朱影龙想通了,自然就没了顾虑。 第四章:破冰之举(一) 文渊阁议完国事已经是深夜时分,朱影龙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乾清宫。\\ “皇上,您该歇息了。”嫣红心疼的替朱影龙脱去这一身的龙袍道。 朱影龙已经有思想准备,皇帝不好当,却没有想到他是如此的不好当,当昏君自然是简单,但他不想当一个醉生梦死的昏君,要做就做一个好皇帝,哪怕就是万劫不复,他也要走下去,在以前那个时空,他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人物,这个时空就一定要做了大的不能再大的人物! “嫣红,朕对不起你,本来是想这登基之后就给你一个名分,可朕身边现在离不开你,眼下只能委屈你了。”朱影龙拉着嫣红的小手细声道。 “皇上。”嫣红顿时眼眶一红,明眸雾气升腾,居然让他这一番话给说的哭起来了。 女人都是水做的,朱影龙将嫣红拉入怀中细细的抚慰的一番,这才止住了这小妮子的泪水。 “皇上,嫣红给您宽衣。” “不了,你去御膳房给朕弄点吃的来,朕再批一会儿折子。”朱影龙回来的时候还带回一大摞等着他批的奏折呢,捡一些要紧的先批了,他一登基,就免去了司礼监“批红”的权力,府一下事务内阁直接就可批复,呈报自己即可,府以上的才呈报给自己专批,实则已经将部分权力下放给内阁了,就这样他每天需要批复的奏章也要有上百道不止。 “皇上,您还是先歇息一下吧,这些奏折明天批就是了。”嫣红心疼的道。 “嫣红,你难道忘了朕做这个皇帝是怎么跟你们说的吗?”朱影龙脸顿时拉了下来,现在对她们严厉一些,将来就少出些乱子。 “嫣红知错了。”嫣红触及朱影龙严厉的眼神,慌忙跪了下去。 “好了,你快去吧,朕是真的恶了。”朱影龙拿起一道奏章细细的浏览起来。 嫣红神情酸楚的站了起来,心中却想到,他现在是皇帝了,不再是那个能随意跟自己嬉闹的王爷了,想到这里她居然感到一丝莫名的刺痛,难道这个皇帝的宝座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吗? 嫣红迈着碎步走了出去,朱影龙却放下手中的奏章,叹了一口气,随即想到自己这个时候居然还在儿女私情上辗转徘徊,这真是有点不顾大局了,忙重新拿起奏章,认真的看起来。 “皇上,银耳莲子羹。”不一会儿,嫣红端着一晚东西走了过来,放在了灯下。 “放了那儿吧,朕一会儿再去,你下去休息吧。”此刻的朱影龙已经深入到处理这些奏章当中了,已然忘记了饥饿。 “皇上?”嫣红又唤了一声,朱影龙正在考虑绥远巡抚朱童蒙给自己上了一份奏折,表示他支持他为帝,这个朱童蒙因调查东林党人熊廷弼边关失守并弹劾宪臣邹元标、冯从吾建“首善书院”,遂得罪东林党和其他党外之人,同时也被魏忠贤党人看中。天启四年,东林党大败,魏忠贤召回朱童蒙、郭允厚为太仆寺少卿,不久升为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宠被九京,这样的一个人他能相信吗?就是考虑这个问题,他根本就没有听到嫣红的呼唤。 嫣红不甘心的再唤了一声,仍然没有回应,只得缓缓退了出去。 “来人啦!” “嫣红在!” “嫣红,你怎么还没有下去休息?”朱影龙微微一愣,看到了还在屋内的嫣红道。 “皇上有什么事情,吩咐嫣红去做吧。” “好吧,你去把周淮安给朕叫来,你就不必再来了,下去休息吧。”朱影龙吩咐道。 “嫣红遵旨。” 不一会儿,全身甲胄的周淮安匆匆赶了过来了,跪下道:“臣周淮安恭请圣安!” “起来吧。” “谢皇上。”周淮安站了起来问道:“未知皇上深夜传召微臣有何要事?” 朱影龙把绥远巡抚朱童蒙的奏折拿给他看道:“这个朱童蒙你去调查一下,越快越好,还有阉党中并非所有人都是坏人,有些才干的,只要有真心改过的,朕还是可以接纳的,你就照这个意思去办吧。” “皇上,您这么作恐怕让那些老臣们不满,尤其东林党人对这个朱童蒙是恨之入骨,这很难办呀!”周淮安一脸的为难道。 “叫你这么办就这么办,快去!”朱影龙不耐烦的训斥道。 “微臣遵旨。”周淮安匆忙出去。 本作品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w ww..cn!如果不给阉党为恶不多的人一点希望,岂能迅速瓦解魏忠贤的力量,这个朱童蒙虽然受到阉党赏识,也曾超规格为魏忠贤建造过生祠,但做为守边之臣,不可能直接参与阉党的谋划。朱童蒙相貌魁伟,素性朴直,志气豪爽,善于骑射,为人慷慨,为官刚介,文才与武略本書轉載文學網兼备,这样的人虽说有些瑕疵,但不失为一个人才,这到让朱影龙想起了后世那个“曲线救国”的理论,他让周淮安去调查,就是想看看他治理下的绥远是个什么样子,再决定是否接纳他的奏折。 朱影龙现在担心的是孙承宗、黄尊素那里他怎么去说,高攀龙等人已死,黄尊素无疑成了东林党的新的领袖,他怎么想才是最关键的,孙承宗并不是东林党人,只要以大局的观念,加上自己的影响,他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意义,这完全是一个破冰之举,一旦朱童蒙效忠他这个皇帝,带来的影响将无可估量,对稳定北方政局是大大的有利。 还有辽东战局,现在正处于胶着状态,毛文龙这个人他多少有点了解,虽然有点骄横跋扈,但不失一员能将,他在皮岛经营多年,尚可喜,耿精忠都是他的部将,袁崇焕的战术思想很强,但是战略大局观却差那么一点,毛文龙不遵将令,这样人在哪一个统帅手下都是容不得,况他还犯了那么多错误,杀了他一点都不过分,但是从战略大局上看,杀一个毛文龙的确将朝廷在战略上的优势全部丧失殆尽,这一点上袁崇焕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幸亏现在还没有到袁、毛二人闹的不可开交之事,这件事还有回转的余地,先用毛文龙解眼前之危局,然后找一员能将接替他的职务,夺了他的兵权,给他一个高高的闲职,不就可以化解袁崇焕将来擅杀毛文龙带来的战略优势丧失的悲剧吗? “传旨,加皮岛总兵为平辽将军,左都督衔,命他即可出兵袭击昌城、辽阳,逼迫皇太极从宁远撤军。”第二天清早,朱影龙便发出一道圣旨。 这一道圣旨一下,气得孙慎行等部分官员纷纷抱病请辞,朱影龙亲自过府挽留,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这才将这位倔强的老人劝回了户部办公,其他官员见孙慎行都被皇帝劝回去了,自然也都各自回衙门办公。 皇帝乾纲独断,底下的人纵有些微词也不敢说什么。 第四章:破冰之举(二) 下面关于朱童蒙的事情才掀起了巨大的风波,朱童蒙不比毛文龙,他可是被实打实的打上“阉党”的印记的,几乎遭到了所有大臣一致的反对,即便是了解皇帝想法的孙承宗、史可法等人都不敢站出来替皇帝说一句话。\\\ “朕不管他以前干过什么,只要他能帮朕管理好国家、治理好地方,替朕牧守一方百姓,不管他的出身地位如何的卑微,还是相貌奇丑,朕唯才是用,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计较这点私人恩怨!你们眼里还有朕,还有这个国家吗?”朱影龙当即在这些人面前发了一通爆火,就连孙慎行这样的老臣都被骂的羞愧的不敢抬头,因为摆在他面前的是朱童蒙在绥远的政绩,自问把他们放到绥远这么一个地方,他们不一定能做出这样的成绩来。 文武百官们似乎被皇帝这么一同责骂给骂醒了,跪在地上迟迟不敢起身。 “老臣有话要说,那朱童蒙虽然在地方上有些政绩,但他在绥远为魏忠贤修建的那座宏丽的生祠,足以证明他对魏忠贤的忠心,这样的人,还请皇上三思。”孙慎行谏言道。 黄尊素也抬起头来道:“孙慎行老大人说的不错,微臣等知道皇上急切想得到各地封疆大吏的效忠,但像朱童蒙这样的人,皇上还是小心微妙,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底下众官一片附和之声。 凭良心说,朱影龙知道自己心里是急躁了些,孙慎行和黄尊素的提醒并非没有道理,平息了情绪,朱影龙朝孙承宗询问道:“孙老院长,你认为呢?” “皇上,不管这朱童蒙是真心效忠皇上,还是另有目的,皇上只需要下一道旨意,让他进京述职就可以试探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了。” 孙承宗的一番话顿时点醒了朱影龙,这个主意不错,但这个时候,就算朱童蒙有意效忠他,这一道圣旨一下,便立刻试出真假,如是真心之举,必然猜到皇帝下一步会夺了他的权,那些假意的,必然不肯舍弃现有的权位,必然是百般推诿,不肯进京,一试便知真假。 “这个主意好,就按孙老院长说的办。”朱影龙闻言大喜道,孙慎行等人自然再没有反对之言,只要他敢进京,还怕他翻了天去吗? “皇上,臣查抄的阉党一系在京官员的田产已经差不多了,臣请示这些田产该如何处置?”史可法奏禀道。 土改?这个想法突然从朱影龙脑海里跳了出来,但马上又把这诱人的想法掐了下去,这个时候是稳不是乱,这个时候土改有点操之过急了。 “把这些人霸占百姓的田产能还回去的都还回去,剩下的,分给当地没有土地的百姓还有流民,这个事让何腾蛟去办,一定要将土地交到每一个土地手里,确保明天的春耕,这件事一定要快办、细办、谨办。”朱影龙细细想了一下,下旨道。 然后接下来议的是京营整顿改编的事情,提督京营的原是李琪,但现在他已经跟随魏忠贤南下了,但还有几位都督同知,还有提督京营的兵部尚书,他们都是功臣勋戚之后,没有卷入那场逼宫的风波,计有宁阳候陈光裕、保定候梁世勋、清平伯关遵周、诚意伯刘孔昭等几人。 整顿京营的是熊瑚和叶涟漪,身为女子为官已经让朝廷惹来不少非议了,况其中还有一个是自己的妃子,这已经是后宫干政,这几天朝中已经有不少流言蜚语了,他也在考虑是不是让熊瑚和叶涟漪出来,把事情交给陆皓天,其实他心里有个最理想的人,但这个人现在还不能现身走到前台,这些功臣勋戚又怎么会受一个女人领导呢? “皇上,宁阳候陈光裕、保定候梁世勋、清平伯关遵周、诚意伯刘孔昭殿外求见!” “传!” 整个太和殿上一片寂静,针落地能闻,可以猜到这四个人是来要回兵权的。 “臣宁阳候陈光裕、臣保定候梁世勋、臣清平伯关遵周、臣诚意伯刘孔昭恭请皇上圣安。” “都起来吧,正议到京营整顿的事情,你们就来了,朕正好听听你们意见。”朱影龙脸顿时拉下来问道,他心中大恨,这几个人在魏忠贤逼宫立储的时候在八大胡同喝花酒,玩女人,身为国家重臣,狎妓玩女人也就算了,他可以不计较,等熊瑚、叶涟漪、陆皓天将京营整顿和改编的差不多的时候,这个时候跳出来要兵权,整顿改编的时候到哪儿去了! “谢皇上!”四人一通谢恩后站了起来。 他们这四人中保定候梁世勋是提督李琪的副职,其余三人是五军、神机、三千三营的提督或者是副职。 “启禀皇上,京营提督李琪依附阉党,图谋造反只是他一个人之事,臣等事先并不知情,还请皇上详查。”保定候梁世勋第一个道,余下三人也都跟着赶紧跟李琪撇清楚关系。 “事情都过去二十多天了,怎么你们到现在才想到找朕来请罪呀?”朱影龙现在恨不得杀了这几个酒囊饭袋,但现在政局动荡不稳,杀了这几个人怕天下震动,那些有功臣勋戚之后,有爵位在身的人恐怕就会人人自危,但是他们都有职务在身,还是先帝任命的,朱影龙不好一上台就剥夺他们的官职,事变之后,他们都躲在家里,大门都不敢出,就连他们应该在里面办公的军营都不敢去,看京城时局有些稳定下来,这才伙同一起上朝来管他要兵权来了。 “这个,这个……”梁世勋顿时额头上冒汗答不上来。 “臣等是怕皇上在盛怒之下误会臣等,一怒之下不肯听臣等的解释,所以当时就没有敢立即向皇上请罪!”宁阳候陈光裕代为回答道。 “你们是怕朕会一怒之下会杀了你们是不是,还是怕朕会担上一个擅杀有功之臣之后的骂名?”朱影龙不怒反笑道,这几个人他早就授意周淮安注意了,只要他们稍有异动,早就格杀勿论了。 “臣等不敢!” “阉党谋逆那晚你们身在何处呀?” “臣,臣在家中。”陈光裕沉吟了一下,叩首道。 “对,对,在家中!”其他三人跟着应和道。 “这么说畅春院,就是你们四位的家是不是?”朱影龙突然双目圆瞪,满脸杀机看着跪着的四人,既然这四人自己撞上来了,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不是,不是……”四人原本以为仗着自己是勋戚,按照朝廷的规矩,以他们的身份,皇帝应该会给他们几分面子,把京营的兵权还给他们,到时候他们又可以在京城过他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日子了。 “既然不是,那晚你们四人在那里面干什么?” 四人吞吞吐吐的,没一个敢回答。 “怎么,是要朕来说吗?” “喝,喝花酒,……”四人额头上俱冒出一层浓密的汗珠,不敢用手去擦。 “很好,根据大明律,现职官员宿妓*该怎么罚呀?”朱影龙是打定注意不给这四人任何一个机会开口要回兵权了。 “根据大明律,秀才宿妓*杖责二十,举人四十,现职官员八十!”刑部尚书杨鹤对这帮不会打仗只会吃喝玩了,败坏朝廷纲纪的勋戚之后是非常的气恨,当即出列道。小 说 www..c n 首发 “很好,来人啦,拖出去!”朱影龙一挥手道。 殿外迅速冲进来八名禁军侍卫将高呼“皇上饶了微臣这一回吧。”的四人拖了出去,劈里啪啦的打了起来。 “皇上,虽说这四人是罪有应得,但京营不能任用一女子为提督,当时时间仓促,事有从权,现如今局势以稳,还请皇上另外选派能员替换,否则祖法、律法都不容呀!”孙承宗自然知道熊瑚的能力,千古以来,女子为官这到不稀奇,但女子为将为帅却为礼法、律法所不容,圣人也不赞同女子为将帅的。 “好吧,这个朕也知道,传旨,让陆皓天代京营提督一职。”朱影龙也很无奈,但这个时候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杖责了梁世勋等四人,就不能还把熊瑚放在经营提督这个职位上,否则,天下的那些勋戚就会不服,这么做也让那些人闭上嘴,没有了借口。 即便是烧死了一万名跟随魏忠贤谋逆的太监,朱影龙发现宫内的太监还是很多,于是下了一道圣旨,凡年龄超过二十五岁以上的太监和宫女全部遣出紫禁城,有官职的除外,家里没有田地的,朝廷给划拨,外地的愿意留在京城附近的也同样划拨田地,每人再给纹银三十两,愿意回家乡的,多发二十两的盘缠,让他们自己回家买地耕种,今后皇宫大内不准再招自阉之人,宫女十六岁进宫,二十四岁就可以出宫,还能得一笔恩恤银子,然后出宫嫁人,现阶段还不是废除太监制度之时,先杜绝进入再说。 再就有大规模的缩减皇宫大内的用度,朱影龙自己的饮食也在他的强制执行下改成了四菜一汤,宫内裁减了大批御厨,这些人自然全部被田淑兰照单全收,各门各部都在裁减人员,交由王承恩、徐应元妥善安排。 皇帝如此节衣缩食令众多大臣感动的不得了,从来就只有皇帝不断增加自己的用度,还没有向现在这样,皇帝居然拼命的缩减用度,甚至都连普通商贾都不如,但朱影龙自有他的一套理论,他是皇帝,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就算是最简单的四菜一汤,也都是民间做不出来的,这么一比,他其实还是天下独一无二的,比起所谓的商贾殷实之家可是强了不知道百倍,百官劝谏无法,只得接受他这个看似正确,却有说不上又什么不对的歪理。 第五章:两个朝廷(一) “老爷,您真的要去吗?”绥远巡抚衙门后堂,巡抚朱童蒙的一个老家院双目浑浊,背已经弯曲,紧张的问道。// 绥远巡抚朱童蒙长叹一口气,神情坚定道:“世人都把我归于阉党一系,可能有多少人知道我的一番苦心呀,我也向刚正不阿,我也想不同流合污,但这么做,到头来苦的还是百姓呀,只要能让绥远的百姓过上一点平稳的日子,我朱童蒙个人的名声有算的了什么呢,哪怕就是背上千古的骂名,我也在所不惜!” “老爷苦心,老奴明白,但此去京城,老爷恐怕将有性命之忧,老爷还是三思而后行呀!”老家院固执的劝说道。 “你不懂的,这是皇上在试探我,我如果不去,恐怕不仅仅是性命之忧了。”朱童蒙蔚然叹息道。 “天高皇帝远,再说了,魏公公不是带着先帝的亲生的皇子出京城吗,这天下还是不是由信王坐还不一定呢,老爷犯不着以身犯险,况魏公公那儿……” 老家院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朱童蒙猛的训斥了一句道:“你懂什么,你一个小小的下人就敢妄言废立,魏忠贤能在南京撑上几年就不错了,据我所知,魏忠贤曾百般想整死当今皇上,结果呢,还不是被当今皇上给赶出京城了。” “可老奴听市井传言,当今皇上的帝位是从他侄子手里抢来的,并非正常继位,除了京城,外头许多督抚根本就不听他的,您何必在这个时候出这个头呢?” 朱童蒙心中恻然,老家院有这个想法也是人之常情,有多少人能看透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呢,当今皇上虽然不显山露水的,却暗中聚集了好几个厉害人才,孙承宗不必说,六年,魏忠贤二次清洗东林党之时,黄尊素等部分东林党人失踪,有的还明明确认死亡,现在却都活生生本書轉載 文學網的站在朝堂之上,这能说明什么,说明当今皇上在做信王的时候就已经在积蓄力量了,他暗中救了这么多的东林党人,如今魏忠贤挟持小皇子正是去了江南,那是东林党人的老巢,这么一个大仇人来,他们会甘心的俯首听命吗?以魏忠贤阴毒残忍的个性,恐怕会再来一次大的清洗,那么他的末日就不远了,反观当今皇上安抚百姓不遗余力,主动缩减大内开支,所作所为都显现出一个仁德谦厚之君的风范,如不是此,岂能让孙承宗等人尽心辅助。 “启禀皇上,绥远巡抚朱童蒙接旨后已于九月初四离开绥远,向京城进发。”周淮安给朱影龙带了这个惊天喜报道。 “好,真是太好了!”朱影龙喜的在乾清宫西暖阁不住的来回走动,道:“朕要亲自去迎他,朕要亲自去迎他!” “传旨内阁,朱童蒙是朕一面旗,朕只诛杀首恶,从者视情形酌情定罪,凡阉逆从者只要能悔过自新,主动交出手中的各项权力,朕都可以既往不咎,你就按照朕这么说的让孙老院长他们先草召吧,到时候拿来给朕看一下,等朱童蒙一到京就正是昭告天下。” “是皇上。”周淮安躬身退出了乾清宫西暖阁。 “皇上,您已经一天一夜都没合眼了,再这样下去,身体可就熬坏了。”嫣红这二十几天偷偷的哭过好几回了,以前的王爷饮食作息都很有规律根本用不着她操心,现在做了皇上,白天忙完了,晚上还要忙,这还不够,批完折子之后,天又亮了,又要上朝处理国事,休息的时间挤都挤不出来,看的嫣红心疼的不得了。 “朕知道,这些天你也累坏了,等忙完这阵子,朕会好好休息一下子的,但是现在不行。”朱影龙一边咬着嫣红送来的点心,一边低头看奏折道。 他现在看的是国子监的几个监生联名上的折子,奏请他下令拆除天下魏忠贤的生祠,忽然间一个想法冒了出来,辛辛苦苦建造出来的东西就这么毁灭了未免有些可惜,可不可以用作别的用途呢,有了这想法,立刻派人去将孙承宗请了过来。 “皇上打算把魏忠贤的生祠改成忠烈祠?”孙承宗听了朱影龙这个想法,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不错!”这个想法来源于后世的纪念馆的想法,朱影龙很是兴奋,他一直找不到能激励国人尚武精神的好办法,眼下这个办法倒是值得一行,于是对孙承宗解释道:“将士们在边关浴血奋战,为的是什么呢,为的是报效朝廷,为的是保家卫国,他们牺牲在战场之上,许多人连名字都没能留下来,朝廷也只是给那么仅有的一点点抚恤,找不到家人的或者没有家人的连抚恤都给不了,这些人都是为我大明江山稳固付出鲜血的忠烈之士,读书人考取功名,为的是为朝廷建功立业,名传千古,这些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们难道不希望他们永远被后人记住吗?如果朝廷下令给他们修建忠烈祠,把他们的名字用刻在石碑上,留给后人瞻仰,孙本書轉載文學網老院长,你看朕的这个想法如何?” 孙承宗是知兵之人,他虽然是文人为将,但他知道那些目不识丁的粗汉子内心的那种火热的情怀,渴望建功立业,渴望光宗耀祖,听完朱影龙这么一说,他当即激动的热泪盈眶,朱影龙这么一做,得到的将会是全天下大明官兵的心,其影响将会无法估量。 一场改魏忠贤生祠为忠烈祠之风为此就拉开了,首先是京畿地区,朝廷先将魏忠贤的排位和神像都清了出来,当众砸烂烧毁,然后改生祠为“大明忠烈祠”,牌匾自然是朱影龙这个皇帝亲手书写的,虽然不怎么样,但这块匾谁也都不合适,只有皇帝亲手书写才行,朱影龙知道这其中的含义,自然是当仁不让亲笔题字了。 御马监纵火一案采纳史可法的建议,经过三法司半公审之后,涂文辅和四个小太监被押赴菜市口斩首,成为阉党谋逆案第一个被斩首之人,纵火一案引起的民心不稳也逐渐平息下来。 周淮安戴罪立功,到也挖出了好几个潜伏在京城的阉党死硬份子,有几个还担着现任官职,通通被朱影龙关进大牢,能策反的策反,不能策反的只有先劳动改造了,朝廷现在这么困难,也不能白养着他们。 第五章:两个朝廷(二) 绥远巡抚朱童蒙奉召进京,仅仅带了一个老家院和在几个兵丁下进京,孙慎行等保守派的官员顿时无话可说,但是对朱影龙亲自出迎表示了强烈的反对,朱童蒙不过是进京述职,又不是打了胜仗凯旋,按照祖宗的规矩,皇帝是不应该亲自出迎的,这有悖礼法,什么礼法,朱影龙最讨厌就是这个东西,以前做信王,不得已这才战战兢兢,生怕行差踏错一步,惹来阉党的攻击,现如今他是皇帝,天下的主宰,在他眼里,礼法是束缚社会进步的一大毒瘤,况朱童蒙毅然奉旨进京,此举比打了一场胜仗凯旋的意义还要重大,为何就不能出迎? 朱影龙也知道不能把这些老家伙逼得太紧,眼下得靠他们,遂退后一步,他不去亲自去迎,站在城门楼上看着就是了,让礼部尚书徐光启代自己迎接他入城这才让倔强的孙老头等保守官员勉强答应了下来。 当朱童蒙看到一身龙袍的朱影龙站在正阳门城楼上来迎自己之时,当即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一下子跪在正阳门前,匍匐向前,激动的垂泪不止,这是凯旋还朝的将帅都不一定能得到的礼仪,想不到他这个背负阉党走狗骂名的人却得到了,就为了这个,他死都可以瞑目了。 “朕等你很久了!”朱影龙就说了这么一句话,朱童蒙感动的更加泣不成声,谢恩不止。 朱童蒙的归心直接导致了江北诸多省份的封疆大吏倒向北京朝廷,山东、河北、安徽、河南、山西、陕西等纷纷上折表示接受北京朝廷的领导,形势慢慢好转起来,接下来就是大规模的官员调动,朱童蒙被朱影龙赏了太子太傅衔,穿麒麟服,转任山东巡抚,河南巡抚张我续调任绥远巡抚,陕西巡抚胡廷宴调任河南巡抚,山西巡抚曹尔桢转任陕西巡抚,李应升从尚宝司卿的位置上调任山西巡抚,他的位置由袁崇焕的座师原首辅大学士韩爌接任,还有蓟州、宣府、大同、顺天、天津、蓬莱等地的巡抚,除了蓬莱巡抚孙云化之外,其他各地的巡抚的位置基本都挪地方了。山东巡抚,凤阳巡抚、江苏巡抚、安徽巡抚是阉党的人基本上都弃官潜逃去南京了,这样一来空出的几个巡抚的缺就要有人补上,于是朱影龙当即任命征召入京的刘鸿训为安徽巡抚,李标为凤阳巡抚,钱龙锡为江苏巡抚,这才将长江以北的小半江山控制在手里。 孙慎行等几个老臣不太喜欢朱童蒙,见皇帝把他外调山东,都各自嘘了一口气,要他们与朱童蒙一起共事比杀了他们还难过,虽然他们也看到了在朱童蒙这面旗帜的带动下,一些观望的封疆大吏们放下心中的顾虑,正式效忠北京朝廷,这个功绩是不可抹杀的。 刚到南京,还没有喘过气来的魏忠贤,也不甘示弱,宣布立先帝遗孤怀仁太子朱慈睿为新帝,接着借着新帝的名义发布圣旨,命魏忠贤监国,太后听政,崔呈秀入内阁任首辅大臣,基本原来跟随去南京的众官都官升一级,升的最快的要数钱谦益,他原来不过是个小小的翰林院编修兼经筵日讲官,魏忠贤听从崔呈秀的建议,江南一地是东林党人的天下,要在这里站住脚跟,必须要拉拢东林党中一些人,而钱谦益就是一个最好的人选,先前那些东林党的领袖不是被杀就是被信王拉到北京去了,如今东林一系在江南威望最高的就是这个钱谦益了,崔呈秀很了解钱谦益这个人,权力欲很强,想当官都想疯了,只要许以他高官,就能拉拢很分化一部分东林党人,到时候万一跟东林党人对上了,把他推出去,让他们内斗,他们坐收渔翁之利,所以崔呈秀力排众议将钱谦益拉入内阁,还再加了他一个太子太保的衔署理户部,一时间钱谦益到成了南京朝廷最赤手可热的实权人物,部分不明关键的东林党人以为可以重整旗鼓,纷纷投到钱谦益的名下,一时间,魏忠贤算是在江南站稳了脚跟。 黄尊素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气得大骂钱谦益这个糊涂蛋,为了自己的高官厚禄,权力名位,居然甘愿做魏忠贤的走狗,朱影龙则不以为然,中国历史上有个很奇怪的现象,那就是最有骨气的是文人,最没有骨气的也是文人,钱谦益明显是属于后者。 毛文龙答应出兵攻击辽阳等地,逼迫皇太极撤兵,但他管朝廷要一百万的军饷,他这是有恃无恐,恨的朱影龙牙直咬,一百万两白银可以给他,但给也只能先给一半,等围解了,再给另外一半,这就好比朝廷拿钱买自己的将军去打仗,这还有国法吗?如果不是皮岛的战略位置实在是太重要,杀了他会带来不可估量的后果,朱影龙都有心杀了这个毛文龙。 宁远的形势越来越严峻,粮食一天一天的再减少,皇太极攻了几次,发现了宁远城缺粮的这个秘密,于是就围而不攻,想等袁崇焕恶的不行了,就会乖乖的打开城门投降了。 满桂一天三次告急,朱影龙不断的催促毛文龙赶快出兵,但毛文龙借口军饷粮草不足,就是不出兵,朱影龙没有办法,只好答应将一百万两的军饷一次给齐他,这才换到了他即日出兵的承诺。 “皇上,皇太极攻宁远,他不会对皮岛上的毛文龙一点防备都没有,万一毛文龙一击不中,后果不堪设想。”孙承宗隐约有些担忧对朱影龙禀告道。 “老院长的意思?”朱影龙沉吟了一声,毛文龙的贪得无厌和桀骜不驯已经让他领教过了,宁远之围解了之后,就算不杀这个毛文龙,也不能将这个人留在皮岛上了,得另觅贤能才,皮岛这和战略要地绝不能丢。 “朝廷必须另外派一支援兵前去救援,以策万全。”孙承宗看着地图细细斟酌了一下道。 朱影龙顿了一下,问道:“派谁去,派多少兵去呢?” “老臣的意思是,意思是…本书转载1……6k文学网…”孙承宗低头假装思考道。 “眼下只有一个人,老院长莫非真的要这么做?”朱影龙看了孙承宗一眼,眉头紧蹙,替他说道。 “皇上,放着这样的人不用是朝廷的损失,再说了以他与袁督师的交情,没有什么人比他做援军的统帅更合适了。”孙承宗听皇上已经明白他的心思,说话便没有了顾虑。 “兵呢?”朱影龙问道,他业已被孙承宗说动了,既然不能一下子将人推出来,就让世人去自己发现好了,总比一下子公布出来来的突兀。 “如今北方各省督抚都已经效忠皇上,这兵自然不需要皇上太担心。”孙承宗解释道。 “这兵多少为好呢?” “老臣以为,兵不再多,三万就足够了。” “好,调兵之事就有你去做,从京城周围几个府抽调,务必在三天之内齐集山海关,朕即可下旨让雄霸(熊廷弼的化名)领兵出关驰援宁远。”朱影龙想了一下点头同意道。 “皇上,是不是给他一个身份?” “就蓟镇总兵吧,崔呈秀那个弟弟不是闻风跑了吗,抓到没有?”朱影龙想起来问道。 “好像还没有,刑部已经找人画了画像,发下海捕文书全国通缉了。”孙承宗顿首道。 “此人务必要抓到,而且抓到之后也不好撤掉海捕文书,朕有用处。”朱影龙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一时之间没有抓住,就先吩咐道。 “老臣明白。”孙承宗低首道。 “听说被俘的锦州总兵吴襄的二儿子吴三桂这几天天天去兵部找你要求派他去宁远救回父亲是不是?” “是有这么一回事,吴三桂是吴襄的第二子,拜在前礼部侍郎董其昌的名下,此子不喜习文,单喜习武,倒也是个难得的人才!”孙承宗客观的道。 “既如此,就让他军前效命吧。”朱影龙虽然对吴三桂印象不太好,但现在人家还没有冲冠一怒为红颜,自甘堕落当汉奸引清兵入关,如此人才不应该舍弃,况自己都不是原来的那个朱由检了,为什么吴三桂的命运不可以改变呢。 “皇上,这,万一吴襄他?”孙承宗有些迟疑。 “孙老院长的意思怕吴襄会投降后金?”朱影龙也低头沉思起来,如果按照原来的历史,这个时候明朝将领投降后金的很少,吴襄也算的上是一员骁将,朝廷待他也不薄,虽然被俘,总不至于立刻就投降后金吧。 “吴襄曾经让吴三桂拜监军太监高启潜为义父,以图攀上这层关系飞黄腾达,先如今高启潜一同被俘,正值新君继位之际,皇上不但废除东厂,又撤回所有监军的太监,禁止太监干预政务,这个时候人心难测,皇上还是慎重考虑一下是否用此子!” 孙承宗一番话说的朱影龙拿不定主意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朱影龙越发觉得人才难得,吴三桂如果没有才也不会做到山海关总兵的位置,朱影龙决定见一见这个吴三桂再决定是否让他到军中效力。 皇上执意如此,孙承宗也无法,他也知道皇上现在是爱才如命,只要有一技之长,任何一个皇上都不肯放过。 孙承宗走后,朱影龙命人唤来熊廷弼,将自己刚才和孙承宗商量的这个决定告诉了他,熊廷弼听了之后一言不发,当即领命下去准备了。 朱影龙在偏殿见了比自己还小一岁的吴三桂,都说吴三桂是少有的美男子,一见之下,好一个俊面郎君,难怪陈圆圆对他一见倾心,朱影龙顿觉自己有些自惭形秽。 “臣吴三桂恭请圣安。” “起来吧。” “谢皇上!” “听说你习得一身的好武艺,射的一手好箭,不如留在朕的身边当个侍卫统领如何?” “请皇上恕罪,并非臣不愿意,只是眼下家父被建酋所虏,三桂这个做儿子的不能不去救!” “难道你的眼里就只有你的父亲,没有朕这个君父吗?” “三桂不敢,只是皇上现在无安全之隐忧,众多侍卫们武艺也高臣许多,所以三桂还是恳请皇上让三桂随大军驰援宁远,救出父亲。” “你的消息倒还挺灵通的,这么快就知道朕要派兵驰援宁远?” “三桂不敢,三桂刚从兵部衙门过来。”吴三桂忙跪下解释道。 “听说这几天你没天都去兵部叫嚷搅闹,可有此事?”朱影龙故意拉下脸问道。 “启禀皇上,三桂没有叫嚷搅闹,只是心忧家父安危,每天都去兵部打探一下前方的消息而已。” “你可知道,朕刚刚接到密奏,你父亲锦州总兵吴襄已经投降后金了!” “什么,这不可能,三桂恳请皇上详查,千万不要误信了谣言。”吴三桂吓的咚咚咚的磕起头来。 “朕不相信自己的臣子又能相信谁呢?” “皇上,后金皇太极比他老子努尔哈赤狡猾万倍,皇上千万不要中了他的离间之计呀!”吴三桂倒也脑子灵活,马上接过话来道。 朱影龙想进一步试探一下,从御座上站了起来,走过去将吴三桂扶了起来道:“是不是皇太极的离间之计,不是你这么一说就能让朕相信的,你拿什么向朕证明呀?” “如果家父真的投降了后金,三桂愿意取他的人头前来献给皇上,然后再自决于家父灵位之前!”吴三桂斩钉截铁的道,泪水已经流了满面,看来他似乎已经有些相信了朱影龙的话。 “好,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朕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让你去证明是朕错了,还是你错了,如果是朕错了,朕向你道歉,但是如果是你错了,你该怎么对朕呢?”朱影龙拍了拍吴三桂的肩膀,重重的问道。 “三桂愿意献上三桂这颗人头向皇上认错!”吴三桂跪下道。 “好,朕信你,明天你就去到雄总兵那儿去报到。”朱影龙道。 “谢皇上成全!”吴三桂叩头离去。 “你做了皇帝,果然好手段,如此,吴襄如果真的降了我后金,他必然会自刎谢你成全之恩,如果这个吴襄并没有投降我后金,你一句道歉就能换来这个叫做吴三桂的人感恩戴德,从此对你忠心不二,如此人才居然不能为我后金所用,真是可惜!”大玉儿拍手笑着从屏藩后面走了出来用惋惜语气道。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来人啦,把她给朕带下去,先抽十鞭子,然后给朕严加看管,不准她出房门一步!”朱影龙看到大玉儿心情就极度恶劣起来,她丈夫在攻打他治理下的国家,她还在这个时候来消遣自己,换了任何人都有这么个火气,于是朝偏殿门口侍卫喝道。 顿时从殿外冲进来两个大内侍卫,一下子就把大玉儿给架了出去,气得大玉儿在两个大内侍卫挟持下不断的挣扎反抗,脸胀的通红说不出话来,她怎么知道今儿个朱影龙的脾气突变,往常她怎么说朱影龙都不会生气的。 不知道是怎么了,朱影龙当了这个皇帝,脾气是越来越差,心一刻也静不下来。 第六章:时不待我(一) 打了大玉儿之后朱影龙心情极度不好,奏折也看不下去,如今难关还没有度过,云南、四川那边还没有消息,这让朱影龙一直忧心,放心不下来。/// 田淑英要照顾因为担忧父亲,感染风寒的周滢宁,熊瑚和叶涟漪虽然被撤去了职务,但还住在军营里,一半是气恼自己撤了她们的职,一半是不想回皇宫,懿安皇后张嫣因为天启帝驾崩伤心垂泪,在慤德殿守灵,无暇管理后宫事务,所以管理后宫的事情就落在了田淑兰这个兰妃的肩上,她又兼领着暗影经营处的事情,一不留神,这大玉儿就不见了,好在皇宫守卫森严,她想出去是不可能的,急得她四处派人找起来,这可是皇上交给她看管的人,万一闯出什么祸来可就麻烦了。 “不好了,不好了,娘娘,刚才李玉(大玉儿在宫中的化名)偷偷去了偏殿,被皇上发现了。”一个宫女急匆匆的跑过来跪下禀告道。 当田淑兰感到之时,大玉儿已经被结结实实的抽了十鞭子,让王承恩派人给关了起来了。 田淑兰要见大玉儿,守在门口的侍卫不肯,这是皇帝下的命令,他们可不敢违抗。 田淑兰无法只得带着人来找朱影龙,朱影龙一看她脸上的焦急之色,就知道她所为何来,放下手中的奏章,撇过头去,故意不看她。 “臣妾叩见皇上!”田淑兰盈盈下跪道。 “起来吧。”朱影龙心中不快,道:“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朕很忙。” “臣妾知错了,人没有看住,请皇上责罚。”田淑兰依然跪在地上,凄凄道。 朱影龙长叹一口气,今天如果是叶涟漪跪在这里,恐怕他会硬下心肠任由她跪着,但田淑兰不同,他对她愧疚良多,这个心实在硬不起来,于是直身从御座上走了下来,将人扶起来道:“朕也知道这些天苦了你了,朕也有错,不过这个大玉儿实在是太过分了,仗着朕现在不会杀她,就任性在宫中胡为,不给她点教训,她还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也不用替她求情,朕已经决定了,要关她几天,你待会儿给去看看她,拿点伤药给她,什么也不要说,知道吗?” “臣妾知道了。”田淑兰温和的应道。 “朕这么多妃子中,就你姐姐最善良,你呢最听话,又懂事,朕很喜欢你和你姐姐一直这样下去,不要变好不好?”皇宫真是一座巨大的染缸,他才住进来几天就变了许多,一个安乐的王爷与拥有天下的九五之尊的差别实在太大了。 “臣妾知道了,皇上,臣妾一直都会是你的好兰儿。”聪明的田淑兰已然从朱影龙的口中听出些什么来,双眼顿时蕴出一汪清水,娇躯慢慢的依上朱影龙的胸膛。 朱影龙拥着田淑兰一会儿,心情渐复平静,想起自己还有那么多政务、军报要看,此刻不是儿女缠绵之时,于是将怀中佳人拉开道:“晚上,朕让嫣红准备几样小菜,叫上你姐姐,滢宁、丽娘、涟漪她们,朕陪你们一起吃个饭,算起来自你们进宫,朕就没有好好的陪你们吃顿饭。” “皇上?”田淑兰眼神中明显有着一丝迷恋,呢喃道。 “去吧。”朱影龙将人推开道。 田淑兰盈盈行了一礼,转身出去了。 当晚,朱影龙抽出一点时间陪诸女吃了一顿饭,还亲自喂感染风寒的周滢宁进一些米汤,宽慰了她几句,嘱咐田淑英好好照顾,他还想着看到册封她为皇后,母仪天下的风姿呢,由始至终,朱影龙想立周滢宁为皇后的心思都没有变过,因为也只有周滢宁最适合做这个皇后,她的敦厚沉稳、包容宽仁都是一个母仪天下的国母应有的品质,况她还是刘老太妃为他亲选的正妃,是最合适不过了。 第二天一上朝,通政司转呈陕西巡按御史李应期的奏折。 朱影龙一听到“陕西”这两个字,心中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待王承恩从黄道周手中取下奏折,交到他手中,迅速打开看起来。 陕西巡按御史李应期在奏折上写道: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www.1……6k.cn(.cn.文.學網 “全陕地多硗确,民鲜多营。慨自边疆多事,征兵征饷,闾阎十室九空。更遇连年凶荒,灾以继灾,至今岁而酷烈异常也。臣自凤汉兴安巡历延庆、平凉以抵西安,但见五月不雨,以至于秋,三伏亢旱,禾苗尽枯,赤野青草断烟,百姓流离,络绎载道。每一经过处所,灾民数百成群,拥道告赈。近且延安之宜、雒等处,西安之韩城等属,报有结连回罗,张旗鸣金,动以百计。白昼摽掠,弱血强食。盖饥迫无聊,铤而走险。与其忍饿待毙,不若抢掠苟活之为愈也。” 他在奏折中向朝廷请求,“俯念秦灾重大,关系匪轻,敕下户部覆议,将天启七年负欠并今岁加派地亩辽饷亟赐免征,复将见年者酌减一半,其馀军饷宗禄一并宽缓。不然,即日取此饿莩毙之杖下无益也。更祈皇上敕部俯查万历十一年并十三年全陕大荒事例,慨发帑金遣官赈济,于以救灾民而安地方。异日公家之赋,犹可望之将来。如曰内帑已匮,诸饷不继,蠲赈两端,概靳不施,万一祸乱大作,天下动摇,勿谓臣今日缄口不言。” 陕西流贼之祸朱影龙不是不知道,只是当时他朝廷被魏忠贤等阉党一系人把持,朱影龙就算想到什么办法解决,那个时候也没有说话的权力,现如今他才登基还不到一个月,政权还没有稳固,辽东还在打仗,根本无暇顾及西北,但西北之事也不能再拖了,他业已答应三边总督武之望补齐三边守军的军饷,这样部分程度上会减少饥军掺合到农民起义当中来,但这只是其中一个手段,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根本问题是让流民回家耕地,朝廷还要拿出钱粮在补助他们,而不是向他们继续敲骨吸髓,要粮要钱,朱影龙的想法是把农民起义扑杀在萌芽状态,以免造成以后不可收拾之局面。 朱影龙看完李应期的奏章,合起来,然后传了下去,让百官一一传看道:“诸位爱卿,攘外必先安内,朕决定痛下决心解决这个流贼之祸,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和想法都说说。” “皇上,内地流贼起于万历、天启年间。援辽兵丁陆续逃回,不敢归伍,因而结聚抢掠,以渐蔓延。不幸边地亢旱四载,颗粒无收,京、民二运转输不继,饥军饥民强半从贼,遂难收拾。”刑部尚书杨鹤奏秉道,“朝廷要解决流贼之祸,首先在安民,让百姓都先回到家乡,然后朝廷发放种子,让他们耕种,并且最起码要免除赋税三年,西北才可回复元气,百姓有田可种,有粮可吃,自然不会去做那朝不保夕的贼寇了,对于那些顽固不化的,臣认为要坚决剿灭,不留后患!” 朱影龙记得这个杨鹤可是支持“剿抚并举,寓剿于抚,以抚为主”的,何以变的如此强硬起来了,难道史书记载错了,是了,他的提议其实也就是这个意思,只不过表面上看起来他是支持剿的,实际上还是抚为主。 “诸位爱卿看杨大人这个办法可行?”朱影龙抬眼问群臣道。 “老臣对杨鹤杨大人的看法不敢苟同,如果照杨大人这样的做法国库需要化多少银两,杨大人你算过吗?”孙慎行是户部尚书,关心的自然是国库里面的钱够不够用。 “这个,臣估计有一千万两白银应该差不多了。”杨鹤估摸着说出了一个数字。 “一千万两,杨大人,你好大的口气,这件事要做成了,朝廷最起码要花掉两千万两。”孙慎行主管户部,自然知道对各地情形了如指掌,西北缺粮,如果让流贼回家耕地,首先就要供应他们吃喝和种粮,就算不收任何的赋税,最起码也要供应半年以上,这笔开销就是天文数字,尤其现在阉党把持了江浙这个产粮重地,漕运不通,粮价已经涨到相当高的高度,这些天他为了压平粮价就够他受的了。 “孙大人,流贼之患不除,国家就一日难以安宁,阉党祸虽大,但已经是湮灭在即了,流贼之祸现在愈演愈烈,必将危害我大明的江山社稷,民以食为天,想想当年太祖是为什么才奋起抗争推翻元朝暴政,才得的这个天下!”杨鹤针锋相对道。 “不错,国库现在是能拿出这么多银子,但杨大人你可知道,现在最大的隐患不是流贼,而是魏忠贤的南京伪明朝廷,朝廷一半以上的赋税都出自那里,还有粮食,没有粮食,你的拿什么去安抚流贼,你拿什么去剿灭流贼,臣的意思,流贼的事情先放一放,控制事态不要进一步扩大,等朝廷消灭了南京叛贼,再回过来解决流贼问题也不迟!”孙慎行反驳道。 第六章:时不待我(二) “……” “……” 支持杨鹤的原留北京官员,支持孙慎行的是开封过来原信王老班底的官员,双方以解决流贼隐患还是消灭南京的魏忠贤顿时在朝堂之上争吵起来,把诺大的一个太和殿当成菜市场了。 \\ 朱影龙被他们这么一争吵,刚才生出的立即清除流贼之祸的想法渐渐冷静下来,心中也渐渐倾向于孙慎行的等人的想法,因为他所知道的历史,流贼之祸扩大当在几年之后,目前最要紧的消灭魏忠贤的伪明朝廷,整合整个国家之力,再来消除流贼之隐患,然后刷新吏治,改革弊政,推行新政,以期造就出一个泱泱大明帝国。 “都给朕停下来!” 皇帝一开口,百官们还不一一把嘴闭上了,躬身一一归列站好。 朱影龙心中有了决定,清了清嗓音道:“朕刚才听了你们两种不同的想法,都很好,朕也很欣慰,因为你们都是在为朝政,为百姓和为江山社稷着想,朕很感激你们。” “臣等叩谢皇上天恩!”百官们听朱影龙这么一说,还不感激的马上下跪道。 “都起来,都起来,朕说的也都是肺腑之言,以后在这大殿之上,不要总是跪呀跪的,朕不喜欢这样。” “皇上此言差矣,君是君,臣是臣,君臣之礼,古有定制。礼法所然,皇上切不可因为感激器重臣下而坏了君臣纲法!”抬起头来打断朱影龙说话的是礼部右侍郎周庭儒,为了稳住北京政局,凡是没有被魏忠贤裹挟的官员,朱影龙全部留任了,这个周庭儒就是其中的一个。 朱影龙大心眼里对这个白面书生样的周庭儒不喜欢,他说的在这个时空是大家公认的至理,因此他也不好说什么,但语气颇有些不悦道:“周侍郎提醒的对,这是礼法,朕也不能一时坏了规矩!”其实他也是话里有话,只不过不明白皇帝心思的人是听不出来的,像久在皇帝身边的人就都听出来了,不过他们谁也不吱声,现在坐在龙椅上的这位皇帝迫于形势才没有做出那些惊世骇俗的事情来,如果等他操控了朝局,就没有人能左右他了,这个周庭儒恐怕在这个侍郎的位置上待不多久了。 “朕刚才说攘外必先安内,这也是不错的,但事情也需有个轻重缓急,朕认为流贼之患已经积压了十几年,要想一下子看到成效是不可能,这件事只能慢慢来,首先要让百姓对朝廷树立信心,然后再把事情落实到实处,这个工作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完成的,得分几个阶段,朝廷也不怕花钱,也敢花钱,但是这钱一定要用到百姓身上,所以要办好这件事,首先要刷新吏治,朕在开封住过一年多时间,发现这国家体制败坏不在这些普通百姓身上,而是在那些贪官污吏身上,这些人才是我大明朝最大祸患,最大的蛀虫,如果不把这些人清除出去,就是有两千万两,三千万两甚至四千万两银子都解决不了这个流贼的祸患,诸位爱卿,朕说的这些可对?” “皇上圣明烛照,微臣深感钦佩,不过此时如果刷新吏治恐怕会适得其反,官员们比生惶恐之心,皇上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大好局面就会当然无存,臣还请皇上三思呀!”吏部尚书黄尊素进言道。 “黄爱卿说的不错,朕也知道眼下不是刷新吏治的时候,所以朕的意思是流贼之患也不能不闻不问,朝廷先免去陕西三年的赋税,然后派两个得力的官员千万陕西负责安抚清剿流贼之事,但不要太着急,要慢慢来,至于粮食方面,先从京仓调拨一些,各地挤出一些,朕另外再想办法,专款专用,朕再授他们临机专断之权,其他几个省份暂时先缓一缓,你们看如何?”朱影龙把脑子里的想法理顺了道。 “皇上圣明!”杨鹤出口赞道,“不过这样一来要事让临近几个省份知道了,流贼还不通通涌进了陕西,这样一来朝廷该如何应付呢?” “杨大人不必担心,到那个时候,朝廷已经平息了南京叛逆,朝廷就能腾出手来清除流贼这个隐患了。”孙承宗道。 “万一朝廷不能在短时间内剿灭南京叛逆那又该怎么办呢?”杨鹤有点较真道。 “这个杨爱卿不必担心,朕有法子不让其他身份的流贼涌入陕西!”朱影龙自信道。 “臣等愿闻其详!” “诸位爱卿知道这黄河和运河多少年没有清淤了?”朱影龙想起了以工代抚之法。 “皇上的意思是朝廷出钱招募流民修黄河大坝、清除运河底的淤泥?”到底是工部侍郎,周顺昌第一个反应出来了。 “不错,这是利国利民,功在社稷的大好事呀,皇上此举既能造福黄河两岸的百姓,又能是漕运更加畅通,是大大的好事呀!”杨鹤等人更道,殿中是一片赞颂之声,只见那孙慎行嘴角不由的抖动了一下,这些都要花钱呀,就这轻飘飘的几句话要花掉多少银子呀,现在朝廷国库看似富裕,实际上几件大事一瓜分就所剩无几了,他能不担心吗?他这辈子还从来没有为钱这么操心过。 “皇上?”孙承宗想进言,却被朱影龙一抬手止住了,他也知道孙慎行的难处,但这些钱不是他好大喜功,而是眼下不得不花,就算现在不花,将来也要花。本作品1……6k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 “臣推荐陕西粮道布政左参议洪承畴担此重任,此人是我大明万历丙辰科殿试二甲第十四名,进士出身。初授刑部江西清吏司主事,历员外郎、郎中等职,在刑部任事六年,机敏干练,是个难得的人才。”身为吏部尚书,担这为国举贤的责任,黄尊素责无旁贷。 “臣认为陕西巡按御史李应期怀这一颗忧国忧民之心,但当此任更为合适。”杨鹤举荐道。 “好,就这两个人,传旨升洪承畴为陕西布政使,李应期升陕西按察使,陕西剿抚流贼一事交由他们统筹安排。”朱影龙拍板定了下来。 “启禀皇上,眼下各省的粮价、盐价、茶价飞涨,还有不少不法商人暗中囤积粮食、食盐,以期获得暴利,漕运也停了下来,臣向请皇上开京仓和地方各官仓,打压粮价、盐价,并且对这些不法的商人经行严肃处置!”孙慎行管着户部,这些天忙的就是这个,眼看着粮价、盐价天天往上涨,求神告奶奶的这些粮商、盐商们就是吃粮、吃盐而不放粮、放盐,这些人身后的势力可不一般呀,不是功勋贵戚,就是宗室皇亲,孙慎行不过一小小的户部尚书,他们根本就不会听他的,所以孙慎行就只能来找皇帝了。 千里大堤,溃于蚁穴,如果说贪官污泥是蚂蚁的话,这些宗室皇亲,勋戚贵胄就是蚯蚓,他们手里攥着大明朝百分之七十的土地,百分之八十的财富,就这样他们还不满足,贪婪吝啬,没有人性,对百姓和朝廷更是百般的要求,敲骨吸髓。他与这些人是毫无感情可言,杀了都不觉得可惜,不过杀人是最下等的办法,要让他们尝一尝守着成千上万的大米、食盐,卖不出去,吃又吃不下,欲哭无泪的滋味才是最上等的办法,不过眼下他似乎没有能力办到,还不能直接动他们,没有这些人的支持,他这个皇帝恐怕一天也坐不下去,只能另外想办法。 既然现在漕运走不了,那只有走海运了,从朝鲜、日本、福建。广州那边,甚至云南都是可以购粮的,虽然粮价可能也不低,但至少要比现在市面上的粮价要低的多,于是朱影龙下旨让田畹去了市舶司提举任任提举,掌海外诸藩朝贡市易之事,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派船去朝鲜、日本、琉球等地购粮,以平息国内的粮价,至于食盐,这好办,如果盐商们不出售手中的食盐,明年的盐引朝廷自然也有理由不批了。 眼下就只有从京仓和各地官仓放出一部分粮食来缓解燃眉之急,朱影龙不禁仰天长叹,时不待我呀! 第七章:血战宁远上(一) 修黄河大堤和对京杭运河清淤的工作交给了刚刚被征召入京的工部尚书李之藻,另外杨鹤之子杨嗣昌也到京了,朱影龙下旨给了个兵部侍郎的衔,做了孙承宗的副手。/ // 皇太极对北京明廷能够迅速稳定朝局,并且还派出两路大军驰援宁远感到异常的惊讶,这次出兵他已经拿到彩头了,就算不攻下宁远对他也没有什么损失,他现在感兴趣的是坐在北京龙椅上的那个年轻人,隐隐觉得自己最大的敌人可能就是这个不满十八岁的年轻皇帝。 山海关城楼上旌旗飘扬,被刚劲的北风吹的腊腊声响,满桂等一干将官正集中在城门上等候出关驰援宁远的主帅到来,一个他们根本就没有听说过的名字,满桂和祖大寿心里都很紧张,怕朝廷会派上一个不懂兵的文人过来就糟糕了,虽然名字听起来还似乎很有霸气,就怕没有真材实料。 熊廷弼除了蓟镇总兵的头衔,还挂了一个宁前道按察使的职务,便于统帅从各镇调过来的军队。 “满将军,祖将军来了,你们快看!”一个小旗眼力不错,突然发现城关前地平线上飞起一片尘土,隐约的看到一彪军马疾驰而来。 “哦,快,望远镜!”这是袁崇焕临行前,朱影龙特意给他准备的,让他分发给诸将,满桂一见之下,爱不释手,宝贝的不得了,比亲生骨肉还亲,一刻不见就浑身不舒服,爱惜的不得了,每天都擦拭好几回。 透过望远镜,满桂清楚的看到了一员中年将官,身穿银色的铠甲,胸口的袍服是一只金丝锈的麒麟,传麒麟补服可是一品武将了,自己为朝廷打了这么多年的仗,立下这么多战功,直到今日才有资格传麒麟的补服,他一个名不经传,不就是在皇上做信王时候的跟前伺候的吗,居然一下子也穿了麒麟补服,满桂心中有些不服,颓然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朝廷别派一个绣花枕头来,督师呀督师,你这次可悬了,愤然一巴掌拍在坚实的城砖上,把身边的祖等众将吓了一跳。 “满疯子,你干什么?”满桂一上战场就疯狂,发起彪来,风云变色,与他工事的众将官都习惯称呼他为“满疯子”,当然低他一级的人可不敢这么喊,小心被他把肋骨给打折了,祖大寿与他平级,地位相当,这么喊他自然没有问题。 “祖大炮,你说这朝廷干什么,非得派一个人过来,把兵派过来,让我领兵去不就得了吗?”满桂不满的嘟囔道。 “满疯子,你少说两句,不要以为现在没有监军了,你可以信口开河了,朝廷现在还是文官节制武将,你我说话都小心点,要是让御史言官们听到了,又要参你一个妄言之罪!”祖大寿忙小声训斥了他一句。 “祖大炮,你外号叫大炮,老满看你胆子比针眼还小。”满桂不以为然的用小拇指对他比划一下道。 “我胆子比心眼还小,我可告诉你,你可小心的点看着我,我说不定哪天夜里偷偷的带兵就去驰援督师去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妹夫在建酋的军营里受苦!”祖大寿狠狠瞪了满桂一眼眼圈一红道,想起可怜的妹夫、妹妹一家,祖大寿心里就平静不下来,他焉能不知道满桂来山海关其实就是为了看住他,不让他冲动出兵救援宁远而中了皇太极的奸计,也幸亏有满桂看着,如果满桂再迟来一步,恐怕祖大寿已经点齐兵马出发了。 “不说了,人到了,赶紧下去迎接吧,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眼下咱们千万不能得罪他。“满桂是胆大心细,外表粗放豪迈,实则细腻如发,不然袁崇焕也不会派他过来看着祖大寿。 熊廷弼骑在马背上,心情激动无比,时隔五年了,恍如就在昨日一般,今天,他又重临山海关了,五年前他意气用事差点落的一个万劫不复之地,还背上了不小的恶名,今天,原来的熊廷弼已经死了,只剩下为皇上尽忠的雄霸了。 满桂、祖大寿率山海关上合众将官匆匆从城门楼下迎接驰援宁远的大军。 熊廷弼策马在满桂等人面前停下,跳下马来,往两人走过去,这两个人他自然是熟悉不过了当年他任辽东经略之时,这两人就已经在他帐下听命了,五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一见之下,他都差点认不出来了,满桂原本就长的黑,现在越黑,而且也瘦了许多,祖大寿也是,颧骨高高的突起,手指关节全部都是老茧,这些都是拿刀砍杀换来的,本書轉載文學網宁远太苦了。 临时拼凑起来的军队就是不行,况救兵如救火,指望这支军队去解宁远之围,不被人家包饺子就算好的了,熊廷弼身后面这几个镇总兵、参将们不见的会乖乖的听他指挥,军队是个靠排资看历的地方,像他这样空降过来做主帅的,手下的将官不一定会服他的,若是在平时还可以慢慢调教,现在可不行,可行的办法就是在三军之前立威,以威服众。杀几个不听号令之兵将,震慑其他不听军令之人,但是现在这么做又不太合适宜,拼凑出来的兵战斗力奇差,一向疏忽训练,就算整合起来,能听从他的将令了,要他们对付常年征战的后金八旗兵,还是死路一条,自他临危受命,他心中已然有了想法,只不过要等到见到满桂和祖大寿才能说出来。 满桂、祖大寿走到熊廷弼前大约三丈左右距离站定,正打算抱拳以军中之礼见礼,突然发现眼前之人非常的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之间居然抱着拳忘记开口说话了。 “两位将军,见到雄某为何不说话?”熊廷弼已然猜到他们可能觉得自己面熟,一下子想不出来是谁,愣住了。 对了,是那个熟悉的声音,一个人的容貌可以变,但声音是不会变的,尤其是举止神态方面越看越像,满桂和祖大寿两人眼神一个交会,眼神中写满了震惊,有什么比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活生生的站在面前更加令人感到吃惊的呢? “标下山海关总兵祖大寿见过大帅!”祖大寿压制住心中的震惊,忙躬身见礼道,以熊廷弼现在的身份,与祖大寿其实还差那么一点,但他现在是驰援宁远的主帅,祖大寿这么称呼一下也绝不过分,尤其他已经怀疑起这位援辽主帅的真正的身份是已经死了的辽东经略熊廷弼。 满桂心中的震惊也不下于祖大寿,两人同在熊廷弼帐下为将,对主帅自然熟悉无比,当年曾一同上书恳请朝廷免去熊廷弼的罪,后来传首九边,满桂看到那颗已经不能辨认的头颅还流下了两行热泪。 在满桂和祖大寿的安排下,熊廷弼率领自己亲卫僚属还有从蓟镇跟随过来的五千兵马进入山海关,其中就有吴三桂率领的前锋营三千兵马,熊廷弼也是一个爱才之人,一见到吴三桂就甚是喜欢,见他弓马娴熟,文韬武略具是上上之选,还有实战经验,其父吴襄不想让他从军,这才把他送到侍郎懂其昌门下读书,才没有被后金俘虏,这次军前效命,皇上很是看中这个年轻人,他自然也就给了不少关怀,委以前锋营的重任。 第七章:血战宁远上(二) “舅舅!”吴三桂一见到祖大寿就激动的叫唤道。\ “二娃子,是你?”祖大寿咋一见到外甥也是激动不已,如果吴襄这次救不回来,好歹还给老吴家留了一条根,祖大寿是又喜有悲。 “是呀,舅舅,二娃子不念书了,皇上特许我军前效力,二娃子要救出父亲、母亲、大哥、三弟他们!”吴三桂激动的抓住祖大寿的两条臂膀道。 “好,好孩子,你爹、娘平时没白疼你,舅舅也没白疼你!”祖大寿双眼泛出喜悦的泪花道。 “舅舅,皇上说……”吴三桂悄悄的在祖大寿耳边低声道。 “有这样的事情?”祖大寿听了之后恨声道,“想不到谣言传的这么快,居然已经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去了!” “皇太极太阴险狡诈了,好在皇上英明睿智,许我军前效力,大帅更是委以前锋营的重任。”吴三桂也恨的是咬牙切齿道。 “你见到皇上了?”祖大寿眼睛一亮问道。 “见到了。”吴三桂毕竟是少年心性,血气方刚,说话自然率真,不矫揉造作,道,“皇上只比二娃子大一岁,可二娃子站在他面前就好像见到爹一样。” “你说皇上就像你爹?”祖大寿感到诧异又好笑的提醒道,“这话可不能在外面乱说,在舅舅面前说说没关系。 “二娃子知道了,谢谢舅舅提醒。”吴三桂连忙受教道。 “你给舅舅说说,你怎么觉得皇上就像你爹?” 吴三桂低头想了一下,回答道:“二娃子也不知道,只是皇上管你这面前一站,就让人觉得心里不自在,战战兢兢的,还有在皇上面前说话,二娃子连撒谎的胆子都没有,就跟爹面前一样。” “你懂什么,这是帝王威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先帝虽然不是一个好皇帝,但却为后来人选了一个好皇帝,咱大明朝中兴有望了。”祖大寿从外甥的眼神中已经看到了他对新登基为帝的信王产生了敬畏之情。 “二娃子,你觉得当今皇上是个好皇帝吗?”祖大寿问道。 吴三桂点了点头道:“他自登基以来,首先废除了东厂,严令后宫不可干政,并且废除锦衣卫的特权,现在京城的治安都归顺天府管,朝廷也不过问,还有他自减皇宫用度,归内币入国库……” 吴三桂说了一大通,祖大寿认真的听着,听到最后都不禁流泪了,这些都是外甥亲眼所见,不会有假,本来向他这些守边的官军还有些顾虑,也听到写闲言闲语,只不过现在边关正在打仗,还考虑不到那些,表面上还遵从北京朝廷的领导,实际上还是有点想法的,信王夺位的谣言也在边军中传开,军心或多或少都有些浮动,听到吴三桂这么一描绘,祖大寿心中那份心也就定了下来。 军人与文人不一样,他们向来喜欢直的,虽然他们也会耍心机,谁对他们坦诚相对,他们也会对谁坦诚相对,这一点就跟普通百姓一样,如果不是这样,中国也不会出现那么多的朝代更替了。 甥舅俩刚相聚也没能说多少话,就听到了满桂命人擂鼓聚将的鼓声,祖大寿和吴三桂匆忙整理衣甲,操起兵刃,带上头盔赶到总兵府大堂。 祖大寿和吴三桂赶到大堂,已经已有大半将官到了,满桂端坐在衰案之前,下首坐的正是熊廷弼。 将官们在三通鼓响之后,都必须到场,点卯三次不到者,可立即推出辕门斩首。 山海关各将校都是悄然无声,目不斜视,军纪严明,相比而言,熊廷弼亲率的这三万大军的将校们,交头接耳,低声细语,左顾右盼的,还有几个三次点卯未到,气得熊廷弼脸色铁青,带这这样的军队是驰援宁远,不败才有鬼呢! 几位没到的将校姗姗来迟,还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嚣张傲慢的不得了,满桂也看得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些人不是自己的属下,他不能越权处理,眼神朝熊廷弼打量了一眼,看到熊廷弼悄悄的跟他点了一下头。 满桂自然明白,一拍帅案,站了起来,对那三次点卯未到的几名将校喝道:“尔等三次应卯未到,难道就不知道向本帅说明一下原因吗?” 其中一个长得快要走不动的参将走了上前,不屑的道:“本参将是昌平李总兵派到宁前道按察使雄大帅手下听命,你是辽东的总兵,本参将需要像你解释什么吗?” “哦?”满桂不怒反笑道,“好呀,既然你这么说,那你迟到近一刻钟,你是不是该跟雄大帅说明情由呢?” “嘿嘿,那得问一问雄大帅的意思?” 这个参将名叫李魁,是个骄横跋扈之辈,朝中早有闻名,正不知道昌平总兵怎么会派他领兵过来? “不必了,本帅现在就下令将尔等四镇援兵划归满将军调遣!”熊廷弼平静的宣布道。 “什么?”前来驰援宁远的四镇将官顿时炸开了窝。 天津副将钱中先代表四镇援兵出列问道:“朝廷有旨意让我们出关驰援宁远,大帅把我们这些人调拨给满将军这是何意,难道大帅想要违抗圣旨吗?” “雄某怎么会违抗皇上的圣旨呢?”熊廷弼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本帅出京之时请了一道圣旨,皇上许我便宜行事和临机专断之权。” 这下四镇驰援的官兵除了蓟镇的五千兵马还有吴三桂的前锋营的将官沉默不言,余下三镇俱哗然,顿时在这大堂之上吵闹起来,有的既然说要把军队重新拉回去,那个李魁的参将更是积极的不得了,居然在这个时候搞起窜连起来了。 熊廷弼摇头苦笑,有这样的将,会有什么样的兵,难怪皇上有意改革军制,而且已经到了不改不行的地步了。 “肃静!”满桂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气得他异常恼火,朝堂下怒吼一声,一下子镇住了那些吵闹的将校。 “既然雄大帅已经把你们交给了我,在我的地方,就得守我的规矩!”满桂面露杀机道,他人本来就长的不怎么样,还一脸的横肉,发怒的时候更加可怕,看得堂下刚才吵闹的将校心中一寒,俱有些害怕的低下了头。 “来人!”满桂朝堂外喝问道。 堂外迅速跑进来一对士兵,跪了下来齐声道:“请将军吩咐!” “更新,更快,尽在16……k文学网,www.1……6k.cn,手机访问:wap..cn全文字阅读让您一目了然,同时享受阅读的乐趣!将刚才点卯三次未到的几个人扒去盔甲,推出辕门斩首!”满桂已经动了杀机,这些他已经跟熊廷弼商量好了,他将山海关内的百战之兵将调拨给熊廷弼驰援宁远,而熊廷弼手下这些从四镇抽调过来的兵将将交给他镇守山海关,并且严加训练,熊廷弼没时间做的事情就有满桂来代劳。 “是!” 杀气凛然一对士兵将四镇的将校围了起来,将李魁等几人准备抓起来,立刻引起了其他将校的反弹,心道,现在是李魁他们几个,待会儿可能就轮到他们了,这个时候不反抗更待何时?顿时在大堂之上与满桂的亲兵打了起来。 眼看就要发生一场巨大的军营哗变,满桂突然间抽出自己的宝刀,一刀劈掉了帅案的一角,厉声喝道:“山海关众将听令,如有反抗刚才的军令者,格杀勿论!” “是,标下领命!” 山海关上的诸将都是从血与火里滚出来的,那会怕这些只会贪污军饷,玩女人的软蛋将军,蜂拥而上,抽出腰中刀刃,对这四镇中阻止执行军令的将校一阵砍杀,不消片刻,无一活口留下。 堂上血淋淋的情景让侥幸存活,没有掺和进去的四镇将校吓的直呕吐,有几个居然当场晕过去了,这真是可笑,这样的将军还能上战场吗?去了不是被俘,就是当逃兵! 熊廷弼看着堂下血腥的场景一脸的平静,这样的场景在他的眼里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不遵将令被他杀掉的将校不在少数,这几个人算什么? 熊廷弼越发的冷静,满桂和祖大寿越发的肯定眼前这个人真实身份,但是现在谁也没有这个胆量去问这个问题。 小小年纪的吴三桂不但没有被这血腥的场面吓倒,反而感到一丝兴奋,一丝向往,俊脸胀的通红,眼中闪现出渴望的色彩,当然目光时不时的扫过满桂刚才坐的那个位置,眼神中发出炽热的光芒。 接下来满桂下令将四镇剩下来的将校暂行看管起来,等于是软禁起来了,命令祖大寿率人去接管四镇的兵马,同时将山海关中调出两万五千精兵,随熊廷弼北上,加上熊廷弼这个蓟镇总兵手下的五千兵马,还有专门从京营挑选出来的三千前锋营,共三万三千兵马连夜出山海关,北上驰援宁远。 熊廷弼在山海关的所作所为朱影龙很快就得到了报告,对于熊廷弼用四镇之兵代替山海关之兵,然后用山海关之兵驰援宁远的做法简直敬佩的无以复加,换作是自己,或者是别人是绝对想不出这样的办法来的,孙承宗更是露出欣喜的笑容,人可是他举荐的,看来熊廷弼还是宝刀未老,越发的老辣了。 还有将这四镇之兵留在山海关,假以时日在满桂、祖大寿的训练下必将又是一支劲旅,一举两得的事情岂有不好之理,至于杀了四镇那么多的将校,朱影龙非但不会怪罪他,反而感到高兴,四镇离北京最近,一下子空缺这么多位置,孙承宗开封培养的那些人可以安插进去了,慢慢的将兵权牢牢的抓到自己手里,到时候军制改革就不容易出乱子了。 与此同时,皮岛的毛文龙因为得到了朝廷的一百万两银子的军饷,也从皮岛出兵袭扰后金的辽阳、鞍山等地。 第八章:血战宁远中(一) 天启七年九月八日夜皇太极的中军大帐,此刻他正召集帐下所有谋臣武将商议军机大事,到此刻后金皇太极率领八旗七万大军已经围困了宁远整整二十六天了。/// 十六根婴儿臂粗的红烛将诺大的中军大帐照的入白昼一般,皇太极眯着眼睛坐在虎皮汗位上,帐中文臣武将分两列站的满满的,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发出任何的声音。 “这个雄霸是什么来头,明廷总兵以上的官儿本汗几乎全都知晓,这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皇太极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帐中文武问道。 三贝勒莽古尔泰出列道:“管他是什么来路,就明狗那些虾兵蟹将,我看那个什么雄霸的也就是一个脓包来,召集这么多人商量干什么?大汗只需给我一万精兵,必能将这个雄霸的首级取来献给大汗!”话里含话,矛头直指皇太极,说他畏首畏尾,胆小如鼠,继承汗位,代善等其他三贝勒宣誓效忠皇太极,皇太极随后设了八大臣管理国务,称八固山额真,在旗内总管一切事务,国家有事,与诸贝勒“偕坐共议”,狩猎出师,各领本旗兵行,还负有稽察责任。固山额真的设立,削弱了诸贝勒的权力,却使得自己的权力得到了加强。莽古尔泰纵有不满,现在也只能在嘴上说说而已。 皇太极不动声色,他知道他继位后削弱了其余三大贝勒的权力,他们都记恨在心,偏偏他们有都发誓效忠自己,碍于誓言,他们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但言语上的顶撞时不时有发生,如果不是骨肉亲兄弟,他早就处置这几个人了。 “宪斗,内线有这个人的生平资料吗?”皇太极转向站在文臣当中的范文程问道。 “启禀大汗,内线虽然传来一点消息,只是微臣看对我军没有丝毫的用处。”范文程俯身道。 “说说看。” “内线的情报说,此人是信王未登基前潜邸中人,来历似乎非常的神秘,魏忠贤逼宫事变后,曾协助一个叫做丽娘的女子和他的妃子叶涟漪一起整顿京营,后因为女子主军,且后宫皇妃也参与其中,朝臣非议,被迫撤去那个叫做丽娘职务,让一个叫做陆皓天的年前人走到了前面,这个雄霸紧跟着就被委任接替了崔呈秀的弟弟崔凝秀蓟镇总兵的职务,现在又被明廷的皇帝加了宁前道按察使的职务,统领三万三千援军驰援宁远。”范文臣叙述道。 “看来这个雄霸倒是挺神秘的。”皇太极自言自语了一下,旋即笑道,“南明的这个汉人皇帝居然让自己的妃子去整顿军队,实在是够荒唐的!” 皇太极这么一说,堂下后金诸臣俱哈哈大笑起来,像范文程等汉官脸上就有点发烧的感觉,如此荒唐的做法,幸亏及时收回,不然恐怕天下的笑柄,他们虽然是后金的臣子,但血管里流的地地道道汉人的血,汉人有这样的皇帝,没有希望了,再看后金愈益强大,迟早会入主中原,希望到时候他们能善待汉人。 “大汗,如今南明的汉人都无将可用了,居然让一个娘们管他们的京营,如此说来,这个雄霸也不足为虑,此战我们必胜!”阿巴泰站出来道。 “对,此战我们必胜!”皇太极也从白虎皮椅上站了起来,涌起强大的自信,一挥手,掷地有声道。 帐中诸将顿时被主帅这种必胜的信念感染了,纷纷挥舞拳头,一起喊道: “此战必胜!”“此战必胜!”“此战必胜!” “莽古尔泰、阿巴泰听令!”皇太极看帐中诸将战意高昂,士气如虹,当即从帅案抽出一支金色的令箭,喝道。 “臣莽古尔泰、臣阿巴泰听候大汗调遣!”莽古尔泰和阿巴泰一齐跪下道。 “本汗给你们一万精骑,你们可有把握击败这个雄霸?” “臣等原意立下军令状!”莽古尔泰和阿巴泰对视了一眼,俱露出无比的信心道,论野战,明军十万也不一定是八旗精锐骑兵一万的对手,这个军令状有什么不可以立的呢? “好,给本汗活捉这个雄霸,我倒也看看南明这个乳臭未干的小皇帝给本汗派了个什么样的人物,哈哈哈!”皇太极大笑起来,将调兵的令箭扔给了跪在帐下的莽古尔泰的手中。 “臣莽古尔泰、臣阿巴泰谨尊汗令!”莽古尔泰和阿巴泰转身退出大帐,下去调兵遣将去了。 “大汗,宁远就快要弹尽粮绝了,眼看就要入冬了,袁崇焕手下的士兵还没有发放过冬的棉衣,以臣下看,他们撑不了几天了。”说话的是投降后金的降将,原抚顺游击将军,现在的额附和三等总兵官李永芳。 皇太极对袁崇焕的敬畏之心是从努尔哈赤的死开始的,可如今袁崇焕被他困在宁远这座孤城,死死的围住,直到将其困死,饿死在城中,让他拿自己毫无办法,他的这股畏惧之心满满的就消失了,开始自信心膨胀起来,这个机会是QB5难逢,如果这次不能拿下宁远,打通南下通道,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有这样的本書轉載文學網机会了,除非明廷再发生一次巨大的变故,但像这样的变故不是说来就来的,何时何地我才可以入主中原,把欺压了我们金人几百年的汉人踩在脚下,让他们成为我金人最卑贱的奴才! 与此同时,宁远城上是一片黑暗,围困这二十多天来,城上官兵们是人困马乏,饥寒交迫。不知道哪天后金的军队会进攻,袁崇焕从后金,每天进攻的次数有原来的不定次数,到现在一天下来只有草草的四五次,就知道皇太极的意图向将宁远城城内的数万将士困死在这里,城中的粮草一天一天的在减少,天气也愈来愈冷,将士们没有御寒的棉衣,一到晚上就冷的瑟瑟发抖,只能几个人团在一起取暖,眼看这冬天就快来了,如果在下雪之前,宁远之围没能解开,将士们得到过冬的棉衣的化,恐怕这宁远不战自降了。 放弃宁远,袁崇焕有些不甘心,他在这里整整生活近五年了,对这里的百姓还有一草一木都有着深厚的感情,如果让这些无辜的百姓落到后金的手里,等待这他们的就是杀戮和奴役,这和亲手杀了他们有什么分别,可他现在被困孤城,与外界顿觉一切联系,也不知道朝廷现在怎么样了,锦州丢了,如果宁远再丢的话,那么山海关之外都将是皇太极狩猎场了,关外近百万的汉族百姓将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金人的残暴是天下皆知的,这个刚从茹毛饮血走出来的民族是不懂得什么圣人之道,教化之功的,他们征服别人的靠的只有武力和杀戮,他们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靠血腥征伐得来的,对于他们来说汉人只是他们的猎物,而不是可以平等对待的人。 第八章:血战宁远中(二) “大帅,后金大营有动静,好像在秘密调兵?”袁崇焕正在灯下思考眼前的出路,忽然间满头大汗的赵率教闯了进来急声禀告道。 “什么?”袁崇焕刷的一下子就站立起来,顾不上责码赵率教擅闯之罪,拿起衣甲到:“走,快随本帅去看看!” 赵率教等一干亲卫簇拥着袁崇焕急急匆匆的爬上了城楼,望后金大营方向望去,虽然后金大营基本上将灯火都熄灭了,但还是能依稀看到营内人马攒动模糊的情景。 “侦察的斥候回来了吗?”袁崇焕觉得有些不对劲,难道皇太极想在这个时候攻城? “还没有,应该马上就快回来了!”身旁一个游击看了看一直没有动静垂到城下的绳子回答到。 “大帅,快看!”副将朱梅指着后金大营的一角道。 袁崇焕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似乎看到有一支军马离开了后金军大营。 “大帅,会不会是后金撤军了?”参将何有纲猜测道。 “不可能,后金粮草充足,都围困我们宁远二十六天了,这个时候撤军,岂不会功亏一篑,皇太极不会这么傻的。”赵率教性格机敏,反驳道。 “快看,他们走的方向好像是在向北!”朱梅一直在观察那支在黑暗中行军的后金大军。 突然天空上乌云盖顶,本来还可以借助望远镜和点点月光看到点模糊影子,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了,宁远城楼上众将都露出沮丧的脸色。 “向北,那是回锦州、辽阳的路线,难道说皮岛的毛文龙偷袭辽阳了?”何有纲这一次到猜得不错,毛文龙是偷袭辽阳了,但是那儿大贝勒代善已经在那儿等着他了,毛文龙部本来战斗力就不强,常常打胜仗都不能杀死八旗一个兵丁,而且还是数倍于敌军之下,可想而知,如果不是后金没有水师,毛文龙能不能呆在皮岛上花天酒地还不知道呢。 “有这个可能,不过就算皇太极分出一半的兵马回辽阳,只要他还留下几万兵马死死的困住我们,我们还是必败无疑。”赵率教被皇太极的闪电攻击锦州的强悍战力吓怕了,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从心里产生了对皇太极的一丝恐惧和不安。 袁崇焕一直神色冷峻的看着后金大营,除了问了一句“侦察的斥候回来了吗?”,一句话再也没有说过。 “大帅,在我等众志成城抵抗后金之际,赵率教却说出我军必败,如此这等动摇军心之语,实在是居心叵测!”监司邢慎言对赵率教的投机奉迎一向很是不满,此刻赵率教说出这等必败的丧气之语,现在有这样的机会教训一下这个赵率教他自然不肯放过。 袁崇焕心里明白赵率教胸中真材实料不多,但这个属下对自己还算不错,办事也尽心尽力,他也是人,有普通人所有的感情,锦州沦陷,大凌河等诸城在上次宁锦战役中被后金全部拆毁,还没有来得及修筑,致使皇太极攻下锦州之后直接南下包围了宁远,赵率教的责任很大,但也不能全怪他,谁能知道朝廷会突然发生变故,又有谁能有这样的气魄,在大败之后还能迅速抓住战机,以闪电的战术攻占锦州,多方面的因素造成了锦州等城池的丢失,况锦州丢失也不是他一个人的责任,还有锦州总兵吴襄的责任,他这么想其实也是为赵率教开脱,当初他一到宁远要杀赵率教也是因为考虑不周,加上锦州的丢失他也要向朝廷有个交代,因此才决定要杀赵率教,后来因为满桂等人不弃前嫌为赵率教求情,这才让他冷静下来,杀了赵率教容易,那被俘的吴襄呢,自己斩杀了赵率教不就等于断了吴襄的后路吗?所以应了满桂等人的所请,将赵率教贬为游击戴罪立功。 “邢监司说的对,赵率教这等丧气言论决不能姑息,倘如在军中流传,必然动摇军心,请大帅明察。”宁远总兵杜文焕道。 “你们,你们……”赵率教瞪着身边诸将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本帅知道你们都是为了守住宁远才说出心里的想法,这个时候不能自乱阵脚,赵率教这么说是有动摇军心之嫌,本帅也不会袒护他,不过眼下用人之际,本帅就先给他系上二十军棍。”袁崇焕冷静的道出处罚决定。 既然主帅都这么说了,那么杜文焕等人包括赵率教本人自然都躬身遵从,至少暂时没有异议,同心协力坚守宁远城。 “大帅,拼了吧,趁现在还有些粮草,再过几天,恐怕我们连拼的力气都没有了!”大凌河总兵左辅眼珠子通红道,在黑暗中,如同择人而噬的野狼,他这个总兵当的实在窝囊,城池让后金大军给全拆了,还没来得及重新修筑,锦州一丢,他接应了逃出来的赵率教等一千多残兵,知道大凌河根本守不住,为了减少太多无谓的伤亡,两人合兵一处决定退守宁远。 “拼,怎么拼?眼下我们总共三四万兵马,但大部分都是步军,少量的车营和骑兵,就这点兵力,除了守城,与八旗的精锐骑兵浪战,这仗怎么打?”赵率教反驳道,反正现在也只有他敢这么说了,而且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诸将也提不出任何驳斥之言,除了说他动摇军心,别无他辞。 忽然间垂到城下的绳子动了三下。 “回来了!”刚才那回答袁崇焕的那个游击欣喜的道。 “快,快把他拉上来,千万不能惊动城下的辫子兵!” 那游击小心翼翼的在几个士兵的帮助下,缓缓的将长绳往上收起,费了好大的劲,这才在没有惊动后金辫子兵的情况下将派出去侦察敌情的斥候拉了上来。 “怎么样,后金军营有什么动静!”袁崇焕上前急切的问道。 “我,好冷,快给我点热水!”只见这名斥候紧闭着双眼,嘴唇已经冻的青紫,不住的发抖,袁崇焕连忙命人给他送来一碗暖汤,喝下之后才缓缓睁开了眼睛,看见最高统帅就在面前,吓的他赶紧挣扎的站起来要给袁崇焕跪下。 这二十几天晚上派下去的侦察的斥候,活着回来的只有三个,另外两个在拉上来的时候被射成了刺猬,就眼前这个完好无损的坐在眼前。 “刚才你在皇太极的大营都看到些什么?” “更新,更快,尽在文学网,,手机访问:wap..cn全文字阅读让您一目了然,同时享受阅读的乐趣!小的是换了他们衣裳,让他们当作死人抬进去的,大营防守很严,小的偷偷从死人堆了爬出来,大约是酉时三刻时分,小的看到大约有一万后金骑兵拔营起寨,并且用粗布包裹马蹄,一律禁声禁火的从大营的东侧开拔向北而去,小的不敢跟着,趁他们换防的时候,偷偷的跑了回来。”那斥候一口气将前前后后一股脑说了出来。 “一万骑兵,粗布包裹马蹄还禁声禁火,还向北,皇太极这是要干什么?”袁崇焕吩咐人将这名斥候带下去好好的犒赏,自言自语道。 “大帅,我们与朝廷已经断了二十二天的联系了,会不会朝廷有什么动作,派大军来救援我们了?”朱梅道。 “朝廷就算派了救援大军,也应该从南面来,这一万骑兵可是北上的!”左辅眉头一皱,不同意朱梅的看法道。 袁崇焕也在想是不是朝廷有了什么动作,才迫使皇太极分出一万精兵去对付? 现在他们被困在城中,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情形如何,该不会是满桂不听自己的命令,擅自从山海关出兵救援自己来了吧?如果是这样,那就有危险了,山海关的兵力一旦分出,兵力空虚,必定让皇太极趁虚而入,皇太极派出的全是骑兵,如果这一万骑兵闪电绕道攻击山海关,猝不及防之下,山海关沦陷,那可是大明的噩梦到来了,相比而言,宁远又算什么?袁崇焕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山海关要是落到皇太极的手里,那死守宁远根本就没有用了,皇太极下一步就是厉兵秣马,俯瞰中原! 其实皇太极声东击西的策略早就被袁崇焕看穿了,毛文龙小小一个东江岛,兵力不足二万,战斗力更是低下,如果不是因为盘踞海岛,皇太极拿他没有办法,不然他那两万人还不够塞牙缝呢,但东江那个位置也的确重要,如果有一支劲旅驻扎在那里,配合强大的水师,皇太极想南下就有些麻烦了,只可惜毛文龙不是那块料子! “城中还能凑出多少骑兵?”袁崇焕突然问了一句道。 “大概能凑出三千左右吧。”邢慎行现在管的是军需和粮草,宁远城有多少马吃草他自然最清楚。 “三千就三千,传本帅的将令,挑选三千弓马娴熟之兵,组成突击营,由左辅左总兵亲率,副将朱梅、参将孙祖寿、尤世禄。明日一早出城突围!”袁崇焕脸色凝重下达命令道。 “大帅,这是为何?”赵率教第一个发问道,众将都不明白这个莫名其妙的将令 袁崇焕长舒一口气道:“本帅满桂不听本帅将令私自出兵山海关驰援宁远,这样以来,山海关比然兵力空虚,皇太极使声东击西之策,他那一万精锐的骑兵其实不是向北,而是在半途中折往南,绕过满桂的援军,目标就是中原的门户山海关!” 众将听了之后均吸了一口凉气,经过袁崇焕这么一解释,众将顿时领悟过来,仔细一想果然是这样,山海关一失,宁远就成孤城,中原的大门也为皇太极打开,后果不堪设想,难怪大帅会下了这个让他们摸不着头脑的命令,将城中的机动力量全部拿出,破釜沉舟,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这三千骑兵如果不能冲出包围把消息通报给满桂撤回援兵,恐怕就大事不妙了。 第九卷:一国两帝之第九章:血战宁远下(一)下 廷弼率三万三千大军一路向宁远进发,但是大军刚过 下令大军扎下营盘,修筑防御工事,这才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大军便不走了,属下众将,包括前锋营的吴三桂都摸不着头脑,正所谓救兵如救火,走到半道上停下来这算什么意思? 众将不明情由,簇拥着军中新贵吴三桂一齐来熊廷弼的中军帅帐,想问个清楚。 熊廷弼在辽东之时跟皇太极亦有几次交手,对皇太极是相当的了 解,皇太极的雄才大略他非常清楚,虽然他在努尔哈赤面前表现的也不是很抢眼,但就因为这样,他对皇太极能够稳坐四贝勒的位置的能力一点都不怀疑,四个人当中他最年轻,野心最大,而且狡诈多端,朝廷派出援军驰援宁远,他岂会收不到一点消息,必然会派军中途拦截,万一山海关中有后金的间隙,把关中自己带走两万五千精锐的消息通报给 他,以皇太极喜欢冒险的性格,必然会派一支精锐的偏师绕过自己,南下山海关,所以他的大军不能走的太远,保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驰援山海关,修筑坚固的防御工事更是为了抵御后金强大的骑兵,这是一场无法预知之战,只要过了明天,如果皇太极的精锐骑兵还没有出现的话,那么他就要回师山海关了。 吴三桂等诸将求见,他自然知道这些人是不明白自己的将令而来 的,吩咐亲兵将人带进来。 “大帅。为何突然在此处停下,救兵如救火,如今宁远危在旦夕,大帅为何不快些行军,好解宁远之围呢?”偏将尤世威第一个站出来着急地询问道,三屯总兵尤世禄是他的哥哥,现在就被困在宁远城内,叫他如何能不急? 帐中诸将都是一副不理解的模样看着熊廷弼。每个人脸上都写着想知道答案的渴望。吴三桂更是一张稚嫩的脸胀的通红。在山海关内眼前这位雄大帅与满桂大帅联手清洗了四镇中不听话的庸将,并且以山海关之兵代四镇之兵援辽,这一手已经让年纪轻轻的吴三桂佩服地不得 了,内心对熊廷弼已经起了敬畏之心,他相信大帅这么做一定有他地目地。 “本帅知道你们心中急切,想早一点解除宁远之围,不过解围也不能不顾一切的冲杀过去。眼下我们的兵力加上宁远城中的兵力相加起来和皇太极的兵力基本相当,我军不善于野战,皇太极兵锋势盛,就这么莽莽撞撞的过去,基本上毫无胜算可言,皇太极本来就想诱使山海关出兵救援宁远,然后他好派偏师轻取山海关,然后前后夹击将我们吃 掉。”熊廷弼的看法与袁崇焕是不谋而合。而皇太极从内线得到山海关内兵将都是从内地临时抽调。精锐地守军出关驰援宁远的消息之后,顿时欣喜若狂,马上密令正黄旗副都统图赖又率一万精兵尾随跟过去 了。两万精锐的骑兵全部归莽古尔泰统一指挥,目标就是中原的门户山海关。 “皇太极困住宁远围而不攻,目的一是困死宁远,袁大帅缺衣少 食,到时候饿的不行了,自然不攻而下,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诱使山海关内的守军驰援宁远,因为朝廷发生巨大变故,就算能抽调地兵马也不会很多,这样一来关内兵力大大地削弱,他派一支偏师悄悄的绕过援军,等我们到达宁远城下之时,这支偏师就会兵临山海关下,到时候皇太极必然会竭力的拖住援军,不让其回援山海关,就算这支偏师打不下山海关,以骑兵地机动力,前后夹击吃掉援军还是轻而易举的,到时候不管是宁远,就是关外都已经是皇太极的天下了。”吴三桂这一通如倒豆般的分析,让帐中诸将顿时感到身上升起阵阵寒意。 “大帅英明,标下等服了!”这些将领原本也不服这个空降过来的主帅,只是他们是满 大寿手下的兵,军纪严明,由不得他们不听熊廷弼的 中也有几个是见过熊廷弼的,还在他手下出过力的,不过熊廷弼相貌大改样,一改以前豪爽的性格,变的有些沉默寡言了,这个转变也是朱影龙影响他的,做为一个统帅不仅仅要有过人的智慧,过硬的军事素养,更重要的是要有比常人难以达到的冷静,所以头脑在每一刻都是清醒的客观的,这一点朱影龙由于各方面的原因还没能做到,但有着几十年阅历的熊廷弼现在已经完全能做到了。 熊廷弼给了吴三桂一个微笑,以示赞赏他刚才的那一通分析,觉得这是一个可造之才,应该可以好好的培养一下。 皇太极的战略意图是什么,就在这两天之内见分晓了,熊廷弼挥手退去帐中诸将,单独留下吴三桂,因为他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要他去完成。 “二娃子,本帅可以像你舅舅那样称呼你吗?”熊廷弼以难得慈爱的目光看着吴三桂道,虽然儿女都非常的出色,但此刻他突然萌生想收一个弟子的想法,他看中了吴三桂。 “当然可以,这几天大帅待二娃子如亲生父亲一般。”吴三桂单膝给熊廷弼跪下道。 “本帅之所以对你如此器重,一是你是皇上看中的人,二来本帅很欣赏你的军事才华。”熊廷弼缓缓的道,“当今皇上是个可以成就千古未有的绝世之才,记住效忠皇上是你这一生唯一要记住的话。” “二娃子明白,谢大帅教诲!”吴三桂诚恳的道。 “你起来吧,本帅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让你去做,做成了,你将会天下闻名。”熊廷弼突然间面色凝重起来道,“但这件事情的危险性很大,可能你这一去就再也回不了了,本帅问你,你愿不原意去?” 吴三桂顿时在心里涌起复杂的斗争,但是他却知道,如果自己说 不,恐怕他的人头明天就会挂在辕门的旗杆之上,一狠心,有道富贵险中求,当即跪下道:“二娃子愿为大帅赴汤蹈火,死而后已!” “错,你不是为我,而是为天下百姓,为江山社稷,还有为皇 上!”熊廷弼厉声纠正道。 “是大帅,二娃子明白了。”吴三桂低头俯身道。 “好,吴三桂听令!”熊廷弼抽出一根令箭朝吴三桂喝道。 “本帅命你率本部三千前锋营,还有本帅从蓟镇调来的五千兵马也归你调遣,往宁远方向行军,拉开了走,能扯的旗子都给本帅扯开了,一定要让皇太极的斥候认为你这八千人马就是本帅的三万三千人马,你可能做到?” “标下一定尽力办到!”吴三桂接过令箭道,他已经明白了,他这八千人马根本就是一个幌子,是个诱饵,引诱皇太极上当的,好让他可以突然回师出现在山海关下,与满桂前后夹击皇太极这支偏师,然后转过来再驰援宁远,如此一来皇太极损失了这支偏师精锐,必然会从宁远退兵,而自己这支孤军就成了炮灰,生死都听天由命了。 熊廷弼也知道跪在下面的这个年轻人很聪明,已经明白了他的战略意图,他既然想收吴三桂为徒弟,自然也不希望他就这么死了,他那三千前锋营可全部都是骑兵,如果以吴三桂的资质和能力不能活下来的 话,他也就没有必要收这个徒弟了,其实这也是一个考验,考验吴三桂能不能做他熊廷弼的弟子,但是这个想法他可暂时不能告诉吴三桂,置之死地而后生,他要看的就是他的潜力! “去吧!”熊廷弼平静的道。 “是,大帅!”吴三桂手执令箭走出了中军帅帐。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九卷:一国两帝之第九章:血战宁远下(二) 呜……呜……” 一连串的进攻的号角声从后金大营传出,后金在九月九日拂晓对宁远城发动了第九十八次攻城战。/ \\ 皇太极命人推出了好几天没有使唤的红衣大炮,这种玩意后金还造不出来,炮弹打一个就少一个,所以皇太极宝贝的不得了,他就不明白了明朝那么多威力大的先进的火器,怎么屡屡败在自己手里呢,除了骑兵的因素,自己八旗子弟兵一个能打大明的士兵三个,甚至还不止,为什么会这样呢,这么些年与明军作战,他悟出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能不能打胜仗,武器、粮饷固然很重要,关键还是靠人,靠脑子,他熟读精研《三国》,那里面以弱胜强,以小胜大的例子比比皆是,皇太极每每入睡前都要翻一翻《三国》,虽然他很崇拜那个什么《孙子兵法》什么的,三十六计也很熟,但读那些兵书,远远不如《三国》领悟的多,每翻一次《三国》,他都能从中领悟点什么来,从而运用到自己治国统军上来,十几年来,一部《三国》都被他给翻烂了,他还示若珍宝的藏在床头的宝匣之中,并且还要求手下这些臣子们都要读《三国》,从中学习谋略和智慧。 从后金铁甲军开始攻城,袁崇焕就带着心腹死士谢尚政亲临城楼上身先士卒,指挥城上大明军官反击。 这一次皇太极是玩真的了,三樽红衣大炮集中一点不停的发射炮 弹。企图轰踏宁远城地北门,袁崇焕洞悉皇太极这个阴谋,除了不断的令城上的红衣大炮朝后金的缴获的三门红衣大炮开炮外,不断的指挥城中的百姓将石块往北城门口运,万一城门撑不住了,这些石块可以迅速堵住城门口,不让后金的军队进来。 铁甲军悍不畏死,前面倒下了。后面地补上。挥舞锋利地战刀前赴后继地往宁远城楼上爬上来。明军也不甘示弱,他们占着防守的优 势,还有部分火器鸟铳、三眼鸟铳和佛朗机小炮不断的朝城下射击,射死射伤后金八旗铁甲军无数! “大帅,我们的火药不多了最多只能坚持到天黑了,如果后金猛攻不停的话!”赵率教戴罪立功,自然是亲自上阵。在东门指挥明军殊死反击,浑身上下没一块干净的地方,胳膊上还缠着一块白布,鲜血不住的往外渗透,急匆匆地跑到袁崇焕面前禀告道。 “是呀,大帅,我刚才清点了一些库存,粮食我们还能坚持两天。但火药、炮弹我们就只能坚持到今晚了。”监司邢慎言这个时候业已放下私人恩怨。灰头土脸的跑过来禀告道,刚才后金一发炮弹正好落在的库房左近,差一点就把他给活埋了。 “妈的。皇太极想干什么,这么迫不及待的,逼急了老子跟他拼 了!”大凌河总兵左辅手执鲜血淋淋的大刀,也跟着跑了过来。 “皇太极想要干什么?”诸将心里都想着这个问题,如此发疯的攻打宁远,而且不计伤亡,从拂晓到到现在快一个时辰了,就没有停过,三门红衣大炮也给宁远楼上的红衣大炮轰掉一门,炸堂里一门,就剩下这一门红衣大炮,还在不停地朝宁远城上发射炮弹,宁远城上红衣大炮总共也只有四门,其中两门在前面几次攻城作战中报销了,剩下地两门现在正全力打击后金仅剩的那一门红衣大炮呢,第一次宁远大战是各种打法都已经用遍了,眼下就只有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拼本事了。 “大帅,宁远顶不住了,您带着人突围吧!”赵率教弯膝跪在袁崇焕面前哭诉道,“您老人家那二十军棍,标下只有来世再还了!” “赵率教,你胡说些什么,本帅什么时候说要丢下宁远独自突围 吗?”袁崇焕站了起来,狠狠地瞪了赵率教一眼道:“四十军棍,等打完了这一仗,不管你立多少军功,这四十军棍一棍都不会少!” “大帅……”赵率教泣不成声,猛的战起来朝四周的明军将士吼 道:“我赵率教自知只会投机奉迎,大帅对我恩重如山,我能有今天这样的地位都是大帅給的,弟兄们,宁远城的百姓看着我们呢,关内的百姓看着我们呢?我们都是大明的血性男儿,绝对不能让金人侵占我们的家园,欺辱我们的父母百姓,你们说是不是?” “是!”四周响起震天般的回答声。 “随我杀!”赵率教顿觉浑身热血沸腾,自己跟满桂闹矛盾的时 候,是大帅袒护了他,反而将满桂调到山海关去了,现在,还是大帅袒护了他,让他没有人头落地,现在他明白了,是自己该报答大帅的时候了,所以勇气倍增,带头抽出沾满热血的战刀 去。 “杀……”尾随他的数百将士高声呼喊着冲上了东面的城墙! 回首望去,却发现袁崇焕眼中已经湿润了。 “大帅!”四周的将领都跪了下来。 “传本帅的将令,突击营行动!”袁崇焕在心中发下誓愿,誓与宁远共存亡。 “大帅,您随我们突围吧!”突击营首领,大凌河总兵左辅恳求 道。 “不必多说,快去!”袁崇焕反起一脚将左辅踢倒厉声喝道。 “大帅!”随突击营突围的将领跪成一地恳求道。 袁崇焕气的火起,拔出自己的佩剑,指着这些将领道:“谁不尊将令,本帅就先斩了了谁,山海关要是有什么闪失,你们将会是我大明朝的罪人,就算本帅不杀你们,你们必将留下万世的骂名,还不快去!” 众将围了袁崇焕叩了三个响头,然后飞身上马,朝袁崇焕抱拳道:“大帅,我们会尽快赶回来的,保重!” “突击营,随我走!”左辅一夹马肚朝身后的官兵下令道。 明军的骑术在总体上是大大不如后金的八旗兵,但这三千突击营是从宁远四万官兵中挑出来的,百里无一的精兵,骑术自问每一个不在后金精锐的骑兵之下,尤其还有左辅这员猛将统帅,突出皇太极的重围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 眼看着三千突击营冲出南门,袁崇焕带着剩下诸将,继续投入到残酷的守城作战当中去了。 皇太极之所以要猛烈攻击宁远,一方面是想让八旗兵增加一些攻城经验,二是逼着那个雄霸的三万多援军加速驰援宁远,这样他就没有机会回援山海关了。 “大汗,阿济格贝勒来报,宁远城中突然从南门冲出大约三千左右的骑兵,企图从他的防线突围,现在已经被阿济格台吉阻挡在城南三里处一个小山坡前!” “什么人领的兵?”皇太极眉头一皱,问道。 “是袁崇焕的副将左辅。” “宪斗,雄霸驰援宁远的三万三千援军到了何处?”皇太极低头沉思了一下,朝左近的范文程问道。 “根据斥候来报,这个雄霸的前锋营现在大概在八十里开外,大约还有一个时辰左右就到了。” “何人所领?” “领兵之将名叫吴三桂,今年十六岁,是我们俘获的锦州总兵吴襄的第二个儿子!” “哈哈,这真是天助我大金,有吴襄在手,这个吴三桂还不手到擒来,这个雄霸怎么用兵的,还有那个乳臭未干的信王,不,现在的北京朝廷的皇帝,这个时候居然还敢用吴三桂,他难道不知道这个吴三桂的父亲在本汗手中吗?自以为是,南明的气数看来是快要走到劲头了。”皇太极听了之后大笑起来,他原本对南明那个什么信王登基后还有一丝不安,信王在北京的一些动作,他派去的细作都一一向他禀报过了,本来对新登基的信王还起了深深的戒心,现在看来,他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 皇太极身后叶臣、李永芳等人顿时眉开眼笑的奉承起来,把皇太极说成了比成吉思汗还伟大的君主,听的皇太极是得意洋洋,开怀大笑。 “大汗,这个吴襄到现在还不肯归顺我大金,恐怕这个吴三桂不那么容易降服。”范文程小心进言道,有道是伴君如伴虎,不管那个君主都一样,都不喜欢煞风景是情形出现。 皇太极是个有心胸的人,他告诉自己,如果一个人没有心胸就成就不了大业,所以虽然心中有些不快范文程刚才说的那句话,但并没有怪罪,道:“那以宪斗,你的意思?” “前些日子我们散步谣言出去说吴襄已经降了我大金,明朝的皇帝不但没有把这个吴三桂抓起来,反而委以前锋营的重任,可见吴三桂已经得到了明廷的信任,所以离间之法已经不可用了,而且他已经率领三千前锋营到了,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吴襄逼迫吴三桂投降!” “万一没有用呢?”皇太极反问道。 “臣调查过了,这个吴三桂虽然顽劣,但极为孝顺,忠孝之间臣想他会选择的。”范文程微微一笑,颇为自信道。 “好,此事就有宪斗你亲自去处理,本汗给你派五百军士随你一同去!”皇太极听了大喜,浑然没有左辅率三千突击营出南门之事放在心上,有阿济格这样的猛将兼兄弟在,就是三万明军也不一定能从他那儿过去。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九卷:一国两帝之第十章:吴三桂诈降(一) 三桂率领三千前锋营一路急行军,身后是他的副将颜 五千蓟镇步军,拉开了距离,甩开了脚步,远远的看去,旌旗蔽日,尘土飞扬,五千人马还真的看上去有三万人马的架势,后金的斥候兵们不敢靠的太近,自然看不清楚,又没有先进的侦察设备,往回报的自然是三万大军了。/ \\ 坐以待毙绝对不是吴三桂的作风,他有个大胆的计划,不过这个计划要得到副将颜佩韦的信任和支持才行,吴三桂自然知道颜佩韦是皇上和大帅放在他身边的一颗棋子,只要他稍有异动,随时会人头落地,军国大事,皇上不可能这么草率,重用他是没错,但不能不防着他,这是人之常情,也是权谋之术,用兵之道,吴三桂出生官宦世家,父亲吴襄早年还是一个商人,无论官场权谋机变、鬼蜮伎俩还是民间的人情世故他可是通透的多了。 诈降,这是古就有之的兵略,但是吴三桂这个时候提出来,这不禁让颜佩韦心中疑窦从生,他接到皇上的密旨,不干涉吴三桂的任何军事指挥,但吴三桂稍有投降之心,立刻将其捉拿,斩首,这三千前锋营其实真正能指挥动他们的是他,而不是吴三桂。 吴三桂自然看出颜佩韦心中的疑虑,这个大胆的想法他本来是不想提出来的,但思前想后,还是这个办法能保存这支八千人的队伍,并且能在关键时刻給皇太极以重创! 颜佩韦内心也是很矛盾。他这是第一次上战场,皇上的意思是让他磨炼磨炼,以期能够独挡一面,他内心也渴望建功立业,立下几分战功給皇上看看。 “颜大哥,请你相信我,我对皇上地忠心可昭日月,且不说大帅算无遗策。我们一路以来。根本没有碰大皇太极任何大规模的军队。我想与大帅所料不差,皇太极定然派一支偏师去偷袭山海关了,这支偏师在大帅和满大帅联手之下必然大败,我么这八千人的任务是牵制皇太极的大军,不让他知晓大帅的真正的意图,所以我们必须給大帅赢得时 间,诈降是最合适的办法了!”吴三桂内心很忐忑不安。但初生牛犊不怕虎,冒险的精神很重,此事若是做成了,不但可以救出父亲、兄弟,如果能重创了皇太极,立下这么大地战功,或许父亲丢失锦州被俘一事能免去处罚,所以他想尽力一搏。 颜佩韦是知道熊廷弼真实身份地。对山海关下一战信心自然很大。吴三桂在这个时候不应该会生出叛逆之心,做出假戏真做地事情来,遂对吴三桂提出诈降这一构想有些意动。 “吴将军。万一皇太极识破我们的计谋呢?”颜佩韦小心的问道,实则问的是,万一你假戏真做呢? “颜大哥放心,只要我们之间配合的好,管叫那皇太极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来!”吴三桂在颜佩韦耳边小声将自己的计划道了出来,如此颜佩韦就更相信了七分。 “报,将军,后金大约五百人地骑兵队伍在离我们五里开外,正向我军方向而来!”骑马走在前面的吴三桂听完斥候的回报,立刻下令前锋营停下,整军备战。 “皇太极也太托大了吧,我这好歹也是八千大军,你就派了五百人过来了,也太小瞧我吴三桂了吧?”吴三桂坐在马背上冷笑道。 “弟兄们,前面有五百辫子骑兵,你们说怎么办?”吴三桂转过身去朝背后的三千前锋营将士问道。 “杀,杀,杀!”三千前锋营将士高喊三声,令人热血沸腾,杀意肃然。 “好,传我军令,杀!”士气可用,吴三桂抽出佩刀,第一个策马冲了出去。 稍微休息了一下的前锋营的士气瞬间高昂起来,纷纷抽出兵刃,在吴三桂的带领下,如出匣的猛虎往范文程带领地逼降队伍迎了上去。 三五里地距离对于骑兵来说,一个冲锋就到了。 范文程骑马走在前面,远远的看到一个白袍小将领着三千精锐的明军骑兵朝自己这五百人逼过来,先是令自己地部下勒住缰绳停下,然后自己独自策马向前行了百步,停下,凛然不惧的看着蜂拥而来,杀气腾腾的大军。 “来者可是吴三桂将军!”范文程对着策马急行不到百步之遥吴三桂遥遥一躬身抱拳道。 吴三桂甚为诧异,后金这是玩的哪一出呀,居然派了一个羽扇纶巾文弱书生来对付自己,都说皇太极手下猛将如云,他吃错药了? 百步之远,战马一个疾驰,吴三桂在范文程十步之处勒住缰绳,范文程看吴三桂胯下骏马前蹄腾空,身体随马体腾空,瞬间落下,马上之人却屹立不倒,脸不红,气不喘,镇定自若,不禁赞了一句道:“吴少将军马术之精,实乃天下少有之英年才俊呀!” 这当口,吴三桂身后随之而来的三千前锋营将士将这五百多后金精锐的骑兵团团围住,双方剑拔弩张,战斗一触即发。 “你是何人,怎知本将姓氏?”吴三桂见范文程坐在马背上气定神闲,微笑镇定,心中不免有些嘀咕,手执马鞭指着范文程质问道。 “在下姓范,名文程,是我大金天聪可汗陛下帐下一员小小的谋 臣。”范文程微笑回答道。 “既是一员小小的谋臣,就应该呆在你的大帐中伺候好你的狗主 子!”吴三桂冷嘲热讽道。 范文程脸色微变,但想起此次责任重大,强忍住心中之火,依然微笑道:“少将军说笑了,范某虽然手不能提,肩不能挑 舍命前来,就是为了送给少将军一份天大的前程?” “原来是来当说客,说降地?”吴三桂顿时明白了这范文程为何敢就带着五百人前来见自己了。 “放肆。本将是大明的将军,要你给的前程干什么?”吴三桂心中有了定计,他正愁不知道怎么施展自己的计划呢,这范文程到送上门来了,可这范文程是名门之后,智慧超群,深的皇太极倚重,恐怕不那么容易对付。因此自己可要百般小心应付才是。 “少将军可知道。令尊吴襄吴将军已经是我大汗的座上宾客了?”范文程对吴三桂也有些耳闻。此子有些武略,倒也是个人才,就刚才那精湛的骑术,就算不是帅才,至少也是一员猛将,如能劝说其归附,岂不是大功一件。 “吴将军。跟这么一个汉奸说这么多干什么,干脆杀了得了!”颜佩韦从后军冲上前来,一刀架在范文程脖子上,一脸杀气道。 范文程身后的五百后金精兵顿时蠢蠢欲动,但摄于主帅在敌人地手中,口中高喊:“放了范先生”冲上前来,拔刀相向,动手就在数秒之间。 “都给我退后!”范文程表现出过人地胆识。朝身后地后金士兵喝道。然后镇定的对着颜佩韦道:“这位将军,杀了范某容易,但你和吴少将军将会失去建功立业的好机会。甚至会死无葬身之地,岂不可 惜?” “可惜什么,我们都是大明的忠勇之士,战死沙场也是应该的。”颜佩韦冷笑道。 “哈哈哈”范文程突然仰天狂笑起来,道:“范某真是不明白,明廷那个皇帝又什么值得你们效忠的,你们想想看,明知道驰援宁远是叫你们来送死,你们还真的来了,如此昏聩之君值得你们尽忠吗?” “不管是死是活,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才是大丈夫所为,我大明皇上乃是仁德之君,明知道今次驰援宁远可能不能尽功,但他告诉所有地大明百姓,皇上并没有舍弃他们,并且在不断想办法营救他们,就算我们死了,还有更多千万的忠勇之士驰援宁远,这片土地上有我们生活的百姓,只要我大明的官兵还没有死绝,就一定会前赴后继,永不言败!”颜佩韦大声道。 “前赴后继,永不言败!”三千前锋营的将士顿时附和高喊起来,声势震天。 范文程蓦然变色,明朝什么时候出了个这么出色的人物,居然几句话就将明军的士气煽动的如此高昂,内线怎么丝毫不知呢,范文程不禁重新打量眼前这个看似粗狂地颜佩韦起来。 吴三桂不经意地对颜佩韦露出一丝不满的神色,这都被精于观色的范文程看在了眼里,将帅不合,这是征战地大忌,难道说这两人之间不是铁板一块的,太好了,机会来了,笑道:“这位将军,你的忠心范谋非常佩服,不过良禽择木而栖,明朝从内到外都已经腐朽了,反观我 主,如日中天,雄才大略,他日必能入主中原,一统山河,到时候后两位就将是从龙之臣,王侯之位还不唾手可得?” “是吗,请问范先生祖上是?”颜佩韦冷笑问道。 “将军为何这般问?”范文程一愣道。 “没什么,本将只是想知道有的人为什么好好的汉人不做,却去做金人的一条狗!”颜佩韦说完哈哈大笑起来,跟着明军的三千前锋营的将士也都笑起来。 “你……”范文程气的脸色发青,转而朝吴三桂问道:“吴少将 军,你的部下如此羞辱本范某,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对不起,范先生,我们是敌人,你也不是本将的客人,有人见过拿着刀闯进主人家的客人吗?”吴三桂冷冷的回绝道。 “吴少将军,令尊如今归顺我大金,这么说来你也算是我大金的臣子,你我之间又怎么会是敌人呢?”范文程毕竟是范文程,急智口才都是一流的。 这句话一出口,临近的前锋营将士都不免的朝吴三桂投来怀疑的目光,尤其是颜佩韦更是不信任的看了吴三桂一眼,两人之间的不合已经显尔易见了,只是吴三桂是主将,他是副将,匆匆一瞥就收回了,这些都被范文程那双老眼看在眼里,心中不禁窃喜。太好了,吴三桂手下这些将士果然对他不是太信任,这就是突破口,更何况还有吴襄在手,不怕他不就范,拖住了吴三桂,他身后随之而来的雄霸自然也就拖住了,为莽古尔泰地大军赢得足够的时间攻打山海关。 范文程这些算计不可不谓老谋深算。但他错就错在没有知己知彼。他根本就不知道领军的这个雄霸居然是当年的辽东经略熊廷弼。而且在一连串的胜利下,范文程一样的犯了文人的一个通病,骄傲自满。 “你不必挑拨离间,本将对一个变了节的汉人从来就不会成为自己人。”吴三桂怒喝道。 “吴少将军可否让范某单独跟你谈谈?”范文程问道。 “你想干什么?”吴三桂警惕道。 “吴少将军难道不想知道令尊大人地近况吗?”范文程问道。 “你想以家父胁迫我?”吴三桂怒不可遏道。 “范某又怎么会做出这样地事情来呢?”范文程依旧微笑道,“令尊又几句话想让我单独告诉你,这是少将军地家事,你的这些部下总应该回避吧。同样范某的这些手下也应该回避,你说是不是呢?” “这……”吴三桂眼珠子一转,知道这个范文程要玩什么把戏了,利用自己跟 不合,施行离间之计,这么好的机会不把握一下,岂 天理了,但他还没有一口答应下来。犹豫道。 “吴将军。雄大帅就快到了,你私会敌军将领如果被大帅知道了,你知道后果的!”颜佩韦配合的指责吴三桂道。 “颜副将。本将自有决断,不用你多说,你带人退后三十丈!”吴三桂好像有了决定,命令颜佩韦道。 “吴将军!”颜佩韦想再一次劝谏道。 “这是军令,退后!”吴三桂拔出佩剑,喝道。 “是,将军!”颜佩韦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退下,收回范文程脖子上地刀,这一切又被范文程瞧在眼里,同时范文程带来的五百精兵也在他大手一挥之下退后了三十丈。 “有什么话,你现在可以说了吗?”吴三桂冷冷的道。 “令尊大人被我主皇太极好生伺候着,吃的最好的酒菜,穿的也是最暖和的皮裘,大汗准备建立汉八旗和蒙八旗,已经恩准他入了正黄旗下任汉八旗正黄旗的旗主,如果少将军归附地话,大汗说了,先是给少将军一个三等轻车都尉地爵位,然后选一个漂亮贤惠公主下嫁给少将 军,这样的前程和恩赐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范文程拿出他与皇太极商量给吴三桂地条件道。 “你说什么?你当我吴三桂是什么人了,像你一样做汉奸吗?”吴三桂听了之后暴怒的佩剑架到范文程的脖子上喝问道。 “今天本将就用你的命换我爹和兄弟的命!”吴三桂厉声道。 “没有用的,只要我主见不到我和这五百名军士回营,明天你就会收到令尊大人和你一家人的脑袋!”范文程丝毫不惧道。 “你——!”吴三桂愤然放下佩剑。 “少将军,希望你考虑一下,令尊已经归顺我大金,就算你对明朝一片忠心,但坐在紫禁城里面的皇帝会饶过你吗?”范文程最后一句敬告道。 吴三桂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这一点到不全是在演戏,有一点是真 的,他看范文程从头到尾都说的那么镇定,一个以为对方稚嫩,自以为手到擒来,哪会想到对方居然在演戏,另外一个却真的以为父亲吴襄已经投降后金了,想起那个他在皇上面前发的誓言,他心痛无比,自古忠孝难两全,后金还没有发现自己身后根本就没有三万大军,而且前锋营虽然他是主将,一旦自己变节,恐怕死的将会是自己,况自己真的能变节吗?当然不能,大帅实在太精明了,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不然他大可不必派自己这个随时可能变节的人完成这个任务,如果自己变节大帅那边就将万劫不复,如果自己这么做,就算以后高官显爵,恐怕都会遗臭万年,被成千上万的汉人痛骂为汉奸! 汉奸是绝对不能做的,吴三桂猛的一抬头道:“姓范的,本将今天决不能放你走,否则本将难以向属下这三千将士交代,对不起了!”上前一把扣住范文程,将人一下子提到自己的战马之上,横剑在范文程的脖子上,顿时吓的跟随范文程前来的五百八旗精锐骑兵忙冲了过来。 “少将军,你!”范文程想不到吴三桂会突然对他发难,骇然道。 吴三桂咧开嘴朝他嘿嘿一笑道:“范先生放心,你的这些人我不能留,只有杀了他们才能不让我的部下怀疑,您说是不是?” “这么说,你……”范文程又惊又喜。 “杀!”吴三桂下达了攻击命令。 一顿风卷残云,三千对五百,还是包饺子,这还打不过就丢人丢到家了,不小片刻,五百八旗精锐被屠杀的干干净净,收拾好战利品,四百多上好的战马,押着范文程继续启程往宁远方向而去! 另外,在宁远西南五里处,左辅率领的三千突击营在这个小小的山坡下被后金猛将阿济格率领的三千步军和两千八旗骑兵死死的咬住不 放,左辅这三千突击营是为了突围出去给朝廷的援军报信,成锥形阵 势,找到一处防守薄弱之点,一下子就楔入了后金大军当中,自然个个都是拼了命的杀,左辅更是冲在最前面,手中大刀就如同雪片似的往后金八旗士兵身上招呼,大明的官军和后金士兵个个都杀红了眼,一方面是拼了命就算剩下最后一个人也要出去,另外一方面是绝对不能放走一个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厮杀,无论胜的一方还是败的一方,除非人死绝了也不会退缩。 皇太极知道阿济格这里的情形之后,立刻判断出这支三千人的骑兵想要干什么?同时对袁崇焕如此壮士断臂的决断感到心惊,如此人才难怪阿玛对他如此推崇,轻视之心不由的收了三分,因此不断给他增兵,一万多人将已经不足一千多人的突击营紧紧的困在了方圆只有三里的山坡下,而且后金士兵越聚越多,他们的防御圈也越来越小,左辅没挥一刀,身边就有一个大明的士兵力竭倒下,或者身亡,后金猛将阿济格更是猛不可挡,手中之枪如毒龙入海,变化多端,大开大合,凡是碰上他的基本上在他枪下没有一合之将,现在正被参将孙祖寿、尤世禄两人合力捉住厮杀,孙祖寿和尤世禄也是辽东军中少有的猛将,原本以前他们一对一对着阿济格都不在话下,现在由于宁远缺粮,就是连他们这些将官都吃不饱,而且还又力战多时,两个人才堪勘挡住了阿济格,不然又不知道多少大明官兵死在了他的枪下。 第九卷:一国两帝之第十章:吴三桂诈降下(一) 老左,我们就剩下不足千人了,老孙等护着你赶紧突 有一个人能出去,消息便能传回去!”激战中,孙祖寿边打边靠近挥舞大刀猛砍,浑身鲜血的左辅高声道。 左辅已经杀红了眼,拼命的杀,拼命的砍,下手是雷霆万钧之力,说话间,脚下已经多了几句后金精兵的尸体,冲着孙祖寿喝道:“不 行,大帅将这支突击营交到我左辅的手里,我不能丢下这些弟兄,老孙你快走,带上几个人,我掩护你突出去回山海关报信!” “老孙,还是我留下吧,你是主将,你先走!”孙祖寿极力劝说 道,冷不丁的被后金的一个小辫子要了左肩一口,疼的他直咬牙,而那个小辫子也被他反手一刀劈成了两半。 “老孙,你怎么样了?”左辅关心的问道。 “没死,老左,我受伤了,突不出去了,你也别跟我争了,你快突围吧,山海关是我大明的命脉,千万不能让皇太极抢占了呀!”孙祖寿拼命的摁住左肩,鲜血就从他指根间留下,身后连忙冲过来几个士兵,撕下身上仅仅能避寒的一点袍子,捉住孙祖寿的肩膀包扎起来。 “老孙!”左辅悲愤的看了孙祖寿一眼,虎目中泪光闪闪,在辽东战场上,每遇战事,他们互相照应,结下深厚的友谊,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呀! “你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孙祖寿着急道,他看到后金的包围越来越厚。在不突围地化,恐怕全部都要战死在这儿了。 左辅跳上战马,一挥战刀,以自己最大的力气朝后面喊道:“弟兄们,随我杀!” 这一路下来,左辅率领的这二十几个人如破关斩将,势不可挡,后金大将阿济格一看情形不对。忙丢下与他厮杀的尤世禄。拍马过来拦击左辅。但尤世禄岂能让他如愿,拼命的咬住他不放,刀来枪往的,硬生生的将阿济格拦了下来,左肩重伤的孙祖寿也冲着阿济格杀了过去,只要拦住了阿济格,凭左辅地本事。突围应该不是问题。 战场上地血腥味越来越浓厚,三千突击营地将士宁死不降,都是些铮铮铁骨之士,而宁远城上的攻防战也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后金八旗兵不仅骑术精湛,而且箭术也比大明的官兵强不止一星半点,虽然宁远明军的火器犀利,但这中武器消耗的弹药实在太快。又没有补给。所以宁远城上明军守军仅一个上午就伤亡近五千人,后金也有伤亡,但却不足两千人。有高大的城墙,还是守城作战,都这么大地伤亡,可见明军的素质还远在后金之下。 宁远城中还有守军近三万人,能战者绝大半,但这二十几日来,官兵都是喝粥度日,一星半点的油星都没有沾到,还只能吃个半饱,就凭现在这样的体力,人再多恐怕也不一定能守住宁远城,但现在将士同 心,众志成城,誓死保卫宁远城,就因为一点,他们的主帅也战斗在第一线,与他们并肩作战! 左辅率人左冲右撞,杀的是筋疲力尽,眼看就要突出重围了,突然看到后金军阵之后一阵尘土飞扬,好像是一支人数不好的骑兵,在这个时候,还有谁的骑兵可出现在战场之上呢?左辅顿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将军,快看,是咱们地人!”身旁一个小校欣喜的指着那斗大的“吴”字,还有那“吴”字军旗下如洪流一般地大明骑军,只可惜他这句话还没有说完,手指着前方,眼珠子瞪得大大,脸上还挂着喜悦的笑容,一把锋利的到从背后穿心而过,一下子从马背上摔了下去,就断气了。 “小五!”左辅悲痛莫名,这个小五是他捡回的一个小乞丐,一直带在身边,示若亲子,更是悉心传授武艺兵略,从那么多金兵包围中都能毫发无伤,却在即将要突出重围之时被人暗刀杀死,左辅心恨无比,冲刚才那个偷袭的金兵头顶上劈下雷霆一刀,直将那偷袭的金兵的半个脑袋劈飞了一般,要知道人的脑袋有多坚硬,左辅这一刀居然能将人坚硬的脑壳砍去一半,就知道他对刚才这个偷袭小五的人有多么的恨了。 吴三桂领着前锋营,急匆匆的往宁远而来,忽闻斥候来报说宁远城南有近万后金军队包围这一对明军骑兵厮杀,他心中觉得奇怪,于是跟颜佩韦商量了一下,他带后面的五千蓟镇兵马缓缓前进,他带前锋营的三千兵马现行一步前去看看,果真是自己人,总不能见死不救。 吴三桂率军赶到之时,正好看到了浑身浴血的左辅砍掉那金兵半片脑袋的一幕,心下大惊,他自问武艺不输何人之下,臂力也是不小,但还不能一刀之下将人的脑壳给劈飞,还在鏖战多时的情况下,待仔细一看,便认出人来了,是跟父亲吴襄同级的大凌河总兵左辅左叔叔,岂能不救?于是率领三千生力军冲杀过去。 朱影龙为驰援宁远绝对是下了血本,这三千前锋营是让陆皓天从京营中精心挑选出来的,战斗力自然不容小视,阿济格被一下子给打懵 了,不知道明军来了多少援兵,连忙组织抵抗,他这么一乱,被包围中的孙祖寿等人抓住战机,迅速在吴三桂的接应下突出重围,这个时候决对不能恋战,孙祖寿等仅剩下的三百多人突出重围之后,吴三桂下令,马上脱离战场,迅速的往后退去,阿济格怕这是明军的诱敌之计,不敢下令追击,连忙差人禀告皇太极,请他定夺。 皇太极听完阿济格的禀告之后是大惊失色,不住的在金帐之中来回走动,如果这三千明军突围的目的是为了搬救兵还好,如果不是为了搬救兵,而是通知山海关严密防守就遭了,这样一来,如果这个雄霸突然回师山海关,那莽古尔泰的两万偏师就危险了! “范先生怎么还没有回来?”皇太极焦急的问金帐外的亲兵道。 “还没有!” “快,传本汗的汗令,将吴襄给本汗押过来!”皇太极思考了一 下,命令道。 不一会儿,吴襄被五花大绑的带进了皇太极的金帐,皇太极一看,顿时拉下脸对押吴襄进来的两个亲兵喝道:“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本汗尊贵的客人,来呀,还不给吴将军松绑!” 吴襄虽然为人也善于投机取巧,但一点民族节气还是有的,冷冷的看着皇太极,任由那两个亲兵将自己身上的绳索解开了。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九卷:一国两帝之第十章:吴三桂诈降下(二) 吴将军好福气呀,生了一个有勇有谋,有胆有识的好 皇太极羡慕的语气道。// // “哼!”吴襄冷哼了一声,将头挑了过去。 “你们父子都是难得的人才,如果你们为本汗效力,远比你在锦州当一个小小的总兵来的强,还有整天被你们的朝廷猜忌,还被一帮无知的文人压在头上。”皇太极劝说道。 吴襄转过来对皇太极冷笑三声道:“好呀,你要我们父子效忠你不难,但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就可以?” “吴将军但说无妨。”皇太极一喜道。 “你带领你的族人和土地归顺我大明,永远做我大明的臣子,别说我父子为你效劳,就是千千万万的汉人为你效劳又如何?”吴襄大笑 道。 “吴襄,你们汉人有句话,好像是这么说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只要你效忠本汗,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将来裂土封王也不是没有可能,为什么你偏要去做那腐朽明廷愚忠之人呢?”皇太极忍住怒火,想进一步规劝道。 “皇太极,你不必多说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我吴襄虽然识字不多,也不是什么品格高尚之人,本也是名利场里的一个庸人罢了,但最起码我还知道我血管里留的是汉人的血,要知道再多的功名利禄一个汉奸之名就全能比下去了,吴襄可不想但这个骂名,让天下人唾骂万 世!”吴襄铁了心想一心求死。 “好,你可以死。本汗也可以成全你,但你的妻儿呢,难道你就不为他们想一想吗?”皇太极也不是鲁莽之辈,转而想用亲情打动吴襄。 吴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地神色,但马上神情更加坚决起来道:“求仁得仁,死的其所,皇太极,你无需多说。来吧!” “来人啦!”皇太极痛下命令道。虽然已经有不少汉人降了自己。但都是官小卑微之人,对明廷的影响不算太大,毫不容易逮到一个总 兵,想以此给将来南下入主中原之时,给所有的汉人做个标榜,却没有想到到这个时候吴襄还是宁死不降,岂能不令他恼火。如今吴三桂的前锋营已到,范文程生死未卜,刚才被吴襄这么一顶,顿时起了杀心。 “传本汗汗令,将吴襄一家老小推出辕门斩首!”皇太极下令道。 冲进来两个如狼似虎的亲兵将吴襄重新绑起来,推了出去。 “报,大汗,雄霸三万三千大军已到宁远城南。驻扎在三十里开外的一座小山坡下。”一个后金斥候飞奔进入金帐跪下禀告道。 “再探。再报!”皇太极挥手下令道。 “阿济格贝勒到!” 一身血污的阿济格走进皇太极地金帐,半膝跪下道:“臣弟阿济格拜见大汗,臣弟无能。让左辅他们跑了。” 皇太极现在甚为头疼,范文程生死未卜,自己一怒之下已下令杀吴三桂一家老小,现在左辅等宁远城中三百多人突出重围,虽然他也有数万兵马在手,但最精锐地两万骑兵被莽古尔泰带走了,还有连续五六个时辰猛攻宁远,将士们疲累不堪,如果这个时候袁崇焕和这个雄霸内外夹击,自己损失可就大了,悔就悔在自己当初不该答应范文臣所请,以为手到擒来之事,居然闹出这么大地一个危机来。 今日之事不能全怪阿济格,是自己太自信了,原因有两个,他对范文程的信任,还有一个他对自己手下的八旗精兵的自信,怎么着五百精骑就算打不过人家,逃总能护送范文程送回来吧,正是由于他太相信自己的精兵了,却忽略了知己却知彼这一层。 “大汗,大汗,吴将军不能杀,吴将军不能杀呀!”阿济格跪在地上,皇太极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处置他,突然将金帐外传来范文程一连串的叫声,皇太极以为自己听错了,蹭的从虎皮金座上站了起来,急匆匆地往外走去,果然看到范文程衣冠不整,跌跌撞撞的从辕门哪里往金帐这边跑过来。 “快,传本汗的汗令,暂停行刑!”皇太极心中大喜,给了帐前一个亲兵一脚,让他飞快的去传令。 “阿济格!”皇太极朝还跪在金帐中的阿济格喝道。 “臣弟在!” “去,带领你的兵马在宁远南城下五里出驻扎,封锁各个交通要 道,不要放走任何一个可疑人物,另外多派些斥候刺探一下明军的大 营。” “臣弟领命!”阿济格松了一口气,掀开金帐出去布防了。 同时皇太极停了对宁远的攻势,这个时候不能在浪费力气了,要养精蓄锐,可能一场大战就要来临了。 “宪斗,本汗给你派地五百精兵保护你,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 了?”皇太极看一身狼狈地范文程,奇怪的问道。 “大汗,请恕微臣之罪!”范文程跪在皇太极面前匍匐道。 “你有何罪,快起来说话。”皇太极最范文程很是倚重,不仅仅他的谋略,更因为他是宋朝名相范仲俺地后人,名门之后,这对将来入主中原,收复汉人那帮子读书人的心非常重要,越靠近这般汉臣,皇太极越是觉得自己在军事上或远强于这些人,但论起治国,恐怕他就没有这些人有本事了。 “大臣给微臣那五百护卫全让吴三桂给杀了!”范文程道。 “什么?”皇太极惊的是目瞪口呆。 “大汗请息怒,吴三桂这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他不杀他们,那么他就会死。”范文程忙解释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本汗都听糊涂了!”皇太极一头雾水道,死五百个士兵都比不上死一个范文程。 “事情是这样的,微臣与那吴三桂在五十里外地一处山岗之处相 遇……”于是范文程将吴三桂是副将之间不合。并且三千前锋营并不是他能作主的事情告诉皇太极,吴三桂更是表达了明皇对他的不信任极为不满,表达了他原意靠拢后金的意思,前提就是要保证他父亲和家人的安全。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看来这个朱由检也不怎样。”皇太极听了之后转怒为喜道。 “刚才那吴三桂为何救援从宁远突围出去的左辅等人?”皇太极突然想起刚才吴三桂率军救援了左辅等人,微怒道。 “大汗息怒,吴三桂救援左辅等人也是迫不得已。在他那样的情况下。他能不救吗。他身后三千前锋营,就只有二十几个人是他的心 腹,他如果不救,还有命在吗?”范文程解释道。 “那他大可投奔本汗就可以了,何必有这么多地顾虑呢?” “大汗,人留在对面,岂不是对我们更加有用吗?”范文程微笑提醒道。 “对。对,对,本汗都糊涂了。”皇太极开怀大笑道。 “吴三桂说了,他会尽量拖住左辅等人,不让他们回山海关报信,只是他对归顺之后大汗地赏赐还有些不满意。”范文程露出一丝为难地笑容道。 “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皇太极疑问道,汉人中向吴三桂这样的恩赐已经是天大了,如果赏赐厚了。会让族人不高兴的。 “吴三桂没有别的请求。就是归顺之后,大汗能够让他继续统军,并且不干涉他的指挥。他打下多少城池,将来大汗就赐给他打下所有城池面积的土地。”范文程尴尬道。 “这个吴三桂小小年纪,野心可不小呀!”皇太极不仅沉思起来,这样的要求可要慎重呀,但转念一想,不管他打下多少城词,中原那么大,岂是他一个人能打下来地,即便能打下来,他也还是自己的臣子,奴才,他有没有这个能力还难说,不妨应他就是,反正只要他归顺了自己就好办。 “大汗,大汗,大汗”范文程连唤了三声,皇太极才从沉思中苏醒过来,笑笑道:“可以答应他,不过他得发誓生生世世都效忠我爱新觉罗一家,永不背叛,汉人的誓言本汗不相信,最好将他发的誓言用白字黑字写下来,这个本汗就放心多了。” “大汗英明!”范文程赶紧拍了一记马屁道。 “这次你为本汗立下大功,等会盛京之后,在论功行赏。”皇太极满意的拍了一下范文程的肩膀道。 “谢大汗!”范文程面露出一丝淡淡的喜色道。 宁远城上,袁崇焕看着后金八旗大军如潮水般的退去,心道,这皇太极又唱地是哪出戏呀,这一天下来,宁远城地城墙再也没有一块是完整的了,再有像今天这样的猛攻两次,估计就要进入惨烈地巷战了,没有了坚固的城墙依托,即便是占了地利的巷战恐怕到最后还是落得一个城毁人亡的下场呀,只可惜自己当时不在宁远,如果他在话,宁远就不会像现在打的这样艰苦,锦州也不会这么快就被皇太极攻陷。 “左辅他们突出去的吗?”袁崇焕浑身骨头都散架了,他也四十好几的人了,所说还是壮年,但五年的呕心沥血几乎将他的身体垮掉了一半,又经历了刚才长达五个多时辰的血战,能坐下说得动话已经很不错了。 “回禀大帅,南门来报,好像是突出去了。”何有纲额头上被后金红衣大炮轰塌的城垛飞起的碎石蹭掉了一块皮,用粗布一包,倒像瞎掉了一只眼睛。 “什么叫好像,本帅要真实情况!”袁崇焕吸入一口寒风,顿时呛的他不住的咳嗽起来。 “南门的士兵是看到了他们突围出去了,不过好像是我们的援军接应出去的。”何有纲不敢说,他知道援兵如果到了,就是山海关有危险了,大帅要事知道了,必然又要着急起来。 “什么,援兵?”袁崇焕立马止住了咳嗽,死死盯着何有纲道。 “人算不如天算啦!”袁崇焕闭上眼睛留下了两行清泪,在枯瘦的脸庞上冲刷出两条沟壑来。 “大帅,或许朝廷有了完全的准备,您这样担心可能是多余的!”赵率教浑身上下受伤达十处,疼的他嘴唇都青紫,这个时候还是强忍着伤痛,睁开嘴劝慰袁崇焕道。 “你们不知道朝廷现在的局势,皇上现在都是举步维艰,身边无可用之将,无可用之兵呀!”袁崇焕叹息一声道。 “怎么会这样?” “宦官误国呀!”袁崇焕仰天长叹一声,饱含无比酸楚和无限的悲凉!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九卷:一国两帝之第十二章:决战山海关(一) 月初九日清晨,山海关总兵府,满桂升帐议事,部署 务,由于抽调了近两万五千的精锐之兵交给了熊廷弼驰援宁远去了,虽然有二万多新军加入与剩下的一万五守军一共四万人重新构成山海关新的守关力量,满桂的意思是以老带新,将新军全部编入老军当中,但熊廷弼的一份急件将他的计划全部打乱,只得暂时放下整编的想法,全力部署山海关防御作战,将百战之兵安排在一线主要城关之上,其他四镇之兵安排在次要和候补梯队里面,并且在山海关前人行毕竟之道上布满地雷。// \\ 明代兵书《武备志》中记载了10多种地雷的形制及特性:雷的构造图。地雷多是用石、陶、铁制成的,将它埋入地下,使用踏 发、绊发、拉发、点发等发火装置,杀伤敌人。早期的地雷多是用石头打制成圆形或方形,中间凿深孔,内装火药,然后杵实,留有小空隙插入细绣筒或苇管,里面牵出引信,然后用纸浆泥密封药口,埋在敌人必经之处,当敌人将近时,点燃引信,引爆地雷。这种石雷又叫“石炸 炮”。其构造简单,取材方便,广泛使用于战斗。但也因贮药量小,爆炸力较小,而渐被更新。 朱影龙得知这个时代早就出现了地雷这种东西自然是大喜过望,后世小鬼子被地雷炸的鬼哭狼嚎的电影情节犹在眼前,在朱影龙的秘密关注下。爆绣专家沈杨历时一年多潜心研究下,在朱影龙超越这个时空地意识引导下,首先是改变原有的火药配方,以标准的“硝七、炭二、硫一制造出威力巨大的黑火药,然后改变地雷的形制,用铁铸的外壳,特别是发火装置得到不断改进,有效扩大了地雷的有效杀伤范围。由于得不到更多的试验。以及保密。所以没有制造太多。朱影龙为了驰援宁远不惜血本,将试制出来地地雷一股脑地,除了留下几个样品全部给了熊廷弼带去了宁远战场。 山海关城防坚固远胜宁远,红衣大炮更是有十几门,分布在各个至关重要地城垛之上,黑通通的炮口阴森森的对着关下,满桂接到熊廷弼的紧接文书就开始整军备战。大战即将来临的消息悄然在关中传开,金人的残暴早有耳闻,百姓们人心惶惶,不少人匆忙收拾好行礼家当,等关破之时就南下逃难。 “老满,你放心好了,雄大帅给咱们留下的二百多颗地雷炮全都让我派人埋在关下了,管保这些金狗过来先过过年再说!”祖大寿兴奋 道。 满桂是主将。心思要比祖大寿重了许多。虽说已经定计,关上关下里外夹击,但以他多年跟金兵交手对对手地了解。两万精锐骑兵的战斗力非同小可,朝廷如果也像后金这样有这么两万精锐的化,怕他后金干什么?熊廷弼那里虽有两万五千的精锐,但那都是步卒,虽说有不少克制骑兵的战车,兵力也在对方三倍之上,但这一仗胜数还在五五之数呀,他岂能不担心。 “启禀满帅,后金的骑兵已到达五里以外!”从早上到中午满桂和山海关主将都不解甲冑的待在山海关城楼上。 满桂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望远镜,看到以片黄云奔腾似地滚滚来,移动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金兵那黄、蓝、红、白四色旗帜挥舞着,就仿佛到了眼前。 “快放狼烟,迎战!”满桂不是没有经历过残酷地守城战,但是这一次是唯一让他心跳不由自主加快的一次,浑身的血液如同被煮沸了一般,转过身去反观身后诸将也都面色凝重起来。 满桂地命令刚下达完,就听到了如惊雷般的马蹄声传来,山海关上各关隘主将迅速就位,指挥迎战,滚滚狼烟被点燃了,浓入黑墨的烟柱直冲云霄,一路向西,消息飞速的传到正在贡院查看顺天府乡试的皇帝朱影龙的耳朵里。 “什么,后金兵犯山海关?”朱影龙听到这个消息,脸色顿时惨 白,忙急匆匆的从贡院里出来,皇宫也不回了,直接驱车去了兵部衙 门。 “怎么回事?”朱影龙见到孙承宗第一个问题就问道。 “启禀皇上,老臣刚刚得到山海关满总兵的密折,正打算给皇上呈上去,却不想皇上居然这么快知道消息,亲自来兵部了。”孙承宗镇定自若道。 “密折呢?”朱影龙狐疑的看了孙承宗一眼,山海关起战事,这关系大明的生死存亡之际,这个时空的通讯手段实在不敢恭维,或许知道消息之事,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请皇上御览!”孙承宗命人取来一只锡封的圆筒,躬身呈了上 去。 朱影龙一把接过圆筒,除去锡封,取出里面的密折,仔细的看了起来,满桂在密折中将他与熊廷弼的作战计划详细的写了出来,但由于密折是用六百里加急送的,马的四条腿自然比不上人的眼睛,所以还是比狼烟晚了一步,害的朱影龙虚惊了一场。 “传旨,明京营代提督秘密整顿京营布防,全面宵禁,酉时之后任何官民士绅没有朕的旨意不准出现在京城任何一条大街上,朕不怕他一万,也要怕他万一,有准备总比没有准备的好。”朱影龙合上满桂的密折道。 “皇上,这么一来似乎过于紧张了吧,老臣建议还是内紧外松的 好。”孙承宗匆匆浏览了一下满桂的密折建议道。 “不,京城绝不能乱,后金兵犯山海关一事估计很快全城百姓都会知道,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恐慌,如果没有严令,朕恐怕魏忠贤的余党会趁机作乱!”朱影龙仔细的想了一下,还是坚持了自己原来的想法,孙承宗只好躬身领命,反正小心无大错,皇上这么做虽然有些过于小心,但这样也让一些居心叵测之徒无可趁之机,目下稳定最要紧。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九卷:一国两帝之第十二章:决战山海关(二) 满帅,快看,金狗的前锋骑兵快要进入雷区了!”满 个亲兵紧张的道。/ “放肆,你喊什么,本帅难道看不见吗?”满桂内心也是很紧张,心也提到嗓子口了,不知道这新式的地雷管不管用,万一不管用岂不是大半天的准备就废了,今天守城作战一半的希望就在它的身上了,于是狠狠的训斥了那亲兵一句。 随着一声震天巨响,后金策马冲在最前面的几个精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胯下的马好像踏到了什么,紧跟着一阵巨响,胯下战马就被炸成一片血肉,自己被一股巨大的气浪掀上天空,紧接着无数铁片从刚才爆炸的地方飞入了他的身体,接下来他就什么都不知道,落到地上之时已经是一句死尸了。 后面跟谁的大队骑兵来不及勒住缰绳,俱被眼前突发的情况惊呆 了,不知道如何反应,任由跨下战马继续向前疾驰而去,顿时马踏之 处,震天的爆炸声不断响起,战马嘶鸣,受了惊,这会儿不管是多么训练有素了,将背上的后金骑兵抛下马,践踏致死的金兵不知凡几。 统兵在后面的莽古尔泰和图赖一见不对劲,连忙下令停止前进,收拢进入山海关雷区的战马残兵,还没到山海关下,紧紧地雷一阵就让他损失了近千人精锐的骑兵,他不禁怀疑起来,山海关上的守将是怎么知道消息,事先在必经之路上居然了埋了这么厉害的地雷炮。从这儿到山海关下还有三里地距离,如果明军在这三里地的地方全部埋了这中可怕的地雷炮,自己要死多少人才能到达山海关下。 “三贝勒,大汗让我们务必夺取山海关,然后与他前后夹击明廷的援军,现在我们连山海关下都不能到,而且关上的明军显然已经知道了我们偷袭的消息,已经有了完全的准备。我们现在怎么办?”图赖去查问了一下刚才前面的真实情况。刚才爆炸地地方被炸地坑坑洼洼。到处都是自家兄弟地断胳膊,断腿,惨不忍睹,许多百战的大金勇士都流露出胆怯的之意,士气一下子被低落了许多。 “附近有巨大的树木吗?”莽古尔泰虽然鲁莽,但并不是傻瓜一 个,不然他也不会被努尔哈赤立为四大贝勒之一了。 “有。五十里外有个山坡,那上面的树两三个人才能合抱呢?”图赖想了一下道。 “用不着那么大,只要比你的脖子粗一些就可以了。”莽古尔泰 道。 “这好办,往后多的是!”图赖大笑道。 “命人砍比你脖子粗地树一百根,削去枝叶,快去快回,本贝勒有大用!”莽古尔泰急促的下命令道。 “三贝勒?”图赖还有些不明白。 “要你去,你就去。晚些你就会明白了!”莽古尔泰不耐烦的踹了图赖一脚道。 图赖忙组织起五百士兵。去砍树去了。 刚才那一通猛炸,让城关上的守城将士看的是大为过瘾,士气斗 涨。满桂看到这个情况心中稍微安心了些,他从望远镜中看到后金的军队先是收缩摆开了防御大阵,忽然派出了大约四五百人的队伍,上马往后疾而去,金狗这是要干什么?满桂心中升起一片迷雾,看不透。 待过了近一个时辰,后金还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满桂判断不出他们究竟要干什么,心头更是警兆频生,有股不祥地预感。 “满帅,刚才那四五百名金狗又回来了!”满桂身边地亲兵匆匆来报。 满桂忙掏出胸前的望远镜望去,看到刚才那四五百人中,没四五匹马后面都拖着一根光秃秃的树木,足有脑袋那么粗。 树木一到后金军中,后金军中战马顿时骚动起来,全部兵员都重新跨上战马,战刀出窍,整军再战地模样,似乎已经找到了对付地雷的办法。 “两人一组,拖上一根长木,前面的人死了,后面的人跟上,凡是此战死者,本贝勒一定会奏明大汗大大的赏赐他的家人,让他的家人一辈子衣食无忧,享受荣华富贵。大金的勇士们,到了你们建功立业的时候了!”莽古尔泰拔出佩刀高喊道! “愿为大汗效命!愿为大汗效命!愿为大汗效命!”三声呼喊过 后,士气顿时被提了上来。 “夺下这山海关,中原的漂亮女人,金银财宝就都是我们的了,这些东西应该属于英勇的大金勇士才是,懦弱的汉人怎么配拥有这些东西呢?本贝勒宣布,只要打下山海关,只要是你们亲手拿回来的东西,男人就是你们奴仆,女人就都是你们的女人,金银珠宝本贝勒一个也不 要,全都是你们的!”莽古尔泰再一次高声喊道。 “山海关!山海关!山海关!” 在女人、金银财宝的刺激下,剩下的一万九千精锐的后金八旗兵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士气膨胀到顶点! 先是惨烈的滚地雷开始,后金八旗兵丁前赴后继,终于用鲜血开辟了一条通达山海关下的道路。 载入史册的山海关决战在后金付出高达一千五百多牺牲的情况下开始了,莽古尔泰命令将用下剩余的树木困在战车上,命人冒着炮火飞 弹,猛烈的撞击山海关的城门,他们是骑兵,不能携带太多的攻城武 器,唯一的就是几十架云梯,所以他们攻城的突破点在城门,只要进 洞,明军的火器和弓箭就伤不到人,这样就可以连续 门。 山海关的城门外面一层可是用精钢包裹的,紧固无比,那是那么容易就撞开的,关上红衣大炮更是炮弹充足,莽古尔泰想在短时间内拿下山海关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也做足了顾虑,只要他能在一天之内攻下山海关,中原地大门就从此为大金打开,皇太极前后夹击的战术目标便能实现。 就在莽古尔泰指挥大军猛烈攻击山海关之时,熊廷弼率领着两万五千步卒尾随其后,已经对莽古尔泰的大军形成了合围,熊廷弼自知凭他们现在的兵力要想全歼莽古尔泰的两万精锐骑兵不太可能,所以他故意在包围的西北角露出一个薄弱之点。并且在那条路线给他安排了不少惊喜。 熊廷弼的大军突然出现在莽古尔泰的背后。顿时将指挥攻击山海关地莽古尔泰吓地亡魂直冒。马上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中了人家地计了。 熊廷弼给莽古尔泰和图赖带来了一份厚礼,那就是手榴弹,手榴弹最早发明于中国,公元1000年,宋朝出+.. 火器,其原理与现代手榴弹相同。1044年出版的兵书《武经总要》中已载有霹雳火球、蔟藜火球、毒药火球、烟球、引火球等多种可手投弹药,这可以看作是最早的手榴弹雏形。13世纪初,中**队中已出现了铁壳制爆炸武器「震天雷」,这与现代手榴弹已相差无几,经过沈杨的改良,改用木质手柄,大大改善了投掷性能。虽然不多。但足够莽古尔泰喝一壶的。 山海关上的满桂从望远镜中看到后金军队后阵中突然发生一阵骚 乱,紧跟着是一阵连绵不绝地爆炸声,后金军队的后阵顿时人仰马翻。阵势大乱,已然知道是熊廷弼率军到了,大喜过望,当即朝身边的亲兵喊道:“传本帅将令,咱们的援军在金狗后面发动了攻击,给本帅狠狠的杀!” 关上守城将官闻言顿时精神一震,士气顿时高涨,勇气倍增,操炮的炮手也比刚才准确多了。 可能山海关的前后夹击之战没有宁远保卫战来的惨烈,但它是明朝对后金战争由弱转强地转折点,因此它才被永久地载入史册,满桂和熊廷弼也因此奠定了他在大明帝**队中的地位。 在满桂和熊廷弼的前后夹击下,莽古尔泰和他剩下地一万多精锐的骑兵还是爆发了惊人的战斗力,在真正近身肉搏战中,明军几乎不时对手,所以满桂和熊廷弼不约而同采取了有限的远程作战,火枪,大炮,佛朗机炮包括弓箭,以及有限的手榴弹,在明军犀利的火器下,八旗精锐的骑兵死伤无数,还是因为四条腿比两条腿快,莽古尔泰被明军古怪的打法打懵了,忙下令图赖聚集兵将突围,他也不愧是军事素质过硬的将领,很快就找到了熊廷弼为他设的突围路口,现在已经管不了前面是不是陷阱了,率大约五千残兵突围,却半路之上又接受了熊廷弼一桩地雷厚礼,直到莽古尔泰逃回去之后,细点了一下人数,逃出来的不足出征时大军的十分之一,羞愤他想当场抹脖子自杀,如果不时图赖及时劝阻,这位三贝勒就真的去见他们的萨满大神了,此战之后,莽古尔泰意志消沉,渐渐重病缠身,不出三年便不治身亡。 熊廷弼赢了这一仗,将打扫战场和收拾战利品的任务丢给满桂,然后丢下伤兵,率领剩下的不足两万的大军日夜行军往宁远城赶去,莽古尔泰逃往西北,他要在莽古尔泰的败兵回到皇太极大营之前赶到宁远,希望吴三桂这八千人能撑到自己赶来。 熊廷弼确不知道吴三桂居然冒险使用了诈降之计,而且在万分惊险的情况下诱使阿济格夜袭大营,在大营中设下陷阱,活捉了阿济格,同时阿济格率领的偷袭大营的五千精兵要么成了阶下之囚,要么成了刀下之鬼,有阿济格在手,吴三桂根本不怕皇太极会把他父亲兄弟怎么样! 皇太极不能不顾亲兄弟的性命,否则会被冠上说成借敌人之手杀兄弟的罪名,连砍几个明军被俘的低级将官,最后还是乖乖的用吴襄一家人和被俘的明军换回了被俘的阿济格和八旗兵丁。 吴三桂跟皇太极谈判的这当口,熊廷弼急行军,终于在谈判交人之前赶到了,皇太极就是想等交换人之后,发动大军绞杀吴三桂也不可能了。 宁远一战,皇太极损失近三万精锐,心疼的他看到如野人的莽古尔泰的图赖一头就栽倒,如今他的兵力远不如明军,如果熊廷弼的大军和宁远城的袁崇焕再前后一夹击,恐怕他就不用回盛京了,剩下唯一的路就是撤军,谈判。 而范文程因为这次重大的失误,差点没被皇太极下令砍了,但因大半原因还是他急功近利,杀了范文程不要紧,要紧的是以后还有没有汉人主动投靠?所以他没有杀范文程,而是将他贬到盛京养马去了,范文程的这一次失误,所带来的连锁效应可不小,后金的贵族开始变本加厉的欺压汉臣,皇太极也在很大一段时间内不信任汉臣,对后金政权影响非常深远。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卷:蓄力南征之第一章:停战和谈(一) 皇上,大喜呀,山海关大捷!”朱影龙批折子批到深 下,就听到了寝宫外一阵骚乱之声。// “徐应元,外面出了什么事情?”朱影龙猛地从龙榻之上爬了起 来,掀开帐蔓高声喊道。 徐应元听到皇上的叫喊,顾不上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连忙推开寝宫的门,急急忙忙的走到朱影龙跟前,俯首道:“吵醒皇上了,奴才该死!” “究竟是怎么回事,什么大捷?”朱影龙眉毛挤到眉心问道。 “臣文渊阁大学士,兵部尚书孙承宗恭请皇上圣安,满桂快马急奏报捷,满桂与雄霸前后夹击,在山海关下歼灭皇太极精锐骑兵一万余,俘获七千多,战马近万匹,其余各种辎重财物一时难以统计!“孙承宗兴奋的冲进了朱影龙的寝宫,扑通一声双膝跪在朱影龙面前,无比激动的禀告道。 朱影龙一下子就愣住了,他怎么想到胜利一下子就到了自己面前,来的太突然,又太及时了,这下北京紫禁城中这个皇位算是做稳了。 “皇上,山海关大捷了?”徐应元看皇上一动也不动,轻轻的推了一下道。 “我们胜利了,朕赢了!”朱影龙蓦然惊醒,站了起来高呼道。 “皇上,皇太极损失近两万精锐,老臣想宁远之围不日而解了!”孙承宗高兴道。 “好,好,孙老院长,你传旨下去。在京的文武官员,四品以上 地,明天辰时之前全部到太和殿,朕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亲自宣布这个好消息!”这是朱影龙坐上龙椅以来听到的最好的一个消息,足以让他忘记前面那段艰苦的日子。 “老臣遵旨!”孙承宗大喜道。 孙承宗离去后,朱影龙抑制不住兴奋,根本难以入睡,才刚一躺下又坐了起来。朝寝宫外喊道:“徐应元!” “奴才。奴才在!”徐应元正想着皇上接到这么大的一个喜讯。应该能睡给囫囵觉了,应该不需要自己伺候了,可以偷个懒了,不不曾想他刚想坐下打个盹儿身后声音就传来了,忙爬起来揉了揉眼睛又进去了。 “更衣,你陪朕出去走走!”朱影龙寻思睡不着,就想出去走走。 “皇上。都三更天了,你还是休息吧,龙体要紧。”徐应元委婉的劝说道,实际上,他自己根本就不想出去。 朱影龙现在精神十足,哪会睡得著,不悦道:“算了,既然你不愿意。那朕就自给一个人出去走走就是了。” “别。别,别,皇上。奴才是您跟前的太监,您去哪儿,奴才就得跟到哪儿!”徐应元吓地忙跪下道。 “这就对了,朕知道这些天你也累地够呛,等过了这些日子,朕准你几天假,让你好好休息一下。”朱影龙拍了拍徐应元地肩膀道。 “奴才谢皇上隆恩!”徐应元赶紧谢恩道。 “行了,行了,就咱们两人的时候不必行跪拜之礼了。”朱影龙很讨厌跪呀拜的,抬手道。 徐应元服侍朱影龙传上衣裳,北京九月的气温到了夜里已经非常的冷了,于是在徐应元的建议下,在外面加了一件黑色貂皮的大氅,两个人就这么出了乾清宫,远远地还有十六名侍卫跟着,以策安全。 出了乾清宫,朱影龙忽然发觉自己不知道该往何处去了,几位妃子此刻必然都已经沉睡,这个时候去打扰她们,夜深露重的,感染的风寒可就不好了。 “皇上,咱们去哪儿呀?”徐应元体溜着一盏宫灯不紧不慢的走在前面小声问道。 “这个时候,皇宫里哪儿灯还亮着,咱们就去哪儿?”朱影龙想了想道。 徐应元低头边走边想了一会儿道:“奴才想,这个时候只有停放先皇棺枢的懋德殿只怕灯还亮着。” .|.德殿为这个便宜的个个守过一晚的灵呢,虽然并非他有意地,但满朝文武会怎么看,还有那史笔如刀,怎么书写他这个皇帝? “走,我们就去懋德殿!”朱影龙下令道。 “奴才遵旨。”徐应元应了一声,走在了前面。 由于没有乘龙撵,从乾清宫到懋德殿还有一段距离,朱影龙和徐应元走了大约一刻多钟才来到了懋德殿跟前。 “皇上,您看,里面地灯还亮着呢。”徐应元指着从扇门的缝隙间透漏出来的黄色灯光道。 “这么晚了,睡会在里面?”朱影龙不禁嘀咕道,因为他不仅看到了灯光,还听到从殿内传来地轻微的诵经之声。 “嘎嘎……” 徐应元走在前面推开了懋德殿的正中的那一扇门,朱影龙寻声望 去,只见大殿之中一片素白,平地起风,殿中些许白绫随风飘荡起来,天启帝的灵枢前,一个熟悉的身影跪在白色的蒲团之上,浑然不觉身后多了两个人。 朱影龙给了徐应元一个眼色,徐应元马上会意的退出懋德殿,并且关上了大殿之门。 朱影龙从大殿摆放蒲团之处,取来一只白色的蒲团放在素衣麻衣的皇后张嫣身后寸许,双膝跪下,合什对着天启帝的灵位拜了三拜,然后朝对着懿安皇后张嫣的背影叹息了一口气道:“姐姐这又何苦呢?” 张嫣身躯一动不动,仿佛置若罔闻,依然掐着手中的念珠,念着她的《金刚经》。 朱影龙看不到正面的张嫣,岂是朱影龙走到他背后之时,张嫣的一双凤目中已然流下两行泪水,张嫣对天启帝不是没有感情,但只是夫妻之情,相敬如宾的那种,还夹杂这一点点的妻子的责任,因为她不仅仅是天启帝的女人,还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而对叔叔,也就是现在的朱影龙从一开始的姐弟之情,渐渐发展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既有那女之情,又似乎姐弟之情更重一下,待见到长大成*人的朱由检(已经变成了朱影龙)之后,她却发现原来那种姐弟之情似乎在慢慢的淡忘,而取而代之的另外一种情感愈发的强烈,强烈的灼烧着她的内心,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民间的女人兄长死后,可以从弟,但她却不行,因为她是皇后之尊,如果他不是皇后,只是一个普通的嫔妃到还没有什 么,但她偏偏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这叫她如何去办?每当深夜,她都独自一个人前来懋德殿为天启帝守灵,默念一千遍金刚经到天明。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卷:蓄力南征之第一章:停战和谈(二) 皇兄,你这么一去,倒是安心了,可你把这副千斤的 弟的手里,臣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呀,每一步都是小心了再小心,走的是异常的艰难,不过你放心,大明的江山,祖宗的基业绝对不会在臣弟手中垮掉的,臣弟恳求你在天上保佑臣弟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开创我大明的盛世基业!”朱影龙对着天启帝朱由校的灵枢道,然后再拜了三拜,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打开懋德殿的大门走了出去,身后张嫣看着朱影龙的背影从渐渐关闭起来的大门消失,眼神中射出彷徨又迷离的目光。/ \ “皇上,懿安皇后娘娘她?”徐应元忍不住多了一嘴道。 “不该管的事情别管,宫中的规矩你是知道的,明天去王承恩那里领十板子!”朱影龙心中不舒服,不仅仅是因为刚才张嫣不愿意搭理 他,更多的是他恨这个皇宫,恨这个所谓礼教的束缚,徐应元正好撞上了这个枪口。 徐应元心中大骂自己口不择言,这样的事情是他该管,该问的吗?这不是找打吗?顿时一副哭丧脸提着宫灯走在前面。 “宫内禁卫、太监、宫女的御寒棉衣都发放了吗?”朱影龙忽然看到前面走来一对巡逻的侍卫,看他们还穿的身为单薄,心中狐疑,忍不住开口问徐应元道。 “奴才不知道,不过奴才的棉衣早就已经发了,已经穿上了。皇上您看,都是新的!”徐应元掀开自己地衣袖展示给朱影龙看道。 “那朕怎么看刚才那对走过的侍卫们怎么还穿的是单衣?”朱影龙有些微怒,千万不要看这些小事,这些都是人心,百姓无小事,吃饭,穿衣对他们来说都是头等的大事,不让这些侍卫们吃饱穿暖。他们还会死心塌地的保卫这座紫禁城吗?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徐应元小心答道。在这座看似富贵堂皇的皇宫大内。其实根本就是一个人间炼狱,皇上刚登基,看这座巨大的紫禁城还太浅,由于留用了大量的前太监,这些人在魏忠贤逼宫那晚明哲自保,得以继续留用,朱影龙为保皇宫地稳定。只是要求遣散了部分无职权地太监,由于时间地问题,庞大的二十四监衙门并没有来得及废除,还得以继续发挥他们的余热,自然贪污舞弊的事情又死灰复燃了,徐应元深知皇宫里的水太深,话只能说三分留七分,不然王承恩的大内总管和他这个贴身太监就处处碰壁。做不下去了。 “朕看你不是不知道。而是你根本不想告诉朕!”朱影龙一瞧徐应元的眼神就明白了,这才入主紫禁城才几天,自己地奴才居然对自己也不说真话了! “皇上饶命。奴才知错了!”徐应元扑通一下跪在朱影龙的跟前,不住的磕头道。 “罢了,罢了,你起来吧,朕也知道皇宫并不比王府,你们也 难!”一个有作为的君主,他必须要有一双洞悉世情的眼睛,以及容人之量,还有要有一颗坚忍之心。 “奴才谢皇上体谅!”徐应元已经被吓的痛哭流涕了,从信王到皇上,朱影龙的身上的变化他是领会最深地,以前信王发个火,他还敢说上几句话,而现在,哪怕一点点怒火,徐应元都觉得如同雷霆万钧一 般,天子与王爷地差别立现。 “去,把刚才从朕面前走过那队侍卫的队长叫过来,朕有话问 他。”朱影龙吩咐道。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徐应元从地上爬起来,飞一般的追上那对刚过去地侍卫。 不一会儿,徐应元领着身着单衣,腰挎锈春刀的侍卫队长来到朱影龙的面前。 “臣大内侍卫第四大队三中队第二小队长汤平叩见皇上!” 经过周淮安的改革,原锦衣卫和东厂全部撤销,宫中禁卫和侍卫全部撤并成现在的大内侍卫,满编四千八百人,分四个大队,一个大队一千二百人,由一个千户统领,改称大队长,下设也是四个分队,又三个副千户管辖,改称中队长,下面就是每个中队三支小队,官职是原来的百户,现改称小队长,侍卫最低的官职是班长,这是周淮安在朱影龙的影响下引入的新名词,代替原来的伍长和什长,反正他们当值也叫当 班,很容易接受这个新名词。 “快平身。”朱影龙上前弯身,伸出手去道。 这下把汤平激动的无以复加,什么时候他这么卑微的小武官还能面对面的这么近的靠近皇上说话,皇上还亲自来扶他,这怎么叫他担待的起呀,瞬间不禁眼中湿润了。 汤平起身站了起来,却不敢抬头直视朱影龙,一来是怕自己的丑态被皇上看到,二来还有点惶恐不安,他不知道皇上突然差人将他叫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汤平呀,这眼看秋天就过去了,马上就快入冬了,你们这些侍卫们怎么还穿这么单薄的衣服呀?”朱影龙问道。 “回皇上,朝廷现在困难,臣等去年的棉衣还能穿,因此,因 此……”汤平脸一红,没有说下去。 “因此什么?”朱影龙抑制不住的怒火终于爆发了,道,“因此朝廷就不需要再发了,也没有必要发了,是不是?” “皇上!”徐应元 两人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身后跟着的十六名侍卫也 了。 “传旨,让周淮安和王承恩过来,不准穿棉衣,给朕穿着单衣到这儿来!”朱影龙朝跪在地上的徐应元喝道,然后接下自己的貂皮氅衣,道:“朕的侍卫一天不穿上新的棉衣,朕一天也穿着单衣,朕就不信 了,朝廷就算再穷。也还没有穷到连朕的侍卫都穿不暖地地步!” “皇上!”跟随在朱影龙身后的十六名侍卫纷纷脱下棉衣,放在自己面前,跪在地上哽咽道。 徐应元知道皇上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子,恐怕这次要整顿宫闱了,那些整天想着捞银子的太监要大祸临头了,忙爬起来,飞奔而去。 “皇上!”“皇上!”周淮安和王承恩两人飞奔赶来,两人都只穿了一身内衣。就这么跪在了朱影龙的面前。 “周淮安。你这个大内侍卫统领。看一看你身后的侍卫?”朱影龙生气的对周淮安道。 周淮安已然从徐应元口中知道了皇上为何突然间大发脾气的原因 了,转身只瞧了跪在地上地汤平一眼,心中不禁埋怨起来,明知道咱皇上看不得一些事情,你怎么偏偏往这上面撞呢,汤平呀,我这个统领可是被你害苦了。 “皇上。您还是把大衣披上,这会儿太冷了!”周淮安低头苦劝 道。 “老奴恳请皇上穿上大衣再说!”王承恩哭求道。 “朕可以穿上这件貂皮地大衣,但你们得告诉朕,为什么朕地侍卫连冬天御寒的棉衣都没有发放,你们一个大内侍卫统领,一个总领内宫太监,你们干什么去了?”朱影龙责问道。 “微臣失职!” “老奴死罪!” “朕不要听这些,深夜把你们从温暖的被窝叫出来。还不准你们穿棉衣。这是朕的不是,不过朕之所以叫你们来,是想给你们醒醒脑子。朕也要反省一下,连一个皇宫大内朕都治理不好,何谈天下,从明天 起,整顿紫禁城,凡是贪污受贿,渎职昏聩者,有罪的治罪,没罪的遣散,总之朕要这紫禁城,朕的这个家,是一个和谐美满之地,不再是民间传说地藏污纳垢之所,都听清楚了!” “臣,老奴听清楚了!”周淮安和王承恩身躯一震,皇上动手清理内宫,看来更大的暴风雨就快要到来了。 “不过臣有些话不得不说,就是皇上治臣的死罪臣也要说!”周淮安想起辽东的战局,这个时候再清理内宫的话,恐怕会闹出大的乱子 来,身为臣子,他不能不顶风直谏。 “老奴也有话说!”王承恩自然不能落下道。 “好了,你们的话等明天,不,今天早朝之后再说吧!”朱影龙已然猜到他二人想要说什么,辽东战局已定,他的皇位已经坐稳了,军权在手,再乱他都不怕了。 “是!”王承恩和熊廷弼眼神偷偷地交会了一下,然后俯首道。 处理完这件事,天已经蒙蒙亮了,朱影龙重新穿上貂皮地氅衣,将周淮安等人散去,带着徐应元回乾清宫去了。 “皇上驾到,百官早朝!” 在京四品以上的文武百官俱在太和殿聚齐,分文武两班站好,见到一身龙袍的朱影龙坐上龙椅之后,各自在领班大臣地带领下,跪了下来齐道:“臣等恭请圣安!” 朱影龙今天心情大好,笑着对殿中跪着的两百多名的文武百官道:“都平身吧!” “谢皇上!”一众文武起身站立,无一不敢交头接耳,皇上突然传令京城四品以上的官员全部上朝议政,已经有大事发生,昨天才听说后金已经打到山海关了,皇上今儿个怎么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众官都将问题放在肚子里,无人敢问。 “朕今天很高兴,列为臣工,知道为什么吗?”朱影龙站起来,从御座上走了下来,站在两列大臣中间问道。 “启禀皇上,臣等不知,还请皇上明言!”左督御史陈杨美出列 道。 “好,想必列位臣工昨晚都是一宿未睡,想的就是朕刚才这个问 题。”朱影龙顿了顿,接着道:“那朕就告诉你们,皇太极派两万精锐的骑兵妄图偷袭我山海关,却被雄霸识破他的计谋,先是以八千军伪装成三万大军,然后与满桂将军在山海关下前后夹击,共歼灭敌军一万 余,生擒七千多,缴获马匹无数!” 这个消息一出,举朝震惊,明军与后金八旗兵勇作战可从来没有取得过这样的大胜,群臣震惊之后,紧接着是狂喜,有几个老臣都喜极而泣了,特别是袁崇焕的坐师韩爌,激动的差点晕过去。 “臣等恭贺皇上天威浩荡,蛮夷叩首!”几百人一齐在这太和殿一高喊,声音都能将这太和殿的屋顶给掀了,震的朱影龙都有些耳鸣。 站在朝臣之中的周淮安现在才明白皇上为何突然下令整顿宫闱,原来是山海关取的了大胜,这样宫内宫外,朝廷内外的宵小之辈就不敢轻与妄动了,皇上的位置也稳了,该对一些人动手了。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卷:蓄力南征之二章:停战和谈(三) 皇上登基以来,行王道,抚百姓,现在取得如此大捷 皇上的认可,这说明先皇的眼光是何等高明,也彰显出皇上其实不仅仅是先皇遗命所选,更是上天的选择,任何谣言蛊惑说皇上夺位都将不攻自破!”刑部尚书杨鹤出列躬身大声道。/ / 顿时底下这些大臣们个个都发表起表示自己忠心的话语来,群情激动。 “好,好,好。”坐回龙椅上的朱影龙双手虚抬,这才止住了下面的声音。 “启禀皇上,老臣估计皇太极损失了这么多兵马,宁远之围将不解而解了,老臣的意思是是不是乘胜追击,收复锦州?”孙慎行出列奏请道。 “孙老爱卿,眼下朝廷只是在山海关下取得了一场胜利,宁远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一切都是个未知之数,朕觉得,还是等雄霸和袁崇焕的奏折到京之后,再议此事!”朱影龙还没有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现在收复锦州好是好,但收回来,又要话多少银子,还要派多少士兵镇守,不如把这个包袱丢给皇太极好了,这只是战略上的暂时让步,况有宁远这颗钉子,随时可以挥师北上。 孙慎行忙道:“是老臣太心急了。” 紧接着朱影龙宣布了近日将整顿内宫的旨意,原有的二十四个部门不变,但职能上都各有些小小变化,如司礼监削去了批朱之权,并且许多部门换成女官,如浣衣局、巾冒局、针工局和内织染局。这四个部门全部废除掌印太监,用以女官掌管,特别是内府供用库、司钥库、承运库、广盈库、广惠库、广积库、赃罚库,以及甲、乙、丙、丁、戌字等十库,和一些房、作、厂等全部重新划给六部。不再设内府,皇宫大内以及皇室宗人的费用之处全部有户部支出,在户部下增设一个内司,专管皇宫大内和宗人地费用支出。同时成立以皇后为主的皇宫财政审批制度。将皇宫的财权抓到手里来。尽可能的杜绝一些贪污现象,由于皇后暂时未立,这项工作赞由英妃暂代,同时宣布撤除南京天寿山、湖 广、承天府、凤阳守备职务;负责南京、苏州、杭州三地的织造的监守太监都撤掉;还有各省要地的镇守;管理广东、福建、浙江三地市舶 司;监督各地仓、场,各地的监军,担任采办、粮税、矿税、关隘等特使等等通通裁撤。 这场风暴意味着皇帝将内宦地权力全部收了回来,除了皇帝地私人财产还没有动之外。几乎将宦官们侵吞国家财富地要害职务全部裁撤,从此之后宦官们就只有一个权力,那就是待在紫禁城内服侍好皇上,所有特权全部被取消,此举更是令举朝震惊,文武百官早就看出皇上有意废除太监的特权,却想不到皇帝的决心这么大,一下子将宦官之权砍去了九成还不止。牢牢的将宦官限制在这座方方正正的紫禁城中不得出一步。并且昭告天下,凡后世之君都不得破这个规矩。 此令一经颁布,顿时整个京城都震动了。皇上这回是铁了心要拿宦官开刀了,城内的百姓奔走相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上前面来,虽然太监是个不全之人,但却享尽了十全之人所不曾有的富贵和权力,现在好了,他们再也没有权力踩在老百姓头上,盘剥他们辛辛苦苦赚来地血汗钱了。 这一场整顿内宦的风暴不仅仅得到了下层百姓们的支持,也得到了士族商贾们的鼎力欢迎,以后他们再也不要看那些太监的脸色了,消息传到江南,更是加重了伪明朝廷的离心离德,苏州、常州等江浙一带东林党人反抗南京伪明政权的统治愈来愈激烈,魏忠贤失去了千万家财,他还不想着捞回来,江浙几个省份的赋税一下子被他提高了近三倍多,同时为了讨好当地地士族,基本上一份赋税都不用上交,这样一来,民怨沸腾,反抗之声不断,都被魏忠贤残酷地血腥镇压了。 朱影龙还下旨让王承恩在宫内设立自首处,凡贪污受贿,采办宫中用度时压榨百姓商贾者俱可以到自首处自首,主动交代问题的,视情节轻重,给予一定的减免,罪行轻地,不但得到一笔不菲的安家银子,朝廷还拨给其几亩地,让他可以回去耕地养活家人,这样一来避免一刀切带来无可挽回的宫廷震荡,同时大家提拔一些平日里恪敬职守的太监,以取代这些人留下的空缺,这样,整个紫禁城就被朱影龙牢牢的掌控在手里,包括大内侍卫、太监、宫女,现在他们的命运一经跟新皇帝是一体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乡试第一场考试已经结束了,当这些顺天举子们听到山海关大捷,又听到皇上下旨严厉整顿内宦之时,在几个领头的举子带领下,还给朱影龙上了一道万言书,盛赞朱影龙是亘古未有之仁圣之君,他们原意效忠新帝,原意为国家,为朝廷贡献他们的力量,夸的朱影龙比三皇五帝还伟大似的,虽然不切实际,还有谄媚之嫌,不过这也是读书人对他这个皇帝的一个肯定,士子之心也是很重要的,毕竟在这个民智还未怎么开化的封建帝国,他需要这些人帮他治理这么大的一个国家,当即下了一道旨意,给予这些人一些鼓励,鼓励他们好好攻读圣人之书,将来为朝廷建功立业。 “六百里加急,皇太极退兵了!”朝阳门外,一骑飞入,策马狂奔高喊道。 皇太极得知雄霸的两万大军已到,而且是挟大胜而来,士气高昂,反观自己帐下八旗兵勇,连战连败,士气低迷,损失了三万多精锐,已经让他元气打伤,不能再打了,皇太极只有立刻下令从宁远退兵,将大军后撤到塔山、黑山、杏山一带布防,同时遣使要求跟明军谈判。 袁崇焕怎么也想不通皇太极会在这个时候突然退兵,当他见到了前来驰援宁远的主将之时,一切都明白了,由熊大哥领军,又怎么轻易的中了皇太极的诡计呢?当熊廷弼将自己以四镇之兵代山海关之兵,遣吴三桂以八千之兵迷惑皇太极,然后回师与满桂在山海关城下几乎全歼皇太极的精锐骑兵偏师的经过说了出来,听的袁崇焕当时就拍案叫绝,此役关键之处就是把握了皇太极的急功近利的心理,这才取的了如此战 果。 对于吴三桂,熊廷弼和袁崇焕都对其大加赞赏,对这个年轻人临机立断的军事才能非常欣赏,熊廷弼更是抢先一步,收下了吴三桂为弟 子,直把袁崇焕惋惜不已。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卷:蓄力南征之第二章:停战和谈(四) 太极退兵的消息传到朱影龙耳朵,他大喜过望,但随 判让他犯愁其来,派谁去谈判呢? 朱影龙在文渊阁召集各内阁大臣商议谈判人选,以及己方准备谈判的条款的起草。\\ 此次谈判重大,要选一个口才上佳,并且能掌控谈判尺度的有经验的官员,选来选去,六部阁臣和皇帝朱影龙本人都把人选定在了刘鸿训身上,刘鸿训曾出使过朝鲜,为人正义,口才甚佳,机智也不算太古 板,算是最合适的人选,谈判正使议定,朱影龙当即下旨让刚出京赴任安徽巡抚的刘鸿训给追回来,另派山东按察使右参政丁启睿升任安徽巡抚。 谈判副使拟定为翰林院侍讲学士黄锦,此人刚直不阿,坚不随流。天启六年魏忠贤拟在国学馆西侧建造生祠,执掌国学馆者拟调他专司其事。黄锦呵呵大笑,说道:“彼阉竖也,吾史官也,吾安能以好官预阉事而贻万世笑端乎!”坚决拒绝,并以神圣的儒林之地从此将被沾污,是知识分子的奇耻大辱,要求调离翰林院,这是个人才,朝廷不能埋没了,另外一位副使是暗影中的周文元,供职都察院,朱影龙的老班底 了。 宁远缺衣少粮,朱影龙下旨从京仓中紧急调出一批,另外在民间收购一些,务必保证宁远官兵的供应,并且从国库中拨去五十万两白银,以作修筑宁远城之用。 刘鸿训五日之后到京,还没等他到吏部报个到。喝上口水,就被朱影龙派来在吏部守候的人直接抬进来宫。 刘鸿训早在路上就听说朝廷打了大胜仗,还是前所未有地,对于朝廷突然快马将他追回,心中已经有了七分之意,急召他入宫恐怕是为了与后金和谈一事有关。 “臣刘鸿训恭请圣安!”刘鸿训在宫内太监的带领下,来到朱影龙新开辟的办公地点养心殿见到了朱影龙,仰头便拜道。 “平身吧。来。给刘大人看个座。”朱影龙手头上还有一份陕西道御史张慎言弹劾几个渎职贪污的官吏的折子。朱影龙批复他先查证一下,如有实据,在报到刑部立案,眼下还不是澄清吏治的时候,只能先震慑一下底下的官员,让他们稍微收敛一下。 刘鸿训忙谢恩,走到一边坐下。他与新帝还是初见,他接到朝廷的征召令之后还有些顾虑,没有立刻答应出来做官,但看北京朝廷俱是当世名世,还有不少故交好友,随朝廷征召令一起地还有他们地几封请他出山地书信,言辞恳切,将新帝说成少有的明君。如果一个人跟他这么说。或许他还不相信,但几个人都是这么说,他便有几分相信。二次征召之下,他才答应出任安徽巡抚之职。 朱影龙埋头给张慎言的奏折写批复之时,坐在下面的刘鸿训偷偷的观察年仅十八岁的新帝,还略显稚嫩的脸上神情专注,手下笔走龙蛇,写下数段之后,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又俯首写了数段,这才放下手中地毛笔,吹了吹丹迹,对身边伺候的徐应元道:“把这份奏折给几位阁老过目一下,如果没有意见,尽快将其发回!” “是,奴才这就去。”徐应元接过奏折匆忙走了出去。 “皇上日理万机,是我大明朝之福,臣不慎惶恐,既让皇上发出两次征召令,才入朝为皇上分忧!”刘鸿训将刚才这一幕完完整整的看在眼里,激动的重新给朱影龙跪下道。 “刘大人,快,快起来,朕对你这样的老臣来说,朕是晚辈,别说两次,就是多几次,只要你能来,朕都非常高兴!”朱影龙忙从座位上走下来将人搀扶起来道。 “臣谢皇上隆恩。”刘鸿训有些哽咽道。 “好了,好了,朕突然把你急召而来是有一件重任交给你,”朱影龙中间顿了一下问道,“你可原意为朕前往辽东与后金谈判吗?” “臣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好,朕命你为谈判正使,明日就赴辽东与后金谈判。”朱影龙大喜道。 “敢问皇上,朝廷方面可有底线?”刘鸿训问道。 “这个问题问的好!”朱影龙赞了一句,接着道,“朕只有一条底线,就是朕绝对不能吃亏,其他的条件你可以斟酌的办,另外,你再去一下内阁那里,几位阁老可能有些事情要交代你,你身上地任务不轻 呀,皇太极必然以朕国内叛乱未平,趁机抬高要价,所以你地态度不能太硬也不能太软,朕估计皇太极在这个时候绝对不敢再跟朕打一仗!” “臣记住了。” “还有, 与袁崇焕商量,他对后金之事极为熟悉,对你帮助应 朱影龙想起来,补充道。 “臣遇事一定会多多请教袁督师的。”刘鸿训应下道。 “好,你去吧。” “臣遵旨!”刘鸿训躬身退出了养心殿。 刘鸿训走后,徐应元从外面走进养心殿,道:“启奏皇上,大内侍卫统领周淮安殿外求见!” “让他进来吧!”朱影龙返身走到龙椅跟前坐下。 “臣……” “有什么事情快说!”朱影龙厌烦了没进来一个人,他都要说一声“平身”,有时还要说了好几遍,真是烦不胜烦,这些臭规矩。 “皇上,臣得到密报,有一个重要的情况要禀告皇上。”周淮安还没能跪下,站直了躬身道。 “说!” “是关于吴三桂地。”周淮安神情有些不自然道。 “吴三桂,他有什么事?”朱影龙放下手中的奏折,看了一脸难色的周淮安,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挥手退去殿中站立伺候的太监和宫女。 “皇上,暗影奏报吴三桂与皇太极有秘密勾结,您请看!”周淮安从袖口中抽出一张纸条,走上前递了过去。 朱影龙一看之下,顿时脸色阴沉不定起来,上面写的不是别的什 么,正是吴三桂骗取皇太极信任诈降提出的条件,其中一条就是他投降后,将来为后金打下多少土地,皇太极就要封多大的土地给他,而这一条,在吴三桂的报捷奏折中一点都没有提及,还有,吴三桂为了诱使后金夜袭军营,曾今手书了一封效忠皇太极的誓言,上面还有他的亲笔签名,这份效忠书后来被吴三桂谈判以人易人之时,想管皇太极索要回 来,这种东西皇太极又怎么会归还给他呢,后来熊大帅及时赶到,吴三桂在熊廷弼的眼鼻子底下又怎么能索回效忠誓言书呢?只有将此事对熊廷弼隐瞒,而熊廷弼在给朱影龙上的奏折中似乎也没有提及此事,显然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难道是吴三桂怕朕知道了,会追究他或者不再信任他,或者他根本不想让熊廷弼和自己知道。 “颜佩韦可有奏报?”朱影龙顿时心中起疑道。 “颜兄只是将诈降的前提及了一下,似乎没有提到这分所谓的效忠书和条件。”周淮安回答道,“与熊大帅所奏差不多。” “吴三桂!”朱影龙狠狠的一拳拍在御案之上,颜佩韦都不知道这件事,说明吴三桂是真的对所有人隐瞒了一些事情。 “皇上息怒,或许吴三桂只是怕皇上知道之后降罪于他,故意有所隐瞒呢?”周淮安分析道,“或许这根本是皇太极的离间之计呢?” 朱影龙头脑冷静下来道:“你说的对,朕多疑了,正所谓疑人不 用,用人不疑嘛,等他回京一问,他若还有意隐瞒,或者把事情推到皇太极故意离间上面,那就别怪朕了!” “皇上,如果没什么事,臣要告退了!”周淮安神色黯然道,吴三桂之才他也是非常欣赏的,但是他居然对皇上隐瞒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实在是太不应该了,这是欺君之罪呀! “这件事朕知道,你知道,千万不可让第三个人知道!”朱影龙吩咐道。 “微臣明白了。”周淮安功臣向后准备退出养心殿。 “慢着!”朱影龙喝住周淮安的脚步道。 “皇上,还有何事要微臣去做?”周淮安立刻停下脚步。 “叫周文元立刻来见朕!” “微臣遵旨!” 吴三桂呀吴三桂,你让朕怎么处置你呢?熊廷弼给朱影龙的私人信件中刚提到他收吴三桂为弟子的事情,突然间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朱影龙情愿他没有发生,情愿周淮安没有收到这份密报,对于吴三桂,朱影龙的印象就只有那个冲冠一怒为红颜,引清兵入关,做了大汉奸,后来为了富贵权位又起兵反清的反复无常之人,根深蒂固的认识已经扎根在他的脑海里,他还尽力的保持一个公正的心去看待他,甚至以为历史都已经改变了,吴三桂的命运也应该能改变了,野心,如果吴三桂真的是有野心,那自己该怎么办,是在等他的野心还处于萌芽状态之下将其斩杀,还是利用他先为自己效命,然后等他野心和**难以控制之时,再动手除掉他,如果真的是这样,自己该选择哪一个呢?朱影龙扪心自问。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卷:蓄力南征之第三章:谈判交锋(一) 启七年九月十五,朱影龙派出以刘鸿训为主,黄锦、 为辅的谈判使者前赴辽东与后金皇太极谈判,同时给在宁远前线的袁崇焕和熊廷弼发出密旨,让他们要做好打的准备,万不可掉以轻心。 吴三桂救出老父和兄弟,一家团聚,自然是喜极而泣,吴三桂认不出熊廷弼来,但吴襄眼睛可不瞎,他是天启二年的中的武举,虽然他到辽东效力不久,熊廷弼被朝廷抓了起来,但他本人对熊廷弼的印象还是比较深的,见到化名雄霸第一面的熊廷弼就已经开始怀疑了,只不过熊廷弼被朝廷千刀万剐,传首九边,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就算确认了熊廷弼的真实身份,他也不敢说出来,况且他已经知道这个雄霸已经收了自己最疼的二娃子为弟子了。 宁远城墙破损十之七八,朝廷拨下银子,趁现在还没有到天寒地冻的时候,袁崇焕立刻组织城内的青壮和守城的官兵抢修,大战之后,宁远城上是热火朝天,到处都是搬运砖块,修缮城墙的工人,血战近一个月,终于赢得了胜利,不论官兵还是百姓都是热情高涨,特别是朝廷及时给他们运来了粮食、食盐以及各种生活用品,人心都拢成一个团,修缮城墙的工程自然就又快又好了。 熊廷弼很是器重吴三桂,把他的前锋营一下子扩充了到了五千,袁崇焕也从宁远抽调了一些善骑射的士兵给了他,山海关那边俘获地战 马。满桂也十分大方的给送过来三千,这下子小小年纪的吴三桂隐隐约约的就成就了辽东一个新的军中新星,熊廷弼给朱影龙上奏折举荐吴三桂为这支铁骑的主将,授参将官职。 “这个熊廷弼,他怎么能这样呢!”朱影龙对熊廷弼这样力捧吴三桂很是不满,须知吴三桂比自己还小上一岁,年纪轻轻的就身居这样的高位也不是不可以,不错。吴三桂是有军事才华。但一下子将他拔地太高。必然会滋生他骄傲地情绪,妄自尊大,正所谓捧地越高,跌的越疼,看来不是每个人都是十全之人呀! “皇上,熊瑚姑娘求见!”徐应元看朱影龙一脸的不高兴,怯生生的上前禀告道。整顿内宫虽然挨不着他,这几天他都被下面的人缠烦 了,有说情的,有送礼的,谁没一个人情世故地,搞得天天躲在这养心殿伺候朱影龙,烦心的事情都让王承恩去应付了,气得王承恩大骂他无情无义。 “让她进来。以后丽娘来见朕。只要朕不是在处理事情或接见大臣,你都可以随时让她进来,不必再请旨了。”朱影龙闭上眼睛沉思 道。他在想怎么处置吴三桂的事情,还牵扯到这么方方面面复杂的关 系,趁现在关系还不深,不如快刀斩乱麻算了。 “民女熊瑚叩见皇上!”熊瑚走到御案跟前居然给朱影龙跪下行叩拜之礼道。 “哎,丽娘呀,你这是干什么呀!”朱影龙忙从龙椅上站起来,走下来,搀扶熊瑚道,“来、来、来,快起来!” “皇上,礼不可废。”熊瑚俯身不起道。 “行了,你今儿个是怎么了?”朱影龙奇怪的问道,“朕哪里做的不对惹你生气了?” “皇上没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是民女不敢。”熊瑚贝齿轻咬下嘴唇道。 “你有什么不敢的呀?”朱影龙更是奇怪了。 “皇上让民女筹办大学一事,民女是在办不下去了。”熊瑚眼圈一红道。 “你怎么办不下去了?”朱影龙心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见熊瑚跪在地上不起,他干脆也就坐在地上了,徐应元赶紧递过来两个软垫,一个给自己,一个给熊瑚,然后道,“你倒是跟朕说说,谁给朕地宝贝丽娘气受了!” “皇上拟设大学,召诸子百家,不论出身,只要是在某个领域有独特建树,或者技艺高超者均可入大学受教,这样一来,国子监和翰林院那些本来答应地好好的入大学授课的老师通通都反悔了,说他们读地是圣人之书,行的是圣人直到,岂肯与贩夫走卒,市井匹夫们一起共事,所以,民女这差事没办法办了。”熊瑚委屈道。 “就这事?”朱影龙哈哈笑了起来,其实他准备设大学的这个想法由来就有,国子监本来也就是为国家培养人才的机构,而翰林院则是为国家储备人才的机构,他想撤国子监设大学,或者把国子监改称类似后世那种评审学术和学位以及职称的一种机构,而把培养人才的部分独立出来,设立大学,既然现在一边是读圣贤之书的顽固派,另外一边是为国家不断创造财富的奇技淫巧派,两派根本就是水火不能相容,尿不到一个壶里,那干脆就把他们分开,这样这些所谓的文人士大夫的意见会小一些,接受也容易一些,道:“丽娘呀,你这颗美丽的脑袋在军事上可是灵活机变,朕都比不上,可在这个上面你怎么一点机智都没有了 呢?” “你说怎么办吧?”熊瑚赌气道。 “既然这些所谓的饱学文士不愿意跟贩夫走卒,市井匹夫在一起,那好办呀,分开他们就是!”朱影龙笑嘻嘻的道,自己看是考虑有些太急躁了,改革也是要讲究策略的,硬来是不行的。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熊瑚顿觉豁然开朗,喜道。 “好了,好了,朕给你想到了办法,你怎么感谢朕吗,不如今 晚……”朱影龙近一个月没有碰过女人,一来是先皇新丧期间,他不能被人诟病,在大丧期间还沉迷女色,二来,他也太累了,根本没有那个精力,现在他位置坐稳了,也该放松一下自己松弛的神经了,他可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正想抱住熊瑚,一亲芳泽,却发现,熊瑚已经站起来,跳到几步开外,朝他嫣然一笑道,“皇上,民女有皇命在身,不得延 误,民女告退了!” 朱影龙愣坐在软垫之上,眼睁睁的看着熊瑚那婀娜动人的身影消失在养心殿门前。 重新细细的看了一遍熊廷弼的奏折,朱影龙提笔写下,吴三桂是个人才,但其年轻气盛,需要挫磨挫磨方可勘大用,你自己斟酌的办吧! 熊廷弼拿着朱影龙批复的折子看了又看,还把袁崇焕叫过来一起看了几遍,最后两人都觉得皇上考虑的确实有道理,于是两人合在一起给朱影龙上了一个折子,举荐参将何有纲为这支铁骑的主将,吴三桂和颜佩韦都积功授游击将军的职位,协助何有纲统领这支铁骑,朱影龙这才在奏折上批了两个字“同意”。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卷:蓄力南征之第三章:谈判交锋(二) 鸿训等谈判官员一到宁远,袁崇焕便派人通知皇太极 的专使已到,请他派过过来和谈。\ / 要求和谈的是皇太极他自己,总不能人家使者已经到了,他自己却毫无准备吧,于是命二贝勒阿敏和两个汉臣,一个是胡贡明,另外一个叫高士俊,这两人都是主张与明廷谈判的汉臣,所以皇太极把他们安排做了阿敏的副手。 谈判的第一天,双方在礼节上没有多大的冲突,顶多是阿敏在对待刘鸿训等人在态度上有些傲慢了些。 后金虽然这次损失不小,但实力还在,虽然明军取得了阶段性的巨大的胜利,但却失去了军事重镇锦州,还有个伪明朝廷的存在,国内很不平静,皇太极可以与南京的明廷联合起来,对抗朱影龙在北京的明朝政权,所以阿敏自然不把刘鸿训等人放在眼里,但和谈是己方提出来 的,所以自礼节上还算做足了,刘鸿训也知道目前的两军大态势,虽然停战,但摩擦不断,双方业已有上百人的伤亡,只是双方都还保持克 制,这才等到了两军正式谈判开始。 和谈的第一步,就是弄清楚战争是谁发动起来的,究竟是谁先挑起了战争,谁应该负挑起战争的责任,这本来是很明显的一件事情,皇太极领军闪电突袭了锦州,然后顺着南下围困宁远,还妄图攻占山海关,战争分明是后金挑起的,但阿敏拒不承认。说战争是明军挑起地,说明朝在锦州、大凌河一带筑城威胁了后金的安全,并且还一步一步的屯田蚕食他们的土地,他们这是在拿回属于他们的土地和捍卫自己的安全,所以挑起战争的责任在明军。 刘鸿训据理力辩,提出开原、铁岭、抚顺、沈阳、辽阳等城都是明朝原来的疆域,皇太极地先祖还是世袭地建州都督,是明朝册封地官 员。照这么说。后金的政权根本就是大明朝的一个地方政权。一个国家何来威胁到自己地方上的安全,更本就无稽之谈! 阿敏则认为刘鸿训所说根本就是荒谬之言,如果算历史,他们的祖先曾经统治着长江以北汉人的半壁江山,身为他们的后人,他们这么做也是拿回祖先曾经拥有过地江山,这有什么不对? 和谈的第一条就陷入了僵局。确定是谁先挑起战端,不仅仅是表面上的几行白纸黑字,更是为了下一步,是谁管谁要赔偿,后金铁了心要赔偿,他当然不会承认是自己故意挑起战端了,而朝廷给刘鸿训的底线是,绝对不能吃亏。所以刘鸿训就更加不可能把本来就不是己方的错背到自己身上。谈判席上,顿时吵的面红耳赤,第一天谈判就不欢而散。约定三日后再谈,宁远前线气氛为之一紧。 双方的谈判特使都将第一天谈判的结果上报给各自地主君,朱影龙接到刘鸿训等人地奏折,打开一看就知道谈判根本没有任何进展,于是召集孙承宗、徐光启等人连夜商议,眼下辽东不能再动刀兵了,熊兆从扬州给他传来密折,说南京的魏忠贤正在蠢蠢欲动,调兵遣将,意图北上,熊兆手上虽然有四五万兵马,有点捉襟见肘,请求朝廷派一支军队南下支援。 “皇上,现在最大的分歧是谁该承担挑起战争地责任,这个责任皇上和朝廷是绝对不能认的,这不仅仅是朝廷脸面和尊严的问题,这关系到天下人心向背,如果朝廷承认了是自己挑起战端,百姓们会怎么看,他们会认为朝廷不顾百姓死活,穷兵黩武,为了一个破地方,死了那么多人,花了那么多银子,如果被人利用了,朝廷刚刚积攒的元气势必要付诸流水呀!”刑部尚书杨鹤道。 “那依杨爱卿的意思,这和谈还怎么谈下去?”朱影龙眉毛微蹙起道,“难道要朕把责任都推到死去的先帝身上不成?” “这个……”杨鹤顿时被挤兑的说不出话来。 “皇上,先帝爷是有过错,但错不全在先帝身上,而是在魏忠贤这个阉贼身上!”左都御史陈杨美道。 “先帝有什么错?本官倒想问一下陈大人,后金野心勃勃,妄图脱离朝廷管制,朝廷派大军镇压,这究竟有什么错?”黄尊素对准陈杨美责问道,“现在讨论的是怎么让后金承认之他们挑起战端,而不是朝廷已经承认了是自己挑起战端,讨论谁来负这个责任,陈大人,你要搞清楚事情的本质!” 陈杨美被黄尊素一通责问,顿时老脸 黄尊素责问的句句点到事情的本质,是自己说错话了 “黄爱卿说的不错,和谈是皇太极提出来的,既然他们这么没有诚意,朕的意思,我们再打它一仗如何?”朱影龙想了想道,以战促和,这本是兵家基本战略之一。 “皇上,千万不可,这个时候如果挑起战端,岂不是授人以柄 吗?”杨鹤着急劝谏道。 “那你说该怎么办?”朱影龙没好气的回应了他一句道,杨鹤顿时没了声音,尴尬万分的低下了头。 “微臣到有一个想法,就是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在众多朱影龙倚重的大臣中,最年轻的当属史可法,因为他太年轻,人言微轻,虽然官居三品,都是因为他曾是皇上潜邸之人的缘故,虽然能力出众,但一些重要的场合他都尽量少开口,可能这就是一入官场之后,变的谨慎的缘故吧。 “宪之,你快说,朕听着呢。”朱影龙看史可法开口,当即露出喜色道。 “启禀皇上,谁挑起战端这都不重要,先如今朝廷的局势有点跟玄武门之变后唐太宗李世民登基之后有些类似,内忧外患,外有突厥的利可汗几十万大军,内有太子部将大将罗艺的叛军,唐太宗以过人的心胸,与利可汗在长安城下结为兄弟之盟,后来大唐在太宗治理下,先平罗艺的叛乱,然后挥军再战突厥,成就不世之帝王伟业,微臣觉得,皇上可以以史为鉴!”史可法出列道。 内阁首辅大学士孙承宗本来一直闭着眼睛听朝臣这些争论,当听到史可法这一番话之后,双目陡然睁开,虽然自己心中想法还能也跟他差不多,但要说出来,绝对没有史可法说的这么好,马屁拍的不显山不漏水的,而且句句切中要害,最后还把功劳全部归到皇上身上,自己还不会招致群臣的嫉妒,更难得是他心地正直,行事有不拘一格,如此就更加难得了,难怪皇上会将顺天府这么重要的职位交给他。 “宪之说的太好了,朕这就给刘鸿训下旨,这一家人,两兄弟打假有必要争谁对谁错吗,都是骨肉兄弟,为何不能平平和和的坐下来将矛盾化解呢,列位臣工你们说是不是呀?”朱影龙岂能不明白史可法话中的含意,哈哈笑起来道。 “皇上,这样一来,岂不是抬高了皇太极的身价吗?”陈杨美不满道。 “唐太宗能做得事情,朕就不能做得吗?”朱影龙有些不高兴道。 “微臣不敢!”陈杨美虽然有些古板,但并不是白痴,他要是再反对,岂不是说朱影龙这个皇帝不如唐太宗吗?对于历史上这个伟大的帝王,后世帝王无不以之为榜样,就算他心里认为朱影龙不如唐太宗,也不敢当面说出来。 “皇上,利是利,皇太极是皇太极,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况……”孙慎行还是不赞成这个做法,大明朝的皇帝岂能跟一个蛮夷的酋首称兄道弟,这岂不是损了泱泱大国的脸面和尊严! “况朕也不是唐太宗,是不是?”朱影龙虽然恨孙慎行那一套所谓的坚持,恨到忍不住杀了他,但这样的人是一面镜子,虽然多数时候他总是跟自己唱反调,但有这样的人在身边,最起码能鞭笞自己,让自己在想法到付诸行动之前有个缓冲的时间,得以仔细思考一下,三思而后行,避免冲动做错事。 “老臣不敢!” “朕可以告诉你们,朕并不是在效仿什么唐太宗,朕是大明的皇 帝,朕怎么做都与唐太宗没有任何的关系,朕是自己决定要这么做的,在你们眼中,皇太极是蛮夷,是胡酋,但是在朕的眼里,他是朕的对 手,是兄弟,记住是对手,是兄弟,而不是敌人,金人也是我华夏重要的一族,跟自己的族人称兄道弟这并没有什么不对,朕很早就有个愿 望,就是在朕有生之年,统一整个华夏,凡是黄皮肤,黑眼睛的,都将成为朕的子民,朕要他们站在同一片蓝天之下,过着富足幸福不受人欺负的生活,你们听清楚了吗?”朱影龙扫视诸臣一眼,掷地有声道。 “皇上!”孙承宗带头给朱影龙跪了下来,顿时被召进养心殿的几位阁臣和史可法等几个心腹重臣俱跟着一齐跪下,激动道,“臣等有幸得遇英主,实乃万幸!”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卷:蓄力南征之第四章:再次和谈(一) 日后,第二次和谈磋商开始,阿敏在皇太极的授意下 步,承认这次偷袭锦州是他们不对,但先前的历次战争还坚持是明军挑起来的,而且提出了要求明廷难以接受的高额赔偿。\ / 刘鸿训抓住阿敏承认了偷袭锦州是后金先挑起来的这一点,坚决不答应阿敏提出来的高额赔偿,哪有打了胜仗还需要赔偿的道理,并且对阿敏提出了一家人,都是兄弟之间的内部争斗。希望暂行搁置这个问 题,接着往下谈。 阿敏请示了皇太极,同意了刘鸿训的建议接着往下谈,和谈才得以进一步谈下去,似乎有了一个不错的开始。 接下来的谈判可归纳一下重要的八条:第一条,疆界的划分,后金要求山海关以外全部归后金统治,这个刘鸿训自然会答应,也不敢答 应。第二条,百姓归属问题,刘鸿训等人坚持后金将愿意回中原的百姓放回,后金则坚决不许,这些将来都是壮大自己力量的基础,没有百姓子民,再有一百年,凭后金那二十多万人就想入主中原,痴人说梦!还有双方的俘虏,明廷必须放还俘虏的八旗兵勇,而后金俘获的大明官军士兵则以他们自愿加入汉八旗为理由,坚决不放还,第三条,朝贡赔偿问题,后金提出明廷至少给后金赔偿一百万两白银,黄金十万两,以后每年至少须给后金银五十万两,黄金五万两,粗布五十万匹。丝绸十万匹,食盐、茶叶不等,后金以后每年也给明廷进贡东珠二十颗、貂皮三千张、人参两千斤,第四条,边境互开马市,要牛羊马匹以物易物换取农具等各式铁器用品,明廷必须保障后金商人的利益不受侵犯,第五 条。后金要求明廷撤走皮岛驻军。这个刘鸿训绝对不会答应。第六 条,既然是兄弟之邦,皇太极大大明皇帝许多,应该为兄,这条更是遭受所有宁远前线将官地抵制,明朝的疆域远比后金大的多,哪有天朝上国给小地蛮夷当弟弟的道理?第七条。严惩辽东经略袁崇焕,后金认为就是他步步进逼,才挑起了两国的战端,这样的人比起当年的熊廷弼更为可恶,第八条,明廷承认朝鲜是后金的属国,朝鲜以后将不再对大明进贡,而只对大金进贡。 以上八条。哪里看得出有和谈地诚意。完全是丧权辱国地条款,刘鸿训看到阿敏提出地八条,双方激烈争吵。最后争论未果,后金是寸步不让,而且咄咄逼人,并且声称如果明廷不同意这八条,他们就自己来拿! “皇太极欺人太甚!”朱影龙气得三佛升天,啪了一声合起刘鸿训等人联名上的奏折,怒火中烧道。 “皇上息怒,这皇太极无非是借谈判漫天要价,眼下朝廷内忧未 除,他正好以此要挟皇上,这么苛刻的条件,其实还是可以商量的。”杨鹤出列道,“当初袁督师本就不该过分激怒皇太极,所以微臣建议,先免去袁崇焕辽东经略之职,以显示朝廷的诚意!”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孙慎行忙出列谏言道,“袁崇焕虽然此战并无多大功劳,但毕竟他先前为朝廷立下的功勋还有两次坚守宁远,如此对待这样一个朝廷有功之人,不但朝廷威信丧失,还会让四海蛮夷耻笑呀!” “老臣的意思不过是权宜之计,孙大人你难道不知道朝廷现在有多艰难吗?”杨鹤抓住机会质问孙慎行道。 “不错朝廷是有困难,但即便是困难重重,也不能让有功之人对朝廷寒心吧?”孙慎行是主张不放弃关外地,而杨鹤则倾向于放弃关外的不毛之地,两人原则意见不同,自然就争论起来了。 “皇上,老臣觉得皇太极战败之后还提出这么苛刻的条件,恐怕其中必有内情。“孙承宗出列制止了两人的争吵,然后对着龙椅上脸色不愉的朱影龙道。 “孙老院长的意思是,南京?”一连接到熊廷弼和常炎林的奏请派兵南下的奏折,他岂能不明白孙承宗话中地含义。 “启禀皇上,按照常理皇上在辽东打了这么大地一个胜仗,魏忠贤应该会安分一些,而他现在却在秘密调兵遣将,所图为何?”孙承宗 道。 “臣认为孙阁老有些过于担心了,魏忠贤想在南京站稳脚跟,必须将军中大部分将领换成自己的走狗,调动频繁这应该很正常,如果朝廷过于担忧,未免有些杞人忧天了。”通 历黄道周出列进言道。 朱影龙听了孙承宗和黄道周两个人的分析,觉得似乎都有一定地道理。 “皇上,臣查到一点消息。”周淮安出列躬身奏禀道:“前礼部左侍郎温体仁与皮岛总兵毛文龙本是同乡,这在座的诸位大人都是知道 的,但臣却查到,这个毛文龙一直与温体仁有书信来往,而且毛文龙每年都给温体仁一大笔的孝敬银子,拖他代为收集朝中动向,然后提前通报与他,以便他能早作准备,所以一直以来,毛文龙在皮岛逍遥了近四五年,而且越来越嚣张跋扈,不听朝廷调遣,此次救援宁远,更是硬生生的敲诈去朝廷一百万两银子,如果以他和温体仁的关系,如果朝廷撤了毛文龙,皇上和列位大人看这个毛文龙会怎么想?” “臣恳请皇上下旨诛杀毛文龙!”孙慎行跪下道。 “臣等恳请皇上下旨诛杀毛文龙!”顿时在孙慎行身后跪了一大半的百官。 “皇上,毛文龙暂时不能杀,反而要好好安抚!”黄宗羲清脆有力的声音在太和殿上响起。 “宗羲,还不归列,这里岂是你胡言乱语的地方!”黄尊素忙出列训斥儿子道。 “爹,不是孩儿不听您的话。”黄宗羲对父亲深深一躬道,然后对着群臣侃侃而谈道,“站在这大殿之上,宗羲与父亲就是同殿为臣,既然同殿为臣,那就只有君臣没有父子,所以臣的话还是要说!” 黄尊素听了这番话脸上是阴沉沉的,心理确实异常的开心,儿子终于长大了,不但会学会顶撞父亲,也越来越成熟了。 “皇上,且不论这有辱国体的其他六条条款,这撤掉皮岛驻军严惩袁督师,就可以看出皇太极包藏的一颗祸心,他知道的力量现在还有 限,要入主中原积蓄力量最起码还要有十年的时间,而这个时候他最希望的是朝廷跟南京伪明朝廷争个你死我活,到时候他坐收渔翁之利,而要求严惩袁督师和撤皮岛驻军就是他的两步棋子,撤皮岛驻军必然引起毛文龙的不满,它在那儿经营多年,而且山高皇帝远,又怎么会轻易撤走了,加上刚才周统领所说,毛文龙与温体仁关系亲密,如果此时毛文龙因此倒向伪明朝廷,对朝廷来说不仅仅失去了一个可以牵制后金的战略要地,更重要的是如果皇太极与魏忠贤暗中勾结的话,恐怕后果不堪设想,至于严惩袁督师,诸位大人不会不知道,袁督师是横在皇太极心头的一根刺,有这根刺在,皇太极就动弹不得,如果朝廷替他拿掉了这根刺,后果不用宗羲这个小辈多说了吧!” 孙承宗惊讶的看了一眼坐在龙椅上听的两眼发光的朱影龙,心道,皇上是不是真的是神仙下凡,怎么他找来的个个都是人才,还都是可造之大才,眼光未免太毒了些吧? “照黄少兄这么说,这毛文龙与温体仁的关系,他岂不是会随时投靠伪明?”杨鹤发问道,刚才这一番言论,让杨鹤这几个老家伙彻底打消了对黄宗羲这几个年轻人的轻视之心,后生可畏呀! “毛文龙虽然跟温体仁是同乡,但他们毕竟不是骨肉兄弟,也非有结拜的情义,他们之间不过是利益结合,利则合,不利则分,朝廷只要暂时用丰厚的条件稳住他,许以他高官厚爵,等朝廷积蓄了力量,到时候就不怕他倒向任何人的,毕竟毛文龙是个聪明人。”黄宗羲微笑分析道。 “好,传旨,加封毛文龙为东江候,穿麒麟服!”朱影龙当即采纳了黄宗羲的建议,并且紧跟着借这个机会下旨,推行《保密条例》,保证朝廷机密不致外泄。 对于刘鸿训等人的奏折,朱影龙给的批复是,朕是天朝上国之主,拥有亿兆子民,怎可为弟?皮岛乃是我大明的国土,官军驻守乃是应当之举,岂能说撤就撤;袁崇焕是我大明的忠臣,对于忠臣朕岂能做出那种兔死狗烹之事;疆界划分可暂时搁置,双方可在宁远与锦州之间了划出一个区域来做为缓冲地带,设立马市,两方共管;赔偿是不可能的,但可以在每年朝廷与后金的物品交换当中给与适当的优惠,朕可以仿蒙古册立顺义王之里,赐给皇太极大金国金印,至于朝鲜是大明的属国,不是不再给朝廷纳贡,而是朝廷暂时免去朝廷的纳贡,可随时收回,其余的你们斟酌着办吧! 第十卷:蓄力南征之第四章:再次和谈(二) 顿内宫的工作阻力不小,才一开始就闹的宫里面天怒 狗跳,朱影龙怕包藏祸心的人在这段时间内搞出什么事情,对后宫的自己的妃子还有张嫣她们都配备了侍卫严格保护,首先是御膳房,全部换作了自己人,御厨们都先暂时放假,由嫣红全权接管,首先保证饮食的安全,再就是饮用水都是周淮安命大内侍卫亲自护送从玉泉山拉回来 的,并且要经过检测才能进入御膳房和送到各宫使用,防范可谓是滴水不漏,一开始还有几个太监领头闹事,不过被王承恩镇压了,该秘密处决的都基本上成了御花园的花肥了,自首和抄出的金银还真不少,民间都有传闻新帝是大明朝建朝以来最贪财的皇帝,不过这些钱他都贪给国库了。/ \ 通过这次整顿,内宫面貌是焕然一新,许多部门都换上了新面孔,原来那些在宫内作威作福的太监头头们,有的出宫回家种地了,有的被抓起来关进大牢,有的呢做了刀下之鬼呢,谁叫他坏事做的太多呢! 这一次整顿,内宫的权力来了一个大洗牌,首先是宫女的地位得到提高,然后就是内宫的财权一下子被朱影龙集中到自己手里,确切说集中到皇后和几位妃子的手里,太监不再掌管内宫财务,贪污源头给掐断了,朱影龙更将将后宫的日常事务交给几位皇妃分管,然后她们统统对皇后负责,皇后就对皇帝负责。这也是一种尝试,朱影龙不知道这一步能不能走下去,他不知道后宫争宠的事情会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现在她们都还没有子女,有地一个还不知所踪,有些东西他不能不早作准 备,其实这也是给她们找些事情做做,免得憋在深宫内无所事事。正常的人都能憋出毛病来。有事做的话。或许会好一点。 朱影龙甚至想过,将宫内闲着无聊的女人都遣出去,她们有的是光宗的妃子,年纪都在三十岁左右,还有就是天启帝的妃子,更是正值青春美貌。就这么把这些女人关在这深宫内是有些残忍了些,但这是几千年传下的所谓祖宗规矩。他想一下子改变过来非常困难,恐怕会遭到大臣一致反对地,所以他想给这些女人找点事情做做,免得她们熬不住寂寞,过早地在这深宫中香消玉殒,想来想去,唯有给她们找点事情做 做,还有经常让她们出宫走走。这样或许就会少点悲惨地结局。 皇宫里的女人能干什么呢。编织和刺绣,这个好呀,朱影龙很是怀念自己在原来那个时空母亲亲手给他编织的毛线衣。穿起来那个温暖有舒心,虽然他自己没有编织过毛线衣,但他的想法已经超越了这个时 空,千万不要小看了半边天的智慧,朱影龙将最心灵手巧的田淑英找了过来,将自己这个构想告诉了她,女人本来就有一手编织的巧手,日常生活中许多东西都是编织出来地,差别就是那些东西的材料和用途,想想看如果把这些深宫里的女人都发动起来编织毛衣或者刺绣,然后交给田淑兰统一经营,不仅仅给深宫里的女人带来乐趣,还给她们带来额外的收益,并且那些宫女闲暇的时候也可以做,在宫内做个几年,说不定出宫之前就能攒下一笔嫁妆钱呢?这种好事为什么不做呢,怕就怕朝中那些大臣和言官们又要聒噪了,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新鲜事情,宫内早就这样做了,不过一些太监利用自己能出宫的机会,趁机将某些相好的宫女锈好地丝绢卖出去,但是这样宫女每每都要被这些太监盘剥,真实地价钱与她们所得能相差好几倍,但她们还是忍受这太监们的压榨,没有办法,谁叫宫女不能随便出宫呢?而且等她们人老珠黄才出宫,身边没有点银子,万一没人要,她们可是要生活的呀! 朱影龙地决心是很大的,让这种私下的交易变暗为明,彻底断绝太监对宫女的这种盘剥和压榨,也是为了不浪费这么多双灵巧的小手,这么做等她们出宫之后,靠这个也能自食其力,不必靠男人养活自己,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男女平等靠喊口号是不行的,得要给妇女生存的能力,只要她们可以不依靠男人活着,慢慢这么演变下去,平等总归会到来的。 至于太监,他还没有想到一个很好的办法让它退出历史舞台,朱影龙的做法是不断的压榨着它的生存空间,让它变的只能是极少一部人才能干的职业,然后慢慢的让它消失在历史长河里,估计在他有生之年是看不到了。 但他要做这些事情,得要得到两个人的点头才行,一个是懿安皇后张嫣,另外一个就是刘老太妃了,如果这两个人反对,他这个想法就付之流水了,张嫣到好办,相信她不会反对自己的决定的,但刘老太妃就不同了,如果没有她点头,即便自己下旨了,在后宫恐怕也难以得到好的推行,其实朱影龙太过于杞人忧天了,他没有料想到他这项改革在后宫掀起多大的风波,刘老太妃她就一个人,又怎能与后宫那么多的妃嫔还有上千的宫女 ,即便她心中再不满,也只能默认事实了。 被朱影龙关了十天的大玉儿终于在田淑兰的恳求下被放了出来,大玉儿出来之后,整个人变的异常的沉默,有时候连田淑兰的话她都不怎么爱搭理,搞得田淑兰疑似被关傻了,但大玉儿又知道吃饭睡觉,一点不像是变傻的模样。 “我要做你的秘书!”大玉儿异常坚定的语气对朱影龙道。 “你确定?”朱影龙盯着大玉儿还稚嫩的小脸冷冷的问道。 “是,我们蒙古的女人说一是一!”大玉儿瞪大她那双充满灵慧地眼睛道。 “你可知道,朕现在正在跟你的丈夫谈判?”朱影龙忽然去掉脸上刚才的那份严肃。笑问道。 “我知道。”大玉儿非常平静的回答道。 “知道就不在这个时候跟朕提这个要求。”朱影龙不悦道。 “为什么,既然你都能跟我的丈夫坐下来谈判,又说是兄弟,一家人,为何我不能做你的秘书?”大玉儿反问道。 “这些你都听谁说的?”朱影龙脸上勃然变色,他亲自制定的《保密条例》,居然还有人敢把这些属于朝廷机密地消息说了出去,他岂能不恼火。 “请你不要生气。我所知道地并不关任何人地事情。只是偶尔路过文渊阁的时候听到的。”大玉儿笑着解释道。 “是吗。当朕是三岁小孩子吗。文渊阁有侍卫严密把守,你走近一步都不可能,又怎么偷听到!”朱影龙喜怒不形于色道。 “我是在侍卫换班的时候经过的。”大玉儿神色坦然道。 朱影龙心中不禁思量起来,难道是她说的是真的,看她眼神中没有一丝慌乱,问道,“朕还是不信。就算侍卫换班,你也不可能靠近文渊阁,别忘了,你只能待在内宫!” “我是陪你地兰妃娘娘出宫办事后回来路过文渊阁的,你不信可以将兰妃娘娘请过来一问就是了。”大玉儿依然非常镇定,一点不像是说谎,道,“要知道我们草原上的女人天生一副好耳力。男人们出去打 仗。家里牛羊都是女人来照料,如果没有一副好耳力,又怎么能及时预知有没有狼群袭击呢?” “理由很牵强。不过朕暂且先相信你!”朱影龙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要搞清楚这件事并不难,将田淑兰和文渊阁几个大学士叫过来一问就知道真相了。 “现在你可以答应我做你的秘书吧?”大玉儿问道。 “大玉儿,你知道秘书是干什么的吗?”朱影龙忽然起了一丝相戏之心,面带这一丝邪邪的笑容走到大玉儿面前道。 “不,不知道。”大玉儿被朱影龙那个眼神瞧的心中一慌,下意识的退了一步道。 “朕地秘书不仅仅是给朕整理奏折,跑跑腿这么简单,有地时候她还必须满足朕一些特殊的需要,比如……”朱影龙伸出右手,轻轻的将托住大玉地下颚,露出雪白嫩滑的白玉颈部,他的眼神慢慢瞄到了大玉儿那微微起伏的胸口,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大玉儿的下颚被朱影龙托住,本想往后再退一步,只可惜,她的腰已经被朱影龙的左手揽住了,动弹不得,惊恐的看着朱影 龙。 都说古人发育的慢,怎么看都是谬论,古人应该比自己那个时空的人发育的快才是,大玉儿才十五岁的年纪,胸部已经发育的鼓鼓的,如果她不是皇太极的女人,说不定朱影龙现在已经伸出禄山之爪,好好的感受一下了。 想到他是皇太极的女人,朱影龙顿时没了相戏之心,放下右手,并且松开左手,道,“朕是皇帝,这座后宫中所有的女人除了先皇的妃子之外都是朕的,你也不例外,朕的意思你明白吗?” 大玉儿大概是被刚才朱影龙的举动吓着了,从朱影龙毫不留情的下旨打了她十鞭子,并且关了十天,她就对朱影龙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首次觉得原来懦弱的汉人身上也有一种类似霸气的东西,这种霸气她只是在父亲和比他大二十岁的丈夫身上见到过,因此她对朱影龙有了一种难以说明白的情愫,爱情不太似,兄妹倒是比较像,她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妹妹,而朱影龙则好像是一个爱护她的妹妹,为了保护她而不得已的惩罚了她,但现在又不一样了,刚才那眼神明显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一种侵略性的眼神,那是一种什么眼神,大玉儿陷入了迷茫之中。 其实朱影龙是在吓唬大玉儿,裁撤中书舍人改设秘书处,其实秘书处基本上都是些太监,就嫣红一个女人,中书舍人的设立本来是皇帝集权达到他间接控制六部的一个机构,现在朱影龙把他废除了,变成了一个完全替皇帝打杂的机构,甚至朱影龙还想把里面的太监都给换掉,只不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事情要慢慢来。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卷:蓄力南征之第五章:陕西流贼(一) 大玉儿,蒙古科尔沁草原的上的公主,你想好了吗? 冷的盯着大玉儿问道。\ // “我,我……”大玉儿在朱影龙锐利的眼神下,紧张的说不出话 来。 “既然你还没有想好,那就等你想好了再来见朕吧!”朱影龙收回眼神,平静的道,“不过,一旦有了决定就不能后悔了,或许你的丈夫皇太极很快就知道你在我身边了,朕也在等你的决定!” “如果我想让你送我回去,你会吗?”大玉儿鼓起勇气,抬起头来问道。 “不会,因为你现在是属于我的,如果你的丈夫皇太极能把你从我身边把你夺回去的话,到那个时候你就不属于我的了。”朱影龙笑笑的看着大玉儿道。 “他一定会把我从你的身边夺回去的!”大玉儿很自信的道,显然她对皇太极充满了极大的信心。 “哦,这么自信?”朱影龙哈哈一笑道,“好,那朕就拭目以待 了,看他怎么把你从朕的身边夺走!” “不过,再他没有把你夺走之前,你是属于朕的,你明白吗?”朱影龙话锋一转,生冷的道。 “你,你想把我怎么样……”大玉儿突然感到自己身躯陡然轻微的一颤,一丝寒意从心底升起。 “等你有了决定就知道了。”朱影龙淡淡一笑,挥手让徐应元将人带出去。 “嫣红!”朱影龙好像想起今天没有去看周宁了,站起来朝侧门唤道。 “奴婢在!”嫣红闻言顿时掀开侧门的布帘走了过来。 “走。陪朕去看看你宁姐姐。”朱影龙拉住嫣红柔弱无骨地小手往外走去。 为了避免朝中那些固执的大臣和言官们的口水,朱影龙将周宁先安排住在了自己原来的在宫中居住的勤宫,一应起居同皇后例,诸女也都知道,皇上已经铁定立周宁为皇后,即便有那个心思,也是争不过的。 “今天好些了吗?”朱影龙和嫣红一走进勤宫自己寝室,看到周宁正拥着被子坐在床上。手上还拿着一本书。看来是一个人没事 做。读书消遣时间。 “是皇上,臣妾,臣妾……”周宁抬眼看到朱影龙的那张脸,由于专注看书,顿时被吓了一跳。 “看什么书,这么入神?”朱影龙焉能瞧不出来,伸手轻轻的一 带。周宁手中地书就到了他地手中,翻开天蓝色地书皮,《西厢记》三个大字就印入朱影龙的眼帘。 “皇上,臣妾……”周宁有些羞涩的底下了头道。 朱影龙将手上的书还给周宁道,“没什么,你大病初愈,要多些休息,看书很容易入迷。如果再着凉可就麻烦了!” “臣妾知道错了。”周宁声若蚊虫道。 “朕也是为你好。你可要快些把病养好,朕有许多事情要你去做 呢!”朱影龙伸过左臂将周宁揽入怀中,搂着她那消瘦的身躯道。 “等你病好了,朕可是要好好的品尝朕的好宁儿,朕可是盼了两年 了!” “皇上你好坏,嫣红妹妹还在呢!”周宁羞地把头全部都埋在了朱影龙的怀里,站在一旁的嫣红顿时两眼水汪汪的,垂着头,一双美目不时的偷偷的朝朱影龙瞄几下,显然是被朱影龙说中了心思,她也等待这被眼前这个男人来品尝呢! “内宫的事情,朕打算等你病愈了就全权交给你处理。”朱影龙 道。 “皇上,臣妾……” “不要跟朕说这些,你是你,你爹是你爹,朕是皇帝,立何人为皇后,这是朕的家事,不怕那些人说三道四地。” “皇上,听臣妾一句,立后是皇上地家事,但这也是国事,一国之母是不容许有任何的污点的,皇上,臣妾情愿不要这个皇后之位,做皇上地一个普通妃子已经心满意足了。”周宁规劝道。 “宁儿,就凭你这份深明大义,这个皇后之位就非你莫属,你也不必劝朕了,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商量,唯独这一件事朕决不会让步的!”朱影龙铁了心要立周宁为后。 周宁神色黯然的叹了一口气,丈夫的脾气她是知道的,有些事情决定了还有转的余地,但有些事情根本不可能改变的。 “你好好养病,有空朕再来看你,朕要处理国事去了,看书的时候记得注意不要着凉。”朱影龙突然瞥见门口徐应元的身影一闪,就知道有事情找他了,忙将周宁安抚躺下,盖上被子,然后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温柔道。 “皇上,你国事要紧,臣妾这里不用你担心,再休息几天就能下床了。”周宁回以甜甜的微笑道。 “出了什么事?”朱影龙走出寝室,朝在门口急着团团转的徐应元沉声喝问道。 “皇上,您看!”徐应元从袖口里掏出一份奏折来,递了过去道。 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奏折是陕西按察使李应期写的,他参奏的是陕西布政使洪承畴的,本来他们二人一个负责剿灭流贼,一个负责安抚流贼,分工明确,一开始合作的还可以,剿灭了不少流贼,将没有生计的流贼集中起来,愿意回家种地的,朝廷发放种子、农具和口 粮,无家可归的,朝廷专门在陕西划出了一块土地来,让这些人开荒耕种,朝廷也保障他们的生活无忧,本来这样做,陕西一些地方的流贼之祸大为减少,但偏偏出了洪承畴这个杀星,他本来是主张全部剿灭流贼了,认为这些人就算给了他们种子,农具口粮,他们也不会去种地纳粮的,用句古语描述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过惯了不劳而获的生活,想要他们再拿起锄头来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剿灭流贼起来是心狠手辣,不留活口,一段时间下来,流贼反抗越来越厉害,百姓们更加不信任官府了,加上谣言误传,流贼们越来越多的选择对抗朝廷,不在信任朝廷的安抚政策了,那些现身说法的流民还被打成朝廷的鹰犬走狗,搞得李应期的工作没法做下去了。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卷:蓄力南征之第五章:陕西流贼(二) 微臣有罪,洪承畴是微臣举荐的,他犯下了错,微臣 恳请皇上重重处罚微臣。 //”朱影龙来到内阁,黄尊素一看到他手上的奏折,当即跪下请罪道。 “黄爱卿快请平身,这洪承畴是你举荐的不错,但用不用这个人还得是朕拿的这个注意,朝廷用错了,你有错,朕也有错,谁会没有错 呢,现在形势严峻,洪承畴是不能留在陕西了,诸位阁老有什么好的建议吗?”朱影龙忙上前扶起黄尊素,然后就进找了一张锦凳坐下,将手中的奏折随手放在身旁的案上,扫视了在文渊阁当值的几个人道,若没什么大事,六部阁臣一般都在各自的衙门办公,但现在国家事务繁多,所以这六部尚书大臣基本上整天都呆在文渊阁,各自的衙门自有副职负责日常的政务,朱影龙像去了他们的兼职,只不过现在缺少人才嘛,宁缺毋滥,先让他们兼着,这也就是个过渡期。 “皇上的意思是,不惩治这个洪承畴了,把他调离陕西布政使的 任?”孙慎行理解道。 “这个嘛,不惩戒他一下也是不行的,他的一些想法毕竟也代表着底下一些官员的意见,但是这不是他滥杀流贼的借口,镇魂歌洪承畴,朕看过他的履历了,各方面才能还是有的,治乱世得用重典嘛,你们 看,朕给他调到南面去怎么样?”朱影龙心中像的是南京的伪明朝廷,如果派洪承畴过去。协助熊兆琏,或许有想不到地效果呢? “皇上是想把他调给江苏总兵熊大人做副手?”还是孙承宗最能明白朱影龙的心思,毕竟是待在身边多年的老人了。 “朕就是这么个看法,你们议一议,有了结果再报给朕。”朱影龙知道这帮老顽固可能不会同意他的做法,他也不想听他们的争吵,干脆以退为进,实际上他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不过是想让这些人意见统一起来然后说给自己听。自己到时候就可以顺水推舟就这么办了。 果然。朱影龙回到养心殿刚假寐了一会儿,徐应元就跑过来禀告说吏部尚书黄尊素黄阁老求见。 “启禀皇上,臣等几位阁臣商议过了,洪承畴在陕西剿抚流民搞的是天怒人怨,实在是又负皇恩,但念其忠心耿耿,做事太过于操切。建议将其贬为扬州知府,他的职位由按察使李应期接任,至于陕西按察使的空缺,臣等一致建议连续三年叙优地大名知府卢象升破格提举接 任。”黄尊素跪禀道。 “好,就照你们地意思拟旨吧。”朱影龙点头满意道,“另外,再给洪承畴一道旨意,让他接到圣旨之后先进京一趟。然后再去扬州赴 任。朕要见他。” “微臣,遵旨,皇上。朝鲜国王派出秘密特使已经到京,要见皇 上,臣请旨要不要见!”黄尊素道。 “朝鲜特使?”朱影龙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估计是跟辽东和谈来地,后金在谈判条件上把朝鲜列为他的藩国,这个时候朝鲜秘密派出特使前来估计是来寻求支持的,希望借助明廷的力量摆脱后金对他的控 制,问道,“你们怎么看?” “微臣觉得皇上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见的好。”黄尊素低头道。 “这是你的意见,还是你们几位阁老一起商量地意见?” “这是微臣一个人的意见。” “说说你的理由,朕在这儿时候为什么见这个朝鲜特使不好?” “微臣认为朝鲜使臣前来的目的不外乎两点,一是求朝廷给后金施加压力,撤回在朝 等地的驻军和减免对后金的岁贡,二嘛,后金在宁远 国内反对后金力量必然抬头,他是来寻求朝廷对他们的援助,在这个时候,皇上如果接近了朝鲜特使,必然会惹怒皇太极,认为皇上支持朝鲜与他作对,眼前地和谈就有可能再次陷入困境,必然会阻扰皇上地南下平叛大计。”黄尊素道出自己的理由道。 “你能看出朕有意南下平叛?”朱影龙一点都不惊讶,如果黄尊素这点智慧都没有,他也没有资格站在自己面前了。 “皇上如果不是急着南下平叛,为何在对后金谈判条款一让再让 呢?”黄尊素道。 “不错,黄爱卿你说的很对,这一点皇太极可能也看出来了,不然他不会提出这么苛刻地条件,以魏忠贤的现在的力量,他在南京屁股还没坐热,这个时候与朕对上,根本就是一个愚蠢的做法,因为朕是在跟外族蛮夷对打,他如果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恐怕要失尽所有人心,包括一心一意跟随他的人,所以他才故布疑阵,迷惑朕的视线,他在等一个时机,这个时机就是朕与皇太极谈判达成之时,他就有可能会出兵北 上,这个时候是朕和南京那个所谓的先帝爷留下的皇子的皇位之争,同时也显示他没有在外族蛮夷入侵的时候趁火打劫,赢得那么一点点的名声,而这个时候朕的兵马大部分在北方,来不及南下,等到朕集聚到力量的时候,就可能已经丢失了大量土地,如果这个时候后金再背信弃 义,从后面捅朕一刀的话,到时候这个紫禁城的主人就不是朕的了。”朱影龙给黄宗羲细细的剖析道。 “皇上恕罪,微臣愚昧,目光短浅。”黄尊素跪下请罪道。 “黄爱卿,你快平身,这些也不过是朕的一些猜测,究竟魏忠贤心里怎么想的,朕并不清楚。”朱影龙忙扶起黄尊素道。 “皇上想以朝鲜拖住皇太极?”黄尊素现在明白朱影龙的意图了。 “朕是有这个想法,不过苦于没有一个好机会。”朱影龙道,“不过现在人家自动送上门来了,岂能不利用一下!” “那臣就安排朝鲜秘密使臣来见皇上。”黄尊素躬身道。 “朕不能见这个朝鲜使臣,你也不能去见,让鸿胪寺派个人去接触一下,先把他的意图摸清楚,然后咱们再做决定。”朱影龙制止了黄尊素道。 “微臣明白,微臣告退。”黄尊素神情一秉,退出了养心殿。 谈判进行的异常艰苦,双方都是寸步不让,直到皇太极得知朝鲜秘密派使臣去了北京,虽然没有见到紫禁城里面的那位,但是人很快就会朝鲜了,接下来朝鲜不甘心被后金欺压的大臣联名给国王上书,要求反抗,把后金的军队从朝鲜的国土上赶出去,这时候他有些慌神了,他现在最精锐的军队都在塔山这边跟明军对峙,如果不抽调军队过去镇住朝鲜人,恐怕既得的利益都保不住,当即命令阿敏在谈判桌上让步,不过还没能达到朱影龙的底线要求。 谈判陷入了僵持阶段,两方在赔偿和百姓归属和俘虏归还等几条上产生了较大的分歧,虽然皇太极做出了较大让步,赔偿也减到原来的四分之一,但这样的条件还是很难让人接受,宁远前线顿时紧张起来,只要双方一旦条件谈不拢,一场大战就又要开始了。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卷:蓄力南征之第五章:屠夫洪承畴(一) 这样讨价还价的和谈一天两天就能达成协议是绝对不 等磨破了嘴皮子,嚼烂了舌头,能为一点点小事都能争上半天,双方还死活都不肯让一步,皇太极不想打,朱影龙也不想打,双方都极其有耐心的谈下去。\// 四十九天一过,天启帝正式下葬德陵,百官们也都除去孝服,民间嫁娶之类喜事的禁令也随之取消了。 天启七年的乡试,各地将乡试结果呈报朝廷,朱影龙稍微浏览了一下举子的名单,倒是找到了几个不错的人才,他甚为高兴,一个是湖广乡试第一的谭元春,还有就是朱影龙一直遗漏的一个人,就是李信,他就是后来的李岩,他父亲李精白曾任山东巡抚,替魏忠贤建过生祠,因其与阉党交结不深.将他从轻议罪.判为徒刑三年.“输赎为民”了事,他还有一个同年之谊的人物,他就是牛金星,不过他们再也成了不了李自成的左膀右臂了,因为他想用这两个人,于是暗令暗影密切注意这两个人,周淮安摸不着头脑,不就两个举子吗,有必要那么兴师动众的吗?还有什么李自成、张献忠、李定国等等,这些都什么人呀,周淮安听都没听过,对此朱影龙也不少解释什么?干脆什么也就什么也不解释,就他们察访这些人就是了。 不知道大玉儿是基于什么想法,她最后还是决定了要给朱影龙当秘书,成为第二位进入秘书处的女子。原来中书舍人是正五品地官职,现在的秘书处保持不便,因此大玉儿一下子就成了明朝正五品的女官,本来女子进中书科,大臣们是极力反对的,因为这等于是女子参政,这是士大夫们极不愿意看到的破坏礼法的事情,但因朱影龙改中书科为秘书处。并且缩小了他的权力。把它变成一个帮皇帝做杂务和整理文案的机构。大臣也不少多说什么,说白了,秘书处就是在皇上处理政务地时候伺候班子,原来中书科地职能基本上完全丧失,只不过共同地一点 是,这些人靠近权力中枢最近,容易弄权。但现在似乎不太可能,大臣们也就默认了这一改革,但还是有一些御史言官们上言反对,都被朱影龙给驳回去了。 在一定程度上,秘书处就跟司礼监在职能上有些重叠了,不过现在的司礼监就是空壳子,有职位,却没人。朱影龙的印信、新的玉玺之内的重要东西都是嫣红和徐应元共管的。新加入进来的大玉儿只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皇上到那儿,她就得跟到哪儿。端茶、递水、磨墨、甚至捏肩捶背这些都是她地工作。 一天下来,大玉儿才知道伺候人是一件多么难干的事情,晚上还要陪着朱影龙看奏章,他没睡,她也不能谁,还要随叫随到,她要等把他服侍上床睡下之后,才能去睡觉,第一天晚上她就累的趴在龙榻边睡着了,她实在没有力气走回自己的寝室了。 “起来了,大玉儿,快给朕把龙袍拿来,朕要上朝了!”朱影龙知道这个丫头答应做自己的秘书是有目的的,自然用不着对她客气了,怜香惜玉那是对自己的女人,对待一个怀有异心地女人心肠如果不硬起 来,将来吃亏地是自己。 “啊!”大玉儿蓦然被朱影龙的一声大喝惊醒,紧张的她急急忙忙地想站起来,可跪着趴在龙榻边上睡了一宿,下身早就血液循环不通,急冲冲的想站起来,还不一下子腿麻扑通一声双膝落在了坚硬的木板之上,疼的她当时眼泪不自主的夺眶而出。 “真是没用,朕自给来,哼!”朱影龙站起来,拿了衣物龙袍自己穿戴起来。 “皇上,您洗脸。”嫣红在这个时候端进来一盘热水,方下,对朱影龙道。 “好,朕自己来,你去看看那跪在哪儿的!”朱影龙接过毛巾,努嘴朝嫣红道。 嫣红点头走过去将还跪在那里留着泪的大玉儿搀扶起来,细声劝慰道:“玉儿妹妹,你别放在心上,这段时间他心情一直很糟糕,人都瘦了一圈了,娘娘们都心疼的不得了,在这样下去,他非倒下不可!” “我知道,可他为什么偏偏对我这样,嫣红姐姐?”大玉儿哭诉的问道。 “你也知道的,你是皇太极的女人。”嫣红叹息一口气道。 大玉儿不解道:“可他不是说在这座宫里,所有女人除了先皇的皇妃之外,都是他的女人吗?” “玉儿妹妹你还年轻,你不懂的,在他的心里,你是皇太极的女 人,不是他的女人,因为你的心里始终装的是皇太极,而不是他,你明白吗?”嫣红低声道。 大玉儿似乎有些懂了,止住泪水点了点头。 “朕要早朝了,嫣红,你给朕准备一碗米粥,朕下朝回来就吃!”朱影龙正了正头上的金冠,回过头来朝嫣红道。 “奴婢知道了。”嫣红微笑回应道。 朱影龙走出几步,突然停了下来,丢下一句道:“以后你们两个轮流伺候朕吧,一个人伺候朕一天实在是太累了。” “奴婢知道了。”嫣红拉着大玉儿对着朱影龙拜了下去。 “今天早朝,咱们君臣不议辽东和谈,也不议这陕西的流贼,朕今天想要议的是迁王恭厂,列位臣工看看朕的这个提议如何?”朱影龙一坐上龙椅就对着站在下面的群臣道。 “启禀皇上,目下宁远每日耗银近两万两,还有陕西的剿抚流贼,购买粮食,朝廷日常的开销十分的巨大,国库虽然现在还不至于吃紧,但也禁不起如此花销,老臣恳请皇上暂且打消此念头。”孙慎行出列恳请道。 “是呀,皇上,皇上一旦启动修筑黄河大坝和运河清淤,这又将是一大笔开销,微臣恳请皇上暂时不要迁厂,等国力允许的情况下,再迁也不迟!”刑部尚书杨鹤出列道,得到了不少官员的赞同。 “李爱卿,你怎么看?”朱影龙心中不快,转向问工部尚书李之藻道。 “微臣也认为暂时还是不要迁王恭厂为好。”李之藻躬身回答道。 “好吧,那就暂时不迁吧。”朱影龙也看是有些实际困难,他原想把王恭厂迁出来,建立一个集产研发为以一体的大型兵工厂,配合新的炼钢方法,明军的火器必将有新的进步,朱影龙做梦都想拥有一支全火器的军队,这是在这个时代将会是无敌的,他的心也太操切了,想想这个时候能省的开销一定要省。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卷:蓄力南征之第五章:屠夫洪承畴二) 那个洪承畴到京了吗?”朱影龙忽然想起来,让洪承 意已经下去快半个月了,人差不多该到了吧? “启禀皇上,他正在殿外侯着,皇上是不是传召他觐见?”吏部尚书黄尊素禀告道。 “见还是要见的,不过这大殿之上就免了,还是待会儿朕单独见 吧。”朱影龙想了想,道。 “皇上,今年山西,山西,山东等地又是大面积的旱灾,臣请朝廷筹措粮食和棉衣和被褥保证灾民能平安的度过这个严冬!”左都御史陈杨美奏禀道。 “宋应星!”朱影龙喝道。 “微臣在!”宋应星忙出列道。 “朕让你搞的试验玉米和番薯你搞的怎么样了?”朱影龙突然想起这两种耐干旱的粮食作物起来,早在两年前他就让宋应星去找种子试种了,到了今日应该已经有些成效了吧。 “回禀皇上,正如皇上所料,这玉米和番薯俱能在比较干旱的土壤中生长,而且一亩产量也不比小麦和水稻来的差,如果大面积推广耕种的话,微臣认为明年就算是在干旱一年,百姓们至少能勉强糊口度过冬天。”宋应星回答道。 “太好了,宋爱卿,你可是立了一大功了!”对于宋应星所说,朱影龙并不怀疑,喜悦道,“朕即刻下旨在干旱地区推广,首先就山东和辽西地区吧,列位臣工,你们看如何!” “皇上圣明!” 接下来朱影龙将宋应星升了工部郎中,专门负责这件事。下旨山东和辽西官员配合,哪一个不配合,甚至阻挠的,府县一下地官员可以就地免职。 接下来事情有大有小,唠唠叨叨的近一个时辰,能当场决定的事 情,朱影龙毫不拖泥带水的,难以决断的都先转给内阁。整理出一个统一的意见在转给他批复。辰时一过。朱影龙这肚子就饿了,宣布退 朝,天天上朝实在是太累了,得改革,朱影龙心里这么想的,但是现在不行,如果不天天上朝。恐怕早就乱套了。 朱影龙回到办公地点养心殿,嫣红早就将他的早膳准备好了,一碗大米粥,两个精致地热气腾腾地包子,还有一碟酱菜,朱影龙饿极了,伸手抓起一只包子就啃起来,边啃边对徐应元道。“去。把那个洪承畴给朕叫过来,也给他整这三样,朕估摸这他一定没有吃早膳。” 徐应元对朱影龙吃饭狼吞虎咽地模样已经见怪不怪了。飞快的跑了出去。 转眼间一个包子就进了朱影龙的肚子,伸手又将另外一只抓到手 中,啃了起来。 “皇上,您慢点吃,别噎着!”跟前伺候的嫣红笑吟吟的看着吃的滋滋有味的皇帝,一脸地满足,因为这些东西都是她亲手做的。 第二个包子的速度虽然比第一个慢了些,但很快就消失在朱影龙的嘴边,他意犹未尽的问嫣红道:“嫣红,你今天做的包子怎么这么好 吃,去,再给朕搞两个过来!” “奴婢遵命!”嫣红面带笑容的下去了,朱影龙则端起那碗大米粥就着又咸又脆的酱菜吃了起来。 “臣扬州知府洪承畴恭请圣安!”洪承畴在徐应元地带领下走进养心殿跪下道。 “起来吧,起来吧!”朱影龙连忙吞下最后一口粥,放下碗筷道。 “微臣谢皇上!”洪承畴谢恩后站起来,低首垂视道。 朱影龙看他拘谨地样子,哪像个杀人魔王的样子?不由的笑了起来道:“洪爱卿,你怎么好像害怕看着朕似地?” “皇上是真龙天子,微臣不过一小小知府,天威在前,焉能不惶恐万分。”洪承畴依然低首回话道。 “洪承畴,你好大的胆子,是不是因为朕降了你的职,你心中不 满?”朱影龙看人还是有几分眼力的,洪承畴心中有气,他岂能看不出来。 “皇上息怒,微臣知罪!”洪承畴是有点在心里小瞧了朱影龙,不然他也不会不知道收敛自己的情绪,如此轻易的流露出来。 “朕看你根本就不知罪!”朱影龙站起来,走到他跟前道,“朕让你和李应期在陕西剿抚流贼,抚为主,剿为辅,你呢,不问情由,犯到你手里的全部剿杀,你是在替朕杀贼呢,还是杀朕的百姓呢?” “皇上,并非臣不遵照您的旨意行事,只是这些流贼本性难改,而且太狡猾了,他们表面上服从朝廷的旨意,可等他们拿到口粮和农具之后转眼之间他们又做了流贼,对于这种不劳而获的贼寇,臣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将其赶尽杀绝!”洪承畴道。 朱影龙沉默了一会儿,道:“就算有这样的事情,你也不能滥杀无辜呀,朕就不相信他们当中所有人都是这样的,你有没有认真调查一下是不是全部都是本性难移,还有没有别的原因呢?” 洪承畴干瘦的脸上表情一呆,显然他是认定了这一条才大开杀戒 的,道,“微臣没有想到。”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朕问你,你知道朕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朱影龙问道,“如实回答,不准有半个字的虚言!” “臣,臣第一次见皇上,臣不知道皇上是个什么样的人。”洪承畴的语气明显比刚才谦逊多了。 “朕也是第一次见你, 就是读了一遍吏部你的履历,其他的也是一无所知, 与你的对话和眼神却看出你有胆有识,而且懂得知错就改,这就是朕对你的看法。” “皇上,微臣死罪!”洪承畴跪下俯身道。 “起来!”朱影龙喝道,“朕要的不仅仅是会磕头地奴才!” “臣……”洪承畴从地上站了起来,“死罪”两个字被他吞进肚子里去了。 “朕看了李应期的奏折。虽然他所说的也见得全部都是事实,但也说明了一点,他比你更了解这些流贼,他说流贼之祸不在贼本身,而在贼首,说的简单一点,现在朕是流贼之首,而你是朕的手下。现在你接受了朝廷的招抚。投靠了朝廷。回家种地纳粮去了,那朕岂不是成了光杆一个人了,朕本来手下还有千百人前呼后拥的,生活比种地快活多了,朕又怎么舍得放下这样的生活呢,所以朕必须要保住朕现在不劳而获地生活和权势,对于朝廷呢。他自然要抵抗,那么本来朝廷已经将朕身边地人都招抚地差不多了,如果现在朝廷突然不信任你了,要杀了 你,那么你自然不甘心被杀,重新回到朕身边当流贼,然后朕再这么一宣传,朝廷根本就不是招抚流贼。而是把他们骗过去斩草除根的。这样一来,朕的身边岂不是聚集越来越多的流贼,这就是为什么。你杀了那么多流贼之后,流贼反而越来越多,事态也越来越严重,朝廷本来只需要化三年的时间安抚流贼,现在却要五年,甚至不止,银子也是越化越多。” 洪承畴顿时听的是额头上冷汗直冒,这下算起来,这么大的罪,杀他十次都够了,贬为知府已经是不知道多大地恩典了。 “皇上天高地厚之恩,臣万死难报呀!”洪承畴激动道。 “知道朕为什么让你去扬州当知府吗?”朱影龙看洪承畴差不多对他死心塌地了,微笑的问道。 “微臣愚昧,请皇上点拨一下微臣。” “扬州自古以来就是南北漕运的中转站,南北许多富商都集中在扬州,比起京城也不逞多让,虽说现在江南部分省份被南京的伪明朝廷控制,但魏忠贤是不能完全中断南北生意来往的,毕竟商人是走天下的,魏忠贤断了他们的财路,他们自然不肯,即便他想这么做,他也要考虑一下后果,所以除了粮食等生活必须品之外,朕想,在其他方面魏忠贤可能不会太卡,商人追逐利益,江北的粮价这么高,他们必然有人会铤而走险,所以朕给你第一个任务就是,用这些人地渠道购粮,能购多少是多少,第二个任务就是让扬州地盐商富户们捐钱,朕要给运河清淤,这件事做成了,对他们的好处也是可以见到的,你跟他们说,如果不捐钱也可以,那朕就让漕运衙门在运河上设关卡,收过路费,什么时候收足了清淤地费用,朕就什么时候撤去关卡,第三呢,这是朕给你最重要的一个任务,在通州给朕建一座出海港口,朕要发展海运。” “皇上,您一下子给臣三副重担,可臣对经商这些门道并不熟悉 呀!” “没关系,朕给你配备了一个副手,有他配合你,相信没有问 题。”朱影龙对洪承畴信心十足道。 “敢问皇上是何人?”洪承畴好奇的问道,正好嫣红端了朱影龙吩咐了给洪承畴安排的早膳,还有捎带着给自己又拿了两个包子,朱影龙道:“洪爱卿,朕知道你大清早进宫,一定没有用早膳,来,这是朕特地给你准备的,你就在这儿吃吧。” “来人了,给洪大人抬张案几和凳子来!” “皇上,这怎么可以,微臣进宫时候用过了。”洪承畴顿时受宠若惊。连忙推辞道。 “怎么,朕请你吃顿早膳,你都不领情?” “不,不,不,微臣吃就是!”洪承畴顿生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这个人还是当今天子,岂能不让他起效忠之心,现在估计再来一场松山之败,洪承畴也绝对不会投降后金的。 洪承畴确实是饥肠辘辘,嫣红做的东西岂有不好吃的道理,不一会儿,一碗大米粥,两个包子还有一碟酱菜就进了洪承畴的肚子。 朱影龙看他还没有吃饱的样子,于是让嫣红将自己没能吃下的一个包子递了过去,差点没把洪承畴感动的哭起来,坚决不受,还是嫣红一句“洪大人,皇上希望你吃饱了,才能有力气给朝廷办事。” 洪承畴顿时感动的将包子接了过去,转过去背对着面吃了下去,然后告退离开了。 对什么样的人,得使什么样的手段,当然朱影龙也是真心的,洪承畴的确是有才能之人,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做了,恩威并施,才是王道。 朱影龙给洪承畴选的副手不是别人,正是沈溪,官职是扬州巡盐 使,品级上还高洪承畴一级,但沈溪必须听从洪承畴的领导,到不是不相信沈溪,原因是沈溪行动不太方便,而且他是商人出生,商场上的人情世故还在,故白脸要他来唱,唱黑脸是洪承畴,当然黑脸作主了。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卷:蓄力南征之第七章:开源节流(一) 承畴离去之后,朱影龙想起今天早朝史上一干文武一 恭厂迁出,现在朝廷处处节流,能省的则省,能不花的则不花,孙慎行在短短的数十日间就被朝中大臣们戏称为“抠门尚书”,先前是为了稳定,能想到的就是节流,现在辽东正在谈判,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结 果,南面的魏忠贤虽然有蠢蠢欲动的迹象,但在这个时候他想动兵,似乎不太可能,他如丧家之犬的逃到南京,屁股还没做稳就想妄动刀兵是不可能的,其实他也不希望自己跟皇太极的谈判这么快结束,一旦自己跟后金很快达成协议,那么自己必定很快掉转枪头南下,到时候倒霉的是他,一方面魏忠贤希望自己跟皇太极达成协议,他可以趁自己来不及抽调大军南下这个时机,挥军北上,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另外一方 面,他现在屁股没有坐稳,准备不足,南军战力本不如北军,所以他希望谈判拖的时间长一点,给他时间准备,朱影龙则想早点结束谈判,好腾出手来南下,不过现在皇太极似乎知道他内心的这个打算,谈判就这么拖着、扯着,进展甚为缓慢,能为一点点小问题争上几天,最后才双方妥协一下,达成一致意见,这样算起来就算和谈成功了,也得两三个月之后的事情了,为此朱影龙不得不重新调整战略。\ // 以打促和又进入了朱影龙的考虑之中,但旋即又被他否决了。眼下要打地话,自己就成了进攻一方,皇太极则是防守一方,对于不善于野战的明军来说,这无疑是自杀的行为,即便现在拥有了近五千的精锐的铁骑,胜负顶多在五五之数,不能达到绝对的胜利。以打促和的根本起不到效果。反而会激怒皇太极。对于目前的局势来说,对己是极为不利地,还有他虽然悄悄地给予了朝鲜一些支援,但要等到实际效果出来非一日之功,只能给皇太极稍稍施加一点压力,让他做出一些让步,如果皇太极安抚了朝鲜。那自己所做地这一切看到效果时间就会大大的加长,对自己还是不利,说白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朱影龙和皇太极把朝鲜当棋子来用,而朝鲜呢就在他们两人之间谋求最大的利益,这就是政治。也就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博弈。 “皇上。经筵日讲的时辰到了。”徐应元小心提醒想的入神的朱影龙道。 “哦,让人进来吧!”朱影龙还在想眼前地问题,心思不在这个上面。挥了挥手道。 经筵日讲是为皇帝研读经史而开设的御前讲席。太祖朱元璋把它定为作为皇帝定期学习治国之道的功课,这个制度始于宋朝,每年春季二月至五月、秋季八月至冬至,每逢单日举经筵,由经筵官轮流入侍讲 读,称为春讲、秋讲。经筵设御案、讲官案,上列进讲之书等。孙承宗就曾任天启帝的经筵日讲官,后来孙承宗经略辽东,天启帝失去了这位好老师,在魏忠贤的勾引下,嬉戏于美色,工于木作,渐渐荒废了学业,终成一代昏君,朱影龙登基后,由于事务繁忙,没有时间听这个经筵日讲,但大臣们执意恢复经筵日讲的制度,一方面自己也需要学习,另外一方面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制度,因为经筵日讲所讲地都是经史一类地东西,以史为鉴,这是一个帝王最需要学习的东西,所以下旨该隔日一讲,改成三日一讲,从另外一方面讲,这经筵日讲官有点像国策顾问的味道,有时候多听听也是有好处地。 不过今天朱影龙对坐在下面的经筵日讲官所讲的什么一点都没有听进去,他满脑子都是想得这么开源,怎么给朝廷增加财源,又不会对百姓有太大的危害,发展海上贸易是一个,这一个已经在着手进行了,短期之内还看不到巨大的收益,朝廷控制区域在长江以北,即便是,船也只能到朝鲜、日本、琉球等地,贸易范围太窄,如果不是魏忠贤逃到江南,他哪会像现在这么窘迫,朱影龙恨得把魏忠贤扒皮抽筋,但就是没有办法,不知道那个王在晋怎么样了,入川已经一个多月了,人就好像断了风筝似的,杳无音讯。 暂时充当经筵日讲官的韩爌看皇上无心听讲,但并非是对自己的不耐烦,便知皇上这是在思考国家大事,于是他就自顾自的讲,而且声音是越讲越低,到最后他干脆就闷头看书,嘴皮子动都不动了。 “皇上,时辰已过,老臣该告退了。”韩爌看到时辰一到,忙起身躬身告退道。 “啊,讲完了?”朱影龙一惊,顿觉自己失语,忙对徐应元道, “徐应元,你替朕送一送韩老爱卿!” “谢皇上!”在徐应元的搀扶下,韩爌退出了养心殿。 不知道过了多久,朱影龙绞尽脑汁还是想不出一条能立竿见影的开源的办法了,眼前闪现出无数个办法,就是没有能马上看到银子的,现在是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呀! “皇上,该用午膳了。”嫣红和大玉儿捧着一碗白米饭和三样发出诱人香气的小菜,以及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鲜汤走了进来。 人说食欲跟人的情绪有很大的关系,像现在朱影龙根本就没有心思吃饭,他想迁王恭厂,建造一座大型的兵工厂,可朝廷没钱,虽然国库有钱,但几本上已经被几件大事给瓜分了,银子是哗啦啦的往外流,孙慎行恨不得把自己卖了贴补国库,也于事无补,如果朝廷不在两年至三年之内把江南拿到手,到时候这个紫禁城不用别人来攻打,朱影龙自给儿也该主动让位了,所以要迁王恭厂是不能打国库银子的主意了,那什么地方能挤出这么一大笔银子来呢?他让宋应星和瞿式他们算过,搬迁王恭厂和安置工匠需要大概五十万两左右,建造一个跟王恭厂差不多大的兵工厂以及相关配套设施差不多也需要五十万两左右,这就要一百万两,如果按照他的构想,一百万是肯定不够的,二百万两前期基础投资都不一定够,接下来工厂需要大量的熟练工匠,按照新的流水生产管理新模式,新式火器的开发和生产这些都需要钱,按照规划,完全实现需五年建成,粗略估算了一下,所需银两差不多过千万,如果中间再算上生产各式火器以及各种军需用品,维持边关的需求的话,这钱就没底了。 朱影龙现在才知道,一穷二白是个什么样的情形,就是他现在眼前看到的。 注:上一章那个其实是第六章,作者没注意,抱歉。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卷:蓄力南征之第七章:开源节流(二) 皇上,您该用午膳了!”嫣红再一次唤道。// \\ “皇上,您该用午膳了!”在嫣红的眼神示意下,大玉儿不情愿的唤了第三声道。 哪里知道朱影龙并非因为大玉儿刚才只是张嘴没有发出声音的问题心中不高兴,不搭理两人的话,而是真的陷入沉思,浑然不知道嫣红和大玉儿来到自己跟前。 嫣红与大玉儿对视了一眼,悄悄的将饭菜端了御案,轻轻的放下,伸手这么轻轻的一推朱影龙的肩膀,顿时把沉思中的朱影龙给推醒了过来,诧异的看着身旁站着的嫣红道:“嫣红,你不是给朕做午膳去了,怎么还在这儿呢?” “皇上,午时早过了,您该用膳了。”嫣红颇有些生气的将一双银筷递到朱影龙的手中道。 “午时早过了?”朱影龙不相信的朝徐应元搬来的西洋钟看了一 下,果然那上面指针早就过了罗马数字十二了。 “哦,呵呵,用膳,用膳。”朱影龙连忙露出一个笑容,抓起筷 子,拿起饭碗,扒了一口饭,还没咽下,就把碗筷放下了。 “皇上,米饭有什么问题吗?”嫣红有些惊疑的问道。 “哦,没有,你做的这米饭很香很软,是朕没有胃口,不想吃。”朱影龙朝她淡淡一笑,解释道。 “皇上今天早上胃口还不错,为何这会儿突然变的,变的……?”大玉不解的问道。 “像这样地银筷,宫里还有多少。金银器皿都有多少,嫣红,你给朕统计一下,给朕报上来!”朱影龙没有回答大玉儿的问题,而是抓起那双银筷,指着它对嫣红道。 嫣红玲珑剔透的心,朱影龙一问她便知其意,忙跪下道:“皇上。宫内的费用已经一减再减了。而且还是减的都是您的用度。这些都是皇上起居必备之物,关系到皇家的脸面,奴婢斗胆恳请皇上打消此 念。” “起来,起来,嫣红呀,你的心思朕明白,眼下朝廷等着用钱。朕虽然节衣缩食,但所用还是如此铺张,你看这筷子都是银子打造地,一个人一天能吃多少,躺下也不过七尺地地方,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地,朕的意思你悄悄的办。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朕也不是打算把他们都融化成金锭、银锭,外头那些有钱的士绅就是对皇宫里头的东西好奇,哪怕就是朕的一个坐垫恐怕都能买出天价来。你就知会一下沈 溪,就在他的博古斋,咱把这宫里面不是国宝地东西能卖的咱都卖了,换上咱们自制的,你看朕这个主意好不好?”朱影龙越说越兴奋,这可是赚块钱的偏门,能解他一时之困。 “皇上,这怎么能行呢?被人知道了,奴婢可是死罪呀!”嫣红着急道。 “没事,你就按朕说的去办,等筹够了钱,咱们就收手。”朱影龙兴奋道,这紫禁城有多少宝贝他不知道,但是只要一沾上皇帝用过的,必然是身价倍增,反正这些东西穷人是不会买的,只有那些有钱的官 绅、富商才喜欢这些玩意,但是也不能把紫禁城给搬空了,特别值钱 地,国宝类型地,独一无二的东西是不能卖的,普通地珠宝玉器就无所谓了,锅碗瓢勺更加不用说了,有多少卖多少,繁荣一下北京城的文物市场嘛,就算后世之人骂自己是败家帝王也在所不惜了,现在只要能捞到钱就行。 “万一让朝中大臣知道了,那奴婢可怎么办?”嫣红担心的不得 了,这个事情绝对不能公开去做,连提都不能提,要让大臣们知道皇帝卖家产就为了搬迁王恭厂,建大型兵工厂,恐怕他们估计跟着筹钱的,这样一来,他们的日子就更加过的紧巴巴了。 “你笨死了,谁让你让他们知道的,这件事就你一个人去办,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朕给你掩护,保证你不会被人发现的。”朱影龙凑到嫣红的耳边小声道。 “啊,那皇上您岂不是要做……”嫣红惊讶的看着朱影龙,那个 “贼”字没敢说出来。 “朕也是没办法,没有银子,朕就不能迁王恭厂,朕就不能建兵工厂,朕就不能打造一支无敌的军队,朕现在十分需要钱!”朱影龙也不想这么做,但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赚到一大笔银子来! 原本他还想着等与后金和谈后,对后金大量销售奢侈品,消耗后金的财力,只要后金的上层都不像皇太极那么有极大的野心,不思进取,恐怕到时候皇太极会不战而降,这也是他心中想想罢了,真的能不能做到还是个未知之数,况现在和谈还在进行,即便他现在囤积了大量的奢侈品,也卖不出去,不过日本现在到还 到可以做做,只不过周期太长,往返一下,最起码需 不止,所以上面这个才是最快筹到钱的办法,他不需要太多,搬迁王恭厂的启动资金就够了。 当然这只能解一时的燃眉之急,最后嫣红拗不过朱影龙,反正皇上自己都参与进来了,她又能怎么办呢?说到真正的开源,还得另外想办法,最后绞尽脑汁,才想出三条来,一、在与蒙古、西藏边境互开马 市,加大边境贸易,朝廷从商人哪里收取货物价格百分之十到三十的 税,简单来说,这就是海关的一个雏形,因为朱影龙并不熟悉后世海关是怎么运作的,所以他只能提出一个概念性的东西,内容由大臣们去填写,规矩也由他们去制定,二,鼓励工商业,对经营赌博。色*情一类的场所征收更高额的税,严厉打击地下赌场和色*情窝点,所有这一类的场所必须有朝廷的经营许可之后才能营业,这一条估计要触及一些地方士绅和巨商的利益,但做这种生意的人,没有一个是身家清白的,朝廷打压这些人,必然会得到大部分百姓的支持和拥护,估计会暂时乱上一阵子,等他们看到朝廷的决心后,应该知道什么叫合作了,第三,鼓励技术创新,凡是能提高原来生产速度和改进生产办法的,不管是什么方 面,只要被朝廷认定了的,就可以获得朝廷的物质奖励,甚至可以破格录用为朝廷官员。 眼下也就只能行这三条了,多了,百官们消化不了,百姓就更消化不了了,第一条算是一点点的改革,原来朝廷对边境马市贸易也都有这样的税收规定,只不过他要求的更加详细了,也具体化了,同时为了防止边关的税收官员徇私舞弊,贪污受贿,朝廷将边关征税的职能从边防军中独立出来,设立关税司,划归朝廷节制,这样一来就断了边防军的财源,怕激起变乱,尤其是陕西三边,那边太穷了,这一点,内阁大臣商议,提议暂缓施行,朱影龙同意了,第二条,可就是显出朝廷的手段了,得到了几乎大半大臣的同意,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赌博的危害是看得到的,朝廷对开赌坊的征高税也是应该的,不要以为朝廷就只会抚民、安民,其他的什么都不会做了!第三条,遭到了一些士大夫出身的官员的抵制,他们认为这些奇技淫巧这类的东西朝廷不应该鼓励,反而应该控制,认为百姓如果都追逐利益,以致道德败坏,这样会产生多么坏的后果,长此以往,千百年来的圣人之道都将会毁于一旦,这里面那个礼部右侍郎周廷儒反对的最厉害,拉拢了不少官员给朱影龙上书,要求废除这一条,朝廷不限制也就罢了,绝对不能鼓励,好搞出什么奖励就更加不应该了,搞得朱影龙不胜其烦,差点下旨罢了他的官,把他撵回老家种地去。 没有办法,周廷儒这些人毕竟还代表这一些人的观点,这些人在整个国家里还不在少数,他得妥协,所以朝廷不能出面,找到了一个叫做毛晋的天启七年乡试落第出版商人出面成立了一个民间组织,取名星火基金,它不但给做出技术创新的人给出奖励,还给没有钱做研究的人提供资金,然后再拿研究人的新技术投资,形成良性循环,朱影龙让田淑兰任这个所谓基金的名誉主席,毛晋任主席,这也大明朝最伟大的一项改革悄然拉开了序幕,虽然他不是官方的,但谁都知道基金的背后是至高无上的皇帝,不是也是了。 本来如果交给官方运作那个第三条就是个错误现在他把他交给民间去做,自己在背后指导一下,发现它运行起来更加灵活,操作起来没有那么多掣肘,妥协的结果是造就了全世界最有权威的奖项,它几乎涵盖了所有学科,那就是数百年后的——星火。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还有第四条,就是朱影龙早就想好的发展造船工业,进行海上贸 易,不过这些大臣们目光短浅,认为跟蛮夷做生意,那是天朝上国对他们的恩赐,应该他们主动过来朝贺才是,哪有天朝上国主动去的,幸亏明朝还出了一个郑和,不然朱影龙还真不知道怎么说服这些目光短浅的榆木大臣呢! 据朱影龙所知这个时期,海上的霸主应该还是荷兰,不过他很快就将会英荷大海战中衰落,然后被英国取代,明朝的将来应该一半在陆 地,一半在海洋,他不能让汉民族再犯一次错误了,以强硬的姿态通过了发展海上贸易的国策。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卷:蓄力南征之第八章:翻牌子制度(一) 朝历代皇帝嫔妃通常非常之多,常常多到皇帝自己都 住的地步,便产生了这个公平、公开又公正的制度,以绿色小玉牌子分别写下所有后宫嫔妃的名字,每晚由太监托至皇帝面前,皇帝看见了名字自然就分得清谁是谁,夜里想要哪位嫔妃侍寝,就翻哪位的牌子,这就是所谓的翻牌子制度。\// 天启帝下葬之后,宫内宫外,朝内朝外恢复了往日的正常制度,朱影龙为天启帝守灵禁欲也走到了尽头,礼部奏请给新帝遴选秀女充填后宫,为皇家开支散叶,同时王承恩也奏请恢复翻牌子。 对于前者,朱影龙还是有一点幻想的,当皇帝谁不想三宫六院,美女成群的,但他毕竟还有些理智,女人多了,也不见的是好事,选秀的事情就算了,但翻牌子他准了,反正他就那几个妃子,牌子加起来还摆不完一个托盘呢,至少这也算是一种比较公平的制度,试一试,如果不合适,就直接把它废了就是。 这不,天一黑,酉时刚过,王承恩就端着一盘做的极为精致的翠绿的玉牌,含笑送上前道:“皇上,翻牌子的时间到了。” “王承恩,你的动作挺快的吗?”朱影龙放下手中的奏折,奇怪的看着他道,“朕昨天才准了你的奏请,怎么今天你就能把这牌子送上来了?” 王承恩嘿嘿干笑几声,道:“老奴,老奴早就命人准备好了。” “是吗?”朱影龙不禁笑起来问道:“万一朕要是不准你的奏请 呢?” “这个。这个老奴没想到,按说这是宫里地祖制了,皇上,您应该不会不准的。”王承恩尴尬的笑着回答道。 “朕今晚不翻牌子,你拿下去吧。”朱影龙重新拿起奏折道。 “皇上?”王承恩迟疑不解道。 “拿下去!”朱影龙声音陡然大了起来,顿时把王承恩吓了一跳。 王承恩捧着托盘等了许久,看皇上没有一点回心转意的心思,正待转身离去。忽然听到一声低沉的声音道。“放下吧。你先下去吧。” “皇上,那今晚?”王承恩迟疑道。 “勤宫。”朱影龙道出三个字道。 “皇上……”王承恩突然跪下道。 “你应该知道朕登基之后下的第一道旨意是什么?”朱影龙冷冷的道。 “皇上登基之后下的第一道旨意是内宦不准干政。”王承恩俯首 道。 “那你还不下去!”朱影龙轻斥道。 “皇上……”王承恩还想再说。 “出去!”朱影龙放下奏折,怒喝道。 “是,皇上。”王承恩只有先行退出了养心殿。 “啪……”朱影龙将放在御案上地盛放玉牌地托盘掀翻在地,翠绿地牌子掉落一地。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怎么生这么大气?”嫣红端着一碗热茶从侧门走了进来。惊诧的看到这副场景。 朱影龙冷冷的看着地上翠绿玉牌一言不发。 嫣红将茶杯放下,蹲下身去将地上的翠绿玉牌一一捡了起来,默默将其的放回托盘之中,再一次放在了御案之上。 嫣红自幼就在宫中,自然知道这翠绿的玉牌是干什么用的,宫闱之事她一个小小地宫女岂能评说的。 “嫣红,你知道王承恩为什么这么快就办好了这些玉牌吗?”朱影龙指着托盘里的翠绿玉牌问道。 “奴婢不知道。” “朕没有立后,大臣们心里都不放心。都想知道朕会立谁为皇后。所以他们才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当面问吧,朕肯定不会说。所以这翻牌子就是最好的试探了,如果朕翻到了谁就是谁,或者看到朕去哪位娘娘的宫里最勤,那么这些大臣们就会心里有数了,朕现在才知道,不仅仅是朕用这帮大臣,这帮大臣其实也在用朕,朕说的话你明白吗?”朱影龙长叹一口气道。 “皇上说的实在是太深奥了,奴婢听不明白。”嫣红俯身道。 “不明白好呀,如果你哪一天明白了,你也不是朕贴心地红儿 了!”朱影龙不无索然道。 “那皇上,今晚您是去?” “去勤宫,朕是天子,朕是皇帝,岂能那么容易被摆布!”朱影龙冷冷地看着托盘里面的玉牌道。 制度本没有错,它是公正,公开的,也是公平,只不过它被有心地人利用了,再好的制度他也会变成坏的制度。 为什么君主总是“称孤道寡”,原因就只有一点,当他坐上那个位置,他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皇上摆驾勤宫!” 周宁经过十几天的调养和在田淑英的开导下,身体慢慢的恢复过来,这会儿正披着一件雪白的狐裘在灯下恬静的看书呢? 皇上登基以来,因为先帝的大丧和忙于国务,不曾到后宫留宿过一宿,现在先帝已经下葬福陵,翻牌子制度也恢复了,由于没有册立皇 后,那皇上第一晚在后宫留宿在哪一位娘娘的宫中,就成了某一种信 号,大臣们奏请立后的奏折都堆成小山了。 “娘娘,您怎么不担心呢,宫内宫外都传遍了,听说皇上今晚留宿在那个娘娘那里,就会立哪位娘娘为后?”服侍周宁的小宫女小琳儿道。 “你个小丫头,你知道什么?”周宁笑骂道,“皇上立谁为皇 后,自有皇上的主张,谣言你都信!” “宁儿这句话说的好,甚合朕意!”朱影龙已经早来一步,听到了那个宫女小琳儿的话,这才在门外驻足了一会儿,并且让身后的太监宫女都不准出声,听到周宁的回答,这才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开心的笑 道。 “奴婢。臣妾叩见皇上!”周宁和那个宫女小琳儿慌忙跪了下 来。 “都平身吧。”朱影龙径自走过去坐下道。 “谢皇上!”二女起身道。 “皇上,您今晚怎么会?”周宁一脸的诧异的问道,虽然她是朱影龙做信王时的正妃,但她也是叛官之女,照例是应该打入冷宫的,虽然有信王正妃的名分却没有皇帝妃嫔的身份,按照规矩,她现在能有自由之身,还住在皇上当年在宫内的寝宫,享受的是皇后的待遇已经算是皇恩浩荡了,她原本就没有盼望皇上第一晚留宿后宫会在她这里,但事实上皇上来的却是她这里,这怎么不令她吃惊万分呢?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卷:蓄力南征之第八章:翻牌子制度(二) 刚才这位小琳儿不是说了吗,朕今晚留宿在哪位娘娘 就会封这位娘娘为皇后吗?”朱影龙看着周宁如花似玉的娇脸笑笑 道。\\ \ “皇上,奴婢知罪了,皇上饶了奴婢这一回吧!”那个宫女小琳儿听了之后顿时脸色苍白,跪倒在朱影龙面前惶恐道。 “平身吧,这次朕赦你无罪。”朱影龙笑着让她起来。 小丫头战战兢兢的起身站到一边,不敢抬头看朱影龙一眼。 “小琳,还不快去给皇上上杯热茶!”周宁看她站在一旁,浑身不自在,于是吩咐道。 小琳儿如闻大赦,忙躬身退了出去。 “今晚朕不走了,就在你这里过夜。”朱影龙笑着看着周宁道。 “皇上,不,不,不,今晚您不能待在臣妾这儿!”周宁一脸的焦急道。 朱影龙脸色微变,道:“怎么连你都不明白朕的心思吗?” “臣妾明白,臣妾就是明白皇上心中所想,今夜才不能留皇上在臣妾这里过夜。”周宁有些激动道。 朱影龙脸上的笑容顿时有些生硬,周宁心中的顾虑他岂能不明 白,皇帝的一切行事,甚至吃饭、出恭都有专门的纪录,是为起居注,皇帝不管干什么,都有专人纪录在案,天子有的时候根本无秘密可言,天子也不是普通人,他站在最顶尖的金字塔顶上,一举一动都被人看 着。天子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是小事,他今晚如果留下宿夜,恐怕明天就会有流言蜚语出来了。 小琳儿将一杯热茶端了进来,放在朱影龙的手边,拘束地站到了一边。 “小琳,你先退下!” “是,皇上!”小琳儿不知道她走开这一会儿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应声退了出去。 “朕自登基以来。每走三步。需向后退两步。这才能迈出一步,你知道为什么吗?”朱影龙突然对周宁发问道。 “皇上的艰辛,臣妾理解,可皇上做了这紫禁城的主人,就一切都身不由己了,臣妾也跟着身不由己了。”周宁理解道。 “宁儿呀,你对朕说了一句真话呀!”朱影龙顿时心生感慨道。 “也只有你才能跟朕说出这样的话来!” “皇上,喝完了这杯茶,您还是去淑兰、淑英或者涟漪妹妹那里去吧!”周宁眼圈微红,将小琳刚端进来的那杯半热的茶端上递给朱影龙道。 “不,茶朕可以喝,朕今晚是不会走的。”朱影龙神情坚决道, “朕是天子,朕不是囚犯。朕说的话就是金口玉言。就是圣旨,朕地皇后就只有宁儿你一个人!” “皇上!”豆大地泪珠顿时从周宁地眼眶中夺眶而出,哽咽道。 “朕对不起你。把一个正经的正王妃放到了最后,朕是个不合格的丈夫,朕今天若是走了,朕就连做一个丈夫的资格都没有了!”朱影龙上前一把抱住周宁,亲吻她脸上的泪珠,那种又咸又甜的滋味从他的口腔一直传送到他地大脑。 “皇上,您不要这样,您还是去……”周宁的话没能说下去,因为她那张正在说话的嘴已经被一双火热的厚唇堵住了。 周宁虽说是将门之女,但没有丝毫武艺在身,而朱影龙为了朱由检这副孱弱的身躯,可是吓了一番功夫的,虽说运动的强度不是很大,但两年下来,倒是将这副身子骨锻炼的有几分力气了,周宁本是女子之身,力气本就不如男子,虽然她极力推究,但还是没能挣脱了朱影龙地怀抱,而且僵硬地身躯变的越来越酥软,陷入意乱情迷之中。 “皇上,皇上,不要……”随着周宁身上一件一件衣服被朱影龙近乎扯的脱下,她根本不能阻止朱影龙地动作,直到她藕臂裸露在空气当中,感到一丝寒冷,灵台恢复了一丝清明,挣扎的想推开朱影龙。 不过周宁那点微弱的挣扎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因为朱影龙今晚是铁了心的要在这里过夜,要跟周宁做上一对真正的夫妻。 “皇上,皇上,您别……啊……” “宁儿,还记得在开封,朕说过你的这双美丽的小脚是朕最喜欢的吗?” “皇上,您不要说了,臣妾,臣妾求您不要说了。”周宁已经知道今她要真正成为他的女人了,羞红了脸,不敢与朱影龙对视道。 “不,朕要说,朕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有什么不可以说的。”朱影龙很认真的扳开周宁羞不可依挡在一双美目的葱玉纤纤玉手,凝视着她道。 搂着身下火热动人的曲线,朱影龙顿感口干舌燥,一个多月的禁欲生活下来,他自然有些憋的难受了,须知男人一旦碰了女人,尝到了那滋味,自然是欲罢不能了。 短暂的爱抚之后,身下的娇娃已然是情动不堪,娇躯不断扭动,双眸紧闭,贝齿轻咬,秀发铺散开来,宛若一把折扇,杏花两朵,滋味浅尝,幽谷深深,潺水溪流,佳人如花,任君采摘。 “宁儿,朕来了!”朱影龙小声在周宁耳边道。 “皇上,臣妾,啊……” 一声娇啼,两朵鲜艳的梅花,这个一个女人从少女变成妇人的必经历程。 一个是初承君王恩泽,一个是蓄意补偿,一个是进可能的迎奉。另一个呢是温柔的开垦,这真是一个令人难以难忘的夜晚呀! 美好的夜晚总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而此时在东江总兵府,新任的东江候毛文龙正在给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摆酒压惊,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暗影苦苦追查,南京那位兵部尚书崔呈秀的亲弟弟崔凝秀,魏忠贤逼宫之后,崔凝秀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弃去蓟镇副总兵的职务,只身逃走,不知所踪,岂料他居然会在东江出现,还成了毛文龙的座上之宾,恐怕是谁也意料不到的,暗影对远在海外的皮岛根本就无从着力,根本就不知道皇上钦点的要犯居然能逃出暗影和官府的双从追捕,安然的跑到了东江,成了毛候爷的座上贵宾。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卷:蓄力南征之第九章:东江有变(一) 杯换盏之间,毛文龙对崔凝秀甚为礼遇道:“崔兄一 阻,居然躲过了朝廷的追捕劫杀,愚兄是十分的佩服呀!” “惭愧,惭愧,如果不是候爷在登州的人马接应,崔某焉能在此与候爷把酒言欢呢?”崔凝秀忙自谦道。 “啊,哈哈哈!”两人相视而笑。 “来,来,来,崔老弟,快尝尝愚兄给你准备的海鲜,这在内地可是吃不到的。”毛文龙热情的招呼崔凝秀道。 崔凝秀伸出筷子随便的夹了一块送入口中,顿时赞不绝口道, “好,果然美味,难怪候爷宁愿呆在这么一个小岛之上,也不愿意回中原,敢情每天都能吃到这么美味的海鲜,小弟也不想走了。” “唉,崔老弟此话说的不假,海鲜虽然美味,但天天这么吃下去,其实愚兄也有些腻味了。”毛文龙放下竹筷,叹息一声道。 “莫非候爷有意回中原?”崔凝秀话一出口,顿知自己这话问的有些唐突了,尴尬的笑了几声。 “来,崔老弟,你第一次到愚兄的地盘,愚兄可不能不尽地主之 谊,吃,吃!”毛文龙似乎根本就没有把崔凝秀刚才的话放在心上,面带微笑连声催促他快吃。 崔凝秀架不住毛文龙的热情,动了动筷子,夹可几口吃下,道: “家兄一直对我说,候爷是一位无双国士,义胆忠肝,待人宽厚。丝毫没有架子,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小弟正是敬佩不已!” “令兄谬赞了,愚兄倍感汗颜呀!”毛文龙谦逊道。 “小弟如今走投无路,想请候爷派艘船送我去南京,还请候爷看在家兄的面子上帮小弟这个忙?”崔凝秀小心地说出自己的意图道。 毛文龙眼珠子一转,一笑拍了崔凝秀的肩膀道:“崔贤弟何故如 此。你还是第一个来愚兄这一亩三分地。如果不多住几日。岂不让令兄怪罪我毛文龙不知道礼数吗,不急,贤弟现在我这里住下,愚兄保证你的安全,等北京那边松懈下来,愚兄再派船送你回南京也不迟呀!” “候爷,这……”崔凝秀再傻。也知道这是变相的把自己软禁起来了。 “贤弟,不要再多说了,愚兄这里就是你的第二个家,到时候你想走,愚兄还舍不得一条船吗?”毛文龙已经把话都点到了,崔凝秀不点头答应已经不可能了。 “来,喝酒!”毛文龙瞥了一眼崔凝秀复杂的脸色心道,本来我还想着怎么跟南京搭上线呢。现在好了。鱼儿自己上钩了,有了这崔凝秀在手,就不怕在杭州老家两位兄弟的安全了。这样北京拿我没办法,南京也不敢对自己地家人下手,现在我可以坐山观虎斗了,北京赢了,绑崔凝秀交给紫禁城里地皇上,南京胜了,救崔凝秀地功劳在手,魏忠贤和崔呈秀也不敢把他怎么样,而现在东江的战略位置重要,北京也不敢断了他东江的粮饷供应,这才几天,自己先是加封平辽将军,又是封候赐服的,这辈子还没有这么风光过呢! 此刻再美的酒喝到崔凝秀的嘴里也品不出什么味道来了。 而此刻,还有一个人心中也是百味繁杂,这个人就是刚刚升任游击将军的吴三桂,本来恩师已经跟他暗示过,他将会是前锋营铁骑地主 将,岂料朝廷突然调何有纲任职前锋营铁骑的主将,自己和颜佩韦都成了副将,这叫心高气傲的吴三桂心里怎么平衡的了,他为朝廷立下这么大的功劳,不但救出了锦州被俘的官兵,还重挫了皇太极的五千精锐,这样的功劳朝廷至少也得给个参将,不过由于父亲丢失锦州,这么大地罪过,朝廷还没有旨意说要追究,他心中即便有些不满,也不好说什 么?毕竟一方城池主将丢失城池,那可是死罪! 知子莫若父,吴襄焉能看不出这些天来儿子有心事,训练士卒地时候还有几次走神,虽然不知道儿子心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但也猜到三分跟朝廷赐给他的官职有关,但做父亲地不闻不问。 “二娃子,爹看你这些天闷闷不乐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吴襄被贬为千总,调在熊廷弼的帐下效力,这一夜,带队巡视各营,看到儿子帐中还亮着灯,就趁换班之际,掀开儿子大帐的帘子进去,看到在灯下眉毛紧锁的吴三桂,关心的问道。 “爹,都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吴三桂抬头看到老父那张关怀慈祥的脸,顿时眉头舒展开来,站起来道。 “爹今晚值夜,你难道忘了?”吴襄道。 “哎呀,是二娃子的错,不过爹您怎么有空到二娃子这儿来呢?”吴三桂问道,熊廷弼治军甚严,军士当值之时是不允许私自离开岗位 的。 “爹是看你帐中灯还亮着,正好走到你的帐前,就以换班和出恭的借口偷偷的来看一看你。”吴襄解释道,“爹不能待太久,一会儿就要出去。” “原来是这样。”吴三桂如释重负,父亲已经被贬为千总了,可不能再犯上什么军规了。 “爹看你有心事?”吴襄看儿子只有在看到自己出现在他面前之时眉头才散开,其余的时候眉头都是紧凑的。 “爹 ,二娃子只是再想朝廷跟后金谈判的事情。”吴三 吴襄一句。 “二娃子,你就别瞒着爹了,你是爹亲生的,你有什么心事爹会看不出来吗?”吴襄焦虑的道,“你心里对皇上不让你统领前锋营铁骑还在耿耿于怀是不是?” “爹……”吴三桂被父亲说中心事,心中微惊道。 “知道爹为什么一定要让你弃武习文吗?”吴襄心中一叹道。 “二娃子不知。” “因为你心气太高了,你太骄傲了。如果从军,必不能容人和容于人,习文的话,考取个功名,读书可以慢慢地消磨你的心气,要知道习文比习武难多了,为父就是想磨掉你的傲气,你才能方成大器!”吴襄解释道。 “爹。二娃子一直没能理解您老的苦心。还一直在心里埋怨您。二娃子真是不孝。”吴三桂跪下哽咽道。 “爹,二娃子可能犯下死罪了!”吴三桂聪明绝顶,朝廷不让他做前锋营铁骑的主将,已经让他觉察到一点异味来了,当初朝廷放心把三千前锋营交给他全权指挥,而现在他立下大功,权力却被削弱了。朝廷不可能对一个统领五千兵马的芝麻大的将军如此防备,况且他知道他这个主将的职位可是恩师雄大帅和袁崇焕袁督师两个人联合举荐地,这两个人地分量可想而知,这都被皇帝给驳回了,原因自然就值得深究了。 当下吴三桂将自己于皇太极秘密订下地协议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父 亲,特别说到那封地和效忠誓言书的时候,顿时惊的吴襄差一点晕倒在地,这两件事。无论哪一件捅到皇上那里。那都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到时候别说雄大帅和袁督师,谁都保不住他们吴家。 “你做事怎么能这么冲动不顾后果呢?”吴襄顿时好像老了十岁。唉声叹气道。 “那个时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呀,二娃子为了骗取皇太极的信任不得不这么做呀!”吴三桂看父亲如此模样,也为当时做出的决定有些后悔。 “那你为什么时候不跟雄大帅禀告呢?”吴襄责问道。 “那份誓言效忠书皇太极假冒了一份骗过二娃子,等二娃子明白过来地时候已经晚了。”吴三桂后悔道。 “现在上报已经晚了。”吴襄仰天长叹道。 “爹,不如我们逃吧?”吴三桂心智大乱,出了一个极为愚蠢的主意道。 “逃,如果皇上知道了内情或者听到些什么,你我父子根本走不出这个大营,如果皇上还不知道,我们能逃到哪儿去?后金,还是南 面?”吴襄问道,“我吴家虽然经商出身,但也是大汉的子民,大明的臣子,金人残暴,难道要我们委身豺狼,祸害自己的族人不成?还有那魏忠贤,本是一个阉人,把持朝政,横征暴敛,祸害忠良,吴襄以前被名利蒙蔽了双眼,现在想起来,犹后悔不已,像此等国贼,你我父子岂能相投?” “天下之大,难道就无我们父子一家人的容身之所吗?”吴三桂悲声道。 “有!”突然帐外传来一声高喝。 “谁!”吴三桂、吴襄大吃一惊,吴三桂这座帐外全都是吴家的亲兵,断然不会泄漏他们谈话的秘密。 “是我!”一脸严肃地周文元掀开门帘走了进来,至于他帐外地亲兵早就被无声无息的制伏了。 “吴襄,吴三桂接旨!” “臣吴襄,吴三桂接旨!” “吴三桂诈降一事,悉属朕临前授意,他所做的决断都是为了骗取皇太极地信任,并无过错,朕特诏,此事永不追究,钦此!” “臣吴襄、吴三桂谢皇上天高地厚之恩!” “起来吧,两位将军!”周文元含笑的看着两人。 吴三桂起身接过诏书,简直就不敢想象,本来认为走投无路了,却一下子变的前途光明了,大悲大喜之下,父子顿时喜及而泣。 “吴襄,吴三桂,你们可知道,如果不是你们刚才的那番对话,周某给你们的就会是另外一道圣旨了。”周文元虽然是笑着对两人多的,但吴三桂父子却感觉到的是阵阵寒意,假如今天说错了一句话,吴家可能将会万劫不复,顿时惊出一身的冷汗。 “吴三桂,皇上有句话让本官转告给你!” “周大人请说!”吴三桂身上的那股傲气暂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皇上只说了一句话,捧的越高,跌的越疼,希望你多磨炼磨炼,把你由主将变成副将就是他老人家的意思。”周文元道,“至于那份誓言效忠书的问题,皇上让你们父子不必担心了,他会让拿回来交到你们手里的,到时候就看你们父子怎么做了!” “微臣父子万死难报皇恩呀!”吴襄顿时跪下,俯身哽咽道。 “来人!” 周文元的随身卫士拿着火把走了进来,他从胸前掏出另外一份诏 书,当场在吴襄父子面前将其烧毁了,至此,吴襄,吴三桂再也不敢生心,终生效忠大明。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卷:蓄力南征之第九章:东江有变(二) 此刻北京紫禁城中,在小小的勤宫的寝殿之中,雕 床之上,一对年轻的男女正忘我的投入那人伦之乐当中。\ \\ 可能是第一次,也可能是从小接受的教育,周宁虽然很享受那种如坐云端,欲仙欲死的感觉,但身体表现的非常拘谨,既不敢放纵自己的身躯来迎合丈夫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又紧紧的克制自己不要将那快乐的声音从她那樱桃小嘴跑出来,表情甚是古怪。 “宁儿,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朕弄疼你了?”朱影龙已经不是采花嫩手,为了给爱妻一个难忘的初夜,自然是千方百计的挑逗周宁放开身心,不然她以后都是这么一副单板的迎合,岂不是了无情趣? “没有呀,臣妾……啊,呜……”朱影龙故意来了一记重的,终于让出了刺破那层隔膜之后的佳人口中再一次发出了最撩人心扉的呻吟。 既然开了口,想再停下来已经不可能了,朱影龙趁胜追击,直捣黄龙,直杀的佳人丢盔卸甲,瘫软如泥,心中那仅有一丝坚持被撕的粉 碎。 **过后,这傻丫头居然为自己刚才那淫荡的呻吟感到羞耻,哭泣起来,朱影龙好一番抚慰才让这个初经人事的丫头消去了这点介怀。 “皇上,明早您走出这勤宫,面对百官和天下百姓您将怎么 说?”周宁依偎在丈夫怀里是有喜有忧,喜的是丈夫对自己地心。最后还是留了下来,忧的是丈夫将会面对百官和天下百姓对他的看法,尤其更有甚者把她已经当作另外一个万贵妃了。 “天大的事情,宁儿你都会陪着朕去面对是不是?”朱影龙现在不想听这些,但怀中的女人既然提了,他也就不得不说,况且他不是一个脾气暴躁的君王,佳人也是为了他才有此担心。 “不管皇上走到哪儿。臣妾就跟到哪儿。皇上永远是庇护臣妾的那棵大树和港湾。”周宁紧紧的靠着丈夫温暖地胸膛。并且将玉面深埋其中道。 “宁儿,你知道吗,就是朕不想做这个皇帝都是不可能地,你明白吗?”朱影龙虽说雄心万丈,来到异世要改变这个世界,改变汉民族乃至中华民族地命运,岂是说白了。他也是没的选择,就因为他借尸还魂的这个身躯的主人是信王朱由检,如果是普通百姓,也许他根本就不会走的这么艰辛,也许历史的车轮该怎么转还怎么转,天意弄人呀! “臣妾明白,皇上不仅是臣妾的皇上,也是天下臣民地皇上!”周宁幽幽道。心道。如果丈夫就是她一个人的丈夫就好了,这个想法不仅仅她有,凡是跟朱影龙有关系的女人都暗地里想过。但这可能吗? 朱影龙心中暗叹,本来还有一个人能明白他的,可惜这个人为了自己已经死了。 “朕如今临幸了你,也该给你一个名分了,不能就这么让你不明不白的在宫里住着,否则流言蜚语起来,对你,对朕都是有影响的。”朱影龙心中已有决定,暂时搁置立后之事,先给周宁一个妃子的身份,这样先堵住百官的口,也不至于让周宁在这后宫中感到尴尬。 “皇上?”周宁抬头吃惊地看着朱影龙道。 “放心,朕还不至于那么鲁莽,朕先册封你为宁妃,就住在这勤宫,立后之事朕有分寸。”朱影龙给了她一个宽慰地笑容道。 “臣妾谢皇上隆恩!”周宁凤目顿时湿润了。 “夫妻之间,你谢什么,在朕的眼里,你,英儿,兰儿、涟漪还有丽娘,甚至那个如莹朕都是一视同仁,都是朕的好妻子。”朱影龙搂紧周宁地娇躯道。 “皇上,臣妾觉得 幸运了,能做皇上的女人实在是天底下做女人最幸福 周宁窝在丈夫的怀中喃喃自语道。 听到这句话,朱影龙除了苦笑,还有一丝无奈,做皇帝的女人真的就那么幸福吗?天下人谁不知道这座皇宫可是天下最大的一座鸟笼,关的都是天下间最美丽的鸟儿,而主人却只有一个,那就是皇帝。她们从**到灵魂都属于皇帝,希望自己能打破这个桎楛吧! “皇上驾到,百官早朝!”随着司礼秉笔太监徐应元的一声高喊,又忙碌的一天开始了,如今的司礼监完全成了空壳子了,因为这个曾经权势滔天的衙门现在就剩下两人和十几个干杂役的无品低级太监,一个司礼掌印太监的王承恩,他现在还担着内务总管的职务,这是朱影龙新设的,第二个就是徐应元了,剩下的通通裁撤了,职能和权力更是被限制的死死的,还有秘书处分去了部分权力,基本上宦官弄权的可能性降到了历史的最顶点了。(前面有一章说中书舍人基本是太监是作者搞错了,其实中书舍人有太监也有正常的官员,作者在此修正一下。) “臣等恭请圣安!” “都平身吧。”朱影龙端坐在龙椅之上看着跪在下面的文武百官平淡的道,难怪多少人想坐上这只龙椅,原来坐上这龙椅,这人的精、 气、神真的不一样了,百官臣服跪拜在脚下,天下万民更是在眼中如蝼蚁一般,朱影龙的思绪一下子飘远了。 “臣礼部右侍郎周廷儒有本上奏!” “说吧!” “微臣遵旨。”白面周廷儒躬身一礼道,“微臣斗胆请问,皇上已经登基快两个月了,为何迟迟不立皇后?” “这个朕自有主张,本来今天就会跟诸位爱卿说的,现在周爱卿提出来了,那朕就先说好了。”朱影龙扫过群臣一眼道,“朕打算暂时不立皇后,至于什么事后册立皇后,朕到时会告知诸位爱卿的。” “皇上,微臣……”周廷儒还想说,却被朱影龙威严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好了,周爱卿的心思朕明白,列位臣工的心思朕也明白,朕还有一件事情要宣布,徐应元,宣读圣旨!” “是,奴才遵旨!”徐应元先对朱影龙躬身一礼,然后转过去对着文武百官,打开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册封原城南兵马指挥使周奎之女周宁为勤宫宁妃,钦此!” 这份册封诏书一出,大殿之中一片寂静,因为百官们都知道这已经是皇帝的极限了,尤其是现在朝中信王潜一系的官员势力强多了,原本京城留下来的官员势力本就四分五裂,所以对于这份诏书即便他们跪死在午门,恐怕皇帝都不会撤回,君无戏言,如果朝令夕改,皇权威严何在? “皇上,微臣得到可靠消息,有一个形似钦犯崔凝秀的男子在登州码头登船出海。”大内侍卫统领周淮安打破了这太和殿中的沉寂道,立后一事暂时算过去了。 “哦,人抓到了吗?”朱影龙问道。 “没有,因为那是那艘船是朝廷的官船,目的地是……”周淮安有些迟疑,似有为难之处。 “周大人,目的地是何处,在这大殿之上,你如此吞吞吐吐,这是何故?”刑部尚书杨鹤轻诘道。 “那官船是登州往东江运送粮饷之用。” “啊……”朝堂之上顿时叽叽喳喳的议论开来,崔凝秀逃去皮岛,还乘坐登州的官船,这里面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寓呀!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卷:蓄力南征之第十章:百业待兴(一) 皇上,钦犯崔凝秀在登州出海潜逃,乘坐的还是我大 送粮饷的官船,这显而易见,在登州有潜伏在我大明军中的阉党间隙,当初皇上为怕军队内乱,只是下旨召回军中的监军太监,对军中一系的阉党官员没有太多的查处,所以微臣建议,朝廷不能对这一些曾经与阉党有勾连的官员姑息养奸了,现在他们偷偷将朝廷钦犯偷带出海,更是说明了他们当中有些人还是对皇上即位不服,一旦南京那边犯北,这些潜伏的人一响应,岂不陷朝廷于万劫不复之地!”刑部尚书杨鹤出列恳切奏请道。// // “杨爱卿的意思是让朕兴大狱?”朱影龙不是没有考虑这些,只是他还有几点顾虑,稳定的局势来之不易,这一兴大狱恐怕有将是一场朝野震动,而且,他也怕这大狱兴的好就好,兴的不好,被无限扩大了,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因此这查处阉党一系官员之事,一直在低调进 行,因为元凶巨恶都逃到了南京,剩下的小鱼小虾即便是抓了,审了,判了也没有多大意思,随着辽东战事再一次爆发,紧跟着与后金谈判,堆积如山的国事,他也几乎将这件事忘记了差不多了,如果不是这个崔凝秀乘坐官船出海,还真的一时想不起来呢! “微臣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微臣是想朝廷绝对不能在放过这些私通阉党的官员了。” “列位臣工,你们的意见呢?” “微臣认为杨鹤杨大人说地有理。如果不将这些人严加惩治,今天是一个钦犯崔凝秀,接下来或许十个,百个崔凝秀!”礼部右侍郎周廷儒出列道。 “臣附议!” “臣也附议!” 一下子就有了十几名名官员站在了统一战线之上了。 “微臣对杨鹤杨大人的意见不敢芶同!”吏部尚书黄尊素站出来朗声道。 朱影龙松了一口气,总算有个反对的了,这样不仅仅给自己仔细思考坐下决定的时间,也能听到另外不同的意见,兼听则明。偏听则暗 嘛。 “黄爱卿。请说!” “皇上。诸位同僚,刚才杨大人和周大人所说不能放过这些人,微臣也是竭力赞同的,只不过眼下辽东虽然停战和谈,国内政局也刚刚稳定,如果在这个时候大动干戈的话,岂不是皇上和诸位同僚这两个多月的心血都付诸流水了吗?” “那请问黄大人。难道就任由这些人逍遥法外吗?”杨鹤诘问道。 “当然不能让这些人逍遥法外,杨大人曲解我地意思了,对于这些人,朝廷自然要严肃查处,但却不能因为查处这些人,引起朝廷内外地动荡,让人有机可趁,所以微臣建议皇上下旨秘密选派精明干练之人下去察访。切不可大张旗鼓。免得让底下官员人心惶惶,毕竟朝廷治下地北方数省的官员都是前朝留任的,他们或多或少都与阉党接触过。如果这些官员得知朝廷要查处与阉党有过关系的官员,岂不要人人自危,到时候谁还有心思为朝廷为皇上管理一方土地军民?” “黄爱卿说的有理,这北方的稳定实在的来之不易,朕暂时也不想大动干戈,这些人是要查处地,但也不是短时间能查清楚的,所以朕的意思,让都察院派些人下去明察暗访,有了确凿的证据,朕自然会严 办。”朱影龙想了想道。 杨鹤和周廷儒自然听出皇上话里的意思,现在朝廷的重心在一个 “稳”上面,阉党一系的官员涉及的太广了,要真地严肃查处起来,北方各省地 五分之一都能被投进大牢,这国家岂不是要乱套了吗 “关于崔凝秀乘坐运送粮饷去东江的官船出海,列位臣工有什么看法?” “启禀皇上,微臣认为,这崔凝秀乘坐官船出海只有两条路可去,一是直接去了东江毛文龙处,二嘛,在海上转船,走海路南下去南京,但据微臣所知,登州驻军中许多将官都是毛文龙的嫡系,崔凝秀乘坐又是运送粮饷去东江地海船,所以微臣认为,崔凝秀应该此时身在东 江!”工部侍郎刘宗周出列分析道。 “如此说来,这个毛文龙岂不是有反叛之心?”朱影龙面色凝重 道。 “微臣以为,现在还不至于,毛文龙居于海岛,一应需求大半需要陆上供应,此时反叛的话,岂不是自断绝路,以他善于投机的性格来 说,绝对不会做出这样愚蠢的决定的。”右都御史张慎言奏道。 “张大人所言极是,皇上,毛文龙为人贪婪,性渔色,且不尊圣 令,但此人善投机,有些头脑,这个时候不至做出这等蠢事来,再朝廷没有跟伪明分出胜负之前,他只会冷眼旁观,而不会倾向于任何一方 的。”孙承宗站出列道。 “孙老院长意思是,这毛文龙会坐山观虎斗,谁赢了,他就倒向 谁?”朱影龙焉能听不明白。 这个崔凝秀要是抓到自己手里该多好呀!朱影龙心中慨叹道,可惜了。 “皇上,毛文龙如此大逆不道,决不能放过,微臣看这个钦犯崔凝秀就是他暗中指示登州的部下偷偷救走的。”杨鹤道。 “好了,毛文龙一事暂且搁下吧,只要他现在不起兵造反,不投 敌,安安稳稳的待在东江就可以了,至于钦犯崔凝秀,他应该现在也回不了南京了,这件事就暂告一个段落吧。”朱影龙现在还想不到一个能彻底解决毛文龙,又不能影响到东江的战略之岛,所以他唯有默认了这个现实,然后接着道,“眼下最朝廷最要紧的大事,一是与后金的谈 判,二是妥善安排遭灾的难民过冬,三是,开源节流,百业待兴,四 呢,刷新吏治,人才培养与选拔,五呢,组建新军,这就是朕对当前朝廷应该做的五件大事的一个总括,这第一嘛,正在做,朝廷已经跟后金达成一些协议,最终条款出来还需要些时日,第二嘛,户部已经在做 了,第三呢,朕先前已经列出了四条,不再多说,第四,关于吏治的刷新,不可操之过急,吏部先拿出一个稳妥的方案来,人才的培养与选拔呢,朕已经决定设立两座大学,一个是学习经史子集为主,学习治国理政之能,拟定凡是取得秀才功名的学子都可报名进入里面学习,还有一个呢,就是诸位大臣们看不上眼的奇技淫巧一类的杂学为主,为国家培养一些专门的人才,这一类入学条件很宽,只要是能识字两千以上的均可入学,另外,朕还让兵部专设一座军事类的学院,专门系统的培养国家军事指挥上的人才,朕亲任院长,兵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孙承宗孙大人任副院长,学院地址选在了通州,第五,京营整顿了近两个月,初见成效,朕已经决定练新军,实行新的训练办法,争取在一年之内形成战斗力,三年之后成为一支无敌的雄狮劲旅!” 朱影龙这一系列不大不小的变革措施顿时引起了大殿之中群臣交头接耳,纷纷猜测起来。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卷:蓄力南征之第十章:百业待兴(二) 皇上,臣认为将医,卜、算术一类的杂学放在同等的 乎有些不妥?”尚宝卿韩爌出列奏言道。\\ \ “这有何不妥呀?”朱影龙对这个韩爌一点都不感冒,如果他不死袁崇焕的座师,他才不愿意将这么一个老朽召入朝中呢。 “启禀皇上,我朝自太祖开国以来,以仁孝治天下,行的是君子之道,尊的是圣人之言,以儒法治天下,道德教化人心,现皇上突然将此等不登大雅之堂的杂学与我圣人儒理之学并列,实在是有违我汉人几千年的祖宗**呀!”韩爌跪拜道。 “朕何时把杂学与圣人之学并列了?”朱影龙心中大骂韩爌这个老东西,比不就说朕不孝,悖逆祖宗吗?于是装出一副奇怪的笑容问道,“列位臣工,你们可得替朕说句公道话,朕何时说过将圣人的达到与杂学的小道并列在一起了?” “皇上刚才不是说也设立两所大学吗?既然是两所大学,自然是地位相等并列的呀?”左都御史陈杨美出列道。 “是呀,是呀。”下面顿时一阵附和之声。 “尔等简直是大错特错!”突然黄宗羲清亮的声音陡然在大殿之中响起,顿时将议论之声压了下去。 “皇上,列为大人,宗羲虽然是末学后辈,但对列位大人的看法实在感到可笑之极,且不说皇上没有将杂学提高到与我圣人儒理之学的等同地高度,就算是。又怎么样,圣人曾言,学以致用,圣人之学是让我们修身修德的,而并非教给我们读书人生存的本领,诸位大人都是十年寒窗走出来,皓首穷经,刻苦攻读才得来的功名。请问。如果你们当初没有考取一个功名。走上仕途,你们将何去何从?每次朝廷开科取 士,数万举子进京赶考,得功名者能有几何,那些没能考取功名又心灰意懒者靠什么谋生?皇上不过是给了这些读书人一条新的出路,一样的为朝廷,为皇上效力。难道皇上这么做也是不对的吗?”黄尊素义正词严的当朝责问所有在堂地百官问道。 “黄贤侄,韩老大人并非反对皇上地做法,只是将此等杂学地位等同于圣人之学感到不妥而已。”周廷儒出来帮衬道。 纵观中国历史,历来就把儒家地学术奉为经典,其他任何学说虽然并没有视为异端,但都向来被读书人不屑一顾,认为那些不过是低级无谓之术,圣人都不屑为之。那么他们这些敬奉圣人之学的读书人自然更加不屑为之了。宋明以来,虽然社会有些进步,但就是这种儒家独大的思想。认为这些所谓杂学根本就是无用的,真正能使得国家富强强盛,万国来朝的还是这个圣人以仁德治天下之道,固步自封,妄自尊大,才是中国在清末积弱百年,任人欺辱,其实都是这帮所谓的腐儒害的。 就连追随自己时日甚长地孙承宗都深以为然,只不过他不敢出言反对,因为只要他一出言,这个朝堂之上至少有大半人会反对,到时候必然陷皇上于两难之境,其实他内心也有一丝动摇,在朱影龙身边久了,不是一点影响都没有,深受“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影响,所以他就持了沉默的态度,原信王潜邸的官员要么支持皇上,要么沉默,在对待这件事件之上形成了三派意见,不过显而易见的还是朱影龙占了上风,因为沉默的人当中是以他为马首是瞻的。 “朕不过是设立了两所学校而已,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地吗?”朱影龙面容一整,正了正身子朝殿中诸臣看了一眼问道。 “朕既没说要把杂学与圣人之学列为同等高度,又没说不尊圣人之学,这两所大学职能不同,招收地学生也不同,朕又没有下旨说天下的读书人一定要去读这两所大学中的其中一个呀,韩老爱卿是不是会错朕地意思了?”朱影龙微微一笑,问韩爌道。 “皇上是没说过,可是……”韩爌还待申辩,却被朱影龙一口挡了回去。 “这不就结了吗,设立两所大学一事就这么定了。”皇帝金口一 开,就很难更改了,只要把既定之事变成现实,这些顽固的老官能把他怎么样? “皇上!”大殿之中顿时跪下了十几个官员,高呼道,有的还当场滴下了几滴眼泪。 “君无戏言,朕话已经说出口了,你们难道要朕失信于百官,失信于天下人吗?圣人是怎么教你们对待君父的吗?”朱影龙有些生气,站起来指着这帮跪在地上的大臣,努声训斥道。 “皇上息怒,这些都是我大明朝忠臣,可能一时没有领会到皇上此举的深意,相信假以时日,他们必然明白皇上的一番苦心的。”孙承宗开口替跪在地上的大臣求情道。 “好了,孙老爱卿,你也不用替他们求情了,朕并非是那种无道昏君,听不得不同的意见,君臣,君臣,如果没有争吵也做不了君臣,你说是不是?都起来吧,这么冷的天,跪在地上挺凉的。” “皇上圣明!”这句话一说,终于感动了几个人,站了起来归列。有了榜样,下面的事情就好办了,跪在地上的十几个大臣陆续站了起来了。 “臣请奏,这两所大学当取何名?”礼部尚书徐光启奏言道。 朱影龙顿时笑了起来,名字早就 ,还是现成的,后世的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就是因为 历史也不够悠久,就是进不了世界著名大学的行列,现在好了,这个遗憾不能在自己来了这个时空也变成一个遗憾,也给这个时空留下一点自己那个时空的纪念,道:“名字朕早就想好了。一个就取以咱北京地地名为名,叫北京大学,另一个就叫清华大学吧,列位爱卿看如何?” “那敢请皇上,何为北京大学,何为清华大学呢?”徐光启问道。 “北京是我大明的国都,以它命名的大学自然是传授圣人之学的殿堂,清华吗。水木清华。当然命名为杂学之堂更为合适吧。”朱影龙想了想。到让他想出这么两个理由就将名字定了下来。 徐光启谢恩后退列朝班。 正当朱影龙准备说,“既然没什么事了,今天早朝就散了”的时 候,吏部尚书黄尊素奏请开封知府的人选。 本来这一个知府的任命是用不着拿到朝堂之上说的,因为朱影龙任命知府以及知府一级一下地官员权力全部下放到了吏部,何人任职报他知道即可,但开封府是皇上没登基前地封地所在地。那里现在还有一座信王府还有一个别苑,这样一个地方地官员任命,吏部尚书黄尊素可不敢轻易作主。 魏忠贤难逃之后,开封府知府王绍微得知消息后,在朝廷捉拿阉党重要份子之前举家偷偷难逃,他知道信王登基,一定不会放过他的,王绍微南逃之后。推官范复梓临时处理日常事务。上奏朝廷,请求朝廷派一个新知府过去主持工作。 黄尊素拟定了几个人选,朱影龙一看都不认识。虽然附了履历,但都不熟悉,当即全部划掉了,擢升推官范复梓为开封知府,对这个人他还是了解的,爱民,护民,清廉公正,可惜没有一个施展自己才华的舞台,这样的人岂能不用呢? 紧接着御史毛羽健上疏陈驿递之害道:“兵部勘合有发出无缴入,士绅递相假,一纸补数四。差役之威如虎,小民之命如丝。”地方官吏还任意克扣驿站经费,贪污私肥,更使在驿站供役的穷苦百姓既填不饱肚皮,更养不起驿马。 通政司黄道周上陕西巡按练国事疏道:“秦晋驿递,例不全给。今募夫之苦,更加十倍,故人人思逃。凡在冲路,宜全给以安人心。”并且举例谈到一个叫做安定的驿站情况:“安定站银五万有奇,每发不过一二千金。县令例扣四百,余始分给驿所。” 人马饥疲,含辛茹苦,颠沛奔波于驿递路上,驿站马夫,或称驿卒唱地《关山谣》:. 明代在全国交通线上设有驿站,作为政府上传下报的通讯脉胳,也为高官显宦公务往来提供交通工具和食宿条件。按规定,每隔十里置 铺,铺自有铺长,六十里设驿,驿有驿丞。铺的主要责任是传递文书,在达官显贵往来时也有导迎的义务。驿的主要任务是为政府官员提供舟车、马匹、夫役等交通工具和住宿膳食条件,也有传递紧急公文的责 任。初期,制度比较严格,未经朝廷允许,一般官员不能私自利用驿 站。到明中期以后,随着吏治的全面败坏,驿递制度也弊窦丛生。大小官员往来于道路时,常常任意勒素夫、马,甚至敲榨“折乾”,即令驿站提供超过实际需要的供应,其超过部分折成银子纳入私囊。这样,就使驿站有限地人力、物力应接不暇,疲于奔命,甚至为了赔补经费而卖儿卖女。天启二年御史方震孺曾经上奏天启帝说过: 夫只有此数,马只有此数,而自有东事以来,军情旁午,差官络绎,奚啻百倍于前。而欲其照旧支撑必无幸也。臣所经过,自通州次抵山 海,见夫头、马户以及车户,无不泣下如雨,不忍见闻。而瘦马走死道旁者又不可胜计。” 于是刑科给事中刘懋上言,建议对驿递严加整顿,重新规定使用驿递地标准。他在疏中认为经过整顿,革除各种弊病以后,驿站经费每年可以节省几十万两银子。 虽然刘懋的心是好的,但这邮驿地费用是绝对不能省的,而且还要加大,需要整顿是肯定的,而且这驿站也不仅仅是官用,还要对明间开放,当然了这也不可能是免费的,是根据信件物件的重量大小收取一定的费用,除了官府用在公文上的传递不收取费用之外,官员的私人信件传递一样要收取费用,并且形成硬性规定,任何人不得破坏这个规矩,还有驿站招待来往官员住宿,提供车马等服务之时,如果没有朝廷命令或者是公务在身,并且须有证明在身,而且除非是上任官员,家眷才可以免除费用,如果不是,不然一律收取费用,哪一个官员不服,或者不给钱,严惩不贷! 如此一来,在驿站基础上就将建成一个雏形的邮驿系统,不但大大的缓解驿递之害,还可以让驿卒们有了一定的收入,不再出现卖儿卖女贴补驿站经费的惨事发生。甚至发展下去不用朝廷出钱,自负盈亏都是有可能的! 就因为这个改革,不但纠正了刘懋那种割肉补疮的想法,还给他指出了一条邮驿发展之路,大明朝的邮政之父因此而诞生了。 第十卷:蓄力南征之第十一章:组建军机阁(一) 完早朝,朱影龙没有像往常那样去太和殿,而是直接 宫,昨晚他几乎是用强的要了周宁的身子,又早早的去上朝,此刻的女人是最需要一个温暖胸膛依靠的。\\ 可能是昨晚两人太疯狂了,朱影龙起身上朝之后,周宁又沉沉睡去,直到朱影龙下朝来到之时才被她的贴身宫女小琳唤醒。 周宁得知皇上过来了,忙吩咐小琳前去挡驾,她要起身迎驾,不过小琳显然没能阻拦住朱影龙的脚步,周宁还没有来得及起身,就被朱影龙重新给摁了回去。 朱影龙也只能在这里逗留一会儿,嘱咐周宁多卧床休息,今晚他还会来陪她,然后就起驾返养心殿了。 返回养心殿的第一件事就是令徐应元把周淮安给叫了过来。 周淮安走进养心殿,看到朱影龙端坐在龙椅之上,忙上前准备行跪拜之礼道:“臣大内侍卫统领周淮安恭请圣安!” “免了,免了,以后呀,来这儿见朕,这些臭规矩都免了吧!”朱影龙道。 “微臣遵旨!”周淮安是知道朱影龙脾气的,如果换了别的臣子一定会坚辞不肯的,在他们眼里坏了这些礼法简直就是对天子的大不敬。 “朕问你,崔凝秀之事,你为何在早朝的时候提出来?”朱影龙突然脸色绷紧了问道。 “微臣怀疑朝中有人对毛文龙通风报信,所以就故意的将此事在早朝之时提了出来。诱使这个通风报信地人自动现形!”周淮安回答道。 “那你事先为何不跟朕商量一下,就做此决定?”朱影龙有些不满道,崔凝秀的事情他可是要求周淮安秘密去做的,现在满朝文武都知道了,虽然这也没什么,只是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请皇上恕罪,微臣本来想事先跟皇上商量的,但昨夜皇上去了勤宫。微臣不敢前去打扰。且今日是大朝。错过了这次机会,微臣想要逮住这个通风报信的人就要等四天之后了。”周淮安解释道,皇帝天天上朝实在是太累,所以朱影龙下令改革每隔五天一次大朝,主要商议一些比较重大的事情,在京的五品以上的官员都要列朝,中间地四天。朝臣有事就去内阁,再由内阁将事情转奏给他,他呢也每天下午去内阁坐上一段时间,其余都是在养心殿处理国事,这基本就是朱影龙这个皇帝地生活了。 “你可有线索了?”朱影龙心中一动,朝中有人跟毛文龙通风报信这他也早就料到了,只不过他初登大宝,原来留用地部分大臣还不宜对他们动手。总要把这人看清楚。看透再说,他们当中也不乏是对朝廷忠心耿耿之臣。 “微臣觉得礼部右侍郎周廷儒的嫌疑最大,还有礼部的一个主事名叫李元功。是他的心腹,臣多次调查,发现这个李元功与登州那边信件来往密切,只是他们来往的信件都烧了锡封,微臣无法得窥里面写的是什么。” “还有就是每次朝廷议到东江之事之时,周廷儒都有明显的袒护毛文龙之意,而且每次朝廷对东江做出了什么决定,毛文龙似乎都提前知道了消息,于是微臣就开始怀疑起他来。” “照你说来这个周廷儒是有些可疑,你用意虽好,但这次你擅做主张万一惊动了那毛文龙,可知道这是给朕惹下了一个不小地麻烦呀!”朱影龙知道周淮安决不是那种自以为是,得意忘形之人,如果周文元在他身边,绝对阻止他鲁莽行事。 “你等着看吧,这个毛文龙要上折子申辩的话,说明他对朝廷,对朕还有所顾忌,如果这个消息石沉大海的话,那他就是有恃无恐了。”朱影龙点拨周淮安道。 “皇上,微臣知错了!”周淮安一脸后悔跪下道,自己怎么沉不住气,政治斗争远比军事斗争复杂多了,是自己把它想象了太简单了。 “其实你这么做也好,最起码让朕知道这个毛文龙对朕是个什么态度,朕以后怎么处置他心中也有个数。”朱影龙嘴角间露出一丝冷笑 道。 “皇上,那礼部右侍郎……” “由他去吧,暂时不要动他,派人秘密监视就行。” “那皇上如果没有别的事,微臣就告退了。”周淮安心中忐忑不 安,自以为是的办错了事,还以为能得个褒奖什么的呢,岂料差点坏了皇上的大事,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求功心切了呢?这一点不想是以前地周淮安呀,回去一定好好反思一下。 “等等!”朱影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唤住了正要退出地周淮安 道:“沈溪的夫人沈吴氏和她的一双二女,你把她们安排在何处?” 周淮安吓了一跳,还以为要处罚他了,一听不关他地事情,忙道:“微臣将这她们和沈家一族一百四十八口人都安排住进了皇上在京城住的信王潜邸。” 朱影龙听了点了点头道,“这件事你做的很好。” “谢皇上!” “你去传旨,让那个沈芊芊入宫。”朱影龙忽然想起还有这么大的一个隐患,自然把它先栓在自己手里,等找个时机,还是要下雷霆重手的。 周淮安当即领命退出了养心殿。 “徐应元!”朱影龙忽然觉得这还不够,思考了许久,朝站在身旁的徐应元唤道。 “奴才在!” “去,传朕的旨意,让沈睿即刻去户部报道,告诉孙老大人一声,就算朕推荐的人,让他从最低层做起,千万不要因为朕的关系给予什么关照,知道吗?”朱影龙想了想,沈溪算是对自己倾尽了全部,自己帮他培养儿子也是应该的,沈睿、沈芊芊这对兄妹,虽然她们的母亲是蓝玉的后人,嫁给沈溪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但她们还是沈溪的骨肉,总不能让她们跟着她们别有用心的母亲走上一条不归路吧! 同时朱影龙也想着放长线钓大鱼呢,欲擒故纵,把这个隐藏在明间两百多年的蓝谋反集团给连根拔起! 沈吴氏自进京的那一刻起,还以为等到了一个绝好的机会,却不 知,她到京之后还是被软禁起来,虽然一双二女就在身边,她就是不敢对她们吐露真相,一个延续了两百多年的野心对蓝家人来说都何等重 要,重要的要所有留着蓝姓血液的子孙为它付出一切,沈吴氏就是这个悲剧的终结者,只不过她自己还不知道而已。 以她的智慧,已然猜到丈夫效命的那个信王已然登基为帝,但却一直没有见到丈夫的身影,她的心一天一天的往下沉,与蓝家人也失去了联系,直到今天,皇帝下旨让女儿沈芊芊入宫,紧跟着儿子又奉诏供职户部,一切都明白了,这有让她重新看到了希望,看到蓝家成为这锦绣江山主人的希望,而她也被解除了软禁,还被赐给了一座宅院。 第十卷:蓄力南征之第十一章:组建军机阁(二) 影龙一直就想将军、政两个系统分开,但前面一阵子 边关还在打仗,所以他暂且将这个想法搁下了,现在他已经决定裁撤京营,编练新军,而且现在朝廷这个所谓的五军都督府也差不多名存实亡了,大半官员被魏忠贤裹挟南逃,五军都督府好些官员都是被魏忠贤和客巴巴的亲戚担着职务,还都有爵位,现在他们都随魏忠贤南逃,正好给了他这个机会,越想越觉得可行,挑这个时机一举废除五军都督府,设立一个统一的军事指挥机构,就是军机阁,想到这里,朱影龙立刻宣布摆驾文渊阁,召集六部阁卿商议这件大事,同时命人将京营的代提督陆皓天也唤了过去。\ / 皇上突然召集六部阁卿商议大事,这让大臣们都吓了一跳,还以为发生了重大之事呢,还不急急忙忙的往文渊阁赶来。 “朕突然召大家来,是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关系到我大明朝长治久安,国祚永长的大事,”朱影龙看自己要求前来的人一个不少的都到了,命人关上会议室的大门,很郑重的开口道。 孙承宗就在这文渊阁办公,朱影龙事先已与他有了沟通,况孙承宗一直主将废除文人掌兵的弊规,设立军机阁的正好将这一弊端完全解 决,从此文不掌兵,武不干政,至于废除五军都督府,更重要的一点,是朱影龙这个皇帝要把军权全部抓到他的手里来,等朱影龙开场白说 完。孙承宗开口道:“皇上决定设立军机阁,废除五大都督府,全国兵事将由军机阁全权处置,兵部从此将直接由军机阁节制。” 这个决定一经宣布,会议室中原本还因为匆忙赶过来气喘吁吁地声音顿时就听不见了,那是一阵短暂的寂静无声,各人的脑袋中都在飞快的运转着,他们有的在想皇帝此举仅仅是自己抓兵权呢?还是有其他什么目的?还有的像黄尊素等人则表现的非常平静。似乎一经料到皇上会怎么做。只不过一开始地惊讶是吃惊皇帝动作比他们心中预计地要快了些。 “微臣敢问皇上。军机阁与内阁是谁领导谁呢?”刑部尚书杨鹤站起来问道。 “军机阁是独立地,内阁无权过问军机阁的军务,同样军机阁呀无权过问内阁政务。”朱影龙道。 “微臣请问皇上,军机阁大臣都由哪些人组成?”礼部尚书黄尊素问道。 “军机阁不设首辅大学士,直接对朕负责,暂设军机副相一名,要员若干。这个具体待定。”朱影龙想了一下,回答道,“军机阁成了之后,各部凡是涉及军事方面的包括一系列官员和事务全部移交军机 阁,像工部的各种兵器,铠甲、军服的制造等等。” 这下所有的官员都明白了,这军机阁是要独立成一个系统了,以后的六部恐怕要改成五部了。这不仅仅是一场改革了。而是大明朝文武彻底地要分家了,所带来的影响根本无法估量,听着皇帝的这些话之 后。在场许多人官员,包括孙承宗等嫡系官员脸上都露出凝重之色,弄不好,这是要天地变色的,他也没有深深的想过皇上设立军机阁的真正的用意,原来居然是彻底的实行军政分开,文官只有管理政务地权力,而军权却牢牢地被皇上抓在手里,国家以后等于皇帝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了,这岂是文官士大夫阶层所能容忍的吗?他们拼命的想削弱皇权,到头来皇权还是被巩固到了皇帝手里,他们岂有不反对之理? “皇上,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呀!”老臣韩爌出言反对道,在座地大臣中就属他的资格最老,也就他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孙慎行固然一直跟朱影龙唱反调,但他那是真心为国,不是为自己手中的权,而韩爌这些老臣,属于东林一脉的,这些人的政治意图,就是以他们的想法来改造这个大明朝,如果把权力都集中到了皇帝手里,那他们岂不真的成了提线的木偶,任由皇帝摆布吗? “韩老爱卿,你倒是给朕说说,为什么不可吗?”朱影龙想透了这一点,心中未免不悦,现在这个时候只有把权力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才能带腐朽的大明朝走出困境,你们要限制和分出君主的权力也不应该是在这个时候! “启禀皇上,老臣认为皇上的用意是好的,但……”韩爌不愧是饱学之士,一通话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说的在做的几位大臣都深表赞同,纷纷谏言支持,朱影龙听了之后,先是愤怒,后渐渐平复情绪,慢慢的冷静下来,自己的想法虽然好,但明显忽略了一点,就是明朝的内阁制,已经大大的削弱了皇帝的权力,封建顽固士大夫的力量不容小 视,即便自己把黄尊素等人同化了跟自己一致,但他们毕竟就只有几十个人,就好比一瓶墨汁洒入大海,很快就被海水将其溶的跟海水一个颜色,再也分辨不出那是墨汁哪个是海水了,看来自己急功近利的毛病又犯了,包子也是一口一口的吃下去的,想一步到位,除非是革命,改革似乎永远做不到。 “朕刚才思考了许久,认为韩老大人的意见很是中肯,朕决定采纳他的建议,军机阁的设立只是代替了原来的五大都督府的职权,合五为一,同时赋予它在朝廷内外军机上的决策之权,原本五军都督府就归兵部统一管辖,现在朕也这么做,原内阁首辅大学士兵部尚书孙承宗改任军机阁军机副相,他的内阁首辅大学士的职务暂有韩爌韩老大人担任,你们看如何?”朱影龙不得已只得转过弯来道。 韩爌等人见皇帝从善如流,内阁首辅大学士的位置也到手了。自然大呼“皇上圣明”,决议就这么通过了,非信王潜邸嫡系势力正是抬 头,尤其他们当中多是东林党人,韩爌地学生李标任吏 郎,户部侍郎罗喻义,詹事府詹事姚希孟,这些都是 爌的东林名人。朝中百分之四五十的官职都被东林党人把持着。果然不幸被朱影龙言中了。如果救下高攀龙等人,恐怕局势比现在还要严 重,最起码,黄尊素等依附他的东林党人还不至于站到韩爌他们这些人当中去! 偏偏朱影龙却不得不依赖这些所谓的进步人士,历史上的著名斗士们,虽然最后这军机阁还是成立了,朱影龙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但是他心里还是窝着一团火,恨得把这些东林党人也跟那一万名武阉一样,一把火烧个光光,来个一了白了,但是理智又告诉他绝对不能意气用 事,唯有忍,忍到将自己的人才培养出来,忍到这帮人都进了棺材。可就算自己能等。别人能让自己等吗,皇太极能让自己等吗? 孙承宗请军机阁人员名单,除了他本人。计有,开国公常炎林、原后军府都督中山王徐达之后徐允祯、英国公张国维(懿安皇后张嫣地叔叔)、辽东经略兵部侍郎袁崇焕、辽东巡抚加左都御史雄霸(宁远大胜之后新封),以及各省地总督,人数还不少,在京地就两三位,其余的都在外地,朱影龙这个名单看都没看就准了,因为他知道孙承宗一定比他考虑的更加全面,什么人能进,什么人不该进,他拿捏的火候比他强多了。 既然直接撕不开这张士大夫势力之网,还有那帮子自以为是的东林党人,看来要实行拉拢、分化的办法了,还要让官员年轻化,他们更加容易接受新事物,新的思想,所以大学这块阵地地的争夺必将掀起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千万不能让东林党把这块至关重要的阵地也抢了过 去,那说不得最后自己只有动用武力,以结党的罪名将这些人清洗了,说实在话,他根本不想怎么做,因为东林党人关系盘根错节,又是师 生,又是同年的,要不怎么说中国人的人情关系实在是太复杂了,中国人有一半的精力都放在处理复杂地人际关系上了,不让中国早就火箭式地腾飞了,但就是这种复杂的人际关系造就了中国人一副聪明无比的大脑,所以他永远都能屹立不倒! 年轻地官员中,史可法当推第一,接下来是黄尊素、魏学廉、杨之易、何腾蛟、张傅和张采兄弟,还有就是几个专工的人才,如宋应星、瞿式等几人。这些个人才才是自己最贴心的力量,这些人要把他们放到北京大学去给那些举子秀才们上课恐怕没有那个能力,他们只能去清华,清华可能起初会困难一些,但慢慢的,朱影龙希望能培养出一些各有专长的人才,到时候利用这些人才,一步一步的改变人们的思想理 念,还要确立一种信仰,一种哲学观念,不然即便是一时在自己的这个皇帝的强势下占了上风,到头来人家凭借这强大深厚的基础,还是会输的,中国就是这样被这些人抬以大义实际图谋私利的借口葬送了一个又一个永远成为天朝上国的机会。 有汉以来,儒学变成了封建统治的唯一统治哲学,虽然他也借鉴吸收了其他一些学说的观点,比如将皇帝神话为天子,君权神授,让皇帝变的至高无上,即便是王子犯法于庶民同罪,也只是到王子这一层,而皇帝却高于法律,永远都得不到制裁,除非被人推翻了,他永远都是对的,不关是蝼蚁百姓,还是王公大臣,他们要维护的就是皇权君威,这就是所谓的愚忠,而那些不愚忠的人,就是心怀不轨,他们维护的是自己的权势和富贵,甚至也想做皇帝,尝一尝君临天下的滋味,所以朱影龙并不决定摒弃这一点,这种理论固然是不对的,但不适合他现在这个时候把它推翻,在这个前提下,形成一个新的“求实,务真,实践,真知”哲学理念,然后抛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将改革派的力量聚集在一起。 同时还有一个非常尖锐的矛盾,那就是“皇权”和“相权”之争,君强则相弱,相强则君弱,这不仅仅是皇帝跟宰相之间的权力斗争,而是代表皇权的皇帝与士大夫阶层的两个政治团体的较量,而朱影龙现在就处于这种对抗之中,礼法,祖制以及各种看不见却实在的利益,千万不要把东林党人看得多清高,看得多伟大,他们也是人,他们一种新型的士大夫阶层,他们求变,虽然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为了国家,但他们的目的还是冲着权力过去的,他们希望拿到权力,以自己的想法来改变国家,而这个是不现实的,因为他们本身就没有一个统一的纲领,而且相互之间还勾心斗角,意见不统一,即便是朱影龙没有变成现在的朱由 检,或者是朱由检将权力全部交给东林党人,明朝还是亡国,因为封建的文人有一个最大的毛病,骄傲而且自以为是!凭这这些人的所谓一身傲气,想阻挡后金的铁骑,入以卵击石,因为他们没有认清国家败亡的本质不在阉党之上,而是在他们自己本身,改变大明朝的命运不仅仅是刷新吏治,革除弊端,发展商业,开放海上贸易和禁止阉党党祸就能达到目的,这些只能延缓它亡国的时间而已,真正的改革应该是从制度 上,改德治为法治,发展科技,强人强体魄,强国强军,废除权贵特 权,包括皇帝本人的一些权力,虽然在中国这个多民族国家很难实现君主立宪这个国家政体,但朱影龙不需要考虑这些,他只需要考虑到他在位的时候,这个国家将会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这就够了,后人自有后人福嘛,再说他有不是神,能达到这个目标他已经很满足了。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卷:蓄力南征之第十二章:喜讯连连(一) 间进入十二月,这是北京城一年中最冷的时候,已经 好几场雪了,一到夜里,绝对是零下十几二十度的气温,北方呼啸呵气成冰,冷到骨子里去了。\\ 田淑英真是心灵手巧,在她的琢磨下,将羊毛纺成粗线,由于编织羊毛线衣耗时太长,加上田淑英看到朱影龙每晚批折子手都冻的通红 的,虽然有生着炭火,但屋子太大,还是很冷,于是动了先编织手套的念头,前面几双不怎么成功,不是长了就是指套粗了,最后才真正的掌握了这个编织手套的技术,这成品的第一双自然是进献给他这个皇帝 了,朱影龙一见之下,大喜,还是这小妮子知道他的心思,也懂的心疼人,抱起田淑英在她那光洁的额头上是猛亲了十几下才放下,因为这个小东西的关系,还连续三夜在她的寝宫过夜,羡慕死其他几女了,大呼埋怨他偏心,众怒难犯,只得以身相许了。 手套这东西在这个时空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东西,只不过这种编织出来,既能御寒,十指还能灵活适用,不需除去的好像还没有出现,朱影龙带着这双羊毛手套一上朝,就引起了朝臣的注意,朱影龙更是在朝臣面前炫耀了一番,不过他没有说出这双羊毛手套是谁编织的,的怕就怕这些大臣胡乱猜疑,又联想到立后的事情上去,但有些东西是纸包不住火的,很快就传出英妃得宠的消息,这也让一些提心吊胆地朝臣以为皇帝铁了心的要立宁妃为后的大臣们松了一口气。 在百姓看来。那座高大的红墙里面的一切既是他们羡慕的,也是他们渴望知道的,凡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事情都将被无限地关注,成为他们茶余饭后地话题,这些流言蜚语传到朱影龙地耳朵里,至多是一笑了之,丝毫不放在心上。 最近是喜讯不断,现实总督湖广。四川。山西军务的朱元在消失了近一个多月的王在晋的劝说下。正是向北京朝廷宣誓效忠,身负重任的王在晋马不停蹄的南下贵州、云南,他的下一步就是要去见云贵地土皇帝国公沐启元,目的自然是要这位颠南无冕之王效忠北京朝廷。 还有一个令朱影龙意想不到的消息,那就是叶涟漪的爷爷,原首辅大学士叶向高在几位忠勇之士的协助下,其中包括了袁崇焕的两个弟弟和堂兄。这些都是魏忠贤想要对付的人,这些人在叶向高悄悄的召集 下,联合起来击杀了魏忠贤派来捉拿他一家老小地左都督田尔耕,然后趁势杀进福建总督衙门,将福建一省地军政大权抓到手里,清除阉党在福建的势力,然后派人联系北京朝廷,叶向高可是太国丈的身份。他登高这么一呼。顿时南面半边天风云变色,部分地东林党人因钱谦益卖身投靠魏忠贤,不满之下。偷偷的举家迁入福建,魏忠贤控制下的其他几个省似乎也有这样斗争的发生,只不过他们没有向叶向高这样有威望的人领导,加之离南京太近,很容易就被魏忠贤出动军队镇压,但福建却不一样,魏忠贤虽然手握几十万兵马,却不敢调动一兵一卒去所谓的平叛,叶向高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福建只有一支不像样的水师,路上军队加起来还不足两万,他还不知道北京朝廷的确切情况,不敢贸然行 动,因此虽然控制了福建的军政大权,却暂时没有敢有任何行动,更重要的是没有一个合格的军事统帅,所以他控制了福建之后,第一个想到的是听后孙女婿的指示。 朱影龙见到这个在海上颠簸了近一个多月的报信之人,自然是大喜过望,首先将这个好消息通报给了宫中担心家人安全的叶妃叶涟漪,然后通报给各部,这可是朱影龙在告别天启七年,进入自己的崇祯元年接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令朱影龙更加想不到的是,这个信使居然是乘坐横行闽海的海盗商人郑芝龙的海船过来的,随行的还有一位令朱影龙意想不到的人,这个人就是郑芝龙的三弟郑鸿逵,郑鸿逵的目的自然是来试探一下北京明廷对他们这些海盗商人的态度,另外更深层次的目的看一些是他这个皇帝坐龙椅长一些,还是南京的那位魏公公的命长久一些,亲眼所见一下,好回去给他那位兄长参考一下。 朱影龙自然是看透了这位郑家三弟的心思,嘱咐史可法和周淮安两人对郑鸿逵在京城的所有行事不加干涉,仔细盯着就是,况还要靠他的船才能将叶向高的信使带回福建呢! 福建突然易帜意味着魏忠贤精心策划的北上计划已经破产,如果在有后面云贵沐启云的威胁,那么他只能窝在南京,守着这么几个富庶的省份,至少三年之内没有集聚了足够的力量他是不敢北上的。加上福建有一支水师,这下可是帮了朱影龙一个大忙了,虽然这一支水师战斗力很弱,但用它来运输做贸易还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福建、两广一带粮食可以 断的通过海上运送到北方,极大的缓解北方缺粮的状 疑通过郑芝龙到日本购粮,郑芝龙虽然还处于观望之中,但有钱他是不会不赚的,只要能让北方的百姓艰难的挺过这个冬天和明年的上半年,形势就会有所好转,朝廷在大力推行一些能在比较干旱的情况下生长的粮食和经济植物,现在的西部的土地还没有三百年后那样的过度的使 用,如果保护的好,完全可以再现千年以前大粮仓的喜人景象,就算做不到,自给自足总能行吧! 和谈就是谈判双方在磨牙,看谁的牙口好,谁就能坚持到最后,这一点武人绝对比不上这些靠嘴皮子的文人士大夫,所以和谈对后金来 说。基本上是刘鸿训三人跟两个汉奸在磨牙,三人之中,有以周文元地最后意见为基准,刘鸿训心里清除,周文元是皇帝身边的人,是派来监督他们不能出错的,后金也看出这位谈判副使的比起对方正使说话还有些分量,对他是百般暗示。如果他在和谈上松一下口。必有重谢。可周文元早已将自己一条性命卖给朱影龙了,况自己要是收了后金的重 谢,恐怕也没命去享受,这种蠢事他才不会干呢! 吊死在一棵树上自然不是朱影龙的作风,虽然朝鲜在一定程度上牵制了后金,皇太极在谈判桌上的要价也越来越低,但并没有达到朱影龙心中的底线。所以谈判一直是在一些无关紧要地条款上扯皮,实质性地进展几乎没有,与其把利益送给后金,不如把利益送给蒙古人,后金被蒙古和朝鲜东西夹击之下,我看你怎么跟自己谈条件,于是朱影龙让工部侍郎刘宗周率领了庞大地使团,连续出使了蒙古诸多部落。达成不少令双方都得到实惠的协议。尤其在钢铁方面,由于有了新式的炼钢方 法,原来积压的大量劣质钢铁就没用必要用了。这些钢铁一部分回炉重炼,还有一部分就拿来卖给蒙古的各部落,壮大这些蒙古部落的实力,尤其他们都已经看到了一个邻居逐渐强大起来,一步步的蚕食他们生存地空间,其中还有与金人大仇的察哈尔部蒙古林丹大汗,皇太极登基后以软硬兼施的手段,拉拢并征服了察哈尔部外围的内喀尔喀(巴林、札鲁特、巴岳特、乌齐叶特、弘吉剌特)和科尔沁部,使素来强大的察哈尔部的力量大为削弱。于是皇太极将军事行动的锋芒直指察哈尔部。 奈曼和敖汉为察哈尔八鄂托克成员,影响较大。努尔哈赤及其继承人皇太极早就通过奈曼鄂托克中有影响力的乌木萨特绰尔济喇嘛,策动奈曼部长衮楚克巴图鲁台吉归顺后金。天启七年年二月,皇太极暗中遣人至奈曼部衮楚克所在地,希望衮楚克说服敖汉部首领索诺木杜棱及克什克腾部首领索诺木诺延归顺后金。四月,奈曼和敖汉部遣人表示,他们曾说服林丹汗与后金讲和,但他们地努力遭到林丹汗和克什克腾部长地拒绝。六月,奈曼和敖汉部长派遣乌木萨特绰尔济喇嘛至都尔弼城,通知后金两蒙古部来降。皇太极领诸贝勒自都尔弼渡辽河,迎接了两部长。 此次刘宗周出使的蒙古最大的部落就是察哈尔部,带去黄金两千 两,食盐和茶叶各一百担,丝绸布匹一万匹,精美地瓷器、玉石、玻璃器皿,以及各种生活必须品。并且带去了大明皇帝给他册封的蒙古大汗的金印,双方就通商交易,共同抑制皇太极后金势力等几个方面达成一定的共识,当然皇太极得知之后,自然是极力破坏,先后让秘密答应归顺他的察哈尔阿喇克楚特部长多尔济伊勒登、安班和硕齐、扣肯巴图 鲁、昂坤杜棱等台吉挑动明朝这是不怀好意,蒙古和金人本来就是近宗同源,汉人才是他们最大的敌人,汉人这么作是想让他们自相残杀,河蚌相争,渔翁得利,但林丹汗毕竟不是个太昏聩的君主,虽然是蒙古与后金有近枝同源的关系,但却是敌人,别的不说,这些年皇太极吞并了他蒙古那么多部族,这个怨不是那么容易了结的,还有他信奉的喇嘛红教,而后金信奉的宗教逐渐由本宗的撒满教变成了喇嘛黄教,喇嘛黄教和红教是死敌,除非一方消亡,否则是绝对走不到一起的,因此立主与明廷签订了边境贸易友好协定,并且回赠了明廷万匹牛羊,千匹骏马,甚至林丹汗还有意跟明朝联姻,希望明朝能挑选一位公主下嫁给他的儿子额哲,同时希望自己的女儿,美丽的希伦公主(作者杜撰)成为朱影龙的妃子,这样的要求,刘宗周可不敢擅自作主,遂派人上折子奏报朱影龙,自己却留在察汉浩特等待主应力的旨意。 朱影龙接到刘宗周这份奏折是时候已经是崇祯元年正月的事情了,至于为什么用还用崇祯这个年号,那是朱影龙对占据这这副身躯原来的主人的一点愧疚之情,反正不就是个年号吗,他心里其实是无所谓的。 第十卷:蓄力南征之第十二章:喜讯连连(二) 关,年关,这过年其实就是一个关,六部要统计一年 入,还要对来年的用度预算,虽然局势平稳了下来了,但六部的官员们都是忙的脚不沾地的,整理卷宗,统计数据,由于发生了魏忠贤逼宫立储这样的动乱,所以许多事情后来接替的官员都不甚清楚,这就更增加了统计的难度,忙的是昏天暗地的,现在倒是朱影龙这个皇帝有些清闲了起来。\ / 军机阁成立之后,在武英阁正式挂牌,孙承宗、张国维等人正式在武英阁上半办公,孙承宗接手军机阁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裁撤京营,编练新军。 京营原七十二卫组成,现在全部裁撤掉,改卫为旅,借鉴戚继光在蓟州、昌平、保定、辽东四镇练兵时候的编制,结合自己做辽东经略统兵的经验,还有从朱影龙那里的新式练兵方法,将余下的京营官兵踢除老弱,在宁缺毋滥的原则下,共得精壮兵员六万三千四百二十八人,编为步兵十二旅,炮兵、车营各两个旅,就步兵旅为例,按旅、团、营、连、排、班的新式编制,这些名词自然出自朱影龙的脑袋,对应的是原来的营、部、司、局、旗、队,12人为一班,设正、副班长排37人,设排长一人,三班为一连,设正、副连长各一人,>勤一个班,官兵125,三连为一营,设正、副营长个一人,书吏一人。营直属炊事后勤、警卫两个班,全营官兵一402,三营为一团,设正团长一人、副团长二人,书记官一人,团直属炊事后勤一个班、警卫一个排,共1360人,三团为一旅。设正旅长长一人、副旅长二人。总书记官一人。旅直属炊事后勤一个班、警卫一个连,4217人。十六个旅官兵加起来共六万七千余人,其中部分步兵旅是少量步骑混合,缺员四千余人,设募兵处从流民中募的精壮者加入。 编整完成之后,妥善安排被刷下来地老弱残兵,愿意耕地纳粮的朝廷安排将卫所的屯田分给他们。朝廷负责提供种粮和农具等等,愿意干点别的,朝廷给予同等价值的银两让他们自谋生路。 同样那些被选进新军的不但按月发军饷,而且家中如还有人的,朝廷对待他们跟那些被淘汰的老弱一样地待遇,原本缺口地四千不到三天就招满了,此后连续数日这兵部地募兵处依然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既然是新军,那就得里里外外都是新的。从军服、铠甲到兵器都将全部更换。朱影龙有心要打造一支全火器的军队,所以这从上到下不变不行。 而这些所有东西生产出来最起码需要半年的时间,如果装备到形成战斗力还得需要半年的时间。还有培养下级军官和高级军官的在全火器的情况下如何指挥作战以及战斗方式和方法,就算这两者并排进行,最快也得一年半地时间,这支军队才能有点样子,要检验这支新军是否能经得住考验,成为一支钢铁劲旅还要拉出来溜溜才知道,南京的伪明朝廷就是这支新式军队的磨刀石。 整编的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要彻底完成,还要等到过年之后,整编将会历时三个月,先是兵员到位,然后是遴选低级军官,班、排一级的士兵自己推选,连、营一级的军官军机阁可直接任命,旅、团一上的须朱影龙钦定,而且这十六个旅分为三个军种,需要一个统一地指挥 官,需要一个老成稳重,精通军事有能对新式军队要求各方把握准确,陆皓天还太嫩了,孙承宗年纪大了,他身上地担子也不小,所以朱影龙一开始圈定了熊廷弼,但须等他从宁远回来,才能接手。 除夕之夜,朱影龙让嫣红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宴,将后宫中不管是自己的妃子,天启帝地遗孀,刘老太妃一辈,光宗的妃子都聚集在一 起,大家团团圆圆的过了个年,也让朱影龙认识了一下这些准备在宫中等着老死的可怜女人。 大年初一,朱影龙在太和殿赐宴在京四品以上的官员,君臣也算同乐了一回,从初二开始,往年都是六部填阁单,统计结算去年一年的朝廷用度,然后交给司礼监批红,然后商讨来年朝廷各项用度的计划,而今司礼监批红的权力已经没了,今年自然不同,朱影龙不仅要求内阁六部计算接下来一年的用度,还要求他们起草年度计划,让他们列出条条框框来,将来年要朝廷要做的事情和要完成的计划一一列出来,并且详细到每一个月,朝廷每个衙门都要写,六部衙门一级的提交内阁讨论审议,一级一级送上审议,让后批准按计划执行,而且还要形成制度。 由于搞出这个新的制度,原本六七天就能完成的事情,却拖了月尾才勉强拿出了一个所谓的年度计划,朱影龙深知一个新的制度出来,不会一下子就能成熟起来的,慢慢来吧,急不来的。 而就在过完了元宵节,朱影龙就收到了刘宗周从蒙古察哈尔部发来奏折,取得的成果自然是喜人的,与蒙古察哈尔的林丹汗达成这样一系列的协议,看来刘宗周离开察哈尔之时,就是朝廷与后金达成议和协议之时,可这林丹汗提出联姻这个要求让朱影龙头疼起来,有明一朝,好像并不忌讳与外族通婚,太祖皇帝还有几位妃子是蒙古人呢,成祖皇帝的亲生母亲就是一个蒙古女子,曾经是元帝的一个妃子,所以汉蒙通婚应该不是问题,不过这没见面就成亲,也不知道对方长的什么样,高矮胖瘦都不知道,就把人娶回来,未免心中有点不情愿。 再说了,光宗朱常洛,说起来应该是朱影龙这副皮囊的老爹,生有九女怀淑公主,七岁而,追册。余五女皆早世,未封。宁德公主,下嫁刘有福。遂平公主,天启七年下嫁齐赞元。先正管着宗人,就剩下一个乐安公主,今年才十四岁(作者杜撰,人是有,但查不到具体年龄),天启帝生有二女,即便是还活着,也不过四五岁,唯一可以能出嫁的就是这位乐安公主,自己这身皮囊的亲妹妹了。 难道非要用和亲这一招吗?也得看自己这个妹妹愿意不愿意再说 吧! 第十一卷:驱虎吞狼之第一章:和亲联姻(一) 古是一头病虎,后金是一头饿狼,朝鲜是一只绵羊, 下的大半明帝国呢是一只还没有睡醒的狮子,还有东面那个小日本是条毒蛇,还在冬眠,俄罗斯那只北极熊爪子还不太长,但已经露了出来,南面印度的莫卧儿帝国是只大笨象,缅甸、老挝这些鸡鸭小国就不算 了,现在的东亚战乱频繁,这就是朱影龙心中对现在亚洲局势最形象的看法。/ \ “这个刘宗周,给朕添了这么大的一个麻烦!”朱影龙看着刘宗周的奏折自言自语的苦笑道,把这个蒙古的公主格格形容的跟天仙似的,生怕他会不同意似的。 “皇上,参汤。”嫣红悄然走到跟前,在御案上轻轻的放下一杯参汤道。 “嫣红,朕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朕不需要进补,不喝这玩意,拿 走,快拿走!”朱影龙正心烦呢,看到这黄黄的参汤就更加心情大坏 了。 “皇上,这可是诸位娘娘吩咐的,奴婢不敢违背。”嫣红颇感委屈的申辩道。 “唉,朕又没病,人参这玩意不是吃的越多,身体越好的,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想的。”朱影龙叹息一口气,妻子们的一番心意,都是关心他,他怎么会不明白? “皇上,娘娘们看您当了这个皇帝之后都瘦了一大圈了,心疼您,这才吩咐奴婢每天给您进一碗参汤的。”嫣红解释道。 朱影龙忽然想起这孙承宗、徐光启等几位老臣年纪也不小了,身体虽然大毛病还没有。这小毛病还是经常有的,有地时候还要熬夜帮他处理政务,正是需要补补身子,于是问道:“嫣红,这参汤,你熬了多 少?” “回禀,皇上,奴婢可没偷吃!”嫣红吓了一跳。瞪大眼睛无辜的看着朱影龙道。 “噗哧……”站在一旁的大玉儿忍不住失声笑出声来。 朱影龙抬眼狠狠的灯了大玉儿一眼。大玉儿顿时吓得赶紧捂住了 嘴。垂首俏立。 “无私显见私,你这个小丫头怎么就藏不住心思呢?”朱影龙自己也忍不住调侃嫣红道。 嫣红一张俏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嗫嚅道:“奴婢就是尝了一尝味道而已,再说了,不吃不就都浪费了吗,皇上您自己不是总教育奴婢不能浪费吗?” 大玉儿虽然低着头,但还是抿着嘴在偷偷的笑。全被朱影龙看在眼里,突然脸色一变,冷冷的朝大玉儿道:“玉儿,想必你也偷吃了 吧?” 大玉儿可不必嫣红,她曾经是高高在上的蒙古科尔沁地公主,现在迫于形势才做了朱影龙地贴身秘书,与生俱来地高傲,使得她面对朱影龙要比嫣红有个性多了。嫣红不可以拒绝朱影龙任何一个命令。而她敢,当即抬起头来,对视朱影龙道:“奴婢没有偷吃。要吃也是光明正大的吃,反正你一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我们蒙古人对糟蹋粮食的人是最鄙视的。” “你们蒙古人?”朱影龙越来越喜欢这个有个性的小丫头了,哈哈一笑道,“你知道吗?朕要将纳你们蒙古的一个公主为妃子,你知道她是谁吗?” “什么?”大玉儿大吃一惊道,“你要纳我们蒙古的一位公主为 妃?” “怎么你不知道吗,朕是天子,天子你知道吗,就是你地那位大英雄的丈夫,他也需要朕的册封,才能名正言顺的做他的大金国汗王。”朱影龙微笑的道。 “她是谁?”大玉儿急切的问道。 “察哈尔林丹汗的大公主泰松格格(前文杜撰,现查了资料,更换实人),想必你也是认识地吧。” “是泰松姐姐!”大玉儿惊声道。 “朕正在为难呢,要不要接纳这位泰松公主呢!” “不要!”大玉儿失声道,科尔沁已经叛离蒙古,归顺了后金,而她又是皇太极地侧福晋,泰松一进宫,她的身份暴露不要紧,但两个人所处的阵营却是敌人,泰松是察哈尔林丹汗最疼地公主,算起来应该是她的表姐,因为泰松的母亲,苏泰太后也是科尔沁蒙古人,还是她的姑姑,小时候还抱过她呢! 朱影龙早就知道这些了,因为他接到刘宗周的奏折,就命人调来库档资料,一查就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了。 “听说这个泰松公主承袭了她母亲的绝美容貌,如果她真的跟传说的那样漂亮,那朕可不愿意失去这个拥有佳人的机会。”朱影龙自言自语道。 大玉儿心越来越往下沉,大明的皇帝纳了察哈尔蒙古林丹汗的女儿泰松公主为妃,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大明将和蒙古最大的一支势力联合起来共同对付她的丈夫皇太极。 朱影龙从大玉儿的脸色瞧出来了,这个小小年纪的丫头的心根本还在那个皇太极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那个有名无实的丈夫,如果不是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太突然,还有这声下意识的“不要”更是一下子暴露了她隐藏的心思,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深沉的心机,难怪会成为历史上著名的女政治家,孝庄皇太后。 朱影龙不禁怀疑,自己把她留在身边是祸还是福呢? “皇上,乐安公主求见!”徐应元匆匆跑进来,在朱影龙耳边悄声禀告道。 朱影龙顿时脸色一变,朝嫣红、大玉儿道:“你们两个先下去吧,把参汤也带下去,有多的,给文渊阁、武英阁的几位老大人各送一杯过去!” 嫣红和大玉儿忙上前将参汤端走,退了出去。 “乐安她是怎么知道的?”朱影龙诧异的问徐应元道,“朕也才刚收到刘宗周的奏折?” “这个奴才不清楚。”徐应元应道。 “那就让她进来吧!”朱影龙想了一下,该来的总归要来,不见反而到时候事情更糟。 “皇帝哥哥,乐安不想嫁给那个额哲,呜呜……”乐安公主一走进太和殿就冲着朱影龙哭诉道。 面对这个无甚感情的妹妹,朱影龙一时间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 来,都说血脉相连,可他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冷血动物似的,凡是跟他这副身躯有血缘关系的人就是没有那种感觉,都不知道是自己的问 题,还是皇族自己本来就亲情冷漠。 “八妹,你先别哭,朕还有同意跟这个林丹汗和亲呢。”朱影龙只能如是说道。 “真的?”乐安公主才十四岁,还是小孩子心性,一听说没有同 意,顿时抹干了眼泪,破涕为笑。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一卷:驱虎吞狼之第一章:和亲联姻(二) 容易费里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个安乐公主哄的开心的 龙心中生疑,何以安乐公主怎么会知道联姻的事情,他可是还没有对外透漏半个字,知道这件事的都是自己的亲近心腹重臣,照理这几个人是不会出去乱说,是谁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她的呢? “徐应元。/ /” “奴才在!” 朱影龙示意他附耳过来,在他耳边轻声吩咐了几句,然后徐应元就告退也跟着出去了。 果然过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徐应元飞奔似的赶回来,禀告道: “皇上奴才查清楚了,是一个安乐公主身边一个宫女传出来的消息,奴才去拿人的时候,这个宫女已经服毒自杀了!” 朱影龙一惊,问道,“查到这个宫女的来历吗?” 徐应元摇了摇头小心回禀道:“宫里她的籍贯上填的是苏州,听服侍乐安公主的其他宫女讲她说话也是苏州口音,奴才怀疑可能是南面的人。” “南面的?”朱影龙蹙眉“咦?”了一声,魏忠贤怎么会比自己还快知道消息?这似乎不太可能,他岂能猜不到,联姻一定会有人破坏,破坏的人不外乎北面的皇太极和南面的魏忠贤,会是哪一个呢? “皇上?”徐应元看朱影龙有些走神了,轻唤道。 “啊,什么事?”朱影龙惊了一下,返神问道。 “皇上,您似乎想事情想的入神了。奴才忍不住就出言唤了您一 声。”徐应元小心翼翼应答道。 “是这样呀,你去把周淮安给朕唤过来!”朱影龙知道无论怎么防范,这天下没有不透风地墙,防范的再严密还是会给人有可趁之机的,他可以说他自己没有后金和伪明的奸细,但不等于其他皇族身边没有这样的人,后金觊觎中原的锦绣江山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皇太极自然要知道明廷的一举一动。安排奸细渗透这本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来而不往非礼也。自己也该随时了解后金地动向,不能对手总是随时知道自己地动向,而自己却对对手后知后觉,这是绝对不能容忍地。 “皇上,您找微臣?”周淮安随徐应元走了进来,躬身施礼道。 “这刘宗周刘爱卿的奏折才刚刚到朕的手中,里面的写的什么。朕可是第一个看到的,其中内容只告诉了几位重臣,事关国家机密,量这些人是不会出去乱说的,但朕却发现,宫中有人居然在朕之前知道奏折里地事情,这真是奇哉怪哉?”朱影龙一脸的疑窦道。 “皇上恕罪,是微臣失职。让奸细混入宫中!”周淮安早已从徐应元的口中得知一切。赶紧跪下请罪道。 “你起来吧,这不是你的错,人家是处心积虑。朕坐上这把龙椅才多长时间?”朱影龙知道这不是他的错,从龙椅上站起来走下来替他辩解的道。 “谢皇上!”周淮安起身谢恩道。 “现在不管朝廷发生什么事情,朕都还不知道,但朕的敌人却提前知道了,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朱影龙问道。 “皇上可是说宫里面潜伏着敌人的奸细?” “你说地不错,朕地身边,这些奸细可能混不进来,但并不代表这座皇宫他们混不进来,朕的几位妃子,还有皇室公主,重臣身边可能都潜伏着我们不知道奸细,所以必须将这些人挖出来,否则泄漏了朝廷的机密,后果可是可大可小!”间谍这个职业可是妓女一样,也是市场决定一切地道理,从古到今,一直都存在着。他想了想接着道,“还有不仅仅是宫内,还有宫外,如果宫外没有人将消息传进来,宫里面的奸细会这么快就知道吗?” “微臣明白了,微臣这就开始清查所有可疑人物!”周淮安道。 “光清查还不够,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们会在朕的身边放卧底,朕难道就不会吗?”朱影龙冷笑道。 “皇上的意思是,咱们也应该派人在他们身边卧底,以随时了解他们的动向。”周淮安马上领悟过来道。 “不错,朕就是有这个打算,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一定要做的漂漂亮亮!” “微臣遵命,只是皇上,伪明那边没有多大问题,但皇太极身边可不那么容易。” “此事不能再拖了,从刘爱卿上奏折请求朕答应与察哈尔的林丹汗联姻这件事已经看出,朕的一举一动,朕的敌人全知道,而他们的举 只能凭臆测猜想,朕现在处于十分被动的位置,你明 “微臣当竭尽全力为皇上办好此事!”周淮安当场跪立军令状。 “朕这里有一个人选。”朱影龙拿起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下“龙井关守将薛琮”七个字道,“这个人朕还有一面之缘,你看能不能用,如果不能用就另觅人选。” 周淮安接过白纸看了一眼就将人名记住了,道:“微臣明白了!” “这件是就摆脱周爱卿了。”朱影龙重重的拍了周淮安三下肩膀 道。 “微臣一定不会辜负皇上厚爱,微臣告退!”周淮安神色冷静的退出了养心殿。 虽然纳不纳这位蒙古公主为妃他这个做皇帝一人拿主意就可以了,但他还是要跟周宁等女通一通气,免得到时候人进宫了,到时候她们心中不高兴,搞得后宫一团糟就不好了。 田淑英一切以朱影龙马首是瞻,丈夫决定的她都支持,田淑兰这丫头呢有了归宿之后,还是皇帝做她的后盾,整天忙着赚钱,现在内币都归国库了,按照她的说法,皇帝怎么没有点私房钱呢?所以她对纳这个泰松格格的态度跟她姐姐一样,再说这个叶涟漪,她最听的熊瑚的话,其次才轮到他这个丈夫,所以真正能给朱影龙意见就只有熊瑚和周宁二女,还有一个入宫快一个月的沈芊芊,朱影龙还没有碰过她呢,所以不算。 周宁给朱影龙的建议是让他慎重,这已经是她能说出最极限的话了,要知道她已经被朝中那些大臣盯的死死的,说话都需要留神,免得传出去,到时候闹起来丈夫难办,尤其宫中还有一个懿安皇后和一个刘老太妃,这些大臣恨不得联合起来去求这两人联合起来给丈夫施加压力把她打入冷宫才肯罢休,如果从她嘴里要是说出什么反对或者不满皇上纳这个蒙古公主为妃的话语来,恐怕又是一场巨大的风波,后宫绝对不是普通女人能待的地方,因为她有着看不见的冷箭随时都会射向自己。 熊瑚这丫头却躲着不见朱影龙,由于她现在还没有实际的名分,所以不能在后宫之中拥有一座属于她自己的寝宫,每当朱影龙想她,或者她想朱影龙,就会以入宫陪几位皇妃说话的理由进宫,然后两人悄悄的私会,这在宫中已经是不是秘密的秘密,但朱影龙和熊瑚二人却丝毫不知,还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呢! 还有一个人本来是可以商量一下的,只可惜这个人现在每天吃斋念佛,似乎已经抛却俗念和尘世间的一切了,但她曾经是母仪天下的皇 后,天下没有哪一个庙宇能容的下她这样的人,所以她只能在宁寿宫自建了一座佛堂,带发修行,朱影龙去过几次,几次都被挡在了门外,没有办法,也只能随她了。 这么一圈转下来,到头来根本就是一趟无用之功。 不就是一个女人嘛?长得难看,性格不合,大不了以后不碰她就 是,对自己又没有多大的损害,反而进一步拉拢察哈尔蒙古的林丹汗,只是这样对乐安公主会不会太残忍了,虽然额哲的身份与她也甚为匹 配,如果就将她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一想起乐安公主哭求自己的那个可怜的样子,他就有些不忍心。 崇祯元年二月,蒙古察哈尔部大公主泰松随大明帝国特使刘宗周等一行人一同回到北京,随后泰松大公主入宫,入宫那天,京城万人空 巷,百姓们争相目睹这位草原上美丽的少女,被策封为康妃,居长春 宫,同年三月,乐安公主下嫁蒙古察哈尔部林丹汗长子额哲,至此拉开了中华民族大统一,大融合的序幕,虽然在此刻,朱影龙的目的是拉拢蒙古部族和抗后金,实行他的驱虎吞狼之计的一个开始,而乐安公主也是大明帝国第一位下嫁给蒙古王公的汉族公主,她的历史功绩甚至超过了西汉时期的王昭君和大唐王朝的文成公主,成为汉蒙民族大融合最大的功臣,也成为蒙古族人最敬仰的汉族女子之一! 备注:除周宁被封为宁妃居住在勤宫外,其他田淑英被封为淑妃,居储秀宫,田淑兰被封贤妃,居坤宫,叶涟漪封恭妃,居永寿 宫,沈芊芊封宸妃,居咸福宫,还有就是居长春宫的泰松公主。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一卷:驱虎吞狼之第二章:临幸泰松(一) 百零八根婴儿手臂粗的红烛将长春宫中康妃泰松的寝 白昼一般,因为今晚就是她这位察哈尔大公主成为大明崇祯皇帝真正妃子的时候,按照蒙古婚嫁习俗,新婚男女第一天晚上是不同床,因为迷信洞房内有鬼怪,第二夜才是男女真正同床洞房的时刻,朱影龙尊重蒙古族这种传统的习俗,所以第一夜只是过来看了一下自己这位新妃子,当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两人就这么呆坐了近一炷香的时间,两人我看着你,你看着我,心中都对对方充满了好奇,可就是谁都没有开口说第一句话,新婚第一晚就这么了无趣味的过去了。\ \ 泰松公主很美,按说年龄要比朱影龙还大上三岁,蒙古女子结婚多在十六七岁,而男子则是十二三岁,所以一般来说一对蒙古族夫妇,丈夫都会比自己的妻子小上三四岁,这样算起来,朱影龙和泰松的结合还蛮符合蒙古人的婚嫁习俗的。 随泰松公主入宫的还有十六个如花似玉的蒙古少女,这些蒙古少女都是精挑细选出来服侍泰松公主,另外这也是一种陪嫁,也就是说这十六个少女放到民间来说应该就是侍妾的身份,算起来她们也已经算是朱影龙的女人了。 “奴、奴婢等恭迎皇上!”虽然这些蒙古少女进宫之前接受了一些汉语和宫廷礼仪的训练,但说起来和做起来比较生硬。 “平身吧。” “谢,谢皇上!”当一个人处在一个十分陌生的环境中。面对着一个陌生地人之时,心中难免有些紧张。 “你们都出去吧。”朱影龙吩咐她们道。 这些陪嫁的蒙古少女,不现在已经是宫女,拘束的站起来站到一 边,把目光都投向昔日的主子泰松公主,只见泰松公主坐在柔软的毡床之上没有丝毫的反应,只得鱼贯而出退出了寝殿,并且关上了寝殿之 门。 “康妃。见到朕为什么不行礼?”朱影龙早已注意道自己这位美丽的蒙古妃子心神似乎不在这座寝殿之中。而是云游不知道到何处去了。 “啊!”泰松陡然被唤醒。看到一身龙袍朱影龙已然站在自己身前不远,马上想起自己刚学习的宫中规矩,忙直起身子,站起来,挪动她那双香牛皮靴,走到朱影龙身前三尺处,双膝弯弯下跪道:“臣妾见过皇上!” 朱影龙伸手过去将其扶起来。双眼不由自主地对上了泰松那一双晶莹剔透、雪白地近乎透明地纤长秀美的小手,不禁出口赞道:“爱妃这双手可是朕见过女人中最美丽的一个。” 泰松似乎对朱影龙这样的赞美无动于衷,闭月羞花般的小脸上反而闪过一个淡淡的哀愁,低首轻声道:“皇上过奖了。” “今晚是朕与爱妃的好日子,朕知道你千里迢迢嫁到这座皇宫里 来,一下子不能适应这里地生活,心里面有些难受,还想着家里的亲 人。是不是?”朱影龙体贴的将泰松轻轻的搂进自己怀中。隔着她身上那宽大的绣袍细细的轻抚着她的后背道。 泰松似乎有点感觉了,修长的睫毛轻微地颤抖着,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父亲意外地男人搂在怀里,这个男人还是自己才见过几次面的丈夫,一个相当陌生和不了解的男人。 泰松很想推开这个男人,但她不能做,也不敢做,眼前这个男人不是一般地男人,他是汉人的皇帝,皇帝这个名词她还是在蒙古人的历史书中读到的,蒙古人曾经做了汉人的统治者,建立了强大的元帝国,帝国权势最高的人就是皇帝,那是一个任何人都不能违抗的存在。 “把这里当成你的家,朕会好好待你的。”嗅着泰松身上传来的独特的处子幽香,朱影龙忽然升起对这个远嫁千里的女孩子一股深深的怜爱。 泰松听到“家”这个字,明眸中陡然升腾起一层雾水,她想起了父亲、母亲、弟弟、妹妹,美丽的大草原,新鲜的马**,香喷喷的手抓羊肉,还有那自由的空气,驰骋在广阔天空下的骏马! “时候也不早了,爱妃,你与朕应该歇息了!” 朱影龙也知道这位蒙古美丽妃子是不会主动的,在一声惊讶的呼唤中,朱影龙将美丽的蒙古少女一把抱了起来走向柔软的毡床,这是朱影龙特意让人按蒙古人的习俗布置的喜床,也是为了能让泰松在宫内能住的习惯些。 泰松知道这一刻要来临,她紧紧的闭上了双眼,默默的任由朱影龙一件又一件除去她身上的衣服,直到剩下贴身的亵衣,不过朱影龙显然也不想它们还有存在的必要,朱影龙很快脱去自己的一上,钻进了柔软的绒被中,与泰松裸呈相对。 “爱妃,朕发现你真的很美,美的让朕心动!”朱影龙没有立刻对**的蒙古美人上下其手,而是借助明亮的烛光下仔仔细细的将泰松的身体看了一个遍,曲线就不必说了,自小在马背上长大的泰松公主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赘肉,皮肤更是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现出健康动人的光泽,天鹅般优美挺直的玉颈,雪白一片,晶莹耀眼细滑玉肌和柔媚滑润的锁骨,浑圆玉润的细削香肩,弹性十足的圆臀无一不让朱影龙流连忘返。 被男人这么**裸的看着,泰松羞不可抑的紧闭双眼,睫毛不住的颤抖,双颊顿时升起两朵红晕,在醉人的烛光中更添几分妩媚动人,令朱影龙食指大动。 探下手去,慢慢的从香肩到光滑的脊背,到纤细的美腰,再到那令人着迷的香臀,戏弄之心突起,悄然伸出食指在泰松弹性十足的美臀上这么一弹。 “啊……”泰松已经竭力在控制自己身体内的感觉了,她觉得这个男人的手简直带有魔力,从一开始解除到她的肌肤,她就有被电的感 觉,心在慢慢失守,直到那轻轻一弹,芳心顿时一颤,便再也忍不住体内那股舒服的热流,失声唤了出来。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一卷:驱虎吞狼之第二章:临幸泰松(二) 影龙慢慢将手抽回,收到胸前,覆上了泰松那对坚挺 轻的揉捏这那尖端两朵鲜艳的花朵。 “嗯……”泰松发现自己居然很喜欢这只令她既感到舒服又感到羞耻的手。 感受着紧握娇挺乳峰的比女人还细腻的大手传来的羞人灼烫,泰松芳心又是气苦,又是羞赧无奈,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能在男人的手下发出这么淫荡的声音,只有美眸紧合,不去睬他。见佳人含羞不语,朱影龙邪笑着轻吻在泰松犹如美人儿般圣洁滑嫩的绝色娇靥上。 纤秀的黛眉、柔软温润的紧闭美眸、挺直娇翘的瑶鼻、线条优美无伦的晕红桃腮无一不让朱影龙的双唇更加灼热,玉润晶莹的稚嫩耳垂,芳香甘美、鲜嫩娇艳的柔软红唇更令他难以自控地狂吻狠吮! 泰松她美眸紧闭,默默地承受着,只有当他潮湿灼人的火热双唇含着她稚嫩敏感的耳垂轻吮柔舔时,心底不能自抑地荡起一阵痉挛般的轻颤,只有当朱影龙的大嘴重重压在她鲜艳娇嫩的柔软红唇上,舌头猛顶贝齿意欲强渡玉门关时才玉首轻拧以期摆脱他的纠缠。可当他用双手紧紧地固定着她的螓首,毫不罢休地狂吻狠吮着她柔嫩娇艳的红唇时,虽说银牙暗咬绝不让他撞关夺隘,可两行晶莹剔透如露珠般的清泪不可避免地从纤长优美的淡黑睫毛下缓缓滑落。 朱影龙眼见身下蒙古美人儿珠泪滚滚,刚升起的熊熊欲火瞬间冷却下来。虽然他第一眼一见泰松就对这美人儿有了好感。但还不至于在她不同意地情况之下要了她,这清丽难言、美貌绝色如美人儿般圣洁高贵的佳人本就有一种令人不忍亵渎的优雅气质,刚才心神失守下更是给人一种弱质纤纤、我见犹怜的娇柔感觉,加上那令人心碎般的晶莹清 泪,更是令人不忍伤害只欲将她搂在怀中轻怜蜜爱。 “你不是不愿意嫁给朕,还是你已经有了心仪的男子,迫于父命才进宫做朕的妃子?”朱影龙很认真的凝视这泰松问道,虽然朱影龙直到自己没有那么道德高尚。都这样了。他是不会放过这个美人地。至少也要知道自己是不是有情敌存在。 泰松紧闭双眼,摇了摇了头,又点了点头。 朱影龙明白她地意思,她没有心仪地男子,是迫于父命才嫁到大明来做他的妃子的。 “从现在,你就是朕的女人,你明白吗?”两人已经裸呈相对。刚才都已经那样了,即便这泰松公主有心仪的男人,她这辈子也只能有一个丈夫,那个丈夫就是他朱影龙,所以朱影龙今晚一定要做她的男人。 泰松摇了摇头,然后贝齿轻咬下嘴唇,羞涩的点了点头。 “朕会让你快乐,幸福地。你明白吗?”朱影龙温柔的吻了泰松洁白的额头一下道。 “嗯……” “今晚。你就把你交给朕,朕以后也会好好待你!” “嗯……” “乖,放松。朕会带领爱妃你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朱影龙明显感觉到身下的美人儿的躯体重新回归了当初的拘谨。 朱影龙重新吻上了泰松那对刚刚冷却的红唇,引导泰松学会如何接吻和生涩地回应自己。 好甜好美地嘴唇呀,朱影龙依依不舍地好半天才从那娇软无比的火热灼人双唇继续向下吻去滑嫩乳沟,经过盈盈仅堪一握的纤软织腰上嫩滑无比地细腻玉肌,又久久地停留在泰松平滑小腹上那浑圆迷人、小巧可爱的玉脐上,肚脐上传来令人意想不到的异样刺激,令泰松修长纤美的雪白**猛地绷紧,洁白可爱的小巧脚趾也不自觉地变得僵直。 从未有过男欢女爱经验的泰松芳心迷茫、**轻颤,只是那令人筋酥骨软的麻痒还是叫她忍不住脸红心跳、心如鹿撞 朱影龙在泰松那浑圆玉美、小巧可爱的温软玉脐上爱不释口地亲吻了好半晌才抬起头来,为这将美人儿那羞红火热的美丽螓首轻轻地搂进怀中,泰松冰清玉洁的美丽**即将毫无遮掩地一丝不挂、**裸地袒露在他的充满**裸的眼光下,芳心更加羞怯不堪,原本雪白无瑕的娇美女体上也不由得泛起一抹醉人心魄的诱人嫣红迅速向浑身扩散没想到怀中美人儿这样的千柔百顺,清纯绝色的美人儿就这样一丝不挂、**裸地娇柔横阵在洁白宽阔的毡床中间,让人不得不佩服造物主的神奇。那完美比例下的高挑身材、细削浑圆的香肩、丰软怒耸的雪白**、颤巍巍娇挺的樱桃、盈盈如织的纤纤细腰、平滑的柔软小腹、芳草萋萋的神秘花园无一不让人鼻血狂喷、诱人之极。 泰松美眸紧闭、桃腮晕红,芳心怯怯、含羞无依地玉体横阵在柔软洁白的床褥中央,犹如春梦正甜的美丽女神,那样的安详、沉静,让人不忍亵渎。 朱影龙如痴如醉地死死盯着绝色佳人那微微起伏的娇软**上,一双如蓓蕾含苞初绽般清纯可爱的娇小**那一对稚嫩无比、小巧可爱的**犹如雪中樱桃,娇艳绝伦、媚光四射地在巍巍怒耸地柔美乳峰巅上娇柔怯怯、含羞挺立媚艳娇嫩的可爱**旁两圈嫣润粉红的诱人乳晕更衬托出那一对圣洁的挺当朱影龙赤红的眼光最终落到美丽圣洁的清纯美人儿那浑圆玉美的雪白大腿根中间那一团黝黑淡淡、纤毛柔卷的芳草萋萋上时,再也控制不住体内沸腾的欲焰,一把扯下身上仅着的天子明黄短裤,猛的一下,将圣洁高贵的绝色美人儿那一丝不挂、雪白无伦的娇软美体紧紧压在自己虎背熊腰下。 “唔……”如被小山压顶,泰松被深深地压进洁白柔软的床褥中 间。呼吸不畅间同时感受到男性充满爆炸般力量地强壮身体是那样令人意外的火热、滚烫,可自己体内被他刚才那般地细细亲吻所带来的丝丝酥痒、酸麻还没完全消散,这时也意外地对异性肌肤直接抵压接触所带来的火热慰贴感到难以名状地欣喜、解脱。 这种新鲜异样的刺激感觉令泰松感到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 的感觉?心如鹿撞、芳心怯怯间蓦地感觉到一根火热 坚硬如铁的巨棒直直顶在自己柔软敏感地小腹上,一瞬间地迷惑后恍然到那是男人特有地性征,霎时桃腮羞红如火、娇艳无伦 朱影龙抱着美丽美人儿娇软欲化的纤美玉体,如疯如狂地在女神沉鱼落雁、羞花闭月般晕红无伦的绝色丽靥上狂吻狠吮,一双此时变得异常火热灼烫的粗糙大手猛力地揉搓着泰松丰软盈盈的娇挺**,下身更是将早已横眉怒目的巨大在美人儿柔软平滑的小腹下那一丛淡淡黝黑地纤卷阴毛中连连狂顶。以稍解令人疯狂般难耐的欲火。 好不容易心火稍平。才抬起头将一粒柔艳稚嫩、娇小可爱的嫣红**含进嘴里细细品尝。含苞未破、尚是处*女之身的清纯美人儿立时如遭雷击。银牙暗咬,秀眉轻拧。 “嗯……”,鲜嫩娇艳的柔软红唇间不自觉地呻吟出声 对一个处*女的**这样的直接刺激岂是刚才那些许异样的酥麻酸痒所能比拟地,清丽如仙地绝色玉人儿芳心娇羞万般,丽靥桃腮晕红无 伦。耳闻身下下美人儿如仙乐般的动人娇啼,强捺住炽热欲火的朱影龙不慌不忙地轻舔细吮着嘴里那无比娇嫩诱人地可爱**他一只手仍然紧紧握住美丽美人儿另外一只娇软丰盈的雪白美乳揉搓着,不时地用大拇指和中指轻轻夹住娇软雪白的**上那一粒玲珑可爱、娇小嫣红的稚嫩**。食指轻轻地在无比娇嫩的**尖上淫亵地抚弄他能感觉到身下美人儿那柔若无骨的娇软女体在自己抚擦她的稚嫩**时紧张般地丝丝轻颤。但朱影龙远不以此为满足,他微微弓起下半身,从紧紧压住的**娇软的仙体上稍稍侧开来,一只手顺着清纯绝色的处*女美人儿如织的纤纤细腰,轻抚那美玉凝脂般无比腻滑雪白的娇嫩玉肌向平滑柔软的小腹上纤柔细卷丛中抚去。 异样的刺激令高傲的泰松公主的淑女芳心矛盾迷惑,但浑身多处敏感地带传来的鲜美快感仍然那样清晰、强烈,芳心迷乱、羞然欲泣中泰松蓦地感觉到那只似有无穷魔力、到处在她敏感的玉肌雪肤上煽风点火的那只手竟然已滑入自己细嫩纤卷的柔软中,似欲还要向下探索。骇然羞赧地泰松赶忙将一双修长雪白、纤嫩玉滑的美腿本能地紧紧闭上。桃腮晕红如火。丽眸紧闭。 朱影龙的手指顺着清纯绝色的美丽美人儿那娇软无比的柔柔**一路抚弄下滑,虽然受阻于那一双浑圆玉润、无比腻滑细嫩的大腿根外也不着急。他只是用手指在一蓬芳草萋萋中细细地梳理逗弄着圣洁高贵的泰松公主那神秘诱人的柔软。 他要细细地品尝美人儿情动的每一丝细节,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下美人儿那一丝不挂、娇柔无骨的雪白玉体在他耐心刺激逗弄下一阵阵地僵直、绷紧。又一阵阵地娇酥瘫软,他斜眼看着美人儿那线条优美无伦的秀气桃腮上面积越来越的娇艳晕红,心里暗暗邪笑,他双唇紧紧含住那粒无比稚嫩腻滑、娇小可爱的**,用舌尖在其上极轻极柔地一擦。 “嗯……”强烈刺激下,绝色美貌的清纯美人儿再次不能自己的娇哼出声,浑身冰肌玉骨攸地绷紧、僵直。桃腮晕红、娇艳无伦的美丽美人儿好不容易从那酥麻至极的**快感中渐渐找回理智,全身不由自主地娇酥松软下来时,蓦地,一只火热细腻的魔手插入了原本含羞紧夹、腻滑娇嫩的大腿根中。 下身突遭侵入,令泰松芳心慌乱,羞耻不堪,刚欲羞赧地轻扭纤腰以摆脱他的魔手,就给朱影龙半俯半压地又深深压进床褥里动弹不得。朱影龙的手指甫一入桃花源,自己都抑制不住地手儿轻颤,那种无比温软腻滑的细嫩触感令他欲火狂炽,巨大的**也血脉贲张地在胯下美人儿那浑圆雪白的大腿外侧一弹一顶。 此时的朱影龙已是欲焰高炽,忍不住将那在无比娇软滑嫩的温热花唇旁轻挑细抹的手指向美人儿未缘客扫的花径深处寻幽探秘。 “啊……”,圣洁清纯的泰松如遭雷噬,一丝不挂的**玉体猛地一阵痉挛、僵直,白皙纤秀的一双素手不由地深深抓进洁白柔软的床褥里,冲口耳出的妩媚娇啼令本因突兀而来的至极快感苍白如雪的美丽娇靥迅即地又泛起娇艳无伦的羞赧晕红,看到美人儿不堪情挑的诱人媚 态,朱影龙也不堪忍受,他腾身而上,分开泰松含羞紧夹的修长**,挺起怒目贲张的粗长巨大就向那柔柔紧闭的粉红玉沟中顶去。 “啊……好……好痛……” 瓜熟蒂落,草原上最美丽的一朵鲜花终于成了紫禁城中,只属于一个人唯一拥有,可以欣赏的私家花朵了。 蒙古女子的体质迥异于汉人女子,即便是自幼练武的熊瑚和叶涟漪都不能承受朱影龙最强烈都索求,通常能支撑一半时间就很不错了,而这位泰松公主则不一样,别看她外表弱质纤纤,但韧性和承受能力远在她们二女之上,初夜就能令朱影龙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简直就是上苍赐给他的恩物。 “爱妃呀,你真实上苍赐给朕的一件特殊的礼物!”**过后,朱影龙搂着泰松由衷的道。 初尝男女滋味的泰松听了之后羞腆不已,刚才那幸福如坐云端的感觉是让她觉得非常快乐,也对这个夺走自己第一次的大明皇帝有了那么一点喜欢的感觉,但想起自己以后就是这个男人的女人了,可能再也见不到父母兄弟了,心中不免有些凄然。 她这一先羞后凄的神色都落在了朱影龙的眼里,不过他没有办法,即便他把蒙古包搬进皇宫也于事无补,唯有给她快乐幸福的生活才是医治这种思念疾病的最好的良药。 这一章有点擦边,希望不要产生什么误会,如果读者们不喜欢,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章节了!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一卷:驱虎吞狼之第三章:家庭晚宴(一) 盐!” “糖!” “醋!” “好了!”朱影龙笑呵呵的将围裙除去,指着刚从锅里盛出来的糖醋鲤鱼对嫣红道,“这可是朕的拿手好菜,今天你们几个馋猫有口福 了!” “是呀,奴婢好怀念王府的日子,那个时候奴婢和几位娘娘盼着的就是您亲自下厨,因为您做的菜实在是太好吃了。// /”嫣红一副缅怀的模样道。 “行了,快端过去吧,一会儿把好吃的把你舌头都能咬下!”朱影龙伸出油腻的指头轻轻的点了这丫头一下。 还别说,自己要真的借尸还魂到个普通人身上,去做个厨师保管饿不死,命运捉弄人呀,也只有躲进这厨房,他似乎才能找到自己在原来那个时空生活的点点轨迹,忘记那烦人的政务,心境上获得一片宁静,他开始有点了解他那个便宜哥哥为什么那么喜欢摆弄木头了。 “哎呀,朕的红烧蹄膀!”朱影龙蓦然想起自己还炖着蹄膀呢,忙转过身去,掀开锅盖,还好,汤还没有熬干。 “好香呀!”大玉儿突然出现在他的背后,猛地嗅了她一下琼鼻赞道,“想不到你这个皇帝居然还能烧了一手好菜,比那些御厨还厉 害!” “香吧?”朱影龙颇敢自豪道,“嘿嘿,就是没你的份!” “小气鬼,哪有做皇帝向你这样小肚鸡肠的。”大玉儿不满的嘟囓着嘴道。 “你想吃,也行。今晚沐浴更衣,也像你泰松姐姐一样侍寝,做了朕地女人,你就有资格吃了。”朱影龙故意逗弄道。 “我才不稀罕呢!”大玉儿一脸不屑道,却被那诱人的香味勾引的馋虫直冒,悄悄的又吸了几口香气。 说她城府深吧,她又像一个毫无心机的小女孩,说她善于隐藏自己吧。偏偏表现的天真无邪的模样。就是有一点。她的确很聪明,心里面向着地还是他那个大她二十岁地丈夫皇太极。 “你泰松姐姐认出你来了吗?”朱影龙不经意地问道,他一直在考虑如果大玉儿的身份泄漏了,自己该如何处理,是把她送到皇太极身边呢,还是强行留下呢? “都七八年没见面了,那个时候我才多大。你们汉人不是说女大十八变了吗,别说她认不出我来,就连我见到她,如果不是知道她的身 份,也是认不出来的,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告诉她的。”大玉儿甜甜的一笑解释道。 相信你才见鬼呢!朱影龙心道,这丫头鬼灵精。上次那件事。朱影龙特地问过田淑兰和文渊阁的几位大臣,原来并不是这丫头耳朵特别灵,而是她懂唇语。看到地,这个秘密现在两人之间已经心照不宣了,都还没有捅破这一层薄纸。 “你学的还挺多的,不知道我们汉人还有一句话,你知不知道它的含义呀!”朱影龙突然笑嘻嘻的问道。 “想考我,说吧!”大玉儿一副自信满满挺起胸脯道,浑然不知道她那对傲人的宝贝就快要成熟了,对男人来说绝对是一种诱惑,尤其是对好色的男人,当然了,皇帝没有不好色的,除非他不行! 朱影龙顿觉一阵晃眼,道:“如果你答对了,朕就准许你和嫣红一样入席,吃朕烧地菜,如果你答不上来,嘿嘿,待会儿朕用膳之后,要更衣沐浴,你得给朕搓背!” “真地?”大玉儿瞪大眼睛欣喜的道。 “朕是皇帝,金口玉言,出口岂能反悔?”朱影龙一本正经的道。 “那你快说吧!”大玉儿非常自信,都已经在中原生活了近两年 了,平时细心学习地她自认学问比朱影龙这个连下棋都不会的皇帝要强多了。 可就说了,你可不许反悔!”朱影龙肚皮都快笑破了 好了要说的话,强忍住笑意道。“你可听好了,朕的问题是,这‘生米煮成熟饭’作何解?” “你……下流!”大玉儿一听顿时双颊飞红,小脚这么一跺,小蛮腰这么一扭,不理朱影龙,就这么跑了出去,这种羞人的问题即便是知道含义,要她一个女人家怎么说的出口,顿时明白自己被人戏弄了,还眼巴巴的往陷阱里跳! “唉,玉儿,你跑什么呀!”嫣红刚好从过来,看到飞奔而去的大玉儿,高声喊道。 而在厨房的朱影龙终于放声大笑起来。 “皇上,您刚才……,还有,玉儿她……”嫣红走进来看到笑得前俯后仰的朱影龙,十分不解得问道。 朱影龙止住了笑声,但还是抑制不住笑意,对嫣红招手道:“嫣 红,你过来,朕给你讲一个笑话。” “什么笑话?”嫣红狐疑的走上前去。 朱影龙将刚才戏弄大玉儿的事情轻声在嫣红耳边道了出来,听的嫣红顿时也“噗哧”一声,笑出声来,同时感到刚才朱影龙在她耳边那亲密的接触,丝丝男人的味道进入了粉嫩的琼鼻,不禁感到有些羞涩的脸微微红了起来。 “这么说,玉儿妹妹肯定是要伺候皇上搓背了?”嫣红笑意盎然的问道。 “呵呵,那是当然,朕的话就是圣旨,难道她还敢抗旨不成?”朱影龙将炖好的蹄膀盛舀出来,撒上些蒜花,然后用滚烫的豆油往上面这么一浇,这在自己那个时空叫做“炸油”,经过这道工序后的红烧蹄膀肉质酥烂,入口即化,肥而不腻,好吃的能把舌头都咬了吞下去。 “好了,朕在烧一个青菜豆腐汤,保管今天你们把肚子都吃的走不动路!”朱影龙示意嫣红赶紧把菜端过去,然后自己又在灶台前忙碌起来,先是拍碎了生姜,然后将洗干净的青菜切开,锅里到上热油预热一会儿。 “呲……” 不一会儿,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青菜豆腐汤就做成了,放一点味精,滴几滴麻油,这就是朱影龙前时空的最爱了! “吃饭了,来、来、来,都坐,一家人,何必那么拘谨呢!”朱影龙洗干净手,看到周宁她们一个个都站在桌边,没有一个是坐着的,平日里可不是这样的,都是争先恐后的抢个好位置,做到自己最喜欢的菜前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等他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个家庭加入了一个新人,而且还是蒙古的一位公主,出身地位都比周宁等女高很多,初次见面,不知道出自什么样的心理,多少有些抵触,泰松虽然承袭恩泽,在这座皇宫中真正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神情看上去很是抑郁,她也不知道跟丈夫的其他几位妃子怎么称呼,只有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坐在一边。朱影龙知道这个情况之后,忙走过去将泰松拉起来,坐到自己身边,然后招呼周宁也坐到自己身边,其他诸女这才一一落座,嫣红在朱影龙严厉的眼神下也坐了一个位置。大玉儿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可能是躲起来了,本来就给她留了一个位置,现在空着。 察哈尔部泰松公主嫁入明宫,明廷也将一位公主下嫁给了林丹汗的长子额哲,皇太极再也坐不住了,如果不能跟明廷尽快达成和议,后金将处在蒙古、明廷和朝鲜的三面包围之下,形势对后金极为不利,所以他不得不指示和谈的阿敏等人对和议的条件做出大的让步。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一卷:驱虎吞狼之第三章:家庭晚宴(二) 小琳,来,给朕和诸位娘娘斟酒。http:///”朱影龙开心的 宁的贴身宫女小琳吩咐道。 “是,皇上!”小琳应声上前提起桌上的银壶给朱影龙和诸女面前的酒杯都斟满了金黄色的酒液,然后退后站到一边。 “来,大家起杯,庆祝康妃正式加入这个家,你们都是朕最心爱的妻子,以后要和睦相处,相亲相爱才是!”朱影龙身为一家之主,自然首先端起酒杯道。 周宁一向是诸女之首,自然第一个带头附和丈夫也端起酒杯,微笑道,“今天是家宴,有一位草原上最美丽的公主加入我们这个大家 庭,大家应该高兴才是,来姐妹们,端起你们的酒杯,为新姐妹,为皇上,为我们这个幸福的家,干杯!” 不愧是朱影龙钦定的后宫之主,举手投足之间已然有那么一股子母仪天下的风范和气度。 听周宁这么一说,诸女纷纷端起酒杯,泰松也端起酒杯,站起来紧张的道:“宁妃姐姐,淑妃姐姐,贤妃姐姐,恭妃姐姐,宸妃姐姐,还有丽娘姐姐,嫣红姐姐,泰松虽然曾经贵为察哈尔公主,但现在已经是皇上的妃子了,这第一杯酒应该是泰松敬皇上和诸位姐姐才是!” 泰松说完之后,便仰首一饮而尽。 “好!”朱影龙今天心情高兴,大叫一声道,“朕也干了!”说完也是一口喝下杯中金液。 周宁诸女等也都跟着饮下第一杯酒,熊瑚不善饮酒。第一杯下 肚,脸上就升起两朵红晕,诱人之极,朱影龙寻思这丫头老是躲着自 己,今晚可不能让她出宫,不由的有意地多看了她几眼,岂料熊瑚好像是猜到他心思一般,杏目圆瞪。美人薄怒。更是令朱影龙心中一荡。赶紧将目光投向别处。 泰松生在蒙古王公之家,自然对筷子并不陌生,虽然用起来不如其她诸女娴熟,倒也不至于弄出什么笑话来。 一来二去,周宁等女对泰松的产生的抵触情绪慢慢的消失了,泰松生性恬静,很惹人喜欢。对诸女也表现的很遵从,人也随和,一下多了这么多姐妹,渐渐放开自己,对周宁诸女是有问必答,关系逐渐融洽,朱影龙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丽娘不善饮酒。丽娘现行告退。晚了,宫门就要关了。”熊瑚焉能看不出皇帝的心思,只是她有难言之隐。不能留在宫中服侍他,唯有找借口离开了。 朱影龙顿时有些不悦,说好了今晚是家宴,这才吃到一半就离席,还不是想躲着自己,不愿意呆在宫里过夜。 “坐下!” “皇上,丽娘是朕的不能喝了。”熊瑚一脸的焦急,脸上忧虑之色更浓了。 “坐下,不能喝,朕也会逼着你喝,你可以吃菜吗,你只吃了刚才那么一点点,以为朕不知道吗?”朱影龙有些生气道。 “皇上……” “丽娘姐姐,你还是坐下吧!”坐在熊瑚身旁地叶涟漪赶紧扯了了扯熊瑚地衣襟,恳求道。 “是不是泰松犯了什么错,得罪了丽娘姐姐,泰松向姐姐赔罪就 是。”泰松虽然生性恬静,不喜与人争什么,但她毕竟是个聪慧地女 子,她一个蒙族女子做了汉族皇帝的妃子,身边都是汉族女子,那么她在汉族女子妃子眼中就是一位异族,皇帝宠爱她一天还好,如果哪一天不宠她了,那么她的悲惨命运就到来了,深知这一点的她,知道不能在宫中树立敌人,也不能争宠,能做的就是平静的走完这一生,落得一个无疾而终就是她最大的福气了,所以她认为熊瑚借口离去,必然是生她地气,这才站起来赔罪道。 “不关妹妹你的事情,妹妹不必如此!”熊瑚忙微笑的对着泰松回答道。 经过熊瑚这么一闹,本来欢欢喜喜的一桌家宴吃到最后,所有人都觉得索然无味,再美味的佳肴也要有好的心情品尝才是,心情都没了,自然是味同嚼蜡了。 “宁儿,朕烧的这菜给姐姐和刘老太妃都送过去一份了吗?” “皇上放心,臣妾已经差人送过去一份了。” “那就好,她们不愿意过来,朕可不能就把她们给忘了。”朱影龙点了点头道,“姐姐那儿,你多费心些,朕政务太忙,得空就会去看她的。” 朱影龙不禁在心中叹息,本来这桌边应该还坐着一个人,只可惜不知道能不能有这么一天。 宴席散了之后,诸女各自回宫,嫣红留下来收拾残局,熊瑚则被朱影龙强留了下来,最近她老是躲着自己,他已经起疑了,难道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不成。 “丽娘,陪朕一起去沐浴!”朱影龙不由分说地搂住熊瑚地腰就往热气腾腾的浴池走去。 “皇上,我……”丽娘欲言又止,可当她准备说的时候,却发现朱影龙已经脱地只剩下一跳内裤,而且已经开始动手帮她也脱衣服,顿时把话又缩了回去,任由他摆布。 “丽娘,我们是夫妻,夫妻共浴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来,朕可想死你了。”朱影龙将熊瑚抱起走进微烫的水池中,抱着她亲吻起来。 亲着,亲着,却发现熊瑚似乎一点回应都没有,朱影龙顿感奇怪,扳过熊瑚的香肩问道,“丽娘,你怎么了,怎么好像心思重重的样 子?” 就在这时,大玉儿走到水池边,羞涩的道:“奴婢前来伺候皇 上!” 熊瑚紧闭嘴唇不语,脸上更是忧虑重重,朱影龙顿 大坏,冲着大玉儿喝道:“出去,你给朕出去,朕不 候!” “皇上……”大玉儿顿时惊诧莫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滚。还不快滚,滚啦!”朱影龙对着大玉儿咆哮道。 “皇上,您不要这样,您这样丽娘心理就更难受了!”熊瑚冲过来抱住朱影龙的身躯,凤眸中留下两行晶莹地泪珠。 大玉儿顿感心中无限委屈,自己不顾羞耻的过来服侍他,却得到的是无边的谩骂,叫她如何受得了。当即哭着跑了出去。 “你说。朕哪一点做错了。朕找你商议纳泰松为妃的事情,你躲着朕,这也就罢了,可为什么朕每一次想你入宫,你都以各种理由推 诿,不肯见朕,如果不是今天这个家宴。你是不是还不肯见朕,你说 呀,你告诉朕为什么?”朱影龙当这个皇帝已经需要看别人脸色已经够麻木了,就连自己的女人都这样对自己,他这个皇帝做着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皇上,对不起,对不起!”熊瑚哭泣着抱着朱影龙不停的道。 “朕不要听‘对不起”这三个字,朕的女人。朕地妻子只要她爱地是朕。朕永远也不会听她说对不起,也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地。”朱影龙挣脱了熊瑚的怀抱大声道。 “我有了!”熊瑚也好像受了刺激,大声冲着朱影龙道。 朱影龙顿觉一声惊雷在头顶上炸响。惊诧的道,“丽娘,你说什 么,你有了?” “我有了,我怀了你的骨肉!”熊瑚大声道。 “你为什么不早跟朕说呢!”朱影龙顿时激动的不得了,冲过去一把搂过熊瑚的娇躯道,“朕马上让你入宫,册封你为贵妃!” “皇上,您还记得丽娘的理想吗?”熊瑚一身武艺,力气自然要比朱影龙大多了,很容易就挣脱了他地怀抱道。 朱影龙一愣,心道,这恐怕就是她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躲避自己的症结所在,只是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头疼了,头疼的他根本想不到一个好的办法去解决。 “你就为这个躲着朕?”朱影龙认真的捧起熊瑚美丽的螓首问道。 “丽娘心理面很矛盾,真的很矛盾……”熊瑚努力使自己冷静下 来,可现在她一刻也冷静不下来。 “不,你的朕地,孩子也是朕地骨肉,朕绝对不能让你们母子从朕的身边离开!”朱影龙庄严的宣告道,走了徐如莹母女,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他已经很后悔了,同样地事情他绝对不允许发生第二次。“乖乖的入宫,把孩子生下来,朕一定会想办法让你成为一个叱诧风云的女将军的!” “但是皇上,后宫是不可以干政的!”熊瑚泪眼迷蒙道。 “你不必再说了,朕现在是皇帝,朕的话就是金口玉言,是圣旨,朕既然答应了你,就绝对不会反悔。”朱影龙心疼的将熊瑚再一次搂在怀中细细的抚慰道,脑海中却不停的在思考,能让熊瑚实现理想,唯一可行的恐怕就是实行军、政真正的分开,成为两个独立的系统,这样后宫不可以干政这个规定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但此例一开,恐怕会带来无穷的后患,朱影龙也是心乱如麻,他的心无论怎么硬,怎么冷血对自己的女人始终硬不起来,况熊瑚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军事人才,比起古之花木兰、穆桂英之流也不逞多让,自己每一个女人都能找到自己喜欢的兴趣去发展,除了不能干涉朝政,难道就要让她困死在宫中,不能施展胸中所学吗?这究竟是制度的悲哀,还是人的悲哀? “皇上……”熊瑚突然感到水有点烫,又被朱影龙死死的抱在怀 中,忍不住腻声唤了一句。 “嗯……”这一声呼喊将朱影龙从沉思中唤醒过来,眼前怀中佳人双颊晕红,媚眼如丝,声音更是甜腻动人,顿时下身就起了反应,一下子就顶到了熊瑚的幽谷芳草。 “皇上,臣妾怀有身孕,不能行房的。”熊瑚其实是被水汽蒸的双颊红晕,加上水面上水汽缭绕,看不真切,熊瑚一下子感到朱影龙的**,顿时吓了一跳,赶紧道。 “丽娘,你怀孕有几个月了?” “大夫说已经快四个月了!” “都怪朕,冬天衣裳穿的太多,没能看出来,没事的,女人怀孕三个月之内是不能行房,三个月到七八月之间是没事的。”朱影龙虽然不大夫,这些常识还是知道一些的,没等熊瑚答话,俯身下去,含住其中一朵娇艳的果实,细细的品尝起来,双手也没有闲着,不断的在熊瑚浑身上下的敏感点按摩起来。 “啊……”熊瑚已然情动,娇喘嘘嘘,浑身酥麻,几乎将娇躯挂在朱影龙的身上。 水中欢爱,还还是第一次,朱影龙迫不及待的进入熊瑚的体内,在水中缓缓的律动,熊瑚身怀有孕,他不敢过于激烈,伤了自己的骨肉就得不偿失了。 第二天,朱影龙早朝之时下旨,迎熊瑚入宫,册封贵妃,入住景仁宫,还有一位皇贵妃名分的徐如莹,她的寝宫是承乾宫,只不过她现在人不在,现在算起来,在皇宫中,朱影龙后宫嫔妃中地位最高的就是熊瑚了,总领后宫的事情就落到她的肩上了。不过这也是明的,暗地里还是周宁主持一切,发号施令的却由田淑英变成熊瑚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一卷:驱虎吞狼之第四章:以打促和(一) 廷弼接到朝廷给他发来的廷寄,打开一看是女儿被入 妃之事,久久不语,袁崇焕等将领得知消息后前来道贺,却看到了一点喜色都没有的熊廷弼,都微微吃惊,悄悄遣开满桂等诸将,袁崇焕单独留在了熊廷弼的帐中。\\// 两人早已冰释前嫌,现在更是共同效忠一个皇上,袁崇焕首先开口问道:“丽娘侄女入宫侍奉皇上,大哥应该高兴才是?为何如此这般愁眉苦脸?” “袁贤弟,你有所不知,愚兄到不是认为丽娘她侍奉皇上有什么不好,可你知道的,一入侯门尚深似海,何况那个皇宫呢?”熊廷弼有些担心,以熊瑚直来直去的性格,得宠的时候不要紧,万一失宠,什么样的下场他想都不敢想,他还以为两人之间已经断了的,想不到还是入宫了。 “大哥,你无需担心,丽娘她非常聪明,虽说皇宫中危机四伏,但我相信她应该能保护自己的。”袁崇焕宽慰道,这个世上最难说的就是帝王家事,他很了解结义大哥的心情。 “贤弟,不说这个了,听说皇太极那边口风松动了!”熊廷弼不想在这件事上说太多,忙转移话题道。 “小弟也是刚刚听说,皇上派刘宗周大人出使蒙古诸部,尤其是新纳了察哈尔部林丹汗的大公主泰松为妃子,乐安公主也下嫁额哲为正 妃,一旦我大明与察哈尔蒙古诸部联盟,此举定是让皇太极坐不住了。自然要让步了,如果不能尽快与我大明达成议和协议,到时候就是背腹受敌,甚至是三面受敌!”袁崇焕一边踱着步子,一边分析道。 “贤弟分析的不错,看来和谈近日就应该有结果了。”熊廷弼道。 熊廷弼与袁崇焕所料不错,皇太极得知明廷和蒙古地察哈尔林丹汗联姻后,顿时就坐不住了。连忙召集诸王贝勒们到崇政殿商议。迫于形势。皇太极不得不做出大的让步,并且连夜通知在塔山驻防的二贝勒阿敏对和谈条件做出让步。 重新拟定的谈判条件定为十条:第一条,疆界的划分,后金原来要求山海关以外全部归后金统治,现在改为以宁远城外的塔山、杏山、黑山为界,接受明廷的提议,在这里划出一块从东到西的三十里地地方。约定双方军民都不可在这里居住。第二条,百姓归属问题,刘鸿训等人坚持后金将愿意回中原地百姓放回,后金则坚决不许,这些将来都是壮大自己力量地基础,没有百姓子民,再有一百年,凭后金那二十多万人就想入主中原。痴人说梦!所以这一条。还是不变。第三条,朝贡赔偿问题,后金提出明廷至少给后金赔偿十万两白银。黄金一万两,以后每年至少须给后金银一万两,黄金一千两,粗布十万匹,丝绸一万匹,食盐、茶叶各五百担,后金以后每年也给明廷进贡东珠四十颗、貂皮三千张、人参两千斤等等,算起来价值也差不多相等,第四条,双方被对方的俘虏,后金原要求明廷必须放还俘虏的八旗兵勇,而后金俘获的大明官军士兵则以他们自愿加入汉八旗为理由,坚决不放还,但朱影龙怎么肯呢,坚持相互放还各自的官兵俘虏,一人换一人。第五,在宁远、大凌河、锦州等边境城市互开马市,要牛羊马匹以物易物换取农具等各式铁器用品,明廷必须保障后金商人的利益不受侵犯,第六条,后金还是要求明廷撤走皮岛驻军,第七条,既然是兄弟之邦,皇太极大大明皇帝许多,应该为兄,这条更是遭受所有宁远前线将官的抵制,明朝地疆域远比后金大的多,哪有天朝上国给小地蛮夷当弟弟的道理?这一条皇太极也不坚持了,皇太极希望等同蒙古的察哈尔的林丹汗,册封他大金国的国主,并且赐予金印。第八条,严惩辽东经略袁崇焕,后金认为就是他步步进逼,才挑起了两国的战端,这样的人比起当年地熊廷弼更为可恶,这一条也做出了让步,但提出要求明廷撤换辽东经略地职务,并且将其调离辽东。第九条,后金承认朝鲜是明廷的属国,但也是后金的兄弟之邦,朝鲜以后可以大明进贡,但也必须遵循后金与朝鲜签订地兄弟协议,向后金纳贡,第十,协议自签订之日起,擅自撕毁盟约者将独承担所有责任。 刘鸿训见到这份后金主动提出让步的十条,虽然让步是不少,但多在物质钱银上的,实质的原则性的东西并没有多大的改变,这份所谓的大让步的条款,更是能看出皇太极那颗深深包藏的野心,阿敏甚至还有意无意的提出也可以跟大明联姻,互通婚嫁什么的,刘鸿训老谋深算,早就看出皇太极包藏的那颗野心,连夜将此事具折用八百里快马报奏朱影龙。 朱影龙深夜被徐应元唤醒,连夜看了这份奏折,什么睡意都没了,皇太极在现在这个情势下态度还如此强硬,虽然看起来让步不小,但其根本用意却丝毫没有退让,皇太极这是把自己还当乳臭未干的小孩看待呢! 朱影龙想了想,还是这个皇太极没有被打疼,这才这么有恃无恐,还有就是自己内忧外患,迫切需要先切除大明朝内部的毒瘤,更加需要一段时间来喘息,与蒙古诸部特别是察哈尔部联姻也彻底的暴露了自己的心意,看来这个皇太极果然不那么简单,自己利用蒙古诸部特别是与后金世仇的察哈尔部驱虎吞狼,牵制后金的发展壮大,已经被皇太极看出自己内心眼下不愿意跟他开战,即便是在宁远摆开一副要打的姿态,还是没有瞒过人家跟着努尔哈赤戎马二十多年的一双锐利的眼睛。 皇太极呀皇太极,你可是将朕的脉搏把摸的清清楚楚,可朕什么时候才能将你的脉搏抓在朕的手里呢?朱影龙心中谓然感叹,直到御案上的红烛燃尽,徐应元前来更换,才被他从沉思中唤醒过来。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一卷:驱虎吞狼之第四章:以打促和(二) 皇上,天都快亮了,您还是睡一会儿吧。\\ ”徐应元 坐了一夜,只不过朱影龙是坐着沉思了一夜,他是坐在台阶之上打盹打了一夜。 “算了,你去给朕打一盆冷水来,朕要洗洗脸。”朱影龙摇头摆手道。 “皇上,虽然寒冬已过,但这天气还是很寒冷的,您如果用冷水洗脸岂不冻坏了!”徐应元赶紧揉了揉眼睛道。 “让你去,你就去,你一个奴才,怎么这么多话!”朱影龙有些不悦。冷语道。 “奴才这就去,这就去。”徐应元被一惊吓,陡然想起那粗重的棍杖,虽说他是皇帝的近宠内宦,可他被打的次数要远比其他太监多了,都是因为说了自己不该说的话,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不一会儿,徐应元端着一盆冰冷的水走了进来,放在盆架之上,正待将毛巾放入其中,将毛巾沾湿,挤一挤,然后再给皇上擦脸,岂料朱影龙一把把他推开,道:“起开,朕自己来!” 冰冷的玉泉山水足以让朱影龙混乱的头脑冷静下来,朱影龙一头就对着铜盆中的冷水扎了下去,徐应元站在一旁,拦也不是,不拦也不 是,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朱影龙足足让自己的脑袋在冷水中呆了尽一分半钟的时间,这才抬起水淋淋的头,一把抓起右手跟前的干毛巾,冲着徐应元道:“去,到前面看看。孙老院长要是提前来了,让他先到朕这儿来一趟。” 朱影龙拿着干毛巾擦拭了湿脸一把,看到徐应元还站在当场,微怒道:“你个奴才,还站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去把人给朕叫来!” 徐应元蓦然惊醒,忙不住点头道,“是,是。皇上。奴才这就 去!”像丢了魂似的跑了出去。 昨夜本是大玉儿当值。但前天晚上,朱影龙无故得罪了她,还骂地她很凶,昨夜故意缺值,正跟她怄气呢,怕也只有他这个皇帝才有这样的好脾气,要是换做别人。这丫头都死上好几回了,此刻这丫头还睡的跟死猪一般呢,伺候他,恐怕还要人伺候她自己才行! “辽东八百里快马呈上来的刘鸿训的奏折,老院长你看看。”朱影龙一见到双鬓花白的孙承宗连忙让人设了软座,并且亲自将刘鸿训的奏折递到他的手里。 孙承宗忙伸手接过来,从胸前地挂着地镶金边地小盒子里取出朱影龙特地让人给他磨制的老花眼镜,借着微弱的晨光。细细的阅读起来。 奏折里面的话语都是长话短说。以最简洁的词句表达最直接的含 义,不消片刻,孙承宗就将刘鸿训地的八百里快马密折看完了。取下眼睛前的老花镜,放入胸前镶金边的木盒,小心的合上,这才开口道: “皇上,皇太极的用意很明显,就是他已经完全掌握了皇上的心思,皇上即便是想打,也不会这个时候打,看来皇上命刘宗周大人出使蒙古效果是起到了驱虎吞狼的目地,了恰恰也说明了皇上心中攘外必先安内地心思,皇太极就是这样有恃无恐。” “孙老院长的心思与朕是不谋而合呀,眼看春闱就要到了,朕正想着在这之前结束辽东之争,把精力放回国内来,刷新吏治,革除弊政,解决南京的伪明朝廷,然后再挥军北上,把失去地土地和被金人奴役的百姓解救出来。”朱影龙叹息一声道。 “朝廷当初同意与金人和谈,那是皇上刚刚才登基一个月,朝廷上的重臣几乎都是皇上潜邸的老臣子,所以没有人反对皇上与后金展开和谈,可如今不同,虽然大主意还在皇上这里,但几个月下来的和谈,没有一丝一毫的成果,有些大臣难免有些微词,悬而未决,朝中认为后金故意拖延时间的是大有人在。”孙承宗进言道。 “孙老院长的意思是,朝中有些大臣反对和谈?”朱影龙心中一 动,问道。 “老臣即便不说,皇上还是能看出来的,虽然表面上朝廷上下都是齐心一致的,但是一百个人有一百个心思,未必个个都能理解皇上的用心良苦。”孙承宗心中也不禁叹息一声,当初为了稳住局势,留用了不少原来没有被魏忠贤裹挟而去的大臣,加上有征召了一批,虽然官职来说这些人比潜邸出来的人都低上一级或者几级,但这些人为数不少,为了从实六部以及京城的衙门,候补的官员和赋闲在家的,甚至丁忧的也都进入了朝廷,也就形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朱影龙沉吟不语,以前看历史上那些千古帝王们挥斥方遒,豪气干云,创下令后人称颂惊叹之基业,那是既羡慕又嫉妒,有几人能看到这些千古帝王背后的点点滴滴呢?做皇帝难,做一个明君更难,做一个有所作为的明君那是难上加难。 孙承宗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当初的信王在开封冒那么大的风险以建造别苑为掩护,开办两所学院培养人才,原来就是为了这个,只可惜时间太短了,在短短的两年之内根本不可能培养出那 才来,这需要一个积累,十年之后估计才是他们舞台 的是留用旧的,一边培养,一边发掘。 “百年大计,教育为本呀!”朱影龙仰天长叹道,“朕总算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了。” “皇上这句话算是与老臣不谋而合,皇上费尽千幸万苦设立北京、清华两所大学不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孙承宗不禁双眼湿润了,他一生为国,盼的就是看到国教强盛起来,眼前这位就是千古未遇的明君,虽然他有心竭力拥护他所有的决策,奈何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独立的,有些事情总要收到牵制和阻挠,不得不做出一些自己不愿意地选择。 “刘鸿训密折的内容,就你我君臣二人知晓,切不可对外透漏半个字。”朱影龙冷静下来,吩咐道。 “老臣明白,不过此事该如何处置?”孙承宗请示道。 “议和不成,首错在朕。因为议和是朕乾纲独断。一手促行的。但大臣们绝对不会将罪过算到朕的头上,受牵连的必然是刘鸿训刘爱 卿,除非朕当众承认错误,不,朕不能承认错误,刘爱卿也没有错,议和也绝对不能就这么中断。否则朕做出的那么努力岂不是前功尽弃 了!”朱影龙越说越有些激动。 “但是皇上,皇太极这十条朝廷是绝对不能答应的,如果让天下人知道了,老百姓会怎么看朝廷?”孙承宗站起来看着朱影龙问道。 “以打促和!”朱影龙牙缝里迸出四个字。 “以打促和?”孙承宗浑身一个激灵,素来稳重的他也被皇上地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这个办法就如同走钢丝,万一弄不好,可能就会爆发全面战争。 “不错。皇太极料定朕不愿意轻易北面动兵。因为朕最迫切需要解决地是东南地赋税重地,而它现在还在魏忠贤的手里,所以他才借和谈逼迫朕拿到战场上都拿不到的东西。朕如果真的像他所料的那样,那朕还真的成了被他遥控的木偶了,朕偏不让他如意!”朱影龙脸上煞气都现道。 “皇上,此事你可要三思呀,万一挑起全面战争,恐怕对皇上全局计划不利,南京也可能会趁火打劫呀!”孙承宗不无担忧道。 “孙老院长担心地也不是没有道理,只不过这么拖下去对朝廷很不力,一旦让皇太极恢复了力气,到时候就不是他求朝廷跟他和谈了,还有那个跟朕和亲的察哈尔林丹汗,如果朝廷跟后金打的热火朝天,指不定最高兴的还是他呢,也许他会趁火打劫后金,也许会隔岸观火,等我们筋疲力尽或者两败俱伤之时,所以,咱们要打,也只能快打,还要要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重创皇太极,否则朕就会更加被动!”朱影龙双拳攥的紧紧的,这么冒险的想法,不做通盘考虑朱影龙之后又怎么敢轻易地说出口呢? “看来皇上决心已定,老臣就不说什么了。”孙承宗已然知道皇上接到密折一夜未睡,必然在心里将利益得失权衡了不知道多少遍,比刚得知消息地自己要深思熟虑多了。 “皇上,卯时三刻到了,您该更衣出发上朝了。”徐应元这个时候走过来悄声在朱影龙提醒道。 “老臣先行告退!”孙承宗忙躬身退出了养心殿。 朱影龙赶紧在徐应元的帮忙下换上龙袍,前呼后拥的赶往太和殿。 今天早朝上议地是春闱的事情,各地的举子都慢慢进京了,由于去年乡试有的省份照常,有的省份,如直隶顺天乡试推迟了一个月,所以今年的春闱礼部奏请推迟了一个月,在分别在三月初九、十二、十五三天考试,同样殿试也往后推迟了,定为四月十五。这是新帝登基的第一次开科取士,朝廷上上下下的都看得非常郑重,尤其现在官员缺口不 少,这一次开科取士一定要比往届多不少,因此虽然少了江南几个读书大省的举子,但进京参加春闱的举子还是不必往年少,尤其不少江南的举子们偷偷的跑到福建、广东等地,年后就出发,坐船出海进京,着实让朱影龙惊讶了以一把,稍稍冲淡了朱影龙心头的那一丝阴云。 经过朝臣激烈的争吵之后,朱影龙定今年会试的主考为礼部尚书徐光启,称之为总裁,副主考为吏部尚书黄尊素和新任礼部侍郎文震孟,还有考场总提调官左佥都御史郭都贤等人。 同时进行的还有武举,时间也定在四月,主要是选拔补充一些军种低级的武官。 与之对应的,南京伪明朝廷也在筹备新帝弘隆元年的春闱,也是推迟了一个月,主考官还是那个变了节的钱谦益,相比而言,南京官员人满为患,魏忠贤控制下的几个省份前去参加春闱的举子少了许多,有几个名气挺大的,还是被魏忠贤派人抓了过去参加春闱,还闹出了不少遗传千古的大笑话。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一卷:驱虎吞狼之第五章:闪电偷袭(一) 祯元年三月初三,也就是朱影龙接到刘鸿训的密折后 身在锦州的后金谈判特使二贝勒突然接到明廷谈判专使刘鸿训的急信,信中说明廷同意撤换袁崇焕辽东经略的职务,让其回家丁忧,但皮岛的毛文龙部,一向独立于海外,不听调遣,恐怕难以将其调离,希望就皇太极提出的十条,重新展开第三轮的谈判。// / 阿敏得知接到这封信之后,连夜派人将其快报送回盛京,报于皇太极,皇太极接到消息后,大喜过望,袁崇焕一走,即便是再有三座宁远城,也不是大金铁骑的对手,皇太极仿佛看到了中原锦绣的江山就在自己脚下那种令他热血沸腾的感觉,但他还没有兴奋过头,虽然他相信阿敏不会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会欺瞒自己,但还需要证实消息的准确,所以他没有立即通知阿敏,让他去跟明廷谈判专使进行第三次会晤,而是耐心的等待了五天之后,到了三月初八,他得到明朝内部安插的细作传来的消息,确定了袁崇焕被明朝的那个乳臭未干的皇帝撵回家丁忧去了,而且还确实皇帝确实已经下旨撤去袁崇焕的辽东经略的职务,并且勒令他即刻启程返回老家。 皇太极算了算日子,袁崇焕此时恐怕已经进入山海关了,皇太极还不放心,早就派人混入山海关中暗中观察,终于让他的人看到了,袁崇焕的身边的死士谢尚政架着一辆马车,凄凉地进入了山海关南下了。消息得到确实,皇太极大喜过望,看来与自己所料不差,这个小皇帝根本不想在辽东再起战火,想转到国内收拾魏忠贤那个阉人去了,于是命令阿敏再次前往宁远进行和谈。 明廷服软,阿敏带着自己的几个幕僚和两个汉官副使踌躇满志、趾高气昂的于三月初九傍晚再一次进入宁远城中,接待阿敏一行人的自然是刘鸿训、黄锦、周文元三人了。 当晚刘鸿训设宴款待阿敏以及随从。双方闭口不提和谈二字。席间更是多次互相敬酒。倒也喝的是宾主尽欢。 皇太极岂料到,撤去袁崇焕的职务根本就是朱影龙的迷惑他的障眼法,而且朱影龙还瞒过了满朝文武,所以即便这细作是朱影龙地枕边人都不可能知道事情地真相,而与此同时,朱影龙密令熊廷弼悄悄地整军备战,五千精骑早已枕戈待旦。枪已经出鞘,箭在弦上了。 原本朱影龙的想法,锦州丢了,暂时没有这个能力拿回来,就先忍一忍,暂时不动这个念头,从财力和军力上考虑,锦州在手里是个累 赘。但战略上。它是个紧要之地,原来考虑仅凭借宁远的兵力收回锦州,胜负也在五五之数。况收复了之后,凭那已经破烂的城垣守不守的住还难说,所以他当初才决定暂时放弃收复锦州,但现在他又不得不重新考虑锦州的问题,战略上不必说,北上的咽喉之地,得到锦州之后,皇太极就可以绕过宁远直接南下山海关,就战略上来说,宁远比不上锦州,如果锦州在朝廷手里地话,虽然每年要多花不少银子,但直接可以威胁辽阳、鞍山一代,必能让皇太极寝食难安,这样必能牵制住他一半兵力,皇太极西进吞并蒙古诸部的力量就会大打折扣,他也许就跟蒙古的察哈尔诸部打起消耗战,利于自己,但前提是朝廷必须与后金取得一定时期内的和平。 夜黑如墨,江南已经是阳春三月,可在北方,这三月的春风还是那么刺骨,哪有一点点的暖意。 子时刚过,潜伏了大半夜的几十条黑影霎时间从泥土中窜了出来,他们人人蒙着脸,一身漆黑,身手矫健,动作快若猎豹,迅速的摸向了后金塔山大营。 朱影龙在开封时候就已经对熊廷弼讲述过特种作战地理论,熊廷弼也将这个理论传给了自己地弟子吴三桂,想不到师父没有发现它巨大的军事价值,而徒弟却发现了,于是他在奏请熊廷弼的同意下,精选了大约五十名练过武艺地军士,编成特种作战小队,精心训练,想不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呜……”一阵夜风吹过。 站在后金大营口的四个精锐八旗士兵已经被人割断了喉管,即便死前还能发出一点声音,也被风声掩盖过去了,可以说是无声无息的就被解决了。 接下来他们的目标是箭楼,凭借他们矫健的身手,以及特殊打造的攀爬工具,在避过巡逻的士兵之后,迅速结果了箭楼上的八旗士兵,令敌人目盲的任务已经完成,下面他们的任务就是刺杀后金军中主将,令金军群龙无首,不战自破。 早已埋伏在三里外的满桂,接到消息后,当即挥军匍匐过去,到达后金大营跟前,发现连守营门的都换成了自己人,顿时挥军杀进后金塔山大营。 塔山大营主将名叫苏纳,纳喇氏,正白旗人,苏克萨哈的老爹,也是一员虎将,他率五千铁甲军屯兵塔山,目的 防备宁远的明军,他怎么也想不到,在和谈的这当口 然发兵偷袭自己的大营,还没等他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就已经当了俘虏了,这就是特种作战中的斩首行动,能生擒对方将领那是最好的,不能生擒,那只有杀死对方了。 塔山大营不到半个时辰便被满桂攻破,杏山、黑山驻防的图赖可没有他那么幸运,他殊死反抗,被精钢弩箭射成了刺猬。 胜利简直来的太容易了,满桂首次见识到原来仗还可以这么打,原先对特种作战的那一点怀疑立刻就烟消云散了。 塔山大营全军覆没,居然一个人都没能逃出去,熊廷弼当即抓住战机。命何有纲率五千铁骑,趁胜北上,争取扩大战果。 经过数月休整的关宁铁骑如同猛虎出匣,一路如同秋风扫落叶,迅速北上,后金根本没有任何地防备,大凌河等城又重新回到明廷手中,被尾随其后的步军接管。 最戏剧化的一幕发生在锦州城下。吴三桂一心要夺下锦州城。因为他父亲就是因为丢失锦州城被后金俘虏的。他发誓要亲手从后金手中夺下锦州城,来洗刷父亲身上的耻辱,同时也是为了报答皇上对他们父子宽容和知遇之恩,所以他率领骑兵,沿途将投降的金兵的衣服扒了,让自己的士兵穿上,往锦州城疾驰而去。 由于事发突然。锦州城中后金守军并不知道大凌河等城已经丢失 了,还照常地打开城门,让百姓自由进出,待到城门楼上发现疾驰而来地千余铁骑之时,连忙下令关闭城门,但这个时候城下已经聚集了不少起早进城地百姓,一开始锦州城门上的后金士兵还以为是己方士兵,更是为吴三桂赢得了不少时间。吴三桂就是要的这点时间。只要能让他到达城门下的时候,城门还没有关,至于到这个时候就是被发现真实身份也已经无所谓了。 于是一场激烈的城门争夺战就清晨的锦州城拉开了序幕。锦州守将是阿济格贝勒,刚起床,练了几路枪法,就听到帐下亲兵来报说明军打到城下,顿时吓了一跳,反手就抽了那个报信的亲兵一个耳光,并且大骂他胡言乱语。 等他余怒未消之时,却听到了如雷一般地马蹄声和喊杀声,他顿时意识到,刚才那个挨了自己一记耳光的亲兵的话恐怕是真的,连忙穿上甲胄,冲了出去。 吴三桂推进的太快了,满桂率领步军在后面根本就赶不上,还好,关宁铁骑的战斗力实在强悍,又是在金兵措手不及之下,不然绝对不可能推进这么快,居然在一夜之间打到锦州城。 吴三桂手下铁骑不足两千,而锦州守军少说也有一两万,虽然他以闪电袭击的战法一时间控制了锦州西城门,但阿济格也不是一员庸将,等他明白过来之后,一面派人通知盛京的皇太极,一面组织大军反扑西城门,战况空前惨烈。 吴三桂手下两千骑兵已经经过一夜激战,早已疲惫不堪,现在只能一半休息,一半作战,被阿济格地大军死死压制在西城门,而且还要分兵守住城门,等于被后金夹击,短短地一个时辰就损失了近一千人,吴三桂心急如焚,心中泣血,如果援兵再不到的话,他和还剩下的不足一千地明军恐怕要被人围歼在西城门了。 也亏的吴三桂与何有纲、颜佩韦分兵,如果不是这样,恐怕等满桂的步军到达之时,就是为他们收尸之时,更加谈不上收复锦州了。 何有纲和颜佩韦在最紧急的关头率三千铁骑尾随而至,这三千生力军没有经历太激烈的战斗,战斗力保存还有百分之七八十,何有纲也是一员能将,一看到锦州城西城门上飘扬的是吴三桂的军旗,城外还有数千后金大军围攻,就知道吴三桂突入锦州城,正被锦州的后金军队前后围攻,当即令颜佩韦率一千铁骑掩护,自己亲率两千人马杀进去支援吴三桂。 阿济格知道,如果不把这支骑兵消灭掉,等到他们援军到达,锦州城恐怕就保不住了,当即亲自上阵,指挥后金军队拼命厮杀,在西城门他集中了近一半的守城兵力企图将何有纲、吴三桂、颜佩韦率领的这支强大的关宁铁骑消灭。 当满桂率领步军前锋不断往前推进中,得到了何有纲派人过来的请求援兵之信,顿时顾不上接受城池了,当即下令自己率领的五千步军,丢下所有辎重,除了武器火药之外,能减轻重量的全部都扔了,甩开大步,往锦州方向急行军,满桂更是带头跑在了最前面,军马全都用来驮火铙、佛朗机火炮以及弹药。 朱影龙对熊廷弼下了密旨,要打,一定要快,绝对不能拖,免的拖成全面战争,所以满桂才急了,万一在锦州城下打成持久战,非要坏了皇上大事不可,所以他一面派人报告还在后面率领大军的熊廷弼,一面就匆匆的赶过去了。 第十一卷:驱虎吞狼之第五章:闪电偷袭(二) 满桂的五千步军出现在锦州城实现之内的时候,西城 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何有纲这手下五千铁骑本来就是步战中的精锐,上马冲刺,下马冲杀根本不在话下,由于现有的火器用于骑兵不太合 适,所以关宁铁骑干脆舍弃了火器,全部该用了制式的冷兵器,兵器也是朱影龙优先让兵部用最好的精钢打造的,可以说是整个大明朝最精锐的军队了,今天如果换了别的一支军队,恐怕早就全军覆没了。http:/// 何有纲、吴三桂在城中抵御阿济格疯狂的进攻,而颜佩韦责组织士兵防守西城门,三人一守,一攻、一协调,还可以轮换休息,居然顶住了数倍八旗兵的进攻长达四五个时辰,也付出了惨烈的代价,五千铁 骑,剩下不足两千了。 熊廷弼接到满桂的报信,是大惊失色,这个吴三桂胆子也太大了,初生牛犊不怕虎,就凭借着他那两千骑兵就去攻打人家重兵防守的坚 城,就连自己,在没有充足的准备下,数倍于人的兵力,他也不敢轻易的攻打锦州城,皇上的意思是有意拿下锦州,但并没有要求一定要夺回锦州,熊廷弼比谁都清楚,这次闪电偷袭作战,是以打促使皇太极让 步,以打促和,能收复锦州最好,不能收复千万不可强求,否则爆发辽东全面战争,朝廷数月的努力就白做了。 “大帅,目下我们怎么办?”副将左辅问道,现在宁远诸军都归熊廷弼节制。而我们的皇太极大汗还不清楚他地对手居然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这也跟熊廷弼一直保持低调有关,他不想在这个时候给皇上惹上什么麻烦。 “还能怎么办,大军包围锦州,明天拂晓之前拿下锦州,就你好,本帅也好,如果拿不下。就得赶紧退兵!”熊廷弼有些微怒道。难怪皇上有意挫磨自己这个弟子。还是皇上的眼光看人准呀! “传我将令,大军昼夜行进,务必在入夜后赶到锦州城下,对锦州形成合围,谁要是不尊将令,就地斩首!”容不得熊廷弼犹豫不决,当即传下军令。全军火速往锦州方向推进。 “满将军,我们已到锦州城下,是不是赶紧救援我家将军,他们已经被被困在西门大半天了!”何有纲派过去给满桂报信的亲兵一脸焦急的对下令停止前进,园地的满桂着急道。 满桂虽然识字不多,打仗也已勇猛著称,其实他并不是一个有勇无谋之将,他这么冒冒失失的前去救援。万一中了人家的埋伏怎么办。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被围困在西门地何有纲现在怎么样了,金人就擅长地是围点大援兵,万一何有纲他们全军已经覆没了。自己这么一头撞进去,岂不正中了人家地奸计吗? 不是他不相信何有纲他们能坚持这么长的时间,而是战争本来就是诸多变数,贻误战机不行,冒失莽撞也不行,一军主将那是那么好当 的,他不仅仅要为朝廷负责,还要对属下这五千将士的性命负责。 满桂从望远镜看到了在城门楼上激战的大明官兵的身影,特别是看到了浴血奋战的颜佩韦,顿时松了一口气,心道,还好,没有被全歼。 “左良玉!”满桂放下手中地望远镜朝身后一个年轻的将官轻喝 道。 “标下在!”这个年纪轻轻、身材高大魁梧的将领是满桂在山海关守城战中发现的,车营右都司左良玉,很有潜质,就是他下令用自己手下的士兵,用战车圈战马,这样就用不着让士兵山遍野的抓战马,因此山海关一役才缴获么那么多完好无损的战马,这小子打仗鬼点子多,头脑灵活,满桂就把他从祖大寿那里要了过来,跟着自己。 “咱们这五千大军都是轻装,大型火炮都在大帅那里,所以我们要救援锦州西城门上的何将军他们,不能硬拼,刚才本将观察了一下,何他们将军少说还有两千人,西城门就那么大地一块地方,如果我们就这么打进去,那可真地合了人家的心思,说不定还乐意放我们进去了,地方太小,如果加上我们这五千兵马,就更加施展,除非我们只是救出何将军他们,这到无所谓,但是这么好的几回,俺老满要是错过岂不是太可惜了,你说是不是?”满桂狡黠地看了左良玉一眼道。 “将军的意思是,我们暂不救援何将军,我们攻打其他三城门中的其中一个。”左良玉眼睛一亮道。 “不是一个,是三个。”满桂狡猾的一笑道。 “标下明白了。”左良玉露出惊喜的笑容道。 “只要我们不断的袭扰其余三座城门,让守军疲于奔命,这样一来守军必然要加强这三座城门的把手,何将军的西城门必然压力减轻许 多,而我们也不必担心守军会出城追击,锦州守军并不多,城中也大都是我朝百姓,加上守将还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要凭本将手中的五千兵马,以袭扰的战术帮助西城门的何将军坚持到天黑,如果不出本将所料的话,大帅的大军在这个时候已经全力向锦州开拔了,天黑之后必然能赶到锦州城下,到时候,就是我们夺取锦州之时!”满桂露出自信的笑容道。 左良玉顿时对满桂佩服的五体投地,平素看起来这位满总兵大人是大大咧咧,粗话连篇的,可谁能想到他居然还有这么一份细腻的心思,考虑问题也是滴水不漏,大智若愚用在这位蒙古出身的将军身上简直再贴切不过了。 休息了一炷香的时间,众军用了写干粮和清水,体力恢复的七七八八,满桂和左良玉各领一千七百五百兵马,还有一千五百兵马交给另外一员虎将曹文诏统领,分袭锦州的三个城门。 一时间,除了西城,其余三城门相继告急,三个城门下都出现了大量的明军,阿济格闻报,说是锦州被围,差点两眼一黑,没栽倒在地,这边西城已经突入一部分明军了,如果明军大军赶到的话,锦州恐怕守不住了,这才没过多久,怎么身份陡然就转变过来呢,上次是自己围人家,现在轮到人家围困自己了。 这真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呀!要怪也只能怪阿济格不是皇太极,如果是皇太极守锦州,凭他的冷静一定能看出满桂玩的小把戏,可惜这个阿济格虽然也是一员勇将,智力也不差,只是他一下子被搞懵了。到现在明军从那儿来的都还不知道,判断能力自然失去了水准。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一卷:驱虎吞狼之第六章:夜战锦州(一) 金锦州守军有两万余,皇太极新败,损失了三万多精 有近两万的精骑,还要分兵把守塔山、黑山、杏山各战略要地,这样一来能给留守锦州的阿济格凑出两万多兵力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满桂的袭扰战术起到了作用,让阿济格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兵力防守南、北、东三个城门,何有纲等三人的西城门顿时赶到肩上压力轻了许多,以吴三桂的聪明,马上就看出一些端倪来了,在自己身边只剩下一千多人,照理这个时候金军怎么会突然给自己减轻压力呢,唯一的解释就是援军到了,但是西城门却不见援军一兵一卒,顿时明白,援军定是兵力不足,强行救援反而也会陷进来,必定采取袭扰的战术攻打其余三门去了,而颜佩韦观察到西城门下本来内外夹击的金军分出一半兵力急匆匆的离开,就更加佐证了吴三桂的这个猜想,顿时振臂高呼道:“弟兄们,咱们的援军到了,杀呀!” 剩余的一千多人听闻援军赶到,顿时士气高涨,斗志高昂,居然扳回一点点劣势,抱成一个拳头,哪里有人倒下,哪里就有人补上,血战不退,让自认武勇的八旗辫子兵重新认识了他们眼中一向视为软蛋的大明士兵。 日暮西沉,短暂的一天即将过去,可锦州却还在战斗的烈火中焚 烧,此刻的西城门已经成了人间炼狱,不光是明军士兵疲惫不堪。精锐的八旗兵也是累地快不行了,阿济格怎么也想不到,对方兵马总共加起来还不到五千,现在也就剩下一千出点头,居然在自己数倍的兵力的围攻之下,居然还能坚持到天黑,这究竟是哪里来的明军,怎么战斗力这么强悍。阿济格虽然跟吴三桂交过手。还被吴三桂亲手俘虏。但那都是中了对方的奸计,非不能战,他心中一直认为明军是不堪一击的,岂料到明军中居然还有这样一支战斗力强悍到可以媲美八旗子弟兵的军 队,怎么不让他感到困惑。 曹文诏也是一员虎将,他率领一千五百军士,按照满桂的指示。尾随在前往袭扰南门地左良玉之后,按照路程,应该是左良玉最先到达目标南门,发起攻击,如此一来,西城门内外夹击地城外金兵必然会分出一半过去驰援南门,那么他就等地这一部分金兵,在左良玉的配合下。全歼了这一部金军。然后火速赶往东门,袭扰东门,而满桂也率军抵达北门。这样一时间前往援救南门的一部全军覆没,四个城门都有明军攻城,阿济格必然生出锦州被明大军围困的判断来,自然不敢主动进攻,因为他手上就那么一点兵力,还要将已经突入西门的明军赶出去,兵力上更加感到捉襟见肘,城中百姓也开始不安分起来,他们原本都是大明的百姓,被金人统治那是为了活命不得已,现在朝廷的军队打过来了,那还不给金狗多制造些混乱,一时间,锦州城内是乱成一团,不断有金人被害地消息传到阿济格的耳朵里,急的他是一筹莫展,一面下令锦州禁出令,一面将城中金人集中起来,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阿济格手里,光有坚固的城防,勇猛的将士也不一定能守住锦州。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除了西城门的还在激烈的战斗,其余三城门只有零星的传来几声刀枪地声音,阿济格已经判断出锦州被围了,虽然他早已派出救援地信使,但援兵至少也要明早才能赶到,所以今夜是关 键,守住了今夜,就守住了锦州。 阿济格虽然在某些判断上失去了水准,但在这一点上还是估摸的一点都不差,距离锦州最大的城池是辽阳,哪里驻扎着近五万后金精锐,皇太极并没有过多追究三贝勒莽古尔泰山海关下兵败一事,虽然他也知道莽古尔泰一向对他不满,但还是将守卫辽阳地重任交给了他,同时将明降将,额驸李永芳安排给他做了副手,麾下更是有大贝勒代善之子岳托、苏克萨哈、鳌拜这样的猛将,莽古尔泰接到阿济格的求救急信之 后,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召集诸将商议,最后决定让岳托率一万五千大军驰援锦州,同时还将苏克萨哈、鳌拜率三千精骑先行一步,马不停蹄的赶往锦州。 熊廷弼率两万五千大军,拼命赶路,终于在天黑之前看到了锦州的城廓,从望远镜中熊廷弼看到锦州西城门上是火光闪烁,顺风过来,还能听到丝丝刀砍之声,一路过来,熊廷弼没有见到何有纲和满桂手下一兵一卒,那是心急如焚,还以为这两支军队已经全军覆没了,哪知道,他们居然在锦州坚持了一天,顿时一个悬着的心放下来了。 “传我将令,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攻进西城门!”熊廷弼当即下达作战命令。 “杀……” 赵率教自宁远一战之后完全变了一个人,作战每每身先士卒,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只会耍小聪明,只会讨好主帅博取升迁的嘴皮将军了。 锦州夜战终于华丽的拉大了序幕。 “大军上来了,大军上来了!”在西城门上指挥坚守了一天的颜佩韦看到了如猛虎下山一般的大军,如砍瓜切菜一般的将城门下与之厮杀了一天的后金大军撕成粉碎,激动的泪流满面,五千关宁铁骑就算上伤员,能凑满一千就已经不错了。 “尤世禄!” “标下在!”率领大军进入锦州的大功让赵率教给抢过去了,他正郁闷呢,突然听到熊廷弼叫到他的名字,顿时惊喜的上前道。 “本帅命令你率五千精兵,绕过锦州城,连夜向辽阳方向行军,记住,不是让你攻击辽阳,是让你在辽阳到锦州必经之路上给本帅埋设地雷,阻敌增援!”熊廷弼虽然心中有把握在黎明之前拿下锦州,但也不可大意,如果出现什么变故,有这五千精兵,阻敌半天应该不成问题。 “标下领命!”尤世禄顿时如霜打的茄子,一下子蔫了,十分不情愿的道。 “尤世禄,能不能拿下锦州,关键在你,如果你能拖出了金兵的援军,就给本帅赢得了攻打锦州的时间,别以为本帅这是对赵率教偏心,尽给他立大功的机会!”熊廷弼治军多年,也能看不出部下这点情绪变化,立刻纠正道。 “标下明白了,谢大帅!”尤世禄一听顿时明白熊廷弼的用意,喜形于色的下去调动军队去了。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一卷:驱虎吞狼之第六章:夜战锦州(二) 率教率精锐步军迅速从西门进入锦州,与何有纲、吴 后,立即对城内的金军展开猛烈进攻,赵率教本来就对锦州熟悉无比,指挥起来更是得心应手,金军早已疲惫,哪里是这股巨大生力军的对 手,不到一个时辰,西城大片就落入明军手中,城中百姓更是热情帮 助,阿济格组织军队阻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他们不但要正面对抗让熊廷弼训练了数月的精锐明军,还要地方城中百姓是不是射出来的暗箭,节节败退,锦州沦陷才半年,城中绝大多数百姓还都是向着明廷 的,反抗,不愿意接受金人的统治的事情时有发生,老百姓早就盼望王师到来,现在盼到了,岂能不欢欣鼓舞,竭力帮助? “满桂呢,他的五千人马到那儿去了?”熊廷弼听闻赵率教派来的传信的亲兵说西城门就只有何有纲三位将军的关宁铁骑,不见满桂将 军,但据吴三桂的判断,满桂将军从今天下午就开始不断的派军队袭扰三门,这才分去了他们大部分压力,得以坚持到熊廷弼大军的到来,但是入夜后,满桂的五千人马似乎就从三门消失了,熊廷弼连连派探马去联系,现在还没有回来,这不得不让熊廷弼百思不得其解起来。\\ 满桂早已将三支军队收拢,清点了一下伤亡,由于是袭扰之战,伤亡不大,但后金八旗兵的弓箭实在是厉害,居然也伤亡近五百人。着实让他心疼不已,与左良玉、曹文诏三个人这么一合计,他这五千兵马也累了一个下午,如果用来夜间攻城似乎力有不继,他们三人于熊廷弼想到一块去了,只不过他们没有随带地雷等犀利的火器,也没有战车,碰上后金地的精骑那是又去无回。所以早早的就埋伏在了出锦州到辽阳的必经之路上。正好撞上了尤世禄的五千大军。幸亏左良玉眼睛好使,认出了尤世禄,差点没打起来。 尤世禄一见满桂,顿时一乐,正愁自己这五千大军能不能当得住后金的援军,还有万一锦州的后金守军弃城突围,自己可就被前后夹击 呢。大帅只能分出这么多兵力给他了,正好,撞上满桂还有他那四千五百完好无损的兵马,顿时胆气壮了起来,两人一合计,尤世禄还带兵前去阻敌,但带走了确实七千兵马和一员虎将曹文诏,而满桂和左良玉责率领剩下地两千五百兵马尾随其后。作为预备队。随机应变,同时赶紧给熊廷弼报信。 等熊廷弼接到尤世禄地报信,他地两万大军已经有一万进入锦州 城。与何有纲、吴三桂、颜佩韦的关宁铁骑汇合,展开了对锦州的全面争夺之战。 按理说进入锦州的明军在兵力上还稍逊色后金的守军一点,但他们已经经历了一天的苦战,而且得知城池被围,虽然悍勇,但士气已然低落,都说明军怕死,其实金人也不见得个个都是英雄,阿济格武勇无 双,但仅凭他一人之力是无法挽回败局的,锦州城中还有三十万地汉人百姓,只要被明军突破任何一道门,这仗输赢早已注定,阿济格不得不收缩防御,将兵力收拢起来,企图坚守到明天拂晓之前,他心里很清楚锦州在皇太极心目中的重要性,丢失锦州的责任他可不敢负,况爱新觉罗没有后退的子孙,他就是死也要死在锦州! 看着从前面传来阿济格死战不退的战报,熊廷弼心中不禁谓然感 叹,努尔哈赤一代枭雄,就是他生出来的儿子虽然良莠不齐,但没有一个是孬种,真是令人佩服呀! “标下游击将军吴三桂参见大帅!”满脸血污,浑身血迹斑斑,有几处还是刚刚沾上的,盔甲破损五六处,头盔早就不知道被谁砍飞了,发髻凌乱的吴三桂跪倒在熊廷弼面前。 “你起来吧。”熊廷弼面色冷峻道,五千关宁铁骑一下子就让他给打残了,擅自作主攻击锦州,险些酿成大祸,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了。 “学生吴三桂见过恩师!”吴三桂从地上爬起来,不敢抬头,以弟子之礼重新见过道。 “本帅不是你地恩师,本帅没有你这样地弟子,你的胆子不小呀,就凭你的两千人马,就敢攻击两万重兵防守地坚城,我教不出来这样的学生!”熊廷弼心头火起,指着吴三桂的鼻子骂道。 吴三桂顿时被吓了一跳,慌忙跪下道:“学生知错了,还请恩师饶过学生这一回吧!” “饶了你,如果明天拂晓之前拿不下锦州,你还有我这个不成器的师父就都得在大牢过下半辈子吧!”熊廷弼怒气汹汹道。 “恩师,这么说只要在拂晓之前拿下锦州,就有转的余地了 吗?”吴三桂又不是笨人,这次他闯的大祸,恐怕皇上就算在宽容,也不能饶他了,如果能拿下锦州,还能将功补过,如果拿不下锦州,恐怕等着军法、国法一齐处置了。 “都怪本帅事前没有嘱咐你一声,以致你如此鲁莽胆大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看来你暂时不能带兵了。”熊廷弼扪心自问了 自己也有错,他太信任他这个弟子了,以为他会有分 还是太年轻了。 “恩师,您不能这样,您至少让学生打完这一仗,无论输赢,到时候学生任凭恩师处置。”吴三桂顿时急了起来,跪下恳求道。 熊廷弼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沉思了一会儿,抬头道:“吴三桂,不是本帅不答应你,只是国法、军法不容本帅这么做。” “恩师,学生求您了,家父丢失锦州,一直视为一生奇耻大辱,如今他老人家已然出战在前,我这个做儿子的不能袖手站在一旁呀,恩 师!”吴三桂泪流满面恳求道。 随侍熊廷弼左右地副将朱梅看着吴三桂一脸的恳切。心中有些不 忍,出口道:“大帅,法理不外乎人情,况此当时也是用人之际,吴少将军武勇国人,大帅要处置等到拿下锦州再处置也不迟呀!” 其实熊廷弼也不想处置吴三桂,因为如果碰到自己,遇到这么好的机会说不定他也会这么干的。毕竟这个机会是QB5难逢。但是这是战术上的考虑。他不是一军之将,而是一军之帅,考虑的更多的是战略层次的,这次闪电突袭就是为了打痛皇太极,又不能打地太痛,太痛了会让皇太极受不了,到时候挑起全面战争可就麻烦了。熊廷弼也知道拿下锦州有多好,但是这恐怕会打地皇太极太疼,狗急了还跳墙呢,他担心一旦打下锦州,会逼得皇太极调大军前来争夺,到时候谁负地起这个责任,皇上可是再三在密旨中嘱咐过他的。 眼下已经吴三桂把事情已经做了,是好是坏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希望皇太极冷静一点。不要做出发疯的事情来。 “好吧,本帅可以答应你,但你必须立下军令状。一点要生擒锦州守将阿济格!”熊廷弼想了想,冷静的对吴三桂道。 “学生愿意立下军令状,不生擒阿济格,学生就提头来见恩师!”吴三桂想都没想就跪下写下军令状,然后朝熊廷弼再一次跪下“咚咚 咚”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转身一言不发的冲了出去。 事到如今,只要生擒了阿济格,或许才是唯一的转机,有人质在 手,谅他皇太极会有所顾虑。 吴三桂如同杀神般地重临战场,左右是他精心训练出来的特种作战队员,一路往锦州总兵府冲杀过去,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势不可挡,杀的金兵是鬼哭狼嚎,边杀还一边高喊:“阿济格,我是吴三桂,还记得我活捉过你一次吗,今天老子还要再活捉你一次,你给吴爷爷出来 吧,不要让你的这些龟蛋手下送死了!“ 锦州总兵府如今是灯火通明,气氛空前紧张,败绩是不断传来,明军从四面八方往总兵府方向合围而来,四个城门全部都落入明军手中,回天乏术了,阿济格听了帐下亲兵的禀告吴三桂高喊要再一次活捉他的话之后,更是当场气的将帅案拍成粉碎,当初被吴三桂活捉,阿济格一直视其为平身大辱,如今这个吴三桂居然高喊着要再活捉一次,尤其金军听了吴三桂等人的高喊之后,更是士气陡降,军心混乱,败亡就在顷刻了。 “贝勒爷,咱们撤吧!”阿济格帐下地亲兵托住披上甲冑要冲出去地苦苦劝说道。 “贝勒爷,次战之败非贝勒爷之过,明军突然变的这么厉害,恐怕大汗也不一定会料到呀!” “是呀,贝勒爷,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吴三桂正是用激将法激您出去呢!” “汉人有句话不是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们突围出 去,贝勒爷是大汗的亲兄弟,大汗不会太责怪您地,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阿济格渐渐被属下亲兵劝说的冷静下来,要说莽古尔泰丢了近两万精骑,那是中了明军的奸计,而且他还是三贝勒的身份,地位要比自己高的多,部下党羽众多,皇太极即使想动他,恐怕还要仔细掂量一下,所以只是降了一级,还守着辽阳的重任,而自己呢,虽然也封了一个贝勒,但势单力孤,部下就那么点人马,差不多都在锦州消耗光了,突围出去固然能活下性命,恐怕再也不会有荣华富贵可享了,所以锦州绝对不能在他的手里丢掉,而且他更是要出现在大金的将士面前,鼓舞士 气,守住总兵府这几条街,等待援军,就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众亲兵还以为主子被他们说的意动了呢,都慢慢的放下抓住阿济格的手,岂料他们这么手一松,就把他们的主子送到了吴三桂的手里,胜利的天平一下子就倾斜到了明军手里。 主将都遭受生擒,金兵顿时士气低落,熊廷弼立刻指挥大军迅速占领另外三个城门,形成关门打狗之势,有道是兵败如山倒,不到半夜,大军就控制住锦州全城。 时隔半年,锦州又重新回到明廷手中,第二天天一亮,锦州城墙上的旗帜上就改为红底大黑的“雄”字,迎着寒冷的春风,在朝阳初升中被吹的腊腊声响! 第十一卷:驱虎吞狼之第七章:锦州逼和(一) 如熊廷弼所料,尤世禄刚找到一个不错的伏击地点, 埋下不到一半的地雷,就派出去的探马就策马飞奔来报,十里开外后金一支精锐的骑兵正往埋雷的道路上赶来,由于正处于黎明前的黑暗,探马看不清楚有多少兵力,因为对方是只是在最前面亮着几只火把照明路径,后面的队伍根本看不清。//// 正说话间,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如雷一般的声音,那是马蹄铁踏在坚硬的土地上发出的声音,仔细倾听了一下,尤世禄从马蹄声辨出这支骑兵应该不超过五千人,与后金作战多年,如果不能从马蹄声中判断出对方有多少兵力,那他也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将领了。 三千铁骑在苏克萨哈、鳌拜的率领下,往锦州方向疾驰而来,三千匹战马,一万两千只蹄子轮番踏动着黎明前的黑暗,声音震的尤世禄以及七千明军将士脚下的土地都在轻微的颤动。 “来了,尤将军,你快看!”曹文诏兴奋的指着出现在大军视线中由远及近而来最前面的几只翻腾的火把轻声对挨在身旁的主将尤世禄 道。 “来的好,山海关前那一仗那满桂那小子抢了头功,还用上了皇上给他的新式玩意地雷炮,这回也该我老尤出出火气了!”尤世禄有些嫉妒道,上次他被困在宁远城了,憋了一肚子火,宁远解围后,他正想出出气,干他妈一场,岂料朝廷居然跟后金谈起判来。这独自闷气一直没地方撒,终于让他逮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教训这帮后金地龟儿子,咱大明可不是你们这帮茹毛饮血的野蛮人好欺负的。 “尤将军,咱们可全是步军,您可不能拿我们上去跟骑兵硬碰硬 呀!”曹文诏道。 “就你能耐,这点常识你尤老哥我还不明白,幸亏现在你不是我的手下。不然早把你打二十军棍了!”尤世禄回头来。照曹文诏胸前一记闷拳道。 曹文诏猝不及防之下。挨了一记闷拳,顿时疼的微微咧嘴道:“尤将军,您别介意,标下暂时归您调遣,不就是您的手下吗?” “小子,你嘴皮子还不错,跟谁学的。有空教你老哥我几手,你尤老哥我可是粗人一个,赶明儿我也学学那赵婆娘,动一动嘴皮子就直线往上升了。”尤世禄开玩笑道。 “还是别了,尤将军,您这话要是让赵将军知道,非跟您拼命不 可!”军中虽然等级森严,但都是血与火走出来的弟兄。最重感情。尤世禄虽然与曹文诏不同属,但也曾经在战场上并肩作战过,不然他也不会从满桂那儿暂时把他给要过来。两人私交还算不错,开这样地玩笑是无伤感情地。 “是呀,赵婆娘现在也成了赵硬汉了,最近更是沉默寡言多了,弄得暗老尤看着他浑身不对劲,还有你那个老满,最近也有点不对劲,听说被大帅勒令在家读书呢!”尤世禄不由地摇头长叹一声道。 “老尤,对不起,标下无礼了。”曹文诏一出口,顿觉自己有些失言了,忙道歉道。 “唉,就这么叫,没关系,这会儿你我都趴在着草地里,没有上下之分。”尤世禄似乎还是开心道。 “行,那标下可就不客气了。”曹文诏也不谦让,道,“听说了 吗,皇上下旨在通州开设军事学院?” “这件事老尤我是听说了,有什么问题吗?”尤世禄抬头问道。 “这个……”曹文诏还没来得及往下说,就看到后金前锋已经越来越接近雷区了,忙中止了谈话,两人内心都是异常紧张,曹文诏是见识过新式地雷炮的厉害的,所以主将尤世禄的紧张还略高于他,因为他还对这个新式地雷炮还存有一丝疑虑和怀疑,凡是没有真正见识过它威力的明军将领都有这点疑虑,尤其是从冷兵器作战过度到热兵器作战,这是两种不同的作战理论,明军虽然适用热兵器也有两百多年了,但绝大部分将领的作战思想还几乎原封不动地停留在冷兵器的冲杀上面,山海关一战,熊廷弼用热兵器作战的方式敲响了冷兵器作战即将退出大规模军事作战的钟声,其意义具有里程碑的作用,熊廷弼也因此成为明帝国最伟大的军事家之一。 眼看后金前锋已经进入雷区,尤世禄紧张的朝一旁的曹文诏投来一丝询问,曹文诏朝他摇了摇头,要等后金大队人马进入雷区,才能拉动雷弦,这样取得地战果才会更大,有过经验地曹文诏自然要比尤世禄还沉着三分。 尤世禄之所以询问,还是因为他对地雷炮这种新式武器的一种不信任感,认为打仗就应该是短兵相接,双方拼个你死我活,当然也不排除试用计谋等等,而接下来的战果让他彻底颠覆了这种认识。 三千后金精锐骑兵大半进入雷区,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且能看清楚蜿蜒曲折地道路,甚至已有一部分走在最前面的后金骑兵业已走出雷 区,不能再等了,曹文诏示意尤世禄下令拉弦。 随着曹文诏一声令下,伏击区域内顿时响起了激烈的爆炸之声,战马霎时就被炸的血肉横飞,马背上的人自然也无存活之理,这些战马虽然也受过一些应付突发声响的训练,奈何爆炸的声音实在太大了,杀伤力也不小,后金的骑兵们根本无法控制住胯下战马的惊恐,顿时人仰马翻,死伤无数。 “开火!”顿时明军手中的火铳、佛朗机不断向在爆炸中狼奔鼠突的后金八旗精骑猛射,而且他们都趴在草丛之中,依托掩体,敌人想弓箭回击都很难射中他们,简直就是一面倒的屠杀。 爆炸过后,尤世禄自己都被震的耳鸣不已,被地雷炮爆炸过后的惨状惊呆了,这简直就是屠杀呀,这些金兵根本就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太不可思议了! 这一场伏击战打的非常漂亮,最后还被编入帝国的军事教材,成为经典案例教授给受训的军官,以不足百人的伤亡,击败了号称“后金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金人精锐三千骑兵,可惜的是没有一对精锐的铁骑,否则主将苏克萨哈、鳌拜等数十人也不能骑马狼狈逃回。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一卷:驱虎吞狼之第七章:锦州逼和(二) 随其后的岳托听闻苏克萨哈、鳌拜两人的禀告,顿时 骨直冒冷汗,立刻下令自己率领的一万五千大军停止前进,明军这么大的动作居然事先一点动静都没有,还下令撤了袁崇焕的职务,并且邀请阿敏贝勒前去谈判,岂料他们上上下下都被人家耍了,连明军里面的细作也是一点消息都没能够传出来,可见明廷谋划这次行动已经很久了,自己这一万五千大军就这么朴过去,岂不是跟苏克萨哈、鳌拜的铁骑的结局没有什么两样,他当然下令停止前进,派出亲兵向辽阳的莽古尔泰报信去了。/ 其实也不能怪隐藏在明军中的细作没能即使传出消息,熊廷弼麾下的三万五千大军本来就是处于备战状态,随后可以进入战争,和谈一天没有结果,一天就都不能放松,所以朱影龙的密旨一到,计划便开始运作了,三月初八开始,所有官兵严禁走出营门一步,细作即便是得到消息也传不出去,战争从准备到开打不过才一天一夜的时间,这就是处于战备状态的好处,其实要不是吴三桂的特种作战大队屡建奇功,恐怕这次闪电偷袭能拿下塔山、黑山和杏山这三座战略高地已经是最大的战果了,哪里会想到最后居然一鼓作气的拿下锦州,一下子就把皇太极给打回天启五年前去了,是损兵折将,损失惨重,前后折损近六七万精兵,其中精锐的八旗兵三万余。蒙古兵和少量汉兵加起来也不少于四万,这样地惨败足够让皇太极气的吐血了。 事实上,皇太极接到莽古尔泰的第一封信就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他什么都明白了,他小瞧了明廷那位乳臭未干的儿皇帝了,待到三千驰援锦州的精锐八旗铁骑全军覆没,主将只身逃回。更加是一病不起。若不是大福晋哲哲细心照料。恐怕朱影龙还真的是见不到这位枭雄般的对手了。 “大汗,依微臣看,明军能分兵伏击我救援的骑兵,恐怕不是被 围,就是落入了明军之手呀!”大学士希福是皇太极召过来给自己出谋划策地,范文程被他贬去养马去了,身边就剩下一个希福了。希福学问还可以,但要说到谋略,却远逊色于范文程,这个时候皇太极内心倍加思念这为为自己立下汗马功劳地汉臣呢,幸亏当初没有一怒之下斩杀 他,否则现在想用他都没有机会了。 “眼下怎么办?你说吧。”皇太极猛地咳嗽了几声,脸色潮红,疲倦的盯着希福道。 “大汗应该调集大军。重新夺回锦州。救出阿济格贝勒以及族人百姓。”希福激动道,金人还从来没有遭受如此大败,这是努尔哈赤建国以来从未有的。上回虽然损失了三万精锐,一来是中了明狗的奸计,而来必经夺了锦州,算起来还是胜了。 “那依你的意思,朕派谁去,何人统兵呢?”皇太极也知道锦州大败之后,自己地位必将被不服他的兄弟质疑,虽然后金政局表面上所有人都听他号令,其实他也有内忧,代善,莽古尔泰一向不服他,尤其所有贝勒都知道努尔哈赤临终前立下的继承人是多尔衮,锦州在手,他固然地位稳固,一旦丢了锦州,那些被富贵安逸生活腐蚀了地族人官员必然会把战争的责任推到他的身上,内心里,皇太极比谁都想打,大赢 了,锦州还回到自己手里,这些人自然无话可说,打不赢,恐怕一场内乱就要爆发了。 “大贝勒代善,勇武善战,多有战功。可以为帅,大汗只需给他五万精兵,定可解锦州之围,夺回锦州!”希福进言道。 “本汗考虑、考虑。”皇太极咳嗽了一下,斜眼看了一下希福道。他知道希福的一番话是出于公心,他也丝毫没有怀疑他有什么目的,但代善他是知道的,虽然表面上对自己非常忠心,但实则内心叵测,五万大军的军权一旦落入他的手里,恐怕到时候不是他去攻打锦州了,而是这座盛京了,他不得不考虑周全,即便是以代善为帅出征,也要找到一个完全之策,牢牢地将其控制中,使得他不能做出叛逆之事来。 “大汗,您该吃药了。”皇太极地大福晋端着一碗刚熬好的汤药,冉冉走过来,坐在皇太极的侧旁,慢慢地俯身下来,吹了吹勺子上还冒着热气的黑色药汤,然后送到皇太极的嘴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道。 皇太极一阵感动,心道还是自己的女人最关心自己,伸手抓住哲哲的一双白皙嫩手道:“哲哲,本汗对不起你,到现在还没能找到玉儿,想必她已经不在了。” “大汗国事如此繁忙,心中还记挂这玉儿这丫头,真让臣妾感 动。”哲哲脸上露出一丝感激道。 “来吧,大汗,快把药了。”哲哲催促道,“凉了,药效就不好 了。” 皇太极在哲哲的服侍下喝完了整碗药汤,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不顾哲哲的阻挠,坚持要出宫,而且还是微服出宫,身边就带了一个随侍的太监苏图,还有两个侍卫就这么出去了。 皇太极要去的地方不是什么公侯贵戚之家,而是出了盛京城,直奔三岔河马场,范文程就是被皇太极贬到这里养马。 “噗!”的一声,范文程背上破旧的棉絮又飞出一块,眼看这瘦弱的后背又多了一条红杠,痛彻心扉,但他还是忍着疼痛弯身下去给马厩里的马抓去了草料,已经被贬到此处整整半年了,半年来他每天都要受到这样的鞭打,他一个文弱书生,硬是生生的挺过来了,想当初自己是大学士,皇太极都视他如老师一般尊敬,今日落的如斯地境,实在是自己之过。虽叫他识人不明,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耍地团团转,一世英名尽丧呀! “你这汉狗,害的我们大汗打了败仗,如果不是大汗有令,留你一条性命,还能让你活到今日,你他妈的汉狗连给本大爷端尿壶都不够资格!”一位马夫打扮的金人手执马鞭对着范文程的后背又是一鞭下去。肆无忌惮的骂到。跟着围观的人也都哈哈大笑起来。 皇太极赫然就在这围观的人群中。脸色铁青,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部下地族人会这么对待一个曾经为他们过上现在这样生活而呕心沥血地功臣,歧视汉人 们为奴隶,这样下去,就算能入主中原,还不跟当年 样。再一次被汉人赶出中原,皇太极心里在清楚不过了,要征服中原,要征服汉人,依靠的还是汉人,后金部族加起来不足百万,军队也不超过二十万,而汉人是多少。几千万。甚至上亿,军队百万以上,靠现在金人对汉人的态度恐怕根本实现不了后金入主中原的伟大梦想。皇太极开始意识到,杀戮只能征服一时,不能征服一世,设立汉八旗,提高汉人的地位,保护给予投靠自己的汉人的利益已经势在必行了。 待到那马夫正要抽下第三鞭之时,皇太极已经忍无可忍,示意身边地侍卫冲上去,夺了那马夫手中的马鞭,交到皇太极的手里。 “既然你那么喜欢别人呢给你端尿壶,那从今天起你就给这位范先生端一辈子尿壶吧,端的不好,抽一鞭子!”皇太极从侍卫手里结果马鞭,冷冷的等着那马夫道。 “你是哪来的汉狗,敢官本大爷的事情!”那马夫也真是瞎了眼 了,皇太极本不欲招摇,穿的非常地普通,就比那马夫穿地稍微好那么一点,这年头金人的生活越来越好,像这普通的马夫也穿上了南面过来地绸缎,况且这马夫还是个头,他还管着十几个养马的马卒,一看对方就四个人,居然冒冒失失的跑到自己地头管其闲事起来,这不是找死 吗? 而此刻背对着范文程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顿时惊的浑身一颤,缓缓的转过身来,扑通一声跪在皇太极面前,放声大哭道:“大汗,臣是罪有应得,罪有应得呀!” 那马夫和一群马卒顿时吓傻了,指着皇太极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是大汗?” 皇太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本汗怎么会是大汗呢,本汗应该是一只汉狗才是!” 那马夫顿时双腿一软,跪了下来,吓的魂不附体的不住磕头道: “奴才该死,大汗饶命,奴才该死,大汗饶命!” 皇太极换了一副面孔,和颜悦色的上前将范文程搀扶起来,半年未见,意气风发。正当壮年的范文程已然额头上细纹密布,双鬓花白,心中念起他以往的功绩,不禁顿感愧疚道:“爱卿你受苦了,本汗当初就不该把你发配到这里来呀!” “大汗!”范文程泣不成声,在他心里皇太极绝对不是什么圣贤之人,但对他的胸襟和谋略,范文程还是非常钦佩的,不然他在对明朝失望之余,也不会自荐为如日中天的后金效力了。 “好了,本汗是来接你回去的,本汗已经恢复了你的所有官位,并且加封你为崇德殿大学士。”皇太极缓缓道。 “大汗隆恩,臣当粉身碎骨报之。”范文程激动万分,跪下磕头 道。 “本汗现在遇到难题了,宪斗可要帮帮本汗!”皇太极再一次将范文程扶了起来恳切的道。 “大汗,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到臣的蜗居再谈!”范文程忙打断皇太极继续往下说道。 皇太极点头应允,跟随范文程往不远处的住处走去,至于那马夫和一干马卒一只跪到皇太极再一次跟范文程来到马场,才以“不知者不为罪”的理由给赦免了,但那个马夫却替范文程端了一辈子的尿壶,直到给范文程送终。 范文的住处十分简陋,还是用泥坯垒成的,但收拾的倒是非常干净清爽,令皇太极不禁对范文程敬重之心又加了一层,这样的人正印证了那句古话“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皇太极是突然前来,除非范文程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能提前做准备,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就看这摆的整整齐齐的书籍,和收拾的一尘不染的桌几,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品性来,皇太极顿觉自己这趟来的实在是太对了,放着这样的人才不用,用谁 去? “宪斗,你背上的鞭上上不要紧吧?”皇太极坐下关心的问道。 “劳大汗挂念,不要紧,习以为常了!”范文程咧嘴一笑道。 “他们就这样对待你,真是不像话!”皇太极一听顿时怒火冲天 道。 “大汗息怒,大汗息怒,他们这样对我已经够好了,要不是大汗口谕留我一条性命,恐怕臣早就随先汗去了。”范文程忙道。 “那爱卿,你好本汗怎么处置那几个人?” “不知者不为罪,他们也知道错了,此事就这么算了,况臣好好 的,没什么大事。”范文程苦笑道,这样的事情在大金国每天不知道发生多少,今天皇太极为了他一个汉人,还是犯官,处置了他的族人,金国那些上层贵族贝勒、台吉们会怎么想? 皇太极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已然明白了范文程心中的想法,大为感动,道:“本汗知道你的一番苦心,本汗以后会给你补偿的。” “多谢大汗!” “本汗今日前来,一是请爱卿回去辅助本汗,二呢,本汗有意再一次征明,想听听你的意见,今天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必有所顾 忌。” 范文程虽然遭贬牧马,但还是非常关心后金的政局,皇太极突然来找自己入朝,绝非偶然,他已然猜到一些蛛丝马迹,尤其是皇太极一脸的苍白,像是在大病之中,这是很不寻常的,要知道皇太极弓马娴熟,一身的武艺,一项甚少生病,即便生病,在没有大事发生的时候,也不会抱病来找自己,因此他断定有大事发生了,还是影响重大的那种,于是将心中隐约的那种猜想道了出来道:“微臣猜想,锦州现在恐怕已经落入明廷之手了。” “啊,你是怎么知道的?”皇太极一脸骇然的看着范文程,惊出一身冷汗道。 “猜的。”范文程冷静的道出两个字。 “怎么猜到,还请爱卿教我?”皇太极激动不已。 “因为明廷出了一位不世的英主!”范文程内心还是有些激动,为什么这天下间会同时出现两位英主,他隐隐感觉到,自己或许会是另外一个范亚父,但或许又不是,说这话的时候范文程的内心矛盾之极。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一卷:驱虎吞狼之第八章:干戈暂息(一) 本汗也看出来了,本汗真是想不到朱由检这个小儿居 害,难道天不绝他大明吗?”皇太极颇有些忧心落寞、还有一丝无奈 道。 “不错,信王朱由检自登基以来,雷厉风行,先是废除太监监军制度,紧接着任命孙承宗为内阁首辅大学士,重用东林党人,而且一切似乎早有预谋,依臣看,信王早就觊觎帝位甚久了,不然他根本不能在那场宫之乱中胜出而占据帝位,的确不简单呀!”范文程客观分析评价道。 “那依先生的意思是本汗是不是要跟明廷妥协,永远臣服于他,做他的藩臣?”皇太极斟酌的问道。 “大汗志向远大,岂可做别人的藩臣?”范文程对皇太极了解甚 深,对他的野心更是心知肚明,微笑道,“虽然这个信王不是一个昏聩之君,也有些手段,但不见得就能将即将倾覆的一座大厦给扶了起 来。” “还望先生教我!”皇太极忙请教道。 “大明实际上是外强中干,表面上以天朝上国自居,实际上内部早已腐烂不堪,它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外患,而应该是内忧,这内忧有三大,第一大是南京的魏忠贤,这个臣不必多说,大汗比臣看的更清楚,第二大是流贼,流贼一起,这是亡国的征兆,千百年来,哪一个王朝不是始灭于流贼,东汉末年的黄巾起义、隋朝末年的瓦岗等等,第三大。也是最大地祸害,**,明廷现在就好像一座即将倾覆的大厦,看似外表巍峨雄壮,其实只要这个轻轻的一推,就成了一堆残埂败垣了,是什么导致的呢,**和宗室皇族、贵族对永无止尽的侵吞百姓的土地和国家财产。综合这三大。每一解决一大都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只要明廷走错一步,他就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范文程分析道。 “先生地意思是,只要朱由检走错一步,本汗地机会就到了。”皇太极似乎重新看到了希望,血气陡然上涌,苍白地脸上顿时显现出丝丝血色道。 “大汗果然是千古难得一见的奇才,一点就透。”范文程不忘拍了一下皇太极的马屁道。 “可眼下本汗该怎么办?”皇太极马上恢复冷静。想起眼前的形势问道。 “大汗可否将眼前的真实情形说给微臣听听?”范文程道。 皇太极低头想了一下,然后将明军闪电突袭,可能已经攻陷锦州的事情一一说给范文程听了。 范文程听了之后,先是眉头紧锁,后又慢慢舒展开来,最后脸上居然露出丝丝微笑,直看得皇太极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出口问道:“先生何故发笑?” “大汗务须担心此事。只是大汗要担心的却是坐在紫禁城龙椅上地那位了。这个崇祯皇帝不简单呀。”范文程郑重的对皇太极道。 皇太极一头疑惑的看着范文程。 “大汗早已判断出明廷不愿意与我大金交战,为何不能坚信自己的判断呢?”范文程问道。 “先生是说?”皇太极顿时有些领悟道。 “问题还是出在谈判的条件上,大汗的谈判条件任何一个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出这是一份什么样的条约。明廷那么多颗脑袋又怎么会答应这份丧失国家尊严地条约呢?”范文程指出关键所在道。 “先生地意思是,还是要跟明廷和谈?”皇太极道。 “不但要和谈,还要做出一些让步。”范文程重重的道。 “如此岂不是让天人认为本汗怕了明廷,况且……”皇太极没能说下去,如果让步的话恐怕自己内部地那些兄弟都会起来反他了。 “大汗误会臣的意思了,臣说的让步只是在姿态上的,比如皮岛驻军和惩办袁崇焕这上面,明廷尤重面子,大汗让他每年多给些金银,他们到不觉得什么,就当作是天朝上国对藩国恩赐,反正他们可以换这花样说,但这撤军,惩办有功大臣,明廷是绝对不能接受的,他所带来的影响太大了,大汗的想法是好的,但这是行不通的,或许换了宋高宗这样的昏君和秦桧这样的奸相还可以,就现在的明廷是绝对不可能的。”范文程解说道。 “先生的意思,本汗明白了。”皇太极脸上露出喜色道,“只是明廷希望与我大金讲和,为何突然发兵袭击并攻陷我锦州呢?” “这就是臣为什么说大明出现一位可能中兴的明君的原因。”范文程顿了顿道,“明廷拍使者出使蒙古诸部,甚至不惜跟察哈尔林丹汗联姻,这是为了什么?” “这个本汗早就看出来了,这是朱由检这个小儿行的驱虎吞狼之 计!”皇太极恨声道。 范文程嘿嘿一笑,摇头道,“大汗只是说出了一半,还有一半没有说出来。” “还有一半?”皇太极故作掩饰道,作为一个君主,是不能让手下臣子们猜到他心里真正的心思的,这就所谓的帝王权术。 “大汗不说,臣也明白,明廷行驱虎吞狼之计不假,真正的是明廷想用蒙古诸部牵制大金的发展壮大,而它则想在这段时间内解决国内的问题,这一计策不可谓不高,但这也暴露了明廷的目的和真正的意图,所以大汗感到了一丝威胁,在和谈的条件上做出让步,但原则上几乎是一步没有退让,就是因为大汗笃定明廷不可能与大金开战,臣分析的可对?”范文程冷静的道。 皇太极沉默不语,范文程刚才所说几乎将他的五脏六腑看得是透透的,心道,汉人有这样的人才不用,反而被自己所用,岂不是上天昭示我皇太极才是上天选派的真命之主! “如今锦州可能落入明廷之后,难道本汗就这么对明廷低头吗?”皇太极十分不甘道。 “大汗,虽然明廷内忧不断,但我大金就一丝隐患都没有吗?”范文程小心的问道。 皇太极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平抑情绪道:“先生继续往下说!” “大汗难道忘记刚才臣遭受的那一幕吗?”范文程问道,“臣并非给自己喊冤,大汗可知道我大金国现在人口最多的是哪一族吗?” 皇太极依然沉默不语,这个问题他在见到范文程被打的那个时候就已经在考虑了。 就在这是,跟谁皇太极一起出来的那个随身太监,从外面就这么冲了进来,皇太极正待发作,那太监低声在皇太极耳边说了几句,皇太极霎时站了起来,脸色白的就跟白纸一般,转首对范文程道:“先生跟本汗一起会盛京吧,本汗还须每天聆听先生的教诲。” 一定是有大事发生了,范文程匆忙收拾了一下,就跟着皇太极往盛京的路赶去。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一卷:驱虎吞狼之第八章:干戈暂息(二) 来皇太极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锦州能坚持十天半月 从容部署一下,然后去解锦州之围,哪会知道锦州一夜之间就易手,气的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守将阿济格抓回来,砍了脑袋! 此刻在宁远谈判的阿敏还一副咄咄逼人的姿态,要求刘鸿训一字不改的在他们提出的十条上签字,刘鸿训恨的牙痒痒的,不得不装出一副陪笑的脸与之虚与委蛇,因为他还没有得到前方传来的确切消息,所以尽量的拖住阿敏等人,尽谈一些摸不着的边际的话题,阿敏的两个副手是汉人,正愁在后金找不到有共同爱好的人,刘鸿训和黄锦都是进士出身,自然是满腹经纶,高谈阔论好不融洽。\\\ “刘大人,我们第三次和谈也有数日了,你们既然没有拿出什么意见来,为何不早点在协议上签字,本贝勒也好回盛京向我大汗交命 呀!”眼看一天又这么磨叽下去了,二贝勒阿敏的耐心终于被磨的差不多殆尽了,第一个坐不住的站起来冲刘鸿训问道。 “阿敏贝勒,不是本使不愿意签字,只是这撤去皮岛驻军朝廷很难做到,皇太极大汗想必也知道皮岛不尊朝廷号令不是一天两天了,即便是本使在和议上签字。到时候做不到,这和约岂不成了一纸空文,丝毫没有约束力了吗?”刘鸿训一脸的为难道。 “那你说怎么办?”阿敏一想也对,询问道。 “不如阿敏贝勒去信。将此事跟皇太极大汗解释一下朝廷的难处,把此条去掉如何?”刘鸿训这是故意拖时间,反正阿敏去不去信都没有多大地关系。 “这可不行,这十条是大汗亲自拟定的,绝对不能更改!”阿敏一口回绝道,“要想办法,也应该是你们明廷想办法,不尊号令。难道不可以出兵强令其撤出吗?” 刘鸿训心中不禁冷笑数声。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帮自己的敌人扫除障碍,简直就是视大明朝无人了,但脸上还是一团和气道:“东江孤悬海外,岛上还有数十万军民,即便要撤回中原,也不是一日之功呀。” “那如果要真的撤回中原,得需要多长时间?”阿敏不知道刘鸿训根本就是在逗着他玩呢。撤走皮岛驻军,皇上可是从来就没有想过,就是把毛文龙给办了,朝廷也不会撤走皮岛驻军,除非后金并入大明或许有这个可能。 刘鸿训故作沉思了一下,然后伸出右手,正反这么一转。 “五个月?”阿敏道。 刘鸿训摇了摇头。 “十个月?”阿敏接着道。 “不够!”刘鸿训嘴里吐出两字。 “五年?”阿敏有些沉不住气了。 “不对,不对!”刘鸿训肚皮都笑破了。皇太极派这么一位二贝勒爷来谈判也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 “十年!”阿敏猛吸了一口气道。 刘鸿训点了点头道:“应该差不多够了。” 阿敏也不是榆木做的脑袋。坐下一想不对,皮岛上就那么点人,撤走那需要十年这么长的时间呀?忙揪住刘鸿训问道:“刘大人。这皮岛总共才多少人,撤走居然需要十年时间,这也太夸张了吧?” “夸张?”刘鸿训脸色突然一沉道,“一点都不夸张,阿敏贝勒知道皮岛上有多少人吗?” “大概就五六十万人吧!”阿敏也不知道具体数字,随口这么一 说,不断有后金治下地汉人百姓往皮岛上逃,皮岛上地人口数字地确是很难统计。 刘鸿训没有在人口数字上跟他计较,点了点头道:“阿敏贝勒说的这个数字倒也相差不知道多少,你想呀,这毛文龙愿意撤回中原,那还好办,几十万人,有那个三五年也就都能撤回来了,而且还不能一股脑的撤回来,一下子撤回来,朝廷怎么安排,几十万人那是张着嘴要吃饭的,朝廷必须要有一个统筹的安排,周密的计划,分批分批的撤回来,这样才不至于出乱子,所以这时间上没有五年恐怕难以完成,万一这毛文龙不愿意撤回来呢,这可就难办了,皮岛孤悬海外,我们签订协议划分边界之后,我大明地百姓不能随意进入大金,你大金的百姓也不能随意进入我大明,更不用说军队了,这样一来,朝廷要撤出皮岛的军民,必然要先把皮岛打下来,然后再把人撤回来,而现在朝廷没有一直强大的水师,毛文龙在皮岛经营多年,上面防御坚固,所以只有等朝廷建立一支强大的水师收复了皮岛,这最起码需要五年的时间,这样算起来,十年时间还只能勉强够用呀!” 阿敏听刘鸿训这么说头头是道,到还真是那么一回事,而且是有理有据,思路清晰,条理分明,自己居然一 不到一字一句来反驳,顿时露出一副苦瓜脸,怔怔立 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刘鸿训把肚皮都笑破了,刚才那套理论是他年前回京过年的时候皇上对他面授机宜时候跟他说的,想不到在这个时候居然派上用场了,幸亏是单独面对阿敏,不然这一番话恐怕早就被戳地支离破碎了,谁让阿敏不信任自己两个汉官副手,一副一人独大地做派,什么主意都他拿 了,自然没有人帮他了。 一般谈判现场周文元是很少现身的,一来他自认口才不佳,而来朱影龙派他跟谁是做刘鸿训这位谈判正使的情报工作地,所以每每双方在谈判桌上唇枪舌战的时候,周文元都是闭口不言的,因为他是副使,他不说话没有人觉得什么不对,虽然后金情报机关已经知道这个不说话的副使比刘鸿训这个正使说话的分量还要高那么一点,所以当周文元从门外走进来的时候,双方的谈判官员都停止了谈话,这个时候周文元突然出现在谈判大厅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了。 “对不起,本官打扰大家了。”周文元一脸冷漠的扫视了在场的己方和后金的官员一眼道,“本官刚接到朝廷八百里快马通知,皇上下旨中止谈判!” 后金谈判专使,阿敏的副手汉官高士俊惊诧的问道:“什么?你们皇上何故出尔反尔?” 阿敏等金官俱惊讶的看着周文元等着他的回答,而明廷一方的除已知实情的刘鸿训、黄锦之外,其余的也均都跟金人一样惊诧不已。 “不是我大明皇上出尔反尔,而是你们皇太极大汗没有诚意,欺人太甚!”周文元冷冷的朝阿敏以及他身后的金官们道。 “胡说八道,我家大汗如果没有诚意,何以首先提出和谈?”后金另外一位谈判副使,也是一位汉官胡贡明站出来指着周文元大声责问 道。 “本官只负责传达皇上的旨意,其余问题一概不回答。”周文元依旧一副冷面孔道,长期从事情报工作,本来就不芶言笑的周文元已经养成了一副据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的脸,被暗影中人戏称为“周阎王”,因为他分管的是暗影中刑罚的工作。 “来人啦。”刘鸿训知道下面该是自己出场了,于是朝厅外喝了一声道。 片刻间,谈判大厅中冲进来两排全副甲冑的军士,将谈判双方隔了开来。 “既然皇上已经下旨中止谈判,本使也只能遵从皇命,请诸位尽快离开了。”刘鸿训一副无奈的语气道。 “哼!”阿敏对着周文元冷哼一声,带头走了出去,而周文元根本就对其视而未见,更是令走出去的阿敏对周文元对他那种漠视的态度恨的直咬牙。 待后金的官员走尽,周文元这才松开他那张冰冷的脸,抑制不住淡淡的喜悦对着厅中诸同僚道:“本官刚接到雄大帅的战报,我大军已经攻陷锦州,生擒守将阿济格和抓获了一万多俘虏!” 此话一出,顿时整个厅中爆发了如雷一般的欢呼声,许多在谈判中憋着一肚子起的官员都喜笑颜开,刚才的不解和疑惑,现在全都明白 了。 阿敏等人率后金谈判队伍垂头丧气的出了宁远城,此刻的他已然知道锦州已经重新被明军夺了回去,内心的说不出来的那种颓败的滋味。 熊廷弼率大军进入锦州城之后,一边出榜安抚百姓,一边下令取消原来的许多苛捐杂税,修缮被毁的城墙,立刻得到了锦州城百姓的拥 护,很快就取得了民心,由于抓的俘虏还不少,熊廷弼更是下令将被抓的后金俘虏全部运到宁远去,这些是地地道道的金人,万一皇太极率大军来攻,放在城中总是个麻烦。 尤世禄、满桂斩获颇丰,特别是战马,虽然炸死了不少,但最后还是得到了近千匹优秀的战马,武器甲冑那就更不在话下了,熊廷弼下令给有功的将士记功,唯一没有被记功的是吴三桂,他擅自下令攻打锦 州,致使五千关宁铁骑活下来不足一千,他自己也是悔恨不已,甘愿接受军法、国法的处置。 如果算战功,吴三桂当然不让是拿下锦州的第一人,再算整体的,以不到一万的伤亡拿下了城防坚固的锦州,这样的战果无疑更是骄人 的,但拿下锦州的后果谁也无法估量?对于吴三桂,熊廷弼也不知道如何处置他,麾下众将更是集体替吴三桂求情,他真是伤透了脑筋,唯有将此事写成奏折,请求朱影龙的圣裁,吴三桂也同时解除了带兵之权,随押送后金俘虏的大军回宁远。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一卷:驱虎吞狼之第九章:后金妥协(一) 太极带着范文程急急忙忙赶回盛京,是因为他又接到 辽阳派出去救援锦州的三千前锋铁骑半路中伏,仅逃出包括主将在内的几十人,这说明什么,说明锦州已经落入明军手中了,阿济格也生死不明,他想重夺锦州的希望瞬间破灭了。// 就一天一夜,一天一夜呀,两万多精锐的守城大军居然连一天一夜都没有能坚持到,皇太极现在不仅有将阿济格砍头的心,甚至连凌迟的新都有,怒气冲冲的将岳托快马奏报给他的折子狠狠的摔在崇政殿上的猩红地毯之上,汗座下大金的文武们是跪了一地,个个脑门上都或多或少的冒出疑点汗珠。 “大汗,臣认为,目下之计,唯有出兵重新夺回锦州,以血前 耻!”大贝勒代善出班奏请道。 “哦,依你看,需要多少兵马可再下锦州?”皇太极沉声问道。 “臣认为,五万精兵即可!”代善俯身答道,倒是与大学士希福所说一般无二。 皇太极内心也很想夺回锦州,这样谈判的主动权又重新回到他手 里,说白了,他还没有放弃从谈判桌上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于是问道:“代善,如果本汗给你五万精兵,你可令下军令状,保证拿下锦州 吗?” “这个……”代善顿时额头上又冒出一层油汗,犹豫起来。 若是这代善愿立军令状,皇太极便不怕他心中有什么图谋,现在一说要他令军令状。便畏缩起来,可见动机不寻常,于是他不得不暗中升起一丝警惕之心,不动声色的道:“既然你无此把握,暂且退下吧。” 代善如闻大赦,退而归入班列。 “有何人愿意立下军令状,带兵收复锦州?”皇太极大声朝站在下面地文武问道。 沉寂了一会儿,皇太极正倍感失望之时。突然一声: “臣多尔衮愿立下军令状。带兵收复锦州!”一向比较沉默的十四贝勒多尔衮出列高声道。 “臣多铎愿意襄助十四哥前往收复锦州!”十五贝勒多铎也跟着跪下道。 这些皇太极既感到一丝高兴。又感到一丝为难,众所周知,皇太极这个汗位原本是多尔衮的,是他逼多尔衮兄弟的母妃阿巴亥给努尔哈赤殉葬,夺取了汗位,所以他虽然不断的笼络他们兄弟,但也无时无刻不防着他们。 努尔哈赤病故时。多尔兄弟已辖正黄、镶黄二旗和十五牛录,实力超过了三大贝勒,成为他、代善之外惟一可能问鼎的力量。甚至有说遗诏虽列多人候选,努尔哈赤临终口谕则是传位多尔衮,暂由代善辅 政。然在关键时刻,代善是被他的两个儿子岳托、萨哈连说服,接受了自己的交换条件宣布:立皇太极为汗。尘埃落定,他做地第一件事却是率诸贝勒赶赴阿巴亥所居之处逼她自尽殉葬。阿巴亥身为后金国母。权倾朝野。且年富力强、精明机敏、胸怀大志,知晓皇太极、努尔哈赤乃至后金军国地核心隐密,有她在。多尔衮地发展不堪设想。她只有死。 年幼的多尔衮既失父又丧母,且降居为受管辖、支配的一般贝勒行列。年长20的皇太极则恪守对阿巴亥“恩养”多尔衮兄弟的保证。 他扶多尔衮作了镶白旗旗主,将两白旗纳入自己的保护和控制之下。 皇太极回忆起自己登位之初这段往事,内心是起伏不定,他担心的是一旦多尔衮拿到了兵权,对自己将是一个巨大地威胁,到时候就算打下锦州,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反而到时候会受制于多尔衮,他这个弟弟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不然当初父汗临终口谕也不会立其为继承人了。 “大汗,十四贝勒忠勇可嘉,但是他尚未正式领兵出战过,老臣并不是怀疑十四贝勒的能力,只是统帅五万大军不是一个小数目,老臣恐怕……”希福虽然没有继续说下去,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希福的一番话是说到皇太极的心坎上去了,正好解了他的围,点了点头道:“是呀,十四弟你未经阵仗,本汗也知道你很想为我大金国建功立业,不如这样吧,本汗许你与十五弟到辽阳各领一支人马历练一 下,军令状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多尔衮和多铎两人谢恩过后,默默站起来,归列站好,面无表情。 皇太极不禁想起召集群臣商议之前与范文程的一番谈话,他说现在地大金国地目标不是南下,而是西进,与明廷拼个你死我活的,高兴的蒙古人,相比而言,外强中干地明廷还有几分力气,与之硬碰无疑是要吃亏的,而蒙古诸部就不一样了,都是些贪图安逸的软骨头,虽说有些人并不是没有野心,但却没有谋略和实力,所以西进收复漠南和漠北蒙古诸部,这样就会积攒出五十万至一百万的精锐铁骑,然后以三百年前蒙古灭南宋的大迂回战略,彻底的灭亡明廷,坐稳中原的锦绣江山,范文程给他描绘出一副令他欲罢不能的指点江山、一览天下情景,双目陡张,四下一扫群臣道:“本汗决定与明廷再此议和!” “大汗,此事万万不可,明廷一贯欺压我们,现在他们更是无故侵占我锦州城池,如此这般,岂能媾和?”大学士希福站出来强烈反对 道。 “是呀,是呀,绝对不能明狗议和,我们要拿回属于我们的土地城池!”希福的一番话顿时得到下面一干大臣的一致认同,一齐叫嚷着要收复锦州,还有不少汉官也夹在其中高喊,群情激愤,简直就跟有人把他家祖坟挖了似的。 也有几个沉默不语的,如刚才不敢立军令状的大贝勒代善,还有多尔他们几个,刚被重新启用的范文程等等。 其中有几个已经看出皇太极重新启用了范文程,便将蛊惑皇太极议和的罪魁祸首算到了范文程的头上,大家对范文程更是无端谩骂,就差没把“汉奸”骂出口了,以济尔哈朗为首的一般武将更是要求皇太极立刻下旨斩了范文程,以祭奠在山海关前被杀的将士。 皇太极的脸顿时边的阴沉的可怕,这些所谓的文武大臣连一个战略眼光的都没有,简直让他失望透顶,有的已经变的贪图安逸,弓马骑射忘记的不再少数,只知道动嘴皮子,要真的上了战场,第一个投降的恐怕就会是他自己,大金这几年征战是每每获得巨大的利益,这些人有的都不思进取,只图享受了,看来不杀杀这股风气,入主中原只是一句空话,看来还是范文程看的透彻,明廷有看得见的内忧,而我大金却有不用心而看不到的内患呀!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一卷:驱虎吞狼之第九章:后金妥协(二) 啪!”皇太极听得火起,盛怒之下,使出浑身的劲猛 一拍,朝御阶下真在吵闹不休的大臣大喝道:“都给本汗住口!” “大殿之上,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皇太极站了起来,苍白的脸上升起一丝病态的潮红,怒不可遏的指着刚才群情奋勇,吵的面红耳赤群臣怒斥道。// // 毕竟是跪拜了一年多的大汗,他这一发怒,底下那些群臣顿时鸦雀无声,静若寒蝉。 “本汗已经决定跟明廷议和!”皇太极冷峻的扫过群臣一眼道, “这件事是本汗一个人的决定,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范文程!” “微臣在!”眯着眼睛站在下面的范文程闻言双目一张,侧跨一步躬身道。 “本汗任命你为和谈大臣,即可接替阿敏大贝勒与明廷展开谈 判!”皇太极是抱病召集众臣议事的,需要卧床休息,所以不得不乾纲独断一次,而如果他不乾纲独断,恐怕麻烦会越来越多。 “微臣领命!”范文程早已知道他会任命为这个谈判大臣,前路艰辛,他现在在金人眼里是“汉狗”,明人眼里是“汉奸”,如今已经成为孤臣孽子,他所做的是为了能给天下百姓一个和平安定的生活环境,但真的是这样的吗?皇太极对他的知遇之恩已经让他忘记自己还是个汉人了,血管里流的同样是鲜红的血液,同样是炎黄子孙。汉人,金人有什么分别呢?范文程不断地在内心的安慰自己,唐太宗不也有胡人的血脉吗?蒙古不也曾经统治过中原吗? 皇太极也许知道,也许根本还没有想到,今天的乾纲独断的确为接下来的几年大金国的实力不断壮大,吞了了除察哈尔部所有的漠南蒙古部落,聚起了数十万精兵,国富兵强。但汉官与金、猛臣地关系逐渐恶化。皇太极在治国上面有听从范文程地建议使用汉人地那一套。更加加剧了汉与金、蒙大臣之间的互相猜忌和构陷,到最后形成了范文程为首的汉人文官集团,还有代善等诸贝勒为首的武官集团,两方明争暗 斗,白白耗损了国家的力量。 范文程带着一干和谈的人员奉旨出盛京感到辽阳,见到了入丧家之犬的二贝勒阿敏,了解了一些明廷地情况。然后取出皇太极召回阿敏会盛京的旨意,将跟随阿敏的两个汉官副职胡贡明和高士俊调到自己麾 下,这两个人毕竟参加多次谈判,比较熟悉明廷的一干谈判人员,留在身边正好用的着。 熊廷弼攻陷锦州的第四天上午,范文程仅仅带了数十人,也没有大军护送的情况下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在锦州城下,其国人地胆略倒是让熊廷弼等明朝众官小小惊讶了一把。 既然人家未带一兵一卒过来。还是过来乞求和谈地。自己也不能太小家子气,熊廷弼当即命令军士放炮,亲自出城欢迎。给足了后金的面子。 不过接下来的话倒是让范文程尴尬不已,本来熊廷弼亲自出迎,范文程总要说几句客气感谢地话,不料站在熊廷弼身后的谈判副使黄锦忍不住低声嘀咕了一句道,“如果不是看在你代表皇太极的身份上,大帅会以这么隆重的礼仪来迎接你这个汉奸不成?” 这句话虽然说的很轻,但当时正好一阵风吹过,声音就接着东风传到几乎所有在场的官员耳朵里,范文程自然也是听的清清楚楚,本来脸上还绽放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一下,忙咳嗽一下掩饰过去。 熊廷弼也看不起这个范文程,甘愿给金人做走狗,但表面上还是不能把内心的情感表露出来,听到黄锦这句话,内心是畅快之极,面上还洋溢这笑容招呼道,“范特使此番前来,可是为了和谈一事?” “当然,我家大汗原本就诚意十足,愿意在谈判桌上化解两国之间的仇怨,但贵国朝廷似乎对我家大汗的诚意视若无睹,不但驱逐我谈判使者,更是悍然发动进攻,占领我国城池,这是为何?”范文程不温不火的质问熊廷弼道。 熊廷弼早已想好了说词,嘿嘿一笑道:“范特使知道,本帅是个虽然是辽东经略,辽东的军政大权在手,但说到这两国之间是战是和,上面可是有这朝廷,本帅是大明的官,不能不听朝廷,不听皇上的呀!” “这么说发动偷袭并侵占我锦州城的是贵国的朝廷、还有皇上 了?”范文程紧咬熊廷弼话中之词不放道。 “范特使,请你搞清楚,锦州在半年前还是我大明的城池,怎么就成了你们的呢?”黄锦怒问道。 “这位大人,请问大明之前是谁占据天下?”范文程丝毫没有火 气,一边走一边朝黄锦问道。 “元朝?这何人不知?”黄锦冷哼一声道。 “元朝之前呢?” “大宋!”黄锦脱口而出。 “据范某所知长江以北可都是大金国的国土,你所说的那个大宋不过是偏安一隅的南宋而已?”范文程笑笑道。 “你什么意思?”黄锦才智虽然不及范文程,但这个时候已经察觉有些不对劲,自己似乎堕入人家言语圈套之中。 “成吉思汗灭大金,再灭南宋,建立了巨大的大元帝国,从此天下是蒙古人的天下,土地和城池也是蒙古人的,到元被明太祖朱元璋所 灭,天下又改姓朱,城池和土地又变成汉人的朱家天下,纵观历朝历 代,哪一 谁打下的城池就是谁的,难道太祖朱元璋打下天下之 说这天下还是我的,你把他还给我们,贵国的太祖皇帝会归还吗?这位大人,您说这可能吗?”范文程微笑的文黄锦道。 “荒谬。歪理学说!”黄锦不知何从反驳,气愤道。 “弱肉强食,这就好比本特使只能在言语上责问贵国为何侵占我锦州,而却拿不回来一样。”范文程这一番话已经在有意给熊廷弼等人发出一个信号,皇太极这次可能真地要让步了,没有派大军过来,而是直接派了个和谈的使臣过来,这个转变似乎来的有些突然。众人不禁对范文程生起警惕之心来。 “范特使。本官听说你是北宋名臣范文正公的后人吧?”这个时候一副冷冰冰面孔的周文元插进来问道。 “是的。”范文程再怎么样。也不会背弃自己的祖宗。 “那就好,文正公一生为国,想不到他的后人也是如此。本官真是佩服!”周文元对准范文程深深一躬道。 范文程脸上地笑容顿时挂不住了,再怎么掩饰都不能抹去他内心地那一丝绞痛,祖先效忠地国家是汉人的,而自己却给金人做臣子,对方虽然一句没提。也没有骂他是汉奸,但实际上比直接骂他是汉奸还来的难受。 熊廷弼一看场面骤冷,忙招呼范文程等人先到城中休息,接风洗 尘。 熊廷弼、刘鸿训两人交换了一下意见,一时把握不定范文程和皇太极的虚实,将人安排在锦州城一个富商的别苑,派人严密监视,并且连夜给朱影龙上了奏折。 朱影龙自发动闪电偷袭接到攻陷锦州的消息之后三天来是吃不好。睡不香。内心是又喜又忧,喜的是收复锦州,必将鼓舞国人士气。忧地是一连三天后金一点动静都没有,还有原本从辽阳出来驰援锦州的一万五千兵马居然就这么一下子撤回去了,这更是加重了他的担心,担心拿下锦州打疼了皇太极,发动大军再一次攻打锦州,让辽东再一次陷入战争的泥潭中,让自己无暇解决内忧。 现在好了,皇太极果然妥协了,还派出了范文程这个甚为倚重的汉臣前来谈判,估计这一次和谈可以成功,至于熊廷弼等人担心其中有 诈,需要小心防范,朱影龙仔细的想了想,这也许很有可能,这个时候谁松懈了,谁就可能会输。于是给熊廷弼、刘鸿训等人批复,让他们提高警惕,不能有任何的懈怠,一定要确定后金真正的意图。 不过在没有结果之前,朱影龙一直压着熊廷弼地战报没有通报给群臣,免得惹起无谓地波澜,不过压是压不住的,京城坊间已经有消息传出朝廷收复锦州,说白了这次行动是他这个皇帝越权指挥的,朝中仅少数大臣知道,在这个资讯还不发达时空,群臣都还被蒙在鼓中,虽然他们也听到些坊间地传言,但传言还没有到泛滥的地步,即便是有些怀 疑,没有确凿的消息,他们也不敢跑到皇帝面前乱说! 今年春闱,朱影龙非常重视,他很想在这些来京参加春闱的举子中找几个可造之才,但由于历来科场舞弊严重,这科举八股文考试一时也改不过来,自己又不学无术,所以三场考试的题目就让内阁的几位大臣各自草拟三道,然后带到考场由主考官现场从箱中抽取题目,这样就算十几道题目都流出去了,就算有人把这些题目都做出来,这么多也不能全带进去,况今年考场纪律更为严格,朝廷为举子提供考试一切用度,文房四宝的全都不用带,只要将人带进去就可以了,而且还要脱光了搜身,想作弊就更加难了。 朱影龙更是亲自巡查了三月初九的第一场考试,几千举子还是头一次见到皇帝的真面目,有几个差点激动的晕过去了,因为朱影龙亲自去给他们磨墨,这等殊荣,即便考不中,也可光宗耀祖了。 朱影龙还有一个想法,今年考不中的,把他们通通留下来,一半进入北京大学,一半进入清华大学,直接进行培养,年轻人,不那么古 板,脑子灵活,容易接受新事物,新的学说,朱影龙正准备用一种新的学说取代现有的朱程理学,目前正跟黄尊素几个年轻人在紧锣密鼓的筹划当中。 搬迁王恭厂因为有了皇帝自己掏腰包得以顺利的启动了,朝中那些原本持反对意见的大臣也不好说什么,尤其是户部尚书孙慎行,原本他是反对的,现在反而有些内疚了,如今好像不是朝廷拼命的管皇帝要 钱,而是皇帝拼命的给国家花钱,他们几个是知道皇帝这钱是从何而来的,顺天府知府史可法是第一个知道的,北京城中突然出现了那么多宫中出来的御用物品,岂会不引起这位京城父母官的主意,他是知道的,皇宫由周淮安这样的统侍卫领,贼是不能偷到皇宫里去的,太监和宫女更加不敢了,前些日子的整顿已经让这些人战战兢兢的了,哪还敢干这样的事情,唯一的解释就是在皇帝示意下,有人在变卖宫中的一些不是很珍贵,用不着的物品,史可法想到这一点,连忙吩咐自己手下不要再查下去了,再查下去,可就捅到天上去了,要是让满朝文武知道这件 事,又会是一场风波。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一卷:驱虎吞狼之第十章:签订协议(一) 判桌上,让刘鸿训等明朝的谈判官员见识到了范文程 第一汉臣,汉人当中最大的汉奸的口才和学识,不愧是名人之后,风 范、才学都让刘鸿训等人佩服不已,只是有的更是深深的惋惜,为何这样的人才却甘愿做金人的走狗,不能为朝廷所用呢?“ 范文程可是为了这次谈判做了精心准备的,相比而言,刘鸿训等人刚从宁远赶到锦州,虽然先前几个月的工作也做的不错,但还是没有人家准备的充分,本来谈判的主动权在自己手里,但第一天下来,范文程主动提出放弃撤出皮岛驻军以及一系列的修改条款,谈判桌上的主动权似乎被范文程抓到手里。\\\ 经过连夜紧急磋商,刘鸿训等三人仔细研究了范文程提出的改进协议条款,拿出针对的计策来。 范文程改进条款中,原先皇太极亲自拟定的十条,因为袁崇焕的去职,剔除皮岛驻军问题,又变成了八条,在这八条的基础上,范文程提出,锦州明廷驻军不可超过两万,驻军过多容易引起双方不必要的摩 擦,这是**裸干涉别国内政,不过刘鸿训等人也提出一条,辽阳城内的驻军也不可超过这个数字,否则也视为后金方面有意挑衅;第二,明廷必须将被俘的八旗将士放还,作为条件,后金许诺放还同样数量的明军俘虏,不足之数,以愿意回归中原的百姓代替,这个条件不算苛刻。刘鸿训代表朝廷原则上同意了这条。第三条,范文程提出大金可以对明廷称臣,但不纳贡,同时放弃对明廷索求地赔偿,刘鸿训坚决不同意,哪有做臣子的不向自己的主君纳贡的,最起码也要象征性的给一点,朝廷到时候回赐的多一点就可以了。这涉及原则问题。双方各不让步。 既然双方都有诚意。这一次谈判的进展迅速,不到五天,双方就通商贸易、朝贡、册封、俘虏交换等方面达成了一致意见,就剩下边界划分和边境驻军这两条上面双方还有些分歧,最后范文程和刘鸿训两人同时向自己的主子请示,最后艰难达成了锦州、辽阳各驻军两万五千,两国地边境以盘山为界。纳贡问题上,皇太极主动让步了,每年后金向明廷进贡东珠十颗,貂皮一百张,人参百斤,等等不一列举,明廷回赐白银一千两,黄金五百两。其他珠宝玉器各不等。如此。历时半年多地明、金谈判终于有了一个结果出来了。 剩下地就是签订了,如果这份协议得到双发主君的同意,协议就立刻可以签订了。范文程和刘鸿训各自将协议的草本写成奏折快马送给各自的君主。 朱影龙接到刘鸿训奏上来的协议草本的时候,崇祯元年礼部春闱考试已经结束,正在紧张的阅卷中,为了防止阅卷官作弊,这每给考生地试卷都是让专人誊写一份,编号,送到阅卷官处,虽然这样做耗时耗 力,但也减少官员作弊的可能,体现了一种公平的原则,科举制度发展到明末,已经达到了一个高度,从考生进场到阅卷官阅卷形成了一套行之有效的规矩和制度,算起来也是几百年来智慧的结晶,只是这考试的内容越来越僵化,严重阻碍了社会的进步和埋没了许许多多才华横溢的人才,真是令人扼腕叹息。 朱影龙仔细审阅了协议地草本,觉得还算公平,与自己地愿意虽然有些出入,但目下也只能这样了,召集内阁、军机阁的几位大臣商议了一下,先是通报了朝廷收复锦州的消息,然后将这份草本协议亮了出 来,让内阁、军机阁各大臣都看了一下,综合了一下意见,辽东能给解决战祸,实属不易,因此也没什么人当面提出来反对签署这份协议。 既然内阁大臣们都没有意见,那朱影龙当即在刘鸿训地奏折上朱笔写下“同意签约”四个红色大字,然后让人用六百里快马送回。 皇太极对范文程全权信任,他送上来的协议草本一目十行的看过之后,当即也做出了跟朱影龙差不多的决定。 于是这份后世史学家称之为“锦州协定”的协议便正式签订,接下来,朱影龙和皇太极都同时昭告天下,明、金两国从现在开始和平相 处,不打仗了,消息传来,不仅仅是明朝的百姓欢呼雀跃,就连金人自己内心也是沾沾自喜,战争是要死人的,谁愿意自家亲人去死呢? 至于协议以外的东西,就不足以为外人猜测了,阿济格被释放回盛京,虽然也是协议中写明的,但换的他的平安却是另外一件东西,一件皇太极很不乐意拿出来的 因为袁崇焕去职,后金放弃了惩治战争挑起者袁崇焕这一条,而袁崇焕是被朱影龙以丢失锦州的罪名罢职的,其实这根本不关袁崇焕的事情,他还没有上任之前,锦州已经沦陷了,这个责任也轮不到他来负,朱影龙也就是找了这么一个牵强的不得了的理由把他给罢了,迷惑了皇太极一下,实际上朱影龙根本是想召回袁崇焕见他一见,实际上就是回京述职顺便疗养一下,在辽东苦了大半年了,朝廷可不能让这样的功臣把身体给累垮了。 袁崇焕自给儿却不知道,为了把戏演的逼真,熊廷弼硬是忍住了,没有对袁崇焕告诉实情,走的时候,还说了一句让袁崇焕以朝廷大局为重的话,更是让他一个一心报国的热血男儿流下了两串心酸的泪水,朝廷需要辽东和平,需要一个稳定的外部环境,不得不做出一些牺牲,自己就是那个需要牺牲的人,这一些袁崇焕心中如明镜一般,以至于马进山海关,素来身体硬朗的袁崇焕一下子病倒了。 山海关总兵祖大寿得知袁崇焕病倒,当即派人将其接入自己的总兵府,派人细心照料,一边却给朝廷上了一道为袁崇焕辩护的折子,恳请朝廷继续把袁崇焕留在辽东。 这份折子朱影龙当然是看到了,不过为了大局,朱影龙不得不狠下心来,压着一直没有批复,直到熊廷弼攻陷锦州的消息传来,这才批复让祖大寿派一队精兵护送袁崇焕进京,朱影龙更是下令让太医缘院使卢焕章亲自前往护。 病中的袁崇焕这才明白朝廷的真正用意,本来沉重的病情得到了卢焕章的医治,加上知晓了朝廷和皇上故意罢自己的职迷惑皇太极,心中的那颗疙瘩也就消失了无影无踪,同时也为今上的计谋智慧感到日益心惊,眼前不断的浮现出当初这位还是信王的皇上偷偷的只身前往辽东,对这自己侃侃而谈,自信镇定的神态,心道,难怪熊大哥那个时候会与自己割袍断义而甘心效命于他,熊廷弼的秉性他很了解,一个救命之恩是不会让他放弃心中的大义的,他连大义都放弃了,这就说明他认定了当今的皇上是一个有道的明君,在宁远的时候总是被军政事务缠身,现在生病了,反而有时间可以深思一些问题了。 第十一卷:驱虎吞狼之第十章:签订协议(二) 启禀皇上,卢焕章卢大人已经护送袁崇焕袁大人进京 按照皇上的旨意安排住进了您的潜邸之中。\\”边境干戈暂息,朱影龙下朝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把精力腾出来对付南京的伪明朝廷 了。刚一回到养心殿,屁股还没有坐稳,就听到周淮安前来奏报道。 “哦,袁爱卿已经到京了?”朱影龙大喜过望道。 “是的,车驾都已经安排好了。”周淮安笑着对朱影龙道。 “什么车驾?”朱影龙一时没能领悟过来,一脸困惑的问道。 “皇上不是要去潜邸吗?” “哦,嘿嘿,淮安呀,你是越来越会揣摩朕的心思了!”朱影龙哈哈一笑,颇有深意的看着周淮安一眼。 周淮安顿时被这个眼神吓了一跳,擅自揣测圣意可不是闹的玩的,弄不好会惹的皇上心中不快,为臣者最忌讳的事情了,暗中骂了自己一声,怎么这么多嘴呢,不说不就没事了,忙俯身道:“微臣不敢。” 周淮安这一系列神色的变化,朱影龙无一不看在眼里,他是不忌讳什么手下的官员猜测他的什么圣意的,但怕就怕这些人胡乱揣测那就麻烦了,所以这才给了周淮安一个眼神,目的也是警告于他,其实并没有对周淮安有什么芥蒂,毕竟周淮安的工作做的让他还是非常满意的,人也很忠心。 “好吧,你容朕换件衣服。这身龙袍要是走出去岂不是吓坏京城的百姓。”朱影龙心情不错,扯了扯身上龙袍转而看了周淮安一眼道, “你也换件衣服去,咱们微服前往。“ “微臣遵旨!”周淮安忙转身下去准备去了。 “嫣红,嫣红,嫣红!” 连喊三声之后,嫣红才掀开里面地侧帘,一脸笑容的快步走了出来道:“来了。来了。我的万岁爷呀。你能不能小点声,嫣红的耳朵都让你您跟震麻了?” “哦,是吗,来,让朕看看?”朱影龙孩子性起,加上心情高兴,一步就跨到嫣红面前。搂过她柔软的娇躯,名义上是去看她的耳朵,实际上伸出舌头在其左耳垂上这么轻轻一添。 嫣红猝不及防之下,哪里知道素来稳重的皇上会这么突然的抱住自己,先是一声惊呼,紧接着左耳垂一道温热袭过,顿感浑身酥麻,软软地依在朱影龙宽阔地怀里。又羞又喜道:“皇上。您怎么可以这样 呢?” “朕怎么了,你反正都已经是朕地人了,朕怎么样难道还不可以 吗?”朱影龙望着这个服侍了自己已有三年的美人儿。脸上带有丝丝微笑道。 “皇上,这会儿是大白天,皇上如果要奴婢伺候,可以在晚上 吗?”嫣红越说头越往下低,粉红色的脸腮都能掐出水来,看得朱影龙怦然心动,果子熟了,到了该采摘的时候了。 越是看着嫣红那前肯万肯的模样,朱影龙越是心动不已,但现在是大白天,他可不向在白天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在起居注上留下这么一笔风流帐来,忙压下旖旎之念道:“你这个丫头,居然在大白天勾引朕,看今天晚上朕怎么收拾你!” “皇上?”嫣红吓了一跳,但看到朱影龙似笑未笑的那张脸,顿时明白话中地含义,更加羞不可抑将颔首埋在朱影龙的怀中,不敢抬头见人。 “好了,晚上的事情咱们晚上再说,现在朕要微服出宫,你跟着一起来,给朕找一件平常的衣服来,周淮安他正等着朕呢!咱们三个人一起出宫溜达溜达。”朱影龙推来脸通红的嫣红,刮了她可爱的琼鼻一 下,边观身边诸女,只怕是这位样貌如邻家女孩的嫣红最得自己的欢 心,当然也不是说其它几位妻子他不喜欢不去疼爱,这不过是相较而 已,朱影龙望着嫣红婀娜多姿地背影如是想道。 不一会儿,一辆十分普通地马车出了紫禁城西华门,马车上的人可没有一个是普通的,赶车地车夫是大内侍卫统领,马车里面坐的是当今天子崇祯皇帝和他的贴身宫女,也是她的第一秘书嫣红姑娘。 为什么要微服出宫,一来朱影龙不想惊动太多的人,大张旗鼓的去就没了自由,一前一后的那么多人跟着,浑身不自在,二来,有些话他要单独给袁崇焕谈一谈,尤其是关于毛文龙的,袁崇焕还是要回辽东 的,所以在对待毛文龙的问题上他必须跟袁崇焕达成一致意见,免得到时候他跟史书写的那样把毛文龙给诛杀了,然后拱手送出东江这块可以牵制后金的战略岛屿,杀毛文龙的时机还不成熟,朝中耳目众多,千万不能让毛文龙知道自己已经存了杀他之心,否则这个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他才微服单独去见袁崇焕,君臣之间巩固一下感情,这也是其中一个目的。 周淮安担心安全问题,怕会有人行刺,奏请朱影龙的同意下,派了十六个训练有素的大内侍卫化妆更在后面保护,去见袁崇焕根本就是自己临时决定,就算有人要行刺,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作出周密的部署,有暗影在,朱影龙根本就不怕这些,况且他也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皇帝,随身更是携带了两把陈于阶给他精心打造的两把火枪,还有身上还在嫣红的极力要求下穿上软甲,不怕一万,也怕万一呀! 信王府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在朱影龙的要求下,周淮安放慢了车速,车赶的太快就有扰民之嫌,况且朱影龙也很想看一看史可法治下的紫禁城是个什么样子,一看之下,颇感欣慰,市井秩序井然,百姓们大多数脸上都洋溢 的笑容,在朝廷重商地政策下。鼓励百姓经商,商 街上的吆喝上也比以前听起来响亮多了,说书的,杂耍的,卖古玩字画的,路边的小吃都馋他这个皇帝口水之流,但他就是不敢下去。不为什么。就为这京城的百姓认识他的人实在太多了。万一给认出来,那就可就麻烦了,所以朱影龙根本不敢轻易地微服出宫,嗅着那诱人地羊肉泡馍地香气,咽吧咽吧口水,摇头晃脑,长吁短叹的。直把身边的嫣红逗的格格发笑,她想不到皇帝也有这么可爱嘴馋的一面。 “皇上,您要是喜欢吃,回宫奴婢给你做,保证比这路边的小摊好吃!”嫣红美目眨了眨道。 “真的,你还会做这羊肉泡馍?朕怎么没有见你做过?”朱影龙欣喜道。 “奴婢也不知道皇上喜欢吃这个呀?”嫣红似羞还嗔地道。 “哈哈,回宫之后,今晚朕就要你做的羊肉泡馍!”朱影龙伸手搂过嫣红一笑道。 “皇上。这是在大街上!”嫣红羞涩要挣脱朱影龙的怀抱。脸上更是飞起两朵红云。 不过朱影龙似乎铁了心的不松手,嫣红只有内心七上八下的依靠在他的怀里,一颗臻首更是深埋于胸前。时不时用她那双漆黑的美幕羞涩的偷偷瞄朱影龙两眼,芳心如小鹿乱撞,娇躯酥软,意乱情迷起来。 京城地地确比去年繁华了许多,尤其是朝廷下令严厉打击了一下不法游民组成的带有黑社会性质的帮派之后,市面上顿时焕然一新,老百姓更是盛赞史可法、何腾蛟等顺天府地官员为青天大老爷,尤其他这个皇帝在百姓口中的口碑一直很好,百姓对朝廷信任度正在逐渐加大。 看着满街百姓脸上的笑容,朱影龙既有一丝成就感,更多的是一种责任感,到不是说他的思想有多伟大,因为百姓生活幸福了,他这个皇帝才能幸福下去,国家富强了,他这个皇帝的腰杆才能挺直。 得民心者得天下!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朱影龙一直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是先推行新政呢,还是先刷新吏治呢?还是两者一齐来呢?这个问题从他登基开始就不断的困扰着他,虽然朝廷已经下旨推行了不少新的政策,也见到了不少成效,但与自己预想的结果还是有很大的差距,难道是自己的想法脱离实际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现在他看到北京城内繁荣的情景,朱影龙猛的顿悟了,再好的政策也需要人去推行,所以人才是根本,如今这京城,就因为他在天子脚下,有史可法、何腾蛟这些个一心为民的好官,好的政策、方 法、规定才得以政令通行,别的地方呢,特别是那些边远地区呢,又是一番什么样的情景呢? “皇上,皇上。”嫣红突然发现朱影龙掀开车厢的窗帘,眼睛似乎根本不再留意街上的情景,忍不住稍微直起身子抬头起来小声唤道。 “整顿吏治,整顿吏治。”朱影龙根本没有听见嫣红唤他的声音,反而将心中所想自言自语的道了出来。 “皇上,您说什么呢,我们到了。”嫣红听的一头雾水,什么“整顿吏治”的,目的地就快到了,只有伸手轻微的摇晃了朱影龙一下,唤道。 这一次朱影龙蓦然惊醒,茫然不解的朝嫣红道:“嫣红,你推朕干什么?” 嫣红伸出羊脂般的胳膊,纤纤玉指指着车厢窗外正对马车的一块牌匾道:“皇上,您自己看!” 朱影龙还在考虑如何“整顿吏治”的事情,被嫣红推醒之后看到牌匾上的三个字,出声念道:“信王府,原来我们到了。” 周淮安已经跳下马车,掀开车厢门前的布帘,苦笑的站在一旁,其实他已经站了一段时间,而且禀告过三次:“皇上,我们到了!”但是皇上似乎一声也没有听见,周淮安这才不得不求嫣红将皇上推醒。 朱影龙、嫣红从车厢走了下来,嫣红一路上由于都被朱影龙抱在怀里,下来的时候衣服有些绉了,忙伸手整体抚平,刚巧被周淮安的一个眼神扫到,嫣红本来红彤彤的一张娇脸更加红了,瞧的周淮安神情一 呆,慌忙别过头去,这是皇上的女人,你可不能有非分之想。 朱影龙都瞧在眼里,嫣红人生的美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周淮安生出爱慕之心也无可厚非,况他也三十出头了,至今还没有成家,是个男人,总会想女人的,不过这嫣红可是自己的宝贝,如果是别的女 子,他到可以考虑给两人赐婚,唯独自己的女人不行,再说了嫣红喜欢的是自己,不会对周淮安产生感情的,这一点是可以确信的。 “淮安呐,你也老大不小了,看上哪家女子,不管贫贱富贵,只要你喜欢,朕亲自给你做媒!”朱影龙突然开口朝周淮安道。 “皇上!”周淮安激动的跪下了道。 “起来,这是在大街上,你想泄漏朕的身份吗?”朱影龙忙去将人拉了起来。 “朕不轻易给人做媒,你可是第二个,第一个人想必你也知道,不过那个时候朕还没做皇帝,而你是朕登基后的第一个。”朱影龙小声在他耳边道,“你如果喜欢上宫里的哪个宫女也行,朕可以为你提前恩准她出宫与你成亲,但决不可破坏宫里的规矩,你明白吗?” “微臣明白,微臣谢皇上隆恩!”周淮安感动不已道。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一卷:驱虎吞狼之第十一章:促膝长谈(一) 上这熟悉的台阶,想想自己自从登基为帝之后,就再 这座信王府了,虽然在这里的日子加起来不过短短的一年半的时间,但是一回到这里,朱影龙就感觉到肩上的担子忽然间轻了许多,心情也陡然轻松起来。// 自己这座信王府虽然算不得有多富丽堂皇,倒也非常的清幽雅致,可能跟他本人有着很大的关系,一个喜欢静的人,是不会喜欢把自己的家搞的花团景簇似的,那样就显得太闹了。 看守大门的门子一看到主子突然微服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吓得他们立刻跪下迎接,朱影龙不欲搞的府中鸡飞狗跳的,一大帮子过都跑出来跪迎,于是吩咐两人不许声张,问清楚袁崇焕被安排住在哪个厢院,就带着周淮安、嫣红二人走过去了。 一路走来,小草如茵,这些草还是朱影龙亲自种下的呢,朱影龙喜欢草,是因为他的生命力和韧性,而美丽的花有时候太脆弱了,所以他这座信王府不像别的王府里面是姹紫嫣红,春意盎然,而是有点清冷幽静的感觉,正是这种感觉使得嫣红不自觉的将领子拢了拢。 “嫣红呀,比起宫内,你是喜欢这里呢,还是宫里面呢?”朱影龙随意的问道。 “皇上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嫣红露出一双洁白的贝齿,甜甜的一笑,朝朱影龙眨了眨她那一双水淋淋的美目道。 “鬼灵精,真话如何?假话又如何呢?”朱影龙笑了笑道。“你但说无妨。” “那奴婢可就说了?”嫣红故意调朱影龙地胃口道。 “说吧,说吧。”朱影龙哈哈一笑道。 “真话就是这里虽然清幽肃静,房子也没有皇宫里面的大而且漂 亮,也没有那么多人,但这里自由、舒心,皇宫虽然漂亮,但人际关系复杂,整天勾心斗角。如同囚笼一般。如果要选的话。嫣红就选这 里,假话呢,皇宫金碧辉煌,吃的、用的、穿的都是最好的,当然是选皇宫了。”嫣红如同倒豆子一般道。 朱影龙似乎被嫣红的一番话说中了心思,脸上地笑容霎时间消失了不少,对嫣红地一番话没有任何地回应。 嫣红一见。心道,本来高高兴兴的,自己说这些干什么,害的皇上好心情都没有了,忙歉声道:“对不起,皇上,奴婢惹您不高兴了。” “哦,没。没有。”小丫头如此敏感。不哄哄她,回去一定会偷偷的埋怨自己,忙绽放出一丝笑容道。“你说的都是事实,朕最喜欢的就是听你的真心话。” 朱影龙三人来到西侧厢院,却只见那两个门子所说地袁崇焕所住的房间门大开,里面一个丫环正在收拾整理床铺以及打扫屋子,丫环是新来的,并不认识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当即皇上,突然间三个陌生的人站到自己面前,顿时吓了一跳,将盛水擦洗的铜盆打落在地,清脆的声音顿时传了开去。 “小妹妹,不要害怕,我们是这个屋子里住的袁崇焕袁大人地故 交,听说他生病了,我们特地地来看望他的。”嫣红忙上前捡起铜盆解释道。 “你们真的认识袁大人?”那丫环怯生生地看着三人,眼睛里明显还有一丝怀疑。 就在这是西侧厢院的管事听到这里的声音,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匆忙赶了过来,心中正盘算怎么训斥这个毛手毛脚的丫头一番,一进门就看到周淮安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正准备的破口大骂的话马上缩了回肚子,再看清楚周淮安身边的站着的两个人,特别是朱影龙的那张脸 时,顿时吓的他腿一软,就给跪下了道:“小人,叩、叩见皇上!” 刚才那个还有些怀疑的丫头顿时惊呆了,不管地上是不是 子水,就跪了下来,瘦弱的身躯瑟瑟发抖,冒犯的皇 杀头之罪,丫头能不怕吗? “都起来吧。”朱影龙道,“告诉朕,袁大人现在在何处?” 管事爬了起来,低头站在一边,不敢抬头道,“回禀皇上,在湖心亭,正与卢大人下棋呢!” 朱影龙指了指还跪在地上的丫头对那管事的道:“这个丫头不错,你不要为难他,知道吗?”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那管事本来想将这个差点让自己冒犯皇上的丫头赶出王府,现在给他个胆子也不敢了。 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权力大了,说话做事更加要小心了,像今天如果不嘱咐那管事的一句,恐怕这个女孩子的命运就会改写呢?什么叫至高无上,什么是唯我独尊,一句话就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这就是至高无上,这就是唯我独尊! 湖心亭,这是王府后院中一个很小的人工湖上的一座小亭子,白天读书,晚上纳凉的好地方,王府中唯一的好去处就是这个湖心亭了。 琴棋书画四样,唯有书还算可以,没有办法,不下功夫不行,这个时空又没有钢笔什么的,一个皇帝毛笔字写的太难看不免让大臣们讥 笑,至于其它三样,朱影龙是宁死不学,虽然他也知道这三样是能提高人的艺术修养,提升一个人境界的很好的方法,但他最是讨厌这三样 了,术有专攻,自己没有这个天赋,何必在这上面浪费时间呢?尤其是这个围棋,黑的,白的,像似的,他看见头就晕,五子棋还可以,真正的围棋就只能是羡慕别人下的份了。 “卢大人,想不到你不但医术高明,这棋艺也是不凡呀!”袁崇焕与卢焕章正是棋逢敌手,杀的是难分难解。 “袁大人,取笑了,卢某当这个太医院的院使,除了研究医术,别的时间就都花在这围棋之上了!”这卢焕章倒是对自己的棋艺颇为自 信。 “难怪袁某怎么觉得今天处处受制呢,原来卢大人是浸淫棋道日久了。”袁崇焕笑呵呵的道,眼睛却丝毫没有离开棋盘一分。 “袁大人,不是卢某我自夸,恐怕这一局你又要输了,输了之后可不许赖账!”卢焕章兴奋的捋了捋颚下那几根灰白的胡须得意道。 “卢大人,不到最后一步,袁某是绝对不会认输的,你别得意的太早!”袁崇焕哼了几声道,“该你了!” 卢焕章拿起一枚黑子,看着棋盘脸色凝重的思考起来,有两个空格连在一起,其中一个下下去对手这盘棋就死了,而如果下在另一个空格之上,对手的棋虽然暂时有些损失,但却有起死回生的可能。 “卢大人,你可要小心落子呀,不然今晚可就要你请客了!”袁崇焕善意的提醒道,“这几天,你可是让袁某输惨了!” “袁大人难道就在乎这么点酒钱吗?”卢焕章抬头笑着对袁崇焕 道,不想这一抬头不要紧,却看到了一个令他实在是想不到的人的面 孔。 “皇上!”卢焕章一声惊呼,手中落子正好落在了那个可以让袁崇焕起死回生的格子上。 “哈哈,落子无悔,卢大人,今晚的这顿酒可是你要请客了。”袁崇焕全神贯注卢焕章手中的落子,根本就把“皇上”那两个字自动过滤了。 待到卢焕章站起来,朝自己身后方向跪了下来,拜下称道:“微臣太医院院使卢焕章恭请皇上圣安!”袁崇焕这才转过身来,看到了一脸笑容的朱影龙,正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们。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一卷:驱虎吞狼之第十一章:促膝长谈(二) 崇焕慌忙离座想要给朱影龙下跪行礼,让朱影龙伸手 道:“袁爱卿有病在身,些许礼节朕特许你免了。”然后再朝跪在地上的太医院院使卢焕章笑道:“卢爱卿也一路辛苦了,快起来吧!” “谢皇上!”卢焕章起身站起来道。 “朕刚才听两位爱卿谈论什么请客的事情,朕这辈子总是请别人 客,难的有机会蹭别人一顿饭,不知道两位爱卿一下如何?”朱影龙笑嘻嘻的坐下朝两位臣子道。 卢焕章和袁崇焕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神情都颇为尴尬,不知道如何开口。 朱影龙看在眼里好笑,这些大臣哪一个见到自己不是恭恭敬敬,不芶言笑的,他早就看的厌烦了,好不容易跟他们开个玩笑,就都不知所措了,跟在后面的嫣红都差点忍不住笑出来了,可又不敢笑,悄悄的转首过去,捂着嘴偷偷掩饰过去。 “哎哟,朕忘了,两位爱卿还没有分出胜负来,还不知道是谁请 客,你瞧朕是不是太心急了,啊?”朱影龙站起来将卢焕章拉回座位 道:“来,来,来,接着下,谁输了请客是不是?” 卢焕章拘束的在袁崇焕对面重新坐下,脸上哭笑不得,心中是七上八下,不知道这皇上究竟是何用意? “皇上,臣,臣这盘棋输给了袁大人了。”卢焕章在朱影龙不断催促下朝棋盘望去,这一望之下。是暗暗叫苦,一定是自己刚才见着皇 上,心中一紧张,正好将落子落在对袁崇焕有利的那个格子上,心中权衡了一下,忙站起来认输道。 朱影龙根本不懂围棋,还以为卢焕章故意相让,忙朝身后地嫣红示意。让她过来看看。嫣红过来瞄了一下棋盘。暗暗的朝朱影龙点了点头,他才心中明了,原来并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同时也暴露他这个皇帝不通棋艺的秘密,着实让卢焕章和袁崇焕看中眼里惊讶不已,原来皇上居然不通棋艺。 “袁爱卿,刚才朕听你话中。似乎你已经输给卢爱卿好几次了?”朱影龙询问袁崇焕道。 “微臣棋力不济,卢大人不仅医术高超,而且棋力更是远在微臣之上?”袁崇焕实话实说道,一点都没有夸张,卢焕章能当上太医院的院使,医术上自然是高超,明间有“南郑北卢”之说,这“南郑”就说说的南京城中的名义郑保御。“北卢”就是太医院这位卢院使了。 “哦。朕倒是把一件事情给忘记了,朝廷开办的两所大学中还正缺少医学这一系呢,不知道卢爱卿可为朕分忧?”朱影龙晨这个机会。把卢焕章这样地名医也给弄进大学去授课,为国家培养更多地人才,朱影龙正打算在京城中开设一座公立医院,需要前期培养大量地人才,太医院虽然御医不少,但在他的计划中远远不够。 “皇上,这个?”卢焕章有些犹豫,他想不到皇上会突然对他提出这样一个要求来,答应吧,医术是祖传的,门规是不能传给外姓之人 的,但不答应吗?皇上都出口,还是恳求的语气,不是圣旨却被圣旨还重。 “卢爱卿心中可有顾虑,有什么困难尽可对朕说?”朱影龙隐约猜到他的一些心里活动道。 “启禀皇上,微臣的医术是祖传地,到微臣这一代已经十七代了,祖规是不传外姓之人的,皇上的请求让微臣很为难。”卢焕章额头上都冒出一层细汗,显然内心非常紧张。 “皇上,微臣有话说。”这个时候袁崇焕站起来道。 “说。” “启禀皇上,卢大人医术高超,如果能培养出更多医术高超的弟子来固然好,但祖规限制,还请皇上不为为难卢大人。”袁崇焕恳求道,几天相处下来,两人倒也投缘,站出来替友说句话也很平常。 这就是国人最要不得的“敝帚自珍、坐井观天”的思想,如果不打破这种思想禁锢,开放思想,推动社会进步恐怕只是一句空谈,今天如果不能将这个卢焕章说的思想开窍,还怎么去说服其他人,一定要树立一个榜样才行,打定主意,示意袁崇焕坐下,平静的朝卢焕章问道: “卢爱卿,这些年你在太医院,想必你也熟读了里面不少皇家收藏地医学典籍吧?” “回禀皇上,是地。”卢焕章想也没想就回答道。 “卢爱卿从里面学到多少呢?”朱影龙接过嫣红递过来的茶水吹了吹上面浮叶,押了一口问道。 “微臣获益良多!”卢焕章垂首站立道。 “是吗?”朱影龙缓缓的道,突然重重地将茶杯放在石桌之上,朝卢焕章厉声喝道:“卢焕章,你可知罪吗?” 卢焕章想不到皇上说翻脸就翻脸,顿时吓的跪了下来道:“微臣不知所犯何罪,还请皇上明示!” 袁崇焕正待张口求情,被朱影龙挥手挡了回去,站起来指着卢焕章沉声问道:“身为太医院院使,你当知道朝廷为什么收集那么医学典籍供你们这些太医研究吗?” “回禀皇上,朝廷收集医学典籍,一来是怕这些珍贵的典籍失传,对这些典籍的保护,二是,为了研究出更好的治病救人的医术来,流传后世;三是……”卢焕章直起身子如数家政的道。 朱影龙静静的听他说完之后,问道:“既然你都知道,你这一身医术有多少来自祖传,又有多少来自朝廷的太医院呢?” 卢焕章顿时被问住了,目瞪口呆,呆立在当场,不知道该如何回道了。 朱影龙早已预料他会是个什么神情,接着道:“恐怕连你自己也不知道吧?医者,以救死扶伤为天职,偏偏有些人喜欢敝帚自珍,心术不正的可以不说,天下病人何止万千,一个人能救得了那么多吗?你医术再高,一天你能医治多少,一年你能医治多少呢?为什么那么前辈都纷纷著书刊行天下,成就那么大的名声,因为什么,因为他们心中装的天下的百姓,他把自己的一生所学的医术总结写成书籍,就是为了能让更多的人学会治病,这才是一个医者真正伟大之处,卢焕章呀,如果你就是这样的狭隘的思想,死抱着你那个祖规,朕看你不配做这个太医院院使,因为你不配!” “皇上,微臣错了,错了!”卢焕章听了朱影龙这一番训斥,霎时间泪流满面,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微臣愿意去大学授课,将一生所学悉心传授给愿意学习医术的人。” “这就对了,这才是朕的卢爱卿嘛!”朱影龙脸上露出欣慰的笑 容,将卢焕章从地上扶了起来道。 袁崇焕站在一旁也是感慨良多,想不到当今圣上居然能当场把一个人骂的幡然醒悟,不由的在心中对朱影龙的评价又高了一层,如果以前他在心里把朱影龙当一个明君的话,现在应该往贤君慢慢靠近了,一个心忧天下百姓的君王难道还当不得一个“贤”字吗? 朱影龙抬头看了一下日头,已经快到午时了,腹中饥肠辘辘,遂朝卢焕章,指着袁崇焕笑着道:“卢爱卿,刚才你也承认了,这盘棋你是输给袁爱卿了,朕也说过要蹭你一顿,反正朕这会儿肚子是饿了,不如就这会儿吧,咱们君臣几人就在在湖心亭上共饮几杯如何?” “皇上这个提议甚好,卢大人,你的意思呢?”袁崇焕忙道。 卢焕章已然被朱影龙折服,自然没有任何意见,匆忙告退下去准备去了,嫣红也告退一声,说是跟着去帮忙,湖心亭中就剩下朱影龙、袁崇焕和周淮安三人,两个服侍的婢女也都施礼离开了。 “袁爱卿,朕今天实际上是来看你的,不知道你的病情如何了?”朱影龙坐下关系的对袁崇焕道。 “多谢皇上关心,微臣的病是偶尔感染了风寒,卢大人诊断之后,吃下几付药之后已经好多了。”袁崇焕忙感激的道。 “朕知道,爱卿你这个病朕多少有点责任。”朱影龙抓起一个黑子在手中把玩道。 “皇上千万不要这么说,都是臣愚钝,没能领会到皇上的深意。”袁崇焕焉能听不出话中的含义,赶忙道。 “爱卿能体谅朕,朕十分开心,只是这错就是错了,朕从来就不会推卸责任。”朱影龙扔掉手中的黑子,站起来,迎风站立道。 “皇上严于克己,微臣感佩万分,只是微臣的这病跟皇上一点关系都没有。”袁崇焕双鬓的白发在微风中不住颤抖,显然内心非常激动。 “朕已经下旨封你的母亲为一品诰命夫人,你的夫人也封为二品诰命夫人。”朱影龙缓缓转过来道。 “微臣谢皇上天高地厚之恩!”袁崇焕感动跪下拜谢道。 “袁爱卿,你快平身,你身体还没有复原。”袁崇焕忙示意周淮安将人扶了起来。 “袁爱卿,以你的功劳封个候爷也是绰绰有余的,但朕却不想给你封候,爱卿可知道为什么吗?”朱影龙双眼直视袁崇焕那双激动的眼珠道。 “微臣愚钝,微臣不知。” “因为你只是守城有功,但这守城是你应该做的,你如果要想朕给你封侯,就想着怎么把后金的土地收回我大明版图之中,到时候别说一个候爷,给你一个国公朕也不会吝啬!”朱影龙双目中闪现出坚定的目光道。 “皇上?”袁崇焕眼中闪现出惊喜的目光,抬头对上了朱影龙的眼神,都从对方心中读出了想法,袁崇焕此刻更是热血沸腾,就为对方有这个想法和抱负,他已经决定在心里效忠眼前这个非常年轻但非常不平凡的皇帝了。 第十一卷:驱虎吞狼之第十二章:深夜阅折(一) 潜邸出来已经是日将西沉,与这位名传千古的儒将促 后,朱影龙大体上将辽东的情况了解了一下,并且与袁崇焕交谈之中也是获益良多,总体来说他从袁崇焕身上学到的要比自己要告诉袁崇焕的要多,最后朱影龙也没有忘记毛文龙的事情,仔细的嘱咐了袁崇焕,暂时不动他,如今大明与后金签订了和平协议,毛文龙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当汉奸,这个人奸猾有余,但真正的本事却是有限的,得便宜的事情喜欢做,属于骑墙一派,在朝廷与伪明没有分出胜负之前,他还是会安分守己的。\ 马车回到宫中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了,幸亏出来的时候给徐应元留了话,这才没有出什么乱子来。 皇上一天没有处理政务了,养心殿中的御案上又摞起老高的一层来了,朱影龙回来之后,顾不上歇息一下,就开始批复奏折起来,做一个好的皇帝,最重要的是一个“勤”字,懒惰的皇帝都可以归纳为“昏 君”的行列,既然是自己选择的这条路,就得走下去,朱影龙一边批复奏折,一边这么想道。 翻开第一份奏折是刘鸿训从锦州发过来的,说他带着签订好的协议着手准备回京的事宜,不日即将回京,请示他还有什么旨意,朱影龙想了想,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嘱咐的,当即批复:定下归期奏。 第二份奏折是陕西的卢象升写的,请示朝廷调粮调银,本来这种事情都是户部直接办理,然后给皇帝上个条陈就行了,知道有这么一件 事,但是因为卢象升请求数目巨大。户部不敢作主,因此把孙慎行折子转给了皇帝,朱影龙想了想,考虑到实际情况,陕西也不可能一下用掉这么多,当即批复道:先拨一半,剩下的一半两个月之后再拨。 第三份是山东巡抚和工部郎中宋应星两个人联名上的折子,向朝廷禀告在山东推广玉米、番薯等粮食作物取得了一定的成果,灾荒年景 下,朝廷愿意负责改种后失败地后果。并且保证他们在收获之前有粮食可吃,虽然阻扰不少,但总算成绩斐然,就等着两个月的收获了,玉米这种作物比水稻、小麦生长周期要短一些,光照好的地方,一年可种值三季,这样打下来的玉米就非常可观了,这是一份报喜的折子,通政司自然不会放过这好事呈上来。 第四份是遭贬的扬州知府洪承畴的折子。意思大体是运河清淤的工程已经启动,但开工严重不足,恐不能在今年夏汛之前完成扬州到徐州段的工程,希望朝廷下令授权让他征召民工。这个洪承畴。不就让朕给你一个全权吗,至于用这么一个借口吗,当即批复:运河江苏段清淤工作着扬州知府洪承畴全权区处。 第五份是江苏总督常炎林上的奏折,大体上将伪明朝廷内地动向呈奏了一下。还提到了周宁的父亲周奎在南京过的极为不得意,大概是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吧,给了个兵部侍郎的头衔。连原来那么可怜的一点兵权都给剥夺了。客巴巴一系的官员虽然有所失势。但候国兴在选秀这件事情上暗地里与魏忠贤闹翻之后,在叔父客光先的支持下。拉拢了不少京营中的武官,手中有一定的兵权,魏忠贤为了平稳的扶持朱慈睿登上帝位,目下也只能妥协合作,共享荣华富贵了。 第六份:…… 第七份:…… …… 一路几十份奏折看下去,朱影龙突觉眼睛酸涩,有些疼痛,闭上眼睛,被靠这椅背,正打算休息一会儿再看,今天地事情不能拖到明天去办,这是他自小养成的习惯。 忽然,一阵浓烈的香味钻进朱影龙的鼻孔,不是别地香气,正是那今天在大街上闻到的那难忘的羊肉泡馍的香味,他睁开眼睛露出一条细缝,透过这细缝他看到地是嫣红蹑手蹑脚的正猫着身子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泡馍往自己走过来。 “皇上,皇上?”嫣红俯下身躯轻轻地在朱影龙耳边唤道,殊不 知,她脖子下地那一抹春光早就被眯着眼睛假寐地朱影龙看了一个精 光,这往夏天过,气温自然是越来越高,衣服也就越穿越少了,原来那裹的严严实实地现在也慢慢逐渐将其释放出来了,正好便宜了他了。 “啊,嫣红,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朕,朕看奏折累了就休息一会 儿,想不到就睡着了。”朱影龙假装一副被她唤醒的模样,睁开惺忪的眼睛,迟顿的道。 嫣红见朱影龙苏醒,迅速立身站好,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道:“皇上不是想吃羊肉泡馍吗?奴婢给您做了一碗,您尝尝合不合您的口 味?” “真的,快拿来,让朕尝尝?”朱影龙假装欣喜道,其实他早就闻到了那香味了。 嫣红转身过去将挡在身后的羊肉泡馍端到朱影龙的面前道:“皇 上,奴婢已经给你端来了,您尝尝?” 朱影龙伸出鼻子使劲的嗅了嗅,香气扑鼻,朱影龙不禁馋涎欲滴,出口赞道:“好香呀,嫣红,朕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份本事!” 嫣红被这么一夸,顿时良多红霞飞上了双颊,喜滋滋的低下了头 道:“奴婢谢皇上夸奖!” “来,来,来,坐到朕的身边来!”朱影龙一把拉过嫣红,坐到自己身边道。 “皇上,这不可以的,奴婢身份卑微,不能坐这龙椅的。”嫣红一慌张,差点将端在手上的羊肉泡馍泼出去少些。 “没关系,朕让你坐,你就坐!”朱影龙将其摁住坐在自己侧旁 道,“来,你来喂朕,朕一边吃你做的这羊肉泡馍,一边看奏折,怎么样?” 朱影龙伸手又取下一本奏折,浏览起来,等了半天,还不见嫣红喂自己吃羊肉泡馍,转过去道:“嫣红,你快喂朕呀,冷了就不好吃了,来,快点,朕饿了!” 嫣红在朱影龙的连声催促下,她怎么也不明白为了今天的皇上怎么像个孩子似的,才开始给朱影龙喂食自己亲手做的羊肉泡馍来,远远望去,如果一个不是皇帝,一个不是宫女奴婢,到真的是一对令人羡慕甜如蜜的恩爱夫妻。 一碗羊肉泡馍很快就被朱影龙吃的干干净净,而御案上的奏折也一本一本的少去,很快就批复完了,嫣红没有得到旨意,只能静静的坐在朱影龙的身边,看着他忙碌的挥毫下笔,随着他的笑而笑,忧而忧,思而思,不知不觉二更天已过。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一卷:驱虎吞狼之第十二章:深夜阅折(二) 皇上,翻牌子的时辰到了。// /”王承恩不知道从哪儿 宫里有规矩这翻牌子也不是天天都翻的,但今晚恰好是翻牌子的日子,所以这王承恩就端这托盘过来了。 “行了,今天朕不翻牌子了,朕今天就睡这养心殿了。”朱影龙厌烦的看了那花花绿绿的牌子一眼道。 “奴才遵旨!”王承恩是知道皇上秉性的,忙应声道。 “下去吧,下去吧!”朱影龙不耐烦的催促王承恩道。 “奴才告退!”王承恩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坐在朱影龙身边的嫣 红,心中便什么都明了了,迅速退出了养心殿。 “啪!”朱影龙合上最后一份奏折,惬意的伸了一个懒腰,扭了扭年轻的腰部,伸手搂过坐在一旁局促不安的嫣红,笑道:“朕说过,朕今晚可是要朕的红儿的,朕是不会食言的。” 嫣红顿时又羞又喜,脸红的跟熟透了苹果腻声道了声:“皇上!” “好了,朕的红儿害羞了,朕可是答应过你的,如果你不愿意,朕也不会勉强你的。”朱影龙伸手轻轻托起嫣红光滑细腻的下颚道。 嫣红顿时羞涩的缓缓的闭上了她那双明亮如黑珍珠般的眼睛,紧张的微微喘息。 佳人默许,更待何时,朱影龙当即吻了上去。 “红儿,你的小嘴好甜了,甜到朕的心里面去了!”半刻,唇分,朱影龙抱着嫣红酥软的娇躯由衷的赞美道。 “皇上?”嫣红被刚才那一吻夺走了她的整个身心,不住的轻微的喘息,如兰似麝地处子幽香不断的喷送入朱影龙的鼻端,更加刺激了朱影龙体内翻滚的**火焰高涨。 “红儿。朕要你,朕现在就要你!”朱影龙霸道的宣言道。 “不,皇上,这里是大殿,龙椅,呜呜……”嫣红的话没能继续说下去,就被朱影龙一双火热之唇再一次堵住了。 朱影龙飞快的除去了嫣红胸前的那一抹束缚,将那一对成熟的果实彻底的暴露在空气之中,那是多么巨大地一对呀,朱影龙都被看的一 愣。原来这个小丫头的本钱这么大,正当嫣红发觉,想用双手覆住之 时,却发现胸前的两对鼓胀已经落入朱影龙之手。 “红儿宝贝,朕真的是喜欢的不得了。”朱影龙将鼓鼓的双峰抓在手中慢慢的搓*揉着,简直爱煞之极。 嫣红被着突然其来的刺激的浑身酥麻,两支大手如同有魔力一般主宰着她一起一伏地情绪,可以说这一双手完全掌控了她的身体,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力,原本她怕被其她宫女耻笑的一对发育成熟地硕** 房。现在却成了爱人的最爱,一下子内心里的所有负担都没有了,尽情的享受着男女**给她带来地无限快乐。 “红儿,朕忍不住了。朕要来了!”朱影龙终于一把抱起嫣红冲进侧门,将嫣红放上柔软的牙床之上,挥军进攻。 痛是每个女人必经的过程,同样疼痛地不仅仅是女人。其实男人也很痛,只不过男人地疼痛只是在那一瞬间挤破那层处*女膜地一霎那,而女人相对来说疼的时间要长一些。但这并不防碍女人对快乐地追寻。因为这是人类本性的追逐。 爱是痛的。是甜的,也是一个追寻的过程。只要是爱了,在每一个阶段都是一样的。 皇帝的爱是哪一个女人都不能单独承受的,因为这也是一个千古不变的定理,所以皇帝一般都会选择博爱,所以他才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甚至更多,不然他又怎么会是至高无上的皇帝呢? 比起许多普通百姓女儿来说,嫣红是一步登天了,得到皇上的宠 幸,最起码也能得个名分了,不知道又多少父母培养自己的女儿,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入宫伺候皇上,能够一步登天,那就是全家衣食无忧了,父母、兄弟姐妹也都出人投地了。 不知道为什么,将嫣红变成自己的女人之后朱影龙居然在脑海里 样诸般想法,挥之不去。 “红儿,你后悔吗?”朱影龙下意识的将**身躯搂着自己的嫣红搂紧了些,嫣红是个孤女,虽然有父母、兄弟姐妹却不知道身在何处,她是一步登天了,可她的家人似乎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奴婢不后悔,奴婢只想着能永远的呆在皇上身边。服侍皇上一辈子。”嫣红换了一个舒适的姿态枕在朱影龙的臂弯轻声道。 “你怎么还自称奴婢?”朱影龙讶然的问道。 “奴婢永远都是皇上的奴婢!”嫣红平静的道。 “朕想给你一个名分,让你名正言顺的伺候朕难道不好吗?”朱影龙不解的问这个可人的丫头道。 “奴婢不想要什么名分,奴婢只想一辈子呆在皇上身边,做皇上的女人,服侍皇上。”嫣红在宫内时日算是最长的了,残酷的妃嫔争宠,已经让这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心里多了一份不成熟的沧桑。 “可如果你的肚子里怀上了朕的骨肉怎么办?”朱影龙不禁问道。 “那奴婢就恳请皇上恩准奴婢出宫把他生下来,然后过平淡百姓的生活,皇上如果想起奴婢的话,可以出宫来看一看奴婢!”嫣红抬起头来,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是泪眼朦胧,分明是那难舍之情。 “你难道也要学如莹吗,朕失去了她,难道叫朕再失去一个你 吗?”朱影龙动情道,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发现原来最平淡的爱才是最浓最烈的爱,嫣红在他身边照顾他三载,还不用说以前那个朱由检的时 候,这份情,这份爱,平淡而真切,难的是他不计名分,爱的令人感 动、令人心酸,朱影龙又怎舍得让这样一个深爱自己的女子离开自己 呢? “皇上……”嫣红被朱影龙一番真挚的表白感动的热泪盈眶。 “朕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如莹是这样,你也是这样,朕对你们都是一视同仁的,为什么就不能大家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吗,你有什么担心的,担心朕会变心,还是其他?”朱影龙不知不觉间声音高了起来。 “皇上,奴婢不知道。”嫣红拼命的摇头道。 朱影龙抱住嫣红滑嫩的脊背,黯然的叹了一口气,天下事,最难断莫过于帝王家事,难怪康熙一代圣主明君,晚年因为诸子夺嫡争位,搞的差点天下大乱,这是个鲜活的例子,难保自己将来老迈昏聩之后也会出现这样的局面,皇帝的位置就只有一个,现在后宫诸女相继有了喜讯传来,第一个出生的男孩有望成为太子储君,他的母亲也就有望成为皇后,只要第一个男孩出世,恐怕大臣们又要上书要求立后了,原来做皇帝真的是太难了。 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呢?密诏立储?或许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但这样就能阻止兄弟内斗吗,显然是不可能的,怎样才能改变这个千百年来一直延续的悲剧呢?虽然有明一朝太祖定下规矩,嫡长子继承制,但成组已经破了这个所谓的祖规,到了光宗这一朝,郑贵妃曾阴谋废光宗朱常洛的太子名位,立自己的儿子现在洛阳封地的福王朱常润为太子,这还是七八年前的事情,嫡长子继承制也需要人去执行才行。 这些原本已经超过了一个才刚虚岁十八的皇帝的思考范围,可偏偏这个皇帝已经不是能让这个时空的人能认识的皇帝了,他的想法可以超越数百年之后,但可以肯定的一点,他又在钻牛角尖了,因为不管哪一个时空都没有完美无缺的制度和法律,除了不断的完善它之外,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 有了皇帝,就有后宫,就很难脱离那个权力斗争和争宠的怪圈,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完全大公无私的,尤其是女人,再完美的女人,也都会自私的。 人总生活在烦恼之中,不是吗?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二卷:革弊图治之第一章:春闱出贡(一) 不起,今天我家这一片突然停电,还有一章可能晚一 抛开那些胡思乱想,细细的安慰了怀中的可人,朱影龙搂着嫣红进入了沉沉的梦乡,在梦中他梦到了自己在原来那个时空的父母、同学还有朋友,还梦到了自己,静静的躺在铁板之上被推入大火之中,然后感同身受似的好像自己真的被火烤似的,等他苏醒过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嫣红眼睛哭的肿成桃子一般的跪在自己面前,眼角泪痕还似未干之样。\ \\ “嫣红,你怎么了,谁惹朕的宝贝红儿了,怎么哭的那么伤心?”朱影龙一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喉咙更是火辣辣的疼痛。 “皇上,皇上醒了!”垂泪不止的嫣红突然听到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顿时喜的笑颜绽放,站起来道,“奴婢这就去请诸位娘娘过来。” “嫣红,回来。”朱影龙始知自己生病了,因为他发现自己抬起胳膊非常的吃力。 可能是嫣红太激动了,根本就没有听到这句话,而且她奔跑出去的速度也太快了,躺在龙榻上的朱影龙根本没有能力去阻止。 不一会儿,朱影龙一群美丽的妃子齐聚到榻前,个个脸上都写着担忧这两个字,肚子已经凸显出来的熊瑚更是一脸关切之情,诸女脸上几乎都有哭泣过的痕迹,看得朱影龙不禁心里暖暖的,只要爱还在,就没有什么化不开的难结! “朕没什么大病,瞧你们哭的,朕心疼死了。”朱影龙微笑的看着为自己担心的爱妃们道。 “太医卢大人来了!” 前来探望地一众妃子们忙退了开去,让开一条道来。让太医卢焕章匆匆走到龙榻跟前。 卢焕章紧张的放下药箱,跪下道:“启禀皇上,微臣需要您的左 手!” 朱影龙微笑的朝他点点头,示意他不比这么惊慌,缓缓的伸过去自己的左臂道:“一点小病,卢爱卿不比如此紧张!” 卢焕章露出感激的一丝笑容,平息了一下紧张的心情,伸出右手 来,搭上朱影龙的脉搏,细细的诊断起来。 随着卢焕章额头上地细纹慢慢的舒展开来。朱影龙就知道问题不 大,笑着道:“怎么样,卢爱卿,朕自己的身体朕还是知道的嘛!” 卢焕章还是比较严谨的,不但伸手摸了朱影龙的额头,还让他伸出舌头仔细查看了一下,这才算诊断结束了。 “卢太医,皇上的病情如何?”不等卢焕章开口说话,熊瑚就代表诸女迫不及待紧张的问道。 卢焕章微微一笑,朝熊瑚抱拳行礼道:“贵妃娘娘和诸位娘娘都放心好了。皇上前些日子殚精竭虑,操劳过度,以致于偶感风寒,服几副微臣开的药。卧床休息三五日就可痊愈了!” “真的?”熊瑚、周宁等诸妃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赏了卢焕章五十两银子,命他下去开方抓药去了。 “你们都忙你们的事情去吧,这儿有嫣红照顾朕就行了。”朱影龙看这诸女都聚集在这里。自己又没什么大病,实在没有这个必要,于是道。 “诸位妹妹。我们走吧。走吧。让皇上多休息,休息。我们晚些时候再来看望就是。”熊瑚在诸女中算是年龄最大的,又是贵妃,地位也是最高的,她这一带头发话,诸妃们都念念不舍地离开的养心殿的西暖阁。 临走的时候还不断地嘱咐嫣红好好照顾他,并且不准他看太多的奏折,注意休息,虽然朱影龙不喜欢听到这些,但这也是几位妃子对自己的关切之情,于是不得不耐心地听她们说完,还得不住地点头。 熊瑚她们一走,这西暖阁顿时就清静了下来,朱影龙吩咐几个值事地太监都出去了,包括徐应元在内。 “皇上,都是奴婢不好,如果皇上不宠幸奴婢,皇上就不会生病 了。”嫣红终于忍不住 了起来。 “傻丫头,说什么傻话呢?”朱影龙伸手将嫣红召到榻边,抹去眼角的泪水道:“朕着了风寒关你什么事情,混乱往自己身上揽责任,这话要是在朕面前说说没什么,要是传了出去,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皇上,奴婢知道皇上这是疼爱奴婢,但皇上感染风寒地确与奴婢脱不了干系呀!”嫣红依然呜咽道。 “哎呀,你这个傻丫头,真是一根筋呀,朕就喜欢你这一根筋,你心里只有朕,虽然你才貌都不如朕的那个后宫嫔妃们,但这一点你比她们都强。”朱影龙感慨道。 “来,把泪水擦干净了,哭的跟小花猫似的,当心朕以后不要你 了!”朱影龙逗弄她道。 “皇上,您可不能不要奴婢,您要是不要奴婢,奴婢可就无家可归了。”嫣红霎时止住了泪水,大急道。 “是呀,朕不要你,你就真的是无家可归了,朕又怎么会不要你这么一个可心的人儿呢?”朱影龙露出让嫣红宽心的笑容道。 “徐应元!” “奴才在!”门外候着的徐应元匆忙走了进来。 “去,把徐光启老大人请过来。”朱影龙吩咐嫣红将其扶了起来 道。 “皇上,您病体违和,还是不要……”徐应元没敢往下说,因为他双眼已经瞄到了朱影龙不悦的神色,为了自己屁股着想,忙改口道: “奴才这就去!”这才换来朱影龙脸色稍霁。 嫣红就比徐应元聪明多了,一句话也不说,默默的给朱影龙拿了一个柔软的靠垫垫在后背,做的妥妥当当,朱影龙示意她先回避一下,嫣红收拾了一下,退了出去。 “老臣叩见皇上!” “老爱卿免礼,平身吧,朕有病在身,你可随意些,这里不是早朝的大殿。” “谢皇上!” “朕找你来,一来是关心一下阅卷的进度,二来呢,举子在京的生活千万不能马虎,他们当中大多出身贫寒,十年寒窗,刻苦攻读,为的还不是报效朝廷吗,虽然他们当中大多会与功名无缘,但并不等于他们就不是人才,今年考不上的,明年或许能考上呢,朕这个皇帝是最穷 了,待会儿,你去贤妃那儿领取一万两银子,就说是朕让拿的,好好照顾好在京举子们的生活,算是朕的一点心意。” “皇上如此爱才之心,老臣代举子们谢恩了。”徐光启颇为激动,再一次跪了下来,朱影龙病中阻止不了,恁的让他给自己磕了三个头才站了起来。 “启禀皇上,今年春闱各地报考的举子四千八百一十二人,实际参加考试的人数四千六百三十三人,缺考一百七十九人,白卷考生四十三人,作弊六十七人,共收上来试卷四千五百二十三份,现已阅卷大半,估计再有三日,就可全部阅毕。”徐光启道。 “可有什么大放异彩的卷子?”朱影龙随口问道。 “暂时还没有发现,皇上是不是想看一看举子们的文章,老臣可以替皇上去取!”徐光启道。 “算了,朕还在病中,看奏折都让几位娘娘颇有微词,朕还是休息要紧!”朱影龙一笑道。 “娘娘们关心皇上,是皇上之福,也是朝廷之福。” “行了,老爱卿下去忙你的去吧,有什么事情可随意来见朕,发现什么不错的人才可悄悄的来禀告朕,什么避讳不避讳的,让阅卷官们都不比计较这个,难道几个字不避讳一下,朕还就不是大明朝的皇帝了,真是笑话!”朱影龙吩咐道。 “微臣遵旨!”徐光启嘴里说“遵旨”,但内心却不得不细细的掂量这几句话的真正含意,带着这个疑问,徐光启匆匆回到贡院,传达皇上的旨意。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二卷:革弊图治之第一章:春闱出贡(二) 下卢焕章给开的方子熬制的褐色汤药,那是又苦又难 在这副躯体是大富大贵的出生,但本质上他应该还算是贫苦出生,良药苦口,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清楚,所以宫里面谁都知道他是最好伺候的皇帝,也是最难伺候的皇帝,好伺候是因为他很少骂人,很少对宫女,太监们发火,待人很宽和,难就难在他对某些方面的要求与以前皇帝不一样,喜欢独立自主,因此显得行为有些怪异,所以大家又觉得这个皇帝难伺候,总的来说,她们都庆幸的是,碰到一个好主子了。 \\ 一天三副药,早、中、晚三次,已经喝下两副之后,朱影龙就觉得浑身轻松了不少,胳膊也有力气了,看来名医就是名医,如果能再教出一大批的名医出来,那可真是国家之福喽! 睡了一觉,第二天朱影龙气色好多了,下床走动已经没有问题,卢焕章入宫有细细给他诊断了一下,确定没什么大碍,又开了一张药方,酌减了一些药物,加了一下固本培原的药材,然后带着徐应元去太医院取药。 朱影龙这次小病着实牵动了许多人的心,后宫的妃子们不必说了,内阁、军机阁、六部的十几位大臣哪一个不是把心提到嗓子口门上,直到宫中传来皇上不过是小恙的消息,并且经过徐光启的亲眼证实这才将百官的心给安定下来,这个时候万一皇上重病,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辽东议和那是皇上一手策划促成的,万一皇上病倒不能坐朝理政,恐怕后金和南京的两位要蠢蠢欲动了。 朱影龙突然大病的消息传到南京着实让魏忠贤高兴了一场,大肆宣扬篡位逆贼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正准备磨刀霍霍地时候,却发现人家不过是小病小恙,空欢喜一场,便马上偃旗息鼓了,倒是让对岸的雄兆紧张了一场,他就手下五万军队,南京城中少说也有二十几万大军,真要压过来,压力可想而知。 要么怎么说皇帝一人身系天下安危呢? 皇太极接到这个消息到先将信将疑了一下,也足够重视了一下。还召集群臣集中商量了一下,不过在结果还没有出来之前,又收到了大明皇帝不过小恙的消息,显然先前被人可夸大了,遂此事也就只是在史书上留了一笔,打翻了几朵浪花就沉入海底了。 虽然皇帝病重不过是虚惊一场,皇上本人身体也无大碍,但免不了的还是有流言出来,有心的不知道从什么渠道得知了皇帝那晚为何没有翻牌子,而是直接宿在了养心殿。而且生病的时候只有一个宫女兼秘书的嫣红在身边,而这个嫣红长的也是非常的漂亮,风言风语的就出来 了,渐渐地也就传到朱影龙的耳朵里。不得已,在熊瑚等诸女的劝说 下,下诏册封嫣红为裕妃,居景阳宫。但仍御前伴驾,恩宠犹在贵妃熊瑚之上,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由于嫣红一向与人无争。待人温和。更是孤女。还是跟随朱影龙身边最久的女人,皇上身边有这样一个细心的可人照顾反而让后宫诸嫔妃们放心。 其实在朱影龙的心里。他是习惯了嫣红对他的照顾,对于谁的宠爱多少都没有一个实际的数字来衡量,总之是他地女人,他都疼爱有加,尽量做到公平、公开,希望她们都能体会到他这个做丈夫的一番苦心。 三天很容易过,卢焕章说卧床休息三五日就可痊愈,三日后果然如此,早朝之上,一身龙袍,精神抖擞的朱影龙出现在太和大殿之上,所有的流言都不攻自破了。 “朕不过休息了三天,朝中就有谣言传说,说朕身患重病,不日即将驾鹤西去,嘿嘿,空穴未必来风,什么人传出这样地谣言,是什么如此希望朕这个皇帝当不下去,朕心里是一清二楚!”朱影龙坐上龙椅,凌厉的扫视了跪在自己脚下的文武百官一眼,口风愈来愈重道,“朕可以告诉那些意图不轨的乱臣贼子,朕这个皇帝不但要做下去,还要看着这些人先埋入黄土!” 铿锵有力地声音在诺大的太和殿中激旋回荡,震的百官们地心头乱响。 “皇上圣明!” “朕当然圣明了!”朱影龙突然朝站在朝臣之中喝道:“礼部右侍郎周庭儒!” “臣,臣在!”周庭儒全身剧烈颤抖地爬到最前列,哆哆嗦嗦地 道。 “周爱卿,你说朕圣明吗?”朱影龙站起来,走下御阶,来到他的面前和颜悦色地问道。 “皇上圣明,皇上圣明!”周庭儒吓得如小鸡啄米一般“咚咚咚”的磕起头来,谣言的事情他可是没少推波助澜,难道皇上都知道了,他当然害怕了。 “朕也觉得朕很圣明,呵呵,都平身吧,啊,呵呵!”朱影龙没有别的目的,就是借早朝这个机会敲打敲打一些左摇右摆的骑墙派的官 员,尤其是这个还可利用的礼部右侍郎周庭儒,没有直接的证据,皇帝也不能随便办人,不然不 纲纪吗?皇帝都为所欲为了,那底下那些掌握平民百 的一方臣子们岂不是要有样学样?贪污纳贿,胡作非为了? 奈何喜欢揣摩圣意的人已经在开动脑袋旋转起来,皇上点名直接问周庭儒是何用意呢,呀,敲山震虎,暗地里警告皮岛大毛文龙,一定是这个原因,就连周庭儒本人也觉得皇上那谣言说事似乎另有深意,这个深意嘛也就与这些人不谋而合了。 不能不说朱影龙是有那么点借周庭儒的口警告毛文龙的意思,但更重要的是,朱影龙决定整顿吏治了,治国必先治吏,吏治不好国也就治不好,只有少数几个跟随朱影龙已就的老臣隐隐觉得大明朝官场上将会刮起一股剧烈的风暴,发起这股风暴的就是坐在这龙椅上的九五之尊——皇帝。 而年轻一点的如史可法、黄尊素等官员虽然没能推断出是什么,但辽东战事一结束,国内改革地风暴即将来临。相比而言,剿灭南京的魏忠贤要比这个次要的多了。 “启禀皇上,崇祯元年戌辰科会试阅卷已经完毕,这是微臣等拟定的名次名单,请皇上御览!”徐光启出列高举一份名册奏禀道。 司礼秉笔太监徐应元正待过去取来,被朱影龙挥手退了回去,他自己亲自走了下来,取了过来,打开浏览起来。 “启禀皇上,此次会试取士两百二十四人。会试臣等拟定取头元名叫李二何,为梅县松口人,19岁中秀才,万历三十七年乡试.名为熊汝霖,浙江余姚人,第三名是黄鼎臣,附城人,第四……杜麟 征、夏允彝、刘正宗、王春卿、赖垓、解学尹、瑞徽、管绍宁、潭元 春、牛金星、李岩……”徐光启又从袖口中取出一份名单,当中宣读起来。 这些人当中。除去潭元春、牛金星、李岩三人,唯一能让朱影龙感到有点印象的就是夏允彝,与他还连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名声响亮的人物叫做陈子龙,可惜这次会试名单中没有他的名字。还有一个看着有点眼熟的名字,一时想不起来他是何人,但是看到他的籍贯地时候,猛然想起来。他就是陈永华,好像是郑成功的手下,听过他的名字。也是个有才华的人。不过对此人也是不很了解。一句话,不论这两个人是有才没才。他根本说不准,因为对以前那个时空的他来说,实在太遥远 了,历史书上有他们的名字,应该有点本事,希望不是夸夸其谈的那 种,他现在需要的是实干家,不是理论家。 “朕没有什么异议,就这样吧,把名单贴出去吧。”朱影龙合起手中的名册道。 “微臣遵旨,不过皇上,落榜的考生,听说皇上另有安排,可否一并下旨张贴出去,以安这些举子地心。”徐光启道。 “也好,京城中新开两所大学,四年学制,他们可以进入就读,所有费用由朝廷支付,但必须要通过一定的入学考试,此事礼部就不必插手了,由国子监和翰林院、太医院等诸司协同办理!”朱影龙思考了一下道。 “太医院,皇上,这跟太医院有什么关系?”徐光启不明道。 “此事大有关系,反正朕也不会强迫这些落榜的举子,你们以后就会明白的。”朱影龙不打算跟他们解释下去,因为这个问题越解释越说不清楚,还不如做了让他们看就明白了。 翰林院院正杨嗣昌、新任国子监祭酒董其昌、还有太医院地院使卢焕章等躬身领旨,其实这部分工作早已经在贵妃熊瑚筹备两所大学的时候已经展开,说服了著名画家、书法家、书画理论家,才溢文敏的董其昌担任国子监祭酒之后,两所大学才正式走上了发展的快车道,朱影龙更是下旨意,让韩爌兼任北京大学地校长,董其昌为副校长,礼部尚书徐光启兼任清华大学的校长,翰林院院正杨嗣昌兼任副校长,太医院院使卢焕章也兼任副校长。 兵部同时奏上来熊廷弼请求治游击将军吴三桂擅自攻打锦州损失四千关宁铁骑之罪的折子和辽东前线十几个大将联名力保吴三桂地折子。 不过朱影龙这么一看,两份折子好像就是同一个意思,熊廷弼请求治吴三桂擅自行动之罪,但似乎折中写地多是些为攻占锦州立下大功之词,还有那联名力保地折子就不用说了,通篇都是溢杨之词,朱影龙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下旨调吴三桂入京,进通州军校学习,同时下诏各地,凡千户、千总以上武官,采取轮换制度,学制半年至一年,不愿意来的或者学习之后不能达到朝廷规定要求,就地免职,一级警备地部队除外,全部进入通州帝**校学习!朱影龙亲任校长! 朱影龙没有给大臣任何发言反对的机会,直截了当的命徐应元当场宣读了圣旨。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二卷:革弊图治之第二章:新科状元(一) 二哥,你见过皇上,皇上到底长啥样呀?” 沿着山海关到京城的官道上缓缓奔跑着三匹骏马,速度不快不慢,马背上三个长相差不多的年轻人,他们的骑术都不错,很显然他们是三兄弟,虽然不是一母所生,但看起来,三兄弟的关系非常融洽,他们正是吴三凤、吴三桂、吴三辅三兄弟。\ \ “二哥站在皇上的面前就跟见到爹似的,大气都不敢出,低着头,哪敢正视皇上,所以二哥也没看清楚,只说皇上说话的声音令人那种,什么呢,就好像在军中,大帅下达作战命令之时的那种无条件的服 从!”吴三桂坐在马背上闭上眼睛回忆了一下自己当初见到朱影龙的情景。 “这么说皇上很凶了?”老三吴三辅接过话头,嘟囓的道。 “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觉得站在皇上面前,你不自觉的就想着要跪下顶礼膜拜。”吴三桂道。 “原来当皇上这么厉害,二哥,赶明儿我也搞个皇上做做!”吴三辅摇头晃脑的道,憧憬之情溢于言表。 “三弟,你太放肆了!”老大吴三凤被老三的这句话吓了一大跳,幸亏四下没人,不然就凭这句话,就得抄家灭九族。 “大哥,你也太小心了,明间不是有句谚语吗?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吗?”吴三辅对大哥的警告不屑一顾道。 “老三,你?”吴三凤气打不一出来,正待过去教训他一顿,却被吴三桂拦住了,道:“三弟还年幼,不懂这些的。童言无忌嘛,皇上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怪罪的。” “老二,你不是不知道,老三这张嘴迟早会给我们吴家带来灾祸 的!”吴三凤气的叹息一口气道。 “大哥,你就别杞人忧天了,爹这次派我和不一起跟二哥回京城,不就是进那个皇上开设的军校学习地吗?到时候你我三兄弟都成了天子门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欺师灭祖的事情我吴三辅是干不出来 的!”吴三辅惬意的坐在马背上朝吴三凤挤了挤眼睛笑嘻嘻的道。 “好你个老三,居然戏弄起大哥来了!”吴三凤顿时明白自己被耍了,策马过来要锤吴三辅,惊的吴三辅大叫救命,再一次被吴三桂将两人隔了开来道:“好了,大哥,三弟,皇上待我们吴家天高地厚之恩,这一次名义是惩罚了我,免了我的官职。带兵打仗的资格也没了,可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机会吗?你们想过没有?” 老大吴三凤冷静下来了,静静的骑在马背上思考这,老三吴三辅仍然嘻嘻哈哈地。好像一点心思都没有,他才十二岁,原本就不需要考虑这些的。 近半年的沙场历练,熊廷弼的调教。吴三桂的成熟已然超过了大哥吴三凤,思考问题的深入程度上更是身入官场多年的官员透彻的多了。 “大哥,二哥。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再晚就错过了投驿了。我可是早就饿了!”这个时候老三吴三辅看到两个各个都默然不吱声,腹中早已饥肠辘辘了。忍不住开口道。 “行了,二弟,三弟,眼看天就快要黑了,如果不快点就真的要风餐露宿了。”吴三凤朝天边落下去的红霞看了看道。 “驾——!” 三兄弟策马朝落日方向地官道奔去,马蹄踏飞溅出的泥土挥洒在路边不知名的青青草叶之上,很快又被微风吹散,重新回归大地,这是一个周而复始的循环。 皇宫御花园里是姹紫嫣红,百花争艳,朱影 群莺莺燕燕、叽叽喳喳、千娇百媚地妃子们簇拥着前 心,这些日子她们这个皇帝丈夫一直为国事操劳,险些病重,诸妃就商量了一下,挑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一齐过来,把上完早朝的朱影龙给劫持了,来到这到处鸟语花香的御花园游览散心。 诸女地心思都是好的,确实是怕自己忙坏了身子,得个机会放松一下,朱影龙也就遂了她们这份心思,任由她们拉着就过来了,说实在 的,这御花园自他登基以来,好像就没来过似地,登基之时正逢多时之秋,等忙完了一段之后,寒冬来临了,他又整天地忙于政务、军务,不管御花园中地怒雪腊梅开放多么好,他都没有寻个空隙踏进这御花园一步。 如今置身这假山绿水、碧波荡漾之中,到有些如释重负之感,或许经常到这御花园里来走走,倒是个释放压力的好办法,压力太大,人是会衰老地,自己可不想过早的衰老,他还要享受生命,享受挑战那令人向往的日子呢! “皇上,姐姐已经有大半年没有走出寿安宫了,臣妾有些担心,这样下去姐姐会闷出心病来的!”田淑英蓦然在朱影龙耳边道了这么一 句,立刻触动了朱影龙内心许久未拨动的那根琴弦,内心顿起波澜。 田淑英授朱影龙的旨意,一直陪伴在懿安皇后张嫣身边,以她善良的个性,必然对这位既是嫂子又是姐姐的前皇后娘娘产生无比的关切之情。 “待会儿,你陪朕去看看她,朕许久没有去看望她了。”朱影龙安慰的抓住田淑英的手细细的抚摸着。 “皇上,好看吗?”泰松摘了一支牡丹,随手插入发髻,脸上绽放着迷人的笑容,朝朱影龙走过来道。 朱影龙放下田淑英的小手,迎了过去,开心的将泰松的双手拉住 道:“康妃呀,看见你脸上的笑容,朕就放心了!” “皇上,您还没有回答臣妾的问题呢?”泰松逐渐适应了皇宫里的生活,原来嫁给汉人的皇帝并不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相反她觉得自己现在很幸福,一个疼他的丈夫,一群兰心惠质的姐妹,虽然文化习俗上有些差异,但有一点是共通的,她们都有一双美丽的巧手,编织出最美丽的东西,有了这个共同语言,在宫内就不再寂寞无聊,她们还都是上天下凡来的精灵,就是有些时候想念父母和兄弟姐妹,这也都是人之常情,身为女子,她迟早有这么一天的。 朱影龙突然在她额头上猛的香了一口道:“康妃呀,人比花娇,花美,你呀,人更美!” “真的?”泰松一副小儿女姿态,喜滋滋的含羞低下了头道,对于丈夫,她的爱意与日俱增,朱影龙焉能看不出来这丫头的那点心思。 “真的,朕可是金口玉言,不信你问问你身后的姐妹们?”朱影龙笑嘻嘻的把泰松身躯扭过去,对着一干爱妃问道:“爱妃们,你们看朕的康妃美不美呀?” “美!”熊瑚等诸女嘻嘻哈哈的异口同声道,随后马上冲了过来,一下子就把泰松拉了过去,说着她们自己的体己话去了,连生性喜静的田淑英也被她们强行拉走了,唯独挺着大肚子的熊瑚坐在一旁,羡慕的看着姐妹们嬉笑玩闹,如此看起来她们根本就不像是高贵的嫔妃,更像是一群天真无邪的少女,而在朱影龙的眼里,她们就是一群天真活泼的少女,爱晚,爱闹,被人宠着、疼着才是她们应该过的生活。 第十二卷:革弊图治之第二章:新科状元(二) 影龙走过去,在熊瑚身边坐下,温柔的抚摸着她微微 子,颇为得意的道:“想不到呀想不到,还是朕的儿子厉害,他的娘亲还不乖乖的落入你爹的手掌心中,嘿嘿!” 听朱影龙这么一说,熊瑚不禁粉脸绯红,嗔怒道:“还不是你这个坏皇帝,害的人家主动的往囚笼里钻!” “朕很坏吗?”朱影龙一副坏笑的模样道,也就是熊瑚感跟他这样说话,换作别的妃子可没有这个胆量。\\// “丽娘呀,你说朕给咱新出生的儿子取什么名字好呢?”朱影龙佯装思考起来道。 “美的你,兴许是个女儿呢?”熊瑚甜滋滋的白了朱影龙一眼。 “那也好,那给咱长公主取个什么名字好呢?”说到这里朱影龙不由的想起了不知道在何处漂泊的徐如莹母女,他真是有点对不起她们。 “如莹姐姐还没有线索吗?”熊瑚不禁的问道,一说道长公主,应该是徐如莹所生的徐影才是。 “还没有。”朱影龙不禁神情一暗淡道,“也不知道她们母女藏在那里,暗影都找了一年多了,朕还让山东巡抚朱童蒙仔细留意着,可到现在一点线索走没有,正是奇了,怪了。” “皇上不必担心,总有一天皇上会找到她们的。”熊瑚安慰的将臻首偎如朱影龙的胸膛。 “丽娘,后宫之中就你能无所顾忌的跟朕说话,朕就是喜欢你这一点,你知道吗?”朱影龙拥紧一下熊瑚的娇躯道。 “皇上,你会不会哪一天厌倦了丽娘对你的无所顾忌,把丽娘打进冷宫?”熊瑚抬起头来,认真的询问道。 “不会。永远都不会!”朱影龙神情坚决道,“朕可以废了你,不要你,甚至杀了你,但绝对不会把你打入冷宫,朕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在那个没有人性地冰冷囚牢之中度过一生。” “臣妾记住了,臣妾好开心。”熊瑚眼角湿润,哽咽道。 偷的半日浮生闲,朱影龙顿觉精神轻松了不少,用过午膳之后。小憩片刻,朱影龙带着田淑英和嫣红前往寿安宫,张嫣还是老样子,不过人比以前更加瘦弱了,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倒在地,再这样下去,恐怕这位懿安皇后撑不过三年,她今年才二十三岁呀,大好的青春年华,况朱影龙在心里一直留着这么一个位置。他可以有许多种办法让以前的懿安皇后死去,一个新的张嫣重新生活在自己身边,给她快乐、幸福,他是皇帝。谁敢说三道四的呢? “姐姐,做弟弟的有一句话,想要对你说,这句话已经鳖在弟弟心里已经多时的。虽然礼法、祖制不容,但弟弟还是要说,弟弟心里面一直有一个位置。这个位置一直以来都是空着的。希望能有一天这个位置上弟弟希望的人能坐上来。姐姐大好地青春年华,对弟弟这份情意早已明了。姐姐如果真的能青绣伴孤灯,弟弟也不会对你说这番话 了。”面对着双目紧闭,一身青衣粗布尼姑服的张嫣,朱影龙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心意道。 张嫣虽然表面上古井不波,实际上心中已经波涛翻滚,娇躯也轻微的颤抖起来,手中的木鱼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可见内心正做着最激烈的斗争,朱影龙的每一句话都直入她地心扉,这是一份什么样的情,这又是一份什么样的爱,如果暴露在天下人面前,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对刚坐上帝位地弟弟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经过一番激烈的内心挣扎之后,张嫣重新归于平静,手中的木鱼,口中地经文也回归平稳。 “朕知道姐姐心里有顾虑,不过朕已经想好了,朕不会立 姐出现在朕的身边的,朕会寻找一个时机,让你以另 成为朕地妻子,朕会给你幸福地。”说完这一句,朱影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佛堂。 这个时候,张嫣缓缓睁开一双凤目,留下两行情泪,喃喃自语道:“弟弟,你这又何苦呢,姐姐可是先皇的皇后呀,你怎么能这样逼姐姐呢?” 崇祯元年四月十五,这又是一个天晴气朗地日子,这天也是朱影龙登基以来开科取士殿试的日子,一大清早,考取贡生的举子们就集中在中门外,等待参加由皇帝亲自任主考的殿试,会试成绩好不好,只要能中了就行,这殿试可是至关重要的,谁的文章能得到皇帝的赏识,点了头名状元,就是本科状元,将会成为天子门生,这是何等的荣耀,光宗耀祖就看今日了,所以举子们个个精神抖擞,企图在皇上面前博的一个好印象。 殿试考的是时务策,皇帝亲自出题,这朱影龙可逃不掉了,于是就拟了一道“论科举”,此题一出,几乎所有举子都傻眼了,这怎么写?皇帝到底是何用意?许多人更是急出满头大汗,不知如何下笔,倒是有几个,如夏允彝、陈子华等人到似乎有些领悟,脑中似乎整理出一些思路,下笔写了起来,殿试之中不怕有人作弊的,但是今年朱影龙下了决定,不是考上贡士的举子就能混个进士出身,这一点他已经跟内阁大臣们商议过了,要给读书人再加点压力,希望能拿出他们的真才实学来,殿试才是决定他们前途命运的最后一关。 果然,有几个左思右想,写不出点什么来,急晕过去了,朱影龙暗骂蠢材,你就是把科举的历史写一下不也就能过去吗?读书都读傻了,这么不知变通,朝廷要这样的人才又有何用,朱影龙忙挥手让大内侍卫把人拖出去,然后宣布殿试除名,这些人回家教教书还是可以的,但给朝廷当官,恐怕不行! 二百四十名贡士最后留下来考完试的还不足两百人,一次开科取士两百人已经算比较多的了,朱影龙还是比较满意,平常时期,朝廷三年一次开科取士,能取个百十来个就很不错的了。 阅卷的工作交给了内阁,朱影龙点名将夏允彝、陈子华、熊汝霖等几人的试卷调了过来,亲自阅了他们的时间,虽然他们这几个人的卷子也算得上是可圈可点,但总显得有些四平八稳了些,可能是因为关系自己切身命运,胸中的一下想法不敢放开写,朱影龙看的不禁有些意兴阑珊,看来科举真是一个埋汰人才的制度,要改呀,要改呀,可该怎么改呢? 其实不是科举不好,自己那个时空什么中考、高考、考研什么的,不就是科举制度的一种延续吗?只不过面向的对象不同而已,一个是整个社会,而科举单一的面向朝廷而已,而是科举不够灵活,考试的内容太死了,还搞出什么八股的臭规矩来,相比而言,科举刚开始的时候,比现在的单烤臭八股要好的多了,初唐时期那人才鼎盛,科举考试可不向现在这样又闷又臭,简直就是埋葬国人的聪明才华,也埋葬了许许多多崛起的机会。 经过一番商议,朱影龙最后亲笔点了熊汝霖为新科状元,李二何为榜眼,黄鼎臣为探花,这是一甲头三名,二甲第一名给了夏允彝,第二名给了瑞徽,第三名陈子华,第四名…… 同时军机阁负责进行的武举考试,报上了头名状元是朱可贞,顺德人,朱影龙也一并圈点了。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二卷:革弊图治之第三章:制度变革(一) 极思动,皇太极要比朱影龙动作要还快一些,后金国 政权构成并没有完全定型,所以他要改要变,相对来说要容易了些,而明朝已经建国两百多年了,许许多多的东西经过增增补补的,都成了定型,有的还成了一成不变的所谓祖制,要给它动手术难度相当的大,搞不好就会有全盘倾覆的危险,所以没一步朱影龙都走的相当的慎重。/ \\ 皇太极在范文程给他的谋划下,开始了金国建国以来最大的一次变革,总体来说归为三条。 第一,“安民”。努尔哈赤晚年,境内的人民反抗如火如荼。皇太极继位后提出:“治国之要,莫先安民”。他知道汉官汉民备受虐待是祸乱之源,因此规定,凡国内汉官汉民即使从前想逃跑的及令“奸 细”往来的,事属已往,不再追究,结果“逃者皆止,奸细绝迹”。皇太极非常强调满洲、汉人“均属一体”,审罪、服役,不要有差别。他了解到从前按满官品级分配被掠的汉人为奴,编庄服役,汉人常受欺 凌,就改革为每个备御止给壮丁八人,牛二头,其余汉人,分屯别居,编为民户。他还禁止诸贝勒大臣属下私至汉官家勒索财物及进行骚扰。这使汉人得到安定,感到后金统治下的地方是一块“乐土”。 第二,“重本”。后金进入辽沈以后,不仅当地汉人从事农业,连满族也把农业作为本业了。皇太极爱惜民力,停止修城筑墙,为的是 “专勤南亩,以重本务”。他下令,所有村庄田土。八旗既已稳定,以后就不要变更了。对庄民的财产及所养牛羊鸡猪等,都不准任意妄 取。 第三,加强集权统治。努尔哈赤时代的后金带有浓厚的民族原始特色。皇太极当汗以后,倾心仿照明朝大搞**集权。他上台伊始,设了八大臣管理国务,称八固山额真,在旗内总管一切事务,国家有事,与诸贝勒“偕坐共议”。狩猎出师,各领本旗兵行,还负有稽察责任。固山额真的设立,削弱了诸贝勒地权力,却加强了汗权。更有过之者是废除三大贝勒“值月”制度。天命六年努尔哈赤命四大贝勒“按月分 直”,皇太极即汗位,四去其一,其余三大贝勒仍“分月掌理”,这是一种分权制度。现在完全改为由以下诸贝勒代行值月之事。皇太极的权力便高高在上了。努尔哈赤创建的后金国,直到皇太极为汗。政府机构还不大完善。为了强化统治,皇太极根据汉官范文程、宁完我的建议,仿照明朝的政体,正式设立了六部。并以代善、阿敏、多尔衮等贝勒分管各部,贝勒以下,每部设满、蒙、汉承政三员,参政八员。启心郎一员。只有工部省设蒙古、汉军参政六员。后来证明,由于六部的设立,“各司其事。事不留行”。 在朱影龙介入这个时空的历史中。皇太极分设六部似乎有点提前 了。可能是因为历史措离它应滑向的轨道的缘故吧,后金这次变革得以提前这对他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消息,经过这次变革后,后金将变的更加强大,没有了明朝官场那种腐朽之气,他地政府职能部门更加灵活高效,难怪后来的大清得天下是那样的顺理成章。 皇太极这一动,就迫使朱影龙不得不也动起来,首先下旨清理狱 政,让刑部发下行文,限令各省、府、县在三个月之内审结狱中关押犯人的案子,不能具结,或者已成悬案的,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一律释放在押囚犯,也算的上是一种变相的大赦天下吧,凡涉及重大杀人等刑事案件的,必须要经过大理寺审核后才可结案。 接下来朱影龙召开内阁、军机阁合在一起的全体会议,集体讨论了关于各级官员职权地严格划分等一系列的暂行草案,确立巡抚一职为一省最高的行政长官,布政使以及各左右参议为管理一省财务以及税收之权,按察使管理一省的刑名狱政以及各佥事之权划分,就目前明朝地地方状况,将知县以上行政官员的审案、断案之权全部撤销,这些官员将致力地方于发展,总揽全局,劝农桑,兴修水利,发展商业,基础建设,破除陋规陋习等等各项领域,审案断凶全部划归给提刑按察使衙门一级一级的任派官员下去,抓凶断案的拟或由熟悉刑律地县丞、府丞担任主官。都察院派出的各地方监察御史有监督官员严格执法和检举贪污受贿之权,并且有权在一定的证据下对知府一级以及一下官员抓捕审 理,同时如果监察御史犯罪,地方官员同样可以在证据确凿地情况下申请抓捕,这也是为了互相监督,为了防止监察御史和地方官员沆瀣一 气,都察院会不定期地派官员下去暗访,类似与巡按地职务,还有教 育,各省设学政,大力发展教育,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多建造一些学 校,令朱影龙甚为头疼地是民告官的制度,似乎在地方上很难推行,但不得不不去做,朱影龙下令撤去登闻鼓,通政司衙门新设一个上访司的部门,专门接待各地申冤无门的普通百姓,不论官民都可以,并且朱影龙还拍了大内侍卫轮流去监督,免得让这些底下的官员又糊弄他这个皇帝。 虽说皇帝没有直接提出来要整顿吏治,但这一系列的政策出台足以将整个大明朝震的抖三抖了,各省官员明显出现了抵制情绪,因为这一系列的政策出台使得许多人失去了许多权力,但更多是拥护,因为更多的是一些官员他们从朝廷改革的新政策中得到了权力,他们有许多郁郁不得志,被排除在权力中枢之外的,做个闲官,还有的不欲跟一些人贪官同流合污的,朱影龙正是抓住了这一点,中国从来就不却人才,却的是如何利用人才,让人才发挥他应有的效力的制度,还有他没有动军队改革这方面,虽然各省闹的都很凶,但这些人不得不接受现实。 第十二卷:革弊图治之第三章:制度变革(二) 于巡抚是过去朝廷临时选派的官员,以至于一些比较 重城也都派出了巡抚的官职,由于重新划分了身份,这些人的去留就成了问题,跟内阁紧急磋商了一下,年纪大的超过六十五岁朝廷硬性规定不再担任任何职务,病重不能处理分内的事务的,勒令其退休,朱影龙第一次将“退休”这个名词搬出了历史舞台,朝廷每年都给予发放退休金,虽然这一项开支下来增加了国库的负担,但他的好处就是明显的调动了官员积极性,从原来的一次性的告老银子变成了年年都给,岂不是让这些官员老了以后离开官场后生活有依靠吗,特别是清廉的官员,虽然这些官员在大明的官场是凤毛麟角,但这项政策确实解决了他的后顾之忧,除了在心里面大呼皇上圣明之外,就是为朝廷踏踏实实的工作 了。// \\ 这样一来,去掉官场之中一些老迈昏聩的官员,使得官员年轻化、朝气化更加富有活力和创新力,还有新科的进士,除了几个比较适合做学问的,朱影龙打算经过一些如何为地方父母官的培训之后全部外放,这些培训涉及很广,配合朝廷这第一部一系列新政策的实施,他们需要在京太学中度过他们一生都难忘的三个月,给他们授课的不仅有六部尚书还有许多专业的人才,虽然这些人饱读诗书,但就如何做好官还是比较陌生的,经过短暂的学习之后,了解各人所长之后,吏部就会委派他们与之相应的官职,朱影龙更是不断的在朝会上强调,要才德兼备最 好。在适当的情况下,可以放宽德地标准,毕竟这个世界上才德兼备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在这以后,太学逐渐成为国家培训官员的机构。 随着刘鸿训带着和约顺利返京,朱影龙当众褒奖了一干官员,并且趁这个时机,下诏设立理藩院,负责国家在外交以及属国上的事宜,通商、纠纷谈判都将由理藩院来完成,以刘鸿训为尚书。刘宗周为侍郎,跟谁刘宗周出使蒙古和参加谈判的一些官员全部划归到理藩院,同时为了增进双方的互信,朱影龙特旨理藩院着手准备向各藩属国派出常驻公使,建立公使馆,享有一些特权,不属于藩属国的暂且不考虑,这也是一个不能急办的事情,否则便让个藩属国以为大明这个天朝上国意图干涉他们的内政,由于这个是双方面的。所以相信问题不大,但需要一定地时间。 做什么事情都需要钱,在市舶提举司的基础上设海关司,负责通海贸易。由于海上海盗猖獗,还有要收复江南半壁江山都需要一支精锐的水师,所以朱影龙在财政吃紧的情况下不得不下诏组建一支水师,正式为大明帝国海军。并且在山东蓬莱、青岛两地修建大型船坞和造船厂,以荷兰人的战船模型打造军舰以及各种民用海上运输船只。 一去永无音讯的湖广总督王在晋终于有了消息,他居然是从广西、广州辗转到达福建。然后在叶向高的帮助下。乘坐郑芝龙为朝廷在福建购买的粮食的海船上到达天津。马不停蹄的返京复命。 王在晋回京后,朱影龙在养心殿召见了他。一去大半年,不管这王在晋在云南取得地成果如何,就是凭他对朝廷的这份忠心,走的时候,他还特地为这位被后世史学家批评不懂军事,瞎指挥的辽东经略兵部尚书饯行,那个时候他额头上很几乎看不到太深地皱纹,头发也只是稍许白了双鬓,而现在他看到的是一个满脸皱纹,被晒的黝黑小老头,寿的眼窝都塌下去了,几乎都不敢认了,脱去官帽,一头花白地头发印入朱影龙的眼帘,还好的是,人倒是精神了许多,双目炯炯有神,他不禁鼻子一酸,有些感动,道:“王爱卿,是朕让你受苦了!” “谢皇上眷顾,老臣职责所在,理应如此。”王在晋俯首应声道。 “来人,那两把椅子来,朕要与王爱卿面对面地坐着谈!”朱影龙朝殿外喝道。 “不,不,皇上,这使不得,使不得呀!”王在晋慌忙跪下道。 “老爱卿不必如此,快平身,朕可是等着你这一路地故事呢,你地奏折朕看了,就是不够仔细,朕想听你仔仔细细的将这一路地经过与朕说一说。”朱影龙忙弯腰下去将人扶了起来道。 “谢皇上隆恩。”王在晋感激涕零的坐在朱影龙对面,开始滔滔不绝的将自己一路艰辛,又是怎么样和朝廷失去联系,怎样到达云南,又是怎样见到国公沐启元,如何说服沐启元保持中立,又是怎么辗转经过广西、广州到达福建,如何得知福建已经被朝廷控制,又是怎样在福建总督叶向高老大人的帮助下乘坐郑芝龙的海船回到天津的一路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他们一行数十人从四川经贵州入颠,中途遭到魏忠贤派去的东厂和锦衣卫的伏击,身受重伤,逃出仅仅五个人,在一苗家寨养伤两月有余,在这期间五人当中又有一人伤重死亡,当地大夫极少,医术不怎么高名,四人化妆成苗人辗转来到大理,所幸的是身 和一些重要的文书没有丢掉,这才见到了有王之称 启元,又遇到魏忠贤派去云南的使者,由于他们实力太弱,不得不身入虎穴,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里,住进了国公沐启元的山庄,使得魏忠贤派去的人难以加害他们,同时也把自己的生死交给了沐启元,万一沐启元倒向魏忠贤,那他们几个的人头就成了沐启元归顺魏忠贤的厚 礼,幸运的是,沐启元虽然有些糊涂,但他有一个不糊涂的儿子沐天 波,虽然朝廷的条件实在是丰厚,但还是在沐天波的劝说下,沐启元没有接受王的封号,并且在没有弄清楚真实情况之前,云南愿意两个朝廷之间保持中立。也算的上取得了一个不小地成果,但这个中立的姿态现在对朱影龙影响不大了,原先想以沐启元在后面牵制魏忠贤,现在福建在手中,除非沐启元混蛋到与魏忠贤联手,否则,江南半壁江山魏忠贤势力能达到的就那几个,还有四川这个天府之国在手,北方粮荒得到大大的缓解,可以说朱影龙的北京政权已经稳固下来了。 朱影龙下旨重赏了王在晋等人。并且让王在晋以太傅的职位致仕,在京赐给一座宅院,留北京大学任教,从位列三公之一太傅职位上致 仕,这是多么大的恩典,王在晋喜极而泣,谢恩而去。 王在晋同时给朱影龙带来了叶向高等福建官员的部分奏折,其中居然还有一份郑芝龙托他转给他的亲笔信,信中说他愿意接受北京朝廷的招安,其原因朱影龙从叶向高给他地奏折中倒是看出一点端倪、 荷兰人侵占台湾以后四年。从今年年初,荷兰殖民主义者派出大批经过训练的传教士,到台湾各地去传教。命传教士在各地创办小学,讲授荷兰文和基督教的新旧约全书(即圣经)。不肯入学的儿童。或用发给衣服和学习用品等物质引诱,或用对家长课以罚款的手段强迫。荷兰传教士表面上干的是传教和办学校的工作,暗地里却从事搜集政治经济情报的间谍活动。他们常常被召去参加讨论统治方针的会议,为殖民统治当局出谋划策。他们还兼营商业。发放高利贷,收购鹿皮等,实际上他们是荷兰殖民主义者统治台湾各族人民的一支别动队。郑芝龙在台湾北部建有城寨。大量从闽南移民开垦土地。他地势力现在受到荷兰殖民者的严重挑战,一山不容二虎。荷兰人是不容许他的存在,而他也不允许荷兰人的存在,荷兰人背后还有一个国家,而他一个海盗出 身,根在福建,家人、族人都在福建,所以他也必须找到可以帮助自己对付荷兰人地强大力量。 荷兰殖民主义者的另一种掠夺方式是进行垄断性的贸易。他们用只能做一餐饭的面粉,或只能做一件衣服地棉布,有时甚至只用一袋烟,就从高山族人民手中换取一麻袋米,一袋糖,或一对鹿角、一张鹿皮。然后将这些不等价交换得来的货物,运销中国大陆或日本。再从中国换走生丝、丝绸、茶叶、瓷器、药材,从日本换走白银。又把中国的货物运到印度尼西亚、日本或荷兰去销售。然后把从印度尼西亚用低价收购来地香料、胡椒、麻布、木棉、锡、铅等,转销到中国。这样贱买贵 卖,从中牟取暴利。更可恶地是他们还在印度尼西亚等地种植鸦片,运入中国,毒害中国人民。据荷兰殖民机构东印度公司地账目显示,他们每年要从台湾掠夺七八千担糖,一二十万张鹿皮,几万担大米和其他许多土特产,他们的商业利润高达100-300。这种贸易手段使得做海上运营地郑芝龙损失很大,尤其是荷兰人逐渐主动与日本政府接触,使得他在日本国内的政治优势逐渐丧失,利润逐渐被荷兰人侵吞,虽然现在勉强能维持,但难保几年后会变成什么样,所以郑芝龙想找一个强大的靠山,这个靠山是谁都不要紧,只要能给了他大明官方的身份,得到国家的支持,为他打江山,这或许就是郑芝龙现在的心思,如果不出自己所料,南京魏忠贤的案头上不久或者已经摆放了一封与之内容相仿的信件! 史载郑芝龙对当时的台湾岛兴趣不大,不然也不会在归顺明朝之后迁居福建老家了,为何现在他的想法会于历史上的郑芝龙大相径庭呢?这个问题朱影龙自己一时也想不通,但这不会没有原因的,他相信。 虽然郑芝龙这些自私自利的想法有些令人不舒服,但这也不能说什么,至少他还是一个中国人,知道去打击侵略自己国家的敌人,虽然他的动机不纯,可以说不安好心,说不定等拿下台湾,就可能会野心蓬 勃,割据一方,但这个时候他既然要打荷兰人,站在中华民族的高度,接受郑芝龙的招安是势在必行的,难就难在决不能让郑芝龙成为另外一个毛文龙,为此事,朱影龙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新科进士陈子 华。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二卷:革弊图治之第四章:福建沦陷(一) 养大半月的袁崇焕终于恢复了健康,朱影龙下旨授袁 总督,加兵部尚书、太子太保衔,总揽蓟辽军政大权,即刻前往辽东接替熊廷弼,镇守辽东,皇太极很快就得知了这个消息,但两国已经签订了和平协议,协议对惩罚袁崇焕这一条已经去掉了,也不能说明廷背弃了协议,毕竟人家用什么人是人家的事情,于是急召范文程进宫商议明廷这一巨大的人事变动,袁崇焕不降反升,皇太极顿时如芒在背,寝食难安! 范文程早已料到明廷一定会重新启用袁崇焕,既然明廷用撤掉袁崇焕来迷惑了一下自己的主子,就一定会重新启用袁崇焕,明廷的那个年轻的皇帝不是傻瓜,现在袁崇焕病愈了,自然要重返辽东了,他劝皇太极宽心,明廷现在要做的安内和平叛,在辽东不会主动挑起战端的,皇太极听了范文程的分析后,觉得大有道理,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虽然相信了范文程的话,但心里总是有点防备,不断的命令范文程加强对明廷的渗透,派遣大量汉奸细作潜入南明收集明廷动向的情报。\\ // 这一日,忙完了手头上的折子,朱影龙伸了一个懒腰,又想起郑芝龙的那封信来,暗影早已对南京城进行了渗透,有沈家在江南的人脉以及东林党人的帮助,除非魏忠贤残酷清洗,否则面对暗影的渗透他也只能抓到一个算一个,抓不到的也只能没有办法,如今的暗影涵盖各行各业的人员,有的只是外围的,不涉及机密地,他们调查的也都是明的一些东西。基本没有什么危险,总之这就是一个相互渗透的过程,所以朱影龙很快就印证了自己的猜想,郑芝龙也给南京的魏忠贤写了一封信,虽然信的内容暗影的人还没那么能耐看到,但朱影龙估计与自己接到的相差不到哪里去。 不好!朱影龙蓦然惊醒,这个郑芝龙太狡猾了,他想要的是福建而不是台湾,我怎么想地这郑芝龙为何与历史上的那个郑芝龙会如此的大相径庭呢? “徐应元,快。快把孙承宗老大人给朕请过来!”朱影龙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而这种预感越来越强烈。 徐应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到皇上一脸的焦急,忙抬脚跑了出去。 如果这个猜想被证实的话,朱影龙真是不敢想象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郑芝龙虽然手下只有三千多人,但这三千多可是能征善战的海 盗,还有犀利的火器,军舰,福建加起来虽然也有两万多官兵。但凭着朝廷跟郑芝龙这数月来的合作,叶向高恐怕不会对郑芝龙太过于防备,这样以来,有心算无心。形势太危机了,由于通讯太落后了,如果此刻有两台电报机该多好呀! “皇上急召老臣进宫所为何事?”孙承宗匆忙走进养心殿给朱影龙行礼道。 “郑芝龙要福建!” “什么?”孙承宗大吃一惊道,“皇上何从得知?” “就从他给朕写地这封信上面!”朱影龙命徐应元将信转递给孙承宗道。 孙承宗接过来迅速的浏览起来。他看完之后诧异的道:“皇上,老臣不明白,郑芝龙明明有招安的意思。皇上何以说他要福建?” “老院长。你不明白我们这个大海盗地心思。从长远来看,台湾是块宝地。物产丰富,他当然想据为己有,但以他目前的实力,根本不是荷兰人的对手,所以他必须要扩充实力,扩充实力从哪儿来,福建,而朝廷是绝对不允许这样一支力量任意扩充而不闻不问的,势必要控制他手中地力量,所以他写信给朕不过是障眼之法,以先前朝廷跟他的合作让朕相信他愿意接受朝廷招安的诚意,但实际上,他还存了另外一份心思,那就是跟南京地魏忠贤也写了一封信,信地内容与朕地这份信中的内容大同小异,他在看说给地价码高,就跟谁。”朱影龙解释道。 其实真正的原因,朱影龙没说,这一切都是南北两个朝廷闹的,如果不是出现这样一个局面,郑芝龙的野心也不会膨胀的这么厉害,这么快就想着要做闽南王的美梦,郑芝龙又不同于毛文龙,郑芝龙可以不依靠福建大陆的补给,即便是赌输了,他可以去日本,可以投靠荷兰人,实在不行,他可以去南洋,因为他是做海外贸易为名的海盗。 “皇上的意思是,郑芝龙可能会投靠南京的魏忠贤?”孙承宗有些疑惑的道。 当然这些也都是朱影龙本人的主观猜测,事情究竟是不是这样的,还需要事实去证明,当下点了点头道:“朕也只是怀疑,所以这才找老院长前来商议的。” “福建太国丈叶老大人手下两万精兵,郑芝龙不过区区三千多人 马,恐怕郑芝龙没有这个胆量吧?”孙承宗道。 “两万兵马是不错,但对于训练有素的海盗来说,区区两万兵马可能并不能被这个郑芝龙放在眼里。”朱影龙摇头道。 “老院长还记得几个月前,郑芝龙派他的弟弟郑鸿逵来京打探朝廷的虚实吗?”朱影龙突然想起来问道。 “老臣当然记得,这个郑鸿逵在京中逗留了好几个月。前几天听说离开了,挥金如土,热情豪客,结交了不少士绅名流,到现在京城还有这个人的传闻呢!” “哦,此人是何时离京的?”朱影龙精神一震问道。 “大概有十四五日了吧?”孙承宗仔细的回忆了一下道。 其实暗影早已对朱影龙禀告过了,只不过他太忙了,没有太在意,现在想起来的确是自己不够重视,但他又不是神人,怎么都未卜先知 呢? “算起来此时,他应该回到福建了吧?”朱影龙问道。 “如果海上顺风的话,此时应该回到福建了。”孙承宗在心中计算了一下,回答道。 “唉,来不及了!”朱影龙懊悔不已道。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二卷:革弊图治之第四章:福建沦陷(二) 皇上,果真这个郑芝龙投靠了魏忠贤,朝廷不得不提 了,魏忠贤没有了后顾之忧,还有那云南的沐启元随时会倒向南京伪明朝廷的呀!”孙承宗听朱影龙这么一分析解说,也不禁担忧起来。/ \\ 到底谁是正统,民间还有争议,尤其是朱影龙刚刚启动整顿吏治的第一步,各地的官员因为不甘心丢掉自己权力,以辞官挂职威胁朝廷的不再少数,朱影龙一天都要接到几十份这样的官员辞职的奏折,如果这个当口子,福建闹出异帜的事情来,不啻是雪上加霜,朱影龙都觉得自己的脑袋瓜子在隐隐作痛,上天给了自己这么一个穿越的机会,却想不到给了自己这样一副烂摊子,难道自己真的是那个扶不起的刘阿斗吗,还是自己狂妄到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 “孙老院长,你说朕要是调川兵防守长江北岸如何?”朱影龙仔细斟酌了一下,除了京营的新军外,唯一能可以调动的就只有朱元的川军了。 孙承宗低头沉思了一下,摇了摇头道:“四川虽有天府之国之称,但境内匪患从生,还有与蒙藏交界,纵有兵力,恐怕也难起大用。” “那怎么办,雄兆那里就只有五万的兵力,万一福建落入郑芝龙的手里,得益的必是魏忠贤,解决了这个后顾之忧,他那在南京的几十万的军必然要北上,朕拿什么去抵御这几十万大军?”朱影龙忧心忡忡的道。 “皇上过于担心了,魏忠贤手中虽然手握数十万大军,但以老臣看来都是些乌合之众,如果不是有长江天险,朝廷早就收复江南失地 了。”孙承宗道。 “这个朕也知道,可虽说是乌合之众。但那不是几十万颗西瓜,让你拿着刀去切呀?”朱影龙对熊廷弼麾下的所谓五万精兵还有一丝疑 虑,因为这所谓五万精兵都是从京城出去的,战斗力远不愿关辽的边防军,甚至连一般的边卒都不如,放在北京城,也就是跟街上巡逻地兵丁差不多的战斗力,算起来一开始也是一帮乌合之众,就是不小的在雄兆琏手下训练了半年成什么样子了,他才为此担忧。 孙承宗心中怀疑。为何今日皇上如此心慌意乱,没有了往日的一丝镇定和从容。 孙承宗有此怀疑也不为过,从那一惊开始,朱影龙不禁对自己的能力产生的怀疑,怀疑自己能不能当好这个皇帝,会不会比真正的朱由检做的还要差,甚至命运会更加惨?原本以为熬过最艰苦的一段,下面应该比较顺了,谁知还没等他高兴过来,要命的猜测又使得他陷入了难以自拔地困境。每个人内心都有疲倦的时候,朱影龙此刻觉得自己太累,太累了,以致于往日的镇定和冷静一下子丧失了。只保留了灵台还有一丝清明。 “老院长,你先退下吧,朕要仔细想想!”朱影龙疲倦的闭上了双眼,倚着龙椅的椅背靠了过去。缓缓的道。 “遵旨,老臣告退!”孙承宗内心也是七上八下的离开了养心殿,虽然皇上的一番猜测他并没有完全相信。但他也不是一点不信。如今朝野官场正在进行着一场千古未有的改革。发起这场改革的人还是当今天子,用一意孤行来形容都是非常恰当地。他能体会皇上治国必先治吏的苦心,可实施的时机有些选错了,但如果不这样,朝廷又拿来的钱粮去平叛呢?孙承宗本人内心也是很矛盾地,但是他管的是军务,政务上已经很少插手或者不插手了,总之他感觉到这为少年天子实在是太累 了,太累了,累的他走出这养心殿的大门鼻子都感到心酸。 “启禀皇上,大内侍卫统领周淮安周大人求见!”徐应元小心禀报道。 “朕累了,一个人都不见,如非紧急要务,你都让他们回吧。”朱影龙脑海还在盘算着如何将整顿吏治走下去,要知道大明朝官员贪污**已经积重难返了,如果不下点猛药,忍痛割下几块疮肉恐怕难有什么起色?看来自己还是有点妇人之仁呀! 相比于周淮安平静地从养心殿的大门口离开,福建的天已经开始悄悄地再变了。 “大哥,你真地确定要这么做?”郑宏逵刚从北京回来,听到大哥郑芝龙欲打下福建,归顺南京儿皇帝朝廷地想法,大吃一惊道。 “不错,三弟,你回来的正好,我已经派人去南京了,魏忠贤答应了,只要我们打下福建,归顺朝廷,大哥就是闽南伯了 你最起码也是一个候爷了!”郑芝龙哈哈一笑,搂过 一拍肩膀道。 “大哥,您这么做是不是太草率了,而且我们跟北京朝廷以及总督叶大人合作也有些时候了,以三弟在京城地见闻,我觉得还是北京朝廷比南京那个阉人要可靠的多了!”郑鸿逵急切的道,凭他的在京城的活动和观察,紫禁城里面的那位少年天子很的民心,更是在辽东取得连番大捷,帝位日渐巩固,心中已经认定南京的魏忠贤迟早要会被紫禁城里面的那位剿灭的,事关郑氏一家的前途,他能不担心吗? “三弟呀,做大哥的焉能不知道为郑氏一族考虑吗?”郑芝龙叹息一声道:“你要知道,我们是什么出身,是海盗,不是善男信女,大哥要是投靠了北京朝廷,恐怕郑家老小以后都没有好下场,有句话叫做狡兔死,走狗烹,你知道吗?” “可是,大哥……”郑鸿逵还要劝说。 “好了,三弟,大哥决定的事情从来就没出过错,你就别在多说 了,听大哥的没错的。”老二郑芝虎忙拉开郑鸿逵道。 当夜,郑芝龙在福建泉州起兵一万,号左都督,一路杀向福建首府福州,三日后,福州沦陷,总督叶向高大骂郑芝为海寇,然后自杀身 亡,俘获袁崇灿、袁崇等各级官员数十人,他们大多数还有从江浙等地逃到福建的东林党人,被叶向高委以福建各级官职,几乎全部被抓。 郑芝龙不惜血本,大肆征召男子入伍,得青壮三万,命令三兄弟四处出击,很快就占领了福建全境,所有被俘的官员都被郑芝龙下令砍了脑袋,郑鸿逵已经无法劝说其兄放下屠刀了,因为叶向高一死,郑家的后路已经与魏忠贤绑在一起了,令郑鸿逵想不到的是,参与攻占福建的郑氏大军中居然还有日本人,占起兵兵力的一般有余,显然这是郑鸿逵没有想到的,大哥究竟想要什么?有些远见卓识的郑鸿逵陷入了迷茫之中,难道他真的是为了郑家,还是他自己想做福建的无冕之王? 显然这位郑家三弟已经不太了解他这位取来日本女人,又做了海盗的大哥的野心越来越膨胀了,膨胀到他难以想象的高度了。 接到这个消息的朱影龙简直气的是怒火冲天,抛开国家因素,叶向高还是自己爱妃叶涟漪的祖父,大明的太国丈,海盗就是海盗,永远不要想着他会幡然悔悟,弃恶从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噩耗传来,整个朝廷都震动了,随即又是一场官场大地震的开始,既然这些人都不想要做这个官了,那就不做好了,朱影龙一口气将一百多个五品官职以下递折子辞官不做的通通准了,而且朝廷一年的退休银子都不发。 这下子带来的振荡远比福建沦陷来的更加恐怖,简直就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在这县,府主官出职的期间,由副职代行职权,三个月之内稳住局势,表现出众的,可以转正。 这正是一副猛药,下的那些准备递折子还在观望之中和一些五品以上的已经递折子地方官员顿时惊慌失措起来,他们没有想到皇上会在这个时候准了他们的折子,并且还连退休银子都不发了,尤其是那写盲从的,更是把肠子都悔青了,原本以为这样可以逼迫朝廷中止改革,却想不到的是把自己的乌纱帽给革掉了,有军队在手,再乱都不怕,枪杆子出政权就是这个道理,而且朱影龙还没有丧失理智到将所有请辞的人的折子都准了,这也就是保全自我之道,凡是递折子的官员没有一个是好官,贪念权位的官能好吗?革了这些人朱影龙是一点都不心疼,但五品以上的就要掂量掂量了,挑几个民愤大的,实在不顺眼的革了,给这些中层官吏们一个警告。 朱影龙朱影龙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这个做法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但是他知道改革总会有一点盲目性的,谁也不能预测改革带来的结果,同样他也不知道他革掉这么多人的官位会不会是大明朝土崩瓦解的开 始,抑或是富国将兵的一个冒险之起源呢? 福建的沦陷成了朱影龙一个永远的伤痛,特别当他他得知还有日本人参与其中之后,对他这个二十一世纪的愤青来说,这件事成了他征伐日本最好的借口!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二卷:革弊图治之第五章:官场地震(一) 嫣红,福建的事情暂时先瞒着涟漪吧,她有了身孕, 激动!”朱影龙仔细的想了想,虽然他与这位太国丈没有见过几次面,谈不上太深的感情,可毕竟死的是自己的亲人,心中的那一丝伤感总是难免的。 “皇上?”嫣红眼圈红红的轻声唤了一句,好像有话说,却到了口边又缩了回去。 “朕今晚不去永寿宫过夜了,吩咐下去,朕身子乏了,今晚想在养心殿一个人单独的静一静,你也下去休息吧!”朱影龙声音低沉的吩咐道,从接到福建的噩耗,该发的火也发了,该摔碎的杯子也摔碎了,剩下的就是他一个人该思考思考了。 朱影龙就这么背靠着龙椅坐着,徐应元站在跟前伺候着,大殿之中就剩下他们两人,除了门口每个一段时间传来大内侍卫们巡逻的脚步 声,其他一点声音都没有,静谧的有点渗人。 三更天过去了,四更天就快要到了,徐应元有些站不住了,不住的捂着嘴打哈欠,可他斜眼往身后瞄去,皇上放在右膝上的那只手还在有规律的动着,显然还清醒着,不禁暗暗叫苦,别的太监羡慕他在皇上跟前伺候,可他内心却极想着不要待在皇上身边,这虽然是个荣耀的差 事,但就是没有准点,太累了。 “徐应元,几更天了?”朱影龙睁开眼睛,眼珠子朝徐应元站立的位置转了过去,刚才那声哈欠之声他岂会听不见,在这夜深人静的时 候,他的听觉十分的灵敏。 徐应元顿时一个激灵,忙转过来俯身回答道:“启禀皇上,快四更天了!” “明天有早朝吗?”朱影龙接着问道。 “启禀皇上。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朕乏了,摆驾永寿宫。”朱影龙缓缓坐直了身子道。 “皇上,这么晚了,恭妃娘娘应该歇下了。”徐应元小心回答道。 “歇下了?” “歇下了。”徐应元忙应声道,心里却不禁嘀咕道,皇上今天这是怎么了,反应好像迟钝了不少,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摆驾吧!”朱影龙站起来轻声吩咐道。 “是!”徐应元迟疑了一下。但还是遵从了旨意,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不敢质疑皇帝地命令。 虽然时令已经到了春夏交接,但夜里的温度还不是很高的,徐应元悄悄的拿了一件黑色的大氅披在了朱影龙的身上,先前由于自己下令不去永寿宫,所以嫣红就将鸾驾等一应卫士都撤了,现在这个时候朱影龙和徐应元两人就只有凭着两条腿走去永寿宫了。 “皇上,要不要派一对侍卫跟着?”徐应元提醒道。 “不用,这里是朕的家。没事的。”朱影龙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永寿宫就在养心殿的后面,这么一点短地路程难道还要人护着吗,他这个皇帝的胆子未免也太小了吧。 徐应元提溜着宫灯走在朱影龙的左侧,紧张的前后左右四处张望。朱影龙看在眼里顿觉有些好笑,道:“瞧瞧你这德行,这还是在宫禁森严的皇宫大内,如果要是在外头。你还每时每刻的提心吊胆!” “皇上,奴才是有些胆小,只是这皇宫大内一下子少了那么多太监宫女。您看这么长的一段路。连个人影都没有。怪吓人的!”徐应元委屈的道。 永寿宫的铜钮朱漆大门早已关闭地严严实实,里面也是一丝灯火不见。看来里面的人都已经熟睡了,朱影龙示意徐应元上去叫开门。 就徐应元那手劲,敲了半天才听到里面有了回应。 “谁呀,这么早就来收腌臜呀!”一个听着似乎还没睡醒慵懒的女声从这铜钮朱漆大门后传来,也看到了一丝光亮透过大门的缝隙照射出来,夏季就快到了,这白天地日头长了,黑夜就短了,所以在这个时 候,天已经蒙蒙的亮了,所以这门口的宫女还以为是拖着大车来收“腌臜”东西的呢?宫里地规矩,每天早上都有专门的值事太监前来收取各宫的垃圾和屎尿,还有浣衣局也要收取要洗地衣裳,再就是送上各宫一日地清水用度。每天都是数十辆水车大半夜地从玉泉山上往皇宫里赶 呢! “嘎嘎——” 朱漆宫门被人拉了开来,走出来一个衣衫尚算整齐,但发髻却破些凌乱,且睡眼蓬松宫女,咋一见徐应元那张熟悉的脸顿时一愣,这个时候皇上身边地公公来永寿宫干什么?还不等她开口询问,朱影龙早已抬脚往里面走了。 “哎……”这宫女正待将朱影龙这个擅闯皇妃寝宫的男子拦住,却被徐应元上前一步拖出道:“你想找死呀,那是皇上!” 宫女顿时脑中当机,瞬间睡意一下子抛到爪哇国去了,忙手脚并用的整装起来,自从嫣红一步登天之后,大大 宫中这些期望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宫女,大概 寿宫宫门的宫女也是其中之一吧。 徐应元也跟了进去,回头朝那还在整理发髻的宫女暗自要了摇头,无限可惜道:“小丫头片子,就你那姿色,咱皇上要是能看上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你!” 恭妃叶涟漪的寝室朱影龙自然是非常熟悉,根本不需要什么人带 领,就直接推开了叶涟漪寝室的门,走了进去,而徐应元则松了一口 气,一屁股就在寝室门口倚着门坐下了,反正只要里面这么门一开他就能知道,心安理得的打起盹来。 熟睡的叶涟漪就像一只精美的瓷娃娃,美的让朱影龙心疼,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家人惨遭遇害的打击?还有她那肚子里的小生命,是他们爱的结晶,母子他都不想他们有什么闪失。 “涟漪,是朕对不起你,朕这个皇帝真的没用,连自己妻子的亲人都保不住,朕对不起你!”朱影龙坐在叶涟漪的床边默默的在心里面道歉道。 “涟漪你放心,朕一定会为你爷爷和父母家人报仇,朕要亲手杀了这个郑芝龙,祭奠死去的冤魂!”朱影龙在心里发誓道。 睡熟中的叶涟漪突然脸上闪现出一丝痛苦之色,美貌紧蹙起来,头还不住的摇动着,嘴里还不断的呓语,通常这个情况,一定是做恶梦 了。 “涟漪,涟漪,涟漪……”朱影龙紧张的轻呼道。 半晌,叶涟漪平静了下来,眼角间却溢出两滴晶莹的泪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俯身凝视自己的朱影龙,惊声道:“皇上,你怎么会在臣妾的寝宫?” “傻丫头,朕本来昨晚就该在你这儿的,只是朕太忙了,所以现在才来了,你不会怪朕吧?”朱影龙装出一副如无其事的样子,宠溺的刮了叶涟漪可爱的琼鼻一下笑道。 “没有,臣妾怎么会怪皇上呢。”叶涟漪脸上顿时绽放出迷人的笑容道。 “刚才做恶梦了?”朱影龙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皇上,您是怎么知道的?”叶涟漪错愕的问道。 朱影龙伸手抹去叶涟漪眼角间的泪痕道,“都哭了,还不是做恶梦了?” “没有!”叶涟漪倔强的道,“臣妾就是想起了爷爷,还有爹娘,皇上,等平定了江南,让他们都来北京住,你说好不好?” “好,好,当然好了!”朱影龙脸色变幻不定,三个好字三种脸 色,可惜的是叶涟漪一听到朱影龙说的三个好字,开心的猛的抱住朱影龙,在他耳边温柔的呵气道:“臣妾就知道皇上最疼人了!” “涟漪呀,朕一夜没睡,想在你这儿休息一会儿,好不好?”朱影龙被动的搂住叶涟漪傲人的娇躯,缓缓的道。 “臣妾当然愿意了,皇上您等着,臣妾起床梳洗一下再来服侍 您。”叶涟漪很高兴,似乎完全忘却刚才那个恶梦了,朱影龙看的出,那不是对亲人思念而流下的眼泪,她一定梦到什么了,有的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本来打死也不相信的事情突然发生在自己身上,不由的你不信,鬼神一是本来朱影龙这个进过十几年无神论熏陶的人是不会相信 的,但他现在实实在在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还在另外一个时空,所以他似乎有些猜到亲人之间或许有那种说不出来的感应。 “不必了,朕喜欢搂着你的感觉,朕就这样搂着你睡一会儿,好 吗?” “皇上,您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叶涟漪心细的问道。 “没有,朕怎么会变了,只是朕这几天被下面这帮官员搞的心太烦了,你看,朕这几天是不是憔悴了许多?”朱影龙忙找了个话题掩饰过去。 叶涟漪伸出一双柔软的小手捧起朱影龙的脑袋,上下左右仔细的瞧了瞧,心疼道:“皇上果然憔悴了许多,都有华发了?” “朕有白头发了?” “快,拔下来让朕瞧瞧!”朱影龙转身坐了过去,背对着叶涟漪 道。 只觉得一丝轻微的疼痛过后,叶涟漪的小手伸到跟前,一根长长的白发送到朱影龙的眼前,不禁唏嘘道:“真想不到,朕居然也有白头发了!” “皇上,臣妾……”朱影龙拉住叶涟漪的一双手环到自己胸前道:“什么都不要说,朕明白,几根白头发没什么的,这很正常。”自己在那个时空,白头发比现在要多的多了,也没见的怎么样呀! 本来想搂着叶涟漪睡一会儿的,想不到到最后是枕着她那柔软的大腿舒服的睡了过去,手里还抓着一只柔嫩的小手紧紧不放。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二卷:革弊图治之第五章:官场地震(二) 年生华发,相思去红颜,叶涟漪温柔的抚摸着这张憔 中隐隐生疼,再抚摸到自己的肚子,更是一番柔情涌上了心头,原来就快要做母亲的感觉是这么的甜蜜,一时间叶涟漪居然看着丈夫的那张脸不禁痴了,眼中射出的是母性的持久光辉。\\\ 福建发生的事情,朱影龙先是下旨让知道消息的人禁止乱说,郑芝龙是出了名的大海盗,他投靠魏忠贤杀害那么多大明的忠毅之士,虽然他得到了福建,却更加加重了南京朝廷内部的更加离心离德,士族大夫们怎么能接受一个海贼一下子窃据高位呢? 郑鸿逵也觉得大哥这次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逼死了叶向高已经跟北京朝廷完全决裂了,又在杀了那么多东林党人还有不肯依附的官员,叶向高在福建民间威望很高,他的死使得许多士绅们人人自危,郑芝龙也似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四处拉拢分化,这才稳住了福建的政局,他也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南京朝廷给他的闽南伯的封号,并且任福建总督,这下郑芝龙如愿以偿的得到了福建。 魏忠贤当然不会放过朱影龙大搞改革搞的低下官员人心惶惶这个好机会,不断的派人过江游说各省督抚,大肆宣扬朱影龙肆意篡改祖制,违背祖宗礼法,是为大不孝,蛊惑朱影龙之下数省巡抚、总督脱离北京朝廷,效忠南京的弘隆皇帝。 郑芝龙是心花怒放了,福建是要的,台湾也是绝对不能放弃,荷兰人断了他的财路,他岂能罢休,有了福建这个基地。他就可以进行自己的迁计划了,只要台湾全部落入自己的手里,到时候就算丢掉福建也没有什么可惜地了,他郑氏一家一样可以荣耀千年,甚至称王建国都是有可能的,想到这里他如何能不兴奋? 看着野心**充塞的大哥,郑鸿逵更加担心了,他担心郑家会因为大哥的膨胀的野心会死无葬身之地,而其他郑氏弟兄哪一个会看得到 呢,他们只看到的是权势、财富、女人。唯独大哥,虽然他看到和考虑到未来,但他那个未来看起来一点都没错,前后左右,甚至退路都想好了,但他就是感到一丝不安,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所以看不到这迷茫的未来后面究竟是什么引起了他的这一丝不安? 其实朱影龙这个改革还算比较的温和,他只是削去了府县一人独揽大权地这种弊端,这样一来。下面的县丞、主薄、典史、巡检、税使、儒学教授的独立自主权大了许多,虽然他们还是听命于县令,但目的却是为了朝廷加大了对地方的控制,尤其是税收这一方面。收多少,府县一级的无权摊派,必须得到布政使衙门的明文批准,按照朝廷的标准收税。这是朱影龙大抓财权的一个标志,这样一来也断了一些下面的官员肆意横征暴敛,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地一条最关键的大道。同时把责任落实到个人。除非这税使和县令一起贪污。否则一旦查出来,发现任意篡改税收额度。这个税使就要人头落地,还有仓储、织染杂造局、批验所、递运所、铁冶所、医学、阴阳学、府僧纲司、驿站都在这一次整顿之中,不然也不会说这是一场官场大地震了。 其实封建王朝的政府机构其实是非常的健全地,但关键是立法和监督不够,还有有些职能部门的权力太小,或者说他们官职太小,管不了事,还有官员任期问题,有的县官在任上一干就是十几二十年,这样岂不是成了朝廷水泼不进、振插不进的小朝廷了,县太爷俨然成了土皇帝了,这是绝对不允许地,这次顺带着将这个官员任期年限、考察、调动的议题提了上来,原来朝廷规定县官任满三年要进京述职,吏部考察一下,然后决定去留,然后还有六年一次的京察大计,由吏部和都察院合办地,有点像后世地政府官员换届选举,不过这不是什么民主选举,是党争地战场,过去东林党人就这么干过,左光斗、杨涟就想借京察的机会打击阉党中人,可惜输地是一塌糊涂,问题是魏忠贤上面顶着的是皇帝,他们不是,败局已定,还不如那个时候注意保存一下力量,或许现在朱影龙就不愁没人用了,但这样也不行,岂不是让东林党人把持了朝政,而架空了自己这个皇帝吗?想想还是自己做的对,阉党一去,东林党人一党独大,难怪历史上的朱由检自己都没有除恶务尽,但是自己与朱由检又有不同,他是像如何保证自己的权位不失,而自己也有这份心思,更多的是,这些人才华是有的,但就不知道才能如何,头顶上的光环一个接一个的,说不定还有水分在里面,清朝这帮史学家故意讨好咱们汉族人民,让他们好好做人家的奴才的,如果光说不练,呵呵,大明朝一样玩完,朱影龙抱着尽信书不如无书的心态,所以对东林党人是既用且防,防着他们势力壮大,搞的到时候连自己也反对,一方面不断培养自己的嫡系,什么党争不党争的,这种事情根本是无法预防和杜绝 的,党锢之祸人人明白,而发生党锢之祸的根本原因不失官员结党本 身,而是皇帝无能,皇帝不无能,根本就不会出现什么党锢之祸,及时有也能及时的把它掐死在婴儿的摇篮当中。 当皇帝其实是个脑力活,一夜未睡,脑子不停的转呀,想呀,不知道死掉了多少脑细胞,朱影龙这在枕着叶涟漪的柔嫩的大腿上睡着了。 可还有人比朱影龙这个皇帝更加愁的,那就是我们的吏部尚书黄尊素,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头发一根一根的揪下来,皇上一下子准了近两百多个人的辞官折子,朝廷哪来一下子那么多官员往外派呀,还有到年龄的,病重的退休又有几十人,这些个官位怎么去填呀,这下把黄尊素给愁死了,这些天他几乎天天求见朱影龙,可朱影龙就丢给他一句:“这是你们吏部的事情,来找朕干什么?朕就一个人,要不,朕给你当知县去?”当场没把这位吏部尚书给噎死。 这不昨夜又是一夜未睡,宫门一开,他第一个就冲进来了,眼睛红通通的,布满血丝,又来找朱影龙了,这差事实在是没法自办下去了,如果朝廷再,没有一个妥善的办法,下面可就要大乱了,那是一两百多个基层府县一把手呀,要都没了,谁去管治哪里的百姓呀,尤其人数陕西、陕西等靠西的最乱的几个省份为多,那里正却官呢,现在不增反 减,陕西巡抚胡廷宴、布政使李应期、按察使卢象升一个劲的催着吏部要官要人,其他几个省份也不甘落后,要官要员的折子都快把他的吏部大堂给淹没了,他能不急吗?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二卷:革弊图治之第六章:东西夹击(一) 黄大人,黄大人,皇上不在养心殿,您留步,留步呀 唷……”养心殿外宫门的值守太监根本就拦不住一心要见皇上的黄尊 素。\\/ “黄大人,皇上真的不在养心殿!”黄尊素前脚刚踏上往养心殿正门的台阶,就被人拦在了前面。 黄尊素一见,拦在前面的是裕妃娘娘,忙下跪行礼道:“微臣叩见裕妃娘娘。” “快其来吧,我也正在找皇上呢?”裕妃娘娘也就是嫣红虽然镇 定,但眼神中还是带着一丝慌乱和着急,皇上不见了,这么大的事情,逮着谁都着急。 黄尊素也吓了一条,要说别人不知道皇上在何处,裕妃娘娘都说不知道可就麻烦大了,虽然这位娘娘是皇上新封没几天的,圣眷犹在其他几位嫔妃之上,还伴驾随侍左右,这是何等的殊荣,虽说伴君如伴虎,咱们这位皇上可是不是一个随便把别人当出气筒的人,可以说是少有的明君,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忠臣良将效忠呢? “娘娘,您再想想,昨天晚上皇上有没有说去那个宫歇息?”黄尊素也意识到事态的眼中,额头上早就汗如雨下了。 “皇上昨晚亲口下的旨意,留在养心殿歇息的,当时徐应元徐公公也在的呀!”嫣红这么一回忆道。 “徐公公也在?”黄尊素抓住话中的关键问道。 “是呀。”嫣红答应了一声,随后蓦然一喜道:“还是黄大人聪 明,我怎么没有想到呢?”于是忙吩咐养心殿的太监四处去找徐应元,“快,把徐应元给我找过来!” 可怜我们的徐大公公此刻正坐在恭妃娘娘叶涟漪门前耷拉这脑袋,口水流的老长。睡不止呢! 永寿宫就在养心殿的后面,这还不好找,一找就找到了,不消片 刻,养心殿里的一个值事地太监就飞奔前来禀告道:“回禀娘娘,据永寿宫的看门的宫女回报,大约四更左右的时候,皇上和徐公公来了永寿宫,现在就在永寿宫呢!” 嫣红和黄尊素都松了一口大气,原来不过是虚惊一场。但是这帮子值事太监还是被他狠狠的训斥了一下,皇上去哪儿都不知道,你们这些值事太监是干什么吃的,论理还轮不到黄尊素一个户部尚书来管内宫的太监,但这件事上,黄尊素这么训斥也不无不对,他也是心急皇上的安全,有点急过火了,这才忘记这有僭越之嫌,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还差点吓出一声冷汗呢。虽说他知道皇上不会因为这点小过错责罚他,但外臣干涉内宫事务的罪名,御史言官们要是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他地。 既然得知皇上在永寿宫。嫣红心里就不那么担心了,一定是皇上突然改了主意,又去永寿宫,四更天才去。现在才卯时初刻刚过,皇上才休息了个把时辰,今天又没有早朝。嫣红自然不会让这位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的吏部尚书黄大人去搅了皇上的休息。在皇上身边伺候。嫣红岂有不知黄尊素大清早进宫来的用意呢? 黄尊素是急呀,虽然知道了皇上在何处。但那是内宫,外臣不得旨意是不能随意进入内宫的,再看裕妃娘娘似乎一颗悬着的心落下了,现在就只有求她去把皇上叫过来了,当即给嫣红跪下道:“娘娘,微臣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娘娘答应!” “黄大人,你这是何故,快起来,若是让皇上知道了,还以为奴婢我怠慢了朝廷重臣呢?”嫣红不得不端出一个嫔妃的架子来,她知道如果不端出架子,恐怕万难拒绝这位一心为国的黄大人地请求。 “娘娘不答应,微臣不起来!”黄尊素什 都不要了,再见不到皇上拿个主意,恐怕他那个吏部 地催派官吏的折子给塞的无容身之地了。 嫣红心中顿时有些不忍,都把堂堂一个东林党魁领袖逼成这样了,也够难为他了,但自己身为嫔妃,是不可干预政事的,再说了皇上见谁不见谁,可不是由她说来地算的,忙道:“黄大人,您这是何苦,皇上不是说过了,让你自己想办法吗,皇上要是能给你整出人来,也不需要你们这些臣子了?” “微臣实在是想不出办法来了!”黄尊素差点没语带哭腔道。 “朝廷就真的没人了吗?”嫣红虽然不愿意背负干政的罪名,但看黄尊素实在是脑筋转不过弯来,含糊地点拨了一句,不过这可不是她想到的,是无意中听大玉儿那个鬼灵精不小心嘀咕了一句,恰好被她听到了,朱影龙那个时候被福建的事情缠绕心头,虽然他早有此意,但恁地将这个给忘记了。 朝廷有定规,新晋地进士是不可能一下子就外放为官地,需要学习一下子,即便要外放,也不可能一下子都放成实缺,有的还要历练几 年,优秀地都要留下,进翰林院的,六部九卿衙门的,这样一分,能有几人外放,人人都想做京官,况皇上下旨让这些人集体进太学学习,丝毫没有提分配的事情,除非把这些人全都外放了,否则这个官场的缺员的窟窿怕是补不起来。 “娘娘的意思是?”黄尊素有点明白了,但是要这么做了,恐怕又是一场地震,下面那些被免职的官员实际上是等着朝廷服软,重新恢复他们的官职呢,人人都存这侥幸的心里,法不责众嘛,一下子免掉这么多人的官职,朝廷上面的六部大臣阁老们会让皇上这么胡来吗? 这些人算盘是打的贼精,朱影龙多少也是受到那么多清宫戏熏陶出来的,官场上的东西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经过这么细细以分析,还是能品尝的出个中三味来的,拖上这么几日,先慌的不是他这个皇帝,而是低下那些官员,朝廷要是真的免了他们的官职,那荣华富贵,仕途就全完了,乱他不怕,怕的是他们不乱,只要他们不造反,他们也没有这个胆量去造反,这些官身上哪一个不是腰缠万贯,对老百姓敲骨吸髓 的,他们丢官罢职,老百姓高兴还来不及呢,谁会跟着这些贪官造反?先把他们晾一边凉快一下,正好夏天也到了,官虽然免了,但朝廷又不派官顶他们的位置,说明朝廷还在考虑,他们也有希望,希望朝廷和他这个皇上能会心转移,时间一长,必然有些人等心急了,上下串联活 动,只要他们失去了耐心,嘿嘿,到时候就不怕了,皇上御笔批下的旨意就那么可以随意更改的吗?真心悔过的留下,大部分还是要丢官回家种地的。他避而不见黄尊素就是这个意思,偏偏有些东西只能意会,心里明白,但不能说出来,黄尊素太直了,心思还没有绕过弯来,搞得他这个皇帝很是被动,他真想着找个什么人去给他暗示一下,免得天天来烦他。 朱影龙还不知道大玉儿这个死丫头差点给他闯出一个大祸来,眼下这些人还团结,这个时候朝廷将这二百多名进士都外放填补他们的官职的话,必然激起这些人同仇敌忾之心,恐怕真的是要大乱了,到时候将自己的全盘计划全部搞的一团糟,不知道这丫头是好心呢还是故意的把话说给嫣红听到呢,还是无心之过!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二卷:革弊图治之第六章:东西夹击(二) 尊素也是内阁大臣,嫣红暗示的这个方法实在是太过 算有心也没有这个胆量作主,其中厉害关系还需要仔细斟酌,他也是个知进退之人,不是那种犟驴子脾气,这会儿见皇上肯定是见不到了,于是红着眼睛匆忙告退而去,这件事得和其他几位阁臣去商议商议,统一了意见才行,最终还是要得到皇上首肯才行,一个头两个大呀,皇上呀皇上,究竟是你少不更事呢,还是年少冲动呢? 黄尊素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心中念道,切莫枉自揣度圣意,皇上做事向来都是天马行空,根本就把不住他的脉搏,只有等事情做成了,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像不声不响的收复了锦州,逼得皇太极签订了和平协议,都是皇上暗中策划的,六部和内阁事先一点消息都没有,完全由军机阁操办的,这也难怪,谁知道朝廷有没有后金收买的奸细,万一泄漏了计划,不是大获全胜,而是全军覆没了,黄尊素匆忙往文渊阁赶过去,内阁大臣又是各部尚书,每天都要先去内阁开个小短会的,然后愿意会各部衙门办公就回各部衙门,不回各部衙门的,文渊阁单独给各部大人设了办公的单间,互不打扰,算的上是帝国的权力中枢了,与之对应的是武英阁,那边可比这边清静许多了,但新军的整编、训练、新式军服、兵器的督造工作也不轻,大都去现场办公去了,原来的中书科,现在的秘书处被朱影龙下旨设在了武英阁里面,原来的中书舍人还有六科给事中这一类的官员基本上成了内阁和军机阁各大臣的秘书了。 “黄大人,黄大人。可找到你了!”黄尊素刚都到半路上,就碰到了不住地朝他招手的刑部尚书杨鹤。 黄尊素唯有放下心中思绪快步向前,抱拳道:“原来是杨大人,为何如此急呼黄某呀?” 杨鹤苦笑的掏出几分奏折塞到黄尊素的手上,黄尊素顿时不解,一脸困惑的问道:“杨大人,你这是何故?” “黄大人,你看看吧,都是要官的折子,都要到我这刑部来了!”杨鹤无奈的道。 黄尊素哪有看这些奏折的心思。随手一拢,就收了起来道:“皇上这次是铁了心的要整顿官场了,你我做臣子的应该想想办法度过难关才是。” “黄大人,杨某说句大不敬地话,皇上这样搞下去,迟早会天怒人怨的,堂堂一县、一府之尊居然剥夺了审案、断案的权力,千百年来那朝皇帝能干出这样荒唐的事情?”杨鹤有些怨气道。 黄尊素顿时心中一紧,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仔细斟酌了一下道:“杨大人。你身为刑部尚书,如果让你去征税,你说你能去干吗?” “黄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杨鹤知道黄尊素是皇上的嫡系老 人。这才来探一探口风的。 “一县之令,那是要治理牧守一方百姓,兴水利,通商贾。多少事情要等着他去做,审案、断案这种事情只需要专门通刑律的专门人才来做就可以了。”黄尊素解释道。 “自古以来,审案、查案、断案。洗冤禁暴就是一方父母官该做的事情。这是千百年来的祖法。这个皇上难道不知道吗?”杨鹤犹自不满的道。 “荒唐,谁说皇上不知道地。洗冤禁暴自然是一方父母官该做的事情,皇上又没有下旨不让他们做呀,皇上的深意杨大人居然一点都不明白,就在这里胡乱猜测!”两人的谈话正好被从后面赶上来地户部尚书孙慎行听见了,忍不住出口斥了一句。 “那孙大人你有什么高见呢?”杨鹤与孙慎行有些不合,听到他居然骂他“荒唐”,心中顿时有气,但还是强行忍住了,冷冷的问道。 “皇上的用意不是让这些县令只会查案、审案、断案,要的是他们想尽办法使得地方百姓富足繁荣,这才是皇上为什么将他们查案,审案和断案权力下放给底下地专门的官吏真正的原因,衡量一个县令政绩地好坏已经不是单纯地看他是不是清廉,能不能护佑一方百姓,还有他收上来地税是不是足额,还要看他能不能搞活地方经济,知人善用,使得老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富足,百姓有钱,朝廷就有钱,朝廷有钱了,国家就会强大!”孙慎行道,“如果一个县令上任三年了,查案,审案,断案没有任何的差错,但这个县却还是三年来一点样子都没有变,百姓还是那样地穷困,这样的县令,做的再好,朝廷赋予他查案、断案、审案的权力有什么意义呢,与替朝廷牧守教化富裕一方百姓的重任比一 比,这个审案,断案之权孰轻孰重,杨大人,这难道你都不能掂量出来吗?” “搞活地方经济?”杨鹤愣住了,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呢?“孙大人,这个搞活地方经济是什么意思?” “杨大人,你有空还是去太学见识一下吧,皇上早已下旨让六部的官员都去授课的,唯独您这位刑部尚书大人可是没去过呀,说不定你会找到你想要的答案的。”黄尊素拍了杨鹤一下肩膀道,他管着吏部,又是潜邸的老人,自然知道这些新名词了,不然早就反对皇上搞改革了,早就通气好了。 杨鹤顿时被这么一拍吓了一条,他怎么把这件事给忘记了,这可是不尊圣旨,要是被御史言官们知道了,参他一本,被人借机发难可就麻烦大了,少不得也要罚一个月的俸禄。 赶紧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对黄尊素可劲儿说了几句感谢的话。 朱影龙还不知道,如今的太学已经炒翻天了,坚持朱程理学的一派和反对朱程理学的一派大打口水仗,反对朱程理学的一派大揪朱熹的老底,骂其为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泯灭人性,怒斥“存天理,灭人欲”为歪理学说,连孔老夫夫子都说“食色,性也”,他朱熹凭什么要灭人 欲?坚持朱程理学的人则骂反对朱程理学的人数典忘祖,双方闹的不可开交,口诛笔伐,吐沫横飞,如果不是写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两派真的要混战起来,而挑起这场混战的始作俑着正是黄宗羲、魏学廉等人,其实他们也是在皇帝的授意下才这么干的,新的名词,新的观点不断涌现,几百年了,学术上都没有这么热闹国了,哪里知道会闹的这么大,从太学蔓延到北京、清华两所大学,那里人多力量大,更是成为了主战场,朱影龙出一个昏招,但也算的是一个妙招,那就是进两所大学就读的举子们朝廷各个两所大学三年一次各二十名直接拔贡的名额,这不要命了,本来还在观望的举子一下子蜂拥而至,这可是QB5难逢的机会,老师全是国家干部,那以后仕途还不是一番风顺,不到三天,两所大学就圆满的完成了招生任务,没有考上的,或者提前离开的简直是捶胸顿足,因为只要进去了,就有希望! 可是进去的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二十个明额是不那么容易拿 的,一旦进去了,必须学完四年,三年后如果你考中进士,可以提前毕业,但如果烤不中,嘿嘿,如果你拿不到大学的毕业证书,嘿嘿,以后参加科举你甭想中了,这是潜规则! 这场风波而且很快就波及到整个大明官场,拉开了对朱程理学的全面讨伐,而黄宗羲等人则以后被尊称为帝国思想启蒙运动的杰出代表,思想家的头衔已经是跑不掉了。 而在这个时候朱影龙这个做皇帝的幕后黑手不能不拉一把处于劣势的黄宗羲等人,毕竟先进真确的思想要发展壮大必然要受到旧有的思想的眼中摧残,如果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力量在后面撑着的话,恐怕朱影龙的思想改良运动要胎死腹中了,所以他将户部报上来的所有请贞节旌表的折子全部留中不发,说是派官员下去核实,等核实完毕朝廷自然会颁给贞节牌坊的,同时下旨,丧夫的寡妇自己想改嫁,任何人都没有权力阻止,但改嫁不能带走在原夫家生养的子女,而且还要每月付给赡养的费用,直至成*人,如果夫家允许或者已经没有家人的情况下,这才可以带走子女抚养,同时如果原夫家只剩下公婆者,改嫁之媳妇必须抚养送终,所生之子女一视同仁,否则朝廷严惩不贷! 这道旨意一下,天下哗然,这道看似没有什么特别意思的圣旨,也在处处维护原夫家的利益,实际上是鼓励寡妇再嫁,矛头直指朱程理学当中核心一道思想“饿死是小,失节是大!”。 朱影龙知道自己虽然发了这道圣旨,字面上那些清流,朱子学徒们还不能拿他怎么样,反正大明律上面没有哪一条说寡妇是不可以改嫁 的,只是说通奸有罪,没有说寡妇改嫁也有罪的,再说了朕的这道圣旨哪一条不是按照孝道来写的?朕还可以说这是让寡妇们改嫁之时要慎重考虑一下呢,因为改嫁之后,她的负担就更加大了,可以说改嫁是寡妇的灾难,清流们也不是傻瓜,自然看得出这份圣旨的用心所在,闹当然会要闹了,但明知道皇上圣旨里面的真正意图,可就是没有办法,还 好,朱程理学在明朝没有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还有不少进步的思想 家、儒学家帮着摇旗呐喊,这才让黄宗羲等人的这杆子旗竖了起来。 这种新旧思想激烈的碰撞迟早是要碰出火花来的,流血是肯定的,朱影龙早就想到了,只不过自己站在暗处,有人背黑锅,明升暗降每个皇帝都会这一招,明降暗升可就不是所有皇帝都会玩的,黄尊素、魏学廉、杨之易这些人都是要贬的,而且是贬的越远越好,朱影龙要的是这颗种子冒出来,这已经足够了,这也是对他们这些人的一种保护,来日方长嘛! 第十二卷:革弊图治之第七章:湖广战略(一) 湖广熟,天下足!”这句俗语说的是只要湖广的粮食 下就不愁挨饿了,这句话是有那么一点夸大,但到是道出了一个实情,那就是这块古荆州之地的确是中原的粮仓。\ / 有明一朝湖广只属一省,到了清代才分为湖南、湖北两个省份,这么一大块可是一块宝地呀,先如今只有长江以北在朝廷的控制中,朱元虽然名义上还兼着湖广的总督,但他人在四川,蜀地的事情他自己都忙不过来,蜀外的就更不用谈了。 “皇上是否有意先收复湖广?”熊廷弼看朱影龙盯着地图上湖广久久不曾挪开,忍不住开口问道。 朱影龙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猛的抬起头来朝熊廷弼呵呵一笑道: “就算朕有意收复整个湖广,也轮不到你这个国丈亲自出马。” 熊廷弼心中已然明了,皇上要对南动兵了,而且目的就是湖广,颇为担忧道:“皇上,福建的事情臣已经有所耳闻了,如今失去了叶老总督在南边牵制南京的伪明,除非抽调北军南下,中原腹地的卫所军恐怕没有多大的战力。” “去看过丽娘了吗?”朱影龙答非所问道。 “回禀皇上,臣进宫就先来见皇上,尚不曾去见贵妃娘娘。”熊廷弼拘谨的回答道。 看得出来,如今他也是皇亲国戚了,照理也该封个伯爵的,这样一来,以他一个身份还不算明朗的人突然进入军机阁任第二把手也就顺理成章了,这件事朱影龙也在考虑,爵位这个东西在有君主的政体下是必不可少的,他在向如何把这种爵位变成一种荣誉象征,而不再与职位挂钩,还有朝廷也不需要为爵位增加负担。因为有了爵位不但有特权,朝廷每年还要多给些俸禄,朱影龙早就不想给了,怎么才能不给,有点 玄。 “如此,朕与你一起去,顺便在丽娘那里叨扰一顿便饭,朕今天也算的上有口福了!”朱影龙站起来搓了搓手笑呵呵的道,人总不能活在悲伤阴影当中,当想明白自己现在地年纪才十八岁。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这么容易认输可不是自己的个性,于是他很快就走出来了。 “微臣遵旨!”熊廷弼俯首道。 在皇宫内,朱影龙坚持不坐轿,每天坐那么长时间,不走路活动一下,恐怕自己这个皇帝到头来也是一个短命的鬼,除非特别长的一段 路,他才会动用那个龙撵,否则一般的就是前面两个太监值事。后面徐应元和八个大内侍卫跟着,天气热、下雨、下雪的时候多个人撑个盖头而已,简简单单,当然这是在宫里。出宫那还是要讲排场的,没有办 法,他不讲,百官怎么看。怎么想?自嘲一句,入乡随俗吧。 “皇上驾到!” 景仁宫内凡是听到这个声音都立刻跪了下来。 “都平身吧!”朱影龙狠狠的瞪了徐应元一眼,谁让你喊的。本来想给熊瑚一个惊喜。现在都让你给搅黄了。徐应元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屁股,眼神畏缩了一下。低着头继续往前走。 这一声大喊果然惊动了给胎儿做胎教地熊瑚,不用说,这是他这个皇帝的主意,因为这个时空也只有他知道胎教这么个东西,因此当仁不让的传授给了熊瑚,这让怀孕每天无所事事的熊瑚终于找到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可做,即便姐妹们不在一起,她也不会觉得无聊寂寞了。 熊瑚领着自己跟前伺候的宫女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朱影龙忙上前参拜道:“臣妾叩见皇上!” 五个月了,肚子已经挺起来了,朱影龙可舍不得让她跪下去,当即一个劲步走上去,将熊瑚下跪的身躯扶了上来道:“丽娘呀,朕不是跟你说了嘛?你怀有身孕,不要这般对朕见礼!” “皇上,臣妾……” 熊瑚还没能往下说,就被朱影龙蒙住了眼睛道:“丽娘呀,朕今天带了一个人来看你,你猜猜他是谁?” 熊廷弼是被朱影龙下令站到自己身后,不准让熊瑚看到脸的,熊廷弼也想给女儿一个惊喜,自然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不就是爹回来了吗,丽娘早就知道了。”熊瑚嘻嘻一笑道。 朱影龙拿掉蒙在熊瑚眼上的手,惊讶地道:“丽娘,你是如何得知的,国丈大人可是一进京就先来见朕了!” 熊瑚凑到朱影龙耳边低声道:“你们男人身上都有一股味道,爹赶了这么远的路,一定没有洗澡,身上的这股味道更浓,臣妾一闻就知道了。” 朱影龙大大惊讶了一把,想不到熊瑚还有这认人地本是,鼻子岂不是比上狗了,呸,呸,丽娘怎么能跟狗比呢,由此大规模培养军犬、警犬用来追踪、抓捕敌人和罪犯就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插曲而被皇帝脑海中这么灵光一闪就诞生了。 “那朕身上是什么味道呢?”朱影龙刨根问底的道。 “臭男人,当然是臭味了!”熊瑚在朱影龙耳边嘻嘻一笑,呵气 道。 熊廷弼莫名奇妙的看着皇上和自己地女儿,看他们两个咬着耳朵,脸上全是笑意,非常恩爱的模样,心中那块石头有些稍稍回落。 “来人啦,请国丈大人下去沐浴更衣!”朱影龙突然脸色一正下旨道。 廷弼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被太监带了下去沐浴去了,不 笨,洗着洗着他就明白了,换上一身舒爽地衣裳来见朱影龙和亲生女儿地时候老脸还不好意思地红了一下。 早已摆下酒宴,三人围桌坐下,熊瑚紧依偎朱影龙,显得异常的恩爱。 “国丈大人,丽娘入宫成为朕地贵妃,这杯喜酒朕和丽娘一直给你留着,就等着今天你来喝!”朱影龙举杯道。 熊瑚也跟着举杯敬父亲道:“请爹原谅女儿不孝,当时女儿已经有了身孕,不得不在没有告诉您的情况下就入宫了。” 熊廷弼只好举杯道:“皇上待我熊家已经是天高地厚之恩了。臣焉有不喝这杯酒之理!”于是仰脖子喝下这第一杯酒。 朱影龙也跟着喝下,熊瑚也欲将酒杯送到嘴边,却被朱影龙拦下 道:“丽娘,你不善饮酒,又有身孕在身,这杯酒还是朕替你喝了 吧。” 熊瑚想了想,松开手,将酒杯放到桌上,朱影龙端起来一饮而尽,然后吩咐随侍的徐应元斟酒。熊瑚不能饮酒,就以茶代酒了。 等重新斟满了酒,朱影龙挥手让室内所有的太监、宫女都出去了,并且命令徐应元,不得他的呼喊,任何人不准进来打扰。 “朕想先取湖广,想听听你们地意见?”朱影龙开门见山的道。 熊廷弼似乎有些猜到皇上把太监宫女都遣出去,并不是因为怕人打扰了这顿家宴,细细斟酌了一下问道:“皇上何不召集几位军机大臣一起商议呢?” “朕想过,军机阁的几位大臣。除了国丈你和孙老院长外都是主和派,不会在这个时候轻言同意朕跟南京开战的,要知道我们长江防御的兵力不足,国库看似丰腴。实则紧巴巴,这个时候开战,兵员、钱、粮从哪里来?”朱影龙发愁道。 “皇上是想不宣而战?”还是枕边人最了解自己的心思,朱影龙朝熊瑚投过一丝嘉许的目光。 “湖广的确是南京伪朝廷控制的薄弱之区。当初要不是朝廷力量不够,加上朱元总督身在四川,否则长江以南的湖广之地又岂会落入魏忠贤之手。搞得朝廷十分被动!”熊廷弼心有不甘道。 “朕仔细想过。虽然朝廷在江北军力薄弱。但魏忠贤也不敢轻举妄动,福建地那个郑芝龙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军事指挥能力还是有的,这个人有野心,他的野心有多大朕不知道,但魏忠贤要降服这个大海盗恐怕不容易,朕现在才相通了一点,郑芝龙在福建远比叶向高在福建的牵制作用可能还要大,不然没有后顾之忧的魏忠贤为何迟迟挥军北上?”朱影龙分析道。 “皇上分析的有道理,但如果魏忠贤一狠心,用巨大的利益换取郑芝龙的合作,从海上攻击我们该怎么办,以朝廷现在的水师,不海军力量根本不是郑芝龙的对手,他地舰队可以直插天津卫!”熊廷弼道。 “别忘了,还有一个皮岛。”熊瑚插进来一句,两个男人都再一次点了点头。 “你们说,魏忠贤会拿什么来诱惑郑芝龙跟他合作呢?”朱影龙抬头问道。 “广州或者两广。”熊廷弼仔细的想了想,唯有这个条件郑芝龙根本没有办法拒绝,因为他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几乎东南半壁了,问题是,魏忠贤肯吗? “朕如果不拿下湖广,朝廷将面临断粮的压力,湖广对朕来说,太重要了。”朱影龙面色冷峻道,在他地心里,湖广是朝廷的生命线,不拿下,没有了海上粮道,朝廷就必须开辟新的粮食来源,他这个皇帝就该去打游击了。 “打!”熊廷弼沉默了许久,嘴里突然迸出一个“字”来。 “谁去?” “臣去!”熊廷弼斩钉截铁的道。 “可是你不熟悉水战,如果要打,就要面对洞庭湖水师,虽然只有五千,但毕竟是受到正规训练地!”朱影龙没有直接拒绝。要是他看到洞庭湖水师是个什么样子,根本连犹豫都不会犹豫,直接开战了。 “还有船,要拿下武昌,朕估算了一下,起码要二百条大船,就算奇袭成功占领了武昌,还是要打败洞庭湖水师才能站稳脚,除非洞庭湖水师集体起义,否则这一仗朕是一点信心都没有!”朱影龙摇头道,三人面前一桌的菜,一筷子都还没动,早已经凉透了。 “打,还是要打,不打怎么知道就是稳输的结果呢,当年红军两万五千里长征,四面围追堵截都过来呢,朕还有手握大半江山,怎么变地如此畏缩不前了呢?”朱影龙一拍桌几,大声道。 “什么红军,什么二万五千里长征?”熊瑚惊诧地望着朱影龙道。 “糟糕,一时嘴快,说漏了嘴!”马上脑子迅速一转,来个死活不承认道:“什么红军,朕有说过吗?”脸不红,气不喘,神情镇定,就好像他真地没有说过似的。 熊廷弼和熊瑚面面相觑,这不是明摆着,睁着眼睛说瞎话吗?不过人家是皇帝,人家说没有说,你有能把人家奈何?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二卷:革弊图治之第七章:湖广战略(二) 还是要吃的,不过要重新热过以后再吃,陪熊廷弼父 之后,朱影龙打道回养心殿处理政务,而熊廷弼则留下来陪女儿说说体己话,毕竟好几个月没见面了,父女俩总有些话要说的,不过估计很辽东两场大战脱不了关系,而且不说到天黑,宫门关闭之前是不会罢口 的。/ \ 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些宦海沉浮的老家伙哪一个不是鬼精鬼精的,要不死的都是中流砥柱,活下来的都是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 呢? 韩爌就是这么一个人,官场老油子,谨慎有余,魄力不足,严格算起来他可是历事四朝的老臣了,宦海沉浮几十年了,经历过三个皇帝,现在是第四个,虽然是内阁首辅大臣,其实他心里明白,孙承宗当内阁首辅的时候或许有些分量,而自己却实实在在的是一个摆设,但摆设不等于是白设,对新皇帝的心思揣摩的跟明镜似的,新帝是个锐意改革的皇帝,如果不是自己年纪太大了,说不定也想着跟着这位可能成为千古明君的皇帝大干一场呢,而他给自己的定位是帮助新帝稳住朝局,以他的威望压着下面这些蠢蠢欲动不知死活的白痴们,对于皇帝晾着黄尊素的心思他早就看透了,是该找个机会提醒他一下,免得自己把自己给急出病来了,到头来还不明白为什么。 这几天早上的内阁会议的议题全都跟眼下朝廷的改革有关,皇上一句话说的轻巧,具体的工作,甚至制定章程其实还是内阁干的,皇上根本就是一个甩手地掌柜,只确定中心方向。拿大主意,细微的方面足足让内阁大臣们足足讨论了三天三夜才正是签发各省,也有大臣在讨论的时候一言不发的,比如刑部尚书杨鹤,这次官场改革,改的到最后,他的刑部只能管底下那些小官、小吏了,自然是一肚子的怨言,但是在内阁里面他一个人的力量实在单薄了,上面还有皇上。这是皇上推动的改革,嘿嘿,如果是内阁自己搞出来的玩意,恐怕早就吵翻天了。 改革地第一方针是给各地的主管官员减负,就是削权,轻装上阵,第二个方针,明确各级官吏的责任,责任到人,说白了就是原来的你没有的权力现在有了。但肩膀上的责任重了,第三,加大朝廷对地方的控制,第四条。这是没有白纸黑字写出来的,军政逐渐分开。 地方权力分散的好处就是便于朝廷集权,一定程度上制约了地方上贪污受贿,再就是朝廷严抓财权。地方官伸手的途径斩断了不少,他们地荷包也就瘪了不少,按照朱影龙的想法。没有砍他们的脑袋就已经够仁慈的了。而且社会地发展还需要这些人。这些人手里有钱,有知 识。又有智慧,可以成为改革初始动力,加上朝廷鼓励经商实业,没了官,这些人是不会坐吃山空,必然会想办法赚钱,这个时候如果犯法就不会对他们客气了,现在杀鸡取卵的事情朱影龙可不做,虽然他们罪行罄绣难书。 会议还没有开之前,韩爌就偷偷把黄尊素中途先唤了过去,听黄尊素这么一通气,他今天在会议想要说什么。顿时被吓了一跳,惊出一身的冷汗,幸亏自己提前知道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黄尊素说的这个办法其他人说出来都问题不大,就是下面地官员成天嚷嚷都无关紧要,唯独内阁的几位大臣口中绝对不能说出来,尤其是他这位吏部尚书现在更是一个字不能提。 黄尊素也就是想说之前先跟首辅大人通个气,这也是官场上的规 矩,韩爌听了黄尊素这么一说,心中大叫侥幸,幸亏官场上还有这么一条不成文地通气规矩,不然这个他这么一抛出来,皇上一定会恼火异 常,现在可能安然无事,以后恐怕会给他们小鞋穿,那可就糟糕了,自己也快退休了,临了也要体面一点才行。 黄尊素听了韩爌这么已点拨,霎时明白过来,原来皇上是这个心 思,自己这忙上忙下地,差点忙断气了,居然全都白忙活了,现在总算松一口气了,看来这个通气规矩还是有必要地,四朝老臣就是经验丰 富,自己还要修炼呀。 朱影龙现在还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么一段小小的插曲,因为他从永寿宫出来就去见熊廷弼去了,嫣红几乎找着一个时间跟他说这件事,等他知道事情之后,顿时就对嫣红发了一通脾气,骂地嫣红红着眼睛一路哭泣跑出了养心殿,这么重要的事情,她怎么能因为自己在妃子寝宫休息就不去禀告呢? 好在嫣红没有把大玉儿供出来,不然大玉儿恐怕这次不是挨鞭子,关紧闭这么简单的惩罚了。 如果黄尊素将这个办法现在桶出去就麻烦了,朱影龙心道,实在没有办法,那就只有这么办了,不然能怎么办,皇帝一次压不住臣子,就有第二次,关系到自己的权威,失去了第一次,下面的改革将会重重受阻,所有改革的第一步是关键,朱影龙绝对不容许自己的权威受到任何的损害。 幸亏韩爌及时拦住了黄尊素,这才没有酿成君臣精锐的对决,听着韩爌的会议禀告,朱影龙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心道,姜还是老的辣呀,看来老姜挤一挤还是能挤出一些姜汁来的,心中不由对这位因妥协而接替首辅大学士的四朝老臣产生了一丝佩服和敬重。 “打三五万精兵就可以了,守至少双倍!”这是熊廷弼仔细想过之后给朱影龙关于拿下湖广的兵员数字,可现在哪有这么一只大军可供调用呀!朱影龙甚为头疼。 “传顺天府知府史可法进宫!”朱影龙想起了这位京城的父母官有日子没见了,这可是一起走过来的心腹,说不定会给自己一些惊喜的想法来呢! 徐应元正待飞跑出去传旨,朱影龙一句“慢着”,喝止住了他的脚步,道:“一并把在太学里的黄宗羲几个人都叫过来!” 徐应元看着朱影龙低头又想了少许,拿起了一本奏章,这才知道没有下文了,这才跑了出去。 第十二卷:革弊图治之第八章:兵从何来(一) 天府比太学要近多了,所以自然是史可法先到的养心 询问了一下顺天府的近况,这个史可法还真能耐,已经完全偏离原来历史上的那个人生发展轨迹了,凡是在朱影龙这儿学到的可以用来赚钱的东西他都开始利用了,首先是水泥,用来修城墙,袁崇焕见到之后是如获至宝,问清楚使用方法之后,直接打白条从山海关调来兵车拖走了一千包,这笔钱自然是国库掏钱了,然后是玻璃,透明不易碎的玻璃出现之后,顺天府牵头招商引资,更是火爆京城,富商云集,商人的眼睛都是带毒的,谁不知道这是个聚宝盆,还有味精,这个东西被田淑兰死死在手里,那是皇妃,史可法没有办法,来求朱影龙这个皇帝,朱影龙答应了替他说项,让田淑兰对外销售一部分,而市面上皇上当初亲手打造的家具更是炒成了天价,鱼目混珠,真正出自皇帝亲手没有几件,其实真的大部分也都是徐应元打造的,席梦思更是引领了家具行业的革 命,冲击这传统家具产业,这些都被史可法抛出来官私合资,史可法俨然成了汇聚京城的大商家眼中的财神爷。\\ \ 当初朱影龙在开封信王府捣鼓出来的东西,有前途的,史可法无所不用其极,短短数月以来,他这个顺天知府倒是给国库积攒了不少银 两,孙慎行这个老头也够滑头的,只提收获不少,至于收获多少银两的具体数额他只字未提,要不是自己召见史可法这么细细一问,根本不知道国库还有些余钱,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 眼下夏收快到了,等宋应星的玉米、番薯推广成果报上来。今天虽然各地灾害不断,但年初朱影龙就下令各地整修水利,遭灾地区,一律实行济法,所谓济法,就是将人户分为五等,最富有者出存粮半济半;较富有者只而济助;中等不济也不;次贫者半济助;赤贫者全济,济米由官府拨付,停征一半租税。这是朝廷无粮或少粮赈济之时的一种良法,凡县属饿死一人者。县令贬官罢职,饿死五人者,充军戍边,饿死五人以上,十人以下者,流放三千里,饿死十人以上者,枭首弃市,这样这些遭灾的县官们就不怕得罪乡绅士族了,如果他们不实行济法。那么就会饿死人,饿死了人,直接倒霉的就是他们自己,朝廷连方法都给他们想好了。晾饿死百姓处罚他们到时候也无话可说。 “宪之呀,朕视你你为兄弟,为股胘之臣,朕现在遇到一个难处。你可帮朕分忧?” “皇上千万不可这么说,折杀微臣了,微臣得皇上知遇之恩。平反恩师冤狱。还简拔成为正三品地顺天府知府。此等隆恩学生粉身碎骨都难报呀!”史可法双膝跪下,头抵地面道。 “朕不就这么一说。瞧你干什么这样呀,用不着你粉身碎骨,来,快平身!”朱影龙满意的微笑着从御座上走了下来,将史可法扶了起来道。 “微臣谢皇上隆恩!” “朝廷缺粮,这你是知道的,眼下全国各地年年遭灾,百姓是苦不堪言,江南数省又被魏忠贤这个阉人控制在手里,辽东虽然和平了,但金人还是虎视眈眈的窥视中原,强敌环伺,内忧外患,朕这个皇帝当的真的是很难呀!”当着最铁心的臣子朋友,朱影龙道出了一直在心里想说的话。 “皇上之难,微臣感同身受,微臣愿意为皇上效犬马之劳。”史可法神情坚定的看着朱影龙,眼神清澈,一身的正气,这让他看地心里舒服不少。 “如果没有熊兆在扬州那五万大军,恐怕魏忠贤早就率大军过江打过来了。”朱影龙无奈的道,伪明的长江防御简直就是漏洞百出,根本就不堪一击,但自己却没能力打过去,原因,就三条,没兵,没军 饷,没粮,如果非要再算上一条就是,没有水师将领,更加没有战船,人家凭的就是长江天险,你奈何人家不得,只能望着滚滚的长江水兴 叹。 “皇上是想现在对南边用兵?”不愧是心有灵犀的跟前人,一说就明白了。 “是呀,现在钱、粮勉强能支撑,就差兵了,宪之呀,你有什么想法,说来朕听听?”朱影龙一双眼神迫切的盯着史可法道。 “中原各省卫所早已名存实亡,剩下的老弱病残上阵战伐根本如同自杀,即便有些战力的,临时拼凑起来的战斗力可想而知,所以……” “接着往下说!” “所以必须要有磨合一段时间才可形成战斗力,但这显然不行,因为时间上面来不及,而抽调边防军无意是给虎视眈眈地外敌以机会,蒙古各部臣服金人的越来越多,皇太极与朝廷休战,必然要加快对蒙古各部的征服,所以留给皇上和朝廷的时间不多了。” “很好,接着往下说!”朱影龙频频点头。 “微臣斗胆猜测,皇上对南用兵一定是想收复湖广?” “嗯。”朱影龙这次反而回应地很平淡,这个答案不难猜到,就连南京的魏忠贤也看的出来,收复湖广,就是拿到粮道,有了湖广的粮 食,那断了地海上粮道就算是修复了一大半,而且在战略上对其形成了半包围。 “新军十六个旅不能动,因为这不仅仅是京畿卫戍力量,还是皇上剿灭伪明的中坚力量,再没有训练装备形成战力之前,皇上是不会用这一支大军的,剩下地就只有一支军队可以用了。” “哦,哪一支军队可用?” “陕西剿抚流贼地军队!” “对呀,朕怎么把这支军队给忘记了!”朱影龙顿时喜形于色道,叫史可法进宫来果然是叫对了。 “宪之呀,这真是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呀,你这一句话,就给朕找到了几万大军,功不可没呀!”朱影龙欣喜道。 “皇上千万不能过于高兴,虽然进剿流贼地军队不时的经历战争,磨合熟练,但比起正规大军地战斗力还有些差距,毕竟他们都是小打小闹,真正的大军作战还没有经历过,而且这支军队不过两万有余,恐怕难以达到皇上南下进兵的要求呀!”史可法提醒道。 朱影龙刚刚喜悦的笑容马上又冷静下来,道:“如此朕至少还须调三万兵马才可南下,这三万兵马又从哪里来呢?” “流民!”两人异口同声的道了出来。 “此法朕还需要斟酌,再想想。”兹事体大,招抚流民入官军,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虽然朱影龙知道这是在最快的时间能招募到一支战斗力相当不俗的军队的好办法,而且这样一来,自己心目中南下指挥作战的指挥官就要换人了,将帅无能,累死千军呀,这个问题不得不慎重。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二卷:革弊图治之第八章:兵从何来(二) 启禀皇上,御史黄大人他们来了!”徐应元进来躬身 “让他们都进来吧,另外再给他们三人端三张椅子来!” “奴才遵旨!” 不一会儿,黄宗羲、魏学廉、杨之易三人鱼贯而入,先是看到了早已落座在旁的史可法,微微一愣,忙并排跪下给朱影龙行礼。\\/ 朱影龙让三人平身,然后赐坐,再笑呵呵的朝三人道:“朕今天找你们来,是商议怎么贬你们的!” 三人闻言,脸上都露出惊讶之容,但看皇上脸上并无冷色,而是笑着对他们说的,心中不免有些揣测,你看我,我看你,终于把黄宗羲推出来说话道:“未知皇上此话何意?” “你们在太学所作所为朕都知道,但是目下这些所谓的清流们的势力太大,朕也只是要你们去点一把火,并没有想让你们把自己给烧着 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种子播下去了,只要不死,它总归会冲破土壤的阻挠,生根发芽的,朕说这么多你们明白吗?”朱影龙很郑重的对他们道。 三人之中黄宗羲最小,但却是首领,也是领悟力最强的一个,听了这番话之后,魏学廉和杨之易眼中都是一片迷茫,就连史可法也是微微一愣,而他似乎有些明白朱影龙话中的真正含意,眼中闪过一丝睿智,俯身道:“皇上圣明,微臣明白皇上的一片苦心了!” 朱影龙微笑的点了点头,不愧将来伟大的思想家,转过去朝魏学廉和杨之易道:“你们两个以后遇事要多跟黄宗羲商量,明白吗?” 魏学廉和杨之易对望了一眼,虽然心中还是一团迷雾,但黄宗羲已经明白圣意。回去闻他不就行了吗,当即一齐俯身道:“微臣遵旨!” “好,很好,这几天你们三个人就不要去太学了,除了处理手中的公务之外,就跟着史可法吧,多学点东西,将来有用!”朱影龙道。 说到领袖人物,在潜邸这些年轻后进的当中第一的当属史可法,他不但跟随皇上时间最长。也是皇上跟前最信任地心腹,目前也是官品最高的,在京城做出来的成就也当属第一人,当然了,皇上教出来的人自然非同凡响了,黄宗羲等人虽然跟谁的日子也不算太短,但学到的要远比史可法这个在跟前的人要少多了。 “皇上,这?”史可法颇感为难道,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哪有功夫教他们。 “没有关系。你做你的事情,他们三个在一旁看着就是,朕不是有许多手迹你都偷偷的收藏起来地吗?给他们三个自己学就是!” “微臣遵旨!”史可法忙应了下来。 一听到皇上的手迹,黄宗羲三人六只眼睛直冒光。恨不得现在就把史可法架回家去拿出来,展开一堵。 “好了,你们都先回去吧,朝廷的事情也不少。朕不能把你们留的太长。”朱影龙挥手让他们都回去了。 四人匆匆忙忙又出了养心殿,黄宗羲等三人迫不及待的架起史可法就走,皇上的手迹对他们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了。他们不知道见识了多少皇上的奇思妙想。如今是猫儿闻到了腥味。还不拼命的去找? 他们四个是一身轻松的走了,留给朱影龙地却是无穷无尽的烦恼。因为弹劾他们四人的奏章多达一百多本,看着这些弹劾的奏章就眼晕,他们当中又自命不凡地清流,也有不少是眼红的,眼红史可法搞这个搞那个的,都是赚大钱的东西,油水那是大大地,说是清廉如水,谁相信呀? “皇上,该进晚膳了!” 不知不觉,日已西斜,养心殿已经点起了大红蜡烛,那晕红的烛火已经取代了工作了一天的阳光了。 “那就传膳吧!” “奴才遵旨!”徐应元俯身哈腰地走了出去。 “嫣红,嫣红,嫣红!”朱影龙大声喊了三声,没有任何答应,这才想起,自己今天把这丫头给骂哭了,现在也不知道在哪儿呢? “唉……”朱影龙叹了一口气。 “堂堂大明地皇帝居然也会唉声叹气!”大玉儿托着大红地漆盘走了进来,真好听到了朱影龙这声叹息,她知道朱影龙不回杀她,顶多也就是罚罚她而已,以至于在没旁人的时候,养心殿里面地太监都是朱影龙的心腹,没有人敢把这里发声的任何事情说出去的,所以这丫头的胆子是越练越大,要知道历史上的大玉儿此时可是夹着尾巴做人,还是个籍籍无名的小丫头呢! “朕唉声叹气与你何干?”朱影龙朝大玉儿射来一道凌厉的目光,大玉儿忙改口道:“敢问皇上为何唉声叹气?” “你想知道吗?”朱影龙眼皮子微闭问道。 “不想!”大玉儿不假思索就道。 “不想就算了,本来朕还打算跟你说说呢!”朱影龙叹息一声道,“今天晚膳吃什么,让朕看看?” 大玉儿就知道朱影龙在戏弄于她,假装气鼓鼓的将大红的漆盘端到朱影龙面前,一碗粒粒饱满晶莹的米饭,一碟番茄炒鸡蛋,番茄这种东西才刚刚被引进,寻常百姓可是吃不到的,一盘青椒肉丝,再一条红烧鲫鱼,一碗青菜豆腐汤,标准的三菜一汤,来自三百年后的朱影龙知道什么是健康饮食,山珍海味可以吃,但不能天天吃,虎鞭熊掌、人参、鹿茸可以补,但不能天天补,这四菜是朱影龙最喜欢吃的,能烧出这样和他心意的菜来的就只有一人,那就是嫣红。 她是在向自己认错赔罪呢 龙焉能不明白嫣红的心思,说明她心中并没有怪罪自 时放下心来,让试吃的太监吃过之后,便狼吞虎咽起来。 用膳的时候,朱影龙一直在思考征募已经招抚过来的流民为官军的这个想法,可行性还是有的。但是操作起来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于是忙让徐应元去将陕西三个月来地巡抚胡廷宴、布政使李应期还有按察使卢象升的奏章摹本取来,然后又遣人去军机阁和景仁宫将孙承宗和熊廷弼一齐请过来,来他一个秉烛夜谈,就议一议史可法的这个想法。 两人过来的时候都没有吃饭,朱影龙只得下旨让御膳房做几样小菜送过来,设了一个便宴,边吃边谈。 朝廷面临的困境两人都是知道的,海上粮道被郑芝龙截断,江南产粮重地又被南京的魏忠贤把持着。虽说不可能一粒粮食出不来,魏忠贤最近加大了对粮食走私的打击力度,他也需要囤粮,妄图不战而胜。 四川的粮食虽然产量不低,但哪里也不太平,且转运困难,蜀道艰难,运出的粮食仅够陕西、甘肃、宁夏等地还不够吃用,还有三边地军粮,山东、河北、山西还有安徽年年遭灾。黄河年年发大水,旱啊,涝的是年年不断,可以说这些天灾**帮了金人不少忙。等到他们入主中原地时候,小冰河期过去了,灾祸大大的减少,不然历史上的那个大明朝至少还能撑上十年以上不止。 总结卢象升奏报上来的剿抚成果。倒是得了十七八万的青壮,他们当中有不少是当年萨尔浒大战兵败逃散之兵,还有不少边军不堪忍受边关艰苦的生活和当官的肆意克扣压榨而哗变出来的。九边十一镇。共六十余万兵马。除了蓟辽好些外,宣大总督管辖宣府镇、大同镇、太原镇;陕西三边总督管辖延绥镇、宁夏镇、固原镇、甘肃镇。本应有四十余万将官。每年耗费军饷须四百万两左右,这还不算屯田,如果没有军屯,恐怕这个数字还要翻上一倍不止,但现在呢,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想不到军队已经烂到这种地步,几百上千的人哗变出走军营,居然都不上报,吃空饷,兵跑掉了,朝廷地饷银照拿,军队数量严重缩水,战斗力底下,兵器装备也严重不足,靠这样的军队抵御外敌,真是不敢想象,好在蒙古没有统一成一个强大的国家,否则他这个皇帝就是去当救火队长都来不及扑灭四处的战火,真想扯旗子全国打一下,来个改朝换代得了! 忍,现在也只能忍了,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等收拾了魏忠贤这个阉货,就该拿这些军队里地蛀虫开刀了,不要以为他这个皇帝就只会改革,不会杀人!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史可法的提议还是可行的,但问题是怎么个做法,还有派谁领军南下,朱影龙原本属意洪承 畴,但如果真地招募流民为官军的话,恐怕他这个有着“屠夫”美名的统帅难以驾驭那些曾经被他镇压过地流民,万一中途来一个哗变就糟糕了,所以必须另外选一个干将。 “皇上,不如从辽东抽调几个将官过来吧!”熊廷弼提议道。 “熊大人这个提议不错,辽东将佐都是能征善战之将,眼下抽调几个过来应该问题不大。”孙承宗也附和道。 “朕地意思是,不但从辽东抽调,九边十一镇都要抽调,二位大 人,你们看如何?”朱影龙目光熠熠地看着两人道。 熊廷弼和孙承宗对视了一眼,会心的一笑,异口同声道:“皇上圣明!” “主帅何人为好?” “微臣愿意前往!”熊廷弼请战道。 朱影龙摇了摇头道:“朕召你回来,是为了将京营新军交给你,让你替朕训练出一支雄师劲旅出来地,朕也早就跟你说过,不会让你前去的。” “皇上莫非属意陆皓天?” “知我者,还是老院长你呀!”朱影龙微微一笑道。 “统帅五万大军,陆皓天未经这么大的阵仗,调兵遣将未免经验不足,恐怕难以但当此重任,此战关系重大,皇上还是让微臣去吧,训练新军的事情就交给他去做了,等微臣收复湖广,让他过去镇守,微臣再回来接替他就是了。”熊廷弼道。 “老臣也觉得此战必须要有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将出马,老臣对熊大人所说也深以为然。”孙承宗劝说道。 朱影龙仔细的思考了一下,觉得两位股胘之臣说的是很有道理,收复湖广关系命运存亡,切不可草率行事,须得从谏如流,点头道:“这一点朕倒是欠考虑,本来朕是想让熊爱卿接管新军,一来是熊爱卿带兵经验丰富,二来也是想让他休息一下子,好好与丽娘聚一聚,想不到朕最后还是不得不放你走!” “熊爱卿,你需要多长时间准备?” “皇上给臣三个月的时间,就足够了。” “不行,太长了,朕只能给你两个月,两个月你的五万大军必须南下,年前一定要拿下整个湖广全境,回京过年!” “微臣遵旨!”熊廷弼当场半膝跪下,朗声道。 “三天后就出京,工部只要有的,你要多少就拿多少,朕给你给工部下道特旨的!” “谢皇上!” 到此刻才发现,天已经大亮,君臣三人真的谈了一个通宵。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二卷:革弊图治之第九章:美人婉若(一) 皇上,今晚您是去那个娘娘的宫里?”王承恩学乖了 子的托盘,不问朱影龙翻不翻牌子,而是先问他心里有什么打算。/ 朱影龙头一抬,瞥了王承恩一眼道:“王承恩,最近这几天朕好像没怎么见着你,给朕说说,你都忙什么去了?” 王承恩干笑数声,颇不好意思道:“皇上下令让宫里面的那些营生都公开了,我们这些做奴才的是打心眼高兴,以后赚点零花钱也不需要偷偷摸摸的了,现在宫里面都传开了,说你不仅是真龙天子,还是菩萨下凡呢!” “哦。都这么说朕的吗?”朱影龙听了一高兴,笑问道:“朕怎么一点都没有听说呢?” “皇上日理万机,些许芝麻大的小事您没听说,也是不奇怪的。” “你说的也对,这些小事朕即便是听到了,也是转身就给忘了!”朱影龙笑着道。 “皇上,您还是翻牌子吧。”王承恩稍微抬高了一下手中端的托盘道。 “好吧,朕今天就翻一翻这个牌子!”朱影龙放下手中的奏折,伸出手去随便的抓了一块玉牌出来。 朱影龙展开一看,“宸妃”二字印入眼帘,说起这个宸妃,就是沈溪的女儿沈芊芊,入宫已有数月,但自己到现在还没有宠幸过她,每一次翻到她的牌子,他都是留在养心殿,宸妃的咸福的大门是一次都没有踏进去过,想到这里,他不禁感到有些对不起这个天真的少女,既然封了她做妃子,这样对她实在有点才残忍了。 朱影龙抚摸这玉牌愣了一会神,这才把玉牌放入双手承接玉牌的王承恩手中。 “宸妃娘娘今承恩泽!”王承恩唱了一声。自有值事的太监去咸福宫通报宸妃沈芊芊沐浴更衣,等候皇上宠幸。 碰巧下一本打开的奏章居然是在扬州监管盐务的沈溪给他上地折 子,要求朝廷将经营食盐的权力重新收回,并且重新规范经营,打击非法贩卖私盐。 盐铁一向都是朝廷专营的,但现在大多数盐引却集中被宗室、勋戚等人掌握,就以洛阳福王为例,朝廷每年要给他盐三万引,大约六百万斤食盐,还许他专设衙门卖盐。欺行霸市,垄断买卖,按照前面几任皇帝的想法,那就是国家的钱,朝廷的钱就是他们家的钱,反正都是自給家的,就是这种想法,本来属于国家的钱银到了权贵、宗亲的腰包里,国家要钱没钱,要打仗怎么办。只能管百姓身体上摊派了,国家本来只是想忍痛一下刮百姓一层皮度过难关也就是了,但到了下面地这些官吏手里,可不是刮一层皮那么简单了。这么层层剥皮剥下来,这就成了官逼民反了,到头来什么钱也都不属于自给儿的了,还被人煮了吃了。说白了,就是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这就是有明一朝皇帝们坚持不懈干的事情。想着的就是这样自取灭亡! 这又是一个老大难的问题。前面几任皇帝挖的坑太深了。要自己把他给填了,实在太难了。可惜自己现在也是这个朱家子孙的身份,还是皇帝,要是真对宗室下狠手的话,闹起来就不是一场地震那么简单 了,恐怕天都要塌下了,要知道不光是食盐,还有茶叶,矿山的开采 权,朝廷要是都收回来了,把这些宗室逼急了,他们能联合起来造自己的反,他们是绝对不回理解朝廷地,他们眼里就只有自己的利益! 几百年积留下来的毒瘤说割就能割吗?还有清流们整天叫嚣着恢复太祖时候对藩王的奉养,朝廷都穷成现在这样地了,这些人手里纂的朝廷赋予他们许多暴利的经营,还整天管朝廷要银子养他们,简直他妈的无耻之极,还有那些无耻地士大夫还整天为这些喝国家血的宗室权贵们呐喊,朱影龙是越看越生气,越看火气越大,这些都什么人呀?难怪原来的那个朱由检殚精竭虑十几年,还是没能够摆脱国破家亡地命运! 实在不行,就杀,明地不行,就暗杀,暗影不是下面有刺杀这一处吗?先把几个实力大地杀了,剩下的小鱼小虾就不怕他们能翻出多大地浪来,要想快刀斩乱麻,也只能这样了,不让朝廷收不回来这些本来应该属于朝廷的东西,对不住了,虽然我也姓朱,但绝对不是朱明皇室的后裔,反正你们这些人本来在历史上也活不了多长时间,还不如为民族不必过那屈辱的百年做出最后一丝的贡献。 朱影龙当即召来周文元,打算命他暗中执行这个计划,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也只有周文元这样人可以办的妥妥当当,严丝合缝,不会出半点差错。 周文元着实被皇帝的这一疯狂的想法吓了一跳,哪有皇帝密谋暗杀宗室族亲的,还都是有血脉相连,心肠如此冷血简直是亘古未有,他哪里知道眼前这位皇帝对这些所谓的血脉相连的宗室族亲一点感情都没 有! “皇上,真的要这么做?”已经养成冷面冷心的周文元听到朱影龙的这个计划,都骇的背后的脊梁骨直冒冷汗,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两只手心全是汗水。 “你当朕就那么冷血吗?”朱影龙反问道。 周文元能说什么,又敢说什么,都这样了,还不算冷血。 “不这样能怎么办,朝廷要收回他们手中盐、铁、矿产的经营权,他们会乖乖的交出来吗,如果有时间,朕也不想这么做,只是现在朕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不能扭转现在这个局面,彻底的拨乱反正,我大明 朝,不出二十年必亡!” 朱影龙也想过用水泥、玻璃等新事物的生产技术或者股份换取这些人手上的盐、茶、还有矿产的经营开采权,但这些人跟商人不同,但就目前来说,外有强敌环伺,内有流贼叛逆,如果采取比较温和的办法的话,或许穷十年之功也能达到这样的目的,之所以采取这样激进的办 法,除去他们当中的领袖人物,不管是让他们自然死亡,或者遭贬成为普通百姓,总之不能等到朝廷决定收回这些经营权力的时候,让他们抱成一团来对抗朝廷,如果引起一次国内政局的动荡,那就给了敌人以可趁之机。 第十二卷:革弊图治之第九章:美人婉若(二) 皇上,您的用意是好的,但行如此激进的手段是万万 周文元跪下谏言道。 “朕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些人哪一个不是手上沾满了小民百姓的鲜血,他们难道都不该死吗?”朱影龙脾气上来了,骨子里的执拗劲儿就冒了出来,谁没有个头脑发昏的时候,皇帝自然也不例外,他是看了沈溪的奏章,还在气头上呢。 “皇上这么说虽然不错,但他们都是太祖留下来的血脉呀,您这么做,不怕天下人说您是一位残杀兄弟族亲的冷血暴君吗?”周文元进言苦谏道。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替朕办这件事了?”朱影龙脸色铁青,虽然改革不同于革命,但同样也是要流血的,他们这些人如果早一点死了,那会少死不知道多少无辜的百姓! “微臣恕难从命!”周文元不是害怕,他也瞧出来了皇上是在气头上,等冷静下来肯定会重新考虑的,如果要他去密谋对付那些贪官污 吏,他绝对是毫不犹豫,但这是皇室宗亲和位高的勋戚,出了事,他也负不起这个责任? “好,你不愿意办,朕有的是人替朕办!” “滚,你给朕滚出去,朕不想再看到你!”朱影龙冲着周文元咆哮道。 “微臣告退!”周文元惴惴不安的从地上站起来,抬眼看了盛怒中的皇帝一眼,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皇上还没有冷静下来,于是就退了出去。 “徐应元,徐应元!”朱影龙怒火未消的朝殿外高喊了两声。 “奴才在,皇上,你唤奴才何事?”徐应元闻言。慌忙从殿外跑了进来,虽然刚才他没有听见皇上究竟跟周文元说了些什么,但从周文元一脸苦涩和皇上愤怒的让他“滚”的声音,就知道皇上发火了,他不免心中有些紧张,千万不要把自己当成出气筒了。 奇怪的是,坐在龙椅上的朱影龙此刻内心是起伏不定,冷静地想了想,自己想的有些太急躁了,如果这些人一下子都死了。对朝廷对自己没有丝毫的好处,弄不好还会引火烧身,但怎么样才能让这些人乖乖的给自己收回朝廷各项经营权的过程中让出道来呢?能不能用一种不流血方式达到自己的目的呢? “你过来!”朱影龙召唤徐应元走到自己跟前道。 徐应元看皇上脸上阴沉不定,心中不免惴惴,小心翼翼的走上前 去。 “李永贞还活着吧?” 徐应元吓了一跳,这皇上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呢,小心道:“据奴才所知,还活着。” “知道他现在在何处吗?” “奴才知道,不过……”徐应元欲言又止。 “朕要见他,你安排一下。别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朱影龙不耐烦的挥了一下手道。 “这……”徐应元看朱影龙脸色不愉,只得道:“奴才遵旨!” 周文元不愿意做地事情,李永贞做了,谁也不会想到这件事背后是皇帝在操纵着。即便是周文元也只是在心中怀疑过,没有敢对任何头透露半个字,皇帝曾经让他执行一个密谋对付宗室皇亲勋贵的计划,他拒绝了。而以后发生的事情,却不得不让他联想到,皇帝这个计划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拒绝而胎死腹中。它最终还是在另外一个人的指挥下以另外一种方式做成了。 在此后的几年内。一连串的发生了十几位宗室藩王、位高爵重的权贵被以各种不甚清晰罪名消去爵位或者被贬的事件。奈何当事人自己都讳莫如深,成为崇祯皇帝在位年间最让人迷惑。最离奇的现象之一,因为这些素有些威望地藩王死或者丢去爵位贬为庶人后,朝廷过了一段时间就用其他方式等价的方式收回了他们手中经营的朝廷各项实业的权 力,后来地历史学家发现了这一现象,觉得有些奇怪,研究来研究去,发现似乎是跟他们被消去爵位或被贬后朝廷收回他们手中原本属于朝廷各项经营的暴利产业有着莫大的关系,但没有人敢将研究成果公布出 来,直到几百年后一场和平演变,国家没有了皇帝之后,从宫廷密档中解密,人们才让后来的人知道了这一段离奇地历史公案,原来这些都是在皇帝的秘密授意下秘密谋划做的,皇帝并没有刻意掩埋这段历史,而是公公正正地命人记载下来,严密收藏起来了,当时朝廷为了从这些人手中迅速地收回食盐、茶叶以及采矿地权力,不得不采取了这一见不得光的办法,使得朱影龙这位被人记住地崇祯皇帝朱由检毁誉参半,有的人认为他做的对,而且没有像别的帝王刻意掩盖自己的所作所为,光明磊落,之所以没有公布出来,也是为了国家的稳定才不得已这么做的,而有的人认为他六亲不认,连自己一脉相承的亲人都狠心算计,甚至不惜栽赃、嫁祸,贬的贬,削的削,不是六亲不认又是什么,千古功业,功过也只有后人去评说了。 太监没有后人,所有的秘密他只有带进棺材,所以李永贞才是执行这个计划的最好的人选,因为他比周文元更加狡诈阴险狠毒冷血,周文元身上还有一点书生意气,不适合做这件事,但他的嘴巴还可是可以相信的。 朱影龙闭上眼睛,示意徐应元站到一边,直到佛朗机人给朝廷进献的那只漂亮大大钟清脆的敲了十响之后才缓缓睁开眼睛。 “摆驾。” “皇上,您去哪儿?” “朕几天不是翻牌子了吗,咸福宫。”朱影龙淡淡的道,脸上看出任何表情。 徐应元正待扯嗓子要喊,被朱影龙狠狠的瞪了一眼,忙收回大舌头小声的道:“皇上摆驾咸福宫!” 而此时咸福宫里面,宸妃沈芊芊正坐在灯下坐着刺绣,红绿蓝丝线下,一对活灵活现的鸳鸯在她一双灵巧的小手下凸显出来。 “娘娘,今天皇上不是翻了您的牌子了。您该沐浴更衣等候皇上宠幸才是?”说这话地是前些日子回去看望母亲,母亲不放心她在宫里的生活,于是就给她找了个贴身的丫头婉若,她就把她带进宫里来了,成了自己的贴身宫女。 要说这婉若,真正比较起来,她比沈芊芊这位正牌的娘娘还要美上三分,明眸皓齿,粉脸腮红的,一双水淋淋的大眼睛更是灵慧动人。身材嘛,就更加不用说了,绝对是曲线玲珑,该凸的凸,该凹的凹,气质上更是不用说了,听母亲说她是以前还是个大家闺秀呢,只可惜她有一位好赌如命的父亲,再就有个风骚入骨地二娘,父亲欠下一屁股的高利贷。在二娘的怂恿下,就把她买到妓院当了清倌人,只因她性情刚烈,卖艺不卖身。被老鸨毒打,正好被沈芊芊的母亲路过楼下,伸手管了这不平事,赎出了她。到府没几天,就跟着 了。 沈芊芊放下手中的针线,神色有些黯然道:“婉若。你就别忙活 了。皇上他不会来的。” “娘娘。这是为什么?” “皇上,皇上他并不喜欢我。”沈芊芊表情落寞的解释道。重新低下头神情专注的锈起手中的鸳鸯锈帕来。 “皇上既然不喜欢娘娘,为何又要娶了娘娘呢?”婉若不明白的问道。 “婉若,你不明白地。”沈芊芊心中一阵凄苦,嫁给皇上已经是身不由己的了,现在更是像在守活寡,她的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娘娘,您还是快去沐浴更衣吧,万一皇上今晚真的要来了呢?”婉若催促道。 “皇上驾到!” 沈芊芊听到这个声音,顿时一惊,手中地绣花针一下子扎到左手的中指之上,顿时疼的她“哎”一声痛呼出声。然后慌忙放下手中的绢帕和针线,拉着婉若前往迎接圣驾。 “臣妾、奴婢恭迎皇上圣安!” “嗯,起来吧。” “爱妃这咸福宫,朕还是第一次来,你不会怪朕这么久才过来 吧?” “臣妾不敢。” 朱影龙随便走了几步,参观了一下宫里地摆设,没有什么花花绿绿的东西,竹帘纱冒,牙涧玉轴、推刻几案、瑶琴锦瑟,一炉檀香,青烟冉冉,布置的甚为素雅格致,赏心悦目,赞道:“爱妃这里布置地不 错,朕很喜欢,看来朕以后要多来你这里坐坐,不错,不错,别有一番风趣。” “皇上谬赞了,这其实不是臣妾布置地。”沈芊芊心中有些紧张,一切来地太突然了,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哦,不是爱妃布置的,那是出自何人之手,朕倒想见识一下!”朱影龙坐下微笑地看着沈芊芊道。 沈芊芊忙命人奉茶,拉过一边低着头局促不安的婉如解释道:“就是臣妾身边的这个贴身的宫女。” 朱影龙张眼看去,一身紫色的宫裙下,娇小娇躯窈窕玲珑,双臂垂于胸前,一双纤纤玉手不断的捻这自己的袖角,显示着主人公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抬起头来!” 好一个绝代佳人,和谐的五官,晶莹皓润的两旁,眉清目秀,丹唇皓齿,肌肤入凝脂白玉,吹弹可破,如水的大眼明亮清澈,顾盼生辉,眼波流转,一股自然流动自信的风采展现出来,顿时让朱影龙想起后世的那个上海女孩杨恭如来,灵气逼人,令朱影龙心动不已。 “你叫什么名字?”当了皇帝,一点定力还是有的,虽然惊讶于婉若的倾国倾城,但很快就从对方脸上收回眼神,平静的问道。 “奴婢名叫婉若。” “你没有姓吗?”朱影龙诧异的问道。 “奴婢姓许。” “你姓许?”朱影龙突然间觉得眼皮不由自主的跳了几下,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反正不是什么好的感觉。 “是的,皇上。”许婉若羞涩的回应了一声道,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皇帝,她心里有些激动,又有写还怕,还有一点点的害羞,因为朱影龙刚才看她的目光明显有一丝侵略性,女人的第六感觉,皇帝似乎对她有点感觉。 “你是怎么进宫的,朕看你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朱影龙怀疑 道,就看她那一双小手,指头圆润,嫩白细腻,就知道没有干过粗活。 当下,许婉若将自己遭遇和如何进宫的经过道了出来,朱影龙听了沉默许久不语,这个时代买卖人口是合法的,连官府都做买卖人口的生意,朝廷的教坊司就是干这个的,凡是犯了法的官员,要株连到九族 的,家中妻妾女儿都是要打入贱籍,卖给人家为奴为婢的,运气不好 的,就被卖到青楼妓院,一辈子别想翻身了,明朝的户籍管理相当严格的,做工匠的就只能世代做工匠,除非你愿意做被工匠更低贱的营生,比如给人家当奴才,或者到妓院去做大茶壶,俗称龟公等等,否则就只能这么生生世世的做下去,极大的摧残了整个社会的发展,生生扼杀了许多人的活路,这也是明朝一大弊症之一,朱影龙今天总算请耳听到 了,这个时代要想士农工商兵平等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便在后世也没能完全能够平等,所以朱影龙不会自不量力到去改革这个,强行推行平等,这会遭到所有士族的反对,现在也不是提平等的时候,但取消贱籍户口,限制规范人口买卖,出台一些法规政策,保障这些人的一些权益,先阶段要禁止人口买卖恐怕是不现实的,让人口自由流动,百姓想做什么营生就做什么营生,消除户籍之间的壁垒,推行公民制,推动默认下的平等,取消一些士族特权。 许婉若讲述的声情并茂,催人泪下,感人之极,勾的一旁的沈芊芊不禁然泪下,不停的用绢帕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朕乏了,爱妃,你让婉若下去休息吧,她的遭遇朕很同情,你就多照顾着她点,正好给你做个伴。”朱影龙听完许婉若讲叙完毕,闭上眼睛吩咐道,总感觉这个许婉若有些不对劲,总想着把她遣的远远的。 “臣妾遵旨!”沈芊芊红着眼睛应声道,许婉若谢恩之后告退出去了。 “皇上,请让臣妾给您宽衣!”沈芊芊低着头羞涩的上前道。 朱影龙蓦然睁开眼睛,伸出手去,托起沈芊芊滑嫩的下颚,凝视着她的眼神问道:“芊芊,你告诉朕,你是真心真意的要做朕的女人, 吗?” “臣妾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了!”沈芊芊微微闭上自己的眼眸,吐气如兰,幽幽道。 “那你喜欢朕吗?” “皇上是臣妾的丈夫,臣妾又怎么会不喜欢呢?” “那你爱朕吗?” “爱。”沈芊芊娇躯轻颤,过了许久,才道出一个字。 “好,很好,那今晚朕就让你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你可愿意?”沈芊芊虽然不是什么绝色,但也算的上是一代佳人,而且是自己八位妃子中少有的骨感美女,男人不心动,那根本就是诛心之语。 “臣妾…愿意。” “呜……”朱影龙已经吻上了那对冰冷的红唇。 这个世界上身不由己的人太多了,皇帝也会身不由己,沈芊芊今生已经注定是自己的女人,无法改变的事实。 “芊芊,你要记住,进宫之后一定要拴住皇上的心,要得到皇上的宠爱,沈家的富贵荣华就在你的身上了,娘的全部希望也都在你身上 了!”伴随着下身撕裂般的疼痛,沈芊芊想起了进宫之前,母亲对她说的那一番殷勤嘱咐。 “娘,女儿终于真正的成了皇上的女人了!”沈芊芊在心中默默的念道,“女儿终于走出这第一步了!” 第十二卷:革弊图治之第十章:通州军校(一) 沈芊芊感觉到眼前光亮刺眼,一觉苏醒过来的时候, 三竿了,下身那一丝清晰的疼痛和洁白的白帕上那几滴猩红的落红昭示这她已经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 “婉若,皇上呢?” “皇上今天要上早朝,嘱咐奴婢不要唤醒娘娘,让娘娘您多睡会 儿!”许婉若俏生生的走过来,一脸的喜色道。 “哦。”沈芊芊听了之后有些心不在焉,甚至还有些失望之情不经意的从眼神中流露出来。 “不过皇上说了,他上朝后就回来和娘娘一起用早膳。” “皇上真这么说的?”沈芊芊脱口就问道,但马上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了,脸上顿时像抹了胭脂似的,害羞不已。 “娘娘,皇上昨晚对您温柔吗?”许婉若取来一套干净的衣裳过 来,笑问道。 “婉如,你怎么问出这么羞人的问题,你一个大姑娘家,不害臊 呀!”沈芊芊的脸更加红了。 “婉若有什么可害臊的,再露骨的话婉若都听过。”许婉如笑着 道。 “赶明儿也让皇上宠幸你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奴婢可不想,再说了,奴婢也没有那个福分!”许婉若一边麻利的服侍沈芊芊穿衣,一边道。 两女虽然相处时日虽短,但感情就如同十几年的亲姐妹,几乎是无话不谈,闺房私话也都能分享。 不过等两女穿戴整齐,静静的候了一个上午,都快用午膳的时候,沈芊芊实在是等不下去了,才派了一个太监到前面去打听,一打听。才知道皇上早朝之后就出宫了,而且鸾仪卫都跟着一起出去了,还调动了一千御林军随行护卫,说是去了通州军校,没有四五天回不来了。 通州位于北京城东南,京杭大运河北端。历为京东交通要道,漕 运、仓储重地。万国朝拜,四方贡献,商贾行旅,水陆进京必经此地。促进了通州经济的繁荣和兴旺。享有“一京(北京)、二卫(天津)、三通州”之称。 此次朱影龙前往通州,朝廷政务基本交给内阁处理,每天派人汇报一次,并且他打算在通州多住些日子,他想多了解一下朝廷各地军政情况,这次抽调进通州军校学习的多时各省地方上的将官,正好有这个机会了解一下。 通州军校坐落在通惠河畔,朝廷于去年拨款五十万两白银修建,大量采用新建筑材料,工程进展迅速。不到半年,就全部竣工,投入使 用。 军校现有生员七百余人,分为三个梯队。第一个梯队是朱影龙在开封地老班底,他们大多还是孩子,属于预备梯队,明日的将星。人数最多,有近四百人,年纪平均在十三四岁。第二梯队。是朱影龙下旨让一些将门勋戚之后。这些人大约百人左右,年纪平均十五六岁。第三梯队,就是现役军官了,这些二十几岁到四五十岁的都有,人数大约在两百人左右,平均年龄大概在三十岁左右。 教员和教官大多是朝廷现役的将军,熊廷弼、袁崇焕在军校都有兼职,不定期的回军校授课,军校教育分为理论教学和实践教学两大块,还有新式练兵方法的学习,火器操练,队列学习,内务整理,军营军规等各项学习,这些完全与以前的不一样。 军校实行的全封闭化的管理,严格纪律要求,朱影龙连续下旨颁布了新军以及军校的《内务暂行条令》、《纪律暂行条令》和《队列暂行条令》,这就是后来被军事学家称之为地“三 ”。 《内务暂行条令》包括:军队效忠、士兵职责、军中生活等三个方面,都做出了严格细致的阐述。 《纪律条令》包括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好东西自然要拿来利用一下的。 第一条纪律:一切行动听军令。 第二条纪律:不拿百姓一针一线。 第三条纪律:一切缴获归朝廷。 八项注意: 一、说话和气;二、买卖公平;三、借东西要还;四、损坏东西要赔;五、不打人骂人;六、不损坏庄稼;七、不调戏妇女;八、不虐待俘虏。 《队列暂行条令》,这一条令执行起来难度较大,这完全颠覆了现在这个时空的认识,因为他是朱影龙这位曾经参加过两次军训后来者制定的,这是基本上是从人民解放军的队列条令照搬过来的,所以只在新军和军校中推广实行。 “为朝廷建功立业,誓死效忠皇上!” “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 这一些等等都成了新军军营和通州军校里面听到的最嘹亮的口号,也成了附近百姓茶余饭后的新话题。 新军服地使用,新军礼的推行,草绿色的对襟军装,笔挺的军资,亮地口号,整齐划一的动作,改革虽然付出了代价,也遇到了艰难的阻力,但当你看到改革后成果之后,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吴三桂,出列!” “到,皇上!”吴三桂出列上前三步走,“啪”地一声立正,身体笔直的给朱影龙敬了一个军礼大声道。 “听说你在前锋营搞了一个特战大队,攻占黑山时立下大功?” “是的,皇上。”吴三桂目不斜视道。 “很好,朕希望你能继续钻研这种作战方法,需要什么,你直接来找朕!” “是,皇上!”吴三桂响亮道。 “入列,继续训练!”果然是年轻人,容易接受新事物,也容易接受新思想,朱影龙含笑地看着战地笔直地吴三桂很是满意,他也换上了新式军服,人也显得精神了许多,虽然目下没有实行军衔制度,但他们的军服上都已经有了体现,类似于后世那种杠杠,星星什么地都提前上了肩膀了,解释为这样好辨认各级军官的品级,这样将来推行军衔制度就水到渠成了。 当然新的东西和制度出来总会有反对的声音,骂朱影龙数典忘祖,大肆毁坏祖宗纲法的人大有人在,声势还不小,还上什么万言书,纠集一帮顽固不化的臣子士绅跪在午门外,要求皇帝停止破坏祖宗纲法。 “封建卫道士。”朱影龙看到那所谓的万言书,这些人的愚昧无知真是让他哭笑不得。 “皇上,您看这这么办才好?”万言书是通政司通政使黄道周亲自骑马送到通州军校的,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就送到了朱影龙在军校办公的案头。 “什么怎么办,凉拌!”朱影龙生气的将那份什么万言书仍在了案上,冷笑道。 “皇上,这个……”黄道周额头上直冒冷汗,皇上脾气刚毅,做臣子的他很清楚,尤其是那说一不二的个性,更是令他心中异常担心。 “这样也好,既然这些人说朕数典忘祖,背弃祖宗纲法,那就让他们到这通州军校来,旁边还有通州新军大营,让他们先看看,再下这个结论也不迟!”朱影龙下达这个旨意之后,觉得自己还有些窝火,于是把发愣的黄道周晾在屋内,自己出去透气了。 第十二卷:革弊图治之第十章:通州军校(二) 呼吸了几口新鲜湿润的空气,消除了一下内心的烦躁 到了,这天一热,人就显得有些燥,尤其他还是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帝。\\ / “皇上,吏部黄尊素黄大人的密折!”徐应元从不远处跑了过来,手上拿着个锡封圆筒喘着气道。 “拆开!” “皇上,这是密折,奴才可……”徐应元一脸的难色。 “行了,朕让你拆,又不是让你看。”朱影龙知道这徐应元被自己罚怕了,现在说话做事都细心小胆的,丝毫不敢越雷池一步。 “奴才遵旨!”徐应元忙应声拆开锡封,麻利的挑出黄尊素的奏 折,给朱影龙递了过去道:“皇上,黄大人的奏折。” 朱影龙接过来,打开看了起来,原来是说,上折请辞官的那二百多官员中当中终于有坐不住的,给吏部上折子,说自己现在明白朝廷的良苦用心,恳请朝廷再给他们一个为朝廷效力的机会。 “果然不出朕之所料!”朱影龙欣喜的合上黄尊素的密折,只要这些人中有打退堂鼓的就好办。 朱影龙当即给黄尊素去了一道密旨,授权他实行提升一批,贬职一批,再罢掉一批的官场换血计划,通过这样的办法,对官场进行改造,这也是吏治改革的第一步,同时也给沸沸扬扬的太学降一降温,把这种学术争论也从朝廷带到地方,这样影响才大,都集中在京城,他自己也受不了。 轰轰烈烈的吏治改革的第一步总算渐渐平息了下来,万事开头难,开头走好了。下面就变得容易些了。 “皇上,您让我查宸妃娘娘身边的那个宫女婉若,臣有结果了!”暗影并了锦衣卫和东厂这两个大的情报机关之后,效率上高了许多,朱影龙不过给周淮安丢了一句话,想不到几天功夫就有结果了。 “把你调查的结果说给朕听听。” 周淮安将自己调查地结果说了一遍,朱影龙也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那晚许婉若叙说身世的情形,基本上没有多大出入,似乎没有什么问 题,可朱影龙老是觉得这个许婉若不对劲。可什么地方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或许因为就是因为她是沈吴氏所救,这一点让他心里起疙瘩吧。 “蓝家的事情追查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查到他们的首脑人物或者总部在何处?” “不是微臣不尽心,只是他们组织很严密,最近一段日子这蓝氏逆党好像一点动静都没有,各地也不曾发现他们的踪影!”周淮安一脸沮丧的道。 “一点动静都没有吗?”朱影龙豁然警觉起来。 “没有,就连沈吴氏那里都很平静,京城中他们的人也好像销声匿迹了,微臣也觉得奇怪了,凭朝廷的能力。怎么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呢?”周淮安老实的回答道。 朱影龙左眼皮子连跳了三下,道:“没有动静就是要有大动静呀,朕觉得这里头有点怪,你说呢?” “皇上地意思是。这蓝氏逆党会有什么大阴谋?” “你说说看,这蓝氏逆党最想要的是什么?” “这还要说吗,当然是天下大乱呗!”周淮安脱口而出。 “可怎么才能让天下大乱呢?”朱影龙抬起头来,对视着周淮安问道。 “这。臣可就不好说了。”周淮安尴尬的笑了笑。 “第一,这很容易想到的,金人打进了长城。砍了朕的脑袋。第二。魏忠贤挥军北上,那也还是砍了朕的脑袋。第三,朕自己把自己脑袋给砍了,第三条是打个比方,就是说朕办错了事情,自掘坟墓,这三个条件只要满足一个,天下都将大乱。”朱影龙微笑的指着自己大脑袋,看着周淮安道。 “皇上的意思,蓝氏逆党会要刺驾!”周淮安顿时紧张的吓出一身冷汗。 “照朕的估计,你们为什么在京城找不到蓝氏逆党地一点蛛丝马 迹,原因只有一个可能,这蓝氏逆党可能已经全部来通州了。”朱影龙越想越觉得自己猜想的**不离十,当然也不排除人家真的偃旗息鼓 了,古 为什么那么多的皇帝不愿意走出那个紫禁城,很重要 因,因为他们怕死,没有了铜墙铁壁似的保护,出去了谁能保证他的安全?虽然他们已经成功的在自己身边安插了一个人了,只不过这个人自己暂时还不清楚自己地角色和使命罢了。 “那皇上您现在岂不是处在危险之中?”周淮安惊骇道。 “瞧你紧张的,朕移驾通州事先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也没有提前准备,而且在这里,到处都是朕的人,朕在这里是绝对地安全,爱卿放心好了。”朱影龙笑着对周淮安道,“不过朕在通州待地时日不短,如果朕地猜测是真的话,朕料到,回京之日,就是刺杀朕之时!” “皇上,这……”周淮安抓耳挠腮,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不必担心,而且切莫打草惊蛇,今天晚上你跟朕说地每一句话都不准对任何人提起,所有的不过是朕的猜测,猜对了,朕捡了一条 命,猜错了,小心一些也无过错,知道吗?”朱影龙也不希望自己的联想太丰富了,郑重的嘱咐周淮安道。 “微臣遵旨!” “你下去休息吧!” “微臣告退!” “慢着!”朱影龙忽然想起了什么,喝住正要离去的周淮安道。 “皇上还有什么事情吩咐微臣去办?” “给朕严密监视那个许婉若,但不许惊动她,去哪儿,干什么,见过什么人,都让人给朕一字不漏的记下来,每天呈报。” 周淮安转身领命出去了。 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大半夜。 “皇上,天不早了,奴才伺候您歇息吧!”徐应元走进来俯身朝灯下批阅奏折的朱影龙道。 “你要是困了,你就先下去休息吧,朕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朱影龙头都没抬道。 “唉!”徐应元低头叹了一口气。 “咦,我说你一个奴才,你叹什么气呀?”朱影龙不巧听到了他这声叹息,抬头奇怪的问道。 “奴才这是感叹呀?” “你感叹什么呀?” “奴才感叹如果咱大明朝的皇帝都像皇上您这样勤政的话,咱大明朝兴许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徐应元道。 “你呀,这句话虽然拍朕马屁的成分不少,到也是一句实在话。”朱影龙指着徐应元道。 “奴才可没有拍马屁,奴才说的可都是真心话。”徐应元忙替自己辩解道。 “行了,真话假话朕还是听的出来的。”朱影龙话锋一转道,“不过这人说的话可不止真话假话这两种,还有真真假假,真中带假,假里藏真,这些要都能听得出来,那才是一门学问呢!” “奴才向来只说真话。” “朕最喜欢听的是真话,最不喜欢听的也是真话呀!”这会儿换到朱影龙自给儿感叹了。 “这是为什么,皇上?”徐应元瞪大眼睛不解的问道。 “想知道吗?”朱影龙站起来问道。 “想。”徐应元先是点头,随后马上又拼命的摇头,“不,不 想!” “你是不明白当皇帝的苦处呀,大臣对你说真话,你心里不痛快,因为真话没有好事少,大臣对你报喜不报忧吧,你又该担心了,所以这听真话也愁,听假话也愁,可偏偏那么多人拼命的想做皇帝,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皇上您是一个好皇帝,只有好皇帝才会这么想!” “呵呵,你个奴才,你是不管真话假话都说的朕心里都舒坦!”朱影龙感慨万千,总算明白一点,为什么这魏忠贤能得到天启帝那么大的信任了,要论揣摩皇帝的心思,谁比的过皇帝跟前的人呀? “行了,行了,你下去吧!”朱影龙意兴阑珊的朝徐应元挥了挥手道。 “奴才告退。” 朱影龙还得回到案前一大堆奏折中奋战了,做一个好皇帝,也就是天生的劳碌命!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二卷:革弊图治之第十一章:真有刺客(一) 半西沉,玉泉山脚下,一户非常普通的人家,门扉虚 光亮,可见主人还没有歇息。/// 一年半前,这儿来了一对年轻的姐妹,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三人就在这玉泉山脚下安家落户了,姐姐纺纱织布,妹妹上山采药,这年头,人口流动太快,谁也没有对这对姐妹起太大的疑心,随着新皇帝登基,这里的日子还算过的平静。 “嘎嘎——”一声推门的声音,惊动了在灯下给孩子缝制衣服姐 姐,她忙抬起头来,朝门口望去。 “妹呀,原来是你,吓姐姐一跳,还以为有贼呢!”姐姐看到来人顿时露出一丝微笑,兀自低下头做自己的针线活。 “莹姐,他出京城了!”妹妹坐下提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润了润喉咙道。 “啊,谁出京城了?”姐姐闻言,愣了一下,问道。 “莹姐,你就别在掩饰了,当初妹妹就不该怂恿你离开那个人!”妹妹叹息一声道。 “妹,姐姐没有怪你,是我自愿离开他的。”姐姐用完最后一 针,咬断手中的丝线道。 “唉,不说了,莹姐,咱的小公主睡下了?”一说到孩子,妹妹似乎比这做母亲的姐姐还着紧。 “早就睡了。”姐姐微笑的朝身后婴儿床上熟睡的女儿投出浓浓的母爱光辉。 “莹姐,你真的打算让这孩子一辈子不知道自己的亲身父亲是谁 吗?”妹妹突然变得郑重起来问道。 “妹,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几百遍了,姐姐不是说了,等孩子大了,如果她自己想知道。我就告诉她,如果她不想知道,那就让这个秘密永远的沉入海底。” “可这样对孩子公平吗?”妹妹的声音有些高了起来道,“还有,外面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多了,都是你是大户人家地小姐,偷汉子,怀了野汉子的野种,偷跑出来的。” “姐姐可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吗?”姐姐自嘲的笑了笑道,却掩饰不住眼神中的那一丝酸楚和无奈。 “莹姐!” “好了。不要说了,妹,你今天进城帮姐姐买布又买药的,走了一天的路,赶紧洗了睡吧。”姐姐明显不像让妹妹说下去,连推带搡的将人推回房间道。 妹妹无可奈何的叹息了一声,当初是自己怂恿姐姐偷偷跑地,现在看姐姐又要纺纱织布糊口,还要照顾孩子,为了隐藏形迹。自己空有一身医术,却又不能用,只能上山采点药材贴补家用,日子过的紧巴巴 的。别提多心酸了。 不用猜就知道这对姐妹是何许人了,她们就是朱影龙找了许久的徐如莹母子和那个救过他们一家的那个女神医,李时珍的后人,李姑 娘。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朱影龙哪想到她们三人居然就在自己的眼鼻子底下藏身,难怪撒出去那么大的一张网。居然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找到。 李进房间后。徐如莹缓缓走到小徐影地传遍。专注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小声道:“影儿。娘知道,你长大之后一定会想知道爹爹是 谁,你别怪娘,娘也想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可娘做不到,因为你爹既是娘地丈夫,又是娘的仇人,你外公虽然不是死在他的手里,但也是死在他的哥哥地手里,娘心里很难受,为什么当初会遇到你爹,这一切都是一个错误,一个错误呀,影儿,你以后可不能重蹈娘的覆辙呀!” “莹姐,对不起!”徐如莹神情专注,不曾留意李从房间里出 来,站到了自己身边。 “没事的,妹,你 。”两姐妹早就互相了解了,基本上没有什么太大: “莹姐,妹妹我最恨地就是负心薄幸地男人,但是那个他一直在找你,你内心的痛苦妹妹我也明白,为何姐姐不尝试着去解开心中地这个结呢,当年伯父是死于朝廷之手,妹妹也不敢说伯父是死有余辜,但如果站在朝廷的角度,伯父就是叛逆,朝廷如果不杀他,难道还放了他不成,再说了,杀伯父又不是他,那是他哥哥,与他又什么关系?” “妹的话虽然不错,但姐姐我一想起爹的死,心里就如同跟针刺着一般,你教我如何能与他在一起呀?” “如果他是个好皇帝呢?” “姐姐不知道。” “难道姐姐想让影儿将来走出去被人骂成野种吗?” “姐姐真的不知道。”徐如莹痛苦的低下了头,苍白的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 “爹……爹……”这个时候熟睡中的小徐影突然张开嘴,手舞脚蹬哇哇的道。 两姐妹都惊呆了,半晌,徐如莹开口问道:“妹,这是你教她 的?” “莹姐,我多不在家,影儿都是你带的,怎么会是我教的呢?”李矢口否认道。 “我没教过,影儿怎么会说‘爹’这个字呢?”徐如莹百思不得其解道,女儿可是整天待在自己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半步,怎么女人学会喊“爹”她怎么丝毫不知道。 “莹姐,这或许就是天意吧!”李伸手朝上指了指道。 “天意?”徐如莹不禁迷茫了,她可是白莲教的圣姑,什么是天意她自己最清楚了,那都是编造出来的,有几个是真的? “莹姐,天意不可谓,你还是带着影儿回到她身边去吧!”李真心的道。 “那妹你呢?” “我,那自然是跟着莹姐你了!” “妹,你有事情瞒着姐姐,是不是?”徐如莹严肃的抓过李的胳膊道。 “哪有,莹姐你就别瞎猜了。” 可能是李的眼神太真诚了,搞的徐如莹的怀疑更加深了,道: “是不是跟他有关?” “没有,跟他有什么关系?”李毕竟也是走南闯北的过来的,立刻明白自己弄巧成拙了。 “别跟姐姐打马虎眼,你的心思姐姐可知道的一清二楚。”徐如莹道。 “莹姐,妹妹我能有什么心思?” “姐姐跟你做了一年多的姐妹,你那点心思姐姐岂有不明白之 理!”徐如莹突然笑了出来道。 “莹姐,你笑什么呀,我真的没有什么别的心思!”李有些心虚道,虽然竭力掩饰,但还是让徐如莹找到了一丝破绽。 “妹你嗜医如命,太医院皇家医学典籍无数,你在打它的主意是不是?”徐如莹笑问道。 “莹姐,你……”李说不出话来了,她的确是打皇家医学典籍的主意,朝廷敕办北京、清华两所大学,居然在清华大学里面设了医学这一科目,而且太医院里所有太医都将进入清华大学授课,皇家医学典籍也特准抄录一份收藏到清华大学的藏书馆,但是这两所大学不招收女 子,而且外人是不能随意进入藏书馆的,只有进入清华大学学习的人才有资格阅读这些誊录抄本,这对于一个学医的人来说是致命的诱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要给出的利益足够吸引 人,就不怕没有人不来。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二卷:革弊图治之第十一章:真有刺客(二) 仆…仆…咕…咕…” “莹姐,是信鸽!”李循着声音望过去,看到一只雪白的鸽子落在窗台上,腿上还绑着一根竹管,惊讶出声道。 “妹,快那竹管取过来。”徐如莹顿时面色凝重起来,虽然山东的白莲教已经烟消云散了,她这个圣姑也成昨日黄花了,但暗影中原来白莲教的还是有许多老人虽然也听命于朱影龙,但暗地里只忠于她这个圣姑,听命于她,况且她要隐藏形迹还要靠这些人通风报信,不然的话朱影龙早就找到她了,他们之间自然是没有中断联系了。 李取来竹管,交给徐如莹,徐如莹从细长的竹管中取出一张小纸卷,拿到灯下展开一开,顿时脸色大变。 “莹姐,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人密谋要刺杀他!”徐如莹紧张道。 “什么?”李也是被这个消息惊吓的差点喊了出来。 “莹姐,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消息说的也不是很详细,就是说有人在他回京的路上密谋刺杀他。”徐如莹将手中的字条递给李道。 李看了一眼字条上的内容,奇怪的道:“既然他自己都知道了,想必已经做了完全的防备,莹姐你何必这么担心呢?” “我什么时候担心了?”徐如莹“啊”的一声反问道。 “莹姐,你就不要再骗妹妹了,其实你比我更想回到他身边去,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你了。”李复展笑颜嘻嘻道。 “天都快亮了,死丫头,睡你觉去吧!”徐如莹突然板起脸来,端起姐姐的架子道。 “哦。”李瘪着嘴转身回自己屋去了。留下来的却是一个彻夜难眠的夜晚。 六月里是骄阳似火,连喝了三大碗冰镇的绿豆汤地朱影龙还觉得不解渴,嗓子就跟冒了烟似的,还想再喝,又让徐应元盛了一碗过来,可一端起碗,却发现这肚子却实在是盛不下了,因此只得放下。 这是时,徐应元匆匆来禀,大内侍卫统领周淮安求见。 “周爱卿。布置的怎么样了?”朱影龙放下手中的奏本,朝风风火火走进来的周淮安问道。 “请皇上放心,保管刺客有来无回!”周淮安伸手一抹额头上的汗水,很有信心的道。 “朕让你把刺客都抓了吗?” 周淮安一愣,旋即明白,呵呵一笑道:“皇上说得对,微臣明白 了!” “最好一网打尽这些叛逆贼子!”朱影龙重重的道。 “微臣一定不负皇上所托,将这些叛逆贼子一网成擒!”周淮安噎吧吐沫道。 “来,渴了吧,这碗冰镇绿豆汤你喝了吧!”朱影龙看他额头上的汗是不停的往外冒。擦都来不及擦,盯着自己那碗冰镇绿豆汤都挪不开眼了。 “谢皇上!”周淮安是渴地嗓子都冒火了,走上前来,端起这碗冰镇的绿豆汤。“咕噜、咕噜”两下就进肚子了。 “微臣有个请求?”周淮安喝完了冰镇绿豆汤之后,放下碗道。 “说吧,什么请求,只要不是太过分。朕都会考虑的。”朱影龙盯着他道。 “臣请皇上不要坐在龙撵之上,找一个提醒相似之人代替。”周淮安道。 “这个请求不太过分,反正朕也不像在白天回京城。毕竟这天太热了。也太扰民了。这个请求朕答应了。”朱影龙想了想,出来的时候没有仔细考虑。搞得京城鸡飞狗跳的,扰民之极,所以他就决定夜里回去,这样也就不怎么扰民了。 “那微臣可就多谢皇上了!”周淮安大喜道,别的什么事情都好 说,他就怕皇上不答应这件事,现在得了准信,他这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 “别忙着谢朕,你还没有说怎么安排朕呢?”朱影龙忙打住道。 “皇上可以骑马隐身在大内侍卫当中,微臣精选了十五名武艺高强的侍卫贴身保护您。”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吧,甚好。”朱影龙满意的点了点头。 “皇上起驾回京!” “恭送皇上!”通州军校全体师生,还有通州新军军营地将官和被黄道周送到这里来参观学习的“卫道士”们跪满了整个校场,都是前来送行。 “皇上,您带我们一起回京吧!” “是呀,皇上带我们一起回京吧!” “带我们回京吧,回京吧! “你们要回京?”朱影龙看了这些“卫道士”一眼冷笑道。 “是呀,是呀,皇上,我们知道错了,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不反对皇上改革了,不反对了!”十几天下来,他们终于被事实屈服了,这些养尊处优的老爷们,哪里过的惯军营里地生活,再这样下去,这把老骨头就葬送在这里了,还有他们更加贪念权位,如果皇上一日不下旨意让他们离开,那大半生的努力就都没了,能不服软吗? “那好吧,朕也不强人所难,要回京也可以,朕没有多余的马车,你们啦,愿意走着回去的就跟着,不愿意地就留下,等朕回京之后再派马车来接你们回去!” 顿时谢恩之声此起彼伏。朱影龙才没有那么好心呢,原因跟着回京的就回去,等马车接送,做白日梦的人,那就让他们好好等着吧,什么时候自己想起来,再派马车过来吧,正好把这些人留在这里思想改造也不错。 “启程吧!”朱影龙先钻进了龙撵,与早已藏在里面地大内侍卫对换了衣服,然后借休息之机,骑马隐身在侍卫当中。 上千人地队伍,蜿蜒地火把延伸开去,也有拉开好长一段距离,一路上,脚步声,马蹄声还有车轱辘滚压地的声音,基本上听不到人说话地声音。 “哚……哚……哚……” 无声无息的三支利箭直到射到了龙撵上面才被一干大内侍卫听到 了。 “护驾!”“有刺客!” 顿时,行进中队伍霎时停了下来,大内侍卫毕竟训练有素,很快在龙撵四周就结成一个圆形的骑兵阵,将其严严实实的保护了起来。 “皇上,刺客用的是双钩轻羽箭,是以前东厂发明使用的杀人利 器,这种箭射出之时几乎没有破空之声,穿透力又强,简直防不胜防,箭上还有倒刺,即便没有伤到要害,医治起来也是非常的麻烦,尤其这拔箭的疼痛就是常人很难忍受的,而且刺客臂力惊人,善于潜伏潜行,箭术更是非同小可,龙撵里面的替您的大内侍卫已经遇刺身亡了。”周淮安得到刺客使用的是双钩轻羽箭,顿时吓得浑身冷汗直冒,幸亏找了给替身替皇上坐在龙撵里面,否则死的人就是皇上自己了,那真的就要天下大乱了。 朱影龙听了周淮安的禀告之后,自己也吓了一身冷汗,好厉害的刺客,好厉害的箭术! “刺客呢?”朱影龙忙追问道。 “这里是京畿之地,刺客不可能有太多的人,否则早被朝廷的眼线发现了,微臣估计最多三五个人,已经命人朝箭射出的方向追去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周淮安忙道。 “朕看刺客不是什么普通刺客,你让手下追下去的时候小心些!” “是,皇上!”周淮安心里也是惴惴的,他对能否抓到刺客也不抱多大的幻想,因为刺客不时一般的人物,一击遁走,也不管结果如何,自己的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人已经想凭空消失了一般,简直连人影都没有看到,这样神出鬼没的本领,他这个统领自问没有这样的本事,就是藏龙卧虎的大内,恐怕这样的人也难找到一个两个。 “传令下去,就说朕遇刺重伤,危在旦夕。”朱影龙感到头皮发 麻,如果这个刺客还活着,那这个人只要一日不除,自己还敢走出这紫禁城一步吗?还有刺客幕后的是什么人?这些他都要知道,要知道现在要他这个皇帝死的人可不少,一时间他也说不清楚刺客属于那一个阵 营,蓝氏的逆贼也只是怀疑比较大而已,如果不是让周淮安去查那个许婉若,他也想不起来过问蓝氏逆党的事情,也就不会躲过这一杀劫了,这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数。 “皇上,您不是好好的,干嘛?”周淮安话还没有说完,就撞上了朱影龙冰冷的眼神,吓得他赶紧把话收了回去。 “回京之后,一定要厚葬那位代朕捐躯的侍卫兄弟,除了朝廷的抚恤外,你到贤妃那里取一千两银子亲自送到他的家人手中,知道吗?” “微臣代死去的兄弟谢皇上隆恩!” “快起来把,此地不宜久留,朕要速速回京!”朱影龙心有余悸,纵身上马,恨不得下一步就踏进紫禁城。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二卷:革弊图治之第十二章:意外之喜(一) 快宣卢太医进宫,皇上回京途中遇刺了,身受重伤! 照朱影龙的吩咐,龙撵直接驶到养心殿前,暴怒的朝站在养心殿前值事太监吼道。\\\ 徐应元更离谱,眼睛都哭肿了,一边哭还一边招呼自己手下的太监过来,让他们抬软榻过来,好把重伤的皇上一到软榻之上。 “快,快点,快点” 养心殿前是忙成一团,到处是太监和宫女的人头攒动,这个时候什么章法规矩都顾不上了。 “皇上,您忍着点,奴才们这就把您请下来!” 只见朱影龙浑身血污,胸口还插着一支利箭,周围大滩鲜血已经凝固,脸如白纸,未见一丝血色,嘴唇干紫,这是失血过多的征兆,双眸紧闭,气若游丝。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皇上移到软榻之上,抬进去!”徐应元朝一群发愣的太监喝道。 众太监忙领悟过来,七手八脚的上去,小心翼翼的将人抬了下来,放到软榻之上,然后赶紧的抬到养心殿里面去了。 闻讯赶来的嫣红一看到全身血淋淋的朱影龙,顿时就晕倒在大玉儿的怀中,这下好了,众太监宫女又把嫣红扶进了养心殿。 太医卢焕章才刚起床,耍了一套养生的华佗五禽戏,还没等他休息一下擦把汗,一个大内太监和几个大内侍卫就冲进来,不由分说的将 人、官服还有衣箱抄起来就往外走。 “公公,你们这是带本官上哪儿去?”卢焕章虽然是个大夫,但几十年下来这华佗五禽戏修炼下来,这身手可比大内侍卫还要强上三分,几下活动,就脱身出来。 “哎。我的卢太医呀,皇上等着您救命呢,您还是快点跟我们进宫吧。”前来传旨的太监哭丧着脸道。 “什么,皇上怎么了?”卢焕章着实吓了一跳。 “皇上遇刺重伤。”传旨太监不得不说了出来,反正这卢焕章待会儿就会给皇上治伤,早晚要得知道。 “那赶紧的呀!”卢焕章从刚才几个大内侍卫的手里一把抢过自己官服和医箱,就往自家后院跑去。 “卢大人,你这是干什么?”传旨的太监吓了一跳,忙追了上去,莫不是这卢焕章怕万一治不好皇上。受到牵连,想着提前跑路吧? “公公,马厩在后院,本官骑马进宫!”卢焕章边跑边朝后面地大声解释道。 传旨的小太监顿时松了一口气,但他还是不放心,领着几名大内侍卫匆匆跟了上去。 东西各宫的娘娘们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全部都急匆匆的往养心殿赶了过来,不管是大着肚子,还是没有大着肚子的,一个不差的全在养心殿聚齐了。不过她们全部都被徐应元以朱影龙的授意下拦在暖阁之外,一个都不得进去探视。 在紫禁城骑马可是大忌,不过现在卢焕章已经顾不上触犯大忌,策马扬鞭。溜起一阵尘烟,一路飞奔直接进入皇宫大内,守卫宫门的大内侍卫根本连连“站住”两字都没喊出口,人就过去老远了。直把后面跟着的四名大内侍卫看的是汗颜万分,自己好歹还每天操练,马术娴熟那是应该地。想不到连人家一个五十多岁的太医的骑术都比不上。远远落在人家后面好几十丈。而且这个距离还在加大,正是羞愤到姥姥家 了。事后,四人分析了一下原因,终于找到了不如人家的地方,那是人家卢太医那马可能是吃人参等药材长大的,自己的马是吃草料的,当然跑不过人家了,方把自信找了回来。 “卢太医,你来了就好了,皇上他……” “娘娘们放心,微臣一定竭尽全力救治皇上!”连策马奔驰在皇宫大内他都干了,些许礼节规矩更是顾不上了,匆匆朝熊瑚等诸 一个拳,就走了进去。 “徐公公,你快给我说说,皇上是怎么受伤的?”卢焕章一边放下医箱,一边朝徐应元问道。 “这个,卢太医,奴才也说不清楚,御驾走到半道之时,突然间就听到三声‘哚’的声音,皇上就遇刺重伤了!”徐应元六神无主的道。 “皇上流了好多血,幸亏有随护地几个太医,用止血散给皇上止了血,不然皇上就回不了了,呜呜……”徐应元说到这里,放声大哭起来了。 里面这一哭,外面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以为皇上龙御殡天了 呢,霎时一下子惊晕过去好几个,好在周淮安拦住了情绪激动的几位娘娘,随驾的一起回京的太医连忙救治,这才幽幽醒转,好说歹说才将众位娘娘地情绪安抚了下来,心里却把徐应元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的好几遍,这个时候不该哭的时候,你这不是添乱吗?皇上要是知道你这一 哭,把几位有身孕地娘娘给哭惊过去,不扒了你的皮才怪呢! 卢焕章跪到软榻跟前,徐应元忙给他递过一块毛巾,先把额头上的汗水先擦掉,然后伸手去揭朱影龙身上地血衣,不等卢焕章地手碰到那血衣,徐应元突然从背后伸手过来捂住了卢焕章地嘴,卢焕章正待反 抗,却看到一副令他眼珠子都忘了转动的奇景,皇上不但睁开眼睛,而且还从软榻之上坐了起来,双目精光闪闪,哪像是一个受了重伤之人。 “放开卢爱卿!”朱影龙挥手示意徐应元放开。 卢焕章明白了,刚才徐应元捂住自己地嘴,就是怕自己惊吓大叫起来,惊了外面的人,原来皇上根本就没有受伤,是装伤呢。 “卢爱卿,从现在起,朕说的,你听得,切莫传入第三者之耳!”朱影龙郑重的道。 “皇上请说,微臣发誓绝对不会出去乱说!”卢焕章虽然只是个太医院的院使,但大小也是朝廷的官员,岂能不知道水的深浅? “朕……”当下朱影龙刻意的压低声音将遇刺的情形大略的跟卢焕章说了一遍。 卢焕章听了之后频频点头道:“这么说,皇上装病,是要引出刺客的幕后叛逆党徒?” “不错,所以为了装的更真切一些,朕需要卢爱卿你的配合。”朱影龙重重的拍了卢焕章的肩膀道。 “皇上放心,微臣一定尽力配合皇上!”卢焕章顿觉肩头上如同担了一副千斤的重担,这比医治疑难杂症估计还要有难上三分不止。 “这就对了,来,先把朕胸口这箭头取下!”朱影龙指着自己血衣上还露在外面的箭簇道。 “微臣明白!” 朱影龙重新在软榻之上躺好,紧闭双眼,卢焕章看了之后,心里不禁有些佩服,装的还真像,当下声音大了许多道:“徐公公,你来摁住皇上的肩膀,本官先要……” “卢太医,您还是去请示一下诸位娘娘吧,这取箭头的事情可大可小,万一出了事情,你我都担待不起呀!”徐应元赶忙提醒卢焕章道,既然是演戏,越逼真越好,最好连自己人都要骗过去。 “下官糊涂了,谢徐公公提醒!”卢焕章猛的领悟过来,朝徐应元道了一声谢,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朱影龙睁开眼睛朝徐应元投过一个赞赏的微笑道:“你总算没白跟着朕这么些年!” “奴才这些个也就是在皇上您身边,得皇上英明指导,才会有今天的这点小聪明。”徐应元得朱影龙夸奖,脸上顿时笑开了,比划这小拇指的指头道,这就如同三伏天里面吃了一块冰棍,里里外外爽透了,颇有些飘飘然了,要知道能得到皇上的夸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可比挨骂挨罚的几率小多了。 第十二卷:革弊图治之第十二章:意外之喜(二) 焕章从里面一走出来,看到熊瑚等诸皇妃,忙俯身低 道:“诸位娘娘,皇上左胸挨了刺客一箭,虽然现在止住了血,但如果不能及时取出箭头,恐怕有性命之忧!”他之所以不敢抬头,主要是自己演技实在不行,怕露馅,要知道几位娘娘都是绝顶聪慧的,万一坏了皇上的大事可就百死难赎了。\ 其实卢焕章大可不必,诸女出了熊瑚和周宁还算冷静之外,但也是忧心忡忡,其余几位早就六神无主了,哪会注意这些。 “熊姐姐,你拿主意吧,妹妹都听你的!”听了卢焕章的话后,周宁首先开口道。 “是呀,熊姐姐,你年纪最大,又是我们的姐姐,我们都听你 的!”幽幽醒转过来的嫣红代表其他还在抽泣不止的诸女道。 熊瑚点了点头,朝卢焕章问道:“卢太医,你有把握吗?” “启禀诸位娘娘,取箭头微臣只有一两层的把握,但只要取出箭 头,而且能够及时止住了血,微臣至少有五层把握能让皇上脱离危 险。”卢焕章还是在心里斟酌了一下,把情况说的严重了些。 “那要是取出箭头,皇上流血不止的话,岂不是?”熊瑚自己都不敢想象下去,那会是个什么结果? “请娘娘们早做决断,微臣随时准备为皇上取出箭头!”卢焕章后脊背已经湿透了,自己这一生自问从没撒过慌,做过太亏心的事情,想不到这撒谎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再接下来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 “取,卢太医,哪怕就是有一线生机。你也要尽力的救回皇上!”周宁突然站出来,冲着卢焕章坚定而决断道。 “微臣遵旨!”卢焕章依然不敢抬头,忙转身又进去了。 不多时,卢焕章满手血污的拿着一杆被折断的双钩轻羽箭地箭头走了出来,箭上布满倒刺,箭头寒光闪闪,锋利异常。 “卢太医,皇上怎么样了?”诸女一齐簇拥过去问道。 “诸位娘娘,微臣不辱使命,已经取出箭头。止住了血,如果皇上能在明早苏醒过来的话,应该就能脱离危险了。”卢焕章舒了一口气 道,这次好像不算是撒谎,皇上本来就没事! “谢天谢地!”诸女都纷纷拍了拍心口,止住了泪水,康妃泰松公主更是合十,默默的念叨着,都是些听不懂的话,反正不是“阿弥陀 佛”。因为喇嘛是不念“阿弥陀佛”的,泰松信奉的是喇嘛红教教义。 “诸位娘娘,皇上需要静养,还请娘娘暂时不要进去打扰皇上。有徐公公伺候着就行了,等皇上醒了,自然会召见诸位娘娘的。”卢焕章俯首道。 “我等都是皇上的妃子,难道进去探望一下皇上都不行吗?”熊瑚大为不解问道。 “娘娘误会了。微臣并不是这个意思,娘娘要进去看望皇上这个自然没有问题,只是千万不能碰到皇上。免得伤口破裂。那就麻烦 了。”卢焕章忙解释道。 “原来如此。卢太医,本宫错怪你了。”熊瑚点了点头道。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微臣可要先回太医院给皇上开方子,煎药 了。”卢焕章忙提出告退道。 卢焕章匆忙背着医箱走出了养心殿,牵着自己的马往太医院而去。 熊瑚领着诸女鱼贯而入,轻手轻脚的走进了进去,看到朱影龙静静地躺在龙榻之上,业已换上一身赶紧的绢白内衣,胸口隐隐约约还有血色渗出,血污斑斑的龙袍已经脱下,扔在一旁衣架之上,屋子里更是散发这一个淡淡的血腥味,越往近走,止血散的药味越浓,怀有身孕的宁妃周宁闻不惯这个问道,顿时一张秀脸揪了起来,伸手捂住嘴巴,干呕起来。 诸女走到里龙榻前三尺之处被徐应元拦下道:“诸位娘娘,卢太医吩咐过,娘娘们切莫靠皇上太近,尤其是几位怀有身孕的娘娘,更加要注意,眼下天气炎热,万一感染伤口化脓,到时候就回天乏术了。” “徐公公说的有理,那咱们就站在此处看望一下皇上,皇上一旦苏醒,我们也可分时段过来服侍。”熊瑚面带悲切朝诸位姐妹道, “一切就依熊姐姐说的。”当下每人都看了假装昏迷不醒的朱影龙一眼,然后都在宫女侍婢地搀扶下走了出去。 熊瑚走时郑重的嘱咐徐应元,皇上一旦苏醒,不管是什么时候,一定要立刻派人通知到各宫的娘娘,徐应元忙点头应下。 皇上遇刺重伤这样大的事情捂是捂不住地,得消息最快的也就是内阁和军机阁的几位大臣,他们清早就过来办理军政国事,自然是第一个得知消息,一帮臣子得知皇帝返京途中遇刺重伤,还不丢下手中的事 情,匆匆聚集到养心殿宫门口请求探视,但这养心殿,百官不得奉召是不能进去地,只能守在这里等里面传出消息。 “孙阁老,这可怎么办才好呀,这些乱臣贼子也太猖獗了,居然在京畿重地行刺圣驾,简直罪该万死!”吏部尚书黄尊素忧心忡忡的拉住同样心急如焚的军机阁首辅大臣孙承宗道。 “黄大人,你先不要担心,皇上乃是真龙天子,不会有事地。”虽然这么说,孙承宗地心里也是直打鼓。 那个周庭儒更是离谱,居然大肆谈论天象,说客星反冲,紫微星暗淡,果然应验了,说什么皇上应有此劫之类地话,一下倒是蛊惑了不少人相信了他的鬼话,叽叽喳喳地,三五成群的在养心殿宫门前议论不 休。 闻讯而来的官员是越来越多,只要够品级的,能够递牌子进来的基本上除了生病不能下床,还有几个留在通州军营的老顽固都集中道了养心殿宫门口。 不知谁喊了一声:“卢太医出来了!” 百官就如同赶集似的朝养心殿的宫门望过去,果然是太医院地院使卢焕章,背着药箱。牵着马从里面走了出来,一下紫就被百官围住了,你一句,他一句 焕章深陷包围,穷于应付根本不知道该回答谁的问题 最后还是内阁首辅韩爌和军机阁首辅孙承宗出来将场面镇住,百官一看,文官之首和武官之首已经都站出来了,这个时候谁敢聒噪,只得都静下来。看两位首辅大人如何闻出些什么消息来。 “请问卢太医,皇上的伤势如何?”韩爌毕竟比孙承宗资格还要老一些,首先问道。 卢焕章好不容易脱身,镇定下来,忙抱拳朝韩、孙二位道:“韩阁老,孙阁老,皇上的伤势虽然严重,但已经稳住了,两位阁老不必过于担心,下官还要回太医院给皇上开方。煎药,请两位阁老大人行个方 便,下官不能在此久留!” 韩爌与孙承宗对视了一眼,心中俱咯噔了一下。看来皇上伤势颇 重,忙指挥百官给卢焕章放行,耽误了开方煎药的大事,谁也担待不 起。 卢焕章忙伸手抹了把汗。告罪匆忙离去。 百官们正犹豫不决是不是再等等,或许有什么新消息,韩爌和孙承宗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里都明白。此刻不管皇上的重伤能不能治。稳定朝局才是一切,内忧外患。先如今又出了皇上遇刺这样的恶性案件,外表平静,实在暗流涌动的朝局将会出现什么样的动荡,一位是文官之首,一位是武官之首,两人都是辅弼重臣,此刻需要显露同心协力,稳住朝纲了。 这个时候养心殿地宫门再一次被打开,这次出来的是以挺着大肚子的贵妃熊瑚为首的各宫嫔妃,个个脸上都带有悲切之色,尤其是恭妃、裕妃还有淑妃都需要人搀扶才能走路,这些两位首辅大臣眼神中露出更为骇然之色,看来皇上的伤还不止是卢太医所说的那样,恐怕更加严 重,两人的心情不禁更加沉重起来,一齐上前朝熊瑚等女行跪拜之礼 道:“老臣参见贵妃娘娘、宁妃娘娘……”紧跟着后面的官员也都下跪行礼。 “两位老大人请起。”面前,伸出双臂去搀扶,奈何腹部高隆,弯身不下来。 韩、孙二人谢恩站起。 “诸位大人都请起!”熊瑚又朝他们身后跪着的百官们道。 百官们都依言站了起来。 “敢问娘娘,皇上地伤势到底如何?”韩爌上前一步,小声问道。 “韩阁老放心,皇上并无大碍,内阁政务还需阁老多多费心!”熊瑚郑重的道。 “老臣蒙皇上再次启用,已经是天大的恩典,老臣就是粉身碎骨也不会让朝廷发生什么乱子的。”韩爌当即表明心迹道。 “这就好,有老大人这句话,本宫和诸位娘娘们也就都放心了。”熊瑚松了一口气,这个当口最怕地是朝局不稳,有韩爌这句话,她放心多了。 “孙阁老。”熊瑚现在是贵妃的身份,又是暂摄后宫,皇上重伤昏迷,她理应站出来稳住朝纲。 “老臣在!”孙承宗忙俯首道。 “皇上明旨不许后宫干涉军政事务,本宫也不想违背皇上的圣旨,但是本宫有句话不得不提醒孙阁老。”熊瑚顿了一下,没有直接说下 去,好像是再思考一下,这句话该怎么说出口。 “娘娘请说,老臣听着呢!” “京城绝对不能乱,皇上的改革绝对不能停下来!”熊瑚自己斟酌了一下严肃地道。 “娘娘放心,老臣绝对不会让皇上失望的。”孙承宗的话中也透着一股子一往无前地坚决,老而弥坚说是就是这个吧,孙承宗心中已然认定了改革是不可阻挡地,自然是一条心地干下去了。 皇帝遇刺重伤的消息已经在京城中大小街道蔓延开来,一时之间,坊间谣言四起,人心都开始惶惶不安起来,刚过上平稳地日子,这又要乱了,百姓们能不关心吗? 而在寿安宫礼佛颂经的懿安皇后张嫣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顿时是一头栽倒在地,手中的佛珠应声落地,四分散开,从此一病不起,宫内又大乱了一场,经卢焕章诊断,是急火攻心,加上心中抑郁难消,病不是什么大病,但根治还在心,这心病还须心药医,卢焕章又不知道这懿安太后得的是什么心病,如何能根治? 朱影龙从徐应元口中得知这个消息,沉默了许久,长叹了一口气,张嫣心里的那个心病就是自己,除了两人自己之外,恐怕无人得知,眼下都已经这样了,或许这也许是解决两人之间的最好的契机,因为他从徐应元的口中得知张嫣病中昏迷当中一直喃喃自语的两个字就是:“弟弟!” 朱影龙决定假装重伤,目的有三,第一:诱使刺杀自己背后人自动浮出水面,既然他们的目的是要自己死,那不会没有目的,他有预感,这绝对不是简单的刺杀,第二,麻痹南京的魏忠贤,为熊廷弼赢得更多的准备时间,虽然他也知道这么大的军事行动瞒不过魏忠贤,但至少会让他做出错误的判断,认为自己重伤危在旦夕,即便是五万大军整编出来了,也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南下湖广,当然也不排除魏忠贤不会被自己迷惑,第三:试一试北面的皇太极,看他是不是真的能遵守盟约,最近皇太极的一系列的政策都表明他似乎有意西进,金人内部也是意见不统一,自己这一重伤,宸这个机会南下攻明报仇的势力必然抬头,给皇太极制造一些麻烦他是不遗余力的。 当然这么做,他也冒着极大的风险,万一弄巧成拙,那酿成朝局的巨大动荡可是得不偿失,但他还是决定做了,他并不是真的重伤,他可以随时完好无损的出现,一旦发现朝局振荡,或者局势大的恶化,他可以立刻现身阻止,人生难的几回搏,不搏一下怎么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呢? 这一章没有喜,喜将留到下一卷!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三卷:湖广之争之第一章:风吹草动(一) 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大明北京城中的崇祯 州军校后在返京的路上,遇到刺客,被刺成重伤的消息就像风一样传向各地,就如同一个石子抛进了平静的湖面,虽然一下子没有形成滔天巨浪,但那水波已经扩散开去,水下面更是暗流涌动,波谲云诡,浑浊不堪,看不清楚水到底有多深。\\// 皇太极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惊的是眼皮直跳,他不知道这对他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连忙召见诸贝勒和范文程的几个亲信的汉人重臣进宫商议。 这么热的天,应该在家里调戏调戏美女,吃吃冰镇的西瓜什么的,代善接到皇太极的传召令,心中为使有些不快,但人家现在是大汗,不听不行,只得撇下娇滴滴的美人,匆忙赶过去了。 其他几位贝勒的心思也是大同小异,也都各自从清凉的府邸钻出 来,坐上一顶顶软轿前往崇政殿,这些年,后金王公们生活越来越奢 侈,娇妻美婢,外加还有些特殊嗜好的,屁股也变得白白嫩嫩的了,骑马太遭罪了,能坐轿都改坐轿了,倒是有些个汉臣不坐轿子,反而喜欢上骑马了,皇太极也看到这个现象,很是担忧,如此下去,大金恐怕连朝鲜都不如了,所以不能让这些人闲着,只要让他们四处征伐,这股奢靡之风就能刹住。 匆匆茫茫,文臣贝勒的赶到崇政殿,皇太极早已在坐在大汗宝座上等候他们多时了。 “未知大汗召见臣等有何要事?”大贝勒是名义上的群臣之首,首先问道。 皇太极正坐在那御座上犯愣,他其实有些担心好不容易的西进战略被这个突如起来的消息又搅成一锅粥,要知道他好不容易说服这些兄弟们同意了先征服蒙古再入主中原的战略,如今明朝的皇帝突然遇刺重 伤。如此报仇地机会,代善他们是绝对不会罢休的,尤其是阿济格两次被明军生擒,被他视为奇耻大辱,如此机会,他肯定会第一个跳出来支持南征的,盟约是个什么,那是个随时可以撕毁的东西,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强者为尊世界,借口还不好找吗? “大汗。到底出了何事,您为何急着臣等进宫?”范文程也跟着问了一句,换来的是代善一丝怨毒的目光和皇太极的纹丝不动,金人本来就跟汉人不合,代善等人更把范文程看成是蛊惑皇太极的奸佞之臣,对范文程等一干汉臣从来就没有一个好脸色,倒是多尔衮、多铎两兄弟与一干汉臣走的还算近一些,关系不那么太僵硬。 “明廷那个崇祯皇帝朱由检临幸什么通州军校,在返回北京的路上遇到刺客,被刺成重伤。命已经悬于一线之间!”皇太极考虑再三,眼下西征察哈尔地准备工作还没有完成,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数日后便会有消息传到盛京来。这种事封锁消息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还不如索性说出来,也让自己了解手下这些人的真正心思。 “大汗,这个消息确切吗?”代善等主攻明的贝勒大臣们顿时惊讶过后。均露出大喜之色。 皇太极缓缓的点了点头。 阿济格激动万分,终于逮到机会一血前耻了,俯身便跪拜下来道:“阿济格只求大汗拨给两万精兵。必定重新夺回锦州献给大汗作为今年的寿礼。” 代善也跟着跪下。表明自己也愿意领兵攻明。反正如果南明的崇祯皇帝一驾崩,所签的一纸和约也就成了废纸一张。如此QB5难逢的机会,恳求皇太极不要错过。 “臣弟多尔衮愿为先锋!”多尔衮也跟着跪下了,阿济格毕竟是他一母同胞地哥哥,哥哥两次被俘,多尔衮感同身受,自然是跪下请战。 紧跟着多铎也跪下了,山海关兵败后郁气难消,一直病怏怏的莽古尔泰也对明廷恨之入骨,也跪下了。 阿敏和其他几位贝子一看,自己不跪不行了,也只有弯膝跪下了,大学士希福也跪下了,这下大殿之中就剩下几位汉臣没有跪下,在犹豫了一下之后,也都跟着跪下了,唯独范文程一个人如同鹤立鸡群的站 着,丝毫不为之所动。 总算还有人反对,皇太极脸色阴沉,这帮兄弟大臣就看到的是眼前地利益,就不会把眼光放长远一些,这个时候攻明,可能吗,能攻的下吗,现在蓟料总督是袁崇焕,不是酒囊饭袋,说打就能打下的吗?柿子还要捡软的捏呢。 “宪斗,你就这么站着不说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皇太极开口问道,对于这个心腹汉臣,他可是非常地倚重,他也希望他能在这个时候帮自己解决眼前的难题。 “回禀大汗,其实臣心里也是左右为难,崇祯皇帝遇刺重伤,明廷朝廷必然不稳,国内动荡,而且南京的魏忠贤也定然不会放过这个机 会,所以如果大汗出兵地话,定有所斩获,不过?”范文程顿了一下,好像是在思考怎么往下说。 “不过什么,宪斗,你快说。”皇太极心中一喜,范文程地下文必定是反对出兵攻明地,当然急于知道下文。 范文程继续冷静的道:“不过臣担心地是,如今的锦州城防不同往日,又有袁崇焕这样的名将坐镇,恐怕尽起我大金的精兵也不一定能在短时间内拿下,大汗接受的是北京明廷的册封,如此做法必会让天下人诟病,还有如果南京的魏忠贤也伺机而动的话,大汗不管是在前在后跟着出兵攻明,到时候所有汉人百姓都会认为大汗和那阉人朝廷联合起来瓜分自己的国土,魏忠贤那阉人固然讨不到什么好处,而大汗不但会背上一个背信弃义的骂名,还会被所有汉人记恨,大汗如果向入主中原,君临天下的话,微臣建议不可出兵攻明,让汉人自己人打自己人,这样才是对大汗最有利的局面。” “你那汉狗,你胡说八道的说什么,照你所说,这真是夹击朱由检小儿的好机会,我大金铁骑天下无敌,汉人都是懦弱无能之辈,反正咱们夺了他们的江山,总会记恨的,你这样偎前偎尾的,干脆回去养马算了,我们大金的事情轮不到你们这些汉狗说三道四的!”阿济格第一次被俘就是因为皇太极轻信了范文程的话,才失手被擒,对皇太极,他不敢恨,但对范文程已经恨之入骨,现在听他反对出兵攻明,那还忍的诸,挑将起来,指着范文程痛骂其为“汉狗”。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三卷:湖广之争之第一章:风吹草动(二) 下皇太极听了之后是怒不可遏,猛的从御座上站起来 格鼻子喝道:“阿济格,你太放肆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你难道不知道 吗?” “大汗,如果你今天不把这个汉狗贬过去养马,那你就把我贬去养马算了,我阿济格不带兵,养马也不会比这汉狗差!”阿济格豁出去 了,什么都不怕了,当众威胁起皇太极起来。/ 皇太极狂怒无比,只恨手上没有鞭子,不然早就抽过去了,朝殿外吼道:“来人啦,把这个咆哮大殿、当众侮辱国家重臣的混账拖出去抽三十鞭子!” 殿外冲进来两个虎背熊腰的侍卫,架起指着范文程谩骂不止的阿济格就拖了出去。 “大汗息怒,阿济格心中郁结难消,念在往日为大金国为大汗立下的功劳份上,您还是饶了他这一回吧。”代善忙代为求情道。 “是呀,大汗饶了阿济格贝子这一回吧。”跪在地上的诸贝勒大臣纷纷替阿济格求情。这个时候范文程反到是一声不吭,也不理他身后的几位汉臣悄悄的拉扯他的靴子,示意他这个当事人为阿济格说句好话。 范文程内心清楚明白,即便是自己替阿济格求情,阿济格不但不会领自己的情,反而会更恨自己,还有一层原因,也是他不愿意求情的目的,那就是皇太极不希望自己求情,这位主子虽然才情都是天下少有 的,但却也有常人的缺点,阿济格是多尔衮的兄长,前面两次败仗,他都没有怎么严厉处置这个阿济格,除了吃败仗的原因不在他本身的原因之外。还有一点,他希望能拉拢多尔衮兄弟,对抗大贝勒代善为首地军事政治集团,如今代善替阿济格求情,那他绝对不能给代善这个人情,所以范文程不会替阿济格求情,因为这样会让皇太极下不来台,捎带把自己和皇太极的关系可破坏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皇太极,你不配做我们的大汗。你不配!” “阿玛,你睁开眼睛看看呀,八哥他现在只听那些汉狗的,连兄弟的意见都听不进去了!” 阿济格在殿外烈日暴晒下,摁在凳子上,扒下外衣,惨叫和怒骂之声不断的传到大殿之中所有人的耳朵里。 “八哥,求求你饶了十二哥吧,三十鞭子下去,十二哥就剩下半条命了!”多尔衮说完。双目通红,不住的给皇太极磕头道。 “咚咚咚……”额头碰撞地砖沉闷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响起,多尔衮带了一个头,大家毕竟都是一个爹生的。纷纷磕起头来。 多尔衮求情,皇太极这个面子不能不给,就说他这个汗位就是他从多尔手里硬生生地抢来的,他一面给多尔衮爵位赏赐。一边还防着这个弟弟,当下脸色稍霁道:“本汗也是阿济格的兄长,他今天咆哮大 殿。本汗这个做哥哥的也有疏于教导之责。但是本汗金口一开。岂能随意更改,三十鞭子。本汗替阿济格受一半!” “大汗!”皇太极这话一出,惊的下面跪着的诸贝勒都站了起来,外边鞭打之声也停了下来。 范文程不禁动容,皇太极这是以苦肉之计逼迫诸贝勒不能重提攻明一事,同时也是在立威,让诸贝勒明白现在谁是大金国之主,绝对的权威,果然好手段呀! 皇太极走下御座,脱下汗服,裸露上身,大声道:“阿济格说的 对,本汗的确不配作这个大汗,阿玛,你在上天看着,孩儿坐上这个汗位之后,对弟弟们疏于教导,以致于让他犯下今天的大错,今天当着众兄弟地面,本汗自己罚自己,来人啦!” “大汗!”皇太极身边顿时跪了一圈,范文程也跟着跪下了,谁都不敢抬头,代善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倒是多尔衮仰面抽泣道:“八哥,弟代兄受过,多尔衮恳请为八哥挨这一半的鞭子!” “大汗,自古道,刑不上大夫,何况君主乎,大汗还是收回成名 吧!”议政大臣鲍承先跟着道。 “不行,本汗既然说了,就没有更改的余地,还不动手!”皇太极朝手拿着鞭子站在自己背后的一名侍卫大声道。 “大汗,奴才不敢!”后面那侍卫吓得将手中地马鞭扔在地上,跪在地上磕头不止。 “废物!”皇太极怒骂了一句,朝代善道:“二哥,你来!” 代善哪敢,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代善,你下面还有没有两个卵子,你还是不是阿玛的儿子,大金国的巴图鲁?”皇太极骂道。 代善额头上 下,鞭打大汗,借他一个胆子都不敢。 “不如让微臣来吧!”范文程突然站了起来道。 顿时遭到所有贝勒王公的反对,范文程脸上波澜不惊,就这么站 着。 皇太极从地上捡起马鞭,走过去交到范文程地手里,郑重的道: “宪斗,不要手下留情!” “微臣明白。”范文程接过马鞭俯首道。 皇太极转身过去,跪在地上的贝勒王公们俱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范文程,有地恨不得用眼神撕碎了他,可无一人敢站起来,就是多尔衮也都是眼神闪烁了几下,身躯抬起来又下去了,一时间大殿之中地气氛有些令人窒息,而挨了十五鞭子的阿济格也让侍卫们又抬了进来,就趴在皇太极地面前。 范文程手执马鞭,朝大殿之中跪着的所有贝勒臣子一抱拳,然后冲皇太极道:“范某今天自不量力的给大汗当一次支执鞭之人,奉命而 为,臣打主,那是犯上,所以臣先自请三十鞭刑,等范某完命之后,列位如果有谁愿意给范某做执鞭之人,范某毫无怨言!” “这,宪斗,你并无过错,本汗岂能忍心鞭笞于你?”皇太极为难道。 “大汗,臣如果不挨这三十鞭子,请恕臣不能给您当这执鞭之 人!”范文程恭敬的捧者马鞭过去,却暗地里给了皇太极一个眼神,那个是让他答应的眼神。 皇太极心道,哪有人希望自己挨鞭子抽的,但马上细细一想就明白范文程用心良苦了,今天大殿之上就他一个人反对攻明,阿济格被鞭笞一事也多出于他身上,如果不让他也吃点苦头,恐怕闹将起来,难以收拾,那只有君臣同演一场苦肉戏好了。 皇太极闭上眼睛,无奈的道:“本汗准宪斗你所请!” “微臣遵令!” 一场百年难的一件苦肉戏就这么上演了,皇太极当众罚了自己,疏于对弟弟教导之过,他这个八哥有过,阿济格上面可不止他一个哥哥,这些人又怎么办呢? 古有曹操割发代首,今有皇太极代弟受鞭笞之刑,必将成为流芳百世的美谈,当然这也是无奈之举,皇太极、范文程这对君臣果然是休戚与共,共荣共损。 十五鞭子下去,范文程一个文臣,手劲不大,皇太极背上的伤倒是不重,而范文程的后背可一样了,三十鞭子下来,血肉模糊,愣是把一个崇政殿大学士疼晕过去了。 这个时候谁还不识抬举提什么南征攻明之事? 一场风波就暂时平息了,身为一国之主,出口便是金口玉言,岂能出尔反尔,阿济格虽然十五下鞭笞,但事后却并不对皇太极记恨,反而更加忠心了,再经过皇太极一番抚慰,让他明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阿济格便死心塌地的倒向皇太极,代善等人想联合诸贝勒搞八大固山贝勒议政,妄想从皇太极手中分权的阴谋在无意之中就被粉碎了。 说实在话,范文程听到崇祯皇帝朱由检遇刺重伤这个消息,心里也是突了一下,范文程一直来研究北京明廷的一系列的改革,发现这位皇帝的做法是迥异去过去所有的明朝皇帝,他研究来研究去,就是猜不透他下面会要干什么,行事每每出人意表,所以对明廷发生了什么大事,他都是慎之又慎,吃过一次大亏之后,他的胆子已经小了许多。 皇太极考虑的更实际一些,就是现在不能跟明朝打,努尔哈赤的死向阴影似的每每缠绕着他,明军主帅不是别人,是善于守城著称的袁崇焕,面对这样一个人,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不敢轻易起刀兵,反而吞并蒙古诸部壮大自己的实力才是眼前最要紧的事情,把所有女真人加起来也不足百万之中,能战之兵二十万够多了,而明朝疆域有多大,二十万军队就想攻打号称两百万大军的明廷,即是一半,就够他受的了,况且他还有守卫自己本土,出战之兵一半就不错了,所以出兵攻明只是一个头脑暂时发热的一种想法,一旦冷静下来,就不能这么干了。还是范文程说的好,让汉人自己鹤蚌相争,到时候自己渔翁得利,这个时候自己要是不明情由的就掺和进去,实在是愚蠢之举。 朱影龙要是知道皇太极和范文程因为自己假装遇刺重伤这个消息,一个挨了十五鞭子,一个挨了三十鞭子,估计睡着了都能给笑醒了。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三卷:湖广之争之第二章:幕后操控(一) 局的动荡是免不了的,而正是因为明朝首创的这个内 影龙才决定兵行险着,在他前面的好几任皇帝,无一不是懒惰成性,有的还几年不上朝,大臣们连皇帝的面都见不着,多亏了有了这个内阁制度,国家秩序照常运转,所以只要内阁不乱,朝廷也不会乱。 这装重伤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在这么热的天下,才躺了一天,朱影龙的后背就捂出了一层痱子,奇痒难忍,这不禁让他想起后世的六神牌花露水来,现在要是有这个东西该多好呀,等自己这次“重 伤”痊愈之后,一定要将这个东西搞出来,不但能防蚊虫叮咬,还能怯止痒,乃是炎炎夏日家庭必备之物。 朱影龙在“昏迷”了一天之后幽幽醒转,熊瑚诸妃都喜极而泣,前来探视,亏的朱影龙演技出色,又有卢焕章帮衬着,诸妃们都是隔着一定的距离来看他的,朱影龙装出一副说话力气都没有的重伤之人,好不容易才将她们骗走了。 嫣红有御前伴驾的之责,想留下来伺候,朱影龙也知道自己如果不留下嫣红跟前伺候,就会变的很有问题,所以他在考虑中已经准备将实情告诉她,让她配合自己演这场戏,不然以熊瑚诸妃的精明,一定会产生怀疑的,倒是大玉儿是绝对不能过来伺候的,随便找个借口让嫣红打发她去干别的事情也就是了,这么做非常的合情合理,大玉儿是什么 人,保管就连熊瑚都不会起疑心,实际上熊瑚就已经想到,这个时候大玉儿留在皇上跟前伺候不合适了。正想着怎么把大玉儿调到自己身边用那么几天,以后再还回去就是。 当嫣红看到完好无损的朱影龙的时候,简直惊的开口说不了话来,她如何能猜到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假地。 当朱影龙将事情始末说给她听了之后,嫣红这才明白他的用心,欢喜之余,又有些担心,她担心几位姐姐都有了身孕,怕她们禁不住这个打击。 朱影龙听了之后在心里也蒙上了一层阴影,已经有一个一病不起 了。下面会发生什么,他无法预料,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如果就这么草草收场,岂不是先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朱影龙实在不甘心,因为在他的设想中,接下来他的伤情会有所恶化。 接下来,朱影龙命徐应元给韩爌和孙承宗各下了一道旨意,将军政国事托付给了他们。希望他们尽心尽力的稳住朝纲,不得出一丝岔子。 不知何时,京城里有了这么一个谣言,说当今圣上根本不是先帝遗照所立。而是篡位弑君,夺了亲侄子的皇位,这个谣言流传很广,而且还说的有板有眼。何时何地何人,怎么篡的位,怎么弑的君都有着生动地描叙。不由得你不信。 而这次今上遇刺重伤更是被传为这是上天对篡位之君的惩罚。对破坏祖宗国法的惩罚。不然大内那么多高手,为何连刺客的影子都没有见到。还不是上天派神仙来惩罚他吗? 还有更离谱的,说什么五台山上面一个什么真人的,夜观星象,说东南一颗晦明暗淡之星在今上遇刺之后大方光芒,反观今上所对之星黯淡无光,大有陨落之象。 “妖言惑众,什么五台山,什么真人,五台山能有道士吗?”史可法愤怒的骂道。 “史贤弟,眼下怎么办,现在街头巷尾都充斥这这种谣言,有道 是,谎言说了一千遍,它就是假的也变成真的了。”魏学廉道,他年纪还在史可法之上,称呼一声贤弟也是应当的。 “那你说该怎么办,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皇上蒙受这样的玷污!”史可法还没有冷静下来,一摊手问道。 “以小弟所见,史大哥第一步必须斩断谣言的来源,不能任其无限的扩散下去了。”站在一旁默然不语许久地黄尊素开口道。 “这个我也知道,只是如何斩断这谣言的来源呢?”史可法接着问道。 “散播这些谣言之人,必定是潜伏在京城中的叛逆,本来他们在 暗,只要不动,朝廷很难发现,现在他们动起来了,这就给朝廷一个机会抓住这些人。”黄尊素分析道。 “可现在北京城到处都是谣言,而且谣言这种东西是一传十,十传百的,人海茫茫,我们如何找到那个散播谣言之人?”魏学廉眉头紧蹙问道。 “所以光靠我们顺天府是不行地,必须联合五城巡防御史衙门还有京城警备衙门(这个衙门是撤并五城兵马司后成立的),甚至还需要大内侍卫统领衙门的配合才行!”黄尊素不慌不忙地道。 “不错,眼下只有将这四股力量综合在一起,才可成事。”史可法已然冷静下来,点头赞同道。 “史贤弟,这四个衙门隶属不同部门,要联手合作恐怕不容易 呀!”魏学廉颇有些担心道。 “是呀,京城警备衙门属兵部和军机阁双重节制,五城巡防御史衙门属于都察院,大内侍卫统领衙门是皇上直辖地,咱们这个顺天府衙门虽然不小,但在天子脚下,是最弱地一环,要想综合这四大衙门的力量恐怕困难重重,没有圣旨,谁敢调动四大衙门一起参与此事?”史可法客观地道了一句道。 “五城巡防御史衙门到好办,左都御史陈杨美是个嫉恶如仇之人,皇上待他恩重如山,况我们还有周文元周大人在里面,他管的就是五城巡防的差事,找他配合一下没有问题,大内侍卫统领周淮安虽然我们接触不对,可也是最早跟随皇上身边的人,相信问题也不大,难办的是京城警备衙门,这里面可是几位候爷当家,皇上把京城警备重任交给他 们,也是为了表示对他们的信任,恐怕难以跟我们是一条心。”黄尊素分析道。 “不错,京城警备衙门还是最关键的一个,如果这些人一有风吹草动要溜的话,如果没有警备衙门配合的话,恐怕最后也只能将这些人赶出京城,让这些人得以继续逍遥法外!”魏学廉道。 “实在不行,就请陆皓天帮忙,把他的新军调过来!”一直沉默不语的杨之易突然开口道。 这绝对是一个疯狂的主意,不过后果没有人敢预料,京营新军提督陆皓天也只有对新军管理和训练之权,却没有调兵之权,私自调兵罪名可不小,大了可能诛灭九族,商量中的四人全都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三卷:湖广之争之第二章:幕后操控(二) 不如咱们去求军机首辅孙老大人,警备衙门可不敢不 的。”魏学廉道。 “眼下皇上重伤昏迷,孙大人虽然是军机首辅,是他们的顶头上 司,但这些墙头草会听孙大人的吗,弄不好还会打草惊蛇,到时候朝廷就更加被动。”黄尊素反驳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说,到底那个行呀。”杨之易有些急躁道,跟他父亲杨涟一个脾气。 正当四人左思右想都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之时,养心殿中的皇帝自己也也在思考。 京城出现谣言之事此刻业已传入朱影龙的耳朵,他早就猜到会有人利用这件事造谣中伤自己的,想不到跳出来的人还真不少,能量也不 小。看来自己登基以来忽视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没有很好的重视公共宣传,换句话说没有一只为他说话的喉舌,看来办报纸的事情要提上日程了。 文渊阁会议室的灯火通明,内阁七位大臣无一缺席,本来是六位 的,现在增加一位理藩院尚书刘鸿训,他们也在商议如何稳住朝局,还有确保皇上的改革进行下去,要稳住朝局,第一个要稳住的是百官的 心,百官稳住了,才能稳住百姓。 “都说话呀,本阁召集诸位大人不是来喝茶的。”韩爌改变以往不第一个开口的习惯首先道。 “韩阁老,各位大人,眼下是朝廷生死存亡之际,黄某希望同诸位大人,同心同德,芶利社稷,为天下,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 已。”黄尊素第一个站出来表明自己的态度,面色凝重而镇定。 “什么生死存亡,黄大人未免危言耸听了吧,皇上今早已然醒转,康复指日可待,那些乱臣贼子妄图逆天行事,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刑部尚书杨鹤站出来道。 “为社稷出力,为皇上尽忠这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本分,黄大人,杨大人。字面上的事情就不必争了。”韩爌出来打圆场道,“从今天开始京城开始流言死起,都察院的御史们连连上折要求朝廷澄清谣言,诸位大人有什么看法没有?” “在坐都知道皇上根本就是正常继位的,先皇在世地时候早已有意立现在的皇上为帝,都是那魏忠贤这个阉驴不甘心皇上登基后会遭到国法恶制裁,才做出那种逼宫里储令人发指的事情,况且皇上有传位诏书在手,上面的玉玺宝印大家都验看过不是伪造的,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向天下人解释皇上根本就不是什么篡位弑君之君。”礼部尚书徐光启站出来道。 “徐大人说的有理,周某也深表赞同。”工部尚书周顺昌附和道。 “诸位大人还有其他什么意见吗?”韩爌等了片刻,不见有人站出来说话。 “孙谋不赞同徐大人的意见?”素有来冷面不芶言笑的户部尚书孙慎行突然道,“此时此刻。我们的确要抛开一切,团结在一起,才能躲过这次危机,不过孙某不赞同徐大人的给皇上辟谣。对百姓解释什 么?” “孙大人,你这是何意,难道就这样让皇上地名誉遭受玷污吗?”徐光启有些不解到。对于孙慎行他还是了解的。这个人正直有些迂 腐。不过才能还是有的,徐光启与他交情不是很深。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即使有,早已就在开封的时候化解了,他这么一问,有的只是见解上的分歧而已。 “谣言止于智者,如果市面一出现关于皇上的谣言,朝廷就紧跟辟谣的话,百姓会怎么想,岂不是让那些躲在暗中诋毁皇上的人有找到借口造谣中伤皇上,所以,孙谋认为辟谣根本就是一种欲盖弥彰的做法,我们应该抓住地是制造谣言的人。”孙慎行掷地有声的道。 “孙大人说的有理,如果朝廷不断地辟谣,那谣言制造者就跟着不断的造谣,朝廷还能做别的事情吗,局势岂不是越搅越乱吗?”黄尊素第一个起来赞同孙慎行道。 “孙某也觉得黄大人说的有些道理。”理藩院尚书刘鸿训也表示了自己地意见。 工部尚书周顺昌也缓缓的点了点头。 七位内阁大臣已经有了四位不赞成直接辟谣,只要再有一位也不赞成的话,就超过三分之二,超过三分之二地决议就算通过了,本来还需要送皇帝御批,现在这一套程序暂时无法进行,因此内阁全权作主,内阁地权力陡然膨胀了起来。 “本阁也赞同孙大人所说地。”韩爌毕竟是老官僚了,厉害得失他自然看的比水都清楚,现在辟谣等于是在刚刚点着地柴火里添上一把干柴,不但没有灭火的效果,还会让火越烧越望,这么愚蠢的事情他是不会干的。 当然也不能说徐光启老大人是个白痴,他是个科学家,对于阴谋斗争的事情他是个外行,心是好的,人不是很多时候是好心干坏事的吗? “诸位大人看谁最合适去把这些造谣生事的人抓起来?”韩爌问 道。 “抓这些造谣的人似乎应该是五城巡防衙门的事情吧?” “不错,不过我认为还是有顺天府来办这件事比较合适。” 支持五城御史巡防衙门的是杨鹤、徐光启还有刘鸿训,支持顺天府的孙慎行、黄尊素和周顺昌,一半对一半,就看首辅韩爌支持谁了、 韩爌也犯难了,顺 府是史可法,那可是皇上跟前红透半边天的人物,百 口皆碑,让他去抓这些人,必然尽心尽力,五城御史巡防衙门上面的头头也是不好惹得,人称“冷面御史”,下面的官员可能不清楚,内阁的几位大臣都清楚,这位“冷面御史”也是皇上的心腹,更是皇上的秘密情报机关的实际负责人,让他去抓那是事半功倍。 “这样吧,让两个衙门一起负责这件事,诸位大人看如何?”韩爌细细想了一下。道。 “阁老这个提议甚好!” 这个议题算就这么通过了。 孙承宗那边的军机阁也不曾闲着,不但下令内外城宵禁,并且签署军机令命令京城警备衙门出入盘查可疑分子,到现在出去追查刺客的大内侍卫一个还没有回来,看来八成是凶多吉少了,他已经向事发地方派出十几个搜索队伍了,方圆三百里地毯式地搜查,还是没有发现刺客和大内侍卫的踪影,十几支搜索队伍无功而返,孙承宗额头上的皱纹又多了一条。 内阁的指令很快就下达到了史可法的手中了。商量中的四人都为之一喜,有了内阁的命令,他们做事就会变得更加名正言顺,而且内阁还把五城御史巡防衙门也暂时交到史可法手中暂时调遣,周文元做了史可法的副手,对于这一天周文元没有一点怨言,他是知道史可法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的,从来就没有争什么高下地念头。 周文元接到内阁指令后,马上就把五位巡防御史黄宪卿、王大年、汪若极、张枢、智键从床上一一拉了起来,一齐去了顺天府衙门。 史可法等四人前脚刚接到内阁的指令。后脚周文元等六人就赶到 了,十个人合计一下,决定根据已经掌握的名单进行连夜抓捕,这样也不容易引起骚乱。但是没有警备衙门的配合,他们所掌握的兵力实在不够,而且还需要警备衙门派人严守各个出城要道,抓捕行动绝对不是一时半会能完成的。这样才能不至于那已经掌握的造谣生事的叛逆分子漏网。 还有涉及到一些宫女和太监,需要大内侍卫统领衙门配合抓捕,当下不多说。分头行动。周文元丢下五位巡城御史。赶往皇宫,黄尊素等人曾亲自去徐允、郑文明几位候爷家里。希望他们能派出警备军支援他们的行动。 此刻皇宫大门早已关闭,周文元有特殊的进出腰牌,他自然是畅通无阻地见到了大内侍卫统领周淮安,向他说明来意,周淮安想不到内阁居然选择在这个时候全城抓捕制造谣言之人,顿觉事情有些紧急,一边表示同意配合史可法和周文元两人的行动,一边让周文元先回去,等候他派人去联络,一齐行动。 周文元走后,周淮安匆忙赶到养心殿,见到了朱影龙,将事情的前后大略的说了一遍。 朱影龙想不到内阁地动作居然会这么快,抓捕这些人,朱影龙不是没有想过,但就怕抓了这一批,又有新的一批冒上来,打蛇打七寸。断水断源头这是对的,但是这样做会不会激起更大的变故,朱影龙自己一下子也拿不准。 “皇上,快来不及了,史大人他们估计已经准备差不多要动手 了。”周淮安焦急地对朱影龙道。 朱影龙也知道谣言这么演变下去对自己很不利,但是朝廷这个时候抓人恐怕也难逃欲盖弥彰之嫌,但是不抓,谣言岂不是愈演愈烈,谎言一千遍也都成了真的了,抓与不抓就在他一念之间了,他对这些人绝对没有任何的同情,关键抓了之后该怎么办? 朱影龙背着手,来回不断在周淮安面前踱着步子,看得他眼睛都花了。 “抓。”朱影龙最后还是做了一个他自己都没有把握地决定。 “微臣遵旨!”周淮安等这个准信等得实在不耐烦了,抬脚就往外走。 “慢着,抓人之前你问一下史可法,人抓着了他该怎么办?” “如果他不知道下面怎么办地话,你就告诉他,还记得怎么审魏良卿吗?他自会明白地。” “微臣知道了。” “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微臣就说是自己想到的。” “嗯,去吧。”朱影龙点点头,望着周淮安离去地身影,神经猛的一紧,看来装遇刺重伤也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利和弊起码现在都看到了,脑袋发热是要不得的。 说不定这些造谣的人正等着朕抓他们呢?嘿嘿,水是越来越浑了,到底谁在背后推动呢,皇太极?魏忠贤?蓝氏?还是其他什么人? 刺杀自己的人究竟是哪一方的?朱影龙发觉自己好像堕入一团迷雾当中,只能靠自己的感觉往前走了。 双钩轻羽箭,曾经是东厂的杀人利器,很容易让人怀疑这是魏忠贤的人干的,魏忠贤居然能网络到如此高名的箭术高手兼杀手吗?如果 有,他应该早就能杀死自己了,又怎么会在那场逼宫之变中输给自己 呢? 蓝氏,这是一条毒蛇,平时都在冬眠,只有在人最不防备的时候,突然噬你一口,剧毒无比,立刻要你毙命,会不会是他呢?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三卷:湖广之争之第三章:情为何物(一) 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 暑。\ /欢乐趣,离别苦,酒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地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 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元好问的一曲《摸鱼儿 缠,令人读起来荡气回肠,潸然泪下。 一盏油灯,晕黄的灯光下,徐如莹正在专心致志的给女儿缝制新衣裳,那一针一线都凝聚这一个母亲对女儿的无限慈爱。 虽然穿的是粗布麻衣,吃的粗茶淡饭,徐如莹觉得现在这样平静的生活很好,但是她一闭上眼睛,眼前总是挥不去那一张脸,而且不是逐渐淡化,时间越长,反而愈来愈清晰。 “莹儿,你为什么这么狠心的离开我,还带走我们的女儿?” “难道我对你不好吗,难道我不疼你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莹 儿,你回答我!” “莹儿,你回来吧,回到朕的身边来吧,朕会好好待你们母子俩 的,不会让你们受一星半点的委屈的。” “不,我不会跟你回去!”徐如莹失神大声道,手中锋利的缝衣针一下子就扎进了自己的左手中指,疼的她立刻回归现实,把他那莹莹玉指放入嘴中吮吸。 “莹姐,我回来了。”这个时候李推门而入,恰好看到了徐如莹这个动作。 而徐如莹却不知道李推门进来之前已经在门口站了许久一会儿 了,那好像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推门进来的。 “莹姐。你这几天都怎么了,每天回来都看到你魂不守舍的?”李一把抓过徐如莹手中的小儿衣服,翻看了一下,埋怨道,“这是第几次了,再这样下去,你地手指头就快扎成马蜂窝了。” 徐如莹眼神中闪过一个慌乱,忙从李手里扯回女儿的新衣道: “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姐姐我这不是不小心的吗,做针线活。被针扎也是常见的事情。” “莹姐,就算是这样,但哪有人一天频繁的扎几次,我看看你手指头!”李上前掰开徐如莹的左手,十几个红色的针眼秘密分布五根纤纤玉指头上面,尤其是食指和中指上的针眼最多,有的可能同一个针眼扎过好几次,针眼也就特别地明显,刚才那新扎的针眼又渗出一滴鲜血来。 李毫不犹豫的将渗血的手指放入嘴中吮吸起来。 “妹,咱们还是吃饭吧。菜姐姐都烧好了,热一下就可疑吃 了。”徐如莹忙抽回自己的中指,站起来,往厨房里走去。 “莹姐。我听外面人说,他,他遇刺重伤,危在旦夕。”李低着头。终于忍不住还是把知道的消息到了出来。 徐如莹的背影猛的一颤,转过身来,颤抖的问道:“妹。你说什么。你说的可是真地?” 李艰难的点了点头。刚才在门口她还犹豫要不要对姐姐说这件 事,现在好了。话已经出口,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想收回来就难了。 “啊……”徐如莹如遭雷击,脑海中一片空白,紧跟着什么都不知道了,因为她已经昏倒在李的怀里了。 看到今天这样地情形,李不禁对当初自己的行为感到深深的不安和自责,当初要不是自己怂恿姐姐离开那个男人,姐姐就不会受这么多的苦,遭怎么大地罪,还倍受情感的煎熬,她不由的想起自己那一段情感经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本 神仙都羡慕地一对,可他变心了,他取了一个有钱人 那个女人虽然也长地漂亮,但心肠歹毒,知道她跟他有这样一段感情之后,为了怕丈夫跟自己旧情复燃,既然不惜雇人强暴自己,使得自己失去贞洁,而那个男人知道之后居然跑过来求自己不要去告官,为的还是他那个心肠歹毒地妻子,自此之后,她对薄情负刑的男人恨之入骨,凭着自己家传医术行走江湖,并且立下“五医五不医”的奇怪规矩,因为她经常变换身份,所以知道她的人并不多。 而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也只有这位同样命戕的异姓姐姐知道,姐姐的命运起码比她还要好一些,至少他们两个人还是相爱的,而自己呢,残花败柳,命若浮萍,除了治病救人,她这辈子就剩下一个心愿,就是将祖先的医术发扬光大,留给后人,这就是为什么太医院的皇家医学典籍对她有着致命诱惑的原因。 “姐姐,你又何苦死抱着仇恨不放了,他既然这么爱你,你心里面又是那么爱着他,两个人就应该快快乐乐的去生活。”李凝视着徐如莹轻声道。 有李这样一位医术高名的女大夫在,徐如莹不过昏迷了一盏茶的功夫就苏醒过来了。 “妹,你告诉姐姐,他怎么了,他不是知道有人要暗杀他的吗,怎么还会重伤呢?”徐如莹一醒就爬起来抓住李的双臂摇晃道,神情异常激动。 徐如莹有一身武艺在身,李虽然闯荡江湖也有几年,但毕竟还是弱质女流,那经得起如此这般力道,双臂疼的泪珠直在眼眶里打滚。 “莹姐,松手,好疼呀!” 徐如莹毕竟还有些冷静,闻言忙松开双手,不住的道歉道:“对不起,妹,姐姐刚才太心急了,弄疼了你吧?” “没事的。”李伸手揉了揉自己两只胳膊,收回泪珠道。 当下李将自己京城所听到的细细的跟徐如莹叙说了一遍,徐如莹已经垂泪不止,她想起那温暖宽阔的胸怀,那荡人心魄甜美滋味,那花前月下的关怀,还有那坚定刚毅的决绝,这就是她的男人,夺走她芳心和**的男人,一辈子唯一的男人。 “妹,姐姐求你一件事。”半晌,徐如莹开口道。 “莹姐的事情就是妹妹的事情,姐姐请说。”李真挚的道。 “姐姐求你这几天每天进城一次,打探他的消息好不好?”徐如莹恳求道。 李沉吟了一下,道:“这件事妹妹可以替姐姐办到,但是姐姐难道不想去见见他吗?” 徐如莹默默垂泪,凄然道:“既然离开了,见又有何意?” “莹姐,你难道不担心他?”李没有说下去,她怕会刺激到徐如莹。 “妹的意思是,他可能?”徐如莹顿时心乱如麻道。 “妹妹也只是猜想而已,他是真命天子,一定会遇难呈祥,没什么事的。”李忙安慰道。 “不,妹你医术高超,你可以救他的,是不是?”徐如莹急问 道。 “太医院的院使卢焕章大人比妹妹我的医术要高明多了,何用妹妹出手?”李道。 “妹说的对,太医院那么多医术高明的太医,他不会有事的。”徐如莹喃喃自语道。 徐如莹现在情绪混乱,最好的治疗办法就是让她安静的睡上一觉,李伸手在她后颈轻轻一按,徐如莹就缓缓闭上了双眼,昏睡过去。 “莹姐,妹妹该怎么帮你呢?”李喟然叹了一口气,出了徐如莹的卧房,还有一个小公主等着她去照料呢。 第十三卷:湖广之争之第三章:情为何物(二) 天府衙门里面,史可法在大堂之上急得团团转,周文 来,带回了周淮安的承诺,但黄尊素他们几人出去了就没有一个回信,他这里已经准备妥当了,就等着拿人了。 “大人,黄大人他们回来了!”一衙役飞奔来报道。 史可法一听,忙走了出去,他看到是垂头丧气的三人,就知道他们白去了,心中顿时一沉,上前道:“黄贤弟,如何?” 黄尊素气愤道:“我们连警备衙门的大门都没能进去,就被人家给挡了回来了。” “岂有此理!”史可法大为光火道。 “史大人,警备衙门不属你我调遣,此事要事较真起来,他们并没有做错。”周文元冷冰冰的道。 “那怎么办,我们人手不够呀!”史可法急躁道,这不是抓捕一两个人,而且还分散在城中各处,人少了恐怕不能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史大人不必担心,有本统领在,相信人手一定够!”周淮安带着人急匆匆的赶到了。 史可法大喜道:“原来是统领大人亲自来了,那真是太好了。” “本统领给你带来一千御林军,你看可够你调遣的?”周淮安长笑道。 “够,够了,这些就算没有警备衙门协助都可以了。”史可法话风一转道,“只是周统领抽调一千御林军,那皇宫的守卫岂不是要空虚 了,皇上的安危?” 周淮安哈哈一笑道:“史大人是没带过兵,还是急糊涂了?御林军守卫皇城的工作那是轮班制的,又不需要所有御林军一齐当值,要事这样的话,御林军没日没夜的站班当值。岂不都成了神仙?” 史可法是有些急糊涂了,忙告罪道:“本官这一急,把这都忘 了。” “忘了这个不要紧,要紧地是史大人抓了这些制造谣言。毁坏皇上声誉的乱成贼子该如何处置?”周淮安突然脸色郑重起来问道。 “当然是送交刑部审理了。”史可法脱口就道,内阁给他来的命令上就是让他们把人抓了直接关押到刑部衙门的呀。 “怎么审理?”周淮安紧接着问道。 “怎么审,那是刑部的事情,本官接到内阁指令,人犯全部押送到刑部大牢。”史可法狐疑道,皇上有意军政分开,周淮安是皇上身边的人。理应比自己清楚多了,为何会连番追问自己呢? “原来是这样。”周淮安脑筋一转,接着问道:“史大人想必知道抓捕这些人会有什么后果吧?” “这个,本官自然知道,这些人任意造谣,破坏京城安定,肆意损害皇上的名声,当然要以国法制裁他们。”史可法道。 “本统领有个建议,未知史大人肯不肯听?”迫不得已,周淮安只有明说了。如果史可法不从的话,他就要阻止他们前去抓人了。 “周统领请讲,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天快亮了。”史可法等已经商量好了。夜里抓捕不容易引起百姓骚动,还有一定的隐秘性。 “本统领地建议是史大人不要把人犯移送刑部,就关押在顺天府的监狱里面。” “为什么?” “史大人难道忘记了当初怎么审魏良卿的吗?”周淮安问道。 “周统领的意思是?”史可法顿时眼中闪过一丝睿光。站在史可法身后的黄尊素也略有所思,似乎有些明白了。 “史大人。这么做岂不是要违背内阁的指令?”一名巡防御史忍不住插嘴问道。 “不必多说了,人犯全部暂押顺天府大牢!”史可法见天快要亮 了,一挥手。下命令道。 顺天府自然都以史可法为尊。不会不听他的。但五城御史巡防衙门的五位御史得听周文元的。 以周文元对周淮安的了解,他已经猜到这件事背后非同寻常。一定隐藏了什么秘密,他不怀疑周淮安对皇上地忠心,但他觉得背后一定有文章,这是一个搞情报分析之人的直觉,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开口,只是点了点头,认同了史可法的下的命令。 以暗影地能力,跳出来的人还不好抓,他们这次就是抓这些跳出来的人,当然,除恶务尽是人们的美好愿望,但这是不现实地。 抓捕行动很迅速,也很快,除了已经绑定的名单之外,小鱼小虾的也顺手捞了不少,漏网之鱼也有几条,不过他们已经没有能力翻出什么大浪起来。 这一网下去,鱼还真不少,有被清理出皇宫地內侍高永寿、刘思 源,曾经在宫中做过宫女地也有好几个,还有大部分是前些日子朝廷下令清理各地冤假错案中,被朝廷严厉处罚过地,有些人家产都赔光了,这些人自然对朝廷现在是恨之入骨,恶意中伤朝廷,散播谣言了。 周淮安见史可法已经明白了皇上让他告诉他那句话的意思,抓捕行动完成之后,自然是率一千御林军返回,还有他必须将整件事地经过向皇上禀告。 朱影龙听了周淮安的禀告之后才松了一口气,下面就看史可法如何对这件事如何善后,人是抓了,怎么处置这些人,稍有不慎就会激起巨变,他怎么能不紧张。 朱影龙思来想去,还有一个破绽,那就是他这个皇帝遇刺中伤,沿途护驾的大内侍卫统领居然没有被问罪,这显然不合常理,但把周淮安下了大狱 暂时接替他的职位呢?朱影龙冥思苦想也想不出一个 来。 绞尽脑汁,还真让他想出一个人来,这个人是太康伯张国纪,这倒是一个非常可靠的人,正当壮年,一直闲置在家,可以考虑让他暂代大内侍卫统领,也方便他随时可以去看望亲身女儿懿安皇后张嫣。 “周爱卿,这一次可要委屈你了,可能还要受到些皮肉之苦。”朱影龙饱含歉意的对周淮安道。 “微臣得皇上知遇之恩。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周淮安已然接受了朱影龙对他的安排,平静的道。 “此去,你在大狱可能要待上一段日子,朕无法照料到你,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朕给你一件信物,你要贴身藏好,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你可以亮出来,料没有人敢对你怎么样!”朱影龙接下随身的一块雕龙玉珏放入他地手心,郑重的道。 “皇上放心,微臣不到最后关头绝对不会亮出皇上的信物。”周淮安感动的道。 “好,如非必要,朕也不想把你关进大狱,既然要让天下人相信朕遇刺重伤,那就当他就是真的来。” 大内侍卫统领衙门。 “皇上有旨。”徐应元手托黄绫圣旨一脚踏了进来,高声道。 “罪臣大内侍卫统领周淮安接旨!”周淮安领着一群属下跑过来跪在徐应元的面前,俯首道。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御前大内侍卫统领周淮安,深的朕之器 重,但其不思回报圣恩,反而令朕差点丧命于刺客之手。罪大恶极,着即关入刑部大狱,待朕康复之后再行区处!钦此” “罪臣周淮安谢主隆恩!”周淮安脱下官帽,官服。解开佩剑,任由徐应元待人将其押送去了刑部的大牢。 将周淮安押入刑部大牢之后,徐应元又马不停蹄的去太康伯张国纪的府上宣读了圣旨。命他暂代大内侍卫统领一职。 这两道圣旨下达之后。并没有引起多大地波澜。周淮安没能好好保护皇上,已经是死罪难逃。下刑部大狱已经是轻的了,第二道圣旨也没有什么,太康伯是懿安皇后的父亲,得到重用也本是意料之中的事 情,只不过来的有些晚了点。 史可法、周文元等人违抗了内阁的命令将抓捕的人犯全部关入了顺天府的大牢,此刻他们都集中在顺天府衙门里商量对策呢,忽然听到周淮安下了刑部大狱的消息,惊的众人全部都不知所措,问题还在于这是皇上下地圣旨,不是内阁也不是军机阁的吓得命令。 “皇上为什么要抓周统领?”脾气最为暴躁的杨之易问道。 史可法沉默不语,周文元冷冰冰的一张脸,黄尊素陷入了沉思,魏学廉更是眉毛紧蹙,史可法地副手何腾蛟和几位巡城御史都是一脸的茫然。 “诸位大人,我们现在是在一条船上,皇上只是抓了周统领,既没有让刑部审他,也没有说怎么处置他,所以他暂时是没事的,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违抗了内阁的命令,可不是一件小事。”黄尊素沉默了许 久,第一个抬头道。 “史大人,这里你地官衔最高,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把人犯移交给刑部?”魏学廉跟着道。 “人犯不能移交给刑部,一旦人犯到了刑部大狱,事情将会变的非常复杂,如果我们不把人犯移交给刑部,那么这件事也只能是我顺天府和五城御史巡防衙门私下进行的一次抓捕,人犯一旦移交给刑部,那就变成是朝廷下令抓人,孰轻孰重,你们掂量过没有?”黄尊素站起来断然道。 “黄大人说地非常有理,我们抓人,万一事情闹大了,朝廷还可以补救,如果变成朝廷下令抓人,那就很难补救了。”御史智键道。 “智大人说地不错,我们抓人,万一情况不对,朝廷可以装作不知道,命令我们将人放了,然后将我们贬官罢职,这样一来对朝廷对皇上都没有太大地影响,如果是朝廷抓人,那可就麻烦了,百姓一定会认为是朝廷故意要掩盖真相,才下令抓人的,那些乱臣贼子恐怕又会制造新地谣言出来,令百姓信以为真,到时候不仅皇上声誉受到影响,天下也可能因此大乱。”黄尊素紧跟着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杨之易问道。 “公审!”史可法一拍桌案站起来道。 “公审?对,就是公审,在刑部没有前来问罪之前,当着全城的百姓审问这些造谣生事之人,把他们的谣言全部破掉,以后谁也想用谣言攻击诽谤朝廷都将不攻自破,自食恶果!”黄尊素兴奋道。 “诸位还记得去年御马监草料场纵火一案吗?”史可法看几位巡城御史眼神中还有些迷茫,出口提醒道。 “再向前追溯还有审理魏良卿意图染指入选秀女一案。” “史大人,下官等明白了,下官等都听您和周大人的。”除了周文元,所有参与抓捕的官员都站起来朝史可法和周文元抱拳道。 “好!就这么办!”史可法对着桌案重重一锤,激动的道,此事要事做成了,恐怕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了,必将在历史上写下浓重的一笔。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三卷:湖广之争之第四章:菜市口公审(一) 贵妃娘娘,您不能进去,您不能进去!”徐应元跪在 伤”的暖阁门前,苦苦的拦着要往里面闯入的贵妃熊瑚。 \ “让开,徐应元,你给本宫让开!”熊瑚俏脸生寒,冲着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徐应元喝道。 “奴才不能让,请娘娘恕罪。”徐应元死活不肯让出一条路来,跪在那里猛的叩头不止。 “你……”熊瑚挺着个大肚子,行动不甚方便,不然早就一脚将这个拦路的奴才踹出老远去了。 里面的朱影龙听到门口的争吵之声,忙平躺下来,嫣红帮他弄好一切伪装,从匆忙出来解围。 熊瑚正在气头上,一看到嫣红从里面走了进来,当即上前道:“嫣红妹妹,你出来的正好,徐应元这个狗奴才,居然拦着本宫,不让本宫进去探望皇上,你说这个奴才该当何罪!” 嫣红一听,顿时脸也冷了下来,朝徐应元喝问道:“徐应元,我丽娘姐姐所说可却有其事?” 徐应元要不是有点聪明,朱影龙也不会让他跟前伺候,看到裕妃娘娘脸这么一拉,就知道自己可能要做替罪羔羊了,忙惶恐的道:“奴才怕惊扰了皇上的静养,所以才不得不拦了贵妃娘娘的凤驾,还请两位娘娘体谅奴才这点苦心。” “原来是这样。”嫣红装出一副明白的脸色朝熊瑚道,“姐姐莫 怪,皇上刚刚喝了药,睡着了,这个时候确实不宜进去探望,这不,妹妹我也出来了吗?” 嫣红这么一说。熊瑚的气顿时消去了大半,现在不管什么事情,皇上的伤都是最要紧的,道:“既然是这样,可为什么刚才这奴才一句都没有对本宫解释一下?” 徐应元知道自己算是没事了,忙委屈的道:“娘娘根本不给奴才一个机会解释,奴才又怎么解释呢?” 熊瑚回想了一下,是这么一回事,她一来就是一通责任,是没给徐应元一个解释的机会。脸色稍霁,朝还在地上跪着地徐应元道:“这其中也有本宫的不是,你起来吧!” “谢贵妃娘娘,谢裕妃娘娘!”徐应元感激万分的站了起来,前面一句谢是场面话,后面一句谢才是真心话,如果不是嫣红替他解围,恐怕自己今天吃不了兜着走了。 “对了,姐姐何意如此着急的来见皇上,宫里面出了什么大事 吗?”嫣红引着熊瑚坐下。垂问道。 熊瑚脸上顿显忧愁之色道:“皇上突然把大内侍卫统领周淮安周大人下来刑部大狱,妹妹知道吗?” 嫣红点了点头道:“妹妹知道,皇上下旨的时候,妹妹就在皇上跟前伺候。” “妹妹可知皇上为何突然将周大人下刑部大狱的原因?”熊瑚问 道。 “周大人没能保护好皇上。导致皇上遇刺重伤,如此大罪,下刑部大狱已经是轻的了,姐姐何故有此一问?”嫣红是知道周淮安与熊家关系非浅。周淮安更是在营救熊廷弼大人的时候出过大力的,感恩图报这是人之常情。 熊瑚心中陡然一沉,这样的大罪。恐怕只有皇帝自己亲口免罪。其他人根本无从为其豁免脱罪。问道:“皇上有没有说如何处置周大 人?” 嫣红摇了摇头道:“皇上下了两道圣旨之后就精神不济,其他地什么也没说。” 熊瑚心中顿时又升起一丝希望。道:“周大人在当初营救家父的时候出生入死过,这个恩情本宫不能不报,希望皇上能对周大人从轻发 落。” “姐姐放心好了,皇上既然没有立刻下旨处置周大人,就表示皇上并没有要杀周大人之意,否则周大人此刻已经人头落地了。”嫣红宽慰道。 熊瑚顿时眼睛一亮,感激的朝嫣红道:“还是妹妹看的通透,皇上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人,这一点姐姐我一急就把它给忘了。” 看着熊瑚被搀扶着出了养心殿的大门,嫣红长叹了一口气,返身回去了。 看到嫣红的身影走了进来,朱影龙翻身坐了起来,问道:“丽娘她走了?” “嗯。”嫣红心不在焉的道。 “嫣红,你不是在心里怪朕故意装重伤欺骗她们,还把无辜之人下了大狱?”朱影龙柔声的问道。 “奴婢不知道,奴婢只知道皇上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地。”嫣红抬起头来,一双清澈的凤眸对视着他道。 朱影龙将嫣红搂入怀中,动情的道:“还是你善解朕意。” 刑部尚书杨鹤已经在刑部大堂上等候近两个时辰了,眼看日近中 午,怎么史可法和周文元还没有将造谣生事的人犯带到,他已经忍不住派了司务厅地一个司务去催问了,可惜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杨鹤不知道,不是人没有回来,而是人直接被史可法给扣了,人根本就回不去了。 虽然那个前去催问的司务没有能回刑部,但杨鹤很快就知道原因 了,史可法和周文元不尊内阁的命令,私自将人犯羁押在自己的顺天府衙门,还要进行什么公审,简直就是胆大包天,目无王法! 杨鹤毕竟不是那种一根筋地人,他知道史可法和周文元都是天子宠臣,仗着一点点功绩就如此飞扬跋扈,不把内阁放在眼力,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杨鹤一气之下,坐轿去找内阁首辅韩爌告状去了。 韩爌也想不到史可法和周文元会公然违抗内阁的指令,而且还搞出什么“公审”出来,听了杨鹤的叙说之后,一面派人去阻止史可法和周文元等人继续胡闹下去,一面将内阁地几位大臣紧急地召集过来磋商。 杨鹤第一个提出精锐地反对,史可法和周文元二人身为朝廷命官,岂能这么无视内阁指令,不但不将人犯送交刑部大狱,反而私自扣下,简直就是藐视朝廷法度,要求对涉案的官员从重查处! 黄尊素第二个表明自己地态度,因为此案涉及到自己的儿子黄宗 羲,他不便发表任何意见,将干系撇的一干二净。 刘鸿训和周顺昌只是觉得史可法和周文元等人行事过于操切,做事也太鲁莽了,如此重大的事情,不上报内阁、皇上就敢独断专行,实在是藐视朝廷法度,应该予以严厉的惩罚。 剩下孙慎行和徐光启,孙慎行比较了解这两个人,这两个人绝对不是那种冲动,头脑发热之人,他们这么做一定有他们的理由,建议将两人传过来先问话,然后再做区处。 他们这两位老臣的建议得到了首辅大学士韩爌的点头首肯,把事情弄清楚才是根本,不是动不动的就惩处、弹劾,这样谁还敢放心大胆的为百姓做官,为皇上做官,为朝廷做官,在皇上言传身教下这么久了,韩爌还是有些思想进步的。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三卷:湖广之争之第四章:菜市口公审(二) 鹤虽然心中怒气未消,但首辅韩爌已经同意了孙慎行 建议,也只有听听史可法他们是怎么解释的了。\\ 北京城无疑是建城以来最热闹的一天,顺天府衙门联合五城御史巡防衙门将会在接下来的五天内,在菜市口公开审理在北京城内造谣生 事,蛊惑人心,煽动百姓,毁坏天子声誉的一百三十七名人犯,到时候全城百姓都可去观看审判,朝廷将公平审判,依律定罪。 这菜市口本来是每年秋决杀人的地方了,为什么选择了这个地方 了,一是这个地方全北京城没有人不知道,就是全国都是有名的,不怕百姓们不认识路,第二呢,对这些造谣生事的人造成一种心里压力,要知道那里是砍人的地方,跪在那里受审,首先在胆气上就上就矮了一大截,不是十恶不赦的人是不会跪在那地方的,还有就是那地方够大,现成的台子,不需要费多大心思准备工作就能完成,也是史可法等人怕时间拖久了对他们不利,也对朝廷不利,所以要快,只要把事情做实了,内阁也就只能让他们做下去了。 史可法也早已料到刑部和内阁不会任由他们违抗指令的,而且这件事最好也是要跟内阁解释一下的,蛮干是不行的,他不是那种愣头青,派谁去给内阁的大臣解释呢,最好的人选还只有黄宗羲,他父亲黄尊素是吏部尚书,又是七位内阁大臣之一,派他无最合适不过了。 黄宗羲自然是当仁不让,这件事只有他去最合适了,所以内阁的传票一到,他就随来人一起赶往内阁办公所在地文渊阁而去了。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史可法为官不仅清廉,而且还是一员能吏,顺天府在他的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犯罪率明显降低,加上他打击地方恶势力,规范商户经营,百姓一提到他,都交口称赞,都说皇上给他们派了一个好官。自然皇上的声誉在百姓中就更高了。 百姓们一看顺天府张贴地布告,说知府史可法大人要公审哪些造谣生事、破坏社会稳定的不法分子,还不蜂拥向菜市口而去。 由于不可能一下子审完所有人犯,有些还是从犯,所以史可法将公审定为五天,每天审理二十到三十左右,由自己,周文元以及几位御史大人间或进行审理,毕竟他们不可能这五天都干这件事情,还有许多公务要处理。所以就轮流着来了。 听完黄宗羲的解释,几位内阁大臣面面相觑,韩爌更是长叹一声 道:“诸位大人,虽然史可法和周文元等人违抗了内阁发出的指令。但他们的这几个年轻人的考虑却无一不在情理和道理之中,这件事大家有什么看法?” “你们真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为什么事先不跟几位大人们通报一声呢?”黄尊素别提多开心了,儿子是越来越成熟稳重。这句话明里是训斥黄宗羲,实际上根本就是赞许之意。 “后生可畏呀!”徐光启闭上眼睛感叹了一句道。 素来专挑别人毛病的孙慎行,此刻他冷冰冰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笑意。朝黄尊素道:“长江后浪推前浪。黄老弟。令公子前途无量 呀!” “老大人谬赞了,他闯下这么大的祸。都是我平日理疏于管教,教导无方呀!”黄尊素忙道。 杨鹤心里面别提多难受了,怎么一下子风向全转变了,但心里却不得不承认,这几个年轻人考虑地有些道理,但他们公然抗命,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当即站出来道:“韩阁老,列位大人,虽然史可法等人抗命是属有因,但他大可先跟我们说明原因,他这先斩后奏算什么?以后内阁发出的指令,下面的官员岂不是有原因都可以不遵照执行了,本官认为此风不可开,更加不可助长!” 凭良心说,杨鹤的这番话到不失公允,也得到所有内阁大臣的认 同,但怎么处置涉及此事的官员,还有这件事真的做了,出现什么后 果,谁来承担责任? “那以杨大人的意思,该怎么处置?”韩爌沉吟了一下,问道。 “最起码先停了他们的职。”杨鹤道。 “万万不行,杨大人难道忘了刚才黄贤侄说的话吗,以什么理由停他们地职,你难道想把火引导内阁,引到朝廷中枢来烧吗?”孙慎行第一个站出来反对道。 “那诸位大人,你们说怎么办?”杨鹤一赌气,坐了下来。 “这件事牵扯到朝廷三品大员,内阁似乎无权处置,咱们还是上奏皇上,听他老人家圣裁吧。”周顺昌站出来道,他管的是工部,忙的不可开交,哪有时间在这位跟他们磨磨叽叽,早就想回他的工部衙门办公了,皇上改革,倒是把他工部原来比较清闲地衙门改成最繁忙的衙门,所以他是急着要回去,出了个不是办法却没人能反驳的办法。 皇上早有明旨,五品一下包括五品,内阁可以直接罢或者免还是降职,五品以上的官员必须要皇上御批才可决定任免还是罢官、坐牢、杀头,这件事涉及到正三品地顺天府知府,内阁的确没有权力罢免,除非你手上有圣旨,那生杀予夺的权力就都有了。 “那就圣裁吧。”韩爌一锤定音道,如非迫不得已,他也不想得罪皇上地两位宠臣,年轻人,谁没有一个冲动地时候? 杨鹤一听急了,交给皇上圣裁,皇上重伤一时清醒,一时迷糊地,等他老人家裁决,估计到时候什么事都没有了,但是他一个人的细胳膊怎么拧地过众人的大腿呢? 如今的菜市口是人山人海,把个四通八达的街心给堵了严严实实 的,里面的人别想走出来,外面的人也别想挤进去。 “肃静,肃静!”史可法这一拍惊堂木,大喝两声之后。不到十秒钟的时间,整个菜市口全都静了下来。 “列位乡亲,父老,本官是顺天府知府史可法,昨夜本官连同五城御史巡防衙门地诸位同僚在这京城抓人了,要问这抓的是什么人,想必你们都还熟悉,有的甚至朝夕相处过,本官抓他们,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这些人别有用心,散播谣言,蛊惑人心,诋毁当今圣上,他们有的说当今圣上是篡位之君,有的说当今圣上遇刺重伤是上天的惩罚,那么本官今天就当着全城的百 问他们,他们的良心究竟是黑的,还是给狗吃了!” 围观地百姓们悄然无声,静静的等候着史可法如何当众审理这些 人。 “把人犯带上来!”史可法一拍惊堂木大喝道。 “威…威…武…武!” 不消片刻。两个衙役押着一个五尺高的汉子来到史可法的面前。 “草民高永寿叩见知府大人。” “起来回话!” “谢大人!” “转过去,对着这里所有的百姓回答本府的问话!” “是,大人。”高永寿犹豫了一下,最后不得不转过去。面对全城的百姓。 “本府问你,你那里人士,做何营生?” “草民山东人士,在凤来楼做事。” “在凤来楼到底做什么事?” “就是。就是龟公。”高永寿被赶出皇宫之后,虽然朝廷也可怜他给了他些银子让他返乡种地或者做点小买卖,总归饿不死。但他是个享福享慣的人。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很快就花光了朝廷给的银子。万般无奈之下进了凤来楼做了龟公,由于他曾经是个內侍宦官,很会察言观色,因此很快就被凤来楼的老板赏识,当上龟公地头,他对现在的朝廷可谓是恨之入骨,如果不是新帝继位,他又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哈哈”零星几声笑声传来,很快就听不到了。 “高永寿,本官问你,你为什么说五台山上面有个什么紫阳的真 人,他说夜观星象,说当今圣上篡位妖星,而东南方那一颗被妖星压制的才是真正地帝星,而今皇上遇刺重伤,你则又说妖星不长久,帝星将大方光芒,成为天下之主!” “不错,紫阳真人就是对我这么说的,致于是不是真的,我一个平头百姓又怎么知道?”高永寿倒也爽快的承认了下来。 “那紫阳真人现在在何处?” “紫阳真人是半仙之体,腾云驾雾,呼风唤雨,我怎么知道他现在何处?”高永寿头一昂,装出一副视死如归地样子道。 “既然这个紫阳真人有如此本事,你可曾亲眼看见?” “神仙的本事岂是我等凡人能轻易见到的。” “那好,本官问你,紫阳真人为何要将这些告诉你,而不告诉别人呢?” “这个我怎么知道,紫阳真人半仙之人,他又没有告诉我原因?” “好,本官问你,这个紫阳真人是在何时何地怎么告诉你这些地,你给本官翔实道来!” 高永寿好像料到史可法有此一问,想都没想就道:“今年四月初九晚上,我与紫阳真人在醉仙居相遇,他亲口对我说地。” “巧了,这个醉仙居地老板昨晚好像也让本官给拿了!”史可法呵呵一笑道,“来人了,把醉仙居的乌大老板带上来。” 这醉仙居地老板什么不好姓,偏偏姓乌,因为他十个驼子,身体比较肥胖,走起路来,一摇一拐的,活像一只直立行走的大王八,正好他们也是一家人,都姓“乌”。 “小民叩见青天大老爷!”乌老板跪下道。 “起来回话!” “本官问你,这位名叫高永寿的人你认识吗?” “认识,他是我酒馆的常客,岂能不认识。”乌老板忙点头道。 “今年四月初九晚上他去过你的酒馆喝酒吗?” “容小人想想!”乌老板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道,“小人记得好像是去过,当时不止他一个人,与他对饮的还有一位道长。” “那,那位道长你认识吗?” 乌老板忙摇头道:“这我哪认识呀,那位道长就来过小店一回!” “就去过你的酒馆一回,你就记住那么清楚?” “那天酒钱是我付得。”高永寿插话过来道。 “对,对,是这位高客官付的,我想起来了。”乌老板恍然道。 “原来是这样,这么这位紫阳道长是个酒肉之徒了?”史可法问 道。 “不是的。” “刚才你明明说与他对饮,现在又说不是,难道当本官个众乡亲可欺吗?”史可法厉声喝问道。 “他是与我对饮,但并非酒肉之徒!”高永寿连忙辩解道。 “一个出家人,喝酒吃肉不是酒肉之徒又是什么?” “我们只是饮酒,并没有吃肉。”高永寿有些慌张道。 “高永寿,本官看你还怎么狡辩下去,来人了,传凤来楼的柳月姑娘!” 高永寿和乌老板一听到传“柳月”这两个字顿时浑身轻颤起来,露出恐惧的神色。 “小女子柳月参见大人。” “姑娘请起!” “本官问你,四月初九晚上你可曾服侍过什么人?” “回禀大人,小女子那晚没有服侍过什么人,那晚小女子月信到 了,因此没有接客。” “那前天晚上呢?” “前天晚上高总管安排小女子服侍一位道长。” “那道长法号你可知道?” “那道长法号紫阳!” “贱人,你胡说什么,本总管前天什么时候让你服侍过什么紫阳道长!“高永寿气急败坏的冲上去要打柳月,却被两个虎背熊腰的衙役摁倒在地。 接下来根本就是水到渠成了,五台山根本就是佛教圣地,又怎么会有什么真人道长的呢,再有高永寿利用自己在妓院工作的机会乘机向前来寻欢作乐的士绅贵族传播谣言,破坏皇上的名声,还有那个乌老板,背景不简单,不能在百姓面前太过于深究,暂时收押。 史可法既不用刑,又没有恐吓,用事实证据一下子就将一个天大的谣言戳破在众百姓面前,不仅赢得一阵有一阵的掌声,而且围观许多听信谣言的百姓都暗自后悔,自己怎么就那么容易上当呢! 接下来史可法和周文元轮流上阵,将传播制造谣言的别有用心之人一一绳之以法,赢的百姓一个有一个叫好之声。 五天下来,即便再有谣言说朝廷和皇上的坏话也没有人相信了,就因为这件事,千古名臣之中史可法的位置是跑不掉了。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三卷:湖广之争之第五章:伤势恶化(一) 姓是最实际的,谁能给他们带来平静富足的生活,他 谁,谁做皇帝那不是他们管的事情,皇帝是不是正统那更不关他们的事了,公审的效果是出奇的好,才第一天一个下午下来,就全北京城都轰动了,反倒是皇上遇刺重伤这样重大的事件的后续伤情进展却无人问津了,太学更是停下来所有关于理学之争,大家一出口就是菜市口公审,可见这件事在整个北京城造成的影响有多大。//// 听了徐应元打听来的消息,朱影龙自给儿都愣了半天神,想不到自己担心的谣言问题就这样让史可法给解决了,虽然不可能一劳永逸,但从今以后,再有人传出对自己不利的谣言来,恐怕相信的人没有几个 了,这样的结果岂能不让他惊喜万分? “徐应元,你去太医院传卢焕章前来,就说朕的伤口化脓了。”朱影龙思虑半晌,决定现在是一道旨意都不发,权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啊,皇上?”徐应元顿时脸如苦瓜。 “记住,只能悄悄的告诉卢焕章一人,去吧。”朱影龙眼皮子都没抬接着道。 “奴才这就去。”徐应元只得应了一声出去了。 “皇上这么做,岂不是让诸位姐姐们更加担心,自从皇上重伤以 来,几位姐姐吃不下,睡不着,奴婢看在眼里好心疼。”嫣红眼圈一 红,泪珠已然在眼眶中打转。 “这个朕也知道,难道朕的心就不疼吗?” “其实,其实皇上大可把真相告诉几位姐姐,这样就不会让几位姐姐担心了。”嫣红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不行,若要别人相信,就先要让自己人相信。事情的真相一旦告诉熊瑚她们,恐怕朕的一番用心全部都付诸流水,还会成为人家嘴里的笑柄。”朱影龙眼神一冷道,做皇帝当冷血时候冷血,当宽仁的时候就要宽仁。 嫣红低下头,默然不语,但朱影龙已然瞥见那滴下地几颗晶莹的泪珠,他硬着心肠,权当什么也没有看见,闭上眼睛躺了下来。继续伪装他的重伤昏迷。 永寿宫,这本是宸妃沈芊芊的寝宫居所,现在成了东西各宫几位皇妃的临时寝宫了,寿安宫离养心殿最近,皇上一有什么消息,可以立刻得知消息,及时赶到。 不算裕妃嫣红,现在一共有七位妃子聚集在永寿宫内,贵妃熊瑚、宁妃周宁、淑妃田淑英、贤妃田淑兰、恭妃叶涟漪、康妃泰松公主、宸妃沈芊芊,七个人都是愁容满面。面色郁郁。 “我要出宫,我要杀了那个刺杀皇上的刺客!”叶涟漪突然暴起,一下子打破了这沉闷的平静,只见她站起来恨的银牙直咬。脸上也是悲痛欲绝,眼中杀意盎然,直往外冲去。 “站住!”熊瑚一声大喝,喝住了叶涟漪冲动的步伐。 “熊姐姐。你为什么不让我去?”叶涟漪一向最听熊瑚的话,恨声问道。 “且不说刺客是谁在何处,你都不知道。就凭你现在是皇妃之尊。捉拿刺客这样地事情是你做的吗?”熊瑚冷声责问道。刚才那一声大 喝,动了胎气。她强忍着腹痛,嫩白的粉额上出了一层香汗。 叶涟漪听了熊瑚的训斥,一言不发,只得回座位坐下。 “启禀各位娘娘,奴婢刚才看到徐应元徐公公急匆匆的出了养心 殿,身边就跟着两个侍卫,不知道是去何处,特来禀告各位娘娘!”宁妃周宁身边的贴身宫女小琳匆忙来报。 七女顿时大惊,徐应元在皇上跟前伺候,除了派出宣读圣旨,鲜有离开的时候,徐应元从皇上身边一离开,一般都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 生,而在这个时候,更是尤为敏感。 “嫣红妹妹就在皇上跟前伺候,不如我去看看?”宁妃周宁站起来道。 “也好,你去探视一下也好。”熊瑚赞同道,余下五人也都纷纷赞同。 周宁带着自己的贴身宫女匆忙走了出去,急匆匆的往养心殿而 去。 她得到地消息足以当场把她击倒在地,嫣红亲口告诉她,说皇上伤口受到感染,有脓水流出,发高烧,徐应元已经去请太医卢焕章前来诊治了,她到养心殿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徐应元就伴随着太医卢焕章赶回来了。 经过卢焕章的诊断,因为天气太热,伤口不慎感染,有脓水流出,伴有高烧,如能及时退去高烧,就无大碍,诊断完毕之后,太医卢焕章匆忙离去,他得赶紧开方抓药,耽误不得。 当小琳搀扶这周宁回到永寿宫,将这个消息告诉熊瑚等六女之 时,永寿宫里面的愁云更加浓厚了。 怎么办? 诸女都把目光投向她们地主心骨,贵妃熊瑚的脸上,可熊瑚听到这个消息,刺激之下,胎气大动,疼的她俏脸灰白,强行忍着,却说不出话来。 “诸位姐妹,我们应该相信一点,那就是皇上一定会平安无事 的。”周宁是朱影龙钦点地皇后人选,这个时候她不站出来,谁站出来,否则就是以后皇上册立她这个皇后,她也没有这个威信领导后宫,所以她强迫自己冷静并且镇定下来,站出来道。 “第一,皇上伤重恶化的消息绝对不能泄漏出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第二,我们几个都是皇上的妃子,首先我们要团结,我们不慌,外面地人才不慌,第三,我们要做最坏地打算。”周宁道出自己刚想出来地三条道。 “什么是最坏的打算?”宸妃沈芊芊问道,诸妃中,她与朱影龙地感情是最淡的,她泪水多的是为自己只被朱影龙只宠幸过她一次流的。 “万一皇上真的伤重不治,我们就不能不没有一个心理准备。”周宁也没有想好,只是先这么一说。 “妹妹,皇上不会有事的,没有什么最坏的打算!”熊瑚腹部的疼痛稍缓,肯定的道,熊瑚很了解周宁现在心中所想,但绝对不能让她继续说下去,因为一旦信念崩溃了,就无可挽回了。 “熊姐姐说的不错,我也相信皇上会平安康复的。”叶涟漪跟着第一个赞同道。 紧跟着淑妃、贤妃、康妃、宸妃都表现她们相信皇上必能康复的信心,眼中都溢出了晶莹的泪珠,愁容满面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周宁感激的看了熊瑚一眼,今天要不是熊瑚及时阻止了她胡乱说下去,恐怕后果非常严重。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三卷:湖广之争之第五章:伤势恶化(二) 京,玄武湖畔,魏忠贤新筑豪宅就坐落在此处,修筑 辉煌,府里假山绿茵,曲水回廊,府门口那两对大石狮子甚至超过了亲王建府规格。\\ // 南京是个有名的火炉,一到夏天就热的不行,尤其是像魏忠贤这样的无根之人,那腌臜地方更是腥臭难闻,什么狗屁丹药吃了都没用,那地方一丝一毫都没有变化,北京多好,虽然北京也炎热,但他就觉得北京就是比南京好,尤其是他住修的别现在这座府邸虽然也很富丽堂皇,江南的山山水水是比北方秀丽,但他恨不得现在就回到北京,喝那玉泉山清凉的泉水,江南的水他一直喝不惯。 玄武湖上吹来的淡淡的清凉水气并不能吹散他内心的那股骚热,尤其他怀里还搂着一个美艳绝伦的秦淮歌妓,搔首弄姿的,吴侬软语的,逗得魏忠贤那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 这位叫做媚儿的秦淮歌妓此刻正腻在我们这位权倾南京朝野的大太监怀里,虽然魏忠贤身上的那股骚味实在难闻,但只要她稍微一点皱眉的表情,那估计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魏忠贤最讨厌的是别人嫌弃他身上的那股味道,但这么股子骚味是他想尽办法都改变不了的,即便是洒上法兰西人进宫给大明皇帝的香水都没有办法将其掩盖,反而更加凸显出那股味道,所以魏忠贤对洋人的玩意一向比较敬而远之的。 “干爹,崔呈秀崔大人,钱谦益钱大人求见!”李朝钦匆忙过来在魏忠贤耳边亲声道。 魏忠贤刚闭上眼睛想清静一会儿,不但赶走了刚才逗的他很开心的秦淮歌妓媚儿,这媚儿是苏州人,那真是媚到骨子里去了。他这个六根不全的人经过这媚儿一双小手一捏弄,全身骨头都酥了,更不用说正常男人了,那还不早就软成一滩泥了。想不到这一闭上眼睛,事情就跟着来,这些日子他被福建那个贪得无厌的郑芝龙搞地是头昏脑胀。 “那让他们到这里来吧。”魏忠贤想了想,这钱谦益吗,软骨头,直接轰走都没有关系,但这崔呈秀可是心腹加干儿子。郑芝龙投靠自己也是他替自己谋划的,要不是这郑芝龙狮子大开口,居然要朝廷许他福建十年内不向朝廷纳税,他的这份功劳可不小,封侯赐爵都没有问题。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崔呈秀与钱谦益二人联袂而来,先是给魏忠贤跪下请了个安,然后垂首分开站在魏忠贤面前左右,这魏忠贤有个习 惯,不惯是下面的人找他。还是他找下面的这儿干儿子、孙子的都是他先开口问话,所以这崔呈秀和钱谦益虽然是有事前来,却不敢开口先说话。 魏忠贤是什么人,把持朝政多年。玩弄群臣于鼓掌之间,虽然他战略长远眼光不怎么样,但说到权术,陷害对手。恐怕这大明朝没有一个人能比的上他,崔呈秀和钱谦益一起过来,他就知道一定出了什么大 事。不然这两个人是不会一齐过来求见自己的。 “说吧。什么事?”魏忠贤漫不经心的拿着一把黄金打造地小剪刀修理自己那修长的小拇指的指甲。缓缓的问道。 “北京传来消息,说朱由检这个篡逆之君临幸通州军校。在返回京城的路上被刺成重伤。”崔呈秀禀告道。 魏忠贤闻言大吃了一惊,双肩轻颤,手这么一抖,将刚修剪好的指甲剪下一小块,激动道:“消息确实吗?” “消息确实,崔大人就是怕消息有假,这才拖延了一天,刚才得到朱由检将他的大内侍卫统领周淮安下了大狱,如果不是这个周淮安护驾不力,朱由检又怎么会将自己的心腹爱将送入刑部大狱呢?”钱谦益接过话来,抢在崔呈秀面前谄媚道。 “好,太好了,哈哈哈,朱由检你这个篡位贼子,咱家如丧家之犬一般被你赶到南京来,想不到你也会有今天,咯咯……”魏忠贤仰天狂笑起来。 “朱由检此番必定性命不保,厂公,朝廷北上剪除叛逆,收复失地的大好机会来了。”钱谦益忙跟着建议道。 “钱大人这话说到咱家心里面去了,朱由检遇刺重伤,北京朝局必然动荡,人心惶惶,这么好的机会咱家又怎么能错过了呢,呈秀,你说呢?”魏忠贤征询崔呈秀地意见道。 “干爹,朱由检素来诡计多端,行事不着章法,孩儿恐怕里面有 诈。”崔呈秀冷静道。 “有诈?能有什么诈?”钱谦益朝崔呈秀反问道,然后紧跟 魏忠贤俯身抱拳道:“就算朱由检重伤不死,这也是 会,厂公,机不可失呀!” “是呀,钱大人说的很有道理,就算朱由检这次死不了,这么好的机会,难道让咱家就这么放弃吗,你让咱家怎么跟皇上,怎么跟太后解释?”魏忠贤对着崔呈秀不满地道。 “干爹,孩儿收到消息,数月前打败皇太极的那个雄霸被朱由检派到了陕西,他此去好像是招抚流贼为军,所图非小呀。”崔呈秀忧虑 道。 “这个雄霸什么来头,你查到他的出身了吗?”魏忠贤还是很重视崔呈秀的意见地。 “北京传来的消息说此人用兵如神,生有一子一女,女儿名雄丽 娘,入宫后被封为贵妃,一子,就是与我们隔江对峙,统领五万兵马的总兵雄链。”崔呈秀道。 “你说地这些,咱家都知道,咱家想知道,这雄氏一家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朱由检身边地,他们是如何被朱由检招揽到身边地,这些你查到了吗?” “这个雄霸好像是朱由检大婚后离京的时候在路上招揽地,河北保定人士,祖籍沧州,好像是走南闯北江湖卖艺的,我们的人只查到这 些。”崔呈秀回答道,朱影龙要让熊廷弼一家人该头换姓暴露在阳光 下,自然帮他们安排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身份,不然魏忠贤早就盯上他 了,那还会到现在才去怀疑? “一个江湖卖艺会有如此本事?崔大人,你是不是搞错了吧?”钱谦益不相信的冲崔呈秀道。 “江湖中人才辈出,钱大人饱读诗书,难道没有读到自古豪杰皆草莽吗?”崔呈秀冷冰冰的给顶了回去。 “不对!”魏忠贤好像回想起什么来。 “干爹,什么不对?” “这个雄霸不对?” “厂公,雄霸有什么不对?” “呈秀,有这个人的画像吗?”魏忠贤问道。 崔呈秀道:“有是有,不过只是一个侧面,我们的人很难接近此 人,所以得到的只是一张侧面的画像。” “快,取过来!”魏忠贤居然有一丝紧张道。 一旁伺候的李朝钦忙走到崔呈秀身边,崔呈秀在他耳边嘀咕了几 句,李朝钦便飞快的跑了开去。 不一会儿,雄霸的侧面画像取到,魏忠贤摊开一看,越看越熟悉,越看越觉得这个侧面画像像一个人,崔呈秀虽然也见过熊廷弼,但毕竟不是很熟悉,哪比的上魏忠贤记忆的深刻,所以他和钱谦益都看不出这张侧面画像有什么特异之处,看了几眼之后,就觉得没有再看下去的必要,怔怔的站立一旁,看着魏忠贤对着画像发呆。 “有那个总兵雄链的画像吗?”魏忠贤突然问道。 “有,东厂专门绘制了他的画像。” “取来!” 李朝钦刚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现在又要跑一趟,没有办法,谁教自己是人家的奴才了,拿了魏忠贤的令牌前去取画像了。 “干爹,这画像有什么问题吗?”崔呈秀忍不住的问了一句道。 魏忠贤没有回答,心里面已经是巨浪滔天了,如果这个雄霸真的是那个人,那被处斩是什么人,他有是怎么从锦衣卫北镇抚司严密守卫的大狱中逃的出去,什么人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使了李代桃僵之计,调包救出了这个人? “干爹,画像取来了。”李朝钦好像知道魏忠贤心思一般,比刚才取雄霸的画像回来的还要快上三分。 魏忠贤展开一看,惊的连退三步,道:“是他,果然是他,想不到他还没有死,死的那个人居然被人调包了!” “干爹,您认识这个雄霸?”崔呈秀惊讶的问道,钱谦益已经听的是一头雾水了。心道,这雄霸难道还与魏厂公是旧识不成? “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怎么咱家到现在才注意到呢?”魏忠贤长叹一声道。 “干爹,您说他像谁?”李朝钦指着雄链的头像疑惑的问道。 “一个死了快三年的人。”魏忠贤缓缓的道。 这么一提醒,把看两份画像的崔呈秀默然惊醒,以他的聪明,三年前死在魏忠贤手中人一一从他眼前浮现,终于让他发现了这雄链的脸与首弃市,传首九边的熊廷弼依稀有些相似,惊的他张嘴说不出话来。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三卷:湖广之争之第六章:张榜求医(一) 皇上,内阁几位大臣联名上折,史可法史大人不遵内 自扣下人犯,并且在菜市口搞了个‘公审’,藐视朝廷法度,请求圣 裁。\ /”徐应元小声给朱影龙念韩爌等人的奏折道。 “史可法藐视朝廷法度,不遵内阁指令,朕也不能徇私包庇,拟旨涉案官员全部降两级留用。”朱影龙笑笑道。 “奴才遵旨!”这就待转身下去去秘书处传话,让他们拟旨。 “等等,史可法深宵朕躬,办事勤勉,做事也深的朕意,思虑周 密,‘公审’一事办的甚合朕意,擢升三级,为从二品,所有协助办案官员都升两级,赏银一百两。”朱影龙接着道。 一连两道圣旨,一降一升,赏罚分明,令韩爌等内阁大臣们叹服不已,大呼皇上为贤德圣明之君。 史可法等众官接到这两道圣旨更是感激涕零,朝皇宫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才起身。 可史可法心里知道,若是没有周淮安的提醒,他绝不会立功受奖,当即就写了一份奏折,将周淮安事先提醒他的事情写了出来,恳求皇上能对周淮安网开一面。 朱影龙接到史可法的奏折,只是看了一眼,直接留中了。 一连三天,皇上胸前创口依然往外冒着脓水,而且越来越严重,太医院医术最高的院使卢焕章卢大人都束手无策,别的太医就更加没能力了。 卢焕章不是束手无策,而是他是在绞尽脑汁的帮朱影龙怎么伪装伤口,怎样才能让人看不出来,他是这个快驴技穷了,旁人一看他整天愁眉苦脸的,还以为他是为皇上的伤发愁。谁知他是在想每一次诊断之后,怎么跟几位娘娘和满朝的大臣们撒谎骗人,把一个素来诚实可靠的名医搞地是苦不堪言。 “皇上,您再这样下去,微臣可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微臣实在怕那一次不小心说了嘴,坏了皇上的大事,微臣可就罪无可恕了!”卢焕章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朱影龙的要求一切都按真的来,所以他回到太医院。开方、煎药、送药丝毫不能作假,还等随时候者,等候传召。 “卢爱卿呀,朕知道你的难处,但这出戏还没有唱完,你可是主角之一,缺了你,朕这出戏就没法唱下去了,事情结束之后,朕会有重赏的。你还是勉为其难的陪朕唱下去吧。” 卢焕章摇头苦笑,皇上都说到这份上,他如果不答应,那也太不识抬举了。抗旨的罪过可不小,只得领旨谢恩。 “皇上,你这么一直伤下去,微臣的药又不管用。微臣斗胆问一 句,皇上这伤要装到什么时候?”卢焕章跪问道。 “这倒是一个问题,爱卿问的不错。朕也不能无止境伤下去。”朱影龙点了点头。朝卢焕章问道:“如果是朕这样地重伤。伤口一旦化,以你的医术。可保朕几日性命?” 卢焕章想了想,回答道:“以微臣的医术,加上皇宫里的珍贵药 材,应该可保十日气息不断。” “如果伤口持续恶化呢?” “五日之内,性命尚能无忧。”卢焕章慎重的道。 “朕的伤口已然恶化了三日,这么说还剩下两日时间了?”朱影龙喃喃自语道。 “皇上,您说什么?”卢焕章跪在地上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卢爱卿,你先下去吧,这几日真的是辛苦你了,记得朕让你说的话。”朱影龙嘱咐道。 “微臣遵旨!”卢焕章从地上站起来,挎着医箱退了出去。 “卢太医,皇上的伤是不是又恶化了!”卢焕章刚出养心殿,就被前来探视皇上伤情的宁妃周宁撞了一个正着。 “宁妃娘娘万安!”卢焕章忙要下跪行礼,却被周宁阻止了。 “皇上他,他……”卢焕章急得脑门上冒出黄豆大地汗珠,不知道开口该说什么。 周宁看他支支吾吾,心中疑窦丛生,一种不祥的预感顿生,冷喝道:“卢太医,皇上究竟怎么了,你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不能说的?” “天气炎热,皇上伤口继续恶化,恐怕、恐怕……” “恐怕什么,你倒是快说呀!” “微臣不敢说。”卢焕章吓地忙跪下。 “我让你说,你就说。” “皇上如果不能及时阻止伤口的恶化,恐怕撑不过这几天了。”这些话可都是皇上让他说的,娘娘您千万不要责怪微臣,微臣也是皇命难违呀! “啊!”周宁一头栽倒,身后的小琳连忙伸手扶助,焦急地唤 道:“娘娘,娘娘……” “什么,宁妃妹妹,卢太医真的这么说?”当周宁把消息带回永寿宫之时,顿时引起后宫诸妃一阵慌乱。 “卢太医都束手无策了,看来皇上他…呜呜……”话还没有说完,田淑英、田淑兰姐妹就抱头痛哭起来。 “既然卢太医没有办法医治皇上,咱们就请别的大夫给皇上治 伤!”熊瑚突然站出来道。 “民间藏龙卧虎,歧黄圣手不乏其人,太医院虽然汇聚了当今世上最杰出地医学人才,但毕竟不是全部,卢大人并不擅长治伤,太医院中又没有什么治伤高明地太医,所以我地意思,张贴榜文,给皇上延请治伤的名医。” “此法可行,皇上地伤拖不得,不到最后一刻,我们绝对不能对皇上失去信心,因为皇上不仅是我们的丈夫,更是天下人的皇上,诸位姐妹,你们说是不是?”周宁站出来第一个赞同熊瑚的意见。 “两位姐姐说的不错,对于我们草原的女子来说,丈夫就是妻子的天,没有了天,那妻子就是别人的了,泰松支持两位姐姐。”泰松公主第二个站出来支持道。 “我们姐妹也支持!”田氏姐妹也抹干眼泪道。 沈芊芊和叶涟漪自然也是没有任何异议,表示了赞同。 “宁妃妹妹,我们是直接以朝廷的名义张贴求医榜文呢,还是用其他办法呢?”熊瑚开口朝周宁询问道。 “以妹妹我的意思,以朝廷的名义张贴求医榜文最快最有效,眼下都什么时候了,只要皇上能转危为安,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朱影龙这次假装重伤,倒是把未来皇后给磨炼出来了,端的是后宫之主的决断和作风。 熊瑚点头称是,其她姐妹都无异议,全票通过。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三卷:湖广之争之第六章:张榜求医(二) 真是皇榜一出,京城震惊! “大壮,你这是干什么去呀!” “吴老伯,您不知道吧,朝廷张贴皇榜了,说是给皇上请大夫治 伤!” “朝廷不是有太医吗?” 可问题出口,那名叫大壮的年轻汉子早已跑远了。/// 这样类似的问答,现在在京城的街道的是处处可闻。 “姑娘,你这当归、甘草都是从哪儿采摘的?”恒生药铺的小伙计笑着朝前来卖药材的李问道。 李朝坐堂大夫的位置上扫了一眼,发现坐堂的吴大夫不在,答非所问道:“伙计,你们这里坐堂吴大夫怎么今天没有坐堂,是不是病 了?” “嗨,病什么病,吴大夫的身体好着呢,他呀,去看皇榜去了!”小伙计并没有追问下去,一边将李拿过来卖的草药上称纪录,一边摇头有点可惜的道。 “伙计,什么皇榜?”李心中一动,问道。 “姑娘不知道吗?”小伙计一脸的惊疑道。 “我怎么知道,我一进城就来你这药铺来了。” “姑娘,皇上遇刺重伤这件事你知道吗?”小伙计压低声音问道。 李点点头道:“知道,京城里面都传了好几天了,这事是真的 吗?” “当然是真的,大内侍卫统领周淮安周大人都因为保护不周给下了刑部大狱了!”小伙计神秘的道。 “哦,有这样的事情?”李问道。 小伙计小心道:“我们东家跟刑部的一位主事大人是好朋友,是他透露给我家东家的,我在一旁伺候听到的。” “皇上他自己遇刺重伤关这位周大人什么事情?”李虽然游历多年,但涉及到官场中事,却不是那么通晓。 “姑娘。这你就不明白了,这个周大人身赝护驾重责,皇上被刺重伤这么大地事情,他自然要负上一定责任了。”小伙计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道。 “原来是这样,那你说这皇榜又是怎么回事?”李追问道。 “皇榜呀,听说皇上伤情加重,太医院的太医们束手无策,朝廷就只有张贴皇榜,希望能请到一位名医为皇上治伤。”小伙计道。 “那要事治好皇上,都有什么赏赐?”李眼睛一亮。问道,她今天进城一是把自己采的药材卖了,还有就是她给徐如莹开的调养身子的药中缺那么几味,过来抓这几味药的,更重要的就是进城打听消息。 “好像是赏黄金三千两,如果愿意进太医院,直接就是正六品的院判的官职。”小伙计一脸羡慕地道。 “黄金三千两?还六品的官?”李顿时被高额的奖赏吓了一大 跳。 “当然了,那是给皇上治伤,要事能治好了皇上,这点赏赐算什 么?”小伙计一副“这丫头一定没有见过什么市面”的嘴脸道。本来看李长的不错,虽然算不上很漂亮,但小模样清秀可人,每次她卖给药铺草药都是上等的。不然他也不会跟一个乡下丫头说这么多的话。 “哦,小哥,我还想买几味药,待会儿。银子一块算!”李拿出早已写好要买的几味药的纸递给那小伙计道。 小伙计接过去一看,道:“姑娘,您家是不是有人身体气血亏损。这几味要可都是补气血的药呀?” “是了。快点抓药。结账,我还得早点回去了。回去晚了,可就看不见路了。”李心里想地是皇榜的事情,想事情办完之后,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回去怎么跟徐如莹说,故而催促药铺的小伙计道。 小伙计手脚到挺麻利的,不一会就抓好了李要买地药,结算好所有药钱,李道了声谢,匆忙赶往从小伙计嘴里打听到的皇榜张贴之 处。 张贴皇榜之处是人山人海,围的是水泄不通,李根本挤不进去,加上是个女子,个子矮,离皇榜又远,根本看不到皇榜写的什么,只能零星地听身边的人谈论上皇榜上的内容,什么“三千黄金赏金”呀, “太医院束手无策”呀,还听人提到太医院院使卢焕章卢大人是个沽名钓誉之徒之类地言论,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揭这个皇榜。 围观地人走了一茬接一茬,终于让李随着人群挤到了皇榜跟前,匆匆一观皇榜所写之后,李便使出出奶地力气挤出人群,出城往家 赶。 “莹姐,莹姐,不好了,不好了!”李一进门就高喊道,待她推开家门,却发现徐如莹在默默的整理行礼衣服。 “莹姐,你这是干什么,我们要搬家吗?”李奇怪地问道。 “妹,你不要说了,姐姐什么都知道了。”徐如莹抬起头来缓缓的道,眼角的泪痕还没有擦净。 “莹姐,你,你知道什么了?”李心里突突的道,消息未免也传的太快了,忽然间她看到桌上的小竹筒,立刻全都明白了。 徐如莹突然给李跪了下来道:“妹,姐姐求你一件事!” “莹姐,你这是怎么了,妹妹什么都听你的,你这样跪着,妹妹我承受不起呀!”李忙蹲了下来相扶道。 “姐姐在床上躺了两天,想了很多,原来人是那么的脆弱,脆弱到一点承受力都没有,姐姐这一年多来每每午夜梦醒,心里思念的那个人还是他,妹,你知道吗,姐姐思念他居然超过姐姐的亲生父亲,你知道为什么吗?”徐如莹跪在地上,决堤般的泪水入涌泉而出。 李摇了摇头,脸上一片茫然,她虽然有过一段恋情,但两个人的情况不同,当然不会明白徐如莹的那种感受了。 “莹姐,妹妹知道,这里就只有你我姐妹二人,妹妹不止一次的看到你夜里起来,偷偷的坐在床上垂泪到天亮,姐姐,你这又是何苦呢,既然那么想着他,就应该回到他的身边就是,何苦如此折磨自己呢?”李劝慰道。 “当初姐姐听你的,以为只有离开他,就会把他慢慢的淡忘,却想不到,他的身影却越来越清晰,每每在梦中,他都会指着姐姐的鼻子责怪我为什么要离开他,为什么还带走他的亲身骨肉,还有他那温暖的怀抱,直到离开了,姐姐才明白,我是爱他的,而且爱的连很深很深,如果他不是朝廷的王爷,现在的皇帝,我想我们应该是非常幸福的一对,可偏偏他是,妹,你知道吗,他是非常有吸引力的男人,他很软弱,也很坚强,他有才学,也有野心,他冷血,也多情,姐姐不知道给你怎么描叙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莹姐,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妹,姐姐求你跟我一起进宫,救他好不好?” “莹姐,你要进宫?”李大吃一惊,这之前她怎么劝说,徐如莹都是不肯回去的,怎么一下子就转变过来了。 “妹,姐姐想通了,人总不能活在仇恨当中,况且他的手上又没有沾过我爹的血,不管直接的、间接的都没有,再如果他都算是我的仇人的话,天下那么多朱姓宗室岂不都是我的仇人,如果他这才逃不过这个劫难,我想陪着他走完最后这一段日子,我不想等我死了的时候再后悔,我也想影儿看一看他的父亲长什么模样,我也不想女儿将来会恨我这个做母亲的,妹,你答应我,以你的医术一定可以救他的,跟我一起进宫吗,你不是很想翻阅皇家的医学典籍吗?” 李顿时为难起来道:“莹姐,不是妹妹不答应你,妹妹我虽然医术上有点成就,也医治过不少疑难杂症,但刀剑治伤非我所长,恐怕能力有限,救不了他。” “妹妹你一定能的,你的医术那么高超,你先前也救过她,还救过我们母女,这一次你一定能救他的。”徐如莹跪在地上抱着李哭求 道。 李被情同亲姐姐的徐如莹一哭顿时心软下来,其实她也有一副悲天悯人的心怀,她也知道,现在的皇帝一死,那天下就会大乱,苦的都是普通百姓,如果她有这个把握她也是当仁不让,因为她秉承家训“治病、治人、治天下”。这个“治天下”说的就是为天下百姓的平安幸福的生活尽自己的一份气力。可现在她也没有这个把握,不敢轻易的就答应下来。 “妹,姐姐求你了!”徐如莹给李磕起头来。 “莹姐,你别这样,你别这样,妹妹答应你就是!”李见状,徐如莹身子虚弱,刺激不得,不得不答应下来。 想不到这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朱影龙命暗影从她们失踪起开始察访,到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的徐如莹母女,会在这样的一个巧合之下,自己主动出现了,如果朱影龙早就只要用这一招就能把徐如莹母女引出来的话,恐怕他早就用了,不会等到现在才用了,而他装重伤的计划里面根本就没有想到过这个计划会有这么额外的一个大惊喜,就算这个计划最后被人看破了,戳穿了,朱影龙都不觉得自己办了一件蠢事,因为能让一对恩爱夫妻和一对未见面的父女重圆会是一件愚蠢的事情吗? 这也许就是天意,上天都要她们夫妻能够再在一起,还有什么能够阻挡的了呢? 第十三卷:湖广之争之第七章:有凤来仪(一) 妹一宿夜话,仔细的商量了一下,直接去皇宫,她们 门都进不去,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去揭那皇榜,她们才能进入皇宫,于是第二天一早,李就女扮男装扮作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丈夫,徐如莹自然是妻子的身份,这样加上一个孩子还不让人起疑心,一对游医夫妇,身份非常的合适。 “青哥。” “莹妹。” 两人先练习了一下称呼,免得揭皇榜的时候说穿帮了,就前功尽弃了。 两人清早进城,李熟悉路径,直接将徐如莹母女带到皇榜跟前,虽然皇榜前围观的人比昨日下去少了许多,但围的还是里三层外三层 的,人头簇簇,想要走近皇榜,恐怕还得像昨日那样,慢慢的挤进去才行。 “这位大哥,这里怎么热闹,你们都朝里面看什么呢?”李操一口南方闽南口音,她曾游历过福建一带,学得一口的地方腔调,佯装不知道的拍了前面一个中年汉子的肩膀道。 那中年汉子冷不丁的被人拍了一下左肩,吓了一跳,转过头来正想对拍他肩膀之人发作,回头一看,是位温文儒雅的文士,这个时空不敢是贩夫走卒还是达官贵人都对读书人非常敬重的,李这一袭青色斜领长袍,眼神清澈,举止高贵,气度不凡,顿时令那中年汉子心生一股敬重,满腔的火气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稽首道:“这位先生不是本地人吧?” “大哥真是好耳力!”李装模做样的赞了对方一句,然后指着身旁的徐如莹母女介绍道:“我们是从福建来的,我是个游方郎中,这位是我的夫人和孩子,初到京城。” “原来你是个郎中!”中年壮汉顿时语气变的生硬了许多。刚才恭敬之意霎时消失了许多。 “在下不才,考取秀才之后,奈何官场黑暗,遇救是弃文从医 了。”李焉能不知道这人为何态度大变地原因,忙道。 “原来你还是位秀才?”中年汉子的语气又顿时热乎起来,道: “小的刚才失敬了。” “不敢,不敢,敢问这位大哥,这么多人究竟在看什么呢?”李抱拳问道。 “哦,您是外乡来的。不知道不为怪,皇上几天前临幸什么军校回来,遇到刺客,被刺成重伤,虽然性命暂时得保,但三天前伤口化脓,伤势恶化,太医院的太医们束手无策,因此朝廷张贴皇榜,替皇上求取名医诊治。”中年汉子一副惋惜的口吻道。 “哦。竟有这样的事情?”李一副怀疑的面容道。 “您不相信?”中年汉子有些急道。 “不是,我只是想皇上不是有御林军还有许多大内侍卫保护,怎么会被刺杀呢?”李伸手扶助摇摇欲坠的徐如莹道。 “皇上虽然有千军万马护着,可听说这刺客却有飞天遁地的本事。加上是在夜里,刺客就更加容易得手了。”中年汉子说地好像自己亲眼所见似的。 “原来如此。”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 “先生不是说您是一位郎中吗?”中年汉子突然问道。 “是呀,我就是一位看病的郎中。”李惊疑道,“大哥莫不是想让我去揭那皇榜吧?” “就是呀。我看先生拖家带口的,行走江湖哪有安定下来的好,如果先生的医术真的能医治好皇上的话。不如去揭皇榜试试。不但可以做官。赏赐的黄金,先生这辈子吃喝都不成问题。” “这位大哥。你难道不知道揭了皇上,又医治不好皇上地上,那可就是死罪,全家都要砍头的, 位虽好,可比不上我一家三口人的性命呀!”李摇 “常言道,富贵险中求,小人一看先生就是个医术高明之人,何不搏一搏呢?” “你怎知我医术高明?”李笑问道。 “先生往小人面前这么一站,气定神闲,仪表堂堂,夫人更是花容玉貌,仪态端庄,一看就是有大本领在身的,所以小人就枉自揣度了一下。”中年汉子咧嘴笑了笑道。 “想不到大哥地耳力不错之外,眼力倒更加厉害,不错,我十四岁中的秀才,学医十年,外出行医也有十年,疑难杂症不在话下,区区箭伤倒也难不了我。”李装出一副自得的模样道。 “那您还等什么呀,赶紧去接皇榜呀!”中年汉子居然催促起李来。 “这位大哥,揭皇榜非同小可,你这么急着让我去揭皇榜,究竟是何意?”李心中疑虑顿生。 “小人与先生萍水相逢,近日无仇,往日无怨的,小人还能害先生不成?”想不到这个中年汉子到挺能说地。 “那我要是揭了皇榜万一治不好皇上的上,岂不是要掉脑袋,大哥不是在害我,难道还是在助我不成?”李反问道。 “小人当然是在助先生了,先生若是揭了皇榜,医治好皇上的伤,以后就可以平步青云,荣华富贵唾手可得,难道这还能害了先生不 成?”中年汉子奇怪地道。 “那万一我治不好皇上地伤,那我和我这夫人还有襁褓中地孩子岂不都要命丧九泉不成?”李奇怪道。 那中年汉子低头想了一下,不好意思道:“先生说的有道理,小人是在是鲁莽了,财迷心窍了。” “什么财迷心窍?” 中年汉子不好意思地道歉道:“皇榜上说,如果谁推举或者介绍名医,朝廷请了过去,真的医治好皇上的上,就可得五百两白银的赏赐,我不认识什么大夫,刚好先生是为两种,小人就动了这个心思,先生莫怪,小人错了。” “那你不知我医术如何,就把我推了上去,万一我要是治不好皇上的伤,那你岂不是要株连,到时候你也要掉脑袋,这你可曾想过?”李道。 “啊,小人也要掉脑袋?”中年汉子顿时吓的脸色苍白,额头不住的往外冒汗道:“幸亏先生没有前去揭那皇榜,否则小人可就……” “唉,大哥不是说我医术高明吗?”李鄙夷的看了这贪财的中年汉子一眼道,“怎么这会儿又害怕起来了呢?” 李不管那中年汉子回不回答,高举右臂,高喊一声:“在下福建李青,愿意揭这个皇榜!” 刷的一声,人群中让开一条道来,李和徐如莹母女在围观的百姓指指点点下,缓缓自己走向皇榜。 守候在皇榜跟前一个太监和几名大内侍卫忙迎了上去,太监先给李弯身施礼道:“这位先生当真要揭皇榜?” 李忙还礼道:“在下当着这么多百姓所说,难道还有有假吗?” “那太好了,先生请!”太监闻言大喜,皇榜旁边已经准备好耳力一辆马车,只要有人揭榜,立刻将揭榜之人接去皇宫。 李和徐如莹母女在那太监的引领下钻进了马车,马车启动,百姓主动让开一条道来,往皇宫方向疾驰而去。 刚才那与李说话的中年汉子吓的魂飞魄散,匆匆忙忙钻进人群,不知所踪了。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三卷:湖广之争之第七章:有凤来仪(二) 车在西直门嘎然停下,李和徐如莹母女下车,太监 了西直门,由于发生了皇上被刺这件事,皇宫把守的比以前更加严密 了,出入不禁要有通行的证件,还要有口令,如果不是皇宫里面的人,根本不可能混入宫中。 李和徐如莹一进皇宫不禁被他的巍峨气势震住了,到处都是琼楼玉宇,高楼锦厦,红色高大的宫墙,金光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发出刺眼的光芒,这就是普通人进一次皇宫就够他炫耀一辈子的事情的皇宫吗?我终于见到了,李心里有这一种难以言明的兴奋。 太监领着两人来到一座巨大的宫殿面前,指着红色雕漆大门里面,朝李道:“先生可将夫人和千金留在此处歇息!” “为什么?”李不解道。 “先生揭下皇榜,自然是先生要为皇上诊治,这与夫人和千金没有关系。”太监微笑的回答道。 “可我这夫人一向是我行医的助手,我们一向不分开的。”李急中生智道。 “这个,这个……”太监犯难起来。 “公公如有难处,这皇榜就当我没揭好了,我们夫妻情深,她要事不在一旁,我的心神会集中不起来的。”李故意的搂了搂徐如莹那柔软的腰肢故意道,徐如莹为了尽快的见到朱影龙,当然任由这位西贝货每每轻薄一下,脸上也装出深情的看了李一眼,身为女人的李都觉得心中一荡,姐姐如此动人,难怪他会念念不舍,爱刹之极! “贤夫妇到让咱家为难了,不如你们先等着。咱家去请示一下!”小太监那做的了这个主。 “这也好,公公请!” “贤夫妇可以在此休息一下子,咱家去去就来。”小太监忙躬身退后三步,然后跑着离开了。 李拉着徐如莹的手走进了宫殿之中,里面富丽堂皇的陈设看得李是眼花缭乱,而徐如莹地心思明显不在这上面,任由李拉着四处参观,看着李那兴奋劲儿,不时的陪陪笑,心里面可是沉甸甸的。她在想,待会儿见到丈夫自己该怎么说,他会不会像在梦里那样怪自己,或许他因为生自己的气,导致伤势更加恶化,自己又该怎么办?虽然外面骄阳似火,酷热异常,可她的内心却在寒冰深处深埋着。 “青哥,不行,我就不跟你去了。”徐如莹紧张的朝李道。声音都有些颤抖。 “莹妹,你难道忘了,我们死都不会分开的!”李吓了一跳,知道徐如莹似乎要有打退堂鼓的意思。让她一个人去,你以为我就不紧张吗? “青哥,我……”徐如莹欲言又止。 “贵妃娘娘同意了贤夫妇的请求,不过令千金不能不能进去。可以让人抱着在外候着,还有在前往给皇上诊治之前,必须要搜一搜贤夫妇的身。请见谅。这是规矩。”小太监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两人的身后。 “搜身?”李和徐如莹傻眼了,徐如莹到无所谓。但是李可麻烦了,一搜岂不是全部都露馅了,李的额头上顿时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放心好来,尊夫人会由宫女搜查,先生可由咱家亲自来搜查,贤夫妇没有问题吧?”小太监也是个聪明人,一看两人脸色有些变化,心中便警惕起来,小心别把乔装的刺客给带进宫里面来,那自己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问题是没有,不过我的药箱里面有几把刀,那是用来刮骨疗伤用的,我怕……”李嘴里怎么说,脑子里却在不停的转着想办法能不让他们搜身。 “这个咱家知道,不会误会的。”小太监点头道,然后朝身后的两个跟着进来地粗壮宫女道,“你们带着这位夫人到侧堂去!” “是!”两宫女上前便要架着徐如莹往侧堂而去。 “慢着!”李急忙喝道。 “先生,还有什么事吗?”小太监紧张的看着李问道,而且悄然向后退了一步。 “搜身是不是要全部脱光?”李脸微微一红问道。 “这个自然。”小太监理所当然的道。 “啊。”李微惊,脑筋一转道,“可不可以不脱光,我们夫妇已经十来天没洗澡了,身上臭死了。” “这个贤夫妇放心,我们不会介意的。”李越是找借口,小太监越是起疑心,如果不是对方还没有露出真面目,他估计已经 殿外地大内侍卫冲进来拿人了。 “你们不介意,可我们夫妻介意呀。”李道。 “咱家看贤夫妇还是不要演戏了,来人了,给我拿下!”小太监冷笑三声,朝外喝道,顿时冲进来十几个大内侍卫将二女包围起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在下可是揭了皇榜,前来医治皇上的。”李顿时吓的粉脸失色,面对明晃晃,冒着丝丝寒气的利刃,她能不害怕 吗? 到反是徐如莹抱着女儿挡在李身前,杏目圆瞪道:“我看你们谁敢造次!” “你们乔装打扮,以揭皇榜地名医意图入宫再次行刺皇上,不愿意脱衣搜查就是明证,一定是身上藏有暗杀的凶器,侍卫们,不必与他们再费唇舌了,与我拿下!”小太监指挥大内侍卫们缩小了包围圈。 “慢着!”徐如莹清喝道。 “如果你们乖乖投降,或许能留下一个全尸,你手上这位活泼可爱的孩子还可以活下去!” 事到如今,不亮身份已经不行了,徐如莹从怀中掏出一块晶莹地玉牌来,这是在开封信王府地时候,她地出入令牌,周宁和田氏姐妹还有叶涟漪身上都有这样一块相通的出入令牌,为了是严格内部管理,出入别苑之时都是认牌也要认人,为地就是这个双重保险,人对了,没有令牌也是不能进,没有这样一个严密的制度,别苑的秘密早就被魏忠贤给发现了,哪还有朱影龙的今天。 “什么东西?”小太监一愣,这晶莹剔透的,上面还有一个“莹”字,倒想是皇上翻牌子时候的绿色玉牌。 “把这个拿给你们贵妃娘娘一看,别的就不时你该问的了!”徐如莹冷冷的道。 “唉,我说你们两个刺客,还要我给你们跑腿,来人了,拿下!”小太监接过玉牌,放入怀中,心道,这玉牌到不错,又是一笔意外小 财。 “这位公公,如果今天你按照我说的去办,说不定还能得些赏银,如果你要事隐瞒不保,小心你的项上人头!”徐如莹虽然身体虚弱,但武功还在,这么近的距离,杀一个太监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上,把这个刺客拿下!”小太监那会怕一个这么一个弱不禁风,怀里还抱着婴儿的女人的威胁,给围困两女的大内侍卫下命令道。 “住手!”听过有人揭了皇榜,熊瑚等诸妃顿时是喜出望外,却等了许久,还不见那派过去的小太监把人给带过来,诸妃等的心焦,由不能所有人一起去看够究竟,所以就公推了宁妃周宁前来看个究竟,哪想到,一国来就看到了这一幕,忙喝止道。 “如莹姐姐,是你吗?”当周宁看到徐如莹那张憔悴许多的那张脸,惊喜的道。 “宁妹妹!”徐如莹悲从心来,上前一把抱住周宁哽咽道。 那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小太监顿时吓傻了,原来这对夫妇居然跟宁妃娘娘相熟,这下自己完蛋了,不死也要扒层皮了,当场就吓晕过去了,周围一圈大内侍卫都跪了下来。 “这位是?”姐妹相聚,本有万千话语要谈,奈何现在不时谈话的时候,分开之后,周宁看到了一身男装,还粘着胡须的李。 “她呀,是……” 李玩心顿起,上前阻止了徐如莹的话,朝周宁躬身施礼,一把搂过徐如莹微笑道:“在下福建李青,是莹妹的丈夫。” “如莹姐,你们?”周宁没能认出李来,惊骇的看着亲密搂抱的两人道,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恐怕要天塌地陷了。 “妹,别闹了。”徐如莹嗔怪的将李的手从自己的腰际挪开 道:“别听她胡说,她是李。” “李?”周宁还是没有能反应过来。 徐如莹一把揪去了粘在李嘴唇的上的胡须道:“她是给我们母女接生的那个女道长。” 这下胡须一除,周宁顿时有印象,认出来了,原来是女扮男装,着实吓了她一跳,马上她又高兴起来了,这李的医术神奇,又是名闻天下的神医李时珍的后人,这下皇上的伤有救了。 于是她一边命人去永寿宫通知熊瑚等诸位娘娘,一边迫不及待的就带着李和徐如莹母女直奔养心殿。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三卷:湖广之争之第八章:夫妻团聚(一) 影龙之所以借卢焕章将自己伤口化脓持续严重的事情 几个妃子,因为他怀疑几个妃子身边的宫女中可能有奸细存在,后宫人多眼杂,现在皇宫对太监、宫女的管理看似比以前苛严了许多,实际上却给了他们更多的自由,人性化许多了,比如每个月宫女都有两天的例假可以出宫办理自己的私事,家在京城的可以回家看看,家不在京城的可以上街逛逛,例假期间可以不用做事,当然如果在宫里,规矩还是要守的,这一系列小小的改革,使得这座紫禁城稍稍有了一丝丝的暖意,不再那样冰冷,但这也给了敌人可趁之机,宫女成员复杂,全国各地都有,人数众多,很容易掩藏身份,所以他趁次机会将几位妃子身边的太监、宫女清理一下,将几个暗影怀疑的对象查一查,虽然他也知道这样会让几位妃子为他担心,但如果不清除这些奸细和内在的安全隐患,以后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这是朱影龙绝对不想看到的,自己不也是差点从通州回不了吗? 周淮安被他关进刑部大狱,理所当然他的事情暂时由周文元接手,换而言之,周文元也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也知道皇上根本就在装伤,实际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 // 李、徐如莹揭皇榜的头一天夜里,周文元避开巡逻的御林军,悄悄的进入了养心殿,他要向朱影龙禀告这几天暗影追查的最新进展。 周文元先是说了公审的事情,这件事已经接近尾声,史可法做的很好,几乎将京城流传开来的谣言全部当众拆穿,抓捕的谣言制造分子也一一得到国法地制裁,京城这个谣言的源头一下子给掐灭在萌芽状态。地方上的谣言就不足担心了,这件事让朱影龙很满意,史可法终于可以独当一面,再历练几年,可以下去做一员封疆大吏了。 “刺客的事情有眉目了吗?”听完朝中的一些事情,朱影龙最关心的是刺杀自己的刺客了。 “回禀皇上,是有些发现,不过目前还不知道刺客是何人,何方所派。”周文元有些愧对道。 “什么发现,这可能就是线索?”朱影龙追问道。 “刺客是掩藏在土中。射出那三箭之后又迅速掩入土中,大内侍卫禁军虽然在第一时间追了出去,居然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影,就是这个原因,而且追出去的十几个大内侍卫也在离事发力点大约三百多里的一个破的山神庙找到了,他们都被一种奇怪地飞镖杀死了!” “飞镖?”朱影龙愣了一下,道:“你身上可带着,拿过来给朕看看?” 周文元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帛,小心的打开,只见里面包裹的是一个菱形的飞镖。朱影龙看了之后,觉得这东西非常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忍不住伸手要去取来近观一下。 “皇上。不可!”周文元低声惊呼道。 “莫非这镖上有毒?”朱影龙一惊之下,赶紧把手缩了回去。 “正是呀,皇上,而且毒性猛烈。见血封侯。”周文元紧张的将其重新包了起来。 “这镖什么来历,查出来了吗?” “微臣等人比对大内收藏的关于各门各派飞镖的样式,发现无一与其相同。于是微臣就拿着这枚飞镖让人悄悄的去请教一些武术名家。他们认出这不时我们大明武林人士所用的飞镖。而是日本国内一种叫做忍者地武士所用的暗器。” “忍者?”朱影龙脑海顿时浮现出那种全身黑色装束,飞檐走壁。诡异异常的人形,难怪自己一看这飞镖就有些熟悉,原来 杂碎。 现在的日本幕府将军是德川家光,德川幕府三代将军,为德川秀忠次子,幼名竹千代,生母为德川秀忠正室浅井小督(崇源院)。十一岁时元服,天启三年年仅二十岁便就任征夷大将军之职。天启六年率领大军从江户城上洛,进驻二条城。后水尾天皇于二条临幸后,赐家光从一位左大臣之位。首次直接就任将军,德川家族可谓是风光无限。 十六世纪末,乱世枭雄丰臣秀吉结束了日本长期割据地战国时代,统一了全日本。明万历十三年日本天皇任命丰臣秀吉为“关白”(摄 政)。正如历史上所有完成统一大业的枭雄一样,丰臣秀吉也有一个很大的梦想,那就是野心勃勃的侵略扩张,在对朝发动侵略之战地前一 年,他就遣日本特使宗义智通告朝鲜国王李昖:“有意在明年春天假贵国道路进攻明国,届时还请多多包涵与协助天两天了,虽然后来德川加康取代了他得了天下,但德川幕府对中国的野心跟丰臣秀吉一样,只不过在难以吃掉对手而不得不隐忍不发而已,难怪日本人后来搞出一个什么“忍者神龟”来了,他们就是缩在龟壳里面的王八,难怪日本人长得是又矮又锉。 帮郑芝龙攻占福建当中有日本人,现在刺杀自己事件又跟日本扯上了关系,这两件是不是有什么关联呢?一时之间,凭空想象是想不出什么结果来地。 “朕让你们查那个许婉若,有什么新地发现没有?”朱影龙暂时撇开脑子里所想地这些,继续问道。 “目前还没有,不过几位娘娘身边倒是发现了几个可疑的对象。”周文元道。 “哦,继续监控,确定是奸细后,立刻秘密抓捕。” “微臣明白。” “记住,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几位娘娘知道。”朱影龙紧跟着又嘱咐了一句道。 “皇上,这是为何?” “几位娘娘聪明绝顶,你们地行动要是让她们知道,必然会起疑 心,必然会怀疑到朕的头上,因为没有朕的命令,你们敢动她们身边的人,朕都伤成这样了,能给你下旨意吗?”朱影龙解释道。 “微臣糊涂了,没有想到这一层。”周文元忙喜应道。 “如果没什么事,你就回去休息吧。” “微臣还有一事禀奏。”周文元道。 “说吧。” “贵妃娘娘和几位娘娘联合以朝廷的名医出了一张皇榜。”周文元心中惴惴道。 “皇榜,什么皇榜?”朱影龙感到莫名其妙的道。 “就是,就是给皇上您延请名医治伤的皇榜!”周文元有些紧张的道,谁知道皇上会不会一气之下,把火全发在他的身上。 周文元以为下面会有一阵雷霆风暴,却不料等了一会儿,依旧风平浪静,却听的一声问道:“有人揭榜了吗?” “张贴了一个下午,观者云集,不过据微臣所知,尚不曾有人揭 榜!”周文元抬眼看到了朱影龙脸上似乎没有一点情绪波动,这才把提到嗓子口的那块大石头放下,他今夜前来禀告也是故意的将好消息放在前头,这个看起来最坏的消息放在了最后,怕的就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朱影龙缓缓的闭上了双眼,挥了挥手 道。 “微臣不打扰皇上休息了,微臣告退。”周文元还不赶紧的告退离开。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三卷:湖广之争之第八章:夫妻团聚(二) 听到周文元说到“张贴皇榜”一事的时候,朱影龙差 怒火就上来了,这不是胡闹吗?万一有人揭榜,自己这一伪装岂不全暴露了,好在他忍住了,这件事也是自己考虑的片面了,他只考虑到自己的目的,却没有考虑到熊瑚她们会怎么想,说到底,这件事本因在他,岂能胡乱责怪熊瑚她们呢? 不知何时,嫣红已经悄然站立在朱影龙身旁,只是静静的这么看着他,也不说话。有规矩,凡皇上与大臣商议事情或者接见大事,秘书处以及太监和宫女一干人等必须回避,刚才周文元向皇上禀告事情,嫣红只有在室外回避,周文元告退离开之后,她才走了进来。 朱影龙蓦然一抬头,正好对上了嫣红看他深情专注的眼神,笑问 道:“嫣红,朕脸上有花吗?” “没,没有。”嫣红双颊绯红,羞涩的扭开头道。 “朕知道,这些日子冷落你了,等事情过了,朕会好好的补偿你 的。”朱影龙爱怜的将嫣红拉到身边坐下,拉过她一双嫩白小手道。 朱影龙这么一说,嫣红更是羞不可遏,粉脸腮红,低首小声不依 道:“皇上,您说什么呢?” “好了,朕躺了一天,你给朕捏捏?”朱影龙轻轻的拍了拍嫣红的脊背道。 嫣红乖巧的起身,用她那纤纤玉指给朱影龙细细拿捏起来。 朱影龙反复思量了一下,现在阻止这个皇榜已经来不及了,索性就让它贴上几天,若是无人揭榜,那是最好,若是有人揭榜。那就让卢焕章去应付,若是揭榜之人有真才实学,那也是人才,朝廷若能得之也是一大幸事,只是这揭榜之人医术真的高于卢焕章,自己又不能暴露装伤的真相,这该如何是好呢? “皇上,卢太医来给你换药了。”正睡的迷迷糊糊的,耳边突然传来嫣红的呼喊之声,朱影龙睁开双眼。 “皇上。卢太医给您换药来了。”嫣红见朱影龙刚醒,还在迷糊当中,于是重复了一遍道。 “行了,朕知道了,快让他进来,朕正要找他有事了。”朱影龙想起“皇榜”一事,正好需要卢焕章配合一下,如果真有人揭榜,该如何应付。 这卢焕章才进来,还没来得及给朱影龙依礼参见。徐应元就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他正要喝责,徐应元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顿时脸色大变。徐应元慌张进来禀告之事,就是有人揭了皇榜,而此时他还没有相出一个完全的办法来应付。 卢焕章一看皇上脸色大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连拜见之礼都忘了,拘束的站在一旁,无所适从。不该问的绝不能问。这是官场信条。尤其是在皇帝面前,更是要时刻牢记这一条。 “皇榜之事。卢爱卿听说了。”朱影龙脑中飞快的运转着。 “微臣听说了,今天来给皇上换药,正要对皇上说这件事呢。”卢焕章俯首回答道。 “有什么办法可以令这个揭皇榜之人进不得养心殿?”朱影龙直接问道。 “这个……”卢焕章不过是一名大夫,出谋划策非其所长,脑门上顿时急出了一层细汗,不知如何回答。 “同行是冤家,朕相信你一定有办法不让这个揭皇榜之人进养心殿的。”朱影龙不怀好意的提醒卢焕章道。 “皇上,这?”卢焕章顿时脸露苦色,支支吾吾,满嘴苦涩,十分为难。 “爱卿若是能替朕将揭皇榜之人挡在这间屋子之外,朕给你加官进爵。”朱影龙当即爽快许下诺言道。 卢焕章有点心动,可还不敢应称答应。 “怎么,为人臣者,不就为君父分忧的吗?朕又不是让你干杀人放火的坏事,难道这点消失你都不能为朕做到吗?”当皇帝就是这一点好处,你可以随便让下面的办个什么事情,只要是无伤大雅地,与大方 向、大原则无关的,下面的官员是无法拒绝的。 卢焕章还在犹豫,虽然皇上已经给他指明了方法,但执行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的,自己能不能做好更本就没有这个把握。 “怎么,卢爱卿,你骑马驰骋紫禁城的勇气到哪儿去了?”朱影龙朝卢焕章射去一道质询的目光道。 “皇上怎么说,微臣就怎么办?”卢焕章此时不答应,还等到什么时候,难道等皇上说出“你难道想抗旨吗?”这六个字吗? “启禀皇上,宁妃娘娘亲自带着那揭皇榜的夫妇过来了。”少时,徐应元匆匆来报。 “揭皇榜是一对夫妻?”朱影龙奇道。 “是的,好像进宫的时候还出了一点事情,还是宁妃娘娘亲自过去把人接过来地。”徐应元不知道搜身的那段冲突,打听来的消息又不甚详细,这才这么说道。 “哦,你去打探一下,务必将事情的全部进过搞清楚,再来禀告 朕。”朱影龙心中一动,吩咐道。 “奴才这就去。”徐应元应声跑了出去,反正养心殿现在全部都由大内侍卫严格把守,这些都是跟随朱影龙去过通州军校 淮安亲自挑选的忠贞不二之士,没有皇上的命令,一 不进来。 大约一炷香的事件,一阵杂乱地脚步声传来,朱影龙估计是周宁带着揭榜的那对夫妇过来了,忙示意卢焕章做好准备,等外面一起争 执,就出去,卢焕章眼神里明显透露着紧张,颇有些坐立不安。 “宁妃娘娘,您不能进去,卢太医正在里面给皇上换药呢!” “让开,卢太医给皇上治伤,是越治越严重,本宫岂能让他继续治下去,本宫带了揭榜的大夫过来也是为了给皇上治伤,难道本宫会对皇上也心存不轨吗?”周宁心中急切,说话语气顿时重了许多。 两个大内侍卫依然拦在周宁跟前道:“请娘娘不要为难我们,我们也是奉了皇上地命令。没有皇上地命令,谁都不可以进入此颠半 步!” “本宫都不可以吗?”周宁大怒道,凤目中射出清厉之光。 两个大内侍卫不敢与周宁对视,低头道:“娘娘自然可以进去,但娘娘身后地这两人不能进去。” “她们是本宫和后宫的诸位娘娘给皇上找地治伤的大夫,为何不能进去?”周宁怒火稍缓道。 “娘娘恕罪,这两人来历不明,为保皇上安全,我等是绝对不能将人放进去的,还请娘娘见谅!”两大内侍卫单膝跪下道。 “有本宫给她们作保。难道这也不行吗?”周宁道,侍卫们忠于职守,她无话可说。 “这个,娘娘您……”两个大内侍卫不知如何回话。 就在这时,太医卢焕章打开门,走了出来,先是给周宁见了礼,然后问道:“未知宁妃娘娘何事对两个侍卫发这么大的火!” “卢太医,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你忙你的去吧!”周宁也知道同行是冤家的道理。要是让别的大夫来给皇上治伤,而不用他这个太医院的院使的话,恐怕会让人觉得不信任他,所以她也不想把来意告诉卢焕章。故意想支开卢焕章道。 “微臣正在替皇上换药,突闻门外地吵闹之声,于是皇上就遣微臣前来问个究竟,却不知道是宁妃娘娘来了。娘娘请恕罪。”卢焕章躬身抱拳道。 “原来是这样,卢太医你还需多长时间,本宫是前来探视皇上 的。”周宁因为卢焕章一直医治不好朱影龙的伤。心中早就对这个太医院院使有了成见。对其医术更是不敢相信。不但她,后宫所有的嫔妃姐妹都开始对卢焕章的医术起了怀疑。认为他是个沽名钓誉之辈的人大有人在。 “微臣刚到,大约还需要一炷香的时间。” “本宫可以进去看看吗?”周宁沉吟了一下,问道。 “这个,没有皇上的口谕,微臣不敢擅自作主让娘娘你进去一旁观看。”卢焕章不知道该用什么借口,直接把他推到皇上自己身上了。 “是这样呀,那本宫就等你一炷香的时间。”周宁想了一下道。 但是一旁的徐如莹抱着女儿已经紧张地脸色苍白,牙关紧要,娇躯轻颤。 卢焕章心里大了自己一下嘴巴,为什么非要说“一炷香”呢,这不是自找麻烦吗,忙道:“微臣进去替娘娘请示一下,说不定皇上同意娘娘一同进来呢?” 这下换作周宁为难,李医治皇上,她本就不欲卢焕章在场,如今这卢焕章居然要进去请示,难道他就没有看到自己身后这两人吗?以他一个大夫的眼力,是故意不闻不问,还是有其他什么目的呢,无意 中,周宁既把卢焕章当成一个心机很重的人来防备了。 “不了,本宫也怕打扰卢太医你给皇上换药,本宫在外面等就 是。”周宁居然不急着进去了,如果再拖上几天,保不准周宁都会怀疑这太医卢焕章别有用心地了。 宁妃娘娘赖在这儿不走,这可还没有达到目的呀,卢焕章心里有些急,道:“娘娘在此等候也不无不可,只不过皇上换药后,为了药效吸收,需要及时休息两个时辰,所以如果娘娘要探视皇上的话,还要再等两个时辰。” “什么?”周宁刚坐下,腾的一下子又站了起来,俏脸冰冷道。 “娘娘恕罪,为了皇上早日康复,这是必须地。”好在前些日子的锻炼,现在的卢焕章说谎话不需要打草稿了,张嘴即来,脱口成谎。 “卢焕章,你这是在戏耍本宫是不是?”周宁怒责道。 “娘娘何出此言,微臣哪一点戏弄娘娘您了?”卢焕章心里别提多别扭了,弄不好此次得罪了后宫地几位娘娘,就算高官显爵,以后地日子可不好过了,无论哪一个娘娘给他一个小鞋穿穿,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吧唧吧唧吐沫,发现居然是苦地,皇上唉。臣可是被您害苦了 哟! 索性挑明了,周宁本想给这位院使大人几分面子,现在他觉得这位太医院院使既没有本事又鬼话连篇,用不着给他留面子了,指着女扮男装的李道:“卢太医,本宫和后宫地几位娘娘以朝廷的名义张贴 皇榜,你知道不知道?” “微臣知道,是替皇上寻找治伤的名医地。” “这位就是揭了皇榜的李青大夫,从现在起,皇上的伤就不劳卢太医你了。由这位李青大夫全权负责!”周宁不容置疑的道。 “这怎么行呢,娘娘,皇上的伤岂能交给一个来历不明的野郎中负责,娘娘这时拿皇上的性命当儿戏吗?”卢焕章知道自己要是完成不了任务,恐怕比给几位娘娘穿小鞋更加不好过,断然拒绝道。 “不行,本宫告诉你,这位李青大夫可曾经是皇上的救命恩人,皇上要是见了她们夫妇,也必然会同意本宫的决定的。”周宁冷笑道。 “啊!”卢焕章哪里知道揭榜之人还有这样地身份。顿时有些呆 了,宁妃娘娘亲口这么说,应该不会有假。 “朕的救命恩人?”嫣红躲在门后,然后一字一句的跑过去将她们的谈话在耳边轻声的告诉朱影龙。 “朕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还有一个救命恩人?”朱影龙自给儿也是一下子没有想起来。 “既然是皇上的救命恩人。那请容微臣进去禀告一声,皇上如果决定换,那微臣绝无怨言!”卢焕章乐的推卸责任,反正皇上又不是真 伤。治不好不丢人,道。 “好!” 卢焕章关门走进来,先是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然后将事情经过向朱影龙禀告了一遍。然后静静的垂首站了在旁。等候圣裁。 “你是说这个李青还带着妻女一起进宫的?”朱影龙猛地一惊,想起刚才卢焕章叙述李青夫妇的时候。描绘那李青妻子的容貌道。 “正是,李青的夫人生地是花容月貌,怀中的女婴也粉琢可爱,只是脸色苍白,有些气血亏损,微臣行医多年,一看便知。”卢焕章回答道。 “嫣红,你去打开门缝悄悄的看一看,那位夫人生的是何模样?”朱影龙地声音有些颤抖,朝嫣红吩咐道。 嫣红依言而行,支开一条缝隙朝外望去,不过她很快就转过身来,朝他摇头,示意视线被挡住了,看不到。 “卢爱卿,你出去就说,可以让这揭榜的大夫与你一同给朕治伤,但宁妃娘娘不能入内。”朱影龙左思右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 “可微臣怎么才能不让宁妃娘娘进来呢?” “你就说朕身上伤状恐怖,怕吓着她,惊动腹中胎儿的胎气,这种借口难道还要朕教你吗?”朱影龙眉毛一张,不悦道。 “微臣明白,微臣明白。”卢焕章再不明白就真地要撞南墙,他现在是谁把自己地手接过去,他最开心了。 卢焕章出去之后,这个借口一说,果然周宁心生顾虑,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见皇上浑身血迹便吐得不行,险些动了胎气,胎盘不稳,自然让李和徐如莹两人一齐随卢焕章进去,小徐影让她地宫女小琳抱着。 不能确定来人就是自己心中猜想之人,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朱影龙内心激动无比,因为徐如莹推开门走进来第一眼就认出来了,她就是自己命暗影寻找了近一年半地徐如莹。 徐如莹见到自己心中挂念了许久的男人,忍不住已是泪水滂沱。走在前面的卢焕章惊讶无比,怎么这李夫人见到重伤的皇上哭的如此伤 心,而她的丈夫却面带着一丝微笑,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他哪里会知道这里面的恩怨因果呢? “如莹,是你?”朱影龙假装颤巍巍的硬挺着从榻上翻身爬了起 来,凝视着徐如莹道,一旁站立的嫣红也激动的哽咽起来道:“如莹 姐,你回来了。” “你躺着,别动!”徐如莹紧张的上前抱住朱影龙的前倾的身躯,正好将胸前的伪装的伤口挡在了李的视线之内,暂时还不会穿帮。 卢焕章就是再眼拙,也看出一点什么来而来,慌忙低头急道:“微臣现行告退!”然后急步退了出去,李也识趣的暂时退了出去,嫣红也知道现在是他们两个人时间,也告了声退,跟着走了出去。 “如莹,真想不到,你会回到朕的身边来。”朱影龙根本没有想到居然借助伪装重伤让离开自己的徐如莹重新回到自己身边来。 “不要再走了,好吗,朕一直都在找你,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徐如莹流着泪拼命的点头道。 “咱们的女儿,朕的小影儿呢?” “她在外面,宁妹妹照顾着呢。” “这就好,这就好,终于一家团聚了。”朱影龙流出喜悦的泪水,他发觉他对徐如莹的爱一点不必其她诸女少,可能是她主动献身的缘故吧,要知道他在以前的那个时空,连搭理他的女孩子都没有,徐如莹又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都说女人对自己第一个男人比较难忘,这话同样也能形容在男人身上,男人对终结自己处男之身的女人也是最难忘的。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三卷:湖广之争之第九章:兵锋直指(一) 影龙装伤的目的已经达到一大半了,后金内部虽然支 订的和约,积极攻明报仇的人占了绝大多数,但最终还是被皇太极给压了下来,但也不排除这只是一个表明现象,如果皇太极也故意迷惑自 己,他也没有动手的机会了,因为自己不可能伤重不治,只要自己身体渐渐康复,皇太极就算准备充分了,这个时候也只能悄悄的偃旗息鼓,还有那箭术高绝的刺客,虽然没有将其幕后的黑手组织引出来,可见隐藏在背后的敌人是多么的狡猾,但也不是一点收获,最起码知道了东面的那个邻居又开始不安分起来了,第三,这倒是一个坏消息,南京方面居然一丝动静都没有,这似乎有点不合常理,除了挖出了几个魏忠贤派来北京散播谣言的奸细,收获不大,不过这些都比不上徐如莹母女回到自己身边这个惊喜来的开心,毕竟是自己的妻子和亲生骨肉,什么能比的上一家团圆更加令人开心的呢? “如莹,告诉你一个秘密,但是你不许生气?”朱影龙知道要继续装下去直到康复需要徐如莹的配合,所以他必须告诉徐如莹真相。\ \ “什么秘密?”徐如莹哭的是梨花带雨,悲悲切切的道。 “其实朕根本就没有受伤,所有的一切都是伪装的。”朱影龙小声道。 徐如莹嘎然止住哭泣,惊疑的看着朱影龙。 “这是真的,朕的伤都是假的,你摸摸看。”朱影龙引着徐如莹的小手往自己的伤口摸去。 徐如莹玉指颤抖地向朱影龙胸口伪装的伤口摸去,果然是光滑一 片,朱影龙已经取走了胸口的伪装之物。 “为什么要骗我?”徐如莹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再一次滚滚落 下,别过头去幽酸的问道。 朱影龙伸手过去将徐如莹的臻首板过来。正对着自己,以自己最真挚的感情道:“如莹,请你相信朕,朕并没有骗你,这一次如果不是周淮安找人代替朕坐在朕的龙撵之上,你恐怕见到就是一只不能说话的尸体了。” “什么?”徐如莹大惊失色,她之所以没有立刻生气发作,是因 为,她想到了这一点,就算他真地骗自己。也是为了引自己主动现身而已。 “替朕坐在龙撵上的大内侍卫被利箭穿心,当场死亡,如果是朕坐在上面,虽然有金丝软甲护体,恐怕难难挡那穿心一箭,况且刺客一共射了三箭,其余两箭虽不足以毙命,但箭箭足令人重伤不治。”朱影龙叹息一声道,“所以朕才故意装成重伤,真实情况就只有几个心腹之人直到。甚至连熊瑚她们都不知情。” 徐如莹听完朱影龙叙说完之后,自己也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如果坐在龙撵之上的是他的话,那自己岂不是要在悔恨中痛苦一辈子。因为她是知道有人要刺杀于他的,而她却好像冷眼站在一旁,看着刺客射出利箭刺杀他一般。 “刺客抓到了吗?”徐如莹关心的问道。 朱影龙苦笑的摇了摇头道:“不知道这刺客是什么来路,不但箭术高强。而且匿藏技术高超,朕派出的大内侍卫全部遇难。” 徐如莹眉头紧蹙,像是在思考什么。朱影龙静静的看着这种消瘦的脸。不由地升起一丝愧疚之情。说到底徐如莹也是一个苦命的女子,如果不是遇上自己。恐怕还在滚滚江湖上打滚,将来说不定还有以仇人的面目相见,山东白莲教归顺自己之后,的确帮了自己许多,没有足够地武力,自己在那张宫闱兵变中必然不是那魏忠贤对手,他这个皇帝一半是徐如莹手 莲教徒的功劳,虽然他们现在已经都不是白莲教了, 个不争事实,没有白莲教的这一支强悍地力量,自己也不可能一下子将残余的京营拉扯起来,直到现在的新军,新军当中有一半地下层军官可都是以前地山东白莲教地教徒。 “朕给了你皇贵妃的封号,咱们地影儿朕也给予长公主的册封,你看好不好?”朱影龙道。 “不,不,皇上这不行,如莹是朝廷叛逆之后,如莹不能接手这个封号,影儿我也不想让她当什么长公主,皇上难道忘记您曾经答应过如莹什么了?”徐如莹不住的摇头推辞道。 朱影龙想起自己答应她,第一个孩子继承徐家的香火,她能回到自己身边已经令他非常开心了,不管是不是长公主的身份,不都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吗,谓然叹息一声道:“影儿的事情以后可以再说,但你这皇贵妃的身份,朕可是当众册封的,你可以不要,但你也要为朕着想才 是。” 徐如莹也是个聪慧的女子,她焉能不明白这其中的关键,她不接受皇贵妃的身份,必然让已经进入朝廷军中的白莲教教众对皇上生出不满之心,就算是自己主动不接受的,难保下面不会有人这么想,是皇上故意的,而且这个封号已经向天下宣布了。册封的时候是找了一个容貌相近的女子暂替了一下,册封诏书已经生效,根本没有悔改的途径,除非犯错遭贬,这更加是万万不能的。 “如莹谢皇上隆恩。” “以后要改称‘臣妾’了。”朱影龙微笑的提醒道。 “臣…妾…知道了。”徐如莹一时还不习惯,说起来不那么自然。 “朕要看看咱们的小影儿,你快去抱过来,朕这个父亲可是第一次见她。”朱影龙想起了亲生女儿道。 徐如莹依言起身开门出去。 看见徐如莹脸上挂着的泪痕,周宁和李都着急的上前问道: “皇上怎么样了?” 熊瑚等诸妃也都赶来了,见到徐如莹,俱惊讶的不得了,同时也见到了女扮男装的李,更是惊喜万分,李的医术她们其中几个是知道的,这下皇上有救了,难为太医卢焕章夹在中间,做也不是,站也不 是,浑身不得劲儿,又不敢多嘴发问,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皇上要看看影儿,让我抱进去。”徐如莹平静的回答道,徐如莹平素就与熊瑚等女交往不深,现在又隔了这么长的时间,又新添了两位姐妹,因此基本上是无什么旧可以叙。 宫女小琳上前将怀中可爱的小徐影交到徐如莹的怀里,徐如莹抱着徐影再一次进去,并且关上室门。 小徐影长得活泼可爱,朱影龙一看就喜欢上自己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亲身女儿。 “影儿,来,让父皇抱抱。”朱影龙轻轻的拍手,对徐如莹怀中的小徐影展露出父亲的慈笑道。 “爹爹!”小徐影黑漆漆的眼珠子滴溜溜的直转,不住的打量眼前这个陌生的亲生父亲,突然张嘴就道。 这一声“爹爹”可把朱影龙乐坏了,喜的他抱过小徐影,猛的在她那粉嘟嘟的小脸连亲三口,道:“好孩子,爹爹终于见到你了。” 徐如莹也不想不到小徐影居然一下子就接受了朱影龙,还腻在他的怀里再也不肯他这个娘亲抱了,难怪人家都说女儿跟爹最亲,而儿子呢就跟娘最亲,这两句话诚不欺人也!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三卷:湖广之争之第九章:兵锋直指(二) 不说朱影龙这个皇帝与徐如莹母女三人一家团聚,共 乐,熊廷弼带着一百亲兵进入陕西卢象升的剿抚大营已经有一个月了。\ \ 熊廷弼一到陕西给各镇发出调将军令,从辽东抽调过来的左良玉、曹文诏等数位将官,京营新军也抽调了黄得功、贺人龙等十几位将佐,边镇中也抽调出甘肃甘州总兵杨肇基、游击曹变胶等数十位中高军官,原来洪承畴帐下参将艾万年、刘成功、柳闻镇,游击王锡归于李应期、卢象升统领后,现在又全部归熊廷弼这个新任的湖广、陕西总督节制,原节制湖广、四川、陕西的总督朱元,改为只节制四川一省。然后启用在山西老家赋闲的孙传庭参赞军务,厉兵秣马,从四川、山西、河南等省份调集卫所军,以补充剿抚大营的军力,不然等他的大军出征,李应期和卢象升手上岂不是无一兵一卒去完成朝廷交与他们的剿抚事宜,卫所军正好充当这个角色。 虽然招安流民为官军有一定的难度,但幸好陕西布政使李应期和按察使卢象升蒙朱影龙重用之后,一心一意的扑在了剿抚流民的工作上,朝廷一连出台许多减免赋税的政策,在洪承畴时期,更是高举钢刀杀了不少贪官污吏,他那个“杀人魔王”的称号可不止是完全只对流贼的,这样一来陕西的官场风气为之一清,让接班的卢象升轻松不少。 熊廷弼到达陕西之后,李应期、卢象升先后招抚了数十万的流民,朝廷出钱出粮,给他们划给土地,推广种植玉米、番薯等耐干旱的粮食作物,最早接受朝廷招抚安顿下来的流民已经在夏收中获利。虽然因为老天的原因,没有获得大的丰收,但他们总算看到了希望,看到了能够稳定下来地希望,也看到了如今的朝廷与以前的朝廷不一样了,所以越来越多的流民主动接受朝廷招抚,甚至有附近省份的流民闻讯赶来,这样一来,顿时给李应期、卢象升两人造成了大的压力,因为人太多了。所以两人才不断的上书朱影龙要钱要粮,现在熊廷弼一来,倒是来给他减轻压力的,他一下子帮他解决五万人,这笔开销可算在兵部身上,就不关他的剿抚大臣的事情了,所以熊廷弼要多少人,他在一个月之类就给他调拨齐了,除了兵器甲仗、军需粮草,几万人要吃饭着实让熊大总督头疼了一下。他原以为,招抚流民为官军,不是一件容易地事情,他已经做到了最坏的打算。却不料李应期、卢象升给他来了这么一手,还好这卢象升并不是有意的为难他,这五万人的粮草他可以供应,但必须要他归还。还逼着他签字画押,搞得熊廷弼苦笑不得,他还没有见过这样的朝廷封疆大吏。 “大帅。朝廷下令从各省武库调拨的兵器、铠甲、火器、火药、铅弹还有军服什么时候到呀?”左良玉被熊廷弼赏识。这次南征湖广。吴三桂在军校学习,于是就把他调到自己身边听用了。算的上是半个弟子吧。 熊廷弼内心比这个年经的爱将更急,看着穿的破破烂烂的朝廷正规军,他对这些东西也是望眼欲穿呀! 熊廷弼正好张口斥责左良玉几句,忽见一亲兵护卫急匆匆地跑进 来,跪下禀告道:“禀告大帅,京城来了一名便衣大内侍卫,说是有急事求见大帅!” “大内侍卫?”熊廷弼一愣,惊诧的问道,“验明身份了吗?” “回禀大帅,腰牌、官凭确认无误!”熊廷弼自己帐下这一百亲 兵,可都是从辽东大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百里无一的,心疼地袁崇焕直哆嗦,这些人放到普通军队当众,起码也是个把总。 “把人带进来!”熊廷弼返身坐回帅位。 “大内侍卫展元浩叩见雄大帅。” “你有何事要见本帅?” “请雄大帅摒退左右!”那名叫展元浩的大内侍卫抬头看了一眼站在熊廷弼左侧的左良玉道。 熊廷弼思量了一下,看了左良玉一眼道:“左良玉!” “标下在!” “你暂且退下,本帅与这位展侍卫有话要谈,命令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中军大帐半步!” “是,标下领命!”左良玉俯首抱拳道,然后转过身去斜眼瞥了跪在帅案之前的展元浩一眼,似有许多疑问,但军令已下,他还是快步走出了中军帅帐。 展元浩听地左 去的脚步声,于是从怀中掏出一份密信道:“小人奉 大人之命,前来给熊大帅送信。” 熊廷弼走下来接过密信,除去锡封,展开一看,顿时脸色大变,急忙俯身搀扶道:“展侍卫请起!” “谢大帅!”周元浩站起来道。 “皇上让我提前十日南下,究竟朝中出了什么事情?”熊廷弼不解的问道。 “皇上驾临通州军校,在回来地途中遇到刺客,幸亏统领大人以人代替皇上,皇上这才幸免于难,皇上借这个机会,决定假装重伤,麻痹敌人地戒心,为地是让大帅出其不意的突袭武昌取得成功。”展元浩 道。 “皇上此举似乎过于冒险了,万一北面地皇太极得知皇上伤重,岂不是会撕毁和平协议,边关重起战火?”熊廷弼担心的道,他内心更加担心朝局的动荡和弄巧成拙。 “元浩只负责传信,其他的事情元浩并不知情!”展元浩俯首抱拳道。 “如此,你现下去休息一下,然后回京复命去吧。”熊廷弼道。 “皇上还有一个口谕,让元浩传给大帅!” “什么口谕?” “皇上说,各省的兵器,盔甲还有火器、火药、铅弹军服已经随各省卫所军启运,大约十五日后就能到达大帅的大营,还有皇上特地给大帅调来兵工厂新铸造的大炮二十门,也随行起运,本来这二十门大炮是要运往辽东的,现在全部拨给大帅,除了新式火枪之外,各式地雷炮、手雷炮等火器优先调拨给大帅,希望大帅能够旗开得胜!” 熊廷弼一听,顿时紧蹙的眉毛一下子就抚平了,脸上顿时有了喜 色,有了火炮,再坚固的城池他都能攻下了,洞庭湖水师的那点舢板 船,更加不堪一击,他焉能不喜出望外。 还是作国丈好呀,换了别人,皇上或许也会全力的供应,但恐怕不会如此偏爱,简直快把家底都给他了,这样的仗再打不赢,他熊廷弼真的是羞愧的要找条地缝钻进去了。 除去这些东西在路上的时间,真正留给他让将士们熟悉手中的兵器和各种火器的使用就只有五天时间,好在他的手下将佐都是常年在边关作战的,先可以对下面进行理论讲解,以各种替代物进行训练,卢象升给的兵员素质也都不差,有的还是以前戍边的将士,虽仓促成军,但比乌合之众还是高了那么一点点,经过先前一个月的顺利,也拿着杂七杂八的兵器与誓死不投降朝廷的流贼打过几仗,算是锻炼过,基本上不会上了战场就腿脚发抖的那种,一旦发现,直接找卢象升换人,这样搞下来,除了穿的五花八门,破破烂烂之外,当流民四处抢掠的痞气和匪气逐渐被消磨,正规官军的模样初见雏形。 虽然一个个看上去瘦不啦叽,身子骨可是硬邦邦的,他们都是从灾荒年景里活下来的,能活下来的都是生命力和韧性最强的,只要给了他们饭吃,给他们衣服穿的暖,并且立下军功可以升职,光宗耀祖不说,再给他们种种荣誉以及许许多多看得见的实实在在的利益,死后家人还能得到高额的抚恤,并且名字还能永久的受后人的香火,从他们炯炯有神的目光中,熊廷弼看到的不是一支乌合之众,而是一支雄师劲旅。 出征工作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着,因为要提前出征,所以训练任务逐渐加大,熊廷弼将五万人马编成十个营,分别以第一营到第十营命 名,分诸将统领,甘州总兵杨肇基为自己副手,孙传庭参赞军务并领额外加编一营三千人马负责后勤保障,这样简单方便,更加容易指挥,尤其是将兵之间的磨合期太短的情况下,搞的太复杂不利于指挥。 魏忠贤已经猜到雄霸的真实身份,故而对朱影龙遇刺重伤一事产生怀疑,因为朱影龙几个月前假意调走袁崇焕,迷惑麻痹了建酋,发动突然袭击,收复锦州,逼其签订和平条约的,熊廷弼先到的陕西,大量征召流民建军,所图昭然若揭,必定是的为了南下来打自己,所以他下令内紧外松,对朱影龙遇刺重伤只是不痛不痒的回应了一下,南京朝堂之上争吵了一番,并无实质性的东西,着实让朱影龙纳闷了一下。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三卷:湖广之争之第十章:顺水推舟(一) 李,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怂恿朕的爱妃离家出走? 声朝李喝问道。\\ / “皇上?”抱着小徐影坐在一旁的徐如莹忍不住站起来开口道。 “爱妃,这里没有你的事情,朕要好好跟咱们这位救命恩人算算 帐!”朱影龙对徐如莹投以微笑,示意他并没有打算把李怎么样。 徐如莹知道自己刚才理解错了,丈夫并非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恬静的又坐了回去,而她怀里的小徐影正甜蜜的进入梦乡。 李俯首紧张的回答道:“民女并非有意如此,如果不是莹姐自愿离开,民女也断然没有这个本是带走皇贵妃娘娘。” “哦,你到还有礼了。”这李走南闯北,到有些胆量,寻常百姓可不敢这么对皇上说话。 “民女说的是实话。”李听出朱影龙话中的笑意,知道刚才皇上是故意吓唬她的,紧张的情绪顿时消去了不少。 “虽说你也是朕夫妻俩的救命恩人,又是如莹的结拜姐妹,但是你却让朕和如莹母女生生的分开了一年多,怎么处置你,到让朕很是为难呀?”朱影龙装出一副头疼的样子道。 “民女纵然有错,但错不在其心,如果不是莹姐担心皇上伤重,求民女进宫医治,皇上何能见到民女?”李抬起头来对视着朱影龙不卑不亢的道。 “好一张伶牙利嘴!”朱影龙冷笑赞道。 “皇上恕罪,民女心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李丝毫不避朱影龙凌厉的眼神道。 “听说你进宫肯医朕还有一个目的是为了皇家的医学藏书?”朱影龙问道。 “民女自幼学医,所以对皇家医学藏书非常的向往,期望有朝一日能进入其中学习。” “这个到没有问题,朕可以答应你,皇家医学典籍对你无限制开 放。”朱影龙微笑道。 “皇上此话当真?” “当真。”朱影龙点了点头道。“不过朕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李心情激动无比,原本还不知道如何才能达到目的,想不到一下子就得到了。 “朕觉得大明地军队缺少一种兵种,朕想你来负责此事,你可愿 意?”朱影龙早就想成立一野战医护兵种,专门进行战场救护和照顾伤员,军医可以是男人,但说到照顾伤员,男医护兵,绝对比不上女医护兵心细。而且军营里有了女兵,就能中和那种所谓的暴戾之气,阴阳调和,战场救护也是一门很深的学问,如果进行救护的医护兵能熟练掌握各种外伤的暂时处理能力,那样许多士兵就可挽回生命,要知道一个从血与火滚出来的老兵那就是一笔财富,就算三五个新兵都比不上的。 “皇上所说的,民女不明白?”李一脸的茫然。 “我大明的军中,虽然有随军地军大夫。但这些军大夫实在太少 了,打起仗来,还要从地方征调,大部分时候还是不够用。致使许多英勇的士兵得不到急事的医治而牺牲,实在是太可惜了,所以朕打算在成立一个专门研究战场救护的机构,培养军大夫和一种专门进行战场救护的辅助兵种。也就是医护兵,朕想让你负责此事。”朱影龙很认真的解释了一遍道。 “民女有点明白了,只不过皇上。太医院那么多的太医。您为何不找他们去做这件事呢?”李疑问道。 “因为朝廷的太医院都是男的。而你是女的,朕所说地这个医护兵打算征召的是女子。因为女子比男子心细,上阵打仗她们不行,但是战场救治和照顾伤兵却是最好不过的。” 这下不但李激动的喜形于色,就连徐如莹也被朱影龙这个想法惊呆了,如此一来,女子从军可就真地成为现实了,虽然她们并不从事作战任务,但已经是向前跨了一大步。 “民女答应皇上您的条件了。” “好,太好了,这件事先不能张扬出去,搞不好会闹出什么惊天风雨出来。”朱影龙仔细嘱咐道,改变妇女地位可不是颁令几道圣旨,喊喊口号就能实现的,搞不好整个社会一齐起来反对自己这个离经叛道的皇帝,所以朱影龙只能选择偷偷地做,只要把事情做成了现实,得到了一定的支持,那就不怕了,自上而下的改革也不是那么容易地。 而且这件事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成地事情,所以保密最重要。 由于李还没有治皇上地伤,所以暂时也不能对李有所封赏,即使李没有揭皇榜,朱影龙也准备开始好起来了,李揭了皇榜,朱影龙也就顺水推舟,本来是卢焕章的功劳,现在要分给两个人了,李拿了大头,卢焕章拿了小头,都没有什么怨言,因为功劳都是白得地,倒是卢焕章还是出了不少气力的,将这辈子的谎话都学会了。 皇上的伤势见见好转,举朝欢欣,文武百官的心也都定了下来,朝政也进入了平稳运转,人心也渐渐平复,一些子虚乌有的谣言更加站不住脚跟,完全淹没在老百姓的口水吐沫当中去了。 皇太极朱影龙伤重这几天也是辗转难眠,代善等纠集了诸王公贝勒不停的向他进言要他起兵伐明,而且还是声音一阵高过一阵,一听说崇祯皇帝伤势稳了下来,痊愈只是时间的问题,顿时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你要是死了倒好,那自己也就遂了代善等人的意思挥军南下,现在没事了也好,代善哪些人估计不会再在给自己不断制造压力了,自己好安心的实行既定的国策方针了,也能睡个囫囵觉了。 南京魏忠贤朝廷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朝中“北伐”与“反对北伐”的口水仗渐渐偃旗息鼓,有几个幼稚的可以的官员,居然上书弘隆帝,希望朝廷对北京派出使者,甚至主动请缨前往劝说北京的崇祯皇帝自动退位,迎接幼帝回北京,说什么叔叔篡亲侄之位大逆不道,这次遇刺重伤是上天的谴责,如果主动退位,许他以摄政亲王的职位,亲王封位世袭罔替,这样混账的奏章气的魏忠贤浑身直颤,没吐血就已经说明他的定力长进了不少,这几个白痴明摆着还做着希望以北京的那位前信王与自己抗衡的白日梦,一口气,全让他给贬出了南京,知道这件事的朱影龙,差点没笑岔气,这几个人八成是读书读傻了,居然上这种折子,不是自己给自己找抽吗? 不过朱影龙倒是挺佩服这几个人的,能有这个胆量上这样的折子,只能说明他们在政治上根本就是白痴,但想法上到还有可取之处,只可惜一厢情愿罢了,这么大的一个国家,出这样几个人不稀奇。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三卷:湖广之争之第十章:顺水推舟(二) 廷弼临走前,朱影龙没有给他任何收复湖广的攻略, 给了,那也是自己纸上谈兵,他没去过那块地方,给了反而会给熊廷弼产生一定的困扰,他可不想学那位蒋委员长,总是干扰前线指挥,而且他也干扰不起来,因为这个时空的通讯能力实在是太差了,他的命令还没到,说不定那边仗已经打完了,所以他把指挥权全部都交到了熊廷弼手里,该怎么打都是熊廷弼自给儿的事情。 // 熊廷弼到达陕西之后也是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怎么打,从哪儿 打,先是不断的派人收集湖广一地的资料,命人制作沙盘,他手上就五万兵力,怎么利用手中兵力,打下整个湖广,并且还能守住他,他肩上的担子并不轻,关键是横在自己面前的是一条浩浩荡荡的长江,直接攻打武昌的话,就必须在两天之内拿下,否则洞庭湖敌人的水师顺江而 下,就会切断自己的退路,而他也没有把握在两天之内攻下武昌,好在皇上给了他足够的自由度,并没有限定他一仗就是先打武昌。 兵器、辎重、粮草源源不断的运送到了熊廷弼的大营,他命左良玉去接收这些东西,并令孙传庭负责将兵器和军服发放到士兵手中,只有五天时间,他们需要在五天内熟练使用手中的兵器,如果不是朱影龙给的时间太急,五十天他都嫌不够。 天气太热,左良玉满头大汗的掀开中军大帐,看到主帅熊廷弼又盯着湖广地形的沙盘凝神冥思,正要悄悄的退出去,却被熊廷弼唤住了 道:“良玉,过来!” “督帅!”左良玉忙应声走到跟前躬身抱拳行礼道。 “如果本帅给你率领你本部的五千兵马。让你打下整个湖广,你怎么打?”熊廷弼很认真的问道。 左良玉一愣,早在熊廷弼命人制作湖广地形地沙盘他就猜到这五万大军要干什么去了,他自己也不是没有在脑海里思考过如果他来打湖 广,会怎么打,仔细思考了一会儿道:“标下会南下荆州出其不意的攻占宜都,然后沿着长江东进,攻占岳州府的岳阳城,然后绕过洞庭湖,绕过常德、益阳。除了粮草补给,所占城池全部舍弃,南下攻占长沙,然后扩充兵马,巩固力量,缓缓徐图。” 熊廷弼没有任何表情,到不是他不认同左良玉的这个策略,只是这个策略执行起来也是困难重重,首先左良玉的五千人马必须是机动的骑兵,而且还要战斗力强悍。否则,别说攻占长沙了,就连宜都都攻不 下。 左良玉说了这么多,就一点出其不意的攻占宜都得到是与熊廷弼心中所想不谋而合。下面的全是纸上谈兵,花架子,只是他还认识到自己的五千兵马取湖广根本就不是力所能及的事情,还知道缓缓徐图。还不失为一个可造地将才,只要他能改掉空想浮躁的毛病。 “你告诉本帅,你攻占了长沙之后所部还剩下多少人?四千。三 千。二千。还是一千?”熊廷弼平静的问道。 左良玉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落下,顿时明白过来。自己刚才说的太轻松了,根本就是夸夸其谈,忙道:“标下知错,多谢督帅教诲。” 熊廷弼见左良玉认识到自己的缺点,脸色稍霁了些道:“你说的到不是没有可取之处,只不过本帅不需要你攻占什么长沙,本帅的要的是岳阳城!” “督帅的意思是截断洞庭湖水师地出路,使其不能救援武昌?”左良玉也不笨,一下在就明白过来道。 “不错,你的五千兵马今夜就出发,每人携带十天的干粮,昼伏夜行,不准暴露行踪,宜都参将表面上归顺了南京朝廷,实际上是四川总督朱元大人的门下,你们不必搞什么奇袭,直接可以渡江,在宜都补给所需后,迅速沿着长江运动,打宜都参将地旗号,占领岳阳城,给本 师困死在洞庭湖里面!”熊廷弼说到这里,双目射出 直视前方。 左良玉顿觉浑身热血沸腾,虽然这个任务看似轻松,可完成起来那是一点不轻松,简直就是千里奔袭作战,成功了,他将会一战成名,对于渴望军功的左良玉来说简直期望已久的事情,他看吴三桂小小年纪就履立战功,直接统领数千兵马,心中既嫉妒又羡慕,还有进军校学习,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进了军校,那就是天子门生,将来地前途不言而寓。 “督帅放心,标下一定能完成任务!”左良玉单膝跪下道。 “好,本帅果然没有看错人,你是本帅从辽东带来的,不管怎么 说,在情感上总是亲近些,本帅可是对你寄予厚望的。”熊廷弼道。 “谢督帅栽培之恩!”左良玉恳切地道。 “起来下去准备吧。”熊廷弼将左良玉扶了起来道。 左良玉站起来,兴奋地下去准备出征事宜了。 武昌城守军本来只有五千,但魏忠贤逃到南京后,不断地加大长江防御,武昌城的军队一下子就增加到而来一万五千,还有水师地一个千人队驻防在此处,只要的是负责水上护航和稽盗,打击盗匪工作,现在由于长江两边分成了两个朝廷,他们还增加了骚扰北岸的百姓,时不时的还上岸抢劫一番,北岸的百姓,尤其是渔民苦不堪言,汉阳府为此也组建了一支乡勇人数大约也有一千多人,抗击这些南面的兵匪,正是由于朝廷支持这些自发组建成的乡勇,所以长江北岸的百姓对北京朝廷还是拥护的,虽然朝廷暂时没有能力派大军南下,但减免了他们大半的赋税,还允许他们自发组建乡勇,朝廷还拨给钱粮支持,这已经让百姓们很感激朝廷了,粗略估算了长江北岸渔民自发组建的乡勇团有近十八 个,称十八水寨,属于半民半官方性质的,少的一两百人,多的有上千人,守望相助,搞的有声有色,魏忠贤虽然几次派长江水师几次征缴,可惜的是他的船虽大,装备也精良,水师的将领也有那么两把刷子,可是人家人少,船小,机动灵活,大船虽快,小船不敌。但是个个水性极好,船撞沉了,朝廷还给补充新的,这种水上游击战术一次又一次的给予长江水师以打击,魏忠贤曾想调福建郑芝龙的水师来剿灭长江十八 寨,但他又怕引狼入室,最后权衡再三,代价太大,迟迟南下决断,半年来长江水师的战船从五百多艘,锐减到三百多艘,洞庭湖水师也从三百多艘减少到两百艘,倒也形成了僵持截断,我灭不了你,你也灭不了我,大家各守一半长江水道,到居然和平共处起来。 长江水师十八寨的总头子不是别人,正是那扬州知府洪承畴,当初他到扬州任上,就给朱影龙上折子允许长江沿岸筹建水上乡勇团,抵抗魏忠贤手下的长江水师和洞庭湖水师,朱影龙这个主意很好,如果真的让他搞出来,对将来的渡江作战有了巨大的帮助,当即同意了他的想 法,并且给了他一个江防大臣的职衔,让他负责此事,朝廷下旨将知府身上一些权力下放之后,洪承畴一心一意的搞自己的水寨建设,如今的扬州陆上有雄兆这个江苏总兵,江上有洪承畴这个扬州知府兼江防大臣,还有沈溪这个巡盐道兼财神爷,加上田的海关道,扬州已经成为江北第一大城。 当初朱影龙属意洪承畴为南征湖广的主帅,一是他的能力,二是他已经熟悉了湖广的情况,三是,他手上控制了十八寨近万人的兵马,不过后来因为兵将的问题,他的威望还不足以震慑边关的悍将,和激起流民反对,所以不得不让熊廷弼再一次领兵出征,但洪承畴还是这一次南征湖广的副将,只不过这件事情就熊廷弼和洪承畴两个心里清楚而已。 第十三卷:湖广之争之第十一章:千里奔袭(一) 千兵马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左良玉首次统领大 且是千里奔袭之战,以前他上头还有满桂、祖大寿,他完全可以听从军令行事,冲锋陷阵就可以了,现在不行了,他是一军之主帅了,凡事都要自己拿主意了,想到这里他既兴奋又紧张。 每一个名将在成为名将之前,都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让他成为名将的机会,现在这个机会就在左良玉面前,就看他有没有能力把握抓住这个QB5难逢的机会了。 昼伏夜行,最重要的是要有一个熟悉道路的向导,这一点熊廷弼已经为了想好了,这个向导原本是个行脚的商人,做的那那种见不得的人的生意,比如走私食盐等等,只要是能赚钱的,他都干过,这一次他犯在卢象升的手里,正好有这个机会,让他可以赎罪,于是他当上了左良玉这五千大军的向导。 左良玉出发的五天后,熊廷弼挥军南下,率领四万五千大军南下,玉左良玉不同的是他大军路线是,他是有南下经过西安府,走蓝田、商州、丹凤、商南。路过灞水堡,进入河南境内,然后路过郑州,走樊城关,绕道襄阳,东进随州,然后南下途经安陆、应城,到达目的地汉 阳。 左良玉则先南下,路过西安,折向西路过宝鸡,南下绕道汉中府,然后再向东,由白土关进入湖广,进入湖广之后,避过襄阳,走南下宜城,直扑宜都,熊廷弼在明,左良玉在暗。两条线取湖广,两个人的战略目的又有所不同,左良玉五千兵马是奇,熊廷弼的四万五千大军则为正,奇兵的效果是打乱敌人的阵脚,最终还是需要正面对抗地。 魏忠贤一直将长江防御的重点放在长江东面,因为哪里对岸盘踞这五万大军,而对中西部的防御则比较忽略,虽然对九江、武昌等军事重镇都加派了部队,但由于对岸实力较弱。一直都不太留意,而且魏忠贤财力也有限,他还要顾着个人的享受,还有朝政的**,这些都制约这他能拉扯出一直强大的军队来,故而朱影龙看出来他搞出来的长江防线根本就不堪一击,若不是辽东的皇太极捆住了自己的手脚,自己也兵力不足,恐怕早就出兵南下收拾他了,让他芶延残喘了近一年时间。太便宜他了。 为了给熊廷弼赢得最有利的条件,朱影龙从山东、山西抽调了近一万五千兵马,由参将刘泽清统帅南下归雄兆节制,命令其做出对南进攻地姿态。迷惑魏忠贤。 “左将军,咱们这是去哪儿呀?”左良玉身旁的一个亲卫小校忍不住问道,都走了快十天了,还没有到目的地。也难怪他会生出疑问来。 左良玉神色冷峻的看了他一眼,吓的他立刻闭口不言了,熊廷弼之君甚严。顺带这他手下的将领们个个不敢马虎。左良玉更是不遗余力的学习熊廷弼的治军办法。若是在辽东军中,军令下达。绝对不会有什么疑问的,因为服从军令,已经深入了辽东军的骨子里去了。 这个亲卫小校是左良玉来陕西之后在整编大军地时候发现,他的名字叫曹虎,早年曾读过私塾,后来家乡闹饥荒,他随家人离开家乡寻找活路,他倒是活下来了,可家人却死个精光,因为读过书,有些头脑,被一个流贼的首领看中,收为义子后来这为流贼首领被朝廷大军杀了,他就带领残余盗贼投降了朝廷,其实他虽然被那流贼首领收为义子,其实他心里根本就没有那个所谓的义父,只是他不从,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他为了活命,只有从命了,因为他是带着人主动投降地,所以他被卢象升划拨给了熊廷弼的大军,被左良玉看中了他的有些智慧,于是就成了他的亲卫小校。 “曹虎,传令下去,原地休息,你去把向导叫过来!”左良玉朝曹虎道。 不一会儿,那戴罪立功地向导被曹虎请到了左良玉的面前。 “左将军,您找小人何事?”那向导甚是惧怕左良玉,说话有些畏畏缩缩的。 “我们现在到了何处?”左良玉命人取来地图和火把,摊开地图问那向导道。 向导接着火光,指着地图道:“左将军,我们现在已经到了亭子 山。” “亭子山?”左良玉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大军还剩下三日地随身口粮,也就是说要在三日之内到达宜都?” 向导脸上露出为难之色道:“左将军,三天之内恐怕难以赶到宜 都。” “为什么?”左良玉双目睁开,朝那向导射出坚韧地厉芒问道。 “左将军,越往南走路越是崎岖,三天恐怕难以通过。”那向导很是害怕左良玉那种近乎杀人地目光道。 “如果日夜赶路呢?”左良玉收回目光道。 “这个,这个也至少需要两天半!”向导迟疑了一下,这才道。 熊廷弼估计不足,十天哪能到达宜都呢,但每个人携带十天的口粮已经极限了,所以熊廷弼给了左良玉五万两银票,一旦口粮吃光了,可以沿途派人购买,如果不是熊廷弼想在了前头,估计这五千大军现在就要饿肚子了,所以左良玉现在地时间很宝贵,他拖不起。 “两天半就两天半,传我将令,从现在其昼夜行军,任何人不得掉队!”左良玉命人收起行军地图,朝传令的斥候下达军令道。 那向导暗暗叫苦,就是以前他贩卖私盐,被官兵围追堵截也没有吃过像现在这样的苦,整整走了十天了,脚上都起了血泡了,还是要走,不然他就得在大牢过他的下半辈子,有谁愿意呢,咬紧牙关走下去,不但可以免去罪名,还可以有一笔足够自己舒舒服服过下半辈子的赏钱,他也豁出去了,咬一咬牙,忍着脚底板传来的钻心的酸痛,走到了大军的最前面。 大军迅速的通过金竹坪,蜿蜒曲折的往白虎关进发,进过南津口,次日便到达夷陵州。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三卷:湖广之争之第十一章:千里奔袭(二) 军迅速的通过金竹坪,蜿蜒曲折的往白虎关进发,进 次日便到达夷陵州。 虎牙山与荆门山雄峙长江左右,虎牙山属夷陵州,荆门山属荆州,水流急湍,船只须绕山回避。因此,船经荆门山须向北靠岸,接近虎牙向南移。往昔,这里是楚国的西塞,扼巴蜀的咽喉,史称“全楚西塞第一关”。 虎牙山位于长江三峡的东口,下有银潢倒泄的虎牙滩;南和荆门山隔江相峙。北魏道远《水经注.江水》中说:“江水又东,历荆门虎 牙之间,荆门在南,上合下开,暗彻南山,有门象;虎牙在北,石壁色红,间有白文,类牙形,并以物象受名。此二山,楚之西塞也。”那段文字形象而生动地描绘了荆门山与虎牙山的地形地貌。提到虎牙山,还有一段有趣的神话故事呢!相传在远古时代,由巫山神女峰飞来一头雄狮,由安徽的黄山飞来一只猛虎,它们为争夺山水,咧牙相斗,被夏禹发现,抛出一根铁链把它们锁住,从此,狮虎各踞南北,故俗称“青狮对白虎”。 舟行至此,先避虎牙而南,复避荆门而北,横流湍急,悬若千丈,非乘风奋楫,舟莫能进。晋郭璞《江赋》云:“虎牙竖以屹碎,荆门阙而磐礴。” 左良玉率五千大军往北绕过虎牙山,顺着江水而下,到达古战场猇亭,猇亭,始得名于三国时期,刘备伐吴“兵于夷道猇亭”,即此建有一造形优美的小亭,亭椽柱上雕成既象虎又象犬兽形,是为猇。即名为猇亭。猇亭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历史上曾发生过大小战争百余次, 吴蜀“夷陵之战”就发生在这里。 猇亭县是块冲积平原,承东启西,背临长江,千余年的战场遗迹早已埋入黄土之中,这是块富饶之地,猇亭县的县令姓古,已经六十花甲了,按现在朝廷的制度。他应该退休回家享清福了,但一项政策也不是那么容易一下子推广下去的,所以这个为古县令还在为猇亭地百姓们当好他这个父母官, 左良玉也不跟这个古县令废话多少,直接命令他派人领着自己的属下带着熊廷弼给他的信物过江,去联系宜都参将郑南生,一面命令他征集全县的船只,等郑南生的消息出来,大军即刻挥师过江。 猇亭县太小,一下子只能征集到一百来艘船。而且还都是小船,一次度过江最多五百人,要分十次才能,将五千人马渡过去。这样一来,又将多耗去一天时间,左良玉是心急如焚,但他也没有办法。没有船,他一样也是过不去。 傍晚派往江对面联络的曹虎和向导在第二天清晨才一脸的疲倦的赶了回来,他们不仅给左良玉带来了可以渡江的消息。还有宜都参将郑南生本人也跟着一起过来了。 左良玉命人将郑南生迎入了猇亭县的县衙。猇亭县古县令作陪。 宜都参将郑南生是个四十岁最有地黝黑汉子。颧骨极高,双眼精光闪烁。不住打量这左良玉,郑南生以为这么重大的军事行动,至少也要派一个经验吩咐的宿将过来,最起码也得是个副将,可不曾想熊廷弼居然给他派了个游击将军过来了,还有点像个白面书生,相比与郑南生那张黝黑的皮肤,左良玉实在是太白了。 “你是左良玉左游击?”郑南生可是参将官衔,左良玉一个游击他自然有些瞧不起。 “标下正是左良玉!”既然属于同一阵营,现在自己又有求与人 家,左良玉纵心中对这个郑南生有什么不满,现在也只能放在肚子里。 “本将已经接到总督朱大人的密令,你的人马即可随我渡江!”郑南生什么没有多说,直接转身县衙往外走去。 郑南生这么做显然有些目中无人,站在左良玉身后的曹虎已经跟随左良玉近两个月了,已经对左良玉产生了崇敬之情,怎堪看到主将受 辱,要上前说话,却被左良玉拦了下来,曹虎是愣头青,而且在流贼当中他是贼首义子,除了贼首,就数他最大,何时被人这么冷漠对待过,下意识的他已经把郑南生对左良玉的不屑一顾转移到自己身上了。 “曹虎,退下!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左良玉冷冷的朝曹虎轻声喝道。 曹虎望着郑南生地背影,忿然退到左良玉的左后侧。 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跟郑南生闹出什么矛盾出来,郑南生是四川总督朱元的门生,本来这湖广总督也是朱元兼着,只因朱元忙于四川的剿匪,还要防备乌司藏(西 藏巴汗,若是大明朝铁板一块,估计暂时没有人敢起 在大明朝一分为二,处于内战边缘,这么好的机会,周边的几条恶狼的野心自然也就被刺激起来了,朱元与藏巴汗地军队已经明暗交过几次手了,双方互有损伤,不然朱影龙又怎么会放着数万训练有素的川军不用,反而用流民组军南征? 左良玉是聪明人,焉能看不出这郑南生的心思,湖广虽说被魏忠贤控制,但实际上大部分官员都还是原来先帝在世地时候任命地,魏忠贤只能小心翼翼地撤换官员,人的心有七窍,对于北京来说这里山高皇帝远,对于南京来说,他们这里也是山高皇帝远,这里大多数官员都曾经都是朱元地手下,朱元在四川,伸不出手里管他们,他们为了保住自己,不得不屈服在魏忠贤的脚下,只要朱元打过来,他们可能会立刻反叛魏忠贤,而郑南生不同,他虽然拿着的是南京朝廷给他发的俸 禄,实际上替朱元办事,朱元忠于那个朝廷,他就忠于哪个朝廷,本来是有朱元自己带兵收复湖广,现在朱元去掉了湖广总督的职 衔,还让他配合另外一个毛头小子,收复湖广的功劳都让他这个小白脸抢了过去,他能这样对自己已经很不错了。 军中派系林立,像这次南征湖广,简直就是杂牌军加乌合之众,假以时日,这一支军队在战火中成长起来,只听某一个人的号令,只替某一个人做事,那么就是一个新的派系出现了,郑南生明显就是朱元的川军留在湖广的一颗棋子,至于这样的棋子还有多少,只有朱元本人才知道,如果他一心一意的效忠朝廷,这绝对没什么! 从这个郑南生身上足以看出他对朝廷不满,但朱元现在还是忠于朝廷的,问题很容易看出来,朝廷没有派朱元这个正牌的湖广总督收复湖广,不仅免去了他的湖广总督,还派了另外一个人重组军队收复湖广,这说明什么?说明朝廷不想让朱元的权力过大,要削权,无形 间,就引起了像郑南生这样朱元手下嫡系将领的猜忌,认为朝廷可能要削他们主帅的权了。 事实正是如此,当初朱元宣布对北京的崇祯皇帝效忠的时候就引起下面几个嫡系的将领的不理解,而且朱元是蜀王一手举荐出来的,蜀王固然没有野心,但蜀王手下的人可有不少动了心思的,尤其是魏忠贤在南京另立朝廷之后,甚至有将领鼓动蜀王拥兵自立,拥有天府之 国,北上可取关中,南下取云贵,向东取两湖,又有崇山峻岭天然屏 障,不过被蜀王和朱元联合压了下来,还秘密处决了几个人,这些远在北京的朱影龙却丝毫不知。 最使得蜀中将领滋生不满的是,北京朝廷以李应期、卢象升在陕西对剿抚流贼,这样一来,总督四川、湖广、陕西三路的朱元在陕西的权力无形中就被架空了,湖广是朱元对南京魏忠贤的一种退让,当时王在晋还没有入川,他有不知道那个朝廷才是正统,不敢贸然宣布对哪一个朝廷效忠,故而对魏忠贤抓住湖广才去了睁只眼闭一只眼,那个时候一旦冲突起来,要么拥护蜀王自立,另外一条路就只有支持北京朝廷了。其实蜀王在蜀中的威望甚高,蜀中文武官员说到效忠,第一的是蜀王,第二才是朝廷。 大军作战,首重军纪,没有严格的军纪,即便是胜利也只是一时 的,第一批五百人由曹虎率领登船,登船之后,井然有序,没有一个随意说话和交谈的,郑南生看到之后,脸色微变,随即又恢复了一脸的冷漠,漆黑的脸庞上看不出多大的变化。 左良玉和郑南生是第二批登船,五千大军一天之内全部登上南岸,郑南生在前面引路,左良玉的五千大军在宜都城外扎下营盘,郑南生早已命人准备好粮草,为谨慎小心,在大军疲累的情况下,左良玉还是命曹虎派出了十几拨侦察的斥候,从前这里是国土,但现在不一样了,谨慎小心并无过错。 说老实话,左良玉并不信任这个宜都参将郑南生,但是对于郑南生提出与他一起行动,并且只带五十名亲兵的时候,他思考了一下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主要是因为是郑南生熟悉这里的情况,不知道的可以随时问他,这一路上还要拉着他的虎皮唱大戏,有他本人在就更加天衣无缝了。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三卷:湖广之争之第十二章:智取岳州(一) 州古称巴陵,又名岳阳,岳州城池坚固.易守难攻.南 咽喉。\ /古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 左良玉一路上打着宜都参将郑南生的旗号,反正郑南生本人也在他的军中,不虞会露出什么破绽,虽然说五千大军过境这么大的动静不会不引起途中各路官员的注意,但左良玉的军队只是过境,对这些官员的辖地是秋毫不犯,规规矩矩的,也就渐渐放下戒心,放任这支大军大摇大摆的进入了岳州府地界。 “知了,知了……” 窗外的夏蝉叫的令人心烦,岳州知府杨维垣一个令下,把府里的家丁都去赶蝉了。 好不容易在两个丫头的扇下获得一丝丝清凉,窗外的蝉也被家丁们赶的差不多都飞走了,整个世界都觉得清静了,正准备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突然间,房间的们被敲的震天响起来。 杨维垣十分不悦的坐起来,朝门外喝道:“什么事,就不知道让你家老爷睡个午觉吗?” 敲门的是杨维垣的管家杨禄,听的老爷问话,忙透过门窗大声道:“老爷,小的有急事禀告。” “什么急事,难道不能等本老爷睡完午觉再说吗?”杨维垣刚要睡着,就被吵醒,自然是有些火气。 “老爷,真的是有急事,您还是让小的进来给您禀告吧。”管家杨禄以略带哭腔的声调在门外焦急的道。 杨维垣心中一动,这杨禄跟了自己十几年了,对自己的脾性是一清二楚,断不会没事找事,说不定真有什么急事,于是示意站在自己跟前帮他打风的侍女去开门让人进来。 “老爷。岳州城下来了一支军队,说是前来奉了兵部的调令前来驻防,总兵高大人下令关闭城门,全城戒严,差人前来请你去议事。” “有这样的事情。”杨维吃惊不小,一骨碌地就爬了起来。 “快,官服!”杨维垣忙吩咐侍女给了取来官服,官靴还有腰带,匆匆忙忙穿戴整齐,钻进早已准备好的轿子。前往岳州总兵府衙门。 岳州总兵高怀明长相斯斯文文的,四五十年纪,他原来不过是岳州的指挥使,由于现在国家一分为二,两个朝廷,岳州也就成了不折不扣的前线了,他也就从指挥使的位置上升为总兵大将了。 可能是岳州的水土滋养人,这位祖籍山东坊的总兵大人在岳州的日子过的甚为滋润,岳州虽然古来为兵家必争之地,但久不经战事。武备松弛,士兵疏于训练,将官们多数只知道贪污吃空饷以及喝花酒,玩女人。这种情况虽然在南京朝廷新任命地湖广总督黄运泰到职后有所改变,但总还得依靠这些人控制住军队为朝廷卖命,所以根本情况没有多大的改变。 想今天,城下突然来了一支军队。好在是自己人,不然在那个惊慌失措的情况下,对方攻入岳州城。岳州城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杨维垣到达之时。岳州总兵高怀明手下的那帮将官们已经吵的闹翻了天了。有的认为坚决不能让城下的军队入城,有的则认为人家有兵部的调防军令。应该让人家入城,城下的大军若是敌人地化,刚才完全可以趁城门守军慌乱之际一举攻进岳州城了,双方各执己见,争论不下。 “左大人,你为何要这么麻烦,还伪造一份什么兵部换防的调令,刚才趁他们不备之下,我们一举杀入岳州城不就完了吗?”郑南生对左良玉的十分不满的道,他只接到配合左良玉渡江地命令,至于说左良玉渡 的行动他也只有配合的权力,却没有知情的权力,可 不知道左良玉地任务是什么,所以他才忍不住好奇要求随军行动,只见左良玉都是绕着城池就走,直到他们绕过洞庭湖,他还以为他们回去攻占长沙,谁知他折向北,这才明白左良玉这支军队的目标是岳州。 “岳州城有一万兵马,而我却只有五千,只能智取,不能力拼,况一旦岳阳城打起来,如果能一下而下那自然没有为题,如果不能拿下,不但完成大帅的任务,我们也将成为一支孤军。”左良玉放下眼前地望远镜,面色从容地朝郑南生道。 “大不了,你率军与我一起回宜都。”郑南生一路与左良玉前行,发现左良玉到是个人才,心生招揽之意,想把他引见给蜀王。 “嘿嘿。”左良玉以两声笑声代替了回答。 “左大人,岳州总兵高怀明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也不傻,还有一个素来玲珑八面地岳州知府杨维垣,这个人可是魏忠贤的马前卒,这么简单地一个兵部调令,他们是绝对不会放大军入城的!”郑南生道。 “这个左某也知道,所以左某并没有急着要进城,首先我们要的是粮草补给,我想他们会满足左某这个要求的。”左良玉笑笑道。 “粮草补给?”郑南生一愣,自言自语道。 “曹虎!” “标下在!” “本将你率五十人到城楼下喊话,就说大军可以不进城,但是我们粮草将尽,请岳州总兵高将军和岳州知府杨大人给我们拨一些粮草,等确认了我们的身份再进岳州城也不迟。”左良玉道。 “标下领命!”曹虎带着人风风火火的过去了。 杨维垣正说问到高怀明有没有接到兵部的指令,高怀明正要开口回答,一名小校就急闯进来,毫无顾忌,跪下就道:“高将军,刚才城下军营派来数十人城下高喊,说他们要求将军和知府大人给他们提供粮草补给,还说,他们暂时不进城,可以等到朝廷兵部的调令到达岳州后在入城换防也不迟!” “他们真的这么说的?” “回禀将军,小的句句是真。不敢所有欺瞒。” “高将军,小心其中有诈,郑南生是宜都的参将,远在我们的西 面,为何他却接到兵部的调令,而我们岳州却没有收到呢?”杨维垣提醒道。 “知府大人说的有道理,调令应首先送到本将手里才是,为何会先送到那郑南生的手里呢?”高怀明被杨维垣这么一提醒,顿时也产生了怀疑。 “他不是要粮草吗,给他,只是不能给太多,先给三天的。”杨维沉思了一下道。 “既然这调令有可疑,为什么我们还要给他们粮草?”高怀明完全把杨维垣当成自己的军师智囊了。 “不管真假,只要我们派人去武昌问一下总督黄大人不就什么都清楚了。”杨维微笑道,岳州西临洞庭湖,只要水师在,根本就切不断他们与武昌的联系,所以这一点杨维垣一点都不担心。 杨维垣和高怀明都疏忽了,他们只知道关闭城门,全城戒严,却不知道全城搜索可疑人员,左良玉早已派人先行一步混入了岳阳城,他实际上的兵力只有四千,有一千人马已经进入了岳州城,目的是收集情报搞清楚岳州城内的兵力部署以及防御体系。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三卷:湖广之争之第十二章:智取岳州(二) 怀明一想也对,岳州城内可是有一万大军,城下那支 千人,还有洞庭湖水师策应,怕什么?只需三天时间就可搞清楚兵部调令的真假,给他三天粮草也没什么,当即下令调集五千人马三天的粮草出城送过去,并且派出十几个机灵点的斥候混在送粮草的队伍里查探一下虚实。 \ “老爷,您回来了!”日暮西沉,守在门口的管家杨禄一瞧见自家老爷的轿子回来,忙上去迎接道。 杨维垣伸手揉了揉暗暗发疼的太阳穴,左眼皮更是跳个不停,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钻出闷热的轿子,不耐烦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满脸笑容的管家的相迎。 杨禄是个善于也是察言观色的人,他一瞧见今天的老爷两条眉毛都挤到一块儿了,必定是有什么难解之事,识趣的退到一旁,闭口不言。 杨维垣回到府中刚坐下,准备喝杯茶,家丁匆匆来报,说府外有人求见。 “不见,不见!”杨维垣心中正烦,连声道。 “老爷,那人说了,您如果不见他,恐怕乌纱不保!”家丁小心的道。 “什么,我到要看看谁这么大的口气!”杨维垣正憋着一股莫名之火,啪的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来道,“去,把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带进来!” 家丁如蒙大赦,飞快的奔去,不一会儿,带进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 “杨大人!”来人面无表情的,见到杨维垣只是简单的抱了一个 拳,算是见面了。 杨维垣见来人有些气度,颇有来历,只得暂时压下心中的烦躁。不淡不咸回应道:“尊驾是?” “在下是从京城来的。”来人平静地道。 “京城?”杨维垣心中一突,现在的京城不就是南京吗? “请杨大人摒退左右!”来人似乎带着命令的语气朝杨维垣道。 杨维垣猜不透对方的来历,看对方似乎是大有来历,思考了一下,挥手让管家杨禄和两个在旁伺候的丫头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有杨维垣和这个神秘的来客,只见这个神秘的来客,伸入怀中取出一块令牌,朝杨维垣这么一展示,杨维垣顿时由警惕的眼神换了一副谄媚的笑容,道:“原来是自己人!” “杨大人。老祖宗最近发现湖广地方局势有些不稳,尤其是原来留用的那批官员,四川地朱元正在图谋收复湖广,特命我前来提醒大 人。”来人小心翼翼的道。 “什么?”杨维垣突然间有些明白先前那种不祥的预感是什么了? “杨大人,有什么不对吗?”来人诧异的问道。 “现在岳州城南城外正驻扎了一支大军,人数约四五千人,手持兵部的调令,前来岳州城驻防!”杨维垣道。 “杨大人勿需担心,这是老祖宗的暗中下的调令,打乱湖广原有的军事部署。便于控制这些有异心的人。”来人一脸轻松的道。 “果真是老祖宗暗中下地调令?”杨维垣似有不相信的问道。 “怎么,杨大人怀疑我的话,还是怀疑我的身份?”来人不客气地道,脸上已有微微不悦之色。 “可城下那位率军的参将曾经是现在的四川总督朱元的弟子。下官怕……” “你怕什么,岳州城有一万守军,还有水师,区区四五千兵马就把你吓成这样?”来人虽然官品不如杨维垣。但那是老祖宗跟前地人,自然高他一等,特别是近来魏忠贤为加强自己控制区域里的控制。不断的往地方上派宦官监军。还有什么巡察使。南京城容纳不了那么多太 监,所以拼命地往各地派了。这些人到了各地之后,以搜刮民脂民膏为第一要任,百姓苦不堪言,还有数目庞大地东厂密探,眼前这位就是 了。 杨维垣被魏忠贤发配到岳州城来当这个知府,名义上他是升官了,实际上远不如待在南京做他地六品御史来的风光。 “我不便干预地方军政,地方上地军政事务还是由高总兵和杨大人自己处理了,我也要告辞了。”来人突然朝杨维垣抱拳道。 杨维垣本想设宴款待一下来人,但来人坚持有要事在身,不能留 下,匆匆忙忙的出了知府衙门,消失在人海当中。 杨维垣又匆匆出府,赶到总兵高怀明的府上,两人秘密交谈了许 久,为了保险起见,杨维垣不但对武昌派人询问,并且还派出十几波人向临近的县府打听,问他们时不时有秘密调防这回事,两三天工夫就有消息传来,岳州城城防坚固,单凭四五千人就想攻下岳州城,似乎有点儿戏,这一点杨维垣一点都不担心。 杨维垣却不知道,他刚才接见的神秘来客根本就是左良玉指使人假扮的,钻的就是魏忠贤大肆派人监视地方的空子,这些人有明有暗,真假难辨,杨维垣离开魏忠贤身边已经近一年,加上对魏忠贤的畏惧,虽然他不是什么糊涂蛋,但匆忙之下,没有识别出来人的真伪,不过此人生性倒也谨慎,倒是让左良玉的智取岳州的计划有些受挫,不得不改变原有的策略。 左良玉的大军真的是粮草不济,带的粮草太多,行军速度自然会大大的减慢,一旦落在大帅攻打武昌之后,或者让岳州城有了警觉,那就难办了,不得已才想出这样一个有明显漏洞的办法来,诈一诈岳州城内的守军,骗取三天的粮草,一旦攻击岳州不顺利,他也不能坐以待毙,果然,岳州城内的守军既不敢放他们进去,又不敢担负责任,杨维垣虽有些心眼,但并不识兵仗,总兵高怀明又是个庸才,加上他承诺暂不进城,生性胆小怕事的他绝对不会因为几百担粮食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和幸福生活的。 粮食一到手,左良玉顿时改变策略,命令大军饱食休息过后,决定夜袭岳州,由于城中已经混入近一千军队,约定了子时烟花为号,打开南城城门,放大军进城。 子时刚过,城南的上空升起三多绚丽的蓝色烟花,早已埋伏在南城门附近的五百军士挥刀杀向南门,岳州守军不知道多少你没打过仗了,尤其还是被人偷袭,顿时乱成一团,根本就不是偷袭之军的对手,很快南城就失守,南城大门对左良玉大军敞开了。 左良玉提大军迅速入城,按照预先的部署,在先行混入城内的侦察斥候的引领下,将岳州城里面几个重要的衙门控制起来,擒贼先擒王,只要抓住了岳州城内的首要官员,群龙无首之下,守军不战而降,左良玉总于以微弱的代价取得了岳州,进而在洞庭湖水师将领不查的情况 下,尽数被左良玉设计,一网成擒,洞庭湖水师一举被左良玉控制在手里。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四卷:风卷残云之第一章:武昌战役(一) 起左良玉的轻装行军,熊廷弼的四万五千大军加上三 补给队伍,行军速度是大打折扣,走了十五天,才进入了襄阳,休整三天后,继续往汉阳进发。\ / 熊廷弼内心对左良玉能不能拿下岳州城也没有底,能拿下固然好,不能拿下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左良玉这支部队必要的时候是用来牺牲的,这是熊廷弼内心的想法,慈不掌兵,有的时候必要的牺牲能换来战略的主动和全局的胜利,熊廷弼还是不惜为之的。 占领岳州目的就是为了大军进攻武昌的时候,岳州府、长沙府的援兵不能及时驰援武昌,即使不能占领岳州城,凭左良玉的五千大军也能拖住援兵一时,赢得多一点的时间攻城,这就是熊廷弼的初衷,左良玉一时可能不会完全明白,一旦他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岳州城,凭他的智慧应该会明白这个战略意图的。 大军走了十六天,终于进入了汉阳府的地界,中途又从襄阳府抽调了五千大军加入了大军,这下与汉阳守军再合兵一处的话,兵力达六万之众。 熊廷弼很是担心已经进入敌人腹地的左良玉的五千大军,已经快十天没有消息了,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二十天前,洪承畴悄悄的将政务移交给前来接替他扬州知府职务的原詹事府少詹事姜日广,率领他的扬州水寨大半人马和船只,悄然西 进,并且命令其他十七家水寨,留下少部分兵力维持江上巡逻和警戒任务,其余分批悄悄的往汉口集结待命。 洪承畴本人也在熊廷弼帅大军到达汉阳前一天,住进了汉阳府的衙门。开始了筹备攻打武昌的一切事务,这次他手下的十八大水寨只是协助将大军运送到对岸登陆,要说战斗任务就是驻扎对岸的一千水师,不过他们有将近七八千地兵力,虽然船小,但蚁多啃死大象,只要指挥得当,区区一千水师根本就不是对手。 大军悄然进入汉阳,洪承畴与汉阳知府毕自肃亲自出城相迎,汉阳知府毕自肃是从辽东兵备副使的位置上让朱影龙一道圣旨给调过来的。其用意不言而寓,他上任以来,整顿政务,大量购买被储备军粮,到目前为止,汉阳府的官仓已经能为十万大军提供大约半年的粮草,当然也与汉阳一地地理为之有关,这里湖泊众多,不会缺水,又地处长江中 游。洪水之患很少,又因为夏收刚过,所以汉阳府的官仓里的粮食才这么充盈,这一战打起来地气十分充足。 “下官左盼右盼。总算把大帅给盼来了。”毕自肃见到一身衣甲鲜明的熊廷弼,心情激动的下拜道。 “下官新任湖广按察使洪承畴拜见雄大帅!”洪承畴也甚为激动,虽然此次收复湖广他不是主帅,但他江防大臣的身份。注定要在登陆作战中起到关键作用,也就说说建功立业地机会到了,才三十出头的洪承畴焉能不兴奋。 “两位大人快请起!”熊廷弼忙上前将两人扶了起来道。“收复湖广。本督还要仰仗两位大人的鼎力相助!” “大帅客气了。下官等自当尽心尽力,效忠朝廷。” 毕自肃与洪承畴一道将熊廷弼迎入汉阳城。设下一个简单的便宴,大战在即,一切从简,况且熊廷弼一项俭朴,搞的太丰盛了,惹总督大人不高兴,岂不得不偿失。 “大帅,您看,明洪武四年,江夏侯周德兴增拓武昌府城,将城区扩大到黄鸽山(蛇山)南,该山始包人城内。城周约20里,辟有9个城 门,东有大东门,东南有新南门,南有保安门、望泽门,西南有竹欸 门,西有平湖门,西北有汉阳门,北有草埠门,东北有小东门。嘉靖十四年,都御史顾磷重修武昌城时,改大东门为宾阳门,新南门为中和 门,望泽门为望山门,竹欸门为文昌门,草埠门为武胜门,小东门为忠孝门。此外,还设有瞭望台,千里长江一览无遗,易守难攻,黄运泰来武昌之后,不断增筑箭楼,还有少量大型的床弩,他把城中一半的兵力集中防守在临江的一线。”毕自肃还肩负情报收集任务,指着沙盘中的武昌城解说道。 “城内火器如何?”熊廷弼关心的是对方有没有火炮一类地重型武器,否则这仗就难打了,虽然兵力占优势,但他们进攻一方,战术上不占任何优势,况对手还有水师,如果不能一下子打进去,就有被人家赶下江的灭顶之灾,水师再一里外夹攻,再多的军队也不能挽回败局。 “据下官所知,武昌守军大约有各式火铳三千到四千支,佛朗机炮大约五百,好像只有两尊红夷大炮,全部部署在汉阳门。” “大帅,我军各式火铳才不足五千,佛朗机跑只有四百,比武昌的守军还少。”杨肇基忧心忡忡地插话道。 “怎么会这么少?”毕自肃惊讶的道。 熊廷弼平静的回答道:“皇上下令停止生产火铳,把各省武备库的火铙、佛朗机炮都给了本帅,眼下就只有这么多!” “那这仗还怎么打?”毕自肃有些不理解道。 “毕大人,你别急呀,皇上为了生产出更先进地火器才停掉火铳生产的,不过,皇上并没有让我们打这个没有把握的仗,把给辽东铸造地二十门红夷大炮全部先拨给本帅了。”熊廷弼耐心地解释道。 “大帅,红夷大炮什么时候到?”杨肇基一直与大军在一起,他根本就没有见到红夷大炮地影子,忍不住插嘴问道。 “快了,本帅已经收到飞鸽传书,三天后红夷大炮就会押送到汉 阳,红夷大炮一到,就是我军挥师南下攻打武昌之时。”熊廷弼脸上露出乐观的笑容。 “有了红夷大炮,就不怕了,刚才下官还担心呢!”毕自肃顿时不好意思地笑起来道。 “洪大人,大军过江的船只你负责的,可准备妥当了?”熊廷弼转向洪承畴询问道。 “大帅放心,下官已经将十八水寨近半数的大小船只征调过来了,保证大军随时能渡江征战。”洪承畴一拍胸脯保证道。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四卷:风卷残云之第一章:武昌战役(二) 事准备停当,就只等红夷大炮一来,就可渡江进攻武 左良玉占领岳州城之后,一是迅速处决不投降的将官,然后对城内的守军打乱整编,二是下令岳州城许进不许出,岳州城被占一事其他临近几个县城应该还不知道,可以趁机骗取这几个临近的城池,占领幕阜山,三是朝对岸派出联络的斥候,通知主帅熊廷弼他已经占领岳州,可以先派部分军队在岳州城登陆,然后前后夹击武昌,打下南下的桥头 堡。\\ \\ 熊廷弼得知左良玉居然已经占领了岳州城,大喜过往,南征将领当中一些还对能不能攻占武昌有些怀疑的,现在都充满了信心,当即派副将杨肇基率一万五千人在洪承畴的配合下前往岳阳,同时修正了攻占武昌的作战时间,拉长了五日,从越来的七月初三推迟到七月初八。 左良玉本来还有些底气不足,因为他只有五千人马,而岳阳城中算上水师将近有一万四千人,是他的三倍,控制起来有些吃力,现在好 了,有杨肇基率领的一万五千大军进入岳州城,就没有这种担心了。 杨肇基到达岳州后,留下游击王瑞率五千人马守岳州城,与左良玉合兵一处,率两万五千大军朝武昌进发,首先攻占临湘,然后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岳州与武昌交界的羊楼。 伪明湖广总督黄运泰接到浦知县的告急文书的时候,大惊失色,刚得知武昌对面北京朝廷派出了一支招募流民组成的大军刚刚驻扎到了汉阳,意图攻击武昌,却想不到敌人从哪里钻到自己肚子里来了。 他本想从各地抽调军队协防武昌,却想不到对手已经切断了他援军来源。黄运泰忍痛之下,一面向江西的九江、瑞昌等地的发出求救消 息,一面将咸宁、嘉鱼、兴国等州县之军全部撤入江夏,全力防守江 夏。 杨肇基与左良玉商议了一下,没有分出兵力去占领哪些被黄运泰弃守地州县城池,一路势如破竹的打到江夏城下。 此刻的江夏城里面是一片混乱,这么一个弹丸小县城里面一下子聚集了达两万的人马,各自为政,没有一个统一的指挥,这些平素里就指挥欺负老百姓的兵痞子。四处抢掠,强*奸杀人时有发生,黄运泰派来的一个统一指挥的参将,根本没能力将这些从各州县赶撤过来的军队有效的整合在一起,这些正式地军队比乌合之众还乌合之众。 左良玉骑在马背上,指着江夏镇城墙上挤成一排的守军,笑着朝副帅杨肇基道:“副帅,您看,标下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守城阵式,都挤在一块。岂不都是送死,只要弓箭手一阵抛射,活下来的没几个!” 杨肇基看了踌躇满志的左良玉一眼,心中不免有些嫉妒。这小子在几乎没有什么伤亡的情况下智取岳州城,使得大军攻打武昌处于最为有利的条件下,已经立下大功,自己在甘肃那个鬼地方。不知道打了多少恶仗,才升到总兵的位置,这真是人比人。能气死人。平淡的回应 道:“既然黄运泰不希望我们四处奔波劳累。让我们一劳永逸,这个天大的人情我们不能不领!” “副帅说地不错。黄运泰不是败在自己手上,而是败在他手下这群酒囊饭袋的手上。”左良玉兴奋的有些飘飘然道,拿下岳州城已经是大功一件,如果在一举歼灭江夏镇里的两万大军,使其不能逃脱一兵一卒逃往武昌,又将是大功一件,如果能第一个攻入武昌,那三件功勋加起来了,他地前程将会踩着青云直上九天了,左良玉焉能不兴奋不已。 “弓箭手,准备!” “急速抛射十次!” 岂能等城内的守军稳定下来发现自己的愚蠢做法,大军对江夏镇形成合围之后,杨肇基就下达了攻击命令,在杨肇基的眼里,他现在统帅地这支军队虽然纪律要比边防军好一些,但战斗力远远不如久经征战的边防军,但勉强凑合着可以用了,因为他们的敌人比他们还要差地多。 铺天盖地地箭雨一下,江夏城楼上地守军无处躲藏,由于他们站的太密集了,第一拨箭雨下,就死伤无数,中箭受伤者更是多不胜数,哀嚎之声响彻整个江夏镇,指挥守城地一个游击发现不对劲,连忙下令城楼上撤出一半守军,并且下令弓箭手还击,只可惜的是,城楼上太混 乱,军队又不是来自同一个番号,相互之间还是第一次见面,和谈配 合,各自为政,命令虽然下达的非常正确,但效果却收效甚微。 杨肇基微微蹙了蹙眉头,守军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脆弱,如果伪明的军队都是这样的战斗力,这仗打的未免也太轻松了,可以想象大明内部武备松弛到什么地步,难怪边关连连战火,连维持边关将士的粮饷生活都成 过去朝廷更是年年加饷,好在新帝登基以来,锐意改 军制度,用自己的内币银子贴补朝廷用度,并且取消了所有的加饷,打败建酋,让他们这些在边关苦寒之地的将士们也有了个盼头,这次朝廷南下平叛,想随自己南下的将领为了争个名额,差点没打出来,想起这些杨肇基就有些担心,将士们立功心切,骄傲轻敌就要不得了。 江夏镇虽然城防设施完善,但奈何守城的将士实在不争气,很快就被左良玉率领大军冲进城中,一天时间,在太阳落山之前,江夏镇陷 落。 江夏镇被攻陷,武昌城就彻底的暴露在杨肇基大军的眼前,逼迫黄运泰削弱东南的兵力,加强西南方向的防御,他追悔莫及,早知道是这样,他还不如连江夏镇也舍弃,直接将这近两万的军队收回武昌城,哪怕做第二、第三守城梯队也行呀! 自黄运泰宣布关闭武昌城的那一天开始,武昌城内人心开始浮动,这个有着五十万人口城市一下子就被退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黄运泰紧急征召了三万都青壮准备守城,打开武昌的武备库,发放了武器。 考虑到流民中没有人会操炮,而且短时间也学不会操炮手的一切操炮要领,所以朱影龙就干脆将训练好的炮营也一同给熊廷弼拨了过来,熊廷弼原来还担心到时候有了先进的大炮,没人会使唤,或者就是会 使,打起来可能达不到他要的那种效果,当他见到炮营的时候,什么担心都没了。 七月初八,黎明前的黑暗。 江面上千舟齐发,除了留守的五千人马,四万大军全部登船,往对岸的武昌城悄悄的驶过去。 江面上突然间起了一层薄雾,参赞军务的孙传庭担心在大雾下,对攻击不利,提议等雾散尽之后再登陆。 熊廷弼考虑了一下,决定先看看,如果大雾的浓度不再增加,就不必等雾散之时登岸。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熊廷弼发现雾并没有转浓的迹象,当即下令大军弃船登岸。 根据早已拟定的攻城放案,由曹文诏为主将率一万人攻打文昌门,以贺人龙为主将,率一万人攻打平湖门,熊廷弼亲率大军两万,主攻汉阳们,炮营随行,洪承畴率领他的十八水寨的人马解决驻扎在武昌的一千水师。 “总督大人,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该来的终于来了!”听到这个消息,身为湖广总督的黄运泰不但没有惊慌失措,反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江夏镇已经失守,合围武昌已成定局。 大军登岸后,熊廷弼没有直接指挥大军攻击汉阳门,而是命令大军停下,然后命令炮营将火炮推出来,这种新铸造的火炮射程达五公里,是汉阳门城楼上火炮射程的一倍半。 匆匆忙忙赶到汉阳城楼的黄运泰,借助千里镜,他看到了整整一排黑通通的炮口正对着汉阳门上的城楼,立刻惊背后冷汗直流,心道,武昌城恐怕是凶多吉少了,火炮的威力他是知道的。 “命令炮营一刻钟的炮火准备!”熊廷弼观察了一下汉阳门的防 御,对传令兵下达命令道。 生死存亡的关头,黄运泰也命令城门楼上仅有的两门火炮朝对面的火炮阵地开炮,可惜的是操炮的士兵告诉他,他们的火炮根本打不到人家。 随着第一发炮弹飞上汉阳门上的城楼,发出震天巨响,六角的城门楼阁顿时被轰塌了一角,压死数名士卒,有的居然被这巨大的声响震的七窍流血而死,黄运泰躲闪的快,差点就被埋在瓦砾土砖之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的火炮的射程不仅比自己的远,威力更大,接下来还没有等他清醒过来,轰隆隆的传来十几声巨响,直觉是天地倒转,如山崩地裂一般,等城上的士兵幸存的士兵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城门楼已经被敌人的火炮给轰开了一个缺口。 熊廷弼也被这种新型的红夷大炮的巨大威力震惊了原本还以为要轰它几下,现在发现一下就够了,于是忙命令炮营停止炮击,同时下令大军攻城。 战斗根本就没有什么悬念,杨肇基也从中和门、通湘门、宾阳门以及忠孝门攻入武昌,与熊廷弼大军顺利会师。黄运泰等十几个官员在两三百人拼死的保护下,杀开一条血路从双胜门往东逃脱,虽然一时性命保存,但在后来魏忠贤追究湖广丢失的责任之时,十几个人一个都没能逃脱一死。 武昌攻克之后,熊廷弼立刻命人六百里加急奏报朝廷,然后抓紧整编军队,修缮被火炮轰榻的汉阳门,准备继续南下。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四卷:风卷残云之第二章:捷报传来(一) 指一算,朱影龙“遇刺重伤”已经有月余,已经能下 朝廷内外也渐渐恢复了平静。\\ 新军整编工作已全部完成,下一阶段就是将新军训练成一支精锐之师,燧发枪已经在半年前研制成功,因为搬迁王恭厂的缘故,产量不是很稳定,直到王恭厂一期工程完工,产量才稳定并且逐渐攀升,从每天生产五十支到现在的两百支,但是这个生产速度并不能满足眼下的装备的需求,朱影龙下旨给负责军工生产的军器司司长瞿式,要他将现有的燧发枪速度再提高一倍,将工匠分成日夜两班,争取年前新军装备完备。 “武昌大捷,武昌大捷!” 七月十五清晨,北京城永定门刚打开没多久,集聚在城外的百姓正排队陆续进入北京城,忽然队伍尽头飞来一骑,扯着嗓子高喊,被惊动的百姓纷纷向两边挤去,给让开一条道来,惊讶的望着由远及近,又从自己身侧奔驰而去的驿马。 一马轻骑不但破坏了百姓京城的秩序,也打破了刚刚平静下来的朝廷。 按照规矩军报首先呈送兵部,再由兵部转呈皇上,现在兵部归军机阁领导,朱影龙下旨凡要紧之军务全部呈送军机阁,由军机阁呈报与 他,所以呈送捷报的六百里快马直入军机阁,将捷报亲自送到了刚刚到军机阁,准备去上早朝的军机首辅大学士孙承宗的手里。 孙承宗打开熊廷弼的奏捷奏章一看,顿时激动的手指颤抖,忙令人将骑马奔跑了一昼夜的驿卒带下去好生休息,然后揣着奏章就直奔养心殿,他要先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皇上,然后让皇上在早朝的时候当着文武百官地面当众宣布这个惊天的好消息。好震慑那些怀有贰心、阻挠皇上改革的小人大臣。 此刻,朱影龙正在嫣红的服侍下穿戴龙袍,大朝已经停了一个月 了,不能再借伤不务正业了,今儿个又是大朝的日子,他已经传旨下 去,今天会上朝议事,所以早早的起来了,睡了一个多月的懒觉,还真有些不适应呢。穿衣服的时候都提起不劲来,看来人是不能懈怠下来 的,这一懈怠下来,就会滋生一些不好的习惯,比如懒、馋等等,再这样下去,可就有危险了,现在还不是能放松享福地时候呀! “启禀皇上,军机阁首辅孙大学士有要事禀奏。”朱影龙在嫣红的帮助下束上镶满玉石玛瑙的盘龙金丝腰带之时,徐应元匆匆从外面走进来禀告道。 “什么事。非要这个时候说,朕不是一会儿就去上朝吗?”朱影龙有些莫名其妙的道。 “奴才不知道,只是看孙老学士样子看起来非常的激动高兴,或许真的有什么重要之事。” “哦。你去把他请进来吧。”朱影龙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孙承宗为何要在早朝之前突然前来见自己目的,于是挥手让徐应元把人给请进 来。 孙承宗一进来,三步并作两步,激动无比的给朱影龙跪了下来。高声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熊总督已经率大军攻占武昌。捷报已经传至朝廷了!” 朱影龙听的一愣。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果然是个大大地惊 喜,倒不是他不知道熊廷弼攻打武昌的时间。而是他想不到的是这么快就攻下武昌,他还准备在今天早朝的时候询问一下军机阁有没有武昌最新地战报呢,想不到熊廷弼居然已经拿下武昌了,武昌至京城有三千多里的路程,快马需五天五夜才能到达京师,也就是说熊廷弼用了仅一天多的时间就攻占了武昌,流民组成的官军有那么大地战斗力吗,朱影龙不禁在心里疑问道。 “好,太好了!”朱影龙愣神过后大喜道,不管究竟熊廷弼是怎么攻占武昌的,他要的只是一个结果,过程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老臣请求皇上上朝地时候当着文武百官地面,亲自将这个消息宣布于众。”孙承宗激动地奏请道。 孙承宗是想以此增加他的君威,震慑那些主张先不与伪明挑起战 端,感化德服地迂腐之徒,怀有这种心思的人在朝堂之上也不少,不过没有敢喧出其口罢了。 “好,朕就依老爱卿所请!”朱影龙含笑道,攻下武昌,拿下湖广全境指日可待,今年陕西有是一场大旱,粮食大面积欠收,虽然推广了玉米、番薯等适应干旱的粮食作物,但毕竟种植的面积还不大,心急也吃不了热豆腐,推广也需要一点的时间,百姓们还不太信任种植这几种粮食作物,所以湖广的粮食就显得格外的重要,重要到关系到朝廷命脉的地步,他焉能不高兴? “皇上驾到,众官早朝!”随着王承恩的这一声响起,文武百官门分列站好,给朱影龙行三叩九拜之君臣大礼,三呼万岁之后,七天才一次的大朝开始了。 朱影龙端坐在龙椅之上,扫过大殿之中百官一眼缓缓道:“众卿平身!” 皇上说的声音中气虽然不甚足,但清晰洪亮,看来伤势已无什么大碍了,一众文武在心里猜想道。 “朕有月余没有上朝,全赖众位爱卿齐心协力处理朝政,稳住朝 纲,功在社稷,朕决定嘉奖你们,每人额外奖励两个月的月俸,并且从今日起我大明官员,凡有职在身的,全年发放十四个月的月俸!”朱影龙首先给大明的官员长了工资,立刻让几个素来清廉的官员感激的老脸通红,高呼皇上圣明。 朱影龙本来想把奖金制度搞出来的,但考虑现在还不合适,遂先让户部先研究去了,列为户部最高机密,研究方案还没有呈报上来。 “朕还有一件喜事要宣布,列位爱卿你们可听好了!”朱影龙缓缓从龙椅上站起来,提声先卖了一个关子道。 百官俱屏住呼吸,等待皇上的下文。 “今早,朕收到捷报,新任湖广总督雄霸率五万大军于五日前攻陷武昌,朝廷即将收复湖广之地!”朱影龙心情激动,说话的声音不知不觉的就卸去了伪装,显得中气洪亮十足。 霎时,百官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胜利消息惊的目瞪口呆,但马上就醒悟过来,喜悦兴奋之色溢于言表,赞颂之声不断,顿时这文华殿中恭贺之声传遍整个紫禁城。 这个时候最能看的出百官内心真实的心里,多数人脸上的笑容是真诚,由衷的高兴,又几个却心神不宁,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假,如果是一心效忠朝廷,效忠他这个皇帝的人,就算他此刻有什么担心,也不会听到这个捷报之后马上在脸上显现出来,只有那心里有鬼的人才会不经意的露出心中的本意。 第十四卷:风卷残云之第二章:捷报传来(二) 周爱卿,朕看你好像面带忧色,是不是家中出了什么 影龙一团和煦的笑容朝礼部右侍郎周庭儒询问道。 “没,微臣家中没出什么事情?”周庭儒就是其中之一,皇上对他不满,他已经察觉出三分来了,慌忙俯身垂首道。 “那朕公布了这么大的喜讯之后,你却一丝笑容都没有,难道你认为朕不应该清剿叛逆,收复国土吗?”朱影龙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厉声喝问道。 “皇上恕罪,微臣只是突闻此喜讯,一时惊喜之下,有些呆滞了,并非不高兴。”周庭儒忙跪下辩解道。 “好一张如簧的巧嘴呀!”朱影龙心中暗恨道,若不是现在牵动一发而动全身,还要靠他了解东江毛文龙的动向,他现在就想将此人赶出朝廷,当下脸色稍霁道:“原来是这样,朕听到这个喜讯的时候也是一愣,想必这也是人之常情,平身吧!” “谢皇上!”周庭儒见雷声大,雨点小,心中稍安,站起来道。 “朕有一个月没有上朝了,今天想必爱卿们有许多事要上奏,那就开始吧!”朱影龙返回龙椅上坐好,朝下面看了一眼道。 都察院左都御史陈杨美出列道:“河南道御史张讷有奏折,弹劾洛阳福王僭越之嫌。” 涉及皇室宗亲,朱影龙不得不慎重一下,沉声道:“呈上来!” 王承恩应声下去从陈杨美手中将奏折转呈到朱影龙的手中,朱影龙稍微看了一下,交给王承恩道:“你念给百官听听!” 王承恩接过奏折一字一句的念了起来,大意是,福恭王朱常洵在洛阳封地出行用仪仗,。甚至还逾制用锣,鸣道。王府之中还出现了天子才可使用的器皿等等上面都超越了他亲王应该的身份。 朱影龙倒是对这些是无所谓的态度,在自己那个时空,只要不损害到别人地利益,你就是整天穿着龙袍上街也没人管你,顶多会被人看成疯子而已,也没什么罪,而在封建等级制度森严的社会里,这可就是大罪,普通百姓连衣服的颜色都不能随便瞎穿。还有衣服的款式都是有标准,士族和普通百姓衣服款式是截然不同的,有功名地位士绅贵族的外衣可以穿圆领或者斜领的袍服,但普通百姓却只能穿斜领的,如果穿了圆领的袍服,一旦发现你的身份不对,没有人举报到也就算了,一旦被人举报了,这就是僭越之罪,官府可不问情由直接将其打入大牢。罪名可大可小,上至抄家灭九族,下至杖责几下都是有可能地。 “列位爱卿,你们怎么看?”朱影龙将球踢了下去。首先对福王发难,李永贞已经对他禀告过了,朱影龙也要先看看百官们对这些皇室宗亲的反应。 半晌没有人站出来发表意见,朱影龙干脆点名了。 “韩老爱卿。你带个头,你先说说。”朱影龙首先点了内阁首辅大学士韩爌。 “启禀皇上,福王乃是皇上亲身父亲。光宗皇帝的亲弟弟。皇上的亲叔叔。以老臣的意思,皇上可下旨严加训斥一番。相信福王必能幡然醒悟,不会再犯的。”内阁首辅大学士韩爌只要道。 “韩阁老所言甚为甚为妥当!”有官员附和道。 “韩阁老刚才所言,微臣不敢芶同!”左都御史陈杨美出列大声 道。 “启禀皇上,据微臣了解,那福王朱常询在洛阳骄横跋扈,鱼肉百姓,私设公堂,草菅人命,欺男霸女,欺行霸市,无恶不作,百姓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如今更是犯下僭越大罪,虽是皇上亲叔叔,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仅仅训斥一番未免太轻了吧!”说到最后,陈杨美还狠狠的瞪了韩爌一眼。 韩爌到也不生气,本来他就不要发表什么意见,事情牵涉到皇室宗亲,说到底是皇上的家事,万一搞不好,把自己卷进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再说皇上态度不明,这个时候谁说都没有用。 “齐赞元!”朱影龙转向驸马都尉齐赞元道。 “微臣在!”齐赞元忙出列,俯身回应道。 “齐赞元,你是驸马爷,管着宗人府,福王也是你的半个亲叔叔,你怎么看?” “微臣,微臣……”齐赞元急的一头大汗,支支吾吾地,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微臣礼部左侍郎罗喻义有事启禀皇上!”这个时候突然一人出列打断了还在思考不知道怎么回话的驸马都尉齐赞元道。 “罗大人,齐驸马正在回皇上话呢,你怎么能随意打断呢?”刑部尚书杨鹤出来轻斥道。 齐赞元正松了一口气,一听杨鹤斥责侍郎罗喻义,心中不免大恨,本驸马要是能回话也不至于如此紧张了,好不容易出来 我挡了,你还硬把推上去,你安的什么心呀?不禁在 给恨上了。 杨鹤哪里知道,他不经意间将驸马也给得罪了,以后这位驸马爷没少找他的麻烦,甚至故意踩上几脚。 朱影龙自给儿也不知道如何让这老实巴交地驸马爷下台呢,正好有人替他挡了过去,忙道:“无妨,罗爱卿你说!” “微臣其实并非有意阻断齐驸马回话,而是微臣所奏也是关于福王的。”罗喻义停顿了一下,接着道: “启禀皇上,福王是神宗皇帝生前最喜爱的一个皇子,为郑贵妃所生。神宗皇帝本想把他立为太子,但受到群臣阻挠未成,于是将他封到富甲天下的洛阳,聊作补偿。之国时,一次赐给福王两万顷良田地税 银。神宗年间朝廷派出的矿监、税使,所得金银也大多是供福王使用 的。而福王就藩后仍嫌不足,他便上奏神宗皇帝,要求把抄没张江陵地财产,以及江都至太平沿江杂税并四川榷茶、盐井收入全赏给自己,又请领盐引三千引,设店洛阳,垄断洛阳及周边盐市。天下皆知“帝耗天下以肥王,洛阳富于大内”。” “帝耗天下以肥王,洛阳富于大内?”朱影龙喃喃自语念叨这两 句,心若有思。 “罗喻义,你太放肆了,皇上说地是福王僭越之罪该如何处置,你把一个已经死了几十年地人牵出来是何意,再说了,先帝已经恢复了其名誉和地位,这还不够吗?”韩爌站出来斥责道。 罗喻义不以为然的反问道:“韩阁老,既然朝廷都已经恢复了张江陵地名誉和地位,为什么就不能将其财产发还呢?” “胡闹,张江陵的财产是神宗皇帝赐给福王的,岂能让当今皇上从福王手里收回,再赐还给张江陵的后人呢?”韩爌怒急反笑道,顿觉自己刚才的语气也僭越了,忙俯身请罪,朱影龙没有怪罪。 “罗喻义,你究竟想要对朕说什么?”朱影龙有些不悦,沉声问 道。 罗喻义慌忙转过身来跪下道:“微臣是想恳请皇上严惩福王,治其应得之罪,并且收回朝廷各项应得的税收之利。” 此话一出,顿时大殿之中舆论哗然,众臣纷纷指责罗喻义借题发 挥,如此对待宗室皇亲,是陷皇上不仁不孝,纷纷要求治他的罪。 “启禀皇上,河南洛阳知府上百姓万言书,奏福王在洛阳欺男霸 女,欺行霸市,骄奢淫逸,百姓怨声载道,乞求朝廷治其之罪!”通政司黄道周一声奏禀,整个大殿之中霎时鸦雀无声。 百姓的万言书可不同儿戏,关系到民心相背,现在没有一个人敢出来指责罗喻义要求惩处福王的奏请了,个个开动脑筋,想着待会儿怎么撇清维护福王的干系。 “呈上来!”这还像句话,朱影龙心中暗喜,李永贞果然行动迅 速,这么快就盯上福王朱常询了,就拿他先开刀好了。 朱影龙迅速浏览了一下万言书上关于列出的福王的罪行,越看越 怒,上面所书之罪行,放到自己那个时空够枪毙百次千次都不再话下 了,朱影龙愤怒的将万言书扔下御阶,他知道这些宗室皇亲中没几个好东西,想不到他们随犯下的罪行简直就是罄竹难书,这本万言书不是一个人写的,而是由凡是被福王迫害的百姓一个个自己写的,除了不会写字的让人代写的之外,所写内容都是字字血泪,令人看了之后鼻子发 酸。 “查,查,给朕一查到底,如果这上面的事情都是福王干的,朕决不姑息!” 百官俱愣住了,孙承宗走过去弯身将万言书捡起来,稍微浏览了一下,已经是触目惊心,骇人听闻,身躯禁不住颤抖起来朝黄道周道: “黄大人,这上面所写都属实吗?” “微臣接到这本万言书也是吓了一跳,擅自作主先压了下来,悄悄命人前去洛阳打听,虽然不曾能全部打听到,但亲眼所见的与万言书上所写无一不吻合!”黄道周奏禀道。 “既然万言书上所言属实,那内阁就先议一下,派一员钦差大臣去洛阳,查办福王!”朱影龙直接下旨道。 “谨遵皇上圣谕!” “好了,朕身子乏了,今天早朝就议到这里,都散了吧!”朱影龙装出一副疲倦的样子道。 “退朝!” 百官散去,议论纷纷,谈论最多的当然是福王了,有人欣喜,有人担忧,皇上对宗室皇亲都不留情面,那对下面那些犯过事的官员呢,尤其是跟福王有联系的官员们更加惴惴不安,生怕哪一天皇上会追究到他们的头上。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四卷:风卷残云之第三章:将功赎罪(一) 朝后,朱影龙没有回养心殿休息,而是去了景仁宫, 盆在即,这几天他每天都要去看望一会,陪她说说话,聊聊天,怀孕的女人最需要关怀的了。/ \\ 到了景仁宫,正好挺着大肚子的周宁和宫廷女御医李也在,李是来给熊瑚每天例行检查的,周宁是看望熊瑚的,大家都是第一次怀孕生孩子,虽然宫里也有专门的人指导和照顾,但毕竟都是口述的,没有亲眼所见,正好有人在她前面生产,所以她就常来常往了,一是姐妹聊天增加感情,二呢,也是就近学习学习,免得自己到时候什么都不懂。 “李,爱妃腹中胎儿如何?”朱影龙很是紧张的问道,哪有父母不紧张自己孩子的。 “皇上放心,贵妃娘娘腹中胎儿平安,娘娘也很好。”李带着复杂的眼光看了朱影龙一眼,她住在宫中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她对朱影龙这个皇帝由陌生到熟悉,说话也不那么拘束了。 “这就好,辛苦你了,李。”朱影龙感谢道。 李诧异的看了朱影龙一眼,愣了一下忙道:“这是李应该做 的。”在她的印象中,皇帝都是至高无上的,哪里会对她一个小小的御医如此的客气,在她的眼里,眼前这个皇帝根本就是一个奇怪的皇帝,好奇心杀死猫,李对朱影龙的兴趣仅次于太医院收藏的皇家医学典 籍。 “皇上,微臣告退了。”李很想留下来,继续观察研究,但是人家夫妻在一起,自己总不能呆在一旁碍眼吧。 “嗯,你先退下吧。朕有事会让人传唤你的。”朱影龙挥手道。 李收拾好自己的诊箱躬身退出了熊瑚的寝宫。 熊瑚的脸上闪现出即将做母亲地动人光辉,笑吟吟的看着一下朝就来看望自己的丈夫,腻声道:“皇上来了。” “朕能不来吗?”朱影龙笑容满面的走过去,揽过熊瑚如今水桶一般的腰部道。 “国事繁忙,皇上有时间多批阅奏折吧,臣妾这里不时的有姐妹来走动,不闷的,你看,宁妹妹一大清早就来陪臣妾说话了。”熊瑚指着坐在一旁一脸微笑的周宁,嗔怪道。 “她哪是来陪你说话。朕看她是来取经的吧!”朱影龙揶揄的朝周宁挤了挤眼睛道。 “皇上!”周宁有些不好意思,她是来取经地,一个早晨三句话都没有离开过肚子里的孩子。 “皇上,臣妾求您一件事情?”熊瑚突然眼神正经起来道。 “什么事。”熊瑚向来明事理,鲜有求自己的时候。 “皇上既然没有大碍,可否恩准将关在刑部大狱的周淮安释放出 来?”熊瑚始终惦记着曾经冒死救过父亲的恩人。 “爱妃,你不说,朕也不会为难他的,你放心好了,朕马上就下旨放了他。”朱影龙本就没有想过要追究周淮安吗莫须有的罪责。只不过为了演戏演的逼真一点才将周淮安关进了大牢,如今自己已经没事 了,也该把他放出来,自己身边也需要周淮安这样的人。追查刺客一 事,周文元远不如周淮安,不能让他再在大牢待下去了。 “臣妾谢过皇上!”熊瑚感激的道。 “谢什么,你地恩人不也是朕的恩人。朕岂能把自己的恩人放在大牢里过一辈子吗?”朱影龙宠溺道。 “皇上才是臣妾一家的大恩人,当初皇上甘冒那么大地风险救出爹爹,不然哪有臣妾一家的今天。”熊瑚说到这里。眼圈霎时就红了。 “说到底还是朕赚了。虽然冒了点风险。得到一 名将,外加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朱影龙出言调 “皇上。宁妹妹还在呢,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熊瑚娇媚地小脸一红,羞涩的道。 “这个妹妹我可以证明,皇上当初决定救熊将军的时候,并不完全出于拯救忠臣良将这个念头,而是冲着丽娘姐姐你地姿色来地,谁叫你让皇上一见倾心了呢?”周宁口没遮拦道。 “真地吗?”熊瑚听了之后一愣表情很严肃道。 周宁顿觉自己这个玩笑开的有些大了,正不知道如何收场,却看到朱影龙同样严肃地回答道:“这是真的!朕当初就是一眼看上你了,才下定决定救熊将军的,不然以朕那个时候的处境,万一失手,那将会是灭顶之灾,其实事情过后,朕每思到此处,都想到后怕。” 熊瑚沉默了,虽然她内心很难接受这一番话,但它毕竟是事实,虽然听起来是那样的残酷。 熊瑚毕竟是个非常理智的女人,她知道自己不应该怪他,也不能去怪他,有谁会无缘无故的去救一个与自己素不相识的人,尤其是救了之后自己还会有灭顶之灾? “丽娘,别想太多,朕虽然这么说,但朕并不后悔救了熊将军,如果再来一次,朕的还是会选择冒这个险的。”朱影龙伸出双臂将熊瑚轻轻的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轻轻的诉说道。 “臣妾明白的。”熊瑚感动的轻声道。 “宁儿,你没事的时候多来陪陪丽娘,反正你们女人有自己的话 题,朕事情多,就怕冷落了你们,你们可要多多体谅朕才是。” “皇上说这话折杀臣妾了,臣妾会多来陪陪丽娘姐姐的。”周宁接口道,她一点都不妒忌朱影龙对熊瑚此时的宠爱,因为轮到她的时 候,皇上也会这么宠着自己的。 “对了,宫里面人多眼杂,你们也要注意一下身边的人,别让有心人有机可趁。”朱影龙想起了什么,出言提醒她们道,尤其她们现在都身怀六甲,更加不能出事。 熊瑚和周宁都是聪慧的女子,联系到丈夫归途被刺,就已经在怀疑皇宫中并不是一个绝对安全的所在,联想起前些日子自己身边突然换了几个陌生的面孔,原来熟悉的几个太监、宫女都不见了,问谁都不知道去向,现在看来这些人恐怕已经秘密的让皇上处决了,所以两人一齐点头道:“皇上关怀,臣妾心里清楚了。” “这就好,遇到淑兰、淑英她们也都把话跟她们说一说,朕就不亲自跟她们说了,你们走动的勤嘛。”朱影龙嘱咐道。 “皇上放心,臣妾知道该怎么做了。”周宁一脸的肃然道,虽然皇贵妃徐如莹已经回宫,但她不通宫中事务,也不想管这些,争什么权力,而由于熊瑚等待生产,所以后宫大事小事就由她这个宁妃作主了。 “这就好,宁儿,你本是朕的正妃,未来之国母,虽然目前来说,朕还不能将你册封为皇后,但你要记住,一定要多听多学,将来才能为朕管理好这个家。”朱影龙很郑重的朝周宁道。 “臣妾一定不负皇上厚爱。” 朱影龙搂过熊瑚又道:“丽娘,你比宁儿长几岁,又是姐妹,平时你多帮帮她。” “臣妾知道了。”后宫之中有谁不知道宁妃周宁根本就是皇上内定的皇后人选,除非发生什么重大的事件,皇上是绝对不会改主意的。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四卷:风卷残云之第三章:将功赎罪(二) 下来的谈话就不那么严肃了,姐妹二人本来是在讨论 胎儿是男是女,本来还拉着李一起讨论,熊瑚的肚皮尖尖的,因此李断定她的肚子里一定是个男孩,周宁的肚子也不小了,可她的肚子又圆又尖,李猜是龙凤胎,着实让朱影龙高兴了一下。\\ // 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一直到朱影龙过来的时候都没有讨论出一个结果来,反倒是叽叽喳喳的聊了许多生孩子的趣事,其中又以李行走江湖的经历为主,经过熊瑚和周宁的嘴再复述出来,倒也把朱影龙听的是津津有味,不时的哈哈大笑,夫妻三人乐在其中,只是朱影龙想不到李居然还有这么一段辛酸的过去,酸甜苦辣,真的什么都尝过,她平静的面孔下面究竟是一颗这样的心呢? 到不是朱影龙看上了李,论姿色李只能算中等偏上一点,比起他的几个妃子来,那是差远了,但不经意间总能看到李眼神中那一丝凄楚,虽然他不会刻意的去了解她背后的故事,但她毕竟曾经救过自己的性命,本着报恩的心理,朱影龙很想帮李走出那令人难忘的过去。 “奴才徐应元有要事禀奏!”正说的高兴,徐应元那要命的声音陡然想了起来,朱影龙不得不起身离开。 “什么事?”朱影龙颇感不悦的问道。 “皇上,郑太贵妃要见您?” “郑太贵妃?”朱影龙一脸茫然的道,什么时候宫里多出来一个太贵妃出来了? “就是福王爷的母妃。”徐应元提醒道。 “是她?”朱影龙惊讶出声,神宗皇帝最宠爱的女人,明末三大奇案中“红丸案”的幕后主使,想不到她还活着,脱口道:“她还没死 吗?” “皇上。慎言!”徐应元紧张的看了四周一眼道。 “他要见朕干什么?”朱影龙压低声音惊异地问道。 “奴才看她气势汹汹的,好像是为了福王爷的事情。”徐应元揣度了一下道。 “你是说朕下旨派人去查办福王的事情?” “恐怕正是这件事。” “谁告诉她的,朕身边就好像保不住秘密似的!”朱影龙大为光 火。 “奴才不知道!”徐应元吓的赶紧低头俯身道。 论辈分,这郑太贵妃可是现在自己奶奶级别的人,点说不过去,思虑再三,还是见一见的好,不管她说什么,听着就是,不表态就可以。 “皇上。福王可是你地亲叔叔,他究竟犯了什么罪,你居然要下圣旨说要查办他?”郑太贵妃一见到朱影龙,就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 “哦,太贵妃听谁说的朕要下旨查办福王?”朱影龙不动声色的将问题挡了回去。 “皇上何必故意的欺瞒哀家呢?内阁都已经在商讨钦差大臣的人选了。”郑太贵妃一声冷哼道。 “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何还要来见朕?”朱影龙不紧不慢的问道。 “自然是请皇上收回成命,还要大大的封赏福王,以安其心!”郑太贵妃说话语气根本就是命令。 “放肆,朕是一国之君,说的话岂能说改就改。福王犯下滔天的罪孽,别说他是朕地叔叔,就是朕的儿子,都不能饶恕。就算朕饶他,天也不会饶他,你的儿子你自己清楚,你自己的做过地事情你也清楚。不必朕再旧事重提了吧!哼!”嚣张跋扈到朕的头上,你以为朕真的就是软柿子,真的就顾及那所谓地亲情吗? “朱由检。你……”郑太贵妃指着朱影龙。直呼其名。被气得浑身颤抖,眼中都能喷出火来了。心中大恨,如果不时当时的群臣反对,现在坐在龙椅之上就应该是自己的儿子,自己也是尊贵无比地太皇太 后,哪有现在这样,同样住在慈宁宫内,她一个贵妃还比不上姓刘地一个嫔妃,早就在胸中积蓄了一股怨气了。 “传旨,将郑太贵妃从慈宁宫移到鸾宫居住!”朱影龙不愿意与这种女人多说,直接将她移到了宫女养老住地地方去了,慈宁宫她不配住在里面。 “朱由检,你大不孝,那是你的亲叔叔,你不能这样对他!”郑太贵妃顿时脸色苍白,破口大骂朱影龙,她知道鸾宫是个什么地方,说是宫女养老地地方,还不如说是宫女等死的地方,如果把她搬到那里去 住,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来人啦,拖出去!” 一个过气的贵妃能有什么可怕,冲进来两个虎背熊腰的侍卫,将其一架就架出去了。 “周淮安,你可以出来了!”在刑部 了快一个月的周淮安终于听到了释放他的命令。 “多谢牢头大哥,这些天牢头大哥对淮安的照顾,淮安铭感五内,定当后报!”周淮安在大牢内基本没有受太多的苦,杨鹤并没有为难 他,下面的人也都知道他的来历,天子近臣可不时闹着玩的,今天下大狱了,明天就可能放出来,而且说不定还能官复原职,所以刑部大牢里面关的官员一般不会吃什么太大的苦头,但若是平民百姓、江洋大盗什么的,恐怕就没这么优待的规矩了,进来的,能完整出去的基本上没 有,因为刑部大狱是不关普通犯人的,基本上都是有人命案子在身上的重犯才会关到刑部的大狱,这一点,朱影龙虽然是一国之君却并不清 楚,不然也没有必要给周淮安那块玉珏了。 重见天日的感觉真好,周淮安脱去那身囚服,换上了一身赶紧的蓝绸外袍,出了刑部大狱,他有些奇怪,就这么把自己给放了,怎么的也给个说法才是,还有怀里那块玉珏,这可是尚方宝剑呀,难道皇上直接把自己贬成平民百姓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早就有人在刑部大牢出口不远处等着他了。 “徐公公,你怎么……”周淮安吓了一跳,因为拦住他那个人,斗篷下的那张脸正是徐应元。 “嘘,小声点,皇上在车上等你!”徐应元指着路边停着的一辆普通的马车小声道。 “皇上?”周淮安差点没吓的跳起来,左右张望开来,刺客还没有抓到,皇上居然仅仅带了一个徐应元就出来了,身边居然一个侍卫都没有。 “微臣叩见皇上!”周淮安钻入车厢,看到一身粗布麻衣的朱影 龙,激动的跪下道。 “好了,你在牢里也受不少委屈了,但是这委屈你还得受,如果不时你们没本事,朕的侍卫岂会无辜的惨死?”朱影龙教训道。 周淮安一脸羞愧的道:“是微臣办事不力,累弟兄惨死,还差 点……” “好了,过去的都过去了,朕这次让你入狱也是为了磨炼一下你,朕发现你比以前轻浮了许多,朕最恨的就是轻浮,如果爱惜你,朕早就把你闲置了。” “皇上教训的对,臣自当了这个大内侍卫统领,不但学会溜须拍 马,还学到了不少官场上的恶习,皇上的良苦用心,微臣谨记在心,以后不会再犯了。”周淮安激动不已道。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朕就喜欢你是条是非分明的汉子,起来 吧。”朱影龙发现周淮安还跪着,忙道。 “谢皇上!” “朕原本想复你职位,但思虑再三,最后还是没有这么做,朕有另外一件事让你去做,侍卫统领的位置朕给你留着,到时候你办完差事,朕也好把你官复原职,如果现在就把你官复原职,百官们会有意见,朕也不能做那一意孤行的皇帝,明白吗?”朱影龙耐心的解释原因道。 “微臣明白。”周淮安诚惶诚恐的道。 “朕想让你做一回钦差,护送惠王去一趟洛阳,查办福王,你可愿意去?” 周淮安思索了一下,下定决心道:“微臣愿意!” “其实查办福王的事情非常简单,但并非你此行的主要任务,你另外一项重要任务就是追查刺客的下落,你在京中,不能擅自值守,一旦出了京,你便可以便宜行事,这就是朕为什么要将你派出去的原因。” “微臣明白了,微臣一定竭尽所能,抓到刺客!” “玉珏,你先收着,必要的时候可以就近调兵。以惠王为钦差的圣旨明日就可下达,此去一定要小心,遇事要沉着冷静,不能力敌,千万不可鲁莽行事,一切以自己的安全为最重。”朱影龙细细嘱咐道。 “微臣谢皇上倚重之恩!”周淮安感激涕零道。 第二天,朱影龙命内阁下旨,命惠王朱常润为钦差大臣,前往洛阳查办福王一案,并且命原大内侍卫统领周淮安为钦差卫队头领,护送惠王前往洛阳。 岂料圣旨一下,惠王朱常润就上奏称病不能前去,他要是去了,福王一家子还不是把他给恨死了,他岂不是落个残害兄弟的名声,这种事他躲都躲不及,哪敢搀和进去。 朱影龙早已料到惠王会百般推托,于是下旨让卢焕章前去给惠王诊病,同时命令周淮安,就是惠王现在死了,也要将尸体给抬到洛阳去。 惠王朱常润没有办法,只能垂头丧气的去洛阳了,而周淮安这个钦差卫队的首领到好像是押解犯人的衙役,惠王等于是被他押解着前往洛阳的。 第十四卷:风卷残云之第四章:大家一齐开打(一) 太极得知明朝国内的内战打起来了,而且是打的自己 雄霸为主帅,到现在真正的来历,摆到他案头居然就那么了了几句,北京明廷大军进展出奇的顺利,他再也坐不住了,要是等那朱由检打败了南京明廷,大金国面对可就是一个统一完整的明帝国,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局面,于是急召代善等诸贝勒和范文程等汉臣智囊们进宫商议对 策。 \ 代善等贝勒还是一贯坚持攻打明朝报仇,可皇太极心里知道,北京明廷并没有抽调蓟辽一线的边军南下平叛,横在自己面前的明朝军队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软弱的明朝军队,几次大战下来,不但防守胜利,连主动进攻也打出了士气,现在的明朝边军至少不会在心理上畏惧大金的八旗兵了,何况还有一个袁崇焕统一指挥蓟辽一线的防御,攻明谈何容 易? “大汗,南明幅员辽阔,人口众多,兵员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 竭,如果我们现在撕毁和约的话,不但授人以柄,而且一旦激怒了北京明廷,恐怕我大金要陷于三面合围之中呀。”这一次,大学士希福倒是站在了皇太极这一面,说到底,他还是皇太极的臣子,自然还是要帮自己的主子说话,经过上次风波之后,希福再不明白皇太极的心思,他这个大学士估计也就当到头了。 “希福大人说的不错,日前明廷派出使者前来商议,说是要求两国互派使臣,常驻两国都城,以便于遇到事情可以紧急磋商,两国使臣享有一定的外交豁免权,同时一切用度都是两国自行负担。”崇政殿大学士范文程奏禀道。 “这样一来。岂不是我大金的秘密对明廷都敞开了,不行,这怎么行呢?”皇太极连连摇头道。 “大汗只想其中一面,却没有想到另外一面,其实这样一来,南明岂不是也给我大金也敞开方便之门了吗?”范文程微笑的提醒道。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皇太极低头这么一想也是,可这是从为有过的事情,互派使臣倒是可以的,但就常驻使臣没有例可循。一时间他也拿不定主意,谁知道这里面暗藏着什么玄机呢,尤其是汉人提出来地,在金人的眼里,汉人胆小怕死但诡计多端,阴险。 “大汗不必担心明廷会耍什么花样,人都到我们这里,难道还怕他翻出什么大浪来吗,况常明廷的常驻使臣违反了我大金的律法,我大金可以遣返其回国。而且可以拒绝此人以后不可以踏入我大金的国 土。”范文程对明廷提出的这个互派常驻使臣的做法非常感兴趣,所以竭力促成这件事能办成。 “代善,你的意思呢?”皇太极也不能偏听偏信,还是转过去问了大贝勒代善一声道。 代善也看出皇太极无心攻明。眯着眼睛,不淡不咸的道:“既然是双方面的派出常驻使臣,我大金也不吃亏,代善并无异议。”代善一带头。下面地其他几个贝勒也都表明了无所谓的态度。 皇太极看代善那不愿意搭理自己的态度,心中微怒,但偏偏又发作不得。嘿嘿一笑道:“既然如此。范先生。此事本汗准了,具体的就由你去操办吧!” “微臣领旨。”范文程脸色平静的道。 “本汗的担心的是。南明可能会迅速统一起来,到时候我大金面对的可能是一个统一强大的明廷,列位都是我大金的股胘之臣,都有什么看法,说说看。” “以微臣看,明朝不过是外强中干,不足为虑,他们内部地矛盾斗争就已经让他们兼顾不暇,还要求着我大金不动刀兵呢,所以臣以为,我大金现在可以隔山观虎斗,等到它自己遍体鳞伤的时候,给它一刀,到时候不但大仇得报,而且中原的花花江山也是我大金的了。” 阿敏贝勒地一番话说到皇太极心里面去了,赢得代善等人的连声赞同,皇太极连连点头夸奖道:“阿敏贝勒说的对,这正是本汗心中所 想。” “不过,我们也不能看着别人打的热闹,我们坐在家里不干事。”皇太极话锋一转道,顿时代善、范文程等金汉大臣摒住呼吸,往往下面会有什么重大地事情要宣布了,都颇有些紧张的看着皇太极的那张嘴,等待它地下文。 “本汗多次遣使者前往喀喇沁,说其归顺我大金,但使者多次被多罗特部劫杀,先前与明军交战,本汗隐忍许久,近日拉斯喀布汗派人给本汗送来密信,说林丹汗日益侵占他们所部草原,强迫他们信仰红教,今年要上缴地牛羊是去年地两倍还多,他们早已不堪忍受林丹汗的统 制,愿意归顺我大金,从此不再听命林丹汗,因此本汗决定出兵多罗特部,将归顺我大金喀喇沁部蒙古族人解救出来!”皇太极一口气说了出来道。 “臣弟愿为先锋!”多尔衮早就盼着上战场建功立业了,年仅十五岁地他完完全全的是一个大男子汉了,弓马骑射在诸兄弟之中也是佼佼者。 皇太极大为高兴,走上前来,将跪在地上的多尔衮扶了起来道: “好,不愧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阿玛的好儿子,本汗的好弟弟,本汗就给你五千精兵,许你与多铎为先锋,前往攻打多罗特部!” 众贝勒将领一看,前锋的位置让多尔衮兄弟给抢了过去,纷纷跪下请战,其实这个时候的金人将领对南下和西进没有什么确切的概念,他们想到的是可以打仗,就可以获得财富、女人、奴隶和权力荣耀,如果族中将领被代善搞成铁板一块,全力支持报仇的话,恐怕皇太极的野心梦想只能束之高阁了,要想让这些很难转过弯的族人清醒过来,那得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恐怕到时候他已经成了一杯黄土了。 “臣弟领命!”多尔衮兴奋的一张年轻的脸通红的站起来,虽然他对皇太极的憎恨与日俱增,但不得不承认皇太极的确是一位雄才大略的君主,换作自己也不一定能做的这么好,如果不是他逼死了自己的母 亲,或许他愿意成为皇太极手中一把征伐四方的利剑,只可惜,两人之间那不可调和的矛盾,还夹杂了儿女私情,大玉有消息了,不过多尔衮没有告诉皇太极,他根本就不希望大玉儿回到皇太极的身边,自然不会将自己千辛万苦获得的大玉儿的消息告诉皇太极。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四卷:风卷残云之第四章:大家一齐开打(二) 皇上,辽东六百里加急,皇太极出兵察哈尔了!”暗 袁崇焕的奏章一齐送到了朱影龙御案之上,一路小跑过来,呈上奏章的孙承宗还在下面小喘着气,眼尖的嫣红忙给端来一张锦凳,孙承宗哪敢受,原来嫣红不过是以宫女,虽然是皇上身边的人,没名没份的,孙承宗自然是坦然就座,但现在不同了,嫣红已经是皇妃的身份,一个皇妃给一个大臣端过来的锦凳,他是断然不敢坐的,上千年的规矩下来,几十年的坚持理解,岂是说改就能改的,圆桌会议已经是极限了,那还是在信王府的形成的规矩,才不那么太抗拒,宫里的礼仪可以改,也可以简化,但最根本的是要守住尊卑上下之分,在这一点上,朱影龙就是有一万张嘴也说不过这些大臣,礼仪之邦那可是喊了几千年的话了,说改就能改吗? 嫣红也知道她简单的一个搬凳子动作让孙老大人难堪了,不过,朱影龙后来给想了个办法,让嫣红认了孙承宗做义女,这样女儿给父亲搬张凳子,那就合乎礼法纲常了,这些都是后话。/ “孙老院长,你怎么看这个消息?”朱影龙抬起头来问道。 “老臣认为,皇太极虽然在与朝廷的两次大战中伤了些元气,但很快就有哈尔阿喇克楚特部长多尔济伊勒登、安班和硕齐、扣肯巴图鲁、昂坤杜棱等台吉归附,此消彼长之下,实力不仅没有减弱,还有所增 强,此战察哈尔的多罗特部恐怕凶多吉少!”孙承宗略微思考了一下 道。 “老院长与朕的看法是不谋而合,皇太极觊觎蒙古各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打仗可不比杀猪,没有养肥了再宰的说法,金人内部也有分歧,皇太极在范文程的建议下执行西进策略,吞并蒙古各部,然后再掉过头来对我们,策略是个好策略,表面上看来我大明国力式微,日薄西山了,是最弱的一环。但瘦死地骆驼比马大,皇太极暂时觉得啃不 动,所以要磨一磨他那副牙口,等磨的锋利的再动口,朕就是知道他现在的想法,恐怕也是鞭长莫及呀!”朱影龙无奈慨叹道。 “皇上比喻的贴切,不过老臣倒是认为我们并非没有作为,而是可能大有作为。”孙承宗神秘的一笑道。 “哦,老院长,你快说。”朱影龙惊喜的道。 “皇上。朝鲜使臣韩瑗前日前来拜访老臣,隐晦的提出希望朝廷帮助其脱离皇太极的控制,老臣认为可以在这上面做文章,牵制皇太极的西进战略。” 朱影龙点了点头道:“是可以利用一下。不过朕该如何做呢?” “皇上可还记得去年皇太极命阿敏等人率军征伐朝鲜,金军大胜,朝鲜求和,阿敏提出地三个和谈条件吗?” “朕当然记得。一日割地,二日捉毛文龙,三日借兵一万。助伐我朝。并且永绝我朝。后来因为锦州合约的签订,金人与朝鲜签订的盟约大半都成了一纸空文。” “皇上说的不错。锦州城下,皇上将朝鲜纳入谈判的条款使得朝鲜对朝廷好感倍增,对金人更加憎恶,所以朝鲜一心想借助朝廷的力量将金人力量从自己国土上赶出去,只不过朝廷武备太差,军队战斗力低 下,根本不是金人对手,所以暗中向朝廷求助,希望朝廷能帮助其完成这个心愿。” “这个自然。”朱影龙根本就对朝鲜生了染指之心,不仅仅是帮助它脱离金人控制,还要将其纳入大明的版图之内。 “如今金人在朝鲜国内的安州、定州等地开放互市,并且还驻扎了数目不少的军队,只要朝鲜态度稍微硬起来一点,皇太极必然顾虑自己的东线,必然会增加东线地兵力,那么用于西进的兵力自然要大打折 扣。” “朝鲜一旦对金人的态度强硬起来,皇太极必然猜到我大明在朝廷背后撑的腰,这么做太明显了吧,朕在三到五年内还不想跟皇太极对 上,国内烂一片,朕要先收拾了国内地局面,才能腾出手来宰了这头磨牙的恶狼。”朱影龙咬牙道。 “皇上难道忘了,皇太极要施行自己的西进战略,必然在这个时候对我大明保持克制,只要我们做的不太过分,触及皇太极地底线,他不会对我大明再起刀兵的。”孙承宗分析道。 “不错,孙老院长这是老成谋国之言,前怕狼后怕虎岂是朕的作 风!” “不过朕倒是有个想法,与其强硬,不如让朝鲜更加软弱点,孙老院长,你说呢?”朱影龙被孙承宗这么一点,顿时如拨开云雾见青天,狡黠地看着孙承宗道。 “皇上地意思是?”孙承宗略显昏花地老眼顿时清亮起来道。 “如果朕接见了朝鲜使臣之后,朝鲜突然间对金人态度大变,朕在暗中支援朝鲜一批武器,甚至暗中派人帮助其训练军队,你说,皇太极会怎么想?”朱影龙笑问道。 “好计谋,这样一来,皇太极必然诧异朝廷为何突然态度大变,等他发现我大明在朝鲜背后若隐若现之时,朝鲜示弱,皇太极必然认为大明不愿意与其重起战火,而内心又不甘心,所以暗中又支持朝鲜,这样一来,皇太极必然会忍下来,继续施行他的西进战略,为了防备朝鲜,势必要增加东线地兵力,以金人现在的财政,供给二十万军队已经是极限,如果真的要实行西进战略的话,他最起码要动用十万到十五万的军队,这样一来,金人现有的军队不够用,必须扩军,而扩军以后,恐怕只有走以战养战路子才能能维持下去。” “一个国家再强大,没钱也是不行的,朕要是有钱,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处处掣肘了。”朱影龙点头同意孙承宗的观点道。 “不管是示弱也好,还是示强也好,都是为了拖住皇太极的步伐。他迈的太快是绝对不行的 朱影龙当即宣来朝鲜使臣韩瑗,一席长谈之后,韩瑗欢天喜地地离去,当晚就给朝鲜国王李倧写了一份密折,派心腹使者亲自携带走海路返回朝鲜。 崇祯元年八月,皇太极以派往喀喇沁的使臣被杀为由,亲自率领精锐之师五万征战察哈尔。命其弟多尔衮和多铎贝勒帅五千精骑为先锋,率兵先进。 刚刚十五周岁的多尔衮探知多罗特部青巴图噜塞棱及其部众在敖穆伦住牧,于是合兵袭击了敖穆伦,激战一天一夜。多罗特部多尔济哈坦巴图噜受伤遁走,台吉固噜被多尔衮亲手斩杀,其部众万余人被皇太极俘获。 此战后,多尔衮以足智多谋,骁勇善战得到了皇太极的嘉奖,被册封为“墨尔根代青”,成为军中新贵,多尔衮也开始了他戎马一生,征战四方的历程。 喀喇沁原伊朗部族名,后被拖雷并入蒙古.+比自己强大的黄金家族乌良哈三卫. 喀喇沁蒙古族的来历有着一个这样的传说:相传很早的时候。有一个叫乌梁海的蒙古族部落在这里居住,他们勤劳勇敢,热情好客,酿造地马**酒远近闻名。一天。蒙古汗王忽必烈骑马游猎来到这里,为了求水解渴,走到一座毡帐前,热情的主人端出一大碗马**酒给他。他一口气喝完了奶酒,高兴地连呼“呜,喀喇沁酒。世上少有=.中。忽必烈得知,居住在这一带的乌梁海部族原来竟是先王的功臣。而这个部落的首领壮忽儿也知道了面前的这位尊贵的客人,就是当世的英雄——蒙古族汗王。为了纪念这次有意义的相逢,壮忽儿便把自己地部落改名为“喀喇沁”,认为这是汗马赐给的美誉。后来,这个部族又为忽必烈的统一事业立了大功,受到了汗王忽必烈的隆重嘉奖。 喀喇沁蒙古被察哈尔吞并后。只保留下乌良哈朵颜卫,这个英雄辈出地蒙古部族从此走向衰退,直到依附金人。 皇太极与喀喇沁通使,并且进兵察哈尔杀掠了多罗特部。林丹汗闻讯大怒,当即兴师六万进抵喀喇沁部所在地,以武力裹走了喀喇沁苏布地塔布囊及其弟万丹伟征所属户口牧产。喀喇沁拉斯喀布汗与土默特、鄂尔多斯、阿苏特、永谢布的部分台吉联合,攻打了驻守赵城(在呼和浩特城一带)的林丹[ 喀喇沁蒙古联军和皇太极地军队合并一处,全歼了赵城的军队,这下把林丹汗彻底激怒了,秘密调兵遣将,准备与皇太极好好的干一场。 同年九月,喀喇沁部首领派遣4喇嘛为首地使团与皇太极地使 臣,刑白马乌牛盟誓,归顺了皇太极。 以为这是个好机会,皇太极分遣巴克什和希福传令西北归顺地外藩蒙古各部率领所属兵马,到达约定地点,以征察哈尔林丹汗。敖汉部长索诺木杜棱、奈曼部长衮楚克巴图鲁会于都尔弼城;内喀尔喀诸贝勒所率兵马会于辽阳城;喀喇沁和科尔沁部会于绰罗郭勒。皇太极统领大军乘夜攻入察哈尔部的锡尔哈锡伯图、英汤图等地,俘获了很多人畜而 还。科尔沁台吉满珠习礼及巴敦(孔果尔之子)力战察哈尔部众,将所获物献给了皇太极。皇太极分别赐二人“达尔汉巴图噜”和“达尔汉卓哩克图”号。 科尔沁部长奥巴不忍心杀掠林丹汗及其部下,大家都是蒙古人,当然不能自相残杀,于是以足疾为由未到达所会之地,与其弟布达齐率部抵达察哈尔边界,虚张声势而还。皇太极知道后,大怒之下,遣人前去问罪,又不能砍了人家奥巴地脑袋,最后罚驼五十峰,马五百匹了事。 由于察哈尔的力量还非常的强大,又得到了明廷的一些帮助,武器装备上还略优于八旗和依附自己的蒙古部族军队,林丹汗调集大军突然出现在都尔弼城,死死咬住了皇太极手下金盟联军。 皇太极想不到林丹汗手中居然还有一支火器部队,哪是朱影龙给乐安公主陪嫁过去的,皇太极不察之下,损失了近三千多八旗勇士,追悔莫及。 林丹汗的大军小胜了一场,士气得到恢复,几场血战下来,完全是骑兵的较量,八旗兵果然悍勇无比,但蒙古人本来是剽悍,两强相争,必有一伤,不管是谁伤的重一些,朱影龙都躲在紫禁城内偷着乐,当然从感情上讲,他希望林丹汗能打败皇太极,但从实际情况来看,林丹汗不是皇太极的对手,不过在自己的帮助下,应该能多撑上一两年的,历史上的林丹汗可是撑了好几年才病死的,不排除皇太极明确目标之后,全力对付林丹汗,他死的更快一些,但至少现在察哈尔实力还在,皇太极不可能一口气吃下一个胖子,明廷虽然对蒙古各部的影响力微乎其微了,但随着边境的开放互市之后,这种影响力在缓慢增长。 接连几场血战之后,察哈尔与皇太极进入了胶着状态,双方攻守互有损伤,就这么耗上了,皇太极想不到林丹汗居然有那么大魄力,调大军与之决战,而且林丹汗手下蒙古军的实力也真的强悍,林丹汗因为跟明朝联姻,又得了许多援助,本身也想做一个有做为的蒙古大汗,眼看着皇太极把本来应该属于自己的部族收服过去,他心里也是憋着一股子气,跟皇太极耗上了。 皇太极现在也后悔了,他一时头脑发热,以为解决林丹汗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没有听从范文程等汉臣们的劝告,积蓄力量,见好就收,现在被林丹汗死咬着不放,他现在是进退两难。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四卷:风卷残云之第五章: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一) 古草原上风云变色之际,已经占领武昌的熊廷弼整顿 军队,裁撤老弱,合计总兵力达十万之众,洪承畴这个及江防大臣也不甘落后,收编洞庭湖水师后,正式给朱影龙上了一份奏折,洞庭湖水师和十八寨水上乡勇合并一处,挑选其精锐正式成立长江水师,朱影龙准了他的奏请,不过把水师的名字给改了,改为“海军东海舰队”,虽然他们只能在长江里暂时窝着,但名字还是一次到位的好,省的以后麻 烦,这样朱影龙算是将海军的大旗给扯起来了,洪承畴虽然一下子猜不透皇上为什么给起了个不着边的名字,但他关心的是他这个江防大臣手下终于有一支军队可以指挥了,哪管它叫什么名字,反正都得听皇上 的。/ / 毕自肃升官了,升的不止一点点,从原来的汉阳知府升为武汉知 府,朱影龙下旨将汉阳府和武昌府合并成武汉府,汉阳城和武昌城也合并变成新的武汉城,并且把武汉的治所搬到原来的武昌城内,原来的汉阳知府衙门给了洪承畴这个江防大臣,成为海军东海舰队的临时指挥衙门。 占领武昌十天后,熊廷弼见整编的差不多了,他是立下军令状的,年内一定要拿下湖广的,于是留下两万守城,其余八万大军兵分两路,一路由自己的副帅杨肇基率领六万大军向南攻打长沙府,另一路,左良玉为主帅率领两万人越过洞庭湖向西打,与郑南生合兵一处然后再向 南,两路大军一东一西,迅速出击,杨肇基带六门红衣大炮,左良玉带这四门红衣大炮。剩下的十门红衣大炮防守武昌,因为魏忠贤从南京抽调了五万军队与江西九江等地召集的越四万多的地方军队合兵一处,以李琪为主帅,李朝钦为监军,正气势汹汹的往武昌扑过来。 李琪虽然是魏忠贤的心腹,但底子没人家李朝钦硬实,人家可是魏忠贤最信赖地干儿子,南京城里赤手可热的小九千岁,所以李琪一切行动都得听李朝钦的,这李朝钦若是懂军事也就罢了。偏偏是一个不懂装懂的糊涂蛋,一听说熊廷弼分兵了,马上下令大军急急忙忙的奔武昌而来。 李琪虽然提醒李朝钦,谨防有诈,须知武昌城内的可是名噪一时的名将,连金人都在他手下铩羽,李朝钦则不那么认为,虽然他已经知道雄霸的真实身份,但却不以为然,他认为皇太极不过是一时轻敌。才遭致大败,并不是败在熊廷弼手上,而是败在他自己手上,从这一点上 看。熊廷弼也不是那么可怕,只要自己稳打稳扎,拿下武昌城不再话 下,诚然。李朝钦是有点眼力,到也看出了皇太极败于熊廷弼手中的一些原因,但他却忘了一点。如果不是熊廷弼抓住了皇太极轻敌这一重大失误。也不可能打败皇太极。可见一个人的失败并不是单一地,但李朝钦却看的单一了。不知觉间,他自己犯下了比皇太极更加轻敌的错 误,焉有不败之理? 正当李朝钦越过李琪指挥九万大军围攻武昌城的时候,洛阳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横在洛阳百姓头上的一座大山一下子倒了,作威作福十几年的福王被朝廷抄家查封了,三百多斤的福王穿着囚衣带着一家老小哭哭啼啼的被抓了起来。 钦差大臣惠王朱常润看着胖的都快走不动道地三歌福王朱常洵,哭的跟泪人似的,大声悲呼自己是不得已,没有办法才当这个钦差大臣 的。 可怜地福王朱常洵还不明白,怎么就一下子从威风八面的王爷变成街下之囚,母亲郑贵妃还被移出了慈宁宫,住进了宫女等死的鸾宫,自己这个侄儿比起他的父亲和大哥要狠多了。 查抄福王府所得简直令人震惊,仅一个才就藩十几年地藩王,王府之中就抄出白银五百余万两,金锭三千只,金银器皿、珠宝玉器满满五大箱,瓷器、古玩不计其数,乖乖,还有田契、地契、店铺等等,僭越使用的东西也抄出不少,这僭越的罪名福王算是坐实了,这让惠王朱常润都都嫉妒地双眼冒火了了,都是一个爹生地,自己地财产跟福王比起来,十分之一都不到,都说朝廷穷的厉害,皇上不会是没钱了,拿皇亲宗室开刀吧!想到此处,惠王朱常润顿觉自己后背谅飕飕地,顾不上同情福王了,连忙偷偷的找了一个没人的时候赶紧的修了一封书信回家,让家里都将值钱的东西分散藏好,虽然他才就藩没几年,但自问好事他没干多少,坏事倒是有几件,万一让皇上揪住不放,那可就麻烦了。 打开周淮安呈送过来的奏折,倒也把朱影龙小小惊讶了一把,他已经可以预料到从福王府能抄出不少东西,却料不到,会有这么多,这下孙慎行应该不会天天来烦他了,因为朱影龙从有限的国库中大笔一挥,拨出了三百万两白银用以组建海军和造大军舰之用,这样一来户部本来堪堪够使唤的银子,一下子缺了一个大口,孙慎行自然是不依,几次上书要求暂停组建海军和造大军舰,朱影龙自然是不同意,屡次驳回他的奏折,可这孙慎行就是犟脾气,你驳回了,他就继续上奏,还拉了几个御史一块上奏谏言,搞得朱影龙现在看到孙慎行就绕着走,目前来说,来自海上的威胁就是福建的郑之龙,可朱影龙庞大的海军计划可不是打败郑之龙就算完了,所以投入非常之大,三百万已经是他计算之后,前期建设不能再少的了,孙慎行则另有一番见解,眼下郑之龙虽然得了福建,但他的舰队还担负了与日本、南洋、马六甲等做生意护航的工作,暂时不可能与朝廷为敌的,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郑之龙是不会贸然率舰队北上的,尤其是今年福建遭受了大旱灾,郑之龙更是一边忙着救 灾,一边忙着对台湾移民,朝廷只需要维持一支势均力敌的舰队就可以了,计算下来花费一百万两白银已经足够了,故而一再要求朱影龙削减海军的经费,把省下来的钱用于陕西救灾,不但福建遭了旱灾,今年陕西也遭了大面积的旱灾,朝廷不得不追加了陕西剿抚大营的救灾专银,原本户部应该是朝廷最有钱的衙门,都快成了最穷的衙门了,因为户部银库里面的银子可都不归户部管了,早就被各项用度瓜分的干干净净 了,把个户部尚书急的快亲自去崇文门收税去了。 抄家固然来钱快,但这只能解一时燃眉之急,治标不治本,治本还是要大力发展经济,鼓励经商,开放国门才行。 抄家也不能随便乱抄,如果不是福王罪行这么多,朱影龙也没有理由下旨抄一个藩王的家,他的目的是震慑那些皇室宗亲勋贵,不要做的太过分了,激起民怨,到时候可别怪他不讲亲情了,只是没想到,抄了福王府还解了户部没钱之围,意料之中的意外。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四卷:风卷残云之第五章: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二) 廷弼看李琪、李朝钦的九万大军是来势汹汹,却走得 的,在九江就磨蹭了三天大军才出来了,据熊廷弼派去九江探查的斥候的消息说李朝钦一到九江就把逃到九江的黄运泰等十几个文官武将给关进了囚笼,押解进京了,估计魏忠贤绕不了这十几个人,下场肯定的悲惨的。/// 进入湖广境内,李朝钦不断的派出大量侦察的斥候,他也怕他刚到武昌城下,人家分出的兵马来个尾随其后,城里城外前后夹击,自己到成了人家嘴边的肉了。 “李公公指挥若定,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标下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李公公实乃诸葛孔明在世,标下对你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标下看那全部都是谣传,什么锦州大捷,那不过是雄霸这厮占了手下的功劳,标下看这雄霸不过是徒有虚名之辈!” “就是,标下听说他还是那伪帝的国丈,八成是没人敢跟他争功,最后把功劳都揽过去了!”这个参将平时把就喜欢将部下的功劳往自己身上揽,黑锅就有部下去背,说别人正是说的他自己。 进入湖广境内,遇到敌军都是闻风而退,交战即溃,一溃及散,顿时李朝钦耳边充满了阿谀奉承之辞,直把熊廷弼说成一个主帅无能,累死三军的庸才白痴,听的李朝钦咯咯畅笑,踌躇满志,仿佛光复武昌就在他挥手之间,主帅李琪看了被一点点胜利就冲昏头脑的李朝钦是摇头叹息,监军、监军、监督的就是他的军,如果不是太监不能领兵。恐怕连他这个主帅都可以省了。 省省吧,人家是白痴庸才,还能上得战马,舞动钢枪,拉的强弓,你呢,一个死太监,他妈的,这是去打仗,你以为是游山玩水呀。还坐着轿子,暂时给李朝钦充当轿夫地八名军士在心里大骂自己上司的无 耻,又叹息自己命运不济,居然抬着个没有卵蛋的玩意! 李朝钦进入湖广境内后,进军颇为迅速,不再像乌龟爬了,三天就打到了武昌府东面的樊口,随即李朝钦拉着李琪给魏忠贤上报捷的奏 章,一通恭维之辞,在老祖宗英明的指挥下。朝廷大军已经收复了失地樊口等等,杀敌五千人云云。 其实,在熊廷弼占领武昌之后,就对武昌东面所有城镇进行了坚壁清野。所有人畜全部往西撤了,粮食什么的战略物资通通拉进了武昌 城,李朝钦占领的樊口不过是一个没有人烟的空城,如果不是怕李朝钦见机不对。溜回江西,熊廷弼到响把樊口做为李朝钦的埋身之所! 熊廷弼等是李朝钦越过泽湖,在野战中歼灭李朝钦地大军。杨肇基的六万大军南下的确是南下的。只不过南下的大军只有四万人。有两万人有贺人龙和曹文召率领,悄悄的沿着幕阜山北上。一旦堵住了李朝钦回江西的路,北面是长江,东面是贺人龙和曹文召的大军,李朝钦就只有往南逃窜,此刻南下长沙府的杨肇基迅速回师,以逸待劳,三面围追堵截,在运动中歼敌,一点一点的将李朝钦地九万大军吃下去。 熊廷弼首次摒弃了以争夺城池为目的的传统作战模式,也没有直接采用偷袭或者打埋伏等计策,要完全吃掉李朝钦的九万大军,他摸索着采用了朱影龙跟他提起过在运动中歼敌地战术,采取分割包围,一点一点的吃掉对方,这种战术非常适合兵力相当,战斗力也相当情况下要达到全歼敌人的目的,众将都没有听说过这样新奇地打法,都对主帅的这种怪异的部署感到摸不着头脑,所以熊廷弼先将各将要完成地任务和要达到什么样地目地都跟他们解释清楚了,到了战场照做也好,临机决断也好,只要能完成他的战略构想就行,完成不了地,军法从事! 武昌府湖泊河流众多,简直就是实现这一新战术的最好的战场,他可以通过湖泊、河流将李朝钦的大军在撤退中切成几段,用以少量军队牵制和堵截,使其在按照自己设想的路线撤退或者逃跑,然后集中优势兵力,不断的将包围中的大军吃掉,八万对九万,熊廷弼还是有把握 的,歼灭这支军队,魏忠贤恐怕没有胆量再派大军来收复湖广了,这正是熊廷弼想要的结果。 正当李朝钦率领大军慢慢的对武昌城形成合围之时,他还没有得意忘形到忘记还有两支军队可能会随时回援武昌,尤其是岳州的援军最 快,还有水师,所以他也懂得在江夏镇布防,阻止对手回援武昌,同时还围三阙一,除去江夏镇的两万人马,剩下的七万兵马一字排开,围住了武昌的东、南、西三面。 好家伙,那旌旗蔽日,刀枪明亮,再看手握刀枪的士兵,一副没吃饱睡醒的样子,简直就是待宰的绵羊,反观武昌城上,衣甲鲜明,个个精神抖擞,目不斜视,就盯着城下的军营,充满了无穷的敌意。 “毕大人,咱们这位李公公到也是位妙人,先礼后兵倒是学的似模似样!”熊廷弼难得笑一次,把李朝钦命人射进城中的劝降书递给了下首的毕自肃道。 毕自肃接过劝降书,略为扫描了一下,呵呵笑道:“魏忠贤对这李朝钦可是甚为信任,这一次居然把他派过来监军,就不怕他这宝贝干儿子折戟沉沙吗?” “折戟沉沙?嘿嘿,听说为了这个监军的位置,南京城里面掀起的风雨可不小!”参赞军务的孙传庭道。 “咱们管那么多干什么,皇上给咱们的军令就是全歼李朝钦的九万大军,其他的我们不需要考虑!”洪承畴倒是看的最直接,出言道。 “洪大人这话倒是说到本帅心里面去而来,就在刚才本帅收到朝廷诋报,皇太极与察哈尔二十几万大军大战蒙古草原,嘿嘿,你们说。谁会赢呀?” 众人顿时听的一愣 没有将这个消息消化下去。 “林丹汗对金人一直采取的是隐忍的态度,为何这次会这么大的魄力?”毕自肃做过辽东兵备副使,自然对金人和察哈尔蒙古自己地恩怨是知之甚详。 “这个本帅就无法回答毕大人了,我想皇上此刻恐怕也没有弄明 白。”熊廷弼摇头苦笑道。 “不管怎么说,这对我们大明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林丹总不至于会跟皇太极演戏给我们看吧?”孙传庭打趣道,顿时惹的毕自肃等人跟着呵呵大笑起来。 “他们打他们的,我们打我们的,雄督。羊已经进圈了,咱们是不是该关门宰羊了。”洪承畴迫不及待的提议道,毕竟还年轻,冲劲很血气还没有完全褪尽。 “洪大人,你可比雄大帅的心还急呀,你的舰队可没有什么作战任务,李朝钦一条船都找不到,难不成他还能游回江西?”毕自肃忍不住奚落洪承畴道。 “毕大人难道就不心急了吗,一下子撤进来那么多百姓,你巴不得早点把李朝钦解决了。你好遣百姓回家呢,这两天武昌治安可是差了好多,你的府衙大牢怕是人满为患了吧。”洪承畴可不是善男信女,马上就反击回去。 “嘿嘿!”毕自肃干笑两声。洪承畴说的都是实情,人都撤到武昌城里来了,偷鸡摸狗的人也就多了,抓都抓不完。现在只要不发生人命大案,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是夜,熊廷弼将武昌城内地十门火炮集中起来。炮击李朝钦在忠孝门外的中军大营。怪只怪他的中军大营正好就在忠孝门上火炮的射程之内。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差一点就把熟睡中的李朝钦埋入黄土之中。急忙命令大军退后十里扎营,还不等消停下来,守在樊口的一个游击带着几十个残兵逃了过来,带给李朝钦的是樊口失陷的噩耗,那游击在黑夜里根本就没有看清楚攻打樊口的有多少人,随便捏造了一个五六万地数字,这下把李朝钦吓的亡魂直冒,五六万,岂不是那分兵出去的杨肇基,昨天斥候还报,杨肇基的大军已经兵临长沙城下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背后,不但掐断了自己补给路线,还掐断了退回江西最短之路。 李朝钦正在惶惶不可终日之时,他忽然聪明起来了,他想起来了,自己只是监军,不是主帅,出了事,都有李琪扛着,碍不着他半点事,当即一推二五六,将军队地指挥大权全部交给了李琪。 李琪气归气,但没有办法,接过指挥大权,好容易将大军稳定下 来,算计了一下刚才被炮击的损失,乖乖,人家就放了十发炮弹,死了五百多号人,平均一发炮弹居然打死了五十多人,这也太离谱了,细细一了解,更令其吐血的事情是,刚才大乱之际,趁乱居然偷偷的千多人,死地人多数是被炮弹爆炸后产生剧烈的震动,营帐倒塌压死 的,还有黑暗之中,看不清楚,被绊倒,混乱中被自己人踩死地。 对手既然有如此犀利地火器,而自己却没有,这仗还怎么打?李琪把自己分析得出地结论告诉李朝钦之时,准备跟他商量一下,提议大军暂时撤回江西九江,李朝钦的中军被炮击,心胆俱裂,心道,敌人有如此厉害地火器,打不下武昌也是有原因的,反正自己是监军,责任推不到他的头上,欣然点头应允。 “雄督,李琪、李朝钦的后军开始拔营了!”洪承畴透过心爱的望远镜借着晨曦远远的望去。 “想不到这个李琪、李朝钦这么胆小,区区十发炮弹就把他们给吓回去了。”毕自肃摇头慨叹道。 “是呀,本帅也想在武昌城下打那么几仗,好实战锻炼一下军队,岂料这个李琪和李朝钦就是不给本帅机会。”熊廷弼自嘲的道。 知兵之人都知道,只有真正从血与火的战场上走下来的军队才算的上一只合格的军队,胜不骄,败不馁,一只军队胜利得来的太容易,非常容易滋生骄傲轻敌的情绪,不但是士兵,就是将领也是一样,熊廷弼只给了左良玉两万军队,让他向西,再向南,看似比杨肇基的轻松,实则不轻松,他遇到的将会比军队更残酷的抵抗,因为西面是苗族的聚集地,苗人历来不服汉人的统制,起义,反抗不断,虽然朝廷在那里设了许多的宣抚司,以苗治苗,还建了一座边墙,接受朝廷统制的称之为熟苗,在深山中,抵制朝廷统制的称之为生苗,如今那里朝廷的力量已经失控,就看左良玉能不能重新把那里重新控制在朝廷手中了。 熊廷弼磨炼左良玉的心是好的,但用错了地方,对于苗族这样的少数民族,使用武力征服是永远难以使其真正归顺的,左良玉根本就不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到时候苗人不服,他高举屠刀乱杀一气,非得把朱影龙给气死,这也是朱影龙考虑不到位的地方,湘西这块地方,他只知道匪患丛生,还没有想到民族矛盾这一块,因为历代明朝统治者都对苗族采取的是高压政策,就连孙承宗都没觉得什么不对,所以也就对朱影龙提都没提,如果不是朱影龙接到熊廷弼歼灭李琪,李朝钦部九万大军和左良玉的推进战报,他心血来潮的召来李给他讲述湘西的风土人 情,李曾在哪里游历过,耳闻目睹了苗人艰辛的生活,这才让朱影龙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召黄宗羲入宫,两人密谈了近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黄宗羲就辞别父亲和好友启程前往湖广,同时朱影龙以六百里加急命令熊廷弼让左良玉遇到苗人居住的城镇,严令其不许激怒苗 人,大军绕着过去,一切等黄宗羲这位苗疆特派大臣到达。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四卷:风卷残云之第六章:睡了李箐(一) 于刺客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周淮安追查起来十分的 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由于当时追出去的十几大内侍卫死在了忍者专用的撒菱之下,所以周淮安下令暗影全力调查各地的日本人,不管是商 人、僧人还是以其他身份出现的,都在调查之列,这一调查,倒是让他找到点蛛丝马迹。 \\ 当周淮安将这个蛛丝马迹写成密折呈报给朱影龙之时,朱影龙看了之后大惊失色,早道日本人亡我中华之心不死,果然不假。 周淮安综合了各地日本商人还有僧人的奇怪的行径,发现了一个共同的现象,就是许多日本人每到一地,都会对当地的河流、湖泊、山川等等进行细致的了解,绘制地图,通过对这些日本人的调查,发现他们都有德川幕府的背景,而且他们的身份很可能就是忍者。 知道这些之后,朱影龙基本肯定刺杀自己的刺客估计跟忍者没有多大的关系,他还要感谢这个刺客,不然他还不知道东面的那个不安分的邻居早已经蠢蠢欲动了,都是自己太大意了原来的历史里,日本幕府时代是闭关锁国的,想不到德川家光的野心也不小,丰臣秀吉的惨败的教训都抛到而后了。 看着这份密折,朱影龙想起自己那个时空的北洋政府,日本提出免费来给中国测绘地图的时候,愚蠢的北洋政府居然高兴的不得了,兴高采烈的将人家迎了进来,结果抗日战争士气,日本人使用的军用地图居然比中国人自己的地图还要精密的多,原因不多说,白痴地北洋政府以为是天上掉馅儿饼。乐滋滋把狡猾凶残的豺狼放了进来,祸害了千千万万的中国人,惨痛的教训就在眼前,朱影龙岂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不过人家一番好心也不能浪费了,既然他们愿意这么做,索性就敞开来不闻不问,让他们完成自己的使命好了,等他们完成的差不多,再收网也不迟,想必幕府在这上面要花不少银子吧。换了自己来做,也要花许多银子,何不坐享其成呢? 于是朱影龙密令周淮安可以返回京城了,刺客的事情等于断了线 索,被日本忍者引入了歧途,需要重新找线索,慢慢的查好了。 以日本人的精明和残忍,朱影龙可以肯定杀了自己十几个大内侍卫地忍者早已经切腹自杀了,他们犯下了这样愚蠢的错误,下场只有一 个。就算追查下去,得到的也就是这个结果。 怎么处置福王是朱影龙真正头疼的事情,照理说以他的罪行,千刀万剐都不为过。但偏偏他是自己这副身躯的亲叔叔,儒家向来讲究孝 道。以仁孝治国一向被称之为王道,就是造反这样的大罪,也不过赐一杯酒或者三尺白绫而已。所以福王杀是杀不得,难道学清朝的皇帝那样,将其圈禁起来。就当是猪一样的养着。直到死亡? 思来想去。还是圈禁好,白山黑水出来的人民还是有些智慧地。要不好像有明一朝以前,好像没有出现“圈禁”这么个名词来呢? “圈禁?”当朱影龙第二天上朝将这个处置决定抛出来的时候,所有文武百官都张目瞠舌了。 “皇上圣明,如此一来既成全了皇上仁孝之德,又彰显不徇私情之名,实乃古往今来之仁德圣明之君主也!” 内阁首辅韩爌这么一带头,下面的官员们还不跟着大颂其词,这样一来,既成全了朱影龙仁孝天子的美名,又处置了福王,还了洛阳一地百姓一个公道,民心有了,钱也有了,名声也有了,那些反对皇上对福王处以极刑地公卿大臣们也都松了一口气,福王都只是圈禁,不杀头,自己犯的那些事,万一哪一天东窗事发了,自然也会从轻处理了。 朱影龙对这些人的心理是相当的清楚,官场之中人心复杂,和各式各样地潜在的规则多如牛毛,不要以为有福王样板案例在前,你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朕还有招数没出呢,到时候可别撞上枪口,否则让你哭都找不到坟头。 福王的事情算是了了,最开心地是户部尚书孙慎行了,福王地财产都充公进了国库了,这下子户部总算能喘口气了。 “启禀皇上,金人已经答应互派常驻使臣,微臣与吏部尚书黄大人商议了一下,认为要派一个精明能干地人充任。”理藩院尚书刘鸿训出列奏请道。 “哦,皇太极到答应的挺痛快!”朱影龙嘴角微翘笑道。 “据微臣所知,是范文程极力促成这件事情地。”刘鸿训解释道。 “范文程是个人才,只可惜不能为朕所用!”朱影龙颇为惋惜道,范文程投靠金人,为金人卖命,后世之人都骂他是汉奸,可当一个人对自己的国家深深失望之时,一腔抱负没有了施展,那种痛苦是何等之 大,范文程也算的上是曲线救国了,虽然历史的局限性,他不能看透一个落后文明领导先进文明带来巨大危害,但他的才能是不能抹杀的,客观正确的评价古人,而不是盲目的冠以“汉奸”之名,就肆意的贬低侮辱,人应该学会换位思考。 “此等卖身投靠蛮夷之人,皇上还……” “好了,朕还分得清是非忠奸,理藩院和吏部再商议一下,挑几个人,递个条陈上来,附上履历,朕斟酌一下人选就是了。” “微臣遵旨!”理藩院尚书刘鸿训和吏部尚书黄尊素同时躬身入 列。 待他们呈上常驻盛京使臣人选之时,朱影龙发现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陈新甲,原来历史上崇祯十三年,这位仁兄进位兵部尚书。崇密使他与清兵图和议,后来因泄露消息,舆论大哗,崇祯皇帝只能拿他来顶缸,成了牺牲品,实为可惜。只不过他的品级似乎低了些,遂点了成基命为正使,陈新甲为副使,并且嘱咐两人先到理藩院学习一下子,然后再去盛京(沈阳)履行职责。 第十四卷:风卷残云之第六章:睡了李箐(二) 一年重阳节到了,这做皇帝为什么累呀,就是过年过 的,这从九月初一宫里面就吃花糕,九月重阳,朱影龙还得亲自到万岁山登高,赏赐群臣,佩茱、食莲饵、饮菊花酒,以求长寿的等等事 情,朱影龙生性属于那种近乎懒人边缘的那种,喜静不喜动的那种,最烦的就是美其名曰的“旅游观光”,一听到“爬山”这个词他就觉得头疼,累不说,还上下来回折腾,有时间不如睡个觉,补个眠什么的。// / 不过朱影龙还没踏上万岁山就中途折回去了,不为别的,就为宫中突然传讯,说贵妃熊瑚快要临盆了,这个时候就是天大的规矩他都不管了,老婆、孩子最重要了。 有李和众多御医在,熊瑚顺利产下麟儿,取名朱慈烺,简直把朱影龙乐疯了,赶到万岁山下的文武百官等了半天不见皇上的鸾驾过来,不知道是谁传过去消息,贵妃娘娘为皇上诞下一位皇子,出生之时天降祥瑞,红霞满天,哭声响彻云霄,百官们纷纷赶回家,琢磨着该上一份什么样的贺章,皇上看了一高兴,说不定自己就前程远大了。 又是重阳节,又是喜得麟儿,大宴群臣,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就喝多了,今晚朱影龙应该在皇贵妃徐如莹的承乾宫休息,于是嫣红等人将喝的醉醺醺的朱影龙搀扶着去了承乾宫,女御医李也住在那里,朱影龙特许的。 “怎么喝这么多?”徐如莹气的叹息一声,朝身旁的李道。 “贵妃娘娘给他生了个儿子,高兴贝!”李一边挤着毛巾,一边笑着答话道。 “高兴也不能喝成这样呀!”徐如莹摇头道。 “姐姐是不是嫉妒了,咯咯!”李笑着将挤好的热毛巾给徐如莹递了过去道。 “嫉妒。姐姐我有什么可以嫉妒的,我有影儿就足够了。”徐如莹展开热毛巾擦拭朱影龙那张喝地通红的脸,掩饰口中的酸酸的味道 道。 “姐姐和皇上都这么年轻,再生几个都没有问题。”李接话道。 “妹,你不懂的,皇宫不比寻常百姓家,不是你想生就能的生 的。”徐如莹涉世要比李深多了,考虑的要比李远多了,自然说出这么有感触的话来! “姐姐这话何意,难道皇上不愿意你给他生个小皇子吗?”李疑惑道。 “傻丫头。你不需要考虑这些,反正你也不会嫁给皇上。”徐如莹不愿意多说,宫里面人多口杂,有些话只能烂在肚子里,没人的时候偷偷地对这镜子说说而已。 偏偏造化弄人,一夜之间,李的命运发生了重大的改变,这是徐如莹根本无法预料到的。 “哇……哇……”突然一阵婴儿的啼哭之声传过来。 “是影儿,妹,你留下照顾皇上。姐姐我去看看影儿怎么回 事?”对于女儿,母女心灵感应,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不然她不会哭的这么大声。而且她从不假手宫女照顾徐影,凡事都是亲历亲为,急匆匆的撂下一句,就跑了出去。 这个时候躺在软榻之上的朱影龙突然睁开红红的眼睛。发现自己面前好像坐着一个女人,一个神情关切的女人。 朱影龙闭上眼睛,使劲地嗅了一下。不错。是这个味道。对于自己女人身上的味道,朱影龙是知之甚详。但是他却忽略了一个还不是自己女人的身上也用的是同样地香油,之时只是这个女人平日里身上的全是药材味道,而把香油的味道掩盖掉了,而这个女人偏偏刚刚沐浴,将身上的药材味道洗掉了,并且使用了与徐如莹同一种香油,错把杭州当汴州了。 朱影龙猛地坐起,吓的李退后一步,还没等她尖叫出声,朱影龙已经伸出双臂,把她往自己怀里一带,李就一个美丽的侧身动作落入朱影龙地怀抱。 “莹儿,咱们夫妻都有一年多没有亲热了,今天朕可要好好地补偿你!” “呜,我不是你…地…”喝醉酒的人力量可不小,李虽然练过几天,可突变之下,整个人地反应已经迟了三分,待到人已经被紧紧楼主之时,想挣脱已经是枉然,更何况现在连话都说不下去了。 “莹儿,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吗?”朱影龙已经完全把李当作徐如莹了,一边亲吻着对方香甜的樱唇,一边手已经伸进了李的衣裙之中,细细的抚摸着对方。 奈何李拼命抗拒,甚至她的眼前还浮现起当初自己被人收买,暗害失去贞洁的场景,她拼命的抵抗,可惜一切都无济于事,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光洁的身子被几个流氓评头品足,然后就是那刺痛自己的男 根,疼的她都昏厥过去,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几个流氓已经不见了,自己如同一个乞丐似的被人丢在破庙之中,后来与自己青梅绣马的恋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那种羞耻的感觉,真的想当场死去,可惜死了几次,都被人救了下来,她就决定不死,聪 知道为什么会失去贞洁,都是因为那个女人,一个心 人,为了得到自己恋人,不折手段的毁了自己,她也想过报仇,可她的力量太小了,尤其原来的恋人已经跟那个女人结婚了,没有直接的证 据,以她的力量根本没能力找到那几个人,因为强暴她的那几个流氓都是蒙着面的,声音也不是本地的,所以她只有离开伤心之地,关闭自 己,游走大将南北,并且开始痛恨男人,尤其是拈花惹草、无情无义的男人,凭着一手的医书救人无数,甚至因为自己扮作道姑的身份,被善良的山民当作观世音菩萨来参拜,不知道受了多少香火。 “莹儿,你第一次居然勾引我,给朕吓了**,查点害死朕。你还记得吗,如果不是李,朕可能早就没命了。” 李的震惊让她暂时中断了这些片断的回忆,一直以来,徐如莹对怎么和朱影龙结合在一起的讳莫如深,就是当初救朱影龙之时,也是在郑保御地示意下刻意隐瞒了,难怪姐姐不肯说,原来事实居然是这样。 “皇上,皇上。我不是……”李发觉自己后背凉飕飕的,她上身就只剩下一只大红的鸳鸯肚兜了,趁朱影龙说话之际,打算挣脱推开。 哪里知道,是不是用力过大,李往后一仰,朱影龙没有被推到,反而顺势压了下去,朱影龙此刻已经是欲火焚身,加上酒精的刺激。认定身下的人尔就是徐如莹,他也知道徐如莹不会一下子就接纳他的,女人嘛,就喜欢半推半就。今天趁着酒兴,霸王硬上弓一次,将来就好办了,所以酒醉三分醒的情况下。加上李的一头青丝蒙住部分小脸,微风一吹,蜡烛也给吹灭了。本来光线就不怎么明亮。现在就更加看不清楚了。只能靠触觉。 李的挣扎只是突然,因为她的挣扎已经被朱影龙曲解成半推半 就。李都急地快要哭出来了,要是换作别的宫女,别说反抗了,早就软成一滩泥了,任由皇上摆布了,顶多事后滴上几滴眼泪,博取多一点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罢了,可李由于有被强暴的经历,加上她是失去贞洁的女人,传统观念根深蒂固之下,是不能侍奉君王的,故而极力反抗。 有句话说的好,女人越反抗,男人就越兴奋,这一句用在现在的朱影龙和李身上再贴切不过了。 李突然感觉自己胸前一凉,那一抹肚兜已经到了朱影龙的手中,嗅一嗅,好香,然后随手扔到一边,双手迫不及待的覆上那一对柔软白嫩地尖尖椒乳,“咦,不对,怎么会小了许多,难道是营养不良,一定是在外面受苦了,朕以后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李听了之后简直是又羞又急,偏偏自己被夹在朱影龙的身下不能动弹,嘴虽然能说话,却不能高喊,要是让什么人闯进来,自己没脸见人不要紧,皇上的脸面往哪儿搁,他岂不是成了天下地笑柄? **酥麻的感觉很快就扩散到全身,因为朱影龙含住了李胸前其中一个没有让人品尝过的鲜嫩**。 “皇上,不要……”李那经历过如此**手段,尤其是朱影龙的一只手毫不客气地侵入了她娇嫩的花园,正在那细细的感觉。 许久没有尝过肉地滋味了,自装受伤以来,朱影龙基本就没有过性生活,他有些等不及了,有限地前奏之后便提枪上马,万里。 由于李已非处*女之身,所以朱影龙一点都没有怀疑与自己连成一体地是另有其人,而且他与徐如莹已经有一年多没有欢爱了,紧凑的感觉那是应该地,所以久别胜新婚就是这个道理。 李就如同风雨之中大海之上的一夜扁舟,只能随波逐流,而这波是快乐的波,欲仙欲死的波。 徐如莹将小徐影哄了入睡,这才抽身过来,想不到刚近门口,就听到自己寝室里面微弱的喘息和快乐的呻吟,她一时听的呆如木鸡,这种声音她有多久没有听到了,难道皇上跟妹她?徐如莹简直不敢想象! 自己是推门进去呢,还是静悄悄的离开呢?徐如莹心乱如麻,本来躺在里面的那个女人应该是自己,快乐的也应该是自己,说实话,她既然进入了这个皇宫,就已经放下一切,去享有一个有丈夫的女人应该享有的快乐,可里面现在的人是情同亲姐妹的李,而另外一个还是自己的丈夫,虽然这个丈夫有许多女人,还有着一个特殊的身份——皇帝,徐如莹一时之间心里不舒服也是应该的。 等她想到李一身悲惨的遭遇,不幸的人生,又想起才跟她说过不久的话,徐如莹黯然叹息一声,悄悄的走开了,成全别人,也就是成全自己,李的命运可能就该如此,或许她会觉得以后自己会幸福,至少自己的男人不是刻薄寡情之人。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四卷:风卷残云之第七章:戒酒,可能吗?(一) 梦了无痕,虽然现在明明是深秋了,朱影龙一觉醒来 景是历历在目,仿佛亲身经历一般,坐起来,伸了一个懒腰,俯首一 看,惊的他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额头上霎时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 怎么会这样,梦里明明是徐如莹,朱影龙猛的摇晃了一下头,不,不是梦,可跟自己那个的人也不会是睡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呀! 朱影龙呆呆的看着睡在身侧,发出微微香甜呼吸的李,脑袋里全是糨糊,这是怎么回事,这间寝室明明是徐如莹的,怎么睡在自己身边的人会是李,腿稍微动了一下,更糟糕的是,两人的下肢居然纠缠在一起,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昨晚与自己成其好事的不是徐如莹,而是李?两人全身**已经证明这就是事实。 怎么办,依稀记得昨晚他好像喝醉了,错把李当成徐如莹了,还有李好像反抗过,自己好像对她用强了,还有那紧凑的感觉,但没有任何的阻挡,李显然不是处子之身了,难道她已经有了心上人,或者有了丈夫,怎么如莹没有跟自己提起过呢?离婚了,孀居了,难道自己居然强*奸了一个寡妇不成?传出去一定是皇室的一大丑闻,自己怎么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来呢? 都是该死的酒害的,酒能乱性,更能助情,这他妈的助的什么情,孽情呀!戒酒,从明天开始,不从今天开始,朕开始戒酒,但是可能 吗? 李的五官精致,虽不是那种绝色风姿。但绝对是那种耐看的女人之一,尤其是她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神总是带着一丝淡淡的愁怨,令人忍不住要去解读她的内心世界,去呵护她,还是难得一见地才女,医术高明,女人中的极品,能够拥有她的男人应该是幸福的。 李睡的很沉,她太累了,长年在外游历救死扶伤。虽然得到了越来越多人的尊敬,可身为一个女人,她内心渴望的还是拥有一个可以让她感到温暖的怀抱,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温馨港湾,她梦到了,梦到了她出嫁了,穿着大红的新娘嫁衣,头顶着红红地盖头,青梅竹马的恋人骑着高头大马前来迎亲,坐上花轿。过门,拜堂成亲,花烛燃尽,青梅绣马的恋人。不,现在改是相公了,掀开自己的红盖头,深情的凝视着自己。端着两只酒杯道:“李,喝了这杯交杯酒,咱们就是夫妻 了!” 李羞红着脸。眉飞脸悄。喜滋滋的温柔的接过酒杯。正当两人交杯之时,李羞涩的抬眼朝新婚的丈夫望去。顿时吓的扔掉了酒杯,因为她突然发现,与自己喝交杯酒不是自己青梅竹马地恋人,而是皇 上! “不,你别过来。你,别过来!”熟睡中的李突然眉毛紧蹙,额头出了一层香汗,紧闭着双眼,使劲摇头呓语道。 通常这样的情况,一定是做噩梦了,好在今天不上早朝,不然嫣红早就带着人过来伺候了。 徐如莹睡在李的房间里,也在做着激烈地思想斗阵,辗转反侧,一宿没有睡着,这会儿天亮了,就更加没有睡意了,发生这样的事情,都是头一次遇到,怎么处理,她的心里也是乱了方寸,还不能找个人商议,这要传了出去还得了,一边是自己丈夫还是皇上,一边是情同亲姐妹的妹妹,这可怎么办才好,可愁煞了圣姑娘娘了。 噩梦之后,当然就是苏醒,从来没有人做个噩梦之后还能睡地香甜的,除非是梦中有人帮他化解了困境,即便是这样,做梦的人也很快会苏醒,这个没道理可讲地。 眼看李要睁开眼睛,就要睡醒地样子,已经没有时间让朱影龙去思考是躺下继续装睡还是不负责任地就这么走了,只能就这么坐着,眼睁睁的看着与自己一夜漏*点地女人醒过来。 “皇上?”李蓦然看到梦中的那张脸,顿时惊的俏脸苍白,作夜那一幕幕的情景入潮水般的涌进她的脑中,再看自己身无寸缕,一切都明白了。 “昨天晚了,朕喝多了,把你当成如莹了。”事情既然做了,就得承认,否则对一个曾经受过苦难的女人来说将会再一次遭受打击,脆弱的心灵可能承受不住的。 李极力的保持自己的理智,迅速坐起来,包裹着锦被,紧张恐惧的看着朱影龙,并且努力的与他保持这距离,娇躯轻微的颤抖着,什么话也不说。 “是朕坏了你的贞节,你放心好了,朕会对你负责的。”朱影龙看她如此这般惊恐,心中已然生出一丝疼爱,由疼生爱,这本来就是爱情的起源之一。 李凤目之中溢出一滴滚烫的泪水,李外表的刚强瞬间被内在的柔弱推倒了。 “朕不知道你的过去,朕只问你一句,愿意做朕的女人吗?”朱影龙决心快刀斩乱麻,强势出击问道。 “我,我……”李脑子里一片空白,被这么一个问题吓了一跳,她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皇上又怎么会要一个失去贞节的女人呢? “不回答,朕当你是答应了。”朱影龙根本不给李仔细思考的机会,保不准这个女人理智起来,胡思乱想之后,会拒绝自己。 “你,你……”李总算见识到朱影龙霸道的另一面了,而且是近乎无赖的霸道。 “李,朕的身体还没有复原,从今天起,你暂时搬到养心殿,随身伺候,钦此!”昨晚的事情,徐如莹不可能不知道,免得两姐妹住在一起见面尴尬,同时为了就近培养一下感情,干脆就下了一道令人莫名其妙的圣旨。 “还有,换一种香油,朕还是喜欢你一身淡淡的草药味!”朱影龙不给李任何说话的机会。 “啊?”李根本一下子就接受不了这些,她原本想要说的话,现在全被朱影龙堵在了嘴边,一句也说不出来。 “以上都是圣旨,不服从者,当以抗旨不遵论处!”朱影龙最后总结道。 “什么?”李惊呼出声,几句话的功夫,自己的命运就让他给定了下来,这也太霸道了。 “待会儿,你直接与朕回养心殿,不必去如莹那儿交代什么了。”朱影龙一边穿衣,一边道,此刻他也不想见徐如莹,因为他不知道见了她之后该说什么,难道说,朕睡了你的结拜妹妹,从今天之后,你们就亲上加亲了,都是一家人了。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四卷:风卷残云之第七章:戒酒,可能吗?(二) 皇上,李想留下来,还住在承乾宫。\ \”李忽然 自己的命运,但瞬间变得更为成熟了,很认真的表情朝朱影龙道。 “为什么?”朱影龙诧异的停下穿衣的动作,不理解的看着李问道。 “皇上如果就这么带走李,莹姐她会怎么想?”李反问道, “再则,皇上想必已经知道李侍君之前已非完璧之身。”说完最后一句,李苍白的脸上还闪过一丝红晕。 朱影龙想了一下道:“如莹那边,朕自会跟她解释的,至于你非完璧,这个朕自然是一清二楚,不过,朕并不在意这个,再说你不说,朕不说,又有谁回知道呢?” “皇上不介意,可微臣介意。”李脸色绯红道,她想不到对方居然会说出不介意自己非处子之身的话来,令她惊讶万分。 “朕都不介意了,你介意什么?”话一出口,朱影龙马上就醒悟过来,这个时空跟自己原来哪个时空不同,虽然他已经被同化的差不多 了,但免不了有的时候还会冒出一些令这个时空的人费解和不可思议的话来。 李的脸更加红了,忽然间,她觉得自己心跳再加快,急忙道: “皇上垂爱,李已经是感激不尽了,若是李的不洁之身令皇上蒙羞的话,那李就万死难恕了。” “荒唐,朕说你是黄花大闺女,还有人会说你不是吗?”朱影龙 道。 “皇上,这个?”李一下子愣住了,自己的贞洁真的要皇上说出来,那恐怕才荒唐呢! 朱影龙也知道自己一急,说错话了,这怎么证明。不等于朕已经宠幸过了,李是个处*女?这样的话平民百姓可以随便说说,你让皇帝怎么说,私下里说更容易引起流言蜚语,公开下一道圣旨,恐怕他会成了古往今来第一个为自己的女人证明是完璧之身的皇帝了,岂非惹地天下舆论滔滔?于是讪讪一笑道:“朕也就这么一说,朕只要册封你为妃子之后,说还敢在背后说你?” “皇上,不可!”李急声道。 “有什么不可的?”朱影龙没有深想道。 “李一旦被册封为妃子。就不能自由出入宫廷,救死扶伤了,李的一身医术岂不没有了用武之地?”李痴医成迷,为了忘却那段不堪的经历,她钻入了医学研究当中,已然是欲罢不能了,就如同男女之间有了那层关系,再想让他们断了那滋味可就难了。 “这到也是,可朕总不能让你没名没份呀,这样未免对你太不公平了。” “李残花败柳之躯得皇上宠幸已经是天大的福分。怎敢奢望其 他?” “这是什么话,你是朕的女人,朕给自己女人名分又怎么是奢望 呢?” “皇上?”李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来说服朱影龙收回成命,急的是满面愁容。 “好了。朕答应你,暂不册封你为妃子就是,但是你必须从今天之后住到养心殿去!”皇帝做久了,最容不得的别人挑战自己的威信。朱影龙已经脸色不太好看了。 “皇上……”当李看到朱影龙脸色不愉之时,迟疑了一下,还是把话缩了回去。 可朱影龙一触及李那哀怨地眼神。心顿时就软了下了。说到底是自己不对。要了人家的身子,还这么咄咄逼人的。脸色缓和了下来道:“李,穿好衣服,朕跟你一起去见如莹。” “啊,不……”李下意识的惊呼一声道。 朱影龙不跟她废话了,拉起李一只细嫩的胳膊,然后四处将她的衣服捡了起来,然后一件一件的给她穿上,再这么磨蹭下去,他还要不要去批阅奏折,处理国事了? 穿衣难免不会有肢体接触,朱影龙更是一点顾忌都没有,一双手把李从头倒脚都摸遍了,李简直就是羞涩难当,偏偏又躲闪不得,昨天晚上虽非初夜,但朱影龙近乎粗暴的进入,还是伤了她,当时感觉不到,现在感觉出来了。 好不容易才穿的能出去见人了,倒是把朱影龙折腾的微微出汗,女人地穿衣服就是麻烦,再简单的女人也是一样,朱影龙在考虑是不是把连衣裙发明出来,上下就一件,多省事。 徐如莹见都快日上三竿了,怎么自己的寝室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为了防止事情泄漏出去,她特意的将 宫女都以不可打扰皇上休息地名义给调开了。 . 恍若度过两年时光那么长久,正她实在坐不下去的时候,朱影龙拖着低着头,不敢见人的李来到徐如莹面前。 谢天谢地,你们总算出来了,徐如莹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心中那一点点不舒服早已消失的一干净了。 “朕……” “皇上……” “皇上先说。” “如莹,还是你先说。” “还是皇上先说?”徐如莹盼着他们早一点出来,可自己却忘记去想一下见了面,自己怎么开口,所以自然就又推了过去。 “朕,朕昨晚错把李当成了你,就,就……”朱影龙把心一横,索性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这个时候就得拿出老爷们的气概来,朕就睡了李,你还能把朕怎么样了,朕是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本来就是很平常的嘛!所以说,做皇帝地第一要素,就是脸皮要厚,第二才轮到黑,第三才是狠,第四是冷血无情,第五等等,暂时没想出 来。 李在身后听地从羞涩到惊愕,然后到再羞得不敢正视徐如莹,因为朱影龙说地实在太详细了,就连李的挣扎反应到自己地内心想法和动作,朱影龙都一字不漏的给描述了出来,活脱脱的描绘了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春宫图。 说到最后,连朱影龙自己都觉得,自己要是不做皇帝,到天桥是卖艺说书,绝对稳坐第一把交易,红遍满京城,赚他个瓢满锅满,这年 头,说书的没有几个荤段子哪能留得住听客? “然则,皇上想怎么安置妹?”徐如莹听的也是面红霞满面,娇艳欲滴。 “朕准备让她先随驾侍奉,住到养心殿去,至于册封为妃,还要看她的意思,不过她似乎不愿意做朕的妃子。” “妹,你的意思呢,事情既然发生了,想阻止也来不及了,本来姐姐看他太医卢焕章的小儿子卢廷恩与你挺般配的,本想问过你,之后再撮合你们的,谁知让皇上给抢在了前头。”徐如莹心中对朱影龙有些不快道。 朱影龙一想,他们两个是挺般配的,还有共同语言,说不定还会流传一段佳话,可朱影龙还没有大方到把自己的女人推给别人的地步,如果没有昨晚的事情,他或许还会竭力的赞成这门好姻缘,但是现在不行了,李已经被自己宠幸过了,她就是自己的女人,这是不容更改的事实,难道一个皇帝还比不上一个太医之子吗? 李也想不到最贴心的异姓姐姐会如此的关心自己,她与那卢廷恩有过几次接触,卢廷恩家学渊源,医术已经不在乃父之下,对自己也不乏好感,只不过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了,她此生只能属于皇帝了。 世事无常,卢廷恩一腔单相思,还没有来得及表明心迹,却发现心上人已经身有所属,而且还是一个他无法止及之人,大病一场之后,幸得朱影龙及时知道了这个消息,重重的喝骂了他一顿,这才将其点醒,振作起来,发奋图强,终于成就了一番事业,自李、卢廷恩之后,这个世界就只有中医,再也没有什么西医了,也就没有中医西医之争了,因为医学在他们手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没有中药与西药之分,就只有煎药和成药。 朱影龙赶着要去看刚刚生产的熊瑚和儿子朱慈烺,刚才叙说事情的经过已经费了不少时间了,他见徐如莹也没有什么特别不悦的情绪,也就放下心来,许言,今晚还会来承乾宫,今晚不会再搞错了,然后拉着李赶往熊瑚住的景仁宫去了。 徐如莹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再看看尚在睡熟中的女儿小徐影,丈夫是一国之主,是皇帝,他不可能只有自己一个女人的,这个道理她早已经明白了,却想不到的是阴差阳错之下,与自己相依相靠一年多的妹妹也成了他的女人,自己连拦都拦不住,如果不是女儿昨天晚上那一声啼哭,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李,咱们姐妹是不是命中注定绑在这个男人身上? 也许她应该问一问弥勒佛和光明王?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四卷:风卷残云之第八章:湘西长城(一) 影龙带着李直接去了景仁宫,由于李是黄贵妃徐 妹,虽然担着七品的御医,又是女子的身份,所以她在宫中也算的上半个主子,一开始还谨小慎微的,直到跟熊瑚等女交往时间长了,相处也都变的随和多了,只是今天不同,朱影楼拽着她一起去景仁宫本没有什么,但除了去看望姐妹和刚出生的大皇子之外,似乎多了一种被人保养的小妾,突然间要结束那种不见光的关系,正式去见大妇的感觉,比起朱影龙就快要见到儿子那种开心兴奋的心情,李则多了一份紧张和忐忑。/ \\ 小家伙让熊瑚的贴身宫女抱着,熊瑚正依着靠垫坐着,一脸慈爱的看着小朱慈烺,脸上洋溢着母亲光辉的笑容。 “来,让朕抱抱。”朱影龙快步走了进来,里面的宫女太监都没来得及行礼,就被他一句“免了,免了!”阻止了。 朱影龙顺手就接过宫女手中的儿子,小家伙一双滴溜溜的小眼睛正上下转动打量这抱着自己的父亲,嘴角居然咧开了笑。 “丽娘,你快看,他在朝朕笑呢?”朱影龙惊喜的将儿子抱着送到熊瑚面前献宝道。 熊瑚凑过去一开,果然如朱影龙所说,小家伙真的是朝朱影龙在 笑,开心的笑道:“皇上,烺儿似乎很喜欢皇上的怀抱呢?” “丽娘,你瞧他那双眼睛,你说像睡?”朱影龙对这个小家伙是非常喜爱。 “当然是像皇上了。”熊瑚笑吟吟的看着父子二人道。 “像朕?”朱影龙错愕了一下,回首看了熊瑚一眼,微笑的摇头 道。 “不像?”熊瑚一愣。 “当然不像,朕看像你!”朱影龙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子,作出一个非常肯定的判断道。 夫妻二人逗弄了一会儿小家伙,朱影龙觉得时间已经过去大半。不能只顾夫妻天伦之乐,而将国事抛在一旁。 李上前参见之后,朱影龙便将昨夜与李之事简略的告诉了熊 瑚。 熊瑚也想不到朱影龙醉酒之后,居然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奈何大错已经铸成,李命运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她不是善妒地女子,但对与丈夫在自己生下儿子的第一天晚上,居然由收了一个女人有些不舒 服,但总的来说。若不是李的尽心照顾,她也不会顺利产下麟儿,对于李,熊瑚总有几分感激,所以接纳是绝对没有问题,问题在于以后如何相处了。 朱影龙把李留下与熊瑚说话,自己独自带着人回养心殿去了。 身份一下子转变,李也需要适应一下,况熊瑚身边有个医术高超的李一旁照顾,他也放心。二女的感情也就在照顾与被照顾中慢慢加深,朱影龙最大的野心是把积弱的大明带向强盛,最大的愿望则是,他的这个家。也就是这座后宫,不再是冰冷地争宠夺利的场所,而是自己每天处理军政事务后最平静温馨的港湾,谁要是硬要破坏自己这个愿 望。就是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也绝对不能容忍,女人可以宠,可以爱。但是绝对不能惯着。因女色亡国者不在少说。虽然最后把罪都推到女色的身上,但身为一国之君主的纵容就难辞其咎了吗? 今天的奏折还不是一般的多呀。朱影龙寻思道,在京的文武官员,够资格给自己上折子的,恐怕没一个落下吧。 本来刚抱过儿子,朱影龙地心情是好的不得了,可当他翻开那些奏折之后,而且是越往下翻,脸色是越来越差。 这些奏折中大多先恭贺一下小皇子的出生,但大都是隐晦或者暗示他这个皇帝该立后了,原先诸妃除了皇贵妃生了一个女儿,其他的都没有所出,底下这些大臣们不知道实情地都以为他想哪个妃子先生出第一个皇子之后,就是皇长子,册立为太子,然后母妃就顺理成章的成为皇后,百官中存着这样想法的官员不再少数。 一本有一本的奏折翻下去,多数是千篇一律,虽然朱影龙很讨厌这个,但也不能因为这个去斥责百官,这样一来会寒了他们地心,站在为臣的角度,他们这么想,怎么做都不为过,除了过分谄媚之外,似乎都代表这这么一些官员内心的想法。 “徐应元,去把孙老院长,韩爌老大人,吏部尚书黄大人和吏部尚书徐大人给朕宣过来。”朱影龙思考了一下,还是把几位股胘之臣找过来商议商议。 徐应元应声去后,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孙承宗与韩爌先到,黄尊素与徐光启紧跟着也到了,行了君臣之礼后,四人分坐两侧,等候朱影龙问话,小皇子诞生,总是一种好兆头,尤其是传出来地祥瑞之言,更是昭示着当今皇上是真命天子,不然怎么会天降祥瑞,所以四位大臣今天看起来脸上都带着笑容,精神也甚为饱满。 朱影龙面前地奏折只翻看了不到一小半,看到四位传召地大臣已经到齐了,于是放下手中的奏折,缓缓地抬头道:“四位都是真的股胘之臣,朕把你们传过来,是有件事情与大家商议。” “皇上请说,老臣万死不辞。”韩爌带头道。 “烺儿才刚刚出生,朝中就有大臣建议朕早立太子,你们对这个建议有什么看法?”朱影龙扫过四人脸上的表情,发现他这话一出口,所有的笑容都慢慢的从他们脸上消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沉思。 这里头孙承宗和黄尊素还有徐光启是皇帝身边的老人,韩爌虽然是内阁首辅大臣,却也是个揣摩圣意的高手,事关废立,为人臣子最怕的就是遇到这样的问话,除了黄尊素,其余三个都老了,估计也看不到下一任皇帝登基了,况现在的皇上年富力强,他们反对也好,赞成也好恐怕对自己没有多大的影响。 “大皇子殿下如今尚在襁褓之中,此时就立太子,是不是早了 些?”韩爌斟酌了许久,才道出了一句。 立朱慈烺为太子,绝对不是韩爌想要看到的,这样一来外戚在朝中的实力暴涨,而且雄氏父子俱是领兵在外的大将,手握十几万大军,在他们看来,这绝对是对皇权的一大威胁,只是碍于现在的形式,他不能明说而已。 “孙老院长,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朱影龙点了点头,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能看出什么来,朱影龙内心很倾向于秘密立储,自己妃子众多,绝对不可能就生出一个儿子,即便自己这些妃子可以和睦相处但不见的自己生出来的儿子们个个父慈子孝,防范与未然,自己原来那个时空,清朝康熙皇帝晚年诸王夺嫡的历史教训已经深刻的印在他的脑海里,残酷而血腥,想起来就令人不寒而栗,自己可不想到了晚年也遇到这样的打击。 “老臣认为韩老大人说的有理,先帝爷就是过早的册立太子,致使几任太子在襁褓之中就夭折了,这是前车之鉴,皇上不可不防。”孙承宗也学会了和稀泥了。 理由倒也牵强,说的到还真是有点像那么一回事,在这个迷信的国家里,牵强的理由也能变成颠簸不破的真理,孙承宗在朱影龙身边这么久,焉能看不出皇上现在根本不想立太子,一旦立了太子,那太子的母妃不管亲生的还是领养的必然就是皇后,不然这算什么? 剩下徐光启和黄尊素两人沉默不语,好像是皇上不点名问道他们,他们绝对是闭口不言,保持沉默。 不过朱影龙已经没有必要再问这两个人了,徐光启虽然睁只眼光不那么敏锐,但是也绝对不笨,不然也不会成为举世闻名的自然科学家,他虽然归韩爌领导,但绝对是站在孙承宗这一边上的,黄尊素就不用说了,这位工作一丝不芶的吏部尚书,目前尚在自我深造之中,避重就轻绝对是眼下最好的选择,皮球总归还是被踢到朱影龙自给儿身上的。 “既然内阁和军机阁诸位大学士都认为暂时不可立太子,朕自然是从善如流,暂时就不立太子了。”做皇帝也不能总把责任往自给身上 揽,总要让臣下们有点事做做,背背黑锅也是正常的。 朱影龙话一出,四个人顿时叫苦不迭,现在明明是皇上自己心里不愿意立太子,反倒是说成是自己几人的劝谏他不立太子,这才明白,皇上根本就是找他们来背黑锅的,底下那些官员还不把皇上驳了他们奏请立太子的奏折的帐都算到他们的头上,尤其是韩爌和孙承宗嘴角间不禁露出丝丝苦笑,被皇上算计了,早知道是这样,刚才自己就不说了,但就算自己避重就轻,避实就虚,恐怕皇上理解起来还是一个意思。 熊瑚在宫中也已经听到些风言风语,此刻她也担心的不得了,皇上召集韩爌等四位大臣商议,她就把心提到嗓子口了,说心里话,她根本就没想过让儿子做太子,自己做皇后的念头,她比谁都清楚,皇上很宠她,但不等于惯着她,尤其是父兄手握兵权,出于平衡的考虑,皇上绝对不可能立朱慈烺为太子,虽然自己知道父兄绝对不会弄权,但谁会相信呢? 当听到皇上留四位大人用午膳,并且频频劝酒,而自己却一滴未饮之时,熊瑚这才放下心来,皇上暂时不会立什么太子了,因为她知道,若是四位大臣同意立太子,恐怕早就本皇上轰出养心殿了,哪会留下一起用午膳,皇上的心思,她这个枕边人岂能不明白? 倒是李听到皇上自己滴酒未沾之时,略显苍白的脸无意间红了一下,一种难言的滋味涌上了心头。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四卷:风卷残云之第八章:湘西长城(二) 一场可能掀起的风波让朱影龙无声无息的给平息了下 四位大臣给背了黑锅,事后皇上还赐宴一同进膳,给予抚慰,这背黑锅也要让人心甘情愿才是,打一棒子,接着就要给个甜枣,这是上位者必须学会的一种用人策略。\\ 黄宗羲这一走,京城内关于儒、法、杂家学说的争论算是暂时平息了下来,顽固保守派以为他们取得了胜利,顿觉扬眉吐气了不少,而黄尊素被派往湘西那个穷山恶水,更是令那些被黄尊素狠狠的骂过人心里大大的舒畅,认为皇上还是圣明的,更加加强了他们维护礼法纲常的决心,而魏学廉等人也相继被遣往外地为官,凡是站在黄宗羲这边的读书人,有功名的够得上做官的都被吏部遣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全都是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顽固保守派了,这些呆子中能有几个眼光长远的,朱影龙有心挑起他们之间的争斗,其实就是为了看清楚这人的面目,然后再把符合自己要求的种子散出去,一来是让他们在地方上建功立业,而来也是为了保护这些人,虽然把这些保守顽固派留在京城老是跟自己唱反调不是一件好事,但最起码这些人在眼皮子底下好看管,还有他们多聒噪一下,也能提醒自己,不能步子迈的太快,大跃进的后果不仅仅是葬送了自己,也又可能葬送了整个国家和整个民族。 不过朱影龙已经命令田淑兰悄悄的运作一件事,那就是这个时代没有出现的新鲜事物——报纸,有了报纸,就有了一个让顽固、求变两派打仗的场所,至少让他们分出一半的精力在报纸上打口水仗,省的都集中在自己耳边聒噪。通过培养一只“喉舌”替自己呐喊,替自己即将发动地风雨助威,士人一项瞧不起商人,这件事要是由商人去运作,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正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 黄宗羲取道江西拜会了江西学政倪元潞之后由武胜关进入湖广,快马疾驰了五天才到达汉口,然后渡江进入了武昌,这才见到了愁容满面的湖广总督熊廷弼。 半个多月的赶路,尤其是在马背之上颠簸,马术不怎么样的黄宗羲颠的五脏六腑都快要倒出来了。他不过一介文弱书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若不是仗着身体年轻,还不等到走马上任,恐怕就要累倒在途中了。 全歼了李琪、李朝钦率领的九万大军后,熊廷弼故意的放走了李琪和李朝钦,李琪是上次兵变地主角,而李朝钦除了拍马匹之外就是一个草包,若是抓住两人的话。估计都难逃一死,倒不是他慈悲心肠或有什么异心,主要是他看得出李朝钦和李琪之间有矛盾,此次兵败之后。李琪必然要推卸责任,那么最好的人选就是李琪了,杀李琪而放李朝钦,不得于帮了李朝钦吗。杀李朝钦,放李琪,魏忠贤定然饶不了李琪。说不定李琪一到南京就下大牢了。两个都杀了。就看不到南京自己内斗了,虽然熊廷弼不愿意涉及政治。但不得已,他要从全盘考虑,权衡利益得失,最后做出了故意放开了一个口子让李琪带着一干庸将和李朝钦逃出生天,有的时候放几个人回去比全歼的效果更好,李朝钦孤身一人,李琪再不济身边还有些亲信将领,李朝钦如果目光长远一点,就应该与李琪同舟共济,把战败的责任一起抗下来,如果他推卸责任的话,那阉党必然与李琪这些军中将领离心离德,李琪投靠魏忠贤是为了富贵荣华,可连性命都快没了,要富贵荣华又有何用,李琪能坐上京营提督这个为止,这一点若是看不出,那他就算倒霉了,魏忠贤杀他,对己方亦有好处,必将加重了原来江南几省迫于魏忠贤淫威下的文臣武将们认清楚事实,魏忠贤的儿朝廷不是他们效忠的对象,战争不过是政治地延续,还是皇上说的好,对内对外应该用不同的策略,逼得他一个统兵的大将也不得不钻研起阴谋阳谋起来。 熊廷弼当然时候就给朱影龙上道折子,细细地解释一下自己的想 法,防小人不防君子,眼下他们父子都手握大军,女儿还是贵妃的身 份,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自己这个外戚呢,熊廷弼没有弄权之心,他与朱影龙早有约定,打下湖广之后就回京,主持京营的训练工作。但那些御史言官们呢,还有那些妒忌地文臣武将呢?那些内斗内行,外斗外行的儒官们会放过他一星半点的错误吗? 李琪、李朝钦谁死谁活,或者都死都对于现在地熊廷弼没有任何地影响,但左良玉地一份战报却让坐镇武昌的熊廷弼眉毛全都揪了起来。 左良玉奇袭岳州后,论功后被熊廷弼提拔为参将,这样一来,他与那郑南生合兵一处,就有资格做主将了,不然他一个游击怎么可以去指挥一个参将? 他接到熊廷弼地命令后,一路向南,施州卫不战而降,后又接到熊廷弼的军令让他绕过永顺宣慰司和保靖宣慰司,攻打辰州府,但不许对境内的苗人城镇动用武力,一切等朝廷派出的钦差大臣前往辰州处理对湘西苗疆的收服工作,左良玉虽然对熊廷弼的军令不以为然,倒是郑南生熟悉苗人情况,极力劝他不要乱动刀兵,苗人向来团结,不然早就被朝廷剿灭了,虽然手中有数万大军,也不一定是愤怒起来苗人的对手,左良玉自然不信,若是郑南生不去劝他,有熊廷弼的军令在,他自然不会傻到无违抗军令,可郑南生把苗人说的那么厉害,左良玉心高气傲,当然不相信,正好一件事撞了上来,左良玉派出的一队大约三十多人的斥候兵,是去处探查地形的,去了一天一夜都没有回来,偏偏这队斥候兵去的是苗疆边墙一带苗人居住区域。 明朝在镇压湖湘边苗民大起义之后,特设三藩总督,开府州 (今怀化市芷江县)。由张岳任总督镇 . 清溪、五寨、永安、石羊、铜信、小坡、冰塘拗、水田营及镇溪所,几十有三哨。每哨以士兵蛮及募打手等数百人成之。”同时,设参将两员,一驻麻阳,一驻铜仁。两年后,麻阳参将移驻五寨司城(即今凤凰县治)。明初所设辰沉兵备道一员,仍驻州。 除了14哨、2、1所处,还有两营.. 里”(今花垣县地)“生苗”。把湘西苗疆南北隔离起来,规定了“苗不出境,汉不入峒” 入”“凡生苗轶入府县城或屯堡.擒送帐下.把缚虏囚.置高竿.集健卒乱箭射杀之.复剖裂肢体.烹啖诸将士。罪轻者裁去耳鼻使去。”等一系列的防苗压苗措施。 从以上各营哨的分布形势看,其始初地建筑构想和战略考虑,是以三藩总督和辰道驻地州府城,及参将驻地麻阳县城(后移五寨司 城),作为对湘边“苗疆”和“生苗”军事行动的指挥协调中心和后方依托。并依此将营哨明显的分成二线:一线是西起铜仁、凤凰交界的王会营,南下经小坡、铜信、冰塘坳,往东为水田营、五寨司。再至石羊、龙首、拱辰等营哨,可称后防线;另一线,西起凤凰营,向东南经永宁、永安。又北向经盛华、箭塘,再往东而北,至清溪、洞口、竿 子、强虎、乾州各营哨,达镇溪所。这是前沿线。紧贴“生苗”区的沿边。各营哨均常年驻军屯粮,对湘边“苗疆”和腊尔山“生苗”形成一种军事封锁态势。 边墙驻军平均下来五千到七千人的规模,到左良玉大军到达之时。凤凰营兵力最多大约有一千五百人规模。其余三营还有哨所加起来也就三五千人。明万历四十三年,明廷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采纳湖广参政蔡复一的献策,拨“帑金”四万多两,修筑了一条从铜仁滑石亭子关到湖南保靖喜鹊营的“边墙”(今南>++ 营”,廖家桥设“后营”,对新寨苗王辖区地苗族进行军事封锁和力量瓦解,十多年过去了,朝廷吏治败坏,各地官僚**,去年魏忠贤逼宫立储兵变以来,这里就更加成了三不管的地带,当地的官府就与苗人中领主(土司)勾结,盘剥普通苗众,同时又把罪行都推到当地的汉人和官府身上,更加加深了这里的民族矛盾,加上汉民族一直惯行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理念,对苗族百姓更是苛捐杂税,凡有反抗,则发兵剿灭,明自立国以来,死在汉人刀下的苗人不下数百万,可谓是血债累累。 左良玉也秉承汉人的一贯想法,发现自己的斥候小队不见了,当即派人询问附近各洞苗人土司,苗人一贯仇视汉人,就是有跟汉人勾结 地,左良玉不过是个路过的将军,又有谁把他放在眼里呢,派出去的信使者,无一不是灰头土脸的回来了,左良玉大怒,自己可是礼数都到 了,如果不是军令在身,他早就发兵自己去找人了,当即令曹虎率了五千大军扫平了几个洞寨,并且找到了自己斥候小队地大部分尸体,尸体上的致命伤痕更加证明是苗人干的,左良玉更是火起,这三十个人他可是亲自嘱咐过的,自己地兵他还是相信的,不得做出对苗人伤害的事情呢,而且左良玉军纪也非常地严格,他相信自己手下地兵不会把自己地话当耳边风,所以他认为是苗人故意挑衅杀害朝廷士兵,命找到尸体地点的土司交出凶手,否则血洗苗寨。 左良玉地做法也并无多大的过错,就是手段稍微激烈了些,不过他不知道,他已经被人利用了,在他抓了那些土司苗人的第二天,新寨的吴黑苗又在新寨称“王”,发出“驱逐客民(主要是指汉人的称谓),还我土地”的轰轰烈烈的苗民大起义,起义军很快就占据了苗疆边墙,驻扎在凤凰营的麻阳参将还没有来得及想清楚自己的出路就被人在梦中砍了脑袋,另外一头铜仁参将也成了起义军的俘虏,在吴黑苗的号召 下,一下子湘西生苗纷纷响应,就连归顺朝廷生活多年的苗民也民心浮动,吴黑苗更是提出了“苗人不打苗人”的口号,起义军在三天之内迅速壮大,号称“十万大军”,而起义的导火索就是左良玉贸然扫荡了几个苗寨,并且抓了他们的土司和苗人百姓,以此为由头,打出救出被汉人无辜抓走的同胞,吴黑苗才召集了湘西苗族数十洞的土司,决定起 义。 左良玉这才想起军令让他不能激怒苗人,现在人都抓了,放回去也于事无补,连忙写了军报快马送到武昌,请熊廷弼定夺。 熊廷弼看了左良玉的军报之后,也是大惊失色,左良玉的做法虽然有点过激了,但这也都是军中以前一贯的做法,不能说他做错了,左良玉并没有为难那些土司苗民,只是管他们要凶手,这本无可厚非,但就此激起了苗疆兵变似乎有些夸张了,不等事情有个结果就起兵,若是左良玉还是以前那种作风,恐怕那些土司苗民早已成了刀下之魂了,幸好皇上提醒的对,左良玉也没有直接杀了那些人,这分明是有预谋的叛 乱,这无疑给自己收复湖广一地加了许多变数。 没多久,自己帐下亲兵前来禀告,朝廷派出全权处理湘西苗疆事务的钦差大臣黄宗羲到了,这也是大明朝官职最小的钦差了,从五品的辰州道监察御史加湘西苗务大臣,前面是朝廷加设的,后面的是朱影龙自己给想出来的,朝廷自从有了个江防大臣,现在又多了个苗务大臣,虽然言官颇有微词,但这是皇帝的意思,他们纵有天大的不满,也无话可说,尤其现在的朱影龙更是父凭子贵,罩着一层真命天子的光环! 第十四卷:风卷残云之第九章:少数民族政策(一) 宗羲一路过来车马劳顿,人早已疲惫不堪,正想休息 再去总督衙门去见熊廷弼,却不想熊廷弼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见他了。\\ 熊廷弼正一筹莫展,虽说他手握大军,强行镇压也没有多大困难,只不过可能要多废一些时日,而且他不清楚皇上究竟有什么意图,如果出兵镇压的话,如果与皇上本意背道而驰的话,岂不办了一件错事,因此一听到属下禀告黄宗羲已到武昌,立刻就让帐下亲兵去请人来他的总督府了。 黄宗羲刚到官驿,茶水还没喝上一口,虽说不是第一次坐船渡江,但脑子里还有些晕乎乎的,屁股还没坐热的工夫,就接到了熊廷弼的驾帖,请他到总督府一趟。 黄宗羲寻模着走路和骑马都不行了,还好,能坐轿,于是劳烦驿丞给他雇了顶软轿,驿丞不过九品芝麻大的官,黄宗羲本身就高他好几 级,一到武昌,总督大人就派人亲自来请,那还得了,麻利的给上街雇了一顶软轿,恭敬的送黄宗羲上了轿,急匆匆的赶往总督府衙门。 见到黄宗羲,熊廷弼紧蹙的眉毛稍微舒展不少,被阉党迫害过的大臣之后中,就属史可法和黄宗羲两人他是最为看中的,认为两人必将大有前途,熊廷弼虽与黄尊素交情不算太深厚,但都是当今皇上潜邸里的人,黄宗羲见到熊廷弼都是唤上一声“熊伯伯”的。 黄宗羲混迹官场也有些时日,并非那种初入官场的愣头青了,尤其是察言观色这种做官必备技能也有了长足的进步,从一开始见到熊廷 弼,他就观察到了这位湖广总督眉角笑容背后似乎隐藏着深深的担忧,联想到他一到武昌。就被急召过来,恐怕是与自己此行有关,黄宗羲不禁心中一突,一股不祥的预感涌向心头。 官场些许礼节之后,熊廷弼直截了当地将左良玉的战报递给了黄宗羲,他是苗务大臣,现在苗民起义造反,自然是他应该管的事情。 黄宗羲只浏览了一遍,就觉得浑身上下透心的冰凉,想不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剧变。一时之间,揣着皇上秘密锦囊,怀着雄心壮志来的黄宗羲乱了方寸,什么疲劳都已经忘到脑后了。 “发生这样的巨变,本督也有责任。”熊廷弼颇为后悔道,虽然苗人起义早有预谋,但是如果不是自己派了左良玉率领西路大军,本来是想锉磨他一下的,却想不到皇上想到了前面,命令大军不得对苗人采取过激的举动。正是由于这道圣旨来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吴黑苗地率领起义的大军虽然与左良玉在对峙,因为被左良玉抓去的几个土司和苗民还没有遇害。所以双方虽然剑拔弩张,但还保持一定的克制。 黄宗羲冷静下来道:“熊伯伯,宗羲是辰州监察御史又是苗务大 臣,所以宗羲想明天就启程与左良玉将会汇合。” “你此去将如何处置?”熊廷弼询问道。 “皇上给我三条朝廷对少数民族新的政策。第一,民族不分大小,一律平等。都是大明的百姓子民。第二。各民族在一切权利上的完全平等。包括教育、科举等等。第三,各民族都必须履行朝廷规定相应的赋税和兵役。凭借这三条。应该可以劝说那吴黑苗放下刀枪,接受朝廷的统治。”黄尊素虽然是这么说,但心里也没底。 熊廷弼听了之后,沉默了许久,这三条不是不好,但如果这个吴黑苗没有起事,或许抛出这三条,还有成功的希望,但现在形式不同了,吴黑苗既然起兵了,那他绝对不会屈居与人下了,而皇上提出地这三 条,估计朝廷中同意的大臣也屈指可数,苗人历来被汉人视为蛮夷,试问等级观念至深的儒家士大夫们怎么会容忍自己跟一个蛮夷总族平等 呢,当初若不是朝中大臣被魏忠贤裹挟一空,皇上乾纲独断之下,才与后金议 现在那份议和书还为天下的士大夫们诟病呢,只是碍 签订,无人出来反对罢了,如果再搞出一个各民族平等地国策来,那将掀起多大的风雨,难以想象,熊廷弼眉头蹙的更紧了。 黄宗羲在朱影龙的影响之下,对封建等级观念地看法不是很重,尤其他本身就有着平等的思想,所以他对于朱影龙提出“各民族平等”这个概念非常的赞同,正是因为这个,他才对自己湘西之行充满了信心,谁知刚到武昌就接到了这个晴天霹雳一般地消息,心神骤乱。 “这三条内阁几位大臣知道吗?”熊廷弼抬起头来问道。 黄宗羲摇了摇头道:“皇上私下跟宗羲说地,皇上知道,如果正式提出来,必定有人反对,而且反对地声音不可能小,皇上的意思是,把事情做成了,做实了,到时候就算再反对也无济于事了。” 朱影龙这么做也是煞费苦心,原因是自己是皇帝,如果自上而下地改革的话,朝堂之上必然整天吵闹,什么事情都办不成,尤其自己还没有一个威望足以帮自己撑住朝堂的丞相,所以,自下而上,就成了他无可奈何的选择,他把接受了自己新思想,新思维的人都派到州县去任 职,做父母官,让他们可以放手去干,他在上面照应着,这样一来,矛盾就不会集中在庙堂之中,而到了地方,比如朱影龙将魏学廉派到河间府做知府,他就可以悄悄的兴办教育,搞基础建设,鼓励经商,兴修水利等等,一系列的东西,然后别的府县百姓看到了河间府的百姓日子越过越好,必然向往,人民的力量是无穷的,智慧也是无穷的,必然有的真正为民的好官也跟着学,这样一来,带动一片地方的发展,然后朝廷再以此树立榜样,推广,还有这样可以积累改革经验。朱影龙让黄宗羲去湘西也是这个目的,在大明的国土上不只是生活着汉族一个民族,还有其他许多民族,如何这个民族平等的国策能够推行下去,这对以后的扩张是有巨大的好处的,汉族的同化能力太强了,它五千年的灿烂文明足以融化掉一切可融化的东西,朱影龙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也不可能把一个地球都统一过来,他的野心小一点,那就是凡是黄皮肤、黑眼圈的人都将他们变成一个国家的人,亚洲应该是华夏民族的亚洲,什么大东亚共荣圈,小日本矮子能成什么事? 不过这些人都将要冒一定的风险,说不定就被食古不化的御史言官和其他嫉妒的官员弹劾和参奏,可能会贬官或者坐牢发配边疆,什么篡改朝廷法度,违背礼法纲常,与民争利等等罪名会接踵而至,只要这些罪名都是分散开来的都可以轻松化解,朱影龙也能从反对的声音当中判断出守旧势力的大小,不时的调整自己的改革步骤,朱影龙不想急改,一来,自己还年轻,时间还来得及,二来,急改固然快刀斩乱麻,更容易让敌人有机可乘,遭罪的还是普通百姓,本就民生凋敝,百姓苦不堪言,到现在陕西零星的起义的火已经扑灭,百姓也逐渐对朝廷产生了信心,朱影龙决定了,前半生做守成之君,中半生开拓之君,后半生养 老,要做一个守成之君,最要紧的就是学会一个“忍”字。 就好各级官员的最高任职年限一样,就这一条,让许许多多希望一辈子在官场上“鞠躬尽瘁”的士大夫们撵回家中,又一招退休银子年年给,激发了许多有心为国家做事的官员的拳拳之心,别看这两个小小的改革,吏治改革就从这样小小的一两个改革开始的,积少成多,集腋成裘,慢慢的,十几年后,所有的官员都会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与十几年前然不同了。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四卷:风卷残云之第九章:少数民族政策(二) 廷弼无意中看了满面疲倦的黄宗羲一眼,满心愧疚, 忘了,他一路上车马劳顿,刚到武昌还没来得及歇一下,自己就把人给叫了过来,想到此处,心中更过意不去的是,如果不是自己麾下将领左良玉桶出这么大的娄子,虽然责任也不全在左良玉,但至少也在黄宗羲到达湘西之前,那个自立苗王的吴黑苗没有起兵造反,只要他没有起兵造反,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现在不但己方士兵死了三十个,苗人的几个土司和附近的苗民也被扣在左良玉的军中,情势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熊伯伯,宗羲想明天就出发去陵。”黄宗羲义无反顾道,眼神中射出坚毅的光芒,想起皇上对自己的信任和期望,还有自己身上肩负的责任,这一切促使他不能有任何的退缩。 熊廷弼愣了一下,随即露出赞许的目光,道:“湖广地面上还不平静,本督派一千兵马保护你前去,如何?” 黄宗羲心中大喜,抱拳大谢道:“宗羲多谢伯伯了。” “客气什么,我与你父亲一殿为臣,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本督怎么向你爹交代,怎么向皇上交代?”熊廷弼突转严肃道:“左良玉心高气傲,轻易不服人,宗羲此去可要谨慎行事呀!” “宗羲多谢伯伯指点,一定会妥善处理好与左良玉将军的关系。”黄宗羲感激道。 熊廷弼命人拿自己的令牌将京营宿将黄得功召来,命令他率领一千骑兵护送黄宗羲前往陵,并且暂且听命与黄宗羲,直到协助黄宗羲平息苗人叛乱为止。 黄得功,又名黄闯子,在熊廷弼军中。与贺人龙贺疯子齐名,贺人龙臂力惊人,武艺也在军中数一数二的,一上战场,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往往敌军一看到他冲到了前面,就不战溃,野战中难的的勇将,而黄得功虽然武艺也不差,但他善于攻坚。也是冲锋在前地将军,只是他比贺人龙要多一些谋略,因此熊廷弼把黄得功留在自己身边,而把贺人龙调出去打仗了,兼而黄得功出自京营,熊廷弼将来是要回去统领京营的,所以对黄得功这样的人才也是格外的器重,这一次把他调黄宗羲,足见对其的有多重视了。 黄得功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六尺高。脸色有些蜡黄,颧骨略高,眉毛粗长,黄宗羲在打量这他这位五百年曾是一家的本家。而黄得功也在打量着这位素有才子之名的吏部尚书的大公子,黄得功也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不过他更加懂得收敛罢了,所以第一眼看上去。人还是很随和的,虽然熊廷弼让他听黄宗羲一个不及弱冠地毛头小孩指挥有些不情愿,但军令如山。纵有不快。也不能表现在脸上。痛痛快快的接了军令,下去做准备去了。 熊廷弼留下黄宗羲吃了吨便饭。主要是向黄宗羲了解一下女儿熊瑚的情况,当黄宗羲说到贵妃娘娘即将生产之时,熊廷弼顿时紧张的不得了,生男生女都不要紧,主要的是他快要做外公了,这份喜悦冲淡了苗疆叛乱带来的愁困不少。 左良玉的大营驻扎在陵城外的大小酉山,叛逆吴黑苗给左良玉送来最后通牒,五天之内释放所有被抓的土司和苗人,否则兵戎相见。如今时间已经过去四天了,就算总督大人做出回应决定,一来一回也需要十日光景,打,左良玉到不怕,他还没有把一群手握锄头、钉耙的乌合之众放在眼里。 “大人,这帮苗蛮子杀了朝廷地士兵,公然起兵造反,我们绝对不能对这些不服从王化的蛮子手软!”曹虎在奇袭岳州的时候立下战功,在左良玉的极力保举下升了千总,自是对左良玉死心塌地。 “曹千总,你说地是不能手软,是怎么个不能手软法?”左良玉脸上古井不波,倒是他的副将,原宜都参将郑南生出口发问道。 杀了那些土司苗人,然后大军平叛。”曹虎拳头攥 出仇恨的光芒,被杀的斥候是他地部下,叫他焉能不恨,到现在那些人还不肯交出杀人的凶手,曹虎已经失去了耐心了,他要报复,报复这些狗娘养的苗蛮子! “曹千总,你怕是想杀了那些人泄私愤吧?”郑南生鄙夷地看了曹虎一眼,什么样人带什么样地兵,什么事情都靠杀来解决,还要大明律法何用? “郑大人,这些苗蛮子死活不肯招出谁是杀人凶手,这说明他们自己就是帮凶,杀之有什么不对!”曹虎仗着有左良玉撑腰,对郑南生说话也不那么客气了。 “苗人十万之众,你以为那李黑苗是说着玩地?”郑南生了解这块土地,苗人造反是迟早的事情,身为宜都参将,他还有一个任务在身,就是搜集湖广境内各地地动向,苗王吴黑苗蓄谋造反已经好几年了,没有绝对的把握,吴黑苗会在这个时候起兵吗?不是自己找死吗? “郑大人莫不是被苗蛮子的最后通牒吓怕了吧?”曹虎不为讽刺的阴阳怪气的道。 “放肆,曹千总,谁叫你这么跟上司说话的!”左良玉一看不对 头,在这么斗嘴斗下去,恐怕自己内部就先乱起来了,连忙朝曹虎一瞪眼,训斥了一句道。 曹虎最怕左良玉了,眼神畏缩了一下,站在一旁不吭声了。 “郑大人,这片地方你最熟悉了,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左良玉温言朝郑南生询问道。 郑南生沉吟了一下,毕竟现在在同一条船上,船翻了,自己也讨不到好处,道:“吴黑苗的叛军也非铁板一块,虽然他的新寨势力最大,但论实力,还是又几个人可以跟他抗衡的,五寨司的麻老官实力也不容小视,他在老洞修了一座城池,眼下俨然是吴黑苗的统治中心,而且并不是所有的苗人土司愿意跟着吴黑苗造反,左大人不妨在这个方面下下功夫。” 左良玉听了之后,半晌没有作声,摇头道:“郑大人所说虽然不 错,但眼下恐怕很难,关键是吴黑苗给出的时间我们只剩下一天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算我们联系到了麻老官,也于事无补。” “郑大人,你还有别的什么办法没有?”左良玉暗骂郑南生,你他妈的早一点说出来,还有成功的希望,现在才说,不等于白说了吗,没办法,现在自己有求于他,不得不陪着一副笑脸继续问道。 “那只有放人了,只要我们一放人,吴黑苗自然没有理由进攻我 军,到时候我们如果被攻击,那我们也不能束手待毙,自然也就不必担心违反总督大人的军令了。”郑南生双手一摊道。 曹虎眼中都快朝郑南生喷出火来了,正想开口说话,被左良玉凌厉的眼神一扫,到嘴的话就吞了回去,顺带还“咕噜”一声咽了一口吐 沫。 “郑大人,吴黑苗打着的就是造反的旗号,不管我们放不放人,他还是会攻击我们的,你这么做,岂不是对眼前的局势一定帮助都没 有?”左良玉不傻,放人不仅士兵们不答应,影响士气,而且并不能让吴黑苗停止造反,这简直就是一个非常愚蠢的做法。 “至少我们能拖延几天时间,朝廷不是派了一个苗务大臣来了吗,到时候你我不就都得听人家的了?”郑南生轻描淡写的道。 “好一个推卸责任的下下之策!”左良玉心道,他心中把郑南生祖宗十八代都问候遍了,郑南生是副将,不管怎么样纵有责任也有限,还有他只是地方将领,只是暂归熊廷弼调遣,又不是降将,跟四川的朱元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出了事都得他扛着,难怪他不着急也不担心。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四卷:风卷残云之第十章:湘西风云(一) 州城,三藩总督治所。/ \\ 现任三藩总督管平潮,分守辰州道参政刘宗仁,逃命过来的辰州府知府黄云林,还有管平潮的心腹师爷赵子龙四人一齐聚在管平潮的总督府的密室里面密谋大事。 “总督大人,辰州府丢了,您可要帮帮下官呀,辰州府只有不到两千人马,哪里是那左良玉的对手?”辰州知府虽然逃得性命,但不战而弃守府城的罪过可不是不小,待其他三人坐定,他便跪下惶惶哀求三藩总督管平潮道。 “黄大人,你且起来,本督也知道你的难处,一定会帮你多多向朝廷遮掩的。”管平潮口头承诺道,心道,我这州城兵就多了,左良玉一路收编降军,总兵力已达五万之众,州城有多少人,满打满算能凑一个七八千人就以及是极限了,真要守不住,老子第一个把责任推到你的头上,谁让你不动一刀一枪就跑了,害的老子仓促之下,最后不敌丢失城池?管平潮恶毒的想道。双方都不耻对方的为人,但现在穿着同一条裤子,多以个人多一份力量。 那辰州道参政刘宗仁到是可怜的看了黄云林一眼道:“总督大人,左贼势众,黄知府他兵微将寡,实难抵挡,与我们合兵一处,避免被左贼各个击破,还是有功于朝廷的。” 黄云林感激涕零的朝刘宗仁道:“刘大人所言正是下官心中所想,还请总督大人明鉴!” “好了,黄大人,你丢失辰州府城虽然有罪,但你审时度势,及时撤出了两千有生力量。还有有功的。”管平潮厌恶的看了黄云林一 眼,淡漠的道。 “大人,加上黄知府的两千人马,我们州城中总的兵马加起来还不足一万,如何能敌那左贼?”獐头鼠目地师爷赵子龙插进来一句话 道。 这师爷赵子龙,是个秀才,也不知道他老子给他取了这么一个威风的名字,实则是个窝囊废物,人家赵子龙在长坂坡七进七出杀得曹军鬼哭狼嚎,被誉为浑身是胆。他这个师爷还要别人借他一个胆子才能挺起那根脊梁骨,不过这个软骨头倒是有些小智慧,这些年还都仰仗着这么一个废物给他出主意,投靠了魏忠贤,才混到总督的位置,倒也倚为心腹,凡是机密之事倒也不相瞒于他。 “嘿嘿,虽然我们只有一万兵马,可那左贼还能不能打到州还难说呢?”管平潮冷笑道。 “总督大人有了御敌之策?”坐在下首的刘宗仁一喜,问道。 “吴黑苗反了!”管平潮阴阴的一笑道。 “啊?”除了管平潮自己。其余三人都惊呼出声,冷汗淋漓,这些人平时没少压榨苗人,辖区的苗人恨不得把他们扒皮抽骨。生吞下去,吴黑苗一反,会放过他们吗? “总督大人,您不是开玩笑吧?”刘宗仁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 管平潮冷哼一声,“本督像是跟你们开玩笑的吗?” “那,那总督大人。我们怎么办。吴黑苗不会放过我们地。”刘宗仁紧张的脑门又沁出一层细汗。结结巴巴的道,他还有些自知之明。平日里犯下的累累罪行,终归是要遭报应的,而现在报应来了。 “瞧你们三个,慌什么,吴黑苗造反对我们来说不仅不是坏事,反而是好事!”管平潮扫了三人一眼,大声斥骂了一句道。 “总督大人,您别拿下官开心了,吴黑苗造反,对我们怎么就是好事呢?”黄云林哭丧着脸,六神无主道,他搜刮苗人得来的钱财可是一大半进了管平潮和刘宗仁的口袋, 恨的就是他这个辰州知府大老爷了,有着“黄鼠狼” 能不怕苗人报复吗? 看在平日里黄云林孝敬的份上,管平潮没有过分斥责黄云林,道:“吴黑苗造反首先面对地不是我们,而是那左贼。” “下官糊涂,请总督大人明示?” “本督的眼线回报,那左贼的一队侦察斥候被人杀死苗人居住的寨子里面,左贼命人将附近几个寨子地土司苗人全部抓到军中,吴黑苗得知消息后,联络五寨司的麻老官等人起兵造反,问左贼要人,吴黑苗铁了心要造反,不管左贼放不放人,吴黑苗与左贼之间一战难免,所以我们暂时还是安全的。”管平潮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刘宗仁和黄云林俱恍然大悟道。 “那万一左贼击败了吴黑苗怎么办,我等一样逃不掉?”刘宗仁担心的问道。 “刘大人,这你就不必担心了,只要吴黑苗与左贼谁也奈何不了 谁,咱们就是安全地。”师爷赵子龙眼珠子一转,把管平潮心中得意的计谋说了出来。 “可那吴黑苗手下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如何能敌朝廷数万大 军?”黄云林紧张的问道。 “朝廷,哪个朝廷?” “下官口误,口误,总督大人恕罪!”黄云林顿时吓出一声冷汗 道。 “黄大人地这一担心也是对地,总督大人可有什么好地计策?” “计策就是,咱们把自己手中掌握的兵器铠甲,除去我们自己用 地,其余都卖给吴黑苗!”管平潮阴鸷冰冷的眼神,扫过三人的脸庞,冷冷的道。 师爷赵子龙下意识的躲过主子的眼神,缩了一下脖子,低头在心中暗骂了一句,都说我这个总督府师爷一肚子坏水,是个阴险小人,他妈的,总督大人比我阴险多了,简直用阴毒来形容,这个时候还不忘着发财捞钱,真够毒的。 “好计!只是这吴黑苗他会买吗?”刘宗仁赞了一句,又表示了自己的怀疑道。 “会买,吴黑苗此人野心极大,只要我们敢卖,他就敢买!”赵子龙不失时机的帮主子分析了一句道。 “就这么定了,只要我们将这湖广之地搅的一团糟,令其无法东 进,魏公公说了,就算湖广一寸土地都不在朝廷手上,你我都是为朝廷立下了大功,将来封侯拜相都是有可能的!” “魏公公当真这么说?”刘宗仁和黄云林顿时站直了腰杆,脸上显现出一丝狂热来。 “当然,本督骗你们何用,这么大的事情本督一个人也做不了 呀?”管平潮道。 “大人,苗人女子水灵,这下大人您又有新鲜美味品尝了!”刘宗仁和黄云林匆匆离去之后,师爷赵子龙一脸谄媚的朝管平潮道。 “还是你相出这个主意好,公公那边本督会给你美言几句的。”管平潮听了之后顿时双目射出淫邪之光。仿佛看到苗女在自己胯下欲仙欲死的情景,惬意的点了点头道,“这件事要做的隐秘,千万不能让刘宗仁和黄云林这两个白眼狼知道。” “小的明白,大人您放心好了,小人会把最漂亮的苗女挑出来给大人送去。”赵子龙连连点头道。 “吴黑苗要兵器铠甲,本督要金银珠宝还有女人,大家各取所需,皆大欢喜,哈哈。”管平潮得意的大笑起来。 “大人英明!”赵子龙不失时机的跟上去拍了一记马屁道。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四卷:风卷残云之第十章:湘西风云(二) 左将军,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苗蛮子起兵造反,杀 是,已属大逆不道,将军率大军本就为平叛而来,就是将来大帅也无法怪罪与您!”曹虎一心求战,不断的在左良玉的耳边劝说道。\\\ “军令如山,本将岂能不服从?”左良玉道。 “大帅下此军令,标下认为是希望暂时与苗人相安无事,实际上等大军拿下整个湖广,大帅就又是另外一种做法了,况并不是我军挑事在先,是那些苗蛮子杀我士卒,难道我们就这样忍气吞声下去吗?”曹虎慷慨激昂道。 “曹虎,你一个小小的千户就妄自揣摩大帅心中意图,想想大帅为何好好的突然给本将下这条军令,你不觉得奇怪吗,大帅用兵素来严 谨,常常料敌于先,如果有这道军令,本将出发之前就会告诉了,哪会半途之中差人前来下达,本将追随大帅多时,比你了解多了,还用的着你来教吗?”左良玉狠狠的训了曹虎一通道。 “标下知罪,请将军责罚!”曹虎被训的冷汗淋漓,慌忙跪下请罪道。 “若不是看在你一路上为本将军鞍前马后的功劳之上,今天最起码要打你二十军棍,爬起来,滚出去睡觉吧!”左良玉飞起一脚,,将曹虎踢了一个踉跄倒地,飞快的爬起来,跑了出去。 踢走了曹虎不得于问题就解决了,明天若是不放人,吴黑苗就刀兵相见了,大帅那一关好过,问题是朝廷突然派了一位苗务大臣来,朝廷想要干什么,左良玉是一头雾水。理不清一个所以然来。 “来人啦,那郑将军请到本将的营帐来。” “回禀左将军,郑将军已经睡下了!”旋即,从帐外走来一亲兵禀告道。 “睡下了?”左良玉这才看到营帐之中的沙漏已经漏掉大半了,想来大半夜已经过去了,挥手让值夜的亲兵退下道:“算了,好好值你的夜去吧。” 放人,不放人?两种不同的声音在左良玉地脑海里轮流跳出来,扰乱这他的本就混乱的思维,实在是头疼的要紧。 忽然一阵怪风将营帐的门帘吹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轻烟飘入左良玉的寝帐,多年戎马生涯,左良玉的警惕性要比普通士兵警觉的多了,鼻子一吸入一点这种古怪的香烟,立时警觉,发现不对,军营之中多是男人,怎么会有此甜腻地香味。 可左良玉毕竟是军中出身,对江湖伎俩不是很熟悉,他怎么会知道这甜腻的香味是江湖人称的极品迷烟“梦萝烟”。本来这种迷烟应该无色无味最为上乘,但这这种“梦萝烟”就是反其道而行之,他的甜和香是人所共知的,但它的效果却是天下迷烟之最。因为凡是吸入此烟着,无论他多么厉害,都无济于事,浑身瘫软如泥。但是吸入者头脑清醒,是采花淫贼最顶级的装备。 不过左良玉中的“梦萝烟”又有不同,因为里面多了一种东西。一种只有苗人才会制造的毒药——盅毒。一种同“梦萝烟”功能基本相当的毒。梦箩烟只是暂时地,而这个盅毒确是永久的。 左良玉惊诧之下。很快就发现自己的胳膊提不起来,想站起来,却又发现,自己的一双腿不听使唤。 “来人!”左良玉大惊失色,想张口喊人,发现连舌头都动不了 了,声音到了喉咙就断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左良玉心下恐慌无比,突如其来地变故也使得他这个处变不惊的领军大将产生了巨大的恐惧,身体亦控制不住瘫软在椅子之上,只剩下一双眼睛可以转动,望着桌案上不断跳动的烛火,气氛诡异异常。 “左将军,左将军!”任由曹虎如何地晃动左良玉,除了那双眼睛清楚的告诉大家,他人还活着,其他任何反应都没有。 匆匆被曹虎派人叫过来的郑南生看到左良玉地情形,也着实吓了一跳,好好地一个人,过了一夜,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随军地军大夫紧跟着郑南生走进左良玉的寝帐,立刻可左良玉诊断起来。良久,随军大夫摇头叹息地站起来道:“郑将军,小人在军中做随军大夫也有二十多年了,可是从来就没有见过左将军这样的病,左将军眼神清澈,不像是中风,可他的症状小人就只有这样一个解释。” “中风?”郑南生脸色铁青,左良玉早不中风,晚不中风,偏偏这个时候中风,摆明着一股脑的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不管 假,他这一趟下,什么事都没了,妈的,左良玉,你 了吧! “绝对不会是中风,左将军年纪轻轻的,怎么会中风呢?”曹虎根本就不相信随军大夫的诊断,厉声大声道。 “演戏,绝对在演戏,曹虎,想不到你会这一手!”郑南生肺都气炸了,面无表情,可心里已经在不住的冷笑了。 “小人不知道,小人不知道!”随军大夫下意识的望营帐门口退了一步,畏畏缩缩,唯唯诺诺的道。 “你不知道,你怎么当大夫的!”曹虎火上来了,上前揪住随军大夫大声喝问道。 “曹千总,你也太放肆了,这里是军营,不是山寨,你也不是山大王!”郑南生实在看不下去了,喝止曹虎道。 曹虎慢慢松开了随军大夫的衣领,愤怒的看了郑南生一眼,然后退开一旁。 郑南生朝随军大夫道:“你先出去开个方子,管不管用,先给左将军吃几付药再说!” 随军大夫如蒙大赦,慌忙用衣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甩开老胳 膊,迈开老腿一眨眼的功夫就出了左良玉的寝帐。 郑南生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怎么给朝廷上折子说这件事,还有吴黑苗的五日限期今天中午就到了,怎么就出了这么档子事,现在什么都推到自己头上了,本来还想看左良玉如何应付呢,现在倒好,屎盆子都扣到自己头上了,早知道早一点让左良玉派人去联系麻老官,现在什么都晚了。 “传我的军令,放人!”郑南生思虑再三,不管他心里怎么不待见这些苗蛮子,自己也决不能做了恶人。 “不行,决不能放人!”曹虎大声反对道。 “现在左将军中风不能言语,本将是这支大军的副帅,本将说放人就放人,曹千总,你敢违抗军令吗?”郑南生冷冷的瞪着曹虎道。 “郑副将,你应该知道,那些苗蛮子至今还不肯交出杀害我士兵的凶手,你就这么把他们放了,我那一队弟兄难道都白死了不成?”曹虎大声质问郑南生道。 “曹千总,请你说话的时候注意一下身份,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如此对本将军说话!”郑南生对曹虎是恨之入骨,每每顶撞于他,趁现在左良玉不能言语,好好的整治他一番,他就不叫郑南生了! “郑南生,你敢骂我不是东西!”曹虎怒意涌现,到了不能克制的边缘。 “怎么,曹虎,你难道还想对本将军动手不成?”郑南生轻蔑的看了曹虎一眼,左手已经悄悄搭上了刀鞘,他是知道曹虎的脾性的,发起疯来,什么人都不怕,唯独左良玉能降服得了他,这小子武艺也不错,得防备着他突然发难。 “报——” “郑将军,曹千总,苗人偷袭,已经救出了大部分被我关押的苗 人!” “什么!”郑南生和曹千总异口同声道。 “吴黑苗劫了我们的粮草,然后扮作我军护送粮草入营,我军不 差,被伪装的苗人钻了空子,被他们劫走了大部分被抓的苗人!” “这不可能,护送粮草的可是两千精兵,不是纸扎的,吴黑苗手下多数人拿的是木枪、木棒。要吃掉我两千精兵,至少要派出一万人,在我大军斥候的监视下,他怎么可能派出一万人去劫我军粮草呢?还有我押运粮草的大军难道连一个人都没能逃回来吗?”郑南生毕竟是经验丰富,一听之下就发现了极不合理的地方。 仓促之下,由于苗人穿的都是己方军服铠甲,拿的也是己方的兵 器,难以分辨敌我,苗人得以顺利的解救出被关押的土司和族人,然后杀出大营,往西逃窜,曹虎提兵去追,奈何这些苗人救人之后一轰而 散,四面八方,曹虎根本不知道追赶哪一路,还有苗人熟悉地形,这里又是深山连绵,是苗人天然的战场,追进山中的士兵,几乎是无一生 还,损失惨重,除去全军覆没的押粮队,在苗人偷营中死伤也近千人,大军士气一下子低迷起来。 曹虎也被苗人神出鬼没的打法弄了一个灰头土脸,忿忿的退了回 来。 郑南生一边让人修缮被苗人破坏的营盘,清点伤亡,将此间发生的事情写成紧急军报呈送武昌,还有就是派人到后方再一次调集粮草运过来。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四卷:风卷残云之第十一章:游击战争?(一) 间已经快要跨入十月,北京今年冷的比较早,受北方 强冷空气影响,已经连降几场小雪了,先是皇上添了小皇子,又接连降了几场雨雪,今年直隶一地雨水也不多,所以几场雨雪降下来,百姓都称之为天降祥瑞,朱影龙这个皇帝的位置无形之中又稳固了三分,可谓是固若金汤了。\\/ “皇上,科尔沁草原和瓦察尔图察汉浩特上连降大雪,蒙古各族牛羊牲畜都有不小的损失,老臣看皇太极和林丹汗这场战争打不下去了,估计退兵就在这几天了。”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密切关注两方的动向,这个时候哪一方出了一点小的疏忽,必将是灭顶之灾!”朱影龙仔细的思考了一下,凝重道。 “皇上说的是,论计谋耍诡计皇太极远在林丹汗之上,但实力现在还是林丹汗稍强一些,算是势均力敌,他们两方已经打了大小数十仗 了,互有胜负,双方已经成了拉锯战,如果不是这一场大雪,恐怕不会这么快结束这场战争!”孙承宗分析道。 “他们打的时间越是长久,越是对朝廷有利,孙老院长,你说 呢!” “嘿嘿!”孙承宗与朱影龙相视一笑道,“皇上当初狠心嫁公主,如果不是这样,林丹汗内部的一举一动,朝廷怎么能了如指掌呢?” “乐安她,朕觉得有些对不起她!”朱影龙一想起那个天真可爱的女孩子就这样被自己送走,嫁给一个不熟悉的男人,她还是孩子呀,有的时候朱影龙自己都忍不住问一下自己的心,让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肩上承担着国家地责任到底应不应该?还是自己冷漠到连亲情都不顾了,为了自己那所谓的野心? 孙承宗看到了朱影龙那淡淡哀愁的眼神。定是在思念远嫁察哈尔的乐安公主,心中也不禁黯然。 “皇上,此次大战之后,两方都损失不轻,老臣认为,就这不输不赢的局面,恐怕对林丹汗更为不利!” “在朕面前,就如当年之信王府,老院长可畅所欲言,不必避讳什么?” “老臣谢皇上天恩!”孙承宗俯身谢恩后道:“自林丹汗改信喇嘛红教之后。许多原来信奉黄教的蒙古部族开始对林丹汗产生不满,加上林丹本人横征暴敛,对各部族课征太重,许多小的部族不堪负重,纷纷投靠金人得以庇护,极少成多,皇太极即位后,更加重视收服蒙古各 部,尤其在进攻我大明受挫之后,在范文程的建议下。施行西进策略,把战略中心一下子全部都放在了收服蒙古各族身上,金人有先天的优 势,努尔哈赤身上更是留着蒙古人的血。所谓血统相近,更容易相合,金人崛起在白山黑水之间,断断三十多年。就打下大大地一块土地,更是屡次进攻我边疆,早在先帝在位的时候。就许以每年四万两白银的代价。换取了林丹汗牵制金人的条件。而那个时候金人与察哈尔蒙古部虽有些矛盾,但还没有太剧烈的碰撞。金人一步一步的蚕食蒙古各族,壮大自己的力量,而林丹不欲被我大明利用,银子每年都给,但对金人一直采取的是克制忍让的态度,一直认为金人吞并的那些蒙古部族还不足以动摇自己地根本,此战之后,皇太极虽然没能击败林丹,但让更多不满林丹汗的蒙古部落看到了金人抗衡蒙古实力,恐怕接下来依附金人的蒙古部族越来越多,林丹汗将不败转衰,最终败亡的命运可以预 见。” “卧榻之 容他人酣睡,林丹汗为了一个不被大明利用地虚名, 被对手消去自己的力量,实在是愚蠢之极!”朱影龙插进来一句评论 道,事实上林丹汗几年之后被皇太极打的打败,然后病死在青海,老婆孩子都归顺了皇太极,落得一个人死国灭的下场,是在是咎由自取。 “皇上说地对,林丹汗为人好大喜功,喜欢虚名,就是因为这个,让金人做大,以至成为他自己与我大明的心腹之患!” “是呀,皇太极是朕毕生之劲敌!”朱影龙攥紧拳头,轻轻的敲击在御案之上道。 “请恕老臣直言,皇太极此人乃是乱世不出地枭雄,但他以一隅之力敌我一国之力,终归不是我大明地对手。”孙承宗自信满满地道。 这个时空有这孙承宗这样想法的人不再少数,可历史偏偏就让后金得天下,这是一种讽刺吗,金人三百多年前没有灭了南宋,反而被南宋联合蒙古给灭了,想不到三百年后,金人在一起崛起,终于坐上了这如花一般地江山,如果按照历史进程,他就应该是这样,如果自己不借尸还魂进入朱由检的躯体里的话,历史就应该是这样,站在历史的角度,朱影龙可以说孙承宗这样有着清醒头脑的人,都对大明战胜后金持有如此乐观的态度实在是时代的一种悲哀,但站在现在这个角度,他说出这一番话,朱影龙自己都不好驳斥。 “老院长说的对,战略上我们要藐视皇太极,但在战术上我们要重视这样一个厉害的对手,虽然我们国力、人口、土地是金人的几倍甚至几十倍,但马背上的民族与我们这个农耕民族不同,皇太极一旦吞下蒙古,那么他的实力就会大涨,只要他们整体实力超过我大明的十分之 一,那么我们与金人实际上站在的是一个势均力敌的战略层次上面,要战胜这么样的一个对手,如果没有足够的重视,我们会吃大亏的。” “战略上藐视……,战术上重视……”孙承宗犹自在回味这开头两句话,蓦的,他似乎明白了这两句话的真正含义,兴奋的道:“皇上,您真是天生的军事奇才,如此精辟的论述,老臣觉得自己这几十年都白活了,听皇上一席话,戎马十年都换不来呀!” 朱影龙听了孙承宗这一句发自内心的褒赞,不禁老脸一红,这都是三百多年来积累下来的历史经验知识,虽然不是自己首创的,但在这个时空自己确实独一无二的第一个说出来的,虽说这些都是自己在后世学到的知识,加以联系实际粗浅的分析了一下,但还是生出一丝剽窃后的羞愧之色,毕竟这本不是自己想出来的,孙承宗不知这其中原委,把朱影龙当成不世之奇才也不足为奇了。 “对了,孙老院长,朝鲜国那批武器启运了吗?”朱影龙忽然想起这件事,询问道。 “已经启运了,甲冑兵器各五千副,两天前在登州装船出海,四五日内便可到达。”孙承宗回答道。 “朝鲜接连示弱后,金人有什么反应?” “金人在义州等朝鲜几个重要军事重地都增调了军队,老臣看皇太极已经在怀疑朝鲜突然示弱的背后有什么,所以不得不加强了东线防御力量,甚至新近征召的五千汉八旗替换了驻防辽阳的五千女真八旗久战之精锐,由苏克萨哈统帅,驻防朝鲜。”军机阁工作的重点就是对京师有直接威胁的后金,情报收集上自然是重点照顾了。 第十四卷:风卷残云之第十一章:游击战争?(二) 杆高约十丈的旗杆矗立在皇太极的金帐之外,烈烈寒 色的龙旗在风雪中猎猎声响,帐外滴水成冰,大片的雪花落下,呵气成雾,而帐内却温暖如春。\\ \\ 前来商议撤军事宜的蒙古各部王公早已散去,帐中就剩下皇太极本人,还有就是被皇太极留下的几位心腹重臣,范文程赫然在列。 帐内随意摆放的案几上,蒙古各族王公走后,杯杯盏盏之中还都留有没有喝光的马**,范文程微微的蹙了一下眉头,蒙古人本身就体味较中,加上这膻味十足的马**,他一个汉人,再怎么样,也不会改变生活习惯,尤其是这马**最是喝不惯,所以就他面前的那杯还有余温的马**是纹丝未动。 “本汗从内线得到消息,一艘装载这武器盔甲的海船从登州起锚,目的地是朝鲜。”皇太极缓缓的将刚刚接到的情报说了出来。 金帐之中,几位心腹重臣一齐沉默,谁也不想第一个接皇太极的 话。 “范先生,你怎么看?”对于自己这个心腹汉臣,皇太极的看他的目光都比他几个弟弟亲切多了,更重要的是每每他都能从范文程的嘴里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范文程微微苦笑,抬头道:“明廷的用意很明显,就是以朝鲜牵制我们的东线,让我们的后院有随时起火的可能,迫使大汗征服蒙古各部的脚步慢下来!” “依范先生的意思,本汗如何化解呢?”皇太极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朝鲜与我大金是兄弟之邦,而朝鲜也是明朝的藩属国,明廷向其提供兵器铠甲,乃至出兵朝鲜,我大金都无权干涉。” “范大人。你怕是搞错了吧,朝鲜是我大金的藩属国,又怎么会是那明狗地藩属国吧?”代善一拍案几,打断了范文程的话,并且站起来指着范文程的鼻子大声驳斥道,如果不是皇太极在场,他早就改“明 狗”为“汉狗”了。 “大贝勒难道忘记锦州条约的最后一条了吗?”范文程不紧不慢 的,平静的对视这代善咄咄逼人的眼神问道。 “此等丧权辱国的条约本贝勒记他何用?”代善不屑一顾道。 皇太极顿时脸色铁青,喝道:“代善,你喝多了吧!来人啦。把大贝勒抬下去休息!” 冲进来几个亲兵将胡言乱语,高喊着“我没喝醉”的大贝勒代善给抬了出去。 代善怎么会喝醉了呢,他是借着多喝了几杯,装醉表达对皇太极的不满,一到金帐外,代善就挣脱了四名亲兵地手臂,朝皇太极的金帐 “呸”了一声,低声骂了一句“懦夫,皇太极你不配做我爱新觉罗的子孙,更加不配做我女真人的大汗!”然后是搓了搓手。回首看了几眼,这才忿忿然的离去了。 走了一个大贝勒代善,金帐之中再也没有人敢打断范文程的话了。 “范先生,你继续说。”皇太极看着代善被架了出去。脸色稍微好了一些道。 “锦州条约最后一条,是说朝鲜和我大金都是明朝的藩属国,都必须称臣纳贡,本来朝鲜就心向着明朝。朝鲜现任国王也是明廷亲自册封的,而两百多年来,朝鲜一直是明朝的藩属国。而我大金英明的大汗也接受了明朝地册封。名义上我大金自然也是明朝的藩属国。这样一 来,明朝就成了我大金名义上的宗主国。朝鲜就更不必说了,一向唯明廷马首是瞻,所以宗主国就算驻兵藩属国,这也是合乎礼法的,更别说输送兵器铠甲,帮助其训练军队了。” “照范先生你这么说,本汗岂不是拿那些高丽棒子无可奈何?”皇太极疑惑道。 “虽然我大金与朝鲜都以明朝地藩属自居,但我大金与朝鲜是兄弟之邦,我大金是兄,朝鲜是弟,做兄长自然有管教弟弟的责任,所以在大义上,我大金驻军朝鲜也是合乎礼法的。”范文程微笑着一通解释 道。 皇太极都听糊涂了,这又是“兄长”呀,“弟弟”的,乱成一团,但是有一点他听明白了,范文程这是在给他再一次出兵朝鲜找借口,而且是非常合理地借口。 “大汗,既然我们首尾不能相顾,那就干脆把朝鲜纳入我大金的版图!”范文程这一下把皇太极吓的不轻,皇太极只是想教训一下高丽棒子,让他们以后安分一些,乖乖地听话,却想不到自己地首席谋士居然起了吞并朝鲜地念头。 兹事体大,朝鲜不同蒙古,女真和蒙古之间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血缘关系,而朝鲜却是一个独立地民族,打下整个朝鲜不难,但要将其纳入自己的统治版图绝对不那么容易,皇太极实在不敢做出如此决定,就连金帐之中的阿敏等诸贝勒还有范文程身侧几位汉人重臣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范文程,怔怔的说不出 “大汗,我大金将来不仅只有女真人、蒙古人和汉人,还有更多的民族跪倒在大汗的脚下,而民族之中汉人是最难征服的,所以要征服汉人,就必须先征服最崇拜汉人的朝鲜人!”范文程一通话,彻底的激起了皇太极万丈雄心,就连阿敏等诸金人大将都被范文程的一番话说的热血沸腾,金帐之中顿时充满了烈杀之气。 “好,范先生好一句,要征服汉人,就必须先征服最崇拜汉人的朝鲜人!哈哈哈!”皇太极站起来仰天大笑起来。 “微臣范文程愿意辅助大汗成为天下万名之汗,天可汗!”范文程起身走到金帐正中,第一个给皇太极跪下道! “臣等愿意追随大汗成为天下万名之汗,天可汗!”帐中不论文臣还是武将纷纷起立,跪倒在皇太极的脚下,异口同声的高声道。 “好,好,诸位爱卿都平身吧,哈哈哈!”皇太极开心的不得了,朝范文程投来一个心意相通的眼神。范文程给了诸贝勒大臣门画了一个巨大的饼,不但激起了他们胸中那股渴望建功立业的热血,也暂时压制住了内部即将爆发的矛盾,同时又奠定了东征朝鲜的基调,若是将朝鲜纳入版图,这样的功绩,谁也动摇不了他的汗位了。 后金并非铁板一块,皇太极的汗位得的不正当,本来汗位继承人多尔虽获得重用,但备受皇太极的提防,尤其是皇太极即位后,两次在明军手中惨败,个人威信已经降到了最低点,如果不是诸贝勒有誓言在身,他的汗位能不能坐稳都难说,幸亏有范文程这样的谋臣辅佐,大面积的改革,使用汉人的治国之法,实行三省六部制,采取分化拉拢的办法,维持着脆弱的平衡,皇太极迫切需要一场战争的胜利来树立个人的威信,震慑那些有异心之人,不巧的是,林丹汗居然一反常态,调兵与之大战,蒙古骑兵对八旗骑兵,皇太极用尽了自己能想到的办法,林丹汗就是不上当,稳扎稳打,步步进逼,以稳求实,弥补起在谋略上不如皇太极的逆势,双方每日三大战,早晨、中午以及傍晚,其余小规模的战斗更是多不胜数,以此引发的大战也屡见不鲜,对峙两个月来,双方死亡人数呈直线上升,一直没有什么决定性的胜利,再这样拼下去,皇太极收到的内部压力非常大,到要感谢这忙,皇太极还真不知道如何结束这场战争呢? 维持这不胜不败的局面,加上先前那几场胜利,又有几个蒙古部族归顺自己,实际算起来,皇太极这仗还是打赢了,只是这女真人太少,经不起消耗,否则这场仗打下去,胜利的必然的。 皇太极退兵了,而且是退的干净利落,一夜之间,十几万大军仿佛就跟没在这儿驻扎过似的,林丹汗怕皇太极诡计多端,不敢派军追出太远,随后也拔营退兵了,两方就好像没事似的,各自回自己的老巢修生养息去了。 相比与蒙古大草原日益趋于平静,而在湘西的左良玉大军则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吴黑苗自知,正面决战不是官兵的对手,充分利用了苗人熟悉地形的特性,采取了敌来我去,敌去我来;敌进我藏,敌退我出;敌强我退,敌弱我攻的战斗方式,曹虎几次率人进剿,都是灰头土脸的回来,有几次若不是手下拼死相救,曹虎定然逃不过苗人那诡异的毒 箭,苗人武器稀少,土制的木枪、木刺最多,上面都涂有他们自制的毒药,毒性猛烈,军中随军大夫束手无策,就是陵城里请来的熟悉苗人毒药的汉人大夫也无能为力,只能救活极少部分人,因为苗人的毒物种类太多了,有的还几种毒药混合运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中了毒箭的弟兄们在痛苦的嚎叫中闭上不甘的双眼。 郑南生也是焦头烂额,苗人这种骚扰式的打法太让人头疼了,小股侦察斥候都不敢派出去,人多了,又达不到斥候侦察的隐蔽性,大军对苗人的动向丝毫不知,简直就是被动的挨打,还要防备苗人零星的夜 袭,大军被折腾的疲惫不堪,才两天,就士气低迷,人心浮动。 军中谈苗色变,左良玉又不像是在装中风,进过州城中请来的几位大夫诊断了一下,确认是中了苗人的一种叫做“酥蝉”的盅毒,这种盅毒非常稀少,寻常苗人都制不出来,至少是苗人中的“苗巫”才有能力制造这种盅毒,而且各人制造的又有不同,很少使用,几位大夫也只是听说过这种神奇的盅毒,原以为不过是苗人中以讹传讹,想不到还真的有这种盅毒,眼下还是第一次亲眼所见。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四卷:风卷残云之第十二章:苗人内讧(一) 麻姑,你今年已经十八了,咱们苗家女子十四五岁就 你都拖了三年了,阿爹家的门槛都快让提亲的人给踏平了!”麻老官看着自己这个十里八乡,苗人小伙子无不倾倒的小女儿,叹息一声道。 // 麻姑并没有把阿爹的埋怨放在心里,笑嘻嘻的搂住麻老官的脖子,在阿爹的耳边撒娇道:“阿爹,您不要担心,您的女儿不愁嫁不出去 的!” 麻老官是总领五寨司,七十二苗寨的首领,在苗人中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就是新寨的苗王吴黑苗见到他也得客客气气的称呼一声:“麻 叔”,也只有麻姑这个宝贝女儿敢骑在他的头上,任凭怎样,都不会生气。 麻姑的母亲是个汉女,当年是逃难来到湘西的,遇到年轻时候的麻老官,那个时候的麻老官只是麻寨土司的继承人,麻老官虽然出生苗人土司(领主)家庭,但对普通苗民的苦难生活非常同情,对汉人也没有那么大的仇恨,可能因为他是熟苗的缘故吧,麻姑的外公突然病倒了,但是麻姑的母亲身无分文,吃饭都有困难,根本没有钱给父亲找大夫抓药治病,正好遇到了麻老官,麻老官看她可怜,就给了她些银钱给麻姑的母亲,让她给给外公治病,由于土司家里管的很严,麻老官每次身上带的银钱不是很很多,所以每隔三两天,他就会将自己节省下来的零花钱给麻姑的外公治病,一来二去,麻老官发现麻姑的母亲不禁善良、勤劳而且非常的漂亮,附近几个村寨的苗人小伙子都喜欢麻姑地母亲,碍于苗汉不通婚的习俗,谁也不敢对麻姑的母亲表达爱意。麻老官身为土司继承人,更加不能娶一个汉女为妻,况且他早已定下一门亲事,而麻姑的母亲也发现麻老官不像一半的贵族子弟,没有半分骄奢淫逸之气,而起谦逊有礼,乐于助人,也很有才华,一颗芳心已经缠绕在恩人身 上,后来一个汉人的土官看上了麻姑的母亲。要强行纳其为妾,能救麻姑母亲的就只有麻老官了,麻老官虽然是个苗寨土司的继承人,但毕竟不是官,而且苗汉不通婚的一条天堑横在两人跟前。 那时候,贵州卫、平越,新添,龙里,清平、八番等地苗人因明朝在镇压播州土司杨应龙反叛中,被迫出夫、供马、纳粮以及饥荒起而 “劫商”、“抢官”。攻打卫所屯堡,为了救出心爱地女子,麻老官孤身一人,蒙着面劫杀了那前来抢亲的土官。当时局势混乱,本来他孤身一个人,被传成了数百人,因此大家只当麻姑的母亲被苗人自己的起义军给救了下来。在那场动乱中后不就,麻老官的父亲不就后病死,麻老官继承了土司的位置。父亲生前所定下来的婚姻。麻老官不敢违背。因此就娶了那个苗女,但是这个时候麻姑的母亲已经珠胎暗结。怀了麻姑,随后生下麻姑,而麻老官的原配被确诊不能生育,不管是真嫉妒还是没有办法,麻姑的母亲算是半明半暗地进了麻家的大门,可惜的是麻姑的母亲在麻姑十岁地时候去世,得是的跟她外公一样的病,后来麻老官凭自己的能力和在苗人中地威望当上了五寨司七十二苗寨的总寨司,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女儿是宠爱地不得了,请汉人最好地老师来教育他,培养她,好在麻姑继承了父亲所有优点,不但长得出落地水灵,成为苗中最美丽的一朵凤凰,还是全苗疆公认地才女,人称“麻凤凰”,麻老官在老洞屯修建的这座王城就是出自她的手笔。 麻姑的香闺是等闲人等进不去的,除了父亲还有贴身的丫头,就连麻老官的原配夫人没有她点头也不能进入的,她一生下就跟了父亲,而母亲则单独居住,虽然整个苗疆都知道麻老官跟一个汉女有纠葛,但没有人知道麻姑就是那个汉女生的,族人容忍了麻姑母亲的存在,因为麻老官毕竟没有正式娶麻姑的母亲,而麻姑全都当是麻老官的原配所生,而麻姑的身世秘密除了麻姑本人之外,就只有麻老官和他的原配夫人祁珍惠,还当初给麻姑的母亲接生的稳婆知道,十八年来没有外人知道这么一个天大的秘密,如果这个秘密泄露,不但麻老官的地位不保,恐怕还要被身败名裂,麻姑更加不能继承世袭的领主,所以这个秘密是麻老官最大的心病,因此十八年来他一直小心谨慎,努力经营,这才有了现时现日的地位和名望。 “吴黑苗来向阿爹提亲了,他要娶你做他王妃,做全苗疆最幸福的新娘!”麻老官不知道如何跟女儿开口,但关系到女儿毕生的幸福,做父亲的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了。 麻姑一听,一双明亮的黑珍珠顿时失去了少许光彩,撒娇道:“麻姑不嫁,麻姑一辈子陪着爹!” “胡闹,怎么能不嫁呢?”麻老官虽然不喜欢那个能做女儿父亲的吴黑苗,但人家现在在苗疆称王,势力极大,迫于压力,同是苗人的份上,他只好答应归附,而自己一手建造的王城也成了人家的地盘了,自己虽然有点实力,但形势没人强,只能低头,他并不看到吴黑苗起义造反,但如果自己不答应依附与他,恐怕自己手下那七十二寨都控制不住了,一旦坐实了个“汉人的鹰犬”的罪名,就算他声望再高也是枉然,苗人对汉人的仇恨那时数百年累积下来的。 “阿爹,您真的要把麻姑嫁给那个可以做麻姑阿爹的男人吗?”麻姑还没有见过父亲如此语气对她说话,顿感委屈,霎时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从眼眶中滚落下来。 “阿爹也不想呀,可如果你早一点找到属意的男人,也不用阿爹这么为难呀!”吴黑苗是个什么人,苗人之中无人不知,新寨之中,大小苗寨中不管是土司还是普通苗人但凡得罪他的,没有一个好下场,他扯大旗造反绝对不是为了反抗汉人对苗人的压迫,他是为了自己的私语,他妄图成了一个苗人组成的国家,他来做苗人的皇帝,两年前吴黑苗死了原配,虽然他滕妾众多,但一直没有立一房正室夫人,把主意打到自己女儿麻姑身上,当时麻老官手下七十二苗寨,论实力要强似吴黑苗许多,加上他不耻吴黑苗暗地里贩卖苗女的勾当,把女儿嫁给他,简直就是糟蹋了,因此严词拒绝了,想不到两年后,吴黑苗势力膨胀如此之 快,已经超过了他,而且他起兵之后,更是蛊惑了众多苗寨跟随,一时之间,聚起了数万兵马,已经不是他麻老官能抗衡的了,不但迫于压 力,唯心的屈从,还逼迫让出了自己耗时数年,费尽心血,辛辛苦苦修筑王城,吴黑苗念念不忘当年被拒婚的耻辱,一再上门的求亲,如此人在屋檐下,只有低头的份了,此时的麻老官已经不复当年劫亲救麻姑母亲的之勇了。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四卷:风卷残云之第十二章:苗人内讧(二) 月的流逝,麻姑看着满面痛苦无奈的父亲,嘴里说不 父亲的额头上的皱纹短短的几天就有多了数条,吴黑苗向她求亲的事情虽然父亲对她刻意的隐瞒了好几次,但她还是知道了事情的前前后后,父亲一步棋走错了,满盘皆输,把自己辛辛苦苦修建的“老城”拱手送人,搞得自己现在寄人篱下,处处受制于人,苦于自己是个女儿身,若能借助父亲的名望,登高一呼,未必有吴黑苗现在的风光。http:// 事关自己终身的幸福,聪明的麻姑心里比谁都明白,虽然她自幼秉承汉学,学的也是儒家三从四德的之教,但她打心里蔑视汉人几千年来的传统,苗疆儿女敢爱敢恨,自己的命运应该由自己的双手去创造。 “阿爹,不管嫁给什么样的男人,麻姑也绝不会嫁给吴黑苗这个祸害我苗家女子的魔鬼!”麻姑动人的俏脸上英气浮现,斩钉截铁的说 道。 “麻姑,你?”麻老官惊讶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说不出话来。 “阿爹,就算麻姑现在答应嫁给那吴黑苗,我们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麻姑语出惊人道。 “麻姑,话可不能乱说,现在吴黑苗已经聚集了进七八万的人马,兵强马壮,朝廷的官兵都拿他没有办法,这一次吴黑苗更是吸取以往我们苗人起兵失败的教训,没有直接攻打重兵固守的坚城,而是巩固现有的地盘,训练士兵,更是将劫了北面朝廷的粮草,揪了被抓的族人,现在他的威望到了前所未有地地步。所有一白遮百丑,现在全苗疆的苗人都当他是苗人中的英雄,原先还在摇摆的村寨都争先投靠他了,阿爹虽然有些威望,可现在远远不能与那吴黑苗抗衡了。”麻老官长叹一声,无奈道。 麻姑虽然有抗争命运之心,但听父亲这么一说,顿时脸色苍白,在她的眼里父亲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露出如此灰心丧气的表情,美丽的脸上泪痕犹在。道:“阿爹,难道您就忍心女儿嫁给那个人吗?” “麻姑,阿爹也不忍心,可能怎么办呢,阿爹献出了老城,虽然吴黑苗没有限制阿爹的自由,还许了一个大大的官职,可阿爹知道,吴黑苗是不会让我们父女走出王城的。”麻老官恨自己当初为什么就不能犹豫一下,好好地想一想。如果老城在自己手里,凭借女儿设计的防御体系,就是吴黑苗的十万大军攻城他也不怕,做人也起码轰轰烈烈一次! “阿爹。女儿听说北面朝廷的大军就驻扎在大小酉山,听说这支军队军纪严明,对百姓秋毫无犯,沿途更是对我苗人非常客气。以前听汉人土官们说,现在的大明朝有两个皇帝,北京的崇祯皇帝是南京的弘隆皇帝的叔叔。” “麻姑。这些你都从那听来的?”麻老官诧异的看着女儿问道。他印象中女儿已经有快一年足不出户了。怎么可能对外面地事情了解如此之多。 “阿爹是苗人,阿娘是汉人。而女儿我是你们的至亲骨肉,在女儿的心里苗人是亲人,汉人也是亲人,汉人欺压苗人,女儿痛心疾首,苗人报复,残杀汉人无辜平民,女儿也非常的伤心,女儿自恨自己不是男儿之身,不能带领苗人寻找出一条可以令两个民族和平共处地路来,阿爹,你知道吗,阿娘这辈子最希望的是什么吗?”麻姑动情的道。 “是什么?”麻老官激动的问道,他发现自己不认识这个至亲地女儿了,她竟然心怀如此至高的理想,原本他只以为他有一个聪明、活泼讨人喜欢的丫头,现在他才明白,自己错了,错地太离谱了,女儿说出了他这个父亲一直不敢说地话,十八年了,阿容(麻姑母亲地名字),你在天上看到了吗,这是咱们的女儿,她长大了,懂事了,她是我们地骄傲! “阿娘没有别的要求,就是希望她的牌位能够进入麻家的祠堂,不求与大娘并列,但至少以麻家媳妇的身份永受麻家的香火,苗汉一 家!”麻姑说到自己的母亲,无双的美目中顿时射出无限依念的光芒。 “苗汉一家!”麻老官念叨这四个字数边,蓦的双目中闪过一丝精光。 “阿爹,吴黑苗是乱世之枭雄,但却不是一个仁慈之主,我们麻家跟随他绝对没有好下场,女儿若是真的嫁给他,那麻家可能真的要万劫不复了。”麻姑劝说道。 女儿的话并非危言耸听,吴黑苗搞了一个什么“神教”,拜什么 “无生老母 强迫苗人入教,说什么“无生老母,真空家乡” 据吴黑苗说,无生老母是上天无生无灭的古佛,她要度化尘世的儿女返归天界,免遭劫难,这个天界便是真空家乡。只要苗人加入这个这个 教,死后便能升往真空家乡,而吴黑苗则自称自己是无生老母在凡间代言人,是接引苗人进入真空家乡的接引使者,短短数日,在苗人中发展信徒不下数万,还有源源不断的苗人加入这个神教,更是给吴黑苗身上笼罩着一层神秘的光环,就好像是苗人的救世主似的,渐渐蚕食这苗人原来的信仰,照这样发展下去,很快整个苗族都可能成为他野心的牺牲品,一辈子都在为族人有一块平静的天空下生活而努力的麻老官不禁生出对苗族未来深深的担忧,当初他决定修建老城也是为了能够保护更多的苗人不受伤害,想不到却给他人做了嫁衣,他听了女儿的一番话之 后,也是在心中暗恨不已。 “阿爹心都被你说乱了,女儿,你说我们该怎么办?”麻老官长叹一口气,眼下自己是心绪烦乱,只能向素来计谋出众女儿讨教了。 “拖,眼下我们人在屋檐下,只能如此了!”麻姑见父亲已然被自己说动,不会强迫自己嫁给那吴黑苗了,说实话,若是麻老官坚持,麻姑如想不嫁,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逃婚,不过现在老城都被吴黑苗控制了,又拿走了老城建筑总图,虽然有她这个设计人在,逃出老城并不难,难的是父亲,自己一逃,吴黑苗必然问罪于父亲,如果带父亲一起逃走,以父亲老迈的身体,恐怕难以躲过吴黑苗的追兵,况父亲也不愿意离开生他养他的地方,从此天涯飘零,成为有家不能回的孤魂野鬼。 “可吴黑苗的聘礼都已经送来了,人就在外面的大厅之中了,你让阿爹怎么说呀?”麻老官一拍手臂、无计可施道。 “那阿爹您就收下。”麻姑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道。 “什么?”麻老官刚坐下,就被惊的重新站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笑意嫣然的女儿吃惊道。 “阿爹,你先听我说。”麻姑将父亲重新摁回了椅子道,“他吴黑苗不是想要娶我吗?不是想要我成为苗疆最幸福的新娘吗?那他就得拿出点诚意来!” “什么诚意?”麻老官发现自己根本就跟不上女儿的思维。 “第一,吴黑苗要亲自上门求亲,第二,聘礼之中加上州城,第三,把他的那些滕妾都给我休了,第四,将来我生的孩子,不管男女,才能成为苗王的继承人,他若能做到这四条,我就嫁给他!”麻姑嫣然一笑,说出自己的条件道。 “女儿,这,这能行吗?”麻老官吓了一跳,仔细想来,这四条也并无苛刻之处,上门求亲这苗人的规矩,吴黑苗既然要娶麻姑,上门求亲是应该的,第二条,这是让吴黑苗表明自己娶女儿的诚意和实力,如果连个州城都打不下来,嫁给这样男人有什么安全感,尤其是个造反的,这一点吴黑苗也无话可说,第三条,苗人虽然不是一夫一妻制度,但是原配,也就是大妇是可以随意处置丈夫的滕妾的,让丈夫休了滕妾也属平常,吴黑苗好淫,这一条怕是难以做到,就是嘴上答应了,实际上也是做不到,第四条,这可要了吴黑苗的命了,吴黑苗的原配给他生了三个儿子,长子吴建业,次子吴建国,三子吴建武个个不是省油的 灯,尤其是三子吴建武对女儿迷恋甚深,如果老子娶了儿子的心上人,说不定会父子反目,还有为了日后的权位,老大和老二甚至老三会一齐反对吴黑苗这个父亲娶女儿,而片片女儿提出的条件是那么合理,嫡长子继承制,苗汉通行,女儿嫁给吴黑苗就是正房夫人,正房夫人生的子女当然是有权力继承大权的,这一点吴黑苗自己都不好指责麻姑提的不对,如果没有这一条,吴黑苗的三兄弟都长大成*人了,自己所出又不能继承大权,那么吴黑苗百年之后,孤儿寡母的什么下场都还不知道呢,这一招预防也无可厚非。 “阿爹,您说呢?”麻姑眨了一下狡黠的眼睛,嘴角间露出一丝迷人的笑容道。 “阿爹老了,听你的。”麻老官决心一下,浑身轻松的出去应付那吴黑苗派来的求婚使者了。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五卷:遍地烽火之第一章:苗务大臣(一) 嫣红,外面的雪停了吗?”朱影龙脱下手套,揉了揉 睛,朝一身雪白狐裘的嫣红疲倦的问道。\\\ “停了,皇上,都这么晚了,您也该休息了。” 望着嫣红心疼的眼神,看着朱影龙心里面热乎乎的,还是这可心的人儿知道疼人。 “行了,徐应元,你们也下去休息吧!”朱影龙听从了嫣红的话,转首朝站在一旁的太监徐应元道。 “奴才们告退!”徐应元暗的松了一口气,幸亏自己机灵,把裕妃娘娘搬了过来,不然今天又得站一宿。 “哎呀,朕都忘了,今晚朕是要去你的景阳宫是不是?”朱影龙一拍额头想起来道。 嫣红脸色微微一变,连忙辩解道:“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只 是……”人言可畏,尤其是在这深深的红墙之中,嫣红怕别人说自己为了自己近水楼台,要知道朱影龙数日没有到后宫过夜了,就连住在养心殿的李也没有要求其侍寝。 “你呀,就是胆小,怕这儿怕那个的,太谨慎了,有朕在,就算朕今天去你的景阳宫过夜有怎得?”朱影龙拉过嫣红一双冰凉的小手做到自己身边道。 “臣妾不是胆小,而是见的多了,也就小心多了。”嫣红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道。 朱影龙闭上眼睛,背靠软垫缓缓的道:“朕有时候就后悔,做这个皇帝干什么呢,这么累,还要应付一帮子人心各异的臣子,你说做一个快乐的逍遥王爷多好?“ 嫣红默然不语,有些道理她明白,但是却不能说出来。犹自道: “臣妾是从贵妃娘娘那儿过来的,贵妃娘娘说自己奶水不够,想要给烺儿请一个奶妈。” “这件事她自己拿主意好了,用不着请示朕呀!”朱影龙放松了一下肩膀道。 “贵妃娘娘说史可法的夫人紫荷给他生了个千金,奶水较多,听说史可法每晚还要给夫人吸奶,贵妃娘娘的意思……”嫣红说了半句留了半句,偷偷地看朱影龙的脸色,红着脸没有说下去。 朱影龙蓦然睁开眼睛,直立起身子。笑的前俯后仰,堂堂三品顺天府尹居然吸老婆的**,这本来也没有什么,闺房乐事,与人无关,可既然不知道保密,都闹到宫里面都知道了,外面的情形可想而知了, 道:“嫣红,你不说朕倒是将这件事给我忘了。史可法喜的千金,朕还没有送上一份贺礼呢!” “那皇上想送一份什么样的贺礼?” “朕想想。”朱影龙低头冥思苦想起来,一会儿工夫,就放弃了。但还是抑制不住笑容道:“算了,这件事还是交给淑兰去办吧。” “那给烺儿请奶妈的事?” “就这个紫荷吧,到底是信得过的人。”朱影龙拍板给定了下来。 所有的太监、宫女都走了,空荡荡地大殿之中就只剩下朱影龙和嫣红。静谧的感觉,嫣红颔首紧紧的贴在朱影龙的腹前,头枕着朱影龙的结实的大腿。舒服的缓缓的闭上那一双动人的明眸。 “嫣红呀。朕有日子没有去看姐姐了。你陪朕去,好吗?”朱影龙蓦然想起病体未愈的懿安皇后张嫣。她地病完全是由自己引起的,朱影龙心里面能不愧疚吗? “要不要叫上李姐姐?”嫣红张开眼睛,直起身子,注视着朱影龙询问道,李比嫣红大一岁,嫣红就自然的称呼李为“姐姐”了。 朱影龙想了想,出口道:“也好,只是不知道她有没有睡下,这么晚了,吵醒她,朕实在不忍心。” “那臣妾先去看看?”嫣红起身站起来道。 “不,还是朕与你一块儿去吧!”朱影龙跟着也站了起来道。 嫣红拿了件紫色的貂皮长裘给朱影龙披上,两人出了养心殿地南书房直奔李寝室而来。 一丝晕黄的灯光透过窗扉间的隙缝射到外面冰凉的空气中。 “皇上,看来李姐姐还没有休息?”嫣红小声在朱影龙耳边道。 “那咱们就叫上她一起去!”朱影龙右手紧扣主嫣红地左手道,这是后世中,情侣间最平常的牵手方法,好在嫣红已经习惯了,想起当初第一次这样牵手的时候,嫣红可是紧张地掌心沁出一层香汗,又羞有 喜,又觉得甜蜜。 寝室地门反销,朱影龙一推之下,没能推开,于是敲了敲门道: “李,是朕,你开一下门。” 灯下地李正看着手中的医书典籍,眼睛虽然正对着书页上地字,而心神似乎早已不再其中了,朱影龙这几声敲门之声,顿时惊醒了神游物外中的李,惊的她茫然四顾的看了左右一眼,直到听到第二声敲门之声,这才明白过来是敲门之声,但她却没有听到刚才朱影龙那句话,心中寻思,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会有人来找自己?于是起身去开 门。 “皇上!”李打开房门,看到一张令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一张脸,惊呼道,迅即脸上升起一朵红晕,这么晚了,皇上过来,那岂不是要跟自己?想到那晚**的滋味,李顿觉脸上滚烫滚烫的,羞涩的低下了头,悄然退后一步,让开一条进屋的道路,由于光线黑暗,加上她全部心神都集中在朱影龙身上,丝毫没有看到朱影龙身旁还站立的嫣红。 “儿,朕就不进去了,你披上一件绒裘,与朕去一趟寿安宫,去看望一下你张嫣姐姐。”朱影龙也知道自己深夜前来,必是让李会错意了,忙道。 李失望的应了一声走了进去,不过朱影龙的一声“儿”倒是听的心中顿觉一丝甜蜜,不消片刻,李就披上了一身青缎绒裘开门出 来,始才看到朱影龙身边的嫣红,还看到了两人紧密相连的十指,顿时心中一片黯淡,原来陪她去的不是她一个人。 朱影龙早就看出李这一番小儿女的心态,忙伸出左手,悄悄的抓住了她的右手,也来一个十指紧连,然后送过去一个温柔的眼神,示意自己不会厚此薄彼,李顿时脸颊大红,心中如吃了蜜糖一般的甜蜜,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走吧,看望过姐姐之后,朕今晚要你们一齐侍寝。”朱影龙紧紧抓住两女,轻声在两女耳边道。 两女听了之后,顿时大羞不已,惊呼出声,尤其是李,脸红的都能滴出血来,她们怎么想到堂堂九五之尊居然会提出这么荒唐的要求 来?而自己居然没有出言反对,难道自己有那个倾向?李不敢想象 了! 倒是嫣红知道一些朱影龙与熊瑚、田淑兰还有叶涟漪四人大被同眠的荒唐往事,想不到有一天这样荒唐的事情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想起来就又羞又无奈,心跳陡然加速,两女各怀心思的低着头跟在后面往寿安宫路而去。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五卷:遍地烽火之第一章:苗务大臣(二) 开虚掩的寝殿之门,朱影龙拉着嫣红、李儿女走进 宫,帐蔓间跳动的烛火显示着这里的主任一样也没有就寝,间或传来几声轻微的咳嗽之声,鼻子轻轻的呼吸了一下,不浓不淡的药草味直入鼻孔。// // 走在一侧的李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但马上就恢复了平静之色,朱影龙和嫣红都没有主意她脸上这个小小的变化。 “咳,咳……” 又有阵咳嗽声出来,比推来门是听到的要大一些。 掀开帐蔓,朱影龙走了进去,看到了坐在软塌之上,形容枯瘦,一身素服的懿安皇后张嫣正捂着自己干紫的嘴唇不住的咳嗽,坐在软塌之上侧身端着药碗的赫然是大玉儿。 “皇上?”大玉儿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朱影龙,忙放下手中药碗,跪了下来参拜道:“奴婢李玉叩见皇上。” “平身吧。”朱影龙努力的使自己绽放出一丝笑容,走上前去,端起大玉儿刚才端着的那只药碗,凑近坐到张嫣面前问道:“由检不消,应该早些来看姐姐你的。” 张嫣看到朱影龙坐在自己面前,仔细端详了近半刻种,眼中射出的那种喜悦和如释重负的眼神,枯瘦的脸庞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道:“弟弟,你的伤好了?” “好了。”看着张嫣失去光泽,枯萎发黄的青丝,朱影龙鼻子一 酸,差点就忍不住掉下眼泪,这还是那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吗,完全找不到昔日的一丝风采,一场由自己引起的大病居然将一个才年仅二十四岁的女人折磨成这样,朱影龙顿时陷入深深的自责。从原来地天各一方,到现在的相聚,朱影龙忽然发现,这本来是历史给他开的一个最大的玩笑,却深深的刻骨的写入他的内心,这也可能是逝去朱由检让他替他坚持的唯一一份特殊的姐弟和男女之情,尤其他还是禁忌之念,足以让人彻底燃烧的一份感情。 张嫣笑了,笑地很开心,额头上的皱纹完全舒展开来了。一个枯瘦如柴的女人居然能绽放出如此美丽的笑容,站在一侧的嫣红和李都停止心中一切思想,原来女人也可以如此美丽,不知道自己像她这样能不能如此呢? 张嫣似乎放下了一切,心中一片平和,抬眼看着朱影龙带来的两个女孩,嫣红她早已认识,目光只在她身上停留不到三秒的时候,最终落在了李一张清丽的脸上,笑问道:“这位姑娘。不,或许本宫应该称呼你为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不待李回答,朱影龙抢着道:“她叫李。是弟弟救命恩人,现在是弟弟的女人。” “不错,弟弟你真有眼光,是个好姑娘。”张嫣与不算绝色的李意见投缘。赞赏地点了点头。 “谢皇……”李嫩脸一红,谢“字”出口。却不知道如何称呼眼前这位曾经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脸颊飞红。尴尬异常。 “既然本宫的妹妹。咱们以后就姐妹称呼好了。嫣红这丫头本宫就不喜欢,老是自称‘奴婢’。”张嫣出口既化解了李的尴尬。又点名批评了站在一旁地嫣红。 “姐姐。”李比起在深宫生活多年的嫣红来说,多了一份不矫揉做作和一份率真直爽,嫣红则比李多了一份内敛和明悟。 “好,今天本宫又多了一个妹妹,还是弟妹,真的很开心。”张嫣情绪颇有些激动,脸上连连升起多多病态晕红,起色看起来陡然好了许多。 “姐姐,李还是一个大夫,她的医术连太医院地卢焕章都佩服的五体投地呢,弟弟带她来,一来是看看你,二来是让她给你诊断看病 的。”朱影龙笑着道。 “真地,想不到,想不到!”张嫣睁大眼睛盯着李看了许久,连连摇头道,脸上完全写满“惊讶”这两个字。 “妹妹不才,粗通医术,还请姐姐伸出右手,让妹妹替姐姐把一把脉。”李上前一步道。 可张嫣没有动,而是缓缓地闭上眼睛,道:“不要劳烦妹妹了,姐姐病姐姐自己清楚,妹妹一番好意姐姐心领了,姐姐吃了卢太医开地药已经好多了。” 李微微伸出右手缓缓的缩了回去,怔怔地站立一旁,而服侍张嫣已有一个多月的大玉儿则眼中射出一丝奇异而复杂的光彩。 朱影龙觉得不对劲,伸手从被褥里牵出了张嫣的右手,那是一只什么样的手,干燥,枯黄,没有一丝光泽,包着骨头的上面一层薄薄的皮都能清楚的看到皮下细微血管中血液流动的颤抖。 “姐姐,你的手?”朱影龙声音颤抖道。 “没事,过些日子等病好了,就没事了。”张嫣妄图用力抽回自己的右手,但是没有成功,但眼神却非常平静坦然。 “皇上,皇后娘娘这些天全靠人参吊着,不然可能早就……”怎么也想不到,大玉儿在这个时候失声痛苦起来。 “什么,大玉儿,你说什么?”朱影龙惊骇的站起来,双手还紧紧的握着张嫣的右手,愤怒的道出了李玉的真实名字大玉儿。 “皇后娘娘想见皇上一面,可却不准我去通报,卢太医说,还有三天,皇后娘娘就油枯灯尽了。”大玉儿哭着说道。 “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报告朕,为什么不去阻止,为什 么,如果你今天不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朕说不定会亲手杀了你!”朱影龙愤怒了,他绝对不能容忍一个女人居然有这样狠毒的心肠,看着另外一个无辜的女人一步一步走向死亡,尤其另外一个女人还是自己非常着紧的女人。 “皇上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大玉儿不住的磕头道,转瞬间,嫩白地额头上就让她磕出一块血丝出来。 若是在平时,朱影龙或许会意淫一下。跪在自己面前的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孝庄皇太后,一个可以媲美吕后、武皇的女人,这样的女人跪在自己面前,那是何等惬意,可现在他对这个小女人充满了愤怒,当初他救下这个还是女孩的大玉儿,本来是以后作为棋子羞辱皇太极的,同是也想看一看孝庄究竟是个什么人物,现在虽然一切偏离的历史诡计,这个女人也跪在自己面前。但他现在恨不得杀了这个女人,他不肯定这个女人是不是在报复自己,但有一点她的心机越来越深沉了。 张嫣原本想张嘴斥责大玉儿的,但一看到朱影龙如此怒喝陪伴了自己一个多月,细心照料地丫头,心中不忍,开口道:“弟弟,是本宫不让她说出去的,何况这件事卢焕章卢太医也知道,都是本宫强令他们不许说的。”说完这几句。张扬情绪有些 脸上升起一丝潮红。 “卢焕章?”朱影龙稍微压制了自己愤怒的情绪道。 “是的,如果不是卢大人给姐姐开了这份吊命的方子,弟弟此刻见到的就是姐姐的灵枢了。”张嫣长叹一声道。 “不。姐姐,你不会死的,弟弟绝对不会让你去死!”朱影龙望着张嫣摇头道,想不到今晚过来看张嫣。得到居然是这样一个结果,朱影龙内心凄苦无比。 “姐姐的命已经这样了,弟弟何必强求呢。姐姐为了就是活着能见弟弟一面。见一面就知足了。”张嫣地脸上露出惨白的笑容。 “不。嫣儿,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抢 走,谁也不行!”朱影龙突然发疯地将张嫣抱进怀里,喊出了内心中那个渴望的声音。 这一刻,嫣红惊呆了,而李和大玉儿都傻了,没有人知道九五之尊的皇帝居然跟自己的嫂子有着特殊地情感,嫣红以前也只当是长嫂入母,皇上对嫂子有着一种特殊的依念而已,但绝对没有想到两人已然冲破这种依念,生出了不应该有的感情,爱情,发生在普通人家地叔叔和嫂子之间都已经是臭遍十里八乡丑闻了,何况天下人都睁开眼睛看着地皇家呢? 静谧,绝对静谧,张嫣脑袋中“轰”地一声爆炸开来,脑中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他终于还是说了出来了,知道姐姐为什么不让他们告诉你吗,姐姐怕,姐姐怕你,又很想见你,姐姐心里其实很矛盾,为什么会对一个小自己五六岁的孩子产生了那种情感,越来越灼心地痛苦一点一点吞噬着她内心的那种痛苦,原以为可以选择逃避,然后面面的躲在一旁用时间来治好这个伤口,却发现,她的心依然不在自己身体里面,爱情,真的能令人粉身碎骨吗?张嫣发现自己很享受他的怀抱,并且流出了久违的泪水。 朱影龙自己何尝不是心潮起伏呢,当他说出那些话,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不管是原来的朱由检躯体的残留对自己影响也好,还是现在的朱影龙,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死在自己面前而无动于衷绝对不能称之为一个男人,一个男人都做不到,又怎么做一个皇帝?不要说做皇帝一定要冷血无情,这他妈的都是胡扯,一个没有了感情,还能算是个人吗,再冷血无情的人总有一个他需要守护的天空,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张嫣就这么死去。 如果说刚才朱影龙那句话是朱影龙下意识的冲动的话,那接下来这句话足以令人震撼了。 “张嫣,从现在起你不是懿安皇后,你是一个女人,一个才二十 四,青春茂盛的女人,一个这样的女人她应该干什么么,你知道吗?她应该去享受她的青春,享受她的生命,跟着她最喜欢的男人一起去山上看美丽的日出,去海面感受大海宽阔的胸怀,去享受她能享受的一切,而不应该让世俗的框架低头,应该勇敢的接受挑战,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朱影龙越说越激昂,越说越激动,听得张嫣等四女傻的完全失去了思考,毫无疑为,朱影龙口中所描绘的场景是那么吸引人,那么令人神往、令人迷醉,深陷其中难以自拔,而且超出了这个时空太多的束缚和想象。 “不可能的,不可能!”张嫣从震撼之中苏醒过来,连连自语道。 而嫣红、李还有跪在地上的大玉儿则向朱影龙投来惊异的目光,这是她们认识的皇帝吗? “张嫣,从现在起,你是朕的女人,朕不准你离开,你就不能离开朕,就算你离朕而去,朕也不会把你与皇兄合葬,因为从现在你与皇兄没有任何关系了,要葬也要等百年之后与朕合葬!”朱影龙这一番话说的斩钉截铁,而且他一定能做到。 “啊!”张嫣何止是惊呆了,简直惊傻了,他不但宣布了自己所 有,还剥夺了自己与先帝合葬的权力,弟弟变了,变的好可怕,居然为了不让自己死来威胁自己,而且是**裸的威胁,他再也不是那个听话的弟弟了,他是皇帝,金口玉言的皇帝,看着朱影龙一往决绝的脸上,她知道,他绝对可以做到,因为他是皇帝。 李发现自己的心脏有些承受不了了,才刚刚对自己和嫣红提出一同侍寝的荒唐要求,现在居然对自己的嫂子起了霸占之心,而且当着自己面说出来,她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这就是自己的丈夫吗,那个能带给自己无限快乐的丈夫吗?李一下子迷失了自己。 迷失了自己何止李一个人,跪在地上的大玉儿张大嘴巴,不但头忘记磕了,连身体都以奇怪的姿势僵硬了,唯独嫣红稍好,但也是呆如木鸡。 “儿,我把嫣儿交给你,你有把握让她康复吗?”李还在愣 神,朱影龙的问话已经在她耳边响起。 李惊了一下,仔细思考了一下道:“启禀皇上,如果能姐姐的求生意志强的化,儿可以担保,半年之后可以还皇上一个健康的姐 姐。”刚才她一进来就嗅了一些空中的药味,中医诊病,讲究的是 “望、闻、问、切”虽然第四步没有暂时还没有做到,但李已经基本清楚张嫣的病情了,切不论朱影龙刚才荒唐的话,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死扶伤本就是医家应该做的,况她对这个一见面就认自己为妹妹的姐姐相当的好感,不救她救谁? “好,姐姐就交给你了。”朱影龙不容质疑的将张嫣的一双手叫到李手里。 “臣,臣妾一定不会辜负皇上所托。”第一次以这种称呼来自称,李还有些不太习惯。 “嫣儿,你没有选择,你如果选择死,朕也拦不住你,但朕百年之后,躺在你身边的一定是朕,但如果你选择生的话,你还有机会选择是躺在朕的身边,还是皇兄的身边,到时候朕或许会考虑你的意见。”朱影龙这一番话直指张嫣的内心,把张嫣的心防一下子击个粉碎,无论张嫣的眼神现在多么的痛苦和迷茫,朱影龙眼神始终是那么坚硬不可更 改。 “皇上,八百里加急!”就在这个时候,殿外突然出来徐应元急促气喘的声音,他已经成功激起了张嫣的求生意志,他也怕自己狠不下心来,待的时间一长,会被看出破绽来,这一道八百里加急正好到了点子上,看来今晚一龙二凤是不可能了,李和嫣红对视了一眼,松了一口气,可这次躲过了,下次呢,他再提出这样的要求,还会不会有已到八百里加急呢,恐怕没有那么幸运了吧! 支持平凡心作品:《彪汉》,书号:112749,大家有月票的也请多投它一票! 第十五卷:遍地烽火之第二章:坚壁清野(一) 哪里送来的八百里加急?”朱影龙不待徐应元递过那 折的锡封圆筒,急声问道。\ \\ “武昌。”可能是一路跑过来的吧,好容易才打听到皇上来了寿安宫,徐应元忙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甩了一下回答道。 细心的嫣红一只手持着蜡烛,一只手呵护着跳动的烛火,缓缓走过来,照亮了三人的脸。 朱影龙迅速的拆了锡封,然后双手一扭,严丝合缝的圆筒就变成了两截,然后取出里面的奏折,展开,凑到烛火之下,一看,顿觉脚底板升起一丝寒气,直透心肺。 “徐应元,你立刻拿通行令牌出宫,把孙老院长和徐光启大人给朕迅速传到宫里面来。”朱影龙合上奏折,转向徐应元快速吩咐道。 “奴婢这就去!”徐应元察言观色,就知道可能发生了什么大事 了,不然也不会深更半夜的将两位老大人给召进宫里面来。 “慢着!”徐应元正待转身,却被朱影龙叫住了。 朱影龙眉头紧锁了起来,道:“悄悄去,悄悄的回来,去吧。”徐应元这才迅速打开殿门,闪身走了出去。 朱影龙与嫣红掀开帐蔓重新回到张嫣的软塌,交代了一声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然后留下李给张嫣做一个详细的检查,就跟嫣红两个人回养心殿了。至于大玉儿,自己难道还能在张嫣面前处罚她吗?朱影龙准备过几天就把她调走,换几个可靠的宫女过来服侍,堂堂一个蒙古贝勒之女,朱影龙根本不认为这样的一个丫头会照顾人,也不知道熊瑚是怎么想的,怎么把她安排到寿安来服侍张嫣? “劳烦两位老大人深夜进宫。朕真的有些过意不去。”朱影龙歉意的朝跟在徐应元后面匆匆而来地孙承宗和徐光启道。 “皇上折杀老臣了,皇上这么晚唤我们进宫,一定是朝廷上出了大事了。”姜还是老的辣,一猜就猜中了。 “苗人叛乱!”朱影龙嘴里缓缓的吐出这四个字。 “啊!”孙承宗和徐光启惊骇的对视了一眼,能够要皇上两位心腹重臣连夜召见进宫,这个叛乱恐怕小不了,恐怕是有大麻烦了。 “两位老爱卿都先看看湖广总督给朕上的这道八百里加急密奏!”朱影龙命徐应元将刚刚呈送到自己的密折递给站在下面的两个心腹老 臣。 凑在一起浏览密折的孙承宗和徐光启看了熊廷弼的奏折也不由的长吸了一口凉气,三天之内聚集十万大军,虽然是乌合之众,但苗人地悍不畏死是天下闻名的。不然朝廷也不会无计可施的用石头砌成一座长大三百多公里的苗疆长城防御苗人的起义反抗了,有明历史以来,苗人一直被朝廷视为化外蛮夷,当然也有一点统治者自己的原因,那就是,当年太祖皇帝起兵反元,当时的太祖皇帝也不过是几支义军中一员,而太祖皇帝最大的敌人陈友谅,他的地盘就是现在的湖广江西一带,当时地苗人和其他几个少数民族当时是支持陈友谅的。太祖皇帝虽然平了陈友凉,时候也当着天下人的面说了“彼虽非我华夏后裔,然若归化礼仪,亦等同视之。”的话语。但说到并非做到。所以对苗族等几个少数民族一直采取地是高压政策,侵占他们赖以生存的土地,贩卖苗人少女为奴为妓,征收高额赋税。再加上土官的贪婪,几百年的仇恨交织,一次一次地起义都被血腥镇压了。可想而知。如果苗人再一次有准备的起义。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皇上,除了辰州府和保靖宣慰司、永顺宣慰司、靖州等地。朝廷大军基本上控制了湖广,长沙虽然城墙坚固兼异守难攻,但现在已成孤城,打下地日期指日可待,老臣认为,江西以及两广等地地伪明官军没这个胆子擅自出击攻击我们,这样我军攻占长沙之后,分成两路大军,一路向南继续推进,直到收复湖广之地,然后就地守住几个入湖广地重要通道和坚城,而另外一路则向西,攻占靖州,留下少量军队把守通 道,防止广西境内的苗人与造反地吴黑苗连城一气,还有最大的麻烦就是贵州境内也居住这大量的苗人,朝廷不仅仅是要收复一个湖广就结束了,所以必须要有一只军队收复贵州,然后三支军队把吴黑苗的叛军死死的嵌在腊尔山(新寨)区域,实行坚壁清野,一步一步的推进,把附近的苗人都往里面赶,压缩苗人的生存空间,老臣倒要看看,没有粮 食,又没有土地,几十万苗人如何靠山吃山!” 好家伙,朱影龙和徐光启都张大嘴巴吸了一口凉气,孙承宗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应对的策略,还思路如此清晰,手段也是一等一的毒辣,听的朱影龙和徐光启两人心里直冒寒气,要是真的实现了孙承宗这个战略目标,起义造反的几十万苗人算是完了,这真是老将不出手,一出手可不是一个顶两了,二十都不止,看起来孙承宗想来一个一劳永 逸,彻底的解决苗人这个隐患。 信奉天主教的徐光启首次提出了反对孙承宗的意见,苦心劝谏道:“启禀皇上,老臣认为此策略有伤天和,如照此实行,皇上以仁德治天下的名声恐怕会毁于一旦,想想那些烧杀抢掠的流贼,皇上都能使其归顺教化,成为我大明治下的良民,苗人造反其实也是因为官逼民反,逼他们造反不是朝廷,而是伪明朝廷,如果朝廷也不容不下他们,那天下万民焉能归服,此略不可施行呀,皇上。” 站在一侧的孙承宗没有一丝一毫的不高兴,脸上一片平静,以纯军事的角度,孙承宗所想的没有丝毫的不对,他的目的就是剿灭叛军,但从政治、民心多角度综合起来,他这个策略就算能最后完成,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时间,多少白银,还有多少士兵的性命,还有给那片土地带来多么沉重的影响,民心的向背等等,汉苗之间的仇恨恐怕将会是一个千年化不开的死结,这只是下下之策。 朱影龙看孙承宗纹丝不动,好像是在思考,心中顿时明白了,孙承宗要的不是这个结果,而是让苗人知道他们反叛会得到什么结果,孙子兵法云:凡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孙承宗要的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他要的是这个策略本身,而不是真的去实行它,想通了这一点,朱影龙脸上浮现了一丝微笑,孙承宗并非那种铁血屠戮的将帅,又怎么会出这么一个阴毒的策略呢? 第十五卷:遍地烽火之第二章:坚壁清野(二) 徐爱卿,孙老院长的意思是朝廷要做出这样一个态势 苗人形成一种心里压力,逼吴黑苗不战自溃,到时候朝廷就可以施行安抚政策,解决两百多年的苗汉恩怨。http://”朱影龙微笑的朝徐光启道。 徐光启也不是笨人,只是他平时少于关注这些,尤其是现在他肩负了为国家选才、育才的重任,军政方面也就比孙承宗慢了半拍,被朱影龙这么一点,他焉能不明白其中的关窍?狠狠的瞪了孙承宗一眼,心 道,这里就皇上、你、我三人,说话还卖什么关子,害的老夫会错意,在皇上面前说了一通废话。 “皇上,熊廷弼坐镇武昌,这个军事行动老臣看需要另选一位主 帅。”徐光启也不慢,赶紧的把面子找补回来了。 “既然要动用四川的兵马,老臣的意思不如就四川总督朱元为平叛的主帅吧。”徐光启建议道。 兼听则明,偏听则暗,这个策略是孙承宗想出来的,想必他心中早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于是出口问道:“老院长,你的意思呢?” 孙承宗沉思了一会儿,这才道:“论资力和能力朱元都能胜任主帅的职务,不过老臣的意思,朱元能力有余,但魄力却不够,而且年纪也不小了,朝廷应该体谅一下老功臣,若是皇上让老臣带兵出征,虽然老臣断然不会抗旨,但心里难免有些力不从心,毕竟人老了,骑不动马,拉不开弓箭了,所以老臣认为还是另外选一名年富力强的官员充任主帅好。” “老院长认为谁合适呢?”朱影龙接着问道。 “湖广按察使兼海防大臣洪承酬。”孙承宗缓缓的道出一个人名。 身旁的徐光启吸了一口凉气,惊骇的看了孙承宗一眼。孙承宗,你不要命了,把那个杀人魔王给推了出去,那得死多少人呀?正要开口谏言反对,却看到坐在御案之后的朱影龙,双手一合,“啪”地一声响,站起来哈哈大笑道:“好,老院长这个人举荐的实在是太得当了,不过朕要好好的敲打他一下。才能放心让他去完成平叛重任。”皇上都已经定下了人选,徐光启再开口谏言已是枉然,到嘴的话悄然缩了回去,既然皇上和孙承宗都选择了同一个人,一定有他的道理,根据他的了 解,孙承宗在战略的眼光要高于他,而皇上在用人上面他更是拍马都赶不上,这两个人都认同的人,自己何苦瞎搅和呢? “着秘书处拟旨。湖广分拆为湖北、湖南两省,参赞军务孙传庭擢升湖北布政使,原湖广按察使兼海防大臣洪承酬升任湖南巡抚兼苗疆平叛大臣与辰州道巡查御史兼苗务大臣一同处理苗疆平叛事务,圣旨即可下发。中途不得延误,钦此!” “另再拟一道旨意,着令四川总督朱元即刻发兵剿灭奢崇明、安邦彦叛乱,三个月之内朕要看到一个没有叛乱的四川。着旨即拟即 发。”朱影龙想看看朱元对朝廷的命令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另外。令石柱总兵官秦良玉兼任贵州总兵官,户部拨银一百万 两,从陕西卢象升处调拨三万青壮流民入川。交由秦良玉统帅。出兵贵州铜仁。由洪承酬统一指挥,执行“困狼”行动。”对于秦良玉这位巾英雌。朱影龙还是非常清楚她绝对是忠于朝廷地,而且女子为将为帅在大明一朝还是有很多的,而且多是少数民族女子,汉人女子受到传统思想的限制,除非你嫁给了少数民族族长、土司之类的男人,否则为将为帅的汉人女子非常罕见,反正朱影龙自己的印象中没有听说活着看到过。这也可能是熊瑚还去坚持自己那道理想的缘故,一旦她是自由身,就还有希望能成为一个统帅走上战场,而她一旦做了朱影龙的女 人,就等于关闭了一切成为可能的那点缝隙,矛盾就在这里。 一道道旨意在第二天清晨迅速的以八百里加急发往它该去地地方。 随后朱影龙又下旨征召了洛阳赋闲在家的吕维为湖北巡抚,原吏部尚书周嘉谟为湖南巡抚,令吏部加紧征调官员进湖广,迅速的控制哪里的府、州、县,建立有效地行政管理机构,稳定民心,恢复生产。 孙承宗坚壁清野的策略好是好,但并不是朱影龙唯一的选择,在他看来,从开始到达到最终他需要的结果,朝廷可能要花去地银子也绝对不是一笔小数字,但是他还是听取了孙承宗的建议,并且进行了部署,为什么呢,第一,借这个策略顺手收复云贵,试探一下四川总督朱元的忠心,朱元是在王在晋地说服下才宣布效忠朝廷地,那么在王在晋没有到达四川之前,这个人还是有想法地,尤其他是蜀王举荐的,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有没有自立为王地野心?第二,分掉熊廷弼的军权,到不是他不信任熊廷弼,而是朝中多数大臣不相信,害怕外戚的势力过大,威压皇权,借此机会,分出一半兵权来,算是回应了这部分大臣的想法,治国不是那么容易,喜欢听的,不喜欢听的,你都得听进去,一个容不得不同意见的皇帝一定不是一个好皇帝,自己虽然现在还算不上是个好皇帝,但既然坐了这个位置,就不能依着自己的脾气胡来,第 三,显示朝廷的力量,震慑那些有异心的分子。 其实要迅速的瓦解苗人叛军有一个最直接的办法,那就是杀了叛军首领吴黑苗,叛军多是农民或者工匠组成,他们一开始都是因为个人的威望而聚集,一旦这个领头的首脑死亡,再多的叛军也都是一盘散沙,只不过叛军的首领不是汉人,而是苗人,因此暗杀变的非常困难,唯一的可行的办法就是特种作战了,虽然这也是一种暗杀行为,但它却属于战争范畴,当然,这是朱影龙自己理解,这个时空的人是不是也是这个理解就不得而知了,能用最快的方法,何必去选择一种既慢又费时费力的呢?所以朱影龙派人去了通州军校,给在那里学习的吴三桂下了一道密旨,命令他的特种大队立刻拔营,前往湘西,执行他制定的“斩首行动”计划,这样一正一奇,相辅相成,奇的不行就来正的,正的遇到什么突发困难,那就可以用奇,也算得上是一种练兵吧。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五卷:遍地烽火之第三章:湘西局势(一) 宗羲还有黄得功和他率领的一千骑兵马不停蹄的往左 赶过去,这一千骑兵还是打败李琪、李朝钦所得的战马拼凑出来的,是熊廷弼最强大的看家机动力量了。\\\ 黄宗羲和黄得功到达辰州的时候,郑南生面对苗人叛军的游击战术束手无策,只得下令将大军撤进了陵县城,曹虎不服从军令,带了自己手下大约八百多人一头扎进了湘西的深山密林当中,本来郑南生可以依照军令斩了曹虎,而自己只是副将,曹虎又是左良玉的心腹爱将,再说了如果不与苗人叛军交战,又怎么找到对手弱点,不管怎么样,朝廷最终还是要平叛的,积累一些于苗人交战的经验也没有坏处,但是曹虎违抗了自己的军令,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他下令断了曹虎八百人的粮草军需供应,理由是军中粮草本就不多,加上苗人神出鬼没的,要运送粮草军需,兵力派少了,又去无回,难道要派一支五千人马的大军给八百人运送粮草不成?而且曹虎的队伍也难以确定行踪,要粮草军需可以,自己派人到州城取,他照给,但明说了,粮草一旦被苗人劫走,饿肚子他不管,自己想办法。 曹虎恨的牙痒痒,但没有办法,只得答应了下来,大军撤退之时,郑南生还算有点人性,给他留下了半个月的粮草,因此他暂时还不需要担心自己的后勤问题。 流贼头子出身的曹虎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刚一头扎进去,吃了几次亏之后,也学乖了,虽然他们所处的这片地方是苗汉杂居,但苗人反叛之后。顺带这连居住在这一带的普通汉人也都仇恨起来,只要遇到汉人居住的村落都遭到了苗人小股游击队伍地抢劫和残酷的杀戮,而原本善良勤劳的苗人邻居一夜之间就露出狰狞的面目,苗汉杂居中的汉人纷纷逃离,这给了曹虎机会,原来因为地形不熟,不是机关就是冷箭的,还有小股苗人神出鬼没的骚扰,就是遇到一些汉人百姓,他们也都不愿意帮助他们。现在好了,吴黑苗也不知道是不是昏了头了,居然发出驱逐领地内汉人的命令,大批汉人被驱逐出苗汉杂居之地,他们失去了房子、田地,拖家带口再一次逃难,这就让曹虎很容易找到怨恨苗人驱逐的汉人做他们的向导,这样一来,逐渐扳回了逆势,在湘西地群山密林中居然深深的扎根下来。这些都是后话。 苗中四时气候与内地向异。常有黑雾弥漫,卓午始稍开朗。当朦翳之时,人畜对面不相见,寸趾难移。春夏淫雨连绵。兼旬累月,常驻泥滓难行。雨势甫霁,蒸湿之气,侵入肌骨。其泉为山洞岩浆。性极寒冽,饮之败胃,水土恶劣。外人居其间。常生疠疫。吴黑苗的心中的想法是将腊尔山中的生苗迁出来。这样一来必然加重了占领区的负担,土地、房屋还有耕牛等等这么多东西从哪里来。方法有二:第一,扩大占领区,可行,但需要一段时间准备,虽然号称十万大军,但兵器奇缺,将领也稀少,虽然军事上凭着一定的战术优势小胜了几次,朝廷实力犹在,真拼起来一定不是正规军的对手,小打小闹是成不了大事,没有攻城利器,吴黑苗也不敢攻打重兵防守的坚城。第二,驱逐领地内的汉人百姓,这样一来,土地、房屋还有耕牛就全有了,还可以乘机洗劫一些汉人中富户,所得之财富充当军费,购买武器甲冑,增强实力,这种一举两得地好事,吴黑苗绝对做的出来。 黄宗羲到达陵的时候,当他看到口不能言,只能眼珠子动动,神智清醒,浑身酥软,只能吃点稀饭流质之类食物维持生命的左良玉地时候,头皮直发麻,虽然他在来之前还做了一些准备工作,了解了一些苗族是个什么样的民族,也略微知道了一些这个民族神奇的东西,比如——盅毒,想不到一到湘西,他就亲眼见识了这种神秘盅毒厉害,三军之主帅,居然在自己的中军大帐之中中了敌人地毒,太诡异了。 看望过左良玉后,郑南生将黄宗羲和黄得功迎入县衙的二堂,陵县的县太爷早就跟着辰州知府跑了,县衙也就成了大军临时治所,黄宗羲到了之后,按照明朝文官领导武将地原则,官品最小地黄宗羲就成了主心骨,郑南生肩上地责任一下子就卸去了大半了。 奉茶过后。 “郑将军,左将军中毒之前营中可曾发生过什么事情?”黄宗羲觉得事态严重的出乎他地想象,他有必要弄清楚左良玉中毒的前前后后整个经过。 第一个进入左良玉中军大帐的曹虎领军在外,所以郑南生也就将那晚前后以及第二天黎明苗人劫粮草假扮运粮士兵救人,加上曹虎对他说的一些事情,理了一下先后顺序道了出来。 “两千士卒押送粮草居然让一群乱民给全歼了,郑将军,这就是你们带的兵吗?”黄宗羲低头分析消化郑南生所说的一些细节,而黄得功则不需要考虑这些,不无讽刺的对着郑南生道。 郑南生老脸一红,黄得功的话虽然听着刺耳,到说的是实情,他们一路南下,仗是越打越顺利,不免滋生了骄傲轻敌的情绪。警惕性自然就降低不少,押运粮草的两千人马的尸体一个不少都抛在了一处,这说明什么,说明押运粮草的将领一路走来居然连一路侦察的斥候都没有派出,如果派了斥候,那斥候就算也死了,也不可能与大军尸体弃放在同一处地方,但也不排除苗人吃饱了撑着,将所有尸体归拢一处,这种可能心比较小,黄得功是京营将领,就算品秩相同,但地位上还差上那么一截,何况黄得功积功已经升至副将,郑南生忙回答道:“黄将军,一来的确是左将军和标下疏忽了,没有防范,二来,苗人突然叛乱,而且在没有过限期的情况下,我们措手不及才让这帮苗蛮子得手了,标下无能,已经给总督大人上数自请处分了。”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五卷:遍地烽火之第三章:湘西局势(二) 得功听了之后不由的冷哼一声,在他认为,苗蛮子屡 在可恶,兼而两面三刀,奸诈异常,诡计多端,根本不能相信其任何一句话,做为一个合格的将领,对待一个可能成为敌人的人,就应该生起足够的警惕,而不是在事后把责任都推到对手身上,左良玉他不清楚,但他的这个副将郑南生却是大大的庸才,正待开口奚落几句,却被黄宗羲打断了。 “苗人蓄意反叛,左将军和郑将军虽然有疏于防范之责,但眼下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皇上给了本官全权处理苗务的权力,现在苗人已经反了,朝廷可能马上会派平叛大军,不论谁任主帅,左将军和郑将军麾下的四万多大军将会是平叛的主力。” 黄宗羲的一番话赢得了黄得功和郑南生两人的点头赞同,本来黄得功就对熊廷弼让自己听命于一个十几岁的白面嫩书生很不以为然,只不过黄宗羲神童的名声在外,又得皇上的赏识,未及弱冠就已经登堂入 室,将来成就不可限量,黄得功在京营郁郁不得志几年,总算想明白一个道理,不管你的本事有多大,朝里没人莫做官。他甘心听命于黄宗 羲,实际上想搭上了黄尊素这条线,不过现在看来,这个黄宗羲并非仰仗父亲余荫小小年纪才有今天的成就,而是又真才实学,就刚才那说话的气度,那眼神,还有那高瞻远瞩的分析,虽然只是一个简短的开头,但已经说明这个黄宗羲不简单,于是收起那份轻视之心,认真的听黄宗羲说下去。 一旁的郑南生听到黄得功那一声冷哼,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实则在心里也暗暗心折,朝廷果然人才济济,随便派了一个人下来,无论气 度、见识都是不凡,听说还是皇上亲自调教出来的,那皇上本人岂不是更厉害?想着想着,郑南生顿觉心中一颤,思绪已经跑远了。 “眼下,我们要先稳住局势,绝对不能让叛军扩散开来。皇上要地是一个安定和平的湖广,而不是一个烽火遍地的湖广,如果是这样,皇上何必在这个时候派大军收复这块土地呢,让南京的魏忠贤去头疼岂不更好?” “黄大人说的对,只不过苗蛮子那种骚扰的战术真令人头疼。”郑南生大吐苦水,一脸的难色道。 “宗羲初来,还请郑将军细细为我和黄将军解释一番,苗人究竟用何种战术令郑将军如此苦恼?”黄宗羲是文官,在潜邸的时候受到熊兆琏等人的影响。对军事一类的书籍也诸多涉猎,对孙承宗所著地《车营扣答》和戚继光的《练兵纪实》等都是熟读过的,尤其对朱影龙自己编写的一本《关于战术的一点思考》更是研究的滚瓜烂熟,对里面提出的各种新奇战法都做过一些粗浅的研究。渐渐的对军事也起了一点兴趣。 郑南生将让大军吃尽苦头的游击战术给黄宗羲和黄得功描述出来,诚如许多军事家所言,游击战术古就有之,只是很少有军事大家将其提高到战术战法地高度。认为这种战法如隔靴搔痒,起不了决定性的作 用,古代战争一般很快。攻打一处城池鲜有半年或者几年以上的。一旦溃败。一方早已灭国,很难组织起像样的抵抗。所以游击战就被高度地蔑视,尤其是科班或者世家出身的将领,本就目空一切,指挥的都是几千几万人的战斗,游击战,根本就是嗤之以鼻,哪来地重视? 黄得功不一样,他属于那种平民将领,一步一步摸爬滚打升上来 的,他从带十个人到百人千人,所以他听到郑南生口中叙说的苗人骚扰战术,立刻听地眼睛发亮,一个将军和一个歌者、舞者一样,他最希望地就是能找到一个知音和一个对手,知音可以畅所欲言,讨论交流,而对手可以时刻让自己保持清醒,不断激励和鞭策自己,攀登一个又一个高峰,无疑,黄得功在心中把吴黑苗看成了对手。 当然,对于郑南生这样推卸责任地高手,自然在描述的过程中将苗人地狡猾和奸诈用最可能的词汇说了出来,就好像每一次战斗他都亲生经历一般,刻意保持情绪的黄宗羲听了之后都未免有些蹙了蹙眉,而黄得功则丝毫不介意露出他对郑南生不耻之意,眼神甚至瞄向外面墙角缝隙间一跟坚忍不拔、顽强生长的青草。他觉得郑南生连这样一根草都不如。 郑南生真的是这样的一个人吗?显然不是,不然以朱元的老辣,也不会挑选这样一个庸才担任宜都参将了,郑南生根本就不想参与朝廷的在湖广的平叛中来,他是来打听虚实,是来瞧朝廷实力的,好禀告给四川的朱元和蜀王,所以损耗自己实力的事情他是绝对不干,也好迷惑一下朝廷,他的想法是不错,黄宗羲和黄得功都没有看出来郑南生居然怀着这样的心思,一个是年纪太轻,阅历太少,而另外一个闲置的时间太长了,缺乏政治眼光,自然都被眼前这位看似庸才的郑南生给骗过去了。 “听说左良玉左将军麾下有一员流贼出身的猛将?”黄得功从那根草上面收回目光,问道。 郑南生咯噔一下,心道,这黄得功刚到,怎么就知道曹虎了,忙堆上笑容道:“黄将军问的上曹虎曹千总吧?” 黄宗羲也露出一丝不解的目光,何以这黄得功居然问起一个千总来呢,以黄宗羲路上对黄得功的了解,这黄得功也是一个自视甚高的人,平日里眼高过天,怎么会对一个比他小好几级的千总感兴趣呢? “正是,不知道这位曹千总可在,黄某想见一见他。”黄得功道,黄得功为什么对曹虎感兴趣呢,他听郑南生的描述中多次战斗提到这个曹虎,他想找这个曹虎直接了解一下对手,而非郑南生口中说的天花乱坠的“实情”。 “这个,黄将军,曹虎曹千总现下不再陵城军中。”郑南生并没有隐瞒实情的意思,反正说出去也没有什么,也不怕黄得功说他公报私仇,倒是曹虎不遵将令,顶撞上司,罪名不小,这样一来,岂不更加显示自己的无能,什么重大的事情也轮不到他了,堂而皇之的置身事外,这才是他想要达到的目的。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五卷:遍地烽火之第三章:湘西局势(三) 解实际情况之后,黄宗羲给武昌的熊廷弼写了一封信 实情,顺带也给朱影龙上了一道意思更为精简的奏折,按照约定,黄宗羲到达湘西后,每三天必须给朱影龙上一折子汇报情况,用八百里快马送到京城,通常需要六天到七天的时间。/// 由于陵县的县太爷早已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县城先是被郑南生实行了军管,现在黄宗羲到了,第二天便着手组建官府,暂时任命一些有功名的士人充当县令、县尉等职,然后发布安民的公告,以及朝廷新的各项政策,民心背向是决定朝廷平定苗人叛乱成败的关键,半点不能马虎。 不说黄宗羲在陵县城这一系列的安民、抚民措施,刚刚进驻老洞屯王城吴黑苗听到自己派出的求婚使者从麻老官那里带回来的四个条 件,立刻召集自己的心腹商议这件事。 吴黑苗坐下有四个得力大将,在‘神教’中号称护法四神将,分别是青龙神将简平,白虎神将樊离,玄武神将祁兵,朱雀神将李瑶,据说还是李唐的后人,是不是真的就不得而知了,还有吴黑苗的军师,一种中年瘦瘦的苗人,一双眼睛平时总是闭着,只有在吴黑苗询问的时候才睁开眼睛,是吴黑苗最倚重智囊,再就是三个儿子和最宠信的女人阴 姬,阴姬本姓殷,只是这个女人做事一向阴毒狠辣,对吴黑苗有忠心,人长的也非常妖艳,所以苗人私下里都称呼她为“阴姬”。 阴姬不是吴黑苗唯一的女人,却是她却是吴黑苗最宠女人,花瓶式的女人吴黑苗一抓一大把,不知道多少青春美丽的苗家少女对他这个苗人之王投怀送抱。他这辈子缺的也不是女人,但缺一个美貌与智慧并重地女人做自己的正室夫人,自从原配死了之后,他的野心膨胀之后,阴姬的名声不太好,虽然自己很宠她,但阴姬不适合做自己的正室夫人,所以他听从了自己闭眼军师的简易,挑选了素有苗疆凤凰的才女的麻老官之女麻姑前去提亲,这也正合了他的心意。 阴姬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成为吴黑苗的正室夫人地。所以她并不反对吴黑苗娶麻姑,说到争宠,一个青涩的丫头怎么跟她这种风情万种的熟女相比呢,而且她也有点想看一看这位与自己齐名的苗疆少女究竟怎么个厉害法,湘西这片山林热土上,有两个女人是惹不得,麻姑是其中之一,因为麻姑善良乐于助人,所有苗人都从内心尊敬她,而她阴姬妾则是畏惧。只要是有人犯到她的手里比犯到吴黑苗手里下场还要凄惨三分,那绝对是生不如死,一听到麻姑居然提出让吴黑苗休去所有的姬 妾,心中委实不快。但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反而巧言极力的劝谏吴黑苗答应这一条,反正她知道就算吴黑苗休了所有的姬妾,她还是吴黑苗的女人。而麻姑只要嫁过来,就身不由己了,到时候她可以以千百中手段去对付她。 有道是女人心海地针。吴黑苗极为宠信阴姬。但未必对阴姬的心思一清二楚。反而更加觉得阴姬识大体,十个既聪明又贤惠地女人。当下做了个决定,就是要让阴姬怀上一个孩子,到老了,也有个依靠,不是什么女人都可以为吴黑苗生儿育女的,除了死去的原配夫人给他留下三字二女之外,吴黑苗其他的女人还都没有给他生孩子地资格,就是最宠爱的阴姬都没有资格,吴黑苗有一种家传的秘方可以控制这个,所以就算阴姬心计再高都是没用的,阴姬得知这个消息,顿时用自己火热地香吻感激着自己男人,只要能怀上吴黑苗的孩子,如果十个男孩。凭自己的才智教育培养,获得吴黑苗地宠爱是易如反掌,成为继任地苗王世子也不是没有可能,叫她如何能不激动,不仅奉上了香吻,一只灵巧地小手已经悄悄的抚摸上吴黑苗地**之源,撩拨似的上下蠕动,而其玲珑的曲线更是一半依靠在其怀里,水汪汪的媚眼如丝,粉脸腮红,令吴黑苗食指大动,恨不得就地把阴姬给正法了,不过他还是一个可以克制**的男人,因为此刻还有几个心腹和儿子在,他们还在商量关于麻姑提出迎娶的条件是否答应的问题,一想起麻姑那张倾城倾国的那张 脸,再看看自己怀里的阴姬,梅兰秋菊,各领风骚,一想到两个苗疆最美丽的女人以后都要在自己身下发出快乐的呻吟,吴黑苗的心简直美翻了。 吴黑苗的三个儿子都有意无意的朝阴姬这个女人身上瞄来瞄去,尤其是当阴姬在父亲怀里那做出的媚态,三个继承了吴黑苗优良本性的儿子都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吐沫,这么风骚的娘们要是躺在竹榻之上让自己享受,那是一件多么**的事情呀?现在更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一旦阴姬怀了父亲的种,就算将来阴姬失宠了,也轮不到他们享受了,其实吴黑苗玩剩下的许多女人都被自己的三个儿子和心腹爱将接受了过去,所以三人都有这般想法,在这一点上三兄弟的心倒是挺齐的。 “阴姬,你先坐过去一些。”吴黑苗发现这个跟了自己快七八年的女人,还是难以抵挡其火热的挑逗,幸亏他皮肤生的比较黑,否则早就让人看出自己脖子已经被从下面涌上来的欲火烧红了,连忙将粘在自己身上四处活动的阴姬推开了少许。 阴姬咯咯几声娇笑,从吴黑苗身上移正身子,但娇躯还是贴紧男人的身躯坐着,脸上的神情也逐渐变的认真起来,她也知道,什么场合都要有个度,收放自如,随时知道自己再干什么,才是固宠的不二法门。 四大神将之首的青龙简平是吴黑苗的小舅子,对吴黑苗这个姐夫忠心耿耿,虽然姐姐已经不在了,但还有三个外甥还在,对于吴黑苗娶谁为新的正室夫人,他并不在意,在意的是,如果新夫人所出被立为世子的话,那自己的权势必然会严重削弱,自己还是吴建业三兄弟的亲舅 舅,必将是新夫人第一打击对象,如果是普通土司的女儿也就罢了,翻不起什么大浪来,但对方是五寨司七十二苗寨的首领女儿,实力不容小视,但自己姐夫的秉性他是知道的,一旦决定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放弃 的,道:“姐夫,麻家提出了这么苛刻的条件,摆明的就是不想答应姐夫的求亲,用汉人的话说,十步之内必有芳草,姐夫志向宏大,将来天下美女都将任姐夫挑选,比麻姑更好的美女多的是,姐夫若是喜欢,直接将人接过来就是,何必这么麻烦,兴许将来有更好的选择呢?”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五卷:遍地烽火之第三章:湘西局势(四) 黑苗听了小舅子的一番话后,脸色平静如常,并没有 的地方,但是他心里却是知道的,他这个小舅子不希望自己娶一个有强大实力作后盾的新正室夫人,而他却十分明白,自己名声不太好,虽然他救出了被抓的土司和族人,威望达到了一个非常高的高度,但苗人对于他的畏惧却多过尊敬,而麻家就不同了,麻将在苗人中威望素来就 高,而且是正面形象,如何能跟麻家联姻,一个巩固的后方就形成了,接下来就是实现自己野心的时候了,而且自己是生苗,麻家是熟苗,一旦与麻家结成了亲家,那已经顺从汉人的熟苗就会纷纷归附,那自己的力量就会成倍的增加,还可以打破苗人之间不同支也不通婚的旧习俗,逐渐将苗人都纳入自己的统治之下,就算对外征伐失败了,将来也能自立为王,另立一国,他选择这个时机起事,岂能不会外面的形势做了一定的了解。 “樊离神将,你怎么看?” “大王与麻姑乃是天作之合的美满姻缘,只不过麻姑是我们苗人中又名的才女,才女嘛,总有些矜持的,如果她一下子就答应大王的求 婚,那大王反而应该警惕。”樊离起身给吴黑苗施礼。 吴黑苗愣的一下,旋即明白了心腹爱将的的想法,呵呵一笑道: “樊离神将,你多虑了,论才学本王或许不如那麻才女,但是论计谋,本王自任不会输给任何人!” 阴姬美目流转,心神迷醉的看着自己的男人,自信又有野心,这才是她阴姬喜欢的男人。一双火热的眼神都能把吴黑苗当场给融化了。 “大王才智,属下敬佩不已,适才是属下多想了,还请大王恕 罪。”樊离忙请罪道。 “无妨,本王也知道你说的是肺腑之言,岂能怪罪!”吴黑苗大度地道,吴黑苗虽然心狠手辣,但他也明白,自己一个人是不能成事的,因此对这般心腹手下倒也异常的宽厚。使得他们忠心不二的辅助自己。 玄武神将祁兵看到吴黑苗的眼神瞄向自己,不等吴黑苗发问,抢在前面道:“不管大王娶何人为正室夫人,属下都将一如既往的为大王的宏图大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吴黑苗听了之后,满意的微笑点了点头,玄武神将祁兵乃苗人第一神力,头脑虽然简单了些,但对自己是忠心耿耿,绝对不会背叛的那 种。虽然在四大神将中名列第三,但他对祁兵的器重不下于自己地小舅子简平,出口道:“好,祁兵神将。本王就喜欢你对本王的忠心。” “谢大王夸奖。”祁兵喜滋滋的重新坐会座位。 轮到最后一位,朱雀神将,这位神将来历不简单,而且还是一个女人。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在苗人当中也就两三个而已,吴黑苗就是其中之一,不了解手下之人的底细。他也不敢倚为心腹呀! 天顺中。唐太宗第七子卢陵王即唐中宗李显之后麻城苗民李添保以赋逃入苗中。自称唐太宗后。众万余,王。建元“武烈”,后被湖广贵州总兵官李震击败被斩首,其后人遁走,而朱雀神将李瑶就是武烈王李添保后人,不为报仇,但为自己能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天空,李瑶带着一群曾经忠心耿耿护卫先祖逃离的勇士的后人投靠了吴黑苗,成了他麾下第四大神将。 李瑶平时沉默寡言,年近二十八的她还小姑独处,冷艳冰霜,素有冰雪美人之称,奈何她年纪已经不小了,比起青春亮丽的麻姑和风骚入骨地阴姬,她只能屈居第三,而通常人们又不会把她和上面两位并列,由于她冷漠,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所以她美则美矣,名声远不如前面两位来的响亮。 吴黑苗对这位冰山美人一开始也是动了觊觎之心,想把其收归私 房,碰过几次钉子之后,发现主动投靠自己这位冰山美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她只要求能给追随先祖现在追随自己地族人一块自由生活的土 地,其他的似乎没有别的要求,如果吴黑苗将来能做到,她就是他地,这就是李瑶对吴黑苗的回答,吴黑苗虽然心痒痒的很,但拿李瑶没有办法,毕竟李瑶投靠过来地实力不弱,不能为了自己一时地私欲失去了一大助力,只要自己野心达成了,得到李瑶还不是水到渠成地事情,因此他将目光瞄到李瑶那张冷若冰霜的俏脸伤,尽量地柔声问答:“李瑶神将,你有什么看法?” “娶正室夫人是大王的私事,属下不敢妄言。”李瑶微微颔首回答道。 吴黑苗虽然对李瑶对自 的态度见怪不怪了,但总归有些不舒服,尤其当着这 下的面上,有点损了他的威严,尤其现在他都自立为王了,心态已经改变了许多,原来大家至多是谁的头关系,而现在尊卑已经分了,李瑶再这种态度,自然引起吴黑苗心中有些不快,就算她是自己想得到的女 人,也是不能容忍的,在他的眼里,女人是绝对要服从男人的,李瑶太傲、太冷了,这样的女人就算在漂亮,躺在身下也是了无情趣,不由的在心中对得到李瑶之心淡了三分,将目光重新拉回到身旁妖娆的阴姬身上,狠狠的在阴姬高耸的胸脯上面扫了几眼。 阴姬感觉到男人内心的情绪的变化,一触及到吴黑苗那看自己胸部侵略的眼神,得意的朝李瑶飞了一个媚眼,还故意的抖动了那丰满的胸部几下,更是让吴黑苗三个好色的儿子偷偷的瞧着眼珠子都敢稍微有一点转动,而李瑶则一点反应都没有。 得不到的才是最宝贵的,身为女人的阴姬最明白这个道理不过了,所以李瑶才是阴姬眼下最大威胁,两个女人私下已经斗过好几次了,互有胜负,双方都暂时谁也奈何不了谁,所以一见面火药味就很浓。 其实李瑶的能力和计谋都不如阴姬,但双方对待吴黑苗的态度不 同,阴姬虽然也希望靠着吴黑苗将来能够飞黄腾达,但其中还夹杂着一丝真爱,而李瑶则不同,她完全把吴黑苗当成一件工具,一件可以达成自己目的的工具,及时将来献身吴黑苗,那也不过是一种交易,交易完成之后,就互不拖欠了,她都二十八了,对那些所谓的感情早已埋葬在对家族的忠诚里面了,为了族人的未来,她在赌博,她在走钢丝,吴黑苗一旦败象呈露,她一定会马上抽身离开,去重新寻找族人的出路,所以她与吴黑苗之间是完完全全的利益结合,少了一份“争夺”之心,双方也就斗了个旗鼓相当。 父亲娶夫人,三个儿子就只有帮忙出主意的权力,没有反对的权 力,所以当吴黑苗看到三个儿子一个个面露难色之时,就知道他们也说不出什么建设性的话来,所以干脆直接把希翼的目光投向左侧端坐的闭眼军师脸上,询问道:“军师,您有什么好的建议?” 闭眼军师似乎察觉到吴黑苗投到自己脸上那两道灼热的目光,缓缓睁开双眼,直视吴黑苗的双眼,精光内敛,平静的问道:“大王是要取苗疆,还是要取天下?” 吴黑苗脱口就道:“本王志在天下,小小的苗疆焉能满足?” “大王如果只取苗疆,娶不娶麻姑无所谓,只要你苦心经营个三年五载,老夫和诸位神将的辅助不难将苗**立与明朝之内,还能成为西南最强的国家。”闭眼军师缓缓的道,这闭眼军师其实是苗人中最尊敬的巫师,他名叫卓巴,苗人英雄卓巴同之后,只是他为什么要取其先祖名字的前两个字为自己的名字,无人得知,不过他是苗人中少有的智 者,在吴黑苗起事的时候帮了他许多,吴黑苗对其也是相当的敬重,神教一事也是出自这位卓巴智者巫师兼军师之手。 “那取天下呢?”吴黑苗迫不及待的问道。 “敢问大王,天下何人最多?” “当然是汉人了!”这还要想吗? 就连素来放荡的阴姬在面对卓巴大巫师的时候也不敢太过放肆,收起她那勾魂荡魄的那双媚眼,瞬间便的端庄无比,难怪以她的狼藉的声名居然能跟苗疆凤凰齐名。 “大王可知道那麻姑有汉人的一半血统?”卓巴说出了一个惊天的消息道。 “啊!”吴黑苗略有所思,而其他人都惊讶的“啊”的出声。 “麻姑的母亲十个汉女,想必你们都听说过麻老官年轻的时候一段往事吧……”卓巴将麻老官一生往事娓娓道来。 “大王,如果你志在天下,那么你就一定要取麻姑,只要麻姑的身世一公布,她身体里有汉人的血统,而她又是你的正室夫人,将来征伐天下之时,汉人就不会对你太仇视,眼下南京朝廷被魏忠贤这个阉人把握,朝局烂,如果不是北京的崇祯皇帝突然征调流民为军攻陷岳州武昌,此时应该是大王起事的最好时机。”说着说着,卓巴双目精光暴 射,摄人心魄。 大智者不愧是大智着,这一通分析简直正好说中了吴黑苗心中的痛痒之处。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五卷:遍地烽火之第四章:苗疆大智者(一) 那军师为何没有阻止本王驱逐境内的汉人呢?”吴黑 的问道。/ \\既然要笼络汉人,为何又要如此得罪汉人呢? 卓巴微微一笑,闭上眼睛解释道:“大王只是驱逐这些汉人,夺了他们的财物并未要了他们的性命,一来对于我们这些造反的苗人来说,汉人未必可信,如果让他们还居住在我控制的区域内,随时可能投靠汉人朝廷,对我们刚刚建立的脆弱秩序极为不利,而且我军虽号称十万,真正有战斗力不过两三万而已,什么都缺,兵器、甲冑等等都是我们急需的,打造这些需要什么,需要钱,需要银子,腊尔山中的十几万族人还要迁出来,所以驱逐汉人为了也是领地内部的稳定,可惜的是,北面朝廷的动作太快,不然我们不但用不着仓促起事,也用不着驱逐领地内的汉人百姓。”说完之后,他还微微一叹,深为惋惜。 只可惜苗疆这位英雄之后大智者大巫师卓巴并不曾看到吴黑苗手下那些所谓士兵是怎么对待手下的汉人百姓的,失败也就成了必然。 “然则,军师的意思是让大王答应那麻姑的四个条件了?”阴姬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发问道。 卓巴猛的睁开眼睛,眼神甚为凌厉的扫过阴姬一眼,迅速又闭上 道:“以殷夫人对大王的感情,不难做出一个明知的决定。” 阴姬被卓巴刚才那道凌厉的眼神吓了一大跳,就好像自己被剥得一丝不怪的站在他的面前,而且丝毫提不起反抗之心,整个人在他面前丝毫没有秘密可言,直到他闭上那双眼睛,她的一颗心才算落了下来。据说大巫师都有通天的神奇能力,苗人一向对大巫师地能力深信不疑,但很少有人能真正体会到大巫师无上的能力,就刚才大巫师卓巴那道可以看穿自己内心的眼神,阴姬在心里已经把卓巴看成最不能得罪的人。 “大王就是殷蔷头顶上的那片天,大王无论做什么决定,殷蔷身为大王的女人都义无反顾的支持!”阴姬算是表态了,也算没有表态,反正她支持的是吴黑苗决定,哪怕吴黑苗现在休了她。她也不会埋怨一 声。 “姐夫,管平潮那边?”简平是负责吴黑苗与管平潮交易的,本来双方有个口头协定,互不侵犯,可麻姑提出的条件里面有将州城作为嫁妆,那边源源不断地给自己运来吴黑苗所需的兵器物资,当然吴黑苗也花费了不小的代价,金银不上算,十六七岁苗女他可是偷偷的给其送了近一百多个,这老贼还不满足。一个劲的催要,吴黑苗所需的兵器铠甲价格是一天一个价,成倍的往上涨。 “那个老贼不过是一条贪得无厌的狗而已,本王若不是看着他还可以利用的份上。早就杀进州城了。”吴黑苗恨声道。 “但是,姐夫,我们的兵器、箭矢不足,光靠竹箭竹弓在我们地地上上还行。如果攻打重兵防守的城镇就显得力不从心了。”简平脸有忧色的道,看样子姐夫是铁了心要娶麻姑了,那么与州城内的南京朝廷委派地三藩总督管平潮反目只是早晚的事情了。 这是一个实际问题。如果不能解决。别说攻城略地。就连自保也成问题。 “阿爹,我们不是没有驱逐汉人的工匠吗。他们中有十几个是铁 匠,咱们只要搞到图纸和生铁,我们可以自己生产呀!”长子吴建业出言建议道。 老二、老三怕被老大在老子面前抢了风头,也争先说出自己的一点小想法,但并无一法可以完全解决这个难题,吴黑苗顿时伤神起来,几次眼神在军师卓巴脸上驻足,但卓巴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又把目光投向身侧地阴姬,可惜阴姬脸上也是一片愁云,一看就知道她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四大护法神将,青龙简平要是想出办法来,刚才提出问题的时候早就邀功请赏了,何必也跟着大伙儿一起愁眉苦脸呢,樊离,算的上是有勇有谋,可一时间他能想出什么办法来,祁兵就不说了,猛将型地,向他讨办法,那是对牛弹琴,就剩下一个李瑶,人家事不关己,高高挂 起,反正兵器搞到了,少不了她那份,她担心什么?依然还是那副冷若冰霜地表情。 吴黑苗最后还是把目光落到了军师卓巴脸上,因为他知道,军师卓巴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这一次也一样。 “大王,麻姑那丫头号称苗疆才女,自然是有些才气,她提出地这四条是条条合理,却一一击中了大王的软肋,可见其非凡地眼力和卓绝的智慧,大王若能得到此女相助,大业可成。”卓巴睁开眼睛,缓缓的对吴黑苗道。 “可是,军师,本王现在根本没有这个能力拿下州城呀?”吴黑苗道。而坐在吴黑苗身旁的阴姬则心里“咯噔”一下,卓巴对麻姑的评价如此之高,难道将来自己要被一个小丫头稳压自己一头吗?心中不免忿忿不平,老娘不信了,一个黄毛丫头又怎么会是老娘我的对手,等着瞧好了。 卓巴摇头微笑道:“其实拿下州城根本就是易如反掌,大王不需动一兵一卒。” “怎么讲?”吴黑苗顿时心中狂喜,追问道。 “大王想必知道,管平潮是个十足的软骨头,但也并非一点能力都没有,凭借他的一万左右士气低的军队是难以抵挡住北面朝廷的数万大军的,尤其还有那破城利器火炮,更是所向披靡,所以大王只需这 样……,如此州城就是大王的囊中之物了。” 吴黑苗听了之后,击节赞叹道:“妙,实在是太妙了,军师真乃当世之诸葛也!” 众人也都听到了军师卓巴的计策,都对这位瘦瘦的大巫师肃然起 敬,大巫师又是大智者果然不负其名,翻手之间,一座城池已然在手,而且是人、财富还有武器物资全都有了。 吴黑苗更兴奋,麻姑同意婚事的四大苛刻条件之一顺带的给完成 了,剩下的三个条件就简单多了。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五卷:遍地烽火之第四章:苗疆大智者(二) 一时间,吴黑苗得到从陵城内苗人细作传来的消息 派了一位苗务大臣过来了,全权处理关于涉苗事务,只知道姓黄,随同一起过来的还有一千骑兵,而黄宗羲在同一时间也从被吴黑苗驱逐的汉人口中得知了吴黑苗手下有四大神将,还有三个儿子,一个宠爱的女人和神秘莫测的大巫师、大智者兼军师,可以说双方都并不完全知道对方的底细,曹虎不知所综,只是从被驱逐的汉人口中零星的知道些曹虎救助他们事情,局势变的令人琢磨不透起来,就连空气中也透露出一个令人难受的压抑。\ // 太平静了,绝对不是好兆头! 熊廷弼接到郑南生的急报,大惊失色,大军主将居然在自己军营被人下毒,生不如死,连忙召集洪承酬、毕自肃还有孙传庭三人密议。 事态紧急,左良玉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四五万大军没有了主将,定然军心不稳,还有黄宗羲不过是苗务大臣,而左良玉的大军并不是为了平苗而去的,当然也附带这一责任,不过被皇上一道圣旨给拿掉了,所以黄宗羲和左良玉的大军互不隶属,黄宗羲无权指挥左良玉的大军,而左良玉的副将郑南生也不敢擅自出兵平苗,所以必须要有一个人去主持大局,这里四个人,只有熊廷弼够的上资格,其余三人恐怕都压不住局面,反正魏忠贤短期之内也调不齐大军来攻,武昌暂时是安全的,所以他决定亲自去湘西走一趟。 正当熊廷弼对洪承酬等人交代自己离开武昌后的事宜的时候,两道圣旨传到了他的总督府,一道是参赞军务的孙传庭升任湖南布政使,待打下长沙之后即刻前往治所履行职责。另外一道就是洪承酬地湖广按察使的官职给免了,转任湖南按察使兼苗疆平叛钦差大臣,同是命熊廷弼就地调拨军马划给洪承酬指挥,同时熊廷弼也接到了军机阁一同呈送过来的平叛方略,这样一来,熊廷弼本人还坐镇武昌,改由洪承酬前往湘西统筹指挥一切,按照军机阁的平叛方略,熊廷弼将左良玉麾下的四万大军划拨给洪承酬指挥,还有攻打长沙的杨肇基率领的八万大军在攻陷长沙之后。也分出一半的兵力按照军机阁的部署进入湘西,统一归洪承酬指挥。 洪承酬早就向再一次领兵征战了,奈何他现在是海防大臣,跟水打交道,陆地上没他什么事,洞庭湖水师全军覆没之后,伪明的在长江上地水上力量基本上处在了相持阶段,甚至在气势上北面还略高于南面一点,所以入冬以来,基本上无战事。所以这一道圣旨简直太合他心意 了,所以他接到圣旨之后,迅速在自己的水师中挑选了一百多个亲卫,第二天一早就带着人往去陵方向的官道上疾驰了。 吴黑苗听了军师卓巴的建议。对麻姑提出的四个条件全部都答应了下来,首先是第一步,他向全苗疆内的苗人宣布他休了包括阴姬在内的所有姬妾,消息传到麻府。惊的麻老官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一路跑向女儿住的阁楼,他要将这个坏消息赶紧告诉女儿。 哪个少女不怀春。自从吴黑苗的求婚使者来过之后。麻姑这几天连自己地绣楼都不曾踏出半步。此刻她正哼着不知名的山谣,手上针线飞舞。心情格外舒畅的锈着一方鸳鸯绣帕呢,女红是汉家女子必备的技能之一,麻姑自幼受汉学影响甚深,麻老官还给她聘请了一位女红名家做了她地老师,所以麻姑的女红技术比许多心灵手巧的汉家女子都不逊色呢。 “麻姑,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这儿绣东西呀?”麻老官上的楼来,看地女儿好悠闲自得做着女红,一气一急,不免有些怨气就出口了。 麻姑诧异的看着父亲,她的记忆里好像没有见过父亲像现在这样方寸大乱,放下手中地阵线,问道:“阿爹,究竟出了什么事,让您这么着急?” “哎呀,女儿呀,这些你可有难了,那吴黑苗今天突然宣布休了他以前娶地那些姬妾了,尤其是哪个他最宠爱地阴姬也让他给赶出门 了。”麻老官抓耳挠腮的,急地是团团直转。 麻姑听了之后,不但没有出现吃惊的表情,反而笑了起来道:“这样岂不是很好。” “还好?”麻老官瞪大眼珠子,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女儿,心道,女儿不会是急糊涂了,这样的话也说的出来? “有什么不好,阿爹,他把他的女人都赶出家门,以他好色的本 性,阿爹,你认为他能忍得住几天?”麻姑不想看到父亲因为自己的事情搞得情绪波动太大,拿起手中的鸳鸯锦帕继续绣了起来,一边绣一边笑问道。 麻老官也是过于关心女儿,反而失去以往的智慧,被女儿这么一 点,麻老官马 白过来了,一拍大腿道:“好女儿,你太聪明了,阿 有想到呢?” “阿爹太关心女儿了,所谓关心则乱嘛,阿爹这么疼女儿,女儿一定给爹找一个孝顺的女婿,你说好不好?”麻姑放下手中的针线,露出可爱的笑容,搂住麻老官的脖子撒娇道。 “你呀,尽捡阿爹喜欢听的说!”麻老官宠溺的捏了麻姑粉嫩的秀鼻,老怀畅慰的笑道。 “咦,麻姑,阿爹平时见你不是绣花就是绣草,再就是绣老虎、兔子之类的,怎么今天绣起鸳鸯起来了!”麻老官目光突然落到麻姑手中半成的绣品上面,惊奇的指着上面两只快要完成的戏水鸳鸯道。 麻姑粉白的脸上羞涩的一红,回答道:“女儿也就是绣着玩玩而 已。” “哦,阿爹明白了!”麻老官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 “阿爹你明白什么呀?”麻姑羞敛的低下头,小声问道。 “阿爹的宝贝女儿终于思春了,想嫁人了!”麻老官一直担心自己女儿嫁不出去,因为女儿太优秀了,而苗人之中能配上自己女儿的简直凤毛麟角,偏偏女儿能看上眼的一个都没有,这几年他为麻姑的终身大事都愁白了好几根头发了,奈何麻姑一直好像没有要嫁人的念头,如果不是吴黑苗近乎逼娶的事情发生,估计这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考虑到自己的终身幸福呢! “阿爹,女儿不说说过,女儿一辈子不嫁,一辈子陪着爹嘛!”麻姑娇羞不依的道。 “乖宝贝,你长大了,总归要嫁人的,陪着阿爹算什么?”麻老官的心思是希望入赘一个女婿,这样他这么大的的家业也能有个继承人,只是他尊重麻姑的想法,一直没有对麻姑说出自己的想法。 父亲的心思,麻姑最清楚不过了,自己如果远嫁他方,就留下父亲一个人守着冷冷清清的一个家,她心里就觉得难受,所以几年来父亲张罗着给她挑夫婿,不管看得上眼的还是看不上眼,她都一律拒绝,为的是多陪陪父亲。 “阿爹,让女儿再陪你几年,好不好,如果有合适的,女儿嫁也 好,对方入赘也好,女儿都听您的。”麻姑眼睛有些湿润道。 “那吴黑苗怎么办,看样子他对你是势在必得呀!”麻老官长叹一声道。 “阿爹,您放心,女儿自有应付他的计策!”麻姑胸有成竹的道。 对于女儿的聪明才智,麻老官还是有几分信心的,但想起对方是吴黑苗,心中不由的又生出几丝担心来,吴黑苗手下大将、谋士人才济 济,仅凭女儿一个人恐怕难的众人的智慧,尤其还有一个大巫师、大智者和女儿齐名的阴姬,这两个人都有不下女儿的才智,甚难对付呀,正想着有必要提醒一下女儿,千万不要轻敌,但转念一想,女儿智慧远在自己之上,又不是那种目空一切的人,提醒的好还行,万一自己这一提醒反而加深了女儿的心里负担,那就得不偿失了,到嘴边的话化作内心的一声叹息。 一连三天过去了,对于每夜无女不欢的吴黑苗不啻为一个巨大的折磨,每每看到阴姬火热的娇躯就坐在自己身侧,偏偏还要装出一本正 经,目不斜视的正人君子,连阴姬的衣角都不能碰一下,这种折磨令吴黑苗脾气越来越暴躁,可军师卓巴的警告尤在心头,只要他在与麻姑成亲之前动了其他女人的话,那么所有的努力都将前功尽弃,只要被麻姑抓到一点点的证据,吴黑苗就再也没有脸去麻家求亲,而他的声望也必将一落千丈,反之他如果做到了,那吴黑苗的声望必将达到顶点,将一盘散沙的苗人各支重新整合起来也不是一件难事,到时候他得到的将会是十倍百倍力量的支持,宏图霸业指日可待!所以吴黑苗忍下了内心**的煎熬。 女人的想法与男人不同,虽然阴姬知道自己的男人为什么一连数日都不曾要她共赴巫山**,享受鱼水之欢。但内心里还是有点不快,为了一个青涩的丫头,居然可以下这么的恒心毅力,与此一比,自己岂不是跟那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娼妓歌女差不多,巨大的落差,自然让阴姬对吴黑苗的恨意悄悄的萌生了,就算你要娶那个青涩的丫头,也不能不满足我呀,我也是你的女人,难道那个青涩的丫头真的就比自己重要吗?女人的妒忌是没有来由的,也是最没有理智的,尤其是阴姬这种性格乖张的女人,当然,阴姬的心理变化,大智者卓巴没有想到,经验不足的麻姑就更加不会明白了,身为当事人的吴黑苗更加不知道了。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五卷:遍地烽火之第五章:金、蒙常驻公使(一) 轻的拨开藕臂青丝,想起昨晚的疯狂,不知道是哪个 昨晚居然拉着嫣红进了李的寝室,上演了一幕一龙戏二凤的精彩好 戏,可惜的没有观众,连撰写起居注的太监也让朱影龙给撵走了,不然的话,起居注上就会留下荒唐的一笔,朱影龙撑起身子坐了起来,看着左右侧还在熟睡的李、嫣红儿女,没来由心中一阵空虚,女人他不 缺,都三宫六院,美女绕膝成群,莺莺燕燕的,肥瘦高矮,要什么样的美女都有,权势更不比说了,皇帝算是天底下最有权势的男人吧,军政一把抓,凡事可一言而决,爱情,不缺,亲情,也不缺,儿子女儿都有了,就是见不到原来哪个时空父母,不能在他们老人家跟前尽孝,这是个遗憾,但他也没有办法呀,漏*点,人生怎么能没有漏*点呢,可自己每日都是日理万机,诸事缠身,与皇太极这样的绝世枭雄斗法,怎么会没有漏*点呢?思来想去,他空虚的原因都不是这些,也不是什么精神空 虚,他空虚的真正原因应该是:没有真正的自由,当了皇帝之后,就如同一支金箍套在头上,连正常人的喜怒哀乐都差不多忘光了,难怪历史上那么多皇帝不是好色就是性格暴躁,宠信阉宦,算起来,这也是一种职业病的延伸,做一个好皇帝压力实在太大了。\\ // “皇上,您醒了。”承受雨露后的李脸上异彩流动,明艳动人,再加上那一丝慵懒的姿态,好看,十分的好看,朱影龙一时看得都有些愣神了。女人总有其最美丽的时候,而李则是**过后,大梦初醒最是无限风情。 “皇上,您怎么盯着人家的脸看?”回忆起昨晚地场景,李哪能架得住朱影龙如此盯着她看的火热眼神,顿时羞涩的低下头啐声低喃 道。 “你的脸好看,朕就多看了几眼。”朱影龙忙微笑的挪走目光,不巧的是,正好瞥见了嫣红眼睫毛的抖动,心道。原来这丫头,早就醒 了,故意的听他和李的谈话呢。 “真的吗?”李这种女孩子,如果你用最华丽地语言赞美她,她一定不会给你什么好的脸色,因为她最讨厌的就是男人的花言巧语,而朱影龙这种近乎直白的赞美恰恰是她最喜欢的感情流露,而且中途没有经过大脑思考一番就说出来,就显得情意殊为真切了,李听了之后焉能不觉得芳心甜丝丝的。 “当然是真的了。你忘了朕是皇帝吗?”朱影龙下一句就有点逗弄李的问道了,语气也显得一本正经。 一般这个时候的女人已经陷入对方第一句柔情密语后芳心忐忑之 中,如果是活泼好动地女孩子,你可以笑嘻嘻的回答“不是真的”。然后必然换来女孩子一顿粉捶,而恬静对感情很认真或者受过创伤的女孩子,如果你这样回答,必然会惹来一阵毛毛细雨。如果你不会哄地话,那基本上你就与这个女孩子无缘了,朱影龙当然不懂得这些高深的“恋爱”基本法。他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一切都是跟着感觉走的。哪会料到,先上彻。车票居然在这个时候补了起来,看来这缘分天定,还真的可信。 “说真地,朕还挺感激你那个青梅竹马的心上人。”朱影龙突然间很认真的道,李心中始终横着过去地阴影,如果不把她从阴影中解脱出来,她一辈子都不会过地开心,身为他地男人,他有责任帮她走出那个阴影。 “皇上,您,您都知道了。”李顿觉心脏猛的一收缩,娇躯轻 颤,抬起头来,紧张地看着朱影龙道。 “朕不知道,朕就算想知道你的过去,也只希望从你的嘴里亲口告诉朕。”朱影龙很认真的看着李,眼中除了真情还有一丝理解和宽 容。 “皇上,李好苦!”李在朱影龙真情的目光下终于心防大开,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扑到他的怀中抽泣起来。 “一切都过去了,朕并不是一定想要知道你的过去,你如果不想说朕也不会逼你说的,但从此之后你要快快乐乐的活着,给朕生儿育女,你说好不好?”朱影龙轻抚李的脊背温柔的道。 半晌,李才收住了哭声,断断续续的将自己一连窜的遭遇说了出来,其实朱影龙大部分都从徐如莹的口中得知了,只是还不知道自己怀中的人儿居然还是李时珍的后人,惊讶之下,对李更是疼爱无比,抱着李又亲又吻,当着嫣红的面上又上演了一场清晨漏*点,嫣红又气又难受,气的是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醒过来,难受的是自己还要一直装没有睡醒,不能分上一杯羹,反正都两个人昨晚已经一齐伺候他胡天胡地了。 随着李一声到达快乐顶点的呻吟,朱影龙舍下**过后皮肤绯 红,浑身轻颤的李,扑向早已情动不堪,极力克制的嫣红,没有任何前戏,挺身进入了那温热的甬道,嫣红顾不上自己实际是在装睡,双 手、双脚如八爪章鱼似的缠上了朱影龙,一起沉沦在**的海洋之中。 在两个美娇娘的伺候下沐浴更衣,神清气爽的进入了养心殿的南书房。 “徐应元,你去传个话,朕今天就不去内阁和军机阁了,如果有什么事情让他们到养心殿来吧。”卜一坐下,朱影龙就朝徐应元吩咐道。 “奴才领旨!”徐应元飞快的跑了出去。 坐在龙椅之上的朱影龙不禁突然想起,这个时候皇太极在干什么?金人的情报工作很难做,民族不同,汉臣虽多,但能进入皇太极核心内部的就那么几个,都是死心塌地的效忠皇太极,能拉拢过来的简直就是微乎其微,暗影虽然派了许多细作混入了盛京,打听到的多是些鸡毛蒜皮,无关痛痒的小事,而相对来说金人想要知道自己的动向要简单的 多,因为汉人没有金人团结,这个团结指的是对外,而汉人被儒家学说教育了上千年,不但没有把汉人教育的铁板一块,反而一次一次的王朝更替,一次一次的轮回,而且还陷入这个怪圈之中,究竟是什么原因,来自后世的朱影龙也不知道这个答案,是因为这个民族太伟大了,它的同化能力太强大了,所以上苍每隔几百年都要给它一个惩罚?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五卷:遍地烽火之第五章:金、蒙常驻公使(二) 启禀皇上,理藩院尚书刘鸿训大人求见!”朱影龙正 不想耳边传来徐应元的声音,将他的思绪一下子就打断了。\\// “臣理藩院尚书……” “免了,免了,这里又不是文华殿上早朝的时候,这些繁文缛节就通通的都免了吧。”朱影龙今天心情高兴,挥手道。 “这,……谢皇上。”刘鸿训是知道皇帝脾气的,愣了一下,忙谢恩道。 “什么事,长话短说吧。” “后金皇太极和察哈尔蒙古林丹汗都已经派出常驻北京的公使,眼下后金的公使已经到达北京,微臣将其安排在新落成的国宾馆,特来禀告皇上。”刘鸿训躬身奏禀道,在朱影龙不小心说漏嘴的情况下,满朝文武都改称建州或建酋为后金了。 “都是什么人?”朱影龙笑呵呵的问道。 “领头是个什么杜度贝勒,听说是被努尔哈赤处死的长子褚英之 子,还有两个副手,一个是大贝勒代善次子硕托,另外一个是个名叫索尼的年轻人,皇太极的一等侍卫,姓什么赫舍里,按照后金搞的那个八旗制度的分法,属于正黄旗人。父亲名叫硕色,是大学士希福的哥 哥。”刘鸿训一一禀奏道。 “索尼?”朱影龙颇感意外,索尼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能被自己原来那个时空的顺治帝倚为四大辅臣之首,想不到他居然让皇太极派到北京来了。 “皇上知道此人?”刘鸿训惊讶的问道,这索尼在在皇太极身边不过是个侍卫,虽然是一等,但在刘鸿训等人的眼里,连一个七品芝麻官都不如,怎么皇上居然还知道此人的样子。他怎能不惊讶。 “没什么,只是这个人名字有点怪怪的,朕听了感到奇怪而已。”朱影龙忙掩饰过去道。 刘鸿训就是明显感到不是那么回事,但那是皇上,他不想说,他也不敢问呀,唯唯诺诺应了声“是”。 “察哈尔蒙古那边呢?”朱影龙沉吟了一下问道。 “林丹汗派出了他的亲叔叔茂奇塔特为公使,至于随行人员微臣现在还不清楚,他们路途遥远,还有四五天才到达北京。” “嗯。朕知道了。”朱影龙点了点头道。 “皇上,微臣想看能不能在内城开辟一块地方来为各国地使馆区 域,迁出那里的百姓妥善安置,一来可以将他们集中起来管理,二来,免得这些蛮夷不懂我中华礼节,奇装异服,行为古怪,万一与百姓起了争执,引起不必要的风波。到时候朝廷就难办了。”刘鸿训建议道。 “使馆区倒是个很好的主意,不过他们既然来了我大明做使节,就要遵循我大明的一切律法礼法,这是不容更改的。不论是哪个国家或者藩属只要在我大明派遣常驻使节,在家朕可以不管,只要出了公使馆,那一切都得按我大明的律法办事。要说我们的话,着我大明的服饰,不会说的。就请通译。不穿地。不承认其公使的地位,一切行为礼节都得按我大明的来办。做不到的,逐出京城,令其属国再派人过来,你以后就这么对各国来京的常驻使节这么说。” “皇上,这……”刘鸿训吓了一跳,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是不是太霸道了一点是不是?刘爱卿。”朱影龙微笑的问道。 “皇上……”刘鸿训赶紧把头低了下来。 “规矩是朕定的,朕说怎么样就怎样,还轮不到那些蛮夷小国来对朕说三道四的。”朱影龙沉声道。 “皇上,此规矩恐怕会引起各国不满,大损我礼仪之邦之威仪和皇上您海纳百川的宽容风度,微臣恳请皇上还是三思而后行。”刘鸿训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直接面对各国公使地可是他这个理藩院尚书呀,这些话他要是说出来,还不得把各国的使节都得罪光了,还什么泱泱大国,礼仪之邦呀! “刘爱卿,你不必再劝朕收回成命了,朕已经决定了,就算各国以同样的态度对待我大明在各国的常驻使节,朕还会是这个决定。”朱影龙打定主意了,他要把汉语和汉民族文化推广到全世界去,到时候,什么他妈地西装,洋酒,还有英语、法语、德语、西班牙语、俄语还有深恶痛绝的日语通通见鬼去吧!这个世界就只有一个通用语言和主流文 化,那就是汉语和汉文化。 朱影龙有一个很深层次的理想,那就是不 统一整个地球,实际上他也做不到,但他可以通过影 渗透,就像自己那个时空美国人对中亚进行渗透,搞那个颜色革命一 样,将所谓的西方文化扫进垃圾桶,然后深深地埋入黄土之中,成为历史学家无聊的时候显示自己非凡才学吼上几声的谈资而已,当然这是一个漫长地过程,自己现在也只能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这么一个庞大地野心,根本没有能力去做什么可行性计划,就跟爱情一样,跟着感觉走好了,只要随时纠正那个方向,使他不偏离轨道就行了。 “微臣谨尊皇上圣旨!”刘鸿训心中长叹了一口气,皇上绝对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地皇上,登基一年多来,皇上遵儒之心日渐减弱,崇法之心却日渐增强,重工商,兴农事,扬百家,国家是有了起色,民心也可用,可如果不注重儒家礼法教化人心,恐怕几十年后人们都会被利益驱使,什么国家、民族大义都有可能抛之脑后了,刘鸿训为此深为担 心,几次想找个机会朝皇上谏言一番,直到现在才有了个单独与皇上相处的机会,正要开口说出来,却发现自己不知道如何开口,而且他也难以把握皇上会不会听他地,听不听的进去他的话。 朱影龙眼神游离大殿之中,无意间瞥见刘鸿训欲言又止的神情,当下直接询问道:“刘爱卿,朕看你似乎还有话要对朕说,问什么欲言又止呢,还是朕不适合做你的听众?” “皇上恕罪,微臣是有话说,但怕说了皇上会不高兴!”刘鸿训慌忙跪下道。 “刘鸿训!”朱影龙喜欢的就是爽快人,偏偏手下这些大臣们有什么事情都喜欢藏着腋着的,不到你逼着他没办法,他绝对不吐露一个 字,潜邸的老臣子们还好,而向刘鸿训这样的旧臣就是这种德行,当下一拍御案大声道:“难道你不说朕今天就高兴吗?” “皇上恕罪,微臣说就是。”刘鸿训顿觉耳边雷霆闪电,焉敢再触怒天颜。 “说吧。” “臣思皇上登基以来一系列的朝政变革,忧心忡忡,夜不能 寐……”刘鸿训果然有些口才,也不枉费朱影龙钦点了他理藩院尚书的位置,他说的这些也正正提醒了朱影龙,物质文明的飞跃,如果没有相应的精神文明,那么整个社会就会变成畸形发展,这也反证中国这么大的一个文明国家,为什么资本主义萌芽几百年,愣是没有发展成为资本主义,原因其中之一,就是物质文明发展没有相应精神文明支撑,守旧势力太庞大了,资本主义这种先进的社会无论如何也不会发展出来的,到头来还是一个轮回,刘鸿训的一番话顿时惊醒了梦中人,虽然刘鸿训的远见是为了封建王朝和儒家思想的延续,但听在朱影龙的耳朵里则变成了另外一种想法,对朱影龙的启迪那是非常的巨大,那就是两个字——教育,用先进的精神文明武装出一个新的大明帝国,使其平衡发展,中国受儒家文化熏陶了上千年,这根主干绝对是不能丢弃的,但是上面的蛀虫绝对是要扑杀干净的,还有已经被蛀虫咬坏了的枝干也要无情的砍掉,才能让儒家这颗参天大树重获新生,还是有法家、墨家等百家诸艺,他们也需要新的发展,一棵树绝对不能阻挡住风沙,十颗,百颗,千颗就不一样了,要撑起大明朝的明天,一定需要千千万万的老 树,也要万万千千颗新树。没有人能一步不错的走下去,朱影龙也不 行,多亏了刘鸿训的提醒,等过了再纠正,所花的代价就太大了。 发展教育刻不容缓,朱影龙当即召见了礼部尚书徐光启和户部尚书孙慎行,命令他们哪怕是从牙缝里挤出一点银子,也要在直隶京师设立三十到五十座新式学堂,然后逐年辐射推广,下旨让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编撰新式学堂的课本,同时下诏,学子只要在新式学堂通过一系列的升学考试进入清华大学或者北京大学任何一所大学就可以取得生员的资格,方式跟宋时的太学差不多,在两所大学学成之后,通过考试合格,就可直接获得举人的头衔,成绩优异了,可通过学习考试合格成为贡 生,每年还开放大约百分之六十的名额给家庭困难的学子免费入学等一系列的规定。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来cmfu.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五卷:遍地烽火之第六章:丧家之犬(一) 小姐,我打听到了,青龙神将将会会打铁的汉人和苗 军营去了,进去之后到现在都没有出来。\\\”麻姑的贴身小丫头小叮当跑了上气不接下气的禀告道。 “他们要跟汉人的朝廷打仗,要打造兵器这很正常的嘛,小叮当,你跑的这么快就为了告诉本小姐这个?”麻姑头也不抬的,低头锈着那快要完工的鸳鸯绣帕道。 “不是呀小姐,我听我们寨子里的几个在军营当兵的人偷偷告诉 我,他们说这些铁匠不是去打造兵器的,好像是造什么,什么大炮?”小叮当努力思索了一下,才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以最完整的语句说了出来。 “大炮?”麻姑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针线,随即马上大笑起来,道:“我听汉人的夫子说过,大炮这东西红毛的洋夷才会铸造,而汉人也会铸造,只是没有洋夷铸造的好,吴黑苗也想铸造大炮,且不说全湘西苗疆有多少铁多少铜,能铸造几尊,就算让他造出来,汉人地大物 博,随便造一下,就能比他多造十倍、百倍的大炮出来,他打的赢 吗?” “可是小姐,大王已经打的两边朝廷的大军龟缩在陵和州两个县城里面不敢出来了,只要铸造了大炮,就可以打败躲在城池里面的汉人了。”小叮当是实实在在的苗人,自然对苗人的感情要倾向一些了,虽然也是麻姑的心腹下丫头,在麻姑的调教下,并不像汉人女子那样对自己的主子唯唯诺诺,低声下气的,敢于发表自己的见解。 “你懂什么,听爹说北面朝廷大军地主将中了毒。副将是个无能胆小鬼,不敢发兵,兼而吴黑苗的袭扰战术奏效,所以北面汉人朝廷的大军才撤退到了陵城内,一旦他们派了新的主帅过来,恐怕吴黑苗就没有这么轻松的日子过了,至于那州城内的三藩总督管平潮到也有几分本事,不过此人好色贪财,一想只想着荣华富贵,高官显爵。州是他的三藩总督治所,他手上兵马虽不多,但毕竟是正规军,兵器精良,吴黑苗现在打哪个都没有好果子吃。”麻姑一边思考一边分析道。 “那小姐,如果您是吴黑苗,您应当如何?”小叮当插进一句问 道。 “向西、向南,联合瑶,峒,土各族。取云贵、广西,再图其 他。” 如果卓巴听到麻姑这番话,一定会生出知音的感觉来,他们所处的环境十分恶劣。缺乏一定的战略回旋空间,如果四川地明军进入贵州,那他们就将背腹受敌,到时候不免重蹈前几次起义的覆辙。所以卓巴竭力劝住了吴黑苗与汉人朝廷大军对战之举,赢得充裕准备的时间。 铸造大炮,开玩笑。卓巴虽然号称苗疆大智者。但并非什么都 懂。就算他懂,铸炮也不是一件短时间能完成的事情。他要的不过是这些铁匠们将生铁铸成大炮的模型而已,这到并不是一件难事,三天之内,吴黑苗下令收集了近一万多斤生铁,有的还是普通苗人种地用的锄头、钉耙之类的,全部都贡献出来了,化作铁水,铸成了四尊两千多斤重与左良玉大军中携带的四尊红衣大炮相仿地不能使用的大炮。 “报——,总督大人,卢溪县城已经被北朝军队攻陷,现在北朝的大军正在攻打辰溪县城,卢溪县令阵亡,辰溪县令也已经失踪了。” “什么?这不可能,不可能!”管平潮挺直的身子“咣当”一声直挺挺地摔倒在太师椅上面,手中的绢帕不停的擦 上的油光闪闪地汗珠。 “总督大人,我们该怎么办?您倒是给拿个主意呀,辰溪没了,下一个就轮到咱们州了。”辰州知府黄云林已经六神无主了。 “总督大人,我们手上有一万兵马,城中粮草至少能坚持三个月,主要我们能坚持一个月的时间,魏公公他老人家知道了,一定会从速发兵前来救我们的。”参政刘宗仁异想天开地道。 魏忠贤自己都麻烦了,李朝钦一个人逃了回去,而李琪却是一大帮子武将一起逃了回去,他知道李朝钦不是指挥打仗地料子,但李朝钦毕竟是自己地干儿子,亲信中的亲信,就算没有战败这回事,他也相信李朝钦地话居多,而李琪就可怜多了,如果是他一个人回来了,魏忠贤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李琪顶罪,但他现在不行了,他手上的力量没用一分就减少一分,反观北京朝廷的力量就增长一分,此刻杀了李琪,绝对不是一件明智之举,李琪毕竟当了多年的京营提督,南京守卫主力都是他的部下,这要是闹起来,来一个京营哗变,就彻底的葬送自己了,所以魏忠贤不得不各大一巴掌,李琪去了爵位,李朝钦也降了职,都在家闭门思过去了。 眼看着湖广就这么丢失了,引起朝野震动,现在又是近九万大军全军覆没,南京城人心惶惶,魏忠贤忙的是焦头烂额,一连几道圣旨去了福建,加封郑芝龙为闽南公、太师,请他率闽军收复湖广,郑芝龙趁机跟魏忠贤大讲条件,他要将福建遭灾的百姓移民去台湾,打算建立自己独立的王国,所费不少,少不得要让魏忠贤出点血,双方讨价还价,一直没有谈拢条件,哪有兵去救州这个弹丸大的小城。 “不如开城投降吧,听说北朝对投降者是不杀的。”黄云林只想保住自己的小命,焦急的看着管平潮、刘宗仁还有师爷赵子龙道。 “嘿嘿,知府大人你不要忘了,你在辰州都做了些什么,北朝能容的下你我吗?”刘宗仁冷笑的朝黄云林道。 “那怎么办,难不成让我在这州城等死不成?”黄云林求生的**到非常强盛,居然跟刘宗仁对上了。 “黄大人莫非像一个人偷偷的离开?”总督管平潮露出狰狞的面 目,口中直冒冷气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下官愿意与两位大人与州共存亡!”黄云林顿时吓得差点小便失禁,慌乱的摇手替自己辩解道。 “这就好,你我都身受皇上和魏公公他老人家的深恩,值此危难之际,岂能辜负恩情而弃城而去,不过,明知道打不过,还要硬拼的话,实在非智者所为,二位大人,你们说是不是?”管平潮话锋一转道。 黄云林顿时在心中大骂管平潮混蛋,明明自己也想逃跑,偏偏说的义正词严似的,还吓的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你他妈的比我还无耻,但不得不露出一个赞同的笑容道:“总督大人说的有道理!” “既然两位大人都认为本督说的有礼,那么就先看看,如果实在不能力敌,咱们就先撤出州城,如何?”管平潮端出总督的气势来,俯视下面坐着的黄云林、刘宗仁二人道。 “一切听从总督大人吩咐,我等誓死追随总督大人。”黄云林和刘宗仁交换了一个眼色,离开座位一齐跪下大声道。 第十五卷:遍地烽火之第六章:丧家之犬(二) 好,很好。/ \\”管平潮很满意黄云林和刘宗仁对自己 他也知道他们的忠心绝对没有一点诚意。 刘宗仁和黄云林二人各怀鬼胎的离开了管平潮的总督府,估计各自回去收拾金银细软,准备大军一到就出城逃命去了,同样,总督府也鸡飞狗跳,师爷赵子龙正指挥管平潮的家甲们收拾总督府凡事能值钱的东西,打点装车,同样准备开溜。 同样感到莫名其妙的还有远在陵城内的黄宗羲等人,由于黄宗羲没有真直接指挥郑南生的权力,他只能以请求的方式让郑南生就近派出几支两千到五千不等的军队,不敢太深入苗疆区域,接应那里被驱逐离开家人的汉人百姓,黄宗羲很清楚现在的自己有几斤几两,没有领过兵的他,只能倚重黄得功和郑南生两个人,维持湘西暂时的局面,缺不料接连传来卢溪和辰溪县城被北朝军队攻陷的消息,惊的他立刻命人唤黄得功和郑南生过来商议。 “会不会曹虎的人马?”由于曹虎深入苗疆,已经失去联络数日 了,郑南生有此猜测也是很合情合理的。 黄得功听了黄宗羲解说的情况之后,一直低头沉思,就算他不耻郑南生的为人,郑南生的推测是可能唯一能站的住脚的,若是自己是这支大军的领兵主将,根本就不会窝在在蹩脚的小县城里面胡乱猜测,早就领大军亲自去看一看了。 “曹千总身边就只有八百人,就这么点人就能攻下卢溪和辰溪两座县城,这未免太不真实了,宗羲得到消息,攻打卢溪的朝廷大军队足有四五万人,这个数字缩小十倍。也该有四五千才是,这么说来兵力也在曹虎的五到六倍才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曹虎不可能聚集起这么多军队来的,尤其还在苗人的境内。”黄宗羲表示了怀疑,将自己心中分析地疑惑说了出来,“而且攻城的大军中还有红衣大炮,军中四门红衣大炮如今都在,就算是曹千总,他哪里搬来的红衣大炮,而且红衣大炮笨重如牛。根本不适合在崇山峻岭之中与苗人周旋作战。” “不是曹虎,难道扬副帅的大军打过来了。”郑南生有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猜测道。 这回回答的是黄得功,“黄某与钦差黄大人从武昌出发的时候,从总督府得到的消息还是杨副帅率大军围困长沙城,就算兵贵神速,至少也得三五日才能拿下长沙这座易守难攻的坚城,从长沙到辰州,最起码有三百多里路,山路崎岖。还有红衣大炮这样笨重的武器,除非是飞,否则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是难以过来地,左良玉将军与副帅两支大军兵分两路南下。各有各的军令,没有总督大人的军令,杨副帅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私自调军过来,而且还在没有与我军互通消息的情况下之下就擅自攻击卢溪和辰溪两座县城。这根本就不合常理,杨副帅久在边 关,经验丰富。当比谁都清楚!” “那会是谁的大军呢?”郑南生讪讪一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自言自语道。 “会不会是有人冒充我朝廷大军?”黄宗羲脑袋中灵光一闪。站起来脱口而出。 “吴黑苗!”黄得功和郑南生两人具大声惊呼,异口同声道。 “但是……”三人虽然想到了吴黑苗。但其中诸多疑点霎时涌上心头,困扰着三人,吴黑苗为什么要冒充朝廷大军,他攻占卢溪、辰溪 后,为什么没有留下军队防守,还有他哪来的红衣大炮?下一个他将要攻击哪个县城?一切的一切都因为三个人对这片土地太陌生了,什么有用的情报都打探不到,连吴黑苗长什么样子他们三个都听到十几个版本了,对于一个不熟悉,又在暗中地对手实在是头疼的要紧。 吴黑苗做的很绝,不但冒充北左良玉的大军,还在苗人内应地帮助下,在城墙根下埋了火药,等到攻城的时候,点燃城墙下的火药引线,炸开城墙,反正百姓愚昧,只看到城外那黑通通的铁管子一冒烟,城墙就炸塌了,假火炮让他都变成真火炮了,百姓慌乱逃命之中,官员又无能没见识,又有谁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求证一下火炮是不是真地呢? 城墙都让给炸塌了,城内伪朝官军失去了抵抗的依靠,自然是兵败如山倒,吴黑苗命大军抢了县库和县仓,城内的汉人富户也让他们洗劫了一个精光,烧杀抢掠,然后丢下残破地城池,得意洋洋地率军而去,反正他们现在是北朝地官军,坏的也不是自己地名声,吴黑苗很得意自己个做法,既壮大了自己的力量,得了金银和粮草,又坏了对手的名 声,一举两得,那是再好不过了。 相较于卓巴的老练狠辣,麻姑就显得太稚嫩了,两个人现在还不在一个层次上面,当她得知卢溪和辰溪两座县城被北面朝廷大军攻破之 后,而王城中吴黑苗的士兵却从城外不断拉回粮食和一箱箱金银的时 候,麻姑的脸色顿时惨白如纸,这个时候,她再不明白吴黑苗的意图她就不是苗疆凤凰,才女麻姑了。 卓巴的谋略实在太厉害了,看得也更为远,他没有让吴黑苗直接伪装成北面朝廷的大军攻击州城,而是逐连攻陷卢溪和辰溪两座县城,通过这两城的失陷,给州城内的管平潮施加压力,一点一点磨掉对方的抵抗之心,因为他知道,卢溪和辰溪两座城池加起来兵力都不足三 千,打败这样一支力量不在话下,顺便可以练练吴黑苗手下的乌合之 众,使之尽快形成一支精锐之师,而州城内有着一万精兵,管平潮要比卢溪和辰溪两个弱智的县令要难对付多了,所以他必须要让管平潮生出错误的判断,否则仅凭那几门假火炮想攻陷州城恐怕会引起旷日持久的大战,所以必须冒险速战速决,以达成目的。如果不是麻姑提出的求婚条件,卓巴也不会用这个冒险的计策攻陷州,因为这将南、北两个朝廷都得罪了,在卓巴的构想中,北朝的皇帝不是一个简单的君主,绝对不可能妥协,反而魏忠贤这个太监控制下南明朝廷则有可能利用之处,卓巴的想法自然与吴黑苗有些出入,这就是他为什么长期以来对吴黑苗与管平潮勾结做的那些勾当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还没有交战,管平潮登上城头一看到城下那黑漆漆的洞口,就觉得腿发软,寒气直冒。 结果,州城没有什么像样的抵抗,就落入了吴黑苗之手,管平潮带着师爷还有一大帮家眷如同丧家之犬一般仓皇逃出州城,知府黄云林和参政刘宗仁也在城破之时不知所踪。 第十五卷:遍地烽火之第七章:屠夫到了(一) 在黄宗羲等人得到州城失守,落于吴黑苗之手这个 之时,洪承酬率一多亲卫刚好赶到了陵城。\ / 黄宗羲、黄得功还有郑南生带领一众将领出城相迎,客套的话洪承酬也不多说,宣读了圣旨和总督熊廷弼的军令后,立刻接管了陵城内的所有军队,点卯升帐议事,由于黄宗羲是苗务大臣,因此和黄得功也列席了。 “朝廷和皇上委任我洪承酬为平苗主帅,尔等暂时都归我节制,我丑话说在了前头,谁呀不遵我将令,就别怪我洪某人不讲前面。”洪承酬杀气腾腾的眼神扫过郑南生以及帐中诸将领,话锋一转接着脸色更为冰冷的道:“如果你们哪位发现洪某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当面跟洪某提或者上报雄总督或者给皇上上奏折都行,但谁要是背后偷偷摸摸的说我洪承酬的不是,或者动摇军心者,就别怪洪某手下无情了!” 帐中诸将除了黄得功和黄宗羲两个不归他直接管的人,其余的将领都觉得一阵阴风吹过,脖子上两飕飕的,“屠夫”不愧是屠夫,一来就高举屠刀了,还是对着自己人,众将在心中大叹以后恐怕要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接下来点卯应将,当洪承酬三次点到“曹虎”的名字之时,帐中无人应声,洪承酬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这个曹虎他可是听说过的,打仗勇猛,可惜是个刺儿头,如果在自己帐下早就军法从事了,现在居然三次点卯都不到,按军法可以推出去斩首的。 “这位名叫曹虎的千总好大的架子,本帅刚到任。第一次点卯应 将,他就不来见本帅,是不是要本帅亲自去请他才来呀?”洪承酬新官空降,不立威是不行的。 黄得功本想开口说明原委,却悄悄的被黄宗羲拉住了,示意他不要出头,黄宗羲想看看郑南生怎么说,他有感觉,左良玉和他这位副将有点不对付,总想找个机会证实一下自己地判断。今天他如果对曹虎落井下石的话,就全印证了自己的猜想了。 “启禀大帅,曹虎曹千总不在军中,故而没能前来应卯!”郑南生又怎么让人落下口舌,说自己挟私怨,公报私仇呢? “满营众将都在,为何独独缺他一个人,不在军中,郑参将,你与本帅细细道来。”洪承酬也知道自己杀性太重。上次就因为自己杀的太多了,如果不是皇上赏识,只降职了事,还委以重任。不然何来今日的自己,所以他刻意的改变这一切,尽量改变自己的脾性。 “事情是这样的,左将军中毒后。曹虎曹千总他……”郑南生也没有多说什么,不过他很有技巧的将曹虎不遵将令的事情着重地提了出 来,按照他对洪承酬这个人的了解。洪承酬最不喜的就是不遵将令的将领。给曹虎在主帅面前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对自己是白利而无一 害,当然他也不着痕迹的夸赞了曹虎几句。说他灵活级机智、作战勇猛什么的,使得营中众将一点都听不出他真正的心思。 洪承酬的老奸巨猾,新官上任,虽然一下子还不能听出郑南生话中之真正含义,但只要回去细细一琢磨便能明白其真正含义,而黄宗羲则还没有能达到洪承酬那样的高度,经验不够,对人性地理解也远远停留在纸面上,加上他对郑南生和曹虎之间的恩怨也只是一知半解,所以他要明白过来,恐怕也要数年之后回想一下才行,黄得功本来就不善人际交往,不然也不会在京营中做冷板凳那么长时间了,听到郑南生如实说出曹虎未曾前来应卯的原因之后,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心道,这郑南生胆小如鼠,定是不敢在大帅面前胡乱瞎说。 洪承酬听了郑南生的叙说后,心中大骂郑南生无能,搞出这么一件事来,如今叫自己如何立威?这不是诚心要自己好看吗?无意之中,洪承酬对郑南生地印象大大折扣,难怪,左良玉一中毒,你接管大军后,一点建树都没有,还被苗蛮子搞的焦头烂额,最后不得不将大军撤到城里面来,连手下一个千总都压不住,这么窝囊的将领他还是头一次见 到。 “既然曹虎曹千总不在军中,应卯之事本帅不再追究,不过曹虎触犯军法,不遵军令,私自领兵出战,此例不可开,否则人人都各自为 战,要本帅何用?曹虎违抗军令在先,又孤军深入敌后,但念在其军功卓著,所以本帅先将起有千总降至百总,另外记下四十军棍,等他回军之时再行领受,众将没有异议吧!”洪承酬沉吟了一下,抬眼扫过帐中诸将沉声道。 “谨遵大帅军令,我等并无异议!”众将异口同声道。 “大帅,吴黑苗的苗蛮叛军冒充我朝廷大军日前连连攻陷卢溪、辰溪以及州三座县城,奇怪地是,卢溪和辰溪两座城池吴黑苗都弃守 了,反而只占领了州一个县城。”郑南生道。 “吴黑苗命人冒充我大军在三座县城烧杀抢掠,卢溪和辰溪两座县城中许多汉人富户都被其抢了财产,这分明是故意栽赃败坏朝廷的名 声!”黄宗羲异常愤慨道。 “就目前的来说,地确是如此。”郑南生紧跟着附和道。 洪承酬初来乍道,没有亲眼听到或看到,也不好立即下这个判断,只好先点了点头道:“朝廷给本帅地平苗策略就是坚壁清野,简单点 说,就是全面封锁苗疆,不打也不挑衅,半年到一年之内,一粒米,一粒盐、一尺布,一斤铁,哪怕是一颗钉子,只要是日常生活需要地物 品,一律不准流入苗蛮子手中,并且不断的向苗疆内推进,压缩其生存空间,看这帮苗蛮子能撑多长时间!” 众将包括黄宗羲都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这个策略明显与皇上交给自己的民族政策背道而驰,完全是为了赶尽杀绝,难怪朝廷会派了这位素有杀人魔王的“屠夫”执行这种绝户之平叛策略,皇上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前后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这让黄宗羲一下子无所适从,额头上紧张的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嘴巴一张一合之间,愣是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来。 战争并不是靠谁的拳头硬谁就会最后的赢家,经济、文化都可以作为战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才是最残酷的战争,人们往往忽略了这一点,所以孙承宗这一策略看似阴毒,但恰恰符合了后世军事家对战争的认 识,因为战争是无处不在的,连信息上都能开辟战场,小小的经济封锁有能算什么呢? 第十五卷:遍地烽火之第七章:屠夫到了(二) 小姐,小姐……”小叮当一声接着一声的急促的呼叫 烦意乱的麻姑耳朵里,更加添得她心里几分焦愁,如今自己心绪不宁,焉能想到什么应对的好办法! “小姐,小姐不好了,大王亲自过来提亲了!”小叮当倚着门框,上气不接下气的朝眉毛拧成一条线的麻姑,双手不停的比划,口中却结结巴巴的道,“彩礼,彩礼足足有十八大车!” “麻姑,女儿,麻姑,女儿……”小叮当话音刚落,父亲麻老官焦急的声音也从前院渐渐清晰的传了过来。 “阿爹,女儿在这儿。”麻姑走出吊脚楼,朝一路急奔而来的父亲迎了过去。 “女儿呀,这可怎么办,吴黑苗已经按照你的求亲条件取了州城做为嫁妆了,尤其他怕你反悔,把你的四个求婚条件在整个苗疆都公布了,我们现在没有退路了。”麻老官内心的焦急全都写在了脸上。 “阿爹,您暂且放心,女儿不会就这么容易输的。”麻姑银牙紧 咬,俏脸含煞道。 “还有什么办法,他已经休了妻妾又打下来州,现在更是大张旗鼓的上门求亲,你提出的四个条件他已经做到了三个了,还有一个, 唉……”麻老官叹息一声,都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着急的直搓手,急得团团直转,待会儿人就来了,都不知道怎么去应付。 “阿爹,吴黑苗假扮北朝官军,烧杀抢掠了卢溪和辰溪两城后,有没有在州城里干过同样的事情?”人在高压下,一是崩溃认输,任人宰割。二就是爆发出惊人的潜力和智慧,麻姑突然冷静下来,以无比镇定的眼神问父亲道,无疑是属于后者。 “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同,具体情形阿爹也不清楚。”大概是女儿的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镇定情绪感染了他,麻老官地情绪也逐渐冷静下来了,想了一下,微微蹙了一下花白的眉毛道。 “既然是聘礼,那他应该是一个完整的东西,阿爹。我们苗家男而上门到女方求亲聘礼之中会有破烂的绢绸吗?会有腐烂的瓜果吗,会有粗制滥造的金银饰物吗?”麻姑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反问道。 “麻姑,你的意思是?”麻老官似懂非懂的问了一句。 “吴黑苗既然想娶我麻姑,就不应该用一个被人洗劫一空,残破不堪的城池来做聘礼,我麻姑要的是一座完整地城池和一城没有被人烧杀抢掠过的百姓,如果一座已经被烧杀抢掠过的城池,城里的百姓要知道他们被人抢了之后再作为聘礼送给我麻姑,那以我麻家的名声。能收下这样的聘礼吗,您说呢,阿爹?” “对呀。”这正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麻老官恍然大悟。不过很快又担心道:“可你的条件中并没有说的这么详细呀,吴黑苗若是不认账怎么办?” “阿爹,我们手头上有多少兵马?”麻姑贝齿缝隙间迸出丝丝寒气道。 “女儿,你想要干什么?”麻老官被女儿突然变化的神情吓了一 跳。 “夺取州!”麻姑那张吐露着甜美芬芳的樱红小嘴中冒出杀伐决断地四个字来。 “女儿。你疯了,这个时候与吴黑苗刀兵相见,你我父女都……” “既然吴黑苗可以冒充北朝官军吓跑了管平潮。夺取了州。为何我麻姑就不可以为了解救州城内生活的苗人而出兵呢?”麻姑冷笑道。卓巴的智谋远在她之上,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既然自己谋略上不如对方,还后知后觉,那唯一的办法,就是寻找对手留下地破绽,对于战争来说,卓巴和麻姑都是刚刚起步,卓巴只不过多了几十年旁观战场的经验,而麻姑则没有,所以麻姑一开始赢不了卓巴,在高压下,麻姑爆发出惊人的潜力,所以才有了如此上佳的表现。 “可州城现在明明在吴黑苗手中,那些冒充地北朝官兵都是我们苗人!”麻老官毕竟是正统的苗人,心底下不愿意看到苗人自相残杀的局面,但又同时不愿意看到女儿嫁给哪个吴黑苗,这种矛盾地情感最令人难以取舍地。 “阿爹相信吴黑苗能给我们苗家开创一片快乐和平幸福地天空 吗?”麻姑反问道。 “阿爹也不知道,只是他现在是我们苗人中的领袖,他所做地一切无不得到所有苗人的赞扬,我们现在与他为敌,我们麻家还能在这片土地上立足吗?”麻老官激动道。 “阿爹,难道为了满足他的个人野心,就要陪上我们整个苗疆、所有苗家人吗?”麻姑虽然经验不足,但以她的智慧,已经看出来吴黑苗绝对不是一个满足现状的大野心家,他的贪婪,他的野心足以将整个苗疆拖入四地,如果吴黑苗真的是为了苗人的福,他就应该与朝廷谈 判,学安南、朝鲜等成为明朝的藩属国,就算不能成为藩属国,也要争 的自治权力,建立苗人的自主政权,这才是上上之策 看到的是一个充满野心**的吴黑苗,从一开始挑起与北朝官军的冲 突,劫杀北朝官军两千人的运粮队,别以为吴黑苗做的干净利落,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麻将能有今天在苗疆的地位,也不是白来的,麻姑对这些蝇营狗芶,卑鄙龌龊之事自然是相当清楚的,不然她也没有这个实力跟吴黑苗斗了,吴黑苗也不用顾忌什么,直接抢了她做正室夫人,她都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了,卓巴看中不仅是她的能力,还有她背后的能量,这才是至关重要的。 “女儿,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麻老官浑浊眼神突然一亮问道。 “阿爹,并非女儿刻意隐瞒,其实女儿是想等,万一哪一天女儿看上了那家男人,出嫁了,爹爹年纪大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所以几年前,女儿悄悄成立了一个组织,训练了一些人。”麻姑小心翼翼不时的偷偷扫描父亲的眼神道,她知道父亲素来喜欢光明正大,这种暗中行的芶且勾当不屑为之,所以一直没有敢把成立组织的事情告诉他。 麻老官目无表情,半晌之后,缓缓的闭上了双眼。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道:“阿爹真的老了,老了,唉,如果你是男儿之身该有多好呀!” 麻姑心中一块石头算了落了地,父亲没有意料中的强烈反弹,要知道麻老官一直以“做人要堂堂正正”的理念灌输着对麻姑十几年来的教育,这样一个一身正直做人的人,如果一旦发现自己的女儿居然在背后做了一些“见不得光彩”的事情,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形。 麻姑也同样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父亲。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在这之后是她一直要寻找地答案,父亲正直不喜欢耍计谋用暗箭伤人,却不反对自己的女儿无所不用其极。能用虚伪形容自己的父亲吗,显然不能,因为父亲的的确确做到了堂堂正正一生,除了对不起母亲之外。他几乎就是一个完美,好像唯一能解释的是,他太爱他这个女儿。甚至把对母亲的爱也转嫁到她的身上。所以他容忍了她所做的一切。不管怎么解释,父女俩总算取了一致意见。 “麻姑。你需要多少人?”麻老官双目陡然张开,射出一道精光问道。 “两千!”麻姑低头沉思了一下,道。 “两千怎么够,四千,吴黑苗虽然把他的卫队拉了回来,估计州城内地守军至少也有五千人以上,两千人怎么够呢?”麻老官毕竟有过打仗的经验,在这方面可以弥补女儿的不足。 “女儿多谢阿爹!”麻姑一双凤目中隐现泪光道。 “谢什么了,我们是俩父女嘛,失败了,我们父女可什么都没有 了,一起浪迹天涯也不错,反正爹这些年的积攒也够我们父女俩花好几辈子了!”麻老官好像恢复了昔日年轻时候地豪情,一把搂过女儿,发出爽朗的笑声,可心细如发的麻姑却看到了父亲眼角间不经意的一丝担忧。 一路上吹吹打打,吴黑苗特意换了一身鲜艳地绸缎,得意洋洋的骑着马往麻府而来。 “阿爹,详细计划等女儿仔细想一下再与您商议,您还是先去应付吴黑苗吧,爹要切记一个拖字!”麻姑忽然间听到由远及近的吹打声 音,忙嘱咐道。 “怎么拖?”麻老官问道。 “女儿不是提出四个条件吗,今天跟随吴黑苗过来地想必都是他地人,如果他将来反悔了又该怎么办,我一个弱质女子,一旦嫁与他,他把当初答应地条件都撕毁了,我又**与他,岂不是成了苗疆最大的笑柄!”麻姑潜力激发之后,脑子转动地越来越快了。 “女儿,你有什么好主意?”麻老官对女儿的智慧是越来越倚仗 了。 “白字黑字写下来,还要有苗疆个大小土司的见证,并且瑶、土还用侗各家有请一个有名望的土司前来公证,签下契约书,保证不可反 悔,以血手印为凭,交由我保管,这个婚约才有效!”麻姑嘴角扬起一丝狡黠的笑容道。 “高,实在是高,就这个借口,恐怕吴黑苗也无话可说!”麻老官兴奋道,自己怎么就生了个这么聪明的女儿呀?上天实在待麻家太宽厚了。 “我们只需要一个晚上或者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可以达到我们的目 的,到时候看他吴黑苗拿不出州城作为聘礼,怎么向阿爹您来提 亲!” “不错,哎呀,阿爹要先去了。”麻老官拍手连声称“妙”,忽然看到自己最得力的属下麻贵急匆匆的跑过来,就知道吴黑苗提亲的队伍已经到了,忙别了女儿,整了一下衣袖,昂首阔步的迎了上去。 第十五卷:遍地烽火之第八章:开放武器禁运(一) 度还是第一来到这么繁华的城市,他完全被北京城的 震惊了。\\ 白天街上人流涌动,商铺店家是粼次皆~.花绿绿,滑不溜秋的丝绸,精美的瓷器、美轮美奂的家具,据说有许多是当今皇上发明的呢,还有那红头发蓝眼睛的异域夷人,说的一口他听起来叽里咕噜的根本听不懂的话,一到晚上那就更加热闹了,教坊司内那环肥燕瘦、婀娜多姿的汉人美女,看的他眼睛再也舍不得离开了,这一切的一切都吸引着杜度将本来一身的怨气抛至九霄云外去了,别以为他不知道里他那些叔叔伯伯们的心思,说是充任公使,实际上还不是把自己放逐了,万一两国重新开战,说不定自己第一个被明人砍了脑袋祭旗,还好还有一个同病相怜的硕托,这小子也不怎么受他阿玛待见,正好也发配似的跟过来了,正好一对难兄难弟,倒是那年纪轻轻的索尼才是三人中能代表皇太极的,所以他这个正使还得听他的,想起来就憋 气,不过这也没有办法,这也是为了大金。 南人的丝绸穿在身上太光滑,太舒服了,杜度感受这入少女梦幻肌肤相亲的感觉,惬意的换上一身圆领绸衫,躺在柔软舒适的席梦思上 面,据说这这种无比舒适的床也是南人的皇帝发明的,这家占地庞大的国宾馆幕后的老板居然是南人皇帝的一位妃子,这位妃子还有一段不得不说的故事,真佩服他们这些南人,喜欢什么女人抢过来就是,何必搞的这么麻烦。 杜度打心眼里鄙视孱弱的南人,更加鄙视哪个发明出如此舒适。只懂的享受地崇祯皇帝。 硕托的心思也跟杜度差不多,只不过他心里更加恨的是自己的阿玛代善,同样是阿玛的儿子,为什么他对岳托是百般疼爱,对自己却始终是那么冷漠呢,他永远都记得阿玛听从那个女人的蛊惑,不惜诬陷自己的儿子,要治自己与死地,这就是自己的父亲,如果不是爷爷睿智。洞悉了阿玛所做的一切,不但废了阿玛储君之位,差点就成为庶人,父子间有了这一道裂痕,硕托从心里已经不当代善是他的父亲了,虎毒不食子,连亲生儿子都要杀地父亲他还敢认吗?这一次更是把自己赶了出 来,说是让自己出来建功立业,还不是让自己自生自灭,最好是死在南朝。好让他找到攻打明朝的借口。 阿玛,我是不会让你找到借口的,八年前,他与莫洛浑之姐尼玛相爱了。二贝勒阿敏之弟斋桑古与莫洛浑另一个妹妹也倾心相爱。而他们三个人之间没有秘密,是很好的兄弟,可是在天命五年九月初三,突然有人相爷爷告发。斋桑古、自己及莫洛浑夫妻欲逃往明朝。自己当时不在家,去了拖克索。当天夜里,自己回到家中。等待他的是爷爷的亲信戈什哈。不问情由的就把斋桑古和自己抓了起来。关进了大 牢,爷爷还不问情由的杀了莫洛浑夫妇。自己三兄弟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投奔明朝。是被人冤枉的,而自己的好阿玛则五六次跪乞爷爷说:若听从继妻之言,虐待硕托,子是父非,则杀妻,如子“萌奸,行悖乱,可将子交我,我当杀之”。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亲生父亲跪在爷爷面前,求爷爷斩杀自己,从那一刻起,什么骨肉亲情都不存在了,只有仇恨,他恨自己地父亲,他恨那个女人,父亲的继室纳喇氏,可惜他已经被代善自己给杀了这才保住了大贝勒的地位,否则他一定要这个女人受尽天下间最残酷的酷刑而死。 索尼地想法又是不同,南人这么孱弱却如此的富有,吃的是最美味的菜肴,传地是最漂亮的绫罗绸缎,还有数不尽的美女可以观赏,甚至抱在怀中细细地去品尝,为何我们女真人一个人能顶汉人好几个人,为什么偏偏就守着那块苦寒之地,苦苦地熬了一辈子又一辈子,上天真是不公平,给了汉人富饶地土地,却没有能力守护着它,却一次又一次被外人占据和奴役,匈奴人、突厥人、鲜卑人、先祖女真人到伟大的蒙古大敌忽必烈建立了大元帝国,而现在也应该轮到我们女真人再一次完成它地历史使命了,汉人的土地、财富和女人都将是我们女真人的猎物,天下将都会是我们大金的,索尼这位接受汉人文化教育,骨子里却深受侵略影响的女真年轻一代的代表,在看到了京城的繁华之后,更是迸发出强烈的侵占**,发出了誓要辅助皇太极将中原的土地变为女真人的放牧的马场的豪情宣言。 三个人三种想法,杜度的是来享受的,反正他已经忘记了以前的一切,剩下的人生只有在快乐中走向人生的顶点,硕托是怀着对父亲代善浓烈的仇恨,内心想的是如何对付自己的阿玛,最好是让其一无所有,惨淡收场,所以他怀着一个更为深层次的目的,你们诬陷我投靠明朝,我就投靠明朝,我要让你们都付出这样对我的代价,硕托的想法无疑已接近疯狂的边缘,这也正如没有朱影龙出俯身在朱由检的身上以后的历史,硕托等人鼓动多尔衮自立,被自己的阿玛代善“大义灭亲”而斩杀的结局,索尼则肩负了收集北京明廷情报,还有争取到一些和平时期对大金最有利的条件,如开放武器禁运等等,要知道与林丹汗一战,后金损失兵器不下数万,如果要凭他们现在的制造能力,短时间内没有可能恢复装备,明廷严格控制铜、铁等金属对后金的输入,尤其是工匠,凡事懂得冶金打铁炼钢的工匠,一律不准放入后金,打造兵器需要好的钢材,就算把明朝输入后金的所有农具、菜刀都买下来炼成钢铁都不够用的,工匠也不足,所以只能求明廷放开这个禁令了,这才是索尼到京的第一个重要任务。 可他都到北京城已有四五日,几乎每天都去理藩院的衙门蹲点,要求递交国书并且求见明朝皇帝陛下,都比理藩院的官员以各种理由跟他扯皮,但也总算让索尼见识了一下明朝官员办事拖沓,相互推诿的工作态度,更加使他坚信,皇帝庸怠,官员懈怠,这样的国家即使还有力 气,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了,当即给皇太极上了一份秘密奏折,将自己所见所为以及杜度和硕托在北京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的呈报了回去。 第十五卷:遍地烽火之第八章:开放武器禁运(二) 旨接待后金公使一行三人人是新科状元熊汝霖,朱影 轻人学问不错,口才也上佳,决心栽培他,刘鸿训已经老了,过几年按照朝廷新的离退休制度就该退下来了,未免理藩院外交人才青黄不接,刘宗周也需要一个人协助他处理一些琐碎的事情,正好朱影龙看上了这位新科状元,将其调到了理藩院,破格提了一个五品的主事,打破了以往朝廷的常规,以往新科状元以及前二十名的进士都是到翰林院学习个三五年,然后才出来担任一定的实权官职,运气好的平步青云,几年后就进入内阁,运气不好的可能在翰林院这座清水衙门待上一辈子都有可能。/ 熊汝霖起先也是不愿意跟金人、蒙古人还有色目人等化外蛮夷打交道,但经过朱影龙耳提密命之后,熊汝霖不得不接了这份差事,外交工作本来就要喜怒不形于色,而且还要做到不卑不亢,但也不能呆板不知变通,经过了理藩院经过初来乍到后的迷茫后,很快就适应了现在的工作生活,他年轻,比理藩院那些老脸官员们更容易使人产生亲近之感,身份也不高,敢说,说错了也没有多大关系,反正他没有太大的实权,加上他是状元的身份,不免不是的有人上门挑衅,这就逼迫着他去学习更多东西,了解自己要面对的人,因为他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国家,肩上沉甸甸的责任告诉自己不能辜负皇上对自己的信任,因此很快在众多年经的官员中脱颖而出,俨然是黄宗羲离开京城之后一个耀眼的政治新 星。 “索兄在这国宾馆住的可好?”索尼这个人虽然骨子里不怎么瞧地起南人,而且无时无刻不再为大金入主中原做着自己的努力,对于向状元出生的熊汝霖自然是刻意结交,几天下来。都称兄道弟热乎起来了。 “多谢熊大人的关心,索尼住的还不错,你们汉人的东西就是精 美。环境也很舒适,相比我大金,我们实在是差太远了。”索尼颇有深意的笑了笑道。 外交场合每一句话都有着特殊的含义,所以在正式场合,对方说的每一句话都要留心,否则一旦判断错误,将会给国家带来不可估量的影响,尤其是与曾经敌对地国家打交道。更好留上十二分的小心,熊汝霖接到朱影龙的旨意就是全面的去了解索尼这个人的性格,不要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因此他对索尼的每一句话都分外留心,连说话时候的表情都一丝不落的记在心中,然后回去禀告。 在他与索尼交往的这几天内,熊汝霖自己也发现了这位皇太极身边的一等侍卫一身地汉学造诣也殊为不低,虽不能博古通今,也算的上是学富五车了,诗文唱和。琴棋书画虽不算绝顶,放在汉人中,也绝对能算的上是一个不可多得人才,尤其是他的忍耐性。来京四五天了,杜度和硕托只去了理藩院一两次,而这位索尼老兄是每天必到,理藩院地官员什么时候下班。他也什么时候回国宾馆,脸上丝毫看不出一丝不满,这样的人要么是白痴。要么已经看出朝廷这是故意的晾着他们。但是他还每天都去。就值得重视了,难怪皇上让自己对索尼着重了解和注 意。 “索兄勿怪。自我圣明之皇帝陛下先改每五日一朝,后又借鉴了西洋历法,改为七日一朝,而且所有官员从星期一到星期六工作,星期天休息,公使大人和索兄来的不巧,星期一是皇上上朝议事地日子,你们恰好在那个时候过了才到达北京,递交国书这么隆重的仪式不能随随便便的,所以皇上决定在明日大朝之日准你们到文华殿见!”熊汝霖是来通知索尼等人明天早上上朝见地,杜度和硕托都不在,就只好过来通知索尼了。 “原来是这样,可我几次去你们理藩院查问,为何没有一人告知我呢?”索尼有些气恼,这不是在玩自己吗?这么简单地一个事情,明说一声就是了,难道自己到了你们地头了,还能怎么样? “皇上地想法岂是我们这些人可以揣测的嘛,皇上他老人家没有吩咐下来,理藩院地官员也不可以随便胡说,那可是罪犯欺君的呀,相比索兄在没有贵国大汗的授权也不是不敢随意胡说的吧?”熊汝霖早就想要了说辞,不紧不慢的还反问了索尼一句。 “熊大人说的是。”人家说都占着一个理字,索尼心里纵有不快,也不好当场发作出来。 “那本官就不打扰索大人休息了,告辞!”熊汝霖站起来抱拳道。 “熊大人慢走,请!”索尼来北京没几天,倒是把汉人的礼节是学的头头是道。 “索兄请,不送!”熊汝霖回头朝站起来相送出来的索尼再一次抱拳道。 乍一看,还真像是一对好朋友依依送别呢! 熊汝霖转身上了一顶软轿,没有回他在北京的府邸,而是吩咐轿夫抬着他去了西直门,下轿,亮出通行令牌,进了紫禁城,直奔养心殿而去。 “怎么,这几天有什么收获没有?”朱影龙笑呵呵的命跪在地上的熊汝霖平身,并且还让徐应元搬来一张锦凳。 “正如皇上所料,后金常驻公使三人中,索尼才是皇太极的真正的使者。”熊汝霖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嗯,你猜猜看,皇太极这次派这个索尼过来要干什么?”朱影龙点了点头,笑问道。 熊汝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摇头道:“微臣愚钝 来!” “这说明你这个理藩院主事还没有当到家,皇太极与林丹在草原上一战,不败不胜,岂是两方都有损伤,你身为理藩院主事平时就应该多留心,你的职责不仅仅是接待这些使节,更多的要考虑他们来的目的。朕又不能亲自去见他们,就算见了他们,他们也不可能对朕说真话,所以才要你们替朕去了解他们,知道他们的脾性是一点,但了解他们地目的更为重要,你明白吗?” 朱影龙没有多么严厉的苛责,但听在熊汝霖的心里却是如晨钟暮鼓一般,一下子敲开了他心中的那扇门,原来自己的工作应该是这样去 做。而不是单纯的分析这些人脾性,回来禀告一下就算尽到职责呢,熊汝霖顿觉自己肩上的担子又加重了许多,慌忙跪下,口中道:“微臣多谢皇上点拨之恩。” “平身吧,你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慢慢来,不要紧,朕也有出错的时候。”朱影龙很高兴有得了一个年轻有为地官员,只要是越来越多的年轻官员能接受自己的治国理念。众志成城,中华民族未必就不能摆脱那不断轮回的命运。 其实朱影龙早已召集孙承宗等人商 ,后金和蒙古派出常驻公使团来北京的第一个目的大 食、布匹、食盐以及茶叶。最关键的还是铁器和铜器,最好是开放武器禁运和放任工匠自由出入边境,因为皇太极已经意识到火器的厉害了,悄悄命人成立一个铸炮的机构。负责人是养性,目前缺原材料和工 匠,估计这一次索尼最大的任务就是工匠和收购铜和铁器运回后金。从龙井关参将薛琮叛逃后金后。投靠地对象正是后金冉冉升起的将星贝勒多尔。暗影算是成功的打入了后金权力中枢的外围,情报也就越来越有价值了。 了解一下杜度、硕托还有索尼三人几天来都做了些什么事情。熊汝霖就告退离开了养心殿。 而朱影龙地案头上却摆着熊廷弼和郑南生上的关于苗疆事态的奏 折,领军将领在自己军营中被人下毒,以致全身瘫痪,发生这样的事 情,朱影龙哪还有心思休息? 唉,治大国如烹小鲜,这句话说地是实在太有道理了,芥隅之藓,不足为患,话谁都可以这么说,可为什么剿了有生,生了又剿,连绵下来,镇压起义却成了文官武将们立功升迁的资本,朝廷却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国库日渐被掏空,好在这个时空没有“顶子”一说,只有乌 纱,否则有多少官员的“顶子”乌纱都是让小民百姓地鲜血给染红了 地。 “皇上,您怎么还没有休息?”披着一头青丝,手持烛台地李突然走进南书房,看到在灯光下眉头紧锁的朱影龙,关切地走上前来问 道。 “啊,李,是你?”朱影龙愣了一下,始才瞧清楚李的面容 道。 “皇上有心事?”李将烛台放置在案头,书案方圆三丈之内顿时亮了许多,他也知道后宫不可以干政,只是忍不住才问了出来。 “没什么,你出来怎么就穿这么一点,当心着凉!”朱影龙看李上下只穿了一件保暖的内衣,未免太单薄了些,要知道现在是寒冬季 节,夜里可是零下十几度呢! “臣妾不冷,多亏了皇上设计的这种保暖内衣。”李一脸幸福的指着自己身上穿的保暖内衣道,朱影龙只不过随意提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原来那个时空,那个保暖内衣是怎么做的,只是描述了一下,这些后宫的女人们就挖空心思去做,反正她们闲着也是无事,倒是让她们搞了几件出来,自己也分到了一套,不知道效果如何,还没有穿呢,想不到李等女都已经穿上了,效果还挺好,朱影龙在心理不禁跃跃欲 试,穿的太多影响肢体活动。 “什么朕设计的,朕哪里会设计这个,还不是你们心灵手巧才搞出来的,朕不过是出个创意而已。”朱影龙忙摇手笑道。 “臣妾还听说贵妃姐姐她们在试着缝制羽绒衫,可能这几天就可以看到了。”李喜的献宝道。 朱影龙这回听的真的是愣住了,羽绒衫这东西可不那么容易做,首先是选绒,也不知道她们选的什么绒,什么鸭子?还有羽绒衫穿上之后脱绒是个大麻烦,现有的纺织水平和布匹材料恐怕难以达到缝制羽绒衫的要求,朱影龙仿佛看到鸭绒满天飞的悲惨景象,闭上眼睛,头疼的摇了摇头,看来以后说话的时候不能头脑太热,他实在是低估这些宝贝的创造力,尤其是在服饰上面,女人对衣服的敏感程度要远远高于男人。 “李,你知不知道一种叫做‘酥蝉盅’的毒药?”朱影龙蓦然想起自己身边不是有个女神医吗?干嘛舍近求远想着让洪承酬一定要找到下毒之人,救回左良玉呢? 李面色陡然一变,声音有些不自然的道:“皇上怎么知道这种毒药?” “朕的一位将军中了这种毒,没有大夫能解此毒,以此上奏朝廷求救,这位将军跟你嫣姐一样,现在正在用只能维持不死,但是恐怕也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酥蝉盅’是苗疆奇毒之一,能配置这种毒的人一定是苗人中的大巫师之类的人物,可这样的人物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对朝廷的一位将军下毒呢?”李镇定了一下情绪解释道。 “苗人起兵造反,因此猜下毒暗害朕的领军大将,使之群龙无首,不战自溃。” “啊!”李惊讶道,“据李所知,能配置‘酥蝉盅’的大巫 师,当世不出四人,一个身在广西,一个身在贵州,一个就在云南,还有一个身在湖广湘西。“ “湘西!“ “苗疆大智者卓巴!”李惊呼道。 “怎么了,这个人有多么可怕吗?”朱影龙疑惑的问道。 “皇上是没有见过此人,如果你见过了,你也不会轻视这个人 的。” “你给朕说说这个人!”朱影龙眉头紧锁,突然冒出一个吴黑苗已经让他够烦的了,现在有多出一个什么大智者,大巫师,既然称之为大智者,一定不容易对付,洪承酬能不能应付这样的人物他心里一下子没了底。 “这位被苗家人称之为大智者、大巫师的卓巴出生于……”李慢慢的将卓巴一身的来历道了出来。 朱影龙听了之后除了暗暗心惊之外,还心奇的是,李为何对这位苗疆大智者、大巫师如此熟悉,李接下来的解答回答了他心中疑惑,原来这位卓巴平时是替苗人治病为生的,苗人穷,请不起汉人大夫,所以就应运尔生出卓巴这样一位大智者,大巫师了,他在苗人中享有崇高的威望,因为他救死扶伤无数,当年李游历到苗疆,出手救治了几个病重的苗人没有收一分钱,赢得了卓巴的好感,而李也非常好奇卓巴用各种虫子给苗人治病,因此相互探讨学习了有月余,双方都佩服对方所学,卓巴还竭力挽留李留下来,可李毕竟是汉人,久留苗疆也不方便,而且她也不想在哪里安家落户,于是据拜别了卓巴,离开了湘 西,但是这一个月内她亲眼见识到了卓巴的用毒手段,尤其是对待几个为非作歹的汉人身上,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令她不寒而栗,可能下意识的因为这个,李才做出了离开苗疆的决定。 听了李的叙说后,朱影龙立刻给洪承酬去了一道密旨,让他小心这个苗疆大智者、大巫师卓巴,同时修改了吴三桂的“斩首”行动计 划,改“吴黑苗”为“卓巴”,不管是杀了还是控制了卓巴,吴黑苗就等于没了牙的老虎,不足为虑了。 注:莫洛浑是哈达贝勒孟格布禄之子,兄长乌尔古娶大福金富察氏之女莽古济格格,是努尔哈赤的亲女婿。莫洛浑又娶阿敏贝勒、斋桑古贝勒之妹,也算皇亲国戚了。 第十五卷:遍地烽火之第九章:苗疆凤凰(一) 老官的五寨长官司治下包括宋沱峒、乌引峒、芦获峒 白崖五峒,每一峒下有十几二十个小寨不等,人口大约有七八万人,青壮劳力一万五千人左右,真正能有点战斗力的也就五六千人的样子,麻老官一下子给了麻姑调拨四千人马的权力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 苗人还没有正式的军事编制,每次战斗都是先召集,然后再出战,除了吴黑苗自己有一支两千人的卫队之外,其余都是散落在各家的,毕竟他们还需要从事生产,吴黑苗起兵后,仿造明军编制,组建了十八个营,每个营四千到五千人马不等,他自己亲领一个营,手下四大神将各领两个营,加上依附他的竿子坪长官司的田家领两个营,加起来有十一个营,力量当属第一,麻老官的五寨司拥有三个营的编制,当属第二集团,其余朗溪司、乌罗司、铜仁司、邑梅洞司、黄道溪司等合起来有四个混编营的编制。 为了对不是属于嫡系力量的七个营加强控制,吴黑苗打算从自己的嫡系中抽调人马去这七个营担任一定的官职,企图架空这些土司领主对自己手下军队的控制,奈何吴黑苗操之过急,卓巴也曾劝他不可急躁,但吴黑苗并没有听从,仍然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了,结果派出去的人都被架空了,人家就是不听他派过去的这些亲信的,接过灰溜溜的把人又撤了回去,正是因为麻老官手下控制的三个营是铁板一块,否则调兵的事情岂能瞒过吴黑苗,加上麻姑的天才指挥,苗人又没有制式的军服,士兵和普通百姓其实没有什么太大地区别。分批分次不知不觉的就调出了四千精锐,入夜后悄然翻过了明山。 州城就在明山的脚下,山的南端,偷袭指挥麻贵挑选了三百多名对麻家最精锐忠诚的士兵,突袭了州城的北城门,轻松的将其占领,随即三千七百蓄力已久的大军迅速出击,才落入吴黑苗手中不到两日的州城再一次易手,落入了麻家手中。临时镇守州城的吴黑苗手下五千假扮明军,除部分在乱中被杀之外。其余全部被俘,城中还有许多抢劫地财物和没有运走的粮食都落入了麻家手中。 吴黑苗正满肚子怨气的发出给苗疆和周围的、瑶、土家等族的土司领主发出邀请,一来是见证自己与麻姑的婚约,二来是商量结盟的事情,却不料一夜之间,州城就易手他人,这个他人还是自己即将拿州城作为聘礼去提亲的麻家,叫他如何不怒火中烧,暴跳如雷。 眼看着吴黑苗脸色铁青,嚷着要发兵平了麻家。没有一个敢上前说一句话,暴怒中的吴黑苗是绝对的六亲不认,三个儿子更是一脸恐惧地看着抓狂中的父亲,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在父亲地铁拳下是如何的战战兢兢。最后不堪精神和**的折磨,撒手尘寰。 阴姬脸上也是变幻不定,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素来以温和长者风范出现在苗人面前的麻老官居然也能做出如此狠辣地决断来,看来所有人都看错了。能统领五七十二寨的人怎么会是一个弱者呢? “简平,你点弃五千兵马,与本王一起荡平麻府!”吴黑苗朝站在下首的小舅子大声命令道。 “是。姐夫!”简平表面上想了一下才道。实际上心里可是乐翻了。平了麻家,那麻姑岂不是做不了姐夫地正室夫人。那自己那三个外甥总有一个能继承姐夫地位置,简地荣华富贵和权势岂不是有了保 障。 “慢着!”一声沉稳的冷喝传入众人地耳朵,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脸色也恢复了一点正常,因为大智者、大巫师以及军师卓巴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出现了。 “黑苗,你太冲动了!”卓巴双目熠熠精光,以从所未有的语气朝吴黑苗道。 吴黑苗霎时如同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怔怔的看着卓巴那既关心又带着一股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好久没有人对自己这么亲切的直呼其名 了。 “麻家丫头好厉害的计谋,老夫百密一疏,功亏一篑,你现在要是动了麻家,是不是不要州城内追随你忠心耿耿的四千多将士的性命了吗?”卓巴厉声对吴黑苗喝问道。 “卓叔,我……”吴黑苗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不过眼神中闪过一丝奇光,吴黑苗记仇,卓巴虽然今天阻止了他的错误,但也在一众手下面前落了他的脸面,心中不自然的就已经对卓巴产生了一丝怨恨,一直以来他对卓巴言听计从已经够了,直到他自立为王的那一天,他就隐隐约约的产生了没有卓巴,自己也能成就霸业的想法,而且这种想法是越来越强烈,每每灼烧着这位自认为是强者的内心。 卓巴建议他不可烧杀抢掠百姓财物,吴黑苗不听,他做了,他以为这样可以坏汉人朝廷的名声,其实纸是包不住火的,真相总有大白的一天,还有本来攻占州城之后就可以变换身份,直接公布于天下,现在可好,为了搬运州城内抢来的金银珠宝还有府库里面的兵器物资、粮食,逼的不能及时公布身份,被麻家的那小丫头钻了空子,得了州不说,还得到了民心,一招错,满盘皆输。 “现在麻家名正言顺的得到了州城,那么麻家丫头提出的四个条件中的州城作为聘礼也就不存在了,我们现在要紧紧抓住了麻老官已经答应了婚事,只不过需要人见证和公证一下,白纸黑字写下而已,只要我们把这件事做成了,麻家根本没有反悔的理由!”卓巴不愧是大智者,转眼之间就想到了应付的对策。 “要是麻家坚持大王没有州城作为聘礼呢?”阴姬忍不住出口问道。 “那麻家没有请示大王,擅自出兵州,又当如何?”卓巴嘿嘿一笑反问道,虽然麻老官名义上宣誓效忠了吴黑苗,实际上自成一系,但真要追究起来,这的确是一条不小的罪名,麻老官的实力还不足与吴黑苗抗衡,勉强自保而已,到时候不怕他不低头。 “若是麻家再提出一个让本王那难以完成的条件呢?”吴黑苗情绪已经平复下来,问道。 “以麻家的在苗人中的声望,如果出尔反尔,岂不是自毁声誉,到时候就算大王把那麻家丫头抢了过来,与大王的名声也是无损的。”卓巴哈哈一笑道。 “如果不出老夫所料,州城很快就不属于麻家了!”卓巴闭上眼睛,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道,“麻家丫头虽然聪明,却似乎忘记了她还有一个对手。” “谁?”众人包括吴黑苗异口同声的问道。 “洪承酬。”卓巴缓缓道出这三个字,眯着的眼缝隙间闪过一丝精光,眼角的肌肉也轻微的颤抖了几下,才恢复平静。 第十五卷:遍地烽火之第九章:苗疆凤凰(二) 巴会让州城轻易的落入洪承酬的手里吗,这显然是 州城是南下广西至关重要的军事重镇,如果落入北面朝廷手里,要想夺回来可就难了,更何况卓巴想攻陷辰州南面的靖州,南连广西,取得更大的一块战略空间,形成进可攻,退可守的对己有利形势。/ / 卓巴可是对北面朝廷可能派谁来湘西为主帅有过细密的研究,其中人选当中在第二位洪承酬,他分析出最有可能的是湖广总督亲自任平苗主帅,而资历尚浅的洪承酬却做事狠辣富有谋略的洪承酬则排在了第二位,可见对洪承酬也是足够的重视,他认为北面朝廷不可能再从别的地方调人过来,因为那太费时费力了,一时间也找不到好的人选,唯有就近挑选,所以卓巴一接到朝廷用洪承酬为主帅的消息之时,就开始研究和制定针对其的策略了。 年轻冲动的左良玉卓巴应该更喜欢才是,但为了偷袭救出那几百个被左良玉抓起来的小土司和苗人,不得不出此下策,如果左良玉不被毒倒,只要他能开口说话,就能组织起大军将其偷袭的人马吃掉,毕竟己方出动了近一万人才将两千几乎没有警觉性的运粮队才歼灭的,区区两千人深入人家几万大军的军营,如果不制造一点混乱,使起失去主将,那两千人恐怕早已被人家剁成肉酱了,何谈救人? 洪承酬可不怕苗人的袭扰战术,就地征调被苗人驱逐的汉人百姓,给予他们一天三餐和住宿的保障,让他们修理拓宽官道,沿路制高点修筑观察哨,靠近官道两旁两里之内人畜、草皮树根都铲的光洁溜溜。望过去是一览无遗,凡事阻挡视角的山坡要么平了,要么就在上面修建箭楼,迅速派军队接管了卢溪和辰溪两座县城,整修被炸塌地城池,出告示安抚城内的百姓,恢复这里的正常秩序。 吴黑苗伪装的朝廷军队在两座县城犯下的累累恶行,使得卢溪和辰溪两座县城的百姓对真正的朝廷大军产生了抗拒和仇恨之心,更有苗人在其中鼓动闹事,洪承酬是何许人也。他会怕这些,镇压乱民暴动本来就是他驾轻就熟的强项,屠刀一举,不服从朝廷对这里进行统治的,聚众闹事的,违法乱纪地,只要一抓到,就一律砍头示众,三天下来,被杀的苗人和无辜的汉人不下数百。城门口告示栏上面每天都挂满一排,还不是的增加或者更换。 黄宗羲哪里见过如此血淋淋的场景,把胆汁都吐了出来,多次劝阻无效之下。接连上了几道奏折弹劾洪承酬滥杀无辜,草菅人命,但他很快就发现洪承酬这么一杀后的好处,城里面很快就平静下来了。也没有人闹事了,犯罪率也大大的减少。 老百姓也发现了,只要不闹事。不反抗朝廷。不作奸犯科。就不会有人要把他们怎么样,而且发现官府公布的每年徭役和税收比以前少了好几倍都不止。还有提前征收三年到五年的税以后三年到五年内都不用交了,等过了已经交了的年份之后才继续交,这一发现让那些白白死了亲人地家庭后悔不已,不该听信别人的鼓动去对抗朝廷,何苦来哉?经此风波,洪承酬的“屠户”的名声响彻湘西,不管是汉人百姓还是苗人平民,小孩子一哭,只要喊一声“洪屠户来了”,保管他马上收住哭声,真是百试百灵,这都当属后话。 洪承酬要将吴黑苗地叛军团团困住,就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州,这样吴黑苗向南的退路就被切断了,吴黑苗就只能翻山越岭向西,往贵州,就看新任贵州总兵秦良玉能不能再最短的时间内击败奢崇明地叛军,然后死死的将吴黑苗的叛军合困在这座湘西边墙以内了! 麻老官担心了半天之后,却发现吴黑苗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却传来了吴黑苗率大军移驻麻阳地消息,只留下五千军队委派自己地一个女婿乌余镇守王城(也就是麻老官费时多年修筑地老城,麻家所在地,麻老官归顺吴黑苗之后,将城池献了出来,做了吴黑苗的王城),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连忙将此怪异现象唤来麻姑商议。 “麻姑,我们夺了吴黑苗到嘴地肥肉,他居然一生不吭,太奇怪 了,还将大军移驻到了麻阳,会不会有什么阴谋?”麻老官觉得这里面肯定不寻常,指不定吴黑苗想出什么毒辣的计谋对付麻家呢? “老城 家的根本,吴黑苗可以走,我们却不能走,吴黑苗留 统领五千人马就住在凤凰山上的凤凰营中,吴黑苗移驻麻阳,我老城正好处于吴黑苗两支大军夹击之中,只要我们稍有异动。麻家和这老城都将粉身碎骨。”麻姑听了之后,稍微一分析,就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阿爹也是这么看,不过他留在老城岂不是更好,用的着这么麻烦吗?”麻老官点头道。 “这个女儿需要仔细的想一想,大智者卓巴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劝说吴黑苗移驻麻阳的,一定有他的目的。”麻姑眉头紧蹙道。 麻姑低头沉思了许久,道:“女儿猜想此刻我们根本无法跟州城联系了。” “吴黑苗打算攻打州城?”麻老官惊出一身汗问道。 “不,卓巴太厉害了,他居然利用我们做饵,吸引北面朝廷的大军攻打州城,北面朝廷的军队已经占领了卢溪和辰溪,接下来他们要多我苗疆形成半包围和切断我们与广西苗家人的联系,就必须攻占州这个军事重镇,他呢,则黄雀在后,打着救我们这支孤军的旗号,夹击北面朝廷的大军,这样体面的重新夺回州城,而且还可以重伤我麻家的实力,到时候麻家就随他吴黑苗怎么玩了,而麻姑我没有退路的答应嫁给吴黑苗,估计连做正室夫人的资格都没有!”麻姑痛苦的分析道,面对卓巴这样的大智者,麻姑只能是后知后觉,被动的拆解对手的招数,对一个才十八岁的少女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心里压力和考验。 “好毒的计谋!”麻老官听了之后冷汗淋淋,咬牙颤声骂道。 “本来我也知道州不可守,打算等北面朝廷大军一到,像样的抵抗一下,就撤出州城,吴黑苗移驻麻城的目的,就是不让我麻家的军队撤出州城,切断我们与城内的联系,麻贵一定不敢擅做主张撤出州城,卓巴一定非常清楚这一点一定会切断我们与州城的联系的。”麻姑摇头叹息一声道。 “州城内可是我麻家最精锐的战士,如果这四千人损失了,恐怕以后要看吴黑苗的脸色行事了,而麻姑你……”麻老官神色黯淡,有些说不下去了。 “阿爹,其实我们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只是您敢不敢做而已?”麻姑目光转到父亲的脸上,声音凝重道。 “什么机会?”麻老官一听之下,萎靡之态顿时消失,双目紧紧的盯着女儿一张俏脸,急问道。 “虽然卓巴封锁了我们对外联系的所有通道,但他却不知道女儿居然还有一支力量,女儿的凤凰组自成立以来,很少使用,成员极为忠心可靠,吴黑苗和卓巴未必知道它的存在,所以吴黑苗想切断我们对外的联系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一说到自己亲手创立的凤凰组,一股强大的自信一下子就回到了麻姑的全身。 “你的意思是通知麻贵赶紧撤出州城?”麻老官精神一震,喜形于色道。 “不,麻贵绝对不能在现在就撤出州城,麻贵一但撤出,那州城必然重新落到吴黑苗手中,这样一来卓巴同样达到了目的,只不过我开出的条件同样有效,麻姑还是要嫁给吴黑苗。”麻姑仔细想了一下,反对道。 “那你说该怎么办?” “让麻贵给吴黑苗发出给请求,请求吴黑苗增派大军进入州 城!”麻姑道。 “妙,这样一来我们私自调军攻陷州城的罪名也轻了许多,而州城是我们打下来的,吴黑苗也不好恬着脸把其做为聘礼给我麻家下 聘,这个条件没有做到,吴黑苗有何脸面来我麻家提亲。” 卓巴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麻家小丫头了,自接到麻贵发出请求吴黑苗增派军队驻守陵,他就知道自己精心的布置想要达成的第一个目的已经破产了,为了吸引洪承酬前来攻击陵城,城内城外夹击洪承酬的大军,卓巴让吴黑苗写了一封亲笔书信过去,命令原来在陵城中的五千伪装明军的苗人大军听命于麻贵,协助麻贵守陵城,而此时此刻洪承酬已经率两万五千大军快要推进到陵城的城下了,第一次跟不熟悉的敌人作战,洪承酬也是一百个小心翼翼。 第十五卷:遍地烽火之第十章:角逐沅州(一) 苗人内讧?”综合这数日来得到的情报,洪承酬将信 这个判断,历来叛乱暴民造反都是不断的攻城掠地,在极断的时间内发展壮大自己,如果照这个历史经验常规来看,得出苗人内讧这样一个结论一点都不稀奇。 “郑参将。” “标下在!”郑南生见沉默了许久的洪承酬,第一唤的就是自己的名字,忙诚惶诚恐的站起来道。 “你是湖广地面上的人,按照你看法,这些情报的可信度有多 少?”洪承酬问道。 “这个,标下实在不敢说。”郑南生一脸的难色道。 “放心吧,本帅自己也有判断力,就是想听一听你的看法?”洪承酬挤出一丝微笑道,这几天老百姓称呼他为“屠户魔鬼”,而军中这些将领则称他为“活阎王”,而他带过来的一众亲卫也变成了“牛头马面和小鬼”,一个个见到他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因为到了他的手里,军纪之严比之左良玉主军时更甚,犯到他手里没有个皮开肉绽绝对是不可能的,所以众官兵对洪承酬是又敬又怕,而怕呢又多于敬,许多低级的将领都不敢与之对视。 “标下认为可信程度一半对一半。”郑南生压下一口吐沫道。 “怎么个一半对一半?”洪承酬“咦”了一声问道。 “苗人狡诈,但是向来团结,真正的内讧恐怕不可能,但如果那苗疆凤凰嫁给吴黑苗那厮,绝对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所以麻家想必是不愿将女儿嫁给那自立为王的吴黑苗,矛盾是肯定有的,据标下所知。那麻姑素有才女之称,智慧美貌更是苗疆第一之称,在普通人的眼里,她与吴黑苗的结合是英雄配美人,可麻姑却是个心高气傲之女,绝对看不上吴黑苗这等可以做她父亲的男人,还有麻家一向名声较好,而吴黑苗杀人越货、走私、贩卖苗女什么都干,可以说是苗疆一大祸害,近几年有些收敛。开始学会笼络人心,朊脏地事情自己也甚少经手了,如果不是这样,吴黑苗就算造反也没有今日之声势。”郑南生滔滔不绝讲了一大通道。 洪承酬听了之后频频点头,心道这个郑南生虽无甚大本事,但倒是一个搞情报分析的一块料子,而且分析起来思路清晰,也能抓住重点,只是胆小,心机太重。不适合带兵。 郑南生看洪承酬不断的对自己点头,显然是非常满意自己的回答,心中颇有些得意,毕竟这些都是自己话大力气分析得出来的。有人欣赏当然值得高兴。 “大帅,有一个人您可要切记提防!”郑南生投桃报李,忍不住提醒道。 “谁?” “湘西苗疆有一个名叫卓巴的人,他是苗人中的大智者、大巫师。不知是怎么回事,十年前投靠了吴黑苗,成为吴黑苗的军师。可以说吴黑苗有今日之实力。全是此人之功。” “卓巴。就是那个给左良玉将军下毒的那个人?”洪承酬想起来 了,黄宗羲曾在他耳边提过这个人的名字。只是当时黄宗羲只是告诉了他,左良玉身中地奇毒就是这个卓巴的人配制的,其余并没有多说,看来黄宗羲自己也不太清楚内情。 “下毒未必是卓巴,不过这毒最有可能是他配制的。”郑南生道。 “哦,此人你熟悉吗?” 郑南生摇头道:“说熟悉也不熟悉,此人一贯以给苗人治病为生,他有一手神奇的医术,早年听说在外游历,十年前才回苗疆,一身所学无人得知,标下所知就只有他的经营之术非常厉害,腊尔山中的生苗都让他给整合到吴黑苗的旗下,至于里面有什么奥秘,朝廷有禁令,标下无从得知。” 一个不了解的对手才是最可怕的对手,连人家地脾气、性格、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不知道,洪承酬心中暗暗警惕起来,能不能平定苗疆恐怕就在这个卓巴身上了,他有预感,两个人应该很快就相遇了。 “大帅,京城八百里加急!”就在这时,一员风尘仆仆的驿卒旋风似的冲进了帅帐,单膝跪下道。 “呈上来!” 身旁早有亲兵走过去将那驿卒高举的木盒捧了过去,放到了帅案之上,洪承酬看了一下,伸手撕掉封条,取出钥匙打开木盒,里面赫然是一道黄绫,是圣旨?不是军机阁地公文?洪承酬心中咯噔一下,忙走下帅案,领着帐中所有人跪下三拜之后,这才取出黄绫白绢浏览起来。 “大帅,圣旨上说什么?”郑南生按不住好奇心问道。 “你自己看一下不就知道了!”洪承酬随手将黄绫白绢的圣旨递给郑南生道。 “不,大帅,这圣旨是颁给大帅的,标下怎么能僭越观看呢?”郑南生吓了一条,连忙推辞道。 “让你看,你就看,这并不是正式的圣旨,只不过是皇上给本帅地一封亲笔书信而已。”洪承酬再一次递了过去道。 郑南生忐忑的接过黄绫白绢,打开这么以浏览,顿时惊的心中狂 跳,道:“皇上远在数千里之外,怎么会知道卓巴这个人地。” “这不是你我要考虑地问题,你我是要考虑地是这个对手会怎么出牌!”洪承酬收回黄绫白绢。放到帅案之上,沉声道。 “陵城有多少苗人叛军?” “据探子回报,大约有四千人左右,麻老官夺了吴黑苗辛辛苦苦骗下来的州城,他手下头号将领麻贵就镇守着陵。” “听说城内还有不足五千吴黑苗地人,被麻贵抓了起来?” “消息是这样的,但究竟真假殊难预料,万一这是一个假象,吴黑苗故意制造出一出苗人内讧的假象引我们上钩,那么陵城中的守军将多出一倍,我军有火炮,攻进城中不难,但难的是,如果与苗人进行巷战,我军恐怕不是其对手,要知道苗人虽没有正式训练过,但其熟悉地形,而且平时多以打猎贴补家用,正规的浪战,苗人根本赢不了我们,但巷战恐怕我军三个士兵也不一定是一个苗人的随后,大帅未到任之 时,我军是吃尽了苗人神出鬼没的袭扰战术的苦头,不然标下也不会将大军撤到县城坚守不出了。”郑南生苦笑道。 “你说的有道理,我军一路势如破竹,没有经历过真正的血战,没有对付苗人进行巷战的有效办法,万一不能迅速攻占州城,被城里的苗人拖住,我军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洪承酬点头赞同道。 第十五卷:遍地烽火之第十章:角逐沅州(二) 军师,这个洪承酬连下两城,锐气正盛,为何突然如 了,两天之内他居然之走了三十里路,就是爬也要比他快呀,照这个速度岂不是还要走五天才能道州城下?”吴黑苗听了探子打探回来的军情微微抬起头来朝卓巴询问道。\\\ “大王有没有注意到这个洪承酬为什么走的这么慢?”卓巴睁开眼睛冒了一下神光,随即又闭上了。 “他的身后好像还跟了好几万人,每到一处都拓宽整修已经走过来的道路,并且清除道路两旁的灌木树林,使人无法藏身。”吴黑苗这么些年受到卓巴的尽心的传授,加上也有些智慧,不难看到这些。 “洪承酬所做了,已经在陵、卢溪还有辰溪三城之间做了,保证官道的安全,其实这是他的生命线,我军善于偷袭,这样一来,我们就无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袭他的粮道了,洪承酬能有这么大魄力搞出这么大的动作来,此人很难对付!”卓巴沉静的道。 “他这样向乌龟似的往前推进,本王岂不是狗咬刺猬,下不了 嘴?” “噗哧!”除了阴姬,还没有人敢笑出来。 吴黑苗听到阴姬的笑声,马上回味了刚才自己说的那句话,本以为学学汉人卖弄一下学问,却把自己说成了狗,当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好不尴尬。 阴姬马上就发现自己实在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取笑自己的男人,连忙收住了口,一脸的凝重,当真是百变妖姬一张脸,说变就变,快的实在令人佩服。 “其实我们可以不断的派出小股队伍袭扰他的粮道以及捣毁他在三座县城之间修筑地观察哨和箭楼。官军不善夜战,而我们不同,夜里偷袭朝廷的观察哨和箭楼还是有把握的。”一直冷冰冰的李瑶突然张嘴 道。 “李瑶神将说的不错,不过洪承酬是个心思缜密的将领,恐怕不那么容易得手。”卓巴先是肯定了李瑶的计策,但马上又差不多否定了李瑶的计策,从他的脸上也看不出他究竟是赞成还是反对,或者他已经想到了更好的策略。 左良玉地大军进入湘西以来一直是火炮开路,地雷炮和手雷炮这样犀利的近战火器基本上就没有拿出来使唤过,尤其是地雷炮这本是一种防御武器。进攻种使用地雷的战法这个时空还没有出现,这些制胜的法宝在手,洪承酬这么一个善于利用一切战争资源的将领会白白的让他躺在后勤的仓库里面吗,显然不可能,卓巴猜的很准确,如果他真的分兵去袭击他的观察哨和箭楼,那么他地人估计还没能接近就会粉身碎骨,灵魂直接进入真空家乡,陪无生老母她老人家了。 但有的人不撞南墙,他的头就不舒服。直到撞破了才把头收回来。卓巴也很想知道洪承酬究竟有什么办法,不怕己方的偷袭,于是悄悄地示意吴黑苗试探一下对方的虚实,结果偷袭的两百多人全军覆没。跟在后面接应和观察的人回来之后,灰头土脸不说,每个人脸上都写着深深地恐惧,说什么。好好的人还没有摸到人家的观察哨,就听见数声巨 响,大地突然炸开。冒出一簇簇飞起地火光。偷袭地两百多好人不是被当场诈死。就是被埋入了尘土之中,还有没死地。被飞起的铁片或者石子砸中了,大部分基本失去了行动能力,而且很快一阵急促地马蹄声传了过来,一盏茶的时间还不到就冲过来一对骑兵,在明亮的火把 下,人家根本不费吹灰之力,手中的锋利的斩马刀一一挥舞,没有人能在那刀锋之下活下来,他们这些远远躲在身后二里地的灌木丛内,眼睁睁的看着这模糊又清晰的一幕,在那一刻起腿都软了,迎风传到耳朵里的全是前一刻还是自家兄弟的凄惨的叫声,无言的恐惧蔓延整个身躯,直到浑浑噩噩的回来。 听到什么“天神之怒”“神之惩罚”等等之类的词语不断的从这些人嘴里不停的念叨出来,卓巴苦涩的笑了笑,原以为火炮就已经是朝廷最厉害的火器了,洪承酬军中就只携带了四门,一旦敌我双方战到一 起,火炮就失去了其应有的威力,所以他有把握用巷战的方式打赢洪承酬,同时也为了那四尊火炮,有了样板,以自己的智慧不难仿制出更多的火炮来,到时候就不怕朝廷火器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朝廷居然还有如此埋入地下,人触碰就爆炸的火器,有了这样的利器,只要在官道两旁掩埋,那就是走不过去的死域,要想偷袭粮道,扰乱对手的部署简直就成了空中楼阁。 “杀吧,这些人不能留了,死后好好抚恤其家人,就当作是战死的吧。”卓巴蔚然叹了一口气,对吴黑苗道,这些人死了不要紧,但绝对不能让他们对朝廷军队的恐慌影响到全湘西苗疆,那将会是一场灾难,一场卓巴和吴黑苗无法面对的灾难,小输一场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 场大仗,就什么都换回来了。 吴黑苗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就算卓巴不说,他也会这么做的,几十条生命就这样消失了,至死他们都不明白为什么活着回来了,却死在了自己人的刀下。 洪承酬看了一下黄宗羲传来的战报,他的脸上并没有一丝生了的喜悦,他看到的是一个与自己同样谨慎冷静的对手,一个谨慎冷静的对手是很难找出破绽的。 又一天过去了,洪承酬只向前推进了二十里就安营扎寨了,前车之鉴,苗人善用毒,所以军中饮用水皆为活水,并且用银针和活的牲畜饮用过后方可使用,苗人下毒的手段防不胜防,由于洪承酬的谨慎,所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将士中毒事件。 “大帅,长沙战报,杨肇基将军帅大军攻破长沙,命令贺人龙副总兵秘密率领两万大军前来支援我军了。”郑南生经过通禀之后。进入洪承酬的中军大帐,将最新的长沙战报呈给洪承酬道,多了一直生力 军,郑南生眉角间自然多了一丝喜色。 “哦,这下黄闯子和贺疯子又聚到一起了,喜事呀!”洪承酬接过战报,看了之后哈哈一笑道。 “哎呀,不行,如果按照朝廷的策略,贺人龙这两万人是要去收复靖州的。如果贺人龙动作太快了,就会把吴黑苗给吓回去,逼得他与贵州地奢崇明、安邦彦连成一气,这就大麻烦了,所以贺人龙还是暂不入湘西为好。”洪承酬一拍脑袋猛醒道。 “大帅说的是,奢崇明和安邦彦这两个野心很大的叛逆,这两个人是不怎么愿意看到吴黑苗去分他们的地盘,所以吴黑苗应该选择的是向南打,最好占领广西甚至云南,这样他就有了跟朝廷抗衡的资本。”郑南生兴奋的分析道。他本来就是四川总督朱元的得意弟子,对于恩师在四川征剿永宁宣抚司奢崇明和贵州土司安邦彦的叛乱是知之甚详细,至今这两个最大的叛逆还在水西芶延残喘,由于朝廷发生了巨大地变 故。奢崇明、安邦彦接受了南京伪明朝廷的招安,名正言顺的占据贵 州,实力恢复的很快,俨然是贵州的土皇帝。当然两人之间也为了谁当老大斗争不断,名义上奢崇明是贵州总兵的身份,但实际力量上还是贵州本地的安邦彦大一些。南京朝廷为了平衡一下两人的力量。使其安分的待在贵州。而如今管平潮正带着几千残兵败将投靠了贵州的奢崇 明,得以喘息。使得奢崇明实力增大不少。 洪承酬当即给贺人龙下了一道军令,命他迅速攻占安庆府,然后做出进攻靖州地姿态,但没有他的军令,不准他一兵一卒进入靖州。 吴黑苗也有自己的一套情报网络,一直是由卓巴负责运营,现在分出一部分给阴姬负责,可能是吴黑苗怕自己没了卓巴就成了瞎子,所以才想出这个分权的主意,让自己地女人掌管一半的情报工作,但是绝密情报卓巴知道,阴姬未必知道,而卓巴对阴姬在情报网络培养自己的亲信,卓巴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知道没有吴黑苗的默许,阴姬绝对没有这个胆量干,而且是瞒不过自己地眼睛的,而长沙被北面朝廷攻陷的消息也只比杨肇基给洪承酬发地战报慢了一步,也到了卓巴地手中。 长沙城一旦被北面朝廷大军攻陷,就意味着北面朝廷能抽调出更多地军队来围剿自己,这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卓巴现在陷入了两难之 中,大军向南攻占靖州,打通进入广西的通道,但很容易被洪承酬拦腰切断,首尾不能顾,向西,战略空间有限,还要与贵州地奢崇明和安邦彦连个疯子为敌,白白消耗自己的实力,让朝廷在一旁看笑话,向北,那只能是暂时的选择,北面永顺宣慰司的彭家是朝廷的一条狗,只要能保持自己地盘和利益,他就跟谁姓,如果吃掉他倒是能增加不少实力,但至少也要在湘西各大土司领主参加完会盟之后才可动手,否则名不正则言不顺。 还有竿子坪长官司的田家居然被一只深入自家境内的孤军打的焦头烂额,损兵折将不说,连老巢都差点被人家给端了,吴黑苗不得派出自己另一个女婿聂明宇率两千人马协助田家剿灭在竿子坪活动的曹虎。 当卓巴的目光再一次落在州城上面,他凝视这个只有十多万人的小城,久久没有闭上眼睛,明明这座城池就在自己手中,却偏偏又那种迟早要落入别人手里的感觉,这种感觉令他十分的不舒服,他一定要找到一个办法,要让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从自己心中消失。 卓巴做了一个甚为大胆的决定,他邀请洪承酬见一面,地点时间任由洪承酬挑选!前提要求是,双方都只带一个随从! 第十五卷:遍地烽火之第十一章:明山会晤(一) 卓巴邀请本帅前往一晤,时间、地点任本帅挑选,你 不应该答应呢?”借助一个被驱逐的汉人的手,卓巴的亲笔书信很快就传到了洪承酬的手中。\ \\ “大帅,苗人狡诈,您身膺重任,切不可以身犯险!” “标下认为苗人一定是为了拖延我大军进攻州的时间,大帅切不可上当!” “大帅是谦谦君子,而苗人都是些反复小人,万一他不遵守条件,大帅岂不羊入虎口,不对,是虎落平阳,还是不对,是,是……”那劝说的游击脸涨的跟茄子似的,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说了,也真够难为他 了,军中能战之勇将都是文盲出身,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已经是一种进步了。 一圈下来,反对之声不断,赞成的一个没有,剩下的就是口笨的,怕说错话的,保持了一贯的沉默。 “郑参将,你一言不发,是否有别的想法?”洪承酬最后把目光落到了离自己最近的郑南生脸上。 “大帅自有英明的决断,标下一切都听大帅的。”郑南生这个滑 头,他已经看出洪承酬有前往一见卓巴的心思,不过当着众将面前,他不想得罪人,故尔一推二五六,把球又踢给了洪承酬自己。 洪承酬才对郑南生观感有了那么一丝转变,本想倚为臂膀,想不到才事隔不到一天,就又回到了原型,当下脸色不悦道:“众将都散去 吧,郑参将留下,本帅与你有要事商量!” 郑南生心中叫苦不迭,早知道也反对一声不就没事了,忙俯身应了一声:“标下领命!”留在了中军大帐。 “刚才众将都在,有些话你不好说。现在就你与本帅两个人,有什么想法直言无忌。”洪承酬示意亲卫给郑南生端来一张太师椅道。 郑南生谢过坐下,反正刚才他没有当场做决定,有点脑筋的人都看得出大帅是有要去会晤的意思,自己也没了顾忌,当下清了清嗓音道:“标下有点个人想法,仅供大帅参考!” “好,你说吧,本帅正想听呢。” “卓巴要见大帅,目的不外乎有三。其一:打探我军虚实;其二:了解大帅的性格;其三,打击我军的士气。”郑南生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地思路道。 “详细的说说!” “第一与第二两个目的可以从察言观色中获得,大帅也同样可以以此了解对方,这第三嘛,大帅如果不应约,卓巴就会派人谣言中伤大 帅,使我军士气不振,如果大帅应约了,在与之针锋中落败了,那大帅此战不战已败。卓巴就等于取得了战场的胜利,如果大帅能假装落败瞒过卓巴的眼睛,则是另外一种情形。”郑南生一边解说,一边观察洪承酬的眼神。却发现洪承酬在他说到最后那一句的时候,眼神明显收缩了一下,看得出,这位比自己年纪还小几岁的统帅也并无把握去应对那位苗疆大智者卓巴。 “如果本帅带你一同前去呢?”洪承酬突然双目逼视郑南生问道。 郑南生霎时额头冒汗。心中狂跳,这下可好,惹火烧身了。忽然生出一丝异样的无力感。他感到自己似乎在与洪承酬的交锋中。每每到了最后都逃不脱对方地手掌心,年轻的上司如同捏住了自己的脖子。一次一次的把自己拖进漩涡,郑南生想置身事外简直根本不可能。 “大帅,标下也是文官出身,虽有几分力气,自保都嫌不足,如果标下跟随大帅一起去的话, 卓巴不遵守约定,突然发难,标下死不足惜,大帅如 两短,叫标下如何跟三军将士交代,跟朝廷跟皇上交代!”郑南生急忙道。 “地点,时间都由本帅挑选,难道郑参将你就认为本帅会任人宰割的吗?”洪承酬脸色转向阴沉道,这个郑南生就是贪生怕死,如果不是有点急智和小才,不然他早就把他撵回宜都去了。 “大帅提醒的是,标下刚才糊涂了。”郑南生心道,这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自己何苦来哉,当初要不是自己自高奋勇的当了左良玉的副将,哪来这样罪遭受? “行了,附近有什么地方比较清幽,本帅就去会一会这个苗蛮子口中的大智者。”洪承酬早已决定,战争体现在各个方面,这样地条件,洪承酬如果都拒绝了,不但自己威名扫地,就连三军都要蒙羞,两国交战,双方使者都常来不断,这一点胆量都没有,怎么能统领三军,何况朝廷并不是想把这些苗蛮子赶尽杀绝,如果能和平的解决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要知道洪承酬可不是单纯的军事家,他对政治上的林林总总也不是全然不明,要成为一带名将脱离政治只能落得一个悲剧地下场,先前的熊廷弼就是一个明证,当然他已然知道现在的熊廷弼已经脱胎换骨,变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湖广总督雄霸了。 “明山脚下有个寒林寺,是个清幽地所在,寺内就十几个和尚,标下几年前路过此地,在寺中住过一宿。”郑南生小心的道。 “那就三日后,黄昏,寒林寺见!”洪承酬大笔一挥,泼墨,提笔写下九个大字,交由那送信之人带回去。 麻阳,原镇守的镇竿参将地官衙现在成了吴黑苗临时住所,洪承酬地亲笔书写地九个字此刻正平铺在吴黑苗的眼前,吴黑苗左侧站地是阴姬,右侧站的正是卓巴,三个人的眼神都集中在这九个力透纸背的黑色大字上。 “好字!”卓巴眼中精光闪烁,射出一道激赏之光道。洪承酬这几个字笔力遒劲,颇有魏晋之古风,卓巴精通汉学,对汉人的儒家文化很是推崇,自然就生出一声赞叹。 “军师真的要去,不如本王陪你如何?”吴黑苗不放心道,至于是不放心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卓巴或许也能猜到一点。 “多谢大王好意,老夫只需要玄武神将祁兵陪同一行就可以了。”卓巴闭上眼睛缓缓道。 祁兵对自己最为忠心,由他陪卓巴前去吴黑苗也算放心下来,但祁兵不够机灵,未必能明白卓巴的一言一行,可其他人也不见得能行,于是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军师要带多少人前去?”一旁的阴姬突然发问道。 “就我和祁兵两个人。” “这怎么行,军师是大王最倚重的重臣,万一有个闪失,岂不是我军巨大的损失?”阴姬阴阴的道。 “殷夫人放心,临行前,卓巴会把一切交代清楚的。”卓巴焉能不知道阴姬打的什么主意,她是借此机会要情报机构的大权,这个要求也算合理,万一自己真的出了意外,那些自己单独掌握的情报网络随之消失未免也太可惜了。 “阴姬,军师向来算无遗策,一定平安回来继续辅助本王的。”吴黑苗象征性的的轻责了阴姬一句。 第十五卷:遍地烽火之第十一章:明山会晤(二) 木萧索之季节,坐落在明山脚下的在落日的余晖下, 微微寒风下更显得萧索。http://吴黑苗创建了神教,信徒遍布苗疆,虽然神教跟佛教有点关系,但寒林寺这个原本香火就不鼎盛的寺院就更加无人问津。 “郑参将,这就是你介绍的寒林寺?”站在一个雕漆斑驳的山门 前,山草都长的快有一人高,坑洼的石阶上也生满了暗绿色的青苔,一阵风吹过,只能隐约的听到几声寺中僧侣做晚课诵经的声音,看来,寺中的还有僧侣住着,他还以为这样破旧的寺院早就人去楼空了呢。 郑南生笑的颇为尴尬道:“标下还是数年前来过,想不到这寒林寺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当初标下借宿之时,寺中香火虽不算鼎盛,但这个时候最起码还有三两善男信女上山烧香祈福的。” “也对,我们还是快点走吧,或许客人早已在寺中等候我们呢?”洪承酬呵呵一笑,显然并没有被眼前的萧索影响到自己的情绪。 敲开虚掩的寺门,迎出来的一个小沙弥,合什对二人道:“两位施主可是洪承酬洪大帅和郑南生将军?” “小师父知道我们的名字?”洪承酬面露微笑,今天他们二人既未着铠甲,又没有穿官服,就如普通登山客一般的装束,这小沙弥一眼就能认出来,要么是得了人的指点,要么就是事先知道了他们要来。 小沙弥平静如常,道:“有位卓巴的施主和祁兵的施主限两位施主到达本寺,先正在知客殿奉茶,卓巴施主吩咐小僧在山门前迎候两 位。” “哦,他倒是先到了,哈哈。”洪承酬大笑道。“本来是本帅定下的地点和时间,本帅应该是主人才是,却倒是让他给抢到了前头!” 郑南生先是错愕,洪承酬绝对是一个善于内敛情绪的人,为何今天是一改常态,喜怒全都表露在脸上呢?随即马上猜到了他的用意,就是让对手猜不透自己内心真实地想法,可以说从敲开寺门的那一刻起,洪承酬就在演戏。 “两位施主请!”小沙弥从容的走在前面带路道。 洪承酬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眼前这个小沙弥有些不简单。举手投足之间那种从容镇定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他不禁留意起来,发现这个小沙弥步伐沉稳,显然练有一身的功夫。 “小师父法号是?”洪承酬上前一步与小沙弥并列问道。 “小僧法号镜花?”小沙弥脚步稍缓侧身合什回答道。 “镜中花,水中月,都是虚幻之物,小师父怎么取了这么一个法 号?”跟在身后的郑南生好奇的问道。 镜花平静的回答道:“尘世间的一切对于小僧来说,不都是镜中 花,水中月吗?” “镜花小师父小小年纪就如此精通佛礼,将来必定是一位得道高 僧。”洪承酬赞道。 “洪施主谬赞了。小僧也不过听方丈大师的教诲多了,自己顺着师父地原话照说了一遍而已。”镜花小和尚忙谦逊合什道。 “镜花小师父客气了!”三人沿路交谈,这位法号镜花的小沙弥平淡自信的微笑给洪承酬二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镜花可能身怀功夫的疑团更是深深的印刻在洪承酬的脑海里。 “洪施主、郑施主。知客殿到了,小僧改告退了!”镜花将洪承酬和郑南生引领到知客殿的门口,便合什悄然退下,不给洪承酬进一步了解他的机会。 出来迎接他们的是一个中年和尚。长相普通,但看上去给人以舒服地感觉,想必就是这寒林寺待人接物的知客僧了。 “平僧行空见过洪施主、郑施主!”知客僧合什见礼道。 “行空师父有礼了。”洪承酬面带微笑还礼道。心道。这个卓巴到是挺有意思的。先是小沙泥在寺门迎候,现在又让知客僧代为迎候自己。虽不可刻意为之,但分明是把自己当作是这里的主人,他这什以主人地姿态来见自己,目的自然是向自己显示他才是这里的主人,就算自己定下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始终处于客人地地位,这一点洪承酬有自知之明,是争不过卓巴的,而他洪承酬是来反客为主的。 “两位施主请知客殿奉茶。”行空引手道。 “洪某想先现行拜会一下方丈大师,未知可否方便?”洪承酬故意地朝行空指引地知客殿中看了一眼道。 “方丈大师已多年不见客了,寺中一直都是平僧代为打理。”行空和尚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很快就镇定下来道。 “哦,有这样地事情?”洪承酬脸色一变调头对郑南生道,“郑将军,你不是说这寒林寺中的方丈大师是得道高僧,待人宽厚,几个月前你还曾路过此地,与其秉烛谈论佛法呢?” 郑南生吓了一跳,几年前地事情愣是让洪承酬说成了几个月前,现在郑南生有些明白洪承酬为什么偏偏选中自己陪他过来了,忙道:“不错,当时本将军与方丈大师在禅房秉烛谈论佛法,大师还说本将军与佛有缘呢,本将军可记得当时的知客僧好像并不是行空师父吧?” 行空是出家人,而且年纪也不小了,忍字功夫到家,有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礼也说不清,更何况是和尚遇到了将军,尤其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眼睛都不眨的将军,更何况洪承酬在苗疆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他唯有在心中苦笑,连辩解也省去了。 而此刻坐在知客殿中的卓巴听了外面三人的谈话,嘴角却泛起一丝微笑,明知道自己就在知客殿中,却不肯进来相见,硬是扯着要去见方丈大师,手段还有些无赖,分明是死要面子,硬要自己出去见他才是。 “祁兵神将。随我去会一会这位洪大帅!”卓巴起身站起来,睁眼眼睛朝身后面沉如水的祁兵道。 “是,军师。”祁兵就像是一根听话的木头,一路过来,卓巴让他走就走,让他停就停,说什么就做什么。 “山野苗家人卓巴见过洪大帅!”卓巴用那如同看到亲近子侄一般眼神以汉人抱拳的礼节冲着洪承酬道。 “嗯。”洪承酬的反应非常冷淡,眼神更似带有一丝桀骜不驯的上下打量了这个年逾六十,却看似中年地苗疆大智者。 卓报似乎并没有把洪承酬的眼神放在眼里,依旧微笑的看着对方。等待对方确切的回应。 “卓巴,你见到本帅为何不下跪?”洪承酬突然面色一冷,朝卓巴一声喝道。 这话不禁把洪承酬身后的郑南生吓的不轻,就连那知客僧行空和尚几十年的修行的心湖上都泛起了一丝波纹,而卓巴更是微微变色,笑容陡然凝固一下,卓巴自己本就高傲,还重来没有人要自己给他下跪,伸手拦住了身后要发作的祁兵,冷静的问道:“请问洪大帅。为何卓巴给你下跪?” “你既然自称是山野苗家人,而本帅是朝廷委派地三品按察使,你既然是民,见官自然要跪拜了!”洪承酬一副理所当然的道。 “这里是寺院。又不是洪大帅你的按察使衙门,在佛祖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卓巴并非大帅治下的百姓。何须跪拜?”卓巴笑问道。 洪承酬突然咧开嘴一笑,道:“倒是本帅糊涂了,这里是佛家的地方。不是本帅的中军大帐。也不是按察使司衙门。” 洪承酬给卓巴第一印象是桀骜不顺、还有些蛮不讲理。这与他滥杀和草菅人命的一系列做法到也丝丝和扣,不过卓巴不明白。看起来甚为儒雅,出身书本网的洪承酬为何会是这样一个人?难道真是那句话,人不可貌相。 卓巴给洪承酬印象则是卓巴很高傲,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还那么争强好胜,还有他地急智也很厉害,是个极难对付的对手。 “四位施主,请入殿中,容平僧奉茶!”这个时候知客僧行空插进来道。 “也好,行空师父请!”洪承酬抢先一步走进知客殿中道,行空和卓巴等四人鱼贯进入。 知客殿的正中供奉了一尊金漆掉了差不多,基本上都露出泥胎的释迦牟尼,陈旧不知道什么年代地贡案上陈列着几样简单的贡品,虽然破旧,倒也收拾的一尘不染,与之山门外孑然不同的景象,难道这寒林寺里地和尚只喜欢精修内功,而不注重门面? “四位施主请坐!”行空招呼四人道。天色渐暗,行空命人将殿中的油灯点亮,没有香火就没有捐赠,寒林寺根本用不起蜡烛,合寺僧侣天一黑就睡觉,今天已经是破例了。 行空点灯奉茶后便退出了知客殿,他要去继续自己的晚课,把空间和时间都留给了在知客殿中地洪承酬和卓巴四人。 “听说卓老先生在苗人中被称为大智者,还有一个奇怪地传说,说你不说话地时候一直闭着眼睛,今天看来,传言果然不可信!”洪承酬微笑的朝卓巴,手轻拈茶杯道。 “那传言洪大帅是个杀人不眨眼地魔鬼屠夫,老夫看来,洪大帅你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看来传言也不可信。”卓巴微笑回敬道。 你一句,我一句,就这么漫无目的的扯着,就好像是一对多年不见的忘年之交在开心的叙旧交谈,郑南生自问才智都不在洪承酬之下,但要自己面对卓巴这样的人物,自己决不会做到跟洪承酬这样的从容不 迫,这一点就是层次上的差距。 洪承酬的不按常理的发问,卓巴应付的滴水不漏,丝毫看不出双方是处在激烈的对立面上,两人无所不谈,甚至连狎妓逛妓院这样的话题也都是毫无顾忌,尽管双方属于不同阵营,但互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到了一种既是知音又是对手的感觉,一个是老辣缜密,一个思维严谨但又时时不按常理出牌,斗了一个旗鼓相当,一老一少,当真是将遇良才,棋逢敌手。 晚课结束的钟声传来,寺里的僧侣该吃晚饭了,行空前来询问洪承酬四人是否在寺中用斋饭,洪承酬摇头而卓巴却点头,理由很简单,两个人分属不同阵营,不可能在同一个锅里吃饭,至少现在不可能。 第十五卷:遍地烽火之第十二章:龙凤呈祥(一) ,生了!” “生了什么?”勤宫内,宁妃周宁正在分娩,已经为人父的朱影龙没有了当初熊瑚分娩时候的紧张,但掌心还是捏了一把汗,一看到服侍周宁的贴身宫女小琳推门走出来,喜呼“生了”,朱影龙抑制不住迫不及待的心情上前问道。 “宁妃娘娘给皇上生了一个公主!” “公主?女儿?”朱影龙略有些失望,到不是他重男轻女,其实他很希望周宁第一胎是个男孩。 “宁妃娘娘还给皇上生了一个小皇子!” 朱影龙一听之下,乐疯了,周宁居然给自己生下一对龙凤胎, “哈哈哈”朱影龙仰天狂笑起来,一旁的小琳紧张的看着似乎陷入癫狂之中的皇帝,生怕手舞足蹈的皇帝不小心伤了自己,下意识退开三步。 崇祯元年十一月初三辰时三刻,时宁妃分娩,勤宫大放金光,遥望一条金色的巨龙和一只五彩斑斓的彩凤至九天而降,空中仙乐飘飘,异香扑鼻,未几,金龙、彩凤消失,宁妃诞下一对婴孩,一男一女,哭声震天,女在男前,取名盈盈,封坤仪公主,皇子取名朱慈煌,龙凤呈祥,帝大喜,素宴群臣,大赦天下。 金龙、彩凤都是子虚乌有的东西,朱影龙也是为了造势,给自己刚出生的女儿和儿子披上一层神秘色彩,儿子是真龙,那老子岂不是老 龙,真龙天子的身份更是跑不掉了,这下自己父凭子贵,更重要的是,只要披上了神话的色彩,将来立周宁为后的阻力必然会小了很多。当然的前提是,他这个儿子好争气才行! 索尼被熊汝霖邀请一同去品尝醉仙居新出地烈酒,据说这种酒辛辣甘冽无比,使用了最新的酿造方法,入口三杯即倒。文人好酒,熊汝霖也不例外。 一路走来,街上随耳可听见宁妃娘娘为当今皇上诞下龙子凤女的传言,索尼显得心思沉重,普通百姓不会去思考什么金龙、彩凤的真假,而他会。索尼精通儒学,儒家那种把皇帝神话的那种思想并非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什么真命天子,天命所归等等一系列的思想不断的在年轻的索尼脑海里打转,回想起几天前,自己觐见崇祯皇帝、递交国书的场景,那穿着金黄色龙袍,端坐在龙椅之上不及弱冠之年的少年君主,一个眼神扫下来,他居然发现自己不敢与之对视。反有闪躲退缩之意,这是他在皇太极面前所不曾有过地感觉。 那不急不缓的语速,使人如沐春风般的坦诚,举手投足间王者的风范。处理朝政的果断和坚决,实在很难于传说中奸猾和狡诈联系在一 起。虽不曾见到他发怒模样,想必必是雷霆万钧,天下慑服。 其实按照朱影龙自己的理解。虽然他现在是刻意的学习帝王之术,实际上只要他所做的一切令人信服,慢慢的。帝王的威严自然而然地就能从他身上体现出来。到那个时候他就没有必要戴着面具。整天绷着个脸了,其实做皇帝。也是一个积累的过程,当然没有做过皇帝的人也许不可能有这样一番理解,索尼自然不能理解。 “索兄,何以闷闷不乐?是不是思念家中的美娇娘?”熊汝霖并肩走来,笑嘻嘻地从侧面拍了一下索尼的肩膀问道。他正得皇上赏识器 重,春风得意之时,言语动作中未免带有一丝轻狂。 “熊兄说笑了,索尼还未成亲,何来美娇娘?”索尼报以一丝微笑道。 “倒是你这位状元郎为何大登科之后没有再来一次小登科呢?”索尼半真半假的开玩笑道。 “唉,好姻缘是可遇不可求的,索兄可有心仪地女子?”索尼也算的上女真人中长的较为不错地了,因此熊汝霖有此一问。 “有几个,可惜我身在异地,恐怕回去之后她们早已成为他人之妇了。”索尼微微一叹道。 “索兄不必灰心,如今你我都是大明地臣子,翌日在这繁华地京城之中覓得以良人,成就一段佳话也未免可知!” “熊兄的意思是让索尼在北京成家立业?”索尼惊诧地看了熊汝霖一眼,搞不清楚今天他唱的是哪一出? “怎么,我大明佳丽千万,难道就无一人入索兄之眼吗?”熊汝霖也半真半假的佯怒道。 “那到不是,只是索尼一直没有想过此事。”索尼忙道。 “也对,是我孟浪了。”熊汝霖忙歉意道。 “熊兄对索尼一片赤诚之心,索尼感激不尽。”索尼虚情假意,声情并茂道,至少这位状元公的气度要比明廷中那些大臣好多了,都用一副蛮夷小寇的眼神看自己,而熊汝霖看自己的眼神却自然平和多了。 “好说,索兄想单独见皇上的事情,我是跟上面提了一下,奈何我一个五品的主事,平常连皇上的面都见不着,实在有负索兄的重托 呀!”熊汝霖一副极重感情的模样道。 “熊兄尽力了就行,索尼又岂敢怪熊兄呢?”索尼嘴里说不怪,心中却大骂熊汝霖无耻,明明他可以随时随地,只要崇祯皇帝愿意见他,他就能见着,他偏偏说自己见不着,南人都是这么虚伪的吗?还状元 呢?我呸! 索尼心情大坏,正好与熊汝霖分道扬鏣,却听到熊汝霖接着道: “不过皇上今天突然传下旨意,说要索兄明日单独去养心殿觐见。” “此事当真?”索尼一激动,忘记掩饰自己的情绪,全然被熊汝霖看在了眼里。 “当然,索兄认为我有那胆量犯那欺君之罪吗?”熊汝霖反问道。 “多谢熊兄成全!”索尼一个长揖而下。 “不敢,索兄太见外了。”熊汝霖伸手轻扶索尼道,“这都是皇上的恩典,我可不敢居功。” 索尼的一腔心思都已经转移到明日如何见崇祯皇帝身上,该如何说才能让明朝的皇帝同意开放更多的互市,买更多的铁、铜还有食盐、粮食和布匹等等,大汗急需这些。于是随便找了一个肚子不舒服的借口,与熊汝霖分道扬鏣。 朱影龙实行驱虎吞狼策略的同时更加严厉的打击边关走私,因此虽然边关互市大开的同时,走私慢慢的绝迹,出现了求大于供的局面,此举在一定程度上造成蒙古和后金物资紧缺,要按照以往,皇太极直接就提兵叩关,抢夺明朝的边关城镇了,而现在他现在军马需要休整,还有既定的国策使得他暂时不愿意与明朝过早的交恶,毕竟双方已经签订了兄弟盟约,和平共处,二来,他还没有造出火炮,面对以善守著称的袁崇焕,在对方犀利的火器下,赢面实在太小了,所以他才派索尼前往北京,希望能让明朝松一下口带,等自己打下朝鲜之后,就不需要过多倚仗明朝的边关互市了。 第十五卷:遍地烽火之第十二章:龙凤呈祥(二) 日,索尼早早的起来,穿上了明廷新规定的藩属国公 明皇帝必须穿的专门服饰,早早的就来到宫外等候。\ // 当朱影龙从勤宫出来的时候,索尼已然在宫外候了近两个时辰,他不敢随意离开,他不知道大明的皇帝会什么时候传召他,而身上肩负的重任也促使他一定要等下去。 “索尼来了吗?”朱影龙回到养心殿南书房处理政务已有一段时 间,始才想起自己要单独召见一些索尼这个外臣。 “奴才听说他一早就在宫门外候着了。”徐应元躬身回答道。 “你怎么不提醒朕一下呢?”朱影龙微怒道。 “皇上,此等蛮夷小臣,晾一晾,杀一杀他的傲气也是很应该 的。” “算了,也差不多了,去传过来吧。”朱影龙懒得跟徐应元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瞧不起女真人又不是徐应元一个太监身上特有的现象。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索尼紧跟着徐应元,低着头走进了养心殿南书房。 “外臣索尼叩见大明皇帝陛下!”索尼头未抬,只是上眼皮向上翻动了一下,看到了端坐在御案之后的朱影龙,跪拜道。 “索尼是吧?” “外臣正是。” “平身吧。”朱影龙正眼都不瞧索尼一眼,皇太极未免也太看不起自己这个皇帝了,派身边一个一等侍卫就来与朝廷谈扩大边境互市这样的大事,未免有些儿戏了。 “谢大明皇帝陛下!”索尼大声道了谢,站了起来,眼珠子微微扫视了书房的摆设,与皇太极的书房不同,少了几分杀伐之气。却多了几分书卷之气,摆设也不怎么奢华,暗红色的色调,御座上的朱影龙黑色镶金对襟龙袍,如果静止不动,仿佛能与这南书房融为一体,看不出彼此来。 “你托理藩院主事熊汝霖进言,说要单独觐见朕,有什么事情 吗?”朱影龙虽然眼神是对着手中地奏章,实则余光不断的观察站在离自己怕有三丈之远的索尼低垂的脸上。 “我大金天聪可汗陛下想请大明皇帝陛下扩大边境互市。” “怎么个扩**。锦州条约中不都是规定好了吗?” “就是将生铁、铜器、粮食、食盐、茶叶、布匹丝绸等供应量在现在的基础上扩大一倍。”索尼道。 “原来是这样,不过朕的国家今年也遭了灾,陕西的旱灾都五年 了,还有山东的蝗灾,朕也非常困难,每年答应给你们供应已经是朕的极限了!”朱影龙不紧不慢的道,“朕总不能让自己地子民饿着肚子,挨冻将这些东西给你们吧?” “那大明皇帝陛下为何对察哈尔蒙古却大开方便之门,外臣听说,皇帝陛下给他们源源不断的运去了大米、食盐、布帛甚至美酒。铁器和精美的铜器?”索尼毕竟年轻。没有太多的政治经验,一下子就跌进了朱影龙精心设计的圈套之中。 “那不一样,人家是用黄金跟朕换回去的,林丹汗又是朕的岳父。朕总不能对自家人也那么苛刻吧?”朱影龙微笑的解释道。 “那我大金也是大明的兄弟之邦,既然是兄弟,皇帝陛下难道就不顾兄弟情谊了?” “我们汉人有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索尼愿闻其详!” “这句话就是。亲兄弟,明算账,亲兄弟之间。尚要账目清明。索尼。你说朕是不是要跟你家天聪可汗算清账目呢?” “什么账目?”索尼错愕道。 朱影龙呵呵一笑道: 以扩大一倍的上述所说物资地供应量,但必须要以高 价格的三成购买。要知道短时间内调集你们需要的这些东西,商人们没有巨大地利润是不会用尽全力的。” “三成?”索尼瞪大眼珠道。 “三成并不多,朕又没有拿你们一分钱。”朱影龙笑道,他是拿不到皇太极一分钱,但他可以从卖这些物资的商人们身上抽取重税,就算抽去一成半,仍然有非常可观的利润。 “那察哈尔蒙古他们?” “一样,朕做生意从不以大欺小,买卖公平,这一点你大可放 心。”朱影龙脸上浮现出商人式和气生财地笑容来。 “这个外臣一下子做不了主,需要请示一下我家大汗!”索尼完全按照朱影龙预定的思路往前走,原本以为说服大明皇帝要费很大的劲 儿,却发现自己地目地很快就达成了,却似乎更加困难了,事先想好地说辞几乎一句都没有用上,自己根本是让人家牵着鼻子再走,好像根本就是来谈生意的,关键就是一个“价格”,其他地似乎不成问题。 有了新式的炼钢法,钢产量迅速增长,将会迅速替代民间各式各样的铁器,以非常低廉的价格将这些铁器收购上来,再以铁器市价的一点三倍卖给后金和蒙古,这样赚钱的生意,不做简直就是傻子,当然也不必担心后金和蒙古买了这些铁器之后回炉打造兵器继续起兵犯关,因为朱影龙已经决定抛弃原来的冷兵器作战方式,打造一支全热形的军队,这就是处于异常保密中的京营新军。 年关快到了,国库又捉襟见肘了,钱不是没有,而是不能随便挪 用,岳父的钱不也就是自己的钱,花一花也是应该的,皇太极小弟的 钱,都是一家人,何必分的那么清楚呢,小弟孝敬大哥也是应该的。 兄弟打架,打完了还是兄弟,不管是打完了之后是哥哥听兄弟的,还是弟弟向哥哥屈服都是一家人的是,偏偏有些不安分的外来邻居,就是喜欢管人家的家事,这一年十一月底,台湾热遮拦城的红毛番子(荷兰人)与郑芝龙因要求与中国大陆贸易的合法权力的谈判破裂,双方舰队在金门一带遭遇一战,船上移民台湾的百姓死伤上千人,一百多艘大小船只被毁,荷兰人也没有捞到好处,也有一艘大舰被击沉,一百多荷兰士兵成为海地植物的肥料,虽然看似郑芝龙赢了,但荷兰人仅仅凭借二十艘舰船与郑芝龙的数百艘舰队打成平手,尤其是荷兰人先进的战 舰,舷侧火炮的设计,舰船的吨位已达千吨之上,火炮装备在六十到八十门之间,反之郑芝龙的船舰,最大者不过四百余吨,火炮仅有四门到六门之间,尽管数量和舰队的总吨位上超过人家,但在质量和总体力量上比人家只低不高。 朱影龙接到这个消息,也只能叹息一口气,不管怎么样,郑芝龙打的是荷兰人,是外来的侵略者,尽管他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私人利益,没有败已经很不错了,也让朱影龙看到了渡江作战的好的时机,发生这样的海战,荷兰人是不会罢休的,郑芝龙的海盗舰队能北上进入长江水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明年开春,新军装备差不多能生产出来,解决南明的时候到了,尽管他与朱影龙预定的时间内提前了,但时局瞬息万变,如果苗疆拖的太久的话,对大明的财政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负担,还有留有预算应付突发事件,所以朱影龙决定提前收拾魏忠贤。 下一卷:第十六卷:席卷大西南 第十六卷:席卷大西南之第一章:沅州之争(一) ,左将军身中剧毒,刚才您为何不向那卓巴索要解药 至山门外,待其返回,郑南生忍不住问洪承酬道,这原本就是此次与卓巴会的目的,为何两人见面之后尽顾着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正事却只字未提? “如果本帅真的向其索要了,卓巴会给吗?”洪承酬笑笑反问道。\ \\ “当然不会。”郑南生脱口就道。 “这不就结了,既然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何必自取其辱呢?”洪承酬道。 “可是,可是……”郑南生想反驳,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了,而且洪承酬所说的也的确是这个理。 “可是本帅与那卓巴一句正经事都没谈是不是?”洪承酬哈哈一笑道。 “其实我们什么都谈过了,只不过你未能听明白而已。”洪承酬神秘的一笑道。 “都谈过了?”郑南生喃喃自语道。 “本帅与那卓巴谈论书法之时,卓巴说本帅的字锋芒毕露,力道过刚,转笔之处容易刚而易折,意思是说本帅过于咄咄逼人,可能就会在州城下折戟沉沙。而本帅则说卓巴的书法过于追求完美,每一个字都精心勾勒,挑选出自认为是最好看的字体,然后组合在一起,实则是钻进了书法艺术的死胡同,自认是完美的,实际上是破绽百出,强调单个的突出,而忽视了整体的布局,即便是每个字都是最好的,也只能是写的好看而已。”洪承酬笑着解释道。 “大帅是说卓巴越是精心的设计圈套让大帅钻,越是破绽百出,大帅只要按既定的战法打下去,坚定信念不动摇,卓巴便不能把大帅如 何?”郑南生眼睛一亮道。 “那大帅与卓巴下的那盘盲棋呢?” “其实在棋力上本帅远不如卓巴。卓巴地棋艺精湛堪称过手,至于本帅为何与他能下一个平手,其中有两个关键,一是,他不了解本帅,同样本帅一开始也不了解他,而本帅一上来就是不要命的打法,使其误以为本帅棋力有限,卓巴由于谨慎的缘故,所以想到的是防守。因此本帅估计卓巴并没有真正带过兵,应该只是军师型的人物,而在战场上决定胜负的关键往往不是智谋,而是勇气,是人,所以尽管我的防守漏洞百出,但我的进攻却势如破竹,所以卓巴一开始只能被动的防守,直到他凭借精密的算计,一步一步地稳住棋局。守中有攻,意图迫使我防 守,而这个时候我一旦改变策略防守的话,那输的一定是本帅。所以我不管有多么大的损失,一直进攻,再进攻,卓巴完全不能适宜本帅这样的打法。本帅不要损失,他不能不要损失,因为他输不起。所以我们只能算一个平局。当然如果放在真实的战场上。本帅未必能承受的住这样的损失,所以说。本帅不一定能在战场上赢得了卓巴。”洪承酬说到最后神情颇为凝重道。 不身临其境是绝对不会明白的,难怪那个时候郑南生看到洪承酬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原来不仅仅在棋力上斗,还在双方各自地意志力上面在斗,心道,不要说记住每一步棋,在对方的压力下恐怕撑不到一刻钟,整个人都崩溃了,难为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上司居然能与对手坚持到保持不败的境地,皇上选这样地人前来湘西,真的是选对了。 “我军现在已经推进到了州城下,难道不攻城吗?”郑南生不解的问道。 “攻城,为什么要攻城?”洪承酬笑笑问道。 “不攻城,大军驻扎在州城下干什么?”郑南生错愕道。 “等人家 “等人家来攻?”郑南生低头自言自语道了数遍,待到抬头一看,上司主帅洪承酬已经在自己前方十丈之远了,忙大踏步的跟了上去。 “郑参将,一会儿回到军中,你立刻拿我地令箭,率一千人马给本帅将寒林寺团团围住,寺中所有僧侣全部都给本帅扣押到军中,然后一把火把寒林寺给烧了!”洪承酬走着走着,好似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匪夷所思的光芒,给身边的郑南生下达了一道这样地命令。 “啊?”郑南生本想问个究竟,却看到洪承酬一张冰冷阴鸷地脸,吓地把话缩了回去,道:“标下领命!” “师父,洪承酬这个人难对付吗?”说话的赫然是寒林寺中地那位知客色,而他面对的人却是苗疆的大智者卓巴,想不到这两人居然是师徒关系,洪承酬要知道这个秘密,恐怕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 “洪承酬此人年纪轻轻,心计才智都不在为师之下,加以时日,必将成就非凡,此人若能遇一明君,当为宰相之才,只不过杀性太重,但依然可成为一代名将。”卓巴赞叹道。 “师父何不说服他归顺大王?”行空眼神再也没有那修行数十年的平静淡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热切的渴望。 “行空,你想的太简单了,这样人智慧超群,大王虽然声势浩大,但比起大明朝廷来说,湘西不过是个弹丸之地,如果不是闹的太凶,若有是以往,朝廷也不会把过多精力放在我们这里,而现在朝廷一连派了两位钦差大臣,一位是苗务大臣,一位就是洪承酬这位平叛大臣,说明朝廷对湘西给予的关注加强了,就目前双方力量对比,朝廷虽然兵力只有我们的二分之一,但整体战力却在我军之上,洪承酬身为主帅,又怎么会投靠他们汉人眼里的苗蛮子呢“”卓巴分析道。 “师父教训的是,徒儿记住了。”行空崇拜的看了卓巴一眼,羞愧的低下了头。 “行空,寒林寺你们待不下去了,跟为师的撤离吧。”卓巴缓缓的闭上眼睛道。 “师父,为什么,这里好好的为什么要撤离,再说这里可是师父 您……” “为师不需要跟你多解释,迅速撤离寒林寺,所有僧侣师父自有安排!”卓巴的口吻有些严厉道。 “是,师父!”行空不敢违背师父的命令,低头道。 一把火,寒林寺在烈焰中翻滚,劈哩啪啦,腐朽破旧的殿宇没多久就被大火烧坍塌了,当郑南生带着人赶到的时候,寒林寺已经化为一堆灰烬,少许零星的还在燃烧,空气中更是弥漫着腐木燃烧过后那呛人的味道。 “有尸体吗?”郑南生宁远相信这是一场意外火灾,只是它太巧合了,所以是不可能的。 “回禀将军,没有找到任何尸体!”回答他的是一员游击。 “仔细搜索一下,看是不是有什么地下密室、地道什么的!”郑南生吩咐道。 很快就有了回应,发现了一处密室,是在地下,不过里面什么都没有,不过看起来非常的干洁,好像经常有人出入其中。 一场大火消灭了所有可能的先说,寺里的和尚也凭空消失了,郑南生带着一千士兵折腾了半夜,尽可能的搜了附近一下,没敢走太远,万一中了苗人的埋伏可就不划算了,天亮之前带着人匆匆赶回大营向洪承酬禀告自己一夜所获。 第十六卷:席卷大西南之第一章:沅州之争(二) 南生的禀告,一夜未合眼洪承酬长叹了一口气,卓巴 他刚看出寒林寺的一点破绽,他就壮士断臂的将其秘密全部抹掉了,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寒林寺隐藏的已经算是很难发现破绽了,从那法号镜花的小沙弥还有那知客僧身上发现他们都由一定的功夫在身,这也算不得什么,僧人会些拳脚并不稀奇,倒是知客殿的布置让洪承酬起了疑心,知客殿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寺中处处也都异常的干净,为何山门寺外杂草丛生,入寺的石阶上也是青苔累累,既然寺中干净井然有序,那么这香客进寺的台阶绝对不是因为寺中的僧人太懒的缘故,而且香客的布施也是寺庙和尚生活的来源,和尚们就算再懒,这么简单的道理不会不明白,再瞧那小沙弥和知客僧身上的僧袍虽然浆洗过多次,已经洗的发白,但却没有一处补丁,观之他们处变不惊,镇定自若的神情,就看出这寒林寺决不是一个简单的所在,至少这个寺院里的主持方丈不是一个简单人物,能调教出这样的弟子来的人怎么会简单呢?寒林寺没有田地寺产,有罕有香客进寺烧香添香油钱,那么这寺中僧侣如何生活,难不成他们每天念念经就可以不用吃饭穿衣了,显然不可能,定是有人不时地给寺院提供一切所需,洪承酬一想起卓巴大方的让自己挑时间、地点会面,瞬间有些明白了,这才命郑南生带兵前去寒林寺将合寺僧众请到军营中来,却想不到卓巴自己先烧了寒林寺,也彻底的暴露了寒林寺就是苗人收集情报的一个秘密据点,寻常人有怎么会想到在湘西呼风唤雨的神教居然会在庇护佛寺隐藏身份呢? 由此也暴露了卓巴一个很大的弱点。他太爱惜羽翼了,当然如果是自己,或许他与卓巴的做法也大同小异,毕竟一个统帅,如果不爱惜自己地部下,又有谁会死命为你作战呢? 发现了寒林寺这样一个苗人的情报据点之后,洪承酬当即下令清查自己辖区内所有的寺院和道观,一旦发现可疑人物,立刻抓捕,严加审讯。虽然卓巴及时发出了通知,但损失还是不小,而且今后这些情报据点再也不可用了,与外界的联系就更加困难了。 人的损失可以忽略不计,但这些重要的情报据点都被洪承酬控制 了,那将会是灾难的开始,如果对方不是卓巴,吴黑苗估计拿刀砍了他都有可能。 “大王,这一次是卓巴的错,没想到这个洪承酬居然动作那么快。他现在以不变应万变,按兵不动反而对我们威胁更大。”卓巴也恨洪承酬,而且比吴黑苗还要恨,这些情报据点可是自己花了十年的功夫建立起来的。可以说是把它们当作自己地孩子来看待,但面对吴黑苗的愤 怒,他只能保持冷静,如果自己也怒火冲天话。那才是灾难,以寺院、道观收集消息情报并不是唯一的方式,对外通信的困难也只是暂时的。相信很快就可以恢复的。 “大王。您消消火。军师也是为了您的大业,劳苦功高不说。这一次如果不是军师事先警觉了,否则损失可能不止这些了,再说这一次也不是没有收获,军师不是说洪承酬此人善于进攻吗,那咱们就让他进攻,您说是不是呢?”阴姬火热的身驱贴向吴黑苗,腻声劝慰道。 “这个本王也知道,可怎么才能让洪承酬进攻呢?”吴黑苗眉毛一簇,问道。 “我军调头向北,攻占永顺宣慰司,向北拓展生存空间。”卓巴沉稳的声音响起。 “永顺宣慰司彭家实力不弱,现在本王与他相安无事,如果打了彭家,就等于更湘西的土家人交恶,如果这么做,岂不是把彭家推向朝廷地怀抱?”吴黑苗很想吞下永顺这么一大块地盘,但对彭家在永顺的实力还有些顾忌,彭家是湘西土家人心中的无冕之王,以往朝廷都要让其三分,在永顺经营几百年了,根深蒂固,不那么容易连根拔起。 “眼下朝廷就是仗着我军北面永顺有个彭家,不能向北发展,如果我们出其不意,迅速占领永顺的话,北上可以威胁施州卫,施州卫新附北朝,人心不稳,洪承酬不进攻州城也好,就算攻陷了州城,而我们拓展生存地空间已经形成,北面朝廷至少需要再调动十五至二十万大军才可将我困在湘西,否则就在这湘西群山峻岭之中跟官军玩捉迷藏,也能将这几万人磨的一个不剩!”卓巴这个策略已经不完全是想要调动洪承酬主动进攻州,而是在北上顺利的同时,他宁远放弃打通南下广西的通道,逆流北上,达到出其不意地效果,也可看似是一种赌博,如果进攻永顺受挫,那吴黑苗和他的处境就会更加艰难,可一旦赢了的 话,吴黑苗这个湘西王就实至名归了。 “本王考虑考虑!”这么重要地决策,不仔细考虑一下他也不敢下决定。 “军师,可有更稳妥地计策?”阴姬也觉得这个计划实在是太冒险了,不成功就要成仁,年纪轻轻地她可不 子就赔进去,连翻牌的机会都没有。 “稳妥地计策也有,增兵州城,并且佯装出兵攻打靖州,不过洪承酬不一定会发兵攻打州,因为我们的根基在湘西,就算大军攻占了靖州,只要他在州这么拦腰一截,我们怎么打都是输定了,我敢断定洪承酬还是会按兵不动,除非有什么突发事件,迫使他动兵,否则成功的可能性很小。”卓巴想了想道。 “难道就不能有一个更好计策,既不需要冒险又有把握的计策 吗?”吴黑苗突然开口道。 “战争怎么可能不需要冒险呢,有把握的战争那是在力量上占绝对优势的时候,何况我们只是处在势均力敌,甚至还微微处在下风,面对的还是洪承酬这样难缠的对手,我只能说。时间拖地越久越是对我们不利。”卓巴解释道。 “那军师有没有办法让洪承酬没有办法拖下去呢?”阴姬妖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狐狸般的狡猾道。 阴姬的话倒是让卓巴对这个妖魅一般的女人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感 觉,他一直瞧不起女人的智慧,认为那只是为了讨好和勾引男人的一种狐媚手段而已,要论大智谋、大智慧,还是男人厉害,现在他发现,他还真的小瞧了这个靠身体和脸蛋取得吴黑苗欢心的女人。 “方法倒是有几个,第一个方法,最简单,也是最困难地。那就是仿照左良玉,派人秘密潜入官军军营,给洪承酬下同样的毒,逼迫朝廷临阵换将,不过此计困难较大,官军吃过一次亏,对主帅的保卫必定更加严密,成功的可能性很小,如果换来的是湖广总督亲自坐镇的话,估计还得不偿失。湖广总督雄霸恐怕比洪承酬更加难对付,第二个方法,主动放弃州,等洪承酬进去之时。我们趁机围城,将其困在其中,洪承酬会不会上当入城,我也没有把握。第三个方法就是,驱赶州城中的汉人百姓在前,我军跟在后面杀出。现在洪承酬并没有围城。大军集中州城东郊。或许能给以重创,只能从州撤军。此举不但对大王名声有影响,而那麻贵也未必听大王的,而且洪承酬素来杀人不眨 眼,些许百姓的生死他可能不会顾忌的,只要他判断出我们使用之办 法,定然毫不犹豫地杀百姓清道的,胜负也在未知之间。”卓巴说完之后又闭上了眼睛。 吴黑苗思来想去,好像就第一个方法最为可行,剩下的两个方法对己都是损伤太大,不太划算,忽然脑中如开窍一般,计上心头,第一个办法就算不成功,也要试上一试,真要是成功了,官军群龙无首,再用第二,第三个办法,说不定能全歼了这股官军,到时候整个湘西都将由自己,那些没有投靠自己的土司领主、包括永顺地彭家等等以后岂不都要以自己马首是瞻,军师只是把三个办法一一列出,而自己却是将其有机的组合,形成一套连环计策,看来军师也不过如此!想起来就兴奋,当下不动声色,命卓巴和阴姬都先下去,召来一个心腹死士,耳语嘱咐了几下。他要证明给卓巴看,没有了你,我吴黑苗照样是湘西王,照样能成就霸业! 洪承酬没有想到吴黑苗主动进攻的对象就只有他一个人,但有左良玉的前车之鉴,洪承酬一向都不睡自己地帅帐的,而是穿上普通士兵的甲衣,跟自己地亲卫们睡在一起,两万五千大军地军营,普通军帐到处都是,洪承酬地亲卫营帐虽然分布在帅帐周围,但其中也夹杂这普通军帐,黑暗中看过去基本上没有什么区别,吴黑苗派出一个心腹死士潜入洪承酬大军营盘之中,很快就找到了中军帅帐,可这个死士里面就只有每晚一个值夜的亲卫穿这洪承酬衣甲睡在里面,投毒地死士本领高强,不知道吴黑苗从哪里招揽到的,确认了洪承酬的帅帐,又看到了里面睡的人,自然将其当作是洪承酬本人了,当即在给熟睡的亲卫下了“酥蝉盅”的剧毒,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如入无人之境,像以他这样的本事的人,直接将人杀了之后,都没有人知道,真不知道为何要下毒这么麻烦,可能是怕万一失手,惊动外面巡夜的士卒吧! 天下之大,奇人异士数不胜数,洪承酬总算见识到了苗蛮子手段的厉害了,如果不是自己早有防备,恐怕躺在塌上身躯不能动,口不能言的就是自己了。 怎么办?洪承酬脑海中飞速思考着,要不要将计就计呢?着实令他为难起来,不管怎么说,眼前就是一个击败卓巴的机会,错过了,恐怕就没有下次了。 可以卓巴高傲的心性,再与自己没有分出胜负之前,又怎么使用下毒暗害这样的招数呢,难道这不是卓巴做的?吴黑苗,洪承酬眼睛陡然一亮,将帅不合,不管真假,也要试一试,有些损失也不要紧,天下没有总是一帆风顺的仗让自己来打的。 第十六卷:席卷大西南之第二章:竖子不足与谋(一) 将苗疆各土司领主结盟聚会的日子定在了十一月十五 点就在麻阳。 离会盟的日子还有七八日,吴黑苗找了一个借口让卓巴负责会盟的准备工作,免的他老在自己身边,发现并且破坏自己的计划。 吴黑苗是个什么样的人,卓巴从第一天辅助他开始就看的清清楚 楚,之所以甘愿辅助他,为了一个救命之恩,还有卓巴那内心的一个抱负,那个时候卓巴已经五十多岁了,自立是不可能了,且不说能有多少人追随,自己无后这个最大致命的缺憾,使得他报答吴黑苗救命之恩的同时尽心辅助其成就霸业,而但是才三十出头的吴黑苗是年富力强,虽然当时不是苗人中最强的一支,但凭借他的谋划,吴黑苗硬是将腊尔山所有的苗人势力收服在自己麾下,成就了现实现地的地位,但尽管是这样,吴黑苗也是对他言听计从,但自从走出腊尔山,吴黑苗自立为王 后,两人的关系有些疏远,吴黑苗刚愎自用的性格越来越凸显出来,他把他给他的谋划的一切看成是一种捆绑,吴黑苗想要挣脱这种捆绑,想要更多的自由,从卓巴这一次失利开始,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在像以前那样亲密无间了。 “师父,昨夜大王派了一名死士夜里潜入洪承酬的军营,给洪承酬下了师父的独门奇毒‘酥蝉盅’。”行空和尚一身夜行衣的打扮,悄悄的进入了卓巴在麻阳的居所,小声在卓巴耳边禀告道。 “没有被发现吧?”卓巴问道。 “没有,师父您放心好了。”行空咧嘴一笑,自信满满的道。 “死士成功了吗?” “弟子看到他成功潜入军营,也看到他安然离去。有没有成功弟子也不敢肯定。”行空低头道。 “嗯。”卓巴闭上眼睛沉思起来。 “师父,弟子有一事不明?”行空突然问道。 “何事?” “师父既然知道对手防范严密,下毒之计很难成功,为何还建议大王这么做呢?”行空不解的问道。 卓巴睁开眼睛,转首对视着行空道:“大王性格刚强,是个不易服输之人,这次吃了这么大地亏,不找回来,是不会罢休的,这是其一。其二就是就算不成功,这也没有什么。顶多损失一个身手不错的死士,成功了,官军退走,失败了另外再想办法就是。” 行空似懂非懂的离开了,而卓巴心中则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说心里话,他不期望吴黑苗这一次潜入官军军营对洪承酬下毒成功,但偏偏克制不了那成功之后带来的打开局面的好处,问题他能不能确认到底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这个判断一旦错误,后果不堪设想,这位大智者首次对自己的智慧和判断力产生了一丝疑惑。 “大王,阴姬刚刚得到探子回报。官军之中似乎发生了一点变故,今早起,官军主帅洪承酬没有露过一次面,看来昨晚我们成功了!”阴姬颇有些兴奋的跑过来报告这个好消息。 “不。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来,宝贝。你还是随本王开心一下好吗?”吴黑苗搂过阴姬水蛇一般的蛮腰。红红的眼中闪现出欲火燃烧地眼神调笑道。十几天没有偿到肉的滋味,每夜无女不欢的吴黑苗已经忍受到了极限了。 “嗯。不要,大王,还是等您迎娶正室夫人之后,阴姬再好好陪您也不迟!”阴姬水汪汪的眼中都快滴出水来,其实她现在是千肯万肯 了,但如果让麻姑那丫头抓到一丝把柄,坏了吴黑苗的霸业,到时候罪过可就大了,所以强制忍住内心对性福生活的渴望,试图挣脱吴黑苗那只搭在自己腰部火热的大手。 一提到娶正室夫人,吴黑苗心中的欲火顿时消失了大半,眼中的红色也逐渐褪去,渐渐手指从阴姬的水蛇腰上松开,身体也保持了一段距离。 “阴姬,本王要你手下地密探密切官军三天之内的动向,一有什么变化,立刻通知本王。”吴黑苗到底跟了卓巴后面十年,算不上正室弟子,皮毛总学到不少吧,他也怕洪承酬将计就计,故意装出中毒,引诱自己上当,故而没有立即采取行动。 要引诱向卓巴这样的老狐狸上当,光靠演技是不行的,还要骗过自己人,除了知道实情地郑南生和几个亲卫,所有人都要骗,上至紫禁城内的皇帝,下至武昌城中的总督和辰溪县城中为大军保障军需供应的黄宗羲、黄得功等人,都要一一骗过,才能让卓巴这头老狐狸上当,因为洪承酬自己也不清楚卓巴与吴黑苗之间裂痕到了什么地步,骗过吴黑苗可能不难,但要骗过卓巴恐怕不容易,自然是越逼真越好了。 首先是郑南生起草了给湖广总督地战报和朝廷的奏折,都是用八百里加急送出去的,不排除沿途地驿站被苗人渗透,所以战报和奏折都是以洪承酬中了跟左良玉同样地毒为主要内容。然后悄悄地在军中散布主帅中毒的消息,让军心不稳,士气下滑,好在有郑南生在,前一段日 子,左良玉中毒,军心虽然涣散,但基本上还能维持,郑南生又要重新过主帅中毒,自己单独挑大梁地日子。 第三步,这是最关键的,按照常理,主帅中毒,不能统军的情况下只能先行撤军,再图其他,而洪承酬却想反其道而行之,攻打州城,然后在进攻中诈败,最好是在巷战中被守军打败,用火炮做诱饵,就算损失全部火炮都损失了也没有关系,反正只要不把太多的炮弹落在吴黑苗手里,得到了暂时也无法使用,吸引州城守军出城追击,直至丢盔卸甲,败而再败,用自己的败,哪怕是损失几千人,让卓巴出现判断错误,或者他不敢下判断,如果计算没有错误下,吴黑苗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一次击败自己机会的,因为他那个所为的湘西苗疆土司结盟大会就要开始了,他要在那些没有归顺他的土司领主面前显示自己强大的力量,好让这些人臣服在他的脚下,在这样的前提下,如果再诱惑勾引一下,卓巴纵然强烈反对,恐怕吴黑苗也不会一意孤行,不会听他的。 洪承酬一向行事很大胆,若换作别的将领,恐怕不敢拿火炮做为诱饵,这可是攻城的利器,万一落到对手手里,在以后的作战中会给己方造成多大的困扰和伤亡,谁也无法估计。 第十六卷:席卷大西南之第二章:竖子不足与谋(二) 件事,在不同人的眼里绝对有这相左的看法,洪承酬 动作在卓巴的眼里,几乎完全不可信,但他又似乎找不到一条过硬的理由去说服吴黑苗不要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但要使得一个人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那还让他相信什么呢? “大王,州城急报,傍晚时分,北朝官军大举攻城,四门火炮炸毁城墙多处,敌军曾一度攻入北门,在麻贵将军的指挥下打退了,只 是,只是……” “只是什么?”吴黑苗一急,上前喝问道。\\ // “只是我军不敢上城墙了,官军的火炮实在太厉害了,许多弟兄都被埋在了炸塌的城墙下面。”传信的信使头低下胆怯的回禀道。 吴黑苗吸了一口气道:“北朝官军的火炮这么厉害?” “回禀大王,小的亲眼所见,官军在城外四五里垒土架炮,然后一发炮弹落下,城墙就被炸塌了,许多弟兄来不及跑,不是被诈死,就是被埋在了瓦砾之中,城中多处房屋也被炸塌,死伤不少百姓。” “你先下去吧!”阴姬代吴黑苗命那传递消息的士兵出去道。 “大王,既然北朝官军的火炮厉害,那咱们就把州城让给他们就是,反正他们现在就那么些人,城中的粮食、金银都让我们给运光了,只要等他们进了州城,我们远远的将其包围起来,只要不在火炮射程范围之内,十天半月的一过,饿的他们没有力气的时候,我们再攻城,不管洪承酬中毒的正假,只要他进了州城还不是逃不过大王您的手掌心。您说呢?”阴姬用她那硕大柔软地**娇媚的蹭了几下吴黑苗结实的胸膛,整个人也如同挂在对方身上,樱红的嘴唇一张一翕间吐露出妖魅迷人的芳香。 吴黑苗的**瞬间被阴姬勾引了起来,横过身来一把抱过阴姬妾、动人的娇躯,夹起来就往自己的卧房走过去。 “大王,您……”阴姬一声娇媚的呼声更是让吴黑苗心中如同猫抓挠过一般,迫不及待的将怀中地娇娃放在柔软舒适的锦被之上,一个猛扑上去,对准阴姬的嘴唇就啃了起来。 “大王,哦。你,胡子,扎着人家了,疼……”在男人身下的绝色妖娆似乎忘记提醒自己的男人不可贪图与自己一夕的欢娱而误了大事,反而使出浑身解数,挑逗男人的每一寸**。 “宝贝儿,本王这些天可是想死你了,多少天了,都没有尝过你那粉嫩的乳珠了,来。宝贝儿,快给本王尝尝!”吴黑苗解开阴姬胸前的束缚,直到那一对亭亭玉立的毫乳蹦跳出来,他不顾一切地含了其中一颗。忘我的吮吸起来。 “啊,大王……”阴姬**的神经末梢强烈的刺激地脸如云霞一般殷红,身躯不断的扭动着。 十多天压抑的欲火瞬间爆发,吴黑苗驰骋在这个比自己小十多岁的美丽女人身上。他得到不仅仅是身体上地快感,还有征服的快感,他感觉这十年来只有在阴姬的身上才能找回十年前地那个自己。而这十年来却似乎生活在卓巴地阴影之下。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地感觉。但自从他开始有那么一点讨厌卓巴开始似乎骨子里就有了这样的想法,一个挥之不去地想法。 吴黑苗不是阴姬的第一个男人。但是第一个能满足她的男人,吴黑苗有许多男人没有的本钱,坚强的体魄,无与伦比的野心,还有那骨子里的狂野,很少有女人能经受得住他的摧残蹂躏,而她却能忍受下来,而且还似乎很享受这种蹂躏和摧残。 “啊,阴姬,宝贝,我来了……”吴黑苗一声大叫道。 “大王,呜……”阴姬不知道是快乐还是痛苦的跟着娇躯轻颤起 来。 “阴姬,我们再来!” …… “再来……” …… 一共**了几次,漏*点过后的两人都不知道,但却一次也不少的传到了麻姑的耳朵里面,听了凤凰组在吴黑苗身边安排的卧底人员的描 述,麻姑脸红的都快能滴出水来,思春的少女对那既神秘又快乐的事情有了无穷无尽的猜想,如今还是第一次听人当这自己面描述出来,幸亏描述的人也是一个女子,还是内线传出来的删节版本,不然她连听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吴黑苗打算撤出州?”经过很长一段时间,麻姑脸上的血红才褪去。 “内线传来的消息应该不会有假!” “这么说麻贵很快就要接到吴黑苗的命令了。”麻姑自言自语了一下道。 “此刻怕已经开始撤出来了。” 事实却并非如此,麻贵非但没有撤出,反而打了一个大胜仗,就在第二天一早,郑南生指挥大军再一次攻城,在火炮的协助下,很快就突破了麻贵连夜命令城中百姓在被轰塌的城墙上垒起的第一道防线,杀入城中,麻贵也有几分军事才能,他知道第 线根本阻挡不了官军的进攻,于是收缩兵力,并且空 来让官军源源不断的进入城中,然后突然涌了上去,与官军搅在了一 起,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巷战,苗人熟悉地形,左良玉这支官军没有怎么经历过巷战,基本没有什么战斗经验,很快就被绞杀上千人,不断的往城外退,麻贵趁机追杀出,这样苗人中有官兵,官兵中有苗人,开炮的同时诈死苗人的同时也诈死自己人,郑南生急令鸣金收兵,但兵败如山倒,官兵看不到主帅的身影,更是四处散开逃命,麻贵一路追杀了近十里,由于兵力不足而收兵,四尊火炮从此落入了苗人之手,确切的说落入麻贵之手,麻贵显然不可能把这么犀利的火器送给吴黑苗,一股脑的连同缴获的炮弹都运回老城交给麻老官了,成了麻家的私家财产。 官军撤退到二十里左右才勘勘停下脚步,郑南生收拢残兵。令各营自行归建,统计伤亡损失,然后哭着脸地将这份伤亡五千,武器、粮 草、辎重损失无数的单子呈到了洪承酬的手里。 洪承酬虽然被人抬着,但他的眼睛是可以睁开眼睛看的,虽然他预料到损失会不小,却想不到会如此巨大,看着这份巨额的减员和损失报告,洪承酬掌心何止捏了一把汗,这是在拿自己的前途在赌呀。万一吴黑苗不上当,这个锅可就要自己来背了,还有故意欺君的罪名,要是让那帮不知所谓的御史知道了,这次不死也要扒成皮了,但就是赢了,也背离了军机阁制定的平叛策略,他现在只求能功过相抵了。 “伏击之处选好了吗?”洪承酬硬下心肠问道,都赌上了,没有看到最后结果。就算自己冒点险都是应该地。 “选好了,就是十里外的那个狭窄山道,我军还在两旁山上修筑了观察哨所,黄得功将军已经秘密率五千步卒和一千骑兵到了预定地 点。”郑南生小声道。这次行动极为保密,黄得功率军是隐藏在拓宽休整官道的民夫中,然后刚才的大溃败中失踪,到达指定地点。 “郑参将。你估计吴黑苗有几层机会会追上来?”洪承酬突然问 道。 “一半吧。”郑南生愣了半宿,才艰难的道出两个字。 “看来郑参将你很喜欢一半对一半。”洪承酬笑道。 郑南生颇为尴尬,难为情的低下了头道:“标下不是那吴黑苗。实在是难以判断!” “如果加上本帅做诱饵呢?”洪承酬突然一本正经的问道。 “大帅。不可!”郑南生浑身一个激灵。那岂不是让他来指挥整个战场全局,那可是要命的事情。他可干不了,也不敢干。 “如果抓住了本帅,说不定卓巴也会敢兴趣呢?”洪承酬从卓巴的眼神已经看出,他视自己为知音也是劲敌,如果有机会能抓住自己,卓巴估计也会动摇自己的判断,就增加了自己赢面,何况只是将自己暴露一下,只要能将对手引入伏击地点,他就安全了,这个险为什么不值得去冒? “大帅……”郑南生还要劝说。 “好了,你不必多说了,本帅已经失去了五千为朝廷尽忠地健儿,如果此战不胜,本帅也无颜面去见圣上!”洪承酬坚决道。 “简平神将,你快看,那几十个人簇拥其中,藤塌上抬的可是北朝官军统帅洪承酬?”樊离神将兴奋的指着前方不到一里远被己方大军追逐在后的几十个身手矫健,保护着中央四个人抬着藤塌上面如死灰地洪承酬大声问道。 吴黑苗突闻麻贵大败官军,还缴获了对方四门火炮,先前一点点疑虑都消失了,没有了火炮,官军就如同一只没有牙的老虎,当即点起近五万大军兵出麻阳,追了上来,誓要全歼了洪承酬这支官军,只要全歼了这支官军,有了火炮,辰溪城内那个小娃娃苗务大臣还不手到擒来,湘西都是他的了,叫吴黑苗如何不兴奋呢! 卓巴想要阻止,业已来不及了,军权不在他手上,以前吴黑苗对他言听计从,甚少反驳,现在不同了,他是君,自己是臣,君臣名分一 定,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了,希望洪承酬真的是中毒了吧! 一场激烈地追逐战在湘西这群山丘壑之间展开了,由于洪承酬拓宽平整了官道,虽然还达不到一定的水平,但至少大军快速行进没有问 题。 “活捉洪承酬!” 苗人排山倒海的高喊着死死地追着护卫洪承酬撤退地官军,就连尾随其后,观察战场动向地卓巴也没有能看出这是洪承酬故意把自己作为诱饵,死死的勾住了后面吴黑苗地大军。 “大王,我军已经追到燕子沟了,那里地形很容易设伏,樊离神将命小人前来请示我军是不是停止追击?” “不必了,失去了洪承酬的官军现在入丧家之犬一般,追上去,一定要将洪承酬活捉,本王到要看看,什么人 师如此推崇倍至!”吴黑苗得意的大笑道,一旁的阴 苗辛勤的浇灌。愈发显得娇媚动人,水灵的一双眼睛顾盼生辉,梦幻迷醉一般的眼神在吴黑苗身上流连忘返。 “大王,还是小心一些为好!”卓巴突生出一丝不祥地预感,忙 道。 “也好,小心一些无过错。”吴黑苗听从卓巴的建议听惯了,再说他还需仰仗卓巴这样的人给他出谋划策,对那传令兵道:“命令简平神将、樊离神将小心追赶敌人,小心中了敌人的埋伏,不过本王以为。不可能有什么埋伏,快去传令吧!” 卓巴看了吴黑苗一眼,没有说话。 当传令兵将吴黑苗的命令传给两位领兵的神将之时,根本就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两位神将都在为了活捉洪承酬这样的大功劳,拼命的追 赶。 一里、两里、三里,光线突然一暗,原来是进入了燕子沟山谷,前方洪承酬还在不停的逃命,这样的情况下又怎么能设伏兵呢?当即提兵追赶了上去。 当然燕子沟怎么能设伏兵呢。伏兵是用来关大门,封锁燕子沟,吴黑苗地大军追出了燕子沟,没有看到什么伏兵的影子。就更加大胆的往前追了。 “呼呼啦……”一杆书着“黄”字的战旗突然出现在吴黑苗大军之后,燕子沟两侧的土地似乎都有了生命,一个个士兵地下爬了起来,迅速向中间靠拢。手中拿着冒烟的东西,向吴黑苗大军中间扔了过去。 “轰隆隆……”巨响不断,这是左良玉和洪承酬一直没有用过的手雷炮。也就是简易手雷。虽然不是很多。但足以将吴黑苗的大军炸的乱成一团,首尾不能顾了。 “杀呀!”掩伏许久的骑兵在地雷炮扔完之后。杀了出来,看中这块地形,就是因为它像一只燕子,侧翼平坦,适合一定地骑兵冲杀,多了就不行,而洪承酬手中的力量就只有黄得功这一千骑兵,吴黑苗跟不用说了,虽然也有几百匹马,但都是上不得战场,不能当战马用的,当武器低劣的苗人军队遇到了装备精良、虽算不上是大明精锐地骑兵来 说,根本就是婴儿舞大刀,被杀的溃不成军,血流成河。 黄得功的发起的攻击令吴黑苗惊恐万分,卓巴看到那入洪流一般杀入苗人大军中地骑兵,霎时间明白了洪承酬不惜用四尊火炮、五千将士的性命还有他自己精心的给己方设了一个局,心肠之恨,旷古绝今,他输了,输在自己在吴黑苗下达“活捉洪承酬”地那一刻,自己心中犹豫了一下,如果那个时候能克制住活捉洪承酬地**,今天这场仗未必会像现在输地这么难看。 阴姬的花容月貌此刻看起来也只能是残花败柳地了,她紧紧的保住吴黑苗的雄腰,只要能跟自己的男人在一起,她就是安全的。 五万人马,能吃掉一半就不错了,洪承酬自己都觉得自己胃口不 大,黄得功一发起攻击,追在他身后的苗人大军速度顿时就缓了下来,洪承酬果断的从藤塌上翻身跳了下来,然后在亲卫们的帮助下,不管是自己人还是敌军的,搞到了一匹战马,洪承酬飞身上马,抽出自己的佩剑,调转马头,亲自冲杀进苗人当中。 锋利的宝剑配合洪承酬一身文武兼修的武艺,普通苗兵无一合之 将。 主帅突然痊愈,并且挥剑上阵,溃败的官军迅速收拢队伍,这个时候就看得出郑南生这个人收拢残兵有那么一套了,不多时,身边就聚集了千人,而且越来越多,这个数字如滚雪球一般,不但停下了逃命的脚步,反而拿起了手中的兵器展开了反攻,在平坦的野地里,就能看得出正规军与杂牌乌合之众的分别来了,正规军可以临时五人、十人或者更多人组成战斗团体,进攻防守都有专门的负责,还有人指挥,而乌合之众就只会各自为战,就算个人战斗力再强悍,也被配合好的几个正规军平庸士兵绞杀成肉沫。 这一战没有任何的悬念,要说有悬念的就是,苗人地形太熟了,只要他们四散开来,各自逃命,想要继续追杀就困难多了,卓巴立时向吴黑苗建议,只要能脱离战场的,就四散逃走,逃山里面,官军就不敢追赶了。 洪承酬想合围来着,不过他这点兵力不够,如果多给他一万人马,或者把自己手下的兵马换成辽东军,他根本就不需要费这么多心计,辽东军是百战精锐,若是有那么一两万,绝对横扫湘西,杀的吴黑苗鬼哭狼嚎,可惜手下这支军队成军还不到半年,能有现在的战绩就已经大念“阿弥陀佛”了。 而卓巴此战逃生之后,则长叹一声:“竖子不足与谋!”虽然他还是尽心尽力的辅助吴黑苗,但明显不受人家待见了。 第十六卷:席卷大西南之第三章:巾帼英雄(一) 柱总兵府,今夜注定是不平静。/ 纵观整大明朝,女子为将,并且史书留名的就只有现年五十六岁,二品都督佥事,诰命夫人,官拜石柱总兵官的秦良玉了。 接了圣旨后秦良玉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当即召来儿子马祥麟命其去将他的两位舅舅,也就是秦良玉二哥秦民翰、弟弟秦民屏过府商议。 色相俱全的酒菜已经已经在客厅内摆好,就等着甥舅三人过来。 未几,一声爽朗的笑声传来,秦良玉紧蹙的眉毛顿时些许舒展,眉宇间有些如释重负的之感,起身往外迎了过去。 “二哥!”看到秦民翰那张略显老态,精神还不错的一张脸,秦良玉脸上绽放出笑容上前道,秦、马两家离的并不远,两兄弟都有官职在身,而且还都归秦良玉管,所以兄妹感情非常好的,丈夫马千乘去世 后,她一个人撑起了这个家,如果不是两位哥哥和弟弟的照应,或许她可能早就随丈夫去了,大哥秦邦屏战死在山海关,儿子带兵巡关时,被敌军的流矢射中一目,成了独目,这些都是她心中抹不去的伤痛。 “三姐,怎么你眼里就只看到二哥,没有看到我这个弟弟吗?”老四秦民屏急步上前,脸带笑意的埋怨了一句道。 已过不惑之年的秦民屏对自己这个三姐一半是尊敬,一半则是有点依恋,父亲生了三男一女,想不到成就最大,也是最厉害的居然还就是这一女,小的时候他最喜欢的是看三姐秦良玉练武了,他最小,秦良玉出嫁之前是最疼他这个弟弟的。那个时候秦民屏还很小,只知道世上除了父母之外,就三姐对他最好了,当然两个哥哥也对他不错,相对来 说,三姐对他的照顾要多一些,尤其后来秦良玉协助丈夫练兵,秦民屏也加入军中,跟着秦良玉南征北战,二十多年地风风雨雨都是他陪着秦良玉走过来的。因此秦良玉对这样的一个弟弟的感情甚至超过了自己死去的丈夫。 秦良玉知道秦民屏在跟她开玩笑,难得一家人聚在了一起,秦良玉招呼二哥和四弟进入客厅落座,儿子马祥麟作陪。 秦良玉的酒量和她一身的武艺一样不让须眉,可现在端方在她面前的酒杯里面金黄色的酒液一滴都没有动,秦民翰虽然是哥哥的身份,但不管是秦家还是马家,都是唯秦良玉马首是瞻地,就是酒桌上也是一 样,秦良玉不动。所有人都不动,就如同军令一般。 “我刚刚接到圣旨,皇上委我贵州总兵之职,令我率军进贵州平 叛。”秦良玉缓缓的道。 “三妹虽然挂这总兵的头衔。所辖不过石柱一地,兵不过万,那贵州奢崇明和安邦彦加起来兵马不下十万,我们如何能敌?”秦民翰道。 “就是。难道朝廷是想让我们去送死不成?”老四秦民屏一脸的愤然道。 “朝廷到并非要我们去送死,圣旨中说已经从陕西调拨三万左右的青壮不日就开进四川归我节制,兵器甲衣由四川总督衙门负责解决。还拔下了一百万两白银的军费。”秦良玉接着道。 “原来是这样。可征剿奢崇明、安邦彦不是四川总督朱大人的事情吗?为何这次让三妹你为主帅呢。这显然不合朝廷以往的规矩。”秦民翰疑问道。 “这真是我担心的事情,我秦、马两家不想介入朝廷的政治斗阵当中。唯有忠义和报国安邦。” “三姐是担心,朝廷可能是想用你来对付四川总督朱大人?”老四秦民屏脑筋灵活,眼珠子一转道。 “大家都知道福王地下场吧?”秦良玉叹息一声问道。 两兄弟和儿子马祥麟具点了一下头,福王案轰动天下,从福王府抄出来的财产简直令天下震惊,这么大的一件大案,民间至今还谈论不 休,如何不知? 三妹,你是说蜀王他?”秦民翰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 着秦良玉,声音都有些颤抖。 秦良玉沉默不语,好像是默认了二哥秦民翰地推断。 “民间有个流言不知道二哥和三姐有没有听过?”老四秦民屏也突然严肃起来。 “四舅,什么流言?”马祥麟忍不住问道。 “民间传说,当今圣上不放心各地的藩王,因为自己的帝位来路不正,怕他们造反,于是命人栽赃陷害各地的藩王,第一受害地就是福 王,所以天下各王都提心吊胆,生怕下一个会轮到自己。”秦民屏解释道。 “而诸位藩王中能有能力造反的藩王却不是很多,远在四川的蜀王就是其中之一。”秦民翰接过秦民屏地话继续道。 “流言并不可信,福王就藩才多少年,那么一大笔财富真地就来自正路吗,他在洛阳横行霸道,欺行霸市,皇上只是抄家圈禁已经是法外开恩了,倒是这些藩王们自己手脚不干净,自然怕皇上哪一天把帐算到他们地头上!”秦良玉愠言道。 “那我们怎么办,蜀王和总督大人对我们秦、马两家不薄,万一蜀王真的起事,我们该怎么办?”秦民翰为难道。 “那只有舍小义,全大义了。”马祥麟自由受母亲教导,深受其忠君爱国之影响道。 “祥麟,什么是小义,什么又是大义,哪个是小义,哪个又是大 义?”秦良玉颇为欣慰地看了已过而立之年,越来越成熟的儿子一眼问道。 “娘,二舅,四舅,祥麟认为,蜀王和朱大人虽然对我秦、马两家诸多照顾,其实他们的目的并不单纯,如果娘手中没有一支战无不胜的白杆军,恐怕人家连理都不会理。” “说下去!”秦良玉双目异彩连连,三十多年教子,一身心血总算没有白费,虽然儿子失去了一目,但能有今日之成熟冷静,还能说出这样一番深刻简介来,岂能不让秦良玉喜悦万分。 得了母亲的鼓励,只剩下一只眼睛的马祥麟眼神中升起一丝自信,脸颊微红,继续道:“所以我秦、马两家不过是人家手中的一枚棋子,忠于他们,就是小义,而当今圣上是天下共主,登基一年来,两挫建 酋,夺回锦州,逼其签订城下之盟,此举让久战之地的辽东暂时平定了下来,祥麟看圣上并非就满意现状,只是实力不济,不能北伐而已,在陕西,圣上不息耗千万白银安抚流民,使之归田,现成效卓著,陕西境内日趋稳定,所做之一切都是为了天下百姓,就算是圣上因为国库空 虚,不得已动了查抄各地违法藩王的念头,这也是可以理解的,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再说,圣上并没有将福王一家人如何,只是夺了一切封 号,行动没有自由,性命并没有丢,可见圣上还是一位仁慈之君,所以忠于圣上才是我秦、马两家的大义!” “说的好,这才是马家的子孙,为娘的好儿子!”秦良玉一拍酒 桌,大声道。 “祥麟说的是有道理,但这里是毕竟是我们的家,蜀王四川根深蒂固几百年了,如果稍有不慎,秦、马两家就会有灭族之灾呀!”秦民翰虽然很欣慰外甥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但他担忧家族存亡也没有过错。 “我猜想,朝廷既然给我下了圣旨,总督大人那边朝廷定然也有旨意,现在三万精壮未到,如果蜀王和总督大人真的行那谋逆之举,少不得我秦良玉不念已往的情面了!”秦良玉多年统兵,积威早成,就连丈夫马千乘在世的时候,都要让她三分。兄弟二人看她已经有了决定,就知道事已成定局,没有更改的余地了,唯有全力支持了。 第十六卷:席卷大西南之第三章:巾帼英雄(二) 都,金碧辉煌、规模宏大的蜀王府中,蜀王朱至正 房来回踱的步子,低着头,嘴里还神神叨叨的,不时的还捏紧拳头做沉思状,不断的往书房外张望,好像是在等什么? “启禀王爷,姚崇文回来了。/ \\”蜀王朱至的贴身小太监小春子突然垂首站立在书房外禀告道。 “还愣着干什么,快让他来见本王呀!”朱至紧张的搓了搓手,朝小春子大声道。 “是,王爷!”小春子显然是习惯了主子这样的态度,忙转身过去传唤了。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两个清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两个人影就出现书房门前,走在前头的自然是那小春子,身后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相貌倒也敦厚,不过是一头汗,头上包裹的那块方巾有些歪斜,显然是赶路赶急了,不曾注意。 “姚崇文叩见王爷!” “免了,快起来,给本王说说,事情都打听清楚了吗?”朱至迫不及待的上前问道。 “王爷……”姚崇文一副苦瓜脸。 “怎么了,是不是朱元不愿意起事?”朱至心猛地一抽,紧张的问道。 “王爷,朱总督他非但不愿意起事,还让我劝王爷及时放弃这个念头,否则后悔就来不及了。”姚崇文一脸的难色道。 “什么?”朱至惊的差一点跌坐下来,幸亏小春子站在身边,及时扶助了他。 “王爷!”姚崇文大惊失色道。 “本王没事,朱元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年要不时本王赏识,他哪有今天这样的地位!”朱至还算有些定力。虽然脸色苍白,但嘴还不饶人的骂道。 “王爷,朱元是四川总督,如果他不支持您,我们根本没有成功的希望!”姚崇文道。 “那怎么办,王府中的家甲都已经准备好了,难道本王就任由那背弃祖宗,肆意残害宗室地昏君宰割吗?”朱至内心惊动无比,胸口不住的起伏道。 “王爷,总督朱大人说了。如果他此刻追随王爷,就是民族的罪 人,不管北京紫禁城内坐的是谁,但现在的国家绝不能乱了,关外皇太极虎视眈眈,内忧外患,当即圣上虽有过失,但他也是为了咱们大明 朝,王爷千万不可做那遗臭万年,被后人唾骂之事呀!” “放屁。他朱元现在根本就是那昏君的一条狗,什么遗臭万年,后人唾骂,这天下本来就是先帝爷的。如今先帝一脉并未断绝,那轮到他继承帝位,名不正则言不顺,他的帝位来的不正当。本王反他那是顺应天意,有什么不对!”朱至一张脸瞬间涨的通红,破口大骂道。 “王爷。您还是放弃吧。只要朝廷不知道您有这样地想法。总督朱大人也说了,只要您放弃这个想法。他就是粉身碎骨也会保王爷周全的。”姚崇文跪求道。 “他会保本王,笑话,他要保的恐怕是他自己的荣华富贵吧!”朱至冷笑道。 “可是王爷,我们眼下只有几千家甲,军中虽然不少将领愿意追随王爷,可如果朱元真的要跟王爷作对的话,我们根本没有成功的机 会。”姚崇文看蜀王似乎王八吃秤,铁了心要造反,连忙劝说道,荣华富贵固然人人向往,也要有命享受才是,现在明摆着造反只有死路一条。 “几千家甲怎么了,只要本王率人杀进了总督府,控制了朱元,一切还不都掌握在本王手中!”蜀王朱至豁出去了,他自从动了这个 暗中部署一切,就知道没有回头路可走了,现在就差 步,眼下正是起事最好的时机,朝廷大军陷入了湘西这个泥潭,湖广的军队既要平叛,又要防备东面魏忠贤地反扑,根本无暇顾忌自己,此时不反,更待何时? “王爷,您决定了?”姚崇文一脸骇然的看着自己的主子,想不到在这样毫无胜算的情形下,蜀王还不惜孤注一掷,与送死何异? 朱至是有他地打算,只要把四川总督朱元抓到手里,就什么事情都迎刃而解,虽然两百多年来,每一任皇帝都不放心各地的藩王,进而严加监控,但有了两百多年历史的蜀王承袭下来,在四川已经行成了一个庞大的利益群体,这个利益群体中有官也有商,头儿就是历代地蜀王,可以说是一个命运的共同体,他这一反,这些人必然站在他这一 面,不管是明确表态的还是隐讳地表示会支持,正是因为这个,朱至认为他还有一搏之力,成了就是名副其实地蜀中之王,败了抄家灭族,不过就算他现在断了这个念头,将来哪一个环节漏了风声,自己一家地下场恐怕还是一样的悲惨,因此何不在此时奋力一搏呢? 崇祯元年十一月初十,就是在秦良玉和朱元接到朝廷圣旨,为出征贵州做准备半个月后地晚上,蜀王朱至突然起兵造反,率领数千王府家甲围攻总督府,蜀地十数万将士卷入了这场动乱之中,四川总兵杜文焕掩护重伤的朱元杀出成都,逃亡重庆,蜀王朱至占领成都,传文天下,拥护南京弘隆朝廷,消息传到南京,年仅一周岁的小皇帝宣布颁给蜀王铁劵丹书,世袭罔替,凭此铁劵丹书无论多大的罪过,都可免死三次,并且令其镇守蜀中,几乎与当年太祖分封诸王的权力相等,甚至还有过之,也给天下宗室中有野心蠢蠢欲动的的藩王们心中打了一支强心指针,只要反了崇祯皇帝,打下来的土地就归自己管了,这么大的诱惑下,在北朝控制下的地方上一片涌动,风云变色。 有些东西是无法预料的,尤其在这个通讯极其不发达的年代,还有人心最是难测,蜀王造反完全出乎朱影龙的预料,一连串的变故让朱影龙突然觉得自己或许不应该存在这样的幻想,能保住自己一家人的性命就好了,何必搞出那么多的事情来呢? 接下来的事情的变化就非常戏剧话了,四川总兵官杜文焕等人护佑总督大人杀出重围,退入重庆,立刻得到了石柱总兵官秦良玉率四万大军前来汇合,阴差阳错之下,本来从陕西调给秦良玉的三万多精壮是让她南下贵州平奢崇明、安邦彦的,并且辅助洪承畴封锁湘西吴黑苗,现在却成了平定蜀王叛乱的中坚力量。 总督朱元伤重,加上年纪也不小,一路车马劳顿,加上与自己有知遇之恩的蜀王反目成仇,身体一下子就垮了下来,主持重庆大局的人一下子变成了秦良玉,收编残兵,得两万有余,重新编制交由杜文焕统领,有了朝廷拨下来的一百万两白银,使得平叛有了充足的军费,蜀王叛军虽号称三十万,重庆城下大战三昼夜,蜀王损兵折将,秦良玉的威名更是再一次威震蜀中,白杆军也成了天下间少有的劲旅之一,蜀王知道自己没有能力打下重庆,不得不暂时退回成都,巩固已经打下来的地盘和势力。 第十六卷:席卷大西南之第四章:形势逆转(一) ,蜀王反了!”孙承宗连夜闯宫,将朱影龙从睡梦中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朱影龙被惊的浑身冷汗淋淋。// \\ “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的事情?”朱影龙七手八脚给自己套上几件衣服,看到的却是孙承宗那张焦虑自责、额头上一个平躺着的“川”字的一张脸。 “四天前。”孙承宗声音颤抖道。 “四川现在的局势如何?”朱影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果自己都不能冷静,叫知道这个消息的大臣们如何冷静? “传信的驿卒是四川总督朱元的一个亲卫,他是在蜀王围攻总督府之前一刻才出总督府的,险些没能出城,所以具体情形并不清楚。”孙承宗也是一头的汗道。 “知道蜀王为什么要造反吗?” “目前还不知道。” “严密封锁消息,哪个报信的驿卒,你立刻将其严密看护起来,朕要亲自问他话!”朱影龙现在是心乱如麻,匆匆给孙承宗下令道。 “老臣遵旨,不过蜀王这一反,各地的藩王必然会不安分,皇上需要未雨绸缪呀!” “老院长说的对,今天术蜀王反了,明天也许周王、惠王、潞王也会跟着反了,这些藩王们,眼睛里就只有自己的利益,看不到朝廷的利益,看不到国家的利益,国家垮了,朝廷没了,难道就能保住他们的权势和财富吗?一个个鼠目寸光,全是国家的蛀虫!”朱影龙高声怒骂 道。 “朕要好好的治一治这些国家的蛀虫!”朱影龙发狠心了,暗地里搞太慢,也容易让有心之人联想翩翩,虽说搞掉福王后,他又让李永贞小打小闹的搞掉七八个侯爷什么地。暂时没有拿藩王门开刀,大概是因为这个,蜀王嗅到了危机,不惜一反以保爵位和财富吧! “皇上切莫意气行事。”孙承宗连忙劝谏道。 “老院长放心好了,朕还不至于不知道轻重,蜀王他要反就让他反好了,朕正感觉的四川好像不是朕治下的国土似的,水泼泼不进,针插也插不进,现在正好给了朕这个机会。” “皇上可想派军入川平叛?” “不没有必要。石柱总兵秦良玉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朝廷不是给她送去了三万多精壮吗,平蜀还是让知己知彼的人去做最好。” “现在蜀中情况不明,万一秦良玉也是蜀王叛军中的一员,还有那一百万两白银,已经运到石柱了。”孙承宗稳重的道。 “知人知面难知心,朕虽然没有见过这位女总兵,但朕相信她绝对是一个件事超卓、深明大义的巾帼英雄,他一定不会让朕失望的。”朱影龙地所有信心都建立他所知道的历史上对秦良玉的评价,毕竟自己来到这个时空之后。已经人事已非,许多本来发生的事情现在根本没有发生,而原来历史上没有发生的事情却接二连三的挑战了自己表面粗壮的神经。 如果真的连秦良玉也成了蜀王的人,逼得没有办法。就只有动用新军了,新军组建也快一年了,本来打算明年开春南下扫平南京弘隆朝 廷,现在少不得先在四川战场练一练兵了。 这正是几家欢喜几家忧。最开心的要数魏忠贤了,不管四川能不能被他控制,但至少现在不在北朝地控制手中。还能给对方制造更大的混乱。自然疼不出手来对付自己了。甚至他都想准备北伐了,如果再捞点军功的话。自家的江山岂不是更加稳固。 就在魏忠贤悄悄地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皇太极也在算着自己的小九九,虽然他是隔了几天才知道这个消息的,聪明地他先封锁了这个消息,他可不想让代善他们知道这个消息,否则又要嚷着攻明,坏了自己吞并朝鲜的计划,吞并了朝鲜,东面就没有后顾之忧了,此时攻明虽然机会不错,但只会白白的便宜了别人,自己讨不到一点好处,所以他选择了不知道,并且与范文程取得了默契,批准了索尼以高于市场物价三成地价格购买铁、铜等战略物资,并且埋头准备来年春天吞并朝鲜地计划。 四川总督朱元快不行了,由于他地大意,使得蜀王造反成功,使得平静的四川又陷入了战火纷乱之中,他深深地自责,为什么就那么相信蜀王在知道不可行的情况下会迷途知返,主动的放弃这个错误的想 法,谁知道这根本是蜀王故意的作出一副放弃的姿态,是让他看的,麻痹自己的判断,以至于酿成今日之苦果,气急加上内疚,加上受了点 伤,到了重庆,把军政事务移交给秦良玉之后就一病不起,几天下来,一个本来精神矍铄的老人一下子变的双目浑浊,气若游丝了。 “杜将军,眼下我们虽然打退了蜀王叛军的进攻,但这只是暂时 的,用不了几天,叛军就会卷土重来,良玉想听听将军的意见。”三天三夜的攻防战过后,蜀王率大军暂时性撤退,秦良玉也召集众将商议下一步如何走。 杜文焕双眼布满血丝,声音沙哑道:“文焕乃败将,一切听秦将军的将令!”这杜文焕也是有血性的汉子,就这么窝囊的输了,还让总督大人也受了伤,他三日三夜没合眼了,战斗在城头第一线,脑中除了一个“杀”字,别无其他了。 尽管杜文焕的话对秦良玉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对于这样一个血性汉子她还是非常敬佩的,杜文焕是朱元的爱将,在征剿永宁宣抚司奢崇明的过程中立下赫赫战功,是川军中赫赫有名的将领。 “良玉统计一下,我军约四万,杜将军手下约两万人,重庆卫也有五千人马,加上重庆得守军,我军大约七万人左右,蜀王叛军号称三十万,实际上最多十余万,我军除去伤兵,能拿起兵器,战斗的约六万有余,防守我们应该没有问题,但如果我们仅仅是防守,那也太被动了,所以我决定主动出击,大家看有什么问题?” “主动出击,我军还要分出兵力防守重庆,一旦失去重庆,我军将没有退路了。”川东兵备副使表示怀疑道。 “对,起码在兵力上超过叛军,我们才可主动出击!” 众将你一言,我一语的,绝大部分将领都赞成坚守重庆,等待朝廷派来大军,然后再主动出击。 秦良玉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坚守重庆是最为稳妥之策,而反对主动出击多数是败退下来的川军将领,而秦良玉又不放心把重庆交到这些人的手里,要主动出击,就只有带着自己麾下的四万大军出击,这些将领现在听自己号令,那是又朱元的军令在,一旦朱元病故,恐怕她很让让这些将领听从自己的号令,尤其自己不是汉人,而且还不是男人。 第十六卷:席卷大西南之第四章:形势逆转(二) 数反对的情况下,人心、士气都不稳,秦良玉也不能 只能暂时同意了以守为主的策略。\\ // 就在众将还没有散去之前,总督朱元身边的一个亲卫匆匆跑来禀告,说总督朱大人怕是回光返照了,要见秦良玉以及众将军最后一面。 秦良玉与众将俱大惊失色,要知道总督朱元现在是所有人心中的核心骨,一旦他出了什么事情,绝对对军心士气有着极大的冲击,正是因为这个,全重庆城的名医都让秦良玉给请过来了,希望能医治好朱元,就算医治不好,至少现在这个时候能吊住他的命,否则局势就将更加混乱不堪,许多将领必然不服自己统帅,未战恐怕自己内部就先打起来了,一想到这里,秦良玉陡然升起一丝无力回天的感觉。 秦良玉第一个走进朱元的病房,身后跟着杜文焕以及一众将领也都陆续走了进来,每个人脸上都显得非常的沉重。 总督朱元已经让人给扶着坐了起来,脸色异常的潮红,整个人看上去似乎精神了许多,一望便知是回光返照的征兆。 朱元没有随蜀王反叛,这已经让秦良玉心中那块巨大的石头落地了,不管是做巡抚还是总督,朱元对他们这对孤儿寡母的都甚为照 顾,而且在四川地面上,朱元也算的上是一个好官,尤其在大是大非上不随波逐流,军事指挥上也很有才华,所以秦良玉内心里是极不愿意看到这样一个人老来失节,成为千古骂名。 “朱老大人?”秦良玉上前轻轻的唤了一声。 朱元闻得声音,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先前的浑浊不见了。又恢复了已往的清澈,嘴角微微一笑,看到一屋子的人,缓缓道:“秦将军,你们都来了?” “大帅,文焕对不起您!”杜文焕从秦良玉身后走了出来,双膝落地,跪在坚硬地青石砖上,眼圈刹那间就红了。 紧跟着杜文焕身后顿时跪了一地,个个都垂下了脑袋。房间里顿时弥漫这一股悲凉的气氛,就连秦良玉这个素来坚强的女人都忍不住心中一酸,差点也跟着一起跪下了。 “文焕,你没有对不起我,这是我咎由自取,罪孽深重呀是我的错误估计,蜀王又怎么得逞,你先起来吧。”朱元在四川十多年,从参政的位置一直升到总督。全凭的是自己的本事,不然他一个文人又能如何受到这么多将领的尊敬呢。 杜文焕知道朱元的脾气,向来都是说一不二,抬头看了朱元那双不怒自威的眼神。缓缓地站了起来。 “你们也都起来吧,我有话要说!” 片刻,所有将领都站了起来,聆听朱元的训示。 “本督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临走之前有些事情要交代一下,秦将军。” “秦良玉在!” “在朝廷没有选派新的总督过来之前,本督授命你掌管本督所有印信。可暂行总督所有职权!”朱元沉声道。虽然他也知道这不合朝廷的法度。但事有从权,眼下他只能这么做了。朝廷总不会去怪罪一个死人吧? 没有人敢反对,秦良玉知道这个时候不是你推我就的时候,当即半膝跪下道:“秦良玉谨遵大帅之令!” “好,有你主持大局,本督也走的安心。”朱元脸上绽放出欣慰的笑容。 “众将听令!”朱元突然脸色一变,严肃的喝了一声道。 “标下在!”杜文焕等一众将官通通再一次跪了下来。 “这是本督临死前最后一道军令,就只有四个字,主动出击!众将可都听明白了吗?”朱元似乎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大声道。 “谨遵大帅军令!”众将都在心中一颤,异口同声道。 秦良玉的眼睛湿润了,她怎么也想不到朱元最后一道军令是为了成全自己,这是为自己统领这群将领打下第一道基础,进而上下一心,取得平叛地胜利。 “大帅去了!”突然杜文焕的一声悲呼,众将纷纷从地上爬起来,簇拥上前,看到的是紧闭着双眼,没有任何呼吸的朱元,想来是刚才透支了所有生命力,终于油枯灯尽了。 崇祯元年十一月十四日黄昏,四川总督朱元病逝,由石柱总兵秦良玉暂代总督职权,三日后,率大军四万出战蜀王叛军,半个月后攻下成都,一月之内横扫四川全境,天下震动,诸王慑服,莫敢异动。 吴黑苗大败,死伤两万五千有余,元气大伤,什么湘西土司领主结盟大会都烟消云散了,逃回麻阳,收拢残部地吴黑苗简直气的快要发 狂,疯狂在控制区内征兵,以补充自己在燕子沟一战巨大的损伤,至于他与麻姑的婚事被无限期地搁置,得了四尊火炮的麻老官实力大增,尤其是州城中麻贵率领的自家四千人马没有参与燕子沟一战,顺利地撤回了老城,虽然还是那么多人马,对比起来,实力不减反增。 洪承畴也不好过,除了先前诈败诱敌之策损失五千之外,燕子沟一战,也损失了将近五千人马,加起来也有一万了,这样地损失还是大军进入湖广境内最多地一次,虽然现在占领了州城,对吴黑苗形成一个巨大的半包围,但由于兵力不足,很容易再一次被吴黑苗大开缺口,尤其对手手上还有四尊火炮,虽然没留下多少炮弹,但足够人家打开缺口了,洪承畴现在最希望地是贺人龙的两万人马赶快过来,好补充兵力的不足。 就在洪承畴一筹莫展之时,一个消息从黄宗羲处传来,失去联系许久的曹虎奇袭了镇溪所,就出了那里面被苗人关押的近五百名大明士 兵,现在正据守那里,竿子坪长官司田家集中了尽一万五千人的兵力围攻镇溪所,形势万分焦急,曹虎派出了十个人潜会来报信,能活着回来的就只有一个人,这个人还身中毒箭,强忍着最后一口气把情况说了之后就不甘心的咽气了。 第十六卷:席卷大西南之第五章:封锁苗疆(一) ,您还是休息一下吧,您已经四天三夜没合眼了,龙 呀!”徐应元虽然经常被朱影龙罚这罚那的,可朱影龙从未将其从身边撤掉,一是他自己的自律,犯的都是口头上的小错,二呢,徐应元对朱影龙的确是忠心耿耿,。// “朕睡的着吗?”朱影龙长叹了一口气,刚接到蜀王反叛的消息,湘西又传来噩耗,洪承畴也步入了左良玉的后尘,熊廷弼坐镇武昌走不开,朱影龙实在不知道可以派谁过去收拾湘西的局面,黄宗羲一个文 官,又没有经验,压不住那些骄兵悍将的,他不知道愁白了多少根头 发。 朱影龙有时候也在内心的拷问自己,一个现代人回到古代,上天给他一个机会,他究竟能不能拯救自己国家?或者说他能不能做一个合格的帝王?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因为他根本不可能知道答案,或许只有在他死的时候回忆起自己离奇波澜的一生,下地府跟阎王、判官们喝酒聊天的时候当故事讲给他们听,虽然他们可能知道的比自己还清楚。 当皇帝或者一国之主首要的条件就是要有又粗又大的神经,否则应付起八方风雨起来,输的一定就是自己,他知道,只要自己镇定的出现在文武百官的面前,那么就算再大的困难都能抗过去。 “皇上,明天早上大朝,您还是去睡一会儿吧!”徐应元忍不住再劝了一次道。 “嫣红呢,刚才还在这里,怎么一会儿人就不见了?”朱影龙四下望了一下问道。 “裕妃娘娘有了身孕,不能熬夜的,回宫休息了。”徐应元小声提醒道。 “噢!”朱影龙狠狠的给了自己脑门上来了一下,自责道。“瞧朕这记性,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呢!” “李呢?” “李太医她……”徐应元顿时心中一虚,紧张的说不下去了。 “她怎么了?”朱影龙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分。 在宫中谁不知道李住在养心殿意味这什么,什么人才有资格在养心殿中拥有一间寝室?虽然没有正式的名分,但谁都知道这是迟早地事情,所以李在养心殿中算得上半个主子。 “李太医已经出宫五天了。”徐应元知道隐瞒不下去了,慌忙跪下道。 “她是不是去了湘西?”朱影龙霎时明白了李出宫想去干什么去了,李虽然住在养心殿,但她的身份是太医,自己那所谓的伤势早就痊愈了。又没有陪君伴驾的旨意,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李是自由 的,尤其是她还不谙官场规矩,她要帮自己,就只有凭借自己的医术去救治左良玉、洪承畴二人了! “奴才不知道,李太医她没有说。”徐应元只顾着叩头道。 “你个该死的奴才,你怎么不拦着她?”朱影龙现在想不愤怒都不行了,虽然李有行走江湖的经验,但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势力盯着这座紫禁城。不管是哪一个对手,只要能打击自己,他们会管仁义道德,不会伤害无辜吗。现在李全身上下都打满了他这个皇帝的烙印,还是名义上的救命恩人,出去之后岂不是各方死盯地对象。 “皇上,奴才。奴才就算知道了,也拦不住呀!”徐应元哭丧着脸道。 事情牵涉到后宫身上,朱影龙瞬间判断出来了。他这几个女人哪一个都不是很省油的灯。当然温婉娴淑的不是没有。一颗老鼠四屎坏了一锅粥,加上自己过分的纵容。太出格的事情她们也有分寸,做不出 来,但偶尔不闹出一点事情来绝对不舒服,往常这些事情都由熊瑚、周宁她们去处理,自己也甚少过分,大概是自己这个妄图解放宫禁的皇帝惹的祸,使得她们越来越像后世的女性,各有各的性格,还各有各的本事,厉害地要紧。 “摆驾承乾宫!”朱影龙丢下一句道。 “这么晚了,皇贵妃怕是已经睡下了!”徐应元小心道。 “多话,要你提醒!”朱影龙狠狠的瞪了徐应元一眼,吓得他马上从地上爬起来,招呼准备去了。 “皇上,承乾宫到了!” 龙撵停了下来,徐应元上前将朱影龙从上面扶了下来。 走进徐如莹的寝宫,朱影龙寒着脸将披在身上大氅交到身后的徐应元地手中,然后看了前来相迎的徐如莹一眼,一言不发,就这么看着 她。 “皇上突然驾临承乾宫,臣妾未曾前往迎候,还请皇上恕罪。”徐如莹抬头碰了一下朱影龙的目光,低头俯身见礼道。 “如莹,你是不是有话该对朕说说?”朱影龙盯着徐如莹的脸庞,挥手让伺候在一旁地宫女、太监都下去了。 “臣妾说什么?”徐如莹矢口否认道。 “李去哪儿了?”朱影龙沉声问道。 “李妹妹不是在皇上您的养心殿住着的嘛,您怎么问起臣妾来 了?”徐如莹似乎早已料到今日地逼问,不软不硬地给顶了回去。 “好,很好!”尽管朱影龙现在心里很是恼火,但他最起码还清楚这件事情地本质,他只希望徐如莹将李去湘西的事情坦白地跟她说一说,最起码也要让他知道走的是哪条路线,自己好派人暗中保护,徐如莹一句也不肯说,摆明了是商量好了的事情。 “如莹,你不说也好,反正朕也猜到了,摆驾,回养心殿!”朱影龙责骂她不是,不责骂她又不是,那就只有自己一个人承受了,随让她们出发点的心是好的,还不是为自己分忧,就怕是好心做坏事,出宫之时,朱影龙长叹一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古往今来,能做到这九个字的人恐怕还没有出现呢,太完美的人是不可能出现在这个世上的,帝王也一样,更何况由一个普通人到帝王? 听到那声叹息,徐如莹看着朱影龙离去的背影,眼中霎时间就湿润了,虽然按照脚本她将所有的台词说完了,可内心说不出的酸楚,做人上人就已经很难了,做人上人的皇帝就更加难了,有的时候,她真像问一问死去的父亲为什么要造反,是为了穷苦百姓能活下去吗,还是为了自己日后能做皇帝?结果父亲造反被人出卖,砍了脑袋,命运的捉弄 下,自己却爱上并嫁了一个真正的皇帝,还拼命的竭尽全力帮助他做一个好皇帝,世间的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奇妙? 也怪自己太粗心大意了,人不在身边都快四五天了,到现在才察觉到了,朱影龙亦是深深的自责,连忙命徐应元将周淮安和李永贞召到跟前,不管是明的还是暗的,千叮万嘱的命令他们找到李,并且沿途护送保护,使其平安到达湘西,成全她对自己的这片心。 第十六卷:席卷大西南之第五章:封锁苗疆(二) 头疼,燕子沟一战后,吴黑苗明显对他疏远了许多, 策他表面上还听听自己的意见,实际上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了,还有那个阴姬在吴黑苗的指使下,不断的蚕食自己手中的情报力量,他这个军师、神教护法的地位越来越动摇,再就是洪承畴的兵力部署采取的是分而围之的策略,显然并不想直接出兵平叛,而是对己方形成包围,他的判断认为可能是洪承畴兵力不足,不足以维持进攻,所以暂时的湘西还是平静的。// \ 战争在以另外一种方式在延续,洪承畴以平叛大臣的身份下令,全面封锁进入苗疆的通道,生铁、铜、粮食、食盐等一粒都不准进入苗 疆,吴黑苗现在控制的区域可不仅仅是原来的生苗,连大部熟苗也在其控制之下,熟苗以前可都是接受大明统治的,所以他们的生活或多或少受到汉人的影响,生活方式与生苗还是有些区别的,苗人虽然向来是自给自足,但有些东西只有管外面购买才行,比如食盐,苗人自己不产 盐,只能向外购买,众所周知,人怎么能不吃盐呢?一旦食盐供应不 上,熟苗们就会发现跟随吴黑苗造反不但日子没有以前好过,反而更加难过,如果在有心人煽风点火之下,熟苗和生苗之间的矛盾必然愈来愈尖锐,迁出腊尔山的大量生苗早就不愿意过在山中那种不如狗的日子,如果再不断压榨他们的生存空间,若非皇上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否则灭绝湘西苗人这个数百年的隐患都没有问题。 当然以上政策朝廷也不是没有执行过,为什么湘西苗疆还是如此一团糟糕了,一是,朝廷不够心狠。强行将这块地上的生命全部抹去最干脆了,这样灭绝人性的事情,何人敢为?第二,那就是苗人反复叛乱之后,朝廷对之政策依旧没有太大地变化,对普通苗人依旧是压榨剥削,而企图与他们的领主勾结起来,对其进行统治,根本视苗人百姓为蛮夷之辈,劣等民族。奴仆甚至奴隶,压迫越大,反抗也就越大,苗人也并非不可教化,只是每个民族都有一定的排外性质,就连全世界公认的包容和兼并能力最强大的汉族也不例外,当然这也是建立在人性贪婪的基础上的,仇恨也不是一点就有的,罗马也不是一天就建成的。 朱影龙的野心不算大,相对而言也不算小。恢复汉唐雄风不一定在自己手上做到,最起码能看到这样一个前景,那现实现地地民族压迫政策就需要改变,他本来想和平解决这件事的。没想到最后还是演变到了武力也来解决。 “大帅,我们一共抓了五千三百一十二名苗人俘虏,这些人怎么处置?”郑南生十分小心的请示洪承畴道。 洪承畴闭着眼睛,似乎没有听进去。 “大帅……”郑南生忍不住再一次提醒道。 “那就……”洪承畴话到嘴边缩了回去。睁开眼睛朝郑南生望去,道,“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杀俘不祥。以标下的意思。不如让吴黑苗拿钱赎回去好了。”郑南生咽了一口吐沫道。 “好主意。一个俘虏定为多少银子好呢?”洪承畴笑意盎然的看着自己这个部下道。 “十两如何?”郑南生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印象中洪承畴不是一个贪财的人。何以今天如此? “那就是五万三千一百二十两,这门生意不错呀,嘿嘿。”洪承畴笑容中透露出一丝诡异,看得郑南生浑身汗毛倒立,心口瓦凉瓦凉的。 “传令下去,苗人俘虏每人发十两银子,然后全都放回去。”洪承畴突然脸色一变,下令道。 “啊,大帅,这……”郑南生惊的说不出话来? “照做,这是军令!”洪承畴面色一冷,狠狠地瞪了郑南生一眼,郑南生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杀人魔王转性了,不杀人,反给俘虏送银子,怪事连连,昨儿个黄宗羲神秘兮兮的将苗人俘虏中担任一定官职的人挑出来,要了过去,说是要培训,今天洪承畴给俘虏发银子,还释放其回去,他们这一前一后两位钦差大臣究竟玩地是哪一出呀?郑南生从头到脚都是雾水。 四川的发生的变故很快就传到了洪承畴等人的耳朵里面,形势越来越严峻,不能靠四川地秦良玉了,眼下一切都要靠自己了,贺人龙很快就攻下安庆府,留下五千兵马守安庆,将原安庆守军混乱打入自己的编制,差不多还是两万人马迅速与洪承畴汇合,洪承畴令贺人龙部驻守州,自己则移师陵城,黄得功率陵城中一半军马,前往镇溪所救援曹虎,陵城中就只有五千兵马,兵力太少,万一被吴黑苗倾其所有,奋力一搏,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封锁防线就会出现一个巨大地口子,要想夺回来就难了。 郑南生听到恩师拒不同意反叛朝廷,伤重病逝地消息,一个人关在屋内坐了一天,出来地时候眼圈红红的,一改懒散地外表,主动向洪承畴提出率军尾随黄得功将军之后,支援镇溪所。 夺下镇溪所意义十分重大,从苗疆边墙各营哨的分布形势看,其始初的建筑构想和战略考虑,是以三藩总督和辰道驻地州城,及参将驻地麻阳县城(后移五寨司老城),作为对湘边“苗疆”和“生苗”军事行动的指挥协调中心和后方依托。并依此将营哨明显的分成二线:一线是西起贵州铜仁、凤凰交界的王会营,南下经小坡、铜信、冰塘 坳,往东为水田营、五寨司,再至石羊、龙首、拱辰等营哨,可称后防线;另一线,西起凤凰营,向东南经永宁、永安,又北向经盛华、箭 塘,再往东而北,至清溪、洞口、竿子、强虎、乾州各营哨,达镇溪 所。这是前沿线,紧贴“生苗”区的沿边。各营哨均常年驻军屯粮,对湘黔边“苗疆”和腊尔山“生苗”形成一种军事封锁态势。镇溪所是北面边墙源头,占领了镇溪所可以以边墙德为弧线,重新将这座苗疆边墙控制在朝廷手里,进一步压榨吴黑苗的生存空间,还有可以覆灭吴黑苗对永顺彭家的幻想。 洪承畴慎重考虑了一下,黄得功他是有一定了解的,勇谋兼备,打仗有一套,不过他不熟悉这里的环境,为人有大大咧咧的,不容易相 处,很容易在不易察觉的地方中埋伏吃亏,郑南生心细,又熟悉环境,但他已往的表现,他实在不敢冒这么大的险让他独自率军前往,不过一个一向喜欢推卸责任的人,突然变得勇敢的承担其责任来,一定有他的原因,洪承畴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改变了郑南生,于是给了他三千兵 马,不过要他立下了军令状,不胜无回! 第十六卷:席卷大西南之第六章:特种作战(一) 旁,岂容他人酣睡,曹虎不但是一只老虎,更像一头 在苗人的地界,都可以视为敌人的存在,除了不强*奸和屠杀手无寸铁的平民外,他带着他那八百人几乎什么都干,而且还干的得心应手,反正这也是他们以前干过的事情,以前他带着一帮流民也是随遇而安,现在还是这样一批弟兄,他们适应环境的能力很强,比起一般乌合之众来 说,他们更像是一支山地特种作战部队,没有补给,一切全靠自己,还好不是热兵器时代,刀砍卷了,找块石板磨一磨就可以重新用了,箭矢不足,也好办,这里山多,竹子也多,不怕没有武器。// \\ 曹虎自从跟了左良玉之后,脑袋仿佛开窍了,尤其跟左良玉学了些一知半解的兵法之后,也运用的似模似样,声东击西,围魏救赵,引蛇出洞,三十六计恐怕就只有装死和美人计这两条他没有实战检验一下 了。 “周将军,田家和那个聂明宇已经围攻我镇溪所快四天了,弟兄们快撑不下去了。”原镇溪所千户裴云航一屁股坐到曹虎身侧,垂头丧气道。 曹虎内心也很烦躁,从带着手下八百人马进入苗疆之后就衣不卸 甲,与苗人在深山密林中周旋,斗智斗勇,直到现在被困在一个小小的镇溪所中. 幸亏有个汉人向导,他是个采药人,妻子被一个苗人土司看中了,欲坏其贞节,妻子抵死不从,被强暴,上吊自杀,他一个汉人。死了妻子又不敢报官,因为朝廷早有禁令汉不入峒,苗人一向彪悍尚武,这里又是苗人的天下,哪有人会替他出头,因此他恨苗人,他一个男人带着孩子虽然有点三脚猫的医术,平素以编制竹筐和采些药材为生,三年前村子突然感染了瘟疫,又说是瘴气。一病不起,就死了,现在他一心想要为死去的妻子报仇,所以就成了曹虎的向导,加上这一代他上山采 药,苗人都未必比他熟悉,一次一次的带着曹虎从苗人地包围圈中突出来,而曹虎亦答应他会亲手把他的仇人,一个名叫庄若元的土司领主抓到他面前,任由其处置。 “裴千户。请你不要称呼我为将军,我也只是个千总而已!”曹虎似乎对自己救了的这个裴云航不怎么感冒,大概是因为裴云航的无能,被苗人攻占了自己防地的缘故吧。 裴云航很是尴尬。现在大家同坐一条船,曹虎又救了自己和五百多部下的性命,其实他也是一个血性的汉子,只是被发配到这种地方来。他开始自暴自弃,变的堕落起来,走私。喝花酒。玩女人。还有军中盛行的赌博,他样样都沾上了。直到自己喝地酪酊大醉之时,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居然被关在自己治所的大牢之中,始才明白自己做错了多少事,道:“你是北朝的千总,而我是南朝的千户,大家虽然都称自己是大明的官,但我是败军之将,而你……” “还是抓紧时间休息吧,北朝、南朝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有命活下来再说吧。”曹虎突然打断了裴云航的话道。 可在这个时候,他们能睡得着吗,只能闭上眼睛养养精神而已,敌人十数倍于己,他们可以轮番进攻,而己方每挡一次对手的进攻,就会有数十人的伤亡,,四天下来,曹虎的心都在滴血,八百弟兄,加上救出了地五百多人,共一千三百多人,伤亡超过大半,裴云航心里更痛 苦,他的五百多人,就剩下十几个人了,他也怨不得曹虎,人家战斗力就是比他的手下的兵强,伤亡也接近一般,现在镇溪所内地总兵力加上能战的伤兵有五百人就不错的了,绝望,悲观的情绪迅速在官兵中蔓延 清楚地知道苗人是不会放过他们的,就算投降也没有 所以他们依然撑着,撑着地希望,就只有万分之一,这万分之一地机会就是派出去冒死报信地人来带来援兵。 “曹将军,千户大人,苗人又开始进攻了!”突然之间,一阵喊杀声飘进了曹虎和裴云航的耳朵里,两人迅速挺身,睁开了眼睛,就听到了裴云航地一个属下禀告道。 “走!”两人迅速抖了抖身上的草梢,飞速起身,往喊杀声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 透过望远镜,曹虎看到了漫山遍野的苗蛮子手持竹制的长矛冲向城墙,幸亏对方没有什么有效的攻城武器,只有几十架云梯而已,可别小看了这几十架云梯,那可是再生资源,湘西遍地的竹林,随时可以制造出更多的云梯来,所以他们根本就不怕这个消耗,也正是因为这个,曹虎打退了苗人一次又一次的进攻,而且以捣毁云梯为主要目标,逼的苗人不断的耗费时间去做新的云梯,这才撑到了现在。 “妈的,这帮苗蛮子疯了,进攻一次比一次猛烈,我们就这么点 人,困死我们岂不更好,何必要于我们以死相搏呢?”曹虎猛的一巴掌拍在城垛之上,发泄自己的愤怒道。 镇溪所的重要性裴云航可比半路出家的曹虎清楚多了,道:“曹将军有所不知,镇溪所是封锁生苗的最前线,又是北面边墙的源头,如果我们驻守镇溪所,那就等于我们取得了重新封锁生苗的一颗钉子,沿着这颗钉子,朝廷可以将苗人死死的定在边墙之内,永世不得超生,镇溪所是他们志在必得的,苗人得了镇溪所,朝廷修筑的苗疆边墙就等于成了苗人抵御朝廷大军的长城,到时候他们进可攻,退可守,你说重要不重要?” “是这样?”曹虎呆了呆,小打小闹的他到不在话下,但要说到大局观和战略眼光他还差的很远,裴云航到底是正规官军出身,作战勇敢可能远远不如裴云航,但战略眼光上要比曹虎高的不是那么一星半点。 “老裴,这次如果不死,你就跟着我混好了!”曹虎是个直肠子的人,只要是人对上自己的脾气,不管以前他是多么的瞧不起人家,在接纳对方的那一刻起,就全都烟消云散的了。 “啊,这……”裴云航被惊吓的不轻,他虽然是曹虎救出来的,但身份可是南朝的官军,分属两个对立的政权,哪能说加入就加入的呀。 “怎么,裴千户看不起我曹虎?”曹虎看裴云航似有拒绝的意思,顿时脸上现出怒意。 “不是,曹将军,你我虽然现在共守镇溪所,但我们毕竟不是一个阵营的,就算我裴云航同意加入你们,可擅自收编敌方军队,那是犯了军规的呀,要砍脑袋的。”裴云航苦笑道。 “军规?”曹虎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他是担心是这个,这倒是一件麻烦的事件,自己本来擅自带兵出来,就已经犯了军规,如果能活着回去,还不知道要受什么样的处罚,还是等有命活着回去再说吧,反正现在他不也是跟着自己干吗?也没什么区别。 相通了这一点,曹虎嘿嘿一笑拍了裴云航一下肩膀道:“没关系,等我见了大帅,自然会替你说话,把你要过来的。” 裴云航心中一喜,战死在镇溪所也就罢了,可万一能活下来,他和手下这十几个弟兄的命运可就身不由己了,为将来打算一下,就算以后跟着这个曹虎也是挺不错的一个选择。 第十六卷:席卷大西南之第六章:特种作战(二) 血性残酷的,苗人的韧性和顽强使得曹虎越来越敬重 手,只是对方使用阴谋毒伤了左良玉这一点就不可原谅,他带着人进入苗疆,一是为死去的两千运粮队的弟兄报仇,二就是希望能找到可以医治左良玉身上的毒的苗人,可惜转战近一个多月,他除了得知左良玉身中的剧毒是苗疆大巫师卓巴的独门奇毒之外,其余什么收获都没有,他也想带着人去找那个卓巴,可连人家身在何处都不知道,自己又被苗人死死的咬着,现在更是脱身都困难了。/ “卟……”是刀砍入骨头的声音,曹虎来不及抽回自己的战刀,与之对战的苗人狂吼一声,端着一根削尖了竹矛直刺曹虎的胸口,狰狞的面容,带着那似乎还很兴奋的狂笑,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曹将军……”三丈之遥的裴云航看到这一幕,霎时肝胆俱裂,这个时候曹虎要是有什么不测,整个镇溪所都得完蛋,当下奋不顾身的砍翻围攻自己的三个苗人,冲了过来。 曹虎也算的上是身经百战了,该弃刀的时候就弃刀,当下握刀的右手猛的一松开,身躯入直线一般往后飞快倒下去,同时飞起右脚踢向对方的下阴,这本来是断子绝孙的阴狠招数,但战场之上无所谓仁慈,对方要自己的命,那什么子孙都可以不顾了。 曹虎这一脚虽然在仓促之中,但是力道也不小,那与之对阵的苗人下身受到重击,顿时丢下手中竹矛,捂住下体,眼珠子微突。倒在地上“嗷嗷”狂叫,曹虎迅速起身飞起一脚,踢在了对手肩膀之上的刀柄之上,战刀飞起,直射入一个又从云梯爬上来的苗人的胸膛,胸口血花绽放,又一条生命消失了。 裴云航看曹虎没事,心中一颗石头才算落了下来,但很快就发现,曹虎更加危险了。他的刀随着刚才那个死去地苗人坠到城墙之下了,他现在是赤手空拳的面对四个拿着竹矛的苗人。 不过他很快又发现一个令其摸不着头脑的迹象,苗人好像在退兵,今天的攻击算得上苗人几十次攻击中最好的一次了,爬上城墙之上的苗人几乎于守城的官兵相等,而且他们还有不断的后援,而他们就只剩下不能动,随时可能死的重伤员没有上城头了。 “苗蛮子退了,大家杀呀!”裴云航高声吼叫一声道,顿时已经筋疲力尽地官军刹那间恢复了斗志。这一仗他们不能输,输就是死亡,为了不成为苗人的刀下之鬼,所有人拼上了性命。 苗蛮子狠。他们要比苗蛮子更恨,苗蛮子毒,他们要比苗蛮子更 毒,曹虎浑身都是鲜血。当然大多数是对手留下的,他已经不清楚自己砍死过多少苗人了,刀也失去了。包围自己的还是四个精壮的苗人。每隔人的眼神就跟毒蛇似的盯着自己。离自己最近的也有三丈左右的距离,根本来不久救援自己。也就说,要活下去,就只有靠自己了。 武器,他需要一件武器,哪怕是一根木棍也行! 脚侧就有一根,他用眼睛的余光看到了,是那个被自己踢中下阴致死地苗蛮子扔下的,一根长约四尺左右的竹矛! 四个苗蛮子心意相通,四声断喝,四根锋利的竹矛闪电一般从四个方向刺向自己地心脏、下阴、眼睛还有喉咙四个部位,千钧一发之间,曹虎突然弯膝跪下,身体向后仰去,伸手一把抓住身侧的竹矛,挺矛便刺向自己正对的那个苗人,也多亏苗人制造这种竹矛经验丰富,而且非常精良,堪比锋利的长枪,一矛穿心而过,带起一蓬血雨,有一半喷洒在他自己地脸上。 曹虎迅速抓住对方手中的竹矛,一把抽过,竹矛在手,转身与剩下的三个苗人剧斗起来。 命是自己地,曹虎格外地珍惜,他清楚地知道,如果自己一死,就算苗人现在退兵,爬上城墙上的苗人也足够将整个镇溪所成为人间炼 狱,所以他不能死,他地这群弟兄也不能死。 城下的苗人虽然退了,但城上面的战斗还在进行,因为所有云梯不是被曹虎率领的守军毁了,要么就是被苗人自己撤了回去,现在城墙之上战斗的两只军队都算的上是孤军,一方被自己人抛弃,一方是被人重重包围,谁坚持到最后,谁就是胜利者。 曹虎赢了,不过赢的非常惨,这一仗下来,活下来的不足三百人,人人身上都挂了彩,还能战斗的只剩下一半,苗人再来这样一次进攻 所也许就是别人的了。 “今天,你杀了几个苗蛮子?” “三个,你呢?” “四个,够本了!”问话的人咧嘴一笑,似乎颇为满足。 “真搞不懂,苗蛮子为什么要造反,当今皇上对咱们百姓可不错,比他哥哥做皇帝的时候好多了!” “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如果不是这样,我才不愿意当兵呢,也不知道家里现在怎么样 了,去年卢大人可是分了五十亩给我们家,听说三年不收税呢!” “我家也不错,分了三十亩,都是好田,朝廷还给拍了什么种田的专家,说是指导我们种田。” “读书人也会种田,这你也信?” “谁说不信,听说这些种田的专家都是穷苦百姓出身的,朝廷里面有个姓宋的大人亲自给他们上课培训的,听说皇上还是信王的时候,所有的佃田都是这位宋大人负责的,每年产的粮食都是别人好几倍呢!” “你听谁说的?要是真的那太可惜,我们村子都每人相信,可惜 了。”一个士兵突然懊悔道。 “等打完仗,你自己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活着回去?”这句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沉默了。 “突围吧,或许还能活几下人。”裴云航将手中的酒坛子递给曹虎道,这是他在镇溪所里面的私人珍藏,今天拿出来,是因为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喝它了,再不取出来,可能埋在地下连坛子都会烂了。 “突围,我曹虎是丢下弟兄的人吗?”曹虎拍开泥封,猛的灌下一口烈酒道。 “可是曹将军,我们就剩下这么点人了,难道全都都要死在这里 吗,你带着人突围,我带人拖住苗人!”裴云航真心的道,虽然他很想活下去,但到了这个地步,必须有人要做出牺牲,不然大家都会死在这里。 “要突围,也是你带着人突围,我来殿后,你说过,你有妻儿老小的,而我没有!”曹虎很感动,真心也好,假意也好,能说出来就够 了,“来,我们喝酒!” “好,我们喝酒!”裴云航被激起英雄气概,举起酒坛子道。 以二人的酒量,两坛子低度酒根本不在话下,他们心里有数,酒可以喝,少饮为妙,苗人随时可能会进攻,尤其是在夜里,更加要提高警惕,喝酒一是为了驱寒,冬天的苗疆还是非常的冷的,夜里寒风刺骨,为了随时可以战斗,喝酒有助于力量的恢复,这样才能撑下去。 “曹将军,你有没有注意到,今天攻击之中,苗人突然悄悄的退 兵,还丢下自己人,你不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吗?”裴云航的战场经验要比曹虎丰富多了,加上他在镇溪所多年,比曹虎更加了解苗人,熟悉他们的一切。 “裴兄也注意到了,是有些不对劲,他们的人都爬上了城头,眼看就能攻进来,为何突然撤兵呢?”曹虎在战争中学习战争,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流贼大王了。 “我们被苗人团团包围,与外界失去联系,会不会苗人中突然出了什么变故?”裴云航思索了一会儿道。 “有可能,不过他们的营帐并无什么大的动静,派出去的侦察斥候有什么发现吗?”曹虎问道。 裴云航摇头道:“我们每隔一个时辰就派两个人下去探营,现在第三拨人已经回来了,苗人营中并无动静。” “那是怎么回事,难道苗人喜欢送人给我们杀不成?”曹虎连连摇头道。 “曹将军,你猜,会不会是我们的援军到了!”裴云航知道能穿过苗人的封锁线回去报信的希望很是渺茫,但他还是忍不住推测道。 “援军?”曹虎不愿意多说,自己可是跟郑南生闹翻了,才带人孤军深入苗疆的,如果现在还是他主军的话,别说援军了,恐怕连自己派回去求援的信使也会毫不犹豫的杀掉,全当自己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不管怎么样,我们总不能坐着等死,裴兄,如果明天苗人不进攻的话,我们就夜里突围!”曹虎做了决定道。 “什么人?”突然一声惊喝传来,紧跟着一声“当”的声音传来,好像是碗碟打碎的声音,曹虎和裴云航对视了一眼,两人飞速向发出声音的方向奔过去。 第十六卷:席卷大西南之第六章:特种作战(三) 军,千户大人,你们看!”火把上前,一共四个人, 虎亲自安排的暗哨,现在都直挺挺的躺在冰冷的地上,全身上下没有一丝伤痕,致命一刀全部都在颈部,伤口切面光滑,显然是利器所为,以曹虎和裴云航的经验,一时间也只能判断出是匕首所为,但究竟是什么样的匕首就不清楚了,而且自己的人似乎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就被人杀了,杀人的手段未免太可怕了。 “曹将军,有人潜入镇溪所。”裴云航紧张的看着四周,小声对曹虎道。 “我知道,来人是敌非友,看来不是普通人!”曹虎毕竟在江湖上飘过,江湖上大道道他不全清楚也知道的七七八八,如此无声无息的就将自己安排的暗哨解决了,绝对不是普通人。 “会不会是苗人请了什么江湖中人对付我们?”裴云航问道。 “有这个可能,不过能在四个地方同时杀我四个暗哨,一个人显然做不到。”曹虎分析道。 “难道来的不止一个人?”裴云航吃惊道。 “非常有可能!”曹虎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喝下去的酒早就随着汗水派出了体外,如果真是江湖上的杀手的话,自己这不足三百人实在太少了,镇溪所再小,也是一个驻军一千的军师堡垒,敌人在暗,他们在明,人太少,显然是吃亏的一方。 “命令所有人全部集中到这里来,只要我们所有人在一起,杀手想要一个个的解决我们就永远不可能,坚持到天亮,苗人不攻城,就是我们的胜利!”曹虎当机立断道。 很快。分散在各要口把守的士兵和伤兵全部都集中到了一处空旷之地,大家你靠我,我靠你的取暖,衣服不够,就扒下苗人的衣服穿在身上,战斗地时候再脱去,就不怕误伤自己人了。 “告诉弟兄们不要心慌,就算有敌人潜入进来,也不会有太多,只要大家都集中在一起。难道就凭几个人就能将我们这近三百人一下子全杀了不成!”曹虎耳语吩咐裴云航道。 裴云航郑重的点了点头,下去传话了,暗哨被杀,浮动的军心很快就稳定了下来。 夜静谧的可怕,多少个日夜没有睡个囫囵觉了,暗哨,曹虎也不敢派了,他可不想自己的弟兄一个个的被躲在暗处的杀手杀死,唯有召集几个功夫不错的士兵,组成战斗小组。哪有风吹草动,就扑向哪里,自己更是提高警惕,瞪大眼睛随时发现可疑动静。 潜入镇溪所根本就不是什么苗人的杀手。而是吴三桂率领的特种作战大队,兵贵在精不在多,这一次来苗疆执行特种作战大队第一次任 务,由于他接到地是密旨。所以一切行动都是保密的,他们手上有李提供的资料,所以用不着去汇合洪承畴。免得被苗人知道。所以就悄悄的率人潜入苗疆了。 初入苗疆的特种作战大队一时还搞不清楚状况。本来他们是想帮一帮镇溪所里面的自己人,却想不到他们以为的那四个暗哨是苗人的侦察斥候。因为他们身上的确穿的是苗人地衣服,还隐藏在暗中,为了不暴露,所以悄悄的帮他们解决了,然后悄悄的又退了出去,是以曹虎、裴云航一干人虚惊了一场,只是可惜那四个暗哨的性命,这场莫名其妙地遭遇虽然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起自家人,但确实也证明了特种作战大队的实力。 明朝末年,武术发扬光大,民间更是藏龙卧虎,吴三桂手下这只特种大队不少是从民间招募的忠勇报国之士,每一个都是有一身精湛的武艺,又严格训练地半年,加强了团队意识,一出手虽然是伤了自己人,但已经看的出他已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了。 未免打草惊蛇,吴三桂放过了围攻镇溪所地田家军营,直插苗疆心脏,没有情报地配合,这次地任务相当困难,除了李提供的地图和一些资料有用之外,其余地全部都要靠自己。 这里对于他们来说,所有人的人都是生面孔,派人假扮苗人打探消息的危险很大,说不定还会暴露自己,所以,吴三桂决定想办法引卓巴出来,他不是善于治病,喜欢钻研疑难杂症吗?那就投其所好,只要他一出现,机会就来了。 于是吴三桂命人悄悄的在几个村寨的投毒,静静的等待鱼饵上钩。 曹虎、裴云航等人撑了一夜过后,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第二天清晨,苗人又发起了进攻,不过攻击力度似乎小了许多,而且曹虎从望远镜中观察道苗人军营中似乎有大队人马撤出,方向不明。 根据裴云航的判断,苗人至少撤离了一万兵马衣裳,围困镇溪所的苗军已不足三千人,而己方也只剩下两百五十人左右,若没有城墙挡 着,这二百五十人早就灰飞烟灭了。 “苗人为何无缘无故的撤兵,他若强攻,我军定然撑不了多久 了?”曹虎已经把裴云航当作自己的军师来用了。 “会不会我们的援军到了,苗人分出兵力伏击我们的援军去了!”裴云航分析道。 “不太可能。”曹虎依然不相信会有援军,当初他听从裴云航的建议派出求救的信使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也同时为了军心考虑,如果他不派人求救,能撑一天就不错了。 援军是到了,不过黄得功心急驰援镇溪所,中了苗人的埋伏,那一万苗军正是去阻挡黄得功的五千大军的。 黄得功的大军虽然被伏,但他手下可是有一千精锐的骑兵,苗人武器敌劣,虽有伏击优势,却战力上远不如官军,兵器更是相差甚远,虽两倍与敌,却被黄得功带领大军杀了一个反伏击,苗人尸横遍野,惨不忍睹。 黄得功充分发挥了自己名号中的一个“闯”子,一路追杀,带着人马生生的杀到镇溪所前,田家和聂明宇慌忙撤兵,黄得功率大军进驻镇溪所,曹虎始才知道朝廷换了主帅,援兵从天而将,喜不自禁。 郑南生随后到达,两军合并一处,对边墙之上的乾州、强虎、竿 子、洞口、清溪的营哨发起攻击,一路势如破竹,很快苗疆边疆北面一线全线落入官军之手,封锁线又向前推进了一步。 第十六卷:席卷大西南之第七章:生擒卓巴(一) 刘沉一大早起来,正要下地干活,忽然觉得腹中绞痛 着上吐下泻七八次,不但是他,他所住的寨子里面的人也都跟着出现了同样的情况,一天之内,临近的几个寨子也都感染上了。/ / 百姓们以为是瘟疫,忙请了人去巫师前来,巫师来了之后,自己也给感染上了,众苗民无法,只有派人去请大巫师、大智者卓巴亲自过 来。 “什么,你们几个寨子闹瘟疫?”卓巴一口茶水还没有喝下,直接喷了出来。 “是呀,卓老,我们几个寨子的人突然上吐下泻,浑身无力,每天都要拉上七八次,再这样下去,人就没命了。”报信之人苦着脸跪在地上道,“您是我们苗人中的活菩萨,您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呀!” 大冬天的哪来什么瘟疫?卓巴心下猜疑,怕不是吃了什么东西中毒了吧?他正烦着呢,官军步步进逼,己方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吴黑苗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就差没跟自己怒目相向了,忙令人扶起报信之人问道:“你们几个村寨最近可有什么可疑之人出现?” 报信之人想了想,之后摇头道:“没有。” 卓巴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心道,苗疆差不多彻底的被汉人官军封锁了,寻常汉人根本进不来,冬季虽然不是瘟疫多发的季节,但并非没有可能,当下道:“你暂且在此休息一下,我禀告大王之后就随你一起去看看。” “师父?”一旁的行空突然插嘴唤道。 “行空,还不快去准备!”卓巴脸色一沉,他知道行空想要说什 么,但自己多年的名声是怎么得来的,使得他在苗人心中有如此地位的还不是他急公好义。救死扶伤换来的,今天如果拒绝了,对自己地名声将会大大的受损,这是爱惜名声胜过自己性命的卓巴做不到的。 报信之人顿时大喜过望,告退先出去了。 “师父,您真的要去?”行空看没有外人了,急切的问道。 “为师一生救死扶伤,现在村民们来求我,为师怎可袖手旁观?”卓巴道。 “可是现在大王那边……” “大王那边为师自有分寸,大王现在不信任为师。为师正好借此机会离开一下。”卓巴微微一笑道。 “师父的意思是以退为进?”行空眼中顿时一亮道。 “孺子可教!”卓巴欣慰的点了点头。 卓巴的权力**固然不及吴黑苗,甚至连自己这个做了二十多年和尚的行空徒弟都不如,但他好名,他想把自己成为苗人心中神地存在,所以他需要与强权者结合,他无儿无女,即便是做了皇帝也后继无人,进而就向另外一个方向发展了。 卓巴前往吴黑苗处辞行。 “军师要离开几天?”吴黑苗想不到卓巴会在这个焦头烂额的时 候,突然要离开。 卓巴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道了出来,然后道:“事关几个寨子数千苗人的性命。如果不是瘟疫还好,如果是瘟疫的话,涉及苗疆的稳定,老夫必须要去一趟!” “这个?”吴黑苗眼神瞄向一旁的阴姬。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主 意。 “军师顾虑的对,一旦瘟疫扩散,我们将不战自溃败,军师的医术超凡。此去定能妥善处理好这件事的。”阴姬巴盈盈一笑道,她不得卓巴离地远远的,自己好进一步掌握情报大权。 “阴姬说的多。本王就给你权力全权处理此事。”吴黑苗跟着 道。 卓巴谢过吴黑苗。辞别出来。临走前,吴黑苗还关心的给了卓巴两百人随行保护。说白了,也就是监视,卓巴心知肚明,随报信之人上路了。 “队长,那个卓巴会来吗?” “应该会来吧。”吴三桂自己心里也打鼓,第一次就执行这样艰巨地任务,他心里也没底。 “队长,你快看!” 吴三桂忙抄起胸前的小型望远镜朝前望去,一行两百多人,速度不快也不慢,正向刘沉所在的村寨赶来,这里是第一个发现病症的村寨,所以吴三桂断定,卓巴要是来,第一个就是去刘沉地家,所以,他们已经在这儿守株待兔好几天了。 特种作战大队的装备都是朱影龙凭着自己的一点点记忆从各方面看来地,当然比起后世地特种兵地装备是天差地远的,但有些比较熟悉地东西,还是可以凭记忆画出来来的,比如匕首、攀爬的钩索什么的,最直观就是特种作战的战服和脸上的化妆迷彩了,反正他想到什么就让工匠们打造什么,再交给吴三桂去训练中检验,总算摸索出一套可用的装备来,也算的上是开了历史的先河了。 “他们共有两百零五人,其中两百人估计是随行保护卓巴的,一个是我们认识的,去报信的,另外四个一个是卓巴,其余三人估计是卓巴的手下之类的。”侦察斥候宋长河禀告道。 “队长,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对方有两百人,我们不能硬来,一旦暴露了,就很难脱身了!”吴三桂脑子飞快的转动着。 “队长,不如派人假扮刘沉?”宋长河建议道。 “是个好办法,不过派谁去呢?”吴三桂眼中一亮道。 “这里就队长你的演技最好,当然是队长你了!” “我?”吴三桂指着自己问道。 “是呀,队长,那个刘沉个子矮矮的,这里就你最年轻,个子与那刘沉相差不大,我们个子都太高了,别人一看就穿帮了。”宋长河嘻嘻一笑道,难的有机会立功,还不把机会留给队长,这个任务又不危险,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能有多厉害? “行了,我去就我去,你们这帮混球,一点都不讲义气!”吴三桂笑骂道,在行动之前,舒缓一下紧张的气氛,使士兵情绪上放松一下,是有助于接下来的行动能够顺利完成的。 “队长,听说咱们这个特种作战大队隶属军机阁,是不是?” “我也不清楚,反正本队长只知道,除了皇上和军机阁,咱们特种作战大队谁也指挥不动!”吴三桂笑笑道。 “那岂不是比以前的锦衣卫还厉害?”有人嘟囓了一句道。 “切,锦衣卫怎么跟我们比!”有人跟着鄙视了一句。 “好了,不要玩笑了,撤退路线都安排好了吗?”吴三桂收起笑 容,板起脸来问道。 “报告队长,一切准备就绪!” “各就各位,行动!”吴三桂下达行动命令道。 第十六卷:席卷大西南之第七章:生擒卓巴(二) ,刘沉就在里头,他病的就剩下最后一口气了!”这 公寨,前头引路的是一寨之长的刘太爷,如果不是卓巴这样一位大智者过来,借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过来。\\ // 卓巴进入刘沉家的院子,先四处看了一下,然后吩咐吴黑苗给他派的卫士留在外面,自己带着行空和刘太爷推门进了刘沉的家中正堂。 “刘老,这刘沉就一个人住吗?”卓巴随口问道。 “就一个人,媳妇早年得病死了,也没留下孩子,三十几岁的人,怪可怜的!”刘太爷赶紧的回答道,还一副惋惜的模样。 “人躺在哪儿?” “在这里,卓老您请!”刘太爷忙指引右侧的偏房门口道。 “我们进去!”卓巴朝身后的行空道了一句,弯身钻过么矮矮的门洞,走了进去。 房间内无非就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盏油灯,家徒四壁,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个坐的凳子都看不到。 “这就是刘沉?”卓巴指着躺在床上的面容枯瘦,满腮胡须,双眼紧闭,嘴唇青紫的中年人问道。 “正是!”刘太爷什么时候关心过刘沉这样的穷汉子,反正就是那个样子,管他真的还是假的。 “老夫看看!”卓巴作势要上前查探刘沉的病情。 “卓老请慢。”刘太爷忙伸手拉过卓巴着急道。 “什么事?”卓巴不悦的皱了一下眉头。 “不能碰的,碰上就传染。”刘太爷一副后怕的模样,紧张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刘沉道。 卓巴伸手格开道:“刘老如果怕被传染,你就站远一点,老夫一个人查看就是。” “师父,还是弟子来吧!”一旁地行空讨好一声道。 “还是为师来吧。你没有经验。”卓巴拒绝了行空,上前一步,挽起衣袖,朝假扮刘沉的吴三桂脸上摸过去。 真正的刘沉实际上被塞在了床底,房间里进来三个人,卓巴是这次行动的对象,要活的,还有一个似乎是卓巴的徒弟,也不能死,三个人中。要留活口的是两个,那么刘太爷就只有思路一条了。 就当卓巴的手指离吴三桂的眼皮不到一分距离之时,吴三桂突然睁开眼睛,左手闪电扣向卓巴的咽喉,右手对准刘太爷地咽喉打出一支袖箭,“笃”的轻微一声,刘太爷应声倒地,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手拼命的抓住自己喉管,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是这样一个死法。 卓巴又怎么会想到一个躺在床上的重病人会突然对自己发难。一下子被吴三桂扣住了咽喉,想反抗已经来不及了,而一旁的行空对此突然变故惊的也是目瞪口呆,而就在他准备发出声音呼救的时候。床底下突然滚出两个人,弹跳起身,扬起手掌,对准他颈部手刀这么一切。行空就这样乖乖的昏迷过去了。 捏开卓巴地嘴,塞入一团烂布,然后将其反绑起来。用黑布蒙住眼睛。 “走!”早就在刘沉的床下墙角挖了一个洞。将刘沉重新放回床 上。把刘太爷的尸体和昏迷的行空拖入床下,然后四人顺利从洞穴出 去。掩盖去一切形迹,迅速消失。 等到有人发现屋子里情况之时,吴三桂带领特种作战大队已经远在数十里开外了,特种作战大队可是经过严格负重越野训练地,加上他们早就有了准备撤退路线,苗人就是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也追不上了。 卓巴想不到居然还有人敢在苗疆劫持了自己,从一开始就是一个 局,一个针对自己的局,什么瘟疫,恐怕一切都是人为的,目地就是引自己出来,好抓了自己,如果不是嘴巴被塞了烂布,眼睛上也蒙了黑 布,他一定要张嘴问个清楚,究竟是谁使用这样奸诈的毒计,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苗疆,设下这么一个局,几天下 来,除了走路、吃饭、方便他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可就是没有一个头绪。 在一次吃饭地时候,卓巴实在忍不下去,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设下这个圈套来抓我?” “这个,你到地方就知道了,我们是奉命行事,不能告诉地。”斥候小分队队长宋长河笑着回答道。 “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要金银财宝吗?”卓巴不甘心的再一次问道。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响起轰然笑声,宋长河再一次道:“金银财 宝,我们虽然想要,但你地我们可不敢要!” “为什么?” “不要问那么多了,还是那句话,你到地方就知道了!”宋长河笑笑道,接着用一团布堵住了他的嘴,这一次是干净的,不是又烂 那种。 就因为这几句话,宋长河还挨了吴三桂一顿批,他早有严令,路上不准任何人跟卓巴交谈,这次过后,再也没有人搭卓巴的话了,卓巴问不到什么来,也就死心了,接下来几天路上什么也不问了,还挺配合 的,给他吃什么,他就吃什么。 镇溪所的围解了之后,洪承酬带领自己的中军又移驻到了州,贺人龙率军一万五千大军南下攻打靖州,年前要攻下整个湖广,总督熊廷弼可是立下军令状的,时间不多了。 州是三藩总督和辰道的治所,也是边墙第一道防线的后方,接下来的就是要攻占麻阳,占领西起铜仁、凤凰交界的王会营,南下经小坡、铜信、冰塘坳,往东为水田营、五寨司,再至石羊、龙首、拱辰等营哨的第一线边墙,现在这些还在控制在吴黑苗手中,要将吴黑苗再一次逼入腊尔山中,就必须要占领这一段边墙,然后南北练成一线,达成第二阶段的坚壁清野的目的,他理所当然的要过去了,新占州,许多政务要处理,因此黄宗羲也跟着过去了。 洪承酬管军,黄宗羲管政,两个人配合的到挺默契的,黄宗羲身上有洪承酬没有想到的许许多多的新的思想火花,而洪承酬则有黄宗羲身上不具备的经验,两个人优势互补,绝对是最佳拍档。 而从镇溪所死里逃生的曹虎先是由千总降到了百总,并且责打二十军棍,打完之后,又因为死守镇溪所,立下战功,由百总升为都司,裴云航也如愿的成为曹虎的副手。 黄得功积功升至副总兵,驻守陵,同时清溪、洞口、竿子、强 虎、乾州、镇溪所等重要军镇哨口也都是他的节制范围,曹虎也被划至他的手下,被派到镇溪所镇守。 吴三桂生擒卓巴,穿过生苗区,来到镇溪所下,看到上面插的是大明的旗帜,就令宋长河前去侦察,确认是大明的官军之后,才命人前去联系,曹虎回到陵得知左良玉还活着,不过已经瘦骨如柴了,主动请缨来镇溪所镇守,就是希望能偷偷的找个机会再一次进入苗疆找卓巴。 吴三桂只是通过镇溪所去陵,将卓巴交给洪承酬处置,事涉机 密,因此没有告诉曹虎,卓巴已经被他抓到了,只是想不到的是,曹虎身边那个汉人向导将一个偶然机会居然将蒙着脸的卓巴给认出来了,并且悄悄的告诉了曹虎,曹虎要求吴三桂将卓巴交给他,让他逼其去医治左良玉,吴三桂又怎么会把卓巴交给曹虎呢,一来吴三桂品级要高曹虎好几级,隶属不同,曹虎无权要求他将人交出,二来,曹虎对朝廷的规矩也都在似懂非懂之间,两个人都是一副硬脾气,曹虎一心想留下卓 巴,让卓巴给左良玉医治身上的毒,二吴三桂的任务是将卓巴交给洪承酬,又怎么随意交给其他人,如果不是同一个阵营,双方可能就打了起来,好在裴云航机灵,悄悄的命人将黄得功从陵连夜请了过来,而卓巴自己还不知道,劫持自己的官军差点因为自己自己人跟自己人打了起来。 经过黄得功的调停,将卓巴押解进了陵,并且连夜去信州,请洪承酬前来陵处置。 其实洪承酬也要来陵,因为他也刚刚接到朝廷一份比八百里加急还要加急的文书,总督雄大人在公文中称一个名叫“李”的太医要来湘西,说是来给左良玉医治身上的毒,要求洪承酬一定要小心保护,沿途一根毫毛都不能有所损伤,洪承酬也纳闷,一个小小的太医,官职最高也不过五品,值得总督大人何以如此重视,还亲自给自己下达公文,公文中也说得含糊不清,真是有点古怪。 不过当黄宗羲将李的身份告诉洪承酬之后,顿时让这位胆大的平叛大臣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原本以为总督大人也就是小题大做,怕这位太医出了事,救不了左良玉,他原想派个人应付一下也就完事了,哪里知道人家有这么大的来头,于是赶紧的收拾准备千万陵迎候,虽然他也知道他大可不必如此,但万一来人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可真的吃不了兜着走,尤其是现在自己罪名不明不白的情况下,不知道皇上会如何处置自己,在官场久了,难免会沾染一些不好的习气,碰巧的是,黄得功的信函在这个时候也传到了他的手里。 洪承酬听说朝廷派了一支特种作战大队潜入苗疆生擒了卓巴,简直就是大喜过望,顾不上准备什么了,连夜从州往陵赶过来。 第十六卷:席卷大西南之第八章:星火基金(一) 皇上,今年税收只有一千两百万两左右,除去官员俸 门的必要的开支,加上查抄福王所得,可供使用的银两不足千万,虽江南数省还为纳入考虑,去年朝廷也有些结余,加上皇上与民休息,三年不纳田赋的政策,老臣认为,如果情况一直这样下去,没有江南几个赋税大省的支撑的话,恐怕只能再支撑一年,而如果要打仗的话,时间更短!”孙慎行才当了一年的户部尚书,比在边关喂马还要辛苦三分,善于精打细算的他说出来的并非是危言耸听之词。// / “那我们与察哈尔、后金的交易获利如何?”朱影龙也头疼这个问题,国家这么大,处处都要花钱,当家的容易,管家的难,这个他是知道的。 “回禀皇上,虽然这次交易我们获利不少,但皇上早已将其纳为明春南征之军费,老臣没有计算在内!”孙慎行回答道。 “有多少?” “大约五十万两左右。” “可供十万大军用多少天?” “没有战斗的情况下,单是行军消耗,五十天,如果与敌交战,十天便可告罄。”孙慎行显然早就做过了计算。 朱影龙顿时愁了起来,热兵器模式下的战争就是在烧钱,这还算起步价格,真要诸兵种都建立起来,陆、海、空联合作战,还指不定要多少钱呢? “皇上,其实可以缩减一半费用的。”孙承宗突然站出来叩首道。 “怎么缩减?”朱影龙心中一喜问道。 “其实朝廷新军装备的全部都是新式火器,不管是伪明还是北面的后金都不能达到,所以我们的消耗完全缩减一半,也可打败对手。”孙承宗道。 “对呀!”朱影龙一拍大腿道,热兵器对冷兵器。那是质的飞跃,三千八国联军打地僧格林沁五万蒙古铁骑丢盔弃甲,没有必要将京营新军全部都拉出去,一半南下就够了,这样算起来,五十万两银子至少可以用一个半至两个月,如果再能筹措五十万两,三个月绝对没有问题。 当然这只是一个表面数字,在自己国家的土地上可不能用以战养战的做法,而军费以外的消耗也是一个庞大的数字。这样一大笔钱从哪里来,又是一个大问题。 下朝之后,朱影龙一直在想钱的问题,四川平叛需要钱,战后重建也需要钱,平贵州、云南也需要钱,湖广稳定下来,接下来是向南还是向东,还要等熊廷弼回京问一问他的意见。 秦良玉挥军与蜀王叛军交战的消息传来总算让他这个皇帝喘了一口气,现在他犯愁的一是钱的问题。这个问题可以慢慢考虑想办法,各地藩王蠢蠢欲动地情形他也不怕,集合了锦衣卫和东厂为一身的暗影是绝对不会让第二个蜀王出现的,如果不是四川自成一系。暗影渗透的太 慢,假如再缓个一两年,蜀王根本就没有机会造反,现在还多了一个李永贞。朱影龙一直很头疼,前朝遗留下来的那么多太监干什么,他们多数打小就去势。放出宫。连基本的谋生技能都欠缺。做鹰犬最合适不过了,将来也让他们学学三宝太监。下西洋,做间谍最好不过了,余热发挥完了之后,再回来养老,办一个太监养老院也不错! 还有一个犯愁的问题,就是如何处置洪承酬,洪承酬假装中毒,连他也骗,他心里明白他这么做也是为了骗过苗人的眼线,本来郑南生的那份奏折也应该属于机密,但再机密总有泄漏的一天,被看不惯洪承酬地几个大臣知道了这件事,联名上奏要求治洪承酬的欺君之罪,最起码也要夺了其平叛大臣的职务。 临阵缓 就是兵家大忌,可这些人还真有他们自己的一套理由 已经初步完成,洪承酬身为海防大臣,不应该再担任平苗大臣,朱影龙想来想去,还是彻底地将军政分开为好,再这样下去,被这帮无知的腐儒们闹下去,国家迟早会坏在这些人手里,他们可以谁做皇帝就向谁磕头,做奴才,但整个汉民族不可以。 所以撤换洪承酬是不可能的,但也不能什么都不问,于是下了一道功过相抵的圣旨下达了,同时加秦良玉为太子太傅衔,四川总督,总领平蜀事宜。 一个女人做到封疆大吏,这在历史上是绝无仅有地了,诏书下达,顿时天下哗然,秦良玉本就二品总兵官职在身,属于武官系统,而总督一半都是有文官兼任的,熊廷弼虽是武官,但确实是进士出生,地道的文官,只不过文武双全罢了,而秦良玉身为女子,因丈夫身故,儿子年幼,挺身而出,才得以施展才华有今日之地位,严格算起来她还不仅是武官,而且还不是汉官,秦良玉原是苗女,后夫婿虽是汉人血脉,实则归了土家,朝廷任命一个异族土官任四川总督算是开了先河了,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女子,朝堂之上注定要闹个天翻地覆,他本来接下来所要做地事情都将是惊世骇俗地,先打预防针也好,秦良玉地事情很好解决,就当时暂时的权宜之策,等平蜀之后再撤换,想那些食古不化地腐儒们也无话可说,只要使之变成了事实,那就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随手翻开一本奏折,是蓬莱巡抚孙元化的,上书说他根据历史遗留下来的资料已经设计打造出第一艘两千料的宝船,(“料”是一种容积单位。参照明代史料记载的宁波府400500料战\船”应该长61.2,宽13.8,~|00吨。)并采用侧舷火炮,奏请皇上将船上八十八门火炮装运上船,并奏请天子给其命名。 昔日三宝太监七下西洋,所依仗的就是宝船,这种代表了中国当时最高造船技术的舰船,处在了世界领先地位,可惜的是随着朝廷禁止海上贸易逐渐失传,仅在宫廷档案资料中有所记载,朱影龙决心用自己的造船技术造船,下令全国搜集宝船的造船资料,历时半截,终有收获,再借鉴了不少西洋技术,比如横帆、纵帆、侧舷火炮等,有孙元化主持工作,又历时近半年,终于造出了中西结合的舰船,宝船当初建造之时就军民两用的混合体,孙元化所造之新式宝船同样保留了这一特点,由于财力有限,暂时只能造十艘左右这样的新式宝船,现在已经脱胎换 骨,改叫战舰了,各式辅助船只,如大福船、海沧、草撇船、开浪、樵、苍山、沙船、广船(又分乌槽和 船、鹰船、鸟船、蜈蚣船、喇叭唬船、两头船、鸳鸯桨船、赤龙舟、火龙船和破船筏等。总料位在四万料以上,大小火炮约两千余门,预计需要三年时间,耗资千万白银以上,又是一个吞钱的怪兽。 随着朝廷火炮生产速度的提高,从最初一个月四五门到现在每个月生产四十到五十门火炮不等,积攒下来,加上已经在使用的新式前膛线火炮也就两百多门,孙元化一下子就要过去八十八门,说心里话,朱影龙内心里一下子还真舍不得,那可是近三分之一还不止的火炮呀,暂时放到船上又不能用,除非给他找点事情做做,实战锻炼一下也好。 第十六卷:席卷大西南之第八章:星火基金(二) ,过几天就是万寿节了,各省督抚都派人给皇上送了 了,几位姐姐看过礼品单子,觉得有些实在是太贵重了,不敢收,请皇上您给拿个主意!”嫣红侧近递过一摞礼单道。\ \ “啊,你先放下吧,朕待会儿再看。”请客送礼是中国礼教文化中非常重要的一环,就是皇帝也不能免俗,臣子们给皇帝送寿礼,也是应该的,规矩也都约定俗成了。 嫣红欲言又止,悄然站立在一旁,就这么看着朱影龙。 “嫣姐她吃了姐配置的药,身体有了起色,皇上是不是去看看 她?”未及,嫣红张嘴道。 “好,朕下去就去看她,你也一起去吧。”被打断了思路,朱影龙有些不悦,当听到是关于“张嫣”的消息之时,所有的不悦也都烟消云散了。 “臣妾遵命,臣妾先行告退了,皇上有什么吩咐,叫唤一声,臣妾就会到了。”嫣红轻迈碎步一步三回头的退出了书房。 “朕知道了。”朱影龙心不在焉的答应了一声。 朱影龙不是第一次为钱闹心了,随手抽出一张礼单浏览了起来,虽然他不懂上面写的什么玉、玛瑙、字画还有珊瑚什么的,有近一半的礼物价值不菲,钱,这些不都是钱吗?朱影龙眼前一亮,要是把这些下头督抚呈送的礼品给卖掉,应该能筹不少银子,这些个玩意有不能当枪 使,又不能当饭吃,自己拥有再多又有何用?主意打定,等万寿节一 过,就把他们处理掉,但这也就是一时应应急。从长远来看,是远远不够的,如果不是郑芝龙和红毛的荷兰人控制了台湾海峡,发展海上贸 易,还愁没有银子吗,现在只能绕道先到日本,然后货物转过几手,还要随时主意郑芝龙的海盗船队,利润虽有那么一点,但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朱影龙思来想去。命人将负责后宫产业经营的田淑兰唤过来。 田淑兰见到朱影龙显得很兴奋,一路冲进南书房,先是蜻蜓点水的在朱影龙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娇躯送入朱影龙的怀中,脸颊绯红幽怨的看了朱影龙一眼嗔怪道:“皇上您好久没有去兰儿的翊坤宫了。” 仔细想来,自己是有好久没有去田淑兰的寝宫了,心下有些歉疚 道:“朕国事繁忙,日理万机,实在是没有时间。” “对了,朕找你来是有事情的。你的那个‘星火基金’运行的怎么样了!” “皇上不问,臣妾也正要跟你说呢。”说到正经事,田淑兰脸上收起甜蜜的笑容,透漏出与之年龄不相符合地成熟稳重起来。 “快说给朕听听!” “臣妾要告诉皇上的一个好消息。我们按照皇上您说的那种什么 ‘银镜反应’成功制造出一面玻璃镜子!”田淑兰报喜道。 “真的?”朱影龙喜出望外,这可是赚钱的玩意,在这个时代威尼斯人已经可以制造玻璃镜子了。但这一直是威尼斯人的秘密配方。 历史在这个时候,威尼斯是世界玻璃业的中心。称得上是“玻璃王国”了。威尼斯人将亮闪闪的锡箔贴在玻璃面上,然后倒上水银。水银是液态金属,能够很好地溶解锡。变成一种粘稠的银白色液体:“锡汞剂”。这种锡汞剂本领高强。能够紧紧地粘附在玻璃上。成为玻璃镜。 玻璃镜比青铜镜前进了一大步,成为一种非常时髦的东西。深受人们地欢迎。这时,欧洲各国的王公贵族、阔佬,像潮水一般涌向威尼斯竞相购买。1600年法国王后玛丽▪德▪美第奇举行婚礼的时候,威尼斯国王还将一面小玻璃镜作为贺礼赠送给她,其价值达15多法 郎。约合白银两万五千两,可见,这时的玻璃镜行业是超暴利行业。 正因为如 尼斯政府为了赚钱,制造玻璃镜地方法是极为保密的 制定了法律:谁要是把制造玻璃镜的秘密泄露给外国人,一律立即处以死刑。而且还把制造镜子的工场集中到穆拉诺岛上,派了军队四周设岗加哨,不准任何人进出,玻璃镜地生产处于严密的封锁之中。这样,威尼斯垄断了世界上镜子的生产,法郎便源源不断地流入威尼斯。 然而,制造水银玻璃镜子地过程,竟然需要花上整整一个月时间才能完成,无疑,这太费事了。况且,水银又有毒性,镜面也不太光亮。 而朱影龙指导下用玻璃制造玻璃镜直接利用地是化学反应:“银镜反应”镀上去地。它是在硝酸银溶液里,用甲>::.将硝酸银中的银离子还原成银微粒,这些银微粒便沉积在玻璃上做成银镜,银面立即银光闪闪。为了增加镜子耐用性,通常还在镀银以后,再在银层上面涂刷上一层红色地保护漆。这样,银层便不容易被剥落损 坏。 有了玻璃镜,这下想不发财都不行了,不过这种东西也只有物品稀有和严格保密的情况下才能取得如此高额的利润,朱影龙不需要向威尼斯人那样,他只需要三年到五年的时间就足够了,他的生产方法比威尼斯人先进而且安全,产品质量更是远远高于威尼斯人的玻璃镜片,相信他生产出来的玻璃镜加上神秘的东方色彩的包装,必将卖出天价来。这样一来,钱的问题就差不多迎刃而解了。 接下来,朱影龙总算明白自己所处的那个时空,一个落后别人近百年的中国,为什么能在短短的二三十年迎头赶上,甚至某些方面还有超过,因为这个民族拥有的是无穷无尽的人才,觉醒的智慧令整个地球都能颤抖,而在‘星火基金’大量资金的资助下,有一技专长的工匠们,发挥他们的才智,刻苦研究,他们不必受别人的白眼,也不要顾虑生活和家庭问题,半年之内,他们造出了肥皂、蜂窝煤球和炭炉、火柴(不是安全的那种)等一系列后世生活常用物品,当然大多与化工有关,别的朱影龙也只能给工匠们一个概念,而这些可以写出制造的办法,只是寻找替代原料麻烦多了一些。 所以第一台简易机床全部都是有工匠手工制成,三年后才投入使 用,蒸汽机五年之后才问世,而且还达不到工业使用要求,改善密封、冷凝和传动装置之后十年之后才算正式被利用,而新式的类似于珍妮纺纱机的研制用了十二年,发电机的制造到运用花了十五年等等。 这一切的背后都有一个影子的存在,这就是“星火基金”,而以 “星火”命名的奖项在以后成为了世界性的自然科学领域最高奖项。 而星火基金的直接控制者,虽然他无可避免的成为了众多行业的垄断者,不过在朱影龙的直接干涉下,星火基金不再直接参与经营,成为一个非营利性质的基金,这些都是后话。 有了玻璃镜这样一个摇钱树,朱影龙重新考虑刚刚建造好的两千料的新战舰,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虽然朱影龙很不喜欢那些荷兰红毛番子,他们还占据着宝岛台湾,但以大明现在的海军力量,还不够人家塞牙缝,荷兰人无非是求财,只要能通过荷兰人的船舰将玻璃镜运到欧洲,这样的好事,不怕荷兰人不干,尤其是荷兰人在于郑芝龙谈判失败之后,在台湾海峡干了一仗之后,必然还想着卷土从来,当然,自己找上门去那是不可能的,得让荷兰人自己找上门来。 不过这件事谁负责最为合适呢?朱影龙一时犯难起来。 第十六卷:席卷大西南之第九章:步步紧逼(一) 在眼前将近十天的黑布,卓巴一时间还不适应不太强 下意识的用带着镣铐的手挡了一挡。/ / 待他眯着的眼睛逐渐适应起眼前的光亮之时,他见到了三个人,最年轻的他没有见过,另外两个一个是被自己认为是对手的洪承酬,而另外一个也是自己熟悉的一个人,对于坐在自己面前的洪承酬,他不会感到任何惊讶,但对于在此处见到李他确是万分惊讶,失声惊呼道: “李,怎么会是你?” “卓老伯,是我。”李一脸恻然的道。 “李,你怎么会在这儿?”卓巴摸不着一丝一毫的头脑问道。 “我……”李不知道如何说起。她的为难全都落入了洪承酬的眼里,忙站起来解围道:“卓老,匆匆一别不过旬月,想不到你我居然会在此情况下再见面。” 卓巴冷哼一声反击道:“你用如此卑鄙手段将我抓住,实非英雄所为?” “兵者,诡道也,现在是两军交战,并非你我之间的私人恩怨,对我来说,断了吴黑苗一只手臂比什么都重要。”洪承酬丝毫不生气,反而笑着回答道。 卓巴尽管心中不服,他输的有些冤枉,冷冷的问道:“老夫有一个问题。” “卓老尽管问,能回答的洪某一定回答。”洪承酬知道卓巴输的不服气,心中定有许多疑问,要让这样的人心甘情愿的低头,坦诚是最关键的,尤其他现在本身就被吴黑苗猜疑不得信任的情况下,效果最佳,最能攻破其心里防线。 “卓巴有一事不明,你的人是怎么潜入苗疆地。为什么我们居然一丝动静都没能察觉?” “卓老是想问,为什么你的情报组织这么重要的消息一点察觉都没有是不是?”洪承酬笑呵呵的反问道。 卓巴闭上眼睛,沉默的意思就是默认了。 “其实卓老这一次并不是输在洪某的手上!”洪承酬故意卖了个关子,停顿了一下,没有继续往下说。 卓巴果然被洪承酬口中的话引起心中强烈的求知**,猛的睁开眼睛,射出两道精光有如实质一般的盯着洪承酬怀疑地问道:“洪大帅不是故意的跟老夫开玩笑吧?” “如果你输在洪某手上,洪某高兴还来不及,何以将此事推到别人头上?”洪承酬坦然一笑道。 “好,老夫就相信你一次。现在你可以说老夫输在谁的手上了 吧!”卓巴也很想知道自己谨慎一世,何以老马失蹄,一次输就成了阶下之囚,这口气他怎么也咽不下去。 洪承酬高举双手略高于头,微微握拳,语带崇敬道:“你输在我英明神武之皇帝陛下之手!” “不可能!”卓巴想都没想就大声道了出来。 “卓巴,你自以为才智过人,但又曾想到,你的对手不仅仅是我洪承酬一个人,而是整个朝廷。还有皇上!”洪承酬收起了敬语,对着卓巴冷笑三声道。 “这不可能!”卓巴身躯微微一震,自己千错万错,居然算错了对手。这难道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吗?枉他自诩为大智者,才智堪比诸葛武侯。 “我承认,你在湘西苦苦经营了十年,实力也不容小试。情报消息也四通八达,我们知道的消息,你很快也能知道。但你却忽略了一点。这一点我洪承酬自己也今天才明白。知己知彼并不是简单的了解自己所需要面对面的对阵的哪一个,还要时刻注意对手后面的哪一个。这才是制胜之道。”洪承酬自己也觉得自己很侥幸,他一直把卓巴和吴黑苗连在一起考虑实际上就应和了这一点,而对手卓巴最多考虑到坐镇武昌地湖广总督,再上他估计都忽略不计了。 洪承酬每一句话都击中了卓巴心脏,他丝毫没有反驳之处,但要真的算起来,卓巴的输实属天意,如果李不出现,或者他没有在湘西游历过,又或者不认识卓巴,朱影龙不下令更改任务对象,卓巴或许不会输,但吴三桂的任务也不会这么轻松,吴黑苗身边死士,防范严密,相对而言要比卓巴难下手多了。 “抓老夫地是什么人?”卓巴缓缓的开口问道。 “事关朝廷机密,在没有旨意的情况下,洪某不能告诉你,等你进京见了皇上,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洪承酬不想卓巴知道的太多,只想给皇上营造一个通天彻地地神秘光环,增加卓巴的心理压力而已。 “那你们抓了老夫,究竟想怎么处置?”卓巴毕竟定力过人,虽然失败的心理打击很大,但此刻依然镇定自若,可见他地心理素质有多高了。 “除了你手上和脚上地镣铐不能解开之外,在规定地区域里你可以自由行动,我们也将待你如上宾!”洪承酬微微一笑道。 “这么说你们对老夫不审也不问?” “审你、问你,你会说吗?”洪承酬反问道。 “不会!” “这不就结了,你是皇上下旨要拿的人,自然要交给皇上亲自处置了。”洪承酬知道,一旦卓巴低头,平苗就等于平了一大半,这样地人又岂能随意刑讯审问呢? “难道洪大帅就不要求老夫医治左良玉将军身上的毒吗?”卓巴还有可谈的条件。 “随便,皇上已经派了李太医前来,相信没有你,左良玉将军身上的毒也能解除!”洪承酬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 卓巴脸色微微一变,但马上就恢复过来,朝李道:“李姑娘的医术,老夫自然佩服,不过要医治老夫‘酥蝉盅’之毒,没有老夫的独门解药恐怕不行,更何况中毒之人恐怕毒素已经渗入五脏六腑,医治就更加困难了。” 李神色不动,并没有卓巴想要看到惊慌,只见她淡然一笑道: “卓老的‘酥蝉盅’固然是天下少有的奇毒,不过我李家又一门技艺,不知道卓老可曾听说?” “什么技艺!” “五行梅花针!” “你是李时珍的后人!”卓巴惊呼一声,随后低下头喃喃自语道,“老夫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 第十六卷:席卷大西南之第九章:步步紧逼(二) 花针,大衍天数,相传是尝百草的神农氏所创,后传 传到药王孙思邈手中,中间隔了几百年,最后在李时珍手中重现光芒,当初襄阳王之子患奇症,大江南北的名医束手无策,最后李时珍出手,以五行梅花针治愈,一时名噪大江南北,李时珍也因此得襄阳王赏识,得他推荐上京做了太医,五行梅花针从此在杏林被传的神乎其神,朱影龙自己大概不知道,自己也是被这种神奇的针法不药而愈,只是当世透支了一些生命潜力,所以才有半年不能近女色的忠告,而五行梅花针又有这特出的疗效,不但可以激发人体的潜力,还可以改善人体某些方面的能力,性能力就是其中一种,这也算是副作用的一种,只不过是男人梦寐以求的而已,若是让天下男人知道这个秘密,那李可有的烦了,当然也不是所有病症施用过五行梅花针之后都能提高性能力,因病而 异,还要因人而已,提高的能力也有大小,有的根本就察觉不出来,因为他一辈子都可能用不到那个能力。 人体五行,金、木、水、火、土分别对应心、肝、脾、胃、肾,只要与之对应,激发体内这五个器官的抵抗力,有点像后世所说的那种促进细胞加速分裂差不多,如果在配合人的求生意志,就可以慢慢的将毒素通过各种排泄渠道派出体外,从而达到解毒的目的,不过这大概需要施针七天,中间不能有任何的间断,而且还要隔着一层衣服,对李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挑战,所有事情都不能假手他人。如果李是个男子,估计不会有多大的难度,但李偏偏是个女子,女子因为身体地因素,体力上对她有着很大的影响,还要集中精神,远比当初医治朱影龙要困难多了。 “你们到底向把老夫怎么样?”卓巴没有先前的高傲和冷漠,他现在就像是一头受了重伤的野兽,只不过还没有接受猎人给他安排的路而已。 卓巴的聪明就在于他善于思考和挖掘人性,洪承酬会这么好心的对待自己。绝对是痴人说梦,就像今天,安排了三个人见自己,其中一 个,最年轻的那个,大概就是那个辰道监察御史兼苗务大臣黄宗羲 了,这个年轻人一直端坐在洪承酬的左侧,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脸上的表情也很平静,看得出。这个年轻人也不是个简单地人物。 “你认为我们会把你怎么样呢?”洪承酬呵呵一笑反问道。 “无非是想让以老夫为要挟,达到一些目的而已!”卓巴冷哼一声道。 “那你认为我们要挟你想要达到什么目的?”洪承酬依然笑问道。 卓巴表情一呆,虽然他在吴黑苗集团中属于高层人物,但大权还集中在吴黑苗手里。他本以退为进,等吴黑苗焦头烂额,无以为计的时候再回去,到时候他就水涨船高。重新获得吴黑苗的信任了,可没想到被人横插一杠子,自己还成了阶下之囚。现在说什么以退为进都没有用 了。就算能回去。吴黑苗也不会信任他了,难道洪承酬想要的是自己的情报机构。想来想去,就只有这个值得对方大动干戈的来见自己了,当下道:“你们要使什么诡计,老夫一个阶下之囚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 “卓老,你可知道本官为何千里迢迢来湘西?”黄宗羲突然开口问道。 “阁下是?”卓巴虽然猜到了黄宗羲的身份,但还需要确认一下。 “辰道监察御史兼苗务大臣黄宗羲!” “黄大人年轻有为呀,这么小的年纪就做了五品地监察御史,令尊高风亮节,老夫素来敬佩,想不到到头来还是俗人一个!”卓巴不无讽刺的道。 傻子都能听出来卓巴是在讽刺黄宗羲凭借父亲的地位才爬上这么高的位置,说白了,就是个依靠父荫公子哥而已,黄宗羲听了之后,神色一点没变,反而笑道:“卓老抬爱了,家父本来就是俗人一个,一样要吃饭、穿衣和睡觉。” 小小年纪,能有这样地定力,殊为难的,其实卓巴心理又何尝不知道,要真的提携儿子,也不可能派到湘西这个穷山恶水来,黄宗羲这个天子近臣的底细卓巴焉能不查清楚。黄宗羲地话语中更暗示他也是一个俗人,当下道:“那么老夫到要请教一下黄大人来湘西的目的。” “本官身为苗务大臣,自然跟苗人有关系,其实这场战争原本可以避免地,但由于吴黑苗地个人野心,挑起了与朝廷之争。” “黄大人怎么不说你们朝廷欺压了我们苗人数百年,我们不反抗,难地继续任你们欺压不成?”卓巴怒而打断了黄宗羲的话道。 “不错,朝廷之前地政策是欠妥当,但这也不是你们造反的理 由!” “不要跟老夫说这些,难道朱明天下不是造反得来的吗,这个世界本来就弱肉强食,朝廷企图赶绝我们苗人,侵占我们的土地,逼得我们无处生存,在深山中苦苦挣扎,死了多少人黄大人知道吗,汉人不是有句话,叫官逼民反吗,我们造反其实是你们逼迫的。”卓巴义正词严 道,一股凛然不惧气势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不得不 的有道理,如果反驳也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朱明是 理天下的,苗人造反就是逆天,当然这个理由太牵强了,黄宗羲显然不是那种死读儒家经典的腐儒,加上他受到朱影龙的影响,对‘君权神 授’这样荒谬的理念早就在慢慢淡薄,所以他说不出那条反驳的理由 来,如果父亲在此,可能会引经据典,把卓巴驳的体无完肤,可惜他不是。 就像卓巴刚才说的,黄宗羲、洪承酬没有一个敢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来,即使他心里面是认同的,以‘言’获罪的官员在大明历史上不再少数。 黄宗羲沉默了。洪承酬也沉默了,甚至连事不关己地李也是一脸的黯然,没有人愿意好日子不过跟着别人造反,过着脑袋别在裤腰带 上,随时会掉的生活,还不是被逼的。 “至少你不应该帮吴黑苗,他是个什么人相信你比我们更加清楚 吧!”洪承酬不愧是洪承酬,很快就找到了突破口。 这下算是击中了卓巴的要害,只见他脸色微微一变道:“任何人都有缺点,只要有人能带领我们苗人过上好的生活。老夫就会支持谁!” “那贩卖自己族人去作苦役甚至妓女算不算过上好的生活呢?”洪承酬反问道。 卓巴顿时脸色苍白,吴黑苗的龌龊事情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为了筹族足够的银两,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将来大业成功了,好好的弥补就行了,可惜这只是卓巴地一厢情愿,吴黑苗会不会也这么想就难说了。 “十几年来,尽管你们做的很隐秘,但纸终究包不住火的。吴黑苗利用族人想走出去过好日子的想法,一共秘密贩卖了近上万苗人到全国各地矿场劳役,与原三藩总督等官员勾结,还有近三千多名苗女被他买到全国各地。当然这些族人并非都出自你们湘西苗疆,云南、广西、贵州、四川的都有,本着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吴黑苗对身边的族人到还算优待。这或许就是让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吧,不过你们最后一笔交易,吴黑苗似乎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对身边的人下了手。是不是。卓老?”洪承酬笑吟吟地问道。 洪承酬的每一句都如同根根钢针扎进了卓巴的心里。刹那间额头上黄豆粒大的汗珠滚落下来,脸色也逐渐苍白。他已经知道对方是有备而来,抓到自己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如果让这些知道害他们地人是吴黑苗,其中还有卓老你参与在 内,把他们都送回家,你觉得会发生什么呢?”洪承酬笑容里已经带有丝丝的威胁了。 那绝对是声名狼藉,卓巴以后将再无脸面在族人面前抬头,对与一个把名声看得比什么都中的老人来说,绝对是个致命的打击。 吴黑苗能在苗疆做了这样地恶行,而十几年来没有被人推倒。一 是,他为人心狠手辣,二呢,他有实力,三呢,苗人也是一盘散沙,各方势力也在勾心斗角,许多人自己的底也都不干净,就算知道了,各方明哲保身,坐使吴黑苗一天天做大,这都不是秘密,但如果让朝廷来捅破这层面纱的话,有他坐镇苗疆地化,可能还能化被动为主动,将松散地苗人各方势力再一次拧成一股绳,现在自己被俘,可想而知,苗疆在暴躁地吴黑苗统治下会发生什么变故,谁也不可能预料。 “卓老,还记得上次洪某释放回去的那五千俘虏吗?”到现在,洪承酬不需要隐瞒什么了。 卓巴当然记得,五千俘虏毫法无伤地返回,除了不能携带兵器之 外,每个人身上居然都揣着十两白银,当初卓巴只是以为朝廷向拉拢分化这些被俘的苗人士兵,吴黑苗想收缴这五万两白银,他是竭力劝阻,这才化解了一场可能的内部兵变,但就是因为这件事,他与吴黑苗的关系急转恶化。 “你是在离间老夫与吴黑苗的关系?”卓巴脸色一变道。 “离间到谈不上,重要是,以后只要吴黑苗的军队一与官军交战,只要他们不想为吴黑苗卖命,那么他们投降的比谁都快,因为我告诉他们,以后只要投降,我决不杀俘,还每人给十两银子,管吃管住,直到战争结束!”洪承酬想到以另外一种形式完成坚壁清野的目的,那就是让吴黑苗身边无一兵一卒可调用,看他还怎么做他的那个霸业皇帝梦! “好毒辣的计策!”卓巴浑身冷汗直冒道。 “起码做俘虏要比做吴黑苗的野心的牺牲品要强!”洪承酬淡然一笑道。 “你们有这么多银子吗?”卓巴反问道。 “洪某是没有,不过吴黑苗却有,就算吴黑苗没有,朝廷也会有,还有,有卓老你的信誉保证,这银子绝对会有的。”洪承酬哈哈一笑 道。 这是一个连环毒计,本来还缺一环的,不那么完美,现在缺的一环真好自己给补上了,天衣无缝,后生可畏呀,卓巴所有心里防线全部告破,谓然长叹一声,这一次,他彻底的败了。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第十六卷:席卷大西南之第十章:麻家覆灭(一) 带到一个环境十分幽静的园子,里面除了他之外,就 候他的下人,只要他不出园子的大门或者逃跑,没有人干涉他的自由,院子里还有主人留下的一个书房,里面书籍整整装了四排书架,他可以任意取下阅读,无人干涉。/// 卓巴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成为阶下之囚,还能享受如此待遇,他可以选择自杀,而且完全可以成功,但他却没有勇气这么做,他太爱惜他的名声了。几十年的正面形象,就是一个奸诈之徒,当他面临撕开自己伪装的面纱之前也会犹豫不决的。 他只有七天考虑的机会,虽然洪承酬没有说,他心里很清楚,一但李解了左良玉身体里的剧毒,那么他最后的一丝侥幸都没有了。 唉…… 除了叹气,卓巴想不到自己还可以干什么? 七天后,当他看到面容略带苍白,嘴角却微微露出一丝笑容的李的时候,他知道他最后一个筹码也已经失去了。 而此时的湘西苗疆已经闹翻天了,军师卓巴突然失踪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湘西苗寨,是什么人干的,不仅吴黑苗没有查到一点头绪,麻姑手下的凤凰组也只能从杀死刘太爷喉咙上那根精钢打造的那只袖箭上判断出,抓走卓巴的人是一个十分厉害的秘密组织,是什么组织她也是一无所知,而且卓巴被抓后,几个村寨的所谓‘瘟疫’再也没有扩散,而且得病的人在家修养几天后也都痊愈了。 吴三桂下的毒并非致命的,只是暂时令人出现类似于瘟疫的情形,只要停止下毒,村民自然会慢慢康复地,特战大队是执行特殊战斗任 务。虽然必要的时候可以不折手段,但却不是用来屠杀平民的机器。 “卓巴虽然帮吴黑苗做事,但他的为人我还是很清楚的,照理说不应该有这么厉害的仇家,会是谁呢?”出事之后,得到消息的麻老倌第一想到的就是找女儿商量。 “卓巴一去,吴黑苗就如同断了一臂,是时候考虑我门麻家的去路了,阿爹!”麻姑似乎对卓巴被和人抓去一点兴趣都没有,她更加关心的是麻家地将来。这份远见卓识麻老倌自叹不如。 “可吴黑苗身边还有一个以阴毒著称的阴姬,这个女人也不简单,以前卓巴一直压着她,卓巴无辜失踪,她必然要抬头了。”麻老倌依然很担心的道。 “阴姬无根无基,没有吴黑苗的在她背后,她掀不起什么大浪 来!”麻姑自恃为苗疆第一才女,自然有些看不起这个靠女色固宠的女人。 “还是小心一些好,只要我们不主动招惹他们,他们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招惹我们!”麻老倌为稳妥起见道。 “就算我们不去招惹人家。人家也会招惹我们,燕子沟一战吴黑苗实力大损,而我们麻家几乎是毫发未伤,反而得了四门火炮以及诸多好处。吴黑苗会甘心放过我们麻家吗,现在官军似乎有主动休战的意思,吴黑苗想重整实力,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我们麻家。”麻姑冷静分析 道。 “啊。这么严重?”麻老倌显然没有女儿考虑的那么详细和深远。 卓巴的失踪,吴黑苗只是表面上关心了几天,几天之后就似乎丢到脑后去了。师父被人掳走。这对胜入父子地行空来说打击甚大。明知道吴黑苗不会好心寻找师父,但在没有办法之下。他只能以出卖部分情报机构的代价换回吴黑苗继续寻找师父卓巴的承诺,他本人也没日没夜的在刘沉房前屋后方圆三十里地寻找线索,不过就算他找到蛛丝马迹也于事无补,人早已不再苗疆了。 出于女儿地提醒,麻老倌加强了老城的防御,凡是要害部位都换成了忠心可靠的人,吴黑苗的女婿乌余就在左近地凤凰营,防止他突起发难。 州一失,麻阳首当其冲的就成为了最前线,吴黑苗当然不会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地,他很想重新回到老城,可现在麻家不想以前那样好对付了,他再想迁回老城,恐怕不那么容易了,同时麻家的实力也让他很眼红,以前卓巴在,一定会阻止他对付麻家,卓巴那一套理论以前适合自己,现在不适合了,所以他想连人带马吞并麻家。 这个世上,男人喜欢地东西有三样,财富、权力和女人,麻家有许多追随者,当然一半是冲着美貌地麻姑来地,现在吴黑苗没有机会得到麻姑了,使得一些对麻姑有幻想的人有了盼头,所以麻家才水涨船高,令吴黑苗都有些忌惮,但有一样却是事实,麻姑只有一个,谁能最后抱得美人归才是最实质地,而有的人为了达到自己目的会不顾一切的,被人利用就显得水到渠成了。 在苗疆喜欢麻姑的男人如过江之鲫,多的数不过来,门当户对的也不少,洛少卿就是其中一位,他的父亲洛元华也是一位土司,是跟麻老倌从小玩到大的,也是少有坚定站在麻老倌身边的铁杆支持着之一,当然这其中也不乏为儿子考虑的缘故。这位洛老很希望儿子娶麻姑为妻,可一直被麻老倌以女儿的终身幸福由他自己选择为理由多次推搪过去,虽然洛元华心中不快,但麻姑还没有嫁人,自己的儿子还有机会,就是轰动苗疆的吴黑苗向麻家提亲一事,当洛元华得知麻老倌并不愿意同意这桩婚事之后,更是坚定不移的站在麻老倌这一边。 想不到吴黑苗败而再败之后,再也没脸向麻家提亲之后,他再一次跟麻老倌提出两家联姻之事,麻老倌还是以同样的理由拒绝了,这使得这对风雨几十年的老友之间产生了裂痕,而一向心思尚算缜密的麻老倌把所有事务交给麻姑处理后,警觉性大大的降低,丝毫没有察觉到这里面的变化。 “麻姑,今天晚上你洛叔叔生日,请我们一家去吃饭,你记得穿的漂亮一点,到时候别失礼!”麻老倌开心朝麻姑道。手上还拿着洛元华送来的请柬,似乎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 第十六卷:席卷大西南之第十章:麻家覆灭(二) 了什么样的心思,麻姑又怎能不明白,洛少卿也算得 的选择,尽管父亲每一次都拒绝了洛元华的提亲,把选择权叫到自己手里,其实他是很想与洛家结为儿女亲家的,只不过父女俩心照不宣罢 了。/ 其实如果没有别的选择,加给洛少卿也不错,起码可以就近照顾父亲,让他老人家有各幸福安详的晚年,就这么一会儿,麻姑居然走神 了。 “阿爹,我知道了。”等她回过神来,发现父亲早已不在了。 傍晚,麻老倌换了件新绸衫,而麻姑也稍稍的打扮了一下,随父亲出门了,麻贵带着人跟随护卫。 洛元华在苗疆也算得上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他做寿,宾客自然少不了,吴黑苗也派人过来了,只是想不到的为首的居然是阴姬这个女人,四大神将中白虎神将祁兵和朱雀神将李瑶也列席了。 寿宴嘛,自然是寿星公最大,洛元华今天红光满面居于主位,左右下首分别是阴姬和麻老倌,麻姑随父亲落座,洛少卿本想坐在麻姑身 侧,却不想四大神将中的朱雀神将硬是挤了过来,坐到了麻姑的身侧,洛少卿虽然满腹怨气,但人家是客人,又有权势,做主人的没有理由不谦让一下,只有委屈自己坐到李瑶和祁兵之间了。 满舍宾朋一一落座,洛元华举杯站起来,双手高高向前一拱,抱拳朗声道:“洛某今日做寿,能有这么多亲朋良友赏光,真是洛某的荣 幸,洛某在此敬大家一杯!”说完,仰天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好!”不知谁带头喊了一声。后面几桌小字辈的顿时起哄起来。 “今天酒微菜薄,但是管够,大家开怀畅饮,不醉不归!”洛元华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一听到有人喝彩,情绪顿时上来了,前年麻老倌做寿也没有他今天这般风光,焉能不自豪万分。 “孩儿恭祝阿爹福寿绵延、青春永驻!”洛少卿起坐跪贺道。 “呵呵,少卿,快起来。你有这份孝心,阿爹一定给你找一个称心的媳妇儿!”洛元华有意无意的眯着眼睛笑着看了坐在一旁麻老倌脸上一眼。 麻老倌似乎没有察觉,而坐在一旁地麻姑却眉毛微微一蹙,这些全部落入了盈盈微笑的阴姬眼里,眼中闪过一丝阴毒的光芒。 “以我看,洛家少爷人品隽永,英伟不凡,是我苗家难的青年才 俊,而麻家小姐也素来有苗疆才女之称,放在一起。是男的俊俏,女的娴淑,门当户对,天生的一对!”阴姬嗲声嗲气道。 此话一出。全场冷静,阴姬在公开场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是在是太突兀了,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其中有什么大家不知道的秘密。 洛少卿站起来。一张白晢英俊的脸庞涨地通红,所有人都知道,麻姑想嫁给谁是由她自己决定的。全场一百多双眼睛都盯着麻姑的嘴。等候她的答案。 麻姑内心此刻是紧张无比。从阴姬已出现在寿宴上,她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想不到她会公然支持洛、麻两家联姻,等于宣告了吴黑苗放弃了麻姑,为什么她要这么做?难道是吴黑苗示意的吗? 麻老倌也看出事情的严重性了,这是隐晦的逼婚,一但麻姑拒绝 了,就等于刮了主人家的脸,固然可以说阴姬是来捣乱的,但洛、麻两家地裂痕无可避免的产生了,麻老倌偷偷朝洛元华用眼神示意,希望他能出来圆场,毕竟他还没有亲自当着众人的面出口提亲,可从洛元华的脸上,麻老倌看到地是一片冷漠,甚至还有一丝希翼,根本没有出口圆场的意思,麻老倌心中叫苦,何以昔日的老有会变得如此的无情? “麻姑……”洛少卿毕竟年轻,沉不住气,看到麻姑坐在哪儿久久没有出声,忍不住出口唤了一声道。 麻姑左思右想,觉得这并不是自己答不答应洛少卿地婚事那么简 单,虽然她还不能判断出阴姬与洛家之间是什么关系,但至少看得出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洛叔叔,今天是你四十大寿,侄女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麻姑学刚才洛少卿的样子高高举起酒杯对着洛元华跪了下去道。 别人可能看不出什么来,这一跪名堂可大了,既解了眼前这个僵 局,又以晚辈的身份敬酒,同时这一跪又包含了对这桩婚事地答应和不答应两可之间,留下无穷地悬念,而洛元华也不好意思开口再提联姻之事,同时也避免了场面尴尬和洛、麻两家关系地破裂。 “好侄女,谢谢,快请起!”洛元华虽然心中不快,但还知道在外人面前自己要表现的大度一点。 麻老倌也松了一口气,气氛马上又活跃起来,但明显不如先前。 大家重新回到座位落座,洛少卿失望之余,但麻姑至少没有公开反对,说明还有机会,席间更是频频地向麻姑示好,不过麻姑对他的反应很是平淡。 就在麻姑心思重重,无意寿宴上的吃喝之时,突然间自己的左手被人抽了过去,她吓了一条,猛的一抬头,幸亏没有人注意她神情的异 样,待她发现自己的左手居然是被身侧素有冰女之称的李瑶抓在手里之时,她颇感惊讶。 “小心阴姬的指甲!”李瑶在麻姑左手掌心划出七个字。 麻姑心中惊讶万分,李瑶为何要提醒自己?不过她没有机会问了,因为此时阴姬妾突然端起酒杯朝麻姑嫣然一笑道:“麻姑妹妹,姐姐我对妹妹你仰慕已久,只是不得一见,今天就借花献佛,姐姐敬妹妹一杯如何?” 麻姑还震惊与李瑶给她的提醒,茫然未动,父亲麻老倌忙轻轻的推了女儿一下道:“麻姑,阴夫人敬你酒呢!” “哦!”麻姑忙端起酒杯送上前去。 “叮!”的一声,酒杯轻轻的碰到了一起,麻姑虽然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实际上她只记住了李瑶的提醒,果然,阴姬漂亮地兰花指小拇指指甲在碰杯的过程中,轻轻的划过麻姑的酒杯,指甲 掉下些白色的细微粉末,融入酒中,根本就看不出什 “下毒!”麻姑惊骇万分,这里不是阴姬的地盘,她居然敢在洛元华的寿宴上下毒,这里是洛家。难道?麻姑真的不敢想象,今天酒席之上,父亲手下各寨土司领主几乎全都到了,如果这些人都被阴姬控制 了,麻家就要任人宰割了! 怎么办?自己加上父亲和麻贵带来的亲卫不过百人,而对方不知道埋伏了多少人,麻姑首次感到人力有穷的时候! “阿爹,洛叔叔,阴夫人,麻姑不胜酒力。想先行回去!”麻姑绝对再试探一下,说不定这是阴姬地奸计,故意离间麻、洛两家的呢,说实话。她对李瑶也不敢相信。 “贤侄女,这么急着要走,再陪叔叔喝上几杯如何?”洛元华惊讶的道。 “不了,麻姑的确不胜酒力。”麻姑憋出双颊一对陀红来。烛火照耀呀,更显得美艳不可方物,身为女人的阴姬也不仅心神为之吸引。洛少卿等几个男人都差不多有些痴了。当然除了麻老倌。天天都能看到,免疫力是最强的一个。 “不要急嘛。贤侄女你这一走,少了个人,就不那么热闹了,晚 了,叔叔让少卿送你回去就是。”洛元华接着挽留道,似乎就是不肯让麻姑离开。 “是呀,麻姑妹妹,姐姐我才跟你喝了一杯,你就这么离开,是不是不喜欢跟姐姐同桌呀?”阴姬一半挽留一半挑衅道。 “不了,麻姑并非不愿意与姐姐同桌,只是妹妹今天的确不胜酒 力,下次如何姐姐不嫌弃的话,妹妹愿意登门给姐姐赔罪!”麻姑客气的道。 “既然这样,叔叔也不强留。”洛元华想了一下吩咐洛少卿道, “少卿,你代阿爹将麻姑安全的送回家!” “知道了,阿爹!”洛少卿满面兴奋地道,多了个跟麻姑单独相处的机会,他焉能不喜出望外! “咯咯咯咯,我看不必了!”阴姬突然笑了起来,霎时,从洛元华的家中各房间中冲出数百精兵,将堂中所有宾客团团围住。 “洛元华,你出卖!”麻老倌还没有把话说完,身后突然一个人手刀一记切在他的大动脉上,麻老倌地身躯轰然倒下。 “吴黑苗!”所有人看清楚击昏麻老倌身后之人的脸之时,都吓得不轻。 “哈哈,正是本王!”吴黑苗先是一笑,陡然间煞气满面的眼神一扫整个宴席,冰冷的声音从他地嘴里发出来道:“从现在,麻家不存在了,你们唯一效忠的人就是本王!” “洛元华叩见大王!”洛元华也想不到吴黑苗会突然出现,他只是想接力用力,并非真的卖身投靠,可现在不同了,就算他有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审时度势,他第一个给吴黑苗跪了下来,希望能保住现有地权势再说。 “好,很好,哈哈。”吴黑苗兴奋地狂笑,对麻家忠心耿耿地洛家都臣服了,其他的人还能怎么样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地都跪了下来,又几个强硬的死不服从立刻就被当场枭首,剩下的见到吴黑苗的血腥手 段,都乖乖的跪下臣服了。 “阴姬,你给我酒里下了什么药?”麻姑悄悄的将酒杯里的酒倒 掉,却假装喝了下去,身形摇摇欲坠,俏脸苍白咬牙切齿的指着阴姬问道。 “咯咯,我的好妹妹,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身体很热呀,要不要姐姐替你脱去几件衣服凉快凉快一下呀!”阴姬淫荡的笑容道。 “你,卑鄙!”麻姑顿时听出阴姬在他的酒中下的是什么药了,幸亏自己没有喝下去。 “别着急,我的好妹妹,你很快就成为我真正的妹妹了,大王,您说是不是呢?”阴姬撒娇似的朝吴黑苗道。 “哈哈,阴姬,这次你做的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吴黑苗的正室夫人,不,王妃!”吴黑苗得意非凡道,转来转去,麻姑还是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一想到马上可以享受这绝色美人的处子之身,吴黑苗顿时觉得自己浑身热血沸腾。 “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只听见‘啪’的一声,麻姑突然伸手打碎了一只瓷碗,迅速抓了其中一片,横在了阴姬雪白嫩滑的颈部,冷冷的对着吴黑苗。 变生肘腋,恐怕谁也没有料到。刚才借助说话麻姑就已经靠近了阴姬,阴姬没有什么反抗就落入了麻姑的手里。 “你没有中毒?”阴姬骇然道,声音有些颤抖。 麻姑不屑道:“你以为你那根涂的跟鬼一样的指甲能骗的过我的眼睛吗?” 阴姬已经六神无主,自己命掌握在人家手里,她哪有心思去想其 他? “放开,阴姬,本王可以让你们麻家有个全尸!”吴黑苗咆哮道,卓巴失踪,如果再没有阴姬,他真的不知道找谁帮自己。 “吴黑苗,你当我麻姑这么傻吗,放了她,我们麻家还能全尸 吗?”麻姑在最危机的时刻,爆发了。 “你有什么条件?”吴黑苗愤怒的道。 “一,救醒我父亲,二,麻家愿意跟着我们父女,你不可以阻拦,三,麻府里面的金银细软,拿的动的我全部带走,拿不动的全归你,如何?” “好,本王答应你!”吴黑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了一会儿,牙缝里都能迸出寒气道。 这个时候没有人敢劝说吴黑苗放弃阴姬这个女人,一但麻家脱险,凭借麻姑的智慧,将来一定会找他们报复的,这个时候人性已经全然扭曲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而现在他们如果这么做,万一脱险的阴姬首先不会放过的就是他们,孰近孰远,他们心里自然会选择。当然吴黑苗之所有做出这个决定,绝对不是因为他与阴姬的感情又多深,而是阴姬负责的情报机构和她额头脑,如果没有了这些,牺牲再多的阴姬,吴黑苗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第十六卷:席卷大西南之第十一章:西南战局(一) 郑副将,一伙苗人,大约五百人,今早突然出现在北 是愿意归顺朝廷,要求进城!”贺人龙率大军南下后,洪承酬去陵之后,州城换成郑南生主军,他也积功由参将升至副将了,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吓了一跳,苗人主动归顺朝廷这样的事情还是他进入湘西头一遭。\\\ “这伙苗人是什么来头?”郑南生心中一紧,问那禀告的传讯兵 道。 “听他们说好像姓麻!” “五寨长官司麻家!”郑南生惊的站了起来,这个猜测是在令他很难以相信,而事实却正是如此。 习惯性思维,这么大的事情他绝对做不了主,而且他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不是真心的,因此他犯难起来。 “与我前去看看。”郑南生想着还是先看一步走一步好了。 “小姐,怎么办,我们都已经在城下等了一个多时辰了,万一官军不相信我们,不让我们进城怎么办,吴黑苗的人追上来就完了!”麻贵急的团团直转道。 麻贵着急,麻姑心里面比他还急,昨晚的变故对父亲的打击实在太大了,家,家没了,几十年相交的朋友突然换了一副面孔,出卖了自 己,麻家的族人就跑出来五百多人,剩下的下场可想而知了,父亲依旧沉浸在被老友出卖的巨大悲痛之中,整个人都显得萎靡恍惚,而这一副万斤的重担都压在了麻姑这一对娇嫩的肩膀之上。 “再等等,如果官军不开城门,那我们唯有找别的出路了!”麻姑道。 就在他们惊魂不定,彷徨无期之时,城门楼上传来一声高喊:“城下的苗人,你们听着。本将是州城守将郑南生,你们有什么话尽管对本将说来!” 麻姑听了之后顿时一喜,仰头朝城门之上大声道:“小女子麻姑见过郑将军!” 刚才还不曾留意,麻姑这一抬头,郑南生看到的是一张美地绝伦的脸蛋,虽风尘仆仆,但更显风姿卓越,尤其是那笑容,简直就是有勾魂夺魄的力量,虽着衣朴素。恍若九天玄女下凡,她的美是庄洁的,令人不忍亵渎的那种,苗疆凤凰!郑南生心中的震惊是无与伦比,也就是传说中的凤凰才女才能有这样震撼的美丽,刹那间,郑南生忽然生出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而为之产生地却居然是一丝愧疚,怎么能让这样一位绝代风华的女子站在城门下,风水露淋整整的站了一个多时辰呢? “本将听说你们愿意归顺朝廷。可有此事?”虽然生出一丝愧疚,但郑南生还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 “是的,吴黑苗夺我麻家基业,我们侥幸逃出。现在正被吴黑苗追杀,还望将军庇护,麻家将真心归顺朝廷!”麻姑清脆的声音传到了城门楼上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事发突然,郑南生不可能收到苗人内部的这场动乱的消息。但麻家与吴黑苗不合却是公认的事实,郑南生寻思麻姑所言倒也有七分可信,而且从城下苗人脸上地疲倦判断出。他们的确奔波了一夜。并且手不离刃。这是高度紧张,随时准备厮杀的表现。而这些观察经验,没有切身体会和过人的眼力是看不出来地,但对方是苗疆的才女凤凰,因此郑南生还保留的三分,并未完全相信麻姑所言。 “本将如何能相信你们麻家是真心效忠朝廷呢,如果是你们苗人使的诡计,前来骗取我州,到时候与吴黑苗里外夹击,本将岂不死无葬身之地?” “麻姑可以发誓,今日所说,如有本句假话,天打雷劈,用是不得翻身!”麻姑俏脸英气,指天发誓道。 麻家素来仁义,在苗人中颇得民心,如果真心归附地话,大帅的计划更是锦上添花,今天这么多人见证,除非麻家把听到誓言的人杀光 了,他日若是麻家背弃誓言,恐怕再难有今日威望,麻姑应该不会牺牲麻家地名声来帮吴黑苗地,因此又相信了一分。 “好,本将就暂且相信你们,不过你们要入城,必须解除甲冑和兵刃,否则本将也不敢擅自放你们入城,要知道现在朝廷地规矩不准苗人入城,对你们,本王已经是网开一面,担了份天大的险了!” “好,小女子多谢郑将军了,翌日麻家定当后报!”麻姑闪电思索了一下,父亲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带着他四处逃命了,条件虽然苛 刻,但要人家无条件地相信自己那也不可能。 “小姐……”麻姑身侧的麻贵闻言,顿时变色,武器都没了,那岂不是任人宰割,这样的条件怎么能答应呢? 郑南生听麻姑答应了自己的条件,心中更是又多信了一分,州城至少有一万大军,连五百人都看不住,那干脆把州送给吴黑苗好了,当下大声朝下面道:“只要你们按照本将的条件,本将保证你们的安 全!” 若是郑南生面对面的单独对自己说,麻姑恐怕还有所保留,但现在他当着这么多人,还有手下的官兵说出来,这可信程度就加大了许多,当下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命令麻贵让手下解除甲冑、兵刃,入城。 吴黑苗闻知麻姑带着人归顺汉人朝廷,进了州城,气的他把带人追杀的祁兵骂了个狗血喷头,三千人连五百人都没有追上,简直就是饭桶,好在麻姑信守承诺,中途释放了阴姬。 煮熟的鸭子都能让她给飞了,吴黑苗岂会甘心,不过他顺势吞并了麻家所有的势力,实力一跃又成为最强的一个,不过他现在东、南、北路都让朝廷官军堵的死死的,在阴姬的建议下,派出使者与贵州的安邦彦联系,采取远交近攻的策略,向西拓展生存空间。 安顿好麻家的那五百多号人,郑南生当即给陵的洪承酬去了一份急信,将从麻姑嘴里探到的关于苗人内部这一次巨大变故一一禀告,并且请求洪承酬速回州。 第十六卷:席卷大西南之第十一章:西南战局(二) 接到郑南生的急件,也是大吃一惊,连忙请来黄宗羲 细细的一合计,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契机,不管对方投诚的真假与 否,现在对方人都控制在自己手里,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 谈完这件事,就轮到眼前的事情了,七天就快过去了,他至少也要等卓巴的事情有了名目再回州才是。 当洪承酬和黄宗羲二人驱步来到软禁卓巴的园子,却见卓巴居然坐在园中亭子中,一副悠闲模样,手上捧了一本书,心无旁骛的阅读,走近一看,居然是晋人陈寿编写的《三国志》。 “卓老好闲在呀!”洪承酬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位曾经是对手的老 人,输了都能如此气定神闲,在境界上自己却是输了一筹。 卓巴六识敏锐,焉能不知道有人走近,抬头,放下手中的《三国 志》,微微一笑道:“原来是洪大帅和黄大人,请坐!” 卓巴这一招反客为主做的是极为自然,好像自己就是这园子的主人一般,丝毫不把自己当作是一位阶下之囚。 洪承酬也不是气量狭窄之辈,当下走到卓巴对面坐下,黄宗羲也跟着一侧落座。 “本帅今日得到一个好消息,未知卓老愿不愿意听呢?”洪承酬弹了一下衣襟上占了的一点灰尘自然的问道。 “既然是好消息,那对老夫来说就应该是坏消息了,既然是坏消 息,听了岂不徒增烦恼,不听也罢。”卓巴居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道。 洪承酬微微一愣,转而笑道:“卓老不愿意听也罢,只不过过了今晚。第七天就算过去了,本帅也要离开陵了,可能要委屈卓老几天 了。” “老夫明白。”卓巴傲然道,他现在还有利用价值,洪承酬不会拿他怎么样的,吃点苦的思想准备他早就有了,他也知道洪承酬必然会拿他做文章,他既然无法阻止,也只有顺其自然了。 “卓老明白就好,可惜你的那位主子似乎不太明白。”洪承酬有意无意的点了一句道。 “老夫从来就没有什么主子。洪大帅如果没有什么其他事,请 便!”卓巴焉居然重新捧起了手中地书,下逐客令道,他能听不出洪承酬话中意思,八成是吴黑苗又干了什么蠢事,还帮了敌人。 “卓老倒是拿得起,放得下,洪某佩服。”洪承酬略一抱拳道。 “不敢,洪大帅和黄大人走好!”卓巴生硬的语气道。 洪承酬和黄宗羲起身离开。 “大帅,我们就这样放过这个卓巴!”黄宗羲知道自己经验不足。与卓巴这样的老狐狸斗智斗嘴绝对讨不到好处,因此面对卓巴的时候一向都以洪承酬为主,但一离开关押卓巴的园子,就忍不住张嘴问洪承酬道。 洪承酬摇头苦笑道:“这个卓巴。死要面子,就算要投降归顺,不到山穷水尽之时,他是不会低头的。” “这么说要等李太医为左良玉将军疗毒之后。才有分晓了?”黄宗羲道。 “先不要这么乐观,吴黑苗做下蠢事固然对朝廷有利,但吴黑苗整合了苗疆的所有力量。实力不止上升一个层次。就整体兵力上还在我们之上。又得去麻家的四门火炮,若是吴黑苗孤注一掷。这下我们麻烦不小!”洪承酬表情冷峻道。 “当务之急,本帅必须马上赶回州,黄大人,你留下,看着这个老狐狸!” “大帅放心,宗羲一定会好好的看住他的。” 洪承酬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州,郑南生在洪承酬回来之前也部署了一定的防御,不过局势还算风平浪静。 麻姑一家以及五百多族人护卫被郑南生安排住进了州城县衙,洪承酬回到他临时 —原三藩总督府只是稍作休息了一下,就带着郑南生 而来。 五百多号人挤在一个小小的县衙,当然不够住了,但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现在他们能有一个既安全,又能遮风挡雨的所在就不错 了。 虽然是安全了,但麻老倌受刺激过度,进城之后就一病不起,现在的州城县衙是愁云惨淡,人心惶惶。 “小姐,你别担心,老爷会好起来的。”麻贵嘴自知笨,也不知道怎么安慰麻姑。 一丝淡淡的哀愁笼罩在麻姑脸上,几分柔弱、几分无助、又几分迷茫,倾城倾国的绝色,数日为求医奔波,衣不解带的照顾父亲,散乱的鬓发,丝丝愁容更令人心动不已,忍不住上前好好搂在怀中抚慰一番。 初见麻姑地洪承酬也有惊艳的感觉,凤凰才女果然是名不虚传,不过洪承酬更加想到的是“红颜祸水”这四个字,忽生出‘这样的女人凡夫俗子若是得到,必将惹来滔天大祸’地想法,而且这个想法一发不可收拾,以至于他做出了一个什么人都想不到的决定来。 “本帅就是湖南按察使兼苗疆平叛钦差大臣洪承酬,麻小姐有什么事尽管对本帅言明!” “民女麻姑代麻家愿意归顺朝廷,乞求洪大帅能给麻家一个容身之所,民女感激不尽!”麻姑盈盈下跪,真诚恳切道。 “本帅如何能肯定你是真心的呢?” “民女可以对天发誓!” “发誓就不必了,誓言要真的有用,你们苗人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朝廷了!”洪承酬显然是个不相信誓言的主,官场上尔虞我 诈,哪个不是跟你拍着胸脯对着你发誓的,到头来还不是出卖你,甚至还背后插上一刀。 “洪大帅……”麻姑正待要说下去,却被洪承酬阻了下来道:“好了,你也不必多说了,朝廷并非想对苗人赶尽杀绝,只是希望你们服从朝廷地统治,只要你们麻家是真心诚意地归顺朝廷,朝廷自然不会亏待你们地。” “民女谢过大帅!” “先别忙着谢我,眼下局势你也知道,你也别怪本帅多疑,所以,本帅想让麻小姐你和令尊大人先委屈一下住进本帅的总督府,至于你手下地这五百多人,本帅自然不会亏待他们的,如何?” 麻姑紧咬嘴唇,沉思了半晌,道:“民女答应大帅的条件,不过民女希望大帅不要拆散他们,让麻贵继续统领他们。” 洪承酬想了一下,打散到军中固然安全,但苗汉不那么容易和睦共处,反正麻姑和麻老倌在自己手里,量这五百手无寸铁的人也难有作 为,道:“好,本帅答应你这个条件。” “民女多谢大帅体谅!” “收拾一下,抬上你父亲与本帅会总督府!”洪承酬不客气的下命令道。 郑南生看着这发生的一幕幕,不可抑制的浮想联翩,大帅难道看上了这麻姑不成,也不是没有可能,当初自己一见麻姑之事也是怦然心动不已,只不过自己自惭形秽不可能拥有这般绝色佳人,大帅似乎对这个麻姑非常感兴趣,现在居然三言两语逼着人家住进了总督府,一想到这个,非常有可能,大帅在三十多岁,正是风华正茂之时,三十几岁能做到正三品以上的官职,算得上才俊,而且大帅文武双全,正是为朝廷建功立业之事,将来成就更是不可限量,英雄配美人,才子配佳人,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正室夫人是没有可能了,金屋藏娇倒是非常的有可能。    本章至少还有一节! 第十六卷:席卷大西南之第十一章:西南战局(三) 承酬心里是不是这么想的,郑南生也只能将一切都烂 里,要是让洪承酬知道自己存了这样龌龊的想法,绝对没有自己什么好处,因此他站在一侧至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 // 回到三藩总督府,洪承酬命人将麻老倌父女安排住进了一个独立的院落,而自己却从内院搬到了前院,洪承酬这么做也是为了避嫌和保持距离,他有他的一套想法,而落在郑南生的眼里却是大大的变样了,大帅真是高明,如此一来首先在麻姑心里面产生一丝好感,博得一个正人君子的观感,然后再以才学打动对方,近水楼台,欲擒故纵的手段果然高明!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大帅不愧是大帅! “郑副将,苗疆发生如此变故,看来我们不得不调整一下部署了,你怎么看?”忙完这一切,洪承酬命人将郑南生传进了自己的书房。 “大帅的意思是吴黑苗可能会攻打我们州城?”郑南生随洪承酬也有时日了,对其心思也能琢磨的**分了。 “吴黑苗得了麻家四门遗留的四门火炮,这是攻城利器,如果我们不做任何防备,州城不一定会守的住!”洪承酬面容冷静道。 郑南生思考了一下道:“当初大帅诈败之时,并没有留下多少炮 弹,苗人也短时间内不可能造出我们火炮可以使用的炮弹,所以如果吴黑苗真的攻打我们州的话,一定舍不得使用太多的炮弹,以标下的估计,他能用一半就是极限了,州城经过数日来的加固,应该没有问 题。” “这就好。不过本帅担心吴黑苗对州城势在必得,倾力一搏,我们不能不做最坏地打算,只可惜本帅手上兵力太单薄了,不然的话,何须现在被动防御这么无奈,如果真如麻姑所说,吴黑苗新近吞并了那么一大块力量,内部必然有些不稳,本来是我们乘机攻打麻阳的最好机 会。只是太可惜了!”洪承酬恨恨的道。 “大帅说的是,贺人龙将军南下靖州,湖广全境未平,就算总督大人有兵派过来,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到达。” “是呀,时机稍瞬即失,本帅有些不甘心。”洪承酬叹息一声道。 “大帅务须如此,吴黑苗吞并了麻家,原来依附麻家的苗人就算现在归顺了吴黑苗,也必是三心二意的多。如果我们善加利用,加上大帅先前制定的策略,平苗必定指日可待!”郑南生眼珠子一转,提醒道。 “你说的对。太急于求成了反而不好,现在卓巴在我们手中,就算他不肯归顺朝廷,只要没有他在吴黑苗身边出谋划策。现在麻家又归顺了朝廷,苗人内部必然也是矛盾重重,我们有的是机会!”洪承酬沉吟了一会儿。想通了道。 “大帅说地是。”郑南生赶紧的跟上一句。问道。“不过,大帅想怎么处置归顺了的麻家?”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洪承酬虽然有了一点想法。但听听别人的想法也是没有坏处的,最起码可以弥补一些细微末节自己没能想到的。 “标下哪有什么好的建议,只是这麻家小姐有凤凰才女的名声,朝廷要平苗以及将来的治苗,此女应该能派上大用场,大帅不宜怠慢人 家。”郑南生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么几句话来。 “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洪承酬看得出郑南生是个人才,善加利用必能有所作为。 “标下地意思是,那麻老倌因为深受刺激,现在卧病在床,州城内群医都没有一个好的办法医治,如果大帅能替麻老倌延请名医为其诊治的话,麻家必然对朝廷感恩戴德的,就算麻家现在还包藏这什么异 心,日后朝廷也站在理字上面!”郑南生不仅仅是出主意,也是在暗中试探洪承酬是不是真地看上了麻姑,如果是,必然会对这件事非常的上心,只要能看出一丝端倪就行了。 郑南生说完,就在偷偷的观察洪承酬的眼神,希望能从其中发现什么,不过令他失望地是,洪承酬表现的非常平静,道:“名医倒是有一位,不过本帅也没有把握能请的动她为麻老倌医治。” “大帅说地可是那李李太医?”郑南生问道。 “不错。” “李太医是朝廷派下来给左良玉将军疗毒地,地确不太容易请 到。” “何止不太容易,就是人家断然拒绝了,本帅也拿人家没有办法,谁叫人家还有一层隐秘身份呢?”洪承酬心道,这么绝密的事情他是断然不敢告诉郑南生地,触怒了皇上,没他的好处。 “李太医是皇上身边的人,这一路上也不太安全,再说她没有这额外的义务,本帅也不能强迫人家。”洪承酬是想说。 “大帅,您何不试一下, 人救死扶伤,讲究的就是一个医德,或许这李太医也 热肠之人呢?”郑南生连李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洪承酬也没跟他说 过。 “你说的也对,本帅这就修书一封,看能不能请得动这位李太 医。”洪承酬没有多想,点头道。 这封信到了李手里可是为难了,本来她已经不能回京陪朱影龙过万寿节已经是很歉疚了,原本想着治好了左良玉就回京过年,算算时日勘勘来得及,可如果去州医治这位麻老倌的话,恐怕这样一个愿望也落空了,原来在他身边还没有感觉,但发觉离开他的时候,她对他的思念每天都加重一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身为一个大夫又怎么能见死不救呢,李很是无奈的给京城去了一份信说明自己暂时不能回京过年缘由,然后命人快马送出,收拾了一下,拖着疲倦的身子在吴三桂的特种作战大队的护送下启程赶往州。 当麻姑听洪承酬说给她父亲请了一位太医过来诊治,那种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笑容让本以定心的洪承酬都有点把持不住的感觉。 美女而且是如此绝色的美女果然是祸乱的根源,难怪能令吴黑苗不惜代价要得到她了,洪承酬自己都有些担心,相处久了,自己恐怕都能不自觉的身陷其中,产生一点点的非分之想。 而此刻在另外一个战场之上,秦良玉率大军攻破成都之后,大军一下子增至十万,双方力量对比上产生了巨大的倾斜,秦良玉不愧是明末最富战名女将军,在她的指挥下,以千钧之势,横扫大半个四川,就剩下少许蜀王顽固负隅顽抗,已经倾覆在即。 这个时候一道圣旨,秦良玉升任四川总督,整个川军乃至天下都震惊了,女子为将帅并不罕见,甚至一国之君也不少,但在中国历史上一个女子当上一方封疆大吏的,秦良玉绝对是第一人,尤其是朝廷册封的实权总督,并非那种虚衔,就凭这个,秦良玉就足以名垂千史,也成为天下女子崇拜的偶像,尤其她是苗女的身份嫁给土家族人,现在却当上了汉人朝廷的封疆大吏,恐怕就是哪个亲王也不见得有她如此这般风 光。 这份天大的恩典和殊荣令秦家乃至马家所有人激动不已,而秦良玉却知道这份圣旨和这份官职她不敢接受,千余年汉人儒家的传统不是那么容易颠覆的,而秦良玉自己本身就深受汉家儒家忠君爱国思想的熏 陶,骨子里她还是认同‘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的,就算今天她接了这份圣旨,这个总督也做不长,而且还会给皇上带来诸多困扰,她不像看到皇上被群臣围攻的景象,一个好的皇帝勇于打破常规是好的,但要破除千百年来的认知不是一两个高官职位就能达到的。 大概是秦良玉没有亲眼见过朱影龙这个皇帝,因此双方对对方的想法并不清楚,朱影龙并非想一蹴而就,他是想借这个契机,创造出一个榜样来,只要有一个榜样的存在,虽然一开始阻力会很大,甚至要让自己处于群臣围攻之中,但这个榜样例子一但树立了,那接下来阻力就会小很多,只要自己坚定不移的走下去,十年,二十年,一百年,两百 年,自己做不到的,子孙可以去做。看不到男女平等,也要能基本维护女人的生存的基本权益。 武则天为什么能做皇帝,就是因为当时环境宽松,女人的地位虽然还处在男人之下,不过武则天开了一个先河,可惜的是,没有能维持下去,当然朱影龙并非支持女人做皇帝,女人为国家领袖不是不可以,但这样的女人当甩手掌柜的还行,真的要她治理国家就有着先天性不足,精力、魄力等等各方面,当然不排除一些一万年出不了几个的。 所以在明旨意到达之时,同时也捎带着一道密旨,那是一道严令秦良玉必须接旨且不得抗旨的密旨,秦良玉想不接旨也不行了。 秦良玉从川东起兵,横扫川西、川北,必的蜀王带着几万残兵败将退至川西南四川行都司等几个府,那里环境恶劣,又是各少数民族的杂居之地,她需要调整一下部署才可对那里发动平叛之战,总的来说四川大半之地已经稳定下来。 经过这么一乱,四川百姓流离失所者多达十几万,幸亏平叛的速度快,不然还不止这个数字,朝廷今年在四川收的赋税算是泡汤了,说不定战后重建还要贴上不少银子呢,当然了两百多年蜀王府积聚的财富足够填补这个窟窿,甚至还有些盈余,如果不是这样,孙慎行又有的烦 了。 第十六卷:席卷大西南之第十二章:匆匆一年(一) 影龙对自己过生日这样的事情做过指示要节约低调, 寿节还是让百官们手忙脚乱庆祝了三天,银子着实花了不少,但就这件事上,孙慎行居然一声都没吭,按照孙慎行的说法,眼下朝野上下各省督抚,封疆大吏各有各的心思,借万寿节真好摸一摸他们的想法也好,操办的太简略了,就看不出什么来了,故而孙慎行对万寿节一路开绿灯放行。 今年万寿节在规模上比天启在位的时候还要胜似三分,而且江南几个富庶的省份还不在朝廷控制的情况下,原因很简单,以前万寿节给皇帝送礼那都要先过魏忠贤的手,像样的几个有分量的礼物还得魏忠贤自己挑剩下来才给天启帝送过去,而今次万寿,没有司礼监这一道关卡,即便是礼物大不如前,但表面上看就胜过天启在位的七年。 “皇上,这么多珠宝是不是任由臣妾等挑选?” 这个世界什么都可以改变,但有一样是无法改变的,那就是珠宝玉器对女人的吸引力与地心引力是同在的。 “朕说过的话当然算数了,这里的珠宝玉器,你们每人可任选三 件,其余的全都让贤妃拿到宫外处理掉。”朱影龙开心的看着自己一众美丽动人的妃子道。 朱影龙虽然这么说了,众妃脸上也都被满眼的珠光宝气映的双颊陀红妩媚,就连入宫后极为低调的徐如莹看了堆成小山似的珠宝玉器都不禁怦然心动,呼吸粗长了许多,即使是众女想着拿到自己喜欢的,但没有一个人第一个站出来挑选。 朱影龙十分诧异,怎么她们眼中明明喜欢的要紧,何以都站立当 场。不上前挑选呢,正要开口询问,忽见熊瑚朝他使眼色,立时明白过来,他可以不分大小的对待每一个女人,但后宫毕竟需要一个主事之 人,这个人将来可能还是皇后,所以第一走出来挑选地人就尤为关键 了,因为她极有可能成为皇后,按照传统的等级观念。地位最高的是徐如莹,应该是她第一个站出来挑选才是,不过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成为皇后,也没有这个野心,所以她绝对不会第一个站出来,剩下的轮到熊 瑚,她一向做甩手掌柜的,后宫都是繁琐的小事,根本就不适合她,所以她急着给朱影龙使眼色。排在第三位的是宁妃周宁,她本是正妃的身份,是内定的皇后人选,不过她要是第一个站出来。恐引起百官猜 忌,认为自己在争皇后这个位置,皇上难做,天家的事情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朝野地走向。所以她也不敢第一个站出来挑选,下面田家姐妹、泰松、沈芊芊就更加不敢第一个站出来了,眼吧嗒的看着朱影龙。 挑个珠宝都搞的这么复杂。朱影龙内心苦笑不已。再这样下去。后宫千百年的老路岂不是还在自己手里延续下去,自己还想做个终结者呢。看来不是一般的难。 不能让她们等时间太长了,太长就尴尬了,朱影龙故意假装咳嗽了几声,笑着道:“这样吧,都有朕给爱妃们挑吧,看朕能不能跟爱妃们心意相通,挑中你们喜欢的!” “好呀!”年纪最小的叶涟漪第一拍手赞成道,她也已经身怀六 甲,还像个小女孩似的,没有一点要做母亲的觉悟。 “这个办法好,可如果皇上挑中的不是我们姐妹喜欢地怎么办 呢?”顽皮的田淑兰狡黠的一笑问道。 “这个……”朱影龙只是急中生智,并没想的太多,一时回答不上来了。 “这样好了,皇上要是挑到我们不中意地,那就必须以其他形式来补偿我们,姐妹们你们说好不好?”熊瑚在诸女中向来有号召力,她这一提议,得到了众女的响应,还在众女都识大体,朱影龙也就顺着应了下来。 女人是可以用来宠的不是用来惯的,如果她们提出了什么过分地条件,朱影龙本着原则把关,就算失信,也不会答应的。 朱影龙哈哈一笑道:“好,丽娘这个提议好,今天朕就权当跟诸位爱妃玩一个游戏好了,来,朕就从想出这个好提议丽娘你开始!” “这是一对翡翠玉镯,丽娘你酷爱习武,带上一对玉镯必然影响手腕用力,看来这对翡翠玉镯你不会喜欢的。”朱影龙一边说一边观察熊瑚眼神地变化,发现当他说到不喜欢地时候,熊瑚眼神中顿时露出了一丝失 ,朱影龙顿时心领神会,拿起翡翠玉镯举到熊瑚面前 下道:“但是,这对玉镯实在太配丽娘你今天这身绿色对襟坎皮祅,所以朕绝对将这对翡翠玉镯送给丽娘你!” 熊瑚顿时爱不释手地接了过去,露出一丝淡淡的喜色道:“臣妾谢皇上!” 接下来凭着自己地观察和急智,诸女都一一得到自己喜欢的珠宝首饰,个个都将刚才的约定望诸脑后了,其实也怪了,各省督抚封疆大吏还有文武百官给他这个皇帝送寿礼,为何会有一小半是女人用的首饰,难道他们都知道孝敬皇上也要顺便孝敬一下各宫的娘娘不成,带着这个疑问,朱影龙走到最后一个人,咸福宫宸妃沈芊芊的面前,这个他去她寝宫的次数最少的妃子面前,他随手挑了一副玛瑙的坠子,递到沈芊芊的面前,软语问道:“芊芊,这幅玛瑙耳坠很适合你,你喜不喜欢?” “臣妾不喜欢!” 沈芊芊的反应出乎所有人意料,玛瑙耳坠做工精细,颜色圆润,色彩流动,上等的佳品,大家都以为沈芊芊就算不中意,也不至于说出这样生硬的话来。 朱影龙也是一愣,他对翡翠、玛瑙、玉石之类的东西不怎么在行,看上对自己眼睛就可以了,下面的官员也不至于忽悠他这个皇帝,查出来可是要重处的,所以即使他手中这幅玛瑙耳坠不是价值连城,至少也不是什么劣等次品呀,难道她不喜欢这个颜色? 朱影龙当即放下手中的玛瑙耳坠,挑出一对极品鸡血石耳坠,再一次问道:“那么这一对呢?” 沈芊芊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朱影龙顿感诧异,一路过五关斩六将都过来了,怎么都到最后一个人,居然卡住了,放下手中的鸡血石耳坠,伸手抓了一串一百灵八颗龙眼大的合浦珍珠制成的项链,道:“爱妃,这可是难的宝物,一百零八颗几乎同等大小的合浦珍珠制成的项链,配你对合适了,来,朕给你戴上,好不好?” 沈芊芊似乎有些感动,但这以一丝情绪一闪即失,很快就把目光从朱影龙手上龙眼大的珍珠上挪开了,然后对着朱影龙微微一躬,轻起朱唇道:“皇上,臣妾想问一句,刚才丽娘姐姐所提议之事,皇上可当 真?” 朱影龙放回手中的珍珠项链,看了诧异中其他诸女一眼,郑重的 道:“朕是九五之尊,说的话自然是真的了。” “既然是真的,臣妾什么珠宝首饰都不要,臣妾就要皇上三夜,皇上可答应?”沈芊芊虽然说话的时候很镇定,但紧张的一双刀削的肩膀轻微的颤动还是落入了朱影龙的眼里。 “三夜?”朱影龙一向对沈芊芊保持一定的戒心,虽然她可能不知道她母亲真实的身份,但联姻是自己提出来的,既然要了人家的女儿,也不能太委屈了她,如果朱影龙没碰过沈芊芊就另当别论了。 “皇上可是要食言?”这哪像是一对夫妻间的对话,根本就像是敌对的两方在谈判。 不管怎么说,总算夫妻一场,如果没有她母亲横在中间,他应该会好好的待她的,一个健谈活泼的少女进宫才半年就变的如此成熟冷漠,至少有他一半的责任,当下道:“朕答应你就是!” “谢皇上!”沈芊芊道:“芊芊想今夜就是第一夜,臣妾请皇上驾临咸福宫。臣妾备下酒菜等候皇上。” 朱影龙虽然不清楚沈芊芊究竟有什么目的,但既然答应了她,就不可再反悔,道:“等朕批完了奏折就去!” “谢皇上,臣妾先行告退!”沈芊芊在众妃中无意是最不合群的一个,她是一桩政治婚姻的牺牲品,虽然朱影龙有新对她好一点,但始终对她保持着一份戒心,如果不放下这份戒心,纵有虚情假意更是悲剧,更何况这与他做人的宗旨相悖。 至少目前来说,朱影龙还相信沈芊芊是无辜的,蓝家隐藏的这么 深,跳出来就不可能跳回去,相信蓝家的人比所有有异心的都明白机会的重要。 ps:累死了,终于回家了,浑身骨头都让汽车给颠散了,今天缓一缓,明天一定稳定更新,作者再此向大家道歉了! 第十六卷:席卷大西南之第十二章:匆匆一年(二) 了酉时,朱影龙放下手中的朱砂毫笔,今天的奏折算 许多在地方上都是惊天动地的小事,到了他的手里就都成了芝麻大的小事,这就是看问题方向不同的缘故,许多类似的事情他都看的麻木了。\\\ 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朱影龙站起来舒展活动了一下,想起自己今夜答应了要去咸福宫沈芊芊那儿,于是叫醒歪倒在一旁不断点头打瞌睡的徐应元,召来十六个大内侍卫,乘上龙撵就往咸福宫而去。 尽管朱影龙身上穿上了诸女捣鼓出来的保暖内衣,还有这个世界上最昂贵的貂皮裘氅,突然从温暖的书房一下子暴露在滴水成冰的空气 中,顿觉寒气从领口直入后背,本能的颤抖了一下,才适应了外面的环境。 大约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听的徐应元一声:“皇上,咸福宫到 了!” 朱影龙走下龙撵,走进宁静安详的咸福宫,早有太监先行通报,沈芊芊带着几个贴身的宫女迎了过来。 “芊芊恭迎皇上!”沈芊芊上前弯膝躬身,轻启贝齿道。 朱影龙伸出右手,弯身将沈芊芊扶起,温言道:“平身,等了很久了吧? 沈芊芊很是诧异,这个是自己丈夫的男人从来没有对自己这么温柔过,为何对自己态度突然大变,心神失守间,居然忘了回答朱影龙的问题。 进入温暖的大殿,脱去身上貂皮大氅交到徐应元的手里,朱影龙主动拉过沈芊芊一双纤纤玉手,坐到自己身侧。 一壶暖酒,七八碟精致的小菜,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刚刚热过的,错落有致的摆在两人面前,光是看外形就赏心悦目地了。 “你们都下去吧,朕与辰妃娘娘单独有话说。”朱影龙知道沈芊芊这个奇怪的要求一定有什么事情要对自己说,所以干脆将大殿之中的宫女和太监都赶了出去。 低一级的宫女和太监都听了命令之后鱼贯而出的走出了沈芊芊的寝殿,太监方面就剩下一个徐应元和沈芊芊的那个贴身宫女许婉若还站在一侧不动。 “徐应元,你也下去休息吧,朕今晚就在辰妃娘娘这儿休息了!”朱影龙连徐应元也遣走了。 沈芊芊诧异的看了朱影龙一眼,皇上的心思本来就很难琢磨,尤其这反常的举动更是令她心中惴惴不安。皇上连身边最信任地太监都遣走了,她也不好把自己贴身的宫女留下,再说伺候皇帝,是她这个做妃子的本分,微微侧身朝许宛若道:“宛若,你也下去休息了,陪了我忙了一天,你也累了。” “是,辰妃娘娘!”许宛若不动声色的跟在徐应元身后也退出了寝殿。 沈芊芊先给两人面前的酒杯斟满了金黄色的酒液,然后坐下。朝朱影龙嫣然一笑,举杯道:“皇上今晚能信守承诺来臣妾的寝宫,臣妾万分高兴,臣妾敬皇上一杯!” 同床异梦这个词语用来形容他跟沈芊芊的关系是再贴切不过了。朱影龙心中微微一叹,伸手端过微热的酒杯,道:“爱妃请!” 酒是好酒,不过喝到两个人嘴里似乎没有一点点的味道。到是入喉之后还泛出一丝淡淡地苦涩。 “芊芊,朕……”朱影龙本想说一声对不起,而沈芊芊却再次起身将两人酒杯斟满了美酒。打断了他的话道:“今夜皇上能到臣妾这儿来是臣妾的荣幸。臣妾再敬皇上一杯!” “这……”朱影龙不禁有些迟疑。一来,他今夜过来是想要知道沈芊芊的目地。二来沈芊芊的不善饮酒,他还是知道的,刚才一杯下肚,沈芊芊不可抑制的双颊之上升起两朵红晕,一种我见犹怜地美感从弱质纤纤的沈芊芊身上散发出来,令朱影龙不禁怦然心动,这种感觉他可是从其她极为妃子身上从未感到过的。 不过朱影龙最终还是没有阻止,与沈芊芊一同连饮下三杯。 三杯过后,沈芊芊双目顿时迷离起来,她今晚有太多地话想要跟自己地丈夫说,可话一到喉咙就卡住了,听人说,酒可以壮胆,她试着连下三杯之后,却发现自己腹中入火燎一般,空有满腔话语,愣是说不出口。 “皇上,芊芊美吗?”大概是酒精发生了作用,半晌无语后,沈芊芊突然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盯着朱影龙,一双带着羞涩幽怨的眼神问道。 “美,当然美了!”凭良心说,沈芊芊虽然不是倾国倾城那样地绝色,但也算的上是少有的美人儿,而且是骨感美女,而且这这样的情形下,朱影龙怀着一丝歉疚,对沈芊芊心生怜惜,自然不会说出伤对方心的话了。 “那臣妾是不是什么地方做错了,臣妾总是感觉皇上对芊芊很是疏远的感觉,就好像两个陌生人一般?”酒精的作用下,平日里沈芊芊不敢说的话,就说了出来。 “怎么会呢,芊芊,你是朕的妻子,怎么会跟陌生人一般。”朱影龙不由自主的将沈芊芊带入自己的怀中,搂住她的骨感细腰,真情流露道。 沈芊芊突然闭上眼睛,一双凤目各自溢出一滴晶莹的泪珠,喃喃 道:“可为什么皇上每一次看到芊芊的眼神都那么的疏远,那么的冷 漠?” 朱影龙身躯微微一颤,搂抱沈芊芊的双臂顿时松了少许,这个问题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事实上他对沈芊芊是这样的。 “皇上,能抱住芊芊吗?”这个时候沈芊芊声音从他的胸口传来,原来沈芊芊已经将上半身都依偎到了朱影龙的怀中了。 朱影龙下意识的搂紧了一下沈芊芊柔弱的娇躯,两人就这么偎依着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宛如一对非常恩爱的夫妻。 大殿之中的红烛已经燃烧了大半,算起来也差不多到时间安寝了,朱影龙轻轻的扳开沈芊芊的臻首,细声在她耳边道:“芊芊,咱们该休息了!” 沈芊芊“啊”的一声,睁开了双眼,刚才她只觉得自己处在一个非常温暖幸福的怀抱,根本就不想醒过来,但现实毕竟是现实,这个温暖的怀抱只是暂时属于自己,而且还不属于自己一个人。 “臣妾恭送皇上了!”沈芊芊起身挣脱朱影龙的怀抱,俯身道。 “朕不是说过,今晚就宿在爱妃这里吗?”朱影龙甚为诧异,是她要求三夜的,现在是第一夜,她就把自己推送出去,这究竟是怎么回 事,朱影龙顿时糊涂了。 “啊!”沈芊芊始才想起是怎么回事,刚才她依偎在朱影龙的怀中完全沉浸到以往的回忆之中,已经全然忘记了这件事,还以为朱影龙会向往常一样,只是来看一下自己就随后离开,要知道自她进宫以来,朱影龙留宿她的咸福宫还不到三次,临幸也没有超过五次,因此刚才的话也是惯性思维。 第十六卷:席卷大西南之第十二章:匆匆一年(三) 龙看来一个女人嫁给皇帝已经是非常不幸的了,如果 不怎么待见她,那她在深宫中的日子简直就是生不如死,生活在宫中的女人有两个极端,一个是得宠的,三天两头就能跟皇帝温存一番,即使她不喜欢皇帝,但至少不会寂寞,另外一个就是在红色宫墙之内数日子过,直到郁郁终老,做皇帝的女人难的有命长的,一旦色衰不能固宠,那困在宫墙之内的寂寞绝对不好受,就算是他这个有现代思想的人做了皇帝之后有些东西还是没能有能力一下子扭转过来。 朱影龙注视着沈芊芊那张清秀的脸庞,此刻沈芊芊的眼神彷徨之中又带着一丝迷茫,双颊晕红,在昏黄的烛光下更显婉约动人,原来没个女人都有她美丽的时候,需要在特定的环境下才能发现。 沈芊芊顿觉自己心跳在加速,朱影龙火辣辣的眼神使得她没来由心中一慌,眼神也瞄向别处。 “芊芊?” “嗯!” 朱影龙迅速吻上了沈芊芊甜美的双唇,他现在就一个念头,就是让沈芊芊与自己共赴巫山**,舌头趁势抵开了贝齿,微喘一声,开始掠夺性的吸取对方嘴里的甜蜜。 “皇上,呜呜……”沈芊芊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明明自己是抗拒 的,但身体的感觉告诉自己,她是在享受,享受一个女人应该得到的快乐。 “皇上,让臣妾服侍您!”朱影龙一路吻下来,从嫩白如雪的脖子到晶莹如玉的耳垂,并且放入嘴中细细的品尝,沈芊芊浑身一个激灵,从来没有过的酥麻感觉袭扰全身。整个身躯完全瘫软在朱影龙的怀中。 不知道为什么,朱影龙发觉今天自己地欲火烧的他几乎难以控制,一把将沈芊芊抱住,走向铺好锦被的龙凤大床。 很快两人就身无寸缕,裸呈相对了,正当朱影龙要跨马征程的时 候,沈芊芊突然一个滑身下去,还没搞清楚情况,紧接着自己的下身被一股温热湿滑抱住,莫名的舒爽刺激传来。忍不住“嗯”的一声呻吟出声。 朱影龙霎时明白沈芊芊是在干什么了,她居然要自己的嘴给自己服务,朱影龙从来没有想过让自己的女人用口舌服侍自己,尽管这对男人来说是一个非常的向往地所在,只不过这种事情不好勉强,即使在大被同眠的时候,也大都采取的正常体位,过来人都知道,采取特殊体位是需要男女双方配合的,自己也没有刻意的去追求这些。所以沈芊芊对他的刺激有多大了,完全将他内心的想法勾引了出来,令他欲罢不能。 沈芊芊的吮吸很生涩,甚至不敢用舌头去尝试自己的尖端部分。但就是这种不停的躲闪避让,更是令朱影龙感到无比地刺激,什么事情使得一个同床异梦的女人为自己的男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已经不是朱影龙现在能考虑到地事情了,他只感觉到下身的快感一拨一拨的传入他的脑部神经。呼吸也粗重起来。 直觉告诉朱影龙,像沈芊芊这样地大家闺秀是不可能知道这种取悦男人的方式的,肯定是有人教过她。会是谁呢? 即便是朱影龙这样可以一夜几次地男人。在第一次遇到口舌刺激 下。也坚持不了太长地时间,不到一炷香地时间。朱影龙只是觉得自己尾锥骨突然一麻,不可抑制的快感喷洒出来,沈芊芊不查之下,居然呛了一口,咽下大半,剩下地一小半,迫不及待的从锦被中钻出,裸露脊背趴在床边干呕起来,鬓发凌乱,清丽的脸庞一片苍白。 “芊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朱影龙坐起身,轻轻的拍着沈芊芊光滑的脊背问道。 沈芊芊还在吐,不过什么都没能吐出来,不过脸色倒是在慢慢恢 复。 “朕知道,做这种事绝对不是你能想到的,你不说,朕也能猜到一些。”朱影龙平静的道。 沈芊芊娇躯轻微一震,抬起头来惊诧恐慌的看着朱影龙,刚恢复的血色一下子又褪的干干净净,颤声道:“皇上,你都知道了?” 不打自招,看来自己的猜测没错,是有什么人背后教沈芊芊这么做的,道:“芊芊,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朕?” “没,没有!”沈芊芊慌乱的否认道,闪烁的眼神全部被朱影龙看在了眼里。 “那芊芊你……” “臣妾是看一幅图画学的!”朱影龙话还没有问完,沈芊芊就抢这回答道,根本就是很有问题。 “什么图画?”朱影龙不动声色的问道。 “是,是……”沈芊芊顿时害羞的脸上升起红霞,回答不上来了。 朱影龙已然猜到可能是春宫图一类的东西,这种东西还是一代传一代的,多是女儿出嫁之时母亲悄悄的藏与女儿手中,姿势各部一样,有的就一种,有的多达几十种,这都是各家**,不足为外人道也。 要说沈芊芊接触的人也不多,太监、宫女绝不敢私自藏有这样的东西,就算私自藏了,也不敢示人,所以这东西绝对不是宫中的,那只有宫外的人给沈芊芊的了,只有两个人最可疑,一个是沈芊芊的母亲沈吴氏,嫌疑最大,她看女儿在宫中不得宠,出这样主意并不过分,反正得益也是朱影龙自己,但沈吴氏的身份,不得不让朱影龙怀疑她另有目 的,第二个就是沈芊芊身侧的贴身宫女许宛若,不过他被暗影和宫中内卫监视的死死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可能性很小,不过她从妓院里逃出来的,虽然至今还是处子之身,但在那种地方耳濡目染之 下,尤其是春宫图之类的东西更是随处可见,所以她也是有嫌疑的,毕竟她还是有机会与沈芊芊单独相处的。 “好了,爱妃不愿意说也就算了,朕也知道,不就是一幅春宫图 嘛,没什么大不了的。”朱影龙凑到沈芊芊耳边轻笑道,“朕可是喜欢的要紧,以后朕每次来,你都给朕像刚才那样,好不好?” 沈芊芊顿时羞不可遏的低下了头,声若蚊虫道:“是,皇上。” 漱过口之后,沈芊芊重新钻进锦被之中,朱影龙迫不及待的挺身刺入了那温热湿滑的甬道,爆发过一次后的朱影龙,耐力更加持久,尤其是对沈芊芊而言,更是小别胜新婚,那里紧凑的感觉,更令朱影龙舒爽无比。 自今夜过后,朱影龙来咸福宫的次数勤了许多,被滋润过的沈芊芊越来越有味道,一颦一笑间散发出迷人的光彩,仿佛一夜之间这个差不多坐冷宫的辰妃娘娘一下子得宠了,成为宫中的新贵,一股看不见的暗流悄然在后宫之中流动着,而当时人朱影龙似乎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第十七卷:江南半壁之第一章:贸易使司(一) 早就酝酿想成立一个从事海洋贸易的机构,只不过因 迟迟没有表露出来,直到孙云化造出了两千料的宝舰,上书朝廷给其配上火炮之时,这才使得条件有了一点成熟,十六、十七世纪海上海盗横行,没有强大的武力和坚固耐用的船舰想要做海洋贸易是相当的困难,在原来的那个历史上,西方列强用大炮军舰敲开了中国的大门,而自己就要以牙还牙,用大炮军舰粉碎他们的海上**,老老实实的用他们的小帆船好了。 // “朕想成立一个贸易使司,专门从事海上贸易,诸位爱卿,你们觉得如何?”这一日大朝过后,朱影龙将内阁几位尚书大学士和军机阁的阁臣都召集到养心殿的南书房,开门见山的道。 内阁首辅韩爌第一个站出来文道:“先前皇上在扬州、通州、天津等地设立了海关专署衙门,现在又设贸易使司,老臣敢问皇上是不是要全面开洋禁?” “老大人的意思是洋禁不应该废除吗?”朱影龙有些不高兴问道。 “沿海洋禁已经施行了两百多年了,一直以来是我大明的既定国 策,如果贸然全面开禁,老臣担心倭寇之患会重新燃起,会引起沿海之地会永无宁日。”韩爌斟酌了一下道,倭寇之患才刚过去多少年,为保沿海安宁,至少他认为洋禁是必须的。 禁阻私人出洋从事海外贸易的政策。亦称“洋禁”。始于明初,在明一代虽时张时弛,但直至明末,未曾撤销。 明太祖朱元璋出于政治上的需要,在对外贸易上,除为“怀柔远 人”。允许部分国家或部族通过“朝贡”的方式进行贸易外,其他私人海外贸易一律禁止。洪武年间屡申“通番禁令”,规定“滨海居民不许与外洋番人贸易”,颁布“将人口军器出境及下海者,绞”等严刑峻 法。又在山东至广东的沿海地区修筑海防工事,建立严密的“巡检”制度。成祖以后,明廷仍屡申“严私通番国之禁”。但远不如洪武年间严厉,禁令地范围也逐渐缩小。永乐年间对朝贡贸易的违禁事件,成化年间对官吏私通番国的贸易事件,都采取比较宽容的态度。正德、嘉靖年间。西方殖民主义者渐次到东方寻找殖民地。嘉靖三十二年,葡萄牙殖民者以晾晒水渍货物为由,强借澳门。他们盘踞澳门,不服“抽 分”,贩卖奴隶,危害明朝主权,并转向福建、浙江沿海从事违法的贸易活动。当时从事海上贸易者获利甚巨,故官僚地主多与商人相勾结,凭恃权势和厚资,串通官府。逃避禁令,招诱破产贫民出海。或违禁“私造双桅大下海”,有的则“私充牙行,居积番货。以为窝主”。有的舶主更“名为商贩,时出剽劫”,既是走私商,又是海盗。有些豪门世家、奸商舶主。利欲熏心,不仅与葡萄牙殖民者进行非法贸易,而且勾结倭寇在东南沿海一带掳掠杀害中国人民。构成了有明一代的“倭寇之患”。嘉靖元年。给事中夏言认为倭寇起于市舶(即贡舶)。建议罢市舶,厉行海禁。朝廷接受建议。封锁沿海各港口,销毁出海船只.禁止下海捕鱼捞虾.断绝海上交通。凡违禁者,必依法处以极刑。 明廷严厉的海禁政策,并不能阻遏私人海外贸易的发展,相反,参加对外贸易地人越来越多,朝廷无法禁绝。同时,正德、嘉靖年间海禁政策与洪武年间有所不同,洪武年间尚进行有限制的贡舶贸易,而正 德、嘉靖年间所有的对外贸易都被禁止。这实际是闭关主义的表现形 式,它阻碍了中国与邻近国家的商品交流和国内工商业的发展,故广东和福建的地方官员主张开放海禁。隆庆初,旧日的海禁政策已经不可能维持下去,而东南沿海的倭患又已大体平息,朝廷在舆论影响下,才批准福建巡抚都御史涂泽民的建议,开放海禁,“准贩东、西二洋”,以征收商税,增加财政收入。 开放洋禁,即等于明政府允许私人海外贸易地合法存在,这使参加海外贸易的中小商人大大增加。他们凑集资金,建造海船,装载土产,径往东、西洋,与海外诸国贸易。朝 税也因此不断增长。漳州府在万历三年征收税银六 十二年则征收银约三万两,增加五倍。海外贸易的发展,促进了东南沿海地区商品性农业和手工业地繁荣,为资本主义萌芽的成长提供了有利条件。但海禁的开放也是有限制的,弛禁初期颁发“引票”五十张,万历中增至八十张,东、西洋各四十张。出海贸易者,均须经海防同知批准,领取“引票”,到指定地区贸易,并在规定地期限回港。对前往贸易的国家和地区也有一定限制,日本即在禁止通商之列。另外,对出口货物的品种也有所限制。这类规定依然严重地束缚着海外贸易地正常发展。 可以说朱影龙先前下令组建地几个海关专属衙门就是海防衙门地前身,他们所司领的职权就是发放所谓地“引票”,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名称而已,而且当时实施部分洋禁的地区都在东南沿海,不在朝廷的管辖之内,朱影龙下旨开放几个通商口岸,满朝文武还是可以接受的,现在要全面开禁,那可不是一件小事了,甚至关系到自己切身的利益,比如他们自己虽然碍于朝廷法规不能营商,但他们可以利用亲戚朋友海上走私获得高额利润,朝廷一旦开洋禁,必将严厉大打击海上走私,而且会让更多人参与海上贸易,到时候他们这些人的利润空间就会大大的缩 水,朝廷洋禁其实禁的只是普通百姓,对有权有势的士族达官贵人根本就形同虚设,在利益面前,人人是平等的,即使他们不是身在官场,他们也能掀起巨大的力量来反对开洋禁,当然,也有出于公心与私心的不同,韩爌毕竟老了,他的思想僵化了,即便是出与公心,但不了避免的成了朱影龙决心开‘洋禁’的阻碍。 十六、十七世纪是两个疯狂的世纪,这两百年的西方新兴的海上强国展开了全球性的殖民掠夺,虽然对还在沉睡的古老的中华影响不是很大,但很大程度上还是促进了明朝的“洋禁”政策,比如奴隶贩卖,虽然他的数量远不如非洲黑人来的多,但一方面也促使了明廷的重视,果断的执行了“洋禁”政策,以保护沿海的百姓,还有就是倭寇,他们勾结各国海盗,甚至还有中国人自己,疯狂的侵扰沿海地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也是“洋禁”的一个重要原因,以至于后来东南沿海的倭患又已大体平息之后,朝廷在福建、广州开部分洋禁之后,日本依旧是明廷明文禁令不允许通商的国家。 而令朱影龙头疼的是,眼下唯一能展开海上贸易就只有日本,目前朝廷根本没有能力冲出郑芝龙的海上封锁圈,对朱影龙而言,日本不过是个跳板,他是想在日本这个跳板之上搭上荷兰这些西方航海大国,好把商品买到欧洲去,去赚取大量英镑和法郎,而且还可以借此打击日本的工商业,对其进行有限度的经济侵略,倾销本国的商品,赚取大量的白银,这些他一个人干不了,他需要自己这一众股胘之臣的支持才行! “皇上,微臣也认同韩阁老的意见,洋禁一开,洋夷与海盗勾结,扰乱海防,后患无穷,我大明泱泱大国,何须与那些蛮夷小国做什么贸易,微臣认为要展示我泱泱大国的风度,那何不以‘朝贡’的名义与之做一些交换,我太祖皇帝就是这么做的,皇上乃是圣明之君,还请皇上三思!”杨鹤一顶巨大的帽子扣了下来,居然把朱元璋都搬出来了,朱影龙心中大为不悦,说到底这些人还是喜欢因循守旧,自认为天老大,自己老二的心态,不管是朝中文武百官,就连许多著名人物都有着类似的想法,老想着自己是泱泱大国、礼仪之邦,也不想想,你是礼仪之 邦,人家不是,对牛弹琴的事情你们分析的头头是道,可上升到国与国之间,就跟白痴似的,处处跟人家说要知礼义廉耻,可人家就是不明 白,因为人家拿的是拳头说话。 ps:因为解释“海禁”,所以这一节字数多一些,不过是不收费 的。 第十七卷:江南半壁之第一章:贸易使司(二) 影龙准备开口驳斥杨鹤一番,忽然瞥到礼部尚书徐光 的神情,心中一动道:“徐老爱卿,朕看你似乎有话要说,这书房之中没有什么外人,旦说无妨!” 徐光启迟疑了一下,站出来道“启禀皇上,老臣随认为此时全面开洋禁是仓促了些,但从长远来看洋禁是必须要开的,官市不开,私市不止,长此以往,不仅沿海地区烂不堪,朝廷也不堪重负,昔日大禹治水,尚能明白堵不如疏的道理,老臣认为洋禁是堵,开洋禁是疏,况今时不同往日,老臣认为洋禁要开,但需要从长计议!” 徐光启这一番话见识虽然中肯,但也有些搞平衡的味道,自己要开洋禁,他不好反对,百官绝大多数不同意开洋禁,包括孙慎行这样的老臣对开洋禁都保留了意见,有些东西不是说改变就能改变,就像你一项用惯笤帚扫地,突然给了你一台吸尘器,必然会一下子无所适从,还要话精力去了解它的性能,自然要抗拒使用它了,尤其开洋禁需要承担多大的风险,没有人能猜测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就是朱影龙这个来自后世的灵魂也没有办法知道。 在这样的情况下,朱影龙只能妥协,他沉思了一下道:“朕仔细考虑了一下,徐老爱卿的意见最为中肯,不过朕今天召集你们来不是讨论全面开洋禁的事情,朕只是想以海上贸易的方式充盈国库,诸位爱卿都知道国库里面有多少银两,够用几日?”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国库没钱,拿什么养他们这些官员,那什么去平乱? “皇上。微臣支持成立这个贸易使司衙门。”谁也没想到年纪最轻的黄尊素第一个站出来支持这件事。 “启禀皇上,其实年前朝廷因为北方粮食不足的缘故曾派出船队去朝鲜、日本还有琉球等地采购过粮食,已经打破了朝廷旧有的禁令,而现在沿海走私猖獗,海盗横行,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朝廷洋禁的缘故,虽然洋禁保护了我大明沿海百姓不受侵害,但也让海盗们没有了顾忌,因为我们不能出海打击他们,还有走私。臣打听过一匹上好地丝绸在国内值十两银子,而买到南洋就可以值三十两到五十两,到欧罗巴可能还是这个的双倍,想象这么高的利润,商人们不铤而走险才怪呢,一旦朝廷开洋禁,朝廷就就可以以正当的贸易赚取大量的白银,还可以打击走私海盗,现在朝廷已经能造出可以披靡红毛洋夷的宝舰,海上贸易安全就有了保证。开洋禁的条件已经成熟,大明已经不是太祖建国时的大明,皇上亦不是当年的太祖皇帝,此时正是开严禁的最好时机。错过了就晚了!” 这个时候地中国人又怎么会意识到海洋的重要性呢,他们更加看中的是土地,土地才是最大的财富,岂不知海洋蕴含的财富远远高于陆 地。就算朱影龙道理说透了,还是有绝大多数中国人不会相信他的言 论,只有少数人会有些启发。但除了盲目崇拜他的。恐怕真正相信的人屈指可数。 这也难怪。就是几百年后,还有中国人认为海权从属陆权。以放弃部分海洋利益来博取邻国的欢心,这种卖国的行为简直就是最可耻下贱地延续,毫无疑问,这个时空的人不会明白这个的,一个素来沉浸礼仪之邦。泱泱大国中沾沾自喜之梦中沉睡的中国正是差不多完全放弃了海权,才博得今时今日日薄西山地地位。 黄尊素一番话之后,杨鹤的脸色铁青,当着朱影龙的面他不敢发 作,韩爌也脸色颇为难看,倒是理藩院尚书刘鸿训一脸的平静,似乎今天讨论地事情根本于他无关。 军机阁这边,首辅是孙承宗,最了解朱影龙心思的人,他当然不好出来反对,如果不涉及新成了的东海舰队,成立一个小小贸易使司衙门这样地小事顶多询问一下,绝对不会大动干戈地把他也召过来。 “黄爱卿说地有理,朕也觉得开洋禁是势在必行的,不过也要慢慢来,但是成立这个贸易使司衙门却是目下最紧迫地,朝廷国库空虚,急需银子,所以不管诸位爱卿心里面怎么想的,都要围 个来。”朱影龙这么话锋一转,大家都是明白人, 有了决定,成立贸易使司是铁板上钉钉子的事情了,关键是这个贸易使司有那些职能,要干些什么就是他们这些内阁大臣们需要考虑的事情 了。 “朕想了几条,第一,贸易使司衙门与海关总署衙门地位平等,第二,海关总署衙门发放“引票”的工作交由贸易使司衙门接受,不管官还是私,只要具备海上贸易资格的,发放“引票”不受限制,第三,外夷货品除了经过海关衙门检查缴税之后,必须有贸易使司衙门的“引 票”方可在我大明境内销售,第四,海关总署衙门和贸易使司衙门在今后负责制定各种商品的贸易关税,根据不同的商品制定不同的关税,原则是保护我大明国内同类的商品不受侵害,第五,凡对外贸易都需要在贸易使司衙门办理对外贸易凭证,第六,原海防衙门改为海警衙门,负责打击海上走私以及配合海军剿灭海盗的工作,以上是朕临时想出来 的,诸位爱卿如果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可以随时向朕提出来!” 霎时间,韩爌、杨鹤等人都傻眼了,皇上这是早有预谋,连这个所谓的贸易使司衙门的职能都想清楚了,把自己等人召集过来征询意见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前一阵子,朱影龙要求对于里面男女不平等的刑律提出了修改,比如通奸,这本来后世就不是什么大罪,男的居然要流放三千里,女的却要杀头,朱影龙觉得这个刑罚太重了,提出要重修大明律,这一想法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抵制,差点为此君臣之间产生了巨大的隔阂,好在朱影龙及时刹车,将修改大明律的事情无限期押后了,意识到传统观念的可怕,当社会认识达不到一定的高度,妄图改变一些东西是不可能的,所以朱影龙不得不逼着自己耐着性子等下去,好在自己还年轻,至少现在这副躯体是! 有些东西可以缓缓徐图,而有些东西绝对不能因为阻力大就不去 做,别忘了他是至高无上的皇帝,他现在所做的有不是什么无道之举,至少他开洋禁会得到商人和沿海地区百姓的支持,因为他们可以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的走私了,也可以随心所欲的出海捕鱼,养家糊口不是问题了,还有一份可靠的收入,高兴还来不及呢,就是要筹集一笔重新打造出海捕捞渔船的银子对他们来说有些困难,不过这并不难,朝廷相继出台了关于《票号、典当铺一系列的规定》,可以用房子或其他贵重物品抵押,朝廷公证,三厘的利息借贷,分三、五、十年不等偿还,就可以购买到一条属于自己的捕捞海船,而且遇到海盗,如果船被抢走或者沉默了,朝廷确认属实之后,还能获得一定的补偿,当然这个补偿自然从被打击的海盗身上出了! 而在开洋禁以后的数月之类,一个新兴的名词诞生了,那就是“银行”,银行其时是开洋禁后催生出来的产物,名字虽然出自朱影龙的脑袋,但真正执行的人却是田淑兰,为了防止那些票号和放高利贷的在开洋禁之后敲诈沿海渔民百姓的血汗钱,朱影龙不得不将银行推了出来,银行本来是想等到发行纸货币推出来的,现在没有办法只能先推出来 了,只不过它的功能还跟那些钱庄、票号差不多,其实这样也好,可是让百姓们先接受这个一个称谓,到时候朝廷再推出的时候就容易多了。 贸易使司的主持人选,朱影龙倾向于现任的两淮盐运使将江南盐道的沈溪,因为是朱影龙的老丈人,现在辰妃沈芊芊似乎很得宠的样子,似乎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四品的官职得罪后宫一位娘娘,尽管所有人都知道这个职位肥的流油,因此人选很快就定了下来。 小舅子沈睿也让朱影龙个调了出来,与陈永华一道组建大明帝国海上贸易行,这个贸易行朝廷占六层,剩余的四层用来收回部分在各宗室皇亲手上的国有财产,如果矿场、土地、盐铁买卖等。 第十七卷:江南半壁之第二章:天下第一媒婆洪承畴(一) 家的突然倒戈增添了洪承畴平叛的砝码,以夷治夷一 贯的政策,麻姑虽然在苗人心中地位很高,但归根究底她是有一个好的父亲,说到真正的号召力,她还不如他父亲的十分之一,麻老官在苗人心目中威望甚高,如果他登高一呼归顺朝廷,必然事半功倍,这才是洪承畴不惜一切请李医治麻老官的真正原因,而且他还想趁吴黑苗还没有稳住阵脚的时候,在年关将至之前拿下麻阳,南北连成一线,彻底的将吴黑苗困死在边墙以内。\ / 问题是麻阳现在是吴黑苗重点防御重镇,吴黑苗在那里至少驻扎了两万人马,还有新近从麻家手里抢夺过来的四门火炮和若干弹药,自己七拼八凑的也就能凑个两万军马左右,兵书有云,三倍攻城,十倍围 之。现在就算兵力相当,官军以一敌三,但失去了攻城利器,明显出于劣势,除非能让吴黑苗将麻阳城中的守军调出大半,或许才有可能一 战,但吴黑苗不会不明白麻阳的重要性,要想让其调出麻阳的兵力谈何容易? 让黄得功沿着边墙南下,这个办法他不是没有想过,但己方兵力单薄,若是抽调大军南下,难保吴黑苗不会钻空子,要知道他手上的兵力可比自己富裕的多了,弄不好达不到诱敌出麻阳的效果,反而会弄巧成拙,破坏眼前的大好形势。 “启禀大帅,麻小姐求见!”一声入禀打断了洪承畴的思绪。 “请麻小姐进来!”洪承畴整理了一下衣襟,端坐沉声吩咐道。 “民女麻姑叩见洪大帅!”麻姑一进来便仰头跪下道,虽然她很不喜欢这种跪拜之礼,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免礼。快快请起!”洪承畴忙站起来,上前虚托道。 “谢大帅!”麻姑谢过之后站了起来,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神盯着刚过而立之年就已经是手握重兵一方要员的洪承畴。 “麻小姐找本帅有事吗?”洪承畴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俏然而立的少女对男人有这致命的诱惑,精致地五官,一双闪亮而且会说话的明 眸,淡然出尘的气质,眼神中淡淡的哀愁又蕴含这一点点对命运不甘的倔强,这是一种认定就不会放松了的眼神。 “麻姑想恳请大帅让我见一见卓巴。”麻姑俯首道。 “是李太医告诉你的吧?”洪承畴心中微微一惊,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麻姑“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麻小姐为什么要见卓巴?”洪承畴不解的问道。 麻姑没有回答,因为卓巴可能曾经救过她的母亲。这件事连她父亲麻老官都不知道,只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麻姑地母亲突然发病,碰巧卓巴刚刚回苗疆,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想法,卓巴伸手救了麻姑母亲一命,麻姑一直不知道救她母亲的人是卓巴,偶然从李嘴里听到卓巴这段逸事,这才想起当年救母亲的那个人与李所说中的卓巴是那么的吻合,于是产生了想见一见卓巴。当面问清楚这件事。 “卓巴可是朝廷要犯,即便是本帅要见他也不那么容易,而且现在他人恐怕就要被押解进京了,请恕洪某爱莫能助。”洪承畴也不是傻 瓜。麻姑突然跑过来想见卓巴,不可能没有隐情,在没有搞清楚隐情之前,他又怎么会让她跟卓巴见面呢? “那我就进京!”麻姑脱口就道。 这个世界真的很小。原来以为是处心积虑对付自己的人居然可能是母亲的救命恩人,虽然母亲已经去世多年,但依然是个绝大的讽刺。让麻姑脆弱地心灵上蒙上了一道阴影。 洪承畴心中一喜。他正愁找不到借口让麻姑进京。反正卓巴马上就要押解进京,索性就让她一块跟过去。 “就算你进京也未必能见到卓巴。他是 犯,不是你说见就能见的!”洪承畴道,“除非…… “除非什么?”麻姑焦急的追问道。 “卓巴是皇上亲自下旨意捉拿的犯人,没有圣旨本帅也不敢让人随意与他见面,除非你能见到皇上,皇上同意了,你爱怎么见都没有问 题。”洪承畴虽然智力可能还不如麻姑,但人生经验绝对在麻姑之上,本来汉人地朝廷和皇帝对麻姑来说是一个相当陌生的领域就算她能分辨出洪承畴所说的话是假的,也拿他丝毫没有办法。 “那麻姑就去求皇上!”麻姑想也不想脱口就道。 “皇上是你想见就能见到地吗?本帅想见皇上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洪承畴冷哼一声道。 “不过本帅没这个能力,有人却有这个能力,就开麻小姐你能不能说服她了!”洪承畴话锋一转,将麻姑的心从地域一下子又拉回了天 堂。 “大帅,您真地让麻姑进京?”郑南生吃惊地道。 “嗯,难道这奏折上写地还有假吗?”洪承畴合起墨迹未干的奏折道,里面详细地将麻家与吴黑苗决裂投靠朝廷的事情说了一下,还有一些暗示就看领悟了。 “大帅,标下看咱们这么做似乎有些不妥,万一圣上怪罪下 来……”郑南生脸色有些难看道,他担心到时候是不是连自己也殃及 了。 “本帅又没有明着写这个麻姑是本帅给皇上选的秀女,你怕什 么?”洪承畴瞪了郑南生一眼道。 “可是,大帅……”郑南生实在是搞不懂这个主帅洪承畴呢,这么荒谬的事情他怎么做的出来的,就不怕御史言官们参他一个以女色媚惑圣上的罪名吗? “你懂什么!”洪承畴不耐烦的将奏折密封,命人八百里加急送出了。 苗人几百年来一直不服汉人统治,为什么?汉人压榨盘剥是一个方面,但更重要的是汉人不把苗人当成是自己人,不当成是自己人,当然就不能和平共处了,湘西苗疆为什么一直动乱频仍,三五年一小乱,十年一大乱,加上禁止苗汉不通婚不往来的禁令,这种不可调和的矛盾越来越严重,苗人视汉人为仇敌,汉人视苗人为蛮夷,这样下去,除非将苗人斩尽杀绝,否则苗疆还是要一直乱下去,洪承畴这个想法虽然有些龌龊了些,但它至少可以打破几百年的规矩,苗汉能够相容,并且通 婚,和平共处,地位平等,这样苗疆才会彻底的平静,苗中有汉,汉中有苗,到时候苗人就是想造反也都困难了,它要反对汉人的欺压,可自己亲人中就有汉人,难道反自己吗? 虽然朱影龙将民族政策交给了黄宗羲,黄宗羲将其对洪承畴更是全盘托出,但以黄宗羲的领悟能力来说,远远不如经验、经历丰富的洪承畴,黄宗羲的理解是字面上的,想着如何去做,而洪承畴则想到了该怎么去做,而且要以最快、最有效的办法达到自己的目的。 因为他见到麻姑第一眼之时,就觉得这个美若天仙的少女不是凡夫俗子能够拥有的,于是他的脑海里很快的就浮现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当今圣上,于是他产生了一种很强烈的想把两个人拉到一起的想法,于是一个两全其美的想法在他脑海里形成了,而且为此他在奏折中阐述了无数条理由,原本他还绞尽脑汁的想怎么让麻姑进宫,现在踏破铁鞋无覓处,一个卓巴就解决了所有问题,卓巴是皇上下令抓的,莫非这冥冥之中蕴含天意? 也许这洪承畴如果不做官,再如果他是个女人的话,天下第一媒婆的美誉是当之无愧的。 经过李这位神医李时珍后人的治疗,麻老官身体逐渐有了起色,不过心病还需新药医,麻老官要彻底康复,恐怕要等到他从被最好的朋友兄弟出卖的阴影中走出来才行。 第十七卷:江南半壁之第二章:天下第一媒婆洪承畴(二) 这位神医李时珍后人的治疗,麻老官身体逐渐有了 心病还需新药医,麻老官要彻底康复,恐怕要等到他从被几十年来最好的朋友兄弟出卖的阴影中走出来才行。/ \\ “阿爹,麻姑想进京。”麻姑心中有些忐忑,她不知道如何该对父亲说出自己这个决定。 “你要进京,干什么?”麻老官吃惊的看着女儿,一脸的茫然道。 “阿爹,你可能还不知道,卓巴现在在朝廷手里,已经被钦差洪大帅下令押解进京了。”麻姑决定对父亲全盘托出。 “可这于你要进京有何关系?”麻老官虽然吃惊卓巴落在朝廷手里的消息,但毕竟也是还在意料之中,他实在想不出这于女儿突然要进京有什么关系。 麻姑将一封成年已久的往事娓娓道来,也难为那个时候的麻姑只有七八岁,居然记的那么清楚,不过也难怪时隔十年麻姑才知道当初救治母亲的是卓巴,麻家本来就是朝廷任命的五寨长官司,属于熟苗,而吴黑苗一直在腊尔山中,地地道道的生苗,两人尽管名满湘西,但并没有见过面,记忆也就一直尘封着了。 麻老官听了之后面色凝重起来,苗家人历来是知恩图报的,即便现在麻姑的母亲不再了,救命之恩这样大的恩情总是要还的,卓巴虽然是吴黑苗的军事,各位其主,并不是真正导致麻家到现在这步田地之人,即使有恨也要算到吴黑苗和阴姬的身上,现在卓巴落到朝廷手中,下场命运可想而知,如果就睁着眼睛什么都不帮,不但是麻姑。就连他这辈子也难以心安的,可就凭自己一家现在都寄人篱下,又怎么帮得了人 呢,除非劝说卓巴投降朝廷,还有一些保命的希望,他可没有听说朝廷对反叛者什么时候手软过,从感情上,他不愿意麻姑离开,理智上却觉得麻姑应该见到卓巴,将事情问个究竟。不明不白的背负一道恩情债在身上有多难受。 “麻姑,你是怎么知道十年前救你母亲的就是卓巴?”麻老官还是不放心,进京不是闹者完地,万一错了,几千里的路,不是一个娇弱的女孩子能承受的了的。 “是李太医告诉我的,三年前李太医来过苗疆,阿爹,您或许还有些印象,她医治了好几个重病的苗人。后来因为要采集几种特殊的草 药,偷偷的进了腊尔山中,认识了卓巴,在山中待了近一个多月。他们在切磋医术的时候谈到娘地病症,所以我就知道了。”麻姑叹了一口气道,有些事情仿佛就是冥冥之中上天注定的,如果不是麻老官病了。群医束手无策,碰巧李来了苗疆,又碰巧李是个以救死扶伤为己任的大夫。再碰巧李居然认识卓巴。还听卓巴谈到过麻姑母亲的咳血 症。这一连串的碰巧组合起来,就发生了现在的故事。 “唉!”麻老官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麻姑的母亲在麻姑心目中的位置,但是这一路风险,还有与朝廷打交道,他深深的担忧道: “阿爹不反对你知恩图报,可眼下我们还寄人篱下,无论怎么样,汉人地朝廷是不会信任我们的,现在我们还有利用的价值,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你要是出了什么事,阿爹都救不了你呀!” “阿爹,您放心好了,麻姑会照顾好自己的。”麻姑顿觉鼻子一 酸,父亲尚未痊愈自己就要离开,但时间不等人,万一卓巴被朝廷问 斩,她会内疚一辈子地,但是如果卓巴要被朝廷斩首,凭她的能力能救得了他吗?麻姑心里面一点底都没有。 “从小到大你做什么事情阿爹都没有阻止过你,但是这次阿爹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麻老官知道自己这个女儿是个外软内刚的性子,但还是忍不住要把她留下来,要知道麻姑这辈子都没有离开过他,更别说苗疆了,一路上兵荒马乱的,能不担忧吗? 正说着,一阵轻微地敲门声传来。 “吱嘎”一声,麻姑拉开了门闩,李恬静的笑容出现在门前。 “是李太医呀,麻姑,快请人进来!”麻姑心神不定,一下子居然忘记招 ,倒是躺在床上的麻老官看到是救了一命地李,消 顿时露出笑容,忙招呼道。 寒暄了几句,李说明来意,她是来辞行地,因为来州给麻老官治病她已经耽误了回京的日期,不能回京过年,她没有什么亲人了,现在终于有了一个家,可见她是多么地重视,麻老官的身体虽然在她的调理下日渐康复,但心病还需心药医,她再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因此她打算启程回京,好能在元宵节之前赶回京。 “李太医要回京,什么时候启程?”麻姑惊讶的问道。 “明天吧。”李随口道,麻姑可不知道李背后的男人居然是当今皇上,当然这种事,即便洪承畴知道了,也不可能告诉麻姑,所以麻姑只知道一个女人成称为当朝的太医,已经非常的了不起了,没有想的太多。 “李太医救了我阿爹,麻姑还没来得及感谢,请受麻姑一拜!”麻姑盈盈下拜道。 “哎呀,这使不得,麻姑妹妹快快请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我们做大夫的应该做的,妹妹折杀我了。”李忙将麻姑扶起,好在这样的阵势她也见的多了,不会手忙脚乱。 难的李与麻姑谈的来,彼此关系也算融洽,离别之际,一个神医后人,一个是凤凰才女,惺惺相惜,互称“姐妹”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李姐姐在京中可有住址,假若日后麻姑能有机会去京城,也好拜谢姐姐。”不日之后麻姑也将进京,因此麻姑有此一问。 这本来没有什么问题,可李却犯难了,她住的地方可是皇宫大 内,麻姑就算将来到了京城,也不一定能见的着自己,虽然自己自由到没有什么限制,可皇宫大内岂是闲杂人等随便进出的,告诉麻姑吧又等于没说,不告诉吧,又伤了人家一片心意,当下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道:“姐姐住在太医院,妹妹将来如果来京城的话,只管到太医院寻姐姐就是。” “太医院。”麻姑仔细的念了这三个字,把它记到心里面去了。 是夜,麻姑亲自下厨,烧了几道苗家特色小菜为李饯行。 而卓巴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被安置到一个密不透风的铁皮制成的囚车之内,按照洪承畴的指令,黄得功挑选了一百精壮士兵沿途押解进京,同行的还有吴三桂手下一个特战小队,可以说卓巴插翅都难飞,卓巴这样意志坚定的人物,要么一刀杀了,要么使之归降,前者痛快,后者却需要耗费时日,还要防备他被对手救走,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请他远离,洪承畴心里再清楚不过了,杀了卓巴那是成全了他忠义美名,但卓巴的确是个人才,还与自己惺惺相惜,杀了未免可惜,况且他还有大用,押解进京最合适不过了,以皇上的雄才大略,说服一个卓巴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且他是皇上亲自下令抓的人,自己也没权处置,正好捎带着将麻姑也吸引跟着进京了,皇上若是得了麻姑,必然记住自己好,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好处绝对对自己的仕途大大的有利。 腊月二十八,朱影龙接到了洪承畴的八百里加急,展开一看,直叫荒唐,洪承畴在奏折之中将这位苗疆凤凰才女描绘的简直跟天上的仙女一般,就差没有直接叫他将麻姑收进后宫了,这个洪承畴,这道奏折要是让内阁和军机阁几位大臣看到了,一定会联名参劾他,以美色惑乱君心,嘿嘿,这样一顶帽子压下来,洪承畴不死也要脱成皮,眼下朝廷上下对洪承畴不满的人不在少数,他在这个时候上这么一个奏折,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嘛,就算有这个心做了也就是了,何必说出来呢?好在这是密折,只有他这个皇上本人才可以看,不需担心泄密的事情。 不过荒唐归荒唐,这个名叫麻姑的苗家少女连洪承畴都赞不绝口,一定不是等闲之女,见一见到是无妨的。 第十七卷:江南半壁之第三章:金屋藏娇(一) ,今天早上嫣姐姐进了一碗小米粥和一碟六必居的酱 多了。\\ \\”嫣红每日一报,将懿安皇后的饮食和身体状况告诉朱影龙。 “那个大玉儿还在跟前伺候吧?”朱影龙翻了几本奏折,随口问 道。 “嫣姐姐好像很喜欢这个大玉儿,执意不肯换走她,臣妾完成不了皇上交代的事情,请皇上责罚!”嫣红忙请罪道。 朱影龙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这个大玉儿居然哄得张嫣舍不得放 开,到还有几分本事,道:“算了,就让她伺候着吧,记得派人盯紧一下就可以了。” “臣妾明白。”嫣红应了一声,退出了养心殿南书房。 忽然间朱影龙心血来潮,想出宫走走,但由于刺杀事件,虽然是有惊无险,但那个替身却实实在在的死在了刺客手下,到现在那个刺客还没能抓到,线索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被风卷的无影无踪了,所以这几个月内朱影龙可是半步没有离开过皇宫。 “徐应元!” “奴才在!” 朱影龙招呼他附耳过来,轻声道:“朕向出宫走走,不想惊动任何人,你去找几件寻常百姓的衣服。” “啊,皇上,这不行呀!”徐应元一听,浑身直冒冷汗,虽然他知道上次的事情主子一点事都没有,但这要万一出了什么事,他有一千颗脑袋也不够砍的,脸色顿时大变,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朱影龙知他问难,沉思了一下道:“这样把,咱们把周淮安也叫 上,咱们三个人出去。你总放心了吧?” “这,这……”徐应元还是不敢应承。 “这什么这,还不快去。”朱影龙顿时拉长了脸轻喝道,徐应元哀怨的看了朱影龙一眼,苦着脸跑了出去。 周淮安正要起身离开侍卫统领值班房去巡视查岗,徐应元风急火燎的撞了进来,低声在他耳边将朱影龙要微服出宫的消息说了出来。 “皇上地脾气,你是知道的,他决定了的事情是不会更改的,我们阻得了这一次。阻止不了下一次。”周淮安一脸的难色道。 “这可怎么办?”徐应元急得团团直转,抓耳挠腮的一丝主意都没有。 “都怪你,一个刺客抓了几个月了,愣是连个毛都没见到,要不然我们也用不着这么担心。”徐应元实在想不到说什么,直接埋怨周淮安道。 不提这个,一提这个周淮安心里面别提多窝囊了,一个小小的刺 客,动用了暗影全部力量搜索了好几个月了,居然一点线索都没有。周淮安甚至怀疑这个刺客要不是人间蒸发了,要么早就被主使之人灭口 了,不然这么强大的力量之下,就算一只老鼠也会无所遁形的。 “就算抓到了刺客。也不代表没有别的刺客呀?”周淮安反驳道。 “说地也是。”徐应元点了点头道,“可眼下最要紧的是阻止皇上出宫,你有什么办法?” 周淮安想了想道:“办法不是没有,不过还得要你出马。而且皇上将来知道了,你可不能把我供出去!” “你这什么意思,皇上可是让咱俩一起陪同微服出宫的。这责任也有你一半。”徐应元不答应道。 “好。就算我一半。可这件事我半不了,得你办才行?”周淮安忙应承道。 “这就对嘛。什么办法,你快说,时间一长,皇上会起疑心 的。”徐应元忙虚心求教道。 “后宫。”周淮安小声的道了两个字。 “后宫嫔妃那么多,你让我找谁呀?” “近来最得宠的娘娘是哪一位?”周淮安小声提醒道。 “你是说辰妃娘娘?”徐应元诧异的看了周淮安一眼,紧张的问 道:“你这不是害我吗,你明明知道那个辰妃娘娘……” “朕不是告诉过你们,背后不要说人是非吗?” 徐应元和周淮安抬头一见,发现朱影龙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两人身后,笑眯眯的看着他们,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两声跪额下来 道:“奴才,罪臣不知道皇上驾到,适才口不择言,望皇上恕罪!” 朱影龙笑容顿收,面色一沉,冷哼一声道:“你们两个好大地胆 子,居然在这儿密谋算计朕,你们有几个脑袋?“ 徐应元和周淮安两人顿觉心中猛的被人敲击了一下,心不住的往下沉,顿觉前途一片灰暗,豆粒大汗珠从额头上渗透出来,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皇上乃是万乘之躯,一身安危以系天下,罪臣是怕皇上微服出 宫,万一有了什么闪失,罪臣万死难以恕罪!”周淮安紧张的道。 “是呀,周大人说地对,奴才恳请皇上还是不要微服出宫。”徐应元跟着恳求道。 “自古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皇上是人君中的君子,自然不会让自己处于危险之地。”周淮安接着道。 “行了,大道理朕比你们懂的多了,朕之所以向微服出去看看,就是向了解一下京城的民情,本是临时起意,就朕和你们两个知道,不会太长时间,一天而已,你们担心什么,刺客,放心好了,朕今天穿了护心甲,又有你们两个保护,朕怕什么?”朱影龙大手一挥道。 “皇上……” “再啰唆一个调去御马监洗马,另外一个去势当太监!” “啊……”徐应元和周淮安顿时呆了,这惩罚也太毒了吧,虽然他们也都知道这不会是真地,但君无戏言,万一当真了呢,那可真就倒霉了,二人对视了一眼,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垂首站立在一旁。 “那就好,都换上衣服出发吧,朕扮作大内侍卫跟周淮安先出去,徐应元,你跟着来,咱们三人就在周淮安原来开的那间鑫缘茶楼上汇 合,怎么样?”朱影龙看两人服帖了,直接吩咐道。 “奴才、微臣遵旨!”两人无可奈何的应声道。 第十七卷:江南半壁之第三章:金屋藏娇(二) 不知道,一出来才知道京城的变化有多大,第一感觉 风刺骨,走在大街上分明感觉到的是一股暖洋洋的味道,街上的人流起码多了三层以上,南来北往的,口音驳杂,热气腾腾的热包子,精彩无比的杂耍,吆喝叫卖的声音此起彼伏,听起来一个比一个中气十足,一派歌舞升平,繁荣富贵的景象,朱影龙看在眼里,心情舒畅之极,很有成就感。\\\ 鑫缘茶楼斜对着的是原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锦衣卫撤销之后,书商毛晋买了过去,雕版印刷,采用新的印刷技术,成本大大的降低,毛家印刷的书籍很快就畅销北方七省,俨然成为大明帝国图书出版业的龙头老大。 “伍爷,您请!” 临出宫,朱影龙早就给自己想了个名字掩饰身份,朱由检排行老 五,索性就叫“伍爷”好了。 周淮安虽然现在不是鑫缘茶楼的老板,但茶楼可还是暗影在经营,茶楼上上下下除了几个真的打杂的,有几个不认识他们的首领周淮安,掌柜一看到周淮安陪着一位年轻人上了二楼,什么人能让首领亲自作 陪,掌柜的吃惊不小,可暗影的规矩是不该问不能问,不该知道的不能知道,因此暗中命人小心伺候着,这年轻人怕是来头不小。 前脚刚踏进鑫缘茶楼,朱影龙后脚就后悔了,绝对是百密一疏,自己怎么这么糊涂,这样一来岂不行踪全部都暴露了,想要抽身立刻救 走,可徐应元到了鑫缘茶楼见不到自己,还不把京城翻过来。 “不准泄漏朕的身份,否则。咔——”朱影龙侧身在周淮安下身恶狠狠的做了一个“切”的姿势,吓得跟在后头的周淮安差点一个踉跄滚下楼梯,幸亏身手还算敏捷,不然丢人丢到自家地面上就不那么好看 了。 周淮安还能说什么,只能苦着脸应承下来了。 挑了临窗的桌子,坐了下来。 “两位爷,喝点什么?” “伍爷,您想喝什么茶?”主子在面前,周淮安可不敢随便拿主 张。 “铁观音吧。”朱影龙想了一下,贡茶他喝地多了。不知道这明间的茶如何,论品茶,他只能分出一个好坏来,至于怎么好还是怎么坏他就品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了。 朱影龙还真是来错地方了,要去别的茶楼或许还能喝出点什么来,这鑫缘茶楼里面市面上有的茶叶他都有,而市面上没有的贡茶他也有,掌柜的既然认出了周淮安,有岂能那市面上的茶叶招待,自然赶紧的贡茶上了。这样一来,朱影龙喝到嘴里的还不是跟宫里面的一样,本想过一天民间百姓地生活,想不到第一口喝下去的还是宫里面的味道。不悦的朱影龙狠狠的瞪了周淮安一眼,周淮安还不赶紧的心虚的低着头猛喝一口热茶,烫的他差点一口吐出来,可一想到这是君前失仪。脸顿时胀得通红,囫囵就这样咽了下去,差点没咳出来。 一壶茶还没有喝完。楼下街面上看到了徐应元的身影。朱影龙示意周淮安扔下一块碎银子。结账下楼。 还要暗影有这么一个规矩,不该管的千万不能管。不然这个茶楼掌柜往上一反映,朱影龙地行踪可就藏不住了。 “伍爷,咱们这是去哪儿?”漫不经心的走了半个时辰,逛了两条街,朱影龙可是兴致勃勃,瞧东问西的,好在他目的并不是为了买东 西,即便是这样,身后两个跟班还是发出了抱怨之声。 “随便逛逛,你们俩跟着就是,哪来那 话!”朱影龙走到一个路边花瓶瓷器摊,顺手拿起一 问道:“老板,这个花瓶怎么卖?” 路边摊地能有什么好东西,一般都是瓷窑出来的次品,虽有些瑕 疵,但用用还是没有问题的,大概是买花瓶的小贩看朱影龙衣冠楚楚,身后还有两个跟班,像个有钱地少爷,这冤大头不狠狠的宰上一笔岂不对不起自己扯嗓子喊了半天的喉咙,忙满脸堆笑地道:“这位客官,您可真是好眼力,这可是上等青花瓷,江西景德镇官窑出品,您瞧这 质,这做工,就连皇宫里面地皇上用地估计也就是这样的品质,您是我第一个客人,给您算便宜点吧,一个五十两,这一对花瓶一百两银子您拿去好了。” 朱影龙心中暗笑,他就是皇上,皇上要真地用你这样的货色还可真丢人丢到家了,还真的把自己当“羊枯”了,当即笑笑,将手中的青花瓷瓶放了回去。 卖瓷器的小贩不解客人的举动,道:“客官,我这可是上等的青花瓷器呀,五十两一个价钱很公道的了。” 朱影龙懒得跟这种市井小民打交道,他也不过是兴趣所至,随口这么一问,这样的宰客摊贩实在是多不胜数,难道要他一个个把人都揪出来吗,这显然是不现实的,人家也不过是混一碗饭吃,这种事情别说现在管不了,就是几百年后也不见得能杜绝,诚信和规范经营才是医治这种路边摊贩和随意宰客的良方,有些事情成天呆在皇宫内是看不到也想不到的,但走出来就发现了,几百年后西方人为什么老是看不起中国 人,原因很简单,中国教育太差,虽标榜文明古国,但不文明的地方随处可见,随地吐痰大小便,乱扔垃圾,没有规范。没秩序,再美丽的城市都变得到处都是恶臭了,既然自己来到这个时空,就不能让这样的现象再出现了,看来有必要对北京来一个城市规划,治理和整顿不法商 贩,好在这个时空重工业几乎没有,要不然迁移起来绝对是个大麻烦,想想后世自己那个时空把北京定位为政治文化中心,显然是非常正确 的。 “客官,您倒是买还是不买?”瓷器摊贩看到朱影龙衣服失神模 样,不耐烦起来。 “就你那破瓷器,我家老爷还……”徐应元话还没有说完,只听的朱影龙嘴里吐出一个“买”字,吓得他赶紧把话缩了回去。 小贩一听说客人要“买”,顿时又陪上一副笑脸,喜滋滋的将一对劣质青花瓷瓶包了起来,递给跟班的徐应元。 “一百文钱!”朱影龙嘴角泛起一缕邪邪的笑容。 徐应元接过瓷瓶,听到这句话,心中一乐,敢情主子爷并不糊涂 呀,笑嘻嘻的掏出一块碎银子,啪的声拍到小贩的手里,大方的道: “不要找了,余下的爷赏你的!” “客官,你可说好这对青花瓷瓶一百两的,您不是拿我燕小六开玩笑吧!”小贩陡然脸色大变。 旁边看到这里有热闹可瞧,片刻之间就围了一群人过来了。 那瓷器贩子燕小六看聚集了不少人,虽然面对的三人可能有些来 头,这光天化日之下还能把自己怎么着,胆气顿时壮了不少,要说北京城现在的治安,在史可法的治理下,可见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从哪儿冒出来三小子,居然敢在京城地面上闹事,活腻味了吧。 第十七卷:江南半壁之第三章:金屋藏娇(三) ,您倒是买还是不买?”瓷器摊贩看到朱影龙衣服失 耐烦起来。 \\ “就你那破瓷器,我家老爷还……”徐应元话还没有说完,只听的朱影龙嘴里吐出一个“买”字,吓得他赶紧把话缩了回去。 小贩一听说客人要“买”,顿时又陪上一副笑脸,喜滋滋的将一对劣质青花瓷瓶包了起来,递给跟班的徐应元。 “一百文钱!”朱影龙嘴角泛起一缕邪邪的笑容。 徐应元接过瓷瓶,听到这句话,心中一乐,敢情主子爷并不糊涂 呀,笑嘻嘻的掏出一块碎银子,啪的声拍到小贩的手里,大方的道: “不要找了,余下的爷赏你的!” “客官,你可说好这对青花瓷瓶一百两的,您老不是拿我燕小六开玩笑吧!”小贩陡然脸色大变,盯着朱影龙,眼神中射出一丝凶狠之 光,敢情这瓷器小贩还是个人物。 旁边看到这里有热闹可瞧,片刻之间就围了一群人过来了。 那瓷器贩子燕小六看聚集了不少人,虽然面对的三人可能有些来 头,这光天化日之下还能把自己怎么着,这么多百姓围观着,燕小六的胆气顿时壮了不少,要说北京城现在的治安,在史可法的治理下,可见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从哪儿冒出来三小子,居然敢在京城地面上闹 事,活腻味了吧。 燕小六本来是这条街上的一霸,自从史可法任顺天府府尹之后,严厉打击这些为恶一方的地痞流氓,京城本就龙蛇混杂,燕小六虽然手底下有几个弟兄,可没有什么强硬的后台。自然就成了官府衙门重点关照的对象了,这民不与官斗,就算大一点的帮派都是敬官府而远之,他自己不认识自己,几次下来,犯地事情虽然不大,可愣是让官府把他那点家当都折腾光了,兄弟也散了,毫不容易明白了民不与官斗的道理(先前其实也明白,可惜没长眼睛。认为天下的官还不是跟乌鸦一般的 黑。)捣鼓点劣质瓷器混饭吃,出摊没几天,生意是一个没做着,眼看着就要断顿了,好不容易来了一条肥羊,他今天还就宰定了。 周淮安可是对这个燕小六知道不少,他可是奉命在京收集情报的,做鑫缘茶楼掌柜的那会儿可是满北京有点名堂的人物他都调查过,这个燕小六自然也在其中,只不过周淮安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为人一直很低调,燕小六不认识他,他却认识燕小六,当下驱步上前。悄声在朱影龙的耳边将燕小六的来历简单地说了一下,好知己知彼。 “乡亲们看啦,这可是上等的青花瓷器,景德镇官窑的。五十两一只,这价钱满北京城都找不到,这三个人明明说好了两只花瓶一百两白银。现在就只给了这么一点碎银子。就像把我这这对花瓶抱走。你们给我燕小六评评理,这还天理王法了吗?”燕小六指着徐应元怀里抱着的那对劣质青花瓷瓶。高声向周围的百姓叫屈道,只可惜围观的百姓看戏的多,打抱不平的少。 听完周淮安的介绍,朱影龙心中便有了底,堂堂一国之君若是连一个无理取闹,肆意抬高物价,以次充好,欺骗顾客的无赖斗都对付不 了,还有什么颜面何存? “这位燕老板,你说你这对青花瓷瓶是景德镇官窑出地?”朱影龙虽然对古玩这东西不在行,平时也不会刻意去留意这些,但有一点他还是知道的,做yy作者那可是什么都要涉猎到的,古董知识就是其中 一,尤其是明代的青花瓷器,那可是在几百年后举世闻名地东西,一只小小的青花瓷碗都能万元甚至几万以上,在青花瓷上.用写、刻、印等方法标明瓷器烧造年代的款识,称为纪年款,一 瓷器的底部,而刚才他买下地这对青花瓷器因为是次 从窑中偷运出来的,这对青花瓷瓶底部白白净净,虽然是青花瓷不错,但不仅仅不是正品,而且还是次品,如果自己要是这个小贩,最起码也要请人伪造一下,这样傻不垃圾的就出来摆摊子卖,能卖出去才见鬼 呢! “当然!”燕小六一脸神气,得意地道,他地青花瓷虽然是次品,到也真地出自景德镇,因此回答的分外有信心。 朱影龙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不知我买地这对瓷瓶是出自那家手艺?” “当然是官窑了!” “不知道如今朝廷青花瓷器官窑是那家在主持呀?”朱影龙笑着问道。 “这个我燕小六当然知道,是薄家,薄家成为景德镇青花官窑已经百年,我燕小六既然做青花瓷器的生意,又怎么会不知道呢?”燕小六得意的大道,自以为占了上风,围成一圈的百姓也指指点点,大多是说燕小六说的不错。 朱影龙含笑点了点头道:“那请问燕老板,你这青花瓷器的货物是薄家什么人放给你的呀?” “唉,这跟你有什么关系?”燕小六翻起白眼瞪着朱影龙吐沫横 飞,责问道。 “嘿嘿,燕老板,你可知道这青花瓷官窑每一件青花瓷器出窑可都是要登记在册的,你的这些青花瓷器既没有纪年款又没有“花押”,根本就是私窑出来的劣等次品,本来我也不想于你计较,权当买了一个心情,这对瓷瓶一百文的价格已经够高的了,想不到你居然讹起人来了,这可就怪不得我了,这是你自找的!” 这一圈话下来,围观的百姓走知道怎么回事了,自己还差点成了燕小六讹诈别人的帮凶,本来燕小六人品就不行,这下谁看燕小六的眼神都带着一股鄙视和不屑。 燕小六气的狂吐血,本以为是个败家的富家玩意,没想到居然是个懂行的,你既然懂这一行,你干嘛招惹我干什么?欲哭无泪,忽然恶从胆边生,跳将前来,一把扯住朱影龙的衣袖,恶狠狠的道:“他妈的,小子,你这么一说谁还来买我的青花瓷器,要不一百两这里的瓷器你都拿走,要么放下一百两银子,走人,两条路让你选!” “大胆,燕小六,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干什么?”朱影龙猝不及防之下被燕小六抓了个正着,而徐应元和周淮安一见,顿时亡魂直冒,冲上前来,厉声喝道。 绝对是意外,朱影龙不过想教训一下这个坑人的燕小六,想不到这个燕小六居然这么大胆,大街之上居然抓住自己为人质,强行索要银 两,他怎么也想不到出宫一次居然遇上了这样乌龙事件,堂堂一国之君居然当街被人挟持了,够要被史学家们大写特写了。 “燕小六,你快放开我,不然你会一辈子后悔的。”朱影龙可不能在百姓面前表现的太窝囊,镇定的对燕小六道。 “妈的,老子都快被官府逼的走投无路了,好不容易找了份小生意做做,想不到几天下来居然没有一个人光顾,今天算你倒霉,教你的手下把银子给我,我就放了你!”燕小六已经豁出去了,大明朝天大地 大,有银子到哪儿不能生活。 徐应元急的脸色都白了,这皇上要有个三长两短,他也甭活了。 “老周,你身上带银子没有,给他就是,先把爷换回来。”徐应元几乎带着哭腔求周淮安道。 周围的百姓也被这一突然变故吓得退开一边,居然给燕小六身后让出一条路来。 第十七卷:江南半壁之第三章:金屋藏娇(四) 伸手掏了掏,居然让他给整出十几两碎银子出来,没 谁身上揣那么多银子干什么? “银票!”周淮安想起了自己出门的时候了身上还带着几张银票,可但他俯身看了自己穿的衣服一眼,顿时傻眼了,银票藏在官服里面,现在这个管家衣服是后来换的,银票自然不在身上了。// / “官兵来了!”不知道谁高喊了一声,只见街道尽头急奔而来一对官兵,街上顿时乱了套,看热闹的百姓一轰而散,燕小六已经豁出去 了,拽着朱影龙隐藏在混乱的人群中向附近的一条小巷子跑过去。 周淮安和徐应元两个一看燕小六挟持朱影龙往小巷子里钻,大叫不好,拔腿就追了上去,周淮安虽然也熟悉这片街道,但他毕竟不如燕小六这条地头蛇,等到他们两个追到巷子口,燕小六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正要拔腿进巷子看看,两人却发现自己陷入了官兵的重重包围,二十几条枪对着他们二人,要命的是,领队的根本就不认识周淮安这个大内侍卫统领和徐应元这个司礼大太监,不由分说将两人合围起来,周淮安自问对付七八个官兵没有问题,可一旁的徐应元一个都对付不了,人家可是二十几个官兵,团团围住,这下好了,皇上丢了,还不能亮身 份,一亮身份,势必暴露皇上的身份,这么一来,皇上可能就更加危险了,要是被那些叛党或者有野心的人先一步找到皇上,这简直不敢想 象。 周淮安和徐应元两个人是有苦说不出,这叫什么事儿? “官爷,燕小六抓了我家公子,求您赶紧派人把我家公子救出来 吧!”徐应元得周淮安眼神提醒。没有暴露身份,求那带队的官兵队长道。 “燕小六?以前这条街流氓头子?” “是呀,就是他!” “你门是不是专拿本老爷开刷吧,这燕小六现在的胆子可比兔子还小,抓你们家公子干什么?” “勒索银子,就刚才,乡亲们都可以做见证?”徐应元转溜一圈,冷汗从苍白的脸上流了下来,四周除了官兵就剩下他和周淮安两人了。 “光天化日之下,燕小六抓了你家公子?小子。不是逗本老爷玩 吧,他有那胆子吗。啊,哈哈哈!”领队的队长这么一笑,跟着四周地官兵都跟着笑了起来,仿佛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来人啦,把这两个胡说八道、意图行骗的毛贼捆起来!” “大胆,咱家……”徐应元一听对方居然要把他们抓起来,情急之下,端起司礼大太监的气势冲着四周的官兵叱喝,后猛的想起不能暴露身份。吓得他把话有缩了回去。 还别说,这徐应元虽然是个太监,先如今这太监虽然无权无势,但长期处于高位。这以端起姿势来,还真有那么一点上位者的威严,倒是唬了准备上前动手捆绑徐应元的几个官兵往后退了半步,怔怔的朝领队队长望过去。 领队的队长可没有那么对玲珑地心思。大户人人家的奴才就是指挥颐指气使,这个他见的多了,在北京城。有钱有权已经不像以前那么管用了。小子。你还是夹着尾巴好好的跟本老爷回去吧,运气好。还能回家吃个团圆饭,运气不好,就呆在牢房过大年吧! “愣着干什么,绑上带走!”领头的踢了刚才退后的一个官差一 角,心道,这年头手下是越来越不好带了。 “慢着,官差大老爷,我们真的没有胡说八道,我家公子真的被燕小六给掳走了,您能不能行个方便,随我们去燕小六的住处看看,若是我们说了假话,您再拿我们也不迟嘛!”周淮安忙上前握住那领头队长的手,顺手递过去一块十两地银锭子,皇上丢了,身份不能暴露,又不能跟这帮不讲理的官差走,唯一可走就只有贿赂这一条道了。 一出手就是十两白银,这可抵上自己两个月的饷银了,银子在手里这么一掂量,领头的顿时态度变缓和起来,不过这在这条剑街巡逻,一年下来这灰色收入也不少,十两虽然不少,但还不至于让自己动心。 周淮安一看对方这神情,心里可骂开了,妈地,这杀才,居然嫌银子给的少,不过眼下是救回皇上要紧,咬一咬牙,又摸出一块十两重的纹银,用手背挡着,含笑靠了过去,道:“官差老爷,这就快大过年 了,公子丢了,我们这些下人的可担待不起,您菩萨心肠,一定能体谅我们这些做下人地苦楚的。” 又十两,诚意足了,这领头的居然跟周淮安倒起苦水来了:“兄 弟,你倒是说到哥哥我心坎上了,这年头当差不容易,一个月才三四两地俸银,我那一大家口子人呢,这北京城里什么都贵,唉,比狗还累 呀!” 这点周淮安倒是颇为认同,这一个知县除了禄米,一年地俸银也就六十两左右,这来来往往地应酬得多少?绝对是无底洞,贪吧,怕杀 头,不贪吧,日子没法过,更别说造福一方百姓了,家境好的,会经营地,到也无所谓,家境贫寒的,说白了,千里做官只为财,寒窗苦读十载考进士干什么,还不是为了出人头地,光宗耀祖过上别人羡慕的日 子? “还有我手下这帮弟兄,你说我这个当头的能不照顾着点吗?” 嘿,敢情这还要呀,那自己银子做好人,算是瞅准了周淮安不会拒绝他的这片好意,没有办法,周淮安将身上今生的十几两碎银算是全交代上了,燕小六算什么?眼前这位官爷比他妈的燕小六狠多了,让你心甘情愿给银子,还不偷不抢,以前他穿着三品大内侍卫统领的官服北京城横这走都没有问题,争先孝敬的不知凡几,这一换上普通百姓的衣 裳,眨眼功夫,身上仅有的三十几两银子都孝敬别人了。 好容易这困算用银子给解了,这片街谁不认识燕小六的家,轻车熟路的就来到燕小六居住的破院子,一打听,人根本就没有回来,不过这邻居以为燕小六犯了什么事情,十分好心的告诉周淮安等人,燕小六**天才回来一次,好像在外面有个女人,金屋藏娇来着,八成是去那女人那儿去了,不过这热心的邻居并不知道燕小六金屋藏娇的女人住在何处,这下可把周淮安和徐应元两人急坏了,北京城这么大,又不能大张旗鼓的搜,这要有个十天半月的兴许还能搜出来,可就剩下半天时间,皇上在日落之前没有回宫话,估计这宫中就要大乱了。 第十七卷:江南半壁之第四章:意外收获(一) 六这样人身上怎么可能不藏几把利器呢,朱影龙一看 官兵来了,人群开始大乱,手已经悄然摸到腰间的火绳枪的把柄上了,但就在他想掏出火绳枪准备反击之时,脖子上架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朱影龙电光火石般的思考了一下,握在火绳枪把柄上的手松开了,任由燕小六拖着拐进一个巷子接着一个巷子。\\ “你想把我带到哪里去?”朱影龙虽然被燕小六手中的匕首威胁着脖子,但说话是没有问题,只是喉结里匕首的锋刃太近了,怕伤着自 己,所以一直不敢说话。 “少啰唆,跟我走就是了,不会要你的命的!”燕小六露出狰狞的面目,推搡了一下,差点就碰上燕小六手上匕首的锋刃了,朱影龙脸上顿时血色褪尽,虽说他有些胆识,目前也很镇定,可万一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还真不甘心。 七拐八拐的,朱影龙被燕小六挟制进入一条黝黑的小巷子,大白天的都觉得阴森森,估计这里也没什么人住,几道红漆剥落的门,一阵风起,门前落叶随风起,原地打着圈圈,说不出的森然。 “你带我来这么干什么?”朱影龙虽然贵为天子,胆子也就比别人大那么一点,也就一点而已。 燕小六不理朱影龙,扯着朱影龙走到其中一家门前,四下左右警惕的看了看,伸手上前,在那门上敲了五下,好像三重两轻,好像还有规律。 敲完门之后,两人就在门口等着,燕小六好像知道会有人给他开 门,不过。不一会儿,就听到那门里面传来一阵细微急促的脚步声,燕小六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恶狠狠的朝朱影龙道:“待会儿进去老实点,不准说话,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朱影龙心道,你不让我说话,何不找块布把我的嘴堵上,岂不省事多了,真是个蠢货!心里虽然这么想。但下意识的马上闭上了嘴。 门“吱嘎”一声露出一条缝隙,探出一张颇有姿色,秀发凌乱的瓜子女人脸,那女人一见到燕小六,眼睛一亮道:“小六,你怎么回来 了,不做生意了?” “小艳,你快开门,让我们进去!”燕小六一看见那女人,忙急促地道。 “哦!”门内那叫小艳的女人听话的拉开门。放两人走了进去,然后很快的就关上门,插上门闩。 “小六,这人是谁。你怎么?”那名叫小艳的女人这才看到自家来人手上握着匕首架在朱影龙的脖子上,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惊恐的居然没能喊出声音来。 “小艳,快收拾东西。我们要离开京城!”燕小六急促的对女人 道。 “离开京城,干什么?”小艳虽然是燕小六女人,但对燕小六绝对不是正心的。本来跟着燕小六想过舒心日子地。现在倒好。好像是要亡命走天涯似的,小女人心思活泛起来。又怎么肯呢? “小艳,你快收拾东西,咱们现在不离开京城,晚了就来不及了,这个人是我们幸福生活的希望,快收拾东西,我就在院中等你!”燕小六再一次敦促道,显然没有看出这个跟自己好了几年的女人居然根本跟自己不是一条心。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小艳这个女人就是一个妓女,跟燕小六好上之后,燕小六凑了一些钱把人赎了出来,搞了这个一个小院子养着,这燕小六倒是对这小艳是一片真心,小艳呢,觉得自己年纪也不小了,燕小六对她也不错,因此就安安心心的跟着燕小六过日子,虽然燕小六屡次被官府找麻烦,家产也去了大半,但那都不是什么大罪,日子虽然有些磕磕碰碰,但还能过的去,做瓷器声音也是这个小艳极力鼓励燕小六去做的,现在的京城,靠以前的坑蒙拐骗恐怕是不行了,有一门生意在手,生活应该无忧的,偏偏这燕小六以前做地坏事太多,根本就没有人关顾他的瓷器摊子,一连几天下来,燕小六失去了耐心,正好撞到了不知情的朱影龙主仆三人,他一瞧朱影龙衣衫光鲜的,就想讹诈一笔,讹诈不成,心生歹毒之计,干脆掳人勒索了,如果不是那一阵混乱,他也不可能成功,现在只要溜出了北京城,外面天大地大,得了勒索地银 子,到哪儿不能快乐的活下去。但他偏偏忽略了自己女人的想法,这小艳虽然也想过好日子,但她毕竟不是燕小六哪一类的人,看到自己依靠地男人居然干起绑架勒索的勾当,顿时吓得脸上血色褪尽,脸色苍白,双腿发软,颤声道:“小六,你这是干什么,绑架勒索是犯法的,抓到地要坐牢地!” “犯法,老子从小到大不知道犯了多少法了,不好好好地站在这里吗,常言道,富贵险中求,这个人是个富家公子,家里一定很有钱,只要我们狠狠的敲他一笔,我们俩地下半身可就都有了。”燕小六道。 那小艳的女人害怕的退了一步,慌慌张张的按照燕小六所说的进屋收拾东西了。 “小子,你姓什么?” “本公子姓伍。”朱影龙装出一丝害怕道,这个时候越镇定越惹人怀疑。 “那么请问伍公子,你家住哪里,都有些什么人?” 朱影龙带着害怕的眼神对着那锋利的匕首嗫嚅道:“我家里有父母各一人,妻妾五六人,……”反正不是真的,就随口捏造了一个住址,家庭角色若干名。 “家里有钱吗?” “有,有,有!”朱影龙连说了三个“有”字。 燕小六微微一侧身,眼睛还盯着朱影龙,只听见“嗤”的一声,他私下一块衣襟,递给朱影龙道:“快写,叫你的家人拿一万两银票到永定门外三十里,那里有座山神庙,赎人,告诉你的家人千万不要报官,否则就别怪我燕小六无情。还有,一百两碎银,这是你赔我那一摊青花瓷器的钱。” “没有笔,我怎么写?”朱影龙伸手接过那一片衣襟,一脸的愕然道。 第十七卷:江南半壁之第四章:意外收获(二) 六本是一个大字都不识的人,文房四宝家里是一样都 然他也不会撕下一块衣襟让朱影龙写书信了,被朱影龙这么一问,这燕小六稍微一愣神,而就在这一愣神之间,朱影龙左手悄悄的伸入了自己的棉祅下面,摸到了左腰际的火绳枪,幸亏是大冬天的,否则身上腰际左右两条火绳枪估计早就被燕小六看到了,大概他是以为自己就是一个富家公子哥,身上不可能藏什么攻击性的武器,太信任自己,于是把搜身就忘记了,也可能一路奔走,没有机会搜身,所以才让朱影龙找到一个可以摆脱困境的机会。 这燕小六虽然大字不识,倒也不是笨蛋,很快就想到了江湖人士之间血为盟,那盟约都是用血写成的,这勒索的书信用血写岂不是更有威慑力,想到这里,燕小六冲朱影龙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道:“把你的右手拿出来!” “干什么?”朱影龙下意识的装害怕哆嗦了一下,右手“嗖”的一下子缩进衣袖,拳头也纂的紧紧的,而左手则趁机拔出了火绳枪,动作很快,而且燕小六只是盯着他的右手,并没有主意到他左手的动作。 燕小六伸出左手要去拉出朱影龙的右手,朱影龙趁他分神之际,身体猛的向后退了一步,左手掏出火绳枪,燕小六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只软绵绵的绵羊怎么会一下子变成了一只凶狠的恶狼。 “不要动,燕小六,是看你的匕首快,还是我的枪弹快!”燕小六知道不好,正要揉身上前,紧握匕首刺向朱影龙。却发现对方手里握这一个黑通通的管子,心中一凉,这莫不是江湖人手中的暗器,杀人于无形? 燕小六果然不敢上前,朱影龙将火绳枪从左手换到右手,指着燕小六喝道:“扔掉匕首!” 燕小六不愧是见过场面地,不像一般的小混混,此刻恐怕已经吓的得跪下求饶了。 “这位兄弟,燕小六今天是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燕小六到也有几分胆色。扔掉匕首,居然面不改色的跟朱影龙称兄道弟起来,看来他并不清楚自己手里这火绳枪的厉害,把它当作江湖人常使唤的暗器 了。 “少啰唆,我我脱!”朱影龙不理睬,火绳枪指着燕小六冷冷的 道。 “脱?”燕小六脸色微微一变,眼珠子乱转,问道:“脱什么?” “你说脱什么?脱衣服!”既然这燕小六身上藏了匕首,就保不准他身上还藏着别的武器,这可是差点用血换来的经验。 燕小六身上当然不只藏了一把匕首。对方叫他脱衣服,显然是要搜出他身上另藏的武器,这样自己可以一点反败为胜地机会都没有了,教燕小六如何肯脱。不得已,露出谄媚的一笑道:“天太冷了,要是把衣服脱了,可就要冻死了。您看……” 只见那燕小六猛的一跪下,上身向前,猛的向朱影龙扑了过去。朱影龙猝不及防之下。被燕小六扑到在地。右手火绳枪也让燕小六用膝盖给撞飞出三丈,好在朱影龙也练过两三年。虽然那些大内侍卫们不敢伤着他,到底也有些近身搏斗的技巧,朱影龙也发了狠了,胸口挨了一下重击之后,就在燕小六准备起身之时,朱影龙猛起一个搂抱,两人就这么顺势滚了三四丈之地。 论打架的狠劲,朱影龙是不如燕小六十几年如一日千锤百炼来的厉害,不过这燕小六有个顾虑,不敢把人往死里打,打死了就拿不到赎金了,还要四下逃亡,未免有些冤枉,所以燕小六的目的只是为了擒住朱影龙,而朱影龙也有个估计,就是怕燕小六凶性大发,从身上再掏出一把匕首,给自己来那么一刀,那可就好看了,所以两人只是撕扭在一 起,都想着制服对方,都没想着给对方下死手。 大概是燕小六的女人听着外面院子里地动静了,慌慌张张的从屋子力跑了出来,看到两人在地上互相扭打,顿时呆在现场,因为他不知道该帮谁,帮了自己的男人,她又不愿跟着燕小六亡命天涯,因为她也看得出男人绑架的这个人似乎有些来头,从头到脚都是一副王孙公子地派头,得罪了这样的人,绝对没有好日子过,如果帮了别人,外一那人不肯放过她和燕小六,那自己又该怎么办?她一时间居然没了主意,愣愣的站在台阶上看两人在地上扭打。 朱影龙何时像一个地痞流氓一样的跟人打架过,今天地面子算是丢尽了,好在他只掏出了一把火绳枪,还有一把在右边腰际别着呢,朱影龙猛然想起这个,猛然右手一松,燕小六还当朱影龙屈服了,却发现自己的胸口多出了一只刚才他见到的那根黑色铁管,顿时吓地他浑身冷汗直冒,抓朱影龙地手也松了下来。 “起来!” 朱影龙眼睛一瞄,刚才那一支被燕小六撞飞地火绳枪就在自己左手不 挪一下身子就够到了,这下一手一支火绳枪,燕小六 败涂地了。垂头丧气的跪在地上。 “脱衣服,快点。”有枪在手,朱影龙不怕燕小六耍什么花样,爬起来一脚上去将燕小六揣翻在地,他那个叫‘小艳’地女人‘啊’的一声跑了过来,扶起了燕小六。 燕小六倒也硬气,一把推开了自己女人,一件一件的将身上衣服脱了一下,直道上身**,剩下一件内裤,其余的衣服都扔在了朱影龙脚下不远处,虽然冻的浑身发抖,但燕小六居然一声都布吭,倒也是条汉子。 “你想把把我们怎么样?”那‘小艳’惊恐的上前抱住自己男人颤抖的**颤声问道。 “这话得问你的丈夫,他想要干什么才是?”朱影龙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今天的事情要是传出去,堂堂一国之君居然被一个街头混混挟持,还与之在地上扭打,这人算是丢到家了。他自己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处置这对男女。 燕小六倒是突然挺起胸膛,道:“我燕小六一人做事一人当,抓我见官也好,还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请你不要为难小艳,这件事与她没有关系!” 燕小六这么一说,那小艳顿时泪如泉涌,以其无家宝,难的有情 郎,直到此刻。她才明白这个男人对她是多么地重要,先前的那些想法简直令她羞愧不已。 “小六,我们是夫妻,生不同日,死愿同裘!” “嘿嘿,一个怜香惜玉,一个是情深意重,你们倒也是一对同命鸳鸯,挺感人的,不过燕小六你绑架勒索。按照大明律,你最起码也要充军三千里,十年之内都别想回家,到时候你这如花似玉的老婆还会不会是你的就难说了?”这对燕小六虽然有些恶行。过分伤天害理的事情估计也没做过,不然被官府整了那么多次,不会还这么安然无恙等活着,要知道史可法虽然为人宽厚。但他的副手何腾蛟可是一个嫉恶如仇主,这燕小六以前真要犯了什么事,恐怕早就在监牢里吃牢饭了。 燕小六眼神中顿时露出一丝担忧。显然如果真如朱影龙所说。十年下来。什么都可以改变,‘小艳’是妓女出身。又有几分姿色,还年轻,俗语说的好,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从这个眼神朱影龙看出这燕小六对小艳这个女人是动了真敢情的,就不知道这个小艳的妓女对燕小六敢情如何,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到那小艳的脸上。 那小艳听了朱影龙这么一说,到是一愣,旋即好像明白什么,眼睛一亮,搂住燕小六瑟瑟发抖的身躯道:“不管等多久,小艳都是小六的女人!” 燕小六听了这句话,顿时有些激动,深情的看了女人一眼,然后再一次紧张的盯着朱影龙。 “好,好,危难之下才见真情!不如我们来一个约定如何?”虽然自己差点命丧燕小六之手,但是朱影龙倒是看上了燕小六的胆识和真性情,如果挫磨一下,未免不能成大器,人才没有贵贱之分,天下的人都成了秀才、进士未必就能使得国家富强繁荣。 “什么约定?”虽然室外的气温在零度以上,但对一个**的人来说绝对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冻僵地。 “从今天后,你们夫妻卖身给我,我包吃包住,还有荣华富贵,但有一条,你们必须绝对忠心,否则你们的下场绝对不止一死那么简 单!”朱影龙气势一张,顿时浑身散发出一股超强的寒意,冷得对面的燕小六牙关直逗,而他身旁地女人小艳也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 “如果你要我们夫妻给你杀人,我们也必须要替你干吗?”燕小六牙关紧咬,脸色有点发白道,如果再过一会儿,他的脸色就该发青了。 “怎么,刚才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吗?” “当然不是,要了你地命,哪来的赎金,我燕小六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杀人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干的。”燕小六道。 “好,只要你们夫妻肯签下卖身契,我就答应你们,绝对不会让你们去杀人地。”朱影龙心道,恐怕到时候你就身不由己了,先拐上船再说。 夫妻俩咬耳朵商量了一会儿,燕小六大概撑不住了,哆嗦道: “好,我们夫妻答应你!” “嗯。”朱影龙点了点头朝那小艳道:“脱下你身上一件衣服给你丈夫穿上,你出去买些笔墨纸砚回来。” 那小艳地女人看燕小六嘴唇已经冻地青紫,迟疑的一下,不过还是遵照朱影龙吩咐赶紧地脱下自己身上棉祅给丈夫披上,自己转身回屋又穿了一件,匆匆忙忙开门出去了,因为她知道只有签下卖身的契约,丈夫才可能穿上衣服。 第十七卷:江南半壁之第四章:意外收获(三) ?” “不冷!”燕小六虽然穿上女人的棉祅,但依然冷的全身发抖,因为他下身就穿了一件裤衩,而且发现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王孙公子模样的男人的眼神只要一瞄到自己,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心中后悔之极,怎么掳人之前没有发现呢,现在他宁远站在大街上,没有人光顾总比现在冻的半条命都快送掉强。 \ “燕小六,其实碰上我是你的运气,要换作平时,你早就死透 了!” 朱影龙这句话倒是说的是大实话,平时他前呼后拥的,前前后后上百人,就算让他精简的再精简,保护他的大内侍卫至少也在十六人以 上,这还是在宫中,出宫就跟离谱了,上前御林军开道,清水洒道,黄沙铺地,燕小六别说接近了,皇帝长什么模样他都未必知道。 燕小六虽然愣愣的哼了一声作为回答,但也是个聪明人,惹火了眼前这个人,自己小命难保,希望小艳能把官兵给找过来,这样就算自己充军塞外也比别人捏在手里面强。 燕小六什么心思,朱影龙现在可是心里面敞亮着呢,一是找人来救自己,不过燕小六名声在外,狐朋狗友的不是没了就是吃牢饭了,但相对与报官来说,至少可以抱住自己男人不会被抓起来,流放三千里,这一条可能性比较大,但这样一来就把自己至于险地,不过他不怕,他相信以周淮安的能力,找到燕小六这个金屋藏娇的地方不会太难,燕小六的女人只要一出去,就如同一粒石子掉进了平静的湖面,波纹迅速扩散开来,循着波纹。定能找到它的源头,以暗影无孔不入地能力,相信不会太难,如果这都做不到,他就该考虑周淮安是不是有这个能力领导暗影了。 当然也不排除还有三点,一是燕小六的女人根本不认识什么人,就是被金屋藏娇来着,甚少接触外人,尤其是这种从良的女人,更是分外珍惜自己的名声。为了救燕小六,奋不顾身的报官了,这个情形对朱影龙最有利,官再大他都不怕,谁叫他是大明朝最大的官呢,还有一种,就是这个女人乖巧到了极点,真的就是去买文房四宝了,这么做也不能说这个女人傻,只能说这个女人还真的死心塌地的对这燕小六。大难临头,没有各自飞算是相当不错的了,最有一点,那就是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是在演戏。走出这个门,就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这样没心没肺地女人多的是,尤其对方还是个妓女出身。明哲保身、置身事外是她们惯用的伎俩。 “燕小六,你的女人不会一去不回吧,刚才还海誓山盟的。这么快就劳燕分飞了?”一炷香时间过去了。那小艳的女人还没有回来。朱影龙忍不住调侃燕小六道。 燕小六一听这话,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慌张。但马上就镇定下来,眼中似喷出火焰道:“我燕小六没啥本事,我看中的婆娘绝对不会背叛我的。” “古语说的好,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燕小六,既然你认为你的婆娘不会背叛你,为何你不光明正大地娶了人家,在这么一个阴森的地方躲躲藏藏的,我要是个女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你才怪呢!”朱影龙可劲地挖苦加讽刺道。 朱影龙这一番话正是说中了燕小六的心中**密,哪一个女人不想名正言顺的嫁人,没名没分的,一开始可能不觉得什么,可时间长了 呢,自己又没有老婆,干嘛学人家有人人家金屋藏娇?自己都到这地步了,都住到一起了,娶了又何妨,燕小六没念过书,自然不是那种榆木脑袋地书生学究,死抱这门当户对不放,看不起贱籍的妓女,士大夫要是娶一个妓女为正妻,那可以是轰动京城的一大新闻,所立历来妓女就算从良,有些姿色地给有钱人家做小妾,可能还是第好几房,姿色差点地找个老实嫁 常都是找不到老婆地人才愿意娶个妓女回家,生活的 呼来喝去,生活的差的,做牛做马,罕有幸福美满的。 “我,我……”燕小六嗫嚅的不知道该怎么说,眼神看着朱影龙有些复杂,他想不到自己的心思居然被一个外人轻易的就看了出来,他不是没有想过娶了女人,可他现在什么都没有,这做院子都还不是自己,他拿什么养家糊口,甚至现在要自己女人拿出卖肉的钱养活自己,做为一个男人,他感到自己实在窝囊无能,如果敢提嫁娶之事呢? 俗语说的好,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吃软饭更是男人的耻辱,当然不排除那种以此谋生的,他们不在耻辱这一列,毕竟人家那也是吃青春饭的,燕小六没钱,又想改邪归正,好好的过日子,可他的名声在外,以前大家怕他,因为他是流氓头子,现在大家不怕他,因为大家都不相信燕小六这样的人也能改邪归正,难怪什么伟人说过,做好人一辈子的事情,做坏人一秒就可以了。 就在这是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了,那小艳拎这笔墨纸砚闪身走了进来,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看到院子里两个男人还好好的站在那 里,自己的男人脸冻的发青,两道眼神都朝她射过来。 “街,街上没人,咱们这几条街的商铺都关门了,我,我跑了好远才买到了。”那小艳的女人紧张的饶舌结巴解释道,“我回来的时候,街上全是官兵,好像不是巡防衙门的。” 朱影龙听小艳这么一说,就明白了,这四九城里面不是巡防衙门的官兵,出现在内城的就只有大内侍卫御林军了,一定是周淮安调来的。 “他们是不是身着红色飞鱼绯服,腰里别着绣春刀,虎头簪缨靴,个个杀气腾腾?”朱影龙问道。 “是的,大侠你是怎么知道的?”小艳惊恐的望着朱影龙问道。 朱影龙嘿嘿干笑两声,自己的手下能不知道吗,估计周淮安很快就找到这里来了,说不定这小艳还是故意放回来的。 倒是一旁听两人说话的燕小六脸上的青色霎时褪尽,紧张而急促的问道:“小艳,那你是怎么回来的?” “他们拦住了我,我说是给丈夫买文房四宝,他们就放我回来 了。”小艳小声的道。 “还好。”燕小六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突然瞥见朱影龙嘴角不经意的微笑,心顿时又“突突”的狂跳起来。 还不等小艳放下手中的文房四宝,只听得门闩“啪”的一声,两扇门就打开了,呼啦啦两队大内侍卫就冲了进来,将燕小六和那小艳的女人隔开团团围住,领头正是周淮安。 见到安然无恙的朱影龙,周淮安单膝跪下请罪道:“微臣救驾来 迟,请皇上恕罪!” “皇上,皇上……”燕小六早就吓傻了,挟持皇上,那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呀,而那个小艳早就吓晕过去了。 “来的倒也不慢,起来吧!” “如果不是那巡街几个混蛋官兵,微臣应该来的更快!”周淮安一想起自己被那几个混蛋明抢去三十几两银子就窝火。 “如果不是朕灵机一动,你们能这么快找到这里吗?”朱影龙脸一拉,狠狠的斥了一句。 这到冤枉了周淮安,这小艳的女人妓女出生,演技一流,燕小六大字不适,他的女人又怎么会给他买什么文房四宝呢,大内侍卫御林军又不是土匪,普通百姓他们自然不会为难,找到这里的确是凭暗影的真本事,只不过一前一后撞到了而已,但周淮安又怎么跟朱影龙这个皇帝去争辩呢,挨了骂,就只有把气撒到那耽误时间那几个巡街的哥们身上去了。 第十七卷:江南半壁之第四章:意外收获(四) ,这一男一女如何处置?”主子就在面前,周淮安就 要请示一下。\\ “带回去,分开关押。”朱影龙看了瘫倒在地的燕小六一眼,下令道。 “微臣遵旨!” 燕小六和那小艳的女人很快就被架了出去。 经过这么一闹,微服私访的心早就没了,周淮安请示是不是要回 宫,朱影龙点头应了,正要抬腿往外走去,忽然想起了什么,朝周淮安道:“你派人搜一搜这个燕小六的家。” “皇上,这?”周淮安大惑不解,这么一个穷光蛋,家里能有什 么,莫非皇上在这里掉下什么东西了? “叫你去你就去,问那么多干什么?”朱影龙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周淮安去搜燕小六的家,只是一刹那的想法而已。 “是,皇上!”周淮安应声后,随手招呼几个大内侍卫,低声吩咐了几句,紧接着大内侍卫散去,进入燕小六家各个房间,翻箱倒柜起 来。 时间不长,几个大内侍卫相继出来了。估计这燕小六家里也没什么东西,金银细软都让那小艳的女人收拾在一个包裹里了,因此几个大内侍卫基本上是空着手出来的。 倒是最后一个从厨房出来的侍卫,来到周淮安面前禀报之时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周淮安到没有上心,倒是让朱影龙察觉到这个大内侍卫话中异常。 于是命其单独回话,终于搞明白是怎么回事,这燕小六家厨房地下可能有个暗室,瞧着地砖的声音有“空”想,刚才他就是想撬开地砖看看里面藏了什么,可惜他没能找到打开暗室的机关,只好退了出来。 会不会是地窖?这个院子看上去有些年份了,看样子不是燕小六自己建的,可能是建造房子的原主人留下的,不过既然知道了,不管是地窖还是暗室,不弄明白里面有些什么东西总有些心不甘,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怎么一点收获都没有? “淮安,走,陪朕瞧瞧去?”朱影龙来了兴趣,不顾自己一身狼狈的模样道。 “皇上,您还是待在这院子里,微臣带人前去查看就是了。”周淮安忙上前阻谏道。 朱影龙想了想,不知道这下面有些什么东西,说不定主人家安置了机关陷阱什么的,这个时候自己要是出了什么事,恐怕朝野又要大乱 了,当下嘱咐周淮安等几名进去的大内侍卫小心,发现不对,及时抽身出来,他可不想再亲眼看到保护自己的大内侍卫死在自己眼前,尤其是为了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上面。 周淮安等人进了燕小六家的厨房后不久,朱影龙就听到一声巨大的声音,像是一块大石板掉落在地的声音,早有侍卫给朱影龙端来热水,清洗一下满脸灰尘的脸部,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周淮安就带着人出来了。 “皇上,微臣有个重大发现!”周淮安是喜冲冲的跑出来的。 “什么发现?” “皇上,您看,这是什么?”周淮安命一名大内侍卫上前,打开了他怀里捧着的一个长长的木匣子。 朱影龙走近一瞧,匣中是五支箭羽,箭身乌黑油亮,箭头倒钩寒光闪闪,还有箭身上居然还有弧形的倒刺,这种箭羽他再熟悉不过了,惊呼道:“双钩轻羽箭!” “皇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不到在这个燕小六家厨房的暗室之中居然找到了微臣本年来都没能找到的东西。”周淮安显然比朱影龙还激动,一开始追查刺客之时,虽然也想到了从箭羽的来源追查,但被日本的忍者无意的一搅和,不但耽误了时间,也分散了暗影的精力,追查重心偏了,等到想要追查箭羽的来源,这种被视为东厂杀人利器的“双钩轻羽箭”却消失的干干净净,这种箭羽是东厂专用的,一般使用之后,除非毁坏或者找不到,东厂都会回收利用,这种箭羽打造困难,东厂的纪录中也只是打造了区区一千支左右,魏忠贤南逃之时携带了一部分,不过都是有纪录可以查找的,因为这种箭羽是有特定的编号的,剩下的被朝廷接受,当然也不排除流落明间的,因为这箭羽在历次东厂执行任务之时,也损失了将近两百多支,后来也没有补充,所以在追查起来还是相当有困难的,而现在一次就找到五支之多完整的双钩轻羽箭,而且上面的编号与刺客所用之箭羽非常接近,只要能查到这五支箭羽的主人是谁,那么顺着这条线查找刺客就容易多了,断了数月的线索重新续了起来,最高兴的自然是周淮安这个实际负责抓捕刺客的暗影头头了。 刺客难道是燕小六?朱影龙冒起这个想法之后很快就掐下去了,刺客要是燕小六,以刺客神不知鬼不觉的本领,自己早就命丧黄泉了。 “走,回宫,立即提审燕小六!”就算燕小六不知情,但他至少知道这院子原来的主人是谁,只要顺着这个查下去,一定会有收获的。 “还有,今天的事情,这个院子里的,谁要说出去半个字,杀无 赦!”朱影龙担心朝廷发现燕小六家厨房地窖里的秘密之后,抢先一步找到原来的院子的主人,这条线可就断了。 第十七卷:江南半壁之第五章:高丽棒子完了(一) 小六,家中排行老六,原名燕青,先前有四个哥哥一 姐远嫁他乡,四个哥哥出生之后都夭折。\\ \\燕小六出生之后,父母已过半百,自然是百倍宠爱,父母去世的早,加上姐姐远嫁,没有人管着他,燕小六就养成了游手好闲的恶行,渐渐成了街道一霸,为人到也挺义 气,属于那种涉黑不算太深的那种。 朱影龙很快就拿到这对燕小六的问讯笔录,继承了东厂和锦衣卫的暗影,不愁方法撬不开燕小六的嘴,虽然朱影龙很不赞成刑讯逼供这种残酷的手段,但是眼不见为清,社会还没有进步到那种程度,有些东西还是不要强行改变的好。 “启禀皇上,燕小六根本不知道自家厨房的地下还有一个暗室,微臣让人暗中调查过,燕小六买下那座院子也就近半年的事情,为了给他那个女人赎身和买下那座院子几乎花掉了他全部积蓄,以至于现在出现生计困难,摆摊买次品青花瓷器。”周淮安垂手站在下面禀告道。 “这么说,地下暗室里面的五支双钩轻羽箭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了?”朱影龙眉头一皱道。 周淮安沉思了一下,回答道:“微臣仔细比对了燕小六和那个小艳的女人的供词,除非他们早已窜通,应该没有关系。” “那座院子原来的主人,你查了没有。” “根据燕小六所说,院子的主人是一个姓赵的古董商人,半年前,因为生意失败,逼迫变卖家产,这个院子本来是那个古董商人私蓄小妾的地方。燕小六原本与那古薰商人不认识,在一个朋友的撮合下,买下那座院子,将赎身后的女人安排在那里,自己也丢下破烂地祖屋,住了进去,而且……” “而且什么?”朱影龙见周淮安吞吞吐吐的,追问道。 “而且,那一片巷子都是些独立的小院子,住的都是些富商贵族金屋藏娇的漂亮女人。”周淮安扭扭捏捏的道。 “二奶村?”朱影龙小小惊讶了一把。男人一有钱就变坏,这句话似乎从古到今都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什么是二奶村?” “没你的事,你追这个赵姓的古董商人积蓄查下去,一定要将这五支双钩轻羽毛箭地来历查出来。”这本是后世出现的名词,现在解释给周淮安听,他未必能明白,只有这样一掠而过了。 “微臣已经吩咐下去了,不过听燕小六说,那个赵姓的古董商人可能已经离开了北京城,估计查起来比较麻烦。可能需些时日才会有结 果。” “嗯,朕知道了,你下去忙吧。”朱影龙正要挥手让周淮安离开,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把他召到跟前问道:“今天的事情,没有惊动后宫吧?” “没有,不过娘娘会不会知道,微臣可没有把握。”周淮安谨慎的回答道。 “这么大的动静。她们不可能不知道,算了,你下去吧。”朱影龙有些无奈。看周淮安回答的语气中有些无奈。就知道自己微服出宫这件事恐怕瞒不住了。他到不是怕了自己的女人,关键自己也是一家之主。这要是自己出了什么事情,让她们孤儿寡母的怎么办? 这一次微服私访虽然看到的并不是很多,但收获还是有一些地,尤其是大街上的无序经营,卫生文明状况、还有城市基础配套设施的落 后,若按照原来的历史发展地话,一两百年都不一定能暴露出来,但按照的自己的构想来的话,至多二十年,这座大明朝地国都就不堪重负 了,城市的规划必须先一步进行,首先是城市的扩容,内四城外五城已经不能满足现在地需要地,北京城至少要扩大一倍以上,必须要提前规划,未来地北京将会是全世界最瞩目的政治、文化中心,必须以这个规格来制定北京城未来地发展方向,这本来是史可法的事情,不过由于史可法的眼光不可能那么超前,所以这个工作必须由朝廷来完成。 当晚朱影龙去了沈芊芊那里,沈芊芊使出浑身解数讨好他,他知道沈芊芊突然转变必有目的,自己也乐得享受沈芊芊不知道从哪儿搞到的春宫图上各式花样给他带来的快感。 由于得到朱影龙的滋润,沈芊芊也变得丰满起来,从原来的清秀骨感女人,变成了一朵盛开的美丽少*妇,虽然两人之间的欲多于情,但沈芊芊从最初的抗拒和生涩,到现在的熟练和沉溺其中,完成了从少女到妇人质的蜕变。 虽然熊瑚等女可以两个或者三个一起陪他,但骨子里还是被动的承受,因为她们骨子里的传统,不会主动,沈芊芊则有些相反,虽然她骨子里跟这个时代的女人相同,但是在男女**这一面,则采取的是主动的方式,这也许就是朱影龙认为她不同的地方,尽管这些可能有目的或者被什么唆使,但是这种男女双方都投入的**无疑是最身心愉悦的,难怪那么多皇帝只要微服出访,关心最多的就是妓院,原因无他,宫中的女人太了无趣味了,千篇一律,再美丽的女人就只是一具木偶,就像自己原来那个时空的充气娃娃,比起真正的女人,当然不行了。 这一年来,朱影龙巩 了现在的政权,并且取得一定阶段性的胜利,虽然有 四川蜀王造反,但都已经被朝廷控制,南征的准备工作已经秘密开始,年前已经秘密调集部分京营新军南下,为了怕打草惊蛇,数量不多,主要是前去帮助扬州的熊兆训练士兵,为的是协调作战,暗影也对南京经行了渗透,控制了相当一批不满魏忠贤独揽朝政的有识官员,其中以原南京兵部侍郎周士朴为首的一批官员,还有些原南京一些官员,魏忠贤来之后,他们或多或少的失势,一旦开战。也极有可能倒戈,魏忠贤手下的锦衣卫和东厂毕竟是外来势力,南京本身也有自己的锦衣卫势 力,还有魏忠贤一来,原南京留守太监韩赞周势力大减,这韩赞周被就是被魏忠贤赶到南京来地,现在又被魏忠贤赶出权力势力圈,自然对魏忠贤怀恨在心,还有部分太监是朱影龙示意李永贞精心挑选出来的,以卧底的身份乘几次南京皇宫招收太监之际混入皇宫。成为卧底,这部分太监归李永贞控制,南城皇城内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北京的朱影龙很快就能知道,最核心的或许不清楚,但知道能判断出一些蛛丝马迹出来,比如,南京皇城内的太监渐渐分成了两股势力,一股是魏忠贤控制下 的,一股是新太后许容容控制下的。大多于原南京守备太监,韩赞周为主,许容容一边紧靠魏忠贤,一边又借重韩赞周培养自己的嫡系。两方暗斗不下数十次,虽然都是韩赞周输的多,不过许容容是名义上地太 后,魏忠贤又不能在这个时候杀了许容容。要杀也要等到小皇帝长大一些,局势本来就对自己不利,所以魏忠贤也只能不停加强对许容容身边太监、宫女的控制。容忍韩赞周在夹缝中一点点的壮大自己的实力了。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这个新君太后与魏忠贤之间不合,加上朝中不少大臣也看到这些。认为可以借助新太后的力量与魏忠贤争夺朝廷的控制大权,尤其魏忠贤裹挟数百官员中,不少是反对魏忠贤的,加上他们许多人家人都还在北京,没有后顾之忧,全心全意的跟魏忠贤作对,南京明廷一下子分成了三股比较大的势力。 客巴巴一股,势力最小,掌握一部分军队,太后许容容,皇帝在 手,部分大臣拥护,勉强算中等,最大的自然是魏忠贤控制地军队和大部分内阁,客巴巴和许容容加起来也没有魏忠贤来的大,不过这两个女人倒也聪明,知道合则两利的道理,共同进退,倒也勉强维持着一种脆弱的平衡。 崇祯元年地除夕夜,朱影龙将一众妃子聚集到一起,还让嫣红特地将懿安皇后张嫣也请了过来。 朱影龙亲自下厨,这一年之内难的有几回,要不是遇上特别高兴的事情或者节日,堂堂一国之君又怎么会做那下等活计,不过朱影龙并不认为进厨房烧菜做饭是下等活计,反而是难得的一种放松,他忙于国 事,难地有机会为妻子儿女做点什么,做一顿年夜饭算是最无奈的一种补偿了。 朱影龙的厨艺虽然比不上后世大厨,但毕竟他学到地烧菜方法许多是这个时代没有地,尤其是一些家常菜,对于后世一个单身男人来说是必备地生活技能(他是这么认为的)。 酒足饭饱之后,细心地朱影龙让田淑兰每人准备了一万两的红包,虽然她们都生活在宫中,衣食无缺,但并不等于一点钱都不花,要是每花一分银子都要管田淑兰支取的花,人人都有自己一点**,有些钱花在什么地方也不方便说出来,于是朱影龙就想到用过年红包的方式给各女一点可以随意支配的银两,他这个做法自然得到诸女的喜欢,而且不偏不倚都是一万两,有孩子还可以每个孩子多拿一个五千两的红包,没有孩子就没有,这也公平,男孩子女孩子都一样,在这一点上,朱影龙更是体现了男女平等的思想,结果自然是皆大欢喜。 这个时空娱乐的节目不多,不是唱戏就是杂耍、说书之类的,朱影龙特地安排了一些戏班子和杂耍班子进宫,在御花园搭起了大的戏台 子,与民同乐,宫中除了执勤的侍卫、太监、宫女都可以前去观看,田淑兰更是把生意做到了宫里面,因为人太多,地方也有限,又是仓促为之,这个时代又没有音像设备,所以就算场地也只能少数人能听轻看 清,当然这难不住朱影龙,回忆起自己那个时空童年时代,两个村子同时放电影,因为片子相同,没有相同的胶片,那只有跑场了,朱影龙将这跑场也安排到了宫中里来了,一共三个戏场,御花园那个,朱影龙一家和文武百官的场子,免费进场的,还有两个大场,供各宫中侍卫、太监、宫女观看娱乐的,十几个班子轮流跑场,可热闹了,安全问题不必担心,因为朱影龙自己本身对这个不敢兴趣,位置离表演场地是最远,而且身后密不透风的站满了大内侍卫,都是心腹,前面开阔,周淮安和徐应元分列两侧,身上俱穿了软甲,可以随时挡在朱影龙身前,他自己也传了软甲,习惯了,现在又不是夏天,传上软甲并没有什么不适,反而很保暖。 第十七卷:江南半壁之第五章:高丽棒子完了(二) 过了元朝的短暂井喷式的发展后,明清一直平稳向前 了诸多派系,什么昆剧、越剧、黄梅戏等等都一一登上历史舞台,成为人们娱乐的一种方式,换句话说,这也算的上是一种精神食粮,毕竟它是从中国传统文化走出来的,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因此深的一些士族和读书人的喜爱,但戏子的地位却极为低下,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现 象,估计也就只有中国才有,但真正分析挖掘起来,这种现象并不奇 怪,戏曲并不是从元朝才有的,它的存在与中华博大精深的文明是一体的,正是因为这种一体化,使得戏子、艺人的地位被固定,以至于在千年漫长的岁月里难以翻身,当然这也与从事戏曲工作的人自己行为关系很大,人们一直把戏子跟婊子划等号,而且从事戏曲事业的流动性,使得从事这一行的人最渴望就是安定,而处在社会的最低层,要想摆脱自己的命运,唯一的途径就是攀上高枝,唱戏的女子通常都是天生丽质,自然而然的就形成了戏子无情、婊子无义的论调,而且这种论调直到自己原来的那个时空还没有消失,娱乐圈所谓的潜规则更是印证了这一 点。\ / 相对于自己原来那个时空多姿多彩的娱乐节目,这个时空的戏曲表演就显得异常的单调,尤其是那种怪异的强调,他十分的不喜欢,慢吞吞的,一点都不干净利落,中庸求稳的文化反映在戏曲之上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倒是他手下这帮文武百官个个看的是摇头晃脑,如痴如醉一 般,可能是他与这些人的代沟实在是太深了,无论自己怎么努力。几百年的差距不是那么就容易填平的,再就是审美观点地不同,在这些人眼中所谓的精彩,而在朱影龙的眼里却成了最无聊的表现,整个戏场,要说最无聊的人也就是他了,因此朱影龙干脆闭上眼睛闭目养神了,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一离场,这后宫诸女和文武百官一定会心神不宁。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即便他再怎么不愿意待着,他还是得待下去,换作别的皇帝可能早就离场了,当皇帝表面上是风光无限,实际有的时候他还必须耐着性子,控制自己的情绪来迎合自己的臣子,这就是政 治,或者说是上位者的一种无奈。 不过这请进宫里面来地十几个班子,个个都卯足了劲。希望能得到朝廷颁发的梨园最高奖项,这也是朱影龙随口这么一说,田淑兰就记住了,这可是名利双收的事情。光是竞争进入皇宫表演就有上百个戏班 子,还有其他杂耍、歌舞表演等等,都差不多赶上后世央视节目选拔 了,可惜的是。只有皇家才有这样的号召力和力量将这么多精彩的剧目集中在一起表演,不具备很好的推广性,不过也并非没有可能。如果能组成一个庞大的表演团队。全国巡回演出的话。收益必将是惊人的,要是弄到外国去。这绝对是文化影响地一种绝妙方式,尤其是日本现在对中国文化抱着崇敬和学习的态度,先国内,然后朝鲜、日本、琉球然后南洋,印度、欧洲,何止是名利双收,简直就是一次传播中国文化之旅,这个时候欧洲人只顾着资本扩张和侵略,全世界占领殖民地,而我们可以不用这种野蛮的手段,达到影响全世界目的,地球太大了,朱影龙可不想学后来地日本人狂妄自大到统一全世界,这是不现实的,至少未来几百年内是不可能实现的,而世界一统的前提是文化认同和统一,起码地球上地人类绝大多数认同一种主流文化,战争和经济只不过是手段,虽然朱影龙自己绝对看不到那一天,但他觉得自己应该为这个方向努力。 朱影龙自觉自己事情太多,这会儿想到了,说不定过几天就忘记 了,可能以后未必能把它从记忆中拉出来,而且朝廷即将对日本展开海洋贸易,趁这个机会带上这么一个艺术团出去,传播中华文化是一举两得的事情。虽然多数大臣反对,但由于他的坚持和朝廷地实际情况,这才达成了一致意见,先试着做一次,如果真地能赚取大量白银地话,就同意经行海洋贸易,为此朱影龙也付出不小的代价,允许宗室皇亲参 与,当然这些人必须放弃国内地一些利益,比如土地、矿山的经营权、盐铁专卖权等等。 想到这里,朱影龙悄悄的示意徐应元附耳过来,命他将田淑兰传唤过来,他想把这个事情对田淑兰说一下,他怕过后国事繁忙给忘了,相对而言,他也是一个普通人,没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或者其他什么神奇的能力。 田淑兰正和她挺着大肚子的姐姐有说有笑对着舞台上的表演者指指点点,虽说估计到身份,不能像以前那样放开动作,但少女心性,就算现在已经是妇人了,还是有那么一点少女顽皮的痕迹留了下来,姐妹比较下来,怀了孕的姐姐要比妹妹恬静了许多,因此多数时候都是妹妹在说,而姐姐责像是一个忠实的听众。 舞台上演的是《西游记》中的一段“三打白骨精”,这个在后世耳熟能详的故事在这个时空一样是百听、白看不厌,在朝廷政策的放宽 下,许多优秀的文言通俗小说得以出版发行,成为老少皆宜的读物,印刷技术的不断改良和进步使得书籍的价格降了近一半,使得越来越多的读书人买得起书,朱影龙为此还自吹自擂了一把,倒不是他想沽名钓 誉,他想增加自己在读书人中心目中的地位,不要小看这地位,一旦这些人认同了自己,那必然不自觉的帮自己说话,帮朝廷说话,封建统 治,最重要的是一颗士子之心,就算原来那段历史中满清入关,如果他们得不到汉人士大夫阶级的拥护,恐怕一天江山都坐不稳,这就是国 情,所以朱影龙一方面拉拢读书人,给他们更好的条件读书治学,一方面又不断的引导他们从传统的儒家学说中走出来,成为支持自己变革的新势力。 舞台上的故事虽然是大家熟悉的,但精湛的表演还是赢得了台下一阵接一阵的掌声,尤其田淑兰的一双小手更是拍的通红,兴奋的像一只美丽的小百灵,姐姐田淑英身怀六甲,不断提醒妹妹注意身份,可几次下来,她发现自己的提醒根本没有效果,心想,算了,难的有这么高兴的一晚上,就由她去了。 徐应元走过来,唤起田淑兰,田淑兰起身往中央朱影龙的位置走过去,这一下惊动了两侧其她妃子,纷纷把目光投了过来,都不知道这个时候皇上唤去田淑兰到底为了何事? “徐公公,皇上唤兰妹去是为了何事?”田淑英趁徐应元从自己跟前走过,偷偷的低声问道。 徐应元只得停了一下,小声回答道:“淑妃娘娘恕罪,奴才不知 道。” 第十七卷:江南半壁之第五章:高丽棒子完了(三) 还要跟过去伺候,只能短暂的停一下,马上就跟上田 步,田淑英也不得不把自己的目光从台子上转到妹妹的背影之上,而以熊瑚为首的其她诸妃也都挺诧异的有意无意的瞄着田淑兰一步一步的走向端坐在中间那张宽大龙椅之上的朱影龙。\\ \\ 朱影龙看到田淑兰已然来到自己身侧,于是挪开一侧,道:“来,坐到朕身边来!” “皇上,你让臣妾过来……” “上来说。”朱影龙见田淑兰有些扭扭捏捏的,有些不高兴道。 田淑兰迟疑了一下,咬了咬樱红的嘴唇,四下看了看,发现没有没有多少目光注视到她这里,有也都收了回去,这才有些拘谨的坐到了朱影龙的身侧。 这也怪朱影龙自己,他迟迟不立皇后,继位一年多了,皇子也生下了,都没有夭折的迹象,大臣们本来就有些想法,只不过皇上不立皇 后,大臣也没有办法,至少朱影龙这么做让有些官员无所适从,尤其是那些善于钻营的,不知道该如何站队,因此朝野议论纷纷,皇上突然宠爱谁了,立马宫中就传出要立谁为皇后的谣言,官员们挖空心思揣摩皇上的心思,凡是有一个什么风吹草动什么的,立马能刮起十二级以上的飓风,这种谣言虽不至于影响朝廷的稳定,但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后宫的确需要一个正宫之主,才能平息下面的舆论滔滔。 田淑兰虽册立为妃,但名声不太好,可以说许多士大夫对田淑兰比较的厌恶,因为朱影龙的特许,田淑兰有着许多别的妃子没有的权力。对比在宫中地位比她高地熊瑚和徐如莹,她的的权力却在这贵妃和皇贵妃之上,她也就成了最有可能登上皇后之位的妃子之一,由于她曾经是为先帝选的秀女,却成了新帝宠幸的秀女,因魏良卿一案闹得天下皆 知,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里,尽管士大夫痛恨魏忠贤叔侄无耻,但却把绝大多数罪责加到了田淑兰身上,所谓红颜祸水、女色误国就是这个意思。 后宫诸妃看到朱影龙将田淑兰唤到龙椅之上并排就座。两人小声谈论,她们想知道的是说些什么,而底下的文武百官们就各有各的心思 了,普天之下能与皇帝并排坐在龙椅之上地,除了太后之外就只有一国之母的皇后了,皇上将贤妃娘娘唤了坐到自己身旁,莫非这是在暗示什么?难道皇上要立贤妃为后,各种猜测纷纷出炉,甚至小范围的讨论,多数官员的心思都不在舞台上的表演了。掌声刹那间稀疏了不少。 朱影龙浑然不觉,他只是想着将刚才自己想到的文化传播计划一股脑的说给田淑兰听,这些事情朝廷来办的话,只会是一团糟糕。因此走明间的路线反而更合适,更隐秘,更令人不会产生警觉之心,尤其这还是一个获得大量利润的行业。交给商业化地运作,比起朝廷来机械化的安排要灵活机动的多,因此交给田淑兰去运作是最合适的了。还有暗影也需要对这些国家进行渗透。这么机密地事情自然要交给最信任的人来做了。 田淑兰虽然并不清楚朱影龙要她这么做的内在意图。但凭借商人的敏感,她从朱影龙地话中嗅到了商机。两只明亮的眼睛直放光,对能赚取金银多少她并不感兴趣,感兴趣的是赚钱地过程,至于赚到地钱干什么去,她就更加懒得过问了,她又不缺钱花。 “皇上,北面过来地紧急密报!” “什么?”朱影龙正和田淑兰说的高兴,却被周淮安这一声 了。 “皇上,内线传来地紧急密报。”周淮安也在心里诅咒这个发紧急密报的内线,早不发,晚不发,偏偏这除夕之夜皇上正高兴的时候发过来,偏偏又是紧急的密报,他不敢擅自截留拖延。 “臣妾现行告退!”田淑兰顿时起身告退。 “拿过来!”朱影龙目送田淑兰离开,不悦的瞪了周淮安一眼,尽管他知道这不关他的事情。 朱影龙打开密封的信件,密报是用数字写成了,没有密码本子,这个时空还没有人能翻译出来,朱影龙按照信件上的号码,命徐应元取来密码本子,一一比对,这份密报很短,就只有一句话:皇太极已于腊月二十八出兵朝鲜。 看到这样一句话,朱影龙惊的豁然从龙椅之上站了起来,脑中一片混乱,千算万算,朱影龙都没能算到皇太极会在这个时候出兵朝鲜,皇太极想要干什么,难道他向吞了朝鲜不成?朝鲜可不比蒙古,还沾亲带故的,有些血缘关系,他难道真的想把朝鲜纳入后金的版图?自己所知道的历史,不管是后金还是大清对朝鲜都只是征服,可没有听到要把朝鲜纳入自己版图这么一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朱影龙发现自己这个举动有些失态,舞台上的表演停了,文武百官们也都呆呆的站起来看着身后的皇帝。 “没事,朕大腿坐麻了,站起来活动一下!”朱影龙忙挤出一个笑容,将自己失态的尴尬掩饰过去,不太明亮的光线下,百官们离的也比较远,脸上的神色看不太清,皇上都解释了,又有什么怀疑呢,纷纷坐下,舞台上也继续唱了起来,渐渐恢复先前的气氛,倒是离的最近的几个内阁尚书大臣们有些心神不宁,一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不然皇上不会用这样的借口来掩饰,苦于现在不好问,只有在下面绞尽脑汁思索猜测了。 高丽棒子算是完了,朱影龙心中长叹,这种用数字密码写成的机密情报是不可能有假的,皇太极出兵朝鲜,以朝鲜现在的力量,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谁传来的情报?” “薛琮。” “是他?”朱影龙想起来了,这个薛琮还是自己亲自让周淮安考察安排的呢。 “薛琮现在在多尔衮的镶白旗汉军佐领,是多尔衮最信任的汉人将领之一。”周淮安小声回答道。 朱影龙“哦!”了一声,陷入了沉思,皇太极的确是抓住了自己的软肋,这个时候江南未平,好不容易稳定了辽东,他是算准了在这个时候绝对不会跟他开战,就算为了朝鲜重启战火,吞下朝鲜的皇太极,必然实力大涨,本来就处于守势的自己如何敌的过锋芒毕露的后金大军 呢,尤其还不在自己的土地上作战,要给后金对决,只有在朝鲜战场之上,除非调新军上战场,否则没有丝毫的胜算,但他已经决定南征,解决南京的魏忠贤,这个时候改变战略方向,与后金在朝鲜战场之上鏖 战,简直就是赌博,但是朝鲜的重要性也不言而喻,皇太极吞下朝鲜,实力必然空前强大,接下来察哈尔以及整个蒙古就岌岌可危了,这真是一个令人两难的决断呀! 朱影龙知道,他现在的决定不仅关系着自己身家性命,也关系到大明的生死存亡,踏错一步,就会粉身碎骨,想不到新的一年,居然给了他这样一个艰难的抉择。 第十七卷:江南半壁之第六章:半岛危机(一) ,孙老大人已到门外了。 //”曲终人散之后,朱影龙 殿南书房,并且命徐应元悄悄的截住了回府的孙承宗,命他速来见自 己。 “快请他进来!” 孙承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联想起刚才皇上看戏时候的突然失态,一定是发生大事了,四川和湘西不都得到控制了嘛,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呢,他也压根没有想到与察哈尔蒙古大战一场之后的皇太极会突然出兵朝鲜,一路心思重重的就跟着徐应元来到了养心殿南书房。 当孙承宗看到一脸忧色的朱影龙,心中不免咯噔一下,皇上这个表情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尤其是近半年来,朱影龙已经能随意的克制自己的情绪,尽量不会在臣子面前露出自己真正的想法,能让皇上将心思都表现在脸上的事情绝对不是一件小事,尤其还在这个时候。 “皇上突然夜召唤,未知所为何事?” “腊月二十八,皇太极出兵朝鲜!”朱影龙沉沉的道。 “什么?”孙承宗脸上惊容咋现,这个消息实在是太突然了,他根本不可能料到。 “朕也是刚接到的密报,措手不及呀!”朱影龙此刻也只能仰天长叹了。 老将毕竟是老将,惊讶过后,孙承宗很快就冷静下来,面色凝重 道:“这对朝廷来说绝对是最坏的消息了,朝鲜刚刚臣服于后金,皇太极又起刀兵,显然是想一举吞并朝鲜,不过皇太极无缘无故的就这么突然出兵朝鲜,师出无名,恐怕……” “哼,借口还不好找,只要他打下了整个朝鲜,这个名还不是随他皇太极怎么说!”朱影龙冷笑一声道,孙承宗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太正了,战争要么不是挑起来的,要么就是被压迫一方的反抗,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 “孙老爱卿,你认为朕是出兵好,还是不出兵好呢?”朱影龙连夜召见孙承宗,就是想多个意见让他考虑一下。 孙承宗一下在陷入了沉思,仔细权衡了一下得失,飞快的在脑中分析了一下,捋清了一下思路,谨慎的开口道:“老臣认为,眼下朝廷根本没有多余的力量出兵朝鲜,南下平叛的准备工作已经差不多了,如果突然掉头北上的话,恐怕得不偿失,坐失剿灭魏忠贤的大好时机,而且朝廷也不能等了,江南赋税重省在魏忠贤手里一天,他就强一天,而朝廷虽然不断的开源节流,虽目前还能支撑,时间一长,终归会有财力不济的时候,而且就算朝廷出兵朝鲜,也未必能击败皇太极,一旦陷入朝鲜战争的泥潭,皇太极不需要打败朝廷,只要把朝廷拖在朝鲜战场上 面,那朝廷就算最后赢了,实际上也是败了。” “朝鲜毕竟是我大明的藩属国,如果就这么看着它被后金给灭了,这岂不是狠狠的扇了朕一记耳光。”朱影龙虽然很赞同孙承宗的分析,只不过站在他的高度,想法自然与其有些不同,“再者说,朕可以忍受这样的耻辱,满朝文武怎么看,他们未必都跟孙老爱卿你有一样的看 法?” 这到是一个相当棘手问题,被人欺负到头上,一点反抗都没有,虽然朝鲜对大明现在没有切肤之痛,但唇亡齿寒的道理还是明白的,一旦朝鲜半岛落入皇太极之手,就等于给了他一个相当稳固的后方,广阔的纵深,庞大的兵力资源,一旦战争机器发动起来,哪是一股相当大的实力,而且如果朝廷不对朝鲜伸手的话,就等于把朝鲜推到后金的怀抱,这也是朱影龙不愿意看到的,尽管他对高丽棒子也没有什么好感。 第十七卷:江南半壁之第六章:半岛危机(二)) ,朝鲜不同于蒙古,他们与后金之间没有任何的血缘 皇太极占了朝鲜,如果强行并入朝鲜,恐怕他自己到要先焦头烂额 了。/ //”孙承宗道。 “皇太极不是蠢笨之人,再着他身边还有一个范文程,这样的蠢事他是不会干的。”一个雄,他至死都没有能入主中原,但是他的继承者却做到了,为什么?不为什么,因为一个急功近利的人是成不了枭雄的,只能成为别人成功的踏脚石。 皇太极有两个选择,把反抗他的朝鲜人全都杀光,二就是建立一个傀儡政权,朝鲜国内的政治党派也分南北,南派就是以现任的朝鲜国王李倧为首,而北派势力是在光海君李珲被流放乔桐岛之后势力大减,李倧继位后又不断打压,力量更是大损,光海君李珲嫉恨李倧夺走了他的王位,而现在他差不多成了孤家寡人,皇太极要选择傀儡的话,十有**是这个李珲。 朱影龙的脑海中不断的涌现出各种分析和想法,联想也好,猜测也好,总之有一条,那就是局势对自己相当的不利。 “皇上,朝鲜年初就被后金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这一次皇太极又是有备而来,朝鲜军力疲弱,老臣担心他们连一个月都撑不到。”孙承宗也是忧心忡忡,想不到这君臣二人居然在这样的心情下跨入了新的一 年。 “是呀,后金不是日本,朝鲜不可能出现一个陆地上李舜臣,兵力上又不占优势,这仗怎么打都是输,除非李倧有这个魄力,果断的舍弃平壤和北方几个道。收缩兵力防守汉城,或许还能有一丝机会!”朱影龙叹息道,其实自问,他自己如果面临这样的情况他也做不到,丢弃国土的君主还有人为其效忠吗?首先军队的是士气就会有很大的影响,说不定到时候还被人家一齐端了,又快又稳当,朝鲜朝中无将,决策即使是对地,战争恐怕最后还是要输。 “皇上。朝廷没有大军,但朝鲜自己有呀!”孙承宗突然眼中一喜道。 “老爱卿何意?”朱影龙也被孙承宗这一喜弄的有些莫名其妙。 “启禀皇上,要不是皇上刚才提醒老臣,老臣也想不到呢!”孙承宗面露喜色激动的道。 “朕提醒了你?”朱影龙还是没能听明白孙承宗话中之意。 “皇上,您说朝廷出将领,朝鲜出兵如何?” 朱影龙愣了一下,旋即大喜道:“妙呀,朕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皇上刚才要不是说朝鲜不可能出现一个陆地上的李舜臣,老臣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样一个办法,其实这都是皇上您提醒了老臣。” “老爱卿谦虚了。朕刚才所说都是无意识的,这都是老爱卿脑筋转的快,朕可还稚嫩着呢!”问题有了解决的方向,朱影龙顿时心情顺畅起来。 “不过皇上。这派去朝鲜的将领一定不能太差,而且尽可能选派得力的,还要有打败仗的心理准备,这两点缺一不可。”笑过之后。孙承宗正色道。 听地朱影龙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朝鲜败局已定。即便能撑住些时日。恐怕也于事无补。所以输的心理准备是必须要有的,不过这个心理准备只能你我君臣二人心理明白。不管选什么人去朝鲜,你我都不能偷漏半个字。” 孙承宗心中一禀,皇上能这么快就想到了自己前头,果然是天纵奇才,其实他哪里知道,这不过是几百年后经验的一种沉淀,朱影龙不过站在学习的基础上照搬了一下,当然了,这也需要一个聪明的脑袋,至少朱影龙自认自己还不是一个笨蛋。 其实朝鲜还是有一战的能力的,先前朱影龙悄悄的给朝鲜送去了近五百多名将官,帮助朝鲜秘密训练军队,这一支军队也因此成为朝鲜最精锐的军队,朝鲜国王李倧对其非常重视,从明朝买回来地武器装备基本上是全用在这一支军队身上了,可以说除了李倧的三千御林军,朝鲜没有一支军队比它强了,而在这一支军队中,普通尉官朝鲜和明朝派出的训练教官各占一半,将官虽然朝鲜自己占了三分之二,但实权却抓住朝廷手里,一旦朝廷派出了援助指挥大将,这样一支军队的控制权很快就会被朝廷掌握,有了这两万人,皇太极注定要在汉城城下栽一个大跟头,虽然它并没有影响大局。 赴朝鲜指挥作战,选将可不能马虎,万历朝鲜之战已经过去三十多年了,李成梁父子早已作古,李家后人虽然许多还活跃在军中,但大都没有能耐担当,入朝地将领一定要熟悉朝鲜,只能从辽东军中挑选了,主将,朱影龙一眼就挑中了祖大寿,祖大寿的祖父祖承训参加过那次朝鲜之战,祖氏一家都在辽东,熟悉那片土地,在袁崇焕这个守城名将的熏陶下,虽说不能青出于蓝,有样学样总能学到点的,加上祖大寿在辽东也是赫赫有名地老将,身份能力都不低,派这样的将领过去,至少也能给李倧点镇定和勇气。 朱影龙更明白一点,朝鲜打的时间越长对自己越是有利,要不然他也不会犹豫要不要出兵了,其实在朝鲜战场之上拖住皇太极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关键是朝鲜太弱了,要是察哈尔蒙古听自己地,那朝廷先灭了后金,再南下都没有问题,现在最主要地是用最巧妙有限地办法,化被动为主动,一旦朝鲜迅速落入皇太极之手,除非自己跳起战端,否则为了**烂的国内,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皇太极一步步吞下蒙古,变成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强国,那自己可就后悔莫及了,尽管在这个时空它不会称之为内战,可从朱影龙这个从三百年后过来的灵魂无论怎么催眠自己,他的脑海里始终认为这就是‘内战’。 第十七卷:江南半壁之第六章:半岛危机(三) 去后,朱影龙一个端坐在在龙椅之上愣神了许久,一 揉着惺忪的眼睛提醒他四更天到了时候,这才回过神来。/ \ “有吃的吗?”朱影龙回过神来第一句话就问道。 “有,有,奴才这就给您拿去!”徐应元一个激灵,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忙应答道。 “宫里面的糕点朕都吃腻了。”朱影龙摇头道。 “那皇上您想吃点什么,奴才让人给您做就是。” “不必了,你出宫给朕买几根油条和一碗豆浆就行了,朕看这天差不多要亮了,就凑合着睡一会儿,等你回来就是。”朱影龙嘴里说着,身子不由的躺了下去,这龙椅是又长又宽,就跟后世那真皮沙发差不 多,躺在上面睡觉是绝对没有问题,再盖上一件暖和的皮裘,也不怕睡着了着凉。 徐应元应了一声,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关上书房的大门,换来两个当值的太监守在门口,吩咐了几句,摇头叹息一声,出宫而去。 朱影龙慢慢的闭上了双眼,他根本睡不着,治理一个国家实在太难了,创业来,守成更难,他现在是一边要创,一边还要守。两头还要兼顾,国内局面才有了一点打开,外部又出现状况,根本就不给你喘息的机会,治国,一个字,难!难怪那么多皇帝喜欢做昏君而不喜欢做明 君,皇帝正不是普通人干的,穿越的那也是普通人。 没办法,路是自己选的,及时少活三十年也得走下去,至少也得撑到十六年后,大不了带着一家人隐姓埋名出海到南洋去。就当历史走了一个岔道又回归正途好了。 不过这个想法一浮现出来,顿时吓的朱影龙出了一身的冷汗,还有十六年呢,难道自己什么都不干,就当一个享乐地昏君吗?如果真这么做了,恐怕明朝灭亡的更快,历史还是无可避免的会改变,是自己对自己失去的信心,还是对这个时代失去的信心,费尽心机才夺得帝位。就这么自暴自弃吗?百年的屈辱就这么抛却脑后吗? 想到这些,朱影龙根本就没有了睡意,血管里的血液飞速的流淌 着,拳头也紧紧的攥了起来,眼睛暴睁仰视,如果自己放弃了,恐怕许多人会离自己而去,知己、长辈还有女人,还有比生命还宝贵情感,这样活着。恐怕比死还难受,就算历史不可改变,起码能够再轰轰烈烈十六年! 最起码朱影龙还明白一个道理,野心也是一点点累积起来的。信心也可以,不管野心也好,信心也好,最重要地是要一颗冷静的心。 夜不能寐的不止朱影龙一个人。还有一个人脑袋里面的那根弦也是绷的紧紧的,这个人就是皇太极,对于有一个现在还很强大的对手。他做下这么大的一个决定还是非常的顾虑的。 虽然他只是让长子豪格为先锋领兵二万进入朝鲜。这已经是他能隐藏能力地极限了。其实出兵朝鲜还并不是朱影龙情报上的腊月二十八,确切的说是腊月二十三。真实的情况提前了五天,利用后金在义州等地驻军地机会,秘密进入的,发起进攻的日子才是腊月二十八,因为打起来,就没有办法再隐藏了。 开战一天之内,朝鲜就丢失了与后金接壤的大片土地,三天之内朝鲜北部八道州县就已经落入后金之手,三京之一地平壤被后金大军包 围,预计三五天之内便告城破,平壤一旦攻陷,朝鲜北部就全部落入后金之手了,初战告捷,让还有些对这个计划有些担心的皇太极吃了一个定心丸,先是派人嘉奖了自己的儿子,后有派出了多尔衮兄弟率一万大军增援豪格。 朝鲜好打,关键是明朝地态度,这是皇太极最捉摸不透地,万历朝鲜之战,爱新觉罗家族才刚刚崛起于白山黑水之间,那一场战争如果不是明廷出兵朝鲜,说不定朝鲜早就亡国了,那一场战争可是打了好几 年,战败一方地结果就是德川家康取代了发动战争的丰臣秀吉,如果明廷出兵朝鲜,自己也会不会像丰臣秀吉一样被人取代呢?有地时候他真羡慕朱由检(也就是朱影龙),虽然有资格跟他争夺皇位的人也大有人在,可具备能力跟他争夺皇位的人却没有一个,襁褓之中的婴儿和阉人不算。他即使做错了,皇帝也还是照做,最起码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没有人能动摇他的地位,而自己却不行,有一个能干的父亲,虽然他已经成为过去,确生下了不少能力超凡的兄弟,驾驭这些兄弟却是一个相当费力的事情。 淅淅梭梭一阵声音传来,皇太极这次想起自己身边还躺着一个女 人,自己的大福晋哲哲。 “ 来干什么,当心着凉。”皇太极大病一场,哲哲每 服侍,虽然这位大福晋不是所有福晋中最漂亮的,但那份敢情却是最浓厚的,因此没有心神不宁或者有心事的时候,他都喜欢来哲哲这里,因为哲哲最大的优点,就是从来不问他为什么烦恼,只是默默的关心着 他,以最大的温柔和体贴给他,蒙古各部进献给他的美女多不胜数,宠幸过的,得他喜欢的也不在少数,但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取代哲哲的位 置。 哲哲披上一件外衣,从背后抱住自己的男人,小声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做到天下人不能做到的事情!因为你是我的男人。” “哲哲!”皇太极在黑暗之中凝视着这样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神,深情的唤了一声,他发现自己听了这句话之后,心中顿时生出一股冲天的豪气,所有的疑虑和顾忌都在这一句“因为你是我的男人”中烟消云散了。 “大汗。”哲哲深爱这样的男人,草原上没有哪一个男人能比得上他。 “大汗,日前我哥哥跟我提起一件事。” “什么事?”皇太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哲哲可是从来不干涉军 政。 “我哥哥还有一个女儿,也就是布木布泰的姐姐,名字叫海兰珠,如今我这布木布泰侄女已经失踪快三年了,哥哥的意思是,想把海兰珠送进宫里来伺候大汗,你看……”哲哲虽然姿色在皇太极后宫女人之中不是好的,而且年纪也越来越大,自然没有没有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吸引男人,尤其是皇太极这样占有欲相当强的男人,他恨不得把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收进他的后宫,当初布木布泰嫁给皇太极除了这是一种政治联姻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天生丽质的布木布泰虽然年纪小,但长个几年必然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而到那个时候哲哲正好过了女人的黄金时期,为了自己,也为了博尔济吉特家族,固住皇太极的宠爱是必须的,而且当时没有选已经出落的如花似玉的海兰珠,而选择了布木布泰,也有哲哲的一点私心,海兰珠不仅是一个漂亮的估量,才能还非常的出众,那个时候海兰珠要是嫁过来,恐怕自己的地位就不保了,所以她选择了小了许多的布木布泰,自以为她能控制自己的侄女,可惜她失踪了,而现在时局又不同,皇太极后宫中美女如云,各族都有,而家族就只有一个人,虽然是大福晋的名分,但那也是说废就废的事情,如果把海兰珠引了进来,以她的智慧和美貌,一定能得到皇太极的万分宠 爱,到时候,难道侄女还能跟姑姑抢大福晋的位置吗? 说不动心哪是骗人的,海兰珠的智慧和美貌皇太极可是早有耳闻,虽然科尔沁蒙古奉他为主,他也不能强迫人家入宫,毕竟海兰珠还是他的晚辈,不过有布木布泰例子在前,姑侄共侍一夫在女真人的眼里根本不是什么障碍,后金、蒙古王公贝勒当中对海兰珠有心男人不在少数,如果海兰珠入宫的话,就等于暗示科尔沁蒙古会全力支持自己,这样的好事皇太极岂能不知道,只不过在哲哲面前,不能表现的过于欣喜, 道:“你是大福晋,你怎么看?” “我?”哲哲诧异道,她显然不会说出自己的意见,虽然哥哥是有这个打算,可并没有真正下这个决定,后金政局有些微妙,表面上是以皇太极为首,实际上山头还不少,海兰珠待字闺中,是寨桑贝勒手中的一把利器,在局势没有明朗之前,又怎么会轻易使出来呢,其实这里面到有哲哲自己三分的一厢情愿。 幸亏没有点灯,否则皇太极一定能从哲哲的眼神中看出点什么,现在也只当她有些惊讶,娶妻纳妾,那是男人的事情,只要不坏了礼法纲常,就是正妻也是无法干涉的。 “那这样,如果你哥哥确实有这个心,那本汗就择日迎娶海兰珠入宫。”美女对皇太极来说当然是多多益善好了,如果这个美女还能给自己带来更大臂助,那就更好了。 哲哲在黑暗中呆了呆,她有把握自己的男人会动心,但至少不会一下子就下决定,但现在出乎她的意料,皇太极不但动心了,而且决定要娶海兰珠,这可让她乱了手脚,如何能说服哥哥把海兰珠嫁入宫中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夫妻二人一下子都沉默了,这个旧年最后一天晚 上,各怀心思的两个人就这么拥抱着坐在暖暖的炕上,居然也一宿没能睡着。 第十七卷:江南半壁之第七章:平壤之战(一) 的规矩就是多,普通百姓家尚且如此,皇家就更不用 复杂的规矩更多,好在有过这么一次经验,这才恍恍惚惚的对付过去。/// 不过这后宫倒是接连传出喜讯,叶涟漪和田淑英接连给朱影龙诞下一男一女,这样一来,朱影龙就有了三个儿子,三个女儿,一样是喜 悦,只不过没有那种初为人父特殊感觉而已。 废除了‘票拟’这种制度之后,朱影龙大幅度给内阁放权,凡是一百万两以下的预算,内阁的七位大臣有四个人签字同意就可以批复,上报自己就可以了,一百万两以上的,内阁通过之后须上报皇帝,盖上玉玺方能生效,军机阁同样,现阶段,国家财政收入的百分之三十直接划到军机阁,由军机阁统一调配,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比例是高了一点,眼下国内的形势也只能这么做。 袁崇焕的密折只比薛琮的情报晚了一天到达朱影龙的手中,相比而言,袁崇焕奏折中所写的情况要比薛琮的情报更为详细,皇太极派出自己的长子豪格为先锋,三天之内连克数道州县,兵锋已经到达平壤城 下,袁崇焕自己接到这个消息也是相当震惊,他自己也不相信消息是真的,只不过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消息的真假已经在其次了,皇太极突然出兵朝鲜不会再向年前那样,逼朝鲜签订什么兄弟之盟的协议了,所图非小,哪敢耽搁半分,连夜书写密折命人加急送入京中,时间也不过相差一天而已。 战争的胜利是给予有准备的人的,此刻的平壤城内是慌乱成一团。上至贵族官员,下至平民百姓,都想不到战争会在某一天突如其来的降临在他们地头上。 他们呼喊着、哭闹着、咒骂着,这些都对已经兵临城下的后金铁骑没有一丝一毫的用处,他们的目的是占领这座美丽的城市,让里面的人们变成他们随便使唤的奴隶。 平壤城内守军也有两万有余,与豪格手下的兵力相当甚至还略多一些,不过两军的战斗力却不在同一条线上,装备继位低劣,与装备精 良。百战赫赫地后金八旗精兵相比,恐怕连一战的勇气都没有。 平壤城内的守将名叫崔朴元,依靠祖荫才谋得这个职位,虽不算太草包,但能力却十分的平庸,后金大军一到城下,他这个守城的大将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如何守城,而是如何逃跑,身为主将,此刻他应该在指挥防守作战的城墙之上。而他此刻却在用他的军事才华指挥着家人如何撤出平壤城,而他自己也将跟谁在撤退的人流中消失。 当然并非所有人面临战争之时想到的是撤退,也有抗争命运地铁血硬汉,这个每个民族都不可或缺的。没有的民族都被灭亡了。 崔朴元的副将张仲昌,应该说他是个很出色地指挥官,在去年后金出兵朝鲜之时立下不少战功,可惜的是他当时的力量太小了。无法改变战败的结局,虽然在战后他凭借着战功和战场上收拢残兵聚集起来地力量,王室为了人才。也为了他手中掌握的力量。不得已才破格升了他官职。成为朝鲜军中的奇迹。 崔朴元主张抵抗一阵子,然后弃守平壤。率平壤守军撤往开城,合开城内地守军依托开城坚固地抵御强敌,这样地对策在张仲昌看来简直就是愚不可及的,开城虽然是‘三京’之一,但其城防坚固程度还远不如不断修缮后地平壤,开城守将是个比崔朴元更加草包的将领,崔朴元分明是想逃跑,到时候万一开城守不住,平壤丢失的责任就被他推的一干二净了,虽然他们共事不到大半年,崔朴元的心思他可是一清二楚。 这一次与上一次不同,后金军队虽然推进速度很快,但其根本目的发生改变,不宣而战,这意味着什么,朝鲜现在已经跟金人签订了盟 约,去年的进贡是一分不少,为何他们会突然出兵?这里面绝不简单,金人在这个时候不应该再树敌人,是什么让金人有恃无恐的这么做?虽然这些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副将需要考虑的,但是他却考虑到了,因此他在守城策略问题上与主将崔朴元发生了争吵。 争吵的结果还是没有用,崔朴元是主将,张仲昌只是他手下两名副将中一员,另外一员副将是崔朴元的心腹,不可能支持他,结局自然是按照崔朴元的先抵抗一下子,然后撤出平壤城,考虑到金人兵力也就只有两万不到,围城不那么容易,朝鲜有是多山,金人的机动骑兵难以展开,这本来是对手的劣势,现在成了自己撤军最大的优势,气得张仲昌当场就跟崔朴元翻脸,决意率领自己手下那三千人坚守平壤。 在崔朴元看来,张仲昌这么做就只有死路一条,对与一个自己寻死之人,他表现的极为大度,没有怪罪章仲昌以下犯上、冒犯主将权威的罪过,反而多留了些箭矢和物资给了他,毕竟有人愿意拖住金人的大 军,让自己轻松的撤出,这样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也省了自己下令哪个将领殿后的为难。 张仲昌自然清楚主将崔朴元那点鬼心思,多一份装备就多能坚持一段时间,崔朴元可以不顾平壤死活,但王上不可能丢弃自己的子民,只要能坚持到汉城派出的援军到来的时刻,这就是平壤的胜利,也是朝鲜的胜利,毕竟平壤城内还有二十几万朝鲜百姓是来不及撤逃出去的,金人的残暴他是知道的,杀戮、强*奸、屠城什么都干的出来,城破之日,就是平壤这座城池沉沦之日,他不想再看到朝鲜再战败一次,再签署一次屈辱的条约,从与主将闹翻之时起,张仲昌就下了与平壤共存亡的决心。 豪格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朝鲜人抵抗的决心,想不到在主将率大军弃城逃走的情况下,一个小小的副将仅仅率领三千人马和数万民夫居然抵抗了自己十日之久的猛攻,一直等到多尔衮率大军赶到,合力才攻陷了平壤。 城破之日,张仲昌被部下打晕后逃逸,豪格一来是恼恨没有抓到守城的张仲昌,二来是嫉恨攻陷平壤的功劳本来全部都是他的,现在却被多尔抢去了一半,积聚了十几天的怒火,下达了三日之内不封刀的命令,一时之间,整个平壤如同血洗的炼狱,短短三天,被屠杀的朝鲜人不下十万,被强*奸的朝鲜女人不计其数,烧毁的房舍更是难以统计,搜刮来的金银珠宝堆成了小山,多尔衮虽然是豪格的长辈,但大军的指挥权却在豪格手里,就算他上报皇太极,等命令下来,事情已经结束了,尤其是豪格跟自己不对付,要自己劝阻他,还不啻火上浇油,所以干脆什么都不问,让豪格屠城三日。 第十七卷:江南半壁之第七章:平壤之战(二) 急于迎娶海兰珠之心出乎哲哲的意料之外,抢先命人 属意海兰珠的消息,紧跟着大张旗鼓的给海兰珠的父亲寨桑贝勒送去了彩礼。// 寨桑是有着意思把海兰珠许配给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皇太极也在他的考虑之列,只不过他也不是蠢笨之人,自己的一个妹妹还有一个女儿都已经嫁给了皇太极,但人总不能吊死在一颗树上,如果皇太极地位固若金汤,或许他还会考虑一下,皇太极的突然动作令他措手不及,答应吧,就等于把科尔沁蒙古打上皇太极的烙印,以后就只能一条心的追随皇太极了,不答应吧,扫了皇太极的脸面,说不定现在日子就不好过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里面居然有他好妹妹的一份子,骑虎难下,寨桑也只能答应将海兰珠嫁给皇太极了。 而就在皇太极准备迎娶海兰珠事宜的时候,多尔衮的关于豪格在平壤屠城三日的军报送到他的手里,气得皇太极当场暴跳如雷,豪格出征之前,他可是严厉的嘱咐过豪格不要滥杀无辜,这一次不同汉人或者蒙古人作战,将来那些朝鲜人可都是大金国未来的子民,皇太极一心想把朝鲜变成大金的大后方,他这么一屠城,仇恨算是结下了,即使全部占领了朝鲜,这段仇恨可难以化解了,民心这东西可是维护统治的基础,若是什么小城,豪格就是杀光城里的百姓也都没什么,可平壤是朝鲜的“三京”之一,他这一屠城,不但不能吓住拿些朝鲜人,说不定还能激起对方的斗志,朝鲜说小也不小。说大也不大,也有几百万人,按照他的算计,一个个月之内不能攻陷汉城,那就有危险了,算起来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二,虽然战果不错,但按照他地计算,此刻豪格最起码应该攻陷了开城,正在向汉城挺进。 尽管平壤惨烈的抵抗出乎皇太极的意料。但屠城这样的错误和因为屠城浪费了三天时间那是不能饶恕的,当即给去了一道命令,免去豪格领兵之权,改由多尔衮统领全军。 高傲自大的豪格自然不会认为自己的阿玛为为了杀了几个朝鲜贱民免去自己的兵权,一切的一切都归结在多尔衮身上,一定是阿玛听信了多尔的谗言,这才免去了自己地兵权,本来叔侄两人关系就不好,豪格是长子,将来整个大金国都可能是他的。但是多尔衮却是他爷爷努尔哈赤临终定下的继承人,而且多尔衮也比他小三岁,将来这大金国的汗位不一定轮到他豪格来做,尤其是金人内部许多人都支持多尔衮。多尔又是那么能力出众,他想不嫉妒都不难。 多尔衮是暗暗叫苦,皇太极撤去豪格的领兵之权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把这三万大军交给自己却是大大的意料之外。虽然他是正白旗的旗主,但皇太极为了防备他力量过大,还从来没有让他统领过超过五千兵马。这次领兵一万真正能听他指挥的还是正白旗下的几千人马。现在要他统领豪格手下地正黄、镶黄还有豪格亲领的正蓝旗的兵马实在是太难了。 按照多尔衮自己的想法。接替豪格最好地人选应该是岳托,但岳托远在数百里外的辽阳。皇太极就算有意让岳托接替豪格,时间上也来不及。 这一次皇太极是自己急昏了头,没有跟范文程商量一下就发出了这道命令,临阵换将本来就是兵家大忌,尤其在进攻的途中换到指挥大将产生的后果是绝对不可估量地,为了弥补自己的错误,皇太极决定提前率主力大军入朝,代善等诸贝勒随军出战,阿敏留守盛京。 平壤十日城破、豪格屠城三日、多尔衮取代豪格、皇太极亲率大军入朝等等一系列的消息如同潮水一般涌到朱影龙案头。 “以多尔衮地能力,开城坚持不了几天。”朱影龙担忧道。 “怕就怕后金兵临城下之时,开城已经成为一座空城。”孙承宗低头沉吟道。 “豪格才能不足,多尔衮短时间内未必能驾驭住三万大军,皇太极对他这位亲弟弟并不是那么信任,就看他急急忙忙率大军入朝就知道 了。”为了研究朝鲜问题,朱影龙下旨将袁崇焕从锦州急召了回京,趁这个机会也让他与在北京地妻儿团聚一下。 “临阵换将本是兵家大忌,皇太极急怒之下犯错,急于补救也很正常,别忘了他身边还有一个范文程,这个人可是有张良之才。”孙承宗补充道。 “孙阁老说地不错,范文程此人计谋出众,有他辅助皇太极,皇太极如鱼得水,对我 个大大的威胁。”朱影龙道。 “皇上说地是,范文程现在是皇太极最器重的汉臣,皇太极每一步策略都有他的影子存在,可惜他一身所学居然给胡虏做走狗,祸害汉家百姓,实在可恨!”孙承宗不知道是愤恨还是惋惜范文程这个人,就连朱影龙自己对范文程这个人也有着一种说不请到不明的复杂情感。 腐朽的明王朝不能给他施展抱负的舞台,但皇太极给了他,历史的局限性使他根本看不到一个落后的文明领导一个先进文明的害处,他自以为用武力统一了中国,就能结束所有的纷争,让天下至于大一统,百姓就能过上幸福平静的生活,他错就错在这里,他的眼光太狭隘了,他只看到了自己能看到的,而没有看到整个世界,因此他成了后世汉人唾骂的汉奸,而金人却把他看作奴才,这就是范文程的悲哀。 “袁爱卿,那个张仲昌的下落如何?”朱影龙一向爱才,朝鲜也是他必征服的疆土,因此这个凭借数千兵马硬生生的挡住豪格两万精兵的人才自然是格外的关心。 “启禀皇上,豪格屠城三日,我们在平壤的情报机构也收到了破 坏,目前没有张仲昌任何消息。”袁崇焕回答道。 “暗影有消息吗?”朱影龙转向站立在一侧的周淮安问道。 “豪格也在命人四处寻找这个张仲昌,截至两天前,微臣收到的消息还是一无所获。”周淮安回答道。 “嗯。”朱影龙点了点头道,“命人继续追查,这个人朕很想见 见。” “是,皇上。”周淮安应了一声,垂首站立在一旁。 此刻在朝鲜公使馆内,朝鲜公使韩瑗如坐针毡,金兵入侵朝鲜的事情,在朱影龙的示意下,命人悄悄的透露给他了,并且将豪格屠城三日的消息也一并告诉他了,韩瑗很想面前朱影龙,恳请明廷出兵朝鲜,可没有收到国内的消息,他也不敢轻易作主,急的他快要发疯了。 汉城朝鲜王宫也乱成一锅粥,平壤失守、金人屠城三日的消息传到朝鲜国王李倧的耳朵里,惊的这位年轻国王当场晕厥过去了,众文武大臣七手八脚的,掐人中,灌药汤,这才把李倧救醒过来。 还没等他和一干朝鲜文武震惊完,三京之一的‘开城’又被金人大军包围了,开城离汉城太近了,说是汉城最后一道屏护也不为过,开城守不住,汉城也就危险了,朝鲜君臣顿时乱成一团,主战派和主降派的吵的把庆云宫都快掀翻了。 最后连李倧自己都失去了主见,不得已而搬出仁穆王后,也就是李倧的祖母(李倧是庶出子孙,并非血脉相承,但李倧能继位为王,这位祖母的功劳最大,所以仁穆王后在朝在野都有极高的威信),仁穆王后一出来,立刻定下了坚守的原则,李氏朝鲜王朝数百年的历史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金人突然背信弃义出兵朝鲜,她经历的风雨可是比李倧多得多,皇太极现在的野心与当年的丰臣秀吉没有两样,投降就只能芶活人世,熟悉中国历史的仁穆王后很清楚南唐李后主是怎么死的,投降是死,战斗也是死,与其窝囊的死,还不如有尊严的战死。 仁穆王后这么一番决定,顿时点醒了绝大部分投降派,鼓舞了朝鲜一干君臣的坚守汉城的决心,激起了臣民保家卫国的血性,随后李倧下召命令汉城之中妇孺可以往朝鲜南部撤出,轻壮留下协助军队坚守城 池,守城令一出,无数的朝鲜男儿送走了父母妻儿,拿起身边可以做为武器的武器留了下来,短短数日整坐汉城已经成为一座军事堡垒。 出奇的是,朝鲜这一次居然没有派人向明廷求救,这令朱影龙百思不得其解,知道战争结束之后,他才明白,如果那个时候朝鲜向明廷求救了,那么朝鲜的军队就不会拼死作战了,因为人一旦有了依靠,就可能会产生一种松懈,这种松懈不仅是精神上的,还是**上的,为了等待援军而战与为了自己生命而战,这绝对是两种不同的精神层次,尽管朱影龙还是决定主动派出了军官团入朝,在祖大寿的指挥下,汉城在只有不到三万正规军和十万只能拿着跟菜刀差不多的武器的青壮的抵抗 下,直到皇太极从大本营调出了秘密武器——火炮,坚持了一个多月,汉城这才被攻陷,其悲壮惨烈程度令后世军事和史学家们唏嘘不已。 第十七卷:江南半壁之第八章:卓巴归心(一) 簸的车厢内,李双肘支在大腿之上,一双柔荑支撑 庞,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一种归心似箭的感觉,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那个人了,而不仅仅因为发生了关系才在一起? 家?这对李来说是一个既温馨又恐惧的字眼,多年的漂泊几乎使她忘记一个女人需要什么,同时她痛恨那种花心的男人,这种需要一直被她深深的埋藏在心底,直到朱影龙误认她为徐如莹,发生了关系之 后,她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外表看起来的那种坚强,首次尝到了做女人的快乐,她知道自己与他那么多美丽的妃子相比,站在她们中间,她就像是一只鸭子进入天鹅群中,简直就是一个另类的存在,所以她拒绝了朱影龙的册封,而继续做她的女太医。 李很害怕自己现在这种感觉,当初离京远赴苗疆之时没能察觉 到,反而一想到回京,她的情绪就莫名其妙的兴奋起来,出发回京的第一天晚上她居然一夜未睡,满脑子都是自己与那个男人缠绵的情景,羞人的姿势,甜蜜的欢爱,自己就好像飞蛾扑火一般,与这个男人一起沉沦,而这个男人还不是一般的花心风流,因为这个男人他还是皇帝。 回京的路上,李几乎每一天都会问“还有几天可以回到京城?”这样的问题,几乎随行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位李太医很着急回到京城。 护卫李回京的正是吴三桂带队的特种作战大队,虽然他不是很清楚这李太医与皇上有什么关系,但从皇上能在给他密令中提到要他严密保护这个女太医的安全,就可见皇上对这女太医的重视,所以他将押解卓巴回京的任务交给了自己地副手。而自己则亲自带队护送李回京。 至于后面吊着的那只尾巴,离开州的时候吴三桂就发现了,只不过他接到了洪承畴的请求,不要去惊动它,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 眼,让那只尾巴就这么跟在后面好了。 从湘西到京城,两条腿不停的走路,没有两三个月是不可能到达 的,日行八百里的快马。最起码也需要十天,马车的速度介乎两者之 间,碰到一直晴好的天气,最快也需要二十来天,李是腊月二十二离开州,如果要能元宵节前赶回京城,那么她只有不到二十三的时间用来赶路,而且还是不停地赶路,这样的速度对于经过残酷训练的特种作战大队来说算不得什么,他们授命从京城赶到湘西也不过花了这么多的时间。只不过把来时的路重新走一遍而已,柔弱的李就不同了,虽然她体质在女子之中属于不错的,也能耐得住行路的艰苦。但女人毕竟是女人,尤其是这么高强度的赶路,就快赶上行军了,一到山路崎岖、道路不平的时候。五脏六腑都能让颠簸地马车给颠出来。 吴三桂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不明白这女太医拼命的赶路究竟是为了什么,几次要求放慢赶路的速度。但在李的坚持下。又恢复了先前地速度。好在李自己是个大夫,能最大限度的调理自己的身体。否则早就承受不住了。 李这一拼命的赶路,可害苦了跟在后面紧追不舍地麻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出远门,一出还是几千里外汉人的京城,这对麻姑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考验,无论是**上面还是精神上面,都是她这辈子从未经历过地,虽然随行也有十几个人,但大都没有出过苗疆,没什么在外行走地经验,好几次差点让黑点给放躺下了,如果不是吴三桂接到洪承畴地请求,顺手照顾他们一下,顾忌早就把人给跟丢了。还有麻姑这一行人不认识路,要进京,自然是紧跟着李的队伍,片刻不敢懈怠,又怕被发现,这种精神上和**上地双重折磨差点没让麻姑这个天之娇女趴下。 通常聪明的女人都是一根筋,这句话用在麻姑身上倒是相当的贴 切,也可以说是女人的一种执著吧,至少这种执著让朱影龙听了之后颇为感动,为了一个可能是十几年前帮助过自己母亲的恩人就敢单枪匹马的跑到京城来救人,这种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卓巴是先于李、吴三桂等人被押解到京城的,由于朱影龙太忙,朝鲜出了那么大乱子,故而先将卓巴囚禁在刑部监狱的特别关押,狱卒也都被关照了,这是钦命要犯,什么都不管问,什么都不要管,除了越狱,要什么给什么,好吃好喝的供着,日子过的比没有失去自由的人还舒服,把官牢狱的牢头都羡慕死了,这年头,囚犯比管囚犯的还牛气,还真不多见。 从自己被装上铁皮囚车的那天开始,卓巴就知道自己彻底的败了,如果洪承畴继续把他留在陵,那他还有一丝希望,但这一丝希望随着囚车的北上破灭了,大智者虽然表现的很镇定,很不在乎,或者说达到的那种超然物外的境界,可他还是本能的回去想自己的结局,尽管那可能只是一刹那的时间,他还是想了。 他想的是,如果朝廷不砍他的脑袋,就在这刑部大狱里面参禅礼佛也不错,不过他的内心是不是彻底放下了,就无人得知了。 “卓巴,皇上要见你!” 卓巴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注视着眼前这位年轻的将军,从服饰上,他判断出来人是大内的侍卫,身着红色麒麟补服,最起码是副统领一级的,该来的总归要来,卓巴缓缓的从草席上站了起来,平静道:“这位将军,请!” 周淮安奉命来传召这个卓巴觐见,其实也存了一丝好奇之心,一见之下,不禁暗暗心折,做囚犯都能做的这么有气度,动作也是从容不 迫,还带着一丝的儒雅,说话也是不卑不亢,如果对方不是朝廷钦犯,简直可以看作是前辈高人,当下他也被卓巴那种气度感染了,语气不由的加了一丝敬重,忙朝身旁的狱卒道:“还不打开牢门,让卓老出 来。” 卓巴朝周淮安淡然一笑,他对这个年轻的统领非常的有好感,道:“多谢将军。” “不客气。”说话间,狱卒已经打开了牢房的锁,卓巴带着镣铐走了出来,精钢铸造的脚镣链子拖在地上“叮叮当当”一阵乱响。 第十七卷:江南半壁之第八章:卓巴归心(二) ,给卓老去掉镣铐。\\ //”周淮安记得朱影龙的吩咐, 巴手脚的镣铐打开。 卓巴脸上没有一丝惊容,任由狱卒拿来钥匙打开并且拿走自己手脚上的镣铐。 “将军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卓巴的反应到在周淮安的意料之中,微微一笑反问道。 “捉住我的人可能还不知道我也是个练武之人。”卓巴自顾自的说道。 “那又怎么样?”周淮安笑笑道,他虽说不算是绝顶高手,但能当上侍卫统领和暗影的首领,也不是纸糊的,在武艺方面他绝对有些自 信。 “看来这大明朝廷里面是藏龙卧虎呀,卓巴有个请求?”卓巴忽然回过头来道。 “什么请求?”周淮安脚下一顿,问道。 “能否让卓巴见一见捉我的那位将军。”卓巴非常好奇是什么人捉了自己,这这一支小部队究竟是怎么训练出来的,首领又是谁,可惜一直没有人能告诉他。 “这个?”周淮安有些为难,特战大队算的上是大明朝最神秘的一支军队了,他虽然知道一些事情,但大内侍卫与特战大队不属于同一系统,因此他也没有权力答应卓巴什么。 “将军为难的话,就算了。”卓巴察言观色已经看出周淮安没有这个力量,理解道。 “卓老恕罪,或许您见了皇上他老人家,这个请求您可以向他老人家提一提,或许有机会的。”周淮安不由自主对卓巴产生了一丝好感。 走出刑部大狱的大门,一辆特制的马车早已在外等候,卓巴和周淮安一同上车,坐进车厢。 车厢内甚是宽敞。再进来两个人都不觉得拥挤,卓巴和周淮安是面对面的坐着,马车缓缓启动,转入京城内的街道。 “卓巴失礼了,一直没有请教将军地名讳?”上车之后,卓巴首先开口道。 “卓老客气了,在下姓周,名淮安,现任大内侍卫和御林军统 领。”周淮安身为主人,反而比身为‘客囚’的卓巴显得拘谨。可见这周淮安比卓巴要低上一个层次。 “年纪轻轻的就位居三品,不骄不躁,难的呀,难的!”卓巴这声赞美虽有些刻意,但确实是出自内心的,而周淮安的感觉就好像宾主位置颠倒过来似的,卓巴的这一声称赞反倒令他有些欣喜,如果朱影龙看到周淮安现在的神情,必定能想到一种人,这种有着天生魅力。使人不知不觉被其魅力影响,卓巴未必能达到那种不知不觉地高度,但至少他的随和、谦逊以及从容都使得他反客为主,使得他能引导周淮安部分行为按照自己的思路来进行。 “卓老。在觐见皇上之前,就先让在下陪同卓老游览一下京城如 何?”周淮安道。 “周将军真是用心良苦,卓巴十几年前来过京城一次,如今还记忆犹新。不知道这十几年来京城有多大的变化,我正想见一见。”卓巴虽然情绪抑制的非常好,不过语速的加快还是可以听得出他内心的那一丝激动。 掀开车厢两边的窗帘。车厢内顿时亮堂了许多。透过窗户朝两边望去。街面上的繁荣景象深深的惊住了卓巴地眼睛,井然有序的测序。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一连几条街都是,这不能是伪造的,因为他能从一个人地眼神中看出他们的笑容都的真的,忽然卓巴发现车厢窗户洞上有些异样,外面地景象似乎有些模糊,伸手去摸,发现自己的手被一层光滑透明的东西堵住了,大吃一惊,忙缩手回来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地手伸不出去?” 周淮安看卓巴那惊诧地样子,嘿嘿笑了起来道:“卓老,这是玻 璃,是透明地,不影响光亮,但可以遮风挡雨的,刚才上面那一层是水汽,所以看外面就有些模糊了,用布擦一下就光亮了!”说着周淮安示范了一下擦玻璃地动作,片刻间,卓巴又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外面热闹的街景了。 “玻璃是什么东西?”卓巴惊讶了,走南闯北多年了,透明的琉璃杯他都见过,可这光滑透明的玻璃,而且如此方正平整的,到还是头一次见到。 “这个呀,我也说不清,反正您以后肯定会知道的。”周淮安知道自己口才有限,解释起来估计都能把自己整糊涂了,所以他干脆就把念想留给卓巴,让他自己琢磨好了。 卓巴果然被这新鲜事物吸引去了大半心神,接下来的路程,他只是默默的听周淮安有些笨拙的讲解,京城比十几年前更繁华了,更漂亮 了,街上人来人往,随时可以听到各地的方言,卓巴早年游历天下,可以说大明朝什么地方都留下了他的足迹,可以算的上是一部活地图,虽然他的一些认识还停留在十几年前,但此刻的他坐在马车里,隔着那玻璃能够感觉到北京的老百姓的内心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幸福、知足还有那发自内心的微笑,都是在不经意的情况下流露出来,什么时候苗疆的百姓也能过上这样的生活,卓巴内心的那份责任感又涌上了心头,看来他并没能斩断所有的一切。 马车缓缓驶进了西华门,“卓巴,您认为现在的北京城如何?”周淮安问道。 卓巴此刻已经收回心神,仿佛知道周淮安会有这么一问,微微一笑回答道:“匆匆十数年,现在的北京城,卓巴差点都不认识了。” 要说服一个人,仅仅靠一张嘴是没有用的,像卓巴这样智慧超绝,而且极为冷静之人是最难说服的,朱影龙自知自己口才没有达到雄辩的那种程度,唯一的办法就是以事实来说话,实实在在的东西远比一张嘴说的天花乱坠要可信的多,而这一点卓巴早就看出来了, 所问的问题没有几个是他自己想要问地,是有人刻意 得,从每一个问题都问的有些突兀很容易看的出来。 周淮安把卓巴引入养心殿中一座偏殿。交代了一下,前去南书房禀报去了。 朱影龙详细听了周淮安叙述他陪同卓巴一路游览北京城的情形,心中对卓巴有了个大概的印象,当然他也从周淮安的话中听出了他对这个卓巴的好感,这让朱影龙由好奇变成惊奇,这卓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 人,居然能令自己收下一见面就折服在他的个人魅力之下,同时不禁又产生一丝好胜之心,洪承畴都能与这个卓巴斗个旗鼓相当,难道他这个三百年后的人。现在地大明皇帝都不行吗? 等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只见那偏殿的大门再一次被推开,走进来两个人,前面一个衣着华贵,四方脸的年轻人,英气比人,有着一种与他年纪不相符合的成熟,一双眼睛清澈明亮,透露出一丝不凡的灵气,虽算不上是个美男子。嘴角含笑向他走来,步履之间节奏轻快而不失稳重,卓巴脑中灵光一闪,已然知道此人是谁了。 周淮安紧随其后进来。整个偏殿之中就只有他们三个人。 “卓老,还不上前参拜皇上。”周淮安见卓巴见到朱影龙居然没有任何动作,忙上前悄声在卓巴耳边提醒道。 “卓巴跪天跪地,跪明王、跪佛祖。但不会跪汉人的皇帝。”卓巴双目直视朱影龙道,显然没有把周淮安的提醒放在心上。 “卓巴,你不得无礼!”周淮安见卓巴如此无礼。颇为恼火。即便他对这个老人还有一丝好感。也容不得这么忤逆犯上的话语,这是他所坚持的哪一种根本。不会因为什么人而放弃地。 “无妨,周淮安,你暂且退到一边,朕有话跟这位卓巴老先生 说。”朱影龙并没有生气,换作这个时空任何一个做皇帝,即使是大肚能容,以后也必心生芥蒂,他没有,他和卓巴其实是同一类的人,以前的他做不入流的写手地时候也是这个脾气,自以为自己天下无出其二,不肯迎合,最后一次一次的仆街,为的就是一个坚持自我,眼前的卓巴很像以前那个臭脾气地自己。 周淮安悻悻退到一边,而朱影龙和卓巴各自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一丝欣赏,颇有惺惺相惜的感觉。 “刚才卓老说朕是汉人地皇帝,这话是不是说错了吧?”朱影龙问道。 “难道不是吗?”卓巴很平静地对视着朱影龙道。 “是,朕地确是汉人的皇帝,但却也是你们苗人地皇帝。”朱影龙一样以清澈的眼神平视对方笑道,居然没有一丝火气。 “荒谬!”卓巴有些生气。 “自三皇五帝后,经历夏、商、周到春秋战国,再到秦始皇统一中国,汉高祖推翻暴秦,其实汉人不过是诸多种族的融合的一种泛称,许许多多消失了的种族其实都一直存在着,只不过没有人肯追本求源罢 了,你们苗人之中还有李唐后裔,李唐曾经是一个强盛的王朝,请问,李唐是不是汉人的皇帝?” “这……”卓巴有些语塞,他想不到朱影龙会跟他讲历史,追溯民族的根源,而且抓住了话中的字眼。 “其实汉、蒙、苗、回、藏追根究底都是炎黄子孙,卓老一味的强调汉、苗之分,千年的纷争,都是自己人再打自己人,卓老认为这值得吗?” 站的高度不同,看问题自然不同,卓巴虽然这这个时空也是一个卓越的智者,但他看问题的眼光局限与苗、汉本身,当然这也是社会环境造成的,在那样恶劣的生活环境下,首先想到的是改变自己的生活,然后才会想到其他,卓巴虽然是大智者,但也不得不面对现实。 卓巴一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称呼朱影龙,如果称呼其“皇 上”,就等于认同了他也是苗人的皇帝的这种身份,也等于承认自己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一种造反逆天的行为。 朱影龙看出卓巴的这种窘迫,出口解围道:“卓老如果不知道如何该称呼朕,可以唤朕为朱公子就是。” 卓巴心下感激,不过嘴里并不轻易放弃,冷静的质问道:“诚然如朱公子所说,汉、苗本属炎黄子孙中的一员。地位就应该是平等的,那么汉人为什么要欺压苗人呢?难道就因为是汉人做了皇帝,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这个问题朕先不回答,但朕到要问一问卓老,如果是苗人占了这中原锦绣江山,做了皇帝,他又怎么对待汉人呢?”朱影龙反问道。 卓巴神情一呆,这个问题他似乎根本就没有想过,到底是学过几天辩证法的,看问题从正反两个方面来看。果然将卓巴绕了进去,一上来朱影龙就抓住了主动权。 卓巴地反击很快就到了,只听他道:“如果我苗人占了江山,做了皇帝,自然不会欺压汉人以及其他种族的人,这种被欺压的痛苦,我们苗人自己亲身尝受过了,切身之痛,又怎么会强加到别人身上呢?” “好,眼前就有这么一个例子。两百多年前,太祖皇帝起兵反抗暴元,建立大明王朝,建国初期太祖皇帝曾说:“如蒙古、色目。虽非华夏族类,然同生天地之间,有能知礼义、愿为臣民者,与华夏之人抚养无异。”但是后来。洪武元年二月,太祖皇帝下诏复唐式衣冠,即禁用“胡服、胡语、胡姓”。许多蒙古、色目人入仕之后。纷纷改用汉姓汉名。后来。太祖皇帝觉得此举有悖“先王致谨氏族之道”。才又下令“禁蒙古、色目人更易姓名”。太祖皇帝还禁止蒙古、色目人在本民族内部自相嫁娶,《大明 定:“凡蒙古、色目人。听与汉人为婚姻,务要两 本类自相嫁娶。违者,杖八十,男女入官为奴。其汉人不愿与回回、钦察为婚姻者,听从本类自相嫁娶,不在禁限。”卓老学识渊博,相信这些比朕还清楚吧,而你们苗人内部更是有苗汉不通婚的习俗,用这个例子来说明即使苗人坐了江山,几百年后还是会别的民族取代,或许是汉族又或许的别的民族,就这么周而复始,卓老认为这样的结果就是我们这些炎黄子孙想要看到的吗?” 朱影龙说完之后,就这么对视着卓巴,其实这些考虑也并不成熟,只不过他想到的就先说了出来,对于卓巴,也只能算是点拨一下,真正理解只能靠他自己,其实有汉以来,不管谁做皇帝,对少数民族都采取地是怀柔羁政策,表面上是为了和睦共处,实际上一方歧视。另一方先是自我保护,等发觉生存不下去,就会反抗,这个结果就是每隔几百年中原大地就需要乱一次,然后来一次巨大的权力洗牌,当然这种周而复始的轮回也大大的增强了民族的融合还有对外来势力的抗击的韧性,也造就了灿烂的军事文明,就连后世的史学家也说不清楚这究竟是好还是坏,至少朱影龙认为他的好处应该到了尽头,而坏处逐渐凸显了,应该结束这周而复始地轮回了。 朱影龙的话虽然不算是指路的明灯,但倒是让卓巴看到一条根本看不清的道路,他不知道这条路究竟能不能走,还有,朱影龙地话中似乎还有一丝对自己祖宗的否定,有点让卓巴摸不着头脑了。似乎眼前这个年轻人比自己看的更高更远,这样荒谬但好像又是事实的情形居然出现在一个不到二十岁地年轻人身上,实在令人不可思议,不知不觉卓巴发现自己居然被人左右自己的思考了,这令他感到一个后怕,同时有多了一丝期待,他知道身为一国之君没那么多时间跟一个阶下之囚闲扯,决定自己命运就在此刻。 其实朱影龙是仗着后世的一点认识加上自己地思考,已经三百年拼凑出来地一点精华,才能出现这样地效果。 “朱公子既然知道这些,为何还要令苗、汉自相残杀呢?”卓巴问了一个很‘昏’的问题。 “卓老,朝廷大军进军湖广平叛,朕还特地下旨,让左良玉绕道湘西,这其实是你们先挑起来地,吴黑苗此人野心极大,性格乖张,实非明主,苗人跟这他造反,只有死路一条。”朱影龙哈哈一笑道。 卓巴老脸微微一红,战争是他们一方先挑起来的,他那个时候还是投的赞成一票的。 “朱公子准备如何处置我们湘西苗疆内的苗人?”卓巴问道。 “难道黄宗羲没有对卓老提起过吗?”朱影龙很是诧异,他以为洪承畴、黄宗羲他们应该会跟卓巴提起过那个民族政策的。 “卓巴是钦命要犯,寻常人连见一面都不可能,朱公子说的那个应该是那个年轻的苗务大臣吧,我只见过他一面,后来就没有再见过 他。”对于黄宗羲,卓巴的记忆到还瞒深刻的,他似乎能从黄宗羲的身上看到有朱影龙的影子存在。 “原来是这样,朕明白了。”朱影龙恍然大悟道,“黄宗羲临去湘西前,朕给了他三道民族政策,当时时间仓促没有细定,第一,民族不分大小,一律平等,都是大明的百姓。第二,各民族在一切权利上的完全平等,包括教育、科举等等。第三,各民族都必须履行朝廷规定相应的赋税和兵役。” “朱公子说的可都是真的?”卓巴知道吴黑苗必败无疑,但这样以来苗疆的百姓又将不知道要受多少苦,他的内心也是相当关心的。 “自古道,君无戏言,卓老难道不相信朕吗?”朱影龙知道卓巴心中的那道防线有些松动了,虽然他们刚才谈论的东西都是虚无缥缈,但这三道民族政策却是实实在在的,如果正要落实了,民族大融合的趋势势不可挡,再现大唐盛世,万国来朝并非空中楼阁。 “朱公子若能真心实意的推行这三道政策,卓巴愿意给你三叩首,并且永远不再回苗疆。”卓巴说的很是决然道。 “叩首就不必了,永远不会苗疆,岂不是让你落叶不能归根,朕岂不是很残忍,这样的事情朕做出来,不过朕身边倒是缺少一个国策顾 问,不知道卓老有没有兴趣屈就?”朱影龙抛出橄榄枝道。 “国策顾问?”卓巴显然没能明白这个新名词的意思,而朱影龙表现出来的气度远不是吴黑苗能比拟的,可惜怎么没有让他早一点遇到对方。其实卓巴已经悄悄的在心里认同朱影龙了。 组建智囊团的想法,朱影龙早就有了,一个人的智力总有限,孙承宗他们又有职务在身,忙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帮他出主意,而最近他又感觉到自己脑力不够用,如果有那么一群智慧超群的国策顾问随时可以询问,岂不省去了许多烦恼,还能帮忙找出自己不足之处,卓巴就是他招揽国策顾问的第一人。 “就是朕有什么疑难问题,可以向卓老你这样的智者询问怎么解 决。”朱影龙通俗的解释了一下。 “不就是军师吗?” “是军师,但没有决策权,只有建议权。”朱影龙点头道,“而且无官无品,不过每个月朕会从体己银子中给你发生活津贴,多少视能力而定,如何?” 卓巴思考了半晌,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他是冲着那三条民族政策才点的头。 第十七卷:江南半壁之第九章:上元灯节(一) 街道就跟北京四合院一样,方方正正的,李一路风 赶了回来,终于在正月十五这一天上午她乘坐的马车驶进了北京城街 道。// 入目之处一片热闹,随行护送的吴三桂等人不得不下马牵着马走,到处都是拥挤的人群,今天是上元灯节,南边的战事似乎一点都没有影响到百姓们的热情,街道两旁林立的商铺老板正忙着指挥伙计挂上贴有自家招牌的灯笼,各式各样的灯笼随处可见,现在才白天,可以想象到了晚上,这些灯一亮后会是什么一番景象! “李太医,是回太医馆还是直接进宫?”李正透过车厢的窗户看的入神,突然耳边传来吴三桂请示的声音。 李想了想,道:“还是先进宫吧。” 吴三桂应声前去吩咐马车行走路线了,片刻又出现在车厢的窗口,以惋惜的语气朝李道:“李太医,今天可真热闹呀,晚上的灯市一定很漂亮,可惜末将看不到了。” “为什么,吴将军?”李诧异的转过头来问道。 “护送李太医进宫后,末将的任务就算结束了,必须立刻返回通州军营,不得在京城逗留,否则就要军法处置。”吴三桂毕竟还是少年心性,年轻人最喜欢热闹,今晚的上元灯节一定非常的热闹好玩,因此他耍了一点小小的心机,希望能过了今晚,明天再返回军营。那么现在能帮自己达成这个小小心愿的人就只有车上这位李太医了。 “这个?”李为难起来,她听的出护送自己这位少年将军很想今晚留下来过上元灯节,只是她一个小小的太医,无权无势,根本没有这个力量能满足他的愿望,不过人家一路上辛苦护送。没有一丝怨言,她的确非常感激,很想能帮他们今晚留在京城过了上元灯节。 此时地李不禁想起自己跟朱影龙的真正关系,如果自己开口求 他,他会不会看在自己的面上,同意吴三桂他们留在京城过完上元节再走呢,万一他拒绝自己,那自己又该怎么办? 究竟是帮还是不帮呢?李有些拿不定主意。 吴三桂的眼神不时瞄向李,他看得出这个女太医很想帮自己,也能帮到自己。但是内心很为难,他不禁生出一丝内疚,为了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令这么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太医为难实在是一种罪过。 “吴将军,谢谢你一路护送,不过将军你应该知道你我不同一隶 属,我的话未必能管用,如果不行的话,我也没有办法。”李委婉的将可能不行的意思道了出来,但她还是决定了帮一帮吴三桂这个小忙。也算是报答人家一路辛苦护送之情。 吴三桂大喜,感激道:“行与不行,末将都要多谢李太医。” “吴将军客气了,李应该地。”李颔首道。 进入京城。麻姑才知道自家的王城是多么的渺小,简直就是井底之蛙,而她们一行苗人特有的装束也引起了许多百姓的驻足观看,尤其是麻姑生的美若天仙。虽一脸风尘,但却掩饰不了她那绝色风姿,如果不时她身边还有十几个同样装束的大汉。说不定就有登徒子忍不住上去调戏了。 “小姐。我们终于到京城了!”说话的是麻三。是麻老官派过来保护和照顾麻姑的总管,一进北京城。立刻就被热闹的街市,琳琅满目地商品,还有那时不时的有几个红毛绿眼睛的洋人把眼球给深深的吸引住了,再也舍不得挪开了。 京城地热闹和繁华也深深的震惊了麻姑,在她的心里,京城也就比自己王城大那么一些,最多比州这样的城市大那么一点,但他没有想到地是会有这么大,十个州城加起来也不见得比京城大,还有那街道两旁的楼阁,比起苗家的吊脚楼还要高上少许,这还是一进城,等到她们尾随李地马车来到紫禁城跟前,麻姑彻底惊呆了。 天底下居然有这么巍峨地建筑,高达十丈地红色宫墙,金色的琉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宫殿是一幢接一幢,仿佛没有一个尽头,宫门前衣甲鲜明地卫士。 “这就是皇宫,皇帝住的地方?”麻姑喃喃自语道。 “小姐,李太医的马车进去了!”麻三忍不住推了麻姑一下,提醒道。 “什么?”麻姑打小醉心建筑设计,一见到这么一座庞大的紫禁 城,顿时心神激动,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自己设计的王城更加气势磅礴,跟眼前这座紫禁城比起来,自家那座王城连人家一条砖墙都比不 上。 “小姐,我们快跟上,李太医都进去了,再不进去,就看不见那辆马车了。”麻三有些着急,不住的催促道。 麻姑可不同麻三,麻三虽然是父亲派过来照顾和保护自己的,但外面的事情却是一窍不通,反而需要李不断的提醒他,才不至于在路上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不然也不需要吴三桂几次暗中相助才化险为夷。李知道,自己面前的是汉人皇帝的宫殿,门口守卫森严,出入都需要检查,岂是说进去就能进去的,只不过她心中有个疑问,李不是说自己住在太医院吗,怎么回来直接进了皇宫呢? “麻三,我们走,先找个地方住下。”麻姑冷静的看着李的马车拐弯,从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消失,转过身来朝麻三道。 “走,去哪儿,小姐?”麻三一脸的茫然,跟上麻姑的脚步道。 “客栈。”麻姑嘴中迸出两个字。 “这位大哥,请问京城最好的客栈在哪里?” 被问之人,看到是一个美如天仙的少女突然站到自己面前,顿时一腔被人无缘无故拦住的怒气消去了大半,忙露出一张笑脸道:“这位姑娘,看你的装束不是本地人吧?” “大哥真是好眼里,小女子是州人氏,因为打仗,父母双亲死于战火,来京城投亲的。”一路走来,麻姑已然学会了不少江湖经验,对陌生人问话需要隐瞒身份是绝对最重要的。 “我看姑娘你?”被问之人看到麻姑身后十几个装束打扮差不多的人,似乎是她的手下,心中起疑。 “大哥误会了,小女子家中有些资财,这些人都是我家的家丁,我一人孤身上路,他们正好也不愿意留下,就跟着一起进京了。”麻姑忙解释道。 被问之人显然不是那种很聪明的,三言两语就被麻姑的话语给蒙混过去了,告诉了她京城最好的客栈,那就是——钓鱼台国宾馆。 第十七卷:江南半壁之第九章:上元灯节(二) 国宾馆,因为它幕后的老板是朝廷,服务、设施、环 城最好的,原来就是接待外国使节或者贵宾的使节馆驿,田淑兰接手之后,全面改造,更名为钓鱼台国宾馆,为了不浪费资源,朝廷宣布国宾馆对民间开放,因此成为北京城最高档的客栈,普通一间客房住一宿就够一户普通人家吃上个把月的了,这种消费也只有来往的富商王侯才花的起,因此入住其内的,无一不是非富及贵,士绅名流。 国宾馆的位置很好找,麻姑她们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它的所在。 古色古香的门厅进去,麻姑惊奇的看到与她们这一路上见到的客栈完全不一样的场景,首先门口两侧站立的是两位容貌秀丽的女子,看到她们走过来,首先含笑上前问候,热情稳重的问她们需要什么,简直让麻姑受宠若惊,暗道,京城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居然让女子在外抛头露面,这在外面都是不可思议的。 更令麻姑惊奇的是,这里的伙计几乎都是清一色的女子,同样的着装、服饰,而且几乎每个女子走出去都能令男人驻足观看,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进了美丽的女儿国了。 “这位小姐,请问您住店吗?”清脆如黄莺般的声音在麻姑耳边想起,她身后麻三等人更是惊的目瞪口呆,这个声音从他们耳朵飘过,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就如同熨帖过,说不出的舒坦。 “请问这里是客栈吗?”麻姑脸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被一个清秀美丽的少女盯着自己,好像自己是乡下土包子一般。 “是。”清秀女侍盈盈一笑回答道,“这里就是客栈。小姐,你们需要住店吗?” “需要,需要,我们一共十九个人,给我家小姐一间上方,我们通铺就行!”麻三完全被这里的美女伙计迷住了,兴奋的抢过自家小姐的话头道。 “麻三,退下!”麻姑愠怒,忙对着那对自己说话地清秀侍女道,“下人不懂事。姑娘莫怪。” 清秀侍女早已见怪不怪了,自从国宾馆对外开放营业后,多少种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了,这样失态的情景,有时候每天见上四五次都不稀奇,依然含笑道:“小姐严重了,客人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我们又岂敢怪罪呢?” “请问,你们这里有些什么客房?”麻姑问道。 “我们这里有三十六个不同的园子,分别容纳十到三百人不等。还有数种不同的客房,有单人豪华套间,单人套间,双人豪华套间。双人套间,单人客房,双人客房,四人客房等。但是没有刚才您这位下人所说的通铺,单人豪华套间包括……”清秀侍女零零碎碎的解释了一盏茶的时间才把整个国宾馆的构成说了个七七八八。 麻姑等人听地是晕晕乎乎的,没想到住个客栈都这么复杂。尤其这里面的设计更是令她惊奇不已。什么人居然有这样的奇思妙想。她不禁产生了想见一见这个幕后设计者的强烈想法,呆在苗疆那个小地方。不出来不知道自己自以为豪的东西早就落后了。 “小姐,请问你需要定几个房间或者入住那个园子?”清秀侍女看麻姑有些愣神,忍不住提醒道。 “哦,那就一个单人套间好了,他们几个就住四人间好了。”麻姑算了一下,在这住一个月估计得花好几百两银子,不过她是大家小姐,对钱没什么概念,换作麻老官,估计会心疼死了,这些银子可够好几十户人家生活一年的了。 “小姐打算住多长时间?” “一个月吧。”麻姑想了想道,来时父亲说,京城官多衙门也多,恐怕上下打点一下,能见到卓巴就不错了,最起码也需要这么多时间。 清秀侍女招呼一个与她差不多的侍女过来,让她带着麻三他们去四人间的客房,而她自己则亲自带着麻姑去登记入住,拿了房间铭牌和钥匙,领着麻姑去单人套间。 一边走,清秀侍女一边给麻姑讲述入住要点,毕竟这里与传统的客栈是大不相同,如果没有人讲述引导一下,估计有地客人连们都未必会开,更别说客房里面各式各项新奇的设施了,就是她们这些侍女人员也是培训了几天才完全掌握了呢。 来到麻姑定下的房间门口,清秀侍女示范了一下开锁的动作之后,将一把金灿灿地钥匙交到麻姑手里道:“麻小姐,这是你房间的钥匙,这一个月里,请您保管好,当您离开的时候,结账时交给前面总台的人就可以了。” 简直一步一个惊喜,麻姑今天见到地东西已经将她的神经刺激的非常粗壮了,有些木然地接过了钥匙,点了点头。 学会了如何开启房门,清秀 着麻姑走进自己地房间,一步一步地解释房间内部的 小小地客厅,一套精致的茶具,一间宽大的卧房,一张足以睡下三个自己的软塌,上面是洁白的棉被还有枕头,她们管叫‘席梦思’,房间内若有若无的兰花香味,显然是放了香料,还有一个书房,文房四宝齐 备,书橱上经史子集摆放的非常整齐,一尘不染,还有一个细致的卫生间,整个套间似乎是一个大房间用长短不一的墙壁隔了起来的,除了厨房之外,这里可以算的上一个完美的小家,居然在这么一个小的空间内勾勒出来,使人置身其中,有一种温馨的感觉,简单不时高雅的家具,更显示出设计之人的独具匠心,麻姑一进来就喜欢上这个房间。 “麻小姐,这个房间您还满意吗?”清秀侍女含笑问道。 “满意,满意,太满意了。”麻姑激动的连连点头。 “请问,这里的老板是谁,我想见一见他。”人生难的遇到一个知音,麻姑发现自己设计这里一切的人似乎就是自己要寻找的知音,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清秀侍女张大了嘴巴,有些惊讶的看着麻姑,有些结巴道:“麻小姐,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朝廷开设的吗?” “朝廷,你说这个客栈是朝廷的?”麻姑尴尬道。 “是呀,这里是国宾馆,当然是朝廷的了,以前只招待藩国使节和贵宾,现在对外开放,免得闲置浪费。” “这里以前是这样的吗?”麻姑更加惊诧了。 “不是,这里以前根本不是这个样子,只是每当有藩国使节或者贵宾入住的时候朝廷才会拨些银两整修一下,常年闲置,直到现在的皇上登基后,这里才被拨下巨资,改建成现在这样。” “姑娘的意思是这里是新皇帝登基后才建成现在这个样子的?”麻姑本以为设计建造这里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想不到这才是没多久的事情,失望的心马上又高兴起来。 “不要叫我姑娘了,称呼我清秀好了。”清秀侍女道,“麻小姐,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这些侍女能了解的,所以你的要求,清秀恐怕帮不上忙。” “是这样呀,那就先谢谢清秀你了。”麻姑虽然有些失望,但好在自己还要在京城呆上一段时间,不愁没机会知道这里面的秘密的。 “清秀还有事,麻小姐您一路上也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清秀侍女对麻姑很有好感,一点没有其她有钱人家的小姐一身傲气,瞧不起人,如果这里不是朝廷的国宾馆,像她这样抛头露面出来做事的穷家女子早就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了。 “哦,对了,今天是上元节,今、明两日晚上在午门置鳌山灯,听人纵观,非常热闹,麻小姐,你是第一次来京城,去看看吧,今年听说皇上会亲临灯节,与民同乐呢!“清秀走到门前,突然转身道。 “谢谢你,清秀,有时间我一定回去的。”露出一丝微笑,感激的点了点头,赶了二十天的路,她整个人身体精神状况很差,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能不能赶上晚上的上元灯节,就看老天爷让不让她准时睡醒了。 正思索间,传来一阵敲门声,麻姑打开房门,门口站立两人,分别提着一桶热水,她想起来了,刚才在前台,她吩咐过,她需要沐浴,让人给送热水,估计这两人就是送热水过来的,只不过她没想到会这么 快,看来这里的服务不是一般客栈比拟得了的。 舒舒服服在那新奇的浴缸中泡了一个噪,打上那神奇的香皂,冲洗过后顿觉全身舒坦,一身疲劳居然去了一半,嗅一嗅,身上居然还散发出那种香皂的淡淡香味,令麻姑精神一震,回想起进入这里那一刻起,是处处惊奇。 沐浴后的麻姑容光焕发,美艳逼人,铜镜里面那张红扑扑,迷死人不偿命的少女真的是自己吗?麻姑从来没有正视自己的美貌,因为在苗疆,她是最美的,而今天她总算见识到了,这里的每一个侍女都有这不俗的姿色,虽然比不上自己,放到自家那个地方都是百里挑一的美女,女人爱美的天性使得麻姑有了一点点的嫉妒。 躺上清秀说的这个‘席梦思’,钻进软软的被窝,“好舒服,太舒服了,实在是太舒服了。”麻姑从来就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床,不禁呻吟出声,可没过多久,她就进入了梦乡,樱红的小嘴还发出微微的鼾 声,吐气如兰,还是香鼾! 好一副美女酣睡图,熟睡中的麻姑比起她醒着的时候还要美上三 分。    本章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江南半壁之第九章:上元灯节(三) 些彷徨,她不知道等一下自己是先去见姐姐徐如莹还 上,从西华门到养心殿这一段路程足够她去思考这个问题了,脑中斗争了许久,她最终决定先回养心殿,于是吩咐命人将马车赶往养心殿。// \\ 养心殿南书房内,朱影龙正和卓巴讨论治国之道,两人在‘术’和‘道’上面有些分歧。 卓巴偏重于‘术’,以‘道’为辅助,认为一个皇帝需要通晓帝王之术,方可成为一代明君。 而朱影龙则意见向左,‘术’相对与‘道’来说落了下乘,帝王之术固然重要,但‘道’却是根本,否则光有‘术’而没有‘道’就成了无源之水,一到术数用尽,亡国就不久矣。 两人虽然意见向左,倒也惺惺相惜,甚为投缘,卓巴胸中才略果然非凡,可惜吴黑苗不能坦诚相待,否则洪承畴想要赢他似乎还需要些困难。 只不过唯一让朱影龙感到一点点遗憾的是,卓巴还是以“朱公子”称呼他,他一也知道像卓巴这样的人,死是绝对不怕的,反正“皇上”和“公子”也只是一种称呼,像卓巴这样的人如果一下子就臣服归心的话,这样反而让他有些担心。 “启禀皇上,李太医回宫了。”正说着,一名黄门太监跑进来跪下禀告道。 “哦,李太医现在到了何处?”朱影龙霍然站立起来,虽然他早已知道李医好了左良玉,可为何迟迟不回京,来信又语焉不详,朱影龙心中记挂,咋闻李回来的消息,有些欣喜和激动。 卓巴的眼神多锐利。看朱影龙眼神中的激动,就知道这位李太医与这位年轻的皇帝之间关系非浅,他有自知之明,道:“朱公子有事,老朽先行告退了。” “好,卓老请便,朕晚些时候会派人相请。”朱影龙道。 卓巴施礼离去。 李怀着忐忑的心走进南书房,她这次是自作主张跑到湘西去地,不知道他会不会责骂自己,岂料一进入书房。就看到那张脸,含笑的看着自己,如同冰雪融化一般,一下子融掉了心中所有的顾虑,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还是鬼使神差,李直觉得自己的脚步变的很快,如同奔一样的扑入朱影龙的怀中。 李这样的举动倒是让朱影龙诧异不小,看见李如同乳燕归巢一般扑上自己,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投怀送抱的机会。一下子接住了李瘦弱地娇躯,将人搂在怀中,而一旁伺候的徐应元早就识趣的闭上了双眼。 “傻丫头,这一趟去那么远。苦吧?”朱影龙仅仅抱住轻颤的娇躯柔声道。 “呜。”李终于明白幸福离自己这么近,几乎是触手可及,看来花心的男人也不一定是坏男人,李心中想道。 半晌。李才羞红了脸从朱影龙怀中伸出头来,就如同抹了一层胭脂一般,那神情要多可爱就多可爱。朱影龙心中一动。情不自禁的就吻上了她那对干燥的红唇。 醉人的酥麻从唇际扩散到全身。一双美丽的双目顿时雾气升腾,李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上最后一丝力气都被这一吻抽的干干净净,双颊更加红了,她为自己感到羞愧,居然抵抗不住这一吻就情动了,难道自己真地喜欢上了他吗,那他是不是也喜欢自己呢?刹那间,李迷失 了。 “傻丫头,一去就是好几个月,想朕了吗?”朱影龙已经知道李情动了,不过她刚回来,身体一定疲惫不堪,这个时候要她对她的身体有害,再说现在是大白天,以前当信王的时候可以胡来一下,而现在不行,就算是要享受夫妻间闺房之乐,也要等到天黑才行,他可不想有什么不好的传闻满天飞舞,最起码地自律还是要有的。 这一问不打紧,李何曾听到过这样近似**的话语,顿时双颊滚烫,不知道如何应答,可朱影龙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答案,那定然是 ‘想’地了。 朱影龙也不想李过于难堪,轻轻的松开了一下搂抱,含笑柔情 道:“先去洗个澡,然后睡上一觉,晚上朕带你去东安门外迤北灯市赏花灯,今晚的灯市最美了。” “嗯。”李芳心顿时甜如蜜糖,细心地男人总能得到女人地好 感,朱影龙无疑是这样一种男人。 看着李施施然离去,嗅着空气中还留下地芬芳,朱影龙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李这妮子虽然样貌并不出众,而且还有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但却是能让感受到最真地一个,越美的女人,对男人来说也是一种压力,宫中百花盛开,美女如云,几个妃子个个赛似天仙化人,虽然拥有了她们,但总有一丝不确定的感觉,这种感觉虽然越来越淡,而受过伤害的李却越来越激起他疼爱和保护的**。 李推开阔别数月的房间,房间内收拾的一尘不染,看来每天都有人过来打扫,她的物品和一些医书都摆放的很整齐,书案上玉狮子镇纸下押着一叠宣纸,上面有些许墨迹,仔细辨认,发现居然是皇上的笔 迹,她记得自己离开的时候,宣纸上是没有墨迹,再仔细一看,发现宣纸少了近一半,难道是?李双颊顿时又滚烫起来,这里是自己的房 间,除了自己和他,不会有别人住进来,也就是说,自己不再的这数月里,他不止一次在这里睡过,还在灯下伏案疾书,她仿佛看到一幅,丈夫在灯下挑灯书写,妻子默默守候在一旁的温馨画卷。 闭上眼睛,那种幸福、甜蜜的感觉涌上心头。等到他睁开眼睛,发现房间就只有她一个人,一种无言的失落感觉顿时弥漫全身,心中却想的是,今晚他会不会在自己这里留宿,那种缠绵的滋味令李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糟了!”李忽然想起吴三桂求她的事情,怎么她一见朱影龙,就把什么都给忘了,李正要考虑是不是再去南书房一次,就在这是,清脆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本章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江南半壁之第九章:上元灯节(四) 开阔别数月的房间,房间内收拾的一尘不染,看来每 来打扫,她的物品和一些医书都摆放的很整齐,书案上玉狮子镇纸下押着一叠宣纸,上面有些许墨迹,仔细辨认,发现居然是皇上的笔迹,她记得自己离开的时候,宣纸上是没有墨迹,再仔细一看,发现宣纸少了近一半,难道是?李双颊顿时又滚烫起来,这里是自己的房间,除了自己和他,不会有别人住进来,也就是说,自己不再的这数月里,他不止一次在这里睡过,还在灯下伏案疾书,她仿佛看到一幅,丈夫在灯下挑灯书写,妻子默默守候在一旁的温馨画卷。// 闭上眼睛,那种幸福、甜蜜的感觉涌上心头。等到他睁开眼睛,发现房间就只有她一个人,一种无言的失落感觉顿时弥漫全身,心中却想的是,今晚他会不会在自己这里留宿,那种缠绵的滋味令李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糟了!”李忽然想起吴三桂求她的事情,怎么她一见朱影龙,就把什么都给忘了,李正要考虑是不是再去南书房一次,就在这是,清脆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如莹姐,怎么是你?”李拉开房门,看到的居然是抱着小徐影的徐如莹一脸微笑的站在门口。 “妹一回宫就直奔皇上那儿,连姐姐都不通知一声,要不是我宫里的一个小太监看见了,姐姐还不知道你回来了呢!”徐如莹佯怨道。 李听出徐如莹的话外弦音,顿时脸胀的通红,知道徐如莹不会真的生她的气,撒娇似的唤了一声:“如莹姐。” “好了,知道你这丫头脸皮薄。”徐如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接着道,“不请姐姐进去坐坐吗?” 李闻言,忙将徐如莹迎进了房间,两姐妹对着面坐了下来。 分开许久未见,本来应该有许多话要说地,可临开口,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李心中惦记这帮吴三桂的事情,因此面露焦急之色,如果等不到命令。吴三桂就必须马上返回通州军营,尽管她可能帮不上忙,但答应人家的事情不去做,心里总有一丝愧疚。 “妹,你有急事吗?”两姐妹生活在一起快两年了,相互极为了解,从李脸上的神色就看出来有事。 在徐如莹面前,李向来没有什么隐瞒,于是就将吴三桂请她帮忙的事情说了出来,刚才她去见朱影龙的时候给忘记了。至于怎么忘记 的,李脸上红彤彤的,不肯多说。 原来是这样一件小事,刚才她路过南书房的时候。看到那个吴三 桂,好像听到了皇上似乎同意了他们在京城多留一晚的请求,于是她就将这个消息说了出来,这才让李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其实允许吴三桂暂留京城一晚。是出于卓巴地一个请求,因为卓巴想见一见这个吴三桂,朱影龙答应了他的请求。所以这并非朱影龙突然起心。也非出自李的请求。至于吴三桂把感激之心都算到李身 上,这就非他能知道的了。 徐如莹也不愿意打搅疲惫的李休息。就问了些少许情况,就抱着女儿离开了,临走前还特别嘱咐了一下,今晚上元灯节,皇上要带着一众妃子出宫赏花灯,游灯市,千万不要错过了。 李含笑点头送走了徐如莹,命人打来热水,洗去一身的风尘,用了些点心,然后钻进暖暖的被窝,舒舒服服带着甜蜜的微笑睡着了。 迷迷糊糊睡的正香的麻姑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这二十几天赶路,全身骨头都散了,席梦思又太舒服了,舒服地麻姑虽然睁开了眼睛,却舍不得一丝力气爬起来。 敲门的麻三见自己敲了这么久的门,都未见自家小姐前来开门,屋子又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心道,这莫不是一家黑店吧,心下急了,猛的敲起来。 麻姑已经醒了,只不过不愿意起来罢了,敲门声突然变地急促起 来,心道,这敲门的人一定有什么急事,当下,未梳妆,匆匆批了一件厚的外套,下床而来。 “谁?”麻姑隔着房门问道,要知道她衣容不整,若敲门是女子还好,若是男的,那可不能让她看到自己现在地样子,也不能让其进来。 麻三已经在门口急得团团直转了,就快要决定是不是要撞进去看看了,突然听到麻姑的声音,当即喜道:“小姐,我是麻三,小的看您饿了没有,这都快到吃晚饭地时候了。” “哦,什么时辰了?”一听是麻三地声音,麻姑也就放心了,此刻她脑中一片馄饨,大凡美女睡醒之后都这样。 “酉时已经过了。”麻三从门外答道。 “这么说我已经睡了快有两个时辰了,时间过地真快。”麻姑嘀咕道。 “小姐,你没事吧?”麻三听着里面没有回应,又着急道。 “ 麻三,你让底下人先去吃饭,饭钱等一会我去结,我 来,单独给我叫几个菜,外加一壶酒,具体的,你看着办吧。”麻姑想了一下吩咐道。 麻三得了吩咐,应了一声,从门口离开,招呼手下人去国宾馆地大餐厅吃饭去了。 麻姑飞快的梳洗了一下,她那一身衣服已经穿了不少天了,虽然冬天流的汗少,但隐约有股味道传来,看来是不能穿了,可包袱里面没有换洗衣服,出来的时候就带了一套汉家服饰,入乡随俗,只能传汉家衣裳了,反正她并不排斥这个,这套衣服在苗疆的时候只能躲在自己的闺房穿穿,苗、汉仇恨很深,穿出去会被人戳骂的,更加没有人欣赏,现在在汉人的京城,穿这套衣服,自然不会惹出什么麻烦。 穿上那套汉家女子的蓝色对襟襦裙,再梳上汉家女子的云髻。几丝散乱的鬓发别入耳际,不施粉黛,就已然是倾城倾国地绝代佳人了,粉红的脸蛋,流盼的明眸,白嫩的藕臂,淡淡的体香环绕,还有那令人怦然心动的眼神,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麻姑还真有点顾盼自怜的感觉。 收拾完一切。麻姑将房间钥匙放入香囊之中,锁好房门,往那个名字叫做‘清秀’的侍女所说的‘餐厅’而去。 餐厅很大,吃饭地人也不少,大概能容纳上千人,麻姑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么大手笔,也只有朝廷能有这样的财力。 麻三知道麻姑的脾气,想麻姑这样并智慧与美貌一身的女子到哪儿都会惹人注目,最多的是不相干的人想方设法的接近。因此麻三擅自做主给麻姑定下了一个雅间,尽管如此,麻姑那一抹惊艳,还是让餐厅中那些登徒浪子以为找到了猎物。想方设法打听麻姑一行的来路,这其间有些人知难而退,有些人是越挫越勇,其中也不乏公侯贵卿。顿时在京城中掀起一丝不小的波澜。 菜很精美可口,听说国宾馆里面的厨师都是御厨,米饭也很香甜松软。一种特殊地办法郑的。只不过酒太烈。浅尝则止,所有的东西都是最好的。但是却贵地下人,几样小菜,一碗米饭,就花了十两白银,这要放在普通人家,够人家生活三个月的了,一般的酒楼也能整出一席好菜来,十个人都未必吃的下,麻姑心道,这里什么都好,就是太贵 了,住这里已经花去不少银子了,吃以后还是少来这里为好。 殊不知,朱影龙之所以让田淑兰花巨资翻建这个国宾馆,一来是为了朝廷地脸面,毕竟这是朝廷指定接待外国使节和贵宾的地方,可不能丢了脸面,二来,这里的消费可不是一般人能负担地起地,有钱人最喜欢地就是享受,花再多的钱都无所谓,赚地是这些人的钱,何乐而不为呢,巨额投资,转一圈就回来了,在开封没干成的事情,在京城倒是有些成果。 填饱肚子以后,麻姑忽然想起那个清秀跟她提过今天晚上有鳌山 灯,汉人的皇帝还会亲临现场与民同乐,如此机会,岂容错过,她也想见一见汉人的皇帝究竟长的什么样,是不是三头六臂,还是高大威武?遂提议游览灯市,麻三等人顿时欢呼雀跃,他们早就这么想了,今晚这么热闹,难道呆在客栈慢慢熬夜,看着别人开心吗,不过,总有人要留下的看守行李,虽然国宾馆可以寄存,但她们并不放心,还是自己看 管,留的人就垂头丧气,哭丧着脸,去的人则兴高采烈,兴奋的不得 了,可能这辈子就这么一次机会,怎么会不好好珍惜呢,不过留下的人也有机会,因为明天晚上同样也有灯市,只不过可能没有今天晚上这么热闹而已。 这次麻姑进京算上麻三,一共带了十八个人,留下四个看管行李和贵重物品,生下的十四个都跟着麻姑一同出了国宾馆,融入了欢乐的人群当中。 随着拥挤的人流,麻姑和麻三他们缓步来到午门,此时的午门是人山人海,灯光璀璨,麻姑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午门广场中央一盏巨大的灯,四条金色的巨龙翘首仰望,似乎在等待什么,麻姑从周围杂七杂八的百姓嘴里了解到,这是一座四海升平灯,寓意是朝廷希望能够四海升平,国泰民安,而且鳌山灯自永乐年间就因为灯山起火,烧死过人,近两百多年没有举行了,新皇帝今年设鳌山灯,用意不言而 寓。 今晚朱影龙先是在宫中设宴宴请文武百官,本来他也不想这么铺张浪费,但转念一想,自己这皇帝是不是有点太脱离臣民了,这么重要的节日未必就需要花大量的银子才能办的热闹,有时候,花钱少未必效果就会差,其实文武百官也并非为了一个吃字,还不是图个热闹的气氛,如果就这么停了,未免寒了百官们的心,酒宴是花了不少银子,但至少可以拉近一些君臣的关系,这未必 件坏事,于是他就同意了,并且郑重宣布在午门重设 民同乐,顿时赢得满朝赞誉,百姓欢呼。 饮宴即罢。朱影龙即率领后宫妃嫔,还有文武百官,亲临午门,前面是御林军开道,红地毯一直从皇极门一直铺到午门,他没有乘坐龙 撵,而是徒步从皇极门一直走到午门。 此刻午门外的广场中间划出一大块空间,由大内御林军维持秩序,四下离人群是为了里三层外三层,猩红的地毯一直铺到那未点亮的四海升平灯前。据说这盏灯将由皇帝亲手点亮,许多百姓都是闻风而来,一来是想近距离的看一看皇帝长啥模样,二来他们也想知道这座打造了数日之久的四海升平灯究竟有什么神秘之处,麻姑就在这拥挤地人群之 中,只不过她来的太晚了,虽有麻三帮忙,也只能勉强看到,并不是很清楚。 “皇上来了!”不知道是何人兴奋的叫了一声,麻姑周围的人顿时个个都拉长了脖子。拼命的往午门的方向望去,麻姑自己也不例外。 “看,皇上是走着出来的!”靠前一百姓激动的无以复加,总算见到皇上的真面目了。也不枉自己在此枯坐等了一天一夜,才排到这么好的位置。 “废话,不走,难道还会飞吗?”旁边一人也是激动无比。反驳 道。 “皇上乃真龙天子,龙都是会飞地,皇上自然也能飞!”有一人不屑的反击道。 寻常百姓估计一辈子都见不到皇帝一面。今天有这么一个机会。大家还奋不顾身的往前挤。好在御林军的腰板儿结实,周淮安怕场面人多口杂。容易出事,今晚的保卫工作可谓密不透风,围观的百姓中至少有数千化妆成百姓的士兵,还有御林军层层护卫,皇上本人也有软甲护身,安全应该没有问题,况且朱影龙也觉得自己不能一辈子躲进深宫 里,这样岂不成了缩头乌龟了,这种屈辱普通人尚且接受不了,更何况一国之君? 可惜这个时空还没有出现发电机,也没有扩音器,有些事情不得不靠嗓子。 “皇上点灯!”一个黄门太监的声音或许不太响亮,但上百个黄门太监的声音一齐吼出来,就能传的老远了,霎时间,午门前广场鸦雀无声,不管是百姓、大臣还是身后一干后宫妃嫔,都睁大眼睛盯着皇帝地那一只手。 说实话,这么大的场面,朱影龙还真有些不适应,但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怯场,朱影龙伸手接过特制的火柴,抽出一根来,轻轻这么一擦,一簇跳动的火苗从朱影龙手中升起,徐应元赶紧将灯捻子凑了过来,点燃后,轻悄悄地放回,然后按动灯上面的机关。 一盏,两盏、三盏……慢慢的四条金色的巨龙内都亮了起来,迸发出金色地光芒,可光芒并不刺眼,里的最近的御林军士兵身上恍如涂了一层黄金,就如同天上地金甲神将一半。 然后一个亮白如夜明珠一般巨大圆球缓缓从四条龙之间升起,直到在半空之中停了下来,不再升起,而且光芒越来越甚。照地广场如白昼一般,不过时间很短,并不持久,但这已经足够百姓们震撼得了。 呼啦啦,百姓们被这惊奇地景象惊呆了,以为是天降神将护佑皇帝陛下,山呼海啸般的‘万岁’声音在广场之上响起,麻姑夹在其中,也不得不跟随周围地人跪了下来,只不过她没有呼喊‘万岁’而已。 其实这里面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传送装置,由一盏源灯,然后在人的操控下,控制一定的速度,逐渐将四条金色巨龙里面的灯都点亮,那圆球不过是盏孔明灯,上面开孔,也不知道工部那些官员怎么整出来的,那道亮白之光,到像是金属燃烧产生的,自己好久没有去工部走走 了,这些人到好像搞出不少东西,也不知道他们是这么瞎捣鼓的,到先用上了。 紧跟着司礼太监徐应元宣布点灯仪式结束,百姓可以自由观灯、赏灯。 这盏四海升平灯会一直燃烧到明天早晨才会熄灭,今年上元节的主灯已经开启,各式各样的稀奇古怪的灯陆续的亮了起来,尤其是以东安门外迤北的灯市,朱影龙既然要与民同乐,自然不能不去那里,况且后宫那些嫔妃们,好久才出来这么一次,又是这么热闹的灯市,到处都是好玩的东西,怎么能不吸引她们呢,只不过他如果以皇帝的身份出现太招摇了,所以都是先换上平民的衣裳,然后在大内侍卫们的保护下,才出来逛灯市,这样既能体现到平民百姓的乐趣,也不至于惹上什么麻 烦。 但是他没有惹上麻烦,麻烦倒是惹上了他,而有的时候麻烦或许也是一种缘分,很奇怪的。 第十七卷:江南半壁之第十章:夜幕下的阴谋(一) 郊,一座幽静的小院子,几缕细微的光亮从一间小屋 间折射出来,不仔细看,可能真的当这个房间里没人,而此刻里面赫然端坐着一男一女,两人都四十开外年纪,男的目光阴冷,表情冷峻,双目如电,冷若寒冰,一看就是一个冷血无情之人,女的半老徐娘,有几分姿色,略显富态,眼神锐利,显然是一个相当精明干练的女人,细看一下,这一男一女轮廓上到还有些相似,看时间久了,被认作是一对兄妹都不奇怪。\\\ 一点都不奇怪,因为他们就是亲兄妹,今晚是上元灯节,外面热闹不得了,这对兄妹却躲在这不透光的小房间内,一定没什么好事。 那女的突然咯咯一笑,对那个男的道:“哥,今晚这么好的时光,突然约妹妹来究竟所为何事?” 男的神色丝毫未动,冷冷的道:“妹妹,眼下朝廷是什么情况,你比哥哥要清楚的多,拖了这么久,不能再拖了。” 女的脸色微变,眼神转为阴冷,回敬道:“妹妹做事,自有分寸,用不着哥你教我!” “你这是什么态度?”中年男的身上顿时涌现出一丝杀气,狠狠的盯着自己妹妹道。 “什么态度,哥哥你心里最清楚!”妹妹冷哼一声,丝毫不惧哥哥有如实质般的杀气道。 “好,是个不对,但是这件事变化太快了,哥哥发现皇帝似乎要对南面发动战争了,妹妹你不能再拖下去了。”哥哥的语气似乎软了下 来,还给了妹妹一个相当震惊的消息。 “什么,哥哥你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妹妹激动的站了起来问道。 “咱们这位年轻的皇帝心机实在是太深沉了,哥哥我也是从一些蛛丝马迹推断出来地。” “那我们该怎么办。先阶段,我们根本无法下手。”妹妹有些焦急。 “今天晚上就有一个好机会,这年经的皇帝胆子不小,居然还赶上街与民同乐,只要我们把握住这个机会,就可以除掉他,到时候天下就会大乱,我们就可以趁势而起!”那中年男人似乎陷入一种癫狂的状 态,双目猩红,额头上青筋毕露。仿佛所有妄想都已经达成了一般。 妹妹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蝉,哥哥这样的形象不止在她面前出现过一次了,每一次见到这一情形,她都下意识的离远一点,说不定哥哥就会狂性大发,伤了自己。 好不容易等那男人冷静下来,妹妹道:“皇帝身边有大内侍卫,还有那周淮安就跟贴身膏药似的保护,我们的人就算有三头六臂,也难以近身呀!” “妹妹以为那帮蠢才能成事吗?”哥哥冷笑道。 “哥哥你的意思是?”妹妹眉头紧蹙问道。 “今天晚上你也看到了。皇帝的声望越来越高,如果不及早除去,我们蓝家两百多年地辛苦恐怕都要付之流水,就算我们现在偃旗息鼓。皇帝也不会放过我们的,他迟早会要找到我们的,所以得先下手为强,必要的时候可以牺牲一切。”哥哥眼神中迸射出浓烈狂野**。野兽般的眼神藐视前方,仿佛要撕碎一切能与之对敌的人。 “不,我决不答应!”妹妹听了之后浑身一颤。哥哥嘴里那所谓 ‘牺牲一切’她全听明白了。那是拿自己女儿的性命做堵住。无能成与不成,女儿都将无法活命。做为母亲,她可以对任何人无情无义,唯独最自己的亲生女儿下不了这个狠心。 “妹妹,不要忘了,事情成了,我也要牺牲一个女儿,何况有我们的人接应,她们未必就会有危险。”哥哥为了皇图霸业,为了那个做了两百年的皇帝梦,已经完全丧失了自我了。 “哥,那也是你地亲生骨肉,你就真的下的了这个手?”妹妹忽然对这个哥哥产生了一种很强烈的恐惧,为了一个皇帝梦,居然要牺牲自己地亲生女儿,这是何等的绝情,眼前的哥哥还能算是个人吗? “放肆,哥哥怎么做轮到你这个做妹妹的说三道四地吗,我们蓝家两百年来苦心经营,为的什么,为了就是有朝一日夺了这朱家天下,眼看着就要天下大乱了,却生生冒出一个朱由检,安抚流民、兴修水利、北抗建酋、创立新军,改革弊制,居然有中兴之相,虽然现在南北分 列,但北方实力远大于南方,一旦朱由检决定南征,凭南京现在的力量根本就是以卵击石,到时候天下又是大一统,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今天晚上是QB5难逢地机会,只要那个皇帝一死,天下就会大乱,我们就可以趁乱而起,建立我蓝家地天下!”哥哥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激 昂,倒是有那么一点睥睨天下地姿态,可惜是歇斯底里的那种。 相对哥哥地疯狂,妹妹此刻的心却突然冷静下来,哥哥允诺的那虚无缥缈的王侯富贵之路远没有现在安逸幸福的生活可以比拟,哥哥这样的人要是做了皇帝 天下也最终落不到蓝家手里,可能结局比先祖还要悲 甘心当家族实现野心霸业的工具,女儿进宫为妃已经让她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因为她知道哥哥要是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利用自己通过女儿来达成他想要的目的,果不其然,女儿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愈陷愈深,而她这个做母亲的却是把女儿一步一步推下去的幕后黑手,想起来,她就有些后悔。 不错,这个妹妹就是沈溪的妇人沈吴氏,辰妃沈芊芊的母亲,本不姓吴,而姓蓝,名蝶儿,而她那位哥哥名字叫做蓝霖,他们兄妹都是蓝玉的后人,而沈芊芊身边的那个贴身宫女就是蓝霖的小女儿,蓝蓉,化名许容若。 “哥,这件事妹妹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沈吴氏不想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目标就这么断送了女儿的一生。 “小蝶,你别忘了是谁把你拉扯大地,是谁给了你现在的生活。哥哥这个计划万无一失,灯市上那么多人,皇帝对芊芊不那么设防,由小蓉动手,只要刺中要害,抽身救走,场面混乱之下,就算大内侍卫再厉害,也想不到皇帝的妃子会刺杀他们的皇帝,只要能把握住那刹那机 会。脱身不难,芊芊也不需要再回那座皇宫,过没有自由的生活了,哥哥保证不会让芊芊伤到一根毫毛的,小碟,机会就在眼前,你就当帮帮哥哥好了,哥成功之后一定不会亏待你们母女的,还有大侄子,最起码封个王爷不成问题!”蓝霖是知道妹妹脾气的。计划需要她的配合,因此他不得不低声下来恳求道。 “不行,芊芊虽然贵为皇妃,但皇帝对她始终保持一定的戒心。别忘了沈溪是可能知道我地底细的,不保沈溪告诉了皇帝,如果这是一个圈套,那恐怕你我兄妹命就算到头了。皇帝突然高调出宫,还与民同 乐,难道这就一点都不可疑吗?”沈吴氏是知道皇帝这里面是圈套的可能性很小。但为了让哥哥产生疑心。取消今晚的刺杀。保全女儿,也只有善意的欺骗一下了。 “这……”蓝霖倒是被妹妹一说。吓的心惊肉跳,虽说上次那一次行刺做的是天衣无缝,但还是让朝廷查不到了藏有剩下五支双钩轻羽箭的小院暗室,尽管那姓赵也被灭口了,可他还是怕留下什么线索,再被朝廷查到,如果真的如妹妹所说,那可一番心血都泡汤了,心中不禁产生了今晚放弃的打算,可机会稍纵即逝,蓝霖心又未甘,眼神变幻不 定,不知道究竟有什么打算。 “哥,你好好想想吧,妹妹言尽于此,反正我是不会同意地。”沈吴氏撂下一句,起身打开门,闪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麻姑跟随人群而动,渐渐发现自己身上投来的目光越来越多,顿时明白自己的美貌太引人注目了,不时的还有不轨地男人揩油,搞得她不甚其烦,也是她这样的美貌少女经验不足,像她这样美貌的少女,到哪儿都是众人关注的焦点,尤其是天生地衣服架子,穿什么衣服都能显示出她完美动人的曲线,那些登徒浪子还不趋之若骛,蜂拥而至,大献殷勤,走了不到十米的路,已经有快十几个衣衫光鲜地少年公子流着哈喇子上来搭讪了,那频率之高,走一步就能碰上一个,那淫邪地目光几乎让麻姑感到抓狂,如果不是麻三等人护卫在旁,她可能寸步难行。 “怎么京城里面地男人都这个德行!”麻姑的心情糟透了,她也不想想这都是她地美貌惹来的祸事。 “小姐,不如你女扮男装吧?”麻三到底聪明了一回,提醒麻姑 道。 “好主意!”麻姑眼睛一亮,这么好的主意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 了。 今晚上元灯节,各家商铺都打开门营业,成衣铺自然也不例外,麻姑领着麻三等人进入一家成衣铺,飞快的选了一身男子锦缎棉长衫,棉鞋还有头巾,然后找到一处方便之所,借着月光,将对襟褥服换下包起来,换上锦缎长衫,因为是冬天,因此省去了用绸带捆扎胸部这一套工序,就算全城的灯都点亮了,也不如白昼,只要不仔细,绝对看不出 来,扎上头巾,好一个偏偏如意少年郎君,简直英俊的让女人都嫉妒。 当然这一切也多亏麻三他们护卫望风,不然一个美貌少女进去,出来的却是一个少年郎君,岂不是都让人看到了。〕 衣服架子就是衣服架子,穿什么衣服都那么得体,麻姑很满意现在的打扮,学了几声男人粗重的声音,这一次走上街头,男人是很少过来搭讪了,但却惹得大街上很难得出来一次的大家闺秀们投来热情的目 光,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失之桑榆,收之东隅。只不过少女的目光是含蓄的,比起臭男人**裸的淫光要舒服多了。 第十七卷:江南半壁之第十章:夜幕下的阴谋(二) ,人流涌动,四方来客汇聚此处,除了午门外的鳌山 晚整个北京城就属这里最热闹了,善做灯者,皆使出浑身解数,做出各种千奇百怪的灯拿到灯市出售,灯名不一,价有甚至有超过千两白银。// \\今明两晚四方商贾云集与此,珠石奇巧,罗绮绸缎,古今异物毕至。更有技艺百戏,于市上演出,观者男女交错,挨肩擦背,热闹非凡。周围府县的明间手艺人人则扎稭作棚,周悬杂灯,门曲折,长三四里,入游者一时迷不能出,谓之“黄河九曲灯”。有的家人,以小杯子一百零八个盛油夜灯之,遍置井灶门户各处,聚如萤,散如星,颇有趣味。夜间并放烟花炮竹,有响炮、起火、三级浪、地老鼠、花盆、花筒等多达数百种。有的烟火则架高一丈,盒分五层,各处燃放,通宵不尽。此外尚有走桥、摸钉以袪百病等习俗。还有各式杂耍,魔术(这个时空称为耍把式)等等,正阳、宣武、崇文各门皆不闭,任民往来,校尉巡守,通宵达旦,其盛况亦不亚于盛唐。 既然称之为灯市,灯自然是最主要的景观,或飞禽,或走兽,或飞鱼,各式靓灯是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热闹的气氛能令人情绪不自觉的高昂起来,而数不胜数的灯谜也是上元灯会最具有特色的一种娱乐方式,不管你是贩夫走卒,还是商贾名流,又或是士子公卿,在猜灯谜的时候,那都是平等的,朱影龙带着周淮安和徐应元一路走来,每户商家都绞尽脑汁。纷纷请高手出上几条灯谜,奉上几份不俗的奖品,希望能借此吸引客人驻足,又能打出名声,财源广进,所以今晚灯市,这街上的商家绝对是最卖力气的。 “皇,伍公子,看您一直看别人猜灯谜,您自己怎么不猜上一 个?”周淮安看朱影龙这一路走来。尽看别人猜谜,精彩之处也幸福地鼓掌,可自己却丝毫没有上前猜谜的意思,忍不住上前道。 “本公子喜欢看别人猜谜而胜过自己猜谜。”朱影龙含笑道。 “啊?”周淮安道。 “有什么稀奇吗?”朱影龙反问道。 “没有,没有!”周淮安忙摇手,心中却道,这是什么性格? 今天晚上出来,本来就是为了放松一下精神,他根本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就是为了走一走,散散心,感受一下民间,猜灯谜那是要用脑袋的。其他人或许有兴趣,但是他没兴趣。 三人都经过不同程度的化妆,朱影龙更是粘上了少许胡须,化身青年公子。徐应元白白净净的是仆人,周淮安变身五大三粗的护卫,前后左右三丈左右的距离更是有十六个大内侍卫便衣保护。除非刺客从天上或者地下来。这样的保护如同铜墙铁壁。安全不用担心,所以他可以随意走动浏览这灯光夜市。 “刺客的事情有结果了吗?”朱影龙忽然想起把那个燕小六抓起来之后。问了一下口供之后就没再过问过,现在突然想起来,就问了出 来。 “微臣已经追查到那个赵姓的古董商人,可惜地是,等我们找到他的时候,已经被人灭口了,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周淮安面露愧色道,做什么事情他都手到擒来,唯独这间事,他追查了那么长时间,结果线索一一在他发现之前就被掐断,郁闷死他了。 朱影龙突然停下脚步,问道:“我们在明,刺客在暗,而且这个刺客并不是单个一个人,一定有个十分强大的组织不断的给其提供情 则他不可能每每抢在你的前面。” “微臣也是这么想的,可我们找到那五支双钩轻羽箭的消息应该属于绝密,除了皇上、微臣还有徐公公,再就是那十六个大内侍卫了,这些人可都是信王府的老人,身家清白,忠心不二……” 周淮安还要说下去,却被朱影龙打断了道:“我的侍卫我还是相信的,不一定就是我们内部有奸细,也可能刺客地人就盯着那座园子,抓走燕小六令他们起了疑心,灭口也是正常的。” “公子的意思是燕小六买下那座园子的周围可能潜伏着刺客组织地人?” “如果是我,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那里,又怎么会想不到找个人看着呢?” “可刺客为什么不把那五支箭销毁呢,这样岂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周淮安不解道。 “这个问题应该是你给我答案,而不是你来问我。”朱影龙对周淮安的办事能力不怀疑,只不过这个刺客太神秘,隐藏的也太深了,而且连刺杀自己地目的都尚在迷雾之中,朱影龙自己也很想知道答案。 “微臣失言了,请公子恕罪!”周淮安忙躬身道。 “行了,你称我‘公子’,却自称‘微臣’。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皇帝不成?”朱影龙狠狠的瞪了周淮安一眼。 一旁地徐应元看周淮安一副拉长地苦瓜脸,吃吃偷笑,却惹来周淮安凶神恶煞地目光,吓的他干净收拾笑容,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今天的灯会很漂亮,明年会更漂亮。你们两个说是不是呀!”朱影龙突然驻足,四周流连道。 “是。”言多必失,周淮安和徐应元学怪了,以最短的字语表达最直接的意思。 “公子,那边有个茶楼,走了这么长的路,您也累了,我们去那儿歇一歇脚,反正这灯市时间还长着呢。”还是徐应元会伺候,转瞬间就明白朱影龙为何突然停下脚步四处张望的缘由了。 “好,就去茶楼,反正也渴了,喝口茶去。” 还是徐应元路熟,要让朱影龙自己找,恐怕未必能发现这附近还有一家小小的茶楼。 “客官,公子,您楼上请,今天我们茶楼楼上开灯谜大会,只要能猜中我茶楼出的任何一个灯谜,就能获得一份丰厚的礼品!”茶楼伙计一看到朱影龙三人身上衣料不凡,想是出身王侯富贵之家,还不赶紧热情招呼。 三人在那茶博士的引领下,上了二楼,好家伙,果然热闹之极,再来晚一步,估计就没有座位了,因为就剩下靠墙根一角的桌子是空的 了。 “三位贵客,不好意思,就剩下这张桌子了,您要是不嫌弃, 就……”茶博士挤出一丝笑容道,像这样的贵客估计不愿意坐这僻静的位置,而且越是高贵的客人,脾气越古怪,也越难伺候,他有些后悔把这三人招呼上来了。 “没事,我们就坐这儿。”朱影龙没在意,坐哪儿都行,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位置为难人家,再说这里挺好,僻静,坐下休息最好了,道:“你给我们来一壶上好的碧螺春,再来几盘瓜子、花生什么的就行 了。” “好嘞,您等着。”茶博士没想到这位尊贵的公子这么好说话,而且听着令人如沐春风,舒坦之极,还不麻利的好好招呼,唱了一个大 诺,噔噔噔的下楼给他们沏茶去了。 第十七卷:江南半壁之第十章:夜幕下的阴谋(三) 、噔又是一阵脚步声,不同于茶博士的快捷,声音一 的不时很快,不一会儿,上来两个人,为首的是一个年轻俊美的公子,生的粉脸唇红的,众茶客一见,都眼中一亮,暗赞一声好一个风度翩翩少年郎! 只见那俊俏的少年郎君俊目一扫,发现就只有朱影龙这一张桌子还有一个空位,于是举步走了过去,众茶客都羡慕不已,能与如此美少年同桌真是一件很赏心悦目的事情,有几个素好‘男风’的简直都用嫉妒的眼神朝朱影龙这一桌望去,恨不得用目光把人都杀了。/ “这位大哥,小弟走的累了,能否坐下喝口茶解渴。”这翩翩少年郎君正是女扮男装的麻姑,跟着她上来的是麻三,她眼力不差,一眼就瞧出这一桌三人之中朱影龙为首,抱拳粗声道。 “小兄弟请便。”朱影龙含笑点头道,出门在外,与人方便也就是与自己方便,跟何况人家如此礼貌,更加没有拒绝的理由。 麻姑道谢后在朱影龙对面欣然坐下,她绝然不会想到坐在自己面前居然是当今皇上,就算她刚才在鳌山灯会上看清了朱影龙的面容,此刻也绝对认不出来,暗影易容的技巧如果连初涉江湖的菜鸟都骗不了那可真是笑话了。 “茶来了,三位客官您请!”麻姑刚一落座,茶博士就噔噔噔的提着一壶热茶来到桌边高声道。待看到朱影龙对面又做了一位公子,以为四人是一伙的,就没在意,麻利的给四人斟满了茶水,道了一声:“四位客官慢用,小的先告退了。”不等麻姑反应过来。就应着别桌客人的喊声而去了。 “唉,这……”麻姑有些尴尬,俏脸飞红,刚才茶博士一定是误会了。 “这位公子,不必客气,相见就是有缘,这杯茶就当是缘分, 请!”朱影龙举杯微笑对麻姑道,心中暗暗好笑,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脸红。脸皮真薄。 出门在外,麻姑对陌生人戒心很深,一向不愿与生人多说话,不过看起来对面坐着的这个男人气度不凡,举手投足之间透露出一种雍容,笑容也很真诚,没有一丝杂色,当下不免心生好感,当下大方地端起茶杯,露出一丝洁白的贝齿道:“那小弟就却之不恭了。” 朱影龙泯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抬首问道:“听公子口音不像是本地人氏,来京城做何营生?” “小弟是来投亲访友的。”尽管眼前这人赢得了麻姑一丝好感,但并不等于她就会信任这个人,况且她要办的事情也不能随意对人说。所以也不算撒谎。 “原来是这样。”朱影龙没那么八卦,喜欢打听人家**,遂不再问下去,把目光投向二楼正举行的如火如荼的猜灯谜游戏。 此刻正到了一个小**。茶楼出的灯谜是:二形一体,四支八头,一八五八。飞泉仰流。打一字。朱影龙本人虽然没有研究过灯谜。但为了写小说。也有些涉猎,这个灯谜第一句用“二”字形成一个字体;第二句有四个支柱。八个头;第三句,一八指一个字八个角,五八为四十即四个十。前三句,每句皆为一个“井”字,第四句为会意。这与绝妙好辞一样,谜底已经互之已出了,这是在文字上做文章的,称之为文义谜。 苗人不善饮茶,善饮酒,尽管麻姑受汉文化熏陶,但茶道这一方面却是惨不忍睹,可惜她发现北京城内的酒都很烈,不像自家酿制的米 酒,甘甜爽口,喝了还不容易醉,否则她 跑到茶楼来,早跑到酒楼去了,所以上等地碧螺春在 一般的茶水无异。 “这位大哥,你为何不上去猜灯谜,听说猜对了还有丰厚的奖品 呢?”麻姑见朱影龙只是看人家猜,而自己却喝着茶,在一旁观看,而他的两个手下,一个对着茶杯一杯接一杯的牛饮,而另外一个白白净净的,则优雅的磕着瓜子,连瞧都不瞧他一眼。 “公子不也没上去猜吗?”朱影龙转过头来朝麻姑微微一笑反问 道。 “我,小弟我胸无点墨,上去就只能丢丑。”麻姑忙掩饰道。 胸无点墨的人还这么懂礼节,那标准读书人之间的抱手礼,如果不是经常对人练习,绝对不可能如此纯熟,分明是在说谎,不过大家都是萍水相逢,今日一见,他日未必再能相逢,没有必要拆穿人家,使人难堪,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地秘密,于是笑了笑,算是回答了。 麻姑以为朱影龙不信他的话,道:“大哥不相信?” “信,为什么不信,你我初次见面,没有必要骗我,除非你另有目的。”朱影龙开玩笑道。 麻姑脸色一呆,她到京城,除了一个李太医,举目无亲,好不容易能有一个人陪着她说一会儿话,她却没有对对方坦诚,为了掩饰自己有些愧疚的情绪,她端起茶杯悄悄地泯了一口茶水,只不过她一紧张忘记了男人是不会使出兰花指的,而这一点全部让朱影龙的眼睛捕捉到了。 朱影龙仔细一看,只见晶莹粉嫩的耳垂上两个小小地耳洞时隐时 现,是个女的?还是一个戏子?朱影龙心中疑窦丛生,由于下巴挡着,朱影龙没能看到对方是否有喉结,因此很难下定断。 不过朱影龙很快就发现了麻姑女扮男装的身份,因为他这种桌子斜对着门口,不时地有冷风吹上来,那种清新处*女地体香传入鼻孔,如果是男伶地话,不可能又这种味道的,如今朱影龙也算阅女不少,经验还是有地,基本上可以肯定眼前这位公子是个美丽动人的少女,难怪她不肯说实话了。 “这位大哥,还没有请教尊姓?”麻姑想岔开话题,免得自己太尴尬。 “在下姓伍,名夫,家中排行老五,家住在城中,房子最大的就是我家,父母仙游,今年虚岁三十,还没娶妻,略有薄田。”朱影龙顿起童心,一本正经的介绍自己起来。 “噗哧”麻姑看朱影龙一本正经,滔滔不绝的样子滑稽无比,忍不住小了出来,等笑了出来发现不对,顿时小脸绯红,好在反应灵敏,瞬间就恢复过来。 这一笑不打紧,整个笑容全部都映入了朱影龙的脑海中,他怎么也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笑容,他后宫的妃子都已经算是绝色了,笑容各有千秋,有青涩的、可爱的、冷艳的、带有淡淡哀愁的、甜美的入春天般的,可眼前这位笑容却似乎兼而有之,总之朱影龙脑袋顿觉当机,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感觉,扮成男人笑成这样,要是恢复女装,配合她绝美的容颜,那会是个什么样?朱影龙一下呆住了,而且不止他一个人,周淮安和徐应元也都在那一笑中迷失了自己,麻三背对这自家小姐,没有多大影响,其他茶客只听到那一声笑声,并没有看到麻姑的笑容,因此大多只是投来一瞥,并没有产生什么轰动的影响。 第十七卷:江南半壁之第十章:夜幕下的阴谋(四) ,伍大哥的名字真怪!”麻姑‘咦’了一声道。/ / “是呀,名字是我爹起的,我也没有办法,小时候不太聪明,我爹说我张大了一个是个武夫,所以就起了这个名字。”朱影龙神情落寞 道,其实他肚子里却笑开花了,“伍夫”还有一个谐音词“吾夫”,不就是我丈夫的意思吗,占了对方一个大大的便宜。 可怜麻姑一心往‘武夫’上面想,没有察觉到这一切,倒是周淮安和徐应元听出朱影龙话中谐音,皇上不会无缘无故的跟一个陌生人开这样的玩笑,还这么介绍自己,当下不禁偷偷的观察了麻姑几眼,他们坐在麻姑左右两侧,不受视线的阻挡,很容易就看到了麻姑额下露出一段雪白脖颈,没有喉结?是个女的!两人一惊,眼神会意,想必皇上早已发现,既然皇上对这个女子产生了兴趣,他们又岂敢瞎搅和,更加低头该喝什么就喝什么,吃什么就吃什么了。 “可能伯父一心想让大哥当个令天下人敬仰的将军吧。”麻姑顿觉不好意思,安慰道。 果然是涉世未深的少女,不知道她的父母怎么放心让她独自出来 的,今天晚上这么闹,是犯罪多发时段,每年这个时候都有少女失踪等多宗恶性案件发生,有的都成了悬案,几年都不能告破,以为穿上男装就可以万事大吉了,普通人只要不是傻瓜,知道一些女性独有的特征,稍微观察就发现了,更不要说那些人,他们不管男女,只要是俊俏的都不放过,通杀。他不禁生出一丝担心。 “我已经介绍了自己,未知公子尊姓大名?”朱影龙问道。 “小弟姓麻,大哥唤我麻三就行!”麻姑灵机一动,将手下的名字借了过来。 “麻公子如此俊雅之人,何以取了这样一个粗俗的名字?”朱影龙佯装诧异问道。 “伍兄不也一样吗?”麻姑嘴角泛起狡黠一笑反问道,“彼此,彼此。” “哈哈哈……”好一个聪慧的小丫头,朱影龙大笑,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二楼之上。猜灯谜地游戏继续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刚才那个猜字灯谜已经让一个年轻秀才猜了出来,得了一份奖品,这里是茶楼,奖品自然跟茶有关,是一套上好的紫砂茶具,邀友品茗、诗文唱和上等之品。乐得那秀才得意洋洋,红光满面,一旁众人更是大献溢美之词,仿佛天底下的灯谜都难不倒他一般。 这是时空礼教大防。男女相交多是规规矩矩的,就算是表达爱意那都讲究一个含蓄,普通人甚至连‘爱情’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因为他们的婚姻大都是由父母做主了。千百年来都是这样的,尽管这样,还是有许许多多传颂千古的凄美爱情故事,《孟姜女》、《白蛇传》、《梁山伯与祝英台》等等一系列炙人口的传说。而这些故事里面的爱情无疑最后都是悲剧收场,为什么呢?因为他们与封建礼教是对着干地,编故事的人就算是同情这些可怜的男女。但他们却不敢跟强大的封建礼教作对。这也体现一点现实。就是封建礼教的势力强大到如何程度。 一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断送不仅仅是一对恋人的幸福。也一次又一次上演了许许多多的悲剧,如果朱影龙不是站在权力的最高峰,他或许也只能身不由己,而就算站在权力的最高峰,他还是身不由己,她一句话,可能成千上万的人失去性命,失去财富或者失去做人地尊 严,嘿嘿,有点想远了。 “这位公子,我家公子想请你到那边坐坐!”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两个家丁模样的人,走过来朝麻姑道,并且指着楼中央得一张桌子,一个身着锦缎,一脸好色淫邪模样的年轻人道。 麻姑抬头一看,这两人歪理邪气的,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当下脸色不愉,严词拒绝道:“多谢你家公子地好意,在下与你家公子素不相识,好意心领了。” “啪!”一声,其中一人一掌拍在桌面上,震的杯中茶水都溢了出来。顿时惊动了所有茶客,但看到这两人的服饰和他们那背后的公子,个个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敢多事上前,而那招呼客人地茶博士更是额头上冷汗直冒,这两个家丁他可认识,整个北京谁都不怕,关键他们背后的主子不是善茬,他有不时茶楼老板,这事他不管顶多挨老板一顿 骂,要是管了,明天就得丢饭碗。 “小子,我家公子请你去坐坐是看的起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拍桌子那人一脸横气冲麻姑道。 麻三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从来没有人敢对自家小姐如此说话,正要抡袖子动手,被麻姑悄然摁下了,这里是京城,这两个人这么横,背后一定有势力,他们初来乍到,能忍则忍,没有必要在这关头得罪人,不过她也是一个吃软不吃硬地主,虽有忍让之意,但嘴里却并没有依从那个所谓公子地邀请,嘴中道:“并非在下不领你家公子地美意,只是在下有要事在身,到茶楼只是喝口茶,歇一下脚就走。” 麻姑说完,起身站起,冲朱影龙抱拳道:“伍大哥,兄弟有事,他日有缘相见,我们再痛饮畅聊!” 朱影龙含笑点头,这丫头居然是个宁折不弯的性子,到与自己有几分相似,更是不能让她有什么闪失,不过,现下他并不想暴露自己,看那个所谓公子地两个家丁如何动作,她又如何应付。 麻姑起身带着麻三要走,那两个家丁顿觉脸上无光,还从来没有他们请不来的人,当下闪身堵住楼梯口冷喝道:“小子,我家公子好意想请,你别不识抬举,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 麻姑俏脸生寒,还没有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下人,妙目四下扫视了一下。发现还有几个与眼前这两个可恶家庭同样装束的家丁,看来必是一伙的,她身边就麻三一个人,其他手下都在楼下 知道楼上发生的事情,不知道这个刚认识的伍大哥会 时候帮自己,转过身去一看,发现那个刚认识地伍大哥居然低着头喝着茶水,并无相助之意,心中顿时一冷。一种莫名的酸楚充塞心胸,冷冷的问道:“我不知道你家公子是谁,也不想知道你家公子是谁,请你们让开!” 只要楼上闹出了动静,麻姑知道自己手下的人很快就会上来,到时候就不怕那个什么公子了。 “哈哈哈,在北京城,还没有哪一个不敢买我家公子的面子,小 子,今是第一个!”那家丁嚣张的道。 “想不到京城还有这么嚣张的家奴。公子,小的去收拾他!”周淮安有些看不下去,悄声向朱影龙请示道。 “不着急,现在才只是狗。人还没有出来呢。”朱影龙很是恼 火,世家子弟骄横一点他到可以容忍,毕竟这是这个时空客观存在的,只要不是太过火。他完全可以不管,毕竟世家经过几百年的发展,盘根错节。通过各式各样地方式支线网连。利益牵扯。势力交错,牵一发而动全身。许缓缓图之,朝廷即将南征,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搞出什么事情来引得朝局动荡。如果那两个家丁要是让开一条路,朱影龙今晚或许不会管这件事,偏偏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不知好歹,彻底的点燃了朱影龙的怒火,教训这几个家丁轻而易举,但对这两位背后的公子,或者是这位公子的背后丝毫没有损伤,而且他不欲暴露身份,因此摇头示意周淮安暂时不要妄动。 “请你们让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麻姑不想惹事,偏偏有人逼着她惹事。 众茶客一看这架势,怕是要打起来,顿时利楼梯口最近的几张桌子的客人纷纷站起来,匆匆忙忙丢下茶钱,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 “都给本公子坐下!”正主儿终于出场了,一声冷喝,站起来的人一触及那年轻公子阴鸷的眼神,纷纷吓得坐了下来,谁也不敢动,猜灯谜游戏也停止了。几个文弱地书生,紧张的看着四周,显然没见过这阵势,害怕。 朱影龙暗中打量这个年轻公子,脸色有点白,想是酒色过度引起 的,脚步也有些发虚,肾水不足的表现,年龄不超过三十,长地还算马马虎虎,就是眼神不那么令人舒服,花花恶少的典型形象。 “这位公子长的如此俊俏,是我李亨平生仅见。”李亨轻浮的上前欲伸手去托麻姑地粉颚,被麻姑厌恶的躲了过去。 “这位公子,请你自重!”麻姑眼中喷火,强行压住重重的道。 “自重,哈哈。”李亨得意地长笑道,“我李亨平生就不知道什么叫做‘自重’,我只知道什么叫做‘坦诚’!” “你……”对于无耻地人,麻姑不知道能说什么。 李亨又走近一步,邪笑轻道:“其实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别以为你穿上一身男装,本公子就不知道你是个女人!哈哈哈。” “你,你是怎么知道地?”麻姑惊讶的后退一步颤声道。 “本公子有一套观女之术,只要这么上下一看,就知道你是易钗而地女人啦。”两人的对话很轻,听得到的人并不多,众多茶客只看到李亨一步一步逼近麻姑,而麻姑一步一步的后退,而且满脸惊容,显然是落了下风。 “你,你想干什么?”麻姑毕竟是少女,这下乱了方寸,额头上上香汗淋漓,而麻三想上前给自己小姐解围,可不曾想他心神集中在麻姑身上,刚才那两个家丁看到他稍有动作,就上前将人擒住,塞住嘴巴,这就是一瞬间的事情,这两人经常干绑人的事情,熟络无比,麻三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擒住了,眼睛瞪若牛眼,极力反抗都于事无补。 “干什么,你乖乖的跟本公子回去就知道了。”李亨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想不到今晚能碰到这样的货色,他男女通吃,本来还以为是个男人,现在却变成一个天仙般的美丽少女,还是一个未经开垦的处*女,这真是天赐艳福啊! “李亨,若丰城候的三公子,是若丰城候李永祚最宠爱的小妾所 生,五年前,李永祚的原配过世,小妾被扶正,李永祚还特意为新夫人讨了一份诰命,李亨的母亲当上正室之后,李亨在家地位大长,李永祚十分溺爱,有求必应,今年二十四岁,京城有名的衙内之一,不误正 业,不但好女色,而且喜欢兔子,被他糟蹋的年轻女子不计其数。”周淮安已然认出这公子是何人,小心给朱影龙介绍道,却没想到麻姑已经到了窘迫的境地,下人被擒,孤立无援,眼看那李亨就要冲上去将人带走。 此时再不出手,麻姑就要吃亏了,朱影龙长笑一声,站了起来,一边拍手,一边笑道:“想不到今晚还遇到同道中人,妙、妙、妙!可惜这里是茶楼不是酒楼,否则伍某定当与你痛饮三杯,人生浮一大白。” 李亨见突然杀出一个程咬金,心中大不高兴,眼神阴冷道:“本公子并不同道,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说实话,朱影龙还是挺佩服这李亨有些心机的,他阻止茶客下楼就是怕让楼下的人知道,京城巡防的官兵一旦得知,必然会过来干涉,他要轻易带走麻姑就不可能,所以他选择速战速决,快速将人带走,等到巡防衙门的人知道,他恐怕已经成就好事。 只要是冰清玉洁的女子要是被人知道她已经不贞洁了,哪里还嫁得出去,因此被他玩弄的少女都不敢声张,因为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活着比死好痛苦,因此他有恃无恐的四处对良家少女下手,反正他父亲有权有势,怎么都能帮他抹平,因此李亨完全把朱影龙当成了多管闲事之人。 第十七卷:江南半壁之第十章:夜幕下的阴谋(五) 淡然一笑,走到麻姑身侧不远,指着麻姑道:“也好 同不相为谋,但是她却是我先看上的,李公子无端的横插一脚这算什 么?” “哈哈哈,本公子没听错吧,她是你先看上的,为什么你刚才不留下她呢?”李亨仿佛觉得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冷笑三声道。// \\ 这个时候二楼的气氛反而没有刚才紧张的令人有窒息的感觉,众茶客看到有人敢跟李亨对着干,都把目光悄悄投向朱影龙,目光相当复 杂,有赞许,有怜悯,还有一丝羡慕。 “我为什么要留下她,我伍夫虽然喜爱美色,可绝对不会用强,我会让我的女人心甘情愿的爱上我,然后把自己交给我,然后好好的珍爱她一辈子,给她最幸福的生活,但她还是自由的。”朱影龙真挚的声音道。 麻姑原本以为朱影龙不会帮她的,当她看到朱影龙站了出来,心中那股喜悦无与伦比,几乎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哪知道他一开口就令她从阳光普照的春天堕入寒风刺骨的冬天,坚强的她差点没哭出 来,却听到朱影龙近乎表白的话语,顿时寒冰融化,春意盎然,美丽的小脸顿时红的有点发烫,心如鹿撞,这大起大落之间,让麻姑居然对朱影龙产生了一丝情愫。 周淮安却莫名其妙产生了一丝嫉妒,为什么自己就没有那本事,至今还是光棍一个,看那女扮男装的少女,八成是对皇上产生了好感, 唉,有多了一个美女主子了。 李亨勃然变色。什么人吃了豹子胆了,敢跟他李亨抢女人,简直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京城里还没听说有姓‘伍’的这一号人 物,顿时露出狰狞的面目道:“姓伍的,如果你乖乖的退到一边,本公子或许看在这小美人地份上,放你一马,如若不然。嘿嘿,打断你的双手双腿!” “哈哈,伍某到要看看,今天是你的手脚被打断,还是我的手脚被打断!”朱影龙收起无害的笑容,眼神一变,两道历芒如同实质一般射向李亨,朝周淮安和徐应元喝道:“小元去救麻三小姐的家仆,小安,给本公子打断这位李公子和他那些狗奴才的双手双脚!” “得令!”周淮安暴喝一声。一个翻身,直扑李亨,李亨虽然出身武将世家,可惜是花拳绣腿。而且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周淮安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得了机会,那还不如同蛟龙入海。猛虎下山。 “咔嚓、咔嚓……”十几声骨折的声音响起,李亨如同一滩烂泥躺在地上,剧烈的疼痛使得他脖子和额头上的血管毕露。面色比刚才还苍白。不住地哀嚎。他那几个家丁也享受了同样的待遇,一时时间。茶楼的二楼哭嚎遍地,令众茶客心惊肉跳,毛骨悚然,刚才还气势汹汹、不可一世的李家三公子,转瞬之间就变成这样一副模样,这种变换,实在令众人打开了一次眼界,李亨坏事做尽,今天算是遭到了报应,不过没有人敢表现出来,李亨上面还有一个做候爷的老子,恐怕这姓伍的要倒霉了,要是让那若丰城侯知道儿子被人打断手脚,还不拼命的抱负,看来这姓伍的和那少女要连夜离开京城了。 “我们走!”这里打斗的声音肯定已经惊动了楼下,刚才已有几个茶楼的伙计从楼梯口探头往上看,朱影龙不欲暴露身份,要在巡防地官兵到达之前离开这里,今晚巡防的官兵加倍,来的速度应该比平时还 快,因此朱影龙顾不上跟麻姑解释多少,拉了麻姑的小手招呼周淮安和徐应元还有那个麻三匆匆下楼。 麻姑还是第一被父亲以外地男人抓住自己的手,她本想抗拒,奈何朱影龙捏的很紧,以麻姑的力气根本挣脱不了,有羞又急,只能任由朱影龙拉着她走出了茶楼。 当他们走出离茶楼二十几步地时候,一对巡防官兵急奔而来进入了茶楼,朱影龙和麻姑都暗松了一口气,尽管麻姑心里面知道当时是情况紧急,如果不能及时脱身就麻烦了,但心里面还是有点怨朱影龙没解释就拉着她的手跑,而现在已经脱身了,他还舍不得松开。 松开,傻子才松开呢,这种便宜不占才傻呢! “小姐,你没事吧?”麻三跑的气喘吁吁,上前关心地问道。 “没事。”麻姑脸微微一红,自己地手还在人家手里,可不能让麻三看到了。 “小姐,回去吧,这里太乱,小地怕……”麻三紧张道。 “有我在,你家小姐不会有事的。”朱影龙朝麻三淡淡一笑道。 “伍,伍公子,我家小姐她,她……”麻三显然不放心,却被周淮安一把拉到一旁,勾肩搭背,不能去找麻烦了,这么点眼力劲都没有,怎么当大内侍卫统领。 “这样吧,天色不早了,免得你亲人担心,我送你回去吧。”朱影龙可从来没试过跟一个女孩子,还是漂亮得令人心动地女孩子,彼此互有好感,可能即将产生一段美妙的爱情,而他却不是以天子之尊的情形下获得对方的芳心,这种成就感就如同炎热的夏天突然有一根冰棍让你凉爽到底,又或者是寒冷的冬天冰冷的双脚抛在温泉里那种浑身舒坦的感觉,总之他很喜欢现在这种感觉,让他想起自己在原来那个时空大学时光,看到别人成双入对,而自己却形影孤单。自己原来那是时空没能获得的感觉,想不到有一天会 时空找到了,这一刻,朱影龙忽然有呵护麻姑一生的 他并不知道这个麻三就是洪承畴费尽心血给他骗到京城来的麻姑,那只苗疆的美丽的凤凰儿,不过他很快就该知道了。 一个大男人拉着一个大男人,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不知道多少人路过他们身边,摇头叹息的过去了。可朱影龙是什么人,岂会在乎这些,滑嫩的小手握在手里,舒服地令人心旌摇荡。麻姑自知手抽不回来,索性就任由朱影龙握着,心中开始胡思乱想,得罪了那个李亨,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伍大哥不可能总是陪在自己身边,自己的事情也只能自己去做。万一发生什么后果,也不能连累人家,因此她居然没有听见朱影龙的话。 看这丫头心事重重的样子,一定是有什么事情难以解决,难道没有投到亲人?他已经从麻三口中威胁利诱知道她们一行都住在了钓鱼台国宾馆,因此就拉着麻姑往钓鱼台国宾馆的路走去。 既然得知她们定下了一个月的房期,肯定不会太早离开,所以朱影龙并不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看这丫头挺聪明的。就是社会经验不足,就像刚才,她想弄出一点动静来,让楼下的人发现。引来巡防的官兵来解自己的围,可惜地是李亨比他还是熟悉京城里面的一切,早就看出她的想法,以道破她的真实身份扰乱她的心神。抢先一步,如果不是遇到了自己,差点就得逞了。 平平静静的将人送到。并且没有得寸进尺的举动。因为这会破坏男人在女孩子心里面的形象。不知道是哪个混球说的,总的来说还算是些道理。 简简单单地道了个别。眼神就能说明一切,当朱影龙掉头离开是,他看到麻姑闪烁眼神中那一丝慌乱和失落,他明白他已经成功的登陆了这个美丽聪慧少女的芳心,接下来就要看自己能不能把她的芳心全部攫取过来。 看着麻姑带着人走进国宾馆地大门,朱影龙领着周淮安和徐应元准备回宫,刚走了不到二十米的路。 突然,“嗖”一声破空声音传来,一道乌黑的光芒转瞬及至。 “保护公子!”周淮安吓的魂飞魄散,刺客居然在国宾馆门前行 刺,来不及了,他只能一把撞开了朱影龙。 只见一抹血花从周淮安左肩飞溅出来,前后左右隐藏随行保护地十六名大内侍卫刹那间抽出长刀将三人团团围住,这个时侯就算发现刺客就在眼前,他们也不能追出去,因为不知道刺客有多少人,万一力量分散,至皇上于险地,就算抓到刺客也于事无补了。 朱影龙自己也吓得不轻,上一次是一名大内侍卫的命换了自己的 命,这一次是周淮安舍身挡了致命地一箭。 刺客选择地角度很好,正好等朱影龙走进那段高强阴影区域,月光照射不到,突然黑暗之下,人没能适应,反应会比较迟钝,本来今晚月色很好,并不适合暗杀,而且很容易暴露自己,但刺客大胆地猜测到就算行刺失败了,也不会有人追击,因为在情况不明和有限的人手地情况下,以保护被刺杀的人以保护人的安全为首要目的。所以他可以从容里去,今晚城门不闭,他可以毫无的危险的离开京城,销声匿迹。 利箭穿透周淮安的琵琶骨,背后露出尖尖的箭头,寒光闪闪,朱影龙爬起来,配合徐应元抱住周淮安。 “皇上,您没事吧。”周淮安看到朱影龙没事,顿时头一歪,昏迷过去。 “皇上,是双钩轻羽箭!”徐应元指着周淮安所中黑色铁箭颤声 道。 “什么,难道是上次那个刺杀朕的刺客?”朱影龙顿觉心中一颤,这种被人时刻被人惦记感觉真的很难受。 “皇上,再不给周大人拔箭止血,周大人就会流血致死。”徐应元看到周淮安箭伤四周不断的往外冒雪,而地上已经流了一大滩了。 朱影龙一看周淮安已经昏迷,昏迷是最好的麻*醉药,一咬牙,对徐应元道:“待会儿朕一拔出箭头,你就拿金创药捂住伤口,记住要 快!” 徐应元点头,将金创药倒在手上,朱影龙撕下一块衣襟,这双钩轻羽箭上全是倒刺,不用布包起来,根本无力下手。 “噗——”箭拔出来了,伤口之处一道血箭喷出,全部都喷在朱影龙的脸和身上。 “啊……”周淮安被倒刺拉扯肌肉的疼痛痛的大喊一声,徐应元忙一把摁住伤口,黄色的金创药全部对准伤口撒了下去。 好容易止住了血,周淮安一条命算是暂时保住了。 “皇上,周大人不能颠簸,伤口破裂就麻烦了,必须抬着回去。”徐应元道。 “发信号,让御林军驰援!” 一朵蓝色的信号烟花夺目升空,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数百御林军赶了过来,封锁了街道,朱影龙命人将周淮安直接送到了太医卢焕章的家里,然后交代了几句,换掉血衣,洗掉血迹,匆匆回宫。 朱影龙今晚着实受了一点惊吓,这个刺客已经两次刺杀自己未遂,说不定还会有第三次,虽然两次自己都是安然无恙,但为此死了一个大内侍卫还重伤了统领周淮安,这个刺客有些让他寝食难安。 第十七卷:江南半壁之第十一章:又是刺客(一) 的路上,朱影龙给徐应元下了禁口令,命令他不许他 到刺客,周淮安替自己挡了一箭重伤的事情告诉后宫。\\ \\ 这一番折腾,朱影龙车撵回到养心殿的时候已经接近子时,他与诸妃分散去的灯市,所以各人回来的时间都不一样,有孩子的,如熊瑚和周宁就回来的较早,主要不放心孩子,还没有孩子的如辰妃沈芊芊就回来的较晚,总之都是平安返回,差不多在这个时候都已就寝。 只有李回来后,独自坐在房中痴痴的对着跳动的红烛傻等,因为她的男人说,他今晚会宿在她这儿,可每一次开门出去,都发现南书房的没有亮灯,人显然没有回来。 会不会他忘记了,去别的姐姐那儿去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为什么要对我承诺呢?越想越不开心,秀美的双眸顿时升起一股雾气。 “皇上,都子时了,您还去南书房吗?”徐应元小心的将朱影龙扶下龙撵,问道。 “不,朕今晚太累了,不去南书房了。”朱影龙有些疲倦,摇手 道。 “那您今晚去那宫娘娘那儿?” 朱影龙想起自己答应李今晚去她那儿,道:“徐应元,你去李太医的寝殿看看,要是屋里还亮着灯,快些来报朕。” “哎,奴才这就去。”徐应元应了一声,往养心殿里面跑去。 不一会,徐应元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禀告道:“奴才看的真真 的,李太医屋里灯还亮着,应该没有就寝。” “好,你待会亲自去打上两桶热水给朕送过去。听清楚了吗?”朱影龙侧耳吩咐道。 “奴才听清楚了,皇上。”徐应元忙点头应声。 “还不快去!”朱影龙轻轻拍了徐应元一下肩膀,徐应元顿时觉得浑身舒坦,充满力量,能让皇上这么情切一拍的人,天底下能有几个,自己可是在其中呀! 从这里到李的寝室,还有一段路,朱影龙一边走,一边思考这个刺客问题。今天晚上出行,他可是易容化妆,为地就是怕人认出来,何以刺客不但认出了自己,连行踪都拿捏的准确,刺杀的时机也选的非常独到,他想到一个问题,他今天的行踪是不定的,除非刺客认出自己,跟踪在后。否则不可能如此精确掌握自己的行踪,而知道自己这张脸的就只有后宫他的妃子、周淮安、徐应元以及随行保护自己十六名大内侍卫,周淮安和徐应元不可能是内奸,如果他们是内奸的话。那这个组织也太可怕了,那十六名大内侍卫也都不可能,周淮安都排查过好几回 了,他们地家人都是朝廷严密保护和监控的。除非这一连串的环节出了问题,否则他们中间不可能出内奸,剩下就是后宫的妃子了。唯一能引起自己怀疑的就只有沈芊芊了。难道真的是她。一日夫妻白日恩,就算她对自己没有感情。可自己并没有亏待她呀,就是年前这段时间有些反常,近乎异常的讨好自己,对自己百般依顺,甚至在夫妻欢爱上变换这花样迎合自己,难道这一切都是她装出来的?还是她这一切变化都是被人利用的,她身边那个贴身宫女许容若,可周淮安的调查过了,她在宫中规规矩矩地,没发现有什么可疑之处呀! 要说许容若可疑,那后宫那些常在自己妃子身边贴身宫女都应该有可疑呀,人是会变的,好人也会变成坏人,坏人也能变成好人,后宫那些妃子以及身边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周淮安是朝廷的情报头子,说不定这个内奸表演地太好,蒙混过去了,但朱影龙并非只有暗影一只手,他还有隐藏的一只手,这只手只有几个心腹知道,后宫是不知道它的存在的,那就是李永贞,李永贞表面上是皇上可怜他,给了他一个看管御马草料地活儿,实际上他手下的一只力量才算真正的暗影,而周淮安领导地暗影实际上已经是半透明了,只是还有部分力量隐藏而已,而李永贞手上这支力量是完全隐藏地,完全为朱影龙从事阴暗工作地,足可媲美一代女皇武则天亲手所创的梅花内卫,组织成员等级森严,以左臂鹰形刺青地颜色划分等级,紫色为最高等级,下面一次,是红、蓝、黑,执行潜伏或者卧底任务之时可以以特殊的药水洗去刺青,未免暴露身份,事后可以再还原,李永贞领导这个鹰卫,将自己的在阴谋诡计可控制人上面的才能发挥到极致,可以说除了这组织本身,还没有人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一支厉害的组织,因为知道的人要么成了他的成员,要么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他最大的职责就是暗杀和完成暗影无法完成的情报收集和调查任务,算是对暗影的一种互补,还有监视暗影,当然暗影也有一个专门监视鹰卫机构,这个机构是周淮安亲自领导的,机构成员也是秘密,为的是防止一方独大,权力腐化,形成尾大不掉之势,这样相互竞争,相互监督,形成一个良性循环。在未来,朱影龙还打算组建一个完全 途的情报机构,三足鼎力,就更加稳当了。 如今暗影和鹰卫已经合作的亲密无间了,为了少一些伤亡和损失,暗影在周文元的领导下全力向南京朝廷内官员渗透,而李永贞则利用自己是太监身份,不断对南京皇宫内部发展成员以获取南京朝野内外一切情报资料,现在正在关键时刻,朱影龙真不想让李永贞分出力量来查这个可能隐藏在后宫的内奸。 可这个躲在暗处随时放冷箭的刺客已经让他寝食难安,如果不尽快抓到这个刺客,真不知道下一箭还有谁来救自己?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李寝殿门前,刺客一是只能暂时先放在一 旁,柔和的灯光透过门的缝隙传了出来,朱影龙本打算敲门,岂料轻轻一推,门‘吱嘎’一声。缓缓打开,原来里面并没有上门拴,所以一推就开了。 烛影摇红,侧对着门框,李就坐在书案前,双肘支撑者脑袋,好像并没有发现有人进来,朱影龙跨步进去,转身把门隐上,尽量不发出声音。轻手轻脚走了过去,待走近细细一看,原来枯坐半宿等自己回来的人儿已然疲累不行,托着脑袋已经睡着了,眼角间还挂了两行泪痕。 “这李,困了就自己先睡呗,这样睡着了,门也不拴上,这外一风把门吹开了,要是着凉了怎么办?”朱影龙心疼的嘀咕一声。正待弯身把李抱到床上去,忽然一阵冷风吹过来,朱影龙自己也忘了插上门栓,风一吹。门又开了一条缝隙,李浑身一个冷颤,睁开双眼,陡然看到了抱住自己的朱影龙。疑似在梦中,呜呜地就抽泣起来。 朱影龙就纳闷了,好好的怎么就哭起来呢。还有她睡着之前肯定哭过。这又是怎么回事。朱影龙有些莫名其妙。 “李,李!”朱影龙搂过李。摇晃了两下唤道。 这两下算是彻底的将李摇醒了,霎那间明白自己是哭冤枉了,有些羞的抬不起头。 “你怎么一见朕就哭,谁惹朕的宝贝大夫了?” “还不是你!”李脱口埋怨道。 “朕?”朱影龙百思不得其解道,“朕做错什么,让你不高兴 了?” “我,我等你一晚上了,你这个时候才回来!”李现在就像一个小妻子,因为丈夫回家晚了,让自己守着空房大半夜,控诉自己的不 满。 朱影龙哈哈一笑,心情好了一些道:“原来是朕的宝贝大夫等不及了,要朕快些回来一起去寻幽探秘呢!” 李脸皮薄,哪听得这样暧昧的俏皮话,顿时粉脸腮红,心中的**曝露无疑。 “好儿,你在等朕一会儿,朕刚回来,出了一身汗,身上也脏兮兮的,乖乖先到床上等朕,朕沐浴后就来。” 李大羞,乖乖地起身往床的方向走去,连回头看朱影龙的一眼都没有。 徐应元已将将两桶热水送到,朱影龙命他将热水倒入澡桶之中,然后命他下去休息,不需要他伺候了。 朱影龙除去身上的衣裳,刚才刺客那一箭,虽然因为周淮安舍身相救,没有伤到自己,但事后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潮湿内衣粘在身上十分的不舒服。 全身泡在热水中,朱影龙顿觉浑身舒坦,这里不是宫里面那温泉浴池,水很快就会变冷,不能泡太久,况且他也不能让李在床上等自己太久,全身擦洗了一下,趁水还温热的时候就出来了,没有换上内衣 裤,直接套上一件自己设计的浴袍,拖着鞋就朝那张双人的席梦思大床走去。 床上,李拘谨的躺在柔软地被褥下面,露出头部,紧闭着双眼,美丽的睫毛轻轻的颤抖,显然内心有些紧张,有不是第一次,朱影龙笑了笑,脱下浴袍,掀开被褥的一角,钻了进去。 由于朱影龙是全身**地钻了进去,而且一把就把李搂入怀内,隔着浅薄柔软的丝质内衣,李瞬间都感受到那可以融化自己的热力,还有那令自己快乐的上天地火热。 小别胜新婚,朱影龙并不想一下子就占有她,女人的身体也是可以开发的,美满地性生活也能增强男女双方地感情。 首先是爱抚,李地身上最敏感的地方第一是耳垂,第二就是胸前那两朵粉嫩地樱桃,第三就是下身潺潺洞口那一小粒突出,这三处地方都是朱影龙重点光顾的地方,无论是用手还是用嘴,都不会放过。 李也想不到男人的手居然可以拥有如此神奇的魔力,才一触摸到自己,她就控制不住全身酥麻,身体甚至轻微的在颤抖,嘴里也发出那令人羞涩的呻吟,甚至忍不住将手指送入嘴中吮吸,做出平时不敢想象的动作,比如她居然在对方手的引导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抓住那根滚烫的东西,还按照对方所说的去动作,以愉悦对方的身体。 第十七卷:江南半壁之第十一章:又是刺客(二) 想不到男人的手居然可以拥有如此神奇的魔力,才一 己,她就控制不住全身酥麻,身体甚至轻微的在颤抖,嘴里也发出那令人羞涩的呻吟,甚至忍不住将手指送入嘴中吮吸,做出平时不敢想象的动作,比如她居然在对方手的引导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抓住那根滚烫的东西,还按照对方所说的去动作,以愉悦对方的身体。\ / 胳肢窝通常也是女人身体敏感的地方,李更甚,这不是她最敏感的地方,而是极度敏感的地方,有一次,他不过吻了李胳肢窝三下,出人意料的是,李居然三下之后达到了**,为了自己的女人能获得更长久的快感,朱影龙一般会把李的胳肢窝留到最后一步品尝,因为朱影龙发现,当李达到**的时候,同时去吻她的胳肢窝,李的**居然能给自己带来神奇的享受,也就是神秘的喷潮现象,这样的女人万中无一,同样的,朱影龙也能在那个时刻达到最快乐的巅峰,因此李可以说是男人床上的宝贝,当然朱影龙不会把她当作泄欲的对象,他不是那种欲没有爱的人。他爱李的才华,怜惜李的过去的悲惨遭 遇,喜欢她在床上从生涩到迎合的过程,可以说从内到外他都爱上这个女人,很希望自己能给她带来快乐和幸福,以及忘掉过去所有的不幸。 手口并用成功挑起李的**,只见他娇躯在朱影龙的爱抚下不安分的扭动、躲闪,但又十分的享受手指给她带来的快感,檀口微张,急促地呼吸,升腾的雾气。那跳动的小香舌更是吸引朱影龙忍不住含在嘴里慢慢的品尝。 “呜呜……”李怎么也想不到男人会给女儿带来这么多美妙的感受,而且下身的酥麻使得她很想得到更多的快乐,但又羞的难以开口主动要求。 “儿宝贝,朕可是要进去了!”不知道是因为刺客的刺激,今晚朱影龙觉得自己**膨胀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缓慢而且温柔地推进,直到两人完全紧密的连在了一起,李轻微的‘啊’了一声,那种被填充的胀实感令她全身细胞都在快乐的颤抖。 朱影龙没有立刻动起来,而是搂着李,享受肌肤之间的水乳交 融。 小别果然胜新婚。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道出内心最真挚的感受,紧凑、温暖、细微的摩擦还有那心灵上融为一体美妙感觉。 “儿宝贝,朕要你一辈子都记住今天这个晚上。”朱影龙动了,并且用近乎发誓的语气对李道。 “嗯……”李虽然听见了,但她地回答也只能是这个。 爱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如今的朱影龙实战经验丰富,像李这样脸皮薄,相当婉静地女孩子,一般在床上最喜欢的男人的狂野动作。以朱影龙现在的身体,完全能达到这个要求,不但要狂野,还要在狂野之中蕴含这一丝温柔。要让对方感受到你确确实实地爱,这样才能达到心灵上的水乳交融。 一次又一次的攀上灵欲地高峰,一次又一次地落下,李自己觉得自己仿佛是浪尖上地一叶孤舟。忽高忽低,任由操纵波浪的大海控制,完全失去了自我。与海浪地脉搏一起跳动。 朱影龙不知道自己要了李多少次。李也不知道自己身体剧烈颤抖过多少次。两人还没有试过如此长时间激烈的欢爱,似乎要把失去的几个月时间都补上来。 虽然已经松软。但是朱影龙并不愿意就这么退出李的身体,李也很害怕失去那种感觉,于是两人就这么搂抱着,躺在床上大口的喘着气。 女人恢复能力到底是比男人强,不一会儿,李绯红的肌肤就慢慢恢复了洁白,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温柔的注视着还搂抱着自己还闭着眼睛喘气的男人。 两个人体力都透支的厉害,休息了一下,朱影龙也睁开了双眼,同样借助窗户下洒进来的月光凝视着怀中的可人儿。 “儿,你知不知道,其实你也很美。”朱影龙道出一句心里话。 “真的吗?”李有些激动,虽然她知道自己张的不错,但与他那些妃子比起来,就有些差距了,听到爱人的赞美,芳心无比甜蜜。 “真的。”朱影龙挪动一下身子,让李有个更舒服的姿势在自己怀里躺在,继续保持连体姿势。 “儿,朕喜欢你,真的。”朱影龙道。 ,我也是。”李迎上朱影龙火热的目光,动情的 这么一动,李却感觉到体内那根火热的东西有了细微的变化,她发现它在恢复它的活力,顿时芳心感到一阵无力感,她已经没有力气承受了,怎么他的**还这么旺盛?因此心跳陡然加快,双颊升起两朵红晕。 年轻是本钱,但也需要节制,一个不懂得节制的人绝对不可能成 功,也不可能做好一个皇帝,朱影龙顺势退了出来。 眼看着洁白的床单上一片狼藉,身为男人,自然是有义务有责任的重新换上一件干净的,不然睡觉也不会舒服的。 穿上丝质柔软的内衣、内裤,朱影龙重新抱着李躺上柔软的席梦思大床,李从来没有想到一个皇帝居然也会伺候人,而且伺候的那么好,尤其是在帮她擦拭和穿内衣裤的时候,那种温柔简直令她幸福的都要掉眼泪。 欢乐过后,本来应该都很乏力的,但是朱影龙和李居然都睡不 着,各有各的心思,朱影龙还在想刺客的事情,而李则在想,如果每天晚上他都能睡在自己身边,就这么抱着自己,哪怕什么都不做又该多好,可是他不属于自己一个人,而且自己身份还不清不楚,没有名分,就好像被包养小妾,见不得阳光一般,可那是自己拒绝的,她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当初会拒绝册封,搞得现在好像偷偷摸摸的在一起似的,尽管没有人敢乱嚼舌根,背后的风言风语还是有的。 “皇上,我,我想要……”李睁开双眼,但有不敢正对着朱影 龙,是自己不要名分的,现在又想着有个名分,不知道如何开口,心慌乱的很。 “儿宝贝,你想要什么?”朱影龙被李打断思绪,并无不悦的问道。 “皇上,你说今天晚上我们,我们会不会有……”太直接了,李说不出口,于是想转个弯来表达。 通常男女做完那个之后,能聊的话题不多,最关心就是是不是命中的问题,朱影龙一瞧李的模样,就知道她有些担心会不会一枪命中,笑问道:“会有什么?” “就是那个,孩,孩子。”李憋红了脸,终于有勇气把那两个字说了出来。 “怎么,儿宝贝想给朕生个儿子还是女儿?”朱影龙一乐,照理说她不要名分,至少现在不会想生孩子,因为她一旦怀孕,就不能没有名分了,但瞧现在的模样,分明是千肯万肯的,难道去了一趟苗疆,想通了。 “不是,是。”李有些语无伦次道。 “那儿,你告诉朕,上次你月红来了之后到今晚已经有几天 了?”朱影龙还是有些常识的,一般女人月经来了之后,有七到八天的安全期,这段时间欢爱一般不会怀孕,所以他才这么一问。 大男人问这个问题还是头一遭,如果对方不是自己的男人,还以为变态呢,李也知道皇帝在某些医学方面有着她都不明白的东西,看他很认真的这么一问,反而心静了下来,回答道:“大概有十来天了。” 那岂不是很有机会中奖!朱影龙嘿嘿一笑解释道:“你们女人呢,月红来了之后……” “安全期?”李学的是中医,这些关于怀孕的西医理论是闻所未闻,自然是听着表示怀疑,可是这种理论她都无法是证实,谁会有事没事的把自己行房事的时间告诉别人?又不能做试验! 接下来朱影龙从精子、卵子讲起,全面讲述了女人怀孕是人类产生的过程,这也多亏了朱影龙在前世的上高中的时候生物课学的扎实,于是在床上给李上了一堂生动的人类胚胎孕育的课程,将李带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领域当中。 “睡吧,儿,朕真的累了,明天再说吧。”朱影龙有些后悔,干嘛那么告诉李这些,这下好了,激起李的兴趣,拼命的央求朱影龙不停的说,而且问的问题也是稀奇古怪,累的他嘴巴也干了,眼皮子也在打架,幸好,上元节朝廷也放假三天,而且不用上朝,可以睡个懒 觉,折腾到天快亮的时候,李才闭上那对转动了大半夜的眼睛,窝在朱影龙怀中睡着了。 敢情她在这之前睡过一觉,而朱影龙则惊吓在前,又体力透支在 后,顶的住才怪呢! 第十七卷:江南半壁之第十一章:又是刺客(三) 乎一宿没有合眼的还有回到国宾馆的麻姑,因为她只 睛,眼前就出现易容过后朱影龙样子,特别是戏耍那个李亨之时,令自己从绝望到希望,又从春天一下子过渡到冬天,在从冬天冰冷的雪地里又把她解救出来,几乎一句话都能改变着自己的情绪,这事麻姑从来没有的经历,还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让她留下这么深刻的印象,还有他命令自己手下打断那些的手脚,身上的那股气势,凌厉的眼神,镇定自若的微笑,仿佛一切的一切在他的面前都是那么渺小,俯瞰着芸芸众 生,他还很霸道,抓着自己的手就是不肯松开,离开之时那温柔款款的眼神,直到她回到自己的房间,还能感觉到被他拉住的那只手的温暖。/ / “天啦,难道我喜欢上他了,阿爹,女儿该怎么办?”在最无助最彷徨的时候,麻姑只能在心里问她的父亲。 麻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又想到自己来京城的目的,那个李亨来头不小,恐怕不会放过自己,在京城,没有什么根基,人生地不熟 的,究竟该怎么办? 卓巴是汉人朝廷的钦犯,不知道被关押在什么地方,怎么才能见到他,如果他真的是当年母亲的救命恩人,自己势必不能见死不救,可汉人的朝廷能派人偷偷潜入苗疆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抓走,要救人又谈何容易? 思来想去,只有去找那位新认识的姐姐李李太医,人家大小也是汉人朝廷的官,同样是女人,如果她能帮自己一下,估计昨晚被打断手脚的公子应该不会乱来的。 好不容等到闭上眼睛不在出现那个令自己心跳加速的那张脸。麻姑带着沉重地心事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麻姑起身穿衣,拉开设计巧妙的窗帘,一缕温暖的阳光照射到她那柔美的曲线上,一边感受阳光的温暖,一边梳理发髻,打扮自己,一想到自己昨晚女伴男装的不成功,也因为太仓促了。所以她决定找到身上一切可能出现的破绽,并且找办法将其隐藏起来,首先是耳洞,可以暂时堵上,再其次是喉结,尽量少抬头,衣领拉高一些,再下最主要就是她那张脸了,长的太美现在却成了一种负担,而她又是爱洁之人。不愿意在脸上涂抹改变什么,唯一可以帮助他地就是粘上假须,然后就是自己的脚,一半女人的脚都较小。也是一个很容易出现的破绽,而男人的鞋又比价宽大,所以就必须往里面垫写棉絮什么的,关键还是声音。人家一听就可能引起怀疑,所以必须变音,变的尽可能的像。实在不行就少对陌生人说话。也省的一出口就被人识破身份。 再就是雇了顶轿子。省的走在大街上引人注目,还节省些体力。毕竟是女孩子,走路很辛苦地,长这么大,麻姑还没像现在这么苦过。 麻姑初来乍到,并不上元节京城官员除了职责在身的都连放三天 假,太医院除了看守衙门和必要的留守之外,上到院正,下到杂役全都不在,当麻姑问道李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李住在何处,麻姑闷闷不乐,正打算返回国宾馆另想办法,实在没有办法,也只有明天再来了。 “小姐,不如你先回去,我带着人到各衙门打听打听。”麻三看到自己小姐闷闷不乐地样子,关心道。 “打听,我听说京城衙门多的不得了,总不能一个一个问,那得问到什么时候?而且别人没打听到,倒把自己先搭进去。”麻姑叹了一口气道。 “可我们不打听,又怎么知道卓老关在何处呢?”麻三反问道。 “所以我们要打听消息,绝对不能自己去,要找别人替我们去才 行。”麻姑道,自己就这么跑过去打听跟自投罗网有什么区别,就算汉人的朝廷不会为难自己,可他们决不会轻易让自己见到卓巴,更加不可能给自己机会救人。 “那,小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麻三十分茫然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等见到了李太医再说。”纵麻姑才智通天,此刻也想不出任何办法来。 “小姐,不如我们回去吧,纵然卓老当年对夫人有恩,可现在他是吴黑苗地军师,跟着吴黑苗造反,如果小姐冒死救了他,恐怕老爷和小姐都要被朝廷通缉,到时候天下间还有我们容身之处?”麻三劝说道。 “如果就这样离开,麻姑将来还有脸去见死去的母亲,我们苗人有恩必报,难道让我麻家以后都活在内疚之中吗?”麻姑声音有些严厉 道。 “小姐, 报是我们苗人应该做的,可报恩也要有个对错呀,卓 苗造反,他做错了,难道要赔上小姐您一家吗?”麻三道。 “我们苗人造反难道都错了吗?”麻姑颇为生气,自己地属下居然说出这样地话来,令他非常失望。 麻三顿时羞愧地低下了头,苗人为了反抗汉人的欺压和剥削才造反地,虽然吴黑苗有他的个人野心,但当初带着苗人造反却是对的,就算没有吴黑苗,汉人如果再这么欺压苗人,苗人造反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就在这时软轿一拐,转入一道僻静的巷子,由于麻姑他们对京城的街道不是很熟悉,所以麻三租用轿子的时候连轿夫和轿子一起雇用了,这样也能省去他们问路的麻烦,却想不到这几个轿夫居然加快速度,往里面奔跑,麻三大惊之下,带着人跟了进去,待要追上软轿,抬着软轿的四个轿夫突然听了下来,扔下轿子,拼命的往前跑去。 惊魂未定的麻姑从轿中钻了出来,迎面对上正要追赶那四名轿夫的麻三,阻止了他追赶的动作。 正要原路退回之时,忽然巷道两旁砖墙之上,还有前前后后出现一排排弓箭,精钢铸造的箭矢在阳光下闪亮夺目,他们身陷包围了。 惊恐之际,只见眼前两排弓箭手突然分开一条路,十几名身着衣甲的精兵簇拥这一个头戴紫金侯冠,身着飞蟒服,腰里别这银鱼袋,脚踩着官靴,一脸阴沉的中年武官往麻姑等人走过来。 “给本侯拿下!”中年武官一声断喝,他正是若丰城侯李永祚,昨晚从陪着夫人从灯市一回到家,看到被人打算双手双腿的李亨,气的他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宝贝儿子连自己都舍不得打一下,居然被人达成断手断腿,要是治不好可能残废,看到疼的不住哀嚎的儿子,李永祚恨的心中抓狂,发誓要将伤了儿子的人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从也断手断脚家丁最终得知是一个姓伍的人不满儿子看上了一位小姐,在得知他这个老子的情形下,居然下重手伤了自己的儿子,简直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气得他一宿没睡着,一边命人打听姓伍的来路,一边寻找那个让儿子断手断腿的女人,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查到了麻姑的住处,当然是麻姑自己百密一疏,如果不让麻三去雇轿子,派别人去,李永祚决不会这么快找到她们,因为昨晚茶楼之上的人都认识麻三,认出麻 三,牵藤摸瓜,很容易就收买了那四个轿夫,调了五百城防官兵,将人引入这僻静早已埋伏好的巷道,一网成擒。 “慢着!”麻姑一声轻喝,上前准备拿人的城防官兵身形一滞,并没有听到任何要他们暂停的命令,上前将麻三等人捆绑起来,在四周都是弓箭的情形下,麻三等人纵有三头六臂也没有反抗之力。 麻姑脸色大变,对方居然连一句话都不让自己说,冲上来就拿人,显然不会跟自己讲道理。 “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抓我们?”麻姑哪里是如狼似虎的官兵的对手,很快就连自己也被反绑了起来。 “带走!”李永祚还要用这个女人引那个姓伍的出来,根本不会听麻姑说什么,直接命手下官兵用烂布堵住麻姑等人嘴,架起人就走。 “呜呜……”嘴被堵上,手脚也被捆了起来,麻姑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现在才知道自己的力量有多么渺小,就算聪明绝顶有怎么样,没有绝对的力量也只能是挨宰的份儿,她有些后悔不多带些人出来,等待她不是怎样屈辱的命运。 “候爷,您这样拿人,要是让巡防衙门知道了,可能会有麻烦?”麻姑听到那中年武官身边一个人小声道。 “什么麻烦?”李永祚仗着有点战功,骄横惯了,谁都不放在他的眼里。 “抓人是巡城御史衙门和顺天府衙门的事情,我们城防军不能随意抓人,而且调动五百以上官兵执行任务必须要有军机阁批文才行,候爷您私自调兵已经犯了军法了,这要是让都察院的那帮御史知道了,定会参劾候爷您的。”部下担心道。 “参劾本侯,笑话,本侯还不怕,就算真的告到皇上那儿,本侯也不怕,哼。”李永祚丝毫不知道他今天种下的因,就成了日后的果。 说话的部下知道无法劝动自己上司,可能这次真的要大祸临头了,身为李永祚属下,可能要跟着倒霉了,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呀! 第十七卷:江南半壁之第十一章:又是刺客(四) 朱影龙和李才双双醒来,梳洗整齐后,命徐应元从 酒菜送到李房内,陪着李温馨的吃着,丝毫不知道昨晚那个令自己怦然心动的少女麻三正遭受灭顶之灾。\ \ 在外千日好,在外则一刻难,李去了一趟苗疆,来回就走了靠近两个月,用五行梅花针救治左良玉更是连续七天精神高度紧张,刚才醒来,抱起李的时候明显感觉轻了许多,心疼的他不停的给李夹菜,并且强迫她都吃下去。 李是既幸福又感动,他说到做到了,昨晚那一夜是她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一夜,面对面前快要堆成小山一样的美味菜肴,她那窄小的胃实在是装不下,可她有沉溺于被男人这样宠着的幸福,生怕自己一拒 绝,他以后就不会再给自己夹菜了。 好在这个时候,徐应元敲门进来,在朱影龙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朱影龙立刻放下手中的筷子,跟李道了一声歉意,穿上外套就出去了。 “人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朱影龙不欲让李和后宫知道昨晚自己被行刺的事情,所以一接到周淮安苏醒的消息,立刻就带着徐应元出宫前往太医卢焕章的府邸,周淮安那个样子要是带回宫中,早就闹腾起来了。 鉴于昨晚的行刺,为了安全,这次微服出宫随行的大内侍卫增加了一倍,乘坐的还是特制的车撵,类似于后世防弹轿车,不过现在叫防刺马车更贴切些,有了这个防刺马车,刺客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估计也没有办法。 这个防刺马车着实花了工部那些人一番心血,能用上的防护手段基本上都用上了。还代表这大明朝制造马车最高水平,朱影龙自己也出了些力,改进滚轴和弹簧减震系统出自他的手,一是为了马车的寿命能够更长久,而呢,这个时空的路况并不是很好,为了自己坐在里面舒服 些,当然要不遗余力了。 卢焕章听说皇上微服到府,赶紧带着妻子王氏和儿子卢云到前门跪下迎接,朱影龙也不跟他们多说。赶紧让卢焕章带他前去看望周淮安。 卢焕章边走边介绍说:“启禀皇上,幸亏及时拔出了箭头,止住了血,否则周大人这条命可就保不住了。” 朱影龙暗松一口气,他怕就怕当时地决定错了,周淮安苏醒之时就是君臣永别之时,道:“辛苦你了,卢爱卿,朕得好好的感谢你才 是。” 卢焕章闻言,一脸的辛劳一扫而空。俯身道:“都是皇上送来及 时,微臣只是尽了一点微薄之力,整理了一下伤口而已。” 虽然朱影龙很不喜欢臣子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推,但有的时候他也不好拉下脸来批评。比如说现在,卢焕章尽心医治周淮安,并且成功将其脱离危险,这个时候就不宜说这样的话。否则就让臣子们觉得他这个皇帝有些不近人情,这样不好,中国不同西方。一出生就注定要去适应这种文化氛围。标新立异固然好。但往往有的时候会成为众矢之的,尤其是上位者。更是要区别对待没一件事,大事和原则要坚持,小事和人情方面能忽略就忽略。 周淮安重伤不能见风,因此在他养伤的房间,卢焕章命人将所有窗户封了起来,门口也挂了暖帘,以保持房内的温度。 卢焕章掀开暖帘,推开房门,朱影龙低头走了进去,首先闻到一股呛鼻子金创药味,周淮安躺在内侧的暖炕之上,旁边还有一个俏丽地丫头伺候着,只见他眼睛睁着,嘴唇青紫,失血过多的情形,不过他目光并非看的是他这个进来探望他的主子,而是那个照顾他的俏丽丫头,显然在意淫中。 “看来周爱卿你的精神不错?”看到自己左膀右臂没事,朱影龙自然非常的开心。 “皇,皇上,咳……”周淮安没想到进来的人会是自己的主子,顿时惊的咳嗽地脸通红,话也说的结结巴巴。 卢焕章挥手让那个吓得跪在地上俏丽的丫头站起来先出去,满脸堆笑的朝周淮安拱手道:“恭喜周大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微臣有伤在身,不能给皇上行礼了。”周淮安伤在左肩,利箭从骨下穿过,说话嘴巴张合之间牵动伤口,疼地他嘴角冒凉气。 “好了,这里就你我和卢爱卿三人,就不必拘泥于君臣礼节了,朕已经 ,说是派你到外地执行秘密任务去了,短时间内不会 就好好的在卢爱卿府里养伤吧,顺便把终身大事一并解决吧。”朱影龙笑道。 周淮安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刚才自己一举一动定是没能瞒过皇上的火眼金睛。 卢焕章是何等聪明,一听就听出这君臣二人话中的意思,也跟着打趣道:“皇上放心,老臣不会在另选其她人照顾周大人地。” 卢焕章这么一说,周淮安就更加不好意思了,刚起了那份心思,转眼之间就被人识穿了,太不会掩饰了。 从卢焕章府中出来,徐应元请示朱影龙是不是直接回宫,朱影龙想了想,昨晚周淮安打算了若丰城侯李永祚三字李亨的手脚,李永祚的骄横和护短他也是有耳闻地,定然会为儿子报仇,找人报复,伍夫根本就是个不存在地任务,李永祚找不到自己,一定会找那个少女麻三等麻 烦,于是决定去国宾馆看看,并且在马车内再次易容成昨晚伍夫地模 样。 当朱影龙驱车赶到国宾馆的时候,却发现了国宾馆前围了一大群百姓,朱影龙地马车根本无法驶到门前,为安全起见,朱影龙留在了马车之上,徐应元下车挤进人群打听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已经距麻姑、麻三等十人被若丰城后抓走近一个时辰了。 徐应元很快就打听到消息回到车上,原来李永祚为了引伍夫(也就是朱影龙)出来,故意将麻三打成遍体鳞伤的回来,围观的人群就是看的就是被打的不成*人形,浑身血污,被若丰城侯家的家丁扔在钓鱼台国宾馆附近的一个小巷子里的麻三,麻三费尽力气才拖着被打断的腿爬到国宾馆的门前,终于体力耗尽,晕了过去。 朱影龙听了之后,脸上煞气陡现,这个若丰城侯的胆子也太大了,儿子行为不端,伤天害理,他不但不管教,反而一位的护短,如此可 恶,令朱影龙大为恼火,人都被打成这个样子,那叫麻三的少女定然十分危险。 就在这是国宾馆内冲出九个人,看到被打成重伤的麻三,顿时嗷嗷的扑了过去,七手八脚的将人抬了回去,围观的人权才慢慢散去,很快就有一对巡防官兵得了消息赶了过来。 看不到那少女麻三出来,朱影龙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定出事 了,当即下令道:“走,去五城御史巡防衙门!”朱影龙还有一层顾 虑,除非现在把这个若丰城侯抓起来,否则还是解决不了问题,不是他不想动这个若丰城侯李永祚,关键这个李永祚后面会牵出一连串的勋 戚,这些人的能量不小,虽左右不了朝局,但要是在你后面拖后腿绝对是头疼的一件事,他们在军中影响也不小,虽然他已经在竭力的削弱这些人的影响力,但很长一段时间内是无法根除的,新军很大一部分是有原来的京营和京卫的官兵,门生故旧,虽然他们许多人现在都被压缩到城防衙门里来了,但影响还在,在新军没有成为自己忠心不二的军队之前,他还不想动这些人,免得这些人跳出来干扰自己的新军整编和训练计划,还有即将南征,京城的方位和安定还需要这些人的配合,所以他想等收拾完魏忠贤之后就来收拾这些人,第二个顾虑,就是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内心里面,他很想以对等的身份来一次爱情追逐,他也很想知道,如果没有皇帝这身外衣,也没有朱由检留给他的这副皮囊,他究竟能不能获得一份少女的爱,不给自己的人生留下一段遗憾,虽然他也知道人生不可能没有遗憾,但总不能放弃这份追求吧?所以他想借助御史巡防衙门的力量,先把事情搞清楚,然后谋定而动。 周文元管着五城御史巡防衙门,但他也是暗影的第二把手,若丰城侯李永祚私自调兵设伏抓了麻姑以及随行九人,打伤麻三送回的事情他很快就从暗影各个渠道得知了,这件事涉及一名候爷,就算朱影龙不去找他,他也要找朱影龙汇报这件事的,而且他还要将麻姑这一行的真实身份往上禀告,正要动身前往宫中,朱影龙的马车就到了他的衙门口,可谓巧之又巧,否则来往一下,就要浪费好长一段时间了。 第十七卷:江南半壁之第十二章:这是或许就是缘分(一) 至,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把这个贱丫头拖下去,任由你们处置,不要弄死了就好!”一回到城防军军营,李永祚手下命人将麻三腿脚打断,当作诱饵放回,又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到了女扮男装的麻姑身上,给自己一干属下下令道。\ // 军营里三年都尝不到肉滋味的男人们顿时欢呼雀跃,**没银子,姿色差的又没有兴趣,漂亮的嫖资太贵,因此军营里面多的是欲求不满的男人,抓到的这个小丫头看起来挺嫩的,还是个雏儿,这道命令对他们来说入甘霖普降,春风化雨,兴奋的他们哈喇子直流,架起麻姑就要往外走。 麻姑听到李永祚这个命令,惊骇的脸色发白,她听的出来,这些人要怎么对待她,等待她的将会是无穷无尽的炼狱。 “慢着!”不合时宜的声音总是在这个时候响起,说话的正是那刚才在路上规劝李永祚的一个部下。 “你想说什么?”李永祚对这个部下屡屡质疑自己的命令,很是不满。 “候爷,三公子就是因为跟那个姓伍的争这个丫头,才被姓伍的打断了手脚的,这说明三公子他看上了这丫头,您要是把她这样了,三公子知道,会不会怨您呢?” 李永祚冷静的想了想,他是没瞧出那贱丫头有什么过人的漂亮,但是儿子喜欢,要是因为这个伤了父子感情,那就不好,于是一拍这个刚才还非常讨厌的手下的肩膀,冲着那些兴奋的属下道:“你说的对,你们先找个僻静的所在把人关起来,不准动她一根毫毛。否则别怪本侯辣手无情!” “是,候爷!”十几个手下虽然欲壑难填,但李永祚地命令他们可不敢不听,十几年的积威之下,不是闹着玩的,于是将麻姑架着带了出去。 “本侯就是想不起来,这京城之中有这么一户姓伍的人家,居然敢跟本侯作对。”李永祚对刚才那个手下道。 “依据属下猜测,这个姓伍的可能不是本地人,因此不知道候爷您的威名。故而才敢对三公子下这么重的手。” “本侯这么大的动作,若是让这姓伍的知道了,害怕了,悄悄的溜了,本侯岂不是报不了亨儿这个仇!”李永祚也不是笨人,不然也不可能混到一个侯爵。 “属下相信,这姓伍地就算知道了消息,也没那么快溜出京城,现在候爷最要紧的是像个办法,阻止这姓伍的可能溜出京城。”这名叫做戴小楼(第一淫楼。名字借过来用用)的参将眼珠子一转道。 “怎么阻止,京城这么大,城门十几道,本侯怎么知道姓伍的会走哪一道?”李永祚白了戴小楼一眼。气恼的一屁股坐下道。 “候爷,难道您忘了,宁阳候、保定候他们呢,看在候爷您的面 上。这么一点小忙,他们不会不帮的,再说了。候爷又不是让他们几位封城门。让底下人帮忙留意一下不就行了吗?”戴小楼打定主意了。跟着这个若丰城侯已经是够倒霉了,凭他的直觉。这个李永祚要倒大霉了,俗语说的好,大树底下好乘凉,李永祚这颗大树恐怕要倒下了,为了怕伤到自己,就得拖几个人帮忙一起撑着,自己也就安全多了。 “好,小戴,你说地太对了,本侯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哈哈,姓伍的,这次你插翅都飞不出北京城!”李永祚霍然站了起来,发狠道。 “候爷,事不宜迟,您的动作要快呀!”戴小楼敦促道。 “对,对,牵马,回府,还有备礼,本侯要去拜望这几位老朋 友。”李永祚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个积极过,这情形到好像回到了十几年前的战场之上,他觉得他似乎有点找到了当年地 另外一边,五城御史巡城衙门内,朱影龙越听心就越往下沉,李永祚的胆大妄为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居然在没有军机阁的批文下,擅自调动城防官兵公报私仇,还当街抓捕无辜之人,简直就是目无法纪,天人共愤。 “皇上,微臣还有一件事要向您禀告。”周文元看皇上从盛怒渐渐转向平静,眼中那种神光更是令人不寒而栗,他就知道这个若丰城侯是揪了龙尾了,自己找死了。 “说吧,周淮安为了救朕受了重伤,暗影这段日子就由你来看 管。”朱影龙面色冷峻道。 “被若丰城侯抓去地那个少女的真名叫麻姑,是湘西苗人五寨长官使司麻老倌的独身女儿,苗人都称她为‘才女凤凰’。”周文元小心斟酌了一下禀告道。 “什么,是她?”朱影龙惊讶道,这世上没有巧合,本来朱影龙对洪承畴那本奏折就没放在心上,却想不到自己居然还是与麻姑扯上了关系,尽管这有一点认为地因素,但昨晚地相遇可不是刻意安排地,双方都隐藏了身份。 皇上一直很关心苗疆的事情,知道麻姑这个人并不奇怪,周文元并没有太多地解释。 “这件事,你们巡城衙门能不能暂时将人先救出来?”这件事闹将起来,恐怕又是一个惊天大案,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朱影龙一面需要应付朝鲜局势给带来的负面影响,一面还要全力准备南征,实在不想闹出太多的事情来。 周文元并不清楚朱影龙跟麻姑之间到底有些什么关系,但身为臣 子,理应为君父分忧,尤其李永祚犯了国法军法,理应受到惩罚,思考了一下道:“城防军私自出动军队抓人,已经触犯了朝廷律法,而且他们在微臣管制辖区内无端的抓人,而且抓的是没有任何罪行的普通百 姓,微臣有理由也有权力要求他交人,而且伤人这一类的案件,应该归御史巡城衙门管,若丰城侯没有权力私设公堂。” “好,你现在就去,务必要将人给朕安全的带回来。”朱影龙断然一挥手,下令道。 “是,皇上,不过……”周文元有些担忧,巡城衙门的官兵衙役总共才三千人左右,最多抽出五六百人,而城防军却两万多人,而且若丰城侯在城防军里面的官职不低,为人又极端护短,不然他也没权力一下子就调出五百城防官兵了,万一冲突起来,巡城衙门一定不是对手,还有城防军中勋骑很多,大多身居要职,平时跟李永祚都是称兄道弟,有的还有过命的交情,这样一来恐怕会引发巡城衙门与城防军之间的摩 擦。 朱影龙也不是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只是麻姑在李永祚手里多待一时就可能发生难以预料的后果。 若是这麻姑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周文元说不定会斗胆进一次言,暂时忍耐,不动这个李永祚,可麻姑的身份不同,关系到苗汉大融合,真要出点什么事,后果没有人敢承担。 “徐应元!”朱影龙脑中灵光一闪,喝道。 “奴才在!” “你马上传旨军机阁,让孙承宗召集城防军副将以上官职的武官到武英殿议事,就以商讨城防军各城门之间定期换防和军营建设的名义,细节方面尽可能的仔细。” “奴才这就去。”徐应元心领神会的跑了出去。 调开城防军大部分将领,剩下的群龙无首,目的自然方便周文元行事。 周文元面露喜色,这样一来,就连若丰城侯李永祚也都调开了,事情就变的容易的多了。 第十七卷:江南半壁之第十二章:这是或许就是缘分(二) 至,祝愿天下有情的读者终成眷属! 《大明律》规定擅闯军营者视同谋反,杀无赦,李永祚正是依仗这个才有恃无恐,等这打伤自己儿子的人自投罗网,然后堂而皇之的以正当理由杀人报仇,可他没有想到刚跟其他几位候爷兄弟谈好事情,正准备回家看伤重的儿子,军机阁通知就到了,令他立刻动身前往武英殿参加会议,其他几个候爷也都同样接到了军机阁的命令,军令难违不去的后果他是知道的,而且他是半道上让军机阁的派来的人撞上的,就是想不去,临时也编排不出一个理由来,好在事情已经办妥,去武英殿又何妨? “候爷,事情有点不对劲。// /”戴小楼小声对李永祚道。 “怎么不对劲?”李永祚大大咧咧的闻道。 “这道命令来的有些蹊跷。”戴小楼小心道。 “蹊跷?”李永祚没有往深里头想。 “上元节,朝廷放假三天,今天是最后一天,除非有紧急事情发 生,军机阁怎么会突然在这个时候传唤几位候爷去武英殿呢,而且都是城防军将领,这难道不蹊跷吗?”戴小楼分析道。 “你说的有些道理,可这确实是军机阁的令牌呀,本侯绝不会认错的,而且又不是传唤本侯一个人,说不定朝廷真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呢?”李永祚道。 “或许是属下多心了,候爷此去千万不能提及三公子的事情,而且绝对不能让孙阁老知道。”戴小楼小声道。 “放心,本侯有分寸,你先会军营安排一切,本侯到要看看那个姓伍是个三头六臂的人物。不出三天,本侯定让他知道厉害!”李永祚眼中杀机陡现,打发戴小楼回军营,自己则掉头前往午门。 周文元手上有城防军特别通行手令,还有在必要情况下可以调动城防军协助的特别调兵令,当然数额也有限,不能超过三百,因此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带着人进入了城防军李永祚管制下的军营。 城防军军营一直是朱影龙很想整顿的一个地方,从新军中刷下来地痞兵、赌兵、孬兵基本上都集中到了城防军里面,朱影龙压根就没想这些兵能上阵打仗。说白了,这些人大半是无用的,平时有个军营的约 束,省的他们出去破坏京城良好的治安,当然也有战斗力强的,不过差不多都成了这些勋戚候爷们的私兵,这样兵就算再强,朱影龙也不敢把他们扔进新军中,要彻底斩断这些人跟新军的任何关联,才能打造出一支全新的军队。 李永祚不在军营。戴小楼还在赶回来的路上,军营中官阶高地武官基本不在,周文元又有‘铁面御史’之称,执法苛严是出了名的。李永祚在的时候用不着他们出头,李永祚不在没有人敢出头,毕竟人家管着这个城市的治安,许多人一家老小都在人家管辖范围之内。官高不怕,这些小鱼小虾的可抗不住周文元的威逼,几乎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把关在一件暗室里的麻姑和七八打得遍体鳞伤的手下救了出来。 当戴小楼赶回到军营的时候。已经晚了。他看到一大群巡城衙门地官兵衙役簇拥着他们顶头上司——五城巡防都御史周文元从军营中走去来,身后架走的正是候爷设计埋伏抓住的麻姑等人。他看到这个情况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这人要是被带走了,候爷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就是自己,但得罪了周文元也未必有好日子过,心中衡量再三,铁面御史毕竟是文官,以他地官声公报私仇的机会很小,若丰城侯李永祚就不同了,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见到了却不去阻止周文元带走这几个人,今晚估 下地狱,李永祚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眼珠子一转,戴小楼心生一计,迎着周文元走上去,双臂一张,拦住行进中的队伍大声道:“慢着!” “你是何人,为何阻拦本官去路?”周文元停下脚步沉身问道,戴小楼此刻未卓官服,因此周文元并知道他是若丰城侯手下地一员参将。 “我是若丰城侯爷麾下参将戴小楼!” “原来是戴参将,本官失礼了。”周文元眉头一皱,突然杀出一个参将出来,事情有些麻烦了。 “敢问周大人,何以无缘无故的带了这么多人到我城防军军营拿 人?”戴小楼觉得还是先礼后兵的好,能不得罪或者少得罪都好,这是他地处世原则。 “本官接到一群外地百姓举报,说若丰城侯李候爷无缘无故抓了他家小姐还有七八个随从进了军营,本官本来还不相信李候爷会知法犯 法,岂料带人过来一看,果真在营房之中找到了这位小姐和她手下地随从。”周文元号称铁面,实际上处世很圆滑,只不过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罢了,话中绵里藏针,既说自己不相信这是李永祚干地,却又好像人赃并获,滴水不漏。 “周大人误会了,其实这个丫头片子和这几个人都是我家候爷从外地话高价买回来的,岂料他们企图逃离侯府,候爷才不得已将他们抓到军营看管。”戴小楼睁眼说瞎话道,被逼到这个份上,他也只能昧着良心。 “大人,别姓他地鬼话,我们根本就不是那个候爷买的什么家 奴!”被抓的人中,就麻姑一个人还算完整,其余的都被打的奄奄一 息,根本没有说话的力气。 “周大人,您不会相信这野丫头的话吧,她为了能逃离侯府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戴小楼急道,妈的,都怪自己多了一下嘴,这丫头没遭到罪,还有力气说话。 周文元知道,这里不是辩论谁是谁非的地方,道:“当然,不过本官也不能只听信你的一面之词,就算是李候爷抓自家大逃奴,奴仆也是人,你们将他们打成这样,就已经犯了国法,本官岂能视而不见!” “周大人,大明律法规定,家奴就等于主人家的私有财产,候爷自然拥有这些人的生杀大权,这个似乎国法都无权干涉!” “放肆,当今圣上早已颁下律令,任何人都没有权力以所谓的家 法、村规、族法结束别人的性命,就算犯了错,犯了罪,也应该由国法来制裁,本官问你,是你家候爷的家法大,还是皇上的国法大呀?”周文元怒斥道。 戴小楼哑口无言,他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胡诌一下,希望能拖延一点时间,希望李永祚能早点从宫中赶回来。 麻姑气的凤目圆瞪,俏脸含煞,银牙紧咬,娇躯轻颤,恨不得将戴小楼扒皮抽筋。 “戴参将,烦你转告一下李候爷,今天事情本官一定会查明真相,若是戴参将你撒谎的话,就等着听参吧!”周文元冷冷的看了戴小楼一眼,一挥手朝身后道:“我们走!” 耽误了这么长时间,皇上一定登急了,周文元可没时间听戴小楼说些没用的鬼话,遂带着人走个干干净净。 不过戴小楼也算松了一口气,今天他什么都不干,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巡防衙门的人把人带走,那他可麻烦了,李永祚绝对不会放过他 的,而现在他阻止了,但是力量不够,李永祚也怪不到他的手上,就算会挨些骂,起码日子好过些。 第十七卷:江南半壁之第十二章:这是或许就是缘分(三) 这架防刺马车外表是根据不同情况可以不同面目出现 它就跟一辆非常普普通通的马车没有什么两样,当两名衙役搀扶这麻姑钻进这辆马车,抬头一看,惊的麻姑娇躯激颤,滚烫的泪珠入泉涌而 下,悲呼一声:“伍大哥!” 在一个女人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就是一个男人攫取她芳心的最有利的时机,因为这个时候你给了她最重要的帮助,最宽阔的胸怀,朱影龙这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吧,否则麻姑绝对不会怎么快在心里接受朱影龙。\// 车厢内就朱影龙和麻姑两个人,徐应元早就被朱影龙打发出去换上车夫的衣服,专心驾他的车了。 “别哭,别哭,有伍大哥在,你不会有事的。”朱影龙上前搂住哭的都快成泪人似的麻姑,软语安慰道。 人的情感又的时候就是很微妙,一向内心坚强的麻姑受了委屈也只有在父亲或者母亲怀里掉过眼泪,还没有从来在人前这么哭过,尤其还是在一个仅仅见过一面的男人怀里。 “伍大哥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朱影龙长叹一口气,又责怪自己的,也有对现实的一种无奈,想李永祚父子这样的人还有很多,道,“是伍大哥连累你而来,想不到那个李公子背后的势力那么大,当时太冲动了,是伍大哥不对。” “伍大哥,你别说了,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对上那个候爷父子,今天要不是伍大哥及时出现,我恐怕身陷万劫不复之地了,伍大哥救命之恩,请受麻三一拜!”麻姑抹了一下眼角的泪痕。就在车厢内给朱影龙跪了下来。 “快,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朱影龙哪舍得让麻姑给自己下跪呀,赶紧伸出手去将麻姑拉起来,手腕之处,一道粗粗的红杠映入眼 帘,这显然是被捆扎过留下的,本来细腻嫩滑如玉一般的肌肤,现在被伤成这样,心疼的抚摸道:“疼吗?” “不。不疼!”麻姑眼神躲闪道,她发现两人现在地关系似乎已经突破男女授受不亲,宛如一对相爱的恋人,因此心中乱如麻。 这要是大老爷们,这样一道勒伤算不得什么,皮粗肉糙的,过几天就好了,可现在他已经知道麻姑的身份,一个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小姐,这辈子怕没遭受过这种待遇吧。怎么可能不疼呢? “伍大哥送你回国宾馆吧?”朱影龙温柔的凝视着麻姑问道,天色不早,他也不能在宫外逗留太长时间,明天早上还有大朝。许多奏折还等着他回去看呢。 “伍大哥,刚才那位周大人他?”麻姑总算情绪平静下来,许多疑问霎那间涌了上来。 “周大人是个好官,京城的老百姓都称他为‘铁面判官’。所以伍大哥才找到他,派人及时救出了你。”朱影龙不欲麻姑现在知道的太 多,就找了借口掩饰过去。尽管他也知道坦诚的重要性。但他更怕麻姑一旦知道自己的身份。恐怕连机会都不会给了。 “伍大哥跟周大人很熟悉吗?”麻姑小声问道。 “你想干什么?”朱影龙奇怪道。 “我想感谢周大人,还想请他帮一些忙。”麻姑想到自己要问地事情可能会再一次连累到对方。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感谢就不必了,不过周大人是铁面御史,一向不徇私枉法,公正不阿,违背朝廷律法的忙他绝对不会帮的,不然伍大哥也能求的他亲自带人闯入军营把你救出来了。”朱影龙知道麻三就是麻姑,自然对她来京的意图有些了解,但是却不知道她背后真正的原因。 “那怎么行呢,周大人到底救了我,我们苗家,不,我爹在世的时候常教导我做人一定要知恩图报。” 持道。 “你要感谢他,大哥改天陪你一块去,好不好,现在你最要紧的是先回国宾馆,好好的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朱影龙劝说道。 “谢谢你,伍大哥!”麻姑脸上绽放出一丝甜甜的微笑,那夺魄地魅力差点让朱影龙迷失了自我。 “谢什么,李候爷父子是我得罪的,遭罪的确实你,应该伍大哥过意不去才是。”朱影龙真心道,李永祚无故迁怒旁人,已经令他十分的愤怒了。 “伍大哥,不如我住在国宾馆了。”麻姑突然道。 “为什么?”朱影龙诧异问道。 “那个李候爷知道我住在那里,我怕……”麻姑神情有些复杂,举目无亲,唯一觉得可以依靠地就是眼前这儿伍夫了,她一个弱女子就算在聪明,在绝对的权势和力量下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你怕那个李候爷找到国宾馆去?”朱影龙明白了。 “嗯,那个李候爷好像势力很大,继续住在那里,我怕会给人家带来麻烦。”麻姑道。 “国宾馆里面人难道没告诉你,国宾馆是朝廷开的吗,李候爷纵有天大地胆子,怕他也不敢在国宾馆对你怎么样的!”朱影龙笑着解释 道。 “可是,万一他们官官相护,不像周大人那样……”在麻姑的意识里,汉人朝廷里大多数官都是一丘之貉,官官相护,狼狈为奸,向周文元这样地官只是凤毛麟角,而且人家周大人可以救她一次,不可能救她十次,而且次次都能成功,所以她想换个地方,京城这么大,总能找到一个李侯父子找不到地地方。 麻姑现在地表现简直与她在苗疆之时判若两人,这也难怪她,环境不同,在苗疆,她有根基,有父亲做她的依靠,有自己地情报网络,尽管吴黑苗一再出招,她都冷静的一一化解,就算最后丢了王城,客居州,她都能冷静面对一切,而现在,她身边就十八个人,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还没适应,就遭受到一连串的打击,身心皆疲惫不堪,因此不但智慧和冷静打了折扣,判断和决策出现混乱和偏差也就理所当然了。 雏鹰展翅,要鹰击长空,不经历风雨是不行的,可惜这风雨来的太猛,太强烈了,麻姑这只雏鹰难以应付了。 “放心吧,伍大哥不会骗你的,你只要住在国宾馆,哪儿也不去,就没有人敢动你一根毫毛,伍大哥向你保证!”朱影龙指天发誓道。 “可是我总不能待在国宾馆里,我来京城是有要事要办的,不能留在国宾馆里面的。”麻姑面露难色道。 “你说吧,什么事,大哥帮你办!” “伍大哥,谢谢你的好意,只是这是我的一些私事。”麻姑婉拒 道。 “那怎么办,不如伍大哥给你派几个人保护你怎么样?”朱影龙想了想,道。 “这不好吧。”麻姑都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可这样一来,自己还怎么去做自己的事情。 “好,怎么不好,就这么说定了,给你派四个人怎么样?” “四个人不够,那八个?十六个?” “伍大哥,真的不用了。”麻姑连连摆手不要,她是要回苗疆的,很害怕接受了对方的保护之后越陷越深,因为她自己都不确定在以后的日子会不会真的能忘记这个人。 “好了,伍大哥也不强迫你,只是你尽量白天出来,走人多的街 道,晚上千万不要出来。”明的不行,暗的总可以吧,当当一国之君,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还不如脱下龙袍卖白薯! 第十七卷:江南半壁之第十二章:这是或许就是缘分(四) 因为刚从惊恐脱险的关系,也可能是因为大半天没有 缘故,车行了一段路程,两人都没有说话,麻姑没来由的突然娇躯轻微的一颤,紧跟着双颊升起醉人的酡红,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刚刚才恢复了闪亮陡然变的迷离起来,浑身酥软,本来还坐的跟朱影龙离一掌之隔,现在完全依偎到朱影龙的怀中,而且本能的想直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 “你的额头好烫!”朱影龙可不认为麻姑会正在这个时候对自己投怀送抱,刚才还坚持坐开,连手都不肯让自己抓在手里,现在整个人都让自己抱在怀里,前后变的也太快了,伸手触及麻姑的额头,顿时吓了朱影龙一跳。 “不好,这是生病了!”朱影龙自言自语道。 “徐应元,快,改道,去太医卢焕章家!”朱影龙一瞧不行,麻姑的身体是越来越烫,看来不是小病,耽误不得,烧坏脑子可就麻烦了。 徐应元吓了一跳,怎么这好好的,突然该去太医卢焕章的家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不该问的他不敢问,调转车头,喝了一声 “驾”,甩了一鞭子,马车驶入另外一条街道。 “伍大哥,我,我好热,好难受!”麻姑此刻还有些知觉,拼命的不安分的在朱影龙怀里扭动,一边还试图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扣。 “怪,听伍大哥的话,别动,你病了,伍大哥带你去看大夫!”朱影龙一边安慰怀中的麻姑,一边不断催促徐应元加快速度。 皇上去而复返,卢府又是一阵忙乱,召集家人府门接驾。朱影龙没有下车,直接命卢焕章上车,卢府人多眼杂,自己要是抱了麻姑下去,势必会有什么留言传出去,尤其现在麻姑是女扮男装,更加不能有一星半点的流言蜚语。 车厢里宽敞,此刻麻姑已经完全依偎在朱影龙的怀里,小脸就像熟透来的苹果通红的,神智完全陷入了昏迷。一个劲地呓语,要喝水,朱影龙已经喂过几次水了,可未见效果。 君臣合作无间,卢焕章一上马车就知道今天他的干的事情,天塌下来也不能说,除非有皇帝的允许。 卢焕章人老成精,稍微这么朝麻姑身上一瞄,轻声道:“皇上,是个女的?” “废话。要是个男的,朕还会自己抱着吗?”朱影龙狠狠的瞪了卢焕章一眼。 卢焕章尴尬的一笑,开始给麻姑诊断起来,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 间。卢焕章放下麻姑的右臂,面色有些凝重道:“皇上,此女劳累过 度,有曾急火攻心。后被置于阴冷潮湿之地,风寒入体,加上它弱质纤纤。医治起来颇为困难。” “你就快说。到底能不能医?”朱影龙不愿意听他地长篇大论。挥手打断道。 “能,不过需要一支千年人参。”卢焕章道。 “不就是千年人参嘛。宫里有没有?”朱影龙满不在乎的道,皇家药库多的是珍奇药材,放在那儿也是浪费,比起人命来说,人参不过是个死物。 “那就没有问题了。”卢焕章就知道朱影龙会答应的,其实救治麻姑哪用的了一支千年人参,三分之一就足够了,剩下的三分之二,嘿 嘿,留下来做研究,最近他正研究几个失传的古方,对医治一些疑难杂症有效,方子的一味主药,就是真正的千年人参,而这种东西也只有皇宫大内才有,他又不敢做贼,又很想知道那几个药方有没有效果,正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千年人参自己送上门来了。 徐应元回去取千年人参,卢焕章则命人跟着一起到大内药房将其他药材一起抓回来,忙活了近一个时辰,到第一副药熬出来的时候,都已经过了戌时。 麻姑整个人已经是昏迷不醒,药喝不下去,没有办法,并非朱影龙自己想占便宜,这个时候再不从权,人命最重要了,当然了,男人在这时候首先想到地也还是自己,自私永远是人类最本源的力量,朱影龙压根就没想过找个女人才给麻姑喂药,要喂也只有自己喂才行! 喝下汤药,再经过不断的冰敷,麻姑终于不在呓语,安分的躺在朱影龙地怀中昏睡过去。 麻姑不能留在卢府,这样会给卢太医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也容易暴露周淮安在卢府养伤的秘密,所以他命卢焕章将后续的要分好,写下煎药地方法,然后送麻姑回钓鱼台国宾馆。 一路上,朱影龙让徐应元尽量赶的慢一些,让麻姑可以睡的舒服一些。 一直到抱着麻姑进入房间,给她脱去外面地衣服,再到盖上棉被,朱影龙才喘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徐应元报过来说子时刚过。 “皇 宫吧,明早还要上朝呢。”徐应元提醒道。 “可朕不能丢下她一个人在这里。”朱影龙看着麻姑那张苍白憔悴地脸,实在不忍心离开。 “麻小姐不是还有七八个手下吗,有他们照顾,您有什么好担心地呢?”徐应元道。 “可那几个人照顾自己都困难,又怎么会照顾别人呢?”朱影龙说来说去就是想留下来。 很幼稚的想法,就是麻姑醒来地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曾经少年的梦乡,就是希望遇到一个他喜欢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子生病了,他没日没夜的照顾她,然后这个女孩子每一次睡醒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都是他,就跟童话故事一样。 “皇上,唉!”徐应元垂头叹气,皇上决定的事情,就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今天的事情,谁都不许声张,还有明早回宫之后,后宫问起,就说我昨晚看奏章累了,就歇在南书房了,你先悄悄的回宫,给朕打个掩护。然后明早偷偷接朕取上朝。” “啊,皇上,这,这……”徐应元有苦说不出。 “什么这呀,那的,这是圣旨,还不快去。”朱影龙有些不耐烦,挥手让徐应元赶紧回宫去。 “是,奴才领旨!”徐应元脸拉了老长老长,可惜他不敢违抗圣 旨。只能遵旨办事了。 朱影龙端了把椅子来到麻姑床边,坐了下来,这辈子还没有这么看过女孩子的睡姿,熟睡中的麻姑似乎有很重的心思,都在她那张粉嫩憔悴地脸上表现出来了。 伸手拂过麻姑额前几缕鬓发,心中泛起无限感概,虽然两个人的相遇有人为的成分在内,但两个人却是在不知道对方身份下彼此在对方心里面留下深刻的印象,情愫暗生。 “不知道你知道伍夫的真是身份会怎么样,会不会离开他。还是留在他的身边?”朱影龙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水,水,我要喝水,我要喝水……” “水。哦,水来了!”朱影龙忙拿起身旁的茶壶,和杯子,到了一杯水。坐到床上,伸过去自己的左臂,托起麻姑的后背。右手将水杯抵到麻姑干裂的唇边。 “咕噜。咕噜……”麻姑接连喝了三大杯水。发烧地人容易出 汗,出汗之后需要补充大量的水分。幸亏朱影龙有这个常识,早做了准备,这才没有手忙脚乱。 “伍大哥,我,我怎么在这儿?”退烧后的麻姑,喝水之后,恢复了些精神,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躺在自己在国宾馆的房间 里,她当然要问清楚了。 “你病了,烧的好厉害,伍大哥带你去看大夫,大夫给你开了药,你喝了之后就睡着了,我就带你回来了,怕你醒来了,没人照顾,伍大哥就亲自留下来照顾你。”朱影龙回答道。 “哦,伍大哥谢谢你,你真好。”麻姑还在朱影龙的左臂怀中,冲着他甜甜一笑,赞美道。麻姑头脑还不清醒,现在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没事也变有事了。 “傻丫头,伍大哥不对你好,对谁好?”朱影龙温柔的揽住麻姑盈盈一握的细腰,完全是情不自禁的动作。 “伍大哥,我们,我们……”麻姑顿时感到男人那只温暖的大手从自己腰际传来地热力,而且抚摸的她异常的舒服。 “我们怎么了?” “我们好像认识了好久一样,你说是不是?”麻姑正在生病,最渴望的就是亲人在身边照顾,因此此刻地她已经把朱影龙当成自己的亲 人,因此才说出这样的话来。 “是呀,伍大哥也觉得我们好像认识了很久似的。”这个时候男人不知道顺竿往上派才是傻瓜呢。 “哦,伍大哥差点忘了,大夫嘱咐过,你醒来地时候就要喝第二副药,我这就给你煎药去。”朱影龙忙抽身出来,将麻姑平躺在床上,给她盖上棉被,跑了出去。 房间里面有个小炭炉,原本是给住客自己烧水泡茶用的,现在正好可以用来煎药,用从卢焕章那里那道的煎药地药罐,湿好地草药倒进 去,加水之漫过草药最上面一点点,然后点燃炉火,加了几块木炭进 去,文火煎大约一刻时间,也就是差不多半个小时地样子,取出少量木炭,留一下底火,保持炉火不灭,这样再过一刻时间,移走炭炉,用纱布蒙住药罐后,过滤掉药渣,然后在用干净的宣纸贴在碗口,再过滤一次,这样一碗药人才能喝。 当朱影龙端着一碗热气腾腾地药满头大汗来到麻姑身边,麻姑顿时眼中雾气升腾,长这么大,除了父母之外,还没有其他人对自己这么好过,感动的有些哽咽道:“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傻丫头,你的病因伍大哥而起,伍大哥煎药服侍照顾你是应该的嘛!”由始至终朱影龙都是真心的,并不存在什么使用追女孩子的手 段,他是真的有一丝内疚和对麻姑的喜欢,放下滚烫的药碗,朱影龙扶麻姑再一次坐了起来,左手端起药碗,右手拿起勺子,盛了一勺子药,放到嘴边吹了吹,还亲自尝了一下,温度刚刚好,这才将勺子送到麻姑嘴边道:“麻三乖乖,来。伍大哥喂你吃药了。” 麻姑本来感动的要落泪,朱影龙着一声“麻三乖乖”顿时令她想到真的麻三,“噗哧”一声,破涕为笑,不过笑过之后很快就想起那些被打成重伤的手下,麻姑的心情转瞬之间有低落下去了。 朱影龙见麻姑没有张嘴喝药,有些奇怪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伍大哥说错话了,惹你不高兴了?” “不是,伍大哥你对我太好地。我只是担心麻三他们,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麻姑忧虑道。 “这个你就不要担心了,伍大哥已经将他们妥善安置了,找了大夫用了最好的金创药给他们治伤,相信他们很快就会生龙活虎了。”朱影龙道。 “真的?”麻姑惊喜道,这么善良,朱影龙心中更是柔情似水。 “当然是真的,你真是一个傻丫头,伍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你?”朱影龙想都没想脱口就道,待发觉不对时。木已成舟,说出去的话难道还能收回来吗? “来,来快喝药,凉了药效就不好了。”朱影龙忙敦促道。 麻姑才抿了一小口。小脸全皱了起来,痛苦的道:“这药好苦 呀!” “良药苦口嘛,快喝!”朱影龙心道,第一碗那才叫苦呢。还要自己先喝,然后再渡到你的嘴中,苦的他差点眼泪都掉下来了。 懂事的女孩子是绝对不会在喝药这上面刁难别人的。喝完药之后。用清水漱了漱口。这才将眉毛舒展开来。 再一次将麻姑平躺在床上,拉上棉被。可麻姑怎么也不肯睡觉,这个时候她想起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来,叫她如何能睡地着,况以一闭上眼睛,全是伍大哥的笑容,麻姑心中混乱不已,问道:“伍大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换作是以前时空的朱影龙,他绝对是脸憋的通红,也说不出一个字来,来到这个时空,反正也回不去了,人也就放开了,还当了皇帝,脸皮不知道厚了多少倍了,索性表白道:“如果说伍大哥喜欢你,愿意照顾你一辈子,你愿不愿意呢?” “啊,我,我……”麻姑目瞪口呆,心如鹿撞,她根本没想到他回答的那么直接,**裸的表白令麻姑俏脸霎时间就红云密布了,脑中简直有些眩晕的感觉。 “你现在不回答,伍大哥可以等,等到你答应为止!”朱影龙抓住麻姑一只手,为她送去温暖,缓缓的道。 “伍大哥,我,伍大哥,我……”麻姑有些语无伦次,吞吞吐吐,不知道想要说什么,可又说不出来,多年平静无比的心湖如同被洒入了千万吨石灰,整个湖面都沸腾起来,湖水不断的翻涌。因为她发现她刚才似乎差点管不住自己地心,差点就脱口答应了下来。 “伍大哥本来还不相信一见钟情,但现在却相信了,原来缘分真的是那么奇妙,而你我相遇这就是缘分,伍大哥真的想呵护你一辈子!”朱影龙觉得自己话说到这里已经足够了,再说下去就显得有些那个,而且他也不能给麻姑太大的压力,或许试着恋爱交往一下,才是爱情地正途。 “伍大哥,我真的不知道,我……”麻姑突然发现自己的嘴原来是这么笨拙,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好了,伍大哥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别太当真。”朱影龙知道自己恐怕还是吓着她了,赶紧找宽慰地话说。 殊不知,麻姑听了这句话后,心陡然掉进了万丈深渊,一下子呆住了。 朱影龙一看不对劲,弄巧成拙了,忙露出笑脸补救道:“傻丫头,你还真傻的可爱,喜欢一个人这么神圣的事情是可以开玩笑地吗?” 想不到这一句话对麻姑地触动有多么地大,就因为这一句“喜欢一个人这么神圣的事情是可以开玩笑地吗?”,麻姑才逐渐说服自己,最后真正走到朱影龙的身边。 缘分的事情真的是挡都挡不住,七夕将至,祝愿所有的读者开开心心,和和美美,有情人终成眷属!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一章:早朝风波(一) 夕快乐! 好不容易,在药力的作用下,麻姑疲累的闭上了双眼继续熟睡,朱影龙一夜没合眼,也有些累了,闭上眼睛假寐的一会儿,就听到轻微的敲门声出来,朱影龙蓦然惊醒,站了起来,轻手轻脚的走出去拉开了房门。/ “皇上,该上早朝了!”徐应元站在门口道。 “行了,朕知道了。”朱影龙回头朝里屋麻姑的房间看了一眼道,“留下四个人,暗中保护。” “奴才这就去安排。”徐应元应声道。 朱影龙再会屋里看了看熟睡的麻姑,然后到书房写下一张纸条,放到麻姑的床头,他不知道自己今天下朝之后还能不能走的开,离开之前也要交代一下的。 钻进车厢,徐应元早已将龙袍和金冠给带来了,省的他还需要回养心殿,再去文华殿绕这么一圈子太费事费时了,换上龙袍,朱影龙闭上眼睛,想一想今天早朝该说些什么,有什么事情需要大臣们全体商议决定的。 到了皇宫,朱影龙改乘龙撵,一路直望文华殿而去。 当…当…当,三声钟声响过之后,百官入朝,两百多名官员鱼贯而入进入文华殿内,文武分列两排,按照官阶高低次序站立,个个垂首站立,神情肃穆,等候皇上驾临。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跪下齐声道。 “诸位爱卿,平身!”朱影龙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双手虚 抬,含笑道。 “谢皇上!”百官道谢后纷纷站起。 该行的礼仪算是过去了,朱影龙开口道:“朕观诸位爱卿都是容光焕发,这上元节过的都还舒心吧?” “回禀皇上。老臣过的舒心。”韩爌这么一带头,绝大多数官员都跟着附和起来。 “好,好,好。”朱影龙连说三个‘好’字道,“这个先不说了,今天大朝,朕想于诸位爱卿议一议今年这个运河航道清淤,还有黄河堤坝加固问题,大家有什么想法,都说一说。” 工部管水利。这事自然是由工部尚书周顺昌,第一个出列道:“启禀皇上,运河清淤扬州到淮安段去年洪承畴大人已经完成,今年的清淤重点河段从淮安到山东地济宁,预计需要花费白银百万两以上,民夫约十万人,分为春秋两个时段进行,至于黄河堤坝工程,微臣建议,在修筑堤坝的同时加宽和加深黄河的河道。以增强汛期时的抗洪和泄洪能 力。” “周爱卿的意思是,朝廷要增加更多额外的投入了?”朱影龙听出来了,周顺昌的是想好好的整治一下黄河,好让它安静个十几年。免得它给两岸百姓带来灭顶之灾。 “微臣是怎么想的。”周顺昌老实回答道。 “那么依你的估计,要完成这个大地工程,需要多少投入?”朱影龙对这种改善国计民生,降低自然灾害带来损失的工程一向都是不遗余力的支持的。得民心者得天下,百姓才是国家的根本。 “微臣与工部的几位大人仔细核算过,五百万两应该足够了。” “五百万两!”大殿之中顿时传来十几声冒着凉气惊叹之声。 “启禀皇上。周大人的一片心的好的。治黄是个大工程。非一年两年都能完成的,眼下朝廷虽然宽裕。但百姓家过日子尚且需要细水流长,微臣并不是反对周大人这个计划,只是希望一步一步慢慢来,这样也不会给朝廷地财政带来大的压力。”孙慎行急了,他这个户部尚书最难当了,所有人都管他伸手要钱,可明知道有些钱是不能省的,可他也没有办法,朝廷虽有些底子,但是现在是入不敷出,不精打细算怎么行呢?现在他就等着朝廷收回江南四省赋税重地,或许到那个时候他才能喘一口气。 “孙爱卿说的也有些道理,五百万两一下子投入进去,恐怕效果不一定会达到最好。”朱影龙也同意了孙慎行地观点,现在省钱打仗才是他唯一的目的。 “回禀皇上,其实孙大人误会了,微臣所说这五百万两是分三到五年的时间逐步使用地,其实全面启动这个工程,只需一百五十万两就足够了。”周顺昌道。 “原来是这样,孙爱卿,你们户部能拿出这一百五十万两来吗?”朱影龙转而朝孙慎行问道。 孙慎行有心说没有,但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他似乎没有理由反 对,可国库里面的银子不是个数字,没有实实在在地银子,他拿什么给呀,当下无奈道:“回禀皇上,户部一下子拿不出这么一大笔银子,不过,户部可以每个月拨出一部分来,但是不能保证一定达到周大人一百五十万两最终要求。” “这样也行,孙大人只要能按月给我拨下银两,工程开工绝对没有问题。”周顺昌大喜道,六部之中,工部地地位越来越高,可他这个工部尚书却觉得自己一点功业都没有,好像每每都是沾了下面地光似的,于是他下决心研究水利,亲自千万黄河沿岸考察,这才决定要做下这一个大地造福与后人的大工程。 “好,诸位爱卿还有什么好的建议一并提出来,大家集思广益一 下。”朱影龙很高兴,他想起了后世的九江大堤豆腐渣工程,因此希望能有人提出来‘工程监督’这样一个建议来。 可惜等了许久,没有人能提到这一点,最后还是由他自己提了出 来,让都察院派出一名御史,全程监督钱款的调拨和使用以及工程质量监督,并且工部下挂设一个工程质量小组,随时随地的抽检工程质量,这么一大笔投入,这么大的工程,如果出现豆腐渣工程,后果不堪设 想,因为朱影龙所知道的历史,十二年后,黄河一场大水,千里沃野良田还有两岸许多城市都被大水冲的干干净净,死伤无数。 这一提议一出来,顿时大殿之中一片赞叹溢美之词,什么前无古 人、后无来者、防患于未然、千古一帝、尧舜之才等等,只要能靠边的都用上了,真得佩服这灿烂的汉字文明,同样含义的马屁都能找到各不相同的词眼表达出来。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一章:早朝风波(二) 议一出来,顿时大殿之中响起一片赞叹溢美之词,什 人、后无来者、防患于未然、千古一帝、尧舜之才等等,只要能靠边的都用上了,真得佩服这灿烂的汉字文明,同样含义的马屁都能找到各不相同的词眼表达出来。// // 朱影龙伸手制止了百官还在继续的歌功颂德,休息了三天,各部都有未处理的公事积压,朱影龙是个重视效率的人,不想在这无聊的吹捧中浪费时间。 “众爱卿,还有本奏吗?”朱影龙站起来居高临下大声问道。 “臣袁崇焕有本启奏!”袁崇焕被朱影龙从辽东召回,其一是为了后金突然入侵朝鲜,其二,就是商讨如何加固锦州到山海关一线的防 御。 “袁爱卿请讲!” 袁崇焕稍微迟疑了一下,才继续道:“臣的本子是关于东江侯毛文龙的。” 朱影龙顿觉眼皮一跳,忙阻止袁崇焕说下去道:“慢,袁爱卿待会儿下朝后留下,东江侯的事情,朕要与你细谈。” 袁崇焕用复杂的眼神看了朱影龙一眼,俯身施礼退入班列道:“微臣遵旨!” 朝野上下都知道袁崇焕与毛文龙不和,毛文龙久居东江岛,俨然一派割据身份,若非必须得到朝廷的支持,简直就是一个独立的小王国,东江岛的位置靠鸭绿江口,战略位置极为重要,只要在岛上屯兵数万,就可随时威胁后金的东线安全,后金暂时还没有水师,奈何毛文龙不 得,皇太极也曾多次派人招降,但毛文龙知道。一旦投降后金,就成了人家的臣子了,皇太极必然不会放心他继续呆在东江岛上,失去自由不算,许多谋利的渠道也都将随之失去,还担上汉奸的骂名,毛文龙手握精兵数万,岛上还有几十万百姓,还不至于投降一个蛮子。 毛文龙虽隶属袁崇焕的麾下,可他就从来没有听过袁崇焕地指挥。完全凭自己高兴,东江这么一个重要的位置继续让毛文龙给占了,对朝廷各项防御战略布置带来掣肘,按照袁崇焕的心思,就算不杀了这个毛文龙,也起码把人从岛上给弄回来,然后对岛上的军队整编重组,派一员得力的将领坐镇,撤回岛上的几十万百姓,妥善安置。 朱影龙有顾虑。东江岛上军民数十万,这么大的人力资源,要是把毛文龙逼急了,豁出去了。投降皇太极,当汉奸,不但损失了战略牵制重地,而且还让皇太极得到足够的兵源和人力。那就损失大了,虽然他知道的历史。袁崇焕斩杀毛文龙没有费多大的力气,那可是先斩后奏地呀。朝廷在毛文龙被杀之后才知道的。而瞧袁崇焕的心思。是想拿着圣旨去接受东江岛了,毛文龙还会引颈就戮吗?毛文龙有不是什么忠 臣。不反抗才怪呢,所以他忙阻止毛文龙继续说下去。 皇上不想对毛文龙下手,站着的许多位大臣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礼部侍郎周廷儒,刚才紧张的把心都提到嗓子口了,以他们之间的深厚关系,一旦毛文龙倒台,他自己也估计乌纱不保,当然紧张了。 “启禀皇上,若丰城侯殿外求见!”突然一个黄门太监匆匆跑了进来,跪下禀告道。殿中文武百官纷纷扭头朝大殿门口望去。 “怎么若丰城侯今天不在朝列吗?”朱影龙顿生一种不好的预感,今天的大朝恐怕要有事发生。 “启禀皇上,若丰城侯现在不在朝列!”城防提督徐允祯出列禀告道,若丰城侯李永祚是他的属下,他不出来说话就没有人出来说话了。 然不在朝列,可有告假?” “没有。” “那是不是朕不问,你们就这样隐瞒过去?”朱影龙声音陡然高了八分。 “臣不敢!”徐允祯吓的赶紧下跪道,心中大骂李永祚,既然不来上朝也就得了,这会赶过来算怎么回事,这不是让我为难吗? “既然来了,虽然迟到,误了时辰,说明他心里还有朝廷,这件事跟你无关,起来吧,传他进来吧。” “皇上,皇上,您可要为臣做主呀!”若丰城侯一进大殿,就扑通一声跪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痛哭起来。 “李永祚,大殿之上,你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身为李永祚的直系上司,徐允祯看到自己的属下君前失仪,连忙上前制止道。 百官也都目瞪口呆,怔怔地看着哭的难看无比的李永祚,同朝为官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男人哭的这么难看,还这么虚假地。 “皇上,微臣要弹劾五城巡防都御史周文元周大人执法不公,包庇凶徒,私闯军营三条大罪!”李永祚刚才的哭不过做个样子,被徐允祯这么一训斥,立马收住了哭声,中气十足的道。 朱影龙脸色保持平静,其实心里面恨不得扇这个李永祚两记耳光,公报私仇也就罢了,居然还跑到朝堂之上恶人先告状,连他这个皇帝都想糊弄,若自己不是知情人也是当事人,说不定还真地相信他地话呢! “说说看,都御史周文元周大人是怎么个执法不公,包庇凶徒还有私闯军营地。”朱影龙沉声问道。 “回禀皇上,事情是这样的,前天晚上是上元节……”李永祚把自己儿子意图强抢民女说成见义勇为,还把麻姑说成是他府中买回来地丫环,那晚与李亨一同游玩灯市,为行走方便,因此女扮男装,被一个姓伍的看上了他侯府的那个丫环,强行要带走,李亨与姓伍的发生了争 斗,但姓伍的人多势众,将李亨和跟随的众家丁手脚打断,并且抢走了侯府的丫环,后来有人发现那伙姓伍的手下,于是他就带人擒拿,由于走溜了主犯,就先关押在他的军营里面,岂料周文元周大人趁他不在军营,带人强行进入军营,将一干凶徒和侯府侍女强行带走,请朱影龙为他做主! 强词夺理,是非不分,颠倒黑白,一派胡言还漏洞百出,朱影龙气的肺都快要炸了,民间疾苦,这就是民间疾苦,要是一个昏庸的君主,他当然会详细自己手下的官员,还是个候爷,一个候爷说的话自然要比普通百姓说的话要有分量多了,而且某些时候是绝对不容质疑的,这就是事实。 “这么说,看来周大人真的犯了这三条罪状了?”朱影龙把目光瞄向站在一群御史的周文元,周文云立马感应道了,皇上这是要他自辩 呢,于是从容不迫的从御史群中走了出来,站到若丰城侯李永祚的一侧朝朱影龙躬身道:“启禀皇上,据微臣调查,事情并非李候爷所说的话那样!” “胡说,本侯一个堂堂的候爷怎么会在大殿之上,当着皇上和百官面前诬告你不成?”李永祚怕周文元说出真相,赶紧的先把自己说的事实做实了,让皇上和百官先入为主,相信自己。 “是呀,是呀!”百官中顿时议论纷纷,看来相信李永祚的人还不少,朱影龙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大殿之中顿时鸦雀无声。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一章:早朝风波(三) 不能只听李爱卿你一面之词,就定周爱卿的恶罪吧? 问李永祚道。 “皇上圣明。”李永祚纵有不甘,他也没这个胆子在大殿之上顶撞君父。 “周爱卿,你接着说。” “是,皇上。”周文元躬身施礼抬首道:“微臣已经详细问过那名姑娘,根本就不是李候爷所说的卖身侯府的丫环,而是清白人家女子,当晚候爷的三公子认出了女扮男装的姑娘,强行邀请人家同桌,那姑娘不肯,三公子恼怒之下,命人要强行带走那名姑娘,姑娘不从,幸的一名姓伍的先生和他的两名仆役伸出援手,不了这两名仆役俱是嫉恶如仇之辈,出手重了一些,使得三公子和一众家丁断手断脚,李候爷非得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儿子,反而迁怒与旁人,找不到那位姓伍的先生,就将那姑娘和几位手下设伏抓住,并且关入军营,不但严刑拷打,而那位姑娘还有几位家仆,寻人不惑,于是就找到本官,本官细查一下,了解真实情况之后,发现人在抓到军营,这才带人强行闯入军营,救出无辜之人。” “周文元,你血口喷人!”李永祚气急败坏,直立身子指着周文元大骂道。 “这是事实,李候爷,你家三公子是个什么德行,你这个父亲想必比本官这个外人清楚吧!”周文元冷笑道。 “你,你,皇上,您要给微臣做主呀,小儿自幼秉性纯良,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情呢,这一切都是周文元这个奸臣捏造出来男的,诸位大人都可以为微臣作证!”李永祚根本不知道那晚的主角除了他的儿子之外。还有一人就站在他的面前,就是当今皇上,他居然还在这个时候哭着喊着说自己冤枉,还要让殿中地文武百官给他作证,朱影龙心道,我到要看看有多少人给你作证,当下一言不发,看百官们究竟如何反应。 像孙承宗这样聪明老辣的老臣已经猜到一些端倪了,联想到自己昨天下午好好的在家练字,突然宫中传来圣旨。让他召集城防军将领商议这会这个各城门段部队换防和军营修整改造事宜,按理说这事不是太 急,皇上犯不着在放假期间突然命他召集这些人商议这些事呀?偏偏那个时候周文元带着人去李永祚的军营将被李永祚抓去的人救了出来,这之间不可能一点关联都没有,会不会是皇上早已知道了这件事,周文元去求皇上调开这个李永祚,便宜行事?越想越可能,周文元是皇上器重的年轻臣子,只要是皇上认为是对的,帮这个忙还是很有可能的。 “既然你们双方各执一次。朕知道周爱卿在朝中和民间素有‘铁面御史’的称号,想必不会自毁官声,当殿诬告一位候爷而断了前程,而当朝的一位候爷呢。也不会无缘无故地诬告一位朝廷重臣,谁是谁非,朕一时很难下判断,此事不如交给大理寺查办如何。谁对谁错,真相终究会水落石出的。”朱影龙刻意淡化处理这件事,免得闹得满城风雨。不得安宁。 “微臣愿意听候大理寺随时传讯!”周文元抢先表态。以正视听。 “微臣也愿意!”李永祚一咬牙。也同意了。 “那就好,就这么定了。”朱影龙一锤定音道。“何爱卿可 在!” 大理寺卿何腾蛟出列道:“微臣在!” “案子交给你审理,限十日内搞清楚事实真相!” “微臣遵旨!” “李永祚,你未经军机阁批准,擅自调兵抓人,犯了军法,该当如何处置呀?”朱影龙当然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李永祚,至少在定罪之前,先要将他的带兵之权收回,一只没了牙的老虎还能称之为老虎吗?这样麻姑他们也相对安全一些。 “皇上,李侯他……”徐允祯想开口求情。 “他是你的属下,该怎么罚,你说!”朱影龙挥手打断道。 “撤消若丰城城侯城防军甲字第一营统领职务,反省思过三个 月。”徐允祯仔细的想了一下,也就这个处罚最轻了。 “就这样吧!” “皇上,微臣不服!”李永祚看朱影龙只撤了自己,反而周文元到一点事情都没有,岂能服气。 “你有何不服?”朱影龙沉声问道。 “皇上只追究微臣擅自调兵之罪,为何不追究都御史周文元周大人带人擅自闯入军营之最!”李永祚自以为抓住周文元的把柄,大声申辩道。 “为示公允,微臣恳请皇上治微臣带人擅闯军营之罪!”周文元知道自己横竖不会有事,省的李永祚以此攻击自己,只要自己受罚,李永祚便再也没法用擅闯军营这一条攻击自己,而且李永祚擅自调兵之罪都罚的这么轻,总不能罚自己太重吧,两项比较起来,自己是赚了,而且还可以不让皇上留下一个故意偏袒近臣地名声。 “左都御史陈杨美!” “微臣在!”陈杨美出列道。 “都御史周文元是你的直属不下,他的罪似乎由你来定最合适 了。” 陈杨美想了想,道:“回禀皇上,微臣觉得暂停周文元都御史的职务,等大理寺审决结果出来之后做区处。” “这样会不会太轻了?”朱影龙眉头一皱问道,其实他并不想处罚周文元,因为这件事是他让周文元干地,周文元可是一点罪过都没有。 “那再罚俸三个月如何?”陈杨美并不清楚皇帝的心思,但是他知道周文元是皇上心腹近臣,而且与自己颇为投缘,都是铁杆子正到底的那种,自然不想罚的太重。 “罚俸就不必了,周爱卿又没有额外收入,三个月,你让他和西北风去呀?”朱影龙当即反对道,“不如让周爱卿一起住进李爱卿地府 中,一起思过,你们看如何?” “啊!”百官都傻眼了,皇上这玩笑也开的太大了吧。 李永祚当然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他的府中可有不少见不得人地东 西,要是让周文元住进去,还不全部都暴露了,这官司不打他都输定 了。 就连周文元自己都有些觉得皇上这个想法过于荒唐,就算要自己去监视周文元地举动,也不用不着这么明目张胆嘛! “老臣到觉得皇上这个处置地方法很好,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 前,李候爷和周文元大人两人必然是有一个说了谎话,那么他就要制造证据证明自己,而他们住到一起,可以互相监视,使得对方没有机会伪造证据或者收买证人,出事那天晚上茶楼可是有不少茶客,他们都可以作证的,他们两位都是有能力收买或者令那些茶客改变口供地能力,皇上这么处置,实在是奇妙高招呀!”内阁首辅韩爌一直冷眼旁观,直到这一刻才站出来说话。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一章:早朝风波(四) 永祚脸色大变,自家知道自家事,周文元要真住到他 什么都干不了,有心表示反对,但内阁首辅韩爌这么一说,绝大多数大臣马上见风使舵,从表示疑惑一下子与之靠齐,他现在有点后悔将事情闹到朝堂上来。/ 宁阳候陈光裕、保定候梁世勋、定远侯郑文明等人也有些后悔,本来这件事是牵扯不到他们这几位的,可现在周文元要是住进了李永祚的侯府,要是发现了什么,他们平时克扣军饷,倒卖军粮,还有连朝廷的兵器他们都卖过,这些事要是让御史台的人发现了,可就麻烦了,想不到帮人刚得了些好处,恐怕自己还有惹的一身骚,真是何苦来哉! “启禀皇上,微臣的侯府太小,又女眷众多,周大人住进去就显得太拥挤了,而且还不太方便。”李永祚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么一条理由 道。 “那你的侯府不是连一间客房都没有吧?”朱影龙非逼着这个李永祚不能有任何动作,只要这件事不牵连到其他人,以他们之间的利益结合,陈光裕他们绝对会不会齐起心来拉李永祚一把的。 “皇上,微臣……” “不必说了,朕已经决定了,退朝!”朱影龙不耐烦的瞪了李永祚一眼,一甩衣袖,直接宣布“退朝”,自己先走了。 “李候爷,接下来十天内,下官还有多多麻烦候爷您了。”周文元不怀好意的朝呆立在文华殿中李永祚拱手道。 “周大人,您放心,本侯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李永祚狠狠的瞪了周文元一眼,甩开衣袖往殿外走去。 周文元看着李永祚远去的背影,冷笑不已,都到这份上。还没学会夹着尾巴做人,你们这帮自以为是的勋戚候爷们,迟早要触怒龙颜,怎么死都不知道! “周大人,今天地事情不简单呀,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给我和老孙头说说?”周文元刚想抬脚离开,不曾想一个巴掌轻轻的拍在他的左肩上,顿时吓了他一跳,转身一看。原来是内阁和军机阁两大巨头无声无息的站在他的身后。 “韩阁老,孙阁老,你们可把下官吓了一跳!”周文元埋怨道。 “怎么,我们两个有那么可怕吗?把堂堂一个铁面御史都给吓着 了?”韩爌眯着眼睛各指了自己和孙承宗一下,笑眯眯的问道。 “不是,两位阁老你们可别埋汰下官了,下官就这么一说而已,别当真,别当真!”周文元连连苦笑摇手道,这两位都是火眼金睛。姜还是老的辣,一定是看出点什么来了,这才找上自己。 “要我和老孙头不当真也可以,告诉我们。你跟皇上这是唱的那一出,我们怎么越听越糊涂了。”韩爌问道。 “是呀,皇上似乎有意针对这个若丰城侯李永祚,眼下南征在即。皇上不可能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大动干戈,要知道牵动一发而动全身,全年皇上把他们统统从京营新军中赶出来。新编了这个城防军。把这些人都塞了进去。目的是想约束他们,等以后慢慢解决。现在倒好,撞到这个节骨眼上。”孙承宗有些担忧道,他反正知道周文元的身份,有些话不需要躲躲藏藏地,直接说。 “唉,不是皇上针对这个李永祚,也不是皇上想对这些人动手,是这个李永祚脑子发昏,拼命的想找皇上的麻烦。”周文元知道瞒不过这俩人老成精的。 “什么?”韩爌和孙承宗都瞪大眼睛惊异的看着周文元。 两位阁老知道咱们皇上排行第几呀?” “第五呀,这天下人都知道呀!” “不对,那个姓‘伍’的是……”韩爌和孙承宗面面相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李永祚是寿星公上吊,找死呀! “两位阁老,下官可什么都没有说,都是你们猜出来的。”周文元赶紧的把自己的干系撇干净,然后一溜烟的告退了。 “老孙头,咱们怎么办?” “麻烦了,看样子皇上并不想暴露自己地身份,不然今天在大殿之上,这个李永祚就被下大狱了,斩立决都是轻的了。”孙承宗低头沉思道。 “我看皇上并不想与这件事扯上任何关系,怕定远侯他们误以为皇上要对他们动手,皇上对自己的亲叔叔都毫无情面可讲,对他们还不痛下杀手,要知道他们这些人这些年没少做见不得人的事情,若非有些军功在身,够砍十次八次脑袋了。”韩爌分析道。 “可皇上地心思你我都不能完全猜透,要是皇上想借此机会彻底除掉这些毒瘤,然后挥军南征也说不准,照我对皇上的分析,这一次八成是要御驾亲征了,所以京城一定不能出乱子,皇上会不会来一个快到斩乱麻也说不定!”孙承宗到底在朱影龙身边待的时间最长,也最了解 他,虽有些出入,但也猜的**不离十了。 “在他们看来,皇上是个温和地君主,动刀子杀人的时候不多,可他们却不知道这样的君主才是最可怕地,要么不动刀,一动刀恐怕天下都要颤上三颤!”韩爌低声道。 “老韩呀,你说地太对了,皇上地性格宁折不弯,但也很能忍,每走一步都会考虑得失,但又喜欢冒险,谁要是逼到他的头上,他往往能很快地冷静下来,出险招、奇招制胜,所以老孙我追随他也有四快四年了,一直都看不透皇上这个人!”孙承宗摇头道。 “那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站在一边看戏吧?”韩爌双手一摊道。 “其实这件事最好的结局就是李永祚自请削去侯爵,然后带着妻儿老小一家安享晚年,除非他以前的干的那些事东窗事发,或许还能过几年好日子,否则,家破人亡就在顷刻之间!”孙承宗长叹一声道。 “怎么,你以前不是很讨厌这种人吗,为何居然怜悯起他们来?”韩爌问道。 “那到不是,李永祚怎么说也曾经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弄到这部田地,是非不分,善恶不明,骄奢淫逸,纵子任意胡作非为,他今天完全是咎由自取,正所谓,万般皆天定,半点不由人。” “有因就有果,皇上借此机会这么做恐怕也是想敲山震虎!”韩爌道。 不管韩爌和孙承宗怎么评价自己,朱影龙这么做的确有敲山震虎的意思,李永祚这件事他只想小范围内解决,不想把其他人牵扯进来,这么并非所谓的法不责众,还是养虎为患,而是基于目前朝局的一种考 虑,在这时候他不想有什么事情可以变成阻扰或者拖延他南征的障碍,他需要的是一个相对稳定的后方,还有时间不等人,机会也同样不等 人,一旦皇太极解决了朝鲜,到时候自己想南下,皇太极绝对不会放过制造麻烦的机会,所有的事情叠加起来,使得朱影龙对每一件可能引起朝局震荡的事情都是相对冷静的处理。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二章:借刀杀人(一) 后,朱影龙的脸阴沉沉的很是吓人,跟在后面伺候的 之后心中更是忐忑不安,虽说皇上不会无缘无故的迁怒于旁人,但真要说错了什么话,做错了什么事,今天这样的情形定然会被的重些,还是谨慎一点的好,他这么在心里告诫自己道。/ \\ 南书房内,嫣红早就准备好热毛巾等候着,朱影龙一进来,就迎了上来,将手上已经拧干的热毛巾往朱影龙脸上敷去,并且轻柔的擦拭 道:“皇上上完早朝,想必是饿了,臣妾已经给您预备了小米粥和千层酥糕。” “行了,朕都让你给惯坏了,朕自己来!”嫣红伺候自己真是没的说,好的不得了,伸手轻轻夺过她手上的毛巾,使劲的擦了一把脸道。 嫣红接过朱影龙擦拭完的毛巾,看了一眼道:“皇上,刘老太妃派人来给皇上传了个话,说是让你今天得空去一趟慈宁宫见她。” “老太太说了什么事吗?”朱影龙诧异的问道,很少见这太妃派人来找自己,往常都是他自己去的。 “没说,不过臣妾有几天没见那王大总管了。”嫣红回答道。 “唉,对呀,朕好像几天没见到这王承恩了,这人死那儿去了?”朱影龙跟着也觉得事情蹊跷了。 “奴才我也不知道。”徐应元看到朱影龙的目光投向自己,赶紧的摇手道。 “不是,嫣红,这老太太的事情跟这王承恩有什么关系吗?”朱影龙奇怪了,自己一宿没在宫中,怎么好像发生好多事似的。 “臣妾不知道,不过臣妾最后一次见到王总管就是在慈宁宫刘老太妃那儿。后来就再也没见着他的人影了!”嫣红回答道。 “原来是这样,徐应元,去把王承恩给朕传过来,朕还不信了,朕要见他,他还不敢不来!”朱影龙扭头朝徐应元道。 “奴才遵旨!”徐应元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朱影龙就没有好好吃个饭,这肚子早就饿的没有感觉了,这两碗热腾腾地小米粥下肚,浑身暖洋洋的。那叫舒坦,嘴里再嚼着那个香甜酥软的千层酥糕,随手拆开了辽东送来的紧急军报。 皇太极亲自领兵进入朝鲜早已经在朱影龙的意料之中,所以这份军报来的意义不大,因此翻了一下,就放到一旁。 各省督抚的奏章也不少,上面大都已经批了内阁的蓝批了,挑一些重要的送给自己在御览一下,便于自己了解各地的情况,等待自己御批地也有一大摞。多湖广和四川发过来的,湖广按察使洪承畴和四川总督秦良玉都不约而同的给朱影龙发来了吴黑苗、奢崇明还有安邦彦可能要结盟的奏折,这是一个新情况,尽管两人都在奏折断定即使三人订定了盟约。恐怕也不会真正齐心,洪承畴建议先不要动吴黑苗,让他们三个狗咬狗,等到都筋疲力尽了再收拾他们。秦良玉清剿蜀王残部,因此也有这个意图,现在三人各怀鬼胎。意图结盟。但是因为各有各的地 盘。只要没有外部压力,三人必然是虚与委蛇。不肯真心结盟,只要把这结盟的水给搅浑了,将三人的矛盾激化,朝廷就能各个击破。 朱影龙同意了二人的建议,只不过这么一来,洪承畴留在湘西就显得有些浪费了,是不是把他秘密调到扬州筹备渡江作战呢? 这想法在脑海中一闪,就深深的印在了朱影龙的心里,渡江作战没有水师不行,洪承畴担当渡江战役地指挥是最合适不过了,可调走洪承畴,谁来接替他呢?-左良玉身体还没复元,有太年轻.>得功这样的悍将,黄得功是员虎将,冲锋陷阵好,军事指挥、战略素养差了些,吴黑苗身边虽然没了卓巴,但还有一个阴险的女人阴姬存在,黄得功恐怕不是这女人的对手,思来想去,这个问题还是留个洪承畴自己去解决,他在湘西比自己要了解情况,他认为谁最合适接替自己,那就是谁! “皇上,蓟辽总督袁崇焕袁大人求见。” “快请他进来吧。”朱影龙记得自己单独留下袁崇焕下朝之后来南书房见他,怎么这会儿才来呢? “微臣袁崇焕叩见皇上!” “平身,快平身,来,来,来,嫣红给袁大人设个坐!”朱影龙忙放下手中地奏折,走下御座,迎了上去。 徐应元不在,嫣红暂时替了他的工作,去搬了一张圆凳过来放到袁崇焕身侧,微笑道:“袁大人,您请坐!” “有劳裕妃娘娘了,微臣不敢当!”袁崇焕诚惶诚恐的低着头,连看嫣红一眼都不敢。 “嫣红,你先下去,朕有事与袁爱卿 . “皇上,微臣……” “有什么话坐下说!” 袁崇焕拘束的坐了下来,接着又离座跪下道:“刚才早朝之上,微臣有些鲁莽了,望皇上降罪!” “朕知道你是一心为国,为了朝廷,这等小事朕是不会怪罪地,起来回话,朕最讨厌你们这些大臣跪来跪去的,朕迟早要废了这条规 矩!”朱影龙道。 “谢皇上,不过这礼……” “怎么你也变的这么啰唆,朕地大臣怎么就没有一个干脆一点地,就像户部尚书孙老爱卿那样,就是指着朕地鼻子说落朕都没事,只要你说的是对地就行!”朱影龙不悦道。 “皇上既然这么说,那微臣就放肆了。”袁崇焕陡然跟变了一个似的,腰挺直了,头也抬了起来,目光也镇定不少,道,“其实在回京之前,东江毛文龙部下有个游击偷偷向微臣告密,说东江侯意图投降皇太极,微臣本来并不信,但是昨晚微臣接到副将周文郁秘密调查得到的消息,毛文龙确实与皇太极有秘密书信来往,只不过时间仓促,毛文龙防备甚严,他们通信的内容并不清楚。” “有这样的事情?”朱影龙眉毛紧蹙,他可是记得很清楚,自己为了写明末对的架空,对关于袁崇焕和毛文龙之间的事情,不管是正史还是野史,都有涉猎,其中还有很多为毛文龙喊冤的,尤其是有这么一个说法,就是皇太极派奸细故意对袁崇焕告密,然后借刀杀人,达到他拔掉东江毛文龙这根心头的肉刺,也就是说袁崇焕被皇太极利用了,把可以牵制皇太极的毛文龙斩杀,成全了敌人,不过现在就以他对袁崇焕的了解,绝对是个谨慎的人,不然也不可能成为一代守城名将,所以毛文龙与皇太极私通八成是有这么一回事,可能毛文龙只想着捞钱,并不想做汉奸,皇太极想借刀杀人倒是很有可能的。 “眼下朝鲜形势严峻,一旦皇太极攻下整个朝鲜,东江的位置就更加重要了,皇太极必然对东江是势在必得,如果毛文龙投敌,皇太极实力大涨,如果让皇太极再得了朝鲜的水师和船只,则后果不堪设想。”袁崇焕担忧道。 “水师?”朱影龙眼皮一跳,幸亏袁崇焕提醒的及时,朝鲜水师虽然不怎么样,但他们已经有了一系列的熟练生产技术和大量的造船熟练工人,尽管皇太极得到了这些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生产出千料以上的大船舰,但是有这个基础在,只要能得到郑和新宝舰的图纸,足够的资金和原料,不难生产出千料以上的大舰来,这是朱影龙非常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袁爱卿说得对,毛文龙的事情爱卿暂且不要轻举妄动,朕有办法保住东江,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派船去朝鲜,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朝鲜所有造船厂的工人以及关于造船方面的书籍和图纸运到安全的岛屿或者辽东也行,绝对不能让一个人、一张图纸落入皇太极的手中!”朱影龙一拳钉在硬邦邦的御案上道。 以皇太极的智慧,现在还不一定能看出海洋能给他带来什么,但是等到看到自己远洋贸易带来丰厚的利润之后,难保不会很快转变观念,拥有了朝鲜的出海口,这样天然的条件,皇太极不打海洋的主意才怪 呢,但是等到他发现远洋贸易需要特殊打造的远洋帆船之时,怎么也想不到他打下的朝鲜居然会找不到一个人会造船,这会不会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呢? 就算武器先进,朱影龙也不会自大到产生可以随时随地不费吹灰之力打败皇太极的想法,这就好像使用青铜兵器的秦国居然打败了使用铁质兵器的其他七国一样,新出现的兵器并不一定就是最厉害的,军队是不断通过锤炼才能熟悉自己手中的武器,直到形成强大的战斗力的,热兵器是武器发展必经之路,而使用冷兵器为主的清朝却撑了三百多年,这就是明证,朱影龙自己也是一个枪忙,要不是借尸还魂之前恶补了一下燧发枪的知识,他未必就能打造出一支不伦不类的火器新军来,总的来说,现在大明的造枪和造炮只比这个世界的欧洲高那么一点点,差距很小的,人家还有很好的研发机制,不断的更新换代,而满清统治中国之后,皇帝却害怕这东西会危险到皇权,威胁到一家天下,甚至禁止研究,到最后带来的是百年的屈辱和亿万百姓都因此成为累累白骨!不过从这个分岔的时空开始,这将可能永远不会出现了。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二章:借刀杀人(二) ,这是不是有些劳师动众了吧?”袁崇焕有些诧异道 “不,朝廷正确这方面的人才,如果有了朝鲜工匠加入,朝廷造舰的速度将会大大的加快。/ \\”朱影龙想到这个一箭双雕的主意道。 “这样一来,这可是一大笔的费用,岂不是又要增加朝廷的负 担!”袁崇焕担心户部尚书孙慎行会不会又要跑过来跟皇帝急。 “谁说这费用由朝廷出的呀?”朱影龙面露出一丝奸奸的微笑道。 “微臣明白了。”说到这个份上,袁崇焕再不明白就白跟皇太极较了这几年的劲了。 “朕觉得以袁爱卿你的名义给毛文龙写封信,告诉他唇亡齿寒的道理,他要是真明白,就会有所动作,他要是什么都不动,就该警惕 了。”朱影龙想了想继续道。 “微臣遵旨。” “还有刚才说的那件事,这是重中之重,你要在一个月之内完成所有搬迁,朕会让登莱巡抚孙元化派船只支援你的。” “可是皇上,朝鲜方面要是不同意,该怎么办?”袁崇焕问道。 “这好办,朝鲜现在对后金恨之入骨,要是让后金得了这些造船技术和工匠,他们就更加复国无望,那朝鲜自然不会肯将这些东西留给皇太极,而朝鲜一向对我大明称臣,相信没有太大的问题。” “朕估计皇太极攻下汉城至少也得需要一个半月到两个月的时间,要平息朝鲜国内的反抗斗争至少需要半年以上或者更久,也就是说六到八个月内,皇太极只能乖乖的梳理他的朝鲜半岛,而朕要在半年之内横扫江南,至少要将大半疆土收回才能应付从朝鲜跳出来的皇太极。” 袁崇焕带着一个月地期限匆匆离去。这个任务不算大,也就是从朝鲜撤出三万到四万人的样子,朝鲜这么一个小国,从事造船的不管是民用的还是军用的,这么多工匠已经是它的极限了。 “奴才王承恩叩见皇上!” “你还知道来见朕呀,这几天你都到那儿去了?”朱影龙不悦的问道。 “奴才不是不来见皇上,而是不敢来见皇上!”王承恩跪在地上不敢抬头道。 “你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不敢见朕?”朱影龙奇了,放下手中的奏折,走下御座。问道。 “奴才不敢说!” “不敢说也得说,别以为不说就可以逃避惩罚,朕迟早会知道的,到时候后果会更加严重!” “刘老太妃前几天把奴才唤了过去,说是皇上正当年富力强之时,应该为皇家多多开枝散叶,让奴才支会礼部一声,让礼部奏请为皇上选秀,奴才不敢违背太妃的意思,就去了礼部找徐光启徐大人。徐大人不在,侍郎周廷儒周大人接见了奴才,奴才要回宫给太妃回话,就把这事对周廷儒大人说了。后来奴才一想,奴才是个阉人,选秀地事情是国家大事,奴才不应该管。犯了规矩,因此不敢来见皇上。”王承恩语带哭腔道。 “这老太太在这节骨眼上添什么乱呀!”朱影龙心里不痛快,嘀咕道。想必让嫣红传话让自己过去就是为这件事。选什么秀。妃子人数都突破两位数了,匀一匀。平均一人一个月才分到三天时间,这要搞个几十个,上百个的,一年之内都见不上一面都有可能,名字都不一定的记得住,深宫之中没有怨妇才有鬼呢,不行,这种荒唐的事情他绝对不能干,再说自己也没有那身子骨,无福消受,要不皇帝短命的杂那么多呢? “行了,这件事错不全在你,但你也有错,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朕,就跑到礼部去了,啊!”朱影龙问道。 “老太妃派了她宫里头一个太监跟着奴才,奴才根本没机会来见皇上。”王承恩道。 “朕看你也真够笨的,有人跟着就不行了?” “奴才知错了。”王承恩吓的冷汗淋漓,其实当时他就什么都没 想,就去了。 “行了,这件事倒此为止,不许乱嚼舌根,太妃那儿朕自给儿回去解释,你下去吧。” “谢皇上,奴才告退!”王承恩赶紧的抹了一把汗站起来道。 这老太太也真是,闲着没事干了,瞎操什么心呀,不过这份心和这份情他到要领,自朱由检生母死后,这刘老太妃没少照顾,就算朱影龙借尸还魂占了朱由检的躯体,也得过她不少照应,宫中除了懿安皇后张嫣,就数她对自己最好了,这次是关心的有些过头了。 就算他不反对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嫔,可他现在也没这个心思呀,国家还处在分裂状态,外部敌人逐渐强大,就算大把地美女选进宫,也得有机会去享受才行,否则还不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批了一会奏章,有些累,又因为一宿未睡,他连打了七八个哈欠,有些坐不住了,正要想着是不是去躺一会儿休息一下,徐应元领着卓巴走进了南书房。 “朱公子,卓巴有个请求?”卓巴开门见山,直接就道。 “什么请求,卓老请说?”朱影龙精神一震,问道,能提出请求,就说明他在慢慢接受自己和投入自己的国策顾问的身份。 “卓巴本来昨日就像面见皇上,哪知道皇上居然不在宫中,所以刚才看到徐公公经过我的房间,就赶紧过来了,卓巴想请朱公子允许我去通州军校。”卓巴道。 “卓老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去那里?”朱影龙疑窦丛生道。 “听说皇上为专门培养军事指挥人才成立这个军校,卓巴很好奇,想去看看,我既然做了朱公子这个国策顾问,总不能纸上谈兵吧!”卓巴微微一笑道。 “卓老为何不先熟悉一下朝堂,然后再去军校呢?”朱影龙隐约地猜到一点,这卓巴怕是从自己的只言片语中分析出什么来了,故意的来试探自己的。 “朝堂可以慢慢熟悉,这军事可是刻不容缓地,卓巴与吴少将军详谈了许久,治国之策卓巴自问没有朱公子厉害,但这治军或许对朱公子还有些帮助,所以卓巴想去军校看一看,顺便在新军军营住上一段时 间。”卓巴道。 “也好,朕准了,朕派人沿途护送你去!” “如此卓巴多谢朱公子了。” “卓老客气了,你现在是在替朕做事,朕谢你才对!”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厉害,自己什么都没说,卓巴就能猜到自己要南征了,而且还猜到了南征的主力是新军,他去新军,也就是为了了解新军,熟悉新军,好给自己提供最准确最真实的建议,他在考虑卓巴做一个小小地国策顾问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大明帝**参谋总长地职位到听适合他地。 不过他这一走,麻姑岂不是暂时见不到卓巴,这样也好,卓巴只要一只没有消息,麻姑就一天不会离开京城,自己就有更多的机会与之相处,培养感情。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二章:借刀杀人(三) 易将一堆奏折批完,伸了已给懒腰,站起来活动活动 一看这葡萄牙人给大明进贡自来种,都已经过中午十二点了,于是让嫣红传午膳,并且将李也唤了过来,一起用膳。 李昨天下午去了太医院,今天上午又去教坊司挑人,去年因为去湘西耽搁了,这使用女子为医护兵的事情到现在才算是起步了,教坊司并不清楚这些,只知道上面有命令李太医要过来挑人,为了讨好皇上身边的红人,拼命的将容貌秀丽推给李,医护兵挑人,又不是选美,李哭笑不得,人家太热情了,最后挑来挑去,两百名医护兵,只挑了不足百人,剩下的一百多人还不知道从哪儿挑呢,李用膳的时候跟朱影龙说了这个事。 这倒是个难题,出榜征召女兵显然是不符合国情的,也没有这个先例,到时候恐怕会惹来朝野内外非议,朱影龙想了想道:“这样吧,宫内有不少穷苦人家出身的宫女,都能吃苦,你就到她们里面挑选剩下 的,如何?” 李点头道:“也只能先这样了,还有……” “还有什么?”朱影龙喝下一口热汤,问道。 “皇上,还有就是我只会艺术,不会带兵,我希望皇上能给李派一个会带兵的人帮我。”李道。 “说吧,朕的爱妃中,你中意谁?”朱影龙呵呵一笑,正愁有些人老是待在宫中憋坏了。 “我想熊瑚姐姐可以帮我。”李紧张道。 “呵呵,你倒是会挑,已挑就把朕最会带兵的丽娘给挑走了!”朱影龙其实很赞成熊瑚去,不管这是不是一条路,总算暂时满足了熊瑚可以带兵的愿望。 “皇上同意了?”李有些不敢相信。事情会这么容易。 “朕金口玉言,准李爱卿你的奏请了,不过,得秘密,不许对外偷漏半个字,否则,朕可就收回成命了。”朱影龙先打预防针道,好事是好事,可没到揭开面纱的那一天,好事就随时可能变成坏事。 “皇上放心。微臣明白。”李甜甜的一笑道。 午膳过后,补了一个时辰地睡眠,突然想起来刘老太妃那儿还没有去,于是就拽着嫣红去慈宁宫见了刘老太妃,把自己的意思都说了,他是皇帝,自己都不要选秀,理由还说的那么充足,刘老太妃就是一时心血来潮,觉得这后宫是不是有些太冷清了。妃子也太少了,现在被皇帝这么一坚持,还不顺水推舟、就坡下驴,选秀的事情就这么烟消云散 了。 然后就是各宫走了走。逗逗三混小子和三宝贝闺女,然后趁机揩一揩孩子母亲的油,乐在其中,最后到寿安宫看了懿安皇后张嫣。快半年了,她恢复的不错,气色也很好。脸上也圆润了多了。还是那么漂亮端庄。到现在她还不肯原谅当初朱影龙说不让她死后与天启帝同穴的 话,逼着她活下来自己选择。 人是活下来了。可两人之间却疏远了许多,以前就是磕碰一下,碰一碰手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应,现在可好,不但对朱影龙的到来表现的极为冷淡,话也不多说一句,动不动就来一句“我是你皇嫂。”搞得朱影龙每次过来都无所适从,黯然离去。 可朱影龙并不知道,张嫣看似冷漠平静下地心每次见到朱影龙都是在剧烈的跳动着,她不是不想有个温暖的怀抱可以靠一靠,但是她害 怕,她曾经是一国之母,万民敬仰,理智告诉她,一定要恪守礼制,她的归宿就是在这宫殿之中学会终老,她希望朱影龙会死心,会逐渐将自己淡忘,可每一次他还是按时的来,按时的离开,这份情意早该可以打动了她了,可她不能,她不能给张家蒙羞,也不能对不起死去的丈夫,若不是朱影龙给了她一个必须活下去的理由,恐怕她此刻已经成为一堆白骨了。 “嫣姐姐一定会明白皇上的心的。”嫣红安慰道。 “唉,朕何尝不想明白她地心,她心中的那个结是个死结,真不知道何时才能解开,或者这辈子都解不开。”朱影龙长叹一声道,显得十分的无奈,有些事情真的是很难控制,留下了她地生命,却给了她更多的痛苦,这么做究竟是对呢,还是错呢? “皇上……”嫣红心中有些为张嫣难过,又想安慰一下朱影龙,忍不住唤了一声,可不知道话如何说出口。 朱影龙展颜一笑,抓住嫣红的小手,细细的摩挲道:“傻丫头,你地心思朕还不明白,想安慰朕是不是,不要想的太多,朕和嫣姐的事情总会有个解决地办法地。” “皇上,臣妾看嫣姐姐挺苦地,就像帮帮她。”嫣红小声道。 “那你认为朕和嫣姐之间该怎么解决?”朱影龙一本正经的问道。 “臣妾不敢说。”嫣红有些惶恐道。 朱影龙不听也能猜到嫣红想说什么,这妮子从来就对自己顺顺从从地,不管对错都是,她都产生了反对自己的想法,说明朱影龙真的该检讨一下自己了。 “朕明白了,朕这就对嫣姐说去!”朱影龙停下脚步,掉头就要返回寿安宫再去见张嫣。 “皇上,不要!”嫣红留在原地,慌乱而焦急的喊道。 “不,有些事情拖下去对朕对嫣姐都是一种折磨和伤害,朕不会再强迫她了。”朱影龙扭头义无反顾道,脚步毅然走向寿安宫方向。 轻轻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随风传入朱影龙的耳朵,谁在哭?朱影龙脑海里冒出一个巨大的问号。 不对,越往寿安宫里面走,这个抽泣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而且非常的熟悉,他还能判断出这声音是从张嫣居住的佛堂传来的。 判断出哭泣声音的来源,朱影龙心中一急,脚步加快了不少。 “吧嗒”一声响。朱影龙推开佛堂虚言地大门,冲了进去,映入眼帘的却是张嫣那张哭的梨花带雨的那张脸。 “皇上,你……”张嫣顿时有些慌乱,不但收住了泪水,还拼命的掩饰自己刚才哭过的痕迹。 “告诉朕,你为什么要哭?”朱影龙扫视了一眼,发现佛堂之中就只有张嫣一个人,身边连一个伺候的宫女都没有,还有那该死的大玉儿也不在。也就是说她一个偷偷的躲在这里哭泣,这究竟是为什么? “皇上,这里是本宫的佛堂,本宫好歹也是你地皇嫂,你就这样对本宫说话吗?”张嫣瞪着略显红肿的凤目责问道。 索性豁出去了,也不怕伤了张嫣的心,不敲开她那层坚硬的外壳,这个女人是不会去为 想的,当下狠下心来道:“好,朕不问这个问题。 为了问你一句话,朕得到答案之后,以后不会再踏进这佛堂半步!” 张嫣心中一颤,突然其来的恐惧感笼罩着整个心头。忽然发现自己的心口痛彻心肺,对视,好久。才道:“你问吧?” “你是爱死去的皇兄多一点,还是爱朕多一点?”朱影龙盯着张嫣的眼睛问道。 若是刚才第一次过来,这个问题绝对不会引起张嫣内心太多地波 动。而此刻张嫣刚刚哭过。正好又被朱影龙撞到了。又被一句话逼的心慌意乱,完全失去了冷静。脑袋中一片混乱,而且这个问题一直是她自己也想知道的,她根本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被朱影龙这么直接问了出来,她是何等的惊慌失措,以至于摇摇欲坠,就在倒下之前,被一个强而有力地怀抱抱在怀里。 张嫣发现抱住自己的正是朱影龙,惊吓的她使劲推搡,但张嫣大病初愈,又是女子,更本推不开朱影龙越来越壮硕的身躯。 “今天你要是不给朕一个答案,朕决不松开!”朱影龙无赖道,对于张嫣,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地办法来,只能要无赖的方法一步一步磨掉她内心的那道坚持。 “你,你……”张嫣又羞又急,她又是个烈性子,激怒之下,正待咬舌自尽,也不肯毁了一身地名节。 朱影龙眼疾手快,看到张嫣那一抹决然地眼神,心道,坏了,不待张嫣一口咬下自己地舌头,朱影龙伸手一把捏住了张嫣的下鄂,令其无法长合,然后一口气吻了上去。 “呜呜……”张嫣拼命地挣扎,奈何自己连咬舌自杀的机会都没 有,贞洁已经失去。 嫣红正好从佛堂外面冲了进来,看到了令她目瞪口呆的一幕,刷的脸红了起来,迅速跑了出去,顺手把佛堂的门给关上了,今天佛堂里面发生的事情要是传了出去,非天下哗然不可。 叔嫂**?不算,叔嫂通奸,其实也不算?大哥都死了,嫂子委身叔叔在民间很平常的事情,皇室丑闻,这个算,从嫣红冲进来到跑出去关上门,朱影龙都知道,但是他此刻不能停下来,既然事情已经做了,就没有撤退的余地,他拼命的逗弄着张嫣的丁香小舌,奈何佳人拼命躲闪,这样一来,更是刺激,如此漏*点舌吻根本就是张嫣从未经历过的。 佛堂既然是张嫣礼佛休息的场所,平时她基本是寸步不离,佛堂大的很,里面有间偏房,是张嫣休息的地方,床铺被褥是一应俱全,而且这个佛堂是张嫣的禁地,平日里根本没有人过来,就张嫣几个贴身宫女有机会能进来伺候打扫,而现在嫣红就在门外,绝对不会让人进来的,这丫头比谁都懂事。 张嫣流着泪,眼神中写满了不相信,她不相信她最疼的弟弟,最喜欢的人有一天会这么对待自己,她心里充满了酸楚和无奈。 朱影龙的脑海里也有个声音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能这样,他这样做跟禽兽有什么分别,就算得到了张嫣的**,她的心可能将彻底的远离自己。 悬崖勒马,犹未晚矣。朱影龙猛的松开了张嫣的臻首,顺手就给了自己左右四记耳光,痛苦的抱住自己的头连声道:“对不起,对不 起……” 张嫣本以为自己今天会彻底失去贞节,想不到朱影龙会在关键时刻停止了对自己的侵犯,而且不断的责备自己,这一转变都好像一切的错都在自己,明明都深爱着对方,却因为一方对封建礼制道德的坚守,还有所谓的贞洁和残酷的现实。 “以后有时间再来看姐姐!”朱影龙实在不知道在这样的场合跟张嫣说什么,只想着赶紧离开。 “弟弟,你不要走,能留下来陪姐姐一会儿吗?”张嫣哭泣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今生姐姐对不起你,来世,姐姐一定与你做夫妻,补偿你好不 好?” “弟弟只相信有今生没有来世,来世我们谁都不清楚,为什么把希望都寄托在一个虚无缥缈的目标上呢?”朱影龙回过头来。 想不到,这样的情形后,两个人居然被逼的冷静下来,谈一谈了。 “弟弟,你不要逼姐姐好不好?”张嫣一张苍白痛苦紧紧揪起道。 “弟弟不想逼你,只是你再这样郁郁寡欢下去,弟弟难道就不心疼吗?” “弟弟,给姐姐一点时间,好吗?”张嫣哀求道。 其实朱影龙早就想好了解决的办法,只是张嫣一直在坚持内心的那个道德礼制的枷锁,他根本没有机会说出来。 此刻他不打算隐瞒了,道:“弟弟已经有了长远的打算,如果姐姐愿意抛开眼前的一切,我们就能做一对长久夫妻,而且不会有你担心的后果发生。” 张嫣已经被情感和礼制道德折磨的不行了,她又怎么会相信世界上还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惊恐道:“弟弟,你可别乱来,不能为了姐姐毁了你自己!” “弟弟这个办法不会毁了自己,也不会毁了姐姐,只要姐姐按部就班的按照的弟弟的步骤去做,就一切没有问题。” “真的?”张嫣有些怀疑,又有些心动。 “从今天起,姐姐开始装病,一直病重,然后郁郁而终,然后朕会宣布姐姐大,只要天下人都认为姐姐已经死了,姐姐再以另外一个身份回到朕的身边,就天衣无缝了。” “啊!”张嫣惊呆了,结结巴巴的道,“这,这怎么可能呢,难道真死,假死别人都看不出来吗?” “姐姐难道没有听说这世上有一种叫做假死药的奇药吗?” “假死药?” “就是一种药,吃了之后,脉搏跳动缓慢,人体好像进入冬眠一 样,基本上看上去就跟死的没两样,只有经验丰富的大夫仔细看才能看的出来。” “真有这种药?”张嫣有些心动,如今在朱影龙强行亲吻之下,已经算失去贞洁,若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又不必担心带来灾难性的后 果,没有点想法才怪呢。 朱影龙看张嫣这神情,有些后悔,光想着她的坚持了,却一直正面逼她放弃坚持,却没想到如何从侧面化解她的坚持,走了这么多弯路,还真有些冤枉!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二章:借刀杀人(四) ,能让姐姐好好考虑一下吗?”张嫣有些意动,她今 岁,大好的青春年华,就在这深宫中浪费掉,实在可惜了。\\ / “好,弟弟马上要南征了,等弟弟回来,希望能听到姐姐最终的决定。”朱影龙站起身,准备离开道。 张嫣目送朱影龙的背影离开,眼神变得复杂无比,但已经没有来了往日的哀怨,而多了一丝柔情和希翼。 嫣红没有想到朱影龙会这么快就出来,她自己正站在门外来回走 动,胡思乱想着,突然听到静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皇上,嫣姐姐她……”嫣红又想问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傻丫头,没事。”朱影龙此刻心情不错,至少他现在看到了希 望,张嫣的内心虽然还在挣扎,但已经开始向自己倾斜了,希望她不要再钻牛角尖就是了。 “皇上,刚才你和嫣姐她那个……”嫣红红着脸问道。 “你都看到了,还问?”朱影龙有些尴尬道,那一吻的味道还真是甜蜜,到现在他的嘴里还留着那醉人的芬芳。 “傻丫头,朕今晚去你那儿,乖乖的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香喷喷的等着朕!”朱影龙附耳过去,在嫣红耳边小声道。 “嗯。”嫣红顿时羞的低下了头,一双美目顾盼流转,脸红的跟熟透了苹果似的,一想起那美妙动人的滋味,小脸蛋顿时滚烫的不行。 回到养心殿,嫣红为了晚上的约定,自己先回宫去了,朱影龙这才想起自己把麻姑一个人仍在国宾馆已经快一天了。不知道她的病情怎么样了,心中有些担忧,想出宫去看一看。 “徐应元!” “奴才在!” “化妆,出宫!” “皇上,都这时辰了,您还……” “怎么,朕干什么,还得请示你不成,朕就去一两个时辰,子时之前一定会回来地!”朱影龙怒瞪了徐应元一眼。 徐应元暗下嘀咕道。跟了一个精力旺盛的主子真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然后转身下去准备去了。 “皇上,咱出宫去哪儿?”出了宫门,徐应元小心的问道。 “你说呢,明知故问!” “奴才这不是确定一下嘛。”徐应元挤出一点笑容讨好道。 特制的防刺马车在钓鱼台国宾馆的门口停下,徐应元扶着朱影龙从车上走下来,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早知道麻姑的房间,登记一下,便自己进去了,轻车熟路的来到麻姑的房门前。 “公子,我来敲门!”徐应元上前道。 “起开。我自己来!”朱影龙一把离开徐应元,上前“咚咚咚”轻轻的敲了三声门。 没有反应,朱影龙紧跟着又敲了三下,还是没有反应。又敲了三 下,还是没有反应,来访登记地时候,那前台的人不是说没看见麻姑出门吗?怎么里面好像没人呢? “徐应元。去,找人把这件房间的钥匙拿过来!”朱影龙有些着急吩咐道。 钥匙很快就拿到了,朱影龙插入钥匙。一旋。门开了。朱影龙冲了进去,直奔麻姑的房间。看见麻姑正躺在席梦思上睡着了,脸上还挂这泪痕,手里拽的正是他留给她的字条,心中一块石头顿时落了地。 问明了情况,得知麻姑今天就喝了一副药,什么也没有吃,朱影龙当即吩咐清秀去准备一些清淡爽口的饭菜送过来,徐应元则被朱影龙赶到一边给麻姑煎药去了。 这丫头睡的也太沉了,朱影龙喊了几声都没醒,他只好拿来热毛巾先把她眼角的泪痕擦干净了,然后就静静的坐在一旁,端详着睡梦中地美人仙子,吹弹可破的脸蛋都能掐出水来,粉嫩可爱的琼鼻,微微张开的樱桃小口,若有若无地芬芳夹杂这一丝草药的清香传入朱影龙的鼻 端,甚为好闻。 突然,麻姑那对月牙儿弯弯的睫毛轻微地颤动起来,紧接着一声 “嘤咛”,麻姑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到坐在自己面前令她茶饭不思的那张脸,顿时忍不住激动地唤了一声:“伍大哥!” “傻丫头,为什么一天都没有吃东西,还哭了?”朱影龙宠溺地问道,有人说美女处于危险或者生病地时候最能激起男人的保护**,也有人说男人本来就是一种好色地动物,一看到美女就都忍不住关心对 方,这是来自异性的一种吸引,不管是哪一个理由,此刻的朱影龙就想着好好呵护病重的美人儿一番。 “伍大哥怪,怎么他进来自己居然没有发现呢? “好了,伍大人让人给你做了些好吃的,待会儿伍大哥陪你吃好不好?”朱影龙都觉得自己无药可救了,居然这么快就对麻姑产生了那种爱的感觉,那种坠入梦中却又是真实的感觉,甚至他都不知道他喜欢麻姑那一点,她的美貌还是同样宁折不 性? “好。”麻姑声若蚊虫道,麻姑也有同样的感觉,虽然她有很多的仰慕者,追求者也多不胜数,可那些人根本就没有眼前这位伍大哥能给自己带来那种温馨甜蜜的感受,难道他就是自己命中的克星,还是真命天子已经来到了自己身边,还没有发觉? “来,你一天没下床了,也该下床活动一下了,不然身体会生锈 的。”朱影龙站起来,欲上前将麻姑拉起来道。 “伍大哥,我自己来。”麻姑大羞拒绝道,虽然两人肢体接触已经见怪不怪了,但她还是有些抗拒,但是她还在病中,根本没有力气起身传衣服,最后还是半推半就的在朱影龙的帮助下才完成了所有的动作。 “伍大哥,我要……”麻姑突然间脸憋的通红,羞涩的难以启齿 道。 朱影龙看她双腿紧闭。好像很难受地样子,立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男女授受不亲,她那些手下根本不敢碰她这位大小姐,而宾馆又不是医院,难免不会想的那么细,可能刚才麻姑就是让尿给憋醒的,一见到自己太高兴就暂时忘了,现在突然感觉到了,强忍着自然难受的不得了。 “伍大哥抱你过去!”朱影龙二话没说。就将人抱进了卫生间,然后正待出来,却被麻姑拽住了衣袖,只见她脸更加通红,羞的不敢看朱影龙一眼,朱影龙朝她另外一只手看去,原来她解不开自己裤带上的一个结,没有办法方便,已经来不及了,她快憋不住要出丑了。 朱影龙迟疑了一下。这个时候跑出去叫人过来,恐怕来不及了,索性闭上眼睛,伸手向那个裤带姐结模去。这不同欢爱前的**,他面对的还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姑娘,虽然又可能成为自己的女人,但也要估计人家现在地感受。因此他心里是相当的紧张,手指头也不像那么灵活,半天都没能解开。而麻姑则娇躯轻颤。已经到了忍不住的边缘了。 “伍大哥。我……” 朱影龙心一横,手上一使劲。“噗——”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传 来,麻姑的绸裤当场被朱影龙撕成两半,那个死结也解开了。 “啊……”麻姑惊叫出声,听的在外的徐应元猛的一抬头,朝卫生间望去,但他啊很快把头转过来,嘴里念叨着:“不该管的事情不要 管,我什么也没有听见。” 朱影龙尴尬无比,睁开眼睛,一段雪白粉嫩的大腿映入眼帘,白色丝质地内裤难掩那萋萋芳草之地,他几乎看到了麻姑全部**之地,而此刻麻姑羞愤的咬住嘴唇,眼中泪珠霎时滚落下来。 “伍大哥这就出去!”朱影龙逃跑似的跑出了卫生间,而且发现自己背后已然湿透了,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刚才看到那一抹春色兴奋的,或者两者兼而有之吧! 半晌,才听到里面“淅淅沥沥”地声音传来,朱影龙这才松了一口气,这叫什么事?待会儿麻姑出来,自己该怎么面对她?哎呀,坏了,他怎么忘了,他把她裤子撕成两半,还怎么穿出来? 朱影龙拿着从麻姑包袱里找到的一条干净的裤子,再一次推门进入了卫生间,看到麻姑坐在马桶之上,怔怔的看着被自己撕成两半地裤子发呆,待看到朱影龙手上拿着自己的裤子站在自己面前,顿时羞的她想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对不起,伍大哥实在不是故意地。”朱影龙道歉道。 “我知道。”麻姑小声道。 “那件裤子不能传了,你穿上这件吧。”朱影龙将手中干净地裤子递了过去。 麻姑伸手接了过去道:“谢谢你,伍大哥。” “伍大哥先出去了,在外面等你!”朱影龙拉开门闪身出去。 清秀按照朱影龙地纷纷命人送来七八碟清淡的小菜,另外还有一锅热气腾腾地小米粥,等摆放好,卫生间的门才缓缓被人拉开,麻姑慢腾腾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由于卫生间发生了那样尴尬的事情,这一顿饭吃的很是沉闷,尽管朱影龙不断给麻姑夹菜,但麻姑还是吃的很少,整个人显得心事重重 的。 “伍大哥,你愿意娶我吗?”麻姑突然抬头很认真的闻朱影龙道。 “什么?”朱影龙一惊之下,猛的咽下一口热粥,呛的他不住的咳嗽起来。 “没,没什么。”麻姑慌乱的否认道,低下头一个米粒一个米粒的喝着碗里的小米粥。 大概是朱影龙自己有些心虚,也不好意思追问,刚才的事情实在是太那个了,因此没有注意到麻姑眼神中闪过的那一丝失望。 吃完饭,然后等麻姑喝了药,等朱影龙自以为麻姑已经睡着了,朱影龙开门和徐应元离开了,却不知道当朱影龙离开的时候,麻姑悄然睁开了双眼,看着朱影龙离去的背影留下两串晶莹的泪珠。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三章:蓝家兄妹(一) 郊,还是那座幽静的小院子,虽说这里很隐秘,平时 这里钻,但沈吴氏还是易容化妆等天黑了才悄悄出了自家的沈府,确信没有人跟踪后才拐进了这间院子。// // 哥哥蓝霖已经在院子里的小屋子等候她多时了,看见沈吴氏走了进来,忙上前将小屋子的门拉开,沈吴氏一个闪身就走了进去。 “大哥,说好了两个月才见一次面的,你怎么坏了规矩?”沈吴氏一进来就埋怨哥哥蓝霖道。 “大哥也是必不得已,这次我发现了一个大好机会,一定能给那狗皇帝送终!”蓝霖阴森冷笑道。 “大哥,你究竟想怎么样?”沈吴氏失去了耐心,哥哥在这样下 去,自己可就暴露了,自己一暴露,女儿可就死路一条,她还不是冷血到要女儿的性命换来自己将来的荣华富贵,更何况她现在不也是享受着荣华富贵吗? “嘿嘿,哥哥今天约你来,就是想告诉你一个秘密,你那皇帝女婿到挺风流的,宫里一大堆妃嫔不说,在宫外头居然还有勾搭上一个。”蓝霖冷笑道。 “你说什么?”沈吴氏着实诧异了一下,问道。 “不过这女的来历倒也不小,而且可能还不知道皇帝的身份。”蓝霖道。 “哥,你说什么,我不明白?”沈吴氏也就是蓝蝶儿听的一头雾 水。 “上元灯节那天晚上发生了一件事,这妹妹你不应该不知道吧?”蓝霖得意的问道。 “你是说若丰城候李永祚的三公子被人在茶楼打断手脚那件事?”这件事已经风传整个北京城,当日亲眼目睹那李亨被打的就有数十人,消息还不可劲的像长了翅膀一样,巡防的官兵还介入了,当夜整个北京城估计都知道了。 “不错。妹妹可知道这李三公子惹上谁了,才遭此横灾?”蓝霖神秘地一笑问道。 “不会是皇上吧?”沈吴氏吓了一条,那晚自己女儿可也乔装出来了,不过很快就因为哥哥擅自行动,很快就回宫了,估计这件事她毫不知情,但宫里面其他人知不知道就难说了。 “妹妹,你真聪明!”蓝霖赞赏的一笑道,“这个李亨三公子平日里是调戏良家妇女、坑蒙拐骗、吃喝嫖赌是样样在行,人称九毒公子。却想不到遇上了化名武夫的皇帝,这还不寿星公上吊,找死。” “照哥哥你这么说,这若丰城候一家岂不要倒霉了?”蓝蝶儿道。 “嘿嘿,儿子有眼无珠也就罢了,这老子也够浑的,居然私自调兵把那个女的给抓进了军营,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你那风流女婿知道了之后,居然让铁面预示周文元带着人冲进军营把人又给抢了回来,第二天可乐子了。若丰城候居然在早朝之上把周文元给告了,你那女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一声不吭,各打五十大板。还将此案交给了大理寺审理,你说这有没有意思?” “你是说他在故意的隐瞒自己的身份?” “对了,妹妹你真聪明,想不到这朱家尽出些风流败家的玩意。合该我蓝家趁机取而代之!”蓝霖就好像吃了龙虎相济丹似的,意气风发道。 “你是说他隐藏身份是为了那个女地?”蓝蝶儿有些怀疑,凭借她的观察。她那女婿皇帝绝对不是那种喜欢游戏民间的那种。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深意。不紧紧简单到为了一个女人而隐藏自己的身份。 “哥,你想怎么办?”沈吴氏又一种不祥的预感。这次好像要出 事。 “这个机会实在是上天赐给我们蓝家的,若丰城候李永祚并不知道这打断他儿子手脚的是皇帝,否则借他一个胆也不敢闹到朝堂之上,既然他不知道,又急着为儿子报仇,这就是一个自己,不用我们动手,就可以除掉皇帝,只要皇帝一除,天下就会大乱,我们就可以趁机而起,夺取天下!”蓝霖兴奋的手舞足蹈道,仿佛这天下已经是他的一般。 沈吴氏那种不祥地预感越来越强烈了,她觉得哥哥蓝霖已经病的神智不清,看不清形势了,年轻鄂皇帝可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过去一 年,安抚流民,逼皇太极签订城下之盟,收湖广,特别是四川,覆手为云,翻手为雨,声势浩大的蜀王造反,旬月就被秦良玉打得抱头鼠窜,特别是任命秦良玉为四川总督,这一点更是让沈吴氏敬佩不已,这是多少代皇帝都不敢做的事,他就做了,反对地大臣不是没有,可雷声大,雨点小,如今秦良玉总督的位置更是坐的稳稳当当的了,她可没有看出哥哥蓝霖有这魄力,有这胸襟,只不过看在兄妹地份上,为了一个多年的努力,她也不忍看到亲哥哥为了一个皇帝梦,到最后变成一个疯子,还要拉着她一起陪葬,此刻起,她越来越觉得自己跟哥哥之间已经没有共同的目标了,但是要她放弃多年来地努力和坚持,还有亲情一时还做不到,女儿如今贵为皇妃,只要安安分分,一辈子地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是少不了地,还有儿子,也踏上仕途,国舅爷的身份将来必然是官据极品,有什么还不满足地呢? 从这一刻起,沈吴氏,也就是蓝蝶儿与哥哥蓝霖产生了分歧,只不过以她的城府,绝对不会露出来,让蓝霖察觉到的。 “哥哥的意思想借刀杀人?”蓝蝶儿聪明绝顶,一猜就猜出来了。 “还是妹妹能跟哥哥心有灵犀一点通。”蓝霖赞道。 “哥哥,你想的也未免太简单了,上次那么好的机会,你都失败 了,现在他防范的更严了,身边的保护的高手更多,若丰城候更本就不知道那是皇帝,知己不知彼,你这么做还不如叫李永祚自己自杀得 了。”沈吴氏对哥哥蓝霖这个借刀杀人的计策是嗤之以鼻。 “不,哥哥没那么傻,其实哥哥只需要这李永祚给我们创造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要皇帝狗命的机会!”蓝霖双目泛出阴冷的凶光道。 沈吴氏心里‘咯噔’一下。哥哥这计策还真毒辣,李永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跟皇帝起了冲突,哥哥就派人趁乱刺杀,到时候不管皇帝的死活,这李永祚算是给哥哥做了替死鬼了,他就是有一千一万张嘴都说不清了。 “哥哥想要妹妹做什么?”蓝蝶儿心中有些慌乱,问道。 “我要随时知道皇帝的行踪。”蓝霖道。 “这……”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蓝霖目露凶光,盯着妹妹的脸阴沉的问道。 “没,没有。”蓝蝶儿赶紧答应了下来,她知道哥哥现在差不多神智疯狂了,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其中包括六亲不认。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三章:蓝家兄妹(二) 回到宫中,子时刚过,也就是晚上十一点左右,先是 书房,卸去易容,稍微清洗了一下,正要离开之时,发现案头上摆放了一只密匣子,朱影龙一愣之下,伸手取过密匣,根据密匣上的编号,亲自是密钥库取来钥匙打开,取出里面的密件,打开在灯下一看,顿时脸色大变,随即移去灯罩,点燃密件烧毁。\\ “徐应元,摆驾景仁宫。”半晌,朱影龙理清了一下思绪,吩咐站在御阶下的徐应元道。 云收雨散,嫣红满足的腻在朱影龙的怀中,脸上红潮未尽,撒娇似的在朱影龙结实的胸脯上画着圈儿,不时还挑逗的用自己的秀发轻轻的在男人的敏感之处来回的拉动,刺激的男人再起雄风,一把将其压在身下,再一次将这欲求不满的动人娇娃臣服。 第二天朱影龙便早早起来,他要校场试马,其实他真正的目的是想去见李永贞,因为昨晚那只密匣就是李永贞派人送给他的,所以他今天才过来的。 “奴才李永贞叩见皇上!”李永贞一见到朱影龙,仰头便拜道。 “平身吧,你急急忙忙的让朕过来,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朱影龙问道。 “启禀皇上,奴才有点重大的发现,因此才贸然将皇上请来!”李永贞道。 “什么发现?”朱影龙问道。 “皇上命奴才留意那沈吴氏的一举一动,总算让奴才找到一点眉目了。”李永贞面露喜色道。 “哦,你发现了什么?”朱影龙问道。 “奴才发现这沈吴氏每两个月都会易容化妆一次出门,好像是见一个人,不过每次都在不同的地方见面,对方是谁奴才还没能查出来。可最近三天内奴才的人发现她居然连续两次易容化妆出去,去的是同一个地方,见的也是同一个人,奴才怕打草惊蛇,所以没有敢派人打探那人地身份来历。” “你是怎么发现的?” “回皇上,这两人见面的时间和地点都是不固定的,而且要不是奴才翻阅了以前的监视报告,也不可能发现这其中的秘密,这个女人有些神秘,起初奴才还以为她背着自己的丈夫出去会情人呢。但这也太小心了,两个月才一次,这沈大人不在家,奴才要是个女人,肯定忍不 住……” “说重点,别说那些没用的。”朱影龙忍不住训斥了一句。 “也就是皇上上元灯节半夜遇刺,周淮安大人替皇上挡了一箭,奴才得知消息,突然想起这个女人在入夜时分易容出去,进了东郊一个平时没什么人进去的胡同的一个破败地小院子。一呆就是大半个时辰才出来,她出来后不久,一个裹的严严实实的男人从里面也出来了,奴才就开始怀疑。命人不间断的监视她的行踪,这才发现了她们昨天晚上第二次见面。” “你的意思是朕那天晚上的遇刺与沈吴氏和这个神秘的男人有 关?”朱影龙联想道。 “奴才也是这么猜想的,皇上安然无恙后,这个沈吴氏昨天晚上又再一次去了那间院子。见的还是那个裹头蒙面地男人,这之间恐怕不是什么巧合吧,所以奴才担心他们会有什么阴谋。如果沈吴氏和那个男人是上两次行刺皇上的主谋。现在两次都失败了。他们一定还会策划第三次的。” “你的担心不无道理,若真地是这样。朕不能不防。”朱影龙面色有些凝重道。沈吴氏是当年蓝玉的后人这件事他并没有告诉李永贞,所以朱影龙很自扰的猜到沈吴氏这是在跟蓝家的人联系,但会不会跟自己两次遇刺有关就需要进一步地查证了。而且沈吴氏绝对不会知道,自己居然派了两路人马在监视她,一路是暗影,这个沈吴氏可能已经知道它的存在,但这一路是李永贞的鹰卫,恐怕沈吴氏没能察觉到。 “南京那边你进行地怎么样?”朱影龙继续问道。 “高启潜高公公已经差不多取得了韩赞周地信任,加上奴才派过去地人,已经有了不小的收获。”李永贞道。 “有些什么消息?” “现在这许太后正在与魏忠贤争夺小皇帝地抚养权呢,魏忠贤以祖宗家法为由,提出皇子未成年都是由专门的看护抚养成*人,是不可以跟生母生活在一起的,要求许太后将小皇帝交给他派人专门照顾,这许太后并不同意,皇子是皇子,她儿子现在是皇帝,自然不能按照皇子规矩来办,因此极力反对魏忠贤的提议,双方未争夺小皇帝的抚养权已经快要闹的水火不相容了!”李永贞道。 谁都知道,控制了小皇帝就等于控制了南京那个朝廷,她们之间的争斗是免不了的,这许蓉蓉许太后这个女人也不简单呀,居然能跟魏忠贤斗成这样,还不露一丝下风,除了身份特殊之外,恐怕这个女人的能力也不一般,小小年纪,魏忠贤真有些失策,怎么就让她怀上他老魏家的种呢,这不是搬了石头砸到自家脚面上吗? “南京皇城里都部署妥当了吗?”朱影龙想一战定乾坤,前提是不能让这个许太后母子和魏忠贤逃出南京城,这样只要攻克了南京,江南四省是囊中之物,这也是最快同一大明最好的办法。 “还差一些,魏忠贤每天晚上居无定所,奴才需要点时间来完全掌握他的生活规律。”李永贞面露难色道。 “你还需要多长时间?”朱影龙也知道本来定于今年秋冬之际南 征,现在整整提前了大半年,给李永贞的时间太紧了,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很难为他了。 “至少还得需要一个月。”李永贞一咬牙道。 “好,朕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南征准备工作已经接近尾声,这多出来的一个月时间就看祖大寿在朝鲜的能耐了,他坚持的时间越长,就对自己南征越有利,到时候他和皇太极就差不多在同一条起跑线上,大明疆土广阔,还有地方割据势力,治理起来相对复杂些,容易被各种问题牵制,而后金船小容易掉头,又是在草创之处,相对来说要灵活多了,战争虽然是国力的较量,但人为因素也很大,历史上不乏小国灭掉大国的先例,这方面朱影龙可不敢掉以轻心,信心要有,但过渡膨胀就不行了。 骑马是朱影龙的弱项,但这个时空陆地上最快的交通工具就是马 了,跑的缓慢还行,纵马飞驰就有很大的难度了,所以他必须学会马 术,因此练的特别刻苦,在诺大的较场内一圈的又一圈跑下来,直到大腿内侧的皮磨出血泡才从马背上下来,然后一瘸一拐,两腿都不能并拢的让徐应元扶上马车回宫。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三章:蓝家兄妹(三) 知道自己接了一个烫手的山芋,他是执法严明不假, 混下来了,他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愣头青了,多少也有生出一点感应,这件案子恐怕没那么简单,他再也不会傻不拉几的跑过到信王府去要什么三十万两的官银,昨天一下朝之后,他不是赶着会自己那个大理寺的衙门,而是直接跑到史可法的顺天衙门去求教去了。 \\ “史老弟,这件案子你怎么看?”何腾蛟跟史可法的交情非同一 般,两个人可是亲密无间的合作过,两人的交往基本不受那官场潜规则的影响,直来直去道。 满朝都知道,皇上最器重的年轻官员中,史可法当属第一人,连夫人都是曾经在懿安皇后身边服侍的红人,他自己也是跟皇上走的最近最了解皇上的人之一,何腾蛟接了这件案子不找他来取经,找谁去? 史可法是何等的聪明,何腾蛟的来意他岂能不知道,但这件案子他自己确实不太清楚,但是他看出来皇上似乎有意冷处理这件案子,这一点他得提醒一下何腾蛟,回头别给他整出一个惊天大案来,坏了皇上的大事,那可就麻烦了。 “何兄,你先告诉小弟我你怎么审理这件案子?”史可法命人给何腾蛟上茶,然后问道。 “怎么审?当然是将那名女子带到公堂对质,问清楚事实,再定案了。”何腾蛟不假思索的道。 “呵呵。”史可法一笑道,“何兄审案无数,为何这一次却忘记了最关键的一个人物呢?” 何腾蛟低头沉思了一下,抬头道:“史老弟指的可是那个打断若丰城侯三公子腿脚的那个姓‘伍’的人。” “不错,这件案子地关键就在这个姓‘伍’的身上,但何兄你却没有这个胆量去动他?”史可法微微一笑道。 “史老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官也好歹是朝廷命官,本案的主审,为何不能动他?”何腾蛟大惑不解道。 “一个能趣事五城都御史周文元周大人的人,你认为会是谁呢?”史可法淡淡一笑问道。 何腾蛟勃然变色,有些结巴道:“你,你是说皇上?” “虽然我不清楚皇上与这姓‘伍’的有什么关系,但可以肯定这姓‘伍’一定与皇上关系菲浅。”史可法分析道。 “皇上素来公正,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他既然出手帮了这姓 ‘伍’的。理亏的必然是若丰城候李永祚,这件案子岂不是已经很明了了?”何腾蛟双手一摊道。 “案子很简单,基本上不用审就知道谁对谁错,但是这件案子的背后,却是错综复杂,皇上为什么让你的大理寺接手这件案子,因为你们不仅可以审军也可以审民,军民纠纷地案子你们来审最合适不过了。”史可法道。 “这个我也知道,但这个案子该怎么判呢?”何腾蛟发愁道,“皇上给了我十天期限。可这个案子根本一天都用不了。” “何兄,这件案子说难也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关键就在你能不能把握住皇上的心思。”史可法道。“反正这李永祚已经是证据确 凿,基本上是死路一条,但是怎么个死法,定什么罪名。这才是皇上给了你十天期限的真正原因。” “可我哪儿去找那姓‘伍’的呀,难道让我去管皇上要人不成,这件案子虽然明了。但没有这姓‘伍’的关键人证。我怎么结案呀!”何腾蛟道。 “没有这姓‘伍’的人证就不能定若丰城侯的罪吗?那天晚上那么多人在场。都是瞎子吗,再说这姓‘伍’的是当事人。他的话即使是真话,李永祚完全可以说他说谎,而且还能找到一大堆人证来。”史可法道。 “李永祚是难缠的主,绝对不容易对付,简单地一个案子只要这一扯上权贵,就会越来越复杂,还牵涉朝中各方势力的明争暗斗,我这个大理寺卿还真难当!”何腾蛟埋怨一句道。 “何兄和须如此,皇上把你放到这个位置,其实是非常看中你的廉洁自律,刚正不阿,皇上也并非有意为难你,其实皇上早就暗中指点了一个人去帮你了。”史可法安慰道。 “谁?”何腾蛟惊喜道。 “这个人同你一样,也是个刚正不阿的个性。”史可法笑着提醒 道。 “铁面御史周文元?”何腾蛟还算不太笨,一猜就猜出来了。 得到这个答案后,何腾蛟心急火燎地就冲出了顺天府衙门,末了还留下一句“改天请史可法喝茶的许诺”。 一定要在周文元住进李永祚的侯府之前见到他,不然有些话就不好说也不好问了。 “何大人,您来了,我家老爷在书房等候您多时了!”何腾蛟匆匆赶到周府,发现自己的到来居然已经在人家地预料之中,心中万分诧 异,想不了那么多,先见了周文元再说,于是在周府的家仆带领下,走进了周文元的书房。 何腾蛟也不客套,直接就在周文元面前坐下,道:“周大人似乎猜到本官要来?” “呵呵,意料之中。”周文元报以微笑回答道,“何大人想知道什么,现在我可以说,但是等本官住进了侯府,有些话就不能说了,何大人有什么尽管问吧。” “周大人是不是认识那个打断若丰城候李永祚三子李亨手脚地 ‘伍’姓弓子?”何腾蛟问道。 “是。”周文元点头回答道。 “本官可不可以见一见他,了解一下案情?”何腾蛟问道。 周文元摇头道:“不行,除非他自己肯见你,否则本官也没有这个能力能让何大人你见到他。” “他是本案地关键证人,或者说是人犯,为什么不能见?”何腾蛟有些火气上涌。 “对不起,何大人,真地不行。”周文元苦笑道,皇上要隐瞒身 份,他也没有办法。 “好,周大人,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本官,这不算为难你吧?”何腾蛟一咬牙,忍了下来。 “这个,本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周文元道。 “好,笔墨伺候!”何腾蛟亲自书写周文元地供词。 当下周文元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道了出来,洋洋洒洒的,何腾蛟居然写下了数十页的供词,其中还自动过滤掉一些没用的细节,这才堪堪收笔。 当然周文元还给何腾蛟提供了一份当晚在那间茶楼上所有人的住址和名单,这就是先管的权力了,他直接管着五城御史巡防衙门,朱影龙前脚离开,后脚巡防官兵就到了,在场所有人的名单和住址自然也就只有周文元一个人有了。 有了这份名单,何腾蛟顿时如获至宝,这个案子就算没有关键证人“武夫”,也可真相大白,定若丰城侯父子的罪了,人证方面,周文元已经帮了何腾蛟很多了,接下来是要有必要的物证,这样人证物证齐 全,才能完完整整的定若丰城侯的罪,只是这件案子物证实在是非常难找,再没有强有力的物证面前,更本没有办法定李永祚的罪,除了擅自调兵拿人,私设公堂着两条之外,这两条罪加起来,再算他的侯爵,顶多削职为民,本身就丝毫无损。除非他自己招供,而纵子行凶,公报私仇,诬陷忠臣、咆哮朝堂还有欺君之罪等罪名就无法成立。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三章:蓝家兄妹(四) 犯愁,李永祚自己也在犯愁,他说麻姑是本是他府中 丫环,可他从哪儿弄来一张卖身契呀?没有卖身契又怎么能证明麻姑是他家买来的丫环,就算假造一份,可这手印怎么伪造,一比对不就全穿帮了。 “侯爷,您这是怎么了?”李永祚现任夫人李云氏,刚照顾完儿 子,一进书房就看到丈夫绷着一张脸,在书房里来回走动,一副焦躁不安的样子,关心的问道。 “夫人,亨儿他怎么样了?”李永祚一看到自己这半徐老娘、风韵犹存的夫人,顿时心情舒缓了一些,关切的上前拉起李云氏的手问道。 “大夫说了,亨儿的上最起码也在在床上趟上三个月,谁这么狠 心,下这么中的毒手呀!”儿子是这做娘的心头一块肉,李云氏的泪水从李亨被人抬进候府那一刻起就没有断过,这不一想起差不多被包成木乃伊的儿子,眼泪止不住的就往下掉。 这李永祚一看见老婆觉得心情还好点,这老婆突然又哗啦啦的垂泪下来,顿时他的心情又恶劣起来,到现在他的那帮饭桶手下还每找到那姓“伍”的来路,自己又被拿掉一切军职,闭门在家思过,成了广杆候爷,若不时还有几个忠心耿耿的属下,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永祚正不知道如何安慰他那哭哭啼啼的夫人,管家来报,说五城巡防都御史周文元大人来了,李永祚都一个头两个大,他自认为瘟神算是进府了,冲着管家一通邪火,直接命人将周文元带到西厢去了,爱干啥干啥去! 周文元前脚刚住进若丰城候李永祚的候府。李永祚的参将戴小楼后脚也跟了进来,他是个李永祚带来了那姓“伍”的消息的,李永祚听了之后恨不得立刻就叫戴小楼去抓人,可戴小楼也不时傻瓜,上司私自调兵丢了一切公职,还闭门思过,好在还有一个爵位,自己呢,什么都不是,又没有靠山。真要干了,指不定充军到那里呢?因此赶紧找了一个理由,说调动军队不合适,万一把他也搭进去了,就没有人替李永祚跑腿办事了,这才将李永祚糊弄过去。 好不容易这一天过去了,第二天,也就是朱影龙去东郊试马的这一天,何腾蛟倒也雷厉风行,把大理寺全部地衙役都派出去按照周文元提供的名单找证人了。为了避开嫌疑,怕人手不够,还管刑部借了不少人手,忙的是脚不沾地。 这一天。周文元在李永祚家是相安无事,基本上看看书,练练字,高兴了好来那么一嗓子。好似一点担心都没有样子,那个悠闲惬意,气得李永祚将花了大价钱从景德镇上专供大内瓷器的官窑偷偷搞回来的青花瓷杯接连摔了六只。 李永祚是茶不思。饭不香。前门、后门都有官兵守着。连狗洞都给封了,跟坐牢没什么两样。差别就是没给他们全家都戴上一副镣铐。 听着人儿子手脚疼痛每每发出的哀嚎且不能入睡让他这个做父亲听的心火一个劲的往上窜,可干着急,他也没有办法,虽然他也恨铁不成钢,但自己的儿子无论犯了什么错,也论不着一个外人来管,这就是他李永祚的逻辑,一辈子认同地真理。 “老爷,这可怎么办呢,亨儿他已经三天疼的没合眼了,要是亨儿有什么三长两短,叫我这做娘的可怎么活呀!”李云氏除了会争宠,肚子争了一回气之外,什么主见都没有,除了哭她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了。 以前这李云氏一哭,李永祚全当女人的都这样,甜言蜜语这么一哄也就过去了,现在他的心情糟透了,李云氏在这么哭下去,他的心更 烦,要不是多年的恩爱,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别哭了,现在哭有什么用,还是你平日里惯着他,不然那惹下这么大的祸!”李永祚冲着李云氏大声发火了。 “儿子也有你一份,你这当爹难道就没有责任吗?”李云氏仗着李永祚一贯的宠爱,不甘示弱的回敬道,“再说了,亨儿这次有错嘛?还不是那姓‘伍’地不知道天高地厚,冒犯了我们家亨儿,你这当爹不替儿子想办法报仇,冲我发什么火呀!” “妇人之见!”李永祚气得浑身发抖,举起的手恁是让他放了下 来。 “候爷,戴参将来了!”候府管家远远站着禀告道,生怕殃及池 鱼。 戴小楼不但自己来了,还带来了一个人,这个人还一身道士打扮,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这座宅院煞气入宅,十 主人必有血光之灾!”道士装模做样的掐这手指算道 地是恰到好处,全部被赶过来的李永祚看到和听到了。 鬼神之事,李永祚所不算深信不疑,但也决不是不相信。 “候爷,属下给您介绍,这位是紫霖道长,茅山正宗。”戴小楼热情的介绍道。 “这位一定是李候爷,贫道紫霖稽首了。”这道士不是别人,正是乔装打扮的蓝霖。 “道长有礼。”敬鬼神而远之,对修道之人,李永祚可不敢过分得罪。 “候爷,这紫霖道长不但道法高深,而且还是个歧黄高手,属下费了好大地劲才请到这位高人才帮候爷!”戴小楼凑过去在李永祚耳边小声道。 “真的?”李永祚将信将疑。 “不信,候爷你可以试一试。”戴小楼挤眼睛道。 “道长,本候……” “哎呀,候爷您印堂发黑,面色枯黄,大祸就要临头了!”蓝霖突然一声惊诧,打断了李永祚的话。 “什么,道长您说什么?”李永祚吓了一跳道。 “候爷家里可有一公子?” “有。” “排行第三,庶出?” “正是?” “甲子年五月二十八亥时出生?” “道长,您,您是怎么知道地?”前面这些稍微打听一下基本都不成问题,但是儿子地生辰八字也就有他和夫人知道,别地人可不清楚。 “贫道是算出来的,贫道精通大衍天数和紫微斗数,这点小问题自然难不倒贫道。”蓝霖得意洋洋,一副一派高人地模样道。 要说这李永祚刚才还将信将疑,现在已经最起码有七分相信,赶紧的命人给蓝霖上茶。 “道长还精通歧黄之术?”李永祚小心的问道。 “那当然,贫道虽然出自茅山,但自有喜欢研究炼丹,这炼丹和歧黄都是一个道理嘛。所以就略通,略通一点。” “小儿手脚被人打断,疼痛难忍,不能入睡,道长看能不能施展妙手回春之术帮一帮小儿,小候必有重酬!”李永祚放低姿态求蓝霖道。 蓝霖假装思考了一会儿,道:“候爷好茶盛情款待,贫道不能不领这个情,贫道答应你就是。” “那就多谢道长了!”李永祚欣喜道。亲自带路将蓝霖领入李亨的房间。 只见那李亨被疼痛折磨的脸都变了形,被固定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的,脸上完全是痛苦的表情。 “道长,您看,这就是小儿,您得帮帮他!”李永祚一看儿子这 样,心疼的直哆嗦,老泪差点就了。 “候爷放心,贫道有法子了。”蓝霖上前,装模做样的诊断了一 下,道。 “真的,太好了。”李永祚大喜,闻讯赶过来的李云氏更是喜极而泣。 蓝霖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蓝瓶出来,交到李永祚手中道:“十二个时辰一粒,这里面一共六十粒,可缓解三公子的痛楚,保管他睡的好。” “真的?”李永祚不敢相信的接过药瓶。 “候爷如果信不过贫道,贫道就此告辞!”蓝霖假装抬脚就往外走去。 “道长且慢。”李永祚忙出口唤住了蓝霖。 “候爷还有话要对贫道说吗?” “道长既然来了,就是本候的贵客,道长就这么走了,岂不是本候怠慢了贵客,本候已经吩咐厨房为道长准备了一桌素斋,还请道长给本候尽一尽地主之谊。” 蓝霖焉能不知道这李永祚的心思,他就是想试一试他给的药有没有效,没效就会把自己抓起来见官,有效嘛,就另当别论了,他本来就想留下,当下就顺水推舟的留了下来。 这药当然有效了,以禁药五石散为主药,还加入了一种从南洋传过来的一种毒花的果实的粉末,功效不但能使人暂时忘记还能产生飘飘欲仙的幻觉,最重要的是他容易上瘾,一旦上了瘾,想要戒掉就很困难 了,用这个蓝霖不但获得巨额的财富,还控制了许多人不断的给他卖 命,而他自己也沉迷其中,才使得性情大变。 眼看着使得李永祚成功相信了他,蓝霖已经成功了第一步,接下来就是怎么使得李永祚相信那个“伍夫”就是命中的一劫,只要能除去这个姓‘伍’的人,他们一家就能保平安,而且荣华富贵更上一层楼!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四章:原来是你(一) 回到宫中,朱影龙先是让徐应元给拿来创伤药,将磨破的大腿内侧涂抹了一下,然后小睡了一下,批完内阁和军机阁送来的折子,再就是命人取来一本通俗小说,躺在软塌上读那么一读,明代可是小说发展最辉煌的时期,四大名著三部都出自明代,清代的那一部现在估计可能看不到了,尤其是鬼神志怪的小说非常多,自从他下令进一步放宽出版政策和印刷技术的改进后,各种小说如雨后春笋的冒出来,俨然一副欣欣向荣的势头。\ // 眼看日暮西沉,徐应元小心的问道:“皇上,今天您还出宫吗?” “出宫?干什么去?”朱影龙正看的津津有味,被徐应元这么一打断,有些不悦的将手中的小说放下道。 “皇上,麻小姐哪里,您今天一天都没去了。”徐应元提醒道。 “哎呀,朕差点给忘了。”朱影龙一跃而起,牵动了大内内侧的 伤,疼的他咬牙直咧嘴道,“快,换衣服,备车,出宫。” 徐应元应了一声正要去准备,忽闻朱影龙一声“慢着”他赶紧回头道:“皇上,您还有什么吩咐?” “去,挑几套有意思的带上!”朱影龙将手中的小说扔到徐应元的怀中。 “皇上,这……”徐应元翻了翻白眼,有些不明白。 “让你去,你就去,快点。”要不是腰酸背痛,还加上大内受伤,朱影龙真想给徐应元一脚。 休息了一天,麻姑已经能下床走动了,几天什么大理寺衙门里的人还来找过她,说要她随时等候传唤。上公堂作证,本来依照规矩,麻姑她也是嫌犯,是要被锁进大牢的,可没人有这个胆量在国宾馆里拿人,而且麻姑的身份来历也使得何腾蛟有所顾忌,因此派了几个人乔装成小商贩在门口盯着。 “皇上,国宾馆门前那几个人有些不对劲。”徐应元眼尖,一下车看到国宾馆对面街道上几个年轻的小商贩,眼睛不是盯着自己的货物。也不跟自己地客人讲价钱,而是把眼神都集中在国宾馆的大门,小声对朱影龙道。 “嗯,查一查。”朱影龙也小声吩咐道。 “伍公子,您可真准时呀!”清秀看到朱影龙的身影,热情的迎了上来,还一脸的娇笑,那羡慕的语气是丝毫不加掩饰。 “是呀,可不得准时嘛?”朱影龙轻笑一声道。 “唉,麻姐姐真是好福气!”清秀叹了一声。装出一副哀怨的表情道,“清秀什么时候才能遇到像伍公子您这样温柔又体贴的男人?” 清秀的大胆出乎朱影龙的意料,难道这小妮子也看上自己了?不会吧,这个时空地女孩子都是含蓄保守型的。清秀的话已经非常的露骨 了,当下咳嗽两声,笑道:“清秀姑娘人长的这么好看,一定可以找到一个如意郎君的。” “真的?”清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往外直冒电光,少女到了怀春的年龄了,也该想男人了。 “真的。还不快带本公子去你麻姐姐地房间。”这小妮子八成是羡慕麻姑。对自己有了一丝好感。不过他知道,他跟这位清秀小妮子是不可能有交集的。 清秀脸上露出略显失望的神色。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领着朱影龙前往麻姑的房间。 三声敲门声响过之后,又三声,这才听到房间里有动静,几声轻微地脚步声传来,紧接着门锁“嘎嗒”一声开了,露出一张憔悴的小脸。 麻姑神情恍惚,只注意到了敲门的清秀,没有看到清秀身后的朱影龙,软绵绵地道:“清秀,是你呀,进来!” “麻姐姐,你看谁来了?”清秀狡黠的一笑,闪身站到一旁,让自己身后的朱影龙出现在麻姑面前。 “伍大哥,是你吗?”麻姑眼神一亮,随后就暗淡了下去。 “伍公子,麻姐姐,你们聊,清秀做事去了!”小妮子挺懂事地,含笑看着两人走开了,徐应元也识趣地干自己地事情去了。 朱影龙上前拉过麻姑一双柔嫩小手,入手之时冰凉如水,没来由的一阵心疼道:“哎呀,手怎么这么冰凉,快进屋去!” 麻姑就这么任由朱影龙拉着手,半侧拥地搂进了屋内。 “伍大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麻姑首次尝到一个人心里面想着另外一个人,苦苦等待的那种滋味,真的很难受。 麻姑恨自己,恨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办成,就惹上了一身的麻烦,还把自己的一颗心都搭进去了,她彷徨,她无助,她矛盾,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甚至连向对方坦白自己身份的勇气都没有。 恋爱中的女人都容易变傻,麻姑似乎也并例外,她脑中已经没有留下任何空间去思考别的问题了,脑海里就只有一个问题,伍大哥今天会不会来?而来了之后,她又该对他说什么? 此刻朱影龙反而觉得麻姑是童话故事中那美丽的小公主,而自己就是那被诅咒的青蛙王子,只有到了晚上才能变成*人,与心爱的小公主相恋。 见麻姑不反对,也没有任何不快,朱影龙索性大胆的将麻姑全部拥入怀中,柔声道:“你知道不知道,伍大哥从知道你是女扮男装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伍大哥知道,这辈子都要好好的照顾你,呵护你。” “伍大哥,你,我……”听了朱影龙的深情表白,麻姑双颊之上顿时升起两朵红云,羞涩的不知道说什么,而且还发现了自己居然坐在了对方的怀里,以一种最亲密的姿势接触着,相当的温暖,而且强烈的男子气息火一样额灼烧着她的敏感神经,却没有一丝力气挣脱。 “伍大哥,我们,我们是不是太快了?”麻姑好容易克制住羞涩和心中的甜蜜,恢复一点理智道。 “快,伍大哥都嫌慢了呢!”朱影龙软玉在怀,心神迷醉道。 “那,伍大哥你愿意娶我吗?”麻姑羞涩的低下了头问道。 “傻丫头,你说呢?”按照传统的礼教大防观念,麻姑这辈子已经嫁他莫属了。 “伍大哥,你知道我是……”麻姑有心坦白身份,但临到嘴边却犹豫起来,要知道苗汉是不通婚的,她有些担心他的家人知道会反对,那自己该如何自处? “傻丫头,你想对伍大哥说什么呢?”朱影龙宠溺的问道。 麻姑的心情很矛盾,她确信自己已经喜欢上这个伍大哥了,可自己始终要回苗疆的,她不能把父亲孤零零的一个人留在那里,没有人照 顾,而且她觉得这份爱情来的有些太突然了,也有些沉重,沉重的有点让她难以承受。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四章:原来是你(二) 哥,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离开京城吗?”麻姑充满希 起头来问朱影龙道。\\ // “离开京城,干什么去?”朱影龙就算再聪明绝顶,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麻姑了解的十分透彻,起码,麻姑现在的心理活动他就没能看透。 麻姑的心思细密,不过也太敏感了,她的试探得到的不是她想要的答案,顿时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伍大哥这种无意识的回答就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京城生活这么好,他又怎么舍得跟自己会那个穷苦的地方去呢? “傻丫头,想什么呢,你想去哪儿,伍大哥都陪你去!”朱影龙总算发现麻姑脸色的不对,赶紧补救道。 “没,没什么,伍大哥,你坐会儿,我去给你倒杯茶!”麻姑挣扎着从朱影龙的怀抱中脱身站了起来道。 “好的。”朱影龙含笑的看着麻姑走过去的背影道。 “伍大哥,请喝茶!”麻姑恬静的将一杯温热的茶水放到朱影龙身侧的案几之上道。 “谢谢!”这可是麻姑给他斟的第一杯茶,茶水好坏倒是次要,这份心足以让朱影龙感到无比的甜蜜,不是有句话说什么“有情饮水饱”吗,此刻正是朱影龙内心的独白。 “伍大哥有事情要做,不能时时刻刻的陪着你,可又怕你闷,所以给你带来几本书,养病的时候可以打发时间!”朱影龙将徐应元给准备的几套通俗小说拿了出来给麻姑道。 “谢谢。”朱影龙越是细心,麻姑的心就越是沉沦,这样的呵护,哪个女人能不动心?麻姑虽然眼光高,但她绝对是感性的女人,她不一定需要门当户对。但一定要对自己好,能给自己一个快乐温馨的一个家才是最重要地,麻姑觉得今天一天的等待就好像一年那么久,而等到的幸福却一下子把自己给融化了,一点残渣都不曾留下。 “傻丫头,今天晚上想吃什么?伍大哥陪你去吃,这里的酒菜听说不错的,伍大哥还没机会过来尝一尝呢?”朱影龙伸手搭上麻姑柔软的腰肢,凑过去离她耳边只有三寸距离道。 “嗯。”麻姑顿觉浑身酥软,心如鹿撞。搂也搂过了,抱也抱过了,甚至连肌肤之亲都有了,麻姑也就坦然了,苗家女子敢爱敢恨,这要是汉家女子在没有结婚之前,绝对不肯男方碰到自己的,就连牵手都是最大的极限。 朱影龙真是越看越喜欢,虽然这麻姑每每不时的露出小儿女羞涩之态,但是她不娇柔。不做作,不扭捏,大大方方,这么大的一个媒。朱影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洪承酬呢? “伍大哥,你看什么呢?”麻姑发现朱影龙地两道目光从自己的脸上就没有离开过,有些害羞的问道。 粗略打扮过后的麻姑简直就有一种惊艳的感觉,只见她大病初愈后容颜清丽秀美。琼鼻细挺,贝齿红唇。一双妙目如含秋水,清澈之 中。又有几分如烟如雾的水色。云髻高耸。更显得身材高挑。虽然穿着宽大的粉红色对襟褥袍。但难掩其峰峦如聚,纤腰一握的妙曼身姿。整个人婉约恬静。梨涡浅笑,恍若神仙化人,朱影龙都看呆了,此刻的他不仅有强烈的保护**,还有更强烈地占有**。 “宝贝,你真的太漂亮,伍大哥这辈子都不肯让你离开我半步!”霸道的走上前道。 “伍大哥,你说什么宝贝?”麻姑羞的粉脸通红,低下头道。 “你呀,你不就是伍大哥最爱地宝贝吗?”恋爱中的男女,什么肉麻的话都能说的出口,朱影龙是过来人,虽然他先上车后补票地多,但这些话没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自己女人的耳边说过,而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伍大哥,你好坏呀,这样地话你怎么说地出口!”麻姑好似忘记了一切,进入了自己地角色,冲着朱影龙这么一嗔笑道。 乖 倾城倾国的一笑,那是百媚横生,夺人心魄,六宫粉 有些撒娇又看似打情骂俏,不得了,这是个迷死人不偿命地小妖精! 少女毕竟是少女,麻姑本身就是一个惹人喜爱的少女,而且是美的不得了的那种,朱影龙都发觉自己的后宫,论笑容没有一个能比的上 她,要是在自己那时空,为了这倾城一笑,就算让汽车撞成植物人都心甘情愿的人绝对是大有人在,这要是能永远拥有这笑容,撞到明朝给个皇帝都不愿意干! 当朱影龙拥着这绝代佳人出现在国宾馆餐厅之时,所有吃饭的人都停了下来,有的嘴巴张着,里面还有刚吃到嘴里的菜肴,那汤汁“吧 嗒、吧嗒”沿着嘴角流了下来,居然都没有任何反应。 名花居然有主了,有知道些内情摇头叹息,有还没有付诸行动就发现自己已经失败的,一杯酒一杯酒灌下去,然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嚎啕不哭,控诉上天的不公。 “公子,夫人,你们想吃点什么?”麻姑鬼使神差的今天疏了一个已婚妇女的云髻,难怪这里伙计一下子就把他们当成是一对夫妻了,能到这里吃饭的人年轻一点的可不就是“公子和夫人”吗,伙计早就叫习惯了,张嘴就来。 “我们不是……”麻姑想澄清一下,但朱影龙又怎么会给她机会 了,忙抓住麻姑的手,道:“伙计,我夫人她刚刚生过一场病,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你们这里有没有菜式的单子,我们看看?” “有,这整个北京城也就有我们这里给客人随时预备了菜单,公 子,夫人你们算是来对了地方。” 片刻,伙计将装订成册的菜单拿进了包厢,麻姑惊喜的发现,菜单上居然有她喜欢吃的苗家菜,可她要是点了这几个菜,岂不是她的身份就等于暴露了,爱情来到之时,她抗拒和害怕,待到可能会失去之时,她犹豫和害怕,霎时这种矛盾的心情,涌上了心头,麻姑一张小脸顿时微微揪了起来。 “怎么了,你不舒服了?”朱影龙看麻姑脸色不打好看,紧张的问道。 “没事,这么多菜,我不知道吃什么好,伍大哥,还是你作主 吧!”麻姑干脆将手中的菜单转给了朱影龙道。 当朱影龙的目光落到那几道苗家特有的菜肴上面,他全明白了,这丫头怕是看到这几道菜,想起了家,心情当然不好了。 血灌汤、辣椒骨、苗乡龟凤汤、绵菜、捣鱼、酸汤鱼,加上万花茶,这一顿全部都是苗家特色菜肴,当伙计把所有的菜上齐了的时候,麻姑惊讶过后,感动的简直要落泪。 “伍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麻姑双目噙着泪水问道。 “伍大哥能请的动朝廷的官员把你救出来,敢把当朝一个候爷的公子的手脚生生打断,有什么事情伍大哥能不知道的呢?”朱影龙柔声 道。 “伍大哥,你会不会嫌弃我?”麻姑深深的担忧道。 “会,伍大哥会嫌弃你有什么心思都藏在心里面,不告诉伍大哥,帮你解决。”朱影龙确信自己动情了,他甚至好没弄明白自己喜欢麻姑什么?就不可自拔的陷了进去,一切似乎是那么的自然,没有惊天动 地,平淡而温馨。 “伍大哥,对不起,麻姑不该骗你的。”麻姑扑到朱影龙的怀中,嘤嘤抽泣起来。 “伍大哥不怪你,其实伍大哥……”朱影龙很想坦白,但是他很害怕自己坦白的后果,他这个汉人的皇帝算的上是苗人最大的敌人,要是让麻姑知道自己就是皇帝,是苗人最大的敌人,而她却喜欢上了汉人的皇帝,天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不想失去用普通身份得来的这份宝贵的爱情,更不想失去麻姑。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四章:原来是你(三) 是这苗家菜肴做的美味可口,还是麻姑的心情很好, 菜,朱影龙因为它们太辣,很少动筷,基本上都尽入了麻姑哪个看似小的令人不敢相信的肚子里。 \\ 眼看麻姑意犹未尽,朱影龙忙给她拉了刹车,她把自己那份都吃 了,暴饮暴食不好,这样她那娇嫩的胃今天晚上铁定要难受。 “几天没吃饭了,像个饿死鬼投胎似的。”朱影龙忍不住笑着调侃麻姑道。 麻姑一张俏脸通红,不知道是因为这菜辣的,还是害羞,鼻尖还冒出一层晶莹的小汗珠,道:“伍大哥,你怎么不吃呢,这些菜做的比我们自家的还好吃呢!” 欣赏美丽的女孩子狼吞虎咽的模样可不时每一个男人都能有机会 的,尤其是在秀色可餐的时候,男人还吃的下任何东西吗? “伍大哥喜欢看着你吃。” 麻姑有些不好意思,吃着吃着,速度就缓慢下来,直到最有一个伸出可爱的小舌头向上添了一下樱唇的动作,这个动作亏的是无意中做出来的,要是刻意的,那简直诱人极了,朱影龙差点就把持不住,一柱擎天了。 朱影龙的猜测果然灵验了,麻姑的病刚好,刚才吃了那么多辣的食物,肠胃不答应,开始做斗争,一回到房间,麻姑就觉得肚子痛,足足拉了五回,拉到脸色苍白,浑身无力,连凳子都不能做,朱影龙只能用自己的大腿客串了一回凳子,陪着她一晚上,好在两个人有共同的语 言,一个喜欢听故事,一个喜欢讲故事。古代的故事,朱影龙知道的未必比麻姑多,讲错了还丢人,所以尽量的挑选一些不是在中国发生地,欧洲的一些故事,安徒生童话,一千零一夜什么的,白雪公主,买火柴的小女孩,这些有趣的肉麻话以前打死朱影龙也不会说的。可以说麻姑拥有了朱影龙许多个第一次,第一次追女孩子,第一次正正紧紧的谈恋爱,第一次享受来这个时空最无忧无虑的时光,第一次看女孩子狼吞虎咽的吃饭没有感到反感,第一次讲了那么多故事,为了哄女孩子转移下面的疼痛…… 而麻姑也给了朱影龙她许多第一次,第一次让父亲以外地男人牵着她的手,并且肢体接触,搂抱还有肌肤之亲。第一次风险了少女的甜蜜初吻,是被朱影龙强取豪夺的,但是自己很喜欢那种感觉,第一次听到男人最动听最甜美的情话。她觉得自己正陷入一个巨大幸福的包围,为一个男人牵肠挂肚的滋味是那么的难受,而被依靠在自己喜欢的男人怀里的感觉却是那样地温暖和甜蜜,真希望这不是一个梦。就是梦也永远别醒过来。 等麻姑上床熟睡了之后,朱影龙才悄悄的开门出来,徐应元已经在站在门外等候了好几个时辰了。手脚都快冻麻了。才看到主子从里面出来。 “公……”徐应元赶紧上前道。 “嘘……”朱影龙忙示意徐应元不要出声。怕他吵醒了里面睡着额麻姑。 待两人走开,朱影龙才道:“什么事?” “公子。查到了,门外那些人是大理寺派来的人。”徐应元有点搞不清自己这个主子了,后宫哪一个主子不好,非得看上了这么一个丫头,这要是让后宫知道了,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朕这几天的事情,你嘴巴最好严实点,若是让后宫知道了,当心你地手脚!”朱影龙警告徐应元道。 “奴才明白!”徐应元吓了一身冷汗,可后宫没有一个善主,要是她们联合起来,自己一个奴才可架不住,这可怎么办才好? “皇上,今晚您去那儿歇着?”上了马车,徐应元小声问道。 “哪儿也不去,会养心殿自给儿歇着。”朱影龙斜眼瞪了徐应元一眼,闭上眼睛道,心道,你这奴才以为皇帝就是铁打的呀,夜夜笙歌,铁人也熬不住呀! “皇上,暗卫禀告,有人跟踪咱们的马车!” “嗯!”朱影龙顿时双目睁开,听着车厢的车轱辘声和马蹄声, 道,“绕几圈弯路,让暗影准备替身马车!” “是,奴才这就给他们下令!”徐应元钻出车厢,马上就折了回 来,禀告道:“皇上,替身马车已经准备,一共三辆。” “让他们看着办,甩掉那个跟踪者就行了。”朱影龙闭目养神道,在他看来,能被暗卫发现跟踪地一定不是什么高手,对自给的安全构成不了威胁,因此甩掉之后,让暗影追查监控就行了,只要对方没有恶 意,不能因为可能一时好奇就要了人家的命吧?当然这个世界上好奇不要命地人大有人在,李永祚就是一个,只不过他为给儿子报仇,也为了消除自己命中所谓地一劫,不要命那也没有办法。 一宿无事,第二天一早起来,朱影龙先是去后宫安抚了各妃,抱了抱儿子,亲了亲女儿,然后再去寿安宫看了懿安皇后张嫣,陪着她好好地说了一会儿话,大概是她有意制造两个人独处的机会,张嫣对他地态度也发生了一点点变化,至少他能感觉到她眼睛内对自己的柔情增多 了,就是离的太近时候,她有些不太适应,不过这些都可以慢慢来,都等了那么长时间了,还在乎这一点? 朱影龙不经意的问起了大玉儿在张嫣这里的情况,不过他还没敢把大玉儿的真实身份告诉张嫣,这个秘密大玉儿自己也不敢泄漏半个字,大玉儿在这寿安宫还算本份,张嫣还很喜欢这个懂事和谈吐不凡的丫 头,颇有知心姐妹的意思,朱影龙很不希望张嫣身边再出现一个紫荷,因此就像把大玉调到养心殿去,重新给张嫣挑一个宫女过来,奈何张嫣不答应,他又不能明说,大玉儿也只能待在这寿安宫里了,不过这样也好,寿安宫平时就很少有人关注,也不容易被人认出来,曾经母仪天下的张皇后能力和机智都是上上之选,这一点用不着朱影龙太为她担心。 “皇上,大理寺卿何腾蛟何大人在养心殿外求见!”轻轻的吻了一下张嫣的额头,正要从寿安宫里面出来,徐应元就急急忙忙的找了过 来。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四章:原来是你(四) 心殿南书房,朱影龙命徐应元将何腾蛟传了过来,君 后,朱影龙开口问道:“何爱卿何事进宫来见朕呀?” “启禀皇上,若丰城候状告都御史周文元大人一案,明日开审,微臣是特来聆听皇上训示的。\\ \\” “训示什么?该怎么审就怎么审。”朱影龙道。 “启禀皇上,本案缺少一关键证人,微臣恐怕审不下去?” “缺证人你就去找呀,来找朕干什么,朕还能给你变出一个证人不成?”朱影龙知道何腾蛟所说的那个关键证人正是他,可他并不想暴露身份,自然是装聋作哑了。 “皇上,微臣斗胆想问皇上一个问题?”何腾蛟沉默了一下道。 “问吧,不过朕未必会回答。”何腾蛟是出了名的难缠,他可不想留下任何把柄,所以先拿话把路都堵死了。 “微臣敢问皇上可认识一个姓‘伍’的年轻公子?” “认识,怎么这有什么问题吗?” “皇上能否告诉微臣这姓‘伍’的公子住在何处,微臣有事找 他。”何腾蛟道。 “你想找他给你作证人?” “正是!” “那你就别找他了,他不会去的。” “为什么呀,皇上?若丰城候三公子就是被这伍公子的一个仆人打断手脚的,不找到他,微臣这案子还怎么审呀?” “这倒也是。”朱影龙心道,自己不出面就怕暴露身份,闹出不必要的风波来,这样一来麻姑会知道自己的身份,一段刚开始的感情就会因此而夭折,但是何必要自己出面呢。那晚他们可是三个人一起去的,周淮安重伤不能出去作证,但是徐应元却好好的,让他去不也是一样地吗?自己就不必出面了,这个办法好,徐应元那天也是易了容,只要小心些,不会让人认出来的。 “何爱卿,这样吧,伍公子虽然不能去。但是朕听说那天晚上他还有两个仆人在场,你找打他们其中一个不也能说明问题吗?”朱影龙循循善诱道。 “皇上说的极是,可茫茫人海,微臣到哪里找呀?” “这个朕可就帮不了你了。”朱影龙打了个‘哈哈’靠上软垫,闭目养神道,“朕有些乏了,没什么事,爱卿你请便吧。” 朱影龙眯开一条缝隙,发现何腾蛟无奈摇了几下头,转身拜了一 下。就退了出去。 何腾蛟一走,朱影龙就坐起来,招手唤来徐应元,低声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徐应元顿时脸就苦了下来,怎么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总是轮到他,不过他也庆幸躺在床上养伤的不是他,相比那种痛苦。这点算轻的了,这还是替主子办事,他就是不愿意。也不敢说个‘不’字。 大理寺要审候爷。这消息就像插了翅膀飞向北京城每一个旮旯。甚至刚出来没几天的《北京周报》头版头条刊登了这件案子前前后后,本来默默无闻的一件新鲜东西。借着这个机会是一飞冲天,打响了招 牌,从此报纸这个东西开始慢慢的走进了北京城内的千家万户,这是不仅朱影龙没有想到,更加不会预料到,成功地必然后面必然也带有一丝偶然,如果没有抓住这次机会,报纸起码会晚一些成为文人墨客和贩夫走卒共同的宠儿。 当这一期的《北京周报》摆放在朱影龙的案头的时候,他自给儿也傻眼了,他越想低调处理这件事,偏偏越是没有办法低调,偏偏这份 《北京周报》却是在自己支持下办起来的,前几期销量并不好,每期也就几百份,贴钱操作,文章都是中规中矩的,他狠狠批评过那几个主编之后,强行命令他们改变以往的写作风格,增加些通俗易懂的语言,什么广告呀,通俗小说连载呀什么的,还有挖掘市面上具有价值地新闻什么的,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整出来了,而且一下子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惊雷。 头疼,真头疼,他真的很想把负责运作这件事地书商毛晋叫过来狠狠的痛骂一顿,可这都是他自己疏忽,一句新闻自由,却忘记了新闻监督,看来矫枉必然过正,自由得要有个度,太自由了也不好。 看来有必要给立个新闻审查制度,于是他将都察院的右都御史陈于廷传召进了南书房,命他负责此事,暂设一个新闻监督御史的职务,进入毛晋地《北京周报》的报馆,负责这个新闻审查工作,便于朝廷更加能有利的利用舆论导向。 蓝霖地药丸果然起到了效果,李永祚顿时把他当作神明一样看待,开始不断地旁敲侧击地请教他如何避开这一劫,蓝霖装模做样的推诿了许久,答应帮他把这个应劫之人算出来。 当蓝霖说出“伍夫”这个人地时候,李永祚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此事更是深信不疑,但是蓝霖硬是装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劝李永祚不要害无辜之人的性命,只要将其逼离京城就行,不过他又添油加醋的将这“伍夫”活在世上的危害说的更加恐怖,李永祚一头就跌进了蓝霖早已设好的陷阱,更何况这个“武夫”不但是打伤儿子的罪魁祸首,还是自己命中的一劫,以他的个性,斩草除根才最保险,一条杀人毒计在李永祚脑海里形成了。 而住在李永祚候府的周文元却并不清楚这件事,李永祚对他是严加防范,他根本没有多少机会打听到候府里面的**,就算无孔不入的暗影也只是打听到了李永祚府里突然来了一个道士,就住在东厢房,这道士是干什么的,来候府干什么,一时之间,周文元根本难以查清楚,只是听说这道士让疼痛难以入睡的候府三公子安静下来了,是个得道高 人。 江湖游方道士,每个人总有那么一技傍身,能让人暂时忘记疼痛这也不奇怪,周文元也就命令暗影暗中监视,但却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开审如期如时举行,朝廷这一年里虽然大力的剪除贪官污吏,但大都在五品以下,过三品的大员几乎没挖出几个来,尽管他们中间大蛀 虫,大贪官也不少。民告官向来是输多赢少,但是这官告官,一个还是候爷,另外一个是素来以“铁面御史”著称的都御史大人,这个案子甚至被民间看作是一个风向标,输赢甚至有点能决定人心的背向。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五章:刺客现身(一) 平素冷清的大理寺衙门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门口围 人,个个脖子都跟长颈鹿似的往大理寺的大门里看,都希望能第一时间知道里面审讯的结果。/ 何腾蛟今天是早早的就来到大理寺,发出传票,命衙役去将一干人等都传到衙门里来,今天的审理是不公开的,所以围聚在大理寺外的百姓们是不可能看到案件审理过程的。 诸事准备妥当,何腾蛟吩咐升堂。 关心此案的人不在少数,城防军都督徐允祯身为李永祚的顶头上 司,不得不出席陪听,五城巡防都御史周文元是都察院的官,左都御史陈杨美自然也不能缺席,这两人的官阶都远高于何腾蛟这个大理寺卿,不过何腾蛟是钦命的主审,他们这两位只是陪听,带耳朵来的。 “啪——”惊堂木一拍,何大人升堂了! “威——武——”两班衙役齐声高喊,手中皂棒磕地之声整齐划 一,三里之外都依稀可闻。 “带李亨!”何腾蛟一声高喝,事情皆应李亨强抢良家妇女所起,第一个审的自然是他。 不一会儿,李亨浑身缠这纱布被固定在一副担架之上让四个衙役抬进了大堂,只见他嘴唇青紫,两眼无光,嘴角还留着哈喇子,不住的呻吟,跟一条快死的癞皮狗没什么两样。 何腾蛟不禁嘀咕,人都成这样了,还能审吗? “堂下可是李亨?”何腾蛟一拍惊堂木,喝问道。 忽闻一声高喝:“何大人,且慢!”只见那若丰城候怒气腾腾的冲进了大堂。 何腾蛟和两位听审的霍然站立,徐允祯脸色顿时一黑,这李永祚是自己的属下,前天在朝堂之上。今天又在公堂之上,简直把自己脸给丢光了,厉声训斥道:“李永祚,你也是朝廷命官,难道不知道审案之 时,任何人是不得擅闯公堂的吗?” 徐允祯积威甚久,李永祚还真有些怕他,当下赶紧躬身行礼道: “启禀都督大人,属下并非有意擅闯公堂,只是何大人这么一个审法不合朝廷规矩。因此属下才斗胆叫停!” 何腾蛟虽然平视甚少与这些勋戚贵冑们打交道,但是也耳闻目睹了些不少令他不愉快的事情,尤其是以眼前这位居多,蛮横不讲理,纵容护短,当下冷静沉声问道:“未知本官审案哪一条不合朝廷规矩呀?” “按照我大明律令,审案应从被告审起,我儿是原告,哪有先审原告地道理?”李永祚冷笑道。 “是吗?请问李候爷,你们原告的状纸何在?”何腾蛟多年审案判案。审案的一套规矩他闭上眼睛都能写出来。 李永祚伸手从怀里一套,当场掏出一张状纸来,道:“我儿身受重伤,他的状纸由我这个父亲呈上。这不算坏规矩吧?” 何腾蛟就知道今天没那么容易应付过去,这李永祚一上来就想搅乱公堂,好使得自己威信扫地,不过他也不是省油的灯。什么大场面他没有见过,当下面如止水道:“呈上来!” 刑名师爷赶紧走下公堂,将李永祚的状纸拿到何腾蛟的面前。他大略的扫视一眼。果然是颠倒黑白之言。当下合上状纸,沉声道:“就算李亨是原告。本官也要仔细的将事情的前前后后问个清楚,李候爷,本官要坐堂问话,你暂且回避!” “何腾蛟,你!”李永祚勃然变色,指着何腾蛟道。 “来人啦!”天大地大,公堂之上他最大,就是皇帝来了,也得请出去,何腾蛟一拍惊堂木道,“把李候爷给本官请出公堂!” 霎时冲上去四个身强力壮地衙役,将李永祚围在中间,李永祚要不自动离开,这四个衙役就会把他请出去。 “何腾蛟,你给本候等着!”李永祚咬牙切纸的一跺脚,推开两个衙役怒气冲冲的又返回去了。 “李亨,本官问你,今年元月十五,也就是上元灯节那一天晚上你在何处,都干了些什么?” 半晌过后,只听见李亨断断续续的回答道:“我在东安门德馨茶楼喝茶猜灯谜。” “你在状纸上说,你发现了逃离你家一个丫环,正要准备抓她回 去,一个姓‘伍’的人带着两个家仆突然横插一手,将你打伤?”何腾蛟继续问道。 “不错。”李亨躺在固定的担架上艰难的回答道。 何腾蛟点了头道:“好,那么本官再问你,候府逃走的这名丫环姓什么,叫什么名字,籍贯何处,何时因何事卖身进入候府的?” “她姓麻,南方人,逃难到京城,我爹好心收留,她感激我爹,就卖身进了候府当丫环,过年的 打算撮合她给我当个妾室,她可能就是因为不愿意, 男装逃离候府地。”李亨道。 编的居然是滴水不漏,何腾蛟心中冷笑三声,继续问道:“既然这麻姑娘卖身进入你们候府,可有卖身契?” “没有,我爹是可怜她,才让她住进候府当丫环的,并没有签什么卖身契。” “那既然没有卖身契,麻姑娘也就是自由之身,何来逃离候府之 说,你又有何理由抓其回去?” “是因为她逃走之时盗走了候府一批价值连城的珠宝!”李亨完全按照父亲早就想好地说词,回答的是天衣无缝。 “候府失窃,为何没有报官?” “候府守卫森严,要是让人知道候府失窃了,家父岂不是颜面尽 扫?” “好,本官的话问完了,来人,将李亨抬下去!”何腾蛟挥手道。 “带麻姑姑娘!” 一身素衣的麻姑被带入公堂之上,她地美丽顿时让堂上堂下的男人都惊呆了达三分钟之久,这样一个绝代佳人当然不肯嫁给李亨那种纨绔子弟做一个无名无分的小妾了,尤其是麻姑表现地弱质纤纤,楚楚可怜地那动人模样,谁会相信这样一个如同神仙一般美丽地少女会去做偷盗那种朊脏之事呢? “民女麻姑叩见大人!” “麻姑娘免礼,起来回话!”这样一位连上苍都不敢亵渎的少女,他又怎么能让她跪在冰冷地地上回话呢? “本官问你,你是何方人士,为何到京城来?” “民女是湘西苗疆五寨长官司麻土司之女,到京城来是为了一件私人之事,请恕民女不便相告!”麻姑明眸慢转,声音略显沙哑道。 “什么,你是苗疆叛逆之女?”徐允祯腾的一下子站起来喝问道,忘了他之事来听审的。 “这位将军,麻姑没有被判任何人,也不是什么叛逆之女,请将军自重!”麻姑俏脸生寒回敬道,她从来就不认为苗人反叛有什么不对。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与本都督将这个逆贼拿下!”徐允祯气急败坏,一个叛逆居然在公堂之上如此羞辱堂堂天朝一品都督,这口气他岂能咽下。 没有人会听他的,这里是大理寺衙门,就算他位高权重,但还轮不到他来指挥,何腾蛟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么一档子事,当即一拍惊堂 木,朝徐允祯喝道:“徐都督,麻姑娘一家已经归顺朝廷,如今她已经是大明的百姓,何来叛逆之说?” 徐允祯被这么一喝,顿时冷静下来,想起来了,年前又那么一天,军机阁给他送来一份军报,当时他还以为是什么机密的,打开一开说什么苗疆一土司归顺朝廷了,他也没注意那土司叫什么,刚才一激动,本来就没有什么印象,就忘了这茬了,老脸顿时憋的通红,要不是两位同僚和那么多人在场,他真想扇自己耳聒,怎么老是改不了冲动的毛病! “何大人,你是怎么知道的?”左都御史陈杨美疑惑的问道。 “麻姑娘的身份官引我已经看过了,是湖南按察使兼平苗大臣洪承酬洪大人出具的,难道这还有假吗?”何腾蛟道。 “这么说,这李亨父子所说都是假的了?”陈杨美道。 “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李候父子所说也并非与这位麻姑娘的身份有任何矛盾之处!”徐允祯为了扳回面子,自然是力挺自己的部下 了。 “徐都督,陈大人,本官这还没有问完呢!”何腾蛟赶紧制止道,陈杨美和徐允祯都重新落座。 “麻姑娘,本官问你,你是何时进的京?” “正月十五,就是上元节那天的上午。” “何人可以证明?” “这个……”麻姑有些迟疑,不过她既然已经公开了身份,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道:“太医院的李太医可以证明,因为我是跟在她后面来京城的,我是第一次进京城,不认识路,所以就跟在后面了,她也是那天回到京城的。” 何腾蛟拿在手里的惊堂木差点没惊的从手上掉下来,这李在京城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皇上遇刺重伤就是她给救回来的,因此才恩典成了大明朝有史以来的女太医,而且还是超然的那种,不受任何限制,而且还是贵妃娘娘的干妹妹,传言还跟皇上又那么一腿,罪过,罪过,微臣有些胡思乱想了,怎么把她给扯进来了,这案子本来是简简单单明明白白,现在是越审越复杂了。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五章:刺客现身(二) 听了也头皮发麻,这李永祚与他可不仅仅是上司跟下 这李亨排行第三,说明他上面至少还有两个,这两个都是姐姐,其中一个正是他的一个侄媳,打着骨头连着筋,他们这些人就是通过联姻的手段将大家牢牢的结合成一个利益集体,多少年来在朝堂之上屹立不倒,就连权势滔天的魏忠贤也要忍让他们三分,但是他们也都明白一个道 理,这天下是皇上的,皇上能给他们富贵权势,也能收回去,朱影龙之所以不动这个毒瘤,是因为他们渗透到社会的方方面面,势力庞大,但是有一点,这些人有的贪婪,有的好色,有的坏事做尽,他们都没有一个胆量敢造反,这就是朱影龙为何可以容忍他们存在的根本原因,权贵经济对大明经济影响太大了,不是一时一刻可以消除的,包括自己都 是,只不过他能认清楚它的危害,尽量不会去做恶性垄断竞争和以权压人的事情。 这次他的本意是小惩大戒,由着这个事头教训这个李永祚一下子,除了得知麻姑被抓的那一刻瞬间之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让朱影龙真正起杀心。 传不传召李,何腾蛟心里泛起了嘀咕,当下只有先道:“本官自会传召李太医问个明白,麻姑娘,现在你得跟本官说说,上元灯节那天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麻姑神色一正,道:“事情是这样的,当晚我……” 麻姑说的简明扼要,将李亨如何强迫她,要抓走她的事实说了出 来,并且将自己与‘伍夫’当时关系和盘托出,他们根本就是萍水相 逢。仗义出手经过详细的道了出来。 “这么说都是这个李亨跳起事端的了?” “是地,大人。” “在这之前,你和李亨认识吗?” “民女刚从苗疆赶到京城,在京城根本就是人生地不熟,怎么会认识他?” “可候府却认定你曾经是他家逃离的丫环,这个你作何解释?”何腾蛟问道。 “荒谬,麻姑进京至今才不过五天,又怎么会什么候府的丫环?”麻姑怒声道。 “来人啦,把麻姑娘请下去。”何腾蛟吩咐道。 麻姑被带下去,何腾蛟吩咐衙役带若丰城候李永祚。 “李侯爷。本官问你,这麻姑娘是什么时候到你家为丫环的?”何腾蛟问道。 李永祚不耐烦的回答道:“去年腊月二十四吧,具体的本侯也记不清了。” “那李侯爷可知这麻姑娘的真实身份?” “不就一个快要冻死的要饭丫头嘛,本侯知道那么多干什么?”李永祚冷哼一声,正眼都不瞧何腾蛟一眼,这下把听审的徐允祯给急坏 了,频频给李永祚使眼色,可李永祚就是看不到。 “既然是个要饭的丫头,李侯爷为何居然想把她嫁给三公子做小妾呢?” “本侯是看上她人长地还算不错,亨儿也好像喜欢她似的。就撮合了一下。”李永祚睁着眼睛说瞎话道。 “李侯爷,你当本官是三岁小孩是不是,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居然能进入你这个门禁森严的候府,还要给三公子纳为小妾。这似乎不像你们侯府的作风呀!”何腾蛟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 李永祚心中一慌,大门世家挑人进府,哪一个不是身家清白的。来历不明的是绝对不敢往家里招揽的,强自镇定下来道:“何大人,这似乎是本侯的家事。什么作风不作风的。本侯喜欢收留谁就收留谁你管得着嘛?” “嘿嘿。李侯爷怕是不知道吧,你收留地这个麻姑娘将会给你们一家带来抄家灭族之罪?”何腾蛟知道李永祚一直在说谎话。而且这种人熟悉官场审案的一切,所以平常的一些手段对李永祚来说,没有一点用处,所以得换个方法,逼李永祚说出实话! “何大人,你……”徐允祯霎时明白何腾蛟的意图,心知要遭,大急道。 “徐都督,这里是大理寺地公堂,本官正在问话,请你自重,否则本官就收了你的听审之权!”何腾蛟毫不客气驳了回去。 徐允祯今天算是倒霉了,显示被一个夷族丫头顶了一回,现在又被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卿给驳了回去,还他妈的什么屁都不能放,别提多鳖屈了,李永祚你今天自求多福吧! 李永祚听了之后神色一变,不过他也是大风大浪中走过来地,镇定修为自是远高于常人,道:“何大人不会是危言耸听吧,一个冻的快要死的丫头会给本侯带来灭顶之灾,未免也太儿戏了吧?” “哈哈,本官看李侯爷还不知道吧,你收留那位麻姑娘是苗疆作乱一个土司之女,是叛逆,要是本官上奏朝廷,参你一个窝藏朝廷叛逆钦犯,你认为你能脱得了干系吗?”何腾蛟也是迫不得已,使出了诈供地手法,这一条对都御史周文元有利,左都御史陈杨美干脆视而不见,什么也没有听见,也什么也没有看见,他本一嫉恶如仇之人,就算明知道何腾蛟有诈供之嫌,他也不会说出来地,因为他今天是来听审地,不是来陪审的,何腾蛟今天做错了,明天御史可以参他,但是他今天没有这个权力阻止他审案,若有不满,顶多愤然离席就是。 李永祚额头上开始冒冷汗,他怎么会知道一个小丫头片子会有这么大地来历,居然会影响一家人性命攸关。 “李侯爷,你非但收留叛逆,还意图与叛逆勾结,居然想让自己的儿子纳叛逆为妾侍,你的状纸至上写的是明明白白,本官没有诬陷你 吧?”何腾蛟再加了一把火道,他走的这一招也是个险棋,一旦他今天闭口不言,自己还得担上诬陷朝廷重臣的罪名,因此他在观察李永祚脸上的表情时,自己也是紧张无比。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五章:刺客现身(三) 蛟,你不要血口喷人,本侯根本就没有收留过这个姓 也从来就没有把她给小儿纳为妾室的想法!”李永祚情急之下,失去冷静,冲着何腾蛟大声反驳道。 \ 何腾蛟等的就是这句话,惊堂木一拍,大声喝道:“大胆若丰城侯李永祚,你非但纵子行凶,还诬陷良民,恶人先告状,私自调兵,私设公堂,殴打无辜百姓,欺君惘上,你该当何罪,还不与本官从实招 来!” 李永祚一听,知道自己是中了对方的圈套,说出了实情,眼中喷 火,指着何腾蛟怒骂道:“何腾蛟,你这个狗官居然设了个圈套欺骗本侯,本侯要到皇上那儿去告你!” “咆哮公堂,肆意辱骂朝廷命官,罪加一条!”何腾蛟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棱喝一声道:“来人啦,脱去李永祚的官服蟒带,让他签字画押,然后押入大牢,择日再审。” “何腾蛟,你这个狗官,你敢诳本侯,本侯饶不了你,本侯要面见皇上……”四个如狼似虎的衙役冲上前来,三下两除二,去掉李永祚的袍服和紫金侯冠,锁上镣铐,掰开李永祚纂紧的拳头,大拇指摁上红色的印泥,然后再摁在白纸黑字的供状之上。 何腾蛟看着被押走还在不断谩骂的李永祚,暗暗吁了一口气,这案子总算开了个头了。 “徐都督,陈大人,已经日近中午了,今天上午的审判就到这里,咱们下午继续如何?”何腾蛟站起来朝两位陪听道。 “何大人是主审,又是这里的主人,您说怎么样可不就得怎么 样?”徐允祯怪声怪调回了一句,然后一拂衣袖。愤然离去,他心里憋了一肚子火,加上李永祚被关押了,他心情能好吗? 陈杨美留了下来,他可是在大理寺卿的位置上干过一段时间,有些话他很相跟何腾蛟谈谈,何腾蛟今天表现是不错,非凡的应变能力甚至在他至上,但是唯独缺了少许火候,把李永祚下了大狱固然是好。但确没能让徐允祯有个台阶下,令他难堪收场,官场小人多,君子少,君子就应该学会自保之道,这是一门学问,何腾蛟还没修到家,所以他要提点提点他,免得国家失去这样一位栋梁之材。 李永祚让何腾蛟给当堂关押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养心殿南书房朱影龙地耳朵里,他这一惊。何腾蛟使了什么招数,这么快就敲开李永祚的嘴,让他说了实话? 正想着是不是派个人去大理寺问问,这就听到黄门太监禀告。城防军都督徐允祯养心殿外求见。 正好想找个人去问一下情况,就来一个陪听的,于是就传旨让徐允祯南书房陛见。 见过这君臣之礼,朱影龙自然就问起今天上午大理寺审案这件事。徐允祯虽然为人有些冲动不顾后果,还死要面子,但还不至于欺君惘 上。虽然话中带有对何腾蛟大为不满的倾向性。但总算客观的将上午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皇上。念在若丰城侯以往立下的战功的份上,微臣恳求你对他从轻发落吧!”徐允祯说到最后。跪下求情道。 朱影龙沉吟不语,现在他就是想从轻发落都不可能了,一个侯爷犯了这么大罪,要是处罚的轻了,天下百姓会怎么想,会怎么看?还有他本想低调处理这件事地,谁知道这个李永祚就是个棒槌,非但不知罪改过,反而为了给儿子报仇,变本加厉,恶人先告状,还告到他的面前,不治他欺君之罪,那是因为他不知道打断他儿子手脚的就是他,而且是强行把这股子火压下去的。 “从轻发落,你让朕怎么从轻发落呀?” “皇上,这都是李永祚一时鬼迷心窍,这才撒下这个弥天大慌,皇上念在他多年为先皇尽忠的份上,就饶恕他这一会吧!”徐允祯跪下哀求道。 “案子不是还没有了结嘛,李永祚是不是有罪,该判什么刑罚,朕还得等大理寺卿的折子,你现在求情,未免过于早了些吧?”朱影龙淡漠的看了徐允祯一眼道。 “皇上,黄上……”徐允祯连唤了两声,发现自己居然无话可说,而原本坐在御座上的朱影龙已悄然离开了,伸出的手臂无力的垂下,然后只得起身离去。 下去地审讯,李永祚好像是知道了些什么,坚决否认上午的供词,坚持原来的说法,何腾蛟知道是有人给他透露风声了,李永祚定是知道了麻姑的身份,因此有恃无恐了,何腾蛟可以把那晚在场地茶客包括茶博士和店老板都一一传过来问话,虽然他们说的大都相同,矛头都指向李永祚、李亨父子,但就有一个人说了相反的供词,并且还一口咬定有人收买他做假供,他没有答应,还当堂呈上了收 给他地财物,当场被李永祚认出就是他家失窃的其中 宝,案情是扑朔迷离,眼花缭乱。 何腾蛟明知道这人被李永祚花重金收买了,还反咬麻姑一口,说那茶客都是让麻姑收买了来做假供的,但是他现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侯府地家丁和丫环更是异口同声给他们老爷一家证明,麻姑就是侯府逃离地侍女,并且盗走了侯府大量地珠宝财物,他们甚至给麻姑冠上惯盗的大罪,而且还是首脑,当初装可怜就快冻死其实就是为了趁机进入侯府偷盗财物,然后远走高飞,甚至连做案地手法都描绘的绘声绘色。 结果就显得非常戏剧化了,关押了不到半天的李永祚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不能入罪,最多就是咆哮公堂,谩骂朝廷命官,也就杖责二十的刑罚,但他是侯爷,有特权,这些责罚自然是可以免的,顶多罚一些银两。 “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朱影龙怒火冲天,一把就将手上的卷宗砸到何腾蛟的头上。 “皇上,微臣办案不力,请皇上责罚!”何腾蛟跪在冰冷的地砖 上,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把人抓了,转眼间又给放了,你来告诉朕,有你这么审案的 吗?”朱影龙都发现自己有些低估下面这些人了,他们能转眼之间能让黑的变成白的,白的也能变成黑的,糊弄自己还不是一件更加简单的事情? “微臣知罪!”何腾蛟只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只在狂风暴雨中的一片落叶,随风飘荡,随波逐流。 “传旨,朕要亲审此案!”朱影龙觉得眼下还是快刀斩乱麻的好,这件案子让他们这么审下去,不知道还会又多少新的无中生有出来,打一开始他就错了,他就不该冷处理,他就应该高调处理,给那些勋贵们好好的敲一敲警钟。 “皇上?”跪在下面的何腾蛟猛的一抬头,惊诧的看着盛怒中的皇帝。 “麻姑呢?”朱影龙沉声问道。 “让,让微臣给收押了!”何腾蛟碰到朱影龙那凌厉的眼神,仿佛择人而噬,吓得他浑身一个激灵回答道。 “派人和好生伺候着,少一个毫毛,朕要你的脑袋!”朱影龙厉声道。 “微臣遵旨!”何腾蛟赶紧答应道。 “皇上,其实只要李太医……”何腾蛟道。 “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朱影龙心绪有些不宁,根本就不想听何腾蛟多说,直接打断道。 “皇上,那微臣就现行告退了!”何腾蛟背后已经是冷汗淋漓了,因为他总是觉得皇上虽然委以他重任,但似乎有些并不喜欢他,因此他每次见到朱影龙都又那么一层心理负担,有了着层负担,他每次都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畏惧感,而他自己则把他归结到虚无缥缈的天威莫测之上。 “传内阁、军机阁两位首辅大学士,英国公张国唯、刑部尚书杨 鹤、左都御史陈杨美、城防军都督徐允祯还有顺天府尹史可法南书房觐见!” 朱影龙这一传唤,只把十几个传旨的黄门太监跑断了小腿才将旨意下达到各人,留守内阁和军机阁的韩爌和孙承宗到是先其他人一步来到了养心殿南书房。 他们俩一进这南书房,就觉得今天这南书房气氛不对,空气中弥散的火药味似乎还没有散尽,皇上发火了?这两老还不清楚今天大理寺审讯的实情,不过他们临机应变的能力那已经是炉火纯青了,当下双双跨入门槛,走到闭幕沉思的皇上跟前,俯身跪拜道:“臣内阁首辅韩爌,臣军机阁首辅孙承宗叩见皇上!” “两位老爱卿起来吧。”朱影龙缓缓的睁开眼睛道。 “你们也看看这卷宗吧!”朱影龙命已经返回宫的徐应元将何腾蛟送来的卷宗给韩、孙两位阁老。 暴风雨之前的平静,韩爌和孙承宗忐忑的接过徐应元手里的卷宗,同时升起了这样一种感觉。 当他们翻开卷宗一看,都脸色大变,这一次若丰城侯就算不诛灭九族,怕都要夷除三族了,这李永祚父子的胆子也未免态大了吧,这要是前几任皇帝在位,光一条欺君之罪估计就难逃一死。 “啪”的轻轻一声,韩爌合上手里的卷宗,道,“皇上,若丰城侯实在太不像话了,老臣建议……” “韩老爱卿不必多说,朕已经决定亲审此案!”朱影龙将韩爌的话一下子全都挡了回去。 亲审此案,韩爌和孙承宗对视了一眼,明白了,皇上已经是彻底动怒了,在这种情况下,想要皇上收回成命恐怕没有可能了。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五章:刺客现身(四) 这一传唤,只把十几个传旨的黄门太监跑断了小腿才 到各人,留守内阁和军机阁的韩爌和孙承宗到是先其他人一步来到了养心殿南书房。// \\ 他们俩一进这南书房,就觉得今天这南书房气氛不对,空气中弥散的火药味似乎还没有散尽,皇上发火了?这两老还不清楚今天大理寺审讯的实情,不过他们临机应变的能力那已经是炉火纯青了,当下双双跨入门槛,走到闭幕沉思的皇上跟前,俯身跪拜道:“臣内阁首辅韩爌,臣军机阁首辅孙承宗叩见皇上!” “两位老爱卿起来吧。”朱影龙缓缓的睁开眼睛道。 “你们也看看这卷宗吧!”朱影龙命已经返回宫的徐应元将何腾蛟送来的卷宗给韩、孙两位阁老。 暴风雨之前的平静,韩爌和孙承宗忐忑的接过徐应元手里的卷宗,同时升起了这样一种感觉。 当他们翻开卷宗一看,都脸色大变,这一次若丰城侯就算不诛灭九族,怕都要夷除三族了,这李永祚父子的胆子也未免态大了吧,这要是前几任皇帝在位,光一条欺君之罪估计就难逃一死。 “啪”的轻轻一声,韩爌合上手里的卷宗,道,“皇上,若丰城侯实在太不像话了,老臣建议……” “韩老爱卿不必多说,朕已经决定亲审此案!”朱影龙将韩爌的话一下子全都挡了回去。 亲审此案,韩爌和孙承宗对视了一眼,明白了,皇上已经是彻底动怒了,在这种情况下,想要皇上收回成命恐怕没有可能了。 没过多久。其他被传召的官员都一一进入了南书房,文武分列两 排,都看出两位首辅老大人脸色有些凝重,后来的也都个个惴惴不安起来。 “把卷宗都给各位大人看看!”朱影龙道。 后进的人纷纷接过卷宗,一一翻看起来,除了左都御史陈杨美和城防军都督徐允祯两人今天去听审了不需要再看卷宗之外,等其他人把卷宗看完交到徐应元的手里,足足花了小半个时辰。 “朕已经下旨,决定亲审此案,列为爱卿都有什么想法都说说。”朱影龙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道。 “皇上不可,自古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皇上乃是万乘之君,坐堂审案是我们做臣子的本分,皇上还是让微臣等给皇上分忧吧。”刑部尚书杨鹤慌忙跪下道。 “那依你意思,朕就坐不得堂,审不了案了?”朱影龙不悦道。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个案子并不复杂,皇上只要给何大人一点时间,一定可以查清楚地。”杨鹤道。 “朕给何腾蛟十天时间。现在才过去三天,朕不能言而无信,也不能不相信臣子的能力,好吧。朕就剩下的七天时间都给他,他要是把这案子办的满意,朕就收回亲审的旨意,他要是办砸了。朕还是要亲 审。”冷静下来的朱影龙,考虑问题理智了许多。 “皇上,依微臣之见。本案涉及朝廷公卿勋贵。单独交给大理寺审理似乎有些不妥。不如让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发司会同审理此案如何?”左都御史陈杨美奏请道。 “这样一件清楚明白的案子,居然要三法司会审。陈爱卿呀,你这么兴师动众,究竟想干什么呀?” “微臣不敢!”陈杨美吓得赶紧跪下道,有句话他只能留在心里,却不敢说出来,那就是这个案子这么清楚明白,那用得着皇帝亲自审理这么隆重呀? “两位阁老,你们道是说句话呀!”杨鹤心中着急,悄声对站在前面的韩爌和孙承宗道。 “说什么呀,老杨,这件事我劝你不要掺和,皇上的脾气你还不知道。”韩爌小声提醒道。 杨鹤心神一癝,小声问道:“皇上要办人?” “知道还问!”孙承宗忍不住轻声斥了一声。 徐允祯脸色铁青,官场混迹多年,他焉能听不出什么来,皇上这是要那李永祚开刀了,这也难怪,这个李永祚做的也太过分了,他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皇上年轻气盛,更加不可能咽下这口气,李永祚,别说咱是亲家,就算是一家,你这次怕是撞到刀口上了,其实他还不知道,李永祚这次不仅仅是撞上刀口上那么简单,他是把天桶了一个窟窿,没人能救得了他了。 此刻李永祚地侯府之中,李永祚、参将戴小楼还有那假扮茅山道士的蓝霖正在一件密室密谋商议呢。 “侯爷,现在咱们几乎把所有的漏洞都堵上了,唯独有一个人,咱们没有办法,而且她也太关键了,只要她说出了不利于侯爷您的证供,那我们先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参将戴小楼道。 “你是说那个姓伍的?”李永祚很自然的联想到自己的那一劫上 面。 “不是,是那个女太医李。”戴小楼道,“只要她能证明那姓麻的丫头是跟着她一起回京的,咱们不管怎么编和收买证人都没用。” “这可怎么办?”李永祚焦急地问道。平民百姓他动也就动了,他不怕,可着李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宫里宫外谁不知道,就算把个一品大员怎么了,他也没有胆子去动她呀! “道长,你不是说本侯这应劫之人是那个伍夫吗?怎么本侯好像看是这个李呀?”李永祚转向蓝霖问道。 蓝霖也想不到这里面变数会这么大,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道: “侯爷误会了,这伍夫与这李是相生,与侯爷你是相克之明,所谓相生就是两个人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这个相克呢,就反过来,他荣你就损,他损你就荣,如果这姓伍的死了,那侯爷你最起码会添二十年的阳寿,而那个李也很快就不治身亡。” “道长说地可是真的?”李永祚显然是被那二十年阳寿吸引的心怦怦直挑,要知道那是二十年呀,一个人能活多少个二十年呀! “出家人是不打诳语的,贫道修行多年,早已堪破天机,再说谎地话,会天雷灌顶的。”蓝霖神情肃穆道, “侯爷,属下打听到了,那个姓伍的这两天都是傍晚时分去那国宾馆找那个姓麻地丫头,并且一呆就好几个时辰,大半夜地才出来,但是没有人知道他住在哪儿,几个弟兄都跟丢了。”戴小楼小心禀告道。 “现在那丫头被收进了大理寺地大牢,那个姓伍一定回去看她的,他们奸情正热,只要我们守在大理寺大牢地出口,一定能抓住他的。”李永祚一纂拳头,恨声道。 “侯爷当真要杀了这个姓伍的?”戴小楼直觉心突突的,问道。 “你没听道长说嘛,有他就没有本侯,本侯不杀他杀谁?”李永祚眼珠子一瞪道,一旁的蓝霖暗暗窃喜,李永祚这头蠢猪终于上钩了,这一次的计划天衣无缝,还拉了一个替死鬼,省去了直接刺杀带来可能暴露的危险,一举数得。 “无故伤人性命,贫道真是罪过,罪过!”蓝霖假装忏悔道。 “道长不必如此,等事情了了之后,本侯处重金给道长在茅山重修一座道观,如何?”李永祚道。 “如此,多谢侯爷了!”蓝霖假装感激不尽道。 接下来,该商量如何杀人了,在什么地方动手,由什么人动手,还要做出一些假象来,使世人相信所有事情跟他李永祚没有任何关系,这可是一个心思细密的活,也只有那只狗头军师参将戴小楼可以胜任了。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五章:刺客现身(五) 凡是与若丰城侯李永祚一家有关的案件的卷宗全部调出来,若有受害还在的,让他尽量的在这几天之内找到,他决定了,要狠狠的办一办这个李永祚,杀鸡敬猴也好,敲山震虎也好,是该动一动这个权贵特权的刀了。http:/// 夜已西沉,等到史可法离开养心殿南书房的时候,已经是初更天 了,他今天没有去见麻姑,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牢房可不比客 房,那里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待的地方,尤其她现在大病初愈的身子,牢房又冷又潮湿,他真害怕她的身体能不能待在那个地方,他完全一句话就能将她放出来,但他更害怕麻姑现在知道自己身份后会有什么激烈的反应,会不会断然掐断这段感情,因为他觉得他们两个的性格太有相似之处了,宁折不弯而且外软内刚。 “走,出宫。”朱影龙越想越心里放不下,冲徐应元吩咐道。 徐应元一急,忙拦住朱影龙道:“皇上,这会儿您不能出宫。” “朕怎么就不能出宫?”朱影龙有些来气道。 “皇上,奴才知道您要去干什么,可这也没有半夜里探监的呀!”徐应元忙解释道。 “对,对,对,朕糊涂了!”朱影龙一拍额头,恍然大悟道。 “徐应元,这大理寺的女牢里面情形如何,你知道吗?”朱影龙问道。 “那是女牢,奴才怎么能进去?”徐应元道。 “唉,不行,朕的明早就去看她,朕现在就回去睡觉去!”朱影龙还没试过如此惦记一个人来着。这一缕心思都寄在麻姑身上了。 在南书房挨了训之后的何腾蛟哪有心思回家呀,这一回到大理寺就在灯下研究案卷的副本,研究来研究去,发出连声叹息,若丰城所有的供词都对麻姑不利,当然他也发现了,只要这个李李太医出来作证,问题就能迎刃而解,可这李太医是皇上宫里头的人,若是她愿意还好 办。若是她不愿意,或者她根本就不知道麻姑就跟在她地后面,如此一来,岂不是让若丰城侯得逞了,事实上李并不知道麻姑跟在他后面,到是护送她回京的吴三桂非常的清楚,若是就这么找到李前来作证,以李不善说谎的个性,她的证词恐怕还会把麻姑推向绝境呢! 就连朱影龙自己也不能告诉李,让她说麻姑就跟在她后面一路回京的话。尽管那是事实,但那个时候李确实不知道,如果自己强加于她,反而回带来更加严重的后果。要是问起来,她是怎么发现麻姑跟在后面的,她又将如何回答,还有供词上写的也只是麻姑的猜测之词。没有确凿地证据更加难以证明李知道麻姑是跟在她后面的,李永祚和何腾蛟都猜错了,关键的证人并不是李。而是吴三桂。只有他知道麻姑是一直跟着李的马车后面进京的。而且一路上还多有照拂。 “来人!” “大人,您吩咐!”一八品照磨走进来。恭敬的道。 “去,把看管女囚的八姑叫过来。”何腾蛟吩咐道。 “大人,这么完了,您有什么事,还是明天吧,这女囚……”八品照磨不情愿道。 “本官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何腾蛟不悦的放下卷宗,轻喝道。 那照磨吓得脖子一缩,赶紧的出去叫人去了。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照磨带来一个体态壮硕,身形酷似男子地女牢头八姑进来了。 “未知大人深夜让属下前来有何吩咐?”八姑垂手站立道。 何腾蛟挥手让她照磨出去,然后才对那八姑道:“今天收押的那个女犯麻姑,你关到何处了?” “回禀大人,关在最里面的一间。” “什么?你怎么能把人关到最里面的一间呢?”何腾蛟吓了一跳,那可是关重型女犯地邱房,俗称‘死囚房’,里面事有脏又湿,而且阴冷无比,什么都没有,地上就只有一层发了霉的稻草,还有老鼠、蟑螂都是那里的长客。 “大人,那可是重犯,牢里的规矩,重犯就应该关押在那里。”八姑不解道。 “这名重犯与以往不同,你快给本官把人给调出来,给收拾一间最好地牢房,干净的棉被什么的,总之你能力范围内最好地,把人给安端好了。”何腾蛟赶紧道。 “好地,可是,大人这……”八姑听地是一头雾水,从来这重犯还没有有过这样待遇的,这事情有些稀奇了。 “你不要知道那么多,照本官地话做就是了。”何腾蛟吩咐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算是有点明白了,这件案子的背后可能通了天了。 麻姑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到这么一步田地,不但被人诬陷,还下了大牢,阴案的牢房,瑟瑟的冷风,单薄的囚衣,空气种那发霉呛鼻的味道,还有那难以下咽的囚饭,蜷缩在墙角的麻姑脸色苍白,委屈无助的泪水点点洒落。 “吱——吱——”声音传来,麻姑更是吓得浑身剧颤,长这么大,她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老鼠,昏案种那滴溜溜的眼珠子,不停朝她望 来,只见它步履蹒跚,挺着它那肥硕的身躯,一步一步就好似闲庭信步一样,龇牙咧嘴的朝她走过来。 “你别走过来,别走过来,啊——”麻姑吓得惊叫出来,霎时惊的那老鼠四处逃窜,而她自己同时也泪流满面,嘴里不断的喃喃自语道:“伍大哥,你在哪儿,我好怕,救救我……” “麻姑,出来,给你换牢房了!”就在这时,牢门打开了,八姑站在门口,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厌恶的捂住鼻子朝里面喝道。 从着死囚重型牢房出来的女人,就是天仙下凡,也变成无盐丑女 了,麻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给她换牢房,但是这个牢房她实在是不想再多待片刻,站起身来望牢门走去。 “妈的,不就长的比老娘漂亮一点吗,连咱们大人都开始怜香惜玉了,你走远了!”八姑瞎猜加胡说八道道。 麻姑没有反驳,她也不屑与这样的人说话。 “你可好运了,我八姑管着这个女囚牢房几十年了,可没见过你这样的,犯了那么大的罪,还得罪了侯爷,居然还能享受这样的待遇,真是稀奇!”八姑自古自的摇头道,着牢里谁没有收过若丰城侯李永祚的好处,不然八姑也不会把麻姑安排到那间牢房去,但是突然间上司有 命,钱再多没有饭碗重要,再说了,保住了饭碗,钱还不有的是吗?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五章:刺客现身(六) 好运了,我八姑管着这个女囚牢房几十年了,可没见 的,犯了那么大的罪,还得罪了侯爷,居然还能享受这样的待遇,真是稀奇!”八姑自古自的摇头道,着牢里谁没有收过若丰城侯李永祚的好处,不然八姑也不会把麻姑安排到那间牢房去,但是突然间上司有命,钱再多没有饭碗重要,再说了,保住了饭碗,钱还不有的是吗? “麻姑,进去,这就是你的新牢房!”八姑将麻姑推搡着进了又一间牢房,麻姑四下看了一下,比刚才那间干净多了,地上铺的草也厚实了,霉味也没有那么重,但还是有些呛鼻子。 “拿,这是你的棉被!”八姑抱过来一床棉絮都已经外露的棉被扔了进去,冷冷的道,上司的命令不能不听,可收了人家的钱也不能不办事,就算上头闻起来也好回话,着深更半夜的哪整丝棉被去? “待会儿,我给你拿几个馒头,你就凑合吃吧。”八姑摇曳着她那让男人大晕其浪的腰肢哼着不知何处的慌腔野调走了。 不大一会儿,一个女狱卒拿进来三个冰冷的馒头,和一碗凉水,直接从外面送了进去,面无表情的冲麻姑道:“吃吧!”,然后转身咣当一声锁了外面的铁门出去了。 麻姑哪有心思吃这个,她现在不仅担心自己,更担心自己那群手下和心爱的心上人伍大哥,她在想伍大哥此时怕自己也自身难保了,那个若丰城侯能把朝廷官员都玩弄于鼓掌之间,指鹿为马,颠倒黑白,伍大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可怎么办? “伍大哥,是我连累了你!”麻姑昨倒在草席上,悲悲切切的低声抽泣起来,那凄惨的哭泣令人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不知道哭了多少时候,牢房外紧闭的铁门再一次被打开,八姑那刺耳的声音又一次响起:“麻姑,有人来看你来了!” 徐应元先一步进来,掏出一个重十两的银锭,递给那八姑道:“不要让别地什么人进来打搅!” 一看到那银灿灿的银子。八姑的死人脸顿时如同开了花一般道: “您放心,一个时辰里就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那你还不快出去!”徐应元厌恶的看了八姑一眼道。 “出去,出去,小的这就出去!”八姑乐滋滋的将银锭收到怀里,拉上铁门出去了。 朱影龙就拎着一个精美的食盒站在一侧冷眼看着徐应元做的这一 切,若不是从后世借尸还魂来的,兴许这崇祯皇帝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进监牢探监还有这么一回事。 “外头守着,我不放心那个女牢头。”朱影龙有私人话语要跟麻姑说,自然需要把徐应元给支开了。 朱影龙拎着食盒走进麻姑住的牢房,迎面而来就是一股子发了霉地味道。呛的他直皱眉头,再看这牢里的陈设,地上就铺了一层草,一张破草席。两条破棉被,连个方便的器具都没有,这还是人住的地方吗?朱影龙硬生出一丝把何腾蛟叫过来狠狠训一顿的冲动,这要是大明朝的监狱都这个模样。也难怪百姓们视官府如虎狼了。 麻姑就静静的坐在草席上,把头埋于双膝至上,整个人显得更是柔弱无助。想想她也是个千金小姐。突然被无故关押到这种地方。收到这样非人的待遇,恁谁都会赶到委屈。尤其是家人父母都不在异乡之 地,麻姑纵有通天智慧,俗话说的好,强龙不压地头蛇,这若丰城侯就是一条地头蛇,而麻姑只是一只美丽地凤凰儿,她聪明,她高贵,但是她没有龙的力量,所以她根本压不过一条地头蛇,幸亏她那晚遇到了朱影龙,不然她可就真的毁了。 朱影龙轻轻的放下食盒,他昨晚可也是一宿未睡,担心麻姑在牢里会受委屈,一大清早就吩咐御膳房做了些好吃地,就跟徐应元赶过来 了,看到麻姑这付模样,他心疼的不得了,强挤出一丝笑容凑到麻姑耳边小声唤道:“宝贝,伍大哥来看你了!” 麻姑咋一听之下,因为是幻觉,心中这一辨认,加上闻到了那熟悉的味道,麻姑惊喜的一抬头,看到了那张想念了一夜地脸,顿时委屈的扑到朱影龙怀里,放声哭了起来。 “乖,放心,伍大哥一定会救你出去!”朱影龙除了说这句话,真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有七天,真要让麻姑在这样的环境下待七天,他可舍不得,暴露身份就暴露身份,咱也冲冠一怒为红颜,青史留名了。 “伍大哥,我好怕,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麻姑依在朱影龙地怀中低声抽泣道,她现在才发现自己已经把这个喜欢地男人当成自己地主心骨了,为什么他不在身边的时候她是那么地彷徨那么的无助,十成智慧发挥不了一成,昨天一夜,她想的最多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这个让她芳心沉沦的男人。 “不会的,伍大哥还 成亲,然后白头到老呢!”朱影龙很自然的坐了下来 紧的搂在了怀里,柔情蜜意道。 朱影龙这么一说,麻姑苍白的脸蛋顿时害羞的红晕起来,芳心顿觉丝丝甜蜜,收住了哭泣,神情有些微痴起来。 “对了,伍大哥怕你在这里吃的不好,特地给你带了些吃的来,你偿偿。”朱影龙看这牢里的情形,相比吃的更是难以下咽,忙伸手取来一旁的食盒,打开盒盖,顿时一股香甜的味道飘了出来。 朱影龙一一取了出来,这些都是宫廷秘方特制的糕点,也只有皇帝和后宫的妃嫔有机会吃到,做法讲究,工序繁杂,一叠这水晶桂花糕就得十八道工序,每一道都不能出错,否则就出不来那独到的味道,当然了这些东西好是好,但一碟的造价相当于一个普通人家半个月的米钱 了。这要是在平时,朱影龙自己也绝对不肯让御膳房做的,现如今还在正月里,御膳房就做了一批,一来是给后宫尝尝,一年难得吃这么一 回,二来,赏赐给一些大臣,所以这东西不能太寒酸了,这剩余的就都让朱影龙一股脑地提了过来。 “好像呀!”麻姑秀鼻一挺。顿觉自己肚子好像空空的,“咕咕”叫唤两声,食欲让这诱人的香味给勾引上来了。 “饿了吧?”朱影龙听到麻姑这两声打鸣,轻笑一声,取来一块水晶桂花糕,送到麻姑嘴边道:“来,张嘴,伍大哥喂你吃。” 麻姑顿时胀红了脸,被男人喂抱在怀里喂药都试过了,吃饭也就无所谓了。缓缓的张开了樱唇,晶莹剔透的水晶桂花糕送入,顿时满腔的香甜,轻轻这么一咀嚼。细腻嫩滑,而且一点都不沾牙,咽下之后,还留有一股桂花的芳香在齿颊。凝久不散,呼出的鼻息中都带有淡淡的桂花之香。 一个吃的舒心,一个喂地开心。很快一碟水晶桂花糕就见底了。然后转战其它点心。整整八碟,除了少量麻姑撒娇似的要朱影龙陪着她吃了些之外。都进了她的小肚子,朱影龙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在家的时候也是一连好几顿不吃,然后一吃就吃好多,不然她这肚子是怎么练成 的? 一个时辰对于一对热恋中的男女来说是远远不够的,朱影龙恨不得就在这牢里陪麻姑过了,奈何时间到了,牢里的规矩,每天上午都是要有专门的官员巡查的,朱影龙也只能带着徐应元先黯然离去。 出了大理寺监狱地朱影龙顿时那张笑容满面的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阴沉可怕的脸,他正想,平了江南,朝廷改革从那一方面做 起,现在他有了答案了,就从狱政,尽管他只看到一面而已,这还是女囚牢房,这要是男囚,还指不定是什么样子了,先如今屁大一个衙门都有自己地牢房,各有得个地盘,关押什么人,关了多少年,犯了什么 罪,天知道,所以改革官场,第一要清理的就是狱政,统一建造大型监狱和劳改农场,统一关押和集中劳改犯人,将各衙门的监狱全部拆除,只留巡捕房之类的留有拘留室等等,这可是一个大地系统工程,这要是做成了,估计又是一个官场巨大的地震! 上的马车没多久,就听见徐应元道:“皇上,有人跟踪咱们地马 车?” “这种小事,你看着办,不要来烦朕!”朱影龙正为麻姑在牢中地待遇忧心,哪有心思听这种鸡毛蒜皮地小事。 “吁——”马车突然嘎然停了下来。 “出了什么事?”朱影龙猝不及防之下,差点从位置上摔了下来,看来他设计马车的时候什么都没忘记,就是把完全带给忘记了。 “公子,若丰城侯府地人拦住咱们的去路,说要请您到府中做 客!”徐应元焦急的声音传了进来。 朱影龙掀看车厢两侧的窗帘望外一看,两侧密密麻麻的站立了数十个虎背熊腰的家丁,将自己的马车团团围住,不少老百姓都吓的跑的远远的。 “这个李永祚胆子也太猖獗了吧!”朱影龙气的浑身直冒火,当街强行请人过府做客,这跟无视王法,随便抓人有什么区别。 “别理他们,冲过去!”朱影龙朝徐应元冷喝道,他还不信了,一个小小的若丰城侯,就凭着几十个家丁还就能把自己留下。 “公子,您坐稳了!”徐应元得令之后,以扬马鞭,啪的一声抽在马屁股上,马吃痛,拉起马车就往前奔去。 “上!”只听大一人暴喝,顿时着几十个家丁一拥而上,扑上朱影龙乘坐的马车,可他们没想到,突然冒出十几个手持钢刀,个个身上都发散出凛冽杀气的青衣大汉,将马车团团护住,齐声高喝:“谁敢上 前,格杀勿论!” 侯府的一众家丁平日里也就是欺负小老百姓,何时见过着仗势,那明晃晃的刀片仿佛就是为他们的脖子准备的,胆子大的还能有点镇 子小的都开始四下张望寻找退路了。 “侯府办事,闲杂人等散开!”戴小楼今天一身湛蓝劲装,今天的事情要是办好了,侯爷保举他升副将。再过两年外放当个总兵都没问 题,因此他把自己地前途都赌上了,在他看来,这姓‘伍’要是有能 耐,姓‘麻’的小丫头还能在大理寺的破牢里待着吗,侯爷安然无损,他自觉自己是跟对了人,当然是舍命争取表现了。 马车被拦了下来,就在这北京城的大街上,戴小楼用计将这条街道和相连几条街道巡防官兵都引走了。为的就是好办事。 戴小楼看出来了,从天而降的十六个人都是好手,以一挡十的那 种,但他这边可也不吃亏,虽说他们这些人都穿着侯府家丁的服饰,但他们却是实实在在在战场上厮杀过的老兵,几十个对付十几个,这点信心他还是有的。 “姓‘伍’地,我家侯爷知道你有门路,也有钱。但是这个世道并不是有钱有门路就能横行无忌的,你还是乖乖的跟我们走一趟吧!”戴小楼得意的笑道。 朱影龙是火冒三丈,当皇帝这么久了,还真没有人敢跟他这么说话的。真是吃了豹子胆了,强行压住怒火,冷笑道:“就凭你一个小小的侯府家奴,就能请的动本公子吗?” “请不请的动。那我到要看看了!”戴小楼脸色微微一变,被人骂做侯府家奴,他岂能不气。 戴小楼准备了两套方案。一套是将这伍夫连人带车带入军营。以擅闯军营。意图不轨的罪名,将其斩杀。二嘛就是伍夫大闹侯府,欲杀侯爷,被侯爷反击所杀,两者所杀者皆合乎朝廷律法军规,事后销毁所有的人证和物证,干干净净,利利落落,而且就算有百姓作证是侯府强行将人邀请过去地,这也没什么,反而更能证明这个伍夫不服之下,大闹侯府,欲杀侯爷,正好还有一个周文元的证人在场,只要把戏演好了,没有破绽,人死了,证据没了,一切都随他怎么说了。 李永祚和戴小楼的这个杀人计划可谓不精妙,他们都知道这个时候要是伍夫突然死了,他脱不了干系,于是反其道而行之,所以他就把暗杀,改为明杀,而且还杀的有理有据,这样朝廷就算知道人是他杀地,也拿他没有办法,为此戴小楼才精心设计了两套方案,就连推动阴谋的蓝霖都不得不佩服这戴小楼确实是搞阴谋的人才。 “上!”戴小楼冷笑道,今天要是不把人带回去了,他这一辈子的英明岂不是全都毁了。 高估自己,低估敌人是一种最致命地错误,戴小楼光顾着他那设计精妙的布局,却忽视了对手是个神秘莫测的人物,他有多少力量,有多大地势力他全然不知道,总因为这世界上能比自家侯爷势力大地不会存在了,就是这个以为,他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朱影龙这十六个大内侍卫不仅忠诚上是绝对地,武艺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这要放到战场上冲锋陷阵他们可能不如身经百战地老兵,但论单打独斗,十个战场老兵也未必是他们一个的对手,因此这一场战斗是在一种完全不对称的情况下进行的。 戴小楼的眼睛都看傻了,眼看着自己的人一个个往下倒,对方到好似没一个人受伤似的,而且赶车的徐应元,还好似看戏似的,正眼都不瞧他一下。 就在这时,突然平地一阵风,吹起慢地尘土飞扬,一支带着破空声音的精钢长箭,目标直指朱影龙乘坐的马车。 徐应元骇的心胆俱裂,箭是从侧面射过来的,徐应元就是再快也没办法转过弯去挡下这一箭! 坐在车厢里的朱影龙也被这突然变故吓了一条,他已经来不及想想这此刻为何选了这么好大一个时机再一次行刺了,他担心的是,窗户上加厚玻璃能不能挡的住这一箭。 “呯”的一声巨响,玻璃碎了,但箭让玻璃给磕飞了,刺客大概没有想到自己这么自信的一箭,居然在离刺杀对象前不但三尺的距离居然凭空就磕飞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命天子有天神护佑不成? “抓刺客!”徐应元尖叫一声,顿时有四个侍卫反应过来,猛的就像刚才刚才射出箭矢的方向扑了过去,而在慌乱之中,戴小楼的人影也无影无踪了。 三次了,都三次了,第一次有人替他死了,第二次,周淮安替他挡了一箭,重伤不能动,第三次,好在有这辆防刺马车,不然他可真交代了,朱影龙努不可遏,下严旨,三天之内,一定要将这个刺客抓到。 还有那个若丰城侯李永祚,一而三,三而再的践踏国家律法,瞧今天这架式,分明就是想至自己于死地,这样的人还能留吗?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六章:想不到的刺客(一) 吓懵了,他只想着逃的越远越好,侯府他是不能去, 了,事情办砸了,还死了那么多人,漫说李永祚不会放过他,就是朝廷追查起来,他也的完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手到擒来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如此变化,往上爬是不可能了,现在是保住性命最重要,他一路狂奔回到家中。 \ 有一人已经在他的府中等候多时了,这个人就是化身紫霖道长蓝 霖,蓝霖看上者戴小楼有几分才干,又懂军事,是个人才,特来招揽。 看到戴小楼满脸血污,一身泥土,头发散乱的发疯似的冲进了自家的大门,蓝霖含笑迎了上去问道:“戴参将,此行顺利否?” “紫霖道长,你怎么在我的家里?”戴小楼心中慌乱,他得赶紧带着家人离开京城,不管去哪儿,先避一避风头再说。 “贫道是专门为戴参将而来。”蓝霖哈哈一笑道。 “你,你究竟想干什么?”戴小楼是个聪明人,虽然他还未曾明白这里面所有的关键,但已经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了,紧张的退后一步质问道。 “戴参将难道不想知道你今天所请之人的真实身份吗?”蓝霖微笑的问道。 “什么身份?”戴小楼当然很想知道,能养得起那么多保镖高手的人身份一定不地,只不过他太眼拙了,仓促之下没看看出来那十六个人其实都是大内最顶尖的侍卫高手。 “其实那人已经告诉过你们了,但是你家侯爷和你都蠢笨的没有去想,试问一下,这住在北京城中,房子最大的人家是谁的呀?”蓝霖哈哈一笑,点拨道。 戴小楼一听,顿时吓得浑身直冒冷汗,惊骇的结结巴巴道:“皇,皇上!” “你还不算太笨,总算明白过来了。”蓝霖得意的一笑道。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了?”戴小楼顿觉天旋地转,就刚才他那些 话,够他全家死好几回了,那十六个人一定是沿途保护皇上的大内高 手,难怪他们那么厉害,几十个百战老兵伪装的家丁都不是其对手。 “紫霖,我与侯爷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们?”戴小楼刷了一下,拔除自己的配刀,刀尖指向蓝霖的心窝大声问道。 “哈,哈,哈,难道你现在还没有看出来吗?”蓝霖丝毫不惧,狂笑三声道。 “你是白莲教的逆党?”戴小楼惊诧的问道。 “戴参将果然是聪明人,不过,你只猜对了一半,我是有一个白莲教的身份,只不过不常用罢了。”蓝霖轻轻往前一纵,戴小楼还没能反应过来,只觉拿刀的右手虎口一麻,钢刀已然脱手飞向三丈之外的门框之上,只听见“哚”的一声,钢刀钉在坚实的门框之上,刀身轻颤,还发出“嗡嗡”的声响。 “你,你……”戴小楼捂住受疼的手腕,惊讶的望着蓝霖,他没想到这紫霖居然还有这样一身神鬼莫测的身手,一种无言的恐惧涌上了心头,或者说是绝望更贴切些。 “戴小楼,你放心,贫道不会杀你,相反还会护着你,当然也要你明白时务才行,因为你是个人才!”蓝霖平静的笑道。 还没等他继续笑下去,突然一道蓝色的烟花升空,蓝霖一见,神色微微一变,笑容有些凝固,冲戴小楼道:“你现在就出城,出城之后往南去保定,你的家人贫道已经派人送出京城了,到时自会与你相见!”话音刚落,蓝霖就不见踪影。 戴小楼望着已经人去楼空的家,哭都哭不出来了,他现在已经别无出路了,家人被控制,要是自己不从的话,家人说不定马上造惨死,一跺脚,冲击家中,收拾了一下,抓起一个包袱,化妆成一个挑夫出城 了。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六章:想不到的刺客(二) 把何腾蛟给朕叫来!”朱影龙心情极度恶劣,回到南 未消的冲徐应元道。\ \ “传旨,命太康伯张国纪亲率五百御林军查抄若丰城侯李永祚一 家,将李永祚父子关入大理寺大牢之中,妇孺就地看管。” “传旨,敲朝钟,召集百官议事!” 一连三道旨意从南书房发出,随着清澈悠远的朝钟响起,京城各部各衙都惊的放下手头的工作,够品级的,纷纷猜测朝中忽然发生了什么大事,皇上居然在这个时候敲响朝钟召集百官,忙换朝服,穿官靴,配冠带,匆匆忙忙钻进轿子,往皇宫方向而去。 何腾蛟今天早上一起来,就觉得自己的左眼皮直跳,这民间有谚 语,这左眼跳,祸事到,虽然他饱读圣贤支书,什么子不语怪理乱神之类的他都读过,不相信这个,但总觉得有事情好像要发生似的。 由于女牢关了一个特殊的女犯,他今天还特地将巡狱的官员叫过来问过,并无不妥之处,正当他心中还惊疑不定之时,徐应元派来传旨的黄门小太监直入他的办公书房。 “传旨,大理寺卿何腾蛟即刻入宫觐见!” 何腾蛟赶紧换上朝服,虽那黄门小太监而去,走到半道上,就听到了朝钟被敲响的声音,他心中一突,朝中莫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何腾蛟进入南书房,行了君臣之礼后,垂手站立一侧,大气都不敢出,看得出,皇上今天很不高兴,而且脸一直阴沉着。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情形。 “皇上,您急唤微臣前来……”何腾蛟实在有点忍受不了这种压抑的难以喘气的气氛,忍不住开口问道。 “何爱卿,你以前有没有去过牢房?”朱影龙问道。 “微臣去过。”何腾蛟当过三任县令,牢房那可是常去的地方,朝廷里面哪个官员没去过牢房,要算没有去过牢房的,可能就只有皇帝本人了。 “那你以为牢房应该是个什么样呢?” “回禀皇上,牢房是关押犯人地地方,都是那个样子。阴暗、潮 湿,脏兮兮的。”何腾蛟不明所以,老实回答道。 “囚犯犯了错,坐牢是他应得的惩罚,但他毕竟也还是一个人,圣人都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为什么囚犯难道连一点做人的尊严都得不倒,还要忍受那样恶劣的环境,你认为朝廷设官员。教化百姓,就是为了关押犯错的人,用来折磨他们吗?” “皇上说的是,但千百年来。历朝历代所有的监牢都是这样 的。”何腾蛟道。 “不错,你说的很对,几千年来都是这个样,不过朕想改一改这个样!”朱影龙一锤钉在御案之上。 何腾蛟心中一惊。皇上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怎么想到要改革狱政了! “皇上,您这是要……” “何爱卿。朕命你立刻释放关在牢中地麻姑等人。并且派人好生照料。不得有半点懈怠。” “皇上,这……” “个中原因。你日后自会明白,朕不是那种肆意破坏朝廷法度的之人!”朱影龙没多余的时间跟何腾蛟解释,直接就给他下可这道命令。 何腾蛟心中是万分惊疑,麻姑的身份是能让皇上引起足够的重视,但还没有重视到这种地步,难道这中间有些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还是那个姓‘伍’有那么大的能量,能影响到皇上的决定?当下也不敢多 问,他本就不认定麻姑有罪,皇上亲口下旨释放,何乐而不为呢? 大半个时辰过去,文华殿中陆续有大臣走乐进来,由于皇上还未 到,大臣们就少许些估计,挑头接耳的四下议论纷纷,韩爌和孙承宗两人今天不当值,因此来的晚了些,众官一见他二人走了进来,顿时围了上去问这问那地,他俩虽是军政两大头,但一时间也都是茫然无绪,连连推开众官,他们也并不清楚皇上突然鸣钟召集百官究竟所为何事。 “皇上驾到!” 听的这一声喊,文武百官还不赶紧的分列两班站好,拱手垂立。 朱影龙大步跨进文华殿中,直往大殿中央的龙辇上走去,然后转身坐下,目光横扫了一下大殿之中地两班文武,胆小的都被那一道目光吓得头低的更低了。 “朕今天总算见识了什么叫胆大包天,什么叫目无王法!”朱影龙肃然站立,大声冲着台阶下面着一帮大臣道。 台阶下一片寂静,许多官员大气都不敢出,朱影龙登基一年来,从最初有些质嫩,到现在的老练成熟,还有那渐渐养成地帝王之气势,莫不是昭示着他是一个帝王。 “朕对有的人是一而三,三而再的容忍,给他机会,可人家却变本加厉地来逼迫朕,还逼迫朕强行到他地家去做客,哈哈,朕还是头一次被人霸王请客呢,可就不知道这宴席是什么样子地,鸿门宴?还是别的什么,朕没有去,朕拒绝了!”朱影龙坐下继续道。 “太康伯张国纪何在!” “微臣在!” “朕让你做地事情做好了吗?” “回禀皇上,若丰城侯李永祚一家七十余口悉数被微臣擒拿,李永祚父子已被微臣下了大狱,妇孺就近监管,只是李永祚的参将戴小楼,微臣赶过去之时,已经出逃,微臣正下令全城缉捕!” 站在武将队列中的城防军都督徐允祯后脊梁骨直冒冷汗,若丰城侯怎么能干出这样疯狂的事情来呢,完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了。 “微臣死罪!”徐允祯知道,身为李永祚的直系上司,下属如此犯下套大罪,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尤其他们还有姻亲关系。 “徐允祯,你与朕起来,你的罪过朕会与你另算,先撤去一切公 职,回家反省思过吧,你职务由英国公张国维暂代!” 徐允祯知道这是最轻的惩罚了,赶紧谢恩退下去了,他还得回去赶紧将这些年与李永祚一切来往证据消灭掉,李永祚这次怕是要完了,可不能引火烧身,殃及池鱼。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六章:想不到的刺客(三) 上一句话就拿掉了城防军都督徐允祯的一切公职,这 下还有九营提督都开始人人自危,他们也怕皇上会由这这个势头,将他们这些公侯手上仅剩下的这一点兵权剥夺,那他们以后可就什么都不是了。\\ // “启禀皇上,都察院左都御史陈杨美来迟,先在殿外候着。” “宣他进来!” “微臣因事来迟,请皇上责罚!”陈杨美满头大汗的走进大殿之 中,跪下请罪道。 “你是因事来迟,朕何须责罚于你,快平身吧!”朱影龙知道他干什么去了,京城街道之上发生械斗,死伤数十人,这本这五城御史巡防衙门管,他事都察院的头,这么大的事,他不亲临现场怎么行呢? “谢皇上!”陈杨美赶紧谢恩站了起来,他这一路可是跑过来的,他的官轿还刚刚跟到午门外呢。 “死了多少人?” “死亡四十七人,重伤六人,轻伤一个没有。”陈杨美正想着该怎么禀告这件事,不假思索的就答了上来,答完之后,他骇然抬头不解的看着皇帝,脸上全是惊讶之色,消息这么快就传到宫里来了,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再看这一殿的文武,个个脸上都凝重无比,朝廷显然又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若丰城侯李永祚大逆不道,竟然妄图当街弑君,实在事罪无可 赦,恳请皇上下旨诛灭其九族!”礼部右侍郎周廷儒闪身出列跪下道。 “恳请皇上诛灭其九族!”霎时间,大殿之中跪倒了一片,那些与李永祚沾亲带故的文臣武将都脸上汗水湿透了站在那里,跪也不是,不跪不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剩下为数不多的官员还没搞清楚情由。傻愣的站在那里,左都御史陈杨美就是其中之一,刚才他不在,因此前因他不知道,只知道后果,因此站在殿中有些无所适从。 “皇上,若丰城侯胆子再大,恐怕他都没有弑君的胆量,这一点老臣可以担保!”说到底这李永祚属于武将,归军机阁和兵部管辖。孙承宗身兼两任,除了皇上,他就是军方最高的统帅,再说了,诛灭九族这样地刑法一向是他不赞同的,俗语说的好,祸不及妻儿,只要李永祚并非是有意要弑君,诛九族有些过了,而且牵涉的面也太广了。这个时候将这个案子扩大化,对军心、士气都有一定的影响,恐对南征不利,他自知皇上是个明事理的人。所以他才挺身而出。 孙承宗这一开口,跟李永祚沾亲带故有来往的文臣武将纷纷拿自己身价性命担保其没有这个胆量弑君,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恳请皇上明察此事。 照理说李永祚不可能知道‘伍夫’的真实身份。他先前犯的罪虽说是死罪,但只能算到他一个人的头上,不会连累到家人头上。就算他知道了。也不可能想着孤至一掷。要知道就算他弑君成功了,那还是要诛灭九族地。哪一个罪过轻,应该不难分辨出,但那个一连三次出现的杀手的确是在侯府的家丁围攻自己乘坐的马车之时出现的,时机拿捏得跟前两次一样,都是刚刚好,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出现吗?现在要他相信李永祚没有胆量弑君,还不可能。 “李永祚是否有弑君的之胆量,朕心里头有数,朕也知道你们与李永祚同朝为官也有十数年,有些感情,朕可以理解,但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朕不想再听到什么以身家性命担保的词语!”朱影龙厉声道。 倒‘李’一系的官员顿时面露喜色,皇上分明不相信这些人地话,而刚才那些为李永祚说话的官员顿时露出惶惶不安的神色,真要诛灭九族的话,他们这些人都要受到牵连,虽不至于丢掉性命,但仕途前程估计全都毁了,能不担心害怕吗? 诛九族这是不可能地,这样自己岂不成了暴君,而且他原本不属于这个时空,动不动就杀人全家的事情他干不出来,严刑酷法挽救不了落后的封建王朝,时代是要进步,是要往前看的,这种从先前时期留下来地东西也该到了终结的时候了,皇帝怕别人造反,怕别人杀他,那是他的能力低下,没能做个好皇帝,一句斩草除根就能一劳永逸了,痴人做梦! 不过现在他不打算说出来,先震一震这帮人,让他们也尝一尝害怕地滋味,这样才能老实一点,手伸地太长就砍手,脚伸地太长就砍脚。 “朕决定,明天亲临大理寺,亲自审理 诸位爱卿若是有兴趣,可列席旁听!”朱影龙宣布今 的地主题道。 “皇上,老臣有话……”韩爌出列道。 “有话等到明天到大理寺后再说,退朝!”朱影龙不愿多说,直接就走下了龙辇道。 “老孙,皇上似乎不相信你的话?”韩爌叫住孙承宗道。 “天威难测呀,皇上的心思如今我能猜出半分来,已经是很满意 了。”孙承宗摇头道。 “皇上莫不是在这个时候拿李永祚开刀吧?”韩爌觉得这里头有点不大对头。 也难怪这两个老奸巨猾的老臣猜不到,后面这两次刺杀,一是让朱影龙给瞒了过去,为的是怕大臣们反对他御驾亲征,一是夹杂在李永祚这件案子当中,这两人都不知情,所以才生出这样的感觉。 “我总觉得皇上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孙承宗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在殿上朱影龙的神情变化道。 “老孙,你不是说那个吧,咱们皇上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子,那个麻家小姑娘确实长的招人喜欢,皇上似乎对她动了真情!”韩爌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皇上隐瞒了身份除了为了那个姓麻的小姑娘,难道就没有别的用意?”孙承宗道,“还有大内侍卫统领周淮安突然外出办事,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你不觉得奇怪吗?” “是有些奇怪,兴许这是皇上的私事,他没有必要什么都告诉你我呀!”韩爌反驳道。 “私事?”孙承宗摇了摇头道:“我看不像,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是你我不知道的。” “既然皇上不愿我们知道,我们强行了解反而会惹皇上不快,皇上做事一向有分寸,你我就不必太操心了,或许明天就会真相大白呢?”韩爌道。 两个老臣就这么嘀嘀咕咕的出了文华殿,各自揣着怀疑回衙办公去了。 朱影龙回到养心殿,连发三道旨意,一道是命令通州军校的吴三桂即刻进京,第二道,就是命英国公张国维下令城防军严查京城各门出 口,同时令刑部下达全国通缉令,缉拿参将戴小楼,第三,令皇宫大总管王承恩秘密盘查皇宫内所有太监、宫女,他的行踪泄密一定在源头,在宫中。 王承恩的动作还是很快的,很快就将这十天之内出入宫记录以及现在不在宫中外出的太监和宫女的名单呈到了朱影龙的案头之上。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朱影龙发现了一个名字,是巧合还是其他,出入记录中明明没有记载辰妃沈芊芊的贴身宫女许容若出宫,但是现在人不在宫中的名单中赫然有她的名字,辰妃沈芊芊的永寿宫与养心殿就只隔着两道宫墙,虽然后宫里面的人不怎么往前面跑,但要是监视自己的出入还是相当容易的,而且他也知道身边的太监也都喜欢替后宫传点话什么的,只要不伤和气,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命人将永寿宫围住,许进不许出,另外命御林军查抄沈家,绝不可放走一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沈溪早已将她夫人真实身份告诉自己,其实早已让自己处置的意思,不能让这颗定时炸弹再在自己身边待下去了。 转瞬之间,后宫也风云变幻,辰妃突然被下旨软禁在永寿宫中,众妃推举徐如莹为首,前往养心殿问清到底发生了何事? 徐如莹是焦虑万分,沈芊芊虽然与其她妃子关系一般,但毕竟是自家姐妹,突然被软禁,发生这样的大事,其她妃子心里面都有些不安,毕竟事出突然,太令她们难以想象了。 妻子前来,朱影龙自然露出笑脸相迎,他自知欠徐如莹良多,一直对她疼爱有加,而且徐如莹如今性情大变,生活富足,已略显富态,不过身材还是那么好,平日里除了习武练剑,就是做些女红,都是为了宝贝女儿的,据说衣裳都已经做到出嫁时的凤冠霞帔了。 “臣妾见过皇上!” “爱妃免礼,快快请起,你可是轻易不到朕这里来呀!”朱影龙忙上前将徐如莹搀扶半搂入怀中道。 “臣妾听说皇上突然下旨软禁了辰妃妹妹?”徐如莹开门见山说明来意道。 “不错,是有这么回事,来来,爱妃坐上来!”朱影龙拉着徐如莹与自己一同并在龙椅上坐下。 “皇上何故软禁辰妃妹妹?”徐如莹受到众姐妹的重托,就是为了打听这件事而来,焉能不问个清楚。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六章:想不到的刺客(四) 听完之后简直惊讶的合不拢嘴,这比她曾经是白莲教 坐了皇贵妃还要令世人震惊,她虽不算饱读经史子集,但也算的上通晓历史,太祖皇帝时,蓝玉一案轰动朝野,蓝家四百余口悉数被太祖皇帝下旨斩杀,原以为不会有后人留下,想不到还是遗漏了一个,并且矢志不渝的要造反夺取朱家江山,这种毅力实在令人敬佩,不过这种疯狂的报复想法实在令人感到毛骨悚然,就算她这个曾经的造反者,也不禁生出一种“蓝家的人都是疯子”的想法。 // “芊芊的母亲就是蓝家的人,而且身份不低,为了得到沈家财力 的,不惜以自己终身幸福作为赌注,要不是沈溪自身有所警觉,沈家还有另外一股力量存在,相信沈家的财力已经为蓝家所用了。”朱影龙 道。 “朕之所以迟迟不动,一来是沈芊芊并不知道母亲的真实身份,二来,朕不知道蓝家这两百多年来究竟积聚了多大的力量,不过现在朕算是想明白了,蓝家既然要去借助沈家的财力,想比其财力有限,在财力有限的情况下,朕有何须怕他呢?”朱影龙刚刚相通这一点,回想起 来,自己确实走了许多冤枉路,其根本就是自己身边没有一个帮他分析和出谋划策的专业智囊团,本来像孙承宗这样人都是可以胜任的,但是他们都有职务在身,不可能整天的围着自己转,聪明的人也只能一次干一件事。 “皇上打算怎么处置沈芊芊母女?”徐如莹虽然知道了整个事情的缘由,但女人天性,忍不住对沈芊芊的前途忧虑起来。 朱影龙自己也很为难,若是这沈芊芊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那还好办。该关就关,该杀的就杀,他连老岳父都关过,还有什么不敢做 的,当下道:“若是辰妃确实不知内情,朕还会像往常一样对她,但要是她知情,却对朕隐瞒了,只要她没有害朕之心,朕也可不怪他。倘若她不但对朕隐瞒,还有害朕之心,那朕就只有忍痛关她一辈子了。” “皇上此举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徐如莹点点头道,朱影龙能做到这一点,算地上是皇帝中长情的了。 “不好了,不好了,辰妃娘娘上吊自杀了!”正说着话,徐应元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急声道。 “什么?”朱影龙一惊之下,腾然站起,徐如莹更是惊讶万分。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两人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 “快,摆驾永寿宫!”朱影龙醒悟过来,忙高喊道,一路小跑出了南书房。徐如莹也跟着跑了出去。 “辰妃人呢?”跑进永寿宫内的朱影龙脚步不停的,高喊问道。 太监、宫女还有侍卫跪了一地,辰妃娘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这些太监奴婢可都没有好日子过。说不定皇帝一怒之下,统统人头落 地。 “娘娘,您醒醒呀。您醒醒呀!”辰妃沈芊芊躺在软榻之上。脖子下的青色的淤痕清晰可见。脸色苍白,眼眸紧闭。两个贴身的宫女哭地跟泪人似的,怎么摇都不见主子醒转。 朱影龙大惊失色,急火攻心,上前将两个宫女大声推开道:“都给朕起开,要哭滚远一点!” 尸体还是温的,还有一丝微弱的脉搏,朱影龙大喜,立刻嘴对嘴的对沈芊芊做起了人工呼吸,一众宫女和太监,还有冲进来的徐如莹都被这场景惊呆了,尤其是皇上在这个时候居然还去亲辰妃娘娘的嘴,还亲的不亦乐乎,满头大汗似的,更是张大了嘴巴,惊诧莫名,谁也不敢上前说上一句话。 “醒了,辰妃娘娘醒了!”徐应元离的最近,他突然间看到沈芊芊地睫毛抖动了一下,大有要苏醒的征兆,顿时惊喜的叫了出来。 “咳、咳……”只听见沈芊芊喉咙里传来几声轻微的响动,然后就听到几声咳嗽之声从她张开地嘴里传了出来,一缕芳魂算是回来了。 屋子里所有人都轻轻的吁了一口气,朱影龙更是连连喘息了几大 口,刚才他恨不得把吸进整个肺部的空气都给渡过去,现在到时他有点上起了不接下气了。 人活过了来,这太医也到了,沈芊芊还是紧闭着双眼,也不知道是她不愿意睁开,还是她不敢睁开。 太医诊断过后,回禀道:“回禀皇上,辰妃娘娘气血不足,身体羸弱,又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幸亏刚才抢救及时,否则就性命不保了!” “太医,你说什么?辰妃有了身孕?”朱影龙惊地差点没站稳道。 “是的,辰妃娘娘已经怀上了皇上的龙种了。”太医院地太医最起码也地有行医十数年地经历,若是这有孕没孕都诊断不出来的话,那也没有脸当这个太医了。 这当口辰妃沈芊芊居然怀孕了,这不啻一个巨大地炸弹在朱影龙面前爆炸来的震撼,强行镇定对太医道:“你下去给辰妃娘娘开几副对症药送过来就是。” 太医背着药箱离开后,朱影龙谴走了所有宫女和太监,诺大的寝殿里就剩下他自己和徐如莹,还有躺在软榻之上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尚在昏迷之中的辰妃沈芊芊。 “皇上,你打算怎么办?”半晌,徐如莹把目光从沈芊芊那张清秀苍白的脸上挪开问道。 “还能怎么办,朕都已经把她的母亲都下了大狱,与之关系密切的族人也都关了起来,难道现在让朕把她们放出来不成?”朱影龙一时间也乱了心绪。 “臣妾斗胆有个建议!”徐如莹道。 “什么建议,爱妃请说!” “皇上何不下道旨意将沈吴氏也接进宫来,一同软禁在这永寿宫 内,其余人等软禁在沈府之中!”徐如莹建议道。 朱影龙想了想,摇头否决道:“这样不妥,要是沈吴氏得知女儿怀了朕的孩子,以此来要挟朕,这岂不是引狼入室?” “那该怎么办?”徐如莹神情一呆,原以为是个不错的解决办法,想不到会有更大的危险。 “无论如何,辰妃不能再出一星半点的差错,她肚子里可是朕的亲身骨肉!”朱影龙道。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六章:想不到的刺客(五) ,刺客……”徐应元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跑 影龙耳边小声嘀咕道。 “什么?”朱影龙面露惊喜道。 “皇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徐如莹见他面色有异,问道。 “没,没什么,爱妃,这儿你先看着,朕有些事情要去处理。”朱影龙站起来道,他不想让徐如莹知道自己有被刺客刺杀的事情。 “国事要紧,皇上你还是去吧,辰妃妹妹这儿臣妾看着就行了。”徐如莹露出善解人意的微笑道。 “那就让爱妃你辛苦了,朕回头来看你们。”朱影龙交代了一句,就跟徐应元急匆匆的出了永寿宫。 “人关在什么地方?”朱影龙边走边问徐应元道。 “侍卫统领班房的刑室。”徐应元亦步亦趋的跟上道。 “快带朕过去看看。”真想不到,刺杀自己三次的刺客居然一朝被擒,他很想看一看这个刺客究竟长的什么三头六臂,几次都差点要了他的性命! “皇上,追捕刺客的六名大内侍卫,一死两个重伤,还有三个轻 伤。”徐应元禀告道。 “这么厉害?”朱影龙长吸了一口冷气,但随即也就释然了,不厉害,也不会接连三次行刺,都让他给跑了。 “参见皇上!” “免礼,平身!” “你们都辛苦了,殉职的那位朕会额外厚恤,并且准其灵位进英烈祠,你们五位都升一级,再另行封赏。”不管这刺客是真是假,就冲这他们身上这伤,也值得封赏的。 五人听了之后感激不已。他们中间有不少是天启朝留下的,朱影龙考察过后留用的,如今这为皇帝主子可比以前的那一位好多了,不但家人生活无忧,而且俸禄每月都是足额的,从不拖欠,因公殉职,还能多拿一份优厚地抚恤金,家人朝廷也会额外的照顾,死后还有一份荣誉。可谓是青史留名,这样的主子,就是给他卖命,都是心甘情愿的。 “与朕一起去见见这个刺客?”朱影龙高兴道。 五人之中,两个重伤的只能躺在地上,两个腿上负伤,都不便行 走,就剩下一个,胳膊上以挂了彩,幸亏腿没有受伤。不然还没有人领着朱影龙去刑室呢。 推开沉重的铁门,一股子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亏的朱影龙去过监牢,知道就这问道。只是微微蹙了一下眉头,很快就适应了。 刑室就一扇小天窗,正好午后的阳光折射进来,打在一个巨大的横梁吊架之上。横梁吊架之吊这一个灰衣人,双手、双脚还有脖颈上都拿镣铐给锁了,整个人成一个‘大’字型站立在潮湿地地转之上。头发散乱。脑袋耷拉着。好像是昏过去了,加上光线折射的缘故。看不清面容,不过看起来个子不大,身体也很单薄,就是这个单薄的身体里面蕴含着巨大的杀伤力,这正印了那句古话,人不可貌相! 刑室之中还有一张桌子,上面乱七八糟的摆放了各种各样的刑具,还有两张场凳,想必是个行刑之人休息之用,朱影龙也不介意上面积满了灰尘,走过去,伸手拂去灰尘,坐下道:“来,先给朕说说你们是怎么抓到这刺客的。” “回禀皇上,我等六人受皇上之命追捕那个刺客,岂料就在我们快要追上之时,刺客突然扔掉了手上的弓箭,转眼之间就冲入一条街,闪身人群之中,刺客身材矮小,又狡猾异常,身上穿的又是普通百姓的布衣,我们一时之间根本分不清哪一个是百姓,哪一个是刺客,幸好这个时候我们想到了用猎犬追踪,我们让猎犬闻了刺客丢下地弓箭上面的气味,然后更在后面追踪,果然,我们跟踪刺客到了一间僻静的院子,看到刺客正在换衣服,我们立即破门进去擒拿,刺客武艺居然在我们六人之上,大意轻敌之下,就有两人负了伤,他也着实厉害,剩下我们四人居然也能战个平手,而且还略占上风,而且好像练有什么特殊的功夫,浑身滑不溜秋地,我们几个人的擒拿手居然一点效果都没有,不过我们四个人,堵住了她的四个角,还有受伤的两人随时可以替上,我们准备车轮战,跟他耗体力,我们打斗了近半个时辰,刺客明显体力有些不 支,我们也有些吃力,就在这是,刺客突然向天上抛出一蓝色烟花,我们一看不对,刺客这是在召唤附近地同伴呢,不能让他等到同伴过来,于是我们奋起反击,刺客使的是一单刃长刀 细长,类似于倭刀,但又有些不像,刀法甚是诡异, 见,到像是倭人所用,我们且战大约又一柱相当时间,眼看刺客就要体力透支被擒,突然冲进来一蒙面的道士,我们猝不及防之下,被他伤了一人,这蒙面道士地功夫更远在刺客之上,我们五个,两个困住刺客,三个迎敌,还有一个重伤倒在地上,蒙面道士太厉害了,片刻间,我地右臂就伤了,另外两个人也浑身挂彩,眼看这另外两人就要擒下刺客,我们三个拼命苦撑着,就在这是受伤倒地地弟兄突然暴起,从蒙面道士的背后偷袭,哪知道对手太厉害,被一刀穿心,就在这时,我们地弟兄赶到了,蒙面道士眼看不敌,而刺客又死死的被我们压在一处墙角,他根本没法救,于是冲着刺客打出一把飞镖,想杀人灭口,小的当时根本来不及细想,手里的刀脱手而出,将飞镖磕飞,然后终于将刺客生擒,可惜了一个好弟兄为此丧命!”说到这里,这名侍卫眼圈红红的,大家在一起合作生活这么长时间了,感情深厚,现在人死了,怎么可能不伤心呢? 朱影龙听出几点关键来,一是刺客的的身手和他的武器,似乎跟东面那个夜郎自大的邻居有些关系,但似乎又没有关系,二是,那个神秘的蒙面道士,既然他的武艺远在刺客之上,为何他不亲自行刺,若是他出手,成功的机会岂不是很高?第三,刺客的身份,跟蓝家究竟又没有关系? “朕可以上去看一看刺客的模样吗?”朱影龙问道。 “皇上,万万不可!”徐应元赶紧阻止道,刺客本领神秘莫测,要是出了什么事,谁也担当不起。 “皇上放心,刺客已经被我们用特殊的器具锁了琵琶骨,手也脱 臼,人疼晕过去了,不会有危险的。” “哦,那朕可要仔细看看这刺客究竟是何模样!”朱影龙站起来向吊在横梁刑架上的刺客走去。 伸手托起刺客的下颚,一张很普通的脸映入朱影龙的眼帘,不禁嘀咕道:“很普通嘛,没有什么特别呀!” “你们搜查过刺客的身没有?”朱影龙回头问道。 “回禀皇上,还没有,我们把刺客这么处理后,就先疗伤了,没有皇上的旨意,我们只是制服刺客,其他的还没来得及做。” “那派人过来搜一搜身,朕到要看看这刺客身上还藏着什么东 西!”朱影龙放下手道。 很快进来一个侍卫,像是搜身的老手,很快就从刺客身上搜出一些东西来,有绳索、铁钩,还有一把锋利的匕首,其他还有一小包东西,好像是有一些金创药什么的,至于其他一些坛坛罐罐,在场的许多人一下子都没有认出来,大内侍卫接触的面太窄,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皇 上,若是徐如莹在场,比能认出这些坛坛罐罐里面装的都是易容所用的药物。 忽然搜身的侍卫突然停了下来,霎时抽回了手,脸微红道:“回禀皇上,刺客,刺客是个女的!” “什么?”朱影龙大吃一惊,刚才明明看见的是一张男人的联,怎么搜身一下子就变成一个女人呢。 “朕看看!”朱影龙循着刺客的胸脯摸了过去,入手之处,顿感软绵绵的,根本没有男人那种结实的感觉,而且还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朱影龙顺手拉开刺客衣领,顺着朝下望去,原来是用白绸带缠绕在胸前,着这一看,到是让朱影龙发现了一个秘密,刺客既然是个女刺客,那她的皮肤应该很细腻才对,这一点她胸前的嫩白已经证明了,可为什么她的脸却是一张粗糙的男人脸呢?细看一下,终于让朱影龙发现了一丝不对劲之处,虽然皮肤衔接之处并无明显的转变,这是一种十分高明的易容之术,至少如果不看到衣服里面的肌肤,那是看不出一丝端倪来的。 “水!”朱影龙清喝一声。 “热毛巾!” “嘶嘶——”一张薄如蝉翼的皮面具出现在徐应元和众侍卫面前,把他们都惊呆了,朱影龙自己也惊呆了,原来世上真的有这样神奇的易容之术,以前他都当是小说家虚构出来的东东,今天亲眼所见,真是叹为观止呀! 当朱影龙把目光从人皮面具移到刺客的面容上之时,他的笑容顿时被惊容取代,刺客怎么会是她呢?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七章:夜审(一) 压下对刺客身份的震惊,命人取来冷水,然后下令一 都出去,单独留下徐应元在身侧,并且关上刑室的铁门。// 朱影龙命徐应元用冷水将吊在刑架上的刺客,也就是沈芊芊的贴身宫女许宛若泼醒。 冷水贯头浇下,在这个温度还在零下的正月,滴水成冰,呵气成 雾,冰冷刺骨的水强烈的刺激着许宛若娇嫩的敏感神经,娇躯轻微的一颤,人缓缓的抬起了头,睁开了眼睛。 她视线被头发上滴落下的冰冷水珠挡住了,过了许久才看清楚自己眼前坐着一个男人,旁边还站着一个男人,紧张的看着她。 一个刺客被擒,就意味着任务的失败,任务失败就只有死亡这一条路可以走,许宛若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她此刻就想着怎么结束自己的生命。 “不要找了,你嘴里的毒囊朕已经替你取出来了!”朱影龙将一颗牙齿形状的白色药丸夹在手指之间展示给她道。 许宛若绝望的看了朱影龙一眼,但此刻的她冻的浑身发抖,嘴唇青紫,根本没有力气说话。 朱影龙示意徐应元附耳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徐应元迟疑了一 下,打开铁门闪身出去,诺大的刑室里面就只剩下朱影龙和许宛若两 人,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一言不发。 片刻,徐应元带了两个嬷嬤还有一套干净衣裳。 “去,给她换上!”徐应元指示两个嬷嬤道。 许宛若心中一凉,嘴里的毒囊都发现了,自己的女儿身也就难以隐藏了,那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岂不是也?许宛若眼中顿时射出一丝惊骇的目光。 冷水并不多,湿的只是外面地几层衣服。内衣尚还干的,但就是这样,许宛若这样差不多赤身**的在两个男人面前换衣服,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下嘴唇都让她给咬破了,奈何她现在为鱼肉,人家是刀 ,没有丝毫力气反抗,连自杀都没那个力气。 换上干净的衣服,徐应元挥手让两个嬷嬤带着湿衣出去了。 “许宛若。朕想来想去都想不到连着三次刺杀朕的人居然是个女 子,尤其这个女子还是你!”朱影龙不免有些惊叹道。 “狗皇帝!”积攒了些许力气,又换上了一身干净暖和的衣服,许宛若终于恢复了一点说话的力气,而且一出口就咬牙切齿的骂上了。 “大胆贱婢,尽感辱骂当今圣上!”徐应元指着许宛若暴喝一声,正要上前掌嘴,却被朱影龙拦下了。 “退下,她连朕都敢刺杀,骂一句‘狗皇帝’算是轻的了。朕犯不着为此动气。”朱影龙轻笑道。 “假惺惺!”许宛若低声啐了一口。 “许宛若,你应该知道你落到朕地手里,会有什么下场?”朱影龙面色一冷,问道。 “不就一个死吗。狗皇帝,你杀了我就是!”许宛若银牙紧咬道。 “杀你,易如反掌,但朕还希望得到更多有用的东西。”朱影龙哈哈一笑道。 “狗皇帝。你别妄想了,我是什么也不会说的。”许宛若杏目圆瞪道。 “许宛若,你是姓‘蓝”吧!”朱影龙低声问道。 许宛若闻言。娇躯剧烈的一颤。骇然的看着朱影龙。震惊而慌乱的神情全然表露在她的脸上。 朱影龙把许宛若眼神的变化尽收眼底,他猜对了。就算这许宛若不是蓝家的人,也一定与蓝家关系亲密,不然她不会听到那个“蓝”字会有那种惊慌失措的表情。 朱影龙决定在诈她一 :“朕不仅知道你姓蓝,还知道你地祖上是何人,还 你的关系!” 许宛若惊的满面诧异,一副不容置信的眼神看着朱影龙,不过随即收回目光,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时间,众多想法纷至沓来。 “你现在一定很想知道,朕为什么知道的那么清楚,而且还一次由一次的死里逃生吧?”朱影龙脑中临机一动,这或许是一个挑拨离间的好机会,说不定以此撬开她地嘴。 许宛若胸口起伏的频率更快了,她不想想也不愿意去想,但她还是忍不住去想了,朱影龙的话正是击中了她内心极为困惑地一环,为什么每一次计划都那么周密,到头来还是失败,一次失败尚情有可原,一连三次对方都毫发无伤就令她开始怀疑了。 难道有人背叛了蓝家,背叛了家族?许宛若,不,应该是蓝蓉闪电般地在脑海中思索着。 “想明白是什么原因了吗?”朱影龙嘿嘿一笑,问道。 “不,这不可能!”许宛若脱口而出。 “不可能,这有什么不可能,人是很现实地,是一个虚无缥缈的目标重要,还是现实来地重要,别忘了,人都是有私心的,人心是会变 的。”朱影龙故意把话说的模棱两可,扰乱许宛若的心神。 不过事实让朱影龙大失所望,许宛若激动的情绪居然慢慢的平复了下来,她居然在这个时候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并且冷静了下来,一切都表明,他低估了这个女刺客了。 “狗皇帝,你果然有点本事,居然能让我差点乱了方寸,相信了你的鬼话。”许宛若的眼神之中射出了冷静而复杂的目光。 “哈哈,你们蓝家可不只你一个人,就算你一个人相信又如何,你能走出这间刑室吗?你又能将消息传出去吗?”朱影龙赶紧变换策略 道。 “狗皇帝,你想干什么?”许宛若心神又有了些许波动,眼神中明显又闪过一丝惊慌。 “以蓝家行事的风格,还有你曾经在你嘴里的那颗毒囊,一个背叛主人的存在,你认为她会选择哪一条路?” “哈哈哈,作为一个刺客,从决定她的生涯的那天起,生命早就不属于她了,就算你用什么阴毒的计策让别人相信我背叛了蓝家,背叛了主人,你得到的只会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许宛若突然疯狂的仰天尖笑起来,美丽的脸庞说不出的狰狞和疯狂! “许宛若,到这个时候你还冥顽不灵,你还不明白,你已经成了一个弃子,你的所谓蓝家,所谓主人早已经舍弃你而去,救你的那个道士临逃走前打出那一镖,那是给谁的,那是要杀人灭口!”朱影龙冷笑 道。 “哈哈哈!”许宛若依然在笑,凄厉异常,如同鬼哭一般,声音也渐渐沙哑,直到笑出泪来,朱影龙不知道,她内心是何等的痛苦,心如刀绞,她期盼来救自己的人却是最后要杀了自己的人,这个人不是别 人,是她的亲生父亲,人说,虎毒尚且不食子,临到关头,父亲为了保住蓝家的秘密,怕自己被捕后供出去,最后那一镖射向的是自己的心 窝,亲生女儿的心窝!就在那一刻起,她的心思了,要不然又怎么会让人大晕过去,生擒活捉呢? “狗皇帝,你杀了我吧!”哀莫大于心死,许宛若面如死灰,瞬间眼神一点光泽都没有了,剩下的就只有芶延残喘,还有那一心求死的目光。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七章:夜审(二) ,朕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但朕现在还不想杀 很想知道在你这么一副柔弱身躯下,为什么会蕴藏了那么惊人的力量,还有你和你的主子都是朕想要知道的。/ /”朱影龙硬起心肠道。 “你休想从我嘴里得到什么?”许宛若大声道。 “你可以不说,但许多人将会因你而收到牵连,甚至会被满门抄 斩!”朱影龙故意吓唬许宛若道。 “狗皇帝,你好狠毒的心!”许宛若顿时脸色微变,尖叫骂道。 “朕是皇帝,整个天下都是朕的,朕要谁死,谁就得死,何况天下美女多得是,多一个辰妃不多,少一个辰妃不少,旧人去了,正好挪地方给新人住,你说是不是呢?”朱影龙故意道,他不清楚这两丫头之间得感情究竟如何,还是她们根本已经互知身份,试探一下总是可以的。 “不要,不要……”果然,许宛若连喊两声‘不要’之后拼命的摇头,神情痛苦之极,显然在做内心激烈的思想斗争。 “还有,你千万不要想着自己一死就一了百了了,那她们就更加脱不了身了,这谋逆大罪可是要诛灭九族的。”朱影龙继续加码道。 “不,狗皇帝,你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说的。”许宛若显然在被良心的拷问和煎熬之中,她觉得眼前这个年轻的皇帝比魔鬼还可怕,他一不对自己用刑,二不骂自己,而是让她心在油锅的煎熬,良心、良知还有骨肉亲情的拷问,这些才是这世界上最恐怖的刑具。 “皇上,与这贱婢多说无益。以奴才看,不用大刑,她是不会说 的。”徐应元侧身道。 “那以你看,用什么大刑好?”朱影龙淡然问道。 “以奴才看,上夹棍好了,俗语说的好,十指连心,她一定受不住这痛,乖乖地说的。”徐应元道。 朱影龙摇了摇头道:“些许皮肉之痛,对于一个不怕死的刺客来 说。根本不起作用?” “那炮烙好了,就是铁打的男人都难以经受的住的。”徐应元立刻顺着朱影龙的思路换了一种刑法道。 朱影龙微笑点头道:“这个办法不错,你说,要是在她那张漂亮的脸上上烙上这么一个印记,你说会是个什么样?” “朱由检,你这个恶魔!”许宛若骇的花容失色,这只要是女人,没有一个不注意自己的容貌地,就连把生死置之度外的刺客杀手都不能例外。 “徐应元,烧炭。炮烙,朕今天要亲自掌刑!”朱影龙盯者许宛若那快要喷出火来的眼神大声道,他根本就不想对许宛若动用这种惨无人道的刑罚,何况他已经准备在适当的时候废除这些残酷的刑罚。又怎么会亲自掌刑呢! 其实,徐应元和许宛若都没有发觉到朱影龙此刻一颗细腻的心,这间刑室许久没有使用过了,到了日落西沉之时。这里接受不到任何一丝阳光,刑室内是冰冷刺骨,朱影龙是身着貂皮裘衣。徐应元也一声锦衣棉袍都还不觉得。但许宛若却受不了。虽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但囚衣能有多厚。她又是一女子,虽有功夫在身,也抵挡不住大自然的威 力,朱影龙刚才看她都冷的牙关轻颤,所以才借用刑,好在这刑室之中烧炭生火取暖。 火红地火苗从炭盆中窜出,刑室内的温度马上就上升了许多,许宛若觉得没有那么冷了,牙关也不颤抖了。 炭火越烧越旺,放在里面的烙铁也从黑色变成了通红之色,通红的炭火映地三人的脸都通红通红的。 “许宛若,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把你知道的都给朕说出来,朕不仅可以绕你三次行刺地死罪,还可以让你过你想过的生活。”朱影龙抄起烧的通红地烙铁冷冷地对这许宛若道。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你一个狗皇帝地鬼话我会相信吗?”不冷了,有力气了,也变得牙尖嘴利起来。 “好,那朕就成全你!”朱影龙提起火红的烙铁站了起来,冷笑地朝许宛若走过去。 许宛若眼神之中顿显恐惧之色,也许她在沈芊芊身边多时,对朱影龙的性情很了解,他是一个相当温和的皇帝,这时朱影龙一贯给她的感觉,甚至刚才朱影龙言语上的逼迫,她甚至在内心里把朱影龙当成魔鬼的化身,但那都是心理作用,认为他只是想让自己心理崩溃,因此她有理由相信他不会对自己动用酷刑,那都是在吓唬她的,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真的使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对付自己,而且说到做到,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奈何她已经被锁在铁链之上,就算退,也只能是寸许的距离。 闭上眼睛,许宛若面若死灰,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一股热浪迎面而来。 “呲,呲……”几声烧焦刺鼻的味道传来,那是许宛 前几缕凌乱的头发碰到烙铁被烧焦的声音。 “不要!”许宛若突然尖叫一声,惊的朱影龙差点真的将手中的烙铁印了上去,要知道这玩意可不是一般的沉,差那么一点,许宛若这容就毁定了。 “怎么,改主意了!”朱影龙赶紧将沉重的烙铁交到徐应元的手 里,甩了甩手臂,掌刑这个工作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活,才举了一会儿烙铁,这手臂就有点酸。 许宛若慢慢睁开眼睛,感觉自己的脸似乎安然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刺杀你这个狗皇帝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干的,与其他人无关,你杀了我吧!” 若是平常人,再好的耐心都让这个女人给磨掉了,可朱影龙偏偏 不,他决心跟这个女人耗下去,实在不行,进行疲劳审讯,他这边人多的是,轮流休息,看这个许宛若能坚持的了多久! 当然还有一招,只是这招太过于阴毒,他吃不准许宛若与沈芊芊是不是有血缘关系,再说了,使用了这一招,许宛若就算把所有秘密都说了出来,她也没有活路可走,不到最后一步,朱影龙也不肯使用这么阴毒的招数。 不知不觉,一个下午居然就在这刑室里面度过了,他还真的跟这个许宛若卯上了,内阁和军机阁送到南书房的奏折都让他给转到这里来 了,连晚膳也让御膳房转过来了,就在这刑室批阅奏章,用晚膳,顺带盘问许宛若,这也是后来朱影龙自己觉得过的最不可思议的一天。 散发诱人香味的饭菜对饥肠辘辘的许宛若来说又是一个折磨,从早上到现在,她是粒米未进,饿的已经是千心贴后心了。 “想吃吗,想吃就说出来呀!”朱影龙故意的高举饭菜诱惑道。 许宛若现在才知道,不,她已经知道了,眼前这个狗皇帝折磨人的本领是层出不穷,而且都件件打在自己软肋之上,想什么就来什么,这种精神上的折磨让她痛不欲生,可除了咬舌自尽一条路,她似乎没有别的路可走,但是她一死痛快了,可表妹还有姑姑一家怎么般?难道让她们一家人都到地府相聚不成,死也都不能死了! 更可怕的是,她一闭眼,马上就有人叫醒她,她甚至连昏过去的机会都没有! 由始至终,朱影龙没打她一下,也没有骂她一下,但却将许宛若折磨的死去活来,**和精神都到了崩溃的临界点。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朱影龙本想使用死囚**用刑示范的,一想到这似乎太残忍了些,别给自己留下什么阴影,于是许宛若幸运的逃过一次眼球和肠胃饿折磨。 “水,水,我要喝水,给我水喝。”许宛若终于有些坚持不住了,干裂的嘴唇上下蠕动道。 看到许宛若这种意识十分不清楚,又昏昏欲睡的精神状态,朱影龙脑中灵光一闪,催眠! 对,就是,催眠!使用催眠的办法可以令人说出他潜藏在内心里的秘密,也就是俗称的****,但不知道对于许宛若这样的此刻是否有用,趁许宛若现在的精神状态或许可以一试。 “徐应元,你身上刻有吊坠什么的?”朱影龙起身问道。 “皇上,奴才身上就一个香囊,是用来那个用的,没有吊坠!”徐应元为难道,太监身上的香囊都是用来遮掩身上的那股子骚味的。 朱影龙起身,自己身上摸了摸,就摸出一块盘龙玉玦出来,可惜这东西大了些,不过也只有用这个了。 朱影龙顺手从腰带上摘下,平息了一下情绪,慢慢的拿着玉玦走到许宛若的面前,手高高举起,然后缓慢张开,玉玦从朱影龙的手中落 下,有规律的在许宛若眼前摆动着。 朱影龙也不知道这催眠术有没有用,反正以前那个时空看电影、电视都是这么演的,姑且拿过来试试。 “许宛若,你看这是什么?”朱影龙以他最温柔的声音问道。 “玉玦…水。”许宛若娇嫩的舌头添了一下干裂的红唇,眼神看着晃动的玉玦道。 “不错,它就是水,一滴、两滴、三滴,好多滴水,你来数数 看?” “一滴、两滴、三滴……”顺着朱影龙的意识,许宛若缓缓的数 着,眼神也逐渐迷茫。 有门!朱影龙压制住心中的狂喜接着道:“你现在面前有一个巨大的湖泊,碧空如洗,碧波荡漾,你此刻正置身在一艘美丽的游船上,伸手掬起一碗清水,把它喝到嘴中,闭上眼睛,享受那干冽甜美的滋味,好甜呀!” 许宛若照这朱影龙的话说了一遍后,闭上眼睛,脸上浮现出陶醉之色,似乎在享受湖水带给她的甘甜美味。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七章:夜审(三) 若,你告诉我,你的真名是什么?” “我的真名叫蓝蓉!” 果然姓‘蓝’,朱影龙心中一喜,接着问道:“你和蓝家是什么关系?” “我爹是蓝家的家主。 //” 这个消息来的够震惊的了,朱影龙差点没激动的叫出来,接着问 道:“令尊的名讳是?” “我爹名叫蓝霖。” “蓝霖?”朱影龙低头将这个名字念叨了一下,继续问道:“沈吴氏是你们蓝家的什么人?” “她是我的姑姑,名字叫蓝蝶儿。”许宛若潜意识里把名字一块说了出来。 果然大有收获,朱影龙心中窃喜,到是把一旁捂着嘴巴,不敢发出一星半点的声响,眼中更是惊诧加上崇拜的眼神看着皇帝。 沈吴氏是她姑姑,那不就她爹的妹妹或者姐姐,这么说来,沈芊芊岂不是她的表妹或者表姐。 “你们蓝家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许宛若居然摇头道。 “那你总知道你这些年生活在什么地方吧?”朱影龙奇怪的问道,蓝霖对别人隐瞒也就是了,对亲身女儿难道也这么防备吗?跟防贼似 的。 “一年前我刚从日本回来,才与爹见面,见面之后,爹就给了我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朱影龙追问道。 “刺杀狗皇帝。” 联想起先前那个侍卫说起许宛若武功的路数和使用的武器,两下一印证,十有**许宛若所说的是实话。 “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你爹吗?”朱影龙问道。 许宛若再一次摇头道:“从来都是爹来找我,我根本不知道爹身在何处!”说完之后,许宛若的娇躯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朱影龙吓了一跳。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幸好,这个现象只出现了一会儿,许宛若地情绪又重新平静下来,朱影龙不敢再问关于她父亲蓝霖的事情,赶紧换了一个问题道:“你的表妹,也就是沈芊芊知道你的身份吗?” “姑姑知道,芊芊表妹不知道。” “你的心上人是谁?”朱影龙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 “狗皇帝。”许宛若的声音越来越小,这三个字说完之后,头一 歪。便再也没了声音。 徐应元赶紧伸手探了一下许宛若的鼻息,道:“启禀皇上,人睡过去了,要不要继续叫醒她!” “不要,命人除去铁链,把她放下来,找个人好好照顾!”朱影龙相当尴尬,他不知道许宛若最后这三个字是无意识的骂自己,还是真的说出了心里话。 “皇上,她可是极度重犯?”徐应元不解道。 “笨蛋。你不会给她找点让人吃了没有力气又不伤身体地药喂下,只要她安静的躺着不就没事了!”朱影龙狠狠的敲了徐应元一记脑壳 道,自己怎么收了这么一个笨蛋太监当手下呀!真是悲哀! 若是跟沈芊芊没有血缘关系,杀了也就杀了。可沈芊芊现在不但有可能完全不知道许宛若就是她亲表姐的身份,而且可能连母亲是蓝家的人这个秘密也不清楚,若是真杀了许宛若,又不能杀了沈吴氏。沈芊芊肚子里又有自己的孩子,哎,这笔糊涂账全搅到一块来了。 出了刑室。吹了吹寒冷的夜风。朱影龙觉得自己精神还不错。已经快三更天时分了,待了一个下午和一个大半夜。总算有些收获,虽然不曾撬开许宛若也就是蓝蓉嘴里所有的东西,但有了手中的这些足够让她心防大开了。 “皇上,时辰不早了,您该回宫歇息了。” “嗯,朕知道了,回吧。” “皇上,刚才贵妃徐娘娘差人来报,说辰妃娘娘已经醒了,但就是不肯吃喝。”徐应元眼镜偷偷的瞄向朱影龙地脸道。 “你个该死的奴才,到现在才说。”听到这个,朱影龙真想上去给徐应元一脚,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最近很想找个人出出气,老是一种想要揍人的冲动,大概就是心火憋的。 朱影龙带着徐应元风风火火地赶到了永寿宫,辰妃沈芊芊的寝殿灯火通明,永寿宫内所有的太监、宫女一个都没有休息,主子不吃不喝,她们能吃的下,睡地着吗? “怎么回事?”朱影龙一看到躺在软榻之上宛若死人一般的沈芊 芊,眉头紧蹙,问坐在榻前看护到现在都还没回宫的徐如莹道。 “臣妾也不知道,辰妃妹妹醒过来之后,什么也不说,饭也不吃,水也不喝,太医开地药汤就更不肯喝了。”徐如莹也是一脸地忧色。 “这样下去怎么行呢?她肚子里可还有朕地骨肉呢!”朱影 焦急万分道。 徐如莹转过头去瞥了沈芊芊一眼,摇了摇头,示意她已经尽力了,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这样吧,你今天也累了,你先回宫休息去吧,影儿没了娘会不依的,辰妃这儿朕亲自照看就是。”朱影龙想了想朝徐如莹道。 徐如莹心中也有些挂念女儿,见朱影龙这么说,也就跪安告退去 了。 徐如莹走后,朱影龙命徐应元将寝殿之内所有地太监和宫女轰走,单独留下徐应元远远的站在门内侧伺候。 “芊芊,朕看你来了。”朱影龙拉起沈芊芊冰冷的玉手坐到榻边柔声道。 沈芊芊就是睁着眼睛,眼珠子一动不动,若不是还有呼吸,还真能把她当成一个死不瞑目的女尸呢? “芊芊,你到底要朕怎么做,你才肯吃饭喝药?”朱影龙不厌其烦的问道。 沈芊芊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若是沈芊芊现在大吵大闹,他或许还能找到办法应付,可她现在一声不吭,搞什么非暴力不合作运动,你还真拿她没辙! “啪!”的一声,朱影龙甩起一记耳光扇在沈芊芊光洁的粉颊之 上,五条清晰的红印霎时间出现在沈芊芊的左脸颊之上,只看的沈芊芊眼珠子突然有了动作,紧接着‘哇’的一声痛哭出声,泪水如同黄河之水,滔滔而下。 扇女人耳光,朱影龙这也是平身第一遭,他实在是没有办法,真要这么下去,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只能使用一些非常手段了。 “你终于有反应了?”朱影龙沉声道。 “臣妾有罪,臣妾对不起皇上!”沈芊芊大声哭道。 “你是有罪,罪名还不小,你以为上吊自杀就可以威胁朕放了你的母亲和族人吗?”什么女人用什么办法,沈芊芊这种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绝对不能贯着,否则将来还会变本加厉! “皇上,臣妾求求你,娘年事已高,你看在臣妾的份上放过她老人家吧!”沈芊芊坐起来哭诉的求朱影龙道。 “放过她,也要看她愿不愿意放过朕才行!”朱影龙道。 “臣妾知道娘做了许多对不起皇上的事情,可皇上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您就饶恕她吧。”沈芊芊跪在软榻之上给朱影龙“咚咚咚”的磕起头来。 “看来你知道的事情到也不少呀!”朱影龙一听之下,心中更是来气,明知道有人要害自己的丈夫,居然隐瞒的严严实实的,这哪有一点夫妻情分? “皇上,臣妾也只是刚刚才知道呀!”沈芊芊跪在软榻之上垂泪不止。 “哼,刚刚知道,你当朕是三岁小孩子吗?”朱影龙愤而站起道。 “臣妾是真的刚刚知道的呀,是徐姐姐告诉臣妾的呀!”沈芊芊哭诉的申辩道。 “真的是她告诉你的?”朱影龙心中一颤,这次兴许是自己冤枉她了,转过身来问道。 “臣妾以前根本不知道自己居然还留这蓝家的血,根本不知道母亲居然是蓝家的人,还是逆臣之后呀,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呀!”沈芊芊哭的双眼红肿道。 朱影龙看这情形,顿时心生歉疚,一夜夫妻百日恩,更何况沈芊芊都怀上了他的孩子,他不能不顾,走过去,重新坐下,伸出手臂将沈芊芊柔弱无骨的娇躯搂在怀中,柔声道歉道:“对不起,朕刚才脾气不 好,错怪你了!” 这下沈芊芊哭的更凶了,朱影龙几时对她这么温柔过,还对她道 歉,一时之间,沈芊芊恍若置身梦中。 “告诉朕,为什么不吃饭还不肯吃药?”既然她事先都不知道,就没有理由怪罪于她,朱影龙不是那种是非不分之人。 女人的心思是很难猜度的,尤其是这深宫之中的女人,几个、十几个乃至几百上千个女人才拥有一个男人,她们的心思就更加难以猜度 了,沈芊芊不吃不喝的原因,就是因为她早就醒来了,她听到朱影龙着紧她的话,他只关心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至于孩子的母亲他似乎一点关心都没有,突如其来发现自己怀孕已经让沈芊芊瘦弱的神经惊的承受不住了,再这么一胡思乱想,强烈的报复心一起,就不吃不喝,想着与肚子的孩子一起同归于尽,让他只关心她肚子里的骨肉去吧,同时也想着依次为威胁朱影龙释放母亲和族人,但是当她听到徐如莹说到她母亲的真实目的和身份之后,她才惊呆了,以至于陷入意识混乱当中,要不是朱影龙那一巴掌,指不定到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呢!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七章:夜审(四) 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 “你说什么?”朱影龙惊的直立起来,这怒火才刚刚平息,又开始抑制不住的往外冒了。 \ 这在宫中得皇上一夕宠幸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如果幸运得话,珠胎暗结,怀上龙脉,将来更可以母凭子贵,地位大增,虽然说眼下这后宫与前朝历代后宫有了很大得变化,但基本思想却很难一下子转过弯 来,沈芊芊这一番话着实让朱影龙惊诧莫名。 “臣妾与皇上虽有夫妻之实,却没有夫妻之请,如今臣妾一家犯下滔天大罪,皇上要处置臣妾得亲生之母,臣妾身为人女,不能不顾孝 道,但臣妾又是皇上得妃子,身为人妻,又不可对丈夫不忠,唯独这腹中胎儿,臣妾不忍它出世之后没了母亲,遭人冷眼热讽,既然这样,还不如不把他生出来,皇上也可不必为此而为难!” 沈芊芊的话句句击中朱影龙的胸口,他怎么会想到沈芊芊居然怀这这样的想法,细想起来,这里面也有自己的责任,可沈芊芊已经陷入了一种病态的偏执之中,如果不能及时的敲醒她,她的这种想法会愈陷愈深,精神也会出现问题,当下轻喝道:“沈芊芊,这就是你的忠,你的孝吗?肚子里的孩子不仅是朕一个人的,他也有你的一半,难道你就忍心结束朕和你的结晶吗?你现在也差不多是半个母亲了,你只对你的母亲尽孝道,你有没有尽一个做母亲的责任呢?还有,朕这个丈夫就真的让你那么讨厌吗?啊,你说!” “皇上,臣妾有罪,臣妾有罪!”沈芊芊抱头痛哭起来。朱影龙上前将人继续搂在怀里,良心上讲,他对不起怀里的这个女人,也对不起他的父亲沈溪,道:“芊芊,你有没有想过,你和你母亲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你父亲会怎么样,你难道连你地亲生父亲都不顾了吗?” “臣妾不知道,不知道。”沈芊芊心绪紊乱。窝在朱影龙的怀中拼命的摇头,情状痛苦之极。 “芊芊,其实如果你母亲能够主动跟朕坦诚一切,朕完全可以赦免她所有的罪过,一切都像以前一样的。”沈吴氏是蓝霖的妹妹,又是蓝家的核心人物,如果她的倒戈,对破除蓝氏逆党完全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在亲情和现实面前,沈吴氏应该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地。 “真的吗。皇上,你说的是真的吗?”沈芊芊抬起泪眼不相信的看着朱影龙。 “朕是皇帝,金口玉言,说出的话就是圣旨。但是要你母亲向朕主动坦诚,如果等朕问上她的话,即使她说出一切,朕也只能免其死罪。她以后或许只能在监狱之中度过残生了。”朱影龙很认真的道,主动交代与被抓后供出那在法律上完全是两回事,孰轻孰重沈吴氏应该分的出来。 “皇上。臣妾恳请出宫回家一趟!”沈芊芊神情激动。跪请颤声道。 “这会儿不行。明天吧,过了明天。如果你母亲还不肯主动向朕投诚的话,朕也许只能关她一辈子了!”朱影龙没想过要杀沈吴氏,且不说沈家对自己地襄助之情,还有沈芊芊肚子里的孩子,骨肉亲情在,夫妻情分也在,他都不能对沈吴氏处置太过分。 说话的功夫,四更天都已经过去了,沈芊芊一天没吃过东西了,朱影龙踢醒了蹲在门口打盹的徐应元,命他将去烧壶开水来,并且将御膳房送过来地饭菜拿下去重新热一热再送过来,正好这么闹了一宿,朱影龙自己有些饿了。 胡乱吃了些东西,洗洗之后,搂着沈芊芊就这么躺下了,心中是百转千思,自己这个家算是帝王之中小的了,古人说的好,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这后宫就是这一屋,自己若是这一屋都尚且治理不好,哪还去治理天下呀 要说成就什么万世不拔的基业了! 且不说这宫中发生地这一连串的事故,大理寺在这一天也显的热闹非凡,先是若丰城侯父子被套上囚服押解进入了大理寺地大牢直之中,而麻姑和她地一众手下门百思地不得其解从肮脏冰冷潮湿的监牢之中被放了出来,亲眼看到了李永祚被铁镣锁押进了他们刚才呆地地方,神情与前日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何大人,何故将我们就这样释放?”麻姑心中有疑惑不解,何腾蛟在公堂之上对她是多加维护,麻姑对其印象不错,因此相询道。 何腾蛟道:“是皇上亲自下旨释放麻姑娘和你的随从。” “皇上?”麻姑惊讶不小,汉人的皇帝为何会亲自下旨释放自己 呢?麻姑寻思道。 “那民女可以走了吗?”麻姑满腹疑团,伍大哥刚来看过自己,还不到几个时辰,自己就被皇上下旨释放,这其中有没有什么关联呢? “这个还不可以!”何腾蛟道,“皇上不但下旨让本官无罪开释麻姑娘,还给了本官另外一道旨意。” “另外一道旨意?”麻姑更加诧异了。 “不错,皇上下旨让本官务必照顾好麻姑娘以及姑娘的随从,因为皇上明天将会亲审麻姑娘你跟若丰城侯李永祚这件案子,你和你的随从都暂时不能离开大理寺,暂且委屈了。”何腾蛟歉意的微笑道。 “皇上明天要来大理寺?”麻姑如坠入云雾之中,欣喜万分,能见到汉人的皇帝,说不定就能求他让自己见卓巴一面,这个机会她又怎么会错过呢? “皇上什么时候来这里?”麻姑迫不及待的问道。 何腾蛟摇头笑道:“这个皇上没说,应该会在上午,最迟中午也应该会到的。” “何大人,民女可不可以单独见一见皇上?”麻姑小心的问道。 何腾蛟吃不准朱影龙对麻姑的重视程度,但以麻姑的身份,或许特例见上一见问题不大,当下道:“本官也不敢担保,这要看皇上的心情和时间,倘若他没有旨意召见你,本官也爱莫能助!” “那大人能否在皇上面前提一提呢?”麻姑恳切道。 “本官可以试一试,不过因为这件案子,皇上对本官已经是相当的不满,恐怕到时候会适得其反。”何腾蛟苦笑道。 “如此,民女多谢大人了!”麻姑见何腾蛟答应了下来,仰头便拜下道。 “使不得,使不得,麻姑娘快请起!”何腾蛟忙双手虚抬着急道。 何腾蛟随即让八姑给麻姑等人在大理寺中腾出了一个小院子,让其安住,八姑干了十几年的女牢头了,今天这事情还是头一回见到,得罪了侯府的人居然转瞬之间从牢里给放了出来,大老爷还亲自去牢中接 人,紧跟着侯爷府瞬间就倒塌了,侯爷父子居然成了牢中的客人了,这变化也未免太快了,京城之中,谁不知道若丰城侯李永祚家大势大,来往的都是高官显爵,关系密切,上上下下都有人护着,突然之间就给下了大狱,连八姑这个久经官场考验的人都有点觉得是雾里看花,怎么也看不清。 别这姓‘麻’的小丫头背后有比侯府更大的后台吧,瞧今天早上那探监的两人,出手那么阔绰,一身的贵气,哎呀,那这小姑奶奶可要好好伺候点,要是她记着前天晚上的仇,那可就麻烦了! 现在的八姑就跟前天晚上的那个八姑是判若两人,对麻姑热情的都难以置信,要不怎么说,人这一生,有两张脸呢?一张对着比自己卑贱的人,一张对着比自己高贵的人!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八章:日审(一) 醒来的时候,身边已不见沈芊芊的人影,一问之下, 早早的就出宫赶回家去了,徐应元擅自做主派了八个会些武艺的太监跟随保护。 草草梳洗的一下,回到南书房,嫣红早已在那儿等候多时,进了一碗小米粥和七八个蒸饺,然后吩咐徐应元起仪仗,前往大理寺。 车辇出了午门,经端门、承天门出了皇城,一路沿着御街缓缓往大理寺进发。 皇上龙辇刚出午门的的时候,早已在大理寺内等候的大理寺卿何腾蛟以及一干文武以及合众衙役执事等就接到消息,全部走出大理寺外,一字排开,迎候圣驾到来。 今天这不是上朝,何腾蛟身为大理寺卿,大理寺的主官,自然排在众官之首,代为迎驾。 “皇上,何大人和文武百官都在大理寺门口迎候您呢!”徐应元小声朝龙辇之中的朱影龙禀告道。 “嗯,朕知道了,到了,落辇就是。”朱影龙吩咐道。 龙辇到了距离何腾蛟所站立之位置差不多十余丈距离之时,徐应元高喊一声“落辇!”,十六个人所抬之龙辇缓缓下落。 徐应元前去掀看暖帘,一身金丝镶边黑色金龙袍的朱影龙从龙辇之中缓缓走了出来,神情不怒自威,令人不敢仰视。 “臣大理寺卿何腾蛟迎圣上,万岁,万万岁!”何腾蛟领头双膝跪下大声道,这一跪,何腾蛟也说不准是君臣之礼使然,还是他根本就是不由自主的跪下,顶礼膜拜! 后面一排文武也都口呼“万岁”跪了下来,麻姑等人也夹杂在后面的衙役和执事中间跪了下来。只是她没有那么恭敬,而且还悄悄的抬头朝朱影龙看了看,只因两人距离隔的有些远,朱影龙没能发现跪在衙役和执事群中的麻姑,而麻姑也没有看清楚皇帝地面容。 “都平身吧!”已经见惯了这样跪拜的场景,朱影龙早已经能从容应对来,双手虚抬大声道。 “谢皇上!” “启禀皇上,公堂空间台小,来的官员又太多,微臣恳请皇上将大堂挪至公堂前院之中!”何腾蛟上前奏禀道。 “何爱卿。你想的很周到,准奏!”朱影龙微笑点头应允。 何腾蛟面露喜色道:“微臣遵旨!” “皇上,布置大堂需要些许时间,皇上可否先到二堂歇息片刻?”何腾蛟上前引导朱影龙进入大理寺道。 朱影龙点头应允,与何腾蛟来到大理寺的二堂,何腾蛟命人呈上香茗,朱影龙也不嫌弃,端起来就喝了一口,问道:“何爱卿,你撇下百官。单独把朕拐到这儿来,究竟有什么话要说?” “皇上恕罪,微臣也只是应人所托,这才……”何腾蛟吓得赶紧跪下道。 “朕早就看出来了。不然也不会随你来这二堂,说吧,你应什么人什么托付?”朱影龙笑道,何腾蛟既然有所请。自然是早做准备,顷刻之间就能完成大堂的布置,何须到这二堂来歇息一下。还把百官都扔在一边。自己单独跟了过来。分明是有事要说。 “启禀皇上,若丰城侯一案中。这麻姑麻姑娘分明是受害人,而且她还是苗疆一位土司之女,其中干系重大,昨日她恳求微臣代为求见,希望能蒙皇上单独召见一面,微臣看她一个弱质女子单独进京,一定有什么大事,所以就斗胆应承了下来。”何腾蛟奏请道。 “她要见朕?”朱影龙呆了一下,道。 “何爱卿,你可看出什么端倪没有?”朱影龙问道,他知道麻姑进京是为了卓巴而来,但其目的并不知道,洪承畴的奏折中也并未提起 过,难道她在怀疑他的身份不成? 何腾蛟摇头道:“没有,微臣只是从伺候她的八姑嘴里知道,昨天晚上她一人呆在房间之中痴痴发呆,眉头紧锁,像是有什么疑难之事解不开似地。” “这件事朕知道,你千万不要在她面前提起,还有,朕会单独召见她的,但不是现在!”朱影龙沉吟了一下吩咐道。 “微臣明白。”何腾蛟心中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他刚才害怕好心办了坏事呢,现在好了,他也好跟人家一个交代了。 今天是皇上坐堂审案,这可是多少年未见的稀奇之事,不但百官无一抱病到场,大理寺外的百姓闻讯蜂拥赶至但都被城防军和御林军联合封锁在大理寺门外,不得踏前一步。 朱影龙是主审,坐的是正堂的位置,所不同的是太师椅换上了龙 椅,案台之上铺上了黄色绢绫,以示区别,大理寺卿坐了刑名师爷的位置,亲自填写审讯笔录,刑名师爷则屈居在其下为他磨墨。 “噗!”这惊堂木敲在丝绢之上,就是跟敲在实木之上声音大不一样,可都已经这样了,撤去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先这样了。 “带人犯李永祚!” 片刻间,李永祚身着紫红色的囚服,手脚镣铐的让两个健壮地衙役押到堂前。 “李永祚,你可知罪吗?”朱影龙又拍了一下惊堂木,沉声对跪在下面的李永祚发问道。 李永祚抬头看清楚坐在案台之上的朱影龙,嘴中还死硬道:“微臣不知身犯何罪,居然劳动皇上亲派御林军拿下微臣一家,微臣就算死也要求个明白!” 李永祚被下大狱后,百官躲还来不及呢,更不用说前来探监了,因此李永祚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桶了什么篓子,还自以为什么都做的天衣无缝,自然是有恃无恐了。 “李永祚,朕问你,昨日你差遣你部下参将戴小楼干什么事去 了?” “戴小楼是微臣属下不错,但他并不是侯府地人,除了公事上的事情,微臣从来就没有差遣过他为臣办过事!”李永祚到底在官场混迹多年,知道危险之时,要丢卒保车。 “那昨天你的军营之中为何突然集体失踪了五十三名士兵又是怎么回事?” “微臣不知,当时微臣已经被皇上下了大狱,又如何知道?”李永祚反应到挺快的。 “他们都是你地亲兵,你会不知道?”朱影龙冷笑问道。 “微臣的确不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他们现在在何处?”朱影龙问道。 李永祚还是回了一句不知道,态度嚣张的连素来沉稳地几位老臣都看不下去了,碍于皇上在此,他们不敢造次,而与李永祚关系颇为亲密地几位官员都个个面色铁青,他们生怕李永祚到最后为保自己活命,把他们干地一些事情都桶出来,那他们可就完了,偷偷擦汗的人不在少 数。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八章:日审(二) ,把那还活着的六个人给朕抬上来!”朱影龙今天一 了回避了麻姑的案子,直接把事情与李永祚暗令戴小楼当街行刺这上面来。\ \ 身受重伤的六名亲兵让衙役们抬了过来,李永祚惊骇无比,他是早就知道戴小楼悄悄带走了自己亲兵出去办事,但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李永祚,这六个人你还认识吧?”朱影龙一拍惊堂木喝问道。 “是谁把他们伤成这样的,这还有王法了吗?”李永祚惊叫道。 “朕还要问你,你还知道有王法吗?”朱影龙冷笑的问道。 李永祚大声道:“皇上,有人居然将朝廷官兵打成这样,这简直就是形同造反,到底是何人这么大胆子敢伤微臣的亲兵?” “你是在问朕吗?”朱影龙此刻心里如同火烧一般,居然有这样厚颜无耻,嚣张跋扈之人,他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一帮朝廷重臣个个听的心惊胆颤,完了,完了,李永祚这是自作孽,不可活了,相信没有人敢替他求情了,本来还有心替他开脱几句的,现在都绝了这个心思,这种人全家死光了最好,省得连累别人。 “微臣恳请皇上彻查此事!”李永祚浑然不知道死到临头,自以为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亲兵受伤了更好,这样就算姓‘伍’的现在还活着,也能问一个死罪了。 “放肆,李永祚,你命人当街拦驾,意图弑君,罪证确凿,不容你抵赖!”孙承宗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站出来大声喝责李永祚道。 “弑君,孙阁老,你给别血口喷人,我李永祚又怎敢做那种大逆不道之事!”李永祚被吓的浑身一个激灵,大声反斥道。 “大胆李永祚,到这个关头,你还不知道你错在哪里,你眼里的王法是你李侯爷的法还是朕的法?”朱影龙愤然站起,一敲惊堂木朝李永祚大声喝道。 “皇上,微臣不服!”李永祚高声道。 “李永祚。你犯下弑君之罪,你还有什么不服之处!”韩爌也气的站出来道。 “你们两位阁老联合起来诬陷本侯,分明是串通好了地!”李永祚大恨,转而对着城防军都督徐允祯道,“都督大人,本侯的为人您是最清楚的,本侯岂会做下弑君这种事情呢,这分明是这两个老不死的诬陷本侯!” 疯了,徐允祯的感觉就是李永祚疯了,不过他被李永祚指着鼻子 问。不得不站出来道:“李永祚,你的罪行我们已经全然知晓,铁证如山,你还是认了吧!” 霎时间。李永祚脑中如同被炸开,他不敢置信的指着徐允祯道: “你,你说什么?” “你就认了吧,兴许皇上还能念在你往日的功劳上绕了你家人的性命!”徐允祯对李永祚到现在还执迷不悟。感到扼腕叹息,他这次做的实在是太出格了。 “不,我没有弑君。我不服!”李永祚高声喊冤道。 “侯爷。您错了。您一开始就错了,您让我们去杀地伍夫其实就是皇上。伍夫是皇上的化名!”躺在担架之上的李永祚的一个亲兵以自己最大的力气将事实告诉了他的主子,由于牵动身上的伤口,内腑大出血,说完之后,头一歪,就死在这大堂之上。 “你,你说什么?”这不啻一个惊雷一下子劈在李永祚的脑门之 上,他拼命的拉扯那名已经死去的亲兵,奈何亲兵已经不能再回答他 了。 回想起这几天自己可笑地举动,还有听信那个紫霖的道士的鬼话,说什么这个‘伍夫’是他命中的应劫之人,阻挡了他地荣华富贵,现在他总算明白了,他对上的人是当今圣上,京城之中根本就没有姓‘伍’的这号人物,他怎么就那么傻,能得知李亨是自己儿子的时候,还下令打断自己儿子手脚地人会是个等闲人物吗,还有那天,周文元闯入军营救人,自己恰好被军机阁召走,这难道就只是巧合吗,分明就是皇上故意把自己调开,好让周文元去救人,现在等他明白一切,都已经晚了。 “李永祚,你还有何话可说?”朱影龙大声问道。 “皇上,微臣……”李永祚脑中一片空白,他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做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如果不是自己飞扬跋扈惯了,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加上袒护溺爱子女,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顺天府?” “微臣在!”史可法答应一声出列道。 “朕让你准备的卷宗呢?”朱影龙问道。 “微臣已经命人带在身边!”史可法赶紧道。 “呈上与朕看看!” 只见一个衙役跳着一担卷宗走进了大堂,朱影龙和文武百官都悚然震惊,朱影龙更是惊讶的走了下来。 “皇上,所有关于李永祚父子地卷宗都在这里,其中大多是李永祚父子为恶地证据!” “这么多?”朱影龙和百官都惊地吸了一口凉气。 “李永祚,这几年,你的儿子李亨为祸京城,稍有姿色地少女只要是被他看见,无一不落入他的魔手,惨遭蹂躏,而你却不思管教,反而白般袒护,甚至动用权力为其辩护,使得苦主有怨难伸,还有你自己,谎报兵额,私吞军饷,纵容亲戚贩卖私盐,霸占店铺等等诸多恶行,就凭这些,把你们父子凌迟都不为过分,这些罪状,你自己看看吧!”朱影龙随手翻了几册,全都是记载控告李永祚父子罪行的记录,还有苦主的状纸,零零总总居然有百余来件!气的朱影龙抓起几本册子就砸到李永祚的脸上,然后愤然回到上面。 “李永祚父子为祸京城,无恶不作,且大逆不道,意图弑君,所 罄竹难书。臣恳请皇上夺其封爵,凌迟处死,诛灭 尚书杨鹤领头跪下道。 “慢着,朕还有一件案子没有了呢,虽然卷宗上记载的都是确确实实的事实,但事过境迁,苦主有的不在了,也有的不知身在何处,要一一定罪有些困难,朕若是以此定了他的罪。他必定心有不服,朕今天要他心服口服!”朱影龙抬手道。 “皇上,如今罪证确凿,刚才他那亲兵已经亲口证实了李永祚意图弑君,实属大逆,就凭这一条,就可将其凌迟处死,夷除九族了。”礼部右侍郎周廷儒道。 “是呀,皇上,就凭这一条罪状。就该凌迟处死了!”百官纷纷相应,更多人是想着早点将李永祚杀了,免得到时候他胡言乱语把自己给牵扯进来,尤其是那些经手过他们父子案子地官员。都迫于李永祚的势力昧了良心,事后还都得了好处的,他们巴不得现在就把李永祚推出去给斩了。 “朕自有主张,你们暂且都退下!”朱影龙脸色有些不悦道。他知道这些人的心思,墙倒众人推,李永祚这堵墙是倒定了。还不让它倒的更快一些。这样就能少砸死些人了。官场之上党同伐异,尔虞我诈。还有你倾我轧的,他还是能看出一些端倪来的。 “传湘西五寨长官使司麻老倌之女麻姑上堂!” “民女麻姑叩见皇上!” “免礼,平身!”麻姑低着头站了起来,何腾蛟教过她,见了皇 上,没有叫她抬头,千万不能抬头,这是规矩。 朱影龙见麻姑低着头,心道,这样也好,若是让她看见自己,说不定能把他给认出来呢,就是不知道她刚才在后面有没有听到这前面的一些消息,不过事情不能拖了,审完这件案子事后,他也该跟麻姑坦白 了。 朱影龙故意改变了些嗓音,略显沙哑道:“麻姑,你将上元灯节当晚的事情与朕再说一遍!” “民女遵命!”麻姑低头道,然后将那晚所发事件娓娓再次道来,百官都已经知道‘伍夫’就是微服的皇上,焉有不信之理,而李永祚早已面如死灰,他精心编撰地那套鬼话本来就是用来欺骗朝廷,欺骗皇上的,他哪里知道皇上就是当事人,自己要报仇的对象还就是皇上。 “李永祚,你说麻姑是去年腊月二十四日进你的侯府,还有阖府的家丁作证,可有此事?”朱影龙质问有些呆傻的李永祚道。 “是。”李永祚根本就是无意识的作答。 “好,朕就给你一个心服口服的机会。”朱影龙道,“来人,传吴三桂!” “微臣吴三桂叩见皇上!” “起来会话!” “这位姑娘你认识吧!”朱影龙指着麻姑问吴三桂道。 吴三桂仔细的端详了麻姑一会儿道:“微臣认识,她是湘西五寨长官使司麻老倌的千金麻姑姑娘,微臣护送李太医回京城地事后,她就跟随在其后,微臣还偷偷的出手帮她解过几次围呢。” “你和李太医是几时回的京?”朱影龙问道。 “上元节那天!”吴三桂回答道。 “这么说,这位麻姑姑娘跟在你们后面,也应该是那天进京的了,会不会是她在你们之前进京呢?” “不可能,我们这一路赶地特别急,这位麻姑姑娘能跟上就相当不错了,微臣可以肯定她在我们之后才进的城!”吴三桂道。 “好,你暂且画押退下!”朱影龙吩咐道,麻姑也跟着画押退下去了。 “李永祚,这下你还有何话可说,麻姑明明不是你侯府所谓救助的丫环,也非你口中所说给李亨做的小妾,更加不是什么飞天大盗,这一切都是你颠倒黑白,收买家丁做伪证,陷害无辜女子,简直就是罪不容恕!” “来人,将李永祚地条条书写明白,让他一一画押!”朱影龙道。 李永祚早已精神崩溃,浑浑噩噩的在供词罪状上摁上了手印,而李亨更是简单,三木之下,什么都招出来了,签字画押,两父子同时被押了下去。 案虽然是审清楚了,这该怎么判,到让朱影龙伤脑筋起来,李永祚父子是必死无疑了,可侯府的家丁、丫环还有奴仆还有李永祚地夫人她们这些人该如何处置,按照李永祚犯下地大罪,光谋逆这一条,直系亲属十六岁以上男丁全部都要掉脑袋,仆役流放充军,妇人、女子没入贱籍,终身为奴为仆,可李永祚犯下地事跟这些本来就可怜的人就无关,这么处置有些过了,所以朱影龙考虑是不是网开一面,免去她们地罪 过,开释自由谋生好了,就怕朝中这些古板的大臣们会一齐反对,所以量刑的事情就让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一同商议定下之后再报给他,他再来一个法外开恩,恩至上出,让大臣们做红脸,自己做白脸,这样不仅赢得了民心,还赢得了名声,这种一举数得的事情朱影龙自然不会错过,因为只要他名声越望,将来改革种种起来,反对的声音才会越小,而且他要用自己的威望和声望与传统理学的力量对抗,所以凡是能增进民心,提高自己威望的机会他都不容错过。 于是轰轰烈烈的若丰城侯一案就这么快的给了解了,周文元官复原职,风光一时的若丰城侯府烟消云散,财产除了留下一点作为遣散的费用,其余全部充公,这让户部小发了一笔,算是久旱逢甘霖吧,空下来的侯府另作他用,后来成了朝鲜国王李倧在北京城的永久住所,这是后话。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八章:日审(三) 结后,麻姑和麻三等人都被直接释放,麻三等人医药 廷全权负责,并且给予一定的补偿。 \\ 何腾蛟让麻姑回国宾馆等待,并且摇头叹息的将人送走,他总算把事情搞清楚了,这叫什么事儿,明明简单的不得了的一件案子被皇上搞的这么负责,还闹出这么多事情来,人还死了好几十个,难道就为了对眼前这麻姑隐瞒自己的身份不成?他真的想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可皇上隐瞒身份也没什么不对,难道说他命人打断李亨的手脚不对,李永祚犯罪就对了吗?这笔糊涂账都不知道该怎么算才好,其实当时正确的处理方法是把人交给巡城的官兵,不过这样一来,皇上的身份也就可能暴露了,唉,这件案子实在就是搅出来的,何苦来哉! 朱影龙的看法则与何腾蛟不同,因为从这件案子把接连三次刺杀自己的刺客给抓住了,这个收获可布置简简单单的几十条人命来衡量,当然他也没有认为自己的命有多金贵,但如果掌握了蓝家的核心秘密,将来清剿这个叛逆集团就会减少很多牺牲,足以弥补现在的损失了。 回宫之后,用了些午膳,询问了一下军机阁有没有朝鲜和湘西洪承畴递过来的军情奏折,然后挑选了几件重要的关于各地农事春耕的奏折批复了一下,下旨一定要保障农民春耕的种子到位,将此事交由宋应星全权处理,侍卫统领班房来报,女刺客许宛若,也就是蓝蓉已经醒过 来,遵照朱影龙的吩咐,找太医给配了一副药。吃了之后人软绵绵的,连下床走路的力气都没有,更不要说逃跑了,朱影龙想了想,还是等沈芊芊回宫之后再说,暂时他不想去见这个蓝蓉。 “辰妃娘娘回宫了吗?”朱影龙随口问徐应元道。 “奴才这就叫人去看看!”徐应元忙起身应道。 “不必了,你让人给辰妃传一道旨意,今晚她可宿在家中,明早回宫!”朱影龙道。 “奴才遵旨!”徐应元赶紧下去命小黄门出宫传旨去了。 “辰妃呀,朕可是多给了你一夜的时间。你可别辜负朕的这一片苦心呀!”朱影龙看着徐应元飞去地身影,喃喃自语道。 “皇上,该掌灯了!”不知不觉,朱影龙阅读奏折已经到了掌灯时分,时间过的真快,分秒必争呀! 朱影龙抬头环顾了一下,问徐应元道:“裕妃娘娘呢?刚才不是还在这儿的吗?” “皇上,裕妃娘娘已经出去一个多时辰了,这会儿应该在寿安宫懿安皇后娘娘那儿。”徐应元提醒道。 “哦,瞧朕这记性。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朱影龙一拍自己脑门恍然道。 “走,跟朕微服出宫去!”朱影龙站起来舒展了一下筋骨道。 “皇上,不可,外面不安全。您还是待在宫里面好。”徐应元算是吓破胆子了,再要出现昨天上午那种事,他可真的要被吓死。 “这刺客都已经被抓到了,你还有什么好怕的呀?” “皇上。女刺客是抓到了,可您别忘了,她还有一个同伙跑掉了。侍卫们说他比女刺客还厉害!”徐应元提醒道。 “对。那个蒙面的道士!”朱影龙想起来了。很快他又依稀记起周文元的密奏中跟他提起过,前天李永祚家中来了一个道士。精通歧黄之术,说是给李亨减除疼痛的,被李永祚待若上宾,张国维带兵去捉拿李永祚一家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道士,而蓝蓉又恰巧选择在戴小楼对自己拦路强行邀请之时,事后来就蓝蓉的又是一个蒙面地道士,这两者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呢? “去,把周文元给朕火速叫进宫里来!”朱影龙越想这道士可能是蓝党中的关键人物,尽管现在在时间上可能来不及了,但也不能就这么放任过去,如果能及时撬开李永祚的嘴或者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对破获蓝氏逆党还是有帮助的,他甚至后悔,昨天晚上怎么会没有问蓝蓉这个问题。 周文元心急火燎的赶进宫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一听朱影龙这么一说,他也觉得事态严重起来,由于自己的疏忽,对那个道士没有足够的重视,才令一名大内侍卫丧命,为此他向朱影龙请罪。 周文元的确有过失之罪,如果他早一点重视这个道士,就有可能把两人一网打尽,现在漏掉一个更厉害的,岂不是更加令人担心。 “皇上,微臣依稀记得李永祚等人唤这个道士为紫霖道长,好像是从茅山下来地。”周文元道。 “紫霖?”朱影龙玩味的重复了一遍,“蓝霖?”联想到蓝蓉那一心求死的眼神,朱影龙瞬间福至心田,他明白了,蓝蓉之所以一心想 死,是因为最后要杀她灭口居然是她的生身父亲,这个打击对于谁来说都是沉痛非常地,蓝霖就是紫霖,紫霖也就是蓝霖,这个推断完全成 立。 相通了此点,朱影龙兴奋莫名道:“周爱卿,你马上去大理寺狱中提审李永祚,务必要让他说出这个紫霖来龙去脉,这是他立功赎罪的最后一个机会,朕或许可以以此赦免他的家人,还有你连夜去一趟刑部,让刑部发下海捕文书,全国通缉这个‘紫霖’!” 周文元赶紧领旨下去了。 接着朱影龙又传召了太康伯张国纪,耳语吩咐了几句,然后命其悄悄下去准备去了。 不管朱影龙有没有猜错,紫霖也就是蓝霖现在只有两个出路,一是趁乱离开了北京城,以他的本领,这个不难,第二,潜伏在城中,伺机消除一切可能对他带来灭顶之灾地隐患,一就是被俘的女儿蓝蓉,二就是妹妹沈吴氏一家,而最后可能下手的是沈吴氏一家,因为禁宫不是那么好闯地,他甚至可能还会向通过妹妹以救女儿地理由进宫,先杀女 儿,再出去妹妹一家,从他对亲生女儿地冷血来看,他完全做得到这 些。 都怪自己太年轻,经验不足,现在已经惊动了沈吴氏一家,恐怕这个蓝霖已然警觉自己发现了沈吴氏的身份,直接出城也说不定,不管怎么说,防范还是必须地。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八章:日审(四) 出宫去!”忙完了这一切,朱影龙心中一松,朝徐应 再一次吩咐道。\\ \\ 徐应元还想再劝,但当他看到朱影龙那期待的神情,就知道他今天无论怎么说,皇上都不会改变主意了。 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万家灯火,北京是大明的京都,不但是全国的政治中心,还是文化中心,晚上跟白天几乎是同样的热闹,尤其现在还是在正月里,过去一年安定的生活,让北京人重拾了对朝廷对皇帝的信心,日子越过也越好,因此新的一年比过去的一年,人们脸上的笑容多了不少,额头上的皱纹也就少了那么一两条了。 轻车从简,直奔钓鱼台国宾馆,每次过来都要找清秀取钥匙,朱影龙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麻姑从来不主动给他开门,他也没有办法,在那牢房一定没有睡好,说不定正在里面熟睡呢。 “麻姑,麻姑,伍大哥来看你来了,吃晚饭了吗?伍大哥带你出去吃饭……”朱影龙一遍叫喊一遍直冲卧室走去,惹的一旁的清秀抿嘴偷笑,这伍公子也真是性情中人,大姑娘的卧房说进就进,跟个急色鬼似的。 卧室的门被朱影龙推开,被褥都叠的整整齐齐的,没有朱影龙预想的美人海棠春水的美景,他一愣之下,退了出来,朝一旁虚掩着门书房走去,推门进去,还是没人。 朱影龙有些慌了,打开卫生间的门,依旧没人,急躁道:“怎么回事,房间内怎么会没人?” 清秀也目瞪口呆,她明明看见麻姑进房间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怎么房间内会没有人呢,结结巴巴的答不上来朱影龙的问话。 “伍公子,你快看,这儿有份信!”清秀眼珠子乱转,突然就让她发现了书房中书案上摆放着一个信封。 朱影龙跑过去,一把将信封抄起,掏出里面的信笺,快速的一扫 描,顿时脸色铁青,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信笺也被他死死地攥在手中,浓烈的杀气霎时遍布全身,吓得清秀花容失色,不自得的哆嗦了一下,恐惧的看着朱影龙,刚才还一个温温儒雅翩翩中年公子,怎么一下子会变得如此可怕,如此令人浑身发冷呢? “狗皇帝:我就知道你会看到这封信的,要想你的女人平安无事,就得先放了昨天被你抓的人。撤掉对京城的封锁,明天午时咱们在京郊如门头沟妙峰山镇下苇店村的龙王庙见面,连被你抓的人,也包括你自己在内。只准出现五个人,多出来一个,就等者给你地女人收尸吧,如果你要是不来。那这么娇滴滴鲜嫩的一朵花,你看着办吧!” 信笺上还留有日期,正是今日。看墨迹风干的程度。应该不超过两个时辰。 “混帐!”朱影龙盛怒之下。大吼一声,吓得在门外候着的徐应元赶紧的推门冲了进来。 朱影龙此刻内心的怒火能把整个北京城给点着。自己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蓝霖会劫持麻姑,他不是派了四个大内侍卫暗中保护的吗?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徐应元,回宫,把那四个混帐东西给朕扔到永定河里面去!”朱影龙牙缝里露出丝丝寒意,朝徐应元大声吼道。 “回宫,朕?”清秀当场就给吓晕过去了。 朱影龙拔腿就往外走去,徐应元赶紧的跟上脚步,皇上突然发了雷霆之怒,一定又是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发生了,这个时候最好是保持沉 默,否则接下来会把他地心脏吓的骤停不可。 “传旨,让周文元和张国维停止一切城内搜查,京城九门开启按日常进行,进出京城也停止一切搜查。”朱影龙脑中飞快的旋转,这道旨意他不得不下,就算一个普通百姓被劫持他也的下。 “可是,皇上?”徐应元感觉自己有些无所适从。 “快去!”朱影龙恨不得给徐应元一脚,狠狠地瞪了徐应元一眼,他才舍得跑了开去。 “回宫!”朱影龙上了马车,吩咐车架道。 马车颠簸,坐在马车上的朱影龙脑海里不断的旋转,他在明,蓝霖在暗,现在蓝霖没有妹妹蓝碟儿的情报消息,也就是说他可能就是一个瞎子,或许可以在这个方面想想办法,但是朱影龙现在却不知道蓝霖跟蓝蝶儿有些不合,甚至还有些防备,因此蓝霖还有一套在京城地情报网络,只不过这套情报网络只能在外围打探消息,核心的情报一直是由蓝蝶儿来提供的,否则蓝霖也不会容忍他这个有了二心地妹妹了。 麻姑落入蓝霖之手,天知道这个连亲生女儿都杀地蓝霖会干出什么样地事情来,朱影龙拼命的搓手,急地是一筹莫展,脑中飞快的转动这蓝霖、蓝蓉还有沈吴氏也就是蓝蝶儿母女之间的关系。 “停车!”朱影龙 车架喊了一声,马车嘎然停了下来。 半晌过后,朱影龙吩咐道:“改道,去辰妃娘娘的家!” “是,皇上!”马车中途改道,拐入左边一条街道,飞速向沈府进发。 皇上突然驾临沈府,着实让正在交心谈话的沈芊芊母女吓了一大 跳,沈芊芊更是吓得脸色苍白,不是说好了让自己留下一晚,明早一齐仅供的吗,怎么皇上会突然过来了,难道他改主意了,一旁沈吴氏早已在女儿的劝说下答应了弃暗投明,说到底,她虽然姓蓝,年轻的时候跟哥哥那是一条心的要坐这万里江山的主人,但年纪越大越感到害怕,安定的生活来的不容易,以她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哥哥做了皇帝也不一定能给得了,尤其哥哥近年来的做法让她深深的困惑,如今皇帝已经全然知晓,女儿又贵为皇妃,丈夫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和目的为此十年之内很少回家,连片刻温存都全无,以前的恩爱都成回忆,她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到底是为了谁?为哥哥还是为自己?二十余年的努力到最后自己可能什么都得不到,还可能成为牺牲品,尤其当她听到女儿身怀有孕的时 候,顿时幡然醒悟,决定明日一早就陪女儿面君,坦诚一切,却想不到朱影龙会在这个时候来沈府,难道他食言,出尔反尔不成?蓝蝶儿心中不免蒙上了一层阴影,多了一层担忧。 “臣妾恭迎皇上!” “罪妇沈吴氏叩见皇上!”蓝蝶儿也跟在女儿后面到前门跪下迎 候。 “都平身,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带朕去书房。”朱影龙赶紧道,蓝蝶儿自称一声“罪妇”就已经表明她的态度了,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母女俩疑惑的互看了一眼,都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将朱影龙领进了沈府的书房,三人进去之后,朱影龙命随护的大内侍卫守在书房门口,不准任何人靠近书房半步。 “蓝蝶儿,蓝蓉现在就在朕的手中。”朱影龙开门见山道。 蓝蝶儿惊呼一声道:“什么,皇上,蓉儿她?” 沈芊芊已经知道母亲的真实身份和姓名,也知道自己有个表姐,就是一直在她身边服侍的许宛若,但母女俩都没有想到蓝蓉已经落入了朱影龙的手中。 “不错,她被朕派的大内侍卫包围,被擒,现在就在宫中某一处关着,目前没有丝毫的伤害。”朱影龙道。 母女都紧张的松了一口气,蓝蝶儿小心问道:“皇上打算如何处置蓉儿?” “皇上,臣妾恳求您饶恕表姐,表姐她其实很可怜的。”沈芊芊默然垂泪道,怀了孕的女人最容易多愁善感,也容易掉眼泪。 朱影龙低吟了一下,然后将蓝蓉三次行刺以及被擒的情形一一说了出来,当然最关键的虎毒食子的一段是不能少的。 蓝蝶儿听了之后果然脸色大变,连亲生女儿都可以无条件的舍弃,更何况她这个妹妹呢,蓝蝶儿不禁对自己明智的决定感到无比的欣慰,也彻底的将哥哥的内心认清了,沈芊芊已然垂泪不止,她也想不到她会有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大伯。 “现在朕需要你们的帮忙,朕要救一个人,这个人现在就在蓝霖的手上,条件就是拿蓝蓉交换,朕怕的不是放人换人,而是担心蓝霖狡诈多端,到时候朕遵守了承诺,他不会,而且就算蓝蓉放回去,以蓝霖现在疯狂的性子,恐怕对蓝蓉不利,所以朕要你们进宫帮朕说服蓝蓉,让她帮朕一起把人救回来。”朱影龙道。 “皇上要救之人可是麻姑?”蓝蝶儿既然知道朱影龙的行踪,自然不难猜出他要救的是何人。 “不错,朕答应过她会照顾她一辈子,朕不能不救她!”朱影龙神情坚定道,当他发现自己在沈芊芊母女面前这么说有些伤人,忙又道:“朕对芊芊也一样。” 皇帝不可能就一个女人,蓝蝶儿是清楚的,况且她现在还是戴罪之身,有气她也生不出来,道:“罪妇和芊芊可以试一试,但不能保证成功,蓝蓉自幼在日本长大,她的心思我这个做姑姑的也捉摸不透。” “那爱妃,你和你娘收拾一下,即刻随朕进宫!”朱影龙赶紧的吩咐辰妃沈芊芊道。 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宫里面什么没有,夜里风大,沈芊芊还特地的给朱影龙拿了一件黑色的大氅披在肩上,这个小小的关心让朱影龙有点鼻子酸的感觉,自己以前对沈芊芊要么是同床异梦,要么就只有**,可从来没有想过她想要什么,关心过她,于是朱影龙搂着沈芊芊进了自己的马车,蓝蝶儿单独乘了另外一辆。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九章:喋血龙王庙(一) 街道少说也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虽然朝廷每隔几年 银子修整,但近几年朝廷年年都在打仗,军费都紧巴巴的,哪来的银子修路呀,因此有些小坑小洼的就在所难免了,马车赶的有急,颠簸的就更加厉害了,才走了一段路,朱影龙接着窗外折射进来的点点光线看到沈芊芊被颠的一脸的不舒服,沈芊芊身子弱,又身怀有孕,经不起颠 簸,朱影龙忙让车驾把速度缓了下来,情况才有所好转,沈芊芊拧成一线的眉头才渐渐舒缓下来。\\ // “皇上,臣妾有点难受,想吐!”沈芊芊突然觉得胃里面如同翻江倒海,难受的要紧。 朱影龙连忙吩咐停车,搂着沈芊芊从车厢里走了出来,刚一出来,沈芊芊就忍不住弯腰,捂着心头吐了起来,后面紧跟而来的蓝蝶儿见前面的马车突然停下,以为出了什么事,急急忙忙的跳下车跑了过来,一看女儿吐的满地都是,当即上前关心的问道:“皇上,芊芊她这是怎么了?” 朱影龙一边轻拍沈芊芊的后背,助其平复顺气,一边回答道:“刚才车赶的太快了,车内空气不太流动,加上芊芊她身怀有孕,还晕车,就成现在这样了。” “那现在怎么办,离回宫至少还有一般路程呢?”蓝蝶儿有些焦急道。 “没事,娘,我能坚持住。”沈芊芊抬起头来,神情坚定道。 沈芊芊进食不多,现在差不多把胃都给翻了过来了,又透了一下空气,虽然肚子空空,但精神已经恢复了少许,朱影龙命人取来水囊。让沈芊芊漱了漱口,抓住她的柔荑柔声问道:“芊芊,你行吗,还有一半的路,不如咱们换一顶轿子?” “不,皇上,臣妾好多了,只要车赶的慢一点,臣妾能行的。”沈芊芊可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温柔,从她入宫那天起。她就知道自己地命运不在自己的手中,而被这个男人完全掌握,她拼命的让自己去喜欢这个男人,爱这个男人,等到她喜欢上这个男人,爱上这个男人的时 候,却发现这个男人一点都不喜欢自己,他只把自己当作一个机器一个工具,一个发泄**的工具,她甚至用自己身体每一寸肌肤来取悦这个男人。但还是得不到他真正的欢心,但是却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时刻,尽管她分不清他是为了要救那个麻姑女人还是真心对待自己给予了她这么一点点的温柔。她就像感觉到春天般的阳光一样,芳心为止甜蜜,感激也好,幻觉也要。暂时的甜蜜和温柔也好,她现在只想帮他,也为了帮自己。 蓝蝶儿在一旁默然不语。她看出来了。现在就是要女儿去死。她可能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女儿外表柔弱。实则内心刚强,她这个做母亲的还不了解,只好嘱咐了几句,会自己车上去了。 朱影龙命车赶的慢了些,并且支开软帘一条缝隙,让新鲜空气进 来,车厢内浑浊的空气得以迅速流通,这样就不会觉得闷和难受了。 朱影龙就这么一只手搂着沈芊芊,一只手抓着她的一双柔荑,亲昵的将人半协躺着依偎在自己的怀里,静静的,微闭着双眼,身体随着马车轻微的颠簸缓慢的进入了皇城。 朱影龙事先吩咐过了,车驾直接去侍卫统领班房。 “皇上,到了!”赶车地太监跳下马车将朱影龙和沈芊芊一一从车上搀扶下来,后面蓝蝶儿也跟着走了过来。 遵朱影龙的吩咐,蓝蓉被安排在一间相当隐秘的密室之中,就算她完好无损也没有能力能走出这高手 内侍卫值班的班房。 “皇上!”门前看守地两侍卫一看到朱影龙亲自驾临,连忙跪下行礼。 “平身,里面的女刺客怎么样了?” “回禀皇上,每隔一个时辰都会有嬷嬤过来照料,一切正常!” “好,把门打开,朕要进去看看!” “是!”其中一个侍卫转过身去,取下身上的钥匙,将密室的铁门打开。 密室之中就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条板凳和一盏油灯,刚才门咋一打开,吹进去地风差点就把油灯之上那一点微弱的火光给吹灭了。 直挺挺躺在床上的蓝蓉听地动静,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了首先进来地朱影龙,眼神暗淡无光,嘴唇微微张开缓缓道:“狗皇帝,你杀了我吧,我是什么也不会说的。” 朱影龙伸手将桌上油灯地等捻子拨了拔,使得燃烧的火焰大了不 少,整个室内也显得亮堂了些,也清晰的把蓝蓉的脸上神情尽收眼底,这才对蓝蓉道:“蓝蓉,你父亲就是蓝霖,对吧?” 蓝蓉咋闻之下,脸上仅有的血色刹那间褪的干干净净,神情紧张的看着朱影龙,目光之中暗含一丝恐惧。 “你被擒的时候,来救你的那个道士就是你的父亲蓝霖吧?” “不,不是!”蓝蓉内心的那到脆弱的防线瞬间被朱影龙击的粉 碎,她强烈的想否认这个事实,对朱影龙生出一道由内而外寒意。 “你不承认也不要紧,朕给你带来两个人,她们都是你的亲人,相信你应该认识!”朱影龙朝门外招手,沈芊芊母女相互搀扶着走了进 来。 “你们?”蓝蓉惊诧万分,她原以为朱影龙一直在诈她,哪里知道他所说居然都是真的。 “蓉儿,姑姑对不起你。”蓝蝶儿见到蓝蓉顿时泪流满面,在某种意义上,她的却背叛了亲哥哥,背叛了家族,骨肉亲情不是说舍弃就能舍弃的。 沈芊芊也跟着母亲一起樱樱抽泣起来,朱影龙到是无动于衷的看着三人。 “蓉儿,你表妹她已经怀上了皇上的龙脉,姑姑年纪也不小了,不想什么宏图霸业了,皇上坐拥天下,朝政渐稳,民心归附,人力物力取之不尽的,大哥他斗不过皇上的,蓉儿,听姑姑一句劝,不要妄图对抗朝廷和皇上了,收手吧!”蓝蝶儿劝说道。 “不,姑姑你为什么要背叛我爹,他可是你亲哥哥呀!”蓝蓉痛苦的责问道。 “可他杀的人是姑姑的亲外孙的爹呀,姑姑难道就能无动于衷 吗?”蓝蝶儿道,沈芊芊肚子里的孩子算来的真是及时,起码关键时刻让蓝碟儿宏图霸业梦醒。 蓝蓉泪珠滚滚落下,连最得力的姑姑都背叛了爹,那爹岂不是众叛亲离了,自己若是背叛了爹,那爹身边岂不是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不 行,自己不能就这么背叛爹,投靠那个狗皇帝,可爹临走前那一镖确实让她感到寒心,一个连亲生女儿都想杀的人,值得自己为其尽孝吗?还是狗皇帝说的那种‘愚孝’,同时她又是接受过忍者教育近二十多年的人,忍者对主人的尽忠是无条件的,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不能背叛主人 的,虽然她现在不是忍者,但爹就是她的主人,那种为主人无条件尽忠的思想深深的烙在她的心里头,一时间,蓝蓉心乱如麻,根本无从判断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什么改做,什么又不该做?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九章:喋血龙王庙(二) ,就算你能杀了朕又如何,朕并非无后,满朝忠臣良 爹想要的天下打乱未必能出现,杀了朕就能夺了这个天下吗?他的想法未免也太可笑了。/ \\”朱影龙插嘴道。 “蓝蓉表姐,皇上他说的没错,大伯他不会成功的。”沈芊芊也抹了一下眼角的泪珠,加入劝说的行列。 “蓉儿,你就听姑姑一句劝,弃暗投明吧,啊!”蓝蝶儿紧跟着 道。 “不,你们都背叛了爹,爹就剩下一个人,我不能再背叛他!”蓝蓉拼命的摇头,泪如泉涌,心却如刀割一般,父亲纵有千般不是,但他始终是自己的父亲,怎么能帮着别人对对付自己的父亲呢? 朱影龙心中微微一叹,同时也有点焦急,这丫头似乎太愚孝了,当然,放在这个时空特殊的环境下还是可以理解的,他心道,不出奇招怕是难以说动蓝蓉了,以人换人说的简单,他就怕蓝霖到时候耍花样,这样一个不知底细的敌人,朱影龙实在没有把握,因此说服蓝蓉成了很关键的一步。 “蓝蓉,就算你不背叛你爹,但你爹会放过你吗,你爹疑心病那么重,他现在劫持了朕的一个人质要求朕拿你交换,朕很想知道吧你换去之后他会怎么样对你。”本来这件事不可能瞒住蓝蓉,索性就说了出 来。 蓝蓉将信将疑的看着朱影龙,这时候蓝蝶儿接过话头道:“皇上说的是真的,大哥他劫持了一个无辜的姑娘,要皇上以人换人,不然就会杀掉人质。” 蓝蓉相信了蓝蝶儿的话,本来这应该是很高兴一个消息,但是蓝蓉却笑不出来。自己的父亲他还不了解,他连姑姑都防备着,整天疑神疑鬼地,他是害怕自己把蓝家的秘密说出去,所以换自己不一定是为了救自己,要真的是想就自己,那前天自己被抓的时候,那支毒镖就不应该射向自己。 “他劫持的人朕不说你也能猜到三分,朕的决定也不妨告诉你,以人换人。你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这个答案明天就会知晓,朕想知道你的决定是什么?”朱影龙问道。 “蓉儿,你可要想清楚了,决定了就不能再回头了。”蓝蝶儿很认真的对蓝蓉道。 “蓉表姐,大伯他已经疯了,你难道也要陪着他一起疯吗?”在沈芊芊看来,为了一个遥不可及地皇帝梦能狠心要杀自己亲生女儿的人不是疯子又是什么? “疯了,爹疯了,不,爹没有疯!”天知道沈芊芊一句‘疯了’给蓝蓉带来多大的冲击。爹是‘疯了’才会这么做的,不然他怎么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得了手呢,爹一定是疯了,她就更加不能离开爹了。沈芊芊的话居然给了蓝蓉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如同溺水的人一样,拼命的想抓住它,想不让自己沉下去。 朱影龙一看蓝蓉的神情。心中大叫不好,沈芊芊这句话非但没有任何劝阻的效果,反而坚定了蓝蓉地心。让蓝蓉找到了心里安慰。接下来恐怕适得其反。看来不想办法,另谋出路才行。 蓝蝶儿比女儿经验多了。她也看出蓝蓉神情有些不对,仔细一琢 磨,通达人性的她很快就猜到了蓝蓉内心的这种想法,心中暗暗叫苦,可女儿并不知这些,她说的也差不多是实话,但就起了反作用,面露难色地与朱影龙对视了一眼,那意思是,现在怎么办? “蓝蓉,朕的爱妃,也就是你的表妹都说了,你爹疯了,一个疯子又多可怕,你想回到他的身边,是想制止他继续疯下去呢,还是陪着他一起疯呢?”朱影龙问道。 蓝蓉沉默不语,朱影龙地问题也正是她此刻心里面想的,很快她的眼神中露出迷茫之色,不知如何回应。 “你爹千辛万苦地要你刺杀鸩,目地就是为了天下大乱,他可以趁乱而起,而现在他根本达不到这个目地,还要被朝廷通缉,无处藏身,就算被他搅得天下大乱,那将要死多少人才能达到他想要的目地,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就应该知道该怎么做。”朱影龙接着道。 “是呀,蓉儿,你应该帮住我们一起制止大哥再疯下去了。”蓝蝶儿道。 “蓉表姐,大伯这样下去迟早会落的一个粉身碎骨的下场的,你难道也想得到这样一个结局吗?”沈芊芊反问道。 “你们别在说了,我是不会听你们的,你们母女背叛了爹,背叛了蓝家,蓝蓉从此与你们恩断义绝!”蓝蓉闭上眼睛,溢出两颗豆大的泪珠决然道。 蓝蓉个性本就十分倔强,加上忍者思想对她十几年来的灌输,是非黑白对忍者来说都不重要,忍者是为了主人而存在的,这种歪曲的道德和价值观深根扎在蓝蓉的心里,什么民族大义、正义都可以不顾,冷血无情残酷等等,如果不是她人性没有泯灭,让她面对亲身父亲要杀她灭口这一情形,她内心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复杂,朱影龙可不可能轻易的攻破她的心理防线,使她对‘愚忠’和‘愚孝’产生了怀疑。 蓝蝶儿彻底 ,沈芊芊也惊呆了,想不到她们费尽唇舌,道理说尽 还是这么一个坚定且相反的结果。 朱影龙叹了一口气,拉着沈芊芊出了密室,蓝蝶儿也跟着走了出 来,“走吧,咱们先回去再说!” 沈芊芊和蓝蝶儿的劝说都尚且对这个蓝蓉无效,他的话蓝蓉先天就抵触,更不用说了。 “皇上,现在该怎么办,下苇店村位于京城西郊的永定河畔,我们必须明天一早就赶过去,否则时间上来不及。”蓝蝶儿有些紧张的问 道。 “朕现在能怎么办,只能按照蓝霖的话去做了!”朱影龙窝火道,他感觉自己有些窝囊,堂堂一国之君连个女人都护不住! “蓝蓉这孩子自幼在日本长大,父母都不在身边,她又拜在一个叫什么鬼冢的忍者门下。性格有些偏激,本来应该可以劝服的,只是时间太紧张了。”蓝蝶儿无奈道。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朕对蓝霖现在是一点都不清楚,他有多少 人,会出什么样的招?”朱影龙头疼道。 “罪妇哥哥性格坚韧,喜欢反其道而行之,爱剑走偏锋,出其不 意,控制欲极强。能忍,但多疑,容不得手下人地背叛,这二十年来我们也是聚少离多,他对我这个妹妹也有所堤防,他有多大力量就连我都不清楚,恐怕蓝蓉也所知有限!”蓝蝶儿道。 “果然是出其不意,还有一身可怕的武艺,朕在麻姑身侧隐了四个大内侍卫保护,他都能无声无息的将人劫持走。这样的人要发起疯来,实在是太危险了!” 朱影龙独自回了养心殿,沈芊芊母女则被他派人送回了永寿宫歇 息。 朱影龙先是命人取来地图,查找这个门头沟妙峰山镇下苇店村的龙王庙。又命人取来所在县的县志,查阅了一下,这座龙王庙在村外京西大古道路北的小山坡上。龙王庙修建于正德三年,下苇店西边的王平镇园村。是京西古道“王平古道”的入口,看来这蓝霖已经把退路选好了,算计的好好地。 “徐应元。去给朕挑两个武艺最高的大内侍卫来见朕。”朱影龙冲着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的徐应元就道。 “啊。皇上。奴才喘不过气来了,您还是让奴才歇会儿再去行 吗?”徐应元上气不接下气的哀求道。 “不行。赶紧得去,挑人的时候你可以顺便休息,朕又大事,快 去!”朱影龙低头不理道。 徐应元哀叹自己命运多戗,只好拖着灌满了铅的腿又跑了出去。 时间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也就差不多四更天的时候,徐应元带着两个年轻的大内侍卫走了进来。 “海澄心,海橙观叩见皇上。” “哦,你们平身吧!”朱影龙抬头朝两人看去,两人的脸居然长的是一模一样,惊讶道,“你们是双胞胎?” “启禀皇上,他们两个不仅是双胞胎,还都是孤儿,都是在少林寺长大地,习的一身好武艺呢!”徐应元抢着回答道。 “哦,你们是少林出身?”朱影龙颇为惊讶,这少林在中国传统侠文化中,那可是泰山北斗。 大哥海澄心回答道:“启禀皇上,我们两兄弟自幼被少林方丈大师收养,海是我们兄弟的姓,澄心和澄观其实是我们兄弟的法号。” 朱影龙听了之后讶然道:“那你们怎么会当上这个大内侍卫地?” “我兄弟都是武僧,因此可以不用守荤戒,方丈大师说我们是俗世中人,佛门供养我们成*人已经仁至义尽了,因此就把我们赶下山来,我兄弟什么都不会,就会念经和武艺,因此就参加了朝廷的武举,没考 上,周统领看我们兄弟诚实可靠就带我们进了大内,当上了大内侍 卫!”海澄心回答道。 既然是周淮安看上的人,又是少林子弟,想必心性不坏,看他们兄弟那一脸的憨厚模样,忠心到无疑虑,关键他们地武艺还有机智反映,接下来他们面对的人可不是一个简单人物,不同儿戏,因此有些难下决定。 “皇上,他们兄弟二人在侍卫当中武艺虽不是顶尖的,但他们心意相通,精通合纪之术,奴才看地真真地,他们兄弟二人联手,等闲十几个人都难以近身呢!”徐应元插嘴道。 “哦,确有此事?”朱影龙大喜,这海氏兄弟真要是这么厉害,此去换人又多了一份把握。 “启禀皇上,我等兄弟自幼心灵相通,学习合击之术,蒙周统领看重,举荐做了大内侍卫,愿为皇上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海氏兄弟双双跪下道。 “好,快平身,朕明天要跟你们二人一起出京城一趟,此行可能会遇到一个极为厉害地高手,你们要听朕的一切调度,明白吗?”朱影龙顿觉蒙在头顶上地那个乌云消散了不少。 “是,皇上!”海氏兄弟领旨下去候命去了。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九章:喋血龙王庙(三) 元!”朱影龙捏了捏鼻梁道。// \\ “奴才在!”徐应元赶紧的应声道。 “朕身上穿的金丝防护软甲宫里面有几套?”朱影龙问道。 “回禀万岁爷,一共两套,您是不是想……?”徐应元心中窃喜,明天出去一定少不了他,他估摸着皇上舍不得他丢了性命,想把另外一套赐给他穿一下呢。 “那把另外一套给那个蓝蓉穿上,千万不要让她知道就行!”朱影龙要防止蓝霖在交换人质的时候对蓝蓉突下杀手,那麻姑非但救不回 来,反而会成为蓝霖继续要挟自己的棋子。 徐应元满腔欣喜之情顿时被这无情的冷水浇得干干净净,没精打采地应了一声出去了。 天一亮,朱影龙就吩咐人将蓝蓉体内的麻*醉药解除,然后用铁链锁如一辆囚车之中,四面用黑布团团蒙住,使人看不见里面的蓝蓉,然后带上徐应元和海氏兄弟,一切准备停当,都化了妆,遮住本来的面目,弃防刺马车改为骑马,出西华门,走宣武门,然后出西安门往京城西郊而去。 海氏兄弟是头一次跟皇上这么亲近,也是头一次跟皇上出去办事,非但没有一丝紧张,脸上到显露出跃跃欲试的兴奋之情。 虽然是这座都城的主人,但京城这么大,又在郊区,朱影龙又没有来过,这一路上磕磕碰碰,好容易才在午时之前赶到了那个门头沟妙峰山镇下苇店村,问清楚当地人龙王庙的位置,朱影龙带着人拖着囚车拍马赶了过去。 龙王庙位于京西古道西北侧的一个小山坡之上,占地也就三五亩的样子,好像这龙王挺灵验的,山门口不断有香客上下来往。蓝霖选这么一个所在见面,绝对不会是无缘无故的,除了此庙独特地地位位置之 外,天时、地利还有人和恐怕他们都沾不上任何边,因此牵马进苗地朱影龙是格外的谨慎注意,深怕错漏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四位是远道而来的香客吧?”以为俗家模样的小童子来到朱影龙等人面前合什道。 “是呀,听说你们这龙王庙里面的龙王爷很灵验,因此就带了夫人前来上香,拜一拜龙王!”朱影龙不清楚这个龙王庙是不是蓝霖的巢 穴,童子怎么说。他也就顺着怎么说。 童子好奇的侧身伸头看了朱影龙身后裹的严严实实像马车的囚车,然后转身过去脆声道:“公子请!” “小师父请!”朱影龙示意海氏兄弟留下来看管囚车,他随徐应元两人在童子的带领下,进入供奉龙王地大殿。 迎面而来的是一座巨大的泥胎金塑的龙王像,头带冕冠,满面虬 髯,面目狰狞,就跟戏剧里面那猛张飞差不多形象,颜色多有剥落,露出里面的泥胎。看来这座龙王像已经许多年没有修整过了,不过他看这龙王庙香火还不错,香客们也很慷慨,不至于连修一下龙王像的钱都拿不出吧。定是这里地庙祝太贪心了,破旧的龙王像更好骗钱呀! 童子进去通传后,一个和尚不像和尚,道士不像道士模样的中年男子从里头走了出来。来到朱影龙面前合什道:“小人是这里的庙祝,听说公子有意在这龙王庙大发宏愿,布施香火?” “本公子正有此意。今日前来是为我夫人上香祈福的。我夫人体弱多病。不禁风寒,因此本公子欲将你这龙王庙中中午清场一个时辰。让我夫人单独上香如何?” “公子,这好像不大好办吧?”庙祝眼珠子飞转,他虽然是这里地主事之人,但今天好像轮不到他做主,包场一个时辰,最起码也得布施文银百两以上,他这小庙一个月香火钱也未必有这么多呀,这么一笔横财不发未免太可惜了。 朱影龙也就是试探这个庙祝,从徐应元手中接过两锭五十两重的银锭,微笑的递过去道:“这是一半的香火钱,另外一半本公子离开地时候再奉上!” 白花花的银子直幌眼,庙祝那一对老鼠眼瞪得比猫眼还要大,滴溜溜的乱转,可就是不敢上前把银子接下,今天不比往日,这银子他要是接了,主子非把他脑袋拧下来不可,这有银子,没脑袋他也花不成呀,心中虽然是抓耳挠腮,直流口水,可为了吃饭的家伙,庙祝沉默了半晌之后,闭上眼睛摇头道:“公子抬爱了,我龙王庙庙门大开,为地是迎接四方香客,岂能为公子一人单独关闭庙门一个时辰了,龙王爷知道 了,也不会答应的。” 朱影龙当然不以为这庙祝嫌少,因为他已经看出这庙祝目光有异 了,想拿这银子又不敢拿,解释只有两个,第一,蓝霖威胁过他,他怕死而不敢;第二,这里就是蓝霖的一处秘密据点,庙祝是他地人,自然不敢背叛他,所以朱影龙又让徐应元掏出两个五十两地银锭子,合在一起又递了过去,道:“庙祝,您就行个方便,半个时辰如何?” 二百两白银,这可是一笔巨大地财富,庙祝的老鼠眼睛霎时就绿 了,可他还是没有敢收,这个时候,那刚才地童子折回庙祝身边,小手轻轻的扯了一下庙祝的衣角,庙祝如逢大赦,满脸堆笑接过朱影龙手上的四大银锭道:“这位公子,按理说这是不行的,但与人方便也就是与己方便,反正中午的时候香客不是很多,关闭庙门半个时辰也没什么大碍!” 朱影龙早就在注意小童的动作了,虽然他故意的把手伸到庙祝背后才轻轻的扯了一下,基本上从前面看不出什么不对劲之处,但小童突然回转,庙祝跟着突然改变主意,他就已经知道,这庙祝和小童九成是蓝霖的人,看来他们这次是进了狼窝里来了。 当年他被五花大绑的进了山东白莲教的总部都没怕过,这座小小的龙王庙就是什么龙潭虎穴他今天也要闯她一闯! 庙祝的动作到还挺快的,不一会儿,整个龙王庙内就,闲杂人等都已经看不见了,除了大殿之外的海氏兄弟以及囚车里面的蓝蓉,整个龙王庙中能听的见呼吸的就是朱影龙、徐应元、庙祝以及那个小童了。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九章:喋血龙王庙(四) 公子,按照您的吩咐将其他香客都请走了,现在庙里 了,您可以把夫人请下来了!”庙祝满面春风的讨好朱影龙道。\\ “多谢庙祝了,我这就出去把夫人接进来!”朱影龙示意徐应元留在大殿之中看住庙祝和那小童,然后自己跨步往殿外走去。 庙祝也跟着打算出去,被徐应元伸手拦住道:“站住,你们不能出去,我家公子夫人不喜生人靠近,你们还是带在这大殿之中,等他们进来再伺候好了。” 庙祝和那小童一齐讪讪退了进去,庙祝眼珠子一转,给了那小童一个眼色,小童立刻明白,抬腿要往殿后跑去,徐应元当然不会让他们二人之中有任何一人离开这大殿半步,开口喝住了那小童的步伐。 “管家,小童这是给公子夫人去取最好的檀香,没有别的意思。”庙祝赶紧解释道。 徐应元冷冷的拒绝了道:“烧香礼佛,心诚才灵,我家公子不喜欢那虚的,香,普通的就行!” “那,那行。”庙祝回答的有些心虚。 朱影龙走下大殿的台阶,站到被黑布裹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囚车跟前,一把扯开蒙在囚车上的黑布,露出了锈迹斑斑的铁镣和粗若婴儿手臂的圆木囚栏,蓝蓉面无表情的坐在里面,身下铺了一层杂草,手脚都被锁在了车上。 朱影龙仰天高喊道:“蓝霖,我来了,你也应该遵守约定出来了 吧!” “哈哈哈……”一阵长笑从大殿之中传了出来,紧跟着朱影龙看到徐应元慢慢的背对着自己从大殿之中退了出来,一身道袍的蓝霖押这被反绑,口中塞着不条不能说话的麻姑从大殿之中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来到朱影龙的面前,庙祝和那个童子尾随其后。 “狗皇帝,我就知道你回来地,这么娇媚的一朵花,你这个多情种子是舍不得的?”蓝霖得意的大笑道。 “呜呜……”麻姑闻言,顿时挣扎的想说话,奈何她被堵住了嘴,眼神相当复杂的看着朱影龙,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伍大哥就是汉人的皇帝。汉人的皇帝就是伍大哥,聪明的麻姑联系前后一想,就全都明白 了。 “放了麻姑,朕可以放你们父女安全离开!”朱影龙表现的很急 躁,目地是麻痹蓝霖,使得他认为自己经验不足,还很质嫩,自鸣得意之下,判断失误,自爆其破绽。 “朱由检。你可真怜香惜玉呀,为了一个夷族女人,居然能以身犯险,你的皇帝怕是要做到头了!”蓝霖见自己用一个女人就轻易的将朱影龙给引了出来。得意非凡的道。 “朕跟你不同,你是禽兽,连自己亲生都要杀人灭口,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呢,你只是禽兽!”朱影龙故意激怒蓝霖道。“ “哈哈,太可笑了。这句话要是从普通人嘴里说出来我还可以相 信。但是要从你这个狗皇帝嘴里说出来简直可笑之极。你们朱家的江山是怎么坐到今天的,你不会不清楚吧。当年燕王朱棣是怎么杀死自己的亲侄子夺取帝位,你是他的后人,你又有什么资格教训我?”蓝霖狂笑反驳道,“为了一个帝位,燕王杀死自己的亲侄子,杀兄弟,嘿嘿,我蓝霖与他比起来,还差得远呢!” “这么说,你今天不是想救你的亲生女儿了?”朱影龙看了一眼蜷缩在囚车之中地蓝蓉问道。 “一个失败了的废物,我救她何用?”蓝霖大笑道。 还是沈芊芊一语道破,蓝霖是个疯子,不折不扣的疯子。 “狗皇帝,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地忌日,今天你就是有千军万马在后面都没有用了,因为这座龙王庙的地下,我已经埋了一万斤的炸药,哈哈!” 朱影龙顿时被吓得冷汗淋漓,蓝霖果然疯的不行,这么疯狂地事情也只有他才能做的出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蓝霖,就算你想炸死朕,你能逃脱吗?” “你放心,炸药是我埋的,我自然知道哪儿安全,我当然不会死,哈哈哈。”蓝霖露出狰狞地面容道,把他一身仙风道骨地派头全都会毁了。 蓝霖扣住麻姑地咽喉,朝身后的庙祝冷喝道:“你们两个出去,等我地信号,引爆炸药!” 庙祝和小童赶紧往庙外跑去,额头上直冒冷汗的朱影龙在这危急关头,越发冷静下来,这与他当了一年多的皇帝,变沉稳有很大的关系,冷静下来的朱影龙脑中如电光火舌一般,蓝霖劫持了麻姑虽然先一步,但如果京城九门封闭的话,他们就算易容也未必能出的来,带了个女 人,必定行走不便,蓝霖估计也就先一步在朱影龙之前到达龙王庙,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从哪里弄来一万斤的炸药,炸药这东西朝廷已经明令管制了,制造爆竹都需要朝廷监督生产销售,一万斤火药,量这么 大,蓝霖从而去搞,而且还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铺设在龙王庙的地下,就只有一个解释,龙王庙是蓝霖收藏火药的巨大火药库,而且就在龙王庙的地下,如果不是这 刚才蓝霖所说全部都是子虚乌有,他是说出来恐吓自 龙不清楚蓝霖究竟有多大的实力,面对的又是一个疯子的人物,他没有多大的把握。 “蓝霖,你不要执迷不悟了,就算你杀了朕也没有用,朕已经有三个儿子,挑选其中一个就可以继承帝位,只要稳住朝局,你根本就没有机会,这天下也不会是你的,天下人是不会接受一个疯子做皇帝的。”朱影龙道。 “哈哈哈,朱由检,今天你就是说出大天来,也没有用,我做不成皇帝,只要是我的儿子,我的孙子做皇帝也是一样,只要夺了你们朱家天下。就算让我蓝霖粉身碎骨也无所谓!”蓝霖连声冷笑道。 “你还有儿子吗?”朱影龙不禁怀疑,从蓝蝶儿的口中他只了解到蓝霖就蓝蓉一个女儿。 “我为什么不能有儿子,以我现在的年纪,生个七八个都不成问 题!”蓝霖狂笑道。 朱影龙真怀疑蓝霖是不是有些神经错乱了,他有点跟金庸大师笔下那个为了复国疯掉的那个慕容复,人家疯掉地时候才三十几岁,人家生十七八个没问题,他看蓝霖都快奔五的人了,那玩意还好不好使还说不定呢。 不能站着等死,只要能把蓝霖留住。哪怕就是拖住,他就不能发信号让庙外的庙祝和小童引爆火药,但顾忌麻姑就在他的手中,万一动起手来伤了麻姑的性命,他会伤心内疚一辈子的,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那么做的。 “蓝霖,如果朕现在带着蓝蓉退出这龙王庙,你有把握能拦住朕 吗”朱影龙脑筋一转,道。 蓝霖神情一呆。他没有想到朱影龙会这么做,问道:“你难道不想要救回这个小丫头嘛?” “你都可以不在乎亲生女儿的性命,朕又怎么会在乎一个夷族小丫头的性命呢?”朱影龙故意的装出一丝轻松道,他不敢去看麻姑地眼 睛。他害怕自己会忍不住给麻姑眼神暗示,被蓝霖看出来,蓝霖太狡猾了,所以一切都得按真的来演。海氏兄弟紧张的站在朱影龙身边,他们本来是大慈大悲的少林和尚出声,今天算是见识了世上还有这么禽兽不如的人。只待皇上一声令下。就上前与蓝霖厮杀。当他们听到朱影龙放弃救麻姑之时,也微微一愣。不过他们很快就相通了,皇帝不能出 事,皇帝出事,死的就不是麻姑一个人了,尽管心理有些不舒服,但还是紧紧的护住了朱影龙的左右。 “你刚才不是挺怜香惜玉的吗,怎么现在变得如此冷血心肠了 吗?”蓝霖仗着的就是有麻姑在手,可以危险朱影龙,但他现在却发现自己手中地人质没有了任何效用,他也有些心慌,皇帝身边这一对双胞胎功夫不弱,起手的姿势更是令他吃惊不小,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蓝霖一身功夫在身,早就看出这两年轻人是少林出身,学的还是合击之术。 “你都可以冷血的要杀掉亲生女儿,朕为什么对一个不相干地夷族女子枉送性命呢?”朱影龙冷笑的道,眼神不时的瞄过蓝霖扣着麻姑咽喉的手,发现它有些松动。 “好,按照我们先前地约定,以人换人,我以这个女人换我的女 儿!”蓝霖突然改变主意道。 朱影龙心中一突,蓝霖这是在试探自己,如果自己就这么同意的 话,可能就中了他地圈套了,当下强狠下心来道:“朕为什么要跟你 换,说到底,朕今天来不是为了换人,而是想见一见你地真面目!” 此刻不能说话地麻姑已经绝望的泪流满面,她怎么也想不到曾经对她山盟海誓说要娶她,还要好好呵护她一辈子地伍大哥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真的是瞎了眼睛了,男人的甜言蜜语真的不能相信,而且每一句都是毒药,吃下去会贻害一辈子的。 蓝霖动摇了,扣在麻姑咽喉处的左手又松下了三分,朱影龙暗暗心喜,他的计策终于致效了。 朱影龙悄悄的给海氏兄弟打出了准备出手的暗号,海氏兄弟眼神一个交会,马上就明白了,皇上这是在分散敌人的注意力,好让自己兄弟能够在敌人没能反映过来的情况下擒敌救人呢! “既然朕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没有必要再待在此地了,不如朕还是带着你的女儿回去,暂且放你一马,反正天下都是朕的,你也跑不到哪儿去,是不是?”朱影龙佯装缓缓转过身去要离开,实际上右手缓缓的摸上了腰际铅弹已经上膛的火绳枪。 “狗皇帝,你给我站住!”蓝霖果然上当了,大喝一声道,他的左手不知不觉的就从麻姑的咽喉处挪开了。 蓄势待发的海氏兄弟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海澄心如飞天猿猴一般腾空而起攻击蓝霖的上盘,海澄观腿起旋风,三十六路地趟腿撩起一层灰尘绞向蓝霖的双腿。 蓝霖太托大了,也太自负了,站立的位置本来就离海氏兄弟比较 近。海氏兄弟突然发动,蓝霖大惊失色,知道自己上当了,人质虽然就在身侧,但左手已经离开 的咽喉部位,海氏兄弟攻势凌厉凶猛异常,完全是那 法,蓝霖要重新控制麻姑为人质,那就要承受海氏兄弟上下致命地两 击,要回手阻挡海氏兄弟的攻势。唯有暂时放弃人质的控制,他现在有些后悔把庙祝和小童一起赶到庙外去吓唬朱影龙等人了,现在他到成了孤军作战。 海氏兄弟年轻力壮,兼而在少林寺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抗击打能力比较强,但经验太少,虽以心意相通,双人合击,配合的极为娴熟,但比起在江湖上跌趴滚打了三十多年的蓝霖还差那么几筹。兼而经验老道,善使巧力和借力,功夫更是炉火纯青,虽然年纪偏高了些。但论体力和韧性恐怕比少年人还要强上三分。 拳怕少壮是至理名言,姜还是老的辣也是公认的至理,蓝霖跟海氏兄弟激战,却始终没有离开麻姑三尺之外。虽然他不能控制住麻姑,但朱影龙想上前救人也似乎没有可能。 海氏兄弟是拼了命的进攻,想把蓝霖逼着离开麻姑。好让皇上上前救人。蓝霖呢。他此刻全然明白了,只要他一离开麻姑。今天的所有都前功尽弃了,他又怎么会甘心认输呢,况且他对上海氏兄弟一直就没有落下风,另外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皇帝,还有一个会点花拳绣腿地太监根本就威胁不了他。 蓝领算漏了一个人,一个他根本想不到的人,这个人就是被关在囚车里的蓝蓉,朱影龙并没有真正的用铁链锁着她,只要她恢复力气就会发现这座囚车根本锁不住她,锈迹斑斑的铁镣铐只要她轻轻一拉就能脱困而出,对蓝蓉这种罕见天生力气大的女子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蓝蓉不但恢复了气力,而且将父亲的话听的清清楚楚,不禁悲从心生,自己出生入死,到头来居然换来一句“失败的废物”的评价,说这句话地还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她又怎么会想到呢? 她很想相信父亲疯了的说法,但是她听到的和看到地,都是一个非常清醒甚至可以说神智清明之人,坚持地信念不可避免的动摇了,离开的信念不可遏制的疯狂地增长着。 终于,蓝蓉破牢而出,挥舞着铁链,冲向蓝霖,朱影龙看到这样的情形,心道,自己这把赌的也太大了,万一蓝蓉听了蓝霖地话依旧坚持地话,那他们今天都死无葬身之地,当然蓝蓉破牢而出地那一刹那,朱影龙手上的火绳枪没有对这巨斗中地蓝霖,而是囚车中地蓝蓉,发现蓝蓉不对,他会毫不犹豫的勾下扳机! 蓝蓉的突然加入,蓝霖心中气苦无比,压力也陡增,海澄心攻上,蓝蓉攻中,海澄观攻下,形成上中下立体打击,蓝霖一个不堤防,顾不上麻姑,身形划开两尺,机不可失,朱影龙趁机和徐应元冲过去,齐心把麻姑拉离战斗圈。 赶紧给麻姑松绑,取出嘴里的东西,揉手活动血脉,麻姑一直流泪不止,她知道她刚才错怪朱影龙了,还在心理诅咒了不止一千遍,现在才知道他当时也是逼不得已,不这样,不但救不出她,连自己都有性命危险。 短暂的温存,麻姑悄然推开朱影龙,因为她想起来了,她不过是个夷族女人,而对方确是汉人的皇帝,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再这么沉溺下去,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朱影龙此刻也没有心情去关心麻姑的心理状态,他更紧张的是院子中四人剧烈的打斗,蓝霖的道冠一不小心让蓝蓉的铁链扫飞了,披头散发,状如厉鬼,连声厉吼,出招比先前更加毒辣了,仿佛招招都要致蓝蓉和海是兄弟的命似的。 朱影龙和徐应元还有麻姑三人只能站在一旁观看,却帮不上什么 忙,而且都被眼前的剧烈打斗吸引住了,都忘了庙外还有两个人在等蓝霖的信号呢! 海氏兄弟身上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蓝霖的拳头还真是硬,海氏兄弟的铜皮铁骨也有些吃不消了,蓝蓉刚刚恢复些许力气,马上就投入这么剧烈的打斗之中,没过多长时间,就气喘吁吁,香汗湿透,手中的铁链舞动的也慢了下来。 蓝霖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的道袍让蓝蓉的铁链卷的天上地下残片飞舞,身上不知道吃了海氏兄弟多少拳脚,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 蓝霖的眼神如同野兽一般的疯狂,吼叫之声震的所有人耳膜乱响,狂笑的掏出一个竹筒模样的东西,“哈哈哈,狗皇帝,让我们同归于尽吧!” “啵”的一声,以至黄色焰火冲天升起! “不好,快跑!”朱影龙一见之下,忙大吼一声,拉起麻姑就往庙门冲过去,他还是低估了蓝霖,龙王庙下他果然埋了炸药! “轰隆隆……”巨大的爆炸气浪将冲出庙门还不到十米的朱影龙和麻姑掀的老高,然后再重重落下,朱影龙只觉得天旋地转,喉咙里面一甜,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十章:浴火凤凰(一)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过来的,他只觉得自己好在在晃 光线有点昏安,他使出全身的力气动了动,胸口闷疼的难受,根本无力坐起,只能这么静静的躺着。 自己这是被谁救了,他已经清醒的可以肯定自己躺在一辆行进的马车中,但不知道它驶何方? 力气这东西说有它就有,说没有它还就没有,刚才那一动耗费了朱影龙全身的力气,现在他除了眼珠子能转动之外,连张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能说但他还能听,车厢外面不是很嘈杂,偶尔还传来一两声叫卖 声,车子走的还算平稳,不像是在荒郊野外,倒像是在哪一个小镇的集市街道上走过,从车厢内光线变化的情况来看,应该是从黄昏往黑夜过度中。 不知道麻姑他们怎么样了,他昏过去的时候,麻姑也被气浪抛起,落在离他三米左右之处,生死未卜,其他人不知道有没有冲出来,那个疯子蓝霖是不是已经被炸成碎片了,这些他都很想知道,可现在没有人能告诉自己,而且也没有知道他已经苏醒。 昏昏沉沉的,朱影龙突然觉得自己起了睡意,上下两对眼皮不停的打架,过了不了多久,朱影龙终于招架不住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朱影龙再一次苏醒是被车厢外嘈杂的脚步声唤醒的。 “快,皇上受了伤,你快去太医院把所有太医都传过来!”朱影龙听到了,这是大内总管王承恩的声音,心中一块石头总算落地。 车帘被掀开,进来两个年轻的太监,一前一后缓缓的将朱影龙抬了出来,他耳边全是王承恩焦急而紧张的声音:“哎呀。你们两个慢点,慢点,小心,小心,被磕着了!” 朱影龙虽然还没有力气说话,但他却知道,太监们把他往养心殿里自己靠南书房休息的那间暖殿里面抬过去。 暖殿之中,全都是些焦急地团团直转的女人,徐如莹、周宁脸上俱是焦急之色,尚能镇定情绪。田家姐妹早已挂上泪珠了,叶涟漪个性冲动,做了母亲之后虽有些改变,但听了皇上受伤后,第一个嚷着要报仇的就是她,若不是沈芊芊母女弃暗投明,兼而带人把朱影龙救了回 来,此刻她非要揍沈芊芊母女一顿,泰松和嫣红也悲切不已,连寿安宫中的张嫣也惊动了。一年多来,第一次跨出寿安宫,跟着嫣红也一起过来了,她的担心不必诸女少多少。 “皇上。皇上……”人一抬进暖殿,诸女立刻扑了过来,娇呼不 断,情深意切之极。 看着姐妹们一个上前问候关心。沈芊芊心中如同刀割一般,脸色苍白如斯,蓝蝶儿看在眼里。心中微微一叹。本来这几个后妃对沈芊芊就不怎么热情。这件事后,恐怕会更加饱受冷眼。皇宫里面生活看似富足风光,其实一切全凭皇帝一句话,皇帝宠着,什么都行,那一天你失宠了,那日子就是数着秒过都难熬,或许当初她就不该让女儿入宫,现在想起来已经晚了,除非这个年轻的皇帝跟以前所有的皇帝不一样,能够一碗水端平,否则女儿就只能指望她肚子里的孩子了。 蓝蝶儿算是彻底认同女儿的说法,大哥确实是疯了,她跟女儿说了一声,便悄然离开暖殿,因为她还有一个人需要她去照顾,这就是她那苦命的侄女,虽然她还不知道这个侄女在最后关头幡然醒悟,弃暗投明了,蓝蓉没有朱影龙那么幸运,她是最后一个跑出来地,爆炸的气浪将她掀出去十几米,还滚下山石坡,不但人还没有苏醒,而且浑身多出擦伤,若不是双臂护住了头部和脸,恐怕毁容都是轻的了。 海氏兄弟皮厚,又有一身功夫,伤的最清,醒的也最快,不过也浑身伤痕累累,徐应元最惨,本来他受伤最轻,跑的还比朱影龙快一步,可一块爆炸起飞的 么不好砸,偏偏砸向他的裤裆,这下可把徐应元给砸 没有一两个月是下不了床,据说还得重来一次‘插羽毛’,那痛苦不是常人能受得了的。 最幸运的当属麻姑了,她虽然被气浪抛出三米多远,但她落地之处恰好身下是一团枯草,力量有一半被枯草帮她卸掉,一点点擦伤而已,只是她被蓝霖饿了一夜,落地之后瞬间就被撞晕过去了,到现在还没有苏醒。 卢焕章急急忙忙地被召进宫来,一看朱影龙这幅模样,顿时吓了一跳,赶紧放下医箱诊治。 “太医,皇上的伤情如何?”卢焕章一放下朱影龙的左臂,徐如莹就焦急的代表一众妃子问道。 “娘娘们放心,皇上地伤只是轻伤,不碍的,微臣开一副药方,皇上吃下之后,调理十天左右就没事了!”卢焕章诊断之后,才放下心来道。 “皇上都吐血了,怎么能是轻伤呢,太医,你不会故意说出来宽我们的心吧?”徐如莹怀疑道。 “贵妃娘娘放心,微臣又怎么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娘娘若是不信,可以让李李太医给皇上诊治一下,就可证明微臣不是说谎 了!”卢焕章道。 “那皇上吐血又是怎么回事?”徐如莹追问道。 “皇上被爆炸气浪抛向空中,再落下,重击之下,吐一口血那时正常地,如果皇上没有吐血,那可就严重了,淤血淤积于胸腔中,如不能排出,那时候微臣要这么说才是为了宽娘娘们的心呢!”卢焕章解释 道。 诸妃闻言都松了一口气,便商议轮流照看朱影龙,商议来商议去,上半夜徐如莹、周宁和田氏姐妹,下半夜叶涟漪、泰松、嫣红,不算张嫣,她们完全把沈芊芊排除在外了,朱影龙听了有些生气,所有的事都跟沈芊芊无关,她是无辜地,而此刻沈芊芊泪珠在眼睛里直打转,心中又凄又苦,说到底她们不能容下一个自己,因为她有这么一个差点要了自己丈夫地大伯。 “你们都出去,芊芊一个人留下照顾朕就行了!”一个女人如果是非善恶都分不清地话,他宁愿挥手斩断夫妻情分,也不愿意把人留在自己身边。 徐如莹等诸女都一阵错愕,她们想不到朱影龙醒过来的第一句话既然是让她们出去,而留下了查点害死他性命地蓝家后人。 朱影龙也知道自己的话可能有些重了,她们当中了解全部情况的人也就只有徐如莹一个,接着缓缓道:“芊芊是无辜的,同样的是朕的妃子,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有这样一个大伯,母亲的身份她在之前也是一无所知,而且她现在姓的是‘沈’不是‘蓝’,如果你们今晚非要把她排斥在外的话,那今晚朕就只留下她!” “皇上!”沈芊芊终于泪如泉涌,痛哭出声的跪在了朱影龙的软榻跟前。 周宁羞愧的低下头,身为内定的皇后,她没有能持公正之心对待每一个姐妹,刚才的提议她居然一丝反对意见都没有,当即上前拉住沈芊芊的手:“芊芊妹妹,对不起,我们都错怪你了,如果你怪我们的 话,下半夜你就留下吧!” “不,是臣妾对不起皇上!姐姐怪我、恨我是应该的。”沈芊芊 道。 接下来,徐如莹诸妃都相继给沈芊芊道了歉,朱影龙这才欣慰的露出了一丝微笑,维持一个家庭的和睦,一定要公正客观,说的人多,但做到的人能有几个,尤其是在复杂的帝王之家,尽管她们现在心里面的疙瘩还存在,但使得她们认识到了,就有消除的那一天,如果他今天听之任之了,疙瘩就会越积越深,积重难返,将来会发生什么样地悲剧谁也无法预料。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十章:浴火凤凰(二) 如莹等四女先留下,沈芊芊等四女则下去休息了,朱 批奏折累了,不高兴跑,轮到谁了,就会提前把人唤到养心殿来侍寝,因此她们每个人都在养心殿就近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寝室。 \ 喝下卢焕章开的药方煎出来的汤药,朱影龙觉得自己胸口的闷疼减轻了不少,说话也中起了许多,若不是他现在这付身子骨还不能动,说不定就带上批阅奏折了,朝廷大事耽误不得,越想他越难以闭上眼睛休息,于是吩咐徐应元去南书房将今天的奏折都取了过来,让徐如莹等四女轮流念给他听,他口述,四女用朱批,给他看过之后,誊写留下副本之后,明早发还。 “刑部、都察院、大理寺奏请,若丰城候七年来纵子行凶、欺压良善、贪污军饷、谎报空额、目无军纪、欺君枉上……二十条罪状,经三法司量刑,认为其罪不可恕,当处以凌迟之刑,三族之内十六岁以下男丁悉斩首,财产抄没充公……,奏请皇上圣裁!”徐如莹第一个为朱影龙阅读奏折,一上来就是三法司联合上的奏请杀人的折子,看得她心里有些不舒服,还要株连,心中有些不忍,读的时候几次停下来皱眉,不过这李永祚父子犯下罪可真是让她恨的咬牙切齿,但涉及妇孺和无辜之人,一杀可就几十人甚至上百人,后宫不能干政,她念完之后,也只能静静的等候朱影龙的批复,但心里还有一丝紧张,生怕朱影龙会准了这个折子,她对做皇帝本来就没有什么概念,但现在她总算有点明悟,为什么那么多人想做皇帝。因为皇帝只要一句话,就可以让许多人人头落地,又一句话能让许多人死里逃生,或者成为富贵王侯,这么大的权力谁能不向往? 朱影龙虽然躺在软榻之上,看不清徐如莹念这道奏折时脸上表情的变化,但几次中断,他还是听出了徐如莹那颗善良的心,当下闭上眼睛缓缓道:“李永祚父子斩立决,财产充公。其他人视罪行而定,该杀地杀,该坐牢的坐牢,无辜的妇孺等人每人发二十两银子让其自谋生路,就这样吧。” “蓟辽总督袁崇焕袁大人的折子,说他已经按照皇上的指示,第一批撤出造船技工约五千人,各种书籍资料图册两千箱,现已经安置在觉华岛上,有不少朝鲜贵族王公大臣想求他把他们的家眷撤出汉城。袁大人请示,是否同意,这样一来费用和时间上就非常吃紧,军情上显示。皇太极已经快要到达开城前线!”徐如莹松了一口气,朱影龙让她先自己看一遍,大体将内容概括一下告诉他,这样效率会快一点。奏折那么多,正要一字一句的念下去,到明天早上天亮之前也未必能念完。 “回。能撤尽量撤。让祖大寿做好朝鲜国王的思想工作。确定要守的信念,只要他坚持留下守城。他的妃子和子女都可以撤到辽东,朕保证他们地安全,这道折子连夜发回去!”朱影龙想了想,时间紧,不能拖,要是能让朝鲜君臣轻装上阵,说不定汉城保卫战会给他打出一个大大的惊喜也说不定。 “湖广总督雄霸雄大人的奏折,他说湖北和湖南除湘西境内吴黑苗还在负隅顽抗之外,局势已渐趋稳定,需要大量官员,恳求朝廷任命各地官员,武将不善治理地方,怕闹出麻烦来。” “这是个问题,不过朝廷现在也缺人,回复他,说朕可以支援一部分,剩下的让他自己想办法,总之要在一个月内把架子给搭好,尽快熟悉管理地方事务,让大军尽快抽身出来!”朱影龙早就在考虑这个问题了,国子监不断在吸纳各地有才名人才的同时,其实也是在为朱影龙南下扫平江南四省储备接受人才,收江南,就是为了要给江南的官场来一个大大的换血,赋税重地,是在是太重要了。 除 姐妹,她们对国家大事根本就是漠不关心,因此听了 没有,但徐如莹和周宁两女就听出话中有话了,湖广十数万大军,腾出来可不是为了往回撤,朝廷在近期内一定有大的战事发生,只不过她们并不知道朱影龙已经决定御驾亲征,这件事他对后宫任何一个人都没有透露消息,朝中也只有几个心腹文臣武将知道,并且从年前就开始筹备所有军需粮饷,所需火炮已经悄然走海上运去了上百门,炮弹更是无数,由于海上贸易还在准备阶段,第一艘中华宝舰先客串当了几会海上运输大队长了,先积累一下驾驶大船舰的经验,免得到时候在海上遇到情况手忙脚乱。 时间一份一秒过去,中间田淑兰给朱影龙喂过几次水,也给徐如莹的茶杯中添过几次热茶,周宁则负责抄录奏折,这要在平时是秘书处干地活,田淑英则负责磨墨,写朱批,王承恩代替徐应元则不停王外将一些比较急的奏折送出去,让新成立的邮政司连夜快马发出去。 明发奏折差不多就这么批阅结束了,但密折出于严格保密,只能由皇帝亲自开启,但朱影龙现在没有能力开启,只能由徐如莹代劳,不过她不能看密折上的内容,只能将其展开送到朱影龙地眼前,让他自己 看,幸好不是什么大事,可以缓几天批复,于是命其收好,同时将密匣连夜送回。 就这么折腾到了大半夜,这才将一天落下的事情处理的七七八八,朱影龙也累的不行,这时候沈芊芊她们来接替徐如莹四人,都是千金小姐,除了嫣红会服侍人之外,其它三个都是要别人服侍地主,反正朱影龙都要睡觉了,也用不着她们,就打算把她们都撵走回去睡觉,可四个都不乐意,执意留下来说要照顾他。 真服了女人,朱颖怕她们夜里冻着,干脆叫她们都托了鞋上软榻 (席梦思,她们都叫不惯,所以都干脆称软榻了)上来,朱影龙可从来没有试过跟四个女人睡一张床,虽然现在根本不能算睡在一起。 叶涟漪最调皮,也最没有心肺,上来之后,没过多久,居然自己先睡着了,朱影龙怕她冻坏身子,感冒,第一个让泰松她们帮叶涟漪脱了衣服塞进了自己身侧,第二个是沈芊芊,她身怀有孕,有担心受怕了一天,刚才因为要过来换班,所以一直压根就没睡,数着时间一到就过来了,太疲累有些坚持不住,在朱影龙的坚持下,红着脸除去衣服在朱影龙另外一侧躺下了,很快就进入了甜甜的梦乡,嘴上还挂着甜蜜羞涩地笑容,而眼角地泪痕还没有干。 “你们也一起睡吧,朕刚才方便过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需要了。”朱影龙看着还坐在身侧地嫣红和泰松,不忍心她们就这么坐着一夜看着自己睡,而且万一着凉了,有多一个人要照顾,多划不来的事情。 起初两女死活不同意,但当朱影龙一板起脸来,她们都吓得不敢坚持下去,慢吞吞地脱去衣物,分两侧钻入柔软的丝棉被中,紧张了好一会儿,才睡着了。 不知道是朱影龙自己故意的,他的这张软榻设计的非常大,因为它是可以收放的,因此平时看起来并不算太大,一旦铺开来,就显得非常庞大了七八个大男人躺到上面都没有问题,四个小巧女人和一个男人躺在上面绰绰有余,就是棉被不可能设计的那么大,但可以错开,勉强算的上是大被同眠吧! 要是徐如莹四女知道了,打死她们估计也要坚持守一夜的,到了第二天被她们发现之后,就变成她们四个守下半夜了,这让朱影龙享受了好几天的大被同眠的幸福日子,虽只逞了逞手足之欲,不能剑及履地,但也足够香艳了,这真是祸兮福所依呀!不受伤哪来这样大被同眠,和睦相处的艳福可享呀!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十章:浴火凤凰(三) 迷了一天一夜,到第二天下午接近黄昏的时候才慢慢 睛,她发现自己身处于一间非常大的房子之内,屋顶装饰豪华瑰丽,非一般人家所能有,身下躺的居然是跟国宾馆一样的那种叫席梦思的大 床,不过自己身下的更大,因为她侧过头两边目测了一下,还有身上盖的丝棉被,不然柔软,而且相当的暖和,薄薄的一条就能将寒冷阻挡在外,普通人家哪里盖的起? 我这是在什么地方?麻姑自己心里问自己道,就在她浮想联翩之 时,她听到“吱嘎”一声,似乎是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后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麻姑浑身酸疼,动弹不得,因此她只能等人走到她跟前,才看到一个身着红色宫装的少女弯下身来,神情颇为专注的看着自己。\\ \\ 看到麻姑醒来,宫装少女顿时露出惊喜的笑容,道:“麻姑娘,您醒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麻姑已经两天时间没吃东西了,这会儿就是个好人,也估计饿的没力气说话了。 “皇宫啊!”宫装少女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道。 “皇宫?”麻姑惊的张开嘴巴说不出话来。 “是呀,这里就是皇宫,麻姑娘,您不知道吗?”宫装少女诧异的问道,她们几个伺候的宫女以为麻姑是皇上身边的人,皇上身边的人又怎么不认识皇宫呢? “我怎么会在这里?”麻姑问道。 “婢子不知道,婢子只知道伺候麻姑娘,等您一醒过来,就去禀 告。”宫装少女甜甜的一笑,露出一对可爱的小酒窝道。 “哎呀,我忘了去禀告了。”宫装少女有点后知后觉。说完之 后,才发现自己查点忘记自己要干什么了,赶紧的小碎步跑了出去。 麻姑此刻心乱如麻,本来还想着先躲开的,现在倒好,都住到人家家里来了,这可怎么办才好,麻姑以为就算武大哥是王候的身份都无所谓,至少她出身也不差,汉苗不通婚也不可能阻拦他们最终在一起。但皇帝就不一样,与王候之间那是天差地别了,皇帝是什么,天下就他一人独大,后宫佳丽三千,对自己不过是一时贪图新鲜,等到腻味了,就会弃之如弊履,她要地是一个疼她丈夫和一个幸福平和的家,而不想做皇帝的妃子。 不大一会儿。门再一次被打开,脚步声很乱,像是走进来一群人。每个人手里都还捧着东西似的,热气腾腾。香味扑鼻,一下子就引起麻姑饿了两天的胃部起了反应,轻声打鸣起来。 王承恩一听到宫女禀告麻姑苏醒的消息,立刻派人通知了御膳房。将已经做好的膳食送了过来,自己先去养心殿禀告了一声,朱影龙嘱咐了他几句。然后亲自过来了。这可是将来的娘娘。皇上能为她受这么重的伤,估计将来受宠程度还在现在的几位娘娘之上。能不亲自过来伺候吗? “哎,你们都捧着干什么呀,还不赶紧放下东西出去!”王承恩一进来,就看到几个太监手里捧着盛膳食地盘子傻傻的站着,气地他鼻子都歪了,还没见过这么笨的手下呢? 捧着膳食的太监如蒙大赦,赶紧的将手中的食盘放在桌子之上,然后迅速的返身都出去了。 王承恩名人将桌子抬到麻姑的席梦思前,上前两个标致的宫女将麻姑轻轻的扶了起来,靠上软垫,勉强直起身子,披上柔软暖和地貂皮坎肩,脆弱的麻姑就如同生了病的仙女,虽精神有些萎靡,但这种病态的美感,仍然让王承恩觉得呼吸一窒,心跳加速,精致细腻地五官,眉梢间那意思淡淡的哀愁,令人忍不住将人搂在怀中好好的怜惜一番,柔顺的长发几乎披到了腰际,虽然现在失去了些许光泽,可以想象一旦恢复了健康,她这一头秀发,宫里面其她娘娘都望尘莫及,实在是太美了,难怪皇上会如此痴迷,而且不惜亲身涉险,将人救回。 “你们这是?”麻姑没有力气,也没有办法抗议,只能任由他们摆弄自己。 王承恩立马换了一副笑脸回答道:“奴才王承恩,是皇宫大总管,皇上命奴才亲自前来服侍麻姑娘!” “你是大总管?”麻姑吃惊地看着王承恩问道,虽然她已经知道了武大哥就是汉人皇帝的身份,但把一个皇宫大总管派过来伺候自己,她真有点难以置信。 “麻姑娘不相信奴才的身份?”王承恩看麻姑一脸地不相信,问 道。 “不是,不是,王大总管,武,不你们地皇上她现在怎么样了?”麻姑不知道如何问起,但她很想知道朱影龙地情况,那种忍不住的就问了出来。 “皇上比姑娘伤地重一些,正在卧床静养,没什么大碍!” 麻姑听了之后,一颗紧张的心总算落了下来,眉角间的哀愁淡下去许多。 麻姑用了些稀粥,恢复少许力气,一下子睡了一天一夜,躺在席梦思上的她怎么也睡不着了,索性在宫女的帮助下,坐了起来,面对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麻姑就只能这么呆呆傻傻的坐着,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能干什么,虽然身旁也站着两个随时可以跟她说话的宫女,可她根本不知道跟人家说什么。 一闭上眼睛,就看到那种熟悉又陌生的脸,耳边不停的响起那“宝贝”的叫唤声,自己就真的是他的宝贝吗?麻姑迷茫了,京城,你到底是该来还是不该来? 一晃三天过去了,朱影龙身体恢复的不错,已经能下床走动了,大朝也让他停了一次,每天就是批阅奏折,见一见大臣,再就是凑成两桌麻将,他轮流给诸妃当参谋,要不是不能走动,他早就去看望麻姑了。 熊瑚和李闻讯后也都从通州的秘密基地赶了回来,结果看到朱影龙大享艳福,都心中气愤不过,联手霸占了朱影龙一个晚上,虽然不能那个,到也解了两女相思之苦,李的身份也彻底得到了诸妃的承认,私下里朱影龙已经将策立李为妃的诏书准备好了,就等李自己同意的时候就能拿出来了。 麻姑虽然伤的较轻,但由于心事重重,加上到京之后先是大病一 场,好没利索又进了监狱待了整整一个晚上,紧接着又被蓝霖劫持,又冷又饿,又连夜赶了那么远的路没有休息,恢复起来自然就慢了许多,但她只要能下床走动,恢复的速度就明显快于朱影龙了,毕竟脏腑受了点伤要严重一些。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十章:浴火凤凰(四) 过去了,朱影龙稍微能走动,就去了南书房看奏折, 还不大好,早晨一起来天就灰蒙蒙的,不大一会儿,几声春雷响过,崇祯二年的第一场春雨就开始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对于庄稼地里的农民来说,这的确是一场好雨、喜雨,但对于朱影龙来说,这场雨下的有点把他烦躁的情绪带上来了,刚阅上几份奏折就觉得有点心神不宁的感 觉,大概是太舒服的生活容易让人产生惰性,外面下着雨,散心都没地方去。 “皇上,蓟辽总督袁崇焕袁大人回京了。”徐应元不知道在哪间屋子哀呢,王承恩只好零时顶替了徐应元的工作,换别人朱影龙都不大习惯。 “传吧!”袁崇焕回京,一定有朝鲜前线传来的消息,他不能不 问。 袁崇焕一路风尘仆仆,到家还没歇把屁股坐热,宫里面就派人过来传召,心中不禁感慨万千,这要是前几任皇帝,有的人当了一辈子的 官,估计连皇上的图像都没见过,见大臣就跟见鬼似的,能躲就躲,能拖就拖,实在拖不下去的,才勉强见上一面,一对兄弟,哥哥做皇帝之时,什么事交给大太监魏忠贤一古脑的的包办,弟弟做皇帝简直就是呕心沥血,重大之事都亲历亲为,果然是龙生九子,个个不同,摊上这么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袁崇焕觉得再苦再累都值得,一听说皇上还带伤见他,赶紧的将从辽东朝鲜人手中买来的几根高丽山参取来,时间太急,找不到什么漂亮的盒子盛放,这倒好,用红布一包。揣怀里就进 宫。 君臣见礼之后,袁崇焕将此行任务的结果禀告了一下,除了造船的技术工人外,袁崇焕自己还多了个心眼,将朝廷民间会制造爆竹火药地门户也都一扫而空,当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不能全部做到,但至少让皇太极顿时间内不能提高它火药生产量,这也一样能最大限度的皇太极的发展,不过这两样都暂时还不能体现它的力量来,皇太极就算看到了。也未必能阻止的了,君臣二人相视一笑,当然袁崇焕并不知道朱影龙真正的目的事吞并朝鲜,他以为朝廷急需这些懂得造船的工人,真心诚意的帮助朝鲜保存这些人呢,又能一箭双雕,多美地事情。 有的时候还不得不佩服那些弱小的民族和国家,朝鲜君臣此次是破釜沉舟,决死守城,妇孺相继都撤出了汉城。疏散到汉城南部的州县,留下的全都是精壮和守城的士兵,没日没夜的加固城防,在开城到汉城仅仅几十公里的区域内。设下了无道防线,其中两道以陷坑、铁荆棘为主,设简单的观察箭台,骚扰性质的。兵力不多,只要是为了拖住金兵脚步,让后方多一点时间准备。后面三道是用石头累积起来地石头墙。并且用大量深沟槽来限制金人强大的骑兵力量的冲锋。必要的时候可以采取烧山火攻地策略阻止金兵的前进,汉城自己还有三道防线。一,护城河防线,水是必不可少的,发动了朝鲜的百姓把刚种下地小麦全都给收割了,省的留给金人糟蹋了,然后就是坚壁清野,第二道外城防线,兵力最多,明廷帮助朝鲜训练的两万多军队全部防守外城,与朝鲜其他官军还有青壮约五万人,城内还有十万青壮随时待命,内城防线,就是以朝鲜王宫地宫墙为基准,一个缩小地外城防线,御林军约三千,青壮太监约有两千人,还有组大寿带过去地五百辽东军也驻守在内线,他们负责朝鲜王室的最终安全。 朱影龙听完袁崇焕地描述后,半晌沉默不语,这要是让南京的魏忠贤学会了,自己可怎么应付呢?反正他现在知道皇太极可能这一次在汉城遇到大麻烦了,朝鲜之所以这一次这么大的爆发力,原因只有一个皇太极不是要他们称臣,而是要他们亡国灭种。 每一个民族面临这样的灾难之前都会奋起反抗的,就算最后没有 用,都是很悲壮的,皇太极想拿朝鲜当试验田,恐怕十年都不一定能长出庄稼来,朝鲜族与汉族不同,汉族说句不客气的话,从诞生那天起就被人为给阉割了,正是因为这种阉割,成就了他逆来顺受,无比包容的特性,儒家文化就是利害,甭管你是那个族的,只要你接受儒家文化,你也就等于被阉割了,不管是谁统治谁,只要是统治汉族的,除非从根本上掉儒文化,否则自己准给精神阉割,成为汉家一份子,蒙古这还是逃的快,要是逃慢了,估计蒙古族也就成为历史了,想想历史上的匈奴、鲜卑都哪儿去了? 朝鲜和先前的高丽,都相继被汉人征服过,都因为那是个苦寒之 地,打了之后都扔到一边,让它称臣就好了,除了金人,历代王 都离朝鲜相差十万八千里(秦汉以前不算),这么远 方,从派官员上任到到任来回一下估计得要一年时间,简直就是一块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又可惜了,干脆让他称臣纳贡得了,直到明朝定都北京以后,朝鲜似乎才与汉族亲近了许多,朝鲜大发展也与明朝迁都有一定得因素,明朝延续了前面几朝的政策,朝鲜也表现的极为谦卑,这才保住了独立,其中原因也多方面,一方面明朝没有过多的精力,蒙 古、鞑靼什么的经常犯边,国内又是一团糟糕,朝鲜又拼命的吸收汉文化,主人对于一只听话的狗自然是宠爱有加,不然怎么会有大狗也得看主人这么一说,日本人就是忘了学习这句话,才在万历朝鲜之中被打得惨败的! “袁爱卿,朕记得你是广西人吧?”朱影龙问道。 “回禀皇上,臣是广东东莞人,在广西藤县长大。”袁崇焕回答 道。 “哦,原来是这样?”朱影龙只记得袁崇焕曾经招募了一些广西的土兵,人称广西狼兵,战斗力很强,就因为他是广西人,没想到他居然是广东人。 “朕即将要南征了,爱卿想不想回去看看?”朱影龙微笑的问道。 “真的?”袁崇焕惊喜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袁崇焕知道皇上迟早要南征,但他想不到会在这个时候,几年没回家看了,虽然通过各种渠道将家人都接到北京来了,但那里毕竟是自己的根,哪有不想回去的道理。 “可皇上,辽东和朝鲜?”袁崇焕很想随同南征,可想起自己还有重任在肩,不由的迟疑道。 “辽东在半年之内不会有太大的变动,让满桂暂时接替你的职务,赵率教和吴襄帮衬着,主要不主动挑衅,应该没有问题,你就跟朕南下吧!”朱影龙道,之所以让袁崇焕跟自己南下,有两层考虑,一是,让袁崇焕熟悉热兵器作战,军队始终不是一个人能带出来的,尤其朱影龙虽然知道的不少,但实际经验不足,御驾亲征其实象征意义大过实战意义,所以需要一个沉稳的副帅帮自己压阵,考虑来考虑去,目前就只有袁崇焕有这样的能力,洪承畴只能算个前敌指挥,没有打过大规模的会战,南征不容一点点的闪失,所以他选择了袁崇焕,另外,还有西线熊廷弼的兵团策应,两个人是结拜兄弟,配合起来心有灵犀,是最佳组 合。 “微臣感激皇上的信任,只是这么大的战事,如果……”袁崇焕担心皇上不懂军事,会跟着后面瞎指挥,战略上朱影龙略强与袁崇焕,毕竟那三百年的差距在那儿,但战术指挥上,可不是朱影龙这个没指挥给一次成功的战斗的皇帝所能胜任的,到时候掣肘起来,会误大事的,历史上皇帝亲征胜仗连败仗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大明朝有过一次经验教训了,皇帝都差点被人活捉了。 “你是担心朕会掣肘你的指挥是不是?”朱影龙看出袁崇焕那点心思。 “微臣不敢!”袁崇焕虽然知道皇上大度温和,但绝不是善主,他这么说其实就是在怀疑皇上的能力,这种质疑可最是要不得的。 “放心吧,朕只会告诉你怎么使用热兵器作战,步兵和炮兵如何协同,如何攻坚,至于怎么打,打什么地方,这就是你的事情了。”朱影龙微笑道,“但是战略大方向朕还是要掺和一下的,但决定用什么方略在你,即使错了也没有关系,但不能出大错,此次南征是雷霆一击,朕要是的南京伪明土崩瓦解。” 袁崇焕一听,顿觉一副更为沉重的担子压在自己的肩膀之上,当即面色凝重双膝跪下道:“微臣就是肝脑涂地,粉身碎骨也难报皇上知遇信任之恩!” “袁爱卿快快请起,这里是朕的南书房,一切随意,本来就不需要那么多规矩。”朱影龙含笑道,他很想起身去把袁崇焕扶起来,奈何他自己现在也是一个病人,只能有些歉然了。 朱影龙抬首看了一下窗外,细雨还在连绵不绝,命秘书处草拟了一道喻旨,除去袁崇焕蓟辽总督的职务,授予两江总督的职务,再命满桂以副都督的身份督管蓟辽沿线的防御,两道喻旨全部都是暗发的,朱影龙还不想皇太极太早知道自己要南征的事情。 做完这些,朱影龙也不留袁崇焕一起用午膳了,他刚从辽东回来,应该跟家人多团聚,要不了几天他就该南下了。 又喝了一碗汤药,朱影龙觉得精神好了许多,烦躁的情绪也压了下来,道是左眼皮突然不住的跳了起来。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十章:浴火凤凰(五) ,麻姑姑娘她……”王承恩突然跑进了南书房在朱影 禀告道。http:// 朱影龙听了之后,脸色微微一变问道:“人拦下来了吗?” “人是拦下来呢,可麻姑姑娘执意要……”王承恩一脸的难色,小声道。 “算了,朕亲自去看她。”朱影龙想了一下,要起身道。 “皇上,您的龙体要紧,还是奴才去把麻姑娘叫过来好了。”王承恩连忙阻止道。 “不必了,朕亲自去!”朱影龙坚持道,既然要留下麻姑,自然要表现出足够的诚意。 麻姑此刻正带着矛盾的心情坐在桌前发呆,她几次提出来要出宫,可是这皇宫大内岂是说进就进,说出就出的,况且没有圣旨,谁也不敢私自放麻姑出宫。 “伍大哥,你要不是汉人的皇帝该多好?”麻姑忍不住轻声呢喃 道,虽然相处不到十天,她觉得两个就好像青梅竹马的恋人一样,她生病了,他就彻夜细致温柔的呵护,她被坏人抓走了,他很快就把她从坏人手里救了回来,为此查点两次命丧刺客之手,最后一次为了救她更是不惜以身犯险,为什么他要对她怎么好?她该怎么办? “伍大哥什么地方做错了,使得你要执意离开伍大哥?”朱影龙悄然出现在麻姑的身后,深呼吸了一口,以最哀伤的声音问道,他知道麻姑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必然会有所反应,逃避显然已经在他的意料之 中。 “伍大哥?”麻姑惊慌失措的站了起来,手足无措的不知道如何摆放,不敢指使朱影龙的眼神,愧羞地低着头,眼神颇为慌乱。就好像做错了事的小女孩害怕面对父母的责备的那种神情。 朱影龙轻轻托起麻姑的下颚,眼神凝望着麻姑,道:“对不起,伍大哥不该对你隐瞒身份,不过伍大哥真的要对你坦白了,我们也不会像今天这样,伍大哥喜欢你,要把你留在身边一辈子!” “不,不……”麻姑闭上眼睛别过头去,她能感觉到朱影龙眼神内的真情。而正是因为这偻真情让她感到一次莫名的恐惧。 “看着我!”朱影龙轻声道。 麻姑转过头来,缓缓的睁开眼睛,闪烁而紧张的目光看着朱影龙。 “如果我要强行把你留在身边呢?”朱影龙霸道地眼神问道。 麻姑芳心微颤,以朱影龙的身份和力量完全能做到,担她绝不相信一个曾经对自己呵护倍致的伍大哥会怎么做,脸上全是不相信的表情。 “伍大哥,你不要这样,之前我不知道你就是皇上,但现在知道 了,我。我……”麻姑很想表达出心里面那层意思,可口齿伶俐的她突然之间变的笨拙起来,甚至有些结巴。 “如果你真的要离开,那随你吧。”朱影龙长长的叹息一声。俗话说的好,强扭的瓜不甜,麻姑让朱影龙尝到了无时无刻都在牵挂着一个人地滋味,这已经足够了。 “伍大哥。你真的让我走?”霎那间,豆大的泪珠从麻姑的眼眶中滚落下来,一想到能真地离开。她居然觉的有股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从心底传来。 “不让你走。又能怎么样。伍大哥不想你不开心的留下,那又有什么意思呢?”朱影龙无限哀伤道。赌上一赌了,如果麻姑真地是爱上了自己,这个时候强迫她留下反儿会不美,她也不能正视自己的感情,有的时候还是放一放,线收地太紧反而不行。 “王承恩,收拾一下,送麻姑姑娘出宫!”朱影龙朝门外站立地王承恩吩咐道。 “奴才领旨!”王承恩自然比徐应元聪明多了,一点差异地目光都没露出来,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 “麻姑,伍大哥就不送你了!”朱影龙挤出一丝微笑道,然后转身缓缓向门口走去。 “伍大哥!”看着朱影龙艰难移动的步伐,那孤单地背影,想起他这一身的 谁造成的,麻姑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眼泪夺眶而出 唤了一声。 朱影龙身躯明显颤抖了一下,虽然有一点装的成分在内,但至少一半以上是真实的,只不过他没有回头,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转过身去会强行留下麻姑,在王承恩的搀扶下,一只脚跨出了门外。 “伍大哥,我不走了,我要留下来伺候你一辈子!”麻姑突然大声哭喊的跑过去从背后一把抱住了朱影龙略显伟岸的身躯。 究竟什么使得麻姑这么突然改变了主意?还是刚才自己欲擒故纵的表演太精彩投入了?朱影龙略带茫然的惊喜的转过身来将麻姑幸福的搂在怀里,开心的笑了。 王承恩拾趣的转过身去,朱影龙则从怀中掏出黄色的龙帕温柔的替麻姑拭去眼角的泪水。 “走,咱不住这里了,跟伍大哥去养心殿。”朱影龙搂着麻姑道。 “嗯。”麻姑羞的偎在朱影龙怀中抬不起头。 “为什么会突然又决定留下?”朱影龙很想知道麻姑内心的想法问道。 “我刚才见伍大哥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心好痛,好痛,这种痛苦就好像一个亲人永远失去的那样,这才明白,麻姑就算人离开了,心却再也离不开了。”麻姑小声解释道。 “那你心里面那层顾虑怎么办?”朱影龙本来不想问,但事情总要解决的,憋在心里总是个沉重的负担。 麻姑心里有三大顾虑,最大的是苗汉不通婚,其实严格起来对她并没有什么,因为她父亲是苗人,母亲是汉人,毕竟已经有了这个先例,关键是是担心族人会怎么看,还有父亲会怎么看?第二个顾虑,就是年老体弱的父亲,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招一个入赘的女婿,能继承麻家事 业,她心中想着伍大哥能够跟她回去就好了,但是这似乎不可能了,堂堂一国之君又怎么会给一个小小土司做上门女婿呢?第三,身份的悬 殊,一入宫门深似海,宫廷里面的残酷和复杂她还是听汉人的老师说过不少的,她孤身一人,无依无靠的,糊里糊涂的就入了宫,将来会是什么结果,前途无法预料,爱情固然能使人盲目以及智商降低,但麻姑不是那种蠢笨到智商降到零的女人,当她冷静下来,理智总有能战胜感情的时候,这就是为什么麻姑几次提出出宫,就是内心在不断挣扎的原 因。 “朕已经下旨,对苗汉平等对待,不久之后,你的族人将享有跟汉人同等的权利和义务。”朱影龙微笑道。 “啊?”麻姑大为惊讶,心突突的跳了起来,难道他这是为了自己才这样做?如果自己能影响他为族人多谋些利益,就算有些许牺牲她也愿意。 看到麻姑惊疑不定的神情,朱影龙笑道:“这跟你没多大的关系,其实朕早就想解决苗汉之间的民族矛盾了,只可惜吴黑苗突然造反打乱了朕的步骤。” 麻姑闻言,顿时脸上有些发烧,刚才居然是自己在自作多情了,真是羞死人了。 一路走过来,朱影龙对麻姑解释了不少关于将来自己要定下来的民族政策,由于关系到族人的切身利益,麻姑听的颇为仔细,不时的还皱眉提出一些自己的见解,与卓巴不同,卓巴对政务关系不够,相反麻姑最关心的是如何改善族人的生活,拥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因此她给朱影龙的一些建议和想法反而比卓巴多的多,就连朝廷一些其他相关政策,麻姑也都能提出自己的一点点见解,虽然有些听起来还有点幼稚可笑,但不失为一种坦诚的思考,朱影龙也不可能跟麻姑说的太多,但她的表现已经让朱影龙刮目相看了,苗疆凤凰才女果然名不虚传,看来自己是不是需要一位女国策顾问了。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十章:浴火凤凰(六) 间匆匆过去又五天,其间,朱影龙就接到一份皇太极 城,开城岌岌可危的八百里加急奏折,其他一切还算平稳,麻姑正是入住养心殿,暂时享受的跟李同样的待遇,诸女也渐渐知道了皇上跟麻姑事件的前后始末,忌妒是不可能没有的,麻姑的美貌任何一个女人见了都会微微泛起醋意的,更何况朱影龙身边哪一个妃子不是貌美如花,赛似天仙下凡一般,所以麻姑一开始就遭到了冷遇,以她智慧又怎么看不出来诸女对她的那淡淡的敌意呢,因此她主动放低姿态迎合她们,以她智慧,几天下来,不但诸女对她的敌意大大的消除,反到相处的甚为融洽,为此,朱影龙更是开心不已,依红偎翠,享受这短暂的齐人之 福! 烛影摇红,灯光闪烁,麻姑一身大红喜服端坐在一张宽大的席梦思上,时而喜悦,时而担忧,又时而紧张,因为朱影龙正是下旨册封她为宜妃,入住永和宫,今天晚上时她的大日子,过了今晚她就正式成为皇帝的妃子,朱影龙心爱的女人了。/ \ 朱影龙今晚也特别开心,早早的批完了奏折,就过来了。 “凤凰儿,朕来了!”三天之前,朱影龙早就对麻姑改了称呼,他是真龙天子,麻姑是苗疆凤凰,龙凤本就天生一对,这是上天注定的姻缘。 麻姑羞涩的站起来,要行刚刚学会的宫廷礼节,却被朱影龙伸手托住,一齐坐到席梦思上。 今晚的麻姑一身凤冠霞帔,红烛倒映之下,更显得娇艳逼人,朱影龙含情脉脉的看着麻姑。道:“凤凰儿,你真美!” “是吗?”麻姑娇羞的低下头轻声道。 朱影龙忍不住上前抱住了眼前的佳人。麻姑顺从地倾倒于朱影龙的怀中。朱影龙低头看着怀中的丽人,只见她杏眼紧闭,樱唇微张,吐气如兰。 朱影龙抬起她俏巧的下巴,凝视着她,眼中充满了热情的火焰。麻姑知道朱影龙正瞧着自已,她着意更加用力的闭紧双眸,一阵心慌意 乱,粉面飞红。 朱影龙缓缓凑近。他的鼻子几乎贴上了佳人小巧的琼鼻。麻姑感觉到对方强烈的男性气息,心神恍惚,朱影龙的嘴唇以极缓慢地速度,向她的樱唇移近。麻姑避无可避,稍一迟疑,香唇已被封住。她急忙想伸手推拒,但双手却已经给朱影龙捉住。 一瞬间,接触的二人砰然心动,嘴唇变得僵硬。麻姑惊讶地瞪大眼睛看着朱影龙,见他正双目如炬。眼中满含情意。 麻姑绝色如仙的娇靥桃腮上迅捷地泛起一抹羞赧的红晕,万缕柔情羞怯怯在朱影龙的脸上一转而过,纤秀的黛眉缓慢的闭上。她芳心微微跳动着,仰起脸将嫣红的樱桃小嘴。欲拒还迎,朱影龙赶紧印了上去,只觉麻姑的嘴唇简直妙不可言柔软,湿润。还富有弹性,让他有一种咬她一口地冲动。而且麻姑呼出的热气带著甜甜的清香,令人迷醉。 麻姑张开香气袭人的樱桃小嘴。她两条柔软无骨地粉臂不自觉的搂在了朱影龙的脖子上。朱影龙用力吸吮麻姑的红唇。然后把舌尖用力送入麻姑充满暖香、湿气和唾液地檀口中。朱影龙的舌头先是在麻姑嘴里前左右转动。时时与她湿滑的舌头缠在一起。麻姑还是处子之 身,对男女之事不甚了解。一切都以朱影龙主动,她只能生涩地回应 着。 麻姑亮晶晶地美目闭得紧紧地,洁白细腻的玉颊发烫飞红,呼吸越来越粗重,玉臂将朱影龙抱得更紧。朱影龙因而开始明显感到她挺挺地饱满涨鼓鼓的一对**上下起伏,在胸脯上磨擦不已。他心神摇曳,禁不住更用力愈加贪婪的吸吮着麻姑湿滑滑柔嫩的香舌,吞食着香舌上的津液。似是恨不 姑的丁香妙舌吞入肚子里。 朱影龙有意将胸脯贴紧麻姑涨鼓鼓的富有弹性的玉女峰极力挤压 着,弄得麻姑心慌意乱,春意萌动,眼中雾气升腾,娇艳粉嫩的脸蛋都能挤出水来。 朱影龙突然松开,麻姑傲挺的酥胸不住的起伏,不停地喘气,温热清香的呼吸喷在朱影龙脸上,白嫩的香腮晕红艳丽迷人。 朱影龙笑了笑,不说话,只是又一次低下头来,将饥渴的嘴唇印在了麻姑的樱桃小嘴上。这一次可就吻的比上一次要悠远长久。麻姑任是呼吸迫促,香舌酸疼,脸儿酡红,小鼻扇儿急速地张合,她却丝毫也不作挣扎推拒,就那么温顺的配合着,任由他紧紧的拥抱着,任他吮吸着,她要让朱影龙亲个够,吻个足。 蓦地,她感到胸口一凉,她一惊,秀眸微睁,只见自己那饱满柔软的一对可爱**,已经像一对小白鸽一样地弹挺而出。原来朱影龙已经不知不觉地除去了她的外衫,解开了她那小得可爱的护胸。 朱影龙的双手早在亲吻的时候,已按在她的**上,在她**根部摩挲盘旋,接着解开了她的上衣、松开腰带,将她的衣裙褪下,娇美的身躯已经暴露在他的眼前。 白玉般的肌肤、玲珑有致的身段、胸前娇艳的两点紅、滚圆深陷的肚脐无一不让朱影龙着魔。 “凤凰儿,你太美了!”朱影龙惊叹道。 “呜呜……”。不等麻姑有任何的回应,朱影龙勉力压住几欲沸腾的滔天欲火,他松开了与麻姑紧紧吻合的嘴唇,转向了下一个目标他握在手中的娇挺雪峰。 麻姑顿时玉脸羞红一片,紧紧闭上羞怯的大眼睛,芳心无限娇羞,分嫩的玉臂横叉于胸前显然没有能力阻挡朱影龙的侵犯。 麻姑的**像是由白玉雕成,晶莹雪白、娇软浑圆的乳峰顶端一对颤巍巍、羞怯怯的樱红两点两颗粉红色的**傲然挺立在玉峰之巅,像两颗娇艳欲滴的红葡萄,等待有心人的采摘。朱影龙看呆了,原来麻姑的的**,竟如此完美无瑕。他如痴如醉地死死盯着怀中丽人那微微起伏的娇软**上,一双如蓓蕾含苞初绽般清纯可爱的娇小**。 终於,朱影龙的双手攀到了玉女峰顶,他捉住她可爱的**,轻捋慢捏地揉搓着,小巧的**已经涨成了深红色。朱影龙含住她左边乳 头,轻轻地用牙尖咬着,舌头则绕着乳晕打转。一股股的热流冲击着 她。麻姑不禁微微张开红红的樱桃小嘴,鲜嫩的香舌轻轻舔着唇角,琼鼻发出一连串的娇哼。 朱影龙的右手在她的大腿上抚弄着,乘着她意乱情迷之际,褪去了她剩余的衣物。麻姑整个娇美的**,**裸的完全呈现在他眼前。全身的肌肤雪白,晶莹剔透,散发着纯洁的光彩。 麻姑娇羞万状,羞红的颜色一直蔓延到耳根,她见到朱影龙充满欲火的炽热眼光,连忙交叠起修长而结实的美腿,双手也无意识的交错遮掩住胸前两点嫣红。 朱影龙迅速跳下床来,俯身一把抱起麻姑那芳香四溢的纤美女体,放到席梦思的正中,然后除去自己身上的衣物,来了个**相见。 “凤凰儿,朕来了!”朱影龙低吼一声,腰部猛的一发力,一下子贯穿了麻姑的处*女甬道。 “疼……”麻姑没有想到做女人会有这么大的痛苦,与刚才被爱人爱抚的舒服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在地下。 朱影龙很爱麻姑,就刚才他已经够温柔的了,不然麻姑的破瓜的疼痛可不止现在能感受的了。 终于苦尽甘来,粗重的喘息声和动人的呻吟声以及难以掩饰的浓浓春潮弥散开来,一时之间,满屋皆春。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十一章:圣驾南下(一) 了,尤其朱影龙跟麻姑正是新婚燕尔,好的跟蜜里调 滋润过后的麻姑更加美艳不可方物,后宫光彩为她一人所夺,兼而她气质温婉高贵,简直就是集万千宠爱在一身,俨然是宫中新贵,要不是麻姑自己懂得谦让和恭顺,处事大方得体,这要在以前,她这样做恐怕更加越会惹人忌妒,但朱影龙还算清醒,没有有了新人忘旧人,该温存的照样温存,该疼的还照样疼,不厚此薄彼,一碗水端平,这不禁让后宫的诸妃心安定,连一帮大臣也都捏着一把汗,虚惊了一场。\\ \\ 国之将亡,必出妖孽,商之妲己,夫差之西施,唐明皇之杨玉环等等,深刻教训就在眼前,大臣们能不紧张吗?甚至连朱影龙册封麻姑为妃的圣旨刚一下达,就有御史言官奏请麻姑乃是异族妖女,以胡媚惑 主,欲请铡之!朱影龙直接将这个御史撵回老家去了,他看这个御史哗众取宠才是真的! 李永祚被斩首示众之后,京城内的风气为之一变,那些豪门贵族公子、二世祖还有大大小小的衙内都轻易不敢出门了,长辈们也害怕他们出去桶什么篓子回来,就万劫不复了,一时间,欺男霸女的现象为之一清,治安状况又上了一个台阶。 在这次事件中,得益最大的是《北京周报》,这份名不经传的新事物出现之后,除了朝廷强制各个衙门销了几百份之外,还是白给的,剩下就买出去几十份,别说成本了,就连纸钱都不够,借助这次候府事件的契机后。《北京周报》是大放异彩,这年头,老百姓娱乐的东西太少了,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满北京城两个时辰之内,那城门口的乞丐都能知道,但这消息一经过几百上千人的那张口,就与真实事件南辕北辙 了,《北京周报》地出现,将事情拨乱反正。有添加一些老百姓关心的话题,价格虽说不便宜,但有着百万人口的北京城,消耗一两万张还是没有问题的,对李永祚父子判决决定的那一期,加印了两次,工人轮班上阵,发行两突破三万份,把出版社的毛晋大社长乐的三天都没有断过笑容,从此多了个“弥勒佛”的外号。 京营新军过去的一年内在原来的十六旅地基础上扩充到二十个旅。增加了四个工兵营,这次南征,朱影龙抽调了新军近四分之三的兵力,步兵十个旅。骑兵旅两个(用物资跟蒙古、后金换战马组建的),战车旅一个,炮兵旅一个,工兵营三个。还有熊瑚和李训练的医护营,总兵力达六万,除去先遣军约一个旅的兵力。再加上军机阁直属特种兵大队还有随行护驾的御林军还有随同接收江南各省政权的行政官员。这样算起来也差不多有六万人要南下。 朱影龙决定亲征这件事是在定下日期前三天大朝之上向文武百官宣布的。一时间,早朝之上吵吵嚷嚷。反对之声不断,只不过朱影龙早就跟两阁六部打过招呼了,征求了他们意见之后,才做下这个决定的,百官们一见,内阁和军机阁的几位大臣没一个站出来说话地,反对的声音顿时小了开去,直到一点都听不了见了。 南征的准备工作已经结束,朱影龙选定的日子是二月初二,龙抬 头,寓意深刻,誓师南征。 古来大将征战,女子家眷是不可以随军地,但皇帝一项不再此列,朱影龙自然好好利用这个特权一把,准皇后周宁是要留下坐镇京城 的,田氏姐妹体弱也的留下,泰松是蒙古的公主,南征一事与她关系不大,这又不是游山玩水,也地留下,叶涟漪刚刚生产,不能跟随,尽管她很想跟随,沈芊芊怀有身孕,自然不能跟随,徐如莹厌倦了奔走的生活,主动提出留下,那么能跟随的就只有熊瑚、李、嫣红还有麻姑四女了,麻姑见了卓巴之后,一切都已明了,就想着回湘西苗疆一趟,因此才跟随。 还有一个人坚持要跟随,那就是被朱影龙赦免死罪地蓝蓉,朱影龙见她重伤未愈,不同意,她就在南书房前跪了一天一夜,朱影龙问她为什么执意要跟着,她死活不肯说,只是发誓不会做出对他不利地事情,看着蓝蓉坚决地眼神,在寒风冷雨中颤巍巍身躯,心中实在不忍,于是就同意了,还给了她一个大内侍卫的身份,便于她行走。 海氏凭借着杰出地表现,成为朱影龙贴身护卫,一同护卫南下,伤势未愈的周淮安听了此事后,捶胸顿足,以蓝蓉能跟随的理由,也要跟着前去,蓝蓉那基本上全是外伤,虽疼痛但不影响一般的行动,周淮安的上那是洞穿琵琶骨,还是蓝蓉伤的,属于内伤,走路都困难,朱影龙当然是严词驳回,并且以“做媒”来威胁他,为了才刚刚开花的爱情,周淮安只能垂头丧气的乖乖留下养伤了。 连续几天绵绵不绝的春雨终于停了下来,而且在二月初二的早晨,拨开乌云,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象征着这次南征将会如日升天,这可是撞上了一个大大的彩头,出征将士的士气也都提高了一大截。 东郊校场,数万将士整齐排开,个个精神抖擞,士气饱满,一眼望去,旌旗蔽日,气势如虹,浓烈的杀气弥漫全场。 朱影龙心里面难以抑制的激动,现在他何止是满意,简直就是相当的自豪,一只虎狼之师在自己手里诞生了,将来他还要指挥着他开疆拓土,阙,横扫亚欧大陆呢! “皇天后土,列祖列宗在上,请保佑朕此次南征旗开得胜,一举剿灭叛逆!”朱影龙走上点将台,焚香三拜天地高声道。 仪式结束,挥手命人撤去香案,朱影龙将黑色大氅一挥,左手扶着腰间的龙泉宝剑,挺直了腰杆,转过身来大喝一声:“擂鼓!” “咚咚咚……”高亢的战鼓声顿时响了起来,与脉搏一齐跳动着。 “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皇上万岁,万万岁!皇上万岁,万万岁!皇上万岁,万万岁!” 五万多将士一齐发出震天般的喊声,那是什么概念,声音早就把几十面战鼓的声音给压了下去了,顿时将朱影龙的耳膜震的嗡嗡直响,热血沸腾,有一股强烈的相要上战场厮杀的感觉! 如百米巨浪高的呼喊声骤停,隆隆的战鼓声继续响动着。 “皇上,吉时已到,大军该出发了!”袁崇焕今天也换了一身新的亮银铠甲,整个人显得年轻了许多。 “好,命令大军即刻开拔!”朱影龙顿觉意气风发,大声下达命令道,不管怎么说,什么人能有这么一次风光,都将永远铭记心中。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十一章:圣驾南下(二) 和军务托付给韩爌和孙承宗两位阁老,嘱咐前来送行 周宁诸妃好好照顾孩子和自己,然后跨上战马,命令御林军出发! 皇帝御驾亲征一项是铺张浪费的代名词,朱影龙严格要求从简,他的一应生活标准全部与袁崇焕看齐,没用显威风的仪仗全都给撤了,什么清水净道,黄沙铺地全部都不允许出现,这是去打仗,不是去游山玩水,官兵吃什么,他就吃什么,官兵住什么样的帐篷,他也也住什么样的帐篷,袁崇焕几次请求他走水路,朱影龙都没有同意,坚持与大军走在一道,哪怕就是走在最后面,他也要走下去,并且亲自骑马,不肯坐车,连熊瑚、李等女都一样的待遇,要跟着南下,就只能这样! 袁崇焕原本因为朱影龙也就坚持个一两天就不错了,当初他建议朱影龙乘船沿着运河走水路其实是帕他跟着,大军推进的太慢,不能及时达到集结地点,因此想让朱影龙与大军分开走,这样既能让皇上少受点苦,又不耽误大军行进的速度,可没想到,朱影龙居然一路坚持下来 了。 从北京到徐州,整整走了七天,按照每天走两百里计算,大约是一千四百里的路,但实际上每天行军的距离是要超过两百里的,因此实际走的路最起码要在一千五百里以上。 行到徐州城外,已经可以看到徐州城那高大城墙的轮廓,朱影龙抬头看了看天,心道,今晚可以在徐州城内过夜,不需要住帐篷了,几天没洗澡了。身上都有点馊馊的味道了。 “报告皇上,江苏总督常大人,巡抚钱大人,按察使刘大人,徐州知府以及一些地方官员在城外迎候!”一飞骑敬礼来报道,既然在军 中,他是一军主帅,朱影龙下令不行跪拜礼,全部改用新式的军礼和使用军中用语。 “咱们离徐州城还有多少里?” “还有差不多十里。” “袁副帅的位置现在在何处?”朱影龙问道。 大军还在行进,因此只能大概的估算一下。卓巴身为首席国策顾 问,这个问题也只有他能回答出来,道:“皇上,袁副帅先行一步,照他地行军速度,此刻估计应该快到淮安地界了。” 朱影龙沉吟了一下,虽说他走在后头,但一直紧紧尾随大军,却想不到还是拉下这么长的一段距离。 “皇上,咱们进徐州城吗?”策马奔过来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军。一身紫色的夹祅,配上紫色的大氅,再加上精湛的马术,好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熊瑚。 紧跟着又一阵马蹄声。与朱影龙同样情侣装的黑色大氅的麻姑,蓝缎子的李,粉红色地嫣红,还有一身大内侍卫飞鱼服的蓝蓉都从后面簇拥而来。她们当中麻姑马术最差,吃的苦头也最多,不过外柔内刚的她经过今天的磨合。人又聪明。策马慢跑已经难不倒她了。 “进!”朱影龙哈哈一笑。猛的一夹马肚子,一马当先冲了前去 道。“咱们看谁最后到徐州城下,谁今天晚上就要伺候其他四个人洗 脚,怎么样!” “卑鄙!”熊瑚嗔怒的瞪了朱影龙冲出去的背影,骂了一句道,第一个反应过来,跟了上去。 麻姑眼睛一亮,咯咯笑了起来,撒下一连串银铃般的小声,在熊瑚后一步也跟了上去。 李和嫣红相视一笑,也都策马跟了上去。 立马一旁的卓巴似乎被着青春活力感染了,居然露出了一丝百年未现地微笑,朝身后缓慢上来的蓝蓉问道:“蓝姑娘,你为什么不追上 去?” “大师,你认为我有资格吗?”蓝蓉眼中极尽哀愁道。 “蓝姑娘,你有心事?”卓巴眼神何等锐利,而且他还是一等一的武学家,甚至他身上还有许多朱影龙不知道的秘密。 “没有。”蓝蓉低下头道。 明显是言不由衷,卓巴道:“其实,你心里想地什么,老夫尚能猜出一二来!” “哦,大师能猜出小女子的心中所想?”蓝蓉吃了一惊,惊诧的抬起头来问道。 卓巴微微一笑,道:“其实我跟你父亲蓝霖是认识的,还有二十多年地交情呢!” “什么,大师认识我…爹…”蓝蓉更加惊讶了。 “二十多年了,他一点都没有变化,哎……”卓巴长叹了一声,卓巴亲手辅助吴嘿苗创立了神教,其实与蓝霖关系菲浅,神教的教义也都是当年蓝霖传授给卓巴的,蓝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无为教地教主,无为教信奉地就是无生老母,而无为教也正是白莲教地一个分支,卓巴当初还差点入教,让他看到了宗教的狂热力量,震惊不已,后来卓巴回到苗疆,辅助吴黑苗创建了神教,结果才使得吴黑苗在短短十年内发展壮大,教徒十余万,可以说是渊源颇深。 “大师,你真地认识我爹?”蓝蓉看卓巴的神情,毅然相信了九 分,剩下还有一分怀疑是警惕的性格使然。 “呵呵,你小时候,我可还抱过呢!”卓巴笑道。 “啊!”蓝蓉惊呼出声。 “你是想告诉皇上,你爹可能还没死,可你觉得这么做又觉得背叛了父亲,对或不对?”卓巴问道。 “大师……”蓝蓉顿觉自己好像一只迷途的羔羊突然发现了一个温暖的避风之地,所有的心思都在卓巴面前藏不住。 “傻孩子,你父亲太执著了,现在已经入魔了,难道你就忍心看到他继续害人吗?”卓巴温和的问道。 “可是大师,我该怎么说?”蓝蓉问道。 “照实说。” “可他会原谅我对他隐瞒了这么吗?”蓝蓉有些担心的问道。 “你在宫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的为人你难道还不了解吗?”卓巴提醒道,“为了他,也为了你自己,还有为了你爹,如果拖下去,酿成巨祸后悔就来不及了。” “谢谢你,大师!”蓝蓉深呼吸了一口,似有拿定主意,策马赶了上去。 “痴丫头,你堕入情网尚不自知,可怜可悲!”卓巴看着飞溅的尘土,蓝蓉看皇帝的眼神跟别人明显不同,摇头叹息道,蓝蓉坚持要虽朱影龙南下,别人或许蒙在鼓里,卓巴却心里清楚,她是想沿途保护朱影龙,因为她心里清楚,父亲最珍惜的就是自己的性命了,那么大的爆炸他们的命都保住了,更别说早有准备的父亲了。 父亲既然没有死,那就绝对不会放过刺杀皇帝的机会,南征正是给了蓝霖无数的机会,以父亲的本事,悄无声息的混入军中,然后伺机刺杀,从容逃逸,绝对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所以她才硬跪在南书房前恳求一个随行的机会。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十一章:圣驾南下(三) 的虽然一马当先,但骑术差熊瑚一筹,最终还是被赶 站在徐州北门处迎候圣驾的常炎林等江苏官员突见一将飞骑过来,马上赫然是一员女将,身披紫色大氅,风驰电掣,就如通一道紫色的闪电,尾随其后是一身龙袍金冠的朱影龙,披着黑色大氅,虽不如熊瑚的闪电快,但气势却强似三分,一前一后来到常炎林等人面前! 朱影龙和熊瑚先后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将缰绳交给随行的海氏兄 弟,往常炎林等人站立处走了过来。http:// 徐州刚降了一场春雪,天气寒冷,他们这些官员已经站在雪地里等候的快两个时辰了,有的腿脚都冻麻了,见到皇帝驾临,待要跪下行礼之时,却发现自己的腿不见使唤,眼看着同僚们都跪了下去三呼“万 岁”,自己还摇摇欲坠跪不下来,好不尴尬! “好了,好了,都起来吧!”朱影龙上前将常炎林先扶起来,然后大声的朝他身后的官员道。 朱影龙并没有怪那几个君前失仪的官员,到是他们回去之后要被上司数落几句估计是免不了的。 “皇上,微臣已经备好了行辕,今晚皇上和几位娘娘?”常炎林上前相询道。 “扰民了没有?”朱影龙沉吟了一下,常炎林可是帮自己登位出过大力的,他的面子不能不给,尤其在这么多官员面前。 “微臣不敢。”常炎林忙道。 “那好吧,朕今晚就住你给准备的行辕。”朱影龙点头道。 常炎林大喜,忙指挥身后的官员让开一条道来,朱影龙和熊瑚等女再次翻身上马,簇拥的往徐州城内而去。 徐州又称彭城,为华夏九州之一。有着5000多年的悠久历史。中华意经和养生学的鼻祖彭祖、汉代开国皇帝汉高祖、人杰鬼雄项羽都在徐州留下了他们地痕迹。徐州原来属于南京(南直隶州)管辖,南北暂时分裂后,朱影龙下旨置江苏行省,升徐州为府,辖一州七县,地处苏、鲁、豫、四省交界, 鲁”。 和东西、南北经济联系的重要“十字路口”,因此有“五省通衢”之 称。如此紧要的地理位置,更是古来兵家必争之地。 常炎林给找的是一个幽静的小园子,不大,占地也就两三亩的样 子,园内梅花绽放,清香扑鼻,朱影龙一见之下,就非常的喜欢。可惜现在不是月圆之时,可以摆酒赏月,邀友共醉这怡人的梅林之中。 “常大哥,这一年来。你在江苏辛苦了!”朱影龙由衷的道。 常炎林顿时诚惶诚恐的起身站立垂首道:“皇上唤微臣大哥,实在时折杀微臣了。” 朱影龙嘴中微微苦涩,他明白,如今身份不同了。君臣名分已定,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无拘无束地谈天说话了,当下只好道:“常爱卿。南征之后。朕打算让你去两广。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皇上让微臣去哪儿,臣就去哪儿。”常炎林道。 “两广不同内地。你可要想好了,可能要跟那些红发绿眼睛的洋夷打交道,朕决定对洋夷开放通商口岸,朕不仅仅要一个会打仗的将军,还需要一个会谈判的将军,朕的意思,你明白吗?”不管是为了平衡势力还是培养常炎林,福建和两广将来是自己国家财源之地,因此他必须挑一个放心之人过去。 常炎林听了之后果然有些迟疑起来,他知道摆在自己面前是一个更进一步的大好机会,失去了就不 拥有了,虽然他现在已经是封疆大吏,位居极品,但 是祖上余荫,论真本事来,他连熊兆都不如,如果不想这么一辈子下去,眼前这个机会他就应该错过。 “你不要急着答应朕,回去好好想想,时间还有的是。”朱影龙 道。 “谢皇上器重,容微臣回去仔细的想想!”常炎林感激道。 “去吧,顺便把钱爱卿给朕唤来,其他的人朕今天就不见了,以后机会多地是!” 常炎林退了出去后不一会儿,江苏巡抚钱龙锡走了进来,朱影龙也就了解了一下江苏的情况,随后就放他走了,常炎林准备的洗尘宴也让他已太累的理由给推掉了。 骑马走了一天,也怪累地,朱影龙走进内园,嫣红早已做好了完 饭,四个人团团坐着看着香喷喷的饭菜,像是在等他吃饭呢? “怎么都不吃呀?”朱影龙走过去坐下讶然问道。 “当然是要等老爷您了!”熊瑚没好气的瞪了朱影龙一眼嗔怪道。 “等朕?为什么要等朕,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规矩,饿了自己先吃就是。”朱影龙端起饭碗,拿起筷子道。 “皇上,蓝蓉一个女孩子挤在一群大男人堆里吃饭,怪不好的,不如以后她跟咱们一块吃饭?”李同情地道。 朱影龙夹了一口菜,送入嘴中,咀嚼了几下,点头道:“李说的有道理,是挺不方便的,按你地意思办吧,多一个人不就多双筷子 嘛!” “侍卫们都还没有吃饭,我这就叫她去!”李放下筷子道。 不一会儿,蓝蓉被扭扭捏捏地拉了过来坐在李地身侧,命人加了一双筷子、盛了一碗饭送了过来。 “皇上,还记得进城之前您说过什么?”麻姑嘻嘻一笑问道。 “朕说过什么了?”朱影龙吃的正欢,突然被人打断,抬头道。 “那个谁落下,最后一位就得那个。”麻姑朝熊瑚挤眼睛暗示道。 “对呀,皇上,臣妾好像也听到了!”熊瑚觉得捉弄朱影龙根本就是一件很好玩得事情,跟着道。 哦,朱影龙想起来了,谁要是落后,今晚要服侍其他人泡脚这件 事,可他虽然落后于熊瑚,也跑第二呀,那他只有享受地份,似乎没有挨罚的理由呀! “我们四个人一致裁定,皇上您是最后那一个!”四张口异口同声道,显然是早就商量好的。 “凭什么呀,朕可是跑第二!”朱影龙虽然不介意自己输了,给她们洗那香喷喷的脚丫子,反正这也是闺房一乐,与皇帝的尊严和脸面无关,但无缘无故的他怎么就成最后一个,实在是毫无理由。 “虽然皇上你跑在第二的位置,但你却是第一个下马的,而我们却是跑到你的马之前,在你后面下马,所以你的马在最后,因此你是那最落后的一个!” “这什么跟什么呀?”朱影龙有些哭笑不得,女人的思维逻辑还真的跟男人不一样,这样的理由亏她们也能想的出来。 “这主意谁想出来的?”朱影龙客串了一回洗脚夫后,严刑逼供 道。 这种古灵精怪的主意不会是稳重的熊瑚,不会是温柔的嫣红,也不会是恬静的李,剩下就只有麻姑这个丫头了,也只有她能把这种歪理说的跟真理似的,若不是第二天还要赶路,朱影龙真想把她抓进自己的屋内好好的宠幸一下,让她第二天骑不了马!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十一章:圣驾南下(四) ,洪承畴大人的折子到了!” “哦,拿到行辕书房,朕一会儿就到。\\\”不跟她们闹了,朱影龙沉声吩咐道。 灯光下,朱影龙展开洪承畴的密折,先看了一下日期,半个月前发的。 洪承畴接到朱影龙的密旨后,就马不停蹄的开始了自己走后的安 排,思来想去,洪承畴决定自己走后,以左良玉为主将,黄得功和贺人龙全部带走,此举虽然有些冒险,但还是经过他深思熟虑过的,他还是把麻老倌找过去详谈了一个晚上才做了这个决定的,另外还有一个黄宗羲在湘西,一个主政,一个主军,配合得当,加上自己先前一系列的策略,湘西的局势完全可以稳住,这才修了一道密折,奏明情况,并且定下了离湘的日期,比朱影龙他们早了五天。 朱影龙命人将卓巴唤了过来,问道:“从湘西到扬州,走水路要几天?” 卓巴沉吟了一下:“这要看从哪儿上船。” “岳阳,中途在武昌大概停留半天。”朱影龙道。 “要按这么算,顺风的话,十二天能到。” “十二天?这么说明天人差不多就到了。”朱影龙低头沉思道, “我们最快几天能赶到扬州?” “五天!” “这么慢?”朱影龙抬头惊讶的看了卓巴一眼。 “皇上如果不打算去中都凤阳的话,三天就能!”卓巴平静的微笑道。 “你怎么知道朕打算去中都凤阳?”朱影龙心中更奇了,他的确是存了这个打算,可什么人也没有说,居然让卓巴看出来了,难道他是自己肚子里的虫不成? “其实皇上此次南征。目的并非在征战之上,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朝中那么多老臣也不会同意皇上亲征,皇上担着亲征的名义,是想下来看看民生吏治,顺便看看中都,祭拜一下皇陵。”卓巴微笑道。 朱影龙很是惊讶,也很庆幸自己派人把卓巴给逮了回来,还收服了对方,这样一个智囊要是被埋没了。或者被别人所用,实在是太可惜 了,道:“接着往下说!” “南征只是皇上地第一步,目的使得国家统一,军令、政令通行,接下来皇上可能要对吏治下手了。” “继续!”朱影龙被提起兴趣来,看卓巴这几天下来对自己观察和在军营的体会对自己有多少了解。 “皇上要富国强兵,横在皇上心头的那一根最大的刺就是官员贪污和吏治**,只要有了这个,富国强兵就只是一句空话。所以我猜想,皇上南征后的第一步必是治吏!”卓巴道。 “治吏?”朱影龙想想自己第一步是清理狱政,与卓巴所说的‘治吏’到是不谋而合,只是他自己还没有上升到理论的概念。卓巴帮助他提升了这个认识。 “治国比先治吏,官,吏事君也。吏,治人者也。普通百姓接触的并非是朝廷的官员。他们最常接触其实是吏,比如说税吏、师爷、捕头、牢头等等,县太爷是一县之主。权力不小吧。但是没了吏。他就什么都不是,大明朝官才多少。吏呢,十倍之……” 朝廷只管官员地任免,而吏向来由官员私相聘授,这样一来看似减轻了朝廷的负担,也体现了朝廷对一方父母官的信任,但这恰恰是弊 端,若是这做官之人个个清廉,那吏也就钻不了空子,但历朝历代清官都如同凤毛鳞角,问题很大一部分出在吏上面,朝廷每三年一次科举,进境赴考的就有上万人,得中者就一两白人,其他举子呢,他们大多数是不可能考中,考不中的就会谋生路,这些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他们大都熟悉官场运作,又熟读刑律,那么出路都在吏上面了,他们这些人终生与官场无缘,做不了官,发不了财,这些人能中秀才、举人,都是聪明人,钻营那些蝇营狗芶的是不遗余力,什么官场潜规则起码有九层都是由吏总结出来的,进而风靡官场,简直比朝廷的法律还要管 用,贪污**也都是从吏开始的,官员总不至于直接伸手管百姓要钱 吧,绝大部分都是通过底下地吏完成的,而他们本身就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样往往一个衙门,明明知道他们贪污,但就是查不出任何证据来。 “卓老的意思是不是让朕废除官员私下聘请书吏、幕僚地制度,改由朝廷直接选派?”朱影龙听明白了卓巴的意思,只是他想不到卓巴居然会有这样超前的认识,就连自己一时间也没有想到那么超前,不由得他不感到惊讶。 卓巴则暗暗心惊,因为他只想着朝廷能够对加强对吏的管制和监 督,却想不到朱影龙走地更远,直接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官和吏都由朝廷委任,这就打破了从春秋战国食客制度遗传下来到现在的官吏分家制度,这将会是一场官场革命,他真的难以想象,如果真地把他变成事实,将会对朝廷对国家产生多大地影响。 “皇上……” “这件事急不得,不过你到是启发了朕,天下读书人那么多,未必都能考科举,进入仕途,你说朕要是办他一个专门培养书吏地学校,以后官员聘请的书吏必须有朝廷颁发地资格证书,就如同中了进士才可为官一样,你看怎么样?”朱影龙脑筋一转,没有必要硬来,可以转过 弯,这 培养出一大批能吏来,又能及早的发现心术不正的人 那那些穷苦出身的进士外放为官的时候挑选适合自己的助手,一举数 得。 “妙呀,皇上!”卓巴惊喜若狂,此举可是给了许多正直读书人一条新得谋生之路,让不善于钻营官场潜规则,又考不上科举得读书人进入书吏这个行业,虽一时不能动摇吏治败坏,但只要坚持。加上行之有效得监督制度,吏治必将为之一清。 “也是你提醒了朕,要不然朕也想不出来!”朱影龙与卓巴相视一笑,这也变相算得上是后世公务员考试吧,其实‘吏’也就是国家公务员,只不过换了叫法而已。 “夜已深了,老朽该告退了!”卓巴俯身道。 朱影龙含笑点头,暗自庆幸自己果然收了一个绝世得智囊,皇太 极,你就一个范文程。朕可是一大堆的范文程,至于武将,那更是不计其数,输赢早已注定,等着俯首称臣吧! “皇上,蓝蓉求见!” “让她进来吧!”朱影龙心下奇怪,这丫头这么晚了,何事来找自己,一想起自己用催眠法问她心上人是谁的时候,她的回答居然是“狗皇帝”。不由的心中一荡,蓝蓉自幼在日本长大,又学习的是忍术,听说日本地女忍者都是要经过床术训练的。她们无一不是绝色,大多数都是被自己主人送给别的大名(诸侯)作为礼物,或者潜入敌人内部,以美色获取情报等等。就不知道蓝蓉有没有这方面的训练,或者说她这么晚来找自己,会不会以美色勾引自己。或者是主动献身? 虽然赦免了蓝蓉的罪。但朱影龙并没有放松对蓝蓉的警惕。所以蓝蓉进来的时候,海氏兄弟也跟着一起进来分列在朱影龙的两侧。 “这么晚了。蓝侍卫来见朕有什么事情吗?”朱影龙问道。 蓝蓉看了看全神戒备的海氏兄弟一眼,道:“皇上能否请两位海大哥出去一下,蓝蓉想有几句话想跟皇上单独说。” “这,朕可以相信你吗?”朱影龙真诚的问道,蓝蓉近几天地表现还算不错,他对蓝蓉的怀疑和警惕也在慢慢的下降。 “蓝蓉若有对皇上不利之心,天诛地灭!”蓝蓉发誓道。 “好,朕就相信你一次!”朱影龙看着蓝蓉澄亮清澈的眼睛,点头道。 海氏兄弟走了出去,并且随手带上了门。 “现在你可以说了!”朱影龙手掌心也捏了一把汗,万一蓝蓉暴 起,这么短的距离,他无还手之力,他很想收服蓝蓉,蓝蓉的功夫远在海氏兄弟之上,如果能让这位刺杀高手贴身保护自己,以后自己的安全就有了保障了,所以这个险冒一下,还是值得的。 “我爹可能还没有死。”蓝蓉突然眼神暗淡下来,低声道。 这不奇怪,龙王庙那场爆炸冲其量也就千斤炸药,不可能是蓝霖说的那夸张的万斤那么多,自己等人都跑出来了,还只受了点伤,蓝霖早就准备好退路,又怎么会有事呢?因此蓝霖未死早在他意料之中,蓝霖以为一具跟他差不多身高炸地面目全飞的尸体就能瞒过天下人不成? “你想说,你爹可能还要对朕下毒手!”朱影龙道。 “嗯,我爹他一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你这么晚来就为了告诉朕这个吗?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事?” “蓝蓉想替爹赎罪,一辈子做牛做马伺候皇上,只是恳求皇上不要杀了我爹!”蓝蓉突然双膝跪在朱影龙面前叩头道。 “你起来,现在是你爹要杀朕,朕连你爹身在何处都不知道,如何能杀得了他?”朱影龙道。 “皇上若能答应蓝蓉不杀我爹,蓝蓉以后就是皇上地,任由皇上处置!”蓝蓉紧咬樱唇,双颊晕红道。 蓝霖,你何德何能能有这样一个女儿,朱影龙叹息一声,道:“并非朕心肠冷血,只是你爹屡屡刺君,罪犯滔天,律法国法都难容,除非他自首,否则你让朕如何赦免其罪,如何向天下臣民交代,再说了,他是他,你是你,他的罪又怎么能让你来赎?赎罪也不是这么个赎法,朕成什么了,为了女色就可以随意践踏朝廷律法了吗?” “皇上,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朕只知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为人顶罪,那是罪上加罪,此事到此为止,以后休要再提!”朱影龙断然拒绝了蓝蓉道,就算他要得到蓝 蓉,也不至于用这种方法,蓝霖罪不可恕,就算自首,下辈子也只能再牢狱中度过,要让蓝霖自首,在他看来,是天方夜谭。 最后蓝蓉起身,黯然离去,被蓝蓉这么一搞,朱影龙一点睡意都没有了,蓝霖始终是个祸患,来无影,去无踪,他要是拉大旗,直接造反还好解决,关键他脑子好像进水了,真的就以为把自己杀了,天下就能大乱了,他也就能当上皇帝了?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父女两的思维角度都是那么令人难以理解。 一个主动献身要替父赎罪,一个拼命地要取自己的性命,居然是想着自己当皇帝,一个不切实际,愚蠢的有点可笑,一个一相情愿,愚孝地有点可怜。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十二章:大龙兴寺(一) 凤阳县城西北凤凰山日精峰下的明朝中都古城。\周 一水萦绕,气象万千。洪武二年,太祖朱元璋下诏,取“中天下而立,定四海三民”,以其发祥之地凤阳为中都,依京师之制建置城池宫关,集中全国百工技术,营造达六年之久。主要建筑有外、中、内三城。外城是中都城,土筑高墙3,周45;中城为皇城,周13.5,砖墙高2丈;内城称紫禁城,周6里,高约4丈5,城内殿宇壮丽,雕饰奇巧。 《中都志》称:“规模之盛,实冠天下”。其规模和豪华程度诸多方面超过北京的紫禁城和南京的故宫,而紫禁城在建筑工艺和构造上也多有借鉴中都和南京故宫的建筑。 历时两百多年,本来这座集天下能工巧匠建造出来的雄伟城池将会在不久以后的农民起义中毁于战火,现在它将很好的保存下来,成为中华民族宝贵的古建筑遗产,微服从简一副游人打扮过来的朱影龙心情是格外的好,一路上有说有笑的来到了中都凤阳。 进入中都地界,朱影龙就有中游子归家的感觉,心中直泛起暖意,这种感觉是朱影龙来到这个时空从未有过的,很神秘,很玄奥。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孟郊的这首《游子吟》清晰的体现了他内心的这种奇特的感受,四年了,不知道在自己原来那个时空的父母现在过的怎么样了,失去了自己这个儿子,他们会怎样地痛不欲生,想到这个。朱影龙不禁眼睛有些湿润。 “伍大哥,你怎么了?”依偎在朱影龙怀中的麻姑感觉到男人的情绪突然有些异样,抬起头关心的问道。 “没,没什么,风沙眯眼了!”朱影龙赶紧伸手揉了揉眼睛,掩饰过去道。 麻姑虽然聪明,但绝猜不到朱影龙此刻心中所想,因此就信以为 真,不再追问下去。 吩咐海氏兄弟先找间客栈先安顿下来,朱影龙此次来中都。就是来看看,顺路察探一下民情,以后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因此他并不想让地方官员知道,免的看到的都是遮掩后的假象,还惊扰了当地百姓的正常生活,他们这一行人比较多,还有几个如花似玉的美眷,因此他就成了镖局地总镖头,海氏兄弟和一众大内侍卫都成了镖头和趟子手。熊瑚和蓝蓉扳成了江湖女侠,麻姑呢,总镖头夫人,嫣红委屈一下就成了丫 头。而她们随行的物品都暂时客串了一下镖物,一路走过来,有几个大内侍卫曾经干过镖局,喊起镖来。说起行话来那都是天衣无缝,居然没有人对他们这一行近百人的队伍表示怀疑。 中都皇城是进不去了,除非亮身份。他本就没有进去看一看的意 思。他来中都就是想看看朱元璋当年出家的那个皇觉寺。除此之外,别无兴趣。 安顿好了之后。朱影龙带着熊瑚等五女、卓巴、海氏兄弟和十明大内侍卫,问清楚皇觉寺的所在,一行十九人联袂而去。 皇觉寺又名龙兴寺,中都凤阳是朱明王朝的龙兴之地,当取此名,洪武十六年,自凤阳县西南6公里的甘郢移至中都城内重建,赐名“大龙兴寺”,朱元璋亲撰《龙兴寺碑》文,设僧录官住持,颁赐龙兴寺印。寺由中都名匠营建,雕刻精细,规制宏传,等级甚高,是中都城的重要建筑之一。据《大明洪武实录》记载:“(龙兴寺)佛殿、法堂、僧舍之属凡三百八十一间。”主要建筑有天王殿、大雄宝殿、禅堂、伽蓝 殿、祖师殿、大悲亭、太祖殿、地藏殿、念佛堂、藏经楼和御碑亭等。 “敕建大龙兴寺”金字蓝底,熠熠生辉,寺内建筑巍峨,古色古 香,气象森严,佛门圣地,梵唱诵经之声不断传出,皇家寺院果然不 凡。 “施主,请留步!”朱影龙正要拾阶而上,山门之内跑出一个小沙弥阻止了他的脚步道。 “小师父,何故拦住我等地去路?”朱影龙诧异道,大龙兴寺虽然是皇家寺院,但并没有禁止百姓不可进寺烧香拜佛呀! “主持方丈吩咐,今日有贵客到寺,因此本寺今日不接待其他香 客,请施主谅解!”小沙弥合什道。 这到奇了,大龙兴寺是皇家寺院,他这个皇帝到了,居然被拒之门外,这要是传了开去,必将是奇闻一件。 “请问小师父,贵寺今天接待的贵客到底是什么人呀?”朱影龙疑惑的问道。 “小僧不清楚,施主们请回吧!”小沙弥说完,弯腰道了一声‘阿弥陀佛’返回山门。 太祖龙兴之寺,虽然他是皇帝,也不敢擅闯,既然人家有贵客接 待,来的不是时候,朱影龙觉得意兴阑珊,道:“咱们回去吧,明早过来就是。” 正要上马离开,突然山门大开,鱼贯而出两排僧侣,分列在山门台阶之上,低声讼佛不止,然后一身披大红金丝镶边袈裟地老和尚双手合什,躬身朝朱影龙道:“阿弥陀佛,施主请留步!” 朱影龙见他双耳垂肩,眉毛花白,一身祥和之气,再加上他的穿着袈裟,一眼就认出这个老僧必定是大龙兴寺的主持无疑,当下返身走到太阶跟前道:“方丈大师要在下留步,可有指教?” 老僧走下山阶,来到朱影龙面前,合什谢罪道:“老衲宏智见过施主,刚才小徒鲁莽,怠慢了贵客,还请贵客原谅!” “这么说刚才那个小沙弥所说的贵客难道就是在下?”朱影龙暗暗心惊,这老和尚能未卜先知,知道自己要来不成? “紫气东来,施主乃是天下第一人,不是贵客又是什么?”方丈宏智淡然一笑道。 朱影龙呵呵一笑,老和尚一句话悄悄地点破了他的身份,他也没有必要藏着腋着了,道:“方丈大师如何得知我今天要来呢?” “昨夜老衲夜观天象,发现一股如日升天的紫气正往中都而来,今早路过太祖殿,发现太祖皇帝居然拈须朝老衲微微一笑,老衲惊讶之 下,就推断出今天有贵客要到,因此才让小徒看守山门距客,单独迎候贵客,哪知道他不识贵客,反把贵客驱走,实在是老衲地过失。阿弥陀佛!”宏智道。 要是这在过去,朱影龙必然对宏智着一番话嗤之以鼻,认为其胡言乱语,蛊惑视听,但是他现在却不那么坚定了,从自己借尸还魂到开封大相国寺地苦寂方丈,再到眼前这位宏智老和尚,他越来越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些有超能力,能看到未来地人,甚至灵魂这东西应该实存在,至少在他所在的这个时空!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十二章:大龙兴寺(二) 朱影龙等人迎入大龙兴寺的知客殿。\ // 命小沙弥奉上香茗后,宏智道:“像施主这样的贵客,本寺已有近百年未曾来过了,如今施主到来,不仅是施主与本寺的缘分,也是本寺中兴的契机。” “方丈大师,怎么讲?”老和尚一上来就说的玄乎玄乎的,朱影龙一时间还真有点不明白。 “本朝太祖皇帝年轻之时曾在本寺的前身皇觉寺落发修行,今日施主重临本寺,太祖之画像突然拈须微笑,定然是欣喜施主到来,这一切岂不是预示这施主的将来,本寺也会沾上莫大的容光。”宏智略带热切的眼神微笑道, 虽然说出家之人无欲无求,在朱影龙看来这根本就是不成立的,人要是活在这个世上,一点**都没有,哪只有是一具行尸走肉,和尚也有**,他们也要诵经拜佛,要四大皆空,要守清规戒律,在他看来,这也是一种**,只不过他们跟普通人反过来罢了,就连像宏智这样得道高僧,他算得上四大皆空,勘破一切了,但一说道能振兴寺院,眼神中还是流露出一丝热切,这不是**又是什么呢? “朕真的是那中兴之君吗?”朱影龙玩味道,反正这知客殿中每有外人,宏智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就索性全放开了。 “老衲不敢妄言,但皇上已身具龙虎之姿,双目神光凛然正气,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贤明之君。”宏智一本正经道。 “好,好,大师,你这么一夸,朕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朱影龙呵呵一笑,端起手侧的香茗泯了一小口。 “方丈大师,这茶?”朱影龙眉头一蹙,因为他发现这茶闻的到是清香扑鼻,但喝到嘴里却是奇苦无比,自己咂了一下,还以为是先苦后甘的,那里知道更加苦了,就跟吃了黄莲似的,满嘴的苦涩。 卓巴等人也以为茶出了什么问题,也都跟着端其茶杯泯了一口,都脸色未变,但人前不能失礼,都忍者喝下去了。 “皇上,此茶名苦丁,乃本寺僧侣所种,能清肺明目,还能提神,入口微苦,饮下之后苦味逐渐加重,堪比黄莲,但苦过之后,隔上一段时间,舌津生甜,且齿颊留有余香,经久不散,寓意是吃的苦中之苦,方能成为人上之人!”宏智合什道。 宏智这是变相的提醒自己呢,若是别的什么人对他这么说,朱影龙绝对每有什么好脸色,不过像宏智这样的高僧,加上他对这大龙兴寺有着说不出的亲切感,自然虚心接受了。 宏智见朱影龙并无不悦,还面带微笑,他也觉得刚才自己的话有些孟浪了,虽说的是茶,但寓意是指的人,忙道:“老衲浪言,还请皇上恕罪!” “大师提醒的对,朕身边要多一些大师这样的人在朕身边随时提醒该有多好呀!”朱影龙由衷的道,身处高位,难免会忘记当初的本分,有每有逆他的意思,一个强大的王朝,没有铮臣是不行的,没有能臣也是不行的,没有每有奸臣也是不可能的。 “皇上能这么想,真的是万民之福,天下之福!”宏智露出一丝笑容道。 接下来,宏智便亲自带着朱影龙一一参观寺内建筑,从大雄宝殿一路走来来到天王殿。   有点感冒,头痛欲裂,先发这么多,大家谅解!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十二章:大龙兴寺(三) 中供奉的是四大天王,四大天王是佛教的护法天神, 金刚”。/ 四大天王,又称护世四天王,是佛教二十诸天中的四位天神,位于第一重天,第一重天又叫四天王天,通常分列在净土佛寺的第一重殿的两侧,天王殿因此得名。 “皇上,您可能还不知道,本寺中供奉的这四大天王还有一个典 故?”宏智合什介绍道。 “什么典故,说来听听,让朕也长长见识。”朱影龙呵呵一笑道,此行他压力是最轻的,渡江战役的筹备工作都交给了袁崇焕和洪承畴,他的目的是实地了解战后情况,以被朝廷制定相关经济复苏政策。 “皇上可知道,两百多年前天下寺院中天王殿中的四大天王的塑像都是站着的吗?”宏智微笑道。 “哦。”朱影龙很是惊奇,他平时本就很少关注宗教,寺庙更是少去,自然不知道,指着天王殿中的四大天王的塑像问道:“可朕见到的都是坐着的呀,难道着还与这大龙兴寺有关吗?” “是的,这个典故还与太祖皇帝有关呢!”宏智道。 “说来听听。”朱影龙一边走一边道。 “相传太祖皇帝年幼时生一怪病,昼夜啼哭不止。父母无钱求医,只好求佛,情愿皈依佛门。以后太祖皇帝的病居然好了。所以太祖皇帝十岁时,便入本寺皈依佛门。他从最低等的勤杂活做起,每天挑水打柴扫佛堂。在扫天王殿时,由于四大天王顶天立地站着,腿像柱子,扫地不便当。他就一边扫,一边喊:“脚抬起来!”果然是“君口玉 言”。四大天王居然把脚跷起来了,说着便坐了下来。而后,天下新建寺院便纷纷效仿,四大天王也由立而坐了。”宏智亦步亦趋的解释 道。 “有这样的事情?”朱影龙道。 “当然,本寺主持一代传一代下来的,本寺还保存了当年太祖皇帝打扫天王殿的笤帚呢!”宏智道。 “哦,可否让朕悄悄?”朱影龙产生了一丝兴趣,什么笤帚保存了两百多年,还不早烂掉了。 “当然可以,皇上请虽老衲过来!”宏智合什一口答应了下来。 众人来到天王殿那巨大地供案前。之见那上面摆放了一个长长的盒子,还用黄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宏智方丈跪了下去,朱影龙领着众人也不得不跪下去,就算里面那东西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至少那曾经是一国之主用过的东西,祖先,拜一拜也没什么损失。 看着宏智虔诚的模样,朱影龙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应该跟宏智异一 样,那种说不出要顶礼膜拜的感觉,心神顿时空明起来。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头。 跪拜后,宏智起身上前,将褪色的黄棱揭开,然后取出钥匙。大开红木雕漆的长盒子,古色古香,从漆地颜色看,应该存放了好多年了。盒子刚一露出一条隙缝,居然迸射出一道道金光,朱影龙站在最前面。金光刺激下。不得的眯眼。伸手挡住。 宏智好像已经习惯了,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打开了盒子,站到一 边。 朱影龙回首一看,发现自己身后众人就自己有这个反应,其他人都一点感觉都没有,心中狐疑,难道就自己看到那道金光了,这是怎么回事,带着这个疑问,朱影龙上前仔仔细细的打量了那光秃秃的笤帚根,除了很干净之外,普普通通,没有什么特别呀? 朱影龙心中疑团顿生,这莫不是什么灵异事件吧?趁熊瑚等主女都上前参观一下的空隙,朱影龙小声问宏智道:“方丈大师,你刚才可看到什么异样没有?” “异样?”宏智大师先是茫然,突然眼中射出极其热烈激动的光 芒。 “方丈大师?”朱影龙忍不住推了一下宏智。 “天佑我大明,天佑百姓呀,阿弥陀佛!”宏智长长的喧了一声佛号道,众人都不明所以的看着宏智那差点激动的热泪盈眶的眼神。 什么事,能让这样一个挑出红尘之外地得道高僧激动成这个样子。 “方丈大师,这究竟是怎么会事,你让朕都搞糊涂了!”朱影龙 道。 “太祖皇帝在本寺出家,自幼为僧,佛法精湛,当年建大龙兴寺 后,亲自把笤帚放入盒内,并且留下一话说,金光见,真龙现。意思是当他后世子孙能看到这跟笤帚上范起的金光,就是真龙天子,而且还是大明朝的中兴之君。”宏智解释道。 “难道前面就没有大明的皇帝见过这个笤帚吗?”朱影龙有点目瞪口呆,自己根本就不识那个真正地朱由检,而且他也从来没有认为有真龙天子的说法,虽然他实实在在的看到那道金光,也清楚自己原本就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好多东西他都很想知道原因,却一一都是谜团,本来他已经快不不记得这些来,哪知道一来这大龙兴寺,把什么都勾出来 了,让他入坠入迷雾之中。 宏智地答案,是摇了摇头,然后道:“没有。” “两百多年来,就没有一个皇帝来过大龙兴寺吗?”朱影龙惊讶 道。 “当然有,不过他们都没有皇上您刚才所见!”宏智道。 朱影龙有些不相信,排开众人上前,将红木雕漆的盒子重新关上,然后再缓缓打开,那道强烈的金光又再一次出现在他地眼前,射地他根本睁不开眼睛,一晃地功夫,金光又再一次消失了,朱影龙这样试验了多次,都是这样,他现在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睛暂时性的出了什么毛 病。 众人都不解地看着朱影龙把盒子开了又关,关了又开的,都傻傻的看着朱影龙这一令人费解的动作。 试过了好多遍,还把盒子翻过来观察了许多遍,什么都没有发现,朱影龙终于放弃了,摇头将盒子放好,然后随宏智退出了天王殿。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十二章:大龙兴寺(四) 观来到了太祖殿,这是大龙兴寺内修建的最辉煌的一 面供奉的是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不过令朱影龙奇怪的是,自己居然对这太祖殿有着说不出的亲切感,而且,似乎有个声音在自己心里面不停的呼唤自己,催促自己进去看看。 “皇上,这里就是太祖殿!”宏智道。 “朕既然来了,就不能不进去祭拜一下!”朱影龙道。 宏智命两个小沙弥上前打开了殿门,一行人进入了太祖殿中,大殿之中一尘不染,迎面而来的就是太祖皇帝朱元璋的泥胎塑像,端坐中 央,目光深远,神采飞扬,气势不凡,历史上的朱元璋可是一个大麻 子,左腿还有点,曾经为给自己的画像杀过好几个画家呢,最后一个画家聪明,画了一个跃马侧面图,才令他满意,才没有再杀人,不过现在看起来,这塑像应该是美化后的朱元璋。 “皇上,您上炷香吧!”麻姑看到朱影龙盯着朱元璋的塑像一动不动的,小声提醒道。 “哦,对,上香!”朱影龙越看这塑像越觉得亲切,说不出来的感觉,耳边闻的麻姑的提醒,忙回过神来道。 接过小沙弥手中的檀香,朱影龙恭敬的鞠了三个躬,然后走上前 去,把香插进香土之中。 “你来了?”就在朱影龙准备抽手退下之时,突然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谁?”朱影龙猛的退后一步,大声喝道。 所有人都愕然的看着朱影龙,就连数十年修行道古井不波的宏智方丈也微微吃惊的他,卓巴更是睁开了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四周。 “不要惊讶,他们都听不到我地声音,只有你一个人能听到!”刚才那个声音又在朱影龙的耳边清晰的响起。 “你是谁?”朱影龙顿觉毛骨悚然。禁张的看着四周,这种地方改不会有那种东西吧? “皇上,您怎么了?”所有人都禁张的看着朱影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从天王殿到太祖殿,从莫名其妙的开关那盛放笤帚的盒子,到现在对着空气说话,一路走来还心神不宁的模样,处处透着诡异。 “你现在叫他们都出去,咱们单独聊聊!”那个声音又在朱影龙耳边响起。听起来似乎没有恶意。 朱影龙想了想,挥手朝宏智、麻姑等人道:“你们都先出去,朕要一个人在这里静一会儿,没有朕的旨意,谁都不可以进来。” “这……”众人迟疑了一下,都按照朱影龙的吩咐退了出去,并且关上殿门。 太祖殿中光线顿时暗了下来,朱影龙内心十分地紧张,但又有一个期待。 “找个蒲团坐下吧!”那个声音在朱影龙耳边吩咐道。 朱影龙四下看了看,好像就只有一个蒲团。就在自己脚跟后面,他只好退后,盘腿坐下。 “闭上眼睛。”朱影龙虽然不太愿意,但还是依声音的吩咐。照做了。 这他一闭上眼睛,只觉眼前忽然一亮,仔细一看,自己还是置身在太祖殿中。只不过此时他见到的太祖殿中是亮如白昼,而自己面前的太祖塑像居然活了,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你是太祖皇帝朱元璋。刚才在朕耳边说话的那个人就是你!”朱影龙好歹也是一个不入流的写手。这点联想还是有的。 “很好。居然一眼就认出了朕!”朱元璋笑了一声,赞许道。 “这是怎么回事?”朱影龙心脏有点承受不住。他居然见到了太祖皇帝朱元璋,一个在这个时空都死了两百多年的人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小家伙,你是在想朕怎么会出现在你的梦里对不对?”朱元璋含笑道。 “是呀,你怎么知道?”朱影龙惊讶道。 “其实,朕地**早就消亡了,这里本来供奉的是朕的一魂一魄,两百年香火下来,朕苏醒了一点神识,这才与你见面。”朱元璋叹了一口气道。 “神识?”朱影龙如坠云雾之中,根本就不知道说的什么。 “简单来说,就是意识,我们其实是在你地意识海中交流,外面的人是不会知道的。”朱元璋解释道。 “难道你修成鬼仙了?”朱影龙忍不住发挥自己无限想象力道。 “本来是可以的,不过现在都成为过去了。”朱元璋道。 “为什么?”朱影龙好奇地问道 “还不是为了你!”朱元璋道。 “为了我?”朱影龙惊讶道。 “是,你难道不想知道你是怎么来这个时空的吗?”朱元璋问道。 “你知道?”朱影龙内心翻腾不已,这个问题虽然压在心里面好几年了,虽然平时没功夫想,但这个问题要弄不明白,估计他死也不会瞑目的,又怎么会不想知道呢? “当然!”朱影龙有些自得道。 “快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会事,我不过莫名其妙地撞了一下电线杆而已,顶多一个脑震荡,怎么会突然跑到这个时空来呢?”这个秘密憋在心里面四年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对人说了出来,朱影龙心中一阵舒畅。 “是朕把你弄过来地!”朱影龙嘿嘿一笑道。 “什么,你把我弄过来地?”朱影龙恨不得把朱元璋得意的笑容掐死在摇篮之中,自己本来在那个时空活地好好的,居然被他给整到这个时空来,怎么说也有点怨恨的。 “你现在不好吗,当了皇帝,三宫六院,前呼后拥的,比你在那个时空对着块屏幕,苦苦的爬格子强多了!”朱元璋循循善诱道。 “这到也是!”朱影龙想了想,自己在那个时空就算再怎么努力也就一个平头百姓,娶个老婆说不定还给自己带绿帽子,那像现在这么风光,一娶就十几个,个个都是人间绝色,自己更是尊贵到了极点,虽然失去了不少,但得到的却更多。 “哎,不对,你凭什么就选中我了呢?”朱影龙心中打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十二章:大龙兴寺(五) 问题问的好!”朱元璋大笑道。/ “首先,你是身体里流着是我朱家皇族的血脉,这一点至关重要,否则朕也不会选择你,第二,你有野心,幻想又一天能穿越时空,成为最强的人,第三,你有超前的认识,第四,最重要的一点,朕看你很顺眼。”朱元璋得意的道。 “啊!”朱影龙张大嘴巴,眼睛睁大如铜铃一般看着朱元璋,他居然还有朱元璋的后人,所谓的皇族血统,这不是本世纪最大的谎言吧! “其实你可以……” “你想说的朕都明白,只是一个人的心胸是很难改变的,所以朕只能放弃他,而选择了你!”朱元璋直接打断道。 “那原来的朱由检哪儿去了呢?”朱影龙担心道,“他要是去投胎了,我什么可就暴露了。” “这个你不必担心,苦寂大师不是帮你定魂了吗,满天神佛也发现不了你,就算发现了,那他们也不能直接杀你。”朱元璋自信满满的 道。 “为什么?”朱影龙更加担心了,他现在做的可都是在改变历史,历史改变了,将来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将来都不存在了,自己也可能会不存在了。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今后的一切都要靠你自己。”朱元璋突然语重心长的道。 朱影龙心中的疑团更甚了,他知道朱元璋能窥探自己的秘密,但自己却没有能力窥探朱元璋心里的秘密。 “四年前,当我恢复一点意识苏醒的时候,掐指这么一算,发现我大明国运却只有区区二十年了,本来这也没什么。历朝历代哪一个王朝能延续万代的,后人之事,前人本不应该管,谁知朕这么一算,居然发现我天朝百姓要接受一个蛮夷小族统治三百多年,比朕的大明还长,这也就算了,可他统治我天朝之后,居然让我中华民族遭受长达百年地屈辱,朕实在是忍无可忍。反正朕的这点意识也不可能修成鬼仙,索性就逆天改命,将你的魂魄与朱由检的魂魄对调,完成这个之后,我元气大伤,不能替你定魂归魄,而且还沉睡了三年才苏醒,本来你这一才,朕是要给你定魂的,免得你会被邪恶之人发现。朕想不到你会福缘深厚,苦寂大师居然会拼着一身修为为你定魂固魄,使得你的灵魂与**完美结合,不然你不出十年。必定魄散肉消!” “居然有这样的事情?”朱影龙感觉到匪夷所思,当然了,他自己能借尸还魂到朱由检身上已经是匪夷所思了。 “你既然逆天改命,会不会遭受天遣?”朱影龙问道。 “天遣。当然了,如果你再晚来半年,朕就会烟消云散了。”朱元璋苦笑道。“还好。这不是我的全部神识。消了也就消了。” “那这么说,朕也会遭受天遣了。毕竟我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朱影龙问道。 “你,当然不会了,不过历史会强行走回正道,恐怕你将会遭遇前所未有的困难!”朱元璋郑重警告道。 这到是真地,朱影龙虽然控制了大半个明朝,却时常有力不从心的感觉,尤其是南北分裂,皇太极可能吞并朝鲜,这都是历史上所没有 的,虽然农民起义被消除了,但地方上还并不平静,自己这次南征要是输的话,所有的矛盾都将被激化,到时候比轰轰烈烈的起义更加麻烦,朱影龙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陡然觉得肩膀上重了几倍。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历史既然出现了变化,也就说明历史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如今就是朕也不能推算出将来的变化,咱们也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朱元璋感受到朱影龙内心的心理变化,人定胜天,这个道理谁都会说,可做起来不那么容易,蝴蝶效应并不一定适用于历 史。 朱影龙感觉到自己手足冰凉,一股从来没有的恐惧涌上了心头,如果他是老天,他会任由别人改变自己定下来地路吗,显然是不可能的,这么说,自己无论如何努力,到头来还是一场空,这种结果他实在是难以接受! 朱元璋狠狠的甩了自己一记耳光,没事他说这个干什么,不但没给他逆天改命信心,反倒让他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悲观情绪,忙道:“其实,你也不要灰心,历史虽然存在,但他对你来说已经是过去式了,按照你地理解,改变历史,就等于自己将会不存在,但你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吗,历史是有人类制造出来的,而不是按照别地什么意志前进 的。”朱元璋道。 “那你为何知道三百多年后的事情,还把我带到这个时空来?”朱影龙问道。 “这个嘛,如果朕没有把你弄过来,那么历史就会按照你那个时空上历史课本上写地那样行进,但是你现在到了这个时空,历史就很有可能会改变,因此朕就看不清将 “你看不清,不等于没有人看不清呀!”朱影龙有些火气,这不是坑自己嘛,本来还信心十足想大干一场,谁知道到头来结局都一样,还奋斗个球呀! 朱元璋一听,急了道:“朕怎么说你就不明白呢?” “你让我明白什么呀,是不是让我洗干净脖子等着在煤山上上吊 呢?”朱影龙气道。 “那是朱由检地命,可不是你地命!”朱元璋道。 “还不一样,历史都不可能改变了,到头来,我还不是一个死 字!”朱影龙心中大骂,自己怎么有这么一个祖宗,把自己拐到这个时空来找死,真是他妈的王八蛋。 “大胆,你怎么可以在心里辱骂朕呢?”朱元璋冷喝道。 “怎么就不可以了,你现在难道还能把我送回去吗?”朱影龙可不怕,他可没有把一个死了几百年地皇帝祖宗放在眼里。 “你舍得现在的一切吗?”朱元璋发现自己现在还不能得罪朱影 龙,否则自己这两百多年的心血可就全毁了,忙拉下脸改变态度问道。 “舍不得又能怎么样,历史早已注定!”朱影龙这一次学乖了,干脆什么都不想,只要自己不想,朱元璋就不能探测自己的秘密。 “那你为什么不想着改变历史呢?” “你都说了,历史的前进的方向不可变,现在不过是绕了个圈子,最后还是要回到正道上的吗?” “可你可以把这个正道抓在你的手上呀!” “我把历史的正道抓在手上,那老天还不一道闪电把我劈死!”朱影龙道。 “不会的,你又没有犯错,一切都是你应该做的,如果一个人做他应该做的,都要遭受天遣的话,那老天岂不是瞎了眼!”朱元璋道。 朱影龙一想,也对,自己是皇帝,现在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皇帝应该做的事情,难道皇帝还巴不得自己去上吊自杀,亡国灭种不成? “可这不自相矛盾吗?” “矛盾,亏你还学过马克思主义辩证哲学呢,怎么到了这个时空都忘光了!”朱元璋怒斥道。 “这个你怎么会知道?” “废话,朕能进入你的意识海,你知道什么朕怎么会不知道?” “我明白了,你是说我现在做的是与自己所知道的历史是矛盾的,但它又是统一的对不对,我做的是历史,历史也是历史,变化的是事 件,所以他它是矛盾的,但人却是不变的,所以它又是统一,既然人没有变,那么它还是那个历史,人是历史的主体,而事情却是人做出来 的,人决定历史前进的方向对不对?”朱影龙道。 朱元璋想了一下,道:“你的理解应该是对的。” “那你直说不就完了,害我吓出一身冷汗!”朱影龙埋怨道。 “那个历史的正道又是怎么会事?”朱影龙突然发觉还是不对,赶紧的问道。 “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可以解释它!”朱元璋这一次非常干脆的道。 “啊!”朱影龙顿时被唬住了,朱元璋居然还知道爱因斯坦的相对论,那可是自己都搞不明白的东西,道:“你的意思是,历史的正道它也是相对的?” “回答正确!” “那你为什么说历史会让它强行走回正道,还说我会遇到前所未有的艰难险阻?”朱影龙不忿的道。 “这个,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千万不可大意,因为历史的正道虽然是相对的,但它始终有个前进的方向,一旦你的方向错了,那它就会强行纠正。” “那按照原来的历史,那我中华民族不是一定要再经过三百多年的半封建半奴隶的统治,还要忍受屈辱的百年?”朱影龙几乎要跳起来 道,说来说去还不是又回去了。 “本来是需要的,但是这只是一个小方向,如果你把握住大方向,就万事ok了。”朱元璋道。 “什么是大方向?”朱影龙问道。 “这个,不能说。”朱元璋报以微笑道,事关天机,他已经快要魂飞魄散了,要是把这个天机再说出来,那本体还有那二魂六魄就要全完蛋了。 “大方向?”朱影龙嘀咕了一下,没能搞明白。 “好了,朕只能跟你说这么多了,记住,当年朕的杀孽太重,能得饶人处就且饶人吧!”随着声音远去,朱影龙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刚才的感觉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仔细一感觉,居然浑身湿透了。 “大方向?”朱影龙起身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走过去拉开太祖殿的大门,走了出去。 本书不会出现什么神仙,只是交代一些主角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时空!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一章:铁口断宋(一) 壮士,你即将有血光之灾!” “我?”说话之人正是朱影龙,他们一行人从大龙兴寺出来,一路赶往扬州,天黑之前来到一个小城镇,于是就决定在镇上休息过夜, 这一路上朱影龙一改谈笑风生,变得沉默寡语,虽然他认为那只是一个梦,但却感觉是那样的真实,虽然这有些荒谬,令人难以置信,但这个梦似乎回答了他为什么来到这个时空的原因,还有那个令人费解的所谓历史的大方向,一直困扰这他,牵马走进小镇,冷不防被人喊了一声,转首朝说话声音的方向望去。\\ // 只见面狭而长,身不满三尺,其形如鬼,一身破烂道袍,翘着二郎腿的相士嘿嘿笑着看着他。 再看他那一身行头,相摊子上: 上联儿:“舌卷春雷惊神鬼”, 下联儿:“眼悬秋月识王侯” 横批:“铁口断宋” “壮士,你三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鬼面相士又朝朱影龙道了一声。 朱影龙将缰绳扔给身侧的海澄观,径直朝那鬼面相士走了过去。 “这位先生,你是说我吗?”朱影龙含笑抱拳道,这种以吓唬人招揽客人的招数不新鲜,十个有九个是骗子,这算命的就更不必说了,他倒想听听这人怎么说,权当排解一下愁绪。 “总镖头……”海氏兄弟赶紧跟了上去,蓝霖还活着,他们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待朱影龙走近,鬼面相士含笑道:“壮士请了,不才刚才说的就是您。” 朱影龙也不客气,大刀阔斧的在那鬼面相士面前坐下。将手中宝刀放在鬼面相士面前哈哈一笑道:“本总镖头走南闯北多年,哪一天过的不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你这看相地说我有血光之灾,简直可笑之 极!” “壮士误会了,不才说的血光之灾,那是说壮士即将有生命危 险。”鬼面相士微微一笑道。 “生命危险,这条道本总镖头可是来回走了十几年了,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能有什么生命危险?”朱影龙信口胡诌道,反正他装扮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壮士若是听不才一言。不才保证壮士能避过这血光之灾!”鬼面相士自信的微笑道。 “本总镖头凭什么可以相信你!”朱影龙觉得这鬼面相士在故作神秘,这也是算命的骗子常用的招数,他就向听听他怎么说。 “就凭我这‘铁口断宋’的名号!”鬼面相士自信满满的道。 “好,本总镖头看你这一身破烂,就可怜你一次。”朱影龙故作打量道。 “请写下一个字!”鬼面相士道。 “测字?” “不错!” “有点意思。”但凡测字的算命相士,肚子里都还有几分歪才和急智,朱影龙低头沉思起来,测个什么字好呢? 就给‘伍’字吧,朱影龙替笔在发黄地宣纸上扭扭捏捏的写下一个‘伍’字,然后放下毛笔道:“测吧!” 鬼面相士仔细的看了一眼。然后眉头紧锁,闭上眼睛,接着的嘴里还念念有词,右手不停的掐着手指。 皇帝算命。这种好事,麻姑等人自然不会错过,紧紧的围了过来,一是看热闹。而是好保护。 “行了,别装神弄鬼了,赶紧说吧。本总镖头可没那么多时间!”朱影龙催促道。 鬼面相士挣开眼睛。满面惊容的看着朱影龙。嘴角还有些抽搐,颤声道:“人在五边。壮士家中排行老五,刚才壮士书写伍字之时,人字的这一竖多了一个钩,还略微除了头,您看,这要把把这个伍字拆开了,是什么?” “是吗,本总镖头看看?”朱影龙心下狐疑,从鬼面相士手中接过宣纸一看,果然是这样,这可能是他写字的习惯,本来还有些故意的成分,就更加明显了。 麻姑等诸女凑过来一看,都是这样地,而且笔迹从上到下就一笔,只是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呢,没有添加的痕迹,不会是那鬼面相士偷偷的搞上去的,再说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鬼面相士地手指里字上面的字还有一段距离,不能瞒过众人的眼睛。 “壮士,着人要是出了头,后面还带个勾,应该是个什么字呀?”鬼面相士激动的颤抖道。 “是个什么字?”所有人都开动脑筋想起来,当然也包括了朱影龙本人。 “它应该是个‘九’字!”鬼面相士提笔写下一个‘九’字道。 朱影龙顿时眼神猛地一收缩,他瞬间明白了,眼前这个相士居然识破了他的身份,不禁把手摸到腰际的火绳枪上面,一有不对劲就拔枪射击。 “九五?”麻姑已经念叨开了,她也只比朱影龙慢了一步明白了其中地含义,惊骇地她紧张戒备地看着鬼面相士。 海氏兄弟虽然还没有弄明白,但是他们感觉到皇上有些不对劲,他们什么也不管,宝刀出鞘,雪亮的刀光一闪就架到鬼面相士地脖子上。 “壮士,不要误会,不才没有恶意。”鬼面相士虽然被刀架在脖子上,到还非常镇定,显然非寻常之人。 “铁口断宋?”朱影龙念叨了一句,忽然闹中灵光一闪,他想起一个传奇人物来,惊得出口道:“你是宋献策!” 鬼面相士正是宋献策,精通“术数”,以“术士”为生,长期云游四方,为人占卜吉凶祸福。听得朱影龙唤出他的真名,顿时惊骇不已,皇帝如何知道自己得姓名?他自问自己名声还大不到让朝廷注意得地 步,而且他也没有跟任何官府得人来往,也不示人真名,走南闯北,一个落魄得江湖相士又有谁会记得呢? 朱影龙可是记得野史中记载,这宋献策是算出大明朝必亡后,在牛金星保举下,跟了李自成的,成为其最得力的军师,堪称那时候的“庞统”,现在李自成还不知道在那旮旯里呢,牛金星也中了进士,已经派去湖南为官了,这辈子可能都不一定见到面了,嘿嘿,这倒好,测字也能检到个人才,还是主动送上门来的。 朱影龙挥手让海氏兄弟收去架在宋献策脖子上锋利的刀刃。 “草民宋献策叩见皇上万岁!”宋献策离座跪下道。 “免礼,平身,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着一块来吧!”朱影龙四下打量了一下,周围都是自己的人,没有泄露身份,起身吩咐道。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一章:铁口断宋(二) 上找了个最好的客栈住下,朱影龙便将宋献策唤到跟 已经将他那身破旧的道袍换成了一件洗发白的粗布衫,发髻也改了士子的方髻,就是身材和他这张如猿猴一般的脸无论怎么变都变不了。/ “坐。”朱影龙随意吩咐道。 “皇上面前,哪有草民的位置。”宋献策诚惶诚恐的道。 “你到会矫情,不愿意坐就算了。”朱影龙也不计较,不愿意也不能勉强。 “谢皇上体谅。” “你苦心在此地候着朕,不会无缘无故的吧?”朱影龙问道。 “草民的确不是无缘无故的候在此处。”宋献策道。 “说吧,什么事?”朱影龙估摸这宋献策对朝廷没有什么好感,甚至还断言大明国运将亡,绝对不可能毛遂自荐,但也不排除这种假设,笔经宋献策投靠李自成还是几年以后的事情,现在的想法说不定还没有完全成熟,对朝廷抱一丝希望还是有可能的。 “草民的确算出皇上三日之内有血光之灾,特来相助化解。”宋献策不卑不亢道。 “哦,你在此等候朕就是为了这个?”朱影龙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正是。”宋献策肯定的道。 “你到是说说朕改怎么化解这血光之灾?”朱影龙问道。 “改道!”宋献策道。 “改道?”朱影龙朝身侧的卓巴对视了一眼,问道,“为什么,莫非这路上会有危险不成?” “是的。” “你不过一江湖术士,叫朕如何相信你的话。”朱影龙问道。 “草民的卦一向非常灵验。”宋献策自信道。 奇门术数本来就非常的神奇,只是这宋献策出现地有点奇怪。就算他是历史上那个大名鼎鼎的闯王军师,他也不得不小心行事,人才固然重要,但小命更重要,宋献策还是不是有什么隐秘的身份他可是一点都不知情,随意相信人那可是要吃大亏的。 “改道是不可能的。”朱影龙急着去扬州,怎么可能同意改道呢,这样一来不禁让扬州等候的袁崇焕等人苦等,还耽误出兵的时间,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如此。草民就此告辞!”宋献策拱了拱手,转身就走。 “站住!” “皇上放心,今天的事情草民绝对不会泄露半个字出去!”宋献策转过身来道。 “来人,把这位宋先生带下去好好伺候!”朱影龙冷冷的看了宋献策一眼,吩咐道。 “皇上既然不听草民进言,强留草民何用?”宋献策镇定地道。 “带下去!”朱影龙对宋献策的问题根本就不予理睬,直接挥手让人把宋献策给架了下去。 “皇上做事果然是非常人所能理解!”等宋献策远去之后道。 “此人是有些小聪明,可惜这招‘以退为进’就当以为朕看不出 来!”朱影龙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在他面前故作聪明,自以为是。 “那是他不了解皇上的脾气,我看此人面貌虽丑陋不堪。但气度不输于当世名儒之下,不管他是否身怀异术,能看破皇上您的身份就足见其不凡之处了。”卓巴道。 “他若是蓝霖的人呢,这一切就不稀奇了。朕的行踪可是绝密,地方官员都不知道,何谈一个江湖术士?”虽然朱影龙心里面认同卓巴的话,但历史下究竟掩盖了些什么。别说历史学家了,就连他这个处在这个时空的人都未必能搞清楚。 “皇上的担忧也不无道理,不过以我地眼力看来。此人不像是蓝霖的人。”卓巴摇头道。 “知人知面难知心。就连蓝蓉都不清楚他父亲有多少秘密。你我又怎么会清楚呢?”朱影龙道。 “那皇上打算如何处置这个宋献策?”卓巴问道。 “先让他跟着,让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朱影龙道。 卓巴也无话可说。宋献策的出现地确使人怀疑,就近监视这也是应该的。 招呼着用过晚饭后,洗洗后,大家都睡下了,一宿无花,第二天早晨,把马喂足了草料,吃过早饭之后,从小镇启程又出发了,上了去扬州的官道。 可怜巴巴的宋献策,被强迫骑了一头驴走在中间,因为小镇上没有卖马地,只要买了一头驴,加上他身材本就矮小,这下骑驴走在众大内侍卫中间,头顶跟马背齐平,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两匹马之间还有个人呢! 宋献策人本来就长的丑,加上他自己还有股子读书人的傲气,大内侍卫们都是武夫出身,一是看不起他那副尊容,二是宋献策神神道道 地,这种人他们也不愿意亲近,因此谁都不愿意搭理他,到是他自己骑在那驴背上,荒腔野凋地哼着,自给儿给自给儿找乐,倒也不寂寞。 眼看天边飘来一片乌云,朗朗地晴天陡然就暗了下来。 “总镖头,要下雨了!”海氏兄弟齐声道。 “知道了,找找看,这附近有没有躲雨的地方?”朱影龙吩咐道。 四下一片荒野,除了脚下地官道,最近的村镇也在十里之外,看来这场雨是躲不过去了。 “算了,咱们加快速度前进吧。”朱影龙已经不抱任何幻想了,赶的快点,就能少淋点雨。 起风了! 噼里啪啦,黄豆大的雨滴落了下来,虽然众人身上都换上了蓑衣,但也只能阻挡一部分雨水。 二月寒风似剪刀,这雨一淋,风再这么一吹,等到了小镇,麻姑和嫣红接连发烧病倒了。 幸亏有李跟在身边,给两女用了一剂热汤药,出汗后,退了烧,这才没事,马是不能骑了,为了不耽误形成,只能在小镇上雇了一辆马车,等两女好些之后,又上路了。 麻姑二女生病耽误了半天的功夫,朱影龙为了能及时赶到扬州,下令加快了赶路的速度,一路上吃饭、休息都在马背上。 “总镖头,还有一天的路程就到扬州了!”海澄心朝朱影龙道。 “好,今天晚上我们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进扬州!”朱影龙大声宣布道。 “总镖头,那边山脚下有个村子,您看,炊烟!”海澄观指着不远处几道袅袅升起的白烟道。 “不错,那是有个村子,咱们今晚就到那儿过夜去!”朱影龙一勒缰绳,一马当先的朝升起炊烟的那个山脚下奔了过去。 海氏兄弟等人也都争先恐后的跟了上去,一行人迅速向那个村子策马过去。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一章:铁口断宋(三) 不远,骑马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山坡和山脚下三三 几十块田,田里的麦苗稀稀疏疏的并不十分的茂密,到是生命力挺强,顽强的在初春的寒风众挺立着。 \ 小村子就十几户人家,各自分布在山上腰上和山脚下,这个时候几乎家家都在生火做饭,炊烟袅袅,好一个宁静祥和的山村! 进村的路窄,朱影龙一行人只能下马牵着往村子里走。 “总镖头,有些不对,这座小山村怎么这么安静呀?”牵马走在最前头的海氏兄弟突然警觉性的停下了脚步朝身后的朱影龙道。 走在朱影龙身后的蓝蓉闻言,顿时停下脚步,琼鼻轻轻的嗅了一 下,脸上顿时露出凝重的神色,道:“空气之中有血腥味!” “看,这地上有乱马践踏的蹄印,好像被人故意的掩盖了。”熊瑚有所发现道。 众人皆俯首朝地上瞧去,果然如熊瑚所说,脚下的路上果然有乱马践踏的蹄印,都被人用树枝之类的东西抹去了,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果真如此,这村子一定有古怪!”朱影龙抬起头来朝村子望去,面色凝重道。 “如果是寻常商旅,不会如此细心的掩去马蹄印,除非这伙人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行踪,才如此做。”熊瑚道。 “仔细辨认,马蹄印的方向是出村还是进村!”朱影龙吩咐海氏兄弟道。 海氏兄弟闻言,马上蹲了下来仔细查看被树枝拖拽破坏的马蹄印。 “总镖头,马蹄印全部都朝进村的方向!”海氏兄弟同时抬头道。 “走,我们进村看看!”朱影龙脸色一变道。 “总镖头,还是让我们兄弟先前去看看,如果没有危险。您在过 去!”海氏兄弟拦住朱影龙前进的脚步道。 “好,你们小心点,发现不对劲,就立刻回来!”朱影龙想了想,自己一个人生死是小,但他的生死已经跟国家命运连接在一起,他不能在随意冲动冒险,于是点头同意了海氏兄弟的请求。 海氏兄弟将马匹留下,一路戒备地朝村子里走过去,直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内。 一炷香、两炷香。三炷香的时间都过去了,还未见海氏兄弟,村子就十来户人家,有三炷香的工夫早就把全村走个来回了,眼瞧着这天黑了下来,朱影龙等人等的开始有些心焦起来。 “总镖头,我去看看?”熊瑚自恃武艺高强,提议道。 “不行,海氏兄弟两个人去了这么久都没出来,你一个人怎么行 呢?”朱影龙当即否定了熊瑚的提议。 “还是我去吧!”蓝蓉站出来道。 “你?”朱影龙诧异的看了蓝蓉一眼。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蓝蓉眼神中闪过一丝黯然,拿了兵器,朝村子里走去。 “小心点!”朱影龙在蓝蓉从自己身边经过时,小声道。 “嗯。”蓝蓉娇躯轻颤了一下。迅速的揉身而过,跟海氏兄弟一样,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都说等待是最难熬地。天彻底的黑了下来,不但海氏兄弟没有踪影,蓝蓉进村后也如一滴水融入了大海。无影无踪了。而村子静悄悄的。一丝灯火都没有,诡异的吓人。 “不能再等下去了。点火把,我们进村!”朱影龙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下令道。 一行百余人拿着火把进了村。 “总镖头,这家没人!” “总镖头,那家也没人!” 陆续情况汇总到朱影龙这儿,这个小山村居然家家户户一个人影都没有。 “怎么回事?找到两为海镖头和蓝侍卫了吗?”朱影龙镇定的问 道。 “没有!”所有人的回答都是这两个字。 “三个大活人,怎么一下子就都不见了?”熊瑚道。 “你们都仔细找过了吗?”朱影龙再问了一下道,结果得到的答案还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忽然一阵阴冷的风迎面吹来,尘土飞扬,风沙眯眼,转瞬间,所有的火把都被这一阵怪异的冷风吹灭了,四周顿时漆黑一片,众侍卫赶紧将朱影龙等人围成一个圈,围在中间。 等到他们重新将火把点燃地时候,却发现村子里居然一下子冒出了数百人,黑衣蒙面,手持各式各样的兵器,团团的将他们围在中央。 “哈哈,狗皇帝,我们又见面了!”蓝霖阴魂不散的声音响起。 还真让宋献策算准了,三天之内自己必有血光之灾,虽然对方人数上占优势,但他手下这精心挑选地一百名大内侍卫可都是精英中的精 英,朱影龙并不惧怕,扫视了周围一眼,并没有发现蓝霖的踪影,高声道:“蓝霖,为何每次都要藏头露尾,非要朕把你揪出来,你才肯献身呀!” “死到临头,你还嘴硬!”蓝霖狂笑道,黑衣蒙面人主动的在朱影龙面前分开一条路,蓝霖还是一身蓝衣劲装出现在朱影龙面前,身后还跟着六个人,分别押着地是海氏兄弟和蓝蓉。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自来,朱由检,今晚就是你的死期!”蓝霖狞笑道。 “就凭你手下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就能杀了朕吗?”朱影龙不屑地冷笑道。 “你身边最厉害地海氏兄弟已经是我地阶下囚,周淮安被我那吃里爬外的贱丫头伤了,不能随行护驾,加上她也被我擒住了,看今天还有谁能救你!”蓝霖仰天长笑道。 “蓝霖,你以为武功高就天下无敌了吗?”朱影龙不住地冷笑道,他随行的一百大内侍卫可都装备了最新击针式火绳手枪,拔出来就能发射这么近的距离,杀伤力可想而知。 “上,给我杀了这狗皇帝!”蓝霖高声命令道。 “呯、呯……”一连串的枪声响起,这可是这种新式火绳手枪 进入实战运用。效果是惊人的好,不等黑衣人冲到 蒙面黑衣人就已经中弹倒在血泊之中,后面冲过来地看到对方手里一根圆筒,火光一冒,一声巨响,前面的人就倒下了,以为是雷神发怒了 呢,满面惊骇的看着被包围的朱影龙等人,握刀的手不住的颤抖。惊恐的看着众侍卫手中的火绳枪。 众侍卫早就训练有素,趁敌人惊愕不敢上前,赶紧的压火药,重新上子弹,准备第二轮的射击,整个过程一分钟内就能完成,如果有人配后,一对人装弹,一对人发射,就能连续作战。而不受武器影响了。 “不要怕,那是火绳枪,不能连续射击,上!”蓝霖地见识自然比他这群手下高明的多了。因此赶紧的提醒道。 “呯、呯……”枪声不断,在蓝霖的不断指挥下,黑衣人都恍然醒悟过来,明白那不是雷神发怒。一波一波悍不畏死的往上冲,丢下一批饮弹倒下的人,终于有人冲到了外围的一圈大内侍卫跟前。展开了刀对刀的拼杀。 “皇上。敌众我寡。没有必要跟蓝霖拼命,凭我们的力量。突围应该没有问题!”卓巴建议道。 “不,朕今晚要生擒卓巴!”朱影龙嘴角泛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微 笑。 卓巴眼中顿时光芒一闪,平静地站在一旁闭目养神,仿佛眼前这场大战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重,朱影龙身边的大内侍卫也开始有了伤 亡,当然蓝霖地人死的越多,蓝霖看自己手下进攻有了成效,拼命的指挥手下的人朝一点突破,集中力量攻破大内侍卫地防守圈。 占着人多的优势,蓝霖可以好不在乎伤亡的进攻,而朱影龙这边死一个大内侍卫,防守圈就少一分,而且如果不是第一轮主要枪杀地是站在两边屋顶上地弓箭手,否则第一轮攻击就会伤亡惨重。 “朱由检,你今天插翅也逃不出我地手掌心了!”在跳动的火光地照耀下,蓝霖的笑容分外的狰狞恐怖,笑声更是令人听了毛骨悚然。 “蓝霖,现在说这个还为时过早,你还是好好想一想自己将来的下场吧!”朱影龙高声道。 “放屁……”还不等他话音落下,却陡然发现,身后被擒住的海氏兄弟和女儿蓝蓉突然脱困,并且向他发难。 蓝霖惊骇莫名,进而狂怒,因为押着三人的六个黑衣人已经倒在地上,眼珠子突出眶外,死不瞑目了。 “贱婢,你敢逆父!”蓝霖狂怒暴吼道。 海氏兄弟自上一次与蓝霖一战后,不但武功精进不少,配合也越来越得心应手,因此此次三人围攻蓝霖,他们兄弟担任主攻,承受了蓝霖绝大部分的攻击,而蓝蓉责凭借她诡异的忍者身法,与蓝霖游斗,不时的偷袭一下,帮助海氏兄弟解决后顾之忧,弥补他们身法上的不足。 失去了蓝霖的指挥,黑衣人那里时训练有素的大内侍卫的对手,根本不需要自己指挥,熊瑚坐镇就就将蓝霖的手下杀的血流成河。 蓝霖眼看着倒下的手下越来越多,又怒又急,可自己偏偏给海氏兄弟紧紧的缠住,脱不开身,惊怒之下,连施绝招将海氏兄弟逼开三尺,连人带剑扑向朱影龙。 朱影龙见蓝霖如同发了疯似的扑向自己,脸色陡变,连忙掏出火绳枪,也没有瞄准,对准蓝霖就是一枪。 蓝霖做梦也没有想到,身为皇帝的朱影龙身上居然也带着武器,而且还是火绳枪,武艺再高,血肉之躯也挡不了铅弹,铅弹正中他的右 肩,血花冒起,他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从右肩袭来,手中的宝剑也掉了下来。 蓝霖眼见刺杀朱影龙无望,转身想要逃走,虽然伤了一只手,普通侍卫根本没有能力阻止得了他,得到海氏兄弟赶了过来,蓝霖已经横冲直撞的冲出了大内侍卫的包围圈,他那群手下一见,赶紧将他围在中 间,且战且退。 “蓝霖,你跑不掉了,乖乖的束手就擒吧!”朱影龙惊魂未定,刚才蓝霖的那一击要是得手了,自己的小命可真的是交待在这里了,果然是血光之灾呀! “放屁,狗皇帝,今天杀不了你,还有的是机会,你想抓我,做梦吧你!”蓝霖强忍住右肩上的疼痛,高声骂道。 “蓝霖,你应该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句话,你根本跑不调 的,你想想刚才抓住朕的两个侍卫和你女儿的六个手下为什么会突然死了的吗?”朱影龙道。 蓝霖闻言,果然脸色大变,咬牙切齿的道:“狗皇帝,你果然卑 鄙!” “朕卑鄙,但你却是个残忍的冷血魔鬼,这个村子里的人都被你杀了吧!”朱影龙冷冷的问道。 “成王败寇,这点牺牲算什么?” “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朱影龙一挥手,霎时间,涌出百余人团团将蓝霖和剩下的十几个人围了起来。 “微臣救驾来迟,请皇上降罪!”吴三桂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来到朱影龙面前跪下道。 “你来的正是时候,很好,朕恕你无罪,起来吧!”朱影龙含笑上前将吴三桂扶了起来。 “蓝霖,现在论到朕说你插翅也难飞了!”朱影龙朝被团团包围中的蓝霖道。 “狗皇帝,你赢了,不过你是不会抓到我的!”蓝霖嘎嘎的一笑,突地掷出一黑球,崩出一阵烟雾,等烟雾消散之后,却发现蓝霖人已经不见了。 “忍术!”蓝蓉惊呼一声,她想不到父亲居然还会这种忍者的逃生术。 “皇上放心,他逃不走的!” 吴三桂的话音刚落,就听的不远处一声“哎呀”凄惨的叫声,蓝霖被特战大队的官兵生擒活捉。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二章:兵临城下(一) : 崇祯二年二月初二这天皇太极率后续大军约六万人从盛经赶到平 壤,大军短暂的磨合了一天后,发动了对开城的围攻,四日后开城沦 陷,开城内原高丽王朝的王宫先如今成了皇太极的行宫。/ \\ “启禀大汗,我大军共战死三千两百四十七人,伤五千六百零二 人,另外……” “好了,这些数字本汗不需要知道,你就别在这儿念了!”皇太极心烦的打断了手下统计伤亡损失的罗锦绣道。 “南边有情况吗?”皇太极直立起身子朝范文程询问道。 “微臣也是刚得到消息,崇祯出兵南征了!”范文程脸带微笑回答道。 “好!”皇太极高兴的站了起来,“崇祯小儿出兵南征,朝鲜他就顾不了上,这对本汗的计划可是大大的有利!” “大汗说的是,不过虽然这次明廷并没有放弃朝鲜的意思,虽然选择了在这个时候南征,但他们派出了祖大寿为首的数十名能征善战的将领到了汉城,我军虽轻易攻下平壤和开城两京,恐怕汉城不那么容易能攻克!”范文程提醒道,范文程其实心中暗叫惋惜,明廷玩的这一手真是高,不但在表面上显示自己并没有放弃朝鲜这个属国,同气连枝,获得朝鲜君臣的好感,还一把朝鲜兵权抓到手中,如果自家大汗不是全力要拿下朝鲜,恐怕以后朝鲜就不仅仅是明廷的属国那么简单了。 “拿下汉城,朝鲜就是本汗的囊中之物,到时候本汗要挥军南下取那汉人的花花江山!”皇太极暴露出强大的野心道。 汉城不好打,至少比皇太极估计的要难打好几倍,开城地胜利不但麻痹了后金的士兵,也麻痹了他们至高无上的金帐可汗陛下。认为胜利唾手可得,显然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的。 而朝鲜王城——汉城并没有后金君臣想象中的那么混乱,反而秩序井然,汉城保卫战的准备工作正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妇孺老人都早已撤出汉城,剩下的青壮全部上阵,由于武器不足,虽然朱影龙尽可能的援助了些,但最终这些青壮也只能五个人合用一把长枪。 开城四天就沦陷多少给朝鲜君臣有些震动,不过在着生死存亡地关头。动摇投降的人都被清理了,剩下的全部都是誓死保卫汉城。 朝鲜国王李倧授权祖大寿全权指挥整个汉城保卫战,并且将自己的佩剑交给了祖大寿,必要的时候可以先斩后奏,他本人在战争期间也必须听从祖大寿的指挥,等于把汉城的命运都交给了祖大寿,这个时候李倧没有选择,祖大寿是袁崇焕麾下骁将,名震辽东,而袁崇焕以善守闻名天下。他的部将相比也差不到那里去,而且祖大寿三代在明廷为将,可谓将门世家,而且今时今日的地位那都是战场拼杀出来的。当然值得信赖! 祖大寿心里面也没底,这次他面对地不是别人,那可是皇太极,那可是跟自己顶头上司袁督师一样利害的人物。首先兵力上的悬殊,虽然他名义上指挥的兵力相当地可观,五万多朝鲜正规军加上十数万青壮。可他心里清楚。真正能打战的还就是朝廷援助朝鲜训练起来的那三万兵马。全部都是明式装备,不过虽然训练尽一年。但战斗力却不如精锐的辽东军,对上剽悍地金兵和蒙古骑兵还不够人家砍的呢,如果不是守城作战,必输无疑。 领兵打头阵的是多尔衮率领地正白、镶白两旗地兵马,多尔衮明知道皇太极相以次削弱他地实力,但军令如山,他不遵行也的遵行,只能点起本部兵马,攻打汉城外围地第一道防线。 汉城外围最前面的两道防线是是以陷坑、铁荆棘为主,呈弧形将汉城环抱其中,虽然它们没有多少兵力职守,但如此多的陷阱和机关,还有时不时的放两枝冷箭,再配合小股队伍的袭扰,让多尔衮头疼不已,皇太极命他以最快的速度推进到汉城城下,虽然现在人员伤亡不大,但推进速度可像蜗牛爬似的,别说三天推进到汉城城下了,就再有三天也未必能完成。 皇太极对多尔衮的推进速度很不满意,一天下来,一万大军才向前推进了三十里地,一天五道军令,让他加快速度,多尔衮不得不牺牲士兵的休息时间,不断向前推进,死亡人数直线增加,忙活了大半夜才又向前推进了二十里,他手下正白、镶白两旗官兵个个都筋疲力尽。 最终在皇太极不断的催逼下,多尔衮用了七天时间,损失了近千人才将队伍推进到了汉城护城河下,正白、镶白两旗锐气尽失,前锋变后卫,同时为汉城军民撤离和加固城防赢得了时间。 与此同时,朱影龙生擒了蓝霖,顾不得审问,马不停蹄的率人进入了扬州,扬州城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田早就在扬州瘦西湖畔给朱影龙兴建了一座简易的行宫,朱影龙一进入扬州,就入住其中。 半年前熊兆就接到朱影龙的密旨,在三叉河畔建起了一座简易的大军营,可容纳十万大军以上,并且积极筹备军粮,共筹措了近三十万担粮食,足够十万大军消耗半年以上,因此大军吃住问题基本完全解决了。 洪承畴先袁崇焕一步到达扬州,此次洞庭湖水师除了看家的,一片木板都没有落下,全部拉过来了,大小船只一千两百艘,官兵加起来一万余,比起尚有一万五千余的长江水师实力还差那么一大截,南京方面还有福建郑芝龙的海盗船队,虽然人数不多,就两千余人,郑芝龙的弟弟郑芝豹统领,从装备到战斗力都远在两支水师之上,这是一只巨大的拦路虎,渡江战役能不能赢,关键就是能不能把这头豹子给打沉了。 一到扬州,朱影龙就迫不及待的召开了一次军事会议,会议的议题就是确定大军南下作战的策略,还有西线兵团如何配合的问题。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二章:兵临城下(二) 下南岸布防,江西境内的军队可以不算,因为有熊廷 团牵制,他们没有胆量过来,长江安徽湖口至铜陵再到马鞍山段,魏忠贤重新起用李琪为江西总督,太监李实为监军,率领守军约七万扼守此处,中段从马鞍山到南京西,灵壁候汤世隆为中军,兵力五万,南京以东镇江到江阴段左都督董芳名为主将,兵力三万,松江府兵力最少,约有五千左右,加上长江水师和郑芝龙的海盗兵力,南京在这个长江防线布置了大约十八万的兵力,还配备了少量岸防大炮,力量也不容小视。\\\ 再说南京城内布防,京营加上锦衣卫,卫戍南京城的兵力大约在二十五万上下,魏忠贤为了全力防守南京,几乎将周围各府县卫所的兵丁都抽调进南京了,可以说南京城现在是枪山刀林,草木皆兵,崔呈秀由兵部尚书,大学士的身份再进一步,升太子太保兼任直隶总督,全权布防南京,可惜如果让他出谋划策,搞点阴谋诡计不再话下,但要他排兵布阵,却非其所长,南京城内的武将不是承继祖荫就是草包,结果是帅不知将,将不知兵,乱成一团。 “皇上,微臣研究过长江防线各叛逆将领,江西总督李琪,是熊大人手下败将,回去之后有被魏忠贤猜忌,很不得欢心,一直闲置,这次起用他,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应该是魏忠贤和伪后许蓉蓉妥协的结 果,李琪实际上已经脱离了魏忠贤,他现在的主子应该是许蓉蓉,所以魏忠贤干脆将他踢出南京,此人虽不堪大用,但还算有些才能。我军的目的是南京城,他所在的防线离南京有一段距离,只要我军不攻击他地防线,他最大可能的是坐山观虎斗,至少在开战前,我军不会碰到他,灵壁候汤世隆,是我大明开国元勋汤和的后人,魏忠贤没有来南京之 前,整个南京城就数他最有钱。因为他还兼任漕运提督的职务,魏忠贤的几个亲信手下一直很想把这个职务给抢过来,虽然漕运一大半控制在我们手里,但漕运还兼管海运,海上走私一船货物,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汤世隆跟现在的福建王郑芝龙交情菲浅,自然是财源滚滚,因此把他推到长江最前线再合理不过了,左都督董芳名。靠魏忠贤才混上现在这个位置,草包一个,他驻守的南京东镇江到江阴段是最重要的,特别是乌龙山要塞。都是我军必克之处,在整个长江防御中他所处的位置是最关键,但统帅却是最窝囊的一个,不知道魏忠贤怎么会如此安排。至于松江府,只有五千兵马,兵器铠甲都不足。没什么战斗力。我军只要稍微在崇明岛上一增兵。它就不敢动弹了!”洪承畴身为此次渡江战役地前敌指挥,了解敌方岸防是必须的。 听洪承畴的语气。他有意的把主攻段选在了南京以东的镇江到江阴这一段,朱影龙点头认同了他的分析,道:“洪爱卿已经把对面江防大致的的情况说了一遍,诸位爱卿还有什么可以补充的吗?” 熊兆起身道:“启禀皇上,汤世隆的副将是中山王徐达之后,原南京后军都督徐孔基,据微臣了解,他是逼不得已得以才屈阉党从叛逆地,原因是他这一家子都在南京,若是不从,早就被魏忠贤清洗了,此次朝廷出兵剿灭阉党,只要派出使者悄悄与他联络,微臣有九成把握他会其暗投明的。” 朱影龙点点头,这个徐孔基的情况他早已通过暗影和鹰组知道了,并且已经派人前去悄悄联络了,只不过他现在态度隐晦不明,是个优柔寡断之人,现在长江两岸兵力悬 比一,这个徐孔基还在观望,这种人的心理他最清楚 兆琏所说地九成把握不现实不过他这种策略并非不对,只是他考虑的并不周全,甚至还有些冒险,换做是他父亲熊廷弼即使要这么做,也会有两手准备,人心隔肚皮,他不能不防。 “皇上,微臣认为,当务之急是整编军队,我军除水师外,差不多都是临时拼凑出来的,新军也不另外,所以微臣建议立刻就地整编,时间半个月。”袁崇焕不愧是多年军旅锻炼出来的老将,他地眼睛何其锐利,这次南征,新军是主力,但新军也是从四个大营抽调出来的,平时各自训练各的,虽然也有些交流,但那都是小范围内地,只能算小打小闹,大规模地联合作战可还是第一次,而且还是实战,不磨合一下,仗是打不赢地。 朱影龙郑重的点了头同意了袁崇焕地临时整编磨合建议,他是此次南下主要指挥,又是天下闻名的袁督师,这项工作自然是当仁不让的交到他得手里,其实在这一点上朱影龙也很是无奈,他也想搞大规模的军事演习,这样新军一上来,很快就能熟悉进入战场,但是他没办法去 搞,保密倒在其次,所有的枪支弹药生产都严格保密,就算被对手得到实物,想要真正生产出来,估计还得好几年,这方面他不太担心,更重要的是国库没银子,要知道一场大规模的演习,需要花多少银子,搞小了,没效果,搞大了,财政吃紧,所以只能临阵磨枪了。 “皇上,半个月时间拖下去,岂不是达不到奇袭的目的,现在对面的江防是漏洞百出,这个机会我们不能错过!”常炎林着急道,虽然魏忠贤得知了朱影龙御驾亲征的消息,紧急调兵布置和加固江防,目前正是他们的江防还有漏洞,再等半个月,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虽然南岸一直在不断的加固江防,但一直没有合格统帅,因此魏忠贤眼里那固若金汤的江防,还有天堑长江,就以为自己高枕无忧了,其实在袁崇焕等人的眼里,魏忠贤布置了近二十万兵马搞出来的长江防御就是一个摆设,该守的不守,不该守到是重兵防御,只要突破一点,整个防线就不攻自破了。 “皇上,古语说,磨刀不误砍柴工,我军兵力只有十余万,对方总兵力是我四倍之上,虽然我军战斗力强于对方,但如果不把我军磨合成一个整体的话,即使战术上占优势,我军就算最终胜利了,也将会是惨胜。”袁崇焕道。 朱影龙点了点头,道:“两位爱卿说的都有道理,常爱卿是担心机会稍瞬即逝,错失进攻的良机,袁爱卿担心大军没有经过一定的磨合,配合作战指挥的时候容易出现失误,甚至会出现灭顶之灾,新军训练不易,可不能因为这个而无辜的牺牲。” “不过决定战争胜利的不是靠坚固的防线,而是靠人,什么样的将军什么样的兵,一个草包将领,就算他把自己的防线建设的天衣无缝,同样一个聪明的将领总能找出一条缝隙钻进去,所以眹决定先整编磨 合,然后再进攻!”朱影龙脸色一正宣布道,不管从统帅的角度还是实际出发,朱影龙都得支持袁崇焕,因为要树立他绝对的权威,否则接下来他如何指挥大军作战? 常炎林虽然出生将门世家,到底还没有真正锻炼起来,希望这一次能够完全成熟起来,不负朱影龙对他的期望。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二章:兵临城下(三) 朱影龙宣布第一次御前军事会议结束,将袁崇焕、洪 炎三人单独留了下来,此次南征,袁崇焕唱主角,他这个皇帝是配角,甚至就是一个看戏的,洪承畴是海防大臣,水师是他的部下,因此渡江战役他绝对是第一梯队,所以他是前敌指挥,以她的能力完全胜任,常炎林需要经历真正的战火洗礼才能成熟起来,考虑到他经验不足,因此朱影龙心中预定他为第二梯队,第三梯队是袁崇焕这个总指挥,这就是个先后次序,没什么特别的含义。/ “洪爱卿,眹此次南下只带了炮兵一个旅,满编至少需要四百门火炮,但兵工厂拼死拼活才生产出两百门来,其余的都被安装到大明朝第一支远洋舰队上了,你带来的是内陆水师,对付长江水师尚能一战,但要碰到郑芝豹的船队恐怕只有挨打的份,你回去统计一下,有多少船上能安装火炮,眹可以暂拨给你五十门,赶紧的装备!”朱影龙第一个就先对洪承畴道。 “谢皇上恩典,微臣感激不尽。”洪承畴感激不尽道,要知道他对火炮这种战阵利器已经垂涎已久了,早想着把水师用这种利器武装起来了,可火炮这种装备几乎只有皇上说了才行,军机阁都没有权力调动这种装备,现在好了,五十门,虽然不多,但有了这东西,水师的战斗力绝对增强不止一筹,要知道对岸的长江水师在郑芝龙的帮助下,可是花大价钱从葡萄牙人那里购买了不少火炮,实力大涨,如果他的水师没有的话,交战起来非常的吃亏地。 “你别高兴的太早,这次眹让中华宝舰号也出动了。它的主要任务是担任东海长江口防御,阻挡福建郑芝龙船队进入,所以郑芝豹就必须由你的水师解决!”朱影龙道,“你的水师独立成军不需要整编,另外眹把一半炮旅暂借给你,那一百五十门大炮你也可以暂时使用,但上岸后必须归还,半个月内,眹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长江水师给打残了。把郑芝豹打成落水狗就行!” 洪承畴闻言,兴奋的心情顿时凉了半截,长江水师还好对付,关键这郑芝豹,那可是跟洋人打过海战的,水上作战经验丰富不算,着大半年驻扎在南京下关,水情航道造就摸清楚了,战舰也比自己手里的先 进,大口径的火炮八十余门。没少在长江里耀武扬威,虽只有两千人,实力比其乌合之众的伪明长江水师还要略强一筹,而且郑芝豹地舰船都是高航速的海船。比起内陆的江船那可不是一星半点的差距,按照洪承畴原来的想法,就是牺牲一些船只,用调虎离山的办法将郑芝豹掉开。然后大军趁机进行登陆作战,等到南京败局已定,就算他的舰船再利 害。没有了岸上的补给。他也只能灰溜溜会福建去。 考虑到实际困难。加上时间紧迫,洪承畴要完成这个任务实在有些强人所难。朱影龙低头思考了一下,道:“这样吧,在这半个月内,中华宝舰号归洪爱卿你指挥,同时更名为东海舰队第一支队,你手下这支水师完成登陆任务后,两百料以上船只整编为第二支队,两百料一下的编为地方部队,负责水上安全以及缉盗,暂命长江水上警察司。” 洪承畴的脸色总算舒缓了下来,有了中华宝舰号地支援,不,应该是东海舰队第一支队,他的压力陡然轻下来许多,毕竟那可是装备了两百余门火炮的庞然大物,总料数过万。 朱影龙也舍不得把它拉进战场,毕竟这可是大明朝海军第一艘大 舰,本来是用来做远洋商贸航行的,不断积累海上航行经验,真要国门还没走出去,就折戟沉沙,不但远洋贸易计划搁浅,数百万两白银也随之沉入大海,想到这里,朱影龙把郑芝龙恨地咬牙切齿,要不 渡江这一战根本就没有悬念! 其实还有非常令朱影龙痛惜的一点,如果没有郑芝龙的倒戈,就算不需要福建干什么,他完全可以派军队在杭州湾登陆,然后北上,切断魏忠贤南下的去路,避免南京城破之后往南逃,或者出海,真要是让魏忠贤和假小皇帝逃到福建,郑芝龙再弃守福建上台湾岛地话,那可真笑话大了。 整编第一件事情就是换装,两岸都属大明,自认正朔,军队不仅编制大同小异,而且铠甲装饰基本上也都是相同的,区别就在于双方的旗帜,头盔上地帽樱,朱影龙当然不会自己更换帽樱,因为他本来就是正统地,而且他已经打算改革编制更换军服了,因此没有必要花钱跟换,好让天下人觉得他不是正统似地,朱影龙一方依旧是红樱红头巾,而魏忠贤逼迫该成篮樱览头巾,但是战场之上,一旦打起来,敌我难分,帽樱一丢,头巾一散可就谁也不认识谁了,所以必须换装,新军早已换装大半年了,因此不需要再换,这一次要换装的是熊兆手下五万军队和安徽过来地一万杂牌军,水师暂不换装,等打完仗,整编的时候再换。 这一次朱影龙是花了大血本,准备建立借南征的机会锻炼出一支铁军出来,而且还是野战军,部队番号他都想好了:大明第一铁血集团 军。 “皇上,扬州盐商富户们合力捐献了白银两百万两作为此次朝廷南征的军费!”常炎林小心禀告道。 “哦,有意思?”朱影龙奇怪的问道,这些势利的盐上哪一个不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去年运河清淤,要不是看在运河清理后会给他们带来的好处,才纷纷慷慨解囊的,这次怎么了,一旦南北开战,对他们的生意可是大大的影响,就算战争平息下来,没有半年估计也恢复不起来,他们突然纠集起来给朝廷送钱,恐怕目的没有那么简单,至少要从朝廷这里拿过去十倍的好处。 “皇上,这银子臣让人退回去?”常炎林见朱影龙犹豫不决,脸色变换不定,还以为会拒绝呢。 “不,收下!”朱影龙哈哈一笑道,“你安排一下,朕想见见这些人,来地方了,见一见地方上父老乡绅也是应该的。” “微臣明白!”常炎林有些摸不着头脑,银子收下就是了,为何还要见他们呢,这些盐商们可有福了,普通人一辈子哪有一天能亲眼目睹天颜的。 “还有他们又捐献了一百万两银子以供皇上在扬州的花销,他们听说皇上轻车从简,吃住太简朴,十分的不忍心,因此……”常炎林边说边看朱影龙的颜色,发现皇上的脸上依旧笑意盎然,没有生气的意思,因此放心大胆的说了下去。 “好呀,这是好事呀,朕来扬州一趟,什么事情还没扳成,银子就赚了一百万两,朕这个皇帝可真是值钱呀!”朱影龙笑笑道:“朕可得好好谢谢他们,三位爱卿你们说是不是呀?” “皇上说的极是!”洪承畴第一个附和道,想当初他来扬州当知 府,为筹银子清理运河航道,那可是跑断了腿,磨破了嘴皮子才筹到了三百万两,皇上一来,他们到主动送钱过来了,嘿嘿,这些抠门的盐上们要倒霉了,皇上分明找到了一条敲竹杠,生财之道,谁让皇上自己没钱呢? 袁崇焕虽然不及洪承畴领悟的快,但很快也听出来话中有话了,微微一笑,没有出声。 道是常炎林不断念阿弥陀佛,祷告那些盐商们不要来找他,这是他们自找的。 朱影龙一句“散了!”,三人纷纷起身告退,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三章:两淮盐商(一) 煮海之利,重于东南,而两淮为最。\ //”两淮盐业, 淮盐,顾名思义以淮河为界,淮河南为淮南盐,淮河北为淮北盐。在我国数千年产盐历史中两淮地区是主要的产盐区。明、清时期,淮盐以色白、粒细、质量上乘作为贡盐,内府采办的也都是淮盐到了明末,两淮盐产量达到了惊人的高度,盐税总量达全国的三分二之强,因此两淮盐运使这个不过四品的官职也因此成了炙手可热的对象,就是降几级都有人争的头破血流,两淮盐运使司衙门设在了烟花繁荣之地的扬州,更是让官场中人趋之入務,一边可以大把的捞银子,一边还没有在温柔乡里面打滚,这种好事谁不愿意呀? 明朝共设有两淮、两浙、长芦、山东、福建、河东六个都转运盐使司,盐使司下设有分司,分司下设若干盐场。 明代淮盐的生产技术主要有两种,一是煎盐,二是晒盐。由于气 候原因,淮南盐多煎盐,淮北盐多晒盐。煎盐也叫“煮海为盐”,其生产流程主要有:开辟盐场、摊灰曝晒、淋灰取卤、石莲试卤、备足柴草、锅熬2。2”其最后工序也是关键一道工序。其关键 设备是:盘铁或者锅。盘铁又叫铁盘,为大型铁铸煎盐工具,其形制,《两淮盐制法》说:“铁撇盘四角鳍为一,织苇拦盘上,周涂以蜃泥。盘周阔数长,径亦丈许,用铁打成叶片,用铁钉拴和,其底平如盂,其四周高一寸。其和缝处一经卤汁结塞,永无隙漏,下列灶燃薪,多者十二、三眼,少者七、八眼,共煎此盘。”一昼夜可烧5-6盘,每盘_斤。铁盘厚大热,每一举火,常连续煎烧半月左右。一户煎完,他户继续煎煮。盘煎之外还有锅撇。锅形如釜。而撇则系锅之“宽浅 者”,有“谓之撇盘”。用深涡制盐为熬,用浅撇或铁盘制盐则为煎,煎盐的成本较大,灶户常聚团公煎。地方上施行保甲制度,产盐的灶户则行保团制,常以铁盘定户,或为五六家为一团。淮南的晒盐以小型专池滩晒为主,通常以砖砌结晶池晒盐,四周有泥池。纳潮后,从头道、二道直至九道池,用以蒸发成卤,每一砖池旁有一卤井。再将卤水引入砖池摊晒。结晶成盐。春秋需两日,冬季需三、四日,夏季则早晚成盐。聚团公煎者,2-6人共一铁盘。日煎盐600,每年可煎盐斤。有盘铁1926.25角,年可共416070000。;斤。当日可产60。年产21600,淮北灶户9308。岁可办盐斤。一夫一日晒盐可得200,一年以120晴天计_ 24000,17382,417168000。按此计算,如除去人为和自然因素,明代两淮地区的产盐总量可达10亿斤。而明代的两淮盐场岁办大盐引35万2余引,每引400,共14,800余斤,洪武时期全国纳税地盐额约46000余斤,淮盐纳课银占全国总盐课额的百分之三十左右!弘治时改行小引,每引200,淮盐引为70万5余引,万历时淮盐正余盐额为210引,每引200,4.2斤左右,淮盐的实际产量与税盐额两者之差竟达5.8亿之巨。扬州盐引销售量约两百万引。一引等于一引盐在海滨0.64白银,运到扬州来以后,加上运费、盐税,达到 1.82左右,从扬州运到东南六省(江苏、安徽、江西、湖北、糊南、浙江),10左右,价钱翻了十倍不止。扬州盐商每年赚银以上,上交盐税600两左右,占全国盐课60%左右。盐商瓜分了近一千两百万两,这还只是明面上的,实际上根据两淮盐场的产量,盐商暗中的收入扣除必要的开支和打点各路神仙,至少还有这个数,多么庞大的一笔财富呀,一个两淮一年就让这些盐商们刮去这么多白银,这都多杀年下来了,区区三百万两白银就把他这个皇帝给打法了,未免太便宜 了,他这次来扬州,其实目的并非只有南征,还有整顿江南经济的想 法,特别是两淮地盐务,这个苦龙要是让他填上了,朝廷最起码能增收税银千万两以上,这要是小钱,他也不会这么关心的要见一见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盐商了。 在扬州从事盐商的大多不是本地人,他们按地域可分为三个派系,徽州、山西(晋)、陕西,徽州盐商实力最强,财富也最多,他们靠贩盐发家致富之后,大多在扬州置田买地,建造华丽舒适的园林宅子,曲水回廊,美仑美奂,很会享受,也舍得花钱,因此在官场和民间是最活跃的,扬州之盛,实徽商开之,扬盖徽商殖民地也。扬州的繁华得有大半是徽州盐商成出来的。 要说有钱,徽州盐商可能还稍微不及第二的山西盐商,俗语说得 好,山西老抠吗,晋商有钱也会在扬州置些产业,但绝对不会像徽州盐商那么显耀自己的财富,一辈子就知道闷声发财,一样过着苦行僧地生活:穿老羊皮袍子、吃馍馍、夹大葱大蒜,死了以后在地窖里留大箱子元宝,但是只舍得花二两银子给自己买棺材。精打细算,财力雄厚,陕商就不说,离扬州太远了,实力最弱,但人家团结,因此也自成一系。 这一次给朝廷捐献军费,还有给孝敬皇帝就是徽商带头的,也不知道是这些商人嗅觉太灵敏,还是自己内部出了间谍,朱影龙一直没有对谁提起要整顿两淮盐务的事情,这次下来虽然带有这个目的,也只是看看,摸一摸盐商们地底,其实他们那些伎俩暗影早就查的一清二楚,虽然这些人很可恶,甚至跟国家有些对立,但社会发展绝对离不开这些商人,弊端都是他的前任甚至好几任前任留下的,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绝对也不是盐商单方面地责任。 扬州城人口约五十余万,实际在这座城市里生活的人却高出一倍不止,每天来来往往转战南北的商人都要经过这里,也是十七实际东方一颗璀璨地明珠,文化时尚之都,北京虽然规模上要高于扬州,但那时政治中心,走在街上呼吸地空气都显得压抑,令人感觉沉闷,扬州就不 同,往街上这么一站,清新自由明快地空气扑面而来,北京城里有的,扬州城也少不了,北京城见不到地,扬州城能见到,烟花之地,处处生机,处处繁华,能生活在这样一座城市绝对是一种非常幸福的事情。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三章:两淮盐商(二) 夜市比北京还要热闹,特别是花街柳巷,一到晚上, 喜迎贵客,比其南京的秦淮河不逞多让,北地胭脂、江南佳丽都在这里交汇,扬州自己本身就是出美女的地方,的确是男人最向往的天堂。/ 朱影龙不介意逢场作戏,但是他要自重身份,再说了,他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何必去那种喧闹没有情调的地方呢?而且这不是南巡,是来打仗的,更加不能去那种污秽的地方了,他还没有到那种欲求不满的地步,身边不是还有熊瑚四女嘛! 常炎林的速度到挺快的,很快就将盐商见面会的时间和地点敲定 了,三天后,扬州最大的娱乐场所,琼林苑,由盐商们出资包下琼林苑一天。 趁这个机会朱影龙向常炎林实地了解了一下扬州盐商的基本情况,跟暗影的调查相互补充一下。 在扬州,真正知府大人不是现在的姜日广姜大人,是盐商,因为盐商们有钱,都是手眼通天的主,当初朱影龙为了稳定地方,知府一级以下的官员只要跟朝廷走,基本没有太大的动作,就是现在各省地方上的官员至少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还是天启朝任命的,所以盐商们关系都 在,你牵我连的,关系网复杂,就是督抚总兵也都要卖他们几分面子,毕竟这有钱能使鬼推磨,得罪了盐商,朝中要是没有什么人,或者没根基的,一般下场都会很惨,当然了,盐商们轻易不跟官府中人结怨,做生意嘛,本来是和气生财。跟官府结怨,对他们也没有好处,就算最终动用关系解决了,损失也不会小,因此盐商和官府一般都是和平相处,共同发财。 徽州盐商以程重为总商,家财千万,扬州公认的首富,为人绵里藏针,表面上一团和气。乐善好施,扬州城内有名的大善人,对百姓也还不错,有什么灾呀,难的,每次都捐献不少,扬州城内百姓都相当敬 重,但内地里吃人不吐骨头,控制着两淮盐场三分之一的私盐买卖,有一子一女。儿子程怀斌颇有乃父孟尝之风,生地是风流倜傥,扬州城里不知道多少姑娘愿意委身,哪怕做妾都愿意。女儿程怀秀(杜撰,大家不要想太多),不爱红妆,爱武装。自幼习武,称家所请的武师都是她的手下败将! 山西盐商以江国茂、江国春两兄弟为最大,大哥江国茂先起的家。后来江国春仕途不顺。没有考上进士。一气之下,就跟大哥要了一分本钱。也做起了盐商,不想,这江国春做官不成,做起生意来那是利害的要紧,不到三年的功夫,就挣下百万的家产,五年后就差不多跟哥哥抗衡了,不过这江国春记恩,当初要不是哥哥供他读书,再给他本钱做生意,也不会有今天的他,所以对哥哥非常的尊重,一切重大事情都听哥哥的,倒是江国茂地两个儿子对他们这个叔叔没好感,尤其是江国茂的夫人,更是嫉恨江国春,江国春也有一女,芳龄十八,生的是如花似玉,与程怀斌颇有好感,但碍于两家属于不同阵营,恐怕最后只能棒打鸳鸯了。 陕商素来豪爽,基本上都住在陕西会馆,他们中很少人在扬州置办产业,最为团结,虽然是力量最弱的一环,但另外两家也不敢欺负道他们头上,总商是陕西会馆的馆主,姓李,名鸿雷,早年曾贩卖私盐,不知道怎么搭上什么贵人,改邪归正了,在扬州二十余年,声望不小,此人极为护短,陕西人欺负别人他不管,但是别人欺负了陕 那他绝对不放过,因此成了扬州陕西盐商的总商,资 重。 三家总商下面大大小小三地盐商不下数百人,差一点身价也都在几万以上,中等的十几万,往上资产百万以上的就有二三十人,千万等级的出了上面四个人,还有五个,徽州三个,山西两个,陕西一个,比较起来,财力上徽州和陕西不大,陕西最弱,要比好勇斗狠,徽州和山西加起来可能还不如陕西,还有扬州本地和其他各地的盐商也有数十人,加起来都不够三家一个碰地,只能在夹缝里求生存,靠三大总商施舍一点过日子。 “皇上,两淮巡盐御史陈新甲陈大人请求陛见!”朱影龙正考虑三天之后怎么对付这帮老奸巨猾的盐商,忽闻海澄观入内禀告道。 朱影龙想了想,听一听这个巡盐御史大人意见也不错,道:“让他进来吧!” “臣两淮巡盐玉食陈新甲叩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这里是扬州行在,些许礼节能免就免了吧,起来回话!”朱影龙放下手中的朱砂笔道。 “谢皇上!”陈新甲垂首站立道。 “陈爱卿,这么晚来见朕,有事吗?” “启禀皇上,微臣斗胆恳请皇上下旨整顿两淮盐务。”陈新甲直言道。 朱影龙暗忖这个陈新甲也算是个有胆有识的人物,不过明史中多记载此人有才能,通晓兵事,但不廉,后因与清议和一事成为替罪羔羊,下场颇为凄惨。 “整顿两淮盐务?”朱影龙道,“你说说看该怎么整顿?” “皇上,眼下两淮盐务烂不堪,根据微臣了解,淮盐年产当在四百万引以上,而朝廷开具地盐引就只有二百余引,只有一半,还有一半的盐都哪儿去了,都成了私盐,朝廷一分盐课都征收不到,成了盐商们私利,朝廷给每个灶户一个月两贯,实际上实发不足一贯,这还是两 淮,山东盐场实发不足八百文,盐课司盘剥灶户已成惯利,朝廷规定淮盐没一小引征收课银折色八分,而现在全部都是按大引一钱无分征收 的,灶户不堪负重,逃亡着甚多,由于朝廷以折色代替征收实物盐,灶户产量虽高,但盐商们不断压价,灶户们盐卖不出去,由承受不了沉重盐课,只能拼命的增加产量以求温饱,在者,沿海地区私自开设盐场,生产和贩卖私盐者猖獗,部分盐商甚至暗中支持,市面上地盐价居高不下,普通百姓吃不起官银,只能冒着坐牢的危险,偷偷的买私盐,官盐虽足,但价高不下,私盐便宜,但风险巨大,两淮盐场是我大明最大地盐场,盐商们甚至将盐走私到对岸去,谋取暴利,皇上,盐课可是国家税收地重头,如此下去,国家越来越穷,不法盐商越来越富,不整顿国将堪予!”陈新甲痛心疾首地陈述道。 朱影龙沉默不言,陈新甲所说的他基本清楚,有些数据他比他还清楚,两淮盐务极重难返,不是说整顿就能整顿地好的,陈新甲一心为朝廷的心是好的,不过未免有些操之过急了,下面的官员想做一番功绩,这个心情他也能理解,朱影龙也很想把盐权收回来,可涉及到方方面 面,现在不是打江山,而是调理江山,也不是做外科手术,一刀割下去就行了,伤了国家的元气,那可不知道要花多少代价才能补回来。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三章:两淮盐商(三) 朱影龙现在不好说,也不能说,但不说怕冷了臣子的 想道:“陈爱卿,你所奏之事朕也有所耳闻,不过朕也不能听信你一人所言,古来多少君王不都是偏听偏信而大乱亡国的吗?” 陈新甲低头想了一会儿,虽然结果并不令人满意,但皇上至少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他并不是官场新人,知道这里面利害关系错综复杂,当下道:“皇上所言甚是,但是……” 朱影龙抬手打断了他的话道:“但是就不必说了,此事朕自有主 张,朕不会弃国家利益不顾的。” 有皇上这句话,陈新甲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俯身道:“皇上圣 明。” “朕圣不圣明自由后人评说,今天你在朕这里说的每一个字都不准泄漏出去,否则朕决不轻饶!”朱影龙脸色一正,非常严厉的朝陈新甲道。 陈新甲心中一颤,旋即明白自己这个时候过来说这个事不是最佳的时机,此刻朝廷大军即可渡江南下,扬州是大后方,这个时候整顿盐 务,无疑是别有用心的举动,皇上心胸宽阔,换作别人,恐怕他的仕途就要终结了,当下更是吓出一身冷汗,慌忙跪下请罪道:“微臣糊涂,请皇上降罪!” “起来吧,你也是一心为公,为了朝廷,朕知道你忠心。”看了跪在地上的陈新甲一眼,心道,这陈新甲还算机灵,磨练一下,到不失为一个干才。 “谢皇上不罪之恩。”陈新甲顿觉后背凉飕飕,那感觉就跟从鬼门关上走上一遭差不多,他原以为皇帝年轻,年少气盛。听了自己的禀告之后,一定会以雷霆手段整顿两淮盐务,凭着这么大的功劳,自己也能平步青云,谁曾想皇帝虽然年轻,但智慧深不可测,洞悉世情的能力不必那宦海沉浮几十年差多少,沉着冷静,不怒自威,就刚才他进来的时候。就觉得年轻的帝王非同一般,虽然他按照原定地计划说完了所有的话,但现在他已经是大气不敢出,变得小心翼翼了。 “三天后,琼林苑,朕与盐商们有个答谢的见面会,你这个巡盐御史怕也少不了请柬。”朱影龙手指轻敲黄花梨木的书案道,“你呀,给朕悄悄的弄一张空白的请柬送过来,朕有用!” “是。皇上!”陈新甲赶紧应声退了出去,他摸不清皇上要干什 么,但是他知道这件事他绝对不能让第三人知道,否则自己的仕途可就没有再进一步的可能了。 朱影龙想以一个普通小盐商的身份先进去探探。虽然可能一点收获都没有,但至少熟悉一下盐商们内心的真实想法,这对朝廷将来施行什么样地盐法是很有帮助的。 巡盐御史陈新甲前脚刚走,后脚两淮盐运使冒起宗和漕运总督陈奇榆就先后请求陛见。冒起宗原是中书舍人,也就是后来江南四公子冒辟疆的父亲,后来中书舍客和给事中处都给裁撤归并为秘书处。冒襄深的朱影龙的赏识。沈溪离任后。他就被外放,当上了官场中人人垂涎的两淮盐运使。漕运总督是原来陕西布政右参议,分守南阳道,朱影龙把卢象升调过去之后,他就升任漕运总督,本来他的治所应该在杭州,只不过现在杭州还在南京伪明的控制中,所以漕运的治所也一并暂时在扬州。 盐、漕分属两个不同的衙门,他们两个怎么一起过来了,朱影龙揉了揉隐隐生疼地两边太阳穴,起身,在书房中来回走了几圈,最终决定还是见一见,于是纷纷海氏兄弟把人带过来。 两人进入书房后,朱影龙与冒起宗早就相识,相处起来就随意了 些,陈奇榆虽然也见过朱影龙,但那都是在夹在一众官员中间,如此单独见面还是头一次,因此他虽然官居丛二品的漕运总督,内心尚有些紧张,不自然。 冒起宗接任两淮盐运使也有好几个月了,数月不见,原本干瘪瘦巴巴的冒起宗胖了不少,脸上也云润起来,江南的水土好呀,就是养人,扬州这块地更好,文人荟萃,诗文唱和,想来他远比京城地官场滋润多了,少了些勾心斗角,多了些纯真情怀,扬州文人圈子中,冒起宗也算得上一块响亮的招牌。 “辟疆襄好吗?”朱影龙倚老卖老,虽两人同岁,但后世赫赫有名的江南四公子可是他的门生之一,虽然带在身边时日不多,但冒襄地才能很的朱影龙的欣赏,不拘泥作古,本来想留在身边听用地,奈何自己实在太忙,等想起来地时候 随父亲到扬州任上,就算冒襄将来成为不了政治家, 样,仍然诗文传诵天下,传播中华文化,忽悠全世界也是不错地。 “劳皇上挂念,辟疆一切安好,就是很是想念皇上,他经常说他虽为天子门生,可惜不能时时聆听皇上的教诲。”冒起宗感念道。 冒襄本来想天启七年去应天参加乡试,奈何那一场军事政变,失去了乡试地机会,后来父亲冒起宗写信让他进京,朱影龙对后世这个四公子之一的冒襄很感兴趣,当时文坛名宿董其昌一见之下,惊叹其才,比之初唐之王勃,董其昌早已被朱影龙胸中的杂学惊叹,尤其一些绘画理论,虽然杂乱肤浅,可一些毕竟还没有在这个时代出现,到给了这位画坛巨擎不少启发,画技更加炉火纯青了,于是怂恿冒襄拜在了皇帝的门下,皇帝哪有时间教学生,大多将以前在开封时候印刷和书写的笔录让他拿回去自学,后来就丢在脑后了,他这个老师做的还真是比较的失 败。 “这样吧,朕一直没尽到老师的责任,明天你就让冒襄跟着朕吧,过几天,朕安排他做些事情。”朱影龙想了想道,冒襄虽不是跟自己起家的那批人,但可塑性很强,先留在身边观察一下,看他适合做什么,再做决定,这次南下随行一个太监他都没带,秘书处的人只带了一个嫣红,有些事情不能涉身其中,冒襄到是一个不错的帮手,誊写一类的杂货就让徒弟去干,有个文笔好的徒弟也不错,朱影龙心道。 冒起宗可是惊喜如狂,这种好事可是万金难求,就算儿子将来考不上进士,仕途也将会一帆风顺,冒家将来出一个宰相王侯也说不定呢,高兴虽高兴,冒起宗可不敢表现在脸上,只是他太激动了,跪了下去,声音有些颤抖道:“微臣叩谢皇上天恩!” “快起来,辟疆怎么说也是朕的学生,老师关照一下学生也是应该的了,当然了,学生要没有本事,老师再关照也是没有用的。”朱影龙这么说就是告诉冒起宗,虽然他给了冒襄很好的机会,但是如果做不出成绩来,他还是不会重用的。 冒起宗过来也是为了两淮盐务的事情,不过他在朱影龙身边待过,知道朱影龙的脾气,也知道皇上虽然喜欢冒险,但绝对不是一个冲动之人,虽然他接替沈溪才数月,但盐务上面,沈溪在的时候,底下的官员还卖几分面子,毕竟那可是皇亲国戚,到了他,虽然也是皇上身边的人下来的,表面上对他这个两淮盐务最高长官客客气气,但实际上他根本就是一个摆设,就好像一个县官,离开师爷和衙役,他什么都干不了,若不是得了朱影龙的吩咐,既不同流合污,也不去强行破坏,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暗中观察就是,就为这个,冒起宗还给过陈新甲这个巡盐御史好几次冷眼呢! 冒起宗拿出一叠厚厚的簿子,上面记载着他上任几个月来两淮官盐和私盐流出和流入的方向,前面不太详细,后面的越来越细致,走私的路线,接头的是什么人,笔笔清清楚楚,比暗影调查的还要细致,朱影龙心道,这书本网之家也能出冒襄这样的情报人才,琢磨着是不是让冒起宗加入暗影,不过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冒起宗进暗影不一定就比周文元做的好,因为暗影可不仅仅单一对准一个人或者一件事,冒起宗加入暗影说不定还是一个累赘,而且他决定重点培养冒襄,冒起宗就不能入暗隐,这是保正暗影只能对皇帝一个人负责的惟一性。 陈奇榆的目的就简单多了,他是来请战的,漕运衙门负责漕米的运输,现在不是漕米进京的时候,他这个漕运总督手下也有几千兵马,而且常年都在运河、长江上操练,虽不如水师,但当给替补第二梯队应该问题不大。 朱影龙本不想同意陈奇榆手下的漕运兵丁参战,因为战后要恢复长江南北运河的漕运,万一把人打没了,朝廷一下子从哪儿给找出这么多熟悉运河水道的漕运水卒!但陈奇榆坚持说洞庭湖水师不熟悉长江下游的水情,漕运水卒对此熟悉无比,因此可以做为前导,朱影龙架不住陈奇榆的软磨硬泡,最终答应了他只准派一半漕运水卒参战,损失超过三分之一就的永久退出,这才将其打发了。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三章:两淮盐商(四) 一早,冒起宗就将冒襄送过来了,朱影龙也没给他什 让他跟着跑跑腿,海氏兄弟是粗人,不善交际言辞,有个什么事,让冒襄跟着,起码不会因为言语方面误事。/ / 中午时分,陈新甲派人悄悄的给朱影龙送来了一张三天后琼林苑空白的请帖,巡盐御史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朱影龙拿到这空白请帖,正愁自己该以什么身份先去探一探呢,就在行在里走了走,熊瑚拉着李上街去了,嫣红和麻姑身体没好利索,在行在调养,海氏兄弟跟在其后,是形影不离,冒襄出去办事去了,唯独少了一个蓝蓉,这丫头上哪儿去了,顶着大内侍卫的头衔,却不当 差,于是将海氏兄弟唤到跟前问道:“你们两个看到蓝侍卫没有?” 海氏兄弟俱摇头,说他们不知道,扬州行宫说大不大,说小也不 小,虽然他严格限制了蓝蓉不能走出行宫,但她真要藏起来,还不好 找。 “派人把她找过来,朕找她有事!”行宫守卫森严,蓝蓉虽然武艺高墙,又学过忍者密术,但要走出行宫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如果她想救被抓的蓝霖的话,那更加不可能,吴三桂率领的特战大队看管的人,虽然个人实力不一定比大内侍卫强,但整体配合起来,蓝霖都束手就擒,何况她? 果不其然,蓝蓉没有去什么地方,一个人躲在自己屋内偷偷在哭,眼睛都哭的红肿了,让人一盐就看出来了,神情落寞,愁容满面,可怜只人必有可恨之处。在他看来,蓝霖想做皇帝,有**,有野心,这一点无可厚非,但关键是要任清楚自己,使用什么手段,不管成功之后的怎么样,在他没有成功之前,就用血腥的手段屠戮一座小山村。为的就是让自己入瓮,这样的人就算得了天下也坐不长久。 “皇上,求您让我见爹一面!”蓝蓉跪下叩头道。 朱影龙示意海氏兄弟走远一些,上前将蓝蓉扶了起来,要知道他这么做风险很大,但是他赌了,赌蓝蓉心里面还有那么一点良知,赌她不会拿自己怎么样。 “你爹现在是钦命要犯,状如疯魔,这个时候你不宜去见他。”朱影龙道。 不管蓝霖是真疯还是假疯。他都是极度危险地人物,绝对不能让他见到蓝蓉,到时候生出什么变故来,不好收拾。 “我只想见爹一面。哪怕远远的看一眼也行。”蓝蓉哀求道。 朱影龙思索半晌,始才点头道:“好吧,你只能远远的看一眼,不可让他看到你!” 招手唤来海氏兄弟中的海澄心。耳语低声吩咐了几句,然后让他跟着蓝蓉一同去探望蓝霖。 熊瑚和李有些乐不思蜀了,中午居然没有回行宫吃饭。朱影龙只有陪着嫣红和麻姑两人吃了。蓝蓉见过父亲蓝霖后。眼圈更好了,怎么娇都不肯出来吃饭。把自己关在房间一个下午,知道吃晚饭的时候才出来,整个人更加憔悴,话基本上都不说了。 很快朱影龙就接到从京师转过来的八百里加急,汉城外围战已经打想了,老相识多尔衮为前锋,按照他的估计,皇太极要推进到汉城城下至少需要十天到半个月的时间,毕竟朝鲜此次有了准备,自己还派去了祖大寿帮助守城,皇太极要突破汉城设置的尽七道防线不是那么容易,但还是低估了后金的军力,也低估地多尔衮的能力,用了仅七天时间就推进到了汉城城下,这使得他对祖大寿能不能坚守汉城三个月的估计产生了一丝担忧,若是汉城守城第一战打赢了,那么还可能坚持的长一 些,若是第一战输了,恐怕汉城坚持不了多长的时间,朝鲜经历过一次完败的经历,这一次虽然勇气、斗志有嘉,上一次失败的阴影并没有从朝鲜君臣心中散去,败则斗志丧失,尽管他料定了朝鲜必败无疑。 袁崇焕和洪承畴每日都亲自过来汇报一次整编和水师准备的情况,五十门和暂时借用的一百五十门火炮,洪承畴限定在三日内都固定装 船,五日后首战,朱影龙给的任务不仅紧而且重,洪承畴首次感到自己身上地压力,比起当初在苗疆对上卓巴的时候还紧张三分。 卓巴不通水战,但熟悉京营新军的情况,因此被朱影龙调给袁崇焕做临时高参,整编军队去了。 这次南征,情报头子周文元也以军需参赞的身份随行,随时不断地将两岸双方的各种情报送到朱影龙的案头上,尤其是潜伏在南京城内成员的消息,李永贞地鹰组也暂时归周文元节制,对皇上一个人负责。 .:|重好静,一年之中有大半时间都待在这园之中,倒是扬州城内那修建的富丽堂皇地程府似成了别 程重得知三日后皇上要在琼林苑接见扬州地各大盐商,顿时感到机会来了,首先出面以徽州盐商总商地名义包下了琼林苑一天,并且立刻召集徽商中几位中坚来到他的园商议面君事宜。 “捐钱给朝廷和皇上是我地主意,这也不过是例行孝敬一下,虽然官家有几十年没有临幸扬州了,但这规矩还在,现在皇上突然要见咱 们,你们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深意?”落座,奉茶,程重居主人位 置,首先开口道。 来了三个人,都是徽州盐商中最有实力的,扬州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坐在程重下首的是一个眉毛、胡子花白的老者,此公名娇钱海,是上一人徽州盐商的总商,长江后浪推前浪,被程重以出色的手段挤了下来,两人是面和心不和,听了程重的话,他倚老卖老不以为然道:“皇上年少,对什么都感兴趣,这并不奇怪,程老弟未免太谨慎了些吧!” “钱老兄,当今圣上可不是一般的主子,即位一年来,北拒建酋,安抚流民,南下湖广,四川平叛,哪一样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京中盛传圣上精明过人,心思细密,而且不按常理出牌,每每举动都有深意,就算圣上接见我等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我们也不可掉以轻心。”坐在程重左首下的胡奎接过话头道。 “仲达,你的意思呢?”程重朝坐在钱海侧后的孙仲达发话询问 道。 比较前面三人,孙仲达算的上是个后进,年级最轻,三十五岁的样子,接任家族之主的位置也才没几年,家族内部矛盾重重,争夺家主失败的兄弟们还在蠢蠢欲动,除了家族生意,身外事一向很少过问,因此出席这样的会议,只要不危及家族利益,他想来是很少插嘴的,正想着怎么收拾家里那几个吃里爬外的兄弟,冷不丁的被程重点到了,忙起身朝三位长辈抱拳道:“三位都是仲达的长辈,仲达听三位的。” “爹,钱伯伯,胡叔叔,依小侄看,不管圣上他见咱们有什么目 的,俗语说的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皇上也没有三头六臂,咱们只要小心谨慎,没有什么好怕的。”站在程重后的长子程怀斌站出来大声道,英俊的脸庞上闪现出一股自信和傲气,程重为培养儿子继承自己的事业,所以召集开会的时候,一般都会让他站在自己身后,学经验,打基础。 钱海心中暗叹,程怀斌虽然有些傲气,平时也有点盛气凌人,但总的来说比自己那几个不成气的子女强多了,可惜呀,后继无人,他都快半截身子入土了,在世的时候已经输给了程重,自己万一这一去,钱家可能永远被程家压着抬不起头了,他忍不下这口气,不紧不慢的道: “程贤侄,你知道圣上爱吃什么,喝什么,又喜欢什么吗?” “这个……”程怀斌语塞道,虽然乃父对他期望很高,他也不负父望,就是年少气盛,加上含着金汤匙出生,比旁人不知道优越了多少 倍,取得了一些成绩,但只能算平平,加上他人又颇为自负,没有吃过多少苦头,极为自我,自大,哪会关心这个。 “我到是听说皇上喜爱绝色美女,非倾国倾城之佳丽都看不上眼,至今只有区区十数后妃,无一不是绝色倾城。”钱海微微一笑道。 “钱老兄的意思是让我们进献几个绝色美女给圣上?”胡奎鄙夷的看了钱海一眼,摇头道,“这主意未免太荒唐了些,天下人会怎么看我们,献媚邀宠!” “胡老弟此言差矣,一些庸脂俗粉岂能入圣上法眼,怎么得也是扬州第一美人才行!”浅海嘿嘿一笑道。 主位上的程重闻言,顿时脸色阴沉了下来,钱海嫉恨自己夺了他的总商之位,他心理清楚,却想不到他居然打起自己女儿的主意了,扬州第一美人是一些登徒浪子给尚未出阁的程怀秀评出来的,现在局势还不明朗,谁赢谁输还不知道,就算他有这个打算,也不能是现在,沉声 道:“钱兄,这个玩笑开不得,小女早已有了夫家了。” “是吗,程老弟,你可瞒的挺深的,老哥哥我怎么不知道?”钱海佯装惊讶道。 “钱伯父,今天……”程怀斌不忿上前道。 “斌儿,退下!”程重喝退了儿子的无礼行为。 与此同时,江国茂、江国春两兄弟和陕西会馆的李鸿雷纷纷召集手下几个重要盐商商议面圣事宜,各家有各家的打算,其中有什么龌龊之事非外人能所知也! 战争笼罩着的扬州平地里又刮起一股令人难以察觉的寒风,给阳光明媚的扬州早春带来一丝严寒。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三章:两淮盐商(五) 间转瞬及至,虽说把与盐商见面会的时间定在了中午 影龙大清早起来就带着蓝蓉和海氏兄弟悄悄的换了身衣服离开了行宫,就连熊瑚四女都不知道去向。/// 冒襄今天也要随父亲赴琼林苑,所以造就被朱影龙打发回家去了,临走前让他给画了一副扬州城的粗略地图,朱影龙打算现在扬州城内走走,看看,然后再去琼林苑。 扬州城不愧是这个时空,这个世界最繁华的城市之一,那此起彼伏买卖的吆喝声,街道上车水马龙,人山人海,不时的还有几个金发碧眼的洋人走过,扬州的百姓没有一个驻足观看的,看来都习以为常了,这样是在京城,起码还有几个人会回一回头的,不愧是东方最开放的文化之都,接受能力远比那些内陆城市强多了。 “皇,三爷,街上人实在多,小的担心无为教还有余孽,万一!”海氏兄弟战战兢兢的护卫在朱影龙两侧道。 “怕什么,朕,我们现在这打扮睡还能认出来!”朱影龙不高兴的训斥了一句,他现在一身名贵的湖丝绸缎,一颗粗大的金戒指上镶嵌着一口猫眼大的蓝宝石,抬头挺胸,趾高气昂的迈着八字步,手里还不着调的拿着一把折扇,没事的时候还假装斯文的扇那么两下,十足的乡下土财主,暴发户的形象,在加上他左顾右看,看什么兴趣什么,更是没见过市面的土包子,有谁会相信这样一个显富爱摆的乡下公子居然是当今天子呢? 蓝蓉不知道皇帝这个做有什么用意,她知道跟在后面,尽自己的职责,而且她也换了一身小厮的衣服。女子天生个子矮小,扮个书童小厮最合适不过了,海氏兄弟五大三粗的,只能扮做护院或者家丁最合适 了。 “三爷,咱们吃点东西吧,早上出来您还没有用膳呢!”海澄观小声道。 “好,你不说,三爷到忘记了。”一行四人拐进一间小茶楼,上得楼来。 不知道是他们来早了,还是来晚了。茶楼生意有些冷清,点心和茶上来之后,朱影龙换住小二问道:“小二,你这个茶楼怎么今天这么冷清?” 小二没精打采道:“还不时因为皇上来了唄!” 朱影龙奇道:“皇上来扬州这关你们茶楼冷清有什么关系?” “皇上今天在琼林苑接见各位盐商老爷们,我们这里里琼林苑太 远,茶客们今天都让吸引到琼林苑附近茶楼去了。”小二解释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敢情是自己地到来打扰了这里的宁静,还有影响了店家的生意,道:“听说盐商们给皇上送了钱,皇上才破例让他们亲睹天颜的。是不是?” “客官是外地口音吧?”小二到也见多识广,听出朱影龙一行四人的口音不像本地的。 “是呀,我也是一个盐商,从北京来的。”朱影龙含笑道。 “您也是盐商?”小二感到很吃惊。瞪大眼睛看着朱影龙道。 “小本买卖,跟他们不一样!”朱影龙笑道。 “小的明白了!”小二顿时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其实暗中偷偷观察了一下虎背熊腰的海氏兄弟,心中已经把眼前这个笑嘻嘻。和蔼可亲地年轻人看成是心狠手辣的私盐贩子的头头了。 正说话间,一个火红的身影飘过,一个英姿飒飒的美貌少女提剑走了上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身着水湖蓝襦裙的侍女。气喘吁吁边走边呼喊道:“小姐。您慢点!” “小二,你们今天这里怎么没客人?”提剑少女金刀大马的选了一个座位。坐下,大声道。 我们不是客人吗?朱影龙下意识的邹了一下眉头,此女尚有几分姿色,可就是她这种目中无人的做派顿时令他生出一丝不满来。 小二一见那少女主仆,撇下朱影龙四人,赶紧的陪了一副笑脸朝那美貌少女走了过去,道:“程大小姐好!” “本小姐不好!”程怀秀气鼓鼓瞪了小二一眼道。 小二一愣,到底是惯伺候地人,马上道:“大小姐息怒,小的给你泡一壶上等的龙井茶来,给您润润嗓子!” “他们这四个是谁?”程怀秀突然指着朱影龙一桌四人问道。 “当然是鄙茶楼的茶客了!” “把他们都请出去,今天你这茶楼本小姐包了!”程怀秀瞧都不瞧朱影龙等四人一眼道。 海誓兄弟当场就要发作,却被朱影龙示意不要轻举妄动,这小丫头片子太嚣张了,也不知道她对着地是什么人! 朱影龙起身朝那程怀秀抱拳,嘴角微泛冷笑道:“这位小姐请了,闻客有先后,就算要包下这件茶楼,也应该是我们才对,况这间茶楼又非你所有,你何故要将我等四人遣走!” 程怀秀今天也是气恼过头,她央求父亲带她去琼林苑见一见皇帝长什么样,满足一下她的好奇心,哪里知道换来的是父亲程重严厉的喝 责,并且还给她下了禁足令,平日里父亲是有求必应,今天突然对她如此严厉,她气愤不过,等父亲离开后,赌气不吃饭,带着侍女悄悄地翻墙出来,等肚子饿了,随便就上了一间茶楼,就遇到了朱影龙等人。 程怀秀一见朱影龙这身打扮,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厌恶之色,头也不抬道:“哪里来的乡巴佬,居然跟本小姐讲 来,小二,这是怎么回事,这样的客人你们也让他进 看得出来,今天这位姑奶奶心情不好,可茶楼打开门做生意,难道还要挑客人不成,他这不过一小茶楼,还能店大欺客不成? 茶楼老板上来,拉小二了解了一下情况,然后挤出一丝笑容走到朱影龙跟前,小声道:“客官,对不起,程小姐是本城第一首富程老爷家地千金。您老能不能看在小店地面上,不跟她一般计较,小店在后堂给您赔罪如何?” 虽看不惯那丫头盛气凌人地作风,但他们此次出来并不是惹是生非的,况且他们还有要事在身,既然有个台阶,那就下了,朱影龙正想着算了,犯不着跟这样一个刁蛮少女计较这些。 “我们走!”朱影龙冷冰冰地道。 “缩头乌龟!”程怀秀更是不屑了,哼哼道了一句。 “你说什么?”朱影龙猛然回头。狠狠地盯着程怀秀那张秀美的脸庞喝问道。 程怀秀长这么大还没有看过这么严厉的眼神,而且还是择人而噬的那种,太可怕了,顿时吓的脸上红晕顿消,右手下意识的抓住了桌上宝剑的剑柄。 “大胆狂徒,竟敢对我家小姐不敬!”程怀秀身旁的侍女倒有几分胆色,可惜有些色厉内荏。 “大胆!”海氏兄弟一声佛门狮子吼,顿时震的楼上所有人耳朵嗡嗡直响。 程怀秀到底还有些见识,他看出朱影龙身边这一对一模一样的双胞胎都是高手,气势更比比起自己家那些花拳绣腿地武师强太多了。顿时有些紧张起来,呼吸也局促了许多。 朱影龙觉得应该给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少女一点教训,省得以后仗着自己家里有点势力就到处欺凌别人,甚至欺负将来的夫君。于是嘿嘿一笑,双眼不住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程怀秀凹凸有致的健美身材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她吹弹可破的小脸上,啧啧有声道:“刚才爷没看清楚,想不到你居然长的挺漂亮的。” “你想干什么?”程怀秀平生第一次感到恐惧。主仆二人在海氏兄弟气势的威压下,连拔剑的勇气都没有,而且她们还发现。那个跟在朱影龙身后地小厮模样的人居然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她的身后。更是吓的动都不敢动。茶楼老板和小二不管是真晕还是假晕,反正是不省人事 了。 “爷山寨正缺一个压寨夫人。就你了!”朱影龙哈哈一声长笑道。 “啊!”程怀秀惊恐地叫了起来。 “怎么你不愿意,天底下不知道多少少女愿意嫁给本大王做压寨夫人,你居然还不愿意?”朱影龙唬起面孔道。 程怀秀平日被一帮公子哥追捧着,让者,父母宠着,天之娇女,奉承巴结还来不及,何曾有这样的境遇,顿时被一脸凶神恶煞的朱影龙吓的瑟瑟发抖起来,平日里耀武扬威,打地扬州满城泼皮满地找牙的武功一点点都使唤不出来了。 “三爷当真要这娶这个丫头做牙寨夫人?”老实憨厚的海澄心轻声问道。 “怎么,三爷娶个压寨夫人你不高心呀,赶明儿三爷给你也娶一房媳妇!”朱影龙一番话顿时将从少林寺还俗地海澄心闹了一个大红脸,还别说,他对手下这些还没有成家地侍卫是缺乏些关心,想海氏兄弟这样地,没别人提醒一下,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想到成家。 “三爷,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还有要事!” “算了,强扭的瓜不甜,这里不是我们地头,看这丫头挺有身份 地,别坏了三爷的大事!”朱影龙也就是想教训教训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日后收敛一点,并不真像把她怎么样! “大王,你们想干什么?”程怀秀一听不把她怎么样了,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到回复了不少,脆生生的问道。 “我不叫大王,叫我三爷!”朱影龙纠正道,心道,这丫头刚才吓成那样,现在居然敢跟自己说话,不知道能不能算有点胆色? “三爷!”程怀秀脸上升起两朵红晕,凤目眨了眨,羞涩的低下头看了朱影龙一眼。 程怀秀前后这种变化让朱影龙有点瞠目结舌的感觉,这丫头刚才还盛气凌人,出言不逊,现在居然变得羞羞答答,温婉柔顺的像个大家闺秀,而且似乎对自己起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这真是怪事一件!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怀疑前后是不是双胞胎,两个人。 “我要做你的压寨夫人,我要离开扬州,离开这个家!”程怀秀 道。 “小姐……”程怀秀那个丫鬟惊吓道。 “秋菊,你不必劝我了,爹不疼我了,也不要我了,我还要这个家干什么!”程怀秀一脸的坚决道。 “我们走!”这下换做朱影龙头疼了,想不到自己遇到的居然是这么一出,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被父亲责骂几句,心中想不开,就想离家出走,还赖上自己了,只不过他并不知道这个程小姐就是程重的宝贝女儿,她离家出走也与自己有些关系。 “别走!”程怀秀娇呼一声,提剑跟了上去,丫鬟秋菊一跺脚,也飞步而去。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三章:两淮盐商(六) 姐,对不起,我们有要是要办,你不能跟着我们!” 拒绝道。\\ // “我现在是你的压寨夫人,你到哪儿我去哪儿!”程怀秀从来到大都是自己拒绝别人,头一次有人拒绝自己,哪会甘心。 “程小姐!” “人家有名字,叫怀秀。”程怀秀羞涩道。 “你知道我谁吗,你不怕我是拐卖少女的人口贩子吗?” “你要是人口贩子,为什么我这么好的条件你都望外推呢?” “这,我刚才跟你说的都是假的,就是为了吓唬你一下,让你以后不要这么蛮横不讲理,将来嫁不出去!” “我不管,你去哪儿,我就跟着去哪儿!”程怀秀一撇嘴,露出娇憨的笑容道。 朱影龙伤透了脑筋,这程怀秀是打也不走,骂也不走,死活要跟着他,他真想命海氏兄弟将这对小姐丫鬟捆起来,垉坑给埋 了,只恨当初忍一忍就过去了,关键他想起了扬州最大的盐商,也是扬州首富、大善人程重有个女儿就叫程怀秀,如果他没 有猜错的话,眼前这位就是被扬州人称之为的“扬州第一美女”。 “行,你要跟着我也行,但是我们必须约法三章!”朱影龙想了 想,他自己不认识这些盐商,但是程怀秀认识,如果把她带 在身边,易容隐藏身份,岂不大大的助益。 “你说,只要你让我跟着就行!” “第一,从现在起你必须听我的,我不让你说话,你绝对不能说一个字,第二。待会儿,我们去的可不是一般的地方,你必 须易容,不能让人认出你来,而且还要改变嗓音,第三,你必须时刻寸步不离我身边!” “好!”程怀秀全都答应了下来,而且兴奋的难以自抑。 朱影龙让程怀秀选择扮“兄妹”还是“夫妻”,程怀秀最终选择了夫妻,于是在蓝蓉这样一个精通易容术地忍者灵巧的手下 。朱影龙和程怀秀变成了一对青年夫妻,而且是十分恩爱的那种。 程怀秀矜持了一下,就非常自然的让朱影龙将她一双莹莹玉手牵在其中,待坐上轿子去琼林苑的时候,更是半片身子酥软的 依偎在朱影龙怀中,要不是对方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处子云 英,朱影龙真有点不敢相信扬州女子居然已经开放到程度。 造成程怀秀这样的性格,一是父母的溺爱,二是她从小喜欢舞枪弄棒。跟这一班武师混在一起,沾染了不少江湖习气,也养 成了一些纨绔子弟的作风,她那个扬州第一美女虽然实至名归。但多半是打出来地,再与女孩子那种刁蛮任性的固有性格揉 合在一起,就形成了程怀秀现在这种善变的性格,也可以说她正处在那种性格成型期。如果再这样放任下去,恐怕她后本生 将会是个悲剧,她遇到了一身中最重要的一个男人。一个足以改变自己。改变自己家族命运的男人。 朱影龙自己甚至都有一种错觉。怀中这副身躯的主人就是自己的妻子。 “怀秀,你真得想做我的压寨夫人?”朱影龙忍不住小声在少女耳垂问道。 程怀秀顿觉耳际被一阵暖风吹过。耳垂滚烫,浑身酥麻,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从心底升起,什么感觉说不清,只是觉得心在 “扑通、扑通”的跳着,而且不断地在加快。 “嗯……”程怀秀发出一声腻人的**,惹火的娇去不自然的动了动,几乎全身都陷进朱影龙地怀中。 这一声呻吟要了朱影龙的命,他又不是柳下惠,能坐怀不乱,送上门来的美女,又在黑漆漆的轿子中,离目地地还有一段距 离,那还顾虑什么,叼住一对甜美柔软的樱唇就痛吻起来。 少女的吻是生涩地,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男人,任由男人引导这自己一步一步陷入了甜美地梦境,直到窒息。 “我还要!”少女忍不住害羞地恳求道,刚才那中滋味实在是太甜美了。 “我要做压寨夫人!”程怀秀其实在内心坚持了这个目标。 “以后有的是时间!”一吻后,朱影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一件似乎应该干地事情,相识才不到一个时辰,居然莫名其妙 的夺走了一个少女 ,难道是自己最近没有发泄而欲求不满,还是自己根 个爱一个的坏男人?亦或是逢场作 戏? “我现在就要!”少女显然有些等待不及,撒娇道。 “怀秀,你真的就这么相信我?”朱影龙有些哭笑不得。 程怀秀娇脸通红,可惜在漆黑的轿子中看不见,但是她那双闪亮的眸子却在黑暗中闪动着动人的光泽。 “你是个好男人!”程怀秀认真的道,“我能感觉出来。” “我是在欲擒故纵!”朱影龙也很认真的道。 “就算是,我愿意飞娥扑火!”程怀秀仰头微吐甜美的气息道。 “我会先把你吃了,然后卖到妓院去!”朱影龙威胁道。 “你刚才已经说了!”程怀秀咯咯娇笑道,身躯在朱影龙的怀中不安分的扭动着,娇臀不断的摩擦这朱影龙身下的**。 “我有很多压寨夫人,你只能做小。” 程怀秀沉默了一会儿,幽幽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怀秀能选择吗?”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追究起来,程怀秀也只能嫁给自己了,这不过是一般人家的选择,不过程怀秀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就算她身给这个男人,除非私奔,她是没有机会跟这个男人双宿双栖的,因为门不当,户不对,父亲是不会同意两人的亲事 的,因此她已经打定主意跟男人私奔,然后生米煮成熟饭,再生他几个孩子,到时候父亲反对也没有用了,典型的女生外向 。 “三爷,夫人,我们到地了!”忽然轿子轻微的一震,只听的海澄观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我们出去吧,你的身份在扬州一定很多人认识,不要露出马脚 来。”朱影龙小心嘱咐道,今天的盐商见面会,他没有限定 来不许带家眷,因此他带夫人前来估计也没多大的问题,据他所 知,盐商中还有几个是女的呢,不让须眉呀! 琼林苑前早已停满了轿子、马车,三三两两的轿夫、马车夫聚在一起窃窃私语,闲聊,为了这次盐商见面会,总督常炎林特 地调过来五百官兵,将整个琼林苑团团为主,皇上亲临,这个安全问题马虎不得,尤其大军开到,长江两岸气氛骤然紧张起 来,要是真让对岸什么刺客潜入进来暗杀皇上,那可是要天地变色的呀! “琼林苑!”程怀秀吃惊道,眼睛眨了眨朝朱影龙脸上不解的望 去。 “我是盐商,所以也拿到了请帖!”朱影龙笑笑道。 程怀秀一头雾水,她不知道这个夺走自己少女初吻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可以信赖,于是带着一点 点的疑惑紧跟着男人的脚步走了上去。 “这是我的请柬,后面的是我的夫人和三个家仆。”朱影龙递上请柬。 “进去吧。”手续很简单,验看请帖无误,直接放行。 “今天来的盐商,你都认识吧?”朱影龙小声问道。 “不能说百分之白,九十应该没有问题。”扬州盐商那么多,她虽然是扬州最大的盐商,首富程种的女儿,也可能全部都认 识。 “那好,待会儿,见到谁,你悄悄的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告诉我。”朱影龙边朝里走边小声吩咐道,在旁人看来,这就是一对 甜蜜的盐商小夫妻,没有人怀疑,盐商之间不认识的也不少。 “嗯。”程怀秀点了点头道,她心中满是神秘,为什么自己刚才在轿中就没有推开他呢,甚至还有点勾引他的意思,难道自 己天性是个淫荡的女人,想到这里,程怀秀顿觉自己脸上有些发 烧,可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为什么自己可以容忍这 个男人牵着自己的手,还搂抱自己,甚至亲吻都没有一丝反抗,反而还开口继续索求?为什么对其他男人都没有呢,以前可 是什么男人哪怕是无疑的碰到她一下,她都会大发雷霆,直到那个男人跪地求饶道歉为止,为何这个男人就不一样呢。 他发怒的样子好可怕!程怀秀总结出第一个理由道。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四章:敲诈盐商(一) 他们几个人来的比较早,加上见面会时间定在中午, 固有的习惯,大人物从来不会提前,只会落后,所以即便琼林苑门口是门庭若市,可真正上台面的人物一个没来,官员就更不必说了,还不知道在那戈温柔乡里窝着呢。// \\ 大概是朱影龙这身打扮太醒目了,还是身边易容后的程怀秀没有能够掩饰住自己绝代风姿,还是海氏兄弟这块头太引人注目了,总之他们这一行无人一进们就惹来不少人的目光,有鄙夷的,有艳羡的,还是摇头叹息的,甚至还有贪婪的。 “三爷,那边有张空桌!”循着海澄信老实憨厚的声音望去,果然在那拐角末出,回廊尽头一张孤伶伶的老桌空着,上面点点缀缀的布了几碟瓜果和糕点的零食。 真要是冷眼来看戏,朱影龙肯定会选那张桌子,不再人堆里,也没人注意,不显山,不露水的,再合适不过了,可他是目的的,真要是坐到那里去,还有人问津吗,不是什么都听不到吗,因此朱影龙冲着海澄心摇了摇头,径自往大堂之中最热闹的地方走了过去。 “三位老兄,什么说的这么高兴,这还有一个位置小弟可否坐 下!”朱影龙快步上前,昂首挺胸,上前拱手抱拳,脸上还挂着不卑不亢的笑容。 中间那三个肥硕身躯的盐商们这交谈甚欢,吐沫星子横飞,冷不丁的被人打断了,俱同时抬头,看到了朱影龙那张挂着恬定笑容的脸,俱是一怔,扬州城内还有这样气度不凡的人物? “你也是盐商?”靠近朱影龙的那个肥硕身躯的主人不自然地将身躯往后挪了一下。似乎有些自惭形秽。 “小弟正是!”朱影龙稍稍弯腰道,在茶楼的教训深刻,自己一副乡下土包子的打扮,别人还不拒之千里之外,那还会跟你说话,因此他马上改变了形象,气质一变,形象立刻改变。 “兄弟请坐!”中间那个年长的似乎是三人之首,他这一发话,旁边两人都默不吱声。算是默认了朱影龙暂时跟他们同桌。 朱影龙感激的抱了一下拳,拉程怀秀坐了下来。 “这位是?”朱影龙右侧的那盐商看程怀秀也跟着坐了下来,发话问道。 “这是贱内,非要跟着来见一见皇上是什么模样,执拗不过,小弟就带着过来了。”朱影龙呵呵一笑,尴尬的解释道,刚才进来的时候就扫视了大堂中,发现大多盐商都是单身前来,带子女的都很少。更别说带老婆过来的了。 同桌地三位互相对视了一眼,相视一笑,中间的那盐商道:“贤伉俪如此恩爱,真令老哥我们三个羡慕呀!” “让三位老哥见笑了。”朱影龙呵呵一笑。掩饰去自己的尴尬,倒是程怀秀落落大方的朝三人盈盈一笑,然后款款柔情的瞥了朱影龙一眼,道:“是我央求他来的。咱们普通老百姓一辈子都见不到皇上一 面,今天有这个机会,怎么能错过呢?” “还未请教兄弟名讳?” “小弟姓黄。家中排行第三。贱内姓陈。未请教?” “哦,原来是黄兄弟。黄夫人,老哥我姓周,他们两个一个姓吴,一个姓王。” “原来是周老哥,吴老哥还有王老哥,幸会,幸会!”朱影龙站起来重新热情的见礼道,程怀秀也跟着站起来给三人盈盈道了个万福。 “黄兄弟好福气,娶了这么一个知书达理的好夫人!”吴炯轻声赞叹了一句,刚才程怀秀已经悄悄的将三人姓名告诉了他,中间那最年老留着花白山羊胡须的姓周,名不群,也是扬州城内地名人,此人不占 私,举人出身,有些风骨,周不群左侧的也就是刚才那吴炯,落第秀 才,风月场上的常客,早年曾家道中落,后来从商之后有些起色,就是流连风月场所,气血两亏,典型的药罐子,右侧地名叫王福,光脚板出身,从挑盐做起,几十年奋斗下来,到让他挣下几十万的家业,身材有些,早年挑盐落下的毛病,这几年发福了,不仔细看,还看不出 来。 对于吴炯的称赞,朱影龙嘿嘿一笑带过。 “刚才看三位老哥谈兴正浓,小弟冒昧打扰,不知三位老哥所谈何事?”朱影龙询问道。 “黄老弟,你也是盐商,不会不知道吧?”周不群微微一惊,诧异地问道。 “哦,不是,家父有些不舒服,所以才把小弟差遣过来,家里的生意小弟很少关注。”朱影龙连忙解释道。 “原来如此,难怪!”吴炯啧啧几声道,心道,原来是代父出席,难怪不懂规矩,这种场合哪能带夫人? “老弟可有功 周不群问道。 “有,小弟不才,四年前应天府乡试二甲十六名!”朱影龙信口胡道。 “哎呀,失敬,失敬,老弟年纪轻轻,真没看出来,难怪,难 怪!”周不群两眼放光道,跟秀才同桌已经是勉为其难了,跟个大老粗坐在一起就有些不舒服了,现在碰到一个与自己在同一线上的,周不群对朱影龙地印象顿时好了许多,语气也热情了许多。 “老弟,令尊大人临行前有没有交代你什么?”吴炯突然低首小声问道。 “交代什么?”朱影龙有些茫然道。 “银票呀!” “银票!”朱影龙惊讶地看着三人,来见皇上,带什么银票? “老弟真地不知道?”沉默了半天的王福也惊讶出声了,刚才大概是因为自己不会说话,一直沉默地吧。 连程怀秀都有些惊诧的,不过在三双眼睛面前,她也不好提醒朱影龙,只能跟着露出一丝不解的眼神。 “今天虽说的圣上与咱们这些盐商见面会,其实,这样的盐商召集见面会每年都有一次,令尊大人不会没有告诉你呀!”周不群奇怪的 道,扬州城内姓黄的盐商也有好几个,一时间,他也猜不出朱影龙是出自哪一家。 也难怪朱影龙不知道,每年扬州所有的盐商都由三大总商召集,商议如何瓜分两淮盐场的官盐盐引,除了内府采办和对王侯贵戚的赏赐,今年两淮盐场将有近一百八十万左右的盐引交给盐商们去经营,三家总商分去约一百七十万左右,剩下的十余万是留给扬州本地盐商的,而三家总商虽然实力雄厚,也不可能把一百七十万盐引都吃下去,而且他们手底下也有许多盐商,这就涉及到一个分配问题,因此就产生了“盐 引”买卖,这里头其实许多盐商都是二道贩子,其实他们根本拿不到盐引,怎么办,要做生意,只能从那些能拿到盐引的人买,向周不群这样的,官面上拿到的盐引也就五千左右,但买到的盐引却在两万以上,不然他这个生意就会严重缩水,维持不下去,因此这种盐商聚集会,也就相当于盐引流通大会,一引盐引买到最贵的时候能卖到五两银子,比如说三大总商,他们从官府手中拿到大量的盐引,其实他们不自己经营,都是卖给下面的盐商,下面的盐商凭盐引到官府拉盐,而他们不需要,官府有他们的记录,直接拉盐,这样一来,本来官府勘合发出的是一百八十万盐引,摇身一变就成双倍了,这就是典型的官*商*勾*结,钻朝廷盐法上的空子。 本来朝廷规定,各盐场定出每年生产的数目,由公家收买,称为 “正盐”,支给工本。正盐每引四百斤,支给米一石。洪武十七年以后,改米给钞,两淮两浙每引两千五百文钱,其余各处两千。官盐的运销,招商承办,以引为单位,每引纳米若干,收米入仓后,发给盐引,注明数量、取盐地点、运销区域。贩卖完毕,五日内应将盐引缴销,以防一引两用。在正盐中又分“官盐”与“客盐”两种:运至官仓,以供政府正用的,称为官盐;由引商凭引支取,合法运销的,称为客盐。此外便都是私盐。客商贩盐,盐不离引;否则亦作私盐论,处罚甚重,贩卖者处绞刑,买私盐食用的,罪减一等,也要充军。 但正应了那句话,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盐引的发放控制在官府的手里,官府不愿意发给你,你还真就没有办法,所以盐商最关键的是贿赂好管发盐引的官员,于是暗箱操作越来越多,而且越来越胆大,正常的官盐运作造就被官*商*勾*结破坏的干干净净了,他们早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利益网,欺下瞒上,不是没有正值的御史参奏过,可惜的事都是石沉大海,皇帝估计见都没有见到,朱影龙登基后不是没有关注道两淮以及天下盐务上的贪污舞弊,甚至把他最得力的沈溪空降到两淮,他虽然也提供了不少证据,但也极力劝阻朱影龙在盐务上不能操之过急,朱影龙自己也觉得整顿盐务的时并不成熟,于是他才产生了借南征的机 会,亲自来看一看盐务到底烂到什么程度,没想到居然会让他震惊到这个程度,这些盐商们都是在挖国家的墙角呀,他怎么说两淮盐厂年产那么多食盐,居然有一半莫名其妙的不见了,原来竟是这样,盐商们不富才见鬼呢! 当然还有一些,只要官府里面有人,一引两用,三用都没有问题,这些伎俩周不群三人绝对不会对朱影龙说的。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四章:敲诈盐商(二) 时,大堂之中盐商越来越多,有身份、地位的相互招 音此起彼伏,朱影龙这一桌早就停止了谈话,周不群挺照顾他的,知道他第一次来这种场合,一边给不断的介绍一些认识的人,一边给他灌输一些他所谓的人生经验和理念,再就是有人过来招呼,问起朱影龙,他也帮着哼哼哈哈的遮掩过去,总之这一桌相处的还满融洽的。\ // 朱影龙在想,直接现身是不能了,刚才周不群这哥三虽然说的都是盐商中不是秘密的秘密,但唯独他这个皇帝却现在一定要蒙在鼓里,大战在即,可不能后方失火,所以他要找个借口出去,然后再以皇帝的身份出现,反正现在他们几个都易容了,再回来,应该没人能认出来。 “三位老哥,内子有些不舒服,我想先送她回去!”朱影龙给了程怀秀一个颜色,她马上心领神会,固然有些不愿意,但还是秀眉蹙了一下,眼神微露出一丝难过,周不群三人虽商场老狐狸,都没有能看出这是装的,都关心的道了几声慰语,五人出了大堂,再出了琼林苑。 找了一间僻静的客栈,然后在海澄心耳边吩咐了几句,让他去了。 当朱影龙除去脸上的易容物,露出剑眉星目的英俊脸庞,已经让程怀秀怦然心动,一双美目再也不肯挪开半分,等到朱影龙穿上那身黑色云锦金丝绣边龙袍,更是惊的掩口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怎么……” “我怎么了,这身衣服本来就是我的!”朱影龙笑笑道。 “你是皇上?”程怀秀觉得自己大脑有些缺氧,要晕过去的感觉。 朱影龙哈哈一笑。程怀秀的惊讶的样子十分地可爱,“怎么,不像吗?” “你别骗我,假冒皇帝要杀头的!”程怀秀冲上来,着急道。 “假冒,朕明明就是,何需假冒,压寨夫人!”朱影龙哈哈一笑将程怀秀的小手抓在手中道。 “别玩了,要杀头的!”程怀秀秀目之中都急出泪水来了。 就在这是,门外想起一连窜的脚步声。然后只听见一个声音道: “臣江苏总督常炎林恭请圣安!” “来的速度不慢,进来吧!”朱影龙淡淡的吩咐道。 一身总督官服的常炎林推门走了进来,程怀秀是扬州首富的千金,江苏总督自然不陌生,一眼就认出来了,他都要跪着见自己刚认识的,准备托付终身地男人,也就是说他没有撒谎,他真的是皇帝,顿时程怀秀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既然身份已经亮了,带这程怀秀去已经不合适了,于是命人将程怀秀直接送回行宫。 想起今天到会的盐商们身上都带这银票,朱影龙脑海中顿时灵光一闪。计上心头。 当朱影龙再一次现身琼林苑大堂之时,数百道目光一齐朝他望来,紧跟着山呼万岁的声音响了起来。 “都平身吧!”朱影龙嘴角挂着危险,心理却冷笑不已。这些人高兴而来,怕是要哭着回去。 “坐,都坐下!”朱影龙走到为自己准备的位置前站定。挥手示意盐商们都坐下道。 “今天。朕召集大家来。是要感谢你们,你们想朝廷所想。急朝廷所急,不但捐献了两百万两的军费,还给朕在扬州的一切费用和用度解决了,这天底下的商人都能想你们两淮盐商一样,朕还愁什么,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呀!”朱影龙首先来了个开场白,下意识的观察了一下坐在下面盐商们各自的神态表情,远地看不清,就近的脸上都看得出有些激动,甚至几个都红的发紫。 “宦官误国,草民等早就希望朝廷能剿灭这些祸国殃民的阉人,我们抗不起枪,也抡不起大刀,唯独这做买卖有点本事,也不能略进绵薄之力,报效朝廷了!”三大盐商中以徽州盐商为首,这在扬州是公认 地,也是默认的,这第一个站出来发言的就只有程重了。 “你是?”朱影龙虽然猜出眼前这个站出来代表扬州所有盐商说话的中年盐商是程重,但是他还是要装出一副不知道地样子。 “草民程重叩见万岁!”程重闻言顿时跪了下去。 “起来吧,朕刚来扬州就听到你的大名了,扬州首富,大善人,呵呵。”朱影龙微笑道。 “草民不是什么首富,更加不是什么大善人。”程重站起身来,低着头惶恐道。 “唉,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只要不是不义之财,首富有如何?”朱影龙笑着道。 “皇上说的是,草民拘泥了。”程重脑门上出了一层白汗,他聚集地财富有九成不是正道来地,换作别人这么说,早就冷眼相向了,可今天面对地人是皇帝,而且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年轻地皇帝好像把自己看的通通透透的,在那双明亮犀利的眼神下,他没有任何秘密可以隐藏。 “你们此次捐献军费有功,现在呢,仗还没有打,到底你们的功劳有多大,朕也说不清楚,等打完了仗,剿灭的叛逆,咱们再论功行赏,如何?”朱影龙根本就没打算要奖赏这些人,他们捐的这点银子也许本来就属于朝廷,而且还是沧海一粟,朝廷拿回自己的东西,还要奖赏,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皇上思虑周全,草民等万分佩服。”程重顺着道,原以为自己是这次捐献的发起人,最起码能有个荣誉的赏赐,岂料什么都没有,天知道打玩仗之后,皇上还会不会想起自己今天的功劳。 “皇上,草民江国春有个问题?”江氏兄弟中的弟弟江国春站起来恭敬的问道。 “什么问题?”朱影龙有些佩服这个江国春的胆量,两淮盐商中,他是个为数不多的正派人之一,底子还算干净。 “朝廷已经开洋禁了,不知道我们这些内陆商人是不是也可以参与其中呢?”江国春问道。 这个问题一出口,在场所有盐商都猛地吸了一口凉气,都用有些恐惧的目光看着江国春。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四章:敲诈盐商(三) 这个问题也出乎朱影龙的预料,朝廷决定开洋禁,也不可能说开就全开了,在对外情况不熟悉的情况下,大家一窝蜂的都往海上跑,无疑是一种疯狂不切实际的举动,所以一开始对明间海上贸易还是比较克制的,都是由官府主动,民间的资本参与的较少,而且这个时期海上海盗猖獗,国内的民营资本家或者说商人根本没有这个能力或者武力应付海盗的抢掠,所以各国进行海上贸易都是以各国强大的海军开道,就目前来说,朱影龙也只能走这条路,但是还只是朝廷在原作,民间商人还没有获准进入,朱影龙在等中华宝舰号第一次出海贸易后的结果,再决定是不是开放民间的商人参与到其中来,这还涉及到一个国内紧缺资源限制外流和关税制定问题,相当的繁琐,朱影龙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你问朝廷允不允许你们商人参与海上贸易,这个朕可以回 答,在不久的将来,是肯定可以的,但目前来说,你们当中许多人参与海上贸易的条件还不成熟,但朝廷可以以采购你们的货物,或者你们托卖的形式给朝廷,这样由朝廷帮你们统一出海贸易。”朱影龙尽可能以简单明了的语言解释道。 “多谢皇上,草民明白了。”江国春恭敬的道,底下不少盐商问言后,也都嗅到了这里面的商机,纷纷的在下面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 来。 有了江国春的大胆提问,众盐商们都相信了皇上其实不是传说中的那样令人接近,反而相当的随和,也都把提着的医颗心放了下来。 接下来也就随意地聊了几句,说实话。这么多人,真不知道该聊些什么,也就是让他们多多响应朝廷的政策,多为百姓出力等等。 大家相处的还算融洽,朱影龙脸上也始终挂着一丝笑容,心中正盘算着如何让这些盐商们大出血,强行索要当然是不行了,旁敲侧击或许可以,不过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待会儿将这几个总商叫到一起。单独的谈一谈。 正说着,突然一声巨大的声音出来,如同闷雷一半,紧跟着整个琼林苑都轻微的颤抖了一下,所有人都惊恐的你看我,我看你,这个声音盐商们一点都不陌生,是炮弹爆炸的声音,虽然扬州城重兵把守,南面的军队也没有胆量过来。但自从对面来了个郑芝豹之后,扬州城三天两头遭他地海盗舰队袭扰,扬州水师舰队逼迫撤到运河里,才保存了实 力。 一声响后。接连优势十几声巨响,震的屋梁的灰尘洓洓落下,一 众盐商包括朱影龙自己都闹了个灰头土脸,恁睡遇到这情况。都笑不出来。 朱影龙并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站起来,轻轻的弹走衣袖上的灰 尘。笑笑道:“魏忠贤知道朕要临南京了。派人放炮欢迎呢!” 众盐商看皇上镇定自若。自己总不能表现的太懦弱胆怯,纷纷掸去身上的灰尘。挤出笑容,但大半人笑的比苦还难看。 爆炸了十几声之后就平息了,琼林苑内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平静,进来百来个士兵,打扫厅堂,朱影龙移驾到了一个僻静的小园子,程重等几个总商陪同,其余的盐商都暂离大厅自便,一会儿,还要赐宴,当然了,这钱最终还是盐商们自己涛。 园中有个柳叶形地小池塘,池塘边上间或种了几颗垂柳,鲜嫩的芽儿正从那垂垂的枝条上伸出可爱的小手,仿佛在告诉众人,春天地到 来。 池塘边有一个小小的亭子,亭子名叫柳叶亭,应时也应景,一块硕大太湖石矗立在一旁,怕有千斤之重,价值不菲,一条蜿蜒曲折的鹅卵石路,路旁的草地星星点点点缀者几朵不同颜色地花,一股自然明媚的春天气息扑面而来。 小园布置的看似杂乱没有章法,但给人地感觉并没有凌乱地感觉,反而觉得就应该这样,这样才是自然,浑然一体,令人赏心悦目,心情舒畅。 这个世界上许多人有许多不同地爱好,有的人喜欢金银,有地人西化珠宝,有的人喜欢各种各样的石头,还有的人喜欢各种古籍善本,也有的人喜欢权力、美人、美酒甚至杀戮。 “程重,你喜欢什么?”朱影龙不经意朝身侧亦步亦趋跟在身后的程重问道。 “草民喜欢做生意。”程重觉得眼前这年轻的皇帝有些深不可测,问的问题都无迹可寻,甚至根本没有一点征兆,有些紧张,但又不能不回答,只能先敷衍过去道。 “江国春,你呢?”朱影龙含笑抬脚上了柳叶亭的台阶,接着问 道。 “草民喜欢读书!”江国春没有考上进士,迫于生计才经商的,哪知道他在经商方面才华横溢,而且童叟无欺,在盐商中,他的名声在百姓中不下于大善人的程重。 “你们两位呢,今天都说说心理话,哪怕说喜欢做皇帝都行,权当一乐,朕不会怪罪的。”朱影龙朝江国茂还有那陕西会馆的馆主李鸿雷一笑道。 “草民不敢。”两人顿时下的跪了下来。 “平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朕也有,有野心想当皇帝的人多着呢,能不能当上又是一回事了。”柳叶亭中张圆形的石桌,四张石凳子,刚好够四个人坐的。 “草民喜欢听小曲,还有唱戏!”江国茂小声道,全扬州城都知道他的这点喜好,还有一个他不敢说,他喜欢走那个道道,相好的还是 内的名角。 “草民自幼好武,能挽弓三百斤。”李鸿雷声若洪钟道。 西北的汉子直来直去,李鸿雷生的虎背熊腰,人高马大,高处朱影龙最起码有大半个头,他投过去赞赏的一瞥道:“你一生武艺,难道就没有想过报效朝廷吗?” “回禀皇上。草民曾三次投军,奈何没有人肯收我,无奈之下才走上这条路。”李鸿雷道。 “原来如此!”朱影龙暗叫可惜,这李鸿雷能闯下今天的基业,绝对不是侥幸得来的,他若在军中,虽不一定能成为名将名帅,但勇将是绝对没有问题地,看他年纪差不多五十开外了,精气神还这么好。说话掷地有声,显然是老当益壮。 “你们知道朕喜欢什么吗?”朱影龙问道。 四人面面相觑,俱一齐摇头道:“草民不知。” 朱影龙昂首站起来,俯仰天地,豪情满怀道:“朕喜欢,与天斗,与地斗,还有……”他没有直接说下去,但是四个人都紧张的等大他的下文。 只见朱影龙指着上天的手指,猛的滑了下来。指着四人中间的空 隙,以温柔自信的笑容朝四人道:“还有就是与人斗!” 四人顿时如坠冰窟,脸上瞬间惨白无比,半晌。程重艰难的咽下一口吐沫道:“皇上,您的喜好真的让草民等大开眼界。” “程重,朕在京中就闻你有一颗八面玲珑地心,你现在猜一猜朕心里是怎么看待你们的!”朱影龙若无其意的问道。 “草民不敢擅自揣度圣意。”程重额头上的汗水凝结成的汗珠起码有秋收黄豆那么大。可见他内心的紧张程度。 “你一定在想,朕这次南征根本就是个掩饰,真正的目的是两淮的盐务。对或不对?”朱影龙语气虽然没有变。但牙缝里已经透漏出一丝严寒。 “不是。”程重双膝已经跪在地上。身躯微微的在颤抖,江氏兄弟也紧张地不得了。不过他们还坐在石凳上,不敢妄动,倒是李鸿雷眼中闪过一丝炽热的光芒,虽有些紧张,但尚还镇定。 “你是想,不管朝廷朕能不能平定江南,只要那捐献军费的大功劳在,朕就不能把你怎么样,否则就落得一个残害忠良的昏君骂名,是或不是?”这两天朱影龙一直在思考仗还没打,朝廷也还没有到没军费地地步,两淮盐商们就集体捐献军费,还额外的给自己捐了一百万量,难道是盐商们的觉悟高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冥思苦想之后,再得卓巴地一提醒,程重的险恶用心就出来了,站在对方的思考上,他这么做无可厚非,害怕朝廷会严厉打击他们,先把功劳捞上,到时候将功补过,官场上在运动运动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程重吓得魂不附体,拼命地叩头,不一会儿,额头都叩青了,皮破血流。 “哼,你不敢,当着朕地面你当然说不敢!”朱影龙想着今天好好地把这四个人熊一熊,让他们乖一些,将来许多事情还需要这些人去 做,杀鸡取卵的事情朱影龙是不会做地。 “你们三个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 “草民不敢!”江氏兄弟和李鸿雷跪下异口同声道。 “这些年,朝廷法度松弛,你们的确钻了朝廷不少空子,积累了连朕都羡慕的财富,两淮盐场有一半控制在你们四个人手中,银子你们也捞够了,是时候该收手了吧?”朱影龙慢吞吞的问道。 除了程重还在不断的磕头,江氏兄弟和李鸿雷眼神交汇了一下,都明白,以前的好日子一去不复返了,朝廷要么不办你,办你准没命。 “都起来吧,程重你的头也别叩了!”朱影龙道。 江氏兄弟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同时也把可怜的程重扶了起来,四人俯首帖耳的站在朱影龙面前。 “以前的事情朕不会再追究了,不过,你们犯下的罪可不是说消就消的,这些年,朝廷在盐税方面收入越来越少,你们有不可推卸的责 任……” “皇上,这银子我们会补上。”江国春抢先道,他是第一个明白朱影龙意思的人,程重早就给吓懵过去了,大哥江国茂做生意虽有些能 力,但说到官场博弈,江国春要比他和李鸿雷强多了,而且这个时候已经到了生死关头,主要皇上一声令下,今天琼林苑中的所有盐商一个都逃不掉。 “补多少?” “草民一半的身家!”江国春道。 朱影龙摇了摇头道:“朕要你们的身家干什么?” “那皇上想草民等如何赎罪?”江国春惊诧的问道。 “你们有银子,朝廷没有银子,所以朝廷要借用你的银子,多少你们自己看着办,你们的银子将会用来造军舰造炮,炮弹,咱们大明不能等着别人送上门的生意,咱们需要主动走出去,外面的世界广阔的很,你们的眼光要放长远些,你们可以自己组织商船,也可以租用朝廷的商船,朝廷派军舰沿途护送,把咱们天朝上国的物产和文化带到怎么军舰能到达的地方!”朱影龙一口气道。 江国春闻言顿时两眼直放金光,程重也似懂未懂的低头思考起来,江国茂和李鸿雷听的是一头雾水,那些蛮夷生活的地方有什么生意可做的吗?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四章:敲诈盐商(四) 罪吗?绝对不是,这是一个QB5难逢的机遇! 朱影龙确信有了两淮盐商的这比银子,绝对可以大大的增加造大舰的速度,尤其在得了朝鲜那么多造船的工匠之后,海军建设的速度将会成倍的增加,大明朝海洋的世纪即将到来,他很清楚,国家的富强离不开商业,离不开这些商人,抄家杀头绝对不是他的初衷,因为他需要一批人人去开拓,去争夺全世界的资源,南非的钻石,黄金,印度的香 料,他甚至想对欧洲发动鸦片战争,还有才刚刚开发了一点点的美洲大陆,南太平洋上尚未开发的处*女地澳大利亚等等,不一定要全部要占 领,只要能保持绝对的控制力和影响力就可以了。/ “还有,朝廷将会制定新的盐法,你们四个好知为之。”朱影龙起身道。 “草民等明白了!”四人垂首道,心中无比的震颤。 临走到程重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道:“怀秀在朕的行宫,过几天朕自会让她回去。” 这个消息比刚才所有的消息都来的震惊,程重顿觉自己好像坠如冰窟,又好像躺在云端,不知道哪一种感觉是他现在能描绘的,总之,超出了他心脏承受的范围。 皇上赐宴,这可是一件大喜事,扬州的这些盐商们可从来没有今天这么风光过,与皇上一起吃饭,说不定能沾上点龙气,日后保管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淮扬菜与鲁菜、川菜、粤菜并称为中国四大菜系,淮扬菜,始于春秋,兴于隋唐。盛于明清,素有“东南第一佳味,天下之至美”之美 誉。 淮扬菜选料严谨、因材施艺;制作精细、风格雅丽;追求本味、清鲜平和。“醉蟹不看灯、风鸡不过灯、刀鱼不过清明、鱼不过端 午”,这种因时而异的准则确保盘中的美食原料来自最佳状态,让人随时都能感遇美妙淮扬。 淮扬菜十分讲究刀工,刀功比较精细,尤以瓜雕享誉四方。菜品形态精致,滋味醇和;在烹饪上则善用火候,讲究火功,擅长炖、焖、 煨、、蒸、烧、炒;原料多以水产为主。注重鲜活,口味平和,清鲜而略带甜味。 西汉辞赋大家枚乘(现江苏淮安:.劝楚太子品尝美食的文字,盛赞家乡江淮一带的食馔为“天下之至 美”:雏牛之腴,菜以笋蒲。肥狗之和,冒以山肤。楚苗之食,安胡之饭。抟之不解,一啜而散。于是使伊伊煎熬,易牙调和。熊之 ,勺药之酱。薄之炙。鲜鲤之。秋黄之苏,白露之茹。兰英之酒,酌以涤口。山梁之餐,豢豹之胎。小饭大啜。如汤沃雪。此亦天下之至美也…… 对于淮扬菜,朱影龙那可是知之甚详,因为他前世地家乡就离扬州不远,属于淮扬菜系的影响覆盖区。大小他就喜欢吃,不然也不会变成一个膀子,二十五六的人了也没谈过恋爱。都是因为他的体型。这一世虽然体型是瘦了。但他依然爱吃,甚至还爱自己下厨房。如果不是做皇帝,没那功夫,天天下厨房他都干,尤其是看着自己的女人吃下自己煮的饭菜,那个赞不绝口的模样,那个陶醉,等哪一天后继有人了,卸下这副沉重的担子,钻研天下美食,没事的时候写写小说,绝对是幸福的生活。 可以说是扬州地繁荣带动了淮扬菜系的发展,盐商们生活豪奢,饮食更是精益求精,加上扬州江海通流,南下北上,食材是应有尽有,人文荟萃,商业繁华,推动了烹饪厨艺的发展, 对淮扬菜情有独钟,饮命扬厨专司内膳;从扬州起家 夺权登基以后,迁鼎北京,随宫北上的扬籍厨师多有其人,这是淮扬菜系进京扎根的正式记录;正德皇帝南巡扬州,游龙戏凤,当然也不忘淮扬佳肴,艳福口福,一个也不能少。他们最爱吃的便是扬州一带江面特产鱼、刀鱼、鮰鱼,称为长江三鲜,今天午宴的宴席上就有这三鲜。 朱影龙历来注重节约,最不喜欢的就是铺张浪费,这要是自己一个人吃,来个一鲜就可以了,以后还可以换口味,一下子三鲜全上来了,一桌子菜,三十多道,还就他一个人吃,吃不下就会被倒掉,朱影龙有些心疼,这一桌菜得多少银子,够多少户平民百姓生活多少月,心情没了,再好吃的东西都味同嚼蜡,有些菜,他甚至动都没有动。 当然朱影龙并没有让心情影响到自己地情绪,虽然吃的不多,但都被他巧妙的掩饰过去了,盐商们谁也没在意。 这官场**,有一半是从吃喝开始的,美食是人类地第一道**,因为他与生存息息相关,人不知不觉就陷入其中,吃喝是开始,然后就是拿,多少行贿受贿都是在酒桌上完成的,吃了喝了,再拿了,下面就该是温柔陷阱了,那可是能让百炼钢化成绕指柔的力量,等到深陷其 中,发现已经不能自拔了,再一看,自己身边的人都这样,也就心安理得了,这似乎也是官场地一种潜规则,就连意志薄弱的帝王都经受不住这样金钱美人的侵蚀,**不可根治,这是历代帝王都无法解决地问 题,人只要有贪念,有**,**就会伴随人类地历史走下去,朱影龙自己也想不到,他今天看到这么一桌前世最喜欢吃地菜肴,会生出这么多的联想来。 回到行宫,梳洗了一下,就接到了洪承畴送来地军报,刚才那十几声炮声是对岸郑芝豹的海盗舰队打过来的,水师损失了几艘船只,伤亡了数十人,没有其他的损失,他判断是郑芝豹有意的挑衅,可能不是出自魏忠贤的授意。 “皇上,程重等人其心可诛,皇上何以如此轻易的放过他们?”常炎林后脚跟来见朱影龙道。 朱影龙呵呵一笑,常炎林这江苏总督当的还算不赖,这么快就听到风声了,要知道他跟程重四人说那些话的时候除了海氏兄弟在场,没别人,蓝蓉都让他支开了。道:“爱卿想怎样,下大狱还是抄家灭族?”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样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常炎林恨恨道。 “你也别发牢骚了,今天晚上他们睡不睡的着还难说呢!”朱影龙神秘的一笑道。 “微臣不明白?”常炎林听的是一脸的困惑。 “不明白,你呀,虽然比朕年长,但还是缺乏这个!”朱影龙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 常炎林瞬间涨红了脸道:“皇上是嫌微臣笨?” “不是笨,是政治智慧!”朱影龙嘿嘿一笑道。 “政治智慧?”常炎林喃喃自语道。 “会去慢慢想吧,朕交代你的事情都办妥了吗?”朱影龙问道。 常炎林忙道:“微臣遵照皇上的旨意将皇上和众盐商们吃剩下的饭菜分发给全城的乞丐了。” “这就好,你回去办你的公务吧,朕有时会直接召见你的。”朱影龙低头拿起朱笔开始批阅京城转过来的奏折。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五章:血战长江(一) 春的严寒并不能挡住郑南生此刻心里的怒火,未战就损失这么多,他心里比洪承畴这个水师主帅还要窝火。\\ 洪承畴一脸的平静,他是谁,天下闻名的“洪屠夫”,啼哭的小孩子一听到他的名字都立刻止住哭声,而在湘西,他更是被苗人传成堪比魔鬼式 上? “郑芝豹船上的火力如何?” “根据我军的新算法,郑芝豹船上的平均的火炮为六门,旗舰八 门,火炮最远射程在两公里之内,佛朗机炮射程在五百米左右,有少量的火绳枪,装填速度和有效射击距离都不如我军装备的新燧发枪的一 半,不过郑芝豹的手下兵员都是训练有素的海盗,战斗力和战斗经验远在我军之上。”郑南生说完,疑惑的问道,“不过,大帅,您刚才为什么……” “我为什么不下令反击,反而坐视自己的损失不顾?”洪承畴直接道出了郑南生心中的疑问。 “不是本帅不心疼自己的士兵和船舰,让人家任意宰割,而是我这一开炮,就彻底的暴露我军新式火炮的秘密,对于郑芝豹这样常年在海上与洋夷交手的海盗,一旦暴露了我军的实力,想要全歼它就难了,皇上交给本帅的任务,是全歼郑芝豹的舰队并且活捉郑芝豹。”洪承畴起身道。 “刚才那十几声炮声肯定已经惊动了皇上,大帅未发一炮,如何跟皇上解释?”郑南生担心道,恩师朱夑元已死,失去了最大的靠山,他也只能紧跟这洪承畴的脚步了。 “皇上那边我自有分寸。不会有事的。”话虽然这么说,不过洪承畴还是有些担心,毕竟他也没见过皇上几面,虽然皇上是个明君,但难保不会误会自己,不能理解自己的想法,想想还是留下郑南生处理善后事宜,自己打马往扬州行宫而来。 “皇上,洪承畴大人求见!”冒襄入禀道。 “嗯,让他进来吧。”朱影龙放下手中地奏本。揉了揉酸涩发胀的双目轻声道。 片刻,洪承畴走了进来,跪下道:“臣洪承畴叩见皇上!” 朱影龙睁开眼睛朝跪在地上的洪承畴看了一眼,道:“平身吧。” “微臣不敢,微臣是特来向皇上请罪的。” “你犯了什么罪,朕怎么不知道?”朱影龙笑笑问道。 “郑芝豹率军来犯,微臣没有发一枪一炮,使朝廷蒙羞。”洪承畴道。 朱影龙叹息一声道:“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想不到连洪爱卿你也拘泥不化。” “微臣有罪。”洪承畴不敢抬头,内心却放如同放下一块巨石。皇上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对自己说,就已经说明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白担心了。 朱影龙突然一笑,问道:“洪爱卿,你说说。朕这个人是不是很难相处?” “皇上每一句话都让微臣如沐春风,又怎么会难相处呢?”洪承畴由衷的道。 “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朕相信你的能力。否则又岂会把这副重担交到你的手里。”朱影龙平静的道。 “皇上如此信任微臣,微臣一定不负皇上所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洪承畴激动地道。得遇明主。洪承畴恨不得现在就把郑芝豹生擒交到朱影龙的面前。 “好,有洪爱卿这句话。此次南征必定能旗开得胜。” “皇上,微臣想……” “你想什么,干什么都不必告诉朕,朕只会在这里静候你的佳音,其他的朕都不管,你放手去做吧。”朱影龙打断了洪承 ,一挥手道。 洪承畴跟袁崇焕有着同样的担心,怕朱影龙会掣肘他们的指挥,甚至越过他们指挥作战,现在得了这句话,他才算彻底的放下心来,安心回到水师指挥旗舰上,专心部署“猎豹计划”。 不过朱影龙突然想起自己这行宫里面还有一个人没有利用起来,洪承畴身边又缺少一个合格的谋士,于是命人将宋献策唤到跟前,给了个参议的官职,命他直接到洪承畴那儿报到去了。 皇上亲自派过来地参议,洪承畴自然不敢怠慢,道是郑南生看宋献策横竖不顺眼,一直认为宋献策是皇上派过来的监军,孤立并且挑起将领针对宋献策,不过宋献策对此并不在意,他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来给洪承畴当参议是干什么的,如果他连这个都处理不好,那皇上估计也不会对他另眼相看了,给洪承畴当参议其实也是朱影龙对宋献策能力的一个考验,这一点宋献策和洪承畴心里最清楚了,宋献策本人不会说,洪承畴也想看看这个宋献策何德何能能让皇上看中,心里也埋着一较高下地味道,郑南生针对宋献策的情形他看在眼里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扬州行宫静怡轩,程怀秀受惊过度,晕过去之后,就被送到了这 里,静怡轩本是蓝蓉的居处,因此程怀秀醒来的第一眼看到地就是蓝蓉那张带着忧伤的脸。 “蓝姐姐,他真的是皇帝?”程怀秀紧张地问道。 “嗯。”程怀秀心不在焉地道。 “蓝姐姐,你长地这么漂亮,是不是他的妃子?”程怀秀唐突地问道。 “不是,我是他的侍卫。”蓝蓉自己都说不清,自己对这个叫皇上的男人什么干净,爱,不是,忍者是不能有爱情的,恨,说不上,他没有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甚至赦免了自己刺君的大罪,父亲要杀他,他把父亲抓起来这本来就没什么,而且他还是表妹的丈夫,算起来也是自己的亲人,或许她留在他身边,就因为是这个因素吧。 “皇上有旨,今天晚上程怀秀侍寝!” 这道旨意下达到静怡轩,不但程怀秀本人惊呆了,就连蓝蓉也吃惊不小,据她所知,皇帝还从来没有在女人自己还不知道的情况下让人侍寝的,而且就算要那个女人,也都是在人家自愿的情况下才水到渠成 的,从来都没有问都没问的情况下,就下这样的旨意的,她甚至怀疑海氏兄弟是假传圣旨,显然是不可能的。 “蓝姐姐,他,我该怎么办……”程怀秀不知道自己是紧张还是害羞,抑或是激动,突如其来的侍寝圣旨让她一下子就乱了方寸,心跳加速。 “我不知道。”蓝蓉甚至生出一丝嫉妒,无论从身材到脸蛋,甚至武功,蓝蓉都自认不输给程怀秀,为什么自己主动献身他不要,现在居然要近乎强迫的方式去要另外一个女人侍寝呢? “蓝姐姐,你要帮我,我,我……”程怀秀感到一丝恐惧,呜咽 道。 “多少女人都希望自己能得到皇帝的一夕恩宠,飞上枝头变凤凰,多么荣耀,多么风光。”蓝蓉自顾自的道。 “其实做皇帝的女人没有什么不好,锦衣玉食,光耀门楣,风光无限。” “蓝姐姐,你难道想做皇帝的女人?”程怀秀惊讶的看着蓝蓉,问道。 一个荒诞的想法瞬间从蓝蓉心头闪过,蓝蓉眼睛一亮,为了保住父亲的名,她本来就想这么做,现在上天突然给了她这样一个机会,她又怎么会放弃呢?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五章:血战长江(二) 皇上,你当真今天晚上让那个程怀秀侍寝?” 面对熊瑚四女的哀怨的眼神,朱影龙非但没有一丝愧疚之色,反而笑笑的问道:“怎么,多一个姐妹,你们就不高兴了?” “臣妾不敢。\\\” “程怀秀固然是个不可多得的美女,与朕也还算投缘,但还没到那个地步,朕之所以突然下这道旨意,并不是为了她。”朱影龙脸色凝重起来道。 “蓝蓉!”麻姑失声道。 朱影龙把麻姑拉到怀中亲一口,赞道:“还是朕的凤凰儿聪明。” 顿时惹得麻姑俏脸绯红,躲在朱影龙怀中羞得舍不得出来见人,大庭广众的,还在三位姐姐面前,自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要是蓝蓉当真偷梁换柱,以身侍寝,皇上你该如何处置?”熊瑚问道。 “朕当然是坦然受之呀!”朱影龙坏笑一声道。 “美的你!有我们这么多姐妹,你还不知足。”熊瑚不满的瞪了朱影龙一眼道。 虽然朱影龙身上帝王之威日甚,但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还是很随和 的,如果对自己的妃子都像对大臣那样,那还有什么情趣可言? “其实皇上收了蓝蓉,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一向不怎么发表意见的李突然语出惊人道。 “李妹妹,你怎么?”熊瑚惊讶的看着李道,虽说她们并不反对朱影龙再有别的女人,但总不能把一个有异心的女人变成自家姐妹 吧?要知道蓝家这对姐妹可是差点要了皇上的命! “丽娘,你且听妹说完。”朱影龙插进来道,其实对于如何处理蓝蓉的事情,他也没有想到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听听别人地意见不无不可。 “皇上。熊姐姐,嫣红姐姐,麻姑妹妹,其实蓝蓉姑娘的事情并不难解决,你们想,她为什么肯留在皇上身边?”李问道。 “这个问题很简单,一是她被亲生父亲抛弃,最亲的就是表妹一 家,也就辰妃姐姐了,留在皇上身边也就顺理成章了。第二,留在皇上身边,还可以伺机帮助父亲,若是蓝霖被皇上擒住,她还可以暗中搭 救,也可以保护皇上不被刺杀。”麻姑分析道。 “麻姑妹妹果然非常聪明,这两点的确是蓝蓉愿意留在皇上身边的理由之二,其实还有一点,蓝蓉曾经假扮宫女伺候过辰妃姐姐,宫里宫外都知道。因此寻常宫女一年到头都不一定能见到皇上,但是她的机会可不一样,皇上是真命天子,人中之龙。蓝蓉对皇上暗生情愫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从蓝蓉看皇上的眼神观察,这一点似乎已经毋庸置疑了,这是蓝蓉愿意留在皇上身边。而皇上也刻意隐瞒蓝蓉三次刺杀大罪,更是赦免其一切罪过的最大的原因之一,因为咱们地皇上不仅是个多情种子。更加是个风流帝王。就算蓝蓉执意要走。恐怕皇上也会把人强留下来。”李白了朱影龙一眼,笑笑接口道。 朱影龙微笑不语。李分析的到也不假,不愧是自己的女人,揣摩起男人的心思来还是蛮准确的,不过原因并非只有这三条,起码他还可以说出三条来,一是为了自己的安全,蓝蓉的功夫是自己所见之人中除了蓝霖之外最高的,甚至比周怀安还高一筹,第二,蓝蓉始终割舍不断骨肉亲情,放她离开,万一被蓝霖重新利用,绝对对自己不利,第三,蓝蓉在日本生活了十几年,而自己将来肯定要征伐日本,如此重要的一个人他岂会放之离去,综合上述六点,蓝蓉就已经注定了她的命运,即使她不会成为朱影龙地女人,至少也会成为他的一颗棋子。 “皇上收了蓝蓉,好处显而易见,第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旦她成了皇上地妃嫔,自然就会一心一意的对待皇上,第二,有蓝蓉在,皇上的安全就有了保障,第三,蓝霖也因此不必死,只需废除他的武功,然后终生囚禁,蓝蓉必定感激皇上,更加死心塌地。” “呵呵,你们这么说好像鼓励朕今晚直接要了蓝 ,纵然蓝蓉愿意,朕也不愿意。”朱影龙道,就算 侍寝,也要她真心的,而不是带有目地地。 “那皇上,如果今天晚上躺在程怀秀床上地真的是蓝蓉,皇上又该如何?”说来说去,还是回到原来地问题上了。 朱影龙陷入了沉思,当初他之所以下这么一道圣旨,其实就是试探蓝蓉的反应,如果蓝蓉没有任何举动,今晚他难道真的就要宠幸那个程怀秀吗,圣旨虽然是口头的,但不管今晚过后,程怀秀是不是完璧,她都将成为自己的女人,这已经不可更改了,他将如何面对程怀秀? “蓝姐姐,我好怕,你还是留下来陪我好不好。”程怀秀哀求蓝蓉道。 “这怎么行呢,皇上马上就过来了,我不能留在这里的。”蓝蓉眼神有些不自然的闪烁道。 “蓝姐姐,听说女人的第一次很疼的。”程怀秀怯生生的道,想到自己过了今晚之后就要变成一个女人,还不怎么了解男女之事的她有些害怕。 “我不知道,我和你一样,没有经历过。”蓝蓉有些失神,她虽然没有经历过,但却亲眼看到过,训练女忍的时候,她的姐妹一个个都需要经历破瓜之痛,让男忍或者主人破去身子,如果不是她身份特殊,她早就不是处子之身了。 “他会不会很凶?”程怀秀下意识的问道。 “不会,他很温柔。”蓝蓉脸上露出奇异的红晕,每一次朱影龙临幸表妹沈芊芊的时候,她其实都隐身在旁,沈芊芊曲意承欢的技巧有一半还是她点拨的。 “真的?”程怀秀闪亮的眼睛眨了眨道,其实她内心并不抗拒自己将要做皇帝女人的事实,只是这一切太突然了,让她一下子难以接受,等到平静下来,想到在轿子里旖旎的风光,她甚至期待夜晚早一点到 来,至于要求蓝蓉陪着她,那只是一种内心不踏实的表现,有谁能想到一次偶遇就改变了她一生的命运? 朱影龙来了,一个人来的,扬州行宫的守卫虽不如紫禁城,但绝对是铁壁铜墙,朱影龙不需要海氏兄弟时时刻刻的跟在后面。 推开们,朱影龙愣了一下,不但程怀秀在房中,蓝蓉居然也在,这到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蓝蓉告退!”蓝蓉看了朱影龙一眼,躬身道。 “等等!”朱影龙觉得有点不对,喝住蓝蓉的脚步道。 蓝蓉停下脚步,平静的望着朱影龙,眼神清澈见底,没有一丝参 杂。 朱影龙忽然发现自己叫住了蓝蓉,但是他居然没有一句可说,只好摆手道:“你去吧。” “是,皇上,蓝蓉告退。”蓝蓉低头俯身出了程怀秀的房间。 “民女叩见皇上!”程怀秀移开秀臀,盈盈下拜道。 朱影龙忙走了过去,伸出双臂缓缓的将程怀秀托起道:“怀秀不必拘礼,从今以后,你就是朕的人了。” “是,皇上。”程怀秀脸羞的通红,低头声若蚊虫道。 一夜春风度,程怀秀从一个豆蔻少女一下子转变成为神韵动人的少*妇,但是朱影龙却不知道,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不仅仅只有程怀秀一个人,左右臂湾各有一个柔软的娇躯,左边是程怀秀,右边赫然是蓝蓉,眼角处泪痕还清晰可见。 昨天夜里的一幕幕画面迅速的在朱影龙的脑海里重组播放,蓝蓉根本就没有走,一直就在门外,程怀秀初承恩泽,不堪垯达,等到朱影龙想梅开二度的时候,承受之人却是蓝蓉,由于蓝蓉自由练武,那层薄膜早就在练功的时候脱落,虽是处子,但并没有被他察觉,加上朱影龙本就对程怀秀不太熟悉,蓝蓉沐浴的时候特的用的跟程怀秀同一种香露,稀里糊涂的就成就了好事。 朱影龙终于明白昨晚为何看到蓝蓉不对劲了,原来她并没有想要偷梁换柱,而是娥皇女英共侍一夫,他显然是低估了蓝蓉的智慧,自己终于还是夺走了她的处子之身,床单上两朵猩红的腊梅可以见证。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五章:血战长江(三) 身体虽然很柔软,但是他还是感觉到她内心的紧张和 蓝蓉根本就没有睡着。// // 朱影龙长长叹了一口气,轻轻的从程怀秀的脖子下抽回了自己的左臂,然后侧身过去,轻声对蓝蓉道:“不要再装了,睁开眼睛吧。” 美丽的睫毛轻微的颤抖了一下,一双秀美的眼睛睁了开来。 “皇上,我……” “你很聪明,所有人都低估你了。”程怀秀酣睡若斯,他们说话声音很低,几乎就两人能听到。 “为了救父亲,蓝蓉别无他法。” “你以为你这样做,朕就会放过他吗?”朱影龙冷笑道。 “如果我肚子里怀着的是皇上的龙血骨肉,皇上会杀了这孩子的外公吗?”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朕吗?”朱影龙道。 “蓝蓉不敢,蓝蓉只求皇上能饶恕爹一命,爹已经被废了武功,你就让他安度残年吧。”蓝蓉哀求道。 朱影龙沉默不语,道:“想让朕放过你爹,这也不难,如果你能劝说他弃暗投明,交出无为教,朕或许可以赦免其死罪。” 蓝蓉幽幽道:“想让我爹交出无为教比登天还难,皇上根本不想饶我爹的一命。” “不是朕不想饶他,而是他不想饶朕。”朱影龙道。 “难道我爹就非死不可吗?”蓝蓉两行泪珠滚下道。 “他都这样对你,你还如此对他,这值得吗?”朱影龙有些酸酸的感觉,任何一种感情都可以割舍,唯独这亲情不可以,这是血脉相连的感觉。试问,如果他遇到这样的父亲,他又该如何? “他始终是我的亲爹,他可以不要我这个女儿,而我不能不要他这个爹。”蓝蓉痛苦道。 “也吧,朕可以不杀他,不过他这辈子只能在天牢中养老,这是朕所能做到的极限。”朱影龙觉得自己还不是一个成熟地帝王,因为他的心有的时候还硬不起来。 “真的?”蓝蓉惊喜的目光看着朱影龙,生怕自己刚才听错了。 朱影龙缓缓的点了点头。 蓝蓉闻言。激动的道:“蓝蓉愿意一生一世服侍皇上,以报答皇上之恩。” “从现在起,你已经是朕的女人,你的一切都是朕的,你明白 吗?” “蓝蓉明白,皇上是蓝蓉地主人,蓝蓉的一切都是皇上的,也是主人的,蓝蓉是皇上的蓉奴。”蓝蓉满面羞红道。 “蓉奴,朕的小蓉奴?”看着蓝蓉一副任君采摘的羞人模样。朱影龙顿觉身腹部生出一丝燥热,没有任何一丝前奏,生生的刺进了蓝蓉身体。 “皇上,呜呜……”蓝蓉没有想到朱影龙会突然袭击。本来下身受创不小,这一下下身撕裂的疼痛比开苞第一此还疼痛三分,顿时眼角溢出两串晶莹的泪珠。 不愧是经过训练过地,很快下身的疼痛消失之后。蓝蓉已经在主动迎合朱影龙的索求,因为她知道,只有把皇上伺候好了。蓝霖将来在天牢才会过的好一点。 未几。蓝蓉由贴身侍卫地身份晋升为九嫔之首的德嫔。程怀秀也被册封为贤嫔。 一夜连御二女,朱影龙非但没有感觉到疲劳。反而精神更加抖擞,这都赖宋献策贡献了一本《黄帝**真经》,在宋献策指导修习下,长生不老是不可能的,但阴阳调和之下,几天下来耳聪目明,精力更甚从前是真的,而且闺房鱼水之欢之时,其中乐趣不足为外人道也。 第二天一早,程重等四人就送来一千万两地银票,心甘情愿的只有江国春一人,他嗅出了里面的巨大机遇,他一人就贡献了四百万两,几乎是他全部家产地三分之一,其余三人各贡献了二白万两,由于朱影龙不想搞得下面地 商们人心惶惶,因此一开始只针对地是三家总商,朝 那么好拿地,迟早要让他们一点一滴的吐出来,还要逼着他们心甘情愿的给朝廷赚钱。 这一千万两白银,朱影龙许过诺,自然是专款专用,全部用于海军造舰队,等解决了皇太极之后,就四海征伐,把大明朝金黄色的龙旗插到全世界的没一个角落。 一千万两,这么一大笔银子非同小可,可不能让那些败家的贪官你挪他用的,于是朱影龙下令户部并同军机阁海有都察院成立一个监督管理的机构,简称银监司,专门监督这比银子的使用,四大盐商也派出代表参与其中,官方、民间共同监督。 南京下关码头,郑芝豹的舰队就驻扎在这里,川流不息的长江之水滚滚东流,两岸战火一触及发,江面上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一片舢 板,十几公里的江面上,到处都可以闻到浓烈的火药味,风吹不散,浪打不尽。 郑芝豹三十出头,古铜色的皮肤,健壮的体格,还有那一双大脚丫子,一双眼睛时不时的露出阴毒的光芒,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好惹的角 色。 昨天的试探攻击给了郑芝豹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这是他多年当海盗形成的直觉,多年的海盗生活不禁锻炼出一身坚强的体魄,也锻炼出比常人敏锐的第六感觉,有感觉,这一次他遇到了一个非常厉害的对手。 “郑将军,魏公公派人过来了。” “什么事?” “说是找您商议如何拒敌。” 郑芝豹好色、贪婪,但他也很讨厌魏忠贤,在他眼里,魏忠贤就是个娘娘腔,小丑,真搞不懂,朝廷怎么会让这样一个人把持在手中,那些高官大臣们还恬不知耻的甘愿当儿子做孙子,简直就是活脱脱的一群小丑。 魏忠贤富丽堂皇的府邸他也来过几次,第一次,魏忠贤还赏过他几个极品的美女,据说还是有宫籍的宫女,他都能随意将人弄出来赏给自己,可见他年幼的皇帝和美丽的皇太后在他眼里根本就是一个傀儡,一个任他摆布的玩具,可惜,虽然魏忠贤对他极力拉拢,金钱、美女从不吝啬,不过郑芝豹还没有被这些冲昏了头脑,否则郑芝龙又岂会把两千郑家精英子弟兵交给他,还让他为魏忠贤这个阉货卖命不成。 “郑将军,恭喜你又为朝廷立下一大功,本公已经替你上奏皇上和太后,晋封靖海侯,骠骑将军。”魏忠贤那 子想起,热情的迎向郑芝豹。 郑芝豹可不蠢,魏忠贤加封他为靖海候,包藏的祸心可不小,大哥郑芝龙投靠他,不过才得了闽南侯的爵位,他不过骚扰了对方一下,一下子就从总兵升到了骠骑将军,爵位也升到与大哥同等的位置,摆明的是想分裂郑家,希望他效忠自己,当下装出一副感激的样子俯身道: “多谢九千岁的提携,下官铭感于心。” “郑将军,本公想一举荡灭朱由检这个乱臣贼子的水师,你看可有什么计策?”看到了洪承畴挨打之后还手之力都没有,魏忠贤在李朝钦的吹捧下,自信心是极度膨胀,就差没有喊出“北伐”的口号了。 在兵力相当的情况下,只要对方将领不是白痴,要想全歼对手,尤其在只有十几公里的水面上,几乎是不可能的,有点军事常识的人都不会有这样异想天开的想法,就算有这个想法,也不可能说出来,因此两人商议的结果只能是不欢而散,魏忠贤更是被气得脸色铁青,如果不是顾忌郑芝豹的身份,魏忠贤早就换人秘密处死他了。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五章:血战长江(四) 张从魏忠贤府里内线传出的消息,朱影龙与洪承畴相 忠贤本来和郑芝龙就是一个利益组合,现在还在关键时刻跟郑芝豹起了裂痕,如果不利用一下,又怎么对得起内线冒死送出的消息呢? “皇上,微臣的猎豹计划需要修改了,这可是QB5难逢的好机会,魏阉虽然不通军事,但心里还明白我朝廷大军要想南下,郑芝豹的两千海盗舰队是关键,长江水师虽然人多船多,也装备了一些火炮,欺负老百姓还行,对阵绝对是一击即溃,而我军南下,关键也在水师,假如我军水师败了,南征就不了了之,皇上和朝廷的威信都将荡然无存,就算对面无力进攻,朝廷起码再需要半年时间才能准备第二才南征,到时候恐怕有人不会给朝廷这个机会,所以微臣认为魏阉暂时还不会跟郑芝豹闹翻,但是如果朝廷大败,魏阉十有**会把郑芝豹的两千海盗舰队调离下关,换上长江水师。\\ \”洪承畴分析道。 “洪爱卿,你究竟想对朕说什么?”朱影龙有些没听明白。 “骚扰暗袭。” “骚扰暗袭,疲劳战术?”朱影龙抬头看了洪承畴一眼,怀疑道。 “不错,就是把对岸搞得人心惶惶,失去准确的判断,乘机练兵,还可以继续隐藏我军的一些秘密。” “你说的有道理,可怎么骚扰,又怎么暗袭?” “派出小股船舰夜间或者早晨江面上起大雾的时候前往袭扰,然后故意落败,夸大损失,如此几次,魏阉必定要求郑芝豹主动出击,这个时候就是我水师歼敌的最好时机。”洪承畴道。 “万一魏阉不上当呢。别忘了他能一手遮天,不是个蠢笨之人,郑芝豹也狡猾多端,岂会轻易上当,万一他们都龟缩起来,咱们可就更难打了。”朱影龙觉得这个策略有点玄,好像把主动权交到敌人手中似 的,把战争的胜利寄托到敌人可能出错之上,无疑是最不可取的。 但是他也不能说洪承畴说地不对,如果战争的双方的决策都对的 话。那就成了拉锯战了,这更加是朱影龙不想看到的。 说到底还是朝廷的兵力不够富裕,就算加上熊廷弼的西线兵团,也不过二十几万,魏忠贤控制的地方虽然只有四五个省份,但兵马却不 少,浙江沿海都是抗击倭寇的地方,许多县府都保留了一定的军队,实力不俗,比当年地京营还强上三分。要说是乌合之众还有点冤枉他们 了,总兵力加起来也有七八十万,朱影龙手里要有个百万大军,还管郑芝豹那几条小船。直接就打过去了,南征第一仗太重要了,朱影龙输不起,同样魏忠贤也输不起。 “洪爱卿。你有把握吗?”朱影龙冷静思考了半晌,才问道。 “微臣至少有七成把握。”洪承畴闭上眼睛想了一下,睁开眼睛 道。 “那就照你说的办。”朱影龙暂时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说洪承畴的计策是眼下最合适的。 接下来的五天。洪承畴不断派出小股舰队对郑芝豹的海盗舰队和驻扎在镇江下游一带的长江水师进行骚扰性质的攻击。一击就走,留下些许尸体和被炸的四分五裂地舢板。决不拖泥带水。 五天来,南京城内的百姓每晚都会在睡梦中被震耳欲聋的炮声中惊醒,北军就要打进来了,一下子南京城内萧条起来了,秦淮河畔的画舫也都门可罗雀,仗打起来,命都保不住,那还有心思寻欢作乐,就只有那些个平日里坏事做尽,早晚都是个死地贪官恶霸才无所顾忌的依红偎翠,醉生梦死。 因为,天就要变了。 “郑将军,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出动舰队将来犯之敌消灭,这几天皇上、皇太后夜夜被炮声惊醒,惊扰了圣上,你吃罪的起吗?”魏忠贤已经完全不给郑芝龙面子了,气的浑身颤抖,连声训斥郑芝豹,因为他太丢面子了,夜里炮战一响,居然把权倾天下地九千岁吓得屁滚尿流,钻进了床底下,知道这件事的太监侍女都被他处死了,把一腔怒火全都发在郑芝豹的身上。 郑芝豹恨不地把魏忠贤地脑袋拧下来当夜壶,大哥怎么会选择投靠这个阉货呢,要是听三哥地话,怎么会受这阉驴的窝囊气,气归气,这个时候惹翻了魏忠贤,对自己没好处,这五天来,他被对岸疲劳袭击搞地是精疲力尽,这种战术实在无耻之极,他也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之时,却发现人家把船舰队都撤到运河里去了,还不敢离的太近,岸防火炮可不是吃素的,为此他还损失了几条船呢。 本来南京的一干自诩忠臣的臣子们就对福建郑氏一家看不顺眼,九千岁一带头,手下还不见风使舵,纷纷上书参奏郑芝豹指挥不力,贪图郑芝豹手下那两千郑氏子弟的人大有人在,好在魏忠贤还没有昏头,郑芝豹的官职一降再降,要不是考虑到他手下有两千人,连个游击都当不了。 “四爷,咱回福建吧,那儿比在这儿受气强多了。”郑芝豹的手下劝说道。 回福建,郑芝豹不是没有想过,但大哥的脾气他不是不知道,回去了也不见的有好气受,还有在长江出海口游弋的中华宝舰号,两千料的吃水,多达八十门火炮,横在那儿就等于把长江的大门给关上了,根本过不去。 更糟糕的是他连投降的机会都没有,要知道当初大哥郑芝龙反水,投靠了魏忠贤,攻占了福建,杀害了大学士叶相高,那可是崇祯皇帝妃子叶涟漪的祖父,还有一大批官员,其中还包括了袁崇焕的表兄弟,他会放过郑家的人吗? 他现在很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答应来南京呢,弄的自己进退两难,摆在他面前唯一的路,就只有死拼到底,打败对岸洪承畴手下的水师。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五章:血战长江(五) 沉的新书:《都市一哥》,书号:150012, 忽然,北岸停止了骚扰暗袭的疲劳战术,小皇帝和皇太后以及魏忠贤还有南京成内的官绅百姓总算睡了两天的安生觉,其实小皇帝不过才两岁不到的孩子,尚在襁褓哺乳中,他知道什么,除了啼哭之外这种算最基本的恐惧之外,其他的他根本是一无所知,郑芝豹知道魏忠贤借题发挥,无中生有,一而再,再而三的降自己的官职。\\\ “四爷,大爷来信了。” 郑芝豹闻言顿时精神一震,三哥这个智囊不在身边,他一个只知道打仗的,根本无法应付南京官场上各式各样的明抢暗箭。 看完郑芝龙从福建传过来的密信,郑芝豹嘴角泛起无言的苦笑,虽然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口蜜腹剑他不擅精通,但不等于他什么都不知 道,郑芝龙居然在密信中,让他在必要的时候带这小皇帝去福建,妄图胁天子以令诸侯,在这份密信中,郑芝豹看到了一个野心勃勃的大哥,本来一腔喜悦都化为灰烬,以一隅之力敌一国之力,大哥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他连小皇帝的面都见不着,就算南京城被攻陷了,他也没有这个能力在千军万马中带走小皇帝,还要面对无止境的追杀,按照郑芝龙信中的意思,南京守的住就守,守不住就暗中帮敌人一把,然后鼓动小皇帝撤到福建。 自接到这封信,郑芝豹心里就好像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心里堵的慌,就算对岸的十几万大军都没有给他这样的感觉,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处置这封信。尽管这份密信已经化为灰烬。 由于郑芝豹的舰队都是从福建带过来地郑家子弟,针插不进,水也泼不进,因此给暗影监视和收集情报带来极大的困难,只能靠收买或者色诱套出些零星情报,虽不能完全掌握郑芝豹的一举一动,但已经足够洪承畴制定一系列的作战计划了。 十万大军的整编工作很快就接近尾声,就等着洪承畴消灭长江水师和郑芝豹的海盗舰队,随时可以渡江南下。 崇祯二年,二月二十八。历史应该记住这个日子。 江面上薄雾弥漫,长达十几公里的江面上露出一支庞大的舰队,具体的说是在郑芝豹的千里镜里面,猩红地旌旗在雾气升腾中翻滚,硕大的舰船乘风破浪朝自己而来,磨盘大的“洪”字迎风招展,昭示着这支庞大舰队的指挥者是号称“屠户”的洪承畴。 “升帆,迎敌!”郑芝豹果断的下达了作战命令,决战的时刻到 了,这一战不仅决定这他的命运。也决定着南京王朝的命运。 郑芝豹的旗舰“虎鲨号”动了,这是一艘吃水达六百料地二桅远洋战斗帆船,配备火炮八门,佛朗机炮四十八门。火绳枪六十,各式弓弩五十余,战斗人员二百余人,都是郑芝豹一手带出来的人。忠心自不必说,战斗力在郑芝龙海盗舰队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彪悍异常。 郑芝豹手下一共有船舰五十多艘。就船只数量上。还有兵力上。此时的郑芝豹元逊洪承畴率领地水师舰队。 洪承畴是对郑芝豹势在彼得,水师共一万余人。加上半个炮旅,也就一万两千多,火炮两百多门,集中对付郑芝豹这边的就有三分之二,兵力足有八千,四百料以上的大船十二艘,各式辅助战斗兵舰两百余 艘,为了解决郑芝豹身边的最厉害地亲卫队,洪承畴不惜跟朱影龙要来了吴三桂的特种作战大队,务求一击及中,全歼郑芝豹的舰队。 “大帅,您让宋献策一个人指挥三千人马阻击可能从镇江方面过 江水师,是不是有些太轻率了。”郑南生有些担心: 地甲板上观察敌情的洪承畴道。 “怎么,你想去?”洪承畴微微以下,放下望远镜道。 “不是,您这么做会不会太那个了,宋献策不过是皇上派过来地一个随军参议,按道理,这样的人是不能单独领兵的。”郑南生小声申辩道。 “呵呵,你过于担心了,你也不能总是以貌取人,本帅看这个宋献策才能不再你之下,本帅让他领军阻击,也是看一看他的正本事,这也是皇上的意思。”洪承畴道。 “大帅,这阻击长江水师非同儿戏,万一……”郑南生担心道。 洪承畴一挥手道:“这就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了,大战就要来临了,赶紧回你的船上去吧。” “发旗语,全军锥形攻击阵型!”郑芝豹朝身边的一个亲卫大声 道。 旗语发出之后,郑芝豹的海盗舰队立刻变换阵型,以郑芝豹的旗舰“虎鲨号”为锥尖,其余船舰分侧两翼,呈攻击阵型迎了上去。 洪承畴在望远镜内看到郑芝豹帅船队迎了上来,并且还变换了攻击阵型,露出一丝微笑,如果郑芝豹被动防御,恐怕这场仗打下来,就算全歼了郑芝豹的舰队,他这支水师恐怕也好不到那里去,但是郑芝豹主动出击了,就预示了他就要完蛋了,虽然他手上这支水师从战斗力到作战经验都远远不如郑芝豹手下的海盗舰队,但它有一样不同,就是武器的先进,有了这一点,就保证了战争胜利的天平倒向自己这一边。 “命令全军,保持弧形阵型,咱们会一会这个海盗将军!”洪承畴给旗语兵下达命令道。 旗语兵很快给各船传达了命令,两百多艘舰船呈弧形一字排开,朝郑芝豹的海盗舰队包了过去。 “四爷,他们想包围我们!”郑芝豹身边的一个亲兵从千里镜中发现了洪承畴变换了战争,惊恐的道。 郑芝豹放下千里镜,训斥道:“慌什么,对方被我们兵多,船多,一口气想吞下我们很正常。” 对手好大的胃口,居然妄图把他一口吞下,嘿嘿,我郑芝豹横行东海多年,红毛的荷兰人的舰队见了他的旗舰都要礼让三分,再多一倍的兵力他都不怕,他似乎感觉到自己已经回到了波澜壮阔的海面上,与各式各样的敌人在海面上厮杀,鲜血把一片又一片的海水都染红了,直到最后他拔出自己的宝刀,砍下敌人的头颅,取得了最后的胜利,相比今天也一样,他对自己很有信心,因为他有着一支战无不胜的手下! “弟兄们,扬州城内的美酒、美女,还有数不清的金银珠宝在等着我们,只要我们打赢这一仗,就可以尽情的吃,尽情的玩,还可以尽情的拿,你们说好不好呀!”不能不说,能当上海盗头子的一定是一个天生的演说家,郑芝豹的战前演说成功的调动了部下高昂的斗志,他们这些人虽然被南京城的繁华和安逸磨掉了一些凶性,但他们本质是海盗,骨子里残忍的血性还在,被郑芝豹一鼓动,人人眼里都流露出一丝狂 热,一丝疯狂,对他们这些人来说,都是把脑袋提在裤腰带上过活,什么又比的上美酒、美女和金银珠宝来的更有吸引力呢,更何况,这些人中有这样的想法的人多的呢,扬州的繁华更甚南京,那里更是男人的厅堂。 “杀进扬州,杀进扬州!”海盗们疯狂的叫喊着,每个人脸上都露出狂热的潮红。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五章:血战长江(六) 镜里,洪承畴虽然看不到对面“虎鲨号”上海盗们脸 但从他们高举手中的武器,不断呼喊的情形,可以看出,海盗们的战意让郑芝豹给顺利的调动起来了。 “大帅,已经进入我炮火射程之内了。”调过来给洪承畴当炮兵参议的炮旅副旅长,一个名叫程铁生的山东大汉提醒洪承畴,这是炮旅南下第一战,虽然是在江面上,不但要打赢,还要打好,要知道他们是京营出来的,全国最精锐的军队,打不赢,丢的不仅仅是自己的脸,还有皇上的脸面。 在朱影龙的眼里,新军承载的东西可不仅仅打赢南征这一仗,它的政治意义可能远远大于它的军事意义,新军赢了,就说明自己的新军改革是对的,当初他可是盯着朝廷内外巨大的压力才推行新军改革的,失败的后果是什么,他很清楚,对新军的全盘否定,不仅仅对自己将来的政治改革带来巨大的阴影,没有强大的军队做后盾,政治改革也只是空中楼阁,新军成功就等于给自己增加了强大的武力保证,有了这个,再有民心,士族门阀的力量再强大也没有用,在钢铁铸就的军队面前都将被碾成一堆粉末。 南征真正意义上的第一炮打响了! 震天般的巨响,掀起十几米的水浪,由于炮手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面对敌人操炮,兼而他们是陆军炮兵,固定目标能百发百中,但浮动目标就不同了,还有各种各样陆地上想象不到的问题,因此第一发炮弹虽然是瞄准了郑芝豹的旗舰“虎鲨号”开的,但最终没能命中。落在了行进中的“虎鲨号”前方大约二十米的水面上。 剧烈地爆炸让站在“虎鲨号”上的郑芝豹惊呆了,飞溅的浪花在初升的朝阳下绽放出夺目的颜色朝甲板上落下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尊贵的客人,惊吓后被气浪带到天上落到甲板上的江鱼,活蹦乱跳的在甲板上挣扎着,诉说着被惊扰的不满。 “撤!”郑芝豹不愧是经验丰富地海战专家,他很快就意识道,这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而是倒向一面的屠杀,被屠杀的正是自己。因为敌人船上的火炮射程远在自己设想之外,威力也远强于自己,刚才那一发炮弹要是击中自己的旗舰,估计就完了,想到这里,郑芝豹的头皮就感到发麻,忽然他脑袋中灵光一闪,他发现了自己一哥最致命的错误,他根本就不了解自己的敌人,有史以来。他也就把洪承畴的水师当作跟长江水师差不多地水平,最多也就高那么一点,却从来没有想到对手会拥有如此厉害的火炮,这也难怪。王恭厂早期研制的火炮基本上属于仿制的,威力虽然强葡萄牙人红夷大炮那么一点,但也就运用在收复湖广和部分装备了锦州-宁远-山海关一线,就逐渐停产了。现在生产火炮从材料上,用上了新钢材,制造工艺也有了大地进步。炮弹全部该用新型研制的黑火药。威力大了好几倍不止。加上严格的保密措施,炮旅的官兵更是严格挑选地。保证不会泄密,所以郑芝豹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这些,这一仗从一开始,他就输定了。 撤,已经是不可能了,紧跟着数十声沉闷的炮声响起,炮弹在迎着火红的日出,在天空中滑过一道道完美地曲线,落在了郑芝豹密集地舰队中。 郑芝豹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本来以他这五十条船,还有仅仅两千地兵力,分散迎敌那是自取灭亡,所以他选择了集中起来,妄想这学学赵子龙将军在长坂坡一样,杀他一个七进七出,岂料人家火炮犀利,远在自己射程之外就动手,完全是打你没商量,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第一波炮击基本对郑芝豹地舰队没有什么太大的杀伤,除了几发是误打误撞之外,让郑芝豹损失了几条船之外,几乎没有太大的损失,这要归功与炮旅的官兵手感还没有练出来,水上作战又不同与陆地,还有江面上风力和水雾的影响,因此第一波攻击只能算是个华丽的开幕式。 “命令,调转船头,拉来距离,撤!”郑芝豹看着自己手下那几条船被击中,船上几乎没有人能生还,眼珠子红红的,死死的盯着对面洪承畴的旗舰。 “四爷,我们应该贴上去,五百米以内,他们的火炮就起不了作用了!”郑芝豹身边的一个亲卫建议道。 “不行,我们兵力太少,分的太散,那是送上去给人杀,不分散,对方的火炮太厉害,因此我们只能退,只要我们能退到下关,或者往长江上游,他们就不能耐我何了!”郑芝豹咬牙切齿道。 “想逃,没那么容易!”洪承畴对着望远镜冷笑三声, 第一波的炮击也震惊了他这个水师统帅,继而他开始 朝廷有如此犀利的火器,何愁南征不胜! “命令两翼,迅速迂回到郑芝豹的两侧,合围郑芝豹。”洪承畴下达作战命令道。 接到命令的水师两翼速度陡然加快,朝郑芝豹的两翼侧后方扑了过去。 “不好,四爷,洪屠户想包围我们!”郑芝豹的亲卫从千里镜内发现了洪承畴率领的水师大军两翼后测的动向,紧急汇报道。 “发旗语,命令两侧各分出十条船来,不惜一切代价阻止屠夫的两翼。”郑芝豹此刻已经脸色铁青,古铜色的皮肤有点发白。 “大帅,郑将军发来旗语,说郑芝豹不惜分兵阻击,拖延我两翼的合围。”旗语兵禀告道。 “咱们的炮弹能打到郑芝豹的屁股后面吗?”洪承畴面色凝重的问自己身侧的炮旅参议程铁生道。 程铁生在望远镜内望了望,心中计算了一下距离,道:“大帅,理论上是可以,只是江面上风大浪大,可能会打折扣。” “你就告诉本帅,能不能打就行!” “禀告大帅,能!” “好,皇上说了,要本帅生擒郑芝豹,所以不能把人给打死了,本帅命令你,朝郑芝豹的舰队后面打*炮,本帅要劝降。”洪承畴命令道。 在用兵上,洪承畴的确要比袁崇焕灵活,而且更有冲劲,唤作袁崇焕指挥,必定是命令火炮全力攻击郑芝豹的旗舰“虎鲨号”,只要能击沉虎鲨号,这仗就算赢了,而洪承畴野心更大,他想逼郑芝豹投降,所以他必须堵住郑芝豹的去路,仗着火炮射程上的优势,用炮火封锁住郑芝豹的去路,这在热兵器战争史上绝对是一个里程碑的创举。 站在虎鲨号上的郑芝豹只觉得自己是天旋地转,他从来还没有见过有人这么打水战的,炮弹全部落在自己撤退要通过的水道上,密集的炮弹如同水泄一般,完全封锁了他的退路,一下子就把他给打懵了,这么多炮弹直接往水里扔,这天底下也只有洪承畴这个半吊子水师统帅才干的出来,要知道那炮弹都是银子,这可都是直接往长江里扔银子。 “四爷,洪屠户用火炮封锁了我们的退路,拼吧!”郑芝豹的亲卫急红了了眼道。 “拼,怎么拼?”郑芝豹如同一只受了伤的豹子,咆哮道,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输的这么惨,而且是一败涂地,到现在他连洪承畴是啥模样都不知道,甚至他的站到还留在刀鞘里,他就已经败了。 “四爷,洪屠户发旗语,让我们投降,不然就炮轰我们!”旗语兵跑到身边紧张的禀告道。 “投降,这不可能,我郑家儿郎只有战死,没有投降的!”郑芝豹拔出宝刀,厉声高喊道。 “弟兄们,我们是什么?”郑芝豹将虎鲨号上所有人都聚集到甲板上来,高声问道。 “四爷,我们是海盗!”一个声音高叫道。 “不错,我们是海盗,海盗又是干什么的?” “杀人抢劫,掳人勒索!” “不错,我们干的都是十恶不赦的坏事,你们说我们这样的人朝廷会赦免我们的罪吗?” 人群中顿时乱哄哄起来,有的迟疑,有的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更有甚者,他们已经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为谁而活,浑浑噩噩。 “弟兄们,北面的皇帝号称一代仁君,爱民如子,而我们是杀人如麻,你们认为他会赦免我们吗?这是不可能的,现在我们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投降是死,不投降也是死,索性不如杀出一条血路来!”郑芝豹知道崇祯皇帝是不会放过他的,所以他不息一切代价也不会投降,战死总比投降好,他要是战死了,大哥或许看在兄弟的情分上照顾他一 家,如果他投降了,心狠手辣的大哥是绝对不可能饶恕他一家子的。 “大帅,郑芝豹的旗舰虎鲨号正在往我军全速前进,目标好像是大帅所在的旗舰。”甲板观察位上的卫兵禀告道。 “看来郑芝豹想拼命了,这样不顾一切的冲过来,他想找死吗?”程铁生道。 洪承畴脸色也微微一变,他已经猜到郑芝豹想干什么了,狗急了还跳墙,何况海盗乎,面对郑芝豹这样横行海上的海盗,绝对不能以常规来度量。 “命令吴三桂将军迅速出击,记住,只要留郑芝豹一个人的活口就行了。”洪承畴下这道命令不嗤就宣布了虎鲨号上除郑芝豹以外所有人的死刑。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六章:围困南京(一) ,有水鬼!” “什么?”郑芝豹回过头来,惊诧的盯着过来禀告的亲卫。/// “多少人?”听到船尾传来的激烈的打斗声,郑芝豹咽吧吐沫,露出噬血的面容问道。 “十几个。”亲卫急促道,因为他耳边听到的都是自己人的惨叫 声,这令他相当的害怕,自己人的实力他是知道的,这十几个水鬼能把自己弟兄杀的无还手之力的,这说明这十几个水鬼不是一般的水鬼,是洪屠户手下的精锐之士。 吴三桂这一次是带着手下一百多特战士兵倾巢出动,先是派出一小队水鬼从水下偷袭,吸引船上海盗的注意力,然后自己率领大队人马乘十条快船,五百米的距离迅速登船,消灭船上的海盗,生擒郑芝豹。 虽然已经充分评估了海盗的战斗力,但他们还是低估了,海盗们的残忍是噬血给这些年轻的特战勇士们上了一堂生动的战争教育课,十六个水鬼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水性在特战大队中也都是拔尖的,装备了最先研制的攀岩装备,不然也不可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潜行到虎鲨号的后侧,攀了上去,从虎鲨号船尾杀进了船舱,由于他们是从水下潜行过来,因此带的只是匕首一类的短兵器,杀伤力最强的也就是特制的袖箭,一上来就给了虎鲨号上带来了巨大的伤亡,成功的占领了船 尾,但海盗们悍不畏死,倒下一个,后面连看都不看一眼,就接着往前冲,很快他们的袖箭用的差不多,先登船的十六个特战水鬼陷入了苦 战。并且有了伤亡,数十名彪悍的海盗将他们团团围困在船尾,动弹不得。 “五十米……” “三十米……” “十米……” “上……” 吴三桂一声令下,最先靠近虎鲨号的特战队员地攀爬用的特制索勾呼啦啦的纷纷朝虎鲨号的船舷上抛了上去。 “掩护!” 第一批登船人员已经准备,第二批人早已掀开袖口,一排排明晃晃的箭头露出阴冷的寒光,就在虎鲨号上的海盗们明白过来,纷纷舞着锋利的战刀要砍断系在索勾上的绳索的同时,一道道利箭已然带着破空地声响射出,夺走了他们的下一口的呼吸。 这分明是有计划。有组织的登船战,那动作仿佛是事先演练好的,娴熟无比。 尽管虎鲨号上的佛朗机炮、火绳枪还有弩箭对吴三桂亲率的十条尖兵快船造成了一些困扰,但最终还是没有能够阻止他们接近虎鲨号。 特战队选出来的都是有功夫在身的,甚至不少是从大内侍卫淘汰下来的,战斗力算地上大明朝精锐中的精锐,不然当初生擒卓巴怎么能全身而退,直到现在吴黑苗都还不知道卓巴是被朝廷掳走的呢! 甲板上的战况空前地惨烈,血肉横飞,近身搏杀。现有的火器基本失去了威力,充其量也就是根烧火,但是海盗的顽强以及不怕死的精神深深地震撼了所有特战队员,难怪人家能称雄东海。威名绝对不是靠吹出来的。 这本应该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但现在不是,因为它是战争,而不是比武。比武地目地是击倒对方,战争地目的击败对方,甚至杀死对方。因此只要是能杀死对方就是它地最高准则。 吴三桂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在辽东战场上冲动任性的少将军了。现在的他不仅体格上与一年前有了巨大的变化。心智也逐渐成长,变的更加冷静成熟。他的目标是郑芝豹,抓到了郑芝豹,这场战斗的胜利就属于自己。 终于,让他发现了他的目标,一个海盗呈弧形护卫这一个三十多 岁,满脸血污的男人,他的眼睛有着野兽般的疯狂,拼命的挥舞着手中的战刀,每一刀下去,都听到一声惨叫的声音,他已经杀红了眼,不分敌我了。 吴三桂的刀比他更锐利,更疯狂,残肢断臂在他面前飞舞,他根本不管被自己劈中的人的死活,因为能从他刀下走过的人基本没有活人。 “噗”的一声,挡在郑芝豹面前的一个亲卫的头颅被吴三桂一刀劈飞,脖颈飞溅的热血喷了身后的郑芝豹一脸,并且顺着他那略显苍白色的脸颊上流淌下来,滴滴答答的滴在甲板上。 一时间,仿佛全世界都静谧了,整个虎鲨号就他们两个人。 “郑芝豹。” “吴三桂。” 两人沉稳的互通了一下姓名。 “我听过你的名字!”郑芝豹看了一下自己身边,也许单独驾驶虎鲨号冲出来是个错误,远远的把自己的舰队扔在了后面,没有了后援,他这一仗输了。海盗再厉害也只能占一时的上风,比起正规军来说,只要人家坚持了下来,胜利的天平不会属于自己。 “你输了。”吴三桂紧握手中滴血的战刀,嗅了一口空气中的血 腥,淡淡的道。 “我知道,不过我想和你一战!”郑芝豹盯着吴三桂道,“输了,你带走我的人头,赢了你照样带走我的人头,但请你放我的人一条生 路。” 吴三桂摇了摇头道:“我有军令在身,今天这条船上了,除了你,其余的人都不可能活下来。” “为什么!”郑芝豹悲愤的问道。 “我只执行军令,其余一概不知。”吴三桂道。 “四爷,只要你能活着,将来为我们报仇就是!”郑芝豹身边就剩下三个亲卫,眼看这对方的人越聚越多,三名亲卫自知没有生望,纷纷把刀自刎。 吴三桂眼角不禁抽*动了一下,换做另外一种场合,这些海盗还都是条汉子,可惜他们走上的是条不归路,朝廷是不会放过这些人的。 “束手就擒吧。”吴三桂平静的劝说郑芝豹道。 “不!”郑芝豹疯狂了,他也想一死了之,不过上天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吴三桂造就蓄势待发,不但磕飞了他手中的战刀,顺带刀也架到他的脖子上,上来两个特战队员,熟练的给郑芝豹嘴里塞上一团帆布 条,防止他咬舌自尽,然后命人将其带下了虎鲨号。 虎鲨号上面结束了,除了郑芝豹,所有海盗无一生还,吴三桂请点了一下损失,心疼的他直打哆嗦,特战大队死伤近一般,十六个水鬼尽五人生还,还个个带伤。 洪承畴给下的是屠杀令,所以不管是投降的还是没有投降的海盗,一律格杀,有的海盗投降后发现他们最后的命运还是死亡,因此他们不得不反抗,因此零星的战斗不断,进行的两个多时辰,才算结束。 “大帅,您把人都杀光了,皇上那里……”郑南生有些替洪承畴担心,不投降的杀了也就罢了,这投降的也杀,这要是传到皇上那儿,被御史参奏一个残忍好杀,胡乱杀降的罪名可不轻呀。 洪承畴呵呵一笑,浑然没有在意道:“不是有个郑芝豹吗,这些海盗哪一个不杀人如麻,就算现在不杀,以后还是要杀,本帅现在了结了他们,省得他们在大牢多受些苦。”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六章:围困南京(二) ……”郑南生还想要说什么,却被洪承畴挥手制止了 统计损失上报,战争才刚刚开始。 朱影龙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照理说洪承畴全歼了郑芝豹的海盗舰 队,还生擒了郑芝豹本人,扫除渡江南下的障碍,他应该欣喜若狂才 是,可是一份战报,让他彻底的没高兴起来,郑芝豹手下的两千多人在战斗中居然无一生还,这太蹊跷了,他就不信这些海盗都那么刚烈,个个杀生成仁了,洪承畴,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他的脑海中不禁闪现出一个巨大的问号? “传旨,召开御前军事会议,新军副旅一级以上,其他参战副总兵以上全部参加,地点在琼林苑,时间定在明天上午的辰时三刻。” 发布这道命令后,朱影龙命人将卓巴从军营中传了过来。 “这份战报,卓老有什么看法。”朱影龙将洪承畴命人飞鸽传书送到扬州行宫的最新战报递给卓巴。 卓巴心里咯噔一下,洪承畴是什么人,难道打败仗了,狐疑的接过战报,一目十行,枯瘦的脸上先喜后忧,放回道:“洪大人旗开得胜,皇上应该高兴才是。” “不错,全歼郑芝豹的舰队,生擒敌军主将,朕是应该高兴,不过朕却高兴不起来,卓老知道为什么吗?”朱影龙问道。 “洪大人杀降,有干天和,两千海盗无一生还,这……”卓巴不敢说,这里面太复杂了,显然皇上已经看穿了洪承畴的心思,找自己来不过是想确认一下而已。 “胆大心细,洪承畴。你真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呀!”朱影龙闭上眼睛,旋即突然睁开,射出两道奇光,厉声道,“朕看他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把朕当什么人了,秦始皇还是隋炀帝?” 卓巴默默不语,洪承畴这一次做的太过分了,换做另外一个皇帝可能毫不在意,说不定还大赞一句“杀的好呢!”眼前这位不是。他完全洞悉了洪承畴的心机,这一战他完全掩盖了皇帝的光芒,所以他必须犯错,而且犯地错还不能不小,至少要抵消自己大半的功劳,古往今来,做臣子的,尤其是武将,最怕的就是一点,功高震主。洪承畴害怕,同时也是一种自保,不得不说,洪承畴对权谋之术的精通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高度。可惜他遇到的是一个别样的帝王,他从来就没有怕手下臣子的功劳能震住自己,洪承畴这么做无疑是太轻率了。 “算了,此事入之你耳。朕不想第三个人知道。”朱影龙挥手 道,有些东西他根本没有办法改变,人心本来就是一个变幻莫测的东 西。那些海盗受伤沾满了血腥。杀之不为过分。也能给南京朝廷一个当头棒喝,洪承畴很清楚。接下来战役他只能居于二线了,整个南征还是由袁崇焕来唱主角,所以他这一举屠刀,只能增加自己地恶名,对战局不会产生太多的负面影响。 不过朱影龙还是是小看了洪承畴,直到十几年之后,朱影龙才看出洪承畴这一刀的真正意图,上面的那些不是没有,只占了一小半但更多的是,洪承畴给自己的定位甚至超过朱影龙目前的思考范围,他并不想做一个“白起”式的杀神,而是看到朱影龙在海洋上的野心,海权,就目前来说,海权绝对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要杀出来地,洪承畴要做的就是朱影龙手上那把杀人的刀,率领大明的海军征战四海。 宋献策有些惴惴不安,不过他不会表现在脸上,他现在是这支水师偏军地主将,他的一切关乎全军前途命运,他的任务是阻击可能从镇江过来的长江水师。 “大人,您快看!”宋献策身边地一个亲卫指着前方水天一线出现的帆桅点点道。 “来了,速度挺不赖的嘛!”宋献策嘴角扬起一丝冷笑,配上他那副尊容,在部下地眼里,不啻跟鬼哭狼嚎差不多,真不知道皇上怎么会看中这样一个人,不过有他比较,袁大帅那一脸地大麻子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正当宋献策摆开阵势,严阵以待地时候,却不料自己的对手居然是胆小怕死地草包,一见到宋献策的舰队,未打一枪,也未射一箭,掉头就走。 宋献策在望远镜里看到敌军水师突然撤退,惊讶了半宿,始才判断对方居然怯战,要跑,当即命令旗语兵发旗语,全军追了上去。 宋献策非常的谨慎,这是自己平生第一仗,他的任务是阻击,不过放任增援的长江水师退回去那绝对是错误,这么一支力量虽然可能对大局关系不大,但可能会对接下来的渡江作战带来一定的困扰,阻击的目的含有把敌人击溃,因此他毫不犹豫的命大军追了上去,为了怕对方使什么阴谋,宋献策下令与对方保持一定的距离,在己方火炮射程之内,对方火炮射程之外,全力展开炮击,完全是追着长江水师再打,而且是打的长江水师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顷刻间,江面上炮声隆隆,震耳欲聋,长江水师一艘接着一艘战舰在炮火中支离破碎,死亡的官兵人数直线增加,半个时辰就伤亡过半,士气早就让炮声给轰没了。 奇迹出现了,增援郑芝豹的八千长江水师还没有与宋献策短兵相 接,就在巨大的伤亡下高举了白旗,宋献策仅仅费了些炮弹,就俘获了包括长江水师副提督在内尽四千人和战舰数十艘,功劳就跟白捡似的,当然宋献策本人也被火炮这样战争利器惊呆了,几十门火炮就有这么大的威力,这要是几百上千门,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统计战果上报后,宋献策在赶过来策应他的东海舰队第一支队的协助下,趁势横扫长江南岸,除了少数逃脱外,还有水师提督不在自己的旗舰上没有抓到外,长江水师意外的在宋献策的手中覆灭了。恐怕是洪承畴和朱影龙两个人都意想不到的结果。 宋献策白捡了个天大的功劳,尽管这个功劳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去 领! “皇上,宋献策把长江水师给拿下了。”冒襄兴奋的拿着刚刚收到的战报,旋风似的推门走进了行宫书房。 “哦!”朱影龙和卓巴对视了一眼,惊疑的站起身。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六章:围困南京(三) 襄将战报呈递给上来,朱影龙接过来上下一目十行, 喜的笑容,一锤锤在了坚硬的花梨木的桌案道:“太好了!” “皇上,如今南下障碍已经扫平,皇上可以从容渡江南征了。”卓巴脸上也露出喜色,这些天他也想明白了,天下大势,虽然是分久必 合,合久必分,但真正的原因不是这个千百年来形成的历史怪圈,而是这个怪圈把人带入了一种桎梏之中,合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追求,从秦始皇统一六国之后,真正分裂的时间能有多少,虽然王朝不断更迭,但它始终还是统一的,只不过换了一个皇帝而已,至于这个皇帝姓什么,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给百姓带来什么,如果朱影龙真的能统一整个国家,再施行那样的民族政策,卓巴无疑是心中最开心的一个,因为他自始自终都没有背叛自己的族人,他背叛的只是吴黑苗而已,而这种背叛换来的是族人的新生,为此就算背负万世的骂名他也愿意,此时此刻的卓巴从才真正的超脱了。 “卓老,你猜猜,魏阉要是得到这个消息会怎么样?”朱影龙很兴奋,南下的道路已经扫平,剩下的就是自己辛苦训练一年的火器新军显威风的时候到了,再火炮这样号称“战争之神”的助威下,袁崇焕这样的绝代名将,这战还打输了,这说明天命就不是他朱影龙应得了。 卓巴面带这恬静的笑容道:“这个微臣猜不出来,也许正如皇上说的,这种有生理上有缺陷的人,在心理上有某些特异雨常人的东西。” “呵呵,卓老,你倒是会现学现用。”朱影龙哈哈一笑道。 “都是皇上形容的好。”卓巴微笑道。 朱影龙可不认为卓巴这是在拍马屁。卓巴这是在变相地承认自己,真正的开始把自己当成一个效忠的帝王,这一点朱影龙很开心,当然他更加不会看低卓巴,有些人或许会觉得换一个主子也是效忠这没什么,那只是表面上的,卓巴不同,有自己的理念和原则,如果不是对吴黑苗的失望,又从自己身上看到了希望。向卓巴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侍二主的。 朱影龙亲自下厨了,在他身边服侍的人都清楚,每当皇上听到什么开心的消息或者节日,都会亲自下厨,也许百官们认为皇帝进厨房是件很不体面地事情,但他们都容忍前任皇帝干木匠活,现任皇帝下下厨房又何妨? 皇帝也有自己的兴趣爱好,只要不沉迷其中,这并不妨碍做一个好皇帝,尽管历史上的反面教材太多了。但朱影龙绝对是一个不一样的皇帝,因为他不喜欢做复杂的菜,简单好吃,朱影龙追究的就这四个字。所以他做的菜都是最普通的家常小菜,有些是自己前一世喜欢吃的,也有的是这一世养成地口味,而且能吃到他做的菜的人除了后宫的妃子以外是少之又少。满朝文武不超过二十个,尝过地不算。 “皇上亲自下厨?”这在林怀秀眼里是根本不可能的,堂堂一国之君居然下厨房炒菜做饭因此她闪亮的眼睛中全是惊讶。也许是那一夜太粗暴了。她一直没有离开行宫。每晚都期待着有一次的宠爱,结果虽然天天可以看到。但再也没有进过她地房间,这让初承恩泽的她感到有些委屈,甚至有些不甘,整个行宫能跟她谈的来地就只有那晚同样失去清白之躯地蓝蓉,因为她们也住在一起。 “你有口福了,皇上做地菜,天底下没有几个人能吃的到。” 蓝蓉地反应很冷淡,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并不稀奇,她恢复本来身份的时候就跟随表妹辰妃甚芊芊后面吃过好几次朱影龙做的饭菜了,以前是偷偷的吃,现在想到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做到他的身边吃,蓝蓉心里忽然感到一阵失落,她搞不清楚自己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 程怀秀惊讶的问道:“很难吃吗?” “希望你到时候不会把自己舌头咬掉。”蓝蓉微笑道,因为她有切身体会。 虽然程怀秀最有没有咬掉舌头,但是她不得不惊叹,皇帝的一身厨艺是从哪里学来的,琼林苑的大师傅都不一定必的上他,但很快她有释然了,皇宫里的御厨都是天下下有数的高手,皇上有一手精湛的厨艺这又有什么稀奇的,不过她还不知道,御厨都满怀憧憬,希望哪一天能拜在皇帝门下学厨,可惜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后世的半杯水在某些时候在这个时空它就是一杯水,甚至还可以溢出,这就是爱因斯坦的相对论。 自己做的菜,朱影龙自己吃的并不多,一个高明厨师,总是喜欢看着自己的客人欢欢喜喜的将自己做的菜全都吃下去,哪怕一点都不留给他,他那一刻就算喝一杯清水都已经饱了,但是事后会不会后悔,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去问。 洪承畴先回来的,带来的是被困的结结实实的郑芝豹,还有浑身血迹刚刚风干的吴三桂,朱影龙命吴三桂下去治伤,休息去了,把在水上颠簸了一天的洪承畴留了下来。 “皇上微臣,有个想法。”洪承畴脸色非常平静,丝毫没有打了一个大胜仗后的狂喜,胜而不骄,这的确是将帅应有的素质。 “说,今天你立下大功,朕不想多耽误你休息,明天还要开御前军事会议。”朱影龙点头道,御前军事会议说白了就是渡江总动员,作战计划不是他操行的范畴,他只不过是去鼓励士气的。 “皇上,微臣向请黄山准许微臣率领一直偏师,从杭州湾或者宁波府登陆,直插伪朝心脏!”洪承畴冷静道。 朱影龙心中一动,这样的想法他也想过,不过思虑再三,还是被否决了,袁崇焕也不同意,因为这样太冒险了,如果福建的郑芝龙突然动手的话,这样一支偏师不可能太多,进入敌人内部,补给也更加困难,海上作战内陆水师根本不熟悉,就算有中华宝舰号也不一定有用,万一郑芝龙倾巢出动,全军覆没都有可能,南征要保证胜利,所以这个险谁都不敢冒,但是如果郑芝龙不干涉,哪带来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第 一,切断了魏忠贤携带小皇帝和太后母子南下的退路,第二,尽最大可能的阻击郑芝龙从陆地上出福建支援伪朝的可能,前提是他主动出兵,或者伪朝给了他足够的好处让他出兵,第三,就是最大限度的保存江南的经济民生,这也是最诱人,一个完整的江南比一个从战火中走出来的江南,哪好处何处千百倍!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六章:围困南京(四) 卿,此事非同小可,你有几分把握?”权衡再三,朱 点动心,或者对这个想法一直念念不忘。/ / 洪承畴自己也认真的考虑了一下,谨慎的回答道:“微臣仔细想 过,大概有六至七成的把握。” “说说你的理由。”朱影龙也不会只听信他空洞的这么一句话就下决定。 “其一,魏忠贤将南京四周的兵力大半抽调,后方兵力空虚,便于我们偷袭,其二,魏忠贤把漫长的海岸线寄托给福建郑芝龙的海盗舰 队,朝廷海军舰队整体战斗力不如对方,但如果是近海战斗话,尚不畏惧对方,只要对方不倾巢出动,运输小股部队在长达几百公里的海岸线上选择一点登陆是完全可以的,其三,二三月季,海上气候比较平静,登陆作战不大可能遇到恶劣的气候环境,一旦我军登陆,就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取杭州,如果兵力充裕的话,拿下整个浙江都没有问题,魏阉一旦失去了浙江,江西又在雄大帅的打击下,不能回援,两广远水解不了近渴,几十万大军聚集在南京周围,虽然看似强大,到时候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洪承畴分析道。 朱影龙点了点头,洪承畴分析的都不错,前景也很令人憧憬,但关键有一点,他还没有说到点子上,那就是福建的郑芝龙想这个样,这样一支相对强大的地方诸侯武装,如果他要捞过界,将会引起什么样的变化,没有人能预料,其实在朱影龙的眼里,他没有把魏忠贤手下的几十万大军放在眼里。倒是把郑芝龙手下几万福建地方部队当做是最大的敌人,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放松对福建郑氏情报的收集和刺探,基本上每天暗影都会给他呈上一份关于福建地军政的情报。 福建总兵力约五万左右,地方部队不算,台湾岛上部队也不算,这是嫡系,郑芝龙扩军扩的厉害,虽然良莠不齐,还有不少是打击海盗整编过来的,郑氏四兄弟各有自己的队伍。军中将领都是郑氏族中子弟或者亲信之人担任,虽然看起来是地方杂牌军队,但战斗力却不俗,尤其对火器的运用除了辽东军和新军,它算的上是最厉害的一支,装备甚至还略高于辽东军,经历了从海盗到军队的转变,郑芝龙对自己保命的本钱相当地重视,还高薪请了十几个洋夷军官做教官,战斗力不容小视。郑芝龙很有个人野心,而且年富力强,是个不安于现状的野心家,上一次福建沦陷的教训在前。因此这次南征,朱影龙对郑芝龙的关注甚至超过了被炮声吓的躲床底下的魏忠贤,这也是他对在浙东沿海实施小股部队登陆犹豫不觉的原因之一。 不过到目前位置,郑芝龙的军队大部分还集中在福州和泉州等地。没有挪窝的迹象,因此他才会重新考虑洪承畴的建议,打战没有不冒险地。更何况有巨大的诱惑在眼前。 “朝廷本来兵力就不多。如果再分出一部分。万一失败的话,后果。洪爱卿你是清楚的。”朱影龙不想打击洪承畴地积极性,同时内心也难以下这个决定,想起来,前面两次跟皇太极间接交手,都赢的比较侥幸,自己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事统帅,同时他并不想插手袁崇焕的指挥,这是他临南征前答应过地。 洪承畴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俯身道:“皇上,我们生擒了郑芝 豹。” “你想说什么?”朱影龙顿时眼睛一亮道。 “别人的性命郑芝龙可以不顾,但自家兄弟的性命他不应该会这么绝情!”洪承畴微笑道,“就算郑芝龙不顾及兄弟地生死,但他不只有郑芝豹一个兄弟,如果他真地不顾郑芝豹地性命,郑芝虎、郑鸿奎两兄弟会怎么想?” “你让朕好好想想。”不可否认,当初朱影龙给洪承畴下达生擒郑芝豹这道军令的时候也 想法,不过,他知道郑芝豹跟郑芝龙关系并不怎么好 鸿奎关系不错,而且还是他们地侍妾中还有一对是姐妹,福建事件后,郑鸿奎明显疏远了郑芝龙,尤其知道郑芝龙跟臭名昭著的日本海盗大名合作后,虽然表面上两人非常的和睦,郑芝龙下的命令,郑鸿奎也不折不扣的完成,但两人之间裂痕已经在了,郑芝龙会不会把弟弟的生死放在心上,他没有把握。 “是,皇上,微臣告退。”洪承畴脸色有些黯然,到不是他对朱影龙的优柔寡断失望,而是这是关系到千万将士的性命以及南征胜败,他这个想法也是思考了许多天后,直到生擒了郑芝豹之后才敢提了出来,他自己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鲜红的蜡油一滴滴的滴下,花梨木书案上的烛台那根红烛就快要燃尽了,灯下的朱影龙眉头紧蹙,就算要在杭州湾登陆,谁领军,洪承 畴?对少兵马?浙江省,沿海几个卫所加地方部队少说也有好几万人,人少了,不够调动,说不定还会被围困,甚至被赶下海,兵多了,后勤保障,还有本身兵力就不充裕,摆在朱影龙面前的是个大难题,而且这个登陆作战计划根本不会得到袁崇焕的同意,朱影龙陷入两难之中。 “皇上,夜深了,您该歇息了。”嫣红一双灵巧的手轻轻的搭在朱影龙的双肩上,细细的揉捏起来。 “舒服。”朱影龙闭上眼睛赞了一声道,“嫣红呀,你让朕歇息,就是给朕揉肩膀吗?” “不是,嫣红什么都不会,就只会伺候皇上,皇上开心,臣妾也就开心,皇上不开心,臣妾也不开心。”嫣红手上的力道掌握的臻至完 美,再配合轻微的敲打,令朱影龙浑身轻松起来。 “朕几天没有跟你同房了?”朱影龙问道。 “皇上已经半个月没有跟臣妾同房了。”嫣红手略微迟钝了一下,羞涩的道。 “那今晚朕就去你房间,好吗?”朱影龙柔声歉疚道。 “嗯。”站在朱影龙背后的嫣红手顿时停了下来,脸颊滚烫,半个月没得宠幸,虽然她不会有任何的怨言,但不得于她不渴望得到自己男人的温存,甚至每晚都做梦自己的男人就谁在身边,但梦醒来的时候,枕巾上那熟悉的味道越来越淡。 宽大洁白的床褥上,朱影龙拥着欢爱后娇躯蜷缩在怀中的嫣红,细细品位着**的余韵。 “嫣红,做朕的女人,你后悔吗?”朱影龙在嫣红光洁的粉背上来回抚摸道, “嗯。”嫣红发出一声满足的呢喃,一次美好的夜晚足以让她回味好几天,她根本不想睁开眼睛回答这个问题,生怕这是在梦中,同样是皇帝的妃子,她与皇帝相处的时间是最多的,但宠幸的次数却远少于其他人,因为朱影龙不可能去平均分配,也不可能去记忆宠幸每一个妃子的次数,而嫣红又是最谦让最温和最与人无争的一个,所以每一夜,她都是相当珍惜的。 当朱影龙再一次刺进嫣红的身体,她根本没有力气去承受之时,耳边传来一句话,一句足以让她幸福的要掉眼泪的一句话。 “嫣红,给朕生一个女儿吧,跟你一样的女儿,朕的小公主。”连沈芊芊都怀了他的孩子,他知道嫣红很想怀上自己的孩子,可每一次后都是失望,她甚至偷偷找李检查过,李偷偷的告诉了,才让他想起来,自己是不是太忽视了身边这个善良的女人,她也是自己的一模一 样,是朱影龙的决定起了作用,还是嫣红终于在今夜承受了龙中,十个月后,嫣红诞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婴,嫣如公主,性子几乎跟母亲一模一样善良温顺。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六章:围困南京(五) 晨,朱影龙再次驾临琼林苑,数十名将官聚集在这里 军事会议。\\ // 除了水师,这次渡江作战的部队全部换上了新式军装,将官们也都新换上了最新的将官服,虽然这当中许多人还有些不习惯,但此次换装是朱影龙亲自下的命令,不换也的换,更多聪明的将领都已经猜到,南征胜利后,朝廷将会对军队进行一次巨大的改革,聪明的人已经知道该怎么站队了。 朱影龙今天来,无非是宣布一下昨日水师大胜的消息,再就是临战前敲打敲打这些将军们,并且严厉的宣布了几条作战纪律,严肃军纪,鼓舞一下士气,不到半个时辰就结束了。 “袁爱卿,你的渡江作战时间定下来了吗?”会议结束后,朱影龙单独召见了袁崇焕等几个重要将领。 “臣拟定了两个时间,请皇上定夺!”袁崇焕道,“一个是明天凌晨,另外一个是三日后,两个时间各有各的优势,明天凌晨,可以趁对岸还在慌乱之中,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让魏阉来不及做出反应,我们可以按预订方案进攻,三天后呢,我们可以根据对岸的反应,调整进攻方案,这段时间可以策反对方将领,这对我们登陆作战将会很有利,伤亡也会少些。” “你们的意见呢?”朱影龙抬头目光从洪承畴、常炎林、陆浩天等人脸上扫过,问道。 “皇上,微臣想,如果能争取对岸伪朝叛军一些将领投诚,再见识到朝廷大军的厉害后,相信他们会做出一个明知的抉择。”洪承畴第一个站出来道,听的出来他是赞成三日后渡江。只不过没有明说而已。 不过这也暗合了袁崇焕心中的一些想法,素来稳重的他更偏向于后着,稳打稳扎是他地作风,这也是朱影龙为什么选他当南征主帅的原 因,南征牵涉国家大局,稳妥的将军虽然再进取上有些不足,但一步一步的胜利这就足够了。 “皇上,战争本来就是以快打快,我们没有必要放着这么好的战机而错过。”陆浩天鲜明的站在前者上。 常炎林沉思了半宿,才道:“皇上。依臣的想法早打比晚打 好。” 朱影龙嘴角泛起一丝微笑,按照年龄陆浩天和常炎林都可以归到少壮派中,他们更希望以战功来表明自己的能力,特别是陆浩天,他已经被闲置了快一年了,好不容易等到他要上战场了,一天都不能等;再说袁崇焕和洪承畴属于壮年实力派的,他们都有着个人鲜明的指挥风格,袁崇焕偏向稳重和防守,洪承畴则喜欢走偏锋和进攻。属于承上启下地将领。 同样是年轻人的朱影龙,他也喜欢冒险,也喜欢出奇招,但是他还是会赞同袁崇焕的方案。但在心里面认同洪承畴,他与洪承畴那点芥 蒂,不过是双方所处的地位以及时代的鸿沟造成的,换做他处在洪承畴的位置。他或许也会这么做。 “卓老,你的朕的智囊,朕想听听你的想法。”朱影龙地目光最后落到了卓巴古井不波的脸上。 卓巴缓缓睁开了双眼。之前他一直是闭着的。目光柔和道:“选哪个时间渡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要地是一个完整的江南,而不是一个破碎的江南。” “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朱影龙眼睛一亮。卓巴不愧被苗人称之为大智者,洞察人心的能力之强远在诸将之上。 常炎林似乎有些领悟,眼神先是一阵迷茫,很快就清澈起来,看来他很努力,这一点让朱影龙很是欣慰。 “皇上,微臣……”洪承畴想要说什么,不过朱影龙并没有让他说下去,而是挥手阻止了道:“洪爱卿不必再说了,朕已经决定了,三日后渡江。” “是,皇上。”众人异口同声道。 众将各自散去准备三日后渡江,朱影龙将袁崇焕和洪承畴两人留了下来,关于派一支偏师从浙东沿海登陆地事情,他昨天考虑的一个晚 上,并且详细的查看了最近半个月暗影从福建发回来地情报,郑芝龙似乎并没有北上地迹象,台湾那边也有零星地消息,说是郑芝龙跟岛上的西班牙人还有荷兰人关系一直不和睦,三方都想着自己独占台湾(也就是小琉球),擦枪走火地事情不断,郑芝龙依托福建,不断增兵台湾,已然成为势力最大的一个,荷兰人仗着自己是海上马车夫,船坚炮利,又占据南方,最倒霉的是西班牙人,占据的鸡笼(基隆),直接受到郑芝龙的威胁,按照目前的态势,郑芝龙应该对荷兰人保持克制,然后一举将西班牙人赶下海,占据台湾北部,然后回头收拾荷兰人,不过陆地上,他真的想放弃福建吗,至少郑氏家族还没有大规模出海迁徙的迹 象,说明郑芝龙对内陆还有野心,因此不得不防,所以才留下二人做最后的商议。 “臣不赞成这样的冒险行动,我军兵力不足,如果抽调一部,就需要重新部署,虽然时间上我们还来的及,但兵力使用上,我们将会捉襟见肘,更何况我们迟早会打过去了,臣请皇上慎重考虑。”袁崇焕态度鲜明的反对了洪承畴的冒险主义。 “大帅的担心固然不错,但如果郑芝龙不出兵干预,更何况我们有郑芝豹在手,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就这么白白错过,岂不可惜!”洪承畴尽量委婉的说,因为袁崇焕毕竟是他现在的上司,大战将临,最忌讳的就是将帅不合,互相猜疑,这个错误他不能犯,也不敢犯。 “那个郑芝豹审问过了吗?”朱影龙心一动,问道。 “没有圣旨,微臣不敢擅自审理。” “人呢?” “已经移交给周文元周大人了。” 朱影龙吩咐人将周文元传召过来,见礼后,问道:“郑芝豹嘴里有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周文元连连苦笑道:“微臣等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郑芝豹就是不肯开口,他那张嘴就跟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这郑芝豹倒是个硬汉子。”朱影龙也是微微一愣,暗影逼供的手段他是清楚的,这样都坚持下来了,的确是把硬骨头。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六章:围困南京(六) ,湖广总督雄大人的急件。// /”正说话间,门外突然 的声音。 “拿进来!” 朱影龙拆开熊廷弼从武昌给他发过来的急件,飞速展开看了一下,先是露出一丝喜色,后面色突然变的凝重起来。 “皇上,出了什么事?”袁崇焕问道。 “国公沐启元半个月前病故。”朱影龙放下手中的信笺道,“其子沐天波承袭爵位。” “皇上,国公病故,朝廷理应派人前往吊。”袁崇焕道。 “不错,礼节上朝廷应该这样做,不过……”朱影龙话没有说下 去,这个消息从熊廷弼哪儿得来的,自然不会有假,但眼下正是朝廷与伪朝决定生死存亡的时刻,沐家世代镇守云南,对朝廷忠诚自不必说,但很少掺和政治斗争,向来保持中立,谁最后坐稳了江山,他就向谁忠心,按照的沐家内心的想法,只要这江上还是朱家的,他就永远不会有二心,沐启元病故这么大的事情,沐家居然没有上报朝廷,这里面隐含的意思就是静观其变,到时候谁居正统,他就向谁效忠,沐家还是世镇云南。 “皇上,既然我们能得知这个消息,那么魏忠贤也可能得到这个消息,说不定沐老国公病故的消息正是沐天波自己故意散播出来的,所以微臣建议,至少先派个大臣去云南看看。”洪承畴建议道。 “洪大人的话,微臣也甚为赞同。”袁崇焕道。 “你们都同意朕先派个大臣过去看看吗?”朱影龙讶然问道。 众人异口同声道:“是,皇上。” “谁去?” “若是把消息反馈到京城,再有内阁挑选人选的话,一来一去必定拖下不少时间,微臣建议。就近选派一位大臣前去就行。”洪承畴 道。 “那洪爱卿你说说看,朕现在身边的臣子谁去合适?”朱影龙抬头问道。 洪承畴想了一下,道:“原詹事府少詹事,现在的扬州知府姜日广姜大人为人性机敏,博学多才,堪当此次前往吊沐老国公的最佳人 选。” “嗯,是个不错地人选。”朱影龙点了点头道,“不过,这扬州知府谁来做呢?” “可以扬州府丞暂代一下,等姜大人回来之后。还做他的知 府。”洪承畴道。 “也好,就这样吧。”朱影龙点头同意了洪承畴的建议,这件中途插进来的事情算是暂时有了个解决,接下来的议题还是要不要派出小股部队在浙东沿海登陆的问题。 按照洪承畴的计划,杭州湾登陆的部队需要五千到一万之间,他是很有信心能打迎这一仗,但要从捉襟见肘的兵力中抽出五千到一万的兵力却不是一件容易地事情,尤其洪承畴还要求给自己这一只部队配备至少二十门火炮,新式燧发枪两千枝,组成一支混编的军队。突袭上岸 后,占领杭州,坚守半个月到一个月,切断魏忠贤可能逃离南下的去 路。等待大军南下,抛弃了占领整个浙江等不切实际的想法,最大限度的郑芝龙阻止北上的可能。 这么一想,到让本来的冒险登陆变成了一个不能不干的艰巨任务。只要洪承畴不擅自行动,攻下杭州后,老老实实的守住杭州城。哪儿也不去。袁崇焕做出了一丝让步。折中了一下,基本上认同了洪承畴的计划。但他对洪承畴仅仅凭借那么一点兵力就想拿下杭州城表示一定地怀疑。 虽然经过一阵讨价还价,虽然没有能达到洪承畴心里面最想要的,但最起码皇上和主帅袁崇焕已经点头同意了他在浙东沿海的杭州湾登陆的作战计划,加了诸多限制,兵力也差了少许,但这一切都难不倒洪承畴,从皇上和主帅嘴里硬是挤出来大约七千左右地兵力,显然有些单薄了,于是他开始借兵,尤其是漕运衙门,一下字借给洪承畴一千兵丁,还有当初组建水师由于没有那么多船,精简整编下来的都让洪承畴一股脑的召集起来,正好部队换装下来的武器铠甲,换上,就是士兵了,这部分居然也有三千多人。 再就是抓壮丁了,扬州城里地乞丐、流氓混混,游手好闲的都让他给抓进了军营,套上铠甲军服,然后就有人告诉他“你已经是大明朝的士兵了,你地一切属于朝廷,只要你奋勇杀敌,升官发财绝对没问题,娇妻美婢不再是梦想,挨饿地痛苦已经成为过去,但是,如果在战场上后退一步,这一切都将永远地与你告别!” 没有人敢表示不满,因为他们的统帅是闻名天下地“洪屠户”,他们非常的爱惜自己的性命。 三天来,朱影龙听的最多的就是对洪承畴不满的投诉,扬州城内不少盐商富户的公子哥也都被洪承畴带人拉到军营里去了,理由不一,有的是因为跟人争风吃醋,有的是因为行为触犯了一点点国法,对小百姓造成了一点点上海,等等理由五花八门,总之,都是犯了错的,洪承畴给的条件也很公道,以人换人,一个公子换十个家丁或者两个护院武师(通过考核的才算),这样一来,三天下来通过拉壮丁的办法,到让洪承畴有高到了两三千人马,兵员素质还不差,差的就是正规化的军事训练而已,他有信心,经过一两个月的实战训练,这些人会成为最精锐的士兵的。 以朱影龙对洪承畴的了解,他不是个滥杀无辜的人,就是下手狠了些,因此他对洪承畴这三天的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不要做出太过分的事情来,引起民怨,完全默认他的行为,再说洪承畴这一手还真实漂亮,把那些纨绔子弟一个个的都敲打了一变,扬州市面上为之一清,老百姓甚至在背地里怀念洪承畴在扬州当知府的日子来。 还有一点,这些主意并不完全出自洪承畴的脑袋,那个宋献策在里面也扮演了某种很不光彩的角色,一个愤世嫉俗的人遇到一个心狠手辣的人,这样的组合究竟是对呢还是错呢? 就这样七拼八凑的,居然让洪承畴整出尽一万五的兵力里,当然有战斗力的不足一万,其余的五千目前来说只能算是陪衬,不过将来如 何,就看洪承畴的本事了。 按照计划,渡江战役后,洪承畴就会率领这支杂牌军再杭州湾登 陆,像一把锋利的剑刃,狠狠的插进伪朝的心脏。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七章:围困南京(一) 南京,别称石城、石头城、秣陵、金陵、建业()、建康、白 下、集庆、应天、江宁等。\\ //南京是中国四大古都之一,又被称为“六朝古都”,曾是东吴、东晋、宋、齐、梁、陈、南唐和明朝的开国都城。 南京大部分为低山丘陵地形,境内的紫金山、幕府山、栖霞山等构成宁镇山脉西段。长江在南京从西北折向东南进入镇江,江中较大的沙洲有八卦洲、江心洲、潜洲等。秦淮河是南京最重要的地区性河流。它的南北两源分别在句容和溧水发源,在江宁方山汇合后在南京城通济门(东水关)外又分为内外两支。内秦淮河流经南京城南,为著名的 “十里秦淮”夫子庙位于其岸,出西水关与外秦淮复合后汇入长江。南京其他重要的水域还包括城北的金川河,从**区流过的河,高淳的固城湖、溧水的石臼湖等等。市区内还有玄武湖、莫愁湖、南湖、前 湖、琶湖等大小湖泊,风景秀丽,山石雄奇。 大小丘陵数十座。有紫金山、幕府山、栖霞山、狮子山、五台山、九华山、北极阁、清凉山、八字山、老虎山、雨花岗、石子岗、古平 岗、鼓楼岗等。构成了“龙蟠虎踞”的地势格局。自古以来被认为有帝王之气。 春天到了,本是朝气蓬勃的时候,但此时此刻,坐落在南京城内钟山西趾之阳皇宫却显得暮气沉沉,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和活力。 清晨柔和的阳光照耀这红色宫墙内外,但原本人满为患的皇宫内院此刻却显的冷冷清清的,值班侍卫脸上都挂着对未知命运地茫然,抬头看看天,明明是艳阳满天。可怎么感觉是乌云盖顶似的,一阵威风吹 来,本来是暖的可以化开人心的,现在感觉冰风刺骨,透心的凉。 要变天了,南京城内所有的百姓都这么想。 奉天殿,昨夜许太后命人传下懿旨,今天上午在京四品以上官员都必须在辰时之前感到奉天殿,商议御敌之策。 高耸的御座,雍容华贵的太后许蓉蓉怀抱着一个不到两岁的婴儿皇帝端坐在上。居以养气,这许蓉蓉现在看起来到有几分太后的威严,站在她身侧地是生的一双死鱼眼珠子的内廷总管太监韩赞周,至于司礼掌印太监兼提督东厂的九千岁魏忠贤则堂而皇之的站在御阶下,成为文官之首,这不得不说“内宦不得干政”在这庄严的奉天殿内已经成为一个天大的笑话。 “信王大逆不道,不念先帝对他一番抚育之恩,谋朝篡位,将我们孤儿寡母赶出京城,若不适魏厂公对先帝忠贞不二。我们母子早就丧命与那奸帝刀下,哀家和皇儿好不容易有了个容身之所,那奸帝还不肯罢休,还想着要至我们母子于死地。你们都是先帝手下的忠臣,现在那奸帝已经杀到南京来了,你们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难道真的让我们孤儿寡母的死于那奸帝地刀下吗?”许蓉蓉声泪俱下。眼圈红红的,面对这奉天殿内的南京群臣控诉着朱影龙的残暴和无耻! “太后说地对,信王生性狡诈。早在多年前就策划夺位。用心险恶。搞什么杂学,兴什么新儒学。根本就是对圣人学说的背叛,对先帝的背叛,这样的人怎么能做一国之君呢,你们说是不是?”钱谦益态度鲜明地站在了太后许蓉蓉这一边,带头批判朱影龙,其实呢,他也是私心作樂,自从朱影龙大力提倡复古和新儒学运动,东林党严重分裂,支持他的人越来越少,他的风头名声甚至被黄宗羲这样地年轻人盖了下去,加上他心胸狭隘,对名利地执着追求,本人意志又不坚定,先倒向魏忠贤,现在又依靠太后许蓉蓉,被誉为“骑墙”派地中坚分子。 可惜的是他这样一番慷慨激扬地陈词,居然没有一声应和,相比于名声而言,这些被魏忠贤拐到南京的官员想的更实际,命比名声要重要的多,想要清高就别做官。 “钱阁老,就算你说的对,但又能怎么样呢,现在我们商量的是如何打退奸帝的大军,根据我得到的消息,奸帝的十万大军不日即将渡 江,我朝水师尽墨,已无力阻止其南下,钱阁老有什么好的计策吗?”兵部尚书同样是内阁成员的崔呈秀当头给钱谦益浇了一盆冷水,含枪夹棒的问道。 钱谦益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即反驳道:“崔大人,御敌之策是你们兵部的事情,本阁是一介文官,不通军事,你莫非想让本阁领兵出战不成?” “嘿嘿,我朝惯例,文官节制武将,钱阁老文采风流,当世数一数二的人物,区区御敌之策还不是手到擒来,呈秀洗耳恭听。”崔呈秀冷笑道。 钱谦益那肯认输,反辱相讥道:“崔大人身为兵部尚书,掌管一国之兵事,敌军都快打到都城,你不好好思考御敌之策,反到问本阁如何御敌,真是莫名其妙!” “钱谦益,你……”崔呈秀自认嘴皮子不如钱谦益,一张苍白的脸瞬间涨的通红。 “好了,干什么,你们两个一个是内阁首辅大学士、礼部尚书,一个是内阁大学士、兵部尚书,一见面就吵,皇上面前吵,哀家面前也 吵,究竟你们要吵到什么时候!”许蓉蓉俏脸含霜,狠狠的瞪了钱谦益和崔呈秀两人一眼喝道。 “太后赎罪,微臣知罪!”两人都心有不甘的跪下俯身叩头道。 “启禀太后,奴婢有话要说。”魏忠贤在人前,还是对许蓉蓉母子表现出一贯的尊敬,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至于背地里如何,也只有他本人知道了。 “魏厂公,请说。”许蓉蓉虽然与魏忠贤表面上和和睦睦,暗地里争权争的水火不相容,但没有魏忠贤,也没有她们母子的今日,况且小皇帝还是他们老魏家的种,这层关系在,许蓉蓉纵有天大的不满,或者想致魏忠贤于死地,但是现在,她必须要依仗他,最起码等到儿子长大成*人,到时候收拾一个年迈的老太监,还不是手到擒来。 “奴婢已经命人给福建的闽南侯郑芝龙去信,相信他得知自己的弟弟郑芝豹将军被奸帝所杀,一定会出兵相助朝廷的,到时候里应外合,大破奸帝的十万大军。”魏忠贤脸色也不大好,大概是最近坏消息太多的缘故,还是每天晚上有床不敢睡,睡在床底下,整个人白皙了许多,精神也不似以前那么好了,据伺候的太监回报,最近十几天,很少听见他那“桀桀”的恐怖笑声。 果然,此话一出,许蓉蓉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大大的赞赏了魏忠贤,赏赐了不少财帛,魏忠贤的个人声望又升高了一大截,赞美九千岁的声音络绎不绝。 朝议散去之后,太后许蓉蓉单独留下了魏忠贤、崔呈秀还有钱谦益三人叙话。 “太后,朝中必定有人私通敌人,奴婢这一招引蛇出洞,保管他们一一现形!”魏忠贤脸色突然红润起来,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你想怎么做?”许蓉蓉眉头紧蹙,这个时候魏忠贤居然还想着借揪出私通敌人之手,大肆剪除异己,令她很不舒服。 “这些人以户部侍郎周士朴为首,奴婢想把他们一网打尽,一劳永逸。”魏忠贤冷笑道。 “你给哀家那份名单上的人是不是太多了些,好多人似乎没有通敌的迹象。”许蓉蓉眼神闪烁不定,虽然这一次她答应了跟魏忠贤合作,也为了能保住自己现在的地位以及生命,这才联合起来。 “太后,这些人对奸帝行为都表示过赞赏,是最有可能投敌之人,我们决不能手软,一定要斩草除根!”崔呈秀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凶光 道。 “崔大人,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你们把这么多人抓起来,朝廷那么多事,谁来处理,真要是这么多人通敌,这仗还用打吗?”钱谦益冷冷的道,这里面好多都是江南有不小影响的人物,真要把这些人抓起来,恐怕没等朱影龙的大军进南京,自己内部就得造反,不攻自破了。 “钱阁老,这除恶务尽,这些对朝廷不忠的臣子要来何用,不如杀了干净!”魏忠贤冷冷的瞪了钱谦益一眼,钱谦益大概很怕魏忠贤的眼神,张大的嘴巴又闭合起来。 “真的要这么做吗?”许蓉蓉毕竟是女人,心肠没有魏忠贤等人 狠,也没有他们那么歹毒,因此还有一丝不忍。 “太后,现在不时仁慈的时候。”魏忠贤道。 许蓉蓉低首看了看已经在她怀中睡着了的儿子,脸上露出一丝母亲怜爱的笑容,叹了一口气道:“哀家乏了,朝廷上的事,你们三个多费心,这件事就按厂公的意思办吧。” “谨遵太后懿旨。”魏忠贤等三人恭敬的退了出去。 周士朴等人还不知道,一个巨大的阴谋已经笼罩在他们头上,一直以来,周士朴等人都是非常的小心行事,尽量的不让魏忠贤的抓到任何蛛丝马迹,不过他们毕竟不是专业的卧底,在无孔不入的锦衣卫的监控下,还是让魏忠贤察觉到了周士朴等人与朱影龙安插在南京的情报组织暗影人员有联系,魏忠贤一直隐忍不动,甚至发现了暗影的秘密据点也没有动手,为的就是一朝将其一网打尽。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七章:围困南京(二) ,下雨了。/ \\”麻姑最终没有走成,留了下来,因为 江之前发起了西线战役,兵荒马乱的,就算派人护送,朱影龙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 “是呀,该下雨了!”朱影龙看着窗外朦胧的春雨,答非所问道。 熊廷弼调集了十二万重兵,兵分两路,一路杨肇基率领,马步军五万余,入东安,向南经入广西境内,另外一路熊廷弼亲自统帅,携带火炮十余门,马步军共七万,出湖北,攻打九江,这一次,他又碰到了老对手李琪,出人意料的是,李琪居然放弃了九江,退守湖口,这样一来等于把大半个江西拱手让给了熊廷弼,熊廷弼没有急着南下攻陷南昌,而是兵锋直指糊口,李琪一退再退,他会下七万大军一直退到了彭泽,熊廷弼搞不清楚李琪想要干什么了,几次试探,他都龟缩在彭泽就是不错,不过在退守彭泽之后,李琪开始抵抗,而且相当的激烈,熊廷弼猛攻三天,彭泽依然在李琪手里,熊廷弼索性用三万大军困住彭泽,另外四万大军交给贺人龙南下,所到之处,降着云从,很快江西就被朝廷光复。 另外一路杨肇基攻击还算顺利,他这一路比主帅遇到的抵抗还多一些,广西毕竟是少数民族杂居之地,民风彪悍,广西土兵在抗击倭寇斗争中那是赫赫有名,在辽东,袁崇焕的部下就有一支能征善战的广西狼兵,屡立战功,杨肇基一开始打者的是熊廷弼的旗号,攻击受挫,广西境内的土司领主们不合作,有些抵抗。后来杨肇基灵机一动,改打袁崇焕的旗号,果然袁长城地旗号好使,攻击顺利多了,百姓们看待他们这支朝廷的军队也善意了许多,两个月之内光复广西全境没有问题。 都说等待是最难熬的,这一点都不假,大军已经渡江一个多时辰 了,还没有战报传来,朱影龙等的有些心焦。 “皇上。喝点油茶吧,这东西冷了就不好喝了。”麻姑嫣然一 笑,如寒梅初绽,深情款款的将朱影龙拉回座位坐下道。 朱影龙望着冒着热气,香气扑鼻的油茶,没有一点食欲,长舒一口气道:“这个时候,叫朕如何吃的下?” “打仗也要吃饱肚子才能上阵杀敌,同样,当皇上。没有力气自然也不能处理好国事,袁大人一代名将,相信他定能给皇上带来胜利的消息,这个时候皇上应该平静下来。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担心是没有用 的。”麻姑微笑道。 朱影龙对上麻姑那平静宁和的眼神,那眼神仿佛有神奇地魔力,顿时让他心中的一切烦躁都慢慢的归于平静。伸手搂过麻姑道:“凤凰儿说的对,这个时候朕应该保持冷静才对。” “皇上,大军顺利渡江。已占领镇江府。薰芳名三万大军不战自溃!”冒襄兴奋的拿着从镇江飞舟传过来的战报。走进了书房却看到了不应该看的东西,忙转过身去。 “真的?”朱影龙脸微微一红。赶紧松开怀抱,上前一把夺过冒 襄手中的战报,一扫之下,大喜过望,连道三个“好”字。 麻姑也俏脸绯红,慌忙转过身去。 冒襄有旨意前方战报一到,不需请旨即可入内,真好撞上这尴尬的一幕。 “传朕地旨意,全军嘉奖一次!”朱影龙笑道,并没有自已在意刚才冒襄近乎冒失闯进来之过。 大军在蒙蒙的春雨中登上南岸的土地,登陆地点就在扬州对岸的镇江。 镇江府地战斗并不激烈,镇守镇江的左都督董芳名的确是不折不扣的草包,他本是一个杀猪地,如果不是跟魏忠贤有点亲戚关系,他根本就当不上这个官,他连自己手下有多少兵马,将领多少,都不知道,他唯一会做的就是,贪污克扣,还有吃空饷,仗一开打,他就命人收拾金银细软,一看不对,就丢下自己的军队,带着一群女人悄悄地从南门溜走了。 主帅未战先逃,麾下众多将领早已对其不满,许多将领家小都在江北,群龙无首之下,陆浩天命令先头部队一个火炮营,十门火炮一次齐射,就将镇江城轰塌一个缺口,还没瞪大军冲杀上去,城内就挂起了白旗,镇江城内一万五千守军在内应地劝说下,全数投降,南征军兵不血刃地拿下第一城,仅数十人伤亡,还是镇江守军的。 就在镇江府被大军拿下之际,南京城内掀起了腥风血雨,并不是因为朱影龙地大军杀到了南京城下,而是魏忠贤发动了肃清敌人内奸的行动,短短一个时辰,数十名大臣在家中被捕,有的还在熟睡中被凶神恶煞的锦衣卫用明晃晃的绣春刀架在脖子上,这场清洗官场的行动株连达数千人,一时间南京城内所有监狱都人满为患。 “怎么回事?”好心情还没过去,朱影龙就接到周文元送过来的噩耗,若不是他这颗心脏尚算坚韧,此刻早就承受不住昏过去了。 “微臣失职,请皇上降罪!”周文元额头上冷汗淋漓,背后已经湿透了,魏忠贤这一动,几乎毁掉了他一年来所有的心血,他的心也在颤抖,还要承受皇上的雷霆之怒。 “降罪,现在就算杀了你能挽回吗?”朱影龙余怒未消,魏忠贤显然是有预谋的,他这一手玩的漂亮,暗影在南京城内的情报势力几乎完全被他摧毁,南京城下怕是要有一场苦战! “皇上,微臣得到内应传出来最有一个消息。”周文元跪在地上紧张道。 “讲!” “魏忠贤已经联络福建郑芝龙出兵,里应外合,妄图击败朝廷南征大军!” 这个消息坏到不能再坏了,朱影龙恨的钢牙直咬,魏忠贤最后的疯狂已经让他气愤不过了,现在郑芝龙又搅进来了,里应外合,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这一天,南京城血流成河,秦淮河的水也都含有丝丝血腥味,包括户部侍郎周士朴在内的数十名官员以私通敌军的罪名被判斩立决,株连数百人,刽子手的鬼头大刀都砍卷了口。 魏忠贤的残酷和冷血震惊了南京朝廷,也让朱影龙感到头皮发麻,历史的骤然改变让他差点有些无所适从,他从魏忠贤的手中救下了黄尊素等人,迫使魏忠贤残杀东林党人的计划变得有名无实,但是现在的魏忠贤一刀下去,死的人更多,本不该死的,现在死了,应该死的,现在还活的好好的,锦衣玉食,甚至还高举屠刀,杀人,自己究竟是在改变历史,还是在造孽? 历史的大方向究竟在何处?朱影龙突然间感到一阵迷茫。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七章:围困南京(三) 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是一句颠簸不破的真理,魏 看似将内部的隐患切除了,实际上,这是给他的灭亡挖好了坟墓,就在他自鸣得意的同时,他却没有想到,他这一刀下的太猛了,猛的足以让自己人都感到心寒,浑身战栗,他们卖身投靠魏忠贤是为了荣华富贵,现在生命受到了威胁,要荣华富贵又有何用,不少官员都萌生退志,有的官员不过就发了一个牢骚,明天的太阳就见不到了,实在是太可怕 了! 现在的南京城有点像“四.一二”反革命后的上海,白色恐怖笼罩着大明朝的开国都城,空气中血腥味凝久不散,街上基本上看不到行人,百业凋敝,整个城市弥漫这一股死气,就连路边的野草都被这股死气感染,刚伸出的嫩芽儿也卷曲起来,一副没精打采模样! 天雾蒙蒙的,遮住了日月,战火一起,遭殃的还是普通百姓,城南济世堂,名动江南的神医郑保御抬头看着天仰天长叹,他已经三天没有给人看病了,这闲下来,不但手慌,心也觉得慌。\\ // “东家,今天不会有人来看病了,您看外面这天,别的铺子都关门了,咱们也关门吧。”老掌柜颤抖的花白的山羊胡须劝说道。 “药都进齐了吗?”郑保御比几年前老了许多,不过精神尚佳,说话声音还很洪亮,只不过听起来似乎有股解不开的烦恼。 “东家,齐了,不过东家,暂么这次进了这么多伤药究竟要干什 么?”老掌柜不解的问道。 郑保御自嘲的一笑道:“别人都以为这仗大起来,必然伤者众多,我进了这么多伤药。自然是囤积居奇,到时候卖个好价钱,发一笔横 财,其实呢,不说了,不说了,说了也没有人相信!” “东家宅心仁厚,一定……” 老掌柜话没有说完,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快开门,快开门……”门外之人叫唤的甚是着急。 郑保御心中一紧。命老掌柜过去将刚关好地门打开,不等老掌柜拉开门,门外之人拍门用力过度,冲撞进来,老掌柜一个踉跄,老胳膊老腿的,差点没让来人给撞坐地上。 来人一身血迹斑斑,气喘吁吁,头发散乱,满头大汗。右手捂着左胳膊,鲜血不断的从指缝中往外渗出,半截衣袖都给染红了。 “快,关门!”来人甚是焦急。 老掌柜被吓的不轻。此时正是多事之秋,这样一个身份来历不明的还身份重伤的男子进了济世堂,弄不好会引火烧身,这样的人片刻都留不得。老掌柜正寻思着感激把人赶出去,免得连累到自己和济世堂。 “郑伯伯救我!”来人突然冲到郑保御面前,扑通一声。双膝跪 下。泣不成声道。 “你是?”郑保御吓了一跳。站起来道。 “郑伯伯,我是养浩呀!”来人激动的道。 郑保御更是惊讶了。刚才灯光晦暗,加上周养浩一副乞丐模样,而且两人已有三年未见,故而郑保御一时没有认出来,眼前既然是故人之子周养浩,户部侍郎周士朴三子周养浩,于是赶紧上前将来人扶了起 来,并且命老掌柜赶紧掩藏形迹,关上店门。 郑保御将周养浩迎入内堂,取来疗伤之药,包扎伤口,然后周养浩才将自己虎口逃生的经历道了出来。 原来昨晚周养浩没有在家中,而是跟几个士人朋友在望月楼饮酒,高谈阔论,批评朝政,大骂阉人误国,周养浩酒力不济,喝的酪酊大 醉,酒醉之时,犹自胡言乱语,周士朴家教甚严, 喝醉了地周养浩送回去,定然少不得责罚,因此就擅 在望月楼中开了一间房间,想不到因此救了周养浩一条性命,为周家留下一条血脉,周养浩酒醒之后已经是日上三竿,此刻他一家都已经被绑缚刑场,他大惊之下,匆忙赶到刑场,正好看到了一家人被砍掉脑袋的场景,当时他脑袋一片空白,幸亏当时没有人认出他来,否则刑场之上又将多上一条冤魂。 以魏忠贤的性格,一定会斩草除根,整个南京城都在搜捕私通北敌的余孽,他一个文弱书生,家已毁,父母兄弟被杀,自己又被通缉,无处藏身,锦衣卫带着他的画像到处搜查,被发现后,右臂让一个锦衣卫砍了一刀,然后他忍住剧痛,夺路狂奔,摆脱追踪之后,这才想到了父亲的至交好友神医郑保御,一咬牙,天后之后才偷偷跑了过来。 郑保御听了周养浩的遭遇之后唏嘘不已,他是个大夫,职责就是救死扶伤,周士朴周侍郎算的上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好官,正直清廉,算是他在官场之中比较能谈得来的几个人之一,想不到他遭此横祸,令人惋惜。 “养浩贤侄,你放心在伯伯这里养伤,外面地事情你暂时不要管 了。”郑保御虽然不过是个普通的大夫,但其医术高明,名满江南,杏林魁首,魏忠贤几次想征召他入宫当御医,都被他拒绝了,魏忠贤也奈何他不得,要知道人不可能一辈子都不生病,魏忠贤也不是神仙。 走脱了周养浩固然让魏忠贤相当不快,但镇江府的失陷更让这位九千岁恼火异常。 “董芳名干什么吃的,三万多人守个镇江居然一天都没能守住!”魏忠贤冲这一群干儿子干孙子一通发火道。 “干爹,干爹现在不是追究董都督地时候,眼下最重要是是怎么御敌,我们现在缺的不时兵员,而是能征善战的将领。”崔呈秀进言道。 田尔耕、吴淳夫等一众干儿干孙纷纷附和。 “那依你的意思,何人可领兵迎敌?”魏忠贤怒火渐消,恢复冷静道。 崔呈秀胸有成竹,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回答道:“原镇江总兵俞光杰精通兵法,可为将!” “他?”魏忠贤迟疑起来,这个俞光杰他并不陌生,先祖曾是抗倭名将俞大酋,承荫受锦衣卫千户,后积功升至总兵官,但为人身为桀 骜,不受控制,他来南京后,苦于没有一个真正能打仗地将帅,对其百般笼络,奈何人家不吃他这一套,俞大酋门生故旧在江南军中势力很 大,因此魏忠贤也不敢拿他怎么样,就是找了个由头把他从镇江总兵的位置上拉了下来,现在被迫赋闲在家。 “干爹不可犹豫,那俞光杰一家都在南京,不怕他临阵投敌。”崔呈秀笑道。 “可本公的命令他会听吗?”魏忠贤还有些疑虑。 “干爹地命令他或许不会听,但太后地懿旨他总不会不听吧!”崔呈秀道。 “嗯,不错,嘎嘎,呈秀,还是你聪明,不枉本公这么疼爱你!”魏忠贤大笑道。 “干爹英明!”干子干孙们一通吹捧,乐地魏忠贤一下子如坐云 端,有些飘飘然了。 崔呈秀心里直犯酸水,当初选择这条路是为了富贵融化,想不到自己愈陷愈深,以至于到现在不能自拔,他的命运已经于魏忠贤链结在一起,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地局面,不得不费尽心力为其谋划!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七章:围困南京(四) 杰的眼里,朝廷没有丝毫的胜算,袁崇焕本是善守的 命他做南征统帅,再明显不过了,就是用他的沉稳,一步一个脚印,逐步对南京形成合围,要击败这样一位当世名将谈何容易,接到圣旨的他觉得此次领兵出征是他一生中最前途渺茫的一次,不过旨意他还得遵 守,不然他一家几十口就会步周士朴周侍郎大人们的后尘了,就算自己战死沙场,起码保住了家人,给俞家留下一条血脉,想到这里,俞光杰翻身跨上战马,率领魏忠贤调拨给他的五万大军出东门,往镇江府而 来。// / 得遇明主,一展平身所学抱负,光宗耀祖,这是每一个读书人心中最向往的事情,洪承畴也不外如是。 站立两千料的中华宝舰号上,迎面吹来潮湿的海风,洪承畴内心起伏不定,心潮澎湃,踌躇满志。 郑南生和宋献策都是第一次登上中华宝舰号,面对这么一个庞然大物,他们眼中充满了好奇,高耸入云的风帆,先进的航海罗盘,尤其是船舱两侧两派侧舷精钢铸造的火炮,掀去炮衣,露出黝黑的炮管,寒光闪闪,令人生畏,朝廷能造出如此水战利器,何愁四海不平? “大帅,陈舰长请您过去商议登陆事宜。”郑南生悄然站立在洪承畴的身后,传话道。 大海,我洪承畴终于见到你了,以后我将与你一同生活,一同战 斗,洪承畴内心感慨万千,他有预感,自己后半生将与这浩瀚无边,凶险莫测的大海紧密相连。从江防大臣到海防大臣,他就有了这样一个觉悟,当今皇上是个不甘寂寞,雄心勃勃之人,开海禁,造船舰,无不昭示着对海洋的强大野心,为什么红毛的洋夷拼命的要跟天朝做生意,开展贸易,皆为一个利字。在巨大的利润面前,任何风险甚至生命都将变得无比脆弱,皇上不爱财,否则也不会将内府交到户部手里,那他想要是什么呢?他究竟想把大明朝带向何处呢,这个问题他一直在思考,就目前来说,皇上每一项决定都是无比正确地,难道皇上想四海征服,将那些未开化的蛮荒之地纳入大明国土吗?想到这里洪承畴一阵心慌。有一阵兴奋,想到自己可以为朝廷开疆拓土,建立不世之功勋,但另外一方面。他感到恐惧,如果皇上真的穷兵黩武,对外不断征伐,以至民不聊生。自己又该如何? “哎!”洪承畴叹了一口气,心道,自己是不是想的太多了。国土未平。都想到几十年以后的事情了。皇上年纪轻轻,身边不乏忠臣良将。有他们辅助,又岂会轻易走上那条路,自己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 了。 “大帅为何叹气?”郑南生诧异的问道。 洪承畴回头笑答道:“没什么,就是有点感触而已,我这个海防大臣当了有些时日了,今天才算有名有实了。” 郑南生揶揄一笑道:“恐怕大帅还得有名无实一段时间,接下来我们可又要登陆了。” “是呀,还要登上一段日子,不过也快了。”洪承畴笑笑问道, “军师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军师在作战厅跟陈舰长研究登陆地点,选了几个,最后还得由大帅您来定。”郑南生道。 “哦,登陆地点要慎重,走,一起回去。”洪承畴脸色顿时凝重起来,刚才轻松写意的表情立刻消失了。 诺大的作战室内,宋献策和东海舰队第一舰队的舰队长陈光两个脑袋凑在一起,对着一副浙东沿海区域地图指指点点,小声商量着什么,神情极为投入,丝毫没有察觉洪承畴和郑南生两人已经靠近他们。 宋献策忽然抬头看到洪承畴一张笑脸,忙直立身躯道:“回禀大 人,属下跟陈将军仔细研究过,适合,适合大军登陆的地点有四个,一个直接在钱塘登陆,另外一个是往北偏一点地海宁,再就是再往北的乍浦,这三个登陆点都在钱塘江出海口以北,还有一个是绍兴府的萧山。不过大人,如果我军是以占领杭州府为目的的话,这一个登陆地点完全可以舍弃,登陆之后还要在跨过钱塘江,能直接在杭州府登陆,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洪承畴点了点头问道:“另外三个呢?” “直接在钱塘登陆难度较大,而且钱塘县驻扎了一支大约两千人的军队,由钱塘指挥使秦如海统帅,此人早年曾在俞大酋麾下任过把总,防守反击登陆作战很有一套,为了稳妥起见,属下建议不要从钱塘县直接登陆。” “嗯,秦如海这个人本帅听过,本帅在皇上面前立下军令状,登陆一战不容有失,许当稳妥。”洪承畴认同道。 洪承畴和 一致放弃在钱塘直接登陆的巨大诱惑,把目光投向另 说海宁,他的北面是盐场,驻有海宁卫,兵力大概在千人左右,平时是看看灶户,打击地方恶势力,很少有战斗任务,而且离临安城不过两日路程,动作迅速的话,在消息还没有传到之前,说不定就兵临临安城下了,乍浦太远,虽然他有天然的港口码头,更加适合登陆作战,但离临安太远了,一旦临安城内得到消息,想迅速拿下临安就困难了,时间上也不允许,所以洪承畴和宋献策几乎一致认定最佳地登陆地点就是海 宁。 确定下登陆地点,洪承畴和宋献策都把目光投向登陆舰队的主将陈光。 “末将问题不大,洪大帅尽管放心。”陈光客气道,他乃是水师名将陈之孙,承袭阻荫不过是个锦衣卫千户,朱影龙裁撤锦衣卫之后,发现了这个海战人才,于是将其交给孙云化,中华宝舰号建造完工后,他就成了第一任舰长兼舰队长。洪承畴是海防的大臣的身份,虽然这个职务现在并无实权,但现在他节制自己,是自己名义上地顶头上司,说不定哪一天就坐实了,因此他不敢对洪承畴有半分不恭,更何况洪承畴早已名声在外! 第一批登陆部队只有四千人,洪承畴将水师所有的大船都拉过来 了,包括自己的旗舰“烈云号”,还有被俘获的战利品,郑芝豹地旗舰“海鲨号”,加上中华宝舰号,共五十多条船舰,满载四千精锐的士 兵,驶出长江,沿着海岸线南下。 “报告!” “进来!” “舰队长,我舰队右侧大约十里发现一支舰队!” “什么旗号?”陈光眉头蹙了一下,问道。 “距离太远看不清楚。” “有多少舰船?” “至少在五十条以上,全部都是双桅的海船。” “这么多?”作战室内四个人面色都凝重起来。 “我们已经进入杭州湾水域,怎么会有这么大地一支船队在这里出现呢?”陈光有些紧张道,虽然已经在海上试航有一段日子了,也跟几股海盗交过几次火,每次都是他地火力占优势,海盗船还没有靠近就被他击沉,但并没有因此而骄傲,要知道海上不比陆地,凶险程度更甚,小船吃大船地事情并不少见,突然出现这样一支庞大的舰队,绝对不是偶然地。 “陈将军,会不会是海盗?”郑南生不熟悉东海情况,询问道。 “不会,在东海海面上能拥有这么大一支船队或着舰队,绝对不可能是海盗。”陈光解释道。 “那会不会是上了岸的海盗?”洪承畴心中一动,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郑芝龙!”郑南生失声惊呼。 “很有可能!”陈光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这个时候他忽然觉得作战室里面热浪滚滚,整个人如同放在火盆上烤一般,分析道: “在东海,能凑满五十只双桅四百料以上的海船的就只有三股势力,一股是福建的郑芝龙,一股是澳门的葡萄牙人,还有就是红毛番荷兰 人。” “葡萄牙人的船队一般在南洋和日本,荷兰人与福建郑芝龙交恶,双方有过几次恶战荷兰人的舰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他们不可能通过福建海域,剩下的就只有郑芝龙了,也只有他有这个实力,拥有这么多大海船。”洪承畴越说心越往下沉,要是真让他说中了,郑芝龙的船队来杭州湾想干什么? “报告,舰队长,对方似乎也发现了我们,正全速向我舰队靠过 来!” “命令,呈防御队形,准备战斗!”陈光大声下达命令道。 整个舰队顿时变换阵型,火炮掀去炮衣,拉开两侧炮窗,黑通通的炮口齐齐对准波澜壮阔的大海,只待一声令下,愤怒的炮弹就会将敌人的船舰撕成碎片,通通葬身鱼腹。 甲板上,洪承畴三人迎风站立,不需要通过望远镜,他们已经看到对方庞大的舰群,通过望远镜,更是一眼看清楚对方船桅上高高挂起的黑色战旗,迎风飞舞的“郑”字告诉所有人,他们的主人正是闽南侯郑芝龙。 “看来,我们遇到麻烦了!”洪承畴处变不惊道。 “大帅我们手上也有十门火炮,不如……”宋献策建议道。 “这个时候我们不能舍不得那点家当,通通拿出来,交给陈光舰队长,让他安排!”洪承畴一挥手道,从望远镜中,他已经可以看到对面船舰上兵员奔走调动的身影。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八章:遭遇一战(一) 下,关于章节名称,由于作者一时没想好,就随便定 正内容不会错,也不会重复上传,大家放心订阅。// / 嘻嘻,以上文字不收费! 午后的杭州湾海面上风平浪静,金色的眼光洒在蔚蓝色的海波上,反射出绚丽的光芒,可惜美好的事物存在的时间都是非常短暂,登人们还没有发现的它的美好之时,它就将消失。 两支肩负着神秘而艰巨任务的舰队在美丽的杭州湾不期而遇,等待的他们的将是最残酷的搏杀,只有一支能留下。 “可惜了。”洪承畴早已见惯了厮杀,他似乎并不担心两支舰队碰撞到一起会是个什么结果,反而摇头叹息道。 “可惜什么?”郑南生不解道,似乎到了船上,他的脑子变的迟钝了许多,有些跟不上洪承畴的思维。 “可惜我们不是黄雀!”洪承畴道。 “黄雀?”郑南生自言自语了一声,突然福至心田,瞬间领悟了洪承畴话中之意,道:“大帅是想尾随郑芝龙的舰队,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殊不知,他们这个不期而遇的对手也存了这样的想法,发现洪承畴他们的舰队时候,震惊之下,后悔船行的太快,要是让对手走在前头,自己当一回黄雀呢! “不知道郑芝龙本人是不是也在船上,如果在就好了!”郑南生有些兴奋的攥紧拳头道,击败郑芝豹之后,水师上下士气高昂,顺带着像郑南生这样的高级将领也渐渐有些轻敌起来。 “千万不要小看郑芝龙这个海盗出身的草莽,其人能在短短数年内崛起,带甲十数万。战船四百余艘,威震闽海,盛名之下,绝不是偶然的。”宋献策那破锣一般的声音从两人背后响起,比起身材修长地洪承畴和郑南生二人,他那五尺身材,游街窜巷的一双铁脚板似乎更适合待在船上,起码少许风浪下,行走甲板如履平地,而洪承畴、郑南生就稍稍不如了。 洪承畴回过头来。颇似赞许的看了宋献策一眼,道:“军师说的 多,本帅研究过这个郑芝龙,他在福建、广东一带很得民心,去年福建遭遇百年未遇的旱灾,就是他,出钱出粮将遭灾的百姓移民到小琉球,在那里垦荒种植,十几万人因他而活了下来,此人其志不小。迟早是朝廷的心腹大患!” “大帅未免也太看得起他了,他一个海盗出身,区区数万乌合之 众,朝廷大军一到。必然土崩瓦解。”郑南生道。 “郑芝豹手下两千海盗士卒的战斗力你是见到了,若不是我们仗着火器犀利,他那二十几条船就能让朝廷十万大军阻在北岸,轻易不敢动弹。”洪承畴脸色一正道。 一想起那些海盗彪悍的影子。郑南生不吭声了,他比洪承畴更能感觉到郑芝龙手下这群海盗组成的军队地可怕,因为他那个时候正在指挥自己手下十几条船跟郑芝豹麾下三条船恶战。本来是压倒性的围剿。却战成了平手。如果不是对手没有后援,胜负还难以预料。最后他还是靠人多把人家磨死的,说是胜利,也只能算是惨胜,至少当时他大哭的心情都有,不到一百人,却让他损失了近四百人的代价,这还是打了胜仗,这要是败了,他早就被军法从事了。 “大帅不必担心,郑芝龙手下的海盗近战的确非常厉害,整个南海都难逢敌手,但我们也有我们的长处,只要我们尽量与敌船保持一定的距离,用火炮攻击,郑芝龙有多少条船也不是朝廷的对手,就是这中华宝舰号造一艘太贵了,也太费时了,不然区区一个郑芝龙,朝廷何须惧之?”宋献策嘿嘿笑道。 “哚、哚、哚……”这是炮弹出膛地声音,三人顿时停下谈话,转身望去,只见侧舷上下两派火炮依次不断的冒出青烟,一颗颗炮弹随着完美的弹道曲线,朝飞速靠近的郑芝龙海盗舰队倾泻而去。 既然已经发现了对方地身份,而两支舰队都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那还需要客气什么,先下手为强,在郑芝龙的海盗舰队一进入中华宝舰号火炮射程之内,陈光毫不犹豫地就下达了攻击命令。 暗影虽然加大了最福建派遣和收买密探的力度,也只能大略的掌握福建郑芝龙控制下地军队地调动情况,而对于台湾岛上(小琉球)却有些鞭长莫及,那里虽然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但郑芝龙是把那里当自己大本营来建设,防范相当地严密,洪承畴遇到的这一支郑芝龙地舰队直接从台湾过来的,一路上,凡是被它遇到的,不管是商船还是海盗 船,都被击沉或者加入进来,郑芝龙蓄谋已久,不但暗影没有能打听到它的情报,就连南京的魏忠贤也不知道郑芝龙会从海上过来,而且目的几乎与洪承畴不谋而合。 指挥这支舰队的是郑芝龙的二弟郑芝虎,他奉兄长之命北上勤王,第一站正是杭州府,占领临安是郑芝龙交给他的第一个人,却想就用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杭州湾,却遇到了洪承畴率领东海舰队第一支队。 当他从千里镜中看到了两千料的庞然巨舰中华宝舰号之时,先是震惊,旋即露出极其贪婪的眼色,早就听说北朝秘密建造了一艘巨舰,想必就是眼前这个庞然大物,果然非常之大,若是郑家拥有了这艘巨舰,岂不是有了能跟荷兰红毛番相抗衡的,当即命人仔细数了一下对面船只的数量,只有五十只左右,比较了一下,自己带了近八十条船,全部都是武装商船,船上更是装载着五千最精锐的士兵,若是在登上杭州府之前,吃掉这支舰队,把这艘巨舰据为己有,天啦,立下如此大功,自己在家族内的地位将会仅次于大哥郑芝龙,巨大的诱惑令郑芝虎欲罢不 能,眼珠子飞转之下,命令自己的舰队,八十多艘武装商船呈合围之势急速朝洪承畴所在的舰队包抄过去。 郑芝虎身后一个年前人看到主帅下达包围的命令,眉头安蹙,欲言又止,表情甚是古怪,他是郑芝龙派在郑芝虎身边辅助的智囊,跟随郑芝龙多年,为其出谋划策,鲜有失败的,郑芝龙旧主李旦死后,为郑芝龙顺利接受李旦留下的船队立下奇功,郑芝龙在台湾的诸多政策背后也有他的影子,他就是何斌,郑芝龙最为倚重的年轻人之一。 “二爷,我们眼下最要紧的是夺取杭州府,接应大爷的大军,此刻不应该节外生枝。”何斌终于忍不住劝说郑芝虎道。 “何斌,北朝这样一支不小的舰队突然出现在这里,你不觉得可疑吗?”郑芝虎不愧是多年在海上,其敏锐的第六感令许多人望尘莫及。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八章:遭遇一战(二) 尝不知道,这么一支北朝舰队突然出现在杭州湾海面 来游山玩水的,尤其还有一艘北朝唯一的两千料的大舰在内,想必与自己一样,肩负了什么重要的任务吧,不过何斌虽然是郑芝龙的智囊,到底是年轻人,常年呆在台湾,对内陆并不是太熟悉,所以只当是两支舰队舰队不期而遇,没有料到两支舰队居然有了近乎相同的使命,上前一步道:“二爷,对方实力不逊与我们,趁敌将不知道我军企图,暂避才是上策。\\ ” “什么,你让我撤退?”郑芝虎有些怒了,虎目圆瞪,在他眼里,这一只五十多搜的舰队就是一群绵羊,中华宝舰号充其量也就是一头 牛,猎物唾手可得,让他放弃,比杀了他还难受,若不是何斌是大哥的人,造早就不给好脸色看了。 “二爷,就算我们能打赢对方,但势必会惊动岸上的人,这里离杭州湾的海岸线已经不远了,如不能出其不意的占据临安,二爷如何跟大爷交代?”何斌知道自己人言微轻,这支舰队里除了那分散在各船的五千部卒尚能指挥的动外,其余的根本都是唯郑芝虎马首是瞻,也只有抬出郑芝龙来,或许能劝阻一下郑芝虎不要贪一时之利,而忘了大事。 郑芝虎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崇敬,郑家能有今天,全赖大哥郑芝龙运筹帷幄,短短几年,让郑家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地方小家族成为了一方霸主,坐拥福建、琉球、澎湖,精兵十数万,战船四百余艘,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的,愣是让大哥在不到五年的时间内拥有了。打小郑芝虎就对郑芝龙相当崇拜,现在更甚,想起出兵前郑芝龙的军令,郑芝虎不禁有些迟疑,都到嘴边的肥肉,不吃太可惜了,尤其是那只两千了地巨舰,要是得到了,以福建的造船能力,只要了解其结构。仿造自然不 难,到时候郑家的舰队将横行于南海,无敌于大洋,这样的诱惑实在令郑芝虎难以舍下。 “嘭……” 郑芝虎的旗舰猛烈的摇晃了三下,饶是他这样在海上生活的人也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一旁的何斌就没有他这么幸运了,何斌一副书生打扮,平时很少在海上,这两年一直在台岛上。因此一个不提防,完全跌坐在船舱内,头巾也让桌角碰掉了,擦了一点油皮。表情颇为惊恐狼狈。 “出了什么事?”郑芝虎稳住身形,朝舱门外吼道。 还不等门外有人回应,又听的连续几十声爆炸之声传来,声音有远有近。顾不上去搀扶还坐在地上的何斌,郑芝虎如同一只猛虎冲了出 去。 等他惊恐地冲出船舱,看到的是陈光的第二波打击。数十颗黑点划过一道道美丽的抛物线。从天空不约而至。除了少数几颗偏离的轨道受空气阻力影响之外,都落在他率领的舰队中间。有的直接落在了甲板上,爆炸开来,震天巨响,等到硝烟散去,甲板之上残肢断臂无数,惨不忍睹,甲板之上几乎无人生还,空气中火药味和血腥味搅混在一起,令见惯了血腥之气的海盗们都微微蹙起了眉头,露出一丝紧张的神色 来。 一颗炮弹在郑芝虎的旗舰右侧三米落下,巨大地爆炸,掀起十几米的水浪,几乎将他的旗舰掀翻,甲板上好几个来不及抓住桅杆的士兵直接翻身滚入大海,虽然他们水性足以支撑着他们暂时不会葬身大海,但如果没有得到救援,一旦力气耗尽,他们将会成为鲨鱼们最可口地美 食。 这可苦了尚从地上爬起来的何斌,却不想还没有站稳,一个跟头摔的更重,脑袋直接撞上了船舱的门槛,临晕前还道了一句:“二爷,大事要紧,快撤!”之后就不省人事了。 两轮炮击彻底地将郑芝虎激怒了,在海上可从来之后自己欺负别 人,可从来还没有欺负到自己的头上,就算是荷兰红毛番子在自己手里也讨不到任何的好处,想不到对方不仅先发制人,还让自己如此狼狈,若不是反应快,一把抓住了舱门,自己也得被掀到海里去! 郑芝虎怒归怒,但还没有失去理智,对方火炮射程远,威力巨大已经深深地印在他地心里,拥有如此利器地朝廷居然国家四分五裂,烽烟四起,被野蛮之人打的丢失故土,没有还手之力,看来大哥说地不错,要变天了,如此巨舰、犀利的火炮放在朝廷手里实在是浪费,若是到了大哥手里,南洋指日可待,此时此刻郑芝虎还没有把陈光率领的东海舰队第一支队放在心上,的确朝廷海上积弱百年,又有海禁,就算能造大舰,没有精通海战的将领,就是造再多的巨舰也是枉然,到头来还不是别人的。 郑芝虎的雄心霎时让巨大的诱惑点燃了,很快他就发现了陈光的弱点,那就是炮弹打的太不准了,完全是随便乱放,两波炮击仅仅让他损失了不到五条船,伤亡也不是很大,落水的士兵也大都让后面的船救了上来。 “传我的命令,舷距至少二十丈距离,尾距也是,保持阵型,全速前进,包围对方,老子倒要看看,究竟是你的火炮厉害,还是我郑芝虎手中的钢刀锋利!”郑芝虎整理了一下衣甲,眼中射出两道凶光道,刚才的那一炮,没有让他下海,也让他变成了个落汤鸡,头盔也掉落海 中,找寻不见,浑身湿透,十分的狼狈,遭受如此耻辱,郑芝虎已经把何斌的话抛到耳外,一心要报仇雪恨,更何况是对方先动的手,如果不还以颜色,叫他以后如此在家族中立足? “虎爷,对方火炮犀利,我们只有靠近了打才有希望!”郑芝虎身边的一个亲卫浑身湿漉漉的从甲板上爬起来,对刚才炮弹爆炸的威力心有余悸的道。 “说的对!”郑芝虎狞笑道,这个时候他才知道那个一路上在他耳边唠唠叨叨的何斌居然给撞昏过去了,这下再没有阻止他的行动了,他要把眼前这五十多条船上的所有人都撕碎了,扔进大海里喂鲨鱼,一血刚才之辱! 从刚才打*炮的情况,郑芝虎完全找到了陈光率领的东海舰队第一支队的弱点,那就是船上的炮手都是新兵,要知道一指训练有素的海军,没有两三年是不可能的,还要有实战经验,陈光知道自己的弱点,所以先下手为强,不过炮击的效果并不理想,虽然之前也进行过一些实弹射击,但那都不是真正的面对敌人,所以炮手们总是能心不慌,瞄准了射击,成绩也很好,但真正到了战场,那绝对是不一样的气氛,所以不管是先下手为强也好,还是先熟练一下战场气氛也好,陈光都得下令先开这第一炮,弱点自然也就暴露无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没有血与火的交锋,这一支舰队永远只能在长江里巡巡逻而已。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八章:遭遇一战(三) 镜中看到,敌方的舰队居然超过了已掌握的数字,不 艘,而是八十多艘,而且相互之间再不断拉大距离,洪承畴放下胸前的望远镜,面色凝重的朝身后的宋献策和郑南生两人道:“对手已经发现了我们火炮的弱点,看来我们要打一场硬仗了。\\\” 宋献策脸色也郑重起来,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同时脑子也飞快的运转起来,虽然指挥作战的是陈光,但他们也不是外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局面,不由得他不开动脑筋,群策群力战胜眼前这个庞大的敌 人。 而郑南生的定立就不如这两人了,他也看出来眼前的危机,虽然尚算镇定,但脸色已经悄然退去了血色,显然他对能不能战胜这么一支强大的敌人产生了一丝担忧。 第一、第二轮炮击虽然效果不怎么理想,但巨大的威力还是震撼了所有人,包括舰队长陈光在内,虽然以前他们也试过实弹,但那都是用的实心弹,主要是为了训练,还有多多少少替朝廷省省银子,故而威力虽然也不小,但远没有现在使用的炮弹来的威力巨大,这种开花炮弹还是首次运用在实战上,它的威力实在令陈光难以想象,因此对战胜敌 人,陈光忐忑的心似乎多了一丝把握,但他的拳头还是攥的紧紧的,潮湿的汗水不断的从掌心冒出。 “命令,第三轮炮击,给我瞄准了再打!”陈光大声下令道,很快旗语兵向各船传达了命令,一时间整个舰队居然沉默了,刚才第一、第二轮炮击,炮手们多少有些紧张,甚至还有些兴奋。他们当中绝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参加实战,难免一下子会把平时训练学习的东西忘掉,等他们冷静下来,心平气和下来,就会慢慢的记忆起来,这时候,平时学习到的东西才会一一的展现出来,成为一个真正合格的炮手。 “装定诸元!” “一炮好!” “二炮好!” …… “预备,放!” 两派,四十门火炮先后发出怒吼地声音。呼啸的炮弹急速朝对手的舰队而去,剧烈的爆炸再一次响起,杭州湾的今天注定是历史上最不平静的一天。 “不好!”郑芝虎心中狂叫,敌人实在太狡猾了,居然故意到临界自己的舰队快要驶近火炮攻击最低限距之时才发动了第三次打击,使得他错误的估计对方炮弹不足,而且正好是自己下令收拢舰队准备近舷攻击的时候,这个时机选的实在是太好了,对方一定有精通海战地将领,不过他实在想不出朝廷闭关锁国两百多年了。哪还有什么精通海战的将领? “还击!”郑芝虎虎目通红,高吼的下达攻击命令道,他知道刚才那第三波炮击自己的舰队损失不小,如今已经对上了。就是自己向抽身撤离,恐怕也不可能了! 郑芝虎的舰队中飞出上百颗炮弹,常年海上战斗,这些操炮手们自然被朝廷舰队的操炮手要娴熟的多。尤其他们更加熟悉海战,所以,郑芝虎的第一次反击。居然造成了东海舰队第一支队不小的伤亡。甚至还损毁了两艘四百料的大船。船上八门火炮还没有真正经历过战争,就葬身海底。两艘船上数百人,战后仅数十人生还! 双方舰队都冒起了滚滚地浓烟,烟柱知冲元霄,惨烈的遭遇战才算真正的开始了。 中华宝舰号也被几发实心弹击中,船身猛烈的抖动了几下,损失不大,仅仅几个舱室毁了而已,砸死几个人,伤亡不是很大。 郑芝虎这边损失可就稍微大了一些,伤亡数百人,七八艘大船被击沉,战斗力锐减十分之一。 “冲过去,接舷战!”郑芝虎怒吼一声,麾下战舰全体加速,冲洪承畴、陈光率领地临时舰队猛扑了过来,他实在舍不得中华宝舰号,他恨不得现在就跳上 中华宝舰号占为己有,郑芝虎还算清醒,他知道炮战 讨不到半点便宜,唯有接舷战,只要靠近了对方,凭借己方精锐之士,还有超过对方的兵力,定能将对方打败! 郑芝虎站在自己的旗舰“烈云号”冲着中华宝舰号不住地狞笑,他知道,消灭了这一支舰队,北朝的水师将会一蹶不振,被自己生生扼杀在摇篮之中,以后从东海到南洋,再无郑家舰队的敌手,就算完成不了大哥交代地任务,这么大地功劳,大哥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洪大人,吴三桂请战!”吴三桂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洪承畴的背 后,单膝跪下请战道,如今地吴三桂气质早变,眼神变的更加坚毅,帅气刀削一般的脸,别看他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样,才十八岁年纪,成熟都已经快像一个二十八岁的人,眼中不时的闪过一丝厉芒,白皙的皮肤下的肌肉内蕴藏着十分可怕的力量,他现在修炼的都是杀人的技巧,就是善于合击的海氏兄弟想要胜他,估计都要费上十分的力气才行,俨然成为军中第一高手,武状元朱百招之内都败在他的手中。 在扬州行宫,朱影龙的安全无虑,蓝霖归案后就更加不用担心了,而且还有上百的大内侍卫,一千御林军,本来特战大队是配给袁崇焕用来攻坚用的,朱影龙仔细思考了一下,大规模作战,特种作战用处不时很大,洪承畴是他相当看中的人才,虽然某些方面还毛毛刺刺的,但毕竟还年轻,这里面也参杂了他的一点担忧和私心,如果洪承畴不幸败 了,吴三桂的特战大队或许能将其救出,毕竟人才难的,所以吴三桂和他手下仅剩下的六十多特战大队全部调给了洪承畴,一并参加了登陆作战。 “不行!”洪承畴言辞拒绝了,皇上把特战大队派给自己,他岂能不知道,歼灭郑芝豹一战,特战大队伤亡不小,这是皇上最器重的一支部队,吴三桂更是皇上最器重的心腹将领,虽然这支军队只有不到两百人,这次南针带走了一半,他不能让这支部队再有这么大的伤亡了,就算要他们出战,现在也不是时候,战争才热身,就把自己的王牌派了上去,仗也不能这样打! 双方的战舰已经进入了五百米的距离,现在双方的火炮只能平射互相攻击,洪承畴携带的十门火炮也都从船舱中推了出来,安置在中华宝舰号的两头甲板上,火光不断的从炮膛中涌去,一发接着一发炮弹飞 出,落在敌人的船上,然后发出剧烈的爆炸声,船体受到重创,海水慢慢的从舱底渗透进来,惊恐声,叫骂声,惊慌失措的身影不断闪烁。 鹿死谁手,这个时候谁也不知道,一方是久经海战,海战经验丰 富,一方船坚炮利,虽然是不算是初战,但敌人的强大还是给他们上了一堂生动的课,虽然他们轻易的战胜了长江水师,甚至将其打的全军覆没,但碰到了真正训练有素的舰队,他们还缺少一点什么,不是士气,也不是勇气,而是一往无前的杀气,一支军队需要有士气,也需要有勇气,但更需要有杀气,军队的诞生伴随的就是战争,没有军队就没有战争,没有战争同样也就没有军队,所以军队的存在就是为了杀戮,尤其在这个动荡的时代,杀戮才能带来最根本的和平! 福建郑家迟早是朝廷的敌人,这么一支庞大的舰队突然出现在杭州湾,朝廷居然没有收到一丝消息,显然这支舰队不会跑过来找朝廷投降来了,所以就算陈光不先下令攻击,洪承畴也会在第一时间下用圣旨剥夺陈光的指挥权,攻击郑芝虎的舰队的,何况对方也抱着同样的心思,因此这一战无可避免!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八章:遭遇一战(四) 张,其实洪承畴比谁都紧张,这一仗虽然是突发事件 预料到的,但对郑家可能会出兵,他还是有些心里准备的,但没有想到郑家会从海上来,其实这也难怪他,他还没有真正的成为一个合格的统帅,战略上的全盘考虑还略有欠缺,就连朱影龙这个极为重视海军的后来人都没有料到郑芝龙的野心会隐藏的这么深,他也最多考虑到,南京城破之后,魏忠贤和小皇帝会突出重围,郑芝龙会从海上接应他们去福建,但万万没有料到,郑芝龙会主动出击,一切的不可能凑到一起就变成了可能,现在看来,洪承畴这支偏师到成了南征胜利的关键,可能最惨烈的战斗还不会在南京城下,洪承畴手心已经捏了一把汗,无论现在在海上,还是在陆地上,他都不能输! 洪承畴输不起,郑芝虎同样也输不起,双方的炮战已经进入白热 化,剧烈的爆炸声震耳欲聋,洪承畴等三人一齐回到中华宝舰号的作战指挥室内,甲板上已经不安全了,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成为真正的战 场,到目前为止,陈光指挥的东海舰队第一支队还占据了上风,接下来就很难说,一旦敌人的船舰贴进身,接舷战,对于新生的大明海军那是一个巨大的挑战,毕竟朝廷很久没有打过海战,上一次海战离现在都有三十多年了。\ \ “陈光将军,看来短兵接触已经无可避免了。”洪承畴道,这是事实,没有办法可以避免的事情,对方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海上劲旅,庞大的海船在那些熟练的水手下,速度至少要比己方快了一分。除非一下子给对方以毁灭性的打击,否则以他们地速度追上自己绝对没有问题,更何况这一战他们退缩不得,这么一支舰队,郑芝龙所图非小,不搞清 楚,就算此次目的达到了他也寝食难安。 “洪大帅,我的舰队全部都配备了最新的火绳枪,加上洪大帅您部下的一千人,郑芝虎这一次必败。”陈光脸上流露出必胜的信念。从郑芝虎的旗舰“烈云号”露出他的真面目,陈光就已经知道他的对手居然是郑家老二,陈光绝对不是一个莽撞的将军,他能被朱影龙看中,被委以重任,绝对与他地能力附和,陈光这个不仅是海军名将子弟,更重要的,他一颗非常冷静的心,这才是朱影龙最看中他的。虽然他不懂海战,但在海上航行,必须拥有一颗比常人耐的住寂寞的坚韧之心,当 然。陈光的才能同样也不可或缺,不然,他也不会有今天,自从接任东海舰队第一支队的支队长后。陈光就开始利用朱影龙提供给他的各方情报研究海域,当中最注重的就是福建郑氏四兄弟,郑家四兄弟。老大郑芝龙有雄心。有魄力。能做上郑氏族长和家长地为止绝对不是因为他是老大的关系,过人的能力和超凡的手腕。还有冷血地手段都不是其他三兄弟具备的,只要郑芝龙活着一天,其他三兄弟根本不可能有出头之日,老二郑芝虎,四兄弟中对贪婪的一个,他与郑芝龙不同,他喜欢的是金钱,当然他对权力地**也不小,只是他不甘而已,当然这个人最信奉的实力,如果当他的实力达到与大哥郑芝龙相抗衡地时候,说不定会造反,但目前来说,他只是郑家四兄弟中除了郑芝龙之外最贪婪地一个,也是实力相对最强地一个,因此对付这种人,只要利用他本性中最重要的一个“贪”字就足够了。 “传我地命令,逐步减少炮击力度!”陈光下令道。 就这道命令,洪承畴和宋献策都对陈光这个不足三十岁就年青将领刮目相看。 “陈将军想更郑芝虎正面交手吗?”郑南生没有明白这其中的关 键,忍不住出声问道,贴近了打,就算有中华宝舰号这样的巨舰也不一定有什么优势,这不是自取灭亡吗? “既然正面交手不可避免,还不如直接来的痛快,洪大帅,您说是不是?”陈光微笑的目光朝洪承畴脸上飘过去。 洪承畴呵呵一笑,道:“站在这里,陈将军是主,本帅是客人,自然是客随主变了!” “大帅……”郑南生不理解的看了洪承畴一眼。 “其实正面交手,我们未必会输,郑芝虎虽然是支猛虎,但我们也不是绵羊,至少也是狼才对。”宋献策道,虽然他刚刚加入朝廷阵营,也有了一笔不小的功勋,但他却有着常人没有的冷静和智慧,他隐隐觉得,不管胜败,这一战后,将会产生无法预料的影响,当然,他不希望自己的舰队输,但目前来说,输赢还无法预料,毕竟战争充满了变数,不到尘埃落定的那一刻,谁都不知道最后的赢家是谁! 陈光的命令下达后,各船炮击的速度明显放缓,虽然还是异常的激烈,开花弹也换成了实心弹,目的自然是迷惑郑芝虎,让他以为自己弹药不足,不顾一切的想吃掉自己,要知道常年在海上的郑芝虎虽然贪 婪,但也是异常的狡猾,稍有不慎,暴露自己的 就可能功亏一篑,其实陈光多虑了,在他眼里,郑芝 的敌人,他考虑的是怎么打败敌人,而洪承畴不需要直接指挥舰队作 战,所以他有时间静下心来考虑的更多,就算陈光不去迷惑郑芝虎,郑芝虎也不会放过他们的,只不过硬碰硬对自己没有好吃,战术计谋的运用只要能减少己方的损伤,和最大限度的打击敌人,在洪承畴的眼里,陈光已经具备了一个合格的将军应有的素质。 从一个侧面看,皇上眼光何其毒辣,识人之能,他用出来的人无一都是可造之才,吴三桂,黄遵素,还有那个素未蒙面的史可法都是,包括自己也都是皇上手中的一颗棋子,一个心甘情愿为其所用的棋子。 郑芝虎已经欲罢不能。他甚至下令不要用重炮攻击中华宝舰号,因为那是他将来的旗舰,他可不想有太大的损伤。 “二爷,对方地攻击缓了下来。”郑芝虎身边的一个亲卫跑过来 道。 郑芝虎紧紧握住左手的战刀,他又何尝没有看出来呢,问道:“我军还有多少船舰?” “大约七十艘左右,能战者约三分之二,另外还有一路俘获的商船二十余艘,估计能凑齐六十艘战船参加战斗!”亲卫道。 “六十艘,足够了!”郑芝虎从牙缝里挤出这六个字。冒着丝丝寒意,令左右亲卫一个激灵,轻颤了一下,退后一步。 何斌醒了,这么剧烈的炮战下,除非他主动关闭的六识,又怎么可能不醒呢? 耳边剧烈恶炮声告诉他,战争已经开始,没有了他的阻止,郑芝虎绝对肆无忌惮。郑芝龙临行特地嘱咐要压制住郑芝虎的贪念,但最终以他的昏迷没能劝止住郑芝虎的脚步,同时,他也有了一丝明悟。就算他劝阻了郑芝虎,也只不过把这一战稍稍压后了些,这一战是不可避免,今天打不起来。也许明天、后天,该来地迟早要来。 “二爷!”何斌的声音出现在郑芝虎的身后,瘦弱的身躯被海风一吹。轻微的颤抖了几下。刚苏醒过来的他脑袋还有些疼。但这个时候他不能不来见郑芝虎,毕竟他们现在是一个主子下同坐一条船。 “你醒了。”郑芝虎转过身来看了何斌一眼又转了过去。 “是的。二爷,我们损失如何?”何斌的身份相当于监军又相当于军师,战斗的激烈的程度超过了他地想象,直接令他的心沉了下去,脸色相当的差。 郑芝虎大略的将开战之后情况说了一下,尽管他说地很轻松,但何斌还是看出了郑芝虎内心并没有必胜的把握,敌人火炮的犀利和强大超出了何斌以往对朝廷水师的想象,真地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从一海里到五百米的距离,郑芝虎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损失十条海船,还有八艘失去了战斗理,同样洪承畴、陈光这边损失也不少,前后沉船十二艘,有三艘失去了战斗力,原来五十六条船,现在只剩下四十一艘,如果算上被郑芝虎劫掠地商船,现在地双方地船舰数目之比相当于一比二。 双方接触到开战一直到现在不到一个半个时辰,伤亡数千人,战斗已经到了决胜的关键,今天地杭州湾只有一支舰队能活着驶进杭州湾。 “二爷,我们现在应该集中力量攻击这艘巨舰,只要击沉或者控制了这艘巨舰,最终的胜利将会是我们的。”何斌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情 况,脑中飞快的运转起来。 “不行。”郑芝虎面色一沉,一点都不留余地的拒绝了何斌的提 议,他的打法明显与何斌背道而驰,他想将除中华宝舰号以外的船都先解决掉,然后困住中华宝舰号,说道底这是基于他想夺取中华宝舰号制定的战略方案,自始自终,他都建立在自己的**上指挥这一次海战,尽管他海战的经验无比的丰富,他对朝廷这一支舰队还是太轻视了,或者是陈光一开始的被动防御,还有视敌以弱的策略迷惑了他,总之他现在唯一想的是,得到中华宝舰号。 “二爷,对方战斗力最强的就是那艘巨舰,如果我们不打掉那艘巨舰,就算我们把他的其他舰船都击沉了,我们也赢不了。”何斌苦心的劝道,中华宝舰号的火力让何斌感到脊梁骨上冒冷汗,它的强悍甚至比荷兰人的千料大舰还要可怕,整个一个海上巨无霸,不知道朝廷是如何造出来的,如此犀利的巨舰,如果不及早的毁灭或者控制,对郑家来 说,带来的将会是灭顶之灾,虽然他也很想俘获这艘巨舰,不过在现阶段,只有毁灭这艘巨舰才有战胜对手机会,眼下正是有个好时机,借着郑芝虎收拢舰队准备近舷攻击的机会,集中四十到五十艘四百料以上的海船,全力摧毁中华宝舰号,哪怕是击沉它,都无所谓! “放肆,何斌,你敢动摇军心!”郑芝虎双目中露出噬血的红光,从来没有人敢质疑他的指挥能力。就是大哥郑芝龙也从来没有怀疑过。 斌浑身巨颤,这个时候的郑芝虎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他 要是再多说一句,恐怕等待他的将会最恐怖地刑罚,就算他看在郑芝龙的面上不会杀自己,但绝对不好过,郑芝虎一直掌管了郑家的刑罚一 项,绝对是生不如死的那种,那种非人的折磨他见着就害怕,下意识的他闭上了嘴。 “来人。把何斌押到底舱严加看管!”郑芝虎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准备一意孤行了。 “二爷,何斌毕竟是大爷派来的,您还是……”身旁的亲卫小声提醒道。 “不用你提醒,押下去,打完了仗,我自会向我大哥请罪!”郑芝虎狠狠的瞪了那亲卫一眼,吓的那亲卫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唯唯诺诺的退到一边。 郑芝虎如果按照何斌的建议去做,或许还能坚持更长一段时间。甚至给洪承畴的登陆部队和陈光的舰队重创,但是他选择了一个自取灭亡的打法,就注定了他在占据了丝丝微妙优势的情况下反而打败,以至于全军覆没。在那样的情况下,就算洪承畴不提醒陈光,陈光也不会放过一块板返回福建的。 进入近战范围,郑芝虎的舰队居然各自分散开来。似乎有各自为战地味道,仅仅只有十余艘船继续朝中华宝舰号不计伤亡的围了过来,不用说。这些船都被重创。但尚能航行。最适合的发动自杀式攻击的炮灰船。 近战,火炮地威力能发挥三层就不错了。双方的船只搅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这时候就看双方各自的兵员战斗力了。 杀声震天,浪花泛起的都是那淡淡地红色,空气中弥漫这令人呕吐的血腥。 当郑芝虎手下的海盗抽出自己战刀,嗷嗷叫地冲上东海舰队每一艘舰船上地时候,迎接他们地不是同样锋利的战刀,也不是如蝗地箭雨,而是一颗颗愤怒的子弹,在陆地上的战法同样也适合在船上,陈光绝对不是一个墨守成规的人,海军初创,什么战法能打赢敌人,只要是可行的他都试过,尤其是海上扔手雷,陈光为此在每条船上都安置了几个臂力过人的水手,普通人三十米距离,他们五十六十米都不成问题,这些人在大明朝海军第一次遭遇战中建立了不朽的功勋,他们的战法甚至被以后《大明海军战法典例》当中,一直延续了下去。 当郑芝虎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为时晚矣,当他发现对手除了火炮犀利之外,火绳枪的威力也超乎他的想象,他手中也不是没有这种火器,但他手中的威力明显小于对方,而且射程也远不如对方,豁然醒 悟,原来他对自己的敌人一点都不了解,这也不能怪他,在这一片海域上,还有能比他不了解的对手吗? 陈光发动反攻了,郑芝虎那十余艘炮灰船,还没近身,就让猛烈的炮火轰沉入海底,船上的人无一幸免,紧跟着数十条船中涌出大批人 马,跟朝廷比,郑芝龙有着先天不足,虽然朝廷现在兵力吃紧,但比郑芝龙来说还富裕,郑芝虎八十几条船上加起来不足一万,而陈光率领的东海舰队第一支队就有近八千,加上洪承畴的四千登陆人马,总兵力有一万二有余,在前段交战中,郑芝虎的损失远高于陈光,陈光借助火器的犀利压制住郑芝虎的第一次进攻后,军队士气顿涨,加上巧妙的海上掷弹对的运用,几乎完全抵消了郑芝虎的海盗舰队的近战优势,甚至占据了上风,不过海盗的战斗力的确也不容小视,但这一年郑芝龙扩军扩的厉害,郑芝虎这支舰队七成以上的兵员跟陈光和洪承畴手下的水手、兵员差不多,就训练来说,绝对超过郑芝虎的说下,也就是实战经验稍稍不如,不过严格的训练把它弥补了过来,所以整体战斗力并不输于郑芝虎的海盗舰队,就算对撼硬拼,鹿死谁手都尚未可知。 “撤!”郑芝虎牙缝里咬出血来,他败了,他清楚的知道,本来只要他夺了那艘巨舰,再歼灭这么一支庞大的舰队,就算郑芝龙将来怪罪下来,也可将功折罪,现在他只想到的是保存自己这点实力,或许还能换来家族和郑芝龙的原谅。 “晚了!”洪承畴发出一声叹息,一步走错,满盘皆输,郑芝虎其实不一定会输,如果它能以破釜沉舟的决心围攻中华宝舰号的话,或许还有一线胜的希望,但是他完全背道而驰,也只有失败的命运,但这也不是绝对的,如果郑芝虎有二百艘船舰的话,形势就又不同了,郑芝虎不但没有知道知己,更加没有做到知彼,他的失败完全成了海战失败的反面教材。 当然,洪承畴和陈光也不是十拿九稳的赢,如果不是双方都有秘密任务在身,而且绝对不能让对方知道,这一仗或许打不起来,就算打起来,也不会是一方全军覆没的结果。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九章:战争的天平(一) ,统计结果出来了。\\ \\”郑南生一脸兴奋的冲进了中 战指挥室,在坐的四位主将中,论打扫战场的能力,谁也比不上郑南 生,自然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他了。 “收获不小吧!”洪承畴笑呵呵的道。 “大帅,何止不小,简直太丰富了。”郑南生将手中的统计结果递了过去。 洪承畴接过来略微扫描了一下,脸上顿时绽放出奇异的笑容,郑芝虎这一路居然劫持了二十多条商船,虽然沉没了几艘,但大部分完好,船上满满装载了香料、胡椒、丝绸、毛皮、砂糖、麻布等物资,甚至还有少量的珠宝黄金首饰,每条船的价值都在十万两以上,一大半物品的主人可能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上,剩下的只有少数几条船物主还在,但都被郑芝虎关了起来,可能有什么其他可利用的价值,因此才保住了性命,现在都已经被解救出来。 “俘获了多少人?”宋献策问道。 “人数还没有完全统计出来,估计在三千人左右。”郑南生愣了一下回答道。 “我们的人伤亡多少?”宋献策继续问道。 “我们的伤亡不足四分之一,能战者尚有三千多人。” “可惜让郑芝虎给跑了。”郑南生恨声道。 “他跑不了的。”洪承畴嘿嘿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凶光,放跑了郑芝虎就等于吓退了郑芝龙,这样短期内可能会对朝廷有利,但从长远来看,对朝廷收复福建极为不利。 果然,还没等洪承畴继续解释下去,陈光出现在指挥室的门口。看到洪承畴三人,笑道:“洪大帅,两位大人都在呀,省得我派人去请 了!” “抬进来!”陈光朝身后一挥手道。 一前一后两付担架抬进了指挥室,前面一位头发散乱,水淋淋的,嘴里还被塞了一团粗布,嘴角还残留了一丝血迹,从头到脚都被固定在担架上,眼光中充满了无从的愤怒还有失败的不甘。后面一位待遇就好多了,不过也差不多,只是困住了手脚,一副病怏怏的模样,眼神到还清亮,不住地打量洪承畴等三人,一声不坑。 “他就是郑芝虎,被吴少将军卸了两只胳膊,这厮力气大的狠,在海里伤了我好几个弟兄。若不是大帅让吴少将军跟着,估计要擒住他,起码还有几个弟兄伤亡!”陈光心有余悸的指着被捆在担架上的郑芝虎道。 众人这才发现,刚才郑芝虎挣扎的时候。只是双腿能动,而双臂似乎一点知觉没有似的,原来是让吴三桂把胳膊给卸下,脱臼了。 “这个呢?”洪承畴对郑芝虎不感兴趣。感兴趣的是后面担架上的年轻人,这个人被俘后居然能如此镇定,似乎不是普通人。在郑氏集团中的地位一定不低。 “他叫何斌。我也只知道他是郑芝龙派在郑芝虎身边的人。被郑芝虎关了起来,说起来还是我们救了他。”陈光道。抓何斌没有费多大地力气,不过他奇怪的是何斌是郑芝龙的人,为何郑芝虎要把他关了起来,正因为这样,他才把何斌一起带过来。 “带下去,严密看管!”洪承畴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精光,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命人将两人抬了出去。 “大帅为何不问问他们的目的?”郑南生发问道。 洪承畴神秘的一笑,道:“没有这个必要,问了他们也不会说的,虽然表面上看郑芝虎把郑芝龙派在他身边的人关了起来,是兄弟不合,但本帅看的出,绝对不是这样的。” “难道,还有别地什么吗?”郑南生不解道。 “他们身上肩负这一个特殊的使命,这么一支庞大的舰队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地,以郑家现在的势力和地位完全不需要打家劫舍 了,为什么我们会俘获了那么多物主的商船呢?你好好想想。”洪承畴道。 “原因只有一个,为了不泄露行踪,或者说不泄露消息,自然这一路上遇到的商船就不能放过了,但是这个郑芝虎生性贪婪,这么多财物他岂会不贪心,所以我们才俘获了这么多无主地商船。”宋献策微笑的解释道。 “以郑芝龙今时今日的地位,他完全不需要这样就可以积累巨额地财富,所以他给郑芝虎地命令绝对不是要抢劫这些商船,而是迫使这些商船跟随,等他完成特殊使命之后,再释放这些商船,但是这个郑芝虎太贪婪了,郑芝龙不放心,派个人跟着,估计这个何斌就是因为这个才被郑芝虎关了起来地。”陈光分析道,他对郑家最多研究,因此他的分析最接近事实。 洪承畴点头道:“陈光将军分析地极为有理,本帅甚为认同,不过郑芝龙郑芝虎和这个何斌率领这么大一支舰队究竟想要干什么呢,还要如此保密?” “会不会是来支援郑芝豹的。”郑南生揣测道,毕竟郑芝豹覆灭到现在才五六天,郑芝虎这支舰队显然不是从福建过来的,那只有朝廷情报力量薄弱的小琉球(台湾)了。 “有可能,郑芝虎常年驻守在小琉球,何斌这个人我也听说过,好像是郑芝龙非常信任的心腹,此人好像还不足二十,机智多谋,是郑芝龙为数不多的智囊之一。”陈光接过话茬道。 似乎这是唯一能解释这支舰队突然出现在杭州湾的原因之一,郑芝龙的野心还没有被四人完全看破,就连洪承畴也只是觉得郑芝虎率领这支舰队突然出现在这里有些蹊跷,难道郑芝龙想让登陆的朝廷大军分割开来吗?这么想也很有道理,这么一支强大的舰队绝对能横扫长江,如果没有中华宝舰号,分散抵抗的话,朝廷真的难以抵抗,说不定这次南征就会夭折,而登陆的军队就会成为一支孤军,除非能撑到西线熊廷弼的大军过来,才有一线希望!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九章:战争的天平(二) ,两位将军,难道你们忘了,我们发现郑芝虎的时候 是驶向何处的?”宋献策冷静的问道。\\ \ “杭州湾!”陈光眼睛一亮道。 “不错,军师不愧是军师,观察细致,本帅几乎忘了这一点!”洪承畴脸上露出一丝惊喜的笑容,道:“郑芝虎率领舰队的目的是杭州 湾,那么他会在哪里上岸呢?” “钱塘!”陈光和郑南生异口同声道。 “不错,郑芝虎的目的地很有可能就是钱塘,根据南生呈报上来的物资清单,舰队上的粮食、清水足够这支舰队消耗半个月以上,所以他们不可能进杭州湾是为了补充物资,为了隐匿自己的行踪,它应该远远的绕着这里才是,现在他进来了,说明什么?”洪承畴被宋献策这么一点,心中顿时豁然开朗,思维霎时敏捷起来。 “大帅是说,郑芝虎要在杭州湾选一处地方登陆,地点很有可能就是钱塘?”郑南生惊讶道。 “不错,这么大的一支舰队,郑氏现在依附魏忠贤,自然不需要跟我们一样偷偷摸摸,大可光明正大的在钱塘港登陆。”陈光道。 “难道郑芝龙想从海上出兵,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岂不是破坏了这个巨大的阴谋?”郑南生喜道。 “如果是这样,那就最好不过了,但郑芝虎这支舰队并没有藏有太多的兵力,不然刚才一战,胜负就难以预料了。”宋献策道。 “其实,我们的机会来了。”洪承畴冷静的扫过三人的脸庞,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尽管这个决定后来被军事学家们认为是非常疯狂的。而且是极其危险地,但就目前的他们的处境来说,这还不算是一个冒险,就算袁崇焕这样稳重的统帅站在这个位置也会选择这个决定,感到后怕的是洪承畴登上钱塘的土地之后的事情。 “什么机会?”郑南生急切的问道。 “本帅决定舍弃商议好的登陆方案,直接从钱塘登陆,突袭临 安!”洪承畴眼中射出坚定的光芒。 “我附议。”宋献策似乎早有看穿洪承畴内心,淡然一笑,同意了洪承畴地决定。 陈光是没有权力干涉洪承畴的决定了,他的任务就是把洪承畴这支登陆部队送到洪承畴想要去的地方。保证他在岸上站稳脚跟,然后不断的将后续兵员运来就是。 主帅和军师意见都同意了,郑南生想反对也只有一张嘴,尽管他隐隐有些担忧,但自从跟了洪承畴之后,洪承畴每一次决定都几乎没有出过任何差错,相信这一次也不会有什么差错的。 洪承畴的做法很简单,就是让自己的手下全部换上郑芝虎手下的装束,乘坐俘获的郑氏船舰,以福建郑氏地身份直接登陆钱塘。当然速度要快,而且还要做好打的准备。 命令下达后,登陆部队开始有条不紊的准备起来,按照现在的船行速度。明天拂晓前一定能接近钱塘湾。 陈光留在了中华宝舰号上,中华宝舰号太大了,容易引起人地怀 疑,所以就不参加登陆。所有登陆人员都集中到了被俘获的海盗船上,进过紧张的清理和修缮工作,洪承畴等三人也舍弃了自己原来的旗舰。全部进入了郑芝虎地旗舰“海鲨号”上面。郑芝虎和何斌也都请了上 来。同行的还有郑芝虎的好兄弟郑芝豹,洪承畴特意请旨带上地。说不定到时候有些用处。 兄弟见面,对视地目光分外复杂,郑芝虎和郑芝豹还没等到给大哥郑芝龙地霸业添砖加瓦,到先成了阶下之囚,耷拉这脑袋,无地自容。 “二哥,怎么你也?”郑芝豹惊讶之余,反到心中一块巨石轰然落下,就算死也有自家兄弟陪着,二哥也被朝廷俘虏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不是自己无能,而是朝廷不是郑氏可以抗衡的,大哥太天真地。 “四弟,大哥接到魏忠贤传来的消息,说你已经被杀了,怎么,你没死?”郑芝虎同样感到惊讶,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样的情景下与自家兄弟见面,而且还是在自己旗舰的底舱关人的黑牢之中。 “他们没有杀我,可我那两千兄弟一个都没有活下来,都是洪承畴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屠户!”郑芝豹一眼前一浮现起洪承畴镇定自若的笑容,就恨不得将其扒皮抽筋,目光中更是显现出浓烈的恨意,这可是他的嫡系力量呀,这些人一死,他在郑家的地位连那几个叔伯旁门的兄弟都不如,叫他如何能不恨洪承畴。 郑芝虎比郑芝豹还要恨,他不但失去了一切,连双臂都让人给卸了下来,动一下就钻心刺骨的疼痛,疼的他吧嘴唇都咬破了,虽然他不是败在洪承畴的手上,但最后生擒他的人也是洪承畴派过去的,兄弟两的命运何其一致,全部都是被吴三桂生擒活捉的,简直就是天意。 “对了,二哥,你怎么会被……”郑芝豹心中疑问重重,郑芝虎一直镇守小琉球,怎么会被朝廷俘虏了,还被关在自己的旗舰黑牢里。 “四弟,你有所不知,这个……”郑芝虎虽然深陷,但警惕性还在,贴近郑芝豹耳边小声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大哥他也太……”郑芝豹听了郑芝虎的叙述后,失声惊呼,郑芝豹眼疾手快,连忙捂住了他的嘴,才至于泄露出秘密。 “四弟,你还是那个冲动的个性!”郑芝虎端起兄长的身份训斥 道,“如今我们兄弟都成了阶下囚,一旦让北朝知道这些,你我兄弟现在就人头落地。” 郑芝豹连忙俯身承认错误,感谢二哥教诲。 “怎么样,听到些什么?”洪承畴微笑的朝郑南生问道。 郑南生摇头苦笑道:“郑家老二挺警觉地,本以为两兄弟相见,对自家兄弟不会隐瞒,想不到听到的尽是些风花雪月,淫词浪调,不堪入耳,不堪入耳!” “郑家兄弟不是一般人,如果这点警觉性都没有,也不配横行闽 海,无能能敌了。”宋献策淡淡的道。 “那个何斌呢?”洪承畴问道,比较而言,他对这个年轻人的兴趣超过了郑家那两兄弟,他感觉到这个年轻人不一般,虽然看起来普普通通,但能得到郑芝龙的赏识,被派到郑芝虎身边,能力绝非一般,不过郑芝龙对其如此重用信任,恐怕比郑家兄弟还难撬开他的嘴,更不用说反过来效忠朝廷了。 郑南生坐下喝了一口茶,润了一下干燥的嗓子道:“不理不睬,不吃不喝。”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九章:战争的天平(三) 我们不知道郑芝龙的真正目的,但我们也不能被他牵 从皇上制定的南征大体方略来看,朝廷一直对郑芝龙都是被动的防御,虽然大帅的偏师登陆计划最后得到了皇上和袁大帅的支持,不过我们这一支力量实在太弱了,所以我们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增强我们的力量。 \”宋献策郑重的道。 洪承畴不得不越来越正视自己这个貌不惊人的军师了,忙问道: “军师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 “皇上那边兵力不足,所以我们必须另外想办法。”宋献策顿了一下道,“我的想法,就是把那被我们俘虏的三千郑芝虎的部下打乱的编入军中,另外以最小的代价吃点钱塘指挥使秦如海的那两千人,这样拼凑起来,我们的总兵力可达到两万人。” 宋献策这个想法可以说是完全说到洪承畴心里面去了,秦如海的两千人还好办,关键是郑芝虎的三千手下,他们的家人都在郑氏控制之 下,冒然将其打乱编入军中,这可是要冒极大的风险,素来胆大,作风激进的洪承畴也不敢下这个决定。 “大帅,这万万不可,这些人都是忠于郑芝龙的,就算我们将其编入军中,他们也不会对朝廷忠心的,若是作起乱来,后果不堪设想!”郑南生忙站出来劝阻道。 “我们可以跟陈光将军借兵。”宋献策语出惊人道。 “不错,其实这些俘虏都是陈光将军俘获的,我们如果要把这些人编入军中,陈光将军或许不会在意,本帅也有这个权力,但总归有些风险。俘虏让陈光将军全部带走,但本帅借他两千兵马应该不成问 题。”洪承畴低头沉思了一下,抬头道。 三千俘虏全归东海舰队第一支队,这个陈光自然没有异议,但是借兵两千,陈光有些迟疑,虽然同属朝廷,但毕竟属于不同的军种,东海舰队直属军机阁领导,也只有皇上有权决定一切。他也不过临时在洪承畴麾下听用,军令他可以无条件服从,但借兵可不一样,陈光虽然是东海舰队第一支队的最高指挥官,但借兵这么大的事情可不同儿戏,三五百还无所谓,一借就是两千,那可是整个支队四分之一的兵力,陈光有些犹豫。 洪承畴也看地出陈光的为难,这不仅关系陈光将来的仕途。说不定连着身价性命,彼此间有不是什么生死之交,分出两千人马帮忙一下还可以,他可是要这两千人马跟着他去临安。能不能归还是个未知之数,陈光敢吗?他不敢,就连洪承畴做出借兵这个决定内心都有些忐忑,除非请出那道临机专断的圣旨。实在不行也只有这样了,海战中损失了上千人,登陆的兵力太单薄了。有些事情他不得不这么做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洪承畴三人都静静的坐着。等候陈光的答复。 许久,陈光似乎心中有了决定。抬起头来,对上三人希翼的目光 道:“洪大帅,宋军师,郑将军,我可以借这两千兵马给你们,但你们一定要答应我,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让我这两千人马上战场。” 只要陈光答应借兵,什么条件都可以商议,洪承畴当即一口答应了下来,于是登陆兵马一下子从三千变成了五千,实力增长紧一倍,洪承畴等人地信心又增长了一分。 潮湿的江风吹散了钱塘江面上薄拨的水雾,和煦的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分外的柔和绚丽,那波涛拍岸的呻吟唤醒了沉睡中的渔 民,他们又将开始一天辛勤的劳作,扬起风帆,出海捕鱼,虽然朝廷严禁沿海渔猎,但为了生计,为了能活下去,为了能应付朝廷和贪官们的盘剥,他们也只有铤而走险了,不然全家都得饿死。 海娃今年十六岁,跟随父亲出海捕鱼已经有六年了,这几年朝廷管地宽松了些,只要孝敬好贪官,出海捕鱼,他们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日子也稍微好过了些,不过他们家的捕鱼船实在太小了,只能在近海捕捞,虽然每天收伙不少,但大部分卖了钱都被贪官还有各种各样骑在他们头上人拿去,剩下的也只够一家人糊口而已。 今早出海风平浪静,海娃和他的父亲商议了一下,就比平时打渔地海域远了一些,希望收获多一些,这样多攒点银子,就能给海娃添个媳妇了。 “爹,你快看,那是什么?”海娃的眼力很好,他看发现了洪承畴统帅的庞大舰队,他应该成为一个好的猎人地,但他生长在一个渔民家庭,注定了这辈子要与海浪搏斗。 “什么呀?”海娃的父亲正要准备洒下鱼网,突然听到儿子的高 喊,抬起头来顺着儿子手指地方向望去,道:“什么呀,爹什么也没有看到。” “爹,你仔细看!”海娃地声音有些急促,甚至还带有丝丝颤音。 海娃地父亲海老大感到儿子有些异样,再一次极目远眺,终于让他看到了,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海平面上那高耸入云的风帆愈来愈清晰,一排大约十条巨大地海船正全速朝钱塘湾驶过来。 第一个出现海老大脑海里的是“倭寇”这两个字,他十岁的时候,倭寇在浙东沿海烧杀抢掠,他的母亲被那些没有人性的畜生**致死,父亲为救母亲,也被倭寇残忍的杀害,他这一辈子在仇恨中长大,后来倭寇之患平息,这才有了平静的日子,报仇之心也淡了少许,想不到有生之年,倭寇再次犯边,海老大顿觉浑身热血上涌,双目通红,死死的盯着急速行驶过来的朝廷舰队。 “海娃,快掉头回去报信,倭寇来了!”海老大呼吸急促,冲海娃大喊一声道。 海娃一个激灵,赶紧调整风帆,调转船头,往回驶去。 “爹,真的是倭寇吗?”海娃忍不住问了一句。 “爹难道骗你不成,在东海,也只有倭寇和海盗有这样的大船,他们通常伪装成商船,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你爷爷、奶奶就是死在倭寇的刀下。”海老大双目殷红道。 “可朝廷不是早就平息倭患了,怎么还有倭寇呢?”海娃的脑子比海老大灵活多了,虽然生长在一个朴素的渔村,海娃一项被村里的大人孩子认为是最聪明的人,是将来接任村长的最好人选,但又有谁会知 道,就是因为这一句话,一个原本连大字都不识几个的打渔小子会成为帝国赫赫有名的海军将领,显然,人生的际遇总是那么奇妙! “对呀!”海老大也不笨,经儿子这么一提醒,他也开窍了,倭寇早已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近年来都听说是红毛的洋番们偶尔扮作海盗上岸抢劫,几年前害闹的挺凶,还惊动了朝廷,派兵围剿过,那段时间,沿海没有渔民敢单独出海捕鱼,他海记得那段日子吃了上顿没下 顿,好不容易才熬过去,村里面还饿死好几个人了,这两年可捐杂税是越来越繁重了,所幸的红毛番子被福建的郑大侯爷给收拾了,沿海比较平静,海盗都很少见,至少很少有海盗跑到钱塘湾来,钱塘指挥使秦如海秦大老爷虽然吃人不吐骨头,但保卫一方安宁还是蛮称职的,寻常海盗哪敢跑到这里来撒野! 不过,就算对方不是倭寇,这么大一支船队也不是他们父子惹的起的,海老大自然是吩咐海娃拼命的加快速度往回赶。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九章:战争的天平(四) !”海老大也不笨,经儿子这么一提醒,他也开窍了 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近年来都听说是红毛的洋番们偶尔扮作海盗上岸抢劫,几年前害闹的挺凶,还惊动了朝廷,派兵围剿过,那段时间,沿海没有渔民敢单独出海捕鱼,他海记得那段日子吃了上顿没下顿,好不容易才熬过去,村里面还饿死好几个人了,这两年可捐杂税是越来越繁重了,所幸的红毛番子被福建的郑大侯爷给收拾了,沿海比较平静,海盗都很少见,至少很少有海盗跑到钱塘湾来,钱塘指挥使秦如海秦大老爷虽然吃人不吐骨头,但保卫一方安宁还是蛮称职的,寻常海盗哪敢跑到这里来撒野! 不过,就算对方不是倭寇,这么大一支船队也不是他们父子惹的起的,海老大自然是吩咐海娃拼命的加快速度往回赶。\\/ 海老大的渔船虽然占了小巧灵活的优点,但毕竟年深日久,船在海水已经浸泡使用了多年,又没有多余的银钱打造更换新的渔船,而郑芝虎的大海船虽然大,吃水也深,但都基本上是完好的优质海船,质量比起朝廷船厂建造的大船还要好上一分,速度就不用说了,有快有稳当,所以尽管父子两想尽了一切办法,使上了一身的力气,但距离还是被渐渐拉近了。 若论造船技术,南方一项强于北方,就是现在朝廷迎头赶上,一两年内也不可能完全超过南方,朝廷也就在大船舰上技术优厚些,有那么一点优势,但南方造船技术成熟,造出的船不但坚固而且耐用。尤其在选料上又各不相同,性能上自然有些差别,所以一向有人说,北方的 马,南方的船,各有各的优势。 “爹,我们被追上了,他们的大船好快!”海娃早已将外套脱去,精瘦黝黑地上身只穿了一件小背心,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落下。一脸的焦急。 “来吧,孩子,大不了,跟他们拼了!”海老大高声道,铮铮铁骨爆发出来。 海娃但同他爹一样,也下了拼死的决心,一脸的决然。 “大帅,我们抓到一对渔民父子!” “哦,带进来!”洪承畴正愁找不到一个向导,上天就给了送来了两个。 海氏父子被带了进来。父子俩不知道大船上是什么人,很快就被洪承畴率领的舰队追上,跟吴三桂手下的特战大对的队员起着冲突,三句不合就打了起来。海氏父子也真厉害,到了水里就跟蛟龙似的,下去八个队员才将海氏父子从水里擒了上来,好在他们没有什么锐利的武器。否则非出人命不可。 “跪下!”洪承畴地亲卫见海氏父子进来之后,见了洪承畴居然不行跪拜之礼,高声喝道。 “不必了!”洪承畴站起来朝海氏父子走了过去。先是上下打量了海老大一眼。然后转到了眼神中充满了憎恨之火的海娃身上转了一团。吩咐道:“先把人带下去换上干净的衣服,松绑之后再带过来!” 海氏父子被带了下去。又一次被带了进来,换上干净的衣服来到洪承畴等人面前。 “叫什么名字?”洪承畴不看海老大,而是把目光驻留在海娃仇恨的小脸上。 “海娃!”海娃怒声回答道,虽然洪承畴下令给他们父子松绑,但海娃对洪承畴还没有一丝的好感,但仇恨之心却丝毫为减。 “海娃,大海之子,不错的名字,就是稍嫌稚嫩了些。”洪承畴点头道,“不如,叫海红鹰吧。” “红鹰?”海娃自言自语了,“海红鹰”这个名字的确要被“海 娃”有气势多了,而且叫起来也非常的响亮,海娃一下子就喜欢上这个名字了,忽然他觉得眼前这个白皙的中年人不那么令他仇恨了。 “请问这位大老爷是什么人?”海老大毕竟有些见识,认出了洪承畴身穿地是大明朝的官服,而且似乎是自己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大官,由于洪承畴现在用的是福建郑芝龙地旗号,所以海老大没能认出船上都是朝廷官兵,但就算以官兵的身份出现,估计海老大也认不出来,而洪承畴也是特地的换了官服,先前他都是穿的新式陆军地军官服,要以那个形象出现,恐怕海老大会把当妖怪。 洪承畴转过头来微笑的看着海老大,问道:“老哥认为我又是什么人呢?” 海老大的敌意明显降了下来,人家虽然抓了自己,但并没有把自己怎么样,眼前这位年纪轻轻地大官似乎一点架子都没有,除了一开始眼神有点乖乖地,从头到尾都是和颜悦色地,现在还称呼自己“老哥”,他真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心中地那一丝对命运的担忧居然慢慢的消失了,忙要跪下,却让洪承畴将人托了起来,道:“老哥,不必如此,军营之中不兴跪拜之礼!” “军营,那刚才?”海老大错愕了一下,眼神茫然。 “哦,军规刚刚修改,他们不大习惯,所以老哥不要介意!”洪承畴如同见了自家亲人似的,居然拉起了海老大满是口子的手,打渔撒 网、拉网,渔民的手怎么能跟他比呢? “啊……”海老大惊诧的说不出话来,他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对老百姓说话的官呢,张大的嘴巴都合不起来了。 “你们两个,每人下去罚抄新军规一百遍!”洪承畴顿时虎起脸来朝那两个刚才大喊“跪下”的亲卫宣布了处罚命令。 “是,大帅!”两名亲卫都是洪承畴亲自训练出来的,神色未动的俯身恭敬的接受了处罚。 “大老爷,您这是?”海老大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本来以为自己父子是厄运当头,没想到居然会受到如此礼遇,活了四十多年的海老大都怀疑这是不是在做梦。 显然海老大的梦还需要一直坐下去,当洪承畴说明身份,并且将目的说出来,海老大脸上露出狂喜的笑容,尤其是当洪承畴说到朝廷全面开海禁之事,海老大当场流下了喜悦的泪水,要知道正大光明的出海捕鱼,而且不受任何限制,不需要交那些可捐杂税,这是多么一件美好的事情,就凭这一条,朱影龙就已经赢得了沿海渔民和从事海上贸易的商人的心,虽然他还对洪承畴抱一点戒心,但海老大决定赌一次,赢了,光明幸福的未来,输了,终逃不过一死。 有了海氏父子这对熟悉钱塘湾水域的向导,很快,洪承畴等人通过肉眼就能看到灰蒙蒙一线的陆地。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十章:郑芝龙的野心(一) 影龙面前的是四份密折,除去孙承宗从北京用八百里 的朝鲜汉城战局的奏折外,其余三份,一份是攻略江西的熊廷弼送过来的,关于围困彭泽李琪僵持局面,李琪采取龟守的战略给熊廷弼造成了极大厄困扰,在战略上,熊廷弼的目的是尽快的打垮李琪集团,迅速向东,支援南征主力围困南京,现在大军虽然在江西境内势如破竹,但彭泽的李琪仍有七万兵力,熊廷弼至少要分出一半的兵马围困彭泽,就算拿下整个江西,熊廷弼也不见得能抽调出多少兵力支援南京战场。\\ //第二份是镇江的袁崇焕亲笔奏折,关于南京伪明廷启用俞光杰为帅,统兵五万与陆浩天率领的第三军交手的战况,南京伪明廷的反应速度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陆浩天虽然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但因为全火器的优势,损失不大,目前战线已经推进到龙潭城下,俞光杰有龙潭城防地利,又是一代名将之后,陆浩天虽然军事天分不俗,但指挥两万大军正面面对俞光杰这样一个名将,在经验上一定会吃亏的,因此袁崇焕将自己副将周郁统帅的第四军调了过去,协助陆浩天对付俞光杰,第五军熊兆 部,南下攻打句容,熊廷弼亲自帅第一军,第二军留守镇江,采取稳扎稳打的战略,(南征大军再一次整编之后,一共编成了五个军,每个军两万多人,袁崇焕亲率第一军,常炎林统领第二军,陆浩天统领第三 军,周郁统领第四军,熊兆统领第五军,总兵力约十一万。火器使用约占七成。) 第三份就是洪承畴和陈光联名上的密折了,正是这份奏折的到来,使得朱影龙彻夜难眠,第一个浮现在脑海里的念头,就是自己对南征估计严重不足,对郑芝龙抱着一种侥幸的心里,以为他不会主动插手朝廷和南京伪明朝廷之间的战争,但他还是小瞧了郑芝龙地野心,也许正是是自己造就了他这种野心,如果不是自己借尸还魂在朱由检的身上。也许此刻魏忠贤早已魂归地府,郑芝龙也不过是归顺朝廷的一个小小海防游击,自己是不是有些急躁冒进了呢?想到这里,朱影龙浑身冷汗淋 漓,妄图一次南征解决所有问题,天真还是狂妄自大? 大军渡江之后,卓巴没有跟随袁崇焕去镇江,而是被朱影龙留了下来,尽管袁崇焕对此还有些意见,毕竟向卓巴这样一个智慧超群的智囊军师在身边。哪一个统帅舍的放走,不过袁崇焕也没有办法,卓巴是皇上身边的人,他总不能跟皇上抢人吧?而朱影龙留下卓巴也是有他的想法。毕竟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朱影龙他也就一个脑袋,再怎么思虑。总有疏忽的地方,卓巴留在身边,以他几十年的阅历和经验。及时的提点自己。总比一个人冥思苦想来地好。 卓巴这几天神经也是崩的紧紧的。南征不仅仅关系到朱明王朝的兴衰灭亡,间接的也关系到将来苗人的未来利益。南征失败,短期内可能不会对苗人造成多大的影响,但北京明廷在失去江南赋税重地的情况 下,想要再一次组织南征恐怕不知道是对少年之后的事情,尤其还有北方巨大的威胁,谁也说不准将来会发生什么样地情况,但是却很难再有像朱影龙这样开明睿智雄才的君主了,所以他无时无刻的不在琢磨南征的战局,几天下来,头发白了好多根,称地上是殚精竭虑了。 “皇上,从洪大帅和陈光将军的奏折看,郑芝龙想必早就想北上 了,苦于没有机会,朝廷南征却不想给了他这样一个机会。”卓巴看了洪承畴和陈光的联名密折之后,沉吟了许久,才抬头道。 “郑芝龙坐大不是偶然,如果不是这一次洪承畴、陈光他们在海上与郑芝虎不期而遇,打赢了这一场遭遇战,朕说不定还对郑芝龙北上持乐观态度呢。”朱影龙摇头道。 “皇上,老臣有个想法。”卓巴道。 “说吧,你我之间,没有那么多规矩,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朱影龙道。 “不如我们先打郑芝龙!”卓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道。 这个提议让朱影龙吃惊不小,要知道最初制定南征战略的时候,占领南京为第一目标,下面才是收复南方全境,要知道南京城内纠集了二十几万大军,这么一个大坨坨不拿下,想要收复江南无疑是镜中花,水中月,尤其是兵力极其不富裕地情况下,更加是痴人说梦,如果他手上有百万大军,造就全线开花了,用的着现在这么辛苦吗? “郑芝龙不好打,且不说郑芝龙有没有主动北上的意图,就算他 有,我们全歼了郑芝虎地舰队,说不定他会打消这个念头,而且福建境内暂时还没有大规模调动军队地情报传来,如果先跟郑芝龙打起来,对我们很不利,尤其是补给,粮草好解决,弹药就麻烦了,我们虽然做好地准备,但主要力量放在南京攻城上,就算朝廷卯足了劲生产,恐怕在短期内也不可能供应的上。”朱影龙道。 卓巴点头道:“皇上说地,老臣也都想过,不过,依老臣的想法,恐怕皇上不想打,也得打了。” 朱影龙一凛,身躯轻微的一震,问道:“卓老可是看出什么?” “具体的老臣说不上来,同洪大帅、陈光将军他们的猜想,郑芝虎率领的这样一支庞大的舰队,行程又如此严格保密,两种可能,一是支援郑芝豹,因为这支舰队至少是在郑芝豹被擒之前出发的,从小琉球到杭州湾,至少需要五天以上的时间,不过这种可能被洪大帅等否定了,隐藏形迹固然能出其不意,但朝廷在长江出海口不但设置了瞭望台,还布置了十几艘渔船随时注意东海海面上的情况,所以就算郑芝虎再严格保密,对朝廷来说优势不是很大,想要偷袭几乎不可能,当然如果郑芝虎并非想偷袭,而只是想帮伪明扼守长江防线这倒是可能的,第二种可能,那就是郑芝虎也想在杭州湾登陆,而且可能性比第一种还要大,根据洪大帅和陈光将军的密折,郑芝虎率领舰队航行的方向正是朝杭州湾而去,所以老臣也认同洪大帅他们的判断,只不过郑芝虎的舰队上并无登陆的军队,此事就有些费解,因此老臣对郑芝虎的真正目的一时也说不上来,或许他正如洪大帅和陈光将军在密折上所说,肩负着什么秘密任务。”卓巴分析道。 “朕与郑芝龙有解不开的私仇,朕要是平定了江南,定然不会放过他,郑芝龙主动与朕对抗,这个非常有可能。”朱影龙对卓巴的分析也表示赞同。 “不算小琉球和郑家的舰队,郑芝龙目前手中至少有十万以上的兵力,以郑家的财力,还有跟日本幕府的关系,装备上可能还略优于伪明的军队。”卓巴继续道。 “卓老的意思是说,郑芝龙至少能调集五万以上的兵力与朕为 敌?” “应该是这样,而且郑家有海上天然优势,又有小琉球海峡这个天然屏障,帮助伪明击败朝廷南征大军,到时候就可以跟魏忠贤漫天要 价,胁天子以令诸侯都有可能。”卓巴道。 朱影龙和卓巴同时陷入了沉思。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十章:郑芝龙的野心(二) ,摆在我们面前的是,郑芝龙会选择从陆上还是从海 据目前的情报分析,海上的可能性会比较大一些。\ \\”沉思了许久之后,卓巴睁开了疲惫的双眼道。 “那郑芝虎的率领的八十多艘庞大的舰队目的难道是给郑芝龙打前站的吗,问题是他的船上并没有多余的军队,如果是打前站的话,郑芝虎至少会带上四千到五千的登陆军队,但是洪承畴他们并没有任何发 现。”朱影龙反问道。 “也许,郑芝龙派出的大军就尾随其后。”同样,卓巴对郑芝龙这样一个海盗出身的人不是很了解,只能做一些所谓臆测,海战同样不是他虽精通的领域。 朱影龙摇了摇头,他不认同卓巴的判断,虽然这个时空没有更加迅捷的情报传递方法,郑芝龙不可能会猜到朝廷会突然派一支偏师突袭杭州湾,更加不会派一支大军尾随在郑芝虎后面,而且没有这个必要,陈光、洪承畴他们与郑芝虎在杭州湾遭遇根本就是一个意外,这一场意外的遭遇战却深深的影响他和袁崇焕等人制定的南征战略计划,也正应了那句古话,计划赶不上变化,虽然他有这个心里准备,但还是被这场遭遇战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几乎把他的全部吸引力都吸引到这个海盗起家的雄身上。 郑芝龙,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朱影龙内心不禁发出这样一个疑问? “皇上,您一夜未睡,还是先休息一下,等洪大帅他们登陆后的消息再做定夺不迟。”卓巴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经朦朦亮了,这才发现君臣二人居然就这么对坐商议了大半夜。 “卓老说的是。就算朕现在再急也没有用,该来的还是要来,不管是提前还是滞后,朕与伪明与郑芝龙只能有一个赢家。”朱影龙也相当的疲惫,从渡江开始,三天内,他就没有睡一个安心觉,南征关系国家兴衰灭亡,也关系到自己的身价性命,他脑袋里地那根弦崩的不比在前线浴血拼杀的将士们松半点。 “皇上能明白这一点。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卓巴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位年轻的皇帝是个雄才伟略的君主,以不到二十岁的年纪,掌控这么大一个危机四伏国家,沉稳睿智,虽然还没有做到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但能坦然面对,从容不迫,没有急躁,没有慌乱,还有着一份常人难以比拟的冷静头脑。这就更加有为难得,若是吴黑苗有眼前这位年轻皇帝的一半,也许湘西苗疆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卓老,你也陪朕坐了一夜。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没什么特别的 事,朕不会让人传唤的。”朱影龙微笑了一下点头道。 卓巴告退离开了书房,朱影龙随后也熄灭地灯烛。披上一件大衣走了出去,扬州三月份的清晨还是很冷的。 朱影龙现在还没有睡意,至少到现在为止。他的精神还不错。他不过想到外面透一透。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行宫有一个不大的园林式花园,假山怪石。曲水回廊,环境幽静空阔,一有空闲,朱影龙最喜欢的就是来这里,当然,绝大多数他并不是来欣赏这里的园林景色的,因为他根本没有那个闲心,主要是这里能给他带来一种空旷开阔的感觉,能够驱散心中那种憋闷,这样有助于他地思考,甚至有几次,思考太入神了,如果不是后面的海氏兄弟及时阻 止,他都能径直走进园中的水塘中去,正因为这个,只要一来这个花 园,海氏兄弟就紧跟在后,水塘边上也加设了栅栏。 “丽娘,你怎么在这里?”朱影龙很惊讶的看着眼前地丽人,那张幽怨的俏脸。 “皇上,您又一夜没有休息?”熊瑚给了朱影龙一个担心又责备的眼神道。 妃你担心了。”朱影龙上前搂过熊瑚柔软的腰肢, 慰地微笑。 “皇上,国事固然要紧,可对于臣妾来说,皇上才是最重要的。”熊瑚已经不是当初一心想要上战场,建功立业的少女了,自从怀孕,生下儿子之后,变了许多,想法也有不少转变,做皇帝地女人,她注定要失去不少,这一点她已经看开了,甚至一次都没有在朱影龙面前要求领兵上战场地事情,尽管这样,朱影龙还是看到熊瑚眼神中那极力掩饰地一丝失落,渴望上战场的那份心思并没有完全从她心里消失。 “丽娘,朕知道你很想当一名名垂青史地女将军,可是……”朱影龙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作为一个皇帝,他不可以随意更改朝廷几百年延续下来的所谓规矩甚至法律,虽然他很想改,但是现在时机还不成 熟,那些顽固的大臣和士子们可以容忍一个女总督,那是因为他们找不到合适的人选,逼迫的一次妥协,但绝对不可能让一位贵妃娘娘领军作战,就算她被所有男性将领都强也不行;作为一个丈夫,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去战场上冒险,但他也确实很想帮妻子实现这个愿望,前提是妻子有这个能力,当然,他从来没有怀疑过熊瑚的能力。他正是处于这种矛盾的心理当中。 李就比较聪明,她虽然有封号,册封她的圣旨也都已经写好了,但毕竟还没有公布于众,所以她可以以太医的身份,率领朱影龙秘密成立的医护营随军去了镇江,而熊瑚则不能,而医护营的创建也有她的一分功劳,李这一走,她心中的那份失落可想而知。 “皇上,满桂将军八百里加急密折!”冒襄不知道从哪儿得知朱影龙在花园,一路小跑过来。 “拿过来!”朱影龙心中一紧,难道辽东出了什么大事? “臣妾先行回避!”熊瑚知道规矩,转身走了开去。 朱影龙没有在意这个,只是稍微点了一下头,从冒襄手中接过盛装密折的匣子,看清楚上面的号码之后,然后命海氏兄弟中的海澄观去嫣红处将对号的钥匙取过来。 片刻,海澄观回来,手中多了一把金灿灿的钥匙,朱影龙接过钥 匙,迅速将密匣打开,去掉信封上的锡封,抽出满桂的密折,只扫了一眼,里面的内容就让朱影龙脸上血色褪尽。 “走,回去!”朱影龙也不管还站在不远处的熊瑚,合上密折就离开了花园。 满桂是个不折不扣的军人,他的奏折向来是简洁明了,多余一个字都没有,五个字:“毛文龙要反!”,这个消息足够让朱影龙震惊了。 毛文龙要反说明什么,说明朝鲜要败,否则毛文龙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背叛朝廷。 而在这个通讯极其不发达的时空,消息传到朱影龙手上的时候,也许那边事情早已经发生了,换句话说,他现在根本可能无法阻止事情的发生,只能寄希望于满桂能够当机立断,采取有力的措施,哪怕他现在杀了毛文龙,事后他也不会怪他,怕就怕满桂没有这个胆量,尤其是袁崇焕不在的时候,满桂只是代行职权而已。 南征开始之后,朱影龙将精力基本上都放在这上面了,朝鲜战场虽也有过问,但并不详细,而且消息传递也有时间差,基本上到了他眼里的消息都是几天,甚至十几天前的事情,战场瞬息万变,就算他现在在北京,也很难看清楚战局,更不用说远在几千里意外的扬州了。 如果满桂密折上的消息是真的话,那汉城沦陷在即,朝鲜可能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十章:郑芝龙的野心(三) ,拟旨!”朱影龙闪电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完全没 掌控,有的时候必要的放权也是应该的。/ // 随侍在侧的冒襄,赶紧摊开宣纸,手中狼毫迅速的沾上浓黑的墨 汁,眼睛全神贯注的盯着朱影龙的嘴,生怕错漏一个字。 “第一,让祖大寿尽量拖住皇太极在朝鲜的脚步,在力有不及的情况下,可以撤出汉城,保存有生力量逐级抵抗,拖延的时间越长越好;第二,让登莱巡抚孙云化加快船舰制造速度,三个月至六个月内,朕要看到东海舰队第二支队;第三,辽东一切事务,朕授予满桂代总督可临机专断之权,遇事不需请旨;第四,内阁以韩爌为首,军机阁以孙承宗为首,烦不涉及南征之一切军政事务可自行决断,上报即可,不必请 旨。”朱影龙断断续续的道出了四条。 “好了,先这四条,冒襄你斟酌润色一下,给朕过目一下,即可发出吧。”朱影龙朝冒襄一挥手道。 冒襄很快根据朱影龙所说的四条拟出四道圣旨,给朱影龙过目之 后,迅速誊抄到黄绫之上,朱影龙取出玉玺,盖上之后,八百里加急送出。 忙完了这些,明媚的阳光已经透床而过,斑斑点点的撒在御案之 上,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时间过的真快,一晃一个上午就过去了,陪熊瑚她们用过午膳之 后,朱影龙小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熊瑚等几女无事可做,除了嫣红随身伺候外,熊瑚、麻姑、蓝蓉还有程怀秀四女居然正好凑成一桌麻将,四个无聊的女人居然砌起长城来打发时间。虽然朱影龙并不反对四女打麻将,但是她们正青春茂盛,如果就这么庸庸碌碌的把日子过下去,虚耗青春,不但辜负了她们一身的才华,也葬送了她们的一生,他不需要花瓶式地女人,尽管对于许多帝王来说,听话,温顺。能够在床上满足自己的美人才是他们需要的,但这不是他想要的,后宫之中,除了皇后有少许权力之外,其余嫔妃只有两件事情可以做,一个是伺候好皇帝,第二个就是给皇帝生儿育女,绵延后代,其余的,什么都不要做是最好的。 朱影龙此刻才发现一夫一妻制度的优越。还有计划生育的国策是多么正确,但是这是不可能的,首先不说这个时空,普通一个殷实之家。还一妻一妾,大户人家就更不用说了,妻妾不用说了,暖床的通房丫头不知道多少。更不用说皇帝本人,就算他想,下面那些大臣们也不会同意地。况且站在男人的角度。哪一个不想着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的,大享齐人之福的。若放在明间,或许朱影龙并没有这么多的苦恼,但身在皇家,却是一个大大的包袱,谁叫自己原本不属于这个时空呢? “皇上,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麻姑眼睛最尖,一下子就发现了朱影龙神色有些不对,丢下手中的麻将牌,起身迎向朱影龙走了过去,诧异的问道。 “朕没事,就是过来看看你们都在干些什么,没想到你们在打麻 将,朕没有打扰你们吧?”朱影龙挤出一丝微笑道。 “真的没事?”麻姑嘀咕道。 “朕说没事,就没事,难道你还希望朕有事不成?”朱影龙宠溺的刮了一下麻姑粉嫩地琼鼻道。 “皇上,臣妾牌技太差,打不过三位姐姐,都输了好几两银子了,正好你来了,帮臣妾赢回来好不好?”麻姑甜甜的一笑,撒娇道。 “这可不行,朕要是帮你赢了丽娘她们,万一丽娘她们不高兴,怎么办,手心手背都是肉,朕还不是不参与的好,呵呵。”朱影龙连忙摇手道。 “皇上瞧不起臣妾等人的牌技,还是怕输给我们几个,算了,麻姑妹妹,还是我们四个人打吧。”熊瑚故意激将道,她本意也不坏,就是想让朱影龙轻松一下,放松一下紧崩地神经。 “丽娘,你用不着用激将法,朕不是瞧不起你们,也不是怕输,而是怕你们输不起!”朱影龙长笑一声道。 程怀秀娇笑一声道:“皇上是怕我们姐妹输不起,还是身上根本没有赌本呢?” 朱影龙老脸一红,被程怀秀说中了,他身上一文银子都没有,讪讪一笑道:“行了,不就说朕身上没银子,不敢赌吗?朕是皇帝,富有四海,你们几个赢的再多,还不都是朕的。” “皇上这是耍赖吗,姐妹们,你们说是不是?”熊瑚跟着起哄道,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 “是!”麻姑三姐妹异口同声道。 “算了,你们打,朕给你们做参谋!”朱影龙兴趣缺缺,摇手道。 熊瑚四女脸上都露出失望地神色,不过很快又高兴起来,虽然朱影龙没有加入战局,但时不时给送个秋波,揩个油什么的,倒也其乐融 融。 “皇上,出这个好不好?” “不要,出这个!” “胡了,哈哈,谢谢你,蓉姐姐!”坐在蓝蓉下家的程怀秀开怀大笑。 蓝蓉脸胀地通红,正要回过头去找怂恿自己出牌地人地麻烦,却发现自己柔软的腰肢已经被人揽入怀抱之中,耳边传来阵阵湿热,遍浑身酥软,一腔怒气一下子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皇上,不要!”蓝蓉发现一双大手居然在自己胸前游走,所到之处,皆如触电一般,双颊艳红,发出一声醉人地呢喃,要命的是,四周突然一片寂静,显然桌上的其她三女都听到了。 “蓉蓉,今天晚上朕去你那儿,好不好?”朱影龙搂着蓝蓉丰腴的娇躯,嗅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幽香,顿时心神有些荡漾,克制了多日的**有些蠢蠢欲动,仗打到这个份上,他急也没有用,好皇帝要 做,好丈夫也要做。 “蓉姐姐不要,我要。”程怀秀脱口而出,顿觉语出歧义,霎时闹了一个大红脸,羞的她真要找条地缝钻进去,这种羞人的话怎么能当着这么姐妹说出口呢? “呵呵,那就一起来吧。”朱影龙心中一荡,蓝蓉一个人还真满足不了她,多一个程怀秀,他自然不会往外推。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十章:郑芝龙的野心(四) 朱影龙并没有放纵自己的**,搂搂抱抱,亲亲吻吻 干瘾也就算了,毕竟精力有限,自己这副身体才二十岁不到,快乐的时间以后多的是。// // 不过蓝蓉和程怀秀食髓知味,正是贪欢的年纪,但尚能识大体,明事理,没有任何不满的情绪,这一点上,博得了朱影龙不少好感,感情上自然也进了一层。 “皇上,福建暗影传来消息,郑芝龙五天之前就开始秘密调动兵 马。”周文元一接到属下从福建传来的飞鸽传书,马上就进行宫求见。 朱影龙眼中精光一闪,朝一侧站立的卓巴对视了一眼,这个消息对朝廷来说既是好消息,又是坏消息,好消息是,郑芝龙不动,朝廷无法猜测他究竟想要干什,只要他一动,目的自然无法再掩藏,坏消息就 是,郑芝龙手上这股力量显然不是来帮朝廷的,当初他反叛,投靠魏忠贤就注定了,这么一支力量虽然没有朝廷强大,但如果他现在就出兵的话,形势对朝廷来说相当不利,起码可能对朝廷预期的战略目标的达成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 “文元,你怎么看?”朱影龙抬头问周文元道,一个情报首脑,不仅仅只会搜集情报,分析情报的能力也是不可或缺的,每天海量的情报汇总,什么有价值,什么没价值,都要先经过他的挑选,然后才转呈给他。 周文元在心中仔细思索了一下,才俯身道:“微臣认为,郑芝龙目前应该没有胆量直接与朝廷对抗。” “哦,说说看。”朱影龙诧异的看了周文元一眼。 “是,皇上。”周文运应了一声,继续说道:“微臣仔细想过。郑芝龙虽然实力雄厚,但以一禺之力而敌国,不若是螳臂挡车,自不量力,所以微臣认为,郑芝龙调动军队目的不外乎两个,一个是趁火打 劫,第二个就是浑水摸鱼,要是真的与朝廷对抗,就算他有这股心思。恐怕也没有这个能力。” “周大人可知道郑芝龙悄悄的派了一支舰队,由郑芝虎统帅从小琉球北上,正好被陈光将军和洪承畴大帅率领的登陆舰队撞上,被击溃,全军覆没,郑芝虎也被俘。”卓巴暗暗心惊,朱影龙手下藏龙卧虎,老地不说,年纪轻轻的,没有一个庸碌之辈。有这么多厉害的人才辅佐,加上一个贤明的君主,大明中兴指日可待,不禁在心中长叹一声。若是自己再年轻个几十年,得遇此明主,必将闯出一番傲人的功业,奈何生不逢时。往日的雄心早已随岁月流逝,现在的他已经垂垂老矣。 “卓老所说,文元已经知晓。从洪大帅和陈光将军传来的消息看。郑芝虎一路行踪隐秘。若不是巧遇,朝廷未必会知道。而且综合左右的情报,文元判断郑芝虎应该不会直接进入长江水道,也就是说,郑芝龙没有打算直接出兵与朝廷面对面的对抗,可能另有目地,但这个目的文元也尚未能分析出来。”周文元不卑不亢的道。 “那你说的趁火打劫还有浑水摸鱼又是什么意思?”朱影龙眉头一蹙,询问道。 “回禀皇上,郑芝龙是乱世不出的枭雄,其想法必是常人难以揣度的,微臣也只能大概的根据手中的情报分析了一下,第一,趁火打劫,这很容易猜到,郑芝龙虽然在那小琉球生根,甚至跟荷兰人起过不少冲突,但他并没有放弃福建,因为这才是他的根本,没有福建,就没有小琉球,所以郑芝龙在小琉球根基为稳之时,绝对不可能舍弃福建,因为小琉球在五年之内都不可能自给自足,需要福建的大力支援,尤其是粮食,朝廷需要,福建也需要,要知道去年福建可是遭了大灾地,而江浙是产粮的大省,所以微臣斗胆猜测一下,郑芝龙可能会趁朝廷跟伪明开战之时,会趁火打劫,将江浙一带粮食以及各种资源一扫而空,运回福建或者小琉球,郑芝虎的舰队出突然出现在杭州湾,或许就是这个目 的。”周文元越说越流畅,原来没有连贯起来地,现在一下子居然被他串联起来,而且还丝丝入扣,有理有据,合情合理。 朱影龙闻言,不住的点头,不愧是情报头子,考虑问题的方向与别人不同,听起来也很有道理,一些方面是他和卓巴都没有想到的,当 然,如果让他做这个情报头子,他也能看出来,只是他身为一国之君,不可能面面俱到,周文元这么一分析,不 本人,也给卓巴不少启发,两个人地思维或多或少进 甚至有些钻牛角尖,还给方向就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顿觉心情轻松了不少。 “那么,浑水摸鱼又是什么意思?”卓巴从来就没有小看过朱影龙手下这些年轻人,听周文元这么一分析,他不禁生出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感慨! “浑水摸鱼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就是坐山观虎斗,郑芝龙是海盗,也是一个地地道道地商人,还是一个有野心地枭雄,其实在郑芝龙掌控福建之后不久,就已经开始不断地向周边的地区渗透,根据暗影地情 报,郑芝龙表面上听从南京的指令,实际福建已经成为国中之国了,浙江、广州与福建接壤的数给州府实际上都已经被郑芝龙收买了,换句话说,一旦郑芝龙弃兵造反的话,这些州府立刻就会换上郑芝龙的大旗,只不过郑芝龙准备还不充分,自身也困难从从,以他现在的实力,若占领广州或者浙江一个行省或许没有问题,但同时占领两个省份恐怕他自身都有麻烦。” “等等,文元,你刚才说什么,朕怎么越听越不明白?”朱影龙突然打断周文元的话语道。 周文元一愣,顿时明白自己说着说着已经离题千万里,忙道:“微臣一时兴奋,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了,请皇上降罪!” “不,你继续说,朕觉得你刚才的话对朕很有启发!”朱影龙面色凝重道,刚才周文元所说有许多都是自己没有想到的,甚至根本没有考虑过的,虽然他一直很重视情报工作,但他根本就没有机会静下心来对情报进行分析,这些工作基本交给暗影自己去完成,只有在自己想到要问的时候,才命人将周文元叫到跟前,而刚才好多话,他都是第一次从周文元口中听到,而且听了周文元的分析之后,他更觉得自己在制定南征战略的时候忽视了一个最大的潜在对手——郑芝龙,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那就是轻敌。 “是,皇上,虽然唇亡齿寒的道理人人都明白,但郑芝龙与魏忠贤之间只是利益勾结,而他也知道自己不容于朝廷,必然拼命自保,在郑芝龙的眼里,朝廷此次南征胜了,就是他的灭顶之灾,所以他自然要拼命的保住南京伪朝,但他心理又矛盾,万一魏忠贤一手把持的伪朝赢 了,魏忠贤挟胜利之威,必然不会放过郑芝龙,所以郑芝龙现在最想要的是朝廷跟伪朝不胜不败的局面,或者说维持现在划江而治局面,同时他也可以从中捞到不少好处,比如将两广或者浙江纳入自己的势力范 围……”周文元滔滔不绝的分析下去道。 “依文元的意思,郑芝龙还真是用心良苦,嘿嘿。”朱影龙不禁冷笑道,经过周文元这一分析,朱影龙头脑中好像有了一个朦胧的轮廓,不过在郑芝龙没有真正动起来之前还难以下结论。 卓巴沉思不语,他也认真思考了一天,他想说的,周文元也差不多说到了,甚至比自己说的还具体,明白,但是他和朱影龙脑海里都冒出这样一个疑问,就算郑芝龙要趁火打劫,这个时候未免过早了吧?或许他认为魏忠贤不可能会跟朝廷妥协,或者投降,才这么大胆吧? “卓老,与其我们在这里猜来猜去,不如……”朱影龙提议道。 “皇上的意思老臣明白,不过……”卓巴摇头道,眼下所有东西都在迷雾里面,只有驱散迷雾才能看清楚里面究竟都有些什么,但要驱散这团迷雾绝对不是一间容易的事情,毕竟人心是最难测的东西。 “难,这个朕知道,不过郑芝龙这个祸根朕绝对不能容忍这样割据下去了,这一次一定要将其彻底铲除,最起码也要给朕赶下海去!”对于郑芝龙朱影龙造就动了杀机,他可不管他是什么民族英雄的父亲,在他的眼里,郑芝龙就是海盗,一个沾满血腥之手的野心家,必须予以铲除,明王朝已经禁不起折腾了。 现在看来,洪承畴这一步险棋是走对了,但他究竟能起到多大的作用,朱影龙的心里也没有底,也许是最关键的,但也可能到此为止,要知道,郑家四兄弟,老二和老四已经在朝廷手里了,如果郑芝龙投鼠忌器的话,那就最好不过了。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十一章:迷雾一般的局势(一) 夜黑如墨,淅沥的春雨下个不停,大大缓解了福建一年来的巨大旱情,百姓除了感谢上苍之外,最多就是福建现在最有权力的闽南候郑芝龙了,百姓们对其奉若神明,甚至不少地方上,村民主动给其修建生 祠,在这些百姓眼里,谁能给他们带来安定幸福的生活,他们就听谁 的,郑芝龙就是朝廷。\\ // 福州城内,总督府。 “大哥,你的决定也太草率了,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郑鸿逵怒气冲冲的从南安回到福州,一下马,就冲进了郑芝龙的福建总督府的书房,冲伏案疾书的郑芝龙大声道。 “三弟,你来了?”郑芝龙抬头冷眼看了一眼郑鸿逵,淡淡的回应了一声道,手中的笔并没有停下。 “大哥,我只想想知道二哥现在在哪里?”郑鸿逵大声质问道,郑芝虎的船队莫名其妙的从小琉球的笨港失去了踪迹,连他这个亲兄弟都瞒着,显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三弟,你这是什么态度?”郑芝龙怒道,“老二他有他的自由,他去了何处,你自己可以去问他,你气冲冲的跑过来指着我鼻子问算什么?” “大哥!” “不要说了,你现在情形不适合回南安了!来人,三爷一路风尘,累乏了,带下去好好修养一阵子。”郑芝龙再也不看郑鸿逵一眼,直接吩咐道。 “大哥,你……”郑鸿逵怎么也想不到郑芝龙会在这个时候软禁自己,想不到急急忙忙赶回来居然自投罗网,软禁他的人还是自己的亲大哥。 “你的职务我会让郑彩代替你,你好好的休息一阵子。”毕竟是亲兄弟。虽然意见不合,但血浓于水,郑芝龙还没到六亲不认的地步。 带走郑鸿逵地是郑芝龙的贴身侍卫长郑鼎,武艺高强,除了郑芝 龙,六亲不认,郑鸿逵自知不是其对手,更何况还有一个身手远在自己之上的郑芝龙,所以,他基本上放弃了任何反抗。深情凄惨的出了郑芝龙的书房。 “主人,二爷已经两天没有消息传来了!”押走郑鸿逵之后,郑鼎返回书房,侧立在郑芝龙右侧低声道。 “老二贪功,我就是怕他误事,这才派何斌跟着。”软禁郑鸿逵之后,郑芝龙觉得心中一阵烦闷,情绪不太好。 “就怕何斌看不了二爷。”郑鼎担心的道,要是认为郑鼎只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草莽武夫那就大错特错了。郑鼎不但是郑芝龙的贴身侍卫长,还是郑芝龙最信任的情报头子,更加是他最看中的智囊之一。 “你顾虑地对,何斌才智是有。不过年纪稍微轻了些,若是别人,应该问题不大,老二是我的亲兄弟。地位仅次于我……”郑芝龙点了点头,断断续续的道。 “也许是属下太担心了,朱由检虽然大肆建造海船。废除海禁。但要训练出一支能征善战的海上劲旅来非一日之功。依属下看,二爷此行没有多大的危险。况且主人早已安置了一枚棋子,相信就算没有何斌在身边,二爷也能轻松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务。”郑鼎道。 “我接到魏忠贤的消息说老四已经被朱由检杀了,你怎么看?”说这话的时候郑芝龙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当真是铁石心肠。 “属下认为不可信。”郑鼎没觉得郑芝龙这副反应有什么不妥,做大事者,六亲不认是首要之要素,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我也不信,老四虽然贪杯好色,但他的本事我这个做哥哥地还是清楚的,大不赢或许可能,但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郑芝龙地话说的有些勉强,老四虽然与他关系不怎么好,总归是一母同胞,接到魏忠贤的消息之后,也着实吓了他一跳,只不过他的心理素质远高于常人,在没有得到确切消息,或者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之前,他是不会轻易地相信的。 “以属下看,这可能是魏忠贤的诡计,他根本是想借刀杀人,自己坐收渔翁之利,等主人跟朱由检杀地两败俱伤之后,趁机灭了主人,然后再北上!”郑鼎分析道,在他看来,占据了江南富庶之地地魏忠贤目前来说还是非常强大地,湖广不过是一时之败,而且占据了偷袭之功,而四川的秦良玉,他更是嗤之以鼻了,他不认为秦良玉多厉害,而是蜀王太无能了,在他眼里一个年逾古稀之年地老太婆能厉害到哪儿去? “朱由检真是黄口小儿,凭借区区十万人马就妄图南征,就算有西线那个雄霸策应又如何,加起来也不过二十几万人马,魏忠贤再部级,手中的兵马起码有其两倍之上,又有长江天堑之险,还有坚固的城防,占据守城之利,南征不过一句笑话,嘿嘿。”郑芝龙对朱影龙的南征之战不屑一顾,连连冷笑。 “可这不正是给了主人机会吗,主人应该感谢他才是。”郑鼎赶紧拍了一句道。 “听说沐启元死了之后,沐天波继承了爵位,似乎并不太安分?”郑芝龙突然问道。 “沐家世代镇守云南,麾下精兵十数万,西南的土司们年年造反,恐怕他自顾不暇吧。”郑鼎迟疑了一下道。 “这样也好,对我们也有利,天下大乱将至,正是我辈开创不世基业的大好时机!哈哈!”郑芝龙拳头紧攥,仰天长笑,说不出的雄心勃勃。 “愿为主人赴汤蹈火,肝脑涂地!”郑鼎眼中也流露出炽热的光 芒,单膝跪下大声道。 “好,好,哈哈!”郑芝龙大为畅怀,伸手将郑鼎扶起来道:“倘若有一天我郑芝龙有问鼎中原之力,一定不会亏待于你!” “谢主人,不,谢皇上!”郑鼎是最清楚郑芝龙野心的人之一,这一声“皇上”真是喊到郑芝龙心里面去了。 尽管如此,郑芝龙还是假装佯怒训斥了郑鼎几句,让他不可在人前如此称呼自己,郑鼎自然唯唯诺诺,谦恭的连连应声。 “主人,二爷此去成功的话,浙江就成为主人的囊中之物,以后属下应该称呼您为闽浙总督了。”郑鼎轻笑道。 “嗯,这次行动,多亏了你的策划,居功甚伟,成功之后,我自会重赏于你。”郑芝龙踌躇满志,对郑鼎许下了重赏的承诺。 郑鼎闻言,顿时面露喜色,对郑芝龙愈发的忠心耿耿。 朱影龙并不知道郑芝龙已经做起了当皇帝的千秋美梦,更加不知道郑芝龙居然是这样看待他这次南征的,可以说,他提前发动南征也是无奈之举,北方皇太极越来越大的压力,面对皇太极咄咄逼人的态势,等他吞并了朝鲜,在解决了蒙古,没有后顾之忧,势必南侵,朝廷的财政赋税一大半在江南,还有粮食,朝廷年年灾荒,没有粮食,银子再多也无用,就好像沙漠上一个缺水的旅客,你给他再多的金银也买不到一滴水,没有钱,没有粮,如何面对这样一个庞大的敌人?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十一章:迷雾一般的局势(二) 蓉儿来看你了,蓉儿给您带了您最喜欢喝的汾酒,还 “我蓝霖没有你这个女儿,你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一声咆哮从铁门深处传来。 \ 蓝蓉眼圈一红,泪珠潸然滚落而下,泣声道:“爹,蓉儿知道你恨我,这辈子都可能不会原谅我,女儿但求爹能迷途知返,不要一错再错下去了!” “错,哈哈哈!”铁牢之中传来蓝霖凄厉的狂笑之声。 “如若不是你这个贱丫头,我怎么会有今天,我恨不得立刻杀了 你!” “贱丫头,你当真以为我是你爹吗?”蓝霖狂笑道。 “什么?”蓝蓉闻言,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下子在蓝蓉头顶炸开,只见她浑身一颤,惊的她霎时止住了滚落泪珠,似带有恐惧的深情望着那道铁铸的黑门,双手轻微的颤抖,双膝慢慢弯曲起身,已不自觉的直立起来。 “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若是我亲身的,我焉能三番五次的对你下毒手,你不过是我在秦淮河畔捡到的一个被人丢弃的弃婴而已!” 蓝蓉听了之后,顿时呆如木鸡,自己居然不是蓝霖的亲身女儿,那她又是谁,亲身父母又在何处? “你骗我,既然我是你捡来的,为何姑姑不知道,为何她没有告诉我?”蓝蓉猛然警醒,大声质问道。 “不错,她是把你当我亲身的,可她确不知道当时我夫人也刚好诞下一女婴,于是我将你们对调,狠心将亲身女儿送出,而把你留下,这世上只有我和我夫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世。我夫人早死,我是唯一知道你身世的人,你出身时候的信物也只有我知道。”蓝霖冰冷的声音传出 来。 “不,这不可能,我是你亲身地,你是我爹!”蓝蓉惊闻身世之 谜,心中早已慌乱无比,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蓝家所图之事凶险万分,因此我不得不为蓝家留下一条血脉,若我事败身死。起码还留有后人,先祖也是这么做的,不然我蓝家何以能延续至此!”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声音渐低,听蓝霖的语气,已有六七分真实,此刻的蓝蓉已然心乱如麻,好不容易请下旨意,来见一次父亲,确想不到会得到这样一道消息,刹那间。她内心的彷徨,无所适从感从心底油然升起。 “我被关在此处,恐再难有见天日之机,就算朝廷不杀我。恐怕也时日不多,骗你又有何用?”说话时,铁牢之中被锁住琵琶骨,双手双脚被四根手臂粗。蓬垢乱发下蓝霖那双眼珠子泛起一道诡异的光芒,嘴角间也不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 蓝蓉虽然请下旨意来见蓝霖,但朱影龙也怕蓝蓉因为亲情之故。徇私放了蓝霖。或者被蓝霖亲近之机抰持。因此只许他们隔门单独叙 话,故而蓝蓉是看不到蓝霖在牢中一切表情模样的。 “那你为什么现在为什么要告诉我?”蓝蓉慢慢的接受了蓝霖口中的身世消息。而且已经相信了至少七成。 “报复,我要报复,哈哈,你现在一定非常想知道自己地真正父母是谁吧,我偏不告诉你,让你痛苦一辈子,折磨你一辈子,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代价,哈哈哈……”蓝霖得意的狂笑道。 蓝蓉只觉得支撑自己还能站立的力气瞬间被抽的干干净净,她经受不住这个打击,她太了解她这个刚才还是父亲的男人了,只要不是他愿意说出来的,没有人能撬开他的嘴,能狠心将亲身女儿与自己对调,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手段的人,岂是那么容易松口地? 朱影龙听了这个消息也是惊诧不已,对于蓝蓉他心中的那份戒心还在,对蓝霖更是严加架空,父女俩的谈话一字不落的全部都被他得知,如此一来,蓝蓉若真不是蓝霖亲生地,以蓝霖不择手段的阴毒性格,为了保密,杀蓝蓉也不足为怪了。 若真的是这样,蓝蓉实在是太可怜了,身世飘零,还被蓝霖作为棋子利用了十几年,还派到日本去学习那种东瀛忍术,尤其是以色媚人的媚忍,学习那种伺候男人地床上密术,亏的她并不是真正的想当一名忍者,否则清白早就不保。 蓝蓉心中悲苦,生身父母不知生在何处,养父恨自己入骨,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出大牢,和煦温暖地阳光撒在不见丝毫暖意,走在大街上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哇……”地一声,蓝蓉伏在朱影龙怀中大声地哭了出来,把所有的悲苦、彷徨还有难过都发泄了出来。 “朕都知道了,朕都知道了,想不到蓉儿你会有这样飘零悲惨地身世。”朱影龙轻轻的抚慰着怀中哭的梨花带雨的可人儿。 哭声渐息,转为低泣,朱影龙安慰了许久,蓝蓉始才从朱影龙怀中睁开红肿的明眸,眉梢间悲切之意稍稍平复,躬身低道:“臣妾君前失仪,请皇上降罪。” “好了,好了,你我夫妻本为一体,再说这里又不是宫中,没有那么多规矩。”朱影龙微笑道。 “皇上,臣妾……”蓝蓉欲言又止,眉梢间那股愁绪刹那间似乎有拧了起来。 朱影龙心道,这倒是个难题,这蓝霖心存必死之志,要想让他说出蓝蓉的身世想必是千难万难,看起来又不想是蓝霖为了报复蓝蓉的背叛故意说之,刑讯逼供对蓝霖根本没有效果,就这么关着,恐怕蓝霖到死也不会说出,毕竟他已经恨蓝蓉入骨,有岂会说出来呢,唯一可以获知蓝蓉身世的途径,就只有找到蓝霖收藏蓝蓉身世的凭证,但凡弃婴,若非父母冷血,都会留下将来可能相认的信物,这个信物的收藏那个地点必然只有蓝霖一人知道,蓝霖自然不会自己说出来,而放了蓝霖又绝对是不可能,而且蓝霖奸滑无比,好不容易抓住了,放虎归山这样的蠢事朱影龙又岂会做,而且他也不可能为了儿女情长而致朝廷国家利益不 顾。 “皇上,洪承畴大人紧紧军报。”冒襄急促的声音从室外传来。 朱影龙将蓝蓉交与嫣红好好开导,待二人转身回避之后,才将冒襄唤入。 一目十行,洪承畴的字迹有些潦草,想必是仓促书写所致,而且还有字迹重叠之样,待他阳光下仔细查看,朱影龙的心猛的沉了下去,到不是军报所写的消息的缘故,而是这张纸上字迹间黑色有些异样,这不是墨汁风干的颜色,是血风干了黑色,凑到鼻端,纸上淡淡的血腥之气直入鼻孔。 朱影龙皱了皱眉,某非洪承畴受伤了?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十一章:迷雾一般的局势(三) 不仅受伤了,而且伤势非轻,若不是他新收的义子海 救,恐怕他出师为捷身先死了。\ 又有谁会想到,当年抗倭名将俞大酋下战功赫赫的把总秦如海,现在的钱塘指挥使大人居然早已投靠了郑芝龙,而且钱塘县早已暗中被郑芝龙控制,名义上只有两千驻军的县城(放在内陆顶多两百,海防重 城,自然兵多任重),实际上驻扎了超过五千兵马,兵精粮足,洪承畴一上安就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幸亏跟陈光借了两千兵马,而且全火器部队,才占了上风。 秦如海也想不到自己迎接上岸的居然不是自己主子的人马,而是北面朝廷的登陆大军,一下子也闹了个手忙脚乱,仓促应战,虽训练有 素,起先仗着地利人和占据一点的上风,洪承畴就是这个时候差点被秦如海的儿子秦昆一刀砍分尸,随身在侧的新收义子海红鹰,撩起一竹竿才将其挡住,洪承畴虽进士出身,到也文武兼修,而且统兵多年,多少会写架式,情急之下,不顾身份,施展“赖驴打滚”这才堪堪躲过秦昆致命的一刀,就这样,还重伤了右手臂。 虽然秦如海手下人马还多余洪承畴率领的登陆部队,训练也相当的精良,进退有拒,颇有名将风范,但实力循序,洪承畴本是不世的名 将,又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杀人屠户,隐然成为大明军中最闪亮的军事统帅之一,区区一个秦如海还足以令他畏惧,很快,在他忍痛指挥下,加上舰队上的炮火支援,秦如海手中的长矛、刀剑根本不是对手。渐渐稳住了阵脚,并且很快占据了上风,这个时候陈光也不可能置身事外了 (为避免暴露身份,陈光命中华宝舰号远远的跟着,自己跟洪承畴等人上了海鲨号),命令所属除了操炮的炮手和水手外,凡是战斗人员都参加了登陆战,一下子在兵力上超过了秦如海,很快战争地主动权就被洪承畴抓到手里。 战斗异常残酷,冷热兵器对决。新热兵器的运用不但给敌人上了一堂生动的战争课,同时也给指挥作战的洪承畴也大开了眼界,原来战争还可以这么打,虽然一些阵法,战法并没有失去原先的效果,但变的更细致更精密化了。 七八个,十来个人一个战斗群,掩护,交叉,火力支援。他们手中的武器居然各不相同,有新式的火绳枪,有新式佛朗机炮,还有弩箭等等。每个人都有自己任务,有的防守,有的突击,有地偷袭。还有中间还有一到两个投弹手,黑乎乎,似乎带着不柄“哧溜”一下被抛了出去。落在敌人群中。“砰”的一声爆炸。总有三五个人被炸伤或者炸飞,威力虽然比不上火炮。但单个士兵手中,这种叫做“手雷炮”的威力已经非常惊人了,洪承畴也知道皇上不惜自己花钱搬迁王恭厂,秘密研制了许多新式武器,其中就有这种改进型的“手雷炮”,他也知道它的威力,但没有想到在实战中会这么大,尤其是在战法上,小股部队有机配合,精兵作战的模式完全大破了大股部队集团冲锋的模式,而且这种杀伤力还要来的大,来的凶猛,当然,洪承畴也注意到了,这种战斗方式方法的转变最大地前提条件,就是拥有这些形状古怪,威力惊人的火器,一想到这些火器都是皇上亲自命人研制出来的,还有皇上亲自参与训练的新军,以及那些战法,洪承畴不禁生出一丝无敌地感觉来。 俗话说兵败如山倒,洪承畴麾下数千人马刚刚在海上经历过一次残酷战火的洗礼,活下来的都是精兵中精兵,尤其是大胜之后锐气正盛,士气如弘,个个渴望在上一次战功纸上再增加一笔,而且在陆地上,少了许多顾虑,因此杀的秦如海手下地兵马人仰马翻。 秦如海也不愧是海防名将,他手下五 中,其中三千是新招收的,大部分是郑芝龙通过一些 供的,这三千人马训练不足一年,战斗力虽可以,但远不如他手下那嫡系地两千人马,因此,洪承畴虽然攻势凶猛,但并没有直接伤到他地根本,死地基本上都是郑芝龙提供的那三千人马中人,秦如海也不傻,投靠郑芝龙可是冒着巨大生命危险地,他不可能不留着一手自保,因此虽然他暂时处在逆势,至少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大不了他可以弃守钱 塘,逃到临安,反正这股朝廷官军在钱塘登陆一定有目的,逃到临安说不定因为第一个上报这个消息,不但能脱去罪责,还能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钱塘不过一个弹丸小城,虽然城防还算坚固,但以几十年未遭战火了,想不到突然间遭战火,秦如海还是有些蛊惑能力的,加上他指挥使的身份,钱塘的百姓还没有来的及了解情况之下,便都相信了他的话,把洪承畴率领的登陆大军当成了倭寇、海盗,几十年前倭寇横行浙海许多钱塘县的老人还记忆犹新,秦如海这一鼓动,顿时将埋藏了几十年的怒火都迸发出来,自发的组织起来攻击洪承畴率领的登陆官军,由于先前登陆的官军换上了郑芝虎手下的人马的装束,虽然他们名义上也是官军,但与朝廷军队服侍还有些差别,这也是郑芝龙有意与朝廷军队区 别,加上朝廷换装,这些江南百姓根本就不认识现在的朝廷军服,如此一来,朝廷官兵在他们眼里就成了倭寇或者海盗,不分青红皂白的胡乱攻击起来,给登陆部队造成了一定的伤亡,如若不是宋献策极力的劝说压制,依洪承畴的性子,钱塘的百姓家家户户都要挂白布,办丧事了。 这样一来,本来设定好的闪电登陆战,变成了一场激烈的城市争夺战,洪承畴先后投入了七千多人(包括陈光有支援了他三千人马),钱塘方面,秦如海自己麾下五千人马,加上被人蛊惑,怒火冲昏头脑的一万多青壮,超过两万多人混战了竟整整四五给时辰,上万人的伤亡,洪承畴等人制定的出其不意,出奇制胜的战略目标早以抛到九霄云外去 了。 一战下来,洪承畴和陈光又伤亡了两千人马,好在死亡不多,占火器犀利的光,死亡不足五百,轻伤一千二百多人,重伤三百多人,失去战斗力超过千人,为保险起见,陈光并没有再借多少兵马给洪承畴,毕竟船上还有三千海盗俘虏,只是将船上大半战斗物资留下,还留下十条船舰,不能再战的伤员全部带走,留给洪承畴的都是能战斗的完整士 兵,等到洪承畴彻底控制钱塘,留在他身边的兵马仅三千出头,虽然占领了钱塘,但洪承畴清清楚楚的知道,登陆这一仗他败了,而且败的很惨,尤其是还放跑了秦如海父子等人,郑南生想派人去追,被宋献策拦住了,今天这一战,目标已经暴露,而秦如海等人又是地头蛇,冒然追上去,有无取回,目下最要紧的是,怎么守住钱塘,幸亏在途中遇到了海老大父子,海老大在钱塘一代还有些威望,这才让钱塘的百姓们明白了过来,他们轻信人言,差点杀错了好人,不过还是有许多百姓心存怀疑,不过暂时洪承畴等人算是在钱塘稳定了下来。 于是洪承畴在灯下忍痛写下奏折,向朱影龙禀明事情的经过,可能是出于私心的缘故,并没有将自己右臂受伤的事情写上,书写的过程 中,碰到了右臂的伤口,加上疼痛,鲜血渗透出来,不巧几滴落在宣纸上,废弃后,重写,墨迹渗透到下一张,因此朱影龙看到的字迹重叠和一些异样的鲜血凝固小点,还有宣纸上的血腥之气。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十一章:迷雾一般的局势(四) 陆战虽然胜利了,但洪承畴缺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失败 己蒙皇上重用以来一直未逢败仗的缘故,一次一次的胜利让他沾沾自 喜,有点骄傲自满了,虽然钱塘登陆战最后还是胜利了,但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而他这一支偏师也彻底的暴露了,这对接下来的战略目标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 拖着疲惫的身躯,还有因为失血过多而面色苍白的脸庞,洪承畴召集宋献策和郑南生两位得力手下商议接下来的战斗计划。 “南生,目前我军的形势你怎么看?”洪承畴首先朝一直从湘西跟过来的心腹爱将郑南生问道。 郑南生脸色不太好,可能是刚从海上到陆地,又经过了一天的厮 杀,一脸的疲累,不过恩帅主动问起,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来,沉思了一下,才道:“大帅,我军登岸兵力才三千,又经历了将近一天的厮杀,虽士气如宏,但将士们疲惫不堪,末将建议现在钱塘修整几天,一遍等陈光将军将后续兵马运送过来,一遍谋划进一步的战略。” 郑南生这一番话听起来也非常有道理,而且也道出了实情,建议也中规中距,实为守成之策,算起来也只能是下策,洪承畴点了点头,把目光投向了波澜不惊的军事宋献策黝黑的脸上,道:“军师,你有何良策?” 宋献策微微一颔首,道:“大帅,我军虽然以巨大代价攻下钱塘,但依据我看,这个代价我们花的并不冤枉,虽然我们因此暴露了自己,但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杭州府内总共守军加起来也不足两万,而现在最有战斗力的秦如海部已经被我军击溃,虽然跑了秦如海、秦昆父子,但他们现在已经是丧家之犬,不足为虑,相比而言,接下来三到五天将会是我军最严峻的考验!” 洪承畴苍白的脸上顿时凝重起来,默然不语地低头沉思。 宋献策继续道:“根据我的推测,秦如海、秦昆父子应该有两个方向可逃,一个是东北方向的海宁。那里驻扎了大约两千左右的海宁卫,第二个就是向西逃亡余杭或者临安,那里驻扎了大约不到一千兵丁,因此我推断秦如海父子可能会向西逃。” “可秦如海父子逃跑的方向明明是向海宁?”郑南生不解道。 洪承畴突然微微朝宋献策一笑,他已经明白宋献策的意思了,解释道:“这秦如海也是知兵之人,既然他已经跟郑芝龙同流合污,跟朝廷为敌那是肯定的,而我朝廷海军击溃了郑芝虎所率的舰队,杭州湾必然在我控制之下。他逃到海宁,就算我们暂时不打他,一旦朝廷大军南 下,必然逃不脱灭亡的局面。而向西就不同了,可以据守,又可以随时南下,一旦他逃到福建去。朝廷一时半会就收拾不到他了,秦如海是地头蛇,夺取临安指挥权应该不难。尤其郑芝龙谋划已久的情况下。” 郑南生惊骇道:“大帅是说。郑芝龙可能会出兵浙江?” “这已经是铁板上钉钉子地事情了。不然郑芝龙派郑芝虎率领这样一支庞大的舰队来干什么?”宋献策接口道。 “可郑芝虎船上并无登陆军队呀?”郑南生一时没能转过弯来,他最多考虑的是战场一时一地的情况。但还是没有能跳出这个框框看全局的能力,因此虽然不笨,但总比洪承畴等人慢那么一拍。 “嘿嘿,郑兄似乎忘记了我们怎么打下钱塘的。”宋献策难得提醒郑南生一次道。 “哦!”郑南生顿时恍然大悟,秦如海在编制上只有两千人,但是他们登陆钱塘的时候却是超过五千人的阻拦,这还不明白,他也不配做洪承畴的部下了。 “以我的推断,郑芝龙地大军已经从福建出发了。”宋献策大胆的道。 洪承畴此时早已对宋献策刮目相看了,原以为派了这么一个奇丑无比的军师,生性倜傥的洪承畴表面上不说,其实内心还是有些抵触地,现在好了,捡到宝贝了,现在就是皇上想要把他调走,他抗旨也要把宋献策留下,有这样一个智囊,打仗轻松多了。 “郑芝龙的军队一旦加入南京战场,对南征大军来说绝对是个巨大的压力,南京城内本就有二十几万大军,如果内外夹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郑南生忧心忡忡道。 “这个南生你就不必担心了,郑芝龙海盗起家,短短数年就占据福建一地,俨然割据一方,带甲十数万,想来有几分手段,魏忠贤和儿皇帝一倒台,下面就轮到他这个背叛了朝廷地大海盗,所以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不会不明白,因此郑芝龙所谓的出兵勤王也只是早晚地事情,不过不到万不得已地时候,魏忠贤也不肯召郑芝龙发兵勤王,毕竟他也知道郑芝龙是有野心地,前门拒虎,后门引狼的道理就算魏忠贤这个阉货不懂,崔呈秀这条老狗还是知道地。” “大帅的意思是,让他们狗咬狗?”郑南生越听越糊涂道。 “呵呵,南生,你听我把话说完。”洪承畴继续分析道:“狗咬狗暂时是不可能的,只要朝廷大军一天在江南,不管他魏忠贤还是郑芝 龙,都不会撕破脸皮,一定会忍辱负重,共同对付朝廷,不过呢,他们之间是利益的结合,虽然结合,但骨子里都是以各自利益为重,一天南京没有攻破的危险,郑芝龙绝地不会起兵勤王,顶多在南京城外观望,因此本帅判断,郑芝龙当不会从海上出兵,一定是从陆上,在海上不容易控制速度,而且消耗的是他郑芝龙自己的粮草物资,而在陆地上就不一样了,一旦他的兵马进入了浙江,就得由浙江供应他后勤一切开销,而且他可以根据战况随意调整行军速度,以期在最合适的时间下出现在南京城下,获得最大的利益。” “不过,这一切可能将会被我们大破了,首先郑家老四被朝廷活 捉,现在又来一个郑家老二,舰队全军覆没,这一切可能会促使郑芝龙改变计划,我们将面临的不仅是从陆路上郑芝龙大军的进攻,还有海上的,郑芝龙也许会不息一切代价打击朝廷海军,以朝廷海军现在的实 力,还不足以与郑芝龙倾力一博相抗衡,所以只能暂避锋芒,也就是 说,接下来我们将会成为真正的一支孤军,面临的是海上和路上的强大的敌人。”宋献策接口道。 郑南生闻言,顿时吸了一口凉气,就算全部兵员到齐,全部人马凑起来也不足两万人,郑芝龙至少还有海船三百余艘,可能还不止,军队超过十万,这些可不是伪明那些乌合之众,可以想象,接下来他们要面对一个十分强大的敌人。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十一章:迷雾一般的局势(五) 分严峻,洪承畴可是在朱影龙面前立下军令状的,他 己把前途命运全部压在这一仗上了,沉吟道:“目下,郑芝龙还可能不知道郑芝虎全军覆没的消息,所以我们必须在抢在郑芝龙进入浙江之前设置一到拦截线,绝对不能让郑芝龙的大军眼鼻子底下跑到南京城 下!” “大帅说的不错,我们要尽快行动。 \”宋献策命人搬来案几,将浙江战区布防图摊开,分别在临安、余杭还有钱塘等几个县指点了一下 道:“我军应抢先占领这几个县城,最好不要破坏太多的城防,我们还要用他们来抵御郑芝龙的进攻,速度要快,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正说着,一声“报告”打断了三人的思路,进来一名侍卫,迅速给洪承畴呈上了一份信笺。 洪承畴伸手接过,稍微打量了一下,脸色霎时变的苍白了,转手将信笺递给了宋献策道:“皇上传来情报,郑芝龙已经秘密调兵北上了,兵力在五万至六万之间,可能更多。” “啊!”郑南生惊讶出声,看来形势比他们估计的还要严重。 宋献策黝黑的脸上也微微起了些许波澜,不过他尚还算冷静,看完信笺后,将其转给身侧的郑南生道:“郑芝龙野心勃勃,恐怕早就等着这一天了,不过他这次出兵似乎也准备不足,依据我的推断,我们起码还有十天到半个月的时间,如果郑芝虎全军覆没的消息能隐瞒的更久的话,我们拥有的时间会更长。” “老宋,同时占领这几个县城,我们地兵力……”郑南生担心的问道,不知不觉间。郑南生对宋献策的称呼有所改变。 宋献策心细如发,从郑南生这一声“老宋”就听出,郑南生已经不在针对他了,真的把他当做自己人了,同时自己也真正的融合进去了,不禁大为高兴,露出一丝笑容,呵呵一笑道:“虽然我们只有三千兵 马,但绝对是精锐之师,而且我军火器强大。又有犀利的火炮助阵,打下这几个小县城问题没有多大问题。” “那杭州城呢?”郑南生疑惑道,要知道杭州城是杭州府所在地,元灭南宋时,被元兵所毁,战后虽然重建,二百余年,虽不复当年南宋都城之繁茂,但还是江南繁华之地,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已成民间百姓所津津乐道,为何大帅和军师对这样一座重要城池只字不提,拿下杭州城就等于拿下整个杭州府,而且运河北进。咽喉之地,军事重镇,如此重要之城,为何好像都被忽略一般。他实在不明所以,要不是刚才被两人分析所吸引入神,他早就提出异议了。 洪承畴和宋献策对视了一眼。笑道:“南生莫急。杭州城坚固。城中尚有数千兵马,都指挥使孟良虽然才大志疏。但尚还识事务,明大理,早已有意归顺朝廷,所以,杭州城就算不在我军手里,也是无碍 的。” “大帅为何不早说出,害我担心,还以为大帅和军师你们……”郑南生指着两人,怪道。 “不是本帅不说,而是事关机密,皇上早已颁布的军队保密条令你是知道的。”洪承畴严肃的道,他刚才说地话要是传出去,恐怕会给孟良惹来杀身之祸。 “大帅,如果我们不攻杭州城,会不会?”郑南生疑问道。 “不会,老郑你也太谨慎了,如果我们不攻杭州城,不知道多少人会高兴的弹冠相庆呢,又怎么会怀疑呢,据我所知浙江巡抚李是,原来是杭州织造,只会讨好媚上,典型的草包一个,根本……”说着说着,宋献策迟疑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显然有了新的想法。 “老郑提醒了我,大 郑,你说我们如果做出攻打杭州城的举动,你猜这个 么做?” “肯定会要求临近县城派兵增援,李是跟魏忠贤一脉相承,都是怕死的命,而且此刻要他弃城而逃估计他也不敢。”郑南生闻言,稍微思索了一下道。 “且不说丢了杭州,他人头不保,就算弃城而逃也不见得安全,李是虽然是贪生怕死的草包,但并不是傻瓜,因此他起先想到的是固守杭州,说不定还想一举消灭我们,好在魏忠贤面前立功呢!”洪承畴跟着道。 “声东击西!”三人异口同声道。 “不错,不过我们先要巩固一下,稳住现有的脚步。”随着宋献策的手指,洪承畴和郑南生地眼神都被引到地图上的一点上,那就是毗邻钱塘的仁和,这连个县城紧紧相连,一体布防,放着不占可惜了。 当下,洪承畴立刻下令,调集一千兵马迅速出击,夜袭仁和,半夜过后,传来一阵枪声,过后不到一个时辰,就传来仁和被攻陷的消息,天亮之后,仁和地百姓发现头顶上的那片天已经换了,虽然他们都自称是朝廷。 但是呢,这个朝廷似乎比原来的那个朝廷好太多了,当兵的对百姓秋毫不犯,而且相当地客气,装束也与原来的朝廷官兵大不相同,若不是领头的将军铠甲着身,将袍覆体,恐怕仁和地百姓也跟当初钱塘地百姓一样把他们当做倭寇海盗。 龙潭城下,二十门火炮一字排列,猛烈地炮火轰了尽一个时辰,直把一个小小的龙潭小城炸地摇摇欲坠,宛如一个行将入木的老人。 整整两天,在这个一个小城之下,陆浩天和周郁的大军居然被阻挡了两天,对手正是那个名将之后的俞光杰,真不知道他凭什么硬生生阻挡了他们两天。 “老周,怎么办,刚才炮轰了一个时辰,又有两门火炮炸膛,两天下来,我们两个已经损失了尽十门火炮,如果不能拿下龙潭,大帅一定饶不了我们!”仗打了两天,陆浩天有些沉不住气了,朝身边的第四军统帅周郁发牢骚道。 周郁随袁崇焕身经百战,心志之坚已非一般人可比,而且在袁崇焕身边熏陶已久,虽然才华并不出众,但亦不乏为一难得的将才,转过身来朝陆浩天一笑道:“陆老弟,大帅给了我们三天时间,这才过去两 天,为将者最忌心浮气躁,放心,我们一定会拿下这个龙潭的,到时 候,我让你第一个进去!” “老周,你说的对,谢谢。”陆浩天冷静下来,他也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不然朱影龙也不会重点培养他,让他独挡一面。 残阳西沉,一天又过去了,血战一昼的龙潭城似乎恢复了些许平 静,龙潭县衙,现在已经成为俞光杰的指挥官署了。 端坐在县衙公堂之上的俞光杰眉头紧锁,两天下来,整个人如同老了十岁,朝廷的攻势实在太凶猛了,远远超出自己的预料,对方伤亡微乎其微,而己方一轮炮击下来死伤枕藉,若不是后来措施得当,发现对方似乎有意避开民宅,只要对方一炮击,就命守军退入民宅中躲藏,就这样,五万大军窝在龙潭这个小县城中,两天的炮击就给大军带来了数千的伤亡,他原本有信心能跟对方周璇个把月的,现在看来,三天都支撑不下来,虽然他对南京朝廷早已失望之极,但他算是名将之后,本身就有一股子傲气,就算败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人围着打,还没有还手之力,叫他的心如何能平静下来?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十一章:迷雾一般的局势(六) ,您吃点吧,从早上到现在您一口东西都没有吃,这 去……”追随俞光杰三十多年的老仆俞有福端来温热的饭菜心疼的劝说道。\\ \\ 俞光杰长叹一声,眼神复杂的看了这个忠心耿耿家仆,当年曾也意气风发,先如今也风除残年,满脸皱纹了,感触道:“有福呀,你今年也该六十了吧?” 俞有福鼻子没来由一酸,哽咽道:“大人,小人今年已经六十三 了。” “啊,原来你比我整整大一轮,我今年五十一。”俞光杰惊讶道。 “哎,转眼三十几年过去了,我也老了。”俞光杰慨叹一声道。 “大人,您不老,你还年轻着呢。”俞有福大声辩解道,不过太苍白,太无力了。 “兵败难逃一死,城破也难逃一死,反正都是死,为什么我就不能做个饱死鬼呢?”俞光杰眼中光芒一闪,端起饭菜大吃起来,辱风卷残云一般,眼前所有饭菜连一滴汤水都不曾落下,全部进了俞光杰的肚 皮。 看着俞光杰狼吞虎咽的吃下饭菜,俞有福默默的转过身去擦拭去眼角溢出的泪水,不过他这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徒劳的,接过眼泪越擦越多,不一会儿,衣袖已然战士了一大片。 “大人,朝廷分明是要大人来送死,那魏忠贤一个阉人,霸占朝 政,排除异己,大肆杀害忠臣,祸国殃民,这样的朝廷,大人您还为他卖命干什么?”俞有福似乎鼓足了一生中积蓄的勇气,突然跪在俞光杰面前,大声道。 “大胆!”俞光杰心猛的一颤,平日里老实巴交。默默无闻,细心服侍自己的老仆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岂能不让他震惊万分,满面惊容的看着跪在堂下地老仆,身躯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俞光杰没有看到俞有福俯首认错,甚至懊悔的表情,而是看到一张他从来没有想过的脸,虽然眼神一开始还有些迟疑闪烁,但最终还是坚定的对上了自己。 “大人,就算你打赢了城外的大军又如何?”俞有福坚定的眼神对上了俞光杰复杂的目光。问道。 轰的一声,俞光杰所有的坚持瞬间被这一问无情地撕的粉碎,本来支撑着他积蓄战斗下去的信念一下子坍塌在眼前,打赢了又如何?以自己的个性会跟魏忠贤之流同流合污吗?会在魏忠贤面前摇尾乞怜吗?他打赢了,可以保住俞家一门的性命,甚至还可能加官进爵,但江南的百姓将继续生活在魏忠贤的暴政之下,难道这是他想要的吗?原本以为不做镇江这个总兵,可以太平的过日子,现在看来。这也只是奢望而已。 “你想说什么,我知道这些话绝对不是你能说的出来地。”俞光杰颓然坐下,脸上也失去了原有的神采,不过一丝睿智还在。老仆能有如此表现,绝不可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背后一定有什么人指点,而且这个从哪儿来。他也猜到了七分。 “大人,对不起,不过有福对大人忠心耿耿。三十多年来大人对有福照顾有加。有福是绝对不会出卖大人的。”俞有福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之色。不过他也想明白了,这是唯一能够救大人一家地方法。所以他才敢以下犯上,为此不惜一切代价,甚至还会背上不忠之名,可谓忠心之极。 “我知道,你身后的人是谁,我也很想知道什么人能说动我身边最亲近的人来充当说客。”俞光杰虽然片刻失神,很快就恢复了冷静,看俞有福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凌厉,不愧是百战之将。 “大人……”俞有福惊颤地唤了一声。 “你说还是不说?”俞光杰抄起案台上的惊堂木一声拍下,厉声问道。 “大人……”俞有福眼神中顿时多了一份恐惧,要知道俞光杰驭下虽然宽厚,但严厉起来,绝对是令人恐惧的,尤其是他统兵多年,一步一步上来地,身上更多了几分征战杀伐之气,先声夺人。 “大人何必为难一个忠心耿耿服侍你三十几年地老仆呢?”伴随这道不卑不亢地声音,一个三十多岁年轻文士打扮的男人出现在俞光杰地眼前。 “你是何人,府衙军师禁地,你是如何进来的!”俞光杰吓了一 跳,眼前之人,他根本没有见过,而且悄无声息的进入了重兵把守的县衙大堂,怎么不令他吃惊? 文士微微一笑,坦然对上俞光杰凌厉的眼神,抱拳,微微一躬身,道:“说客。” “说客?”俞光杰盯着对方,冷笑一声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知道。”文士似乎一点都不在乎。 “你不怕死吗?”俞光杰冷哼一声问道,似乎对来人的态度极为不满,抑或是有什么其他意思。 “怕,当然怕!”文士哈哈一笑道,“将军你难道不怕吗?”不知道是他有意戏弄,还是根本没有把俞光杰放在眼里,居然把问题给反问回去了,不得不说这位作为说客的中年文士有着一颗比较大的胆子。 “笑话,本将何惧之有,若以一死能解朝廷之围,本将有何惧生 死?”俞光杰冷笑道,若被这样一个问题扰乱了心绪,他也辜负了一代抗倭名将之后的名头了。 “俞将军说的那个朝廷是那个朝廷,是南京城内的儿皇帝,还是北京城内那位呢?”文士微微一笑,问道。 “当然是我大明正统天子了。” “俞将军,你我别拐弯抹角了,我是北面来的,目的是来劝降将军归顺我英明神武的崇祯皇帝陛下的。”文士似乎不愿意跟俞光杰饶圈子了,干脆把话挑明了,刚才俞光杰跟俞有福的话他都听到了,俞光杰已有归降之意,只不过担心南京城内家人的安全迟迟难下决断,甚至还想着自己只要一战死。南京城内的家人就会性命得保,所以才主动现身,其实他掌心也捏了一把汗水,但一旦劝说俞光杰投降,那这么大一功 劳,足以让他平步青云,叫他如何不动心? “来人!”俞光杰面色一寒,高声朝堂外喝道。 几个呼吸间,十几名全身甲冑的士兵迅速冲了进来,为首一校尉单膝给俞光杰跪下行礼道:“将军!” “把这个北面来的奸细给本将军绑了!”俞光杰指着中年文士高声喝令道。 “是。将军!”迅速上前四名军士,用粗绳将文士反手捆绑起来,不过文士似乎一丝反抗意识都没有,不过脸上地笑容不见了。 “押下去!” “慢!” “将军可知,杀我一人容易,可俞家一门一百三十六口恐怕不久之后将会追随大人到地府团聚!”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俞光杰脸色陡变,走下来怒声道。 “不是威胁,是劝将军弃暗投明。”文士挣开两边军士的手,站定道。 “就凭你?” “就凭我!”文士自信的抬了抬头。 “好,本将就给你一个机会!”俞光杰挥手让大堂之中的军士全部退了出去。这些人都是俞家的家丁,忠心耿耿,自然不会走漏风声。 “姓名?” “崇祯元年辛卯科一甲第三名进士黄鼎臣,现任理藩院主事。”黄鼎臣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俞光杰一惊。心道,北朝还真是重视自己,居然派了一位探花郎来劝自己归降,心里吃惊归吃惊。不过脸上确没有露出丝毫,淡淡的道:“原来是位主事大人。” 黄鼎臣自然不会放过观察俞光杰脸上任何一处神色,不过俞光杰听了自己的身份之后。神色一丝变化都没有。就知道眼前这位虽然声明不算显赫的将军是个心志坚定之人。不容易对付,当下有了计较。理藩院是朝廷的外交衙门,谈判技巧自然是每个理藩院官员地必须科目,黄鼎臣更是其中佼佼者,不然劝降俞光杰这样重要的任务也不会交给他来办。 “将军若是现在死了,来日南京城破之时,将军的家人都将成为叛臣之后,您认为皇上会拿将军的家人如何?”黄鼎臣松开被捆的双手,揉了揉问道。 涉及家人性命安全,这是俞光杰最大的软肋,黄鼎臣一下子就抓住了,并且死咬着不放,尽管这有些似乎是卑鄙小人的手段,但真正说起来,全部都是实情,而且也不是他黄鼎臣一个小小的理藩院主事能够左右的,因此他说出来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当。 俞光杰手轻微的一颤,这一颤已然落入黄鼎城地眼中,他知道,自己差不多一惊成功了一小半了。 “将军想必清楚,龙潭城破在即,即时将军不降,明日此时将军若能保住性命,必定成为阶下之囚,到时候将军的家人的处境恐怕比现在还要糟糕,据我所知,魏忠贤早已派人将将军府邸团团围住,一旦将军又任何异动,将军一家必定死无全尸。”黄鼎臣道。 俞光杰微微蹙了一下眉毛,其实家人的处境他如何不知,魏忠贤地阴毒他早就领教了,不然他也不会好好的镇江总兵不做,赋闲在家了,道:“主事大人这么说,岂不是让本将继续打下去?” “不,将军误会了,明日一战,只需将军……”黄鼎臣凑到俞光杰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来之前,他早有准备,因此他才能说动俞家老仆,不然他根本不能见到俞光杰,而且这一切都需要秘密行事,要是让魏忠贤的东厂密探知道了,所有布置的一切都白费了。 听了黄鼎臣地计划,俞光杰心中震惊不已,如此周密的计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本来他还想拼死一战,哪怕战败、战死,能保住家人安全也就算了,听了黄鼎臣的计划后,已然怦然心动,这个计划若然成 功,不仅自己性命无忧,家人也得以保存,还能成全自己一心报国地理念,但关键有一点?就是这场战争地最后胜利者是谁?这绝对是一场生死地豪赌!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十二章:南京城下(一) 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楠木盒子,轻轻的放在了俞光 几上,轻声道:“俞将军速速决断,留给将军的时间不多了。http:///” 堂下忠心耿耿的老仆还静静的跪在地上,虽说天气转暖,但夜凉如水,俞有福年纪大了,长时间跪在冰凉的青石砖上,身体有些吃不消,不过他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大堂之上一片寂静,依稀只可闻三人呼吸之声。 要知道他一个决定不仅关系到自己和一家人的生死存亡,还关系到他麾下数万大军的存亡,可以说生死全在他一念之间,数万人的生死还有家人的性命都在等待着俞光杰的决定。 “俞将军,袁大帅给陆、周两位将军的将令可是三日之内攻陷龙 潭,现在龙潭被困两天了,明天就是第三天了。”黄鼎臣再一次给俞光杰增加心里压力,反正这道命令已经不是秘密了。 “主事大人是说我俞光杰连守龙潭三天都守不下去吗?”俞光杰朝黄鼎臣射来一道凌厉眼神,怒声道。 黄鼎臣毕竟经验不足,要知道像俞光杰这样的名将有一个共性,那就是心高气傲,不服输,黄鼎臣这么说分明是怀疑他的能力,叫他如何能忍受,尤其黄鼎臣在他眼里是一个对军事一窍不通的文弱书生,有明一朝,重文轻武,文武不合,俞光杰虽然是名将之后,先祖俞大遒虽然是文官出身,但其文武兼备,战功显赫,因此被划为武官一列,俞光杰自己也一向把自己归为武官一列,因此对不通军事。偏偏喜欢指手画脚的文官十分不喜。 黄鼎臣闻言,顿时心中一慌,知道自己刚才话说过头了,刺激了俞光杰心中的骄傲,他能被朱影龙钦点为探花,自然有一颗七窍玲珑的心肝,马上补救道:“鼎臣从来没有怀疑过将军的能力,只不过将军想过没有,若明天陆、周两位将军放弃散射,集中一点的话。将军即时能守住龙潭,恐怕代价不小吧?” 黄鼎臣一下子说中了俞光杰心中地痛处,要知道这两天来,陆浩天和周郁两个人的攻城简直就是四面开花,没有一处重点,他可不认为这两个人是无能昏聩的将军,相反他还看出这两个人的险恶用心,陆浩天和周郁在练兵,拿他守卫的龙潭在练兵,这足以让他这个骄傲的总兵官气的吐血三升了。他何时让两个年轻的小辈欺负到这种地步! 陆浩天和周郁的确是在练兵,而且是大练兵,要知道他们麾下都是京营新军,虽然训练有素。但没有经历过大规模的战事,因此并没有能发挥全部地战斗力,许多地方还需要磨合,诸兵种的配合。适应战场气氛等等,所以陆浩天和周郁才商量着拿俞光杰来练兵来着,既锻炼了士兵。又找出不少实战中才能发现的疏漏之处。虽然有些伤亡。但这毕竟是在战场上,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些许伤亡换来整体战斗力的大幅度提升,身为统帅自然乐而为之,更何伤亡并不大。 俞光杰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眼神也变得闪烁不定,这到不是说他是个阴险之人,而是他这两天来被炮弹压的不能抬头,心中憋了一股 气,就差找个人发泄一下,而黄鼎臣差点就成了他发泄的对象,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若是年轻个二十年,黄鼎臣的人头早就落地了。 黄鼎臣毕竟还是嫩了一些,换做一位在官场浸淫十年以上的官员,绝对要比他做地要好,起码对俞光杰心理变化的掌握上要好的多,不会犯这些最低级的错误。 诚然,黄鼎臣已经说动了俞光杰一博之心,如果不是这个垫底,黄鼎臣这个劝降之功恐怕早已成为泡影,而自己也会身首异处,还可能给朝廷大军带来不小地困扰。 等待是最难熬的,而在这等待中,黄鼎臣的信心一点一点的丧失,而俞光杰确像老僧入定似地,一点表示都没有。 直到黄鼎臣的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后背也有些凉飕飕的时候,俞光杰睁开了双眼,一双虎目朝他脸上射来两道电光。 俞光杰已经有了决定,这个决定应该是他一身最大地一次赌博,而且是仅有地一次,他伸出右手,将案几上地楠木小盒轻轻的抓到手里,放入怀中,没有说话,起身,站起来,离开了大堂。 黄鼎臣脑袋中绷紧地那根弦霎时松了下来,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他知道他成功了,立下如此大功,仕途必将如青云直上。 激动归激动,黄鼎臣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立刻在内应的安排下给城外的陆浩天和周郁两人打出成功的信号,让他们依计行事。 当陆浩天派出的侦查游骑看到这个信号之后,立刻返回将消息禀告给两人。 中军大帐之中,陆浩天、周郁二人听了禀告之后,顿时相视一笑,看来他们的练兵计划已经到头了,本来还想再练半天的,拖到下午攻 城,现在似乎已经不可能了。 当下陆浩天传令下去,命两军将所有火炮集中到东门,三更做饭,四更吃饭,五更攻城。 按照计划,俞光杰不可能直接投降献出城池,所以攻城战必不可 少,但缺少主将指挥的情况下,攻城自然容易多了,伤亡也能减到最 低。 次日凌晨,炮火再一次覆盖龙潭上空,这一次更为猛烈,而且第一批炮弹全部砸向了龙潭城内的县衙方向,目的不言而喻,就是为了摧毁对方的指挥系统,让城中群将无首,然后剩下的炮弹猛轰东门,在猛烈的炮火下,东城门在不到一刻时间内就如同摧枯拉朽一般倒塌了。 骠骑将军龙潭守将俞光杰在炮火中被击中,不治身亡,龙潭群龙无守之下,自副将冯国用一下约四万人被俘,龙潭城破,陆浩天、周郁两支大军已经逼近南京外围。 同样,还有另外一支大军,雄兆涟统领,已经击破丹阳守军,迅速逼近句容。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十二章:南京城下(二) 中,袁崇焕也接到了朱影龙转给他关于郑芝龙一切动 这让按部就班,一步一步的实行包围南京的南征战略的袁崇焕不得不重新调整战略方针。/ \\ 首先是江西的李琪,近七万大军龟缩在彭泽城内,由于准备充分,坚壁清野,有占据了防守的优势,还有集中了江西境内所有的火炮,李琪似乎早已有所准备,硬生生的把熊廷弼滞留在江西境内,虽然军队越大越多,如同滚雪球一般,迅速膨胀,但李琪早就将江西境内的精锐集中在他的七万人马中,战斗力丝毫不弱于熊廷弼的细线大军,而且熊廷弼分出近一半大军转战江西的时候,李琪开始还没有看出来,而最近传回的情报,李琪已经觉察出围困彭泽的大军减少,开始派出少量精锐小队试探的反击,要想彻底解决李琪,熊廷弼必须集中手中所有的兵力才能成事,毕竟他手里的军队并没有新军那样的七成以上的火器装备,即时炮战上,对上李琪,也没有太多的优势,而熊廷弼手下连带俘获投诚的人马才刚刚超过十万,若不是湖广源源不断的后勤粮草保障,恐怕他就算占了整个江西,也不见得能按照预设的时间投入到南京攻城战当 中。 在袁崇焕当初的战略安排当中,熊廷弼的大军虽然不是主力,但也承担了南京西面南面一部的攻击任务,因此,南京攻城战打起来,如果熊廷弼的大军不能够即时到位的话,围攻南京的战略计划就成为一个空洞的设想。 在看到新军火器强大之后,又迫于形势,袁崇焕马上变换战法,该集中力量攻破南京城为最大限度的歼灭敌人地有生力量。原来兵力少的时候,不但袁崇焕怕与敌人拼消耗,朱影龙也有些害怕,毕竟他手里这一支全火器的新军相当的不成熟,还有相当多的缺陷,而且这些缺陷短时间内很难弥补,因此朱影龙内心中想快些解决江南割据的现状,所以与袁崇焕制定了以最快速度包围并攻陷南京的南征战略,毕竟南京是伪明的都城,只要都城被攻陷。下面就好办了,但事与愿违,就算是再完美的战略计划,只要其中任何一个细微之处出现变化,往往带起来的联动效应甚至具有毁灭性地效果。 因此袁崇焕以最快的速度给朱影龙上了一道请求更换目前南征军队战术的奏折,以陆浩天、周郁还有熊兆三部约六万人,继续向南京推进,但不攻击南京本城,主要以杀伤和消耗敌人有生力量为目标,不断的蚕食南京城内的兵力。一边打,一边练兵,再一边等熊廷弼解决了李琪,然后再包围南京。什么时候打,就要看时机什么时候成熟了。另外以常炎林为主将,帅本部两万人以及被俘投诚整编的三万人马,约五万人马。向东攻击江阴、常熟、无锡、苏州方向,有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与在浙江杭州境内的洪承畴连成片,这样就算郑芝龙的水师控制了东海。朝廷完全可以从陆地上调兵以及调物资支援洪承畴。 朱影龙很快就接到袁崇焕命快船送回的奏折。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他同意了袁崇焕变换战术地想法,同时命袁崇焕从龙潭俘获的四万多伪明士兵分出两万来。让陈光以最快的速度,调动一切可以航行的海船,将他们全部送给缺少兵力地洪承畴,尽可能的增加洪承畴手里与郑芝龙对抗的砝码,只要郑芝龙不来捣乱,等袁崇焕将南京周围肃清了之后,南京城的陷落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仗打到这份上,朱影龙必 念开始有些动摇,虽然各处战场上不断胜利的消息传 龙始终有股子不祥的预感,自从得知陈光率领地东海舰队第一支队在杭州湾与郑芝虎地舰队不期而遇那一场遭遇战起,这股子预感一支萦绕在他地心头,时不时的跳出来骚扰他一下,究竟什么地方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而且这种子虚乌有地东西也不好拿出来跟人讨论,只能闷在心理。 没来有一股闷热,朱影龙吩咐嫣红将行宫书房的窗户和门都一一大开,让清凉的空气流通进来。 “皇上,京城八百里加急,辽东出事了。”冒襄跌跌撞撞的从外面冲了进来,差点与走到门口的嫣红撞了一个照面。 “什么事,快给朕看看!”朱影龙腾的从圈椅上起身,三步并作一步的冲到冒襄面前,不等冒襄将手中的急件递上前去,朱影龙早已急火上头,劈手一把就将紧攥在冒襄说中急件夺到手中。 飞快的取出牛皮信封中的急件,急速的阅读起来,待差不多读完信笺上内容,朱影龙霎时觉得头晕目眩,若不是倚着书案,早已一头栽倒在地上了。 “皇上……”一旁气喘吁吁的冒襄一间,顿时吓的亡魂直冒,惊叫一声,连忙上前将搀扶。 刚走出不远的嫣红,听到冒襄这一声尖叫,迟钝了一下,顾不上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转过身躯,正好透过窗户看到朱影龙摇摇欲坠的身 体,这下吓的这丫头扔下手中铜盆,里面的清水溅了一地,悲呼一声,冲进了书房。 冒襄和嫣红七手八脚的将朱影龙搀扶到软榻上躺了下来。 “朕没事,你们不要这么紧张。”朱影龙手里还抓这那冒襄传过来的八百里急件,一边解释道,更重要的是,急件上的内容现在不能公 布,尤其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所以他坚持不让嫣红和冒襄再去惊动其他人。 等头不再那么晕了,朱影龙首先将嫣红遣到内侧隔壁去,然后抬头严肃的把冒襄叫到跟前,问道:“这份急件的除了朕和你还有那送信的狱卒之外,还有谁知道?” 冒襄从来没见朱影龙对他如此严肃的表情,当下紧张的回忆了一 下,道:“微臣是第一个接触到这份急件的,送信的狱卒真好要去见周文元大人,准备将急件呈给皇上,当时微臣正好路过驿站,要去找周文元大人办点事情,所以就撞上了,周文元大人一听是急件,当是时微臣真好要回行宫,所以周文元大人直接签发回折,急件也就由微臣带回来了。” “那你是如何知道辽东出大事了!”朱影龙奇道。 “是那狱卒说的,微臣听说怕皇上前面一道下了三道旨意,可能会对这道八百里快递不太在意,急件中的内容一刻也不能耽误,这是孙阁老大人亲自让他见到周文元大人说的,希望皇上第一时间打开急件,知道里面的消息。”冒襄紧张的解释道。 “如此就好。”朱影龙脸色恢复了些许红润,比起刚才那苍白的跟白纸一样的脸色好多了,道:“辟疆,急件中的内容非同小可,你现在就把它暂时当做没有出现过,知道吗?” “微臣明白。”冒襄心中吃惊不已,虽然他并不知道辽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从皇上脸上的紧张程度,还有刚才差点晕倒,辽东的事情肯定小不了,可能是惊天大事。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十二章:南京城下(三) ,你先出去一下,让朕一个人静一静,如果卓老过来 诉他,朕有些不适,让他下午再过来。/ \\”朱影龙将手中的信笺缓缓的塞入怀中,吩咐冒襄道。 “微臣明白,微臣告退。”冒襄垂手俯身往后退了三步,依足了规矩,然后才转身退出了书房。 冒襄走后,嫣红看朱影龙真的没有多大问题,这才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看着这张憔悴的年轻瘦脸,嫣红心中说不出的刺痛,她是他的枕边人,又是后宫诸姐妹中在他身边待的时间最长一个,嫣红自进宫后,就被分配到当时还是信王的朱由检身边服侍,她身世悲苦,在人情比纸还薄的皇宫大内,她是最低等的宫女,如果没有他,也许她现在早已成了御花园里的一杯黄土了,眼前的男人是她的主子,又是她的恩人,还有一层更加复杂的情感,可能她自己并不知道,那就是姐弟情感,实际年龄算,嫣红要比朱由检大几个月,而现在更复杂,又是主子,又是丈 夫,总之是她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也许还是唯一的一个,她自知出身卑微,别的什么都不会,才智也不如后宫那些姐妹,但她只知道一点,那就是一心一意的服侍好他,别的她无所求。 “嫣红呀?” “臣妾在!”嫣红看着朱影龙这张脸,满眼的柔情,忽闻朱影龙轻声唤她,忙应声过去道。 “给朕揉揉。”朱影龙伸手指了指胳膊,道。 嫣红马上会意,淡淡的一笑,轻摇裙摆,落地无声的走到朱影龙的背后。十根葱玉管似的纤纤玉指轻轻的搭在朱影龙两肩上,恰如其分地力道加在锁肩处,令其肩部陡然一松。 “嫣红,你的手还是这么灵巧!”朱影龙出口赞了一句,嫣红手上的力道恰到好处,不轻不重,拿捏的无比精确,尤其是心意相通,嫣红十分清楚朱影龙身上的每一处需要,有针对的加重或减轻力量。自然好到不能再好了。 听到主应力的朱影龙的夸奖,嫣红自然是芳心甜蜜,女为悦己者 荣,虽然嫣红不是最美丽的那一个,但这一双灵巧的小手足以让许多女人汗颜,樱红地小嘴浮起一丝微笑道:“臣妾手笨,都是皇上不嫌 弃。” “你呀,总是这么善解人意,朕就喜欢你这样。”朱影龙伸手拉过嫣红的右手,放在自己手中细细摩挲。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倦容。 每次嫣红一给他捏肩,朱影龙很容易静下来,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这种感觉很奇妙。 “嫣红,你说做皇帝好不好?”朱影龙蓦然开口问道。 嫣红生生被这个问题给愣住了,左手也不自觉的停了下来,有些不知所措。呼吸也有些紊乱,心跳也加快了不少。 朱影龙清晰的感觉到身后佳人情绪上的波动,暗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知道嫣红对国家大事不感兴趣。为何还要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来? “臣,臣妾不知道。”半晌过后。嫣红迷茫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算了,你还是乖乖的服侍好朕就行了。”朱影龙朱影龙轻轻地拍了拍玉人的嫩手,长出一口气道。 “臣妾没用,一点都帮不了皇上。” 听的出这声音有些落寞,隐含这还有一丝担忧。 “傻丫头,你怎么会没用呢,你瞧朕这书房,要是没有你,怎么会如此整齐干净,井井有条?”朱影龙将嫣红拉到身侧微笑的安慰道。 嫣红心思单纯,想法来地快,去的也快,很快脸上隐蕴散尽,露出幸福的笑容,俯下身来,曲蹲下去,将一颗臻首悄悄的伏了下来,慢慢地靠近朱影龙的胸膛,宛若一只慵懒惹人怜爱的小猫。 “皇上,你会一辈子对嫣红这么好吗?”嫣红痴痴地看着朱影龙问道。 “傻瓜,朕不对好,对谁好?”朱影龙宠溺地刮了一下嫣红地小巧嫩鼻,笑道。 “皇上,臣妾有个请求。” “你说,朕还是头一次从你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来。”朱影龙稍微愣了一下道。 “臣妾请求皇上准臣妾死在皇上之前。”嫣红地脸上带着一股子绝然道。 朱影龙有些惊讶,他怎么也没有想 会有这么一个请求,他知道这个请求意味着什么,想 影龙心中涌现出一股浓浓的柔情,要知道这个请求,若非爱到骨子里,是不会有这样的想法的,嫣红想死在自己之前,分明是对自己用情到了极点,一直以来他对嫣红的怜惜多于爱,现在想起来,自己真有些对不住这个一直陪伴在身边的女人,忍不住鼻子一酸,紧紧搂住嫣红柔软的娇躯,动情的道:“傻丫头,为什么要这样?” “皇上……”嫣红双颊红晕,一声诱人的呢喃从喉咙深处发出来。 “傻丫头,今晚留下来陪朕好吗?”朱影龙低下头来,小声在红耳边道。 “嗯。”嫣红回答的声音几若蚊虫,她知道留下来意味这什么,今晚无疑将会是一个甜蜜柔情幸福的夜晚,令人向往的那种如坐云端的美妙顿时让她浑身飞烫,美目中都能滴出水来。 心情些许放松之后,朱影龙重新想起揣在怀中的噩耗,毛文龙叛 变,满桂代冀辽总督受重伤,命悬于一线之间,虽然整个事情的经过局限于信笺难以完全描述,只是说因为叛徒刘家兄弟,假报军情,引满桂上东江岛,然后设计暗中准备除去满桂,奈何满桂实在厉害,拼死杀 出,逃出生天,所带的五百名官兵全部牺牲,虽然满桂将军重伤也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但比起毛文龙献出了东江岛上数十万军民给皇太 极,满桂将军的重伤就显得微不足道了,要知道皇太极现在最想得到的就是人力资源,尤其是兵员,还有各种技术工人,这些东江岛上都有,一旦这些人都被皇太极利用起来,很快就能将东北的农耕业发展起来,这对大明来说绝对不是一间好事,而且朱影龙就算想对付皇太极,短时间内也是不可能的,南征之后,大明必须要花几年时间恢复国力和发 展,仓促与后金开战只能令朝廷和国家局势更加恶化,尤其经过阉党之祸还有数年的天灾,都需要一个相对稳定的社会环境来对腐朽的明王朝来一个大改造。 还有一个令朱影龙担心的事情,那就是在孙承宗发来的八百里急件中写到毛文龙策划东江叛变的过程中,有一个人曾经在东江岛上出现 过,这个人就是皇太极手下首席智囊,崇文殿大学士范文程,一个令朱影龙都深为忌惮的人物,当然他本质上还是一个死心塌地,彻头彻尾的汉奸。 透过毛文龙在东江的背叛,朱影龙嗅到了一股相当危险的气息,那就是皇太极的胃口似乎变大了许多,似乎朝鲜并不能满足他扩张的野 心,居然在这个时候,把目光又盯向了辽东,亦或许,在他的眼里,朝鲜不过一个鸡肋,占领辽东全境,攻破山海关才是他最想要的。 不能不说皇太极选了一个极好的时机,朱影龙甚至已经预测到汉城城破在即,整个朝鲜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主力大军迅速从朝鲜回师,抰胜利之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辽东用兵,毛文龙正是看到了皇太极的强大之势,这才孤注一掷,背叛朝廷,投靠后金的,而此时蓟疗总督袁崇焕远在江南主持南征,袁崇焕在,皇太极绝对不敢轻易攻辽东,对于打败父汗的袁蛮子,皇太极有一股先天性的畏惧,除非在战场真正的赢袁崇焕一场,否则这种畏惧感一天也不会消除,而来会越来越深,时间一长,都能渗透到骨子里。 朱影龙都能想到这些,经验丰富,老辣的孙承宗当然不会想不到,在给朱影龙呈送这份急件之后,就命人提醒在锦州暂时主持防务的赵率教,命他密切注意锦州城防,严防皇太极大军突然偷袭,同时命人前往汉城打探消息,确认汉城是否被后金大军攻破,以及皇太极和后金大军的一切动向,同时知道这个消息,暂时主持后宫的宁妃周莹宁果断的颁下旨意,命伤愈的周淮安带人护送太医卢焕章父子前往锦州,不惜一切代价救治满桂将军。 这一切来的实在突然,谁也料想不到皇太极居然在这个时候还打两线作战的主意,消息传到锦州,辽东的局势顿时紧张起来。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十二章:南京城下(四) 整的大明朝对皇太极来说绝对是个巨大的威胁,逼近 和物力上远不如大明朝,就算大明朝从内到外都烂到根子里了,皇太极也没有十分把握能入住中原,所以中原内乱才是他最想要的,因此对范文程谋划大军攻下汉城之后,主力大军迅速回师,策反东江毛文龙,南下奇袭锦州一拍即合,不过就算范文程算无遗策,但也算不到朱影龙会给满桂下了一道临机专断的圣旨,更加算不到满桂会突然忙莽撞的带人上了东江岛,本来按照范文程的计划,让毛文龙先拖着满桂,让自己从容布置,满桂不是袁崇焕,他本一冲锋陷阵的猛将,不似袁崇焕那样先礼后兵,抑或是不动声色,查明了真相,然后在派兵抓人,这些他通通不管,间而突然得了尚方宝剑,平素里也对毛文龙这种不尊将令的人没有好感,因此一上岛,就摆出上官的姿态,不问情由就命手下捉拿毛文龙,结果打蛇不死反被蛇咬,毛文龙本还有些犹豫不绝,毕竟他也是汉人,还有两个兄弟苏州,寄人篱下的滋味哪来的自己当家作主来的舒 服,在部下刘氏兄弟的怂恿下,造反投靠了皇太极。\\ 满桂这一冲动,也打乱了范文程的部署,毛文龙反的太快,而皇太极那边汉城还没有攻下,这样一来,让明廷起了警觉之心,本来范文程还想过补救措施,哪就是将满桂带来的人都留在东江岛上,封锁消息,奈何满桂实在勇猛,毛文龙手下无一合之将,恁是让十几个死士护卫满桂杀出重围,夺了一叶扁舟。毛文龙派船追杀,满桂等人所乘坐之小船被击沉,船上十几人,除满桂抱着一块浮木被人救起,其余皆不见踪 影,生机渺茫。 汉城打的实在惨烈,皇太极在祖大寿手底下吃了不少亏,虽然筋骨未大损,死伤在所难免,朝鲜消耗的起。他皇太极消耗不起,毕竟他们是劳师远征,兵员、粮草物资补给远不如汉城守军,毕竟后金八旗铁骑虽然厉害,但人丁不旺,后金人口加起来也不过百万人口,就是领地里的汉人都超过了,因此人比钱粮和财帛比起来更加重要,因此猛攻不下之后,改为围困。奈何汉城虽仓促迎战,但准备充足,虽一开始估计不足,以为汉城起码可以守上个一年半载。但金人的攻击实在厉害,又有火炮助威,虽然在祖大寿地眼里金人的火炮远不再话下,但汉城守军连一门像样的火炮都没有。因此守的相当吃力,物资粮草消耗如流水一 般,照后金的攻势。三个月。汉城若无援军。必亡。 守城半月,祖大寿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窝深深的塌陷下去,每天睡眠不足两个时辰,比起当年锦州被围的时候还要困苦,打的异常艰难,虽然占据了地利、人和,又是防守作战,但双方兵员素质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若不是朝廷暗中帮忙训练了一支三万人左右的军队,汉城连三天都守不住。 满桂的鲁莽冲动虽然打乱了范文程地步骤,但形势并不容乐观,反而向对后金有利的一方发展,袁崇焕远在江南,满桂若是侥幸逃的一 命,要想恢复先前之勇猛恐怕非一日之功,去一智帅,再去一猛将,辽东起码失去三成战力,余下赵率教、吴襄之流虽算是不错的将才,奈何比起天纵之才的皇太极差许多,本来南下偷袭锦州就是五五之数,范文程本意也并不是夺取锦州,当然能夺下锦州最好,起码能帮助皇太极恢复先前的威望,而范文程真正的目的确是逼迫朱影龙放弃南征,让明朝不断在内耗中被拖垮,最好是中原狼烟四起,烽火不断。 此时的范文程已经不把自己当汉人了,他完完全全的站在后金,站在皇太极地角度上为其谋划了,虽然他骨子里流的还是汉人的血,但骨髓再造的血液已经没有一点汉人地基因了。 朱影龙倒是没有想到皇太极会派大军偷袭锦州,毕竟他已经干过一次了,而且锦州的防御更甚从前,没有丝毫一点的放松,虽然 签订了和平协议,开放了马市,但朱影龙毕竟是从后 年过来的,皇太极地野心他最清楚不过了,因此辽东的防御是重重之 中,袁崇焕提出的构建防御计划鲜有不批准地,一年来,兵部尽三分之一地军费都花在辽东,尤其是锦州、大凌河等几座重要地军事重城更是重中之重,加上充分的预警机制,以及慢慢渗透地暗影密探,皇太极就是想要再攻锦州,恐怕会难上加难,这也是他放心的将袁崇焕暂调南下征讨伪明的原因之一。 毛文龙的叛变对大明辽东防线的破坏相当大,皇太极不但拔掉了眼鼻子底下一根刺,又得了数十万军民,威望上升了顶点,比起他的父亲努尔哈赤也只差那么一线,如果让他打下整个朝鲜,估计超过努尔哈赤只是时间问题,到那个时候,后金将会是他的一言堂,没有人敢反对 他,代善、阿敏之流只能乖乖的给他俯身称臣,可想而知,后金如果让皇太极整合成一块,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的时候,对在风雨飘摇中的大明朝会带来什么样大灾难,对付皇太极的铁骑,朱影龙和一帮重臣都清楚很,虽然火器的犀利给他们带来了希望,但现有的火器还不是骑兵的真正对手,笨重,射击速度慢,子弹火药,枪支寿命等等一系列问题都有待解决,而解决这些问题,绝对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到的,首先第一 个,就是钢材,普通铁是不能做枪管的,朱影龙虽然前世是一介大学 生,但他学的是化学,而且学习态度并不怎么好,虽然在他的指导下这个时代的许多技术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但他毕竟只有一个人,也不可能扔下国事,专心去研究,而且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只是还给老师了,有些方面他也只能启发一下,要他自己动手,恐怕也是无从下 手,所以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时间,没有基础,就算再华丽的大厦都有倾覆的一天。 哎,皇帝真不是人干的活呀,早知道当初还不如弄个假死,然后带着一家人远走海外,远离兵凶战火,逍遥快活多好,不过他转念一想,海外也不平静,崛起的英国正在跟老牌子海上强国荷兰争夺海上霸主的位置,两个侵略成性的国家正在满世界的掠夺和抢占殖民地,反倒是历史上后金统一中国后满清,到还平平静静的渡过了两百多年,当然了,这也是相对而言。 果然不出朱影龙所料,两天后,朱影龙便接到了孙承宗转到扬州的急件,汉城撑不住了,皇太极加大了对汉城的攻击,祖大寿已经准备突围,城中军队尚余三万,青壮十余万,若是全部突围的话,恐怕谁都走不了,因此祖大寿只能壮士断臂,留下一万士兵和十余万青壮守城,而他带领两万人和朝鲜王室突围,在仁川登船,退守济州岛。 朱影龙接到这个消息,叹息一声,祖大寿的突围战术还是太保守 了,如果换做是洪承畴或者他,他会选择毁掉汉城,然后全线突围,四面开花,让皇太极分不清哪支是朝鲜军的主力,扰乱他的视线,这样不但有利于突围,更加能有效杀伤对方的有生力量,以时间换空间,不管最终能突围出去多少人,总比留给皇太极的好,辅助以游击战争,把朝鲜变成一个巨大的战场,把皇太极拖死在这里,让他虚耗国力,拖入战争的泥潭,不过这也是朱影龙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后金不是后世那个残酷冷血的日本,朝鲜也不是中国,游击战固然是一门非常厉害的战 术,但真正运用的效果会因为国家和民族的不通而产生不同的效果,若是后金采取怀柔的政策,不搞大屠杀,休养生息的话,或者先扶植一个傀儡,然后缓缓徐图的话,或者这点星星之火很快就会扑灭,毕竟朝鲜人的脊梁骨没有汉人那样直,朝鲜也没有汉族那样的兼收并蓄,海纳百川的包容之力。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第一章:风云变幻(一) 龙亲率六万大军经福安,途径拓洋、铜山堡,经分水 府内,他便觉得心神有些不宁,这一次他真正的目的并非所谓的勤王,他要的是浙江这块肥肉,当海盗久了,就如同大海里的鲸鱼一样,有时候会嗅出危险的第六感觉,虽说不一定每次都灵验,但这种感觉萦绕在他的心头,让他十分的不舒服。/ “郑鼎,有二爷的消息吗?”郑芝龙想来想去,这种不安的感觉应该出自老二郑芝虎的身上,数天没有消息了,不由得他不担心,但是他又清楚,郑芝虎此去责任重大,轻易不能走漏风声,兼而他坚信在东海还没有出现比他强的海上力量,北朝虽然造出了媲美荷兰人的大舰,但要让水师熟悉战舰并且形成战斗力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因此他对郑芝虎率领的舰队很有信心,蚁多咬死象,他没有理由相信郑芝虎会败。 “主公,还没有,二爷身边有何斌谋划,大概这两天消息就到 了。”郑鼎也有些担心,不过他这个时候也只能先安慰郑芝龙了。 很快大军穿过玉苍山,到达三港,渡过前苍江,先锋已经逼近平阳了,因为浙江将会是自己的底盘,官府基本上不是怕事,就是已经被郑芝龙收买了,又打着北上勤王的旗号,所以郑芝龙没有放纵自己的手 下,没有造多大的孽。 当郑芝龙率领六万大军进驻平阳的时候,洪承畴派出南下打探敌情的探马发出了消息传回钱塘,是时,洪承畴在兵力严重不足的情况下,首先攻下仁和,然后以微弱兵力做出攻打杭州城的假象。果断出兵打下了余杭、临安还有于潜、昌化四个县城,在后续兵员不断的运抵之时,洪承畴等三人终于暂时松了一口气,开始紧张地部署阻击郑芝龙北进的防线。 得知郑芝龙的进兵路线之后,洪承畴与宋献策商量了一下,决定放弃于潜和昌化两个县城,只留少量军队维持治安,兵力相对集中在临 安、余杭以及钱塘仁和四个县城,而就算郑芝龙改变进军方向,洪承畴也不怕。分别调集了一支两千的军队北上占领了黄花关和独松关,修筑防御工事,除非郑芝龙率领大军翻越天目山,否则他没有别的路可走。 朱影龙也不想去浪费过多的脑细胞去猜想郑芝龙究竟有什么目的,战场瞬息万变,他完全把指挥大权下放,让下面的领军大军自己灵活掌握,以不变应万变,无论郑芝龙想玩什么花招,只要他关住了南京的大门。郑芝龙就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现在他到最担心的是蓝蓉这丫头,得知自己不是蓝霖亲身地之后,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虽然不是整日以泪洗面那么严重。但脸上的郁郁寡欢他是看的出来的,几天下来,就连他这个天天见面的人都发觉她瘦了许多,更何况他人。 朱影龙本来对蓝蓉还有些戒心。除了第一次稀里糊涂的要了她的处子之身外,几乎再没有那种亲密的接触,最多也就是搂搂抱抱亲亲而 已。他也知道蓝蓉这是心病。需得心药才能医好。非药石外力所能 及,就算华佗在世的李也摇头叹息没有办法。而这颗心药就是她真正地身世。蓝霖一天不说,蓝蓉就一天开心不起来,就算他看出来蓝霖这是在绝望之中对蓝蓉最残酷的报复,而他也没有丝毫的办法,不管他用什么办法,蓝霖都不会说出来,因为这不仅是他报复蓝蓉的筹码,更加是他能够活命地保证。 这个时候朱影龙不禁想起王承恩来,无论什么人到了他的手里,还没有他问不出来的秘密的,加上自己地提醒和点播,结合自己本身的悟性,逼供不仅不是一件残忍的事情,还上升到了学问和艺术地高度,无论从**上还是精神上,至今还没有人能在王承恩面前闭口不言地,可惜自己定下地规矩,太监在职司期间不能出京,更加不能随军出征,因此南征他身边居然带上了几个妃子,但太监则一个都没有带过来,因此他这个时候才想起,或许王承恩在,他应该能让蓝霖把蓝蓉身世的秘密说出来。 远水解不了近渴,朱影龙不是没有想过将蓝霖押送至京城交给王承恩审问,但他又担心在押送地途中会出什么事,虽然无为教中的精英损失了一大半,但毕竟还没有根除,他们这些人无时不刻不在想着营救自己的教主,除非自己抽调吴三桂的特战大队押送蓝霖回京,否则难保路上会出现蓝霖北劫或者被杀的事情,到时候蓝蓉的身世恐怕在无人知 晓,而以朱影龙重情的个性,对自己身边的人能照顾自然多照顾,当然包庇除外,蓝蓉如今成了他的女人,又跟蓝霖没有血缘关系,就算一时没有爱,怜惜之情总是有的,铁血的帝王不是无情帝王,没有情何来 欲,没有欲又何来情,情和欲之间圣人都不一定能分清楚,何况他原本只是一个普通人呢? “咚咚……”沉闷的敲门声突兀的响起。 夜凉如水,温暖的屋内,晕黄的灯光下,蓝蓉脸色郁郁,倚坐床 帏,粉红的罗帐斜挂,似有那万年难解的忧愁。 “谁?”声音略带沙哑,蓝蓉忖思,这么晚了,几位姐妹差不多都睡下了,又有谁会三更半夜的敲门来找自己,要知道她已经不仅仅是贴身侍卫的身份了,寻常人是不可能进入自己住的这间院子的。 “朕。”朱影龙清朗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啊!”蓝蓉下意识的惊呼了一声,站了起来,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该是先去开门,还是先梳妆整理,然后再开门。 “来了!”蓝蓉的心怦怦直跳,身份转换已经好些日子了,但她还是首次单独跟朱影龙待在一起,尤其是这寂静无人的深夜,难道他今天晚上要那个?想到这里,蓝蓉脸上陡然闪现出一丝醉人的红晕,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现起那一夜的情景,那撕心裂肺的疼痛,那最后一滴少女 泪,还有那苦尽甘来的动人**,从那一刻就已经注定,她只能是他的女人。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一章:风云变幻(二) 制的绒毛拖鞋,蓝蓉怀着既紧张又有些期待的心情朝 走去。 “吱嘎”一声,绣门从里面被拉开,蓝蓉那种略显憔悴的俏脸露了出来。 “臣妾恭迎皇上。”蓝蓉不敢与朱影龙对视,门一开,看到那熟悉的身影便颔首拜了下去。 身份陡然变换,蓝蓉自然变得有些拘谨,朱影龙也不已为意,含笑跨入蓝蓉的房间,伸手轻轻的将蓝蓉托起,道:“蓉儿无须如此,咱们已是夫妻,些许礼节在这里就不需要了。” “蓉儿?”蓝蓉一愣,这么亲切的称呼好像他以前从来没有这么称呼过,她隐隐记得这个称呼在儿时,那个时候父亲,也就是现在的养父蓝霖称呼过,等她东渡日本之后,这样称呼自己的声音就再也没有听到过,一时间,陷入了无尽的回忆当中,嫩玉一般的脸上浮现出种种表 情,时而笑,时而怨,时而泪盈满眶,时而甜蜜,时而薄怒,一个人脸上霎时绽放出如此之多的表情,朱影龙也不禁为之神夺,一缕情思不由自主的从内心升起,他知道,如果不是经历诸般磨难,大起大落的人脸上不会有如此情形出现,而这样的情形居然出现在一个芳龄才二十的美丽少女身上,可以想象她这二十年来的遭遇是何等的坎坷,缺少关爱,苦难的同年,没有朋友,被人当做棋子一样的摆布,朱影龙甚至想到了自己,他也是一颗棋子,朱元璋也好,老天爷也好,似乎他也需要去对命运抗争,可以说他并不比蓝蓉好到哪里去。一时间,不管是同病相怜也好,还是他内心已经印上了这个屡次刺杀自己最后变成他的女人,怜意大起,伸出手臂悄然揽过蓝蓉纤细盈盈一握的柳腰,柔声问道:“蓉儿,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啊。”蓝蓉蓦然惊醒,抬头一下子对上朱影龙那双带着丝丝柔情的双眼,顿时心如鹿撞。眼神不由自主的躲闪,不过,她毕竟是受到忍者训练过的,很快情绪就稳定下来,脸颊红晕生成,羞怯道:“皇上恕罪,臣妾刚才失神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地秘密,就是夫妻也不例外,朱影龙也不追问,当下呵呵一笑。搂着蓝蓉朝雕漆龙凤牙床走去。 难道他今晚要在这里过夜?蓝蓉被这个猜想吓了一跳,霎时,蓝蓉的心跳更加快了,似乎连忍者的秘法都不能使自己平静下来。而这个猜测很快就被印证了,因为她看到自己的绣门不知何时已经从里面反梢上了,不是她,又会是何人来。诺大的房间中就只有两个人。 “朕还是第一次与蓉儿你独处,今晚朕会好好的疼你。”朱影龙眼里满是笑意,这话是人都听得出里面的含义。聪明如蓝蓉岂会不明白。 霎时蓝蓉脸上红云密布。娇躯不由的一僵。这十几天来,她每天夜里都会梦到那一段与朱影龙翻云覆雨的情景。虽然她早已知道女人在那个的时候是非常快乐地,这一点在受忍者培训的时候已经知晓,但真正身临其境的时候又是一番滋味,少女怀春,她不是没有渴望,只是被压抑到最低,没有选择而已,虽然现在是被动的选择,但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对自己并非没有情意,而且他正在一点一点的接受自己,甚至爱护自己,而在这之前,她还不过是一个屡次刺杀他的刺客,后来变成了护卫他的侍卫,知道一厢情愿为救蓝霖献出了自己的处子之身,以她的敏锐又岂能不知道这个男人虽然把她留在身边,还给了名分,但无时无刻不在防备着她,现如今,他居然单身过来,而且在她这里过夜,这说明什么? 他在试着相信自己,接受自己,蓝蓉一下子百感交集,抚养了自己二十年的义父,二十年地父女感情,到头来他不但不相信自己,还要女儿的性命,而这个既陌生又熟悉 与自己相伴一生的男人居然有如此胸怀,如此胆量, 霖一个是天上,一个已经是地下了,而且在忍者的教条里面,是绝对不能相信或者信任每一个人地,他效忠的对象是主公,因为相信别人就等于毁灭自己,幸亏她不是日本人,也不需要做那样的忍者,因此她还保留了人性中最善良纯真的感情,当人,如果蓝蓉自幼在忍者堆里长大地话,那恐怕又是一番景象了。 朱影龙并不知道蓝蓉已经在心里不知不觉的拿自己跟蓝霖比较,这其实也普通,女孩子都有一点点的恋父情节,就算自己地父亲十恶不 赦,在相当一段时间内,嫁人地女孩子都会把自己地夫婿跟自己熟悉的人进行比较,而比地最多的自然是最熟悉,又最亲近自己的父亲,若比过去了,那这个女孩子在心里不由自主的就会向着自己的夫婿,这就是大家熟知的“女生外向”的由来,而她也不知不觉间将感情移到夫婿身上,这种现象又可解释为“出嫁从夫”,朱影龙并不是什么心理学家,就算他明白这一点也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他只知道一点,当一个人钻进死胡同里面的时候,旁边的人不是劝也不是拉,而是慢慢的转移他的视线,这样钻进去的人就会慢慢的从里面走出来,这种方法也适用于感情方面,蓝蓉这种执拗的女孩子对亲情无比的执着,不然她也不会为了救蓝霖不惜牺牲自己的贞节了,这样的女孩子可敬又可恨,可敬的地方是,为了营救自己的亲人不惜一切代价,这份真挚的情感弥足珍 贵,尤其在受到忍者那种没有人性的训练之后还存在就更加难能可贵 了,可恨的是,如果她不是遇到自己,或者自己根本就是想得到她的贞操,她的牺牲根本就是白白浪费了,虽然他是不可能放了蓝霖,但他可以让蓝蓉从这份牺牲中得到解脱,起码蓝霖这种阴谋家心理清楚,不然他也不会说出蓝蓉另有身世这个巨大的秘密了,蓝蓉虽然聪慧,但远不及蓝霖的老辣和洞悉世情,而朱影龙自己虽然空有三百对年的认识,但也只能是后知后觉,当然这种变化他也不可能猜到,毕竟他不是神仙,能掐会算。 “皇上,臣妾以前……”蓝蓉鼓起勇气道。 “什么都不用说,给朕生个小蓉蓉。”朱影龙打断了蓝蓉的话,温情款款的凝视着蓝蓉道。 “皇上?”蓝蓉觉得自己心都快要跳了出来,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幸福的那一天,而现在幸福就在自己面前,几乎伸手就可以触摸 道,她甚至有些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后宫那么多女人,而这些女人居然能和睦相处,还不争宠,融洽的不得了,才知道,原来他给予每个女人都是不同的幸福,而这种幸福都是每个女人最需要的,他抓住每一个女人的心,而每个女人只能抓住他几分之一或者几十分之一的心,因此只能围这他转。 要是朱影龙能知道蓝蓉此刻的想法,说不定他会得意忘形,当然他永远都不知道了,因为历史是由后人去评述的,身在局中的人是不可能跳出历史,更加不可能是从几十年后看自己,就好比儒家学说,本来没有那些“天赋皇权”、“存天理,灭人欲”等一系列歪理学说,还不是后人曲解捏造的。 “咱们安歇吧?” “嗯,臣妾给皇上宽衣?” “不用,朕给蓉儿宽衣……” “不要,皇上……” 宽大柔软的粉红罗帐内霎时红潮涌动,**高昂,被浪翻红,良久渐息。 这一夜,蓝蓉曲意奉承,朱影龙也是刻意怜爱,两人抵死缠绵,水乳交融,共同攀登灵欲最高峰。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一章:风云变幻(三) 第一缕阳光透过层层窗户纸照射到宽大的龙凤牙床之 被下两具紧紧纠缠的男女在光线的刺激下缓缓睁开了双眼。/ / 被朱影龙滋润,身心极度愉悦满足的蓝蓉缓缓睁开水汪汪的凤眸,媚眼如丝,风情万种,发出荡人心魄的光芒,直把朱影龙看直了眼,眼精一眨不眨。 “皇上……”美人一声呢喃,眼角风情尽显,微露羞涩道。 朱影龙心中一叹,蓝蓉虽然在自己后宫诸妃中容貌尚不属于绝美,但她却是真正的媚骨天成,若不是他见惯了绝色,乍一见之下必会被她的千娇百媚所惑,他有一丝不解,忍者不是潜行在暗中行事的吗?她这样一个美人,到哪儿不是男人关注的焦点,岂不更加惹人怀疑,后又转念一想,这何尝又不是一个掩饰,也就随之释然了。 美人在怀,一日之计在于晨,朱影龙的手很快就开始不规矩起来,不断的在蓝蓉光滑细腻的肌肤上四处游走,尽情的感触指端细腻柔嫩。 “皇上,不要……”一夜欢娱,蓝蓉身体已经不堪挞伐,奈何**滚滚而来,媚眼如丝,不住的哀求。 不要就不要,朱影龙尚还算是惜花之人,况且他自制力也不弱,色是刮骨刀,也要适可而止,切勿贪欢伤身。 起身,在庭院里跑了几圈,然后做了几个俯卧撑,再拉了几个引体向上,直道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蓝蓉久在宫中,早已对朱影龙这种早锻炼方式见怪不怪了,反而有的时候她们这些武艺在身的嫔妃们也跟着学,倒是在宫中兴起了早锻炼的风潮。太监、宫女还有侍卫们都跟着学,渐渐形成了一种约定俗成的制度。 在蓝蓉地服侍下,沐浴,穿衣,然后将行宫中的熊瑚诸女叫到一 起,围成一桌吃早膳,大家谈谈笑笑,特别是拘束忸怩的蓝蓉,熊瑚等诸女直道蓝蓉非蓝霖亲生之后,只是一颗棋子而已。态度上明显改变了许多,防备敌意的情绪小了许多。 前脚朱影龙刚走进行宫书房,后脚冒襄就匆匆而来。 冒襄带来的分别是镇江、彭泽还有广西传来的军报,常炎林的五万大军挺进速度非常之快,分成两路一路向东,一路往南,势如破竹,不日金坛告破,东线大军也进展到武进城下,照此速度半个月之内镇江以东之地就将被朝廷控制。南下浙江杭州接应以及支援洪承畴的战略目标即有可能实现;对于困守在彭泽的李琪守军,熊廷弼别无他法,只有稳打稳扎,一点一点的蚕食对手地生存空间。消耗其有生力量,同时加大对江西境内的收复,巩固以及稳定,至是时。南征速战速决的战略目标已经难以达成,熊廷弼建议先将南京周围的府县城池拿下,然后再对南京经行合围。同时他请求朱影龙调拨五十门火炮已经五万发炮弹给他。用以埋葬彭泽守军;第三份军报是几经转手。才传过来的,是在广西转战的杨肇基亲笔书写的。杨肇基在广西打的很苦,虽然身后有个湖广大本营,但随着战线的拉长,广西又是多民族杂居之地,尤其不少苗人对朝廷恨之入骨,朝廷大军开近广西之后,这些苗人部落要么起兵自守,要么顽抗,尤其是吴黑苗派了许多使者潜入广西,联合这些部落苗寨对抗朝廷,云南也不太平,那位新继承国公的沐天波日子也不是那么风光,境内造反地声音不断,恐怕这些就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 看完这三份军报,朱影龙眉头紧蹙,虽然正面战场上节节胜利,但形势并不容乐观,总共算起来,朝廷现在一共有近五十几万大军在作 战,每日消耗的物资粮 弹药庞大无比,虽然朝廷还有些积蓄,如果不能在短 江南诸地,等朝廷这点积蓄耗光了,自己也差不多玩完了,到时候中原将会大乱,不但便宜了皇太极,还极有可能加速后金入关的时间,到时候就算有犀利的火器,先进地技术也无用武之地,恐怕这个局面一出 现,他这个后时空来人真的要拖家带口远走海外避祸了。 “驴粪蛋、表面光”朱影龙自嘲的笑了笑,就算才智如袁崇焕、孙承宗之流,他们虽然看到了后金逐渐强大对明王朝的巨大威胁,但是他们绝对不会相信后金会有能力入住中原,他们一个个都是儒家学说培养出来地将军,有的还是天赋使然,但是他们骨子里还浸淫的是儒家地那种理念,虽然在他地影响下有些改变,但要他们彻底推翻自己几十年下来地认知那太难了,至今为止,朱影龙都很想以一种不留血,或者少留血的方式来改变明王朝,但他发现,这是行不通地,如果他不是对福王连根拔起震惊了那些人,恐怕局势会更糟糕,治大国如烹小鲜,这个至理又有多少皇帝能真正明白呢?或者明白的,他们根本不愿意去承担自己肩膀上的重任呢? 屈服,朱影龙不会,认命,他更加不会,就算他到海外去自成一 国,他也不会放弃自己的根,三百年,哪怕是一千一万年,这里是自己的根,把根留住,这是自己来这个时空的历史使命,不管多么艰难,死多少人,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都要留住。 “来人!”朱影龙高喊一声。 “微臣在!”冒襄吓了一跳,从来没见皇上脸上如此激动的神情,赶紧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跑了过来。 “拟旨,将运抵扬州的新火炮从速装船,炮弹留下一半,其余也全部装船,全部运到彭泽交给雄总督,朕给他七天时间,七天之内就算把彭泽给轰平了,也要给朕拿下彭泽!”朱影龙一脸煞气,斩钉截铁道。 冒襄奋笔疾书,脸上惊恐不定,这份圣旨一出,彭泽守军还有困守在里面的十数万百姓苦难的日子到了。 “另,传旨给洪承畴,不管郑芝龙有多少人,留的住就留,留不住朕要他滚回福建的时候只剩下一个人!”说到这里,朱影龙牙缝里并射出浓烈的杀机,既然速战速决不可能了,但消耗对手每一份有生力量,他是绝对不遗余力的去做的。 “传旨,让祖大寿率所属朝鲜军队退守济州岛,所有朝鲜战舰包括渔船带不走的,全部凿沉,一艘都不留给皇太极,朝鲜百姓能迁移多少就多少,全部人口迁往辽东以及关内,着赵率教与户部统一协商安 排。”朱影龙嘿嘿冷笑道,皇太极呀皇太极,你以为你占领的朝鲜就得到了朝鲜了吗?辽东十年苦战,无主之地到处都是,以前百姓害怕战 争,纷纷逃离,现在辽东一片平和,朕正好让这些人朝鲜人给朕开发这些土地,等他们安居下来,就是朝鲜融入大明之时,到时候兵出有名,朝鲜将完全是大明的国土,虽然现在看来,明朝在朝鲜方面一败涂地,还丢失了东江岛上数十万军民,但从战略上看,这何尝不是一个以空间换时间,虽然这个战略上有些被动,还蒙受了巨大损失,但只要大明朝在,他还是大明朝的最高统治者,这点损失最终还是会要回来的,而且是十倍百倍乃至千倍万倍都不止。 三道圣旨一经发出,顿时江南以及辽东、朝鲜三地风起云涌,山雨欲来之势席卷而来。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一章:风云变幻(四) 的伤还没好利索,至少提笔书写还有些磕磕碰碰的, 到伤口,疼的他只能隐忍下去,因为在手下面前他好需要保留一些颜 面,这样才能镇住手下这帮骄兵悍将。\\ 郑南生整合兵马,宋献策排兵布阵,洪承畴居中运筹帷幄,三巨头忙的不亦乐乎,三五天下来,洪承畴这一支偏军已然在钱塘几个县城站稳了脚跟,后续兵员在陈光的不间断的运送下,大大的缓解了洪承畴手中几乎无兵的尴尬境地,五天下来,除了一部在杭州湾入口游弋对南实行警戒和舟山诸岛屿渗透之外,大部分战舰全部被陈光用来给洪承畴运送兵员,大部分都原伪明的降军,提出不安定分子以及部分将校,绝大原封不动的给洪承畴送了过来,人数大约在两万人左右加上原来东拼西凑现在不到一万五千兵马,洪承畴手里的兵力一下子膨胀到了接近三万五千兵马,严格说来,这一经不是一支奇兵了。 兵马有了,不过要将这一支刚刚才投降转变过来的人马形成战斗力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世情,尤其他们上一刻还是战败被俘的身份,一下子又转变为朝廷官军,这么大的一个弯,也不是说转就能转过来的,给予兵马的同时也给三人出了一个巨大的难题,打散了重新整编无疑是最正确的做法,但是这个时候动作太大的话,这批援军的战斗力必然大受影响,到时候空有力量在手,确使不出劲来,这是洪承畴不能容忍的,尤其他见过吴三桂训练的特战大队的战斗力之后,对“兵贵在精不在 多”理解的更加透彻。因此不禁有些后悔自己不断管朝廷要兵,到头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就在三人为整编地事情发愁的时候,朱影龙的圣旨随同陈光运送兵员的舰队到达钱塘。 突然到达的圣旨让洪承畴等三人心中莫名惊诧,要知道这一支偏师指挥劝皇上早已全权赋予了洪承畴,这个时候皇上最多派人询问军情战况,而不应该会直接干扰大军的指挥,如果皇上真的不放心他们,遥控指挥大军的话,这一支偏师不战自败! 虽然三人都知道当今圣上是少有的年轻雄主,但有的时候未免年少气盛。做出错误地决断,这后果可能会断送三人这几天的经营。 待到洪承畴看到密旨上的内容,紧蹙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洪帅,皇上在圣旨上怎么说?”宋献策紧张道,要知道为了应付郑芝龙大军的到来,阻击防御计划几乎是他一手完成,洪承畴这个主帅也不过是一个执行者,相较而言,洪承畴喜欢进攻,在防御上他比不上宋献策。甚至郑南生打防御战的能力也不弱。在这方面也说明洪承畴识人之明,也知人善用。 洪承畴合上密旨,双目炯炯,眼神转而凌厉道:“皇上要求本帅不惜一切代价将郑芝龙留下做客。永远都不要会福建!” 宋献策和郑南生心头狂震,即便是请过来旁听的特战大队主将吴三桂也惊诧的双眼厉芒一闪。 “大帅,以我们的能力,能把郑芝龙挡住。不让他北上就已经是最大限度了,皇上下如此旨意这未免太强人所难了!”郑南生不满道,他没有见过朱影龙。因此对新皇帝没有个具体的概念。说话也就有些把握不住分寸了。当然,就算他这句不满地话传到朱影龙耳朵里。他也只会一笑而之,自己下这道旨意是有些强人所难,难道手下发句牢骚都不成? “放肆,随意诽议君上,郑南生,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洪承畴余光朝吴三桂脸上扫过,厉声训斥道。 郑南生被洪承畴的严厉喝责吓了一跳,待想起这件屋子还有两个不同寻常的人,这两个人一个是皇上派过来地军师,一个是皇上的心腹爱将,他的话他日要传到皇上耳朵里,那前程就堪虞了,官场如战场,而且官场比战场更加复杂,那一天不打仗了,这一句诽议君上,目无王法的罪名就能让自己丢官贬职,说不定性命都难保,想到这一次郑南生霎时吓出一身冷汗,忙口中应道:“大帅训斥地是,末将是知错了。” “大帅,以我对皇上的认知,不经过深思熟虑,是不会下这么一道旨意的,按照我们原定地计划,只要将郑芝龙挡住就可以了,现在皇上这道旨意分明是让我们将郑芝龙这一支大军歼灭在此,如此巨大地转 变,说明什么?”宋献策 慢地分析道,眼中不时闪现出智慧的光芒。 “难道朝中有大事发生,抑或出了什么变故?”洪承畴经宋献策这么一提醒,顿时眼睛一亮道。 “根据我地推断朝廷想速战速决的战略计划已经破灭,朝廷应该很快会改变下一步的战略,改迅速攻占南京为蚕食南京周边府县,把南京变成一个孤城,只要分出一部分军力牵制南京城内的兵力,这个目标应该不容易达成,而魏忠贤如果分兵的话,那最好不过了,一点一滴的敲掉他的有生力量,南京城到时候不攻自破。”宋献策一一分析道。 “照军师这么说,皇上南征速战速决的方针是不是错了?”郑南生忍不住发问道。 “老郑,你又犯错了!”宋献策朝郑南生嘿嘿一笑道。 “忍不住,忍不住,嘿嘿。”郑南生窘迫的挠了挠自己后脑勺,老脸红了红,有些紧张的朝洪承畴瞥过一眼,发现洪承畴只是瞪了他一 眼,没有开口,顿时心中大定。 “皇上当初制定的速战速决的战略计划并没有错,因为这个计划一旦实现了,南征的大战就基本控制在南京城周围,南京城一落,平定江南指日可待,皇上是不想江南百姓遭遇战火,毕竟江南的百姓也是我大明朝的百姓,可见皇上是一位仁德爱民之君,但战争一发动,那就不是个人的力量能左右,就算诸葛在世也不能,不然他六出岐山,到头来就不是无功而返,忧郁而死了,首先是江西李琪的顽抗出乎所有人的意 料,这人在雄总督手下败过一次,这一次居然能跟雄总督对抗这么久,这说明他吃一堑长一智,是个人物,但据我的判断,他的主子绝对不是魏忠贤,他和魏忠贤手下头号太监李朝钦是死对头,上一次败在武昌之败就是因为李朝钦的缘故,魏忠贤又袒护李朝钦,因此他如此顽抗,背后一定另有其人,这是第一变故,第二变故就出现在我们这里,海上遭遇一战,朝廷几乎完胜,这一仗赢的实在侥幸,敌人并不清楚我们底 细,加上贪婪自大,所以我们才打赢了,如果双方知根究底的话,胜负当在五五之数,郑芝龙横行东海、琉球海峡绝对不时吹出来的,就现在朝廷就算尽其海军也不是其对手,福建郑芝龙的介入这两个大的变故使得朝廷不得不改变计划,这使得朝廷大军拖入长期作战当中,这才是皇上最忧心的地方,朝廷没银子,而且消耗不起。”宋献策继续道。 “那跟这道圣旨又有何关系?”郑南生追问道,倒是洪承畴略有所思,陷入沉思当中。 宋献策没有回答,因为他自己也不肯定,这道圣旨似乎是想一举解决郑芝龙,又好像不是,到底这道圣旨的真正目的何在,一刹那间,宋献策发现自己智力有些不够用了,也闭上眼睛,冥想中。 原因嘛,洪承畴倒是猜到几分,因为他并没有把圣旨完整的旨意说出来,宋献策自然也陷入迷惘之中,洪承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因为这样才能逼出宋献策的潜力,有了这道不完整圣旨的鞭笞,才能发挥两人最大的潜力,说不定真的将郑芝龙留住也说不定。 “好了,皇上怎么想的,本帅不管,但皇上的旨意本帅必须坚定不移的执行,军师,南生,希望你们两位竭尽全力助我!”洪承畴沉声 道。 “大帅放心,献策必定尽力,不负大帅,不负皇上!”宋献策下一刻脑中弦绷紧了,郑重道。 “末将万死不辞!”郑南生也正声道。 “吴少将军?”洪承畴转向吴三桂,淡淡的问道。 吴三桂躬身一礼,傲然道:“大帅放心,大帅让末将干什么,末将就干什么,绝无二言!” 年轻人心高气傲,这在所难免,况吴三桂少年成名,又是天子近 臣,他有狂傲的资本,洪承畴也不以为意,只要他不跟自己对着干,服从军令就行,事实也是这样,吴三桂虽然年轻气盛,但不尊将令的后果他已经尝受过一次,自然不会再犯第二次错误了。他自己更清楚,自己虽然在沙场上睥睨,一旦到了皇上面前,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这世上只有两个人能治他,一个是朱影龙,还有一个是他老爹吴襄,就是他舅舅祖大寿也不行。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二章:撑死胆大的(一) 献策对付郑芝龙的计策,洪承畴差点没有惊骇的跳起 经够胆大了,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人比自己胆子更大,不过宋献策这份计划听起来虽然漏洞百出,但若真的实现了,那福建顷刻之间就会是朝廷的囊中之物,诱惑大到他没有立刻否决宋献策的计划。\\/ 冷静,不仅洪承畴需要冷静,就连宋献策这个搞出这个计划的决策人也需要冷静,成功了,固然是天大的功劳,万一失败了,那不仅仅是掉脑袋的事情,那将会给南征带来不可估量的影响,可能南征至此就要夭折,或者江南将会陷入一场全面战争当中,这与朝廷的初衷完全背离的方向,想到这个,宋献策不禁稍微抬头朝帅位上的洪承畴偷瞄了一 眼,心中七上八下的。 “军师,此计非同小可,你想过没有,万一被郑芝龙洞悉之后的后果是什么吗?”洪承畴凝重的声音响起,若不是并肩作战打了几场胜 仗,他几乎怀疑这宋献策是不是郑芝龙派到皇上身边的奸细,不过这显然是不可能的,用八十艘战船和自己兄弟的性命来为一个奸细做掩护,郑芝龙这样的人还做不出来。 宋献策沉默了,双方兵力对比在二比一,郑芝龙二,己方一,若是坚守,己方胜算较大,甚至还可以寻灭少量之敌,他的这个计划十分的冒险,一旦实施,只有两个结果,要么完胜,要么全军覆没,如果洪承畴是个保守谨慎的统帅,他绝对不会对他说出这个计划,但洪承畴跟他似乎是同一类人,都喜欢用计谋。冒险精神十足,当然他和洪承畴又有不同,他只是个军师,为主帅提供智慧参谋,真正的决定权还在洪承畴手里,因此他的心理压力要比洪承畴要小的多,可以说他把自己这个计划和盘托出之手,压力大部分都转嫁到了统帅洪承畴的肩膀上了,他才是决定这三万五千军马生死地统帅。 “大帅,此计不可拖。若是让郑芝龙完全了解真相,那就没有用 了。”宋献策道。 “军师能保证郑芝龙现在不知道郑芝虎的舰队全军覆没了吗?”洪承畴沉声询问道。 “献策不能保证,不过就算郑芝龙听到了什么,这也没有什么,毕竟道听途说,他也不可能尽信,关键现在是走漏了秦如海父子,这才是这个计划最紧要的地方。”宋献策既然说出了这个计划,自然有了全盘的谋划,不然他也不会轻易胡说。 “大帅。我们可以这样……”宋献策在洪承畴耳边附耳低声道了几句。 听闻宋献策的想法,洪承畴眼中霎时闪过一道奇光,如此精妙的计策宋献策都能想的出来,洪承畴不禁在心中对宋献策这个其貌不扬的军师生气敬畏之心来。 “大帅。其实此计若是不成,我们还可以坚守,只要我们能坚守二十天至一个月,朝廷自有大军南下支援我们。到时候全歼郑芝龙亦不是难事。”宋献策道。 “嗯,本帅接到军报,袁崇焕大帅已经分兵。命常国公帅五万大军往南而来。”洪承畴点头道。 “如此甚好。这样一来我军胜算有多了一筹。”宋献策欣喜道。 “但是……”洪承畴有些犹豫。他并不是一个犹豫不断的统帅,但以现在自己的力量执行这个计划实在是冒险之极。若果多出一半地兵 力,他早就果断下令了。 宋献策也明白洪承畴担心什么,这个计划最冒险的就是分兵,本来兵力就不都,而且战斗力不能保证,若是分兵,万一计划失败很容易让郑芝龙各个击破,或许等不到常炎林的援军到达,他们就已经全军覆没了,几万大军的生死不是儿戏,身为统 是要带着手下取得一个又一个胜利,更重要的是要手 值,不能因为某一个人贪功冒险做无谓的牺牲。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干!”洪承畴一锤定音道,久在军 中,他早就学会了粗口了,读书人那种所谓的温文儒雅地气质夹杂了粗狂豪迈的军人风格,洪承畴蜕变了,两种不同性格的糅合,让他气质上更上一筹,加上英俊的容貌,沧桑成熟地气质,简直就是师奶杀手。 一切都在宋献策的预料之中,甚至连郑芝龙行军的路线也跟宋献策推断的丝毫不差,犹豫是打着勤王地幌子,冒充郑芝龙的勤王大军才顺利的拿下临安、余杭等县城,用地也是郑芝虎地大旗,本来是要换地,由于他的计划,现在换了,而且在相当一段时间内,朝廷大军都要冒充郑芝虎地人,紧接着,宋献策利用郑芝虎的名义开始征调西至富阳东至海宁沿海各城的船只,名义上为了接应郑芝龙的勤王大军北上,实际上是不给郑芝龙一船一木,然后封锁消息,并派出使者前往杭州城见伪浙江巡抚李是,命他准备接应勤王大军北上的粮草以及物资,李是信以为真,不但满口答应了下来,还命人给洪承畴送来了金银财帛,幸亏占领钱塘之后没有做出攻打杭州城的决定,不然这个天大的计划少了李是的配合还真有些遗憾,金银财帛洪承畴自然是笑纳了,不过他可不敢私 吞,命人封存,待战后上报呈送朝廷处置,他可不想为了点金银失去大好的前程。 “皇上,洪承畴大人让微臣给他模仿郑芝虎的笔迹给郑芝龙写一封信,微臣觉得此事事关重大,拿不定主意,特来请示皇上。”周文云求见正在与麻姑下“五子棋”的朱影龙。 朱影龙一愣之下,落错了棋子,喜的麻姑开心的咯咯笑了起来,好不容易赢了一局,这让几乎失去信心的麻姑开心不已,待要抬头张口调侃两句,确发现丈夫脸色凝重,手上多了一张信笺,上面不知写了些什么。 许久,朱影龙嘴里才蹦出一个“准”字,然后将手中信笺递回周文元的手中。 至此,朱影龙再无与麻姑嬉戏下棋的兴趣,他满脑子都是南征的事情,现在的形势似乎又脱出自己控制的可能,又似乎还在自己掌控之 中,洪承畴虽然喜欢冒险,喜欢剑走偏锋,但还是个谨慎的统帅,这么冒险的计划绝对不是出自他的手臂,也不会是那个郑南生,这个人有些小智慧,但心思不那么缜密,也不会是吴三桂,虽然他也是难得的帅 才,但年轻冲动的个性,这个细密周详的计划他还设计不出来,就是自己也只能从洪承畴这封信中窥得一二斑点,剩下的就唯有那个宋献策 了,如果真的是他,那这个人真的是个奇才了,不,应该是鬼才才是。 他不但把郑芝龙算进去了,连带的把他这个皇帝也算进去了,周文元是精于伪造磨坊的高手,技艺无出其二,堪称能以假乱真,仿造信件的不二人选,洪承畴之所以请周文云来伪造郑芝虎的信件,目的就是拐过弯来问自己的意见,不管是试试他这个皇帝的智慧也好,还是为自己增加一点筹码,因为他若是点头让周文元按照他的意思伪造这份信件,也就等于变相的同意了他们的计划,若是这份心思看不出来,他这个皇帝也别当了,臣子揣摩圣意,皇帝又何尝不是在不断的了解自己手下这些臣子们的心思呢? 真要说出来,洪承畴、宋献策两人其心可诛!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二章:撑死胆大的(二) 的任务是追缉秦如海父子,不过他并不是真的要拿住 而是不断的迫使他们逃命,先堵截,给宋献策有足够的时间安排派出迎接使者到郑芝龙的军中,然后再偷偷的放出一条道来,迫使他在宋献策派出的接迎使者前一步到达郑芝龙的军中,至此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 秦如海、秦重如丧家之犬逃到郑芝龙的军中,接到亲卫的禀告,这让原本焦躁不安的郑芝龙惊的冷汗淋漓,赶紧命人将如同乞丐,死狗一般的秦如海父子架进了自己的中军大帐。 看到满身泥土,头发散乱,双眼空洞无神的秦如海父子,郑芝龙一股说不出的厌恶感油然升起,再加上两人身上不断的散发出来的那股子恶臭,更令郑芝龙讨厌的皱了一下眉毛,下意识的保持距离便停下脚 步。 “秦如海!”郑鼎察言观色,知道自己主子不喜欢这两个人现在这副模样,朝坐在地上还不住的喘气的父子俩冷喝了一声。 秦如海被这一声冷喝一惊,浑身一个激灵,眼珠子转动起来,待看到眼前一身戎装的郑芝龙,顿时眼神中溢出几分神采,当场就嚎啕大哭道:“侯爷,救我!” 郑芝龙心中厌恶感更甚,当初怎么就收买了这样一个软骨头呢,同时心中那种不祥的预感更加强烈了,秦如海父子如此形状如同逃命一般来到自己这里,难道老二他有什么不测?当下顾不上秦如海那一身恶 臭,上前一步喝问:“你们父子怎么回事,本侯二弟呢?” “侯爷,虎将军在海上遭遇北朝水师大军,全军覆没。生死不 明……”秦如海并不清楚事情,但猜也能猜到几分,当下哭诉的禀告 道。 “什么?”郑芝龙只觉得天旋地转,急火攻心,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在地上,幸亏郑鼎眼疾手快,伸手扶助了他。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郑芝龙毕竟是枭雄之辈,定力以及心理承受能力远在常人之上,但即便如此。此刻他脸上也是血色褪尽,一片惨白。 秦如海为了活命,也为了能报仇雪恨,自然添油加醋的将整个事情过程道了出来,尤其是那海上遭遇之战的描述的精彩惊险程度不亚于亲眼所见,可能与他当年参与过与倭寇海战这段经历有关吧,说的是郑芝龙惊容满面,心一直沉到了海底。 而从秦如海地嘴中,更是得知了老四郑芝豹的消息,他原以为魏忠贤为了匡他快点派军勤王。却不料魏忠贤居然没有撒谎,四兄弟居然就剩下自己和被软禁在福州的老三,一时间悲从心来,心如火烧。 “来人!”郑芝龙悲吼一声。 “主公。请冷静,二爷,四爷他们就算现在落到北朝手里,还不至于丧命。”郑鼎忙劝住情绪激动的郑芝龙道。 郑芝龙素来依仗郑鼎。此刻他咋闻噩耗,虽说兄弟意见不合,但还没有到兄弟相残的地步。血脉感情还是在的。六神无主之下尚还保留了一丝理智。因此将郑鼎完全当成了现在的依靠,被郑鼎这么一拉。郑芝龙如同高山倾塌一般萎顿了下来,双目殷红,问道:“郑鼎,我该怎么办?” “打,只有打赢了,才能救出二爷、四爷,否则必然性命难保!”郑鼎道。 “二弟,四弟都在他们手上,你叫我怎么打?难道让我不顾兄弟性命,逼北朝杀了他们吗?”郑芝龙反问道。 “就算不打,当初的事情,北朝能饶的了主公吗?”郑鼎提醒道,从当初决定反水投靠魏忠贤,杀了叶向高一家,这就是一个死局,最终的结 有一方倒下。 “报!”突然帐外传来一声大喊。 “什么事?” “启禀侯爷,营帐外有几个自称是二爷地手下,说是追捕逃犯,他们说看见了逃犯进了大营。”帐外清晰的声音传进了大帐。 “侯爷,他们不是二爷的人,是北朝的官军,您千万不要相信他,千万不要相信呀……”已经是惊弓之鸟的秦如海父子顿时吓的魂飞魄 散,冲郑芝龙希斯底里的急声道。 “二爷,什么?”郑芝龙霍然起身站立,惊诧出声。 “主公,提防有诈,小心。”郑鼎相较而言,此刻反而比郑芝龙冷静多了,倒是秦如海父子惊恐的神情完全落在他的眼里,那恐惧颤抖的眼神似乎不像有假,因此他心头也升起一丝异样地感觉,事情透着诡 异。 “嗯。”郑芝龙脑中现在如同煮了一锅粥,各种猜测翻腾,几乎要失去冷静了,大军进入浙江以来,虽然消息不断,尤其是关于钱塘和杭州湾海战的妖言满天飞,当然他不会去相信这些谣言和小道消息,但众口烁金,说的人多了,他心中那份冷静也渐渐消融,直道秦如海父子出现在自己面前,差点就失控了。 “把人带进来!”在郑芝龙的示意下,郑鼎调来一百精兵刀手,埋伏在中军大帐两侧,事有不对,立刻号令杀出。 不一会儿,鱼贯而入进来一个小队八个人,全部都是郑芝虎帐下巡逻小队地装束,虽有些紧张,但都没有露出害怕的神色,这八个人是宋献策精挑细选的,全部都是闽人,一口闽南语,须臾不会给郑芝龙看出破绽来。 领头之人一入帐中就看到了瘫坐一侧的秦如海父子,一道凌厉地目光射向两父子,然后面向郑芝龙半膝跪下,神情恭敬道:“小人侯二叩见大爷。”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郑芝龙心里也拿不准眼前这个“侯二”是不是自己兄弟郑芝虎的人,而且结合谣言和秦如海父子的话,基本上已经相信了老二全军覆没,生死不明地事实,因此脸色阴沉,他也不是冲动之人,且听听这个侯二怎么说! “侯二,你说你是二爷地人,有什么证明吗?”郑鼎代问道,虽然侯二一口地闽南话,但这还不足以让他相信,况且会闽南话的人多地 是,就算不是地道的闽南人,在福建待上几年,也能说出一口流利的闽南话,这并不少见。 “回禀鼎爷,小人是斥候小队的,这是小人的腰牌!”侯二恭敬的取下腰际的腰牌,双手递了过去。 腰牌在郑鼎手中翻转了一下,郑鼎点了点头,俯首在郑芝龙耳边小声道:“腰牌是确实不假。” “大爷,这秦如海父子是北朝的奸细,小人等就是奉二爷的命令捉拿这二人,想不到这二人居然跑到大爷您的军帐中!”侯二不等郑芝龙开口,站出来指着秦如海父子恨声道,“若不是这父子二人泄露消息,二爷就不会被伏击,也不会身受重伤!” “什么?”饶郑芝龙镇定自若,听了侯二这控诉秦如海父子一席 话,也惊不住叫了起来。 “你,你胡说……”秦如海顿时被气的满脸胀红,手指指着侯二哆哆嗦嗦,如同中风抽筋一般,不等就在一旁的儿子帮忙申辩,逆血冲 脑,带着不甘心的眼神,当场就一命呜呼了。 “爹……”秦重撕心裂肺的嚎啕一声扑在了父亲逐渐冷却的尸体 上。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二章:撑死胆大的(三) ,若不是这秦氏背叛投敌,朝廷水师又怎么会那么巧 住了二爷的舰队,若不是二爷指挥若定,恐怕早已葬身大海了,而且射伤二爷的人就是这人!”侯二突然站出来厉声指证伏尸大哭的秦重,义愤填膺道。 “你,你血口喷人,你,你们是北朝的奸细……”秦重闻言,脸色煞白,站起来冲侯二咆哮道。 “什么,你说二爷他受伤了?”郑芝龙一时间也乱了方寸,也不知道那个说的是事实,他现在只关心自家兄弟的性命安全,当即上前急跨一步,追问道。 侯二脸上不无悲愤道:“二爷在钱塘上岸之时,虽有所怀疑秦氏父子是奸细,当初故意示好投靠,因此不免有了三分戒心,哪知道这秦如海狡猾如狐,这个秦重更是心机叵测,在码头迎接之时,突然施放冷 箭,幸亏二爷机警,利箭穿腿而过,至今还不能下床,一应事务都是何斌军师代为处理,我等恨不得杀了这狗娘养的父子为二爷报仇,请大爷成全!”话应刚落,侯二单膝跪下。 “请大爷成全,让我等手刃这对父子为二爷报仇!”余下七人也纷纷跪下,异口同声道。 秦重听了之后肝胆俱裂,再蠢的人现在也明白了,回忆起一路狼奔鼠突,追缉之人紧紧尾随,但似乎有意无意的给他们父子制造机会逃到郑芝龙的军中,原来是人家故意安排的,借刀杀人的,好精妙的毒计 呀!秦重愤恨不已,为何当初被猪油闷了心,为了一点荣华富贵,葬送了整个秦家。何其冤哉! “你们这是?”郑芝龙脑子已经跟不上思考了,谁对谁错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判断,就连郑鼎也渐渐在心中朝侯二这边偏斜,毕竟郑芝虎哪可是八十多艘武装商船,朝廷还没有一股水上力量与之抗衡,而且所率之兵将都是常年海上征伐的精英之士,虽然先前不少谣言传来,福建那边也没有收到什么具体消息,但他还是坚信就算朝廷有跟郑芝虎一战的力量,但也很难杀地郑芝虎全军覆没。所以他在内心也开始往侯二所说靠拢。 “侯二,若你所说事实,那二爷为何十数日没有消息报来,军国大事,岂同儿戏!”郑鼎喝问道。 “回禀鼎将军,二爷并非不想给大爷报信,只是北朝水师一发炮弹击中了旗舰上的信鸽饲养间,二爷旗舰上的信鸽不是死就是重伤,没有一只是完好的,所以……”侯二低头道。 “那遭遇北朝水师之时。为何不立刻飞鸽传书呢?”郑鼎厉声喝问道。 “鼎将军,您是知道二爷脾气的,我们这些手下人有些话不好说,也不能说。”侯二装出一副百般为难的样子道。 “有什么不好说的。说!”郑芝龙似乎平息了心中烦躁的心绪,直接打断道。 “大爷吩咐,小人不敢不从,只是小人说了。还请大爷不要过分责罚二爷!”侯二道。 “你倒是快说!”郑鼎脸阴沉的道,他有预感,侯二所说定是那郑芝虎鲁莽之事。 果不其然。侯二将宋献策猜测郑芝虎争功贪婪。把何斌一番苦劝扔到耳边。并且将其关押舱底的事情说了出来,虽然在细节上宋献策猜测地有些偏差。但大抵上没错,况每个人解说又有不同,郑芝龙和郑鼎岂能不了解郑芝虎的秉性,听侯二这么一说,本来心中对两方所说还是五五之数的,现在已经对侯二所言信了六分了。 “事情已经过去数日,二爷上岸后,大可派快马飞报,为何主公大军已经进入浙江,二爷还音讯全无呢?”郑鼎疑惑道,既然登岸,就应该立刻回报,信鸽没了,快马总有吧,大军都进入浙江数日了,都未见消息,这就奇怪了,郑芝虎虽然鲁莽,就算为了逃避责罚,也不能什么信都不传过来吧! “这个,这个小人不知。”侯二诚惶诚恐道,他知道自己扮演的不过是一个小人物,知道的太多,说的太多必然会令人起疑心,所以干脆立刻收口了。 郑芝龙闻言,待要冲侯二斥骂,余光所到,看到郑鼎悄悄的朝他摇了摇头,顿时有所思,到嘴的喝骂立刻收了回来。 “侯二,你等先行下去休息,秦家父子是不是奸细我自有处置。”郑芝龙沉声吩咐道。 “是,大爷。”侯二略有迟疑道,“不过二爷临行前嘱咐,若是小人等在追缉秦氏父子途中遇上了大爷的大军,需立刻回返禀告,因 此……” “不必了,主公不日就和二爷会和,你等就先安心在随军启行 吧!”郑鼎的心思,这秦氏父子和这侯二所领共八个人,其中必有一方说地是假话,也就是有一组是奸细,虽然侯二的话句句在理,前后也说的没有丝毫破绽,但这恰恰就是破绽,反倒那秦如海当场被气的气绝身亡,若是奸细,被揭穿之后必然是百般狡辩,反倒那秦重几乎没有任何申辩,隐约中,郑鼎又转变过来,对秦氏父子倒是相信多一些。 谁也没有想到秦如海一句申辩都没有就暴毙当场,就是宋献策神算也算不到会有此变故,因此这个大胆地“请君入瓮”计划便多了几分变数,结局也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侯二进了郑芝龙的大营就知道自己失去了自由,可能在一段时间内如同坐牢软禁,因此秦如海暴毙的消息他也无法及时送出去,因此他们这八个人的生死就只能看天意了。 另外一边,父亲身死后地秦重也在思虑自己的出路,这个时候痛失至亲,冷静下来的秦重反而头脑特别地清晰起来,北朝有意迫使父子逃入郑芝龙大军中,而且还使出了借刀杀人之计,若是仅仅这样一个目地未免太小题大做了,秦家几十口人就只有父子俩逃出升天,其他人分明都已经落在北朝官军手中,虽然没有以此为要挟让他做什么,但实际上已经是一种威胁,那侯二明明是北朝官军假扮,但苦无对证,难以取信于郑芝龙,就算郑芝龙信了他,也不可能全信,而现在爹死了,如果为了自己一命,而连累一家几十口人地话,自己又有何面目去见秦家的列祖列宗,思来想去,只有自己一死,不但可以保住一家人性命,以父子俩奸细地恶名换的一家人平安也值了,至此他已不看好郑芝龙这个海寇出身的一方诸侯了。 当夜,秦重自刎身亡,死态安详,与父亲秦如海并列躺在一起,帐外卫兵换班的时候才得以发现。 郑芝龙闻讯,惊的他心惊肉跳,郑鼎也有一种江郎才尽的感觉,好不容易说服郑芝龙相信了自己的判断,秦重一死,所有的努力全部化为灰烬。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二章:撑死胆大的(四) 子一死,一切便死无对证,而且一切现象表明是自杀 杀,就算郑鼎心中再怎么偏向这对父子,也难以解释清楚秦重自杀的原因非畏罪自杀。\ // 秦氏父子的死让郑芝龙彻底的倒向了侯二,次日一早就再次在中军大帐讲侯二召来,此时侯二并不知道秦氏父子双双亡故的消息,郑芝龙和郑鼎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不知道的一概回不知道,倒也没有让二人起任何疑心,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拔营起寨,郑芝龙下达了全军加速行进的命令,大军开拔速度很 快,不日就穿过台州府,进入绍兴府内,一路上又遇到几拨斥候小队,都是宋献策故意安排的,郑芝龙一股脑将这些小队人马软禁在大军中,彼此不能相见,所得消息与当初之侯二大同小易,因此在心中对侯二所说更是相信了八成,就连疑神疑鬼的郑鼎也似乎找不到任何怀疑之处,虽然大军一路来谣言越来越多,但大多语焉不详,加上宋献策也刻意命人散播,因此越接近杭州,郑芝龙和郑鼎耳中听到的谣言越与侯二所说相近。 当然郑芝龙和郑鼎都是谨慎之人,六万大军所到之处,行藏必然难以隐藏,若是敌人故意散播谣言引诱自己上当,那自己岂不是一头扎进了敌人的圈套,因此大军进入绍兴地界,行军速度反而放缓下来,命令斥候侦骑化妆成各色人等每日潜往四个方向百里之地打探消息,每日大军行程不超过五十里,简直跟乌龟爬有得一拼。 虽然几拨斥候小队是宋献策故意安排被郑芝龙软禁在大营中的,但并不等于因此失去了郑芝龙大军的一切动向,反而郑芝龙一切行动都已经在他严密的监控之下,包括郑芝龙每日派出的数十道百里之外的侦 骑。根本得不到一点有用地消息。 “现在郑芝龙耳目已经尽被我切断,已成瓮中之鳖,一步一步的走进我们所设的局中,大帅,请君入瓮计划可以开始了吧?”郑南生有些热血沸腾,兴奋的请战道。 “嗯,郑将军说的不错,在军师运筹帷幄之下,一切都按照军师所推测进行,我们是不是可以缓缓收网了?”这个计划是宋献策搞出来 的。洪承畴虽然通晓一切关键,但毕竟所有一切是宋献策策划出来,自然要询问一下宋献策的意见。 “大帅、郑将军。”宋献策先朝二人施一礼,然后抬首道,“越是到关键时刻,我们越是不能掉以轻心。” “军师所言甚是。”洪承畴面容一禀道。 “郑将军,钱塘江两岸所有船只你可以郑芝虎的名义全部征调齐 了?”宋献策目光投向郑南生问道。 “军师放心,一艘也不少!”郑南生拍拍胸脯保证道。 “好,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宋献策紧握一拳。喜色道。 “来人,将东风带上来!”宋献策吩咐道。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郑芝虎贴身侍卫服侍的男子走了进来,仰头便拜道:“小人郑春拜见几位大人!” “这几日吩咐你的话都记下了吗?”宋献策沉声问道。 “小人都记下了!”郑春不敢抬头。依旧俯身道。 “郑春,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那郑芝龙不过一海匪出 身。如何能与百万王师对抗,此事若成,不但你荣华富贵得享。福建百万黎民也会因你而保存。如此功德。本军师都有些羡慕!”宋献策最后一次许诺并且敲打道。 “是,小人明白。小人一定按照军师大人说地去办。”郑春匍匐在地上不住的点头。 “好,吴少将军,此人本军师可交给你了!”宋献策转而朝一侧站立的吴三桂微微一躬道。 “军师放心,末将省的。”吴三桂还礼道,半多月接触下来,吴三桂早已对这个貌丑如鬼魅的男子刮目相看,自恃甚高的他在其满腹鬼才下折服。 “去吧,小心行事!”宋献策朝地上还跪着的郑春一声轻喝。 “是,小人告退!”郑春如闻大赦,从地上爬起,返身走了出去,吴三桂也跟着抬腿跟了上去。 “这个郑春可靠吗?”洪承畴往着郑春的背影,疑问道。 宋献策嘿嘿一笑道:“谈不上可靠,不过他没得选择,他还有个弟弟叫做郑秋,一同为郑芝虎的贴身侍卫,这对兄弟虽然深得郑芝虎的信任,但主仆情意哪比地上骨肉亲情,况郑芝虎也不是什么好主子,他是个聪明人,聪明人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吴三桂是典型的北人南相,只要不开口说话,谁也不会对他起疑 心,宋献策也做了最坏的打算,若是计划被郑芝龙看破,吴三桂的特战小队就立刻转为执行“斩首”行动,只要抓住或者斩杀了郑芝龙,六万大军顷刻瓦解,这也算地上是一个双保险吧! 当然这也是吴三桂自己主动要求的,不然宋献策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让天子爱将去冒这么大险。 “报……”行军之中,一骑飞奔而来,马上斥候一跃而下,单膝于郑芝 。 “什么事?”郑芝龙勒住缰绳,沉冷的问道。 “启禀侯爷,前方三里有一对人马身着我军服饰,大约有一百多 人,说是二爷派来迎接侯爷大军地!”跪下斥候飞速呈报道。 郑芝龙闻言顿时大喜,虽然心中似还有些疑虑,听从郑鼎的建议,放慢的行军速度,现在突闻郑芝虎派人过来迎接大局,本来已经信了九层,如今更是完全相信侯二所说,秦氏父子自然一下子被划到奸细行 列,二人之死自然是畏罪自杀了。 “郑鼎!”郑芝龙高喝一声。 “属下在!”郑鼎就算有疑惑,此刻也只能将其放到一边,连忙应声道。 “随我去见二爷派来迎接本侯地使者!”郑芝龙一马当先,已经冲上前去,郑鼎阻拦不及,只得率领一众贴身护卫策马跟了上去。 “郑春。是你!”郑芝龙心情何等激动,郑芝虎身边地贴身侍卫他个个认得,突然相见,心中哪仅有地一丝疑虑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贴身护卫都是精挑细选的,不但要求身手高,忠心更是重中之重,见到郑芝虎地贴身侍卫郑春,推而及之,老二舰队全军覆没就是无稽之谈。纯属谣言了,叫他如何不喜。 “郑春参见侯爷!”郑春也甚是激动,从马上滚落下来,仰头便跪在郑芝龙地马前,哽咽道,不知道是因为背叛而羞愧还是在刻意演戏,亦或是两者兼而有之。 “郑春,你这是怎么啦,还向以前那样,不要叫侯爷。还叫大 爷。”郑芝龙翻身下马,身手虚抬道。 “是,大爷,二爷命令小的等前来迎候大爷大军……”郑春按照宋献策的吩咐先说明来意。 “我收到消息说二爷左腿中箭。何斌主持一切,可是?”郑芝龙急切的问道。 “奸细狡猾,二爷被其蒙骗,若不是二爷机敏。可能大爷所谋划之一切都付诸流水了。”郑春道。 “果然是真的!”郑芝龙身躯一震道。 “噢,小的差点忘了。”郑春自责一声道,“二爷临行前写了一份信让小的交给大爷!” “信。快拿来!”郑芝龙赶紧道。 郑春慌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来。上前歪歪扭扭的写了写了六个大字“一飞兄长亲启”。一飞是郑芝龙的曾用名,郑芝龙想也没想就待撕开信封。却被身后地郑鼎一把抓住。 “郑鼎,你这是做甚?”郑芝龙心中大不悦,但没有发作。 “主公,还是让属下来拆吧。”郑鼎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感觉,也顾不得冒险犯上了。 郑芝龙与郑鼎对视了一眼,看他眼里并不不敬之色,拽在说中的信封松了下来。 而这个郑鼎这个动作让郑春身后伪装郑芝虎的人的吴三桂等人霎时紧张起来,但毕竟训练有素,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自然,果然郑鼎接过信封之后,并没有直接去撕哪信封,而是把目光扫向郑鼎身后已经下马肃立一旁的吴三桂等一众特战队员,见他们没有任何异动,这才把目光悄然收回,慢慢的将手中的信封撕开,取出里面的信笺,打开观看。 吴三桂先前一步发现郑鼎地目光,在扫到自己的时候悄悄避过,他并没有站在前排,而是隐身在一众队员之中,他同样也在观察郑芝龙等人,这才躲过郑鼎的目光,幸亏手下激灵,训练有素,要换做普通军士定然会露出马脚,不禁暗暗道了一声侥幸,同时也对这个郑鼎留上了 心,想不到郑芝龙身边居然还有这样一个厉害人物,刹那间,吴三桂心中就有了定计,若是不得已发动“斩首”行动,这个郑鼎应该排在郑芝龙之上首先诛杀。 “主公,是二爷的笔迹,语气与二爷习惯一般无二。”郑鼎略微扫瞄了几眼,顺手将信笺交回到郑芝龙地手上,轻声在耳际道。 郑芝龙的脸色才好了些,心道,这个郑鼎未免也太小心谨慎了,自家人都不相信,还能相信谁?当下“哼”了一声表示不满,接过信笺,看了起来。 “原来如此!”郑芝龙长吐了一口气,此刻郑芝龙已经对侯二以及信笺上所写深信不疑。 “传令下去,行军速度加倍,三日之后,会师杭州!”郑芝龙迅即下达了飞速行军的军令。 这个时候郑春松了一口气,吴三桂也松了一口气,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任务已经完成了大半,接下来就看郑芝龙如何乖乖的入瓮了。 “二爷已经下令征调钱塘江沿岸所有船只,以备大军渡江之用。”郑春不失时机地道。 “好!”郑芝龙狂喜,他知道这个命令定不是哪鲁莽的老二下的,一定是哪主持事务地何斌所为,只有他才会把事情处理地井井有条,看来,这老二受伤也不是坏事,第一起码长了记性,第二吗,让劝给何 斌,若是让他主持政务,估计会把杭州府搅得一团糟。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三章:杭州大捷(一) …杭州大捷……” 一骑纵马狂奔在扬州街头,朝扬州行宫方向而来。\\ // “咚咚咚……” 搂着麻姑粉腻的娇躯正睡的香甜的朱影龙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什么事?”刚躺下还不到个把时辰就被吵醒,朱影龙甚是不悦,侧身钻出被窝朝外面吼了一声道。 “皇上,杭州大捷,捷报已经传至扬州了。”激动略微颤抖的声音传来。 “什么?”朱影龙激动之下,跳将下来,不顾自己仅着内裤,上身**,就准备冲过去开门。 这时候麻姑也早已醒来,见状,忙不顾春光咋泄,一把拽住兴奋不已的朱影龙,道:“皇上,您这样出去,成何体统?” 朱影龙低头一看,立时明白麻姑言中所指,尴尬的一笑道:“朕太激动了,幸亏凤凰儿你在身边提醒,不然朕可是要闹出大笑话来了。” 麻姑连忙跟着起身,一边穿衣,一边还得给朱影龙穿衣,不过朱影龙一向不习惯别人服饰他穿衣,但麻姑自认这是做妻子应尽的本份,本来古人衣服就难传,加上情绪激动之下,有些手忙脚乱,速度居然比平时还慢了许多,朱影龙甚至在心里不停的发誓,一定要对明朝的服饰进行改革,化繁为简。 好容易两人穿衣停当,却也发现这天已经差不多大亮了。 “捷报!”朱影龙兴冲冲的拉开门框,劈头就朝站在门外等候许久的冒襄道。 冒襄哪敢怠慢,立即将手中的捷报奏章递了过去。 “走,去书房,命卓巴、周文元立刻前来见驾,还有那个扬州的府丞。让他也一同过来候命。”朱影龙接过报捷的奏章,来不及看,先吩咐道。 “是,皇上!”冒襄赶紧应声道,亦步亦趋地跟上朱影龙的脚步。 报捷奏章中详细的叙述了这个杭州战役的过程,包括如何散播谣 言,如何设置骗局,如何一步一步的引郑芝龙入瓮,又如何俘获郑芝龙的六万人马以及生擒活捉郑芝龙等人的过程,叙述看似轻描淡写。其过程却必定是惊心动魄,惊险万分。 宋献策制定和实施这个“请君入瓮”的计划其实有两个大前提,这两个前提缺一不可,一是,郑芝虎没有把自己遭遇朝廷海军的消息及时的发回去,海战战败后,本来他有机会发出消息地,但他没有发出,纠其原因,一是战败后慌张逃命。失去应有的冷静,还有一个就是他战前把何斌给囚禁起来了,这简直就是帮了宋献策的大忙,如果何斌那个时候是自由的。以他的冷静,绝对会发消息通知福建的,但是他那个时候深陷牢狱,无能为力。第二个,那就是洪承畴登陆钱塘的策略了,那也是假借郑芝虎的“勤王军”的名义。虽然在钱塘与秦如海一战。但不管百姓也好。还是伪朝的官府,几乎都把洪承畴地登陆部队当成了是福建郑芝龙北上勤王的先头部队。与秦如海不过是一时冲动,昏聩的杭州巡抚李是更是看到洪承畴并没有进攻杭州城的意图,也把洪承畴这一支偏师当成是郑芝龙地先头部队,对洪承畴派军接管临安、余杭、独松关等几个县城和关隘也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几乎就是盲目的信 从,若换上一个精明干练的官员,恐怕就不容易蒙混过去了。 在这两个前提下,宋献策才能从容布置这一险之又险地“请君入 瓮”的计划,而这个计划又关键在于如何令郑芝龙相信他所伪造的真 相,因此他很快将追杀秦氏父子地计划调整为迫使秦氏父子逃入郑芝龙地大军中,让郑芝龙知道一些似是而是地真相,然后再派一员有胆有识的干将在郑芝龙面前将秦氏父子所说一切真相完全颠倒过来,将海上不期而遇地一战说成是秦氏父子是故意出卖的奸细,明为借刀杀人,实际上是扰乱郑芝龙的判断,然后再不断的辅助谣言,让郑芝龙觉得自己越来越接近真相,并且越来越相信自己的听到的和分析所得,并且等到郑芝龙相信他捏造的真相八到九分的时候,再由策反的郑芝虎身边之人前去做使者,如此下来,郑芝龙便坚信不疑这个捏造的真相,一步一步走入陷阱之中而不自知,整个环节是一环扣一环,那一个环出错或者露出一丝马脚,整个计划都将不攻自破,看起来这个计划施行起来成功的机会微乎其微,尤其郑芝龙身边还有郑鼎这样一个智囊高手,不过这个绝顶的智囊厉害是厉害,但同样与郑氏兄弟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那就是盲目自信,手提六万精锐大军便目空一切,再就有强大的水上力量支 持,在他们看来基本上立于不败之地了,因此才被洪承畴等人一一请上船,然后登岸缴械,除了郑鼎最后发现不对劲,殊死顽抗被砍杀之外,这简直就跟受降没什么区别,六万福建大军还没有走上战场,就已经成了俘虏,主帅被俘,三兄弟在狱中算是团聚了。 杭州大捷,几乎完胜,最核心的不是宋献策的运筹帷幄,也不是机遇巧合,上苍注定,而是朱影龙下诏颁布的《保密条令》以及各项军规条令,没有这个这些严格约束官兵的言行,难保一些机密早已泄密,而整个计划就一个“密”字,做到的了,整个计划就滴水不漏,失败了也只能算天意。 郑芝龙败的如此之快,如此之猛烈,对南征战局的影响是无可估量的,可以说在客观上决定了南征胜败,胜则南征胜利在望,收复江南国土倚马可待,败则陷入战争泥潭,很有可能把国家拖死,甚至亡国,而这场大胜的影响还远远不止这些,间接的还影响到了辽东的局势,这是后话。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三章:杭州大捷(二) 龙差不多看完了捷报上的内容,再粗略的将整个计划 疏通了一下,卓巴和周文元两人联袂而至。\ \\ 二人前来的路上早已得知杭州大捷的消息,只是具体情形并不完全清楚,因为保密的关系,洪承畴请周文元帮他伪造郑芝虎亲笔信函的事情朱影龙并没有透露给卓巴,到不是防着他,只是没有这个必要,卓巴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了南京周围的战场上,因此周文元反到知道的要多一些,碍于《保密条令》,来时的路上,他也没敢对卓巴透露一句。 一进门就看到朱影龙脸上那凝久不散的笑容,两位心腹大臣终于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虽然南征大军一个接一个捷报传来,但多日未见皇帝脸上露出笑容,如今终于一扫冷漠,自然高兴万分。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两人站立俯身齐声道。 “呵呵,同喜同喜!”打了大胜仗,而且是前所未有的打胜仗,朱影龙当然高兴。 “这是洪承畴、宋献策两人联名上的报捷奏折,你们先看一下,然后用邸报传递天下,朕要天下人都知道南征,朕已经胜券在握了!”朱影龙命一旁服侍的嫣红将手中的奏章递给二人道。 卓巴、周文元谢过一声“裕妃娘娘”之后,便一人手执一边细细阅读起来。 而朱影龙却闭上眼睛思考如何奖赏洪承畴等立下的大功劳,还有大捷后接下来的战略如何变化,再就是如何处置郑氏三兄弟,郑芝龙被 俘,拿下福建只是时间问题,郑氏四兄弟就剩下一个郑鸿逵。郑芝龙出征之前还将其软禁起来,福建郑氏分崩离析在即,郑氏族人当中可没有另外一个郑芝龙,又占据海上优势,郑氏若是当机立断之下避走海上,朝廷现在还正拿他没有办法,偏偏郑芝龙是朱影龙当初下定决心不得不杀之人,郑芝龙杀了叶向高,叶涟漪的爷爷,还反叛朝廷。这样的大罪岂有不死之理,但现在是否是处死他的最佳时期呢? 直觉告诉朱影龙,现在立即处死郑芝龙有害无利,倘若郑氏一族退守台湾澎湖,郑氏三兄弟就是沿海安全地筹码,因为朝廷要发展一只可以与郑家舰队相匹敌的海军非一两年之功,东海一仗赢的侥幸,不知道底细的人还以为朝廷海军有多厉害,他可清楚,真要双方摆开阵势。实打实的来一战,朝廷的赢面只有三成,这三成还是建立在敌人不断犯错误的前提上,毕竟不论是冷兵器还是热兵器。打仗总是要靠人的。 卓巴看了报捷的奏章之后,不禁喟然长叹,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换了是他,如今精妙的计划他或许也能布置出来,但恐怕没有那个决心执行。因为这里面出现偶然和变数实在太多。太过于冒险已经不是他这个年纪地人能做的出来的。道:“皇上,此战之后。福建虽有数万兵马,不过已非朝廷之敌,老臣建议让洪承畴大人速速南下,一举荡平福建。” 这个念头早在朱影龙接到捷报之后就已经动了,不过他考虑的不仅仅是福建一省的得失,他是皇帝,大明帝国最高的领导人,他的眼光不能局限在国内,更多的应该放在国际上,确切的说寻找潜在的敌人,郑氏一旦覆灭,得益并不仅仅是朝廷一人而已。 “皇上担心红毛地荷兰人?”周文元掌管暗影,是大明帝国的情报总管,又是最亲近信任的大臣之一,揣摩圣意自然是又快又准。 在许多人眼里台湾(小琉球)、澎湖等岛屿不过是些不毛之敌,一些化外蛮人的杂居之敌,但周文元却清楚朱影龙这个皇帝地心思,因为朱影龙曾不止一次的说过要收回小琉球的话,闻者上心,况且在暗影的情报工作中,小琉球地情报刺探也列为一等,如此周文元岂能看不出皇帝心中之虑。 “是呀,大胜之后必有大忧,荷兰人和郑芝龙为争夺小琉球的控制权已经磨擦了好几年了,这两年随着郑芝龙实力的增强,荷兰人也在不断在台湾增兵,一旦郑氏败亡,以荷兰人地侵略成性地性格,会放过到了嘴边地肥肉吗?”朱影龙担心的就是这个,而就是因为这个,他暂时并不想处死郑芝龙,反而需要利用他来做文章,当然放虎归山地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一个小小的番邦夷人国家何以让皇上如此紧张?”卓巴身为不 解,他虽然智慧超群,但也局限于历史,对荷兰、英国这些新兴欧洲海上强国并不十分了解。 当然了,朱影龙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他也不是学历史的,知道的也就是一些大概的情况,荷兰这个时候应该还是海上最强大的国家,等到三次英何大战之后,荷兰才慢慢走向衰败,英国取代荷兰成为海上日不落帝国,不过现在荷兰人的海上力量还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占据吕宋等南洋诸岛屿,海上贸易给荷兰带去了巨额财富,也膨胀了荷兰人的野心,特别是神秘富饶遍地是黄金的东方文明古国,荷兰人急切的想打通与明朝的贸易往来,奈何明朝闭关锁国,荷兰人一直寻求都在寻求机会,文的不行,接下来就是用坚船利炮了,这是西方殖民者惯用的伎 俩,自己熟知的历史中,那位清朝最伟大的君主,康熙皇帝收复台湾也花了八年的时间,而且台湾因为郑氏的舰队存在,大清国在建国初期沿海虽然屡屡被郑氏侵扰,但西方那些列强们始终没能打开中国的大门,当然,这也与西方列强之间争夺殖民地和霸主有关,现在去郑氏,朝廷直接面对的就是西方列强,虽然这仅仅是他们很弱小的力量,现在一举荡平郑芝龙的海上力量也不现实,这着实是一个头疼的问题。 不过并非没有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只是没有人敢说,也没有人敢上书。最简单的就是再一次招降郑芝龙,朝廷全面接手郑芝龙地舰队,这样朝廷海军实力必然有一个巨大的飞跃,短时间内足以抗衡荷兰人,同时如果要打通到欧洲的贸易通道,一是同意荷兰通商贸易的请求,通过谈判可以达到,第二呢,武力打通通向欧洲的航道,不过现阶段。朝廷更需要稳定的时间也恢复国计民生,这一条路就算朱影龙想走,也会遭到最猛烈的反对,而且他也不愿意这么去做。 福建好打,但沿海的安全怎么办?这个问题在南征之前朱影龙就召集过数位内阁大臣商议过,都没有找出一个最好的办法来,而且南征前途未定,就算找到一个好办法,到时候也未必能行的通。 卓巴当然不知道朱影龙会有如此之多地想法,只是看到朱影龙嘴角的笑容渐渐的收敛。表情似乎比接到杭州大捷的捷报之前还要沉重三 分,究竟是什么让朝廷大胜之后的皇帝心绪沉重若斯? “卓老爱卿,你可知道我大明一匹丝绸费银若何?”朱影龙问道。 卓巴闭目想了一下,道:“普通的大约五两到十两之间。上等丝绸都在十五两以上,最好的丝绸甚至超过白两。” “卓老可知我大明一匹普通的丝绸运到那西方红毛藩国卖出,获银多少?”朱影龙又问道。 卓巴呆了一下,回答道:“这个老臣不知。” “普通的十倍。上等的二十倍。”朱影龙手轻轻地敲打在桌案 上,重重的道,“这么巨大的利益意为这什么。卓老可知?” 卓巴吓了一跳。虽然海上贸易他一窍不通。但这样巨额的利润连他平静若水地心都不由自主的跳了一下,隐隐的他有些明白朱影龙担心的是什么了。只不过卡在喉咙间不知道说什么。 “这等暴利换做是你卓老,你会怎么想?”朱影龙地问题接踵而 来,顿时令卓巴这个智者也咋了一下嘴巴,被问题砸的说不出话来,平静的心一下子炸开了。 若是一个商人听到有十倍地利润,那还不是如同苍蝇闻到了臭肉,豁出命也要去干! “郑氏就是这样起家地,卓老不妨想想,一个家族在短短数年内从无到有,就拥有了四百多艘武装商船,带甲十余万,割据一方,在之前他不过是一个仰人鼻息地小海盗,如果朝廷再多几个郑芝龙这样的人,那东南沿海还会是朕地国土吗?”朱影龙想想也就气上心来,当初开海禁,反对者多如过江之鲫,反对声音一浪高于一浪,而且还是沿海居 多,现在他总算有一点明悟了,那就是开海禁不是因为祖法不可废的原因,而是开海禁触犯了这些人的利益,一旦海禁一开,商人们便可以合法的进行海上贸易,而那些士绅豪强们本来经营的海上走私就会大受打击,这是他们所不能容忍的,自然不希望朝廷开海禁,因为海禁,他们一方面可以打击别人走私,又可以不断的通过走私使得自己获得巨额的利润,什么朝廷律法,什么祖宗家规,都是他们可以利用的生财工具! 好在强行开海禁并不是要这些人的命,否则内乱必起,当然这也与朱影龙铁腕政策有关,圈禁了一个福王虽然引起四川的蜀王造反,地方上蠢蠢欲动,但随着蜀王很快就被镇压下去了,各地蠢蠢欲动的心有不约而同的选择蛰伏了,皇帝控制了军队,过惯了锦衣玉食的士绅豪强虽然不甘心,但也不想自己被朝廷大军碾成粉末,反倒一时间平静了下 来。 “皇上难道想跟这些红毛的洋夷做生意?”卓巴问道。 “做生意,嘿嘿。”朱影龙冷笑一声道,“卓老以为红毛洋夷会那么好心愿意跟你做生意?” “那皇上忧心何处?” “他们是要掠夺,殖民,他们那套所谓平等贸易其实就是要掠夺我大明的财富,然后不断的壮大自己,最后就是侵略,然后把我大明变成他们的殖民地!”朱影龙重重的道。 朱影龙今天所说已经超出了周文元和卓巴的认知范围,把两个心腹臣子听的是目瞪口呆,同时也偏离今天召见他们过来商谈杭州大捷后战略转变的问题核心。 周文元还好一些,他经常遇到这样的情况,皇上的话很多时候是超出他的认知范围的,他早已见怪不怪的,反倒是卓巴在朱影龙身边时日尚短,对朱影龙如此天马行空的预测是茫然没有头绪,但隐约觉得这些话似乎都有一定的道理,不知不觉的就被吸引进去了,当然了,这也与卓巴出身和思维性格有关,换做是坚定不移的儒家卫道士,说不定早就一套“君子、大国泱泱,什么孔子、孟子之乎者也”的将朱影龙所说全盘进行否定了,而这些人朱影龙要么让他们著书立说、编纂历史,要么就去理藩院,让他们到附属藩国去宣扬儒家文化,发挥他们的口才去 了。 说了这么多,朱影龙也觉得自己是过于担心了,凡事都是一步一个脚印,治大国如烹小鲜,急是急不来的,办法总比麻烦多,于是下旨 意,晋升海防大臣、兵部侍郎衔的洪承畴为福建总督,总领福建一省军政,超擢宋献策为福建布政使,加优佥都御史衔,郑南生为福建总兵,命令其迅速整军南下收复福建全境。 同时命令周文元密切注意小琉球方面,郑芝龙新败,热遮拦城内的荷兰人一定不甘寂寞,小琉球(台湾)一旦落日荷兰人手中,东南沿海恐怕不会安宁了。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三章:杭州大捷(三) 消息是一日三报,即便是这样,朝鲜的具体消息传到 要在路上走个七八天,飞鸽传书快也,但容易北后金方面截获,因此总的消息免不了要滞后三五天才能到达行宫书房的案几上。 汉城打了尽一个月,朝鲜君臣以及数万将士浴血拼杀,奈何实力相差实在悬殊,原本因为有祖大寿这样的将领指挥守城,加上汉城内大量的备战物资粮草,汉城起码能撑上三个月至半年,却想不到的是朝鲜这块烂泥实在是扶不上墙,虽然有勇气一战,但还是后金八旗精锐的对 手,一个月,皇太极就用了一个月完全打掉了汉城守军的士气和血性,加上后金猛将如云,汉城方面除了祖大寿带过去几十个中低将官,杯水抽薪,加上本来就不属于一个国家,皇太极不断的施展离间之计,朝鲜君臣也由最开始的完全信任,到将信将疑,收回了祖大寿等明朝将官的指挥权,用上了朝鲜自己那些无能的庸将,祖大寿指挥汉城保卫战越来越掣肘,等到朝鲜君臣明白过来的时候,汉城已经摇摇欲坠,城破在 即! 即便朱影龙判断皇太极在拿下朝鲜之后企图南下奇袭锦州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皇太极雄才大略,心胸智谋当世少有,还有一个堪比诸葛之才的范文程辅助,如果皇太极真的不惜一切代价攻略辽东的话,没了袁崇焕这个防御战的大师坐镇,胜负恕难预料,假如朝廷真的陷入南征的泥潭当中的话,皇太极比历史上早些推进到山海关之下不是没有可 能。 郑芝龙这一败不仅加速了南征的进程,也让远在朝鲜地皇太极不得不暂时放弃了奇袭锦州,南袭大明的计划。全心全意的攻略朝鲜,这反倒给即将突围撤出汉城的祖大寿以及朝鲜君臣带来了巨大的麻烦,后金八旗骑兵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尾随追击,给朝鲜军民造成了极其惨痛的伤亡,同时也让朝鲜人也愈发的憎恨金人,相当一段时间内,让朝鲜内土匪横行,到处打击后金落单的士兵,皇太极穷于应付。 接下来数日里,捷报频传。先是常炎林率五万大军进入湖州,三日便肃清湖州境内伪明守军,随即马不停蹄的南下与洪承畴两军夹击杭州城,在内应孟良地策应下,没有费多大劲就拿下杭州城,城中一干伪明官员悉数被生擒,其中也包括那个糊涂蛋巡抚李是,还是从不知道是第几房妻妾的锦被中拖出来,整个人已经被吓得大小便失禁,随后变的疯疯癫癫。不死估计也没多少活头了。 西线战场也传来捷报,熊廷弼得了五十门威力巨大的远程火炮,当即挑出一部分机灵的士兵,连续不断的操演的五天。然后命令将军中所有火炮集中,猛烈的轰击彭泽的南门,不多时,李琪苦心经营的彭泽城南门在猛烈地炮火中成为一堆废墟。彭泽的大门从此为熊廷弼的大军敞开。 彭泽粮草物资充足,加上李琪也不是个庸材,苦心经营的他并不甘心失败。要知道他当初率大半京营大军反叛。部下不少忠于他地将官都在彭泽。自从魏忠贤袒护那个李朝钦,把出征湖广战败的责任大半推到他头上之后。他似乎也认清了魏忠贤的为人,两人起了闲隙,于是他就暗中投靠了太后许蓉蓉一系,这也使得许蓉蓉在朝中的实力大涨,增大了于魏忠贤对话地资本,他这个江西总督一半是许蓉蓉的作用,还有一半就是魏忠贤想借熊廷弼的手除去李琪这个“二物仔”,李琪自然十分清楚魏忠贤地用心,但呆在南京城内可能那一天就会无声无息地消 失,而出了南京就天高任鸟飞,虽然危机依然存在,但闪转腾挪地空间多了,危险与机遇并存,而新主子 需要一直强而有力的力量来支持她,在这之前太后许 位尊崇,但处处受制于魏忠贤,甚至连见一次自己地儿子都得得到魏忠贤得许可才行,手下更是没有亲信执掌军权的大将,李琪正好乘虚而 入,一举成为许蓉蓉最亲信的大将,才重新执掌兵权,还外方做了一省总督、封疆大吏。 李琪对权利富贵的渴望追逐不下于崔呈秀、许显纯之流,手握重兵之后开始培植自己的实力,将京营中原来忠于自己的将校一一调出,安排进入自己控制的江西各卫中,不断整合训练,终于让他拉出来一支七万人的善战之军,再就是审时度势,选择了彭泽这个兵家久战要冲做为自己的基地,修缮城防,精炼士卒,忠于让他挺起了腰杆,正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朱影龙发动了南征,他治下的江西即将面临的湖广熊廷弼的打击,于是先一步,将江西境内嫡系主力暗中撤入彭泽,留下部分战力底下或者是不停自己指挥的军队,在江西唱起了大面积的空城计,这使得挥军进入江西境内的熊廷弼闹了一个满头雾水,搞不清楚李琪的动作,李琪做的隐秘,暗影一时间也没有能察觉到他的图谋,直到熊廷弼发现了李琪所在的彭泽,这个时候李琪已经基本完成了兵力收缩,七万大军坚守的彭泽城如同铜墙铁壁,就是名将如熊廷弼也暂时拿他没有办法,就是困守,短时间要想拿下七万精兵坚守的城池显然是有些困难,而不管怎么引诱,李琪坚守不出,熊廷弼如同老鼠拉龟无从下手,本身军队也不比李琪多多少,因此就在彭泽城耗上了。 尽管熊廷弼并没有表现出急切东进的迹象,但李琪也不是笨蛋,只要他守住这彭泽一地,就等于拖住了熊廷弼手中这十数万大军,使其不得与新军主力一同围攻南京,这个策略及其有效,而李琪也做到了这一点,并且还迫使南征主帅袁崇焕改变原来的进兵策略,从这一点上看,李琪虽不算惊世奇才那样的名将,但至少也是一个合格将领,能坐上京营提督这个位置上的将领即便有魏忠贤这样的权阉推荐,本身能力不够也是不行的,天启帝再怎么信任魏忠贤也总会考虑一下自己本身的安 全。 而在调整南征策略之后,李琪坚守彭泽牵制熊廷弼十数万大军的策略没有了效果,熊廷弼也安定心来做攻陷彭泽的准备,把贺人龙调回,另派一员副将继续扫荡江西境内剩余的府县,火炮、云梯、攻城车、还有火箭等等攻城利器不断的运送到彭泽城下,这些将决定彭泽城内数十万军民的命运。 彭泽一战最大的收获就是实战检验了火炮集团攻击在攻城战上运动的巨大的威力,获得此战争利器的熊廷弼如同摧枯拉朽一般摧毁了李琪苦心孤诣搞出来城防系统,同时他也在心里埋怨朱影龙这个皇帝女婿,要是他早一点调集这么多火炮给他,彭泽早就被攻破了,何须等到战略调整之后再费力气,伤亡也少了许多,要知道他这一路打的最辛苦,敌我伤亡也是最大的,彭泽一战,最后清理伤亡,己方伤亡两万多一点,李琪部下七万人死伤过半,俘虏整编后,能战者仅有两万人,百姓伤亡就更难统计了,必须等江西平定之后才有确切的数字。 李琪战死,从其住处搜出数份没有烧毁的信件,署名居然是伪明太后许蓉蓉身边最信任的太监大总管韩赞周的名字,熊廷弼意识到这里面一定不同寻常的关系,连同报捷奏折一同用八百里快马送至扬州行宫。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三章:杭州大捷(四) 的南京城,朝堂之上一片沉默,见识了魏忠贤的冷血 人敢站出来说话,魏忠贤绝对是死战到底的,因为他心里清楚,拼死一战尚有一线生机,投降和媾合唯有死路一条,魏忠贤以他冷血无情的手段统一了南京城内臣民的意见,但先是郑芝龙的勤王大军全军覆灭,郑芝龙本人身败被浮,再就是江西李琪也打的打败,也成了第二个郑芝 龙,结局更悲惨,身死魂消,南京以西就剩下灵璧候汤世隆、副将徐孔基麾下五万卫所军,在马鞍山以西的采石、当涂、芜湖等十来个沿江重要城镇布防,由于兵力有限,又没有强势的水师资源,朱影龙的水师可以无限制的在南岸登陆,致使汤世隆手中那么一点兵力不够使唤,而且还布置的极为分散,更加容易被人各个击破,背后的几个府县几乎是完全真空,汤世隆接到李琪战败的消息,不等请示南京朝廷,下令手下兵马弃守太平府以西的城镇,收缩兵力,学李琪的战略,在马鞍山以西采石、当涂一线布防。\\// 朝堂之上争论不休的是要不要给汤世隆派出援军,阉党麾下崔呈秀为首的一派主张派出援军,汤世隆只有五万人,定然不是熊廷弼收缩整编,留守一部分后尽十万大军的对手,而且汤世隆再败,北朝大军定然迅速围困南京,到时候连战略性的撤退的机会都没有,除非在南京城下打赢北朝的大军,但接连两次大败之后,崔呈秀等人对南京保卫战的能够打赢的信念已经动摇了,所以他们主张留下一条随时撤出南京的后 路,而且只要汤世隆拦住了熊廷弼的大军,北朝不能够合围南京。时间拖地愈久对己方愈有利,另外一派以魏忠贤的亲信太监李朝钦为首,他们这些人主要以宦官为主,极力主张坚守南京城,上次分出五万兵马给俞光杰,五万兵马在龙潭全军覆灭,北朝军队已经逼近南京,虽然在钟山附近打了几仗,双方互有伤亡,暂时维持对峙的局面。但此刻若是再分出南京城内的兵马,就是减弱守城的力量,为了自己性命攸关的事 情,这些人坚持不肯援救汤世隆,反到建议魏忠贤下令命汤世隆帅军撤回南京,与北朝军队在南京城下一决雌雄。 比起这些无能宦官的鼠目寸光,南京城内还是有几个军事人才,向原天启朝是兵部督饷尚书黄运泰,来南京后,魏忠贤就给了他太子太保的虚衔。再就是原直隶总督阎鸣泰,这两个人都是知兵之人,虽然人品不怎么好,投靠了魏忠贤。但肚子里还是有些才能的,崔呈秀当这个兵部尚书负责南京城的防御也时常去请教这二人,但二人对崔呈秀还是有所保留,如果按照他们地想法。恐怕说出来还会被魏忠贤等人猜忌怀 疑,像他们这些人还有不少武将基本上在朝议上保持沉默,还有一方就是惶惶不可终日的无能派。这些官员除了贪污捞钱。什么都不会。就会一嘴的“之乎者也”,异想天开的也有不少。什么动之以情,说之以理,一副圣人君子模样,背地里却是男盗女娼,还有就是以钱谦益为首的文官集团,钱谦益为了摆脱魏忠贤的影响,向太后许蓉蓉不断靠拢,完全成了许蓉蓉的传声筒,而且钱谦益才学渊博,本身生的又是倜傥风流,朝中曾有流言蜚语,说太后新寡,耐不住寂寞,于是就勾搭上了文采风流的钱谦益,两人做拿淫秽芶且之事,一个事内阁首辅,一个是当朝太后,两相勾结,这未必就是空穴来风,由于李琪的原因,太后许蓉蓉十分抵制李朝钦一派固守地策略,反倒颇有支持崔呈秀等人的主动抵抗策略,不过她现在没有了军队依靠,因此 时,她也只是只听不说,让钱谦益在两方之间和稀泥 自己头疼去。 魏忠贤当人头疼,而且是相当头疼,他怕死,更怕失去权力和荣华富贵,还有苦心经营了一年多的“魏家江山”,许蓉蓉要脱离自己的控制,他自然清楚,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许蓉蓉,反正她地任务已经完成了,继续活下去会给自己造成许多麻烦,因此一条毒计计上心头。 在南京紫禁城内,除了魏忠贤之外,李朝钦是最炙手可热的人物,魏忠贤甚至将小皇帝交给他照料,可想而知,这是老魏家的骨肉交给一个外人抚养,多大信任,同时也怕出现另外一个客巴巴,魏忠贤给小皇帝找的奶妈一月一换,避免魏家地儿子也变成自己原来那主子的德行,而李朝钦却接到一个指令,一个令他后脊梁骨冒冷汗的指令,指令是魏忠贤悄悄地发给他地,让他在三天内迅速毒杀太后许蓉蓉,并且造成太后遇刺身亡地情景。 魏忠贤突然命李朝钦毒杀太后许蓉蓉,朱影龙接到这个消息顿时惊呆了,高启潜冒死送出的消息,南京城内一片慌乱,到处都是抓捕刺客地士兵,鸡飞狗跳的,但究竟刺客是何模样,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回答上来。 更令朱影龙惊讶的是,太后许蓉蓉居然躲过了这一劫,死的只是她的一个替身而已,这件深宫刺客案震惊来南京城,魏忠贤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反倒把韩赞周这个慈宁宫总管拿了下来,罪名是保护不周,令太后受惊。 而这次刺杀事件的最大受益人却不是魏忠贤,也不是太后许蓉蓉,而是朱影龙,他派出的卧底高启潜顺利上位,坐了韩赞周的位置,也接纳了韩赞周遗留下来的势力,可以说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都知道行刺太后事件是魏忠贤搞出来鬼,但魏忠贤这么做的动机居然无人知晓,魏忠贤后来城破自杀,这个秘密就随着他长埋地下了。 行刺事件几乎是紧跟着李琪兵败彭泽之后发生的,许蓉蓉完好无损令魏忠贤吃了一个不小的暗亏,按说这个时候他们至少应该抛出一切成见,合力对抗外敌才是,但偏偏不是这样,透过这件事,让南京城内的百姓更加对伪明朝廷失望,一个只知道争权夺利的朝廷又怎么能保证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呢? 南征形势在这个时候来了个形势大逆转,虽然对南京的合围还没有真正形成,有已经打到南京外围,正在对峙的,也有离南京城还差上千里的,按照整个战役的推演,合围南京的最终时间将会在五月底六月 处,从二月初二在东郊校场誓师,到现在四月出头,用了将近两个多月的时间,南征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也奠定了整个南征最终胜利的基 础。 这个时候朱影龙决定将行在移驻镇江,便于就近了解各战场动向,掌握最新最及时的情报,也便于跟袁崇焕等将领讨论交换意见,反正这个时候镇江已经成为南征的战略后方,大半战略物资以及粮草都是直接运送镇江,扬州到成了俘虏大本营,俘获郑芝龙手下六万大军俘虏以及各战场被俘不降的士兵将官都被集中送到了扬州军营,集中看管,如果再经过思想教育之后,还拒不投降的话,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五年、十 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的劳动改造,朝廷开荒、治黄、开矿、筑路等一系列的基础建设需要多少劳动力,这些人冥顽不灵,也怪不了他了,总之不饿死、不虐待他们就行了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四章:黔驴技穷(一) 皇帝驻跸镇江,这是少有的事情,当地的一个富商为了表示孝心,特地的腾出了自己居住的一座园子,作为皇帝在镇江的临时行在。/ 园子不大,几十号人住进去还是绰绰有余的,朱影龙也不矫情,领了那富商这份心意,不过一应吃穿用度却不肯让那富商花费分毫,园子住一下没关系,反正他也不会常住在此,也没有什么损失,再要人家拿银子供自己花销就大大的不应该了,而且此例不可开,开则无穷祸患,上行下效起来,影响太大了。 刚一安顿下来,袁崇焕就来行在请求陛见。 新书房颇为混乱,嫣红领着几个侍卫在收拾,于是就在一间偏厅见到了袁崇焕。 镇江无战事,因此袁崇焕并没着甲冑,穿了正规的官服过来见驾。 依足了规矩请安问话之后,才步入正题。 袁崇焕所担心的是南京城内那尽二十万兵马,二十万兵马守城绝对是块硬骨头,难啃的紧,如今南京城内锦衣卫东厂侦骑四出,许多内应将官被秘密清洗,剩下的要么乖乖的绑上魏忠贤的战车,要么暂时撇清关系,情报工作遭到了极大破坏,虽然努力恢复,但要在短时间内恢复到战前水平恐怕是不太可能。 听完袁崇焕的一番叙述,朱影龙明白了他的意思,频频点头道: “袁爱卿的想法,朕觉得很好,也很支持,不过要把坚守不出的魏忠贤调出来打,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伪明中也有不少将帅之才,定能看出我军企图。” 袁崇焕接口道:“皇上说的是。我军一开始打的是迅速合围南京的主意,后来变换策略之后,这一战略目标已经很难完成,而陆浩天、周郁以及熊兆三部六万大军已经逼近到南京外围,在东南一带形成一个品字阵形,紧密联系,不断寻找战机诱而歼敌,双方互有胜败,总地来说,我三部的损失要少一些。南京守军守军先后折损了不少人马,再也不肯上当,而现在又不是全面进攻的时候,因此在短时间内南征新军方面不会有大的战事,微臣想,是不是从西线着手,诱使南京分兵,削弱其守城力量?” “袁爱卿的意思是想让熊爱卿故意的打一场败仗,夸大一下损失,让魏忠贤看到西线似乎可为的假像。诱使他分兵支援汤世隆,然后寻机歼灭汤世隆和这一支援军?”朱影龙焉能听不明白道。 “皇上所说,正与微臣所想大致相同。”袁崇焕颔首道,“不过。微臣并不是想让熊总督打败仗,只要让熊总督做出一副与汤世隆势均力敌略占上风的假像就可以了。” “嗯,若是故意落败,反倒引人怀疑。袁爱卿思虑的周到。”朱影龙不禁点头道。 整个计划都建立在南京分兵的基础上,若是南京坚持不肯分兵,那这个计划就无用武之地。战争从来都是三分谋略七分运气。没有人能包打赢所有地战争。尤其是现在南京朝廷内部意见混乱不统一,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是难以预料的。计划成功的固然是好计划不成功也无关紧要,朱影龙心中想道。 对能最大限度的削弱南京城内的守卫力量,朱影龙自然是不遗余力的去做,因为南京城内每减一分力量,攻陷南京的时候就会少一分伤 亡,城市也多保留一分,毕竟破坏容易,建设难。 “袁爱卿你尽管放手去做,需要什么,派个人告诉朕一下就可以 了,像这样的事情不必亲自过来,朕会命人配合好你的。”朱影龙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懵懂不懂之人了,有些事情,君臣之间不需要开口,他已然明白。 袁崇焕面色一喜,知道自己地来意已然被皇上知晓,当下便不多 说,便要起身告退。 朱影龙目送袁崇焕离开偏厅,心中思考着如何着手运作这件事,战场上的事情自有袁崇焕和熊廷弼去做,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名帅,知道怎么做能让对手迷惑做出错误的判断,而战场之外地工作则由他这个皇帝来做,袁崇焕过来就是这个意思,但从战争的角度这个计划顶多只有五成的把握,如果再介入一些秘密力量的推波助澜,计划成功地可能起码能上升三成,剩下的两成只能靠天意了。 朱影龙掌握两大秘密力量,一是暗影,密探遍布全国,不过在魏忠贤血洗南京后,暗影在南京的力量损失惨重,部分只能转入地下运行,虽花了巨大地代价补救,但目前几乎没有影响到南京朝廷决定地力量,反倒是李永贞统帅地鹰卫成绩斐然,这段时间南京朝廷内部的机密情报动向都是鹰卫传出来地,使得朱影龙对南京明廷内部的权力斗争以及派系倾了如指掌。 如今因为太后刺杀事件,原来伪太后许蓉蓉身边的大太监韩赞周获罪下了大狱,接替他的高启潜,而高启潜却是鹰卫潜伏在南京皇宫内部的最高指挥,以他现在的能力或许能对伪太后许蓉蓉施加一定的影响,让她更加偏向于分兵驰援汤世隆和徐孔基,不过这个影响也有限,从刺客杀死的只是许蓉蓉的替身这件事上可以看出这个年纪轻轻的太后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很难被别人左右,故而朱影龙也觉得这不是一件容易办到的事情,因此他给高启潜的命令只是“见机行事”,并没有强迫要求完成。 “皇上,陈光将军密报,海军在东海截获了一艘从辽东过来的商 船,里面有个人疑似是被朝廷通缉了一年多的崔凝秀。”袁崇焕前脚刚走,后脚周文元就急匆匆的过来了,同时带来了一个相当重要的消息。 朱影龙闻言,心道,毛文龙投靠了皇太极,已经做了汉奸,崔凝秀的去留已经不取决与毛文龙了,而是皇太极,皇太极不会无缘无故的放还崔凝秀的,这里面定然有阴谋。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四章:黔驴技穷(二) 光截获之人真的是崔凝秀的话,这或许是个机会,一 解南京的机会,具体怎么操作还需要细细筹划一下。\// “身份是不是已经确实了?”朱影龙思虑了一下问道,若只是容貌相似之人,岂不是空欢喜一场。 周文元答道:“微臣已经派熟悉崔凝秀的人前去辨认了,陈光将军只是将消息发到微臣这里,还没有打草惊蛇,据陈光将军的消息,崔凝秀是乔装打扮成一个辽东人参商人的仆人,无意中陈光将军发现那人参商人居然听命于自己的仆人,这才引起陈光将军的怀疑,索性将不动声色以走私漏税的名义整个商船全部扣了下来。” “恩,这个陈光到还机灵,不枉朕将一支舰队交到他手里。”朱影龙很满意自己一手发现并且提拔上来的海军大将,接着道,“皇太极放还崔凝秀不外乎两种打算,一是与南京朝廷取得联系,,二嘛,就是示好崔呈秀,看能不能把我大明这潭水搅的更浑一些,他好趁乱谋利。” “如此说来,这蛮夷未开化的金人用心何其歹毒!”周文元恨声 道,在朱影龙的影响下,周文元早已在心中把关外的金人列为大明最大的敌人,自然是金人的阴谋诡计恨之入骨。 “文元千万不要小看了这人口不足百万的金人,它将会是我大明朝北方最大的敌人,是朕的心腹大患,朕迟早要挥军灭了它。”朱影龙抬头仰望,眼神犀利而坚定。 “皇上有如此雄心壮志实乃我大明亿万百姓之福。”周文元激动 道。 “朕不求像成吉思汗那样开拓万里疆土,也不求像唐太宗李世民那样成为千古明君流芳百世,朕只求在有生之年将凡是能对我大明,对我中华百姓产生巨大威胁的势力斩杀于萌芽之中。”朱影龙此刻才算清清楚楚知道自己这一世重生的人生方向。并且努力的朝这个方向努力着。 广厦千间,夜眠七尺,坚持自己的路才是没有遗憾的人生。 “文元愿为皇上实现宏愿做那马前之卒!”周文元心神激荡,双膝跪下一拜到底道。千百年来,多少仁人志士怀才不遇,又有多少良将英才在无尽地岁月中磋跎,生不逢时的感慨从来就没有断过,可圣君英主总是那么可遇不可求,周文元本一介布衣,若不是被朱影龙信手救下。此刻坟头上都已经长满了杂草,哪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和荣华富贵?再生和知遇之恩怎能不令他倾心报效? “唉……”一声悠长的叹息传来。 朱影龙闻音,便知来人是是谁,能后靠近这间偏厅的无一不是皇帝亲近之人,刚才哪一声叹息声音年迈深沉,身边之人唯有卓巴,不会是别人,况卓巴的声音他已经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一听就知道是他,当下扬声一笑道:“卓老既然来了。何不进来,朕正要派人去寻你呢!” “皇上宠召,卓巴焉能不从。”一身洗的发白的灰色僧袍,胸前一串檀木念珠。面庞清瘦,表情平静的卓巴飘然而至,身上居然透露出一层庄严法相,超然物外地出尘气质。 “卓老。你这是?”朱影龙惊讶的上下打量了卓巴一下道。 卓巴双手合十,平静道:“阿弥陀佛,卓巴已去。贫僧了凡。” “了凡。了却凡尘。卓老,你这是要弃朕而去吗?”朱影龙大惊失色道。 “请皇上成全?”卓巴古井不波道。 “为什么?”朱影龙顿时有种感觉。卓巴此去,今生在无见面的机会,令他更加难受的是,他已经习惯了卓巴在身边帮他出谋画策的日 子,卓巴这一离去,不仅损失的是一个智囊,更重要的是失去了一个可以随时提醒自己的长者。 “阿弥陀佛,贫僧已经是出家人,俗世的纷争已经与贫僧无关 了。”卓巴合十道。 卓巴决意离去,令朱影龙心情顿时落入低谷,不过他并不是那种轻易放弃之人,仍然尽自己努力挽留道:“既然卓老说俗事的纷争与你无关,那五谷杂粮也是人所种,难道卓老已经到了不吃不喝地地步了,既然要吃饭,要睡觉,身既然属于俗世之中,又怎能脱离俗世?” “皇上的智慧是天下一等之人,辩才更是无双,了凡生于俗世,长于俗世,而今又身在俗世,这是事实,但此刻尘世之事已了,了凡大彻大悟,再无牵挂,是该离开的时候了,皇上曾经说过,哪一天了凡要走你决不阻 卓巴道。 “朕是对卓巴说的,不是了凡大和尚你。”朱影龙为了留住卓巴,语气陡然变冷道。 卓巴默然不语,他刚才说卓巴已经去了,留下地是了凡,如果以这个理由,皇帝强留下他也是没有办法。 “卓老你皈仪佛门朕可以理解,但修佛也在乎一寺一地,普天之 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卓老你出家也好,不出家也好,一样都是朕治下的百姓子民,留在朕身边和远在天涯海角又有何区 别?”朱影龙连续反问道。 “这……”卓巴一下子被问的愣住了,心道,是呀,这天下是皇上的,在哪儿修行不是修行,即便是身在佛门也要遵循王法,留下来与离开又有何区别了。 “了凡大和尚,你着相了!”朱影龙虽然不通佛法,但毕竟后世那么多电视剧看多了,信口捻来,居然将卓巴这个智者,精研佛法数十年地居士唬的一愣一愣的。 “着相”二字朱影龙重重地道出,如同两记响锤猛地在卓巴地心脏上敲了两下,良久才道:“想不到皇上如此精通佛法,实在出乎贫僧所料。” “这么所,了凡老和尚你愿意留下了?”朱影龙嘴角露出笑容,知道卓巴已经被他所动。 “老和尚留下了。”卓巴淡淡一笑道,心境似乎又回到刚才平和之境,显然已经想通了一切。 成功的说服卓巴留下来,朱影龙刚才失落地心情瞬间又转阴到晴,露出欣喜的笑容。 “对了,卓,不,了凡大师,刚才朕闻你在外面那一声长叹,究竟是何故?”朱影龙蓦然想起刚才卓巴在偏厅外的一声叹息,不解其意,忍不住发问道。 “贫僧听了皇上那几句话,心生无限感慨,有感而发而已。”卓巴微微合十颔首道。 “哦,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慨能让大师如此有感而长叹?”周文元问道。 “皇上事事以民为先,以百姓为重,仁德宽怀为本,周大人得遇英主明君难道不也是心有所感吗?”卓巴看了周文元一眼,缓缓出言道。 “大师所言是文元所感,莫非大师那一声感叹是为文元所发不 成?”周文元见卓巴一开始还拿乔,要不是皇上极力挽留,此刻已然离去,身受皇恩而不知报效,因此不禁对卓巴产生一丝不满,因此话语中自然是处处针对与他。 卓巴不以为然,他通达练情,已然知晓周文元心思,况他已经是佛门中人,对口舌之争已经不敢兴趣,洒然一笑朝周文元微微一躬身道:“贫僧受教了。” “哼!”周文元微哼一声,对卓巴报以冷眼相对。 朱影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什么没有听见,一个是智囊臂助,一个是亲信能臣,周文元不喜卓巴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卓巴手下的情报网络被周文元整合之后,不少桀骜不顺分子时常不听指挥,尤其是卓巴的几个弟子,更是不把周文元这个暗影魁首放在眼里,背地里周文元甚至怀疑卓巴另有图谋,都说同行是冤家,就是现在成了一家人也都相互看不顺眼。 臣子之间的矛盾,朱影龙这个皇帝一般不插手,只要不关大局原 则,这些无伤大雅的争吵对立的小事对朝廷对他这个皇帝来说只有好 事,如果臣下铁板一块,那可要谨惕了,这是帝王之术,也是一种驭下之道。 “皇上,臣有事先告退!”周文元临走之前还横了卓巴一眼。 “了凡大师,你别介意,这个文元就是这个性格。”朱影龙嘿嘿一笑道。 “周大人是性情中人,贫僧又怎么会介意呢。”卓巴自然知道周文元对他的不满,不过他也没有办法,手下那些人从跟官府作对一下子成了官府的密探,这个身份转变实在太快了,就连自己在最初的一段时间都很难适应,更不要说手下那群只听命于他的手下了。 暗影内部派系林立,原山东白莲教的情报机构、部分锦衣卫和东厂的密探、沈家的秘营,现在又加上卓巴手下的秘碟还有麻姑手下的凤凰组,成分之杂令朱影龙本人都相当的头疼,他有心打乱整合,只是他知道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难以消除这种派系林立的局面,这还不是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所以他暂时也没有动过暗影改组的心思。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四章:黔驴技穷(三) ,如今南征战局已定,除非发生人力难以改变的变化 江南应无问题。\\//”卓巴已去,了凡顿首道。 “大师的意思是让朕接下来与民休息,平息战火,召安各族?”朱影龙心思一转,已然明白了凡所想。 “皇上睿智,贫僧正是这个意思。” “大师悲天悯人之心朕明白,不过朝廷对各族的羁政策已经不合时宜了,朕想改土归流,大师可愿助朕?”朱影龙早就存了改土归流的心思,将这些少数民族直接纳入中央政府管辖,此刻正是一个好时机,若是等稳定下来,恐怕再动就要伤筋骨了。 了凡心中微微吃惊,改土归流一旦实施是什么样的情形他岂能不清楚,到时候各部土司财权、军权都要被朝廷收回,甚至矿产开采的权力也要一并收回,等于说断了这些土司土官们财路,没钱没权,以后各族还不是任由朝廷宰割,他虽然已经是出家人,但根还是苗人,一想到自己族人以后被欺凌的时候,只能任人宰割他就心痛,况一朝天子一朝 臣,朱影龙在位他或许不会担心,万一后世之君改变现在的政策呢?想到此处,了凡心里委实难以决断。 “大师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朕不会亏待各族的,在朕制定的政策下,他们只会生活的更加美好,更加富足,不会再被人欺辱的。”时代的局限性,即便是大智慧,遁入空门,讲四大皆空的了凡也不能免俗。 “皇上有此心意是万民之福,也是各族之福,只是现在如果改土归流的话。恐怕会适得其反。”了凡细细斟酌了一下,才缓缓的道出。 “大师请说,究竟怎么个适得其反?”朱影龙也并非一意孤行之 人,多听听臣下的意见对自己也是一种拾遗补阙,更加也是一种变相地学习。 “江南初定,人心思安,若皇上贸然实行改土归流,到时候会会必然会引起各羁土司们反弹,如此必会酿成巨变,朝廷虽有百战之师。到时候也只会穷于应付,粮草军饷耗费无数,对皇上来说将会师一个沉重负担,历来亡国都非外部自力,而是内部的靡烂,皇上这个时候改土归流不是最好的时机,否则必定会适得其反。”了凡分析道。 “以大师的意思,改土归流应该何时施行?”朱影龙点了点头,他承认了凡说的有道理,不过要真的消除民族矛盾。进而民族融合,羁的政策就必须要废除,只有改土归流,让各民族在同一个蓝天下生活。才能从根本上解决少数民族被剥削压迫,三年一小反,五年一大反的历史怪圈。 “十年,皇上若能给各族修养生息十年。到时候各族都过惯了安逸富足的生活,改土归流的阻力将会小地多,各族以后将会更加融洽的相处。”了凡想了一下道。 “大师所言。朕会考虑的。总之江南一日未定。改土归流也只是流于想法而已。”朱影龙也知道了凡这一番建议是对的,贸然施行改土归流只会留下无穷后患。此事他有些急躁了,不过眼前最关心的还是如何从内部攻破南京的防守,当下话题一转道:“改土归流以后再说,朕在这件事上还要多听听大师的意见,倒是眼前有一桩事,还请大师为朕谋划一下。” 了凡见朱影龙暂且放下改土归流的心思,心中大定,其实他内心也是清楚的,若真的实现了改土归流对各族还是好处拥有多与坏处地,首先各族与汉族有了平等的地位,起码不再低人一等,被视为蛮夷野蛮之人,损害的也只是小部分土司特权阶级的利益,了凡只是担心国家因此会再一次动乱,到时候让外敌得了利益,毁了华夏正统,忙顿首道: “皇上请说,贫僧自当尽力而为。” 当下朱影龙便将袁崇焕地意图以及疑似抓到了南京兵部尚书崔呈秀之弟崔凝秀的消息告知。 了凡听了之后,闭目沉吟许久,才睁开眼睛,想缓缓道:“皇上想必是利用那崔凝秀搅浑南京这潭水吧?” “大师果然厉害,一口就道出朕心中所想。”朱影龙呵呵一笑出言赞许道。 “想那崔凝秀必然还没有察觉自己身份已经败露,皇上不妨可以利用这点,若无其事的将那一船人罚些银钱,然后释放,命人暗中监视,待到他进入南京与崔呈秀见面之后,可令……” 听了了凡的一番计策之后,朱影龙忍不住击节赞叹,连声称“好”道:“大师这么一说,让朕顿时豁然开朗,看来朕身边还是离不开大师呀!” 了凡忙合十道:“皇上谬赞,贫僧愧不敢当。” 随后,朱影龙命人选了一个幽静地小院子给了凡做为临时参禅修佛之所。 李的野战医院就设在镇江,这个美丽的大夫在全军将士地心目中堪比那盘坐在莲花台上观世音菩萨,就是镇江府地百姓也受益不少,不少人把她地名字牌位供奉起来,世代受后人香火。 倒是朱影龙对这个兰心慧质的佳人思念不已,来镇江地第一天晚上就在李房内度过,小别胜新婚,刻尽逢迎,翻云覆雨之后,说着动听的情话,婉转柔情,别有一番滋味, 而此刻行之江阴段江心一艘商船之中,身为后金秘密特使身份的崔凝秀正提心吊胆的坐在底舱之中,商船被朝廷海军扣下,他还是北京朝廷通缉要犯,若是被人认出来,岂不是性命不保?他本怕死之人,如何能凝清静神,若不是顾忌身份和安全,此时恐怕早已焦躁不安了。 待到天黑上灯之后,商船在江阴码头靠岸,崔凝秀和一干低下仆人用过晚饭后,被责令呆在底舱不能随意走动,而他们现在名义上的主 子,也就是那个辽东参商林荣此刻已经被请到海防巡检司,等待他的是最严厉的处罚。 待到他交了沉重的罚金之后回到船上之时已经是深夜子时,林荣早已投靠后金,以商人的身份掩护替金人搜集明廷情报,也是范文程手下最得力的干将,若不是此行带着崔凝秀,这个不小的汉奸还不会暴露身份,这个人在京城也很是有名,还是士绅名流,交游广阔,与朝中诸多大臣都有来往,有几个关系还比较密切,朝廷开海禁之后,海上运输合法之后,此人凭一己之力拉出一支十多艘商船的船队,在辽东一代与金人做生意,这一次他亲自押运了一船北货说是来扬州发展,却想不到因为他的贪婪,走私漏税被海上巡检司的扣下商船,正好陈光带着舰队在那一带巡逻,好死不死的一下子撞上了枪口。 不过现在他总算松了一口气,有惊无险,总算平安的将崔凝秀安全的带过来了,剩下的就看崔凝秀对崔呈秀的影响了。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四章:黔驴技穷(四) 军并没有完全对南京实行封锁,因此崔凝秀很快就在 下悄悄的进入了南京城。 当然,崔凝秀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去见他那任大学士兵部尚书的哥 哥,先是在一家小客栈住下,然后才悄悄的在城中寻了一个乞丐,写了几个字让那乞丐到崔府将字条送上。 刚刚在朝堂上跟一帮子大臣相互扯皮扯了大半天的崔呈秀一回府,身心俱疲劳,四五方势力混战谩骂,又经历了太后被刺案,朝廷上上下下乱成了一锅粥,虽然没有人在这个时候提出投降的建议,但崔凝秀看的出来,除了投降后也是个必死命运的官员之外,许多官员心里都有自己的心思,自己的那位干爹主子虽然现在还很强势,但已经到了油库灯尽的地步,他自己也要考虑一下后路问题了。 崔府的下人们都知道自家老爷心情不好,没有人敢这个时候去触眉头,因此崔凝秀写的那张字条虽然送到了崔呈秀的桌案上,但早已没那心思的崔呈秀又怎么会去留意一个陌生人派一个乞丐送来的字条呢? 而下人们连提都没敢提。 怎么办?等朱由检平等了江南,就剩下南京一座孤城又能有什么做为?崔呈秀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官员支持坚守,而不主动出击,南京城数十万人,加上二十万的军队,丢了赋税产粮之地,就算南京城内囤积再多也有消耗完的一天,到时候朱由检只要等南京城内所有人都饿的死光了再攻城也无所谓,一座孤城除了它曾经是大明朝的首都这样一个象征意义之外,它还有什么,就算把南京城毁了,对朱由检来说也没有什么多大的影响。崔呈秀头疼的要命,他甚至后悔为了荣华富贵为了权势上了魏忠贤这条贼船,现在他就是有投诚地心思,估计朱由检也不会放过他的,他是必死人之一。 崔呈秀妻妾众多,已经以府中开销太大的名义遣散了不少,有几个肚子里还怀着他的骨肉,他这么做也是想给崔家留条血脉,因此诺大的崔府一天比一天冷清了,暮春四月。居然是一番肃杀凄凉的景象。 相信不仅仅是崔府,凡是南京城内所有官员的府第几乎每天都有人被遣散,陆续的传来有人饿死的消息,而且这个数字每天在不断的增 加。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无论国家兴亡,最后苦地还是最底层的百姓,当朱影龙每天接到从南京传来的各种百姓受苦甚至死亡的消息。总是忍不住扼腕叹息,但他也没有办法,任何一个国家民族再一次或者崛起都需要一定的代价,鲜血和生命永远值得后世之人牢记。 “老爷。你就吃点吧,从早上上朝,到现在你还没有沾过一滴米 水。”崔呈秀的夫人马氏端了一碗东西走进书房,轻声放下。看着丈夫眉宇见那花不开的愁绪,柔声劝说道。 崔呈秀为了魏忠贤的魏家江山殚精竭虑,想不到到头来风光是风光了。但下场却让这位得力干将感到一种无力感。抬头看了一眼糟糠之妻一眼。却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妇人一般,心中一阵酸疼。这几年跟着魏忠贤,美女娇婢在他身下婉转呻吟,蓄意求欢者数不胜 数,到头来,这些人走的走,散的散,留下来地却是与自己几乎行同陌路之人的糟糠之妻,怎能不令他心酸。 “夫人……”崔呈秀忽然发现自己开不了口拒绝。 “老爷……”马氏有些哽咽,丈夫这种眼神她已经快十年未见到 了,每每得知他 天酒地,自己在家独守空房,默默垂泪到天明,一句 听不到,她心中的苦闷又有谁知道? “对不起,夫人,这些年你受苦了。”崔呈秀良心终于发现了,鼻子一酸道。 “老爷,我是个妇道人家,照理说朝廷上地事情轮不到我来管,但是现在老爷处境,干爹性情乖戾,老爷若是……”马氏忍不住规劝道。 若是以前,崔呈秀必定会粗暴的喝断马氏的话,现在他却静静的听马氏将话说完,良久之后才叹息一声道:“夫人呐,不是为夫舍不得现在地权势荣华,而是现在我根本已经陷进去了,不可自拔了,生死已经练成一线,想脱身已经不可能了。” “那我们可以走,天大地大,总有我们夫妇的容身之地。”马氏心一热,激动的道。 “走,怎么走,切不说我地一举一动被东厂和锦衣卫盯着,就算能走得了,现在南京城虽然没有被完全被包围,但东西南北都是朱由检地军队,我们朝哪儿走都是自寻死路。”崔呈秀道。 “那怎么办?”马氏激动道。 “其实朝廷还有尽三十万大军,未必没有一战之力,可惜地是朝廷乱成一团,干爹到这个时候还不忘与太后争权,唉,若是两方现在携手合作,未必就不是朱由检的对手,苍天弄人呀!”崔呈秀仰天长叹道。 “难道就没有别地出路了吗?”马氏泣声问道。 “别的出路?”崔呈秀一摊手,无奈的道,“现在还有别的出路 吗?” “老爷,今天我听下人们说,金人大军占领了朝鲜,那个东江毛文龙突然叛变投靠了皇太极,二弟不是在毛文龙军中吗,我们……”马氏突然道。 崔呈秀闻言顿时一惊,这个消息朝廷都不知道,自己夫人氏如何得知的,赶紧问道,“夫人,你从哪里听到这个消息的?” “下人们上街买东西,听回来的呀。”马氏道。 “若这个消息是真的话,朝廷或许还有一线希望!”崔呈秀脸上愁容尽没,大声道。 “老爷,九千岁请您即可入宫!”屁股还没坐热,就听到魏忠贤派来催请的消息。 “好,就说我马上就过去!”崔呈秀不敢怠慢,应了那过来传话的太监一声。 正当崔呈秀整理一下思路准备写个什么意见折子什么的,蓦然,他在书案上看到一张熟悉字迹便条,没错,是自家兄弟的笔迹,揉勒揉 眼,不错,那便条还在,不是幻觉,崔呈秀一惊之下,从那薄薄的几张名刺下抽出崔凝秀的便条,上面写着密见的时间和地点以及兄弟之间最隐诲的称呼,大惊之下,崔呈秀原本不太相信夫人马氏听回来的消息,现在顿时有了**分相信,毛文龙投靠了皇太极,现在任何人都看出南京城摇摇欲坠,这个时候毛文龙若没有另投主子,他应该直接把自己弟弟崔凝秀交给朱由检,当然也有一种可能,毛文龙把弟弟已经交给了朱由检,而弟弟来见自己是来给朱由检当说客的,哪一种猜测是对的,哪一种又是错的,崔呈秀一时间心乱如麻! 见还是不见?这到不是崔呈秀难以抉择的,而是弟弟崔凝秀来南京这个消息要不要让魏忠贤知道,若弟弟真的是朱由检的说客,告诉魏忠贤岂不是害了自家兄弟,若不是,哪自己又该如何?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四章:黔驴技穷(五) 也是忐忑不安,他如今成了金人的走狗,汉人中的汉 切利益都以金人利益为主,这是违背至圣先师教诲又是背叛祖宗的行 为,心虚、害怕的情绪始终伴随着他,甚至夜里做噩梦,惊醒之后冷汗淋漓。// // “崔大人,令兄已经知道你来南京了。”林荣一脸笑意的看着有些不安的崔凝秀淡淡的道。 “家兄他会来见我吗?”一路上林荣维他马首是瞻,但到了南京城他却要时时听林荣的指示,名义上他是主使,实际上跟南京明廷谈判的决定权却在林荣手里。 “崔大人放心,尚书大人兄弟情深,一定会来的。”林荣对崔凝秀的表现很蔑视的一笑,若不是你有这样一个兄长,还有些利用价值,谁会看的上你这样一个草包? “林兄,下官见了兄长该怎么说?”崔凝秀心中惶惶,问道。 “兄弟之间叙旧家常,这个崔大人不会也要我教你吧?”林荣心中越发的鄙视崔凝秀,声音微扬反问道。 崔凝秀苦瓜着脸,他虽然没有哥哥聪明,但还知道自己还有些利用价值,盼这次给皇太极做了秘使之后就永远不再涉足官场,回家种地养老好了,官场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此番他算是大澈大悟了。 崔呈秀正考虑是不是在告诉魏忠贤之前先秘密的去见兄弟一次,把来意探清楚之后,自己好未雨绸缪,但魏忠贤对自己的监视如同铁桶一般,这下可如何是好,恐怕那乞丐给自己送纸条的消息已经摆在魏忠贤的面前了。 为眼前计,崔呈秀不得不做出抉择! “你说什么,你弟弟从辽东来了南京?”魏忠贤惊讶的看着崔呈 秀。这个消息显然非常突然,但对政治不是很敏感的他还没有能一下子反应过来,崔凝秀突然回到南京究竟对局势会产生什么样地影响。 倒是一旁站立的李朝钦一脸的笑容,朝崔呈秀抱拳道:“恭喜崔大人兄弟团聚!” 崔呈秀忙回谢不止。 “呈秀孩儿兄弟相聚,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我唤你来是商议朝廷是否分兵的事情,这些是你的家事,私下里说说也就是了。”魏忠贤对崔呈秀一来就说自己家事有些不悦,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扯什么家事! 魏忠贤专权他是知道的。论权术恐怕三个崔呈秀也不一定比得上,但论对事情的敏感,魏忠贤这差了许多,正是因为这个,他才补了魏忠贤在这一方面的空白,也被其倚重为心腹。 “干爹,您有所不知,我那弟弟自被朱由检下诏通缉之后一直藏在东江毛文龙的手中,而微臣又听闻毛文龙率所部反叛朱由检,投靠了皇太极。因此舍弟才得以安全返还。”崔呈秀赶紧道。 “朱由检刚愎自用,伪诏夺取帝位,大逆不道,众叛亲离是应该 地。”许显存忿忿的道。 “不错。不错……”许显存这一句自欺欺人的话语居然引来了魏忠贤手下干子干孙还有走狗爪牙一阵附和,神情颇为激愤。 还有的人居然当众盛赞起“毛文龙”来,却丝毫未看到魏忠贤的脸越来越黑,虽然他弄权专势妄图改朱家江山为魏家江山。但起码还不会去给夷狄蛮酋当奴才走狗,毛文龙虽然反了朱由检,但也做了汉奸。这也就是反了大明吗?自己现在用的还不是大明的旗号。也不等于反了自己吗?这一点魏忠贤倒是清楚的很。 “够了!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魏忠贤淫威犹在。这一吼,被召过来的走狗心腹个个噤若寒蝉。眼巴巴地朝主子脸上瞅过去,看到魏忠贤那种黑脸,心里顿感瓦凉瓦凉的,聪明的反应过来的,顿时明白前因后果,赶紧闭口低头,目光四处游扫自己站立地那方寸土地,不明白 的,瞪大眼睛等魏忠贤嘴里的下文,脑海中一片浆湖,不知道九千岁大人突然生的哪门子气。 “呈秀,你继续说。”魏忠贤嘎嘎一笑,显然很满意手下这群人地表现。 “是,干爹。”崔呈秀努力平静自己的情绪,继续道,“舍弟一直在毛文龙哪里做客,本官也曾几次命人前去要求其释放舍弟,奈何毛文龙一直否认舍弟就在东江,现在毛文龙突然投靠金人,舍弟也就落入金人的手中,金人蛮夷为开化,一切以利益为重,从来就没有听说过金人抢走地东西还有归还地例子,舍弟既然在金人手中,断然不会轻易放 还,因此孩儿猜想……” 崔呈秀地话煽动性很大,一番说辞几乎让魏忠贤和在场的一半爪牙走狗认同,而最后却把是否见自己兄弟地选择权交到魏忠贤的手里,崔呈秀更加要求在魏忠贤的心腹中再选一人与他同去。 魏忠贤的心思,现在后金离南京十万八千里,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威胁,而且在他的眼里也从来没有把一个蛮夷小族放在眼里,顶多是要些财帛美女什么的,如果能说动对方攻击骚扰辽东,迫使朱由检放弃南征围攻南京,花些代价也是可以承受的。 一番商议下来,魏忠贤亲自点将,让最信任的太监李朝钦与崔呈秀一道前去秘密会见崔凝秀。 崔呈秀终于见到了失散了一年多的兄弟,两兄弟见面自是一番希 ,崔凝秀的妻女家眷早已被朱由检软禁监控,虽然在 毛文龙美女美酒无限量的伺候着,但他此时却实实在在的孤家寡人一 个。 很快,在崔氏兄弟的斡旋下,南京明廷与后金达成一系列秘密协 议,其中包括割让山海关以外的土地,册封皇太极为大金可汗,每年进贡财帛多少,还有承认朝鲜以后是金人的国土等等,作为条件,皇太极答应在协议签署之日起,出动兵马袭扰辽东以及大明北方边关诸镇。迫使朱由检从江南退兵,让南京明廷有时间芶延残喘,甚至慢慢的收复失地,当然皇太极也不会无限制的对辽东用兵,只答应一年的时间,一年过后金人自己也要修养生息。 病急乱投医,魏忠贤手中的筹码已经不多了,已经到了驴技穷地地步,而皇太极也有顾虑,他要是签了这么一个秘密协定。就等于说完全撕毁了先前与朱由检签订的锦州条约,后金刚经历过大战,虽然他有把握认定明廷不会跟他大打出手,而他也需要一段安宁和平的时间来发展自己,如果南京明廷根本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或者根本没有一点能力与朱由检对抗的话,皇太极签了这个秘密协定等于说引火烧身,到时候明朝关闭所有与后金接壤的马场,再海上封锁自己,到时候对他绝对是个灾难。 巨大的利益同样伴随巨大的灾难。人说福兮祸所依就是这个道理,而切这份条约基本上对南京明廷没有什么太大的约束力,魏忠贤到时候赖账,皇太极一点办法都没有。可以所这份所谓的秘密条约对南京明廷来说是最后一根稻草,而对皇太极来说除了名义上他可以提兵战局山海关以外地土地,但这部分土地上驻扎了几十万大军,不是说拿就能拿的到的。 所以皇太极答应签这份秘密协议的条件是。南京能有跟朱由检一战的能力,若是连这个条件都不具备,皇太极根本没有必要冒两面开战的危险。朝鲜未平。再对上屡次打败自己的明朝军队。他还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 有了强援,魏忠贤一系的官员都精神一震。虽然这个强援隔着千山万水,但有总比没有好,起码皇太极这个蛮夷之酋承认了南京明廷的正统性。 不过令魏忠贤揪心的是,但作为特使之一地林荣虽然答应了所有条约的内容,但迟迟不肯签约,但通过崔凝秀的关系,有意无意的透露给魏忠贤一条讯息,那就是暗示南京明廷不能坐在家里等,起码要打上那么一到两场胜仗,让他相信南京有能力与朱由检对抗,否则这个条约只是一纸空文,还有南京城能在朱由检地攻击下能坚持多久,若是等不到皇太极出兵,南京城就陷落了,那这份秘约落到朱由检手里,那可麻烦了,虽然皇太极不怕,但为了后金利益,明廷要是关闭与后金交易的所有马场,十天半月没关系,一年两年可就麻烦大了。到时候愤怒的族人买不到他们生活的必需品,还有贵族地奢侈品,他的汗位都未必能坐的稳。 明白了后金皇太极地意图,魏忠贤心中也逐渐倾向于分兵,而此时熊廷弼遵照袁崇焕地指示在与汤世隆地对峙过程中一边整合手中的兵 马,提高他们地战斗力,在战斗中练兵,同时做出一副与之势均力敌的假像,双方十几万大军交织在一起,鏖战数日,维持略占上风的姿态。 同时暗影的人秘密的开始接触汤世隆的副将徐允祯,在大义下,徐允祯慢慢的放下了对南京明廷的幻想,在形势一片大好的假像下不断的建议主帅汤世隆请派援军,消灭熊廷弼的十万大军与南京城外。 汤世隆本来见郑芝龙被俘后,打算熊廷弼大军一到,稍微抵抗一下就率军投降,哪知道对手战斗力实在不怎么样,当下认为敌人都是被朝中那些无能的将领夸大了,既然自己能凭借五万人与对手十万人打的不下上下,自然断了那份投降心思,徐允祯这一请求正中下怀,幻想着打败名名震天下名将之后的风光,当即提笔书写奏折要求朝廷增兵。 而高启潜也逐渐被太后许蓉蓉信任,虽然还没有完全倚为心腹,但韩赞周去后,许蓉蓉身边信任之人不多,许多事情也问他的意见,高启潜也没有着急表现博得更高上位,话从来都是说一半留一半,这样反倒让许蓉蓉对高启潜更为信任,因为她认为高启潜是聪明人,比以前的韩赞周更聪明,更知道进退,因此很快高启潜在皇宫中的地位渐渐高了起来,加上他又照顾被下了大狱的韩赞周,有情有义,太监们也都愿意跟这种人结交,起码不会踩着上司的鲜血上位的人都值得一交,高启潜接受韩赞周遗留的势力也更加快了。 在高启潜的影响下,许蓉蓉也逐渐倾向于分兵,在这一个大形势 下,南京城内君臣意见达到了一个高度统一,分兵已然成为共识。 虽然并不完全清楚崔凝秀来南京的真正目的,但也能猜到七八分,故意的放走崔凝秀,放长线钓大鱼,这恰恰就是朱影龙所要的结果。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五章:悲城南京(一) 的五万大军在十多天的对抗中损失三成,加上以阎鸣 万援军,勉强在与熊廷弼相当,正当他雄心勃勃、沙场点兵挥掣方遒,一举击败当世名将熊廷弼之时,却发现部下大部分已经叛变,在副将徐允祯的串联下,上演了一场阵前兵变的好戏,援军统帅阎鸣泰甚至在莫明其妙的情况下就被徐允祯安排的亲兵擒下,六万援军未发一枪一弹,就成了俘虏。/ 援军统帅阎鸣泰本来就预感这一次派他分兵驰援汤世隆是有去无 回,等到胡里胡涂的被俘后,一切都明白了,汤世隆怎么可能是绝世名将熊廷弼的对手,分明是人家设计的圈套,诱出分化南京守军的有限力量,为将来攻城作战最大限度的减轻抵抗压力。 解决了汤世隆和阎鸣泰,南京以西基本上再无抵抗之力,有限的整合之后,熊廷弼留下五万战斗力稍弱之兵暂时驻守各府县,维持当地的治安,剩下十四万大军,除去炮兵一个团的编制,将俘虏全部打散编入军中,迅速向东开进,逐步完成合围南京的战略目标。 为了配合熊廷弼大军的东进合围计划,已经攻陷了秣陵关,占领牛首山的熊兆暂缓了对聚宝山的攻击,并且不断的派人招降聚宝山上上伪明朝的守军。 很快南京外围守军军心动摇,每天都有士兵夜里逃出兵营,并且这种逃营风潮愈演愈烈,此消彼涨之下,守卫南京的兵力不断的下降。 很快徐允祯兵变投降,汤世隆和阎鸣泰两位大将先后被生擒,十万大军全军覆没的消息传到南京,霎时。皇极殿中告警的景阳钟被手忙脚乱的太监敲响了。 太后许蓉蓉一个女流之辈,虽然竭力地保持冷静,但内心七上八 下,慌乱不已,身边可以依靠的就只有太监高启潜等寥寥数人。 “太后,皇上,微臣愿意出城与信王谈判,自古兄终弟及不是没有先例,先宋太祖赵匡胤驾崩之后传位与弟太宗赵光义,现在信王窃居帝位。但一直没有立皇后,也没有立太子,若是信王尊太后皇嫂之尊,并且立先帝之子为太子,为大明社稷,为南京数十万官兵百姓,信王素来爱民,若能不用刀兵,就能解南京之围,还能保留先帝血脉不受伤害。微臣想,大义面前,信王不会拒绝的。”钱谦益一番话说的入情入理,其投降的心思昭然若揭。 “钱阁老。你太天真了,当初可是信王起兵作乱,若不是我等护佑太后皇上杀出重围,恐怕这天下已经是信王的了。若是按照你的意思,跟把太后皇上送到信王手上,任其宰割吗?”崔呈秀站出来大声反驳 道。 “崔大人所言差矣。若是信王答应我们的条件。有我等这些忠心耿耿的臣子辅助太子。信王若想暗害太后、太子亦是不可能之事!”钱谦益据理力争道。 “荒谬,信王若名正言顺的登基为帝。又岂会甘愿册立皇上为太 子,不要说他自己不答应,跟随他身后那些乱臣贼子们也不会同意地,钱阁老,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崔呈秀指着钱谦益的鼻子怒声斥责道。 “崔大人,大义之下,先皇之子乃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只要我们据理力争,信王再强,也敌不过天下士子攸攸之口吧!”钱谦益脖颈泛 红,大声争辩道。 “胜者王侯,败者寇,钱阁老不要忘记靖难之变!”崔呈秀拂袖扭开头去道。 “哗啦”,大殿之上霎时间没了人声,“靖难之变”可是大明朝君臣官兵心中隐藏的最深的忌讳,从来没有官员敢公开的谈论这件事,甚至连想都不敢想,当年燕王夺了侄子朱允文的帝位,靖难之变,给草创的大明朝带来了多么大的伤害,虽然那已经是历史,但总是禁忌所在,讳莫如深。 眼前的情形多么地相似,难道苦难的大明真的还要再来一次靖难之变吗?不少胆小的官员已经管不住自己地腿肚子了,在瑟瑟的发抖,那一场宫难死了多少大儒官员士子至今都没有人知道确切的数字。 “放肆,哀家和皇上召集你们来,就是为了听你们说该怎么投降的吗?”太后许蓉蓉犀利地目光扫过殿中群臣,冷冷的喝了一声道。 崔呈秀自知失言,忙俯身跪下请罪道:“太后恕罪,微臣情急之 下,一时失言,请太后、皇上降罪!” “崔大人平身,哀家知道你一片赤诚之心。”许蓉蓉声音放缓,然后继续道,“虽然崔大人言语犯忌,但他说的却都是事实,你们当真认为,信王他接受了钱大人地条件,就会放过我们母子,放过你们这一殿群臣吗?” 一片沉默,许蓉蓉地话问到殿中群臣心里面去了。 “哀家也知道南京城守不住,但是我们却不能不守,投降只是芶延残喘而已,列位卿家都是我大明地脊柱栋,难道这个道理还不明白 吗?”许蓉蓉斥问道。 不少官员脸上都浮现出羞愧的潮红,钱谦益更是跪下请罪道:“微臣糊涂,请太后、皇上准许微臣辞去内阁首辅之职!” 许蓉蓉又岂能让钱谦益辞去内阁首辅之职,当即严厉斥责了一下,不准! 钱谦益本就贪念权势,形势之下,不过是做个姿态而已,至于许蓉蓉地斥责他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而且目前形势下,也不容许新换一个内阁首辅,因此崔呈秀一系魏忠贤手下的爪牙并没有趁机发难,倒是客巴巴一党控制了少部分军队的官员觊觎内阁首辅的位置,奈何没有人能在才学和威望上比过钱谦益,自然被许蓉蓉一通斥责,很快就偃旗息鼓了。 能兵不血刃的拿下南京,朱影龙自然愿意,但他的条件显然不是魏忠贤和那个伪太后许蓉蓉能答应的,朱影龙要魏忠贤和一干阉党爪牙的命,为了自己的命,魏忠贤绝对不可能自己把脑袋给自己来砍,双方积怨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根本没有和平谈判的可能,钱谦益搞出来的谈判条件简直愚不可及,仁义道德对君子或许还有用,做皇帝的人从来没有一个是君子,人性是自私的,皇帝的心胸再开阔,那也有一个 度,什么是大义,拳头大的就是大义,钱谦益宦海十几年都没能明白这个道理,实在是迂腐之极。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五章:悲城南京(二) 、阎鸣泰兵败后,后金秘密特使,辽东参商林荣就莫 踪了,连同失踪的还有崔凝秀,先前商定的一切秘密协定都已经成为泡影,南京明廷自认为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随之沉没了。\\ / 沉重的舱门被人用力拉开,一缕刺眼的光芒随之亮了起来,里面两个漆黑蜷缩的人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抬起头来。 “谁?”林荣还有些胆色,爬起来朝门口问道。 “林老板,久违了。”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 林荣抬首望去,一件绯红的官袍映入眼帘,霎时他的一个心如同落入万丈深渊,同时他也听出这道声音的主人是谁。 “黄大人,你这是何故?” 来人赫然是黄鼎臣,成功劝降了俞光杰之后,很快被朱影龙赏识,吸入暗影后,被委以重任,升任理藩院郎中,负责理藩院情报分司的工作,也同时担着反敌国间谍的职责,抓捕林荣正是他接手新的任命第一件任务。 “林老板腰缠万贯,想不到还记得本官。”黄鼎臣嘿嘿一笑,微微弯身走进了低矮的舱室。 “黄大人乃新科探花郎,天子门生,荣平日里想见都不不得见,又岂敢或望。”虽然身陷,也已然猜到自己可能的下场,横竖身份已经暴露,林荣神态举止反倒从容了许多,反是那崔凝秀一脸的惊魂不 定,恐惧眼神不时的偷偷的朝黄鼎臣脸上瞄去。 “林大人北京享福,跑到这兵荒马乱的江南来干什么?”黄鼎臣已非吴下阿蒙,神情淡然问道。 “荣是生意人,天生的劳碌命,哪里有钱赚自然就到哪里了。”林荣道。 “这么说,林老板来江南谈成一笔大生意了?”黄鼎臣一语双关 道。 “生意是谈成了。不过做生意的条件不成熟。”林荣回答道,受范文程地调教,林荣的急智口才都是上上之选,应对起来,丝毫不落下风。 “哦,什么生意,可否让本官也参上一股?”黄鼎臣表现出极为感兴趣的样子道。 林荣上下打量了黄鼎臣一眼,一时间也猜不出这位探花郎究竟怀着什么心思,只道:“黄大人已经是四品朝廷命官,按照大明律。四品以上官员禁止从商,黄大人熟读律令,不会不知道吧?” 黄鼎臣坦然一笑道:“律法是人定的,林老板你以为呢?”话落,还给了林荣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林荣心脏猛跳,不过还没有失去应有的冷静,堂堂探花郎又岂是无知无能之辈,难道自己和崔凝秀的身份还没有暴露,这不可能,身为范文程精心培养出来的谍报精英。他很清楚明朝的力量,特别是某些特殊隐藏部门的能力。 “黄大人,荣只是一个本分地生意人,违法的事情荣不敢做。也不能做,请恕荣不能答应大人的请求。”林荣有些迷糊,摸不准自己和崔凝秀是不是已经暴露了,而就算崔凝秀暴露了。自己也有说辞,反正至今为此朝廷还没有抓到自己的痛脚,自己也一直是以本分的生意人的身份。因此他现在已经没有了当初如临深渊的感觉。反而心平气和。应对更加从容。 黄鼎臣心中冷笑三声,本分的生意人?迅即脸色一沉。冷冷的道:“蓄意结交朝廷官员,走私漏税这也是本分的生意人吗?” 林荣顿时语塞,走私漏税,这根本就商人牟取暴利地通病,并非他一人这么做,但真正的被朝廷揪起来,也只能算自己倒霉,这是他唯一的破绽。 直接逼供林荣是问不出什么来的,这一点黄鼎臣非常清楚,因此只能另辟徯径,而走私漏税是林荣唯一地痛脚,也是攻破林荣心理防线的唯一突破口。 “林老板,以前的不算,这一年来,你走私偷税多少,你自己不会不知道吧?”黄鼎臣转过身去从身后侍卫手上接过一本厚厚的账本,递给额头上冒汗地林荣道,“林老板,要不要看看?” 林荣伸过颤抖的双手,接过账簿,才翻开一页,就浑身冷汗淋漓,里面每一笔走私的时间、地点,执行地人、船只还有交易地买主以及货物地种类、数量、价格一笔笔记载的清清楚楚,丝毫不差,他都开始怀疑朝廷是不是早就再监控他地一举一动,那自己与金人的联系的秘密岂不是早就被朝廷知道,但为何还如此放任自己,知道现在才动手呢? “黄大人,救我!”林荣突然下跪道。 “林老板,你求本官也无用,本官是理藩院的官,判刑是刑部的事情。”黄鼎臣淡淡的道。 “黄大人,你一定要救我,不然我一定会没命的。”林荣道。 “林老板,你也知道你犯的罪按照大明律死十次都够了,这样的重罪本官即使有心也无力为之。”黄鼎臣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道。 “黄大人,你一定要救哦,一定……”林荣不傻,相反非常聪明,不然也不会被范文程选中,委以情报搜集重任,不过范文程忽视了他商人的身份,也忽略了一个在金钱、声色犬马下的腐蚀,重利、贪生怕死一项是商人的本色,金钱、女色、荣华富贵比起生命来说都是一场空,毕竟这些只有在保留性命之下才能享受,这一刻,林荣叛变了。 黄鼎臣嘿嘿一笑,露出大功告成的笑容,道:“林老板是聪明人,现在本官的要求?” “黄大人放心,荣一定照办。”林荣不迭的点头道。 “这样就好,如此本官就担着这个杀头的干系,替你压下来!”黄鼎臣道。然后命人取来火盆,在林荣面前烧了那本账簿。 “现在我们是自己人了,林老板似乎不应该对本官有所隐瞒吧?”黄鼎臣依旧那令人捉摸不定的笑容。 “黄大人何意,荣难道还有什么秘密对大人您隐瞒吗?”林荣装傻充愣道。 “林老板不会以为本官糊涂吧?”黄鼎臣道。 “不敢,不敢。”林荣知道自己身份已然被朝廷知晓,什么入股,什么大家是自己人,其实是他被朝廷绑上了船,他不会天真的认为黄鼎臣一个新进的探花有这么大的能量能查到自己这么多走私的证据,甚至比自己心中所记还清楚,黄鼎臣的背后是朝廷,一切都是朝廷授意的,黄鼎臣的意思已经很明白,继续替后金搜集情报,也替明廷搜集后金的情报,但是主子却从范文程换成了黄鼎臣,而黄鼎臣又直接对朱影龙负责。 至于崔凝秀,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叛国这唯有死路一条。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五章:悲城南京(三) 现在还不是处决崔凝秀的时候,要等到阉党一干骨干 后,对这些祸国殃民的败类官员进行公开审判,宣布其犯下的累累罪 状,然后再处决他们,之所有这么做,一是体现朝廷律法的公正,二是警惕世人,背叛国家,背叛朝廷,鱼肉百姓,陷害忠良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 “黄爱卿,你办的不错,为朝廷立下大功,朕很欣慰。”朱影龙微笑的看着垂首站立下首的黄鼎臣。 “都是皇上运筹帷幄,臣不过是替皇上跑跑腿而已,实在算不上什么功劳。”黄鼎臣诚惶诚恐的俯身道。 “嗯。”朱影龙摇头想了想道:“朕刚升了你做了理藩院的郎中,因此官就不给你升了,你还年轻要多历练历练,朕日后还有大用,不如朕赏一座宅院吧,听说你在北京还住在翰林院里面?” 黄鼎臣心情激动无比,什么官职也不必皇上的信任来的珍贵,要知道只要被皇上看重信任,到时候什么职位做不到,而且自己若是升的太快,反而被同僚孤立,当即跪下谢恩道:“臣黄鼎臣谢主隆恩!” “平身吧,好好的替朕办事,你今后的路还长着呢?”朱影龙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他清楚,像孙承宗这帮老臣过不几年都将退休养老,朝廷的中坚力量将会是像黄鼎臣这样的年轻臣子,为了让这些人与自己即将展开的改革步调一致,那从现在起就必须培养一批完全忠于自己的臣子来。 看着黄鼎臣千恩万谢的离去,朱影龙嘴角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笑 容,中华民族从来不缺人才,但偏偏是最浪费人才,希望从自己手里能有这个改变。 “启禀皇上。如妃娘娘求见。”海澄观的一声禀告惊醒了沉思中地朱影龙。 “如妃?”朱影龙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哪个如妃?” “看来皇上心中一点没有臣妾,那臣妾不如不见了。”人未至,声已到,而且还是及其幽怨的那种。 朱影龙闻言已知是何人,忙起身哈哈一笑,迎着香风而去,口中大声道:“朕道是谁,原来是朕的凤凰儿想朕了。” 明朝后宫的嫔妃制度,洪武五年。立六局一司。局曰尚宫、尚 仪、尚服、尚食、尚寝、尚功,司曰宫正,秩皆正六品。每局领四司,其属二十有四,而尚宫总行六局之事。官七十五人,女史十八人,视唐减百四十余人。诸妃位号除贵妃外,亦惟取贤、淑、庄、敬、惠、顺、康、宁为称,闺房雍肃,旨寓深远。后妃以下。杂置宫嫔,而间以婕、昭仪、贵人、美人等名号。嘉靖十年仿古礼册立九嫔:德嫔、贤 嫔、庄嫔、丽嫔、惠嫔、安嫔、和嫔、僖嫔、康嫔,位在妃下。宪宗时封万贵妃加“皇”字为皇贵妃,一开始朱影龙尚还依照这个制度来。到现在基本上已经随他意思了,就像他册封麻姑为如妃,本来这个“如”字在后妃中是没有的,但他不管。就用了,他觉得麻姑用这个“如”字最合适,就用了。当然了。底下有人上书反对的。不过这反对无效,又不是册封皇后。至于用什么字,做臣子的还没有这个权力干涉。 一阵香风飘来,一只美丽的凤凰儿扑面而来,朱影龙张开双臂一把搂住可爱的娇娃,长笑道:“还是不想朕,都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 了!” 害羞地麻姑一头扎进朱影龙的怀中,粉嫩的小手轻轻的捶打着朱影龙的胸膛,嗔怪道:“就你坏,几天都没来人家房里了!” 朱影龙扭过头来,看着麻姑娇羞的面容,嘿嘿邪笑一声,“原来还是想朕了,呵呵。” “臣妾要暂时离开皇上一段时间。”麻姑突然神情一转,悠然不舍道。 “你要走?”朱影龙错愕的一下,瞬间又明白过来,麻姑本来是要回湘西一趟的,由于战事拖延了下来,现在长江水道基本平定,左良玉也在湘西稳住了局势,麻老倌的在麻贵的辅佐下,渐渐也收拢了一些忠于麻家被吴黑苗几乎灭族地剩余势力,虽然没能恢复以前的风光,但在在朝廷的帮助下,已然成为湘西亲朝廷苗人第一势力。 “什么时候动身?”朱影龙虽然不舍,但他能理解麻姑的心情,麻姑离家数月,麻老倌必然万分惦记,再说麻姑已经成了自己地女人,大明朝皇帝的妃子,她也应该回去告诉一声。 “明天。”麻姑眼神中全是不舍之意,两人感情正是浓烈之时,骤然分离,哪怕是短短数日都难受的要紧,更何况此去怕是要有数月之期不能相见,正是陷入你侬我侬,依依情心中的她是如何地不舍。 “今晚,朕陪你!”朱影龙伸手拨开麻姑额头上的几缕秀发道,其实他也不舍得麻姑离去,只是为了短暂得分别之后长相厮守,他也只能让麻姑回湘西。 “皇上,臣妾晚上在房间里等你。”麻姑说完,羞涩飘然而去。 朱影龙心中一热,望着麻姑离去得背影,满眼全是炽热得的光芒,今晚,将会是离别前地缠绵。 麻姑走了,回湘西去了,可朱影龙确却没有想到,麻姑地腹中居然已经有了他地骨肉,等他们相聚之时,却是一家三口,麻姑给朱影龙生下了一个美丽的小凤凰。 “罪臣俞光杰叩见皇上。” “哈哈,俞将军快快平身,朕可是早就闻将军大名了。”朱影龙对这位名将之后十分感兴趣,丢下朱笔,起身走了下来。 “罪臣不敢。”俞光杰匍伏不起道。 “俞光杰,你可知罪吗?”朱影龙话音陡转严厉道,了解这个时代地人,若是自己好言相对,他们出去之后还会更加惴惴不安,若是装腔作势的严厉训斥,反到让他们安心。 “罪臣知罪!”俞光杰跪在地上紧张道。 “那你告诉朕,你究竟所犯何罪?”朱影龙冷声问道。 “是非不分,助纣为虐。” “既然知道,为何要犯?” “皇上,罪臣……”俞光杰霎时语塞,额头上汗珠滚落下来。 “你可愿意代罪立功?” “罪臣愿意。”俞光杰顿时松了一口气,赶紧道。 “等你家人从南京过来,你就去杭州吧,找常炎林常爱卿,他会安排你的。”朱影龙并非对常炎林不放心,而是常炎林年纪太轻,经验不足,需要一个能力威望足以慑服的副手,俞光杰的归降正好解决了他这个烦恼。 “去吧。” “罪臣谢主隆恩。” 自始至终,朱影龙没有看清楚俞光杰长什么模样,而俞光杰也在心里不断描绘年轻皇帝的模样,可第一次君臣见面居然谁都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何模样,真是奇哉怪哉!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五章:悲城南京(四) 大师,俞光杰此人如何?”朱影龙向端坐在侧的了凡 “可为将,不可为帅!”了凡睁开双目,平静的道。/// “俞光杰是个人才,不过朕看他似乎已经心灰意冷,无意为将,可惜了。”朱影龙摇头叹息道。 “倒是有个去处?”了凡道。 “哦,大师请说。” “通州军校。” 朱影龙闻言,顿时眉开眼笑,笑道:“朕怎么就没有想到了,虽然俞光杰无意为将,但不等于就要浪费了他着一身所学,大师果然是朕的左辅右弼,朕庆幸把大师留了下来,不然何人能替朕分忧?” 了凡淡然一笑,继续闭目念他的经文去了。 一年后,俞光杰调入通州军校,任副校长及常务校长,为大明帝国培养了无数合格的中高级军官,帝国实行军衔制度后,授元帅军衔,他是唯一一个没有靠战场拼杀出来的元帅。 一夕缠绵,让朱影龙感觉到麻姑对他的深沉的爱恋,放开一切的迎合,双双到达快乐的巅峰,然后依依惜别,怅然分离。 是时候到了解决南京城的问题了。 首先是兵力对比,南征两支大军,主力军团还是十万人,凡战死的挑选俘虏中的精英替补,整编后的俘虏大军维持地方治安或者为主力大军提供后勤支援,西线策应军团十四万人,总兵力约二十四万人,反观南京城以及部分外围制高点和险要关卡兵力加起来已经不足二十万,这还算上了临时征召青壮,兵力大致相当,不过战斗力确不是同日而语。 南征军两个炮兵旅,本来火炮就不满编。现在加上调拨给熊廷弼的火炮以及朝廷这两个月的生产,再一次整编后,两个炮兵旅已经能基本上完编了,大小火炮四百余门,就这份火力就已经让南京城颤抖了。 熊廷弼很是不满朱影龙将原本属于他的西线兵团的火炮调走,尝到甜头的他,更是想在南京城下再一次看到自己亲自指挥火炮攻城地壮阔前景,不过为了大局,他还是交出了手中的火炮以及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炮兵。 火炮在明朝将领的心目中一项是用来守城的,而龙潭和彭泽一战。他们看到了火炮在攻城、攻坚战的巨大威力,个个都红着眼睛盯着逐渐壮大的炮兵,这个独立出来的新兵种。 南京城墙东傍钟山,西据石头,南凭秦淮,北控后湖,周长96 里,规模宏大,气势雄伟,公元1366年。明太祖朱元璋听取朱升 “高筑墙”的建议,始筑都城垣,至1386年竣工,前后达21年之久。建筑规模宏大。城基宽1米,高1-21米,有垛口1616个,窝铺200座。城门1,其中聚宝、三山、通济3门最为壮观。城用巨大的条石砌基,用巨砖筑成。十分坚固。防御设施完 善。不过两百多年地平静岁月,武备早已松弛。许多犀利的守城利器都已经在武备库里面锈蚀,成了一堆废铁,魏忠贤虽然手握坚城,没了守城器具,单靠一座城池,要想守住南京恐怕千难万难。 一战再难避免,魏忠贤不甘心失败,太后许蓉蓉也知道这一战关系她们母子的性命,战则有一线生机,不战则亡,投降,就算暂保性命,不过又一个李后主罢了,与其屈辱的过活,不如轰轰烈烈一次。 不错南京城内太后许蓉蓉和魏忠贤抛弃一切嫌隙,联合到了一起,下诏与南京城共存亡,誓死守城。但说朱影龙这方,二十四万兵力如何部署攻城。 兵法有云,十倍而攻之,对于能打下南京城,君臣都是有信心的,就说只围不打,南京城也撑不了多久,但这显然是不现实的,打是肯定的,要打,什么时候能打下,也许一天就解决,也许一个月,火炮固然厉害,但它也不是万能的,阉党集中了大批的利益分子,垂死挣扎的力量也是很可怕地。 袁崇焕建议先试探性的攻击一下,找出守城各门各军弱点,再决定如何攻城,此建议得到熊廷弼等大批将领的赞同,于是袁崇焕下令全军进行试探性的攻击,探清楚各门守军地数量以及战斗力还有弱点。 先一轮试探性的攻击,属于全面开花式的,凡一触即收,了解需要的情报即可,攻守双方死亡不大,到长了守军几分士气,然后轮流几轮试探性地攻击,同样属于侦查类型的,然后与高启潜秘密传出来的情报互相印证,挑出几处情报不明地地方,发动实战攻击,逼其暴露真正地力量。 完成系统地试探侦查工作之后,下一阶段就真正进入攻防实战阶 段,这一阶段是最残酷,最冷血的。 袁崇焕亲自选定了五处城防坚固城门,分别让陆浩天、周郁、熊兆琏、熊廷弼以及贺人龙五位将军连续不间断地攻城,辅助以少量火炮,目的自然是将城内守军吸引到这五处城门来,削弱其他八门的守城力 量。 这是攻城战最正规的打法,丝毫没有什么取巧之处,无论攻守双 方,只要一方不是笨蛋白痴,赢的将会是坚持下来的人。 不论是先前的试探性攻击,还是接下来的阶段性的攻城实战,足以让这座不足两百年的新城南京完全沐浴在血与烈火之中,震天的喊叫 声,浓烈的厮杀声飘荡在南京城的上空。 城门的反复争夺,一批人死了,另外一批赶上,尸体堆满了整个城门楼,空气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闻之令人作呕。 鲜血、仇恨的交织,南京城上的守军已经麻木了,他们不知道为谁而战,他们不知道守卫的又是何人,只知道听从长官的命令,一次有一次用鲜血和生命捍卫这座城池,他们就从来没有想过他们这么做究竟值不值得?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五章:悲城南京(五) ! 天知道这一声是攻城一方的士兵还是守城一方的士兵喊出来的,总之这一声听不出是悲还是喜的呼喊叫响了南京一干阉党太后一系官员的末日。\\ // 首先攻破的居然是南京十三道城门中最坚固的聚宝、三山、通济三门中的聚宝门,也就是国舅爷熊兆的主攻方向之一,一举夺得破城首功,由于双方已经有上百次攻防接触,知己知彼,南京城确兵少将,甚至没有统一的指挥,魏忠贤派的各城门太监监军完全是瞎指挥,一上来就夺走城门将官的指挥大权,若不是袁崇焕有意采取最正规的攻城方 法,否则城破之日还要提前。 战争的结局往往都是必然之中带有偶然,围城战役的总指挥袁崇焕在接到城破的战报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待到大军已经攻占了聚宝门的消息传来,适才确信南京城破了这个事实。 聚宝门一破,带来的连锁效应,很快通济、玄武各门相继告破,二十四万大军蜂涌进入南京城,没有惨烈的巷战,也没有太激烈的抵抗,甚至连像样一点的战斗都没有出现,魏忠贤倒行逆施,鱼肉百姓,南京城内的百姓早就对伪朝廷离心离德,一见朝廷平叛大军杀进城内,开门迎接的不知道多少。 当然也不是没有抵抗,魏忠贤等阉党一干官员并不甘心接受失败的命运,他们居然组织了尽一万五千多死硬追随分子,其中包括不少太监和原来随许显存等人逃出北京的锦衣卫,他们依托紫禁城的宫墙作最后的垂死挣扎。 南京紫禁城,乾清宫,太后许蓉蓉抱着不满两周岁的小皇帝朱慈睿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平视。神情肃穆。 “启禀娘娘,南京城已经被攻破,魏公公、崔尚书他们正调集兵马与敌巷战。”高启潜一点也不慌张,结局早已注定,他甚至有些可怜坐在这张龙椅上的这个年轻地女人,因为他已经接到密令,秘密处死这对母子,还要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来。 “启潜,哀家现在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就是你和钱阁老了,目前局势危机。哀家和皇上身上肩负大明兴衰灭亡,无论如何,本宫和皇上都不能落入信王手中。”太后许蓉蓉眼神有些空洞道。 “娘娘,为今之计,要抱住太后和皇上,只有委屈娘娘和皇上伪装成平民模样,然后趁乱突围,蜀王和一些坚贞之私还在抵抗,只要我们能与蜀王他们联系上,他日必然夺回属于皇上的江山。”高启潜略一沉吟道。他正要找一个机会解决这对母子又不露痕迹,见许蓉蓉发问,心中一动,何不造成一个太后皇帝伪装潜逃被乱军误杀的假像? “高公公。此事万万不可,太后和皇上都是千金之躯,岂能以平民身份芶且偷生,再所外面兵荒马乱。刀剑无眼,万一被乱兵误伤了太后和皇上怎么办?”钱谦益怕死,他现在想到的就只是投降。自然是竭力反对高启潜的伪装潜逃策略。 许蓉蓉瞪了钱谦益一眼。没有过多的责怪。眼神中隐有厌恶之 意,只道:“事到如今。哀家还能怎么做才能保住皇上?” 钱谦益老脸一红,反对伪装潜逃的是他,不能替太后皇上解忧的也是他,呐呐道:“太后,微臣认为信王他不至于会对您和皇上下手,毕竟皇上也是他的亲侄儿,您还是他地亲嫂嫂。” 天家无亲情,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钱谦益哪还配做内阁首辅大学士,想到往日滔滔不绝,风采飞扬,情才惊羡众人,如今却是懦弱怕死,自私自利,许蓉蓉深深后悔,自己居然跟这样的一个男人有了暧昧的关系,心中憎恶之情陡增,凤眸一冷,道:“钱阁老难道忘记了,本朝永乐皇帝是怎么对待太祖皇帝皇太孙的。” “这个……”钱谦益额头上陡升起三条黑线,砸了砸嘴愣是没说出什么来。 钱谦益不想死,许蓉蓉更不想死,但是许蓉蓉看的更清楚,即使投降,抱住性命也只是暂时的,为帝者又怎么会放任随时可以威胁自己的人存在呢?信王朱由检敢于发动夺宫之变,说明其是一个不甘于人下,权力**极强之人,都说信王仁厚机敏,在她看来这都是来愚弄百姓 的,真正的信王是及其可怕地,他甚至清楚她这个太后本来就不名副其实,小皇帝更加不是先帝爷的龙血骨肉,就算信王再怎么宽厚,也不容许一个留着外姓人的血液的人成为皇族,甚至太子,将来地皇帝,而且还与他有着不死不休的仇恨! 钱谦益即使知道也深刻了解帝王之家为了帝位争夺而引发的残酷斗争,但他更清楚,自己命比别人的命更重要,哪怕那个人曾经地地位和自己有着亲密的关系,他都可以抛弃,什么是文人的气节?谁当皇帝给谁磕头就是文人地气节,而这些人顶多是“伪文人”,偏偏中国从来不缺少这些“审时度势”地文人,钱谦益是其中代表地佼佼者。 “太后,事不宜迟,请速下决断,趁大军还没有对皇宫形成合围我们护送太后和皇上出去,晚了就来不及了。”高启潜催促道。 “高公公,皇宫出口都是魏忠贤的人把守,我们能出去吗?”钱谦益似乎找到一条可以反驳高启潜地证据来。 许蓉蓉神情一缓,当下点头朝高启潜问道,“钱阁老说的不错,如今皇城内外全是魏忠贤的人,他要死守皇城,就是要拉着哀家和皇上给他陪葬!” 言语之中,许蓉蓉已经偏向了高启潜的伪装潜逃策略,但怎么才能走出皇宫,这还是一个巨大的难题,魏忠贤不会单独一个人寻死,她许蓉蓉绝对是哪垫背之人,这也是魏忠贤完全不管许蓉蓉如何人密谋,只派心腹之人把守进出皇城任何一个出口,许蓉蓉等人就是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也只能跟着一起陪葬。 “太后,事在人为,再严密的防守也有漏洞。”高启潜自信的笑了一笑道。 太后许蓉蓉闻言一震,迅即脸上露出一丝娇媚的笑容,道,“高启潜,哀家破格提升你,果然没有看错人。” “太后知遇之恩,奴婢万死难报。”高启潜假装出一副感激涕零地样子道。 “好,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哀家心甚微。”许蓉蓉毫不吝啬赞美之词,甚加夸赞高启潜。 高启潜表现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更是让许蓉蓉觉得这个太监贴心不少,寻思等逃出生天后,一定要重用他。 高启潜不知自己的一番故意为之的表现居然让心机深沉的许蓉蓉生出要倚为心腹的想法,若是高启潜当真不是肩负特殊使命,说不定还就真的被许蓉蓉这样的想法感动不已,死心塌地的跟随报效。 高启潜继承了韩赞周留下的势力,加上又混进来不少自己人。因此在皇城之内已经形成 密不透风地内在网络,由于成型太快也太仓促,魏忠 觉这一点,而且也没有引起警惕。所以给了高启潜一个相对宽松的空 间,带几个人在不惊动魏忠贤的情况下悄悄出宫,这还难不到他。 高启潜化妆成一个普通老太监,钱谦益不肯伪装。留在皇城之中,就算被俘,他虽然跟魏忠贤走的近。但并不是魏忠贤的心腹。也没有犯多的罪。顶多也就是罢官回家种田,活命还是几率比较大。若是跟随太后和高启潜出逃,那可就生死难料,为生命计,他死活不肯答应一起出逃。 许蓉蓉算是真真正正的看透了钱谦益这个男人的心,不过她本来就对这个男人没有什么信心,当初布施雨露,不过是想让这个男人臣服在自己石榴裙下,为自己在朝中说话增加些力量,并没有真正产生感情,在她眼里,所有的男人都是工具,就连亲身儿子也不例外,因为她从小就是接受这样的教育。 两个时辰后,围攻皇城之战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战斗虽不说有多惨烈,但总是不断有死伤的将士从前线抬了下来,在残酷的战斗场景之中突然出现了这么一支特殊的队伍。 女人,她们居然是清一色地女人,女子从军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情,古之花木兰,今之秦良玉都是赫赫有名的女中豪杰,但这些女兵并不和男兵们一道冲锋陷阵,而是冒着枪林弹雨冲前线,她们的工作是抢救负伤的将士。 将士们拼命杀敌,即使负伤了,还有温柔地女兵奋不顾身的救治他们,许多汉子可能一生都不知道在女人怀里是什么滋味,现在只要杀敌负伤就能享受到,那些没有负伤的反倒羡慕其身负重伤地人来,因此杀敌起来更是不要命,拼命地想负伤,到时候倒在温柔怀中。 “弟兄们,冲进去,杀了魏忠贤,封万户侯!” 排山倒海地喊杀声再一次在洪武门前响起,为了保护太祖皇帝一手修建起来的南京紫禁城,朱影龙下令不许使用火炮攻击皇城,因此增加了攻击地难度,不过冲将领到士兵都没有怨言,虽然南京已经不是都 城,但曾经是开国皇帝朱元璋定下来的都城,在将士们和百姓的心里有着不可替代的象征意义。 而此刻,化妆成宫女的太后许蓉蓉,以及小皇帝还有高启潜等人在十数个太监的保护下,悄悄的进入了高启潜早就在皇城外买下的一间院子。 “太后,我们终于逃出来了。”许蓉蓉身后还跟着四个贴身宫女,其中一个叫冬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高启潜也有些担心,魏忠贤刺杀许蓉蓉,结果是的只是许蓉蓉的一个替身,虽然现在他已经被许蓉蓉视为心腹,但并没有完全信任,他也不知道许蓉蓉还有没有替身,或许她只有一个替身,不过他接触的越 近,就越发现这个太后许蓉蓉身边并非只有他这样一股可用的力量,可能她自己暗中还培养了一支力量,不然她替身从何而来? 这个发现让高启潜觉得毛骨悚然,他的猜测已经来不及上报了,可接到的命令就是让这对母子在一次意外中身亡,而这道命令他很清楚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李永贞下达的,但是不是最上面的意思他就不知道了。 “太后,我们现在只是暂时安全了,这间院子是奴婢派人秘密买下的,那人是奴婢的一个远方表亲,是个哑巴。”高启潜忙命人收拾房 间,让许蓉蓉先休息。 怎么办,杀还是不杀?这间院子除了跟随许蓉蓉一起逃出来的四个宫女其它人都是鹰卫,高启潜突然发现把人弄出皇城似乎并不是最好的办法。 “公公,是不是请示一下上头?”高启潜身边一个机灵的小太监看出自己顶头上司脸上的那一丝犹豫道。 “命令是李公公在咱家潜伏南京前就下达的,如果这道命令不是皇上本人的意思,是李公公私下下的话……”高启潜没有说下去,这里面很多东西都是不能名言的,怕的是这里面不过是皇上的一个暗示,自己要是捅了出来,恐怕就是有天大的功劳都保不住这颗脑袋。 李永贞是什么人?他最清楚,曾经是魏忠贤最信任的太监,一条忠心不二的狗,现在虽然换了一个主人,这个主人更能驾驭这条狗,让他咬谁就咬谁,如果没有皇帝的暗示,恐怕李永贞有天大的胆子也不该这么干! 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个谣言,许蓉蓉被选入宫前,曾经在魏忠贤的侄子魏良卿府上待过几天,以魏良卿好色的性子,能放过像许蓉蓉这样天姿国色的美人吗,魏忠贤根本就是在学吕不韦,许蓉蓉入宫不足八个月就诞下小皇子朱慈睿,虽说早产可以说的通,但这里面究竟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谁知道。 还有一个本来被魏忠贤随意摆布的少女居然最后变得能与他对抗而不落下风,这样的女人能有几个,更何况她还是一个不到双十年龄的少女,这未免太可怕,怕之后武后才能比下去。 “公公,皇上不见了!”高启潜正在思考下一步行动,突然莽撞的跑过来一个化装成家丁的太监,在他耳边急声道。 “什么?太后呢?”高启潜顿觉头皮发麻,腾的一声站了起来,随后又颓废的瘫坐了下来。 “太后还在,不过……”太监支支吾吾,不敢说出来。 “不过怎么了?”高启潜大声问道。 “太后好像是假的,可能是替身。” 自己辛苦谋划,到头来居然成了人家的嫁衣,“韩赞周!”高启潜心中冒起这样一个名字来,不错,就只有他才有这个力量能把人从魏忠贤严密封锁的皇城中弄出去,难道是? 高启潜摇头苦笑,辛苦了近一年多的时间,自以为万无一失,到头来却被人算计进去了。 事实的真相已经不重要了,不过高启潜也是一个当机立断的人物,立刻转暗为明,联系上了周文元,周文元觉得事情严重,立刻上报给了朱影龙。 朱影龙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一惊,随即下令封锁南京各进出官道,就算这对母子能逃出皇城,兵荒马乱之下,定然还没有离开南京,不过这样如同大海捞针,若是许蓉蓉隐身城中蜇伏不出,恐怕就难办了,而封锁城池也只能是暂时的。 崇祯二年六月十七,南征大军攻破南京皇城,城破,魏忠贤自杀,崔呈秀等一众阉党官员将领四散而逃,悉数被擒,南京军民死伤数万,降者十余万。 至此,南征已经取得者决定性的胜利,朱影龙入住南京皇城,下诏撤南京六部,所有官员或另行安排或北上入京,定南京为陪都。 致歉公告 .;. 们谅解和支持.本书是不会太监的.想要做九千岁.小弟还没那么大能耐 长风 2008年11日中 fu.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六章:平定江南(一) 间,自上次来南京已经快有四年光景了,那个时候自 病,若不是徐如莹通过神医郑保御,求得李施用五行梅花针法救治,恐怕历史上的那个信王,现在的自己在这个时空陵墓前已经是一堆杂草了。 “皇上,杨肇基将军急报,说他率领大军已经平定广西各府县,不日即将进入广州。” “锦州急报,皇太极突然回师辽阳,不过并没有攻打锦州的动向,毛文龙被册封辽西大将军,镇南公,部下归降各部皆有封赏,还有满桂将军即将伤愈,上书请战!” “洪承畴总督已经进入福建,进展很快,福建郑家现在是郑鸿逵为首,逐步收缩兵力,主要集中在泉州、漳州、厦门等几个重要的海口城市,随时可能出海逃往澎湖、台湾。” “还有……” 冒襄正要继续念下去,却被一直眯着眼在听的朱影龙突然伸手打断了他的话道:“拟旨,擢升杨肇基为广西将军,加左佥都督,江苏总督开国公常炎林迁两广总督,总领两广军务。” 冒襄顿时心领神会,笔下如龙蛇游走,不一会儿,一道升迁官员的甚至已然完成,就差盖上玉玺就生效了。 朱影龙看了看,随即让嫣红取来玉玺该上,用八百里快马送出。 “皇上,涟漪姐姐通过邮政司传来一封信,说是等王师收复福建,恳请皇上准许她回乡祭祖。”嫣红一边给朱影龙按摩太阳穴,一边娓娓柔声道。 “这个要求很应该,涟漪怎么不跟朕直接说呢,非得还通过你们的口呢?”叶涟漪一家几乎被郑芝龙杀了精光,听说还有一个舅舅还在。朱影龙怜惜她的直爽的真性情,因此也是非常的宠爱,通常都是有什么说什么,这么这次突然变得如此生分起来呢? 嫣红不好说,其实姐妹都存了一份心思,她们的男人可不是普通 人,那是一句话就可决定许多人生死地,随着年龄的增长,尤其是生育过的几个妃嫔,慢慢的都成熟起来。虽然后宫还是一片和睦,但将来的事情又有谁知道?因此慢慢的都变得谨小慎微起来,后宫的不少不合理的规矩也逐渐的被废除,但后妃京城地面上走动还不算什么,但要回娘家省亲祭祖这样的大事没有皇帝点头允许是绝对不可能地。 “涟漪要回家看看,那就回家看看,这种小事告诉朕一声就是 了。”朱影龙很随意的道。 “可是……”嫣红觉得自己不适合做那传递信息之人。 “可是什么?”朱影龙眉头一蹙,不解的问道。 “请皇上恕罪!”嫣红突然走到朱影龙跟前跪下道。 “嫣红,你何罪之有,快快起来。”朱影龙大为惊讶。起身上前将嫣红扶起,并且带入怀中。 “涟漪姐姐想带着元元公主一起回福建,这一去就是数月甚至半 年,涟漪姐姐她舍不得离开公主。所以……”嫣红一边说话,一边拿眼神的余光悄悄的扫描朱影龙脸色的变化,发现并无不悦的神情,这才心神定了下来。 “这……”朱影龙到不是不许叶涟漪带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回家省 亲。关键这一路舟车劳顿,大人还能坚持,一个才出身数月的婴孩能不能承受就难说了。 “皇上?”嫣红见自己已经说完。朱影龙良久并无反应。忍不住催问道。 “不是朕不答应。只是元元还小,这一路上车马劳顿。朕怕她太小难以承受。”朱影龙本是现代人,虽然已经融入了这个时空,但超越这个时空的秉性是不容更改地,老婆带孩子回娘家这本来就是一间很平常的事情,他没有理由反对,尤其是亲人都不在了,妻子再这么思念下去对身体也不好,因此他内心是竭力赞同的。 嫣红一听,也觉得有道理,孩子太小,万一在路上疏忽夭折了,岂不更加加重叶涟漪心中的悲痛之情,当下附和道:“皇上思虑地周全,不如就让涟漪姐姐一个人独自回福建好了,等元元长大了,再一起会福建祭拜太祖父、祖父、祖母他们。” “也好,照你的意思给涟漪写封信,注意一下用辞,叶老阁老也是朕的长辈,照理说,朕应该亲自到他的墓前给他老人家上一 ,奈何朕实在走不开,就让涟漪替朕上一炷香好了。 叶向高一家的死一直是耿耿在怀,郑芝龙的名字已经上了他必杀地名 单。 “臣妾知道了,臣妾会好好地跟涟漪姐姐说地。”嫣红乖巧的点头应道。 “这样吧,让涟漪走运河水路,她刚生产,身体还没完全复原,等到了扬州,到南京,朕先与她聚一聚,反正朕一时半会儿可能还离不了南京。”朱影龙想了想,转而又道。 “臣妾省地了。”嫣红抿嘴一笑,又应了下来。 “李呢?”朱影龙想起来自从进入南京城以来,就没有见过李 ,好容易从沉重的军政要务中偷出一点时间,却发现身边诸女就只剩下两个人,一个是照顾自己体贴入微的嫣红,一个就是贴身保护自己,妻子兼侍卫的蓝蓉。 “皇上可是想李姐姐了?”嫣红妩媚的一笑问道。 “嗯,她上哪儿去了?朕有两日未见她了。”朱影龙反正脸皮厚 了,想就想,在自己女人面前,承认了又怎么样? 嫣红一歪头,露出一个可爱的沉思模样,想了一会儿才道:“好像是去城南的一家药铺去拜访什么江南第一名医去了。” “哦,江南第一名医郑保御?”朱影龙自然对这位名震江南的名医不陌生,四年前,他可是在他家住过几天呢,还在秦淮河畔边上的媚香楼中结识了幼年的李香君,可惜后来一场火,佳人芳踪渺茫,虽然此刻媚香楼已然重建,但芳踪已然渺然,令人心中不胜惆怅。 “可说了,什么时候回来?”朱影龙问道,其实他很想出去走走,一进南京就住进了皇城,为安全计,在南京城没有恢复平静之前,他虽然是皇帝,也是没有自由的,若不是有几位随行陪驾的妃子在,这沉闷的宫庭大殿他实在是不愿意住。 “没说,傍晚之前应该会回来的。”嫣红道,酉时一道,宫门关 闭,李自然要在酉时之前回来。 如今江南战事基本平息,最多的是对叛逆的清查以及剿灭各地的盗匪,尤其是长江水道惯贼以及太湖上的水盗,这些都是被列为清剿之 列,朱影龙下定决心要给江南百姓一个朗朗的蓝天,对这些人自然不会心慈手软,根本不存什么招安的心思,要么投降接受朝廷律法的审判,要么就是等着被剿灭的命运,一时间江南绿林草蔻人心惶惶,朝廷数十万大军轮流清剿,很快太湖上本就一盘散沙的水寇被官军清剿一空,一些地方上士绅豪族,顽固不化为祸一方者也被大军顺手牵羊除去,罪名自然是与寇贼勾结,祸害地方。 这样一来,朝廷得到江南百姓空前拥护,朱影龙下旨清理一些柯捐杂税,大大的减轻了百姓的负担,然后就是省府县各地方政府的重建工作,原南京伪明廷任命的官员,主动投诚的和确实有些才能能造福一方的继续留任,凡是庸官、懒官、贪官通通裁撤,触犯律法依法办事,情节严重者处以重刑,这样搞下来,还不全在朝廷手中的江南居然有尽一半的官员落马,三分之一的留用,剩下的有的贬官,有的被选派到其它各省,崇祯元年有近二分之一的新科进士都被安进了江南,他们都将从最底层做起,成为朝廷彻底控制江南的最有效的布局之一。 接下来就是“定逆案”,以魏忠贤为首的宦官集团祸国干政,阴谋叛逆,致使江南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还有在之前发动宫变,阴谋篡改传位诏书,陷害忠良等等一系列的罪过。 为了体现朝廷律法公正,朱影龙下诏让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三法司会审“阉党逆案”,所有一干人犯全部压入京城,经过调查、取证、审讯、量刑、判决等五个步骤,分别对阉党谋逆一系的官员进行公开的审判,树立朝廷公正、严明、正义的形象,目的一方面再一次获得民 心,也为接下来的改革积聚力量,一旦百姓认定你是个好皇帝,那么他最可能的就是盲目崇拜,而对于目前的大明朝来说,朱影龙最需要的就是这个。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六章:平定江南(二) 逆案也就是由朱影龙对魏忠贤等阉党分子定一个性, 针定下来之后,下面琐碎的事情都由臣下处理,若是事事亲力亲为,必然劳心又劳力,这个皇帝当的未免太索然无味了。// \\ 南京城攻破之后,整个南方就剩下广州和福建两省还没有在中央朝廷的控制之下,前者杨肇基大军待机进入,收复广州只是时日的问题,而福建却有些麻烦,福建还存在一支相当可观的力量,还有一支很强的海上力量的支援,它现在的主将郑鸿逵也是个才智兼备的人物,不好对付,和平收复福建不是没有可能,但朱影龙心里也难以决断,他本不是这个时空的人,若是换做真正的朱由检,说不定毫不犹豫的杀了郑芝龙三兄弟,挥军杀入福建,他心中想到的却是若没有和平解决的可能也就罢了,现在很有可能和平解决,就没有必要用将士们的鲜血的换取一个残破的福建。 郑芝龙杀还是不杀?朱影龙心中有些拿不定注意,这到不是他优柔寡断,而是考虑这里面得失,杀一个郑芝龙,可能会需要千万将士的鲜血为代价,毕竟去年福建大干旱,依靠郑芝龙活命的百姓无数,杀郑芝龙还可能失去福建一省的民心,这一点到生生帮了他,郑芝龙本意虽有得民心之意,但根本还是为了壮大自己的力量,无心插柳之下,反倒帮了他,在这个关头让朱影龙伤透了脑筋,叶向高已经死了,死者已死,再说叶向高虽然在士林有些威望和影响,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站在亲情的角度。郑芝龙自然是要杀的,但站在国家的角度,郑芝龙现在还不是死的时候。 让叶涟漪回家省亲祭祖,先到南京来见自己,这也是朱影龙想听一听叶涟漪地想法,因此被俘的郑家三兄弟被押解到南京后就被扔进了南京刑部的监狱,无人问津。 “皇上,如妃姐姐已经到了湘西了。”嫣红一遍给朱影龙整理书 案,一边道。 “恩,都去了快半个月了。算时间也应该到了。”朱影龙点头 道。 “是呀,不知如妃姐姐什么时候能回来?”嫣红捧起一叠宣纸,轻放上玉狮镇纸轻声道。 朱影龙笑笑道:“怎么,才走几天你就想她了?” 嫣红微笑不语,反过来给了朱影龙一记捉黠的笑容。 朱影龙笑笑装作没看见,眼神瞟向窗外。 “启禀皇上,高启潜求见。”一个小皇门太监站在书房门口,不敢进来,躬身在外禀告道。 朱影龙这才想起,这次南京城能如此顺利的攻下。高启潜居功甚 伟,不过在最后关头,居然被许蓉蓉骗过,以替身代替潜逃。至今还没有落案,他不是一个刻薄的皇帝,高启潜虽然任务失败,责任不完全在他。那个女人的狡猾谁也没有料到,于是道:“让他过来吧。” 小皇门飞奔而去,不消片刻。高启潜一身罪人服饰走了进来。俯身给朱影龙跪下大声道:“奴才辜负皇恩。让罪后和先帝爷的骨血流落在外,请皇上降罪!” 朱影龙脸上无喜也无怒。看不出内心想些什么,一时间跪在地上的高启潜有些惴惴不安。 “起来吧,这件事责任不全在你。”朱影龙淡淡的道。 高启潜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依旧伏地不起道:“奴才不敢。” “此次,你以苦肉之计,辛苦一年,潜伏卧底,立下大功,朕自会有重赏,从今天起,你就在朕身边听用吧。” “奴才谢皇上天恩。”高启潜内心颤抖不已,虽然皇帝并没有指派什么具体职务给他,但能够在皇帝身边做事,无论地位和富贵都将不在 许多人梦寐以求地事情一下轮到自己,就好像天上掉 的,一砸就砸到自己头上。 “好了,下去把这身罪服脱了,换上一件五品的内宦官服再来见朕吧。” “谢皇上。”高启潜感激涕零的下去了。 之所以用高启潜,同样是为了制衡,李永贞虽然效忠自己,但此人不是什么忠义之辈,有奶便是粮,若是将鹰卫全不交给他,他还真有些不放心,暗插一个人随时了解李永贞的动向这还是必要的,这也是做上位者的需要。 至于为什么不追究高启潜的责任,这里面更加有学问,现在不追究不等于以后就没事了,表面上他什么也没有说,甚至只是在高启潜原来的太监品级上给升了三级,这是恩,但也就等于告诉了他,他只要效忠自己,否则随时随地都可以收拾他,因为这个把柄在,杀他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这是威,恩威并重之下,高启潜就算有什么别地心思,也只能对朱影龙死心塌地。 还有一个原因,自己身边的太监势力也需要制衡,王承恩、徐应元都是在信王时代就追随朱影龙的,可谓是心腹老人了,这两人万一弄权的话,为祸必然不小,而自己也不可能面面俱到,等到祸事已经犯下地时候已经晚了,所以朱影龙一直想物色一个人,让他们三足鼎立,互相抗衡,让后再不断的施各种手段,将三人的力量维持在一个平衡的局 面,这才是制衡之道。 这些想法也是朱影龙经过深思熟虑后得出来地,在中国,只有平衡才是王道,虽然大多时候对国家民族的发展会产生掣肘,但确是一种最能将华夏民族传承下去的办法,中庸之道已经深入到这个民族地骨血里面去了,这种思想有好也有坏,好处就是民族以及文化地传承,还有那无比强大地包容力,坏处就是被动的承受外部地力量,才能刺激引发自身的发展,一旦站在了制高点,便失去进取之力,安逸满足,沉睡在泱泱大国的美梦中,然后等别人再一次超越。 其实任何一种思想都有好坏,历史观、价值观还有信仰等等,要真的论起来,没有人能说出他的优劣来,关键在于,适合自己的就是最好的。 而朱影龙通过反复思考,得出了一点结论,在中国这个多民族的国家内,平衡为第一要素,不论是老百姓吵架,为谁踩了谁家的禾苗,还是大到国家与国家之间外交或者战争,他们最后的解决终点,就是为了平衡。 但平衡不等于公平,公平这个词语自从造出来,似乎还没有真正实现过,也许某一天会出现,但绝对不会出现在朱影龙现在待的这个时 代,这个时代西方人的观点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他们更加崇尚武力和掠夺,走出去的侵略,而东方人则相反“闭关锁国,夜郎自大”,但就是这种“夜郎自大”的东方人居然有着西方人所没有坚忍。 有的时候朱影龙也在想,是不是因为大清国的出现,让东西两种文化的对撞晚了两百多年,结果让古老的中华民族如同被阉割了一般,屈辱的一百年,如果他决定转守为攻的话,历史将会想怎样一个方向发 展? 尽管这些朱影龙不原因去想,但忍不住的时候,他总是会去思考这个问题,毕竟他完全是这个时空的人,有些东西说出来,这个时空的人也许会以为他异想天开,也或许以为他是个疯子。 说白了一句话,他就是憋不住的去想这些问题。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六章:平定江南(三) 月最后几天时光悄然流逝,进入如火如荼的七月,七 个大火炉,热的连树上的知了都没有气力叫唤了,南京街上本就稀疏的行人更加稀少了。\\ // 比起后世的温室效应,现在的火炉南京丝毫不逊。 西瓜在这个时代属于稀有水果,普通百姓可吃不到这东西,一来产量太低,二来运输和贮存技术跟不上,当然了,皇帝自然不一样,冰镇西瓜敝开肚皮供应,各色夏季冰饮比起后世的自己生活的还要丰富。 皇城之内修建了一个巨大的冰窖,原来皇帝难得来一次,冰块每年都贮存,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宫内的太监们偷偷的将冰块运出卖与富贵之家,端的是一条极好的生财之路,今年不同了,皇帝过来了,皇城内的太监通通被集中起来,触犯大明律法的依律判刑,没事的,发放遣散费,年纪大的,到朝廷设立的太监养老院养老,干些力所能及的活。 后来朱影龙发现这样一个问题,冰窖里的冰块实在太多,自己一个人也用不了,于是下旨赏赐随行南征立功将士一部分,剩下一部分出售给百姓,甚至强行拟定了冰块的价格,让普通百姓都能接受,然后以此成为惯历,这让囤积冰块牟利的商人们小小的头疼了一下,毕竟朝廷还没有让他们太亏。 皇城已经被他更名为金陵行宫了,太监也遣散的差不多了,金陵行宫人也不多,许多宫室都是空着的,朱影龙批阅奏章的闲余也在考虑这些闲置的宫室该如何处理,总不能就让他空在那里吧,就算把自己和所有的妃子都搬过来住也住不了多少房子。而且自己也不知道以后还有多少机会来南京,这么一座巨大地皇城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才修成,三年一小修,五年一大修,空闲在这里实在太可惜了,而又因为它曾经是紫禁城,除了皇帝,又有谁敢住这样的宫殿? 南京故宫博物院?朱影龙脑中灵光一闪,他想起了后世的那个北京的故宫博物院,而那个时候南京大明皇城已经毁于战火。自己何不在南京设立一个故宫博物院呢? 叫“故宫”有些不好,好像是以前朝代留下的,不如叫“大明皇家博物院”好了。 还可以依托这个“皇家博物院”,在南京翰林院和国子监的基础上在南京设立两所大学,一所南京大学,一所复旦大学,这样两南两北,大明四座顶尖的学府将会在世界教育史上留下最光辉的名字,成为世界上最顶尖学府。 得闻朝廷在南京仿造北京模式设立南京大学和复旦大学,江南的学子们个个喜极而泣。要知道北京两所大学的门槛可不是一般地高,每年就招收那么多人,多少人争破脑袋想进去,做学问的。想考进士做官 的,哪一个不想进这两所大学,因为这两所大学每年都有名额,不需要通过科举就可以当上进士。成为天子门生,如果在南京也设立这样的大学,也有这样的进士名额的话。江南一地的士子们不疯狂才怪了。尤其是那些出身贫寒的士子。连上京赶考的银钱都没有,每三年一次科举都有不少士子因为借高利贷进京高考。最后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时候被挤落下来,最后身无分文,被债主追债,甚至心理脆弱者自杀不在少数,现在好了,贫寒地士子只要通过两所大学的入学考试,就算没能中进士,也能在官府里谋一个差使,除了最后考试不合格的,基本上都能有个前途,贫困着而且还可以向朝廷申请免除学杂费,这样的待遇和好处立刻让在贫困线上挣扎地士子们兴奋鼓舞,从来就没有哪一朝皇帝如此优待士子,而对于朝廷即将在两所大学里开设多项选修杂学的消息已经无人问津了。 一招尽收江南士子之心,再一个“皇家博物院”更是让江南的士子们进入颠狂状态,朝廷选出原皇城一部分宫殿设“皇家博物院”,并且下诏让江南的收藏家们志愿捐献收藏或者摹本,博物院建成之后,并藏书之摹本再设一个“南京皇家图书馆”,免费对天下士子开放。 这一消息传出之后,原在北京地两位大学校长坐不住了,南京这么搞法,岂不是把北方的士子都吸引到南京去,联名给朱影龙上了一份奏折,要求在北京城也设立一个“皇家博物院”和“皇家图书馆”,这是好事,朱影龙自然是欣然同意。 这就是史称的“南北两院”和“南北两馆”事件,历时数月,它对后世地影响已经难以估量。 要说成立北京和清华大学地时候是朱影龙力压众意才百般艰难地催产而生,当时还爆发了“理学杂学之争”和“真伪儒学之争”,虽然控制的好,没有发生什么恶性地事件,但这毕竟是一间被动完成的事件,若不是以利诱导,恐怕也不能成事,而到现在的“南北两院”和“南北两馆”事件,确隐隐的透露出花被动为主动的迹象,虽然不是很明显,大家似乎都看到了表面上的利益,但利益本来就是驱动人类的本源动 力,当然朱影龙自己身在局中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也没有上升到理论大高度,他只有一种直觉,那就是形势似乎对他越来越好。 而知道这一点已经足够了。 接下来还有一件大事,就是松江府更名为上海府,设海关分检司并上海海关道,由朝廷牵头,面向全国召集资金入股,投资建设港口码 头,正式开发大上海,东海舰队第一支队移驻宁波港,总部基地设在浙江宁波,东海近海几省的海防巡检衙门撤的撤,并的并,整合之后,一部分并入海关司,成立海上缉私队,一部分并入东海舰队,并成立一支小型的舰队,称“东海舰队第二支队”,本部驻扎在上海港,上海成为东海舰队的常驻基地之一,负责东海近海水域渔民以及商船的安全。 这是一个大动作,朱影龙很清楚,政治改革漫长而且奏效慢,除非是急风骤雨式的,现在自己挟南征胜利之威,他这个皇帝地位更加如日中天,基本上没有人敢在军事上反对他,正是军事改革的最有利的时 机,一大批在南征中立功的中等以下的将领将获得重用,而又一大批庸将被撤职或者到不重要的职位上去,或者被架空等等,通过一系列的组合拳,朱影龙牢牢的掌控了全国近百分之六十的军队,有这个底气在,就算政治经济改革闹出什么大的风波来他也不怕。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六章:平定江南(四) 影龙一统大明的结局已然明了,那些凡是还视大明为 属国们纷纷派出使臣呈上丰厚的贡品要来见上朝皇帝,这些朱影龙自然是来者不拒,况且他也想重新拟定大明与这些藩属国的关系,他不是一个慷慨的皇帝,他知道有不少国家是真心仰慕天朝上国,附为尾翼,而也有不少国家是冲着天朝富庶来的,贡品以次充好,而天朝回赠的确价值远远高于他们进贡的十倍乃至几百倍,完全把天朝当冤大头,这样的事情决不能再做了,所以必须挑选一个扣门的外交官接待这些藩属国的使节,挑来挑去,居然没有一个合适的,最后实在没办法,把善于精打细算、对皇帝都苛刻要命的户部尚书孙慎行推到了前面,让他去接待这些前往北京的藩国使臣,给他的旨意就两条,第一,不辱国体,第二,不能亏本。 //只要坚持这两项原则,什么都可以谈。 其中还有荷兰东印度公司在台湾的第三任总督亚彼得奴易兹也派来了通商使者,不知道他从哪里听到现在的天朝皇帝是个开明喜欢商人的君主,迫切希望打开天朝国门,获得贸易权的荷兰人在得到分裂的天朝即将统一,新的皇帝废除禁海令之后,迫不及待的派出了一个通商使 团,乘船前往南京来见朱影龙。 此刻的荷兰仍然是西方最强大的国家,殖民地遍布全世界各地,尤其是海军实力雄厚,大明虽然地大物博,但毕竟属于农业国家,工业还都基本上以作坊式的手工业为主,若不是老底子厚实。这些荷兰殖民者早就用坚船利炮敲开中国的大门,大肆殖民了。 荷兰人并不可怕,打败它也不是难事,但只能保一时平安,就算荷兰人在以后的几十年中三次英荷海战失败后,被新近的海上强国英吉利赶上之后,大明同样需要面对英国这样新兴的殖民强国,历史上,英国把印度变成它地殖民地之后,对西藏的觊觎之心从未断过。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还有台湾(小琉球)领土问题,荷兰人会放弃在台湾南部建立的据点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台湾地理位置重要,在海洋愈益重要的时 代,这就是一艘永不沉没的巨舰,其战略位置以及实用价值无可估量,以此论断,荷兰、大明终有一战,还有可能是前所未有的大战。 小小的荷兰使者。朱影龙是不会亲自接见了,仅仅让新任的理藩院郎中黄鼎臣去见了一下。 黄鼎臣见了那个荷兰使者德包尔,回来禀报之时气愤异常,德包尔实在是太傲慢之大了。根本就没有把黄鼎臣放在眼里,极尽冷嘲热讽,更是说他没有资格知道他出使大明商谈贸易的条件。 朱影龙本来就对荷兰人没有什么好感,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听完黄鼎臣地叙述后,当即火气,理藩院五品的郎中放到地方上也是一任知府。管着一方百万的百姓。荷兰一国才多少人。就是荷兰东印度公司驻雅达加的总督又能管多少人,他派出的一个小小使者又是什么身份? 当即下旨派了一个从七品的候补知县过去再见那荷兰使臣。若再傲慢无礼,去见的人品级再降! 如此一降再降,接待的规格也是跟着下降,这下这个荷兰使者德包尔慌神了,他此行来可是有重要目的在身的,就是因为他地所谓傲慢无礼的坚持,结果非但没有引起天朝皇帝的重视,反倒自己受到的接待规格每况愈下,到最后甚至连普通地荷兰商人都不如。 德包尔终于老实了,提出要求重见黄鼎臣。 黄鼎臣来请示朱影龙,朱影龙听了之后哈哈一笑,直接道:“一个蛮夷使者,我天朝上国的官员岂是他说见就见的,要么直接说出来意,要么滚蛋!” 朱影龙到不怕这个德包尔气急败坏,他到现在才低头,说明他一定有什么目的,否则以西方人地骄傲和直接,他绝对不能忍受下去,还低声下气的求自己了。 果然,德包尔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提出了在广州、福建、浙江沿海选出十个城市开设通商口岸,明朝一切对外贸易一切由荷兰人来经营地条件,这还是最主要地一条,下面零零碎碎地还是数十条,什么承认荷兰人在小琉球的合法权益,传教,居住,以及外交上种种特权等等,而荷兰方面仅仅用在东印度公司地允许下有条件的出兵帮助大 或者打击海盗以及有限的帆船制造技术做为交换。 德包尔为了彰显自己过来的诚意,大言不惭说道,荷兰可以出兵帮助朝廷进剿在小琉球上的郑氏一族的力量,以牵制或者切断郑鸿逵在福建的抵抗力量,他因为这样的厚礼下,明朝的皇帝应该不会不答应的,因为在他看来,这些天朝人个个夜郎自大,特别是那些士大夫官僚更是鼠目寸光,根本看不到海上贸易带来的巨大利润,把这些危险的事情交给他们这些“茹毛饮血”的野蛮人去做,还能得些利益已经知足了。 朱影龙听完这些禀告之后,不禁怒极反笑,这个德包尔还真的是天真的可爱,就算天朝上国的眼睛都长在额头上,怎么迷信自己的强大,但他们就不知道天朝还有这么一句古语吗?“非我族类,其心必 异!”,这份看似天朝占了利益的条件,也许有人看不出里面的真正门道,但每每与外国交易的天朝总是以出亏为主,突然转变过来,岂能不令人生疑? 德包尔看似苛刻的条件对长期以来喜欢奉献的大明朝来说并不是难以接受,甚至不少官员对小琉球那块孤悬海外之地嗤之以鼻,认为那也是一块化外不毛之地,这些红毛的荷兰人要就给他们算了,反正也没有什么用处,而剿灭福建郑氏叛党,才是当前重中之重,因此有不少短时的官员主张答应荷兰人的条件,也有不少人认为荷兰人非我族类,持谨慎态度,倒是军方的意见统一,郑鸿逵要剿灭,荷兰人也要打,两个都要打。 朱影龙更加清楚荷兰人掠夺侵略的本性,德包尔提出的这些条件就是一条他也不会答应,况且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跟荷兰签订什么条约,他只想利用荷兰人,借力用力,逼降郑鸿逵,然后把荷兰人和西班牙人通通从小琉球的土地上赶下海。 在与德包尔拖拖谈谈,谈谈在拖拖的过程中,洪承畴已经逼的郑鸿逵在福建只剩下泉州一座城池,他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投降,要么远走海外,郑鸿逵军中多半是福建人,远走海外的话,估计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踏上家乡的土地,喝上家乡的水,因此泉州城内士气低落,若不是身受郑家活命之恩,恐怕泉州城早已被洪承畴攻破了。 这个时候传来朝廷准备与荷兰人联手除掉小琉球上郑氏的时候,不啻一个晴天霹雳掉在郑鸿逵的头顶之上,郑氏一族的海上之力也只能与一方对抗,若是两方联手,断然不是其对手,若是被断了海上去路,这泉州城守与不守又有何异? 郑鸿逵在艰难中抉择,当初他就大哥的野心极为不满,现在郑氏一族数百余口,还有远在日本的嫂子和侄子,他不能不为这些人考虑,若是没有前一次背叛,他毫不犹豫的就选择投降了,但有了上一次背叛,还杀了皇帝爱妃的亲爷爷一家,这个仇结下来,能善了吗?皇帝能放过郑氏一家吗? 思虑再三,郑鸿逵最终决定向朝廷投降,他不是没有动过投靠荷兰人的心思,不过历史上投靠异族都没有好下场,即使暂时保住的性命,郑家以后必定会遗臭万年,这个罪过他郑鸿逵还没有胆量抗下来。 郑鸿逵提出的投降的条件是,朝廷释放郑芝龙、郑芝虎和郑芝豹以及被俘的郑氏族人,而郑氏献出泉州以及在小琉球上一切产业和船只,郑氏一族远走海外,发誓永远不回中原。 正好叶涟漪到了南京,朱影龙亲往下关码头迎接,见到了瘦了一圈的叶涟漪,心疼不已,迎入金陵行宫之后,两人一夕欢聚,两天后,叶涟漪登上“中华宝舰号”缓缓驶出了长江入海口,南下福建。 半个月后,泉州万人空巷,巨大身躯的“中华宝舰号”缓缓的驶进了泉州港,数万人聚集在港口,随着叶涟漪身影出现在甲板上,万人欢呼,郑鸿逵跪地请降! 同日,东海舰队全面接受郑氏在小琉球的私人舰队,洪承畴兼任海军东海舰队第一任都督。 对郑氏一族的处理,郑芝龙被终身监禁,后特赦释放,其余各判刑不等,相继释放,郑鸿逵投诚有功,转任海军东海舰队第三支队支队 长,何斌破格授同进士,入南京大学,留用。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七章:班师返京(一) 归心似箭的麻姑带着麻三等人乘船沿江西进,在武昌略作停留之 后,便换乘马车,一路之上,麻姑并没有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异常,只是时不时的做呕,并且开始喜欢吃一些酸酸的食物,没有经验的麻姑只当是一路上舟车劳顿,疲累所致,也不让麻三等人找大夫,直到进入湘西境内,麻姑始才发现自己月信之期已过,而月红确迟迟未到,这才在吩咐麻三给他寻了一个大夫。\\ \\ 由于麻姑不欲张扬自己的身份,因此别人也只当她是一个在外游玩的世家小姐而已。 老大夫替麻姑诊过脉后,眉头紧蹙,迟迟不语,这是个礼教大防的时代,麻姑又是汉家少女垂髫发髻,未婚先孕为世间所不容,老大夫行医多年,这种事情自是见过不少,正考虑该如何对麻姑说呢。 麻姑何等聪明,从老大夫的神情中已然猜到些什么,只是她不是大夫,仅凭身上这些现象还难以肯定,因此才命麻三请大夫来确认一下,当下反而大方的道:“大夫有什么话尽管说,不必顾忌什么。” 老大夫心道,你一位千金小姐自己都无顾忌了,那他还怕什么,当下颔首道:“老夫行医多年,小姐此脉像应该是喜脉。” 麻姑到并不太惊讶,倒是身旁的麻三惊喜万分道:“恭喜小姐,贺喜小姐,这一次喜上加喜,老爷一定高兴坏了!” 老大夫惊诧的看着麻三,心道,这个下人是不是脑袋坏了,未出阁的千金小姐未婚先孕,这做父亲的难道还高兴不成,这家老爷难道巴不得女儿嫁出去不成。还是眼前这千金小姐身上有什么暗疾不成,刚才把脉的时候似乎一切正常呀? 麻姑自然是心中欢喜万分,能够怀上自己心爱的男人地骨肉她又怎么会不高兴了,只是有些担忧,不知道父亲对自己嫁给汉人皇帝是什么态度,如今更是怀上孩子,真不知道该如何对父亲说。 老大夫见麻姑生的花容月貌,倾国倾城,浑身更是散发出自然的高贵可矜持,心道。此女身世必定是非富及贵,湘西地面上还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一位出色的人儿?看他们此行好像是回湘西的,这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老大夫阅人无数,但这一次却看走眼了,他以为麻姑担心腹中的胎儿回去必定被老父责骂,心想,这样一位美丽的少女很可能因此香销玉殒,因为看她的服饰和衣着,必是大家闺秀,这种败坏门楣的事情是不允许出现了。当下心中隐有不忍,忍不住多了一嘴道:“小姐若是信的过老夫,老夫可以替小姐想办法……” 这个时代根本没有成熟地打胎手术,只能靠一些药物。配合自身的努力,打胎是非常危险的,弄不好会一尸两命,因此老大夫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满。 “小姐。不要,万一皇,黄公子知道了。您可就……”麻三紧张的盯着麻姑的嘴唇。当看到麻姑似乎要开口之时。忙抢在前面急声劝阻道。 “我知道,麻三你退下。”麻姑根本就不是再考虑是不是要拿掉腹中胎儿之事。而是在考虑见到父亲之后该怎么说,至于腹中胎儿之事,既然已经有了,她就没有打算对父亲隐瞒。 这个时候那老大夫接口道:“恕老夫多一句嘴,小姐何不去那黄公子处,你肚子里的孩子毕竟是他亲生骨肉,等把孩子生下,生米煮成熟饭,再会去也不迟。”按照他的想法,这个法子虽然会引起小姐的父亲更大的怒火,但起码可能抱住母子两人地性命,若是那黄公子门当户对的话,兴许还是一段美满的姻缘。 “谢谢大夫,您的好意我心领了。”麻姑不欲多说,转首朝麻三 道,“拿十两纹银来,给老大夫做为诊资,然后送老大夫回去。” 老大夫见麻姑甚有主见,他地责任已尽,当下背起医箱,随麻三而去,取了十两纹银,施礼而去,直到一年之后,麻姑生下公主,返回京城路过此地之时,亲自登门感谢老大夫之时,老大夫才恍然大悟,原来当初他遇到的居然是当今的如妃娘娘,更是湘西苗人心中的凤凰,经此之后,名不经传地老大夫一夜成名,多年后成为湘西境内有数的医学世家之一。 麻姑一行人进入辰州府,就遇到了左良玉派过去迎接的五百护卫 军,其中还有麻家最亲信地家将麻贵。 “麻贵叩见如妃娘娘千岁!” “贵叔叔快请起,凤儿实在不敢当。”麻姑下地马车,突见待自己如亲身女儿一般地麻贵此时居然单膝跪倒在自己马车前,一见之下,顿觉有些不适应,难道自己当了皇帝的妃子之后,以后这些亲人们见到自己都要叩头吗,还有父亲,他也要这样吗?一想之下,麻姑心乱如麻,有些惊慌。 麻姑聪明绝顶,已然明白丈夫怕自己见到父亲难开口,因此提前把消息送回湘西,不然麻贵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已经嫁给皇帝为妃,对丈夫地体贴入微不禁生出一丝甜蜜,芳心怒放。 “谢如妃娘娘!”麻贵谢过之后,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孺沫之情顿现。 “贵叔,我阿爹呢?”麻姑问道。 “大人现在在麻阳城,跟随左良玉将军正在攻打我们的老城。”麻贵喜道。 “啊,已经攻打老城了?”麻姑颇为惊讶,她想不到年纪轻轻的左良玉居然有如此本领,能把吴黑苗打到老城。 “是呀,再过十天半个月,我们就可以会家了。”麻贵脸上神往 道,大半年来,被人逼的有家不能回,现在终于能回家了,叫他如何能不高兴。 “家?”麻姑下意识的念了这一个字,她的家已经不在这里了,这里现在只是她的根,她的家已经在北京那座巨大的紫禁城内了,这一次回来,不知道何是何日才能再回来,麻姑心中既高兴又惆怅。 “是呀,我们的家。”麻贵重重的道了一句。 又三日,麻姑一行人进入了麻阳城,这里是征剿吴黑苗最前线的指挥所,左良玉和麻老倌都在这里。 朱影龙对麻姑的赏赐非常的优厚,先是用船装了一船,后来上岸 后,用了整整装了四十辆马车,浩浩荡荡的拉进了麻阳城,惹得城中汉苗各族人纷纷上街围观。 左良玉率领征苗各部将领以及归降苗人各部土司官员在麻阳镇守总兵府前迎候。 麻姑是后妃的身份,自然一切起居行止都需要按照朝廷的规矩来,即便是被朱影龙下诏精简了不少,依然给麻阳城内汉苗百姓留下了震撼的映象,被后人传为无数个版本,麻姑也成为湘西苗人心中的骄傲,麻姑的回来给湘西带来的和平,无数苗人家中都给麻姑立了长生牌位,永受香火。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七章:班师返京(二) 臣麻阳总兵左良玉、五寨长官司麻老倌……叩见如妃 千千岁!” “左将军请起,阿爹你也请起,诸位大人们都请起!”有麻贵先前迎候,麻姑有了心理准备,应对起来也从容了许多,尽管她看到父亲给自己下跪心里还有些异样,但在礼法上,她是君,父亲是臣,臣对君下跪这是应该的,天地君亲师,君在亲之前。\// 随着麻姑进入湘西,整个湘西苗族都轰动了,随着麻姑已经成为皇帝后妃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传遍了整个湘西,也传到了老城之中,叛军首领吴黑苗的耳中。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麻姑会突然变成汉人皇帝的妃子?”接连败在左良玉之手,吴黑苗脾气越来越暴躁,接到麻姑突然从外面返回并且已经被册封为皇妃的消息,更是暴跳如雷。 阴姬听了之后心中又妒又恨,向来自负才貌不在麻姑之下,为何自己却没有人家那么好命,人家一嫁就嫁了个皇帝,从此贵不可言,而自己拼命的打拼,不过依附了一个草头王,随时都又可能被砍掉脑袋,当下拼命的诋毁道:“大王,依妾身看,这是那麻家丫头卖身投靠朝廷,是我们苗家人的耻辱,这是在被弃祖宗,忘记了我们苗家人数百年被汉人欺辱的历史,这是不能饶恕的,麻家已经没有资格做我们苗家人 了。” 阴姬话音刚落,青龙神将简平第一个站出来响应道:“殷夫人说的对,麻家早已背叛了我们苗家人,就是我们苗家人中叛徒,对待叛徒大王绝不能放过。” “简神将说不放过,怎么个才算不放过呢?”白虎神将樊离开一瞪虎目反问道:“人家现在躲在城坚炮利的麻阳城内。而我们却被困守在这个小小的老城之中。” “樊离,你……”简平怒火上涌,樊离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跟他作对抬杠了。 眼看三句话不对头又要吵起来,阴姬忙插进来道:“两位神将说的都有道理,我们还是听大王的意见吧。” 众将都把目光投降脸阴沉沉地吴黑苗,包括被召来议事,刚才一句话都没有说的玄武和朱雀两位神将。 “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守住老城,才能再谈其它。”吴黑苗还没有丧失理智,做出什么疯狂的决定。 可怎么守。数万兵马困守老城,要吃要喝,还缺少兵器,而官军却是装备精良,还有熟悉老城地形的苗家人帮助,加上老城中一些原来忠于麻家的人暗通管曲,吴黑苗虽得老陈和几门火炮,但苦于没有人会造炮弹,打一发就少一发,等从麻家手里抢到得炮弹都打光了。也只能是个铁疙瘩了。 “大王,如今我军兵器、箭石严重不足,再打下去,纵有一天会枯竭。还请大王早做谋划。”朱雀神将李瑶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李瑶神将,听说你命人冒死从战场之上捡回不少兵器和箭矢,何不支援其它三位神将一些,毕竟大家现在同守一座城。”阴姬跟李瑶不对付。因为吴黑苗也对美貌的李瑶动了色心,对于情敌,她自然是不遗余力的削弱和打击。 “那是我手下弟兄们拚了性命换回来的。三位神将如果需要。当可自己派人去捡。”李瑶一声冷哼道。她已经看透了吴黑苗这帮子 人,只是还没到分道扬鏣的时候。所以她一直隐忍着,阴姬不断地施用手段来削弱自己,她又怎么会不清楚这里面是怎么回事呢? “李神将,现在不是你一个人在守城,而是我们四人一同守城,万一我们这三人抵挡不住,你独挡一面又有何用?”简平很不客气的朝李瑶道。 “简神将既然知道守不住,何不将手中人马交给本神将,本神将可以在大王面前立下军令状,人在城在,城亡人亡。”李瑶也不是一天两天跟这三人打交道,马上就顶了回去。 简平老脸一暗,迟迟不语,要他交出自己手中的人马,那要必杀了他还难受,再说了 保命的一点资本,给了别人,今后岂不是任人宰割。 樊离正要落井下石,数落简平几句,却不想一直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看着他们争吵不休的吴黑苗突然大声的阻止了他的话头,喝道:“够 了,都给本王住口,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不能够齐心,如何能保住我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基业?” 众神将皆默然不语,怔怔的看着吴黑苗,等待他嘴中的下文。 吴黑苗轻咳了一下,往下道:“第一件事,对外宣布麻家背叛了苗家,成了汉人地狗,麻姑更是嫁给了汉人的皇帝,根据我们祖上传下来的规矩,苗汉是不能通婚的,麻姑违逆祖规,按族规应该被当众绞死,第二件事,坚守老城,本王已经去信给贵州地奢崇明,他已经答应派出五千至一万的援军秘密从贵州过来,与本王里应外合,击破左良玉的官军。” 简平等三位神将闻言有援军,自是大笑开言,而朱雀神将李瑶却暗暗的蹙了一下眉头,尽管吴黑苗脸上一片平静,看不出一丝惊慌,但李瑶还是有一钟不详地感觉,奢崇明被秦良玉打的抱头鼠窜,自顾不暇,哪还有援军过来,即使有,也不会太多,奢崇明这样的人你富贵强大 了,他才会巴结你,一看到你有难了,除非看准了你有翻身地可能,否则绝不会自损实力来帮助一个远在数百里外地名义上地盟友。 必须要为自己和手下近万弟兄和他们的家人打算了,李瑶心道。 麻阳城这边,麻姑见过父亲之后,将上京一切事情大致地对父亲叙述了一遍,尽管已经过了那个刚刚得知女儿被皇帝选入宫中为妃的惊讶期,当听到麻姑那几天离奇的遭遇,以及与皇帝偶然在茶楼相遇的故 事,麻老倌还是不胜希嘘,慨叹这是天做的姻缘,半点强求不得。 麻姑也不敢将自己已经怀有身孕的消息隐瞒,和盘托出之后,把麻老倌差点惊喜的差点被过气去,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外孙(女)盼到了,麻家有后了,尽管孩子不能姓“麻”,但终归是麻家血脉,他焉能不高兴! 麻姑也因此松了一口气,没有想象中的责难出现。 那可是皇子或者公主耶,麻老倌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外孙一出生会有这样高贵的身份,而自己也一下子成了国丈,现在左良玉这样镇守一方的大将对着他恭敬的许多,不过没有先前两人合作对付吴黑苗那么亲密的无话不谈了。 聪明的左良玉知道,不管麻姑生的是皇子还是公主基本上没有问鼎皇帝宝座的可能,而像麻姑这样出身苗家的女子入宫为妃,身份地位不说,皇帝宠爱之时还好,万一哪一天不宠爱了,失势了,倒霉的最是跟随她手下的臣子和外戚,左良玉不愿意自己的脸上打上“如妃”的印 记,自然需要保持一段距离了,免得以后被人说成吕布那样的“三姓家奴”。 左良玉的想法不错,他出身辽东军,本是袁崇焕的部下,后来转到了熊廷弼的手下,深受熊廷弼的赏识,而熊瑚如今贵为贵妃,地位更在如妃麻姑之上,说不定哪一天就被册封为皇后,这样靠山和关系不跟,跟谁? 麻姑涉世未深,自然还没能看出来,倒是麻老倌几十年的经验和眼力,左良玉的心思已然被他洞悉,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这要放在官场上也算不得什么,顶多算是一种潜规则吧。 这些并不影响左良玉和麻老倌的合作,毕竟他们现在是一条心,一个目的,而吴黑苗和手下四大神将渐渐离心离德,四大神将中的青龙很玄武继续对吴黑苗死心塌地,而白虎神将却与吴黑苗是貌合神离,朱雀神将虽然没有挑明,但内心却是已经做出决定抛弃吴黑苗了,具体是投降官军还是另起炉灶,一时间还举棋不定。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七章:班师返京(三) 利已经不可避免的朝左良玉这边倾斜,这可是到手的 丝毫不敢大意,对吴黑苗叛军阵营内的动向是一清二楚,黄宗羲更是趁麻姑被册封为皇妃衣锦还乡这个时机大肆在湘西抛出了准备了大半年朝廷有关少数民族平等和一系列的照顾政策,并且承诺这些政策起码在一百年内不改变,一下在湘西宛如变了天一般,原来对汉人还能有些敌 意,对朝廷更是避讳不及的苗人们纷纷到处打听政策的真假,待得到是真的消息后,一些还居住在吴黑苗控制区域内的苗人百姓纷纷在夜里潜逃,开始有一个,逃出去发现朝廷果然没有欺骗他们,不但分给了土 地,还有帮助建造屋舍,还有耕牛、稻种等许多生产物资,这样一传 十,十传百,整个湘西苗疆顿时刮了一股“走出深山,过好日子”的风暴,并且这股风暴愈演愈烈。 而麻姑怀上了汉人皇帝龙种的消息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被泄漏了出去,这个消息顿时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传遍了整个湘西,临近广西、云贵也有波及,这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消息传出之后,很快朱影龙就从周文元的口中得知,当事时,他足足愣了大半天神才回过神来,既而大笑三声,惹的一旁的嫣红颇为幽怨的看了他几眼,怎么别的姐妹很快就怀上,自己还是最早跟着他的,怎么都三年了,肚子怎么就不争气! 不过朱影龙不知道,此刻黄宗羲正跪在麻姑面前,他虽然见过几次麻姑,但对麻姑并没有深刻的了解,故而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要承受什么样的怒火。消息是他故意放出去的,目的自然是借麻姑怀上龙种这件事彰显朝廷此次调整苗汉以及少数民族的诚意,想想苗人心目中地凤凰才女都做了汉人皇帝的妃子,还有了汉人皇帝的骨血,不管生下来的是男还是女,苗人有了这么一个大靠山,必然放下心中的那一点仅有的顾虑,接受汉人朝廷,接受朝廷的统治,如此一来从心理上瓦解苗人的斗志。不用打仗也能跟汉人平等的生活,这样的好事谁会拒绝呢? “黄大人平身吧!” “谢娘娘。”黄宗羲起身垂拱而立。 “宗羲死罪,请娘娘责罚。”黄宗羲口中说道,并且轻微地抬了一下头,用余光向上朝麻姑脸上扫了一下,又赶紧低下了头。 “黄大人年轻有为,足智多谋,皇上常在我面前提到过你,说你是经世治国之才。”麻姑虽然恼怒黄宗羲过早的把自己怀孕的消息捅了出去,但从大局看。这还是有利的,尤其是对瓦解吴黑苗集团已经促进湘西苗人集体向朝廷靠拢起着不可估量的作用,黄宗羲在没有请示上司的情况下,做出如此决定。足见其大胆,当然这也与黄宗羲出身有关,父亲黄尊素是当朝二品大员,吏部尚书。本身又是天子近臣,换做别人,即使想到了。也不敢如此轻率做出决定。 “娘娘谬赞。宗羲愧不敢当。”黄宗羲不慌不忙道。官场是个能锻炼人的地方,近一年的锻炼下来。年纪轻轻的黄宗羲已经成熟稳重了许多,相比他父亲黄遵素见到自己儿子,必然也是老怀畅慰。 “本来我欲给皇上一个惊喜,现在全被黄大人你搅了,你说,现在该怎么办?”麻姑本不欲为难黄宗羲,她也没有打算隐瞒什么,就算不传出去,她也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很快也会被朱影龙知道,只是看黄宗羲年纪轻轻地,年纪比自己还小,她自负才智双绝,当世能胜她之人少之又少,想不到小小年纪的黄宗羲居然暗中算计了她一道,这口气如何能忍,因此半真半假的拿住黄宗羲道。 “这个,这个……”黄宗羲支支吾吾起来,天气本来就已经非常炎热了,额头上如黄豆大的汗珠纷纷滚落下来,落在地上,很快就渗透到地砖里面,转眼就不见了。 麻姑看了之后,心中有些不忍,眉毛一挑,顿时计上心头,嘴角扬起一丝得逞地微笑,缓缓的道:“黄大人不必太过为难,我也不是有意要为难黄大人,只是为了我湘西苗家人百姓着想,我想请黄大人留在湘西五年,五年之后,黄大人可去可留,怎么样?” “启禀娘娘,官员任命可不是臣一个小小的辰州道御史可以决定 的,娘娘对苗人百姓这份心思很让微臣感动,但是……”黄宗羲也是个聪明人,已然猜到麻姑地心思,朝廷这些民族政策都是从自己嘴里宣布出去的,那这执行之人最好莫过于自己,万一自己一走,换一个其它的官来,不一定真心为苗汉百姓平等着想,五年时间足可以改变现在湘西地一些现状,为后来苗汉和平共居打下一个坚实地基础。 “这就要靠黄大人你地能力了。”麻姑知道自己后妃的身份是不能干政地,干脆一股脑的将烦恼全部推给了黄宗羲。 “娘娘,您这不是在为难微臣吗?”黄宗羲苦着脸道。 “那未请示本宫和皇上,就将本宫怀孕的消息泄漏出去又该如何,黄大人你可知道本宫身上可有皇上授予的便宜行事的圣旨,如果没有本宫给你遮掩,这件事即使皇上不追究,本宫可即可下旨拿你下狱。”麻姑威胁加利诱道。 麻姑身上有没有便宜行事的旨意黄宗羲不知道,也不敢去知道,散播消息这件事自己确实是做的太急了,想先斩后奏来着,现在被麻姑抓着把柄,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对于待在湘西五年对刚刚才十七岁的黄宗羲来说只有好事没有坏事,想想五年后,自己才二十 后面的时间还长着呢,朝廷中又有多少在十七岁就做 御史的,他可以说是大明朝现在最年轻的官了,就是到二十二岁了,估计在大明朝这两百多年来超过他的人也是凤毛麟角。 “娘娘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微臣身为皇上地臣子,皇上需要微臣去哪儿,微臣只能去哪儿,若是微臣一定要微臣答应娘娘的话,那微臣只有上书辞去官职,留在湘西五年好了。”黄宗羲也不笨,眼珠子一转,就想到了应对之法。 麻姑暗恨不已,这个黄宗羲果然有几分急智,难怪自己那皇帝丈夫一再的在自己面前提到过此人。不过她并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女人,微微一笑道:“既然这样,那黄大人何不现在就辞去官职,本宫推荐你去五寨长官司任一个参议,任其五年如何,五年之后自可随时离去。” 黄宗羲叫苦不迭,看来这位如妃娘娘是铁了心要把她留在湘西五年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对方还是皇妃,不能来硬的,当下连连苦笑道:“娘娘何苦要微臣留下。我大明人才济济,即使微臣不在湘西任上了,还是有很多优秀的官员,娘娘大可不必太担心。” “本宫身在内苑之中。朝中官员谁优谁劣又怎么会知道,本宫现在只认得你。”麻姑步步紧逼道。 退一步,黄宗羲道:“微臣只能尽力,只是能不能成功微臣不敢保证。若是娘娘能助微臣一臂之力的话,微臣留在湘西五年绝无怨 悔。” 一句话,黄宗羲责任推掉了大半。麻姑恨的牙痒痒。这分明是在说。只要你能让皇上把我留在湘西五年,我就留下。但她又如何能对朱影龙说呢?尽管她知道,只要她开口,朱影龙是不会拒绝的,这也算不上是什么无礼的要求,她也看出朱影龙很想让这个黄宗羲在地方上多历练几年。 麻姑一咬牙,为了湘西地百姓,她就开这么一回口又怎么样?当下道:“好,黄大人既然答应了本宫,就要遵守诺言,不许反悔。” 黄宗羲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一关算是过去了,看似自己赢了,实际上他却知道,自己怕是要待在湘西五年了,可能还会更久。 当下黄宗羲道:“娘娘放心,微臣自当谨记。” 后来,当朱影龙听说此事之时,只是摇头一笑而过,事有从权,黄宗羲做的不错,麻姑也没有错,两个人都没有错,错就错在两个人都太聪明了,而黄宗羲在湘西总共待了六年才回京。 朱雀神将李瑶最终发现另立山头不过又是一个吴黑苗而已,朝廷大军这一次围剿跟以前不同,那是要彻底扫荡湘西所有的苗区,正式将所有苗人纳入朝廷管制之中,不会像以前那样将生苗赶入一定的区域,使其不扩散就可以了。 摆在李瑶面前的就只有一条路,向官军投降,但是投降之后官军会保证自己属下这一万将士以及将士家庭的安全吗?而且手下许多将领愿意放弃现在前呼后拥,有兵有将的生活,去过一个快乐的田家翁的生活吗? 正在李瑶摇摆不定地时候,她守的东城城门上的士兵来报,左良玉大军再一次攻城,领军将领还是那个悍不畏死的偏将军曹虎。 曹虎作战勇猛,身先士卒,已经成为左良玉手下第一大将,不过令他灰头土脸地是,一个女人领了不足万人的军队坚守他率军攻击的东 们,居然十几次惨烈的厮杀下,曹虎率领地官军恁的是没能越雷池半 步,生生将曹虎的攻击扼杀在城门下。 “冲,跟老子冲,谁抓了李瑶那个冰美人,本将军就把她赏给 谁!”曹虎杀红了眼,抽出自己地战刀,虎吼一声,率人再一次冲了上去。 站在城门楼上地李瑶面冷如霜,刚才曹虎地话顺着风几乎一句不落的进入了她地耳朵,令她对曹虎生出一丝莫名的恶感,当即娇叱一声,玉指指向城下冲杀在最前的曹虎道:“众将士听令,杀死此人者,官升一级,赏银千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况曹虎的狂妄和对他们心中冰雪女神的污言秽语早就引起了他们的愤怒,顿时有不少将领拔出自己的战刀,命守卫城门的士卒拉开一条缝隙,嗷嗷的挥舞战刀迎了上去。 “杀——” 曹虎杀性顿起,状若疯虎,只要不是官军服饰的,见人就砍,一路之上,只见鲜血不断从他身前飞溅,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总之,双方都杀红了眼,恨不能一刀斩尽眼前所有人。 李瑶在城门楼上看到自己手下将士不断的倒在曹虎的刀下,心中震惊莫名,她想不到这个曹虎居然如此悍勇,手下将领居然没有人能敌,眼看败象已露,立刻下令坚守城门,不得主动攻击。 曹虎虽然悍勇,但李瑶仗着坚固的城池防守,尽管杀伤杀死对方不少人,但一时间还奈何对方不得,咽了一下涂抹,将手中砍的卷起的刀刃扔给身边的亲兵,不甘心的瞪了城门楼上李瑶走下城楼的背影,退兵回营。 李瑶伸开掌心,上面又一次布满汗水,松了一口气,心道,今天终于又撑过去了,不知道明天又将如何? 正当吴黑苗等人庆幸老城又守住一天的时候,入夜吼,东城门上悄悄的吊下一只竹篓,里面似乎是装了一个人,竹篓悄然落地之后,竹篓内一个娇小的人影一闪,眨眼功夫就消失在重重黑幕之中。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七章:班师返京(四) 当吴黑苗等人庆幸老城又守住一天的时候,入夜后, 悄的吊下一只竹篓,里面似乎是装了一个人,竹篓悄然落地之后,竹篓内一个娇小的人影一闪,眨眼功夫就消失在重重黑幕之中。/// 左良玉在麻阳城内找了一座汉式庭院,花了些银子翻新了一下,做了麻姑在麻阳城的临时落脚点。 “阿爹,女儿敬你!”麻姑平端起白瓷酒杯,盈盈微笑朝对酌的父亲道。 “凤儿,你长大了,也嫁人了,阿爹很高兴。”麻老倌感动的唤了一声麻姑的小名,心中颇为感触,昏浊的喜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阿爹?”麻姑忍不住也是鼻子一酸,眼眶霎时间红了,她嫁的男人远在千里之外,来回一趟需要半年之久,恐怕今后不能在父亲膝下尽孝道了,想起父亲孤苦伶仃一个人,吃饭、穿衣都没有人照顾,万一生病了,那可怎么办?想到这些,麻姑更是心中酸酸的,觉得对不起含辛茹苦把自己拉扯大的父亲。 “要不,阿爹,您跟凤儿一起去北京吧!”麻姑心中知道父亲是个故土难舍的人,但还是道出了心中的那一丝期望。 女儿是真心的,这一点麻老倌非常清楚,但做为一个进入暮年的老人,心中那份故土之念,还有“落叶归根”的思想深深的印刻在他的灵魂深处,他是不会离开这块生他养他的土地的,况且这里还有着他一份浓浓的眷念,麻姑的母亲,他最爱的女人就长眠在这块土地上,他怎么离开她呢? “不了,人老了。故土难舍,阿爹还是留下吧。”麻老倌有些不舍,不过嫁出去地女儿就是人家的人了,况且这天底下还有谁能大的过皇帝? 突然一阵酸意上涌,麻姑忍不住干呕了几下,轻轻的抚摸着腹部,肚子里的婴孩快有三个月了,算算时间,起码要看着父亲把自己的家重新夺了回来,她才能安心的回北京。不过到时候她的身体恐怕难以承受舟车劳顿的颠簸,于是她顿生留下来等产下婴孩之后再回北京的想法,这样一来也多出几个月地时间陪陪父亲。 闷酒是最容易醉人的,父女刚经历了团圆的喜悦,转眼间就要为分离而愁绪,女儿身怀有孕,理应回夫家待产,所以麻老倌喜悦的同时又觉得自己于女儿这一次相处的时间太短暂了,而且以后几年都不见的有机会父女再团聚了,这让对麻姑珍若性命的麻老倌心中堵的慌闷。这酒自然就喝的闷了。 麻姑看的心酸,愈发坚定了留下来等候生产之后再离开地想法,命人将父亲送下休息后,便回到房中思考如何去信对朱影龙解释这件事。 眉角带着淡淡的忧愁。嘴角优美的弧度微微翘起,一双纤纤玉手托着美丽的小脑袋,那光洁如玉地肌肤在晕黄的灯光下散发出迷人的光 彩。 “哎……” “谁?”麻姑被这一声叹息蓦然惊醒,要知道她居住的这座院子周围守卫森严。等闲之人是难以靠近地。 “民女李瑶求见如妃娘娘!”一声低沉的女声传入麻姑的耳中。 麻姑悚然而惊,吴黑苗手下四大神将之一地朱雀神将李瑶居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守卫森严地麻阳城中,还就站在自己房间的门外。不说她有多么大地神通。就说她敢闯入这被大内侍卫严密保护的院中。其胆量也不是寻常女子所能具备的。 闻得声音的大内侍卫顿时被吓的魂飞魄散,居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他们严密保护中的如妃娘娘身侧。若是如妃娘娘有什么三长两 短,他们这些人恐怕都没有好下场,纷纷抽出兵器,不管是跳跃还是奔跑,数息之间,站在麻姑房间门口,全身黑色夜行衣的朱雀神将李瑶就已经被十几个大内侍卫团团围住。 明晃晃的刀刃对准不速而至的李瑶,而此刻李瑶自己内心也是紧张无比,掌心背后已然沁出一层汗水。 “什么人,放下武器,束手就擒!”领头的侍卫队长朝李瑶冷喝一声道。 李瑶本欲前来密见麻姑,却想不到在窗外见到灯下沉思中的麻姑那摄魂荡魄的美态,七分羡慕三分妒忌之下,没能忍住轻声叹息了一下,却没有想到麻姑在沉思之下,听了还能如此灵敏,一下子就被喝破的行藏,转暗为明,索性就直接求见了。 侍卫们都不认识眼前这位蒙着面,身形娇小如同女子一般的不速之客是何人,只当她是要对如妃娘娘不利的刺客,因此持刀缓缓逼近,杀气外露。 “嘎!”的一声,李瑶身后麻姑房间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麻姑的优美的身躯缓缓从里面走了出来。 “娘娘,危险,请速速回避。”护送麻姑回湘西的侍卫队长着急大声冲麻姑道。 麻姑微微一点头,给了一个宽心的微笑道 位是本宫的旧友,没有危险,你们不必如此惊慌。” “娘娘,此人……”侍卫队长身肩重任,若是旧友,何不光明正大的前来拜访,何故要夜里偷偷摸摸的还藏透露尾式的手持利刃过来拜 访? “有没有危险,本宫自己难道不知道吗?”麻姑知道侍卫队长职责所在,但李瑶突然深夜现身来见自己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至少不会蠢的来杀死自己或者绑架自己,那只有跟朝廷结下更加深的仇怨,到时候会死更多的苗人,以她对李瑶的了解,就算是吴黑苗的命令,她也不会这么做的。 “娘娘,属下职责所在保护娘娘安全,若是娘娘认为属下不称职,请娘娘尽管撤了属下之职。”侍卫队长单膝跪下道。 麻姑见他如此忠贞,便不忍再斥责,温声道:“本宫知道你一片赤忱忠心,只是本宫这位旧友关系到朝廷平叛大业,所以一切责任都将由本宫一人承担,与你无关!” 侍卫队长一路跟来,已然了解这位如妃娘娘的脾气和秉性,他若是再坚持的话,撤职的事情还小,怕坏了朝廷的平叛大事,到时候可就是大罪过了,思考了一下,起身道:“娘娘这么说,属下焉能不从,只是娘娘需的允许属下等在门外把守,若有不对,娘娘只需高呼一声,属下等即刻冲进去。” 麻姑点头道:“也好,就这么办吧。” 侍卫队长从容走到李瑶面前,伸出手沉声道:“麻烦姑娘交出手中兵刃和身上藏的武器!” 李瑶闻言,默默的将手中三尺长剑鬼鞘,然后弯身从小腿弯下抽出一柄精致的匕首,一并交到侍卫队长的手中。 众侍卫得见,纷纷将手中兵刃归鞘,然后围成一团,默默的注视着李瑶,眼神中还保留着浓烈的敌意。 “李将军,请进!”麻姑朝李瑶微微一笑,伸手做了一个邀请进入的手势道。 “民女谢过娘娘,娘娘请!”李瑶躬身礼貌道。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李瑶的房间。 “民女深夜不请自来,冒犯和惊扰了娘娘,请恕罪!”李瑶取下蒙面的黑巾,弯身行礼道。 麻姑并非第一次见这苗疆著名的冰山美人,因此对李瑶的美丽并没有表现的太诧异,只是眼睛一亮,微微一笑,缓缓道:“李将军以女儿之身统领数万兵马,本宫十分的敬佩。” “娘娘缪赞了,民女只是靠祖宗余荫才有今天的局面,倒是娘娘才智名满湘西,现在又得皇上宠爱,民女羡慕还来不及呢!”李瑶由衷的道。 “姐姐若是羡慕,何不与妹妹一同进宫伺候皇上?”麻姑心中一 动,不但称呼立刻变了,顺带着也起了一个在后宫中找一个人做伴的念头,而面前这位美丽动人的李瑶莫过于是最合适的人选了,大家都是苗家人,知根究底的,皇帝的妃子太多,有的时候必要的盟友还是需要 的。 李瑶闻言,霎时被吓了一跳,她今晚是过来示好投降谈条件的,却想不到麻姑居然提出了这样一个让她根本就没有想过的问题,顿时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麻姑也知道自己这话问的实在太突兀、太直接了,忙转口问道: “李将军深夜来见本宫,究竟有何要事?” “不瞒娘娘,民女本不想造反,只是朝廷逼着我们实在活不下去 了,才不得以造反,而且我们反的也不是当今皇上,而是阉党控制的那个小皇帝朝廷,所以……” 对于李瑶这一番说辞麻姑自然是心知肚明,若不是皇帝施行新的民族政策,反谁还不是反,若不是出了一个魏忠贤挟制小皇帝另立朝廷,她还会以别的接口来掩盖造反的责任,现在南京朝廷差不多完了,把所有罪过都背到它头上也是应该的,反到增加朝廷南征的正义性,有什么不乐意的呢,当下麻姑道:“这个本宫理解,李将军弃暗投明这不仅是朝廷之福,也是湘西百姓之福。” “谢娘娘体谅!”李瑶心中才稍稍安定了下来,她今晚潜入麻阳,没有去见湘西平叛主将左良玉,也没有去见五寨长官司的玛老倌,反倒来见麻姑这位回家省亲的娘娘,用意很清楚,一呢,麻姑也是苗家人,左良玉虽然是平叛的主帅,但也不能不听麻姑的意见,二呢,麻姑是女人,她也是女人,女人跟女人说,话好说些,而且她是来谈投降条件 的,三嘛,她想依附的并不是朝廷,而是麻家,在现在看来麻家和朝廷是一体的,但将来的事情谁知道,她想保持自己的一点独立性,同时也暗含着一点对朝廷的不信任,而找麻老倌谈还不如直接找麻姑,基于这三点,她便直接来见麻姑了。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七章:班师返京(五) 不过本宫不理解的是,李将军既然有投诚之心,为何 玉将军说明原因,反而到冒险来见本宫呢,要知道,本朝规定,后宫是不可以干预政事的,李将军这么做岂不是舍本取末?”麻姑话锋陡然一转道。 李瑶低头想了一下道:“民女出身山野,若是说话冲撞了娘娘,还请娘娘莫怪。” “无妨,本宫和你本是一样的出身,李将军尽管说就是。”麻姑微微一笑道。 “其一,娘娘出生我们苗家,也了解我们苗家人的苦楚,并非民女不信任左良玉将军,只是如果有娘娘从中斡旋的话,民女手下这数万人或许能有一个更好的出路,其二,娘娘在我们苗家人中是闻名的才女,现在又贵为皇妃,说句不应该说的话,今后我们这些苗家人都是娘娘您的娘家人,娘娘现在虽然得宠,但以后呢,只要有我们苗家人给娘娘做后盾,娘娘日后在宫中即使失宠,也会尊荣一世。”李瑶说完,紧张的盯着麻姑的脸,心中惴惴,她的这一番话可谓是放肆之极,有些话本来只能意会而不可言传的,她都道了出来,更深层次的意思是,我李瑶只是向你如妃娘娘以及你身后的麻家投诚,并不是向朝廷投诚,虽然看起来没什么两样,但本质上却极为不同,总之,李瑶想保持自己手中的这一支力量。 麻姑聪明绝顶,焉能听不出李瑶那一份心思,不过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虽然她表现出不问政事的样子,但对丈夫的心思还是能揣摩到三分的,尤其还有一个卓巴。现在的了凡站在私心地角度上也经常给麻姑透露一些涉及民族政策的机密,因此麻姑对丈夫决心裁撤羁司,实行改土归流的想法非常清楚,因此就算她存了李瑶所说的这份心思,恐怕也不一定能实现,丈夫固然对自己宠爱无比,但涉及道国家大事,那绝对是原则问题,不会轻易动摇的。 “皇上那颗心,本宫自信还能栓的住。只要本宫不干那些愚蠢的事情,一世尊荣那是绝对没有问题,李将军的好意本宫心领了。”麻姑可不敢随意对人透露朝廷欲“改土归流”的想法,就连亲身父亲都没有透露,何况李瑶一个外人,当下冷淡的回应道。 李瑶当场就愣住了,她想不到自己这一番掏心窝子地话居然换来的是人家接近冰冷的回应,难道这苗疆才女只是空有美貌,浪得虚名不 成? “娘娘,民女一片赤诚之心……”李瑶极力挽救道。 “李将军。你的一番心思本宫很清楚,只是你的这一番心思用错了地方。”麻姑也知道李瑶的投诚会给吴黑苗带来毁灭甚至覆灭性的打 击,她也不想把李瑶就这样重新推回到吴黑苗的怀抱,更何况现在正在攻打老城。李瑶的投诚将会是决定性的一环。 李瑶忙道:“民女愚钝,还请娘娘指点一二。” 麻姑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迷人地微笑道:“皇上。” 李瑶闻言顿时呆如木鸡,霎那间陷入两难之中。朝廷容许一个麻老倌存在,那是人家的女儿已经成了皇帝的妃子,一家人了。自己呢。要是朝廷要求自己解散手下还剩下的近万人马。自己该怎么办?顺从还是继续反抗,可自己有反抗地能力吗? 十年。整整十年了,接过父辈的势力,拉扯出这样一支队伍来,可谓耗尽了李瑶十年来的心血,将一个活泼美丽的少女变成了现在一个心机深沉冷冰冰地将军,人生又有几个十年,父辈的希望究竟能不能成 功,她的心中更是迷茫。 “李将军,这是你唯一地出路。”麻姑有一句话重重砸在了李瑶地心上,再见识过火器地犀利后,麻姑更加清楚凭血肉之躯是难以抵挡钢铁之锋利。 “娘娘,民女……”李瑶欲言又止。 看得出李瑶很想卸掉身上这副沉重的担子,可父辈地希望如同枷锁一般牢牢的把她套了起来,不得挣脱。 “李将军,本宫得以回湘西,你说这意味着什么吗?”麻姑再加了一把火道。 李瑶眼中霎时间射出惊异之光,朝廷南征之事虽然湘西地处偏僻,消息难以传递,但李瑶毕竟是四大神将之一,外面发生的事情还是有些了解的,许多人,包括掌管吴黑苗情报机关的阴姬都没有想过,麻姑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回湘西,湖广一地都已经在北朝的控制下,照理说麻姑随时随地可以回湘西,也不必担心安全问题,而麻姑突然这么说,难道是…… “娘娘是从南京那边过来的吗?”李瑶惊诧的问道。 “嗯。” “这么说……”李瑶粉嫩的鼻尖上沁出一层香汗,不敢想象下去 了,本来两虎相争还可以浑水摸鱼,现在只剩下一只虎,其结局可想而知了。 “李将军,这是一个机会,希望你好好把握。”麻姑淡然一笑道,愈是先投诚,获得的利益自然会大一些,这是很自然的道理,这个道理李瑶要是不明白的话,她也别当这个朱 了。 沉默了半晌,李瑶终于相通了,顽抗只有拖着近万弟兄和他们的数万家人一起陪葬,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归伏道:“李瑶愿降!” “李将军有什么要求可对本宫说,本宫可替你在皇上面前替你请 奏。”麻姑对李瑶相当的有好感,因此在原则之外,还是很愿意帮帮这位美丽的冰雪女将军的。 李瑶颇为凄然一笑道:“娘娘好意,民女心领了,只盼朝廷能妥善安置我手下那近万善战之士和他们的家人。” “这个自然,朝廷不会亏待他们的,只是李将军如今还是单身一 人,若是有什么中意的男子,本宫倒是可以帮忙。”麻姑试探道。 李瑶苦笑一声,她是出了名的冷艳。早些年还有不少男子追求,后来都被她冰冷的面孔吓跑了,加上最近吴黑苗不知道怎么了,也对她起了兴趣,若不是阴姬从中作梗,恐怕她早已**了,身边就更加没有男人敢喜欢她了,而她也一直没有找到一个中意的人,因此终身大事就拖到了今天。 “娘娘心意,民女心领了。待湘西平静下来,民女就遁入空门,从此不在过问俗事。”李瑶颇有些心灰意懒地道。 麻姑暗道一声“可惜”,不过现在还不是提入宫事情的时机,因此也没有多说,只是勉励的几句,然后约定了信号,等下一次攻城的时 候,李瑶命人打开城门,里应外合。歼灭吴黑苗。 三日后,老城破,吴黑苗死于乱军之中,四大神将中。青龙神将简平被擒,白虎神将樊离与阴姬失踪,玄武神将祁兵身亡,只剩下一个朱雀神将李瑶完好无损。并且宣布向朝廷投诚,并且接受朝廷整编,暂领参将军衔。 老城重回麻老倌手中。举城欢庆。麻姑随后移驻老城家中。不久之后湘西苗疆在左良玉的铁血和黄宗羲的怀柔政策下迅速平定,左良玉更是将大军推进到了贵州的铜仁。随时准备进剿奢崇明等叛军。 另外一边,南京基本上回归平静,上海港口在扬州盐商以及浙江的丝绸布商的合资下开始动工修建,整个工程五年完成,五年之后,上海将会成为亚洲乃至这整个世界最大的港口。 同时朝廷修订了新地盐、茶法,废除了以前那些不合理的政策法 规,重新统计了盐引,在保证盐商们的利润下对全国盐场进行重现划分然后公开投标,制定食盐销售指导价格,每年出台一次,各地食盐销售价格不得超过朝廷指导价格的百分之三十,违着取消盐商资格,五年之内不允许取的盐商资格,同时严厉打击走私食盐,但在处罚力度上有所降低,不那么动不动就砍脑袋了。 修订后的盐、茶法出台后,举朝轰动,受益最大的是百姓,其次是朝廷,再其次是盐商,基本上是个共赢的结果,百姓买得起食盐了,因为官府制定了指导价格,不论官府和盐商只要超过得都要被罚,朝廷盐税上来了,一下在朝廷盐税收入翻倍,最高兴的是户部了,盐商们虽然损失了一些利益,不过他们以后都不必担心贩卖私盐被抓了,而且都各自有了自己销售地盘,不必担心恶性竞争,赚的钱也稳当了。 炎热地夏季终于过去了,凉风习习的秋季悄然来临,开国公常炎林已经成功收复广州,就任两广总督,至于那个荷兰使者德包尔灰溜溜德回去了,在接受了郑氏在台湾的势力后,朱影龙下诏在台湾设府,首任知府就是陈永华,暂时与台北的西班牙人、台南地荷兰人相安无事。 在这期间,明朝第一支武装商船对到达日本江户,首先是玻璃器皿和玻璃镜子在日本产生了巨大的轰动,一块巴掌大的玻璃镜片在日本买到了一百两银子之多,也引起了在日本的荷兰商人注意,神秘地东方国家也能制造出令欧洲贵妇人疯狂的东西,这实在太让他们惊讶了,纷纷的要求与商船船队接触,要求购买玻璃镜片,把他们买到欧洲去。 随船地还有大量地佛经,儒家经典和道家经典,这些都被日本地大名们抢购一空,再就是随船的歌舞团地表演,船队在日本江户待了一个月,江户城中的酒馆里的清酒几乎无人问津,艺妓表演更是无人观看,歌舞表演每晚场场爆满,高纯度的白酒几乎都被搬空了,连船上水手自己藏在身上留给自己船上喝的都拿出来买了,还把日本天皇也吸引了过来,对天朝文化崇拜不已,不少人是热泪盈眶的看完了表演,他们大多数是中国移民过去的,一次出去获益数百万两,赚了个瓢满钵满,消息传到户部尚书孙慎行的耳朵里,差点没有让这位为朝廷财政殚精竭虑的老臣激动的当场休克。 九月初九,在祭奠了明孝陵后,朱影龙宣布班师回朝,接下来的国家重心在建设和经济复苏已经对抗接连不断的天灾上。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八章:清狱严打(一) 征凯旋回朝后,朝廷论功行赏,袁崇焕、熊廷弼等将 受封重赏,同时也了却了朱影龙一桩心思,宁妃周宁的父亲周奎在攻入南京城时上吊自尽,虽然这个结局不是最好的,但周奎一死,册封周宁为皇后就没太多阻力了,他与周宁的感情虽然平平淡淡,没有太多的缠绵悱恻,但感情却是真的,周宁的贤惠和大度在后宫没有人能及,即使才能上有些欠缺,她的雍容和包容足以代替,而且她还是朱影龙在潜时候的正妃,是皇后的不二人选。\\\ 周奎的死给周宁带来很大的打击,虽然父亲不分亲疏,与朝廷为敌,但毕竟骨肉情深,血浓与水,即使身蹬后位也未能消除心中的那一丝悲切。 熊廷弼卸去湖广总督的职务,进京,熊兆留守南京,陆浩天率京营新军返回北京,去掉“代提督”中的那个“代”字,正式接管京营。 其中册封周宁为皇后的诏书只是发给内阁,没有诏告天下,等皇帝返京之后再正式诏告天下,进行册封皇后大典,其余的都是在南京或者在回京的路上发出的,即发即效。 来时进兵迅速,那是为了不给南京明廷准备的时间,凯旋而归行军速度明显慢了许多,一路上走走停停,九月初十从南京启程,走了一个多月,到了十月中旬才回到北京,此时的北京已经连下了好几场大雪 了。 “恭贺皇上凯旋而归,万岁,万岁,万万岁!” 内阁首辅韩爌、军机阁首辅孙承宗率领京城各部衙门文武百官以及功勋贵戚一齐跪倒在午门前迎候皇帝圣驾回朝。 说实话,朱影龙很讨厌这些规矩礼仪,大冷的天。不在自家暖暖的炕上待着,跑到这寒风刺骨的午门前,先是在寒风中等上好几个时辰,然后还跪在冰冷青石地砖上给自己叩头,山呼“万岁”,纯粹是找罪 受,不过看他们穿着厚实衣服,身体还在瑟瑟的发抖,脸上倒是露出兴奋的笑容,到也给了他一丝安慰。胜利毕竟是许多人渴望地。 “诸位卿家都快快平身,这外面天寒地冻的,还劳诸位卿家到午门来迎候朕,朕心里真是过意不去。”朱影龙掀开銮车厚实的皮毛帘子,钻了出来,在高启潜的搀扶下边走边道。 “皇上言重了,皇上御驾亲征,彰显天子之威,胜利只是迟早的事情,老臣等恨不得只身随驾。现皇上凯旋而归,社稷一统,是我大明之福,也是百姓之福。我等身受皇恩,虽不能手执刀刃为皇上冲锋陷阵,但尚能在此,迎候皇上班师凯旋那是应该的。”内阁首辅韩爌站在文官首列。脸上激动无比,说话间,花白的胡子一颤一颤的。 韩爌当然兴奋了。这一次南征主帅虽然是皇帝。但立下的最大的功劳却是自己地学生袁崇焕。学生立功,老师与有荣焉。 分别大半年。留在北京的后妃们个个是望眼欲穿,周宁、徐如 莹、田氏姐妹、泰松还有宋芊芊都聚集在养心殿中,连平日不出寿安宫半步懿安皇后张嫣也在大玉儿的陪伴下也过来了。 “娘娘,来了,皇上回来了!”不知道是哪一个宫女太激动,看到了朱影龙的身影,兴奋的连声高喊。 养心殿中诸女顿时露出喜色,身子向前倾斜,朝殿外望去。 “爱妃们,朕回来了。”尽管一路劳顿,身心疲惫,不过接下来将要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们,所有的疲劳都一扫而空了。 “皇上,臣妾想死你了!”殿中诸女除了徐如莹还有那自重身份的懿安皇后张嫣,都一拥而上,将走进殿中的朱影龙团团围住,莺莺燕 燕,唧唧喳喳,有的凤眸含情,有地喜悦的泪水已经夺眶而出,左摸摸右看看。 好容易将团团围住自己的诸女安抚住,脱身出来,先是来到徐如莹面前,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又抱了抱女儿小影儿,最后来到懿安皇后张嫣面前。 说心里话,张嫣能来这里迎候自己出乎他地意料,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皇帝瘦了!”张嫣眼神闪烁,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也瘦了!”朱影龙柔情的眼神看着张嫣,殿中诸妃还有伺候的宫女和张嫣地贴身宫女大玉都识趣的回避了。 “我,本宫……”张嫣眼睛有些湿润了,她有些彷徨,为甚他对其她女人都说那么温柔,对自己是那么的霸道,现在突然温柔下来,居然有些感动。 “今晚留下来陪我?”朱影龙盯着她地眼神,直看透她地内心道。 “啊,不,我们不能……”张嫣眼神更加慌乱了,颇有些手足无 措,待发现身边已没有其她人,紧张之中居然还隐含着一丝期待。 “我们说说话,就说说话。”朱影龙不是急色之人,张嫣地心结非同一般,需要慢慢的打开她地心扉,直到水到渠成。 “好,好吧。”张嫣本想拒绝,但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答应。 朱影龙脸上露出喜色,这说明张嫣在逐渐慢慢的改变自己,心结也在慢慢的打开,将其拥入怀中细细怜爱的时候不远了。 “这,这次南征顺利吧?”张嫣毕竟曾经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很快脑海就恢复了冷静,询问道。 “还算顺利吧。”朱影龙微微点头道。 “死了不少人吧” “嗯,打仗总免不了死人的。”朱影龙知道张嫣现在笃信佛教,不免多了些悲天悯人情怀,因此也就顺着她的语气说道。 “那个伪太后许蓉蓉和先皇皇子朱慈睿可曾找到?” “没有,朕发动了所有力量,这对母子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不过就算找不到她们,也无关紧要了。” “这就好,虽然那个女人进宫时间不长,担我看还看的出来,那个女人的野心不小,若不能……恐怕日后……” “你放心好了,若是她们孤儿寡母安心过一辈子不再出现,朕也不会故意为难她们,若是她还搞出什么风浪来,就别怪朕了。” “其实你比先皇做的好,我这就放心了。”张嫣用复杂的目光看了朱影龙一眼,轻声道。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八章:清狱严打(二) 其实朕……”面对张嫣,朱影龙觉得自己就好像一个 弟弟,当初自己突然来到这个时空,最亲近最关心自己的也是这个夹杂着亲情和爱情的嫂子。\ \\ “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明白的。”张嫣不自禁的伸出右手的两根纤纤玉指摁住了朱影龙的上下嘴唇。 玉人情感初露,朱影龙顿觉上下嘴唇如遭轻微电流,酥麻的感觉瞬间通过嘴唇上的敏锐神经传入大脑,朱影龙激动的将玉人的手掌轻轻的握在手中。 待张嫣陡然醒悟过来,刚才那个动作实在是太亲密,太不应该在叔嫂之间发生的时候,她的右手已经被朱影龙牢牢的抓在了手中,想用力拔出,却想不到心急之下用力过猛,不但没能挣脱对方的魔手,反倒因为朱影龙急切之下抓紧了玉人的手,张嫣柔软的娇躯一下子扑到朱影龙的怀中。 软香入怀,一缕如兰似麝的香气如同钻入鼻囊之中,心神一荡,朱影龙如同着魔一般,闪电般的俯身下去,对准惊慌失措,檀口微张的樱唇应了上去。 “呜……”张嫣根本没有想到朱影龙会突然偷袭,微微一愣之下,贝齿缝隙顿告失守,被朱影龙长驱直入。 无论张嫣如何躲闪,朱影龙总能找到那一抹柔软,挑逗,与之缠 绵。 良久,唇分。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 朱影龙没有躲开,静静的看着张嫣又羞又怒的面容,只见她眼角的泪水夺眶而出。 “你为什么不躲开?”张嫣羞怒之下,看到朱影龙脸上那五条鲜红的手杠,又顿觉心中莫名的刺痛。 “被你打,我心甘情愿。” “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我?”张嫣再一次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因为我爱你!” “爱?”张嫣震惊了。此生中,还没有对她说过一个“爱”字,即便是睡在一起七年的天启皇帝都没有对她说过这样一个字,而这样一个子对一个女人来说有着多么大的威力,几乎是无法衡量的。 “我们不能……”张嫣犹在挣扎,拼命的摇头,身躯犹在朱影龙有力的怀抱中。 “我们能!一定能!”回答她的是朱影龙有力的声音,然后将人紧紧的拥入怀中,轻柔的安抚着张嫣内心混乱地情绪。 “我曾经是先皇的皇后,你的皇嫂!” “但是先皇已经驾崩了。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以后都是。” “天下人会怎么看你,百官又怎么看你,你是皇帝?” “我不在乎,再说我有办法让你光明正大的跟我在一起。” “什么办法?”张嫣有些心动,又有些好奇,忽然间,她有一种认命的感觉,有个男人温暖的怀抱依靠,真的很好。比宫中那些寂寞的女人吸食五石散还要上瘾。 “假死!” “假死?”张嫣惊讶的抬头。 “不错,死地是你现在懿安皇后的身份,然后以新的身份再出 现。”朱影龙解释道。 “行吗?”张嫣有些不肯定,背着曾经母仪天下的懿安皇后地身 份。就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她的身上。 “为什么不行?” “给我一点时间好吗?”张嫣慎重的道。 朱影龙重重地点了点头。 “谢谢!”张嫣眼神中满是感激,柔顺的将臻首贴上朱影龙的胸 膛,默默地感受着那里面地温暖和那颗跳动地心。 两人就在温暖的养心殿中相互拥抱着站了一夜,谁也不肯离开对 方。至于记录皇帝起居注地太监,早已被朱影龙撵走了,这一夜皇帝起居注上居然是空无一文。后世史学家们耗费无数精力。查找了无数的宫廷文献资料。假设了无数个可能,都没有找到正确的答案。 “皇上。皇太极派使者过来,请求朝廷将马场解禁,并且再在边境多开十个马场,并且要求多供给一倍的食盐和茶叶!”朱影龙返京后第一天上朝,理藩院尚书刘鸿训就出列奏请道。 朱影龙高高上坐,沉吟不语,既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倒是銮台之下一干大臣们义愤填膺,纷纷出言反对,有的更是请求朝廷关闭在边境上的马场,以惩戒后金入侵朝鲜,策划毛文龙叛变朝廷的罪恶。 不过也有不少大臣认为现在不宜与后金重燃战火,这来之不易的和平太不容易了,要珍惜,但大气氛下,这些人不敢冒出头之险,只好垂手站立,闭口不言。 “刘爱卿,你的意思呢?”朱影龙对理藩院给予了厚望,希望这个部门能站在长远和战略上看待问题,进而制定出灵活的外交策略。 刘鸿训早已经有准备,奏本是他上的,皇帝不可能不问他的意见,只是想不到会沉默了这么久才对自己发问,稍微愣了一下,忙躬身道:“启禀皇上,江南初定,人心思定,此时不宜再与皇太极再起战火,老臣的意思是,原来的马场解禁,至于数 既不增加也不减少,维持当初签订的条约数量就可。 朝廷在与后金边境开设的马场在发生毛文龙叛变,满桂只身逃回之后朝鲜宣布封禁,对后金国内产生了巨大影响,百姓生活发生了巨大困难,盐价、茶价等生活必须物资价格飞涨,就连后金一些贵族都难以承受。 入冬后,缺口更甚。 “嗯。”朱影龙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他清楚皇太极突然要求增加马场和增加食盐和茶叶的供应量都是有原因的,地盘大了,人马也多 了,原来答应每年的供应量已经远远不够消耗了,朝鲜虽然也产盐,但大量煮盐的工人被杀和逃散,要恢复起码要度过这个冬天,要从明人手中获得食盐和茶叶等物资,靠打基本上不现实。可能还因此会再一次中断开了快一年的马场,这对外面光鲜,内在一团糟糕的后金来说不啻是雪上加霜,皇太极和范文程权衡再三,只能先向明朝低头,等度过这个冬天再说。 站在朱影龙的角度,他是不愿意在现在开战的,而且这也是一个充分压榨后金国力地机会,尤其皇太极这次出征朝鲜,所得珠宝金银不 少。这些无疑会增强后金的国力,这是朱影龙极不愿意看到的,而考虑到朝鲜王室和百姓的感情,若是答应了后金请开马场和增加食盐以及茶叶的供应量,岂不是等于明朝向后金屈服了,也变相的认同了后金对朝鲜的占领,这样会让大明朝在政治上陷于被动,一时间朱影龙也难下决断。 实在想不出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来,无奈之下,朱影龙只得宣布退朝。愁眉苦恼的返回养心殿。 恰好贵妃熊瑚抱着儿子过来探视,朱影龙也不避讳,说出心中的烦恼之事,虽说后宫不可干政。但有地时候,一个人智慧有限,大臣们那及自家枕边人了解自己,有的时候大臣们只会提出一些中规中矩的办 法。生怕走错一步,倒是枕边人思维不拘一格,往往一句看似无心的 话。反倒能引起他的灵感。 熊瑚听了之后也百愁莫展。她只对军事感兴趣。政治太复杂了,非她所长。因此只能陪这他一起沉思。 麻姑远在湘西,卓巴,也就是了凡这个大和尚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拜谒哪尊大佛了,身边没有一个可以出主意的人,真是愁煞他了。 同时烦恼不只有朱影龙一个人,沈阳城中,温暖的崇政殿中,皇太极同样愁眉苦脸,虽然大军打下了朝鲜,但等到打下来,他才发现,这根本就是一个烂摊子,不完整的城池,到处都是残根断垣,境内土匪啸聚山林,打家劫舍,特别是落单的金人,更是他们打击的重点对象,土地荒芜,粮食减产等一系列问题困扰着后金政权,而又一个严冬过来,食盐、茶叶以及各种生活物资缺乏严重危险皇太极政权地稳定,因此他不得不向明廷暂时低头。 还有更严重的是,若不是皇太极的坚持,范文程估计被愤怒的贝勒将军们拖出崇政殿乱刀砍死了,就因为他怂恿皇太极攻打朝鲜,现在虽然疆土变大了,但却给金人带来了一个沉重地包袱,皇太极为了安抚新打下来朝鲜境内的百姓,不断的将本来给他们这些贝勒将军的物资财物调拨到朝鲜去,害地他们生活质量下降,财富也不断被消耗,皇太极他们不敢恨,范文程一个汉官还不敢恨吗? “范爱卿,明廷会答应本汗提出的条件吗?”皇太极无奈朝站在下面垂手而立的范文程发问道。 “若是天启帝还在,断然不会答应,而且还会立即关闭边境所有地马场,不让一粒盐一叶茶进入。”范文程显得恨平静。 “那这么说,明廷会答应了?”皇太极乐观地道。 范文程摇了摇头,缓缓道:“不会那么容易地,毛文龙一事,老臣有些操之过急了,如果可能的话,再等等地话,恐怕会好一些。” “这件事不是范爱卿你的过错,那是本汗下的决定,再说,若不是满桂受伤之后居然逃回,此刻山海关以北都已经是我大金的国土了。”皇太极把本来属于范文程身上的责任全部揽了过去。 范文程心中感激万分,君代臣过,足见皇太极是个心胸开阔的君 主,也是一个能担待的君王,若不是这些,他一个汉人何苦背着一个汉奸的骂名,为其效命呢? “毛文龙归顺大金,是功臣,大汗切莫亏待于他。”范文程道,尽管他也不喜欢毛文龙的为人,不过要没有这样的人,皇太极何时何月才能入住中原? “这个本汗知道,可万一明廷以此要挟本汗,本汗该如何决断?”皇太极为难道。 范文程沉默了,皇太极和他也面临着一个选择,必要的时候是不是要以牺牲毛文龙换取明廷同意重开马场?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八章:清狱严打(三) 影龙也想到了毛文龙,他也很想借这个机会要挟皇太 龙,不过他很清楚皇太极的野心,毛文龙的命在他的眼里连一条狗都不如,但是毛文龙却是一个象征,像毛文龙这样几乎是一方诸侯氏的汉人大将都主动归顺了自己,有了这样一个榜样,等自己日后入主中原,怕死的汉人还不闻风而降,所以为了他的宏图霸业,就是自己杀了毛文龙也不会将毛文龙交还的。\ // 当然朱影龙虽然烦恼但并不急,急的人不是他,而是皇太极。 后金驻北京的特使索尼几乎每天都朝理藩院跑,理藩院上上下下他都打点过了,就是等不到一个确切的答复,眼看皇太极催的紧,人家给他打太极,理藩院尚书刘鸿训家的门槛几乎被索尼踏破了,恁是什么实质性的进展都没有。 正当索尼无计可施,彷徨无措的时候,从内宫传出一个小道消息,说是明廷坚持对边境马场封禁是因为新近叛变大明投靠大金的毛文龙,只要后金答应将私自收留叛变的毛文龙一干人等以及数十万百姓放回,朝廷便会考虑马场开禁,甚至加开马场都好说。 索尼也不知道这小道消息是真还是假的,不过经过他这大半年来在北京生活,以及对汉人朝廷官员的想法基本上能揣摩到一二,仔细这么一想,到还有几分道理,汉人好高骛远,空谈、好面子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于是年轻气盛的索尼不顾几个汉人副手的反对,给皇太极上了一道用遣送毛文龙等一干叛将为条件换取明廷边境马场开禁。 这道本来是索尼以私人名义给皇太极上的一道建议折,照理说这道折子也只有皇太极或者几个极为亲信的大臣才能看到,却没有想到,就是这一道近乎秘密地奏折在金人上层掀起了滔天巨浪。 尤其是引起不少汉官惶惶不可终日。甚至以生病为理由,躲在家中不肯去崇政殿上朝议事。 “这个索尼!”皇太极被气的不行,明人自己都还没有提出条件,这倒好,自己臣子反倒先帮人家提出来了,还闹得满城风雨,当然主观上索尼由于年轻,对政治敏感度还太浅,他才给自己上了这么一道奏 折,客观上他是被人利用了。事实上后金内部不少人已经被享乐奢侈之风影响堕落了,这些人想的不是国家进一步强大,而是想的是现在这样醉生梦死的生活能继续下去,他也开始意识到明人在边境开设马场,大量的输入丝绸、瓷器等奢侈用品的危害了,简直就是伤人于无形。 “大汗息怒,索尼年轻不知轻重,但向来机敏果然,此次诚然有 过,但并非所有过错都在索尼身上。能让索尼在没有一丝防备的情况下入罄的人必定是对索尼的性情相当了解之人,老臣建议对跟随索尼一同去北京地几位汉官严密调查监控,他们之中一定有人可能暗中背叛了大金,背叛了大汗!”范文程进言道。 皇太极虽然重用一些汉臣。但骨子里还是金人,即使他可以对范文程这样的汉臣掏心窝子,但这也只是极少一部分汉臣而已,而对绝大多数汉臣。他跟手下拿下金人贵族王侯们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既用之又防之,亲疏有别。对金臣和对汉臣的信任还是不可能达到一碗水完全端平的。 听了范文程的话。皇太极瞬间警觉起来。这让他觉得自己前一段时间将大量的汉臣提到了次要的位置上是不是有些做的太急呢,虽然大权还真正的掌握在金人手中。但金人多是粗鄙不识字的莽夫,根本不及汉人地聪明和善于管理,恐怕不久之后,这些掌权的金人就会被汉臣架空,皇太极脸色微变,这种情况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 “范爱卿,这件事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吧,本汗有些乏了。”皇太极缓缓地闭上眼睛,示意道。 最莫测不过是帝王心事,范文程此刻也没能猜透皇太极心中所想,只得先行跪安告退。 “熊汝霖,这一次你干的不错,小小的一个传言就让那索尼乱了方寸,不愧是状元之才!”养心殿南书房中,朱影龙对自己亲笔点的状 元,理藩院主事熊汝霖是大为赞赏。 “都是皇上运筹帷幄,小臣只是提供了一些资料供皇上参考而 已。”熊汝霖恭敬地道,同一期榜眼黄鼎臣如今已经高出他两级,这样的差距之下,身为状元的熊汝霖岂能甘心落于人后? “有没有想过到地方上任职?”朱影龙突然正色地朝熊汝霖道。 “这个,小臣……”熊汝霖毕竟是新科状元,一腔抱负都在治国利民之上,当初从翰林院调入理藩院还老大不愿意,现如今在理藩院干地不错,也做出一点成绩,更加能在天子身边行走,因此便觉得理藩院也不错,成天与藩国使节们玩心理战术,正如鱼得水之时,如何舍得离 开? “不愿意,那朕也不勉强。”朱影龙也就随口这么一问,并没有什么特别地意思。 倒是熊汝霖自己会错意了,官员任命,何曾见皇帝问过哪个官员自己的意思,这是一种多么大地恩典,多么大的荣耀,若是皇上因此而产生自己不愿意为君分忧的想法,那自己这一生前途可就全毁在那一时的犹豫了,忙跪下补救道:“小臣愿意,皇上让小臣去哪儿就去哪儿,小臣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朱影龙想了想,道:“江南正缺人,你就去江 先干个知府吧。” “谢皇上恩典。”熊汝霖忙叩头道,这个结果还不算太坏,江南乃繁华之地,能到那边当一个知府已经非常不错了,唯一可惜的是,这一去恐怕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再回北京。 三日后,熊汝霖拿到吏部的公文,前往江南任职宁波知府,而原本摸透了与之打交道的索尼。接手与索尼联系的人却变成了黄鼎臣。 索尼暗恨明人狡猾的同时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重复了大半年做地事情,全方位的了解黄鼎臣这位新科榜眼。 就在朝廷与后金关系转恶的时候,由朱影龙亲笔诏书,下诏全国各府州县用三个月之半年的时间,从重打击地方上的恶势力,其中也包括那些打家劫舍所谓的绿林好汉,套用自己原来那个时空的名词,称之为“严打”! 紧跟着是下诏让刑部清理全国各府州县的监狱,没有确凿证据的在押犯人全部无罪释放。同时下诏修订新的《大明律》,并且更名为《大明帝国宪法》,确定《大明帝国宪法》为大明朝根本**,同时根据国家地发展,制定了每五年修订一次的制度,并将《大明帝国宪法》列入科举辅考之列,也就是说参加科举考试的举人,即便是通过了进士科的考试,如果没有通过《大明帝国宪法》的考试,那么只能取得进士的身份。但并不能外方为官。 再就是一个震动大明官场的大事,大明朝的小吏也需要持证上岗 了,现有的各府州县以及各级衙门,凡是属于吏这一类的人。都必须在五年内获得朝廷颁发地为吏资格证书,没有经过培训学习的小吏将不能被各级衙门聘请录用,废除了官员可以随意聘请小吏的权力,改由朝廷统一调配。但完成这个过程,需要五年甚至更久的时间。 吏地升迁和变动同样需要吏部的行文,而吏的待遇也将逐渐转变为朝廷承担。将吏与官员的利益完全脱钩。但吏若是要为官还有一定地困难。毕竟这是两个悬殊的阶级,若是吏也可为官。那那么多读书人还去读科举干什么? 在这方面,朱影龙还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强行拉平。 为了防止底下的官员利用朝廷“严打”为祸地方,朱影龙一口气排出去数百观风使下放全国,同时严格控制“严打”地力度和时间,同时加大对严打期间抓起来地人犯审核力度,一旦发现事实与下面官员上报不符地,追究下面官员的责任,致使下面官员不敢玩忽职守恨草菅人 命。 打击贪官,打击恶霸,打击不服朝廷管制地刁民,这都是“严打”要做的。 清理出来的监狱供严打期间犯事被抓起来的新犯人,身强力壮的,根据各人的情况,有的去修路,有的被送到开辟的荒地劳动改造,发现有特殊才能的被朝廷特殊部门吸纳,签下卖身契换取一定的自由,替朝廷做事,倒也着实发现了不少人才,各行各业都有。 朝鲜已经亡国,虽然国内还有些抵抗,济州岛也等于落入大明的手中,朝鲜王室辗转从海上来到北京,就住在了那个被斩首的若丰城侯的府邸,朱影龙也抽空接见了朝鲜王室成员,看他们痛哭流涕,卑躬屈膝的模样,既同情他们,又恨他们无用,然后变相的将他们软禁在北京,直到朝鲜变成了大明的国土,若干年后才有幸回到故土,早已物是人非了。 五万匹上等战马,皇太极心疼的滴血,朱影龙终于同意了重开马 场,但条件是五万匹上等战马,而且数种物品价格都开的很高,大明的商人狠狠的赚了一比之外,朝廷也得到了丰厚的回报,自始至终,朱影龙都没有提要回毛文龙以及一干叛将之事,这让皇太极松了一口气之 后,却变得更加担忧,明廷所做的一切都是再不断的增强自己的实力,然后不断的削弱自己,他已经意识到了,明朝的皇帝不是他想像中的黄口小儿了,而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一个可拍难缠的对手。 杀了毛文龙又能如何,即使能迫使皇太极交出毛文龙,让后金金、蒙、汉三族官员相互排挤又能如何,皇太极虽然编制了汉八旗,不过力量实在太微弱了,随时都有可能被金人八旗和蒙古八旗吃掉,毛文龙的投靠反倒增加了汉八旗的力量,短期看来这是明廷的耻辱,杀之不为 过,不过长远来看,一个死了的毛文龙远远没有一个活着的毛文龙给明廷带来的好处多。 毛文龙活着,朝廷便有了借口随时可以进攻后金,这是其一,其 二,加速金人被汉人的同化,要知道毛文龙带过去的可是数十万汉人百姓,金人总共才多少人?三,毛文龙在,汉官在金人中的势力必然增 长,起码能让汉官势力抬头,汉化金人的朝廷,其四,毛文龙对朝廷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负担,现在有了济州岛,又有了海军,东江岛的战略位置固然重要,但已不如先前那样了,就算毛文龙不降后金,皇太极也不会放心自己卧榻之边还有人鼾睡的。 而朱影龙更加不会担心再出现一个毛文龙,如今朝廷刚刚南征胜 利,四川和云贵更是捷报频传,真正像毛文龙这样的人能有几个,即使很多,在没有到生死关头,谁会希望自己做汉奸遗臭万年呢?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八章:清狱严打(四) 清狱严打”和“小吏以后需要持证上岗”两记重拳并 内外产生多么大的波动,反对,上书请愿,甚至泣血辞官的也有不少,不过他们这些人最终还是翻不出什么大浪来,除非拉起大旗造反,否则只能偃旗息鼓,最终不得不接受现实。 处理完一些积压多时的政务,朱影龙这个皇帝一时间反到有些清闲下来,躲在温暖如春的大殿内,看者诸女打牌,下棋,弹弹唱唱,抱抱儿子,亲亲女儿,高兴了,自己也上去嬉闹一下,安静下来,坐到一 边,若不是时不时有臣子求见,需要处理一些琐碎的政事,倒也是神仙一般的生活。 回京差不多快一个月了,过了几天舒心的日子后,这才发现年关将至,又开始繁忙起来,今年又有不少地方出现了天灾**,为了保证这些遭灾的百姓能过安全过冬,朱影龙下令让户部额外的划出一道款项 来,作为灾荒年景时候的应急之用,并且没有皇帝的诏书和旨意,任何人都不得挪用这一笔款项,用不完的可滚入下一年。 接下来又一件令人烦心的事情,西北三边总督武之望突然病重,上书乞求朝廷另选良将接任三边总督,这个武之望朱影龙是知道的,年纪不小了,在三边军中威望颇高,但本事却不怎么样,守成有余,驭下也过于宽厚,严厉不足,致使军令废弛,大量流民都是从三边的边军中偷跑出来的逃兵,若不是辽东和江南军事上的掣肘,朱影龙早就想动一动这个三边总督武之望了,历史上武之望死后,接任三边总督的是现在的刑部尚书杨鹤,后来杨鹤的儿子杨嗣昌也做过三边总督,不过这对父子虽然知兵,但大多数是纸上谈兵,对付流民还尚可,碰到像皇太极、多尔这样天生的统帅大将就兵败如山倒了。 对于三边总督的人选问题,朱影龙属意熊廷弼,如今魏忠贤已死,罪也定了,熊廷弼已经被平反,身份也回复了,以他的地位和威望是接任三边总督的不二人选,不过三边是苦寒之地,熊廷弼在狱中受了三年的牢狱之苦,年纪也大了,本来他的想法是把他留在北京享享福的,这个时候让他去三边,未免是不太体恤臣下了,尤其他还是自己的老丈 人,让熊瑚看着年迈的父亲去西北苦寒之地受苦,心中也有些不忍。 西北、青海、兰州那边相当复杂,土匪、马帮横行,还有盘踞在那里的喀尔喀部却图汗、康区白利土司顿月多吉、野心勃勃的蒙古和硕特部领袖顾实汗,准噶尔部领袖巴图尔珲台吉等人,没有一个可以镇的住这些化外夷族大将是不行的,因此朱影龙迫切需要几个能独挡一面,资历能力威望也高的年轻将领。 在西北威望日甚的也只有刚刚升任陕西巡抚的卢象升了,这也是历史上后来的抗清名将之一,只是他重任在肩,而且升的太快更加不容易服众,想想西北那块是个什么地方,等闲将领怕是压不住那些骄兵悍 将。 这个时候,熊廷弼焉能看不出皇帝女婿的为难,主动提出去西北,起初朱影龙还有些犹豫,毕竟熊廷弼既是自己的臣子又是自己的岳父,从亲情上他不想看到亲人受苦,也不想看到熊瑚因为此事而不开心,毕竟皇帝也有七情六欲,没有一下子答应他的请求。 熊瑚爱惜父亲年纪也不小了,也曾偷偷的找过熊廷弼,劝说其放弃去西北的念头,不过熊廷弼也是执拗的个性,典型的说一不二,决定的事情很少会更改的,而且这件事上涉及到国家利益,即使他是国丈,也不可推诿,坚持上折要求去三边,朱影龙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孙承宗给他出了一个主意,三年之后用卢象升把熊廷弼换回来,这件事这才有了一个圆满的结局。 本来以朝廷的惯例,像熊廷弼这样的皇亲国戚都是可以有爵位的,不少大臣都因此上奏提醒过朱影龙多次,不过这些奏折大都如泥牛如 海,无影无踪,只有少数人心中清楚,皇帝并非不想分封爵位,而是他想把爵位变成一种荣誉式的奖赏,不再让其跟朝廷官职和特权挂钩,朝廷也不需要因为爵位而每年需要发放大量的钱粮来养这些无所事事的闲人,而且朱影龙更是在酝酿着逐步废除世袭和蒙荫这种制度,因此熊廷弼被任命为三边总督的时候,也就加了一个太师的头衔,多赏赐了一些财帛而已,而且还是年后才去赴任。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九章:新的一年(一) 轻轻的抚摸着皇太极进贡的紫貂皮裘,头下枕着嫣红 腿,朱影龙惬意的闭上了双眼,任由嫣红温柔的摆弄着自己不得已蓄起的飘飘长发。\\ // 一旁,蓝蓉用她那如羊脂白玉般的纤纤细手,籍着一个铁丝缓慢的拨动炭盘中燃烧的木炭,以期让火烧的更旺一下,殿中也就更暖和一 下。 不过朱影龙始终不能理解的是,蓝蓉一个女人,还是一个美丽动人的女人,她那双几乎没有瑕疵的玉手怎么就能拉动那么重的一张弓? 也许千万女人中只能出一个蓝蓉,正好让他给碰到了,这个解释应该是最能让人理解的一个吧。 册封皇后大典之后,宁妃周宁正式就任皇后,并且从以前的勤宫搬到了皇后居住的坤宁宫,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接受百官朝 拜,同时,皇长子朱慈煌被册封为皇太子,国之储君,其他诸皇子公主皆有封赏。 朱影龙本不欲现在就册封皇太子,但为了稳定,也为了周宁在后宫的地位,也为了后宫的宁静,更加为了防患于未然,不得已,他只得将一个还在襁褓之中,嗷嗷待哺的婴儿推上一个至高的位置。 严打的风暴首先从京城开始刮起,不过京城的治安在史可法的治理下,宵小之辈已经很少,那些豪门贵族在朱影龙斩了若丰城候李永祚之后,纷纷告诫家中的小辈注意收敛自己的行为,因此严打对京城百姓的生活并没有产生多么大的影响,倒是严打之风吹到山东、河北以及山西等地之时,平地里刮起了一层风暴。 首先是为祸一方的地痞恶霸,他们以为这不过是新皇帝登基做做样子,新官上任还三把火呢。更何况皇帝?因此,恶照做,女人照抢、照睡,反正上上下下都连在一起地,当官的欺负善良的老百姓还可以,想要对他们动手,可没那个胆子,等风声一过,那还是外甥打灯笼,照 旧。 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朝廷是动真格的了,凡知县严打不力者,知县严办,轻者罢官,重者勾结地方贪污压榨百姓着,查有实据 者,刑部批文一下,即刻处斩,拘捕着当场格杀,官匪勾结者视情节轻重。轻者劳役,重者杀头,一时间各地冥顽不宁者纷纷被请到大狱中,反抗者更是从重量刑。 严打之风波及全国。百姓额手称快,常年欺负他们的人都得到了报应,杀头的杀头,坐牢的坐牢。许多贪官、庸官也因这股严打之风纷纷落马,影响波及深远,直到许多年后。在这一次严打之风中被提拔上来的官员提起这段往事都是感叹不已。没有这一次严打。也没有他们这些正直官员的未来,也没有一个强大而健康地朝廷。也没有一个令世界为之震颤的明帝国。 同时朱影龙也很清楚,这种“严打”式的运动不能持久,持久了就会给让国家元气大伤,因为这种运动在起初都是好的,正常的,一旦时间过长就会产生巨大的负面影响,会被一些怀有异心的人利用,从而产生新的地方恶势力,因此需要适可而止,避免牵连太广,治国也需要刚柔并济,太刚了,易折,太柔了,又镇不住局面,同时也需要一张一 弛,这才是文武之道。 颜佩韦是吴三桂的副手,从辽东到通州军校,再到现在的大明第一支特种作战部队,他都是以吴三桂最好地搭档存在着,尤其他比吴三桂年龄要大,却甘心一直做他的副手,这在军中是很少见的。 而吴三桂也很尊敬他这个老大哥式的副手,颜佩韦身上没有他那种沉稳和内敛,两人相辅相成几乎是天生地搭档。 这一天,外面下着大雪,常规训练难以开展,于是颜佩韦正打算叫上几个弟兄在自己屋内喝酒聊天,他没有家室,军营就是他的家。 酒喝的正酣热,冷不防严封密布的门被人推开了,大家都惊鄂朝门口望去,脸上血气上涌。 “准备一下,有行动!”来人没有多说,只丢下一句冷冰冰地话,连洞开的门都没有带上,任由刺骨的寒风吹醒屋子里地众人。 颜佩韦有些不解,这么冷地天,外面下这么大地雪,哪有什么行 动,但是军令如山,尽管他是这座军营中除了吴三桂以外最大的一个,也得遵从命令,立刻起身大喝一声:“没听到命令吗,还不回去准备,一炷香时间!” 霎时,屋中人四散奔出,就只剩下颜佩韦一人。 颜佩韦飞快地着装,打上行军背包,背上,迅速朝集合地点跑了过去。 吴三桂早已在冰雪之中矗立多时,只是皮裘裹脸,加上外面大雪未停,雪花不断的飘落在他的身上,肩上和头上都落下了厚厚的一层,若不是睫毛时不时的抖动一下,恐怕用不了多久连那双冰冷的眼神都要被遮盖下去。 “都到齐了吗?”刚才那个传令兵大喝一声,只见他身上一层薄薄的雪瑟瑟落下。 “报告,都到齐了!”一声清脆响亮的回答。 “出发!”吴三桂抖动了一下身躯,残雪落下,道。 “大队长,什么任务?”胆大的一个士兵大声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吴三桂平淡莫测的声音传来,人已经朝营门走了十丈的路了。 听了这话,颜佩韦心中一沉,本来他还想找个机会偷偷的问一下,不过看这个样子,除非到了目的地,自己也不可能提前知道什么了。 吴三桂自己何尝不是迷茫,皇帝给他的任务并不是很难,就是绑架一个女人,不过不是在大明朝自己境内,而是深入到后金境内,而且没有告诉自己那个女人是谁,什么身份,只是给了他一份路线图,和一个紧急情况下的联络暗号,其余他自己也不知道,自特战大队成立以来,他还是头一次接这样莫名其妙的任务,难道这是皇上在考验自己的忠诚不成?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九章:新的一年(二) 行人在冰天雪地里艰难前行,看不清前面的道路,只 身上携带的指南针来辨别正确方向。 凛冽刺骨的寒风迎面吹来,吹的前进中的队伍不仅东倒西歪,而且许多人眼睛都被吹的不敢睁开。 撒一泡尿都能瞬间变成冰柱,令人可怕的寒冷。 吴三桂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因为他是大队长,是这支队伍的最高首领,颜佩韦走在队伍的最末端,因为这支队伍不允许丢下任何一个人。 整个队伍显得非常寂静,只有脚踩着厚厚积雪的声音,那中听起来“咯吱咯吱”还特别整齐有规律的声音。 这一支队伍的目的在何方,几乎没有人能说的清楚,包裹大队长吴三桂在内。 陡然,面前白茫茫的天地中出现了十几个围成一团白色土丘,这种整齐排列如同众星拱月一般的土丘绝对不可能是天然形成的,那只有一种可能,他们碰到蒙古包了,白色的土丘下面应该是十几个蒙古包。 吴三桂瞬间打出数个手势,很快跟在他后面的队伍就四散开来,对可能是蒙古包的白色山丘形成了一个包围阵型。 海兰珠,蒙古科尔沁贝勒博尔济吉特寨桑之女,大玉儿的姐姐,皇太极大福晋哲哲的侄女,今年正好是双十年华,因大玉儿无故失踪,在姑姑哲哲的撮合下,说服哥哥寨桑又将其许配给皇太极为侧福晋。 本来今春两人就已经成婚,奈何皇太极亲征朝鲜,后又忙于军政,就将迎娶海兰珠的日期给耽误了下来,直到年前,皇太极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未过门的侧福晋。当即命人传信给寨桑,要求迎娶海兰珠。 历史上六年之后海兰珠才会被许配给皇太极,而现在却足足提前了六年。 传说中的海兰珠贤淑文静,而且还极善理财,与皇太极夫妻关系极好,皇太极封她为关睢宫宸妃,地位仅次于中宫皇后。关睢宫,取自 《诗经》中的“关关睢鸠”的名句,两年后,她生下皇八子。皇太极非常高兴,还颁发了大清朝第一道大赦令。只可惜这个儿子两岁而殇。 1641年,皇太极正在松锦前线指挥>.: 他置紧张战事于不顾,马上动身往回赶,中途听到宸妃已死噩耗,悲不自胜。在关睢宫宸妃的灵柩前,他长时间涕泣不止。厚葬宸妃后,又追封她为敏惠恭和元妃。自从失去宸妃,他朝夕悲痛。饮食顿减,身体每况愈下,还昏迷过去,“言语无绪”。后来。诸王大臣请他去到蒲河射猎,借以消愁解闷。不想,路过宸妃墓,触景伤情。又引得他大哭一场。可惜红颜薄命,宸妃活了33岁。 若不是海兰珠过早的辞世,可能皇太极也不会那么早驾崩。大玉儿也不可能那么早露出头角。更加可能不能成为辅助三代皇帝的孝庄皇太后。毕竟就是现在的大玉儿,在皇太极眼里不过还是一个青涩的小丫头而已。 而此时。身着盛装的海兰珠佩戴着最华美贵重的珠宝首饰端坐在中间最大的一个蒙古包里面,对面坐的是他地大哥吴克善,兄妹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一句话也不说。 “大哥,这一场雪还要下多久?”良久,海兰珠美丽的睫毛轻轻的抖动道。 “不知道,可能过了明天我们就可以走了。”吴克善一脸的无奈,显然他对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没有一丝办法。 “真希望这雪一直下下去!”海兰珠目光平视,自语道。 “怎么,妹妹你不想嫁?”吴克善惊讶道,要知道皇太极今时今日的地位,不知道多少女人想爬上他那张汗床,成为他的女人。 海兰珠幽然一叹,垂首道:“不想嫁又能如何?难道我还有选择 吗?” 吴克善虽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对自己的几个妹妹还是非常疼爱的,已经有一个妹妹嫁给皇太极了,不过在三年前回家省亲的时 了,传言是被西蒙古林丹汗地人挟持了,不过到现在 证实,音讯全无,为此父亲还伤心了好几天,对于这位从小文静,内心却极有自己主张的妹妹,他内心也更有一丝担忧,姑姑哲哲一直无所 出,一直担心自己在皇太极后宫中的地位,因此不断想让自己娘家人加入皇太极后宫阵营中,结成联盟,巩固自己的地位,同样娘家地地位也水涨船高,这何尝又不是把人吊死在一颗树上? “如果这场雪明天会停,我们还有几天到达盛京?”海兰珠柔柔的问道。 “四五天吧,可能。”大雪封路,吴克善自己也说不准。 “很遗憾,盛京,你们去不了了!”突然一声沉稳的声音从帐外传来,同样用的是蒙古语。 海兰珠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而吴克善久经战争,闻言,迅速拔出自己地腰刀,戒备的朝声音传来的方向道:“什么人?” “要你命地人!” “既然想要我地命,为什么不敢进来?”吴克善眼神中露出一丝凶光,朝帐外吼道。 “我需要一点时间来清理你手下那群废物!” “啊……”吴克善亡魂直冒,手执腰刀吼叫着,掀开帐帘,冲了出去。 他看到地是一地的血红,自己带着地一百多个蒙古勇士都躺倒在自己面前,鲜血早已凝结成冰块。 一百多个全身雪白的人将自己这座中间最大的蒙古包团团围住,没有一丝间隙。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你们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吴克善有些色厉内荏道,他很清楚,从这些白衣人身上不断散发出淡淡的杀气,而且还是隐而不发的那种,若他不是那种从战场滚爬下来的,绝对很难发 现,而且他很快发现了刚才对他说话那人,很年轻,一身杀气已经内 敛,目光更是深不可测,望之顿觉丝丝严寒从心底升起。 “不知道。”吴三桂只知道自己要绑架的女人就在这帐中,至于男人,都在被清理之列。 “你不是我们蒙古人!”吴克善惊恐的看着吴三桂道。 “你总算还不是太笨,不过这样我就更加不能留你了。”吴三桂从吴克善华贵的衣料上已经看出眼前这位蒙古男子一定是个不小的人物,是抓还是杀? “你要杀是我们,你可知道后果?”吴克善还有最后一个凭仗,那就是妹妹已经是皇太极的侧福晋了,对方要是杀了自己兄妹的话,皇太极岂会放过这些人? 这个时候海兰珠掀开帐帘从蒙古包里走了出来,看到帐外的一片红色,她一张娇脸瞬间变得惨白,颤颤巍巍的走到吴克善身后,恐惧的问道:“哥哥,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杀了我们这么多人?” 吴三桂惊讶于海兰珠惊人的成熟之美,不过他不敢又任何非份之 想,现在已经基本上确定眼前这位美丽的蒙古少女就是这次任务的对 象,那是皇上要的人,再给他一个胆子也不敢有什么其他念头。 “你们是什么人,来杀我们的吗?”海兰珠紧张的从哥哥吴克善身后上前并侧站立,朝一脸冷酷的吴三桂发问道。 “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杀了我们这么多人?”海兰珠毕竟不是中原那种柔弱女子,一身胆气还是有的。 “不怎么样,你们会跟我走吗?” “走,去哪儿?”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吴三桂瞥了还手执弯刀的吴克善一眼,轻蔑道:“最好劝你哥哥不要反抗,否则我的人失手伤了他就难说 了。” 吴克善总比海兰珠有经验,知道这些人并不想要他们兄妹的性命,而是想绑架他们?不过以他的脑袋是没有办法猜到吴三桂等人的身份,也猜不到吴三桂等人绑架她们兄妹的目的。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九章:新的一年(三) 克善最后还是反抗了,他挥起他那锋利的腰刀,不过 来的是浑身上下数十道伤,若不是天气寒冷,血液凝结的快,恐怕吴克善这条性命就保不住了。/ / 海兰珠恨透了吴三桂,是因为他下令将一项疼爱他的哥哥砍成重伤了,虽然成为了俘虏,她还是坚持了她的非暴力不合作的原则。 吴三桂也没有问海兰珠的任何问题,甚至连海兰珠的名字他都没有问,因为他不需要问,秘密知道的越多对他越没有好处,父亲早就给他灌输了官场中需要牢记的几条铁律,尤其是在执行这种秘密任务的时 候,即使知道了或者猜到了,也不能说出来。 沉默的队伍,沉默的出发,沉默的上路。 不过在盛京翘首以盼的皇太极此时却再也无法沉默下去了,新娶的侧福晋居然在半路上让人给劫持了,大雪掩盖了所有的痕迹,等皇太极派出去的搜寻队伍找到只是十几顶空的蒙古包和一百来具不知道死了多少天的尸体。 皇太极怒不可遏,这还是发生在自己治下国土之内,何人敢如此大胆的劫杀一百多位蒙古勇士护送的送嫁队伍,有这样实力的就只有自己的几个兄弟和那几个归顺的蒙古王爷,不过这些人在自己地位如日中天的时候是不会干出这样的傻事来的,境内也没有这么大力量的盗匪,思来想去,就只有敌对势力了,最可疑的是朝鲜内的反抗势力,不过他们不可能跑到盛京来,也没有那个实力,剩下的就只有大明和察哈尔蒙古了,最有可能的是察哈尔蒙古汗国了。两次恶战下,双方已经水火不 容,破坏科尔沁蒙古与自己再一次联姻很有可能,同时人在他控制的地域内失踪地,这也可疑挑拨后金内部金人和蒙古人的内部不和。 三年前布木布泰失踪,也有传言是察哈尔蒙古在后面搞鬼,到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连皇太极手下第一汉臣范文程也是这么认为 的,毕竟南明现在急于内治。这种极易挑起边境战乱的事情是不愿意干的,相反还需要极力维持和平,撇清楚干系。 尽管皇太极上百个搜索队出去寻找挟持海兰珠一行人的踪迹,奈 何,海兰珠、吴克善等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完全没有了踪迹。 “你究竟想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海兰珠愤怒的问行进中的吴三桂。 “到了你就知道了。”吴三桂淡淡的回应道。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海兰珠沉默半晌,又将一个重复了多次的问题问了出来。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吴三桂公式化地回答道。 “你这个人什么问什么都说不知道?”海兰珠被吴三桂的回答彻底的激怒了,成了阶下囚也就罢了,可到现在居然连抓自己的人是谁都不知道,这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 “我只是奉命行事。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吴三桂依旧冷漠的回答道。 “那你奉的是什么人的命令,那个人你总该知道吧!” 吴三桂有点被海兰珠的执着感动,不过《保密条令》规定,他是不能对海兰珠透露出任何信息的。除非是到了绝对安全的时候,他是不会透露一丝一毫地消息的,否则等待他的就是隔离审查。 “还是那句话,到时候你会知道一切的。”说完。吴三桂再也不顾海兰珠地呼喊,大步向前而去。 海兰珠双眼噙满了泪水,除非那一点对未知命运的恐惧之外。还有的是她从来没有人对她的这种冷漠。以及她本身地无助。护卫们全死光了,哥哥也被砍成了重伤。 女子,虽然蒙古少女弓马射箭不在话下,但她仅一人 有好几十人,即使她能逃走,但是她能丢下拼死护卫自己的哥哥吗? 颜佩韦看到海兰珠泪珠滚落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一软,上前一 步,掏出一条白色地绢丝手帕递过去。 虽然语言不通,颜佩韦只会几句简单地蒙古话,不像吴三桂全通,因此颜佩韦面对海兰珠地时候都是尽量少说话,或者不说话,因此海兰珠对颜佩韦的印象比吴三桂出奇地好。 海兰珠从这个沉默惜话如金的江南汉子的眼神看到了那一丝发自内心的怜惜。 “谢谢。”海兰珠接过手绢,用蒙古语道。 颜佩韦露出一丝微笑,战争本来是男人的事情,像这种俘虏女人的事情不应该做的,但是军令如此,他不得不遵从,他坚信这道命令是有原因的,皇上不会错的。 “你,不会有事的。”颜佩韦以很不熟练的蒙古语道。 海兰珠只当颜佩韦的安慰之词罢了,依旧神情落寞的走在队伍当 中,也亏的她是蒙古女子,若是中原女子,放到在这样复杂严寒的冰天雪地里,估计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言多必失,颜佩韦深知这个道理,而且他的蒙古语经常走调,也不敢多说,因此不再多说,虽然很同情海兰珠,不过他无能为力。 不过就因为这一条白丝手绢,却让海兰珠记住了颜佩韦,记住了这个沉默寡言的汉子,在日后,海兰珠对颜佩韦诸多照拂,颜佩韦的后人也因为海兰珠的关系获益良多,这是颜佩韦此刻所不能料到的。 海兰珠一直将吴三桂等人当作是蒙古人,因为在她的印象中,南人都是柔弱不堪的,根本不是蒙古人的对手,更加不是金人的对手,这一点她几乎没有任何的怀疑,因为能敌的过哥哥的勇士即使在全漠南蒙古都不多,她现在所在这支队伍中就有好几个,她也好奇的猜测起这支人马的所属来。 能轻轻松松仅凭几十人就能无声无息的放倒他们兄妹随行那一百多护卫的势力没有几个,金人不算,除非有人不愿意看到自己嫁给皇太 极,否则金人不会派人杀死自己的侍卫,然后把自己再抢走的道理,剩下的就只有察哈尔蒙古林丹汗、漠北蒙古、准葛尔部的巴图尔浑台吉、青海的顾实汗等,不过现在跟后金水火不容的就只有漠南蒙古中的察哈尔蒙古林丹汗,因此她也把吴三桂等人当成了林丹汗的人。 而吴三桂等人此刻行进的路线又正是朝西往察哈尔蒙古控制部落方向,这样就更加佐证了吴三桂等人是林丹汗派出去破坏这次联姻的幕后黑手。 不过海兰珠最终的猜测还是错了,她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吴三桂等人一到察哈尔蒙古林丹汗的王城之后,摇身一变,变成了大明朝使节护卫队的官兵,然后从察哈尔蒙古转向朝大明的方向而去。 这个时候海兰珠才醒悟过来,杀光所有侍卫,抓了自己兄妹两人的根本不是蒙古人,而是她一直都认为懦弱无能的南人,他们把自己抓了没有直接回大明,而是先绕道去了察哈尔蒙古,然后在秘密折回大明,这分明就是一个阴谋,一个让后金与察哈尔蒙古重起战火的阴谋。 好狡猾的明人,海兰珠攥紧了拳头,恨恨的在心中骂道,自以为自己已经洞悉了整个阴谋,不过她现在已经成为阶下之囚,知道了也无能为力。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九章:新的一年(四) 闷的夹层,令人呕吐的气息,狭小的空间,不知道外 海兰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夹层中的这段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屈辱和愤怒让这个素来文静娴熟的蒙古少女出离愤怒了。\\ 终于可疑离开那令人恐惧的夹层了,那一刹那刺眼的阳光让她极为不适应。 温暖的阳光并没有驱赶掉她心里的寒冷,因为她发现自己又置身一个十分陌生的地方,确切的说是一个比车厢夹层大了数十倍的囚笼。 “这里是什么地方?”海兰珠问了无数遍,没有人能回答她,因为她用的是蒙古语,等到她醒悟过来,试着用她那不太熟练的汉语问了一个给她送饭的妇人,得到却是她这二十年来最为吃惊的答案。 此刻,她居然置身在汉人皇帝居住的紫禁城中,而那些看管和服饰自己的居然是太监和宫女。 人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抓回来了,可怎么处置却是个极大的难题,朱影龙愿意也就是想发泄心中一口怨气,顺便也挑拨一下皇太极和林丹的关系,最好打起个三五年的,来个两败俱伤那是最好了,同时也想见一见海兰珠这个让皇太极神魂颠倒女人,看看她究竟有什么魅力?其实这也是朱影龙的一种心态在转变,虽然目前还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不过发展下去后果堪舆,由于在初期,他自己本人是觉察不到的,外人就更加难了,这就是**和妒忌,就是这两种十分微妙的心态,让朱影龙下达了绑架海兰珠的密令,并且给自己还找了一个正当的理由。 对于吴三桂自作主张将吴克善也绑了回来。朱影龙并没有过多责 备,只是稍稍给了一个警告,这个吴克善将来或许还有大用,如今那寨桑一个儿子,两个女儿都在自己手上,要是善加利用这三枚棋子,说不定可以从内部分化蒙古和金人的关系,当然现在还不是动用地时候,于是指示吴三桂秘密将吴克善看养起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就是没有任何自由了。 不过朱影龙没有急着去见海兰珠,而是把她一连晾了十数日,等到崇祯二年春节过后,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才在徐应元的带领下,一身便装来到海兰珠被软禁的小殿。 海兰珠冰雪聪明,极得父亲寨桑贝勒的宠爱,许多跟他提亲蒙古王孙都被他拒绝了,这一次要不是妹妹哲哲极力撮合,加上海兰珠也已超过了蒙古女子婚嫁的年龄。皇太极地位又如日中天,寨桑这才松口答应了这门亲事。 “你就是海兰珠?” “你是谁?”海兰珠有些心慌的看着朱影龙,虽然她不认得眼前这个年轻华贵的年轻男子是何人,不过她看到了朱影龙身边的徐应元。这软禁十几天来,身边最多就是青衣太监,高级别地就见过一位穿紫衣的总管,像徐应元这样一身绯红。腰挂银鱼袋的太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可是更高一级的太监,而这样的太监尚且在眼前这个年轻男子身后躬身而立。连大气都不敢出。那眼前这年轻男子的身份岂不是非常之高。难道他就是指示那些人绑架自己兄妹的幕后之人? 海兰珠的美丽并没有给朱影龙带来更多的惊讶,见惯了绝色的他。在他地第一眼的印象里,海兰珠的美丽也不过跟泰松差不多,放到江南那几处出美女的地方,也就中上之姿,但比之大玉儿,海兰珠却多了一份珠圆玉润之美,用自己那个时空地话讲,眼前这是一只熟透了蜜桃,可以采摘,大快朵颐了。 不过海兰珠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荡漾着一种成熟动人风情,倒是吸引了朱影龙起了一点兴趣。 “这里住的还习惯吧?”朱影龙淡然一笑,没有回答海兰珠的问 题,轻松随意地找了一张椅子坐下。 “你把我抓来究竟想要干什么?”海兰珠大声质问道,在这么一个地方,虽然不必担心饿死,但没有人陪她说话,没有人陪她骑马、射 箭,更加没有人关心她,甚至连自杀的权利也被剥夺,这样的生活她实在过不下去了。 “如果我说好奇,你会相信吗?”朱影龙仰头一笑道。 “不信。” “不信,那就算了,因为我只能给你这个答案。” “你把我哥哥怎么样了?”海兰珠问道。 “他还好好地活着,好吃好喝,还有人陪他摔跤,日子过地挺滋润地,你不用替他担心。”朱影龙道。 “你会放我们回去吗?”海兰珠双目赤红,问道。 “也许吧。(电脑小说站http://ww w..cn)”朱影龙给了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见过海兰珠之后,朱影龙有些失望,海兰珠比起他想象中还有些差距,除了成熟和美貌之外,几乎没有给他留下什么深刻地印象,很快过了几天,繁忙的政务和军务就将这位美丽成熟的蒙古少女忘到脑后去 了。 周宁接管后宫之后,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革,恪守于后宫不可干政的铁律,她决定把后宫改制,成立了一个以皇后为首,诸嫔妃为主的商业集团,她们的目的是给皇帝丈夫赚钱,同时给后宫增收,不断的提高后宫的各项待遇。 对于周宁的改革,朱影龙持鼓励态度,朝堂之上的声音朱影龙负责摆平,古有皇帝好商的,明朝也出了一位,皇家也有商铺,以前大都交给东厂或者宠幸的太监去经营,自从朱影龙下旨将这些皇家商铺全部移交给户部去经营之后,后宫一段时间几乎靠朱影龙原来的产业的收入支撑,后来在田氏姐妹的经营下,资产不断增加,财富也曾几何级数增加,就是朱影龙本人也不知道如果自己不做皇帝的话,现在有多少财 产。 不过朱影龙有个担心,后宫经商的话,天下哪有商人敢与之竞争?一旦缺乏监督,权力泛滥,绝对可能酿成巨祸,商政是相辅相成的,不可能分的那么清楚,除非在自己手中废除帝制,或者君主立宪,把皇帝只变成国家的元首和象征,这样的话,后宫从商的话或许能在商业竞争中公平一些,再加上一定的监督,或许可行,不过这样也不可能完全杜绝,唯一可做的就是立法,加强法制,减少人制这才是根本之道,但几千年来的人制,要向的法制转变恐怕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几十年,甚至几百上千年,或者更久,朱影龙自信自己不能活的那么长,只希望给后来人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而已。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十章:金屋藏娇(一) 老哥,听说了吗?” “什么听说了?” “懿安皇后因为思念先帝爷,悲伤过度,身体每况日下,最近宫中传出消息,说娘娘得了重病,太医们束手无策,可能不久之后, 哎……” “那新进的女太医也不行吗?” “娘娘那是心病,女太医固然医术高明,但这心病需要的还是心药医呀!” “懿安皇后娘娘是天下少有的贤后,怎么会这样呢,难道好人真的不长命吗?”又一声叹息传来。/ // “先帝虽然不肖,但与娘娘倒是夫妻情深,十分恩爱,只是现在可惜了……”有一茶客摇头道,不知道他嘴里的可惜究竟指的是何意。 “哼,如今先帝爷的骨血早殁,当今圣上已经没有正统之忧,娘娘自然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不知道何人居然如此大胆,居然敢在闹市茶楼之中公然抨击当今圣上,顿时众人皆寻声望去,只见一道紫色的身影一闪,便没入茶楼外拥挤的人流之中,再难找寻。 “怎么样,消息放出去了吗?”朱影龙负手而立,站于格窗之下,朝刚刚办万事回来的徐应元问道。 “现在街上百姓都在谈论懿安皇后娘娘突然病重这件事,许多百姓都表形的非常悲痛,不过奴才听闻有人借这个故意诋毁皇上,说……” “说什么,可是说朕地位牢固了,什么正统不正统已经不重要了,懿安皇后是先帝正妻,她已经对朕无用了,是时候杀了,免除后患 了?”朱影龙冷笑道。 “是。是的,他们还说娘娘的病是皇上命人暗中下的毒,所以奴 才,奴才不敢有所欺瞒。”徐应元颇有些紧张的回答道。 “可知道是何人所为吗?”朱影龙沉声问道,他本意以假死让张嫣脱身出来,与自己做一对长久夫妻,却想不到会有人在这上面做文章,想浑水摸鱼。 “奴才不知道,听说传出这些谣言的人个个行踪诡异,奴才打听了许多人。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些人地身份,只是知道他们喜穿紫色的袍服。” “紫色的袍服?”朱影龙面色顿时凝重起来,因为他想起了一个 人,一个差不多要遗忘的人,这个人的手下都是穿紫色的袍服,当初抓捕之时,因为天黑的缘故,还因为他穿的是黑色,直到看清楚之后,才知道那是紫色。 这个人就是蓝霖。还有他手下的无为教徒。 难道这些人是无为教的余孽?朱影龙心中有了些计较,这些人不 除,始终是个祸害,尤其还在“严打”期间顶风跟朝廷对着干。胆子也真是大地可以。 尽管这些所谓的谣言相信的人很少,也动摇不了他这个皇帝地位的根本,原本他大可听任之,不过想起后世邪教蛊惑人心的能力。起先都是注意的不够,最后险些酿成巨患,因此朱影龙决定对宗教严格监管。取缔非法宗教和集会。建立严格的申请报批制度。对像无为教这样有政治目的的宗教更加是予以严厉打击,并且给之定性为“邪教”。列为“严打”的重点照顾对象。 “清狱”和“严打”之后,朝堂内外都将获得一个相对廉洁地空 间,也让许多郁闷不得志的官员们纷纷有了一个展露才华,报效朝廷的机会,不过摆在皇帝面前的是两个巨大地难题,一个是“土地”,另外一个是“税收”。 明朝中后期,土地兼并严重,加上全国土地面积减少(实际上只有增,哪有减的道理),百分之七十的土地集中在只有不到百分之十的人地手中,加上明朝的户所制度,一户是农,只能从农,再闭关锁国,朱程理学对新兴的资本主义萌芽地极力压制,重农抑商,导致两百多年 来,赋税都处在一个极低地水平,还有就是税制不合理,课税繁重,最终导致内政烂,武备不修,空有亿万百姓,却让一个关外小族发展壮大,成了华夏主宰,开始了长达三百年给人当奴隶地苦难命运,实在令人扼腕叹息。 大明是个农业大国,这一点毋庸置疑,可以说,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国家也就是大明,但最大地国家却不是最强大的国家,这听起来有些讽刺的味道,但事实上,明朝现有的政治经济以及军事制度都已经走到了尽头,按照朱影龙自己的理解,大明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改朝换代,换一个皇帝,延续个几百年,第二,就是彻底改革现有的国家制 度,首先要做的就是阻止土地兼并,第二是放开户籍制度,允许工、农和商之间随时互换身份,当然低级的贱户、奴户还有妓户在一定时间内还存在,但这也是要取缔的,当然这也是有限制的,对于世界大形势 下,奴隶贸易的兴盛,巨大的经济利润下,朱影龙可没有想过对所有民族都是平等对待的,至少东面那个邻居,他就很想把那上面的男人变成奴隶,女的变成妓女。 在现有的国内形势下推行“土改”不能采用激烈的手段,只能采取一些比较温和的手段,这一点日本的“明治维新”是可以借鉴的,用新的技术或者其他高利润的产业从大地主中将土地换了出来,然后以国家的名义分给农民耕种,逐步的让失去土地的农民获得土地,并且清理全国耕地,对没有地契但无故占有土地的人,不管是官还是民,多出地契的部分予以没收,然后发还给农民,同时下旨土地买卖必须经过官府,严禁私下买卖土地,在户部下增设国土资源司,负责清算和丈量全国的土地资源,超过一定数额的土地买卖须上报批准。 当然,朱影龙清楚现在的大明学日本“明治维新”的那一套还比较难,因为日本“明治维新”的时候第一次工业革命已经开始了,国内改革的思潮已经形成,且没有严重的思想包袱,而如今大明却不一样,朱程理学仍然大行其道,读书人思想僵化,被“存天理、灭人欲”的那一套理论毒害,又太过于理想化,以自我为中心,对新事物、新思想的极力排斥,因此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搞“明治维新”那一套只能是个辅助的改革,真正的中坚力量,还是强行丈量土地,没收“黑土地”,然后深化推行张居正的“一条鞭法”,还有就是“摊丁入亩,士绅一体当差纳粮”这才能从根本上解决土地兼并已经税收混乱以及课税繁重两大难题。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十章:金屋藏娇(二) 居正是有明一朝最伟大的政治家之一,当然最令后人 他领导的变法改革,其中两条法令对朱影龙这个后世之人更是耳熟能 详,一条是“考成法”,所谓考成法,就是对中央朝廷发出的各项政 令,进行考成.检查执行的情况,对各级官吏进行考核犷做出评估,然后根据评估给出一定的等级(或者说是分数),优异者留任或者升迁,不及格着贬官或者罢官,这有点像后世的“问责制”,只不过考成法是在张居正以个人威信下强行推行下去,虽然取得了一定的效果,也发掘任用了许多像海瑞一样的清官,不过,封建王朝那种典型的人治制度,所谓的一朝天子一朝臣,好的政令往往不能延续下去,糟粕反到能生命力愈来愈强,张居正一死,“考成法”霎时间没有了继承人,又由于“考成法”极大的伤害了许多当了官就有了钱途的官员,于是“考成法”逐渐留于形式,成了空法;还有一条是“一条鞭法”,编法、明编法、总编法等。后“编”又作“鞭”,间或用“边”。主要是总括一县之赋役,悉并为一条,即先将赋和役分别合并;再通将一省丁银均一省徭役,每粮一石编银若干,每丁审银若干;最后将役银与赋银合并征收。张居正完全取消徭役;里甲体系不管在形式上还是实质含义上都不再存在;任何残留的人头税都将并入田赋之中。而纳税人可以通过分期支付单一的、固定的白银来履行对国家的义务。 一条鞭法改革主要是役法改革,也涉及田赋。明代徭役原有里甲正役、均徭和杂泛差役。其中以里甲为主干,以户为基本单位,户又按丁粮多寡分为三等九则,作为编征差徭的依据。丁指十六至六十岁地合龄男丁,粮指田赋。粮之多寡取决于地亩。因而徭役之中也包含有一部分地亩税。这种徭役制的实行,以自耕农小土地所有制广泛存在及地权相对稳定为条件。明中叶后,土地兼并剧烈,地权高度集中,加以官绅包揽、大户诡寄、徭役日重、农民逃徙,里甲户丁和田额已多不实,政府财政收入减少。针对这种现象,不少人提出改革措施,国家从保证赋役出发,遂逐渐把编征徭役的重心由户丁转向田亩。 一条鞭法的实行。在役银编征方面打破了过去的里甲界限,改为以州县为基本单位,将一州县役银均派于该州县之丁粮。编征时并考虑民户的土地财产及劳动力状况,即所谓“量地计丁”。 差徭和田赋,对农民来说是两种不同性质的剥削。在未实行一条鞭法以前,差徭之中虽然有一部分摊派于田亩,但所占比重很小。实行一条鞭法后,役银由户丁负担的部分缩小,摊派于田亩的部分增大,国家增派的差徭主要落在土地所有者身上。已初步具有摊丁入地地性质。它不只减少了税目,简化了赋役征收方法,更重要的是赋役性质的变 化。这种变化具体反映了两个过渡,一是现物税和现役制向货币税过 渡。一是户丁税向土地税过渡。但除少数府州县外,绝大多数地区的人丁还须承担多寡不等的役银,清代实行摊丁入亩后,这一过渡才最终完成。 由于历史条件的限制。有明一代,一条鞭法未能认真贯彻执行。赋役改革触及官绅地主的经济利益,阻力较大。后来张居正进行了大规模的清量土地之后。改革速度才有所加快。但由于张居正身死,加上官绅千年来不纳税的暗规。偷报、漏报土地数量严重,加上土地兼并,朝廷**,皇帝昏聩,天灾**等等,本来是良法也都变成了恶法,为了即得利益,又哪会管别人死活呢?官绅勾结,官*商*勾*结,在已实行的地区,有地地方官府仍逼使农民从事各种徭役;有的额外加赋,条鞭之外更立小条鞭,火耗之外复加秤头;更严重的是藉一条鞭法实行加赋,有的地区条鞭原额每亩税银五分,天启年间为了抗击金人有地加至一钱以上。 土地是根本,土地是基础,没有土地,再华丽的楼阁在人间也建造不出来,不管是哪个国家,哪个民族,对土地的执着都是一样的,一个国家连最根本地土地问题解决不了,那这个国家的政府基本上到了生命的尽头。 土地收归国有,朱影龙可没有这样荒唐地念头,这也是极其不现 实,一切都得从当前地基本国情出发,只能利用一些既得利益将部分土地从一些有经济眼光地人中释放出来,缓解国内农民和土地之间日益激化的矛盾,这条路很漫长,也很耗时间,不过一步一步走下去,总归能达到矛盾缓和或者平衡地一天,关键是当政者要坚定不移的将这条政策执行下去,第二,武力扩张,夺取更多的土地来满足国内的需要,这一点根本就不现实,国内的土地根本就是供大于求,许多土地有主,但却没有人耕种,这种严重浪费资源的现象比比皆是,而且现如今的大明自保尚且需要些力气,根本没有能力进行扩张,要扩张,起码要五年甚至十年以后,所以朱影龙决定先施行前面一种政策,缓和国内矛盾,加大对工业、商业的扶持力度,降低赋税,休养生息,对外暂保持克制政 策,不主动邻国进行摩擦,全心全意发展国内经济和军事。 与经济密切相关的就是货币,大明朝虽然每年都会铸造大量的铜钱进入流通,但受到铜产量的影响,以及消费水平,铜钱的数量太少,还有铜钱的重量,携带时候不方便,朝廷虽然也有发行宝钞,但其流通领域太小,甚至还不如一些大型的钱庄自己开具的银票来的好用,因此制定新的货币政策,发行货币已经到了势在必行的时候了。 后世世界货币都是采取的黄金本位制的,因为黄金不仅稀有,而且它的价值也是比较稳定的,而白银也可采用为货币本位,不过白银的量要比黄金多的多,也比较容易开采,以后的两百年正值白银大量开采,白银大幅度贬值的时候,采用白银为货币本位就等于看着自己国家的货币贬值,而且这个时候开始储备黄金,两百年不间断的储备下来,就算大明不能统一全球,也基本上紧紧握住了世界的经济命脉,这种光明的前景朱影龙自然是非常乐意见到的。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十章:金屋藏娇(三) 何一项改革都是要付出代价的,牺牲部分人的利益甚 命,这是在所难免的,张居正的变法虽然很好,也牺牲了部分官绅地主阶级的利益,也扭转了当时朝廷财政年年赤字的艰难现状,不过他的改革不彻底,他自己本身也代表了一定的利益阶层,加上历史的局限性,身为一代权相,他大权独揽的同时,必然也有一大群既得利益的追求 者,他不可能把这些人的利益也改革掉,而且他本身也代表着官绅阶 级,因此他的改革是不彻底的,也不可能保持下去,这种虽然有皇帝支持的自上而下式的改革者,最终都没有落下什么好下场,商鞅、王安石不外如是,不看他们改革的结果是怎样,他们的结局都是惨淡收场,也只有皇帝主导的改革才又可能实现,只有站在权力至高点才可能成功,赵武灵王胡服骑射成功了,因为他是赵国权力高的人,在他统治的国家里,没有人再比他的权力更大,所以他成功了,还留下万世的美名。/ / 纵观中国的历史,任何一次重大的社会经济变革如果没有最高当权者,也就是皇帝的参与并且主导,并且意志坚定,否则成功的可能性极其微小。 司马光编写《资治通鉴》目的就是让后人以史为鉴,而正是基于这一点,基于朱影龙对历史的理解,他才有信心选择了这一条异常艰辛的一条路。 自从撤销南京六部之后,整个明朝的权力中心都移到了北京,裁撤合并进北京的官员有的被下放地方为官,有的被调入新组建的衙门,整个上半年京城地官场都在不断变化中,今天听说一个衙门被朝廷裁撤 了。明天又听说朝廷又成立了一个新的衙门,每天都有新兴的事物出 现,让北京城内的老百姓都有些目不暇接的感觉,《北京周报》的销量曾直线上升,各种消息不断的出现在上面,而且还已经出现了最简单的广告,一个新兴的行业正在不断催生产生,正在慢慢的改变这北京百姓地生活。 北京的街道同样也在不断的改变,由五城巡防衙门牵头,制定了大明朝第一部交通法规:《道路律疏》。上交内阁批准,首先在北京施点施行,《道路律疏》首先规定了“靠右行走”的行为规范,并且给出了一些简单的交通标志,并且改五城巡防衙门为五城交通巡防衙门。 一个城市的卫生和交通最能代表一个城市的形象,对于一个泱泱大国的都城,朱影龙自然是不遗余力的想要改变国人那些脏乱的不良习 惯,在朱影龙地授意下,太医院集体给上了一个《大明卫生管理暂定草案》,经过内阁讨论后。后经过朱影龙朱笔批阅后,昭告天下,指导实行。 时间就如同手指缝隙过去的细沙,很快。半年的忙碌的时间就过去了,这半年堪称是朱影龙最繁忙地半年,因为在这半年内,朝廷光立法就多达一百多部。当然当中有许多法律并不可能一下子就能施行,这不仅仅是国民的素质问题,其中更多的是许多的超前条款。真正要用到地时候恐怕要在几十年以后甚至更长时间。 朱影龙一心扑在了政务和军务上。不免对后宫有些冷落。因此后宫诸女都有些不满,不过由于他也没有过于偏袒哪一个。因此尚还算平静,没有出现什么争风吃醋和内斗的情形,这一点既让他心中有些内疚又感到安慰。 “皇上,洪承畴大人派人用快马给您敬献的荔枝,一共二十筐,奴才让人用冰块冰好了,您要不要尝一尝,各宫娘娘是不是……” “这个洪承畴,谁让他给朕送这些,把朕当唐明皇了!”朱影龙好气又好笑道。 “这……”徐应元早已摸透了朱影龙地脾气,偷偷瞄了朱影龙脸上玩味地笑容,知道皇上并没有真地生气。 “送吧,送吧。”朱影龙一摇手道,“都送吧,几位皇太妃还有在京的几位王爷,几个阁老也都送些,剩下地你看着办吧。” 洪承畴在福建干的是风生水起,接受了福建郑家的舰队之后,他这个海军大臣顿时暴富,早在进入福建之前,他就提前给朱影龙上了一道奏折,详细的阐明了大明帝国海域广阔,一支舰队恐怕难以担当起如此繁重的海防任务,因此强烈建议他再增设一支舰队,甚至连舰队驻防的港口他都已经想好了,不过当时他觉得那个时候再成立一支舰队的时机不成熟,况且在财政上朝廷也没有能力同时建设两支舰队,因此洪承畴这份奏折一直被压着。 不过这个洪承畴到也聪明,他的奏折军机阁没有人敢扣,唯一能扣下自己奏折也只有皇帝本人,既没有批复又没有任何消息,这说明什 么,皇上并不是不想再成立一支舰队,一个原因是皇上对他的奏折举棋不定,二呢,皇上认为成立第二支舰队的时机还没有成熟,亦或是朝廷没钱,当然,若是一个优柔寡断的君主,第一条可能性比较大,而他自认为当今圣上绝对是个雷厉风行之主,那原因只能是后者,因此他也没有继续上奏追问,而是每隔一段时间就给朱影龙敬献一些福建本地时令水蔬,而且每次都是托送奏折进京的邮驿代为转送进宫,御史言官也挑不出什么刺来。 朱影龙也在批复的奏折上训斥过几次,不过洪承畴依然我行我素,最后他也不管了,他送就他就收,反正东西也不是很多,像这一次一送就二十筐荔枝,还是第一次,用的是八百里快驿,据他所知,从福建到北京需费用绝对不菲,花这么大的代价他究竟想干什么? 出现在朱影龙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洪承畴的奏折恐怕就已经尾随其后了,这一次他的奏折上写的会是什么呢? 果然,隔天,洪承畴从福建快马呈送的奏折就到了他地御案之上。 轻轻的敲打着奏折正面的硬封,朱影龙现在很怕看到洪承畴的奏 折。因为他感觉到这份奏折一定会给他一个巨大的惊喜,具体是什么,他还说不准。 “徐应元,这份奏折军机 位阁老都看过了吗?”沉思片刻,朱影龙抬首朝垂立 徐应元问道。 “回禀皇上,这是洪承畴大人的密折,按规矩军机阁几位阁老是没有权力看的。” “哦,对,是密折!”朱影龙发现自己居然精神有些不集中,居然忘记这是一份密折。刚刚还是自己从密匣中取出来的。 “荔枝好吃吗?” “回皇上,好吃,粒粒大如龙眼,甜如蜜糖,娘娘们直夸赞洪大人有心。” “是呀,他是挺有心的,不过他地心思都用在朕这里来了!”朱影龙有些微怒道,先让他吃了他的孝敬,不好驳了他的折子,什么时候洪承畴也学会官场上这一套弯弯绕了。还用到自己身上来了。 “皇上息怒,洪大人对皇上也是一片忠心,所以才……” “哼!”徐应元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更加把朱影龙心中火勾了其来,怒声道:“吃人家的嘴软,你见都没有见过这位洪大人几面,区区几颗荔枝就能让你替他说话。看来是不是朕对你们太宽松了!” “奴才该死,请皇上饶恕!”徐应元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跪了下来。紧张的道。 “去王承恩那儿领二十板子!” “谢皇上!”徐应元一边擦汗。一面慌忙的退了出去。 待朱影龙看了洪承畴的密折后。头更加大了,他居然请旨要求朝廷出兵小琉球(台湾)。武力驱逐在小琉球上的西班牙人和荷兰人,其实目的只有一个,增设舰队,而且说不定这个洪疯子已经准备的差不多 了,就等他地旨意了。 要不要现在就成立第二支舰队,要不要现在就用武力将小琉球上的荷兰人和西班牙人驱逐下海?这是横在朱影龙面前两个巨大的难题。 不可否认,现在以明朝的海上力量收回小琉球绝对有这个能力,而且也有能力维持一定地海洋领土的完整,但是从经济以及政治角度来考虑,维持现状对大明朝更为有力,朝廷与欧洲的贸易通过日本这个中转站后,已经取得了丰厚的利润,现在沿海各个港口陆续地修缮并投入使用,但大明并没有与欧洲各国有直接的外加关系,因此只有广州、福建少数几个港口允许通航,但贸易往来受到朝廷严格控管,因此贸易量都不是很大,即使现在管制放开了,也不可能一下子全放开,而且国内发展需要大量的资金,钱从何来,靠国内刚刚稳定下来地政局,还有微薄地税收根本不能满足需要,因此只能斥诸于外,现在与“海上马车夫”地荷兰人交恶,就等于断了欧洲的商道,而以大明现在地海军能力,守成尚可,开拓却不行,建立一支强大的海军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断了商道,赚不到西方殖民者的钱,国内财政几年内都难得缓过来,北面还有虎视眈眈的金人,许多事情都将被迫停止或者延期,这是朱影龙难以忍受的。 而且朱影龙根本是有意把洪承畴留在福建敲打几年,多少人都在盯着洪承畴,可这个洪承畴聪明过头了,就是没能理解过来,显得有些急躁了,基于以上考虑,再加上国家基本方针政策的需要,朱影龙在洪承畴的奏折上批下了“暂缓”两个字,取了一个荔枝的核,然后命人送到邮政司,着有司官员即刻发还福建。 当洪承畴几天后接到发还的奏折,打开一看,再看看那颗不明所以的荔枝核,只能连连苦笑三声,其实他已经猜到是这个结果了,朝宋献策长叹一声道:“圣意还真是难测呀!” 宋献策这一次却不以为然,早在洪承畴写这份密折进京之前,他就劝过他不要写,可洪承畴并没有听,还是写了,当下他呵呵一笑回应 道:“总督大人,您到现在还不明白?” “明白什么?”洪承畴不知道宋献策在给他打什么哑谜,脸上有些诧异,反问道。 “圣上为何派大人您来福建?还有这荔枝核,总督大人难道真的还不明白吗?”天气炎热,宋献策手执蒲扇敞开官服,十分不雅的扇了扇笑道。 “啊,宋大人你的意思是?还有你是说皇上让本督……”洪承畴瞬间>+|了他前进的方向。 不过洪承畴很快就蔫了下来,沮丧道:“本督恐怕要在这里待上三五年了,哎!” 宋献策面无表情,只是淡然一笑,没有说什么,这里面只可意会,不能言传的东西太多了。 其实洪承畴应该庆幸,朱影龙还是领了他的情的,不然就凭他的这份奏折,早就被朱影龙严厉斥责了,不会只是给他送来一颗荔枝的核让他自己领悟了。 当然凭洪承畴的政治觉悟还是可以领悟出来的,只不过一时头脑发热,加上自己身在局中,故而宋献策点拨了一下才恍然大悟。 不提洪承畴终于在福建安分下来履行自己的本职工作,熊廷弼到了陕西后,经过半年的努力,裁撤老弱,进行军屯,这一裁就裁掉了三边一半兵马,然后精选青壮,由于三边乃是苦寒之地,加上陕西、宁夏、兰州那边人口稀少,最后几经努力,终于让他凑了大约十万兵马,按照京师新军的编制进行编制,最后整编成三个集团军,二十个旅加一个直属教导旅,共二十一个旅。 这其实也是一个精兵简政的过程,整编后的三边实力不降反增,指挥更加灵活,一跃成为西北强而有力的屏护,熊廷弼为此整整瘦了一 圈,而卢象升在整编过程中调入三边军中,任三边军第一集团军最高指挥官。 而在朱影龙的精心安排下,懿安皇后张嫣走完了她作为皇后最后一段路程,大后葬于德陵(衣冠),恢复自由身变成普通人的张嫣,被朱影龙暂时送出皇宫,在东直门外保大坊寻了一个封闭式的园子,住了进去。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十章:金屋藏娇(四) 躁炎热的夏季也终于悠悠的过去了,转眼就到了一年 佳节,这是一个团圆的日子,每到这个日子朱影龙都会想起自己原来那个时空的父母,不知道他们过的怎么样了,身体好不好,自己又是独身子女,没有他这个不孝的儿子养老送终,真不知道他们该如何度过晚 年,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在中秋合家团圆的酒宴上偷偷离席而去,然后躲到一个没人的宫殿中泪流满面。\ \ 他不是这个时空的人,也不是原来的那个朱由检,这是朱影龙唯一的秘密,也是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就是连他的枕边人都不可以告诉,因为这太惊世骇俗了,她们知道了反而不好,也许只有随着他一起走进棺材,把这个秘密永远埋在地下,亦或者是让这个时空后世的史学家们去猜测吧! 不多日,九九重阳便到了,北郊祭地,南郊祭天,各种繁杂的封建传统礼仪规矩几乎将朱影龙所有的时间都安排的满满的,知道重阳夜,宴请百官,喝菊花酒的时候,那菊花酒的味道让朱影龙想起了被自己安排在宫外的张嫣,往年的重阳宫宴上的菊花酒都是她亲手酿造的,今年的菊花酒突然换了另外一种味道,多了几分市侩,少了几分醇厚,这使得他想起了在宫外那座冷清的园子中孤孤单单的佳人,心中顿时觉得无比愧疚,宴吧,趁着几分朦胧的酒意,就带着徐应元,两人一同便服出了宫,出了东直门往张嫣居住的保大坊而来。 出了紫禁城,迎面而来的就是最纯朴的民间气息,京城在史可法的大力治理下。不但恢复以前地生机,而且更加繁华热闹,由于是一年一度的重阳节,虽然夜幕早已西沉,但街上的热闹气氛依然不减,人来人往,美酒飘香,不是的传来阵阵欢声笑语,若不是朱影龙担心张嫣无人相陪,说不定会多驻留些时间。好好的感受一下这欢快祥和的气氛。 “公子爷,到了!”朱影龙并不认得路,张嫣居住的这间园子,他总共来了还不到三次,每次还都是坐在轿中秘密而来,而每次过来都待的时间不长就匆匆离去。 朱影龙稍稍的点了一下头,徐应元便上前轻轻的敲响了那一扇黑漆漆地大门。 “谁呀,都这么晚了?”过了半晌,才听的里面回了一声,声音中还带着一股子强烈的不满。 朱影龙听得那声音。是大玉儿的,本来朱影龙是坚决不同意大玉儿跟过来伺候张嫣的,不过由于张嫣的坚持,朱影龙也不忍拂其意。加上张嫣也早已知道大玉儿的真实身份,也知道这里面的轻重,同时朱影龙也很相信张嫣,由她看着大玉儿也许比软禁她效果更好。因此才同意大玉儿一同出宫服侍张嫣。 “玉姑娘,是我!”徐应元虽然也知道大玉儿不过是自家皇帝主子抓回来的一个女人,不过这个女人身份特殊。加上皇帝心意难测。在大玉儿最终命运还没有确定的时候。心思玲珑地他表面上还是对大玉儿比较尊重的,每次都是称呼“玉姑娘”以示尊重。 徐应元心思玲珑。大玉儿心思比他还要玲珑,要知道逆境中最能出人才,大玉儿就是不甘心自己的命运被别人掌握在自己手里,所以不但对张嫣无微不至的照顾,甚至对身边地位低下地宫人也都非常客气,在宫中,化名“李玉”的大玉儿几乎获得了所有认识他的人交口称赞。 “徐公公,怎么是您,您怎么来了?”大玉儿拉开大门,看到了徐应元惊诧的问道,由于黑暗地缘故,大玉儿虽然看到徐应元身后的朱影龙,但没有看清楚脸,只当是徐应元一起带过来的跟班太监,因此便没有过多地留意,目光粗略一扫而过。 “夫人可曾睡下?”徐应元得了朱影龙地吩咐,若是张嫣已经睡 下,他们也就不进去把人吵醒,日后再来,若是还没睡,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夫人心情不佳,晚上又喝了不少酒,刚才我服侍她熟悉,这会儿应该睡下了吧。”大玉儿善于察言观色,天都这么晚了,皇上身边地贴身太监突然前来,一定有什么事情,而说不定是皇上授意的,若是什么重要地事情,让自己给耽误了,那可不好了,因此回答的十分模棱两 可,好留有余地。 “这样吧,烦请玉姑娘前去打探一下,若是夫人睡下了,咱家就不打扰夫人了,若是夫人没睡,就请玉姑娘再回来通报一声,我家公子亲自前来探望夫人。”徐应元赶紧道。 “公子?”大玉儿娇躯轻轻一颤,待看清楚徐应元背后的人影,顿时吓得赶紧跪下道:“奴婢该死,奴婢不知道皇、黄公子驾到,冒犯之处还请黄公子饶恕!” “起来吧,本公子早就下令不许你们跪呀,拜的,你们就是不 听!”朱影龙有些无奈,虽然他明旨昭告天下,以后无论官绅百姓,只许特定的场合跪天、跪地、跪君、跪恩师和跪父母,往常的时候与别的人见了面鞠个躬、抱个拳或者握个手就可以了,不许再行跪拜之礼了,可这千百年来形成的礼制又轻易能改变的,在没有外部文化强烈的冲击对撞下要完成对传统礼制的改革恐怕还需要相当一段时间,尤其更不需要的是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去。 而礼制的改革只能从朱影龙本人做起,只有他这个皇帝带好头了,下面的官员也才能心安理得,否则是绝对不行,想想官员和百姓平日里见了皇上都不要磕头了,那下面的官员又有什么理由要求比他低级的官员或者百姓给他叩头,如果让御史言官知道了,参他一个僭越之礼,那可是丢官掉脑袋的事情,试问谁敢?自然而然这跪拜之礼就逐渐废除 了。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十章:金屋藏娇(五) 玉儿慌忙起身而起,提起裙角,迈开小碎步朝里头跑 “记住,切不可惊动。\\ \\”朱影龙急忙加了一句。 不一刻,只见大玉儿略微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两人跟前。 “怎么样?”朱影龙急切的问道。 “奴婢不敢近探,只看见夫人静坐在房中印在窗格上的背影,像是还没有安歇。”大玉儿大口呼吸了一口空气,口中回答道。 朱影龙点点头道:“你在前头引路。” “是。”大玉儿应了一声,将朱影龙二人引入园中。 园子以江南水乡的风格建造,曲水流畅,水声潺潺,管竹处处,风鸣幽静,可惜不是白日,否则置身其中倒也惬意舒哉。 鹅卵石铺制的小径,虽然踩上去有些硌脚,但走上一小段便习惯 了,而且脚底还升起一股舒服的感觉。 穿过两三道门,三人来到一座小巧的木楼前。 推开门扉,一楼是张嫣平日里消遣接待客人的客厅以及书房,二楼才是张嫣的香闺,还有大玉儿有时候也住在二楼,方便就近照顾,园中其他人,如仆役、厨子等等都另有住处,平时这座小楼只有寥寥数人能进入,张嫣几乎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附近邻居都是朱影龙安排的鹰 卫,出了保护之外,也为了保密。 二楼的灯还亮着,待朱影龙一脚踏上楼梯,忽然转身过来对大玉 儿、徐应元道:“你们不要跟上来了,大玉儿下去休息,徐应元你也回宫,明日一早再来接朕。” “是,奴婢。奴才遵旨!”两人具心思一转,不约而同的朝对方望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应声,并且迅速转身离开。 “是玉儿吗?” “不是,是朕!”朱影龙知道张嫣的香闺里面并没有反销,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只见张嫣一袭黄衣,月光之下如月笼寒纱,软香的娇躯斜斜的倚窗而立,腮红如胭,眼波迷离。状若思春,婀娜的枊条腰顺着丰满挺翘地臀线勾勒出一道性感到完美的曲线。 云薄衣初卷,蝉飞翼转轻,张嫣这一件黄衫举之若无,裁以为衣,真若烟雾,俭约而又合身,将那其曼妙的身材衬托得好是让人觉着纤柔可怜,恨不得把她揽进怀中好好心疼一把。 待见到来人之时,顿时如同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惊惧的望着缓步而来的朱影龙。 “你怎么来了?”张嫣毕竟曾经是一国之母,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只是眼神少许慌张,不敢直接与之对视。 “我想你了。所以就来了。” 越靠近张嫣,那若有若无的撩人香气夹杂这醉人的酒香满满的点燃了朱影龙内心的那一丝渴望,他看张嫣地眼神也越发温柔起来。 “你不要这样,我……”张嫣自觉难以抵挡朱影龙那既霸道又柔情的眼神。他的出现就如同一颗石子掉落在平静的湖面上,荡起了一阵阵的涟漪。 朱影龙更知道张嫣对自己是不可能的主动,因此主动的只能是自 己。向前猛的一大步。俯身下去。不等张嫣反应过来,手臂已经张嫣腿弯和后背。紧跟着只听得一声尖叫,张嫣的娇臀已然从离开了下身的软垫,悬空地被朱影龙抱了起来。 “不要,啊……”任凭张嫣如何挣扎,都已经于事无补,而且这里不是在宫中,她也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懿安皇后娘娘,因此她的反抗是无助的也是无力地。 “从今天晚上起,你就是我的,任何人都别想从我身边把你夺 走!”朱影龙霸道的宣布了张嫣今后的命运。 柔软地席梦思上,朱影龙将怀中的佳人放了下来。 张嫣也知道这一天总归会来到,只是她还没有这个心理准备,但她已经失去所有能阻止这个男人的筹码,就连死都是她决定不了地事情。 张嫣身材高挑苗条,优美线条,姿态慵懒。雪肌玉肤真如冰雪般地雪白晶莹、粉雕玉琢,羊脂温玉般柔滑娇嫩,鲜花一样地甜美芳香。 那双黑葡萄似的美眸,像一潭晶莹地泉水,开始时清彻透明,楚楚动人。此刻薄雾轻气,更显楚楚动人,惹人怜爱,鹅蛋形的线条柔美的俏脸,配上鲜红柔嫩的樱红芳唇,芳美娇俏的瑶鼻,秀美娇翘的下巴,显得温婉妩媚。像从天而降的瑶池仙子,倾国倾城的绝色芳容,真的有羞花闭月、沉鱼落雁似的美艳绝色。 “嫣儿,你太美了!”朱影龙再也忍不住,低首吻上了那双鲜艳的红唇。 “轰……”张嫣顿感脑海中一片空白,鲜嫩的香舌还没来得及反 应,就已经被朱影龙灵活的大舌缠上了,被吮吸的舌尖一阵阵酥麻的感觉,瞬间扩散到整个口腔,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完全颠覆了她对男女之欲的认识。 朱影龙迫不及待地把张嫣娇软盈盈、柔若无骨的娇躯搂在怀里。张嫣又急又怕,死命挣扎,可她哪里是朱影龙的对手?一番挣扎过后,只是把张嫣一张娇美如花的俏脸胀得通红。一双搂紧张嫣娇软纤腰的手渐渐放肆起来,在张嫣全身玉体上游走。 张嫣自知挣扎无用,雾气升腾的的大眼睛流露出一丝认命,任朱影龙在自己的玉体上肆意轻薄。 朱影龙看张嫣已停止了挣扎,翻身压在她柔弱无骨的玉体上,只见张嫣娇靥晕红、丽色无伦,鼻中闻到一阵阵如兰似麝的少*妇特有的体 香,不由得欲焰高燃。他一双手在张嫣的玉体上游走,先轻抚着张嫣的玉颊桃腮,只觉触手的玉肌雪肤柔嫩滑腻……双手渐渐下移,经过张嫣挺直白皙的优美玉颈、浑圆玉润的细削香肩,隔着一层薄薄的白衫握住了张嫣那饱满翘挺、娇软柔润,刚好盈盈一握的椒乳。 “唔……”张嫣顿时抑制不住一声动人的呻吟,从来没有过地麻仰席卷全身。 朱影龙的一双手握住张嫣圣洁美丽的娇挺椒乳一阵抚搓、揉捏,同时低下头,再一次深入吻住张嫣鲜红柔嫩的樱唇。张嫣虽然极力推搡,奈何她的力气实在太小,如同隔靴搔痒一般。 “唔……”张嫣玉颊羞红如火,娇羞地轻启玉齿,忍不住檀口微微张开,朱影龙得寸进尺,看张嫣由被动变主动,**猛涨,火热地卷住了张扬柔 的娇滑玉舌狂吮浪吸。 朱影龙用手轻轻解开张嫣的衣带,温润的大手从少女裙角的缝隙中插进去。触手的玉肌是那样细滑柔软、温润娇嫩,他轻轻摩挲着张嫣娇软纤滑地如织细腰,渐渐往下移去,抚过一层柔软丝织的内裤下那平 滑、娇软的小腹,经过那娇软盈盈、诱人的贲起,他四根手指紧紧地按住了佳人娇软火热、神密诱人的 张嫣一直温婉端庄,又曾经是天下女子的表率,一国之母,即便是跟天启帝行那敦伦之礼之时也都是规规矩矩,丝毫不敢又任何的逾越。那种被动的承受又有何快乐之言,像朱影龙如此情挑手法她根本不敢想象,为什么同样是男人,给她的感觉却完全不同呢? 心中悠然一声叹息。根本来不及细想,她已经被朱影龙那只坏坏地手带入无边无际的肉欲欢娱之中。 朱影龙不但用那只插进张嫣下身的手抚摸、揉搓,更把头一低,暂时舍弃那甜蜜的香舌。张嘴含住张嫣饱满地怒耸**,隔着柔薄的白衫找到那一粒娇傲挺立的“花蕾”,伸出舌头轻轻地舔、擦…… 张嫣觉得自己犹如身在云端。娇躯轻飘飘的。秀美挺直地娇俏瑶鼻连连轻哼细喘:“唔……唔……唔……” 从来没有想到端庄如张嫣这般的女子会发出如此荡人心魄的呻吟。还是在自己地挑逗下,朱影龙顿觉一股火热灼烧着他地**。他要这个女人,立刻! “嫣儿,你湿了?”朱影龙抽出一根手指,指端带起一条细长地丝线,朝身下的张嫣邪邪地一笑。 “啊!”张嫣顿时羞不可抑,哪敢张眼看朱影龙的指端,双颊滚 烫,鼻翼微搧,柔软娇嫩的朱唇略略张开,露出那一排整齐洁白的皓 齿,更加显得娇媚无比。 朱影龙伸手褪去张嫣身上那黄色的裙子,露出雪白的绢绸内衣,玲珑有致的曲线顿时展露出来,慢慢的解开了那张嫣白衫上系紧的腰带,分开了白衫的两襟。在白衫的下面是几乎透明的衣料和宽松圆滑的裙脚已经无法遮掩其下那白皙晶莹、光洁细腻的完美**了。朱影龙的双手爱怜而坚决的放在了语嫣这无瑕的玉肌冰肤上,慢慢的将轻柔的睡裙向上撩起,莹白的雪躯眼看就要**裸的完全袒露在面前。 一双美丽得可以让所有男人都疯狂的**却散发着无限的妩媚、成熟的韵味,仿佛是一双美味多汁的果实等待着有心人的采摘。朱影龙的双眼一直不舍得也不能合上,直盯着圣女峰尖端两颗颗挺立的相思豆,红红的,娇嫩无比。张嫣自知挣扎反抗无用,于是紧闭着双眼,漂亮的长睫毛微微的抖动着,胸口也随着呼吸而优美的一起一伏;乌黑的披肩秀发一缕缕的粘结在一起,贴伏在脸颊和脖子上;雪白娇嫩的肌肤晶莹和细腻,几乎看不到一丝的瑕疵;修长的身体曲成了一道美妙的弧线,使挺拔的**越发的高耸起来;一双清秀纤美的玉足交叠在一起,看上去就像是冰雕雪砌一般。 同时感觉到了身下这娇美如花那柔若无骨的玉体传来的痉挛般的轻颤,他被这强烈的刺激弄得欲焰高炽,再加上这千柔百顺的绝代佳人那张因欲火和娇羞而胀得晕红无伦的丽靥和如兰似麝的娇喘气息,他拈起了张嫣纯白内裤的两侧裤腰,缓慢然而坚决的向下褪去。 张嫣就如同一只雪白的小小羔羊,莹白的**上一丝不挂、纤毫毕露,朱影龙几乎以为自己是在绮梦之中了。但是这柔美洁白、玉洁冰清的完美女体的的确确是那么真实、那么清晰、那么接近的袒露在他面 前,任君品尝。 沉醉在酥麻刺激下的张嫣忽然觉得下体一凉,浑身玉体除了内裤外竟已一丝不挂了,张嫣羞得一张俏美的粉脸更红了,芳心娇羞万般,不知所措,就差垂然而泣了,就是前夫天启帝也不曾如此“作贱”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张嫣**裸的**上发散着一层柔和滋润的迷人光泽,显得格外的眩目。朱影龙将一双纤纤玉手高高的举过头顶,把她摆成一个不设防的姿势,她柔和秀美的曲线於是变得更加的曼妙无比、妩媚诱人。他握住她圆滑的香肩,整张脸都埋入了张嫣的雪峰之间,如饥似渴地抚摸揉搓着身下娇柔清秀的**。 朱影龙很快把视线又转移到了张嫣高耸挺拔的胸前,他还是那么接近的注视着张嫣晶莹剔透的娇嫩**,那半球型完美的形状、象牙雕刻般莹白的肤色,细巧浑圆的殷红**和微微颤抖的动人姿态,都让朱影龙看得神旌心动。张嫣藕臂洁白晶莹,香肩柔腻圆滑,玉肌丰盈饱满,雪肤光润如玉,曲线修长优雅。最引人注目的,是挺立在胸前的一对雪白山峰,那巍巍颤颤的乳峰,盈盈可握,饱满胀实,坚挺高耸,显示出绝顶美女才有的成熟丰腴的魅力和韵味。峰顶两粒红色微紫的蓓蕾,如同两颗圆大葡萄,顶边乳晕显出一圈粉红色,双峰间一道深似山谷的乳沟,不由心跳口渴!他再也按捺不住,双手轻捧着张嫣一只莹白温软的玉笋,一口含着**上细圆的宝珠贪婪的吮吸起来,芬芳甜美的滋味几乎让朱影龙舍不得离开。 “嫣儿,我要你!”朱影龙忽然发现自己的下身已经肿胀的难以忍受,忍不住低吼一声。 虽然张嫣早已不是完璧之身,甚至还曾经生儿育女,但给朱影龙的感觉,那里面的紧凑比之处*女还要强烈,而张嫣却感觉到下身如同被猛烈撕开一般,那疼痛比之自己的初夜有过之而不及。 两行晶莹的泪珠滚落而下,张嫣知道,自己真的没有办法再回头 了,她已经成了他的女人,也成了他的禁脔。 可能是因为禁忌之爱带来的快感,也可能是为了以后可能不能常来的补偿,也可能是因为朱影龙练那宋献策进献的那个劳子传说中皇帝的养身功法,将张嫣折腾了大半夜,不知道两人多少次达到灵欲的高峰,直到黎明前的黑暗,朱影龙才搂着张嫣光洁丰腴的身子昏沉入睡。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十一章:军制改革(一) 一缕金灿灿的阳光透过二楼玻璃窗射入张嫣的香闺, 软的席梦思上两具交缠在一起的**有了一丝反应。http:/// 首先醒过来朱影龙,等到他睁开眼睛,稍微适应了光亮之后,却发现张嫣如同一只鸵鸟一般将那一抹动人的曲线蜷缩在自己怀中,脸上的疲倦,还有那稍微露出锦被外一截小腿,晶莹剔透的脚趾头,心中一 动,顿时下身起了反应。 很尴尬的是,昨晚一次又一次拿下阵地后,并没有撤出阵地休整,而是留在阵地里面。 下身突然感觉到有些肿胀,张嫣睁开朦胧的睡眼,迷糊的抬起头,朝上望去,正好对上了朱影龙注视她的目光。 “醒了?”朱影龙给出一个关心的笑容,**也消退不少,不过两个人扭缠在一起,因此阵地还在手中。 “啊!”张嫣顿时感到头痛欲裂,浑身松软无力,昨天夜里一幕幕画面如同电影一般在她的脑海里一一回放,从喝了不少酒,再到一个倚坐在窗前沉思,再到朱影龙出现,然后就是那激烈的肉欲交欢,还有无比高亢的呻吟,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种声音居然会从自己嘴里喊出 来,还是极其舒服的那种。 张嫣一张俏脸瞬间滚烫晕红,很快又变的苍白如雪,紧跟着没有征兆的紧紧的抱住朱影龙,把头深深的埋入胸前,无助的抽泣起来。 看着怀中女人颤抖的双肩,朱影龙不禁悠然叹息一声,没有安慰,只是温柔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那光滑如同锦缎一般脊背。 张嫣从来没有今天这样脆弱,甚至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当一切发生之后。自己居然没有那种强烈的恨意,反倒觉得好像放下了什么。 她这一哭并不是完全是因为失去了贞洁,更多的是对过去的一种告别,也夹杂着一丝对天启帝地愧疚,她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也不是一个能够母仪天下的好皇后,她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一个不纯洁的女人,一个在丈夫死后不能为其守节却跟叔叔私通的女人。 “朕今天不回宫了,留下来陪你。”朱影龙动情的搂住还在抽泣中的女人。下紧紧的顶住了那如云的秀发,紧紧地相拥,然后动情的吻着对方动人的容颜,一寸也不放过。 “不要,你……”当怀中的女人抬头看到朱影龙那道已经决定的目光,这一刻她真正的觉得自己该放下以前的一切,转而,把头埋的更 深,算是默认了他留下来陪她。 “那里还疼吗,昨晚朕有些粗鲁了。你……”朱影龙悄然撤出阵 地,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不疼了。”张嫣并非初经人道,虽然开始有些不适应朱影龙的雄伟。但后来很快也就好多了,觉得羞耻地是,昨晚朱影龙近乎无休止的索求,今天她恐怕不能下床了。 朱影龙知道自己昨晚有些疯了。而且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更加来地猛烈和持久,看女人刚才稍微动了一下。眉毛一蹙的模样就知道昨晚他给她带来的伤害并不小。待要掀开锦被仔细验看。这个动作顿时吓得张嫣双颊羞红,忙伸手赶紧压下就要被掀起的锦被。急促道: “不要,不要看。” “不行,一定要看!” 最后张嫣不得不屈服在龙威之下,虽然伤地不重,也没有出血,但是红肿的厉害,朱影龙一见之下内疚不已,虽然张嫣已非少女,但已经久不承雨露,自己昨晚那么搞法,实在是不懂得怜香惜玉,还想着给张嫣一个幸福的开始,却没想到第一次给她地确实伤害。 “嫣儿,对不起!”朱影龙自责并怜爱道。 张嫣这里没有那种特殊地伤药,朱影龙还是吩咐来接他回宫地徐应元悄悄的去太医院取过来地。 看着这个比 四岁的男人,确切的说一个以前还把他当作是弟弟, 走了自己一切的男人正在温柔细致的给自己那受创的方寸之地伤药,那凉嗖嗖的感觉,还有那浓浓的情意,霎时间,晶莹滚烫的泪珠从一双美丽的凤目中滚落下来,那专注的眼神,那细致轻微的动作,生怕弄疼一丝自己,这一切若是一个寻常男人也就罢了,偏偏这个男人却是一个至高无上的存在——皇帝。 感动,除了感动之外,张嫣不知道自己此刻内心还能容下什么,除了眼前这个那人的一切。 “好了,让臣妾自己来吧。” 朱影龙固执的推掉了张嫣伸过来的手,一遍又一遍细致入微的将所有红肿之处都上了药这才罢手。 “怎么又哭了?”朱影龙放下药瓶,回首自然的拭去了张嫣两边眼角的泪痕,笑笑道,“怎么朕以前没发现嫣儿你还这么爱哭?” “不是,臣妾只是感动的。”张嫣拼命的嗅了一下琼鼻,止住了泪水道。 朱影龙很开心,张嫣已经改口自称“臣妾”了,这说明她已经接受自己了,接受自己做为她今后的男人这个事实。 “你会不会怪朕,以前那样对你,还有朕可能这辈子都不能给你一个名分?”朱影龙在张嫣一侧坐下,将其搂入怀中,轻声问道。 “从出宫的那一刻起,臣妾就已经知道了。”张嫣回答的很是淡 然,本来她以为自己的命运就是在那道红墙内清烛伴孤灯,然后一死追随先帝于地下,却想不到自己还会有走出那道红墙之外的一天,还得到了一段宝贵的感情,一个做为女人可以享受到的快乐。 对于现在的一切以及既成的事实,张嫣感到了什么叫做满足,也感觉到什么叫做轻松,更加明白什么叫做幸福,以及一个女人需要什么,还有她内心需要什么,一夜之间,她放佛都明白了,这也许就是抛开一切变成一个自由平凡的女人的大彻大悟吧。 没有朱影龙当初的霸道,也就没有张嫣现在的平静幸福的生活,还有一个可以填满她心灵慰籍的男人,一个自己看着他长大,最后由弟弟变成自己男人的男人。 “过些日子,你去见见你父亲,你的事情对他打击很大。”太康伯在闻息女儿过世的讯息,数夜白头,整个人憔悴了许多,这是朱影龙唯一对不住张嫣的地方,可惜当初为了保密,对他也隐瞒了。 “我,我……”张嫣有些害怕,本来她还想开口想让朱影龙允许她去见父亲一面,可当朱影龙主动提出来,她有些怯意,父亲可是一个相当传统的人,定然难以接受女儿死而复活的事情,而且以皇嫂的身份却有做了当今皇上的女人,说实话,她根本没有想好自己该如何面对父 亲。 看得出张嫣内心的挣扎,朱影龙也不想逼她,道:“过一阵子吧,等你父亲心情平复下来吧。” 有了这样一个理由,张嫣顿时松了一口气,内心也趋于平静。 一天时光转瞬消逝,陪了张嫣一整天,两个人就在张嫣的二楼的香闺中一直没有下来。 这一天可以说是张嫣生命中最开心最幸福的日子,没有了束缚,换了另外一个身份,跟自己喜欢的男人待在一起,享受着在他怀中的温暖柔情,还有那从来没有听过的情话,甚至毫无顾忌的亲吻,索取对方每一寸肌肤的浓浓爱意,甚至情到浓时,除去一切,在这个封闭的空间做他们想做的任何事情,美丽**的绽放,灵欲的最高交流。 待到离别时,才发现原来对于相爱的人来说,一天的时间实在太短了。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十一章:军制改革(二) 帝的私生活是没有人敢问的,即使什么都看在眼里, 里,最后也只能烂在肚子里,徐应元作为朱影龙身边最得力的使唤太 监,他非常清楚宫里的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潜规则,而且还已经做好了帮皇帝撒谎蒙骗后宫的准备。// 看得出徐应元是个忠心的奴才,不过“奴才”这个词语突然从朱影龙的心里冒起来的时候,着实让他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自己在心中也对人有了等级之分,难道自己变了吗? “朕无缘无故的消失了一天一夜,宫内宫外都什么情况?” 待听到这个低沉缓重的声音突然传入自己耳际,徐应元下意识的猛的一抬头,忙快步跟上,小心的回答道:“宫内还算平静,除了裕妃娘娘和德嫔娘娘知情,其他几位娘娘都不知道皇上出过宫。” “嗯。”朱影龙满意的点了一下头,就目前来说,他并不想太多人知道张嫣的秘密,这并涉及什么坦诚和信任,因为宫里面的人太杂了,若不是张嫣清心寡欲足不出户的待在寿安殿中礼佛长达一年的时间,平时接触几乎只有少数几个宫女,还都是心腹,再加上朱影龙入主紫禁城后宫中大换血变动很大,许多年纪大的宫女都被从宫中放出,婚配人 家,张嫣身份本来就尊贵无比,又深居简出,也就一些年纪稍大、有品级的太监、女官们能见到凤颜,而这部人绝大多数在宫变的时候被杀,或者被魏忠贤裹挟到了南京,最后也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因此宫中见过张嫣的人很少,而且人都基本被控制在朱影龙的手中。正是因为上述种种条件的成熟,朱影龙才敢施行诈死脱身,然后金屋藏娇地策 略。 “内阁、军机阁还有六部今天有多少奏本?”一边走,朱影龙一边问道。 “通政司那边转呈内阁的各地督抚的奏折有一十三本,军机阁那边孙阁老似乎并没有奏折呈上来,可能……” “明天要上大朝了?”朱影龙自言自语道,没有奏折就意味这明天朝上将会有大事发生,军机阁突然一下子平静下来,这可不是军机阁那帮大学士的风格,明天早朝这些人怕是给自己抛出什么惊天大喜出来。 “还有都察院。最近不断有御史弹劾史可法大人,奏折都被内阁压了下来。” “哦,有这样的事情,怎么朕丝毫不知?”朱影龙顿时脸色微微一变,不过很快恢复了冷静。 “奴才前日恰好路过文华阁,恰好听到几个不懂事的奴才在背后悄悄议论什么,偷听来的,奴才不确定消息真假,所以一直没有敢说。”徐应元有些紧张道,心中暗恨自己怎么就管不住自己这张嘴呢。不多事什么事都没了。 “你都听到了什么,说给朕听听,权当给朕解解闷。”朱影龙并没有什么不悦,他隐约的嗅到了空气中的一丝不寻常。弹劾史可法,其用心已经显而易见,直隶没有设总督,史可法虽然只是顺天府的知府。这也是全国知府之中品级最高地,从三品,实际上。史可法干的是顺天巡抚和直隶总督的活。直隶包括京城以内几乎一切地方军政最后权力都集中在他的手里。除了皇帝,整个京城都归他管。而且许多政令改革几乎差不多都通过史可法的提出来,然后朱影龙再下诏实施,因此朝廷内外,无论官绅百姓听到的看到的都是史可法一手在主导这大明朝一系列的政治经济改革,那些在改革中失掉利益甚至丢官罢职的人自然对史可法恨之入骨,因此有人弹劾史可法这一点也不稀奇,但内阁为何将弹劾史可法的奏折都压下来呢,这究 什么,内阁是不是认为这些人不过是跳梁小丑,不值 帝为之劳神呢?还是另外有什么目地呢? 在政治经济改革这上面,朱影龙自己都觉得很无耻,原本是有自己直接提出来的各种改革方案,现在都被他一一转嫁到几个心腹大臣身 上,这也是一种对现实的无奈,因为他这个时候是不能出错的,即使错了,那错也不能是皇帝,他要维持君权和皇权,在相当一段时间内要保持自己没有错地神话,而错或者说牺牲只能由臣子来承担了,这就是政治,既要相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尽管朱影龙很讨厌这么做,但他只能这么做,臣子倒了,还有他这个皇帝在,只要保住性命,还有东山再起的一天,起码他不是那种狡兔死、走狗烹的帝王,如果他的皇帝倒下 来,那可真地是民族的灾难了,当然这是不是有些自恋或者自大,起码他清楚农民起义两千年来才出现了一个朱元璋,刘邦还不算,他起码也算是个最低等的国家官僚,农民起义局限性还有骨子里地小农思想,在面对后金无坚不摧地铁骑下只能任人宰割地份,富庶的南宋都被马背上地蒙古人给灭了,更何况一个破烂腐朽的大明朝,在没有外敌的存在或许还能芶延残喘,但这是不可能的,有强就有弱,天地阴阳,弱肉强食这是不变的真理。 当然这种转嫁并非只有史可法一个人,黄遵素、徐光启他们都有,他这么做目的也是为了分散政治风险,也为了朝廷上的平衡,而黄遵 素、徐光启这些要么不是当世大儒,要么就是在朝中拥有崇高的威望,这些人是借着朱影龙入主紫禁城之后突然上位的,但凭借自己本身的能力和威望,即使有人不服,也没有敢说三道四,而史可法就不一样,他火箭式的升迁,在别人眼里,那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结果,虽然史可法的政绩摆在那里,但是他进入朝堂的时日毕竟太短了,根基太 浅,因此新旧势力的斗争一下子把他推到了一个极其危险的高处。 而反对一系列新政的斗争导火索恰恰是因为一本密折,一份史可法牵头,十几个年轻富有朝气支持新政的官员联署的奏折,奏折的内容就是要求朝廷废除爵位分封制度,将爵位变成一种荣誉式的奖赏,朝廷不再养这些贵族闲人,并且还提出废除或者降低一系列的承荫制度,官员子嗣不再拥有特权,除皇室外爵位不可世袭,但在入学以及经商等方面可以予以照顾。 这份奏折十分秘密,至今还锁在南书房专门开辟的密室里面,因为他施行的条件还不成熟,却想不到密折的内容意外的泄露了,这下子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份密折的要是施行的话,上至亲王贵戚下至九品芝麻官都要失去许多利益,靠科举干什么,不就期望能做官吗,做官又干什么,除了荣华富贵之外不就是想博得一个封妻荫子吗?朝廷清理官场,打击贪污,惩治贪官,这些都是正当的理由,这些人没有理由反对,荣华富贵成了泡影,封妻荫子又不可能了,得一个荣誉爵位,没什么实际利益,以前憧憬的一切几乎都没有了,这让这些皓首穷经,奋斗了一辈子的人理想去了一大半,还有那些靠国家养着的蛀虫,他们这些人虽然不在乎朝廷发放的那点钱银,但贪婪的是人的本性,尤其是他们这种只知道花钱不知道赚钱的人,免了他们的俸银,那比杀了他们还难过,在利益面前,他们如何能忍受?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十一章:军制改革(三) 定门,灵椿坊,顺天府衙门就座落在此处,衙门大堂 里面气度森严,往日这顺天府衙门是人来人往,各级官员,来办事的,串门的,还有过来送礼巴结的赶都赶不走,但是最近四五天来,衙门前明显清净下来,原来那么多官员争着抢着要进去一次,守门的衙役看着那些官员低声下气的哀求自己,倍感面子,现在呢,没有了往日的恭维之词,人也一下蔫了下来,无精打采。 \\ 远远一顶青色的官轿疾驰而来,门口站立的两个衙役顿时来了精 神,忙挺起了腰杆,精神焕然一新。 “落轿,落轿……”轿子还没有到,就听到轿中之人急促的声音。 轿夫们闻言自然停了下来,只见那轿子中人好像等不及,不等轿子平稳落地,便一把掀开轿帘,人就从轿中几乎是跳了出来,一提衣襟,飞一般冲向顺天府衙门大堂。 “魏大人!”两名衙役自然认得这人是新任太仆寺少卿魏学,也是自家老爷的至交好友,自然没有上前阻拦。 “你们史大人呢?”魏学一脸的急色问道。 “我们家大人在后堂,要不小的替您通报一声?”机灵一点的那个衙役赶紧道。 “不要了,我自己去……”魏学着急一挥手,朝里面跑了进去。 后院,史可法此刻正逗弄着宝贝女儿,一旁夫人紫荷侧躺在藤椅之上,微笑的开着父女俩,生育后的紫荷愈发妩媚动人,瘦弱的身躯也变得丰满起来。 “咯咯……”下丫头玩性大起,居然一把揪住了史可法才蓄了不久的胡须,并且小手不断的舞动。疼地史可法直咧嘴,小丫头还开心的笑个不停,紫荷也被女儿的顽皮逗的笑个花枝乱颤。 一家人正欢声笑语,其乐融融之际,一个不速之客一下子闯了进 来。 来人正是魏学。 看到心急火燎的魏学没有通报就这样无礼的闯了进来,史可法顿时心中一惊,这样的情况,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他知道魏学,没有紧急要事是不可能会如此没有礼貌的闯进内院的。尤其是女眷都在情况 下。 紫荷也马上收敛的笑容,从丈夫怀中将女儿抱过去轻声道:“老爷有客人,妾身先回避一下。” “史兄,你可知道你现在大祸临头了!”待史可法将魏学迎入书房,魏学劈头就是一句。 “什么大祸临头?”史可法一愣之下,不解道。 “史兄难道不知道?”魏学有些诧异。 “知道什么,贤弟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史可法看魏学一脸地郑重,就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史兄可记得三个月前一件案子?还有最近史兄是不是上过一道密折?”魏学问道。 “三个月前?”史可法低头思索了一下,茫然道,“密折到是上过一道。不过这件事似乎没有多少人知道,魏兄你怎么会知道的?”当初联署上密折的时候,魏学新调入太仆寺,因此并没有叫上他。故而他很奇怪魏学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史兄是不是上折要求朝廷取消爵封制以及承荫制?”魏学急切的问道。 “不错,勋爵贵戚太多,这些人不但不能替朝廷分忧解难,一边盘剥百姓。敲骨吸髓,一边不断的伸手问朝廷要钱要粮,甚至要地。每年朝廷用在这些人身上的钱粮就足够养一支五十万的军队。不仅如此。这些人还贪得无厌,朝廷早就应该断了这些人的供奉了。”史可法恨声道。上这样一道奏折并不是朱影龙自己授意的,而是史可法自己意识到的,这些人就如同大明朝内部地毒瘤,如果不下狠心把他割除,国家就永远不可能健康起来。 魏学听了史可法这一解释,顿时无奈的长叹一声,心道他又何尝不知道呢,只不过废除千百年来传下来的成法又谈何容易,纵观一千多年来的变法,何曾那一次变法把这些人地权益变没了,说起来这些都是功臣之后,祖宗都是为大明朝立下汗马功劳的,把这些勋爵之后一下子都得罪光了,断了他们的利益,这些人要么在朝堂要么在地方不是掌握实权就是根深蒂固,史可法这一脚踩进去,恐怕要陷进去了,道:“史兄,你这一次怕是要把天捅下一个窟窿了,怕是皇上都难维 ” 史可法一阵沉默,他虽然入官场时日尚短,但官场的险恶,各方势力地倾轧他都清楚,有多少人是真正为了朝廷,为了国家他也很清楚,就整体力量来说,支持皇帝改革一派占据了朝廷主导地位,而且都掌握了一定的实权,甚至掌握了最高的权力,但中下层官员却明显地以各自利益为重,虽然经过几次换血,短期内难以形成拧成一股地力量,除非皇上利用暴力对官场清洗,但这样做可能会失去民心,甚至将国家推向一个更加崩溃地境地,便宜了虎视眈眈的敌人,这道密折他上地太急 了。 “还有,史兄你可知道三个月前你处理的那件王家土地纠纷的案子吗?”魏大中突然问道。 “那件案子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史可法十分不解,这两件事根本就风马流不相及,怎么会扯到一起呢? “王家老太爷死了,王家长子王元野外放江西按察使,因为你将那三十亩土地判给了李家,致使王家老太爷一病不起,不到七天就死了,现在王元野联合了几个御史参劾你判案不公,逼死了他的老父亲,参劾你的奏折被内阁压了下来,不过有消息说这个王元野在京城关系很深,虽然参劾你的奏章被压了下来,但明天的大朝恐怕有人会借此机会向你发难,内阁可能也会因此被波及。”魏学镰道。 “哼,他到恶人先告状,王家纵使恶奴抢走了李家三十亩的地契,就给了三百文钱,三百文买到了那三十亩肥沃之地,分明是仗着自己有个做官的儿子强买强卖,本官没有参那个王元野纵容家人之罪,他到先参劾起我来了!”史可法一听,顿时气愤难平道。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朝中有人想整倒你,还有他们的目标还有两阁。”魏学镰忧心忡忡的道,“明天大朝之上,一定有人会抢先对史兄你发难,你可要小心。” “皇上知道吗?”史可法小心的问了一下。 魏学镰没有回答,但是眼神却给出了回答,这样的消息连他一个小小的太仆寺少卿都晓得了,皇上能不知道吗? 史可法突然起身道:“我要立刻进宫!” “慢着,史兄。”魏学镰一惊之下,忙喝住了史可法道,“史兄,你现在千万不能进宫,你现在进宫,恐怕事情会变的更加复杂。” “贤弟是说密旨的事情?”史可法并没有失去应有的冷静,瞬间就明白了魏学镰话中的意思。 “虽然你们联署的人当中有人泄密,否则密折里面的内容又怎么会泄露出来呢?”魏学镰提醒道。 会是谁呢?联署的密折总共不过四人,不会是自己,也不会是杨之易,也不会是周茂兰,剩下的就只有阮大了,这个阮大与历史上那个大造《百官图》攻击东林党被打上“阉党”标识的阮大不一样了,他的命运轨迹来了一个大逆转,凭借圆滑的手段以及飞扬的文采得到了史可法的赏识,当初朱影龙看史可法要求将阮大调到自己手下任职,也微微皱了一下眉毛,不过他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提醒史可法这个阮大是个骑墙主义者,根本不可靠,况且他即使说了,史可法未必会相 信,因为朱影龙自己也未真正的了解阮大,只能从自己已知的历史来判断,但就是这个阮大,虽然命运稍稍的改变了一下,但其本性却没有改变,他最终跟史可法这样的人不是同路人,自然也就尿不到一个壶里面。 真正跟这份密折有关系的并不特制王家老太爷的死以及王元野究竟几个御史官员的参劾,而是史可法将对待王家这种拨乱反正的工作一直进行下去了,一下子波及了整个京城,试问那些勋爵贵戚又有多少在背后没有干这些肮脏的事情,被史可法这么一搞,财富土地一下子缩水许多,这些人能不把史可法给恨上了,一听说史可法上折还要求断了他么的供奉,这还得了,刺激过重的官员士绅还有勋爵贵戚一下子团结起 来,他们共同的目标就是将史可法赶下来,当然这些人并不知道,他们其实莫名其妙的成了一些人的棋子,身处在漩涡中心的史可法也是身不由己了。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十一章:军制改革(四) 去,把了凡给朕叫过来!”从张嫣那儿刚回到养心殿 影龙的心情相当糟糕,刚刚得尝心愿的喜悦瞬间从他的脑海里吹的一干二净。\\ \\ 徐应元不敢有任何的怠慢,干净的唤了一个小黄门,耳语吩咐了几句,那小黄门便飞奔而去。 得知朱影龙回宫的嫣红和蓝蓉一前一后也进了南书房,诧异的看到飞奔而去黄门小太监,转眼又看到了眉毛微微蹙起的皇帝,心中俱“咯噔”一下,照理说皇上此去应该心愿得尝,如鱼得水才是,怎么会一付愁眉苦脸的模样,难道?两女怀疑的悄悄的交换了一下眼神,双双并排朝朱影龙走去。 “皇上。”两女双双翠声唤了一声。 “你们来了。”朱影龙抬头看了二女一眼,流出一丝微笑回应道。 “皇上是不是乏了,让臣妾给您捏捏?”嫣红伺候惯了,一道浅浅的余光便观察到了朱影龙隐藏在眼角的匮乏。 “是呀,还是红儿最知朕的心!”说完,摆出平常让嫣红捏肩的姿势,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嫣红手上的力道恰到好处,更似乎带着一种魔力,糟糕的心情也似乎在她的拿捏下慢慢的好转起来。 一旁,在嫣红眼神的示意下,蓝蓉也加入进来,一人一边,让朱影龙享受齐人之福。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在四只灵巧的小手下,朱影龙浑身通泰,一身疲乏一扫而空。 “皇上,了凡大师来了。” 朱影龙睁开双眼,尽管他舍不得这样的温柔滋味,还是示意嫣红和蓝蓉暂时回避。 “平僧参见皇上!”了凡一袭灰色僧衣。飘然而入。 “免礼。”朱影龙想了一下,继续道,“大师参禅礼佛也快一年了吧?” “是的,皇上,不知不觉一年的时光已经过去了。”了凡平静的 道。 “朕想请教大师一个问题?” “皇上请说,能回答地平僧自会回答。” “那朕就请问大师,如果一个人面临一个抉择,若是牺牲一人则可保全其他人,请问大师,这个人该如何做?”朱影龙缓缓的问道。目光直视了凡。 了凡脸上很平静,根本不能从表情推测出他心里的变化,但听他 道:“舍得,有舍才有得。” “大师的意思是让这个人牺牲一个人而保全其他人了?”朱影龙 道。 “其实皇上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何必再来问平僧呢?”了凡反问道。 “是呀,朕心里是有了一个答案。”朱影龙站了起来,走到了凡跟前道:“但是朕不想用这个答案。” “皇上的心肠还不够硬。”了凡道。 “大师说的对,朕的心肠的确不够硬!”朱影龙承认道,“也不够黑,不够冷血是不是?” 了凡默然不语。算是默认了。 突然一阵“叮叮当当”清脆动听的声音传来,循声望去,原来是一阵微风左侧一道侧门上的珠帘吹动,珠玉碰撞发出悦耳动听地声音。 “起风了。”朱影龙话有所指道。 “风在皇上心里。”了凡道。 “嗯。朕知道,你下去吧。”朱影龙看了了凡一眼,把脸转向别处,淡然道。 “平僧告退!”了凡微微一躬身。转身,又一阵清风吹来,吹起了了凡灰布衣角。又带来一阵清脆的声音。 翌日。诺大的太和殿中站满了人。在京的四品以上不当值的官 员,除了生病请假的 | 站立,静若寒蝉。 “怎么,今天朝上居然没有人上奏?”朱影龙从中门步入太后殿 中,坐上龙椅,目光扫视群臣一眼,发现下面居然一片沉默,便沉声问道。 “御史曹永祚有本奏!” “讲!” “微臣要弹劾顺天府府尹史可法史大人判案不公,偏听偏信,肆意践踏朝廷律法,迫害朝廷功臣之后,微臣这里有一份名单,都是被史可法迫害的朝廷功臣栋梁之后联名上告,还有几分血书,都是控诉史可法大人执法不公的证言,请皇上秉公而断!” “呈上来!” 该来的总归要来,朱影龙余光从站立在群臣中的史可法脸上扫了一下,发现他平静如昔,显然已经知道今天早朝有人会要对他发难。 不管这几份血书是不是真地,朱影龙都没有看的兴趣,只是目光扫了一下,便让徐应元拿到一边,转眼朝站在下列的史可法冷喝一声道:“史爱卿,曹御史弹劾你的罪状,你可承认?” 史可法出列躬身一礼道:“微臣没有罪,又何来罪可认!” “胡说,史可法,你可记得三个月前,你将本属于本官家中地三十亩良田无故的判给了李家,我爹与你争论,被你属下衙役乱棍打出,我父亲本就体弱,回到家中一病不起,数日而亡……”还不等朱影龙开 口,就见一身穿三品朝服的官员跳将出来,红着眼,指着史可法一通乱骂。 “王大人,你家那三十亩地分明是你父亲仗势强行以三百文的价格从李家买回去地,李家的地契还是你父亲命人从李家人手中抢回去的,本官看他年老,将土地判给李家,并没有过多为难他,他反到本官衙署胡闹,硬闯府衙大堂,本官命人将他乱棍打出已经是轻地了。”史可法冷哼一声,辩驳道。 “皇上,那土地是家父从李家手里买回来地,有地契为证,史可法胡乱执法,草菅人命,请皇上替微臣做主呀!”但见那王元野跪倒在御阶前,匍匐哭泣道。 “御史程万里有本,弹劾顺天府府尹史可法贪赃枉法,草菅人 命……” “微臣也有本……” “臣也有本……” “臣也有本……” …… 不大一会儿,大殿之中地官员居然一下子跪下了三分之二,全部都是弹劾史可法的。 坐在龙椅之上地朱影龙心中刹那间涌起一股无力感,剩下的三分之一的官员大都是原来信王府里的旧人,史可法这一次是犯了众怒,他明知道做的是对的,但是他也只能暂时丢车保帅了。 “传旨,免除史可法顺天府府尹之职,暂收押大理寺。”朱影龙无奈之下,只得发下一道违心的圣旨。 “皇上圣明!” 在这些人看来,史可法的命运已经被决定了,不过对政治触觉敏锐的官员却感觉到这里面不是那么简单,史可法被免职,没有收押到刑部大狱,反而被收押到大理寺,这里面可有些玩味了,要知道大理寺是何腾蛟的地盘,史可法和何腾蛟可是相交莫逆,还曾经共过事,自然不会太为难他,而刑部是杨鹤的地盘,杨鹤一直跟史可法等人不对付,史可法要是落入他的手里,怕不死也要脱一层皮了。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十一章:军制改革(五) 可法明面上没有错,他错就错在他上了那一道密折, 触动了太多人的神经,所以才有这么多官员联合起来齐心弹劾他,因此他是输在自己手上,过于急切的改变现状,而忽视了潜在的反对力量的强大,当众多官员众口一词的时候,明知道他是对的也只能是错的了。\\ 其实这也是新旧势力的一次交锋,尚在襁褓之中的新势力败给了传统病态的旧势力,也是旧势力的一种逼宫,向朱影龙这个皇帝显示他们的力量,让皇帝也知难而退。 事实上,代表旧势力的杨鹤、周廷儒、温体仁之流只能算暂时占据了一点上风,接下来开始对内阁展开了连续的口诛笔伐,不但朝堂之上风波迭起,就连民间也是波涛汹涌,大家围绕“新政”和“旧制”展开了一连串的辩驳,支持新政的多是东林一派,因为他们本来就主张变革新法,而且东林一派正是当权一派,在年轻士子和一些开明的中下底层官员拥有很高的声望,而占据朝野几乎大半江山的守旧一派,虽然新皇帝登基后他们遭受阉党一案的波及,有些损失,但毕竟根深蒂固,其领军人物也基本都是当朝显赫人物,实际实力甚至支持新政的东林一党之上。 党争,这是有明一朝从来就没能解决的问题,现在却无可争议的摆在了朱影龙的面前。 有明一朝都没有摆脱过党争之祸,而且还有愈演愈烈之势,到了天启和崇祯两朝,各种党派更是如同雨后春笋,政治主张层出不穷,代表各方势力的利益。多数都是以自身利益为重,也有不少是挂羊头卖狗 肉,党派良莠不齐,互相攻奸,也造成了朝廷政局不断的动荡,客观上也加速了明朝灭亡的速度,朱影龙自己也没有想过自己统治下的大明朝不会出现几个政见不同的党派,但对党争突然地到来还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虽不曾手忙脚乱,但着实影响了朱影龙的改革。也迫使他不得不拿出更多的精力来思考消除党争的办法,当然完全消除是不可能的,但总要最大限度的消除党争对新政改革的影响,最好能走上一条良性竞争的道路。 朱影龙目光渐渐从政改移到了军改上面,政治经济改革到了一个低潮阶段,再强行改革下去就会遭致更大的反弹,还不如在下一段时间巩固现有地改革成果,这也是老人们常说的“贪多嚼不烂”的道理,军制改革虽然也牵涉到不少人的利益,不过在军队是朝廷的是国家的。就是有将领有占山头做诸侯王的想法,以朝廷现在的掌握的军事力量,估计没有人敢公然造反,相对而言军制改革受到的阻力会小一些。而且有京城新军例子在前,兵制改革也相对容易一些,因此朱影龙动了先动军队地念头,有了一支绝对拥护自己的军队。到时候就算强行推行政改和经改也会容易许多。 当然,这并不等于朱影龙故意放纵党争,史可法事件让朱影龙更加警惕起来。明朝一半是亡于党锢之祸。另外三分之一是明朝君臣的无能。剩下六分之一才是后金这个外敌,至于明末的农民起义。这不过是王朝更新换代地必然,也就是官必民反,所以明亡是亡于自身,故而朱影龙对杨鹤、周廷儒等人挑起党争是万分的不悦,杨鹤志大才疏,久居高位,养成了一付自大自傲的习性,若不是为官还算刚廉,就算他当初拥立之功,也未必能坐到刑部尚书的未知,而那周廷儒则包藏祸心,是个典型地小白脸,奸诈小人,朱影龙早就想办这个人,奈何没有一个好的借口,也抓不到他的尾巴,故而还留其在朝堂之上,还有那个温体仁,一丘之貉,若不是当初出登大宝,需要用人,这样地人有怎么会让其立于朝堂之上! 军制改革也非朱影龙一个人想到了,军机阁首辅孙承宗也想到了,国丈熊廷弼年初去西北 时候也跟朱影龙商谈过这件事,但是那个时候朝廷全 整顿官场和“严打”上面,如果那个时候连军队也动地话,出了突发事件,怕难以收场,而京营新军与边关的卫戍部队又有不同,边军已经成制多年,许多恶习积重难返,要想扭转非下一些力气不可,京营新军虽然也有当初一些残留,但毕竟一开始组建地时候就如同一张白纸,可以任意涂抹,熊廷弼去了西北大半年,在朱影龙的默许下,他对西北边军动手了,有不少军中将领上本参劾,都被朱影龙强行压了下去,弹劾熊廷弼的将领大多调职贬官,给熊廷弼在西北大开方便之门,大半年过去了,终于取的了一定成效,于是熊廷弼一道奏折到了军机阁,更附上了一封信给了首辅孙承宗,认为军制改革的时机已经成熟,有他的西北军和京营新军,加上袁崇焕手上还没有进行改革的辽东军,足以压的住国内一切可以反对的力量。 在给军机阁上奏折的同时,熊廷弼还不忘联合辽东的袁崇焕,还有远在福建的洪承畴,广州的常炎林,南京的熊兆等人,一时间,数份要求兵制改革的奏本摆到了孙承宗的案头上。 尽管孙承宗也同意了熊廷弼等人关于改革朝廷兵制的意见,但这几份奏折来的却不是时候,正是处在朝局震荡之时,果断能干,刚正不阿的史可法因为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招致过半数的在京官员弹劾,皇帝都没能保住,现在还关押在大理寺的大牢中,如果再让军队乱将起来,那可是天塌下来的大祸,故而孙承宗接到这些个奏折,谨慎的他小心的将其压了下来,这也是朱影龙奇怪为何从张嫣处回宫那日军机阁居然没有一份奏折,还以为孙承宗会在次日大朝之时直接呈报,岂料大朝那日孙承宗站在列班中一言没发,而朱影龙因为史可法引发的党争事情烦 恼,没有任何的察觉,等到他想到暂缓新政改革,巩固已有的成果,转向军制改革,召孙承宗入宫询问之时,才看到了熊廷弼等人关于朝廷军制改革的建议奏本。 熊廷弼在奏折提出了划分全**区的构想,这绝对是一个相当超前的想法,这也与朱影龙不断的循循善诱有关,还有军区换防制度,这也是防止军队大将拥兵自重,不听朝廷调令。 袁崇焕也提到了两点,一是兵役制度,现有的卫所制名存实亡,而募兵制太宽,兵员素质难以保证,毕竟当兵吃苦,而且随时面临死亡,除了生计所迫,谁愿意当兵?二是,今后朝廷军队的编制?他对京营新军起了极大的兴趣,这种“四四”的军队编制似乎作战更有效,指挥更为灵活,还有在旅、团以及设参谋的做法他已经在辽东边军中试点,已经取的很好的效果,尝到甜头的他建议全国推行。 熊廷弼和袁崇焕两人在奏折中的共同点就是他们已经意识到了火器的厉害,尤其是火炮集中突击轰炸的威力让这两位赫赫有名的名将念念不忘,奏折各是狮子大开口管朱影龙索要火炮已经大量的炮弹,而这些由于朱影龙决定了优先海军的原则,新铸造的火炮几乎都被拨给了海 军,故而对于两位心腹大将的哀求只能无动于衷。 军制改革最大的难处并不是对现有的军队用新的编制打乱了之后进行改编,还有重新制定将官职称以及实施皇帝首创的军衔制度,最难的是兵役制度,这才是军制改革最根本的问题,这个问题不能有效的解 决,军队的强大只是一时的,昙花一现。 对此,朱影龙早就想到了后世的义务兵役制度,不过这个兵役制度要在等级观念严重的封建王朝实施的话,也只能说是一个有局限的义务兵役制度。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十一章:军制改革(六) 制改革也非同小可,虽然他的复杂性远不如政治,但 是非常广的,军队是国家的柱石,没有军队,就没有安全,安全都没 了,就只能任人宰割,亡国也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 所以军制改革一定要计划周详,而且更加要严格保密,不能对外泄露半点风声,只能在几个能绝对贴心的臣子之间秘密商议,一切都在秘密中进行。 首先第一步,削弱军中勋贵权戚裙带关系的势力,军队之中最容易形成派系,只不过比较散乱,而且明朝又是文官统帅武将,甚至宦官掌军队实权,加上军备废弛,装备羸弱,又没有像徐达、常遇春以及蓝玉这样的开国大将,故而明朝的军队是从强到弱再到极其弱的,不然袁崇焕坐拥二十几万大军对只有数万人马的皇太极也只能采取坚守的策略,还有军队里面的蛀虫,吃空饷,倒卖甲库等等,还有士兵常年不在军 营,也不操练,跑出去给人看家护院的也有,上街叫卖做生意,耍把式屡见不鲜,故而军制改革首先的是裁冗留精,清除害群之马。 于是朱影龙命军机阁发下“全国武备整顿整傷”的诏令,命令全国凡属军官、士兵身份的在诏令到达之后三天之内必须归所在营地,逾期不回营者,是官的剥夺一切职务和爵位,并且示情节不等,处以一定的刑法,士兵者逾期不归者一律仗择三十,直接变为平民,自谋出处。 这一道“武备整顿整傷”诏令一下,军中顿时哗然,再傻的人都看出,皇帝已经转移了目标。准备拿军队开刀了,由于先前朱影龙已经不断的强化军政分开的基本国策,故而杨鹤、周廷儒等人就是有心插手军队上的事情,也没有一个适当的理由,因为他们都是文官,如果他们贸然插手军队地事情,不就等于告诉皇帝,告诉世人他们想做权臣吗? 自朱影龙上台以来,首先是在建立军机阁的基础上,组建的实现了军政分开。军队已经相对的成为一个独立的系统,而文官先天性的与武将不合,在那些高傲的文人眼里,武将不过是些粗鄙武夫,会舞刀弄枪罢了,哪有至圣先师的“以德服人”来的浩然正气,而有明的皇帝都认为武将桀骜不顺,故而任用一些忠君爱国地文人来统帅军队对他们的地位来说是最安全的,而朱影龙通过自己的努力,一是争取。而是通过裙带关系,掌控了全国起码七层的武装力量,完成了这些力量的掌控,才是朱影龙敢下这一道“武备整顿整傷”诏令最基本的原因。 还有借这道“武备整顿整傷”的诏令将军队中一些害群之马清除出军队。重新整顿编制军队,编订新的花名册,并且恢复营操。 诏令一出,很多武将、武官都不以为然。抱着侥幸的心理地有,有靠山在朝的心理也有,结果抱着这些心理的无条件的被清理出军队。取而代之地是长期被他们压制。立功被这些人代受的低一级武官纷纷上 台。军队的第一轮清洗就这样开始了,影响波及武官达数百人。因为清洗进行的相当温和,只是将这些人清除出军队,有罪地才被收押,有胆量孤注一掷的人再第一时间就被控制住了,这其中暗影和鹰卫的功劳不可小觑。 第一轮清洗是泥沙俱下,也不排除一些郁郁不得志,对朝廷已经麻木不信任地低级武官就这样被埋没下去了,伴随着“武备整顿整傷”地诏令,朱影龙再下一道旨意,下令从全**中挑选出五百底层军官进入通州军校,同时通州军校地扩建以及第一批从 九边进入军校学习的武官顺利地进入毕业实习阶段, 这些从全国各地进入军校学习的底层武官的位置,这道旨意传到各军 中,霎时间引起了军中剧烈的震动,多少矢志报国的热血硬汉流下了激动的泪水,一直以来,文官都是死死的压制着武官,有的时候那些没鸟没蛋的阉货也都能骑在他们头上吆五喝六的,正当他们**和精神日趋麻木,整天只能为生存干那些违心的事情的时候,新皇帝继位,新皇帝成立通州军事学院,这是什么,这是一个信号,这是皇上要提高武官地位的一个信号,两年过去了,他们不少人是羡慕的看着自己的同僚被挑选进入军事学院学习,由于名额的限度,也加上教师的不足,因此第一批进入军事学院学习的人只有不足两百人,现在不但放宽了挑选反问,而且还是五百个名额,这下子连袁崇焕和熊廷弼这对结拜兄弟都扛上 了,为各自属下争夺进入军事学院的名额,借恭贺万寿节的名义回京,差点没打起来,成为后世新军事变革史上的一时趣谈,当然其他人也不弱,连远在四川征剿蜀王和贵州奢崇明、安邦彦的总督秦良玉也着急 了,上书要求非给她们川军五十个名额,她这把老骨头就卖给皇上了,福建的洪承畴、广州的常炎林,甚至还在土司叛乱搞得焦头烂额的国公沐天波也要二十个名额。 这是在军中,在民间,同样为了储备军队中低层军官人才,下诏通州军事学院对民间招收学生,虽然名额只有一百名,但这样足以打破有明一朝武官的选拔制度,也建立一种新的武官选拔制度,也让不少有志投军的年轻人有了一个更加好的选择,同时也无形之中提高和给予帝**人的一种尊重。 杨鹤等人一心想把皇帝拉回“正途”,奈何皇帝似乎并没有领会到他们这一番苦心,反而在“邪路”上越走越远,他们不断的在朱影龙耳边聒噪,就差说袁崇焕、熊廷弼之流堪比汉高祖之韩信,太祖之蓝玉,武官权柄日重,掌握军权绝对是皇权的一种威胁,甚至杨鹤等人心中还有一句话没有敢说出来,还不如由皇上亲信阉人统军呢! 若不是朱影龙不断精简整编军队,怕有强项的御史言官顶着雷说他有穷兵黩武之兆。 军队,朱影龙有绝对的威信和控制权,不少随他南征的军官对他有着一股子盲目的崇拜,虽然胜仗并不是他亲自打的,但胜在他的用人,选帅用将,决胜千里之外,古今多少帝王能够做到? 当然,南征之胜,朱影龙本人也有些沾沾自喜,不过他还算头脑清醒,正要指挥打仗,他恐怕连袁崇焕手下一个校尉都不如,但也不能因此说南征的胜利是侥幸是天意,至始至终他用对了三个人,一个是袁崇焕统帅全局,第二个是洪承畴,第三才是稳扎稳打的熊廷弼。这个三人才是南征最直接的指挥者,是他们打胜了,所以他才在军中建立了无上的威望。 这一场史称新军事变革很快便席卷全球,而朱影龙给新帝**队的概括的“年轻化、专业化、正规化、火器化”四个“化”成为这个时空全球历史军事变革中最耀眼的字眼。 不知道后世史学家会不会知道,其实这四个“化”不过是朱影龙随口这么一说,却不想被记录皇帝起居注的太监记录了下来,最后变成了四句震惊世界的军事变革纲领。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十二章:划时代的变革(一) 寿节一过,不日就到了崇祯三年岁末,这一年可谓是 国以来最值得记住的一年,这一年,无论官场、军中还是民间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力吏治清明还有一段路要走,但贪污欺诈百姓的脏官少了,敢为百姓申述冤屈为百姓干实事的好官多了起来,年轻有活力的官员多了起来,而垂垂老矣的糊涂昏聩的官员则少了许多。\\ \ 为了大力挖掘和寻找民间不拘一格的人才,朱影龙特旨下诏开恩 科,恩科考试与来年会试同时举行,而武举考试则该为通州军事学院的军事学院的招生考试,待毕业后视个人能力再另行委任。 朱影龙现在需要的锐意进取、肯干实事、又有能力的年轻化的人 才,那些写一手漂亮好字,满嘴道德文章,一心想要富贵荣华的人是坚决不要,在他的要求下,礼部将会在会试和殿试之间安排至少三个以上官员对新进的进士进行面对面的交谈,这也就是面试,谈话内容无确 定,面试不合格者虽不影响获得进士的资格,但对获得进士的名次和仕途将会产生重大影响,也就是说在会试中得第一名的人,本来这样的人就算不能被点为状元,起码也在二甲之列,如果在面试中不合格,也许他的名次就会滚入三甲之中,甚至名次可能会很低,进国子监学习一段时间后,如果没有什么突出表现,在授官外放的时候,他也许只能获得一个**品的闲职,庸碌一生。 这一消息放出,天下士子皆震惊无比,他们原以为文章写的好。胸中锦竹文章甲天下,就能一朝蹬跃龙门,从此仕途如青云之上,富贵荣华,衣锦还乡,一心皓首穷经,埋首苦读的士子们听到这个消息更加个个是呆如木鸡,他们一心苦读诗书,自然而然的就忽视了与人交际方面地经验,有些人更是幼稚的可笑。连当官究竟要干些什么都不一定知 道,面试的考官是随即的,问题也因人而异,就算想作弊都无从作起,而且也没有敢作弊了,因为就算考中进士,也需要在国子监学习半年才能正式授官,在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内,什么秘密恐怕都保不住,凡是涉及到科考的官员个个都小心谨慎。不敢想以前那样跟考生伸手了。 科举舞弊要想杜绝恐怕没有那一个人敢说这样的大话,就算阅卷的考官也会示心情的好坏给出不同的分数等级,这里面又没有绝对标准地答案,误差还是有的。还有的一些考卷上写上一些离经叛道的话语,说不定主考官连看都不看,就直接给枪毙了,而近万科举考生。就算朱影龙什么事情不干,每天也最多看一百份,也要看三个多月。就是自己也未必能做到完全公正。还有那些主考、副考。哪一个不是沾亲带故,门生故旧的。碰到熟悉的字眼,熟悉的风格,笔下松一松,就上去好几个名次了,真正公正的考试,也只有给出最标准的答案,计算机随机抽取试题,这样的考试只要监考官严格公正,舞弊或许可以降到最低,但即使这样,也不能做到完全杜绝舞弊,只能相对来说对参加考试人相对公正公平一些。 一下子进京准备参加会试地举子之间顿时产生了一种相对紧张的气氛,尤其是年纪相对大的,已经多次参加会试没有高中的举子绝对产生无可估量地影响,而且这一次可能也许是他们最后参加会试的机会了,因为这一次礼部加试的面试不对中进士有任何的影响,不过从下一次乡试、会试都将加入面试,凡笔试合格而面试不合格者,一律没有举人或者进士身份,可以重复考试,但有年龄限制,举人不得超过三十岁, 得超过四十五岁,超过年龄地就算考中了,也不算取 朝廷不是养老院,召进来一些白头翁干什么,不能干事,还霸占着位置,同时也逼迫一些读书人选择放弃科举这条路,经商也好,种田也好,从军也行,让天下的读书人明白,读书科举做官并不是唯一的出 路,还有许多比科举做官更好地前程,也让这个时空少出几个腐儒。 科举要改革,这是绝对不容许任何人破环地,朱影龙自认自己应该算是一个强势地君主,史可法事件后,内阁首辅韩爌引咎辞去首辅职 务,杨鹤本想当这个首辅,不过朱影龙又岂能让他出头,改任礼部尚书徐光启任首辅,礼部管的就是科举,杨鹤等人也不好越权行事,就算他还是内阁成员,内阁中也只有他一人独木难支,韩爌去职后,内阁并未增加一人,故而,虽然杨鹤等人将史可法从顺天府府尹地位置拉了下 来,但并没有得到什么实际的好处,原以为徐光启升任内阁首辅之后,礼部尚书的位置会空出来的,杨鹤的心思是让周廷儒顶上,以礼部尚书的身份顺利进入内阁,但是朱影龙并没有去掉徐光启礼部尚书的职衔,反而让他兼着,这让杨鹤等人的一番计划落空,而现在的内阁比韩爌在的时候更加团结,内阁里面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皇帝的声音,纵然杨鹤有反对意见,也不敢说出来,只能忍气吞声,比之韩爌在时更加孤立无援。 因此在科举改革,加入面试这一环节之时,杨鹤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因为大家都赞成的事情,他如果反对就更加孤立自己了,这种蠢事他是不会干的,尽管他有着一肚子怨气,也只能以沉默来抗争了。 这是在国家选才制度上,朱影龙对科举动了一小刀外科手术,而在教育上面,朱影龙自己拿出后宫经营各项产业的利润的三成,其中两层用于建立学馆,试行一种他认为的开放式教育,一种异想天开的教育模式,只要是有大明公民身份的人,无论年龄大小,无论男女,只要愿意进入学馆学习,一律免费,学馆提供书本,笔墨自备,老师(自愿)或者聘请(费用由朝廷或者内库出),这是大众化的教育,称之为“扫 盲”也可以,还有一种,就是适龄儿童入学,不以盈利为目的,可升 学,县学到府学再到省学最后到大学院,礼部编订教材,因材施教,根据入学者不同的天赋选择自己的将来,科举、经商、从军还是做研究都不限,建立一个完整的人才教育体系,当然没有数十年之功是不可能完成的,就算看到成效也要在几年之后。 这种方式有点像后世的希望小学,希望中学之类的,他起了个头,有了个表率后,自然会有人跟着效仿,真心也好,换取一个好名声也 好,受益的终归是普通老百姓。 还有一成就是进入田氏姐妹共同管理的“星火基金”,这本来是也是朱影龙相当看重的一块,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这一句话可不是到了后世才会体现出它的价值,同样,在任何一个社会,资本主义也要,社会主义也好,还是封建王朝,只要他掌握了时代最顶尖的科技,并且能把实现出来,这就是财富,也就是权力,所以“星火基金”为一些有奇思妙想的人提供研究的资金,以及将他们的研究发明运用到实际当中来,转化为实实在在的财富,推动社会的发展,大明才能有新希望,才能超越自我,才能开创盛唐万国来朝的盛世雄风。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十二章:划时代的变革(二) 然任何一项改革都离不开钱,没有钱什么事情都做不 白手起家又另当别论,关键现在龙骨已经搭好了,上面本来有一层腐 肉,除了自己慢慢腐烂之外,还不断腐蚀这龙骨,而朱影龙要做的就是把龙骨上这层腐肉挂掉,并且修复好龙骨,最好是给上面再刷上一层防腐漆,然后慢慢的换上新肉,让巨龙重新焕发活力腾飞。\\ \\ 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钱,而且还是天文数字的钱,国家来钱的方向一个是税收,另外一个是国家经营的矿产等大型工厂的收入,现在又加上了海关的税收以及海上贸易的收入,而税收是指望不上了,国家边患不断,已经快要把老百姓的身家底给掏空了,现在正是给百姓休养生息的时候,国家经营的矿产虽然不少,但也需要大的投资下去,从长远来开无疑是一块巨大的收益,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投资大,来钱慢,剩下只有一条路,海关税收和海上贸易,这一条是最为可行,来钱也相当快,投资也不小,风险也大,但是利润也是巨大的,一次出海航行就能带给朝廷上百万两的收益,这还只是到达东边的日本而已,若是远赴欧洲,也不是一支船队,十支,上百支呢,甚至还有民间私人组织的船 队,海上一个来回大概需要一年的时间,一年的收入,只要没出以外,平平静静的,就能给朝廷带来起码一亿两白银的收入,想想朝廷一年包括税收在内的总收入才不过两千万两,而只要一年出海一次就能给朝廷带来超过五倍的收入,这还是保守估计。 孙慎行是第一个站出来支持朱影龙改革的,因为他看到不仅仅是国库会因为银子多的装不下,更多地看到的是朱影龙决定把这些钱用在何处。修路,造桥还有建学校,只要凡是对国家有利的事情都去做,他甚至发现就算每年把这些钱让他用,一分银子掰成两分都不够用,要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以前朝廷没钱,只能拖着、欠着甚至把本来改用的挪作他用,现在有钱了,反而这钱到不够用了。年度一预算,乖乖,户部基本上就空了。 还有铸造铜钱,过去的崇祯三年铸造了四千万枚,市场流通还不够用,孙慎行已经准备上书朱影龙,今年铸造铜币计划达到了一亿枚,堪称有明一朝铸钱最多的一年,朱影龙并没有想取代铜钱的想法,不过他更多的是想调整现在的货币政策。准备筹建帝国中央银行,发行新地货币,名字都想好了,龙的传人。自然以龙命名,是为“龙元”。 新货币体系采用的黄金本位制,以元为基本单位,十进制。根据现有市场中金银流通的兑率,铸造七种硬币,十元金币。一元银币。五十文铜币、二十文铜币、十文铜币以及一文的铜钱。还有少量发行十 元、五十和一百元的纸币,对等进入流通。逐步取代市面上流通的元 宝、通宝之类的铜币还有银元宝和碎银和银票,并且下令全国,任何人不得拒收新发行的硬币和纸币,新发行的货币更是将这个时空能用地防伪技术都用上了。 新货币发行第一个是用在给官员发放俸禄上面,朱影龙更是下诏通令全国,官员俸禄以及俸粮等一些列涉及官员俸给的发放以后全部都将以新货币“龙元”结算,而且官员发放俸给也不将交给新成立的帝国银行,官员自动在帝国银行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帐号,若官员不能按时领取,则俸给就会自动转到他地帐号之中,并且官员若不急用,将俸给存放在银行中,还会给与一定的 当然,要在诺大的大明朝一下子将帝国银行开到每一个县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先期筹备也只在北方几个省去,并且只能开设到省会城市,逐步地向南方以及府、县架设,这没有个十年八年的恐怕也是难以完成,尤其是偏远的小县城,可能需要更加长地时间。 由于新地机构,新地衙门不断涌现,朝廷的行政机构已经到了不能不改地地步,像吏部吧,管着官员的考核和升迁,这在以前那可是一个实权的衙门,现在呢,成了最六部中最清净的衙门,反倒是原来认为是最清净,也最没有油水的工部衙门简直忙的是热火朝天,今天修路,明天挖运河,再后天修黄河堤坝,忙忙碌碌进进出出,以前黄尊素还羡慕周顺昌是七部尚书中最悠闲的一个,现在反过来,六部加上理藩院没有人再比他忙了,朱影龙来之后世,深知基础建设的重要,故而在改革初始加大了对工部的重视,尤其是多灾多难的大明朝来说,一些防患于未然的大型工程是绝对不能掉以轻心的,特别还在工部下面挂靠了一个防汛指挥厅的机构,著名水利专家袁应泰主持整个大明防汛以及防汛工程建设的工作。 改组内阁,改革六部,还有京城许多衙门一下子都换了名字,内阁该承政务院,设政务院总理大臣一人,副总理大臣四人,总理大臣徐光启,副总理大臣:黄尊素、孙慎行、杨鹤、周顺昌,理藩院改称外交 部,刘鸿训称总理外交尚书大臣,六部之中,户部改称财政部,下设几个税司,帝国中央银行,财政尚书大臣还是孙慎行,工部分拆,一为水利部,袁应泰为尚书大臣,一为交通建设部,尚书大臣任为周顺昌,刑部不动,不过增加一部为巡检部,统领整个大明朝所有的巡检司(拿现在来说就是公安部),吏部暂不动,礼部更名为教育部,主管全国教育以及科举人才的选拔,在这七部的基础上增加工商部、科技部和农业 部,这十部隶属新成立的政务院,另外都察院、通政司、太仆寺、大理寺等都有一些变动,只不过暂时没有更名,就拿大理寺来说,它的职能相当于最高法院和最高军事法庭,但因为军政的分开,所以大理寺其实已经变成了两个不同的审讯机构,分左右二丞,只不过军制改革还未完成,这军民两个审讯机构暂时还没有分开,还有通政司,他的职能基本上完全被邮政司取代,只不过他暂时还肩负了百姓直接上达天听的重 任,故而才留了下来,拿后世的职能来说,这个衙门应该称上访司才比较确切。 至于太子东宫詹事府,还有像教坊司这样的衙门能精简的就精简,不能精简就暂留一个空架子,派个把年纪大的,没什么才能的官员看着就行了。 崇祯四年,朱影龙这一连串的军政改革令天下震惊,这些改革可以说一旦完成,就将告别一个旧的时代,而大明帝国也会在新的时代中浴火重生。 阻力不可能没有,一是在阻力还没有形成的时候,即时掐灭,这个工作自然由行走在黑暗中的暗影和鹰卫去做,二呢,杀一儆百,朱影龙从来就不怕杀人,他自己也曾轻手杀过人,凡是阻碍自己改革的人,不论是官还是民,只有一条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只要过了改革最初的阵痛期,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前提是国家不能发生内乱。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十二章:划时代的变革(三) 切都在紧张有序、有条不紊的进行,朱影龙也渐渐放 出一些时间陪陪后宫诸女,干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 转眼阳春三月,春暖花开了,朱影龙接到了麻姑从湘西发过来的 信,信中写的多是相思以及分娩之苦,怀胎十月,女儿生下之后,身子虚弱,只能留在湘西过冬,准备天气一转暖就启程返京,具体时间还没有定。 朱影龙接到麻姑的信也是非常高兴,虽然已经是几个孩子的父亲,但他对麻姑有着一份特殊的感情,进而对刚刚出生的女儿产生了一种特别的怜爱,尽管他这个父亲还没有见到女儿的模样,但是凭他们二人优秀基因的传承,生出来的一定是个风华绝代聪明绝顶的小美人,遗憾的是,孩子满月的时候,他这个做父亲的不在身边。 改革进入实施阶段后,朱影龙才慢慢的从沉重的政务军务中脱身出来,好好的休息一下,改革之前,每天晚上都有好几位参与改革方案制定的官员陪着他一起熬夜,有时候为了一个小小的提案通宵达旦的反复讨论以及论证,若不是年轻,身子骨还算结实,那段枯燥艰苦的日子他未必能熬的过来。 “皇上,您有日子没有去嫣姐姐那儿了?”嫣红俯身,悄悄的在朱影龙耳际吐气如兰道。 朱影龙听了之后,心中一算,还真有大半个月没有去张嫣的别院走动了,待看到嫣红杏眼旺旺,眉目之间隐现无限风情,再瞄了瞄嫣红愈渐丰满挺拔的身躯,顿时明白,这小妮子定是喜欢上两女共侍一夫的游戏。尤其是跟曾经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一起伺候同一个男人,更是难言的刺激,想不到温婉端庄地嫣红居然有着这样“邪恶”本性,当即取笑道:“红儿,想了?” “嗯!”没想到,嫣红虽然羞红了脸,但却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这种两女共侍一夫的游戏在后宫之中并不是什么秘密,女人太多了,照顾不过来。而朱影龙修炼那个劳子养生功法之后渐渐变得强悍起来,还害得李以为当初施展五行梅花针救治朱影龙的时候出了什么岔子,提前透支能力,待了解之后,观察大半年,甚至把那篇宋献策进献的养生功法那过去研究还些天,确定没有问题才允许朱影龙继续修炼下去,修炼这套功夫之后,常常一个人架不住他的索取,故而。两女共侍一夫的游戏在后宫之中逐渐推行开来,并且还结成了固定组合,通常之下,徐如莹和李是一组。她们因为是结拜姐妹,相互之间也放的开,田氏姐妹一组,宋芊芊和蓝蓉这对名义上的表姐妹一组。熊瑚比较放不开,有时候单独,有时候会跟田氏姐妹一起伺候。皇后周宁、叶涟漪、程怀秀以及那个蒙古公主都是单独承欢。朱影龙一般也不会强求她们必须两个人一起侍奉。而嫣红在一次随朱影龙去张嫣居住的别院地时候,稀里糊涂的与张嫣一同伺候朱影龙一晚上。自那之后,这妮子就喜欢上这种三个人在一起的夫妻游戏,而且还突破原有的尺度,做出了一些另朱影龙都感到吃惊的事情,事后好奇问起,嫣红羞答答的回答说,宫里面那种图文并茂的书很多,有几本还是唐寅亲手所绘,珍贵异常。 虽然古人的画技太过于抽象平面话,但是朱影龙还是忍不住好奇命嫣红将她暗地里搜藏的几本春宫图呈上来,当然也包括唐寅手绘的那 本,看了之后,顿时大呼过瘾,对后世小鬼子搞出来地东东更加是嗤之以鼻,而那几本唐寅手绘《春宫密谱》也成了他的私人珍藏,闲暇时候还不时的悄悄拿出来理论学习一番,然后再到后宫实践,技术愈渐高 超,后宫也一片祥和宁静。 “走,咱们微服出宫。”想起张嫣那火热的**,以及她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地媚态,加上嫣红的撩拨,朱影龙心中顿时升起一丝邪火。 “不过,咱们得先去一下大理寺!”朱影龙蓦然想起一个人来,刚升起来的欲火慢慢的消融,脸也变得正经起来,照理说他不应该会忘记这个人,不过以他地身份,过去是不宜去见这个人的,而现在,内阁都已经改成政务院了,而那件事情也慢慢的平息下来,又通过一些列地手段,将杨鹤、周廷儒等人打压了一下,虽然这些人还留在朝廷之上,但都从实权岗位上调离了,也就是说这些人再来一次类似地“逼宫”已经不可能了。 当然这里面地厉害关系实在太复杂了,杨鹤等人之所以敢在大朝之上逼宫,那是因为他们所坚持的利益有太对地支持者,皇亲、国戚还有许多勋戚之后,而这些人一小部分在军中,被朱影龙一道“整顿整傷 令”给清洗出军队,甚至官位爵位都被剥夺,一部分在官场,不过由于内阁的变动,朱影龙大力从地方上调官,这些官员在权力洗牌和官场变革的中被架空或者排挤出权力的核心,剩下的是皇亲国戚,这是最头疼的,不过朱影龙连自己亲叔叔都敢圈禁,还怕这些人不成,顶多发泄一下不满,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些许手段这些人就乖乖就范,不敢动弹了,剩下的就是所谓的卫道士了,这些人盲目固执坚持自己的理念,不过真正能悍不畏死的能有几个,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结果杨鹤、周廷儒辛辛苦苦拉起来的统一战线就这样土崩瓦解,党争之祸也消融与弥 行,当然这只是暂时的,只要是人,就有**,就有利益,党争就不会消失,就看怎么控制了,平衡也好,一党独大也好,这就要看做皇帝的人了。 叫上徐应元,一行三人徒步出了承天门,朝承天门西侧的大理寺衙门而去。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十二章:划时代的变革(四) 理寺的主官还是那个何腾蛟,上任两年多来,在他手 假错案,虽然有些时候人固执了些,但总的来说还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官员。\ \ “老爷,酉时了,别人都下班回去了,您也该回去了,夫人还在家等您回去吃饭了。” “哦。”何腾蛟抬都没抬头随口应了那么一声,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手中的公文。 何春是何腾蛟的跟班,算是贴心仆人吧,看何腾蛟每晚都在衙署工作到深夜,第二天一早天没亮就已经到衙署办公,比别人都早,和夫人都顾不上说几句话,眼看身体一天一天瘦下去,夫人急,他比夫人还 急,可就是人言为轻,他一个下人又怎么说得通自家老爷呢,因此只能干叹气,摇头转身出去给何腾蛟准备晚饭,像今天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晚饭估计只能在这里草草解决了。 “何春呀?” “老爷!”何春惊喜的一回头,脸上霎时浮现喜色,还以为老爷今天转性子了,早早的想回去了,却不料回头一看,只见自家老爷还埋首在公文中,头依旧没有抬起。 “今儿个咱们不吃衙署的做的饭,你回去,让夫人烧几道好菜,记住要有红烧肉,大碗的,两副碗筷,给我送过来。”何腾蛟继续吩咐 道。 “老爷,何春记得您不吃红烧肉的。”何春诧异的问道。 “问那么多干什么,照我说的做就是了。”何腾蛟有些不耐烦的 道。 “是,老爷。”何春揣着满肚子的疑问,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大理 寺。 阴暗潮湿的大理寺牢房本来早已被废弃不再使用了,但三个月前,一位特殊地犯人到来。它又被重新启用了,从牢头到狱卒才两个人,还只是临时拉过来当差的。 空荡荡的牢房只住了一位犯人,这个人就是早半数以上百官弹劾,被朱影龙亲口御旨下了大理寺监狱的史可法。 监狱的生活并不难过,牢头和狱卒都知道这位史可法大人是难得的好官,奈何官场太黑暗,皇上被那些串通一气的昏官蒙蔽,他们都坚信史可法迟早有一天会走出大理寺监狱的,一半出于感激。感激史可法在任上位百姓做主,将贪官恶绅霸占老百姓的土地还给他们,一半是出于崇敬,故而史可法虽然失去了自由,但日子过的还算舒坦,有书读,还有人伺候吃喝拉撒,倒是一下子清净闲了下来,让这位已经习惯忙碌地史大人有些不适应。 昏黄的油灯照射下,一个身着红色囚衣的犯人侧着身子。躺在软席上,背对着牢门,由于灯光的原因,看不清犯人的脸面。不过这大理寺现在就关着一位犯人,这犯人自然就是获罪被囚在大理寺的史可法了。 没有女儿顽皮捣乱揪父亲的胡须,四个月的牢狱生活并没有改变史可法太多,最直观的感觉就是他的胡须留了起来。有点美髯公味道,若脱去这身囚服,换上一身道袍。说不定还能看出一点仙风道骨。世外高人地味道。不过要说变化,也不是没有。沉默,史可法学会沉默 了,做过官的人都知道,沉默是官场第一要修,会沉默的人才是最厉害的人,这一次牢狱之灾让史可法明白了许多,首先他明白地皇帝自己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的,所以能得到皇帝的赏识和器重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自己要学会保护自己,只有保护好自己,才能在更重要地位置上发挥自己的才能。 审时度势是史可法觉得自己最需要修养的一种能力。 “史大人,吃饭了,今天是红烧狮子头,夫人亲自派人给你送过来地。”牢头亲切地声音在牢门外想起,由于史可法属于重犯,但由于紫荷地关系,朱影龙特地下了一道旨意准许其随时探望,可最近数日,由于天气突然转暖,紫荷每日来回辛苦,感染了风寒,因此只能派人每日将吃食送入。 “放着吧,待会儿我再吃。”史可法淡泊的声音 “好勒。”牢头答应一声,将手中地食盒放了进去,待转身离开,突然发现一个人站在自己背后。 “大人,您怎么来了。”牢头颇为惊讶,大理寺最大的官就站在自己背后,这让他顿时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而他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只是觉得心跳是平时的两倍还快。 “你先下去,给我和史大人弄两根蜡烛进来,油灯太暗了。”何腾蛟自古自的吩咐牢头道。 “哎,小的这就去!”牢头拔腿就往外跑去。 何腾蛟看到已经放在桌上的食盒,微微一笑,低头走了进去,也放下自己手中的食盒,与那牢头拿进来的食盒并列放好,然后随手拭了一下凳子上的灰尘,缓缓坐下朝史可法的后背道:“宪之老弟,不是连我都避而不见吧?” “何大人,原以为你是刚正不阿的好官,没想到你也跟那些人同流合污,参我一本。”史可法有些怒火,杨和、周廷儒之流参他,那些人本来就不是一路的,参他他也恨,但远没有一个自认为是还是脾气相投的朋友参他来的愤怒。 “我参你,并不是因为宪之你做的不对,而是宪之你有些事做的有些操之过急了。”何腾蛟叹了一口气道,史可法人就关在他的大理寺,直到现在他才来探望他,就是希望他能在牢中冷静思考一下得失,这件事如果换了另外一个人或许就会有另外一种效果,史可法无论身份和威望都不具备,他这是干了一件自不量力的事情,还差点让皇上难以收 场,就凭这个,何腾蛟认为史可法这份牢狱之灾一点都不冤枉。 “何大人,你想说什么?”史可法闻言,一轱辘爬了其来,在何腾蛟对面坐了下来,双眼直盯着何腾蛟。 “腾蛟长宪之你几岁,叫你一声宪之贤弟可以吧?” 史可法皱了一下眉毛,没有说话。 何腾蛟看史可法没有会话,就知道他默认了他的称呼,随后接着 道:“宪之贤弟,你做的那些事腾蛟都知道,但如果是这样,你顶多树立了许多你可能不知道的敌人,而你最不该的是上了那道密折,还找了三个人联名,尤其更加不小心的是,居然让阮大这样的人给蒙骗了,这也幸亏是你,若是别人,恐怕现在能剩下半条命就不错了。” 何腾蛟在说,史可法静静在听。 “我参你,表面上是替那些人说话,其实我也恨不得把这些人杀头的杀头,贬官的贬官,不过做官光平一腔热血是不行,还记得当年腾蛟在开封的事情吗?宪之贤弟也是知情人,当年腾蛟凭着一腔热血,一身的正义,结果呢?所以,后来我明白了,官是不可以直来直去的做的,是要讲究策略的,有的时候更需要懂一点兵法谋略……” 史可法越听越吃惊,他没想到何腾蛟在开封受到刺激后,居然有这样的蜕变,几年下来他居然把整个官场吃透了,什么时候该出手,什么时候该隐晦,什么时候需要坚忍,还有如何保持一颗为国为民的坦荡赤子之心。 心正则身正,心邪则身邪,这是何腾蛟经验教训的总结。 史可法本来就不笨,经过何腾蛟的点拨,霎时间有了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先前的怨气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根据何腾蛟的分析,史可法这一次牢狱之灾也是祸兮福所倚,由于他这个导火索,使得皇上下定决心提前进行军制改革,然后又将内阁改组,六部分拆等一系列的动作,极大的削弱了杨鹤、周廷儒一党在朝中的势力,而史可法也因此避免了可能在今后被隐藏在暗中的敌人算计,有可能很快就会被释放出去,暂时离开京城这个斗争的漩涡,到地方上去累积经验,然后适当的时候再回京城,只是不知道将会去何处?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十二章:划时代的变革(五) 腾蛟一边说,一边将自己带来的食盒打开,取出带来 食,两付碗筷,一壶酒,外加四碟小菜以及一大碗红烧肉,何春刚送过来,都还热气腾腾冒着烟,一阵红烧肉的肉香更是将史可法肚子里的馋虫勾引了出来。\\ \\ “贤弟呀,老哥我知道你好这个,所以特意让夫人给你做了这么一碗,我平常不吃这个,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何腾蛟起身将两人面前的酒杯斟满了酒,指着那碗红烧肉朝史可法呵呵一笑道。 这时候,牢头取来两根蜡烛,点上之后,牢房之中顿时亮堂了许 多。 史可法一阵感动,这阵子在牢中不是没有人过来探望,魏学廉的几个甚至来过多次,每次也都带来各式丰盛的酒饭,不过还没有人了解他的一些饮食小习惯,他一瞅桌子上这几个碟子,花生米、镇江淆肉、酱牛肉还有麻辣豆腐都是他平常爱吃的小菜,这些不是亲近之人,一般是不太会注意到他的这些饮食习惯的,霎时间有些感动道:“何兄真乃宪之知音也!” 何腾蛟其实也并不清楚史可法的饮食习惯,只是记得一次自己夫人去史可法家回来说这史大人别看他瘦的跟猴子似的,这满满的红烧肉可是能吃一大碗了,当时他听了之后哈哈一笑,何腾蛟的夫人也是一大家闺秀,十分的聪慧,一听说丈夫让他准备一大碗红烧肉就知道丈夫今晚可是要去大牢中探望史可法了,因为史可法下了大理寺的大牢,何、史两家夫人走的更加勤了,因此丈夫前去探监,酒菜准备的自然需要适合对方的口味,于是就挑了四样史可法喜欢。丈夫又不太反感的菜肴,这才让史可法不小感动了一下。 “贤弟,你不嫌弃这几道菜太简单就行。”何腾蛟看四样小菜都十分简单,甚至说太普通了,不过他也是一个勤俭持家地人,但就是怕史可法不悦,毕竟这几道菜外头那些普通贩夫走卒都能吃到。 “哪能呢,正想尝一尝大嫂的手艺,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史可法感慨道,将自家夫人托牢头送进来的食盒提了起来准备放到桌下。 “慢着。贤弟呀,这里面可是弟妹给你准备的酒饭?”何腾蛟忙阻止道。 史可法手一顿,正色道:“正是,也是刚刚送过来,何兄这 是……” “摆上,一起,一起……”何腾蛟笑着指着史可法手中的食盒道。 史可法一愣,旋即露出笑容,道:“也好,反正长夜漫漫。咱们谈他个通宵,喝他个通宵。” “我正有此意,哈哈。”何腾蛟笑道。 “这是什么?”何腾蛟眼看着史可法从食盒中端出一碗还略有热气的红烧狮子头,颜色鲜艳。汤浓味香,比之自家夫人做的那碗红烧肉不逞多让。 “这个呀,红烧狮子头,这是扬州一道名菜。何兄以前没吃过 吗?”史可法脸上笑意盎然,虽然自己锒铛入狱,但饮食就跟在家没什么两样。就是见不到夫人和女儿心中有些牵挂。 何腾蛟是贵州人。父亲过世的早。家道中落,苦乏资斧。犹豫很久,幸得书店李静溪先生解囊相助,才启程跋涉赴省会试,考取举人,这才踏上了官场,由于他自由秉承家学,清正廉明,故而靠着一点朝廷发放的俸银,日子过的挺艰苦地,等到现在做了大理寺卿之后才稍微有些起色,母亲廖夫人年迈多病,虽然朝廷多有优抚,但每月他还是要拿出一笔钱来给母亲看病和调养身体,平日里他也是甚为节俭,官场之上迎奉吃请也看不到他的身影,吃饭对他来说就是填饱肚子不得不做的一项工作,就跟批阅公文一样,本身又没有到过南方,自是认不得这典型的南方菜肴,尽管这也是一道很普通的菜。 “哦,贤弟好福气呀!”何腾蛟有些羡慕道。 “云从兄说笑了,嫂夫人可是出了名的贤惠,我家紫荷经常在我面前提起嫂夫人,她对嫂夫人的持家的本事羡慕不已。”史可法笑道。 “哎,说远了。”何腾蛟不欲说家事,端起自己的酒杯平举道: “来,贤弟,我敬你一杯。” “云从兄,请!”史可法不知不觉间已经换了称呼,由“何兄”变成了称呼何腾蛟的字了。 “贤弟,请!” 一杯冷酒破候入肚,两个知心地男人一下子成了肝胆相照的朋友,先前一切,包括在开封府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云从兄,你看皇上会把我放到何处去?”这句话本不该问的,只是几杯酒下肚,对面坐着地又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史可法酒量本就浅,朦胧的醉意下,史可法不自觉的将自己心中想地问题问了出来。 “贤弟可有什么想法?”何腾蛟没有回答,有道是人心难测,皇帝的心思更是飘忽不定,即便是后宫的那些娘娘们又有几个对皇帝地心思是了如指掌地呢? “哎,皇上对我恩重如山,只要我史可法还有一口气在,都会效忠皇上,皇上让我去哪儿就去哪儿。”史可法跟何腾蛟不同,他可以算地上是朱影龙最亲密的战友,又是最得力地属下,有着一份亦师亦友的特殊感情。 “若是皇上让贤弟你做一些违心的事情呢?”何腾蛟明知道这个话题太敏感,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因为他也很想知道在史可法心中是皇帝的分量占的重要一下,还是百姓的分量重一些。 “不会的,我在皇上身边五年了,最了解他了,皇上虽然提倡依法治国,但不失为一个宽厚的君王,心智远在你我这些凡夫俗子之上,这样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史可法一愣,不过他还是极力的替朱影龙说了许多溢美之词。 何腾蛟敏锐的捕捉到史可法那一丝迷茫的眼神,道:“皇上也是 人,现在不变并不代表将来也不变!” “云从兄,你究竟想要说什么?”史可法瞬间恢复了清明。刚才那一丝酒意一下子消失地无影无踪,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何腾 不明白,何腾蛟为何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要是让 听到了,必会参他一个大逆不道的罪名。 “民间有传闻,说当今皇上是破军星临凡,将会给大明百姓带来无边的杀劫,大明将亡!”何腾蛟语出惊人道。 “谣言,这绝对是谣言!”史可法顿时惊吓的跳了起来。大声驳斥道。 “这些话并非出自民间!”何腾蛟冷笑道。 “钦天监!”史可法霎时间大吸了一口冷气,脸色有些灰白。 “什么人?” 何腾蛟摇了摇头,虽然他听到这些谣言,不过以他的身份和能力是不可能知道太多隐秘的东西的。 “这些人想要干什么?”史可法愤怒的道,从何腾蛟地话中,他已经听出有些在背后推动一道暗流,暗流的目标正是当今皇上。 “钦天监这一次怕是要完了,贤弟,皇上动了那么多衙门,几乎京城各部衙门都动了。唯独钦天监没有一点动静,这个时候钦天监传出这样的谣言,你猜一下,皇上会怎么处置?”何腾蛟小心措辞问道。 史可法低头想了一下。道:“钦天监里里外外恐怕都要换人。” “这些人太自不量力了!”何腾蛟不知道是惋惜还是可怜钦天监的官员道。 “说起来,这道谣言跟贤弟你还有些关系!”何腾蛟道。 “跟我?”史可法很是诧异,自己都被关在这大牢中快四个月了,几乎与外界隔绝。这谣言怎么又跟他扯上关系呢? “因为贤弟,皇上提前发动军制改革,等军队已经牢牢被皇上抓在手中之后。皇上再回首还没有彻底进行下去的新法。贤弟可知道。皇上已经在逐步的施行你那道密折上的建议了,那些失去土地有被皇上免去俸给的人对你是恨之入骨。而对百般袒护你的皇上也是颇多怨言,这些人偏偏罪不致死,而且也不是一个两个,皇上也不能无缘无故定他们的罪,所以钦天监地谣言不过是个延续罢了。”何腾蛟分析道。 不提何腾蛟和史可法在大理寺的大牢中谈论时弊,忧心国事,且说朱影龙一行三人出了承天门,朝西侧大理寺而去,走到半途,忽然想起自己这样两手空空前去探监有些不合适,尽管这么做史可法时候也不可能生他的气,大概受后世影响,朱影龙命徐应元返回宫中,到御膳房寻了几样精致可口的糕点,用食盒装了,耽误了近半个时辰,天黑了之后才赶到大理寺。 牢房门口两盏气死风灯随风飘荡,里面地烛火一闪一闪的,让人很担心它随时都有可能会熄灭,门前站着两个抱着刀依着牢门两侧墙壁打盹的狱卒,身后黑压压的牢房愈发显得阴森和荒凉。 “两位大哥,我们家公子前来探望史可法史大人。”朱影龙不欲暴露身份,让徐应元上前打点道。 其中一个狱卒猛然惊醒,待看到徐应元,听清了他地来意之后,马上摇头道:“不行,史可法是重犯,晚上不可以探监,要探监明天请 早。” 朱影龙心道,自己虽然是皇帝,也不能随意坏了朝廷法度,当下示意徐应元退了回来,耳语吩咐了几句,然后徐应元再返回将手中盛有糕点的食盒递了过去,说了好多好话,才让那狱卒答应替他们递送进去。 随后朱影龙招呼徐应元以及易钗而的嫣红飘然而去。 待何腾蛟和史可法看到那食盒,大吃一惊,跑出来地迎接地时候,朱影龙等三人早已没了踪影,还吓地那个狱卒跪下叩头不止,只不过以他的智慧也只能猜出刚才那三位一定是大人物,可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皇帝亲临。 何腾蛟也没有对那狱卒解释什么,因为狱卒知道了真相未必对他有什么好处,有地时候,人无知一些反而是福气。 朱影龙的离去也影响了何腾蛟和史可法喝酒聊天的兴致,史可法感动不已,心中想的是皇上终究没有把他给忘了,还亲自过来探望,虽然面没有见到,话也没说半句,但这一切已经足够了。 何腾蛟内心却百味烦杂,不一样的皇帝,浑身都是迷的皇帝,真是令人费解呀! 其实朱影龙并不知道,自己这一手主导的改革引起了多么大的反 响,而那些在改革中层出不断的新名词更是另文武百官以及天下百姓在心中暗暗猜测,这些新名词从何而来?怎么从来没有在那些古籍以及圣贤书本中出现过,尽管朱影龙自己也命翰林院给出一些名词的典故和出处,但有些牵强附会,反而更加引起了民间更大的讨论,久而久之,朱影龙不是被神化,就是被妖魔化了,这个时候钦天监抛出一个破军星临凡的谣言,可想而知,这对朱影龙的声誉是何等打击。 其实朱影龙接到消息要比何腾蛟快多了,震惊是当然的了,不过震惊之余,他也看出这是有人在背后打击自己,传出谣言的不过是钦天监一个小小的监测官,谣言传出之后,就被暗影的人带走了,本来是可以把谣言消灭在起始阶段的,不过谣言传播的速度太快了,使得暗影不得不放弃抓捕谣言传播之人。 对于这种谣言,朱影龙一开始还相当震惊,不过事后并没有太在 意,而且这种谣言,不理会他顺其自然是最好的处理方式,所以当朱影龙知道暗影在来不及请示的情况下抓了那个钦天监的监测官之后,不但没有严刑逼供,反而下令将其放还自由,至于他背后的人,迟早会跳出来。 而何腾蛟和史可法预测的钦天监这一次上上下下要下狱的结局并没有出现,但钦天监要改革却很快看到了,这让二人再一次领略到了,什么叫做圣心难测。 当然说白了,就是两种不同人,站在不同的角度看问题,还有差距三百年的认识思想的不同,才造成了这种感觉。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一章:不速之客(一) 夫人,您还是先用点吧,老爷今天怕是不会来了。\ \\” 下,张嫣对着秀桌上已经热了三遍的佳肴痴痴的看着,一旁大玉儿实在是忍不住上前小声劝慰一声。 “他有几天没来了?”张嫣幽怨眼神看了大玉儿一眼,幽幽的问 道。 “算上今天,一共十五天了。”大玉儿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张嫣,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男女情爱,是不能体会出那处在相思中人的情感诉求 的。 “半个月了,他都没来看我。”张嫣双肘支撑在桌案上,双掌托着粉腮,痴痴的望着那轻微跳动的烛火,眼神中说不出的哀怨和落寞。 此刻的张嫣完全忘记了过去,忘记了自己曾经是母仪天下那高贵的皇后身份,她就像一个等待早出晚归的丈夫归来的小女人,一个需要一个宽阔肩膀依靠的寻常女子。 还有那令她着魔的缠绵悱恻和羞煞人的软语情话。 “听……”张嫣突然凝神静气,眼神中露出喜悦的光芒,指着门外独院大门的方向道。 “咚咚咚……”由于隔着两进,敲门的声音传到阁楼并不甚清晰,这还是在幽静的夜里,否则必不是那样清晰。 “来了,玉儿,你还不去开门!”张嫣面露喜色,朝一旁愣神的大玉儿轻呵了一声。 “哦。”大玉儿心中恍然,赶紧挪着她那碎花小步,一路小跑出 去,心中也莫名一荡,隐隐约约好像有些期待,又有些兴奋,别样的情绪涌上了心头。 借着朦胧的灯光。朱影龙看到了气喘吁吁的大玉儿拉开了大门,可能是无意,也可能是大玉儿自己故意的,门拉开的一瞬间,朱影龙地眼神正好扫到了大玉儿鼓鼓的胸脯,一双玉兔几欲裂帛而出,嫩白如羊脂白玉的肌肤生出莹莹光辉,端的是冰肌玉骨,惹人遐想,不自觉多驻留了一眼。 “黄公子。您回来了,夫人正在阁楼等着您呢?”朱影龙目光只是一闪而过,大玉儿也并未发现任何异样,见到朱影龙,更兼心中有些畏惧,纳头便弯腰行礼道。 女大十八变,虽然朱影龙并不清除历史上的大玉儿是何等模样,不过眼前这位明眸皓齿的小姑娘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到了思春的年纪了,总不能囚禁她一辈子吧?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一出现。便在脑海里生了跟,暗中思量起来。 “免礼,平身。”朱影龙伸手虚抬道。 “谢公子。”虽然都隐去了身份,但礼不可废。大玉儿在朱影龙面前一直小心翼翼,不敢又任何逾越之处。 大玉儿在前头引路,朱影龙领着嫣红和徐应元走在后头,亦步亦 趋。不消片刻,已来到张嫣居住的阁楼。 张嫣还有些放不开,故而不曾走出阁楼迎接朱影龙。倒是朱影龙大步走了进去。看到张嫣一张宜怒宜喜的俏脸。呵呵一笑,走到她身边坐下。伸手轻轻地将人往自己怀中一揽,笑着问道:“恼朕了?” 张嫣心中有气,故意将头别过去,轻哼了一声。 搂着张嫣愈来愈丰腴的娇躯,一阵说不出的惬意涌上了心头,笑着扭过怀中佳人的下颚,对准那娇艳欲滴的红唇,重重的吻了上去。 几欲闪躲,奈何女子力气不如男,不一会儿,就被朱影龙叩关而 入,直捣黄龙,双眸迷离,浑身瘫软。 未几,唇分,张嫣檀口微张,小口的喘着如兰似麝的香气,却不料被激起欲火的朱影龙横腰抱起,道:“今天晚上,本公子要把你连人带骨头都吃了!” 张嫣一惊之下,人已经横躺朱影龙臂弯中,双颊酡红道:“不 要!” “不要?”朱影龙一阵长笑,已然挪开脚步不理张嫣在怀中惊慌哀求的那张俏脸,朝楼上香闺而去。 忽然想起什么,转身朝嫣红颇有意味地一笑道:“红儿,你也上 来!” “啊?”嫣红顿感一阵燥热袭扰全身,赶紧低下了头,不敢让人看到她那张羞的发烫的娇脸。 徐应元倒是没有任何反应,他反正是无根之人,就算有**,也只能看着别人享受那鱼水之欢,而大玉儿则不同,身为张嫣的贴身侍女,自从张嫣被朱影龙金屋藏娇之后,不知道听过多少死两人抵死缠绵地动静了,尤其是她的房间本就靠着张嫣的香闺,每当朱影龙过来探望张 嫣,都是彻夜难眠,而且第二天一早起来眼 的跟兔子似地,大玉儿早已通晓男女之事,朱影龙又 就知道今晚皇帝又要荒淫无度一番,玩那一龙二凤的游戏,只不过她今次心里面陡然升起一丝丝淡淡的失望,为什么可以上楼地人不是她? 这个想法一出现,霎时间大玉儿心乱如麻,自己怎么有这样地想 法,难道是?这怎么可能呢?这绝对不可能,一定是他们地声音太那个了,才使得自己有这样的想法,一定是这样,大玉儿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面告诫自己! **,身为一个跨越时空的人自然知道欢爱之前来那么一段“调 情”,施展一些必要的手段,使得双方在心理上和生理上都将会达到一个非常愉悦的境界,尤其是两人半月未见,更是要倾诉一下相思之苦。 “今天晚上还走吗?”张嫣如是问道,前几次朱影龙只是过来温存一下,半夜就回宫,故而由此一问。 “你希望我走吗?”朱影龙怜爱的吻着张嫣问道。 张嫣轻咬嘴唇,摇了摇头。 “朕今晚不走,陪你。”朱影龙下身轻轻的向前挺动,进入了那早已湿润的甬道。 “恩!”张嫣轻声哼了一下,满足的闭上了凤目。 “嫣儿,咱们生个孩子吧?”朱影龙心中一动,突然轻声在张嫣耳边道。 “啊?”张嫣蓦然睁开凤眸,却不料朱影龙下身猛的一撞击,霎那间身体一痉挛,惊声道:“你说什么?” 朱影龙很认真的凝视着张嫣的玉容,正紧的道:“我说,我们生个孩子,我们两个人的孩子!” “你再说一遍?”张嫣激动的声音有些颤抖,眼角间更是泪花隐 现,虽然她知道自己因为小产失去了生育能力,但这个秘密知道的人并不多,而她也从来没有对人说过,若是当初天启帝知道她不能生育,后位早就不保了,而给她诊治的太医也让她下了禁口令,如今那太医虽 然,但断然不会将这个秘密说出,因此她认为朱影龙也不知道这个秘 密,却不知道朱影龙来个以后的时空,自然已经从史书的得知这个秘 密,只不过他这么说也不是骗张嫣,而是李曾说过张嫣的不育症并非先天的,是可以治愈的,不过寻常大夫没有这个本事,如果由她来医治的化,当有六七层把握,因此朱影龙才敢对张嫣这样说,而张嫣不知道这内中关系,只当朱影龙愿意给她一个孩子,她是那种见不得光的女 人,能安享几年的宠爱就不错了,却想不到朱影龙居然愿意跟她生一个孩子,如果她能有一个孩子承欢膝下,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做梦她都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可是却不能够! “我们生个孩子,你我的孩子。”朱影龙知道这个诱惑对张嫣有多么的大,他也很想自己不在身边的时候,能有个孩子在身边陪伴着她,而一旦张嫣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更加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须臾再也需不要任何担心了。 “我,我……”张嫣激动的泣不成声,可又不知道如何对朱影龙说起自己再也不能生育的实情。 “我知道,我都知道。”朱影龙狠狠的将张嫣搂在怀中,吻去她眼角的泪水,细声安慰道。 “你都知道了?”张嫣惊讶的颤声问道,他只当朱影龙从太医那儿知道了自己不能生育的实情,而朱影龙也默认了这个实施,也没有解释什么。 “儿说可以医治,不过只有六七层的把握。”朱影龙道。 “真的?”张嫣闻言,顿时又一阵泪水夺眶而出,喜极而泣道。 “自然是真的,只要你好好的……,恩,我们再……”下面的话朱影龙没有说下去,却化成行动,狠狠的撞击起来。 “皇上,臣妾也要个孩子!”一旁早已身无寸缕的嫣红**燃烧,主动贴了过来,撒娇道。 “好,一人一个,永不落空!”舍弃了瘫软如泥的张嫣,翻身扑向了早已准备好的嫣红,霎时间,动人的**再一次响起,不断翻滚的两句白花花的**预示着战况异常激烈,靡靡之音响彻整个阁楼,空气中更是散发着丝丝淫秽气息,经久不散。 而躲在门外偷听的大玉儿则早已浑身瘫软,媚眼如丝,嘘嘘气喘 了。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一章:不速之客(二) 日一早起来,又一番温存后,二女伺候朱影龙梳洗穿 了滋润,容光焕发,百媚横生的张嫣亲自下厨熬了朱影龙爱吃的小米 粥,又一番亲热,逞些口舌之欲后,三人这才施施然得出了张嫣居住得独院。http:// 难得出一次宫,反正晚回宫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打紧,正好轻松一下,也难得一个好心情,于是朱影龙抬头看了看阳光明媚得天空,俯首转侧朝走在自己右侧的嫣红道:“红儿,太早回宫也没什么事,不如我们上街上走走?” 嫣红闻言顿时眼睛一亮,露出喜悦的神采,她一直在朱影龙身边伺候,不向其她妃嫔有充裕的时间随时随地的可以出宫,故而一听朱影龙说要在宫外逗留,自然是喜从心来。 北京白天称最热闹得地界要属天桥了,碰到阳光灿烂的好日子就更别说了,人山人海,摩肩接踵,这也就是在繁华的京城才能常见,换做别的地方,可不容易见到这样热闹的场景。 看那一路走来,耍把式的、捏泥人的、买字画的、买瓷器的、算命的、卖各式各样小吃的一溜排开成一条长龙,龙头看不到龙尾,大声吆喝一声,也只能近许几人能听见,叫卖声那是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三人抱着游玩的心态,一路走来,尝过不知道多少小吃,多数都是浅尝则止,碰到及其美味可口才多吃几口,倒也惬意舒畅。 “公子,前面有座清风茶楼,听说哪里有个说书人,挺有名气的,好多王孙贵冑都对他赞不绝口。您看……”徐应元在前道。 正好朱影龙也有些口渴,于是就在徐应元的引领下,上了那清风茶楼。 楼上早已茶客基本满座,尚留着几个空位,都是偏僻靠边的,朱影龙浑不在意,既然没有穿那一身龙袍出来,自己也就是一个普通百姓,普通百姓也就得按照普通百姓的规矩来, 扫视楼上一众茶客。正好看到右侧楼角处有一桌仅有一中年人,一身青衫,文士头巾,面容清瘦,眼神清冷,神态倨傲,举手投足间到颇有些气度,众人皆绕开而行,朱影龙心中好奇,于是三人走了过去。 “仁兄请了!”朱影龙面对那中年青衫文士抱拳见礼道。 中年文士并不是第一眼看上去那么冷漠。只是有些不芶言笑罢了,但见朱影龙这样一年轻后生向他行礼,又看朱影龙衣着华美,身边还带着两个俊俏的仆人。马上站起来回礼道:“公子请!” 两人落座后,朱影龙要了一壶上好地龙井,徐应元和嫣红也在朱影龙的坚持下,落坐于两侧。各自要了一壶茶,自斟自饮起来。 但听耳边突然响起一通轰天叫好之声,紧跟着又是一阵热烈的掌 声。顿时又一阵聒噪。如此吵闹之声。直把喜静的朱影龙听的微微蹙眉。 “公子既然不喜欢这热闹所在,为何还要进来?”朱影龙这一蹙眉显然落入了对面青衫文士的眼中。故而有此一问。 但见中年文士发问,朱影龙抿了清茶,笑着回答道:“也不是这 样,只是这吵闹声实在事太大了,可惜这茶楼居然没有准备几间雅间,否则必能招揽更多的客人。” “这里靠近闹市,饮茶之人多是些贩夫走卒之辈,像公子这般客人能有多少?”青衫文士一笑问道。 朱影龙一愣,旋即大笑道:“受教了。” 青衫文士忙应一声:“不敢。” 几句攀谈下来,两人渐渐熟络起来,朱影龙自然用的是化名黄公 子,而令朱影龙有点惊讶的是,这青衫文士居然曾经是朝廷官员。 宋师襄,耀州人。万历四十四年进士。天启三年五月请罢内操,被魏忠贤记恨,在阉党炮制的《东林点将录》中,宋师襄诨号地魔星,号称“云里金刚”。 朱影龙即位后,本欲征召其入朝为官,但其拒而不纳,与历史所载有些出入,虽又些遗憾,也没有强人所难,想不到居然在这个小小地清风茶楼碰到,这到似乎有些缘分的味道。 这宋师襄不愧是进士出身,言辞谈吐绝非普通贩夫走卒可以比拟,言行间更是露出一股谦谦君子的风范,令朱影龙这个堂堂天子都有些折服,不过有才之人必有些傲气,这样人也见得多了,故而也不算太在 意。 这清风茶楼的说书人是个营造气氛的高手,他说的是《南征记》,讲的自然是当今圣上御驾南征的故事,而朱影龙一时间没能听出来,那是因为这说书人今天说的主角并不是他这个皇帝,而是那素有“屠夫”美名的洪承畴。 “话说这洪承畴奉了当今圣上……” 听着说书人那抑扬顿挫地声音,还有那脸上不断浮现的丰富表情,整个茶楼突然间变的寂静无声,他们当中许多人并非第一次听这《南征记》,但都还是每次都听的如痴如醉。 待说书人说到洪承畴以及宋献策等人地容貌之时,朱影龙差一点就将口中温烫的茶水喷了出去,原因什么,这说书人居然把宋献策和洪承畴的容貌整个调换了一下,当然说书人并没有把宋献策的矮个子按到洪承畴身上,倒是让洪承畴变成一个身高八尺,面丑如那恶鬼钟馗,凶神恶煞之人,而宋献策到变成了风度翩翩,仙风道骨似地风流人物。 “咯咯……”嫣红是见过这两人,听那说书人如是说,顿时忍不住娇笑出声。 这一笑也不打紧,可四周都是一片寂静的情况下,嫣红这一笑可就是太突兀了,那正说的兴起地说书人以及那听地如痴如醉地茶客们霎时都给朝声音的主人投来愤怒地目光,包括那宋师襄也有些微微不悦,这宋献策算起来也是自己本家,虽然出身不及自己,到底也是个鬼才人 物,嫣红发笑,端的是失礼之极。 嫣红情知不对,奈何笑都已经笑了,已经收不回来了,看众人愤怒的眼神,心中顿时有些发毛,眼神赶紧瞄向朱影龙,示意求救。 朱影龙心中好笑,这丫头一直待在自己身边,人固然聪明绝顶,但这人情世故却少的可怜,像这种举动,那说书人已经把她当成是那过来砸场子的人了,如此怕有一番麻烦了。 “这个小姐请了,未知刚才孟说说了什么,因何而发笑?”说书人走南闯北,自有那识人的本事,一眼就看出嫣红虽一身仆从男装,却是个女扮男装的西贝货,却又见朱影龙衣着华贵,不知是何来头,有些顾忌,脸色稍缓,先礼后兵道。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一章:不速之客(三) 这位小哥请了,未知刚才孟某说了什么,因何而发笑 走南闯北,自有那识人的本事,一眼就看出嫣红虽一身仆从男装,却是个女扮男装的西贝货,却又见朱影龙衣着华贵,不知是何来头,有些顾忌,脸色稍缓,先礼后兵道。/ \ 嫣红久居宫中,加上出身卑微,性情又极端温和,虽见惯了卑劣龌龊之事,但尚保持一颗赤子之心,待人真诚,故而与后宫诸女关系极为融洽,加上她做的皇妃后,一切都以朱影龙的意见为依归,故而遇事少有主见,见那孟姓说书人脸带不悦之色发问,眼神不由自主的再一次朝朱影龙脸上投了过去。 朱影龙心神一动,本欲开口帮忙,不过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倒要看看嫣红怎么应付这件事,也算的上是对嫣红的一种锻炼吧。 嫣红见朱影龙安坐若素,目光中只是给出了一道鼓励,并没有其它暗示,但就是这道鼓励,也足以让嫣红心跳紧张的心平静了下来。 轻轻的伸手拂了一下鬓发,嫣红轻起檀口,露出一对洁白无双的贝齿,朝那孟姓的说书人遥遥抱拳,落落大方道:“孟先生请了,小子刚才只是听到精彩之处,适才发现,不想惊动大家,还让孟先生您误会 了。” 一众茶客明眼之人子能看出嫣红是女扮男装的女儿身,而一些好事之徒,看嫣红手指纤细如葱管,面容俊俏,不禁恶意的猜想嫣红的身 份,再瞧朱影龙一身华丽衣裳,人也生的是风流倜傥,便把嫣红认作是那好龙阳之人。不明之人不经意的都朝朱影龙投来鄙夷的目光,更有同好之人除了朝朱影龙偷去羡慕之光外外带对嫣红更是流露出贪婪之色。 孟姓说书人脸色稍霁,心道,对方既是女子,又变相地解释和道歉了,也就没有必要继续为难下去了,当下缓声道:“既然是个误会,那孟某刚才失礼了。”随后也是微微躬身一揖。 本来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大家该喝茶的喝茶,该听书的听书。偏偏这个时候楼梯咚咚作响,上来一人,形容俊美更甚嫣红,一袭白 衣,腰缠名贵玉带,簪缨头冠,徐徐而来,风随柳步,手中折扇轻拂,更显风流倜傥。两瓣红唇张开,朗朗出声道:“孟先生所说《南征记》固然精彩万分,然诸多谬误之处。” 孟胜,也就是那说书人闻言脸色陡变。他本也是傲气之人,若不是为了生计所迫,加上科举无望之后,才发挥所长。在这茶楼说书以娱众人,以来谋生,他也这知道他所说这《南征记》大半也是道听途说。他一个落榜的举人又怎知那么多朝廷机密。而且这说书也就是给茶客们一个乐子。所说内容都是当不得真的,这些都是人所共知的事情。除了同行相忌外,甚少有人来捣乱踢场的,这白衣公子举止甚为优雅,风度翩翩,而以孟胜的眼力,更是看出这白衣公子其实与那刚才发笑的女子一样,也是女儿之身。 “孟某所说之书虽不全是事实,但总有七八分事实,盖因稍加修饰而已,不知道公子所说诸多谬误之处在何处,孟某倒要请教!”孟胜面色一沉问道。 今天这茶馆倒是风云际会,一众茶客一看,今天这孟先生怕是要遇到对手了,看这白衣公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定然不会有一番说辞,这书里书外还有热闹可瞧,这样一来,茶楼之上更是寂静无声,默默地看那白衣公子如何应答。 倒是朱影龙看到那白衣公子的面容,心中霎时悚然一惊,这副面容他太熟悉了,电光火石之间,他已然认出这女扮男装的白衣公子居然是南京城陷之后,逃出层层封锁,销声匿迹的伪太后 ,她居然敢公然露面,而且还就在自己眼鼻子底下的 乎有些踏破铁鞋无觅处的感觉。 不过发现了许蓉蓉的行踪,可该怎么处置她们母子呢?可就在他为此事烦恼的时候,突然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他眼神无意中与许蓉蓉一个交汇,发现了对方眼中那一丝冷冷的笑意,不好,朱影龙心中大叫,自己地身份已经被她认出来了,那一丝不祥的预感正是来至这女扮男装的许蓉蓉。 “孟先生所说那绰号‘屠夫’的洪承畴如今是我大明朝最炙手可热地封疆大吏,其人虽然有屠夫之名,其实与孟先生一样也是读书人出 身,样貌更是俊伟不凡,温文尔雅,却被孟先生说成一个状如厉鬼的凶神恶煞般的人物,岂不可笑,还有那宋献策,人言其乃是江湖术士出 身,容貌奇丑,身高不足五尺,倒是孟先生却给他按了一个仙风道骨的形容,实乃大相径庭,请问孟先生,这可是谬误之处?”许蓉蓉冷冷一笑,话锋之中几乎不给孟胜任何余地。 “你,你怎知洪承畴大人和宋献策大人是这样地相貌,某非世人所说都错了吗?”孟胜自是没有见过洪承畴与宋献策二人,所形容二人之词也是道听途说而来,听许蓉蓉之言,霎时间脸胀的通红,说话也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许蓉蓉连连冷笑道:“世人所说难道就对了吗?如今世人都说当今圣上是个圣明天子,又有多少知道他的帝位是从他地侄儿手里抢夺过去地吗?” “大胆!” 虽然对于当今圣上帝位由来诸多谣言,不过从来没有人敢当众谈 论,更加没有人敢如此放肆地在众人面前如此说话。 朱影龙脸色平静,作为一个上位者他早已学会了如何掩饰自己的情绪,虽然他此刻早已知道这恐怕不是什么踏破铁鞋无觅处,这明显是精心安排地一场“遭遇”,许蓉蓉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现身与自己相见,怕不是没有那么简单。 “哼!”许蓉蓉眼中闪过一丝忿恨,冷道,“岂问皇帝在有子嗣的情况下将皇帝位传给弟弟吗?如此有悖人伦纲常之事难道还看不出来 吗?” 孟胜脸色顿时变的难看之极,眼前这个女子显然并不是来砸自己场子的,但其不断口吐叛逆之言,虽不知道其身份,但也看出这女子对当今朝廷对圣上怕是有什么刻骨仇恨,恼怒的是对方借题发挥,口出悖逆之言。 “这位公子,孟某只是一介草民,说书只是为了糊口,至于朝廷之事不是我等可以随意评说的,刚才公子所指之谬误孟某记下了。”孟胜不愿多说,首先想到的是息事宁人。 “怎么孟先生怕了?”许蓉蓉并没有放弃,依然步步紧逼道。 泥土也有三分佛性,这孟胜原本也是读书人,为生计才迫不得已说书,后来才华彰显,在京师闯出一番名堂来,但总归登不上大雅之堂,虽每每意志消沉,但读书人一身傲骨却不曾被完全磨掉,被许蓉蓉这么一激,当即神色凛然道:“孟某怕什么,又什么可怕的?” 许蓉蓉当即拍掌道:“好,本公子也有一个故事,名为‘窃国 记’,孟先生可愿听一听?” 孟胜闻言,顿时一呆,一众茶客中也不乏头脑精明之人,这“窃国记”怕是听不得了,一人带头下,很快整个清风茶馆的茶客纷纷下楼,不消半刻,除了朱影龙三人还有宋师襄,就剩下许蓉蓉和那个额头上已经密布汗珠,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说书人孟胜了。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一章:不速之客(四) 师襄内心也是极端的不平静,是走还是留两种不同的 里不断的翻滚,走,什么事情都没有,留,则有可能被牵涉其中,他只是一旁观之人,跟这白衣公子和孟胜的说书人既没有什么过节,又没有什么厉害关系,犯不着把自己扯进这复杂的漩涡中,要知道凡是涉及道宫廷皇家都不会有小事,但生性一身傲骨的他看同桌朱影龙一行主仆三人年纪轻轻居然没有挪动半步,自己这个时候离开,岂不失了脸面? 孟胜虽是读书人,但能拉下读书人的脸面,操持这低贱之事糊口,自然是个心思玲珑之人,这样的场面虽初次遇到,倒也保持镇定对待,朱影龙不由的对这孟胜暗暗赞一声,虽然沦为市井之徒,但许多读书人不具备的胆色倒是还在。\\ // “这位公子,孟某不知道你这‘窃国记’从何而来,孟某也不想 听,公子还是说于别人听好了。”孟胜稍稍楞了一下,马上严词拒绝 道。 许蓉蓉今日所来目的并非为了那孟胜,只不过找给由头而已,但见孟胜拒绝,脸上丝毫没有怒意,道:“孟先生腹中锦绣文章,经世治国之良才,本来前程锦绣,却没想到一句‘一丘之貉’就白白断送了。” 孟胜闻言,霎时间浑身一颤,许蓉蓉的这一番一下子戳到了他心中最柔软的伤疤之上,痛彻心扉,当日乡里凑足了盘缠,带着家人和乡邻的殷切盼望来到京城,却不想他性子高傲,也颇为自负,结识了不少进京赶考的举子后,才学渐显。名声自然也就水涨船高,经人介绍了,拜见并且认识了礼部侍郎的温体仁,起初他还以为这温体仁性情温和,谈吐见识都不凡,是为仁厚的长者,几次接触之下,温体仁对孟胜起了爱才之心,而孟胜呢也对温体仁产生了亦师亦友之感,会试前夕。温体仁找来孟胜,欲收其为弟子,本来这是天大的好事,奈何孟胜也是经过人情冷暖走过来,又是穷人家孩子,不似那些只知道风花雪月、吟风弄月地读书人,加上性子有些高傲,也不想自己凭借拜入温体仁名下,最后就是获得功名,也会让人在背后闲言闲语。因此就婉拒了,说等取了功名之后再来拜师,温体仁也没什么不快,毕竟自己也是这么走过来。也知道像孟胜这样的年轻人心里想些什么,依然对他客气万分,关怀备 至,这些令孟胜感动不已。心中打定主意,就是自己考不上功名,也要拜温体仁为师。 孟胜哪里知道科举也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这温体仁刻意结好和拉拢进京举子中有些有名有才学的人。自然不仅仅是因为爱惜和关怀人才。更主要的目的是培植自己的实力,在官场之上。没有实力、没有势力要么一辈子碌碌无为,要么只能成为别人斗争的牺牲品了,像孟胜这样有才有名的年轻人,比一般举子考中进士的几率自然是大地多,中了进士就等于一只脚踏进了官场,尽管一两年之内还帮不到自己什么,但朝中朝外运作的好的话,像孟胜这样人如果内笼络在手中的话,升迁绝对很快,而且在十年内就能登上一个很高位置,这就是朝里有人好做官的道理,而这些人都到了一地位置,利益就相对的捆绑在一起,就会形成一个政治或者是利益集团,若是为国为民还好,若是只是为了升官发财,或者为了权力和利益,那可就是国家的灾难,这也是党锢之祸由来的一种,可以冠之为“师生党”。 而孟胜还没有等到成为“温”党中一员,就彻底的失去了资格,原因其实很简单,嫉妒,孟胜得到了温体仁的赏识,还欲收其为学生,这自然引起了其他人地妒忌,这其中以孟胜的一个同乡举子袁宏最为甚。 这袁宏与孟胜不仅是同乡,而且还是同一科的举人,但是袁宏这举人身份有些来路不正,家里有财有势,看一个一直被自己踩在脚下的乡下穷小子一到京城之后居然成了香饽饽,自己反倒被人每天受到不知道多少人鄙夷地目光,心中越想越气,由于他太了解孟胜了,于是一条针对孟胜的毒计就涌上了心头。 他先以同乡同科的身份延请孟胜吃酒,孟胜素来讨厌这袁宏,也羞与他为伍,奈何这袁宏是他的同乡,加上袁宏故意地低声下气,百般道歉,孟胜也不是那心胸狭隘之人,架不住袁宏的软磨硬泡就点头了。 孟胜没有想到的是,这袁宏请吃地是花酒,孟胜一个穷举子,哪去过青楼妓院这种地方,故而不愿,但经过袁宏一通蛊惑,读书人吃花酒狎妓都是很寻常之事,所谓名士风流,才子佳人地,让血气方刚地孟胜怦然心动,于是就跟着去了。 一帮子文人举子聚集在一起,美女环绕 佳肴,除了风花雪月之外,也就是讨论时弊了,正值 政实施的开头,这些进京赶考地举子谈论最多的自然也就是新政和新法的优劣了,自然而然的就分成了两派了,支持新法新政的一派,不支持新法新政的一派,孟胜跟温体仁走的近,一众举子自然而然的就把他归为旧法一派,奈何这孟胜虽然钦佩温体仁的仁厚才学,但穷苦出身的他最清楚新法新政得益的是最普通的老百姓,他本欲不发言,但袁宏早已算计好了,岂能放过他,一杯有一杯酒下肚,孟胜逐渐放开了心中的坚持,畅谈自己对新政新法的见解,他口才极好,袁宏相激下,慷慨陈 词,将一众支持旧法的举子一一驳的哑口无言,到最后酒精上脑之下,将周廷儒、梁廷栋等一干朝廷重臣归纳为“一丘之貉”的佞臣而名震京城。 虽然孟胜并没有提到温体仁一个字,但这话最后传到温体仁耳中,孟胜的前程自然是化为泡影了,进士第一关都没有过,何谈其他,就是接下来的恩科,有了温体仁的阻挠,孟胜连参加的机会都没有。 没有盘缠,孟胜只能在天桥下的清风茶楼说书糊口并赚取盘缠准备回家,而那袁宏最后也没能中进士,灰溜溜的回去了。 心中的伤疤陡然被人揭开,孟胜心中何其愤怒,不过他不似先前那般冲动了,教训尤在眼前,现在的他只想赚足了盘缠回家,不想再有什么意气之争,慢慢的恢复平静道:“孟某一介草民,说书能养家糊口已经很满足了,至于前程不前程的,孟某早已不在意了。” 许蓉蓉到是一愣,没想到这孟胜居然能如此看得开,在她的想法 里,他应该很愤怒才是,起码会不甘心,现在看起来,好像已经看淡一切,无欲无求了。 朱影龙越看这孟胜越是喜欢,虽没能做到宠辱不惊,但亦相差不 远,这般年纪能做到的却是不多,而且没有一般读书人那般傲气,有的只是一身傲骨,又不失为一个审时度势之人,这样的人及时才学欠缺,起码也算的上是一个可造之才,朝廷虽然开了一次恩科,本着宁缺毋滥的原则,合格的人才并没有招到多少,眼下朝廷新部门的增设,官员缺口很大,凡是能用的上有一定才学的人他自然一个都不想放过。 “孟先生既然淡泊明志,这位公子何必强人所难呢?”朱影龙站了起来,徐徐走向许蓉蓉,朗声道。既然已经知道许蓉蓉目标是自己,而非那孟胜,何必藏着腋着,还不如直接走上前去直接面对。 “这位公子莫非想听一听本公子那‘窃国记’。”许蓉蓉见朱影龙朝她走来,紧张的神色一闪而过。 那一丝紧张之色自然瞒不过正面走过去的朱影龙,只见他淡然一笑道:“黄某正想听一听。” 话音刚落,嫣红、徐应元二人平静无色,孟胜和宋师襄两人具是脸色大变,公然谈论反叛之语,那可是要杀头的,这两个年轻公子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要知道天桥乃京城繁华之所,五城巡检司的兵丁来回巡逻不息,只要这里刚才出去的茶客一报告,片刻之间,五城巡检司衙门的捕快就能赶到了。 许蓉蓉孤身而来,必然有所依仗,不然朱影龙也不愿与她虚与委蛇下去,正是因为这一点,随行暗中护卫圣驾的十六名铁血暗卫已经隐入茶楼之中,只不过没有他的命令,不敢发动擒人而已。 “这里闲人太多,地方太杂,不知道黄公子可愿意屈就到在下府 中,在下愿慢慢的与公子细说。”许蓉蓉见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不愿意在茶楼久留。 “也好。”朱影龙微微一笑,朝孟胜和宋师襄抱了一下拳,便领着嫣红和徐应元二人跟许蓉蓉出了清风茶楼,转眼消失在莽莽的人流中。 临走前,朱影龙给了十六铁血暗卫一个信号,不一会儿,孟胜和宋师襄下楼后就在中途被人接走,紧跟着崇祯朝最大、牵连最广的科场舞弊案拉开了序幕,虽然科举考试差不多已经过去了半年,但这场皇帝亲自关注的案子,还是查出了大量令人匪夷所思的科场作弊方法,一时间温体仁、周廷儒等礼部许多官员纷纷罢官贬职,而地方上也有所牵连,温系、周系的官员纷纷下马,仅仅只有少数官员得以幸免。 在这一场科场舞弊案中,得益最大的自然是支持新法新政的官员,温系、周系的官员多是支持旧法的官员,这些人在科场舞弊一案中几乎被打压的难以翻身了,而新法新政也获得了一个相对平稳和快速的发展期。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二章:惊天之密(一) 朱影龙三人在易钗而筓的许蓉蓉带领下走街串巷,七 下,来到太平坊一个叫做永福巷的地方。\\ // 朱影龙一边走一边四处留意观察,这里巷道如迷宫一般,若没有带领,很容易走失或者迷路,而且巷道深远,光线阴暗,四周围都是青砖高墙,墙上的青苔密布,地上满是灰尘,脚下的青石路更是一步一个脚印,想来这里很少有人走动,四周更是寂静无声,除了四人唦唦的脚步声,几乎听不到任何其他声音。 阴冷,此刻朱影龙三人心中都忍不住升起了同样的感觉。 而此刻许蓉蓉依然从容不迫的在前面走着,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不过看起来有点阴森冷笑的味道。 其实朱影龙几次想叫住面前这个女人,但正要打算开口的时候,他发觉自己既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对方,叫“许太后”吧,显然是承认了她的地位,但这个女人的的确确是个阴险狡诈之女,被她拿住话,自己反倒会在口舌上落了下风,叫“皇嫂”吧,虽然这个女人曾经是自己那个便宜皇兄的妃子,也生下一个“皇子”,但这个皇子究竟是谁的种怕只有这个女人自己清楚,而且这个女人能在大军攻打南京的时候以替身骗过高启潜这样的人,心机、手段都不简单,尤其她身后的隐藏势力也很让人忌惮,暗影和鹰卫追查了一年多都没有线索,要不是许蓉蓉自己主动现身,他恐怕还不知道这个女人居然就在自己眼鼻子底下。 这也正印证了那句古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许蓉蓉,你究竟像把本公子三人领向何处?”朱影龙早已过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纪,也明白自己一身系天下安全。轻易不敢涉险,更加知道什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勇敢精神不是他应该拥有的。 有道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君子也不立桅之下,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这个自己一帮女人孩子着想,对未知地险境,他不能不有所准备,同时他已经是堂堂天子,岂能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这个女人还可能是致命的敌人。 判断现在走过来的路程,身后有十六铁血鹰卫随时现身保护,就算现在被伏击包围,也能安全杀出,若是再深入一些,就没有那么多把握了,故而朱影龙不想走下去了,直截了当的挑明了许蓉蓉的身份。 但见那许蓉蓉一个曼妙的转身,朝朱影龙咯咯一笑,说不出的妩媚风情。凹凸有致的身材欲隐欲现,伸出兰花玉指一捋鬓角的秀发,娇笑道:“信王爷好眼力,居然一下子认出了哀家。” 朱影龙很嫌恶的看了对方眼睛里装出来地神情。冷冷的道:“朕知道,你把朕引到这里来,必定是有所倚仗,说吧!” 朱影龙根本不想跟许蓉蓉打什么哑谜。直接问她来意。 许蓉蓉一听果然收起轻佻浮躁的笑容,一脸正色的道:“第一,希望信王你。哦不。现在应该称皇上你放过我们母子。不再找我们母子的麻烦,第二。哀家要一百万两白银,供我们母子日后生活,第三,放了无为教教主蓝霖,第四,哀家还要一条四百料的海船,十门火炮,一百条火枪,炮弹五百,子弹十万颗,还有通行东海、南海的海上关 防。” 朱影龙听了之后,顿时脸色微微一变,四个条件除了第一条还可以商量之外,其余三条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他可不是冲动之人,知道许蓉蓉既然提出来这四个条件,就必定有所倚仗,不然这个女人不会愚蠢的自动在自己面前现身,看起来还是孤身一人。 “你让朕答应你这四个条件,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了,而且许蓉蓉这个人已经死了,尸体已经在德陵陪伴先皇了。”朱影龙冷冷的道,天下人都知道南京地许太后死在南京城破之日,就算真的许太后出现在众人面前,天下人未必会相信,他实在不知道许蓉蓉会以什么来要挟她答应这四个条件,不过有一点让他惊讶的是,许蓉蓉背后居然有无为教的势力,不然她也不会提出要自己释放无为教教主“蓝霖”地条件,只是不知道许蓉蓉跟无为教真正的关系,是利用,还是她本身就是无为教的人? “是吗?”许蓉蓉不住的冷笑,一副胸有成竹地摸样,道,“信王爷,你别忘了,先帝爷还留下一条血脉,哀家身边也有先帝爷的传位圣旨,还有先帝爷的玉玺,这些都可以证明哀家地身份,只要哀家光明正大地站出来,你又能把哀家怎么样?” 朱影龙被顶地一愣,心道,这许蓉蓉真要光明正大的站出来,自己还真不能把她怎么样,虽然对自己地帝位不会又太大的影响,但必然会对他造成一定的困扰,到时候杀也杀不得,还得千方百计的保护这对母子,还要是不是有所堤防,当真是掣肘万分,因此不免有些头疼起来。 而没有万全的准备,就算现在杀了眼前这个许蓉蓉,怕也无济于 事,又有谁知道眼前这位是不是另一个替身呢,要知道许蓉蓉搞出来的替身连高启潜这样朝夕相处的人都能瞒骗过,更何况自己对这个许 仅见过几面而已的人呢? “第一,第二和第四个条件朕都可以答应你,但是第三个条件是绝对不可能的。”朱影龙想了一下,既然这个许蓉蓉要学当年允文太子一样远走南洋,自己何不将计就计先答应对方,然后再派舰队击沉就是,许蓉蓉这样的女人实在不能留在世上,她太有野心了,也太聪明了,既然她不甘于平淡,最终选择的还是一条不归路,那自己也没有必要又那个仁慈心了。 “信王爷一定在想,先答应了哀家的条件,等到了海上,再派人把哀家母子一起解决掉。是亦不是?”许蓉蓉冷笑的问道。 “不错,这条路是你自己选择的,可别怪朕,若是你们母子安分守己的过这一辈子,朕自然不会为难,毕竟你也曾经是先帝爷地妃子,这个情分还在,朕也不是那绝情之人,但你既然还跳出来威胁朕,朕就容不得你了。”朱影龙也不怕许蓉蓉知道自己的心思。光明正大的挑明了,不管你许蓉蓉什么条件要求,既然你自己跳出来了,就只有死路一条,世人都知道南京许太后母子早已亡故,他已经没了顾忌,而且就算许蓉蓉真的光明正大的站出来,他也不怕,真的还是假的到时候还不是他一句话,怕到时候就算有人明知道是真的。也不敢说出来。 天下是谁的,就是谁说话,历史也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许蓉蓉倒是一呆,她原以为朱影龙会否认地。却想不到对方居然**裸的说了出来,而且还说的理直气壮,还有点悲天悯人的味道,当即恼羞成怒。哈哈长笑,眼神中喷出愤怒之火道:“信王爷,也许天下人都被你骗了。但哀家却清楚的很。哀家的好姐姐。母仪天下懿安皇后娘娘真的大了吗?” “你说什么?”这下子朱影龙大惊失色,张嫣的事情他自问做的是滴水不漏。而且连后宫至今都隐瞒着,虽然她们中间有不少人已经猜 到,但断然不会说出来,更加不会随意乱传,而自己身边也都是贴心之人,更加不会背叛自己,就连负责在太康坊负责保护张嫣的鹰卫也都是从来没有见过张嫣地人,而张嫣平日里也是足不出户,自己每次过去也都是易容前往,到现在连痛失爱女的太康伯张国纪都还不知道自己女儿还活着的消息,这许蓉蓉如何有通天的本事,知道这个秘密? 原本并不很坚定地杀机瞬间变得异常坚定起来,张嫣还活着的事消息要是暴露出去,不但自己颜面荡然无存,威信更是受到极大的打击,真不敢想象消息曝露后的情景,因此原先对许蓉蓉还有一丝愧疚之情荡然无存,有地只是无边的杀意,这个女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留在世上了,她是个祸害! 事情到了这一步,许蓉蓉根本没有退路,她已经感觉到了朱影龙眼神中坚定的杀意,也知道自己刚才地威胁已经触动了对方估计地命门,原本她并不想现在就抛出来地威胁条件反倒成了她的催命符,她知道,如果不能逼迫对方答应自己地条件,今后的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都将永远的失去了。 而朱影龙也坚信了眼前这个女人就是许蓉蓉本人,因为张嫣并没有死这么机密的事情,以许蓉蓉的精明又怎么会让一个替身知道呢?现在只要他一个手势,或者一道命令,眼前这个女人立刻就会成为阶下囚,甚至失去生命,不过他也很清楚,杀一个许蓉蓉难,但一个许蓉蓉肯定是难以成事的,她的背后一定还有一个很大的隐藏势力,也许这个势力就是被清剿后消失了的无为教。 朱影龙还有一个担心,他不知道许蓉蓉是如何知道张嫣的消息,还是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在诈自己,可能她并不真的清楚张嫣的事情,那自己刚才的表现可就是漏了馅了,凭借这个女儿的狡猾,定然能看出些端倪来,一时间朱影龙脸上神情不断的变幻,险些乱了分寸,心中也暗 恨,自己还没有想象中的成熟冷静,离一个合格的帝王还有一段遥远的路要走。 但是许蓉蓉内心却是另外一种滋味,原本这件事一开始她也有些胡乱猜测的味道,在她看来虽然也有五六分真实,毕竟她还是在宫中生活过一段时间的,也知道张嫣的身体的状况,更加清楚张嫣跟死去的天启帝的感情并不像百姓中传闻的那么深厚,她也不相信张嫣会因为思念先帝过度而伤逝,加上先前宫中也传出不少关于朱影龙和张嫣之间暧昧的谣言,故而她才怀疑张嫣可能没有身故,而且加上女人的直觉,还有无为教在京城情报系统的调查,得出皇帝在宫外太康坊有一栋神秘的独院金屋藏娇,皇帝每隔十天半月就会易容去一次,若是别的女人,当然不需要如此麻烦,直接接进宫就是。两相一印证,终于让许蓉蓉得出了这个骇人听闻的惊天大秘密,这也是她今天敢主动现身来见朱影龙的原因之一,而从朱影龙刚才地表情更加得出,她的判断居然是惊人的准确,太康坊那个神秘的独院里住的正是已经身故的懿安皇后张嫣。 这个秘密要是传出去,怕是要天下震动。 许蓉蓉自己也呆了,本 在胸的她居然轻颤了一下,感觉到丝丝的寒意袭来, 也凝固了。因为这个秘密一旦泄露出去的后果绝对又是一场灾难,到时候不知道又要多少人会因为这个失去性命,虽然她并不在乎这些人地生死,但一想到这些人都将是因为自己而死,而自己这个肇事人怕更是要凌迟处死,一想到自己可能会被一刀刀割肉,割足三千刀,哀嚎三天而死就不寒而栗。 “许蓉蓉,你太聪明了,聪明的朕愈发不能留你了。”朱影龙心中考虑的已经不是杀还是不杀的问题了。而是直接把许蓉蓉看做一个死 人。 “你想怎么样?”许蓉蓉有些花容失色,形式的发展似乎失去了她原先预定中的想法。 “朕知道你身后还有人,不过以你的狡诈和聪明,有些秘密是不可能告诉你身后的人的。因为你是一个不肯受制于人的女人。”朱影龙虽然因为不够冷静成熟让许蓉蓉看破了心里面地秘密,而许蓉蓉何尝也不是因为形式失控被朱影龙看透内心。 “像你如此胆大有野心的女人,朕还是第一次见到,异时异地而 处。朕怕还是要佩服你一番,可是你的野心和聪明都用在了你不该用的地方,所以你命中注定要失败。”朱影龙已经差不多控制了局面。他看地出来许蓉蓉今天出来也是兵行险着。而且能把自己的心思都差不多摸透了。可以说计划周详,心思缜密。若不是自己坦然承认了要杀她灭口的想法这一点出乎她意料之外,意外的打乱了她地下面的步骤,这才一步一步的将主动权抓在了手中。 “哈哈。”许蓉蓉突然大笑起来,语气中带着强烈地忿恨道,“信王爷,就算你说地对,那有怎么样,如果你今天不答应哀家地全部条 件,那么明天天下就会传遍你这个皇帝如何盗嫂的丑闻,哀家既然敢孤身来见你,自然不会不安排后路!” 朱影龙脸上勃然变色,牙缝里挤出丝丝冰冷地杀机,即使他看出这个女人是在要挟恐吓他,但是他却不得不接受她的威胁,天知道这个女人会有什么疯狂的后手,她要疯,自己可不能陪着她疯,这个代价他实在承受不起。 “前面说的第一,第二,第四三个条件朕答应你,也可以发誓不会派人对你灭口,至于第三个条件,断然不可能,蓝霖乃是朝廷重犯,几次行刺朕,朕岂能放了他,今天这件事如果你要是敢泄露半个字,朕会将你凌迟!” 许蓉蓉长长舒了一口气,她知道最后她还是赢了,虽然只是暂时 的,但起码现在自己的命算是保住了,至于今后还能不能活下去,就要考自己的本事了。 “好,哀家答应你的条件。”许蓉蓉不负才智过人,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如果自己再进逼的话,恐怕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朱影龙心头一直萦绕着一个疑问,这个时候可以问出来了, “能告诉朕,第三个条件为什么是那个无为教的教主蓝霖?” 许蓉蓉心头猛的一颤,这又是一个惊天大秘密,但是她不能说出 来,更加不能让朱影龙看出任何破绽,但是这个秘密怕不是能保密多长时间了,但目前来说她还不希望朱影龙知道,当即表现的很平淡的道:“无为教帮哀家逃出了南京,哀家也知恩图报,自然要竭力救出他们的教主,信王爷,你说是不是呢?” “那你为何要放弃呢?”朱影龙冷冷的问道。 “信王爷为何要问的那么直接呢,这叫哀家如何回答呢?”许蓉蓉其实刚才背后已经湿透,掌心也满是汗水,此刻虽然看起来轻松镇定,但远不如先前冷静了。 利用,这是**裸的利用,总算见识到这个女人的厉害了,她和无为教不过是互相利用,无为教利用她救出自己的教主,而她利用无为教的情报和藏匿以及虚张声势,而如果换回了蓝霖,对无为教来说,她已经没有可利用之处了,虽然她曾经是皇太后的身份,还有一个不被天下知道的皇子,也许以后她的价值还不如那襁褓中的婴孩,故而换回蓝霖对她有害无利,难的朱影龙不同意第三个条件,她自然是正中下怀了。 也许许多人都这么想,但朱影龙却在心中疑窦丛生,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没有那么简单,也许这四个条件中,第一,第二和第四个条件都是陪衬,第三个条件才是最关键的一个,只是这看似最无关紧要,却怕是最紧要的,让许蓉蓉自己说出来,怕是不可能,蓝霖的嘴更是难以撬开,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一下子朱影龙还真的难以看透。 至少他现在的心情相当的糟糕,从来没有过的糟糕,应付许蓉蓉这个女人比应付朝中那些大臣还要头疼上三分,刚刚取得的一点主动权一下子又还了回去,毕竟有些险他实在不敢冒,正也印了一句话,家大、业大,胆子却变小了,而那许蓉蓉既然前所未有的无畏,光脚不怕穿鞋的,而且女人疯狂起来,比男人要可怕多了。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二章:惊天之密(二) 一思考了一下,朱影龙缓缓抬头,目光宛如实质一般 蓉蓉语气冰冷道:“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看来若不是朕南征,靠怕连魏忠贤那个老阉货最后也要栽在你的手里。 \” “可惜棋差一招,不然哀家母子有岂会落到今日之地位,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只能躲在暗处芶延残喘。”许蓉蓉想起自己本来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后,享受千万臣民的尊荣,现下居然落得日此落魄地位,还朝不保夕,东躲西藏,她对朱影龙的恨可谓是入骨三分,但奈何现在只能以此保住性命,再图其他。 “废话少说,白银、枪、炮还有火药、子弹和船只朕自会命人给你准备,希望你能遵守你的诺言,还有,出海之后今生今世都不得回归中原,否则就别怪朕心狠手辣!”朱影龙心中极其愤怒,但如同一条蛇一样,被人拿住七寸,没有反击的能力,这让他这个天下至尊有些窝囊和憋屈。 当然,换做一个心狠手辣的皇帝,许蓉蓉这点威胁简直不算什么,因为他只要一道旨意,张嫣可以立刻从这个世界消失的无影无踪,许蓉蓉也再无任何把柄可以威胁到自己,不管怎样,重情始终是他的一个弱点所在,他的杀伐和冷酷只针对别人,对自己的女人他硬不下这个心 肠,更别说一切都是自己自私造成的事情。 当然他也可以不顾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名声,任由真相大白于天下,这样一来,他势必要失去张嫣,因为张嫣之所以能接受自己,最大的原因是她摆脱了先皇后的身份。如果让她再变回原来的那个张嫣,恐怕会是一个灾难性地后果,这是朱影龙不愿意见到的,毕竟当初自己初临这个时空,在阉党环伺的皇宫之中,没有张嫣的照顾和帮助是不可能逃脱囚笼的,更不要说两人之间若有如无的情愫以及到现在如胶似漆的痴情相恋。 私下里,朱影龙也曾将后宫诸女进行一下比较,他最喜欢的是麻 姑,因为麻姑是相当于自己的初恋。一种平等身份下的产生地爱情,这段感情在朱影龙的心中有这一种特殊的情感,而最依恋的则是被自己金屋藏娇在宫外的张嫣,可以说在最初来到这个时空迷茫和无助之中,是张嫣给予了他最无私的关怀,在那段日子里,他感觉到张嫣亦姐、亦母还有亦恋人的身份,虽然恋人的感觉是朦胧的,张嫣自己尤为可知,但朱影龙附体朱由检。他可不是处在深宫之中,懵懂不知的少年,故而他对张嫣情感最为复杂,尊敬、爱慕甚至占有和保护地**。 因此。他容不得张嫣出一丝一毫的差错,不然也不会为了能和张嫣在一起,千方百计,甚至恶言威胁。如今修成正果了,岂肯有人前来破环,哪怕是一点点都不行。 许蓉蓉的威胁触动了他的逆鳞之处。也使得他不得不委屈妥协。 “如此。哀家替先帝爷多些王爷您了。”许蓉蓉知道事情差不多成功了一半。不过白晢地嫩鼻上还是因为紧张而出了一层细汗,不过巷道光线晦暗。朱影龙心思百转,加上情绪上相当愤怒,虽然脸上没有过多表现出来,观察也失去了冷静细致。 嫣红一颗心都集中在朱影龙身上,杏目圆瞪,脸上更是流露出极强的愤慨之色,要知道她跟张嫣也是感情最好,平日里朱影龙前去探望张嫣都是她陪同前去,故而两女的感情比之姐妹都不逞多让,就是史可法的夫人,原来张嫣最亲信地侍女紫荷,关系恢复之后,也是大大的不 如,这许蓉蓉虽然是先帝爷的妃子,但在她地眼丽不但没有一丝一毫地尊敬,反而是相当地厌恶,这样心肠毒如蛇蝎的女人简直白长了一张倾国倾城地脸。 徐应元又是另外一番心思,在皇宫里人情比纸还薄的地方,当然现在有所改变,但是在他的心思里,许蓉蓉这个女人不简单,如果先帝爷不死或者晚一点死的话,亦或者魏忠贤不是那么愚蠢发动宫变的话,恐怕这大明的紫禁城内又是另外一番光景,聪明,心机深沉,手段毒辣美貌集一身的许蓉蓉定会惹出滔天巨浪来。 “哀家先走一步,王爷留步,不送!”许蓉蓉微微一笑,朝朱影龙微微一欠身,转身轻摇柳步,风姿婀娜的消失在巷道尽头。 朱影龙冷冷的盯着许蓉蓉离去的背影,回头重重的甩了一下衣袖 道:“回宫!” “公子,要不要跟踪那个女人?”徐应元小声惴惴问道。 “你说呢?”朱影龙狠狠的瞪了徐应元一眼,吓的徐应元上下嘴唇嗫嚅了数下,就是没敢发出半丝声音。 朱影龙心情不好,说话语气自然也就重了一些,他也知道徐应元的心思,既然这个女人敢单独来见自己,不是有完全的准备就是这个女人已经疯了,就算派人跟踪估计也很难有什么收获,顶多能让这个女人随时处在自己的视线之内,但谁又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有多少替身? “公子,……”嫣红看到朱影龙黑这脸,想开口劝慰几句,可一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心中更是一揪,恨自己不能为其解忧。 “你们两个听好了,今天的事情不准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张嫣,听清楚了吗?”朱影龙边走便吩咐二人道。 “奴才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臣妾明白。” 有些事情一开始还想不明白,或者说一时的愤怒以及被情绪左右,看不清楚事情的内在原因,当冷静下来,朱影龙越想越觉得今天许蓉蓉突然单独现身并且以“张嫣还活着”这件事要挟自己提出的那四个条件不那么单纯,还有,许蓉蓉答应“今生今世永远不再踏上中原的土地”更是经不住推敲。 回到养心殿中,朱影龙秘密召见了周淮安,命他准备许蓉蓉索取之物。 朱影龙没有对周淮安说出准备这些何用,周淮安也没有询问,他不是那些朝廷大臣,他是替朱影龙处理隐秘事情部门的头头,知道皇帝不说的事情就是秘密,自己知道了反而是祸不是福。 接到朱影龙的吩咐,周淮安应了一声,就下去准备了。 暗影现在拥有的权力当真是大的吓人,不过相应的也有权力的制 约,决定权在皇帝手里,周淮安和周文元两个人也不过是个管事的,故而权力虽大,但若没有皇帝的批准,暗影也不可胡作非为,另外还有鹰卫牵制,虽然鹰卫的头头是太监,但朱影龙最终的想法可不是一直把鹰卫交给太监统领,因为太监是要退出历史舞台的,所以暗影和鹰卫最终将会是互相补充,互相监视、互相牵制的两个组织,等对大明朝改革完成之后,并且最终会隶属两个不同部门,以防止两部门合流或者相互勾结的情形出现。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二章:惊天之密(三) 个时候朱影龙忽然发现自己身边智囊太少了,真正能 能出谋划策的也就一两个人,冒襄这个年轻人很有想法,在他身边待了一年后,下放地方磨练去了,其他人也就是出了家,现在法号了凡的卓巴了,这个老和尚现在也几乎超脱红尘,每每说话都是半句头,神神秘秘的,好像在考验他这个人君的领悟力和智慧,拿自己原来那个时空的话,就是退居二线的状态。/ 组建智囊团一直是朱影龙的一个心愿,可一直都没有能成型,原因并不是大明朝没有人才,而是大明朝现在的人才恰恰不是朱影龙需要的那种,现行培养的还跟不上,绝大多数又需要充实到朝廷各个部门岗位上去,因此真正能随时随地听候质询的人可能也就是了凡了。 也许还有一个,麻姑也是一个智慧型的人才,不过碍于身份,公开场合是不能垂问的,只能悄悄的回到后宫,夫妻枕边细语方可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思虑再三,有些事情了凡还是不要让他知道为好,因此朱影龙舍弃找了凡商议的想法,退而求其次,招呼嫣红一声,便摆驾去了麻姑的寝宫。 麻姑湘西苗疆归来后,一路颠簸,产后虚弱,虽然不至于病倒,但身体一直微微抱恙,经过李诊治,秘方调养之后身体逐渐恢复,就是每每有些报怨朱影龙给她下了禁足令,不许她随意出宫。 今天也巧了,麻姑带着朱雀神将李瑶进京后,面圣后,李瑶就在京城留了下来,在京营新军中任职。成立新军中唯一的女将,旨意传到京营新军之中,全军哗然。 不过这李瑶最终还是不负众望,将手下那一旅新军官兵降服的妥妥贴贴,听话的就像乖巧的小猫,原先不服的军官一一败在她地手下,就连新军都督陆浩天私下都悄悄的说过,若不是他自重身份,恐怕他也不是李瑶的对手。 李瑶在京无亲无故,就认识麻姑一人。破例,朱影龙给了她一道自由出入皇宫的令牌,目的是麻姑在宫中无所事事的时候能有个人过来陪她说说话,解解闷,不至于在宫中太寂寞无聊。 李瑶也是隔三差五的进宫,不过这几次进宫,麻姑感觉到李瑶脸上似乎笑容越来越少,谈话间也时不时的有些走神,几次想出口询问,最后都没能问出口。搞得麻姑自己心中都有些担心起来,毕竟她们两个来自同一个地方,彼此更是到了心意相通的好姐妹境地,有些事情她放不下。也不能不管。 “瑶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最近总看你心神有些恍惚,发生了什么事情?”在没有旁人的时候。两人自然是以姐妹相称。 “没,没有。”李瑶心情很差,但她还是朝麻姑挤出了一丝笑容。否认道。 麻姑心思何其玲珑。笑容都这么勉强还说没事。不过涉及对方心中**,她也不好太直接追问。但还是疑惑地问了一句:“真的没 事?” “没有。”这一次李瑶的口气坚定了不少,不过眉宇间一丝愁绪还是没能瞒过麻姑的眼睛。 要知道朱雀神将可不是普通女人,千军万马,身临险境,泰山压顶面前都是不变色的女将军,天下间也少有事情能让这位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将军姐姐发愁的。 难道是?麻姑虽然年龄小李瑶很多,但已经是过来人,女人这辈子最大的事情就是自己的终身大事,再聪明厉害的女人都一样,也只有这事才能让冷静睿智地女将军乱了心绪。 “是不是有那家公子看上瑶姐姐了?”麻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不,没有。”李瑶闻言,顿时矢口否认,不过俏脸之上倒是唰的一下浮现起两朵红晕。 李瑶虽然年近不惑,生的是花容月貌,尚还未婚配,也没有心上 人,加上她跟麻姑又有一层姐妹关系,军中那些年轻将领不必说了,只要是还未娶亲地,哪一个不对她抱着别样的心思,而京城之中更有不少贵族公卿公子对其朝思暮想,大献殷勤,恨不得天天守在军营门口,以期那一天打动她的芳心.得美人归,如此还搭上宫里的关系,日后平步青云,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李瑶不是没有考虑过自己地终身大事,谁家女子不想嫁,可她实在是看的很清楚,他们中间有的人是爱慕她地美色,有地是想通过她博取前程富贵,真正一心一意喜欢她地没有一个,更不要说是真心待她了,每日里被这些人骚扰,岂会有个好心情,搞得她现在军营不能待,住的地方又不能待,也只有皇宫这个清净之地了,那些人总不敢硬闯进来 地,一想到待会儿离去之后,又要被这些人骚扰,李瑶心中满是烦恼,不 怎么办,军中还好办,一切凭实力说话,只要打败了 自然不会再来纠缠你,但是有些人可不是武力能解决的,若是在湘西,这些人顾忌都被她一刀了结,尸体拖走喂野狗了,可这里不行,这里是大明的国都,藏龙卧虎之地,那些人个个都有不凡的身份,背后势力错综复杂,她又是一个外族女子,自然需要小心翼翼,哪有在苗疆来的痛快! “瑶姐姐……”麻姑突然觉得眼前一亮,一个熟悉的身影伸手挑开软帘走了进来,待看清楚人脸,麻姑赶紧站了起来,走上前去,膝盖微微弯曲,俯首行礼道:“不知皇上驾到,臣妾未曾远迎,还请皇上恕 罪!” 朱影龙呵呵一笑,上千将麻姑搀扶起来道:“朕过来的冒失,也不曾让人告诉你一声,该是朕的不失,爱妃何罪之有?” “微臣李瑶叩见皇上!”李瑶跟麻姑不同,见到朱影龙进来,赶紧跪下见驾。 朱影龙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目光微移过来道:“爱卿平身,这里是内宫,不必太多礼节。以后在这里见到朕一律免跪。” “谢皇上!”李瑶心紧张的怦怦直跳,面对眼前这个男人,她总感觉到一中莫名奇怪的威压,尤其是他那双眼睛,仿佛能直透人心一般,令人不敢直视,并且忍不住臣服。 “皇上这个时候怎么有空到臣妾这儿来?”麻姑嫣然一笑问道,对于朱影龙的到来,她自然是非常的开心,整个娇躯差不多都已经依偎到朱影龙地怀中。 也不管旁边还站着一个李瑶。朱影龙宠溺的伸手点了麻姑粉嫩的琼鼻,笑道:“朕想念爱妃你了,自然就过来了。” 麻姑闻言,芳心窃喜,甜甜一笑道:“皇上就知道甜言蜜语,哄臣妾开心。” 随即幽怨的扫了一眼,道:“皇上可是好几天没有在臣妾这里过夜了!” “朕今天不是来了吗?”朱影龙笑,然后凑过去在麻姑耳边小声 道,“凤凰儿,朕今晚一定将你喂的饱饱的。让你三天三夜都下不了 床!” 麻姑闻言,霎时双颊飞起两朵红晕,轻啐了一口:“没正经!” 朱影龙不以为然,哈哈一笑。倒是李瑶靠很近,两人的耳语对话一字不漏的落入了李瑶的耳中,李瑶的俏脸更加红了,如同熟透了水蜜 桃。一掐准能掐出甜美地液汁来。 “皇上,娘娘,微臣营中还有些军务。先行告退!”李瑶尴尬不 已。赶紧告退道。 “恩。爱卿请便。”朱影龙正要与麻姑商议事情,李瑶在旁有些不方便。她自请离去最好不过了。 “等一等!”麻姑知道李瑶心中难言之事,只是恰巧朱影龙突然过来,打断了她们的谈话,让她还有好多话好多问题没能说出来。 李瑶闻言止步。 “瑶姐姐,明日还烦恼你进宫一趟,我有一封家书托你寄回湘 西。”麻姑道。 “是,娘娘。”李瑶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倒是朱影龙有些不解,一封家书,直接命个小太监拿到邮政司寄回去就可以了,何须李瑶亲自过来,难道怕信中内容泄密不成,如果是这样,麻姑不至于当着自己的面这么说呀,等明日,直接将人传过来就 是,要解释只有一个,麻姑与李瑶刚才一定说什么事情,被自己意外的打断了,约期明天再谈,什么事情朱影龙不感兴趣,自己的事情都还没有头绪,哪有闲情管两个女人之间的悄悄话! “皇上,李瑶怎么样?”麻姑抬首对上了朱影龙有些神游目光笑问道。 “什么怎么样?”朱影龙的心思早就拉回到许蓉蓉的身上,只是下意识的回应了一下道。 “皇上,臣妾与李瑶情同姐妹,她身世坎坷,一出生就背负家族使命,一个女子统帅一群大男人,出淤泥而不染,皇上何不给她一个名 分?”麻姑虽处深宫,但多少知道一些关于李瑶在宫外的事情,有些念头只要一动,就不可收拾,要知道麻姑可不止一次在朱影龙面前提出李瑶入宫地事情,可朱影龙一直都没有答应。 朱影龙是喜欢美女,李瑶这样的美女也的确对他有些吸引力,但如今他早已经把经历放在国家建设上面,再说他拥有的女人已经超过十位数了,再多他就照顾不下去了,就现在这样,他还感觉到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哪还敢让李瑶入宫。 “不行,爱妃,你为什么总是想朕把李瑶收入后宫呢?”朱影龙拒绝地问道,他有些头疼,麻姑的心思他也猜到一二,只是有些事情不能直接说出来,说出来伤了夫妻感情。 “还不是,还不是臣妾一个人应付不了你嘛!”麻姑脸一 怯的低下头撒娇道,她聪明绝顶,知道她那点小心思 尽管她只是想在宫中有一个相互护持的姐妹,没有争宠之心,但毕竟这也是私心,也有些未雨绸缪地味道,谁也不知道将来会是个什么情形,当然生理上也有这样一点点需要和期盼。 “什么?”朱影龙听了之后只能苦笑,这难道是在找帮扶对象不 成? “那皇上你到底同不同意?”麻姑不依的问道。 “这也太那个了,这怎么能行呢?”朱影龙被麻姑说的居然有些意动起来,男人在这方面通常都是意志相当薄弱地,尤其是女人主动提出来,更加是难以拒绝。 “太荒唐了。再说朕也不能强迫人家入宫。”朱影龙脑海里顿时浮现起李瑶和麻姑两具动人地**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地情景,霎时感到一丝欲火从小腹下燃烧起来,并且越来越烈。 麻姑眼睛一亮,知道这件事还有有可能地,就看自己能不能说服李瑶本人了,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道:“若是李瑶愿意呢,那皇上是不 是……” “这个,这个……”朱影龙顾左右而言它道,“这个朕是来找你有重要事情地。其他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 麻姑见朱影龙不直接表明态度,只要再谈论下去,反而会引起反 感,于是接口道:“皇上找臣妾有何重要的事情?” 朱影龙缓慢的将整个事情经过对麻姑细述,而麻姑则静静地听他叙述,凤眸中不时的闪过道道睿智之光。 朱影龙和麻姑两人都是非常注重细节的人,有句话不是说,细节决定成败吗,麻姑更是一丝一毫的不放过朱影龙叙述过程中的任何细节,因此光叙述整个事情的经过。就花去两人近两个时辰的时间。 “皇上,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这个许蓉蓉心肠如此歹毒,是个非常难对付地女人,在臣妾所见过的女人当中。也只有阴姬可与她相比,不过阴姬却需要依附别人才能成事,而这个许蓉蓉则不 同。她给人的感觉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手中一般。而且胆大心细。不折手段,而且心思飘忽不定。能随机应变,这个女人很厉害。”听完朱影龙的叙述,麻姑给许蓉蓉一个相当高的评价。 “那依爱妃的意思,朕该如何对付这个许蓉蓉呢?” “皇上还记得她提出来的四个条件吗?”麻姑问道。 “自然,朕记得第一条是……” “皇上,臣妾认为关键在第三条上?”麻姑很郑重的道。 “为什么?”朱影龙不解的问道。 “直觉,臣妾地直觉。”麻姑很肯定的道。 “爱妃的意思是,许蓉蓉最想要的条件是让朕释放蓝霖,其他三个条件只是一个陪衬?”朱影龙怀疑道,不过按照他地设想,若许蓉蓉的背后真的是隐藏起来的无为教地话,为了控制无为教,一旦救出蓝霖,就有可能被无为教反控制,那么许蓉蓉救出蓝霖,到时候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皇上,您知道许蓉蓉与无为教的真正关系吗?”麻姑问道。 朱影龙摇了摇头,若不是许蓉蓉突然出现,提出地四个条件中第三天要求释放蓝霖,他根本不会想到许蓉蓉跟无为教会扯上什么关系。 “这里面或许有一个惊天地大秘密,皇上。”麻姑道。 “大秘密?”朱影龙将这三个字放到嘴里咀嚼了数次,但还是没有参透玄机。 “皇上就没有想过许蓉蓉为什么要救蓝霖,如果她对蓝霖势在必得那又怎么样呢?”麻姑眼中不断闪现出智慧地光芒,她似乎有些感觉到答案就离他们只有一步之遥,跨出去就可以了。 朱影龙陷入了沉思,麻姑的话对他触动很大,不过他还是没能一下子领悟这其中地关键含义。 “其实主动权还在皇上手里,如果许蓉蓉真正的目的是蓝霖,那着急的应该是她。”麻姑道。 “不错,朕明白了。”朱影龙霎时间入醍醐灌顶,兴奋的搂过麻姑猛的在对方粉腮上亲了一口道,“许蓉蓉和蓝霖之间一定有关系,而且关系非浅。” “爱妃,朕爱煞你了!”朱影龙相通了问题的关键,心中郁结之气顿时消散,自然要履行对麻姑的承诺,一把抄起麻姑柔弱的身躯,邪笑一声道,“凤凰儿,朕现在就要吃了你!” “不要,臣妾还没……” “沐浴”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檀口已然被堵住,粉嫩的香丁就被攫住,郎情妾意,意乱情迷了。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三章:揭开谜底(一) 平巷,正源镖局,这是一家山西老字号的镖局,全国 都设有分局,近两百多年基业,现传到第七代传人雷千里的手里,这个雷千里还有一个江湖诨号,人称“千里追魂”,家传武学精湛,在京城也是数的上的高手,树大根大,黑白两道都吃得开,也算的上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 \\ 雷千里二十岁走镖,闯下“千里追魂”赫赫威名,三十岁正式接管正源镖局,二十年来凭着他闯下来的名声和正源镖局百年信誉,从未失过一趟镖,威望日高,隐隐成为京城镖局中的行业龙头。 这雷千里岁年近半百,但极为懂得养生之道,加上又是练武之人,望之如四十许人,脸上永远挂着最谦逊的笑容,但是此刻他的脸上全是凝重,往日的笑容全部变成了严肃。 这是一间密封的地下室,这是雷千里平日里练功的地方,这个地下密室是正源镖局在京城立足之后才秘密动工修建的,只有历代总镖头才有资格进入,这里也是雷家最神秘所在,雷千里从接任总镖头那天起才知道,雷家上面还有一个主子,正是这个主子的存在,雷家的正源镖局才会一帆风顺,并且能在京城屹立两百多年而不倒。 而这个主人正是洪武朝以谋逆罪满门抄斩的蓝家,一个藏在民间,矢志不渝的以推翻大明王朝为目的的隐藏世家,本来这也不算什么,因为他的父亲将总镖头之位传给他的时候,也告诉过他,他自己也没有见过蓝家的人,他当了也快二十年的总镖头。也没有自称蓝家的人找上 门,正打算退下来享享清福,却想不到,一个女人,而且还是带着一个粉妆玉琢地小男孩的女人找上门来,自称是蓝家的后人,提出接管正源镖局所有的一切。 祖辈辛辛苦苦创下来的基业,岂能拱手让给一个素不相识之人,而且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以雷千里一贯的做法。自然是现稳住那个自称蓝家后人的女人,然后秘密发动镖局的力量调查那个女人的背景以及背后是否有什么势力。 不可否认,像雷千里这样开镖局地,东南西北,自然是相识满天 下,而且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上,三教九流哪没有一点关系,所谓蛇有蛇路,官府都未必能比这些人消息灵通,一连数日下去。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消息返回,而那个自称蓝家后人并且带着孩子的女人住进了正源镖局之后居然非常平静,似乎不在乎一切。 越是隐藏在暗中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女人,雷千里也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也越谨慎,他很想把这对母子交给官府,但他又不敢。要知道官府可以得罪,但反贼不能得罪,正当雷千里犹豫不决的时候。 那个自称蓝家后人的女人亲自来见雷千里。谁也不知道他们两人说了什么。自从那天起。雷千里脸上谦逊的笑容依旧,却多了几分苦涩和无奈。人也一下子老了十岁。 而此刻已经差不多是一年后,雷千里正肃然而立,双臂紧张下垂,站立在一个窈窕丰满的背影后面,仿佛是下人在聆听主人的训斥一般。 “小姐!” “哀家不是什么小姐,没有外人在地时候一律称呼哀家为太后!”背影对雷千里对她的称呼相当的不满,冷叱道。 “是,太后。”雷千里站在身后大气都不敢出,自从知道自己手下镖局十三省分局包括京城总局都被眼前这个魔鬼一样自称是“太后”蓝家后人暗中控制了一半,也就是在正源镖局这个女人有了跟自己分庭抗礼的实力,但他清楚,这个女人背后还有一个更强大地组织,那个组织的力量应该比整个正源镖局还要强大神秘,他不想惹也不敢惹。 “雷叔叔?” “啊?”待雷千里看到那张倾国倾城的俏脸,还有那令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玲珑有致地身材,该凸的凸,该凹的凹,浑圆地臀部,白璧无瑕地脸蛋,前后态度变化之快令人瞠目结舌,刚才还高高在上自称是“太后”地女人,一下子变的乖巧温顺,一双曼妙地迷人双目中闪动着勾魂荡魄的神采。 雷千里好色如命,这是他唯一的弱点,家中七房妻妾,皆都貌美如花,但比起眼前这风韵动人的美丽少*妇,七房妻妾连根毫毛都不如,那身段,那风姿、那味道,那会 眼睛,无一不诱惑着他,明知道眼前这是一朵美丽的 不住色胆包天,心中一荡,便魂授魄与了。 “雷叔叔,蓉儿美吗?” 雷千里眼前这个女人的模样,赫然就是单枪匹马跟朱影龙见过面的伪太后许蓉蓉。 “美,美,蓉儿你太美了,比天上的仙女还美!”雷千里霎时觉得口干舌燥,这女人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勾魂,那样的令人欲火焚 身。 “咯咯,那雷叔叔,你喜欢蓉儿吗?” “喜欢,喜欢,太喜欢了。”雷千里眼睛闪动着**的光芒,完全忘记了眼前这个女人的可怕,眼睛只想着把这个女人压到身下,肆意玩弄,忙不迭的回答道。 “那你快来呀!”许蓉蓉朝雷千里伸出一根小指头,轻轻的一勾,给出一个无比诱惑的笑容。 “我……”雷千里有些控制不住色心了,要知道自从这个女人住进了正源镖局,他不止一天想一亲芳泽,虽然这个女人自称是他八辈子打不到一竿子的侄女,也因为这个女人的实力有所顾忌,他不敢有任何妄动,现在这个女人分明是在勾引自己,如何不令他心火陡升。 至于身份,一个朝廷欲杀之而后快的反贼之后,就算她曾经是高高在上的“太后”又如何? “雷叔叔……”许蓉蓉俏脸嫣红,轻咬嘴唇,那模样已经是前肯万肯了。 “吼!”雷千里早就被许蓉蓉的媚态勾引的欲火中烧,闻言,顿时虎吼一声,扑了上去,一把将许蓉蓉揽入怀中,大嘴已经忍不住朝粉脸上印了上去。 “唔……唔……”一番欲拒还迎之后,两人双双滚落在一张大床之上,很快两具**裸的**便纠缠在一起。 霎时间,房间内止闻见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和女人高亢缠绵的呻吟,淫扉的气息充斥整个空间。 而此刻雷千里所在的房间的另一侧房间,却有一双眼睛透过墙壁上的钻孔,将刚才房间内发生的一切都看到眼里,包括雷千里和那“许蓉蓉”的百般丑态,明亮的眼神中不时露出鄙夷和厌恶之色,但最后还是耐着性子看完了这一切。 完事后的雷千里如同一条死狗一般躺在床上向外不停的喘着气,而那“许蓉蓉”则立刻又恢复冷漠的神色,冷冷的对雷千里道:“雷千 里,你可知道,你已经犯下了诛灭九族大罪?” 雷千里霎时脸色大变,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绝对不会是因为喜欢上自己才跟自己上床的,而且眼前这个女人曾经的身份也让他感到心中一阵恐惧,要怪都怪自己在美色面前把不住,本来还摇摆不定,现在是彻底的上了贼船了,不知道是刚才办事的汗水未干,还是现在因为紧张恐惧额头上布满了汗珠,纳纳的说不出话来。 “太后饶命!草民一时糊涂,犯下死罪,请太后看在草民为太后效忠的份上绕草民一命!” “咯咯,好,雷千里,只要你好好的替哀家办事,哀家自会绕你一命,更加不会亏待你的。”许蓉蓉脸上冰容乍消,妩媚的一笑道。 “是,是,草民知道。”雷千里心中一片冰凉,只能拼命的点头表效忠。 “很好,你附耳过来,哀家有事吩咐你!” 雷千里迟疑了一下,待看到许蓉蓉眼中闪过一丝杀机,慌忙哆嗦的爬起来,耳朵凑了过去。 此刻的他已经完全感觉不道刚才两人在床上颠鸾倒凤时候的** 了,有的只有背后凉飕飕的冷风,待听完耳语之后,雷千里心中更是觉得如坠落深渊。 一失足成千古恨,如果不是自己把持不住,贪恋美色,就不会有几天的下场。 看雷千里神色还有些犹豫,许蓉蓉整了整衣裳,冷笑道:“怎么,你不敢吗?” “不,不是。”雷千里忙道。 “那就好,只要你办好了这件事,今后少不了你好处,就是要哀家多陪你几天也是可以的。”许蓉蓉嫣然一笑,给了雷千里一个妩媚的笑容。 百变魔女,此刻雷千里已经把许蓉蓉跟江湖上的一个女魔头划上了一个等号,甚至这个女人要比那个百变魔女还要厉害百倍都不止。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三章:揭开谜底(二) 育后的麻姑越来越有女人味了,被朱影龙滋润过后更 方物,尤其是胸前那对高耸的双峰,那是整整大了一轮,还愈发的坚 挺,朱影龙喜爱的要紧,每每**之后都喜欢把头深深的埋在这条沟壑之中,享受那滑腻的感觉和那迷人的体香。 “凤凰儿,这对宝贝越来越大了,朕两只手都模不过来了。”朱影龙可不管麻姑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都被他抽的干干净净,双手依然大力的把玩着麻姑日趋完美的**。 “皇上,不要了,臣妾没有力气了。”麻姑头枕着朱影龙结实的胸膛轻轻的呢喃道。 皇宫中,肚兜和抹胸早已退出了历史舞台,上到皇后妃嫔下到普通宫女都喜欢上那两个吊带,两片布帛相连的乳罩,没有人知道这个东西是谁发明的,好像就是从天下掉下来一样,这后来也成了一个悬而未解的谜团,有历史学家认为这是从西方传进宫的,不过又有历史学家提出疑问,这个物件出现的时机好像没有任何一个西方女子与皇家任何接 触,还有这种内衣的革新民间还有可能,对于素来保守严谨的皇家来 说,这简直就是难以想象的,后来一个年轻的历史学家提出一个新的猜测,这个物件应该是那个与众不同的皇帝搞出来的,因为一切表明,这个皇帝似乎对西方很了解,但又没有证据说明这个皇帝怎么会梳洗西方的一些东西,为了这个“奶罩”之争,后来的历史学家们展开了长达数年的研究,写了无数篇学术文章,成了内衣史上最争论的话题,而始作俑者则抱着不想让人知道堂堂一国之君给女人设计内衣而丢了人君的脸面。故意搞出来一种神秘。 麻姑这丫头一开始也不习惯这东西,后来渐渐发现带这东西比抹胸舒服,而且方便,尤其还能更好地保持**的坚挺(这个是李研究后得出的结论,自那后,她也用上了)。 男人可以喜欢女人的青涩、妩媚、风骚甚至淫荡,也可以喜欢处 子、淑女、熟女、少*妇甚至更变态的老妇人,但男人似乎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不会喜欢“飞机场”的女人,这一点朱影龙这个天下唯我独尊的男人也不例外。他的女人,都很清楚这一点,故而对**的保养都是不遗余力,李甚至还研究出几个方子,本来想自己用地,却不想泄露了出去,悄悄的在宫中流传,一段时间内,宫中甚至挂起了一股丰胸的暗潮,那一段时间简直就是波涛汹涌。禁宫当值的大内侍卫个个是如狼似虎,教坊司报上来官窑和私窑在那段时间内营业额直线上升,周淮安还以为自己手下这帮混蛋集体吃**了,就连在养心殿处理军政事务的皇帝也感觉到一点热度。 将麻姑连人带骨头吃了一遍之后。朱影龙顿觉神清气爽,躺了一会儿,待麻姑恢复些许力气,伺候他穿衣梳洗。并且留了下来一起用了晚膳。 麻姑心里有些失望,眼前这个男人今晚不可能陪他过夜,但还是非常开心。因为就在刚才。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离开之前。朱影龙揽过麻姑纤细的柳腰,口舌缠绵一番。甚至坏收忍不住从叉开的裙领伸进去,把玩了一下那柔软的娇嫩,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留下麻姑眼神迷离,几乎瘫软了身躯怔怔地看着他离去。 “正源镖局?”朱影龙的眉毛拧成了一个一字,当他再一次回到养心殿时候,周淮安已经在那里等了好长一段时间了。 “是的,皇上,微臣手下的探子亲眼看见那女扮男装之人进了正源镖局地后门,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周淮安回答道。 朱影龙沉吟了许久,虽然他清楚,跟踪许蓉蓉不一定能有什么收 获,这个女人自然有备而来,定然有一定的把握摆脱暗影的跟踪,不会那么容易让自己抓到她的藏身地点地。 “这个消息能确定吗?”朱影龙问道。 “回禀皇上,据探子回报,虽然这个女人有几次想摆脱他的跟踪,不过她那点小计谋对微臣的人没有用,因此微臣相信这个消息不会有 假。”周淮安肯定地道,尽管这件事不是自己亲自去做地,但对自己手下那些人还是相当信任地,要知道这些人可都是朝廷历年来从全国搜罗过来的,他们当中有些人地本事他这个头头都感到汗颜。 “正源镖局的情况你查过了吗?”朱影龙紧跟着问道,两人在一起数年了,君臣之间早就 种默契,周淮安来见自己,肯定是做足了准备。 周淮安微微一欠身道:“回禀皇上,正源镖局至今已有两百多年历史,是一家历史十分悠久的镖局,分局遍布全国十三个行省,镖师一千零三十七名,趟子手六千七百四十二名,杂役、仆妇变更较快,很难统计,大概一千左右,镖局现任总镖头名叫雷千里,早年行镖的时候,江湖人还送了一个诨号不亲自出镖,镖局大小事务基本都交给了长子雷耀杨,雷千里为人谨 慎,可以说是精明过头,自从他接管镖局后,镖局的生意越来越好,为人尚算慷慨,三教九流结交了不少人,在京城也算的上是一号人物。” “还有呢?”这么一点答案朱影龙可不满足。 “还有就是此人年近五十,甚为爱惜名声,早年也曾暗地里也做过不少违法的勾当,近几年收敛了不少,抓不到他的把柄,不过家中却有七房妻妾,都是明媒正娶的,从未涉足那些风月场所,好色如命却显得洁身自好,微臣看此人也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辈。”周淮安接着道,还给出了自己对这个雷千里的评价。 “还有什么情报值得你关注的?” “有两件事。”周淮安内心斟酌了一下,接口道。 “说。”朱影龙心中一动,有些线索就是从细微之处出发,需要冷静细心才能发现。 “一件事,是雷千里长子雷耀杨和三字雷耀辉争夺正源镖局总镖头之职,雷耀杨为人心狠手辣,一身武艺甚至超过壮年时候的雷千里,不过雷耀杨的出身不好,他并不是雷千里大夫人所出,而是二夫人,原来是雷家大夫人的陪嫁的通房丫头,自从生了雷耀杨之后,主仆关系日趋恶劣,已经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大夫人姓柳,娘家是河州八卦掌的柳家,江湖中有些势力,雷耀杨如果想要当上总镖头,首先要过的是这柳夫人的关,三子雷耀辉是雷千里最宠爱的四夫人所生,据说这四夫人嫁入雷家跟大夫人柳氏还有些关系,雷耀辉没有能继承雷千里的武学,倒是把他好色的本性完完整整的继承了下来,整日跟一帮狐朋狗友吃酒赌博,眠花宿柳,留恋风月场所,据微臣手下探子回报,这个雷耀辉似乎跟雷千里的第七房小妾苏媛媛有染,不过雷千里本人似乎不知道。” “还有一件呢?”朱影龙可没功夫听这些无聊的私人隐秘。 “一年前,正源镖局来了一个陌生的女人,还带着一个四岁大的孩子,有传言说,这个女人是雷千里在金屋藏娇,这个孩子是雷千里的私生子,雷千里薄情负性,女人就带着孩子亲自上门,不过女人和孩子进门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不过奇怪的是,雷千里居然放出风声,让人暗地里查这对母子的来历。”周淮安之所以说这么多,他也只是认为这雷千里不知道那一次在外风流了一下,中标,可能事后早就忘记了,查一查女人孩子的来历,也是怕自己被人上门讹诈,这种事情发生豪门贵族官宦之家并不新鲜,那些浪荡豪门公子哥一不小心跟尝了个鲜,却不想给自己留下个种,事后早就忘道爪哇国去了,却不想几年后女人带着孩子前来相认,这种事情真的有,假的也有,以雷千里的谨慎精明,调查一下这对母子的来历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听了这话的朱影龙心中却翻起了滔天巨浪,有些秘密也不是周淮安这个暗影最高头头所能知道的,一年前,不正是南征结束之后的事情吗,还有那个四岁左右的孩子,按照时间计算,许蓉蓉生下那个朱慈睿,一年前不正好差不多四岁了,难道这对母子一年来就藏身在这正源镖局内,还是这正源镖局就是许蓉蓉背后的靠山,那无为教又占据着什么角色? “查这个女人,还有她带着的这个孩子,不惜一切代价弄清楚这个女人的身份!” “是,微臣领旨!”周淮安偷偷的抬头看了皇帝一眼,发现皇帝面色有些凝重,似乎在思考什么?通常这种脸色都是遇到这个重大的难题才会出现的,他心中不禁嘀咕一声,难道这个女人跟皇上还有什么关系不成? 周淮安不能问,也不敢问,只有恭敬的告退下去布置人手办事去 了。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三章:揭开谜底(三) 然经过麻姑一番开解,也做出了不变应万变的心里准 我暗,敌人就如同躲在暗处的一条毒蛇,随时随地的可能张看毒牙咬你一口,虽然最后不会危及到生命安全,但需要疗养一番才能完全排出毒素,朱影龙暗自寻思,自己是那被毒蛇咬的农夫,还是那捕蛇人呢? 合上最后一本奏章,朱影龙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瞥了一眼站在右侧御案下摇头晃脑,昏昏欲睡的徐应元,轻咳了一声道:“徐应元,几点了?” “啊?”徐应元猛然惊醒,忙四周乱顾,待看到挂在左侧墙壁上挂着的自鸣铜钟,睁着惺忪的睡眼,待看清楚上面的指针,转过头来却看到朱影龙微微不悦的脸色,小声低下头道:“回皇上,十二点一刻。/ \\” “朕自己有眼睛,都像你这样,是朕伺候你呢,还是你伺候朕?”朱影龙心中有些烦闷,越想越觉得这个许蓉蓉跟那个“正源镖局”之间似乎有着一个大秘密,而自己光等着对方出招,有些憋闷,些许气也就撒到了身边的人身上,不巧真好看到了徐应元在当班期间打瞌睡,也就正好撞上了枪口上。 “不,是奴才伺候皇上。”徐应元吓得赶紧下跪,身体里那点睡意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精神霎时紧绷起来。 “算了,你今天跑前跑后的也累了,起来吧。”朱影龙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朱影龙,虽然有的时候还是有些情绪化,但已经控制的越来越好了,这似乎也是成熟的一个标志,立刻摆正了心态道。 “谢皇上。”徐应元赶紧谢恩站了起来。 “蓉儿!” “奴婢在!”随着一声娇媚清脆的声音响起,一个身材窈窕蓝影从灯影暗处浮现出来。 “咸福宫。”朱影龙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襟。朝蓝蓉露出一丝微 笑。 “是。”蓝蓉闻言,脸上霎时露出一丝浅浅地羞涩,迷人的酒窝在明暗朦胧的光线下更添几分媚惑。 朱影龙看的心中一荡,心道,这蓝蓉果然是媚骨天生,傍晚怜惜麻姑身体,没能尽兴,那暂时压下去的欲火一下子窜了上来,正好今晚轮到咸福宫宸妃沈芊芊侍寝,要来一箭双雕。自然少不了叫上蓝蓉了。 “皇上有心事?”并排向前走,向来默默无闻的蓝蓉突然抬起头来问道。 “嗯。”朱影龙含糊的答应了一声。 “可是因为义父?”蓝蓉自从知道自己不是蓝霖亲生之后,但感于蓝霖毕竟抚育了二十年,养育之恩难忘,因此对蓝霖也就改口称“义 父”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朱影龙有些诧异,不过随即释然了,她和徐应元还有嫣红都是自己跟前的人,对后宫隐瞒,对她这个整天都在一起的人怕是瞒不住,要知道蓝蓉可不是那种没有头脑地女人。只是她现在对自己死心塌地而已。 “奴婢该死。”蓝蓉知道这些都是事关国家朝廷机密,都是她不应该知道的,但关系到义父,她也不能不问。 “哎!”朱影龙长叹一声。不知道是叹息蓝霖好命,还是叹息蓝蓉太善良了,轻轻的将蓝蓉揽入怀中道,“蓉儿。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忍 者,也不适合做一个杀手,你最适合的是乖乖的待在朕身边。让朕好好的疼你一辈子就好了。” 的确。蓝蓉身上具备很多忍者的特征。坚韧、坚强以及对信念的执着,但她又不适合做一个忍者。因为她还还有起 性,分的清楚善恶,又有自己的原则,尽管她有手起 狠辣,但也有不忍伤害任何一个无辜地善良,起码朱影龙知道,蓝蓉回到中土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刺杀他这个皇帝,只是想不到的结局是,不但没能刺杀成功,连带自己身心都被俘虏了。 当然,刺客爱上了被刺杀者这似乎只有在小说中才有的情节,如今被朱影龙遇到了,也算地上是一种奇迹。 “你又去看他了?”朱影龙从蓝蓉的神情就看出来,每逢自己微服出宫,不需要她陪伴的时候,她总会去看望关在北京第一监狱地蓝霖。 “嗯,义父他身体越来越差,监狱里面阴暗潮湿,终年不见阳光,奴婢怕他挨不过今年冬天了。”蓝蓉幽幽道。 停下脚步,朱影龙怔怔地看着蓝蓉那张几欲哀求地脸,心中一动,似乎感觉到抓住了什么,道:“你想让朕怎么做,放人是不可能的,朕没有杀他已经是最大地恩典了。” “奴婢不求什么,只求皇上将义父转到普通牢房,让他过普通犯人一样的生活。”蓝蓉突然双膝跪了下来,冰冷的青石板寒意从膝盖直入体内,冷的蓝蓉紧咬嘴唇,不敢有丝毫一下抖动。 “蓉儿,你这又何苦?”朱影龙叹息一声,伸出双臂,弯腰将蓝蓉从冰冷的青石地砖上拉了起来。 “虽然他十恶不赦,当初抱走奴婢,让奴婢与父母分离二十载,至今不知生身父母是谁,但他总究抚养了奴婢二十载,如果不是他,奴婢恐怕不会有今日了,这个恩奴婢不能不还。”蓝蓉倾诉心中所想道。 “也罢,朕就替你还这个恩!”朱影龙猛呼吸了一口午夜清冷的空气道,“朕明日就让徐应元去传旨,将蓝霖单独关押至普通牢房。” “奴婢谢皇上天恩。”蓝蓉凤眸之中刹那之间滚下两行泪珠。 “傻丫头,还跟朕说这些干什么?”朱影龙温柔的拭去蓝蓉眼角的泪水,深情款款的道。 蓝蓉止住了泪水,心中羞喜之下,不自觉的将螓首埋入朱影龙的怀中,并没有看到朱影龙搂住蓝蓉窈窕的身躯后,朝着天空,漆黑的眼珠中闪过一丝厉芒。 希望你是被蒙在鼓里,被人利用了,否则朕该如何处置你? 怀抱佳人,此刻的朱影龙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是这个世界太现实了,还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蓝蓉丝毫不知道搂着自己的男人此刻的心思,她还沉浸在被爱的幸福之中。 看着蓝蓉甜美的笑容,一脸的满足,朱影龙的心忽然静了下来,突然一丝明悟涌上了心头,霎时间,所有的猜测和顾虑都成了过眼云烟,目光越发柔和起来。 “蓉儿,我们回去吧?”朱影龙小声的在蓝蓉耳边道。 “嗯。”蓝蓉顺从的回应了一声,两人互相拥抱着往会走。 “皇上,怎么……”蓝蓉感觉不对,抬头一看,两人的方向居然不是去咸福宫,而是往养心殿,诧异的问道。 “今天晚上,朕只陪你一个人。”朱影龙柔柔的一笑,宠溺的将蓝蓉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啊……”蓝蓉粉脸之上霎时红云密布,她几乎从来没有单独的侍寝,突然要单独承受那份突如其来的幸福,一下子居然有些痴迷了。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三章:揭开谜底(四) 淮安对正源镖局的调查算的上是够快也够详细的了, 时间仓促,故而有些似是而非的消息也就变得不那么准确,其中就有一条关于雷千里两个儿子,其实真正跟雷千里第七房夫人有染恰恰不是那个有着花花公子名声的三公子雷耀辉,反而是一直以来不喜美色,除了练功就只会经营打理镖局生意,整天冷冰冰不芶言笑的雷耀杨。/ 雷耀杨善忍,几乎所有人都被他骗了过去,而且不善言辞,自然比不上花言巧语的雷耀辉讨父亲喜欢,而且由于母亲出身的原因和大娘的打压,在家里几乎得不到甚为长子继承人尊重,雷耀杨恨雷千里,不管自己做的多么的好,始终都得不到一个赞许甚至短暂关注一下的眼神,而那同父异母的弟弟,几乎只要一点点的微不足道的成绩,就能得到他想都想不到的赏赐,更多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这个雷家长子的地位甚至比不上镖局中普通镖师,尽管他现在顶着一个副总镖头的职位,将来还能不能在镖局待下去都说不定。 有的时候他也恨自己的母亲,恨他为什么要把他生到这个世上,让他蒙受这么痛苦和屈辱,每每想到这些,他都心中暗恨,而发泄的途 径,则是被压在他身下这个妖娆般的女人。 这个女人的名字叫苏媛媛,也是他父亲三年前娶会家中的第七房夫人。 而这个女人把第一次给了自己,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里,他救下了身受重伤的苏媛媛,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快就**的滚在了一 起,他至今还清晰的感觉到他刺破那一层保护时候灵魂深处的快感。疯狂地缠绵,疯狂的交合,忘我的索取。 那一次,雷耀杨彻底的爱上了一个女人,甚至最后分手的时候居然忘记了对方的名字,原以为今生都不会再见,女人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而她的身份却是父亲的第七房夫人。 如此戏剧性的变化让雷耀杨差地崩溃,如同山崩地裂一般,同时从有记忆开始二十多年来地恨意完全爆发出来。灼烧着他的灵魂,父亲不但没有给他一个作为父亲应给的一切,反而夺走了他的至爱,这样的痛苦让雷耀杨彻底的恨上了雷千里,发誓要夺走属于雷千里的一切,包括正源镖局以及苏媛媛的一切。 至那时起,本来时就不善多言的雷耀杨更加沉默寡言,周围的人包括雷千里都没有觉察到自己这个长子地异样,就这样雷耀杨越来越冷 酷,越来越无情。也越来越有心机,野心也越来越大。 而雷千里虽然练武,但毕竟年纪到了,如何能满足家中七个虎狼年龄的女人。虽然苏媛媛也得宠过一时,但很快新鲜期一过,欲壑难填的苏媛媛为自己也为将来,自然而然的开始勾引起雷耀杨起来。苏媛媛是个绝顶聪明地女人,她很清楚,除非自己能给雷千里生下一子半女。否则一旦雷千里过世。自己的日子必将十分难熬。而雷家就两个男丁,一个是得到自己处子贞操的雷耀杨。另一个就是那花花公子雷耀辉,雷耀辉对女人很有一套,很懂得温柔,不是对她这个漂亮动人的七娘没动过心思,只是他虽然骄纵淫逸,但生性胆小,除非等雷千里死了,否则有贼心也没有贼胆碰自己,而且这种花太岁也不可靠,满足**可以,但绝对不能成为自己后半生地依靠,所以,苏媛媛自然把自己后半生的目标全部放在了雷耀杨的身上。 因为苏媛媛知道,雷耀杨跟他父亲和弟弟都不同,而且素来不喜女色地名声在外,就算有什么闲言碎语传出去,估计怕难有人相信。 一个有意勾引,一个蓄意要接管父亲地一切,成为雷家新主人,加上先前早有一段情缘,苏媛媛再曲意解释,很快雷耀杨就跟苏媛媛有了实质地关系, 只是雷千里看的太紧,他们 话都是非常苦难地,不要说偷偷的交欢了。 而一年前那个带着孩子的女人进了正源镖局的门之后,雷耀杨一开始也猜测自己那女人是不是自己那淫棍父亲在外留下风流债,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不过后来女人和孩子无声无息的住下之后,居然一片风平浪静,而善妒的大娘也是一声不吭的默许了那对母子住了下来,甚至雷千里还暗中下令不许任何人前去打搅那对母子。 此后雷耀杨也不止一次想搞清楚那对母子的来历,但都索然无获,直到有一天,他接到一封密信,让他去一个地方。 他见到那个女人,虽然蒙着面纱,他可以肯定面纱背后绝对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那个女人只问了他一句话。 “想要跟你的女人双宿双栖和坐上正源镖局总镖头的位置吗?” 尽管雷耀杨自信自己的武功能擒下眼前这个女人,但他却不敢这么做,因为当时的他掌心全是汗水,眼睛甚至不敢与那穿透面纱过来的目光对视,那种平静直指人心的目光仿佛坐沉重的大山压在他的心口,空有绝世武力却没有一丝反抗之力。 雷耀杨自然不甘心,一个女人的眼神又怎么让他臣服,他很想反 抗,不过那女女人扔给他一个话名册,轻轻的道:“这上面的都是我的人,只要你好好替我办事,以后这些人就交给你统领!” 雷耀杨没有看完整个花名册,只翻看了第一页,霎时脸色就已经灰白了,他苦心经营,利诱拉拢才得到总局不到四分一人的支持,当中还有些摇摆不定的,而且还基本上都是些小角色,而他看到的这本花名册上,总局三分二以上的元老还有掌握实权的镖头都名列其中,这是一支多么大的力量,控制了这么多人,差不多整个正源镖局都已经是不属于雷家了,这个女人究竟什么来历? 就在雷耀杨额头上黄豆的汗珠滚滚落下之时,他低下了高傲的头 颅,向那个女人臣服了。 得到那个神秘女人的支持,雷耀杨一下子在正源镖局说话的分量重了许多,原来许多需要请示雷千里的才能决定的事情,现在他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了,而雷千里似乎也默认了他的做法,渐渐正源镖局的大权移到了他的手里。 不过雷耀杨很清楚,自己能有今天这样扬眉吐气,发号施令地位,绝对是那个神秘女人的帮助,尽管他不喜欢这种被人捏在手里,随时都有可能被掐死的感觉,但不得不承认,他没有那个能力对抗那个神秘的女人,因为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那个女人的真正身份。 雷耀杨是个有头脑的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因此只能将自己的野心紧紧的藏匿起来,同时把积压的越来越多的不满发泄在身下的女人身上。 不管苏媛媛如何哀求,甚至哭诉,雷耀杨今天一丝怜惜之意都没 有,仍然在她柔嫩的娇躯上大力的驰骋,直到苏媛媛哀求的声音越来越细微,几乎是无意识的呢喃,雷耀杨这才松开精关,释放出精华,神清气爽的离开了幽会之所,留下一床的狼藉还有空气中浓烈的腥臊味。 雷耀杨却没有想到,在他离开之后,原本瘫软如泥,星目迷离的苏媛媛居然坐了起来,很快穿戴整齐,紧跟着掀开床帏一角,露出床板,只见她取出正中一块三尺见方的木板,露出一个圆环铁门,伸手去将那圆环向左转动九十度,只听得一阵轻微的“咔咔”声,铁门豁然下沉,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入口来。 苏媛媛轻盈的往下一纵,抬手将木板掩盖,而床帏会自动落下,若不是知道床下有这个暗门机关的人,根本不会发现这张床的玄机。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三章:揭开谜底(五) 道很长,弯道很多,简直就是一座地底的迷宫,不过 燥,通风很好,走在里面没有一丝憋闷的感觉,当然,通道的墙壁上每隔几米都开凿了了半圆形的孔洞,里面摆放的自然是点亮的油灯了,不然如何认清前面的道路,要知道这座地下密道可是步步杀机,稍微走错一步,就会迷路,甚至可能引发这里恐怖的机关。 大约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前面突然亮了起来,紧跟着出现一个圆形的石门,苏媛媛走到门前,转首右侧,她看到了一盏镶嵌在石壁上的油灯,然后走过去,抓住油灯底座轻轻的一转动,只听得一阵“嘎嘎”之响,千斤重的石门中间分开往两边移了过去。 苏媛媛的身影没入那石门后,“嘎嘎”声音又起,两片石门重新合拢,宛如一块整体。 眼前一片豁然开朗,苏媛媛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自然早已不惊讶这里富丽堂皇的陈设,这里的一切都不是她一个小小*平凡女子所能拥有 的。 “你来了?”冰冷的声音响起,透过重重幕帐,苏媛媛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 “是,小姐。”苏媛媛有些紧张,并且双膝早已跪了下来,垂首恭敬的回答道。 “今天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冰冷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没,没有,他今天什么都没有说,一来就……”说到羞涩之处,苏媛媛脸颊不由一红,有些说不下去了。 “嗯,很好,继续与雷耀杨保持这种关系,最好能完全控制他。” “奴婢遵命。不过……”苏媛媛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奴婢发现,雷耀杨这个人有野心,虽然他和奴婢还有些感情,但是奴婢有些担心,他已经在我们控制的名单以外的人发展自己的势力 了。”苏媛媛道。 “这个你不需要担心,我自有安排。” “是,奴婢告退!”苏媛媛很快退出地下迷宫,回到两人幽会的房间,简单收拾一下,匆匆离去。 苏媛媛走后。重重帐幕缓缓拉开,露出一到修长的身形来,随着视线往上移动,最后停留在一张倾国倾城地脸上,而这张脸的主人赫然是朱影龙欲杀之而后快的许蓉蓉。 “小姐,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一道灰色的人影从暗处走了出 来,垂首问道。 “花叔叔,有爹的消息吗?”许蓉蓉殷切的看了那人一眼,问道。 “已经从地下三层重犯牢房转到普通的单独牢房了,不过监狱都有重兵把守。就算有我们的内应,也很难进去。”灰衣人担心的道。 “都是蓝蓉那个贱人,如果不是她背叛了爹,投向那个狗皇帝的怀抱。不然爹怎么会被那狗皇帝抓住!”许蓉蓉恨地咬牙切齿道。 而朱影龙此刻还不知道,蓝霖和许蓉蓉是亲生父女关系,如果他知道这个秘密,那以前的刺杀和眼前的一切都将变得清晰起来。许蓉蓉的最终目的是救出蓝霖,其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迷惑或者掩盖这个目的而做出来的假像。 许蓉蓉利用监狱里的内线故意的将伪装成蓝霖被折磨地不成*人样的模样,然后在命人有意无意的透露给蓝蓉一个讯息。如果蓝霖再在重犯牢房待下去吧。肯定活不过今年这个冬天。以蓝蓉的个性,必然回去哀求朱影龙将蓝霖从重犯牢房中放出。一旦蓝霖移动到普通牢房,对于拯救蓝霖来说,难度相对地来说要小的许多,而且重犯牢房也不是寻常狱卒能够进出的,许蓉蓉废了不知道多大的劲,才搞进去一个人,联系到蓝霖,并且耐心等候了一年地时光才完成了这个把蓝霖从重犯牢房移动到普通牢房的行动,其中时机把握要是出了一点错漏都将会功亏一 篑,从被赶出北京城到南京城破,让许蓉蓉学会了一点,那就是做大 事,一定要学会忍耐,无意她已经成功的走出了第一步,而朱影龙虽然有所警觉,但还是毫无头绪。 “她一定会受到惩罚地,教主抚养了她二十载,她居然背叛了教 主,这是不可饶恕地。”那花姓地灰衣人接口道。 “这个贱人先让她在那个狗皇帝怀里多快活几天吧,眼下救爹出牢狱最重要。”许蓉蓉冷静的道。 “是,小姐,不过老奴担心,虽然我们准备地很充分,但此次营救教主只有不到一半的把握,是不是再等……” “不能在等下去了,爹一日不出来,我一日不安心,爹刚从重犯牢房转入普通牢房,说明 个贱人在那狗皇帝面前还有些得宠,而那狗皇帝并不 的真正关系,因此那皇帝必定会认为我与无为教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 系,而我又有意的放弃了向那狗皇帝释放爹的条件,狗皇帝必然会认为我与爹没有丝毫关系,虽然应承了无为教的要求,但并非真心与之合 作,我与无为教不过是一种利益结合,如此一来,狗皇帝虽然怀疑,但对爹的防备的戒心必然有所松懈,如此蓝霖那个贱人去求狗皇帝,这样爹才能从重犯牢房转到单独的普通牢房,这才给了我们一个机会,一个救爹出牢狱的机会。”许蓉蓉缓缓道来。 “自得知教主被关进了京城第一监狱,按照小姐的吩咐,一年来,老奴安排了近百人,但真正进去的人不足三成,只有一人最后进入重犯关押的地下三层牢房,里面守备之森严不下于当年的锦衣卫镇抚司的黑牢,而且那里轮班守卫,每三个月就调换一次,而且职守调动平凡,都是精锐的禁卫军,若是强攻的话,我们一丝机会都没有。”尽管许蓉蓉表现的胸有成竹,但老成稳重的花姓老仆还是忧心重重。 许蓉蓉微微一笑,自信道:“花叔叔毋庸过多担心,我若没有万全的把握,也不会行此绝险之事。” “原来小姐早已运筹帷幄,倒是老奴多心了。”花姓灰衣人忙俯首道。 “好了,正源镖局的事情还要花叔叔多多费心。”许蓉蓉诚恳的 道。 “小姐放心,正源镖局本来就是老教主和小姐的,不管现在还是以后都是,雷千里不过是刚愎的匹夫,雷耀杨也有些心机,识时务。为人也颇为冷静狠辣,用得好,对小姐助力不小,但野心太大,恐日后势大难制,是把双刃利剑,而雷耀辉不过是一个只知道吃花酒,玩女人的浪荡公子而已。”花姓灰衣老仆道。 “花叔叔追随爹爹多年,正源镖局有花叔叔在,侄女很放心。”许蓉蓉浅浅一笑,这一笑百媚横生,诱人勾魂之极。 花姓老仆早已过了那追花逐月的年纪,虽有些异样感觉,但许蓉蓉的恭敬之词听的他浑身上下舒坦之极,不自觉脊梁骨也稍微直了不少,不过脸上平静道:“小姐谬赞,老奴应当的。” “好了,花叔叔,恐有人怀疑,你不能再次多待,侄女就不多留你了。”许蓉蓉谨慎的道。 “老奴明白,不过朝廷的密探无孔不入,尤其在京城,小姐行迹已经暴露,以后行事好须多加小心。”花仆是看着许蓉蓉的长大的,对蓝家也是极为忠心,虽然有的时候虚荣了些,但对许蓉蓉关切之意还是非常真的。 “谢花叔叔关心,我自会小心行事的,倒是您老要多加小心,朝廷此刻一定对正源镖局严密关注,您在镖局也要一切小心。”许蓉蓉从话语中感觉道花仆的殷切关心之意,心中霎时一暖,除了父亲之外,身边也有这个花仆对自己最好,也最亲了。 “老奴告辞!”花仆告退一声,转身便打开另外一道暗门,随着暗门的自动关闭,人便不知去向了。 “娘,我要出去玩?”一声清脆的童声打断了沉思中的许蓉蓉。 俯身下来,只见一个粉妆玉琢的小男孩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的身 侧,伸出娇嫩的小手抓住它翠绿色的襦群下摆轻轻的拉扯,并且抬起头来,用那殷切渴望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母亲。 不管怎么说,许蓉蓉终归是个女人,还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对于自己的孩子,没有一个母亲不爱的,当即绽放出一个笑容,弯身下来,轻轻的抚摸着儿子的后脑,柔声道:“睿儿乖,过几天,等娘把你外公救出来,娘就带你出去玩,到时候睿儿你想怎么玩,娘都陪着你,好不 好!” “不好!”朱慈睿小嘴翘的老高,奶声奶气的发出不满的声音道。 “睿儿乖,再等几天,等娘带你见了外公,到外公家去住,外公家有好多大房子,还有好多好玩的,好吃的……” 尽管许蓉蓉在老花仆面前信誓旦旦,但她自己心里也没底,再周密的计划都挡不住一个小小的变数,况且双方实力悬殊,一时自己可能稍许占些上风,等到对手找到反制自己的办法,那可就是灭顶之灾。 许蓉蓉自己都清楚她在玩火,可玩火者到最后有几个能有好下场的呢?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四章:真相(一) 城第一监狱建在京城西郊,选址之时还颇费了一番功 折才在西郊找到一块山谷腹地,围三阙一,是为兵家围城之势,可攻也可守,之所以将监狱修建在这里,这里面也是大有文章。\\ \ 这得先从京城第一监狱修建的目的说起,这修建监狱不就是为了关押犯人,哪还能有什么目的? 当然有目的,京城第一监狱并非是一座普通的监狱,它建成之后关押的将会是些极度凶残的重犯以及要犯、逆党首脑以及别国间谍和特 工,因此这是一座特别的监狱,故而它的选址和建设都被朝廷列为重中之重,尤其这选址一项,就有诸多条件,比如监狱四周不能存在任何灌木丛林,三面环绕的石山不能太高,也不能太矮,还有监狱底层土质最好是坚硬的岩灰石层,这些都是有深意的。 监狱建造还必须符合一个重要的原则,那就是守可守,攻可攻,这一点在选址和建造上难度是最大的,因此选址就足足花了三个月的时 间,期间朱影龙自己也曾多次实地勘察,这才选择了西郊这个被当地百姓称之为“翠云山”的山谷为京城第一监狱的建造地址。 首先是官府出面将翠云山附近方圆三十里的村镇百姓全部迁出,列为军事禁区,然后再将翠云山中的“翠”字去掉,变成一个“灰”字,然后集中了近万工匠夜以继日,历时半年才完成了京城第一监狱第一期工程。 站在京城第一监狱面前朝前看,这完全是一座气势宏伟的小型城 池,城池与三面而围的灰色山体浑然一体,森然肃穆,周围一切都是光秃秃的。站在监狱唯一一道进出的门楼之上朝下望去,眼前一片开阔,所有景色一揽眼底,任何事物要接近监狱都逃不过监狱禁卫们的火眼金睛。 同时在监狱毗邻而建起了一座军营,军营可容纳一个营驻扎,由京城新军派遣各营前来轮守,并可经行一定地攻防演习,同时负责监狱外围的警戒。 而且一旦监狱里面有任何异动,这一营的官军可随时进入监狱,协助里面的禁卫处理一切突发事件。 如此这般严密的守卫。想要从这样一座监狱里救出一个人来恐怕比登天还难。 首先是外围关卡,这就不容易过,没有新军都督陆浩天的亲自颁发的通行令牌,进入监狱的第一道门户就难以通过,即便是有通行令牌,若是没有京城第一监狱的典狱长马杰的手令,一样不能不能进入监狱,还有可能被抓起来,送到军事特别衙门,那苦头可不是正常人能承受得了地。 当然也不是没有例外。不过自监狱建成以来就只有一人可畅行无 阻,一来此人是皇帝身边的侍卫队长,更加是皇帝的宠妃,但即便是如此。也只能她一人能进去,其他不管有多少随从只能待在外围军营之 中,并且还有专人“招待”。 监狱内层外围互不隶属,而且几乎没有什么往来。监狱内部一切供给都是由专人采购供给,每次都是由两个互补相识的人一同前去,监狱内部派出一名禁卫。外围新军派出一名军士。三天一次。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返回,若超过时间。立刻就会被内部聆讯,同时由暗影介入两人行踪调查,若发现两人是因某些不能抗拒的缘故,则释放,若发现两人有任何不法行为或者接触过什么人,而这个人被怀疑有什么动机的,两人将同时被隔离,在半年内不许有任何的外出,但与家中书信来往都必须严格检查,以防止两人泄露狱中和军中机密,当然普通禁卫和军士基本不知道什么机密,遇到这种情况也可酌情处理,严重警告一下也就可以了,如是军官或者禁卫队长之类的,那可一点情面都不可讲了。 内层管理更为严密,禁卫是负责监狱的防务,而监狱内部还有自己地管理系统,这就狱警,第一监狱的狱警可以说是终身制的,一旦加入了第一监狱中的狱警一生都不可能脱下 警地衣服,当然到达更高级别的部门又另当别论。 狱警又分内警和外警两大系统,分别有两个副职的典狱长管理,外警系统与内警系统虽然同属第一监狱的辖制,但两个系统又是相对独立地,外警的职权只能对地面以上所有牢房之中的犯人行使管理职权,而内警则是一个相当神秘地所在,虽然在第一监狱这些都不是秘密,但他们管理地却是地下地三层暗狱,里面关押的犯人要么不是极度危险地,就是需要严格保密的,而地下这个三层暗狱就是由内警自己开凿出来 的,至于说内警有多少编制,三层暗狱有多大,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甚至连三层暗狱的入口也都是一个绝密所在,许蓉蓉那个手下能混进内警之中也纯属是一个意外,如果他们不是有一套巧妙的联系方式,否则许蓉蓉也不可能知道蓝霖被囚禁在暗狱之中,之前她也从跟踪蓝蓉得知蓝霖被囚禁在第一监狱而已,却没有想到第一监狱里面是如此的复杂,而且管理如此严密,尤其蓝霖还被关在了那神秘莫测的第三层暗狱之 中,想要救出蓝霖简直比让黄河倒流还难。 第一监狱的保密条令可比军中的保密条令要苛严十倍,一旦泄密那将会得到最严厉的惩罚,通常都是在熟睡中被吓醒的那种,而一个小小的最低级的狱警都比的上一个七品县令,而且还保证其家人生活无忧,子女可免费入学等等诸多福利,外警路途就近的可三月回家团聚一次,路途远一点的可半年或者一年回去一次,当然相应的时间都会长一些,内警待遇更高,可相当于五品知府,外警的福利自然不在叙述,但相对来说,只能每年回家一趟,时间也有限制,而且必须有暗影的人员陪 同,但可能还有鹰卫中人在暗中监视,也就是内警人员回家与妻子翻云覆雨之时,可能在屋顶上,也可能在窗外就有一双眼睛盯着在看,即便内警人员返回,暗影或者鹰卫都会在暗中监视内警家人很长一段时间,多长不定。 如此严密的保卫和保密制度下,别说收买内警,就算有本事混进去恐怕也难以把消息传出去。 之所以说许蓉蓉那个手下混进去是一个意外,这个人本来就是蓝霖暗藏在官府中的一个卧底,由于隐藏的够深,也只有蓝霖父女等寥寥数人知道,而且蓝霖为保持其隐秘性,只数年才联系一次,所以他才蒙混过关进入内警的选拔,蓝霖相中的卧底岂能是个简单人物,凭借自己真实的本领,终于混进了内警之中,而且还小有成就,管着手下几个人,因此他也就比普通内警多了回家的机会,而且每次出公差的时候也是可以回去的,毕竟男人那种**也需要发泄,而因为内警出公差都是由不相识的暗影或者鹰卫人员陪同,因此须臾不担心泄密事件,而这个内线的妻子其实也是蓝霖给安排的,目的除了隐藏的监视之外,还有就是通过她将内线得到情报送出去,而夫妻亲热时候的呢喃耳语就算有人在旁也未必能听得见,而妻子次日或者隔日利用出门购买日常用品的机会将消息通过隐藏在买卖日用品的小贩手中传出,利用这个渠道,许蓉蓉才得知父亲蓝霖被囚禁的地点,以及暗中给内线传达命令指示。 内线在陪同蓝蓉看望蓝霖之时,一句看似无心其实是有意的一句 话,便让蓝蓉内心失去了平静,进而间接的帮了许蓉蓉一把,而这一把却是许蓉蓉能否救出蓝霖的关键,因为就算有内线合应,要想进入底下三层暗狱也是不可能的,而内线只要稍有不寻常的异动,就可能会暴露他自己,还有全盘计划,等皇帝明白过来,到时候恐怕受制就是自己。 而进入外层要来的简单容易许多,对于处心积虑的许蓉蓉来说,她早已想好了进入监狱的计策。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四章:真相(二) 法很简单,也很容易想到,但执行起来的难度却是相 一般人能完成,当然也需要一个契机,没有这个契机,无论简单也好,高明也好都是不可能的。// \\ 契机就是京城第一监狱二期工程开工,对外招募工匠,当然是地面上的,地下的功臣是不可能对外招收工匠的,地面工程浩大,朝廷的匠户多有流失或者改行,而且并不仅有监狱这一项工程,因此匠户全面吃紧,故而不得不下令从京城周边几个身份抽调匠户,这么一来就给了许蓉蓉一个机会,一个派人进入第一监狱的机会。 当然,事关机密,对匠户还是需要严格审查的,不能让有心之人混进去,第一期工程修建的“甲、乙、丙、丁”四座按照天干排序的监楼已经投入使用,刑部、大理寺等衙门慢慢的将一些重犯和要犯移送到这里看管,里面不乏一些江洋大盗、穷凶极恶之辈,当然也有魏阉牵涉进去的官员,这些罪不至死,又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发配边关纯粹是给边关找麻烦,而且朱影龙早已打算废除流放之法,该流放为劳动改造和政治教育,这些人也都被集中起来关进了第一监狱,是为政治犯,还有两个特殊的犯人,一个就是从暗狱三层换到普通单独牢房的蓝霖,第二个人就是被吴三桂抓回来的海兰珠,她的身份太特殊了,不能暴露一丝消息,因此被朱影龙特旨关押在暗狱一层,而且监狱建成之后还有许多特殊用处,因此这里的保密工作异常严格,当然对匠户的管理和监察自然是非常严厉。 二期工程建造三座同样的监楼,工期为三个月。从京城四周几个府县抽调了近一千工匠进入,而许蓉蓉安排了近百身家清白的人混了进 去,当然他们是不能携带任何物品进去的,因为检查地人连这些工匠每根头发丝都不放过,一应用具全部都由朝廷提供,每天上工之前领取,下工之后归还,何人缺失,立刻就会被带走,若是遗忘或可补救。若是丢失,则立刻被关押,直到找到丢失的工具,找不到则面临六个月的监禁,找到,则立刻被逐出监狱。 当然如此严厉的惩罚制度相应的也必然有丰厚的报酬,起码这三个月里他们得到的要远比在外面做活多出三倍的报酬,只不过多了些约束而已,而这些约束并非不可以接受,至多心理上不好受而已。 虽然许蓉蓉安排近百人以匠户的身份进入了第一监狱。但她根本并不清楚第一监狱管理是何等的严格,第一监狱地各项管理制度早已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首先她手下那一百多人虽然有隐秘的方法能识得对 方,但并非来自同一府县。而且又被打散编在不同的工作组,劳动强度不大,但安排的相当的紧凑,军事化管理。这些人想要聚集起来商议都非常困难,有的时候只能用眼神进行交流,因此就算有内应。考这帮都没有整合的乌合之众就像救出蓝霖似乎有些异想天开。 而许蓉蓉能把蓝霖从暗狱三层换到地面上普通牢房中。这已经是尽了她最大的力量。在她想来,这已经是个绝佳的机会了。错过了这个机会恐怕蓝霖有生之年都别想看到自由地阳光,而她也再也没有机会见到父亲了,除非自己把这个秘密告诉那个狗皇帝,让她直接把她们父女关到一起。 当然许蓉蓉对第一监狱里的情况也不是一无所知,相反,她知道的还不少,典狱长马杰出身潜邸,是个十分低调的,没有出任第一监狱典狱长之前,只是工部地一个小小堂官 没有人敢在这位小小的堂官面前放肆,就是工部几位 礼敬有加。 说起来这个马杰身份也不平凡,他是当初朱影龙从苏州带回的五君子之一,相比于在军中混的风生水起地颜佩韦以及手握京城防务大权和秘密情报头子的周文元来说,还有被田贵妃器重,依为臂膀的杨念如大掌柜,还有在王恭厂跟一帮子洋夷整天捣鼓火器地沈杨,他算是上最低调地一个,一有时间就喜欢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摆弄他地那些金属铜铁东东,但是没有几个清楚,他就是京城第一监狱总设计师,所有机关消息包括各式各样精巧的锁具(锁门和锁人地)都是出自他的手笔,而马杰又不善言辞,是个极具原则和沉默的人,对虽然没有拍过胸脯说过什么表忠心的话,但自从第一监狱建造开始,朱影龙就已经内定了他为第一监狱典狱长的身份。 能登上这样一个位置,任何人都知道他是皇帝的绝对心腹,否则这样一个看似等同发配的闲差,实则隐藏无穷权势的位置又怎么会轮到一个七品的工部堂官,尽管典狱长的品级也不高,才正五品,但是待遇可是与正三品的侍郎相同,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许蓉蓉不会傻到去收买马杰,如果这么做,她还不如直接找朱影龙好了,马杰忠心耿耿不加,兼而心志坚硬,但是他的两个副手却与之不同,管理暗狱和内警系统的副典狱长,许蓉蓉根本就没有想过,因为这个人她连是谁都不知道,就连她那个在暗狱的内线也只见过两次,还是隔着很远的距离,平日里更是难见踪迹,她就是想收买利用都找不到 人,倒是管理外警系统的副典狱长曹永祚并不神秘,他原是都察院陕甘道道御史,被刑部尚书杨鹤推荐到京城第一监狱任狱警系统外警副典狱长,虽然品级没有升,但待遇却上了一个台阶,但这个曹永祚什么都 好,为官也算清廉,也颇有些才干,但是这个人有些傲,看不起不是进士出身的马杰,还有马杰本来品级就比他低许多,居然一下子冲了他前面,在这样一个人手下,自然觉得有些屈才,当然他当然不会把马杰那一手精湛的设计看成是多么大的功绩,不过这种不满也只能在心中,马杰毕竟是皇帝潜邸的老人,而且还是亲信,为了标榜自己清高不阿谀上司,都是公事公办,对马杰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 许蓉蓉从内线得知这一点,利用曹永祚想挤掉马杰自己上位的心 理,然后再命内线暗中拉拢收买一些人支持曹永祚,暗中测划一个能令马杰丢掉典狱长职务的阴谋,当然这个阴谋还不能伤及自身,而在第一监狱能马杰丢官就只有从囚犯身上着手,事件太小了不行,根本撼不动马杰的地位,太重了,自己也要被牵连,还要是要让龙颜震怒的那种。 在几个所谓的心腹蛊惑下,正好蓝霖从暗狱三层被提到普通牢房,曹永祚便觉得机会来了,其实他先前一个小小的道御史又怎知蓝霖的身份,还有每次蓝蓉前来探监都是直入暗狱,马杰亲自陪同,这些都是皇家机密,他如何能得知? 结果因为他的无知,还有当上典狱长那种美妙的滋味太诱人的勾 引,曹永祚不自觉的被人拿了当枪使,甚至还连累了推荐他当上副典狱长的刑部尚书杨鹤,令杨鹤被背上了一个“识人不明,用人失当”的罪名,这些都是后话。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四章:真相(三) 管许蓉蓉现身他这个天子脚下给朱影龙造成了一定的 对于朝廷各项重要的政务军务来说,这实在是微不足道了,如果不是扯到张嫣身上,让他有所顾忌,些许小事也就是一时的烦闷而已,当然,许蓉蓉出现的事情也不可掉以轻心,要知道小患可以酿成大患甚至不可弥补的灾难,这一点他还是非常谨慎的,要不,做皇帝虽然权势已经站在一个无可比拟的高峰,享受也是常人无法比及的,但却是不折不扣的苦差事,当然如果你想做亡国之君,那又是另外一个想法了。/ 看着站在丹陛下垂首肃立的马杰,朱影龙不由的感到好笑,每次这个马杰觐见都是一张冷冰冰的脸,就好像比人欠了他三吊钱没还似的,别人也就罢了,来见自己也是,一年到头就除了工作,就是研究他那些铁疙瘩,当然这里面也有他这个皇帝怂恿的结果。 如果不是遇上朱影龙,马杰顶多就是一个天才的铁匠,当然还有锁匠,那也不过是他的业余爱好,但自从跟了朱影龙之后,马杰的人生轨迹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首先马杰迷上了制锁,当然这当中离不开朱影龙许多后世关于锁具的创意的推波助澜,接下来钻研起机关消息还有机械工程,可以说马杰此刻已经成长为一个年轻的机械工程师,不过是一个喜欢把秘密锁起来不让人知道的工程师,在金属锁具方面他可算的上是一个奇才,甚至已经让他捣鼓出简易的密码锁具,已经应用在各地密折专递的漆盒之上,而朝廷几乎所有机密文件所用的锁具都是他发明制造出来地,可以说如果哪一个国或者哪一人得到马杰。那朝廷的秘密就对他开放了一半。 当然,对于这样的人才,朱影龙自然可与了足够的信任和尊重,而安排他去担任第一监狱的典狱长一来是那里差不多属于绝密禁地,又是他主持建造的,二来,保护,对人才的保护,同时也隔离有心人的拉 拢,三嘛。就是研究,典狱长的工作基本上没什么事情可干的,一切都有严格地管理制度逐级执行,所以他有大量的时间去捣鼓他喜欢的东 西。 马杰的忠心自然是不言而喻,但他的聪明也不是什么人都具备的,他这个典狱长的职位可是自请担任的,当然有些事情君臣是相当默契 的,故而这并不成为君臣之间的隔阂,相反关系更进一步,马杰也同样属于那种非常信任地亲信旧臣之一。 “怎么。你这个牢头怎么有空跑到朕这里来?”习惯了,只要不是在正式场合,朱影龙也跟着周文元他们喊马杰为“牢头”,也显示他这个皇帝并非是那种高高在上、不近人情。 马杰神色自若。其实他的冷静之处不下于周文元,只不过更加耐得住寂寞,要知道常人是不愿意做典狱长这个位置的,哪怕这个位置相当重要。短时间还行,时间长了非把人逼疯了,也只有马杰这样甘于寂寞平淡的人能胜任。 “皇上。最近微臣手下第一监狱有些不寻常。” “哦。怎么个不寻常?”朱影龙闻言。心中一怔,认真起来抬头看着马杰问道。 “不知皇上为何突然下旨将蓝霖这样地重犯从三层暗狱换到单独的普通牢房?”马杰对上了朱影龙的目光。问道。 “这有关系吗?”朱影龙沉吟了一下,将目光从马杰脸上收回。 “蓝霖是极度危险的重犯,微臣觉得皇上不应该将其从三层暗狱换到普通牢房。” “为什么?” “无为教是一个以推翻朝廷为目地邪教,教义大逆不道,且信徒都是一些被洗脑的死硬分子,蓝霖身为其教主,其地位不言而喻,从无为教销声匿迹一年多来,这些人不是放弃了自己的教义,反而会更加极 端,蓝霖囚禁在暗狱这个秘密没有几人知道,如果让无为教地教徒们知道他们地教主被囚禁在第一监狱,他们势必会冒死去救他们地教主,他们的精神领袖,微臣认为此时将蓝霖从暗狱转换出来,并不是一个好地时机。”马杰缓缓道来。 “嗯,那你认为什么时候才是最佳时机?” “无为教在南方根基很深,要想拔除这个祸国殃民的邪教非一朝一夕之功,尤其现在他们化整为零,隐藏于民间,伺机而动,因此更加难以搜寻,现在朝野正处在一个改革的震荡期,各种矛盾都被引发出来,朝廷需要平稳过渡,而无为教的蛰伏看似十分聪明明知,恰恰是最蠢笨的一种策略,一旦朝廷新政完全推行开来,四海宁静,无为教就算光明正大的走 怕也不会有人理睬了,到时候不管是无为教劫狱救出 朝廷释放蓝霖,无为教早已分裂成一盘散沙,蓝霖再有威望也无能为 力,更加不可能对朝廷有任何的威胁,因此微臣建议将蓝霖重新关押到暗狱之中。”马杰道。 朱影龙听了马杰之言,半晌之后才道:“马杰呀,朕以前还真小看你了,看来你做这个牢头还真有些屈才了。” 马杰忙道:“微臣不敢,皇上过誉了。” “不过你的想法并不错,不过你还是忽略了一点,无为教中并非只有蓝霖一人,如果在横空出现蓝霖这样一个人物,将一盘散沙整合起 来,即使还是选择蛰伏,隐匿数十年不出,但这始终是个隐患,须知扼杀敌人要在摇篮之中,每一代王朝的衰落不在于隐藏在暗中的敌人,而在于自身,而既然自身发现了隐藏了敌人,却不去消灭他,而以什么没有能力威胁自身的理由遮掩过去,这是极其要不得,除恶务尽,否则就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之势,朕之所以选在这个时候将蓝霖的囚禁的消息泄露出去,既有不得已的目的,也有将无为教一干首脑一网打尽的决心,还有一点,蓝家恨朝廷入骨,不会因为不敌而改变,另外朕还知道,蓝家还有后人在,这个人可能是现在无为教最高首脑。”朱影龙缓缓道来,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许蓉蓉的真实身份,他根本想不到蓝霖为了自己所谓的王图霸业会去牺牲自己的女儿,更加不可能将许蓉蓉和蓝霖之女联系起来,因为这两个似乎是风马流不相及,而且朱影龙并不是没有调查过许蓉蓉的出身,这个女人虽然隐藏很深,但身世并无一丝令人怀疑之处,而那一身诡异的计谋和城府则归功于已经死去的魏忠贤身上,因为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女人的创造力和学习的能力,还有寻常男子难以匹及的忍耐力。 当然说这番话时候,朱影龙自己都不知道这里面似乎暗藏了一些 “家天下”的思想,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察觉的,他不是圣人,只是一个多了三百多年认识的后来者而已,而这种思想可能会不断的生根发 芽,也可能只是一时的想法,过后就抛至耳外。 “皇上既然这么想,微臣也无话可说。”马杰叹然一声,君主的想法自然不可能与臣子相同,而且似乎他也想不出什么理由来继续劝说皇帝接纳自己的建议。 马杰走后,周文元悄然从一侧柱子后面现身出来,不解的道:“皇上,您为何不提醒一下马大人,那周永祚……” 周文元现于马杰之前来见朱影龙,只不过周文元所禀告的消息跟马杰有关,因此马杰到来之时,朱影龙便让周文元躲在柱子后面回避一 下。 “提醒,不需要?”朱影龙呵呵一笑道,“你难道没听出来,今天马杰有些话没有说出来吗?” “微臣愚钝!”周文元想了想道。 “马杰一项只执行朕的命令,很少过问命令是因何而发,为何这一次突反常态呢?”朱影龙笑着问道。 “难道马大人他……”周文元小声惊呼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惊喜的笑容。 “想想朕为何说小看了他了,第一监狱都是在他的辖下,周永祚那么点动作连你都知道,他会发现不了?周爱卿,马杰可是你的结义兄 弟,连你都不了解他?”朱影龙揶揄道。 周文元霎时闹了一个红脸,尴尬道:“微臣疏忽了。” “关心则乱,这件事,你就不要过多介入了,马杰他自己会处理 的。”朱影龙指示道。 周文元忙答应“遵旨”告退。 不过周文元对于马杰的关心让朱影龙心中泛起一阵不舒服,这种不舒服的感觉来的十分突然,颜佩韦、马杰、周文元等五兄弟当初是自己从苏州劫救出来的,事实证明五人在某一方面都取得了杰出的成就,现在都身居要位,地位也越来越显赫,虽然目前来说,五人对自己都是忠心耿耿,可难保他日登上更高的位置之后? 这个想法一冒出,朱影龙就觉得一阵不寒而栗,难道这就是高处不胜寒的滋味?也许是自己杞人忧天了,莫非自己得到了朱由检这具身 体,别的什么毛笔都没有,单单继承了他多疑的性格不成?这可要不 得! 很快,朱影龙就把这个念头从脑海里剔除,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皇帝都做了,天下都是自己的,还有什么可怕的?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四章:真相(四) 影龙的话很快就应验了,马杰虽然平日里很少管理监 但并不等于他忘记了自己的职责,相反,监狱里面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控之下,曹永祚的那点小动作根本瞒不过他的眼睛,而且这种内部小利益团体是无法禁绝的,这一点千百年来已经证明了,只要曹永祚闹的不太过分,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至于曹永祚想做他的位置,这简直是不可能的,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 也许推荐曹永祚来第一监狱的刑部尚书杨鹤还并不知道他推荐的这位人才居然有了这个近乎异想天开的念头。 禁卫军全称为大内侍卫禁军,其统领就是周淮安,禁卫军也称御林军,共有六个大队的编制,每一个大队编制一千两百人,其中三个大队轮流负责紫禁城的日常防务,一个大队驻守第一监狱,还有两个大队轮换值勤,加上后勤保障以及勤务、医务、杂务,禁卫军编制已然逾八 千,也是除了京营新军之外最精锐之师,虽然作战经验有些欠缺,但他们常年不担负作战任务,只负责防卫,不过却都是些耿忠之士,训练精良,京城第一监狱关押不是重犯就是要犯,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机密,由禁卫军负责其防务最合适不过了,再加上毗邻的驻军,内外结合,这监狱的安全就如同铁桶一般,固若金汤,所以朱影龙并不担心何人会有多么大的能量从这如同铁壁铜墙之内的监狱将狱中犯人劫出,他最担心的是内外勾结,致使一些机密或者要犯脱身,因此不但管理上严格无 比,堪称“严酷”,对与内贼的处罚更是从重三倍不止,但再严厉的管理,再重的处罚都不可能做到完美,尤其是对人,每个人的**都不 同,除非使用一些不人道的方法,否则根本做不到“水至清则无鱼”的那一步,而古往今来也没有人能做到这一步。 这一点也契合了“时代在发展,人也在不断进步”这一客观真理,毕竟人的智慧是无穷尽的。 混入第一监狱那数千工匠之中的无为教众以一个名叫吴六奇的人为首,这吴六奇可在这些工匠中有些名声,他本是皇家御用工匠,还是个匠官,领着朝廷一笔不少的俸禄,原本他这样的匠官没有必要到修建监狱这种几乎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工程中来,但朝廷停了对皇宫以及不少皇家屋苑的修建,大批的皇家御用匠户无活可干,普通匠户们可自行找寻活计,而向吴六奇这样的匠官寻常百姓家的工程那是大材小用,再说也没有多少人请的起,正好第一监狱二期工程开工,需要大量的工匠,有道是“蛇无头不行”,况且也需要熟悉土木工程的工匠分工协作,吴六奇是御用匠官出身,自然被委派为工程的六大提调官之一。 可谁也不知道这个吴家祖上会跟谋反的蓝家扯上关系,而且还是大有关系,虽然太祖皇帝大兴牢狱,株连数千人,但独独漏掉一家姓吴 的,这姓吴的是个石匠,蓝玉征西之时救了其一命,后来随大军班师,被编入匠户之中,又应其手艺出众,被太祖皇帝相中,点为七品匠官,世袭之下,凭借祖传的手艺,这吴姓一家几乎代代出一个匠官,直到传之吴六奇。 由于吴家与蓝玉并无实际关系,而蓝玉那个时候已经官居极品,又因谋反一案处置的太快,吴家也算的上是忠义传家,一直记着蓝玉这段大恩,后来因阉党无道,匠户们被宦官压榨,就连吴六奇这个匠官也难逃例外,无为教所谋者大,只要是它日后用的着的人才,虽然吴六奇只是一个小小的匠官,但其人倒也有几分胆色,加上祖上还有这么一段渊源,蓝霖喜悦之下,吴六奇便成了无为教在京城隐匿的教众之一,只是蓝霖想不到的,他原本以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用上这个闲置的棋子,此刻却肩负这救他出牢狱的重任。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四章:真相(五) 然此行风险无比,但吴六奇并不后悔,有道是“富贵 朝廷传下来要裁撤匠官的消息,也就是说像他们这些人可能以后再也领不到朝廷拨给的俸禄钱粮了,虽然朝廷不会将他们直接一脚踢开,会有些补偿银子,但吴家如今也算的上家大业大了,那点补偿银子能够生活的吗?那只有自谋出路了,至于出路在哪里,在吴六奇自己看来,一份报恩,二份险中求富贵,剩下的七份则是有些无可奈何,被逼上了这条路。 \\ 为自己的命,也为家人的明,吴六奇没有办法,只听遵从许蓉蓉给他下达潜入的命令,并以提调官的身份做掩护,全力策划并执行这次代号为“破茧”营救行动。 吴六奇是个非常谨慎的人,也可以说心思非常缜密,他利用自己提调官的身份悄悄的将混入匠户中的无为教教徒集中到自己手下,这件事他做的及其隐秘,而且丝毫没有被其他五位提调官发现,而监管匠户的禁卫也没有发现这种匠户中看似平常的调进和调出,一切都显得非常平静,工程进度也是丝毫不缓,工程质量也无可挑剔,一切都近乎完美。 营救计划最核心的还是“李代桃僵”,这跟朱影龙当年从锦衣卫镇抚司大狱里救出熊廷弼施用的“偷梁换柱”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营救计划的复杂性则远远不如这次,当然京城第一监狱的严密又不同于锦衣卫镇抚司的大狱,一个严酷有余,严密不足,一个则严密十足,当然该严酷的时候也不会手软的。 营救行动计划定在了二期工程结工的前一天夜里,这个时间似乎根本不可能更改。因为第二天就是匠户们放归之日,只有混在这数千工匠之中,才能顺利地将人带出去,这也是唯一的机会,一次不成,恐怕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由于接连阴雨的缘故,原本三个月可以完工的二期工程不得不向后拖延了三日,这也给了吴六奇一个完善部署“破茧”行动计划的机会,要知道虽然他将这些参与营救计划的无为教徒集中到了自己手下,但跟他们商议说话的机会并不多。多数时候都是眼神或者隐晦之语代替,故而在行动环节上还有些不大顺畅,而阴雨天气正给了他一个机会,一个将这些人悄悄集中到一起商议大事的机会。 阴雨天气,工匠们不能上工,只能待在临时搭建的工棚中休息,由于限制了不能随意外出地自由,故而对室内活动放宽了些,工匠们按照在各自的工舍之中可以喝酒、聊天、下棋等等,而吴六奇以提调官的身份早已将自己手下几个重要的人物安排居住在同一个工舍。而他自己稍许有些特权,可以去自己管辖的匠户们的工舍巡查,利用这个职权他可以没有阻碍的进入自己手下匠户们的工舍之中。 许蓉蓉给吴六奇安排了四个助手,一个名叫黄元铜。此人善造铜 锁,是个开锁高手,有着一根铜丝开遍天下锁具的绝技,蓝霖身上的镣铐之锁都是马杰精心打造。钥匙只有两把,一把在马杰自己身上,当然这把钥匙在不在他身上都无所谓。因为就算没有锁命。他自己地锁他自己肯定能打开。还有一把就是在皇帝手里,这把钥匙同样收藏的异常绝密。在养心殿一个密库之中,里面所藏的任何东西都是皇帝亲力亲为的放进去地,就连在身边伺候的裕妃嫣红都不知道这把钥匙收藏在密库的哪一处,所以要想解开蓝霖手足还有锁骨上的镣具只有需要一个精通开锁地人来完成,尤其是琵琶骨上的锁具,就算有削铁如泥的宝剑匕首都无能为力,必须彻底打开才行,所以黄元铜就成了此次“破茧”行动地关键人物之一。 第二个是位画匠,秉承了马杰和朱影龙地设计理念,监狱不一定就应该是阴冷黑暗地,同样也需要光明和温暖,尤其是对一些高级的政治犯,这些人不一定会永远待在监狱里,所以死亡不一定是他们唯一地选择,既然不需要他们一定要死,那么监狱就不能修建那么阴暗灰色,就需要一些光明温暖的色彩,尤其是关押一些手无寸铁的文人,没有必要是铁壁铜窗,完全可以是一座独立的小院子,墙盖的高一些,上面搞一些防护设施,比如拉些有倒刺的铁丝网,须臾不担心这些人会有本事越狱逃跑,这自然的工程中就需要一些花匠,而这又是朝廷工程,自然要求上不能太低,这位名叫柳杰的画匠于是被招了进来,当然这当中除了跟他来自一地的匠户,很少有人知道这个柳杰还有第二职业,那就是给死人化妆,当然这也只是用到他一点点的雕虫小技,他隐藏的最深的本事是“易容”,这也是当初蓝霖看重他,许下重礼才将这个柳杰拉进了无为教中,他的易容术恐怕连“暗影”和 ”中的高手都不逞多让,而这一次他不仅仅要给死人 为活人化妆,这也是“李代桃僵”中最关键的一步,这一步若是能顺利完成,整个“破茧”计划就等于成功了一大半。 第三位助手林春虽然本事上不了台面,是位真正的鸡鸣狗盗之辈,可能是蓝霖效仿春秋战国之孟尝君,不计较其出身,将其网罗之麾下,此人虽然不堪,但颇有些办法,各种主意层出不穷,是行动之时引开禁卫和狱警的最佳指挥人选,因此他的地位在这次行动中可谓是举足轻 重,若哪一个环节出了漏洞都有可能会导致整个“破茧”行动的夭折,并且等待他们这些人的将会是灭顶之灾。 第四位嘛,吴六奇他并不认识,与吴六奇单线联系,但是据吴六奇推算,这个代号为“知了”的人可能是一位狱警,身份地位还不低,除了他们这边的接应。将蓝霖弄出牢房几乎都是这位“知了”的任务,当然“知了”在整个“破茧”行动的作用最为关键,没有“知了”的配 合,就算吴六奇再有充足地准备都是不可能将人救出,而吴六奇也没有妄自菲薄,同样没有他手下人的配合,“知了”也没有能力将蓝霖安全送出,因此与其说这位“知了”的神秘内应是他的助手,更不如说是两个人紧密的合作,当然。两人都同属无为教,不然也不可能携手合作。 周淮安的动作很快,三天之内,就准备好银两、船只以及火炮弹药一切用物回宫缴旨。 而朱影龙也没问,也没有对周淮安说什么,直接命他继续盯着正源镖局即可,他有预感,这个正源镖局一定跟无为教有着扯不清的关系,但既然暴露了,正源镖局就一定不会是无为教最后的筹码。这里面一定还隐藏着什么,只不过朱影龙一时间也不清楚这里面究竟连着什么,利用还是抛出来的替罪诱饵?还是这两者都不是? 这件事牵扯到张嫣,因此许多话许多问题他只能独立思考。尤其还不能对张嫣透露半点风声,要知道好不容易让张嫣接受了自己的安排,一旦消息泄露,自己名声受损倒也罢了。张嫣一个女子还能坦然面对天下人地目光吗,真的很难想象那会是个什么后果,而将张嫣搬走。什么理由?这岂不是更加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虽然大家心里清楚。但他并没有直接开口承认。因此正的闹将起来,他完全可以将张嫣匿藏起来。然后推的一干二净,这也是事到临头没有办法的办法。 不过朱影龙很奇怪的是许蓉蓉如何知道自己已经将一切准备妥当,又在何时何地将钱银和船只交付,因为两人相见之时,他故意没有说,而许蓉蓉自己也没有提。 “皇上,通政司经历孙如冽请求陛见!”正寻思着这个问题,耳边就听到徐应元的禀告。 “哦,让他进来。”朱影龙愣了一下,通政司已经是名副其实的上访司,这京城最热闹的衙门就属它了,身为通政司经历的孙如冽可是司中第二把手,可以说出了除了身为通政使地陈杨美之外,最忙的就是他了,当然像他这样职衔的官员鸡毛蒜皮的小事自然不需要他去管,但就是这样,这通政司第二把手还是忙地脚不沾地,尤其是朝廷不断推行新制,各省、府、州、县涌现出来的问题是层出不穷,小事可自行行文下放府县办理,大一点的巡抚协助处理,再大一点的交给内阁,内阁十部处理不过来地,内阁几位阁老商议处理,内阁都办不了的,才递交皇帝亲自斟酌,因此这孙如冽除了大朝,基本上很少会来养心殿单独陛见,倒是内阁那帮子尚书阁老们见到他就怕,生怕又有什么麻烦事情落到他手里,还给起了个诨名叫“孙三回”,早上一回,中午一回,下午还有一回,几乎每天雷打不动来回内阁三趟,遇到事情紧要的,三回都不 止,又一次这孙如冽去内阁找户部尚书孙慎行,碰巧这孙老尚书有些便秘,火气也不小,正在如厕,这孙如冽以为孙慎行故意借屎遁躲着不见他,而也没有人提醒他一下,于是第二天便上折子参了孙慎行一本,搞得朝野皆知,虽然后来误会解除了,但孙慎行对此还有些耿怀,对这个孙如冽也不怎么待见,但两人都是一心为民地好官,口角之争难免,但都没有故意刁难和加害对方地意思,倒也是一团和气。 想起这件逸事,朱影龙就忍不住要发笑,两个都是朝廷大员,居然在朝堂之上为“便秘”之事争论起来,什么风雅地词句从他们嘴里一本正经的说出来也都成了当堂笑话。 “臣通政司经历孙如冽叩见皇上,万岁……” 不等孙如冽跪下说完,朱影龙直接打断道:“平身吧,什么万岁都是唬人地,这古往今来何曾有个百岁 ?” “回禀皇上,没有。”孙如冽起身站立回答道。 “就是嘛,朕要活到一万岁,岂不成了老妖怪嘛,哈哈。”朱影龙笑道。 “皇上真要活到一万岁,那早就是成了天上的神灵,绝对不会是老妖怪的。”孙如冽表情郑重的躬身道。 朱影龙“哈哈”一笑带过,接着问道:“朕知道你。你这个人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来见朕怕不会是为了你的三公子满月,来请朕去喝满月酒的吧?” 君臣之间相互开开玩笑,有时候也是缓和这凝重压抑气氛地无上妙法,尤其是对着不常见的臣子,一个小小的玩笑更是拉近了君臣之间的距离,也显示出对臣下的一种信任和重视,往往就是这么一点小细节,换来的确实臣子们最包围的忠贞之心。 “微臣不敢,微臣……”孙如冽有些激动。他清楚这不过是皇上一笔带过的客气话,以他的官职和地位,皇帝是不可能去他家喝什么酒 的,但是皇帝还记着自己,这说明在皇帝心中还是有他地,这比什么都好,比什么都激动。 “好了,朕让皇后预备了一份小小礼物,随后朕就派人给你送 去。”朱影龙呵呵一笑道。 “皇上,臣不敢。臣万万不敢。”这可是天大的恩宠,比升他的官还来的大,孙如冽慌忙再一次跪下推辞道。 “怎么,孙如冽。你难道想抗旨吗?” “微臣不敢。”孙如冽最后不得不收下。 须知这通政司不过一个三品衙门,在京城诸多衙门中顶多算个中等偏下,但这个衙门的重要性却不在那内阁十部之下,各地民情、民怨最直接的反应到通政司。可以说这个朝廷与民间一个对话和了解实情的窗口,尤其是那些山高皇帝远的地方,通政司衙门可以说是一个清水衙 门。也可以说是一个肥的流油的衙门。这绝对取决与衙门地主官。因此通政司的官员任命是慎之有慎,品德、才能都不能有丝毫的马虎。而在朱影龙的手里,通政司似乎可以比地上第二个都察院了,一个是官的眼睛,一个是民的眼睛,这两对眼睛都不能忽视,谁也不能凌驾与谁之上,这才是治国治民,故而他才对孙如冽这样勤勉的好官才如此地看 重。 “哦,对你,你来见朕何事?”闲话说完,朱影龙问起了正事。 说到正事,孙如冽霎时腰杆一挺,似乎浑身蓄满了劲道,迅速的从衣袖中掏出一张折叠的白纸来,展开道:“微臣刚刚得到一份奇怪地书信,信中并无其他内容,只有这一张白纸,不过这白纸上却盖着先帝爷玉玺大印,微臣大惊之下,详细查验之下,发现这方玺印是居然是真 地,因此微臣觉得此事事关重大,于是立刻进宫陛见!” “呈上来!”朱影龙心中有数,此事必定是那许蓉蓉所谓,玉玺金印还有传位诏书都是许蓉蓉东山再起地必要证物,如何岂能轻易交出,只是他没有想到她居然会用如此办法与自己联系,果然是胆大之急,少不得他还在心里佩服了一番。 白纸呈上,朱影龙拿到眼前看了一下,道:“果然是先帝玉玺大 印,这方玺印在南京城破之时,乱军之中遗失在民间,想不到事隔一年多突然出现,只要找到这呈送玺印之人,必能寻到先帝玉玺,孙爱卿,此次你可是立下了大功!” “微臣不敢,这都是微臣应该的,不过遗失玉玺乃是机密,须小心查访,免得落入反贼之手,可就有大麻烦了。”孙如冽秉声道。 “孙爱卿说地对,此事朕会让人暗暗查访,若你再收到这样不明的信件,先不要拆开,立即送到朕这里来。”朱影龙点头道。 “微臣遵旨,微臣告退!”孙如冽并不是愣头青,虽然生性耿直,是个清官也是个廉官,但他却不是犟官,几年宦海下来,官场潜在的规则还是知道的,只是他更清楚那些可以踢开不管,那些是万万不能碰 的,这里面首当其冲的就有一条,涉及到皇家争斗以及天子迷闻是绝对不能沾惹的,否则不仅仅是丢官罢职那么简单,性命都有可能不保。 果然,孙如冽很快又亲自送来一个没有拆开的信封,一张纸和一枚只有一般的铜钱,纸上赫然写了一行字:“三日后,天津码头,银两由正源镖局押送。” 朱影龙立刻招来周淮安,命他将准备好的一百万两白银装箱,送到正源镖局,让其押送到天津,然后持一半铜钱亲自驰往天津,船只和火炮等一应其他物资都在天津港,想必这个许蓉蓉收到钱物、船只就会立刻出海,继而远走海外,永世不再会中原了。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五章:人算不如天算(一) 五章:人算不如天算 曹永祚的算盘打的很好,又攀上了杨鹤这样一竿高枝,虽然亲杨鹤一系的官员在内阁六部改革中让出权力中枢的不少,但任由相当一部分人掌握一定的实权,这部分人对朝政还有相当大的影响力,再说朱影龙并不想把朝廷搞成一个一言堂,这样不论对自己还是对国家都是弊大于利,用句话说,这是人民内部矛盾,不是那种需要赶尽杀绝的那种。/ \ 杨鹤颇受打压后,不少见风使舵的人马上离去,留下的都是支持杨鹤的死党,看起来声势小了不少,实际上凝聚力却在无形中增强了不 少,这真是疾风知劲草,路遥知马力,杨鹤一系虽然失去了许多话语 权,但内部却团结多了,去芜存菁,一面反省得失,一面吸纳新血,虽然不足以与徐光启等人为首的“新党”抗衡,但也有逐渐壮大的势头。 而曹永祚就是因为声名不错,被杨鹤相中,兼而有些志同道合,于是很快就被关照,成为重点培养目标,而这个曹永祚颇为精通刑狱,身为刑部尚书的杨鹤自是大喜,破格举荐其去第一监狱任职。 曹永祚倒也没有让杨鹤失望,进入第一监狱之后很快就找到了不少追随者,也建立了自己的一套班子,做的也是有声有色,更加得到了杨鹤的赏识,倚为可信任之心腹。 掌控第一监狱,这是个杨鹤自己想都没敢想的问题,要知道第一监狱的修建几乎完全绕过了刑部,一切费用都是由户部特别划拨的,这座监狱名义上是属于朝廷,也挂靠在刑部下。实际上他的直接掌控在皇帝手中,跟皇帝争权,这可是形同谋逆犯上,但是他不敢做的事情却有人替他做了,而且似乎做地是按部就班,有条不紊。 对于第一监狱关押了几个特殊的犯人,杨鹤还是知道的,只是他知道的并不详细,而曹永祚也没有跟杨鹤通气,他觉得这事情做成了。才可以去邀功请赏,这万一失败了,若是在杨鹤面前夸下海口反而不美,为此曹永祚还自鸣得意,到时候定然会给老大人一个大大的惊喜。 有到是人算不如天算,这曹永祚若是个心思缜密之辈,此事到可以做的天衣无缝,就算事后怀疑到他,没有证据,也无可奈何。偏偏这人是个志大才疏,有喜人奉承阿谀,早已被马杰看穿本质,并且暗中堤 防。一方早有准备,而一方却茫然不知,还乐滋滋的跳上跳下,如同跳梁小丑一般。 崇祯四年九月十五。这一天第一监狱二期工程竣工,工匠们收拾行装,将会于第二日放归。 夜黑如墨。结了工钱。死死拽着沉甸甸的荷包的工匠们个个露出开心的笑容进入了甜美地梦想。想着媳妇白花花的柔软身子、暖暖的热炕头,还有…… 工匠们的宿地早已是一片寂静。除了偶尔屋子里传来依稀可闻的呼噜声。 “谁?”蓦的一声清喝,在寂静的冷夜中传了很远。 “我,军爷。”一张满脸谄笑的脸在不断摇摆的灯笼火光下晦暗闪烁。 “哦,原来是你,林春,这么晚你干什么去?” “军爷,这人有三急,小的肚子有点不舒服,想去方便一下。”讨好解释地声音响起。 “是这样,你去吧,不要太久!” “是,军爷!”一道身影佝偻着身躯猫着步匆忙从两名守卫的禁卫中间穿了过去。 “啊……”就在林春走后还不到一刻,其中一个禁卫不由觉的打了一个哈欠,眼皮不住下垂,朝站在自己对面的禁卫道:“你先看着点,我有点困,先眯一会儿……” “好,我先替你……” 紧跟着两名禁卫居然一同昏睡过去,而那林春去而复返,很快又鱼贯而出三个人,确切地说应该一共五个人,吴六奇、黄元铜、柳杰还有林春,还有一人是被裹在了麻袋之中,抗在吴六奇的肩膀上,留下林 春,避过巡逻的禁卫,悄然消失在黑幕之中。 “六爷,我们去哪儿?”胆子比较小的柳杰小声问道。 “别出声,甲字号楼,哪里有我们地人接应。”吴六奇扛着人形麻袋领着黄元铜和柳杰两人避过无数个岗哨,来到甲字号楼。 甲字号楼就是关押蓝霖的地方,别看它只是一座楼的称号,其实它大着呢,占地一百多亩,各式监房数千间,里面可容纳犯人近万人,第一监狱按照天干排序,占地约三千亩,建成之后可容纳犯人超过十万,当世之上恐怕没有比他更大地监狱,是座超级集中营。 当然这么大地一座监狱最后是不是能住满囚犯这还不得而知,但此时也仅仅完成了不到三分之一地工程,而朱影龙并不打算一口气都建造完毕,反正都已经规划好了,而现在差不多够用就可以了,多了就浪费了。 “知了。” “蝉鸣。” “对了,你们快跟我过来,只有半个时辰。” 三人扛着一具藏有尸体的麻袋跟这一个“知了”地接头人悄悄的通过一道铁门进入甲字号楼。 三人带着一具尸体跟着那“知了”的人来到一间石室,那“知了”的男人不知道从何处取出三套狱警的制服扔给三人道:“快点换上衣 服。” 吴六奇等三人忙接过狱警制服在“知了”的指点下换上。 “知了”满意的看了三人换上了狱警制服,然后踢了一下吴六奇三人抗过来的麻袋,道,“人,你们有没有弄死?” “还没有。”吴六奇忙道。 “这就好,这里虽然是监狱,但我们这次行动事关重大,这个人现在还不能死,死了就不好办了。”“知了”道。 三人忙颔首称“是”。 “你们把人架上,跟我走,记住,无论谁跟你们说话都不要开口,一切由我来,明白了吗?”“知了”再一次嘱咐道。 “明白。”三人异口同声答应了下来。 “那好,跟我来,我们时间不多。”“知了”一挥手,转身打开石室的铁门走了出去,吴六奇三人这才发现这间石室原来是狱警们的换衣室。 吴六奇虽然并不清楚这位“知了”的身份,但一路走来,遇到十几个身穿狱警制服的人,这些人对这位“知了”表现的非常尊敬,便在心中猜想到,这个“知了”一定是个什么官,不然这些人不会对他如此尊敬,他们这一行人也没有什么留难,一路既然畅通无阻的进入了甲字号楼最核心的区域。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五章:人算不如天算(二) 是越接近核心区域,吴六奇越发现他们遇到的狱警似 了”并不在意,远不如先前遇到的那些恭敬,而且,他还偷偷的观察了“知了”的脸色,发现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甚至还有些紧张,当下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怦怦心跳加快,要是在这里被发现身份,那绝对是有死无生,好在这位“知了”还有些能量,一路走来尚算平静,最多解释一下,就会放行,没有诸多留难。\\ // 一路走来,关卡守卫之多,看的吴六奇三人心惊胆寒,想要从这里把人救出去,简直比登天还要难,如果不是有这位内应“知了”在,恐怕他们三人一步都进不来,可这里面究竟又有多少跟“知了”一样的人呢? “站住,这里是重犯牢房,闲人不得靠近!”吴六奇心有旁骛,冷不丁的一声冷喝将他从魂游中拉了回来,脚步不停,险些装上了走在前面的“知了”。 “是我!”知了沉声道。 只见两名黑衣守卫手握刀刃站立在眼前,他们身后是一道铁栅门,一条通道阴森森、黑漆漆的似乎没有尽头,吴六奇三人只感到丝丝寒意侵体,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原来是闵队长。”两名守卫认出了“知了”的身份,但话语有些冰冷,似乎对“知了”的身份并不感冒。 吴六奇观察细致,三眼之下就看出一些端倪来,同样是狱警的身 份,恐怕这两名守卫的地位还在这位“知了”兄之上,因为他们的衣袖和衣领镶绣的丝线似乎不同,“知了”兄绣的是银线,而两位守卫绣地却是金线。所不同的是,“知了”兄绣的是两条,两名守卫只是一条,而自己所穿的狱警制服只有一条,看来这里面地位等级非常森严,绣金丝边的定然比绣银丝边的高上一个等级,从这两个守卫对“知了”的态度可以看出。 “闵队长,这里不是你的辖区,这么晚了,你到此何事?” “闵某奉命。将一命重犯关押进特区。”“知了”一副公事公办的面孔道。 “何人之命?” “副典狱长之命!” “手令!” 闵队长从怀中掏出一张盖有第一监狱之印,副典狱长周永祚亲署的手令递了过去。 其中一名金线守卫接过之后,看了一眼,抬头道:“根据特区管理条令,闵队长押解任务已经完成,犯人交给我们就可以了。” “不行,副典狱长亲自吩咐过,命闵某亲自将犯人关入特区,两位兄弟刚才已经看过手令,当知道手令上面地内容。” “闵队长。你应该知道特区由典狱长马杰大人亲自掌管,没有他的手令,任何人不得擅进,就连副典狱长大人。若无黑狱令都不能!” “两位兄弟,请看!”“知了”掏出一块黑乎乎的令牌,上面似乎是个“狱”字,然后平推了出去。 两名金线守卫一见。顿时单膝跪下,齐声道:“属下参见黑狱 令!” “两位黑狱金卫请起!” “谢令主!”两位黑狱金卫起身站立道。 “闵兄既然身藏黑狱令,何故戏耍我们兄弟?”其中一命黑狱金卫颇为不满的道。 “两位兄弟恕罪。闵某也是奉了上封的指令才如此行事!”“知 了”抱拳赔礼道。 “原来是这样。既然你是黑狱令主。我们兄弟自当放行,请!”两黑狱金卫一人上前打开铁栅门。一人弯身侧退一步,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请,来日闵某再摆酒给二位兄弟赔罪!”闵队长抱拳道,率先朝里面走去,吴六奇三人赶紧夹着那个替死鬼跟了上去。 这里说一下,第一监狱分属三个部分,其中地面上的两个部分,地下一个部分,是为平狱、黑狱和暗狱,这三个部分都是隐藏的说法,而一般来说,黑狱被狱警们称之为“特区”,而“暗狱”更加是普通狱警不知道的,而黑狱令牌则是有典狱长和两位副典狱长联署签发的一种令牌,持有这种令牌地人除了“暗狱”,通行监狱各处不得阻拦,相当于检察使的意思,而黑狱令一共只有三枚,典狱长和两位副典狱长三人各掌管一枚,掌管“暗狱”的副典狱长自然不会插手别的两狱地事务,他手中的一枚黑狱令基本算是无用武之地,剩下典狱长马杰和副典狱长周永祚手中的两枚,马杰身为监狱主官,他手中的黑狱令并不在他手中,此令在蓝霖从暗狱中调换出来已经被送到宫中交入蓝蓉手中,方便其随时来狱中探望蓝霖,剩下只有周永祚手中一枚,如今就在这位闵队长手中,而他居然是无为教在第一监狱隐藏地内应“知了”。 黑狱,顾名思义是一个非常黑暗的地方,既然称之为“狱”,自然是关押犯人的地方,这里相对于“暗狱”那种暗无天日地地方已经是好上百倍千倍,只不过这里地守卫同样森严无比,而且这里地犯人都是重犯要犯,并且都是单独看押,当然建狱始初,这里面并没有关押太多的犯人,也就十来个人,这十来个人只能待在自己狭小地空间里,一步都不能离开,不像外面“平狱”里的犯人,每日还有一个时辰到两个时辰的防风时间,当然还有劳动改造,这些“福利”是关押在“黑狱”里面的犯人享受不到的,他们还需要尝受孤独寂寞的煎熬,这是对这些穷凶极恶的犯人的心灵和灵魂的责罚,而这里起码可以每天可以听到人声,而在“暗狱”是不可能的。 一路走来,沉重的脚步声和着不断回荡的回声,闵队长还不觉什 么,毕竟他来过,可他后面的吴六奇三人却觉得寒意不断从心底涌起,毛骨悚然。 黑狱之大,使人难以想象,如果不是有人领路。吴六奇三人根本不可能找到蓝霖的囚禁之处,尤其是一路不断穿过的秘门,更是让三人后背冷汗淋漓,全部湿透了,而黄元铜这个自认开锁天下独一无二的高手也低下了高傲的头颅,默默地走在后头。 由于持有黑狱令,“知了”、吴六奇一行人很容易就来到关押蓝霖的囚室。 闵队长先让吴六奇三人隐藏起来,然后单独上前施计调开了守在囚室外的黑狱金卫。 黄元铜也无愧是“一根铜丝开遍天下锁”的名头,囚室的铁门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他给打开了。 手脚上的铁链锁好打开,但是蓝霖琵琶骨上的锁具却是马杰亲手打造的。一时半会儿黄元铜还没那个本事。 怎么办,一旦被人发现蓝霖被掉包,尤其是锁在琵琶骨上的锁具不在,这绝对是一个大的 这是瞒不过去地,原来计划等救出蓝霖之后,过几日 “替死鬼”,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不但闵队长这位“知了”不会暴 露,而且也不会联系到放归的这些匠户身上有鬼。 “黄元铜。你快点,就快一个时辰了,我们再不出去,那边就麻烦了。”吴六奇不断的催促道。 其实“知了”也非常着急。要知道自己进来久了,必然会引起黑狱金卫的怀疑,自己持有“黑狱令”的消息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能传到典狱长耳朵里,如果不能尽快出去。恐怕就要永远成为这里的住客了。 “不行,要打开这把锁,起码需要两个时辰。”黄元铜如同虚脱了一般。大口的喘气道。 “不行。你们快走了。迟了,你们也走不了了!”这个时候沉默了许久。任由吴六奇四人摆弄的蓝霖突然开口道。 “不,教主,我们一定能救你出去!” “不行,这锁反正在教主身上,咱们先别开锁,等出去再说。” “知了”开口道。 “不错,只要我们能出去,教主琵琶骨上地锁就能打开。”黄元铜也接口道,这个他还是有信心的。 “事不宜迟,我们先出去。”吴六奇是行动的总指挥,立刻下了决断。 “好!” 四人取得了一致意见,柳杰早已将蓝霖和那“替死鬼”易容,并且衣服对调。 “快!” 四人架着易容过后的蓝霖很快又回到了“黑狱”地入口处,门口站着的还是那两名黑狱金卫。 “闵队长,你们这是?”看着四人将犯人又押了出来,两位黑狱金卫怎能不怀疑。 “哎,别提了,犯人死了!”“知了”无奈的惋惜一声道。 “什么?”两位黑狱金卫也吃了一惊,能让黑狱令主亲自押解入狱的犯人一定是重犯,犯人死亡那可是一件大事,如此怎能不吃惊。 “闵某要赶着向副典狱长大人禀告,两位兄弟请了!”“知了”匆忙抱拳道。 “知了”现在地身份是黑狱令主,两名黑狱金卫不敢阻拦,让开一条路来,让“知了”一行人离去。 “站住!”蓦的一声冷喝,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知了”顿觉遍体生寒,他已然知道这声音地主人是何人,今夜恐怕是性命难保了,精心策划地营救行动怕是要功亏一篑了。 “闵队长,你们这押解地犯人是何人呀?”马杰阴沉着脸走了出 来,身后很快奔出十数位黑狱金卫将四人以及伪装假死易容过后的蓝霖团团围住。 “回禀典狱长,是名江洋大盗。”“知了”明知道事情可能已经败露,但他也希望马杰知道地并不多,而或许蒙混过去,因为他也侥幸的认为这或许是自己出示了“黑狱令”才引起马杰的注意,因为黑狱令还从来没有给下面的人用过。 “哦,一名江洋大盗用得着关押到特区去吗?”马杰冷笑道。 “回禀典狱长,这名江洋大盗十分的厉害,据刑部的公文中说,他曾今几次三番的逃狱,这一次好不容易抓住,故而副典狱长曹大人命属下手持黑狱令暂时将其关押于特区中。”“知了”赶紧道。 “哼!”马杰冷哼一声,他知道这个姓闵的队长胡编乱造,但并不一下子揭穿他,问道,“那你为何又将犯人押出?” “回禀典狱长,属下们将犯人押入特区,却发现犯人已经死亡,因此这才将犯人押出,正要找副典狱长大人禀告此事。”“知了”越说越圆,希望能蒙骗过去。 “那好,如今本典狱长已经知道此事,你把犯人交给我就行了。”马杰一个眼色,身旁四名如狼似虎的黑狱金卫便冲上前去,将假死易容的蓝霖架了过去。 “典狱长,这……”“知了”急了,要是让马杰知道犯人的真实身份,那一切都暴露了,额头上的汗珠不断的渗出,背后早已湿透了。 “来人,将这四人拿下!” “知了”、吴六奇四人根本没来及反抗就被看押起来。 这个时候被架到一旁假死易容的蓝霖突然睁开了双眼,平静的叹息了一声道:“马杰,老夫知道他们这个计划根本不可能成功。” 马杰脸上阴霓尽扫,突然呵呵笑了起来,道:“还是蓝教主你老人家聪明,本来本典狱长还不知道如何让你开口,想不到你自己到主动承认了。” 霎时,“知了”、吴六奇四人面如死灰,营救任务“破茧”行动彻底失败了。 “蓝教主,这个计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本典狱长到此刻才算有点明白,你又如何知道你的这些徒子徒孙们不会成功呢?”马杰问道。 “马杰,如果是你,你会选择跟曹永祚这样的人合作吗?”蓝霖反倒有些解脱,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反问道。 “不会。”马杰摇头道。 “如果是我,我也不会!”蓝霖认真的道,“但是我会利用。” “难道他们不是吗?”马杰有些不解。 蓝霖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没有回答,留下马杰陷入沉思。 蓝霖的可怕不在于他的阴谋诡计和他狠辣的心性,而在他能直接看透人心的能力,有这样能力的敌人绝对是可怕的。 从这件事的本质上看,无为教利用曹永祚是为了救出蓝霖,而曹永祚利用无为教是为了制造些事端,让自己能够上位,但实际上曹永祚虽然迫切希望上位,但这种迫切远没有无为教要救出蓝霖来的急切,因此曹永祚虽然是在与虎谋皮,实际上占据的却是主动权,而无为教却需要曹永祚的配合,那这个利用可变相的成为自己去求对方,这样的利用己方根本不占主动,而曹永祚本身又是个志大才疏,才智欠缺之辈,小事利用一下无妨,若是大事,却不能倚重,过于倚重,将“宝”押在这样的人身上,营救计划失败早已在情理之中。 更何况,以蓝霖的智慧还能看不出马杰的地位是不可能撼动的,曹永祚一开始就打错了主意,而无为教等人却是一头栽了进去,看似输的冤枉之极,实际上一点都不冤。 可惜,能看破这些,明白这一点的人并不多,总是认为,天意如 此,不可违背。 当然这也不能不算的上是天意,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能利用的人也只能是曹永祚,因此也可以说败在天意上。(未完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o0) 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五章:人算不如天算(三) 六奇三人倒也硬气,只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其他 说,因为他们知道身份被朝廷知悉,下场最坏就是一死,家人或可以一免,因为朝廷已经出台关于免除株连的政策,而自己如果出卖了无为 教,恐怕就不是自己性命不保,家人都难逃一死,无为教报复起来,那可是相当可怕,除非将无为教连根拔起,否则他们什么都不敢说,死一人总比以后一家人惨死的好。 马杰迅速扣押了曹永祚,连夜审讯,案子才掀开了冰山一角,就把曹永祚吓的魂不附体,皇帝对无为教这帮逆贼是恨之入骨这文武百官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突然得知自己最欣赏得力的属下居然是无为教的逆贼,秘密潜入监狱就是为了营救他们被俘的教主,而自己在这营救中居然还担任了主谋的角色,这罪名可大了,就是天皇老子来了都不一定能保的住他,还有举荐他的杨鹤恐怕也会因此受到牵连,朝野又将是一次动荡。 马杰本来就跟曹永祚不对路,杨鹤就更别说了,史可法被贬琼州这个杨鹤也是出力不少,要知道史可法出自信王潜邸,都是信王没有做皇帝时候的老人,虽然关系不是亲密到一定程度,但感情上史可法是自己人,而把杨鹤等人看成了外臣,因此内心马杰还是偏袒在史可法这一边的,因此马杰出于某种心理目的,很想借此机会搬到杨鹤这根时常跟皇帝唱反调的大树,故而心中定计,连夜回城。 叩开宫门后,马杰依仗手中的通行令牌直奔养心殿,而到了那儿才知道皇帝昨夜并未歇息在那儿,而是去了淑妃娘娘的储秀宫。内宫禁 地,外臣是不能擅入的,因此马杰只能在养心殿的宫门外等。 朱影龙日忙夜忙,田氏姐妹好不容易等到一次承欢地机会,自然是百般奉承,因此本来工作道大半夜的朱影龙,又在田氏两姐妹身上费去不少精力和时间,睡的比较晚,兼而第二天非大朝之日,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去吵醒皇帝。 昨晚雨露均沾。折腾了大半宿,才把两个粘人的丫头整的服服帖帖睡下,朱影龙才搂着两具滚热香喷喷的**睡下。 马杰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皇帝的踪影,心下不免有些急躁。 养心殿里虽然住着两位娘娘,但执事太监可没有那个胆子去惊动她们,再说了,后妃是不能随意接见外臣的,因此恁马杰万般焦急,也没人敢替他通禀一声,更加没胆量去闯宫惊驾。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天塌下来的事情。 “徐公公!”徐应元职责所在,他可不敢随心所欲的蒙头大睡,因此时辰一到点,他就得到养心殿来报到。宫里地规矩满朝文武哪一个不知道,这个时候基本上很少见到官员来养心殿等候陛见的,因此打着哈欠一路还睡意朦朦的徐应元冷不丁的被这一声叫唤吓了一跳。 出口叫唤徐应元正是马杰,执事太监看马杰身怀特别通行令牌。虽然看上去官阶不高,但都知道这样的人必是皇帝心腹,因此对他才格外客气。还将等候传召的班房给他打开。并且上了一盘炭火。可谓周到之极,换做旁人。能把班房打开,让其不在风寒中站着就是天大的造化了。 其实太监失去了那个做男人的玩意,反而更加在意那根东西,心理行为上的变态那是无法改变的,势利眼不过是其中一种罢了,就算朱影龙每每训斥,也是无妨根治这种现象,换了一批来新地一批,总不能让他随便砍人脑袋吧,这岂不是成了暴君? “原来是马大人,您怎么……”徐应元有些吃惊,这马杰可是“牢头”而且还是全国最大的牢头,虽然内府和宗人府都各自有各自的规 矩,也有一定的特权,但自从朝廷狱政改革,今后所有犯人判刑之后造册等级全部都由刑部统一管理,并且统一关押服刑,以后各衙各府都没有单独关押犯人地权力,他虽说是皇上跟前的人,但保不准那天做错了什么事情,下了大狱,那可要这位“牢头”多多照顾了,因此他见到马杰还是相当客气的,毕竟这里面还有一段情分在里面。 “徐公公,下官有要紧之事面见皇上,可不知皇上如今在何处,还请徐公公代为通传。”马杰一脸恳切道。 “这?”徐应元非常为难,照理说这不算什么为难之事,就是这马杰来的时辰不对,这要晚上一两个时辰,根本就是小事一件。 “徐公公,这是下官一点心意,您留着喝茶。”马杰熟谙官场之 道,将早已准备好地一份牛皮包裹好的银元悄悄的递了过去。 “马大人,千万不可!”徐应元惊吓地缩回了手,就刚才那一掂 量,这份银元足有五十龙银元,他收贿赂都是有备案地,什么人能收,什么人是不能收这些都需要请示地,这是他跟皇帝之间的一种默契,像马杰这样地官员,无论多少他都是不敢收的。 水至清则无鱼,在中国,人情、关系就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这张大网历尽数千年的编织 经变的牢不可破,不是凭一两次改革可以改变得了的 的头破血流的是自己,尤其是自己身边这些人,有小人也有君子,法度太过苛严,或者太过宽容都不是为君之道,恩威并举,宽严相济才是王道,既要让他们得到甜头和利益,也要让他们明白他才是他们的天,没有他,他们什么都不是,什么都得不到,这样才能让这些心思各异的人死心塌地的为他办事,驭人驭下都是这个道理。 马杰并不清楚这些,这些都是帝王心术,不在其位是不会明白这个道理的,尤其他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当然若不是听到一些传闻,他自然不需要做如此准备。而且这都是潜规则,这种事人家不会开口索要,留下把柄,就看这行事之人上不上道了,而有些话徐应元心里明白,却是不能对任何人说的。 “徐公公某非嫌下官……”马杰聪明不假,但他毕竟很少立于朝堂之中,就算道理知道,也不可能一下子反应过来。 “马大人,您与咱家都是潜邸出来的老人。这本来就是咱家应该所为,您这么说岂不是折杀我了。”徐应元毕竟是皇帝跟前的人,应对一个马杰还是非常轻松的。 “可,徐公公,下官真地有要是要禀告皇上,您老能不能?”马杰着急道,无为教营救蓝霖这件事可不仅仅是一件单纯的劫狱时间,这里面牵涉的关系太多太复杂,后宫还有国戚,他是为数不多知道蓝霖跟国舅沈溪一家关系的人。这里面恩怨关系太复杂了,皇帝与蓝家不仅是亲家还是仇家,这件事唯有皇帝自己才能决断,因此他才如此急切的想要见朱影龙。 “马大人。不是不能,可若是,哎,罢了。谁让马大人您在潜邸也是咱家最能谈的来的朋友呢!”徐应元权衡再三,瞧马杰的模样应该是有要紧的是禀告,说不定是什么大事。虽然可能会竟驾。但兴许也可能会立功。这可就一念之间,再说此刻惊驾顶多会被训斥几句。日后再行弥补就是,于是便点头答应了下来,不过马杰的那封银龙元说什么他都不敢收。 果然,朱影龙正睡地迷糊间,耳边忽闻徐应元叫起的声音,这真是心生恼火,今日又不是大朝,昨夜又睡的晚,身子也疲累,这该死的阉货大清早的就来吵醒他,一直以来,他都压制着对太监的恶感,若不是国情所逼,加上客观上阉人不见得都是坏人,他们当中大多数都是可怜人,加上身边几个服侍的太监都尚算聪明伶俐,也能谨守本份,像今天这样的大清早就来聒噪的事情还是头一遭,加上这些日子来,朝廷正在陆续收回各地金、银、铁、铜等金属矿山的开采权,一帮子藩王元勋贵戚明里奉从朝廷地诏书,暗地里却施展“拖”字诀,跟朝廷干耗,比起耐性来,这些人可恶,该杀,顺带着也影响了他的脾气。 “吵什么,吵什么,今天也不大朝,就不能让朕多睡一会儿?”朱影龙睁开眼睛,将两条胳膊从田氏姐妹粉嫩的脖颈下抽了出来,支撑起上身,愤怒的朝寝宫外喝道。 倚在门外地徐应元一听,顿时如五雷轰顶,吓的他慌忙跪在门外的地砖上,颤声道,“是奴才该死,请皇上恕罪!” 田氏姐妹被朱影龙近乎咆哮的吼声惊醒了,惧惊诧无比地看着自己的男人,眼神慵懒中透露着一股茫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惹的男人如此生气,还发了这么大地脾气。 看到二女上半身支起,半壁白嫩地身子都裸露在寒冷地空气中,当下气也下去不少,也有些心疼,忙伸出双臂将二女压入温软的绒被之 中,自己则拿了一件厚实地外套披在上身。 “什么事,快说?”朱影龙微带不悦的语气,大声的朝门外的徐应元问道。 “启禀皇上,奴才一早前往养心殿换值,却不想遇到了马杰马大 人,马杰大人一大清早就进宫说有要紧之事禀告皇上,奴才去时,马大人已经在养心殿的传召的班房等候近一个时辰,马大人恳求奴才通禀,奴才本不肯,但奴才看马大人似乎非常殷急,也许真的有急事禀告皇 上,奴才思虑再三,皇上也曾说过,一切都已国事为重,因此奴才才冒死惊驾通禀,请皇上明鉴。”徐应元看里面平静了半晌才传出问话,霎时松了一口气,知道皇上不会真的怪自己,只是一时之气罢了。 “马杰?”朱影龙嘴里嘀咕了一下,他能有什么事?在他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上都摆不平,还要他这个皇帝亲自出手不成? “让他候着,朕一会儿就到。”转眼一思,马杰不是个无能之人,就算有什么事情摆不平,也不可能傻到一下子捅到自己这里来,起码他上头还有刑部,须知他虽然有些特权,但他还是需要接受刑部的领导,这一点马杰不会不明白,直接来找皇帝,这不合规矩。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五章:人算不如天算(四) 影龙要起身,身旁两位绝色双姝眼神中霎时露出一丝 容易得个机会窝在心爱的男人怀里享受一下晨间的温馨,可翩翩让这个马杰给搅黄了,田氏姐妹不是不懂事的刁蛮女子,当让体谅自己男人的难处,毕竟这个男人可是天下独一份,谁也比不了的。/ // “皇上,让臣妾伺候您穿衣。”田淑英甜甜的声音响起。 娇躯微倾,上身没有存缕,一双无双坚挺的玉兔半遮半掩,颤巍巍的裸露与空气之中,那一点嫣红绽放,直惹得朱影龙目眩,恨不得一口将这个妖娆吞下。 见妹妹抢了先,姐姐田淑兰自然也不肯放过这个服侍自己心爱男人的机会,也从温软的丝绒棉被中钻了出来,直接朝朱影龙胸前靠了过 去,撒娇道:“皇上您偏心,臣妾也要伺候您穿衣。” “好了,你们两个昨晚够疯的了,差点没把朕给榨干了。”朱影龙搂住两具白璧无瑕的玉体,在二女左右粉腮上亲了一口道,“都给朕乖乖的多睡一会儿,朕自己会穿衣。” 霎时,怀中两姐妹对视了一眼,俏脸具浮现起醉人的酡红,想起昨晚两姐妹疯狂的索取和迎合,甚至大胆的做出了以前许多不敢做的姿 势。 “皇上……”两姐妹还要说,却被朱影龙阻止了道,“你们两姐妹跟朕时间最长了,你们有什么想法朕心里都清楚,朕和你们都还年轻,离白头偕老还远着呢,有些念头心里想想也就算了,但切不可做出什么事情来!” “英儿,朕对你很放心。你心思单纯一些,兰儿,你什么都好,就是有的时候没有主见,现在你们家也算的上是皇亲国戚了,须知,做皇帝的亲戚是不容易的,朕的话,你们都明白吧?”朱影龙很清楚自己后宫一大把地女人,个个都是聪明绝顶。心胸狭窄之辈到是没有,不过心高气傲的到有好几个,相互之间攀比争宠这是免不了的,因此有些时候需要不时的敲打敲打,还有他们的家人,攀上皇帝这门亲戚,那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借着这层关系就敢鱼肉乡邻,作威作福。朱影龙深知这些人的逆根性,因此处置起来那是毫不手软,但还是有些人自以为是,不断的撞到他的枪口之上。做了刀下亡魂。 “臣妾姐妹谨记皇上教诲!”二女具神色一禀,赶紧记了下来。 “英儿,你身份特殊,又替朕管着一大家子的产业。在宫里头威望甚至超过了宁儿,但是你要切记,后宫始终都是以皇后为尊。你做任何事情都要把她摆在第一位。”朱影龙本欲在这个时刻跟田淑英说这些。但正好借这个机会给田淑兰提个醒。他不想自己的后宫再走前人地老 路。 “臣妾记下了。”田淑英娇躯轻微的一颤,聪明的她如何会不明白这话中的含意。 “好了。兰儿,英儿,朕手下这些臣子就是不像话,本来还想再多陪陪你们,现在不行了。”朱影龙看气氛似乎有些沉重,忙歉意的一笑道,同时暗怪自己这些话说的不合时宜,但是不合时宜也是要说的,而且早说比晚说要好。 穿衣,洗漱,这些都是朱影龙亲自动手,须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如果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惯了,那人可就堕落了,一个堕落的普通人想重新站起来都已经是非常困难了,一个皇帝就更难了。 徐应元还跪在储秀宫的宫门外,头丝毫不敢有半分往上抬。 “起来吧,地上这么凉,朕上哪儿找你这么个贴心的奴才!”朱影龙抬脚一跨出宫门就看到跪在地上地徐应元,道。 “谢皇上,奴才这是罪有应得。”徐应元心中一送,赶紧的站了起来。 “不是让你通知马杰候着吗,你怎么还在这里?”朱影龙有些奇怪的问道。 “奴才差人去通知了,只是奴才自知有罪,所以就留下来领罪。”徐应元小声道。 “嗯,那走吧。”朱影龙仅淡淡的回应了一声,什么也没有说,这件事他心里清楚,徐应元心里头地那点小聪明他可是十分清楚,这种自愿领罚,博取好感的法子并不是新鲜,本来就没什么大罪,自然的他也没有必要点破,太监虽然不是完人,但也要给人家几分脸面。 除了上朝,朱影龙才会乘坐龙辇,其他时候最多是一顶小轿,更多的时候徒步,既能锻炼身体,又能思考问题,而且也不必担心迷路、碰壁什么地,反正身后不少于二十个人,身旁也总会有人提醒的。 “皇上,马杰大人等的急了,您还是坐骄吧。”徐应元小心走在前面引路道。 “也好。” 徐应元早已准备好一顶明黄软轿,恭敬地将朱影龙迎了进去,坐稳然后起轿,八个轿夫迅速起身,软轿又快又稳当地朝养心殿方向而去。 “臣马杰叩见皇上!” 朱影龙在养心殿御书房见到了跪伏在红毯上地马杰。 “平身吧。” “谢皇上!”马杰赶紧起身抬头站立。 “马杰,你到底有何要事,为了要见朕还让徐应元不惜闯宫惊 驾?”朱影龙直接问道。 “启禀皇上,微臣有罪。”马杰再一次跪伏下来。 “你有罪,你有何罪,马杰,这这大清早的叩宫来见朕不会是来告诉朕你犯了什么罪吧?” “启禀皇上,微臣不查,让无为教地逆贼 第一监狱,昨夜差点让他们将钦命要犯蓝霖救出。” “什么?”朱影龙霎时动容了,“蓝霖人呢?” “幸亏微臣发现的早,不但将人截下,还抓住了四个无为教的逆 贼。”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要一五一十的将前因后果说给朕听,一个字都不准错。”从许蓉蓉的公然现身,以张嫣存世的秘密威胁自己。到朝廷查到那个正源镖局,无为教种种如同迷雾一般地举动,都透露出丝丝诡异,尤其是许蓉蓉跟无为教的真正关系,至今他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现在突然听到无为教逆贼居然潜入监狱秘密营救他们的教主蓝霖的消息,这冥冥之中,似乎让朱影龙抓到了些什么,可是只有只鳞片 爪,前后不能连贯。若是能从这几个无为教的逆贼嘴里得到些什么,或许能得到些关键,一想到这个,朱影龙便很迫切的想知道马杰所知道的一切。 马杰自己并不清楚无为教的真正目的,但他已经知悉了整个营救蓝霖地计划,这个堪称完美的营救计划策划准备了起码在一年以上,可能从蓝霖被关入第一监狱之前就已经悄悄的运作了,只是隐藏的实在是太深了,而且这些人的身份又一直没有暴露,根本不可能有所察觉。须知第一监狱所有官员包裹狱警都是经过严格审查,身家清白自不必说,对朝廷更是忠心耿耿,又经过严格挑选。留下来的都是精英,这样都能让无为教的逆贼钻了空子,可见无为教所谋之大,之深远已经超过了一般逆党。这样一股隐藏在暗中的力量随时都有可能渗透到朝廷上下各个地方,其后果真的令人不寒而栗。 听完马杰的禀告,朱影龙内心不禁暗暗惊叹不已。这无为教真是无孔不入呀。若不是自己侥幸地抓住了他们的教主蓝霖。恐怕这么一股力量浮现水面的话,必定能掀起滔天巨浪。只不过他奇怪的是,为了他所知地历史居然没有任何无为教的讯息,似乎根本就不存在似的?这又是怎么回事?蝴蝶效应?见鬼去吧,蓝家都存在两百多年了,自己没来的时候不也在吗?难道这是平行地另一个空间,发生了什么空间变异,不然自己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了,也许是吧,这个头疼的问题还是不要想了,眼下问题是怎么处置眼前这些棘手的事情。 “皇上,微臣不查,险些酿成犯下大错,请皇上降罪责罚。”马杰将整个事情前后包括吴六奇等四人地证词以及蓝霖所言一句不落地禀告之后并且请罪道。 “这件事责任全不在你,当然你也不是没有责任,但最后关头,你还是阻止并且发现了无为教这些余孽地阴谋,可以说还是有功的。”朱影龙沉吟了许久才道,“此事干系重大,这些逆贼隐藏之深,实在是难以想象,虽然这一次成功地抓住了四个,但你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朕有预感,这四个人不过是小喽啰,真正的幕后之人可能隐藏的更深。” “皇上,会不会是曹永祚?”马杰疑问道,毕竟在第一监狱仅次于他的就是两位副典狱长了,曹永祚就是其中之一,还有一位是掌管“暗狱”的,神秘异常,他都很少见面,是皇帝身边的人,自然不会去怀 疑,而且这件劫狱事件几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那位副典狱长大人,马杰自然对他有所怀疑,只是他也不敢肯定,毕竟曹永祚能力只能算中等,这么一个精密的劫狱营救行动也不像是他那样的平庸之辈能搞的出来 的,尤其是那块“黑狱令牌”完全是暴露自己的昏招,除非他想救人之后就远遁隐匿,否则无为教行事的风格,这么重要的位置是不可能让其这么就暴露的。 “不会是他,这个曹永祚朕见过,志大才疏,好高骛远,不可能是他这样的人暗中策划,你难道没有看出整个计划一环扣一环,任何一环脱节都可能对计划造成不可弥补的伤害,尤其这其中时间跨度之大,计划之复杂,涉及人员之多都是不可想象的,这样一个看似简单,实则庞大的行动计划非寻常之人能做到,曹永祚不能,换做是朕,若是这样一个计划,成功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朱影龙摇头道,“而且蓝霖自己不也说,选错了利用对象吗?” “这会不会蓝霖故意的呢,为了……”马杰也想起蓝霖说的那两句话,充分发挥联想道。 “不会!”朱影龙断然道,脑海里突然的飘过一道人影,心中一 动,难道是她?不会,不可能,救出蓝霖对她没有任何好处,这件事若真的是她策划,那么她究竟是想要干什么呢? 蓝霖,许蓉蓉,蓝霖,许蓉蓉,两道人影不断的在朱影龙脑海里重叠、分开,再重叠,再分开,直到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见。 朱影龙不是没有想过许蓉蓉是无为教的一颗棋子,通过当初的魏良卿入宫侍奉先帝,然后通过这颗棋子让无为教慢慢的对朝廷进行渗透,只是这顶多只能变成权倾朝野的一股势力,说不定最后反而会被许蓉蓉反手利用和控制,这与无为教教主蓝霖一心想推翻朱家王朝自己做皇帝的理念是完全不符合呀,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是自己没有想到的,而无为教却有没有时间和能力来完成的,究竟是什么呢?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六章:引蛇出洞(一) 皇上,今天是第一监狱二期工程的结工日,也是匠户 子,这些无为教的余孽就是想以‘偷龙转凤’之计将蓝霖夹在匠户之中出去,吴六奇三人正是以匠户的身份混进第一监狱,微臣认为这些匠户之中定还有无为教的余孽存在,须知这么周密的行动,不可能没有接应的人手,但这些人太狡猾了,有隐藏在匠户之中,一时之间恐怕是难以排查,因此微臣已经下令将所有参与二期工程的匠户们全部暂时扣 留。\\ /”马杰肃然而立道。 “你的猜测完全有可能,只不过这样一来必然会惊动幕后之人,朝廷追查起来恐怕难度会加大。”朱影龙很是不甘心,但这又不能怪马杰处理的不当,这本来可以是一个“顺藤摸瓜”,将这伙无为教的余孽一网打尽的好机会,但还是由于马杰消息不完整以及临机应变的能力不足而夭折,当然这里面大半责任不在马杰身上,因为就算他想到了,他也不敢去做,因为他没有那个权力,也没有那个力量。 “微臣愚钝。”马杰忙道。 “算了,吃一堑长一智,从这次劫狱的事件上看,你的临机应变能力还需要加强,朕把第一监狱这副重担压在你的肩上,不仅仅是信任 你,更加看重你的能力,相信你一定能把这副担子挑起来。”朱影龙迟疑了一下,继续道,“回去之后,该放归的放归,该囚禁的囚禁,该审讯的审讯,一切听从朕的旨意。” “微臣明白。”马杰微微一愣,旋即心领神会,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赶紧地躬身道。 马杰告退,朱影龙命徐应元将周文元召到御书房,周淮安带人跟正源镖局的镖车去了天津,他想知道朝廷内外的一举一动,自然要找周文元这位帝国情报使司的经历大人了。 帝国情报使司是新成立的一个小衙门,地位等同与过去的市舶司、通政司,周淮安兼任情报使司的情报使,身为暗影第二把手的周文元自然而然就兼任情报使司的第二把手,情报经历大人了。 虽然情报使司官小衙门小,可权力却不小。内阁和军机阁只是它名义上的顶头上司,实际上它既独立与军政系统之外,又融入其中,对内阁和军机阁它只有协从或者辅助,两阁也可以给其下达命令,但命令能否有效,或者能不能执行,这还要看皇帝地意思,当然皇帝也不可能有事没事的去干扰两阁正确行使的权力,只是起的一个监督作用。将来这个情报使司还是要分拆的,只是眼下还不到时候。 “三天,周爱卿,朕给了你三天时间。说说,你都查到些什么?”虽然对暗影的能力朱影龙还是非常肯定的,毕竟这还是自己亲手成立 的,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自然是了如指掌,虽然它才诞生了短短几年时间,但情报网络已经达到一个相当惊人的地步。而且它现在地后台是朝廷。是他这个皇帝。因此他对周文元即将要告诉自己的消息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微臣无能,微臣只查到一年前那个进入正源镖局的女人和孩子正是前太后许蓉蓉母子。其他地微臣什么也没有查到。”尽管寒冬已经逼近,周文元还是觉得自己浑身燥热难当,额头上油亮闪光,显然是出了一层细汗,身为情报头子,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难搞的对手,简直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 “哦?”朱影龙没有动怒,也不等于他心里就没有生气,但气归 气,他还没有当场发作出来,须知一个合格的上位者,动不动就对下属辱骂呵斥是很容易让下属离心离德地,尤其是追随自己多年忠心耿耿的属下,一味的威压只会适得其反,要不然,也不会有‘孤家寡人’这个成语。 “微臣还发现……”周文元欲言又止。 “还发现什么,难道对朕也不可讲吗?”朱影龙语气重了一些。 “微臣还发现,前太后跟正源镖局地总镖头雷千里有染。”皇家隐秘周文元也知道不少,像这种丢皇家颜面地事情可是不敢乱说,毕竟那个女人曾经是先帝地贵妃,这个身份是不庸置疑的。 “啪!” “皇上恕罪,微臣也只是听下面地人胡说的。 元吓了一跳,赶紧道。 “这件事朕知道了,你切不可对外泄露半句。”虽然这个消息有些意外,还有些震惊,不过先前他不是没有听到过类似的消息,比如,南征之前,就有不少关于许蓉蓉和钱谦益的花边消息,以及各种宫闻谣 言,而最终也从钱谦益的嘴中得知一些蛛丝马迹,这个许蓉蓉是个不折不扣的**荡妇,当然朱影龙他也曾想过许蓉蓉是不是通过自己的替身所为,但很快这个念头被他否定了,这里面或许有替身存在,但难保她不会亲自上阵,对于一个守寡的女人,尤其是守着一座冰冷的皇宫里的女人,寂寞是最难忍受的,如果她真的是冰清玉洁的话,就不可能会传出那么多的花边秘闻,利用美色始终是落了下乘,将来始终是一个洗不去的污点,这一点聪明的女人不会不明白。 当然,在朱影龙眼里,许蓉蓉不过是有点小聪明的女人,也许有些城府,还会算计,只是她不明白一点,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是不堪一击的,就好像打铁一样,锤子握在主人的手里,本来一把锋利的宝剑已经成型,可主人一个念头,觉得宝剑他不喜欢,他想要打一把宝刀,于是刚刚成型的宝剑就会被主人再一次化为铁水,然后在主人的锤子下变成一把宝刀,可能宝刀的质量还不如先前的宝剑,但宝剑没了,存在的就只是一把宝刀。 这就跟朱影龙眼前的形势一样,虽然他看不清迷雾里面究竟是什 么,但他可以等,也可以集合自己所有的力量去驱散迷雾,迷雾只是对自己造成一时的困然,它终究又消散的一刻,因此他稳如泰山。 “传旨,无为教逆贼魁首蓝霖,目无王法,数次行凶刺驾,罪恶滔天,着令十日后午门斩首示众,钦此!”思来想去,朱影龙决定主动出招,许蓉蓉四个条件中既然提到了蓝霖,那么这一次营救蓝霖的劫狱行动一定跟她脱不了干系,也许可能就是她精心策划的。 当然也许跟她没有任何关系,无为教中人眼看利用她不能救出自己的教主,只能发动自己的力量营救他们的教主,不过这个营救计划显然已经进行了很长的时间,并不是临时其意的,这样看来,似乎做了两手准备,如此一来,无为教跟许蓉蓉之间的关系就值得玩味了,而最朱影龙想不通的是,许蓉蓉究竟有什么可以让无为教甘心被其利用呢?美 色?不大可能,冲冠一怒为红颜为红颜的吴三桂还未及弱冠呢?有脑袋的人都知道,这可是跟朝廷对着干,家大业大的正源镖局似乎不应该拿那么多人的性命去搏一个虚无缥缈的目标?那么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呢,还有无为教、正源镖局以及许蓉蓉,他们这三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关系?看起来相当的复杂,不过很快就应该真相大白了,隐隐约约觉 得,蓝霖是这团迷雾的关键,而且还是关键之中的关键。 不过处斩蓝霖的这道旨意一下,朱影龙似乎看到了自己即将到来的麻烦,蓝霖虽然该死,但毕竟跟自己后宫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还答应过蓝蓉,不会处死蓝霖,最多关其一辈子,现在突然下旨要斩蓝霖,虽然并非真的要杀头,只是一个“引蛇出洞”的计谋,但为了逼真,此事断然不能对任何说,就连蓝蓉都不能,隐约中他对蓝蓉也产生了一丝怀疑,蓝蓉早不提晚不提,偏偏在这个时候向自己提出将蓝霖从暗狱中放出,这才给了这些无为教的逆贼营救的机会,他不怀疑蓝蓉对自己的忠诚,但担心是她的愚孝,因此接下来他要硬下心肠做十天的恶人了。 当然,朱影龙现在还并不知道,整个事件中,蓝蓉只是被人利用 了,隐藏在暗狱里的那个内应没有暴露,不会说,而蓝霖本身参与其 中,蓝蓉被朱影龙误会,失宠,甚至可能被打入冷宫,对蓝蓉背叛自己恨之入骨的蓝霖打死也不会说出真相,因此这个秘密还是蓝蓉自己想到并向朱影龙主动认错的时候,才说出来的,而那个内应自然在事后被秘密肃清了。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六章:引蛇出洞(二) 炉暖坐,檀香缭绕,一帮天姿国色的后妃娘娘们都聚 宁的坤宁宫中,有的下棋,有的打牌,还有的忙活着手里的针织女红,再就是几个刚刚生养不久的妃子怀里抱着龙子凤女,逗弄哺乳,断断续续银铃一般的笑声传出,一派祥和温馨的家庭和睦画卷。 如此温馨和美的画卷任何人见了,怕都不忍心去破坏,朱影龙眼见后宫一片安宁祥和,而自己恰恰刚刚做了一件足以破坏这片难得宁静和睦的“坏事”,如此,他又怎忍心去破坏这一切呢? “皇上,您不进去?”徐应元看皇帝摆驾到了坤宁宫,却到了宫门外突然停下了脚步,不由的轻声发问道。 朱影龙仰天长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转身道:“算了,回去 吧。” “是。”徐应元不清楚皇帝为何突然情绪有些低落,但他只需要知道凡是听命行事就可以了。 前一段时间内阁改组,朱影龙的精力几乎全部放在那上面,新衙 门,新官职的设定几乎都出自他一人之手,不仅劳心而且还劳力,饶是朱影龙年轻的身体都有些吃不消,不禁生出一段感慨,皇帝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职业。 “徐应元。” “奴才在。” “让王承恩停了这几天的翻牌子吧,朕想一个人独处一下。”朱影龙有些疲惫的闭上了双眼,坐上了龙撵,吩咐道。 “是。”徐应元干净应声,转而道,“可若是娘娘们问起原因,奴才该如何回答呢?” “你就说朕这些日子乏了,需要静养一下。”朱影龙道。 “奴才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奴才的意思是。奴才晓得了。”徐应元忙维诺道。 “哦,你明白就好。”朱影龙若有深意的瞥了徐应元了一眼,再一次闭上了双眼。 “皇上,回养心殿吗?” “不,去武英阁。” “是。” 得知皇帝要来武英阁,孙承宗早就领着军机阁一帮大臣在阁门外迎候。 “落辇!”随着徐应元一声轻喝,龙辇缓缓落下。 “臣军机阁首辅大学士孙承宗……” “好了,诸位爱卿都平身吧,朕不过是来看看,你们不必如此兴师动众。该干什么都干什么去吧。”朱影龙在徐应元的搀扶下,微笑的走下龙辇,缓缓的走到跪倒在地上一干大臣道。 既然皇帝都说了,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去,那自然是从命而去,不一会儿,数十位前来迎候地军机阁官员散的七七八八,只留下孙承宗、熊廷弼等几位重臣。 “孙爱卿,朕让你们讨论并制定的‘军衔’制度进行的怎么样 了?”朱影龙脱去手上雪白的狐裘手套,交到身侧徐应元的手中。微笑侧身朝孙承宗问道。 “皇上的主意是好,不过老臣几个商量了一下,觉得……”孙承宗稍微顿了一下,看到朱影龙嘴角的笑容似乎收敛了一下。便不再说下去了,皇帝德威日重,许多时候已经开始独断专行,某些时候。已经似乎听不进大臣们的进言了。 “觉得什么,老爱卿不妨直说。”朱影龙扭过偷看看到孙承宗脸上那一丝犹豫的神色,忙放缓情绪道。 “老臣等觉得先行还适宜行此‘军衔’之制。或者暂缓施行此 制。”孙承宗毕竟是天子重臣。又熟知朱影龙心性。当下道,“如今朝廷军制还很混乱。天下诸卫十之三存,存者皆疲老之辈,能用者不足一二,军制败坏,贪墨**比比皆是,老臣等认为,当务之急,首先是推行新地义务兵役制度,肃清军队中的败类以及贪生怕死之辈,按新军的编制办法推行全国,设立预备军,常备军以及战斗集团军三种不同的编制,进行裁、撤、并、退,然后再推行‘军衔’制度,这样不至于与现行的武将官法混乱,‘军衔’制度也能少些阻碍,水到渠成。” 看的出,这些话孙承宗是经过一番斟酌,也道出了一些实情,也证实了他心中的担忧以及对‘军衔’制度的怀疑,毕竟‘军衔’这个东西是个新事物,能让孙承宗这些人接受已经是大不容易了,而且这个事情急也是急不来的,朱影龙自己也在考虑是先施行‘军衔’制度还是先对整个国家的军队进行改造,相对而言‘军衔’制度好推行,阻力也不会太大,毕竟‘军衔’只是虚地,在一定程度上取代‘爵位’而已,在想当一段时间们还是与‘爵位’并存的,既然是帝制国家,是不可能完全取消爵位分封制度,这一点朱影龙现在已经有了清醒的认识,而‘军 衔’制度对中上层军官影响并不是很大,因为最后能封爵拜侯的人是少之有少地,但对中下层的军官可是影响深远,‘军衔’的实施可是对他们军功的一种肯定,更加能决定他们日后地命运,朱影龙之所以要施行‘军衔’制度,更大的想法是改变中下层军官已经普通士兵的命运,他们才是军队地最基本地存在,也是国家地柱石,赢得他们的心,就是得到了军心,军队就能固若金汤,当然这些他是不会对孙承宗等人讲地,一个好的将军可以跟自己的士兵吃同样的饭菜,睡同样的帐篷,就算他真的爱兵如子,但真正替士兵着想,能够明白一个普通士兵内心真正的想法的却很少,他可以关心可以爱护甚至护短,但他们始终是两个不同世界上的人,士兵永远触摸不到将军的光环,将军也不可能一辈子过着跟士兵同样的生活,人是分三六九等的,只要社会存在,这种等级就算再模糊它还是客观存在的,人又是有**的,从低等级到高等级是每个人的有思想之后的**,当然,圣人除外。不过既然已经是圣人了,等级也不会低了,而‘军衔’制度则给了普通士兵以及苦苦在低层打滚为帝国流血拼命这些绝大数人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得到更高待遇,和进入更高阶级的机会,‘军衔’制度地推广,军队必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 化,因此它不仅仅是一种‘制度’,更多的是直指军心背向的一种东 西,这也是朱影龙为何要推出它的原因。 说到军制改革。这又是朱影龙心中最为关心的一块,新的义务兵役制度已经制定出来,旧的‘卫所制’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楼房推倒了重建容易,但如果在旧的楼房里拆掉一道墙,换上几根柱子或者其他却并不容易,可以说稍有不慎,不但新换上地柱子被压断,整个楼房都会崩溃坍塌,尤其军队之中都是些没有文化的粗鄙莽夫。这也难怪几千年来文官一直瞧不起武将的原因之一,军中更是你有你的规矩 我的规矩,把国家的军队视为自己的东西的人不乏人 为什么历代君王每每害怕的“功高震主”的原因之一,军队都成了臣子私人地东西,只能听你私人的命令,如此哪一个做君王的不如坐针毡。视其为仇寇敌患呢? 因此军制改革的第一步并不是颁行新地义务兵役制度,而是给军队扫盲,绝大多数人都会认为军队就是杀人的工具。最好就只要会杀人就行。再就是学会些规矩就可以了。反正这些人也不知礼仪,也学不会孔孟。至于将领,能认识字,看的懂军令,武力上超过一般士兵就可以了,这样也便于君王控制,再到战时让一文官领军,借助文官的智慧,破除敌军地阴谋诡计,便能无往不胜了,有明一朝到了中后期基本上都是这么干的,若不是涌现出大量文武双全的将领,明朝估计早已亡国多时了,明朝借鉴了唐朝地府兵制,又把宋朝地禁军厢军制度学个十足,安史之乱最终导致唐王朝地没落以至灭亡,宋王朝的重文轻武也让宋朝成为历史,不能不说卫所制对刚刚立国地明朝来说绝对是一种非常行之有效的好制度,但那是蒙古肆虐中原之后,人口急剧下降之后的临时产物,后期明朝人口急剧膨胀,卫所制已经成了制约明朝国防发展的庞大阻力,虽然有了后来的募兵制,但未能形成持之以恒下去,而且募兵制只能算是卫所制的一个辅助制度,不行的时候才拿出来使唤一下,如此一来,空有名将辈出,也无能力挽救明王朝的灭亡,有此说,明朝的灭亡,卫所制也是一大原因,尽管它号称“两百万大军”。 在朱影龙看来,军队的扫盲比军制改革更加尤为重要,首先要让士兵们明白他们为何而战,为谁而战,还要让士兵们了解自己的国家,了解自己的军队,还要赋予士兵们的荣誉感,而不是简简单单的为混口饱饭吃,有片瓦藏身之地,更加要让那些军官们明白,军队不是他们升官发财的地方,更加不是他们可以利用手中的刀枪欺压百姓的工具,因此扫盲才是重中之中,而扫盲之中的认识以及思想扫盲更加是今后军队工作中不能有任何松懈的重重点。 而施行‘军衔’制度就是给士兵们赋予他们应得的荣誉和奖赏,这也是朱影龙为什么如此关心“军衔”制度的原因之一。 “推后施行朕不同意,暂缓施行这倒是可以考虑,虽然新的义务兵役制度已经颁行天下,但真正实施起来恐怕要到三五年之后,现在朝廷并不缺兵员,而大量裁撤老兵势必会降低军队的战斗力,兵部花名册上在籍的士兵有近两百余万,朕看过了,以现在的国力,似乎根本负担不起这么多军队的消耗,因此裁撤已经是势在必行,但怎么裁,从哪里先裁,裁撤多少,裁下去的人怎么安置,这些都是目前诸位爱卿工作的重点。”朱影龙边走边道。 “皇上说的是,老臣记下了。”孙承宗亦步亦趋,频频点头道。 朱影龙继续道:“还有朕知道虽然兵部上花名册上写了那两百多万个名字,实际上有多少人在籍,这个必须要给朕核实清楚,欺压百姓,吃空饷、贪污收贿、以权谋私还有军纪散漫的统统都给朕裁掉,不要怕没兵,你要是给朕裁掉三分之一,朕赏你一个侯爵,裁掉二分之一,公爵!” 孙承宗闻言,浑身一震,呆立当场,须知想熊廷弼这样立下盖世功勋的将领都不曾有望封候,而他仅仅只要办成了裁撤军队一事就能有望封侯,这个侯爷来的未免太容易了,就好像天上掉下一个金元宝,一下子砸到自家脑门上。 而且朝廷本来就有成例,熊廷弼不仅是天子重臣,又是国丈,按理说他早就该封侯了,但皇帝就是迟迟未封其爵位,甚至连提都未提,许多大臣都明白,皇帝不封熊廷弼,那么其他所立功勋有望封爵的人也就没有理由要求朝廷分封爵位,因此下面也颇有些怨言,但又听说朝廷将会以‘军衔’代替,而应得爵位的多是立过战功之将领,因此风波也就平息了下去,而世袭的爵位制度又变成的终身制(皇室除外,但也只能隔二代降级终止),皇家都废除了世袭,下面的公侯们自然也接受了这一爵位制度改革,怨言自然会有,但这对于多子多孙的家族来说,这反而是一种解脱。 “皇上,老臣实在……”确信朱影龙脸上的神色不是跟他开玩笑,当即有些惶恐道。 “老爱卿,你不必推辞了,朕意已决,外面的臣子们都说朕为人刻薄寡恩,将士们为国浴血拼杀,连个爵位都不肯封一下,其实朕不是不愿意封他们,而是不能封他们,老爱卿,你知道原因吗?”朱影龙和颜悦色的上前一把握住孙承宗一双冰冷的老手道。 “老臣愚昧。” “民间有句俗语,老爱卿可知道?” “皇上请说?” “这句俗语就是‘富,不过三代’,意思相当明了,财富累积至三代而尽,老爱卿可知这里面的原因何在?” 孙承宗沉默半晌,这句俗语他岂能不知,可这不过是世人总结一些现象而已,可真正为这种现象思索的人却不多,孙承宗虽然是儒家宗师一级的人物,可平日所讲也都是儒家的大道理,可从来没有想过这民间俗语中竟会隐藏着什么深的道理,如今被朱影龙这么一点,霎时有警醒的味道,须知这句俗语制造者不一定知道这里面蕴藏着什么深意,但听者却别有一番想法,如果再深思,更加觉得这句话简直就是警世恒言。 过了许久,孙承宗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眼神之中闪现着异样的光彩道:“皇上这么一说,令老臣无地自容,老臣先前一些想法实在是愧对皇上。” “有能力者,自立自强,自然会出人头地,我大明朝若都是些考祖荫庇佑的平庸之辈,国如何能强,民有焉能富呢?”朱影龙铿锵有力 道。 “皇上思虑深远,非老臣能比,那些人鼠目寸光,如能明白皇上的这一番苦心,就不应该对皇上心怀任何怨恨。”孙承宗道。 “朕之所以封你爵位,正是因为老爱卿你所做之事虽然现在看不出什么成效,但对后世之人来说,其功不亚于拓疆万里,如此朕有岂会吝啬一个爵位呢?”朱影龙十分的开心,毕竟能有人理解自己的良苦用 心,那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老臣愧不敢当。”孙承宗顿时被夸的老脸一红,赶紧道。()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六章:引蛇出洞(三) 光扫向一旁的熊廷弼,他如今是孙承宗的副手,又是 人,论年纪比孙承宗要小一些,孙承宗年纪大了,根据朝廷新颁布的离退规定,孙承宗最多只能干到七十岁,熊廷弼正是接掌军机阁的第一顺位人选,当然,如果不是熊廷弼自己的才能和品格都相当出众,朱影龙第一个不会考虑他,这里面关系实在太复杂,为将来想,熊廷弼实际上并不是最好的人选,他只能算是一个过渡,现实有些时候就是很无奈,熊廷弼或许没有其他的心思,难保他手下的将领不会有什么心思,须 知,熊瑚所出乃是皇长子,虽然不是嫡长子,但在一众皇子中,他是老大,熊瑚有贵为贵妃,地位与皇后只有一线之差,这些都免不了让有些人起别样的心思,他这个皇帝可以让后宫和睦,可以让一众皇子公主兄弟有爱,姐妹谦恭,可管不了臣子们的百样心思,历来皇子争位都是最血腥、最无情的,他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如今皇后周宁父亲身殁,娘家有没有什么可堪重用之人,可以说出了皇宫,她几乎没有一丝可依仗的力量,当然她还有一个大依仗,那就是他这个皇帝,只要自己一日在,她的地位就是稳如泰山,前提是她不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熊爱卿。”朱影龙含笑对上陪立一旁的熊廷弼。 “微臣在。” “熊爱卿,你那个军区的想法朕十分的心喜,不过操作起来怕不是那么容易,你有什么设想没有?”朱影龙继续问道。 “启禀皇上,微臣连日来只得到一些浅见,说来请皇上不要怪 罪。” “说。朕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这个。”朱影龙点头道,要说裁军,最难的就是理清军队里地名目和关系,只要军区一设立,就等于把全国的军队划成几大块,然后就可以一块一块的动手,这比乱糟糟的一刀切来的有效率的多了。 “是,皇上。” 一旁孙承宗也竖起了耳朵,须知这些天,关于这个设立军区的议 题。两人也曾有过数次秘密商议,事关重大,不能不谨慎从事。 “皇上,请允许微臣从义务兵役制度说起。” “准。” “皇上提议并推行的义务兵役制度在微臣看来,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良法,根据这一制度,朝廷再也不需担心今后的兵员缺失,而且兵员质量还能得到保证,不过在微臣看来,这个义务兵役制度最大地优点还不在此处。” 熊廷弼这么一说。不仅孙承宗有些惊讶,因为这些都是熊廷弼没有跟他提过的,而朱影龙也起了兴趣,两人都聚精会神起来听熊廷弼如何讲下去。 “皇上。孙阁老,义务兵役制度实际上是将天下的军队都置于朝廷的辖制之内,而其中这异地服役更是兵役法中最关键的一点,在过去。朝廷每设立一卫,军队必驻扎一地,而其家人也会随军屯垦。久而久 之。军队之中各种势力林立。因此将领各自为政者多如牛毛,甚至占山为王的也不在少数。虽然不至于与朝廷对抗,但为祸一地,贪污军饷等等弊端显露,以至于造成朝廷民心尽失,造反之声不断,天灾固然可怕,但人灾更可怕,异地服兵役正是一剂良药,而且规定了兵役年限只有四年,役期一过,就必须返乡,而且将领也规定了任职的年限,如此一来,当地驻军为祸地方的可能性便降了许多。” “不错,异地服兵役好,如此,天下的军队就是一家人,一支军队中既有山东人,又有山西人,还有福建人、广州人,天南地北的都 有。”孙承宗赞了一声。 朱影龙也点头微笑,义务兵役制地好处多多,有些根本是三言两语能说的好的,异地服兵役是朝廷控制各地驻军的一**宝,今后除非君王无道,朝廷腐朽不堪,否则有野心想造反地,就看看你手下的将士们会不会同意了,要知道他们可不是来之你手下能控制的一亩三分地,为朝廷打仗牺牲他们愿意,因为纵使战死沙场,朝廷都会有恩恤,为个人野心去拼杀,最后还会连累到家人,这种傻事又有多少人愿从呢? “皇上。”熊廷弼继续说道,“要设立军区,首先要做的就是裁撤现有地各省都指挥使衙门,还有各镇的总兵、副总兵,这些握有实际军权的将领是裁军以及设立军区地最大障碍,这些人朝廷不可能 个个都满意,因此在设立军区之前,必须要先将一些 地人调离或者轮职。” “这个好办,朕办个冬季学习班,亲自去授课,相信他们不敢不 来,反正现在除了西南那边,地方并无大地战事。”朱影龙笑笑道。 好主意,孙承宗和熊廷弼听了具眼睛一亮,只要这些人进了这个所谓的学习班,就等于进了囚笼,虽然不至于要杀他们,恐怕出来之后也只能担任些闲职了,等于说把他们地军权在无形之中给剥夺了。 “军区的设立,微臣与孙阁老商议了一下,认为暂时以设立六大军区为好。”熊廷弼继续道。 “哦,爱卿快说下去。”朱影龙也想听听熊廷弼和孙承宗商议的结果与自己设想中的有什么不同。 “第一,辽东军区,主要负责对后金的防御反击以及收复失地的作战。 第二,京师军区,负责京师的防御以及随时支援辽东军区的作战。 第三,西北军区,主要负责宁夏、陕甘地区的防御以及可能对来自青藏以及蒙古部落的侵犯反击作战。 第四,南京军区,负责福建、浙江、江苏等山东沿海的防御以及对倭寇和来自海上夷人的登陆作战。 第五,广州军区,负责广州、广西以及云南一部防御,还有对西南诸国的监视以及边境安全。 第六,川贵军区,负责四川、贵州以及云南一部的防御安全,以及对藏南和藏东的监视。” 熊廷弼一口气将六大军区的设立以及职能粗略简要的说明了一下,如此要形成文字,可能须洋洋洒洒万言都不止,毕竟这里面需要细化的东西实在是太多。 六大军区基本都在朱影龙的设想范围之内,职能上也相差仿佛,毕竟熊廷弼和孙承宗都是军中老将名帅,而自己不过是多了三百多年的见识才能与他们稍微比肩了一下,不过他们二人似乎只考虑了边疆,却忽视了内部省区的安全,这个是他们真的没有考虑过,还是故意留给自 己,好让他这个皇帝也有个超过臣子的面子呢? 这些也只能想想,毕竟就算他们两个是故意的,这也是好意,这么大的一件事,臣子的光芒是不能把皇帝给遮盖下去的,这似乎也是官场潜规则之一。 “熊爱卿说的非差好,不过朕觉得是不是在这六大军区中再加上一个武汉军区呢?”不管有意还是无意,中原腹地不能没有一支军队,否则一旦被敌人攻破边关,堂堂天朝中原居然连一支可御敌的军队都没 有,岂不任由敌人肆虐,当然这种情况谁都不愿意它出现,但却不能没有这样一支军队,留作预备队支援也是好的。 “皇上说的是。”熊廷弼和孙承宗对视了一眼,似乎是心有灵犀一般异口同声道。 “好,朕今天来收获不小,你们两位爱卿要齐心协力,协助朕治理好这个国家。”朱影龙心中明白,也不点破,反而是异常的高兴的道,“裁军、设立军区的事情你们要快些给朕上给章程,这两件事是来年的重中之重。” “皇上放心,微臣等必定竭尽全力。” “如今皇太极已经从朝鲜腾出手来了,他是个有野心的枭雄,下面他可能要对漠南蒙古动手了,不知道朕那位老丈人能撑几年?”临走前朱影龙不无担心的朝两人道。 孙承宗和熊廷弼看着远去的龙辇,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阁老,皇上他?”熊廷弼问道。 “熊大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皇上知。”孙承宗长叹一声道。 “皇上如此重视军队,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吗?”熊廷弼也是一脸的沉重肃穆。 “熊老弟,我大明与后金终有一战,最后只能有一个留下,皇上表面上与后金议和,一方面是我大明需要修养恢复国力,另一方面咱们这位年轻的皇上的野心并不比后金那位小呀。”孙承宗道,大明有一个富有开拓力年富力强的君主这并不是坏事,坏事的是有开拓力的君主也有同等的野心,幸好朱影龙的野心控制的很好,起码现阶段还没有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能忍者,终能成大事,咱们这位皇上将来的成就未必在太祖之 下。”熊廷弼叹道。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六章:引蛇出洞(四) 不说朱影龙离开了武英阁回转了养心殿,躲在御书房 章,后宫却因为朱影龙要引出无为教的人而故意下旨十日后斩首蓝霖而打破了久违的宁静祥和。/ 消息是一个叫梅香的小宫女传递过去的,梅香是蓝蓉的贴身小宫 女,平时蓝蓉在朱影龙跟前伺候的时候,这个小梅香都是跟在一旁,蓝蓉身份显赫,又是主子的身份,小梅香规矩懂事,因此很得蓝蓉的欢 喜,小梅香家里穷,她是被父母买进宫里来的,而那个时候小梅香才十岁,如今小梅香已经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蓝蓉更是喜爱,平日调教之下,已然成了蓝蓉最贴心之人,蓝蓉对小梅香一家也是颇为照顾,自然而然的小梅香对蓝蓉这个亦主亦姐的人是死心塌地的忠心。 可以说这个世上,蓝蓉只有三个亲人,一个是利用自己但却抚养了自己二十年的义父蓝霖,另一个就是多次宽恕自己,疼爱自己的男人,如今更是自己一辈子依靠的丈夫,还有一个就是又像是妹妹、好似徒弟的小梅香了。 小梅香是个有很有心的女孩子,而蓝蓉许多秘密也并不瞒着她,因此蓝蓉对蓝霖那份难以割舍的父女感情是非常清楚的,尽管梅香自己也清楚这样的父亲根本不值得蓝蓉为之付出那么多,在她看来蓝霖该死,但又怕蓝蓉伤心,同样都是被亲身父母遗弃,对父爱的那种深深的眷念小梅香感同身受,只不过她的远没有蓝蓉来的那么强烈,那么难以割 舍,毕竟当初没人要丫头,如今今非昔比了。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她父母有个在娘娘身边伺候的女儿,那可是一步登天地荣耀。 听着小梅香耳边这么轻声禀告,蓝蓉俏脸上的笑容霎时褪得干干净净,转之是一抹难以形容的苍白。 “蓝蓉妹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的脸色为何如此苍 白?”做皇后的总要比别人多一个心眼,尤其是这察言观色,后宫这么多姐妹,除去几个性子比较淡薄的。哪一个不需要她操心,当然姐妹们都是聪明的主,知道分寸进退,但不等于说她可以放下自己的责任,随意任行,相反,周宁这个皇后肩膀上的担子并不轻,因此很快便发现了一项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蓝蓉脸上神色有异,而且魂不守舍一 般,难道出事了。刚才好像看到她地贴身小丫头梅香好像来过,似乎对她说了些什么,才变成这样的。 “多些皇后姐姐关心,蓝蓉只是有些不舒服。”蓝蓉虽然面色恢复了镇定。不过依旧有些不自然,此刻她心情极度不稳,忙起身歉意的躬身道,“诸位姐姐。蓝蓉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 诸女都诧异的停下了手中的物什,眼神之中有些不解。甚至还有些不悦。这个时候沈芊芊上前嫣然一笑。搂住蓝蓉一只胳膊道,“蓉姐姐。今天一众姐妹聚在一起,就是图个热闹,皇上一会儿也要过来,你就留下吧。” 蓝蓉心中有事,而且她业已知道皇帝已经来过,但是又离开了,显然是不会再来,原因嘛,当然是因为自己,如果自己不走,皇上面对自己就会难堪,也就更加不会来了,姐妹们都兴高采烈的等皇上过来,不能因为自己破坏了,而且她心中乱如麻,想留也留不下来,于是缓缓的抽出了自己的手臂,再一次歉意道:“蓝蓉确实身体不适,还望诸位姐姐不要怪罪。” 事出有因,皇后周宁看出来了,其她几个聪明的妃子也看出来 了,只是各自在心中猜测起来,看蓝蓉的眼神已经大不相同了。 “既然蓉妹妹身体不适,咱们也不强留,毕竟身体要紧。”周宁温和宽容地声音响起。 “谢皇后姐姐,蓝蓉告退。”蓝蓉招来梅香,在她的搀扶下,离开了坤宁宫,直奔养心殿而去。 “皇后姐姐,蓝蓉妹妹可是武学高手,身体好的很,可从来没有听说她病过。”叶涟漪最是单纯,一张嘴就道出了心中的疑问。 “涟漪妹妹,你没有看到吗,蓝蓉妹妹走路向来都不需要别人搀 扶,而刚才她离开地时候,几乎是依靠梅香的身躯支撑才行。”熊瑚的观察依然非常细致入微,一眼就道出了蓝蓉与往日的不同之处。 “本宫也觉得奇怪,什么事情能让蓝蓉如此失去镇定?”周宁接口道。 “蓝蓉妹妹无亲无故,在宫里头亲近地人除了皇上就是咱们姐妹,几乎没有什么值得她如此失去冷静?”麻姑接下去分析道。 “难道皇上那边?”叶涟漪是个心中藏不住话的,张口就来,霎时把诸女都吓了一跳,神色不由得紧张起来。 “不会的,如果是皇上那边出了什么事,蓝蓉又岂能不会说出来,如果真地出了事,本宫也是第一个知道。”身为皇后,周宁自然有说这句话地资格。 “那就是蓝蓉妹妹自身地事情了?”田淑英接了一句,诸女都松了一口气,表示同感,不过并不等于她们不关心,脸上的忧色还是没消 去。 朝廷上地事情,后宫只有知晓权,不该知道的,后宫自然不可能知道,虽然朱影龙下了十日后蓝霖斩首的圣旨,这不过是个口头的旨意,从拟旨到加盖玉玺,然后再到发布、昭告天下,这些都是需要时间的,这又不是什么特急的诏书,自然在速度上缓了一些,但是也并不慢,朱影龙过坤宁宫而不入,其一是不忍心破环里面那份宁静祥和的气氛,其二,是不想面对蓝蓉,也不想对蓝蓉隐瞒,而且他以前也是答应过蓝 蓉,不杀蓝霖的,现在突然反悔,尽管这不过是个局,但没到破局之 前,是不能泄露任何字的,尤其是蓝蓉。对手的无孔不入让朱影龙非常忌惮,其三 是为了躲开蓝蓉,没有回养心殿,而是去了武英阁, 一打,圣旨已经发出,木已成舟,只要能以下的十天之内到破局之前避开蓝蓉,到时候真相大白。他自然可以无愧的面对蓝蓉。 当然,他可以跟蓝蓉合谋演一场戏,只是这个念头被他强行地压制了下去,因为蓝蓉的愚孝始终让他无法全心全意的信任蓝蓉,他跟蓝蓉之间掺杂了太多无法纠缠的因素,也许这件事后两人的关系会有一个明朗化,他承认他很喜欢蓝蓉,但有些时候帝王是无情的,蓝蓉只有一个选择,选择他给蓝蓉选择的。 很显然。蓝蓉带着小梅香从养心殿扑了个空,皇帝根本没有回来,执事的太监也不清楚皇帝的行踪。 皇上下旨,十天后菜市口问斩蓝霖? 蓝蓉离开坤宁宫不久。周宁派出跟在蓝蓉身后打探消息的太监给在坤宁宫地诸位娘娘们带来了震惊般的消息。 诸女终于明白蓝蓉为何突然失去往常超越诸女的冷静了,原来事情出在蓝霖身上,蓝蓉身世的秘密在后宫的诸位娘娘心中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尤其是蓝蓉非蓝霖亲生这一点。才让后宫诸女慢慢接受蓝蓉的真正的原因,如果蓝蓉真的是蓝霖亲生,那蓝蓉在后宫的身份几乎是孤立不可调和的矛盾。就是沈芊芊也因为母亲是蓝家地人。而且还是蓝霖的亲妹妹多少都是有些排斥。当然沈芊芊姓“沈”不姓“蓝”这才获得与蓝霖同等的地位,同样沈家对皇帝的帮助也是巨大地。不能抹杀的功勋也让沈芊芊在后宫有一席之地,前提还要是,沈芊芊自己会做人,当 然,有个精明的母亲,女儿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还有母凭女贵,毕竟沈芊芊可是给皇帝诞下一位可爱的公主。 蓝蓉以为把自己交给朱影龙,换取了蓝霖地不死,一开始她固执的认为这是一桩交易,但渐渐的,她发现,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强烈地吸引自己,她是不过主动地把自己清白地身子交给他的,尽管她达到了她心中想要地,而现在,她更加发现,她离不开这个男人,不仅仅是保护,更加重要的是守护,这是她今生唯一一笔宝贵的财产,甚至贵重的超过自己的生命,可为什么他要这样做呢?明明已经答应了自己,不会杀蓝霖,可他为什么还是要这么做?蓝蓉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人狠狠的剐了一刀,这一刀比之当初蓝霖抛弃她保全自己,甚至要杀她还要来的难受。 朱影龙不知道自己在蓝蓉心中的地位已经上升到这种地步,甚至超过了蓝霖,他这么做居然把这个一项不善于表达情感的坚强女人伤的这么深,这么痛苦,但是朱影龙并没有后悔,要说后悔的话,那就是如果没有通过这件事情,他可能永远都不可能知道蓝蓉内心如此细腻真挚的感情,尤其是那种坚持让他十分感动,这样的女人是默默无闻的,但却是唯一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诸女心头都升起了一个巨大的问好,皇上最近似乎行踪有些诡秘,后宫来的次数也少了许多,而且好几日不见侍卫禁军大统领周淮安的踪影,说是被皇上派出去办事去了,办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临走前还从后宫内府账目上支走了一百万两银子,虽然有皇上的手谕,谁也不敢过问,可那不是一百两,那是一百万两,这件事上皇后自然有权查问,从家里拿钱,她这个后宫之主怎么不问,尽管皇帝才是一家之主,但得到的答案也只是“秘密用途”,涉及机密,她这个做皇后的也不好多问。 当中还有一人听到这个消息也是相当的震惊,那就是沈芊芊,说到底还是血脉相连,蓝霖毕竟还是沈芊芊的亲舅舅,这是个不争的事实,不知道母亲得知舅舅要被问斩的消息会怎么样?她的心里霎时也不禁担忧起来,心中犹豫着是不是赶紧的把这个消息通报给母亲。 太监传过来的消息零零碎碎,很不全面,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这个时候她们也知道皇帝来过,只不过没有进来,后来又走了,但是行踪却不为人知,显然是不忍面对蓝蓉才离去的,知道整件事的人就只有更随在皇帝身边伺候的太监徐应元,可他偏偏就跟在皇帝身边,根本召唤不到。 怎么办,好不容易的聚会就这么散了,身为发起人的皇后有些不开心,但破坏者不是别人,这个气她生不起来,事情牵连到后宫,她不能不管。 “丽娘姐姐,烦劳你走一趟,去养心殿看看,蓝蓉妹妹是个固执脾气,本宫有些担心。”周宁眉毛微蹙朝熊瑚道,虽然她贵为后宫之 首,但想熊瑚这样对皇帝有相当大影响力的贵妃她还都是以“姐姐”尊之的。 “不劳皇后妹妹开口,丽娘也会去看一下的。”熊瑚忙站起来颔首道,她清楚入了宫墙,就需要有那种知觉,皇帝的心思为大,谁逆了这个心思,谁就被皇帝不喜,尤其是像朱影龙这种强势有主见的帝王,聪明的妃子做聪明的事情,虽然她是贵妃,有生下了皇长子,父亲又是威震天下的名将,但她更清楚自己已经站在风口浪尖上,稍有不慎,祸事就会降临,因此除了教导儿子,熊瑚在后宫变得跟徐如莹一样深居简 出,行事也更加恭谦谨慎。 熊瑚离去之后,诸女也都纷纷告辞散去,上一刻还欢天喜地,其乐融融的,下一刻便不欢而散,冷冷清清。 而皇后抬头看了看这冷冷清清的坤宁宫,忍不住长叹一声,凤目中射出一道复杂难以明了的目光,皇宫,是块永远不可能清净的地方!()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六章:引蛇出洞(五) 蓉心急如焚,找不到朱影龙就不能阻止诏书的发布, 抢在诏书发布之前找到朱影龙,希望能阻止诏书的发布,但是后宫是不可以干政的,即使她身为皇帝的嫔妃,有身兼皇帝的贴身侍卫,但这些都不能改变她身为皇帝女人的身份,她以这个身份去求皇帝,恐怕希望渺茫,不过就是这渺茫的希望她也必须去。/// “皇上,咱们回去吗?”徐应元小心跟在朱影龙身后问道。 朱影龙知道蓝蓉找不到他一定会在养心殿等,而此时回养心殿他实在不知道面对她。 “徐应元。”沉默半晌,朱影龙缓缓出声道。 “奴才在。” “传朕的旨意,命海氏兄弟寸步不离护佑蓝蓉。”朱影龙沉声下令道。 “皇上,这……”徐应元有些迟疑,海氏兄弟是除了蓝蓉之外皇帝最贴身的护卫,他们两个向来不离皇帝左右的。 “这什么,还不快去!”看徐应元质疑自己的命令,朱影龙回过头来狠狠的瞪了一眼,喝道。 “奴才遵旨。”徐应元转身而去。 片刻之后,徐应元返转,龙辇早已遣回,朱影龙也换上了一件绿色的圆领锦袍,翠玉带,紫色披风,虽看上去不想那浊世翩翩佳公子,但也算的上是丰朗俊逸,做皇帝久了,气质自然也大不同了。 看这一身行头,徐应元就已经猜到皇帝这怕是要出宫了,至于去哪儿,就不是他可以猜度的了。 “皇上,您这是要出去?” “嗯,宫里待久了。有些压抑,朕想出宫走走。”朱影龙随口找了个理由道。 徐应元朝天看了看,片片乌云压顶而来,风未起,云先动,这分明是大雪欲来前的征兆,而且天色也不早,这个时候出宫,显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徐应元想劝说皇帝。但刚才那瞪眼之威犹在眼前,难保又不会被斥骂一顿,可职责所在,万一出了什么事,他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皇上,如今天色已晚,且钦天监来报,今夜有大风雪,皇上还是不要出宫为好。”徐应元小心翼翼的劝说道。 “朕知道。”朱影龙平静的回应了一声。 徐应元心中嘀咕一声,既然您都知道了。那还出去?不过这些话他不敢说出口,既然都已经尽到提醒地责任,剩下的也只能舍命陪君王 了。 “走吧,一点小小的风雪朕还不怕。”朱影龙走在前面道。 一出宫门。便风起云涌,很快天上就飘起了雪花,此时街上的行人早已纷纷归家,只有少数无奈之人还在匆匆行路。面带忧色,对着即将到来的风雪没哟丝毫的留恋。 风雪越来越大,尤其是刺骨的寒风裹着黄豆粒大的冰珠砸在人的脸上那真是有硬有疼。砸的在风雪中不屈不饶往前走地朱影龙一行人不得不弯腰低行。眼睛睁开都困难。 朱影龙也是个执拗的脾气。越是难行越是要行,不撞南墙誓不罢 休。实际上是他心里憋屈的慌,需要发泄,结果连累了徐应元和一干随身护驾的大内侍卫们。 “皇上,找户人家避一避风雪吧?”徐应元上前劝说道。 自己心里不舒服,总不能连累别人跟着自己找罪受吧,眼看着风雪越来越大,天色也越来越暗,四周一片雾茫茫,入眼之处全是凄惨的白色。 “好吧,咱们先避一避再说。”朱影龙点头同意了徐应元正确的建议。 “皇上,您看,前面门前两对石狮子的那家。”徐应元四下左右环顾了一下,终于让他找到一户称的上能让皇帝驻足暂留的人家。 在徐应元的眼里,寻常百姓人家皇帝这么尊贵地身子是无论如何不能去的,起码也得是公侯富贵之家才行。 不理会跟前这个大太监有这样古怪的心思,一个侍卫已经在徐应元的手势下,冒着风雪上前叩门而去。 “李将军府”鎏金地牌匾上四个大字,风雪之中不掩其金色的风 芒。 “徐应元,什么时候京城多了一个李将军?”朱影龙看着这牌匾似乎很新,好像是才挂上不久的事情,但他怎么也想不出来朝廷何时多了这么一位“李将军”,他这个皇帝居然还不认识? 倒是徐应元眼珠子一转,想起这“李将军”是何人来,忙道:“皇上难道忘了,两个月前皇上赐下了一座宅院?” “朕赐下一座宅院,赐给谁了?”朱影龙疑惑的道,“难道赐给了这个李将军不成?” “正是。”徐应元想笑又不敢笑,明明是自己贵人多忘事,到头来自己做过地事情居然自己都不记得了。 朱影龙脑海中突然间灵光一闪,一拍额头,大声道:“想起了,朕想起来了,是李瑶,李将军,李瑶将军进京任职后,一直住在军营,很不方便,直到两个月前朕赏了她一座宅院,莫非就是这儿?” “奴才想,应该就是这座宅院。”徐应元笑应道。 “那可巧了,朕还担心主人会不会不让咱们进去避风雪呢!”朱影龙笑道。 正说着,上千叩门的侍卫灰头土脸的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朱影龙问道,难道真让自己这乌鸦嘴说中了。 “启禀皇上,这将军府地下人实在太可恶了,小地还没说来 听那门子就一句‘我家将军概不见客,你请回吧’, 啷’一声关上大门,小地门没还没进就给轰了出来。”平素那些一品、二品的大臣见了他们都客客气气地,却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将军府的门子一点面子都不给,那上千叩门的侍卫委实有些气恼。 朱影龙脸色微微一变,李瑶本人虽是苗裔出身,但也是知书达理,何以这府中一个小小的门子的态度却为何如此的无礼傲慢,不懂礼数。 “皇上。兴许这是李将军吩咐地,不如让奴才再去试试?”徐应元上前道。 朱影龙似乎想了一下,然后缓缓的点了点头,这个时候风雪更大 了,街上已经看不到任何行人。 将军府的门子似乎有些火气,这大风大雪的,怎么还是不能让人安生,才打发掉一个,怎么又来一个。 “你是谁?” “在下姓徐,我家……” 不等徐应元把话说下去。那门子劈头盖脸的就道:“不管你家公子是谁,我家将军都不见。” 徐应元被对方这么一壹,脖颈霎时憋得通红,正好解释,就听得两扇朱红的大门以闪电般的速度合在了一起,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泥土也有三分佛性,徐应元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无礼的门子,若不是皇帝就在身后,他早就撞开门,好好的教训这个不长眼地门子。而现在他只能忍住怒火,悻悻的退了下来。 这还了得,一个小小的将军府居然把皇帝拦在门外,这不是吃了豹子胆了。一众大内侍卫自然是怒火中烧,若不是皇帝在旁,估计早就撞们冲了进去了。 “皇上,奴才没用……”徐应元尴尬道。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相当难看。 “算了,人家既然不让咱们进去。咱们就在这屋檐下避一避。等风雪小了一些。咱们就离开。”朱影龙眼神制止了侍卫们的冲动道。 “皇上,这里风大雪大。咱们还是找个地方避一避吧,这里还有其他人家,奴才不相信其他人家都跟这将军府一样。”徐应元道。 朱影龙点了点头道:“也好,你带两个人去看看,若是有人家愿意接纳我们避风雪,你再回来告诉朕就是。” 徐应元忙答应了一声,领着两名侍卫转身钻入漫天飞舞的风雪之 中。 将军府,书房之内,炭火烧的通红,温暖如春,紫檀铜炉之中,一偻青烟冉冉盘旋,香气淡而不腻。 软榻之上,一副玲珑修长的躯体侧躺,美艳绝伦的玉靥,精雕细琢的秀美轮廓,秀美雪白的玉颈,温润地香肩,微微隆起的酥胸,盈盈一握的柳腰,修长的身姿,脚趾晶莹嫩白如玉,随意地抓绕着,构成了一幅完美的曲线。 淡紫色的狐裘只遮住了胸前两点,呼吸之间那轻微起落,含苞待 放,迷人之极。 忽然,主人凤眸一凝,淡眉之间似乎闪过一丝忧郁。 “莲儿?”李瑶轻呼一声。 “小姐,什么事?”一名侍女推门而入,霎时间带进来一丝寒意,室中烛火也不由的一暗。 “去,命李立小心看守门户,若遇上避雪落难之人,特别是无家可归地乞丐,多多收留一些。”李瑶吩咐道。 “这,小姐……”莲儿有些不解。 “你快去吧,命令厨下多熬些米粥,多准备些棉衣棉被,待会儿或许用的着。”李瑶继续吩咐道。 莲儿领命而去,李瑶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这场风雪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冻死,哎……” 这也许就是心有灵犀,朱影龙此刻也想到了这一点,只不过他想到不仅仅是多少人会在这场风雪之中饿死或者冻死,他更加担忧的是这会给国力缓慢复苏地带来多大地影响,这是天灾,避无可避,只能把损失减少到最小。 将军府地门突然打开,一个娇小的身影走了出来:“你们都进来 吧,我家将军已经命人给你们准备了吃地和穿的。” 朱影龙和一众侍卫们面面相觑,都茫然不解是何意,等他们都站起身来,抖落身上的积雪,露出里面华贵的锦衣。 “你,你们不是乞丐?”娇小的身影正是李瑶跟前的那个莲儿,看到朱影龙等十几人的一身打扮,顿时惊的长大了嘴巴。 “乞丐?”朱影龙不禁哑然失笑,不过旋即他已经明白为什么人家会把自己错认乞丐了,他们十几个人身上满是积雪,显得非常的狼狈,加上灯光晦暗,不仔细看,还真跟乞丐差不多。 “莲儿姑娘,他们……”莲儿后面跟着的正是那个将军府的门子李立,看到朱影龙众人的装束,忙上前在那莲儿的小姑娘耳边耳语了几 句。 莲儿听完李立的话后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会来了,但是态度立刻从阳春三月变成了寒冬腊月,冷冰冰的看了一众侍卫簇拥之中的朱影龙一眼道:“进来吧,雪一停,你们就必须马上离 开!” 莲儿前后态度变化如此之大这让朱影龙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人家好歹同意让他们进去避一避风雪,就是有再大的不满和不解也等先进去再了解不迟。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六章:引蛇出洞(六) 应元出去一圈也没找打一户合适的人家让皇帝躲避风 怏而回,正好赶上莲儿打开府门,邀请皇帝和一干侍卫门进去躲避风 雪,他自然也就快步跟了进去。 将军府虽然不是很大,但也是三进三出,什么偏房、厢房、跨院等等算起来也有上百间,李瑶虽然父母早已双亡,但叔伯族人倒也不少,少说也有几十口人,李瑶进京任职后,这些人随后也跟着来京了,毕竟李瑶那自称一旅的队伍中有不少李姓族人,而且都身居要职,这也没有办法,如若这不是一支家族军队,在苗疆的时候她早就被吴黑苗连皮带骨头都吞下了,那还有今日之风光。 莲儿将他们领进左侧一座小跨院,这座跨院本来是一些低级的仆役居住的地方,李瑶新近才乔迁进府,府中多是自家族人,而且她多数待在军营,因此府中除了她的亲信以及族人和原来的家仆外,几乎没有再添加仆役,而这些人自然不会去住这低级仆役的房子,故而这座仆役跨院也就空了下来。 跨院虽小,倒也有十几间房屋,推开一间房,莲儿点亮了屋子里的油灯,晕黄的灯光似乎给这冰冷的空间带来丝丝暖意。 朱影龙随意打量了一下屋里的陈设,一张床,一个衣橱,一张桌子外加四方长凳,虽然简单,倒也朴素干净,看得出这是一间没有人居住的房屋,因为那张床上还仅仅铺着一张草席,没有任何被褥,不过收拾的是一尘不染,看来虽然没有住,这里倒也经常有人打扫。 莲儿冷冷的看着朱影龙一行人道:“今天晚上你们就住在这里。两个人一间,待会儿我会给你们拿来被褥还有吃的,吃饱喝足了,赶紧上床睡觉,将军府守卫森严,你们可不要随意乱走,否则后果自负!” 徐应元本来刚才就憋了一肚子火,现在又被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一通夹枪夹棒似地警告,顿时气愤不过,呵斥道:“小丫头。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找这么个破房间让我家公子住,这是你们将军府的待客之道吗?” 莲儿不为所动,反而狠狠的瞪了徐应元一眼,回敬道:“本姑娘不知道你家公子是谁,若不是我家将军可怜你们在外面挨冻,让你们进府住一晚,我才不会让你们进将军府的大门呢!” “还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若是你家将军知道我家公子的身 份……”徐应元气不过,正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莲儿。却被朱影龙伸手拦下。 “这位小姑娘,刚才下人无礼之处还请多多见谅。”朱影龙和颜悦色道,“今天晚上多蒙将军府大开方便之门,收留我等在此躲避风雪。我等已经是感激不尽,岂敢再有什么不满,这件房虽然简单朴素了些,但胜在情境自然。我等今夜就在此住下了。” 莲儿面色稍缓,仔细上下打量了朱影龙一眼,心道。这个人到是蛮通情达理的。主子就是比下人好多了。道:“你这先生到还不错,但是你要多多管管你这位随从。这是碰到本姑娘这样好说话的,若是碰到别人,少不得会替先生你教训这位无礼刁钻的恶奴!” “你……” 莲儿说话也算的上极尽刻薄,把徐应元气地鼻子都歪到一边,哼 哧、哼哧的直喘气,若不是碍于皇帝在旁,他早就抡起拳头上前教训这个莲儿了。 有朱影龙拦着,莲儿临走前还耀武扬威似的狠狠的瞪了徐应元一 眼,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气的徐应元扭过头去,眼不见为清,到是朱影龙看到这一幕心中有些不快,前一世他最讨厌的就是刁钻蛮横的女孩子,仗着自己是女孩子的身份就可以蛮不讲理,甚至骑在男人的头上,这样女人他素来厌恶,而这一世他是高高在上地皇帝,又是男尊女卑的社会,很少再遇到像前一世那样普遍存在的女孩子,加上自重身份,再怎么说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女人都不是一件值得炫耀地事情,况且这个莲儿也才十五六岁年纪,管教的事情也轮不到他 来,而且他也不欲暴露身份,住一夜就就是了。 “皇上,奴才无能。”莲儿一走,徐应元便跪下请罪道。 “起来吧,这不怪你。”朱影龙道。 本来没有找到一户合适的人家,徐应元打算找一家客栈也行,可这条街居然一家客栈都没有,风雪太大,他怕皇帝等急了,就现回来禀告一声,哪知道将军府突然打开大门让他们进府躲避风雪,这么一来,一切都没了意义。 看到莲儿撇着嘴,气鼓鼓的推门走进了书房,李瑶笑吟吟地直立其上身,问道:“莲儿,怎么了,谁惹你了?” “小姐,你不知道门外那一伙人不是什么乞丐,害的我把他们当成乞丐,还把他们放进府里躲避风雪,还有那个恶奴,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想起来莲儿就觉得可恨。”莲儿也是李瑶地族人,算起来还是李瑶地远方地表侄女,只是太远了些,李瑶就是看她聪明的可怜劲才把她留在身边细心培 “哦,什么人敢在将军府欺负我家莲儿?”李瑶闻言,面色陡然一冷,女人护短地性子在她身上的表现极为强烈,尤其还是她最疼爱的莲儿,她至今未婚,自然无所出,已经将这莲儿视为己出,自然是疼爱若视珍宝,自己训斥责骂怎么都行,但容不得外人半点欺负。 “小姐,还是算了,莲儿也没有吃什么亏,那恶奴的主人到是个知书达理的人,对小姐也是甚为恭敬。”莲儿虽然刁钻,但并非不讲理,只是孩子心性,以她在李瑶身边的见识,朱影龙一行人衣着华贵,身上无一物不是价值不菲。定然视非富即贵,她将人家安排在那种低级仆役居住的地方,已经是很失礼了,若是让小姐知道自己失礼在先,说不得先会责骂自己,当然是极力的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 “欺负你的人的主人是个什么样地人?”李瑶面色一松,微笑的问道。 “是位年轻的先生的,长的还满俊的,就是身上好像有一股气势。感觉好怕怕的,莲儿说话的时候都不敢看他的眼睛。”莲儿在李瑶身边也有好几年,又得李瑶悉心教导,观察识人已有一份火候。 李瑶听了也没在意,久居上位的人自然而然地就会生出一种常人所没有的气势,或者说是威严,只有相处久了才不会察觉,只有生人面前才会有所感触。 “不过,小姐,那恶奴曾恶狠狠的对莲儿说。若是小姐知道他家公子的身份,就什么什么的?” 李瑶眉头一蹙,问道:“什么什么的?” “他下面还没有,就被那公子先生给挡了回去。”莲儿眼珠子一翻回忆道。 莲儿这么一说。让李瑶顿起疑心,要知道在这京城一块石子扔出去都有可能砸出一个七品官来,自己好歹是皇帝亲封的将军,二品的品 秩。放到地方上也是一方封疆大吏的身份,这莲儿口中的“公子先生”居然连她一个二品地朝廷将军都不惧,还放出那样的狂言。那这“公子先生”会是什么身份呢? “莲儿。你将那‘公子先生’的容貌仔细的给我描述一下。”李瑶郑重道。 “好地。”莲儿一看李瑶认真的模样。忙将朱影龙一行人呢的外貌以及行头仔细的回想了一下,然后一一描述给李瑶听。 李瑶是越听越是心跳加速。从莲儿描叙地那个“公子先生”的外 貌,一个熟的不能在熟地人地形象霎时出现在脑海之中,再到“徐应 元”地面容,她便更加肯定了那“公子先生”的身份,惊地她手中的书卷都掉在地上而不自知。 “莲儿,这一次你是闯下大祸了,恐怕小姐我都保不住你了。”李瑶长叹一声,眼神无比复杂的看着刚才还对朱影龙一行人评头品足的莲儿道。 “小姐,你说什么,莲儿不明白?”莲儿闻言,霎时脸色惨白,年幼的她还没有听小姐对她说过这么严重的话。 心急之下,李瑶也乱了方寸,不过多年领兵治兵的经验很快帮她恢复了冷静,道:“莲儿莫急,虽然你可能已经闯下大祸,不过不一定会有事。” “小姐,真的?”莲儿脸上还挂着泪珠,不过已经绽放出一丝笑 容,可以说这个世上,她最信任的只有亦姐亦母的李瑶,须知李瑶可是整整大了她一轮还不止,以李瑶的年龄,做莲儿的母亲完全是可以的。 “莲儿,你可认我为义母?”李瑶突然郑重的朝莲儿问道。 “小姐,您?”莲儿惊呆了,不知道如何表达出心中的惊讶和喜 悦。 “莲儿,你难道不愿意?”从莲儿的表情就知道,她是千肯万肯的了,因此李瑶嘴角挂着一丝似有未有的淡淡笑意,如此就算她一辈子不嫁人,李家也算有后了,自己的心愿也了了一半。 “不,小姐,莲儿愿意,只是莲儿不配。”莲儿喜悦道。 “还叫小姐吗?”李瑶宠溺的瞪了莲儿一眼,疼爱之情溢于言表。 “娘亲。”半晌国货,莲儿才调整心绪,红着脸,发自心声的喊了一声她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发出的声音。 “乖!”李瑶上前将莲儿搂入怀中,细细的抚摩着莲儿的秀发,忽然有一种母女连心的感觉涌上了两人的心头。 李瑶收莲儿为一女一半是早有这个念头,只是没有付诸实施,一方面她不知道莲儿自己的想法,另外一方面为李家的将来担忧,因此迟迟未能决定,而现在则另一半是为了莲儿闯下的大祸,这祸说小不小,说大了也不大,关键看那个人,如果莲儿有了自己义女的身份,或许能为她挡下这一劫。 也许这一劫挡下了,可以后的呢?李瑶忽然觉得自己不适合立于这朝堂之上,或许随便找个人嫁了,在家相夫教子平淡的过完下半辈子,可自己身上肩负着除了李姓一族,还有数万追随者的前途命运,能说放下就放下吗?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七章:李瑶情动(一) 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李瑶心中犹豫不决,若当真 己明知而不见,那人必心中不快,天威难测,也许一时不会怎么样,难保日后之事,越是接触那人,他越是清楚那人的心机是何等的深沉可 怕,况且那人还有着至高无上的尊位,要让区区一个小小的李家灭族,也只在弹指一挥之间。// // 就在李瑶暗中揣测朱影龙一行人的真实身份,又心中难以决断是否前去一见以证实自己的猜测,跨院之中,朱影龙领着徐应元以及一众侍卫也都暂时安顿了下来,那莲儿口中所说的吃食和棉被等御寒之物也都已送到。 面对这粗鄙不堪的粗粮食物,徐应元苦着脸,实在是难以下咽,要知道宫中虽然废除了铺张浪费的制度,就是皇帝自己平日里的膳食也只是三菜一汤,最低级的太监也能一菜一汤,以宫里的条件,就是这一菜一汤也做的比外面美味数倍,而将军府给他们提供的仅仅是每人四个窝窝头加一碟咸菜,要喝茶,还得自己烧,干巴巴窝窝头,黑乎乎的咸 菜,吃惯了好东西的他如何能咽下这施舍给“乞丐”一般的粮食? “公子,这将军府也太不懂待客之道了吧,居然就给我们吃这 个?”徐应元脸上写满了不满,他手里的东西只能打发乞丐。 朱影龙却不这么想,他前世家中并不富裕,虽然自出世他没怎么过过苦日子,但在父母一辈的回忆中,他清楚的知道苦日子是什么样子,读大学的时候,两个馒头、一碟雪菜就是他的晚餐,看着这微微泛黄的窝窝头。这让朱影龙霎时想起了自己地大学生活,还有那些相知相熟的同学和朋友,他们住的是学校最差的宿舍,吃的是同学中最便宜的饭 菜,穿的也是没有品牌的廉价衣服,但却是一群最富有理想、最热血的年轻人,他们当中也只有自己最固执的走上了一条可能没有前途地路,最后却沦落到这是时代,虽然做了至高无上的皇帝,拥有了他们不知道多么羡慕的如花美眷。肩膀上也承担着无比巨大的责任,但那种空荡荡的感觉还是时不时的充塞他的心头。 想着,想着,朱影龙拿起一块窝窝头,大口咬下,然后夹了一筷咸菜送入嘴中,大口的咀嚼,笑道:“嗯,好吃,好吃。” 徐应元呆呆的看着皇帝这一连串的动作。心道,真地这么好吃吗?转念又一想,皇上他老人家都吃了,自己再怎么不情缘。这东西也要吃了。 朱影龙抬头看到徐应元傻傻的看着自己,奇怪的问道:“徐应元,你怎么不吃,这窝窝头就咸菜可香了。这在宫里头可吃不到。” 徐应元忙把手中的窝窝头送到嘴中咬了一口,奇怪地味道还有那粗糙的感觉,如同嘴中被塞了一把黄沙。如此难吃的东西怎么能入口呢?可皇上为何却说它好吃呢?难道这真龙天子的口味与普通人不同。一定是这样地。不过他脸上不敢又任何不满之色,只能陪着朱影龙将这难以下咽的窝窝头闭着眼睛吞下去。 “公子。奴才还不知道你喜欢吃这个,回头奴才让御膳房给您做,保证比这个还要好吃。”徐应元吃掉手中的一个窝窝头,剩下地三个就再也吃不下去了,那碟看起来黑乎乎地咸菜他更是一筷子都没动过。 “宫里做不出这个味道。”朱影龙只淡淡回应了一句。 “是。”徐应元讪讪应了一声。 朱影龙大概是恶极了,四个窝窝头如同风卷残云一般就进了他地肚皮,还意犹未尽之时,他看到了徐应元跟前尚有三个没动,这皇帝总不能跟臣子争 问道:“徐应元,你这么不吃了?” “奴才饭量小,一个就足了。”徐应元忙会意道。 “如此,你不吃,我可吃了。”朱影龙闻言便毫不客气的将那三个取来,一并下肚,这才有了点饱地感觉。 不过吃完之后,他感觉到徐应元看他的眼光有些怪怪的,忍不住问道:“徐应元,你怎么这么看着朕,朕脸上长花了吗?” “没,没有。”徐应元忙将目光垂道,“奴才刚才是高兴,公子连日来每餐饭量不断减少,奴才十分担心,刚才奴才见公子一连吃下七个窝窝头,饭量大增,奴才这是高兴的。” 朱影龙想了想也是,最近自己是食不知味,也不能寐,即便是夜宿后宫,行云布雨之后也时常睁眼到天亮,如此下去,自己的身体怕要承受不住,年关将近,看来需要歇息一下子了。 “难得你这一分关心,朕记下了。”朱影龙微微一笑道。 徐应元顿时心中无比惊喜,能让皇上记着自己这一份关心,那可是天大的情分,这可是万金都买不到的。 两个人,一张床,棉被是新的,干净清爽,还散发出一股清香的味道。 “公子,时候不早了,这风雪怕是要到明天早上才能停,你还是上床休息吧?”屋子里家徒四壁,什么都没有,两个人天天见面,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话题可聊的。 “那你呢?”朱影龙问道。 “奴才坐着就行。”徐应元忙道。 “那怎么行,天这么冷,你要是冻着受凉了,谁来伺候朕?”朱影龙不同意道。 “公子,奴才不怕冷,您还是上床休息吧。”徐应元有些着急道。 “不行。”朱影龙有些恼了。 “公子,奴才不是不愿意,奴才是不能呀。”徐应元心中感动的无以复加,跪下道,自古又有多少臣子能有跟君王抵足而眠的,他一个小小的宦官,居然能有这样殊荣,足以让他铭感五内了,但是这份殊荣他不能要,也不敢要。 “你这是干什么?”朱影龙有些微怒。 “奴才体有恶臭,怕熏到皇上,因此奴才不敢与皇上同榻。”徐应元说出实情道。 “哦,是朕疏忽了。”朱影龙这才明白,太监少了那个男人的东 西,方便之后又容不得每次都清洗干净,久而久之就会产生一股子骚 臭,无论怎么清洗或者熏香都难以消除,尤其是到了夏季,衣服淡薄,加上炎热,那股味道更加严重,徐应元自幼进宫,不懂得清洗干洁,时间长了,也有了这股骚臭,虽然现在地位高了,方便之后也可随时清 洗,但那股骚臭却是不能根除,衣服包裹,熏香之下尚不能察觉,若是脱去衣物,必定是无所遁形,他自己习惯了无所谓,万一熏着了皇上,必然会为之不喜,在宫中,失宠就跟死亡没有什么区别,所以徐应元宁愿抗旨,也不愿与皇帝同榻而眠。 “既如此,我们合衣而眠,反正这里两条棉被,一人一条如何?”了解实情之后,朱影龙也不故意矫情,选了个折中的办法,如今天气严寒,大家身上衣物厚实,些许异味也不容易挥发。 徐应元闻言,顿时惊喜无比,如此不仅消除了自己体臭熏皇帝带来的后国,还让他拥有了与皇帝同榻而眠这份天大的殊荣,至今为止他知道的除了皇帝的妃子,也只有被贬谪到琼州当知府的史可法有这份殊 荣,那还是皇帝当信王的时候。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七章:李瑶情动(二) 公子,奴才出去看看热水烧好了没有?”徐应元起身 皇帝有个习惯,那就是睡觉之前用热水泡脚,一般呢都是由侍寝的妃子亲自做,有的时候他这个首席大太监也偶尔客串一下。\\ \ “也好,你去吧,朕还想泡一泡呢!”被徐应元这么一提醒,到觉得自己这一双脚丫子已经给自己惯的娇嫩了,一天不泡就觉得不舒服。 徐应元开门闪身出去之后,朱影龙一个呆坐房中无事,便走到唯一的床榻边,随意的躺了下来,闭目养神。 “咚咚……” 突然间,耳边传来几声突兀的敲门声,朱影龙霎时睁开眼睛,仔细的分辨了一下,声音正是从自己这间房舍的门上传进来的,忙直立身 子,朝房门望去,隔着一扇门,自然看不清外面的是何人,但绝对不是徐应元。 “谁?”这里可是将军府,应该不会有什么歹人,再说这跨院里住的都是大内侍卫,一有动静,必然会有所惊醒,这门外之人能通过侍卫们布置的暗哨,相比是将军府的人。 “先生,是我,莲儿。”门外的人答应道。 “哦,是莲儿姑娘,快请进!”朱影龙道。 莲儿有些不解,为什么小姐要自己来请这位先生,但从小姐,不,现在是娘亲的脸上神色的变化和那几句“自己可能闯下大祸”的话,她隐约猜到今晚她放进来的这些人身份不低,能让娘亲脸色大变的人,那该是什么人?她真的不敢想象! 再见面,莲儿完全没有了先前的闲适自然,甚至不敢与朱影龙对 视,身体也有些拘谨。除了推门进来的时候偷偷地以好奇的目光看了朱影龙一眼。 紧张,朱影龙一眼就看到了莲儿脸上的紧张,步子也不似先前那样的落落大方,现在莲儿这副模样就想一个受气的小媳妇来见恶毒的婆 婆,是什么使得这样一个牙尖嘴利、刁钻古怪得理不饶人的小丫头变成现在这样一副乖乖女的模样?难道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这似乎不可能呀?自己可是没有透露出一丝一毫的嘴风呀,她一个小丫头又怎么能看出来呢? “先、先生,公、公子。”莲儿又是紧张又是有些害怕,还有点不知道如何开口。 “莲儿姑娘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何事呀?”朱影龙微微一笑,问道。 “我。我干娘让、让我来请先生、噢不、公子前去一见。”莲儿结结巴巴,小脸胀地通红的道。 “你干娘?”朱影龙奇怪道,这里是李瑶的将军府,难道这个莲儿的干娘就是李瑶不成?李瑶论年纪做这小丫头的干娘倒也做的。 “是。”莲儿低着头道,当从干娘哪里得知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可能很高,而且到干娘都不敢得罪的地步,小丫头本来早就吓的面无人 色,尤其是朱影龙的和颜悦色,更是让这小丫头在心理面看成是笑里藏刀,联想到干娘平日里地教导。这种人最是可怕。 朱影龙到是没有想到,自己真诚平和的笑容会在莲儿这个对“笑里藏刀”一知半解的小丫头心里会这样一个结果,继续问道:“你干娘为何要请我去一见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莲儿确实不知道,因为李瑶即使猜到了朱影龙的身份。也不可能告诉她,至于为什么思量了许久,让莲儿过来想请更加是她这个涉世未深地小丫头能想明白的。 李瑶要见自己,八成是怀疑自己的身份了。一个女人能撑起一个家族绝对不是侥幸,其智慧绝不容小视。 要不要与李瑶相见呢?这回换了朱影龙犯难了,照理说这借宿之人见一见主人这是最基本的礼节。起码当面道谢一声也是应该地。这本来应该是客人主动提出才是。由于朱影龙不愿暴露身份,因此就明知失礼而不打算拜见主人。等日后有机会再补上就是,却没有想到李瑶会主动邀请他前去一见,她自己不来,也是怕撞破自己的身份,引起自己的不快,命莲儿前来相邀,其实一半是试探,另外一半也是为了证实,若自己不欲露面,自然也就证实了自己地身份,若自己与之相见,那是自己主动暴露,日后也不好恼她。 好算计是好算计,不过朱影龙也看出李瑶此刻心中必定也是左右为难,若是自己真地露面,她又该如何?皇帝夜宿将军府,这将军还是貌美如花,云英未嫁地那种,即使什么都没有发生,想想,这样的传闻要是传出去,明日京城地街头巷尾有多热闹? 朱影龙脑海中飞快的运转,见与不见只在他一念之间,若是李瑶是个男人,他也用不着如此犯难了,关键她是个女子,还是待字闺中的那种,麻姑几次三番的邀请其入宫,甚至不断的制造两人独处的机会,目的就是为了撮合他们,麻姑的想法就是让李瑶也变成自己的妃子,然后宫中也多了一个伴儿,至于是否有其他目的,至少他现在还没看出来。 对于李瑶这样一个大美人,朱影龙也没有刻意的抗拒,也没有刻意的去追求,两人是君臣的关系,言行也都止于君臣的本份,而且他也从来没有从李瑶的眼神中看出她对自己有什么情谊,而对于女人,朱影龙的心早就淡了许多,不可否认李瑶是个不可多得的美女,但总不能是个美女就要收入后宫呀,他是男人这是不假,但他可不是铁人,因此一直以来对李瑶都是有礼有节,连一丝肢体轻微的触碰都没有发生过。 要说对着李瑶这样一个美女,没有一点想法,那朱影龙就不是男人了,恐怕圣人都比不上他了,只不过这种想法只是一略而过,没有在他的心里多做太多的停留,而随着相处久了,两人见面的次数争夺,这种想法也就越来越淡。以至于到了淡而不闻的地步,到了最纯粹的君臣关系,为此,麻姑还暗中着急,每次都在他地耳边唠叨,生怕那一天自己对李瑶一点兴趣都没有,到那个时候,李瑶入宫的愿望就成了真正的泡影了。 其实时间并不允许朱影龙去考虑这么多,莲儿还站在一旁等候回复呢! “莲儿,本来主人相邀。我这个客人不应该拒绝的,但是现在时候都这么晚了,外面还下着大风雪,不如等明早风雪停了之后,我等再去见你干娘,并且赔罪致谢。”朱影龙委婉道。 “这……”莲儿有些迟疑,虽然干娘并没有交代一定要 到,但还从来没有人拒绝干娘的邀请,京城那些大官 的,哪一个不想得到干娘的一纸邀书。 “这样。莲儿姑娘,你干娘是女子,而且还未嫁,我呢。是个男人,这么晚了,孤男寡女相见,若是传了出去。对你干娘的名声也是不好,不如明早我再前去致谢赔罪?”朱影龙道。 莲儿一想,眼前这人虽然身份不明。甚至连干娘都可能惹不起。但知礼知节。处处替干娘着想,不由的心中升起一丝好感。情绪也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眼前这个男人二十来岁的样子,五官们也算地上端正耐看,尤其是那眼神平和深邃,似乎能有令怀春少女迷失的魔力,还有他的身份地位比干娘还要高,若是这人娶了干娘的话,那自己岂不是要…… 莲儿本就小孩子心性,刚才还认为朱影龙的笑容是典型的“笑里藏刀”,现在居然想替干娘当起红娘,考察起未来干爹呢,无疑,在莲儿瞬间的印象里,朱影龙初步具备了干爹的资格。 若是朱影龙知道莲儿这前后心理想法的变化,恐怕会哭笑不得。 既然是这样,莲儿似乎坚定了一个想法,这个想法就是不完成干娘的任务绝不回去复命,干娘明明是知道了这个男人地身份,而且似乎还很怕这个男人似的,这是她从来都不知道的,难道干娘喜欢这个男人,但是这个男人不喜欢干娘,拒绝了干娘,还是这个男人嫌弃干娘苗人的身份?但是干娘为什么说他闯下了大祸呢?自己可没有干什么错事呀,难道是跟那个娘娘腔地男人斗了几句嘴这就闯下大祸了吗,那个娘娘腔的男人不过是个下人,主人都没有怪罪,下人还怕什么,要是干娘嫁给了他主子,自己日后可是小姐,那也是那娘娘腔的主子,还用怕吗?莲儿胡思乱想着。 女人的奇思妙想真地能令男人疯狂,而莲儿这个小丫头此时的想法已经超出了正常人,达到了白日做梦的境界,虽然现在已经是黑夜了。 “将军府府规森严,办事不力者都要被惩罚,虽然莲儿是干娘地干女儿,但是一样会被惩罚,若是不能请到公子,莲儿就要被关禁闭一 天,而且还没有饭吃。”莲儿可怜兮兮,一副垂泪欲滴楚楚可怜地模样道。 朱影龙呆了,他这两世为人,虽说接触地女人也不少了,可从来没有接触过像莲儿这样的小女,牙尖嘴利不说,当着面演戏胡诌地本事都可以去拿奥斯卡奖了,那神情,拿模样,还有那动作,就差不答应,马上就要哭个梨花带雨了。 这简直就是胡搅蛮缠嘛?朱影龙感到头疼,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女人,不过对方才十五六岁,在自己原来那一世这个年纪正是在父母怀里撒娇受宠的年纪,要什么,父母给什么,任性刁蛮甚至有得时候不讲理这都是这个年纪的少女的共性,甚至有人还说“不讲理是女人的本性”“不要跟女人将道理,那没道理可讲”,前一世朱影龙就讨厌这种不讲道理,胡搅蛮缠的女人,这一世这种心理同样没有改变,因此脸色有些不好看起来。 莲儿虽然有些任性胡为,但并没有忘记李瑶的教导,当看到朱影龙脸色越来越沉,就知道自己似乎做错事情了,心中顿时忐忑不安起来,紧张的偷偷的朝朱影龙脸上瞄来瞄去。 小丫头还知道害怕,朱影龙岂能不知道莲儿神色的变化,于是脸色稍缓,须知他这一变颜色,就连那些杀人不眨眼的边关悍将们都乖巧的跟猫咪一般,不说别人,就说洪承畴和吴三桂两人,一个是赫赫有名的“屠夫”,一个呢,百万军中区上将首级,年少气盛,两人都是胆大包天的人物,每每陛见的时候,都是垂着脑袋,恭恭敬敬,犯了什么事,被朱影龙训的大气都不敢出,这两个人一个是军中骁将,另外一个已经相当于一方诸侯了,这样的人皇帝一个凌厉的眼神,后脊梁骨都要冒 汗,更何况一个小小的丫头,而且还沾了一点无知者无畏的光,换了是宫中的宫女,随身伺候的也就不怕,陌生一点的见到皇帝这样的脸色和眼神,早就吓的腿肚子打哆嗦了,只是这样的情况很少见到罢了,朱影龙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对宫女给脸色发火的。 “公子,热水来了,让奴才……”徐应元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热水景致推开门走了进来,刚才房间内一片寂静,他也没注意房间里多了一个人,而且还是让他恨的咬牙切齿的那个小丫头片子,呆看到莲儿之 时,话一下子被吓的缩了回去。 因为他看到一副奇景,皇帝尴尬的笑着,跟他有仇的下丫头片子莲儿居然站在一侧默默垂泪不止,这完全就是一副大灰狼欺负小白兔的图画。 “公子,这莲儿姑娘她?”徐应元放下手中的铜盆,不解的指着垂泪的莲儿问道。 朱影龙此刻是苦笑不得,难道说自己没怎么着,只是拉了一下脸,就把人家小姑娘给吓哭了? 莲儿已经去了小半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回来,将军府虽然不小,走一个来回也不至于花这么长的时间呀?李瑶有些后悔,不该让莲儿 去,她忘了莲儿跟那个人的手下有过冲突的,要是莲儿再说错什么话,激怒那个人就麻烦了! “我跟你去见你干娘!”维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一局传颂千古的话终于让朱影龙明白了它是何等的正确,对于莲儿,她并没有犯什么大错,骂,骂不得,打,更是打不得,若不是此刻无处可去,朱影龙早就拂袖而去,而现在他只能妥协。 “公子,你要去那儿?”徐应元诧异的问道。 “去见这座将军府的主人!”朱影龙没好气道,原本是想出来清静清静的,想不到清净没找到,到惹下了一身的麻烦。 “哦,要不要奴才伺候?”徐应元忙道。 “不必了,这里是将军府,我去去就回。”朱影龙披上紫貂皮大氅道。 “那奴才就在这儿候着您回来?” 走到门口拉来房门的朱影龙回头道,“不必了,你自己洗洗休息 吧。”既然去见李瑶,自然不可能再住在这里了,再怎么着,李瑶也不可能让他这个皇帝住这样的房间,而且还跟别人同宿一间。(未完待 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七章:李瑶情动(三) 过莲儿手上递过来遮挡风雪的斗篷,朱影龙跟着莲儿 处走去。\\\ 时间已经不早,将军府中大多数人都已经睡下,除了打更、守夜来回走动的声音,也就是耳边不断鼓荡的风声。 如同棉絮一般的雪花落在莲儿手持的灯笼之上,渐渐的因为火热融化,水珠一滴一滴的落在回廊的地上,随着两人的脚步痕迹也在逐渐拉长。 好静谧的夜呀! 虽然北风的呼号不断,但朱影龙觉得自己的耳朵似乎把这种大自然的声音给悄悄的过滤了,留下的只有静字,还有除了莲儿手持灯笼的一点灯光,剩下的满眼的都是黑暗。 “莲儿小姐,你干娘也就是老夫人准备在何处见我?”朱影龙问 道,虽然他已经知道这莲儿的干娘就是李瑶,但是此刻他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切等见了面再说。 “老夫人,公子难道不知道我干娘的身份吗?”莲儿吃惊的回头问道。 “莲儿小姐没说,我又怎么会知道呢,再说了,莲儿小姐的干娘既然是这将军府的主人,那我称呼其为‘老夫人’有什么错呢?”朱影龙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道。 “咯咯。”莲儿娇笑出声道,“我干娘今年还不到三十,而且还至今云英未嫁,也是这座将军府的唯一主人。” “哦,你家将军莫不是闻名京城的李瑶李将军?”朱影龙装作惊讶道。 “正是。”莲儿自豪一声道,对于李瑶身为女子,却与一帮子男子同朝为官,这本身就是令天下都轰动的一件事,若不是有四川总督秦良玉的先例,李瑶未必那么容易册封为将军。还有领兵的实权,这完全是破天荒的第一遭,听说还是皇帝不顾臣下阻扰,决议才定下地,自己新认的干娘不仅让天下的男子失色,更给天下的女人争了一口气,为此莲儿既是崇拜又是羡慕。 莲儿突然不出声了,因为他们到了目的地。 李瑶的书房,除了李瑶本人,也就只有莲儿一个人能随意进入。本来李瑶是想安排在前厅,但考虑到前厅那边略显简陋,而且周围居住的都是李家的人,皇帝明显是微服而来不愿暴露身份,李府虽然规矩森 严,但毕竟是新居,仆役多是新招募的,难免人眼多杂,自己又是未婚女子,若是消息传了出去。皇帝声誉可是大有影响,因此考虑再三,李瑶决定在自己的书房相见,一方面可以避开前院李家地人和仆役达。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保密。 其实李瑶这个决定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真的为什么,潜意识里她也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在这样的情景下跟那个人见面,这似乎有点幽会偷情的味道,感觉上非常的暧昧。 也许她让莲儿去相邀就是本能的一种内在的渴望。聪明的李瑶又怎么会不知大结成好姐妹的麻姑心中地想法呢? 做皇帝的妃子的确是天底下无数女人最大愿望,但是对于像她这样背负家族兴亡重任的女人来说,更加明白与皇族联姻。甚至入宫做皇帝地妃子能给家族带来多么大的利益。 皇宫是个“由来只有新人笑。不知旧人哭”的巨大的囚笼。皇帝地妃子存在的价值只有一条,那就是替皇家开枝散叶。能替皇帝生下一子半女,只要安份一些,不掺和宫中那些龌龊的争宠多利,起码一辈子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是没有问题地,这里面还有两个前提,外戚本份,儿女规矩,还有自己要性子淡薄,不过入了宫地女人根本就是身不由己地,因此做皇帝的女人绝对不是一件简简单单地事情,稍有不慎,自己身死不算,连带家族儿女都要被牵连,甚至会烟消云散,因此麻姑虽然竭力的撮合,但李瑶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入宫。 本能上的吸引,理智上的抗拒,这绝对是一种非常新奇的矛盾,这种矛盾的存在甚至连李瑶自己本人都并知道,身在局中的人很少是能跳出局外来思考这个局,这也就是“身在局中迷,旁观者清”的道理。 一个年轻有为,又富有朝气开拓力的男人无疑是女人的毒药,当然这不可能是所有女人的毒药,但在心高气傲又有智慧才华的女子的眼 里,无疑是最具有吸引力的,古往今来,聪明和漂亮的女人都是依附强者而存在的,因为美丽和智慧这本身就是一种原罪,不管拥有那一种,或者两者兼备,都不是平凡普通的男人可以消受的,就算得到了,纵有一天她还是会失去,因为他们都没有保护的能力是实力。 这个世界上能令李瑶动情的人可以说是凤毛麟角,而追求她的男人却多如过江之鲫,贪图她的美貌,贪图她的实力的,各种各样的想法都有,但真正是想好好对她,爱她的很少,要么不是李瑶自己看不上,要么就是自己自惭形秽,门不当户不对,暗自神伤。 作为皇帝,国家大事,政策纲要,施政方针他需要关心,但是小事也不能放过,一次小小的世家联姻都有可能影响到朝局的变化,这就是政治,联你打我,联我打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因此李瑶最后的归宿也是一件不小的事情,朱影龙给予的关注也并不少,谁得到了李瑶,就等于得到了李家,尽管李家那点实力算不得什么,但是理由背后有个得皇帝宠幸的麻姑,搭上这条线在官场之上那可不是一星半点的助力,而且这种助力是无形的,看不到的,即使皇帝本人有心也是无法阻止,这就是“势”,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升官发财,但他们都只看到了 “力”,却看不到“势”,到头来即使得到万贯家财也没命享受。 借这次单独见面的机会,朱影龙觉得自己有必要给李瑶一些暗示,当然也是一种关心,如果李瑶找到了真命天子,他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插手阻拦,他虽然是封建皇帝,但不是封建大家长。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八章:一网打尽(一) 华殿上,朱影龙端坐在那张至高无上的龙椅之上,此 表情一点都不轻松。 \ 大雪连续不断的下到现在,虽然此刻已经小了很多,但积雪已经达到膝盖,灾情相当严重,根据新任顺天府府尹宋师襄的报告,截止到他进入文华殿之前,城中被积雪压塌的房屋已经达到上千间,压死压伤百姓三百多人,这还只是京城城内的情况,京城之外的消息还没能够及时传来,损失估计不会小。 听完宋师襄的禀告,整个大殿之内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氛,这是天灾,非人力所能避免,但这给多灾多难、国力缓慢复苏的明王朝的打击是相当大的,大灾之后恐怕又要流言诽起,不知道多少百姓会冻死、饿死。 “救灾,全力救灾,宋师襄,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不准饿死、冻死一个百姓,没钱到朕这儿来拿,粮食到京仓调,当前一切都以救灾为首要目的,各部衙门要全力配合,不得迁延罔顾。”天灾是无法避免的,大灾过后通常都是秩序混乱,百姓流离失所,这关系到民心所向,人心向北的问题。 “还有,禁卫军、城防军包括京营新军只要是不当职的,全部都给朕上街扫雪清理街道,朕相信人定胜天,只要我们齐心协力,要不了三天,京城还是原来的那个京城!”说这话的时候,朱影龙已然站立,神色无比坚毅。 “皇上圣明!”群臣心中都是震荡不已,即使那些心怀鬼胎的官员也都有些感动,摊上这么个爱民如子的皇帝真是百姓们的福。 救灾是大事,因为这个,朱影龙当即成立了一个救灾指挥小组,由宋师襄兼任指挥小组的组长。从各部中抽调些官员协调,这些官员他直接让他们赶赴雪灾现场去了。 虽然走掉了十几位官员,但朝议还得进行下去。 “启禀皇上,两广总督常炎林大人来报,日前占据我澳门的葡萄牙人要求朝廷通关,允许他们进入内地行商,并且要求零关税等诸多特权要求!”一位吏部地侍郎出列奏禀道,“这是常总督的奏折,请皇上御览。” “呈上来!” 由于葡萄牙人曾经帮助过明朝训练军队,还买过红衣大炮给朝廷。因此虽然他们占据的澳门,那只是个弹丸之地,以前朝廷也想派兵收 复,不过天高皇帝远,加上地方**,常常数千的军队打不过人家几百人,久而久之,澳门就被葡萄牙人占据了,葡萄牙政府还派了一位总督前来管理,朱影龙一直就想将这贪婪无比的西方殖民者赶下海。而且葡萄牙人控制的马六甲海峡也是朱影龙一直梦寐以求想得到的。 由于台湾回归大陆的影响,荷兰人为保持他们在台湾的地位和影 响,本来这一年荷兰人会出兵马六甲,最终占领马六甲。但这一历史事件并没有发生,此时的马六甲海峡还在葡萄牙地控制之下。 此时的葡萄牙还在西班牙的控制之下,相当于是西班牙的从属之 国,现任君主是布拉刚萨王朝菲利普四世。葡萄牙人一直想摆脱西班牙人的控制独立自主,这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地方,也因为这个原因。朱影龙一直没有动澳门的意思。他再想怎么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利益。朱影龙还知道葡萄牙不仅仅想要独立,他们也想着如何一通伊比利亚半岛。在这个前提下,两国有着极为广阔的合作领域。 澳门名义上是以西班牙人为首,但实际上葡萄牙地势力最大,毕竟葡萄牙是现到澳门的,现今占据台湾基隆的西班牙人在迫于洪承畴、郑鸿奎的压力,已经偷偷开始跟热遮拦城地红毛荷兰人联合,如果不是这两国掌握这与欧洲大陆通商的水上航道,朝廷如今通过日本的中转不断的赚取欧洲人地金银,这也是朝廷为何有财力支撑的原因,要知道中国是个农业大国,农田赋税占据了半壁江山,先前为了边境战争还是有**官员的层层盘剥,税收已经向后预征三年到九年不等,如此百姓是大伤元气,国力受损,这个时候正是恢复元气国力地时候,所以赋税地减免不仅仅是争取民心所需,更重要地是让国力恢复,如果没有一大笔的财源,朝廷必将不能运转,还养着那么多地军队,因此在财源没有被切断的前提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而朱影龙做梦都想要一条能被自己控制在手里的海上航道,而马六甲是沟通太平洋和印度洋的咽喉要道,这条水道可是黄金水道,在苏伊士运河没有开通之前,南到好望角,北到穿过马六甲到达南中国海,这么一条黄金商道如果控制再朝廷手中,那就是滚滚而来的财源,叫人如何能不动心。 文华殿上,一干重臣看着端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看着手中的奏折,脸上居然露出了相当奇异的笑容,那种笑容很诡异,就好像是某种阴谋要得逞之时的得意,看的他们心里直发毛,不知道皇帝为何会突然如 此。 经验丰富的老臣则巍然不动,他们知道皇上这种表情怕又是在算计什么,皇帝是个不愿意吃亏的主,看样子这个葡萄牙恐怕是把自己送到皇帝的嘴里了,到时候恐怕连骨头都要被皇帝吞下去。 一长,朱影龙也发现自己居然在这么多大臣面前愣神 一展身躯,大声问道:“列为爱卿怎么看这件事?” “夷人贪婪无厌,只要给予足够的利益,他们就算把自己的父母妻儿卖了都是正常的,我泱泱大国,乃是礼仪之邦,岂能与这种国度来往交易,老臣建议朝廷收回澳门,将这些人驱逐。”刑部尚书杨鹤道,他现在是个死硬的保守派,不过维护国家领土完整这颗心是好的,况且像他这样的君子是不屑与粗鄙的行商之人为伍的。 “你们呢?” “臣认为,做生意想来都是漫天要价。落地还钱,虽然葡人甚为傲慢无礼,但贸易往来本就是双方都得利地事情,商人追逐利益,葡人贪婪爱钱,只要朝廷在维护自己利益不受损的情况下给予对方一定的利 益,微臣想朝廷与葡人还是可谈的。”一个清亮声音道。 “何人所言?” “微臣外交部员外郎黄鼎臣。”黄鼎臣官职靠后,因此站的也比较靠后,大殿之中虽然走掉十数人,但还是人头多多。刚才他的发言,朱影龙根本就没有瞧见他,因此他只能脱离序列走上前面来。 “你到是说话,如果朕让你去跟葡人谈判,你会怎么办?”朱影龙很欣赏这个年轻的榜眼,首先他的胆量是许多人都不具备的,这是一个出色的外交人员必须具备地,外交其实就是谁的拳头大谁就有发言权,因此在谈判席上,那些技巧智慧都是无关痛痒的。胆量到是首当其冲 的,谁在谈判桌上占据强势和主动地位,谁就是最后的赢家,要不怎么有句古话叫做“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其实运用在谈判席上,无赖、耍流氓有的时候要比说事实、讲道理要更有效的多,因为对方要获得更多的利益,他是不会跟你讲道理的。强权就是政治,政治只是强权的玩物。 “微臣首先会要求葡人撤去他们所谓地澳门市政议会,还有总督和首席**官之类的官员。虽然那里是朝廷租出去的土地。但还是我大明的国土。因此规矩必须还由朝廷来立。” “接下说!”朱影龙含笑道,这个黄鼎臣还满合自己胃口地。居然与自己心中所想不谋而合。 “只要葡人答应这个条件,接下来居住、通商贸易、传教等一系列朝廷都可以谈。”黄鼎臣坦坦而言道。 “怎么谈?”朱影龙越来越欣赏这个年轻人了,就凭他在自己面前这份从容不迫,就值得大力栽培,刘鸿训等人都已经老了,他们的思想上多少有些守旧,历史还是由年轻人来书写的,这个黄鼎臣有望成为一个出色的外交家。 “请恕微臣不能说。”黄鼎臣脸上尴尬地一红道。 “为什么?”朱影龙饶有趣味的看着他。 “微、微臣还没想好。”黄鼎臣更加尴尬了。 “哈哈……”大殿之上顿时爆发起哄堂大笑,有不屑,有鄙夷的,也有嫉妒地。 “笑什么,有什么可笑地?”朱影龙脸色一沉,顿时吓地刚才发笑的官员都知趣地闭上了嘴。 “退朝之后,你到养心殿来,朕有话要对你说。”朱影龙从龙椅之上走了下来,走到黄鼎臣跟前轻声的道。 黄鼎臣顿时脸上布满了激动的晕红,忙点头道:“微臣遵旨。” “皇上,后金驻北京公使索尼昨日到内阁来请求朝廷将马场由半月一次改为半月两次,并且要求朝廷提供些玉米、番薯的种子。”内中副总理大臣孙慎行出列奏禀道,他主管内阁十部中财政、商务两部,边境马场的开放自然在他的管辖之内。 “你的意思呢?”朱影龙问道。 “马场更改这并无大碍,只要商货控制在朝廷手中,即使马场天天开也无所谓,但是这玉米、番薯的种子老臣以为一粒都不能给,后金狼子野心,朝廷引进玉米、番薯这两种作物不知道救活了多少百姓,若是让后金掌握这两种作物的种植,他们的粮食就会自给自足,皇太极野心极大,如果让他有了足够的粮食,到时候必定会威胁到辽东的安全,因此老臣认为,这两种作物的种子一粒都不能让后金得到。”孙慎行语气坚决道。 朱影龙却不以为然,有些东西可以封锁,但粮食这种普遍需要的东西却是无法封锁,大量获得自然是不可能,但金人要的不过是种子,种子能需要多少,只要一小袋,就能扩充成一大麻袋,东北土地肥沃,是个天然的大粮仓,这是人力所不能改变的,而现在皇太极得到了朝鲜,那是得到了一大批的劳动力,粮食自给早已不成问题,反而吃多了五谷杂粮的金人对朝廷更为有利,这有助于“改善”金人的体质,虽然效果可能要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之后才能会有明显发现,不过能让女真族被汉族同化这样的好事,朱影龙又怎么会不去做呢,反正他迟早要踏平整个后金。 “那就按照孙老爱卿你的意思办理吧。”虽然这么想,但朱影龙也不想金人那么轻易得到他们想要的。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八章:一网打尽(二) 启禀皇上,福建总督洪承畴来报,近三个月来台湾岛 和西班牙人一改往日敌对的态势,反而极力约束手下的人不得争斗,岛上居然得到了三个月前所未有的平静,洪总督虽然屡屡派人潜入刺探,都无功而返,因此他推断,荷兰人和西班牙人可能暗中达成了什么协 议,这个协议不管是不是针对我大明,两国都侵占的是我大明的国土,因此这个协议都会对我大明不利,洪总督请求成立派兵将这将整个台湾收回,将这些蛮夷之辈通通赶下大海!”军机阁总理大臣孙承宗出列 道。/ \\ 洪承畴这个“屠户”想打仗了,这一点朱影龙早就看出来了,但这也总不能怨人家洪承畴自己不安分,是那两个极度贪婪的殖民者自己不安分,胃口太大,两家哪一家单独对上洪承畴都是必败无疑的,只有联合起来尚有几分胜算。 严格说起来,也是朝廷把这两拨人给逼急了,朝廷收回原郑芝龙在台湾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后,首先是不断的从福建、浙江以及两广地区向岛上移民,岛上虽然有不少土族民族,但人口太少,比起移民大军 来,那就是沧海一粟,因此在台岛之上,汉人、荷兰人还有西班牙人在上面占据的绝对领导地位,但是对待这些土族高山族人不同,朝廷自有民族政策,同样的把这些土著人当做是自己同胞,一视同仁,而荷兰人和西班牙人他们眼睛里只有财富,至于岛上的这些土著都是为他们掠夺财富的工具,奴隶,这些人的死活他们才不管,这就是导致了两种极端的对比。在新任台湾知府陈永华的治理下,治下地汉人与高山族等土著和睦相处,地位平等,生活安逸幸福,加上陈永华不断的派任前往台岛东部和南部宣传,荷兰人和西班牙治下控制的高山族土著以及汉人等被欺压的民族向往和平不受剥削的生活,特别是陈永华在淡水设立学府,对各族开放的消息传出之后,一股悄悄相约托儿携女大移民的风潮在台岛东部和南部兴起,他们举家搬迁道陈永华治下的台岛西部。纷纷的在那儿落地生根,开枝散叶,而陈永华和郑鸿奎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大好的机遇,不但派出军队接应这些迁徙过来地高山土族,更是将治地向南推进到了台岛中部,这样一来,荷兰人和西班牙人同时发现自己领地内控制的高山土族大量迁徙,他们掠夺的财富也因此大量缩水,这是不能容忍的,但他们还有些脑子。任何一方的力量都不足以与大明朝廷对抗,即便两方的力量加起来都不能与大明朝廷对抗,相比与他们的国 家,大明这样的帝国的强大和庞大都是他们难以想象的。但是他们并不等于会放弃这块给他们带来巨大利益地岛屿,更何况这个岛屿的重要性更是不言而喻的,而从日日本那里大明通过中转的贸易获得财富也是令这两国贪婪野心膨胀,为了利益。为了巨额地财富,荷兰人和西班牙人觉得在这一方面取得前所未有的一致,他们手里唯一的筹码就是航道。而且还有强大的海军。没有强大地海军保护。无论多么值钱的货物到了海上要么被大海吞没,要么就成为海盗们的点心。其实他们跟澳门地葡萄牙想到一块去了,只不过他们地胃口更大,他们想要地是大明整个海外贸易的独家授权,这可谓是狮子大开口,因为他们发现了大明朝地困境,需要钱,需要天文数字的钱,可能他们自己都知道这是在与虎谋皮,不过这些人被财富冲昏了头脑,不过对于财政窘迫的大明朝廷来 说,逼其让步的还是非常有可能的。 因此这三个月来的克制和宁静,都是荷兰人和西班牙人刻意做出来的,而且他们还必须与国内联系,只有国内同意了他们的做法,他们才能与大明提出要求甚至是威胁。 这个时期的荷兰人还是海上的霸主,海上力量强大,一枝独秀,大海就是荷兰人的陆地,因此在他们眼里大明的海军舰队只是一种数量上的强大,而在数量和战斗力上远远不如荷兰的正规舰队,而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大明的海军舰队只能算的上学徒、绿水舰队,而荷兰人的海军已经是老师傅、真正的蓝海舰队,因此真要在大海上交战,输的一定是大明的海军舰队,荷兰人的海军的战斗素质完全可以弥补武器上的劣 势,尤其在变幻莫测的大海之中,荷兰人比大明更加如鱼得水,这一点只能靠时间来弥补,而且也是无法传授的。 当然这些朱影龙猜不到两国突然偃旗息鼓和平相处的真正的原因,站在大殿之中的文武百官们也都没能猜到,因为他们的目光始终都盯在国内,最多对已经存在的敌人关注一下,而更长更远的几十年或者几百年后的敌人太遥远了,他们是看不到的,目光短浅这是一点,但这种目光短浅造成的真正的原因,后世史学家都认为是闭关锁国的政策,可朱影龙却不以为然,这只是一方面,即便是再闭关锁国,堂堂怏怏中华如此漫长的边界线和海岸线,能用一把锁就锁起来吗?这未免有些荒唐可笑,造成这种目光短浅的真正原因,一小半是当权者,也就是皇帝的惰性以及贪图安逸,他们根本就不想国之以外的事情,除了边境有实质威胁的敌国,更大一部分是上千年来的文化秉性造成的,说的不 ,就是儒家造成了自己那一世三百年后那场百年的屈 这也不能通通怪罪到“儒学”的头上,而是它的继承者之中混蛋太多,把精华都丢弃了,糟粕反倒当成了宝贝继承了下来,当然如果没有这些混蛋,儒学也不会继承下来,成为如此庞大的一个学说体系,这里面的关系实在是太复杂,也说不清楚。至少朱影龙目前还不能用其所学把这里面的关系理个明白。 “皇上,这些蓝眼红毛之辈皆狼子野心之徒,朝廷早应令洪承畴总督派兵将其剿灭,以还我台岛百姓一个朗朗的青天。”一名御史出列愤愤而言道。 其实大明的官员中好战地文官还是不少的,这也由于文官节制武将的规矩,许多文官都有可能会有领兵打仗的机会,而他们当中不少人是文武双全的,读圣贤书的时候还在不断的研习兵法,这些人或许成不了冲锋陷阵的猛将,但他们却一一成为一军之统帅。靠的就是他们的脑 袋,还有身上这股子男儿血性。 从内心讲,朱影龙恨不得现在就把台岛收回,但这可能吗,也不现实,如果他站在洪承畴或者陈永华地位置,他可以毫不犹豫的跟荷兰人以及西班牙人开战,但他是皇帝则不能,他考虑的不仅仅是一城一地的得失,而是整个国家的利益得失。最多一年半到两年,就算没有人请求出兵,他自己也会下旨出兵的,这其中有个前提。要出兵就必须等到朝廷大规模免除赋税结束,有的地方是一年,有的是三年,还有的是五 年。如今每个月通过日本中转以及四散的海上贸易带个大明地利润已经超过了一百五十万两,海关收入逐步的攀升,靠着这个。朝廷财政才不至于枯竭。就是这样。朝廷投入的修路、修桥、修堤坝、办学、开矿等一些列基础建设和投入都是出大于入,好在朝廷还有些赚钱的产业。加上朱影龙内府地不是贴补,这才维持着朝廷蒸蒸日上的势头,他现在最担心的是皇太极会不会哪一天哪根筋搭错了,提前跟大明开战,那将会使现有的成果倒退到,钱不是万能地,但没有钱确是万万不能 的。 “老臣认为,目下应静观其变,不管荷兰人和西班牙人有什么阴谋诡计,只要他们不首先挑衅,朝廷都不应该主动开战,即使开战,打起来损失的也不仅仅是朝廷。”还是孙慎行最了解朱影龙地心思,无论怎么样仗是打不起来地,荷兰人和西班牙本身就是对头,尽管他们现在可能勾结在一起,但肯定不会齐心,不能齐心地仗稳输,只要两国的总督都不太蠢地话,相信开战的几率很小。 “以不变应万变,老爱卿说的对。”朱影龙点了点头,然后朝孙承宗道,“孙老爱卿,你代朕回复洪承畴,让他继续搞清楚荷兰人和西班牙人有什么秘密协议,另外让陈永华和郑鸿奎警惕些,可不要让人钻了空子。” “老臣明白。”孙承宗拱手入列道。 “都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朕可就退朝了!” “皇上,昨日户部漕粮运抵,一共三十万石,这批粮食本来是要运送到辽东边关的,但是今年袁崇焕大人在辽东屯田喜获丰收,尚有不少余粮,因此这三十万石粮臣请存入京仓,以备不时之需。”农业部部员外郎刘一良道。 “准!” “皇上,今年全国各地盐价大幅度下降,私盐走私大大的减少,另外今年朝廷盐税收入比去年多出一倍还不止,到目前为止,全国一共上缴盐税共两千二百三十余万两!” “好家伙,这盐税一项就快抵得上去年全国一年的赋税了!”朱影龙喜出望外,当然他知道这里面有朝廷大力整顿盐政的效果在内,不然盐商们怎么今年怎么乖乖的照章纳税呢? 这个消息一出来,顿时大殿之中的文武百官脸上都露出喜悦之色,朝廷有钱了,他们才有好日子过,朝廷越来越有钱,他们的日子也就越来越好,大明朝立国几百年了,只听说不断的减俸禄,灾荒年景更是以物代俸,而大明一朝官员俸禄极低,俸禄少,待遇有不好,自然贪官污吏多了,朱影龙一上台就是增加官员的俸禄,并且以现银发放,这一条让许多在贫困线的低级官僚们欣喜若狂,大收低级官僚的心,后来的奖金制度,更是让低级官员产生了工作动力,谁不想多拿点奖金呢?没有贪污的风险,一家人就能过的舒舒服服,这样的生活谁不想呢? “朕今天在这儿宣布,自今日起,我大明全体在职官员俸禄增加一成,以后俸禄全年发放十三个月改为十四个月!”朱影龙并没有一下子把俸禄提的老高,涨俸禄的事情要一点一点的来,这样效果才会更好,官员们才会更加感激,死心塌地的追随,一下子涨太高了,这也就不值钱了。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山呼之声顿时响彻整个文华殿,众百官激动的无以复加,照这样下去,即使没有额外的收入,他们的生活也会越来越好,尤其是对中低层官员来说,哪怕是增加一点点,都会让他们的生活质量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前提,他要是个清官、廉官、好官。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八章:一网打尽(三) 朝之后,朱影龙返回养心殿,黄鼎臣因为皇帝留召随 去。 徐应元早已现行一步前往养心殿打探,这也是无奈之举,不用说,昨晚自己一宿没回宫,又没有留下行踪,后宫怕焦急的一晚上,此刻若是后宫齐聚养心殿的话,这个时候回去定然是自讨苦吃,少不得让徐应元先回去打探一下‘敌情’。 很快,就看到了徐应元返转的身影。 “皇上,大事不妙,皇后娘娘以及一众娘娘都聚集在养心殿,正等着您回去呢。”徐应元上气不接下气的禀告道。 “什么?”朱影龙大感头疼,这下子比捅了马蜂窝还要麻烦,后宫全体出动他这个皇帝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是不敌。 不行,咱再躲一下,可躲不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始终是要面对 的。 “奴才还听说蓉娘娘在御书房跪了一夜,不吃不喝,皇后娘娘把您下旨处斩蓝霖的圣旨也拦了下来。”徐应元小心的道。 “这个宁儿正是胡闹!”朱影龙闻言顿时有些不高兴,后宫干政这可是大忌,百官们当初就反对立周宁为皇后,她这个皇后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一旦她犯错,被人抓到把柄,必然群起而攻之,到时候自己都未必能压的下来。 听到这个消息,朱影龙也没什么心思跟黄鼎臣谈什么了,直接命人将他叫到跟前,交代了他先回去思考整理一下,上一个详细的条陈上 来,等他看了之后再说。 朱影龙急急忙忙的赶回养心殿,一进养心殿的大门,远远的就看到皇后周宁领着一帮后妃前来迎接。 “臣妾叩见皇上!” “都平身吧。”朱影龙有些不悦的扫了周宁以及她身后一众妃子一眼。发现除了蓝荣,他地女人一个不落都在这儿了。 “你们还真是齐心呀?大清早的都跑到朕这儿来了!”朱影龙有些怒火,语气中便带了责怪的意思。 “皇上息怒,这都是臣妾的错,请皇上不要责怪其她人。”周宁知道皇帝宁折不弯的脾气,忙道。 “好,皇后留下,其她人都先散了。”朱影龙冷冷的道。 熊瑚等人正要反驳,替周宁说话,担却被周宁的眼神示意下。只得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只是很不高兴的瞪了朱影龙一眼,然后领着其她姐妹出了养心殿。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要阻拦朕的旨意?”朱影龙质问道。 “皇上乃是一国之君,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都是不可以反悔 地。”周宁道。 “不错。”朱影龙硬着头皮承认道。 “那皇上曾经答应过蓝蓉妹妹,不杀蓝霖,为何皇上有突然反悔 呢?”皇后丝毫不妥协的问道。 “蓝霖数次行刺于朕,暗中煽动百姓造反,如今他手下的无为教余孽更是策划劫狱。幸亏没有成功,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不错,朕是答应过蓝蓉。囚禁蓝霖一辈子,不杀他,但是现在这个蓝霖根本就没有一点悔悟的意思,说不定哪一天被这些人成功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难道要朕一辈子待在这个皇宫不出去吗?因此此事也怪不得朕毁诺!”若不是顾忌蓝蓉那一点点的亲情。蓝霖早就被砍了脑袋了。而他也不自己变成一个真正铁血无情的帝王。朱影龙心中也有一股子气,从来都是他替她们着想。可她们又有什么时候替他这个皇帝着想过,这一刻,似乎压抑的已久的情绪瞬间爆发了。 从皇帝的角度杀一个蓝霖其实并没有错,身为皇后,皇帝的女人,她也不希望自己地丈夫有一天会因为自己的仁慈却换来的是性命之忧,周宁长叹一声,轻声道:“皇上这么说,道理臣妾也明白,可蓝蓉妹妹实在可怜,自小没有爹娘,是蓝霖一手把她拉扯大的,这份养育之恩任谁都不能不报,试问她怎么能忍心看着自己地养父上断头台呢,而杀他的人却是自己的丈夫,两边都是亲人,皇上您有没有想过蓝蓉妹妹此刻的心情呢?” “她这是愚孝,蓝霖收养她,根本就是利用她,他只是在利用她,一但没有利用价值,就会好不容易地舍弃,难道她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吗?”虽然蓝蓉已经跟了自己,但他还是替蓝蓉感到不值。 “皇上,并非臣妾有意阻拦那道圣旨,而是臣妾得知、得知蓝蓉妹妹有了身孕,臣妾怕她肚子里的孩子……” “宁儿,你说什么,蓝蓉有了身孕?”朱影龙被突如其来的喜讯惊呆了。 “那她为什么不告诉朕?”朱影龙大声问道。 “蓝蓉妹妹还没来得及对你说,就先听到皇上下旨处斩蓝霖地消 息。”周宁道。 “走,随我去御书房!”朱影龙一把拉起周宁,朝御书房跑了过去 蓝蓉在御书房跪了一夜,期间滴水未进,加上心情忧闷,身体早已吃不消,但为了等到朱影龙回来,她还是咬牙坚挺着,她不能放弃,一放弃蓝霖地命就没了。 朱影龙一进御书房,就看到蓝蓉那柔弱地身躯跪在冰冷的地砖上,两肩轻微恶颤抖着,身体也摇摇欲坠,似乎用尽全身地力气在坚持着。 忍不住心中一颤,朱影龙飞步向前,一把从身后将蓝蓉搂进的怀 中,心疼的道:“傻蓉儿,你怎么这么傻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朕会伤心的。” “皇上,您来了,臣妾终于等到您来了。”蓝蓉微弱的声音在朱影龙的怀中响起,“臣妾求您了,求您不要杀臣妾的义父好吗?” “好,朕答应你,不杀他。”虽然朱影龙嘴上是答应了蓝蓉,不过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决定将自己的本意告诉蓝蓉,此刻他对蓝蓉已经没有半点怀疑,原来他想着的是要骗过敌人,就要先把自己人给骗了,加上他对蓝蓉还有一点点怀疑,毕竟蓝霖从暗狱调出来是蓝蓉提出的请求,他也不知道蓝蓉究竟在劫狱这件事里面扮演着什么角色,还是这仅仅是个巧合,她只是被人利用了,不过现在他想明白了,蓝蓉就算救出蓝霖,她今后的依靠还是自己,蓝霖对她这个干女儿那可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蓝蓉虽然不想蓝霖死,但不是笨到那种放只老虎出来咬伤自己的傻女人,相反,如果剿灭了无为教,就算把蓝霖放出去也无所作为,一个被废了武功风烛残年的老人能有什么威胁,尤其是他那疯狂的思 想,哪一个敢用这样的人?不等于说告诉朝廷他准备造反吗? “谢皇上,臣妾……”不等说完,蓝蓉居然在朱影龙的怀抱之中昏睡过去。 朱影龙赶紧探了一下脉搏,有些微弱,心绪有些紊乱,不过没有什么大碍,休息静养一下自然就会痊愈。 “皇上既然答应了蓝蓉妹妹,那道圣旨是不是收回?”周宁后一步进来,看到躺在朱影龙怀抱之中熟睡过去的蓝蓉,投过去一丝复杂而又羡慕的目光道。 朱影龙摇了摇头道:“圣旨依然照发。” “皇上,你……”这回换做周宁也有些怒气了,刚刚才答应了怀中之人,转瞬之间又反悔,她可从来没有想过皇帝会是这样一个人。 “其实朕并不是真的要斩杀蓝霖,而是无为教一日不根除,朝廷和朕也就一日不安宁,想想看,身边有条随时随地都可能会爬出来咬人一口的毒蛇,这样的提心吊胆的日子可不好过。”朱影龙解释道。 “皇上您想用这个蓝霖把这些人都引出来,但是您为何不跟蓝蓉妹妹实说呢,相信蓝蓉妹妹不是一个不实大体的人。”周宁奇怪的目光看着朱影龙,一副原来这些事都是你自己搞出来的,这不是自找的吗? “这个,起初朕怀疑劫狱的事情蓝蓉可能也参与其中,因此……”朱影龙一一解释道。 周宁听了之后长舒一口气道:“原来是这样,事情居然这么复 杂,还害的臣妾差点错怪皇上,姐妹们也误会了,臣妾这就跟她们解释去。” “不,千万不要,让她们误会一段时间也好,朕怀疑宫中一定有他们的内线,要知道第一监狱的防卫比宫中更加严密,他们的人都能潜伏进去,这宫中定然有眼线,不一定是朕身边的人,说不定你们身边都 有,蓝霖这个人狡兔三窟,谋划长远,因此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朱影龙忙拉住周宁道。 “可是?”周宁有些迟疑。 “没有可是,朕先前连你都想瞒住,戏演的越逼真越好,无为教要么不想救蓝霖,想救就只有眼前这样一个机会了,如果消息一旦泄露,这些人四分五散,藏匿于民间,到时候要抓到这些余孽无疑是大海捞 针。” “时间不会长,十天之后就会见分孝,即使无为教的余孽放弃这唯一一次的机会,朕也不会当真杀了蓝霖的。” “皇上这么说,臣妾也就宽心了。”周宁松了一口气,她怕的是到时候无为教的人不出现,皇帝会当真把蓝霖斩首,这对蓝蓉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少不得会影响腹中的胎儿,这可是朱家的骨血,就凭这一点,她这个当皇后的不能不顾忌。 御书房是朱影龙处理政务的地方,平日里皇后不得传召也是不能随意进来的,蓝蓉身份特殊才能以皇妃的身份跪在这御书房中,而朱影龙现在要处理政务,抱着昏睡的蓝蓉也不方便,于是他就将昏睡的蓝蓉交给了皇后照顾,并且借皇后之口,等蓝蓉醒后将实情秘密告之。(未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八章:一网打尽(四) 阅奏章是一件非常枯燥的事情,尤其是还要从奏章中 的水分,中国的官员从来都喜欢报喜不报忧,原本天大的事情都在在文人的生花妙笔之下变的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反正天高皇帝远,只要待在紫禁城的那位看到的是歌舞升平的景象就行了,能捂则捂,能瞒则 瞒,欺上瞒下的手段是五花八门,层出不穷,身为皇帝,他不能天天外出微服私访,只能从这奏折中寻摸出些蛛丝马迹来,然后敲山震虎,杀一儆百。 太祖皇帝朱元璋是位苦哈哈出生,知道民生疾苦,对贪官污吏尤为忌恨,因此在《大明律》中对贪官污吏的处罚算的上是残酷无比,但是**上的消灭虽然震慑了不少人,但这只能是治标的办法,因此完善律法,依法治国才是最根本的解决之道,没有法可依,那下面的官员岂不是胡乱执法,而且还可以钻法律的空子,与不法的商人、士绅勾结起 来,盘剥百姓,鱼肉相邻,但是光靠一两次严打,杀个把人是达不到根治的目的,只能得到暂时的控制,朱影龙已经在考虑是不是成立一个反贪污的衙门,专门打击官员贪污徇私舞弊,但又怕变成另一个锦衣卫或者东厂,部门的职权过大,上位者的野心就会膨胀,一个针对的是官员的衙门,今后朝廷上下文武百官哪一个不怕,而要干好反贪的工作,他这个皇帝又必须放权,没有权,成立一个空衙门又有何用? 匆匆忙忙成立起来的衙门必然是诸多弊端,可能还会被百官们强烈抵制,在目前条件下,似乎条件并不成熟。现今大明朝堂之上还有地方各级官吏超过一半都是以前的留用,这些人身上多少是有问题的,这个没有人知道,从自古以来,贪官从来都是多如牛毛,清官则如凤毛麟角这句普遍的认定来看,要想把贪官一网打尽是绝对不可能的,只能是控制,将这些人地危害降低到一个最低限度,因此贪官也是有类别的。有的贪官只为捞钱,治地里的民生百姓只是他生财工具,因此对百姓是残酷剥削,有的贪官对待百姓尚可,但是他们勾结地方,钱权交易,出卖国家利益,而有的贪官脑子比较灵活,一方面对百姓也不错,治理地方也很有一套。甚至官声都还不错,但背地里收受贿赂,暗藏一些见不得人的交易,甚至有点“劫富济贫”的味道。名利双收,朱影龙把贪官分为三大类,一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贪官,要么不察。一查准跑不了的那种,第二种,需要花些气力。但并不是天衣无缝。要真的动起真格来。这种贪官还是无所遁形地,第三种。还分为两类,一类是深知官场潜规则,左右逢源,但又能保持独善其身的这种人,尽管他们也贪,但并不能造成多么大的危害,甚至有的时候还会起到一定的作用,这些人只能说身不由己,也可以说这些人意志不坚定,但这些人都是官场的老油条,滑溜溜的,很少被人抓到把柄,另一类可就不同,这些人个个都是阴谋家,隐藏的比较深,而且个个都是大鱼,挖出一根萝卜来,牵出一大坑的泥,这种贪官危害相当大,与第一种明目张胆型的贪官都是朝廷严厉打击地对象,某些人已经上了暗影以及鹰卫的黑名单,之所以还没有动他们,不是时机未到,而是朱影龙准备在来年来一个大的清理整顿,他把这个叫做“官场整风运动”。 整风运动的十六字方针他都已经想好了,那就是“廉洁之风、效率之风、艰苦之风、自律之风”,这不同先前地严打,严打是针对的是百姓之中的恶势力,整风运动是针对官场的,严打是一半是铲除一些为恶地方地乡绅以及恶势力,但还有一点是许多人不明白的,那就是让这些贪官自己暴露出来,严打中借朝廷“严打之风”升官发财的不在少数,这些人自以为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皇帝地心机是如此之深,这些人在接下来地整风运动中必将摔个粉身碎骨,而借此机 会,崇祯四年新科地进士们经过长达一年的任职培训将会在整风之后迅速进入官场,充实到基层县一级地领导岗位上去,官场将会来一次之上而下的权力洗牌,为此朱影龙谋划了将近两年时间,甚至将最得力的史可法也贬到了琼州这么一个荒凉的海岛之上,而崇祯四年的新科进士们更是一个都没有授予官职,而是进行了将近大半年的任职培训,到明年初整整一年的时间,与当初朝廷贵定的半年还多出半年,目的就是为了崇祯五年上半年的整 。 知道这个“整风运动”的人整个朝中绝对不超过五个人,因为这么一个大的动作,朱影龙一个人是不可能完成的,必须有人辅助他,这些人还必须是最亲信之人,其中之一就有内阁总理大臣徐光启,这位总理大臣主管内阁大小事务,同时分管教育部的工作,在这大的动作中,倒下的官员必须要有大量接替的官员,因此培训新科进士的重担就落在他的肩膀之上,所有新科进士包括一甲前三名都知道他们这批进士都将会得到朝廷的重用,但是他们却不知道他们居然会因为朝廷这个巨大的动作而准备的,因此他们是幸运的一科,他们当中许多人后来都成为一方大员,再今后的数十年中为朝廷立下了无数的功勋,尽一半的人被载入史册,被后世之人顶礼膜拜。 这些都是在秘密进行的,朱影龙甚至好几次去看望过这一科进士,并且亲自给他们上过课,因此这些人为官出仕之后,都以天子门生之 居,对朝廷忠心耿耿,无一贰心。 “皇上,您还没用早膳吧?”嫣红端着一个雕龙漆盘,轻摆柳腰,盈盈含笑朝他走了过来。 “是呀,朕一回来就上朝,然后回到御书房看奏折,到把吃饭的事情给忘了。”朱影龙哈哈一笑,放下手中的朱笔道。 “恩,好香呀,嫣红,是什么?”朱影龙猛的嗅了一口,一股熟悉的香味遁入鼻中,勾引他腹中馋虫直往喉咙上爬,只是一时没想起是何物? 嫣红笑盈盈的而将漆盘放到朱影龙眼前,开心道:“皇上,您 看?” “烧饼?”朱影龙看到那金灿灿、油酥酥,散发着阵阵香气的薄饼惊喜万分道。 “你做的?”朱影龙将嫣红拉到身边坐下问道。 “皇上难道还怀疑臣妾不成?”嫣红嗔怪的白了朱影龙一眼。 “不是,朕只是好奇而已,烧饼虽然不是稀有之物,可没听说过你会做。”朱影龙忙道。 “不会,臣妾难道不会学吗?”嫣红红唇微微翘起,一副向情郎撒娇的模样道。 闻着这香气,朱影龙食欲大动,不顾上面的油腻,伸手抓起一只 来,就往嘴里塞,烤熟的肉香混合这芝麻的清香进入嘴中,简直比山珍海味还美味,朱影龙小时候最爱吃这个,边吃,还边道:“好吃,真好吃!” “皇上,您慢点,慢点!”嫣红看着皇帝如同饿死鬼投胎般的将两块烧饼如同风卷残云一半的吃进了独自,脸上有好气,有好笑的道。 “还有吗,朕觉得再吃两个,不,四个都没有问题!”朱影龙意犹未尽道。 “皇上,您这还不够呀,臣妾吃一个就饱的不得了了。”嫣红惊诧的看着朱影龙道。 “朕也不知道,嫣红,你知道吗,朕昨天晚上吃了多少吗?”昨天晚上徐应元看自己也是这幅神色,朱影龙不禁得意起来,他这突入起来的大肚皮已经连续吓着两个人了。 嫣红摇头。 “七个,知道是什么吗,七个窝窝头!”朱影龙一副洋洋自得的神情道。 “窝窝头,皇上,您怎么能吃那个呢?”嫣红吓了一跳。 “怎么朕就不能吃?”朱影龙毫不在意道,对饮食,他只知道卫生就行,至于怎么搭配他是一点都不关心,虽然他自己也算的上是个半吊子厨师,但那只是皮毛而已。 “那皇上吃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嫣红忙问道,要知道吃惯了宫中珍馐百味的皇帝的肠胃吃百姓家的窝窝头会不习惯的,尤其是一次还吃七个这么多。 “没有,朕好好的呀?”朱影龙道。 “那就好,皇上以后尽量不要吃那些窝窝头之类的粗食,要吃也要少吃些,这些对您不合适。”嫣红劝说道。 “朕知道了,你也是担心朕的身体嘛!”朱影龙也知道嫣红担心自己吃粗粮太多怕吃坏肚子,这份心思他再不明白,也白做人家男人了。 宠溺的捏了一下嫣红粉嫩的琼鼻,在粉腮上亲了一下,笑道: “去,再给朕拿两个烧饼来,这可是太祖皇帝爱吃的东西,朕可不能数典忘祖!” 嫣红脸上升起两朵红霞,忙弹身起来,翠绿色的风情冉冉升起,缓缓而去。 这丫头,脸皮还是这么薄,禁不起挑逗,不过,朕喜欢,朱影龙望着嫣红离去美妙的身影,心中霎时升起了无限的柔情。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八章:一网打尽(五) 此刻正源镖局的地下的一间密室里,自负镇定,高贵 后”许蓉蓉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位紧蹙眉头,眼神之中有些紧张,甚至有些局促不安的许蓉蓉,她似乎在等什么人,因为每隔不到一分钟就会朝密室的的石门看一下,眼神之中的焦虑不言而喻。/ / “小姐,大事不好……”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即便是许蓉蓉这种心智坚忍之人都有些不耐烦,终于让她等到了她所熟悉的身影。 来人正是许蓉蓉身边的那个花姓老仆,此刻他的脸上比许蓉蓉更加惊慌不堪,匆匆而来的脚步声都有些凌乱,早没有一个武功好手的沉着冷静,可见他心中是何等焦急。 “花叔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爹呢?”许蓉蓉压制住心中那股不好的感觉,上前迎道。 花姓老仆今天早上被许蓉蓉派出去打探营救蓝霖的消息,按照计 划,蓝霖救出之后在城外一幢隐秘的庄园安置,他要去的就是这个隐秘的庄园,但是由于昨晚天降大雪,道路封闭,虽然很快在朝廷下令下京城驻军全部出动清理城中街道以及主要的官道,由于庄园的隐秘,加上积雪的缘故,前往庄园的道路自然是非常难走,花姓老仆也为此拖到现在才回到正源镖局。 “小姐,老奴去了城外的庄园,只见到了林春一人回来,吴六奇等人全部失陷,破茧行动失败了。”花姓老仆垂头丧气道。 “不可能,这不可能!”许蓉蓉惊恐一声,俏脸之上血色霎时褪 尽,费劲千辛万苦、严密部署几乎每一个环节都是完美无缺,甚至连后继之事都已经进行了周密的部署。营救行动居然失败了,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小姐,这是真的,要不是林春机灵,此刻他也已经被抓,而我们也不可能知道这个消息。”花姓老仆道。 “花叔叔,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许蓉蓉地尖叫声有些歇斯底里,辛苦了将近一年多,耗费了她无数的脑力最后眼看就要成功了。却接到的是彻底失败的消息,即便有足够的冷静,也让人接受不了,更何况一想自负到了病态的许蓉蓉。 “小姐,可能我们已经暴露了,老奴劝小姐在朝廷没有发动之前赶快离开京城吧,越快越好。”忠心耿耿的花姓老仆劝说道。 “不,救不出爹,我绝不离开京城!”许蓉蓉病态的执着居然让她很快的从打击中清醒过来。 “小姐,这是不可能的。我们行动一失败,朝廷一定会将老爷再一次投入暗狱之中,那里虽然有我们地一个暗线,但是他连接近老爷都很困难。人我们根本救不出来的。”花姓老仆道。 “这个我知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比如从那个贱人身上下 手!”许蓉蓉娇好的面容已经扭曲,眼神之中射出怨毒憎恨的光芒。 “啊。小姐,不可!”花姓老仆也被许蓉蓉的想法惊的大叫一声。 “有何不可,那个贱人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狱中看望爹。只要我们半途挟持她或者绑架了她。跟皇帝要人。花叔叔,你猜。朱由检那么疼这个贱人,会不会同意以爹的自由作为交换呢?”许蓉蓉的眼神中不仅仅是怨毒了,甚至已经射出凛然的杀机,恍如一个心狠手辣地女魔头一般。 “小姐,不是老奴打击您,且不说那个贱人自己本身武功高超,她身边还有大内的禁军侍卫保护,这些人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对皇家是忠心耿耿,人多了难以隐藏我们的行迹,人少了去了也是白去,一旦我们失败,行迹败露地话,小姐和小公子就危险了。” “花叔叔,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想支持我了?”许蓉蓉面色一寒,对一直忠心辅助的花姓老仆也是丝毫情面都不讲。 “小姐误会了,老奴的意思,既然破茧行动失败了,有那个贱人 在,老爷在狱中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只要小姐和小公子在,我们的大业后继有人,迟早我们会跟朝廷算这笔账地。”花姓老仆丝毫不为忤,反到恨声道。 “可花叔叔你知道,没有爹,不仅无为教中那些人不服我,正源镖局中的那些人更加不服我,到时候,等那些人觉得我们母子没有用了,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除掉我们母子地。”权力斗争中没有丝毫地亲情友情,许蓉蓉打小就知道这个道理。 “小姐不是有我们从皇帝那里敲诈来地一百万两白银和一艘海船 吗,只要小姐隐忍不发,将小公子培养长大,到时候我们连本带利的收回来!” “花叔叔,你以为朱由检那一百万两白银和一艘海船那么好拿?”许蓉蓉恨恨道,“朱由检是何等地狡诈,他会让一个叛贼轻易的拿走他的钱,然后逍遥海外,他的仁慈都是表面上的,暗地里你知道他有多狠你知道,为了钱财,亲叔叔都照圈禁,还有一把火烧死了一万多太监,敢这么干的人的又有多少?” “那小姐你为何冒这么大的风险跟他要这些,而他为什么会答应你呢?”花姓老仆虽然是许蓉蓉的心腹,但许蓉蓉心里究竟有多少秘密他是不会知道的。 “那是他因为有把柄在我的手上,虽然不一定能对他照成多么的影响,不过以他怜香惜玉的性格来说,他是绝对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的。”许蓉蓉没有告诉花姓老仆太多,只是冷冷的一笑。 花姓老仆毕竟是过来人,知道做主子的不希望奴才知道的太多,同时也知道做奴才的知道的太多的话也死的比较快,因此这个话题他不便也不敢追问下去了。 “那小姐,眼下我们该怎么办?” “劫狱这么大的事情,朝廷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如果再朝廷还没有出招之前我们就自乱阵脚的话,那还有什么资格跟朝廷斗!”许蓉蓉冷静道。 而花姓老仆却从蓝蓉那略显苍白坚毅的脸上看到了老主人蓝霖的影子,既然老主人后继有人。就算老主人一辈子都不能自由,也该老怀畅慰了,的确,如果让暗狱中蓝霖知道许蓉蓉有今天这样地表现,他定会仰天大笑三声,然后自尽而亡,因为他的存在已经没有必要了。 有的时候一个家族背负的这种信念真的是非常可怕,这还是个 承认的事实,就如同曹操所言“宁愿我负天下人,毋 我!”的那样。 在花姓老仆走后不久。许蓉蓉又接到一个令她震惊的消息,朝廷将于十日后将逆贼魁首蓝霖问斩,而且还是宫中的那位苦苦跪求了一夜都没能改变的结果,一下子将原本还对蓝霖生命安全不担心地许蓉蓉击倒了,她的内心再一次混乱不堪,消息来源于宫中秘密收买的眼线,而且很快得到了确实。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蓝蓉,你这个贱人为什么不阻止他,他不是很宠爱你的吗。为什么,为什么?”突如其来的消息几乎把蓝蓉逼到崩溃的边缘,她的诅咒,她的谩骂还有歇斯底里的咆哮冲荡这这间小小的密室。 “皇上。李瑶将军求见!”徐应元小心翼翼地禀告道。 “哦,让她进来吧。”朱影龙浑然没在意道。 “是。”徐应元匆忙退下,昨晚一宿躺在硬床板上,硌的他今天肩膀都有些疼。顺带着他对少对将军府的待客之道有些不满,不过他可不敢对李瑶做什么,到是那个莲儿的下丫头他算是恨上了。当然这种恨意并不是不死不休地那种。只是觉得莲儿这小丫头有些太不知道天高地 厚。逮着机会非修理她一下不可,徐应元心理算计着。 “微臣京营旅将李瑶参见皇上!” “平身!”朱影龙正忙着。头也没抬就道,“有什么事说吧,朕听着呢!” “微臣想辞去京营旅将的职务!”李瑶起身平静的道。 “辞官,为什么?”朱影龙满脸惊诧的看着站在面前地李瑶问道。 “微臣自知才智浅薄,能力有限,实难堪大任,自上任以来,兢兢克克,如履薄冰,生怕有一丝做错,每每夜不能寐,深怕辜负了皇上的隆恩,日前发现身体微痒,且越来越严之势,微臣怕辜负皇上所托,因此特来请辞,请皇上另选贤能,往皇上能够恩准。”李瑶恳求道。 这些全部都是托词,这朱影龙岂能不知道,哪一个上书请辞的官员不是这一套,就差成了固定地辞官申请了,看李瑶脸上真切地神情又好像不是假地,好端端的她为何要辞官呢?朱影龙有些想不通,不过就是问怕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爱卿这是为何,你地能力巾帼不让须眉,这是满朝文武有目共睹的,况且你那一旅将士也被你训练成了精锐之中的精锐,要说爱卿你是个才智浅薄之辈,朕第一个不相信,难道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朱影龙循循善诱道。 “微臣没有什么难言之隐。”李瑶偷偷的瞥了朱影龙一眼,心道,就算有她也不能说出来,而她又是一个女子,有些话似乎说不出口,而等到皇帝开口了,到时候又没有转的余地,因此她还不如找个借口辞官回湘西好了,辜负了姐妹麻姑一番好心等下辈子有机会再还吧。 “既然没有难言之隐,某非你是对朕有所不满?”朱影龙道,“难道爱卿你在生昨晚的气,要是这样,朕要向爱卿你道歉,昨晚朕有些口无遮拦,爱卿不要怪朕就是。” 李瑶是个美女这是事实,她同样也是个人才,更加还是一个标榜,现在在朝廷默认的情况下,女子出来做工养家糊口的越来越多,虽然不可能一下子改变男尊女卑的社会意识形态,起码在法律上对妇女的权益和保障多了许多,像李瑶这样既有能力又有才华的女子如果更多的出现在官场之上,只要她们的能力得到男性官员近乎苛刻的承认,那对女性地位的推动有着无可替代的动力,对于吸纳有才华的女子为官,朱影龙甚至想做一些探讨,因为在一个男性为尊的社会里,女子为官绝对是比清官还要凤毛麟角,如果是武官还可以接受,要是文官话恐怕会震动整个大明官场,试想一下,如果由一女子出任一县的县令,那会是什么光景,至少朱影龙还不敢明目张胆的这么干,那将会是天下百姓以及文武百官群体而攻之,在没有绝对的把握和合适的人选下,朱影龙还不会干那种蠢事的,但他相信在他有生之年一定会看到有能力的女子会走上朝廷官员的位置上的。 李瑶闻言,霎时俏脸之上闪过一丝动人的红晕,恰恰被注视着她的朱影龙的眼睛捕捉到了,这时候朱影龙自己都有些怀疑了,难道真的是这样,可自己后来也没有什么过火的言辞和举动呀,李瑶可不是心理脆弱的女人,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辞官不干吧,难道这里面又有自己没能知道的秘密,最近需要靠猜测推理分析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朱影龙就是因为这样才想出宫透透气,静一静的,想不到现在还要猜,似乎这还是自己主动招惹下来的麻烦。 不会是自己迟迟没有下旨召她进宫,她不好意思说,来一招以退为进吧?朱影龙大胆的设想道,看她昨晚对自己那似乎蕴含情意的眼神,还有发现两人肢体无意的靠的很近,抚背的温柔动作,手指的轻柔,惊慌躲闪的眼神,还有把自己安排睡在了她的闺房之中,自己怀中还保留着她的一块绢丝帕,那是他擦拭嘴角茶水之后拽在手中忘记还给她的。 越想越觉的是这样,苗女敢爱敢恨这他是知道的,因此朱影龙也误入歧途,因为李瑶表现出来的敢爱敢恨那是没有带着丝毫的个人情感 的,但对待感情这种事情她骨子里还是相当保守的,苗人之中也不乏许多优秀的男子,不然她也不会至今也没有遇到一个喜欢的男人了。 “你……”两人眼神突然在半空之中交汇,但仅仅停留了不到三秒就都掩饰似的瞄向了别处。 李瑶是因为心中的紧张,她根本没有想到朱影龙会在心里这么想 她,而朱影龙似乎也幻想过了头,当然,李瑶不是对朱影龙一点情意都没有,但经过昨夜的思索,李瑶狠心的将这一律情丝掐断了,两人的结合不是阻碍,关键是李瑶心里有个心结,这个心结麻姑当初也有过,但李瑶心中结却比麻姑复杂的多了,正因为想的越多,越想逃避,所以李瑶最终选择了逃避,但却被朱影龙误会了。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八章:一网打尽(六) 这样吧,李爱卿你先回去,仔细考虑清楚了,一旦爱 一时也难找到顶替你的人,因此朕需要自己斟酌一下。\\ //”朱影龙本就无意让李瑶辞职,因此找了一个借口拖一下。 “这,微臣就先行告退。”李瑶迟疑了一下,俏脸黯然退下。 “徐应元,走,去永和宫。”朱影龙合上手中的奏本,朝左侧的徐应元吩咐道。 麻姑没想到这个时候朱影龙会来后宫,还是来她的永和宫,顿时有些惊喜,但一想到众姐妹商量好了,只要皇帝不答应收回那道斩杀蓝霖的旨意,她们就一致不给皇帝好脸色看,可从心理上想,那个蓝霖也实在该杀,只是这蓝蓉也是姐妹,不帮她也说不过去,而蓝蓉的至纯至孝也甚是让她感动,毕竟她自己也是个纯孝之人,虽然身在宫廷,锦衣玉食,但时刻挂念着远在湘西的父亲,要不是父亲不愿意远离故土,她早已派人将其接到京城来,好在身边照应了。 烦人的虚礼过后,朱影龙随意的拉着麻姑纤细温玉一般的小手双双坐于软榻之上。 “皇上突然过来,不知皇上有何事来见臣妾?”麻姑美目漫转,眼神之中隐藏了一丝惊诧,缓缓的问道。 “是呀,朕正有件事过来找你。”朱影龙还在想怎么对麻姑开口说这件事,见她先问起,比自己先提出来那好的多了,尤其是在还不知道会错意的情况之下。 “皇上是为蓝蓉妹妹的事情来的吧?”麻姑试探性的问答。 “不是。”朱影龙摇了摇头道。 “不是,那皇上是为何事来找臣妾?”麻姑秀眉轻蹙,有些惊讶的问道。 “是李瑶李爱卿。”朱影龙与麻姑对视了一眼,又转向别处道。 “皇上愿意让瑶姐姐进宫了?”麻姑惊喜一声道,可马上转念一 想。这个惊喜在这个节骨眼上是不是来地太那个了吧? “你想到哪儿去了?”朱影龙苦笑一声道,“今日早朝之后,她来御书房见朕了。” “瑶姐姐不想进宫?”麻姑紧张的问道,虽然麻姑多次试探李瑶的心意,发现李瑶都是在有意的回避,久而久之,虽然让李瑶入宫的努力都还在,但远没有一开始起这个念头的时候强烈了,毕竟与朱影龙相处下来,知道皇帝是个心疼自己女人的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与一般的无情的帝王不同,在宫中过地也比较舒心开心,姐妹们虽然不可能达到亲如骨肉一般,但个个都是聪慧无比,即使没有李瑶入宫帮衬自己,也不会有失宠的那一天,她自问还不会做出让皇帝为难的事情来,也因此没有那么好担心的了。 “这她到没说,不过她今天来见朕是来辞官的。”朱影龙无奈的笑笑道。 “辞官。为什么呀?”麻姑顿觉自己一下子摸不着头脑了,前几天还与李瑶谈的正欢,可没有一星半点要辞官的征兆了,可就是要辞官她不至于瞒着她这个几乎无话不谈的姐妹呀? “怎么。爱妃你也不知道李瑶要辞官的事情?”从麻姑地脸上的表情,朱影龙已经知道李瑶辞官一定没有告诉麻姑,不然麻姑也不会如此的惊诧。 “瑶姐姐根本就没有跟臣妾提过。”麻姑疑惑道,脑海里在不断的回忆最近与李瑶在一起地情形来。似乎并没有找到李瑶要辞官的迹象。 “对了,皇上,瑶姐姐是怎么跟你说的?”麻姑有些紧张起来。别不是自己一直暗示她入宫。她不好对自己明说。干脆辞官,通过这种暗示来表明自己的心意吧? 不得不说女人地第六感觉相当敏锐。麻姑心中的猜想算是对了一小半,但麻姑并没有猜到李瑶其实对皇帝并不是一点情意都没有,甚至在那一句“李瑶,你真美”的话后,在那种暧昧地气氛下,李瑶曾一度情动,但太过于理智地李瑶狠狠地把这种感觉埋藏在心底的最深处了,麻姑现在还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这样事情,因此也就无从揣测了。 “她还能怎么说,还不是辞官地老一套说辞,什么才智浅薄,不堪大用,让朕另选贤能之类的话。”朱影龙苦笑道,要是知道李瑶辞官的原因,他还跑过来干什么? 这个时候聪明的麻姑还吧明白皇帝的来意那她真的是辜负了苗疆才女的名声了,定然是皇帝问了,但李瑶没有说,而且皇帝也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逼问自己的臣子,尤其对方还是一名女子,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自己,同样身为女子,有是好姐妹,她出面问的话,说不定会搞清楚这里面的关系。 “皇上是想让臣妾出面,问出瑶姐姐辞官的真正原因?”麻姑太了解自己男人的心思了。 “正是,知我者爱妃也!”朱影龙哈哈一笑。 “皇上,您让臣妾去臣妾自然不会不去,不过臣妾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或者替皇上做下什么不该的决定,皇上可不能怪罪臣妾?”麻姑一本正经的道。 “朕只是让你去了解一下真实的情况,你了解了之后就来告诉朕就是,朕不需要爱妃你做什么决定。”朱影龙有些不悦,这分明是在要权嘛! “既然这样,那皇上找别去问吧,就算臣妾过去也不可能问出什么来的。”麻姑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道。 “爱妃,你难道不愿意帮朕?”朱影龙有些恼了。 “没有,臣妾又怎么会不愿意帮你呢,你让臣妾去问,臣妾定然回去,但瑶姐姐辞官定然是有原因的,若是问出了原因,臣妾也好开解于她,若没有皇上的许可,臣妾有些话自然也就不敢说,臣妾也想皇上不愿意看到瑶姐姐辞官吧?毕竟这女人的心思你们男人还差点。”麻姑说出自己的理由道。 朱影龙想了想,这也是,同是女人也好说话些。麻姑办事一项都是有分寸的,就算许下什么也不会太过于出格,但是他还不得不正告一声道:“朕可以准你所求,但须把握分寸,她若实在要辞官,朕也不愿意过于为难她。” 麻姑起身正色道:“那臣妾现在就去?” 眼看日当正午,到了该用午膳的时候,朱影龙道:“不要这么急,陪朕吃了午膳,下午再去也不迟!” 麻姑突然俏脸一拉。冷冷地道:“臣 道皇上突然驾临,因此没有准备您的午膳,所以还是 膳或者去其她几位姐姐那儿去看看,她们那儿每天都预备多些的。” “爱妃,你这是?”朱影龙十分错愕道,他感觉到今天是不是触了什么霉头,诸事不顺,这刚才还千依百顺、心有灵犀来着,这一转眼就变了,还下了逐客令。 “对不起。皇上,谁让您现在成了公敌了呢?”麻姑马上冰冷的脸就解冻了,粉嫩的俏脸上全是揶揄的笑意。 “公敌?”朱影龙顿时明白了,在蓝蓉的事情上他“出尔反尔”触犯众怒了。怪不得麻姑不敢留自己在她这儿用膳,虽然这并没有什么,但毕竟还会稍稍影响一下姐妹感情,聪明的麻姑知道这个时刻留皇帝在这儿吃饭会孤立自己的。 朱影龙郁闷的赶出了永和宫。有些丧气地回了养心殿,嫣红到是没有办法拒绝,谁叫她就是伺候皇帝膳食的呢! 麻姑是个急性子的人。朱影龙前脚刚离开。她后脚就带着人和一干侍卫出了紫禁城。朝李瑶的将军府而来。 李瑶的这座将军府其中也有麻姑的一点小小功劳,不然仅凭她一个小小的旅将是不可能拥有这么好的一座府邸的。当然这里面还有其他许多因素,因此麻姑对去李瑶将军府的路并不陌生,一路上车马簇簇,大半个时辰就到了李瑶地将军府前,这还倚赖于朝廷出动军队清理街道上积雪,使之畅通无阻。 李瑶从养心殿回府之后,本来想紧跟着去军营看看,调动京城以及京城附近的军队上路清理官道以及城内各条街道,她那一旅官兵也是责无旁贷的,但回府之后想了想,这种事情自有副旅将操持处理,自己过去反而是添乱,于是一回府干脆把自己一个人关进了书房。 府中所有人包括李瑶新收的干女儿李莲儿都感觉到万分奇怪,李瑶今日地举动神情都大异于往常,难道朝中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府中家人也好、仆役也好都在纷纷猜测之中。 “干娘,您这是这么,眼圈都黑了,昨夜没有休息好吧?”李莲儿亲自熬了一碗燕窝,并且端进了李瑶的书房,看到李瑶呆坐在椅子上,官服也没有换掉,放下燕窝,上前关心的问道。 “哦,是莲儿来了呀!”李瑶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皮轻轻地抬起,看到了印入眼帘中的李莲儿。 “干娘,您这是怎么了?”李莲儿急问道。 “干娘没事,好着呢,只是咳……”李瑶笑了笑,轻咳了几声。 “干娘,你不是病了吧,莲儿给您找大夫去!”李莲儿焦急的就要返身而去。 “傻丫头,干娘没病,只是昨晚没睡好,人有些疲倦罢了。”李瑶笑着拉住了李莲儿道。 “干娘真地没病?”李莲儿担忧道。 “干娘真地没病,不相信你摸摸干娘地额头试试?”李瑶笑着拉着李莲儿的手朝自己地额头摸了过去。 这下李莲儿才算放下心,李瑶额头上的体温很正常。 “莲儿,干娘今天面见皇帝辞官了。”李瑶缓缓道,眼睛之中射出复杂的目光。 “辞官,干娘,您为什么要辞官?”李莲儿不懂的问道。 “做官太累了,干娘不想做了。”李莲儿心思单纯,李瑶也不想她被官场上那些给污秽了。 “干娘既然不想做官,那干娘您就别做呗!”李莲儿耳濡目染之 下,也见识了不少官场之中的黑暗与复杂,如果李瑶真的把李莲儿当成一个单纯的少女,那就真的有点错了,想当初李瑶不也是一个单纯无忧无虑,幻想着有一天能嫁给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然后过着幸福美满地日子,但这可能吗?父亲的死改变了她的命运,也改变了她的一切。 “好,过些日子我们娘儿俩就回湘西,再过几年给你找个好婆家,实在不行,入赘也行,咱么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再也不管那些打打杀杀的纷争,你说好不好?”李瑶眼神之中充满厌倦道。 “好。莲儿听干娘的,莲儿也不要嫁人,莲儿要陪干娘过一辈子,伺候干娘一辈子。”李莲儿双腿微微弯曲下来,将一颗美丽的小脑袋靠着李瑶的大腿之上,动情的道。 “傻丫头,女孩子怎么能不嫁人呢?”李瑶抚摩者李莲儿一头柔顺地长发,怜爱的道,心中却想,希望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莲儿不要嫁人。干娘您不也没有嫁人,不也过的好好的吗?”李莲儿轻轻的把头抬起,对上了李瑶迷茫的目光道。 “干娘与你不同。”李瑶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也许这个回答是最贴切的吧。 “哦。”李莲儿似懂未懂的低下了头。干娘不仅漂亮,而且还很能干,又善解人意,还如此疼爱自己。这些都是她比不了地,可能等她长大也比不上,或许这就是干娘口中所说的不同吧! “启禀将军!”书房外传来一声道。 “什么事?”李瑶神色一正。眼神之中的迷茫瞬间消失的干干净 净。与刚才地柔弱温婉判若两人。 “宜妃娘娘来了!” “什么?”绕是李瑶镇定无比。对这个消息的到来还是有些措手不及,甚至还有些紧张。 “快。命令阖府上下随本将军前去迎驾!”李瑶的心绪有些乱,她甚至已经猜到,宜妃麻姑的突然驾临跟自己今天上午地辞官脱不了干 系,她早该想到皇帝不可能一下子会答应她的辞官请求的,还会把自己辞官地消息告诉宜妃,而宜妃来地速度之快令她更是忐忑不安,她还没有想好怎么跟她说这件事,敷衍是显然过不去地。 “微臣京营旅将李瑶率阖府家人拜见宜妃娘娘!”李瑶也没有换衣服,直接穿了一身官服前去迎驾了。 “李将军快平身,你与本宫是结拜姐妹,这些虚礼以后就不要了,皇上早就强调过了。”麻姑微笑的走向李瑶,俯身伸手过去将李瑶拉起道,“自皇上将这座将军府赐给瑶姐姐,本宫还是第一次来瑶姐姐你地家,今日本宫来的有些唐突,还希望瑶姐姐莫怪呀!” “娘娘说哪里话,微臣家的大门随时都是为娘娘开着的,娘娘什么时候想来都行。”李瑶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付道,两个都是极其 女人,越是聪明的女人越是越好说话的同时也越是不 “瑶姐姐,你一向住在军营之中,平日里都是你进宫来找妹妹,今天听说姐姐回到府中,因此妹妹就不请自来的过来看看。”麻姑早已看出李瑶眉宇之间隐藏了一丝愁绪,自然笨到一下子把话都挑明了说。 大概是心中有心事的缘故,李瑶的智力似乎下降了许多,也没有注意到麻姑刚才那浅浅的一瞥之中似乎隐藏了什么深深的含义,但是她等于说就完全相信了麻姑进来前来的说法,而这一刻起,两个女人之间似乎产生了一个难以言明的隔阂,谁都想知道对方心理想些什么,但谁都吃不准对方会有什么样的想法,因为心结,也因为责任,李瑶如果放不下这些,或者说没能足够的坦诚,这种隔阂就永远消除不了。 “娘娘请!” “瑶姐姐是主人,妹妹我客随主便。”麻姑盈盈一笑,眼神之中带着无比的真诚。 其实麻姑很了解李瑶,李瑶喜欢给自己的心思关上一道铁门,而且机关是在里面,也就是说如果她不愿意自己说出来,别人是无法得知里面究竟是什么,而麻姑今天过来的策略就是想让李瑶自己主动说出来,而这正也是她为何从朱影龙那儿得了麻姑要辞官的消息立刻赶过来的原因,因此此刻的李瑶即使猜到了她的来意,心中也不能肯定,尽管她心中认定了皇帝一定会把她辞官的消息告诉她,但也许不会这么快,而麻姑地首要目的就是要打消李瑶心中的这种不肯定。让她认为自己并没有知道这个消息,而只是为了别的什么目的而来的,这就是成功的第一 步。 进入李瑶的书房,看着简朴的家具布置,麻姑都忍不住惊叹一声,一李瑶如今的官职地位,完全可以将书法布置更加奢华一些,精致一 些。 李莲儿奉上香茗之后,悄悄地将麻姑上下打量了一眼,心中顿生出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麻姑的美丽的确都能令女人嫉妒,她虽然成了李瑶的干女儿,但并没有陪同进宫的资格,因此她也是第一次见到干娘嘴里一直念叨的妹妹,当今皇上备受宠爱的宜妃,也是从湘西出来的凤凰才女。 麻姑的观察相当敏锐,李府仆役虽不多,也有十数人,其中婢女也有四五个,而李瑶书房地这座小院子似乎只有这个叫做莲儿的小丫头可以跟进来。看得出来这个小丫头手脚非常麻利,能够进出书房重地不需任何通禀的在府中身份不低,换句话说她应该知道李瑶不少心里的秘 密。 “瑶姐姐今天气色怎么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尽管李瑶在李莲儿地帮助下遮住了黑眼圈。但眼神之中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倦怠是逃不过麻姑敏锐的眼睛的。 “多谢妹妹关心,也许是姐姐昨晚没有睡好,可能有些着凉了。”李瑶镇定地应付道,此刻她对麻姑的来意的疑虑还没有打消。生怕被麻姑看出点什么来。 其实李瑶也不是没有想过先通过麻姑,然后再去向皇帝请辞,这样一来或许不会那么麻烦。但是她心中有些矛盾。她跟麻姑之间可不仅仅是姐妹之情那么简单。还夹杂着复杂地恩情在内,当初在湘西。若不是在麻姑地劝说下,她才弃暗投明,否则现在她和李家都已经给吴黑苗陪葬了,此时辞官,虽是人各有志,但总让人觉得这是一个背叛或是这忘恩负义,如果把自己辞官地想法告诉麻姑,她会怎么想,会不会姐妹感情从此一拍两散。 李瑶朋友不多,能真正关心贴心的朋友也就只有麻姑一人而已。 “那就好!”麻姑十分地开心的一笑道,“今天来也是想尝尝姐姐你的手艺,虽然宫里面给我配了一个御厨,可手艺远远的不如姐姐,如果姐姐不介意的,妹妹不介意给你打个下手,你妹妹我可是好久没有下过厨房了!” 这个提议一出口,霎时将李瑶心中所有猜测和不确定还有不安心的情绪抛至九霄云外,立刻欣然同意了,顿时回忆起她们在湘西的那段日子,那个时候麻姑肚子里怀着孩子,嘴叼的不得了,不管是左良玉还是麻老倌都给麻姑找了好几个湘西地面上最好的厨娘,可做出来的饭菜就是不合麻姑的口味,再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李瑶露了一手,麻姑吃了之后大合口味,从那个时候起,李瑶除了公务之外就成了李瑶的专职厨娘以及保姆,两个人的感情也是从那段时间起越来越深的,虽然那个时候并没有结成姐妹,但是却也成了几乎无话不谈的朋友。 进的厨房,只留下李莲儿一人,其他的人都给赶了出去,反正府中又不是一间厨房,也不愁没有厨房做饭吃。 “姐姐,最近家里边来信了吗?”麻姑一边洗菜一边随口问道,井旁边负责打水自然是李莲儿了,这种粗重的活自然不能堂堂一个宜妃娘娘来干,李莲儿跟李瑶学武多年,打个水什么的自然难不倒她。 “来了,听说朝廷把那围城给拆了,拆下来的砖块都给山里面的苗民盖了放在,许多苗人都从大山里出来了,分到了土地,还减免的五年的赋税,并且听说朝廷马上就要改土归流,设置县镇,与汉人同治,听过今年的科举有好几个是破格的进士,妹妹听说了吗?”说起家乡,李瑶真的非常高兴,能过上跟汉人平等的日子这不就是她祖辈奋斗一生所希望的吗? “这个我自然知道,这几个人我还见过几面来,现在都在国子监上课呢,有两个还是了尘大师的弟子呢?”麻姑笑道。 “了尘大师,妹妹说的是卓巴大智者吧?”李瑶眼神之中闪过一个黯然,虽然卓巴并没有正式的教过她什么。但当初在吴黑苗手下的日子里,卓巴还是有意无意的帮过她好几次,吴黑苗觊觎她地美色,几次三番想对她下手,都是在卓巴的暗中关照下这才化险为夷的,对于这位曾经助纣为虐的大智者李瑶也是打心里的感激的。 “改日,咱们姐妹一起去看看了尘大师怎么样,姐姐可不知道,现在见这位了尘大师可比见皇上还难!”麻姑颇有些怨言道。 李瑶忙于军务,除了偶尔进进宫。哪像麻姑这样时间多的不知道如何打发的,反正如果辞官,肯定不会待在京城 开京城之前总要去看一看这位曾经多次照顾自己的大 说一声谢谢,于是笑道:“好呀,姐姐也很久没有见卓巴大智者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麻姑也尽量地刻意避开与官场有关的话题,因此气氛非常的轻松。两姐妹之间也是亲密无间,一起合作完成了一桌丰盛的佳肴。 “有酒吗?”麻姑眼珠子一转,问道,李瑶分明就是有心事。有心事的人喝酒最容易醉,而且酒后也容易吐真言,不过李瑶的酒量不凡,麻姑今天怕是要舍命陪女子了。 “有。军中怎能没有酒!”李瑶不疑有他,当即命李莲儿去取酒,而且一取就是两大坛子。还是五十斤的那种。 看着那大肚子几乎能把自己装下的酒坛。麻姑脸色顿时不自然起 来。自己那比拳头还小胃能喝下这么一大坛酒吗,再看李瑶面不改色的样子。心道,不就是酒吗,李瑶能喝,自己也能喝! “来,妹妹不请自来,先借花献佛敬姐姐一杯!”麻姑主动的先给李瑶斟满了一杯酒。 “叮……”一杯酒下肚。 随着“叮、叮……”地响声不断,一杯又一杯的酒入了两人小肚子之中,很快两人的脸上都升起了醉人的红晕,不过都还清醒着,李瑶地酒量要大一些,但麻姑今天是有备而来,因此喝的并不多,而且还故意的偷偷倒掉了几杯,因此麻姑比李瑶要还清醒的多些。 “姐姐,听说你今天下朝之后养心殿了?”麻姑觉得此刻时机已经成熟,假装举杯问道。 “是呀,妹妹你怎么知道?”李瑶此刻虽然有些晕,但意识已经慢慢薄弱,来不及反应张嘴就道。 “姐姐见到皇上了?” “见到了?” “那皇上没跟你说些什么?”麻姑巧妙地没有直接问李瑶对皇上说了什么,而是反过来问皇上对她说什么,这样不容易引起李瑶心中的警觉,这其实已经是心理学的一种应用。 “皇上他让我先回去再考虑一下。”李瑶再被麻姑灌下一杯酒,浑然没有察觉自己已经一步一步套出心里地话来,当然,这也是麻姑先前一步将李瑶地警惕放到最低地缘故,否则李瑶不可能会喝下这么多酒 的。 “姐姐,皇上让你考虑什么呀?”麻姑紧接着问道。 “辞官。”李瑶捋了一下散乱地云鬓道。 麻姑没有笨到直接问李瑶为何要辞官,她转了个弯问道:“皇上难道没有准姐姐你辞官吗?” “没有。” “为什么呢?” “我不知道,可姐姐我不想做这个官了,姐姐怕……” “姐姐你怕什么?” “我怕哪一天皇上突然下旨让我进宫,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皇上让姐姐进宫干什么呀?”麻姑明知“进宫”的含义,但却不能直接问,这样会让李瑶立刻警醒过来,要知道李瑶可不是一般人呢,她可是在生死线上挣扎过来的女将军,心智远不比常人。 “进宫还能干什么,做皇帝的嫔妃,妹妹你不就是呀?”李瑶杏眼朦胧,显然还没有完全醉到底。 “难道皇上喜欢上了姐姐不成?”正面问只能会让李瑶仅存的那一丝理智苏醒过来,因此麻姑只能反过来问。 “姐姐不知道,可能喜欢,也可能不喜欢吧。”李瑶的眼神居然产生了一瞬间的失神,这令麻姑不由自主的警觉了一下。 “那姐姐你心里是什么感觉呢?”麻姑故意的把“皇上”这两个字拿掉,问的十分隐晦。 “姐姐不知道,以前没感觉,可昨天晚上好像又有,姐姐不知 道……”李瑶似在想,脸上的表情变幻的十分快,喜的、忧的,到最后变成了一种痛苦。 而这种痛苦的神色一下子刺痛了麻姑的心,因为这种感觉她似乎也有过,那是她在得知朱影龙真正身份时候的彷徨无助还有痛苦。 “昨天晚上?”李瑶嘴里念叨了一下,难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昨天晚上皇上彻夜未归,后宫所有人几乎都是一宿未睡,直到今天早上皇上安全回宫,大家才松了一口气,难道说昨天晚上皇上与李瑶在一起,但是为什么皇上来找自己的时候没有告诉自己,是皇上自己刻意隐瞒呢,还是他跟李瑶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李瑶今天的辞官是不是因为这个呢? 可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皇上是不可能看不出来的,皇帝的精明连她都看不透,这显然是不合乎逻辑的。 就在麻姑心思百转之间,李瑶仰头饮下了手中的最后一杯酒,然后就醉倒在桌边睡着了,还发出轻微的香鼾声。 都说女人是极其敏感的,这一句话一点都没错,就在麻姑和李莲儿一起将李瑶扶到李瑶的房间休息的时候,麻姑却嗅到了李瑶的闺房之中不同寻常的味道,而且是她极其熟悉的味道,尽管这间房李莲儿已经里里外外彻底的打扫了,但那股子味道却瞒不过麻姑,她太熟悉了,这也托了天气寒冷的福,如果是天气温暖或者炎热的话,也许麻姑不会发 现,而现在天气严寒,门窗都是紧闭的,因此尽管味道很淡,但还是保留了下来。 女子的闺房是男人不能随便进入的,尤其是云英未嫁的女子,而在李瑶的闺房之中居然留下的皇帝的气息,联系昨晚皇帝彻夜未归,难道昨天晚上皇上就在这间房内,而且就跟李瑶在一起,他们就睡在这张暖榻之上? 麻姑心中猜测着,也异常震惊,不禁生出一种丈夫背着妻子与另外一个女人私通,这个女人还是至亲至爱的亲人的感觉,这种感觉一下子如同一把利刃插进了心口的感觉,既然他们要在一起,直接把李瑶接进宫就是,自己也不是没同意,甚至竭力撮合,为什么他们要偷偷摸摸的背着所有人呢?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李瑶才要辞官?如果是因为这样,那就可以解释皇帝为什么没有能够察觉的原因了。 简单的交代了一下李莲儿好好照顾李瑶,也没有朝李莲儿询问一 下,麻姑脸色有些阴沉的下令回宫了。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八章:一网打尽(七) 也许是这朱影龙跟麻姑之间一生之中唯一的一次吵架 因既然是双发的想象力太丰富了,而且都没有向对方求证,也没有搞清楚事实的情况之下发生的。// / 尽管麻姑一张冷冰冰的俏脸回来了,但御书房还不是她随便能进出的,当然主要皇帝在里面,大多时候是没有问题的,守在门口伺候的太监也是有分寸的,知道什么时候该放人什么时候不该放人,当然了,后宫那些妃子们也不会吃饱饭没事干,闯御书房玩来着,这也就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奴才叩见宜妃娘娘!”小太监老远就看到麻姑迎了上去。 “皇上还在吗?”麻姑问道。 “在,皇上从您那儿回来之后就没有离开过御书房,午膳也是在里面用的。”小太监赶紧道。 “本宫可以进去吗?”麻姑接着问道,如果皇帝有什么大事,或者召见大臣,那她自然不能随意进去,因此她也不得不先问一下,免得到时候出错的是她自己。 “这是当然的。”小太监忙前面引路道。 朱影龙正在聚精会神的阅读从内阁以及军机阁转过来的重要奏折,对于麻姑的悄然而来并没有察觉,站在他右侧给他研墨的嫣红只好走过去俯身在朱影龙耳边提醒道:“皇上,您的凤凰儿来,她好像有些不高兴,脸色不太好。” 朱影龙抬头一看,正对上了麻姑愠怒的眼神,不由的心中一突,除了蓝蓉之事,其她的他没干过什么对不起后宫的事情呀! “爱妃,你回来了?”朱影龙还是绽放出一个非常开心的微笑。走了过去伸手就要抓住麻姑地小手。 本来这种亲昵的举动两人之间是乐此不彼的,但是这一次麻姑不动声色的将朱影龙的手推开了,言语颇有些冷道:“皇上,臣妾有些话想单独跟您说。” 朱影龙有些不悦,不过可能涉及到李瑶的个人**,于是便忍了下来,挥手示意嫣红和徐应元暂时退出了养心殿。 徐应元自然是什么都不敢有兴趣,低着头怪怪巧巧的出去,到是嫣红本来就是皇妃的身份,不由自主的朝麻姑送去一道询问的目光。麻姑也给出了一道“待会儿会跟你解释”地目光,嫣红这才迈开迟疑的脚步退出了御书房。 “有什么话,爱妃现在可以说了!”朱影龙道。 “皇上昨天晚上去哪儿了?”麻姑盯着朱影龙的眼睛问道。 “朕,朕……”朱影龙有些支支吾吾。 “是不是我瑶姐姐的将军府?” “不错,是有这么一回事,朕本想出宫散散心,不想遇上了风雪,于是就在李爱卿的将军住了一晚上,这又有什么?”朱影龙并非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本来他也没当算瞒着后宫。只是主动说与被动的说出 来,总有些不舒服罢了。 “那臣妾请问皇上,昨夜睡的是什么样的房间?”麻姑继续问道。 “什么什么样的房间,不就是将军府里地客房。难道睡大厅不 成?”朱影龙心中有鬼,要是让麻姑知道自己睡的是李瑶的香闺的话,恐怕她又要重提李瑶进宫地事情了,一个年轻的男子睡在了一个未婚的女子的闺房之中。虽然都是清白地,但在这个礼教大防的年代,传出去这女子的名节就会受损。而他地身份更加严重。试问如果传出李瑶跟自己那种不清不楚地关系。她还嫁地出去吗? “在臣妾的心里皇上一直是个敢作敢当地男人,为何现在却要百般掩饰呢?”麻姑质问道。 “朕一直都是敢作敢当。何必要掩饰什么?”朱影龙打定主意不 说,反正李瑶当时给他安排的时候就说的是客房,他也是后来才发现那是李瑶的香闺,但为时已晚了。 麻姑有些怒了,既然都做出来,为何还不敢承认,当下道:“皇上既然已经跟瑶姐姐情投意合,何不大大方方的把瑶姐姐接进宫里来,何必如此偷偷摸摸的惹人闲话!” “宜妃,你说什么?”朱影龙也有些怒了,怎么好像丈夫跟别的女人偷情了,被妻子知晓了似的,可实际上他对李瑶顶多就有那么一点好感,离情投意合还早着呢! 但是朱影龙毕竟是皇帝,理智压制住心中的火气,麻姑不是个善妒的女人,就算自己跟那个女人有什么,她也不至于对自己如此,而且后宫十几个女人,就算她再怎么不高兴也是无用的,向来识大体、明是非的麻姑究竟为何会突然变得如此这样? “朕跟李爱卿根本没什么,爱妃还是不要胡乱猜测的好!”朱影龙语气不悦道。 “好!”麻姑银牙中蹦出一个字来,俏目之中居然带着一丝殷红,恨恨的道,“皇上,臣妾还想问你一句,瑶姐姐辞官是不是因为皇上你根本不想让她进宫,她在灰心意冷之下辞官而去?” “宜妃,你太胡闹了,朕让你去打探李爱卿辞官的原因,你怎么把原因查到朕的头上来了!”朱影龙怒道,自己根本就与李瑶没有任何的私情,却一再的被 一个负情薄性的恶名,这实在让他怒火中烧。 “臣妾胡闹,那皇上呢,瑶姐姐对你一片深情,甚至都把自己给了你,你居然不接纳她,这难道不是瑶姐姐辞官的真正原因吗?”麻姑大声道,她以为两个人都同睡一张床了,那还不是什么事情都发生了,也怪麻姑情急之下没有向李莲儿求证一下,不然也不会闹出这么一场风波来。 “宜妃,你,你这是满口胡说,胡搅蛮缠,你想李瑶进宫,朕偏就不准!”朱影龙大怒,言语之中已经少了不少理智,此刻的他完全是夫妻吵架中的赌气之言。 “你,朱由检,我。我麻姑算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 人!”麻姑霎时眼圈就红了,泪珠滚落衣襟,一跺脚,呜呜的跑出了御书房,朱影龙一惊之下,本想追过去,但顾及身份,只好让徐应元派人先跟上。 今天这架炒的是莫名其妙,完全摸不着头绪。麻姑究竟从李瑶嘴里知道些什么?这令朱影龙头疼不已,明明没有什么,怎么说地好像自己真的跟李瑶有什么似的,真是冤枉的紧! 正要理清一个头绪来,皇后周宁命人过来传信,蓝蓉醒了,请他去坤宁宫看看,一边是被气跑的麻姑,一边是需要自己亲自去安慰的蓝蓉,为了铲除无为教。朱影龙也只能先把麻姑的事情放到一边,先去坤宁宫了。 麻姑跑出去的速度并不快,但胜在起步早,因此徐应元追了一个上气不接下气才追上了。 “宜妃娘娘。您等等奴才!”徐应元大口喘着气,在后面不断的招手道。 麻姑也是一时被怒火蒙蔽的心窍,待差不多冷静下来,脚步自然也就缓慢下来。尤其是闻声转过去看到地是徐应元,顿时心中的那股火又被点燃,冷斥一声道:“徐应元。你不在皇上身边伺候。跟着本宫干什么?” 徐应元摸了一把汗水。尴尬的道:“宜妃娘娘,是皇上让奴才跟着您的。” “她让你跟着我干什么?” “这不。皇上怕您,怕您……”徐应元也不知道皇帝怕什么,因此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呢,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皇帝跟宜妃娘娘吵架了,也许失宠就在眼前。 到是麻姑渐渐平复情绪,心道,皇帝每次微服出宫都带着这个徐应元,皇帝许多私人秘密定然瞒不过这个太监的眼睛,自己会不会真的冤枉了他们两人呢,刚才所说包括先前的一些想法都是来自自己的猜测,若是真的是自己搞错了,那这架炒地真是不值。 “徐应元,本宫问你,昨天傍晚,你跟随皇上出宫究竟到了何 处?”麻姑问道。 “这……”徐应元有些为难。 “有什么为难,本宫甚为皇上的妃子,难道一点知情权都没有 吗?”麻姑冷喝一声道。 “不是,宜妃娘娘,昨天傍晚的时候皇上心情不好,于是就想出宫走走,奴才们自然是跟着,不过后来遇到了大风雪,回不了宫,于是就想找一户人家或者客栈什么的躲避一下风雪,恰巧地是,我们走到了李瑶将军的府前,起先……”徐应元寻思了一下,这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隐秘,告诉宜妃娘娘也没有什么。 难道真的是自己错怪他了?麻姑心中顿时生出一丝愧疚感,暗恼自己仅凭一些猜测就胡乱冤枉他,接着问道:“那皇上是不是第一次去李将军府?” “以奴才跟在皇上地日子,这还是第一次,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被人安排到仆役下人住的地方了。”徐应元借口道。 麻姑抬腿要走,徐应元忙问道:“宜妃娘娘,您这是要去哪儿?” “跟本宫一起去李将军府!”麻姑虽然已经相信了徐应元的地话,但还是要回将军府找那李莲儿印证一下。 对于宜妃娘娘地去而复返,整个将军府地所有人都感到一种怪事连连的感觉,李瑶酒醉未醒,李莲儿接待了他们。 从李莲儿地嘴中,麻姑证实了徐应元话中的真实,还了解了李瑶为何识破微服避雪的皇帝身份的过程,但是李莲儿也不知道李瑶跟皇帝在书房中谈了些什么,至于李瑶为什么安排在皇帝睡在自己的闺房,李莲儿只知道将军府中的客房甚为简陋,皇上乃是千金之体,万乘之躯,仓促之间无法布置,因此可能是出自这个原因,李瑶才将皇帝安排在自己的闺房之中住了一个晚上。 当听到李瑶自己本人睡在简陋的客房之中的时候,麻姑心中猛的一揪,原来还真的是自己冤枉了他们,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复杂。 不过有一点麻姑察觉到了,那就是李瑶并非对皇帝没有一点情意,至于她为什么突然辞官,这一定与他们两个人昨晚在书房的谈话有很大的关系,他们究竟谈了些什么呢?这才是麻姑现在心中最关心的,也是解开李瑶为何突然辞官谜底的关键。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八章:一网打尽(八) 直睡到日暮西沉,足足睡了两个半时辰,掌灯时分, 醒转,多少年没有喝醉的感觉了,她睁开了酒醒后朦胧的眼眸,一张从模糊到清晰熟悉的脸庞印入她的眼帘。\ // “瑶姐姐你醒了?”麻姑微笑道。 “宜妃娘娘,您怎么还没有回宫?”李瑶发现自己脑袋还昏昏沉沉的。 “怎么,妹妹好不容易来姐姐你这儿一趟,姐姐你就这么快想赶妹妹走呀!”麻姑娇笑一声,颇有点妹妹向姐姐撒娇的味道。 李瑶支撑着要坐起来,麻姑忙伸手过来搭了一把,这才将李瑶扶了坐了起来。 “谢谢娘娘。”李瑶的语气有些生硬道。 “姐姐怎么跟妹妹如此生分了。”麻姑笑容一滞,面容一僵道。 “妹妹要是来看姐姐,姐姐自然欢迎,但是今天妹妹似乎别有目 的?”李瑶此刻头还有些昏沉,但心智却早已恢复,联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幕幕,李瑶早已明白自己的好妹妹设了一个圈套,一步一步的将自己引入彀中。 李瑶的聪明可是麻姑领教过的,虽然她不怎么表现出来,也很少在人前显露,但是她却知道李瑶有着不属于她的智慧,尤其在军事上她也是自愧不如。 “瑶姐姐,今天的事情是妹妹不对。”麻姑歉意道。 见到麻姑向自己道歉,本来心中就没怎么怪她的李瑶脸色顿时好了很多。 两姐妹就这么坐着,眼神不时的交汇,都从对方的目光看到,她们都各自有各自的心事。 “姐姐别怪妹妹,姐姐这一突然辞官确实令妹妹十分惊讶,因此在不得已之下才做出这等下策。”麻姑清了清嗓音道。 李瑶叹息一声。道:“妹妹的好意,姐姐心领了,姐姐心意已绝,这官是不想再做下去了。” “妹妹有句不该说地话,望姐姐见谅。”麻姑道。 李瑶知道麻姑不会就这么死心的,道:“妹妹有什么话,不妨直 说。” “姐姐如今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据妹妹所知,皇上对姐姐是异常的器重,要知道咱们女人能跻身朝堂。那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皇上为了姐姐甚至得罪了不少元老重臣,力排众议这才有了姐姐今日之地位,姐姐这一去,自是随了那些大臣们的心,可无疑之中伤了皇上的 心。”麻姑娓娓道来。 “这……”李瑶是个聪明的女子,李瑶话中的意思她如何能不明 白,这里面的厉害关系相当地复杂,李瑶可是一块试金石,成功了。女子入朝为官就成功打开了一个缺口,若非李瑶有大功于朝廷,皇帝的有意维护,李瑶一个女子如何能抵挡的住满朝的男性官员。 “都怪妹妹以前一心想要妹妹进宫好朝夕相伴。现在妹妹我总算明白皇上的一番苦心,姐姐入宫之事妹妹日后再也不会提起。”麻姑一边说一边观察李瑶的脸色。 麻姑这一招以退为进果然奏效,李瑶的眼神之中果然闪过一丝淡淡的黯然,但很快又恢复平静道:“多谢妹妹能够理解。只是这辞官一事姐姐……” “姐姐想必知道皇上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你若坚持辞官皇上也不会强迫与你,但姐姐想想。姐姐这一辞官带来的影响。还有我们地族 人。光靠妹妹一个人在宫里支撑,那可是孤掌难鸣呀!”麻姑耐心的劝说道。 李瑶似乎被麻姑说动了。但心中还有些犹豫道:“妹妹说的都在 理,可姐姐身为女子,能帮妹妹多少?” 麻姑道:“姐姐可知道像妹妹这样的妃子在后宫是什么样地地 位?” 李瑶摇了摇头,看玩笑,这种话题都是讳莫如深的,哪是可以随便说出口的。 “其实姐姐表面上看,妹妹我在后宫之中是最受宠爱的,这一点在朝廷之中也是备受非议地,其实不然,皇上这个人与以往的皇帝不同,虽然有的时候也略有偏颇,但起码对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差不多地,因此后宫才会如此地融洽,而我们也并非那种整天只知道吃喝,然后打扮地漂漂亮亮的等候皇帝地临幸的木头美人而已。”麻姑露出一丝幸福的微笑道。 “那是什么样的?”李瑶有些好奇道,在她的眼里她看到的正是这些。 “姐姐可知道后宫之中有一个内府的组织?”麻姑展言一笑道。 “知道。”内府自大明开朝以来就有,只是名字上有些变化,它从事的是经营皇家产业的一个机构,创始人是朱元璋的原配马皇后,后来逐渐被宦官掌管,朱影龙登基之后,内府所有经营都划给了户部,他这个皇帝除了皇庄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留,而在原来在开封经营的产业上成立了一个新的内府,这是一个以后宫皇后为首的经济集团,撇开传统的经营,专门从事新技术以及新事物的研究和 也就相当于现在的一个集中生产、研究、还有销售为 公司,而现在每年户部拨给皇帝的用度都被投入到内府之中,每年产出的利润那可比户部划拨的钱银好几倍还不止,因此内府每年还会给户部支援一点,这一点肯定超过户部给内府的多多,都说成功的男人一定有一个女人,而朱影龙身后确实一群女人,在这样一股强大的财力支持 下,他才办到了许多看似不能办到的事情,李瑶虽然已经是朝廷的高层官员,但还没有知悉这么秘密的权力。 “姐姐知道‘星火基金’吗?”麻姑嫣然一笑问道。 “知道,这个什么基金专门给一些怪人提供什么研究的资金,然后从这些怪人手中买下他们的研究成果什么的。”李瑶对“星火基金”只是略有耳闻,实际情况她并不清楚。 “其实‘星火基金’就是内府的产业之一,还有建设钱庄、四海水泥……”麻姑一连串说了十几个名字来。 李瑶并非脱离现实生活的深山隐居人,麻姑所说的这些名字都是目前最赚钱地行业,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些如此赚钱的行业居然是被内府控制。任何人只要拥有其中一个便顷刻之间就能拥有万贯家财。 “妹妹你为什么要告诉姐姐这么大的一个秘密?”李瑶声音有些颤抖,要知道知道这个秘密会有多么大的麻烦,照内府如此迅猛的发展速度,必将从经济上控制这个大明,如此一来,谁也无法撼动皇帝的地位了。 “其实这些产业都是属于皇上的,而内府只是一个管理者,当然内府也属于拥有者,因为内府其实就是以皇后为首的后宫嫔妃们组成的,她们当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司。各司其职,妹妹我也在其中担任一份职务,至于具体是什么,妹妹不能说,等姐姐日后加入进来就知道 了。”麻姑含笑道,她之所以要告诉李瑶这些,就是要打消她心中地一些顾虑,其实也隐晦的告诉李瑶,进宫做皇帝的女人并非只是一个当花瓶的存在,她完全可以找到自己喜欢的事业。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得到的幸福和快乐比起那失去一点点自由来说那并不算的上什么!更何况皇帝是个体贴知心的男人,只要你去关心他,了解他。就能走到他的心里面去地男人。 因此在好男人的同时,麻姑心中还给朱影龙下了一个特别的男人的定义。 “我也加入?”李瑶一惊道。 “这个自然,姐姐对皇上地心意妹妹早已明白,如此姐姐加入内府不也是迟早的事情?”麻姑道。 “什么心意。妹妹你可别胡说!”李瑶神情一紧,像是被人说中了心事一般。 “姐姐何必自欺欺人呢?若没有情意,为何姐姐会将自己心爱的那副字帖送给皇上。若没有情意。姐姐又为何将皇上安排睡在自己的闺房之中呢?”麻姑笑问道。 “那是姐姐看皇上喜欢。正好万寿节快到了,姐姐没什么能力收罗到奇珍异宝。就以那副字相送了,至于安排皇上在姐姐地房间休息,那是因为府中的客房过于简陋,也来不及重新布置准备,从权之下最能如此。”李瑶辩解道。 “妹妹可是记得姐姐曾经说过,如果姐姐不幸身死在前,唯一的愿望就是想让自己亲手所书地这幅《满江红》陪葬于地下,照理这幅字姐姐珍若性命,断然不会相赠于他人,而如今姐姐居然将这幅字送给了皇上,如此说来姐姐对皇上地情意可谓真真切切,姐姐又何必苦苦隐藏 呢?”麻姑道。 李瑶听了之后不禁摇头苦笑,麻姑洞悉人心之力实在太厉害了,在这样强悍地洞察之下,李瑶的心思几乎无处可躲,索性放开了道:“妹妹实在是太厉害了,姐姐心里地这点事情根本瞒不过妹妹的眼睛,说来也真奇怪,其实姐姐以前对皇上真的没有什么,在姐姐的眼里他是个有魄力有能力的好皇帝,仅此而已,说不上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昨天晚上,他站在姐姐手书的那副《满江红》跟前……” 也许当时李瑶仅仅认为那只是一种遇到知音的强烈喜悦,但后来她发现,那种喜悦中还夹杂着一种莫名的感觉,这种感觉似乎是一种心 悸,似乎是一种喜欢,尤其是当朱影龙因为喝了一口滚烫的茶水,呛出口之时,她紧张之中居然还带着有一种心痛的感觉,以至于顾不上男女有别冲了上去,伸出不曾有任何男人触摸的手抚摸着皇帝的后背,缓缓的抚平因茶水呛着的皇帝,那亲密的姿势就如同一对亲密的爱人一般,不分彼此。 这一惊之下,才有了后来的沉默,就这样,一个男人的英姿悄悄了进入了李瑶寂寞的芳心。 责任和理智让她放不下李氏一族,而且她也当初的熊瑚有着差不多的想法,她不想一辈子被禁锢 大内之中,如同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喜鹊,而且她本 场之中尔虞我诈的斗阵,更何况一个比官场还要险恶万分的皇宫,当然这种根深蒂固的想法也不是一朝一日能够改变的,当初麻姑也有这样地想法,只是当她融入其中她才慢慢发现这座华丽的女人坟墓其实并非她想象的那样。只因为她的拥有者是一个有着完全不同思想的男人,这一点就如同管中窥豹一般,不试着扔掉手中的铜管,那是看不到完整的豹子的。 李瑶便是如此。 尽管这一丝情愫来的并不是很强烈,但却让芳心沉寂已久的李瑶心湖中产生了一丝涟漪,早十年地话,她说不定就会勇敢的追寻自己的幸福了,但现在,她不敢,也害怕。也许现在自己还是美丽动人的,但几年过后,皇上正值青春年茂,而自己早已人老珠黄,有哪个男人会喜欢跟一个老女人在一起? 李瑶的这些顾虑加上这一丝担心不断的增强了她辞官归故里的决 心,只当是这一辈子做了一个神奇的美梦罢了。 徐应元见麻姑留在将军府一直没有回宫的意思,心中焦急,可有不敢直接闯进去,这后妃除非有旨意,否则是不能在宫外过夜的。出了 事,他一个小小地秉笔太监可是担当不起。 眼见宫门关闭的时层就要到了,他有拉不下脸去求李莲儿,正急得团团直转。里面麻姑让李莲儿给他传来一句话,让他直接回宫,自己今晚留在将军府了。 徐应元当然不敢跑进去问为什么,只得带着麻姑的口讯怏怏而回。 蓝蓉已经醒转。朱影龙耐心解释过后,这才露出笑容,李也已经过来替蓝蓉把过脉。除了身体暂时的虚弱。动了些许胎气。其他并无什么大碍,这还是惹地李一顿白眼。 今天注定是朱影龙最倒霉的日子。诸事不顺,夜里只能孤零零的睡在了养心殿。 皇帝夜宿将军府的风流韵事到没有传出什么风声,但宜妃娘娘一天两次造访李瑶地将军府,当晚还夜宿在将军府的消息却慢慢的在京城地官场之中传开了。 这官场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上上下下折腾一下子,这几乎都成了一个惯例了,官员四处打听麻姑造访将军府地目地,还夜宿在将军府,若不是李瑶是个女子,否则谣言都要满天飞了。 当然这种事情折腾一下,见没有什么后续,满足一下人们的好奇 心,也就会慢慢淡下去。 虽然目前引蛇出洞地计划已经完成的前期准备,不过接下来的如何把无为教的人一网打尽却成了一个实际的难题,无为教精心策划了尽一年多的营救计划胎死腹中,而朝廷虽然阻止并破坏了无为教的营救计 划,但对无为教并没有伤筋动骨,蓝霖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就是朱影龙都舍不得他就这么带着这些秘密死去,无为教的教徒们自然也会舍不 得,如果蓝霖没有什么价值的话,无为教也舍不得主动潜伏一年精心策划营救他了。 无为教中显然有智谋高超之辈,而且长于设计策划,若是因为他们的营救计划失败,朝廷急于杀掉蓝霖这个理由似乎有些牵强,而且还是当众斩首,这岂不是给人以机会劫法场吗? 既然要杀,为何不秘密处决呢?这样岂不是非常安全? 这是朝廷的一个诱饵,皇帝想把我们无为教一网打尽!许蓉蓉惊出一身冷汗,幸亏她首先想到的不是劫法场,而是动皇帝的女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朱由检,你这个诱饵未免太幼稚了,蒙骗三岁小孩子还差不多!许蓉蓉内心不停的在冷笑。 但是许蓉蓉面临着一个巨大的问题,如果这十天之内,朱影龙的后宫的女人们都不走出皇城一步,那她又将如何,没有了目标,她将没有机会下手,要救蓝霖,只能去钻那个幼稚可笑的圈套。 而现在的她却发现主动权完全被对手抓在手里,除非她放弃,不管她是不是已经知道那就是诱饵,她还是得去! 这种无力的感觉让许蓉蓉感到通体冰凉,寒意直从内心深处往上 冒,无论要劫法场还是动蓝蓉,都需要出动无为教京城隐藏的所有力 量,而无为教京城的力量全部都是教中最核心的力量,当然这是许蓉蓉目前掌握和她已知的,至于蓝霖还有什么隐藏力量她也不知道,蓝霖被捕之前根本没来得及将心中的秘密全部告之许蓉蓉,也正是因为这些秘密,蓝霖才没有一心求死,反而以蓝蓉身世的秘密要挟朱影龙,才因此能完整的活到今天。 而这一部分力量一旦被朝廷摧毁,无为教顷刻之间就会分崩离析,成为历史最可笑的一部分。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九章:满汉通婚?(一) 京,银装素裹,分外妖娆,这本来大明的国土,现在 的国都,而且在金人的手里,它越来越变得繁荣起来,已经有了一国之首都的气象,这不能不算的上是一个莫大的讽刺,讽刺大明的无能和懦弱。\ \ 别人占据了自己的国土城池,还把城池建设的如此繁华,百姓安居乐业,这不是讽刺又是什么? 清宁宫中,一个身着明黄衮服的中年男子,十分舒服的躺在一张巨大的虎皮之上,身侧跪坐这一位艳丽端庄的妇人,深情默默的注视着自己的男人,那眼睛的柔情足以将任何男人融化。 “大汗,臣妾有些日子没有给你梳头了!”美妇人衣着华丽,眼波流转之间荡漾迷人的温情,显然那是对面前这个男人发出的,而且只对这个男人。 “如此,有劳爱妃了。”男人睁开眼睛,给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美妇人的令,欢喜的靠过去,灵巧的双手伸了过去,几下就将男人的辫子解开,然后轻柔的将其打散,拿起琉璃木梳,缓缓的舒了起来。 这身穿明黄衮服的男子正是后金至高无上的天聪汗皇太极,而他身边的美妇人自然就是他最宠爱的大福晋哲哲了。 如今后吞并了朝鲜,国力得到了极大的增强,但皇太极有个心病,那就是他治下的大金国居然是汉人和朝鲜人占了绝大多数,就连蒙古人的数量也在逐年增多,虽然现在自己掌握了最强大的军事力量,但以小族去统治大族,历史证明小族很容易被大族吞噬同化,强大的蒙古又如何。只占据了汉人的江山不到百年,就被汉人赶回漠北草原,若是大金真的要问鼎中原,逐鹿天下地话,那首先必须把女真族变成一个人口大族,不然一旦进入那千千万万的汉人包围之中,女真将会蒙古第二。 怎样才能迅速扩大女真族的人口呢?鼓励剩余,让女真男人取汉 人、蒙古和朝鲜人女子,把女真族的女人嫁个汉人、蒙古和朝鲜人,这样生下来的后代就都有一半是女真的血统。那么他们新一代的女真人,然后将他们教育培养,让他们认识到身为女真人的高贵和荣耀,从此之后女真族将会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只要这么坚持下去,到时候天下就再无什么汉人、蒙古人或者朝鲜人之类的种族,只留下一个女真族,不这是一个全新的民族,它地名字应该叫:满族。 想法是好的。办法也是对的,这的确是民族融合或者合并消亡的一种极其有效的方法,许多古老的民族就因为这样消失在历史长河里的,但皇太极并没有意识到一点。那就是文化和历史,这一点才是一个民族传承下去的关键,没有自己的文化和历史或者自己地文化和历史太薄弱了,那这么做无疑是送羊入虎口。不但老虎没打着,还把自己的命给搭上了。 当然如果给皇太极来个几百年的时间,或许他能成功。但是几百年对于一个已经有数千年的文明传承来说。他那点文明就显得苍白无力。可笑之极。 而一个可笑地无耻的民族,它自以为发展了上千年。狂妄自大的认为自己已经超越那个给予它文明教化的民族而发动了战争,结果它败地一塌涂地,一个强大文明的毁灭从来都不是外力能够做到的,只有文明地自我毁灭才是真正地毁灭根源。 满清入关一来,短短三百余年,可谓是兢兢业业,如履薄冰,但是最终还是逃脱不了覆灭地命运,外力只是因,而小文明妄图驾驭大文明才是果。 而所谓的天命所归根本就是狗屁,有地只是风云际遇罢了! 一根白发,两根白发,而今已经是十数根白发了,做为妻子的哲哲看到丈夫正当壮年,头上的白头发却已经在日渐增多,心疼的不得了,手中的动作越发的轻柔。 “爱妃,本汗头上的白头发是不是又多了?”皇太极闭着眼睛问 道。 哲哲手轻微的一抖,没有出声,但还是被敏锐的皇太极捕捉到了,缓缓道:“我大金至阿妈开国以来,国力日强,兵威日盛,如今治下百姓数百万,带甲百余万,南明一直是我大金的心腹大患,但人家根基深厚,百姓数千万,兵多将广,虽然是迟暮之年,也不是我们大金所能敌的,因此范爱卿提醒了本汗,先扩充实力,慢慢壮大,等到时机成熟,再挥军南下,鼎定中原,成就先祖之万世不拔的基业。” “国家大事,我一个女儿家哪懂得这些,不过哲哲知道,雄鹰终有展翅高飞的一天,蔚蓝的天空才是他归宿。”哲哲柔声道,作为一个王者,如果没有野心,那他迟早会被人取代,哲哲坚信她的丈夫皇太极是一个出色的王者,他一定会实现他心中的梦想。 “禀告大汗,大学士希福、范文程求见!” “嗯,让他们直接到这儿来吧。”皇太极道。 不一会儿,希福和范文程两人联袂而至,见到皇太极和哲哲忙跪伏行礼。 “大学士希福、范文程参见大汗、大福晋。”皇太极尽管早已想做皇帝,但现在他还不是,因此一应称呼还都沿用以前。 “两位爱卿快快平身!”皇太极对这二人可是相当器重,在礼节上可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谢大汗!”两人异口同声道。 “两位爱卿一起过来,莫非有什么大事发生?”朝鲜大战之后,皇太极听从范文程的建议,爱抚降民,精修武备,修养生息,国内基本上无什么战事,自然也就没什么大事 “老臣昨日收到小侄索尼的消息,南明皇帝突然下了一道诏书,召集了全国大约三分之一都司以上的将官进京述职并且参加什么将官学习班,本来南明皇帝这两年来的许许多多怪异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这一次似乎另有目的,老臣跟范大人商议了一下。就来禀告大汗 了。”希福道。 皇太极沉吟半晌,也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了,转而询问范文程道:“范爱卿,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南明皇帝与大明历史上任何一任皇帝都不同,这从他这两年地做法就可以看出来,这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帝王,祖制以及世俗的礼法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因此国内不少士族官员都是敢怒不敢言,因为他手上掌握了全国尽七层的军事力量,还有经济。但怪就怪在他并不是一个为了满足私欲而横征暴敛的皇帝,爱民之心可谓是天下少有,就因为这个,即使那些不满的士族官僚都敢有任何轻举妄动,而他每每行事之中有透着种种怪异,面对来自于内部的压力,也能坚忍退让,小小年纪居然能有如此帝王心术,实在是我大金的劲敌!”范文程道。 “范老爱卿的意思是这可能又是南明皇帝的一个阴谋?”皇太极讶然道,他想不到那个端坐在北京城中才二十出头地年轻君王范文程居然给予了这么高的评价。心中微微有些不快。 “大汗,南明皇帝此举必有深意,这些将领入京绝对不是述职这么简单,参加那个学习班可能才是南明皇帝真正的意图。”范文程缓缓道来。 “范爱卿的意思是。南明目的志在培训这些将领?”皇太极一惊 道。 “若老臣所料不差,正是如此!”范文程暗道南明这一招好厉害,这些将领如果经过系统的培养,那他们出来之后领兵的能力必然上一个巨大的台阶。如果坚持不懈下去,那么就能源源不断的给南明的军队输送更多合格地将官,如此一来。仅仅凭天赋的后金将领恐怕远远不是对手。要是劝说大汗办一个这样的学习班。对后金的将领培训上课,这样才能保证日后征伐中原地胜利。 “南明兵多将广。若这些将官之中再培养出一两个像袁崇焕这样的人才,我大金恐怕有灭国之危呀!”希福闻言也是惊出一身冷汗,他的话决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实实在在的威胁。 “我大金与南明是死仇,两国最后定是仅一而存,而现在国内许多将领对南明认识不足,更有许多人认为南人柔弱不堪,自傲自大,长此以往,一旦开战,我大金毕竟要吃亏地呀。”范文程也道。 “那依两位爱卿的意思呢?”皇太极问道。 “学习,咱们也办一个武官学校,聘请老师教他们兵法。”范文程坚定道。 “好,好,就这么办,我大金曾屡败南明,只要我大金的勇将们都学会了南人地兵法,就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是南人地长处,我们都要学!”皇太极有些兴奋道,对于一个能增强自己军队地好事他又怎么会拒绝呢? 君臣三人敲定了一些武官学校的细节,然后希福和范文程才欣然离去。 其实范文程早就想仿通州军事学院在后金也建这样一座学校,但他一直找不到一个合适机会谏言,而且就算提出来,在代善等人地反对之下只能不了了之,而且代善等后金贵族们对汉臣非常歧视,范文程顶多在政务上有些权力,如果他再插手到军中,不管对错都会被代善等人群起而攻之,因此他干脆什么都不说,这一次他成功说服了希福,这才借助朱由检要施行军区大改革这个机会,进言皇太极,晓以利害,终于让皇太极接受了这个建议。 而皇太极也根据自己心中的想法颁布了一系列的婚姻政策,新政策贵定,女真人或者蒙古人在已经取本族女子为妻的基础可无限制的娶汉人和朝鲜族人女子,但地位上不如女真人女子和蒙古女子,而汉人或者朝鲜人要娶女真族女子或者蒙古族女子为妻的话只能从一而终,除非一方死亡,另一方才可改嫁或者再娶,另外鼓励生育,男女不分,并制定了相应的奖励政策,这一政策出台,后金立刻迎来了一个生育高峰期,在今后的三年内,居然有尽百万的婴儿出生,尽管出身率很高,不过夭折的也很厉害,这些婴儿最后能长大成*人的不足一半。 就因为这个政策,日后什么满汉不能通婚的政策再也不会存在了,历史给所有人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当然许多坚持血统纯正的女真贵族们对这个政策也是欣然支持的,只要留下一两个血统纯正的后代,他们传种接代的任务就算完成了,而接下来的是他们可以娶到汉女,要知道在女真人的眼里南人中的汉女个个都是肌肤赛雪、貌美如花,他们早就垂涎三尺了,往日只能玩玩,还只能偷偷摸摸的,现在可好了,可以名正言顺的往家里娶,以后再也不需要搂着一副粗糙身躯睡觉了,换而代之的是娇滴滴,水淋淋柔嫩**了。 当然这不可能没有人反对,但反对是无效的,这除了汉人男子娶女真或者蒙古女子必须从一而终的强制政策之外,其余的都是自愿而为,你不干那是你的事情,碍不着别人! 后金的变化朱影龙现在还并不知道,更何况他自己此刻却在焦头烂额之中,原因就是麻姑返回宫中的同时居然将李瑶也带进了宫中,并且派人告诉她,今后一段时间李瑶将和她一起住在永和宫中。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九章:满汉通婚?(二) 还是不去永和宫问个明白呢?朱影龙在御书房里来回 把徐应元的眼睛都恍花了。 // 不过朱影龙最终还是拿定主意,去永和宫问个明白,不然他今天晚上一定会失眠的。 为了今天晚上不会失眠,也为了不想有什么老是堵在心里,这样人憋闷的慌,因此他决定摆驾去永和宫。 皇帝一连两天都去了永和宫,一次是临近中午,在里面呆了将近半个时辰,进去的时候脸色还有些阴沉,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雨过天晴了,第二次是入夜后,同样脸色也是不太好,似乎有悬而未决的事情,但不知道这一次出来之后会是什么样? 一些喜欢八卦的宫女、太监们纷纷在心里猜测着。 朱影龙的脚步走的很急,可见他心里对即将了解的事实真相是非常的急迫。 沿路急行,什么跪拜行礼和通报通通过耳不闻,直接朝麻姑所居的寝宫而去。 不过到了麻姑寝宫的门口,朱影龙迟疑了一下,朝垂首站立在门外两个宫女的其中之一问道:“宜妃娘娘可在里面?” 那宫女也就十七八岁豆蔻年华,虽然见皇帝的次数已经很多,但直接跟皇帝说话就很少了,更加因为皇帝本来就是这座宫殿的唯一的主 人,也是唯一的男人,宫女之中不知道多少人把年轻的皇帝当成是爱慕的对象,因此朱影龙问话,她不免有些紧张的回答道:“回禀皇上,娘娘不在寝宫。” “不在?”朱影龙指着室内透过门扇射出来的灯光质问道,“既然娘娘不在,这灯光是怎么回事,你守着一间没人的空房子又是怎么回 事?” “奴婢不知道。”那宫女被朱影龙两道质问的目光惊吓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朱影龙心道。这八成是麻姑故意这么吩咐地,一个区区小宫女还不至于敢冒犯欺君,于是道:“你起来了,朕不追究你就是。” 这个麻姑究竟想要干什么?朱影龙一头雾水,干脆直接伸手推开了门,径直走了进去。 李瑶有些坐立不安,麻姑将她带进自己的寝宫,然后丢了一句“妹妹要去中宫一下,姐姐暂且宽坐片刻,妹妹马上就回来”。然后人影就不见了,而且一去就是个把时辰,李瑶呆坐在寝宫之内那正有些度日如年的感觉。 忽然隐约听到门口有人在说话,紧接着似乎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李瑶心喜之下,以为是麻姑回来,便起身朝门口疾步迎接。 朱影龙正要出声,但见一条窈窕修长的身影朝自己疾步而来,不是朱影龙眼神不济,也不怪李瑶自投落网。李瑶身材与麻姑相仿,身高也差不多,加上今天李瑶在麻姑的哄骗之下穿上了麻姑一件最喜欢的水蓝色的长裙,加上朱影龙也没有细想。麻姑的寝宫又怎么会有别人呢? 小妮子,玩什么花样?朱影龙心情不由得一松,嘴角翘起一丝笑 意,当即迎了上去。长笑一声道:“哈哈,朕的小凤凰,你究竟在跟朕玩什么游戏呢?” 听闻这一声长笑。李瑶地脸色唰的就白了下来。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脚下一个踉跄,身子前倾。一下子就撞到朱影龙的怀中。 佳人入怀,朱影龙自然是心花怒放,他以为这一切都是麻姑故意 的,自然不能辜负了佳人的一番心意了,细柳腰上环绕的一双大手猛的一紧,瞬间李瑶只觉得腰部突然受力,然后整个身躯猛的一上提,紧接着整个人就陷入了一个极其温暖的怀抱,强烈的男子气息扑鼻而来,一下子李瑶苍白地俏脸变得如同滴血一般的红晕。 还没等她做出反应,只听得一声:“咦,小凤凰,这在两三天的功夫,你怎么好像胖了不少,身子也沉了,朕险些还以为抱着别人呢!” “你可不就抱着别人吗?”李瑶羞愤的想要挣脱朱影龙地怀抱,奈何这种游戏对于两个亲密的爱人来说,早已玩的是熟门熟路了,李瑶越是挣扎,朱影龙环绕在她腰际的双臂就是箍地越紧。 “放开我!”李瑶终于尖叫了一声。 这一声把朱影龙吓的不轻,再蠢的人也不会连自己心爱地人声音都分辨不出来,这分明是另一个女子地声音吗! 朱影龙吓地手一松,而麻姑在这一声尖叫中也使上了力气,好在她习武多年,虽然猛退了几步,但最终还是没有跌倒,一张脸羞的通红,眼神中朝朱影龙射出复杂难以言明地目光。 “李爱卿,你,你怎么在这里,宜妃呢?”朱影龙脸上也是一片尴尬,这下好了,先前貌似调笑的戏言,现在搂也搂了,抱也抱了,肌肤之亲差点也有了。 “我,宜妃娘娘她去中宫了,”李瑶忽然心中升出一丝明悟,她和皇上都让麻姑给算计了,目的不言而喻,就是为了成全他们两个。 “宜妃她去中宫干什么?” “我不知道。”尴尬之下,李瑶连君臣之间的称呼都忘记了。 “哼,这个宜妃尽给朕找麻烦!”朱影龙心中是又气又恼,这分明是乱点鸳鸯谱嘛! “李爱卿,今天的事情朕不是有意的,对不起,你千万别放在心 上。”朱影龙自己冒失,自然要道歉了。 不想朱影龙这么一道歉,李瑶霎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过的委屈,鼻子一酸,居然嘤嘤低泣起来。 这下朱影龙手忙脚乱起来,连忙上前安慰,李瑶这一哭泣不要紧,她把十几年来的所受的委屈都给激发出来,哭起来虽不像男人那样山崩地裂,打雷闪电,但却是那潺潺溪流,和风细雨一般,很快就打湿了朱影龙的胸襟,到最后不知怎么的,两个人居然自然的粘在了一起。 女人将俏脸深埋入男人宽广温暖的胸膛,男人轻柔的抚摩着女人柔嫩窄小地脊背。一切就如同一对相知相爱的恋人一般,完美和谐。 “啊……” “皇上,你……” “李爱卿,朕……” 短暂的沉默,两人同时抬头。 “对不起!” “朕想宜妃今晚一定是故意的。”朱影龙长叹一声,这个麻姑还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用心良苦。 李瑶脸上的泪痕犹在,不过此刻一张如同红布一般,刚才两人亲密的搂抱在一起可是自愿了,没有人设计或者强迫。那种舒服的几乎忘却一切烦恼和忧愁的感觉令她深深的沉迷其中,这就是男人地怀抱吗?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呢? 李瑶虽然美丽动人,追求她的人也多如过江之鲫,但真正能碰到她一根手指的几乎没有,哪有男人的怀抱让她体验一下? “这个宜妃真是自作聪明!”朱影龙恼恨一声,他原以为这么说会消除李瑶心中的尴尬,却不想这句话却真真实实 她的心,原来他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一切都是自己一 法。 李瑶的俏脸迅速变得苍白起来,贝齿紧咬着嘴唇。努力地忍住眼泪不再落下来,这一刻,她忽然发现自己一点都不坚强,脆弱的像一只瓷娃娃一样。一碰就碎! 朱影龙敏锐的目光很快就察觉到李瑶的异样,猛然惊醒,自己怎么笨呀,光想着撇清楚关系。却没想着女儿家地感受,忙补救道:“李爱卿,其实用不着宜妃这样。咱们也……” 朱影龙暗骂一声。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心里想的,到了嘴里表达出来的却是另外一个意思。这些误会是越扯越深,理都理不清了。 果然,李瑶闻言,霎时哭红的凤眼之中闪过一丝喜悦地光芒,脸也莫不奇妙的撇过去一些,只留下一下半侧面对着朱影龙。 怎么办,怎么办?朱影龙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无论是多么高明地爱情圣手,当他在遭遇一份从未经历过地爱情之时,相信他也是会手足无措地,他再傻再蠢也已经看出李瑶可能对自己情愫暗生,虽然没有到情根深种的程度,但似乎已经到了情意绵绵地那一层,只是怎么就情意绵绵了,他还真就是一头雾水。 “朕,朕那个、那个……”朱影龙突然发现嗓子如同火烧过一般,沙哑起来。 “那个宜妃怎么还没有回来?”朱影龙猛的想起了今晚的罪魁祸 首。 既然制造了这样一个机会,麻姑八成是不敢回来了,两个人眼神一个交汇,同时都读懂了对方心里的想法。 “既然,那个宜妃不在,朕,朕……”朱影龙本想说他这就就离 开,可话到嘴边,目光无意之中瞄到李瑶红唇之上那清晰的牙齿印,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居然有这样好的眼神,居然在晕黄的灯光下看的如此细微,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下去。 寂静,寂静,太寂静了! 微妙,微妙,太微妙了! 呼吸,呼吸,只有呼吸! “李爱、爱…妃…”鬼使神差的朱影龙将“李爱卿”念成了“李爱妃”。 “嗯。”而李瑶也不知道是否听清楚了没有,居然答应了一声。 “轰!”一团烈火喷然从小腹间迸发出来,当一个女人呢对一个男人千肯万肯,并且已经默许任其所为之时,这个男人就算定力再深,总会有点想法的,当然两种人除外,一种是太监,另外一种是得道高僧,这还是双方不是敌对关系的前提之下。 只有一步,朱影龙只向前跨出了一步,就走到了李瑶的面前,而且两人之间相隔不到三寸的距离,这个距离一般只会在亲密的爱人之间出现,当然断袖之癣者也包含在内。 “做朕的女人吧!”不等李瑶答应,朱影龙一把将李瑶横抱而起,朝左侧的席梦思大床走了过去。 太霸道了,李瑶脑海之中一片空白,他一句话就这样宣布了自己的命运! “放开…我……”等到李瑶惊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柔软的锦被之上。 朱影龙并不是一个猴急的男人,虽然他此刻已经有要了李瑶的想 法,但如果对方不是心甘情愿的话,他还是不会碰她地。 “小瑶儿!”朱影龙压上了李瑶,亲昵的道。 刚一进门时候的搂抱。朱影龙就凭感觉知道身下的这位年逾不惑的女人有着不属于他后宫任何一名妃子的完美身材,而且有着与众不同的野性之美。 “丝!”李瑶发现自己腰部突然一松,像是腰间的丝带已经被解 开,紧跟着一只火热的大手钻入了裙衣之中,如同灵蛇一般在身体上游走,虽然隔着薄薄的亵衣,但她还是能感觉到每一次轻轻地触碰都给她带来难以言明的酥麻,她的挣扎和反抗都是徒劳的。 李瑶的红唇非常性感,这是朱影龙最大的发现之一,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这对发出“呜咽”之声的性感红唇细细的含在嘴里慢慢的品尝。 闺房之事对一个三十岁左右地女人来说并不陌生。就算没有经历 过,也不会什么都不明白,而还保持着处子之身的李瑶却是头一次经历爱的洗礼,她知道她没有办法反抗,因为想要得到她的男人是皇帝,一句话都能让她家族灭亡地男人,因此她只能放弃抵抗,虽然她不明白 “生活就像强*奸,既然反抗不了就要学会接受”的道理,但她明白即使反抗也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 有人说。她为什么不想到以死来保自己的清白,可这不过是个笑 话,这个世上如果都是贞洁烈女地话,那强*奸男人和卖淫的婊子岂不早就不存在了。 朱影龙很温柔的吻着李瑶。随着爱抚地不断深入,李瑶地身体逐渐出卖了自己地灵魂,由被动的承受慢慢地变成生涩的回应,朱影龙的舌头一遍又一编扫过紧闭的两排贝齿。如同刷牙一般,终于让朱影龙寻找到一个空隙,舌尖顽强的挤了进去。成熟的少女津液的香甜就是不一 样。还有那条嫩滑的小香舌也是朱影龙不断追寻的目标。 朱影龙不禁邪恶的想道。既然麻姑你给朕和李瑶制造了这么一个机会,那朕就把事情一下子全给办了。看你到时候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李瑶如何是朱影龙这样一个花丛老手的对手,不一会儿就瘫软如 泥,身上的衣裙也在不察觉中散落在一边,两只嫩白如玉的胳膊已经毫不知羞的搂住了已经**男人的脖颈。 “这就是男人的胸膛?”李瑶看着朱影龙胸部闪着光泽的肌肉痴痴的想着。 “好看吗?”朱影龙戏谑的问了一句。 “它好丑哟!”李瑶的回答差点让朱影龙吐血三升,不过朱影龙的眼光却被李瑶裸露在空气中的半截酥乳吸引住了,邪邪的一笑,双手朝那几近透明的薄纱之下那两点殷红抓了过去,道,“朕那里怎能跟小瑶儿你比呢?” “呜……”**是女人最敏感的区域之一,尤其是没有经过男人触摸过的少女**更是要敏感三分,李瑶虽然早过了少女怀春的年纪,但这对傲人的双峰还是第一次有客来访。 透明的薄纱根本阻挡不住男人的双手,很快就被除去,紧跟着两颗坚挺的蓓蕾也很快在男人的嘴下沦陷,成为男人最美味的甜品。 李瑶终于有点明白女人为什么要嫁给男人,原来男人居然能个女人的身体带来这样的快乐,这种快乐是无法用其他东西来代替的。 “小瑶儿,朕今天就让你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朱影龙再一次吻上了李瑶性感的香唇,不安分的魔手已经悄悄的沿着颤巍巍的双峰顺流而下,进入那潺潺的溪谷之内。 “噢……”李瑶动人的娇躯不安分的扭动着,胸前坚定的双峰 摩擦着朱影龙火热的胸膛,那种难以言明的刺激霎时 **涌动的男人,火热的坚挺已经悄悄露出了它狰狞的面目,而媚眼如丝的李瑶也被那昂然巨物吓的不敢睁眼细看。 “不要,我怕……”李瑶无意识的呢喃道。 “别怕,朕会温柔一点的。”朱影龙循循善诱道,都到了这一步,朱影龙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放过李瑶的。 因此是第一次,朱影龙自然是极尽温柔,而李瑶本就练武出身,承受能力原大于普通女子。一点点的疼痛还算不上什么,不过当那又长又粗的昂然巨物全部没入自己身体之后,李瑶自己都不相信那会是真的。 而那个粗鄙难堪地东西居然一次又一次的将她送入到一个无比快乐的仙境,那个时候她才明白,丑陋难看的东西并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相反它可能在某些时候非常有用! 李瑶想不到自己会**,而且还是她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情况之 下,尽管她对夺取自己清白之躯的男人有一定的好感,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心甘情愿的。 其实许多女人的第一次都是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地,只不过在这个时空并不普遍吧了。 “想哭就哭出来吧。朕会好好待你的。”“后悔”这两个字从来就没有在朱影龙的字典中出现,既然做了,那就拿出一个真正男人的气度来。 大概是在这之前李瑶把储藏的泪水都流干了,这下反而没能流下一滴泪水,只是默默的看着朱影龙的一张脸的侧面,缓缓的将臻首埋入那张给了她做为一个女人最快乐的胸膛,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小瑶儿,你后悔吗?” “不。”李瑶坚定的回答道,在她的字典里,同样没有这两个字。因为从十八岁起她就知道承担是什么? “过些日子,朕将你的一旅新军调入禁卫军,你任禁卫军副统领之职,怎么样?”朱影龙突然询问道。 对于这一道突如其来地任命。李瑶吓了一条,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朱影龙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因为朕需要你到朕的身边来帮朕。你是朕的小瑶而,朕想把一家子地安全都交给你。”朱影龙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笑笑道。扩充一下禁卫军这是朱影龙早就有的想法。而周淮安身为大统领。又兼任暗影地工作,所以给他找一个副手这也是他早已考虑在内地。苦于没有找到合适地将领,而这又是一个位高权重的闲差,又关系到皇宫安全,所以人选一直让朱影龙非常为难,现在好了,让李瑶过去,他可以放心了。 “但是朕想对于我们地关系,暂时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李瑶成了自己的女人,这让朱影龙有了更多的想法。 李瑶以为朱影龙不想对她负责,顿时娇躯轻微的一颤,张嘴欲说什么,迅即神色一黯,又默然不吱声。 对于李瑶的反应,朱影龙岂能不察,忙道:“小瑶儿,你放心,朕不会不要你的,朕会给你一道敕封的诏书,只是这份诏书朕现在不想明宣,你也不能对任何人透露,你只要知道,你是朕的小瑶儿,朕心爱的妃子就行。” 李瑶的聪明马上就回来了,她明白皇帝的意思了,一旦她入宫为嫔妃,就不能担任任何官职,而皇帝还想留用她,并不想让她现在就入 宫,但又怕自己胡乱猜想以为他始乱终弃,于是便暗地里给她一个名 分,只是这个名分可能永远都不会曝光,她以后只能成为皇帝的地下女人,尽管她拥有一道可以证明自己是皇帝女人的诏书而已。 本来她应该悲哀的,但忽然间觉得这似乎是最好的解决办法,皇帝年轻风华正茂,而自己也已年逾不惑,韶华易老,相差将近十岁的年 龄,若能在自己人老珠黄之前享受一下做女人的快乐,然后等皇帝厌倦自己,自己也可回到故里自由自在的养老了,这比老死在宫中岂不要强上许多,想到这些,便不觉得哀伤了。 在朱影龙的眼里,年龄并不是什么问题,再者说,以宫内的美容秘方,李瑶二三十年内都不会变成*人老珠黄的那种,二三十年一过,他这个皇帝也差不多老了,这样一起白头岂不是非常幸福! 的确他明白这么做对李瑶很不公平,也很自私,因此心中有些歉 疚,不禁将李瑶搂的更紧一些,道:“朕会好好爱你疼你的,就像小凤凰那样。” “你会做到吗?”李瑶心中一声叹息,在没有走到生命的尽头,然后回过头来看自己的这一生,任何人都无法知道以前的那些所谓承诺或者誓言究竟他做到没有,也许他根本忘记了他当初做出的承诺和发过的誓言。 “有什么事情千万不要憋在心里,咱们不仅仅是君臣关系,还是夫妻,有什么话妻子不能对丈夫说吗?”朱影龙看得出李瑶满腹的心思,因此开导道。 李瑶眼神之中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看来她有很深的心结,朱影龙叹了一口气,而自己那个决定或者说自私的想法似乎加重了她的心结,这一点让朱影龙懊悔不已,好在这还只是一个想法,还来得及纠正,于是心中便暗暗拿定主意,他觉得有必要试探一下现在的官场之中保守势力。 尽管朱影龙在某种程度上非常认同“后宫不得干政”的这一基本国策,但从另一面讲,这还是身为男人的皇帝无能,才会给后宫的女人出头的机会,因此如果朱影龙要秉承几千年来的帝制的话,那么“后宫不得干政”这一基本国策他会坚定不移的执行,但是他知道封建帝制存在不了多少年了,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规律,因此所谓的“后宫不得干 政”这也只是他上台之处的国策,针对的却不是后宫的那些妃子么,而是搅得明朝亡国的宦官,心理扭曲的男人比锁在深宫寂寞的女人更加可怕,而女人只要有一个需要她们围着转并且能够约束她们的男人,那么释放她们比困在囚笼之中得到的要远远大的多。 花瓶式的女人太多了,在后宫几乎能一抓一大把,这些女人顶多只能成为男人玩物,她们没有自己的思想和灵魂,这些女人再美,朱影龙也不会碰她们一下,因此朱影龙选择把她们放出去寻找自己的思想和灵魂,在外面她们才能找到她们真正想要的,同样的道理,朱影龙也不想把自己的女人变成花瓶式的美人,因此鼓励她们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情,从商也好,办学校也好,只要守住本心,不要做一些无聊的事情就行,也许她们可以影响朝政,但决不是粗暴的干预那种!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九章:满汉通婚?(三) 瑶如同一只受了伤的小猫咪蜷缩在朱影龙的臂弯处, 象就是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领着数万人在湘西那种穷山恶水中苦苦的打拼,希翼哪一天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也许她不希望所有人都能锦衣玉 食,但却希望跟随她的族人有一块没有纷争的土地,有间遮风避雨的房子而已,而这些以前的朝廷不但不能给,反而拼命的压榨着他们,李瑶造反有错吗?没有错,错的是朝廷,是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贪官污吏。http:/// 风雨过后,朱影龙到不觉得怎么累,反而精神很好,脑子也相当的清晰,轻轻的抚摩着李瑶嫩滑的脊背轻声道:“小瑶儿,陪朕说说话好不好?” “嗯。”李瑶真的很累,比打了三天三夜的仗还累,她没有力气回话,觉得有人在跟她说话,只得支吾了一声。 “算了,还是睡吧。”朱影龙长叹一声,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都等睡醒了再说吧。 李瑶从来都不做梦的,今夜她做梦了,梦中的她凤冠霞帔,头顶着红盖头,在一阵阵鞭炮声中上了一顶大红的花轿,然后一路吹吹打打,那迎亲的队伍足有十里那么长,紧接着三礼之后,入了洞房。 等到宾客散尽,新郎才推门而入,揭开了她头顶上的红盖头,待看清楚新郎的模样,那是一张又老又丑的脸,满脸皱子,口眼歪斜,馋水直流,这一惊吓之下,李瑶瞬间苏醒过来,待看清楚自己被搂在一个强而有力的臂弯处,朝上看去,却是与梦中截然不同一张年轻而有魅力的脸。心中这才大定,原来刚才不过是南柯一梦,可当她回想起昨晚的遭遇,岂不是也跟做梦一般,糊里糊涂的就失去了清白之躯,还不知羞耻的死命求欢,昨晚那个放荡地女人真的是自己吗? 麻姑的心情非常的矛盾,照理说一个女人最希望的是拥有一个完整的爱,没有哪个女人可以大度的愿意跟别的女人拥有同一个男人,尤其还把自己的男人硬是推到一个女人的怀中。麻姑自以为她可以不嫉妒,也可以大度地做到这一切,毕竟她已经不可能一个人拥有这样一个男 人,但当她设下一个局,做了这件事之后,心中还是不免有些刺痛,她既希望李瑶能够加入这个大家庭来,得到幸福,可她又希望昨天晚上皇帝没有去,什么也没有发生。 可事实上皇帝不仅去了。而且一整夜都留在了那里。 当一夜没怎么合眼的麻姑一早起来得到这个消息,顾不上跟皇后周宁打一个招呼,就急急忙忙的赶回自己的永和宫了。 当她推开自己寝室的那两扇门扉,她惊呆了。皇帝和李瑶都在,只不过她看到的是自己的好姐姐李瑶若同小鸟依人一般依偎在皇帝的怀 里,脸上含羞带怯,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模样。 虽然一切似乎都回到麻姑去中宫之前的模样。但空气中那**地味道却瞒不过麻姑灵敏的鼻子。 “你们……” 朱影龙知道麻姑必定是一早就会过来,因此也不想她看到太难堪的情景,因此一早两人便起来。将凌乱不堪的房间收拾了一下。 “朕地小凤凰来了。”朱影龙也有些尴尬。不过他不能不挺身而出。说到底,昨天晚上这件事还是自己主动的。 也不管麻姑是不是愿意一下子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一把拉起麻姑的左手,另外也拉起李瑶地左手,将两只手握在一起道:“从今天开始,你们不仅是姐妹,更是朕的妻子,爱妃,朕会用一辈子来爱护和保护你们的。” “皇上?”两女异口同声道,各自发觉自己地鼻子都有些酸酸地,都有些感动。 “朕已经决定册封李瑶为庄嫔,与小凤凰你同住永和宫怎么样?”朱影龙询问二女道。 李瑶心中一惊,抬头十分诧异地看着朱影龙,满脸的不解,昨晚不是说暂不公布她地身份吗?怎么? 朱影龙焉能看不出李瑶心中的疑惑,忙解释道:“小瑶儿,昨晚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朕既然要了你,就不能让你这么不明不白的跟着 朕,这个名分朕一定是要给你的。” “那臣妾的……”李瑶虽然没有说出来,朱影龙已然明白她的意 思,打断道:“五日后的大朝,朕自会当着满朝文武面前册封你嫔妃的身份,另外你还将担任禁卫军副统领一职。” “皇上,这不可!”李瑶闻言,大吃一惊,她不是惊讶自己突如起来能有拥有这样一个嫔妃的名分,而是她一旦身为嫔妃,是不能担任朝中任何官职的,而且她身为女子之身已经遭朝中诸多非议,如果再以后妃的身份出任朝廷官职的话,那可就要让天下人诟病了,这还会让皇帝威信大损,自己怕也会落得一个以美色惑君王的骂名! 麻姑也眉头紧锁,不过她没有立刻出言反对,李瑶出任禁卫军副统领对 利无害,但如果李瑶没有成为皇帝的女人,这或许问 大,可一旦她成了皇帝的妃嫔,再出任这一职务的话,那可就违背“后宫不能干政”的祖制了,这一条足以让皇帝陷入众臣声讨的尴尬境地。 “朕也知道此举必然会惹来朝内朝外非议,不过朕并非没有考虑过此举的得失,禁卫军副统领一职一直悬而未决,而周淮安每每又要被朕差遣前往办各样差事,他一个人分身乏术,因此朕早就想物色一个忠心靠底的人出任副统领,这样也可替周淮安分担些,而朕之所以选择小瑶儿也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并不是因为她成了朕的女人才会有此决 定,其实朕早已属意小瑶儿,之所以没有立下决断,那是朕还有些顾 虑,禁卫军非一般将兵,都是军中层层选拔而来的精英。独立成军,小瑶儿治军之能朕不怀疑,但这些桀骜不顺的精英一项以武服众,朕担心的是小瑶儿一个外来将军,又是女子之身,若是不能压服这些人,恐怕这个副统领也只能是个空架子。”朱影龙缓缓道。 “皇上的意思臣妾明白了,皇上是想让周淮安大人慢慢地淡出侍卫禁军,实际上由瑶姐姐掌管禁军,这样瑶姐姐不仅仅需要治军的能力。还要有必要的武力,如此才能管辖这些禁军,而瑶姐姐治军的能力肯定不用担心,关键是她能否武力收服那些禁军。”麻姑理解道。 “朕就是这个担心,朕可知道除了周淮安之外,禁军里面可是藏龙卧虎,有好几个都能跟海氏兄弟打个平手,若是小瑶儿但以禁军副统领的身份除了她自己本部的一旅人马,其他六个大队怕都不愿意接受她的命令,如果再有皇妃的身份的话。虽然不可能一下子以武力服众,但慢慢的这些将领见识到小瑶儿地治军的能力,一定能将这些人收服的。”朱影龙道。 “皇上难道担心周淮安大人他?”李瑶还没有资格知道一些朝廷机密,因此他还以为皇帝担心周淮安势大难制。需要一个人进入禁军对周淮安进行制衡。 “呵呵,小瑶儿不必担心这个,周淮安是朕的心腹之臣,只是他身兼数职。只是有的时候朕需要他去完成一些特殊的任务,而禁军一大摊子事情没有人管是不行的,因此才准备设一个禁军副统领。实际上代替他处理禁军的一切事务。”朱影龙笑着解释道。 “那皇上将如何说服群臣同意您的这一任命呢?”麻姑问道。 “其实对于禁卫军的任何一项任命朕可一言而决。毕竟禁卫军地设立是为了保护朕以及皇宫安全而成立的。因此就连军机阁的命令,禁卫军都是可以不遵的。能指挥地动这支军队的就只有朕,因此朕安排什么人,任什么官职这些内阁和军机阁都是无法干预的,但小瑶儿是京营的旅将,隶属军机阁,朕这一次还要把小瑶儿手下那一旅官兵挑出一半进入禁卫军,这涉及到一个调动地手续问题,若是军机阁反对而不放人,那就是朕也不能强制执行这道在目前来说还是违背了祖制律法的命令,因此朕首先要说服的是军机阁。”朱影龙道。 “皇上何不先说服军机阁将瑶姐姐调入禁卫军,然后再对瑶姐姐进行册封呢,只要造成这个既定地事实,那就算内阁反对,到时候皇上也可以禁卫军独立于两阁独立存在而置之不理。”麻姑眼珠子一转,提议道。 “这个办法好,可就是有些委屈小瑶儿了。”朱影龙眼睛一亮,然后歉意地朝李瑶看去,直把李瑶看地俏脸通红,羞涩的低下了头,芳心之中却是甜蜜无比。 李瑶地事情可暂时按照这个计划进行下去,可朱影龙又想起一个人来,这个人同样是自己的妃子,军事上的才华也不下与李瑶,他也曾经亲口许诺,有一天会让她有机会成为一个威风凛凛的女将军,可现在她只能和李一道操练一班女医护兵,不如让她暗中做李瑶的副手,李瑶领军十多年,经验上要比熊瑚丰富多了,但转念一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让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知道了,恐怕又掀起一番风雨,要知道已经不少人明里暗里提醒他这个皇帝熊家功劳太大,军中熊系的将官太多,不能让熊家的实力过于膨胀,如果再让熊瑚参合进入禁卫军,难免有些人会起什么异样的心思,尤其是在皇后孤立无援的情况之下,废后另立的例子不是没有! 为防止这种情况还有宫中争宠的事情发生,朱影龙曾严厉告诫过所有后妃,他这辈子只会立周宁一个皇后,不管是周宁犯什么错被废还是先他而去,也不会再立第二个皇后,希望以此断了一些人的念头,也为了后宫的安宁!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九章:满汉通婚?(四) 用大诗人李白的一句“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在 里则变成“治国之难,难于上青天”。\\ 朱影龙向来的习惯就是将不好的苗头掐死在萌芽状态,这是朱影龙做人的信条之一,这也是他现在能够四平八稳的坐着皇帝这个位置的原因之一。 “皇上,军机阁总理大臣孙承宗和副总理大臣熊廷弼有要事求 见。”朱影龙真不知道继续跟两个女人待下去该说些什么,正好徐应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国事要紧,朕先走一步,你们姐妹先聊!”朱影龙应了一声,分别在两女粉脸上迅速的亲了一口,麻姑和李瑶在措手不及之下被朱影龙偷袭成功,两人正要粉拳伺候,却不想朱影龙做坏事之前早就想好了退路,等到两女明白过来,就只能看到两扇门扉之间露出一条缝隙和晃动不已的门栓而已。 “便宜他了!”麻姑一脸的娇羞,蛮腰一扭,小脚一跺,暗啐一 口。 不过李瑶还没有经历过这样爱人之间亲昵的举动,刹那间俏脸上红云密布,快三十岁的人了,就如同一个刚刚恋爱的少女似的很容易害 羞。 徐应元眼见皇帝的身影出来了,忙低着头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不过心里却不那么好受了,从将军一下子变成了嫔妃,那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岂不是也要进宫了,有了这么硬的靠山,自己的仇岂不是没的报 了,命真苦呀! 也许是孙承宗和熊廷弼催的紧,徐应元的过来的时候随同带来了一顶软轿,朱影龙也没矫情,直接掀开就坐了进去。 从永和宫到养心殿也有一段路程。在这一段路程之中,朱影龙趁机地整理了一下情绪,想一想待会儿怎么跟孙承宗和熊廷弼提起关于李瑶调动的事情。 朱影龙还没跨进御书房就看到孙承宗和熊廷弼两位老臣一拥而上,将其迎了进去。 朱影龙看他们都面露喜色,暗忖,难道有什么令人高兴的事情发 生,可能令他们两位失去镇静的事情可不多。 “皇上,老臣刚刚接到川贵总督秦良玉的捷报,蜀王十五日前弹尽粮绝,已经向朝廷投降了。秦良玉命其子石柱总兵马祥麟押解蜀王一家以及一干降将不日就将启程进京奏凯!”孙承宗兴奋不已道。 “哦!”朱影龙大喜道:“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喜事,朕回头一定要痛饮三杯才是!” 由于蜀王根深树大,而秦良玉手下诸多部将都跟蜀王有旧,因此强迫性的征剿部将的抵触情绪很大,而蜀王手下的叛军也多是蜀地之人,大家本是同根,虽然秦良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扭转了蜀地的局面,但彻底剿灭蜀王地反叛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一点秦良玉明白,朱影龙也理解,而且又福王被圈禁在前。各地的藩王们对他继任皇帝位多有不满,为了缓和这种矛盾,朱影龙改变了彻底剿灭的平叛方针,改为安抚和劝降。并对蜀王控制的区域进行各方面的封锁,迫使其向朝廷低头。 不过蜀王底子厚,居然撑到了现在才屈服,而另外一面对困居在贵州的奢崇明和安邦彦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秦良玉和左良玉两人分别调集大军一东一西,东西夹击之下,装备训练低劣的两只叛军很快就土崩瓦解。安邦彦被俘。奢崇明则在无望之下自杀身亡。 而蜀地一平。整个大明就真正的进入一个和平发展恢复国力地时 期,这标志着内战基本上已经结束。国内经济建设的全面展开,改革也将同步进行! “皇上,接下来朝廷是不是要准备施行改土归流的政策了?”孙承宗笑呵呵的问道。 朱影龙知道瞒不过这个精明过人地老臣子,呵呵一笑道:“知朕 者,孙老爱卿也!” “如今四海一平,奢崇明、安邦彦、吴黑苗之流已经被剿灭,朝廷兵威强盛,正是施行改土归流的大好时机,以往的羁政策太过于宽厚了,朝廷应该趁这个机会将这些边远部族一体纳入朝廷的管辖,不能给他们再有反叛地机会了。”熊廷弼出言道。 “羁政策时至今日已经不合时宜了,因此必须要改,要施行诸民族平等的政策,因此必须要改土归流,地方上不允许有任何的私人武 装,不得有任何滥用私刑和私设公堂地情形出现,犯了法,自有朝廷律法来断,当然一些风俗习惯可以保留,但不得与朝廷律法相冲突,否则一应予以取缔!”朱影龙这一次下地决心很大,可不仅仅关系到那些羁州县,也关系到汉民族一些地方大家族上以族规、家法代替律法地陈规陋习,这些都是要通通取缔的。 民族要进步,社会要发展,这些陈规陋习是不能再存在地,这又是一件长期工程,一步到位显然是不可能的。 孙承宗和熊廷弼听了之后都暗暗心惊,原来在改土归流 帝还存着要破除“陈规陋习”的想法,他们也知道有 民犯了事都不经过朝廷,而是他们村里或者族里的村长或者族长说了 算,根本就把朝廷排除在外,孙承宗早年外放为官的时候也碰到过这样的情形,可就是朝廷知道了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比如一个寡妇偷人,这在朝廷律法中本来是不至于是死罪,但一旦被族人知晓,那么这个寡妇就会被捆在一个竹笼里面,然后扔进河里活活的淹死,还有一些部族祖传下来的迷信拿活人祭祀等等之类的。 朱影龙这个人本来就对这些愚昧无知的事情是深恶痛绝,因此他才不愿意看着这些没有人道的东西延续传承下去,那样会有不知道多少悲剧产生! 所谓法不责众这不过是一个笑话,真要责众的话,谁也逃不了惩 罚,不管是法律也好,还是上天也好。今天的因就是将来的果。 “不知道皇上如何处置蜀王?”孙承宗问道,这可是他今天前来报喜之外的一个重要目地。 朱影龙沉吟了一下道:“蜀王谋逆之罪实因人蛊惑而为,现能及时悬崖勒马,迷途知返,朕打算赦免其死罪,与福王一样圈禁终老吧!” 孙承宗和熊廷弼都暗自松了一口气,他们都担心皇帝一怒之下,将蜀王斩首,虽然叛逆之罪斩首不为过,但蜀王毕竟在蜀人心目中还算不错。要收拾蜀地民心杀蜀王比不杀蜀王要好的多。 “朕有件事要与两位爱卿商量一下。”朱影龙道。 “皇上请说。” “朕想从京营新军中抽调一旅并入禁卫军,将禁卫军编成八个大队一万人左右的规模。”朱影龙开口道,并且不断的观察两人的神色。 “皇上,禁卫军如今已经有六个大队,七千余人,拱卫皇宫安全似乎已经足以,皇上为何要突然增加两个大队,而且还是从京营新军中抽调呢?”孙承宗不明所以的问道。 “朕之所以增加两个大队是为了在突发变故下的突发情况,至于为什么要从京营新军挑选,原因嘛。有两条,其一,京营新军对朝廷忠心耿耿,都是虎贲之士。其二嘛,新军已经训练成型,归并之后,只要稍许训练一下。就可担当护卫之责。” “原来是这样,只是不知道皇上看上了那一旅?”孙承宗问道。 “西山大营第九旅!”朱影龙笑了笑,道出李瑶所在的部队番号。 “可是李瑶旅将的第九旅?”熊廷弼一惊道。 孙承宗反应慢了半拍。不过他听到了熊廷弼的惊呼。霎时有些明白过来昨日有人在军机阁议论备受皇上宠爱地宜妃娘娘一天之内两次前往李瑶的将军府。再联系两个月前皇帝毫无征兆的就赐给了李瑶一座将军府,而今天皇帝又要把她的第九旅调入禁卫军。这一切都似乎明朗起来,李瑶要入主禁卫军! 显然皇上早已蓄谋已久,恐怕当事人都已经得到确切的旨意了,而皇帝还亲自询问自己的意见,这不过是一种尊重,说明皇帝并无意要绕过军机阁下达这道命令,可李瑶的身份特殊,一旦军机阁同意李瑶带着她那一旅官兵调入禁卫军,恐怕他们就要承受内阁那帮文官的诘难了! 熊廷弼看老兄长一样的孙承宗一脸的为难,有心想帮一把,可不知道该如何帮?紫铜色地脸膛上也是一片焦急。 其实这到不是朱影龙蓄谋已久,而是阴差阳错之下才促成了朱影龙调李瑶入禁卫军,与两个月前赏赐府邸根本就没有太大的关联。 半晌,孙承宗终于想到了一个借口,出声道:“皇上,老臣虽然是军机阁总理大臣,总揽全**务,但军机阁并不是老臣的一言堂,而且京营新军是由京营新军提督陆浩天大人统帅,李瑶旅将是他的部帅,老臣总要先知会他一下,问一问他地意见才是,西山大营第九旅中多是李瑶旅将的旧部,如果就这样把他们通通调入禁卫军,老臣怕到时候李瑶旅将也不会答应的。” 孙承宗的策略是,既然皇上您自己不把话说明了,那他也就装做不知道,您只说调那一旅官兵,可没说连主将一块调。 “也好,这件事孙老爱卿就辛苦一下。”朱影龙自知语病被其抓 住,无可奈何道。 “那是老臣应该地。”孙承宗见危机已过,赶紧拉着熊廷弼告退而去。 朱影龙并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给京城的官场带来多么大的震动,总之这个决定地影响甚至冲淡了四川平定、蜀王归降地喜悦。 不少官员认为这是一个信号,一个新一代宫闱权力斗争地信号,无数官场老将在得到这个消息后当夜失眠。 皇后势孤,虽然生下了嫡长子,但熊贵妃的父亲和兄长都掌一方兵权,军中势力庞大,加上熊贵妃又生下了皇长子,将来谁来坐上皇帝地位置还为未可知, 熊氏势大难制,皇帝推出了宜妃与之对抗,并且让与 地的李瑶执掌禁卫军,幸亏麻姑所出的是一位公主。但以皇帝的宠爱来说,将来还会不会生出一位皇子这也是一个未知数。 不过这些微妙的局势到点醒了朱影龙,他无意中地一些做法道切合平衡之道,只要自己控制的好,表面上熊瑚和麻姑的力量会达到一个相对的平衡,在这样一个平衡下,宫内宫外也会相对的平静,在刻意的引导下,或许能产生一种良性的竞争氛围也说不定。 虽然兵部早已并入军机阁,但梁廷栋的兵部侍郎的官衔并没有除 去。眼下两大阁的官职职称以及品级都在重新拟定,兵部侍郎那在以前可是朝廷大员,身为兵部地第二号人物,那可是身兼重任,可自从兵部并入军机阁之后,梁廷栋这个侍郎的风光也就到头了,他被孙承宗一纸调令去了一个总装备部的部门,管的是全国所有将士的武器配给,从研制、打造、测试、量产、装备以及旧武器的回收等一系列的工作就成了他的工作,这本来是个相当重要的部门。可在梁廷栋的眼里,这就是打杂地部门,区区一个侍郎居然去管铠甲、兵器,这二品的大员就真的不值钱了。自己自负满腹才华,袁蛮子有什么好?不就仗着一点军功嘛!有什么了不起! 这些想梁廷栋这样自以为郁郁不得志,才华不能施展的人渐渐地在朝内形成了一个小团体,逐渐想杨鹤等人靠拢。加上杨鹤之子杨嗣昌以翰林院院正的身份聚拢了不少文人士子,利用新兴的报纸,开始不断的抨击时政。由一开始地小打小闹逐渐壮大。在民间保守势力中有了一定的影响力。 这些都对改革产生了一定的坏影响。因此在朱影龙地授意下,通政司也办了一张报纸。报纸专门对百姓解释一些关于改革中新政策理解地误区或者误解地解释,也邀请一些在施行这些新政策中的年青官员们发表他们地感想和评论。 杨嗣昌等人提出来的以“仁、义、礼、智、信。”圣人那一套教化万民的言论,对上了冒襄等几个年青官员为首的“理想、进步、开放、自信、发展”为宗旨的儒学新解。 黄宗羲等人推动的新儒学运动先是从官场进入民间,在民间生根发芽之后,等杨鹤等守旧派的儒学宗师发现新儒学运动对他们带来的巨大冲击之后,新儒学运动又重新从民间主战场移到了官场,这对朝廷来说不亚于是一场革命。 人人都知道新儒学背后的支持者是皇帝,但皇帝却从来没有在任何公开的场合发表任何意见,或者是支持哪一方,他似乎在等哪一方取得最终胜利才会表态,但做为皇帝的朱影龙自己却知道如果自己表态的 话,会立刻让朝野力量失衡,没有了杨鹤等人的抵抗,新儒学即使打败了传统儒学也只能风光一时,底子太薄是他们最大的弱点,而正因为自己在,杨鹤等人不敢对新儒学进行毁灭性的打结,传统儒学在力量上要强大的多了,自己不表态正是对新儒学的一种保护,同时传统儒学也不完全都是糟粕,这也是对新儒学的一种磨练,等新儒学逐渐壮大了,就算自己不表态,新儒学也能取代传统儒学,而且学术成长最忌讳的就是拔苗助长! 梁廷栋从军机阁内部会议上听到李瑶即将入主禁卫军的消息立刻命人给杨鹤传了一个消息。 杨鹤在内阁当值,接到这个消息后,立刻先将这个消息通报给几个交好的官员,其中就有孔圣人之后原礼部右侍郎的孔以贞,现在的教育部副尚书等等。 一番商议后,杨鹤等人统一了认知,皇上已经存了调李瑶入主禁军的心思,但被孙承宗暂时拖延了一下,可孙承宗最多只能拖延,因为李瑶的顶头上司京营新军的提督陆浩天可是皇帝的亲信,只要是皇帝的旨意,他不可能不放人,也就是说李瑶入主禁军已经成为定局,他们想知道的就是李瑶走后的空缺会由谁补上,这是个关键的位置,杨鹤的想法自然是想让他们在军中培养的将领顶上,但他们分属军政不同部门,对军机阁的任命内阁已经无法插手,这样一来这个艰巨的任务就落到了同属一党的梁廷栋身上。 梁廷栋属意的是崇祯元年的武状元朱可贞,在南征的时候立过战 功,也破有些大将这才,他也有意提拔他为心腹,因此便暗中活动起 来。 当然朱影龙并不知道这些,他也没有让暗影去盯着这些大员们的一举一动,这些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如果一旦被发现,就会让这些大臣们人人自危,对朝廷缺乏信任感,自然也不会忠心的为朝廷办事,自己也听不到真话,与国家何益?(未~,,,)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九章:满汉通婚?(五) 位老臣离开之后,朱影龙先是循例去练功房与海氏兄 时辰的拳,然后用过嫣红精心准备的早膳,泡了一个热水澡,精神和**松弛之后,才一身轻松的回到御书房。\\ 其实每天对着几乎是同一张脸的奏折,圣人也不见得能坚持下去,因此朱影龙每每看到奏折也是从内心深处生出一丝恐惧,难怪皇帝不愿意天天上朝和长年累月的批阅奏折,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活,现在幸亏有内阁和军机阁代为处理掉一部分,不然他绝对没有现在这样轻 松。 看完江南几个省递上来的奏折,有报收成的,有报税收的等等凡是地方上的大事都有涉及,这些是只需批上一个“阅”字就可了结,剩下的就是地方上申请的大的基础工程,这些工程首先需要提交内阁审核之后,觉得是必须或者是可行的才会转到他这儿来,十万银龙元以下的工程内阁可自行决定,超过十万银龙元的就需要皇帝亲自决定了,当然内阁也会将工程的轻重缓急都首先标明,还有财政部也会事先提醒以下国家当前的财政状况以供决策。 经过一年多的货币试行政策,龙元的流通量越来越大,并且在民间有了良好的声誉,龙票的发行也进入少量的流通,取得了一致好评,朝廷也拟定明年年初由中央银行发行龙票,用以取代市面上各大钱庄自己发行的飞钱和银票,并且在三年内将龙元和龙票的普及达到百分之七十以上。 朝廷发行国有货币,这对那些钱庄和票号们的冲击是相当大的,因此这些人以敏锐的嗅觉察觉到即将到来地危机感,他们要么选择跟朝廷接轨合作,要么就只有走向消亡。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个国家不能有多种货币体系。 今年江苏、浙江、湖北、湖南都上报丰收,困扰朝廷多年的粮荒终于看到了一线曙光,新粮一入仓,市面上的粮食价格猛跌了三成,还有食盐、丝绸布匹、豆油等许多关系到老百姓日常生活所需的用品都有大幅度的降价,处于温饱线上的老百姓终于可以喘上一口气了。 青岛船厂在工人连续奋战下,又有五艘中华宝舰下水,其中一艘是军舰配给东海舰队福建支队,成为旗舰福建号。剩下的四艘是作为商业用途建造的,用以远洋海上贸易,当然一定的武装还是必要地,必要的时候也可参加作战。 这里面两艘属于朝廷,一艘内府,一艘被沈家倾尽全力才吃下,另外青岛船厂再建的还有六艘,早已被人订购一空,扬州的盐商们就占去了四艘,财力雄厚的吓人。还有两艘是宗室的几个王爷牵头,搞了一个商盟,吃下了这两艘,南京收复之后。坐落在南京下关的龙江船厂也恢复的生产,在得到青岛船厂的技术支援和有事互补之后,也开始了中华宝舰的建造,本来就是朝廷最大船厂之一。一下子就上马四艘,这四艘由于一开始商人们地不信任,不敢下定。却被了解实情的内府一下子定走了两艘。还有两艘朝廷自己定下了。 现在两大造船厂联合起来全力攻关三千料大海船。并且进度很快,孙云化给朱影龙的奏折写道:“臣担保。在两年之内,三千料大海船就可以下水,半年完成试航,三年内就可以量产。” 目前不管是朝廷还是民间主要的海上贸易都是日本,现在地日本几乎成了大明的最大贸易伙伴了,短短的两三年,日本市场上充斥着大明出产的物品,粮食、瓷器、丝绸、茶叶、家具等等,日本大量地白银涌入大明,虽然日本比大明来说还穷了一些,但是他们的权贵阶层那可是富的流油,这样一来商人们疯狂地涌入日本,日本地经济逐渐开始依靠大明,这个时候地日本虽然对大明有异心,但还不敢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又对经济战和贸易战地认识不够,自然而然的就被大明轻而易举的勒住了脖子。 同时通过日本这个中转站,大明不但间接的从欧洲人手里赚取了大量银钱,也在欧洲上层产生了巨大影响,他们都想见识一下能够生产这些精美物品的国度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不少欧洲探险家、冒险家和航海家以他们各自的方法前来大明,这些人的到来不仅让大明的百姓重新认识了一下世界,也让世界认识了大明。 当他们置身在大明广袤无垠的土地上的时候,他们每一个人都惊呆了,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一个巨大的国家,淳朴的百姓,奥涩难懂的汉语,奇异漂亮的服装,好吃的能让人咬掉舌头的菜肴等等都强烈的吸引着这些远渡重洋来的西方人,他们绝大多数都没有离开大明,甚至把自己的家人一起接了过来,落地生根,祖祖辈辈,最后成了一名地地道道的中国人。 这些细微的变化或者是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见证着一个伟大民族的复兴,重新走上世界的巅峰。 “皇上,周文元大人来了。”徐应元向正在批阅奏折的朱影龙禀告道。 “让他进来吧。”朱影龙头未太抬道。 “说吧,什么事 道你从来都是报忧不报喜的。”耳闻脚步声入内, 是周文元,依旧低着头看着手里的奏折,一本接着一本,换的速度非常快。 周文元也习惯了这样的面圣场面,自信跪下叩了头便站了起来道:“皇上,这一次还真让您给料中了,不是好消息。” “说来听听?”做皇帝这么长时间了,早过了一惊一乍的适应期 了,就算有人告诉他,这天就要塌下来也不一定能吓得了他。 “微臣接到从漠西传来的消息,土尔扈特、和硕特、木坎伯特、辉特等四部因受准噶尔部压迫,率领约三十万部众分别有不同名目向西或者向北迁徙,如今这四部已经脱离察漠西蒙古的控制区域,毫无疑问,这四部早有预谋。不再受和硕特部顾实汗的控制了,只是不知道这四部将会迁徙到何处。”周文元一边禀告一边分析道。 “四个部族三十万人的脱离对于人口本来就不多的漠西蒙古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地打击,漠西蒙古地处极西,本为瓦剌残部,与我大明是死敌,当年‘土木堡’之变被朕引为国之耻辱,朕日后必举兵将其灭 亡。” “微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还有,你命人跟踪这四部人马,朕要知道他们最终的落脚点。”朱影龙吩咐道,其实他早已知道这一段历史。只是他不知道四部迁徙的具体时间,和硕特部东迁之青海后,准噶尔部趁势崛起,野心勃勃,曾数次与自己所在的后世历史上的大清交战。 “微臣知道了。” 周文元离开御书房,朱影龙命徐应元将康妃泰松传了过来,因为他想起来皇太极在历史上将会在明天第三次西征察哈尔,虽然不一定会与所知的历史一模一样,但他也接到消息,说后金秘密储备粮草。悄悄联络归附他的各部蒙古,这样的举动已经很能说明什么了?于是在他的要求下,泰松给哥哥林丹去了一份信,信中提醒林丹勤修战备。储备粮 草,并且在适当的条件下她这个做妹妹地会请求大明的皇帝给予部分武器的援助。 当泰松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朱影龙的要求下写完这封信,并且将其封装送出。 “皇上,哥哥那里要打仗了?”泰松柔弱的眼神问道。 望着泰松那忧郁的眼神。朱影龙没来由的一阵怜惜,一直以来,他都有些不清楚自己对这位蒙古公主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如果是自己。他绝对不会提出跟蒙古和亲的。但在自己初登基时,内外交困。若同时与蒙古、后金交恶这对自己没有任何何处,也可以说当时地他也是不得已而选择,至于说把最小的妹妹嫁到蒙古那么远的地方是自己的不顾亲情地冷血,而事实上他对这个便宜妹妹并没有多深厚的感情,因此在自己的需要下,就牺牲了她的幸福。 “这也是没有办法地事情,人家要夺走你哥哥的牛羊、马匹、百姓和草原,如果不反抗,就只能失去他现在拥有的一切,你明白吗?”朱影龙轻轻地抚摩着泰松地秀发解释道。 生长在帝王之家地泰松自然明白这里面的血腥和残酷,只是来明四年来过着都是无忧无虑地生活,这里的一切几乎让她忘记自己还是一个蒙古人,忘记了草原上你争我夺的厮杀搏斗。 “臣妾想回一趟草原,见见哥哥、母亲、姐姐、侄儿她们。”泰松哀求的看着朱影龙,这个请求她早就想提出来了,可一直不敢提,生怕会遭到拒绝。 朱影龙想了一下,心道这仗一时半会儿也是打不起来的,从准备到开战起码也得三四个月甚至更长,于是道:“好吧,朕答应就是,明年开春,朕派兵护送你回去。” 其实这给了朱影龙一个派兵参战的机会,以前明军对八旗都是防守战,占据天时、地利的优势,明军本来就善防守,打胜仗这本就应该的事情,但明军的最大的弱点就是野战的攻击力太弱,虽然现在准备了先进的火炮和火绳枪,还有专门为克制启禀研制出来的战车,但是对于骑兵强大的冲击力和速度来说,防守有余,进攻不足,而火器发展的快慢是跟整个国家的工业发展紧密关联的,即使研究出来更先进的火器,那都是不可能一下子量产的,而对于以速度取胜的骑兵来说,对付它的也只能是骑兵,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只有骑兵才是草原上的宠儿,因此他一直很注重骑兵的建设,与蒙古、后金的贸易也多以战马为首选,并且建立数个牧场,蓄养良马配种产驹,以达到自给自足的目的,经过四年来的努力,朱影龙已经用以物易物的方法建立了一支两万人的关宁铁骑,这支铁骑已经秘密的训练了两年半,他也想看一看这一支部队的战斗力,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后金与察哈尔蒙古之间可能即将爆发的战 争。 至于泰松的安全,这个他一点都不担心,皇太极要打的话,一定会等泰松探亲后离开察哈尔蒙古,就算有什么意外,皇太极也不可能伤害泰松,两面受敌绝对是皇太极所不能承受的。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九章:满汉通婚?(六) 刻朱影龙还不知道,内阁已经因为得到李瑶可能要入 息吵翻了天,就连总理大臣徐光启也有些控制不住局面,总的来说,反对的人居多,就连徐光启本人也不赞成皇帝这个做法,可现在军政分 开,军队的事情他只有建议权而没有参与决策的权力。 // “皇上这个想法未免太儿戏了,禁军乃是皇家卫率,岂能让一女子执掌,这不是让外国蛮夷笑我堂堂中华无人嘛!” “就是,就是,不能让李瑶入主禁军,我等一定要上书进言,让皇上彻底打消这等荒唐的念头!” “对,上书进言,还等联名上奏!” 附和之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高昂,有些人情绪还非常的激动,不断的散发这煽动蛊惑之言。 不过几位头头,包括正副总理大臣在内都保持着一种静默,这些人可是早过了热血激昂的年代,可不是随便几句煽动之言就能左右的。 眼见拿大主意的顶头上司都没有动静,煽动之人也渐渐没了热情,群情激昂也就慢慢的平息了下去,不过这依然代表这内给大多数官员的意见,反对李瑶入主内阁。 “皇上并没有说让李瑶入主禁军,只是将她那一旅官兵划入禁军,你们这个时候给皇上上书算什么?”黄尊素年纪最小,资格也是最浅,因此也最沉不住气,第一个站了出来将刚才那帮要求联名上书的官员狠狠的斥了一下道。 “皇上的意思已经明了,京营新军中多的是劲旅,为何偏偏选中她那一旅,再说了,李瑶那一旅中她的旧系部将众多,如果将他们划入禁军。而主将不动地话,那些人会甘愿划入禁军吗?”教育部副尚书孔以贞冷着脸反问一句道。 “孔大人,你别忘了,京营新军是皇上的军队,不管哪一旅都得听朝廷的军令,就算在那一旅中李瑶的亲信部将众多,但还是我大明的军队,不是李瑶的私人军队,军令如山,岂是儿戏!”黄尊素道。 “哼!”孔以贞冷哼了一下不再言语。 副总理大臣财政部上书孙慎行道:“皇上此举。我也认为甚不妥 当,李瑶部下多是苗裔蛮将,虽已归附我大明,是我大明的将士,但论忠诚度觉不如其他大明将士,禁军乃是保护天子,保护皇家的卫率,必须要有对皇家最高的忠诚,所以我也是不赞成皇上的做法,你们几位如何?” “孙大人所言极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李瑶部下多是她从湘西带过来地,听命于她多过听命于皇上和朝廷,这样一支队伍岂能划入禁军呢?”杨鹤附和道。 “不错。不错……” “列位大人不要忘了,皇上曾经有过严旨,内阁处理政务,军机阁掌管军机。两阁互不干涉,这一次可是军机阁内部的事情,而且禁军更是独立于两阁之外。更是我们内阁不能插手干涉的。如果我们上书反对的话。就犯了皇上的大忌,诸位想过后果没有?”一直不吭声的外交部尚书刘鸿训道。 “那刘大人你说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李瑶那个女人入主禁军不成?”孔以贞愤恨一声道。 “其实我们在这儿担心和反对是没有用的,这件事还是要看军机阁自己的态度。”刘鸿训微微一笑道。 “刘大人说的不错,我们在这儿干着急也是没用地,军机阁那边的意见才最重要。”杨鹤附和道。 因为这件事军机阁那边也并不平静,陆浩天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只要圣旨一下达,他马上就安排人接管李瑶第九旅的军营和防务,因此在军机阁紧急召开的会议上他反倒是最轻松地一个,喝着茶,看其他人愁眉苦脸的。 “怎么,大家都不说话,没有意见?”与内阁的吵吵闹闹不同,军机阁的会议室内是一片沉静,孙承宗将召开紧急会议地目的通报了一 下,之后便没了声音。 能有什么意见,皇上都已经决定的事情,纵使反对,又能有什么效果? “其实要阻止这件事地发生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需要陆大人您配合一下。”梁廷栋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于是站出来道。 陆浩天霎时警惕起来,这梁廷栋跟自己也不怎么对付,可不知道在这件事上给自己什么阴招,道:“不知道梁大人地意思让我怎么配 合?” “其实非常简单,陆大人只需要给皇上上一道奏疏,说京营新军军务众多,需要一个能干地副手分担一下,在奏疏中,陆大人推荐李瑶旅将为你的副手。”梁廷栋嘿嘿一笑道。 众人闻言顿时眼前一亮,就连孙承宗都有些怦然心动,只要将李瑶还留在京营新军,哪怕是升她地官也无所谓。 不过陆浩天脸色却非常难看了,这是让他去做恶人,摆明是让自己做那只阻拦李瑶入主禁军的出头鸟,如果不是自己的背景深厚,按照梁廷栋的计策去做,必然为皇帝所恶,丢官罢职就在顷刻。 依照不依照这个计策全在陆浩天本人的意思,孙承宗也知道这绝对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这种可能惹来皇上不快,影响前途命运的事情他也不好强求,因此朝陆浩天询问道:“陆大人,你的意思呢?” 陆浩天见自己已经到了骑虎难下之势,心中对梁廷栋是大恨,他知道这里绝大多人都不希望李瑶一女子入主禁卫军,有心不答应,但日后统兵中还需要这些人,还会孤立自己,答应吧,皇上必然要气恼自己,还可能得罪宫中的 他可是听说李瑶入主禁军,宫中的那位可是出力不少 皇贵妃徐如莹这一层关系,但世人都知道皇帝对这位皇贵妃不冷也不 热,几乎帮不上什么忙! “陆大人莫非有什么为难,还是害怕将李瑶调进身边,惹你家夫人不高兴。还是把京城那帮功勋子弟说你假公济私?”梁廷栋故意的激将道。 这一激到是让陆浩天脑海中灵光一闪,索性道:“梁大人还真是了解本提督,李瑶将军的美丽就连本提督也怦然心动,如果朝夕相处的 话,难保本提督会生出什么心思来,因此本提督宁可辛苦些,也不想自己泥足深陷,后院失火。” “那岂不更好,若是陆大人抱得美人归的话,这也是一段佳话!”一官员调侃道。 “这位大人你可要小心言词。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别自毁前程!”陆浩天警告道,有徐如莹这层关系在,宫里面地消息他可是知道不少,特别是宜妃娘娘不断游说皇上让李瑶进宫的传言,在事情没有定局之 前,凡是跟李瑶扯上不清不楚关系的人都又可能没有好下场。 那官员听了陆浩天这一警告,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接下来一直缄口不言。 “陆大人也不必为难,这份奏疏还是由我来上。”孙承宗权衡了一下。还是自己上这份奏疏才不会影响到别人,反正自己已经位极人臣,这辈子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只是这份奏疏由他上的话效果会小很多。影响也不会太大,陆浩天上这份奏疏还可以推说事先不知道皇上的想法,而自己却事先知道了,这摆明了是阻止李瑶入主禁军。很有可能会触怒龙颜,不过这些他也顾不上了。 “孙大人,让我跟你联名吧。”熊廷弼也想帮一分力。不过孙承宗拒绝了。因为熊廷弼身份太过于敏感。他若是联名的话怕会让皇帝有什么不好的联想,以后会有所牵连。 最后孙承宗拒绝了其他任何一个人联名的请求。单独上了这一道奏疏,要求提升李瑶为京营新军的副提督,协助陆浩天掌管并处理京营新军一切军政要务。 朱影龙接到这份奏疏当即气的火冒三丈,这分明是跟自己对着干,不过朱影龙并非莽撞蛮干之人,他早已料到调李瑶入主禁卫肯定会有阻力,就如同当初李瑶出任京营新军旅将地时候一样也遭遇了相当大的阻力一般,这一次阻力将会更加强大。 “孙老爱卿,你这是何意,朕的意思你难道不明白吗?为何还要上这样一道奏疏,这是你们军机阁集体意见,还是陆浩天自己不好意思跟朕说,这才找了你?”朱影龙将孙承宗传了过来,一通诘问道。 孙承宗早料到会这样的结果,十分冷静的道:“启禀皇上,这完全是老臣一个人的意思,李瑶将军才能出众,可堪大用,前些日子老臣视察了京营新军,见京营新军中琐事繁多,陆大人一个人分身乏术,忙不过来,当时老臣就想是不是给陆大人安排一个副手,当时臣也没有想到李瑶将军,而今天早上皇上慧眼识英才,这才让老臣茅塞顿开,如此人才放在禁军中是大材小用了,还不如留在京营新军,所以老臣才斗胆上了这份奏疏,请皇上恩准!” “好,好,不错,老爱卿的口才朕是领教了。”理由虽然牵强,但也道出了一定的事实,陆浩天身边是要增加一个副手分摊一下,这到是朱影龙忽视了。 “不过这人才可是朕首先相中的,既然朕在前,孙老爱卿在后,这人自然是要去禁军。”朱影龙咬住不放道。 “这,皇上,李瑶将军乃是新军中人,用人自然理当优先我新 军!”孙承宗不甘示弱道。 “新军是朕一手建立的,新军也是朕地新军,朕从新军中调个把人难道不行吗?”朱影龙大声道。 “这,皇上,禁军是保卫皇家的天子卫率,李瑶身为一女子,又属苗裔,入禁军实在是不适合,还请皇上三思。”孙承宗欠身劝说道。 “这个朕自有考虑。”朱影龙大手一挥道,“朕之所以选李瑶入禁军,其实也是禁军大统领周淮安的举荐,朕经过谨慎考虑过后才答应他的。” 周淮安不在京城,去了天津,朱影龙怎么说都行,只要派人通知他一下,串通一下就可造成这个举荐地事实。 孙承宗也找不到周淮安问他为什么不举荐禁军内部的人,反而举荐一位新军中的唯一女将,这其中有什么关联,还是这根本就是与皇帝串通好了的。 “朕意已决,孙老爱卿不必再劝了。”朱影龙道。 孙承宗这时候已经明白李瑶入主禁军已经是铁板钉钉,再无更改地余地了。 “皇上,直接抽调西山大营第九旅是不是不合适,是不是留下一部分,从别的旅也抽调一些,这样也能保证禁军的精锐!”孙承宗眼见李瑶入主禁军已经成为事实,便想办法削弱她入主禁军后地实力,最好是架空李瑶在禁军中地权力。 朱影龙想了想,些许让步也是可以地,这无关大局,于是便点头同意了孙承宗的建议。 而实际情况是,李瑶正式入主进军地时候,只带走了不足三百人的亲信,其余人马都是从京营各旅中抽调的,而当内阁知道军机阁这一做法后,也慢慢的停息了反对和漫骂,逐渐接受了这一事实。(未完待 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十章:枭雄迟暮(一) 场大雪的确给京城的百姓生活带来一定的影响,除了 塌和人员伤亡外,还有一些骨干的官道被大雪覆盖,物资流通不畅使得京城物价上涨,尤其是以粮食、蔬菜、御寒的衣物棉被等涨幅较大,史可法在顺天府任上的时候,在他的建议下修建了一座应急救灾物资储备仓库,这座仓库里的物资被宋师襄捡了一个现成。// / 由于灾情不是很严重,而且控制的得法,大雪过后,京城还是一片平静,没有人心浮动的情况出现。 宋师襄救灾的得力表现在此次雪灾过后也得到了京城百姓的认可。 “皇上,微臣查到正源镖局在最近半年内悄悄的变卖各省分局的产业,到目前微臣接到的统计,除了南京分局和北京总局,总共近八成的产业变卖给其他人。”周文元来见朱影龙禀告道。 “你们暗影有没有收购一些?”朱影龙问道。 “有,在贤妃娘娘的主持下,正源镖局大约有两成变卖的产业被我们收购,其余六成十分分散,目前还难以统计是那些人收购。”周文元回答道。 “看来无为教这些逆贼是准备舍弃多年来苦心经营的正源镖局 了。”朱影龙道。 “他们变卖产业都是在暗中进行,起初我们的人还以为正源镖局经营出现了问题才不得已变卖部分产业维持生存,现在看来,他们是有计划的撤退和隐藏。”周文元有些恼恨道。 想起许蓉蓉提出的那三个条件,朱影龙不禁有些怀疑,难道这些无为教余孽真的想远走海外不成?但内心一个声音强烈的告诉他,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从无为教不惜代价劫狱要救出蓝霖看。无为教是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经营了多年的基业,这一点都不符合蓝家人地性格。 “正源镖局这两天有什么动静?” “总镖头雷千里带着一半以上的镖师押着一批官银前往天津,镖局中由雷千里的长子雷耀扬坐镇,除了跟雷千里的小妾厮混之外,几乎不怎么外出,镖局内也一片平静,还有这一次奇怪的是,雷千里居然把次子雷耀辉带去了天津,对外说是要历练一下。”周文元如实禀告道。 因为涉及到张嫣,许蓉蓉条件之一的一百万两白银朱影龙是以给青岛船厂运送内府订购的商船定金的名义让周淮安秘密前往办理。这个秘密就连周文元也并不清楚。 “最近这几天你要严令京城九门对来往进出京城的武林人士进行检查,尤其是对携带兵器或者曾经在正源镖局做过事的,必须严格监控这些人地行踪。”朱影龙吩咐道,既然已经放出去一条诱饵,就看能抓住多少条鱼了。 “微臣已经暗令九门,注意盘查过往行人,这些贼人非常狡猾,而且善于易容侨扮,这一次马杰马大人抓获的无为教逆贼中不就有一位极善易容的柳杰吗?微臣猜想无为教余孽当中一定还有这样的人,这些人经验丰富。极善隐藏,我们没有他们具体的身份信息,除非他们自动现身,否则很难将这些人抓捕归案。即使抓了,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朝廷也不能定他们的罪。”周文元脸色有些黯然道。 “爱卿说的不错,这些人平常都有一副伪善的面孔。而且极善煽动蛊惑,如果抓不到实际证据,朝廷便奈何不了他们。朕刚倡导依法治 国。不想在这个时候因为这些叛逆给破坏掉。所以必须要将这些人人赃俱获。”朱影龙点头道。 像无为教这样的组织就好比自己原来那个时空地邪教一般,要想剿灭的干干净净似乎不可能的。只能最大限度的控制它生存地土壤,加强舆论的正面导向,切断他们的经济来源和人员来源。 经过两天三夜的审讯,马杰熬红了双眼,这才将吴六奇等四人地嘴撬开,获知他们都接受一名姓“花”的老年声腔的男子指挥,他们并不清楚这姓“花”地人地长相,他们见面地次数只有两次,一次是联系找到他们,还有一个是下达任务,从四人嘴中得知这一次劫狱的行动核心人物还有一人,还遗漏一人就是那个见机躲得快地林春,其余还有不少人也都在协助之列,只是他们并没有参与最后的行动,毕竟最后的行动人越少越安全,吴六奇三人供出了他们所知道的那座庄园,马杰立刻派人过去,发现早就空了,而林春也不知所踪。 马杰将审讯的结果上报给朱影龙之后,朱影龙立刻根据马杰提供的消息给周文元下达了秘密寻找并抓捕林春的命令。很明显这个林春最有可能知道无为教余孽的秘密巢穴。 下身微创的李瑶不良于行,留在麻姑的永和宫休息么半日,两姐妹也关起门来说了半天的体己话,既然大家都已经是一家人,还同时拥有一个男人,有些话自然没有那么多忌讳,放开说了。 “瑶姐姐,皇上昨晚对你温柔吗?”麻姑嘴里微微泛酸的问道,她原想两人至少还需要相处一段时间才会进入那实质的一步,却不想一夜之间就翻天覆地了,至少她还没见过两人在之前眉来眼去过的,一下子便 动地火,一发而不可收拾了。 这么羞人的问题李瑶还是第一次被人问起,顿时勾起她回忆起昨晚的一点一滴起来,霸道的口吻,温柔的眼神,甜蜜到骨子里的热吻,还有那双带点的魔手,以及那夺走自己清白之躯又带给自己无限快活的 “狰狞”凶器,想起这些李瑶就感觉脸颊发烫,浑然忘记了麻姑的问 话。 麻姑见李瑶此情此景亦如当初自己初承恩泽之后一模一样,每个女人在自己**或者把自己交给自己心爱的男人之后都会有一顿时间的迷茫,李瑶也是如此。 “瑶姐姐,你怎么了,想什么这么入神,脸怎么这么红呀?”麻姑自然猜出李瑶心中想些什么。不禁揶揄的一笑,上前轻轻的推了她一下道。 李瑶“啊”的一声被推醒,眼见麻姑眼神意有所指地笑意,娇脸之上更加殷红,李瑶已非十六七岁的花季少女,又早过了那青涩懵懂的年纪,如今成熟的躯体一被男人开发,再经过精心的滋润,立刻绽放出惊人的妩媚,无论是低眉浅笑。还是害羞撩衣都能令人瞬间迷失自我。 “妹妹不要笑我,姐姐我今天才知道做女人原来有这样的快乐。”李瑶非一般女子,且苗女生性多一些直率,又在自家姐妹面前,说出来也不怕笑话。 “妹妹又怎么会笑话瑶姐姐呢,姐姐所想妹妹也深有同感呢!”麻姑自然大方道,只不过脸上还带着一丝羞意。 “瑶姐姐,你和皇上……”麻姑狡黠的一笑,悄悄的凑到李瑶耳际细声问了一句。 “妹妹,你怎么问姐姐这么羞人的问题?”李瑶羞红了耳根。嗔白了麻姑一眼,啐了一口道。 麻姑却也是俏脸一红,刚才那个问题实在是羞人之极,只是不知道她自己为何会问出。嘴中却道:“瑶姐姐现在不说,日后妹妹也会知道地。” 李瑶大羞,顿时不依不饶起来,追问起麻姑同样的问题起来。麻姑自然也不会说,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两姐妹嬉闹了一阵。似乎有日子没有像今天这样轻松。在湘西那种融洽和心有灵犀似乎一下子回到二女的身上。 以前二女虽然是姐妹。但身份却分属君臣,自然而然的就有些疏远和隔阂。而现在两人的身份已经对等,以前的那种疏远和隔阂也就自然不存在了。 朱影龙不是个没心没肺的男人,要了李瑶的清白之躯,负责这是自然的,但事后的安抚工作还是没有忘记,麻姑虽然是好姐妹,但也不能代替他地作用,因此中午的时候他又过来永和宫。 麻姑是个聪明的女子,她知道朱影龙过来是因为李瑶,因此她以准备午膳的理由离开了一下,让朱影龙和李瑶单独相处一下。 不管李瑶是否愿意,朱影龙首先走过去将李瑶揽入怀中,手臂轻轻地搭在她柔嫩的腰肢上。 “过几日,等朕把你调入禁军,你就进宫住在这永和宫,与凤凰儿做个伴,你们姐妹也好朝夕相处。”朱影龙开口道。 再次进入这个温暖的怀抱,李瑶有着截然不同的感受,昨天晚上这个怀抱虽然温暖但总有一种随时会失去地感觉,而此时此刻除了温暖之外,还有一种深深的依恋,一种让李瑶瞬间放下所有的烦恼,平和幸福地感觉。 真想一辈子都这样被这个男人抱着,直到闭上双眼地那一天。 两人静静地相拥在一起,先前朱影龙还准备了许多话此刻他一句都没有说出来,他生怕破坏两个人在一起这难得的宁静平和以及建立起来地心灵交融。 “那里还疼吗?”怀里的佳人似乎有些不适的扭动的一下,秀眉微蹙的那一刹那落入了朱影龙的眼神之中。 李瑶顿时羞涩的将头深埋,不敢抬头或望。 “朕真是该死,居然忘记帮朕的小瑶儿上药了!”朱影龙一拍额头自责道。 “不要,刚才宜妃娘娘已经给臣妾上过药了。”李瑶见朱影龙伸手要解开她腰上的丝带,顿时羞的一惊,忙解释道。 “那一定是上的不得法,不然不会疼的,不行,朕亲自给你再上一遍。”朱影龙坚持道。 “不要,不要。”李瑶慌张的连连摇手,脸上红云密布,声音越说越小道,“刚才臣妾不小心碰到皇上的那个,所以才……” 朱影龙闻言,自己也不禁有些脸红,谁知道李瑶身体诱惑太大,不自觉就龙抬头了,真好碰到了李瑶下身的创处,难怪她会产生不适。 两人调笑一番,朱影龙既然要收李瑶,自然是一番甜言蜜语,再夹杂一些调笑挑逗之言,李瑶何时听过这些露骨之言,羞的面红耳赤,要论平时,那个男人对她如此说,她早就脸布寒霜,当场发作了,但从自己的男人嘴里说出来,却是另外一番感受,不但不会生气,反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期待,希望对方将这些话永远不停的对自己说下去。(未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十章:枭雄迟暮(二) 影龙中午过来也并非纯粹的安抚一下李瑶,还有另外 麻姑商议。 由于朱影龙过来,麻姑特意的在永和宫开了一次小灶,亲自动手做了几样菜肴,烫了一壶好酒。 李瑶还是第一次以主人的身份坐在圆圆的餐桌旁,桌上的酒菜热气腾腾,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其实这些菜肴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可今天坐在这里,哪怕是看一眼,嗅一嗅这香气,心里的感觉竟然截然不 同,忽然之间,她不禁鼻子有些一酸,顿生出一种温暖和家的感觉来。 十余年来身在虎狼窝中,李瑶一边坚强的撑着,一边忍受着无边的孤独,父亲死后,她心中一直都没有找到家的感觉,而现在却奇迹般的让她获得这种感觉,顿时感动的泪光盈盈。 李瑶情绪上的波动自然瞒不过就坐在她身侧的朱影龙,虽然他对李瑶的过去还不甚了解,但此时此刻他却有一种心灵相通的感觉,这个外面坚强的女将军也有着女人最柔弱的心房,她所承受的苦难必定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因此不由的怜意大起,伸出手臂揽住李瑶的香肩,将其带入自己的肩窝,柔情款款道:“小瑶儿,你放心,以后有朕在,朕一定会好好的待你,给你幸福的。” “瞧你们这郎情妾意的,皇上,您这可是有了新人忘旧人呀!”麻姑眼神之中满是幽怨的看着两人道。 朱影龙哈哈一笑,伸出另外一只手臂,将麻姑也朝自己怀里一带 道:“小凤凰,你个小醋坛子,朕什么时候喜新厌旧了,真是该打!”说完之后轻轻的在麻姑日渐丰满的俏臀上来了一下。顿时惹得麻姑一声娇呼,脸颊上飞起两朵红云,眼神之中更是情意绵绵,吐气如兰。 这本是打在麻姑身上,李瑶却没来由芳心一颤,心中却道,若是这一下打在自己身上,那会是什么感觉?顿时凤目迷离起来,看朱影龙的眼神也变得脉脉含情,更显妩媚三分。 二女投怀。朱影龙自然乐得在用膳之前逞一逞手足之欲,为了不厚此薄彼,朱影龙的另外一只手顺着李瑶地香肩缓慢而下,最后停留在李瑶丰满的香臀之上,五指张开,猛的在这肥满的娇臀上轻轻的一抓,顿时**蚀骨的滋味从指端传来,惹的他心火斗升,欲火荡漾。 李瑶神情恍惚间突然被这一记偷袭,顿时芳心猛颤。五指穿过来的力道一下子印在她的心房,芳心又气又羞,又是那只魔手,但见那只魔手使坏之后。又在自己那羞人之处缓缓抚摩,带起阵阵热力直涌向下 腹,顿时李瑶便觉得自己浑身酥软使不出一丝气力,整个身躯如同镶嵌一般陷入朱影龙的怀中。柔嫩性感地红唇一张一栖间向外吐露着醉人的香气。 朱影龙朝怀中的佳人邪邪的一笑,心道,小瑶儿。这可是你自动送上门来的。也罢。朕就在用午膳之前先来一道开胃菜,品尝一下你这迷人的小舌头。 “呜……”李瑶没有想到朱影龙会当着麻姑的面吻她。一下子被朱影龙偷袭成功,迅速的城门就失守,被人长驱直入。 昨天晚上费劲心思才将佳人的檀口撬开,尝到那无比的香甜,今天偷袭成功,一下子就俘获那甜蜜地源泉,朱影龙不禁有些得意,因此拼命的抓住这个机会,逼得那条嫩滑的三寸香丁与自己短兵相接,纠葛缠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难分彼此! 而一边麻姑则有些醋意的看着两人浑然忘我地拥吻,不过她似乎也被勾起了**,脸颊越来越红晕,鼻息也粗重了些,而这一切也归功与朱影龙似乎并没有忘记身边还有一位佳人,那一只搭在麻姑腰际的魔手也在上下游走着。 突然朱影龙猛的将自己猛攻的舌头收回,意乱情迷地李瑶如何知道这不过诱敌之计,心急之下赶紧将自己的三寸香舌追了过去,这一下朱影龙得逞了,迅速的将三寸香丁攫取过来,拼命地吮吸舌尖上渡来地甜蜜津液,而且吮地滋滋有味。 李瑶明白过来,已经悔之晚矣,那还是自己主动奉上香舌让对方品尝的。 “到你了,我地小凤凰!”眼见李瑶胸口起伏越来越大,知道这一吻应该结束,虽然意犹未尽,但朱影龙还是迅速的放开了李瑶的三寸小香丁,猛吸了一口气,朝一旁还没有反应过来,目瞪口呆的麻姑那双张开的诱人红唇呼啸一般印了上去。 连续两次偷袭成功,朱影龙心情不是一般的好,相比而言,麻姑的经验可就十分老到了,灵巧的小香舌与朱影龙的大舌头有攻有守,打的不亦乐乎。 看着麻姑和朱影龙两人之间你来我往那种配合的亲密无间的动作,李瑶脸颊滚烫,檀口大口的呼吸,舌尖上的酥麻的感觉告诉她,刚才自己是如何的不知羞耻的将自己的舌头伸到一个男人的嘴里,还被男人含入嘴中品尝,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好像是故意一般,麻姑似乎要在接吻时间上要跟自己的好姐妹拼一个高下,朱影龙也感觉到麻姑身体里前所未有的热情,大概是刚才受刺激的缘故吧,直到两人唇分,算算时间,她比李瑶坚持的时间至少超过一半。 连吻两女,朱影龙心满意足,心道,若是这姐妹二人同时在床上伺候自己,不知道那又是一番什么旖旎风光,隐隐约约朱影龙非常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吃饭,酒菜都凉了。”二女均是第一次突破尺寸在外人面前跟朱影龙做出如此清热的举动,绕是麻姑知道皇帝经常荒唐的让两女同时侍寝的事情,也是害羞的嗔白了朱影龙一眼。 由于亲热拥吻的缘故,二女均衣衫鬓乱,麻姑便拉着李瑶前去修饰补妆。 等到二女重新容光焕发,妩媚动人的相携而来的时候,朱影龙已经命人将酒菜重新热过一遍了。 以前每当李瑶列席地时候。用膳的时候最是沉闷,而每每李瑶进宫又都恰巧是他来永和宫的日子,那个时候李瑶 又是臣子,朱影龙和麻姑也不敢有过多亲密的举动, 王威仪,因此都是匆匆食毕,席间也很少说话,甚至不说话,现在不同了,已经是一家人。自然少了那么多顾忌,说笑、打闹甚至撒娇都没有问题,李瑶算是第一次见到皇帝还有如何孩子气的另一面,简直跟坐在太和殿上那个另群臣噤若寒蝉、不怒自威的年轻皇帝相差天上地下之 别。 当李瑶惊诧的看着这一幕幕,她面前的饭碗之上已经被饭菜堆成了一个小山,而朱影龙和麻姑还在不停的往她碗里夹菜。 等到她发现自己碗中的状况,发现已经无能为力了。 这一顿饭是李瑶有史以来吃地最饱、最开心、最幸福的一次。 用膳完毕,朱影龙将二女唤到永和宫麻姑的书房,并且遣走了门外的太监和服侍的宫女。 “小凤凰,现在朕有件事要与你商量。小瑶儿是自己人,朕也需要你的帮助。”朱影龙十分郑重的对二女道。 因为可能要抓捕许蓉蓉,这件事过于机密,也过于骇人。而且朱影龙希望的是不能让人知道已经宣布死亡的前伪太后许蓉蓉以及所谓先帝遗孤的存在,还有前懿安皇后张嫣还活着地消息,这两个消息一旦传出都将会引起天下震动,虽然影响不了自己的帝位。但必然会带来不少烦恼,因此对付无为教他虽然公开的放出了一个诱饵,但实际上他想暗地里进行。 朱影龙简明扼要的将事情地前后以及自己的计划先说给二女听了一下。然后才道:“朕在宫中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朕觉得自己现在只要一出宫。似乎无为教这帮逆贼就知道朕的行踪,因此朕需要留在宫里迷惑这些逆贼。而抓捕这些逆贼的任务朕想交给小凤凰你来完 成。” “臣妾?”麻姑惊讶道。 “不错,你智慧超群,加上小瑶儿一旁帮助,一定能帮助朕完成这个引蛇出洞地计划!”朱影龙满怀信心道。 “为什么选择臣妾,丽娘姐姐她们哪一个不必臣妾强?”麻姑反问道。 “这件事不能调用城里的军队,最合适的是京营新军,而新军中也可能会有这些逆贼地奸细,因此朕左思右想,只有小瑶儿手下那一旅官兵最为可靠,因此朕打算秘密调动小瑶儿手下地那一旅官兵做为主力,这样,小凤凰你就成了最合适地人选。”朱影龙基于防守最为严密的第一监狱都被无为教地卧底渗透,其他各个部门难免不会有这样的存在,城防军最不可靠,禁卫军又另有安排,剩下的就只有京营新军了,逐级下达命令容易走漏风声,因此朱影龙选择了直接给李瑶下达命令,反正李瑶那一旅官兵大半会调入禁卫军的,提前指挥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 的。 “皇上真的断定无为教那帮反贼会在城外动手吗?”麻姑将朱影龙的计划前前后后思考了一遍,问道。 “不错,朕是这么想的,如果无为教这些逆贼不在城外动手的话,那么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救出他们的教主蓝霖,这是他们唯一的机 会!”朱影龙道。 “若是这些反贼不来,皇上当真要将那蓝霖问斩吗?”麻姑眼珠子一转,问道。 “圣旨已经发出,难道这还有假吗?”朱影龙佯怒道,他知道麻姑已经看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臣妾明白了,不过臣妾认为那个前伪太后许蓉蓉恐怕不那么好对付,皇上可要小心此女,臣妾有一种预感,这个女人可能就是朝廷欲除之而后快的无为教幕后人之一。”麻姑凭女人的直觉提醒朱影龙道。 朱影龙暗恨,若不是这个女人知道了自己与懿安皇后张嫣的秘密,如同拿住了自己的软肋一般,让他有些投鼠忌器,不过据周淮安传回来的消息,那个女人好像带着她跟魏良卿的杂种随雷千里到了天津,此刻怕已经出海了吧! 不过朱影龙又有些担心,许蓉蓉在南京的时候就以一个替身掩护逃脱,这一次难保跟雷千里前往天津的女人又是她的一个替身,因此朱影龙才将最得力的周淮安派了出去,在没有接到自己准确的消息之前,尾随雷千里等人乘坐的海船之后。 “皇上,臣妾到有一个想法。”一直倾听二人说话的李瑶忽然插进来道。 “小瑶儿快说。”朱影龙忙道。 “臣妾觉得无为教这些逆贼不会去劫囚车,如此明显的陷阱再笨的人也不会自己跳下去,臣妾到认为他们会用一些其他极端的手段。”李瑶缓缓而谈道。 朱影龙点了点头:“小瑶儿说的很有道理,朕以前只想这蓝霖既然对无为教甚为重要,那么他们定然会奋不顾身的拼死相救,因此就算是陷阱圈套,他们也是会毫无顾忌的往里面钻的,但是小瑶儿一席话点醒了朕,人只有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明知道陷阱的情况下才会往里面钻,反过来讲,在事情没有到最后关头,一定是不会放弃寻找其他办法的。” 李瑶得朱影龙称赞,顿时脸颊生红,芳心甜蜜无比,感觉上自己总算得到认可一般。 朱影龙忽然想起许蓉蓉痛快的答应了放弃救回蓝霖的条件,当时他还只是觉得许蓉蓉可能跟无为教是利用关系,而他也认为许蓉蓉这样一个有政治野心的女人一定会权力充满渴望,自然会千方百计的控制无为教,因此救出蓝霖对她有害无利,而在劫狱事件发生的前一天,正好是周淮安传来许蓉蓉母子随雷千里离开京城的消息,当时他也曾一度怀疑许蓉蓉可能因为没能救出蓝霖的事情跟无为教翻脸,以致分道扬鏣,但这一切都是他的怀疑,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这一刻,又被麻姑、李瑶二女勾起了这种怀疑,霎时间,在朱影龙的脑海里,许蓉蓉和无为教以及蓝霖之间的关系越来越扑朔迷离起来。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十章:枭雄迟暮(三) 在汶川大地震中的遇难者予以沉重的哀悼! “皇上,蓝蓉妹妹今天怎么样了?”麻姑突然关心的问道。\\\ “她没事,有皇后照顾她,现在大概还在坤宁宫吧,你昨晚不是在那儿,难道没有看到她吗?”朱影龙疑问的看了麻姑一眼道。 “哦,看到了。”麻姑脸一红,昨晚她心不在焉,根本就没怎么注意到蓝蓉。 “皇上下旨处斩蓝蓉妹妹的义父,此刻她一定非常怨恨皇上吧?”麻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脱口问道。 “蓝霖毕竟抚养她长大成*人,她恨朕也是在所难免的,况且朕并非真的想斩杀蓝霖。”朱影龙叹息一声道,麻姑聪明绝顶,他没有必要隐瞒她。 “原来是这样!”麻姑秀眉轻蹙,接着问道,“皇上有没有想过,在问斩蓝霖之前,蓝蓉妹妹会不会去狱中探望自己的义父呢?” “爱妃的意思是?”朱影龙感觉麻姑的话中似乎有话,不由的抬起头来注视起麻姑的眼神,眉头也轻轻挤成一个“川”字。 “如果有人挟持了蓝蓉妹妹,威逼皇上释放蓝霖,那皇上会怎么做呢?”麻姑眼睛轻轻的眨了一下,缓缓的问道。 霎时间,朱影龙瞳孔猛然一缩,麻姑的提醒让他马上就明白了自己这个计划最大的漏洞之处,既然蓝蓉的嫌疑被剔除,他下意识的并没有将蓝蓉考虑到自己的计划之中,这个巨大的忽视可能是致命的。 而蓝蓉此时已经有了身孕! “多谢爱妃提醒,朕险些要酿成巨祸。”朱影龙额头上顿时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真要发生了那样地事情,他还真不知道如何处置,说不定真要将蓝霖换回蓝蓉。放虎归山。 “皇上,臣妾想我们何不将计就计?”麻姑献计道。 “爱妃是说?”朱影龙隐约猜到了麻姑心中的想法。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果真的有螳螂的话,我们为何不去做那只黄雀呢?”麻姑嫣然一笑,胸有成竹道。 朱影龙委实难以下决定,这到不是他优柔寡断,而是因为蓝蓉怀了身孕,这可是拿她们母子的生命安全来当赌注,而且还要在蓝蓉不知道的情形下。否则一旦走漏了风声,无为教那些逆贼会不会上当就难说 了,而且这世上也没有十拿九稳的计策,若是对方有才智高明之辈识破或者有了堤防,无疑陷蓝蓉母子于险境。 麻姑自然看出皇帝心中的顾虑,现在就算她心中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敢劝说皇帝施行这条计策,万一出了什么错漏,蓝蓉有了什么损伤,到时候罪过可都要算到她的头上,到时候姐妹之间必然会心生芥蒂。若是换做不相干地人,她早以开口劝说皇帝行此险着了! “其实皇上不必为难,只要下一道严旨,限制蓝蓉妹妹十天之内不得走出宫门半步。出入皆有大批卫士跟随,自然也就安然无恙了。”麻姑建议道。 “如此也只能这样了。”朱影龙点头道,“不过你们几个在这十天之内最好也待在宫中,哪儿都不要去。” “臣妾知道。就算要出去也会带足了侍卫,在城里,那些逆贼还不至于太猖狂!”麻姑自信的一笑道。 “其实皇上为何不派一人乔装成蓝蓉妹妹。只要有几分相似就行。贼人又不能靠近细看。相信很难发现破绽,然后出宫做的故意隐秘一 些。这样那些贼人必然会信以为真,我们再派人尾随其后,将这些贼人一网成擒,这样既抓到了这些无为教的叛逆,又不会置蓝蓉妹妹于险 境。”李瑶在这个时候出口道。 “好主意,朕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朱影龙一拍大腿,惊喜一声 道。 麻姑脸上也洋溢着笑容,计策虽然看起来简单,但往往每一个人考虑的方向都有不同,这样就很容易走入一些歧途,尤其是关心则乱,这真是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 有了这一初步的共识,三个人便开始讨论起计策实施的步骤来,尤其在某些细节方面,朱影龙并不擅长,而心细如发的麻姑则最善于完善这些,因此工作大部分都交给了她,而李瑶则是带兵出身,擅长行动,因此大主意朱影龙拿,细节方面麻姑拟定,而行动方案则有李瑶亲自制定。 这真是夫妻齐心,其利断金! 摊开第一监狱到京城道路地形图,由于大雪的原因,积雪没入膝 盖,这对螳螂来说简直就是天祝,而对黄雀的行动来说却变地异常困 难,而且大雪过后,行人稀少,这对无为教的逆贼来说更加容易隐匿行动不易被人发现,除了几处极易埋伏劫杀的路段,还有随便那里,只要将自己埋入路边的积雪中,就很难发现,而且这些贼人还会选择在一些开阔之地,因为这样有助于他们成功之后四散逃亡,就算官兵及时赶 到,也不知道朝哪个方向追击。 因此对朝廷来说,螳螂好做,黄雀难做。 而且还不能打草惊蛇,无为教隐藏之深朱影龙是深有感触,还有他们地情报的准确也令他非常忌惮,在对方知己,而自己却不知彼的情况下打赢这场仗,恐怕运气至少要占了七分之上,而事实确实也是这样。 “皇上,我们何不兵行险着?”麻姑看着这条通往第一监狱的官 道,表情一点也不轻松,天时、地利都在己方,即使有好地计策也很难实施,除非再等上几日,天气好的话,路边的积雪融化可能会对己方有利,也有利于迅速调动军队。 “皇上,臣妾刚才想,我们何不这样……”麻姑将自己刚刚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地一个点子道了出来。 朱影龙听了之后沉默半晌才道:“办法是个好办法,不过这似乎太危险了。” “皇上,虽然这很危险,但皇上大可放心,既然这些无为教逆贼有目地,就断然不会伤害到人。如果 中跟踪,说不定能找到他们藏身地点,这样不仅抓到 说不定还能将他们地首脑也一网打尽!”麻姑道。 “要是他们不上当怎么办,或者发现了我们的计谋?”李瑶有些担心问道。 “他们不上当,那就证明这些贼人当中并无什么智慧高超之辈,那自然也就好对付多了。”麻姑给出一个宽心地笑容道。 朱影龙这个时候也坚定了决心道:“凤凰儿说地不错,要抓住这些逆贼自然会有些牺牲,凤凰儿的办法朕认为是牺牲最可能小,而获得战果最大的一种。但是朕担心这些贼人万一认出此‘蓝蓉’非彼‘蓝 蓉’,一旦这些人知悉了朕的意图,那接下来要抓住他们就更加困难,尤其是他们幕后的主脑如果不除去,始终是个祸患!” “皇上的担心也不错,不过事情还没有坐就畏首畏尾这似乎不是您的风格?”麻姑要不是对朱影龙极其熟悉,她说不定都已经在怀疑眼前的皇帝是不是真的了! “对呀,朕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了!”朱影龙闻言霎时心神一震,如醍醐灌顶一般,麻姑的话如同晨钟暮鼓一般点醒了他。要不是最近事情多地让他寝食难安,顾此失彼,他也不会变得如此患得患失 了,看来有个头脑清醒的女诸葛在身边随时提醒自己是非常必要的。正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嘛! 接着很快计策敲定下来,三人仔细研究了一下细节,然后授权麻姑全权指挥这一次“围猎”行动。 为了配合计划的展开。也为了一视同仁,朱影龙一回到养心殿就下了一道针对后宫所有嫔妃的旨意,在接下来的十天之内。没有他的许 可。后妃们只能待在皇城之内。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谁都知道这道旨意针对的只是蓝蓉一个人,其她人不过是遭了无妄之灾。不过宫外大雪覆盖,街市寥寥,也没有什么可去之处,兼有天气严寒,还不如安心的待在温暖的宫殿之中,下棋、打牌娱乐呢! 朱影龙下了这道暗旨才不久,消息就已经传到许蓉蓉地耳朵,只见她对着送过来消息的纸条冷笑连连,似乎早已预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结 果。 许蓉蓉很快就下达了严密监视各宫门的命令,因为她料定蓝蓉一定会找机会悄悄出宫的,虽然分属不同父母,但许蓉蓉在蓝蓉身边暗藏了一颗棋子,因此她才能对蓝蓉地一切知道的清清楚楚,甚至朱影龙哪一天临幸,多长时间,几个人,在何处?许蓉蓉都比宫里记录起居注的太监还要清楚。 要找人易容成蓝蓉的模样这并不难,难地是蓝蓉有一身高超的武 艺,还有身孕,这就给麻姑挑选人选带来巨大的困难,而蓝蓉有身孕地消息已经传遍六宫,这就给计划地执行带来了非常大地困难。 宫内也有不少会些武艺的宫女,她们大多数是经过严格审核之后进宫来,一方面伺候宫里面地娘娘,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突发情况下不会武艺娘娘们的安全,因此人选的问题不大。 不过经过高矮胖瘦以及身手的一比较,剩下来合格的就不多了,最后麻姑和李瑶把目光就集中一宫女身上,这个宫女就是蓝蓉的贴身宫女梅香。 梅香身材与蓝蓉相仿,而且体型也极其相似,梅香进宫之前跟着自己狠心的父母也学过一些武艺,有些功底,进宫之后就被派到蓝蓉身边服侍,主仆二人感情不错,闲暇的时候,蓝蓉也传授一些武艺给梅香,因此梅香的武艺一招一式都带着蓝蓉的影子,若是由她来假扮蓝蓉,起码在武功方面不会令人太快发现,但梅香被父母卖进宫的时日并不短,也有四五个年头了,但在蓝蓉身边服侍却只有一年,虽然平时规规矩 矩,勤勤恳恳一点错都没有犯过,但麻姑有些担心梅香的来历,这件事危险先放在一边,但必须执行的人一定是要忠心可靠的才行。 所以麻姑觉得在用这个梅香之前必须先跟蓝蓉旁敲侧击一下,总要先了解一下这个梅香。 了解之后麻姑大呼侥幸,幸亏她没有直接盲目的下决定,蓝蓉在日本进行忍者培训十几年,以她的聪明,察言观色自然非常厉害,原来蓝蓉一开始并没有怀疑梅香的真实身份以及目的,当初因为同病相怜被父母遗弃,这才感到非常投缘,于是将其收到自己身边,但是蓝蓉却渐渐的发现小梅香的与众不同。 因为她发现这个小丫头有些时候居然有着超乎寻常的成熟和冷静,而所有表现出来的好奇和惊慌都是刻意的装出来的,只是她伪装的太好了,要不是蓝蓉曾经经历过这样的特殊训练已经忍者特有的直觉,她也未必能发现梅香的异常。 这还仅仅是初步怀疑,后来一件事就让她心中起疑,那是因为梅香对忍者的一些功夫有着超乎寻常的悟性,而梅香平时表现出来的聪明也不是太突出,而对于其它方面的武术却似乎进步没有那么明显,种种迹象,蓝蓉认定梅香曾经经历过忍者的训练,为了不让梅香产生怀疑,也为了查探梅香的目的以及幕后的人,以无为教和日本幕府忍者的关系,梅香很有可能与她出身同一地方,都是无为教派过去培养的,因此她故意的将这个秘密隐瞒,并且故意的与之交好,而且几乎是无话不说,逾显亲密无间,明里是主仆,暗地里却如姐妹一般,而暗中却在调查梅香在宫内是否还有其她同党,而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她发现梅香暗中与宫外的人联系,值此这才坚定了她的怀疑,但她没有行动,而是若无其事不动声色,一切照旧,若不是麻姑的计划挑中了梅香,蓝蓉也不至于提前将自己的怀疑和盘托出。 既然幸运的知道了这个消息,麻姑与李瑶商议了之后决定还是利用这个梅香,重新进行部署,将无为教的人引入彀中,一网打尽。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十章:枭雄迟暮(四) 到将军府中的李瑶恍如隔世一般,一夜之间自己的命 写,而且完全失去了自己所能控制的地步。\ / 一闭上眼睛,眼前便浮现起那张清晰的的脸,那身为皇者霸道,还有那温柔的几乎让自己不能自拔的甜蜜之吻。 咦,他的手好坏,居然捏人家那里! 李莲儿发现干娘从宫里面回来似乎变了一个人,把自己一个关在书房里,也不让她端茶递水跟前伺候,要不是她敏锐的第六感,还不会发现干娘居然一个呆坐在椅子上,脸上一伙儿迷茫,一会儿温柔,有一会儿羞涩,甚至还露出小女儿家嘟着嘴撒娇的憨态,同时脸上还挂着幸福迷人的笑容,嘴里也不知道嘟囓些什么。 莫非干娘进了一趟宫就着了什么魔咒不成?李莲儿顿时有些紧张起来。 “干娘,您从宫里回来一言不发呆坐在书房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李莲儿关心的问道。 “啊,莲儿你说什么?”李瑶被唤醒,但并没有留意李莲儿说什 么,一愣道。 “干娘,您一回来就痴痴呆呆的坐在书房里,莲儿担心您、您?”李莲儿不知如此措辞,因此小脸微微范红。 想起昨天晚上居然在自己好姐妹的床上跟皇帝那颠龙倒凤的情景,李瑶不由的脸颊一烫,她还不知道如何跟李莲儿说这件事呢,这下她有些为难了,直接说自己昨天晚上被皇帝临幸了,以后干娘就要进宫给皇帝当妃子了,似乎这些话她一下子说不出口。 “莲儿,你不是一直希望干娘能带你进宫看望你凤凰姨娘吗,过几日。干娘就带你去,好不好?”李瑶嫣然一笑道。 “好呀!”李莲儿顿时被突如起来的好消息开心的喜笑颜开,拉着李瑶一只胳膊,以她甜死人不偿命的声音撒娇并讨好道,“莲儿就知道干娘最疼莲儿了!” 看着莲儿欢呼雀跃的样子,李瑶脸上不禁露出了宠溺的笑容,这丫头,还是长不大,不过她还是郑重地嘱咐道:“莲儿,干娘先跟你说好了。宫里可不比府里,那里规矩多,忌讳也多,你这好动的性子可要收敛一下,而且千万不要乱说话,知道吗?” “放心吧,干娘,我不会乱说话的。”李莲儿如同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答应,不过心里却是乐开乐话,银铃般的笑声传出老远。 李瑶除了不忍拂了李莲儿此时的兴致。况且李莲儿那一点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性子也需要经历些挫折才行,否则将来也成不了大器。 笑声乍停,李莲儿突然弯腰下来,仔仔细细的端详起李瑶起来。惊讶万分连连摇头道:“干娘,您今天怎么不一样了?” “什么不一样,你这个死丫头跟干娘开什么玩笑!”李瑶忍不住被干女儿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笑骂道。 “干娘。才一天没见,您变漂亮了!”李莲儿惊讶的大呼小叫道。 “真的?”只要是女人,没有不在乎自己容貌地。一听之下。李瑶有些将信将疑。 “干娘。不信,您自己照照镜子。”李莲儿飞速跑到一边。取来一面圆镜。 李瑶有些怀疑的接过李莲儿手中的镜子,对着自己一照,顿时一 呆,镜子里这个妩媚动人,眉梢含情,杏目中一泓秋水汪汪,肌肤水嫩光滑,绽放出一层玉光泽的女人就是自己吗? 前一刻是一个刚硬健朗,英姿飒飒的女将军,这一刻却变成柔情似水的幸福小女人,前后变化之大,自然令身为干女儿的李莲儿大为惊诧了。 李莲儿年纪还小,自然不知道这是女人堕入爱河,被心爱的男人滋润后显现出来的迷人风情,她直觉得要是让京城那帮子王侯公子将军见到干娘这副模样,定然会被迷的目瞪口呆,不能自拔! “小瑶儿,做朕地女人吧!”霸道的宣言再一次在李瑶耳边响起,刹那间让她有些失神。 “明明比我还小,还称人家小瑶儿,坏死了!”李瑶不由自主的暗自嗔怒了一声,只是俏脸之上却闪过一丝甜蜜柔情。 “啊!”李莲儿就在身边,把刚才李瑶刚才一声看似不满,实则满心欢喜的嗔怪之言一字不落地全部听了进去,顿时如遭雷击,小嘴惊讶的张的大大的,恐怕塞多少鸭蛋都没有问题。 “小瑶儿?”李莲儿脑海里一片恐怕,她实在想不出什么人敢这么称呼她视为天人地干娘。 “莲儿,你说什么呢?” “没,没什么!”李莲儿吓了一跳,余光瞥过去,发现李瑶脸上并没有起疑,暗道好险,干娘进宫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回来之后也不会变得如此魂不守舍的,于是暗中决定,一定要查出干娘进宫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使得干娘变得如此模样。 “差点误了大事!”李瑶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迅速变得严肃起来道,“莲儿,赶紧收拾一下,我们连夜赶回西山大营!” “干娘,不是明天才到……”李莲儿不解道,新军施行的新地作息制度,普通士兵每个月只有一次外出军营地机会,而且必须在规定地时间内回营,普通尉连级军官则每星期都有一次机会出营,规矩等同普通士兵,再上一级的营团校级军官则可以家属随军,本地军官可每星期回家两次,住军营,不限时间但规定轮休,旅将级别地军官可以拥有自己的府邸,可以住军营也可以住府邸,但每星期至少有五天全勤,必须点卯应卯,休息时间与校级军官等同,但对于李瑶这样的特殊女军官,在假期安排上就有些不同,无论官兵在休息时间上要比男兵每个月多三 天,原因嘛,这个不需要过多解释了,大风雪来临的那一天正好是李瑶休例事假从军营回到城中新府,正好是三天。明天才到去军营的期限。 朱影龙并不知道 然在李瑶例假来的时候要了她的身子,好在他比较温 过于粗暴,李瑶的体质也不错,月事刚好提前一天过去了,这样没有造成重创,就这样朱影龙后来知道了还暗暗自责。 “这是命令!”李瑶大声道。 “是,旅将!”李莲儿也马上从嬉笑地状态迅速转变成严肃认真起来。 李瑶带着李莲儿以及一干警卫连夜赶回西山大营,这给了京城之中得知李瑶即将入主禁军消息的官员们诸多猜疑,似乎并没有人怀疑李瑶提前一天回西山大营会另有目的。 包括许蓉蓉自己都没有想到。皇帝没有调用自己的禁军卫率,也没有调用防守京城九门的城防军,也没有动用暗影或者鹰卫的隐藏力量,反而调用的是李瑶手下的一旅新军来对付自己,当然这么机密的任务不可能调用一旅所有官兵,李瑶的职权也只能调动五百人以下,只不过她身上有了皇帝地手令,调动整旅官兵不难,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她以夜里野外拉练的名义悄无声息的将一团一营四百零二名官兵调出了西山大营。亲自带队,迅速往指定的地点集结,这一营官兵是她的老底子,也是最精锐的一支人马。李瑶对他们非常有信心。 就在李瑶飞马奔驰返回西山大营之际,麻姑在宫中也开始发动了她的计划。 针对蓝蓉的旨意发出之后,蓝蓉被禁足在勤宫,这座宫苑自册立皇后之后便空了出来。于是就被朱影龙赏赐给蓝蓉做了寝宫,只不过蓝蓉几乎每天都在陪王伴驾,很少睡在自己的寝宫。因此对于诺大的勤宫来说。蓝蓉感觉到说不出地陌生。 “我要去见皇上!”蓝蓉气愤的朝两尊如同门神一般矗在寝宫门外的还是兄弟大声道。 “对不起蓝娘娘。我们兄弟职责所在,除非皇上来见娘娘。否则娘娘不能踏出这勤宫半步,否则我们兄弟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海氏兄弟中地老大海澄观微微躬身,一脸的为难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皇上会舍得要你们两个的脑袋吗?”蓝蓉怒声道,“今天你们兄弟放也好,不放也好,我都要出宫!” 海氏兄弟两个连连苦笑,这是迄今为止他们兄弟俩最苦的差事,他们宁愿去跟人拼杀一场,也不愿意面对蓝蓉,这种打不得,骂不得,还得低声下气陪小心真不是他们两个大老粗能干地活。 “梅香,我们走!”蓝蓉俏脸含悲带煞,抓起自己的宝剑就要冲出海氏兄弟的阻拦。 “蓝娘娘,您别逼我们兄弟,我们兄弟真地不愿意跟您动手。”海澄观都急出一身汗了,这要是切磋武艺到了罢了,他们两兄弟联手也不一定能把蓝蓉怎样,可如今蓝蓉腹中怀有龙胎,这万一失手,责任可就大了,真要有个三长两短,皇帝盛怒之下,不砍两兄弟脑袋才怪呢! “怎么,既然你们不敢跟我动手,那就放我出宫!”蓝蓉冷冷地看着海氏兄弟。 “这不行呀,蓝娘娘,皇上有旨意,您不能出宫。”海澄心见大哥难堪,忙帮村地小心道。 “那我要见皇上!”蓝蓉玉容盛怒道。 “这……” “这也不行吗?”蓝蓉玉容悲愤道,“难道他就这么狠心的将我软禁在这里吗?” “蓝娘娘,对不起,皇上他……”海氏兄弟紧张地对视了一眼,小声低头道歉,皇家后宫之事可不是他们两个小小侍卫可以掺和的。 “锵……”蓝蓉银牙一咬,愤怒的拔出手中的宝剑道:“既然你们不让我出宫,我就自己打出去!” 海氏兄弟吓的魂不附体,忙惊呼道:“蓝娘娘,不要……” “谁不要呀?”麻姑适时机的带着人出现道,待看到蓝蓉手上明晃晃的剑刃,脸色顿时大变道,“蓝蓉妹妹,你这是何故,为何要对两位海侍卫拔剑相向?” “哼,你问他们两个好了!”蓝蓉对麻姑不假辞色,冷哼一声道。 “海澄观,海澄心见过宜妃娘娘千岁!”海氏兄弟顿时松了一口 气,宜妃麻姑的到来让他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混账,你们究竟做了何事,竟然让蓝娘娘对你们拔剑相向?”麻姑冷斥一声道。 海澄观连忙将事情的经过禀告。 麻姑听了之后,面容稍缓,朝蓝蓉道:“姐姐也听说无为教的贼人企图劫狱救出他们的贼首,幸亏朝廷发现的早,才没有让这些人得逞,这几日外面不安全,又天降雪灾,没什么事,蓝蓉妹妹还是不要出宫的好,皇上这么做也是一番好意,万一出了什么事,皇上可是要心疼的,要不,你到姐姐的永和宫去,咱们姐妹也好做个伴,说些体己话,怎么样?” “这……”蓝蓉迟疑了一下,才道,“好吧,蓝蓉就随姐姐这一 次。” “这就对了,来。”麻姑欣喜的上前拉住蓝蓉的手,两人就如同亲姐妹一般而去。 海氏兄弟惊奇的看着这一幕,等到两女远去多时,这才如梦初醒,甩开大步跟了过去。 “怎么样?” “我已经说服梅香,她同意照计划进行!” “她没有产生怀疑吧?” “没有。” “这就好,我那里也准备好了。” “姐姐,梅香她到底服侍我一年,还请姐姐带时候能手下留情,留条性命吧!” “蓉妹妹就是心地善良,看来你义父从一开始就选错了人。” “是呀,我不配当一个忍者,也不配做一个杀手,结果把自己还赔上了。” “做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岂不是更好?不过动起手来,刀剑无眼,希望她到时候知道选择。”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十章:枭雄迟暮(五) 西,落凤坡镇。\\ // 落凤坡,顾名思义,这里曾经有一只凤凰从天而降,在此栖息过,这里面当地人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相传大神共工怒撞不周山,令天地崩塌,于是一只在天地混乱时被巨石砸伤的凤凰就落在这个地方,并且化作一个美丽少女,被上山砍柴的樵夫所救,日久生情,两人便结为夫妇,奈何凤凰不是人类,而且还是不死之身,而樵夫却因为岁月的流逝逐渐衰老,凤凰却拥有永恒的美丽,知道樵夫老死的那一天,因为深爱樵夫的凤凰痛不欲生,最后化作一座山川永远的陪伴这樵夫,这就是落凤坡的来历。 传说已经不可靠,跟何况成千上万年过去了,当日的情形究竟这样已经随人们美好的愿望而改变了,不过当地人始终相信他们脚下踩着的土地山川就是一只死去的凤凰所化。 有道是无巧不成书,冥冥之中似乎有天意,落凤坡竟会是许蓉蓉这位曾经是高高在上的太后陨落之地,落凤坡临近官道,最巧的是它正好处在通往京城第一监狱的三岔口之上,严格算起来这里应该算的上是一个小镇,而且还是一个相当繁荣的小镇,当然这与朱影龙严令贯彻的基础设施建设关系很大,原来那条官道又窄又,十分不好走,一般过往的行商宁愿绕道走远一点也不愿意走这条捷径,现在不同,官道又宽又平整,于是昔日冷清的小村庄就发展成现在日渐繁华的小城镇了。 傍晚,一辆十分普通的乌蓬马车驶进了小镇,由于镇上的百姓见惯了生人,因此这辆马车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而这辆马车地去向自然也就无人知道了。 一座在小镇之中非常普通的宅院。无孔不入的暗影也没有发现这座宅院居然是无为教秘密的落脚联络地点。 一间密封的屋子透过瓦片缝隙向外射出丝丝光线,唯一的一扇门前还站了两个黑衣劲装大汉,神情无比肃穆的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看起来都是有武艺在身的精锐好手。 过不多时,夜色越来越黑,伸手不见五指。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兀的想起,并且数息之下,一个全身上下遮盖地严严实实的人出现在院子之中。 “谁!”两名黑衣大汉神情紧张的看着来人,右手已经搭上左手所持的兵刃。 “圣教复兴!” “圣母安康!” 两名黑衣劲装大汉霎时松了一口气。分开一条路,让来人进去。 只见男人以极其飞快的速度推开门,然后一个闪身,门已经关上,院子立刻恢复先前的静谧,仿佛这人根本没有来过似的。 屋中灯光虽然不太明亮,但尚能将里面的人看的清清楚楚,只见许蓉蓉一身戎装,神情异常肃穆的看着来人,大概是不放心把自己地儿子交给别人照顾。因此怀中还抱着一个四五岁大,粉雕玉琢一般的男孩,在无为教教徒心中,这个四五岁大的男孩就是他们的圣子。将来地主 子,左侧便是许蓉蓉最为倚重的花姓老仆。 来人已经摘掉头套,露出一身公人的打扮,躬身低眉的站在许蓉蓉面前。异常地恭敬。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獠牙。现在到了我圣教生死存亡的关头。你可知道。”许蓉蓉缓缓的道。 “獠牙愿为教主、圣母、圣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那公人服饰地汉子赶紧下跪道。 “好,獠牙。本宫正式提升你为圣教护法。”许蓉蓉大为开心,并嫣然一笑道。 “谢圣母!”獠牙激动道。 “快起来吧,獠牙护法。”一旁花姓老仆笑呵呵地道。 “谢花总护法。”獠牙忙起身恭敬给花姓老仆施了一礼道。 “圣教营救教主已经经历过一次失败,朝廷防范一定会更加严密,只是皇帝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地身边竟然处处隐藏着圣教的人,因此他地一举一动都在本宫的掌握之中,因此此次行动本宫已经有了必胜的把握。”许蓉蓉自信满满的道。 “圣母算无遗策,獠牙听圣母的吩咐。”獠牙赶紧道。 “好,明天上午圣教叛徒蓝蓉将会路过落凤坡,前往第一监狱,这一次她身边没有任何的护卫,这正是我们下手的好时机,只要抓住了 她,就可以威逼朝廷释放教主,而且本宫还收到消息,说那个叛徒已经怀上了皇帝的龙种,这真是天祝我圣教!”许蓉蓉兴奋莫名的道。 “这真是天佑我圣教呀!”獠牙也激动的呼了一声。 “叛徒武艺高强,圣教之中恐怕仅次于教主,獠牙,这一次你这一对人恐怕要全部出动,确保万无一失,而且暂时还不能伤了她,否则对接下来要挟朝廷释放教主极为不利。”许蓉蓉十分慎重的吩咐獠牙道。 “圣母和总护法放心,獠牙小队每个人都接受过教主的精心指导,个个都是好手,区区一个怀孕的叛徒又没有三头六臂,獠牙小队将近百人,都拿不下来,獠牙也没有面目再见圣母和总护法!”獠牙拍拍胸脯自信满满的令下军令状道。 许蓉蓉一想也是,若是蓝蓉身边有护卫随行,獠牙小队就算能胜,估计也是惨胜,而现在蓝蓉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圣教的内线,这根本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之所以派出獠牙,就是怕以防万一。 “本宫收到消息,她们会在镇西口三叉口的‘李记’茶铺汇合,你们半夜出发,借助积雪埋伏在四周,记住,你们带回来的是两个人,都不能有任何的损伤,一个是叛徒,一个是叛徒的贴身丫头,行动要快,千万不能让人发现你们的行踪。”许蓉蓉道。 “圣母放心,以我现在在公门的身份,会 事一些。”獠牙笑道。 “本宫到忘记獠牙护法你还有另外一个身份。这正是天助我圣教 也!”许蓉蓉脸上浮现一层喜色道。 “圣母,总护法,獠牙不便久留,先行回去准备了,告退!”獠牙一躬身抱拳,然后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开门闪出门外,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小姐放心,獠牙的忠心绝对可靠,老主人待他如亲子一般,武功更是亲自传授。圣教之中能比的上他地寥寥无几,正因为这样老主人才将圣教最精锐的力量獠牙交给他统领。”花姓老仆看着獠牙离去的身 影,欣慰的朝许蓉蓉一笑道。 “花叔叔这么说,我也就放心多了。”许蓉蓉偶感心中一丝不安,但是她不知道这一丝不安究竟是出自何处,听花姓老仆这么一说,顿时好了许多。 “小姐,你还是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必须要转移另外一处安全之 处。”花姓老仆关心道。 “城里怎么样了?”许蓉蓉问道。 “雷耀扬以总局的名义已经悄悄的给山东、山西、陕西、安徽以及河南等北方数省各地的分局,命令各分局负责人进京开会。这两天京城附近的几家分局的人已经进京了,被雷耀扬安排在自家的正源老店中,形同软禁了。”花姓老仆禀告道。 许蓉蓉冷笑道:“雷耀扬不过是个志大才疏地豺狼之辈,他以为趁他老子不在京的时候便可抢班夺权。实际上还不知道他老子早已将他这个儿子给卖了,还乖乖替他数钱呢!” “雷家早已对圣教怀有不忠之心,这一次小姐略施妙计不但让他们父子反目成仇,反而替圣教遮挡了不少麻烦。老奴想,现在朝廷必定死死盯着这两父子,反而我们则置身事外。方便行事。”花姓老仆对许蓉蓉的智谋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花叔叔谬赞了。这只是朝廷不知道我们的底细。这才被动的被我们耍的团团转,花叔叔没有看到朝廷一直对正源镖局监视却没有行动吗?他们抓不到我们一丝一毫的线索。又怕打草惊蛇,所以才迟迟没有对正源镖局下手!”许蓉蓉看的极为透彻道,事实上也正是如此,暗影并没有掌握到正源镖局与无为教的确切关系,一旦对正源镖局地人进行抓捕,可能因此就会断了这条线索,再要在人海茫茫中寻找无为教的藏匿之身就更加困难了。 “小姐将正源镖局暴露出来,难道是为了……”花姓老仆也不笨,只是他对许蓉蓉的城府之深感到一阵后怕。 “不错,本宫已经命人在一年前悄悄的开始变卖正源镖局地产业,并且故意的造出一个正源镖局不景气的假象,然后暗中让对圣教忠心的人接手正源镖局地产业,如今正源镖局不过是一个空壳子,可笑的是雷耀扬为了一个名存实亡的空壳子父子反目,真是愚笨之极!”许蓉蓉对自己一步一步地将对圣教不忠地雷家拖入灭顶深渊地谋划极为自负。 “小姐计谋老奴是万分佩服。”花姓老仆微微躬身道。 “一旦救出我爹,圣教全部转入地下,等睿儿长大,重新夺回属于睿儿的皇位!”许蓉蓉沉声道,眼中闪过一丝怨恨地历芒! “小姐英明,如今小主人是圣教的希望所在,而且圣教也需要时间来积蓄力量。”花姓老仆极其赞同道。 与此同时,皇宫之中发生了一件大事,德嫔娘娘蓝蓉失踪了,失踪的地点还是在宜妃娘娘麻姑的永和宫,皇帝大发雷霆,严令封锁消息,并且命令寸步不离保护蓝蓉的海氏兄弟将功折罪悄悄的出宫寻找,而就在混乱之际,蓝蓉的贴身宫女小梅香也失踪了,但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关注。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这居然是一幕精心排演的大戏,一开始失踪的其实是易容成蓝蓉模样的小梅香,她在整场大戏中不过是一个烟幕,麻姑也没有直接要求她做诱饵,而是让她做了一个掩护角色,让蓝蓉顺利的脱离海氏兄弟的监视,进而寻机出宫,当然这中间麻姑也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她是整个大戏的策划者,又是参与者以及合谋者,而后来在众人没有“察觉”小失踪的小梅香才是蓝蓉,只不过蓝蓉出宫之后并没有按照与小梅香商议的地点去汇合,而是在暗影的配合下甩掉许蓉蓉安排的跟踪者,悄悄的又回到了宫中,给跟踪着和梅香造成一种她已经出城赶往汇合地点的假象,并且麻姑还准备了另外一个替身来假扮出城之后的蓝蓉,因此梅香和守株待兔的许蓉蓉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堕入一个已经设好的巨大圈套之中。 无为教的人会上当吗?这根本就是一场没有把握的仗,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敌人身在何处,他们想些什么,一切都仅凭猜测,除了证实了一点,那就是蓝蓉身边的那个贴身宫女小梅香是无为教精心安排的卧 底,通过这件事朱影龙认识到做皇帝是一项非常危险的工作,稍不留神就可能有性命之忧,他有些理解为什么那么多皇帝只喜欢待在自己的宫殿里看臣下的奏章,而不愿意到民间去考察实情,因为出门在外危险系数实在太大了,而且还要时刻担心有没有人会不会再他离开宫殿夺了他的皇位,恋权和怕死几乎是所有皇帝的通病,就连统一六国,天下一 同,尊为始皇帝的嬴政也不例外! 其实,这也是人类自己的通病! 朱影龙并不能保证自己将来也会变成这样,但他两世为人,已经没有多大的遗憾,到时候就看他有没有急流勇退的勇气了!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十章:枭雄迟暮(六) 凤坡镇西首,在通往京城第一监狱三岔路口,一杆七 挂着一布帛招牌,厚实的蓝色四方长布在凄冷的北风中被吹的猎猎风 想。\ \\ 上书四个字:“李记茶铺”。 由于大雪封路的缘故,官道之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于是茶铺的伙计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睡懒觉的机会,当然想多睡一会儿了。 茶铺中一共三个人,一个老板两个伙计,老板家在落凤坡镇,老婆小妾热炕头自然不会来的太早,两个伙计住店,一个姓张,家中排行第三,一个姓李,家中排行第四,张三李四,叫起来也顺口,于是两个人同时被老板录用了。 “咚咚……”熟睡中的张三李四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两人睁开惺忪的睡眼,互相对视了一眼,心道,这么冷的天,谁这么早消遣他们哥俩? “李四,你去开门!”张三抢先道,外面天寒地冻的,他百个不情愿离开这暖暖的被窝。 “为什么让我去?”李四不高兴了。 张三一副理所当然的道:“老板吩咐了,他不在的时候你得听我 的。”说完嘿嘿一笑,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哼!”老板的话他不能不听,那可是衣食父母,当下不得不慢吞吞的从被窝里将身子探了出来。 就在李四十分不情愿的穿起衣服的时候,敲门声变得急促起来,还夹杂着无边的漫骂,李四忙加快传衣服的速度,一边还朝前面大声道:“来了,来了……” “李四,你怎么回事。本捕头都叫了一炷香的门了,你怎么才来开门,本捕头可是用公务在身,要是耽误了,你可是吃罪不起!”李四一打开门,就看到门口站着七八个身着皂衣的捕快,领头还是熟人,落凤坡镇人见人怕的捕头郭雄,一见之下,顿感自己这是牛年不利。遇上这么个煞星,顿时一副哭丧着脸赔笑道:“原来是郭捕头,小地李四给您赔礼了。” “去,给我们沏上几壶好茶来,要快!”郭雄恶狠狠的瞪了那李四一眼道。 “好的,郭捕头,还有几位官爷,您们稍等,马上就来。”李四赶紧低头哈腰的陪着笑脸下去道。 “郭大哥,你这么大清早把我们几个弟兄交到这李记茶铺来究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郭雄领着七名捕快找了靠近门口的两张桌子坐下。其中一名坐在郭雄身侧的捕快发问道。 “本捕头收到消息,在江南七省犯了十几条人命大案的‘毒蜘蛛’今天会经过我们落凤坡镇。”郭雄小声并且神秘的道。 “啊!”问话的那捕快一惊之下,连忙捂住了嘴,神情有些紧张 道。 “郭大哥。毒蜘蛛武艺高强,就凭我们这几个人恐怕……” “怎么,你怕了,要知道既然穿了这身公服。就尽忠职守,你怕回家奶孩子去!”郭雄瞪了他一眼道。 “不是,我们这么明目张胆地……” “毒蜘蛛这个女魔头自视甚高。而且目空一切。她要是知道我们在这儿等她。说不定会主动跑过来的。”郭雄眼神之中历芒一闪,似乎信心十足。又似乎意有所指。 张三听了李四的消息,知道来人是本镇的捕头郭雄,顿时也暗暗叫苦起来,郭雄仗着自己一身稀松的武艺,在整个落凤坡镇无敌手,仗着手下有十几个人,平日里骄狂无比,虽然没有欺男霸女,但也是劣迹斑斑,这李记茶铺不是老板在京里有些关系,估计早就姓郭的了,因才郭雄早就明里暗里跟他们老板过不去,今天这瘟神上门,可不知道又会惹出什么祸端来! “他妈的,李四,沏一壶茶这么慢!”突然一声暴喝从前面传来。 “来了,来了,就快了!”李四一张苦瓜脸,拼命的煽着灶火,希望锅里水早一点能开。 “郭大哥,这无聊劲的,反正也是等,不如玩两把?”一捕快手痒了,谄媚的提议道。 “好,这个主意不错,空等也是无聊嘛!”郭雄牛眼一亮,似乎也好这一口,当即拍案赞同道。 众捕快将随身携带以便及时取乐地家伙什儿都取了出来,立马吆五喝六起了。 刚才还冷冷清清的茶铺现在立刻变得热热闹闹起来。 出京城往西到落凤坡镇步行得要一天,乘坐马车也得半天,这是以前,现在路途平坦了,小半天就能到了,骑马最快两个时辰就能到。 为了掩护主子蓝蓉顺利前往第一监狱,小梅香以通行令牌假扮蓝蓉连夜出城,而接到命令的海氏兄弟也立刻手 追了上去。 许蓉蓉早已明人在城外接应小梅香,将追赶过来的海氏兄弟引入歧途,然后小梅香就以预定地地点前往与蓝蓉汇合,然后突然背后偷袭,从而兵不血刃的将蓝蓉擒拿。 的确按照正常人的思维,仓促之下就算蓝蓉会有所怀疑小梅香如何能摆脱海氏兄弟地追踪,但却不会想到小梅香根本已经不在乎暴露身份而突然发动袭击,这一击至少有八成把握令蓝蓉重创或者被擒。 许蓉蓉的计策不可谓不严密,可机关算尽太聪明,她根本没有想到小梅香已经暴露身份,这个破绽足以令她所有的计划全部翻盘,而自己却被人反算计。 许蓉蓉忽视了两点,一是蓝霖既然肯下那么大地本钱将蓝蓉送入宫中,足见其对蓝蓉地看重,也从一个侧面证明了蓝蓉并非一个武艺高强地花瓶,第二,海氏兄弟也不是泛泛之辈,尤其在周淮安的训练之下,追踪地本领也已到了至高境界,临出发之前,两兄弟被麻姑悄悄的拉过去嘱咐了两句,这两句就连朱影龙都不知道,直到后来才明白麻姑算计的厉害。 当然这还有一些细节,比如当发现蓝蓉出宫,朱影龙便立刻派人给马杰下达不许蓝蓉探监并且将其扣留的旨意,这是做给无为教的人看 的,因为一些细微的东西没有做到,或者按照正常的程序遗漏必然会引起敌人的怀疑,他这么做也是让无为教的人深信不疑蓝蓉确实已经出宫往第一监狱而来。 因此,很不幸,这个传旨的大内侍卫在半途中被人伏击,怀中的圣旨也被搜走,落在了许蓉蓉的案头之上,结合梅香给出的情报还有自己手下细作传来的消息,再加上这道急速发往第一监狱的圣旨,许蓉蓉心中的那一丝不安完全消失了,她似乎已经看到蓝蓉那个贱人跪在自己面前向自己哭喊求饶的情景! “启禀旅将,斥候回来了。”李瑶回到西山大营后立刻以夜间野外行军拉练为名义将自己一旅最嫡系的一团一营四百余人调出了兵营,经过大半夜的急行军,终于赶到了落凤坡三岔口西北方向大约三里左右的一个小山坡后的树林之中暂时休息。 私自调军行动可是触犯大明军法的,但李瑶这一营官兵几乎都是李瑶带出来的,故而从营长到普通士兵都没有一个发出质疑,在他们眼里效忠的只是李瑶个人,李瑶让他们干什么就干什么。 “有什么情况?”李瑶一身迷彩,脚蹬一双黑色的长腿军靴,秀发盘于脑后,隐于钢盔之下,胸前挂着军用望远镜,俏脸紧绷,自有一股威严有内而外的散发出来。 若是朱影龙此刻见到一身戎装的李瑶,必定恨不得立刻上前将这绝世妖娆搂到怀里通通快快的轻薄一番。 “回禀旅将,李记茶铺已经被人包围,人数大约有百人,全部都隐藏在学下面,今天清早,一队公门捕快来到李记茶铺,在里面喝茶赌 钱,不知道有什么目的。”斥候被唤到李瑶跟前道。 “捕快?”李瑶心头一楞,她感觉到这对捕快似乎有些不寻常,而且出现的太突兀了,这么冷的天,没事干也不至于跑到这李记茶铺来赌钱呀,还有茶铺的门大开着,这些捕快不怕冷吗?还坐在仅靠门口的两张桌上,这对捕快一定有问题,李瑶立刻下了判断。 毫无疑问这一百埋伏在雪地里的人都是无为教的人,而那一队捕快有是什么人呢?李记茶铺前是一条官道,还没有人敢在官道之上大摇大摆的假冒朝廷公差,这些人一定是真的捕快,只不过他们的目的值得怀疑。 “你找个机灵点的,立刻到落凤坡镇上打听一下,看镇上是不是有一队捕快来李记茶铺了,领头的是何人?”李瑶命斥候小队的队长道。 斥候小队的队长赶紧下去挑了一个机灵的士兵换上百姓的衣服,按照李瑶的命令去打听消息了。 虽然受到大雪封路的影响,但是并不是很大,因此官道之上还不是的有人行走,累了,渴了的也会进李记茶铺喝上一碗热茶,歇一歇脚再上路,只不过比往日要冷清多了,谁叫这天寒地冻,路又滑又难走呢! 张三李四忙前忙后,端茶递水,赔脸赔笑,还得装孙子扮可怜的应付郭雄这帮人,这些人吃东西从来是賖账,賖到最后谁敢去要账,因此是人见人憎,老板还没来,他们就更得小心伺候着了。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十章:枭雄迟暮(七) 约过了半个时辰,去落凤坡打探消息的斥候回来了, 来了郭雄等人的消息,但是对于郭雄等人出现在李记茶铺的目的却是丝毫不知。\\ / “旅将,要不要派个人悄悄的进去,看这些捕快说些什么,或许能探出一二来?”李瑶身旁身材娇小的李莲儿建议道。 “这……”李瑶沉思不语,郭雄是个什么样的人,单凭斥候临时打探来的那点消息不足以完全认知,这些捕快本身出现的就有些不寻常,若是打草惊蛇,将外面埋伏的人惊动了,致使行动失败,功亏一篑,她怎么跟麻姑和皇上交代? 冷静思考了一下,李瑶决定还是静观其变,要是这郭雄带着这些捕快没有什么特殊目的,自然也就不会对他们的行动造成多么大的影响若是这些捕快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就一块抓了,一同处置便是。 于是李瑶下达了对埋伏在李记茶铺外围的包围,当然与隐藏在无为教的那一百多人还有一段距离,这些人都面对这李记茶铺,又躲在雪 中,没有收到特殊的信号是不会现身的,因此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的瓮中之鳖。 等待,漫长的等待…… 潜伏的无为教的人在等,李瑶也在等,躲在李记茶铺里面赌的不亦乐乎的郭雄似乎也在等。 来了! 一阵沉闷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匹上等的青葱马上起伏着一个娇小柔弱的身影,来人似乎赶的很急,居然敢在结了冰的官道上放马奔驰,就算马蹄上裹了布帛也很少有人这么做,这说明马背上的来人必有一身精湛地骑术。 “旅将。有个女人骑马过来了!” 闭目养神的李瑶立刻睁开凤目,翻身起来,从李莲儿的手中接过望远镜,朝李记茶铺门前的官道上望去。 “吁……” 勒缰,翻身,下马,整个动作如同流水线一般,流畅,一气呵成,望远镜中李瑶没有看清楚马上女子的脸。但看这女子这一手控马的技 术,恐怕就是军中善骑者也不逞多让。 由于对方下马太快,马匹的身躯几乎完全挡住那女子的身影,因此李瑶怀疑女子的身份就是蓝蓉身边的那个小梅香,但也不能确认,毕竟她只跟那个小梅香只是照过几次面,相互之间并不认识,很难从细节方面去判断这个女子地身份。 不过梅香有这么一身精湛的骑术到不是很稀奇,毕竟她的主子可有一身好武艺,骑术也在后宫众多妃子之中数一数二的。 马背上的女子正是梅香。她甩掉海氏兄弟的跟踪后,悄悄的潜入落凤坡镇,见到了许蓉蓉,许蓉蓉当即面授机宜。让她提前到李记茶铺等候,这样蓝蓉诈一见到她,必然是惊诧梅香为何会这么快甩掉海氏兄弟的追踪,突然下手袭击。加上自己安排的人接应,蓝蓉必定会难以抵 挡,而且从时间上考虑。也容不得让蓝蓉等梅香。万一被蓝蓉警觉。提前离去,那发动起来就困难多了。万一惊动了第一监狱外围的驻军,就更加棘手了,因此许蓉蓉决定冒险让梅香在前面等候蓝蓉,这样也容易速战速决,不给朝廷任何线索追查。 梅香地突然出现让郭雄等捕快军士眼前一亮,落凤坡镇虽然是人来人往,镇上的妓院也有不少胭脂佳丽,但比起眼前这位小美人来说那可是天上地下,顿时个个都露出垂涎之色,这些人都是色中恶鬼,只是京城附近他们不敢胡来,只能到妓院解决生理需求,当然大多时候是不给钱的。 “小美人,打哪儿来呀?”一个捕快经受不住美色的诱惑,站起来推开手中地牌九,淫笑的朝梅香走了过来。 梅香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厌恶,不过为了大计,她不得不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来,因为她一进来就看到了郭雄,而郭雄悄悄的做了一个手势,然后给了她一个眼色。 “京城。”梅香弱弱地道。 那捕快看梅香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样,顿时淫心大起,伸手就朝梅香的胸前双峰摸了过去,眼看就要触摸到那**滋味,突然一声冷喝: “肖七,住手!” 那名叫肖七地捕快闻言顿时收起脸上地淫笑,忙退到一边,看着走过来地郭雄道:“郭大哥。” “这位姑娘,我手下人不懂事,冒犯了姑娘,还请不要见怪!”郭雄抱拳朗声道,到颇有一番风度,令梅香好感大增。 “捕头大哥见笑了,我看刚才那位肖大哥也是跟香儿开个玩笑罢 了。”梅香柔柔的一笑,如同寒梅绽放,说不出地娇媚。 这一笑,李记茶铺中所有的男人都迷失其中,稍有些定力的郭雄也是迷失了一会儿才恢复清明,连忙轻咳几声,将众人从迷茫中唤醒。 “李四,还不请这位姑娘坐下,上一壶好茶。”郭雄大声道。 “姑娘,您这边请!”李四虽然只是一个伙计,不过眼力劲还是有的,这过路的客人,什么人好惹,什么人不好惹他还是能看出一二来,就刚才他牵的那匹青葱马,等闲人可是买不起的,这姑娘一身高超的骑术,雪地里纵马奔驰,还是单身一人,若没有什么依仗,敢吗? 梅香心中一喜,原来圣母早已安排了人接应自己,可没想到接应自己人会这么正大光明的出现,可万一蓝蓉发现这里面有捕快,不敢进来与自己汇合那该怎么办? “姑娘,在下郭雄,乃是这落凤坡镇的捕头。”郭雄见梅香在李四的引领下来到一张空桌旁坐下,也跟随一旁大大咧咧的在梅香一侧坐下自我介绍道。 “原来是郭捕头郭大哥,小女子香儿失敬了。”梅香正好想问郭雄为何要以这么醒目的身份出现,万一惊走了蓝蓉,全盘计划就可落空 了。 “香儿姑娘见笑了,郭某刚才一见香儿姑娘,变惊为天人。因此郭某有个不情之请?”郭雄笑容可掬道。 梅香心中突生疑窦,这些似乎不在计划之内,圣母也未曾像她提起过,只是让她随机应变,于是眉头微蹙道:“郭大哥请讲!” “郭某年近三十,可至今未有成亲,刚才见香儿姑娘英姿娇美,郭某顿生爱怜,决定今生要娶香儿姑娘为妻,还请香儿姑娘成全。”郭雄道。 梅香顿时脸色大变。可但见郭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笑意,便有些明白,又有些疑惑,不过为了圣母的大计,她不得不配合下去,怒声道:“小女子还以为郭捕头是个顶天立地的真汉子,想不到你也想打香儿的主意!” “香儿姑娘,只要你嫁给了我们郭大哥,以后吃香的喝辣地,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刚才那个淫笑的肖七眼见郭雄对梅香也动了念头。一想到这丫头日后真成了嫂子,说不定会抱负自己,这个时候还不赶 郭雄说几句好话,日后有郭雄照应。也不至于被穿 可惜他的这几句话不但没有好的效果,反而受到了反作用,梅香当即柳眉倒竖,一道寒光直射肖七的心田。吓的肖七顿时后脊梁骨冷汗直冒。 “郭捕头,你可知道本姑娘的身份吗?”梅香怒极笑问道。 “哈哈哈,不管你是谁。今天。本捕头是娶定你了!”郭雄纵声狂笑道。 “你。你不要后悔!”梅香被气的脸色铁青,虽然她感觉到这只是一场戏。可内心她还是没有底,还从来没有过这样地感觉,她只觉得自己现在就好像一块被放在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与此同时,落凤坡镇那座平凡的院子中,一个小男孩正在院中玩 耍,台阶上一个美丽的妇人看着玩耍的孩童,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她身后还站着一位年逾半百的老人,静静的看着这一副温馨平静的画卷。 “小姐,我们这么对梅香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怎么,梅香既然是我圣教的人,她地一生包括性命都是属于圣 教,属于我们蓝家的,本宫给了找了这么好的一个归宿,已经是最好的奖赏了,她难道还会不满足吗?”许蓉蓉冷冷地哼了一声道。 “但是,獠牙……” “花叔叔你不必说了,本宫自有分寸!”许蓉蓉十分独断的打断了花姓老仆的话。 “小姐,希望你的决定是对地。”花姓老仆心中长叹了一声。 画面又回到李记茶铺。 “哈哈,后悔,我郭雄的眼里就没有后悔两个字!”郭雄狂笑道,突然上前一步逼近梅香,那张脸几乎已经触摸到梅香的琼鼻。 “啊……”出于女性地本能,梅香尖叫一声,往后退去,却不想被身下长凳阻挡,整个人向后面倒了过去。 “哈哈,美人,你还不乖乖地道哥哥怀里来!”郭雄长笑一声,伸手一把抓住梅香地手臂,往自己身前一带。 眼看梅香的娇躯就要入怀,突然见梅香另外一只手猛地出掌,砰的一声击在郭雄的胸膛之上,另外一只手借助这撞击之力,挣脱郭雄的魔掌,迅速向后面退去,一个踉跄,碰倒了数张板凳,这才立住身形,脸色苍白。 “好,小美人,够烈,我喜欢!”郭雄长笑道,顿时引起一干手下跟着大笑不已。 “郭雄,你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必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梅香娇口不断的向外喘着气,她没有想到这个郭雄的武功居然这么厉害,刚才那一击,她根本没有考虑演戏,完全是含愤而出,居然没有上郭雄分 毫,可见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恐怕就是蓝蓉也难胜。 梅香由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自己不过是被人当作一颗棋子在利用,一旦棋子的作用到了尽头,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不过她的命运似乎还好一些,只不过她会不会接受命运的安排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这场官兵强抢民女的戏真的也好,假的也好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们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许蓉蓉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败在两条狗身上,她自以为她安排的天衣无缝,那些被派出去将海氏兄弟引导入歧途的人都是无为教精心培养的人才,几乎都是藏匿行踪的高手,但是他们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它叫做警犬,梅香虽然接受过忍者的培训,知道藏匿气息的重要,但她待在蓝蓉身边,穿的又是蓝蓉的衣服,在顿时间内要消除她身上的气息那是不可能的,更加不可能瞒过对气味敏感的警犬,因此海氏兄弟根本随时可以追上梅香,不过他们没有,因为麻姑吩咐他们不能让梅香察觉,麻姑想叼一条大鱼,想看看梅香这一夜之间会到过那些地方,结果在这一个看似偶然的决定下,居然一下子牵出了许蓉蓉这一条大鱼。 当海氏兄弟领着人破门而入的时候,许蓉蓉和花姓老仆都惊呆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海氏兄弟会找到这个地方。 浮现在许蓉蓉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梅香背叛了自己,投靠了朝廷! 在人数数倍之敌下,反抗是徒劳的,除非自己想死,许蓉蓉堪称无比冷静的头脑瞬间转动了无数圈,最后决定投降,因为投降还有一线希望,死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很难说清楚是那一边是先动的手,只不过,当海氏兄弟那边包围了许蓉蓉那间院子,这边李瑶也看到了一辆马车缓缓的驶进了视线。 虽然李瑶并没有要求那进入李记茶铺的斥候打探什么,但这斥候却将茶铺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李瑶。 当郭雄和梅香自以为自己演的戏非常成功的时候,一声枪响惊动了埋伏在李记茶铺外面的獠牙小队,也让埋伏待机的李瑶得到了进宫的明确信号。 冷兵器对上热兵器,尽管獠牙小队的素质可能要比李瑶手上一营官兵还有强上许多,但他们没有丝毫的胜算。 结果就是,獠牙小队全歼,除了队长獠牙,也就是那个捕头郭雄之外无一生还。 在危机关头,郭雄还是审时度势的,毕竟那一声枪响,梅香倒在血泊之中,包含了多少信息,他还是明白的,因此他完全放弃了抵抗,因为只要他的身份没有暴露,强抢民女的罪过虽然大,但毕竟还不会判死刑,他唯一担心的梅香可能没有死,会不会把自己供出来。 所以杀梅香成了他最迫切的需要,但是假蓝蓉受命于麻姑留梅香一条性命,那一枪自然不是打在要害之处,而郭雄想要杀梅香,却没有想到要过假蓝蓉这一关。 郭雄本想暂时忍耐,等在押解途中找机会杀死梅香,反正梅香早已重伤,就算死了也不会引起多大的怀疑,但是他没有想到,李瑶已经对郭雄这一队捕快有所怀疑,而他们却不经任何审判,直接押送进第一监狱,那是个有进无出的地方。 这下郭雄绝望了,除非立刻咬舌自尽,否则等待的他的是无尽的牢狱,或者被处以极刑,当然郭雄还有一丝侥幸,那就是梅香重伤死亡,这样他就可能逃过一劫。 至于许蓉蓉和花姓老仆一干人等,郭雄还不知道他们被朝廷也一网成擒。 而接到海氏兄弟和李瑶的飞鸽传书,麻姑立刻将消息禀告给了朱影龙,朱影龙当即给周文元和宋师襄下了一道圣旨,全面查封正源镖局,并令正源镖局全国各分局所有人等前往当地官府接受看管,同时查封正源镖局所有产业,没收田产。 至此,有着大明第一镖局美名的正源镖局轰然倒塌,一下子变成了历史。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十一章:父女相见(一) 为教的覆灭不仅正史没有记载,就连野史也只寥寥写 仅是为了介绍白莲教的分支而已,虽然它从诞生到灭亡的历史是客观存在,但历史却是有人写就的,所以它就如同无数个秘密一样最后都湮没在史海之中。\ / 当朱影龙从麻姑嘴里听到海氏兄弟追踪梅香抓到的无为教逆魁居然是自称“太后”的许蓉蓉的时候,顿时惊的说不出话来。 许蓉蓉居然是无为教的首脑人物,那她跟蓝霖又是什么关系?蓝霖被俘后,许蓉蓉居然能掌握无为教大权,那么她的身份在无为教中的身份必定非常显赫,还是蓝霖被俘后,许蓉蓉借助自己太后的身份,趁机窃取了无为教的大权?但她为什么又要不遗余力的营救蓝霖,难道蓝霖身上有什么重大的秘密对许蓉蓉有着锲而不舍的诱惑?太多的疑问盘旋于朱影龙的脑际,如果不把这些问题搞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相信他恐怕会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徐应元,摆驾,朕要出宫。”朱影龙左思右想,最终下定决心亲自去一趟第一监狱。 徐应元应了一声正要下去准备。 “慢着!”朱影龙一时兴奋过头了,这要光明正大的过去,定然会引起满朝猜疑的,忙喝住了徐应元,小声道:“微服,就带你跟宜妃娘娘一块过去。” 此役,宜妃麻姑功劳最大,又是直接参与人,所以于情于理都不可将她排除在外。 一辆灰色的马车驶出了巍巍紫禁城,一路往西而来。 李瑶和海氏兄弟将一干人犯押送来到第一监狱冰冷的铁门前,出示了朱影龙的亲笔手令后,第一监狱的监狱长这才命人打开铁门。亲自出来迎接。 由于此行押解的都是重犯,随行马杰前来迎接地还有一个中队三百全副武装的禁卫军。 许蓉蓉、花总护法还有梅香三个属于重犯,马杰将这三人关于暗狱中,海氏兄弟抓获的几个无为教核心爪牙被关进了黑狱,至于被李瑶擒住的郭雄等八名落凤坡镇的捕快则暂时投入普通监狱。 而因为事关重大,抓到的犯人又是身份特殊,因此在没有皇帝的授权,马杰也不敢擅自对犯人进行审讯,第一监狱的特殊性,就是可以对关押在内的犯人有审讯的权力。而在别地监狱只有关押和教育犯人的权力,审讯自有朝廷司法部门。 第一监狱关押的都是重犯,虽然是一座新的监狱,但一身临其境,便感到一丝阴森森的感觉,李瑶还是第一次进入这座传说中如同地狱一般的监狱,因此很不习惯,海氏兄弟到是来过几次,并没有太多的不适感。 不过监狱里面的环境到还不错,没有那种脏、乱还有恶臭的现象。犯人们都规规矩矩的,马杰知道李瑶是第一来第一监狱,因此便盛意邀请其参观一下,当然只能限于普通监狱。黑狱和暗狱没有皇帝地手令任何官员,无论官职多高,地位多么显赫,都不能踏入其中一步。 “李旅将。下官可是听说您即将调入禁军,以后本官少不得要让李旅将多多照应一下。”马杰消息自然是灵通无比,因此关于李瑶即将入主禁军的消息他可是最先知道的少数人之一。 李瑶不可置否。对于马杰的身份她自然也了解一二。潜邸出身。皇帝地心腹臣子,自从朱影龙决定让她入主禁军。禁军的内部绝密资料便对她开放,虽然没来得及细看,到还是知道些,比如,第一监狱的安全是由禁军负责,每半年一个轮值,她将带入禁军的两个大队以后也会有机会进驻第一监狱负责第一监狱外围地安全,因此两方虽然互不隶 属,却是合作关系。 “马典狱长客气了,李瑶日后若是有什么难处,还望马典狱长照拂一下。”交浅言深,李瑶并不希望自己与这位监狱头头有太多的关联。 “李旅将客气了。”马杰哈哈一笑带过。 李瑶对参观第一监狱没有多大的兴趣,因此草草了事,等马杰将犯人一一安置妥当,她便于海氏兄弟一道辞了马杰,出了第一监狱。 李瑶要回京禀告此次行动地经过,于是便让李莲儿率领那一营官兵回西山大营,而自己却和海氏兄弟一道返京。 两路人马正好在落凤坡镇那间暂时被官府查封地李记茶铺前地官道上相遇,留下海氏兄弟和李瑶,将所有跟随全部打发回去。 海氏兄弟骑马尾随,李瑶被朱影龙邀进了温暖的车厢中。 车厢里没有其她人,就朱影龙和麻姑相互偎依在一起,现在又多了一个李瑶,又不是远行,车厢里面地东西并不多,显得异常的宽敞。 李瑶一身迷彩军服的打扮顿时令朱影龙眼前一亮,外面再裹上一件狐裘大衣,高挑的身材,挺拔的身子,完美的曲线,完美的将一名巾帼女将的英姿展现在面前。 “瑶姐姐,你穿军服真的好漂亮!”麻姑惊叹一声道,满眼的羡 慕。 李瑶俏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 “来,朕的小瑶儿辛苦了,坐到朕的身边来。”朱影龙满脸笑意的轻轻一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笑吟吟的发出邀请道。 “皇上,你一点都不疼你的小凤凰!”麻姑突然嘟着小嘴,一副委屈的模样道。 “你个小鬼精灵,女儿都生了,还这么调皮!”朱影龙宠溺的捏了麻姑的嫩鼻道,“朕让人也给你量身定做一套四季穿的军服可以了!” “ 臣妾就知道皇上您是不会喜新厌旧的。” “什么喜新厌旧,口没遮拦的。”朱影龙知道她这是故意的撒娇开玩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李瑶坐到朱影龙的身侧,俏脸之上布满了红霞,虽然两人之间最亲密的关系都有了,但还是有些不自然。起码她还不能像麻姑一样随意的说话谈笑。 “小瑶儿,跟朕说说抓捕梅香以及无为教逆魁首脑地过程。”言归正传,朱影龙一手揽住了李瑶的腰肢,很认真的问道。 知道要谈正事,麻姑立刻中止了谈笑,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认真的听起来。 对于海氏兄弟怎么抓获许蓉蓉等人李瑶知道的并不多,而海氏兄弟也不会对她透露,因此这部分她也大概的知道一个结果,而对于抓捕梅香。前前后后整个过程她都是清楚的,虽然相较与抓捕许蓉蓉等逆贼魁首来说,她率人抓捕一个潜伏在宫中的间谍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但从实际意义上看,若不是她率军全歼了无为教百人的精锐,海氏兄弟想要以这么小地代价抓捕许蓉蓉等人似乎不太可能,当然这也与许蓉蓉过于盲目自信是分不开的,她若是在身边留下二十人的獠牙小队,结局可能又会不同,因为海氏兄弟并没有带多少人。也没有想到会抓到这样一条大鱼,等于说把无为教连根拔起,这样大的功劳简直令海氏兄弟如坐云端飘飘然。 这里面侥幸的成分还是非常大。 李瑶说到最后,将自己对那个罗风破镇捕头郭雄的怀疑也说了出 来。 李瑶领兵多年。在指挥部下剿杀那隐藏在雪中的贼人之时发现这些贼人个个都是精锐好手,临危不乱,冷静沉着,若不是仗着武器的优 势。杀了一个措手不及,她手下那四百人未必能在人家手里讨到什么好处,还有。根据她的观察。这些贼人居然没有一个统一的指挥。看他们训练地如此精良,这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于是她联想到那八名落凤坡镇上的捕快,尤其对那个郭雄产生了巨大的怀疑,他怀疑郭雄等捕快和埋伏的贼人是一伙地,而郭雄很有可能就是他们的首领。 李瑶的怀疑得到麻姑的认同,她也认为这个郭雄即使不是首脑,也是核心人物,他与梅香合伙演地那一场闹剧就是明证,试想一下,如果蓝蓉并没有发现梅香有任何不妥,眼见自己的贴身丫头被欺侮,就算再冷静也不可能无动于衷没有任何表示,一旦让梅香近身,而蓝蓉又没有任何防备之下,就算不失手被擒,也会遭受重创。 不过朱影龙最关心的是这些歹毒地计策究竟是出自何人之手,这个幕后策划这个巨大阴谋地人绝对是个非常危险地人物,如果这个人还逍遥法外的话,这依然是个巨大地隐患。 “皇上,我们先去审问谁?”麻姑小声问道。 “小凤凰,你认为呢,朕应该审问谁,或者说谁的嘴最容易撬 开?”朱影龙闭上眼睛问道。 “依臣妾的意思,先审问那个郭雄,臣妾想这个人定然是个怕死之辈,如若不是这样,在瑶姐姐发动之时,也不会舍弃那些手下不顾,而自己故意的隐藏逃生了。”麻姑道。 麻姑的建议也得到李瑶的赞同,她本来就怀疑那个郭雄,先审郭 雄,正是她心中所想,她也想能最快的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想。 “眼见事不可为,便壮士断臂,如果这个郭雄是这样的一个人,无论怎么审问,都撬不开这个人的嘴,如果朕与两位爱妃的猜想是对的,那么他宁死不说还有重获自由的希望,若是招供一切,那么即使朕赦免了他的死罪,那么也要在监狱里忏悔下半身,对于这些人来说坐牢跟死没有什么分别,想要这样的人说实话,难!”朱影龙摇头道。 “可能这个郭雄是个软骨头,怕死呢?”麻姑犹自道,她显然不相信朱影龙的一番话。 “小瑶儿,你在剿灭那埋伏在雪地里百余贼人的时候,可有一人投降?”朱影龙转而朝李瑶问道。 “当时,还剩下十数人未死的时候,臣妾命令军士高喊‘投降者不杀’,但他们无一投降,臣妾无法,只能将他们一一射杀,又好几个重伤的贼人最后还是自杀身亡的,臣妾检查过,他们的嘴里都隐藏这一颗毒囊。”回想起当时的情形,李瑶对这些贼人的凶悍和对自己的残忍是历历在目,不知道这些人究竟为了什么,居然会如此的不要性命! “这些都是死士,一旦没有完成任务、暴露身份或者落入敌手,唯有一死!”朱影龙叹道。 “原来是这样,臣妾明白了,可那郭雄……”麻姑还是不解。 “如果这个郭雄与这些死士是同样的人,那么我们从他的嘴里什么都得不到!”朱影龙道。 “可他现在没有完成任务,也落入我们手中,那他为什么不像埋伏在李记茶铺外的死士一样咬破嘴里的毒囊自杀呢?”麻姑问道。 朱影龙呵呵一笑道:“因为他与那些死士是不同的!” “有什么不同?”麻姑追问道。 “等谜底全部解开你就明白了。”朱影龙神秘的一笑,似乎胸有成绣。 “那皇上您心中第一想审问的是谁?”麻姑不依不饶的问道。   “蓝霖!”朱影龙重重的道。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十一章:父女相见(二) 车缓行,等他们一行六人到达第一监狱那巨大的铁门 不早了,第一监狱本身就是一座坚固的城堡,此时此刻城堡围墙上的角楼之上已经挂起了风灯,晕黄的灯光只能照到周围的三尺方圆,城楼之上可看到模糊走动的黑影,那都是巡逻的禁军,卫禁森严,飞鸟难入。/// 专用密室中,马杰正在摆弄他那些宝贝疙瘩,已经浑然进入忘我的境界,而就在这时,狱警禀告,说李瑶和海氏兄弟去而复返,要求进监狱。 事关重大,马杰可不认为这三人去而复返是为了消遣自己来着,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穿戴整齐,前往迎接。 李瑶和海氏兄弟押解那些重犯前来的时候身后可有大批的跟随,而再一次折回的时候,三个人单独前来,还有一辆普通灰色的乌蓬马车跟随,马杰眼睛极好,一眼就认出了车夫打扮的徐应元,这些吃惊不小,他已经猜到马车上的人是谁了。 马杰在朱影龙身边多年,虽不能完全揣摩到皇帝的心思,但一些最基本的常识还是明白的,皇帝乘这样一辆普通的马车前来,显然是不想暴露身份,再加上自己不出面,让李瑶和海氏兄弟在前,更加表明,皇帝过来并不想太多的人知道。 心领神会的马杰立刻吩咐守卫监狱大门的禁军开了一道侧门,因为大铁门并不时常开启,监狱所有人员进出通商都是走这道侧门,刚好能容的下一辆马车进入。 第一监狱虽然是朱影龙下旨建造的,但他自第一监狱投入使用起,还是第一次踏足这座令人色变的地方。 高耸的围墙,无情的面孔。冰冷地坏境构造整个第一监狱的风格,这里的确不是正常人能待的地方,而囚禁在此处的犯人也没有一个是普通人。 皇帝亲自过来第一监狱,明知道并非是来视察,但马杰的脸上还是觉得有莫大的容光。 “皇上一路车马颠簸劳顿,不如先到微臣的下处休息一下,再行区处。”马杰一面在前面引路,一边建议道。 “也好,朕赶了大半天的路,也饿了。有什么吃的,给朕送些过 来。”朱影龙呵呵一笑,虽然马车上不缺吃喝之物,可那些都是冰冷之物,哪比得上热汤热菜来地舒服。 “这是微臣应该的,就是皇上别嫌弃微臣这里东西做的不好。”马杰笑道,全天下人都知道皇帝喜欢美食,但从不挑剔。 “那好,今天晚饭你吃什么,朕也吃什么。咱们君臣也不分彼此一次,如何?”朱影龙笑着提议道。 马杰颇有些尴尬道:“微臣今天晚上吃的是土豆炖牛肉!” “土豆炖牛肉,这可是好东西,朕在宫里怎么没想到吃这个呢!”朱影龙眼前一亮。馋涎欲滴道,土豆自被西洋人带到大明,被朝廷大力推广种植已经尽三年,这三年内。小小的土豆不知道养活了多少大明百姓,尤其在北方,土豆这种西洋玩意已经成了大明百姓碗里的主要菜肴之一。深受普通百姓的喜欢。 土豆这种东西虽然宫里面也有的吃。但多数是做个宫女、太监们的主要菜蔬之一。想皇帝和嫔妃们是很少吃的,即使要吃。御厨们都会精心地烹制,当然吃起来十分的美味,但量都会很少,土豆作为粮食主食之一,作为佐菜和主食,吃法和做法都是大不相同的,皇宫里的主食是米饭或者其他地一些杂粮,至于土豆很少会作为主食食用,而传统的御厨也不会将其作为主食做给皇帝御用,因此朱影龙很少吃到这种大锅煮食的味道。 只有大锅炖出来的肉才是最香地!这在宫里面可是难得吃到的,因此朱影龙是大快朵颐,连声称赞,加上本来心情就很好,吃起来就格外的美味了。 麻姑和李瑶也尝了一下,她们都比较吃不惯,因此吃地不多,浅尝则止。 随着一道道设计精巧地机关门被打开,麻姑和李瑶地眼神之中都闪动着异常震惊的目光,麻姑没有来过第一监狱,因此这里地一切对她的触动非常之大,李瑶则暗暗心惊,原来自己先前一次参观的不过是水面的一朵浪花,而此刻看到的却才是解开第一监狱神秘的第一层面纱。 听了马杰的介绍,麻姑和李瑶这才慢慢平复了心中的震惊,她们惊讶的是这里面居然有两个不同的监狱系统,一个在地上,一个则在地 下,管理制度的严格和保密制度的严厉都让她们大开眼界,而她们对马杰设计的一个个精妙的消息机关更是大为赞叹不已。 要见蓝霖,就要进入暗狱。 暗狱分为三层,呈一个倒着的金字塔构成,一层最大,二层次之,三层最小,一层关押的是一般见不得人的犯人,比如敌国的间谍之类 的,二层关押的是比较特殊的犯人,对朝廷或者国家有用处,但是却仇视朝廷的犯人,杀之可惜;第三层,极度危险或者极度重要的犯人,三层关押的犯人没有什么严格的划定,其实只要进入暗狱,几乎没有可能重新活在阳光下了。 暗狱之中有良好的通风设施,因此置身其中,一点都觉得沉闷。 蓝霖被关押在暗狱的第三层,因此要过去首先必须通过暗狱的第一层和第二层。 当朱影龙等人置身于暗狱第一层,在马杰的带领下朝第二层入口走过去的时候,耳边总是若隐若无的传来断断续续的歌声,歌声十分的飘渺,神秘。 通常在监狱里唱歌的人十有**都是疯子,尤其这个唱歌的声音似乎还是一名年轻的少女。 李瑶和麻姑也听到了这虚无缥缈的歌声,眼神之中也充满了疑惑,只是她们都自知到了这里只有听的份,而没有问的权力。 “马杰,这唱歌的女子是究竟 ?”朱影龙最终还是忍不住好奇,停了下来问马杰道 “回禀皇上。是海兰珠。”马杰小心的回答道。 “是她!”朱影龙惊讶一声,自从吴三桂带人将其掳回来,已经将近两年了,他一早把这个女人忘到脑后去了,皇太极似乎也并不在乎这个要去地侧福晋,派人四处搜寻了一个多月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海兰珠关在这里多久了?”朱影龙问道,要不不是自己过来,恐怕早已将这个蒙古女人忘的一干二净了。 “回禀皇上,自第一监狱投入使用,海兰珠就被关押在此。”马杰回答道。 “这么说。她已经被关押在这里有一年半了。”朱影龙心中算了一下,问道。 “正是。” “她在这里怎么样?”海兰珠是历史上皇太极最心爱的关睢宫宸 妃,而皇太极就是因为宸妃的早逝才郁郁寡欢,最终也撒手人寰,因此当初朱影龙为了报复东江之变,派人掳走海兰珠,也是想看看海兰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一代枭雄为她而亡! “每日读书习字,弹琴书画,不过很少说话。几乎不与任何人交 谈,逆来顺受。”马杰总结概括道。 “哦?”朱影龙十分奇怪的朝歌声传来的方向望了一眼,若有所 思。 李瑶和麻姑并不知道海兰珠是什么人,尽管心中都藏着巨大的问 号。但她们也不敢开口问,因为这里面涉及到太多的机密,这个名叫海兰珠的女人身上必定有着极其重大地秘密或者身份,这些都是她们做妃嫔不该问的。该让她们知道的,皇帝自然会说,不然也不会带着她们两个进入暗狱。 朱影龙暂时没有见这个海兰珠的打算。不过他已经打定主意。等将蓝霖、许蓉蓉和无为教之间复杂的关系搞清楚之后。他定会来见一见这海兰珠。 歌声噶然而听,通道霎时恢复了静谧。朱影龙问道:“她这是唱的什么歌曲,朕怎么一句也听不清楚?” 马杰呵呵一笑,解释道:“这是蒙古语,臣当初也听不明白,后来找了内警中一位粗通蒙古话的狱警,才知道这是一首蒙古歌曲,歌名叫做‘草原上的勇士’,歌词大意是:一位美丽的蒙古少女爱上了一位蒙古勇士,可是勇士要随自己部落的首领出征打仗,勇士出征之后,少女就天天地坐在蒙古包前眺望这勇士出征的方向,一天又一天,一个月又一个月,出征的勇士们回来了,他们带着无数的金银珠宝回来了,但是在欢乐地人群中,少女没有能找到那位自己喜欢的勇士,因为那位蒙古勇士不愿意斩杀敌人俘虏和女人老弱被部落的首领下令斩首,成了勇士的笑柄,勇士死了,少女悲痛万分,在她地心目中这位不愿意杀死俘虏和女人老弱的懦夫永远都是草原上的勇士,最后这位美丽地少女被部落首领地儿子看中,想要娶她,少女不愿意,因为部落首领地儿子是个十分残忍的人,柔弱地少女又怎能抗拒部落首领的命令,最后她嫁个了他的儿子,但在新婚的哪一天夜里,自杀身亡。” “好可怜的一对有情人!”李瑶和麻姑俱感动不已。 朱影龙听了之后则默默不语,歌词里的故事的确非常令人感动,但海兰珠唱这首歌要表达的真正的含义却令人捉摸不定,但这也可能是自己多想了,也不见得每个人做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用意,毕竟这个世上有多少人都是在做无意义的事情。 李瑶和麻姑心里都在想,歌词里的美丽蒙古少女会不会就是这个叫做‘海兰珠’的蒙古少女本人? 众人穿过第二层,很快变进入暗狱的第三层,这里面的光线要比上面两层黑暗的多,不过里面还算干净,也没有那种发霉的气味。 所有关押在暗狱里的犯人都是单独囚禁的,每一个人都有一间独立的石室,还有一定的活动空间,到了这里,就算武功天下第一也只能变成乖宝宝,只要他有弱点,有弱点就有逼迫其就范的办法! 当然这里的手段也不是万能的,比如有些人就拿他没有办法,这种人软硬不吃,死活不怕。严刑酷法对他们是没有用的,只要没有攻破他们的心防,**上地痛苦对他们来说是无所谓的。 暗狱的修建是依照一定的阵法排列,这其中还有宋献策和马杰合作的功劳,宋献策弃文学道,通晓阴阳,区区九宫八卦阵法还难不倒他,这个世上能突破监狱的防守,悄悄潜入暗狱,并且能在他设计建造的迷宫中自有穿行的人估计不多。而再加上马杰层出不穷的机关陷阱,不知道走法的人进去,有死无生。 “皇上,前面就是囚禁蓝霖地石室。”在马杰的带领下,众人进入一条石道,马杰指着石道拐角进去的方向道。 “你们都留在这里,朕想一个人去见蓝霖。”走到拐角不到一丈的距离,朱影龙回头朝马杰等人道。 “皇上?”麻姑一声娇呼,眼神之中满是担心,蓝霖可不是一般 人。万一发生什么变故,众人援手都来不及。 “宜妃娘娘放心,那里有精钢铸造的栅栏,皇上只要不靠近栅栏。蓝霖如今武功北废,就算他有通天本领也威胁不到皇上。”马杰忙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麻姑和李瑶眼神之中的担忧之色稍退。 “有守卫吗?”朱影龙问道。 “有。” “你去把他调开。” “是,皇上。”马杰过去调开守卫,很快就回来。显然那守卫离去的方向必然是另外一条通道。 “你们两个可以去见见那个郭雄,怎么审问随你们,别把他弄死就行。这个人就算不是那些死士的首领。必然也与那些死士有些关联! 龙含笑的朝麻姑、李瑶二女道。 “皇上真的让臣妾和瑶姐姐去审问那个郭雄?”麻姑顿时脸上笑颜绽放。李瑶也是一脸怦然心动。 “朕何时说过假话?”朱影龙笑道,“不过。李瑶旅将为主审,宜妃你陪审。” 麻姑闻言,顿时小嘴跷地老高,但毕竟是李瑶发现了郭雄的不妥,她为主审自然不为过,她也知道她现在的身份是嫔妃,若她为主审制度上是不合的,即使这次审讯无人知晓,也不能随意地开了这个头。 “马杰,你陪宜妃和李旅将去,海氏兄弟留下。”朱影龙朝马杰 道。 “微臣遵旨!”马杰躬身道,引领着麻姑和李瑶前往审讯室。 朱影龙看着三人离去,嘱咐徐应元和海氏兄弟,这才朝那拐角右转的石道走了过去。 其实拐角过去还有一段路,大约十丈左右,这才来到一道看似没有去路的墙壁跟前,这里的守卫已经离开,朱影龙有三层暗狱地消息机关总图,墙壁上石门的机关自然难不倒他,很快,他就在石壁上找到一 点,轻轻的一按下去。 “扎扎……”地声音顿起,朱影龙面前地石壁忽然裂开,迅速地向两边的墙壁深处没去,一间宽敞亮堂地石室就出现在朱影龙的面前。 石室分为两个部分,中间被一道精钢铸造的栅栏隔开,一边大,一边小,只见那栅栏之后仅靠石壁角落阴影处蜷缩这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头发太长,低垂而下,遮住了脸面,看不清楚容貌。 朱影龙走了进去,按了一下消息按钮,身后的石门便缓缓合上。 蓝霖武功被废,听觉和嗅觉都大大的下降,加上暗狱是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虽然极力的做到最好,但始终不如阳光下的生活,蓝霖的黑发在这两年的牢狱生活中已经变得灰白起来,整个人也似乎没有那种蔑视天下的枭雄气概。 现在的蓝霖,就跟大街上乞讨的老乞丐没什么两样! “朱由检,你来了。”蓝霖缓缓的抬起头来,用他那浑浊的双眼看了朱影龙一眼,嘴角居然泛起一丝笑容。 没想到,居然会是蓝霖首先开的口,朱影龙虽然有些惊讶,但早已非吴下阿蒙,对付蓝霖这种人,最关键的是不能让对方看穿自己心里的想法,而且越是表现的轻松越是让人捉摸不定。 既然被蓝霖抢了心机,朱影龙自然要还击一下,不然主动权都被蓝霖抓在手里,自己今晚过来依旧不会有什么收获,而是每一次吃瘪,他的信心也会被打击一次。这种心里上的较量似乎也成为朱影龙内心里并不想杀死蓝霖的原因之一,因为对手难寻,也因为蓝霖更是一块好的磨刀石! “怎么,你很希望看到朕吗?”朱影龙随意的笑了笑,反问道。 “当然不是。”蓝霖苦笑一声道。 “哦,难道你突然间幡然醒悟了,肯对朕说一说你心里面地秘密了吗?”朱影龙冷笑道,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问一句“为什么”的话,那就失去了主动权。因此他调过来反问对方。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反对他们的这个营救计划。”蓝霖低沉的声音响起,似乎是要对朱影龙说一说自己的心里话,语气也非常的真诚。 如果是一般人,定然会被蓝霖这种识时务真诚合作的态度迷惑,朱影龙则不同,面对一个疯狂的人,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是假的,因此他必须打起十二分地精神来应付这个人。 “就算你能出去,又能怎么样,一个残废的糟老头子。”朱影龙不遗余力的讽刺道。可在内心却没有任何看轻蓝霖的念头。 出奇的是,蓝霖没有反驳,反倒像是默认了一般,整个人似乎感觉到一股穷途末路的味道。 “你说的对。我只是一个残废的糟老头子而已,不值得他们这么 做。”蓝霖沉默片刻之后,居然亲口承认自己已经没有用,这样的话从一个桀骜不顺的枭雄嘴里说出来。那似乎有点枭雄迟暮地味道。 朱影龙会相信,见鬼! “既然你自己都认为没有用,那么朕也没有必要留你了。”朱影龙异常冷漠的看着蓝霖。等着他的反应。 “你要杀我?”蓝霖抬头看了朱影龙一眼。眼神表现的异常平静。似乎感觉不到一丝惊讶。 “本来朕还想留着你吸引你那帮属下,来一个一网打尽。但是现 在,朕觉得,你还是死了地好!”朱影龙缓缓道,似乎对蓝霖的生死根本不在意。 “死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蓝霖眼神之中没有一丝异常的波 动,似乎真的是大彻大悟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是不是该对朕说些什么了?”朱影龙脑中灵光一闪,要知道蓝霖是否真地放弃心中的执着,很简单。 “你想知道什么?”蓝霖反问道。 “那么你应该告诉朕什么呢?”朱影龙心中一跳,果然,这个狡猾的老狐狸分明是想从自己地话中套出些消息,这里暗无天日,蓝霖对外界地消息几乎是一无所知,而看守这里地狱警都被禁止与蓝霖过多接 触,蓝霖想获得外界消息比登天还难。 “你应该最想知道的是蓝蓉地身世吧?”蓝蓉合上眼皮,一副缅怀过去,沉浸在昔日美好光辉的模样道,“那是二十年前……” 故事很长,断断续续居然讲了大半个时辰,大意是,蓝霖在二十年前路过南京秦淮河畔的一户人家,一个偶然的机会见到了尚在襁褓之中的小蓝蓉,他粗通相人摸骨之术,眼见蓝蓉生的骨骼清奇,还是一个罕有的美人胚子,趁小蓝蓉家人夜里熟睡之际,悄悄潜入小蓝蓉家中将其抱走,依稀记得那户人家姓林,门口还有一株老槐树 的模样蓝霖也给描绘出来了,而小蓝蓉被抱走时身上 吉祥巷一座尼姑庵观音大士塑像身下的须弥座里面,那户林姓的人家不富裕,小蓝蓉留下的衣物也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比如玉佩、家族徽记和写有生辰八字的血衣什么的。 对于蓝霖这种不折手段为达个人目的的做法朱影龙到是有几分相 信,不过对于故事的本身以及蓝蓉身世的真实性确实充满了怀疑,与当初蓝霖所说的蓝蓉不过是他捡到一个弃婴大不相同,但也不派出他为了掩饰自己的罪恶,使得蓝蓉一直认为他救了她,并且将其抚养长大,这样有一个抚养之恩,蓝蓉又是个愚孝之人,以此保命。 而现在蓝霖所说完全想法,不但让蓝蓉知道后会恨他,因为是蓝蓉故意拆散了她与父母分离,而蓝蓉以后有可能再也不会保他的性命,蓝霖这么做似乎对他没有任何好处?那他说的究竟是不是实话呢,还是为了拖延时间。毕竟派人去南京证实并查找蓝蓉的亲身父母需要一定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至少他赌朱影龙不会杀他! 事实上朱影龙也陷入了两难之境,蓝霖的厉害就是不让人知道他内心地真实想法,而对人性的理解使得他与朱影龙的交锋中不断的占据上风,即使他被囚禁,失去武功,失去自由也能让其畏首畏尾,不能痛下决断。 就在朱影龙露出犹豫的眼神的一瞬间,蓝霖浑浊的眼珠子突然闪过一丝清明。显然是他观察到朱影龙眼神中那一刹那的犹豫而做出的反 应,可是朱影龙并没有察觉道自己心中那一刻瞬间飘过的犹豫已然落入蓝霖地眼中。 不过朱影龙还有依仗,那是蓝霖所不能想象的到的,无为教几近覆灭,这个消息足以击垮蓝霖所有的依仗,朱影龙一开始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喜色,目的自然是骗过这个狡猾的老狐狸,想要从他的最终套到更多的秘密,因为一旦蓝霖知道大势已去,只有两种情况。一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和盘托出所有秘密,第二种就是将所以秘密带到地下,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得到地心态。这种疯狂的执念和报复的情绪下,什么秘密也不会留下。 “既然你一心求死,朕今天就成全你。”朱影龙缓缓的从衣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碧绿地瓷瓶,然后走到精钢铸造的栅栏前。眼睛盯着蓝霖,将瓷瓶慢慢的放入栅栏内道,“这是一瓶毒药。喝下去就会慢慢死去。就如同睡觉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痛苦,如果不是你。朕还舍不得使用这瓶毒药,因为朕觉得你是一个枭雄,枭雄应该有个体面地死法!” 蓝霖浑浊的眼珠子霎时变得清明无比,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静静地立在地上小巧碧绿地瓷瓶,双臂颤抖地撑着上半身,缓缓的爬过去,颤巍巍地双手紧紧的将瓷瓶攥入手中。 朱影龙在赌,蓝霖同样也在赌,所不同的是,蓝霖虽然占据上风,也看出朱影龙心中的犹豫,但到了真正面对生死的时候,每个人都会在临死之前犹豫一下,即使信仰坚定视死如归的人也会在临死之前有那么一丝眷念,理想、信念或者是亲人。 “吃了他,你就可以解脱了,不用在这里受苦了。”朱影龙心里负担则轻松的多,瓶子里是有一颗药,但是这颗药并不会致人死命,但会令人进入道一种慢慢死亡的假死状态,有点类似精神麻醉一类的药物。 而对于一个成长中的帝王,蓝霖即使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认定朱影龙暂时不会杀他,但当他拿起那个瓷瓶,瞬间他的信心在动摇,对于一个帝王来说,上一刻他可能是仁慈的,下一刻可能变得狠辣无比,杀人不眨眼,伴君如伴虎就是这个道理。 朱影龙故意的侧过身躯,用余光观察蓝霖的举动。 瘦骨如柴的手旋开了瓶塞,一颗大如龙眼般绿色丹药出现在蓝霖的左掌心。 这不过是一颗普通的药丸罢了,他不过是拿来唬人的,吃了它,你是不会死的,他这是在试探你! 不能吃,如果这真是一颗毒药,吃了它,你会死的。 面对生死,蓝霖居然发现自己跟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一样的害 怕,一样的无助,甚至还很恐惧。 “怎么,蓝玉大将军的后人,堂堂无为教的教主居然会是一个怕死之辈?”朱影龙冷笑道。 “好,我吃!”蓝霖被激之下,勇气顿生,反正他一生也不能走出这个地方,虽然有许多秘密要随自己长埋地下,要是自己一死,女儿也就不会千方百计的营救自己,那么凭她的聪明,朝廷想要抓住她们定然非常困难,那么他的死也值了! 就在蓝霖将那颗丹药送入嘴中之时,朱影龙一声“慢着!”打断了他的动作,不过蓝霖却福至心田,只停顿了一下,手一松,药丸滚落而下,嘴巴一合,药丸入口即化,伙同津液而下。 “哎!”朱影龙摇头惋惜道,“这下恐怕神仙也难救你了。”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蓝霖微笑道,脸上的表情非常平静。 “你难道不想知道朕今晚为何会来见你吗?”朱影龙依旧无比惋惜道。 “你?”蓝霖脸色一变。 “还记得朕对你说过的话吗?”朱影龙问道。 “不,这不可能!”蓝霖异常惊恐的大声道,浑浊的眼珠子全是不相信。 “朕跟你说过,等朕剿灭了所有无为教地余孽。朕会再一次出现在你的面前,想不到事隔才不到两年,你居然忘了。!”朱影龙冷笑道。 “你,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蓝霖拼命的卡住自己的嗓子,想往外吐出刚才被吞下去的药丸,状入厉鬼一般疯狂。 “那是一颗真正的毒药 朕想试探你一下,却没有想到你会真的吃下去。” 惜的道,“这下朕还真不知道如何跟蓝蓉交代,因为朕曾经答应过她不杀你的。” “你。你,这……”蓝霖原本因为待在这没有阳光地三层暗狱变得脸皮惨白的脸上居然泛起一丝红晕。 “还有半个时辰药性就会缓慢发作,研制这颗毒药的人远在京城,就算朕用快马,半个时辰是绝对来不及的,朕不想失信于蓝蓉,因此朕也无能为力,反正药是你自己吃下去的。”朱影龙道。 “朱由检,你是个卑鄙的小人!”蓝霖气的破口大骂,他自以为那一刻他看破的皇帝的用心。但是对方太会演戏了,居然生生的将自己骗了过去,都怪自己太自负,也太自信了。本来还想拖延时间保留残命,却没有想到会输在一个黄口小儿之手。 “其实你这也算是自杀,朕也用不着对不起蓝蓉,你说对不对?”朱影龙邪恶地一笑道。 “哈。哈,哈……”蓝霖凄厉的长笑,但是这里是封闭的囚室。与暗狱第一层开放式的囚室不同。就算他怎么笑。也传不出去。 “朱由检,就算我死。我也不会告诉你蓝蓉真正地身世!哈哈,我不会让背叛我的人有好下场的!”蓝霖歇斯底里的咆哮,发泄着心中无别地仇恨,还是临死前的挣扎! 果然是这样!朱影龙心道好险,幸亏自己早有准备,否则定会让蓝霖再一次得逞,这蓝霖果然阴险,到了这个地步还能有如此心计,实在令人叹服。 “蓝霖,朕记得你是有一个亲生女儿的。”朱影龙眼神逼视着蓝 霖,缓缓地道。 “朱由检,你说什么?”蓝霖此刻地心智已经大乱,朱影龙所说正是戳到他内心极深之处,只见他向前猛地一扑,死死的抱住钢铁栅栏,眼珠子通红,如同一只受伤地野兽临死之前瞪着猎人的模样,企图将猎人的模样永远的记在灵魂深处! “你有一个亲生女儿!”朱影龙一个字一个字的重重说了出来,这八个字如同八只鼓槌狠狠的在蓝霖心房上敲了八下,而且一次比一次 重!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蓝霖心乱了,艰难的吐词道,毕竟他那点仅存的人性还没有丧失,血浓于水。 “你难道不想见一见她吗?”朱影龙心中顿时一亮,蓝霖并非完全是那种泯灭亲情的人,亲身女儿是他唯一的破绽。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不可能知道她是谁的!”蓝霖拼命的摇晃这钢铁栅栏的栏杆,对于现在的蓝霖来说,那点力道简直如同蚍蜉撼树,什么效果都没有。 “朕已经把她带来了,你真的不想见一见她吗?”眼见蓝霖心绪大乱,此时若彻底攻破他的心防,更待何时,至于说从哪儿给蓝霖找来亲身女儿,也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他有预感,蓝霖可能会给他一个惊喜或者惊吓! “你是怎么知道的?”蓝霖死死的盯着朱影龙,他不明白,就连自己的亲妹妹以及教中许多高层他都隐瞒了,这个世界上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只有三个,还包括他在内,一个是她本人,还有一个是他最亲信的家仆兼属下,难道是他出卖了女儿,也出卖了自己,他不能接受这样的一个消息,蓝蓉的出卖已经让他几乎走向一种癫狂,现在要是得知最信任的人出卖自己,他说不定会疯掉! 这个时候朱影龙忽然联想道周文元曾经交给他一份宫廷密档,这份密档中记载的是前伪太后许蓉蓉的生平以及入选秀女到被魏良卿看上,再到选入宫中,直到怀上龙胎,生下皇子朱慈睿以及随魏忠贤南下之南京之前一系列情况,从这份本来应该销毁的宫廷密档中,朱影龙发现了一个人的名字,当时他并没有在意,现在忽然想起,这个名叫花盛的男人曾今以许蓉蓉舅舅的身份向选拔秀女的官员和太监行过贿赂,虽然许蓉蓉最后以才貌顺利胜出,当选为秀女,这个花盛就从许蓉蓉的记录中消失了,而经过周文元的证实,这个花盛居然是正源镖局的副总镖头之一,许蓉蓉被抓的时候,这个花盛就在他的身边,根据海氏兄弟的描 述,似乎这个花盛维许蓉蓉马首是瞻,难道许蓉蓉就是? 得到这个结论,朱影龙自己都被惊的一愣神,幸亏蓝霖已经神智混乱,否则定能发现朱影龙刚才这一丝惊容。 有了这个结论,朱影龙就更加有把握了,变得从容起来,朝蓝霖哈哈一笑道,“蓝霖,你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将自己的亲身女儿该头换姓,甚至忍着与亲女分离的痛苦,从不与之直接见面,朕就查不到 吗?” “是他,是花盛出卖了我,是不是?”蓝霖愤怒的吼叫道,眼神中的那份不甘、愤怒以及绝望简直令人动容。 果然,蓝霖一道出“花盛”的名字就等于证实了朱影龙的推断**不离十了,看来蓝霖真的给了自己一个天大的惊喜,也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惊讶,自己决定首先来见蓝霖是对的。 假死药的药效逐渐到了,随着蓝霖的怒骂不甘之声越来越小,到最后他的体力也不堪重负,倒在地上,犹自言语道:“要死了,真的要死了,蓉蓉,爹对不起你,花盛,我要杀了你,蓝蓉,花盛,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蓝霖经受了这么大刺激,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打晕了他好好休息一下,如果让他继续这样胡言乱语下去,下场只能是疯疯癫癫,现在有假死药的帮助,已经不需要打晕他了,也许死过一次,他才能真正的大彻大悟,在狱中了此残身吧!(未完待~ ,,,)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十一章:父女相见(三) 着蓝霖闭上眼睛,进入昏睡假死状态,朱影龙这才松 打开石壁的石门机关。 海氏兄弟和徐应元都已经等了不耐烦了,皇帝进去已经都超过一个时辰了,这么长时间没有出来,也听不到里面任何动静,急的三人在门口团团直转,海氏兄弟还比较镇静,到是徐应元不断的来回走动,嘴里还不断的嘟囓着什么。 眼见石门打开,朱影龙一脸微笑的走了出来,三人顿时松了一个 气。 “皇上,您都进去一个多时辰了,奴才和两位海侍卫担心死了。”徐应元脸上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你们有什么好担心,一头没了牙的病虎还能把朕怎样?”朱影龙哈哈一笑道。 海氏兄弟一听之下,俱露出憨厚的笑容,他们这两人不善言词,但从他们真切的眼神中朱影龙感觉到他们对自己的浓厚关心,心中甚为一暖。 “皇上出来了,奴才通知马大人去。”徐应元忙道。 朱影龙朝他点点头,示意他尽管过去,然后对着海氏兄弟问道: “宜妃和李旅将她们还在审讯那个郭雄?” 老大海澄观欠身道:“是的,皇上,这个郭雄嘴非常硬,宜妃娘娘和李旅将都是女子,马杰也不好当着她们的面动用严刑,因此进展不 大。” “算了,让她们两个折腾去吧!”朱影龙笑笑道,这两个女人似乎都有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脾气,看来和这个郭雄卯上了。 “皇上,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海澄心问道。 “去见你们兄弟抓的那个女人,前伪太后许蓉蓉。”朱影龙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微笑。 海澄观有些担心的道:“皇上,许蓉蓉这个女人恐怕不那么容易对付。在我兄弟抓她地时候,她由始至终都表现的异常冷静,从她的眼神之中看不到她一丝害怕的情绪,甚至十分配合的让人搜她的身。” “老子都这么厉害,女儿也差不到哪里去!”朱影龙点点头自言自语道。 “皇上,此次收获如何?”说话间,马杰和徐应元已然过来,马杰问道。 “收获?”朱影龙心情非常好,大笑一声道,“不错。朕这一次见蓝霖的确获得一个收获,而且是天大的收获,待朕见了许蓉蓉之后,再与你详说!” “那蓝霖他……”马杰自然跟着高兴,只是他接到狱警的禀告蓝霖似乎进入一种龟息的状态,请示他怎么处理,他不敢擅专,只有亲自请示皇帝了。 “你派人看好他,他大概睡上七个时辰就会苏醒,到时候再禀告 朕。朕自有处置。”朱影龙一笑吩咐道。 “微臣遵旨。”马杰心道,这样是最好不过了,怕地是皇帝什么也不说,把一切都仍给自己。这可就伤脑筋了。 “皇上,许蓉蓉一直不肯把她的儿子交给我们单独照顾,因此微臣就自作主张将她们母子囚禁在一处。”马杰听闻皇帝要去见那许蓉蓉,忙解释道。 “嗯。你这么做并无太大的过错,朕不怪你。”朱影龙听了之后心中一动,这许蓉蓉最大的破绽就是她五岁大的儿子了。因此要让其屈服只有从她的儿子入手。 这一次朱影龙还是单独去见许蓉蓉。因为许多话第三人在场是说不出来的。 囚禁许蓉蓉母子的石室的坏境要比蓝霖好的多。不但有一张石床,还有被褥、枕头、草席等等生活用品。许蓉蓉母子手脚之上也没有带任何地镣铐,除了贴身的内衣外,母子二人都换上了特制的暗狱囚服。 朱影龙进来的时候,许蓉蓉正神情专注地看着躺在石床之上已经熟睡的儿子朱慈睿,那无比温柔的眼神只令的朱影龙心中微微一乱,不由地想起了在另一个时空的父母,同时生出一种无比深切的挂念来。 想想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中年丧子之痛是何等地痛苦,可惜自己身处异世不能告诉他们,其实他们地儿子还活着,以另外一个人身体活着! 好容易将这种浓烈地思念之情暂时压到内心深处,朱影龙看着许蓉蓉的背影缓缓道:“好一个慈母之情,许蓉蓉,朕已经对你网开一面,你为何还要咄咄逼朕呢?” 虽然身着粗布麻衣,但丝毫不减许蓉蓉地美丽高贵,一举一动之间还带着令男人窒息的诱惑魅力,朱影龙一眼就认出这就是许蓉蓉,不会又是替身。 “是本宫是在逼你吗?”许蓉蓉冷冷的看了朱影龙一眼,不屑的把目光又移到别处。 对于许蓉蓉这种对权力的变态心理,朱影龙有些无法理解,朱影龙微微一笑,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哼!”许蓉蓉冷哼一声,不再理睬朱影龙,将目光再一次移到儿子朱慈 上。 “本来你们母子可以隐姓埋名平静的生活,但是朕没有想到你居然有这么大的权力**,还有你那不自量力的野心。”朱影龙冷冷的道。 “这天下本来就是睿儿的,是你将它抢夺过去,本宫替儿子拿回属于他的东西,这又有什么?”许蓉蓉十分平静的叙述道,好像她才是苦主,而朱影龙却是那大恶人。 “你到是很会狡辩,虽然你替我皇兄生下了睿儿,但据朕所知,皇兄自那一次秋游落水之后,肾水不足,太医诊断,他已经丧失了令女人怀孕的能力,只是当时的太医不敢说实话,因为他要是说实话,便会立刻死于非命,而你却是在皇兄落水之后才进宫服侍的,朕真的很好奇,为何你居然能怀有身孕,甚至还生下一个儿子?”朱影龙自然是有备而来,不发则已,一发则致命! 果然,许蓉蓉脸色微微一变,显然这个秘密是她所不能知道的,不过这个女人非同寻常。很快就恢复了镇定道:“据本宫所知,先皇落水之后,并非之后本宫一人怀有身孕,这又说明什么?先皇乃是天皇贵 胄,本身就与寻常百姓不同,岂是区区一名普通的太医可以断定的。” 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急智,居然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就想到了应对之法,朱影龙登基之初,南北分裂,天启帝留下地那些妃嫔都得到了善待。尤其是那几个怀孕的妃嫔,他也没有过多留难,她们大多是被逼 的,没有选择的权力,而且他承袭的是兄长的皇位,如果即位之始,就擅杀怀有先皇骨血的妃嫔,也会惹天下非议,而且那个时候后金大军咄咄威逼,稳定可抗敌大于一切。因此许多事情根本顾不上,就算能牵出什么来,也不会有人相信,尤其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件巨大的丑闻。 “不要以为阉党的那些人被朕杀的差不多。没有知道当年地秘 密。”朱影龙冷笑道,他身边可还有一个当初是魏忠贤跟前的红人,后来被他逼的反了魏忠贤,如今还是他躲藏在暗中的一把利刃呢?他就是鹰卫的首领李永贞。当年的他可是有幸知道一点计划,虽然没有参与进去,但知道的到是不少。 “朱由检。本宫不知道你今天来是和居心。但是请你记住。本宫是先皇册封的贵妃,按照规矩。本宫还是你的皇嫂,你应该对本宫客气些!”许蓉蓉似乎有些恼羞成怒道。 “皇嫂,天下人都知道你已经在南京一役中死于战火,朕也将你们母子风光大葬了,就算你真的站在天下人面前,又有谁会相信你呢?”朱影龙冷笑道。 许蓉蓉俏脸之上血色褪尽,手指着朱影龙,怒道:“朱由检, 你……”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做下地那些破事,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朕若是皇兄,早就赐你一杯鸩酒了。”朱影龙恶毒的道。 朱影龙缓缓退后,打开石壁上的石门,朝站在门外等候地海氏兄弟道:“你们两个,去,把睡在石床上的孩子抱走!” “朱由检,你敢,你敢抢走本宫的孩子,本宫做鬼也不会放过 你!”许蓉蓉大惊失色,拼命的护住石床,厉声道。 “许蓉蓉,睿儿是朕地侄子,朕照顾他也是应该的,难道让他跟你这样一个不知廉耻,满身罪恶的女人在牢里过一辈子吗?”朱影龙大声道。 熟睡地朱慈睿早已被声音吵醒,他惊恐地看着自己地母亲,还有如同凶神恶煞一般要过来抱走他的海氏兄弟,眼神之中闪动着仇恨地光 芒! “许蓉蓉,你以为你还能走出这个地方吗?”朱影龙沉声问道。 许蓉蓉终于妥协了,她绝对的武力下,她根本保不住朱慈睿,只能任由海氏兄弟将人抱了出去。 “你想怎么对待睿儿?”许蓉蓉无比依恋的看着自己的亲身儿子离去,这也许是她们母子最后一面了。 “这个你放心,他还是个孩子,就算他并非皇兄的骨血,朕也会找户好人家收养,平静的度过这辈子的。”朱影龙关上石门缓缓的道。 “朱由检,你赢了,说吧,你想怎么处置我!”死到临头,许蓉蓉还能如此冷静,看来她似乎已经料到这一天了。 “你也许可以不死,甚至还可以再见到你的睿儿。”朱影龙微笑 道,从刚才的情形,朱影龙已经能肯定朱慈睿是许蓉蓉唯一的牵挂,虽然她表现的非常理智以及克制,但眼神之中的悲伤和母子分离的痛苦是骗不了人的,也不像是演戏。 “别再假惺惺了,你以为本宫会相信你吗?”许蓉蓉充满仇恨的眼神看着朱影龙,恨不得将其吞入腹中。 “其实活着为什么不好,起码你还可以有机会再见到你的睿儿!”朱影龙笑笑 “你别妄想了,本宫是什么也不会说的。”许蓉蓉冷冷的道,“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传位诏书和先帝的玉玺在哪儿!” “你以为那张破布和一块烂石头对朕就那么重要吗?”朱影龙哈哈大笑一声道,许蓉蓉说的这两样东西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用处,找到了也只是收藏进皇家密室,找不到就当作一种遗憾,他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许蓉蓉疑惑道:“那你究竟想从本宫嘴里知道什么?” “第一,朱慈睿的亲生父亲是谁。当然,你不说,朕自有办法证 实,第二,就是你的身世,或者说,你究竟姓什么,许或者其他?”朱影龙缓缓的问道,目光已经驻留在许蓉蓉的脸上,丝毫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许蓉蓉地冷静再也坚持不下去了。眼神之中明显的闪过一丝惊慌,虽然竭力掩饰,但还是被朱影龙锐利的眼神发现了,只见她整理了一下胸前的衣襟,装出一副平静的模样道:“睿儿是先皇遗脉,亲生父亲自然是先皇了,这本宫似乎早已说过了,至于本宫的姓氏,你似乎问了一个太荒谬的问题,本宫姓许。名蓉蓉,又何来别的姓氏,这些你可以去查本宫入宫之前的档案就一目了然了。” “时至今日,许蓉蓉。你还对朕撒谎,当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什么都查不到吗?”朱影龙冷冷的对着许蓉蓉道,“南宋有位断案地神手宋慈。他写了一本书,名字叫做《洗冤集录》,这部《洗冤集 录》中记载着一种滴骨辨亲的方法。虽然睿儿的生身父亲已经死了。但是还可以通过这个办法来确定他的身世。你说呢?” 许蓉蓉闻言,果然慌了神。做为朱慈睿的亲生母亲她岂能不知道朱慈睿的亲生父亲是谁,但是她只听说过滴血认亲的法子,却还没有听说过还有滴骨辨亲的办法,如果世上真的有这种办法,那朱慈睿真正的身世就瞒不住了。 “你想怎么样?”许蓉蓉最终还是屈服了,不过她地眼神中还满是不甘。 “说出朱慈睿真正的生父还有你真正的身世!”朱影龙盯着许蓉蓉的眼睛道。 “是魏良卿,是他强*奸了我!”许蓉蓉终于留下两行屈辱以及悔恨地泪水,道出这个藏在她心中五年来的秘密。 “是魏良卿强*奸了你,不是你自愿的?”朱影龙有些惊讶。 “本宫入选秀女是为了进宫伺候皇上,难道我会真的不知自爱,看上那个禽兽不如地畜生吗?”泪水如决堤而出,瞬间流满了整个腮膀。 “那你真正的身世呢?”朱影龙没想到这个有着毒如蛇蝎心肠的女人居然会有这么一段悲惨地遭遇。 “本宫姓蓝,是无为教教主蓝霖地亲生女儿,这下你满意了吗?”许蓉蓉,不现在应该叫蓝蓉蓉朝朱影龙厉声吼叫道,如今她已经一无所有,将死之人,已经没有必要在隐瞒这个秘密了。 “果然如此,你们父女真地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性格!”朱影龙叹息一声,不知道是同情还是悲悯! “你放心,朕不杀你。”朱影龙缓缓地道,“虽然你犯下弥天大 罪,但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好好的在这里过完下半生吧,朕会将睿儿给你送过来的。” “你真的将睿儿还给我?”许蓉蓉激动的问道,声音有些颤抖。 “他若是在襁褓之中,朕也许会找一个好人家,忘掉你这个母亲,开开心心的活下去,可朕刚才从他小小年纪的眼神中看出他对朕的仇 恨,朕虽然不惧,但你们蓝家人的执着和疯狂实在令人担心,所以他还是跟你生活在一起好了。”朱影龙道。 “不,不,我不能让睿儿带着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生活一辈子,你答应我让睿儿在外面生活,我,我……”蓝蓉蓉语无伦次的哀求道,仿佛一下子大彻大悟了。 “你还能给朕什么?”朱影龙摇头道。 “金银珠宝,正源镖局,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包括我自己…其实我只跟魏良卿的那一次,其他的都是替身,我发誓,不会再让男人碰我 的。” “那先帝和你?”朱影龙错愕道。 “我进宫的时候先帝已经不能人道了,我们并没有那个,你相信 我,除了那一次我的身子是干净的……”为了儿子,蓝蓉蓉不惜一切 了,只要儿子能自由自在的生活在阳光下,她可以舍弃一切,包括她这身臭皮囊。 “对不起,就算是这样,朕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开玩笑,后宫十几位嫔妃哪一个比不上蓝蓉蓉,这种偏执狂的女人还是少沾惹微妙!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十一章:父女相见(四) 火上身的事情朱影龙自然不会做,不过可怜天下父母 界上想自己死,仇恨自己的人少一个朱慈睿不少,多一个朱慈睿不多,只不过他今后不能再姓“朱”了,姓“魏”也不错,本来他也是姓魏的种嘛!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魏良卿会留下一条根,这正是命运给老魏家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蓝蓉蓉的心理防线已经完全被攻破,因为她的全部希望都在儿子身上,尽管她恨那个魏良卿给她带来的屈辱。 为了儿子能够在蓝天下自由自在的生活,蓝蓉蓉对朱影龙的问题几乎有问必答。 这些回答也彻底的解开了朱影龙藏在心里四年之久的一个谜团,那就是为什么蓝蓉会不过一切再三的刺杀自己,一方面固然是自己一死,蓝蓉蓉之子朱慈睿便顺理成章的成为天下的正统,这一点几乎没有太大的争议,那个时候天下人都知道蓝蓉蓉是先帝大行之前册封的贵妃,所生之子朱慈睿便是唯一合法的继承人,天下人相信传位给自己儿子多过传位给他这个弟弟,第二,蓝家以微小的代价就颠覆了朱明江山,达到了他们努力了两百多年的目的,这就是为什么蓝霖会命令蓝蓉一而再,再而三刺杀他的原因。 另外,恐怕还有一点原因,那就是在那个时候朱影龙的几位妃子似乎都有了身孕,万一谁诞下一位皇子,就算他被成功刺杀,那这天下之属,龙椅上的主人又将会有一番争夺,蓝家想稳稳当当的入主紫禁城,自然要抢在几位妃子分娩之前刺杀他了。到时候天下不可一日无主,蓝蓉蓉所出既是先皇之子,又有先皇玉玺和传位诏书,大明又可以迅速一统,只不过却再也不是朱家的大明,而是他们蓝家的大明,蓝家也达到了多年来报仇的心愿,同时也达到了他们两百多年所追求地野心。 这些前因后果一想通,朱影龙便再无留下来的必要,当即退出囚禁蓝蓉蓉的石室。不过遗憾的是,蓝蓉蓉并不知道蓝蓉的真正的身世来 历,看来蓝霖还有许多秘密并没有有机会告诉蓝蓉蓉,看来这个问题只有等蓝霖醒了之后再问了。 出得石室,朱影龙便吩咐海氏兄弟将朱慈睿给蓝蓉蓉送进去,他还没有考虑好如何处置这个五岁大的小孩童,只有先将他与母亲待在一起再说。 朱影龙脸上有些疲倦,虽然体力上没有太大的消耗,但是跟两个如此难缠的父女接连斗智,已经让他的脑袋高速运转。这么长时间也需要休息一下了。 “宜妃和李旅将呢,怎么还在审讯那个郭雄?”朱影龙没有看到麻姑和李瑶地身影,问道。 “奴才刚才去看过了,宜妃娘娘和李旅将正在给那郭雄用刑呢!”徐应元一想起刚才见到的那血淋淋的场景还有那凄惨的叫声便感到浑身冰冷。想不到平日里看起来连蚂蚁都不忍伤害的宜妃娘娘还有那个冷酷的女将军发起狠来,居然比他这个太监还要毒上三分,以后自己可得留上三分心才是。 “用刑?”这两个女人难道非要撬开郭雄的嘴才肯罢休不过这个郭雄也真有能耐,居然能挺过这么长的时间。居然能让她们逼到对他用刑的地步,当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 “走,随朕去看看。”朱影龙苦笑道。颇有些后悔让这两个女人去审讯那个郭雄。女人的坚忍可是一般男人难以比拟地。更何况这两个如此聪明绝顶的女人? “啊,啊。啊……” 审讯室的铁门是虚掩着,门口还站立着两个手持铁棍的狱警,老远地走过来,就隐约的听到那里面传来的阵阵惨叫之声。 这两个女人,怎么变得这么暴力起来了,李瑶还好说,她是统兵的大将,军中地刑罚自然不会少见,可麻姑不同,她虽然有才女之名,却是一位千金小姐,怎么也会如此,难道天生的暴虐因子? 其实朱影龙自己忽略了一点,麻姑可是亲手组建了一支情报组织——凤组,搞情报自然也是离不开严刑逼供这一套的,因此算起来也是见怪不怪,还都经验十足呢! “郭雄,你招还是不招?”刚一走到门口,就听到审讯室里面传来麻姑愤怒地声音。 “我说过了,我不过是落凤坡镇上地捕头,是去抓捕女江洋大盗 ‘毒蜘蛛’地,这些我手下的弟兄都可以证明,两位女大人,你们到底让我招什么呀?”郭雄可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麻姑和李瑶非一般女 子,第一监狱虽然名不彰显,但身在公门中地人谁不知道,一座不受刑部管辖,禁军看守的监狱说明什么?里面关押的犯人都是非同小口,大有来历,就连他最高首领,圣教教主也被关押在这里某处,招什么?自己只要一说实话,肯定只有一死,要紧牙关什么都不说,或许还有一线希望,真正知道他身份的就只有教主、圣母以及花总护法,就连那个梅香也只能是猜疑罢了。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麻姑冷笑道。 朱影龙有些听不下去了,他不是让李瑶做主的吗,怎么现在全是麻姑一个人在说话,于是忍不住推开铁门,走了进去。 “皇上,您怎么来了?”麻姑听到门响,转首看到推门走进来的朱影龙,惊讶一声道。 审讯室里也就四个人,除了那个被吊起来的郭雄,就李瑶、麻姑还有马杰,此时的马杰早已脱去官服和外套,挽起袖口,充当起行刑手,手里还执着一条湿漉漉的鞭子,鞭子上倒刺林立,沾有不少肉屑。 再看那被吊起来的郭雄,头发散乱,满目狰狞,嘴唇苍白,嘴角血丝挂下,浑身被水浇透。瑟瑟发抖,身上仅留一间粗布单衣,上面鞭痕累累,将单衣染红,看起来凄惨万分。 麻姑那一声“皇上”郭雄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只是他听到之后心中狂震不已,没想到自己区区一个小人物居然把这天下至尊都给惊动 了,这下他就算死也值得了! 朱影龙朝麻姑一瞪眼,麻姑一惊之下顿时领悟自己嘴快暴露了皇帝的身份,霎时就如同那孩童做错了事。委屈的等待大人的惩罚。 “你们都暂且停下来,看朕怎么审这个郭雄!”朱影龙 。 李瑶有些后悔自己早不休息,晚不休息,偏偏在皇帝过来地时候休息了一下,这才让麻姑单独胡闹了一下,这些麻姑妹妹回去可能要受罚了。 “郭雄,朕知道你不肯招供,无非是想活命罢了。”朱影龙走过去郭雄面前道,“其实你犯下的罪过虽然大,但毕竟你还没有无完成。而且你也不过是别人手里的一颗棋子而已,生死都掌握在别人手里,你不觉得你很可怜吗?” “皇上,我郭雄有家有业。又是吃公门这碗饭的,只要小心无大 错,一辈子平平安安能有什么可怜?”郭雄大声道。 “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看的出来。你还是一个人才。”朱影龙赞叹一句道。 “多谢皇上赞誉,草民愧不敢当。”郭雄忍者自己身上传来钻心的疼痛道,那鞭子上不仅有倒刺。还浸湿了盐水。抽打在身上声音沉 闷。但却是异常痛苦。 “朕知道你是一个死士,而且是一个很聪明的死士。你与一般的死士不同,他们在没有完成任务或者暴露身份之前想到的只会是自杀,而你却想到的是如何保存自己,并且保存自己身上地秘密,真正的死士是对自己一种坚持,死是死士最愚蠢的做法,不知道朕说的对不对?”朱影龙含笑问道。 “草民不明白皇上您在说什么?”郭雄一副茫然无知的模样道。 “你会明白的!”朱影龙充满自信的神秘一笑! “獠牙护法!”朱影龙突然一声暴喝! 只见郭雄浑身轻微的一颤,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惊芒,虽然在极端的时间内恢复了先前的那样地茫然,但还是被朱影龙敏锐的余光捕捉到 了。 “郭雄,你还不承认吗?你的主子已经把你出卖了,你还坚持不肯说实话又有什么意义呢?”朱影龙摇头惋惜的看着郭雄道。 李瑶、麻姑还有马杰脸上都露出了惭愧之色,她们审讯了将近两个时辰,甚至严刑拷打都没有能从郭雄嘴里知道一点消息,却想不到皇帝居然已经知道了郭雄地身份,他们都知道皇帝见过蓝霖之后又去了许 (蓝)蓉蓉哪里,难道皇帝已经将那个女人的嘴撬开了,还得知了郭雄的身份秘密,现在看来她们想跟皇帝暗中较劲的结果是输了。 看到麻姑和李瑶两女一副垂头丧气地模样,心道,你们两个居然暗中跟朕较起劲来了,虽然这是无伤大雅之举,同时他也知道这是二女想向他证明她们能帮到自己,不过既然你们输了,就要有接受惩罚的醒 悟,至于怎么惩罚,自然是不可说也! “草民不明白皇上话中的意思?”郭雄一副无辜地模样道。 死到临头还不自知,朱影龙冷笑道:“郭雄,死到临头你还如此嘴硬,本来朕还想着你是个聪明人知道如何抉择,留你一条性命,或许还可以为朕效命,可现在,你选择了死路,那就别怪朕无情了!” “皇上,你真地可以不杀我?”郭雄这一刻全然崩溃了。 “晚了!”朱影龙闭上眼睛冷冷地道,“机会朕给了你,可你却不珍惜,朕连你的主子都绕了一命而不杀,何况你不过是一颗听命于人地棋子!” 这一刻郭雄绝望了,哀嚎的招供他所知道的一切道:“皇上,求求你不要杀我,我知道他们很对秘密,我还有妻儿老小……” “既知如此,何必当初?”朱影龙惋惜的看了郭雄一眼。 “皇上,草民知错了,求你绕了草民一命吧!”郭雄痛哭流涕的哀求道。 上一刻还表现出如同一个铮铮铁骨的硬汉,宁死不屈,这一刻却如同一只死狗一般匍匐在别人脚下,祈求别人绕过他一条狗命! 朱影龙连连摇头,叹息一声道:“朕其实给了你两次机会,但是最后一次你还是没有把握,若是你能向刚才那样坦然赴死,朕不但会宽恕你,还会重用你,但现在,你还是选择的是一条绝路,放心,朕不会为难你的家人,安心的去吧,来世别再做一颗不能掌握自己命运的棋 子!” 这句话无疑宣布了郭雄的死刑,再无更改的余地。 站在审讯室里所有人都惊呆了,原来审讯居然如此简单,区区几句话就让一个人心里防线全然崩溃,你让他说什么,干什么就说什么,干什么。 “拖出去,七日后与蓝霖一同斩首示众!” 马杰眼疾手快,连忙示意站在审讯室门口的两名狱警将郭雄架了出去。 “皇上您太厉害了,臣妾平日里自视甚高,却没有想到皇上您在刑讯审勘上也有如此高的造诣。”麻姑上前揽住朱影龙一只胳膊赞道,眼里满是敬佩爱慕之情。 朱影龙哈哈一笑,道:“其实这并没有什么难处,对付不同的犯人用不同的方法而已,想郭雄这样的人你怎么打他,骂他甚至折磨他,他也不会有丝毫的妥协,但这种人又是唯利是图有野心的那一种,这就是朕先前对你说他与那些死士不同的地方,这种人只有从心理上摧毁他的防线,进而崩溃,然后给他一点希望,又立刻将希望破灭,如此两三 次,他就会什么都说了。” “皇上,微臣有个不明白之处?”李瑶问道。 “李旅将请说。”在没有公布两人真正的关系之前,两人还需要保持君臣的关系,因此称呼上不能有丝毫错漏。 “微臣想知道的是皇上是如何知道郭雄的真实身份,还有‘獠牙护法’究竟是什么?”李瑶眨了眨明亮的眼睛问道。 “哦,忘了告诉你们,朕刚才去见蓝霖和那个许蓉蓉,得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朱影龙神秘的一笑道。 “什么惊天大秘密!”麻姑有些迫不及待的道。 “原来,前伪太后许蓉蓉并不姓‘许’,而姓‘蓝’,她的亲生父亲就是无为教教主蓝霖!”朱影龙缓缓道来。 “啊!”所有听到这个秘密的人都石化了,麻姑和李瑶都惊诧的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朱影龙,眼神之中那种不可思议,还有那一下子不能接受这个消息的震惊!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十一章:父女相见(五) 怎么样,吃惊吧?”朱影龙看着众人一副呆傻的模样 乐,嘿嘿笑道,“朕也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还有这么一层复杂的关系,简直有些不可思议,不过仔细推敲起来,却是异常的合情合理。///” “皇上,现在这个无为教的主事的就是蓝蓉蓉吧?”麻姑聪明绝 顶,一下子就举一反三,猜出无为教幕后主事人。 朱影龙赞了一句道:“爱妃真是聪明过人,这个蓝蓉蓉几乎把所有人都骗了,这一次若不是发现梅香这个内奸,巧施引蛇出洞之计,恐怕这个秘密我们到现在还蒙在鼓里,胡乱猜测呢!” 麻姑很快从震惊中平复过来,娇笑道:“这一次蓝蓉妹妹可是立的大功,帮皇上一举将这些逆党魁首一网打尽,皇上该怎么奖赏蓝蓉妹妹呢?” 朱影龙哈哈一笑,宠溺的捏了她一下粉嫩的琼鼻道:“鬼丫头,自己想要奖赏就明说嘛,何必拐个弯先替别人邀功请赏呢?” “臣妾不是怕皇上把蓝蓉妹妹这个天大的功臣给忘了吗?”麻姑撒娇不依道,脸上不满羞涩的红晕,显然是自己的心思被朱影龙一眼看穿了有些不好意思。 “这一次爱妃你也立下大功,朕本应该好好奖赏你一下,不过珠宝首饰你也不缺,这么一想,朕还真不知道该奖赏你什么?”朱影龙笑吟吟的询问道。 两人早已心意相通,朱影龙心中所想她岂会猜不到一二,这次立下大功并不能昭示天下,因此明里的奖赏顶多是些财帛之类的,这些她也不缺,除非是晋升她为贵妃。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这会招致朝臣一致抵制,没有过硬的理由也不可能,再说了,她也不稀罕那个贵妃的位 置,其实在后宫,大家做为皇帝地妃嫔也没有什么两样,名分的事情她也不愿意去争什么,这么算起来,还真不知道有什么赏赐对她有吸引力的。 这个时候麻姑突然余光瞄到了站在身侧脸微微红晕的李瑶脸上。眼睛顿时一亮,心道,我何不把奖赏给瑶姐姐,瑶姐姐一旦入宫,地位上一定不可能太高,如果把自己的奖赏给她,说不定能帮她在进宫之前直接进位为妃,以后两姐妹也不至于因为品级的高低而生分。 “皇上,臣妾有个不情之请?”麻姑斟酌了一下说道。 “说。”朱影龙眉头轻微的一蹙,搞不清楚这丫头又有什么古灵精怪的主意。 麻姑四下顾了一眼。海氏兄弟以及徐应元和马杰都在身侧,有些不好直接开口,于是凑到朱影龙耳边低声道:“臣妾可不可以把奖赏给瑶姐姐,瑶姐姐立下大功。皇上可不可以加封她为妃子。” 朱影龙听了之后暗道一声,荒唐,虽然他不介意封李瑶为妃,但哪有这样把自己功劳给别人。就为了帮别人把封号提一个等级,朱影龙原本想先给李瑶一个庄嫔的封号,以示前后不同。日后也好加封提升。她到想一步到位。这么做蓝蓉不会觉得怎么样,但那身为贤嫔的程怀秀自然会心中有些芥蒂。他可不能做出这样厚此薄彼地事情来。 “不行,这件事朕不能答应。”朱影龙语气异常坚定,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 麻姑脸色顿时有些黯然,不过她总算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子,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关系,她也不能恃宠生骄逼迫皇帝同意,这样失宠的可能就会是自己了。 “爱妃,你也不必如此,李瑶入宫,朕也不会亏待她的,你想想,朕对你们每一个还不都一样,名分只是给外人看的,关起门来,咱们还不是家人,都是朕的爱妻嘛!”朱影龙道。 “皇上,臣妾知错了。”麻姑也知道自己这一次是有些逾越了,忙认错道。 “行了,小瑶儿的事情朕自有分寸,你也不要太操心了。”朱影龙也知道麻姑也是一时兴起,并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因此也不介怀。 “不过,朕到对这蓝蓉蓉有些兴趣起来!”时日已晚,马杰早已明人安排了住处让皇帝一行暂歇,而朱影龙一路走,则一路思考蓝蓉蓉的一系列迥异地举动来,从主动出现在自己面前,还勒索皇帝,四个条 件,又轻而易举的放弃了第三个条件,一步一步的将自己引入一个歧 途,把自己的注意力都引到了正源镖局身上,而他们却在第一监狱下 手,这种故意暴露自己,吸引对手注意力,掩护其营救蓝霖真正目地策略几乎成功了。 而他总感觉,这不过是蓝蓉蓉所有计划中的一个开头,她应该还有后续计划,只不过营救计划被朝廷发觉中断后,被自己抓到了无为教制定这个计划的核心,那就是营救蓝霖,这才抓住了主动权,果断出击之下,才抓住了蓝蓉蓉等无为教的逆魁首领,从而解决这个心腹大患。 “蓝蓉蓉地确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人,臣妾虽然只跟她有这么一次交手就觉得这个女人非常厉害,心思缜密,谋定而后动,而且非常谨 慎,只是可惜的是她只有一个人,而她制定地计划要求似乎太高了些,超出她那些手下人地能力,这也许就是她败在皇上手里地原因。”麻姑与朱影龙是夫妻关系,自然住在同一间屋内。 由于是生地方,有些不习惯,朱影龙拥着麻姑软软的身子躺在锦被之下久久不能入睡,脑子里想地最多的就是蓝霖、蓝蓉蓉父女。 朱影龙睡不着,麻姑虽然有些疲累,也有些精神兴奋睡不着,只要陪着朱影龙一起说话。 朱影龙听了麻姑的分析,觉得还真是有几分道理,这似乎也暗合的后世的一种企业集团管理经验,一个一流的决策者做出的决策,却交给了一个三流的执行团队,那么即使这个决策做地完美无瑕,道最后只可能会搞的一团糟糕,而一个三流的决策者做出的决策。或许它漏洞百 出,但如果由一个一流的团队来执行的话,或许最后的结果会超过它的预计,蓝蓉蓉就是一个一流的决策者,可她手下的执行团队却不怎么 样,结果她失败了。 “小凤凰,你果然是朕地女诸葛!”朱影龙赞了一句,亲了麻姑一口。 麻姑幸福的搂住朱影龙的腰,将自己深深的埋入朱影龙温暖的胸 膛,舒服的蹭了蹭。找到一个最舒适的姿势,道:“其实臣妾还觉得蓝蓉蓉除了声东击西让朝廷把注意力放到正源镖局之外,还有就是调虎离山,让皇上和朝廷认为她就在那艘海船之上,诱使朝廷去 海船,其实那艘海船以及海船上的人不过是她准备牺 了,为此皇上不是把周淮安周大人派了过去嘛?” “嗯,不错,爱妃你这么一说,朕有些明白了。”朱影龙点头道。“等朕还把注意力放在正源镖局以及和海船上的替身之时,她们已经悄悄地将蓝霖换掉并且救出,而朕记得海船是在劫狱后才出海的,周淮安禀告说曾今有人在夜里偷偷上船。如果朕所料不差,这些人定然是伪装成被救出的蓝霖,而第一监狱发现蓝霖掉包必然会有一段时间,因此海船出海。朝廷这边的消息未必就能送到,如此正好把朕引向那艘海船,这样他们就可以从容不迫地撤离京城。一旦他们化整为零。想要再找到他们几乎是不可能了。好严密的计划!” “不过皇上,蓝蓉蓉在两点做的不够完美。其一,她想让皇上你误以为她与无为教只是合作关系,并无实际的瓜葛,但是她第三个条件,要求皇上释放蓝霖,皇上没有同意,而后蓝蓉蓉松口地太快了,这是一个疑点,当然这也好解释,那就是蓝蓉蓉有不畏惧无为教的力量,如果有,这一支力量从那里来,正源镖局还是其他?这是令人怀疑的一个疑点;第二,她不应该让梅香知道她在落凤坡镇地藏身地点,还让她前去会合,这一点是暴露她行踪地关键,一次疏忽就给她带来了灭顶之灾,是她轻敌了,还是太自负了,或者是另有原因?”麻姑脑海之中思路异常清晰,此刻也没了一丝一毫地睡意。 “凤凰儿说的不错,第一点朕也想到了,虽然她要挟朕地理由朕不能不答应,但她这种明目张胆的举动还是给了朕诸多怀疑,这才有了他们劫狱行动失败后,朕一下子就想到关键在‘蓝霖’身上,这才想出了引蛇出洞之计,至于第二点,答案恐怕要在那个内奸梅香身上。”朱影龙对麻姑的分析极为赞同道。 两个人就这样讨论来分析去直至真的累了才相拥着昏昏入睡。 李瑶第一次睡在监狱这种地方,虽然给她安排的房间条件不差似她在京城的将军府,但还是有些不习惯,尤其是感觉到身边好像少了个人似的,心里便有些慌,一想到好妹妹麻姑此刻被那个人拥在怀里甜美入睡,心中更是酸意直泛,虽然身体很疲累,加之昨夜一宿未眠,愣是在床上折腾了大半夜才支持不住睡了过去。 海氏兄弟都是实在人,没有什么心思,一根肠子捅到底,磕着枕头就呼呼大睡,呼噜也打的是震天的响,天塌下来,自有高个去顶,反正他哥俩个头不高,烦人的事情让聪明的去做,反正他们哥俩除了打架什么都不会! 一觉醒来,精神最饱满的要数海氏兄弟这哥俩了,精神抖擞,随时能冲上去给人两拳,其次是马杰了,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了,再下来就是麻姑了,有个好枕头抱着,睡眠自然好,最差的要数李瑶和徐应元 了,李瑶眼黛黑乎乎的,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徐应元纯粹是兴奋过了头,他好久没有摸到那些刑具了,于是一种变态的**在心里滋生,于是在经的朱影龙和马杰的同意,他一整夜都去跟那些被抓进来的无为教犯人交流去了,忙活了一宿,也交出了一份相当不错的答卷,在得到朱影龙的肯定之后,马上就又变得精神抖擞起来。 梅香已经苏醒,性命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只是那一枪打中了她的膝盖骨,就算好了,也可能会残疾,这种情况谁也无法预料,做为一颗棋子没有被主人牺牲掉,能留下一条性命已经不错了。 在徐应元辛苦了一夜交出的答卷中,朱影龙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这是一份花盛的供词,这位圣教总护法非常的配合,几乎把他知道的全部都说了出来,其中包括蓝霖和蓝蓉蓉父女儿时的小事,梅香之所以要赶着过去与蓝蓉蓉见面,一是蓝蓉蓉要面授机宜,二是蓝蓉蓉暗地里决定将梅香许配给獠牙,也就是那个郭雄,为了不使得梅香怀疑,让獠牙来一个假戏真做,于是她才决定亲自见梅香一面,只是想不到就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决定,同时也为了更好的笼络獠牙,就将自己至于万劫不复之地。 不过令朱影龙失望的是,花盛的供词中并没有关于蓝蓉身世的。 蓝霖需要睡足六个时辰才会苏醒,因此朱影龙休息了一夜后,先去见蓝蓉蓉。 一夜过后,原本高贵凛然不可侵犯的太后许蓉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形容哀毁骨立的母亲蓝蓉蓉。 从她略显痴凝的眼神,布满红丝的眼球中看出,这一夜她根本没有休息,搂着儿子唱着不知名的童谣歌曲。 一声叹息,造成今日之景完全是蓝蓉蓉一手造成,虽然有些是时势命运的推波助澜,但追根究底还是蓝蓉蓉自己本人的野心在作樂,背负的多,承受的也多,代价也就越大。 “蓝蓉蓉,你想不想见一见你的父亲?”朱影龙沉声问道,他的身后站了一圈人,都静静的看着抱着儿子的蓝蓉蓉。 “父亲?”蓝蓉蓉的眼珠子终于转动了起来,似乎恢复了些许神 智。 “娘,睿儿要去见外公!”这个时候怀抱在蓝蓉蓉怀里的朱慈睿突然大声要求道。 这个五岁大的男孩似乎有着与众不同的成熟,一开始朱影龙还以为他根本就不会说话呢! “蓝蓉蓉,你难道不想见你亲生父亲最后一面吗,这可是你唯一的一次机会了,好像你儿子也想见一见他的外公。”朱影龙接着道。 “带我去,带我去,带我去见我爹!”这一刻蓝蓉蓉突然爆发了,放下怀中的儿子,发了疯似的上前拉扯钢铁栅栏。 鉴于蓝蓉蓉已经神智出现问题,具备一定的危险性,因此不得不给她用上了镣铐,至于她儿子由海氏兄弟看着,绝对不会出什么意外。 “皇上,蓝蓉妹妹应该可以过来了。”麻姑小声的提醒朱影龙道。 朱影龙点了点头,昨天之所以没有带蓝蓉一同前来,就是怕蓝蓉被蓝霖刺激,对肚子的孩子不好,因此才劝说其留在宫中,现在蓝霖已经被拔光了牙,就算有攻击能力也很小了,因此蓝蓉也可以过来了,于是将徐应元换来跟前吩咐了几句,便让他去传讯了。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十一章:父女相见(六) 让蓝蓉蓉母子见蓝霖之前,朱影龙首先要与蓝霖见上 想看一看死过一次后的蓝霖究竟会是什么模样,而且他也有些问题还要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不过就在朱影龙准备要去见蓝霖之前,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一个绝妙的主意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随手招来马杰,在他耳边低语吩咐了几句,听的马杰连连点头,脸上更是不断露出越来越惊喜的笑容。 “皇上,您和马大人在说什么?”麻姑和李瑶很好奇的的走了过 来。 可惜她们的好奇心并没有得到满足,此时朱影龙将事情交代完了。 时间紧迫,马杰赶紧下去按照朱影龙吩咐的准备去了。 面对两个女人追问的眼神,朱影龙先卖了一个关子,神秘的一笑 道:“你们稍安勿躁,待会儿朕请你们看一场好戏,可有一点,千万不可出声,否则就别怪朕惩罚你们!” “不会的,臣妾、微臣一定谨记皇上吩咐,皇上放心好了。”两女均眼前一亮,虽然猜不到朱影龙究竟想请她们看什么戏,但直觉觉得一定会很精彩! 六个时辰,药效很灵验,蓝霖终于幽幽醒转,缓缓睁开了双眼,待到他爬起来,却发现自己处在一个亦真亦幻的空间,周围全是白色的烟雾,时不时的还有阵阵阴风吹过,那刺骨的阴风似乎是从自己身体里穿过,冷的他牙关紧颤,再俯身下看,那一身灰不溜鳅,脏兮兮的褂子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白色的棉布纱衣。 我这是在哪儿?我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这里就是阴曹地府?蓝霖喃喃自语道。 “蓝霖,你已经魂归地府,速速跟本神君前去叩见阎君陛下!”突然两阵白烟在蓝霖面前冉冉升起,两道声如龙钟的声音嗡嗡响起,震地蓝霖耳膜直响。 白烟逐渐消散,两条血红的长舌出现在蓝霖眼前,紧跟着是两张苍白的脸,一黑一白,手里拿着哭丧棒,头上戴着高高的帽子。 黑白无常! 蓝霖惊的猛后向后一退。可还没等他身体往后倒下去,一条粗粗的铁链猛的朝他脖颈套过去,紧跟着一黑一白两条人影飞速闪动了一下,蓝霖就发现自己被铁链完全锁拿住了。 只是,蓝霖一心认为自己已经死亡,到了阴曹地府,并没有太多的想法,连思维也迟钝了许多。 “还不快走,阎王要你三更死,岂能让你活天明!”被黑无常一次粗暴的推搡。蓝霖一个踉跄,慢慢吞吞的上路了。 黄泉路很长,几乎没有尽头,蓝霖被黑白无偿一路催促着。浑浑噩噩地不知道走过了多长的路。 突然面前出现一座石桥,桥上云雾缭绕,阴森鬼气,而桥的另外一边。似乎排成一对身着同样白衣披头散发的鬼魂,他们似乎都好像灾民等候施粥一样,他们等候的是一个满头印发的老婆婆从一只不知道深浅的大缸里盛出一碗黄汤。喝下之后。便会变得痴痴呆呆。然后就被两个鬼差推下河去,三两朵浪花之下。人便没了踪迹,仿佛河水深不见 底,之后便平静无波。 “这里不会是奈何桥吧?”蓝霖哆嗦着自言自语道,他早已不是那个雄心万丈、野心勃勃的圣教教主了,有的只是无言的恐惧和惊慌,因为他死了,现在已经是一只鬼魂了,等下见到阎王之后,会不会也跟这些鬼魂一样喝下孟婆汤,然后再投胎做人,但是他却知道,自己上辈子干过无数件坏事,不知道会不会下十八层地狱! 想到这里,蓝霖额头上地汗珠不断滚落下来,可他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鬼魂也会流汗这个问题了! 走过黄泉陆,通过奈何桥,接下来黑白无偿押着蓝霖来到了一座高大森严的城池跟前。 “来着何人?” “奉阎君之命,前往阳间押送新近死魂蓝霖来见阎君!” 通过两位鬼差的检查,黑白无偿押着蓝霖进入酆都鬼城。 “是两位无常兄弟吗?”进入鬼城,迎头便过来两个鬼魂,一个牛头,一个马面。 “牛头大哥,马面大哥,些许小事还劳动两位大哥出马,实在令小弟感动。”黑白无常欠身道。 “哎,黑白两位兄弟,你们新抓的这个魂魄,对阎君很重要,所 以,特命我兄弟过来押他去森罗殿!”牛头瓮声瓮气地道。 “如此,就有劳两位哥哥了。”黑白无常一起欠身,白烟顿生,便消失在眼前。 “蓝霖,你犯下十恶不赦之罪,还不速速与我兄弟去森罗殿听候阎君发落!”马面冷喝一声道。 蓝霖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被牛头和马面拽着往前走去,七拐八绕的,直把蓝霖绕的一个晕头转向,这才来到一座宏伟的宫殿之前。 漆黑地殿门大开,里面阴沉沉,黑漆漆的,不时的阵阵阴风吹过,吹地蓝霖直打哆嗦。 至今,蓝霖还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不敢 说。 篷…… 漆黑地大殿中突然冒起十八团火光,那是十八团蓝色地火焰,这是阴间才存在的幽冥之火。 一位身着黑色衮金龙袍,头戴冕冠地身影出现在大殿中央,只见他身高 膀阔腰圆,只可惜是背对这蓝霖和牛头马面。 “殿下何人!”一声冷喝出来,声音的主人似乎是阎君左侧下首站立一位身着紫袍银线官服的中年男子,只见那男子颌下美髯飘飘,面色冰冷,神情倨傲。 “启禀判官大人,犯魂蓝霖带到!”牛头马面立刻欠身,恭敬的禀告道。 “跪下!”牛头、马面看蓝霖还傻乎乎的站着,立刻同时在蓝霖的腿弯处踢了一脚。 “哎呀!”蓝领痛苦的叫了一声,咚的一声跪在坚硬地石砖上。 “蓝霖,越州认识,行年五十四。妻花氏,有女一名……”判官也不看蓝霖,直接拿起一本书帛来,大声读起蓝霖的身世以及一生经历所行来! “蓝霖!”一桩桩,一件件,几乎蓝霖所有的秘密在判官大人手上那本书帛上无所隐藏,直听得跪在下面的蓝霖冷汗淋漓,他自己也没有算过,原来他干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折手段。死在手中的人名居然超过了上千! “草民在!”蓝霖感到无比的恐惧了,犯下这么大的罪过,别说投胎做皇帝地美梦了,恐怕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能超生了! “这些最你都认吗?”判官念完了蓝霖的生平以及他犯下的罪行,冷冷的问道。 “认,认,草民自知罪孽深重,还望判官大人能够网开一面,从轻发落!”蓝霖心中早已被恐惧塞满了。何况他一个凡人能在神明面前有能有什么做为,识时务为俊杰。 “好,本判官接下来问你一句,你就要如实的答一句。如有任何欺瞒,就别怪本判官不客气!” “判官大人请问,草民言无不尽。”蓝霖不断的叩头道。 躲在一道黑石屏风后看着蓝霖现在这幅孱弱模样的朱影龙心中唏嘘不已,原来一个不可一世、野心勃勃的人在虚构的神明面前居然会变得如此的迟钝和脆弱。 原本还以为蓝霖会抗辩一番。起码向他这样地人即使死了也会不甘心失败的,想不到他居然什么都承认了,甚至有些怀疑蓝霖是不是已经发现了这是一个局。故意做出来给自己看的。可那刚才一路观察下 来。丝毫没有发现他有任何演戏的迹象。 “蓝霖,你有一义女。换作‘蓝蓉’?” “回禀判官大人,是地,不过她最后背叛了草民,做了草民最大敌人的女人。” “放肆,你这义女天性善良,你却将她培养成一个杀手,这已经是罪过,还有她本来就有富贵之命,皇妃之尊,岂是你一个凡人能诋毁 的。”判官冷喝道。 “草民知罪,判官大人开恩!” “罢了,本判官问你,你那义女本姓是何?父母又是何人?”判官问道。 “判官大人难道不知道吗?”蓝霖心生一丝疑窦,反问道。 “本判官焉能不知,但判官要清楚知道你是否有悔改之意,要知道你如果没有如实回答,或者没有悔改之意,本判官可以从重判处的。”判官冷哼一声,微怒道。 “草民不敢,草民那义女本姓‘林’,应天府人士,……”蓝霖先入为主,加上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神明面前,也容不得他有过多怀疑,当即一五一十将当年地事情到了出来。 事情与蓝霖当初跟朱影龙说的有些出入,蓝霖并不是夜里偷偷的将蓝蓉盗走,而是将蓝蓉亲生父母一家灭门,只是蓝蓉那个时候年幼尚在襁褓之中,根本不知道抚育了二十年地义父居然是她最大地仇人,蓝霖地罪行简直令人发指,为了自己的野心和**不惜杀死无辜者地性命,这样的人若是得到了天下,控制了朝廷,其危害比阉党还要重百倍,可惜蓝蓉不能及时赶过来,不能听到蓝霖亲口道出她身世的内容。 “这个蓝霖实在该杀,抢走孩子也就罢了,何必害人性命呢!”麻姑和李瑶两女都双目赤红,十分愤慨的低声骂道。 朱影龙已经暗中做了一个决定,蓝霖这个人即使他有悔过之意,也不能留在世上,他不是佛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事情他做不到,如果这样的人不能得到严惩,这时间还有公义吗? 接下来一切顺利,判官问一句,蓝霖答一句,丝毫不敢有任何的隐瞒,无为教许多秘密,包括还有一些蓝霖秘密扶持的盗匪以及藏宝地点都一一道出。 蓝家苦心经营了两百多年的财富还是相当可观的,当铺、票号、米行、绸缎庄等等,只要是赚钱的行业蓝家似乎都掺和了一脚,零零碎碎汇总起来也有千万的身家,这还是粗略估计,不算那些珍宝古玩之类 的。 金银好办,直接上缴国库就是。但是这些店铺、商号可就麻烦了,一些朝廷也在经营的产业还好办,直接划给朝廷,反正现在朝廷成立了工商部,朝廷所有的产业和经营都是由工商部接手,但是剩下地也不 少,麻姑的意见是划给内府,朱影龙想了想,最后将这一批产业划给了暗影和鹰卫,这两个组织各执掌一部分。 并且田氏姐妹正是从暗影中淡出。直到最后完全脱离暗影,这样内府只管皇家的经营,与朝廷的情报机构完全脱钩。 因为军改在 报机构自然也要改组,因此内府已经不合时宜的再掺 因此退出是必然的,不过情报还是可以共享的,当然,只能是商业上 的。 当判官就要对蓝霖进行宣判的时候,大殿之中突然光亮起来。当刺眼的光芒直射在蓝霖身上地时候,蓝霖顿时懵了,他见到了他这辈子都难以想象的事情,牛头、马面变成了海氏兄弟。判官变成了马杰,那个一直背对着蓝霖的阎君居然是朱影龙身边的太监徐应元! “你,你们……”蓝霖大概受了严重的刺激,指着出现在大殿之中的朱影龙等人说不出话来。 “蓝霖。怎么样,死过一次的滋味如何?”朱影龙冷笑的问道。 “我,我没死。那颗药。药?”蓝霖终于明白过来。这是一个连环的圈套,枉他自负绝计过人。从来就只有他算计别人,还没有别人算计过他,而如今,他切切实实的被人算计了,而且输地一无所有。 “蓝霖,你没有想到吧,为了让你相信你已经死了的事实,朕连锁在你锁骨的铁锁都让人取掉了,还用了麻药,现在你是不是感觉到那里有些痛了,那是麻药过去了。”朱影龙哈哈笑道,为了不给蓝霖一丝一毫发现一切都是假象,他绞尽脑汁,把能注意到的细节还有能让蓝霖发现并可能引起他怀疑地破绽都想到了,再利用第一监狱这个天然阴森鬼冷的地方,打造了一个人间阎罗殿,终于将蓝霖骗倒吐露真言。 尽管这中间有很多变数,但最后还是让朱影龙成功了。 “朱由检,我蓝霖自负机智过人,想不到你居然狡猾如斯,将我骗入你的彀中,心甘情愿的道出所有秘密,我输地心服口服!”蓝霖果然不愧是枭雄,虽然刚才那丑陋软弱的形态落入众人眼里,但没有人说自己如果真的在神明面前表现地比蓝霖要好! “虽然你已经死过一次,但你犯下地罪行足够你死百次、千次,所以朕一揪会判你死刑,你可服气!”朱影龙沉声道。 “我已经风烛残年,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区别!”蓝霖惨然一笑道。 “临时之前,你可有什么愿望?”朱影龙缓缓道,“虽然你罪行累累,但也算地上是一个人雄。” “我想见一见蓉蓉,我知道她在你手上!”蓝霖眼神一清,平静的看着朱影龙道。 “好,朕成全你!”朱影龙点点头,命人将蓝蓉蓉母子带了进来。 “蓉蓉!”当蓝霖看到蓝蓉蓉,霎时激动地流下了浑浊的泪水,二十多年了,他只能远远的看亲生女儿一眼,为了大业不敢前去相认,到如今野心破灭,深陷,再也没有任何顾虑了。 “爹。”蓝蓉蓉却没有意象之中的激动,她表现的反而异常平静,平静的有些不寻常。 “来,睿儿见过你外公。”蓝蓉蓉拉过儿子带到蓝霖面前道。 “外公。”睿儿脆生生的唤了一生。 “爹,他叫蓝睿,是我蓝家的后代!”蓝蓉蓉道。 话音一落,朱影龙以及麻姑等一干人等顿时脸色大变,他没有想到蓝蓉蓉会这么说。 “好,好孩子,蓝睿,我蓝家终于有后了!”蓝霖仰天长笑道,只是他的笑听起来有些像哭。 “蓉蓉,好孙子,爹恐怕时日不多了,你们可要好好活下去,不论多么艰难,知道吗?”蓝霖像是在交代遗言。 “女儿知道,皇帝既然肯让女儿来见您,就已经知道爹你逃不过一死了,放心吧,女儿会把睿儿抚养长大的,让蓝家这根香火传承下 去!”蓝蓉蓉坚定的语气道。 “好,好,好呀!”蓝霖连说三个好字,然后猛的一咬舌头,一抹鲜血沿着嘴角留下。 谁也没有想到,蓝霖会选在这个时候咬舌自尽,看来他是不想自己死在朝廷的断头刀下! “皇上,蓝蓉妹妹来了!”麻姑小声在朱影龙耳边道。 侧过脸望过去,蓝蓉进来的时候正好是蓝霖咬舌自尽的那一刻,那惊诧的眼神,苍白的脸色似乎一瞬间成了朱影龙心中永久的痛! 蓝霖,你连死都不放过算计自己! 朱影龙胸腔之中的怒意到了极点,可偏偏这个时候又发作不得! “义父!”一声凄惨的悲呼! “蓉儿过来,他不是你义父,他是杀害你亲生父母一家的凶手!”朱影龙实在看不得蓝霖死之前还算计他,更加不想看到蓝蓉为蓝霖的死伤心流一滴眼泪。 “什么?”蓝蓉一脸的惊愕。 “皇上说的不错,蓝霖当年为了抢夺你,杀了你亲生父母一家,而你并不姓蓝,姓林。”麻姑上前将蓝(林)蓉拉到一边解释道。 “为什么会这样?”林蓉一下子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加上身体的原因,精神紧张,接连的刺激下,一下子头晕目眩,摇摇欲坠,幸亏麻姑和李瑶眼疾手快,将林蓉扶下休息。 “蓝蓉蓉,朕既然说过不杀你,希望你好自为之!”朱影龙冷冷的瞪了蓝蓉蓉一眼,然后带着海氏兄弟和徐应元拂袖而去!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十二章:精兵简政(一) 十二章:精兵简政 “皇上,你当真不杀那个蓝蓉蓉?”尽管这是逾越了她的本份,但麻姑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从蓝蓉蓉的语气中她听出她有多么对朝廷的仇恨,甚至当着皇帝的面将朱慈睿改名为“蓝睿”,摆明了说,只要你一天不杀我们母子,我们母子就算做一辈子牢也要跟你斗到底。\\\ 看着怀里林蓉苍白的脸色,朱影龙心疼的不得了,这是一个命运多的美女,幸亏她本性善良,又遇到了他这样一个皇帝,不然她的结局定然无比悲惨。 悠悠的舒了一口气,朱影龙道:“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蓝蓉蓉也不过是家族野心的一颗棋子罢了,杀了她或许能解一时之恨,一劳永 逸,但杀了之后呢,朕总不能将蓝家的人都杀光了吧,还有那个孩子,朕也下不了手。” 麻姑默默不语,临走前那孩子仇恨的目光依然让她感到一阵阵心 惊,那还是一个孩子呀,长大了该会变成什么样?这谁又知道呢? 杀戮根本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更何况权力斗争也无所谓正义和邪恶,还不都是拿人命堆砌起来的,就连朱影龙自己都觉得自己也并非代表的是正义公正的一方,只是用自己的权力来推行自己认为是正义或者公正而已,这也难说自己所做的就是绝对的正义或者公正,这也许就是人性最矛盾之处。 临走前,朱影龙吩咐马杰将所有审讯的证词、证物全部封存,没有皇帝亲旨任何人不得翻看或者查阅,所有参与审讯的人员一律被下了禁口令,凡泄露消息者严惩不贷! “皇上,蓉妹妹醒了!”朱影龙正愣神思考问题。冷不丁的麻姑一声惊喜,朱影龙忙低下头朝怀中的人儿望去。 果然,林蓉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但眼神苍白无力,人也显得娇弱无比。 “蓉儿,你醒了。”朱影龙温柔地道。 “皇上,这是在哪儿?”林蓉明显感到身下有些晃动,又看到了麻姑依偎在朱影龙身侧,正微笑的看着她,眼中的关切让她心中顿时一 暖。 “咱们现在在马车上。在回宫的路上。”朱影龙柔声道。 “皇上,臣妾,臣妾好难过!”林蓉的脑海里陡然冒出蓝霖自尽的那一幕,霎时间,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在朱影龙怀里盈盈低泣起来。 原来一直维护,以为是抚养自己长大成*人的恩人义父,一下子突然变成杀父杀母、毁了自己幸福一家的大仇人,巨大的落差让本来就备受情感煎熬的林蓉突然失去所有地一切。 “哭吧,哭出来会好一点。”朱影龙轻轻的抚摩着林蓉的脊背。极其温柔的道,他觉得自己对林蓉亏欠了,没有能让林蓉亲眼见到和听到蓝霖的罪恶,不过这样也好。他也怕林蓉会承受不住打击。 渐渐的,朱影龙胸前一片衣襟就被林蓉的泪水打湿了,不过哭泣中的林蓉依然没有停止的意思,他有些急了。这么哭下去,会伤身子的。 连忙将人扶起坐正,先是挽起衣袖擦去不断从眼角一出地泪水。然后不断的劝慰道:“蓉儿乖。别哭了。再哭朕会心疼的,快。别哭 了,怪……” 也许是朱影龙连哄带骗起了效果,林蓉果然很快便止住了泪水,朱影龙脱掉被泪水打湿的外套,换了一件干净地,然后将林蓉搂到怀里,环住她的纤纤柳腰,静静的偎依在一起。 这一刻车厢里静谧无比,朱影龙也前所未有的感觉到林蓉地柔弱和彷徨。 “皇上,谢谢您!”林蓉突然抬起头来,对着朱影龙柔柔的一笑 道。 朱影龙眼里满是爱怜,轻轻的在林蓉苍白冰冷地嘴唇上印了一下 道:“傻丫头,谢什么?当初你一连两次都杀不死朕,这辈子注定是朕地女人!” 麻姑看到这柔情似水地一幕,芳心自然有些酸酸的,不过更多地却是同情,相比而言,自己比林蓉幸福多了,虽然母亲不在了,还有一个疼她爱她的父亲,林蓉自幼就与亲生父母分离,还与杀死父母的仇人生活在一起,认贼作父,直到现在在知道了真相,这种遭遇对一个可怜的女孩子来说是何等的悲惨。 “皇上,对不起,臣妾以前认贼作父,还要刺杀皇上,而皇上现在对臣妾这么好,臣妾真不知道如何报答皇上。”林蓉一脸的歉疚道,此刻她内心定然对以前所做的一切懊悔不已。 “以前的事朕早不记得了,朕现在只知道你是朕的爱妃,心爱的女人。”朱影龙柔情一笑,将怀中的林蓉搂的更紧了。 这个时候的林蓉最需要的就是有一根主心骨了,而这根主心骨自然是朱影龙自己了。 “臣妾什么都没有,就只有自己的身体和武功……”林蓉幽幽的 道。 “真是个傻丫头!”朱影龙心中叹了一口气,在林蓉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皇上悄然离宫,这一走又是一天一夜,好在先前已经有过交代,宫里面又有皇后娘娘坐镇,因此并没有出什么大乱子,就是积压些奏章需要批阅罢了。 李瑶回西山大营了,因此并没有随同朱影龙一行回京。 无为教几乎全军覆没,除了周淮安还在海上追捕缉拿那艘出海的海船外,剩下的就只是些小鱼、小虾米不足为惧,因此这件事算是有了一个了结。 孙承宗送来了裁军以及七大军区兵力部署的预案,这是经过军机阁集体讨论过的,这是件大事,朱影龙需要仔细斟酌考虑一下,因此并没有急着批复,而且这些都预定在明年初才开始进行,时间上很充裕,并不着急进行,更何况考虑的越详细,准备越充足,到时候应付起突发事件来也不会措手不及。 到了年末。也到了朝廷各部衙门最繁忙的时候,各部都要对一年的工作进行总结,账目也要汇总,还要讨论并研究下一年的工作计划和目标,朝廷不能向以前那样不进反退了,还要拆东墙补西墙的过日子,诺大地一个泱泱中华大帝国最后还让一个人口不足百万的民族骑上头,这是耻辱! 各部忙的鸡飞狗跳,皇帝就略显清闲多了,除了每天见一见各部大臣。了解一些工作进度,督促一下进展什么的。 回到宫中休息了一夜的林蓉精神好多了,朱影龙还不放心,还让李过来给她做了一个全面检查,得出‘无大碍’的结果才松了一口气。 林蓉也正是摒弃了“蓝”姓,恢复了自己本来的姓氏,朱影龙也答应了她,等她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准许她会南京祭祖,也许还有亲人在也说不定。蓝霖也不可能把林家的亲戚都杀了吧!当然,他已经暗中吩咐周文元去秘密调查去了,总不能等林蓉回到南京的时候再去寻找亲戚吧! 中华地大物博,物产丰富。但同时也多灾多难,而此时更是处于小冰河期,因此天灾更加频繁,这也严格考验着朱影龙这位从后世过来皇帝。不敢有任何地懈怠。 好在中华民族的韧性也是诸多超越世界其他许多民族的,因此朱影龙很有信心在接下来的十年内,不但会战胜各种各样的天灾**。国力也会有显着的提高。民心士气也会极大的凝聚。开创盛唐万国来朝并非只是一句空话。 综合各部汇报的数据,提出了“狠抓基础建设。加大工业投入,发展科学技术,大力扶持教育,走精兵简政的强国之路”的总体发展思 路,为此,朱影龙下令内阁制定了第一个五年计划,在第一个五年计划内,全国粮食产量在现有地基础上提高三成,亩产提高两成以上,其他开矿、炼钢、炼铜等等起码增产一倍以上,税收翻倍等等一系列数字要求。 这些数字看起来非常吓人,而且几乎没有人敢说这些数字目标能在五年之内完成,但这并非没有可能,以前朝廷被阉党把持,苛政暴敛,百姓生活艰苦,但是现在不同,朝廷施行新政,而且接连减免田赋,流民得到安置,重新获得土地,国内政局稳定,如果以现在的数字为基 准,那五年之后完成第一个五年计划中提出来的这些数字目标并非没有可能,甚至还可能超过许多。 为了防止出现地方官府为了显示政绩或者盲目攀比,甚至出现浮夸之风,朱影龙觉得有必要成立一个监察部门,由于吏部并没有裁撤,因此新成立的监察司便挂靠在吏部之下,这样一来都察院那些御史们自然不高兴了,显然这个监察司抢了他们地饭碗,于是他一道旨意下,都察院分拆,一部分划入监察司,黄道周任监察司的司长,剩下一部分还为都察院归陈杨美辖制,同时失去了监察百官的职能,但同时增大了对全国各类案件的监管和审查职能,也就是说,以后各级官府判案和审案必须进过都察院审查然后才可交给刑部定案,这一道圣旨大大地弱化了刑部的职权,一下子让刑部变成了十部垫底的衙门。 鉴于此状况,朱影龙再一次调整内阁十部,巡检部并入刑部,十部变成九部,同时下旨,命令全国各城防、团练、乡兵等等地方合法武装通通整编成为武团,按照大队、中队、小队地编制进行整编,交由刑部和军机阁双重领导。 于是新地三法司在分分合合中被正是确立起来,刑部相当于警察部门,抓捕并审讯犯人,都察院给出审查并对犯罪嫌疑人提出公诉,大理寺量刑并且审判,这样一来大理寺便升为大理院,何腾蛟水涨船高,便成了大理院第一任三品署院,同时全国各级县丞、府丞经过一些列地只能转变正是成为大理院属下官员,接管属下治地的刑堪审讯工作。 而地方巡检部门则脱离地方县府衙门,自成一系,变成刑部逐级直辖,各省道御史和监察御史则分别自动成为都察院和吏部监察司各直属负责官员。 这样一来官员出口加大,更加有利于朱影龙打量任用年轻朝气地官员,还有地方上也能出现县令一人独大,成为土皇帝的现象,从一侧面看,分权和增加官员会加大朝廷的负担,但另外一方面看,贪污和恶官减少了,这对朝廷来说却是好事,因为负担是可以弥补的。(未完待 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十二章:精兵简政(二) 下来就是三天后的大朝,朱影龙没有朝臣反对的机会 了将李瑶调入禁军的命令,因为跟军机阁有了默契,内阁的官员纵有反对也只能是软弱无力的,但是军机阁也对这次调令做出了一些限制,这也让内阁的官员们松了一口气,而在内阁会议上叫的最凶的教育部侍郎孔以贞则在朝议上偃旗息鼓,似乎有些蔫了,时候他解释他那天牙疼,发炎,大夫嘱咐他不能多说话,遵医嘱,所以他那天在朝议上一句都没有说。\\/ 事情的真假已经没有人愿意去追究了,反正木已成舟,就连杨鹤也因为刑部的大变动牵去了他大半的精力,当初巡检部分出去他就不高 兴,现在虽然两部又合并了,但职权上却稍有分化,尤其是大理寺升为大理院,几乎将刑部最重要的审勘定案的权力那过去大半,还有都察 院,从以前的风闻奏事也慢慢走向做实事,对刑部抓人搜查更加有实际的审查权力,三个部门现在互相牵制,有互相监督,大有三法司从此一家的意思。 这一次朝廷大部的变动中,最得利的要数大理院和吏部,大理院是从大理寺升上来,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捎带这大理寺的官员多少都升了一级,权力也比以往大了许多,当然有得就有失,大理寺原来对军队军官、士兵违法乱纪的案件是可以审理的,但现在这一部分被划归军机阁下军法司了;吏部呢,新增了一个权力部门,本来吏部也有对官员的考核以及查查的权力,但这部分权力虽在,但却没有一个强有力的执行部门,现在不同了。吏部有了专门对官员的监察司,等于说拿到一把尚方宝剑,吏部本来就非常重要的一个部门,现在愈发变得更加重要起来,地位在九部中一下子上升到第二位,仅次于财政部。 有好事地官员,还给朝廷这九个大部两个院搞了一个排名。 财政部名列第一,这是毋庸置疑的,现在谁都知道朝廷最需要的就是钱,没有钱什么事情都干不成。因此身为财政部长、内阁副总理大臣的孙慎行是最繁忙的一个人,尤其是到了年终,更是忙的家都顾不上 了。 第二是吏部,每年吏部的考评可都是关系着官员的前途命运,还有三年一次大考,京官谓之京察,外官谓之大计,都深切关系道官员们的前程,吏部的考功司地官员们就成了香饽饽了,还有新加入进来的监察司。权力更大,监察司的官员虽然大部分是御史出身,但个个都精通查案和刑狱审勘,这是监察司司长(侍郎)亲自挑选出来的。这些人好些个都是官场之中的另类,一旦被监察司盯上了,就等于半截身子进了监狱,因此监察司在吏部编制中也是一个比较神秘特殊的部门。正因为他有着特殊的使命和巨大的权力,顺带这吏部的排名直线上升。 第三是农业部,这虽然是个新兴的衙门。但大明本是个农业大国。农业自然是重中之重。尤其现在全国老百姓温饱都没有达到,粮食缺口很大。因此朝廷上下对农业地重视和投入是非常大的,而起农业不的尚书宋应星虽然非进士出身,但他主持研究发明出来的一系列地农业种植新方法新技术,还有推广不少新型的农作物,如番茄、土豆、番薯等 等,不仅丰富了百姓的餐桌,更救活无数百姓,尤其在安置流民的工作中做出了巨大贡献,因此当仁不二地排在了第三。 第四是刑部,这点不用叙说了。 接下来是教育部、水利部以及建设部,这三个衙门互有侧重,都是国家基础建设的重要部门,教育部为国家培养和储备大才,水利部兴修水利工程,一方面可灌溉农田,粮食增产,另一方面可减少灾害的发 生,如洪水、旱灾等等,建设部则包含了全国道路、桥梁交通等一系列地设计、施工以及建造,未来十年到十五年之内,朝廷对官道整修地投入也是一个巨大地数字,只有路通了,商品才能流动,拉动消费,刺激内需,这些都需要交通的畅通。 工商部排名虽然仅次于教育、水利和建设三部之下,但重要性也非常之大,因为它可是对以上各部门提供着不菲地资金供给,管理着大明朝所有的国有资产,可以说是富得流油,官场之中,不知道多少人向往这个衙门,而这个部门的尚书也让朱影龙伤透了脑筋,要是史可法在 的,他是最合适的人选,可现在史可法让杨鹤等人逼着他贬到了琼州去了,人选就成了一个大问题,最后让原右都御使陈于庭暂任尚书大臣。 排名第九的是外交部,虽然朱影龙非常重视外交,但现在重心放在了国内,因此外交上就显得靠后了。 第十就是科技部,这也是个新兴的部门,翟式任尚书大臣。 这十部隶属政务院,也就是先前的内阁,一般上称还是内阁,政务院的称呼还有些不习 没有内阁来的简洁明了。 军机阁也下设了三大部门,总参谋部,总装备部以及总后勤部,三部尚书大臣分别是熊廷弼、英国公张国维和原兵部侍郎梁廷栋,其中陈新甲、傅宗龙、孙元化等人在新成了的三部中分别都有任职。 暗影也面临重大的改组,周文元进入军机阁,任第一任帝国中央总情报司的司长(相当于侍郎衔!),李永贞的鹰组也改变职能,只要是对外派遣间谍和特工,获取包括敌国在内的一切情报,隶属总情报司,但独立在外! 这一些列的变动让许多人措手不及,几乎将朝廷原来的旧有体制完全打破,这是一场由上而下的制度变革,而且还是由皇帝主导的制度变革,具有非常深远的意义,被誉为大明开国以来最划时代的变革,让中华民族再一次站在世界巅峰之上具有里程碑意义。大明朝再一次焕发了无与伦比的活力! 后世史学家们声称,这一次对旧有制度地打破,他救了整个中华民族! 所有改革都在既定计划内有序的进行,改革是从朝堂之上开始的,由于朱影龙的绝对威信,阻力并不是很大,百姓对改革也大多持支持的态度,毕竟这一次改革更多的会个普通百姓带来更多的好处。 根据朱影龙自己的理解,封建社会,家国天下。朝廷也就是政府的职能是剥削者和拥有者,政府其实是决定者,他们可以决定百姓的生 死、富贵贫穷等等,而资本主义社会,政府是一群利益需求者组成,他们是剥削者和管理者,百姓听话就能生存,社会主义社会,政府既是管理者又是服务者,百姓既能参与管理又能参与服务。**社会也许会存在,社会在进步地过程中,政府的职能也在相应的转变,这种转变也是社会进步到了一个临界点而产生的巨大动荡或者革命。爆发战争,其结果是更进一步还是倒退这都是很难说的,机遇好的就会进步,机遇差的。不但不会进步,甚至会倒退,而在将来会造成更加严重的创伤! 中华民族就很不幸。本来已经快到了一个制度变革的临界点。由于统治者昏聩加上自然界的天灾。身边又崛起一个强大地敌人,最后历史在这里来了一个大倒退。这还是底子后才撑了几百年,不然早就被西方殖民者殖民了。 当然这么大的一次变革不可能一两天就能完成,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上,朱影龙身为这座城池的主宰,自然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凡是抗议的或者是反对阻挠改革地人通通一强硬手段处理,只要安抚好老百 姓,这些人是闹不出什么花样来的,他还可以出动军队镇压! 杨鹤等不少顽固坚持守旧已拍也是十分的苦恼,不是他们行动太 慢,而是皇帝动手的速度太快,根本不给他们商量出抵制新制度变革地时间,而等到他们想要抵制的时候,却发现身边已经越来越多支持变革的年轻官员,这些年轻官员并不完全是进士出身,他们大多是举人出 身,朝廷规定,举人就可以为官,但举人出身地官员大多在基层,基本上不是进士就很难往上升,而这些举人大多数是从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提前毕业出来地。 原本杨鹤等人还在等着看皇帝地笑话,因为一下字扩下这么多部 门,从哪儿找到那么多人组建新衙门? 就算现在开恩科也是来不及,而且组建新的衙门也不是一天两天地事,以往朝廷筹备一个新衙门起码也得半年至一年的时间,而朱影龙从下旨到把架子搭起来仅仅只用了三个月,再有三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完成职能的架构以及内部的进一步充实和完善,正式参与到朝廷的管理当中去了。 当然,这期间的乱是可以预见的,而且一些撤销或者保留下来的衙门也不甘心交出手中的权力,因此矛盾将会非常尖锐,甚至因为口角之争发生动手动脚的流血事件。 而蓝蓉蓉也正是选择朝廷变革这个阵痛期的混乱制定了这个天衣无缝的营救行动计划,甚至还想在这混乱之中再添上一把火,只可惜功败垂成! 而李瑶入主禁军却成了新制度变革初步完成的阶段性标志。 打破原有的制度,建立新的制度,古来多少帝王都无法完成的事情居然让朱影龙轻而易举的完成了,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但这个奇迹的背后也有着一定的必然,首先变革是一个过程,如果他登基之处就这么干的话,必败无疑,等到他平定江南,整合国内军力,将全国的军队都牢牢的绑在他的身上,有这样一支力量支撑,还有减赋、免赋带来的民心和声望,民心所向,国内干戈平息,人心思定,这才实施新制度变革,可以说取得成功是必然的。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一章:草原来客(一) 改更正以前一处错错误,泰松公主也就是康妃其实是 个妹妹中小的那一个,不但美貌而且富裕,从现在起林丹汗是朱影龙的便宜大舅哥! 以前的错误将会在解禁更新公众章节的时候体现出来,还请广大读者随时指正、见谅! 忙碌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当日由于林蓉的缘故,朱影龙忘记了自己在离开第一监狱之前去暗狱第一层见一见那个被关押的科尔沁蒙古公主海兰珠,等到回宫之后这才想起这件事,但又由于一来一去起码要耗费一天的时间,他总不能为见一个海兰珠再一次微服去一次吧,因此这件事算是耽搁下来了。/ 时间进入了十二月,也就是俗称的“腊月”,朱影龙的寿辰,也就是万寿节慢慢的逼近了。 朱影龙十七岁登基,登上皇帝宝座已有四年有余,这一次万寿节正是他二十二岁寿诞,又正国内制度大变革之际,国内国外都对这一次万寿节分外关注,各国使节是云集京城,不少还是不远万里,大半年前就启程而来。 荷兰、西班牙、葡萄牙、英吉利、法兰西、日本、暹罗、越南、后金、蒙古、乌思藏(西藏)、交趾、俄罗斯公国等等诸多国家使节云集京城。 除去靠近的邻邦国家外,向英吉利和法兰西等一些欧洲远国只不过是些远涉重洋来中国做生意的商人代表,纯粹是跟着荷兰和西班牙两国后面混吃混喝,可能是两国需要这些人在后面撑一撑声势罢了。 这一次葡萄牙进京的祝寿的也只是商人代表,不过却肩负这特殊的任务,葡萄牙想从西班牙手里再一次独立出去,自然需要一个强大的盟友。虽然大明在葡萄牙地万里海外,但如果能贸易上对葡萄牙优惠一 些,甚至在对西班牙的态度上强硬一些,这些都对葡萄牙的独立产生巨大的作用。 葡萄牙和西班牙对待大明的态度在本质上是没有什么不同,但葡萄牙自恃与在大明合作上有过良好的关系,比如卖给大明红衣大炮、佛朗机炮等先进火器以及帮助大明训练军队等等,而西班牙则跟大明的关系一般般,甚至还有些交恶,因此有这些所谓的优势在,葡萄牙商使在京城活动的甚为频繁。频频接触朝廷各部官员,不过因为他身份等级太 低,又有西班牙派出的使节在一旁监视和牵制,因此并没有取得什么实际地进展。 一个民族固步自封是不可能取得进步的,所以当大明开了海禁之 后,首先得益的是沿海的各大城市,航海贸易开始红火起来,虽然只是起步阶段,但巨大的收益让商人趋之若骛,大海的神秘面纱背后逐渐吸引着有思想。观念灵活的大明百姓。 罗马教廷也派了一位主教,不过这位主教大人甚为傲慢无礼,多次在公开场合不承认朱影龙皇帝的合法性,认为只有再接受了教皇加冕的皇帝才是合法的。而对于罗马教廷,朱影龙无论前世今生都非常厌恶,我堂堂中华那么多大神,何必去拜那个鸟人。当即下旨将这个连名字都没有搞清楚地主教大人驱逐出境,并且终生不得在踏进大明国土一步,同时让这位主教大人给罗马教皇带去了一封圣旨。旨意中写道。大明是世界的中央。大明的皇帝是上天之子,是上天派下来管理整个天下 的。彼一个蛮荒之地地小教,竟敢以上天大代言人自称,简直狂悖无 比,大明皇帝本着仁爱之心,众生平等,许你到天子之城参拜,并且在旨意到达之日,不得再以教皇自称,否则天兵一到,并定化为齑粉等 等。 相信罗马教皇见到这封圣旨必定鼻子都给气歪了,会不会宣布自己为异教徒,发动十字军东征,清除异教徒什么的。不过以罗马教廷在欧洲皇室中的影响,不少欧洲国家定然对大明非常的不友好,不过朱影龙并没有在意这种不友好,国与国之间只有强大和弱小,剩下就只有利 益,其它地都可以忽略不计。 这些都是万寿节到来之前的一些小小的插曲,只是给大明地百姓在茶余饭后增添一些谈资罢了,再就是给京城各大报纸增加销量和影响,赚了个钵满瓢满而已。 朱影龙并非所有来京祝寿地外国使节都接见,一些小国交给外交部处理,他亲自接见地也就是几个对大明比较有好的藩属国而已,其中还有两个名存实亡地国家,一个是朝鲜,另一个就是琉球,朝鲜自不必 说,现在有将近五分之一的人生活在大明的土地上,又得甚至已经忘记自己曾经是个朝鲜人,从心理上对大明的认同使得大多数朝鲜 多忘记了自己的国家,因为在大明的生活似乎比在朝 多,为什么要再回朝鲜过穷日子呢,除了朝鲜王室以及部分终于王室的大臣、将军还有部分军队希望有一天能打会朝鲜,重新获得昔日的辉 煌! 因此朝鲜最需要的是大明的帮助,但朱影龙并不想朝鲜再变成一个藩属国,就算听话的狗也有一天可能会反咬主人一口,所以对朝鲜王室以及部分大臣的照顾是无微不至的,但是对帮助朝鲜训练军队和提供更好的武器准备则拖拖拉拉,并不怎么热心,但是对朝鲜普通百姓却与大明百姓同样的待遇,因此朝鲜这个民族不自觉的就越来越融入大明之 中。 朝鲜君臣之中也不是没有长远目光的,但无论他们怎么努力恐怕都没有办法恢复昔日的朝鲜国了,后金和大明都对朝鲜有觊觎之心,所不同的是后金是以武力征服,大明还好一点,起码它并没有对朝鲜百姓有歧视之心,相较而言,朝鲜本来就是大明的属国,现在已经失去了国 土,就算以后变成大明一个行省这也没什么,国家亡了,名族并没有 亡! 还有一个就是傀儡之君就是琉球国的中山王尚丰了,这一次来明朝贡的使臣是其舅向鹤龄﹑紫金大夫蔡坚,琉球现在被日本萨摩藩的岛津家族控制,琉球王也就成了日本控制琉球的傀儡,而岛津家族将琉球部分王室成员都迁到日本岛津家族的鹿儿岛居住,如今琉球王名存实亡。 天启三年中山王尚宁逝世,世子尚丰继承中山王的王位,原来琉球两年对明朝是一贡,后因为倭寇、海盗肆虐变成十年一贡,天启皇帝登基﹐琉球随即遣王舅池城安赖(毛凤仪)﹑正议大夫蔡贤等入朝,请求袭封新君,在萨摩的授意之下趁机请求将十年一贡改为二年一贡。天启帝以琉球“陈请情切”,遂许琉球五年一贡。与先王即位时候一样﹐朝廷的册封使由于种种原因久久未能派出。除了海上向来不甚安靖的海氛和繁文节准备之外,此时明朝内懮外患国库空虚﹑无力建造华丽的册封船﹐也导致册封使无法早日启行,直到明朝海军在海山击败了郑芝龙的舰队,这才遣戸部员外郎杜三策为正使﹑行人司行人杨抡为副使的明朝末代册封行列﹐才抵达那霸,册封已经继位近八年的尚丰,这一次尚丰遣使过来,一是为了进贡祝贺皇帝万寿,并谢恩,二呢,趁机向大明示好,奏请二年一贡。 琉球名义上是向日本幕府称臣,实际上被鹿儿岛上的岛津家族控 制,而尚丰本人却是个亲日派,起原因嘛是因为上一任中山王尚宁的影响,德川家光和德川秀忠两代幕府将军对尚丰都还不错,当然他们也是有目的的,就是想借助尚宁之手与明朝修好,同时有获得琉球的依附等等目的。 可能是因为岛津家族的残暴入侵和江户的善意比较起来,尚宁更对江户感激涕零,视德川家族为再生父母,而尚丰由于尚宁的影响,对岛津家族自然是恨之入骨,但对德川幕府却表现的相当善意。 日本德川幕府先是借刀杀人,让岛津家族施暴在前,然后再由自己出面,来一个假意安抚,从而获得尚氏对德川幕府的好感,进而再一岛津家族遥控琉球,让尚氏与岛津互相牵制,从而达到日本永远控制琉球的目的。 日本幕府这一算计自是相当的高明,一方面让诸侯为自己开疆拓 土,一方面又限制诸侯的实力,不让其发展壮大影响到自己的统治,玩起了平衡之术! 朱影龙当然不会傻到直接告诉琉球使臣这些,但是他也给出了不少暗示,同时向琉球使臣提出来在琉球驻军的要求,而且海陆两军一起进驻,进驻兵力约五千人,超过岛津家族在琉球的兵力的三分之二。 其实驻军要求只是对日本德川幕府的一个试探,借尚丰的口告诉日本幕府,琉球是大明的属国,并非你日本幕府的近臣,识相的,赶紧滚出琉球,否则接下来就是兵戎相见了! 虽然朱影龙知道和平发展对现在的大明至关重要,但对于一些不安分的国家还是要敲打敲打的,以前大明陷在自身的泥潭中不能外顾,现在稍微疼出手来了,当然不能忘记那些趁火打劫的人了,必要的威慑还是需要的,因此武力收复琉球是朱影龙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环,而琉球王尚丰派遣使臣过来朝贡祝寿简直给了自己这么一个天赐的良机!()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一章:草原来客(二) 着琉球的两名求贡贺寿的特使进来的是两张笑脸,走 两张苦瓜脸,朱影龙不由的轻笑失声,这个世上有许多人都希望不劳而获,但却不知道,要得到是要付出代价的。\\\ 孙承宗和徐光启两位总理大臣作为陪同两位特使大人一同参加觐见的,但都没有想到朱影龙会突然对琉球特使提出驻军的要求,这让两位老臣心里也是吓了一跳,不过因为刚才两位特使在的缘故,他们也不好对朱影龙提问,现在两位特使已经走了,正好问一问了。 徐光启做事稳当,兼而驻军的事情涉及到军机阁,内阁不太好问,于是徐光启示意孙承宗先问,两人一政一军,配合有些时候了,自然是心有灵犀,孙承宗立刻心领神会的欠身道:“皇上,老臣有一事不明,还请皇上指点一下老臣。” 朱影龙焉能不知道这两个老臣心中的疑惑,笑道:“行了,不要给朕绕这个弯子了,你们不就想知道朕为什么想在琉球驻军吗?” “正是,琉球虽我大明属国,但毕竟也是一个国家,如果朝廷在琉球驻军的话,恐怕会引起其他属国的不满,还以为我大明将会不断蚕食并吞并他们,这会影响朝廷与属国之间的关系,驻军一事还请皇上三 思。”孙承宗缓缓道来。 朱影龙淡淡一笑,没有回答,反而朝徐光启问道:“徐老爱卿怎么看这件事?” 徐光启在心中仔细的斟酌了一下,这才道:“老臣猜想皇上这么做是不是对琉球的一个试探,据微臣所知万历三十七年,日本的德川家康继承丰臣秀吉对外扩张的政策,派邻近琉球王国的鹿儿岛萨摩藩岛津家九率领三千士兵侵略琉球,俘虏琉球王。之后日本岛津家族三千士兵就常驻琉球,琉球实际上已经被日本控制,现任琉球王尚丰对日本幕府也颇有好感,只是琉球一项是我大明地属国,琉球子民也多数是我东南沿海的移民,因此琉球王也不敢背叛我大明,但实际上不论是江户幕府还是岛津家族都想据琉球为己有,江户幕府一方面保留琉球王的地位,一方面又让岛津家族对琉球控制,从而达到侵吞琉球的目的。而琉球是我大明藩属,其国王一直都是由我大明册封,所以老臣猜想皇上是不是在试探琉球王尚丰的态度,还有就是对日本幕府的一个警告,迫其撤去驻扎在琉球上岛津家族的三千军队,恢复琉球自治。” 自治?花这么大力气就为了让琉球自治,显然朱影龙还没有大度到这种地步,琉球是未来日本海上出路的咽喉要道,在这个海权还没有彰显的时代,还没有多少人能看出它地重要性。但朱影龙可是来之三百多年后,琉球(冲绳)的重要就算是普通人都能说出一二来,所以琉球他是势在必得。 朱影龙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看的两位老臣一脸的茫然,不知何意。 “试探是不错,不过并非试探而已,其实朕真的是打算在琉球驻 军。而且兵力不低于五千。”朱影龙很冷静的看着两位老臣道。 两位老臣俱心中惊讶不已,难道皇上属意琉球之地,可那琉球不过一县之大。人口不过十万。又在海上。除了些特产之外,土地贫瘠。民生不兴,这样一块形同蛮荒之地要来何用? 朱影龙看的出两位老臣心中的疑惑,于是命徐应元取来海图,这海图还是洪承畴命人精心测绘了大半年,结合了荷兰人航海图,并进行了校正才绘出来,进献给朱影龙的。 摊开海图,朱影龙心道,看来有必要给两位老臣讲一讲海权的重要性,这在未来,谁拥有地海洋霸权,谁就能在世界上称老大,怏怏中华可不能被蓝发碧眼的野蛮人比下去。 虽然朱影龙并不清楚完整的知道美国着名历史学家马汉先生的海军论地内容,但他很清楚海权的重要性,近代中国就是失去了制海权,才被列强欺侮,进而签订了一系列丧权辱国的条约,所以进军海洋是他势在必行的举措,而大明要取得海上霸权,一个重要地敌人就是日本,日本同样对东亚海上霸权有觊觎之心,从丰臣秀吉到现在的德川幕府都对海权有着强有力的争夺**,当然现阶段德川幕府只是一种无意识地海权扩张,并没有形成清醒地海权意识,而他们对陆地地渴求要远大于海洋,所以此时此刻真是将日本走向海洋的大门关上地最好的时刻,控制了日本的海上通道,等于说控制了日本的命脉,退一步讲,假如朱影龙在有生之年不能征服日本的话,也要将日本将来的出路全部封死,决不能让日本有任何崛起的机会。 当然,布局应该从现在就开始,至于用到还是用不到那是将来的事情,而大明得到琉球也有非常大的好处,那就是进一步控制欧洲对日本的海上贸易,同时琉球上天然深水良港那霸港对朱影龙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吸引力。 虽然 和徐光启二人对海权的重要性听的并不十分清楚,而 又不是什么理论家,所以有三分明白就不错的,剩下的七分就要靠两人回去领悟了,不过两人到听出了皇帝对东面那个岛国没有任何的好感,似乎这么做都是针对那个流氓国家的。 自万历朝鲜之战,大明对日本根本没有任何的好感,因此对于朝廷报复一下那个流氓国家还是持支持态度的。 当然两位老臣都还知道另外一点,那就是海上贸易已经变成大明一大财源,为了保护这条财源通道,未雨绸缪也是应该的,毕竟那个流氓加野心的国家曾经对大明并不是那么友好,还给沿海百姓造成巨大的创伤! 驻军这么大的事情,两位琉球特使自然不敢擅自做主,自然要回去禀告他们的主子琉球王尚丰拿主意,不过似乎琉球王尚丰也没有这个权力做这个决定,无论岛津家族还是日本幕府给尚丰的指示一定会是拒 绝。可让琉球怎么拒绝宗主国这条无礼地要求呢? 琉球夹在两强之中左右为难,其实两位特使倒有个自暴自弃的想 法,就是让大明的军队进入琉球,跟岛津家族的军队打上一场,赢的留下,输的离开,可这样一来,琉球的百姓可就苦了,一场大战之后,琉球必定山河破碎。民生更加困苦,本来就饱受煎熬的琉球百姓雪上加 霜。 愁、愁、愁! 三个愁字都写在了两位琉球特使的脸上,无言面对,长吁短叹。 日本这次来的是天皇地代表,虽然幕府是日本的实际统治者,但名义上天皇还是国家领袖,因此幕府派出的使节代表只能以天皇的名义前来大明。 日本这一次派使节来大明,一方面是来商讨大明与日本贸易方面的条文,令一方面是因为大明的友好国家互派驻国公使的政策,这一政策让日本幕府欣喜不已。要知道在这之间日本与大明在官方上几乎没有任何来往,只是在民间上来往比较密切,尤其是两国商贸上面,取得长足的发展。在这个时候如果两国官方上居然一点联系和默契都没有,就显得有些不合适了,于是日本幕府积极推动两国关系正常化,希望打通两国官方贸易的正常化。日本急需像钢铁这样的重要物资。 为了表示对像日本这样地大国的重视,朱影龙特地对这个日本特使兼驻大明公使大岛正雄给予接见,听着大岛正雄奴颜婢膝。谄媚恶心的言词。他差点恶心的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结果还不到一炷香地时间就受不了,赶紧将人推到外交部。让那些专门人才去应付了。 还有荷兰人、西班牙人以及葡萄牙人,这些国家和地区的使节朱影龙一股脑的推给了外交部,他没有精力应付这些人,而且这些欧洲人一个比一个自大,一个比一个高傲,要让他面对这些人,还不把他肺给气炸了。 其中黄鼎臣在朱影龙面授机宜下周旋于西班牙的使节和葡萄牙地商人之间,如鱼得水,葡萄牙要获得大明的支持,脱离西班牙自治,而西班牙又怎肯让葡萄牙获得大明的支持,转过来分裂西班牙呢,于是在一轮又一轮地谈判中,始终被大明占据了主动权,迫使西班牙将在台湾岛上占据地鸡笼归还给大明,只保留居住权和西班牙人私人财产不可侵犯和保留少量军队等等。 兵不血刃通过谈判就将国土收回,这绝对是外交部最扬眉吐气地一天,与西班牙签订平等的贸易协定之后,朝廷又跟葡萄牙人秘密签订了一份谅解备忘录,以前葡萄牙人和大明签订地关于澳门的所有协议全部作废,备忘录中协定,澳门属于大明,葡萄牙人以每年十万两白银的价格取得居住权(因为葡萄牙现在还属西班牙,因此葡萄牙人不能明目张胆的将澳门交还给大明,因此只有以金银作为补偿),同时葡萄牙人将会派一支科学家队伍,其中包括火器制造、航海、造船等等一系列大明需要的人才,尤其是海军军官,大明最迫切需要的就是有经验的海军军官,哪怕受过伤的也要,只要有海上作战经验也行,因为朱影龙已经在秘密筹备海军军官学校了,海军要强大,没有正规系统培养海军军官的学校是不行的,当然在备忘录中对葡萄牙人贸易提供了更多的优惠,还有一揽子秘密帮助葡萄牙人训练军队(在葡萄牙内训练军队会被西班牙察觉)和在特定的情况下出兵葡萄牙帮助葡萄牙自治的约定等等。 朱影龙很清楚西班牙国内还比较稳定,葡萄牙想要获得自治起码还有一段路要走,不过这个秘密协定将会是大明军队进入欧洲一把钥匙。 长远计划都不是那么容易实现的,这里面包含了太多的变数以及偶然,朱影龙现在更关注的是草原上的来客。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一章:草原来客(三) 丹汗这一次派过来的人是自己的亲弟弟料图台吉,据 料图在感情与她这个小姐姐最为要好,这一次过来不但身负重任,还是要来看望一下泰松这位姐姐的,亲情外交。\ \ 朱影龙现在正式场合接见了他一次,接受了他带来的花鞍、银捅。金杯、貂皮裘、琥珀珍珠等礼物,说了些冠冕堂皇互为友好的话,再就是料图提出来见一见泰松的要求,朱影龙也答应了。 料图是第一次来到北京城,望着宏伟的紫禁城,感受着这里的繁 华,想到三百多年前,蒙古人曾经也是座城池的主人,只可惜长胜天没有保佑蒙古人,还不到一百年就又被汉人夺了过去,把这里建设的更繁华更热闹,与蒙古那矮矮的蒙古包比起来,这里就是天堂! 后金虽然与察哈尔蒙古还没有道剑拔弩张的地步,但彼此的敌对肯定是免不了的,料图在一次游览京城的时候不可避免的遇上了后金驻大明的公使索尼。 要说这索尼,朱影龙还真的非常欣赏这个年轻人,聪明有才华,善机变,在大明短短四年,就已经深入京城士族的圈子里,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在京城文人士子里面已经小有名气,更兼他长的纤瘦白净,穿上汉人的衣裳,就一副活脱脱的汉人,皇太极也是对索尼异常的器重,已经多次给予他家人的赏赐并且加官进爵,若不是索尼现在在大明,如果回到盛京,必定会在后金官场年轻一辈中独领风骚。 索尼当然知道眼前这位鹰目钩鼻的蒙古黄金家族特有装束的男子就是察哈尔蒙古大汗的亲弟弟料图台吉了,他安排这一次巧遇,就是为了从料图台吉嘴里得到他这一次来大明的目的。料图初来咋到,对京城地情况根本不熟悉,更加不认识他这个后金驻大明的公使了,再加上他一身明人的装束,言谈举止更是与明人一般无二,不认识他的人定会把他当作以为温文尔雅的士族文人。 事情是这样的,料图被获准进宫与姐姐泰松见面,姐弟数年未见,一见之下,自然是无比喜悦。互诉衷肠。 料图见姐姐泰松不但独自拥有一座宫殿,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比草原上美味百倍的美食,还给大明皇帝生下了一位公主,如果是位皇子就更好了,一切生活起居都远比在草原上好千百倍,于是料图欣喜之下,心思也活泛了些,心道,姐姐看起来很受大明皇帝宠爱。如果让她在大明皇帝枕边多吹一吹枕边风的话,说不定大汗交代他地事情就能 成! 就当他怀着无比憧憬的将林丹汗交给他的重要任务说给泰松听并请她帮忙之时,而泰松碍于情面没有立刻拒绝他,但后来料图似乎变本加厉。要求越来越过分,泰松知道大明可不是蒙古,林丹汗的八位斡耳朵(王后)是掌握一定实权的,在一定的时候是可以影响到林丹汗的决 策。而大明不同,后宫是不可干政的,就算她去说。得到的可能就是一顿轻斥。甚至还可能心生嫌隙。失宠君前,最后严词拒绝了料图的请求。 料图自然心生不快。连泰松给他准备地酒宴都没有吃,直接带着人出宫了。 男人心情烦闷的时候想到做多的就是喝酒,而且还是喝花酒。 就在料图带着人气冲冲闯进了京城着名的妓院万花楼之时,早已准备地索尼得到消息,也带着人赶过来了。 这几日,万花楼的姑娘算是见识过了,什么蓝发碧眼的、红发绿眼的、甚至黑不溜秋稀奇古怪地人都一一见识过了,区区一个蒙古贵族,虽然看起来好像很有钱,好像还是什么黄金家族子弟,但对于妓院这种男人无论身份地位还是财富都人人平等的地方,料图的闪亮出场并没有引起任何一丝波澜。 刚在姐姐那儿被拒绝,心中不快地料图自然不敢生打小就对自己好地姐姐地气,但他毕竟在蒙古身份显赫的贵族,血液里流淌地是成吉思汗黄金家族高贵的血,那么到哪里都应该享受到最高的待遇,却没有想到老鸨子居然塞给他几个庸脂俗粉,与在姐姐那里见到的几个宫女差远了。 料图自然大怒,命人将老鸨架到自己的厢房。 叽里咕噜的对着老鸨一通漫骂,料图汉话说的不太流利,大明外交部给他派的通译又被他一气之下赶走了,因此暴怒之下,早已忘记这实在大明的京城,一出口就是蒙古语。 老鸨子是地地道道的汉人,一辈子还没出过京城这一亩三分地,哪里听得懂蒙古语,眼看客人生气,好像还有来头似的,因此装出一副唯唯诺诺害怕的样子,其实老鸨子这种做皮肉生意的人,早已能从客人的眼神看出几分来。 男 院还不是为了风流快活,妓院提供的是什么,不就是 人一般会在什么情况下不满意,十有**是不满意妓院的姑娘了。 不过这一次老鸨子有些为难,虽然妓院里的妓女都是签了卖身契 的,但她也不能强行让她们接她们不喜欢的客人,尤其是这些从草原上过来的蒙古人,身上总有一股子羊骚味儿,姑娘们谁也受不了这种味 道,好不容易才说动几个没客人光顾的过来应付一下,现在客人发怒不满意,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就在老鸨子心中焦急,不知道待会儿出去该怎么办的时候,索尼步入了万花楼宽敞明亮的大厅! 鸨儿爱钞,姐儿爱俏,索尼可是名满京城的风流人物,虽然当初他也差不多受到了向料图今天这样的待遇,但如今不同了,就如同妓女从良,洗尽铅华一般,外面俊俏且博学多才的他已经在欢场闯出一份薄名来。 大明律规定,官员**是要被杖责的,严重者还要丢官夺职,但是这道法律只流于形式,而且是屡禁不止,本人文人墨客就喜好风雅,青楼楚馆多惊采绝艳的女子,这本身就令许多自命风流的文人才子趋之若,大明又不禁虽然禁止人口拐卖,但却不禁百姓自己卖身为妓、为 奴,而且朝廷以前本身就是经营妓院最大的商家,教坊司多的是犯官之女,这些女子都有过良好的教育,一经推出都是万人痴迷的对象,除了官妓之外,还有军妓、私窑、书社等等。 可以说大明的妓院文化到了明末是空前繁荣,既然没有禁绝的条 件,而且堵不如疏,朱影龙下令对全国的妓院课以重税,并且制定妓女花名册严格监管,同时严厉打击拐卖妇女儿童和逼良为娼。 但是就是这样,妓院还是客似云来,财源滚滚,同时也为朝廷创造了大量的税收。 “哟,这是索公子吗,奴家有日子没见您了!”一名搔首弄姿的女子以顺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贴了上去,杏眼直放电道。 不过她的举动顿时惹来旁边不少妒忌的眼神,那几个没能抢过她的女人更是对索尼媚眼之抛。 索尼见识惯了,飞快的手中出现一块面值十元的银龙元,顺着那女子开叉的衣领放了进去,顺便在她那丰腴的胸部揩了一下油道:“小 翠,你真调皮,也今天约了人,这是赏你的!” 那小翠顿时喜笑颜开,咯咯一笑从索尼胸前移开道:“索公子约了什么人,奴家带你过去。” 索尼淡淡的一笑道:“也好,我这位朋友……” “原来索公子约的是那蒙古人,奴家正好知道,索公子随奴家来就是。” 索尼一喜,本来还想先打探一下,想不到得来却不费功夫,当然随步跟上。 两年前,后金与察哈尔蒙古在赵城一战后,林丹汗的统治越来越不得人心,对右翼蒙古三万户更是变本加厉的剥削,只不过右翼蒙古与大明关系一直交好,互市五十多年来,财富比起林丹汗控制的左翼三万户要富裕的多,因此林丹汗非常觊觎右翼蒙古的财富,因此继任汗位一来对右翼蒙古的打压从未有间断过,幸亏有大明的介入,右翼蒙古才能芶延残喘,没有被林丹汗灭掉,而右翼蒙古中诸多部落已经不堪忍受林丹汗的压迫,皇太极也已经秘密派人与这些部落联络,希望他们归顺大 金,但还是有不少部落与后金曾今打过仗,而大明也曾在他们困难的时候施过援手,而后金跟大明比起来,大明更加强大,而且大明开放的互市对他们更加有利,因此他们大多数想依附大明存在,而料图台吉此次前来大明十有**是希望大明中断对右翼蒙古的暗中支持,从而达到他吞并右翼三万户的目的,要是明廷真的答应了林丹汗的要求,右翼蒙古这些部落失望之余,必定投向大金的怀抱。 索尼正思考该如何从那料图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却不想一时愣神装上了迎面而来面带恼色的老鸨子。 老鸨子正被料图搞的心情极差,可万花楼从来就没有赶过客人的先例,但是这料图实在是难伺候,已经换了三拨姑娘了,他还是不满意,可实际上万花楼也有理亏的地方,毕竟人家出的起钱,可万花楼却给人家的是最差的姑娘,而好的、漂亮的姑娘又没有人愿意伺候料图,因此老鸨子心烦透顶了,自顾低着头想怎么解决这位难搞的客人,不想就跟索尼撞了一个满怀。 索尼正愁找不到借口接近料图,这下是瞌睡送上枕头,索尼与老鸨子一拍即合。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一章:草原来客(四) 老鸨子真正惹不起的原因还有,料图和他的四个凶神 都带着锋利的宝刀。/ 料图正火气难消,一连三次,每一次姑娘的质素都不怎样,恐怕连自己帐中的那几个女奴都是不如,都说南人中美女如云,他看也不一定比得上蒙古草原,但是大明皇帝身边的宫女个个都青春貌美,看的他是眼花缭乱,心痒难熬,不禁寻思,是不是回去的时候向大明皇帝索要几个回去,好享用一番。 好歹也是一家人,大明皇帝应该不会拒绝自己这点小小的要求吧! 朱影龙要知道自己这小舅子居然起了这份心思,恐怕一点好脸色都不会给。 就在料图和索尼一前一后进入了万户楼,紫禁城养心殿御书房内朱影龙就接到了周文元传过来的消息。 朱影龙也没太在意这个消息,随后将纸条放入炭火盆中烧掉,叹了一声,这个索尼也太心急了,不过让这个索尼去探一探也好,希望这个料图不要太笨! 林丹汗派料图来除了是因为他是自己和泰松亲弟弟的关系,也考虑到料图本身也不是笨蛋,轻重拿捏还是清楚的。 从索尼踏入料图报下的厢房就引起了料图的警觉,这纯粹是一种直觉,一种狼的直觉,料图很崇拜狼,因此别人许多人都认为他只是一个凶狠无脑之辈,实际上许多人都错了,包括索尼在内,就连朱影龙也看走眼了。 索尼在明多年,或多或少的沾染了汉人文人士族子高自傲的脾性,说白了,就是有些自负,以他接触多明人的狡诈鬼谋。尚能玩弄于股掌之间,区区一个料图还不手到擒来。 不过索尼今晚注定是要踢到铁板上了,索尼表现的非常完美,在料图面前也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他不但给料图叫来了万花楼顶级地姑 娘,两人还相谈甚欢,如同多年未见的老友重逢一般。 不过料图始终以他那十分蹩脚的汉语诉说着完全不着调的风花雪 月,看着料图那自鸣得意的样子,索尼真有些哭笑不得,一晚上花了冤枉钱不算。还贴进去一个相好的红牌姑娘,许下好多好处才让那个红牌陪料图一个晚上,想不到这看起来没有一点心机的料图居然是油盐不 进,怎么引诱都不吐露一点消息,喝醉了也只顾怀里的美人,抱着就像啃箩卜似的猛啃。 而这件事索尼也因此成了他一生之中抹不去的污点! 而当料图第二天酒醒之后一早离开万花楼,得知索尼地真实身份的时候也是惊出一身冷汗,幸亏自己机警,不然好几次都被那个索尼套出一些话来,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当然索尼并非没有收获。起码他知道了这个料图要么是个莽夫,要么就是在他那看似莽撞粗鲁的面孔下面隐藏着一颗极其富有心机的心。 但是这两天来荷兰东印度公司派遣来京的特殊威廉姆斯却是诸事不顺,先是请求陛见大明皇帝,却被因为不够资格被拒绝。后又不知道从哪儿收到风声,说是新结成的盟友西班牙与大明签订了一个秘密协议,协议的内容还不知道,但是西班牙背着盟友与大明签订协议。这已经是一种背叛,协议中说不定会有出卖荷兰东印度公司利益的条款,这让高傲的威廉姆斯如坐针毡。 同样。日本天皇德川幕府特使大岛正雄也是一脸的苦恼。明朝虽然主动地开启了与日本通商贸易。但一些紧缺物资却极其严格把关,日本国内所许的钢铁等战略物资根本无法从大明购得。这一次他代表日本天皇和幕府来大明就是为了要求大明放宽对这些日本国内的紧缺物资的口子,允许出口到日本,而日本也会以合理地价格购买,但是还没等他提出这一系列的要求,却接到一个十分不妙的消息,那就是大明有意要在琉球驻军。 日本相对于大明来说不过是个弹丸之地,土地贫瘠,物资匮乏,大明突然要驻军琉球,难道大明对日本起了吞并之心,须知日本国内是有不少中华移民,如今这些移民更是有不少势力极大的诸侯,如果大明正地要吞并日本的话,这些诸侯说不定会举手赞成,毕竟日本起源于中华这样的认识在日本还是主流,许多日本诸侯贵族都十分仰慕中华文化,大明真地要吞并日本地话,只有在海上日本还有一拼之力,一旦到了陆上,日本军队低劣地装备根本就不是大明军队的对手,万历朝鲜之战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丰臣秀吉何等英雄盖世,取日本全国十七万大军攻打朝鲜,结果朝鲜向明廷求救,结果明廷派军援助朝鲜,十几万大军被人家数万大军打地无还手之力,最后不得不和谈退回日本本土。 这一代德川幕府将军德川家光也是一个雄心勃勃之辈,若不是日本国内诸侯林立,不听调令,拖住他的后腿,处处掣肘,难以施展,这才不得已想要与大明修好,并想借助与大明的贸易往来壮大国力,缓缓徐图之。 其实大岛正雄也是杞人忧天了,其实在今后的几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内,日本并不是大明要征服的首要目标,大明目前最强大的敌人是后 金,后金在皇太极的治理下国势蒸蒸日上,国力增强很快,虽然目前来说后金轻易不敢对大明用兵,但他会不断的蚕食除大明以外的周边势 力,以达到不断壮大自己的目的,然后与大明分庭抗礼,甚至想要覆灭大明,入主中原。 这个时代通讯太不发达,大岛正雄要将自己得到的情报消息传回日本起码需要两个月的时间,这在以前,商贸不通的时候,日本幕府每每收到的都是大明大半年前的消息,而一来一回需要更长的时间。 等到德川家光得知大明要在琉球驻军的消息,崇祯四年已经成为历史,而崇祯五年地正月也悄悄的溜走了。 各国使节都有什么动向周文元都会在最快的时间内将最新的消息送到朱影龙的御案之上,可以说现在的军机阁情报司已经成了朱影龙另外一双眼睛。 这些特使或者使者的反应都在意料之中。不过大明与西班牙达成的那一系列协议却还牵扯到日本不少的利益,这里面还涉及到一些信仰问题,简单的来说,荷兰与日本交好,眼下日本除了跟大明、后金等少数周边国家有贸易来往,而对欧洲地西方国家就只有荷兰一家了,荷兰信仰的是新教,而西班牙代表的是旧天主教,两个国家因为信仰的问题一直敌视,在对日本贸易上也是。于是信奉新教的荷兰在德川家康面前大进谗言,说天主教传教士乃是妄图将日本 民地的西、葡国王派来的间谍。德川家康本就不满 帝万能从而淡化世俗领主的权威,进而看到很多九州诸侯通过与西、葡等国通商获得了大批物资和武器,认为如果不加限制地任其发展,将会动摇幕府的统治基础,恰巧就在此时,发生了着名的“冈本大八事 件”,促使家康颁发了禁令。 庆长十五年,肥前日野江大名有马晴信和葡萄牙商船耶号发生冲突,最终将耶号击沉。晴信以此向幕府表功,并且进献给老中本多正纯地家臣冈本大八大笔财物,希望大八能够帮忙进言,恢复有马氏的旧日领地。然而冈本大八接受贿赂却不肯办事。有马晴信越等越急,愚蠢地直接越过大八去催促本多正纯——贿赂事件就这样暴露了。 幕府将冈本大八打入大牢,严刑拷问,大八反咬一口。供出有马晴信勾结传教士和西、葡商人的诸多不法事。于是幕府将冈本大八以火刑处死,将有马晴信先是流放到甲州都留郡,进而勒令其切腹自杀——身为天主教徒的晴信不肯自尽。命令家臣将自己刺死了。 以“冈本大八事件”为导火索。德川家康对天主教地反感变得更加强烈。不久后就下达了第一次“禁教令”,在幕府直辖领地和有马氏的旧领中严禁传播和信奉天主教。庆长十七年八月。禁教范围扩大到日本全国,各地教堂陆续被破坏,日本籍天主教徒纷纷遭到逮捕,被强迫改变信仰。不肯改变信仰的教徒遭到游街、流放和处死的命运——其中一百四十八名被流放马尼拉,包括着名地切支丹大名高山右近、内藤如安等人。 到了元和二年八月,二代将军秀忠颁布了第二次“禁教令”,对天主教徒进行残酷迫害,很多人因为不肯改变信仰而被活活烧死,史称 “大殉教”。元和六年,又发生了“平山常陈”事件。 平山常陈本是一艘朱印船的船长,因为坐船为中国式平底船,在从马尼拉回归日本途中,被荷兰船误认为是中国船而遭到逮捕。在搜查平山船的时候,荷兰人意外地发现了两名西班牙传教士,于是如获至宝地进献给德川幕府。幕府经过审讯后,将平山常陈和两名传教士全都处以火刑,其余十二名船员也尽皆处死。 从此宗教迫害扩大为贸易限制,葡萄牙人首先遭到驱逐,然后是英国人,最后在宽永元年严禁西班牙船只来航。日本船只除朱印状外,还必须得到“老中奉书”才许出海,居住在外国地日本人也一律严禁归 国,归即处死。 日本就此基本断绝了与欧洲地贸易,唯一例外地是荷兰人,荷兰东印度公司在日本设置了分公司,向幕府保证绝不传播基督教,同时荷兰商船一到日本,商馆馆长立刻向幕府提交《荷兰风说书》,报告海外情况。但即便是荷兰人也只准在长崎的出岛建造商馆,而不得踏入日本内地一步,就连中国船也只准停泊在长崎港,可以说,整个日本只有长崎一地是半对外开放地,幕府通过直接统治长崎而垄断了所有对外贸易。 后来因为大明主动提出两国通商贸易,德川幕府迫于压力,因此陆续开放了大阪、川崎等数个港口,荷兰也因此而得益,荷兰东印度公司日本分公司也因为大明与日本的贸易中飞速扩张,获得了空前巨大的利益。 尤其是大明转卖过去的玻璃镜子、丝绸、茶叶等大明国内特有的物品让荷兰商船赚了个大满贯,现在的欧洲流行的大明服装、珠宝首饰、饮茶、白酒等等几乎都是由荷兰人在经营,所获得利润然更多的荷兰人购买海船,招募水手前来神秘的东方淘金。 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大明在改变着日本从天启四年实行的“闭关锁国”政策! 由于国内的气氛和条件,大明一开始与荷兰直接进行面对面的贸易是不可能实现的,大明也不可能跟荷兰人主动示好,所以选择了日本这个跳板,荷兰人由因为幕府本身的政策几乎垄断了日本对欧洲的贸易,而西班牙只能干瞪着眼不能直接进入日本与大明经行贸易,眼看着荷兰人赚取大量的法郎、英镑! 对于荷兰人来说,大明一天不中断日本作为贸易跳板,他们享受一天独家生意,而一旦西班牙人与大明建立直接面对面的贸易关系,大明就没有必要需要通过日本这个跳板而直接获得更多的利润,这对大明来说绝对是非常有利的,但对荷兰人来说,他们的有事将荡然无存,以前甚至可以恶意压价的行为将不会存在。 不过荷兰人也不笨,日本作为跳板的功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还是会存在,因为西班牙人与大明的关系也并非那么亲密,在大明的眼里,他们和自己都是南蛮,一群未开化的南蛮,而且做生意也不应该把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只是荷兰人没有想到的是西班牙人居然有那么大的魄力,直接把自己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基业送给大明,以换取大明在贸易的更多的优惠,而这一点才是让荷兰人利益受到重创的关键。 荷兰人要么坚持自己的政策,继续施行威逼大明妥协的政策,但这一条似乎根本不可能了,大明在东亚的实力已经远远超过了荷兰,如果在算上西班牙的,他们这就是在自讨苦吃;剩下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学西班牙,放弃荷兰在台湾南部的领土利益,换取大明以同等对待西班牙的待遇对待大明。 当然,要荷兰和西班牙中的任何一个放弃东亚的利益,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而令威廉姆斯苦恼的却是新上任的荷兰东印度公司驻巴达维亚的总督布劳沃尔,布劳沃尔初来咋到,不熟悉情况,却又狂妄自大,对前任总督与西班牙对台湾利益达成的暂时同盟非常反感,甚至在董事会上诸多抨击荷兰对西班牙的政策,这位远在万里之外的总督大人甚至还在坚定不移的秘密准备他用武力迫使明廷低头的策略,这一次还让他给大明皇帝带来一份措辞强硬的信,幸亏有那个白痴的罗马教廷的主教教训在前,他才没有冲动的将这封信呈交给大明皇帝,否则下一个被驱逐出境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该死的布劳沃尔,你想把荷兰东印度公司葬送吗?”只可惜,威廉姆斯愤怒的骂声那位总督大人根本听不到,此时还不知道看上那位贵族夫人,正在辛勤的播种浇灌呢!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二章:三方备战(一) 皇上,咖啡来了!”徐应元小心翼翼的端着一个雕漆 进御书房,托盘正中央是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冉冉升起的水烟,带起丝丝苦涩的香味。 \\ 朱影龙查看卷宗,正觉得有些疲累,忽然想起来那个荷兰东印度公司进京的特使威廉姆斯进献了两斤咖啡豆,整日喝茶,提神的效果越来越差,正好换一下口味,咖啡提神的效果也不错,就是不知道味道比三百年后的如何? “好香呀!”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朱影龙不由得精神一震,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这可是原汁原味的咖啡,抿一口在嘴中,那丝丝苦涩入口即散,进而充塞整个口腔,再就是一股暖流入肚,回味无穷。 “皇上,这个,这个咖啡真的这么好喝吗?”徐应元砸吧一下嘴 巴,十分眼馋的问道。 “怎么,你没有留下一点自己尝尝?”朱影龙呵呵一笑,放下咖啡杯道。 徐应元脸一红,低下头讷讷道:“奴才不敢。” 朱影龙笑了笑,没有点破,其实他早已看到徐应元嘴角的咖啡渍 了。 “不错!”一杯咖啡下肚,顿时精神了许多。 “皇上,奴才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康妃娘娘跟前的小太监邓卓正朝御书房张望,可似乎又不敢过来的样子。”徐应元小声禀告道。 “哦?”朱影龙放下徐宏祖撰写的《游记》,这本游记是徐宏祖亲笔所录,还没有付梓,就被做为万寿节的贺礼呈献给朱影龙御览了,里面记载了许多杂闻广记以及民俗趣事,朱影龙一见之下便爱不释手。挑灯夜读了。 “你去看看,问一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朱影龙心中寻思,这康妃莫不是因为料图的事情要见自己,可又不敢过来打搅,只能派人暗中观望,看自己什么时候摆驾回后宫。 不到一炷香时间,徐应元去而复返,禀告道:“皇上,奴才问清楚了,邓卓是得了康妃娘娘的旨意。前来打探看皇上什么时候去长春 宫。” “怎么今天晚上朕是要去长春宫吗?”朱影龙一愣道。 “皇上难道忘了,您昨晚在恭妃叶娘娘的永寿宫过地夜,今天晚上轮到去康妃娘娘的长春宫了。”徐应元赶紧提醒道。 后宫女人一多,难免就会厚此薄彼,所以每个月哪几天在哪个妃子的寝宫过夜,于是由皇后牵头制定了一个侍寝的时间表,保证雨露均 沾,人人不落空。 当然不可能夜夜笙歌,否则就是铁人也吃不消,幸福是需要双方共同打造的嘛! “康妃一项谨守宫规。以前可从来没有这样过,难道是有什么事情急着见自己不成,可今晚他本来就是去她那儿,没有必要还派个人过来打探消息。莫非是为了料图?”朱影龙心中寻思道。 “皇上,已经是亥正时分了,您该回后宫歇息了。”徐应元小声提醒道。 朱影龙抬头瞧了瞧墙壁上挂着的西洋自鸣钟,时钟的指针刚好走过十点的位置。紧跟着悠扬清脆的钟声响了起来,不多不少,真好十下。 “是呀。朕该回后宫歇息去了。”朱影龙自言自语道。心里却想着泰松和料图这姐弟俩的事情。 “皇上摆驾长春宫!”随着徐应元地公鸭嗓子一声吆喝。一顶黄色小暖轿缓缓离开了养心殿,往长春宫而来。 “康妃叩见皇上!”朱影龙缓步走出暖轿。就见到康妃带着人出宫外迎驾。 “爱妃免礼,快快平身!”朱影龙眼光锐利,一下子就察觉到泰松眼角间丝丝没能掩饰过去的泪痕。 “怎么跑到外面来了,外面冷,小心冻坏了身子。”朱影龙上前牵住泰松冰冷的小手,关怀备至的道。 “谢皇上关心,臣妾记住了。”泰松心中一暖,虽然自己的婚姻当初并非自愿,但嫁过来才知道自己并没有嫁错人。 两人紧紧相依,款款向前,朱影龙低首询问道:“今天爱妃姐弟重逢,想必是相谈甚欢吧?” 泰松明眸之中闪过一丝失望,幽幽道:“四年未见,我这个做姐姐的差点都认不出他来了。” “是呀,朕记得四年前你入宫嫁给朕的时候,料图还是个孩子,现在已经是个男子汉了。”朱影龙呵呵一笑。 “皇上?”泰松突然抬头凝望着朱影龙的眼神,目光中隐隐带着一丝哀求。 “爱妃有话尽管说。”朱影龙一怔,忙道。 “皇上,如果料图有什么冒犯之举,还请皇上看在臣妾的面子上饶恕于他。”泰松柔柔的道。 不知道是不是姐弟俩心有灵犀,这还让泰松料着了,预先替料图求了一个情,不然料图少不得要受些皮肉之苦。 “爱妃放心好了,料图也算是朕地国舅,朕不会无缘无故的责罚他的。”朱影龙笑笑应了下来。 “臣妾多谢皇上。”泰松心中稍宽,她是了解料图性子的,从小就很野,万一闹出什么出格地事情来,到时候可不好收场,她这个做姐姐的有责任照顾他,所以才先替料图把情求一下。 “慧儿睡了吗?”朱影龙问道,慧儿是他和泰松公主所生的女儿,对这个小公主朱影龙一向是非常疼爱的,每次来长春宫都不会忘记来看一下宝贝女儿。 说到女儿,泰松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母爱笑容,虽然向她这样地位地妃嫔是不禁止出宫的,但她人生地不熟的,平日里一个人是不出宫 地,所以女儿就成了她唯一可以陪伴她,打发空闲时间地宝贝。 “已经谁下了,皇上要不要去看看?”泰松作前引路地手势,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问道。 “嗯,去看看。”朱影龙自然道,他是这个不称职地父亲通常几天才见女儿一次面,心理面既有些牵挂又有些歉疚。 慧儿才两岁大,不过从她粉嘟嘟的脸上可以看出她父母优秀基因的体现,长大之后一定是个聪明绝顶的小美女。 探视过女儿后,朱影龙才满意的和泰松回到寝宫,泰松屏退宫女和太监,整个寝宫就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爱妃是不是有话要对朕说?”朱影龙搂过泰松坐到床边问道。 好半晌,泰松才缓缓抬起头来,眼神颇为郑重的道:“臣妾不敢隐瞒,今天下午料图过来的确跟臣妾说了一些事情。” “是什么事情?”朱影龙眉头一蹙,显然这些事情不是家事也不是私事,不然泰松也不会考虑如此之久,才对自己说起。 “臣妾汗兄有意要对右翼哈喇慎部用兵,料图此次前来是来说服皇上中止对哈喇慎部的互市,并且出兵协助,因为臣妾的关系,料图首先过来游说臣妾,希望臣妾能够帮助说服皇上。”泰松缓缓道来。 一听完这个,朱影龙霎时脸就阴沉下来了,如今后金已经整军备 战,这个时候林丹还顾着那个蝇头小利而掀起内战,这分明是极其不智之举,难怪历史上他因为横征暴敛最后众叛亲离,妻离子散,将大好基业送给皇太极,成了人家成功的踏脚石。 一个人贪婪不要紧,毕竟每个人都有**,但贪婪道失去理智就是太愚蠢了。 泰松很少见朱影龙这么一个阴沉的脸色,内心更加忐忑不安起来,说到底一边是自己的丈夫,这一生的依靠,另外一边是自己的亲兄弟,血浓于水,她也不能不顾,她夹在中间真的很难做。 “皇上,军国大事臣妾不懂,也不敢过问,大明有句俗语,叫做,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既然泰松已经是皇上的嫔妃,也就是皇上妻妾,娘家的事情与臣妾已经没有多大关系,皇上不要因为臣妾而为 难。”泰松道。 朱影龙可是个理智的人,军国大事岂能与儿女私情混为一谈,他正在思考如何能避免察哈尔蒙古这一次内乱,若是将右翼蒙古各部落推到后金的怀抱之中,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但是林丹汗的意志可不是自己能左右的,除非大明暗中给予哈喇慎部支持,这样迫使林丹汗暂时不发动内战,这样或许能保存一些实力与皇太极对抗,而大明也可以以此为契机,介入蒙古内部军政,从而为将来谋划打算。 “爱妃务须太担心,朕自有主张。”朱影龙展颜一笑,显然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如此臣妾也就心安了。”泰松将臻首埋入朱影龙怀中,呼吸着那熟悉的味道,嘴角露出一丝安心的笑容。 看泰松如此放松的模样,就知道她必定是殚精竭虑,坐立不安一个晚上,想了想,还是不告诉她料图出宫之后就去了万花楼之事,省的她生气又担心。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二章:三方备战(二) 二天一早,朱影龙便命人将外交部副尚书大臣刘宗周 房,刘宗周一项负责的是对蒙古的外交工作,因此对蒙古事务最为熟 悉,所以要了解最新蒙古各部的最新动态,尤其是各部首领台吉的资 料,他就是一部活字典。\\ 成吉思汗的后裔在他第十五世孙达延汗时有了大的发展。达延汗,名巴图蒙克,六岁即汗位。他的父亲巴延蒙克,和其叔满都鲁,结成联盟。满都鲁即大汗位,巴延蒙克为济农(相当于辅政、副汗)。后 来,因部族之间的纷争,二人同败,相继而死。满都鲁汗的遗孀满都海福晋扶立巴图蒙克即汗位,尊称达延汗,并同他结婚。这年,一说满都海福晋三十三岁,巴图蒙克汗只六岁。满都海福晋辅佐年幼的达延汗,执掌政事,发誓报仇,维护黄金家族统治。满都海福晋率军出征,驰骋大漠,打败枭雄,消灭仇敌,巩固统治。达延汗年长后,亲自执政,厉行改革,强化汗权,重分领地。达延汗分封诸子,建左右两翼六个万 户——左翼三万户为察哈尔万户、兀良哈万户和喀尔喀万户;右翼三万户为鄂尔多斯万户、土默特万户和永谢布(哈喇慎、阿苏特)万户。左翼三万户由大汗直接统辖,大汗驻帐于察哈尔万户;右翼三万户由济农代表大汗进行管辖,济农驻帐于鄂尔多斯万户。 布延彻辰汗(林丹汗之父)时期,大小哈喇慎部首领们,同蒙古大汗及其察哈尔万户的关系亲密,相依为命。但到林丹汗时期,双方因部众归属和争夺在张家口同明朝的互市利益而反目成仇,几乎导致武装冲突。万历四年年。小哈喇慎宿德盖台吉逝世时,其长子满五素尚未成年,遂被布延彻辰汗收为义子。彻辰汗对满五素精心养育,使之成为一员将才。同时,布延彻辰汗派察哈尔万户的巴都前往小哈喇慎驻守,代管其部落和属众。林丹汗即位后,满五素带领其住察哈尔万户期间所组建的军队和部众返回哈喇慎部,投奔其伯父青把都(即巴雅思哈勒次子,按家族辈分,为满五素之伯父)。察哈尔万户各部首领地不满。林丹汗遂向哈喇慎部的白彦台吉提出要他们归还彻辰汗派驻小哈喇慎的巴都所统领的军队和部众。白彦台吉拒绝归还。林丹汗传檄抽调各部军队十余万骑进行威胁,并遣使明朝,说明张家口一带系察哈尔万户故地,不准他部在此冒领互市赏赐。白彦台吉等人联合土默特卜石兔济农与林丹汗对抗。 天启七年林丹汗亲率十万大军西征,与哈喇慎西部首领白彦台吉在红山口(今乌兰察布)大战,进而克归化城、夺银佛寺,白彦台吉兵 败,西部哈喇慎溃散,白彦台吉仅以身免。 崇祯元年三月,林丹汗再掠上都开平。清理哈喇嗔余部,是年三 月,林丹汗覆灭永谢布,杀顺义王卜失兔的最强有力支持者老把都之 孙、永谢布首领那木儿台吉。右翼永谢布万户建制从此消失。哈喇慎东部首领苏布地为反抗林丹汗的征讨,与顺义王博硕克图汗(卜石 兔)、鄂尔多斯济农、同永谢布余部、阿索特、阿巴噶、内喀尔喀组成十万联军大战于土默特的召城,斩杀林丹汗部众四万余众,又回师在张家口歼敌三千。但是接连两站的结果使得两败俱伤,察哈尔伤亡一万多蒙古军兵。林丹汗最后惨胜,虽然损失了四万精锐。但占据了大片土地。土默特和哈喇慎部分崩离析。被哈喇慎部吞并的兀良哈部只剩下一系据守朵颜卫一带。顺义王卜石兔战败,其拥有的元朝传国玉玺被 夺。其他部落多溃散。这宣告了林丹汗对右翼蒙古之战失败,但却使强大富足地右翼蒙古被劫掠一空,而且伤亡残重。 在林丹汗摧残右翼蒙古的时候,察哈尔本部的乌珠穆沁、苏尼特、浩齐特等部却因不堪满州蚕食又不愿加入对右翼的摧残,而向外喀尔喀逃亡 此番大战对当时明朝来讲可谓损益各半:明朝的九大边镇外都有蒙古部落,林丹汗西迁,并和蒙古诸部混战,确实削弱蒙古,减少边镇隐患。但是长远来看,蒙古在这一次大战中实力被消耗,林丹汗也人心尽失,从此走向衰退,这个时候后金崛起之势已经锐不可当,甚至在与大明几次大战中都没有吃过什么大亏,因此战后,更多的蒙古部落倒向了后金。 而当时朱影龙新君登基,国内政局动荡,加上南北分裂,虽然在接下来对后金的挑衅给予了迎头痛击,但当时朱影龙的政策也只是攘外必先安内,因此才会与后金达成和平协议,签订城下之盟。 这个时候林丹汗居然提出和亲互市之举,这让朱影龙大为惊讶,因为在他的记忆里,察哈尔蒙古与大明 不怎么密切,甚至还有有些敌对,还有身为黄金家族 丹汗最热心地就是复兴成吉思汗大蒙古时代,因此大明算是他潜在的敌人,但是如今和亲已经完成,再去追究这里面的原因已经失去意义。 而此时的朱影龙也稍稍地把精力放到了对待蒙古事务上面,右翼蒙古东土默特和哈喇慎、兀良哈残部也因为得到大明的庇护得以保存,逐渐恢复了些元气,也避免了这两部残留人马投向后金,让皇太极实力大涨的后果。 土默特首领卜石兔济农,由于实力大损的原因,其部族大大缩水,而且归化城被林丹汗占据,驻地被迫西迁,后来因为皇太极第二次亲征察哈尔,两军在赵城一带对峙,互有胜负,林丹汗率部退回察汉浩特,西土默特溃散各部在西哈喇慎部首领白彦台吉地召集下,顺势突袭了归化城,重新夺回了属于土默特蒙古人的本城,哈喇慎残部以原哈喇慎东部首领兀良哈人济拉玛的后裔苏布地为首,在辽西赤峰和宣府等部分靠近大明边境地控制区域内放牧,并且与大明进行互市,大开马市,并且在大明暗中援助下,开始兴建赤峰城。 隐隐约约东西土默特分裂,卜石兔济农年迈且因为战败被林丹汗夺走传国玉玺,西迁青海,不久后就郁郁病死,现在白彦台吉和苏布泰各拥一部哈喇慎人马,分别有各人地支持者,苏布泰向明,白彦台吉则倾向于后金,两部虽然还联合共抗林丹汗,但内部已经有了尖锐地分歧。 传国玉玺到了林丹汗手中,他是如获至宝,得到三百年前元廷的传国玉玺就等于长胜天选他做全蒙古人地大汗,因此林丹汗的野心不可抑制的膨胀起来,加上明廷刻意的需要他在抗金上出大力,给予了打量战争物资的支援,修养两年后,又吞并了不少弱小的部族,壮大自身实 力,拉扯起十万铁骑来。 面对林丹汗咄咄逼人的态势,漠南蒙古各部落要么东进依附后金,获得皇太极的庇护,靠近大明边境的蒙古部落则托庇与大明边军,朱影龙更是下令边城九镇总兵对实力弱小的蒙古部落多为照顾,甚至可以让他们在强敌袭来之时举部暂必边城之中。 大明边军裁撤老弱,精练军马,实力也就越来越强,自朱影龙登基以来,大明与蒙古边境虽然时有冲突发生,但蒙古大兵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放肆的横冲直闯,丝毫不把大明边防官军放在眼里的事情了。 “皇上,崇祯元年林丹汗以为后金的压力而大举西迁,与右翼土默特、哈喇慎大战与归化城,此战后金皇太极虽然参战,但其下诸多归附的漠南蒙古部落都直接或者间接的参与了那次大战,这一战林丹先胜而后败,双方都损失惨重,得益最大的却是皇太极,他虽然也暗中参与了大战,但损失都是由土默特和哈喇慎承担了,而此战却进一步将漠南蒙古诸部落绑在了皇太极的战车上,以至于后来皇太极亲率后金大军会盟蒙古各部与林丹汗在赵城大战而占尽了优势,迫使林丹汗放弃归化城等地,进而由示好土默特部,土默特部卜石兔纪农身死后,哈喇慎部白彦台吉趁势夺取了土默特各残部的领导权,土默特多数残余部落转驻青 海,投靠卜石兔之子鄂尔多斯蒙古首领额璘臣。 白彦台吉移驻归化城后,虽与大明互市通商,但是却与皇太极暗中书信来往密切,也曾不断有联姻的谣言传出,但由于哈喇慎不的苏布地得朝廷暗助,其倾向于我大明,不过微臣听说,后金皇太极已经派出使者秘密出访归赤峰新城,秘密的与苏布地的弟弟万丹伟接触,试图通过万丹伟影响苏布地,进而靠向后金,以达到收服漠南蒙古右翼的企 图。”刘宗周大概的分析一下漠南蒙古存在的各大势力的关系以及后金的图谋。 大明与蒙古可谓是宿敌,两百多年来边关战火不断,有明一朝,蒙古几乎年年犯边,打了不知道多少仗,若不是蒙古自行分裂成三大部,各部又诸多矛盾,这才让大明可以采取分化拉拢的政策,才使得强敌难以威胁到中原内腹之地。 刘宗周见朱影龙听了他的分析后,依旧沉吟不语,又接着道:“皇上,自土默特卜石兔济农死后,土默特几乎土崩瓦解,朝廷也再也没有册封过顺义王,老臣的意思,是不是考虑册封白彦为顺义王……” “卜石兔之子额璘臣尚在青海,若是朝廷册封白彦为顺义王的话岂不是名不正言不顺,这样的事情朕要是做出来,岂不让天下人笑话!”朱影龙断然拒绝道。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二章:三方备战(三) 但是皇上若是册封额璘臣为顺义王的话,微臣担心会 明心怀怨结,进而加速其投降后金皇太极的怀抱!”刘宗周担心的道。\\\ “爱卿的担心不错。”朱影龙也觉得事情变得有些棘手,话锋一转道,“这些蒙古人都是喂不饱的白眼狼,特别是这个白彦,当年就因为拒绝归还满五素带领的其住察哈尔万户期间所组建的军队和部众而引起察哈尔诸蒙古部落首领的不满,后又因与我大明互市利益不均又有争 执,根本就是利益心在作樂。” “可如今顺义王金印和银册浩封等都已经落入白彦之手,想从他手里拿出来怕是不可能的。”刘宗周道。 “这到是一个麻烦。”朱影龙眉头轻蹙。 “皇上,我中华对外夷向来都是恩威并施,现在朝廷对蒙古各部管友好和敌视都施足了恩惠,但这些人还人心不足,朝廷是时候该立威 了。”刘宗周掷地有声道。 一听之下,朱影龙顿时眼前一亮,如同拨开乌云见明月,喜道: “刘爱卿提醒的对,朕居然忘了这么至关重要的一条。” 君臣二人相视一笑,显然这个立威的对象两人不约而同的猜到了。 朱影龙忽然想到已经训练尽三年的关宁铁骑是不是该真正的活动活动一下筋骨了,只有经历过血与火的生死考验才会变成真正的铁血雄 狮。 不过怎样示威需要一个周密的行动计划才行,达到一个什么样的效果也需要一个准确的评估,这才是至关重要的。 “刘爱卿,你暂且下去,这件事朕需要仔细考虑一下。”朱影龙 道。 刘宗周也知道这是一项重大决策,不能轻率的定策。这个时候他也只能从旁建议,不能替皇帝决断,因此就先行告退了。 如何示威?朱影龙本想召来孙承宗等心腹重臣商议一下,毕竟刚才自己也只是一头热,这种涉及军国大事,关系错综复杂,利益纠缠不 清,还要方方面面都需要考虑到,显然一个人地脑袋是不够用的。 但这个时候在万花楼眠花宿柳、宿醉刚醒的料图台吉在宫门外请求陛见。 看在他姐姐泰松的面子上,朱影龙还是下令让人把他传到养心殿南书房。 “外臣料图叩见大明皇帝陛下。愿陛下福寿安康!”料图恭恭敬敬的给朱影龙行了一个蒙古挽手礼。 朱影龙故意的将头搁在龙椅背上,侧仰着头,眯着眼观察料图神情和动作,而且一晾就是一炷香时间,也不开口。 料图性子比较急,加上朱影龙没有让他“免礼平身”他也不敢擅自抬头。 “外臣料图叩见大明皇帝陛下,愿陛下福寿安康!” “外臣料图叩见大明皇帝陛下,愿陛下福寿安康!” “好了,免礼平身吧,有什么事就直说吧。”直到料图一连行了三次挽手礼。朱影龙才好以整暇的坐正了身子,睁开眼睛,随意的挽了一下衣袖,懒洋洋的道。 “大明皇帝陛下。外臣料图此次前来大明是代表我汗兄林丹大汗来与皇帝陛下商讨一件要事。”料图台吉为怕夜长梦多,索性就像挑明了说。 “哦,什么要事,为何昨日觐见的时候没有说。却在今日单独来见朕呢?”朱影龙并知道林丹汗此刻已经有吞并右翼三万户蒙古残部以及喀喇沁余部野心,但是以他现在地力量,尚不能达到这个目的。因为他东面要防着后金以及归顺后金的蒙古诸部落。一旦他再一次动兵西迁。后金必然会趁机对他用兵,到时候两面夹击之下。必败无疑,所以他必须寻找一个强大的盟友,这个盟友起码要有跟后金一战之力,还必须跟后金是世仇,不会中途变卦或者出卖盟友,数来数去,除了大明这个亲家之外没有别的选择。 “涉及机密,外臣昨日并非单独觐见,所以外臣当时才没有说。”料图道。 朱影龙心中寻思林丹汗这回是不是又想跟自己提什么过分的要求,或者又要什么好东西?他也太贪得无厌了吧,是不是把朕当冤大头了? “大明皇帝陛下,其实此次外臣起来,除了代表我蒙古林丹大汗进献给皇帝陛下的贡礼以及恭贺皇帝陛下万寿之外,还携带着林丹大汗交给外臣一项秘密任务。” “什么秘密任务?”朱影龙奇怪道,纵他心思百转千绕,也猜不出林丹汗要干什么。 “林丹大汗陛下的意思是想要与大明永久结盟,互为兄弟之国,还有希望在必要的时候,大明能够出兵帮助林丹大汗陛下铲除一些不听林丹大汗陛下调令的蒙古部族。”料图道。 朱影龙心中咯噔一下,这料图分明是话里有话,话中看似清晰没有丝毫误解之意,但实际上隐藏了一个巨大地陷阱,看来这个料图也是个表里不一的狡猾之辈,先前他还看走眼了。 朱影龙脑海中闪电思考了一下,很快就想到了应对说辞道:“不知道你所说的不听林丹大汗调遣的蒙古部族究竟是哪些部族,朕知道了后好心里有个数,或许朕还可以为你们调停一二,战争并不是解决问题矛盾地唯一办法嘛!” “这个……”料图一呆,他原想欺朱影龙年轻,不清楚他话中的深意,试图诱骗起答应下来,金口一开,想反悔也难了。 “永久结盟这个朕可以答应,结为兄弟国家这也不是问题,但出兵一事,事关重大,而且你们蒙古内部的事情我大明在没有正当理由也不好直接参与,毕竟两国求之不得的和平来之不易。”朱影龙呵呵一笑,抿了一口茶,又把问题推回原点,同时心中已经升起一丝不太好地预 感,蒙古内部纷争不断,部族兼并也非常严重,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事情几乎天天都在发生,除了制度上的缺陷之外,还有更重要地一点就是没有一个强而有力地政权。 一个国家权力地四分五散,定然是不可能长久的,这就是强大地蒙古汗国历尽辉煌之后居然臣服与一个曾经是被自己征服过的女真人,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料图暗恼,不过他也不敢表现出太多不快,因为这里毕竟大明,大明的强大和富足还是让料图非常忌惮的,即便是林丹大汗见了也会生出轻易不要与大明为敌的想法来,只有统一了蒙古各部落,才有跟大明一较长短的实力。 “皇帝陛下,我们蒙古人是从来不会亏待盟友的,只要大明能够帮助林丹大汗铲除那些不听话的部落,所获得的财富以及牛羊牲畜将会送于一半于皇帝陛下,并且与大明永世修好,代代相传。”料图破显激动的道。 哦,代价还不小,看来这一次林丹汗是想要动真格的了,不过朱影龙知道这不是林丹汗的底线,而且在没有搞清楚林丹汗的动向的时候,他又怎么会跟料图谈条件呢?于是岔开话题道:“朕听说你汗兄林丹大汗有八位翰耳朵,是不是?” 料图闻言,霎时脸色微微一变,心道,难道说这大明皇帝看上了汗兄八位翰耳朵中的哪一位,想借此机会要挟索要不成,不过,他很快就把这个荒唐的念头掐灭了,不说大明皇帝没有见过那八位翰耳朵,八位翰耳朵可是汗兄的八位汗王妃,每人都掌管着一个万户,权力很大,而且八位翰耳朵都是出身蒙古部落显赫之家,常人要得到一个,就已经权财两得了,而她们也不是那种可以随意相送的女奴,除非等汗兄死了或者被人抢夺,否则她们是不可能改嫁的,再说了大明美女如云,他都羡慕的要命,后宫那么多佳丽,大明皇帝陛下也没有必要做那种令两国关系产生巨大裂痕的蠢事呀! 索性,料图装糊涂道:“大明皇帝陛下的意思外臣似乎不明白。” 朱影龙哈哈一笑,知道这个料图是会错意了,他还不至于对有妇之夫起兴趣,就算林丹汗的八位翰耳朵个个都貌美如天仙,他也不会去动那个念头,道:“怎么说,朕与你和你汗兄也算是一家人,又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呢,你这个料图,昨晚是不是在万花楼喝花酒喝糊涂了,怎么肚子里尽是这些花花肠子!” 料图心中一颤,他去喝花酒的事情怎么大明皇帝居然也知道,难道说他派人跟踪自己,那自己与索尼在一起的事情大明皇帝也知道了,这下麻烦了! 就在料图眼珠子乱转,急得脑门出了一层细汗,似乎把林丹汗交代他的任务扔到爪哇国去了。 要是让林丹汗知道他跟后金皇太极的宠臣索尼一块喝花酒,索尼还把与自己想好的头牌姑娘送给他过夜,以林丹汗多疑的性格,必然对自己产生怀疑,那自己的命运就堪舆了。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二章:三方备战(四) 丹汗除了刚愎自用之外,身为君主的他,个性也相当 害怕自己和索尼一起喝花酒并且相谈甚欢的消息传到林丹汗的耳朵中也就不足为怪了,虽然他是林丹汗的亲弟弟,但权力斗争中是没有亲情可讲的,尤其是蒙古这样奉行“弱肉强食”的民族。\\// 朱影龙自己认为他也是多疑的,只不过不同的是,他的多疑在没有得到证实的时候是不会表现出来的,而且一个人的克制力也有所不同,冷静是克制多疑的唯一法宝,所以每一个君主只要不是傻瓜,或多或少都有一点多疑的性格,只是要看各人的心性修为了。所以,多疑并不妨碍一位君主成为一位伟大的帝王! 朱影龙本没有威胁料图的意思,只是想告诫他一下,这里不是蒙 古,看不见的敌人很多,一旦中招,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皇帝陛下,外臣糊涂,还请皇帝陛下不要将昨夜之事告诉外臣姐姐和林丹大汗陛下!”一想到性命攸关的事情,料图也顾不上蒙古黄金家族的骄傲,跪下了一双黄金大腿恳求道。 “你这是干什么,快快平身!”朱影龙小小惊吓了一下,不过旋即就明白料图为何突然下跪了,忙道,“朕就是给你提个醒,免得到时候大错铸下,悔之晚矣。” “外臣知道,多谢皇帝陛下。”料图心中稍稍平静下来,他在林丹汗手下不过管着一个小小的万户,牧民、牲畜还有奴隶在所有万户中也是垫底的,就是姐姐泰松嫁到大明前所拥有的万户都是他的三倍,可想而知,他虽然是林丹大汗的亲弟弟,但势力却是小地不能再小。 “不过朕虽然可以帮你严守这个秘密。但索尼却是后金驻大明的公使,虽然身在大明却不是朕的臣子,朕也不好命令与他,万一他要 是……”林丹汗既然派料图过来与自己密谋,不可能没有底线条件的,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一下,岂不是太错过了,随朱影龙便装出一副担心为难的脸色。 这下把料图本来就七上八下的心听的更加心惊肉跳,虽然他可以肯定自己什么都没有说,但难保索尼不会自己造谣。或者暗中将这个消息放出去,通过别人的嘴再传到林丹汗的耳朵恐怕指不定成什么样了,三人成虎,他现在有点理解这个中原成语地深切含义了。 当然了,料图并不笨,听朱影龙意犹未尽的话头,显然已经听出来这不是没有办法,只是需要自己配合,按照中原的汉话的意思就是“识时务为俊杰。” “皇帝陛下,看在外臣姐姐的份上帮帮外臣。”料图嘴软请求道。 “哼!”朱影龙冷哼一声。想起昨晚康妃泰松哭的几乎红肿的眼球就知道她这个弟弟给她带来多么大的苦恼,道,“身为弟弟,居然一点也不体谅一下你姐姐。军国大事你居然跑到你姐姐那儿去说,这不是让她为难吗?” 料图顿时心中暗暗叫苦,原来中原汉语“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是这么灵验。姐姐居然对大明地皇帝什么话都说,一点都没有隐 瞒。 不过料图就没想过,如果自己的女人。面对自己的时候还有所隐 瞒。他又会怎么想? “外臣这也是无奈之下。才……”料图自知理亏,尴尬异常道。 “算了。怎么也是一家人,以后去见你姐姐,不可再提起任何军国之事,否则要是再惹你姐姐不高兴,可别你姐夫我不给你姐姐面子。”朱影龙佯怒道。 料图此刻已经完全被朱影龙牵着鼻子走而浑然不知,若是林丹汗知道这样的情况,必定气地会将料图骂个狗血琳头。 不过朱影龙跟察哈尔蒙古林丹汗一家关系还真是比较复杂,他娶了林丹汗的妹妹,而他名义上的妹妹却嫁个了林丹汗唯一的儿子额哲(而现在听过林丹汗地囊囊太后娜木钟身怀有孕,不知道生下来的是男是 女,本来按照历史上应该是个男孩叫做阿布奈,但是现在就不得而知 了),算是自己的妹夫,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和泰松公主所生地慧儿该怎么称呼料图,舅舅还是舅老爷? 不过在蒙古连姑、嫂、侄女都可以共侍一夫地婚姻习俗下,这点似乎没有可诧异地。 “谢皇帝陛下!”虽然明知道话里面没有多少真情厚意,但你还得继续说着感谢的话,还不能有一丝一毫地不满。 料图在心中给大明皇帝和自己的汗兄林丹做了一个比较,发现,在面对汗兄林丹大汗的时候,那是一种无与伦比的霸气,在那种霸气之 下,他说话做事都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深怕说错做错挨骂被罚,而面对大明皇帝,给人的感觉也有那种上位者的威严,不过这种威严是内敛的,除了一身龙袍彰显着他与别人不同的身份,看起来就想一个普通的文质彬彬的青年书生,说话的语气和声音也令人如沐春风,与暴躁起来的林丹汗,指鼻子瞪眼睛的怒骂不同,只要稍微语气一转,语锋一转,立刻就能感觉到话中的丝丝寒意,还有心思更加难以捉摸,站在面前自己就跟透明的没两样,应付起来简直比打一场恶仗还要累上三分。 “不过这还要看你有多少诚意了,朕家大业大,亲戚也多,如果个个都像你这样不顾后果做错了事情,都让朕来擦屁股,那朕还能干别的事情吗?”朱影龙笑笑道,他说话早已随意惯了,也不怕从自己吐露出什么不雅的词来让人笑话。 “这……”料图这回真的是为难了,他也知道大明皇帝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同样是君王,林丹汗是打你,迫你为他效命做事,大明皇帝则让你心甘情愿的交出自己的秘密,还不敢又任何怨言,高下立判。 “怎么 说吗?”朱影龙声音陡然高了八分。 料图顿时感觉到自己周围的空气如同被凝固了一般。压迫着自己呼吸急促起来,忙道:“不,不是,外臣说,说。” “外臣此次前来是想说服皇帝陛下您和我察哈尔蒙古林丹大汗联 盟,请大明做出一副在锦州、大凌河一线整军备战的假象,拖住后金皇太极的大军,而林丹大汗则尽起十万铁骑一举统一漠南蒙古,到时候林丹大汗陛下将会送给大明皇帝陛下各五十万头牛羊,金沙十万斤。银五百万两,貂皮五万张,各色珍珠一万颗,战马五万匹,还有若大明皇帝陛下愿意地化,可趁势联合出兵后金,林丹大汗陛下只要北黑山(大兴安岭)以西和黑龙江以北的土地。”料图越说额头上的汗珠越大,但是他看着朱影龙嘴角愈来愈浓的笑意,心中更觉得七上八下,根本忘记还要隐瞒一二。起码把送礼的数字变小一些。 “还有吗?”朱影龙心中冷笑,这个林丹汗白日做梦,胃口还真 大,不过他还真能给。料图说的这份厚礼可是大呀,起码也要花掉他这么些年的积蓄的一半以上,当然,如果他一统漠南蒙古。这点财富也就并不算多了,完全是慷他人之慨。 “还有?”料图顿时吸了一口凉气,这些东西已经是天文数字了。要不是为了做全蒙古人的大汗。林丹这辈子也舍不得送出这样一笔财 富。 “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朕身为大明的皇帝,富有四海。些许财物多朕来说不算什么,只是那五万匹地战马才让朕稍微有点兴趣!”朱影龙笑笑道。 料图目瞪口呆,惊讶万分的看着朱影龙,他原以为这些财富的一半就足够了,哪知道人家财大气粗,居然看不上眼。 料图干脆一咬牙,道:“如果这些条件大明皇帝还不满意的话,林丹大汗愿意献上我大元朝传承下来的传国玉玺,还有从此对大明称臣纳贡,永无贰心!” 传国玉玺的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就算没有这么颗石头,朱影龙照样做大明的皇帝,不过这颗玉玺要是落在自己手上要比落在皇太极手上要好,到时候看他找什么名目来证明自己是天命所归,不过对于林丹汗所谓的称臣纳贡,他一百个不相信,不过为了麻痹料图,顿时装出一副欣喜的样子出来道:“果真有传国玉玺?” “当然,我们蒙古人一落千金,又怎么会欺骗皇帝陛下呢?”料图暗中松了一口气,心道,这明人果然好名,连皇帝也一样。 “朕就要这颗传国玉玺,可否先送过来让朕先睹为快呢?”朱影龙一副急样道,但为了让料图误以为自己十分重视这颗传国玉玺,故意的假装克制自己心急地情绪,眼神也稍稍露出一丝丝急躁,并且百般掩 饰,让料图看见。 “这个,外臣做不了主,需要请示林丹大汗。”料图忙道。 “这样呀?”朱影龙一副相当可惜眼神道。 送出传国玉玺就等于送出林丹汗的心头肉,有了传国玉玺将来他统一蒙古也占了名正言顺的大义,没有传国玉玺虽然影响不大,但祖宗的东西居然交到别人手里,还要名义上地称臣纳贡,让蒙古人给汉人称 臣,黄金家族的脸面往哪儿搁呀! “外臣可明人连夜快马赶回,向林丹大汗请示,若是大汗同意,皇帝陛下就可派人悄悄的前去将传国玉玺迎回来了。”料图也算的是精 明,传国玉玺要真地交给大明,自然要交给大明自己来护卫,若是林丹汗的人,万一途中出了什么意外,大明没有拿到传国玉玺,自然可以尽毁前约,要是玉玺在大明自己手中遗失,那大明也就没有毁约的理由。 “也好,就这么定了,你下去赶紧办吧,不过行事要紧密,切不可泄露风声,否则朕大可不承认此事,而你汗兄可就有大麻烦了。”朱影龙笑了笑,反正年后他要派军随泰松返回察汉浩特省亲,传国玉玺就交给大军带回来就是,料图这点小心眼还瞒不过他。 等料图从南书房走出来,擦了一下额头上地汗,呆了呆,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地事情还没有着落,不过似乎林丹汗交代地事情差不多办成 了,还是以天大的代价,反正这也是林丹汗自己给地底线,他也没有办法,总比自己小命要重要的多,可就不知道大明皇帝会怎么帮自己,再返回去问已经不现实了,只能现行离去,不过去的是长春宫,毕竟在北京,他还是要靠姐姐多多照应的,不去看看道个谦也是应该的。 索尼本想昨夜之事就只有料图和他两人你知我知,却想不到第二天就悄悄的在大明上层和各国使节之中传开了,而始作俑者就是大明帝国的皇帝。 向料图与索尼私会这样的事情,若是遮遮掩掩,必然会越描越黑,反而会引起更大的猜忌,而料图一个粗汉居然赚了精明过人的索尼一顿花酒还配上一个相好的头牌,这让索尼偷鸡不成蚀把米,一下子成了笑柄,一件事成了纵所皆知的事情,那就没有任何秘密可言,林丹汗就算知道了,不但不会怪罪反而会开怀大笑,甚至还会大大的夸赞料图一 番,毕竟料图让后金的能臣索尼吃了一个暗亏,不但折了兵还赔了夫 人。 不过这件事也促成了索尼回盛京,取而代之的是的居然是大贝勒代善第三子萨哈,萨哈兼通满、汉、蒙古三种文字,屡建战功,萨哈在皇太极继位之时有过拥立之功,是个文武双全的人才,皇太极挑选他为后金驻北京的公使的确在用人上面有过人之处。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三章:皇帝万寿(一) 图走后,朱影龙嘴角浮现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不 入了沉思。 虽然他并没有答应料图什么,更加没有许下什么承诺,不过眼前的大战却是迫在眉睫,隐隐约约他感觉到战争将会在来年的上半年爆发,这可能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一场关系到蒙古前途命运的惨烈大战。 而且还可能是空前的! 一道旨令将孙承宗、熊廷弼、徐光启和孙慎行召到御书房。 四位重臣在养心殿宫门外相遇,互问彼此,谁都不知道皇上为何突然这么着急的将四人一齐召见究竟是为了何事? “是不是边关出了什么问题?”孙承宗怀疑道。 “难道后金犯边了?”熊廷弼附和了一句。 “会不会是一帮子腐儒又在纠众闹事,这半年来京城的报纸可热闹了,就差没有明火执仗了。”孙慎行猜测道。 “三位大人还是不要在这儿揣测了,见了皇上不就知道了吗?”徐光启出来道。 “那还不快走!”孙慎行是个急性子,向前一大步道。 熊廷弼跟着也是向前一步,大步流星的跟了上去。 “快走!”孙承宗携了徐光启一把,迈开老腿也跟了上去。 “臣徐光启、孙承宗、孙慎行、熊廷弼叩见皇上!”四人步入御书房给朱影龙一齐见礼道。 “三位老爱卿,还有国丈都来了,快平身,赐坐!”虽然朱影龙是皇帝之尊,但这四位算起来可都算是他的长辈,岂敢有丝毫怠慢。忙从御座上走下来相迎道。 “谢皇上!”四人异口同声道。 四人落座后都把目光投向站在书房中央的朱影龙脸上,似乎都想从那有些异常的神色中看出点端倪来。 “四位老爱卿,朕有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与你们商量,不知道四位爱卿可愿意为朕分忧?”朱影龙环顾了一眼,走到炭火盆边,搓了搓一下双手,低下头看着烧红的木炭,缓缓地道。 “皇上言重了,食君之禄,担君之事。这是我们为臣的本份。”孙承宗微微起身前倾欠身道。 “皇上,可是边关出了什么事?”熊廷弼颇有些紧张的站起身子问道、 “两位爱卿不必如此担心,这件事虽然关系重大,但尚没有发生,朕急召你们前来,是来商议一个对策,说是未雨绸缪也差不多。”朱影龙微微一笑,摆了摆手。 御书房里的气氛顿时一松,四位老臣都暗自松了一口气,只要现在没出事就行! “料图此次前来名义上是来贺朕的万寿。实际上是来与我大明结 盟,但是这个盟约却有些是见不得光的,朕现在非常担忧,也难以下决断。想听听四位爱卿的意见。”朱影龙缓缓道来。 “林丹汗可是想要我大明支持他统一蒙古,做全蒙古人的大汗?”徐光启问道。 “这一点是毋庸置疑,在蒙古各部族的汗王里面,没有哪个大汗不想做全蒙古人的大汗。只可惜这成吉思汗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地。”熊廷弼接了一句道。 “蒙古人皆为豺狼虎豹之辈,皇上切不可轻信。”孙慎行忙委婉的规劝道。 “这个朕自然清楚,只是朕现在还需要蒙古这只日薄西山的老虎去跟后金这只如日东升的恶狼撕咬。所以朕暂时还要利用这个林丹 汗。”朱影龙点了点头道。 “四位爱卿。林丹汗这一次出的代价可不小……”随后将料图所说的财宝牛羊的数量一一说了出来。不过传国玉玺的事情暂时有所保留,没有说出来。 “好家伙。蒙古人还真有钱!”孙慎行管理财政,朱影龙一说,他一听就知道这些东西值几何,起码抵的上现在大明两年的赋税收入,激动地他一张老脸胀的通红。 礼下与人,必有所求,下这么重的礼,所求必定非常之大,难怪皇上心中难以决断,其余三人眼神一个交汇,发现居然想法惊人的相同。 “皇上,难道林丹汗要求我大明出兵相助不成?”孙承宗问道。 朱影龙点了点头道:“就算不是,也相差不远。” “后金?”孙承宗和熊廷弼俱眼神中闪过一丝讶然,显然两人又想到一块去了,徐光启和孙慎行虽然慢了半拍,也跟着眼中露出惊诧之 色。 四位重臣都知道大明迟早会跟后金有一战,但他们都明白现在地国力和财政绝对没有能力支撑跟后金来一场大战,就算又林丹汗的补偿也并不能弥补这个损失,尤其是国内改革的逐步铺开,这个时候连打一场局部战争都会对国内的改革有所影响,所以即使孙承宗和熊廷弼两位军方重臣也不支持这个时候对外来一场战争。 “皇上,国内改革已经进行了一小半,如果这个时候被拖入战争地话,可能以前所做的都会前功尽弃,就算皇上得到了林丹汗的补偿,也是得不偿失地,而且还可能会多一个潜在地敌人,林丹可以跟大明结 盟,自然也可以跟后金结盟,虽 可能性非常之地,但国与国之间什么仇恨都是虚地, 本!”孙承宗一针见血道。 “朕又怎么会养虎为患呢!”朱影龙点了点头道,“朕与林丹虽然有姻亲关系,但这层关系非常脆弱,林丹汗不可能因为妹妹的原因而放弃他地野心,而朕也不可能因为康妃的原因而放弃对林丹的堤防。” “皇上能这么想就好了。”孙慎行道。 “不过四位爱卿可曾注意到一个事实?”朱影龙话锋一转道,“如今林丹汗虽然表面上手握十万铁骑,实力雄厚,但实际上已经在走下坡路,如果没有朕的暗中支持,此时的察哈尔蒙古早已分崩离析,而后金却不断的累积实力。国势也在不断的增强,皇太极是位雄才大略的君 主,麾下良臣猛将如云,不出三年,就能全面压倒蒙古,而以蒙古十分松散地力量,根本不足以与皇太极对抗,一旦皇太极把蒙古收服,数十万铁骑枕戈待旦,到时候就该是我大明的噩梦了。” “皇上说的是。如果不能及时抑制后金的发展,这对我大明来说不是个好兆头,皇太极正当壮年,而且野心勃勃,他会甘心的守在辽东一隅之地吗?”徐光启赞同道。 “那怎么办,难道答应林丹汗的条件吗?”熊廷弼一瞪眼道。 “全部答应林丹汗的条件显然不可能,不过既然他有求于我大明,只要将谈判的条件归于对我大明最为有利就行。”孙承宗淡淡一笑道。 “怎么谈?再说林丹汗会同意吗?”熊廷弼问道。 “同意,他自然会同意。”朱影龙微微一笑接过道,“因为他没得选择。只是让朕为难的却是谈判的条件,究竟怎么做才能使得条件无论现在和将来都对我大明最为有利,这才是朕找四位爱卿过来商议地真正目的。” “那么皇上可有些什么想法?”孙承宗问道,但凡这样的大事。皇帝心中一定会有些想法才会召见他们商议,否则便直接交予他们办好 了。 “朕是有些粗浅的想法,现在说与四位爱卿听听……”朱影龙将自己刚才沉思熟虑过后的想法道了出来。 “皇上是想全面介入蒙古内部的纷争吗?”孙承宗听了之后倒吸了一口凉气,大明对外的政策这数百年来一直就是抵御为主。主动出击为辅,但是现在皇上居然兴起了扩张的念头,而且还是在这个时候。他自然惊讶万分了。 根据他的判断。大明要进入扩张阶段起码还需要十年的修养生息。因为他已经从皇帝地一些列的做法中看出了不少苗头,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熊廷弼听了之后自是一脸兴奋。要对外扩张,自然少不了军队,这下到了军人建功立业的时期了,武将的地位必定会大幅度攀升。 孙慎行最为苦恼,要打仗,没钱是不行地,但钱从何来,还不是他这个管钱的尚书大臣从国库里面出。 “其实仗一时半会儿也打不起来,但是朝廷必须要做好准备,如果要打,就要打出我大明的实力和威风来!”朱影龙沉声道,既然决定要立威,自然来不得半点马虎。 “皇上,如果我们要对白彦动手的话,那么理由呢?”徐光启不无担心道。 “这一点徐老爱卿不必担心!”朱影龙哈哈一笑解惑道,“如今顺义王地金印以及发放互市通关的印信都在白彦手中,但是白彦并非顺义王继承人,只要朕下道旨意让他交出顺义王的印信和发放互市通关地印鉴,如果他不答应,朕就有动手地理由,而且朕还会册封卜石兔之子额璘臣为新地顺义王!” “如此一来,朝廷不是在挑唆鄂尔多斯蒙古与哈喇慎部的争斗 吗?”徐光启惊讶道。 “当然不是,土默特部在上次大战之后已经烟消云散了,右翼蒙古三个万户中就剩下鄂尔多斯和哈喇慎(永谢布万户余部)了,而白彦与苏布地分属两位哈喇慎东西两部首领,苏布地向明,白彦向后金,朝廷与蒙古互市多是通过册封右翼三万户地济农为顺义王来完成,现在顺义王的印信和互市通关的印鉴落入白彦之手,那么后金很有可能会利用互市购买到他们国内却少的精铁等战略物资,所以说互市通关的印鉴掌握在谁的手里,谁就能得到巨大的利益以及迅速强大起来,林丹汗控制下的左翼蒙古离我大明边境太远,就算有互市,也只能通过中转,所获得的利益当然非常细小,若不是朝廷对其的直接援助,林丹汗还能不能撑下去还说不定呢,不管是为了利益,还是权势,鄂尔多斯和白彦控制下的哈喇慎西部和部分土默特残部都不会和平相处的。”孙承宗解释道。 “也就是说林丹汗要动手的话,必定也是选择这个白彦台吉。”熊廷弼惊叹一声道,显然已经全然明白为何皇帝要选这个白彦开刀了。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三章:皇帝万寿(二) 不错,只不过朕的条件是:归化城由顺义王额璘臣和 管,而大明则负责归化城的安全,也就是说驻军,而且归化城从此之后不允许有其他任何军队。”朱影龙眼神平视北方,闪过一道历芒。 “那苏布地呢?”孙慎行问道。 “这个孙大人自然不需要担心,只要到时候拉上他,许下些利益给他,自然就不会有问题的。”孙承宗一笑道,苏布地能有今天,靠的是大明被背后撑着他,不然他也不会心向大明了。 “林丹汗会同意吗?还有那个额璘臣?”徐光启担心的问道。 “老臣料想这二人一定不会同意,额璘臣是卜石兔之子,第五代顺义王的直接继承人,归化城是土默特的驻部所在,身为土默特济农之子又怎肯把祖宗的基业拱手送人呢?林丹汗也不会答应了,归化城是他西迁必经之地,一旦西迁不成,前有后金步步进逼,后面退路又被别人掌握,林丹汗如何能同意?”孙慎行分析道。 “其实皇上若想控制归化城,并不一定要驻军!”孙慎行微微一 笑,似乎想到了什么,胸有成竹道。 “孙老爱卿请讲!”朱影龙喜悦道,正是没有想到一个好的办法将归化城控制在大明手中,这才不得已想出一个驻军最直接的办法来。 “皇上可在归化城设一互市通商的总办处,办理大明与蒙古一切关于互市以及通商的事宜,这样一来归化城必定会成为关外汉蒙杂居最繁忙之地,皇上再暗中鼓励商人前往归化城与蒙古人做生意,并暗中大量移民,到时候等归化城中汉人多过蒙古人的时候。归化城也就是我大明的一座城池了。”孙慎行道。 朱影龙心道,这虽然不是最直接的办法,而且行效很慢,不过到也契合蒙古并入大明之后移民迁徙民族大融合的政策,现在不过提前施行了,而且这样做也不容易引起额璘臣和林丹汗地强烈反对,见效慢,但却是行之有效的。 “可这个总办处该封个什么官职好呢?”朱影龙出口相询道。 “不如就叫总领事吧,皇上您看如何?”孙慎行脱口而出道。 “不错,不错。孙大人的提议非常妥帖!”徐光启也点头表示赞 同。 不过这到听的朱影龙自己一呆,是不是再搞一个‘租界’什么的,连总领事都出来了,没有租界怎么行呢? 结果朱影龙的这个看似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建议得到恶四位重臣的一致赞同。 看来西方列强的历史怕不会出现了,东方一强的历史将会出现了! 眼下他们五人商议出来地也只是一个大体的框架,具体实施起来需要一个极其周密的步骤和计划。 林丹汗不是笨蛋,想一下子就统一漠南蒙古是不可能的,大明要做的第一步就是让林丹汗和额璘臣、苏布地做到同一张谈判席上,林丹汗和额璘臣可谓是仇深似海,卜石兔虽然不是死在林丹汗大军的刀下。却也是间接的被起害死,因此要与林丹汗心平气和的坐下来,绝对不是一间容易的事情,而苏布地与林丹汗更加困难了。两部根本是死敌,仇怨结的很深,而且还要他跟自己地对头联合起来向现在的盟友开刀,恐怕更加是件不容易办到的事情。就凭大明本身对三方的影响都足以让三方坐到一张谈判桌上。 唯一地办法就是制造矛盾,额璘臣与白彦的矛盾很好处理,一个顺义王的名位足以让额璘臣心动。跟白彦闹翻只是迟早的事情。但是白彦和苏布地之间地矛盾可就难办了。这里面还有后金的因素在里面,靠挑唆和潜移默化的影响时间上也太慢了。效果也不一定好,唯一地办法就是暗中挑起事端了。 蒙古族维系和加强两个部族地关系地办法通长就是联姻,这种非常古老的方法却是极其有效地,像皇太极现在后宫的几个宠信的福晋还有为数不少低级妃嫔几乎都是蒙古女子,后金也正是通过联姻的手段一步一步的加强自己与蒙古之间的关系,并且不断的将蒙古部落收服。 要破坏白彦和苏布地之间的关系有两种,一是让苏布地的人跟白彦的仇人联姻,第二就是破坏白彦和苏布地两部之间的联姻,并且使得两部反目成仇, 办法操作起来都有相当大的困难,机会也是可遇不可 而别的办法相对来说要更难的多,一旦操作失当,很容易会引起两部的警觉,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一场大战之后,蒙古几大势力的人口锐减,不但是本部内结婚者 多,部与部之间也是联姻不断,而且为了恢复实力,各部汗王或者首领都在鼓励生育,而蒙古贵族之间联姻的频率也增加了许多,尤其是在战争中失去丈夫的遗孀有很多,这些女子自然不会像汉人妇人那样,会一辈子为死去的丈夫守节,他们都会再嫁,只要没有直系血源的男人都是可以娶这样的女子,因此说大明若从两部联姻这一方面着手,还是有一定机会的。 而在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契机之前,朱影龙要做到是一方面拖住后金再一次发动对察哈尔蒙古征伐的时间,另外一方面要督促林丹汗整军备战,还有尽量的让更少的蒙古部落参与到两方的大战中,或者保持中立,尤其是苏布地和白彦,后金出兵察哈尔蒙古,他们两个对林丹汗恨之入骨,肯定是落井下石,狠狠的踩上一脚的。 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大明这一次注定要扮演一个不光彩的角 色! 有些事情都不可能想做就做的,虽然现在已经定下要对蒙古“立 威”的计划,而且是拿那个白彦台吉开刀,而且必须在后金发动对察哈尔蒙古战争之前,时间虽然紧迫,但计划只能一步一步的来,没有十分的把握,朱影龙是不会进行这个计划的,他甚至想把这个计划延后。 为此朱影龙做了两手准备,第一手就是如果“立威”的计划可以施行,且可震慑蒙古各部,不让其投向后金的怀抱,那么就需要拖住后金发动战争的步伐,不过这样一来,大明将会提前介入蒙古与后金的战 争,还有可能引发全面的大战,当然只要不在大明国土上打,全当是实战练兵,这一点到不怕,第二手呢,“立威”计划不能施行之时,就要迫使林丹汗认清形势,还要后金与林丹汗大战的时候,白彦和苏布地两部保持中立,但是这样朱影龙就非常担心林丹汗的战斗力了,在没有任何援军之下,林丹汗会不会像历史上的那样,败走青海呢? 这两手让朱影龙头疼不已,换做是以前的天启帝,蒙古和后金他们狗咬狗好了,关大明什么事情?何须如此烦恼? 但是这场战争关系到蒙古是否走向衰落,而后金能否征服漠南蒙 古,成为关外第一强国的野心**,朱影龙又怎么会允许后金变得越来越强大呢? 也许并非“破坏联姻”这一条方向,苏布地向明,白彦则向后金,如果从这两条关系入手,会不会拉大两部的分歧裂痕,最终导致两部决裂的呢,而这样的结果对大明更为有利,那就是苏布地以后就更加依靠大明了。 “哎呀,朕怎么这么笨呀,可以双管齐下嘛!”朱影龙暗责一声 道。 于是他下诏令让刘宗周和周文元一同前来御书房,给两人下达了命令,一是,全面破坏苏布地部与白彦部接下来联姻,能破坏多少就破坏多少,但重点在一些比较重要的人物身上,比如部落的头领的子女身 上,尽量的把祸水引到林丹汗的身上,加重他们之间的对立对大明来说只有好处,第二,全面拉拢苏布地和额璘臣部,从政治到军事,经济上的大范围的合作,逐步的疏远白彦,令其对苏布地产生嫌隙,直到将这两部都绑在大明的战车上;第三鼓励移民,不管是大民移民蒙古还是蒙古移民大明外交部都在今后相当一段长的时间内开绿灯,同时引导更多的商人去这两部贸易,孤立白彦部。 这三条命令的发布和实施对蒙古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特别是第三条,虽然暂时只是对鄂尔多斯蒙古和原兀哈良三卫蒙古开放,但民族融合的趋势因此而形成,一些小的部落既不满与林丹汗的残暴统治,又不愿与后金有任何瓜葛,最好的办法就是托庇与大明,移民政策的放 开,这些小部落欣喜若狂,同时也让额璘臣和苏布地的实力有所增长。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三章:皇帝万寿(三) 理完这件事,接下来朱影龙的关注的是西班牙与荷兰 暗斗,做生意讲究强强联手,但国与国之间却不能套用这个,荷兰想把西班牙挤出东亚的生存空间,独霸与日本和大明的贸易,这显而易见 的,但是大明却不可能只跟荷兰一个欧洲国家贸易,尤其大明也需要走出去,不然的话,大头总是让别人赚了去。\\// 住在钓鱼台国宾馆里的荷兰特使威廉姆斯很着急,他虽然来东方的时间也不是很长,但他却清楚的知道就算荷兰东印度公司再强大十倍也不是大明的对手,在东方这片大陆上,大明是个不折不扣的霸主,而且它已经一改以往谦逊、以和为贵的作风,越来越暴露出它强大的野心,尤其是对海洋的野心,这种野心令他感到非常的恐惧,如果非要作个比喻,大明如果是一头鲸虎鲸的话,那么荷兰只能算是一条小小的鲨鱼,鲨鱼再厉害也斗不过一头虎鲸的,如果虎鲸打瞌睡的时候或许可以占一点便宜,但是等虎鲸醒了,那可就是鲨鱼的末日到了。 “公使先生,京城这么繁华,您怎么不出去走走逛逛呢?”一道清朗明快的声音从威廉姆斯身后响起。 威廉姆斯转过身来,瞧见走进自己房间的来人,露出一丝苦笑道:“哦,原来是何通译,我还以为是谁这么不礼貌的就闯进我的房间。” 何斌原本是郑芝龙手下智囊,郑家归顺之后,何斌的罪也就被赦免了,先是在南京大学学习了一年,后被外交部挑中,成了外交部的一名七品通译。专门负责对荷兰外务的翻译以及在北京大学任教,教导出更多的会荷兰语的人才来。 何斌礼貌地笑了笑道:“公使先生的房门是开着的,所以何斌就不请自进了,还请公使先生不要见怪!” 威廉姆斯连忙摇手说道:“不见怪,不见怪。” “你们东方人有句俗语,叫做无事…不…什么的。”威廉姆斯一口蹩脚的汉话道。 “公使先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何斌微笑道。 “对,对,对,无事…不登…三宝殿。”威廉姆斯结结巴巴的道。“何通译,这‘三宝殿’是何物呀?” 何斌一愣,没想到这威廉姆斯还这样的不耻下问,好在他还知道这个典故,不然可就丢丑了,忙道:“所谓三宝殿,是我们中土佛教里面的称呼,指的是佛、法、僧为三宝。以佛**,僧保守之,此三者有互相联系的神圣关系。通俗些说。佛指大知大觉之人;法即是佛所说地教义;僧指继承和宣扬教义之人。三宝所在之殿当然就是三宝殿了,即佛教信徒登场做法事的地点“大雄宝殿”;佛家珍藏经书、经典之所 “藏经楼”;还有僧人“燕息(即和尚等出家人睡觉之意)”的“宁静禅房”。这三处地方,是清静高洁的佛教重地,不可随意乱闯。” 威廉姆斯信奉的基督教。是标准的基督徒,佛教对他来说自然是异教,本来就不甚了解,听起来就更加如云山雾罩。不知所云了。 不过打断对方说话是一种不礼貌的举动,所以威廉姆斯也只能等何斌解释完,才道:“何通译。请坐。我去给你泡一杯茶。” 何斌忙摇手道:“公使先生客气了。本通译来是有重要的事情通知公使先生的。” 威廉姆斯一听,惊喜道:“贵国皇帝陛下愿意接见我了?” 何斌摇了摇头道:“不是。是皇上愿意加大与你们荷兰王国的贸易往来,但是呢有些条款需要公使先生前去商榷一下,我是来统治公使先生明天早上八点前往外交部参加第一轮地商贸谈判。” “当然了,如果公使先生认为我大明没有诚意,或者说没有这个必要,那大可自行离去,恕我大明招待不周了。”临走前,何斌还特意的加了一句,深怕丢了“怏怏中华,礼仪之邦”的好名声。 接到这个消息,威廉姆斯应该感到高兴的,大明终于肯让步,愿意跟荷兰开战直接地贸易了,但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大明的态度陡 变,说明了大明与西班牙的秘密协定已经签订,先前的那些空穴来风都是真地了,这对荷兰来说绝对是个坏消息,一旦在谈判桌上谈判破裂的话,荷兰将会丢失东亚绝大部分的利益,他也不知道如何对东印度公司薰事会交代! 其实西班牙与大明并没有完全达成所有协定,只是在某些方面达成一定地共识,谈判相应地进入平缓期,这个时候就需要利用荷兰这个西班牙地敌人来借力打力了,利用的好,用荷兰压迫西班牙,用西班牙威胁荷兰,只要处理配合得当,最后大明地利益自然会大大的增多。 外交上换来的东西未必就比打一场胜仗得来的要少! “皇上,军机阁差人来报,石柱总兵官、骠骑将军马祥麟押解蜀王以及一干叛逆臣将进京了,现在正在午门外侯旨召见。”徐应元的禀告打断了正在沉思中的朱影龙。 一听徐应元口中的消息,顿时大喜道:“好,好,快,快传!” 午门献捷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喜事,这要在以前那可是要普天同庆 的,叛乱的贼将是要被拉着游街三天的,以警世人。 不过,这一次叛乱的首脑身份非凡,又是皇室至亲,因此蜀王极其家属游街的惩罚就免了,不过手下的叛臣贼将则被拉着整整游了三天之后被投进了京城第一监狱。 马祥麟个子不高,但身的是英伟不凡,龙行虎步,面带煞气,身上亮银甲冑未除,左手紧握战刀,半膝跪下,抬首挺胸,已失去一目以一黑眼罩遮挡,剩下一目寒光凛凛,望之令人生畏。 天启 .| 守山海关。血战浑河,被敌军的流矢射中一目,他忍痛拔出箭簇,援弓搭箭向远处的敌人射去,连发三箭,祥麟中矢,犹拔矢策马夺勇防御,不肯退。斩获如故,大兵惊退。授祥麟指挥使。 天启五年,奢崇明围成都,陷重庆,川中大震。遣邦屏子翼明、拱明,都司胡明臣,裨将秦永成先发,自与祥麟率杀手六千。寇张彤迎 战,祥麟斩之,乘夜复重庆。川东悉平。晋祥麟宣慰使。良玉益感 奋,以首凶未获,即领兵进剿。分遣裨将秦衍祚复遵义,祥麟克永宁、州。 好一个令敌人闻风丧胆的虎将。朱影龙心中一声赞叹。 但跟随马祥麟进来的还有一人,而且还是一英姿飒爽的中年女将,一身大红将炮裹身,紧身犀牛皮软甲。杏眼樱唇,身段窈窕,虽然风霜满面。看起来却是精神奕奕。 “马将军。这位是?”朱影龙疑惑地指着马祥麟身边的中年女将问道。 “回禀皇上。这是微臣结发之妻,张凤仪。”马祥麟忙介绍道。 “游击将军张凤仪参见皇上!”眼见丈夫介绍自己。张凤仪忙纳头再拜道。 “哦!”朱影龙惊喜万分,想不到这女将居然是马祥麟之妻,而且还是朝廷有品的将官,碍于君臣和男女身份,忙走下御座上前虚抬双手道:“马将军夫妇快快平身!” 幸亏朱影龙没有下旨只让马祥麟单独一人觐见,否则也不知道原来马祥麟身边居然还有这么以为能文能武的女将军。 张凤仪是沁水人,前尚书张诠之女,起祖父张五典也是万历朝的尚书,可谓是名门之后,簪缨一族,受母亲霍氏和父亲影响,熟读经史子集,尤善兵法,是位文武双全的女将军。 “谢皇上!”马祥麟夫妇二人谢恩道。 “来人,赐坐!”朱影龙见他们一路辛劳,又是功臣,当然不吝啬一张凳子了。 马祥麟和张凤仪顿时欠身谢恩不止。 “马将军和马夫人此行押解蜀王叛犯进京可顺利否?”朱影龙问 道,他很想了解一下他们二人这进京一路的详细之况,借他们的口也了解一下民情。 “回禀皇上,微臣夫妇是沿着剑门关向北,入汉中,然后转道向 东,路过陕西、山西境内,然后才到京师的。”马祥麟回答道。 “那这一路上可有些什么见闻,比如当地民情什么的,可否说与朕听听?”朱影龙问道。 马祥麟和张凤仪对视了一眼,有些为难道:“这……皇上,微臣夫妇押解重犯上京,一路之上唯恐发生什么意外,因此只顾赶路,其他地事情并不曾太留意,所以还请皇上所问,请恕微臣难以回答。” 其实不是马祥麟不想说,一方面这一路上来他是见到了不少令他生气恼火的事情,只是进京的时候母亲千叮万嘱他切不可多管闲事,而且他此次进京还带着母亲的吩咐,看一看新君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马家和秦家如今可以算的上是官高显赫了,朝廷对两家究竟是什么态度,尤其是四川平定之后,秦、马两家的去留问题等等。 朱影龙一看就知道马祥麟夫妇心中有顾虑,或者说是非常谨慎,再说君臣之间还是初次见面,不可能一下子就达到交心的地步,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当下打个哈哈道:“原来是这样,那是朕疏忽了,不过朕已经命人给马将军夫妇在钓鱼台国宾馆准备了一间休息之所,待会儿朕就会命人带你们过去。” 马祥麟夫妇谢过之后重新落座。 “马将军,马夫人,不知道令慈秦良玉总督身体可好,她老人家可是朕十分敬佩的人之一啊!” “劳皇上挂心,家母一切安好。” “马将军此次进京,秦总督可有什么话让马将军转说于朕听?”朱影龙微微一笑,秦良玉不会派自己地儿子和儿媳妇一起进京,一点交代都没有的。 “皇上真是洞察如火,家母真的有一句话想让微臣转呈皇上。”马祥麟心中暗暗一惊,年轻的皇帝比他想象中地要随和,但却是聪明厉害的要紧。 “马将军请讲!” “家母想恳请皇上从轻发落蜀王以及一众叛将,蜀王也是误听信了他人的谗言这才铸下如此大错。”马祥麟起身恳切的道。 “既然蜀王是听信他人谗言才起兵造反,那为什么时至今日才投降呢,难道说在这以前朕就没有给过他机会,如果因为一句谗言就造反,那这岂不是天下人都可以造反不需要理由了,到时候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不就可以了!”朱影龙不客气地道。 “皇上,蜀王他其实是想早一点投降朝廷,只是他手下的那群将领不答应,骑虎之下,蜀王也是被逼无奈。”马祥麟心中捏了一把冷汗 道。 造反是死罪,就算投降朝廷也不见得会饶恕他们的死罪,更何况还有个人野心作樂,蜀王是一面旗帜,一旦这面旗帜倒下了,号召力就没有了,叛军自然是树倒猢狲散了,或许是有这个可能,但也不能轻信,沉声道:“秦总督是顾忌蜀王在川中地名声和人望,杀之会有损民心背向,这一点朕明白,所以朕也没有想要杀蜀王地念头,如果真如马将军你所说地那样,那些叛将贼臣就其罪当诛了,朕自然饶不了他们!” 马祥麟总算松了一口气,母亲秦良玉只是嘱咐过他尽量的劝说朝廷留下蜀王地性命,其他人生也好,死也好都随他去了。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三章:皇帝万寿(四) 影龙命徐应元将马祥麟夫妇带去国宾馆休息,然后命 至押进了御书房。 蜀王朱至一见到一身金黄龙袍的朱影龙便“扑通”一声跪下,痛哭流涕的叩头道:“不孝罪臣朱至叩见皇上!” 朱影龙见蜀王朱至一身囚服,手上、脚上俱上了镣铐,嘴唇青紫干裂,颌下胡须渣渣,头发散乱,灰白夹杂,老泪的模样甚是凄 凉。 “来人,替蜀王去掉镣铐!”朱影龙看了跪在地上痛苦忏悔的蜀王朱至一眼,便不再看,挥了挥手吩咐道。 去掉镣铐的蜀王看上去轻松不少,精神会恢复了些。 朱影龙也不说话,就这么让蜀王朱至站在下面,自己干自己的事情。 眼前皇帝久久也不对自己言语一声,本来还以为皇帝看在大家都是朱氏同宗的份上,不会太为难他,至少不会要了自己的性命,在去掉镣铐的时候心中也笃定了不少,但是越等下去,心中越是忐忑不安,就好像一个死刑犯,他明知道自己会被砍头,但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砍 头,这种等待是最难熬的。 “蜀王叔,你让朕该怎么处置你呢?”朱影龙也知道时间差不多 了,抬眼看了一下跪在地上的蜀王朱至叹息的一问道。 “皇上,罪臣自知罪孽深重,皇上怎么处置,罪臣都毫无怨言。”蜀王朱至紧张的道。 “造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就算你是亲王宗室也是罪无可免,正德年间,宁王朱宸濠造反,他的下场蜀王叔可是知道的,前车之鉴。为何要你还要再犯呢?” “罪臣糊涂,误信人言,以为皇上要对我们这些宗亲王室下手,收回田产、矿产,还有剥夺一些宗亲王室的特权和每年地俸给,违背祖宗家法,所以罪臣才斗胆起兵反抗,后来罪臣知道了,这天下都是皇上 的,皇上要收回去也无可厚非。再说我们这些宗室皇亲也不在乎那点俸给,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财富已经够我们几辈子花了,不属于我们的东西,皇上想要收回去就收回去好了。” 样道。 “蜀王叔能这么想,朕真的是非常开心。”朱影龙真诚的一笑道,“如果这大明的宗室皇亲们都能像蜀王叔现在这样明白事理,并且通情达理那真的是国家之福呀!” “皇上的意思罪臣不明白。” “朕地意思是,要蜀王叔你现身说法,以你的例子为戒告诫那些宗室皇亲们,你现在心里的想法。不知道蜀王叔能否替朕做到呢?”朱影龙忽的心生一个想法,先不管蜀王说的是不是真的,就算是假的,他也要把他变成真的。宗室皇亲仗着自己姓朱或者跟姓朱的有些关系就横行乡里,为非作歹,这些人又罪不致死,处置起来。说情的人又太多,地方官员又不敢不给擅断,交上去。时间一长又不了了之。宗人府也管不了那么多。驸马都尉齐赞元能力平平,亲王、郡王地个个爵位比他 高。压也压不住,所以朱影龙心生起用这个蜀王朱至来,宗室里面有不少王爷当初就是撺掇他造反的,后来都被朝廷所惧,悄悄的偃旗息鼓了,这些朱影龙都心知肚明,可抓不到他们的把柄,也拿这些人没有办法,况且要动这些宗室王爷都是打着骨头连着筋,他还不想被拖入这个泥潭之中,所以就要找个人代为受过一下,无疑蜀王是个最好地人选。 蜀王再笨也知道皇上可能要把他当枪来使了,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命是自己的,难道别人还会给吗? “罪臣遵旨!”.下了头,他知道,这条命是保住了,但是前途命运却堪舆了。 “来人,将蜀王叔送到朕福王叔那儿,你们两位王叔也好做个 伴。”朱影龙十分阴险的一笑,命人将蜀王朱至送出养心殿。 转眼,掌灯时分及至,朱影龙忽然想起自从那一次从张嫣那儿出来遇到蓝蓉蓉到现在都没有去过了,应该有大半个月了,还真是有些想 念。 悄然带上嫣红和徐应元,叫上一顶软轿,一行人悄悄地出了皇宫,往张嫣隐居的园子而去。 前来迎驾的还是大玉儿,简单地见礼之后,朱影龙问道:“夫人可曾用过晚膳?” 大玉儿与张嫣相处下来也有四年了,虽然名义上是主仆关系,实际上比姐妹还亲,更兼大玉儿本身就是个聪明伶俐地鬼丫头,加上她对朱影龙好感欠缺,因此这一次这么久才见朱影龙前来,心里替张嫣老大不高兴,噘着嘴道:“老爷日理万机,整天都是国家大事,哪有关心夫人地吃喝吗?” 朱影龙自知理亏,也不好与一个丫头一般见识,尴尬的咳嗽一声 道:“你这丫头,当初要不是老爷我救你,你不报恩替老爷好好照顾夫人也就罢了,居然数落起老爷来,真是该罚!” 大玉儿脸色一变,回想起六年前自己掉进那个深洞里地往事,要不是朱影龙带人相救,恐怕自己早已成了一堆白骨了,说到底毕竟还是人家救了自己,虽然后来知道了她的身份,把她近乎软禁,但他总算待自己不错,就是有的时候凶了一点,还命人打自己屁股,一想起自己被罚打屁股的事情,大玉儿脸上没来由的一红,声音呐呐反驳道:“谁说我没有好好照顾夫人,都是老爷你不好,害的夫人日思夜想的,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了。” 朱影龙一听,霎时心房一阵 刺痛,忙道:“快带我去看看。” 二楼张嫣闺房的灯光还亮着,想来还没有卧床休息。 精致的软榻之上铺满了柔软的皮毛,上面侧躺着一位神情郁郁的绝代佳人,山峦起伏般的曲线勾勒出迷人地身姿,紫色华贵的锦缎包裹着她曼妙迷人的身段,一双玉足微微蜷起。腿弯侧卧,右手轻握书卷,左手轻轻的托着粉腮,步摇斜插入发髻,灯下美人愁思,神游书外。 “嫣儿。”朱影龙动情的呼唤了一声。 “啊!”美人回神,转目对上朱影龙深情无比的双眼,惊呼一声,日盼夜盼,终于将心中的人儿盼到了眼前。可一下子却不知所措了。 朱影龙心中也是思念的要紧,上前一步将张嫣从软榻之上抱入怀 中,然后俯下身子便吻上那对令人垂涎欲滴的柔嫩红唇。 那香甜的味道朱影龙一辈子都难以忘怀! 良久,唇分,张嫣地俏脸之上浮现出一抹醉人的红晕,柔嫩的双臂紧紧的揽住朱影龙的脖颈,整个人如同一只乖巧的小猫儿窝在朱影龙的怀中,嘴角更是露出幸福甜蜜的微笑。 “皇上,今天晚上是特地来看臣妾的吗?”张嫣小声问道。 “这是当然,朕前些日子太忙了。没有空过来陪你,你可不要恼朕呀!(更新最快http://wap..c n)”朱影龙歉意的道。 “国事为重,这个道理臣妾懂地。”张嫣前一刻还有些幽怨,怪朱影龙这么长时间不来看她。但是现在人来了,就所有的怨气都消失了。 “今年万寿节,江南织造局给朕送了三百匹上等的丝绸,朕明日给你送二十匹过来。就快过年了,你也需要添置一些新衣裳,至于首饰。朕会派徐应元给你送来一些。挑选些喜欢的。剩下地赏给下人吧。”朱影龙温情脉脉的道。 “谢皇上,不过皇上生日。臣妾也有一份礼物要送给皇上。”张嫣嫣然一笑,收回胳膊道。 “给朕的礼物?”朱影龙一喜道,不管张嫣送给他什么礼物,他都会非常高兴的。 “皇上可还记得,以前在皇宫地时候,每年皇上过生日,都是臣妾为皇上操办并准备礼物的。”张嫣回忆道。 “记得,当然记得。”朱影龙随口道,朱由检的记忆他根本就不知道,所以只能装下去了。 “皇上可还记得臣妾都送了些什么礼物给皇上?”张嫣甜甜地一 笑,眼中满是欢喜地笑意。 “这个,这个……”朱影龙没有朱由检地记忆,如何能知道呢?但是他并非笨蛋,张嫣既然给他准备了礼物,自然不会放到别处,一定会放在她的闺房之中,这一四下偷偷一瞄,终于让他发现了些不是女子所用之物,分别是一套衣服,从内衣到外袍一件不少,一双黑色靴子,一个紫色地香囊,当下便胡乱说了出来。 张嫣也没有怀疑,毕竟这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略为想一下也不为过,只要没有忘记就行,当下听朱影龙说完,非常高兴,并让朱影龙试穿。 一穿之下果然合适得体,这下张嫣更加高兴了,这三样礼物都是她亲手缝制的,别从衣服店里买的意义可大有不同,以前是以姐姐的身份给弟弟缝制衣服、鞋帽,现在却是以妻子的身份给丈夫做衣做鞋,完全不同的。 “皇上,臣妾以后每年给你缝制一套,可好?”张嫣笑吟吟的看着朱影龙穿上自己亲手缝制的衣服问道。 “好,当然好了。”朱影龙很高兴的转了一圈,道,“嫣儿亲手给朕做衣服,朕欢喜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不高兴呢?” “啊!”朱影龙忽然想起身么来,大声道,“对了,朕决定万寿节那天宴请群臣和外国使节就穿嫣儿你做的这套衣服,怎么样?” 张嫣霎时眼泪夺眶而出,以前每年朱由检生日的时候都是穿着张嫣亲手缝制的衣服,但是现在七年过去了,昔日的孩童如今长大成*人,还做了自己的男人,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现在证明,他还没有忘记以前的事情,叫她如何能不感动呢? 其实朱影龙只是想张嫣不能光明正大的参加这一次万寿节的寿宴,那么他穿上她亲手缝制的衣服出席寿宴,也就算是她也来参加了,算是给她一个补偿,却没有想到这里面会有如此复杂的往事纠葛。 “好了,别哭了,朕答应你,以后来看你,都穿你给朕缝制的衣 服,好不好?”朱影龙心疼的抹去张嫣眼角的泪水,轻轻的将人拥入怀中,细细的抚慰着。 “皇上,臣妾想……”张嫣突然抬起头来,凤眸之中荡漾这醉人的诱惑,脸颊绯红。 这是张嫣第一次主动求欢,朱影龙小腹之下一下子窜起一股浓烈的欲火,瞬间席卷全身,猛烈的燃烧着。 “嫣儿,朕的宝贝!”朱影龙抱起张嫣,轻呼一声,朝宽大柔软的席梦思走过去。 “皇上,臣妾还要……”张嫣已经浑身酥软成一团泥。 “啊……” 张嫣今天晚上的索求超出他的想象,简直就是无限制的索取,一副不把朱影龙不榨干誓不罢休的念头。 张嫣今天晚上为什么要这么做,直到后来张嫣给了朱影龙一个巨大的惊喜,他才隐隐约约知道点答案,不过他最终还是没有对谁说起,也没有向张嫣求证,毕竟这个秘密还是不要挑明了好。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四章:四方来贺(一) 少年来,京城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热闹过,京城乃至 百姓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这一切都因为新皇帝登基以来第一次操办万寿节。// \\ 百姓发自内心的开心是有原因的,其一,新皇帝登基,虽然经历了将近两年的南北分裂和战乱,但很快就予以平定,国家迅速统一,这给了百姓一个相对平和宽松和舔舐战乱伤口的时间和空间,其二,新帝登基不仅大面积免除受战争、天灾严重的百姓的赋税,并且大力推行对百姓有利的新政策,其三,整肃吏治,扫除乌烟瘴气,将一干牛鬼蛇神投入监狱,还百姓一个朗朗的乾坤,使得百姓们对朝廷有了信心,其四,朝廷不断通过立法的手段,加大最朝廷官员的监督,尤其是对不法官员的惩治力度,最大限度的保护普通百姓的利益。 诸多原因结合到一起,让百姓对朝廷重新竖起了信心,凝聚力和向心力大大的增强,因此国内大定之后,皇帝的第一个万寿节就似乎成了普天同庆的日子。 十二月二十四,也就是农历的腊月二十四,这天不仅仅是自己这幅身躯原来的主人朱由检的生日,却也是朱影龙自己的生日,也许两个人如果不是同一天出生的话,或许他应该还快乐的生活在前世,娶妻生 子,平平淡淡的过完下半辈子。 “哎……” “皇上,您为何叹气?”给朱影龙梳头的嫣红突然问道。 “朕觉得自己长了一岁就好像老是十年似的,你说,朕能不叹气 吗?”朱影龙想起自己的前半世,心情有些郁郁道。 “皇上这么说是不是嫌弃臣妾年纪大了,不喜欢臣妾服侍了?”嫣红太过敏感。手中的动作一顿,眼圈霎时红红的道。 朱影龙伸手过去轻轻地捏了一下嫣红愈来愈丰满的肥臀,好笑道:“你这个傻丫头,胡思乱想什么,就算你将来老的掉光了嘴里的牙,没力气了,朕还是要你来服侍。” “扑哧”一声,嫣红立刻破涕为笑,欢快的替朱影龙梳起头来。 穿上张嫣亲手缝制的那套紫色的长袍,然后嫣红从背后给他系上一条金紫镶玉腰带。整个人显得丰神俊朗了许多,看的嫣红美目之中泛出异样的光彩来。 “皇上,您穿这件衣服真好看!”嫣红赞了一句道。 “好看?”朱影龙转了过来,颇为惊诧的看了身后笑颜如花地嫣红一眼道。 “是呀,紫色代表高贵典雅,皇上这一套紫色的长袍不仅突出皇上高贵的气质,还将皇上的那种儒雅发挥的淋漓尽致,嫣姐姐不止心灵手巧,而且眼光也厉害的要紧!”嫣红连珠炮道。 “呵呵,想不到朕的小嫣红居然懂的这么多。朕都不知道。”朱影龙心情好转,笑着道。 “皇上,宴席就要开始了,皇后以及一众娘娘都等着您过去呢!” “行了。朕这就来!” 穿戴整齐后,朱影龙牵着嫣红的手先是来到坤宁宫,然后带着盛装打扮的皇后和一众嫔妃们前往太极殿。 今晚皇帝万寿,在太极殿大摆宴席。宴请群臣以及各国使节,端地热闹非凡。 随着司礼太监一声“皇上、皇后驾到!”本来还气氛热闹,人声不绝的太极殿中顿时鸦雀无声。众人都将目光投向太极殿的正门入口处。 只见头戴九龙金冠。身着金紫袍。脚蹬瓒金黑龙靴朱影龙相携凤冠霞帔的皇后周宁大步踏入太极殿中。 身后一众嫔妃也随后入内,朱影龙身后这一众妃嫔无一不是风华绝代、倾国倾城。平常百官们都难得见上其中任何一位,现在一次全部见齐,直把那些男性官员们地眼睛都看直了,眼珠一动不动。 那些外国使节更甚,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大明的皇帝可以拥有这么多美女,而且每一个都是天姿国色,如此艳福简直把他们羡慕的直流口 水。 朱影龙是今晚的主角,因此当然不让地坐了主位,皇后相陪,其他妃嫔分两侧陪坐。 “臣等恭贺皇上万寿无疆,寿与天齐!” 先是朝臣恭贺,然后外国使节献上寿礼祝福,然后是皇室宗亲,再接下来就是一干妃嫔献上寿礼。 看着堆成小山一般的寿礼,朱影龙心情非常高兴,别具匠心,争奇斗艳,美不胜收。 美酒佳肴如同流水一般送上,君臣开怀畅饮,花边轶事、坊间杂 闻,不一而足。 梨园献唱、歌舞杂耍、西洋乐器等一系列表演让文武百官、外国使节和后宫妃嫔们一饱眼福和耳福。 不过今 见寿宴的人当中有不少人感觉并不那么舒服开心,索 之一。 本来被料图所戏丢丑地事情,他本不愿出席这个寿宴,但代表地是后金,因此他不得不来,尤其是看到那个料图洋洋得意地模样,他就感觉到心中的怒火不断地翻腾。 但是大明似乎故意的将他和料图安排坐的最为靠近,这让索尼感觉到浑身不自在,尤其是旁边众多人都有意无意的多瞄他们几眼。 料图也是个妙人,索尼别有用心,居心叵测,既然在宴席互相见 面,自然少不得趾高气昂的数落几句。 也亏的索尼修养渐高,脸皮也愈渐厚实,些许讽刺挖苦自然不在话下。 论口才料图根本就不是索尼的对手,尤其是索尼在京城交游广阔,不少大明的官员对索尼都是有一定好感的,若不是料图是皇上的小舅 子,顾忌没有人愿意理会这个粗鲁好色的蒙古使者。 美女永远都是男人的话题之一。 索尼与料图之间的恩怨也正是因为一个美女,万花楼那个叫做小红的头牌姑娘。 一夕风流快活之后,料图居然喜欢上与索尼相好的那个头牌小红,在听到妓院的女子是可以赎身的规矩之后,料图当即就带着万两白银去万花楼替那个小红赎了身。 料图虽然外表粗鲁,却是个细心的人,小红开始不从,但在料图不断的劝说下,居然最后心甘情愿的跟着料图回蒙古草原,索尼得到这个消息,木已成舟,虽然损失一个相好的头牌妓女并没有什么,但索尼的一张脸狠狠的让料图给煽了一下。 相好了一年多的姑娘转眼间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加上谣言让他颜面扫地,这更加让他把料图恨之入骨。 看着料图肆无忌惮的笑容,索尼心中如同吞了一只死苍蝇一般难 受,在甘甜的美酒到了他的嘴里也成了难以下咽的苦酒了。 荷兰使者威廉姆斯与西班牙进京的公使在宴席上也表现的泾渭分 明,互不干涉,都摆出一副姿态高高的模样,望之令人生厌。 与此不同的是日本天皇和幕府派来的使者大岛正雄却是卑谦到了极致,脸上谄媚的笑容就没有一丝变化,与之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 寿宴一直持续到亥时,百官和一干外臣使节才渐渐散去,朱影龙也饮了不少酒,有些醉意朦胧。 嫣红和林蓉两人将微醉的朱影龙扶回皇后周宁的寝宫坤宁宫,今天是皇帝的寿辰,皇后是皇帝的正妻,今夜自然理应当在皇后处过夜 了。 朱影龙很怕醉酒,不仅仅是因为醉酒误事,更多的愿意是害怕自己喝醉酒之后会说出自己身上的秘密,这个秘密牵涉太大,是不能说出来的,因此他饮酒一项都非常节制,甚至不饮。 宫里所有人都知道皇帝跟皇后的感情很淡,但许多人却不理解皇帝为什么坚持要立她为皇后,原因呢,就连朱影龙本人都说不清楚,也许最大的原因就是她本来就是自己正妻的身份吧! 其实周后是个很贤德的皇后,这个后宫也是尽人皆知的事情,她从不争宠,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常常帮助有困难的宫女和太监,性情敦厚,加上端庄美丽的外表,绝对是一位贤妻良母。 龙榻之上,周宁细心的喂朱影龙喝下了一晚醒酒汤,然后替他盖上锦被,静静的坐在榻旁,等候他醒来。 朱影龙只是感到有些晕晕沉沉,其实神智还很清醒,皇后周宁刚才为他所作的一切他都知道。 也许,他立周宁为后,就因为她的平淡吧,或者说他心中最渴望的就是一种平淡,这一点他只有在周宁身上才能感觉到。 “宁儿?”朱影龙小声的呼了一声。 “皇上,臣妾在。”周宁忙道。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后宫的事情让你操心了。” “这是臣妾应该做的。” “宁儿,扶朕起来!” “皇上,慢慢点,你刚才喝了不少酒。”周宁忙上前扶朱影龙坐了起来。 “朕没喝多少,朕心里有数。”朱影龙笑笑道,“对了,朕有好几天没见到煌儿和宁儿了,朕这个当爹的是越来越不称职了!” “煌儿和宁儿都已经睡下了,皇上您还是明日再看他们吧。”周宁小声道。 “也好,正好,你也上来与朕说说话。”朱影龙示意周宁脱了鞋袜钻到自己怀中。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四章:四方来贺(二) 瞬间,崇祯四年最后几天也悄悄的从手指缝隙里溜走 佳节——春节到了。\ // 中国人对传统非常看重,尤其是这大人、小孩都盼望的春节了,虽然刚遭了一下雪灾,但京城里节日的气氛不减,到处都是欢乐祥和的气氛,而今年的气氛却是特列的浓烈,特别的真切,而且还有一年比一年好。 皇宫里面自然也是张灯结彩,全民动员,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每个太监或者宫女脸上都似乎带着满足的笑容,他们开心的忙碌着,洗刷着,贡献着自己热情和努力。 就在大明国内上至君臣,下至百姓都在兴高采烈的准备过一个祥和温暖的春节之时,大明北面几大势力似乎暗流涌动,大有一触即发之 势。 料图得知姐姐泰松春节之后就会回蒙古省亲,自然赖着不肯走了,说什么也要跟姐姐一起回去,其实他还是有些担心索尼那件事,万一哥哥不相信,到时候还有姐姐帮他证明,如今姐姐身份不同,就是哥哥也不敢把姐姐怎样,而且大明皇帝还会派军队沿途护送,这更加多了一层保护伞,反正晚回去几天也没有什么,正好在南朝花花世界多享受几 天! 林丹汗自然不会轻易的将元廷的传国玉玺交出来,这个朱影龙也早已料到,这么大一笔赌注押了下来,如果没有尝到一点甜头,对于一个赌徒来说,无论怎么样他都不会轻易把宝全押上的。 所以朱影龙想得到那方元廷的传国玉玺还需要费一些手脚,当然 了,那块烂石头对林丹和皇太极责意义非凡,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一点意义都没有,就算林丹把传国玉玺送给他。也不见得他会臣服大明,但是这个东西要真的从林丹手里转到自己手里,一旦消息外露,那林丹汗可就有大麻烦了,随时会众叛亲离的,这个险太大,林丹不敢随便就冒。 但是料图传来的信息是自己这皇帝妹夫对钱财不敢兴趣,稍微有点兴趣地就只有战马了,唯独对自己手里的传国玉玺还有些意思,这可是自己最后一道筹码了。一旦交出,等于把自己跟大明捆绑在一起,而他便成全蒙古的罪人,到时候部下不分崩离析才怪,当初他对料图这么说只是让他到万不得已或者条件谈不拢之时抛出的一个诱饵,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将传国玉玺送出。 林丹汗的八位翰耳朵中,他最宠幸的是第三位翰耳朵,也就苏泰,苏泰不但貌美,而且还替林丹汗生下唯一的儿子。额哲,额哲更是娶了大明的公主,苏泰的地位更是水涨船高,若非排名第一的囊囊也怀有身孕。否则苏泰早已将囊囊地权势压了下去了。 苏泰出身叶赫部,叶赫部本为女真三部中海西女真中最强大的一 支,与建州女真一直是恩怨纠缠,好的时候双方联姻不断。坏的时候,恨不得治对方于死地,直到努尔哈赤统一女真各部。叶赫部也并入后 金。皇太极的母亲就是叶赫部叶赫那拉氏孟古姐姐。济尔哈朗的大福晋正是苏泰的姐姐,而叶赫部的前身却属于蒙古的土默特。而叶赫部首领布扬古临死前曾对天发誓:“我叶赫那拉就算只剩下一个女人,也要灭建州女真。”因此这叶赫与爱新觉罗家族的糊涂账真地是很难算清。 林丹汗最宠爱苏泰,因此把许多重要机密以及物品也都交给她掌 管,传国玉玺自然也在内,而苏泰人也本就聪明,许多时候都充当着智囊的角色。 做为母亲,苏泰自然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继承汗位,但是林丹汗毕竟还春秋鼎盛,现在一个不留神囊囊就怀了身孕,要是生下女孩还好,万一生下一个男丁,那可就不一样了,以囊囊大妇的身份,定会稳压自己一头,尤其囊囊背后科尔沁蒙古博尔济吉特氏势力强大,不但与蒙古诸部有联姻,与后金爱新觉罗更是牢不可破地同盟关系,而叶赫则是败军之将,虽然同为女真,但手上筹码太少,大明就成了她唯一的选择,而且她也没得选择,因为儿子已经娶了大明的公主,她身上已经打下了“亲明”的印记了。 八大翰耳朵分为三大实力,一方自然是以囊囊娜木钟为首,一方以苏泰为首,还有一方保持中立两不相帮。 当然,林丹只要一日还在,无论是娜木钟还是苏泰都不敢表现出过多地“亲明”或者“亲金”,当然苏泰的有明显的优势,那就是大明现在跟察哈尔蒙古是盟友关系,她可以名正言顺地跟大明地使节官员保持良好地关系,娜木钟同样也可以,但她要取得大明的支持就显得有些先天不足,根本比不上苏泰“一家人”地优势,因此娜木钟要取得优势,就必须要娘家人的支持,但是娘家人是靠后金的,而后金与察哈尔简直仇深恨重,因此娜木钟虽然怀了龙种,依然隐约的被苏泰压了一头。 林丹汗也懒得管这些女人之间的事情,只要她们不出卖自己不出卖察哈尔蒙古,两个女人怎么斗都行,一切靠实力说话! 蒙古人奉行的是“强者至上”的理念,谁能笑到最后才是胜利者,长胜天是不会挑选一个弱者来做蒙古人的领袖的。 草原上风声越来越紧,渐渐的一个惊天的消息飞快的在草原上传播开来,金帐汗国的天聪可汗皇太极要跟察哈尔蒙古林丹大汗开战了。 一时间小的蒙古部落开始慌张起来,两虎相争,必定是打的天翻地覆,到时候遭殃就是他们这些没势力、没实力的在强者势力夹缝中求生存的小部落了。 一时间,草原上风声鹤唳,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一次局部的小震荡,如同一根插了捻子的炮仗,不知道什么时候捻子会点着,然后“嘭”的一声爆炸开来! 这些当然是有人暗中 澜的,不用说。命人在草原上搞风搞雨的自然是大 林丹知,皇太极也知,但是谁都没有证据,也抓不到证据。 大明想看皇太极和林丹两败俱伤,但又不想看到其中一方实力大 损,皇太极想要地是灭掉林丹汗,把漠南蒙古征服,同时他也知道明廷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灭掉林丹汗,征服漠南蒙古,林丹汗呢。他想统一漠南蒙古,首先想要的是大明能拖住后金,等到他统一漠南蒙古,然后坐山观虎斗,看大明与后金打的两败俱伤,然后他再渔翁得利。 三方算盘都打的很精,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但是想法都好,关键还是要看实力的,三方中大明实力最强。因为兵多将广,但缺陷也很 大,骑兵太少,野战最弱。其二是后金,八旗铁骑锐利无匹,但是攻城虽然不弱,但遇上善守的大明军队。也没有办法,实力最弱的是察哈尔蒙古,攻城不必说了。几乎没有任何攻城器械。但是十万蒙古铁骑却是相当厉害。尤其再获得不少火器之后,在防守之上加强不少。八旗铁骑想要一举攻破察哈尔蒙古的防线也不是那么容易。 战场既然设定在草原上,大明注定只能当陪衬,但是一个合格地陪衬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这里面不但要较力还要较心。 皇太极这个人不仅胆大,而且很喜欢用险,就看上一次亲征朝鲜,攻占汉城,策反东江毛文龙后,突然率军秘密返回,想趁辽东群龙无首之下,突袭锦州,幸亏满桂将军重伤而返,这才让他功亏一篑。 盛京,又下了一场大雪,天气极其严寒,怕有零下二十几度,街面上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天阴沉沉的,北风呼号,刺骨的寒风肆虐着这座新都城。 金帐汗国,皇宫,崇政殿中数十根婴儿手臂粗的红烛的火焰跳跃 着,发出轻微的“噼噼啪啪”燃烧声。 殿首正中金色的龙椅之上铺着一张巨大的白虎皮毛,上面端坐这一位面目赤红,样貌英伟的中年男子,头戴金冠,身着黄马褂,一脸凝重地看着下面站着的两排臣子,一排武将以代善为首,后面是阿敏、莽古尔泰、豪格、多尔衮等人,一排是文臣,以希福为首,范文程等人。 大殿之中的气氛略显的有些压抑。 “怎么都不说话,这么冷地天朕召集你们来不是来看你们一个个摏在那儿像一个个木桩似的。”皇太极支起身子扫视了殿中的臣子兄弟们一眼道。(更正注:从天命元年开始,也就是公元1616年,努尔哈赤立金帐汗国,就黄衣称朕了,但是却没有登基称帝,所以自称为朕,但臣子们还得称他为大汗) “大汗,南明一项视我大金为心腹大患,这一次谣言一定是卑鄙的南人所为!”代善一脸气愤,第一个站出来道。 这一点皇太极何尝不知道,为了来年征伐察哈尔蒙古,他已经下令秘密准备了三个月了。 不可能因为一个谣言而放弃已经决定发动地战争的,这是皇太极坚持的原则。 “大汗,臣弟认为这可能是南明地诡计,目地是为了让我们放弃攻打察哈尔蒙古。”多尔出列道。 皇太极听了点了点头,多尔衮越来越表现出一种大将之才,这是他开心地也是他担心的,毕竟他地汗位原来是属于多尔衮的,道:“十四弟说的也有些道理,不过如今的南明皇帝不同了,恐怕不那么容易揣度了。” “大汗不必担心,南人虽然这几年国内颇为平静,皇帝也算的上是励精图治,但天灾不断,国力虚耗十几年,就算与民修养生息,起码也得几年甚至更差时间才能恢复过来,而我大金则不同了,如今国力蒸蒸日上,兵多将广,南人体质孱弱,有先天缺陷,我大金又有何惧?”代善长子岳托大言不惭道。 “岳托所言虽然也不无道理,我大金人口虽有百万,但是南人何止千万?这又如何能比呢?”莽古尔泰反驳道。 “五叔何必长南人志气而灭我金人威风呢?”岳托出言讽刺道。 “岳托,你……”莽古尔泰气急,加上身体每况愈下,带病前来朝议,顿时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大汗,南明与察哈尔蒙古是姻亲关系,听说南明皇帝对那位泰松公主还算不错,如果他们之间这一次真的达成什么协议的话,微臣担心这会对我们大金极为不利!”大学士希福忙站出来岔开话题道。 “希福大人未免太过于杞人忧天了,南明虽然与察哈尔蒙古联姻,可怎比的上我大金呢,想我大金与蒙古各部多有联姻,大汗的后妃之中也多是蒙古部族酋长之女,大金和蒙古本来就是一家人,南明就嫁了一位公主就想控制蒙古,未免太儿戏了吧!”阿敏嗤之以鼻道。 “父汗,侦知处传回来的消息,说泰松公主,也就是南明皇帝所册封的康妃将于年后回察哈尔蒙古省亲,随行人员众多,可能还会有军队护送。”豪格掌管户部,同时皇太极也把大金最机密的秘谍组织交给他统领,这就是侦知处。 当然皇太极不可能就一支情报力量,另外一支更加神秘的情报组织在他最信任的汉臣范文程手中,这一支情报组织中多以汉人为主,因此情报来源和机密程度远在侦知处之上,在情报上,豪格负责蒙古各部,而范文程则侧重南明,现在南明的情报让居然让侦知处抢了先手,这让范文程脸上有些挂不住,豪格与他暗中争斗这是皇太极默许的,但是还从来没有拿到台面上,直接公诸人前,豪格这么做明显触到了皇太极的底线。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四章:四方来贺(四) 然皇太极表面上还是给了豪格一个赞许的笑容,夸赞 事得力,实际上心中已经微微不快,作为一个君主最不希望的就是自己的臣子跳出自己划定的框架做事,就算那个人是自己的儿子也不行。/// 没有约束,就会滋生野心,所以做君主的最想看到的是臣子摆正自己的位置,做应该做的事情,当然一点点出格作为有气量的君主还是可以容忍的,希望豪格只是一时义气,想在自己面前争功,没有什么其他企图才是。 “大汗,微臣也接到消息,察哈尔蒙古林丹汗派了亲弟弟料图台吉去了大明,索尼大人得知消息,想以料图不认识自己的优势前往试探其来大明的真正来意,不想对方实在……”说着说着,范文程自己都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范大人,对方实在什么?你怎么老爱说一句,留一句,真让人急死了!”岳托表现的极为急躁道,殿中的都是大金的年轻俊杰,每个人都知道南朝的富贵繁华,眼见索尼在大明醇酒美人,逍遥快活,个个羡慕的要紧,现在索尼出事了,都巴不得他把位置让出来,好让自己顶 上。 “这件事朕已经知道了,范爱卿,你给索尼下道命令,让他会盛京吧。”皇太极显然已经知道索尼在大明之事,但是这是丢大金国脸面的事情他也不愿提起,但是不提的话,手下这些臣子们有如何知道形势的严峻,因此说一半,留一半让他们自己猜测去好了,消息暂时还不会传到盛京。 “启禀大汗,索尼也就是一时年轻气盛。还请大汗从轻发落。”希福忙站出来求情道,毕竟索尼是他长兄的亲子,也是自己的侄子,家族中年轻一辈的,也就这个索尼极为出众,也许家族的未来就在他身上了,自然要极力维护一些。 “朕自有分寸。”皇太极之所以调索尼回来,并不仅仅是因为索尼丢丑这件事,更多是怕年轻人经受不住南朝繁华奢靡生活地诱惑,被磨掉了斗志。这就是大金国的损失了,尤其他对这个索尼也是非常看好 的,不想就这样毁掉一个人才,也许回到盛京或许会发挥更重要的力 量。 希福眼神之中闪过一丝黯然,虽然他伴君多年,但对主子的心思的揣摩还是不如范文程,范文程对皇太极的心思是洞若观火,索尼一回 来,可能会贬斥一阵子,但很快就会获得重用。当然,这还要看索尼自己的表现了。 “大汗,谣言若真的是南明所为,那我大金今后行事就更加要小心谨慎了。”范文程意有所指道。 “范大人的意思是我大金有南明暗藏地奸细?”殿中之人没有一个是笨蛋。几乎都听出了范文程话中所指。 “这不是没有可能,汉人最不可靠了!”代善冷哼一声,他对皇太极重用范文程等汉人还是有些不满的。 “不错,微臣建议对所有的汉臣、汉将进行排查。奸细必定无所遁形!”莽古尔泰大声说道,他是坚定的不信任汉臣一派,有机会排挤针对汉臣自然不能放过了。 “大汗。此事万万不可。奸细若是真的存在。必然隐藏的很深,不然早就被发现了。若是大规模的调查,惊动那奸细不说,还会让归附我大金,为大汗效命的汉臣、汉将们人人自危,到时候他们便不再信任大汗,酿成巨变就来不及了,微臣建议今天在殿中所有人都不得泄露我大金有奸细这一消息,就是最亲近的人也不能说,同时暗中调查大金所有能接触到机密的汉、蒙、女真官员,找出奸细应该不难。”范文程忙建议道。 大张旗鼓绝对是最愚蠢地办法,没一个上位者都不会这么干的,这样会让下属人人自危,搞得人心不安,尤其在这谣言的节骨眼上,大张旗鼓的查找奸细,定是坐实了后金要出兵察哈尔地事实,达不到速战速决的效果,这对后金是极为不利的,须知大明可是在一边虎视眈眈,皇太极自问击败察哈尔蒙古没有多大问题,但是如果明廷横插一脚的话,结局就很难预料了。 “大汗,臣弟认为不管我大金隐藏奸细也好,还是根本没有奸细,只是我们胡乱猜测也好,现在我们要搞清楚地是,南明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他是想挑起我大金和察哈尔蒙古之间的战争,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呢?还是有其他什么目地?”多尔衮一声道。 这一声如晨钟暮鼓一般敲醒了在场诸人,范文程对多尔衮更是看高了几分,努尔哈赤地眼光果然厉害,他选地继承人的确不同凡响,若不是努尔哈赤死地太早,将来后金的天下根本轮不到皇太极来做。 皇太极听了之后也在心中暗 ,多尔衮这几年屡立战功,军中威望不断升高,尤其 弟控制下的两白旗,虽然每次他都会派其冲锋在前,以图消耗实力,但是这两旗越打越强,渐渐成了八旗中最能打的部队,这也让他暗暗嫉妒不已,尤其他还逼死了多尔衮三兄弟的母妃阿巴亥,他不相信这三兄弟会对自己一点仇恨都没有,这是他的一块心病! “是呀,十四弟,以你看,南明这一次是何目的呢?”皇太极沉声问道,鹰目之中闪过一丝寒光。 “臣弟愚钝,还没来得及细想。”多尔衮也知道自己是皇太极心头的一根刺,因此藏拙是他本能的反应,他越是表现的太优秀,越是让皇太极嫉妒,那自己越是没有出头之日。 “嗯,你退下吧。”皇太极微笑的挥了一下手。 “大汗,南人素来狡诈而且诡计多端,我们应该小心为上。”希福谨慎的进言道。 “希福爱卿说的有道理,朕也感觉到这一次谣言不简单,明廷一项喜欢引而不发,发必雷霆万钧。”皇太极沉吟一声道。 “明廷与察哈尔蒙古联姻,目的在利用察哈尔蒙古对抗和消耗我大金的实力,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是除了互市之外,明廷似乎一直都没有直接插手我大金和蒙古内部的事务,这一次突然把手伸过来,必有所图呀,大汗。”范文程冥思苦想了一会儿,说出自己分析道。 “照范大人这么说,南明是不是要插手我们跟察哈尔蒙古之间的恩怨了?”莽古尔泰不以为然的瞪了范文程一眼,显然对他所说极其蔑视和不相信。 “南明是不可能坐视我们灭掉察哈尔蒙古的,他们迟早会插上一脚的。”希福支持了范文程的意见。 “兵凶战危,南明国内刚刚平定,就想插手外部之事,看来南明这个小皇帝也是个穷兵黩武之辈。”代善嗤笑一声道。 皇太极心中可不这么认为,代善勇则勇已,却是无大智慧之辈,朱影龙的一些新奇语录都通过范文程的情报机关搜集好了,呈送到他的御岸之上,越是深入研究,越是觉得南明这个崇祯小皇帝智深如海,简直有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与这样的人做对手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穷兵黩武、好大喜功只是些不懂装懂的人口出无知狂言而已。 皇太极和站在台阶下的范文程悄悄换了一个眼色,他们都知道这一战迟早是要打,但是是提前发动,还是延迟发动,或者是按照既定的计划不便呢?这是横在皇太极心头最大的难题。 本来想听一听众人的意见,但哪知道商议来商议去,意见分歧反而更多,于是有些头痛的皇太极宣布众臣都散了,留下范文程,代善,豪格和多尔衮四人。 “索尼回来,你们说派谁去当这个公使好呢?”皇太极首先发话问道。 汉臣是绝对不可能的,因此举荐公使人选上,范文程知道自己说不上话,干脆闭口不言了。 沉默是金,多尔衮刚才表现的太抢眼了,因此这会儿就算有什么人选,他也不会第一个发表意见的。 剩下豪格和代善,豪格一心想插手南明秘谍方面的事情,但是他也不是笨蛋,刚才虽然在殿上,皇太极虽然夸了他,但心里必定不开心自己随意插手南明的情报事务,这个时候他若是推荐什么人选,保管皇太极都不会同意的,因此他毕恭毕敬的垂着头,也不开口。 三个人都不说话,就剩下代善一个人了,代善哪知道什么人合适,金人之中武将无数,可善于察言观色,长袖善舞的文臣却是不多,于是代善随口推荐了一个:刚林。 皇太极否决了,刚林的脾气不太好,公使可不是学问好就能当好 的,不但要心思灵活,还要有急智,更加要随时放弃自己的尊严,忍辱负重等等。 “不如就萨哈吧,他精通蒙、汉、女真三族文字,又善机变,还是朕的亲侄子,是最合适的人选了!”皇太极最后一锤定音道。 “大汗,这怎行呢,萨哈他才学浅薄,恐怕难以担当此任……”代善的反对自然是无效的。 就在后金君臣正在互相怀疑谁是隐藏在他们中间的奸细和揣测大明暗中在草原上散播谣言的动机之时,有一个惊天的消息悄然在草原上流传,这个消息不仅让后金皇太极措手不及,就连察哈尔蒙古的林丹汗也被搞的极其被动。 这就是被历史学家们称作的“民族大融合”运动,影响已经超过当初制定者的预测!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五章:省亲之路(一) 了一年,人又长了一岁,朱影龙都觉得自己好像又成 个人看上去也棱角分明了许多,当然人也颇为有一点自恋,因为,现在宫里许多美貌的宫女都带着花痴的眼神不时的偷偷朝他身上瞄来瞄去,搞得他浑身不自在,心道,难道自己越长越帅了不成? 这可是一件好事,为此他还美滋滋的得意了好几天呢! 春节过后就是上元灯节,照样与民同乐,但是这一次身边却多了林蓉和李瑶两人,她们一个是禁军副统领,一个是贴身的侍卫,同样有都是朱影龙的女人,安排她们两个在皇帝身边,一来是随行保护皇帝的安全,当然了,这也是到了最严重的时候,二来,是看管皇帝的言行,省的出去拈花惹草,再带几个姐妹进宫来,现在都已经僧多粥少了! 当然除了这两女之外,其她诸女都把陪伴朱影龙逛街游乐的机会都给了康妃,康妃在上元节后就要回草原省亲,这一去就是好几个月,而且康妃回去一次不容易,下一次回去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而她们则幸运了,只要她们高兴,随时可以见到家人,所以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把时间都给了康妃,连晚上的侍寝制度都暂时停了下来。// \\ 朱影龙自然知道诸女的想法,也乐得接受,借此机会好好的陪陪康妃,也弥补一下感情上对她的忽视。 康妃本就美丽动人,这一得到朱影龙的滋润和呵护,便更加娇艳不可方物了。 当得知朱影龙不仅派了大明最精锐的特战大队护送她回察汉浩特,还特意的从辽东抽调了两千铁骑沿途护送,这下更是芳心嫣然,幸福的如住云端。 正月二十。是康妃回草原省亲出发的日子,料图台吉也带着自己地随从一同返回。 永定门外,两千关宁铁骑严阵列待,整齐肃穆,旌旗飘扬,黝黑的钢甲,殷红色的盔缨,胯下都是上等的战马,虽然这一只队伍还没有经历过实战检验,但是光从这一往无前的气势上看。就足以能够看出这一支队伍将会将横在自己面前的一切敌人撕成粉碎! 两万关宁铁骑,而站在众人面前的两千人马是从里面十中选一,而且这些士兵都是经历过血战的百战老兵,从他们眼神的冷漠和身上浓烈的杀气就可以看出来。 尽管他们曾经是步兵、弩兵甚至伙头军,但是一旦被挑选进入关宁铁骑,他们就是战场上无敌地杀神! 此去蒙古,千里之外,途中不知会遇到什么样的状况,所以特战大队和两千关宁铁骑必须统一指挥,于是朱影龙将这个重任交到刚满二十的吴三桂肩上。吴三桂经过这两年的历练,行事愈发的成熟,再辅助以颜佩伟,康妃一路的安全就有了绝对保证。 而吴三桂此行也不仅仅是护送康妃这么简单。他还有秘密任务在 身,事关机密,这些是不可能让康妃知道的。 “皇上,臣妾走了。你要多多保重。”泰松紧紧的抓着朱影龙的大手,眼圈红红的道。 朱影龙也颇有些离别地伤感,虽然他对泰松的爱不是很多。但毕竟也是同床共枕了三年多的夫妻。不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的。眼睛也不由地稍稍湿润,眼神柔和了许多。摩挲着泰松柔嫩的小手,深情的道:“爱妃此行风寒露宿,路上可要小心。” “臣妾记下了。”泰松展颜一笑,连连点头道。 又交代了小公主的事情,朱影龙将泰松扶上了马车,然后挥手暂 别。 “姐姐,大明皇帝对你可真好!”走了一段路程后,休息时,料图台吉跳上泰松地马车,四下打量了里面华丽的陈设,不由的露出一丝贪婪之色道。 泰松刚离开丈夫和女儿,情绪有些低落,眼角还有些泪痕未干,精神不太好,便不想理睬自己这个掉进钱眼里又好色地弟弟。 可料图自己却是兴致高昂,姐姐泰松乘坐地这辆马车他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不但宽敞舒适,而且吃喝拉撒睡样样具备,简直就是一座移动地房子,直把料图馋的流口水。 “姐姐,弟弟跟你商量个事?”料图贪婪地心开始活动起来了,着脸求道。 “什么事?”泰松有些不悦的道,就因为料图在京城干的那些事,还有讨要宫女的事情让她这个做姐姐的丢尽了脸,好在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不过姐弟俩的感情却明显的产生了一道裂痕,但是看在姐弟的份上,又不能不理这个弟弟。 “姐姐,到了草原之后能不能把这辆马车送给弟弟我?”料图厚着脸皮求道。 “不行!”泰松斩钉截铁的道,她可是知道这辆马车的价值,整个大明也不超过三辆,这一次为了她的安全,朱影龙特地拨给她一辆,平时朱影龙本人都舍不得乘坐,这辆马车不但防爆、防刺,而且用上了大明至今为止所有能用上的先进技术,刚才若不是泰松撤去了机关消息总控,像料图那样东摸摸,西看看的,早已变成死人一个了,可见这辆马车的价值了,绝对是有价无市! “姐姐,不就一辆马车嘛?”料图有些不高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回去让大明皇帝再送给你一辆不就行了,这辆就送给弟弟怎么 了?” “我说了不行,就不行 什么姐姐都可以送给你,但是这辆马车绝对不能送给 再一次拒绝了料图的无礼要求。 “姐姐,你不要忘了,你是我们蒙古人,虽然你嫁给了大明的皇 帝,但身体里流淌的是成吉思汗黄金家族的血液,我是你的亲弟弟,区区一辆破马车,我还不稀罕!”料图怒气冲冲的下了马车。 料图有一个感觉,现在这个感觉更大强烈了,姐姐虽然这一次回蒙古省亲。但心却还留在了大明,留在了那个孱弱的男人身边,像姐姐这样的女人,应该是被强大的蒙古人拥有才对,真搞不清楚,为什么当初大哥要给大明联姻,还把自己喜欢地妹妹嫁给了大明的皇帝,只做了一个普通的嫔妃。 马车之中的泰松何尝不是也有一种感觉,她感觉自己里弟弟愈来愈远,离蒙古也愈来愈远。她似乎已经忘记自己是成吉思汗的子孙,忘记了祖先伟大的抱负和黄金家族的荣耀,而不是心里只有丈夫和女儿的小妇人。 泰松的心情是复杂的,回蒙古省亲是她自己决定地,但是她现在居然有些后悔自己这个决定是不是对的,回去了又能怎么办?以她的聪明又岂能看不出大明跟察哈尔蒙古的关系,她夹在其中是何等的尴尬和为难,一边是兄长,一边是丈夫,这两个人都不是自己能够影响的了的。他们的宿命,也许到最后只能有一个存在! 自那日料图索要马车未果,几日下来,不管泰松以什么名义邀见。甚至想主动解释一下,缓和一下姐弟关系,都没有成功,因此。泰松的心情愈发的沉重起来。 这些自然逃不过随行护送地吴三桂的眼睛,如果没有料图跟随,朱影龙也不会让吴三桂暗中监听泰松的言行了。现在这些消息每天吴三桂都会命人飞鸽传书到京城。朱影龙要随时了解泰松一行的动向。 料图地贪婪和好色朱影龙自然是见识过了。敢向自己索要宫女的人现在才只有他一人,但是他没有想到料图会打自己暂时拨给泰松乘坐的那样马车的主意。如果换了自己是料图地话,这辆马车固然会让他心 动,但绝对不会开口索要,因为就算要到了,这辆马车到最后也不会属于自己,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是让林丹汗看到这辆马车,会是什么结果呢? 料图根本没有能力也没有资格拥有这辆马车! 在大明境内,就算没有两千关宁铁骑护送随行,也是非常安全的。 按照行程,泰松一行两千多人先要经过九镇之一的大同,经由大同出关,途经归化城、赵城,东进路过赤峰新城,然后北上到达察汉浩 特,行程两千多里,预计需要时间一个多月,如果中途遇上什么变故,比如雨雪什么地,可能还会延迟。 就在泰松北上回蒙古省亲之时,大明和荷兰、西班牙等欧洲国家通过激烈地谈判达成了一些列地协议,虽然这些协议对于欧洲的殖民国家来说只是几张纸,随时可以撕毁,但它毕竟标志着东西方大航海时代地到来,也标志这大明终于走出了陆地的缚勃,正是向海洋进军。 荷兰在大明强大的近海海军面前屈服了,他们作出了极大的让步,在台湾南部,除了几个荷兰人修建的城市,其他土地,包括当地土著居民都将属于大明,大明将在台湾设立府县,选派官员前往管理教化当地百姓,目前暂归福建省辖制,而大明则允许荷兰商船在福建、广州的泉州、彰化等八个海港登岸,并在泉州设立荷兰东印度公司商馆,与大明开展茶叶、丝绸、瓷器、香料、皮毛等一系列的贸易,同样西班牙也获得上述权力。 大明这么做也是让两国竞争,最大限度的保证和扩大大明的利益。 对于荷兰在台湾岛上修建的那几座城池,大明还保持随时收回的权力,条件是荷兰不可以与大明为敌,当然荷兰拥有这几座城池的时间也有限制的,如果在九十九年内,荷兰一直跟大明保持这种友好的贸易关系的话,九十九年后,这几座城池将会自动属于大明,如果中途发生什么不友好的或者不愉快的事情,大明随时可以使用武力将岛上的荷兰人赶下海,并且收回岛上所有城市的控制权。 虽然朱影龙很想收回这几座城池的领土权,但为此切断与欧洲的商路显然不明知,虽然有西班牙和英吉利可供选择,但国内发展需要钱,一条成熟的商道是大明目前最需要的,而且自己建设一条商道也是需要时间的,所以朱影龙觉得一方面利用荷兰的海上成熟的商道,另外一方面借助西班牙和葡萄牙暗中的力量建设属于自己的商道,因才才答应了威廉姆斯看起来已经到了实在不能接受的条件。 但是这一些列的协议荷兰东印度公司会不会同意,这还是个未知 数,听说荷兰东印度公司派到巴达维亚的总督布劳沃尔是个典型的战争狂人。 从威廉姆斯的眼神中的担忧就可以看出,布劳沃尔是不可能答应这些“屈辱”的条约的。 不过打一仗也好,让这些西方殖民者清醒一下子,认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五章:省亲之路(二) 海也开始涌动着一股暗流,琉球王尚丰派来大明的两 寿节之后便匆匆返回琉球,一回到琉球就将大明提出要在琉球驻军的要求禀告给了琉球王尚丰。// // 尚丰闻讯,大惊失色,琉球自从被岛津家族占领之后,岛上防务全部被岛津家族控制,琉球的大岛﹑喜界岛﹑徳岛﹑冲永良部岛﹑与论岛约3石的领地也被岛津家族强行划去,连国相都是日本派来的僧侣菊隐担任,尚丰除了忍辱负重之外,军政大权几乎都落入别人之手,对于大明突然提出的驻军要求根本没能力答应,也不敢答应。 琉球王尚丰当即又把这个消息通知了自己的国相菊隐,菊隐听闻这个消息也是惊慌失措,大明真的要对琉球用兵的话,就凭岛津家那三千家甲绝对是以卵击石。 菊隐又把这个消息连夜通知了岛津家在琉球的驻军将领,岛津弘 一,请他赶紧想鹿儿岛岛津家族求援。 岛津弘一是个狂妄自大,目无余子的匹夫,仗着自己自己的姓,才混上现在这个位置,在琉球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对菊隐的提醒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在他看来,从大明到琉球间隔千里海路,琉球附近更是岛屿众多,暗礁丛生,大明海军从来没有来过此海域,就算十万大军也未必能拿下琉球,当年蒙元皇帝忽必烈也算的上是雄才大略了,远征日 本,还不是天照大神保佑,一阵风都葬身海底了。 大明海军是打过几次仗,但基本都是在近海区域,虽然实力强劲,但名声并不显。故而日本国内对大明海军实力根本就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还停留在几十年前的水平上,甚至还认为大明海军的实力还不如已经灭了国的朝鲜水师呢,毕竟朝鲜水师在万历朝鲜之战中让日本水师吃了不少亏,老一辈的还记忆犹新,如今朝鲜几近灭国,正好出了一口恶气而已。 只是日本国内诸侯争权夺利,根本不可能再组织起来再来一次入侵朝鲜,分上一杯羹了,也幸亏是这样。不然这些拿着木盾藤甲地日本军队将会被愤怒的八旗铁骑撕成碎片扔进大海! 日本幕府自然也很快收到消息,德川家光的态度不是很明朗,只是召集了几位亲信幕僚商议了一个晚上,事后没有人也没有什么具体结果出来。 幕府的态度让鹿儿岛的岛津家族七上八下的,但是后来大明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也就渐渐放下心来,都以为大明只是说说而已,要在琉球驻军不是一间容易的事情,大明不可能为琉球这样一个近乎没有什么大用的岛屿产生多大的兴趣。 而事实上,对琉球地军事驻军计划已经下达给福建的洪承畴。只是洪承畴被荷兰人近乎自杀式的袭击给拖住了,于是驻军琉球的计划便搁浅了。 泰松一行向西走了将近四天,才进入大同境内,大同总兵王象乾对泰松的到来是格外的看重。虽然泰松并非汉人,但看起来对皇帝陛下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就看皇上为了她的安全,既然把大明最精锐的铁骑都派出来了。影响可见一斑了。 眼下朝廷军改的风越吹越紧,其真实内容像他们这样常年守卫边关地将领是无从得知的,但这一次军改可能真正意义上大明军队再一次重塑。涉及自身以及部下众多将领的自身利益。就算泰松不能帮他们什么。了解一下朝廷军改的内部消息也好有个准备,这已经算是值了。 因此王象乾对泰松路过大同是格外地热情。甚至亲自出城十里前往迎接,并且提前一天安排了大同城内最好的客栈,将闲杂人等全部劝 退,以供泰松一干人等休息。 大同已经算的上是边关城市了,自从大明和蒙古关系缓和,边境互通互市之后,大同街面上蒙古人身影也就多了起来,但是热闹繁华程度就远不如京城了。 乍一听到家乡的口音,和看到那些熟悉忙碌地身影,泰松陡然觉得心情好了起来,坚持走出马车,在吴三桂等人护卫下走上了大同的街 头。 可能大同的百姓并不知道今天会有一位大人物来到大同,而大同又是一座边关之城,随处可见携刀持枪地边防军士,虽然吴三桂等人一行装备比较怪异,但对于普通地百姓来说这也只是好奇一下,并不能认出这是大明最神秘地一只部队,而他们护卫中的泰松公主,一身汗装,就连她地族人一下子也未必能认出她来,街上的行人大多好奇而驻足一 下,只把泰松当成是以为显赫官家将军夫人吧了。 只是会有些猜测,这么美丽漂亮的夫人究竟是谁家的,而且还有这么多护卫沿途保护?一定不是寻常人家! 这种猜测究竟会传出多少谣言,没有人去统计,它只是生活中的一朵浪花而已。 安平客栈,这是大同城内最大,设施最好的一座客栈,两千关宁铁骑在城外的军营驻扎,随泰松进入大同城的不过是泰松随侍的四名贴身丫头,料图一行,还有吴三桂手下近百名特战队员。 泰松在朱影龙身边也已经三年了,也习惯了朱影龙那种勤俭节约和不喜欢劳师动众,因此对大同的官员为了她将客栈里原来的客人赶走,虽然给了一定的补偿,但还是隐隐的不快,但是人家一片好意,再说自己人多,安平客栈虽然大,也不见得能都能住下,因此她也就没有说什么,算是领他们的情了。 王象乾这位大同总兵是最主张联蒙抗金的,因此对康妃泰松的到来自然是格外的欢喜。 安平客栈部分仿国宾馆的样式建造,设有十间精美套房,最大最好的一间不亚于国宾馆内中等贵宾套房,自然是留给康妃泰松暂居一夜,其他剩下的九间,一间给了料图。一间给了吴三桂和颜佩伟,剩下的料图几名贴身随从和随行的外交部地官员。 安顿下来后,泰松接见了部分大同的的官员,说了些勉励的话,其实她也不懂什么,只能笑脸迎人而已,但是大同官员们的孝敬,她都一一婉拒了,朱 下的后宫的规矩她是很清楚的,他不反对跟地方上的 往。毕竟人不可能没有社会关系,但绝对不允许收受官员的礼物,当然他恩准地情况下是可以的,轻则降级废掉名号,重则软禁宫廷,打入冷宫太残忍了,若非十恶不赦,这样的刑罚朱影龙也不愿意出现,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嘛! 大同总兵王象乾是泰松见得大同本地官员的最后一个,这位年逾五十的总兵大人双鬓已经灰白,多年的边关生活几乎磨去了他脸上本来红润的光泽,不过体态到还敦实。总兵任上虽不能能人所不能,但也没有出现什么大错,平平稳稳的,总的来说是个中等武将。 王象乾对着泰松行过大礼之后。欠身低眉道:“娘娘此次省亲路过微臣治所,能让微臣尽一份孝心,实乃微臣之幸。” “王总兵。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本宫有些累了。”一路走来。见到不少官员,大多都是这样千篇一律。泰松听了一点新鲜劲都没有,加上本身赶了一天的路,人困马乏地,又接见了那么多官员,说了那么多无聊的废话,若是朱影龙在此,早就将这帮子投机钻营的官员轰出去了。 王象乾脸色一红,颇为尴尬道:“娘娘说笑了,微臣能有什么事 呢,微臣只是来开娘娘还有什么需要的,微臣好命人下去准备。” “怎么跟刚才那个大同知府说地话一模一样?”泰松有些受不了 了,但是还没有表现在脸上,毕竟人家也好好意,照样给出一个满意的微笑道:“总兵大人有心,本宫现在很满意间临时行在,你们的情意本宫领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本宫会差人告诉总兵大人的。” 本以为这位总兵大人会跟刚才那位知府一样听了这句话会很满意地告退离开,但是王象乾是有目的的,在还没有达到目地,或者一无所获之前他又怎么会主动告退呢? “康妃娘娘,微臣有点小事想请教一下娘娘,还望娘娘能体恤一下微臣,微臣日后必有厚报。”王象乾终于说了出来,不过感觉上脸上火辣辣地,这句话说出口就等于把自己卖身给了泰松,如果泰松真地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他王象乾日后就可以被看做是康妃地人了。 泰松被王象乾的举动着实吓了一条,她没有想到王象乾会如此的直接说出这等投靠效忠之言,大明不像蒙古,后宫是不可以干预军政的,尤其擅自与底下官员过从甚密者会给自己带来灾祸,尤其是她的身份还颇为敏感。 如果料图在此,必定会怂恿泰松答应下来,但是料图还在生泰松的气,早已带着自己一群手下不知道上哪儿花天酒地去了。 时间不允许泰松考虑太久,而且王象乾毕竟是地主,不好一下子把话回绝了,泰松心思一转,道:“王总兵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若是本宫回答不了,吴三桂少将军也许能替王总兵解惑。” 王象乾听了之后顿时眼睛一亮,迅即又暗淡了下来,吴三桂是皇帝的亲信宠臣,虽然官职不高,但一项参与朝廷机密,他知道的或许比康妃娘娘还要多,不过吴三桂既然有如此身份,军队《保密条令》他是知道的,而且让他是求一个晚辈,面子上拉不开不说,万一不给面子,什么消息都不透露,让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但是转念又一想,刚才康妃娘娘并没有一下子回绝,也是还有一线希望能从康妃娘娘嘴里知道些什么,霎时脸上又浮现起一丝喜色,忙可不择言的谢道:“多谢娘娘成全!” “先别忙谢本宫,本宫宫规在身,能不能帮王总兵本宫也不知道,王总兵,你还是先说说你想知道什么吧?”泰松忙推手道。 “听说皇上锐意改革,要将整个大明的军队都改编成跟京营新军相同,听说还要大面积的裁军,现在微臣的大同边军听了这个消息之后军中人心惶惶,微臣这个做主将的也是七上八下,又不敢上折向朝廷询 问,毕竟这只是谣言,要是皇上怪罪下来,微臣这鼎乌纱和这颗脑袋 就……”王象乾担忧道。 泰松虽然不问政事,但并不等于不知道朝廷各项军政运转的情况,只是涉及道机密和绝密之事才不会让后宫知道,裁军一事她是听到一点风声,而且基本确定,大明在未来的三年之五年内将会裁军百万,两百多万军队将会留下一百多万,但是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怎么裁撤,裁撤下来的军士会怎么安排,这些都是她这个做皇妃的难以接触到的,不过她在心里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知道的告诉这个大同总兵王象乾,万一皇上怪罪下来,自己又该怎么办? 就在泰松犹豫不决的这当口,王象乾虽然本事不怎么样,但混迹官场多年,尤其做到边关主将,基本的察言观色他还是没有问题的,泰松一犹豫,就已经说明什么,如果她不知道,自然会一口说出来,看样子分明是知道一些,但是心中为难不能说。 看来自己刚才所说之事十有**是确定无疑了。 既然有了答案,王象乾自然知道分寸,他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打 半,犯不着让康妃为难,忙欠身道:“微臣让娘娘为难了,微臣告 退!” 康妃泰松也是极其聪慧的女子,虽然一下了最王象乾的离去感到有些惊愕,甚至有些不解,不过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原来自己虽然没有说,却事实上已经说了,不仅暗叹一声,原来安逸的生活已经使得她逐渐忘记权力斗争中步步杀机,寸寸刀锋了。 想到这里,泰松不禁振作起来,未出嫁之前,她也是掌管了一个万户的公主,成吉思汗黄金家族的子孙,这一次回草原恐怕是她这一生中最后一次回草原了,这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沉重,还有许多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这让泰松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应付即将到来的重重考 验。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五章:省亲之路(三) 到这里,泰松不禁振作起来,未出嫁之前,她也是掌 户的公主,成吉思汗黄金家族的子孙,这一次回草原恐怕是她这一生中最后一次回草原了,这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沉重,还有许多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这让泰松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应付即将到来的重重考 验。/ \\ 泰松这次无意中泄露出去的消息,很快就在边军中流传,传播速度简直用一日千里来形容,王象乾本来只把这个消息稍稍的透露给几个心腹将领,并且嘱咐他们不可外传,这可是朝廷机密,虽然是自己猜测,也得到了一定的证实,但他也知道消息泄露出去的严重后果,哪里知道底下的人嘴巴不言,谁没有几个好友亲朋的,于是这道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似的飞了出去,若不是朝廷军改准备的差不多,这道消息的泄露恐怕会在全国范围内掀起轩然大波,不过消息泄露也不是全是坏处,起码让知道消息的将官们有了一个心理准备。 这件事怪不得泰松,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说什么,一切都是那个王象乾观察意会揣测出来的,又怪不得王象乾,毕竟军改这样大的事情关系到自己切身的前途命运,他如此关心并没有过错,众说有错,那就是他不敢对自己的几个心腹手下说了自己的猜测,但是他说的也只是自己的猜测,消息是他的那几个手下传出去的,源头虽然是他,但传播的却不是他,而且他也没有想传播这个消息的意图,当然,如果他这么做是故意的。那其心就可诛了。 但是从这件事上,让朱影龙清醒的认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中央朝廷部门制度地改革与地方改革推行出现了脱节和滞后的现象,一直以来他都着重的抓中央朝廷的改革,试图来一个从上至下的彻底改造,但是他却忽视了地方上的接受和承受能力,缺乏一定的了解和调查,尤其是地区和地域差异,地方官府官员会有可能盲目的迎合中央朝廷,强制的推行改革。这会给改革带来十分严重的后果,尤其是利益地上的纠葛和矛盾,就会变得非常尖锐,甚至会给地方官员带来敛财和压榨百姓的借口,为此朱影龙及时调整了中央朝廷改革的速度,加大了对地方改革的监管和调研,除了“摊丁入亩”之外,“士绅一体纳粮和改土归流”这两项重大政策都被推迟了,但是官场整风运动却并没有任何影响,这是配合地方官府改革的一个重要前提。 至此。朱影龙深切体会到治国的艰辛绝非一般人能做到,就算他这个来自未来的人有些时候都难免偏颇,甚至会感到力不从心。 泰松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一次无心之失居然会对大明产生了这么大的影响,甚至让大明从整体上来了一次拨乱反正。避免了“大跃进”的错误。 以连日来赶路十分劳累为理由,泰松拒绝了大同总兵和大同知府联合本地官员准备地接待晚宴,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上去。泰松一行就在一众官员的相送下,踏上了会乡省亲的路程。 进入草原,就无所谓官道了。由于还是初春。天气还是非常寒冷的。尤其是草原上还覆盖着一层厚厚地积雪,只能遵循前人走过的路迹才能不在茫茫白雪皑皑的草原上迷失方向。 车轮已经被换成了滑橇。这样才是适应在冰雪覆盖的草原上迅速稳当地行进。 美召,这是泰松一行进入蒙古必经之地,榻并不是单纯的一座藏传佛教寺庙,而是寺庙与城堡合二为一的城寺建筑群。整座建筑群背倚大青山而建,总体平面布局为一不规则地正方形,周长六百八十一米,采用大块河卵石垒成高约5地城墙,南面为城门,名泰和门,为一座三层歇山顶式地城楼,城墙四角有向外伸约十一米的墩台,上建角楼,俗称凉亭。大门上镶嵌地一块石制匾额上面刻有“皇图巩固、帝道咸宁、万民乐业、四海澄清”十六个字,这块石匾出自俺答自勒,蒙古土默特部领主俺答汗于明万历三年(1575)建美召,明廷赐寺名寿灵寺,城名福化城。 泰松一行路过的就是这个福化城,当夜落脚之地自然是寿灵寺,大明皇妃,又是蒙古公主,寺里面的喇嘛自然带着人到山门外迎接。 虽然林丹汗本人舍弃黄教信仰,该投红教,但泰松自己却对红教的好感欠奉,对黄教的还是不错的,京城没有喇嘛庙,她除了在自己的长春宫里面搞了一间宫殿作为修行之所,平时几乎找不到共同信仰之人,除了她当初带进宫内的侍女。 泰松是一位虔诚的佛教徒,朱影龙并没有过多的干涉后妃们的信仰问题,但一般来说他对喇嘛来说还是没有什么好感的。 大喇嘛带领这泰松经过泰和门步入城堡,正对着入口的就是佛殿。佛殿的布局是藏式的,但从外部看,屋顶均为歇山顶,为汉族建筑的特有风格。天王殿、经堂和大雄宝殿连为一体,中间均有门隔开。前廊和经堂的侧墙为藏式。大雄宝殿内墙上有色彩斑斓的壁画,除喇嘛教供奉的佛、菩萨、天王等像外,还有画有大量佛本生故事。西墙下层为人像画,正中端坐蒙古族装束的男女像,即俺答汗及其夫人三娘子。 三娘子是位传奇的女子,她几乎是草原上所有少女崇拜的偶像,泰松也不例外。 穿 宝殿来到北面的琉璃殿前,琉璃殿是宫殿式的三层高 一个正方形的高台上,四面环廊,绿色琉璃瓦盖顶,雄伟壮丽,令人叹为观止。 大雄宝殿的南面是万佛殿。紧挨着万佛殿的一座藏式的建筑是乃琼庙,为两层楼阁的藏式建筑,屋顶立有金色的法轮,左右各有一只卧 鹿,在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这里是迈达哩活佛居住地地方。**喇嘛巡礼蒙克地方之后,迈达哩胡图克图诺们汗禀承**喇嘛的谕旨。驻锡于蒙古之地。由是,蒙克地方之诸胡图克图,诸贤者共议:为掌蒙古地方之宗教,以巴特玛三博师之高徒,大慈津巴扎木苏之化身,根敦-巴勒藏-扎木苏-锡哩-巴达,辰年生,年十二岁时,前往蒙古地方为教 主,岁次甲辰。年十三岁时抵达,遂坐圣识一切瓦齐尔达喇-**喇嘛索达那木扎木苏在蒙古主教之床,天下咸称大慈迈达哩-胡图克图焉。 迈达哩作为三世**索南嘉措代表,万历三十二年(1604)抵达 蒙古,承担起在蒙古传播黄教的责任,时年仅十三岁。迈达哩,源自藏语,即“弥勒”“未来佛”之义。而蒙语为“美尔佛”,此为美召得名由来。 召庙佛殿内供奉用纯银铸成的四米高的弥勒佛像,迈达哩活佛在此坐床。并为弥勒佛像主持开光仪式。 经堂东北方有座重檐歇山顶式建筑,匾额题曰:“钟金夫人之 堂”; 四壁无窗。庙内无塑像,仅供有一座檀香木塔,高约八、九尺,雕刻颇精。传说塔内盛放着三娘子的骨灰。留有腰刀、头饰、靴帽、盔甲等物。总体看来,建筑具有明显的明代风格,清秀细腻。灵动健拔。 可惜的是。迈达哩活佛并不在美召。而身在归化城的乃春寺,泰松本欲拜见迈达哩活佛。并聆听佛法教诲,奈何机缘未到。 泰松心情沮丧之余,便早早地安歇了。 次日一早便下令启程,从美召到归化城要走两百多里路,如果不早点去起来赶路,晚上就只能在野地里宿营了。 提到归化城,就不能说到一位草原上传奇的女子,这个女子就是三娘子。 在蒙古民族历史上,除成吉思汗、忽必烈等顶天立地、威振四方的英雄汉外,还有一位文武兼备、运筹帷幄、称雄蒙古草原30年的巾英雄。她,就是明代蒙古右翼土默特部女首领三娘子。 三娘子,史称“钟金哈屯”、“钟金夫人”“也儿克兔哈屯”、 “克兔哈屯”等。明代蒙古瓦剌奇喇古特(土尔扈特)部哲恒阿噶之 女。俺答汗出征瓦剌时,与奇喇古特部联姻,遂嫁与俺答汗为妻。 俺答汗是明代后期蒙古土默特部首领,著名政治家和军事家。他经过多年不懈努力,使土默特部称雄于全蒙古,成为当时蒙古的政治中心和经济、文化最发达的地区。三娘子是一位聪明、美丽,颇具才华,为人豪爽不羁的蒙古族妇女,深得俺答汗的宠爱。明隆庆二年,随俺答汗再征瓦剌。五年,力促俺答汗与明朝达成通贡互市协议。万历六年,随俺答汗赴青海仰华寺谒见三世**喇嘛索南嘉措,皈依藏传佛教,被称为“多罗菩萨之化身阿利雅达喇”。九年,协助俺答汗扩建库库河屯(明称:归化城)。因她居于此地,故归化城又称“三娘子城”。 俺答汗晚年多病,事无巨细,多任凭三娘子裁决。她也尽己所能,积极辅佐丈夫,发挥了巨大作用。俺答汗去世后,深谙文韬武略的三娘子主政务,掌兵权,约束蒙古各部,保持了与明朝的和平通贡互市关 系。特别是万历十九年,她竭力劝说、督促俺答汗孙撦力克从青海撤军东归,避免了蒙古和明军之间地大规模冲突。为表彰三娘子的功绩,明朝于万历十五年,封三娘子为一品“忠顺夫人”。后因为政治原因,年逾古稀的三娘子嫁给了土默特的卜石兔济农,万历四十年六月二十六日三娘子病逝,明朝亦遣使给予赐祭七坛地隆重祭礼。 但是他的后代却不争气,短短二十余年就把土默特部葬送了,甚至还被人夺走了祖宗的基业。 白彦是西哈喇慎部的首领,现在却窃居了土默特部地王城,又大肆的收编了原土默特的残部,俨然以土默特酋长自居,虽然白彦台吉与察哈尔蒙古林丹汗是敌对关系,但是这一次康妃回察汉浩特路过归化城,他还是做了一番精心准备地。 碍于泰松身份地敏感,白彦自然不能亲自前往迎接,但又不能不派人迎接,因为现在地白彦还需要依靠大明,虽然他屡次请求明廷册封他为顺义王都没有得到明廷的正式回应,但大明也默认了他掌管了互市大权地印信。 这一次泰松省亲路过,他当然不会放过一次试探明廷的机会,他还想知道明廷对他究竟是什么态度,或者说泰松究竟在明帝面前有多大的能量。 其实白彦并不傻,在未到山穷水尽之前,他又怎么舍得去给人家当顺民,做奴才,他想的是在大明和后金之间左右逢源,两面都得利,然后逐渐的壮大自己。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五章:省亲之路(四) 彦是西哈喇慎部的首领,现在却窃居了土默特部的王 的收编了原土默特的残部,俨然以土默特酋长自居,虽然白彦台吉与察哈尔蒙古林丹汗是敌对关系,但是这一次康妃回察汉浩特路过归化城,他还是做了一番精心准备的。// 碍于泰松身份的敏感,白彦自然不能亲自前往迎接,但又不能不派人迎接,因为现在的白彦还需要依靠大明,虽然他屡次请求明廷册封他为顺义王都没有得到明廷的正式回应,但大明也默认了他掌管了互市大权的印信。 这一次泰松省亲路过,他当然不会放过一次试探明廷的机会,他还想知道明廷对他究竟是什么态度,或者说泰松究竟在明帝面前有多大的能量。 其实白彦并不傻,在未到山穷水尽之前,他又怎么舍得去给人家当顺民,做奴才,他想的是在大明和后金之间左右逢源,两面都得利,然后逐渐的壮大自己。 泰松也知道自己大哥跟这位白彦台吉之间的恩怨,但如今她身份不同,她身后的是大明,她代表的也是大明,所以她在草原上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这大明的态度和形象,因此泰松说话行事也都是格外的谨慎小 心。 归化城为三娘子和丈夫俺答汗所筑,城墙用青砖砌成,远望去一片青色,故有“青城”的美誉。 穿过土默川平原,泰松一行两千多人终于来到巍巍的青城面前。 白彦台吉的情报还是可以的,早早的派了人在城外迎接,现在大明跟白彦台吉之间的关系非常微妙,因此进入归化城地泰松还是有些紧 张,而料图台吉可没有姐姐特殊的身份,坚决不肯进城。反而待在城外与两千关宁铁骑驻扎在一起。 关宁铁骑虽然战斗力还是个未知之数,但严谨的作风,精良的装 备,还有那不断散发出来的淡淡杀气,足以让在归化城内顺义王府中的白彦台吉心惊肉跳了。 虽然他麾下也聚集了将近三万兵马,但跟人家一比,自己跟草原上的马匪差不多。 顾不上擦掉额头上的冷汗,白彦台吉带着一帮子人前去大召寺见泰松。 大召寺创建与明万历七年,是蒙古土默特部俺答汗主持修建的,次年建成。是归化城内修建的第一座喇嘛寺庙,碰巧地是迈达哩活佛从乃春庙来到了大召寺,于是泰松一行退却了白彦台吉准备的临时住所,搬到了大召寺。 迈达哩活佛是蒙古黄教的教宗,地位至高无上,在蒙古信仰黄教的部族百姓中有着崇高的地位,等闲人是见不到这位活佛大人的,就连白彦台吉这样的蒙古显赫,要见活佛都还要看活佛自己的意愿。 泰松此次会察汉浩特省亲,内心甚为彷徨。不知道如何自处,自然而然的就想到神明,期望得到神明的指引,迈达哩活佛自然是她最想见到。并聆听教诲地人之一。 迈达哩活佛肩负这在蒙古地区传播黄教的重任,自察哈尔左翼蒙古大汗林丹汗摒弃黄教,该信红教之后,黄教在蒙古传播受挫。迈达哩活佛想尽办法都没有能改变林丹汗的信仰,红、黄两教虽都属藏传佛教,但两教的教义有明显地差异。黄教(格鲁派)有三大特点:第一。提倡僧人必须严格遵守戒律。不应干预世俗事务,不得娶妻和从事生产劳动;第二。大力兴复寺院,招收僧人,噶当派的寺院全部纳入格鲁派属下;第三,每年定期举行传昭法会,在会上讲经说法,主张僧人修习先显后密,规定必修五部经论,创立传昭期间进行辩论和考试,考取格西等学位的制度。而红教(宁玛派)的教义最突出地东西是“大圆满 法”,该法主张“体性本净,自性顿成,大悲周遍”。这和内地佛教禅宗主张的“心静则佛”有点相似。 黄教认为修习佛法应循序渐进,来不得一点虚加,而红教则认为佛家讲究顿悟,一朝顿悟便可成佛,这两种教义理论便有些格格不入,而从教义上看,当政应该喜欢想黄教这样严守清规戒律,不干预世俗事务的教派才是,但事实上并非如此,红教虽然对僧侣地不是很严格,甚至可以娶妻生子,但他们重任一般对世俗地政权没有多大地兴趣,最喜欢的就是挖掘前人留下地佛教典籍,并把他发扬广大,一般来说,根本不会威胁到世俗的政权,但是黄教则不同,虽然教义上贵定不干预世俗事务,但实际上黄教起源于帕竹政权取代萨迦政权之时,上层僧人不仅直接参与政治、经济权力的角逐,而且生活腐朽堕落,在社会上逐渐失去民心。有感于此,创派祖师宗喀巴以重视戒律为号召,到处讲经说法,著书立说,抨击僧人的**,积极推进西藏佛教改革。1409年藏历正 月,他在拉萨大昭寺发起祈愿**会,这就是流 的传召**会。法会后,宗喀巴建立著名的甘丹寺, 戒律的格鲁派。其后又相继建立起哲蚌寺、色拉寺、扎什伦布寺、塔尔寺、拉卜楞寺,它们与甘丹寺一起并称为格鲁派的六大寺院。此外,黄教还创建了**、班禅两个最大的活佛转世系统。 就是**和班禅这两大活佛转世系统,黄教后来者居上,不但成为藏传佛教第一大派,还聚集了大批的信徒,掌握了百姓的信仰,信仰之力是无穷的,因此他们对世俗政权的影响越来越大,自然而然的他们就参与到世俗的政权当中,而且还发挥这无可替代的作用,黄教的力量也成了世俗政权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林丹汗就是因为黄教不断的干预他政权的决策,才会摒弃黄教,而改投红教的怀抱的。 而因为**的缘故,朱影龙本人对黄教也甚无好感,对黄教清醒的认识也是从**身上获得的,这个教派本身就对世俗政权的强烈**,并非是教义中写的那么清高。 所以在泰松临走之前,他隐约的向泰松透露了一点他不喜黄教的想法,但是泰松并没有领会到这些,显然她并没有看出黄教内在的本质和野心。 面对泰松公主的请求谒见,迈达哩活佛欣喜若狂,认为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影响到林丹汗甚至明廷的机会。 迈达哩活佛本质上就是一位神棍,一位顶级的神棍,这种神棍意识他自己都不一定会知道,他只是一个从小被宗教洗脑的可怜人,一生都给了自己信仰的宗教,连选择都没有! 为了宗教迈达哩活佛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 当然一位顶级的神棍给人的感觉不仅是神秘莫测,而且有的时候还会放下身份,给虔诚的教徒一如沐春风的感觉, 在年轻的迈达哩活佛的面前,泰松就觉得他是一位仁慈的长者,他的话能够给她的心灵带来平静祥和。 “迈达哩大师,谢谢您!”泰松送出最虔诚的感激之言。 迈达哩活佛对着坐在蒲团上一脸平静的泰松,发出了最柔和的笑 容,春风化雨般的声音道:“娘娘佛缘深厚,举一反三,本座也只是稍稍点化而已。” 黄教之所以能拥有打量的教民和虔诚的教徒,一是他伪善的真面 目,二是他的教义对低层民众有着无比巨大的吸引力,所以他才能在短短的两百多年就成了藏传佛教最有影响力的大教派之一。 泰松虽然是一个上位者,但她所追求的不是世俗的权力,因此她是很难明白像林丹汗这样掌握世俗政权的君王与宗教之间的复杂恩怨关系的。 迈达哩活佛知道自己已经赢得了泰松的好感,起码知道了这位蒙古公主不像她哥哥那样厌恶黄教,第一步他达到了,第二步却要等到泰松返转大明的时候才能进行,因此短暂的谒见算是过去了。 带着平和的心态,泰松接见了早已等候的不耐烦的白彦台吉一行。 进献礼物,回礼之后,白彦要求单独与泰松公主相谈一会儿。 在人家的地头上,泰松也不好拒绝,点头答应了下来。 “外臣唐突,还请康妃娘娘不要见怪!”与汉人接触多了,白彦也学会了汉人的那些繁文缛节,规矩行礼也学得似模似样。 泰松含笑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对方。 “自卜石兔济农过世后,顺义王一位虚悬已经有两年,外臣也曾几次上书明廷请求册封新的顺义王,可不知为何,一直没有音讯传来,外臣十分困惑,今日康妃娘娘来到,外臣斗胆问一下,大明皇帝陛下究竟有何打算?”白彦道。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而且泰松也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这种事情根本轮不到她过问。 “白彦台吉,大明与我们蒙古不同,这些事情皇帝陛下一般是不与嫔妃们商议的,通商都是由皇帝陛下自己一人乾纲独断,抱歉,本宫帮不了你。”泰松想了一下,道。 白彦台吉脸上顿时写满了失望之色,要知道他对这个顺义王的王位是垂涎已久,虽然他现在强行的将卜石兔的遗孀占为己有,勉强的控制了土默特部,但地位并未巩固,如果明廷册封他为顺义王的话,至少名分上也占有了,不服的声音也就小多了。 当然他现在还不知道明廷已经策划如何铲除他了,就因为他与后金皇太极太多勾结,让明廷起了立威之心。 想左右逢源,又不自量力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白彦台吉怏怏而回,而此时的大明朝国内却掀起了滔天巨浪,准备了足足大半年的军事改革终于发动起来了。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六章:军区与军衔(一) 天的朝议气氛明显与往日不同,紧张而且压抑,尤其 脸上都表现的异常凝重,军改谣言已经从地方上传到京城,在得知军改已经势在必行的是有,许多武将们都一下子变得十分的茫然。 当初就是怕谣言四起,引起军心动摇,朱影龙才下令参与军改的几位心腹重臣严守秘密,所有军改条款都是在秘密之下商议决定的,就连皇帝的亲近之人,也都只是知道朝廷将会军改,但军改的时间和内容却无从得知。 而今天的朝议,将会揭开军改的神秘面纱,大明武将们的命运将会因此而重新改写! 凝重的气氛一直持续到皇帝临朝! 一入太和殿,朱影龙便感觉到今天的气氛大不一样,以往虽然也是鸦雀无声,但却没有像今天这样,空气方佛凝固了似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上朝!” 端坐于龙椅之上,朱影龙冷眼俯瞰殿中群臣,开口道:“连日来,诸多关于军改的谣言传到朕的耳朵里,先不管谣言是何人散播,但其擅自传播并动摇军心之罪朕必定会从重追究,不过,谣言并非完全是谣 言!” 大殿之中没有出现哗然的现象,显然百官们都心中有数了。 “目前来说,大明军制十分混乱,新军、边军、地方上还有团练、乡兵,还有私人武装,部分遗漏下来卫所军等等,兵种杂乱不堪,兵制混乱,一旦有事,朝廷必将难以调度,鉴于此。朕觉得朝廷军制已经到了不能不改的地步,所以朕决定军改!”朱影龙重重的道。 殿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如今三省六部制度已经差不多被朱影龙推翻了,政治制度的变革已经进入了实质阶段,而且已经初见成效,正在不断的扩大和巩固,军改虽然一直被人提起,但朱影龙当时心思一直扑在了政治改革上,兼而国内平叛工作还没有结束。军改自然也就耽搁了下来,现在国内匪患差不多一扫而空,军改被提上日程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就军改地内容,从政改可以推断出军改并定会石破天 惊,天下震动。 “在军改之前,朕想问一问诸位爱卿,我大明的军队的军魂是什 么,谁能答的出来,朕重重有赏!”一支军队最需要的不是精良的准 备。也不是兵员优异的素质,最需要的是军队的灵魂,军魂在,这军队在。军魂消失,军队也就会垮散。 “保家卫国!” “精忠报国!” “誓死效忠皇上,为皇上马革裹尸还!” …… 答案不一而足,只是离朱影龙心目中的答案还有一定地距离。 “军魂是一个理想。一个信念,要让每一个士兵和将军知道他为什么而战,为谁而战。不错。他们需要听从朝廷的军令。听从朕的指 挥,但他们保护的不仅仅是朕一个人。是这大明千千万万的百姓,所以朕要说的是,今后的大明军队的军魂是,为百姓而战,为民族而战,为国家而战,凡犯我大明者,虽远必诛!” 兵者,凶器也,国之虽大,好战必忘。这是千百年来自董仲舒独尊儒术之后,所有儒家学子们都坚持的一种理念,他们宁愿用美女和财帛去换取屈辱的和平,却不愿意让勇士们拿起刀枪捍卫自己地利益,这就如同一个男人被去势,无论他如何的权势滔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始终都有一样比不过一个正常的男人,哪怕这个男人是个没用的乞 丐,起码这个乞丐还有做男人地尊严! 中华民族又岂能在忍受做一个被去势的男人,他要重生,他要重新振作,拿出男人的血性来,横扫**,威震八方! 所有人都惊呆的看着站起来挥舞着手臂,慷慨激昂地皇帝,有激动的热血沸腾的,有担忧地四肢不断颤抖地。 站在这里地有一大半是文臣,因此朱影龙也不期望有人相合激昂高亢的场面出现,再说这些人也不像那些单纯地士兵那么容易鼓动,他这么说只是想告诉在场的文武百官,军队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 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命题,可以说没有人能完整的回答的出来,军队是国家的暴力机器,它的一切所作所为似乎都为了暴力而存在,战 场、血腥和杀戮似乎才是它存在的理由! 军队同样是老百姓最忌讳的东西,因为他掌握了普通老百姓不能掌握的力量,因此历史上真正让老百姓至始至终都喜欢并爱戴的军队都不多,而且通常都还是打着私人烙印的私军,比如“岳家军”,如果没有岳飞这样一位灵魂人物存在,岳家军是否能被百姓喜欢和爱戴就是一个未知之数了。 而当政着朝廷的军队都会有好变坏,甚至走到了百姓的对立面,成了百姓最痛恨的人,这里面究竟是什么原因?这里面就涉及到军队的归属以及为谁而战的理念。 无论哪一朝君主最害怕的就是有人造反,而一项把军队都看成是自己私有的物品,英明的君主手中的军队自然能替他保家卫国、开疆拓 土,但军队如果被一个昏聩的君主掌握,那自然变成他作恶的工具 祸百姓的帮凶了,所以朱影龙一直认为,一个国家不 体制有多么的先进,如果他的军队只是一支被私人利用的工具的话,那这个国家是不可能长久的,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个矛盾统一的对立一面,军队是一个很特殊的群体,很容易被打上个人烙印,这似乎是一个无法解决的死结,只要军队存在一天,都不可能完全消除个人影响,只能淡化,所以军队的思想工作就尤为重要的,所以朱影龙在军改中特意加上了“扫盲”这一重要工作,当然这个时空并没有出现“政委”这样一个称呼,因此这项工作便由“参议”这样一个新设的官职承担。 军队是一个国家的柱石,只要军队不变质。不垮台,国家就不会灭亡。 如果哪一个大臣当着一众大臣的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地一番话来,恐怕立刻就会被口水吐沫给淹死,甚至还会被株连九族,被天下人都看成是失心疯,但是这样的话从皇帝嘴里说出来,就不一样了,大家会一致感动莫名,说皇帝是为爱民如子的好皇帝,千古一帝。万古流芳! 军改的诏书早已被写好,并且秘书处已经送去抄印一万份,等诏书在朝议之时宣读之后,就会命快马迅速送至全国各地。 军改的诏书首先对大明的兵种进行了重新划定,这是军改的第一步骤,不然诸兵种太过混乱,也不好进行裁撤和整编。 兵种被化为了三个大类,骑军、步军和海军,骑军数量最少,全国加起来也只有十余万人。有马骑的都算,(战马自然不是这个数字),步军最多,全国加起来足有两百来万。各种各样的编制,土兵、漕卒什么的都算在里面。剩下地海军,目前编制大约五万人左右,这一次军改海军基本不需要动。 接下来就是七大军区。这可是历史上从未有过的提法,这也是将士们最关心的地方,地区的不同关系到他们会被划入哪一个军区。尤其是军区主将更是满朝文武最关心的。不管是谁。一旦当上军区主将,将会是手握重兵封疆大吏。权势滔天,如果不是现在实行军政分开,那可就是一方诸侯,跟开府建衙没什么区别! 七大军区的划分是整个军改最核心的部分,由北至南,七大军区分别是: 辽东军区,军区司令员:袁崇焕,副司令员:满桂、祖大寿,参谋长:赵率教,麾下关宁铁骑两万人,编制两个师,步军十六万,裁军两万,整编成十二个师和一个独立旅,总兵力约十六万人,驻守辽东锦 州、大凌河、宁远、山海关一线,属一线集团军。 西北军区,军区司令员:熊廷弼,副司令员:卢象升,参谋长:吴襄,麾下十八个旅,共十二万人,由于熊廷弼已经裁军整编,所以西北军方面几乎没有什么动向,就是旅改师,十八个旅整编成九个师另一个直属教导旅,防守西部边境,兰州,甘肃、陕西三边一带,属于一线集团军。 北京军区,军区司令员:陆浩天,七大军区中最年轻的司令员,副司令员,黄得功,马祥麟(事先两人都不知道,黄得功人还在武昌),参谋长:俞光杰(临时充任),麾下兵力二十四旅,其中骑兵四个旅,整编后变成十二个师,约十四万人,防守山东半岛,天津、京城至大同一线,大同府也同属北京军区辖制,泛一线集团军。 武汉军区:军区代司令员:左良玉,副司令员:贺人龙,麾下步军八万,整编后为六个师加一个直属团,二线兵团,防御内地。 南京军区:军区司令员:洪承畴,副司令员:熊兆、郑南生,参谋长:宋献策,防守济南至南京再至浙江福建沿海一线内陆,兵力最 多,分布也最广,约二十万人,整编后十六个师,一个直属炮兵旅,一个直属教导旅,一线集团军。 广州军区:军区司令员:常炎林,副司令员:沐天波、杨肇基,参谋长:徐孔贞(徐达后人),兵力约十万人,大约有一万山地丛林兵 种,其余都是步军,少量骑兵,整编后八个师,防守广东云南一线,属于二线集团军。 西南军区:军区司令员:秦良玉(唯一的女主将),副司令员:刘泽请,秦邦屏,参谋长:秦民屏,兵力十六万,防守四川、云贵一代,整编后约十四个师,暂时属于二线集团军。 这样算下来,全国正规的一、二线部队加上海军共计一百万左右,其他地方部队,包括现在七大军区中地老弱都在裁撤之列,裁撤后的军队部分可进行屯田,由朝廷提供土地,部分发放钱银自行回家务农,还有就是剩余的青壮,朝廷则一律编成武团,作为集团军后备兵力,以及维护地方治安的存在,实在没有地方去就去修路筑路,总之办法多多! 这里面还不包括一些特殊兵种,比如医护兵、工兵还有后勤等等,这些都将在军改后,陆续地浮出水面,成为大明军队里面的正式编制!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六章:军区与军衔(二) 且军改后,大明将始设女兵,主要以医护兵为主! 设立军区出于国防上的考虑,这么做便于朝廷集中调动和指挥,而且利于诸兵种相互磨合,再一个就是军区主将的轮换制度,为了防止武将权力过大,或者说拥兵自重,这时候轮换制度就显得尤为必要了,虽然在某种程度上在一地时间会影响到军队的战斗力,但国家总不可能天天打仗,所以种担心几乎是存在的,毕竟战时还有战时的做法。 一下子裁掉将近百万的军队,这对朝廷的财政来说是个极大的负 担,好在裁军是分阶段的,一线兵团先行裁撤,而且优先可战斗兵团,如辽东军区是为第一个裁撤整编之区,不过辽东军区都是些善战的老 兵,除了一些年龄超过和伤残的军士,基本裁撤下来的人、也就一两万人的样子,这一点辽东自己多开几片荒田就可以将这些人裁撤下来的军士安顿下去了。 由于军改的首要目的就是要使得大明的军队彻底从屯兵的体制中转变过来,军队要年轻化、正规化、职业化以及纪律化,尤其是一线兵 团,战斗的部队就因为战斗而生存,等他们脱下铠甲和军装,才是重新拿起镰刀锄头的时候。 新的兵役法规定,百姓不分贵贱都又服义务兵役的义务,但凡有逃脱兵役者,严重者可直接枭首示众。 军营可是一个巨大的熔炉,无论什么样顽铁投进去了,出来的时候都又可能变成一块精钢! 办军校也是军改中最重要的一环,虽然现在火器利用刚刚起步,甚至在某些时候还不如冷兵器,但不管是低级士兵还是高级将领。从对武器的正确使用,战斗技巧到军事指挥、排兵布阵都必须要有系统的学 习,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所以军校是重中之重,朱影龙以及在计划中准备在南京和福建各建造一所军校,南京地以培训步军中下层军官为主,福建成立的是海军军官学校,只要是培养航海人才以及海上作战指挥将领,在未来的五年内,起码每个军区都能有那么一所培养低级军官的学校。并取消武举人的考试,今后进入军中唯一的途径就是考入军校,除各大军区推荐培养,还将会对民间开放,没四年录取一次,秀才以上才有资格报考! 军改对传统礼教的冲击也是非常之大的,这一点让恪守千百年来儒家传统礼节的官员们十分的不满,不过他们已经没有反对地力量了,军中礼节修改之后,再也不是那种奴颜婢膝的跪拜。取而代之的是是新式的并手额前礼,这种新的敬礼、行礼方式间接明快,更富有年轻人的朝气,易学好推广。以前军营中的繁文缛节太多了(这都是以文制武带进去的重重恶心)。而且还有将领私自改军礼,把朝廷的军队肆意胡为,所以朱影龙一心要废除这些没有用的东西。 军改中另外一个重大地措施就是大明从此实行军衔制度,也就是说以后不管是军官还是士兵。都将拥有自己的军衔,与现有的爵位分封制度并存,但爵位是大多是终身制的。军衔则不是。 根据后世解放军以及世界各国地军衔制度。朱影龙与军机阁联合制定了大明朝有史以来。或者说整个中华民族军队历史上第一套军衔制 度。 其中军官军衔为三等十二级,分别为: 将官:大将、上将、中将、少将; 校军:大校、上校、中校、少校; 尉官:上尉、中尉、少尉、准尉。 士兵军衔按等级分为: 士官:军士长、专业军士;(其中士官分1-6个等级) 军士:上士、中士、下士; 士兵:上等兵、列兵。 军衔列出后。军机阁将会在三个月至半年的时间内对全国各级将校进行等级评定,评定之后,将官以上将由皇帝亲自授衔,校级一下普通军官将有师一级将官主持授衔,士兵授衔将有旅团一级校官主持授衔。 全军启用新式军常服,陆军为红黑色,骑兵为黑色,海军为天蓝 色,至于领章、肩章的花式,朱影龙摒弃了后世熟悉的五角星,改用梅花,因为梅花地铮铮傲骨最能体现出军人那种傲立风雪之中,无畏无惧的英雄气概。 军改正式启动后,不但大明军中接连震荡,民间也大受影响,军改的结果是军人地地位大幅度上升,但高级军官地权力却有些限制,同时普通士兵地地位巨大的攀升,他们地利益将会进一步得到朝廷律法的保护,同时军人的待遇和福利更是前所未有的提高,羡慕的连手无缚鸡之力之的文官们都想去当兵了。 同时相 纪变得更加严格了,军人作风规范也更加严谨了,散 现象将会成为历史。 索尼目睹了大明宣布军改的开始,不过可惜的是他不能留下来继续观察并研究大明的军改了,因为他接到了皇太极的调令,他就要卸去公使的职务,回盛京去了。 索尼的离开让皇太极错过了一个了解大明军改实际情况的最好的机会,而萨哈璘虽然随后接替了索尼的工作,但是他没有得到索尼的交 接,更加没有能接过索尼这四年来在大明上上下下积攒下来的关系网,因此就算萨哈璘就算有通天之能,一开始也不可能掌握大明军改的一些机密信息。 大明究竟要干什么?一次划时代的军事改革吸引了大明周围许多国家的目光,后金,蒙古,暹罗等国家都在看大明,看大明究竟要干什 么。 尤其是后金最为苦恼,由于没有得到大明军改的确切内容,皇太极和范文程两位一个是当世枭雄明主,一位是子房之才的当代诸葛,两个人同时变的无所适从起来。 但是皇太极和范文程都看出大明这一次军改显然是为了增强军力,尤其是裁军一项,一下子裁军百万,古来还没有哪一个君主有如此魄 力,而拼命增加军队则不少。 虽然皇太极一直在嘴里看不起朱影龙,但内心里已经把他当作了一个棋逢敌手的对手,大明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自己现在还只是一只强壮的狗而已,虽然这个比喻有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之嫌,但事实上却是如此。 既生瑜,何生亮,皇太极熟读《三国》,也许只有这一句现在最贴近他内心深处的想法吧! 没有人会预料到这样一次蓄谋已久的军事改革会对大明产生多大的影响,也没有会知道它的发生却又一次推动了世界军事跨越式的变革,被誉为十七世纪最伟大的军事变革! 朱影龙并不知道他发动的这一次军改究竟会给大明带来什么,给世界带来什么,他只知道,变则通,变则强,不变则亡的道理,所以他以皇帝的身份策划并发动了这一次军事变革。 后世历史学家研究这段历史的时候,不得不叹服崇祯帝选择发动这次军事变革选择时机的巧妙,首先是在谣言将起的时候,果断的宣布改革,并且做足了准备,让天下人都知道这是一次军事历史上的重大革 命,其二,民心、军心可用,登基四年,轻徭负,与民休息,并将分裂的国家迅速一统,武将效命,积攒了崇高的声望,牢牢的将军权抓在手中,以巧妙的方式将可能出现反对的将领变相的软禁,然后一举推翻旧有的军事体制,建立了一个足以令后人百思不得其解而有无比先进的军事体制。 军改中,一大批军中无能之将,庸才之将都将会调转或者撤换,为避免矛盾尖锐化,朱影龙对一些手脚不干净,或者说作恶较少的武将网开了一面,但是就是这样,全国还是有十九命副将以上的武将被砍了脑袋。 行都司撤销后被改为地方警备司令部,然后地方武团的整编工作将有地方警备司令部负责,是为一省之地方最高治安安全长官。 改编后的七大军区,共七个集团军,粮饷将会由朝廷统一调拨,朝廷将在成都、武汉、南京、福建、广州等地兴建新的兵工厂,以满足各大军区武器的升级改造和换装! 朱影龙心里面知道,军改只有开始,没有结束! 除了空军那个不切实际的幻想之外,朱影龙不仅仅想要建立一直强大的海军,更想建立一直无敌的陆军,不论骑兵也好,步军也好,都要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军队! 而朱影龙并不知道他发动的军改居然悄悄的推移了后金发动对察哈尔蒙古的征服之战! 这还要亏的索尼,因为索尼一回到盛京,家里的凳子还没坐热,就被皇太极连夜召进了皇宫。 一起进宫的还有皇太极和代善、豪格等人,不是心腹重臣就是兄 弟,儿子,君臣听索尼讲了一宿明朝见闻。 不知道是索尼故意夸大了自己的见闻,还是他真的说了什么话让皇太极等后金君臣很大触动。 事情过后,皇太极居然暗中下令按兵不动,一直将发动的时间拖延了两个月。 正是这两个月的时间,让皇太极后来追悔莫及,大明趁势介入蒙古内部事务,皇太极失去了征服漠南蒙古最有利的时机,这也为后金的灭亡埋下了一支巨大的伏笔。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七章:扑朔迷离(一) 在的蒙古就如同一面平静的湖面上落入了一颗石子, 的涟漪只有那么一点点大,还不足以让整个湖水动起来,但是湖水的平静已经被打破了。\ / 而泰松就是这样一颗石子,一颗让蒙古,准确的说是漠南蒙古因为泰松的到来各方势力都陷入了一种茫然无措的猜测中,尤其是泰松回蒙古的路线,更加让人怀疑明廷是不是利用泰松回蒙古省亲的机会调和漠南蒙古各部之间的矛盾,明廷这么做显然是利用蒙古对抗后金。 也许泰松自己还不清楚,自己这草原这盘棋上已经成了一枚关键的棋子,她的一言一行都牵动了时局的变化,甚至影响着蒙古未来的变 化。 泰松自己不清楚,但不等于没有人清楚,皇太极虽然胆大,野心也大,但是为人却是非常谨慎,不干没有把握的事情,虽然征服察哈尔蒙古大军和粮草都已经准备妥当,但是泰松突然返回蒙古,这已经是搅乱了皇太极的原定部署了,尤其泰松回蒙古的路线更是让皇太极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他心中有顾虑,这个时候不是跟明朝大规模冲突的时 候。 前怕狼,后怕虎,这是皇太极内心真实的写照。 皇太极的确是一个不世的雄者,但是他已经失去年轻时候的锐气 了,虽然雄心亦在,但已经不是那种不顾一切后果的年纪,如今决策一件事总是有许许多多的顾虑,太多的掣肘让他有时候也会变得非常无 奈。 最愤怒的还是林丹汗,最喜欢,最疼的妹妹居然在省亲的路上跑去见了蒙古黄教地教宗迈达哩活佛,还见了自己死对头白彦台吉,说什么他是一无所知。料图虽然传回来的消息说明廷有结盟的意思,但根本就没有什么实质的进展,明朝的那小皇帝能把稳住国内的烂摊子,并且将反对者都一一铲除,这样的人可不是好对付的,料图虽然是他看重的弟弟,但比起南人的狡猾和诡计多端来,他地确是差远了。 尤其让林丹十分不满的是,料图居然将自己所有的底线都透露给明廷,包括传国玉玺。这个东西对明廷来说用处不大,但对他来说却是意义非凡,明帝以这个为条件,分明是想控制他,一旦他交出了传国玉 玺,别说整个察哈尔蒙古左翼,所有的蒙古人都不会原谅他的,交出玉玺之日,一旦消息走漏,就是他众叛亲离之时。就连露出一点意思都会让整个蒙古草原掀起无边的腥风血雨。 当初他对料图说出以传国玉玺作为条件,这不过是吸引明廷的权宜之计,在没有必要的时候,他甚至严厉的嘱咐过料图不可走漏一丝消 息。想不到料图这么没用,居然什么都说了出来,好在没有多少人知 道。 对林丹汗来说,哪怕现在料图就算跟后金的那个索尼睡同一张床。这都可以原谅,但不可原谅地是,这个蠢货居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办成。还把自己的底细都告诉明帝。这才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不过这一次泰松返回蒙古。最得益却是林丹汗最宠信的苏泰太后,大明与察哈尔蒙古越来越密切。而苏泰之子娶地又是大明的公主,更加又是长子的身份,如果她不是大妃的身份,额哲继承汗位基本没有悬 念,现在好了,不管大太后娜木钟生地是男还是女,得到明廷支持的苏泰几乎不用担心自己母子日后会被人抢走权势和荣华富贵,因此泰松这一次回蒙古省亲,就被察哈尔蒙古贵族的高层看做一个信号,一个强而有力地信号,大明不再只是对蒙古物质上地援助了,可能接下来将会插手蒙古地经济和军事,实际上已经插手了。 草原经济过于单一,一旦发生天灾或者**,对草原上的百姓来 说,就是处在了生死关头,所以生活在草原上地马背民族对农耕民族是有非常巨大的依赖性的,这丫是草原民族为何千百年来会养成彪悍,喜欢抢掠农耕民族的原因,能够不劳而获,谁愿意拿自己的东西去跟别人交换呢? 草原民族的强大从来都是建立在农耕民族的累累血泪和白骨之上 的,这是一种浓的化不开的仇恨,几千年来,这种仇恨几乎没有停止 过,就算把两个民族至于同一个国家,这种仇恨也难以在短时间内消 除,必须通过几百年,几代甚至十几代人的时间才能化解这里面的仇 恨! 所以,只要武力强大了,控制和征服蒙古这都不是问题,问题是如何将蒙古融合进入大明,这不是简简单单的移民或者经济贸易依赖可以做到的,需要的是一种态度,一种放下一切恩怨,和睦相处的态度,当然在这之前,死人和战争是不可避免的。 泰松一行人离开归化城之后,车队和护送大军缓缓朝赤峰新城的方向而去。 两千精锐的关宁铁骑护送,草原上还没有那家不开眼 马匪敢轻易的冒犯虎威,草原上的牧户们还把这支杀气腾腾的铁骑称之为“黑旋风”,黑色的铠甲,黑色的战刀,如同旋风一般的速度,在以后的草原上它掀起了草原之上最恐惧的噩梦! 泰松没有察觉,随行的料图也没有察觉,贴身护卫泰松的特战大队中几乎每天都会有两三个人离开队伍,他们去哪儿,干什么去了,没有人知道,但是等队伍到达察汉浩特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少。 后来等宫廷密档解封的时候,才有人偶然发现了一段记载,记载着康妃泰松会蒙古省亲时候特战大队肩负的另外一个重要任务,那就是暗中对蒙古的地形进行勘测并绘成地形图,以备将来大军进入蒙古之用。 一天下来行进了差不多一百多里路,吴三桂命人寻了一处靠近河流的平坦之地安营扎寨。 由于河流冰冻,所以必须凿开冰层,才能取出水来,因此关宁铁骑分出三分一的人力去开凿那厚厚的冰层,三分一人马扎营,三分一人马警戒。 尽管一路走来没遇到什么危险,但吴三桂知道,自己身上责任重 大,不能有任何一点闪失,派出去的侦骑起码都要走到三十里开外才 行,而且每一炷香就派出一次,这样循环往复,保证大营的安全。 转眼之间,西边天际的一缕光亮从地平线上滑了过去,刺骨的寒风吹着营地上插的军旗剌剌风响,木柴燃烧的火焰也是一闪一闪,忽明忽暗的。 “颜大哥。”耳边传来一声呼喊,颜佩伟挑头朝后望去,只见一身甲胄未除的吴三桂笑嘻嘻的走了近来。 “原来是少将军!”颜佩伟脸上绽放出一丝笑容道。 “颜大哥还是这么客气,每次都少将军长,少将军短的,三桂听着都怪怪的。”吴三桂似有不满道。 “呵呵,我也是一时习惯了。”颜佩伟摸了一下鼻子,笑道,“还有,你以后称呼我为‘老颜’好了,颜大哥听的怪别扭的。” 两人搭档也有三四年了,不过坐下来聊天说说心里话的机会可还真是不多,但是两人的默契却是军中被传为典范。 这两年颜佩伟在训练关宁铁骑,吴三桂则带着特战大队,并训练新人,虽然两支队伍的训练场都在一起,两人几乎每天都能见面,但大家都非常忙,有机会打个招呼也就不错了,加上颜佩伟成了家,还要照顾家事,像今天晚上这样坐在一起说话的机会还真是少的可怜。 “老颜,咱么搭档快有四年了吧?”吴三桂虽然年纪不大,却显得异常的成熟老练,这一点许多军中宿将都不如。 “是呀,四年了。”颜佩伟仰天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道。 “颜大哥,这四年来,你就没有什么想法没有?”吴三桂小声问 道。 “想法?”颜佩伟眼神有些茫然的朝眼前的火堆看了一眼道,“什么想法?” “朝廷?还有咱们皇上。”吴三桂道。 “少将军,你究竟想要说什么?”一提到皇上这两个字,颜佩伟眼神霎时变得郑重起来,眼神锐利的盯着吴三桂的脸上。 “颜大哥,我的意思其实是,你有没有觉得咱们皇上与以前的皇上有什么不同?”吴三桂立刻就醒悟过来自己这话问的有些异味,很容易让人有什么想法,忙解释道。 颜佩伟闻言,霎时口气一松道:“老颜是个粗人,只知道咱们现在的皇上是我老颜这辈子见到最好的皇上。” “不错,咱们皇上英明、果敢、睿智,是位难得的好皇上,只 是……”吴三桂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颜佩伟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只是有些时候未免太宽厚了些。”吴三桂道。 “宽厚?”颜佩伟下意识的跟了一声。 “是呀,要照我说,伪朝的那些叛逆和蜀王的那帮子逆臣早就应该首示众了,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居然还留着他们的性命。”吴三桂道。 “可能皇上是觉得他们还有些用处吧?虽然这些人都背叛了朝廷,背叛了皇上,但他们一身所学都是真的,皇上爱才,少将军知道的。”颜佩伟道。 “是呀,咱们这位皇上对人才是非常重视的,兼收并蓄,包罗万 象,这份包容力恐怕也之后汉武唐皇才可堪比拟。”吴三桂不无感叹的道。 “少将军书的读得多,我老颜是个粗人,只要记得咱们皇上是一位好皇上就是了。”听的出来,吴三桂并无对皇上不敬之意,笑道。()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七章:扑朔迷离(二) 是呀,每次我去见皇上,都感觉到他如同一座巍峨巨 一般,高山仰止,若不是皇上的宽宏大量,早已没有我吴三桂的今天,也没有我吴家的今天。”吴三桂由衷的感激道。 “哎,少将军,不说这个了,老颜我听说吴将军有一手养马驯马相马的绝技,我可听说草原上可有不少野马群,少将军到时候可否给老颜我露一手呀?”颜佩伟十分渴望的看着吴三桂道,显然这个愿望已经憋在他心里面好久了,可一直没有时机说出来。 吴三桂嫩脸一红,尴尬道:“颜大哥,你知道的,我从小就被我爹寄予厚望,读书习字,希望博个进士出身啥的,还给我找来一个誉满天下的老师,可我呢,最烦的就是那些之乎者也,到现在除了这一身军功还能见人,其他的我是一无所成呀。” “哎呀,那可惜了,我还指望跟你学两手呢,早知道在辽东的时 候,我厚着脸皮求求吴将军好了。”颜佩伟不无惋惜的道,自从他训练铁骑,他就爱上了马,爱上那骑在马背上风驰电掣的感觉。 “颜大哥不必如此,等我们从草原上回去,三桂必定在恳求家父将驯马相马的技术倾囊相授。”颜佩伟助吴三桂良多,一直没有机会表示谢意,好容易颜佩伟有求他这一次,就算求也要求父亲一次。 “那咱们可就说好了!”颜佩伟激动的直搓手道。 “颜大哥放心,这点小事三桂还能办到。”吴三桂开怀一笑道。 “那老颜就在此多谢少将军了。”颜佩伟感激的一拱到地道。 “老颜,你觉没觉得皇上这一次让我们护送康妃娘娘会察哈尔蒙古省亲两千人马是不是多了点?”吴三桂突然问道。 “少将军你的意思?”颜佩伟疑惑道。 “颜大哥,咱们这一次来草原,皇上真的就是让我们来草原上溜溜就回去吗?”吴三桂抬头看了颜佩伟一眼问道。 “少将军你是说?”颜佩伟似乎抓到点什么。 “三桂仔仔细细的想了想,皇上这么重视康妃娘娘地安全固然是对康妃娘娘的宠爱。但是保护一个人,有五百人也就足够了,颜大哥你想想,还有我们特战大队也一同派过来了,如此双重保护,难道你就不觉得有些奇怪吗?”吴三桂眼神中闪耀着精光,看着颜佩伟问道。 “临行前,皇上不是召见少将军你了吗,难道皇上就没有对你说些什么?”颜佩伟和吴三桂搭档这么久了,自然对他的心思是非常的熟 悉。 “是呀。不过皇上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让我随机应变,一定安全的保护好康妃娘娘的安全。”吴三桂叹了一口气,他知道问题就在这个 “随机应变”上面,但是怎么个随机应变却成了吴三桂一路走过来的心病。 “皇上这不是让我们猜谜语嘛!”颜佩伟一赌气道。 “是呀,康妃娘娘的安全就算是在千军万马之中,我特战大队也能将康妃娘娘安然无恙的救出来,可这两千铁骑是干什么的呢?”吴三桂喃喃自语道。 “少将军不要多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也许皇上并没有别地意思呢。”颜佩伟轻轻的拍了吴三桂一下肩膀。安慰道。 “不,颜大哥,你有没有想过这你这两千铁骑可不是一般的铁骑,那是从两万铁骑中精选出来的。是我大明铁骑中精锐的精锐,你说护送康妃娘娘会蒙古省亲这有必要吗?”吴三桂眼中射出一道精光,问道。 “是呀!”颜佩伟也惊咦了一声,感觉吴三桂说的有些道理。 “颜大哥。你我都可要做好准备,这一次来蒙古可能不会太清闲 了。”吴三桂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之中闪耀着武人好战的狂热。 “少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颜佩伟的战略眼光的确不如吴三 桂。所以他不能担当一军的军事主管。但是却是一个极其优秀地好帮手,军营日常训练和军务处理上面那可是滴水不漏。这也是吴三桂这样的年轻将领身上缺乏的,所以两人才相辅相成,成为一对最佳拍档。 “皇上这一次派我们来,其实任务多重,我一时也说不清楚,只是这一次咱们可能要百般谨慎小心了,尤其是到了察汉浩特,咱 这位大舅哥恐怕不会给我们好脸色看,到时候恐怕会 虎斗!”吴三桂眼神之中闪烁这必胜的光芒。 “少将军地意思我们要跟蒙古人斗一场?”颜佩伟问道。 “这只是其一,皇上的布局向来都是神鬼莫测,如果皇上什么都吩咐了,那一切都会按照皇上说的按部就班的进行,终有什么差错,也无关大局,但是这一次皇上什么都没有交代,颜大哥,你想想,这里面会有什么关键呢?”吴三桂微笑地问道。 “皇上有后续安排!”颜佩伟惊讶出声道。 “不错,咱们这一次来蒙古还真是来对了!”吴三桂兴奋的道,要是只是一件简单的护送任务,随人护送地人身份高贵,但这样简单地任务还是会让吴三桂索然无趣,而现在不同了,这一趟路上可能会有许多精彩地节目,虽然是未知的,但足以让不喜欢平淡地吴三桂感到无比刺激了。 “这么说,老颜我带着的这两千铁骑可能会派上用场了?”颜佩伟也很兴奋,关宁铁骑名义上是满桂统领,但实际的训练工作都交给了几个副将负责,颜佩伟也是其中一个,这一次出来,要不是颜佩伟是吴三桂的搭档,他也未必能出来,辛苦训练了靠近三年的关宁铁骑,他当然想在实战中看一看铁骑的实际战斗力了。 “皇上这一次让你带着关宁铁骑来熟悉草原,其实也是为了实战练兵。”吴三桂肯定的道。 “要打仗?”颜佩伟吓了一跳,他以为也就是跟几大势力下的军队比试一下,可没想到要真的拼死活。 “或许我的猜测是错误的,颜大哥,你想想,就凭咱们现在这一支人马,别说一些蒙古小部落,就连草原上最大的马匪也未必敢碰我们,如果就是仅仅威慑一下蒙古各部这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吴三桂淡淡的问道。 “不错,老颜我当初也是这么考虑的,以为皇上派我们这两千铁骑是来草原示威,以震慑各部的,但听少将军这么一说,恐怕我们这一路不会太轻松!”颜佩伟眼神凝重的点了点头道。 “后金一向对蒙古有觊觎之心,如今皇太极雄才大略,野心勃勃,区区一个蒙古早已不在他的胃口之中,他的心思早已落在我大明的身 上,康妃娘娘此次会蒙古省亲,后金一定不会放过破坏我大明与察哈尔蒙古联盟的关系,所以我们接下来更加要谨慎行事了。”吴三桂道。 “少将军说的是,要是康妃娘娘出了什么事情,必然会影响我大明跟察哈尔蒙古的关系,到时候让后金趁虚而入,对我大明有害无利。”颜佩伟道。 “所以,我们要谨防金人假扮蒙古人或者马匪袭击,这些事情金人不是干不出来!”吴三桂道。 “但是我们这一次走的路线是皇上亲自拟定的,几乎没有什么秘 密……”颜佩伟担心道。 “这也是我担心的地方,不过只要我们谨慎行事,他们也奈何不了我们,正好试一试关宁铁骑的刀锋!”吴三桂眼神之中已经射出凛然的杀气。 “两位将军,帐外寒冷,娘娘命人烫下美酒,请两位将军前去一 叙。”就在两人俯首轻声商议一路注意紧要之时,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在两人背后响起。 吴三桂和颜佩伟对视了一眼,两人自然认得站在身后一丈之地的俏丫头是康妃娘娘跟前的人的,忙起身行礼道:“有劳姑娘了!” 康妃居住的暖帐在营地的正中央,九座青色的军帐如众星拱月一般将其团团护卫在正中央。 暖帐之中已经生了一盆炭火,帐内温暖如春。 “臣吴三桂、颜佩伟参见康妃娘娘!”吴三桂和颜佩伟两人联袂走进暖帐,眼见端坐在正中央雍容华贵的康妃泰松忙行礼道。 “两位将军免礼!”泰松含笑道。 “谢娘娘!”两人异口同声道。 “来,两位将军快请坐!”泰松热情的招呼一声道。 吴三桂和颜佩伟都四下瞄了一眼,到看到在两人一侧早已准备好一张矮几和锦凳,谢过之后,走过去欣然落座。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七章:扑朔迷离(三) 两位将军一路护送本宫,可本宫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好好认识一下,今天本宫命人做了几道蒙古菜,请两位将军品尝一下,算是聊表谢意。/ /”泰松嫣然一笑,举止优雅无匹道。 “娘娘客气了,这些都是微臣应该做的。”吴三桂忙起身还礼道。 “吴将军少年英雄,本宫在草原之时就闻吴将军的大名,皇上也时常在本宫面前提起,这一次亲点吴将军护送本宫回蒙古省亲,本宫可是高兴了好一会儿呢!”泰松仪态大方的回应道,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 这一笑差点让年少风流的吴三桂迷失了过去,好在他意志坚定,对眼前这位美丽的皇妃更加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忙低头道:“微臣不 敢,些许薄名都是皇恩浩荡。” “来人,上酒!”泰松吩咐道。 “娘娘,行军之中不能饮酒,这是皇上亲自定下的军律,请娘娘收回。”吴三桂忙回绝道。 泰松略微沉吟了一下,也不为难道:“既然是这样,本宫也不能强人所难,让两位将军犯了军律!”于是挥手让人将烫好的马**酒拿了下去。 “酒可以不喝,肉可就不能不吃了!”泰松嫣然一笑道,“来人,给两位将军上烤全羊!” 不一会儿,一只烤的香喷喷,黄灿灿的全羊让两个军士给抬了进 来,摆在两人的中央。 “两位将军,请吧!”泰松笑笑指着那只烤的肉香扑鼻的山羊道。 这么大一只羊,得有五六十近重,起吗也得十来个人才吃的下,现在就叫他们两个人把这只整羊吃下,真怀疑这康妃娘娘是不是故意的为难他们。 “两位将军若是吃不下。可以带回去让手下地将士们一起吃,本宫可不止安排一只烤全羊,这一只用料最足,也是最肥美的,自然是留给二位将军了。”泰松一笑道。 “谢娘娘!”两人轰然应诺。 “两位将军,本宫有件事想请求两位将军?”泰松言辞恳切道。 吴三桂和颜佩伟俱是一愣,眼神迅速交流了一下,吴三桂才道: “娘娘请说。” “本宫知道两位将军都是皇上的爱将,此次陪本宫回草原一定是身兼重任吧?”泰松微笑的问道。 与聪明的女人打交道,男人永远感觉到自己似乎比对方矮一截。 “保护娘娘的安全就是我和颜将军最重要的职责。”吴三桂说的也是理直气壮。虽然他已经猜到他们这次任务不那么简单,这可能是对他的一次重大考验,至于他能不能交出一份让皇上满意的答卷,暂时还是未知之数。 “吴将军就别跟本宫卖关子了,本宫没别地意思,就是想知道一 下,本宫虽然出身蒙古,但已经是皇上的人了,心呢,自然是向着皇 上。如果你们真的有什么重任在身的话,本宫能帮的上忙的一定会帮 的。”泰松含笑的看着二人道。 “娘娘严重了,微臣和颜将军一切都已娘娘的安全为重。”吴三桂忙欠身道。 泰松大方的一笑道:“算了,吴将军不说。本宫也不怪你,只是如果真地需要本宫帮忙的时候,吴将军千万不要把本宫忘了。” “这个?”吴三桂与颜佩韦对视了一眼,这一路上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有康妃娘娘这个土生土长的蒙古人帮忙,一定会少很多麻烦,于是道。“娘娘的话微臣记下了。” “这就好。这就好。”泰松非常开心地看了两人一眼。微笑道。 “多谢娘娘厚赐,我和颜将军就不打扰娘娘休息。先行告退了!”吴三桂和颜佩韦起身行李告退,并命人将烤好的全羊抬了出去。 “少将军,康妃娘娘似乎觉察到些什么?”出的泰松的暖帐,颜佩韦小声地问吴三桂道。 “康妃娘娘身份特殊,如今蒙古草原内部分裂,分歧重重,这几年你看后金吞并了不知道多少个蒙古部落,如今蒙古实力大减,就剩下一个林丹汗,其他的有多少人不是对后金摇尾乞怜,娘娘这次回蒙古,势必对蒙古各部势力的背向产生巨大地影响,如果不是这样,皇上这个时候能让康妃娘娘回蒙古省亲吗?”吴三桂小声解释道。 “那娘娘刚才为什么要那么说?” “这颜大哥你就不知道了,虽然康妃娘娘是皇上地枕边人,可她毕竟是蒙古人,还是林丹汗地亲妹妹,夫妻和兄妹还是亲疏有别的,一个是今后地依靠,另一个呢是血浓于水,这里面娘娘究竟相着谁多一点只有娘娘自己心里明白,娘 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借我们的嘴告诉皇上,她的心是 头的。”吴三桂小声分析道。 “原来是这样。”颜佩韦总算明白了,有些话直接跟某个人说,人就未必会相信,但是通过另一个人的嘴说出来,反而会可信的多,这是一种心里作用,很难用言语言明的。 “哎,颜大哥,听说了吗?朝廷可能要军改?”吴三桂拉着颜佩韦走远道。 颜佩韦吃了一惊道:“少将军从哪里知道这个消息的?”他们五五兄弟消息最灵通了,他知道这个消息可对谁都没敢说,好歹他也是潜邸的老人,事关重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件事我出京之前就收到一点风声了,可惜的是我当时正在准备出京护送的事宜,也就没有去打听这些,但是据我所知,这件事恐怕是真的。”吴三桂道。 该不该告诉吴三桂呢?颜佩韦脑海里直打转儿,既然他都肯把这么重要的消息透露给自己,难道自己就不能推心置腹的告诉他吗,于是郑重的将吴三桂拉到一个没人站立的死角,小声道:“少将军,这件事我老颜就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可千万不能对任何人说起!” 吴三桂看颜佩韦那郑重的模样,心道,军改的事情怕是真的,忙神色一正道:“颜大哥放心好了,我吴三桂这张嘴还不喜欢到处嚼舌 根。” “其实军改的事情我也知道不多,都是我那三弟周文元悄悄告诉我的,这一次军改朝廷将要施行军衔制度。” “军衔制度,这是什么?” “就是……” 颜佩韦费了半天劲儿,才将这军衔制度解释的差不多让吴三桂明白过来。 听完之后的吴三桂双目精光异彩连连,差点失声叫好,幸亏颜佩韦捂的快,才没把军营惊动。 “朝廷要真的把这军衔制度推行下去的话,我大明军队的战力起码提升一倍,如此小小的蒙古和后金又有何惧哉!”吴三桂笑出声道。 “怕就怕有人会阻挠!”颜佩韦担心道。 “老颜无须担心,咱们这位皇上虽然有些时候心慈手软了些,不过该出手的时候可不含糊,你就放心好了。”吴三桂信心十足的道。 “这到也是。”颜佩韦连连点头道,“我寻思着,朝廷会给咱们什么军衔呢?” “老颜,你有功夫还是早点睡觉去吧,接下来的路可不好走,要养精蓄锐!”吴三桂一笑,落下自言自语的颜佩韦,径自走开了。 一宿无事,第二日拔营起寨,又踏上了日程。 “报——” “大队长,前方五十里发现一支队伍,人数大约有一两千人,没有老幼,都是精壮的蒙古骑兵,不知道是蒙古哪一部的。” “停——” 听了侦查骑兵的禀报,吴三桂立刻挥手下令队伍停之前进,骑在马背上神情冷峻的看着前方。 队伍骤停,一丝混乱都没有发生,两千关宁铁骑如同沉默的狼群一般,浓烈的肃杀之气形成一种奇特的气场。 “吴将军,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料图策马来到吴三桂跟前问 道,面对有着一段传奇经历的少年将军,料图可不敢轻易造次,因为蒙古人向来敬重英雄,在他的眼里吴三桂那种仅凭三千人马就敢攻打数万人防守的坚城的人是英雄,而朱影龙这个皇帝不过是出身好,加上点小聪明罢了。 “料图大人,我们前面发现一支队伍,全部都是骑兵。”吴三桂缓缓的道。 料图听了之后大惊失色道:“可查明是哪一方的人马?” “现在还不知道,我手下的人对草原上的事情不熟悉,要不,料图大人派一个熟悉草原情况的人跟我手下的侦骑一同去看看?”吴三桂扭头询问道。 “好,好……”料图连连点头,唤来身边一个蒙古汉子,低声用蒙古嘱咐了几句,然后同吴三桂派出去的侦骑一同策马前去打探了。 吴三桂下令队伍移阵,将队伍带至一斜坡之上,这里天寒地冻,若是敌人,就算被困,这冰雪融化的雪水也够他们坚持一段时间了,所以水源到不需要担心。 对方是敌是友现在还不知道,因此队伍摆开了防御阵型,左右两翼还命人在雪地里布置了简易的陷阱和绊马索,目的自然是有备无患,草原上可是杀机重重,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小心一些无大错。(未完待 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七章:扑朔迷离(四) 报——” “大队长,是鄂尔多斯蒙古的额璘臣济农率领的骑兵!” “什么,是他?”吴三桂还没有出声,他一旁的料图却已经惊讶出声道,“巴士里,你可看清楚了!” 那巴士里的蒙古汉子大喘两口气道:“料图大人,我看的真真的,他们打的就是鄂尔多斯济农额璘臣的旗号,不会错的。 \\” “吴将军,你看怎么办,额璘臣是卜石兔济农之子,我察哈尔蒙古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他现在率人拦在前面,我们现在怎么办?”料图也是见识过大场面的,要说对方如果有上万人,他或许还有些惧怕,现在对方也不过一两千人,己方也有两千人,就算打起来也未必会输。 “料图大人,这件事有些蹊跷,额璘臣不待在青海,跑到这里来等我们,你不觉得这里面有古怪吗?”吴三桂沉声问道。 “吴将军的意思是,拦在我们面前不是额璘臣的人?”料图反应迅速道。 “此时下结论还为时过早,咱们何不静候来人自己主动找上门来,到时候是真是假,一看不就知道了。”吴三桂胸有成竹的笑了笑道。 “报——,青海鄂尔多斯蒙古大济农额璘臣要求求见康妃娘娘!” “来了,还真的是他!”料图惊讶出声道。 “料图大人呢,咱们前去迎一迎这位大济农如何?”吴三桂含笑的朝料图台吉脸上看去。 “不,不,我就不去了,还是吴将军一个人去好了。”料图连忙摇手推辞道。 吴三桂哈哈一笑,一勒缰绳,大喝一声“驾!”便带着十几个特战队员冲下了斜坡。 料图看着吴三桂带着人远去之后。连忙调转马头,朝康妃泰松乘坐的马车跑了过去,一个翻身跳下战马,跳上马车,一头挑起软帘,钻了进去。 “料图,你?”泰松见料图突然主动上了自己的马车,顿时有些惊喜,还以为弟弟想通了,愿意理她这个姐姐了。 “姐姐。我们遇到麻烦了。”哪知道料图出口的第一句话就给了泰松一个巨大的“惊喜”! “发生了什么事情?”泰松心中也是一紧,向前一倾身子问道。 “鄂尔多斯部地额璘臣带着人在前面五十里要拦截我们!”料图急速的回答道。 “这是真的?”泰松有些不信道,毕竟鄂尔多斯部远在青海,又怎么会出现在归化城附近呢? “是不是真的现在还不知道,吴将军已经带着人前去探寻去了,回来一问便知。”料图脸色郁郁道。 “鄂尔多斯部向来就不服我们察哈尔蒙古部统治,前年大哥还打算西迁,与右翼蒙古开战,虽然鄂尔多斯部没有搅和进去太多,但额璘臣毕竟是卜石兔之子。他父亲虽然不是死在我大哥之手,但间接的若不是我大哥发动这场战争,也不会病死,还被人夺了归化城的基业。这个仇恨恐怕浓的都快化不开了。”泰松也不无担心的道。 “姐姐不必担心,再怎么说你现在已经是大明的人,就算他额璘臣再怎么恨咱们,量他也不敢对大明动手。”料图道。 “话虽如此。但谁能保证额璘臣不会因为要报仇而失去理智呢?”泰松担忧道。 “姐姐,就算如此,咱们不还是有两千大明铁骑嘛。弟弟我也想看看大明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骑兵比我们蒙古健儿如何!”料图眼神之中闪烁着令人捉摸不定地意图。 自从跟随这两千关宁铁骑一起上路。料图一直在关心关宁铁骑的战斗力。但一直没有机会了解,沿途的小蟊贼没有哪个敢轻易的去招惹这支队伍。关宁铁骑也一直没有出手的机会,所以尽管在料图眼里这两千关宁铁骑算的上是精锐之师,但还是比自家蒙古铁骑看低了一筹,若算上装备的优势,勉强差不多与同等数量的蒙古铁骑一拼吧! 不说这车厢里两兄妹因为鄂尔多斯蒙古部突然出现在路途之上,暂时中断了队伍行进,进行着各种各样的猜测,且说那吴三桂仅仅带着十几个人就单枪匹马的朝额璘臣所部地两千骑兵迎了上去! 额璘臣端坐在他那最心爱的青葱骏马之上,这是一个混血宝马,是他的最爱,轻轻的抚摩这那青色地鬃毛,目光柔和,眼神之中似乎有着一种难以言明的感情。 “报,大济农大人!” “什么事,说!”上位者自有那不怒自威,额璘臣眼神之中闪过的那一抹精光告诉他身后的蒙古勇士们,他是这蒙古不世地雄者。 “大明的侦骑已经发现了我们的所在,目前已经停止前进,正在我方五十里开外地一处斜坡上集结防御阵型!” “该来地,还是要来呀!”额璘臣仰天长长叹息了一声,从青海到这里,他率领这两千蒙古精锐地勇士们纵马奔驰了五天五夜,终于在这里截住了大明护送康妃娘娘回蒙古省亲的大队人马。 “走,孩儿们,随我去会一会大明地省亲队伍!”额璘臣纵马上 前,率先跑了出去,后面两千精锐纷纷应诺,战马嘶鸣,如奔腾的黄河之水跟了上去。 蒙古骑兵向来是一人双马甚至三马,这可是成吉思汗遗留下来的规矩,这样做是为了保持骑兵的远程奔袭能力,靠着这个,当年成吉思汗才能远征欧洲,打下一个无比巨大的疆域,而大明则虽然也有同样的做法,但由于战马不足,加上需要训练新的骑兵,因此这一次护送康妃会蒙古也仅仅做到了没人一骑,故而就算真打起来,额璘臣要逃的话,那根本也是无从追及的。 大明的战马虽然得自蒙古,有吴襄这样一位驯马大师在,因此在脚力上丝毫不属与土生土长的蒙古战马,耐力上更是杂交了云南的马,因此还较为蒙古战马优一点,但骑术的比较上,大明的骑兵天生上比不上马背上的民族,人家天天与马为伴,对战马熟悉是控制的程度远在大明之上,因此真要打起来,吴三桂有信心能战胜这一支蒙古骑兵,但所花费的代价却是个未知之数。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吴三桂是不会轻易的开战的。 五十里的距离对飞速奔驰的战马来说,来回也就一炷香的时间,更不用说两方人马都往中间赶,那就更剩下不少时间了。 风云际会,这是吴三桂跟额璘臣第一次见面! “吴三桂!” “额璘臣!” 两人勒马骤停,互相凝视了对方一会儿,直接道出了对方的姓名。 “今日一见,少将军的风采果然令额璘臣折服!”额璘臣端坐在马背上,微笑抱拳道。 “大济农的风度三桂也是佩服万分。”吴三桂不知道对方不知道有什么打算,但人家总算是以礼相见,自己代表大明,也不能失了礼数,亦抱拳回礼道。 “未知大济农带着这么多人拦在三桂的去路上究竟意欲何为?”吴三桂开门见山道。 “额璘臣仰慕天朝文化,今日冒昧阻拦,实在是想求见一下康妃娘娘,还望少将军能够允许。”额璘臣含笑道,他知道自己要拿回顺义王的王位和归化城,必须得到明廷的认可,尽管那个女人是自己间接的杀父夺宝的仇人之妹,他还是要来见一见,起码也要探一探明廷对自己的态度。 朱影龙可不想自己主动贴过去,当然要额璘臣主动找大明才是,不然如何将主动权抓在手里,就算额璘臣今天不在这里出现,朱影龙也会想其他办法,让额璘臣主动的找上大明的,现在他已经主动找了上来,也就省了他再费心了,想不到,泰松回一趟蒙古,居然对大明也是好处多多! “娘娘是不是愿意见大济农,这个三桂做不了主,还需要娘娘自己拿主意。”吴三桂道。 “既然如此,少将军何不替我通禀一声,见与不见,都听娘娘 的。”额璘臣大声道。 “这个?”吴三桂有些迟疑,毕竟这额璘臣与察哈尔蒙古不合,泰松又是林丹的妹妹,这要是出了什么状况,就算是泰松愿意见的,他也负不了这个责任。 “莫不是少将军有什么难处?”额璘臣也是老油条了,如何看不出吴三桂心中的那一点顾虑,在军事上,吴三桂或许非常厉害,但在政治上,他就略显稚嫩了。 “这到没有。”吴三桂听了之后,心道自己未免有些过于小心了,额璘臣真要敢对娘娘不利的话,哪还会有命回去呢,特战大队和两千铁骑可不是吃素的。   “额璘臣多谢少将军!”额璘臣抱拳道。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七章:扑朔迷离(五) 战大队已经在斜坡上临时搭造了一座简易的帐篷,以 的泰松暂憩。\\ / “娘娘,吴三桂求见。”一侍女的禀告打断了帐中说话的姐弟。 “传。” “臣吴三桂叩见康妃娘娘!”吴三桂进来之后先给泰松行了叩拜之礼,待看到料图台吉也在帐中,又跟料图打了一声招呼道,“料图大人也在。” “吴少将军什么事情来见本宫?”泰松出口问道。 “启禀娘娘,鄂尔多斯蒙古大济农额璘臣就在帐外,他请求觐见娘娘。”吴三桂平静的道。 泰松瞬间陷入了思考,不过很快就道:“既然如此,本宫就见他一见!” “姐姐——”料图台吉大急,霍然站起身道。 “不必多说,本宫现在的身份是大明皇妃,额璘臣的求见本宫没理由不见。”泰松脸色一正,打断了料图接下来要说的话。 料图悻悻坐下,这里可不是他这个‘外人’做主的地方,他怎么反对也改变不了姐姐的决定。 吴三桂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片刻之后就带进来一位身材魁 梧、棱角分明的蒙古汉子走了进来。 “外臣额璘臣见过大明康妃娘娘!”额璘臣行的是蒙古挽手的礼 节,神态不卑不亢,颇有一番气度。 泰松淡淡的一笑道:“大济农免礼。”然后挥手命人赐坐,位置正好是料图的对面。 额璘臣谢过并坐下之手,一抬眼就看到了一脸阴沉,眼神之中有浓烈敌意的料图,心中顿时明了,林丹的几位兄弟包括他自己在内心胸都是狭隘之辈。这一点草原上谁都知道,于是微微一笑,朝料图问道: “这位想必是娘娘的弟弟,料图台吉大人吧?” “有什么事情就快说吧,我姐姐愿意见你,我可不愿意看到你!”料图冷哼一声道。 “料图,不得无礼!”泰松自是知道自家兄弟的脾气,忙出口喝斥道。 “哼!”料图故意地把头别到一边,不理不睬。 “济农大人,失礼了。本宫这个弟弟是个粗人,心直口快,还望济农大人看在本宫的面上不要计较。”泰松知道,自己代表的不是察哈尔蒙古,而是大明,因此言语上对额璘臣自然是客气有礼许多。 “娘娘言重了,外臣又怎么会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呢?”额璘臣笑笑道。 料图心头火气,这摆明的是说自己不明事理,正要发作,可当他对上泰松愠厉的眼神。马上就又缩了回去。 “济农大人,本宫非常奇怪,你为何突然带着人拦住本宫的去路,来见本宫又有何事呢?”泰松开门见山的问道。 “娘娘恕罪。额璘臣一时鲁莽,只是外臣不这么做,恐怕未必能见到娘娘,所以外臣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额璘臣表现的一副歉意满满的道。 “本宫很想知道济农大人就近为什么如此兴师动众地拦住本宫的去路。”泰松道。 “外臣这么做。其实是想求娘娘一件事。”额璘臣道。 “什么事?” “这——”额璘臣看了坐在对面的料图一眼,为难的说不出口。 泰松察言观色,沉声朝料图吩咐道:“料图。姐姐有事与济农大人相谈。你先出去一下。” “姐姐。这可不行,万一这个额璘臣有什么不轨之心。姐姐一个人岂不是很危险,我还是留下来吧。”料图狠狠的瞪了额璘臣一眼道。 “我以长胜天的名义发誓,我额璘臣若有半分伤害娘娘之心,就叫我万箭穿心而死!”额璘臣猛的站起来,手指着苍天发誓道。 蒙古人最重信誓,额璘臣这么一发誓,料图固然不愿,但也不得不遵从泰松的吩咐,走了出去。 “济农大人,请说出你的来意吧。”泰松冰雪聪明,自然知道额璘臣下面所说的不宜让料图听见,但他就这么相信自己不会说出去吗,除非他下面说地话,有自己不能说出去的理由。 “娘娘应该知道外臣的父亲是前土默特大济农卜石兔吧?” “这个自然。” “大家都知道我父亲是被娘娘的亲个个林丹大汗击败后,土默特部分崩离析之后郁郁而终地是不是?”额璘臣说到这里,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都有些 显然是有着无比强烈的愤恨。 “这个……”泰松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我父亲郁郁而终并不是因为仅仅因为被你大哥击败的原 因!”额璘臣终于要把憋在心里许久地秘密说了出来。 卜石兔的死难道还另有什么隐情?泰松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问号,有些惊讶地看着额璘臣。 “他是被现在归化城地主人白彦台吉给害死地!”额璘臣眼圈通 红,脖颈上的青筋毕露,从牙缝里挤出来地杀气将帐篷中的空气变得粘稠起来。 “什么?”泰松惊呼道。 “这一切都是因为传国玉玺,要不是因为它,我父亲也不会死,白彦与金人勾结,想要得到我父亲手里骗的传国玉玺,两年前你大哥率部准备西迁,白彦就联合了诸多不满你大哥的蒙古部落,并且跟后金结盟以阻拦你大哥西迁,我父亲因为看到你大哥西迁自然不会放过右翼蒙古诸部,因此欣然答应了阻击你大哥西迁的战争,结果两败俱伤,真正得益的人却是后金,而白彦在联军的主导地位,进一步获得了我父亲的信任,收拢哈喇慎和土默特残部的事情都是他做的,而我父亲因为战败的原因一蹶不振,我又远在青海,派出的一支远征大军也是全军覆没,白彦这个时候趁虚而入,几乎完全架空了我父亲的权力,不就之后我父亲就病死了,我这个做儿子的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不过我父亲身边还是有不少忠心耿耿之士,他们忍辱负重直到半年前,才把我父亲死的真正原因告诉了我。”额璘臣说到这里,已经是咬牙切齿了。 “是什么?”泰松急切的问道,她也很想知道卜石兔是怎么死的。 “他是被白彦折磨致死的!”额璘臣怒声道。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泰松下意识的问道。 “传国玉玺,白彦想得到传国玉玺,但是他没有想到传国玉玺早已不在父亲手里,而是在那场大战中遗失了。” “遗失了?”泰松是蒙古人,自然知道这‘传国玉玺’对蒙古人的重要性。 “不错,是遗失了,但是它现在却在你个个林丹汗的手里!”额璘臣撂下一个重磅炸弹的消息。 “在本宫汗兄手里?”泰松惊诧了一下,迅即恢复了平静,这东西对她来说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 “是的,白彦又怎么会想到传国玉玺早已落入你大哥手里,而他一直以为还在我父亲手里,而我父亲虽然隐约知道传国玉玺的下落,但是他在那个情况下,即使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因此他选择了不说,因为不说白彦才不会轻易的让他死,但是我父亲由于战败的原因心情郁 郁,加上白彦的折磨,终于敌不过长胜天的召唤,到天国去了。”额璘臣浓浓的哀伤道。 “这些济农大人是怎么知道的?”泰松问道。 “我父亲身边有一个忠心的哑巴,他服侍了我父亲将近五十年,虽然一直地位低下,但父亲却一直把他留在身边,也因为他是个哑巴,又没什么地位,白彦就让他去服侍我父亲,父亲死后,白彦本想灭口,但却没想到这哑巴天赋异禀,我们常人的心脏都生在左边,而他的心脏却生在右边,因此侥幸未死,活了下来,逃到青海,将事实告诉了我!”额璘臣道。 “可那是个哑巴,他怎么告诉你?”泰松疑惑的问道。 “那是因为没有人知道,这个哑巴会写字,他是个汉人,跟我父亲从小长到大的汉人。”额璘臣道。 “你来见本宫,就是想告诉本宫这些吗?” “不,外臣不仅仅想告诉娘娘这些,其实外臣前来是恳求娘娘在大明皇帝面前说上几句,希望大明能够支持外臣夺回属于我父亲的东 西!”额璘臣言词恳切的道。 “军国大事,本宫虽然身为皇妃也不敢干涉其中,济农大人的忙本宫恐怕帮不上。”泰松道。 “娘娘一定能帮的上的,只要大明能够帮助外臣夺回基业,报杀父之仇,我鄂尔多斯蒙古和土默特蒙古两部愿世世代代做大明的臣子!”额璘臣半膝跪下,掷地有声道。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七章:扑朔迷离(六) 军国大事,本宫虽然身为皇妃也不敢干涉其中,济农 宫恐怕帮不上。”泰松道。 “娘娘一定能帮的上的,只要大明能够帮助外臣夺回基业,报杀父之仇,我鄂尔多斯蒙古和土默特蒙古两部愿世世代代做大明的臣子!”额璘臣半膝跪下,掷地有声道。 “这个,济农大人的请求真的很让本宫为难!”泰松站起身来走下主位,秀眉紧蹙道,脑海中却闪电般的思考起来。 额璘臣忙道:“外臣力孤,现在能够帮外臣一臂之力的只有娘娘 了,娘娘你想,那白彦不仅染指我蒙古传国玉玺,还觊觎顺义王之位,暗中又与金人勾结,野心极大,若是真的让其坐大,对大明也是没有好处。” “济农大人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军国大事不是我一个女流之辈可以干涉的。”泰松委婉道。 “娘娘只需在大明皇帝陛下面前阐明这里面的厉害关系,外臣想大明皇帝陛下会明白的。”额璘臣道,他实力薄弱,若非不想看着仇人势力愈益壮大,他也不想如此低声下气的去求别人。 “济农大人,并非本宫不肯帮你穿针引线,只是本宫并没有把握说动皇帝陛下,你大概知道,本宫对皇帝陛下的影响力是有限的。”泰松为难道,其实他心里很矛盾的,帮助额璘臣铲除白彦对大明来是好处多多,但对处在夹缝中生存的察哈尔蒙古来说却未必是好事,而且她现在还知道蒙元的传国玉玺极有可能就在哥哥手里,这可是个烫手的山芋,以林丹今时今日的影响力和实力,这个东西简直就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想到这里,她就越发担心哥哥林丹汗今后的处境。 “只要娘娘肯帮外臣一把,外臣就已经感激不尽了。”额璘臣见泰松并没有一口回绝之意,忙道。 “如此,本宫就替济农大人传一回话,至于结果还要看皇帝陛下地意思。”泰松很明白自己的身份以及处境,虽然她贵为大明皇妃,地位尊隆,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但有些事情还是身不由己。就算她今天回绝了额璘臣,今天发生的事情还有额璘臣所说的话她还得一字不落的告诉朱影龙,聪明的女人知道自己什么该隐瞒,可以隐瞒,什么则不可以隐瞒,不能隐瞒。 就目前的局势,虽然额璘臣单身从青海跑过来见泰松,但其人身安全还是无虑的,毕竟他还是上一任大济农卜石兔的儿子,白彦即使想要对他动手也要顾及他手下那些投靠他的土默特残部。这些部落虽然俸他为首,只是想着联合起来才能对抗察哈尔蒙古,因此只能算一个松散地联盟,而白彦急切的想得到顺义王的名义。也就是想借助这道名义整合旗下各部,所以他暂时还不会对额璘臣下手。 但是额璘臣的一举一动却瞒不过白彦的眼睛,白彦很想中途拦截额璘臣去见泰松,但是他摸不准额璘臣的目的是什么。也没有一个正当 的理由,因此最终还是放弃了拦截计划,让额璘臣顺利的见到了泰松。 白彦没有那么大能量。只是得到了额璘臣被泰松接见的消息。两人似乎相谈了许久。具体谈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 额璘臣回青海了。兴师动众地过来了,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就回去了,来的怪异,去的奇妙,一时间草原上纷纷都在揣测额璘臣见了泰松究竟说了些什么。 队伍再一次开拔,最不爽地要数料图了,无论他使出了怎么样的手段,也没有从姐姐泰松嘴里套出两人谈话的一字一句。 事关重大,就算是亲弟弟,泰松也不敢透露半个字。 三天之后,泰松亲笔书信落在了养心殿南书房的御案之上。 泰松传过来地消息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就连朱影龙也觉得这好像有点不可思议。 历史可没有这一出呀!朱影龙头疼了。 正想着用什么办法挑起白彦和额璘臣之间的争斗,却没想到还没等自己想出办法来,这矛盾似乎自己送上门来了,难道这是上天在眷顾自己,这运气未免也太好了,好的有点让人不相信了! 泰松所书应该不存在什么欺骗地谎言,但是额璘臣地举动却有些让人有种看不透、摸不着地诡异。 难道这个额璘臣也是个有野心的人,为了自己地野心故意的编造这样一个故事,目的呢,不外乎两条,利用大明和麻痹察哈尔蒙古,利用大明就是利用大明帮他夺取归化城已经主导右翼蒙古的权势和地位,麻痹察哈尔蒙古自然更加好解释了,就是让林丹置身在外,或者中立,看着他与白彦之间的争斗,但是这么好的机会,林丹会放过吗? 再说,凭额璘臣的实力他凭什么跟白彦斗,难道说这里面还有什么隐秘不成,传国玉玺的秘密,传国玉玺在那场战争中无故消失,这个秘密只有丢失人的人和得到的人才知道,而现在知道的人有多了一个额璘臣,白彦可能也知道,不过他可能并不知道传国玉玺在哪个人手里,谁得到这件东西都会秘而不宣的。 朱影龙 有把蒙古的事情想简单了,但是也没有想到这里面会 尤其似乎有无数个秘密等着自己去挖掘。 蒙古各部中除了察哈尔蒙古早已跟大明结盟,其他大的势力中,就只有东哈喇慎部的首领苏布地与大明的关系最为暧昧,因为他们的驻牧之地也离大明边关最近,先祖还是大明册封的护边三卫,而大明又加大了对苏布地的联系,不但帮助其新建了赤峰新城,还鼓励蒙汉通婚政 策,除了归化城,也只有苏布地领地里居住的汉人最多了,农耕文化的出现,苏布地控制下的哈喇慎蒙古已经有了汉化的趋势。 加上大明新出台的移民政策。东哈喇慎部地汉化速度加快,一些厌倦了战争的蒙古人逐渐从游牧走向农耕,少量蒙古人开始放弃祖辈生存的草原,慢慢的走进汉人居住的山川平原,他们在中原腹地扎下根来,生儿育女。 如果说互通对双方都有益处的话,那么互移虽然短期内看起来是增加了蒙古各部的人口,但是从长远看,这是大明不断侵蚀同化蒙古,最终蒙古会变成大明的一部分。能看到这一点的人是少之又少。 东哈喇慎部首领苏布地显然不是一个有远见的人,所以他对大明地敝开政策是相当的欢迎,两次大战后,部落人口损失重大,尤其是妇女和儿童,虽然说要保持蒙古人纯正的血统,但男多女少的情况下,贵族保持就行了,平民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因此汉蒙通婚已经成了一种大趋势。毕竟贵族要比平民少的多的多了。 大明的用心也不是没有人能看不出来,可看出来又怎样,就算现在阻止的了,将来还是阻止不了的。除非把汉人杀光了,或者蒙古人死光了,而且大明这么多也并非只对大明自己有利,只要谁得了这天下。谁就有利,所有在有人惊呼大明险恶用心的同时,也默认了大明这种做 法。一是。他没有办法阻止。最多破坏而已,二是。算他得了这天下,他同样也会这么做,因为大明地做法似乎比他原先想到的要高明的多了,原先想到的办法最直接,也最残忍,现在看起来杀戮是愚蠢地,同化才是王道。 大明对蒙古的突然插手,让后金本能的的暂时收起了战刀,大明对后金来说还是一个极其强大地所在,不仅仅在国土、人口还有财力上面都是后金十数倍之上,这样一个庞然大物突然搅进蒙古各部已经与后金的争斗中,所起到的作用是至关重要地。 大明地政策虽然还是以安内为主,但已经腾出一部分手来关注外部地事情了,这对后金来说绝对是一个不好的预兆,后金想要借助吞并蒙古而壮大自己地计划恐怕执行其来要难了许多。 再搞不清楚大明真正目的的时候,皇太极最终还是选择了暂时的沉默,冷静的把眼睛盯在了泰松一行身上。 可以说,泰松一行在蒙古一举一动已经成了最不可预知的变数。 没有人相信泰松此行省亲的目的仅仅是为了缓和蒙古各部之间的矛盾,从而为大明利用蒙古对抗后金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这些都是表面上的东西,骗人的,也是不现实的,尽管许多人都是这样认为,大明的官员、蒙古和后金的一些贵族也都是这么想的。 对于元廷的传国玉玺朱影龙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他只是不想这个东西落入后金皇太极的手里,所以才极力的想把这个东西拿到自己手里。 他只是没有想到这块传国玉玺居然还牵涉了这样一段恩怨在里面,只是它的真假却让人怀疑,草原上不乏有谣言传说传国玉玺落入林丹汗之手,但是却一直没有得到证实,而卜石兔已经死了,传国玉玺的下落就只有他的长子额璘臣或者是接受了他遗留势力的白彦台吉知道,但是白彦台吉闭口不言,额璘臣也没有说,或者他们两个都不知道。 而因为传国玉玺的原因,白彦台吉毒死卜石兔并不是没有这个可 能,有道是,利欲熏心,传国玉玺虽然不是什么举世无双的宝贝,但它的象征意义非凡,谁得到了它,谁就可以以此证明他是蒙古人正朔,这正是有实力的野心家最想得到的所为天命或者名分,这是一种无形的力量,得到了可比数十万大军! 而这么个东西也只有在那些蒙古实力的野心家手里才有用,普通人得了反而有性命之忧,汉人得了根本就是得物无所用,对朱影龙来说,它只是一块雕工精致的玉石罢了,搁着还占地呢! 额璘臣的话可不可信,这是横在朱影龙面前的一大难题,他没有亲眼见过额璘臣,虽然有泰松的亲笔描述,但这里面的真实性还是很难判断,做为一个皇帝,多疑是不可举的,但是却不能没有怀疑精神。 当然他不会忘记召见几位心腹重臣商议,集中集体的智慧,但是这件事谁都没有这个把握,眼前本来清晰明朗的局势一下子变得扑朔迷离其来。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八章:传国玉玺(一) 思广益,毕竟大明的疆土算起来也不小了,光靠一个 做出的决定往往都带着一点点的片面性,因此多听取臣下的建议是非常有必要的。// / 熊廷弼在西北待过将近一年的时间,对与之毗邻而居的鄂尔多斯蒙古自然要了解的极为透彻,至少要比朱影龙从纸面上了解的要更为直观一下,所以朱影龙第一个相询的就是自己的老丈人了。 鄂尔多斯蒙古一项在青海、河套地区驻牧,由于其部信仰的是藏传佛教的格鲁一派,也就是俗称的黄教,但是青海此时被漠北蒙古的喀尔喀部却图汗占据,这部蒙古是极端仇视黄教的,而且与察哈尔蒙古林丹交好,这样一来鄂尔多斯蒙古在青海生存极端的艰难,因此想从青海退出返回河套地区,但不是说回来就能回来,河套地区土地肥沃,水草丰美,哪个蒙古部落不想单独沾有这等风水宝地,卜石兔在的时候,还好说,反正都是一家人,可现在卜石兔不在了,白彦台吉掌了大权,对河套地区可是百般蚕食,加上当初卜石兔兵败,归化城被夺之时,曾一度退回河套地区,故而白彦台吉利用这个机会,将大半河套给占了过去,这样一块巨大的肥肉既然到嘴了,又怎肯让出去? 故而熊廷弼认为额璘臣真正想要的是河套地区,而次要的目标才是归化城,至于那个顺义王的王位恐怕他并不太在乎。 西藏、新疆这一直是朱影龙的两大心病,不过现在鞭长莫及,实力未到,也只能暂缓徐图。 而藏传佛教更是一个大问题,信仰之力的可怕之处在于他能把一个正常人的妖魔化,因此大明如果要收服并统治这些地区。首先要把宗教问题捋顺了才行,靠杀、灭显然是不行的,历史上经历过三次灭佛运 动,最终还不是没有把佛教这个喜欢叫人“逆来顺受”地宗教给灭忘,反而滋生出更多的佛教徒来,俨然超出中华本土第一宗教道教成为华夏第一教派,这些都是三个灭佛运动的发动者始料未及的。 朱影龙虽然现在已经不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了,但是对佛教却没有一点点好感,道教还好,虽然也讲究入世。但其“清静无为”的宗教思想让统治者感觉不到太大的威胁,虽然他们也会介入世俗政权,有的时候还会是反对的一面,但大多是适逢乱世之时才会出现,而和平时期,道教基本上是不问世俗之事的,而佛教则不同了,尤其是那个白莲教,就是从佛教演化而来地,不管朝廷好不好。他们的宗旨似乎就是跟朝廷作对,造反,尤其那些表面上慈悲为怀,道貌岸然的和尚们。背地里什么朊脏龌龊的事情都干,中土佛教在三次灭佛之后收敛了许多,也诞生了不少与本土文化结合佛教流派,行为上也收敛了不少。但是对藏传佛 家,朱影龙内心里有一种彻底的厌恶感,尤其是格鲁派的这个黄教。一听到“**喇嘛”这四个字心中就不自觉的生出一种厌恶感。就像是吞了一只死苍蝇的那种感觉。 显然这是前一个时空的认识影响了他这一时空的认识和想法。在本能上对黄教产生了一种厌恶,甚至有种忍不住要将这个教派从地球上抹掉地冲动。 没有人会对一个以分裂祖国为目的的人产生一丝好感的。除非那人是汉奸、卖国贼。 要不是对班禅还有些好感,说不定等到西藏、蒙古都归附大明之 后,格鲁派这一支藏传佛教就不存在了,同样**喇嘛活佛地传承硬生生的被朱影龙给掐断了,之后藏传佛家格鲁一派就只有班禅活佛这一支传承下去,**喇嘛至五世而终,这是后话。 报仇只是一个借口,就像当初努尔哈赤宣布明朝的“七大恨”一 样,还不是找一个借口,名正言顺的攻打大明。 因此朱影得下判断,不管额璘臣所说地是真是假,他都需要一个借口,需要一个夺回自己应得利益的借口,也是一个获得自己支持的借 口。 而有了这个借口就算没能挑起苏布地和白彦之间地关系,大明也能在今后地行动计划中占据主动,苏布地怎么傻也不会去支持一个弑主之人,这样会被千万蒙古人唾骂地。 就在国内军事改革如火如荼的进行之时,漠南蒙古草原上似乎进入了一种难得地平静,这种压抑的平静,给人的感觉就 暴风雨要来临的前夕。 而此时朱影龙却分别接到了洪承畴和常炎林两个人的奏折,两人在奏折中都只说了一件事,荷兰东印度公司驻爪哇的巴达维亚总督布劳沃尔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病,不但全盘否决了威廉姆斯与大明签订的所有协议,并且撤换了台湾总督普特爱斯,换了一个叫威斯特的人,在台湾南部兴风作浪,并且还对台湾增派了兵员和舰船,一时间台湾岛上笼罩着战争阴云,海外贸易大受影响,不仅如此,这位总督大人还似乎吃错药一般,不断的派出小股部队对福建、广东沿海大肆骚扰抢掠,其残忍程度比之当年的倭寇有过之而不及。 洪承畴和常炎林都没有想到荷兰人会有如此疯狂的举动,简直大出意料之外,因此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损失不小,两人同时上书自请处分。 “荷兰人欺人太甚!”朱影龙怒气勃发,荷兰人自毁协议这些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毕竟任何人也不愿意把已经吃进肚子里的利益再吐出来,这本来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谁的拳头大,谁就有理。 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既然荷兰人不承认那份协议,那就别怪大明自己去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 至此,中、荷台湾之战爆发! 由于洪承畴在台岛上早已有布置,整整两万大军迅速的,悄悄的在台岛集结,再开战前一个时辰,荷兰驻台湾总督威斯特才接到了洪承畴签署的最后通牒,随后战争爆发,根本就没有台岛上的荷军有任何的准备。 荷兰在台岛上的驻军经过几次增加已经超过了三千人,但是按照以往的经验,从啦都是荷军主动挑起争端,大明的军队才会逼迫还击,洪承畴早已收复台湾的心思,因此采取的一直是示弱的政策,对荷军在数十次冲突中的明军都是要在裁军中整编入武团的军队,因此战斗力只能算是二流,真正的主力,自然是到最后拿出来一击必胜的。 很不幸,东方人的战争智慧可不是这些狂妄自大的西方人能够学会的,尤其是洪承畴加宋献策这样战略家和阴谋家的组合,荷兰人顶多因为疯狂的原因尝一点甜头,等到他们不疯狂的时候,那只有挨打的份 了。 两万对三千,这根本就是一场极其悬殊的战争,当然荷兰人因为依托坚城的缘故,还是给洪承畴的大军造成了一定的困扰和伤亡,但最多只是拖延一下败亡的时间罢了。 随着热遮拦城的陷落,大明正式拥有全台湾的主权,整个战争打了不到一个星期,台新总督威斯特被击毙,三千荷兰军,战死一千多人,被俘大约两千人,他们大多是雇佣军,因此投降对他们来说并没有那种不可接受的耻辱感! 这是一场极小规模的战争,但是这么一场小规模的战争却是荷兰海权从巅峰走向衰退的标志,荷兰失去了台湾,就等于失去了在东亚尽四分之一的利益来源,并且与大明关系转恶,而西班牙在这一次战争中保持了中立,在见识了大明军队的厉害之后,仅有的一丝高傲的头颅低了下来,大明完全是整个东亚的霸主,西班牙在台岛的军队才只有五百,根本不够人家碰的,好在自己犹豫了一下,没有跟在荷兰人后面犯浑,抱住了在台岛的利益。 台湾落入大明手里,对荷兰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尤其台岛是荷兰贸易商船的重要中转站,对荷兰在日本的贸易也产生了巨大影响,荷兰商船在台湾海峡以及南中国海的安全得不到保障,因此荷兰在东亚的利益一下子缩水。 当然,这场战争对大明的影响也是很大的,首先是财政,由于目前的财政过于依赖海上贸易,因此短期内国内许多基础工程建设不得不放缓速度,虽然通过集资以及股权转让的方法解决了一些资金缺口问题,但这个伤口还需要大明自己添。 从这件事上,朱影龙更加急迫的想要掌握一条完全属于大明自己的海上通商航道,于是在半年后,大明第一支远赴欧洲的商船船队成立,并相应的成立了一只海上护航舰队,欧洲的大门从此在大明的百姓面前首次打开了神秘的面纱。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八章:传国玉玺(二) 松自从见了额璘臣之后,一路平静的的进入东哈喇慎 收到了其首领苏布地和一干部落首领们的热情招待。/ 苏布地曾经在大明和后金两者之间徘徊了许久,如今这才算死心塌地的上了大明的船,当然这也与大明高明的政策有关,后金对蒙古的政策一项是联姻,这项政策的好处就是用亲情血缘来维系,但这种关系既是世界上最牢靠的又是最脆弱的,而朱影龙却知道,对于这些还处于半奴隶制度的民族,他们重视血缘,但又最忽视血缘,而利益才是永恒 的,大明对蒙古施行的是经济和文化的渗透,除了宗教之外几乎全方面的合作,这样苏布地不知不觉的就被大明拐上了自己的战车,其他蒙古各部也有不少因为大明的做出巨大牺牲表现出来的善意从而对大明的态度改变不少。 军事改革也并非一帆风顺,反对的声音也是很大的,尤其是文官集团,本来军政分开就引起这些人不满,带兵打仗,指挥千军万马的机会一下子被掐断了,尤其是“文官指挥武将”的政策的完全被废除,这一点让自认为“诸葛孔明再世”的文官们心生嫌隙,但这也没有办法,朝廷这一次可不是说着玩玩的,皇帝主导的军事改革可不是那么容易推翻的,而且皇上上头也没什么人,能够影响到皇帝想法的人几乎都是支持军改的人,因此文官集团也只能徒呼奈何! 军改之中一条关系到从军官到士兵所有人利益的就是军衔制度了,军衔制度的设立最大的获益人是军队中最基层的军官是士兵,军人是最富有热血的一个称呼,他们虽然大多是社会最低沉地农民和工人构成,目不识丁。他们为朝廷、国家、民族在沙场之上拼杀,除了为了混一口饱饭之外,也渴望得到朝廷的认可,军衔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一种认可,一种荣誉。 所以军衔制度一经公开并大力宣传之后,立刻引起了全军的共鸣,许多郁郁不得志的军官甚至喜极而泣,因为这个军衔制度将会改变他们的命运,可以让他们能够一展抱负而报效朝廷。 军衔跟军功有着莫大的关系,同时军衔跟军职又有着直接的关联。而军衔的高低又与军人的福利和饷银挂钩,所以说军衔制度也可以说是文官的“九品等级制度”相仿地制度。 由于暂时不设元帅,目前军衔最高等级是大将,朱影龙的意思现在不想把现在的军官的军衔定的太高,免得以后没有上升的余地,而大将的人数则被朱影龙限制在十人之内,宁缺毋滥。 这样武将的军衔与文官的爵位就成为大明两大荣誉等级制度,除了皇家直系子弟,今后所有爵位和军衔都将变成终身制度,人死。一切都消失。 本来军衔的评定是要设定一定地年龄限制的,但朱影龙仔细考虑之后,这在和平时代或许是最稳的做法,但在战争期间。年龄限制就是一种束缚了,况且大明在今后一段日子里并不会太平静,战争随时都可能爆发,因此军衔与年龄就没有挂钩。 现在规定的军衔最高地为大将。因此大将的评选就成了所有人最关注的热点之一。 关于这一点,从军机阁送过来的十名大将人选朱影龙一下子划掉了八人,还包括他地老岳父熊廷弼在内。大将名单上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军机阁首辅大臣孙承宗。他是军中第一人,因此授予大将军衔没有人有异议。第二个就是西南军区的司令员秦良玉,虽然秦良玉在大明的将星中不是最闪耀地,尤其是现在风头最劲地洪承畴,平叛一战中立下巨大功勋,风光则是一时无二,七大军区除了武汉军区地左良玉之外,几乎在军机阁送上来的大将人选上都榜上有名,但这些人几乎都被否决掉了。 但这是皇上地决定,没有人会傻到去跑到皇上面前问原因。 因此,大将一下子从十人缩减成了两人,不过这也让接下来评选上将的人选争夺更加激烈,谁都知道大将还有八个名额,一旦评选上上 将,就有机会升到大将,因此上将的名额似乎更牵动着所有高级武将们的心。 上将的名额自然也有限制,最高不超过十五人,在职和赋闲都算在内。 第一上将的名额没有人跟熊廷弼抢,他既是国丈,又是名将,军中第二人,实至名归。 第二上将是张国维,身为英国公的他代表的是传统军中贵戚的势 力,能量不可小视。 第三就轮到辽东军区司令官袁崇焕,这个也没有意义,人家守城的功绩 ,再说辽东军现在除了皇帝就服他。 第四是梁廷栋,第五是常炎林,第六是洪承畴,第七是沐天波,第八是陆浩天,第九是徐允祯,剩余六位空缺。 中将将官可就多了,辽东军区就有六位之多,满桂、赵率教、祖大寿、尤世禄等,北京军区两位,一位是黄得功,另外一位就是马祥麟,南京军区四人名,分别是宋献策、郑南生、熊兆和周郁,广州军区三人,西南军区四人,秦家兄弟和刘泽请,西北军区两人,卢象升和吴 襄,武汉军区的左良玉和禁军统领周淮安,一共二十三人。 少将军官就更加多了,吴三桂、颜佩伟、贺人龙、李瑶、张凤仪等五十六位将官入选在列,少将中最为耀眼的自然要数吴三桂,他是大明施行军衔制度后授予将军军衔的最年轻的一位将官,才二十岁出头,前途不可限量,就连他父亲不过才是中将军衔,与他不过相差了一级,当然最令百姓津津乐道的却是李瑶和张凤仪两位女将军,这是开天慌的头一遭。 秦良玉已经迈入古稀之年,功勋卓著,即便是授予大将军衔也没有多少人敢异议,而这两位女将一位是名门之后,而且还是秦良玉的儿媳妇,细算起来,加上秦家兄弟,一门六将,这在今后的大明历史上也是无人超越的,可谓是空前绝后,而李瑶更富有传奇色彩了,原本是叛 将,后归顺大明,却沾着姐妹入宫做了皇妃的光,一下子身登龙门,成了执掌皇家禁军的第一位女将军,虽算不上空前绝后,但也算的上是后无来者,而且执掌禁军之后,随即入住养心殿,享受的可皇妃一样待 遇,这不能不让人产生了一丝丝联想,因为有李的先例,因此李瑶入住养心殿也没有遭到太大的反对意见,但是李后来的遭遇却不禁让更多的人臆测,这位成熟美丽的女将军会不会步入李的后尘,变成皇上后宫中的一员。 由于李瑶并没有公开自己的身份,因此大多数人也只能暗中猜测一下,并不敢随意乱说。 由于先前朱影龙以开设所谓的军事学习班为理由,将一些可能会反对军改和军中的刺儿头都关到通州军校里面是回炉再造了,因此军改虽然有些动荡,还杀了好几个煽动反对军改,妖言惑众的高级军官,军改这才顺利的推行下去。 任何改革都不可能没有鲜血,这一点来之未来时空的朱影龙早已有所认知,他能做的就是将这种流血降到最低罢了。 当然,朱影龙更知道国内其实矛盾非常尖锐,但是一直相安无事,这与他个人威望以及用一连串的胜利堆积起来的,只要他能一直这么胜利下去,自然这种矛盾就会慢慢的找到机会化解,时间能改变一切。 这其实也是朱影龙轻易的不动刀兵的原因,一次挫败就有可能引起连锁反应,从而导致自己几年来的心血覆之东流,只有在逼不得已的份上,被人欺负到头上,才不得不狠下心来痛击来敌,中、荷台湾一战就是在这样的指导思想下爆发的。 朱影龙对现在的欧洲各国都是持谨慎太多,大明周边环境还非常恶劣,没有必要把这些海上强国逼的太紧,这些殖民国家一项以利益为 重,大明与荷兰虽然仇恨依旧存在,但并非是那种切国之痛,在荷兰东印度公司换了一个新的巴达维亚总督之后,和谈就成了一种必然的趋 势。 为此,朱影龙亲自召见了外交部荷兰通译何斌,并且亲自面授机 宜,授予他全权与荷兰人谈判的权力,战争得不到的,要在谈判桌上拿到,大明现在差不多控制了南中国海和东海、黄海海域,荷兰人想要抱住自己在东亚的利益,只能跟大明合作! 泰松这一次回蒙古可是带了一份令所有蒙古部落首领不得不接受的一份厚礼,那就是种痘技术,蒙古新生儿极易夭折,而导致新生儿夭折的最大的祸首就是出天花,蒙古新生儿出生率本身就很低,又极易出天花导致死亡,因此存活率非常低,泰松带去了李历时三年研制出来的种痘技术能让新生儿存活率上升五层,这样一份大礼,没有那个蒙古部落不心动,因此泰松一路走来,便成了蒙古百姓们心中的“女活佛”,这也是朱影龙利用泰松大收蒙古民心的举措之一,反正这种技术掌握在大明的手里,也就等于掌握了蒙古新生儿的生死,这才是朱影龙最想要的。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八章:传国玉玺(三) 松这一路的行程并没有保密,反而每到一处,都是大 示着她的到来。\\ / 在普通蒙古牧民的眼里,泰松牺牲自己的幸福,嫁到大明,换取了大明对蒙古政策的大转变,开放互市给所有的蒙古牧民都带来巨大的好处,他们不再担心自己喂养的牛羊卖不掉,也不用担心没有盐巴和茶吃了,现在更是带来一种神奇的种痘医术,凡是接受过这种种痘的婴孩,以后就再也不必担心会得天花夭折,在普通牧民的心中,泰松一下子上升到神灵的境界,顺带这泰松本人信仰的黄教也沾光不少。 不少大臣得知泰松将种痘这种关键技术带到蒙古表示了担忧,就连最了解朱影龙心思的孙承宗和徐光启这一次也表现出极大的不解。 朱影龙却很清楚,短期内这种种痘技术是不可能推行到整个蒙古,而且有些部落对这种种痘之术能否避免小儿不出天花表现出不信或者将信将疑,因此接受种痘的小儿数量并不是很多,而且泰松一行带去的疫苗并不很多,即便是蒙古所有的新生儿都接受了这种种痘之术,等到人口富足起来的时间,起码也要在十几二十年后,如果中间还发生战争的话,这种种痘技术并不能一下子增强蒙古的人口实力,因此这种担心是完全没有必要,再就是这种种痘技术虽然是泰松带到蒙古去的,但培育疫苗的技术还掌握在大明的手里,如此厉害关键的医术,朱影龙又怎肯将其传入蒙古呢,而且这天下是没有免费的午餐,苍蝇再小,它也是一块肉。投入了那么多的经费研究,到头来免费白送,这可不是朱影龙地作风! 钱现在就是朱影龙的命根子! 太医院一直是朝廷重点关照的部门,尤其是朱影龙自己本人对中医的一种偏爱,他可不想等到几百年后,中医学变成医学的细枝末流,还要被人称之为“伪科学”,所以太医院在朝廷财政的支持下,大力发展并研究中医学,鼓励公开自己所学。互相交流研究,敝帚自珍就是中医学没落的一个重要弊端之一。 这个时候西医才只是发展初期,在外部条件没有成熟的时候,西医的发展是非常缓慢的,在没有仪器和工具检测人体地时候,西医根本无法跟中医的“望闻问切”相比,而一旦中医从现在开始接受并包容西医的一些粗浅理论,并且将其发展成为一种诊断和快速治疗的手段的话,西医这个名词可能再也不会在历史中出现了。 所以太医院网罗了不少远涉重洋来明传教的传教士,这些人多少都会一些简单的医术。虽然不是非常高明,但在相互借鉴之下,不少心思灵活,企图在医道寻求突破的太医都对西人的医术产生了兴趣。种痘技术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下诞生了一件医学上地重大突破。 为此乐观的估计了一下,仅仅种痘一项独一无二的技术,就会给大明每年至少带来上百万龙元的收入。 这在太医院历史上也是破天荒地一遭,因为太医院没有自己固定的盈利产业。其购药经费以及太医的俸禄、用度都是由朝廷财政拨款,每年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自从种痘技术地问世。太医院今后就不用愁研究经费、购置药材的费用、福利、津贴的来源了。 当然最高兴地自然是财政部。太医院盈利后。财政部自然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样每年都要拨给太医院一大笔经费,这笔经费节省下来可以干别地事情。 其实每个衙门都有自己地灰色收入的。只是这种灰色收入是多是少一般都很难统计,而在以往这些灰色收入朝廷是不过问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下面都自己分了,毕竟大明官员的薪俸可是少有的低,孙慎行有意的想整顿这些灰色收入,并且把它也纳入朝廷收入之内,但并不计入朝廷的年度税收收入,作为一种独立的存在,以提高官员的福利和待 遇,这是拉平的做法虽然引起了富衙门的不满,穷衙门的欢喜,但归根结底,这些灰色的收入都应该属于朝廷,下面的官员也是没有这个权力私自分配的,尤其是邮政司,从一个亏损大户一下子扭亏为盈成为朝廷各部中除了盐铁司、茶马司外盈利最大的一个衙门,盐铁和茶马贸易的收入本来就属于朝廷,但是邮政司本来还是需要朝廷不断贴钱的衙门,现在居然一下子变成贴补朝廷的衙门,这前后差距太大了,一下子邮政司也成了许多官员最向往的肥衙门之一。 要不是太医院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衙门,估计也有不少官员争破头皮抢着进去了。 尽管泰松这种特殊的种痘之术在蒙古只是掀起了一点点很细小的波澜,大 古人一下子也不可能会相信这个和用自己的孩子做试 种痘技术却在蒙古贵族高层掀起了滔天巨浪,如果这种种痘技术真的这么神奇的话,那么谁掌握这个技术,或者说谁最亲近大明,就有可能在短短的一二十年内超越其他各部,成为蒙古人口最多的部落,人口最多意味着什么? 普通的蒙古牧民不知道,他们的首领可是清楚的知道,人口对部落意味着什么,意味者可以把小部落变成中部落甚至大部落,获得更多的青壮年,如果把他们培养成勇猛善战的战士,那就可凭借他们是征服其他的部落,直到最后变成草原上无敌的存在! 但是他们都没有想过,大明会培养出一个强大而不听自己号令,随时可能反噬自己的存在吗? 显然,明白这其中的关键,就是一个傻子也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 来。 后金对泰松一行的举动自然是盯的是非常的紧,神奇的种痘技术可预防天花自然而然的就会被金人的密探以最快的速度送回盛京,豪格手下侦知处的情报人员虽然不如范文程的手下厉害,但到底是接受过特殊训练过的,本能的觉得这条情报的重要行,所以以最快的速度将信息传递了回去。 也许侦知处的人看不出这一条几乎没有什么秘密的情报有多么中的分量,但是皇太极却看出来大明已经对蒙古出招了,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出招了,这一招的厉害之处,就是抓住了所有普通蒙古牧民的心,有那家父母希望自己的孩子因为天花而早夭,没有! 这是整个蒙古草原都无法拒绝的一份大礼,但是又有多少人能看清楚这份大礼的背后究竟是什么? 藏的越深,就越可怕,皇太极觉得在自己争霸天下,逐鹿中原的路上不仅仅布满了荆棘,那布满荆棘的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一个未知的陷阱,这种感觉强烈的打击着他的雄心和野心。 而现在大明如果大方的提出来要帮住后金的新生儿提供这种种痘,估计他是没有办法拒绝的,就算现在能够以明廷的阴谋,种痘是一种让新生儿更早的夭折,或者更加容易感染天花的毒术,使得百姓产生不相信的畏惧感,从而阻止种痘之术进入大金国,可这也只能是阻止一时,有这么好的东西,大明自己不可能不用,就算他搞出几个种痘的小孩死亡的假象来打击种痘技术,但如果让百姓知道了,会可能爆发出更为严重的灾难,民心一失,就算有百万雄狮迟早也会有一天败亡! “种痘之术的神奇,老臣认为我大金不能不防,相信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过来。”身为皇太极身边首席汉臣范文程忧心忡忡的道,大明出招根本没有规律,也没有痕迹,往往都是令人意想不到的,简直防不胜防。 皇太极叹息一口气道:“朕有何尝不知道呢,朕不也是为难吗,爱卿不觉得咱们现在似乎有些处处受制于大明。” 范文程无奈的点了点头,从明廷突然宣布康妃娘娘泰松回蒙古省亲的那一刻起,后金被迫推迟了原定于三月份发动对察哈尔蒙古的第三次征伐,大明突然表现出来的对蒙古的积极态度让后金君臣感到压力陡然增加了不少。 后金不想把大明也拖入战争,其实后金根本不清楚大明的真实情 况,有些东西不具备战略眼光的人是看不到的,大明一连串的战争胜利同样也迷惑了自己国内的许多人,使得后金君臣误以为大明并不惧怕与后金一战,甚至正等着后金首先撕破脸皮,好有机会宣战,大明完全可以以收复失地的理由出兵辽东,还有朝鲜,朝鲜最大的岛屿,济州岛还被大明控制在手里,除了少数朝鲜义军还留在朝鲜北部山区做无谓的抵抗,差不多朝鲜的残军都已经逃到济州岛上,接受明廷的整编,这也是一个威胁,所以皇太极最不希望的就是现在跟明廷开战。 同样,朱影龙这个时候也没有完全击败皇太极的实力,而且打仗耗费巨大,在国内局势缓和好转的情况下与后金来一场大战,绝对不利于恢复大明国内的经济民生,所以最不想战的其实是他,为了迷惑皇太 极,自然的就做出了一个要战的姿态,但为了不过分刺激他,护送泰松回草原的兵马才限定了两千人,当然这两千人并不是去游山玩水的,仗还是要打的,只是对象不是皇太极罢了。 等到皇太极明白过来的时候,他原先的布局已经被大明搅的一团 遭,还失去了一位重要的棋子,追悔莫及。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八章:传国玉玺(四) 晃过去十余日,泰松一行平安无险的到达察汉浩特, 自己的八大翰耳朵、四大宰桑以及长子额哲和乐安公主一行出本部金 帐,盛装迎接泰松到来。// / 而此时此刻,正是中、荷台湾之战已经到了爆发的倒计时。 两万对三千,虽然对方有坚城固守,但洪承畴早已将所有可能发生的突发事件都考虑到了,因此这是一场根本没有任何悬殊的战斗。 尽管林丹对妹妹泰松此行回蒙古路上的一些举动甚是不满,但毕竟是血浓于水,如今更是又有大明皇妃的身份,即便是有再大的嫌隙,这礼数还是不能缺失的。 “妹妹回来了,真是想煞哥哥了!”身为一代君主,自然有他那独特令人折服的魅力,林丹汗一笑起来,那爽朗的笑声有着一种令人十分舒服的男人魅力,令人一听之下便心生一种亲近之感。 感受着亲兄长话中的关切之意,泰松嫣然一笑,盈盈走上前去,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下三年多未见的兄长,这真是岁月不饶人,林丹汗正当壮年,但她还记得自己出嫁前兄长一头乌发,而现在的林丹汗虽然精神上还略胜过当初,但双鬓间隐约的露出些许灰白来,泰松鼻子不由的一酸,自己在大明好词好喝,生活安逸幸福,还有人疼,除了思念蒙古草原上的亲人,可以说一个女人能有如此,已经别无所求了,只可惜兄长是一族之首,必须要对族人负责,劳心劳力之下,又怎比得上她呢, “妹妹也想念汗兄和八位汗妃。” “哈哈。妹妹,三年前你出嫁大明,哥哥还担心你会过的不好,现在看来,妹妹你脸色红润,步态轻盈,美艳更甚从前,哥哥我也就放心了。”林丹汗继续笑道。 “劳汗兄关心,妹妹铭感五内。”泰松感激的看了林丹一眼道,虽然当初她还对林丹把她嫁到大明有那么一丝恨意。但是现在这一点恨意已经消除了,她能有现在的幸福生活,间接的也是林丹所促成的,为此还是有一丝感激地。 “都是一家人,我这个做哥哥的关心妹妹也是应该的。”林丹汗望着自己曾经最宠溺的妹妹佯怪道。 这时候站在林丹汗右侧的苏泰一脸笑意的走了上前,一双白玉无瑕的小手轻轻的搭在泰松的冰肌玉骨的手背上,十分热情地道:“妹子这次回来,可要到嫂嫂那小住几日,嫂嫂可是有好多的话要跟妹子细说 呢!” 不管以前泰松对苏泰是个什么样的态度,但现在她们已经是紧紧的栓在了一起。在情在理泰松现在都不可能去支持娜木钟,因为毕竟苏泰之子娶的是大明的公主,而自己嫁的又是大明的皇帝,因此不管时间长久。她终归是要站在苏泰这一边的,当下报以微笑道:“嫂嫂那里,妹妹是一定要去的。” 苏泰闻言,顿时喜笑颜开道:“好。太好了,那嫂嫂回去之后就扫榻恭迎妹子了。” “妹妹,你地寝帐哥哥一直保留着。每个月都派人前去打扫。这一次你回来。就还住在那里怎么样?”林丹汗笑道。 泰松闻言一喜,眼神之中霎时闪过一丝思念之情。忙点头应道: “如此最好了。” 看这林丹汗和泰松兄妹相聚,再看苏泰和泰松姑嫂和睦,身为八大翰耳朵的娜木钟心中满是怨毒,若不是把惹丈夫不满,她早就拉下脸 来,拂袖而去了。 “娜木钟嫂嫂,妹妹泰松有礼了。” “泰松妹妹客气了,妹妹一路辛苦了。” 一轮下来,总算不偏不倚的将所有重要的人物都一一地招呼过来。 接着,林丹汗宣布晚上举行篝火大会欢迎泰松回来,泰松为林丹汗以及一众察哈尔蒙古重臣介绍了吴三桂和颜佩伟二人。 吴三桂的事迹早已传遍整个蒙古,林丹汗对吴三桂这样一位少年英才自然是非常的关注,为感谢他一路护送泰松,不仅赏赐了美酒珍宝,还赏给了两个漂亮的女奴,竭尽拉拢之意,反而是平平无奇地颜佩伟仅仅赏赐些金银就作罢。 两个漂亮的女奴对生性好风流的吴三桂来说是如鱼得水,自然是欣喜地笑纳了,颜佩伟有了妻室,就算林丹汗没有赏赐他女奴也没有什 么。 林丹急于知道料图在大明地情况,因此泰松以车马劳顿需要暂时休息一下为理由暂时先回自己地寝帐,林丹汗便顺口答应了下来。 林丹汗的手段料图最为清楚了,当下料图一听到传召,就知道该来地总归是来了。 料图将自己在北京的见闻一一对林丹汗叙说,其中还包括自己那一次与后金公使索尼莫名其妙的一次会面都讲得明明白白,包括替索尼喜欢的那个红牌赎身,并且待会蒙古的事情,当然这其中自然包括几次与朱影龙单独见面的过程,料图都一一复述给林丹汗听了,当然也有一些隐瞒,比如他索要美女未果,差点被挨板子的糗事,这是一件极其丢面子的事,无论如何料图是不会说出来的。 财宝、牛羊这都是身外之物,顶多会让他心疼一阵 ,但是传国玉玺则不同了,这东西只有一个,给了大 要不回来了,这可是一疼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林丹汗气恨料图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现在木已成舟,大明皇帝已经知道他拥有元廷的传国玉玺,必然会死死的盯着不放,难道真的是要天亡蒙古不成! 朱影龙不是没有想过让吴三桂的特战大队找到传国玉玺的藏地,并且将其偷到手,带回大明,但是这么做太冒险了,为了一块坡石头不至于冒这么大的险,思来想去,这么做就算得到传国玉玺对大明来说也并没有什么好处,反而会带来一连串的恶果,实在没有必要。就像当初朱影龙命吴三桂的特战大队秘密潜入后金,将海兰珠劫回来一样,当时的一时意气,目的就想报复一下皇太极,搞得现在海兰珠被关在暗狱中不能见天日,已经到了发疯地边缘。 一个是皇太极历史上最喜欢的女人,一个是历史上生了福临帝孝庄太后,这两个女人,一个成了下人,一个成了囚犯。都没有人生自由,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强行干预历史进程? 泰松在察汉浩特一住就是一个月,这一个月内她的寝帐之前是日日车水马龙,拜访之人络绎不绝,她带回蒙古的十几大车礼物早已被分发一空,加上她还带来不少汉人的书籍以及笔墨纸砚,随行的还有太医院院正卢焕章之子卢小太医,在察汉浩特开设了一个月的义诊,治愈了许多疑难杂症,就连林丹汗本人还亲自偷偷的将他召了过去。悄悄的诊治了一下,几日后,不少在林丹汗身边的重臣都发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们地大汗似乎变得龙精虎猛起来。接连在几位翰耳朵帐中过夜,第二天,只看见林丹汗神清气爽的出来,几位翰耳朵却无一例外的被告之偶染小恙。不能见风。 只要是男人,都知道这是为什么的了。 这下这个秘密一经传开,顿时卢小太医的声名鹊起。一下子成为蒙古贵族重臣的座上宾客。 蒙古人好勇斗狠。这与当初吴三桂刚进入草原与颜佩伟推测的想法不谋而合。 林丹汗见了吴三桂和颜佩伟率领的这两千精锐的关宁铁骑。自然不肯放过与大明较量一次的机会。 于是乎再击败了十几个万户手下地军队之后,林丹汗大惊之下。派出了自己察哈尔直属中军万户巴牙喇科诺特万户与吴三桂麾下的两千关宁铁骑较量。 这一次较量可是惊动了整个漠南蒙古草原,蒙古各部纷纷派出使者前往察汉浩特观战,为公平起见,林丹汗给了关宁铁骑十日休整的时 间,他也想这如果自己堂堂正正的击败了大明最精锐地铁骑,那么不仅仅是他个人威望的高升,顺带着察哈尔蒙古实力也会有极大的提升,这一次比试,许多部落都会派人前来观战,若能大胜,定能震慑那些有异心与自己为敌的部落。 吴三桂和颜佩伟是暗暗叫苦,过早地暴露关宁铁骑的实力实为不智之举,在先前的一次次比试中,由于林丹汗对大明铁骑地轻视,故而派出地万户虽然实力一个比一个强,但并不是林丹汗手下最精锐地力量,而吴三桂和颜佩伟在比试中也暗藏了实力,每每都是险胜,也算的上是个林丹汗一个面子,却没有想到林丹汗会借这个机会提高自己个人威 望,震慑蒙古各部,简直是把自己二人和这两千关宁铁骑当枪来使,如此二人如何不气。 说实话,吴三桂不愿意再与林丹汗争斗下去了,虽然关宁铁骑地精锐可媲美八旗和蒙古铁骑,但还是有些差距的,不论从数量和战斗力暂时都还不如这两支铁骑,这是事实,无法否认的事实,当然不等于说关宁铁骑对上这样两支铁骑就会一败涂地,这个别说吴三桂不承认,就连林丹汗和皇太极再见识过关宁铁骑之后也不敢说出这样的大话来。 装备上,关宁铁骑要优异于这两支铁骑很多,但是这些装备可都是价值不菲,以大明的财力现在也不过才装备了四万多套而已,两万关宁铁骑,一万禁军以及四旅的京营新军。 战斗力,综合评述,体力上,在进过新的军事训练后的关宁铁骑已经不属于这两支铁骑,但是骑术上则略有欠缺,马背上的民族有先天的优势,这是没有办法忽略的,再一个就是马上格斗技巧,这可以说是半斤八两,一个是天赋领悟以及部分本能传承训练,另一个呢是系统的学习和训练,后者实战经验欠缺一些,但是一旦适应了战场,那基本上战斗力就相仿了,如果把装备因素都算上的话。 但是总体上来说,大明的铁骑在三支铁骑中是最弱的,但防守能力却是最强的,因此说另外两支铁骑要想轻易击败关宁铁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一将无能,累死千军,将领的重要性也是不能忽视的。   一只羊领着一群狼未必打得过一只狼领着一群羊!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九章:青城之战(一) 、蒙两军大比武的消息也传到了泰松的耳朵里,起先 都是切磋性质,基本上都是在克制友好的氛围里进行的,虽然察哈尔蒙古方面输多赢少,但关宁铁骑毕竟是大明最精锐的骑军,而察哈尔蒙古方面只是派出的是二流的骑兵部队,即使输了,纵有些怨气和不满也无话可说。 而接下来的这一次比试则不同了,直属察哈尔中军万户的精锐骑兵对上大明的关宁铁骑,双方还是第一次接触,必将有一番龙争虎斗! “大哥,为什么要这么做?”泰松俏脸寒霜,逼视着林丹汗叱问 道,吴三桂和颜佩伟以及这两千关宁铁骑若是有什么损伤,她回去之后都难以向自己的丈夫交代,她更知道丈夫是个宁死也不肯吃亏的男人,若是吴三桂和关宁铁骑在比武中输了或者有了什么损伤,恐怕将来大明和察哈尔会有一天会兵戎相见,这是泰松最害怕、最不愿意见到的,这次比试的事端是林丹汗直接策划并挑起的,因此她对自己的这个哥哥产生了一腔怒火,听到消息,就立刻跑到林丹汗的金帐质问。 林丹汗也非常不悦,妹妹泰松嫁出去了,一下子变得胳膊肘往外 拐,一点都不替他这个娘家大舅哥着想,当即冷言道:“妹妹,这里是哥哥的金帐,等闲人等是不得擅入的,你这样闯进来,还这样对你大哥说话,若不是念你已经是人家的人,又是客人的身份,本汗少不得命人拿下你治你一个擅闯之罪!” “好,大哥,既然你这么说,妹妹我也不客气了。”泰松心中一 沉。以前爱护疼爱自己的大哥已经不在了,眼珠子差点忍不住就滚落下来,俏脸含悲道,“妹妹我现在就以大明康妃娘娘,一个客人的身份问你一件事?” 林丹汗也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与大明决裂,要不是这几日与大明的使者谈进一步结盟地时候大明的使者要的太狠,而几次命人传话妹妹泰松,希望她从中斡旋一下,可都被拒之门外,这下林丹汗如何不气。火气自然大了些,见到泰松居然气冲冲的跑来质问于他,更是气上加气,能有好脸色才怪呢?不过他毕竟不是个愚蠢的上位者,现在失去大明的支援无疑是给外强中干的察哈尔蒙古雪上加霜,他之所以想出这么一个比试的点子,一是给正在谈判的盟约中增加些筹码,二呢,显示一下自己的武力,用以震慑一下几个蠢蠢欲动地部族。还有顺便警告一下与察哈尔蒙古的为敌的人,他才是蒙古草原的霸主。 至于明廷的反应,他看的很清楚,只要答应了这一次比试。无论输的如何惨,这杯苦酒就只能自己吞下去,而大明为了国家的脸面,是不可能拒绝这一次比试的。所以也小小的报复大明一把。 “康妃娘娘有什么事情尽管问,本汗听着就是。”林丹汗朝虎皮金座上一坐道。 “为什么要让两军比武,还签下生死状!”泰松质问道。 “这是双方自愿地。再说这之前两军不是比试过多次嘛。签生死状不过是怕有什么损伤到时候会影响两国的关系。这又有什么?”林丹低下头,看着手上把玩的金杯道。 “这一次比试可是与以往不同。全部都是真刀真枪,会死很多人 的。”泰松怒道,前面几次比试,即便是团练,也都是木刀木枪,就是伤亡也是有限,还没有出现死人地事件,但这一次比试是真的实兵对 抗,胜利的一方才能活下来,失败的一方就只有死亡。 当然,如果哪一方认输或者投降那就不用比试了。 “两军比试哪有不死亡地!”林丹汗冷冷的看了泰松一眼道,“将军难免阵前死,弱者是没有资格成为勇士的。” 说到底,林丹汗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会输,因此他根本听不进去泰松地劝告,他甚至认为那个传地神乎其神地勇冠三军的吴三桂根本就是一个欺世盗名之辈,不想比试,把泰松搬了出来,好劝说自己改变决 定。 “大哥,吴三桂和颜佩伟护送妹妹我回蒙古省亲地,我不能让他们又一丝一毫的损伤回去!”泰松被哥哥这种自己的态度寒了心,蒙古女子刚烈的性子顿时显了出来。 “妹妹,你别傻了,这里才是你的家,哥哥才是你的亲人,就算大明皇帝对你好,可好的过我这个亲哥哥吗?”林丹汗走下金座劝说道,“大明皇帝又不是你一个妃子,再说他的妃子比哥哥还多,三宫六院 的,多不胜数,你呢,虽然是我妹妹,在这里你是地位尊崇,可到了大明皇宫中,你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妃嫔,里面无亲无靠的,若不是有大哥这根大树在,你能得宠吗?” 泰松听了之后顿时有些动摇,都说无情最是帝王心,若不是自己对他还有些利用价值,他会对自己这样吗? 林丹见泰松有些被自己说动的意思,忙加把火道:“妹妹,你想 想,虽然你生的是花容月貌,在咱们蒙古,不知道有多少男儿想要娶你为妻,但是南朝汉族美女如云,听料图说那皇帝身边的宫女 已经是人间绝色,妹妹在蒙古固然是鹤立鸡群,可到 也只能是个大众像,平平无奇的了。” 泰松听了之后,顿时心防有些松动,大哥林丹汗说的这些话并不是没有道理,她总觉得皇帝对她的欲多于情,或许有些真爱,但并不能确定,因此心中霎时间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妹妹,哥哥这里才是你永远的家,只要这个家不倒,而且越来越强大的话,你这个康妃娘娘就会越做越风光,知道吗?”林丹汗循循善诱道。 “大哥,你的意思是?”泰松下意识的接了一句道,再聪明的女 人,一碰到感情问题多少都有些迟钝,这也是女人最脆弱的地方。无论隐藏的多深,一旦被击中,所带来地创伤都是巨大的。 “这一次两军比试,只要你大哥我赢了,这就有了跟大明谈条件的资本,只要大哥实力越强,你就越得宠,在大明皇宫中的地位也就越 高。”林丹汗笑道,他这是以常理论断一个君王,可朱影龙虽然做了皇帝。但骨子里却是一个三百年后的人,有些理论适用,但有些就未必,因此林丹汗的理论对是对的,但只是对了一半,就算泰松没有这样一个强势的娘家,既然娶了她,就要负起做丈夫的责任,这是起码的道德底线,也是起码地一种尊重。这一点是林丹永远不会明白的。 “可是,万一伤亡……”泰松最担心的就是两千铁骑在比试中可能出现的巨大伤亡,他们是来保护自己的,可不能因为一时意气之争而送了性命。再说这一次争斗还是自己娘家人挑起的,无论如何她都是逃不去责任的。 “妹妹大可放心,哥哥自有分寸。”林丹汗打包票道。 从小到大,哥哥的决定从来没有人能改变。这一次泰松也没能改变林丹汗的决定,反而带着一肚子的愁绪回到了自己地寝帐。 以吴三桂的个性又怎么会去求泰松劝说林丹汗改变决定呢,这可是关系到大明脸面的。就是两千关宁铁骑最后死光了。也是要应战的。 大明地男儿也是有血性的! 到是担心的是。泰松怒气冲冲的前去找林丹汗会不会出什么变故,引起两兄妹不和。于是带着颜佩伟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见泰松。 “吴将军,颜将军,本宫无能,不能劝说大哥改变决定。”一见到吴、颜二人,泰松就无比歉疚的道,这可是关系到两千人命的大事,泰松即使被林丹汗说动了,人命关天地大事她是不可能无动于衷地。 泰松无功而返早已在吴、颜二人地意料之中,如今这消息传的飞 快,整个蒙古怕都是要知道了,林丹汗就是为了面子也不可能收回成命地。 这种赶鸭子上架的事情吴三桂还是第一次遇到,但是已经没有退路了,好在林丹汗还给了他们十天的休整时间,趁这段休整时间,可以将将前一阶段与蒙军交手的经验总结一下,总比临阵的时候抓瞎的好。 “娘娘务须担心,微臣与颜将军自有应对之法。”吴三桂闻言,忙宽慰道。 “都是本宫无能,回去之后一定会亲自向皇上请罪。”泰松有些激动的道,隐隐觉得,那恩爱的每一个夜晚都不是假的,真实的浮现在她的眼前。 “娘娘放宽心,虽然蒙古铁骑所向披靡,但都已经是三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微臣对我大明的铁骑还是很有信心的,纵是不敌,也不会输与它的。”颜佩伟大声道。 “颜将军说的对,若论马上功夫我们可能不如他们,可到了地上,那他们未必就是我们的对手!”吴三桂突然间眼睛一亮道。 “不错,论及防御和近战,我军可比蒙古军高上一筹。”颜佩伟笑道。 泰松看着眉开眼笑的吴、颜二人,顿时有种对哥哥林丹汗担心的感觉从心底升起,哥哥没有把人算计,怕是要给大明做了嫁衣裳?这可如何是好? 要不要把刚才吴、颜二人的话告诉哥哥呢?这个诱人的念头刚一浮出心头,就被狠狠的掐灭了,吴、颜二人都是丈夫身边的近臣,刚才的话就只有她们三人听见,再没入第四人的耳朵,若是在比试中吴、颜二人发现哥哥已经有了应对之策,泄密之人定是自己,再无旁人,若是再让消息传入丈夫耳朵,那可就是通敌卖国,这可是不赦之罪,除非自己一辈子待在草原,保佑察哈尔蒙古不被大明灭亡,否则自己必是死路一条,还要连累在襁褓之中的女儿! 一想到女儿,泰松瞬间如同有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自己在亲哥哥跟丈夫之间摇摆不定,都把一个人忽视了,那就是亲生女儿,这世上没有亲生骨肉更亲了,因此她此刻清楚的明白,哥哥、丈夫都是不可靠 的,女儿才是可靠的,所以她只能站在丈夫这一边,出卖自己的亲哥哥了。    而本来这一次哥哥林丹汗的确做的是有些太过分了。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九章:青城之战(二) 丹汗对这一次两军大比试也是相当的重视,关宁铁骑 表现出来的实力也让自傲自大的他收起了轻视之心,关宁铁骑绝对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虽跟蒙古铁骑还有一定的差距,但若是粗心大意,败的可能就是蒙古铁骑,他要的是必胜,所以泰松一走,林丹便派人将这一次两军比试蒙古铁骑主将那哥唤到自己的金帐,亲自面授机宜。/ \\ 那哥,蒙古千户,林丹亲自培养出来的将才,为的是给世子额哲将来掌权培养的亲信人才之一,武艺超群,箭能百步穿杨,还有一手三箭连发的绝技,沉默不善言,对林丹汗父子忠心耿耿,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千户,但却等同林丹之义子,林丹汗派他出战足见他对此次两**队大比试的重视。 吴三桂和颜佩伟这边也在紧张的思考对策,他们虽然能通过泰松知道林丹汗将会派哪一个将领,那一支军队出战,但却不知道对方虚实如何,泰松给出的一些消息也只是三年前的情况,至于三年之后的是什么样,吴三桂和颜佩伟只能凭借自己了解到的一些关于大明对察哈尔蒙古援助的消息自己推断。 有了大明的援助,在装备上察哈尔蒙古军队的装备要比三年前好的多,首先看的出来的是原来装备在直属中军万户军队的武器可铠甲现在都已经被装备到一些二等、三等万户军队身上,直属中军万户身上的装备自然要优异的多了,不过这里面大明还有一个优势,那就是他们的装备铠甲出自大明,来蒙古之前,吴三桂可是特意的去查阅了这三年来大明对蒙古援助的物资装备清单。因此对蒙古最精锐地骑兵的装备不说能了如指掌,起码也是**不离十。 但是带兵的人都知道,装备在实力相仿的时候才能起到关键作用,而如果一方过于实力强大,武器装备再厉害也不见得会能赢。 颜佩伟稳重有余,但进取不足,因此他对这次比试还是比较担忧 的。 吴三桂年轻气盛,自然不惧任何挑战,在他看来,蒙古铁骑早已在走下坡路了。而大明的铁骑正是如日方中的时候,加上先前已经赢了不少次了,士气正是高昂的时候,如果加上特战队的战斗力,对上两千蒙古铁骑未必就会输! “少将军,这一次我们的对手可不简单,我觉得我们还是小心谨慎些好。”看了从泰松那儿传来地关于蒙古这一次比试主将的情报,颜佩伟感觉道这一次对手很棘手,恐怕不那么容易对付。 “对方主将是什么人?”吴三桂很了解颜佩伟,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如此郑重的提新自己的。 “那哥。一个跟少将军你差不多大的年轻人。”颜佩伟道。 “那哥,可是额哲驸马身边的那个那哥,林丹汗的义子?”吴三桂‘咦’了一声问道。 “不错,正是这个那哥。”颜佩伟边看边道。“这个那哥不简 单,虽然只是一个千户,可他的战绩却不可小视,后金多尔衮都在他手下吃过亏。而且此人战法不拘一格,尤其擅长小部队骚扰作战,从不与对方硬碰硬。多尔就是因为这个在他手下吃过不少亏。他那也千人队都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所有人都对他忠心耿耿,犹如臂使。如果面对面的对抗,我们未必会怕他,但是这一次比试是没有固定规则地,怎么打都是我们自己决定,而且我们还是客,天时、地利、人和都不 占,因此我们很难赢。” “是呀,对于一个我们不了解人,又在人家的地盘上,我们处处处于被动,但颜大哥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输赢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敢不敢应战,还有我们自己的信心!”吴三桂说这些话并非是自己过度自信,而是一种心态,未战先怯,这可是犯了兵家大忌。 “少将军,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们输了,那会是什么后果,我们代表地可是朝廷的脸面,一旦输了,我们以后还怎么在军中立足?”颜佩伟担心道。 “呵呵,颜大哥,你说的严重了,大明的铁骑本来就不如蒙古铁 骑,这是天下公认地事实,就算我们输了,这也没什么,没有那个将军说他打了一辈子的仗一次都没有输过,因此输固然朝廷的脸面没了,我们也可能会被皇上责罚,但我们输地起,可有地人却输不起,这个道理你明白吗?”吴三桂笑笑解释道。 政治上地事情颜佩伟根本没有吴三桂看的通透,吴三桂已经看得出察哈尔蒙古其实已经是外强中干了,即使让他们胜上一两次也无关紧 要,反正先前他们都已经胜了好多次了,其实吴三桂地心思很复杂的,所谓的伴君如伴虎,他头上的光环太耀眼了,也应 一次,暗淡一下了。 树大招风,他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其实这一次两军大比试的输赢已经不是吴三桂和那哥两个人较量的事情了,它早已上升到两国政治较力的舞台,即使吴三桂能轻易的赢了对方,如果朱影龙一道圣旨下来,让他输,那他就只好输,不因为什 么,因为需要。 这些更高层次的东西,林丹心里明白,朱影龙同样心里也明白,皇太极也是明白的,输赢都是假的,达到什么目的才是真的。 下棋的人能左右棋局,但是棋子却不能。 那哥是林丹的棋子,不过只是一个懵懂的只会执行命令的棋子,吴三桂和颜佩伟是朱影龙的棋子,只是吴三桂这个棋子有些聪明,他已经看出来自己的身份,而却有不得不接受这个身份,棋子永远都在下棋的人手中,一旦棋子反噬主人的话,主人就会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毁掉棋 子,吴三桂很清楚的认识到自己还没有跳出棋局的能力,而且似乎也不可能跳出来,人人都想掌控自己的命运,但命运却不是人人都能掌控 的。 就算是做棋子,也要做一颗有用的棋子,只有让主人感觉到自己的重要性,那么自己就会稳如泰山,一直风光下去。 林丹汗的心机和用心随着两军大比试的消息传到朱影龙的耳朵就明白了。 不得不承认林丹汗还是有些本事的,但是就这样摆了自己一道,朱影龙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他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手下人的异心,却拿别人当枪使唤,若不是自己要他牵制后金,避免后金趁机吞并蒙古各部发展壮大,林丹汗就是利用了自己这种心态才有了谈判的资本,现在更是过分的不但想利用自己增加谈判的资本,还想一石二鸟,显示武力弹压自己内部反对声音,他这种无疑是饮鸩止渴的做法实在让朱影龙十分恼火。 林丹汗先是命令十几个不怎么听话的万户派人跟大明护送泰松回蒙古的两千关宁铁骑比试,结果都一一输掉了,用以展示我林丹拥有武力强大的盟友,你们不要再有异心了,否则便可灭掉你们,然后再以自己本部中军万户的精锐铁骑打败关宁铁骑,再一次间接警告并震慑那些不听话的万户和部落,既提高了自己的威望又展示了强大的实力,他这种将大明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想法令朱影龙对林丹汗产生无比巨大的厌恶 感。 不过他就这么自信自己手下能轻易的击败吴三桂和颜佩伟统帅的两千关宁铁骑吗? 好,既然你林丹拿我大明当枪使,那就别怪朕算计你察哈尔蒙古 了! 于是三份密旨从养心殿南书房中发出,一份发给在察汉浩特的吴三桂,一份去了辽东,交到满桂手上,满桂接到密旨后,立刻以生病的在家修养的理由,秘密离开辽东,同时剩下一万八千关宁铁骑从训练驻地消失,一份到了西北军区副司令卢象生手中,卢象生接到密旨后,西北军区全部秘密转入二级战备,同时集中所有战马,似有战事发生。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就在吴三桂接到朱影龙密旨之时,临近两军大比试的时间就只有一天了,但是却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吴三桂居然亲自跑过去见林丹汗,提出了两军比武的三个条件,第一是,允许关宁铁骑再休整半个 月,因为前一段时间林丹汗搞的车轮战令关宁铁骑的将士们身体十分疲累,还有不少受了伤,还没有痊愈,加上水土不服,有不少士兵病倒 了,需要更长的时间适应,第二,比试的地点由大明指定,只要是在察哈尔蒙古势力范围内的,吴三桂有权指定一个地方作为比试的地点,第三,彩头,输赢不能没有彩头,大明输了,以后每年向蒙古提供更多的兵器铠甲,粮食和布匹,并一次性输给林丹汗黄金十万两,同样大明赢的话,同样需要赔付这么多黄金,并且以后所有援助都要用战马等值交换。 第一条,林丹汗如果不答应,就算赢了,背后也会被人指指点点,他要赢的光彩漂亮,这个条件他不得不答应,第二条,比试是自己主动挑出来的,人家就算不战他也没有办法,又是在自己控制的范围内,由不得他不答应,这个条件并不过分,否这就是胜之不武,第三,他自信自己手下精锐的铁骑必胜,十万两黄金轮不到自己出,显然是大明白送给自己一大笔财富,他又怎么会不答应呢? 结果自然是林丹汗非常痛快的答应了吴三桂提出的三个条件,还十分通情达理的多给了五天时间。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九章:青城之战(三) 京,春暖花开,清宁宫内,大福晋哲哲正在陪着皇太 的下着围棋。\\\ “爱妃,你输了!”皇太极突然落下一子,哈哈一笑道。 哲哲嫣然一笑,自己的一条大龙被丈夫死死围困,左冲右突都难以冲出包围,成了一条死龙,道:“大汗的棋力越来越强,臣妾甘拜下 风。” “爱妃见笑了,怎么再来一盘如何?”皇太极心情似乎极好道。 “还是不了,臣妾有些乏了,先去休息一下。”哲哲看了一眼在帘子外来回焦急走动的豪格,婉拒道。 “也好,爱妃自便就是。”皇太极焉能不知道豪格就在外面,不过这段日子不太安分,因此惹的他这个做父亲的不太愿意搭理,今天来又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哲哲掀开珠帘,给了豪格一个眼色,然后施施然离去。 “进来吧!”豪格还没有明白过来刚才哲哲眼神中的含义,就听到一声呼喊,连忙抬脚朝里面走了进去。 “儿臣叩见父汗。”豪格紧张的跪下道。 “什么事情?”皇太极眼皮都没抬,平静的问道。 “儿臣得到锦州城里的探子来报,说满桂突然生了一场大病,请求明皇要在家修养三个月。”豪格抹了一额头的汗道。 “满桂,生病?”皇太极眼角一突,猛的睁开了双眼,双脚从软榻上放了下来,脑海中闪电般的思考着。 “是的,而且已经闭门谢客了,探子回报说是病的不轻,听说是旧伤复发。”豪格忙道。 “明廷有什么动向,可有选派何人接替满桂?”皇太极问道。 “还没有。不过明廷已经答应了满桂的请求,暂时还没有另选别人接替满桂的职务。”豪格回答道。 “你有什么想法?”皇太极沉声问道,豪格吧嗒吧嗒地跑过来向自己禀告这个消息,不会没有目的的,他太了解这个儿子了。 “回禀父汗,儿臣觉得这是一个机会。”豪格小心谨慎的道。 “什么机会?”皇太极心一沉,自己的儿子,他肚子里的那点肠子他能不清楚吗? “满桂病重,明廷又搞什么军事改革,眼下正是辽东军心不稳的时候。这是我大金取辽东最好的机会。”豪格自信满满的道。 “满桂只是一员虎将,影响不大,虽然明廷这一次进行什么军事改革,但我大金任然找不到攻克坚城的办法,火炮威力更是不如明军,此时攻打辽东是为不智之举。”皇太极拒绝了豪格地提议。 “父汗,儿臣将探子传回来明廷军改的情报做了一番研究,发现一旦明廷完成军改,大明军队的战斗力起码增加一半以上,到时候我大金再想取辽东与明廷分庭抗礼就难了。”豪格道。 面对大明国内轰轰烈烈的军事改革。皇太极也是做了一番分析的,承认豪格说的不错,大明的军改的确威胁到他将来的宏图霸业,但还不至于让他产生畏惧心理。所谓遇强则强,皇太极不相信自己的军队不如大明。 “父汗……” “好了,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朕已经知道了。你下去吧。”皇太极不耐烦地一挥手道。 豪格还要再说,待看到皇太极眼神似乎早就不关注自己了,于是一咬牙道:“儿臣告退!“ 豪格前脚刚要跨出清宁宫。就远远的看到了范文程乘坐的软轿急匆匆的往清宁宫而来。 “又是这汉狗!”豪格心有不甘地啐了一口。与范文程的软轿擦肩而过。 坐在软轿之中的范文程掀开软轿一侧的布帘。朝豪格远去地背影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后放下。长叹了一口气。 豪格心胸太狭隘,虽然是长子,除非皇太极突然暴毙,否则大金国的继承者绝对不会是他。 “范爱卿来了,免礼平身!”皇太极一见到范文程顿时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谢大汗!” “刚才豪格跑过来说锦州满桂得了重病?” “确有此事,老臣就是为了此事来见大汗。”范文程没有丝毫地惊讶,刚才见到豪格从清宁宫出来,他自然知道皇太极可能先一步从豪格地嘴里知道了这件事。 “真地有此事?”皇太极惊讶一声道,他并非对豪格的禀告怀疑什么,但他总觉得这里头透着一丝怪异,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这个时候 不明白着有阴谋吗? “老臣也听说了,不过真地假的现在还不能确定,因此老臣才特地来见大汗。”范文程道。 “明廷这两年来革新除弊,动作相当大,每每都出乎人的意料,明皇更是令人琢磨不透,听说这些改革都是他一手发动的,实行军政分 开,一手牢牢的控制军权,一手紧紧的抓住政权,集大权于一身,纵有反对的声音,也只是他故意留下来的,国内民心、军心都被集中与一人之身,真不知道孱弱的明廷怎么会出这样一个雄主,实在是令朕预料不及。”皇太极不无慨叹道。 “大汗不必担忧,虽然现在明皇锐气正盛,但其锋芒太露,反对的声音都被其强行压下,久而久之必成隐患,大明现在就好像一座华丽的宫殿,从外面看起来巍峨绚烂,可里面的木头都已经腐朽了,即便是花大力气修缮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只要不给他修缮的机会,这座腐朽的宫殿迟早会有一天会坍塌的。”范文程道。 “范老爱卿说的固然不错,可以我大金现在的力量能阻止其修缮 吗?大明太大了,朕虽然手握数十万雄兵,但比起大明的上百万军队,还有源源不断的兵员来说,只要明皇不那么昏聩,朕就算有通天之能,也难有胜算!”皇太极叹了一口气,与大明明争暗斗不是一天两天了,后金总是输多赢少,虽然国力进一步增强,但信心却是在一天一天的减少。 “范老爱卿,如果朕现在突然出兵攻打锦州和大凌河有多少胜 算?”皇太极突然一抬头问道。 范文程摇了摇头道:“一成都不到!” “为什么?”除了坚固的城墙和犀利的火器,明军的整体素质根本不如精锐的女真八旗。 “输赢都对大汗没有任何好处。”范文程道。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皇太极有些颓丧道。 “如果大汗现在不怕大明报复的话,现在就挥军征服漠南蒙古,得到蒙古数十万铁骑之后,就能跟大明一较长短,退一步考虑,吞并漠南蒙古之后,大汗就有了跟大明平起平坐的实力,只要努力发展国力,训练军队,自保是没有问题的。”范文程道。 “自保?”皇太极显然是不甘愿。 “以老臣的看法,大明在短期内不至于会对我大金动手,因此大 汗,我们还有时间。”范文程分析道。 “那好,什么时候出兵?”皇太极决定了。 “不出老臣所料,这一次大明关宁铁骑和林丹汗的蒙古铁骑的两军比试之中,赢的不会是蒙古铁骑,输的也不是关宁铁骑。”范文程微微一笑,似已看透整个全局。 “那输赢究竟是何人?”皇太极奇道。 “赢的那人是林丹汗,但也不会赢的太轻松,至于输家,没有输 家。”范文程神秘的一笑。 皇太极脑中灵光一闪,顿悟一笑道:“原来如此,朕明白了,好一个林丹,好一个朱由检,朕险些被这两人骗过去了。” “不过大汗,老臣不得不提醒您一下。”范文程一脸的郑重道。 “林丹这一次利用两军比试暗地里算计了明皇一道,明皇定然不会轻易饶过他,我大金在他们两家比试之前还是静观其变的好,说不定明皇正算计的等我们下水,好反算计林丹一道呢!”范文程自以为自己已经看清楚局势道。 “那满桂的事情?” “大汗不必管它,老臣猜想满桂定然没什么大碍,之所以传出大病的消息,还不是想要告诉我们没有后顾之忧,放心大胆的出兵。”范文程一笑道。 “朕明白了,朱由检这个小儿的心机实在是太深沉了,若不是范老爱卿点醒了朕,朕还真要为此事烦恼不堪呢!”皇太极爽心的大笑道。 其实皇太极君臣也只猜对了一半,还有一半是他们不可能知道,一万八千关宁铁骑的去向后金的探子根本不可能查到,因为借助军改整编部队的这种看似比较混乱的情况下,一万八千铁骑以裁撤老弱的名义化整为零的早已离开辽东,迅速的向大同开拔,然后在大同秘密休整三 天,等候满桂将军的到来,这次关宁铁骑自练成以来的首次实战,目标青城!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九章:青城之战(四) 十天的时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很快就过去了,本来 的想法,关宁铁骑和自己手下的蒙古铁骑各出一个千人队参加比试,因为这是生死较量,要是让两千关宁铁骑都参加的话,到时候万一输了,那到时候伤亡太大,大明的面子上也挂不住。// \ 不过吴三桂得到朱影龙的密旨,拒绝了林丹汗的这个提议,按照先前的规矩,还是两千对两千。 泰松也对吴三桂的决绝表示了不解,不过军事上的事情,她也不太懂,吴三桂也找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 不出意料的,林丹汗派出的正是那个千夫长那哥,他原本自己统率着一个千人队,现在由于比试规则的缘故,林丹汗自然又给他增加了一个千人队,那哥为正,耶古为副。 比试地点选在了大青山北面的一片方圆三百里的山丘平原上,那里的驻牧牧民都接到通知全部撤离。 比试时间为半个月,半个月之后,哪一放生还的人数最多就是最后的胜利者。 比试期间,双方可以施展各种手段,以杀伤对方有生力量为首要目的,可以投降,但投降者不算在最后的生还者之内。 “少将军,为什么一定要我们全部都参加呢,其实林丹汗提出每方出一千人,这样不是更好吗?”颜佩伟不解的问着吴三桂道。 吴三桂神秘的一笑道:“颜大哥,其实这一场比试早已经开始了,只是你还未察觉而已。” “已经开始了?”颜佩伟没有吴三桂灵活机智的大脑,自然听的不明白。 “那哥和那个耶古跟我跟颜大哥你不同,我们是亲密合作的伙伴,而他们两个都是林丹汗最信任的年轻将领。耶古为人高傲,那哥呢不善于沟通,如果把这两个人放在一起,如果是以高傲的耶古为首地话,或许还有些棘手,但林丹汗选了沉默寡言的那哥为首,你说,接下来的他们两个人之间会发生什么呢?”吴三桂狡诈的一笑道。 “将帅不合,此乃兵之大忌,老颜我明白了。难怪少将军坚持要按照先前的规矩办,原来是这样!”颜佩伟惊叹道,“可少将军又怎么会知道林丹汗会选这个耶古为那哥的副手呢?” “这个嘛,嘿嘿,我也是猜的,反正这个那哥一项沉默寡言,虽然是林丹汗的义子,但在蒙古军中喜欢他的人不多,尤其很多年轻将领都不服他,不管选谁做他的副将。都不可能合作地那么亲密无间,只要我们稍微制造一点矛盾,想不闹翻才怪!”吴三桂胸有成竹的道。 “这么一来,我军的胜算可是大大的增强呀!”颜佩伟兴奋的道。 “不。我们并不想打赢对方。”吴三桂摇头道。 “为什么?”颜佩伟不解道。 “我的目的是让他们分兵,如果他们合在一起,我军就只能跟他们硬碰硬,这不是我想要的。”吴三桂回答道。 颜佩伟总感觉到吴三桂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只不过吴三桂现在是主将,一切军事行动都是要听他的。相信他也不会干出出卖兄弟、出卖朝廷的事情。 两军在一天之后都进入预定地点。这可是开了实战练兵地先河。虽然属于两个不同的阵营,但是这种不计生死的两军友谊式的交锋居然就这样发生了。 而此时。就在大青山南面山脚下地归化城之中,这座建成还不到百年青色城池的现任之主白彦台吉脑海里正在天人交战。 他已经没有心思去关系距离自己只有短短三百多里路程的草原长那一场龙争虎斗了,因为他收到消息,鄂尔多斯蒙古济农额璘臣已经多次的与明廷接触,双方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近日潜伏在鄂尔多斯蒙古部地密探回报,额璘臣已经悄悄拉起了三万大军,准备讨伐自己,夺取属于自己的土地以及归化城。 额璘臣的三万大军并不可怕,就算倾全族之力也未必能把他怎样,关键是明廷地态度,他不是不知道由于他跟后金地亲密关系,明廷虽然容忍了他在归化城地存在,但一直对他不冷不热,顺义王的王位也石沉大海。 说不定明廷早就有灭掉自己,让额璘臣取而代之之心,现在看来,他地这种担忧已经逐渐变成了现实。 怎么办,向后金求救,远水解救不了近火,但目前来说白彦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当白彦台吉求救的消息被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后金君臣手里的时候,后金君臣惊呆了,这个时候就算他们立刻发兵,也不一定救的了白彦 了。 后金君臣商量之下,盟友求救不能见死不救,否则将来还会有人投靠 ? 于是皇太极下令,让多尔衮为统帅,率领鳌拜等大将,五千八旗铁骑星夜从盛京出发,前往援救白彦台吉。 而此时此刻,关宁铁骑和察哈尔蒙古铁骑已经看是了将近五天的较量,在广阔的蒙古草原上打游击的确是一件很令人兴奋的事情。 那哥和耶古果然分兵了,但并不是因为意见不合,那哥确实有几分才学,他想以耶古的千人队为诱饵,诱使吴三桂伏击耶古,然后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但是吴三桂早已有了应对之策,就是让耶古跟在屁股后面不上当,就这样带着那哥个耶古兜了将近七八天的圈子。就连素来沉稳的那哥都不免有些心浮气躁。 “这些南人实在太无耻了!”耶古气的将自己手中的酒杯摔了一个粉碎,七八天下来,自己就好像一只狗一样,被人牵着鼻子走,要多窝囊就有多窝囊。 “耶古,那你想怎么办,南人的马力并不比我们差,要他们正的是这样避而不战的话,我们还真拿他们没有办法。”那哥冷冷的道。 “大汗给我们下令一定要赢,如果这样,我们还怎么能赢?”耶古并非那种不理智的将领,否则也不会被林丹汗看重了。 “如果就这样收场,这跟一场闹剧没有什么分别,这样不仅大汗成为全蒙古人的笑柄,我们也会抬不起头来做人的。”那哥依旧冷冰冰的道,不过那双漆黑的眼珠中射出两道坚忍锐利的光芒,似乎要把世间万物都要穿透。 “你是主将,你有什么好办法?”耶古恨声道。 “我……”那哥刚好开口,突听的帐外一声。 “报——” “启禀两位将军,吴三桂和他手下的两千关宁铁骑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那哥闻言,陡然脸色一变,一个箭步冲到那斥候兵的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直接给提了起来,实在难以想象,外表瘦瘦弱弱的那哥一抓之下居然有那样那个巨大的爆发力,耶古看了之后,眼神之中也是闪过一丝惊讶,旋即恢复冷静。 “究竟什么回事,快说!”那哥有些控制不住冷静,大声喝问道,从来还没有人在他的追踪下把目标丢了,这还是第一次,如何不令他心惊。 “那哥…将军…,他们…好像…有干扰狼将军嗅觉…的药物,四位狼将军…都跟丢了。”斥候因为紧张,结结巴巴的回答道。 那哥的追踪猎物的功绩一般是靠自己极其灵敏的嗅觉,一半要靠从小跟他长大的四只狼崽子,狼的鼻子其实比狗哈灵敏,而且还能预知危险的存在,靠着他们不知道躲过多杀次危机,也建立了许多的功勋。 那哥脸上阴沉不定,闪烁着令人感到恐惧的晦暗之光,就跟一匹择人而噬的野狼。 斥候兵惊魂未定的从那哥手掌心中掉了下来,吓的他赶紧跑了出 去,也许那哥刚才那个可怕的眼神一辈子都会留在他的心理,成为一道抹不去的阴影。 “那哥,现在怎么办?”耶古也有些害怕那哥刚才那个眼神,说话语气也和顺了许多。 “他们是跑不出我那哥的手掌心的!”那个眼神之中射出一道凌厉的寒光道。 “少将军,卢小太医配的药果然管用,那四只狼终于让我们骗过去了!”颜佩伟想起刚才看到那四只狼被特制的药草燃烧烟熏的到处咆哮乱窜的样子,就开心的不得了。 “那哥不是那么简单的,这四只狼只是他的一个工具而已,相信他很快就会追上我们的。”吴三桂平静的骑在马背上道。 “那怎么办?”颜佩伟一呆,问道。 “该轮到我们做黄雀了!”吴三桂一夹嘛肚子,冲上前去。 “黄雀?”颜佩伟楞了一下,吴三桂这几日行事越来越诡异,简直又一种看不透的感觉,莫非皇上给了他什么秘密任务,颜佩伟是知道吴三桂二十多天前接到一份密旨,但密旨的内容他却是无从得知。 而就在三天前,额璘臣与白彦之间的战争爆发,额璘臣以白彦觊觎大济农之位,软禁并毒害了其生父,原土默特蒙古大济农卜石兔为理 由,率三万大军,号称“五万”,兵进河套地区。 白彦仓促之下迎战,损失惨重,许多原来土默特部归顺白彦的部落在额璘臣大军到来之后,立刻倒戈相向,额璘臣部迅速壮大,并宣誓夺回归化城。 白彦台吉不得已,迅速收拢军马,准备在青城决一死战。   至此,青城之战拉开了帷幕!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十章:战争爆发(一) 哥的追踪技术的确很有一套,尽管吴三桂和颜佩伟已 将自己走过留下的痕迹破坏掉,但在两个时辰之后,还是让那哥准确的找到了正确的追踪方向。\\ \\ 不过,正确的追踪方向是确定了,但是身为主将的那哥却开始迷惑了。 比试期间,所有获取情报的方法都是靠自己,而外界的消息除非是有人主动传递给他们,他们是不可能知道蒙古的局势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吴三桂带着两千关宁铁骑正在想规定的比试区域外移动,但根据他的计算又还在规定的区域内,只不过靠着边缘迅速向东。 “奇怪,这些南人想主动认输吗?”追了一天一夜,耶古发牢骚 道,按照定下的规则,任何一方主动走出比试区域便视为主动认输。 “不会,南人诡计多端,狡猾无比,这一定是他们的诡计。”那哥判断道,只不过那张干瘪的瘦脸越来越黑了。 耶古嘟囓一声道:“怎么办,难道跟着这帮龟孙子后面喘气不 成?” “耶古千夫长稍安勿躁,南人那个将领吴三桂并非浪得虚名,三千疲惫之师就敢攻打数万兵力防守的大城,其人胆量可见一般,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套用的南人的话讲,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我们这一方,以我的判断,他这是在寻找我们的破绽,或者说令我们愤怒失去理智,然后一击击杀。”那哥分析判断道。 耶古不满的看了那哥一眼道:“希望你的判断是对的,你跟那些南人一样那么狡猾!” “谢谢!”那哥并没有因为耶古的讽刺而产生任何情绪波动,反而很平静的道了一声谢,心态之冷静已经有一派大将地风范。 “我先追上去,你随和跟过来吧。”耶古一勒缰绳。大喝一声 “驾!”冲了上前。 说到底耶古就是不愿意跟这个整天阴沉沉的那哥呆在一起。 一阵尘土飞扬之后,马蹄下刚冒出新亚的小草被践踏的凌乱不堪,但任然顽强的舒展着自己的筋骨,焕发出勃勃生机。 南人一次接触都没有,反而一直避而不战,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时间已经过去十天了,五天之后就好分出胜负了,那哥满脑子的疑惑,吴三桂这种奇怪的举动。不仅让那哥生气了强烈的好胜之心,更加重了他的好奇之心。 两千关宁铁骑急速向前推进,队伍虽然整齐,但显得有些沉闷,士气也远不如当初刚进入比试区域时地高昂。 “少将军,我们接连十天行军,那哥和耶古紧跟不舍,可我们一仗都没打过,再这样下去,将士们多有怨言。都以为少将军害怕了那些蒙古人。”颜佩伟提醒吴三桂道。 吴三桂哈哈一笑道:“颜大哥,你放心的告诉将士们,仗有的是让他们打,而且还是前所未有的大仗。到时候可别让本将军看到他们怯战的下场!” “大仗?”颜佩伟不解的问道。 “不错,颜大哥,这个时候我也不瞒你了,这件事事关机密。越少人知道越安全,所以颜大哥别怪三桂之前没有告诉你。”吴三桂觉得这个时候没有必要再对自己的好搭档隐瞒了。 “什么机密?”幸亏颜佩伟也早有心理准备,没有露出过分的惊 容。 “从这次比试一开始就是一个局。一个天大的局。林丹汗想拿我们当枪使。咱们皇上自然不愿意了,所以就设了一个局。不仅是想破坏比试,还要反过来利用林丹汗。”吴三桂笑着解释道。 “利用?” “不错,利用林丹汗帮我们阻击后金。”吴三桂道。 “阻击后金?”颜佩伟懵了。 “不错,颜大哥大概还不知道吧,四天前,鄂尔多斯的额璘臣与白彦台吉之间开战了,这一次朝廷也参与进来了,白彦台吉与后金勾结,朝廷对此很不满,他还妄想着顺义王地王位,因此皇上决定扶持额璘 臣,铲除白彦,此刻关宁铁骑怕早已经出关了。”吴三桂白净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震惊,这个消息绝对是异常的震惊! “白彦台吉已经命人去向他地盟友后金求援了,皇太极派了五千铁骑前来,领军的是十四贝勒多尔衮。”吴三桂道,“他很快就到 布了,我们的阻击地点就在乌兰察布!” “两千对五千,我们的胜算不大。” “不是还有那哥和耶古嘛,那哥和多尔衮可是两年前就是一对冤家了,四千对五千,我们地目的只是拖住多尔衮救援白彦的脚步,同时拉那哥和耶古下水!”吴三桂一笑道,一切都在他地计划之中了。 那哥和耶古只是两个千夫长,小地不能再小地人物,朱影龙真正的目地是拉林丹汗下水,同时目的也是让林丹汗有个准备,后金真正的目标是他,救援白彦根本就是做一个姿态而已,从某种程度上现在拉林丹汗入局,其实对他并没有坏处,总比在无准备的情况下,被人打个措手不及要好的多吧! “那哥和耶古会上当吗?”颜佩伟担心的道。 “颜大哥,你说我们派几支小分队,学习一下那哥的袭扰战术偷袭一下多尔衮,再不暴露我们自己的情况下,故意的放过多尔衮的侦骑,然后来一个不期而遇,你说他们会不会打起来?”吴三桂阴阴的笑了起来。 “对呀,那哥发现后金侦骑,必然心中怀疑,会不会是我们找人假扮的,但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后金侦骑,因此他就会更加怀疑,后金与察哈尔蒙古现在是死敌,出现这样的事情,那哥不会无动于衷,必然会对后金侦骑的来历产生怀疑,而我军再以酷似那个游骑袭扰的战术夜袭几次多尔衮,弄的是是是而非,多尔衮率大军进入察哈尔蒙古势力的区域本来就小心谨慎,一旦发现偷袭,又酷似老对手那哥的手法,必然会以为自己已经暴露行踪,这样一来,如果我们操作得当,那哥与多尔衮遇上了,势必要打上一场,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颜佩伟大笑道。 “报——” “南人的军队出了比试规定的区域,往乌兰察布方向去了!” “乌兰察布?”那哥迷惑了,他已经完全搞不懂对方究竟想要干什么,照斥候的回报,吴三桂这么做明明已经认输了,可转念一想,这要是对方的疑兵之计,只是用小股部队把自己勾引出去,其实主力大军还在区域内,甚至可能就尾随其后,但是这似乎又不太可以,以四将军感觉危险的敏锐察觉,如果真的有人尾随其后的话,应该很容易被发现 的。 “那哥,要不要继续跟上去?”耶古没了主意,他不是那种智慧型的将领,反正他又不是主将,一切责任、后果都由那哥承担,他也乐的听人指挥。 跟还是不跟,那哥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形,但这一次情形由于以往情形,虽然是生死比试,但算不上是仇敌,如果对方真的是诱敌之计,也不会连续引诱了十天吧?这也太符合常理了。 那哥仔细的思考了一下,下令让一名百夫长带了一个百人队先跟了上去,剩下一千九百人的大队人马暂时原地驻扎。 “大队长,那哥的人跟上来了,不过只有一个百人队!”吴三桂派出去的都是特战大队训练出来的侦骑,因此称呼上与关宁铁骑的称呼明显不同。 “哦,这个那哥果然是谨慎出了名,不然也能几次在多尔衮手下讨了便宜。”吴三桂与颜佩伟对视了一眼道。 “现在怎么办?多尔衮的五千大军还在五百里之外,估计还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才能到达乌兰察布。”颜佩伟道。 “那咱们就吃掉这个百人队,如何?”吴三桂看着颜佩伟道。 “好,我去!”颜佩伟一掉马头请命道。 “嗯,颜大哥,我给你三百人,记住生擒为主,还要故意放掉几个漏网之鱼,那哥必然是怀疑我们这支队伍的目的只是诱敌,大部队还在预定的比试区域内,我要让他疑神疑鬼。”吴三桂吩咐道。 “放心,老颜我省的!”颜佩伟接下军令,迅速集结了三百人,朝尾随在大部队身后的那个蒙古百人对包抄了过去。 除了几个故意放掉的漏网之鱼,也死了十几人,其余大部分都被生擒活捉,关宁铁骑也伤亡了好几个,其余的都是轻伤,重伤的没有,因此不会有人拖后腿。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十章:战争爆发(二) 个漏网之鱼逃回那哥大队大营,禀告了此事,那哥听 时心中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虽然他和耶古一直是分兵行事,但要吃掉一个千人队,前后相距不到一个时辰的路程,仅凭两千人在一个时辰内是吃不掉的,因此南人是不会愚蠢的送上门让他们内外夹击的,眼见没有可趁之机,只有利用药物暂时扰乱自己的跟踪,分出小股部队来将自己往外引,伺机待动,果不其然,他刚分出一个百人小队,就被对方这一支小股部队吃掉了,这个时候已经不是比试规则可以约束的了,这是生死之战,规则是胜利者制定的! “据逃回来的几人回报,这必定是南人的一支小股部队,目的是摆脱我们的跟踪,还有故意的将我们引诱出去,好不费一兵一卒就让我们输掉比试!”耶古咬牙切齿道,那个百人对可是他的属下,一下子损失了十分之一,他心疼都来不及。\ \ 那哥沉默不语,南人的狡猾岂是耶古一个只会上阵冲杀型的武将可以了解的,凭他这些年的跟踪经验,这虽然只是一支小股部队所为,但是他们跟踪的的确是南人的大队人马,这一点可以肯定。 “他们已经出了比试的规定区域,按照比试的规则,他们已经输 了!”那哥沉声道。 “输,那哥,你脑子没进水了,那个狗屁的规则能管事吗,他们现在要是突然折回呢,谁能证明他们走出比试区域了,况且当初规定的时候不过是个大概的范围而已!”耶古气势冲冲道。 “那你说怎么办?”那哥把问题丢给耶古道。 “追上去,杀他给片甲不留!”耶古大声道。 “要去你去,我不去!”那哥冷冷的回了一句道。 “好,你不去。我去,我要去给死去的一百弟兄报仇!”耶古怒吼一声,令骑一挥,带着自己剩下的九百骑,沿着先前百人小队地方向奔驰而出,迅速的消失在那哥的千人队前。 “耶古,你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呀!”那哥依旧面色冰冷,但是在心里却长长叹了一声,如果对方是小股部队,凭耶古的本事。不会有什么损失,若是对方是完整的两千关宁铁骑的话,那耶古就凶多吉少了。 不管是谁去,总有一个人要去,那哥自己是主将,自然去的人是耶古了,而那哥他当然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耶古去送死的,就在耶古出发后不久,那哥唤来一个贴身的亲兵,低耳朵吩咐了几句。然后也率领着自己那支千人队出发了。 “报告大队长,耶古率九百骑跟了上来,那哥不知所踪!”听完侦骑地禀告,吴三桂脸色微微一变。 “那哥去哪儿了?”吴三桂脑海中闪电的思考着。“难道他会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耶古前来送死?” “他会不会以为我们还在规定的比试区域内,折返回去找我们去 了?”颜佩伟猜测道。 “不会,不管他了,按照既定的计划进行。比试输赢只是小事,皇上的布局不容有失!”吴三桂想了一会儿,然后一咬牙道。 那哥虽然很厉害。也是个难缠的对手。不但对别人恨。对自己手下也恨,但是他只局限于一场比试。故而他看重的只是与吴三桂较量,实际上这一场较量已经不局限于察哈尔蒙古与大明之间的了,他还加入了后金。 那哥、吴三桂、多尔衮三位年轻的将才第一次碰撞就这样不期而遇地发生了。 “那哥,没有你,耶古对上多尔衮才是凶多吉少,难道你真的是想耶古来送死吗?”吴三桂对着漆黑的夜幕喃喃自语道。 不安,强烈的不安突然间将那哥包裹起来,虽然他成功地从吴三桂的视线中消失了,但却反而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危机似乎要到来似的,这可是他从未有过地感觉。 那哥没有想到自己一生的转折点会在这样不可预料的情形下发生。 救人如救火,多尔衮深知兵贵神速这个道理,因此一路上日夜兼 程,在敖汉部补充了一下补给之后,大军星夜出发朝归化城而来。 “十四贝勒,前方还有三百里就是乌兰察布。”后金未来地第一勇士鳌拜骑马走在多尔衮身侧,手中地马鞭向前一挥道。 “听说大明和察哈尔蒙古两支铁骑正在生死大比武,地点就离乌兰察布不远?”多尔衮少年老成,虽然城府不如乃兄皇太极,但绝对是后金爱新觉罗家族最谣眼地英才,沉着稳重,小小年纪已经有了大将古 风。 “是的,末将也听说了,大明地关宁铁骑连败察哈尔蒙古多支万户的军队,令林丹汗面子大失,才有这一次大比试的,听说大明还提出了三个要求,十万两黄金赌输赢,简直就是豪赌呀!”鳌拜好勇斗狠,一说道两军大比武,就兴奋的双眼 牛眼般大小,全身散发出浓烈的战意。 多尔衮有一丝担心,这一丝担心从他接受这个任务,领兵出盛京的时候就有了,而且这一丝担心越来越强烈。 “多派些探子,本贝勒要这大军方圆百里的情报了如指掌!”多尔下令道。 “从明天开始,日行一百五十里,其余时间一半人休息,一半人警戒,鞍马不解,盔甲不除,吃喝都给本贝勒待在马背上!”多尔衮继续又下了一道军令。 “大队长,多尔衮放慢行军速度了,日行才一百五十里,照这个计算,到乌兰察布起码还要一天时间!” “妈的,这个多尔衮果然奸猾似鬼!”接到情报的吴三桂骂了一 句,幸好多尔衮还不知道自己前面有人已经在暗中算计他了。 “多尔衮这么做分明是拖延时间,并不想这么快赶到青城。”颜佩伟道。 “各怀鬼胎!”吴三桂骂了一句,皇太极利用白彦,白彦何尝又不是在利用皇太极呢,白彦对皇太极来说是一颗极其重要的棋子,就是一颗钉子盯在漠南蒙古的心上,还能随时对大明起到一点威胁和牵制作 用,所以皇太极一定会救白彦,但怎么救,皇太极自己也没有想好,战争爆发额太突然了,根本不给他考虑的时间,所以他派出了多尔衮领兵前去救援白彦。 多尔衮不笨,这次救援的任务绝对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不说相隔太远,还要随时防备察哈尔蒙古偷袭,而额璘臣敢动手,背后不可能没有人支持,不会是青海的那几个土皇帝,剩下就只有察哈尔蒙古和大 明,察哈尔蒙古与鄂尔多斯蒙古关系恶劣,不可能一下子态度转变这么大,额璘臣背后的支持者就只有大明了,有了大明的参与,恐怕这白彦就凶多吉少了,自己这点人马恐怕未必是人家的对手,这可都是自己正白、镶白两旗的人。 多尔衮率五千八旗铁骑进入察哈尔蒙古领地自然是瞒不过林丹汗的眼睛,不管多尔衮这一支五千人马的军队是来干什么的,察哈尔蒙古与后金仇恨似海,岂能将其轻易的放过,林丹汗当即下令其大妹夫朗素率领本部中军一万铁骑前往拦截并迎敌,此时距离多尔衮的大队人马也不足三百里了。 同时吴三桂也收到察汉浩特传来的军情,朗素距离吴三桂的本部有五百里地,快的话,一个晚上就能到达乌兰察布。 “要不,咱么让这个桀骜不顺的朗素跟多尔衮打上一仗?”吴三桂笑吟吟看着手绘的漠南蒙古军用地形图道。 “也好,那哥现在不知道躲在那里,如果不来得动静大点的,估计他还舍不得现身出来呢!”颜佩伟一笑道。 “朗素不是多尔衮的对手,所以我们必须帮帮他,不要输的太难 看。”吴三桂道。 本来想算计的将那哥拖下水,但没有想到林丹汗的动作并不慢,先前的一切都没有了必要,原来吴三桂只想把多尔衮的大军阻当在乌兰察布,不让他有机会救援青城的白彦台吉,计划自己两千铁骑加上那哥和耶古的两千蒙古铁骑,这个任务应该不太难完成,而现在林丹汗既然主动派出一万蒙古铁骑拦截多尔衮,那吴三桂已经在考虑是不是吃掉多尔这五千人马,一万四对五千,完全是可以的,但那哥和朗素是不会听他调遣的,因此必须另想办法。 这里面吴三桂和朱影龙都没有意想到的是,泰松在林丹汗出兵这一件是上是出了大力的,要不是她说服了苏泰,联合起来对林丹汗施加影响,林丹汗是不会派朗素率一万铁骑前往堵截多尔衮的,这是一个变 数,这一个小小的变数就让吴三桂所有的计划显得不那么重要了,不过影响是巨大的,林丹早一步介入了战争,起码一切都有了准备,在后面皇太极突然大兵压境的时候才没有手忙脚乱,差一点就因为自己想坐山观虎斗亡了国,之后林丹汗对苏泰越来越宠爱,就连娜木钟为他生了第二个儿子也都是不冷不热的,谁让她一个劲的鼓动自己放任多尔衮过 去,让后金跟大明斗去,然后趁机捡便宜。 支可惜这世上是没有好捡的便宜! 吴三桂故意的放掉几个后金的侦骑,突然消失的那哥得到多尔衮大兵压境的消息果然很快就现身。 两军的比试已经被迫中断,但胜负还是要分的,吴三桂和那哥约 定,谁抓住多尔衮,死活不论,谁就是胜利者! 多尔衮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突然转变成关宁铁骑和蒙古铁骑之间决出胜负的猎物。 形势变化早已超出所有人的预料,其中也包括朱影龙这个幕后的黑手。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十章:战争爆发(三) 过商议,那哥吴三桂都觉得两人待在暗处伺机而动最 素为人桀骜不顺,除了林丹汗能够指挥的了他,别的什么人的账都不 买,而且这个人贪功冒进,而那哥和吴三桂的觉得就算他们两军联合起来,正面与多尔衮硬抗是不智之举,还不如把这个首功直接送给朗素好了。/ / 那个熟悉地形地利,截断多尔衮退路的任务自然就交给他了,而吴三桂则游走与朗素大军一侧,伺机拦截。 吴三桂的首要任务是拦截多尔衮救援青城,因此抓不抓到多尔衮倒在其次,凭他的感觉,朗素不是多尔衮的对手,多尔衮一个小小的诱敌之计都能让朗素这头蠢驴一头栽进去。 因为多尔衮最擅长的就是逆袭,逆袭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若不是对自己手下军队的绝对控制,还有士兵们对主将的绝对信任,逆袭不成反而会成为大溃败,这对将领对军队的控制以及逆袭时机的掌握是个绝对大的难题,同时逆袭也分主动与被动,主动逆袭是在己方弱于对方的一种战术,而被动逆袭,有的时候就是将领的人品爆发或者垂死挣扎罢了。 朗素果然好大喜功,被谨慎的多尔衮先一步发现了大军的踪迹,朗素仗着自己比多尔衮兵多一倍,抢先发动了攻击,而多尔衮则以逸待 劳,再施展一个诱敌之计,诱使朗素追击,在退走的路上设下埋伏,然后突然调转马头,大举逆袭,杀的朗素人仰马翻,损失惨重。 两军厮杀,战火纷飞。不断的又蒙古铁骑和八旗精兵被砍翻落马,血水染红了初生的嫩草。 “十四贝勒,领兵的是林丹地妹夫贵英恰,其部称朗素,统领察哈尔本部中军万户,是林丹汗最信任的大将之一,十四贝勒若是能生擒此人,献给大汗,定是大功一件!” “不,本贝勒只需将其击溃就是。传令收兵!”就在多尔衮要大胜蒙古铁骑,甚至就要活捉朗素之时,突然下令收兵,这令部下许多将领不解。 “十四贝勒,为何下令收兵,我鳌拜还没有杀够呢!”浑身血迹,状如地狱里的魔神一样的鳌拜一双牛眼通红的盯着多尔衮。 “被贝勒有一种不安的预兆,如果现在不鸣金收兵的话,恐怕等待我们的将会是灭顶之灾!”多尔衮环顾四周远眺,脸色沉重的道。 “见好就收。这个多尔很难对付!”吴三桂从高倍的望远镜中将多尔和朗素一战尽收眼底,赞叹一句道。 “朗素战败,士气低落,损失惨重。恐怕再对上多尔衮更加不是对手。”颜佩伟叹息一声道。 “该我们了,多尔衮虽然打赢了朗素,但自身损失也不小,这一仗起码消耗他五分之一地战斗力!”吴三桂道。 “颜佩伟!” “末将在!” “本将命你率领一千关宁铁骑。攻击多尔衮左翼,记着,能伤马。尽量伤马!”吴三桂下令道。 “末将遵令!”颜佩伟手执军令。立刻下去整调兵马了。 那哥那边。那哥也同样颁布了几乎相通的军令,耶古带着自己的千人对多尔衮的右翼发动了进攻。 两支生力军。一下子如同两支钳子杀进了多尔衮的疲惫之师,多尔总算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有那种不好的感觉了,原来是自己两翼居然还隐藏了两支军队。 怎么回事,朗素的一万大军不是被击败了吗?这两支截然不同的军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后金将领们刚从胜利的喜悦中一下子跌如寒冷地冰谷。 “不好,这是关宁铁骑,大明的关宁铁骑!”后金对关宁铁骑自然不陌生,一下子就认出那道黑色的钢铁洪流是什么了。 疲惫之师自然不能与以逸待劳的新锐之军直接对抗,多尔衮当即下令后撤,以避其锋芒! “结阵,防御!”多尔衮大声号令全军道。 “杀——” 两军终于对撞在一起,撞起一朵朵血花,黑色地战刀,黑色的铠 甲,还有那黑色的箭芒,不断的在收割着生命,战马也好,士兵地也 好,所过之处,残臂断肢满天飞舞。 关宁铁骑终于第一在实战中张开了它锋利的獠牙,它的可怕第一次展现在世人面前。 耶古也不弱,他攻击地左翼在他那连声高吼下硬生生地撕开了多尔防御地一道口子,正在不断的向纵深推进,手中大长刀不断挥起,每每带起一朵朵血花,一条条鲜活地生命就这样消失了。 相对于耶古的个人勇猛,颜佩伟就显得不那么突出了,关宁铁骑是一个整体,战场也不是逞个人英雄的地方,因此颜佩伟不但攻击得当,而且防御也是密不透风,一千人就如同一个整齐,指哪打哪,有如臂 使,声势远不如耶古那边浩大,但是死在他们手里的战马和后金精骑却比耶古多的多。 多尔衮对战场的敏锐洞察力不是盖的,很快的就发现关宁铁骑这边的古怪,不但战斗力惊人,而且似乎在有意识的杀战马,这个惊人的发现,惊出多尔衮一身冷汗,没有了战马,两条腿如何能跑的过四条腿 的。 鳌拜对上耶古,当真是蛮牛对蛮牛,但鳌拜可比耶古聪明多了,刚才一战消耗了不少体力,因此这个时候他也不敢跟耶古硬碰硬,他主要的目的是拖住耶古,好让多尔衮解决掉关宁铁骑,然后回来收拾耶古这支千人铁骑。 有了多尔衮的指挥,颜佩伟这边压力陡然增大,尤其是多尔衮将几乎三分之二的兵力压了上来,八旗铁骑有着不属于关宁铁骑的战斗力,因此很快的伤亡三成以上。 耶古那边伤亡更大,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手下的千人队伤亡超过半数,当然了,后金的伤亡更重。他们毕竟是疲惫之师,蒙古铁骑也不是吃素地。 朗素的一万蒙古铁骑被多尔衮以伤亡一千的代价击溃后,四下收拢残兵,得四千余人,人困马乏,士气极其低落,朗素本人也受伤。屁股上被咬了一口,帽盔也给打掉了,又累又渴。 “将军,多尔衮被两支人马正在围着打。好像有一半是咱们的 人!” “咱们的人?”朗素一骨碌爬了起来,这一次兵败回去,一定会被重罚,若是能歼灭多尔衮的五千大军也就算了现在被打的元气大伤,回去如何交代,自己这张脸也不知道往哪儿搁。 “是咱们的人,小的认的那领兵是耶古千夫长!” “耶古?”朗素兴奋地叫起来,“哈哈,天 朗素也!” “传我的军令,除去重伤不能动的。全军立刻上马,本将军要再会一会这个多尔衮!” 时间拖的越久,越对多尔衮不利,他已经猜到这两支突然出现的军队是什么来路了。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敏锐的多尔衮觉察到对方还没有尽全力,与之对战的才只有两千兵力。起码还有两千兵力不知道隐藏在何处,而处于战斗胶着状态的多尔衮根本没有能力派出侦骑,而他又总感觉四周有两双看不到的眼睛在死死的盯着他。 这种感觉让自负地多尔衮很是不爽。出战以来。为尝一败。除了在那个那哥手下吃了些暗亏,可也没有损失多少。而现在给他的感觉,自己好像就知一只瓮中之鳖,等着别人来取自己性命一样。 就在这时,朗素带着四千残余杀了过来,顿时耶古和颜佩伟身上的压力减轻了不少,多尔衮这边压力陡增,手上可有兵力已经不足两千,刚才一战中尽让他伤亡过半。 压力能使人迅速成长,多尔衮本身就非一般人,本来是努尔哈赤看重的接班人,本身心机智谋以及胆略都是一等一地,冷静下来思考,今天一战可能是他一生中最艰苦的一战,对方有那哥这样善于追踪的高 手,而自己这边战马一开始被疯狂屠杀,现在就是后撤恐怕正中了对方的埋伏,所以后撤是死路一条,没有马匹随时补充脚力地情况下,是逃不过那哥的追踪的,因此多尔衮选择了一条极其惊险地路,那就是继续前进,只有冲出对方地围追堵截,到达青城,才是唯一地希望,如果青城在他到达之前没有被攻陷的话! 这是一种赌博,赌地是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如果朗素没有带着残兵加起来的话,多尔衮想要摆脱三方的围追堵截几乎是不可能的,但这些残兵根本现在还不是一个整体,只是凭本能在厮杀,因此不但扰乱了吴三桂和那哥的部署,还将整个战场搅的混乱不堪。 气的吴三桂大骂朗素是个大白痴,要争功也不要这样,那哥对此情形也是无可奈何,他那一个千人对是防止多尔衮突破逃跑的,因此是不能动的,吴三桂这边也还有一千的关宁铁骑,本来计划给多尔衮致命一击,让他带着人跑的,多尔衮落在大明手里还不如落入察哈尔蒙古手 里,却没有想到朗素会突然带着人杀了过来。 这也是吴三桂疏忽了,没有派人通知一下朗素,可吴三桂转念一想又释然了,通知了反而不好,而且朗素也未必会听他的。 由于朗素的原因,战场变得混乱不堪,变成了三打一,虽然目标明确,但各打各的,没有一个协调指挥,谁也不听谁的,多尔衮知道这是一个机会,照战场力量的对比,朗素最强,四千人马,颜佩伟次之,最后是耶古,那么突围的方向应该选择在耶古的方向,但多尔衮知道朗素手下的四千人马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相比而言另外两方虽然兵力稀 少,但战斗力却是强悍的要紧,从这两方突围消耗的力量要多得多,前面路不可能一帆风顺,所以多尔衮要保存有限的势力。 所以多尔衮下令留下五百兵马让鳌拜牵制住耶古和颜佩伟,自己亲率一千五百精锐从朗素方向突围。 吴三桂和那哥同时发现了多尔衮军中的动向,多尔衮这是在集结兵力,准备突围! 那哥就在多尔衮的屁股后面,多尔衮绝对不可能傻到向后突围,左右两翼也不可能,他会被死死的咬住的,那么唯一的方向就是朗素这 边,好在还有吴三桂这一支兵马未动,就在多尔衮发动突围,想朗素这边奋力冲杀过来的时候,吴三桂率一千关宁铁骑压了上去。 八旗铁骑果然是天下闻名的劲旅,硬生生的杀出一条血路来,却不想遇上了吴三桂的关宁铁骑。 好一场血战,冲出来的多尔衮身边不足千人,面对杀气腾腾的关宁铁骑,居然没有一人害怕,纷纷再一次竖起了带血的战刀,这是他们求生的一战,因此爆发出无与伦比的战斗力,多尔衮更是冲杀在最前面。 吴三桂知道不能让多尔衮就这么逃脱,当即率领关宁铁骑迎了上 去。 “多尔衮!” “吴三桂!” “杀——” 刀来刀往,吴三桂可是武力超群,多尔衮也不弱,两人在马上对砍了十几刀,没有分出胜负。 多尔衮的刀法是马上冲杀习练出来的,刀刀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 势,而吴三桂虽然也练就了一身高超的马术,但他的刀法却汲取了不少中原刀法的精华,灵活多变,诡异非凡,因此两人大刀法是各有千秋,棋逢敌手。 “吴三桂,看我马上三叠浪!”多尔衮心急如焚,被吴三桂拦下之后,身后的人越来越少,因此不得不施展出他苦练已久的救命绝招。 吴三桂没有想到多尔衮居然练成了这样的绝招,借助马匹的冲刺能力,居然将劲力分成三次发出,一次比一次凶猛,力道雄浑之极,一下子将他手中的战刀撞飞,自己本人差点也被撞下战马,要不是他控马能力高超,此刻早已落马吐血了! “哇——”吴三桂憋不住一口逆血吐了出来。 “好刀法!”一抹嘴角的鲜血,吴三桂哈哈笑了起来。 “你也不错!”多尔衮本来想将吴三桂斩于马下,可吴三桂也实在厉害,居然没有被撞落战马,强如鳌拜这样的猛将,在他这一“三叠 浪”之下也不得不落马被斩杀的份,而吴三桂居然还能停留在马背上,就失去了斩杀的机会。 眼见吴三桂重伤吐血的情形,关宁铁骑迅速向吴三桂身边靠拢,这就给了多尔衮一个突围的机会。 机不可失,多尔衮不得不放弃与吴三桂再战的机会,率领残余的三百人一举冲破的关宁铁骑的合围。 此役不但检验了关宁铁骑的战斗力,也暴露了许多问题,比如主将受伤,中下级军官经验不足,产生混乱,致使多尔衮突围而出等等,同时伤亡也是巨大的,两千关宁铁骑有一半长眠与此地,没能留住多尔 ,与那哥的约定的比试已经输了。 但是真正的输赢只有那哥心里清楚,如果多尔衮选择后退的话,他未必能留下多尔衮,那一击之下,勇冠三军的吴三桂都受伤吐血,差点落马,他自问做不到。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十章:战争爆发(四) 三桂不善追踪,自然而然的追杀多尔衮的重任就落到 里,多尔衮五千大军几乎全军覆没,后金定然不会罢休,因此朗素率残兵立刻返回察汉浩特,而吴三桂也率剩下的一千关宁铁骑一起返回,接下来怕是后金跟察哈尔蒙古之间要爆发大战,虽然他不清楚自己会不会参与进来,但必须要保证康妃娘娘的安全,因此在大战爆发之前,他必须要将泰松接出来,安全的送回大明。\ \\ 虽然多尔衮脱逃,但凭他手下不足三百带伤之兵对青城战局已无关紧要,青城现在已经是被围的是铜墙铁壁,他过去只能是送死,也许一直向西或许才有一线生机! 吴三桂命人将多尔衮脱逃的消息传给了率关宁铁骑出关的满桂,让他务必拦住多尔衮进入青城的去路,只要多尔衮不能进入青城,少了这一绝世将才的帮忙,白彦台吉根本守不住青城,多尔衮顶的上一万铁 骑! 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断后的鳌拜被重伤生擒,这斯眼见多尔衮突围而出,断后的任务差不多完成,自己身边的人也死的差不多了,因此不知道哪里生出一丝急智,拼命的挨了耶古一刀,落马装死。 本来鳌拜的打算,就算耶古不相信自己已死,再给自己补上一刀的话,自己可以趁机发难,胁持耶古突围,可耶古为人倒也自负,对自己那一刀能够致命是深信不宜,加上也打的筋疲力尽,蒙古人素来敬重英雄,鳌拜在耶古夜里也算的上是一条好汉,因此便没有上前取其首级,反而命人将其单独厚葬。 本来鳌拜说不定以装死这一招就能逃脱。可他运气不好,遇上了颜佩伟,颜佩伟为人谨慎,一听耶古说死的是后金的将领,自然是要来看看,何况他对这个鳌拜也是注意了很久,想渐渐后金这员猛将是个什么样? 结果鳌拜就这样被颜佩伟发现了伪装,一下子就被生擒。 鳌拜装死,又被颜佩伟生擒,当场就让耶古臊红了脸。人是颜佩伟发现被擒的,耶古也不好意思跟颜佩伟要人,只好打掉牙齿和着血往肚子里吞,到手地战功就这样飞了,耶古差点暴走,没把那些俘虏的后金伤兵都给杀了。 当然如果真理论起来,颜佩伟还真不能带走鳌拜,毕竟他是从耶古的人手中擒下来的,耶古未必会发现鳌拜装死的假象,但为人谨慎的那哥却不一定能瞒过。颜佩伟他这是赶巧了,捡了一个便宜,由于吴三桂不参与对多尔衮的追杀,等于说不跟他争这个输赢。但是能不能赢就靠他自己了,如果那哥抓不大或者没杀死多尔衮,那就怨不得他吴三桂 了,不管怎么说。那哥也就承了吴三桂的情,顺水推舟的将鳌拜送了出去。 吴三桂并没有在乎这个输赢,就算输了。对大明来说也并非一件坏事。至于赌约里的那十万两黄金。这根本就是大明对察哈尔蒙古战后地补偿,现在给跟将来给都是一样的。 当然了这一次战功还是不小的。只是在林丹汗面前,他立多大战功也只是些身外的赏赐罢了,因此就算朗素把所有战功都归在他一个人身上也是无所谓的。 吴三桂再一次回到察汉浩特的目的就是接康妃泰松离开察哈尔蒙古返回大明。 时间紧迫,林丹汗也没有故意留难,因为他也知道接下来皇太极可能会亲自率大军前来报复,泰松留在察哈尔蒙古若是有什么损伤,到时候林丹汗独力难支,所以泰松很快就得到允许离开察汉浩特。 而鳌拜是关宁铁骑的俘虏,也一同从察汉浩特上路,返回大明。 额璘臣得到大明西北军区的支援,打的白彦台吉节节败退,数万军马一直退到青城城下。 这个时候满桂又率关宁铁骑出关,虽然白彦台吉对大明一直有防 备,但他地兵力大半抽调去对方额璘臣的大军,因此满桂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就兵临青城! 大明的军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座塞外名城,果然是青砖青瓦,巍峨屹立,不愧有“青城”地美名! 关宁铁骑骤然出关,天下震动,后金皇太极君臣都没有想到大明会主动出兵帮助额璘臣,而且领军的将领还是满桂,更是令金廷震惊无 比。 皇太极有些意识道多尔衮此去可能是凶多吉少了,于是他当机立 断,宣布誓师亲征察哈尔蒙古,蒙古八旗铁骑四万,铁甲军四万,归顺蒙古八旗四万,汉八旗两万,朝鲜八旗两万,共十六万大军,号称二十万,杀向察哈尔蒙古。 生死存亡的关头,林丹汗也不是什么弱者,虽然兵力不如皇太极,但他一声令下,迅速聚集了十五万蒙古骑兵,直属中军六个万户精锐铁骑,其他各附属万户九万,也号称“二十万”迎了上去! 察哈尔蒙古与后金一场大战无可避免的即将爆发! 满桂接到吴三桂地密报,立刻派了十数个小队对从乌兰察布方向道青城的所有道路搜索和拦截。 前面有堵截,后面又有追兵,在躲过几支满桂派出去的关宁铁骑搜索小队之后,多尔衮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劲,后面紧追不舍地那哥还可以理解,怎么青城附近会有这么多关宁铁骑呢, 两支还不会引起多尔衮地怀疑,毕竟追杀他,吴三桂 铁骑也有份的。 但是自己遇到地关宁铁骑明显与吴三桂手下的关宁铁骑不同,他们好像是从青城那边过来的,而并非是盯着自己屁股后面的。 一个极其不好的预感从多尔衮的心中浮现上来,关宁铁骑出关了!而且出的不是山海关,是大同关。 难道白彦台吉完了,想到这里,多智的多尔衮都感到头皮有些发 麻,千算万算都算不到大明会主动出兵蒙古。这还是素来标榜是礼仪之邦的大明吗? 前面有虎,后面有狼,多尔衮发现自己已经身临绝境了! 怎么办? 多尔衮心中是焦急万分,自己是万万不能落入那哥之手的,林丹汗与皇太极之间积怨甚深,若是落到他的手里,恐怕会生不如死,但是落到大明手里,恐怕也未必有好日子过,身边突围出来地就两三百人。还是几十个重伤的,其他或多或少都带着伤,还有十几个中途走散的,加上他有派出几支疑兵队伍,多尔衮身边只剩下不足百人了。 一百个带伤挂彩,又累又饿的人又能干什么呢? “十四贝勒,前面树林边上发现一队关宁铁骑,大约有五十人!”多尔正寻思着自己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境,却不想一声禀告中断了他的思考,又得重新起身寻找安全的栖息地点。 上山。钻林,战马这个时候已经成了累赘,不得已,多尔衮只好下令斩杀并取些马肉随身携带。剩下的全部就地掩埋! 大青山属于阴山山脉中部,生成很多纵向的山脉山峰。境内,由西向东主要山峰有九峰山、金蜜殿山、蟠龙山,虎头山等。东南部是蛮汉山。 几千上万的人马或许藏不住行踪,但一百来号人扔进这广袤地深山之中,要把他找出来还真的是有些困难。所以多尔衮还是有一线生机 的。只要他能躲过那哥和满桂派出的关宁铁骑的搜捕。时间一长,必然会有所松懈。那安全回返后金还是有可能的, 那哥是一定要生擒多尔衮的,这是他跟吴三桂的之间的赌约,也关系到察哈尔蒙古的脸面,而满桂怎把主要精力放在对付青城地白彦台吉身上,对于能不能抓大多尔衮他并没有多大的在意,或者在必要的时 候,他还愿意开一个口子,放多尔衮进入青城呢! 吴三桂他什么都不想,他的任务一是不让多尔衮带着五千八旗铁骑进青城,能生擒多尔衮更好,若是抓不到,也不能让其与皇太极汇合,没有了多尔衮,皇太极就等于砍掉了半只胳膊,目地就是想林丹汗前期不要败的太惨。 还有一个任务,就是保护康妃泰松的安全,只要康妃安全的进入大明境内,那他就可以腾出手来在蒙古草原大干一场了。 顺义王府里,白彦台吉召集心腹臣将们议事,议事大厅内是一片沉闷,数万大军被额璘臣打地连连败退,眼下就只剩下一座青城呢,而青城外面来了一个更大的敌人——大明的关宁铁骑。 “诸位,大明已经给了本台吉最后通牒,三天之内交出顺义王地金印,率部出城投降,否则城破之日,就是我等地忌日!”白彦台吉心力交瘁,一下子仿佛苍老了数十年。 迈达哩活佛赫然坐在其列,事关十数万青城百姓地生死存亡,迈达哩活佛身为藏传佛教格鲁派在蒙古最高领袖自然是有权参与并决定整个城市的前途去向。 “大明也欺人太甚了,这是我们蒙古人之间地事情,他凭什么插 手?”白彦台吉一手下将领气愤的站出来道。 “我等都亲眼所见,卜石兔济农临终前将所有事情都托付给白彦台吉大人的,额璘臣虽然是卜石兔济农之子,但也该尊崇卜石兔济农的遗命,身为臣子,以下犯上,这就是造反,大明如此是非不分,还兴师来犯,简直就是欺人太甚!”白彦台吉的左右手哈喇慎部的猛陀贝勒怒声骂道。 不少并不是心甘情愿的归顺白彦的部族首领在心中大骂,要不是你白彦投靠皇太极,大明怎么会如此对你,现在还把我们拖下水,简直无耻之极! 白彦台吉见部下意见不一,于是朝迈达哩活佛双手合什,虔诚尊敬的道:“还请活佛大人指点迷津!” 迈达哩活佛是受四世**喇嘛在青城坐床,成为藏传佛家蒙古最高领袖的,四世**云丹嘉措出身蒙古族,也是**喇嘛中唯一的蒙古族人,还是俺答汗的后人,虽然已经圆寂,但迈达哩活佛心中还是十分尊敬俺答汗的后人的,现在额璘臣打着为父报仇,夺回祖宗基业的口号,他虽然也有些将信将疑,但对白彦还是有些动摇了,尤其是白彦一直觊顺义王的王位,本来这一点也无可厚非,但是现在出现了这样的事 情,就值得怀疑白彦的目的了。 “我乃方外之人,军国政事一切还是有台吉您自己拿主张。”迈达哩回答道,意思是,我只是带着耳朵来听的,不会发表什么意见,是战是降还是你自己的事情。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十一章:失落的青城(一) 桂并没有急着攻打青城,因为他们是关宁铁骑,关宁 广大的战场而生的,攻城这种事情还是由步军来做最合适不过了。/ // 当然如果白彦想在城外决战的话,那满桂也只好奉陪了。 三天时间,满桂围而不攻,目的是为了等待后面的步军赶到,步军携带了大量攻城武器,比如笨重的火炮等,因此自然走的慢一些。 还有额璘臣部和西北军的联军也都还没有完全就位,所以满桂才给了白彦三天的最后通牒时间。 吴三桂接了泰松,迅速的往回赶,快的话五天就可能到达满桂军 中。 青城已经在林丹汗手里陷落过一次,虽然这三年来白彦耗费了不少人力和物力修补,始才恢复了一点样子,但还不足以拒敌,由于战争爆发的太快,城中防御武器、箭矢都准备不足,还有粮草更是一个大问 题,不用打,围困个十天半月的,自己便垮了。 怎么办?白彦手下有人建议出城突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带着几万人马投靠皇太极,不愁受不到重用,到时候再打回来就是! 白彦如何舍得自己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基业,去给别人当奴才,那比的上自己当大王来的舒服,况且就算能突围出去,必然会被围追堵截,就算到的了后金,几万人马还剩下多少? 这年头有人才有权! 出城投降,也许现在不会死,可将来呢?生死还不是人家一句话的事情,下场说不定更加凄凉! 战也是个死,不战也是个死,白彦也算的上是一个枭雄。到最后,他选择了战! 白彦的整军备战的军令一下达,整个青城顿时陷入了一种更为紧张的气氛中,征召城里所有青壮加上城里地士兵和一部分与额璘臣作战溃败逃入青城的残兵,所得居然也有五万之数。 有了这五万人马,白彦觉得自己底气有些上升,只要能坚持到后金援兵的到来,说不定守住青城还是有希望的。 白彦还不知道前来援助他的第一批后金五千精骑已经差不多全军覆没了,主将多尔衮正被人追的如同过街老鼠似的四处躲藏,哪还顾的上他的死活! 满桂对于青城的防御并不是很了解。而混入青城地探子虽然也传递出不少关于青城防御工事和力量的情报,但白彦在战前一定会有所调 整,而青城又处于严密封锁之中,因此先前获得的情报只能做为一个参考,因此一次试探性的攻城是必须的。 三日一过,白彦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满桂下令发动了第一次攻城。 隆隆的炮声响过,美丽的青城一次又一次的在炮火中颤抖者,摇晃者,哭泣者。 满桂并不想毁掉这样一座美丽的城市。他也是蒙古人,也希望蒙古人都能生活在这样一座美丽的城市中,幸福,快乐。没有战争。 第一轮试探性攻击就让白彦损失惨重,到处都是缺胳膊少腿地士 兵,凄惨的哀嚎声不断的从硝烟中传出,死亡的威胁笼罩在每一个士兵地头上。 若不是满桂怕伤及城里的无辜百姓。他早就下令无差别攻击了,就是这样,城中还是有不少百姓的房屋被炮火波及道。巨大的爆炸声令城中地百姓心惊肉跳。不断的念叨“长胜天保佑”的词眼。祈求苍天看眼,那魔鬼式地东西不要砸到自己脑袋上。 城中缺医少药。不少受伤地士兵和普通百姓在不断地哀嚎声中魂归长胜天。 眼见士气低落,人心涣散,白彦台吉心急如焚,当即命人在城里贴出告示,说一旦城坡,南人必定会屠城,号召全城百信死守青城,不少百姓都相信了白彦的鬼话,让白彦得以暂时控制了一下城内地混乱的局面。 多尔衮在深山密林里钻了四天三夜,又死了几个受伤得不到医治的士兵后,他身边仅剩下八十多人了,消息闭塞,外面的情况他现在根本是一无所知,有心想抓个人过来问问,又怕暴露行踪,多尔衮觉得自己这辈子还没有这么窝囊过! 而那哥就如同一只疯狗似的,紧咬着他不放,什么招数都使唤过 了,可就是摆脱不了那哥的追踪,他就像一块狗皮膏药似的黏着自己,而且步步逼近。 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被追上的,多尔衮暗恼不已。 “十四贝勒,不如我们向西吧,那里可不是察哈尔蒙古的地盘。”有人建议多尔衮道。 向西也是一条九死 路,这一点多尔衮比谁都清楚,而且西边他们更加不 后金的贝勒,自然对后金的一些重要计划非常清楚,皇太极已经准备第三次亲征察哈尔了,而且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因此,他心里有个想法,只要能坚持到皇太极率大军到来,就还有一线希望与大军汇合并摆脱那哥那无止境的追杀。 按照多尔衮的推测,皇太极的大军很快就会在其后出发,只要大军一到,察哈尔蒙古覆亡在即,察哈尔蒙古都灭亡了,那哥再追杀自己也没有用了。 关键是他要带着手下这些人要在接下来的察哈尔蒙古灭亡之前的时间内躲过那哥的追杀,这一点他也没有十分的把握。 若不是吴三桂的堵截,自己也用不着像现在这么狼狈,多尔衮在心中将吴三桂恨的是咬牙切齿,若不是吴三桂插手,就算那哥暗中算计自己也未必会落的现在这样的下场,至少全身而退还是有相当把握的。 该死的吴三桂,该死的南人,多尔衮在心中把吴三桂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明廷一项不参与蒙古各部之间的争斗,这一次突然主动参与进来,其目的透着诡异,冷静下来,多尔衮觉得这里面一定后许多不知道的阴谋! 明廷一改谦逊有礼的作风,变得咄咄逼人起来,这说明什么?明廷在大金就要再一次征服察哈尔蒙古之前突然介入蒙古内部争斗,这又说明什么? 明廷一项喜欢玩驱虎吞狼的勾当,但这一次却亲自披挂上阵,这意味着什么? 看来蒙古已经成了一块肥肉,一个香窝窝,明廷和大金都想吃下这块肥肉,但本质上还有些不同的,大金想壮大自己的实力,吞并蒙古各部就成了最直接的手段,而明廷则是要阻止大金吞掉蒙古,壮大自身,所以明廷不愿意看着蒙古落入大金手里,而态度的变化,由原来的被动变成了现在的主动。 这种态度的急转变化,令皇太极措手不及,明廷一旦由被动变为主动,那后金收拾征服蒙古就变得困难多了,所以必须加快征服蒙古的脚步,现在还不知道明廷在蒙古有什么布局,一旦等到明廷布局完成,那大金可就只能窝在那白山黑水之中了,外面广阔的天地将不属与自己 了。 多尔衮想明白这里面的厉害关系,顿时又对自己的决定多了几分信心,他对兄长皇太极有足够的信心能够征服察哈尔蒙古,根据他的判 断,大明就算想介入道蒙古中来,也不可能拿出多大的力量来,而蒙古也不愿意看到明廷左右他们的统治,因此明廷想要控制们蒙古为其所用一下子还不太可能,而后金则不同,已经有诸多蒙古部落归附,又有联姻和血源的优势,只要能在短时间内征服蒙古草原,明廷也只能徒奈何也! 多尔衮的想法和推测基本上与当前的形势完全吻合,如果后金真的在这个时候用自己强势的武力一一征服蒙古所有的部落,大明还真的拿他没有任何办法,或许两国之间还会有一段难得和平时光,但是现在后金虽然力量比历史上这个时期还要强大,但蒙古局势上也有了巨大的变化。 后金想要短时间内征服蒙古恐怕已经变成了镜中花,水中月了,首先皇太极未必能像在历史上的那样在三征察哈尔中击败林丹汗,其二,蒙古中不少部落也未必肯投靠后金,其三,大明内部日趋平稳,不需要各地农民起义的烽火,皇太极想要在没有任何干扰的情况下征服蒙古已经是不可能,更何况明廷已经从被动防御改变为主动出击了,在这样的情况下,皇太极就算付出三倍的努力也未必能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蒙古也不可能变成另一个朝鲜! 为了能迅速的返回大明,吴三桂下令所有士兵吃喝拉撒睡都在马背上,日夜兼程,马不停蹄。 这样一来,可苦了重伤的鳌拜,虽然他可以躺在马车里,但道路崎岖不平,行军速度很快,自然是异常颠簸,这样一来,伤口不断的往外渗血,加上天气日渐转暖,伤口很容易发炎,好在这卢小太医随行,虽然失血过多,但伤情还不至于恶化,等到达满桂军中的时候,鳌拜差不多就剩下一口气了。 就连泰松也因为这样高强度赶路,整个人也瘦了少许,人也没什么精神。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十一章:失落的青城(二) 心殿,南书房,斜躺在龙椅之上的朱影龙睁开了朦胧 手拿掉身上毯子,打了和哈欠,伸了一个懒腰,自从关宁铁骑走出国 门,他已经好几天都直接睡在南书房了。/ \\ 每天的战报源源不断的通过快马送抵京城,然后又送到他的御案 上,有福建的,有辽东的,更多是青城那边的。 一份份战报,事情有大也有小,大的如后金皇太极誓师第三次亲征察哈尔蒙古,小的如发现了后金某一个潜伏在辽东的探子等等。 不过令朱影龙吃惊的还算的上是吴三桂传给满桂的消息,多尔衮居然败在明、蒙联军之手,五千兵马几乎全歼,自己只身逃脱,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被人追杀。 朱影龙给吴三桂的密旨,一是让吴三桂想办法拖延与蒙古铁骑比试的时间,二来选择比试的地点故意的选择了后金可能驰援白彦必经之路的左近,第三,就是趁势拉察哈尔蒙古下水,不让其坐山观虎斗,第 四,就是尽一切力量拖住后金的援军,因为朱影龙也没有把握青城之战是否能在短时间内结束。 吴三桂不但顺利的完成了任务,还重创了多尔衮,尤其还生擒了后金骁将鳌拜,这可是天大的一件喜事,就是看到这份战报,朱影龙才什么忧愁尽扫,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 没有后金的救援,白彦就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察哈尔蒙古有被拖下了水,林丹一定会全力与皇太极拼杀的,等于说给大明腾出了收拾白彦的时间和空间,完全达到了先前的战略目的。至于输给林丹地那十万两黄金,等打下了青城,十万两黄金又算什么呢,白彦这些年搜刮的和卜石兔留下的财富可是远远超过十万两黄金! 一次试探性的攻城之后,满桂根据战场上得来的情报,调整了火 力,第二天清晨再一次发动攻击,这一次攻击可不是试探性的,在一阵猛烈的炮火覆盖之后,步军开始迅速攻城。 大同的边军虽然比不上久战的辽东军。但多年边关恶劣的生活以及不断地与匪患作斗争,加上近两年来朝廷陆续拨款,整肃和裁汰,更新武器装备,如今的大同边军实力上已经上了一个档次,平时蒙古骑兵来去如风,经常性的骚扰边关,边军将士们只恨自己生了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的,拿人家没有办法。现在好了,自己大军都杀到人家城下了,还不拼死向前,以报多年的仇怨! 在明军猛烈的炮火下。城墙之上根本没有蒙古士兵的站立之地,许许多多的蒙古勇士就这样前赴后继的倒在冲上城墙的路上。 火炮地威力实在是太强大了,血肉之躯如何能抵挡的住火药爆炸的穿透力呢! 虽然城墙之上白彦手下的蒙古士兵拼命地抵抗,巨石、滚木、滚烫的热油、冷箭。只要是能用的上的武器都用上了,但是在火炮地威力 下,这些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对明军没有多大的威胁。 就在明军突破了城防。第一个明军士兵登上青城的城墙之时。大明地攻城将士们更加士气高昂,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有三就有千千万万,数以千计地明军陆续地登上了青城的城墙,挥舞着手里地战刀杀了进去。 “杀——” 战争没有任何仁慈可讲,白彦台吉此刻已经是兵败如山倒,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输的这么快,输的这么凄惨,而且连突围的机会都没有! “没了,哈哈,什么都没了……” 就在吴三桂带着人冲进顺义王府的时候,他们看到了已经疯疯癫癫的白彦台吉,手挥舞着带血的弯刀,坐在王府大堂的地上,疯狂的大笑着,眼泪都笑出来了! 王府之中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白彦亲手斩杀了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以及府里所有的女奴,她们都但这不甘的眼神离去了。 就在吴三桂要命人冲上去将白彦生擒的时候,白彦突然弯刀往自己脖子上一横,弯刀落下,白彦脖颈处喷出一蓬血雾,挺直的身躯轰然倒下! “把人抬走!”对于白彦的自杀,吴三桂没有想过要去阻止,死对他来说就是一种解脱。 “少将军,额璘臣的部队就要进城了,满大帅让我通知您快一 点!” “知道了,你回去回复满大帅,三桂一定不给给额璘臣留下一分一毫的!”吴三桂邪邪的一笑道。 这青城是大明替你额璘臣夺回来的,城池到是归你了,可这几代顺义王的财富可不属于你了,这是我们的战利品,也是帮助你夺回祖宗基业的一点报酬! “少将军,找到了……” “找到了,好,给本将军搬,全部都搬到城外大营,连夜运回大 明!”吴三桂笑的合不拢嘴道,这一次发大了。 额璘臣要是问起来,大可全部推到白彦身上,反正人都已经死了,谁知道他把这些积蓄了好几代的财富搬到那里去了,反正到最后就是一桩 证的无头公案! 就在吴三桂带着人将顺义王府收刮一空之后,额璘臣带着自己的亲信人马匆匆忙忙的感到,当他看到顺义王府内一片狼藉,白彦家人死 绝,白彦本人生死不明之时,顿时感到自己可能已经来玩了,诺大的顺义王府可能已经被人捷足先登,洗劫了! 当看到府中值钱的东西几乎都被搬空,宝库之中更是一块铜板都没有留下的时候,额璘臣的脸当场就气绿了。 额璘臣气急败坏的找到满桂,要求满桂封锁全城,挨家搜捕抢劫顺义王府的窃贼,满桂自然知道这个窃贼是谁,他自己还是主谋呢,当然好生安抚,并且答应了其全部所求。 而同时却给了吴三桂一道军令,命他赶紧将从顺义王府中搜刮的东西运回大明。免的夜长梦多,额璘臣抓不到证据,自然拿他没有办法。 额璘臣也不是笨蛋,他自然知道这里面满桂有什么猫腻瞒着他,谁知道满桂这么快就把青城打了下来,自己晚来一步呢? 顺义王府是自然是属于额璘臣的,一个空空荡荡的府邸满桂也没有兴趣跟额璘臣去争,反正他又不会永远待在青城。 根据先前签订的秘密协议,大明在青城中拥有一块独立地地盘,名义上是大明向青城现在的主人额璘臣租借的。租期没有限制,租金额 璘臣象征性的每年收大明一百银龙元,大明将会在租界内驻扎一支两千人的军队并设立租界总领事官,总管租界内一切军政事务,租界内的法律施行大明的法律,蒙古族人可以在租界内居住,但必须获得领事馆的认同。 虽然这是一个极其不平等大条约,但额璘臣知道他不过是大明在蒙古的代言人,白彦就是因为与后金勾结,大明对其不满。才落得今时今日的下场,再说自己也就收了大明顺义王地册封,名义上也算的上是大明的臣子,如果自己不答应这些条约。自会有人答应这些条约的,到时候自己就会是另一个白彦。 经此一事,额璘臣总算想明白了,大树底下好乘凉。什么王图霸业都是虚的,那比荣华富贵,醇酒美人来的实在! 为了彻底将额璘臣绑在大明的战车上。大明在多个领域与额璘臣 展开全面合作。从教育、文化、农业到军事都签订了一些列的条约。 这就是史称的“青城条约”。 青城条约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是一个不平等的条约。因为它是在大明强势主导下签订地,但条约对蒙古普通百姓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朱影龙可不想学日本侵华那样。对蒙古人进行奴化教育,这会引起本能的反抗,对大明来说是有害无利。 大明将帮助额璘臣建立学校,培养蒙古族的小孩,设立蒙文和汉文两种双语课程,当然短时间内,汉蒙之间的对立是不可能消除地,因此需要引导,只要额璘臣带头将自己的子女送到学校读书,自然就会带动许多蒙古贵族纷纷效仿,培养出亲汉,崇汉的第一代人,这样一代一代下去,蒙古族就算没有消失,也会逐渐融入到汉人的生活中去。 蒙古畜牧业发达,但容易手季节和气候地影响,经济也比较单一,在这个方面,大明完全可以跟蒙古进行优势互补,贸易往来,这样也可促进蒙古百姓们生活水平的提高,使蒙古更加依靠并依赖大明,心向着大明。 还有军事,额璘臣虽然接受大明的册封,成为大明地藩属,但本质上还是不被大明控制地国中之国,因此军事上大明对额璘臣提出了近乎苛刻地要求,常备兵力不得超过三万,接受大明军事教官的训练,军中所有军官必须要到大明进修学习,采取轮换之制,进修学习合格之后必须在大明军中服役两年之后才可申请回蒙古,若愿意继续在大明军中服役也可,但必须加入大明国籍。 什么国籍了,进修学习了,这些都是这个时代没有地新名词,但由于朱影龙的到来,他们都提前出现了。 签订了这一系列协议之后,额璘臣等于把自己卖给了大明,当然这之后他也不用担心了,天塌下来自有大明给他顶着,他可以安安心心的在他的顺义王府过他奢侈烂的生活。 相较与额璘臣,苏布地幸运多了,他虽然与大明也签订了一些列的协议,除了移民政策可能将来不利于自己领地的发展,但其他的协议还都是基于平等互利的,当他听说青城不到三天就被明军拿下之后,当时就惊出一身冷汗,幸亏自己跟皇太极没走的太近,否则白彦台吉倒了之后,下一个就该轮到自己了。 苏布地实力还不如白彦,大明几天之内就将白彦送进了长胜天,那灭掉自己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当天就下令给弟弟万国伟,让他远离那些后金派来的说客。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十一章:失落的青城(三) 尔衮被全歼,下落不明,已经让皇太极承受了一个巨 虽然他一直猜忌并防备这个弟弟,但不得不承认他在军事上的才能比之自己要强一些,老一辈的将领元勋除外,年轻一辈的除了自己的长子豪格就只有他最有威望,最得人心了,但是他更想不到坐拥数万大军,并且是处于守势的白彦台吉居然坚持不到三日就身死灭亡了。\ \\ 听说这一次是明军火炮建功,上万发炮弹下,青城的城墙被炸的体无完肤,城墙上的守城士兵完整活下来的没有几个,在如此残酷猛烈的打击下,白彦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加入他选择抛弃青城的基业,突围的话,或许还不至于落的现在的下场! 金帐之中,皇太极看着从青城传来的战报,久久不语,一座坚固的城池在明军猛烈的炮火下坚持不到三天就拿下了,这不仅仅颠覆以往的攻城惯例,也给了皇太极一个当头棒喝,大刀和长枪应该退出历史舞 台,接下来是火炮,热兵器的天下了,大明已经向前走了一大步,大金国该怎么办? 现在十六万大军已经越过兴安岭,驻守在都埒河,科尔沁、札鲁 特、巴林、奈曼、敖汉、喀喇沁、土默特、阿鲁科尔沁、翁牛特、阿苏特等部的部长台吉以及后金、朝鲜、汉人将领都齐聚皇太极的金帐内商议征讨察哈尔蒙古事宜。 林丹汗十五万大军也齐集完毕,枕戈待旦,准备迎战。 林丹汗手下的主力军队是直属中军的六个万户,六万精锐的铁骑,这六万铁骑林丹汗可是下了大本钱,无论从人员、战马的挑选。还是武器装备的配给都下了大血本,而且成立了一支直属林丹统帅地火枪队,三千人,加上大明淘汰下来的不少红衣大炮也卖给林丹汗十几门,实力不可小视。 反观皇太极这边,四万铁骑也几乎套出了后金一半的血本,还有四万铁甲军也是后金最精锐的步军了,剩下蒙古、汉、朝鲜新组建的八旗军都是些陪衬,壮大声势的,因此真正拿出来的放手拼杀的也就十万人左右。实力上略胜察哈尔蒙古一筹。 大战一触即发! 而青城这边满桂忙的不可开交,虽然青城这座塞外名城不就之后将会移交给额璘臣,但关宁铁骑还需要在此驻扎一段时间,而且这一次攻城,白彦手下几万人马,虽然在守城的时候城墙上死伤不少,但战斗毕竟很快就结束,总体伤亡并不是很大,原土默特部地人马归顺了额璘 臣,而原哈喇慎部的人马因为害怕额璘臣将来会报复他们。因此想集体迁投靠苏布地,满桂得到这个消息,亲自去面见了几个哈喇慎部的部长台吉,劝说他们加入大明。同时因为大明对额璘臣部军队的限令的缘故,许多蒙古士兵都将放下手中的刀剑,成为普通的牧民。 满桂以蒙古人的身份趁机抛出一份加入大明军队的诱惑,待遇极其优厚。战死还有高额的抚恤金,这样一来吸引了不少蒙古青壮士兵加 入,本来蒙古草原上就是强者为尊信条。他们从来都是追随强者地脚步前进的。大明势强。自然就跟着大明后面了。 额璘臣对满桂这种在蒙古人中大量征召士兵的做法自然是相当的不满,但因为自己地军队已经到达上限。这个时候又不敢与满桂闹翻,因此只能忍气吞声的看着满桂将一批又一批精壮的蒙古勇士招揽至麾下而无可奈何! 一方是有备而来,另一方也有了准备,因此虽然战前的气氛是空前紧张,但双方居然都保持了克制。 察哈尔蒙古整体实力与后金是相差甚远,无论在财力还是人力和物力上,察哈尔蒙古与后金拼消耗是拼不起地,但是后金也不可能一下子拿下察哈尔蒙古,林丹汗还是一战实力的。 皇太极心中有顾虑,他不知道一旦开战,大明将会持什么态度,而且白彦台吉已经灭亡了,没有这个暗地的盟友帮他牵制住满桂手下地两万关宁铁骑,这两万关宁铁骑可是在关键时候决定战场胜负地。 而现在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两万关宁铁骑肯定会介入大金与察哈尔蒙古之间地战争,只是在前期还是中期或者后期,皇太极没有准确的把 握。 其实无论察哈尔蒙古强大还是后金强大都不是大明需要地,最好 他们打给两败俱伤,然后大明出面收拾残局,渔翁得 当然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大明自己不会说出来,后金君臣心里也有数,林丹嘴里不说,心里早就把朱影龙骂开了,虽然他无可避免的要跟皇太极来一仗,但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而且一来就是这么猛的,几乎用上自己所有的家底才堪堪抵挡住皇太极的兵锋,后撤的路又让人给关了起来,要是仗打不过,以后还得看别人脸色,他心里别提都憋屈了。 现在唯一可以帮他的也许就是自己的铁杆盟友漠北蒙古喀尔喀却图汗了,收到消息的却图汗安排好部族的事务,正带着自己手下两万人马星夜赶过来。 就算这两万人马赶到,在兵力上也不过是略占上风而已,关键最后还是要看大明的态度,大明要是站在他这边,这场战争就算打起来,后金也捞不到多少好处,若是大明保持沉默坐山观虎斗的话,那可就是两败俱伤的局面了。 当然,林丹还是有些底气的,凭他现在的这些家底,皇太极在他手里还是讨不到什么好的! 战争往往都是在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发生的,皇太极虽然率大军兵临城下,但一时也没有做出进攻的打算,双方似乎都在等,等什么,时机也好,借口也好,都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一击让对方致命或者遭受重大损失的机会。 皇太极自然有借口,多尔衮五千大军全军覆没,而且被察哈尔们蒙古铁骑围歼的,现在下落生死不明,有了这一条,就有了为弟报仇雪恨的理由。 但是林丹汗虽然郁闷,这件事他自己也是大明蒙在鼓里,是被大明牵着鼻子走的,但多尔衮五千大军无缘无故的进入察哈尔蒙古的领地,就算被察哈尔的铁骑围歼这样无可厚非,谁让你偷偷的跑到人家领地里去的,不围歼你围歼谁? 双方都觉得自己有理,于是口水仗一打,下面的好战分子可没有上位者那种克制的智慧,直接用拳头来说话,战争的到导火索其实也与多尔扯上了一定的关系,但要说直接关系人还是那鳌拜! 鳌拜跟吴三桂到达满桂大营后,由于失血过多就剩下一口气,实在不宜赶路,于是吴三桂和满桂商议之后,将鳌拜留在了大营养伤,等上市好了些,再押送回京也不迟。 鳌拜有个弟弟,叫穆里玛,个性十分冲动,但对其兄长可是言听计从,他也在随皇太极三征察哈尔蒙古的大军,大小也当上了一个牛录额真,手下管着三百八旗子弟,不知道他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是兄长鳌拜伤重被擒,可能他也没有听清楚鳌拜究竟被谁所擒,于是一天晚上,带着人在营区外巡逻的时候,悄悄的带着几个心腹潜入察哈尔蒙古军大营想要打听一下哥哥鳌拜被关在何处的消息,不幸的是,察哈尔蒙古答应防备甚严,未及,很快就被发现了,索性的是没有潜入的太深,一番惊险的拼杀后,居然让他跑了出来。 这下察哈尔蒙古大营可是炸开锅了,以为是后金大军夜袭大营,数万大军立刻齐集,打开营门,朝后金隔河相对的大营杀了过去! 后金虽然一直防备察哈尔蒙古大军随时偷袭,但也没有想到察哈尔蒙古会数万大军一同齐发,而且声势浩大的奔袭过来,简直一点隐秘偷袭的意思都没有! 皇太极正在自己的中军金帐中休息,陡然听到外面万马奔腾,又喊又杀的声音,顿时惊的从行军榻上跳了起来,披上甲冑,手执宝剑,冲了出去。 只见入目之处,不远处营门火光攒动,杀声震天,似有大批蒙古骑兵来袭。 “怎么回事?”皇太极戎马半生,岂能不知道这个时候要保持冷 静。 “是蒙古大军袭营!”皇太极身边的一名侍卫急促的来报道。 “袭营,这么说林丹这个老小子先动手了!”皇太极冷笑一声,随手接过侍卫牵过来的战马,一跃跳了上去,大喝一声道,“走,随朕看看去!” 皇太极决定的事情没有人敢反对,即使他们都知道皇太极是一国之主,轻易不得犯险,他们也没人敢上前劝说。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十一章:失落的青城(四) 金虽然是仓促之下应战,但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 年征战早就习惯了有关,喷到这样突发事件,乱只有死的更快,镇定反而会活下来的机会更大一些。 \ 察哈尔蒙古这边领军的人物不是别人,恰恰是那个好大喜功的朗 素,朗素虽然损失了大半个万人队,但毕竟围歼了多尔衮的五千精锐,损失是大了一点,但这对察哈尔蒙古来说是一件振奋人心,鼓舞士气的胜利,林丹汗自然不会傻到不会利用来鼓舞士气,自然而然损失就忽略不计了,因此还委以朗素重任。 大战在即,朗素倒也没有在营中搞出什么荒唐事情来,一听手下禀告说后金派人偷袭,大怒之下,骄横之气顿生,立刻披挂上马,带着人马跟这穆里玛屁股后面杀了过来。 眼看后金大营居然只是警戒性的防御,大喜之下,认为自己再立大功的机会来了,当即率军杀入后金大营。 后金虽然在营门外摆了不少拒马栏,但这些东西对小股骑兵或许还有些效果,但对大量骑兵冲营,充其量只能延缓一下对方的进攻的时 间。 后金不亏是多年四方征战培养出来的精锐之师,有了这么一点点的时间,就在营门之后迅速布置了一道临时防线,如簧的箭羽纷纷朝察哈尔蒙古军中落去! 由于是在黑夜,大不多羽箭都失去了准头,但胜在敌人是密集冲 营,因此还是取得了一定的战果,只不过这样一来惹出了朗素的凶性,而且他也不愿就此退走,否则必定会被同袍笑话。于是下令强攻后金营门。 不一会儿,后金营门附近的栅栏都让朗素派出的套索小队给套住拖倒了,后金营门洞开,而且还在不断扩大的趋势。 指挥抵抗察哈尔蒙古大军冲营地是济尔哈朗,他连忙调集弓箭手对朗素派出的套索小队进行射杀,尽可能的保护营栅不被破坏,这样对方骑兵就不能进入自己大营。 朗素手下除了自己手下一个补充完整的万人对外,另外林丹汗还调拨了两个万人队归其指挥,因此朗素一共带了三万人杀上了后金的大 营。 由于后金营门差不多被破坏殆尽,但后金将士在济尔哈朗的指挥拼死抵抗。因此双方在营门出展开了猛烈的搏杀。 刀光剑影,鲜血飞溅,生命在这个时候显得无比的脆弱! 皇太极身着黄金铠甲在一众侍卫们的护卫下,赶到了营门,但见两军在营门处厮杀,济尔哈朗见皇太极到来,忙上前请罪,并将指挥大权交到皇太极手里。 这个时候,也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皇太极面色冷峻地盯着营门战场。心中之怒已经到了极点,好像是自己跑过来打人家的,怎么人家居然先动手了,这不是狠狠的煽了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吗? “对方何人为将?” “朗素!” “朗素。嘿嘿,原来是他,来人……”皇太极一听到朗素之名,心中更是恼火。就是这个朗素围歼了多尔衮的,由于情报不够,皇太极并不知道多尔衮全军覆没的真相。只以为是朗素干的。因此对朗素这个杀死五千八旗子弟的凶手自然是异常的愤恨! “朗素。朕今天晚上要你来的,回不地!”皇太极心中发了很了。这一战要立威,决不能让察哈尔蒙古讨了便宜去,否则这仗也别打了。 就在皇太极调兵遣将准备对朗素的三万大军来一个包饺子,林丹汗也得到了朗素擅自带兵去袭击后金大营的消息,惊的他大惊失色,连忙派出自己地大桑宰德彦济旺率四万蒙古骑兵前往接应。 但是德彦济旺率领的四万蒙古骑兵走到半路却被同样是蒙古族的科尔沁、敖汉等几个部落的骑兵拦截住,前进不得。 德彦济旺虽然看不惯朗素地骄横狂妄,但朗素身边毕竟有三万察哈尔蒙古骑兵,这可都是属于察哈尔蒙古的,不是属于朗素自己的,因此德彦济旺只有拼死救援,与科尔沁、敖汉几个部落地蒙古八旗军战了起来。 为了给朗素以错觉,好给自己时间布置,皇太极甚至下令营门地守军有意识地放朗素进来,然后节节抵抗,诱使其深入。 朗素是头脑发昏,可他身边的蒙古将领不见得个个都是笨蛋,自然有人发现了后金大营地一些异动,自己这是深入敌方阵营,人家可是十几万人马,自己区区三万人占的便宜也就算了,若是真的硬抗起来,绝对不是人家的对手,到现在才突破人家营门一点点,分明是故意的诱敌深入之计。 “朗素大人,我们不能再打下去 打下去就可能全军覆没了!” 杀红了眼的朗素哪里听下去部下的警告,不但大骂部下是懦夫,孬种,蒙古人的败类,还差点把刀砍了这个忠心耿耿的部下。 朗素不听劝告,很快他就自食恶果了。 四万精锐的八旗铁骑已经悄悄的运动到朗素三万大军的两翼,正在悄悄的向其逼近。 “嗖——”一声尖锐的号箭响彻天空。 “杀——” 陡然间,满山遍野的喊杀声响了起来,如雷鸣一般的马蹄声冲荡着察哈尔蒙古三万将士们的心灵! “不好,朗素大人,我们被包围了!” 但是,这个声音来的太晚了,朗素更是面如土色,他开始后悔为什么刚才不听那亲信将领的劝告,见好就收,反而使得自己现在被敌人包围,身临绝境! “朗素,你若是投降,朕可以赦免你死罪,今天晚上,你是插翅也难飞了,别指望林丹汗会来救你,实话告诉你,救你的人已经被朕拦截在路上了!”皇太极骑着战马,高声的朝朗素喊道。 “放屁,皇太极小儿,爷爷我好歹也是一条汉子,我们蒙古人没有投降的孬种!”朗素这人虽然身上缺点很多,但对林丹汗到是忠心不 二,倒还有几分英雄气概! “朗素,今天你不投降,就是你的死期!”济尔哈朗也高声喊道。 “哈哈哈……”朗素仰天狂笑,都到了这种地步,反而放开了,大声回敬道,“皇太极,你这个阴险毒辣的小人,别人不知道你,爷爷我可知道你,你派多尔衮前去救援白彦,世人都以为你仗义,其实这不过是借刀杀人之计,你是怕多尔衮将来夺了你的汗位,才借爷爷的手杀了多尔是不是?” 听了这些话,皇太极勃然变色,朗素的话已经深深的刺到他内心深处最隐晦的东西,而且当着这么多后金将士们面前说出来,更是让皇太极暗生必杀之心。 “朗素,你这是找死!”济尔哈朗暴喝一声。 “撤,突围!”朗素虽然有些时候会冲动犯错误,还好大喜功,但并非一点能力都没有,这个时候已经不容许他还有其他选择了,突围还有一线生机,他相信林丹汗是不会不顾他的死活的。 皇太极虽然没有说话,但心中已经将朗素刚才的话记在心里了,而且会记上一辈子,在他心里,朗素已经成了他必杀之人。 皇太极发起狠来,那是非常可怕的,朗素如今差不多已经成了瓮中之鳖,左右怕难逃一死,只要朗素一死,察哈尔蒙古必定士气大挫,如果在这个时候突然对察哈尔蒙古发动攻击的话,毕其功于一役,木已成舟,大明就算出面也于事无补了! 想到这里,皇太极将济尔哈朗唤到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济尔哈朗听了之后,虎目中寒光闪烁,进而露出巨大的喜色,然后点了点头,悄然离去了。 林丹汗很快就接到了德彦济旺救援受阻的消息,被数万大军堵在救援的路上动弹不得,而察哈尔蒙古大本营一半的兵力都派出去了,如果在派兵前往支援的话,大本营兵力就太过于薄弱了,很容易被后金钻空子。 “大汗,朗素鲁莽行事,他这是咎由自取,只可惜了我察哈尔蒙古三万健儿!”四大桑宰之一的噶尔吗济农对朗素的骄横一项看不惯,现在朗素又因为自己的鲁莽将察哈尔蒙古拖入困境,自然是朗素是百般怨恨。 “噶尔吗大人稍安勿躁,朗素虽然鲁莽,这也是金人挑衅在先,若不是金人偷入我蒙古大营,朗素也不会带着追了上去。”娜木钟柔声劝说道,林丹汗就两个妹妹,一个嫁给了大明皇帝,已经跟苏泰穿一条裤子,还有一个妹妹的夫婿正是朗素,娜木钟要对抗苏泰,自然要拉拢朗素这个妹夫了,更何况朗素是林丹的左膀右臂,更是掌握军队的实权将领。 林丹汗的脸色非常阴沉,端坐在虎皮金座上闭着眼睛,谁也不知道他心里究竟想些什么。 “不如,我们向大明求援吧,满桂的两万关宁铁骑就在青城。”不知道是谁小声嘀咕了一句,整个大帐之内一下子变得静的渗人。 “报——” “德彦济旺大人请求支援!” “什么?”林丹汗霍然站了起来,阴冷的目光直刺透帐中所有人的心膛,这个时候帐外已经隐隐的透露蒙蒙的清光。   原来,这个时候天差不多已经亮了。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十二章:强势介入(一) 彦济旺的求救令林丹汗一下子陷入了极其两难的境地 万,这可是七万人马,其中还有两万是自己最精锐的铁骑,其实损失哪一个他都心疼不已,但如果让他选择的话,朗素的三万人马已经陷入敌方包围,突出的希望已经渺茫,这个时候他自然想着的是把德彦济旺的四万人马给救出来。 就在皇太极得知林丹汗派出一支四万大军前来救援被围困的朗素 部,他立刻就改变了主意,朗素已经是困兽犹斗,而德彦济旺的四万生力军才是他的真正目标。 要吃掉德彦济旺的四万生力军仅仅靠先前派出的几支杂牌蒙古骑兵是不现实的,还要阻击林丹随时可能派出的救援大军,因此皇太极只留下四万八旗铁骑以及一万铁甲军,身边只有两百侍卫,出去先前派出的阻击军队,济尔哈朗将后金大营中的军队几乎全部带走一空。 解决察哈尔蒙古的机会就在眼前,皇太极兴奋的差点仰天长啸,如果林丹这一次壮士断臂的话,那这一战起码要消灭掉他半数的实力,如果林丹没有这样的勇气的话,那这一战之后,察哈尔蒙古就是大金的国土了。 大明又如何?人算不如天算,连老天都帮我皇太极,哈哈,皇太极心中是异常的得意,但表面上还是一片镇静,丝毫不露喜色。 这一次的确是老天都帮了皇太极一把,这种突发事情可不是人为能够预料到的。 皇太极占了一个大便宜! 察哈尔蒙古金帐之中,气氛比刚才还要凝重,救兵如救火,可现在金帐中察哈尔蒙古的贵族和大臣们对是不是出兵救援德彦济旺分成了两派。 一派认为,德彦济旺四万大军。就算再不济,突围回来还是有这个能力的,而现在本部大军只剩下八万,如果再分兵的话,本部一旦遭到皇太极的打击,那该怎么办?本部地安全最重要。 一派认为,如果不去救援德彦济旺的四万大军,会让所有归顺察哈尔蒙古部落的百姓寒心,认为是大汗抛弃了他们,这对军心、民心都是个巨大的打击。即使救不出来也要救,平时与德彦济旺相好的大臣和将领们都支持这一派的意见。 没有人吵闹,所有人都在等虎皮金座上的林丹汗的决定。 “围困德彦济旺的后金大军有多少?”林丹汗睁开虎目,扫视了金帐中群臣一眼,沉声问道。 “不下十万!” “十万!”一些还不完全知情的臣将们倒吸了一口凉气。 十万围困四万,兵力上虽然两倍多,但若是德彦济旺全力突围地 话,后金未必能拦得住,德彦济旺四万大军的身下可不是两条腿,而是四条腿。皇太极这一次胃口太大了。 “父汗,给孩儿一万铁骑,孩儿一定将德彦济旺叔叔救出来!”就在金帐中窃窃私语之时,一个略显年轻的声音突然在金帐之中响起。 众人寻声望去。发现那出声之人竟然是世子额哲! 众人让开一条路来,让额哲走到林丹汗跟前,单膝跪下。 不管怎么说,额哲今日之表现让林丹汗是老怀畅慰。不管他会不会答应额哲的请求,但此举确实收买了帐中不少人心,额哲无形之中一个有责任心的少主的形象渐渐印入一众部长台吉的心里。 “额哲。虽然你是我的儿子。但领军打仗这还是头一遭。此战凶险万分,并非本汗不答应你的请求。只是你还太小,军旅之事你还不 懂……”林丹汗现在就这么一个儿子,那可是他的全部希望,又怎肯让其去冒险呢? “父汗,雏鹰总有一天会展翅高飞,因为鹰始终是鹰,而孩儿如今已经长大成*人,如果再待着父汗地羽翼之下,就永远不可能成为一只翱翔天空的苍鹰!”额哲说的铿锵有力道。 额哲的话顿时令帐中许多人找回了年轻时候地回忆,一股股热血慢慢的涌了上来。 “大汗,我等愿随额哲大人出征,救回德彦济旺大人!”主张出兵营救的一方好几个将领听了之后半膝跪下请战道。 林丹汗朝身侧的苏泰投过去一个眼神,只见苏泰眼神之中浓烈地不舍之意,但还是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身为母亲,苏泰自然是极其不愿自己的孩子去冒险,但额哲身上流地是黄金家族地血液,在这个时候他必须站出来,承担起他应该承担地责任。 “好!”林丹汗眼神之中曝出凛冽的寒光,霍然起立道,“额哲,本汗就给你一万铁骑,刚才愿意随你出征地将领也一同随你,希望你能不负本汗的期望!” 额哲闻言,顿时激动的脸色胀的通红,接过林丹汗手中的军令,大声道:“谢父汗!” 看着额哲带着几员自 出征的将领昂首阔步走出金帐,林丹汗脸上又重新回 之色。 济尔哈朗率大军将德彦济旺的四万大军围困在一个三面都是高坡的洼地,居高临下,济尔哈朗占据了地形的优势,因此才压着德彦济旺 打。 而德彦济旺只能选择那一面没有高坡的方向突围,可济尔哈朗在那一边布置了重兵,想要从那边突出去恐怕是万难。 不过济尔哈朗要全歼德彦济旺这一支大军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做到 的,就目前来说,济尔哈朗凭着兵力上的优势将德彦济旺死死的困在这个地方。 济尔哈朗也发现德彦济旺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尤其是得了大明援助的蒙古军在武器装备上可是上了一个台阶,与后金精锐的八旗那是不下上下,死战起来,绝对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 因此济尔哈朗赶紧自己这边的情况派快马报告给了皇太极,而皇太极这边也同样发现了这样的问题,从战场上看,皇太极利用了朗素的急躁冒进,掌握了战场的主动权,并将其围困,等到他下令发动几次冲击的时候,问题暴露了。 蒙古铁骑有着不输与八旗铁骑的武器装备以及战斗力,尤其是朗素身边那个万人队,比其他两个万人对还要强,几乎与八旗铁骑一对一的硬拼都不落下风。 察哈尔蒙古何时训练出这样精锐的铁骑,这让皇太极惊恐万分,如果多出这样几支万人队,后金想要征服察哈尔蒙古简直就是一个大笑 话。 一定要全歼这一支蒙古铁骑,皇太极心里发了狠了! 三万对四万,从后半夜到现在,朗素已经跟后金八旗铁骑厮杀了将近六七个时辰,人困马乏,三万蒙古大军,一下子伤亡近三分之一,巨大的伤亡代价也换来了对手不小的损失。 皇太极这一边伤亡也居高不下,死亡人数不见得比朗素这边少多 少。 为全歼朗素这支大军,皇太极也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 一口吃不下一个胖子,皇太极认识到自己先前的决策也有些急躁冒进了,想要一下子吃掉林丹汗的半数力量显然是不现实的,尤其是想朗素手中掌握的这样的万人骑兵队察哈尔蒙古究竟有几支,当然可以肯定不会很多,所以皇太极立刻调整战略,决定吃掉你一支算一支,断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皇太极并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居然在无意中送给额哲一份天大的功劳。 这也许也是人算不如天算的一种吧! 德彦济旺可不是朗素一样的鲁莽之人,就在济尔哈朗接到皇太极的命令,悄悄的撤掉半数兵力回去支援皇太极之时,敏锐的德彦济旺发现了后金攻击力度的变化,而且攻击时间的延长,这些都让他怀疑到后金是不是撤掉了兵力,亦或许兵力不足,或者说后金故意摆出这样一个圈套,诱使他突围? 就在德彦济旺犹豫未定之时,额哲率一万生力军杀到,一举解了德彦济旺的围困。 额哲眼见轻而易举的解了德彦济旺的围,打算乘胜追击,把朗素也救出来,但是却被德彦济旺给拦了下来。 皇太极诡计多端,额哲身为世子不宜再次涉险。 额哲则认为围困德彦济旺的后金大军突然后撤一定是因为朗素率大军突围出来了,济尔哈朗一定是率军前去阻截,这是一个击败后金和救援朗素脱困的好机会,两人为此意见向左,若不是德彦济旺是额哲的长辈,说不定还会争吵起来! 额哲初生牛犊不怕虎,加上新立大功,德彦济旺就怕是皇太极得知额哲前来救援,故意的撤出兵马放自己脱困,然后引诱额哲追击,相比而言,抓住林丹汗的传人比抓住自己要有价值的多了! 事实上皇太极还不知道林丹汗会派自己的儿子率军救援德彦济旺,若是真的让他知道这个消息,或许他就会命济尔哈朗撤的仓忙一些,然后再散布一些朗素突出重围的消息,诱使额哲率军追击,然后伏击。 德彦济旺好容易将额着劝住,同时派出十几队侦骑,对济尔哈朗和皇太极大军的动向侦查,这才合兵一处,率一共不足四万军队返回大本营。 额哲解救德彦济旺剩下的不足三万大军归来,自然是得到了最英雄式的接待,一下子额哲成了察哈尔蒙古百姓心中的少年英雄,人气威望顿时上升到一个高度,乐得苏泰合不拢嘴。 蒙古人重军功,额哲有成功解救出三万大军这样大的军功,加上他长子的身份,一起刚才在金帐中那番豪气的表现,地位已经稳如泰山,如日方中!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十二章:强势介入(二) 比于额哲现在的风光,朗素的一分一秒都难熬的要紧 极改变策略,要全力围歼他这一部,他便感觉到自己肩上的压力陡然的重了起来。/ \\ 突围已经是不可能了,能突围他早就突围了,也不会等到现在才想到,朗素虽然好大喜功,做事莽撞,但不是笨蛋, “朗素大人,怎么办,我们的人已经死了一大半了,如果再不突 围,就要全死在这儿了!”朗素的副将焦急的朝朗素身边靠拢,刚才他亲自上前厮杀了一会儿,虽然砍翻了几个敌人,但自己也搞的十分狼 狈。 朗素也急红了眼,冲着自己的副将一瞪眼,怒吼道:“老子怎么知道,老子现在就知道杀一个保本,杀两个赚一个利息,杀三个赚一 双!” 这个时候除了杀戮,朗素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那么多了,越来越多的金兵拥了上来,朗素手中的精钢弯刀不停的翻飞,周围不断的有金兵惨叫倒下! 皇太极在后军中看到朗素武勇不凡,不禁爱才之心顿起,传令生擒此人! 这样一来,朗素虽然没有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却成了金军将领关注的对象,要知道生擒朗素可是大功一件,凡是有机会靠近朗素的纷纷朝朗素这边靠了过来,金将的实力可不是那些金兵可以比拟的,因此朗素顿感压力倍增,连说话发号施令的机会都少的可怜。 朗素狂暴了,被多尔衮追着打也没有像今天这样憋屈,双目殷红,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凶恨孤绝的气势蓬勃爆发开来! “他奶奶的,皇太极。老子不过了,杀……”朗素知道就算他今天投降,最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首先家人族人都难逃林丹汗的之手,而自己也落地一个千古骂名,所以拼死一战才是他人生最完美的归宿! “不好,朗素拼命了!”金将之中,不知道哪一个人高叫一声! 朗素是拼命了,手中的弯刀溜起一道道红色的光芒,凡是阻挡在他面前三丈之内的金兵还是金将在一个瞬间都被他斩杀一光! 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到处都是拼杀的声音,皇太极采取的是分割包围的策略,将朗素还剩下不足一半的骑兵分割包围在十几个区域内,让朗素根本没有可能再组织突围了。 很快,朗素就看到自己地副将在自己不远处被一金将挑落战马,惨叫身亡,而自己身边也只剩下百十人拼死与敌作战,他们都是朗素一手训练出来的虎贲之士,现在都差不多剩下半条命了! 他们还在不断冲杀着想要往自己这边靠拢,他们的目的是要营救他们的主帅——朗素。 穷途幕路了。更是激发了朗素血液里潜藏的狼的凶性,他目露凶 光,恶狠狠的盯着围困自己的金兵金将,挥舞这手中已经砍卷曲的弯 刀。高声吼道:“来呀,爷爷朗素在此,你们来杀我呀,来呀——” 现在地朗素根本就称不上是一军统帅的形象。更多的是像一个穷凶极恶的恶人。 朗素不笨,刚才连续地拼杀消耗掉他绝大部分的体力,而现在这些金兵金将们仅仅把自己围困。一半是可能被自己刚才杀怕了。一半的恐怕是想着怎么生擒自己。借这个短暂的机会,朗素虽然表面上张狂失去了理智一般叫嚣狂吼。实际上也在争取一定地时间恢复一些体力,好再一次厮杀。 “杀——” 一员金将再也忍受不住这么多人围困一个人,居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的懦弱表现,挥起手中的战刀朝朗素冲了过去。 “当啷——” 金将手中地战刀被朗素猛地一刀磕飞,还无巧不巧地飞射入一个倒霉的金兵张大地嘴中,结果这个倒霉的金兵来不及反映,就见了阎王,惨叫一声,轰然倒下,死不瞑目! 而那金将反映到不慢,眼见手中钢刀被磕飞,忙一把抓住自己背后的硬弓,护住自己前身,惊出一身冷汗。 朗素那一刀也是拼了权力砍出,强大的反震之力让他虎口崩裂,鲜血淋漓。 “杀——” 朗素又怎么会让这金将有喘息之机呢,还不等金将惊魂未定之时,第二刀已经入泰山压顶之势朝自己脑袋上砍来。 “啊——” 到了生死关头,金将也爆发出无与伦比的潜力,手中的硬弓一抬,对准朗素手中的刀撞了过去。 朗素却诡异的一笑,他体力有限,又怎么会笨的跟这个金将赢碰硬呢,手中弯刀突然一转,身子也倾斜下来,弯刀以一道诡异无比的姿势划过金将的咽喉。 生死光头,个人智慧和潜力都被激发到了定点,朗素自知必死,那么为了多少几个金兵金将,几乎用上了他平时想都不敢想的智慧。 这个时候谁要认为朗素是个莽夫,那他就是一个蠢猪! 金将坠马落地,带着不 的眼神死了,手中还死死抓住那张硬弓。 将朗素围困在的金兵金将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感受到死亡气息的战马们都忍不住骚动嘶鸣了一下,悄悄的往后退了一小步。 “弟兄们,朗素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大汗有令,生擒朗素哲,一律官升三级,赏黄金千两!” 金兵训练有素,刚才也只是一时被朗素的声势所夺,才产生了一丝畏惧感,而现在重赏之下,金兵金将们顿时升起了无限勇气,荣华富贵的诱惑绝对是没有多少人能够抵挡的了的。 朗素的命运已经被定格了,只是皇太极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而已! 朗素死了,他不是不能被俘的,林丹汗的残暴和冷酷是全蒙古都知道的,尽管他是他的妹夫,亲情在林丹汗的眼里永远没有权力和霸业来地重要。 朗素一死,三万察哈尔蒙古铁骑。除少部分投降之外,全部战死,鲜血把方圆数十里地的泥土都染红了,而皇太极前后也付出了两万多人伤亡的代价。 这一仗的惨烈让皇太极认识到征服蒙古并非是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察哈尔蒙古军的战力让他感觉到异常的吃惊,若察哈尔蒙古军都像朗素手下这三万人这么强的战斗力的话,就算征服了察哈尔蒙古,自己也会势力大损,可能还会白白便宜了看戏的大明。 朗素三万大军全军覆没,自己也战死沙场地消息传到察哈尔蒙古大本营。所有人都被这噩耗惊呆了,朗素的妻子,林丹汗的妹妹兀良哈大公主更是哭着嚷着请求哥哥林丹汗出兵为丈夫报仇。 一时间,察哈尔蒙古本部大本营是愁云惨淡。 朗素的死让林丹汗对后金皇太极更加恨之入骨,并且给追杀多尔衮的那哥去了一道严令,变生擒多尔衮为生死不论。 皇太极,你杀本汗的妹夫,本汗就杀你亲弟弟,本汗要以牙还牙! 逃亡中的多尔衮没有想到林丹汗会对他下了必杀令,逼的多尔衮东躲西藏。一路向西千里大逃亡。 这本来就是一件小小的擦枪走火时间,如果朗素当时克制一点,或许就不会爆发接下来一连串的大战,但是朗素已经生死。他身边地知情人也死的一个不剩,谁也不知道朗素为什么在那个时候没有理智的克制一下自己,反而冲动的做出了追击地决定,甚至把三万大军也带入了绝境。 “朗素身亡。察哈尔蒙古损失四万兵马?”辗转几日后,这次大战的消息才从满桂那里用八百里快报发到朱影龙的手里。 根据满桂的推测,林丹汗似乎有西撤地迹象。但并不明显。漠北喀尔喀却图汗率两万大军已经在驰援察哈尔蒙古的途中。相信很快就会到达察哈尔蒙古大本营,有了这两万人马。后金跟察哈尔蒙古力量对比就没有那么大悬殊,察哈尔蒙古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若是按照朱影龙原来了解的一些朦胧地历史,皇太极三次亲征察哈尔蒙古之时,林丹汗是一枪未放,就带着自己本部大本营一路向西,被皇太极在屁股后面追了四十多天,才在青海地大草滩芶延残喘下来,而现在局势已经发生了巨大地变化,由于大明的大力地支援,察哈尔蒙古与后金并非没有一战之力,林丹汗也并不甘心做一个逃跑的蒙古大汗,所以战还是林丹的首选。 朱影龙跟孙承宗等人商议过后,认为现在还不是大明介入的最有利的时机,按照推演,这场战争起码要持续一个到两个月时间,由于后 勤、气候等因素,战争最迟会拖到六月底结束,而现在才是五月初,过早的介入战争,这对削弱后金和察哈尔蒙古实力的目标极为不利。 因此朱影龙让军机阁给满桂去了一道军令,让他加速训练在青城招募的两万蒙古骑兵,并将青城的势力范围悄悄的向动扩散,同时接纳愿意投靠大明的各蒙古部族,然后同时给苏布地去了警告,让他不要掺和察哈尔蒙古与后金的战争。 这个时候南边传来好消息,荷兰在台湾战败之后,荷兰东印度公司当局立刻将那个愚蠢的西达维亚总督布劳沃尔个撤了,换上了大明通的普特爱斯,荷兰的态度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战争赔偿不算之外,先前签订的条约也完全承认,还补充了许多更加优惠的条款,而且还承认了大明对台湾的主权,不再在台湾派遣总督,原来的那个威廉姆斯由商贸特使的身份接任荷兰东印度公司驻台湾商馆的总领事,全权负责与大明沿海以及远洋贸易。 大明与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关系一下子到达蜜月期。 西方人追求利益至上,但利益也服从于拳头,大明的拳头大,那利益自然也服从与大明。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十二章:强势介入(三) 段日子,大明国内虽然有些磕磕碰碰,但总的来说还 静的,内阁十个衙门经过小半年的磨合后,也都差不多找准了自己的方向,朱影龙原本打算在上半年发动的“整风”运动,也因为先前估计不足,对局势的盲目乐观,太过理想化而推迟到下半年,但是国内经济基础建设虽然有所放缓,但经济增长却没有降低速度,反而在国家减少投入的同时,一部分眼光独到的民间商人看到了这里面的潜在商机,纷纷筹措资金,加入其中,这也让朝廷一下子减轻了不少负担,从财政部的尚书孙慎行额头上的皱纹舒展了不少就可以看出,这段时间财政上的压力轻了许多。 李瑶虽然没有在禁军大比武中获得最高名次,但她那种不服输的性格硬是让许多须眉男儿低下了头,再也没有人小看这位妩媚动人的女将军。 而李瑶也一直没有公布自己另外一层身份,可能是有什么顾虑吧,这种事情朱影龙也不管,一切都随她。 最令朱影龙高兴的是,张嫣的肚子传出喜讯,可是这个喜讯也只能是在有限的几个人中分享,而且将来孩子出身,身份也是一个巨大的麻烦,不过朱影龙早就想好了,反正自己也算的上是风流在外,时不时的来一个微服私访什么的,因此在外留下一两个龙种也是很正常的,过上几年,直接把人接进宫就是,至于张嫣的容貌,反正宫内宫外的八卦够多了,也不在乎多一条“皇帝暗恋皇嫂,于是就在宫外找了一个跟皇嫂相似的女人,宠幸了。哪知道怀了龙种,以皇帝的胆大妄为,索性就把母子接进宫里来了”的八卦,这种事情谁在背后乱嚼舌根,谁倒霉。 朱影龙对怀了孕地张嫣可是宝贝的不得了,三天两头让徐应元给送东西,吃的,用的,穿的,应有尽有。 看着堆成小山一样的物品。张嫣和大玉儿主仆俩发愁了,这些东西够她们俩穿用好几年的了,她们差不多属于半隐居的状态,平日里一切用度自有人打理的顺顺当当,几乎是足不出户,过着的是锦衣玉食地生活,除了房子小点,就跟在皇宫里没什么区别。 张嫣自己都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过的像现在这样幸福,虽然那个男人并不能每天都会回来陪着自己,而且还不止自己一个女人。但是张嫣觉得现在的日子已经比以前好千倍万倍,而天启帝的影子也早已在她的脑海中模糊淡忘差不多了。 泰松回国的车队在进入大明之后,便在她的催促下马不停蹄的朝京城赶过去。 泰松担心察哈尔蒙古不是后进的对手,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大明。这个时候也只有自己地丈夫才能帮助自己的娘家度过这个难关了,尽管她也知道丈夫不一定会听她的,但她也不能眼看看着自己的族人和亲人被人杀死,所以泰松内心是忧心如焚。 “皇上。康妃娘娘回宫了!” “啊,这么快?”朱影龙惊讶地一声,有些不相信的看着禀告消息的徐应元。 “娘娘日夜兼程。一路之上吃喝睡都在马车上。所以……”徐应元赶紧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说了出来。 “是这样。人呢?” “回宫梳洗了,一会儿就来养心殿见皇上。” 这么急地赶回来。定然是为了察哈尔蒙古与后金之间战争的事情,朱影龙沉吟了一下,随即吩咐道:“康妃一路车马劳顿,想必是异常辛苦,还是朕去长春宫看她吧。” 一方面康妃一路上定然疲累不堪,这时候再让她跑过来见自己,有些显得自己这个做丈夫的不体谅,二嘛,有些话养心殿内不好说,关起门来夫妻二人说起来也方便。 就在朱影龙带着徐应元赶到长春宫,泰松也梳洗整装差不多,准备前往养心殿见驾。 眼见泰松整个人似乎瘦了一圈,人也憔悴了许多,虽然极力掩饰,但眼神之中那疲累之色还是没能瞒过朱影龙锐利地眼神。 “爱妃回来,怎么不提前通知一下朕,好让朕派人去接你。”朱影龙上前佯装责怪道。 泰松心中一阵感动,忙道:“臣妾回来地匆忙,来不及通知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康妃娘娘说话,闲杂人等早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朕呀,一猜就知道你心忧察哈尔蒙古与后金的战局才这么着急回来地,是不是?”朱影龙拉着泰松的手相依的坐下,问道。 泰松也是个聪明的女人,道:“臣妾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皇上您的眼睛,但是臣妾还是忍不住恳求皇上……” “想让朕出兵是不是?”朱影龙含笑的看着泰松道。 泰松有些不自然的低下了头,要知道身为妃嫔,她是不可以干涉朝廷军政的, 这么说已经是犯了僭越的大罪了,皇帝一怒之下,打 可能。 不说话,当然就是默认了。 “爱妃心中的担忧朕是明白的,不过出兵一事可不是那么容易简单的,大明与察哈尔蒙古虽然是盟友,也可算的上是一家人,但毕竟还不是真正的一家人,朕即使要出兵,也需要得到你哥哥的同意才行,若是朕冒冒然出兵,你哥哥会怎么想,这可不是两家人起争执,哥哥去帮兄弟打架那么简单。”朱影龙解释道。 泰松又何尝不明白这里面利益关系呢?总的来说,丈夫,哥哥还有那个后金的皇太极,就是狮子、老虎和狼的关系,都是野心家,阴谋 家,狼想吃掉老虎,再吃掉狮子,狮子想驱虎吞狼,把老虎和狼都吃 掉,一家独大,老虎虽然处在中间,它想利用狼的关系,暂时稳住狮 子,然后激怒狮子去对付狼,自己渔翁得利,然后得到与狮子相抗的实力。 朱影龙要是知道自己、林丹和皇太极三人在泰松的脑海里变成三只畜生,不知道该如何感想? 朱影龙眼见泰松沉默不语,就知道她内心也在做极其复杂的斗争,要怪也只能怪她生在一个帝王之家。 “爱妃,你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朕会来看你的,真要是到了那种地步,朕也不会见死不救的。”朱影龙轻轻的拍了拍泰松的肩膀,平静的道。 朱影龙没打算现在就把朗素战死的消息告诉她,想等她冷静下来,再说也不迟,这个时候她最需要的是休息。 “皇上,谢谢。”泰松知道这是丈夫所能给的最大限度的承诺了,眼圈一红,感激的道。 “休息吧,这儿才是你的家。”朱影龙在“家”字上重重的着了一下音。 这个“家”字一下子穿透了泰松的心,让她一下子惊醒过来,这个“家”字的含义有多重。 虽然一战损失了四万多蒙古健儿,但随着却图汗率两万漠北蒙古健儿的到来让察哈尔蒙古士气为之一震。 林丹汗在自己的金帐之中设下酒宴为却图汗接风,援兵的到来倒也冲散了不少愁云。 朗素的死到是有不少部落幸灾乐祸,要知道朗素虽然是林丹汗的左膀右臂,但为人也甚是桀骜,平日里跟本不把一些部落的部长台吉放在眼里,敲诈勒索可是什么坏事都干过,不少部落慑于林丹汗的淫威,敢怒不敢言,现在朗素战死了,反倒让这些部落感到大快人心,要知道不少小部落就是不堪忍受朗素的残暴,转而投靠了后金。 而在林丹汗残暴的统治中,朗素这个大妹夫可是出力不少,若不是近年来大明的援助加上苏泰不断的吹枕边风,林丹汗收敛了不少以往横征暴敛的作风,不然这一次皇太极大军来袭,怕比历史上跑的还要快! 皇太极中军大营此刻也是吵成了一锅粥,支持继续打下去与支持退兵的各擅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 打,皇太极这边损失了两万人马,还剩下十四万多,察哈尔蒙古虽然损失了双倍人马,但得到漠北蒙古喀尔喀却图汗两万人马的援兵,总兵力也有十三万多,几乎没有兵力上的优势,而且察哈尔蒙古军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和装备都不弱,若不能一击击溃,打成持久战,吃亏的是自己。 不打,也有自己的理由,谁都知道大明在开战之处就狠狠的玩了察哈尔蒙古和大金一道,如今更是控制了察哈尔蒙古唯一一条西撤之路,察哈尔蒙古要么不被大明卡住脖子,那只有一战,虽然胜了之后在大明和大金之间夹缝中求生存,但总比仰人鼻息的好,因此大明其实在逼着察哈尔蒙古跟大金打一仗。 大明这是逼察哈尔蒙古上他的战车,但是谁都知道大明的战车不是那么容易上的,就看额璘臣的命运就知道,如今青城的主人虽然是额璘臣,但实际上大明一句话明天就能换成别人,大明青城这一战,不仅仅是告诉草原上的蒙古大小势力的头领们,大明不在是以前的大明了,现在的大明不好惹了,更多的是要打醒那些蒙古部落的首领,让他们认清形势,不要站错了队! 也许朱影龙自己还不知道自己这么一招是在逼林丹汗跟后金打一 仗,还在以为是大明援助以及蒙古局势变化以及林丹自身不认输的性格让历史改变了,其实不知道的是自己把林丹汗的退路都堵死了,人家不得不战,但强如范文程这样的绝世谋臣已经粗略的看到了大明这么一招给蒙古草原的局势带来了多么大的深远影响。 一石二鸟,不,一石数鸟呀!范文程不断的在内心长叹道。(未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十二卷:金蒙之战之第十二章:强势介入(四) 争还在继续,无论如何这场战争没有分出一个胜负是 么结束的。// /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是历来兵家行军最奉行的一条铁则,皇太极是远师来征,远离大本营,所以对粮草自然是极其重视,派遣了三千精锐的铁甲军看守保卫。 林丹汗自然知道劳师远征粮草的重要性,因此派出了几次小股部队希望找到皇太极大营粮草所在,只要找到皇太极大营粮草所在,一举捣毁,皇太极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撤兵无功而返。 察哈尔蒙古的袭扰战术让皇太极不厌其烦,但一直找不到一个很好的办法,蒙古骑兵来去如风,而且人数从一百到三百之间,就算围歼几次也只能缓解察哈尔这种无耻的战术,并不能对其起到实质性的伤害。 当然,察哈尔蒙古这种袭扰战术也只能给后金造成一定的困扰,同样只能算是小打小闹。 察哈尔蒙古和后金都不厌其烦的对对方进行了几次试探性的攻击,由于朗素的战死以及多尔衮的生死不明,双方似乎都憋了一口气,等待着大战的到来。 满桂接到军机阁的军令后,立刻着手在青城外三十里的一个山谷中修建了一座军营,从西北军区抽调了一个新编整编师的兵力驻扎青城,然后将关宁铁骑和新组建的蒙古骑兵师转移到城外的兵营,按照关宁铁骑的训练之法开始操练这些蒙古骑兵。 同时满桂在大同总兵,现在应该称北京军区大同军分区,中将军长王象乾的协助下囤积粮草以及战争物资,积极备战。 几天后,后金与察哈尔第一次会战爆发,皇太极虽然一次性的吃掉察哈尔蒙古一个精锐的万人骑兵队。但在没有把握察哈尔蒙古有几支这样战力的万人对之时,第一次会战双方都保持了足够地克制,而且都没有让自己最精锐的部队出战,损失伤亡也差不多持平。 拼实力的消耗战不但皇太极不想打,林丹汗更不想打,但偏偏这个时候只能这么打。 但是皇太极笼络人心的本事可比林丹汗高明多了,因此尽管牺牲了不少归附部族的实力,但后金大营却是一片平静,大家对皇太极每一项决策都没有任何怨言,察哈尔蒙古这边可就不同。林丹汗的统治本来就有些不得人心,而现在又不断的派出非嫡系的部队与后金作战,这分明是打着消耗这些部族实力的打算嘛! 于是动了心思的这些部族开始对林丹汗表现出不满来,作战出工不出力,总想着别人多死一些,自己少死一些,不和谐地声音一起,时间一久,加上皇太极暗中命人散步谣言,若林丹汗没有应对策略的话。察哈尔蒙古必败! 阿鲁科尔沁部长达楚琥尔、四子部落台吉伊尔扎布墨尔根台吉、阿鲁伊苏特部台吉齐桑达尔汉、噶尔玛伊勒登都早已对林丹汗表示了极大的不满,要不是大明从中斡旋,这几人早已率部投靠皇太极的怀抱,而此时林丹汗又命他们手下的军队与后金拼杀。自己本部却按兵不动,企图消耗他们的实力,更加惹得这几人甚为不满。 一次两次还不至于遭致他们的疑心,但几次下来。平时几个不怎么听话的部族都被一一派遣与阵前厮杀,眼见本部的健儿一个个惨死沙 场,阿鲁科尔沁部长达楚琥尔、阿鲁伊苏特部台吉齐桑达尔汉等人对林丹汗的不满之心更家强烈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已经投靠皇太极地敖汉部长索诺木杜棱、奈曼部长楚克巴图鲁纷纷派出密使前往两部。游说他们率部脱离察哈尔蒙古。归顺皇太极。还给出了最优惠的条件,让他们两部人马在西拉木伦河北岸游牧。那里水草丰美,比他们现在不断被林丹汗盘剥的日子好多了。 相比之下,皇太极不但给予他们极大的赏赐,还划给他们水草丰美地驻牧之地,要知道在察哈尔蒙古,水草丰美的驻牧之地可大部分都被察哈尔蒙古本部八鄂托克霸占,而敖汉和奈曼两部可都是八大鄂托克之一,当初归顺后金可是对察哈尔蒙古影响巨大,现在这两部部长居然联名给后金皇太极当说客,其说服力和影响力可是无比巨大。 阿鲁科尔沁部、阿鲁伊苏特部两部的部长被敖汉和奈曼派来的说客描绘地美好前景蓝图吸引住了,若归顺了皇太极真的能有如此美好的前途,当一会叛徒也没有什么,反正察哈尔蒙古已经是穷途末路了。 如果阵前倒戈地话,林丹汗一定不会放过两部地族人,所以两部地部长们可不敢行险,结果他们居然商量出一个疯狂的计划来,这个极度危险地计划最后居然成功了,它的成功直接导致了大明不得不强势介入察哈尔蒙古与后金的战争,这个计划也差点让察哈尔蒙古成为历史。 阵前换人,这个疯狂的点子是谁想出来的,已经不重要了,但他居然成功的完成了。 堡垒通常都是从内部被攻破的,这句话不仅精辟,而且非常准确。 察哈尔蒙古的君臣们就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到阿鲁科尔沁部、阿鲁伊苏特部利用两军交战的机会,将自己的人马悄悄的与后金人马对调,战场厮杀那么混乱,只要是有意而为,想看出破绽很难,然后撤兵的时候一同撤会本部大营,如此几次出战,一支大约三千人的力量悄悄的进入察哈尔蒙古本部大营。 而林丹汗则还以为几次交战下来,不但杀伤了后金不少人马,还顺手削弱了自己手下那两部不听话的人的力量而暗自高兴了不少,实际上他还并不知道,后金的人已经钻到他的肚子里来了,随时可以把他开膛破肚。 本来依照后金的想法,在水源和食物中投毒,但阿鲁科尔沁部、阿鲁伊苏特部两部部长都觉得这太歹毒了。而且大家都是蒙古族人,各为其主也就罢了,要是还做出这样歹毒的事情来,恐怕日后归顺了皇太 极,自己这两部族也要被其他蒙古部族孤立起来,谁也不愿意跟这样心肠歹毒的部族交往 而且也没有毒药地来源,阿鲁科尔沁部、阿鲁伊苏特部两部身边可都有林丹汗派在身边监视的密探,因此他们行事更加小心,生怕露出一丝破绽被林丹汗察觉。 后金大部分混入进入察哈尔蒙古大营的都是两部的伤兵,因为伤兵不容易被人注意。也容易被人忽视,而且伤兵都是集中起来养伤的,大多数人都不认识,还可以装聋作哑,蒙古大夫们本来就少,加上缺医少药的,大部分伤兵简单包扎一下,就待在伤兵营自生自灭了,而且伤兵没有战斗力,轻伤的蒙古并也不会待在伤兵营。而且伤兵营也没有什么机密可刺探,因此反而更有利于金兵的行动。 终于,在约定的一天夜里,天空如墨。伪装成伤兵的金兵们在同一时间扯去胳膊上地绷带,取下绑在腿上的木条,手握着锋利的弯刀,无声无息的砍向躺在自己身边几天的战友。然后杀光所有伤兵营的伤兵,悄悄的擦拭干净弯刀上的鲜血,悄悄的冲出伤兵营。 短短一炷香时间。整个伤兵营已经成了一个没有活人的死营。由于这里带着地都是伤兵。因此平日里本生血腥味就比较浓,故而一时间还不会有人发现这些营帐之中已经是一片红色。 林丹汗不放心其他几个部落的人。因此大本营的守卫一项都是由察哈尔蒙古直属本部中军万户的人马担任,也就是因为这个,察哈尔蒙古才没有遭受灭顶之灾。 林丹汗金帐周围由三千火枪队守护,都是对他极其忠心耿耿地死 士,因此想要刺杀他,必须先要解决这三千火枪队。 后金伤兵营这一支潜伏人马是潜伏在察哈尔蒙古本部大营中最多的一支,他们自然从阿鲁科尔沁部、阿鲁伊苏特部两部的部长口中得知林丹汗还有这样一支强悍的御林军,因此他们没有去触那个霉头,他们地目标同样是察哈尔蒙古军的粮草,没了粮草,察哈尔蒙古大军同样是一只没了牙的老虎,蹦跶不了几天。 没有月光,伸手不见五指,但没有人会想到后金军队居然大摇大摆地走在察哈尔蒙古军本部大营里,而且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察哈尔蒙古军地粮草堆放处! 烧,还是烧! 一把火,两把火,三把火,察哈尔蒙古军大本营的粮草燃起了冲天大火! 同时这也是同时金兵进攻地信号! “救火,快救火……”察哈尔蒙古军被突如其来的大火惊醒了,纷纷从营帐里钻了出来。 金帐之中,正搂着美丽丰腴的苏泰太后睡的正香的突然被一阵急促的叫喊声惊醒,匆匆忙忙传了衣服跑了出来,看到粮草堆放处燃起的冲天大火,霎时间脸色惨白,眼前一黑,若不是紧跟着跑过来的苏泰一把扶住他,此刻的林丹早已一头栽倒在地了。 “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林汉暴怒的揪到一个从他面前跑过的蒙古士兵的衣领,咆哮的问道。 “大汗,我,我不……”那蒙古士兵早已被今晚的突发情况吓的惊魂未定,这个时候还被凶神恶煞的林丹汗提了起来,本来就对林丹汗敬畏三分的蒙古士兵顿时吓的屎滚尿流,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滚!”林丹陡然问道一股骚臭味,心中顿生无比厌恶,一手将那蒙古士兵扔出老远。 就在这时,林丹汗耳边传来万马奔腾的声音,敌袭! “大汗,不好了,金人的奸细混入了我本部大营,现在正在攻打我们北面的两处营门,企图放金人的大军进入!” “报,大汗,伤兵营左右伤兵全部被人杀死在伤兵营,无一生还,但里面的伤兵却少了两千人,怀疑是混入伤兵营金人奸细所为。” “大汗,不好,不好了,阿鲁科尔沁部、阿鲁伊苏特部两部哗变,宣布脱离蒙古,投靠金人,先正与金人的奸细合兵一处攻打我东营门,其他还有个部落也跟着叛变了!”大桑宰德彦济旺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过来。 “一定是这两个叛徒,不然金人怎么会有这么多奸细混进来,杀我伤兵,烧我粮草,这两部是早有预谋!”林丹将阿鲁科尔沁部、阿鲁伊苏特部恨的咬牙切齿,但已经于事无补了。 “大汗,如今我们粮草尽毁,阿鲁科尔沁部、阿鲁伊苏特部又投靠后金,大本营又攻破在即,大汗可要速做决断呀!”噶尔吗这是也赶到金帐。 “大汗,这一次后金早有预谋,与叛徒里应外合,我们在留在大本营只有被围歼的份儿,这个时候我们应该立即撤出大本营,趁金人没有反应过来,突出去。”德彦济旺道。 “撤,往哪儿撤?”林丹汗怒声问道。 漠北虽然有却图汗这个盟友,但那里地方虽大,但却没有他的容身之地,唯有向西,青城,那里已经是大明的天下,要他以后仰大明的鼻息生活,他实在是不甘心。 而且漠北路途遥远,现在粮草都被金人奸细伙同叛徒一把火烧掉 了,十几万人吃喝,而且皇太极肯定会派兵沿途追杀,能活下来的又有多少? “大汗,不能再犹豫了!” “是呀,父汗,留得青山再,不怕没柴烧!”这个时候额哲也站出来劝说道,跟乐安公主在一起久了,自然而然的也就学会了几句汉人的俗语,这个时候也现学现卖了起来。 “但是?”林丹汗还有些犹豫,把目光投降了匆忙赶过来了解情况的盟友喀尔喀却图汗,自己可以向西撤,可却图汗怎么办,难道让人家也跟着一起向西撤吗? “林丹兄弟不必为难,却图一切听从兄弟的安排!”却图汗对林丹汗可谓是信任之极,朗声道出自己的决定道。 林丹汗心中一宽,当下便下令察哈尔蒙古众军以及部众撤离察汉浩特本部大本营,向西撤,同时命额哲带三千骑兵前往青城,向大明求 援。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第一章:三方会谈(一) 皇上,出大事了!” “哦,出什么大事了,劳孙老爱卿这么大清早的来见朕?”朱影龙脸色微微一变,但依旧笑呵呵的朝跑的直气喘的孙承宗迎了上去。http:/// 孙承宗年纪大了,腿脚本来就不快,这一路小跑,气喘的是七上八下的,急促朝朱影龙扬了扬手中的八百里快报,道:“皇上,青城八百里急报,察哈尔蒙古兵败,目前正带着十数万人部族仓促撤出察汗豪 特,往青城方向而来。” “什么?”朱影龙一惊之下,迅速的从孙承宗手中接过满桂亲笔书写的八百里快折,打开浏览起来。 “好厉害的皇太极!”朱影龙咬着牙,合上手中的奏折道,虽然满桂奏折中语焉不详,但朱影龙已然知道这一次林丹汗兵败是由于内部。 这一次兵败谁都不怨,都怨林丹汗自己以前做下的事情,太让手下的部族寒心失望,人家另投明主也是无可奈何。 良禽择木而栖,这也怪不得人家阿鲁特蒙古两部。 “皇上,现在怎么办,林丹汗此次兵败实在太快,凭他手下十几万大军居然一下子败的这么惨,简直是不可想象。”孙承宗由于军情紧 急,满桂的奏章并没有来得及细看,因此由此感叹也不为过。 “好在林丹汗也算当机立断,没有与皇太极多做纠缠,直接率部突围,否则朕的一番布置都成了泡影。”朱影龙冷冷的道,其实脑海中已经在飞速旋转思考着如何应对突入其来的战局。 林丹汗突然兵败已经逼得大明不得不提前进入后金与察哈尔蒙古的战局,这在今后可能演变成大明与后金的直接对抗,朱影龙到不是怕什么,可就这么看着后金一天一天的坐大有些心有不甘罢了。 “传朕地旨意,让满桂出动关宁铁骑接应察哈尔蒙古大军撤退至乌兰察布。帮助察哈尔蒙古各部众在乌兰察布站稳脚跟,先保持克制,不要擅自与后金军队发生直接冲突。”经过短暂的思考,朱影龙给满桂去了一道旨意。 满桂接到圣旨,当即调动一万五千关宁铁骑前往接应惶惶西逃的十几万察哈尔蒙古部众,在半途之上遇到了额哲率领的三千骑兵,两人合兵一处,朝林丹汗的大队人马迎了上去。 皇太极又怎见的林丹汗率部众西逃,亲提两万八旗铁骑沿途追赶,一路不断收拢掉队的察哈尔蒙古部众。一直紧紧的掉在后面,丝毫不给林丹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 皇太极知道,一旦大明得到消息,插手其中,他就失去吞并察哈尔蒙古的机会,所以他必须紧追不舍,一定要在大明反应过来之前将察哈尔蒙古征服,到时候木已成舟,大明就算有千军万马也奈何他不得。 只是皇太极不知道地是,大明的情报司(前身是暗影)。早已在察哈尔蒙古潜伏了不少密探,皇太极与阿鲁特两部里应外合攻破察哈尔蒙古本部大本营的消息早已在最快的速度送到满桂的手中,而满桂的奏折与暗影的情报消息几乎在一前一后到达朱影龙的御案之上,而朱影龙又在最短的时间做出反应。给满桂发出指令,这中间不过两日的功夫。 而皇太极更加不知道地是满桂的关宁铁骑已经出来了,而且正朝他赶来。 当关宁铁骑的黑色钢铁巨流出现在皇太极面前之时,皇太极知道大明已经插手了。而且插手的如此之快直令皇太极心惊不已,感觉上自己与察哈尔蒙古之间战局地一举一动都在大明的监视之下,几乎没有丝毫秘密可言。不然大明不可能会有如此快的反应速度。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出动关宁铁骑接应察哈尔蒙古部族向西撤离。 穆里玛虽然擅自带人进入察哈尔蒙古本部大营救兄。犯下军规,但毕竟诱使了朗素三万大军追击。最后反被后金围歼,功过相抵,被皇太极免于处罚,但他也知道哥哥鳌拜地下落,被关宁铁骑生擒,因此穆里玛一看到满桂率关宁铁骑出现,便怒火中烧,吼叫一声,带着本部人马就冲关宁铁骑杀了上去! 皇太极现在还不想立刻跟大明撕破脸皮,一看穆里玛一马当先冲出本阵,暗道不好,自己怎么把这个冲动的小家伙给忘了,忙策马上前,高喊一声:“穆里玛,退下!” 穆里玛再怎么冲动也 道不尊将令的后果,这一次可没有上次那么好运,于 勒缰绳,率领本队退回本阵。 “满将军。”皇太极遥遥一声招呼道。 “天聪可汗陛下。”满桂双臂微微向前一拱,脸上古井不波地回应道。 “不知道满将军何故拦住朕大军地去路,这里似乎好像不是大明地疆土。”皇太极冷笑诘问道。 “这里的确不是我大明地疆土,但似乎也不是可汗陛下的疆土 吧?”满桂冷冷的回敬道。 “满将军说的不错,但过了今日这里就是我大金的疆土了!”岳托策马立于皇太极身后大声道。 “是吗,那还是要过了今日才是!”满桂对皇太极还算有一丝尊 敬,毕竟这也是一国之君,还是一个可敬的对手,对于岳托一个年轻的小辈,他可是爱理不理的了。 “满桂,你也是蒙古人,为什么甘愿做南人皇帝的走狗呢,只要你肯归降我天聪可汗陛下,他日裂土封王,荣华富贵!”岳托气的鼻子都歪了。 “呸,皇上待满桂恩重如山,什么裂土封王,荣华富贵,老满我不稀罕!”满桂对岳托的劝降嗤之以鼻道。 “满将军,朕对察哈尔蒙古是势在必得,大明与大金是兄弟之国,若是为了这个倒行逆施的林丹汗影响到两国的情意,这可就不好了。”皇太极装出一副为你好,为大明好的悲天悯人的形象劝说道。 “对不起,天聪可汗,满桂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满桂接到军令是不能让天聪可汗您的大军过去,天聪可汗实在要过去,那就请恕满桂得罪了!”满桂不慌不忙的道,想要过去,来呀,动手呀,这可是你先挑起战端的,可怨不得我老满。 不但满桂脸上有跃跃欲试的神情,就连他身后的一万五千关宁铁骑个个脸上都有跃跃欲试的表情,都想亲手试一试关宁铁骑对上八旗铁骑是个什么样! 浓烈的战意开始从一万五千关宁铁骑中散发开来,那种有如实质的战意顿时让目光如炬的皇太极心中一惊,什么时候孱弱的南人训练出这样一支可媲美八旗铁骑的精锐骑兵。 战或不战,两个截然不同的念头飞速的在皇太极脑海里盘旋着,两万对一万五,兵力悬殊不大,可满桂身后还有察哈尔蒙古的骑兵,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不打没有把握的仗,这是皇太极人生的信条之一。 “满将军,今天朕看在你的面子上,撤!”皇太极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枭雄,说撤,很快就撤的一干二净。 “可惜了,没能跟你正面一战!”满桂调转马头,暗自低语了一 声。 摆脱了皇太极的追杀,林丹汗终于喘了一口气,在自己的华丽的马车上接见了满桂。 当看到一万五千威武无敌的关宁铁骑之时,林丹汗的脸上颇露出枭雄迟暮的疲惫之情。 “多谢满将军援助之情,本汗有生之年都不会忘记将军的大恩。”林丹感激的道。 “可汗陛下抬爱了,满桂也是遵令行事,可汗陛下要谢的人应该是我大明的皇帝陛下。”满桂不卑不亢的道。 “本汗知道了。”林丹汗心中又何尝不知道满桂若没有大明皇帝的命令,他怎么敢擅自调兵助自己呢,只要他接受了这个人情,接下来恐怕就难以逃脱大明皇帝的魔掌。 林丹汗赏赐了满桂不少金银财帛还有一双漂亮的蒙古女奴,满桂也不推辞,直接收下了,反正不要白不要,只需要向朝廷报备一下,这些东西就属于自己了,这属于别国馈赠之物,不属于贿赂,拿了也不怕别人说闲话。 由于是拖家带口的,行动自然缓慢了许多,走了三天才到达乌兰察布,在这里满桂早已让人准备了一块地方,让察哈尔蒙古部族暂时扎下营帐。 由于粮草大多在大火中焚毁,因此察哈尔蒙古十万多人身上仅仅只带有十天的口粮,牛羊牲畜自然早已不属于他们了,因此十万多人的吃喝就成了一个巨大的问题,好在满桂在这之前有先见之明,从关内运来并囤积了大批粮草,因此暂时还没有这方面的担忧。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第一章:三方会谈(二) 太极并不甘心到嘴边的肥肉就这么从溜掉,依旧不甘 股骑兵尾随其后,自己则率本部大队人马紧紧的吊在后面,看是不是有机可趁。/ \\ 察哈尔蒙古本部本来军心、民心都不太安稳,尤其许多部落不想被裹抰西逃,一路走来不断的有人逃亡,林丹汗也没有太多的精力去管这些,只要不变成大规模,整个部落的叛逃反水,他也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些偷偷逃出西撤大军的部族民众大多数被紧随其后的皇太极大军搜拢,并投诚。 这种情况一直道满桂率关宁铁骑前来接应林丹汗才有所好转,但察哈尔蒙古民众普遍对大明持不信任感,因此断断续续还是有不少人中途偷偷跑出大队,满桂并没有阻拦这些人的离开,因为事实会证明他们将会为自己所做的决定感到后悔,正好也剔除一些有异心的人。 等到大军到达乌兰察布的时候,原本加上老弱妇孺尚有三十余万察哈尔蒙古只剩下不足二十万,还包括了喀尔喀却图汗带过来的两万喀尔喀蒙古骑兵。 也就是说察哈尔蒙古所有人口加起来不足十八万,比战前的人口少了一倍多,除去战死沙场的,所有部族人口和牛羊都成了金人的战利 品。 若不是林丹汗当机立断决定西撤,恐怕连察哈尔蒙古积累了数十年的财富也落入皇太极之手。 人困马乏,士气低落,缺衣少食,这就是察哈尔蒙古到达乌兰察布的真实情况。 满桂给林丹汗送去了价值十万两黄金的粮食、布帛、食盐、茶叶等生活必须品,这是大明在比试中输给察哈尔蒙古的,不过满桂有言在 先。若是那哥不能生擒或者带着多尔衮的尸体回来,那大明按照约定就没有输,顶多算个平手,这十万两黄金的物资必须一分一毫都不能少大明地,现在算是賖给林丹汗的。 林丹汗听了满桂的言语,尽管心里气的已经是七窍生烟了,可还真不能把人家这样,十几二十万人的生死都攥在人家的手里,万一人家心里一个不痛快,他从哪儿给自己十几万手下变出粮食来? 这个时候已经如同丧家之犬的林丹汗已经没有跟大明谈条件的资 格。虽然他现在拥有的部众可比历史上多的多,但前面是一个更大强大地金帐汗国,后面呢是一个阴险狡诈实力如海一般深的大明,这两国都是想把他连皮带骨吞下的主,只是一个是名义的上的盟友,一个则刚刚让自己吃了一个大亏,损兵折将不算,连立身的根本都丢了,现在还要寄人篱下,仰人鼻息。林丹汗自执掌察哈尔蒙古大权以来,还没有像现在这样窝囊过。 越想越觉得窝囊,心中有气发不出,这不一下子气的一病不起。浑身冷热交替,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蒙古大夫诸方诊治都没有用。这个时候想起前一段时间在察汗浩特的行医的大明卢小太医,医术高明,医治了不少疑难杂症。 正好卢小太医被迈达哩活佛的请求下。没有岁康妃泰松返回京城。而是留在了青城行医。 登革热。俗称疾,民间俗称打摆子。林丹汗就是得地这个病,这个病在这个时代可是一个相当难治的病,死亡率非常之高,即使卢小太医一身精湛的医术,也不敢对这个病打包票,只能根据自己所学给林丹汗开了一副药房,里面有几味药青城和察哈尔蒙古都没有,需要到大同的药铺才有地购买,连夜派人快马前往大同购买了药材,煎成药汤之后让林丹汗服下,病势这才得到了控制。 可以想象,此刻一旦林丹病逝,察哈尔蒙古就会立刻变成一盘散 沙,这对大明来说等于说以前的布局一下子都付诸流水,主少臣疑,就算大明扶持额哲上位,得到的也只是一个差不多支离破碎的察哈尔蒙 古,除非大明立刻与后金开战,否则凭一个破碎地察哈尔蒙古是不可能达到牵制和削弱后金的目的。 皇太极得到林丹汗病重地消息,先是一喜,认为这是天在助他,机会来了,可很快又得到林丹汗病情得到控制地消息,令他如意算盘打 破。 就在紫禁城养心殿内地朱影龙知道事情的前后,也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林丹汗真要病死在乌兰察布,自己接下来的布局可就真不知道如何接下去了。 从太医院调人过去已经是指望不上了,于是朱 在乌兰察布的卢小太医下了一道严旨,让他一定要在 内将林丹汗医治好,否则国法从事! 到底是卢焕章的儿子,虽然行医经验上与老子还有着不小的差距,但医术却是已经得了老子的真传,而且胆量可比老子大的多,本着不治也是死、治不好也是死的原则,在原有的药房基础上加大了药的使用 两,结果三天之后,林丹汗奇迹的清醒过来,察哈尔蒙古一片欢腾,都认为这是长胜天在保佑他们大汗,卢小太医也就成了长胜天派下来医治林丹汗的神医。 一下子,卢小太医在察哈尔蒙古人中地位陡然高涨,这无心插的柳也算的上是给将来的蒙汉合流起到了一定的促进工作。 对救了自己性命的卢小太医,林丹自然是不惜吝啬的给予了许多赏赐,卢小太医诚惶诚恐的收下后,更是取得了今后在察哈尔蒙古行医畅行无阻的资格,而且不用上一份税。 这要是在以前,一个汉人大夫能拥有这样的资格,还有林丹汗的亲口许诺,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荣耀,可现在这份荣耀虽在,但意义却并不大了。 林丹汗脱离危险,只要将息调养一段时日就能痊愈,而皇太极虽然大军压近乌兰察布,但始终不敢越雷池一步,大明现在已经插手,这个时候进兵就会直接跟大明对上,既然皇太极不愿意这个时候跟大明开 战,但为什么又步步进逼呢? 面子,一切都是面子,要是皇太极现在就这么撤军回去,他的威信将会受到大大的影响,而且一次怯战将会对将来自己对上大明的时候心理上总会留下一丝阴影,因此就算不想打,也要做出打的姿态来。 倘若皇太极乖乖的撤兵回去,那朱影龙可要提醒满桂了,皇太极是个不服输和不甘于人下之人,就这么一句废话都不错,安安静静的离 开,这才是一种反常。 事有反常必为妖,所以皇太极做出一副咄咄逼人的姿态,誓不把察哈尔蒙古完全征服不罢休的模样,反而使得朱影龙非常的安心。 鳌拜这几日在关宁铁骑的大营中养伤算是大开了眼界,他不仅仅看到可一幅幅前所未有的训练画面,更多的是一种震撼,要说训练的残 酷,这个世上能比的上八旗子弟兵的不多了,但是自从见了关宁铁骑的一系列的训练演练之后,鳌拜觉得自己就是一只井底之蛙,他所知道 的,所懂得的实在是太少了。 那神奇的队列和口令,还有跟八旗编制完全不同的部队编制,根据他对大明军队的了解,这绝对与大明两百多年来沿袭下来的军事编制完全不同,这是一套完全新的军事编制。 大明施行新的军事改革,这些像鳌拜这样的将领都是知道的,甚至还有些研究,只是传道后金的情报和消息并不完全,还有些误差,因此一直以来,鳌拜对最关心的明朝军事改革的事情也是不得要领,等到他亲眼见到眼前的关宁铁骑,他才有些明白,原来兵还可以这样练。 而眼前的关宁铁骑显然已经编练完成,具备了较强的战斗力,这说明什么?大明早已经在关宁铁骑身上,从关宁铁骑的训练情况以及自己的眼力观察,鳌拜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如果八旗铁骑与关宁铁骑在战场上对决的话,输的很有可能是八旗铁骑。 得出这样一个结论,鳌拜再也没有心思养伤了,他要想办法回去,将自己在关宁铁骑大营中所见所闻告诉皇太极,然后再领取处分。 本来战败被俘就被鳌拜视为一生的耻辱,先前是没有自杀的力气,只能任人摆布,而现在有了这个力气,却又不能一死了之,如果不了解关宁铁骑,将来八旗铁骑遇上关宁铁骑是要吃大亏的。 鳌拜并不知道的是,关宁铁骑已经跟八旗铁骑交锋过一次了,而且是关宁铁骑占了上风。 满桂并没有让人限制鳌拜在军营中的自由,反正以鳌拜现在的伤 势,他也逃不出去,而且就算让他看到了关宁铁骑的训练这也没有什 么,有些东西不是模仿就能学会的,这一点满桂一点都不担心。 这个时候的鳌拜虽然有些心机,但远没有几十年后的专横和野心,反而一心对大金国,对皇太极忠诚无比。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第一章:三方会谈(三) 过鳌拜自己也知道凭自己现在的力量是不可能获得自 他把希望都寄托在自己效忠的君主皇太极身上,希望他能想起他这个为他出生入死的小将。 \ 此时的鳌拜不过是个小人物,若不是穆里玛的救兄心切,闹出一场大战来,改变了整个战局,皇太极未必会无关注这样一个名声并不太彰显的年轻将领。 尽管穆里玛的请求得到了皇太极的首肯,但此刻皇太极内心关心的并不是鳌拜的生死,他跟关心的是被那哥一路追杀至西边千里荒漠的多尔。 其实皇太极内心中既是防备多尔衮,但又十分看重多尔衮,如果他所出的子嗣中没有一个能担当得起延续大金国祚的有为之君,皇太极宁可死后将汗位传给多尔衮,这是皇太极内心深处的想法,从来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连最亲近的人都并不知道。 豪格虽然身为长子,但心眼太小,容不得有才能的人,而且才能平庸,并非继位之君的人才,本来希望几位福晋多给自己生几个儿子,从中挑选一个培养出一个人君来,只可惜至今还没有发现哪一个儿子能继承自己的大统。 努尔哈赤生前最喜欢的是多尔衮,因为多尔衮最像他,因此死前立下多尔衮为继位之君,可多尔衮年幼,而皇太极却突然如同彗星一般脱颖而出,继位做了大汗,正因为努尔哈赤突然猝死,没有将多尔衮培养出来,而皇太极的政治手腕已经在诸兄弟中是首出一指的了,而且这个时候后金的政治集团都认为选择皇太极比多尔衮要好的多,因为他们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多尔衮成长起来,而且为了避免内乱。所以选择了妥 协,却没有想到皇太极虽然以前不显山不露水的,等到继位之后一下子露出了其雄才伟略,令后金上下无一不震惊折服,这才使得后金拧成一股劲地跟皇太极干,原本属于多尔衮的权力就这样顺理成章的被皇太极攫取过去。 而皇太极继位之后虽然暗地里防着多尔衮兄弟,但表面上还是非常重用多尔衮的,该给的赏赐爵位是一个都不少,这样皇太极方才能将一众兄弟团结起来以自己为首,不断的开疆拓土。成就了大金今时今日的局面。 人性又都是自私的,皇太极其实内心深处也是非常的矛盾的,多尔要是死了,那么努尔哈赤和他为大金打下地基业就会自己这一脉代代相传下去,可若是多尔衮没死,能够有机会没有损伤的活着回来,若是多尔真的要取而代之的话,首先在大义上根本没有人能反对,因为这个汗位本来就是他的,现在还给他也是理所当然的。但若是这样,他生的这些儿子,像豪格这样有心问鼎人君之位的,恐怕最后都不会有什么善终。 如果多尔衮没有被那个追杀。或许皇太极现在也不会考虑的这么 多,这么长远,但是现在已经发生了,皇太极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多尔一旦身死将会给大金带来什么样地后果? 诸兄弟的猜疑,正白旗的归属,这就成了一个头疼的问题。因此皇太极甚是心烦。派出多铎悄悄带人往西搜寻。至今没有消息传来。 朱影龙这边对多尔衮地下落也是极其关注,对于多尔衮。朱影龙的感情一直很复杂,从内心讲,多尔衮的豪爽直率是一个值得一交的人,而且多尔衮军事上和政治上地才干都是十分令人敬佩的,这是一个人 才,可惜为己所用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而这样一个人如果继续留在皇太极身边,凭他地智慧和能力,必将成为其开疆拓土地左膀右臂,而多尔与皇太极之间地矛盾又注定了他与皇太极最终不可能穿一条裤子,现在或许不会有异心,但一旦多尔衮实力强大起来,就难免不会野心大 涨,好在历史上的皇太极死地早,没有给多尔衮起兵造反的机会,但是现在历史已经改变了,如果放多尔衮回到皇太极身边的话,会是一番什么结果呢? 不管怎么想,怎么做,一切都要等到找到多尔衮才行。 大明人才济济,善于追踪的特殊人才在“暗影”中有好几个,因此朱影龙特意下旨从周文元的手下调了两个追踪高手,随同一小队特战士兵在多铎之后也进入了西北荒漠,寻找多尔衮的踪迹。 在皇太极归还部落财产和牛羊以及更大水草丰美的驻牧地的诱惑 下,察哈尔蒙古又有不少部落悄悄的与后金搭上关系,加上林丹汗这个时候病重,这些部落就趁这个察哈尔蒙古人心不稳的时候,悄悄的率整个部落投向了皇太极的怀抱。 而皇太极果然如他们所说的这样,所有的承诺基本都兑现了,这下更多的小部落或者单个家庭纷纷出逃,一下子察哈尔蒙古人口又锐减了三分之一,留在乌兰察布的已经不足十二万的察哈尔蒙古本部人马了。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林丹汗大病一场过后,似乎想明白不少事情,因此对于那些部落卖身投敌居然不闻不问,就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这是人家的家事,满桂虽然知道这个事实,但也不好插手去管太多,好在林丹汗醒过来之后,那些还没拿定主意是不是要走的部落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察哈尔蒙古的实力一下子降到了历史最低点。 林丹汗苏醒后的第一件是确立了额哲为自己继承人的事实,这让娜木钟的地位陡然下降,一些本来还对娜木钟肚子里的龙种还有些幻想的人纷纷倒戈,投入苏泰和额哲的怀抱。 确立额哲为继承人之后,林丹汗就以养病和锻炼额哲为理由,将察哈尔蒙古的军政暂交苏泰母子打理,同时为避免排斥异己的事情发生,又让娜木钟监政,四大桑宰在这个时候也分成了三派,一派支持苏泰、额哲母子。一派则站在娜木钟这边,还有一派则保持中立。 支持苏泰、额哲母子的是德彦济旺和多尼库鲁客两位大桑宰,娜木钟身边的则是噶尔玛大桑宰,保持中立的是多尔济达尔汉诺颜。 万户将军们还有各部台吉也各都有自己支持地对象或者保持中立只对林丹汗效忠,林丹汗这一 本来人心不稳的察哈尔蒙古内部搞的是动荡不已。 朱影龙接到这个消息,也是先愣了一下,随后马上就明白林丹汗的心思了,他这是撂挑子不干了,这是在发泄自己的心中对大明的怨气,想到这里。朱影龙觉得这个林丹汗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个时候居然能干出这样孩子气的事情来,哪有一点一国之君的样子? 其实这也是林丹汗一种变相的向大明输诚,只是他拉不下脸面,也低不下高傲的头颅,把权力交给额哲其实也就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保存几分脸面。 因为额哲地决定虽然代表着他的决定,但命令还是额哲发布的,不是他林丹,因此他躲在幕后更加灵活机动。这一招看似把察哈尔蒙古内部的矛盾激发了,实际上也是一种以退为进的政治智慧。 不过这世上能看清楚林丹汗内心的想法的能有几人呢,皇太极算一个,朱影龙自然也算。因为他们都同属于一个级别的,在这个位置上,是最能明白和揣摩出与自己同等位置的人的心理,要不怎么说最了解自己地往往是自己的对手或者敌人呢? 这几日泰松也得知丈夫出兵将哥哥从皇太极的追杀中援救出来的消息。朱影龙夜宿长春宫之时,泰松是热情如火,极尽温柔。曲意承 欢。 时间很快就到了崇祯五年六月初。皇太极这个时候已经聚集了将近二十万大军逼近乌兰察布。而林丹汗手上尽剩下不足六万地军队,加上却图汗的人马也只有八万人马。新败之军,士气低落,根本不是皇太极大胜之军的对手,若没有满桂率一万五千关宁铁骑和两万蒙古新骑,以及而额璘臣部的两万骑兵,共五万五千余人驻扎在乌兰察布,令皇太极心生顾虑,这才维持了一个暂时休战地局面。 二十万余大军,一天下来的粮草吃喝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后金虽然国力增强许多,但毕竟底子薄,家底呢也不是很厚,因此后金历来对外征战都是速战速决,消耗战是打不起的。 而且这个时候后金也有许多将领也认为仗在打下去就只有两败俱伤地局面,到最后反而白白便宜了大明,因此主张不歼灭察哈尔蒙古林丹汗部,反正以林丹汗现在地实力已经没有能力威胁到大金国地安全了,林丹汗又不是一个甘心屈居人下的人,如果大金稍作一些让步地话,林丹汗必不会一心一意的投靠大明,这样起码在大明和大金之间还保留一个缓冲的察哈尔蒙古存在,也能牵制住大明一定的兵力。 甚至济尔哈朗还建议趁机北上,将漠北喀尔喀蒙古三部收服,壮大大金国的实力,然后再全力征明! 这是一个令人心动的建议,只是如果不能征服察哈尔蒙古或者达成某些协议的话,今后这刚刚占领的察哈尔蒙古地区就会面临林丹汗的不断蚕食,直到收复所有失地,除非自己不要这块地方,否则在大明的帮助下,这里就会成为一个战争泥潭,这可不是皇太极想要看到的。 战争,大金国并不怕,但是这会拖住大金国攻略四方的脚步,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劳永逸,一举将察哈尔蒙古各部消灭并吞并,皇太极不是不想,而是现在多出了一方来,就算他有绝对的实力,也不敢有轻举妄动。 此次征战,皇太极特意的将范文程带在身边替他谋划,遇到这种悬而难以决断的事情,皇太极第一个想到的还就是这个足智多谋的汉臣。 范文程果然不负皇太极所望,一共给了皇太极三条建议:第一,反正这一次征战早已预料大明可能会插手,而现在取的战果虽然不是很理想,但还算不错,起码后金获得了大量的人口财富以及牛羊,达到了削弱察哈尔蒙古的战略目的,因此这个时候若是给察哈尔蒙古送至一支橄榄枝,林丹汗若不愿意受制于大明,有七分的把握会同意跟大金议和,第二,将所占领的一般察哈尔蒙古的领土归还给林丹汗,这对于一个现在寄人篱下的一国之主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有了这个,不愁林丹汗不心动,其三,与察哈尔蒙古谈条件的时候不能让大明知道一点点消息,否则议和必不能成,但一旦议和条件达成,则需要大明出面,只要大明承认了这个合约,那以后大明也不能拿大金怎么样,如果大明不承认,那可好了,察哈尔蒙古与大明之间必生嫌隙,到时候主动权依旧在大金手中,三条计策,看似大金吃了大亏,还把自己打下来的国土送还给别人,但实际上这是后金以退步来换取自己的主动权。 这一手还真的是高明之极,若是让皇太极做成了,那大明可还真是有些被动。 可皇太极聪明,林丹汗也不笨,皇太极通过某些暗示的渠道将这罢兵议和的条件传到他的耳朵,条件还是他没有理由拒绝的那种,他就警觉起来,这里面肯定有不同寻常的阴谋,皇太极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这么好心的,事有反常必为妖,跟皇太极打交道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再小心。 尽管林丹汗没有向外透露任何消息,保密工作做的也是异常的仔 细,但后金与察哈尔秘密议和还是让大明的情报人员察觉到了,当满桂接到这份情报只是,后金的密使已经跟林丹汗有过几次接触了,虽然皇太极认为自己开出的条件已经够优厚的了,对于一个战败之人来说,但林丹有恃无恐,拼命的加大价码,双方自然也就谈不拢了。 林丹汗知道背着大明跟后金谈判这可能会激怒大明,要知道若不是大明在关键时刻出兵救了他一下,此刻哪还有察哈尔蒙古的存在,因此后金偷偷的找自己议和,摆明的就是不安好心,让察哈尔蒙古与大明之间产生裂痕,因此他一次又一次的加大价码,而且是毫不退让,目的也就是想让自己得到更大的好处,同时呢也有些希望大明能察觉道后金的阴谋,毕竟现在大明更可靠一些,只是他有些侥幸的心里在作樂罢了。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第一章:三方会谈(四) 实不管后金与察哈尔蒙古之间的秘密和谈最后有没有 只要察哈尔蒙古对大明隐瞒了,那必然会让大明心生嫌隙,这对皇太极来说都是不吃亏的一件事。\\ \\ 得知消息的满桂一面想办法了解并破坏皇太极与林丹汗之间的秘密和谈,一面命人将这个消息快马火速送往京城。 满桂的办法简单又直接,直接派大军接管了乌兰察布察哈尔蒙古临时驻地的防务,切断察哈尔蒙古对外的联系,这秘密和谈自然也就进行不下去了。 这是一个最有效也最笨的办法,还不需要跟林丹汗撕破脸皮,但这也等于把大明直接拖入了后金与察哈尔蒙古之间的战争,不过只要皇太极继续对察哈尔蒙古动手的话,大明迟早会参战,只不过是早晚而已。 当然,这也是额哲的请求下,满桂才这么做的,在外人看起来,这不过是额哲借助妻子娘家人的力量来震慑自己内部那些不听话的声音,但在林丹汗的眼里,他敏锐的察觉到大明已经收到些风声,这一招釜底抽薪之计,皇太极的人进不来,自己的人虽然能出去,必然会受到监 视,因此这秘密议和怕是要夭折了。 朱影龙见了满桂送来的密报,哈哈一笑,将密报转递给孙承宗和熊廷弼二人道:“皇太极和林丹这两人没几天前还仇深似海,现在倒好,居然坐到一张桌子上,和平谈判起来了。” 孙承宗将满桂的密报仔细的看了一遍,然后递给身侧的熊廷弼道:“皇上,这两人私下议和,怕是没安什么好心吧?” 朱影龙冷冷的一笑道:“朕还不了解这两人,一个表面上对我大明恭恭敬敬。一个呢有,求我大明,低声下气,其实这两个人都是心高气傲,不甘于人下的主,表面上看他们两国之间是战争也好,和平也好,都不关我大明地事情,实际上呢,他们各有各的算盘。林丹想把朕拖下水,皇太极却是极力撇开朕,这两个人都是在为各自的利益打算,这一次一定是皇太极抛出了什么让林丹无法拒绝的诱饵,否则林丹不会不顾忌他眼下的困境,与皇太极悄悄干那议和的勾当。” “从满将军得到消息来看,他们应该还未达成协议,但是一旦他们抛开大明达成停战和平的协议的话,我们就被动了,那我们出兵就成了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熊廷弼看完密报。抬头分析道。 “不。”朱影龙摇手道,“他们就算达成了什么协议,到最后还是会通知我大明的,就算皇太极故意不这么做。林丹也会这么做地,朕想皇太极的目的就是让我大明做个公证人的角色,置身其外,不参与到察哈尔蒙古与后金的纷争中来。而他故意的与林丹秘密议和停战就是想捆住我大明的手脚,让我们无处发力。” “果然阴险,这一计若是成功的话。皇太极没什么大的损失。但对我大明来说以后就被动了。”孙承宗眉头一蹙道。 “是呀。朕好心好意的出兵救人,可人是救出来了。但是救出地人却反过身来悄悄的跟仇人达成了和平协议,把朕这个救人的人撂在一边,两位爱卿想想看,朕心里会怎么想?”朱影龙明知道这是后金的一计,使得他与林丹汗之间产生裂痕,但心里还是不痛快。 “满桂将军在密报上说他已经答应了额哲地请求,接管了察哈尔蒙古临时驻地乌兰察布外围的防务,这样切断了他们的秘密联系,纵使他们想要秘密议和也不可能在短期内达成。”熊廷弼道。 “满桂将军这么多也无可厚非,毕竟这个时候林丹也不愿与朕产生什么不愉快,不然他就会阻止额哲向满桂提出这个请求了。”孙承宗 道。 朱影龙嘴角间突然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道:“他们这对父子到是配合地挺默契的。” 其实大明和察哈尔蒙古现在根本就不是一条心,双方都在试探对方的心意,林丹先是一招以退为进,将额哲推到前台,自己躲到了幕后,顿时赢得了大明地好感,毕竟额哲娶地是大明地公主,也算是半个大明人了,由他当政,必然会偏向于大明,而额哲确实也是倾向于大明,也相当的听话,但额哲却是一个不折不扣地蒙古人,就算他再倾向于大 明,也不能否认他是一个蒙古人的事实,因此他做为一个权力者,需要的是为自己的子民谋取利益,因此他代表的还是察哈尔蒙古的利益,他看似把察哈尔蒙古的安全交到大明手上,实际上也是一种压力转移,让大明去承担后金大军的压力,自己躲到大明的保护圈里休养生息。 不过他稍还显得稚嫩了些,额哲自以为大明落入自己的算计中,其实并非如此,躲在他背后的林丹汗看的清清楚楚,如果没有自己悄悄的在跟皇太极议和停战,满桂是不可能答应额哲的要求的,这么做已经等于让大明直接跟后金对上了,别说自己不会干这种蠢事,就是连北京的那位也不会让满桂这么做的,而满桂既然答应了,那就是另有原因了,那个原因就是自己,看来大明已经听到些风吹草动了。 “那皇上我们现在该如何应对?”熊廷弼问道,现在涉及的可不仅仅是军事上的事情,还有政治上较力,这对一个擅长于军事领域的将军来说还有些薄弱。 朱影龙没有回答,把目光投向低头思索的孙承宗问道:“孙老爱卿有什么好的想法?” 听皇上叫唤自己,孙承宗忙抬头道:“老臣想,这仗怕是很难再打起来,与其看着他们偷偷摸摸的谈判,不如索性由我大明出面,三方会谈,这样一来,察哈尔蒙古和后金都在我大明的监控之下,也不怕他们搞什么私下协议。对我大明不利。” 朱影龙嘿嘿笑了起来道:“朕与孙老爱卿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呀,既然他们想耍花招,那就让他们都坐到朕的桌子上耍,怎么耍,能怎么 耍,就要看朕这个主人愿不愿意了,哈哈!” “皇上所言甚是,这样一来,不管是皇太极怎么阴险,还是林丹汗有什么想法。都得听我大明的安排。”熊廷弼脸上露出喜色道。 位爱卿,此去谈判,何人主持为好?” “若是论经验老练,刘鸿训刘大人最合适,还有上次那个在锦州谈判的黄锦也不错……”孙承宗推荐了几人。 朱影龙听了之后点了点头道:“刘鸿训年纪大了,不宜在劳累奔 波,朕还想让他多在外交部干几年呢,再说外交部如今可不比其他衙 门,没有一个人看着,朕还不放心。这个黄锦到是蛮合适地,又参加过这样的谈判,也有经验,再说咱们这一次并不是去谈判的。是去监督谈判的,因此黄锦也足以担当此任,再就是在外交部挑几个年轻人跟过 去,是时候也要让这些人年轻人挑挑大梁了。” “皇上圣明!”孙、熊二人心悦诚服道。 “还有。谈判地点一定要设在我军大营之中,这一点至关重 要。”朱影龙最后还加了一句道。 孙、熊二人心领神会,一起下去准备草拟命令了。 这一日。皇太极升帐。召集众将议事。正说到关键时刻,突然帐外传来禀告之声。说是大明满桂将军派使者前来求见。 满桂遣使来见?皇太极一愣,都对峙这么些天了,自己到是主动的派出几个使者去见满桂,可从未见满桂派个使者回访一下。 迟疑了一下,皇太极忙令传唤。 满帐金将分列两侧让出一条路来,静静的等候着满桂派来的使者到来。 关宁铁骑第一师参谋长徐清一身整洁的军容,肩膀上的四颗梅花银光闪闪,脚下踩着新式战靴,面带微笑的走进了皇太极地中军大帐。 后金君臣都见过关宁铁骑骑在战马上的作战时候装束,黑色盔甲,黑色的战袍,除了样式有些怪异之外,基本上还是可以接受,但徐清现在的装束已经完全颠覆了明人一贯的服装习惯,束口束腰,尤其是肩膀上那四颗锃亮的梅花和两条黄杠,后金君臣没有人知道那代表什么。 为了争这个使者的名额,可是好一番激烈的争夺,最后第一师参谋长以精湛的马上功夫和口才以及较好的面容获得了满桂地信任,被挑来执行通知皇太极三方会谈的任务。 “关宁铁骑满桂军长麾下第一师参谋长徐清见过天聪可汗陛下!”徐清可没有给皇太极下跪,只是按照大明军中的施行的军礼给皇太极举手敬了一下道。 眼见徐清见了他们地可汗陛下居然不下跪行礼,后金一干悍将们顿时心生怒火,恨不得立刻上去将徐清生撕了。 “大胆徐清,见了我大汗,还不跪下!”岳托脾气暴躁,不等皇太极开口,便冲徐清暴喝一声。 徐清来之前早已将可能的遭遇想到了,因此一点都不害怕,就这么看着皇太极,看他怎么说。 皇太极也觉得这个徐清太无礼了,对自己实在有些不够尊重,就算是大明皇帝到此也不应对自己如此傲慢无礼。 “你们大明自称是礼仪之邦,徐将军身为使者难道不知道礼节的重要吗?”皇太极面色一沉道。 “可汗陛下,这个徐清自然知道,刚才徐清已经对您行过礼了,因为这是在军营,所以徐清只好对陛下行军礼了,就算我大明的皇上在军营,徐清也是一样行礼。”徐清不卑不亢地道。 皇太极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不过马上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来刚才徐清说话的时候,右手高举到额头,五指并拢,斜向上大约七十度怪异举动,当时他还以为他是在抹汗,皇太极也不太计较小节,因此当是也没有太在意,帐中众将领也大多是粗线条,自然也没有多少人主意这个细小的动作,难道这就是大明地军礼,可好像没有听说大明改军礼了 呀? “可汗陛下可能还不知道,我大明已经在军中废除叩拜之理,改用举手额前地敬礼,简单明了,战争地时候每一分每一秒都非常关键,跪拜之礼太繁琐了,所以皇上下令废除了。”徐清微笑的解释道,并重新给皇太极和大帐中地诸金将做了一次敬礼的示范。 也许在众多金将不屑的眼神中看起来这是典型的不分上下尊卑的乱礼,但是在皇太极的内心却是触动很大,大明皇帝居然有这个胆量想千百年来的军中古礼发出挑战,这可不是一般人敢做的,若不是对军队的绝对控制权,他是断然不敢这么做的,现在他怎么做,可见大明的军队已经完全被他掌控,这样一个大国,军队被一个人完全掌控,那是多么厉害? 就在皇太极分神胡思乱想之时,只听的徐清道:“徐清奉满桂军长之命前来给可汗陛下送信?” “什么信?”皇太极问道。 “十日之后,大明,察哈尔蒙古还有可汗陛下的大金国在我关宁铁骑大营中进行三方会谈,和平解决我们三方的争端。”徐清取出满桂的亲笔书信,交到皇太极的侍卫手上道。 “三方会谈?”皇太极一愣,感觉到不好,大明主动出手了。 “三方会谈,凭什么?”岳托叫嚣道,“我们大金凭什么要听你们明狗的?” 徐清一听“明狗”二字,脸色陡然一冷道:“岳托将军,我是大明的使者,你在本使者面前公然辱骂我为明狗,此事本使者一定会上报满桂将军和皇上,你就等着在谈判的时候亲口向大明道歉吧!” “好你个明狗,你……”岳托恼羞成怒,在己方的阵营中,居然还被对方威胁,这口气如何咽的下去。 “岳托,住口!”皇太极正好看完满桂的亲笔信,看到岳托当着自己的面如此放肆,当即怒声喝止道。 “劳烦徐将军回去禀告满桂将军,就说三方会谈,朕一定会派人去的。”皇太极重重的朝徐清道。 “如此,徐清告辞了!”徐清敬了一下军礼,然后转身昂首挺胸走了出去。 皇太极脸上阴沉不定,心中却是异常的烦闷,若是大明的将官都像这个徐清这样有胆有识,那他还谈什么入主中原,能守住大金国这一亩三分地就不错了。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第二章:各怀心机(一) 太极遣走了大部分前来议事的臣将,单独留下几个心 朗、岳托以及范文程等人。\ / “大汗,明廷显然是已经知道了我们跟察哈尔蒙古秘密议和的事 情,不然不会有这么快的动作,还主动提出议和,这在以前的明廷或许会巴不得这样,但是现在以明廷的作风来看,从来都是逼迫对方主动议和,自己鲜有主动提出议和之举。”范文程分析道。 济尔哈朗接口道:“范大学士所言本贝勒深有同感,想四年前锦州城下,若不是大汗忍痛主动提出议和,怕明廷是不会主动休战的。” “四年前的大明是内外腐朽,政纲败坏,而观现今大明,朽木之上居然生出新芽,国内静平,大有四海一清之势,实在令人难以想象那崇祯皇帝居然有力挽狂澜之力,阻大厦倾倒之势,实在是令人难以想 象。”范文程不禁生出一番感慨来。 “范大学士危言耸听了吧,那崇政皇帝败坏朝纲,废除礼法,虽博得一些人的用户,实际上这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不出五年,中原的花花江山就是我们女真人的天下!”岳托不屑的看了范文程一眼,豪言壮志道。 “岳托,朕说过多少次了,范先生是大贤,以后不得对范先生如此无礼!”皇太极怒斥一声道。 岳托忙应一声“是”,悻悻站到一边,狠狠的瞪了范文程一眼,扭过头去。 “十天之后的三方会谈,范爱卿心中可有什么计较?”皇太极对着范文程问道。 范文程见皇太极向自己垂询,忙欠身道:“启禀大汗,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明廷既然主动提出三方会谈,那它势必也要承担上一些责 任,只要大汗适时的做出一些让步,若是察哈尔蒙古同意,自然两全齐美,如果不同意,那自有大明向察哈尔蒙古施加压力,到时候大汗只需坐着看戏便是。” “明廷和察哈尔蒙古本是一伙儿的,他会那么好心的替我们说话,一对二。这个和谈咱们去受那个气干什么?”岳托不满道。 “岳托将军,明廷现在并不想打仗,而不管大汗做出什么样的让 步,察哈尔蒙古都不会满意地,除非我们把我们所得的都送还给林丹 汗,而三方和谈的条约一旦签订,那大明就多了一份维护这份条约的责任,大明必然会竭力约束察哈尔蒙古,以林丹汗睚眦必报的个性,必然难以忍受明廷的约束。察哈尔蒙古与明廷迟早有一天会走上决裂,这个时候就是我大金征服蒙古之机。”范文程道。 皇太极对林丹有仇必报的性格是太了解了,所以才想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潜在的敌人,但是现在被大明横插一杠。要达成这个目标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林丹汗服了卢小太医的几幅药之后,身体逐渐康复,已经能下床走动了,精神也不错。 满桂将大明愿意出面。召集后金和察哈尔两国进行和谈地消息通知给了额哲,这么大的事情额哲不敢做主,于是前来面见父亲林丹讨个主意。 林丹汗非常恼火。大明实在是有些过分。居然事先没有通知他一声就决定十日后三方会谈的事情。这简直就是对察哈尔蒙古的极其不尊重,察哈尔蒙古又不是大明的臣属。凭什么要听大明的,大明未免也太霸道了。 娜木钟得知此事后,不断的在族中煽风点火,挑唆不少察哈尔蒙古部落的台吉们抵制大明的出面搞的这个三方停战会谈。 林丹气归气,不过心里却是明白若不是自己偷偷摸摸地跟后金谈 判,把大明一脚踹开的这种做法让人家心里不痛快,大明也不会如此对他。 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林丹汗生气愤怒之后也只能接受这样的安 排,而且这也似乎是解决目前三方僵持局面的最好地办法,报仇也要等有实力才行! 十天后,明、蒙、金第一轮停战谈判开始。 早在两天前,奉了皇帝旨意的黄锦等一行十数人在一个营的骑兵的护送下来到了满桂军中,再向满桂详细了解了战况以及三方所处地局势后,立刻投入了紧张的谈判准备工作。 为了防止发生不必要的冲突事故,察哈尔蒙古和后金两方参与谈判地人员一律不能携带武器进入谈判会场,携带地护卫人员一律只能在大明划定地规定区域里休息,不等擅自走动。 皇太极这边派出了济尔哈朗和范文程为首的一文一武十人地谈判小组,岳托个性太冲动,让皇太极给关了禁闭,谈判没有他的份,察哈尔蒙古这边以 德彦济旺为主,料图台吉为副,也是十人的谈判小组 黄锦是谈判特使,还有熊汝霖等几个前来学习的年轻官员,人员差不多也是十人。 大明是主,占据谈判大帐中的中央上位,察哈尔蒙古和后金的谈判使者分列左右两侧,都没有什么意见。 黄锦简短的开场白说了之后,谈判进入实质阶段。 德彦济旺代表察哈尔蒙古向后金提出了,土地归还,战争赔偿,交还叛徒、俘虏已经人口等一系列十八项要求。 德彦济旺的话一说完,后金谈判使者脸上具是陡然变色,有的恨不得手里有把刀操到自己手中,上前劈了德彦济旺,明明是战败一方,放你一马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反倒倒打一耙向胜利者索要起东西来,简直就是不自量力到了极点。 “德彦济旺,那日如果不是我天聪可汗下令撤军,今日你还有机会坐在这谈判席上这么大言不惭吗?”济尔哈朗怒声指责道。 想起那日自己为被济尔哈朗率大军包围,四万大军被困,若不是额哲率军来救,自己恐怕早已身死殉国了,心中怒火正甚道:“我察哈尔蒙古与你大金井水不犯河水,你们为何屡次侵犯我察哈尔蒙古的土地,杀戮和奴役我们的子民,你们是我们察哈尔蒙古人的敌人,我们只是要回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战利品是属于胜利者的,你们败了就应该有失败者的觉悟,东西我们一分都不会给你们的!”济尔哈朗冷笑道。 黄锦忙站出来打圆场道:“两位大人都先不要争吵,本官的意思 呢,两位先交换了一下双方的意见,若是有什么共同点,咱们可以一条一条的慢慢谈,有分歧不要紧,有意见也不要紧,总归有解决的办法 的。” 第一天谈判,总要给大明三分面子,于是济尔哈朗也相应的提出了十几条,包括停战撤军以及归还一小部分占领地,察哈尔蒙古放弃追杀多尔并协助将其寻回等条件。 谈判最艰难是开头,只要开了一个好头,那接下来的好办多了,虽然双方都对对方提出的条件极其不满意,但还是找出了一两条可谈的地方。 后金同意将营地后撤三十里以示谈判诚意,察哈尔蒙古也同意了再约束部下的同时不再对后金施行袭扰的战术。 这些都写入了三方会谈的第一天谈判备忘录里面,济尔哈朗、德彦济旺和黄锦都在备忘录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第一天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起码达成了一条口头协议,那就是在三方会谈期间,谈判一天没破裂,双方就不得动刀兵。 后金与察哈尔蒙古之间的斗争归根结底还是权力的斗争,后金要发展壮大,自然需要更多的土地和人口,大明有长城守护北疆,后金没有能力攻入中原内地,因此只能打自己邻居的主意,通过联姻、武力征服等手段后金吞并了许多蒙古部落,实力大涨,察哈尔蒙古就是因为被后金吞并去不少部落,人口和领土不断的被后金蚕食,林丹汗如何能忍受自己的国土和子民变成别人的国土和子民,自然而然的察哈尔蒙古与后金开始交恶,并且摩擦发生战争,两个都是有强大野心的男人,一山容不得二虎,自然就仇视敌对起来,进而大打出手。 对于林丹来说,皇太极就是一个强盗,不断的抢走自己的土地和子民,而皇太极看林丹呢,这个天下唯有有德者居之,林丹你对自己的手下横征暴敛,残暴不仁,而我呢,就是那有德之人,是来解救被你压迫下的手下的人,我是正义,既然我是正义的,那么打你就是应该的,你的子民和土地那也应该属于我的了。 林丹汗骂皇太极当婊子还立牌坊,皇太极骂林丹汗是暴君,其实两个人都不是好东西,这个世上拳头大的就是正义的。 谈判进入第二天,这一天的谈判的议题集中在被皇太极大军占领的察哈尔蒙古领地的归属问题之上。 察哈尔蒙古谈判代表德彦济旺自然是要求后金归还所有被占领的属于察哈尔蒙古的草原和城池,后金怎么会答应了,尤其是皇太极许诺将几块地方赏给投靠他的原察哈尔蒙古几部作为驻牧之地,一言既出,岂能反悔,再说这已经是后金打下来的土地,又怎么肯归还呢?济尔哈朗当然是一口拒绝。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第二章:各怀心机(二) 文程虽然坐在谈判席上,但他只是带耳朵和眼睛来的 哈朗他们和德彦济旺如何吵的厉害,他始终不发一言,默默的冷眼看着两方人争吵不停。\\ 黄锦并不认识范文程,但并等于他不知道范文程这个人,锦州谈判的时候,范文程并没有直接参与,参与谈判的是阿敏等人。 范文程虽然自负才智过人,不愿意加入两边的争吵之中,因为济尔哈朗和德彦济旺都是用蒙语在对话,虽然他听的懂,但是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实在是有辱斯文,从骨子里,他还是瞧不起这些粗鄙的武夫的,当然皇太极除外! 黄锦对这位皇太极手下第一汉臣是非常关注的,因此当看到金人谈判代表名单中出现范文程的名字,他就看是单独注意范文程来,这个血管里留着是同样的汉人的血液的汉奸却能得到皇太极赏识并倾心相交,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的本事非同一般,也许济尔哈朗不过是个表面上的谈判主将,而实际上这位同属汉人的范文程才是能做主的人。 谈判进入互相谩骂攻击的阶段,济尔哈朗坚持皇太极给予的底线,态度极其强硬,德彦济旺也是寸步不让,不肯妥协。 若不是顾忌这是大明关宁铁骑的大营,身上的兵刃都被解下,说不定这两方人早就操起兵刃拼杀起来了。 谈判陷入了僵局,但看在大明的面子上,还没有破裂,双方还都起码保持了克制。 第二天谈判无果,双方代表都瞪着眼拂袖而去。 黄锦有些着急,照这样下去。察哈尔蒙古跟后金迟早还是要大打一场的,这就有为皇上的意图了,于是黄锦去求见满桂,希望从满桂那儿讨个主意。 满桂似乎早就知道黄锦要来,早已在自己的军帐等候黄锦的到来。 “黄大人,今天地谈判有收获吧?”满桂面带微笑的将苦这脸的黄锦迎入了自己的军帐,并吩咐警卫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放进 来。 黄锦跟满桂可是老熟人,当年在锦州的时候就认识了,关系一般。不好也不坏。 “满将军,你可是不知道呀,这两方人一见面就跟见了仇人似的,要不是在谈判,他们能当场打起来,哎,三句话说不到头就吵起来了,要想让他们达成什么协议,难,难呀!”一天下来。黄锦劝、拉打圆 场,嘴皮子都说干了,最后还是不欢而散的收场。 满桂似乎没有看到黄锦那脸上的焦虑之色,端起茶盅放到黄锦面 前。微笑道:“来,黄大人,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黄锦看了满桂一眼。伸出手去一把抓住茶盅,脖子一仰,一杯凉茶“汩汩”几声就入了肚。渴了冒烟的嗓子等到滋润。脸色也舒展了许多。 “他们本来就是仇敌。咱们也并不是来帮他们化敌为友地,黄大 人。你说是不是呢?”满桂笑笑的在黄锦对面坐了下来。 黄锦眉毛一跳,看着满桂的脸道:“满将军的意思?” “放心吧,黄大人,他们是打不起来的。”满桂笑笑的看着黄锦 道,心中却对皇上在军中设参谋部的做法是敬佩不已,不然凭他是想不到这些的,这些都是参谋部的集体智慧。 “还请满将军教我!”黄锦惊讶之下,起身站立给满桂来了一个深深一躬,诚挚道。 满桂忙相扶道:“黄大人务须如此多礼,你我虽然分属文武,但都是皇上的臣子,理应互相帮助地。” 黄锦以前还是有些看不起这些武将的,粗鄙无礼,一言不合就拳头相向,现在看来,也未必所有的武将都是这样,眼前这位满桂将军,虽然是蒙古人,到是比一些嚣张跋扈的汉将们要懂礼地多了,忙道:“多谢满桂将军!” “黄大人,依你看,目前哪一方的条件更合理公平一些呢?”满桂问道。 黄锦低头思索了一下道:“如果从胜败的角度来看,金人的条件似乎更有诚意,但如果从正义上看,金人毕竟是侵略者,察哈尔蒙古地条件也并非没有道理。” 满桂嘿嘿一笑,道:“黄大人说的不错,既然两方都有理,那咱们呢?” “咱们?”黄锦诧异的道。 “不错,黄大人难道忘了,如果没有咱们大明,你还认为察哈尔蒙古还有机会坐在谈判席上跟金人谈条件 满桂笑问道。 “对呀!”黄锦眼睛一亮道,“可这毕竟是他们两国之间地谈判,咱们顶多是个公证地身份,如果偏袒哪一方都是会导致谈判破裂地。” “话虽然这么说,但黄大人有没有想过,三方会谈既然是三方,大明能够独善其身吗,仅仅就是把他们拉到谈判席上,然后当个公证人这么简单吗?”满桂问道。 “满将军的意思我大明也要提条件?”黄锦有些糊涂了,临行前皇上可是嘱咐过他不要过多地涉入两方的谈判,尽量的当一个冷眼旁观的人就行,他的任务就是将这两方人拖在谈判桌上就行,时间越长越好。 “这到不是,只是目前来看,表面上谈判席上是察哈尔蒙古与后金在较力,实际上是三方较力,这一次和谈关键不在察哈尔蒙古身上,也不在金人身上,而在咱们大明身上,黄大人,你明白吗?”满桂点拨 道。 “咱们身上?”黄锦奇怪道。 黄锦年纪不大,经验也浅,若是换了刘鸿训在此,也用不着满桂去提醒了,而满桂今天所说的这些也都是属下集体智慧的结晶,他一个人是想不明白这里面的复杂的。 “目前来看,咱们和察哈尔蒙古是一体的,其实不然,怎么和察哈尔蒙古表面上看上去是一家人,但还是互为利用关系,察哈尔蒙古实力大损,但其精锐的铁骑并没有损失多少,除了朗素的那一万人,察哈尔蒙古起码还有两万以上的精锐,这可是与八旗铁骑和咱么关宁铁骑相抗衡的部队,有了这个,察哈尔蒙古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而金人担心的就是察哈尔蒙古完全投靠大明,但是现在他们没有这个担心了,因为林丹故意的瞒着我们大明偷偷的跟金人议和,这说明察哈尔蒙古是不可能投靠大明的,至少现在是不会的,而这一次三方会谈由我们大明发起,目的就是为了破坏他们之间的秘密和谈,同时也是要将主动权抓到自己手里,我们既要保存察哈尔蒙古,也要堤防着它,目的就是拖住金人扩张的脚步,同时也让皇太极寝食难安。”满桂道。 “满将军的意思是我们跟察哈尔蒙古站在一条线上了?”黄锦心有些乱,这里面的关系实在是太复杂,黄锦第一次担当重任,生怕出一丝错,心中紧张自是难免的。 “不,由于咱们突然提出三方会谈,察哈尔蒙古和金人都在猜疑我们的目的,因此咱们就算有心帮察哈尔蒙古,此时也决不能表现出来,一定要让两国失去疑心,认为这一次和谈咱们是两不相帮,只是居中调停,当然了,绝对的公平是不可能的,这个尺度就需要黄大人你自己把握了。”满桂道。 “啊,满将军,我明白了。”黄锦脸上陡然舒展开来,欣喜道, “多谢满将军指点,不然我可要坏了皇上的大事。” “黄大人刚才是不是想要对察哈尔蒙古施加压力,让他们退让一 步?”满桂脸上也挂满了笑容。 “是呀,幸亏满将军提醒,不然我可犯下大错了。”黄锦起身拜下道。 “这个,使不得,使不得,黄大人,快快请起!”满桂忙上前道。 接下来一连三日,察哈尔蒙古和后金除了争吵还是争吵,但是奇迹的是两方人居然都没有打起来,到是满桂让给置备的茶水让两方来谈判的人喝的是干干净净,一滴都不剩。 黄锦这三天内表现的是不偏不倚,只提建议,不做决断,再就是和稀泥,让察哈尔蒙古和后金两方人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大明究竟搞这个三方会谈究竟想要干什么? 每次谈判回去,皇太极都会将范文程单独召见一会儿,谈判进入第五天,这天晚上,皇太极照例单独留下了范文程。 “明廷究竟是什么态度?”皇太极这个问题已经问了四次,今天是第五次,问的他自己觉得都有些厌烦了。 “大汗,明廷派来的那个使者这几天来很少发言,除非到了我们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才会站出来说几句话,可每一次说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明廷的态度实在是令人琢磨不定呀!”经过五天来的观察,范文程纵有通天的本事也看不透人心。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第二章:各怀心机(三) 袁崇焕在辽东重新编练军队,朕不得不防呀!”皇太 道。 \ 范文程也很无奈,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事情明人不是没有干过,如果袁崇焕突然在辽东发难的话,那辽阳就危险了,甚至还有可能威胁到盛京的安全。 “大汗想要撤兵了吗?”范文程平静的问道。 “萨哈璘来信说,明廷此次裁军将近百万,划分为七大军区,军队编为甲、乙两个等级,这是常规军队,另外地方上还编制有武团,裁掉老弱病残之后,明军实力大增,这是萨哈璘的亲笔信,范老爱卿你看 看。”皇太极脸上露出疲倦之色,将一叠写满黑字的信纸递给了范文 程。 范文程一张一张过目,越看越心惊,直到看完最后一张,脸上的惊容一直没有消失过。 “如此精妙之法到底是何人所想?”范文程惊叹不已,同时心中也震惊无比的问道。 “崇祯皇帝。”皇太极神情落寞的突出四个字来。 “这不可能!”范文程眼珠子都凸了出来,若是这些都是孙承宗或者熊廷弼、袁崇焕这样的人想出来的,他还会相信,可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会是南明的皇帝所为,这里面缜密的布置,一环套着一环,几乎没有任何破绽,绝对不可能是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能够想到的。 “如果朕现在有百万军队在手,早已带着大军横扫中原了,只可惜朕没有!”皇太极恨恨的仰天长叹道。 “大汗不必如此悲观,我大金如今也拥有千里疆土,战将兵马数十万,况且明廷未必能做到这上面的所有构想。就算做到了,也不是一时一刻的事情,大汗还有时间,只要我们努力壮大自己的实力,天下未必就不属于您的。”范文程道。 “不错,当年阿玛凭借祖宗留下地十三副铠甲起兵,如今也打下来如此庞大的江山,朕继承了阿玛留下的基业,也继承了他的一致,一定会将属于我们女真人的天下重新夺回来的!”皇太极乃是心志坚忍之 辈。刚才顶多也就是一时气馁罢了,很快就恢复了枭雄本性,斗志高 昂! “老臣誓死追随大汗!”见皇太极恢复了斗志,范文程自是欣喜万分道。 “好,朕得范爱卿如的汉之张子房也!”皇太极哈哈一笑,对范文程表忠心的誓言十分开心。 更新,更快,尽在文学网,ww w..cn,手机访问:w ap..cn全文字阅读让您一目了然,同时享受阅读的乐趣!察哈尔蒙古这边也对大明的态度产生了怀疑,三方会谈毕竟是大明发起的,现在三方凑到一块儿呢,大明一直都没有表明自己真正地态 度,若是大明不想察哈尔蒙古与后金之间停战和平。那又何必主动发起三方会谈呢,但是三方会谈已经开始了,可大明不表明自己的态度,就这么拖着究竟想要干什么呢。如果大明真的想要和平,那要么向自己施压,要么想金人施压,或者两边共同施压。可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大明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其实察哈尔蒙古跟后金的谈判就是谈个十年八载对大明来说都是无所谓,就算永远没有结果也没什么。朱影龙要的就是维持这个现状。真要是和平了。未必就会对大明有利。 照现在的情形,打是已经打不起来呢。除非大明撒手不管,否则大规模的会战是不可能的了,但是零星的小规模地战斗还是会发生的,朱影龙的目的就是让察哈尔蒙古与后金谈谈打打,打打再谈谈,如此循环下去,互相消耗实力,以及把后金拖进战争地泥潭,让其脱不开身去扩张。 所以黄锦自己还不知道朱影龙已经给了他一个长期作战的任务,那就是不断的将察哈尔蒙古和金人拉到谈判桌上,然后等他们谈判破裂之后打起来,有了损伤之后,再出面调停,重新把他们又拉到谈判桌上 来,谈了之后再打,打了之后再谈,等到明白朱影龙用心何其歹毒之后已经晚了。 也许是皇太极看出了大明的险恶用心,留下济尔哈朗率十万大军继续与察哈尔蒙古以及关宁铁骑对峙,并委以济尔哈朗全权处置之权,然后自己带着一半人马以及所获财物返回盛京。 皇太极一走,满桂下令撤回接管乌兰察布地关宁铁骑,率大军返回青城。 这样一来谈判逼迫中断,但是察哈尔蒙古和后金谁都没有单独提出中止谈判,黄锦也为此留在了青城,继续为察哈尔蒙古和后金重新回到谈判席上而努力奔波。 判最终没有什么结果,察哈尔蒙古与后金进入了长达 战阶段。 察哈尔蒙古缺乏合格的将领,因此济尔哈朗虽然只有十万人马却屡屡压着打,若不是满桂让关宁铁骑暗中照应着,察哈尔蒙古可能一年都坚持不了。 谈判还是时断时续,有的时候这边谈地不亦乐乎,战场上却打地你死我活,战争也让两支确切地说三支军队磨练出来了,大明关宁铁骑人数最少,驻扎在青城的只有三万人,其中两万蒙古人,一万汉人,数量最少,但战斗力却是最强地,察哈尔蒙古由于人口的制约,常规兵力缩减到五万人左右,其中两万精锐,后金济尔哈朗这边,皇太极留下了两万八旗铁骑和一万铁甲军,剩下的是蒙、汉、朝鲜的三族联军,兵力上如果不算上额璘臣的三万人马,大明和察哈尔蒙古联盟的军队还不如后金,但战斗力却并不输与对方。 一开始,打起来还颇有些伤亡,越到后来,大家都互相了解对方 了,有的时候就仿佛约定好了,今天我来袭营,明天你伏击我的侦骑小队,伤亡反而越来越少,有的时候出现零伤亡,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皇太极之所以撤军,原因自然有两点,一是辽东给他的大本营带来的巨大压力,而且他不在大本营久了,国内有些不稳的迹象,他必须回去镇压这些不稳的苗头,二呢,根据的他与范文程的分析,除非自己主动放弃打下的察哈尔蒙古的城池和草原,否则在大明的干预下,想要灭了察哈尔蒙古已经希望渺茫,而且大明最希望的是自己跟察哈尔蒙古在不断的战争中消耗各自的有生力量,而且二十余万大军长时间征战,辎重粮草消耗惊人,以大金国现在的国库财力根本不足以维持太长的时 间,所以他必须撤军回去,但又不能全部撤回去,全部撤回去的话,等于说把打下来的东西还给对方,因此他留下了济尔哈朗的十万参差不齐的大军,因为他有信心有把握大明不会在这个时候协助察哈尔蒙古夺回属于原属于他们的领土,因为大明需要一个依靠自己的察哈尔蒙古,而不是一个独立不听话的察哈尔蒙古。 必要的时候,大明还有可能出手暗助自己,让察哈尔蒙古保持现在的原状。 皇太极还真的是料对了,因为这么做也是变相的将察哈尔蒙古推向大明的怀抱,可他自己也有苦说不出,其一,后金可没有两面同时开战的能力,其二,后金比大明此刻更需要安定和发展,其三,皇太极需要训练出更多精锐的军队才可能与大明抗衡,争霸天下的游戏可不是那么好玩的。 多尔衮的消息再一次传来,有人在西北大沙漠的一处边缘发现了多尔随身的佩刀,刀上血迹斑斑,发现佩刀不远处有几具干枯的尸体,但证实是多尔衮随身卫士的装束,死亡时间超过七天,而且显然在这里遭遇过激烈的搏杀,佩刀应该是多尔衮与敌搏斗的时候掉落的,根据死亡卫士身上的线索,多尔衮可能带着人进入大沙漠。 很难想象多尔衮既然带着不足百人向西逃了上千公里,还中途被人截杀,根据现场留下的线索,截杀多尔衮的人可能是戈壁上著名响马红胡子,多尔衮虽然一行人狼狈落魄,但身上还是带着不少值钱的玩意,大概是这个让响马给盯上了,但也可能是响马们认为多尔衮带着人是来抢占地盘的,一言不合,就这样打起来了,只不过这些都是猜测,响马红胡子来无影去无踪,在这广袤无垠的大漠戈壁之上根本就找不到人家的踪影,那哥虽然善于追踪,恐怕到了漫天黄沙的大沙漠也是无用武之地。 沙漠中气候多变,而且白天夜里的温度更是两个极端,沙漠之中无路可循,一旦迷失方向后果不堪设想,而且沙漠缺水,人在里面很难生存,一旦缺水,而又找不到水源的话,唯有死路一条。 沙漠的恐怖凶悍就连想那哥这样心志坚忍,死亡面前眉头都不皱一下之辈谈起来都微微色变,因此他也不敢轻易的决定进入沙漠继续寻找多尔的踪迹,在沙漠边上折腾了三天,搜寻了发现佩刀方圆五百里之地,最终没有找到一丝一毫的线索,不得不无功而返。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第二章:各怀心机(四) 哥带回多尔衮可能已经葬身无边沙漠之中的消息,虽 不确定,但能进入大沙漠,再活着回来的希望已经十分渺茫了,尤其是多尔还是在被追杀中,被迫进入大沙漠,一定没有充足的准备,生还的希望无限接近零。\ \ 虽然这个时候察哈尔蒙语与后金发生了几次小规模的冲突,但林丹汗还是很遗憾的将这个消息通知了后金的主帅济尔哈朗,济尔哈朗接到这个消息,还有些将信将疑,但后来有人证实那哥带着人返回察哈尔蒙古,没有见到任何与多尔衮贝勒相似的人跟随,便信了这个消息,派人快马将这个消息送回盛京。 虽然大明也派出了一支小分队前往西北荒漠寻找多尔衮的踪迹,但已经失去联络好些天了,也不知道这支小分队的处境如何,这时候那哥突然返回,带回了多尔衮可能葬身大沙漠的消息,满桂也不敢怠慢,连夜将这个消息命人八百里快马送去京城。 朱影龙和皇太极收到这个消息也就是一前一后,时间相差不过一 天。 多尔衮要是还说着,或者死了已经见到了尸体,察哈尔蒙古不可能会隐瞒的,后金也杀死了林丹汗的妹夫朗素,就算察哈尔蒙古杀了多尔也不能怎么样,顶多增加双方的仇恨,而现在一个活的多尔衮已经比一个死的多尔衮却是重要些,有多尔衮在手,察哈尔蒙古就可以跟后金谈条件,迫使后金给出巨大的让步,若是多尔衮还活着被那个抓到带回来的话,林丹汗是没有必要隐瞒的,更加用不着将这样一个没有经过证实的消息告诉后金方面。所以朱影龙基本可以判断出,那哥带回来的消息是真地,但多尔衮的生死却还不能立即下结论。 不过这个消息可以利用一下,朱影龙命人暗中将李永贞传了过来,耳语吩咐了几句。 早在鹰卫成立之处,鹰卫就对后金进行了渗透,皇太极想做皇帝,在盛京大修皇宫,那皇宫里自然少不了太监,鹰卫一开始就是由一群太监组成的。而不少自幼阉割想要进入皇宫当太监的孩童就这样被鹰卫搜罗起来,经过的严格的培训之后,挑选出资质优胜的通过各种渠道进入后金,然后对后金的皇宫进行渗透,而现在已经初见成效,虽然这批小太监资格还比较嫩,但因为聪明伶俐,加上由李永贞这样的宫内大太监训练过的,基本上在后金皇宫内如鱼得水,由于前期不需要他们传递情报什么地。自然也没有暴露身份的危险,这些小太监最成功的已经混到皇太极的大福晋哲哲的身边伺候,还颇得哲哲的信任。 不过这些在皇太极关键妃子身边的太监李永贞是不敢随意动用的,只是保持一定的单线联系。因为这些人将来会发挥更大的作用,现在动用了,会引起皇太极地警觉,而这一次行动李永贞动用的只是一个最低级太监。而且他只是听到一些语焉不详的话语,把他当作谣言传出去而已,接下来的自有外面地人配合。不过这个太监可能要牺牲了。 不过为了达到扰乱后金政局的目的。没有牺牲是不可能的。 皇太极接到济尔哈朗地密报。第一个想到的是暂时把这个骇人的消息压下来,不对外通报。但是如果不对外通报地话,要是这个消息被朝中反对自己和敌人知道,定然会利用这个消息煽风点火,鼓动内乱就麻烦了。 找来范文程商议,范文程也觉得这个问题非常棘手,稍有不慎就会给皇太极安上一个弑弟地罪名,尤其多尔衮还是先汗定下地继承人,是皇太极最顾忌的兄弟。 就在皇太极举棋不定之时,一个消息悄悄地从盛京皇宫中传出,十四贝勒多尔衮已经死了,只是天聪可汗下旨秘不发丧而已。 虽说小道消息当不得真,可这个小道消息是从盛京皇宫里传出来 的,据说这个消息的起源是在崇德殿一个看门扫地的一个小太监,消息是他无意中听到的,他把这个消息告诉几个身边的小太监,大概是想起自己胡言乱语妄言朝廷是非可能会遭致大祸临头,当天晚上就悬梁自尽了。 紧跟着有一条谣言出现了后金君臣的耳朵里,那就是皇太极曾在战后跟察哈尔蒙古林丹汗有过秘密的和谈,此事还瞒过了大明,和谈的内容不得而知,因此不少暗地里拥护多尔衮的臣将们纷纷猜测皇太极会不会打算用什么条件,换取让察哈尔蒙古帮他解决多尔衮这个潜藏的对手兼兄弟,多尔衮要是死在察哈尔蒙古手上,自然不会有人怀疑到他的身上,这一借刀杀人的毒计还真是毒呀! 而此时此刻林丹汗有怎么会放过这个可以打击到皇太极的机会呢,再试探过的大明的态度后,当即对外发出声明,声称察哈尔蒙古在这之前是与后金有过秘密的谈判,谈判的内容也的确涉及到多尔衮,但具体是什么察哈尔蒙古没有对外公布,因为这是秘密协议,察哈尔蒙古人历来讲究信义,答应了皇太极不把秘密和谈的内容说出去,就不会说出 去。 这份似是而非的声明,更加导致了后金君臣之间的猜疑,一时间,皇太极顿时陷入了怀疑 、漫骂的声浪中,焦头烂额。 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又捅出来一个消息,更加是火上浇油,那哥在追杀多尔衮的途中,曾今接到过林丹汗的一份命令,这份命令是命令他对多尔衮的追杀死活不论,这份命令看起来还是给多尔衮一线生机,实际上林丹汗已经对多尔衮动了杀机,这份命令配合察哈尔蒙古关于秘密和谈的声明而出,顿时引起了后金高层的高度关注,因为这可是皇太极秘密勾结林丹汗,企图借刀杀人的有力的佐证,尽管这有些匪夷所思,还有些不可思议。正是因为这些,多尔衮死了,所有人才不会怀疑到皇太极身上。 所有的谣言和证据都并没有一个确切地定论,但这些谣言的矛头却通通的对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现在自谣言后一直保持沉默,既不为自己辩解,又不反驳的天聪可汗皇太极。 这是一个阴谋,目的是让大金国自己内部乱起来,这个世上能有这么大能量,并且能把自己逼到如此境地的只有一人。除了他,还没有人能有如此大的能量,能让察哈尔蒙古如此卖力的配合。 皇太极很聪明,非常明白自己的处境,现在他只要出去说一句,就会有十句把自己给顶回来,而且他一个人根本说不过那么多张嘴,在事情还没有定论之前,他还是大金国的可汗,这一点谁也无法动摇。而且多尔就算已经死亡,但还有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地济尔哈朗,他可以为自己作证,因此在没有确切的证据面前。就算国内的反对声音再大,也不能把自己推翻,因为他手里掌握着后金超过一半以上的兵力,而在他一班师回盛京。就命豪格暂时接管了多尔衮的正白旗,现在他的实力最强,大金国内还没有人能撼动他的地位。这一次针对他的阴谋至多只会让后金内乱一下子。还动摇不了根本。 只是这种被人算计压着挨骂被人冤枉还无法辩驳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多尔衮真的葬身大沙漠了吗?当然不是真地。人在逆境中容易爆 发,多尔衮才智本身就过人。在逃亡中更是爆发出惊人的智慧和毅力。 面对那哥的追杀,本来依照常理,应该将所有的力量收缩在一起,这样才能发挥出更大地力量,来保护自己,当然这样一来目标太大,也会造成明显的追踪目标,但对于一个仅剩下几十人的队伍,而且在广袤无垠的荒漠上来说,几十人与几个人没有多大地区别,而且那哥并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少人,就算以他一声跟踪的绝学也最多只能判断一个大概,所以他中途分兵了,但并不是一下子就分了,而是每隔一段距离分出一支队伍与大队分道,那哥虽然发现了多尔衮分兵了,自然也会派人追了上去,而自己则率主力追赶多尔衮的大队。 前面三次分兵,多尔衮自然还是随大队前行,到了第四次分兵,多尔则离开大队,悄然与一个士兵换了武器装束,随第四次分兵小队上路,同样地,那哥对这一次小分队一样派出了追杀队伍,前面三支分队早已被那哥派出地人追杀干净,第四支小分队也不例外,不过在那哥地人追杀即将追上的时候,多尔衮命人将自己埋入泥土当中,用一根铜管作为呼吸通道,然后这些人继续引开追兵,等那哥地人追杀返回后,多尔才从泥土中钻了出来,只身远逃。 那哥的人只顾着追杀这支小分队,并没有留意到一路的变化,况且荒漠之大,根本看不到人烟,若不是有那哥豢养的银狼,那个派出去的人未必能追杀到多尔衮的人。 当然多尔衮虽然暂时摆脱了追杀,但要想活命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这块荒无人烟的地方,举目望去,四处都是戈壁黄土,连自己身在何处都不知道,只知道的太阳升起的地方是东面,但是那不能去,而往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会盛京,所以多尔衮选择的方向是往南。 多尔衮往南走了五天,身上的水囊早就空了,嘴唇已经干裂开来,身上带的干粮只让他坚持了两天,他已经三天水米未进了,又连着赶了三天的路,意志差不多到了涣散的边缘。 “水,水……”这种无意识的呢喃已经伴随多尔衮踉跄的脚步一天了。 嗓子已经冒烟了,再喝不到水,他也走不动了。 突然,一抹绿色如同闪电一般划过多尔衮的眼帘。 哈哈,天无绝人之路,多尔衮眼神之中终于露出了狂喜之色,拼起自己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朝那一抹绿色跑了过去。 一个清亮的小湖泊映入多尔衮的眼帘,湖边点缀这几丛绿色的草 丛,荒漠里的水源虽然珍贵,但大多数是不能直接饮用的毒水,但多尔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眼睛里就只有水,就算毒水也顾不上了。 一头栽倒在小湖泊边上,疯狂的汲取着甘甜的湖水,不一会儿多尔便喝下了一肚子的水,然后翻身一躺,便觉得眼皮子有些撑不起来,头一歪,就不省人事了。 节: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第三章:新土地法(一) 多尔衮睁开眼睛已经是他昏倒后五天以后的事情了。\\ \\ “你醒了?”出现在多尔衮眼前的是一位满脸皱纹,却是笑容满面的银发老妇人,可以看得出,老妇人的眼神之中的笑意完全是发自内心的真诚。 “老人家,这里是什么地方?”多尔衮感觉到身体一阵虚弱,似乎一点力气都没有。 “来,小伙子,先喝点粥吧,你已经昏迷了五天没有吃东西了。”老妇人端着一碗冒着丝丝热气的稀粥道。 在老妇人的帮助下,多尔衮喝下了大半碗稀粥,也恢复了些许力 气,起码说话的时候有力了许多。 “老人家是您救了我吧?”多尔衮感激的问道。 “不是,我一个老婆子那背的动你一个大小伙子。”老妇人一边收拾一边回答道,“救你的是我那老头子,出去采药了。” 看老妇人的手脚十分麻利,多尔衮不禁有些感叹,要是等自己到了这个年纪,恐怕还不如这老妇人。 “老人家今年多大了?”多尔衮躺在床上无事,便想着了解一下救下自己这一对老夫妇,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的报答这两位老人家。 “小伙子,老婆子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老妇人没有回答,反而问起多尔衮的情况来。 “我叫朵尔。”多尔脑中急智,忙给自己取了一个化名,虽然人家救了自己,但自己的身份实在敏感,更加不知道自己如今身在何处,自然不敢将自己的真名直言相告了。 “你是蒙古人吧?”老妇人问道。 “是,是呀。”多尔忙点头道。 “当兵的?” “老人家怎么知道?”多尔衮一惊,旋即马上明白过来。自己身上早已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粗布衣,随身的武器铠甲还有能证明自己身份地印鉴都不在了。 “小伙子你放心好了,这里是贺兰山脉,别说你一个人躲在这里,就是十万大军也藏的住。”老妇人看多尔衮脸色变化,便以为他担心自己行藏暴露。 “贺兰山脉?”多尔衮喃喃自语了一下,心中不仅暗暗凄苦,自己居然跑到了数千里外的贺兰山脉,这正是天意弄人。 “朵尔,你不知道你在那个小湖泊喝的下水是有毒的吗?”老妇人疑问道。如果是附近的蒙古人没有人不知道荒漠之中有些湖泊的水是不能随便喝的,喝了轻则上吐下泻,重则立刻毙命,有经验的蒙古人是可以辨认出来的,当然她心里想地这个附近可不是一般的近了。 多尔衮面带苦涩的笑容道:“我不知道,我是从东面一路逃过来,当时一看到水,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会喝了一肚子的毒水,还好我家老头子正好采药经过那儿。不然那湖边又多了一具枯骨了。”老妇人转动自己手中的纱车,摇头长叹一声道。 这时候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想来是那位救了自己的老大爷,老妇人的丈夫回来了。 果然。一位精神矍,双鬓花白的老人家背着一个药篓,手里还拿着一把药锄走进屋来。 老人看到半依靠在床上,脸色还显的苍白地多尔衮。转身放下药 篓,嘿嘿一笑道:“醒了。” 多尔衮忙感激的看着老人道:“多谢老人家救命之恩,朵尔日后一定会报答您和老夫人的恩情。” “报答就不必了。这是你命大。要是我晚遇到一会儿。我就是想救也救不了你了。”老人朝他摆了摆手道。 “不管怎么说,老人家的救命之恩。朵尔永生难忘。”多尔诚挚地道。 “听你的口音好像不是我们这边的人?”老人疑惑的问道。 “老人家心细如发,我虽然也是蒙古人但是从东面逃亡过来地。”多尔忙道,虽然在他是金人,但血液里也有蒙古人血统,说是蒙古人也没什么不对。 “上回我去集市上卖药材,听说东面又打仗了,死了好多人。”老人家自言自语道,显然是相信了多尔衮的说辞。 “你是蒙古哪一部的?”老人家突然问道。 “是……”多尔衮随口说了一个部落名称。 “看你地样子似乎不像是一般地士兵?” “我是一名百夫长。”多尔忙解释道。 “难怪,虽然你外面地衣服是普通蒙古士兵的装束,但里面地内衣却不是一般士兵能拥有的,起码也是个军官才是。”老人开心的笑了起来,似乎对自己的眼力和智慧很是满意。 人老成精,没有人会怀疑这句话,眼前这位老人家虽然看起来只是一位采药的老人,可能说不定就是隐藏在民间的隐士之流,这种人通常都是学富五车,洞察世情之辈。 “我叫诸葛清,这是我的老伴,你可 诸葛大娘,我们两个为避天灾**,举家迁到这里已 了,平日里我就上山打打猎,采采药什么的,你大娘呢在家纺纱织布,山里人靠山吃山,日子虽然清苦,倒也过的去,这一次要不是我去寻找一味只生长在荒漠中的特殊药草,也未必会遇到并救下你!”老人一边说,一边打水洗去脸上的灰尘道。 多尔衮听了之后暗自庆幸,自己这条命算是捡回来的,完全是天 意,不过诸葛清的救命之恩还是要报答的,如果不是他,就算天意让诸葛清遇到喝下毒水的他,但救与不救决定权还在人家手里,所以尽管是天意,但救命之恩却是实实在在的。 “小伙子?” “大爷,我叫朵尔。” “朵尔呀,你体内的毒水的毒我已经替你清除掉了,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修养一阵子就好了。”诸葛清笑道。 “大爷,朵尔有个疑问,怎么那个小湖泊里的水就是有毒的呢?”多尔求教道。 诸葛清呵呵一笑,解释道:“你这是第一到荒漠吧?” 多尔衮点了点头。 “荒漠缺水,但并不说没水,其实荒漠里还是有不少河流湖泊的,一般活水,也就是流淌的水是没有毒的,但也有少数例外的,而有毒的水源一般都是死水,你遇到的哪个小湖泊就是死水,这种小湖泊一般是有荒漠中降雨形成的,后来渐渐的变成一个个湖泊,至于水为什么会变的有毒,原因很多,有的是因为土质,有的是因为荒漠中有剧毒的动物死在湖泊中,进而形成有毒的毒水,有的毒水湖泊周围是寸草不生,水质黝黑,这就可以立即判断,这可能就是毒水,人畜喝了必死,而你遇到的虽然也属于毒水湖泊,但并不是那种喝了之后立刻就会致人死命的那种,通常这种湖泊周围都有可以抑制和解读的草药,当然如果没有经验,稀里糊涂的全吃下去可能会死的更快,而你遇到的那个湖泊我曾经去过,因此知道解救你的办法,不然就算发现了你,我也是无能为力 的。”诸葛清一一解释道。 “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学问,听老丈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多尔道。 诸葛清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朵尔,若你是一个普通的蒙古士兵的话,我说不定还会怀疑你的身份,你的汉话可是说的不必我们汉人差,而且刚才你的样子,老头我几乎以为你是一位读书人呢,看来你虽然是个百夫长,在你们哪一部的身份定然不低。” “到让老丈说着了,其实朵尔是台吉之子,我父亲自有仰慕汉人文化,因此给我请了几个汉人老师,教习汉语,这一次金人大兵压境,父亲便让我以百夫长的身份参战,哪知道朵尔学艺不精,部下不敌,便四散逃亡,也不知怎么的就到了这里。”多尔衮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诸葛清理解的点了点头,人家既然有这样一层身份,自然不能随意告诉别人,到时候不仅给自己带来杀身之后,也给他们两老带来麻烦,因此诸葛清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谁没有自己的秘密呢? 按照多尔衮的猜想,那哥怕是找不到自己了,于是一边安心的留在诸葛清家里养病,一边思考自己该如何回去,这里消息实在是太闭塞 了,光靠诸葛清从几十里外的一座集市里打探的语焉不详的消息,根本不能判断出金、蒙之间的战况,因此一时间他也不知道从哪条路能回 去。 多尔衮身上的伤加上体内的毒,在诸葛清家养了将近一个月才差不对好了,但还是不能有剧烈运动,更别说起马赶路了。 要返回后金,多尔衮面临两大难题,一是坐骑,如果没有一匹马,一多尔衮的脚力,选择原路返回后金的话起码要走上三个月,加上路上未必会平静,随时都可能有危险,总要穿过察哈尔蒙古的领地,他有种感觉,就算皇太极这一次亲征,也未必能让察哈尔蒙古灭亡,两国结下如此大的仇恨,察哈尔蒙古是不会放过自己的,还有一条路,就是继续往南,翻山越岭,越过长城,途经大明然后返回后金,这条路更长,但危险系数较小,同样没有一匹好脚力的话,单单靠双腿,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走回盛京,说不定这个时候盛京已经在猜测自己是不是已经身故了。 第二个难题,就是盘缠,没有盘缠几千里的路程,虽然多尔衮骑射功夫很好,一路上靠打猎维持吃喝需要,但如果选择第二条路,那如果身上没钱的话,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回到盛京可就难说呢,中原可不比关外,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他可不想自己一路乞讨的回盛京。(未完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第三章:新土地法(二) 一日,诸葛清前往集市卖些药材和山货换取生活必须 物,多尔衮身上的伤也恢复的差不多七七八八了,于是提出与诸葛清一道前往集市,一来是帮诸葛清背药材和山货,诸葛清夫妇不仅无私的救了自己,还留着自己吃住了这么长时间,若总是吃饭不干活也有些说不过去,二嘛,就是到集市上打听一下外面的消息,自己也不可能一辈子留在这里。 // 多尔衮来历不明,很容易惹人怀疑,而集市上的人基本上都认识这个每半个月来一次集市的老人,也知道老人夫妇是二十年前逃难才到这里定居,无儿无女,突然多出一个人来,定然会让好奇多尔衮的身份,因此多尔衮就多了一个身份,就是诸葛清夫妇失散多年的弟弟的儿子的身份,为寻找多年失散的大伯,历经千辛万苦才这这儿找到了亲人。 虽然故事有些离奇,但对于生活在这里淳朴的山民来说,这样的解释已经足以让他们深信不疑了。 几十里的山路走下来,绕是年轻力壮的多尔衮都有些吃不消,他不得不佩服年逾古稀之年的诸葛清老人,这么大年纪居然能一口气走这么长的路,难怪他能把自己从荒漠之中背回来。 集市并不是很大,坐落在一个开阔的山坡下,是向北进入贺兰山脉必经之道,没有名字,集市附近的百姓都称之为“无名集市”。 在见识过盛京的热闹繁华之后,这个小小的无名集市在多尔衮眼里简直就是破陋不堪,没有一处入眼。 集市上唯一的一间药铺,其实不能算是药铺,因为它的主要营生并不是卖药而是收购药材,方圆这几百里的地方还就这样一间这么收购药材地所在。也是向诸葛清这样的药农的命脉所在,由于没有什么竞争,因此把药材的价格压的都极低,明知道药铺的人这么做是吃人不吐骨 头,但好在这个地方不要纳税,因此还能承受。 几十斤的药材就只换了几两银子,诸葛清老人叹息了一声,这年头就是这样,没有世外桃源。 诸葛清老人原本是一位药农,祖籍河间。家里不算富裕,也算的上是殷实,起码凭他一手栽培药草的本领,不愁吃穿是肯定的,但是一场灾祸降临,当地地一位恶霸看上了他家的药园,施用诡计陷害他,逼迫他为了保住性命将药园拱手相,谁知那恶霸不肯知足,既然威逼他帮他打理药园。他不肯,又怕恶霸抱负,于是就带着妻子辗转来到关外,直到二十年前才在这里定居下来。 既然是位药农。自然知道每一味药草的价值,但是知道的又能如 何,原本应该上百两银子的药草还不是只能换到几两银子,这有什么办法呢?世道到哪儿都是这样。诸葛清已经看透这一切,心灰意冷。 “大伯,我们几十斤药草才换了几两银子。这也太便宜了吧!”多尔也没有闲着。在诸葛清养伤的这些日子可是学了不少关于药草的知识。尤其诸葛清教给他不少稀有药草的价值,光这些。他们今天带来的药草就不知值几两银子,多尔衮是什么人,就算卖药草的是诸葛清,可那是自己地救命恩人,眼看着救命恩人被这帮药材商人如此欺侮,年轻气盛的多尔衮岂肯就这么罢休! 诸葛清脸色一变,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他还是有些了解多尔衮 的,怕他惹出什么是非来,忙拉着多尔衮就往外头走道:“朵尔,不会错的,大伯是这里地常客,一项都是这个价格。” 也许多尔衮忍下这口气就这么跟诸葛清离开就没有下面的曲折了,偏偏这个时候有个不开眼的伙计,不知道从哪里借过来一个胆子,冲着多尔的背影讥笑一声道:“小子,告诉你吧,你家这老头子地药草是不止这么点银子,但你又能咋样呀?方圆几百里谁不知道只有我们这儿才收这些药材,在这里,我说他们值多少就多少,就是人参我也能让他是箩卜的价格,你信不信?” “哈哈……”忙着分门别类的几个伙计听了之后跟着大笑起来,笑声中说不出地得意张狂,浑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惹上了一个煞星。 多尔衮是何许人也,岂能受这样地窝囊气,立时忍受不住,挣脱诸葛清地手,满脸煞气的走到刚才在自己背后讥笑地伙计,一把手将它从柜台后面提了越过柜台,扔到地上。 突然的变故让整个药铺的人都吓傻了,摔在地上的伙计更是吓的魂飞魄散,恐惧的望着步步向他逼近的多尔衮。 多尔衮被那哥追杀,早就憋了一肚子怨气,这伙计好死不死的出言不逊,正好把多尔衮心中的这股子怨气给引了出来。 多尔衮本身就是沙场之上的无敌猛将,一身浓厚的血杀之气早已生成,若不是这样,他又怎么能震住手下那些骄兵悍将呢? “去,把你们掌柜的叫过来,我倒要看看他这样欺行霸市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区区一个小小的伙计居然说出这样的大话来!”多尔衮知道欺负一个伙计算不了什么,一个伙计走了还有另外一个伙计,若不是把这个老板摆平了,这些辛辛苦苦上山采药的药农们还是会被他么压榨下去,自己反正要走了,就当替诸 妇做一件事吧。 “什么人敢到我杜某的药铺撒野,不想活命了是不是?”只听得一声暴怒之声从药铺后堂传了过来。 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魁梧汉子掀开内堂的帘子走了出来,一双眼神闪烁这阴冷狠毒之光,面色黝黑,到是穿了一件上好的杭州绸缎,一双铁胆不停的在右手中转动着。 诸葛清暗暗后悔在来之前没有跟多尔衮将这里的情况说清楚,这下麻烦大了。 “杜爷,您老可来了,就是这小子,来药铺捣乱!”地上的伙计一看老板出现了。连滚打爬的抓住魁梧汉子的衣襟,委屈万分道。 诸葛清一看不妙,本着息事宁人地想法,忙上前给那魁梧汉子躬身行礼道:“对不起,杜大掌柜,小老儿侄子不懂事,冲撞了这位小哥,小老儿这儿给您赔礼了。” 多尔衮一看这魁梧汉子的架势,就知道对方是个练家子,而且对方人多。自己未必是对手,身边还有一个诸葛清,这万一伤了救命恩人,自己心里如何是过不去,况且救命恩人日后还要在此地生活,自己可以一走了之,这些人显然是地方一霸,要是日后报复诸葛清夫妇那可如何是好,自己这一冲动也许会给救命恩人夫妇带来灭顶之灾,想想还是不要起冲突的好。等日后有机会自己带人过来,一举将这帮欺行霸市的人剿灭以绝后患。 心里想着,对诸葛清上前道歉就没有阻止。 那伙计仗着自家掌柜的出面了,胆气顿时生了上来。恶狠狠的将诸葛清猛的一推,骂道:“老东西,你算什么东西,滚一边去!” 诸葛清没有想到伙计会突然对自己下手。一下子就被推到在地,多尔一见之上,双目喷火。自己本来已经打算息事宁人了。想不到这伙计居然嚣张跋扈到这种地步。忙一个箭步,上前将诸葛清扶了起来。好在诸葛清身子硬朗,没什么大碍。 那杜掌柜眼里丝毫没有责怪自己伙计的意思,反而一双鹰目始终没有离开过多尔衮的身上,因为他感觉到这个年轻人身上有一种高贵之 气,还有一丝丝危险。 更重要的是眼前这个年轻人他没有见过,完全是个陌生人,因此他不得不谨慎对待。 “啪,啪”两声清脆地耳光声响起,只见刚才那将诸葛清推到在地的伙计突然捂着脸跌坐在地上,嘴角益处血渍,哀嚎起来。 这两记耳光自然是出自多尔衮之手,就算多尔衮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这个狐假虎威的伙计他是一定要教训一下的。 “当着杜某的面,在杜某的地方,打杜某的伙计,小兄弟可知道后果吗?”杜掌故的眼神愈发阴冷道,只是在没有了解对方身份前,他不想轻举妄动。 “嘿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的这位伙计太嚣张跋扈了,不但辱骂我伯父,还将他推到在地,我这也是替你教训奴才!”多尔衮丝毫不惧道。 “我不管他干过什么,伤了我地人就是不给我面子,所以留下一只手还是一条腿让你选择!”杜掌柜冷笑道。 多尔衮勃然变色,眼前这人果然是地方恶霸之流,四下环顾了一 下,发现刚才看热闹的人早已消失干净,整个药铺中除了诸葛清和他之外,全都都是对方的人了。 这里是三不管的地带,就算杀了人也不会有官府来管,因此谁地拳头大谁就能命长久,死在这位杜掌柜手上的人已经不少了,能霸占这块地方经营药草并且能欺行霸市的人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大伯,待会儿你背靠着我,我们先杀出去再说!”多尔衮悄悄的对诸葛清吩咐一声道。 事情地变化太快,诸葛清都不知道如何应付了,听了多尔衮的话,忙不迭的点头应“是”。 多尔衮身上没有带刀,到是诸葛清带了一把药锄,药锄在诸葛清手里除了挖草药基本上没有其他作用,但是到了多尔衮手里,可就是一把杀人利器了,尤其是药锄地边刃,几十年地磨损下来,已经变得异常地锋利,杀人不见血。 “杀!” 在这里,杜掌柜是不能容忍任何人挑战自己的权威地。 杜掌柜一声令下,药铺内的伙计纷纷露出狰狞的面目,抽出随身或者藏在药铺内的兵刃,挥刀朝多尔衮和诸葛清两个人砍了过来,看这些人熟练的动作,就知道这种杀人的事情根本就是他们常干的事情,这里根本就是一个贼窝! 多尔衮是何许人物,千军万马之中尚不变色,又岂惧这五六个手持利刃的伙计,要不是顾忌诸葛清的安全,少不得今天要好好的与这帮人厮杀一下,而现在只能选择往药铺门口退却,暂且脱身。 五六个伙计虽然配合的有些凌乱,到也似模似样,多尔衮要分心保护诸葛清,还有留意那杜掌柜手中的那一双铁胆,但凡玩这种东西的练家子,这对铁胆可是最好的暗器,万一被这万一打中,轻者伤筋动骨,重者当场吐血身亡,因此多尔衮的眼神的余光始终都盯着那杜掌柜的右手那对铁胆。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第三章:新土地法(三) 尔衮深知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的道理,虽 战,武艺非凡,但学的多是在战场之上冲杀的功夫,而江湖拼杀与战场厮杀是截然不同的,一来这里地方狭小,这对习惯与贴身打斗的江湖人来说有明显的优势,二来,自己还有一个诸葛清要照顾,放不开手脚,因此反而落了下风。http:// 那杜掌柜似乎铁了心要把多尔衮和诸葛清老人留下,派人围攻多尔两人不算,还命两人手持利刃把守药铺的门户,这就给多尔衮两人突出药铺增加了困难。 面对六个凶神恶煞般的伙计,多尔衮保存了实力,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解决掉这六个人,但还要慎防杜掌柜突然出手对付自己,因此悄悄的带着诸葛清往药铺门户移去。 杜掌柜很快就看破了多尔衮的意图,阴冷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可怕的寒光,来人的实力和智慧都超过了一般人,用江湖话说就是“点子有些扎手”。 看来自己不出手是不行了,杜掌柜右手手腕一转,之间一道寒光从他手中射出,目标正是杜尔滚的面门。 多尔衮早已对杜掌柜有了堤防,但见一道寒光朝自己面门射来,当即一锄震飞一伙计手中的兵刃,手中的药锄迅速的划过一道弧线,朝那寒光猛砸了过去。 “当——” 一声巨大的金铁交铭之声响起,铁胆之上附着的力道之强令多尔衮异常震惊,震的他虎口发麻,好在诸葛清的药锄也够结实,不然这枚铁胆之威下,少不得他要受点伤。 眼见一枚铁胆无效。杜掌柜手中的第二枚铁胆旋即发出,“呜呜”破空之声直震慑住所有人的心神,这枚铁胆地目标是多尔衮的膝盖,看来这位杜掌柜并不想取多尔衮的性命,而是要生擒他。 能挡住自己一枚铁胆的人江湖之上很少,杜掌柜突然起了爱才之 心,想要擒下多尔衮为自己所用,既然要达到这个目的,自然先要震慑住多尔衮,让他认识到自己的强大。这样日后才不会起异心,背叛自 己。 杜掌柜的如意算盘是好的,之可惜他不知道自己要臣服的人的身 份,要是他知道多尔衮地身份,要么恭恭敬敬的把人送出去,以后不再找诸葛清的麻烦,要么只有一条路,杀人灭口,在杜掌柜看来,第二条路应该是最合适的。 眼见第二枚铁胆袭来。多尔惊的亡魂直冒,手中的药锄还停留在半空,想要再重施故技击飞铁胆已经不可能,可如果自己想不到办法避开这枚铁胆的话。不但自己膝盖会受到重创,今天两人恐怕要成了这恶霸的阶下囚,生死命运任人宰割。 想到这里,多尔衮不仅暗恼自己不明情况又过于天真。不但自己身临绝境,还把救命恩人也拖了进来,真是罪无可恕! 不知道是多尔衮命不该绝。还是老天爷都在帮他。这个时候围攻他的六个伙计居然停下手来。似乎等这看多尔衮被自家掌柜击倒在地的惨状,多尔衮脑中灵光一闪。抓住这个机会,一把拖着与自己背靠背地诸葛清倒了下来。 那枚呼啸的铁胆就擦着多尔衮的肚皮飞向了药铺的门户,“呯”地一声砸在门框之上,那门栓是木头的,可能是日久乏了,一击之下,门户居然洞开,铁胆也滴溜溜的飞了出去。 多尔衮也是眼明手快,就在众伙计愣神之机,一把抱起诸葛清,一骨碌爬了起来,冲出门户,转眼之间就到了街道之上。 就在众伙计醒悟过来,纷纷操起兵刃追了出去的时候,多尔衮已经背着诸葛清迅速地朝集市外跑去,多尔衮虽然不熟悉这里道路,但背后有一个对这里十分熟悉的诸葛清指点,很快就将屁股后面追赶的众伙计给甩了,这里十万大山,岔道横生,找个人比登天还难,杜掌柜地人也就是自己地一亩三分地上横行霸道而已,真要是到了山里,怎么死地都不知道。 “恩公,对不起,今天连累你了,都是朵尔太冲动了!”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多尔衮才将背后地诸葛清放了下来,诚挚的道歉道。 诸葛清长叹一声,道:“这丫不怪你,他们这伙人不是我们惹的起的。” “难道就任由他们这样欺负吗?”多尔衮血气上涌,深深的为诸葛清鸣不平道。 “朵尔,你生在富贵王侯之家,当然不明白我们小老百姓的困苦 了,其实,到哪儿都这样,这世上已经没有净土了。”诸葛清早已对这世道失望透顶,不住的摇头道。 “恩公,不如你随我一起离开这里吧,等到了我家,我一定好好照顾您和大娘的。”多尔诚挚的抓住诸葛清一双满是老茧的手道。 “朵尔,你的心意 ,你是蒙古人,我们夫妇是汉人,我们是不能跟你回 诸葛清拒绝道,汉、蒙仇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真要自己夫妇跟多尔去蒙古生活,是绝对不肯的。 “恩公,由于我的过错,您现在已经得罪了那些人,如果还留在这里,他们迟早会找到您和大娘的,留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多尔衮劝说道。 诚然多尔衮说的不错,但要他们老夫妻俩跟多尔衮去蒙古,他们是坚决不同意的,老死他乡,他们打死也不愿意。 “是时候落叶归根了!”诸葛清神情虽然有些落寞,但眼神之中却透露出一股坚毅。 “朵尔,我们老夫妻俩不能照顾你了,这里有几两银子给你,你赶紧回蒙古去了,你的家人一定很担心你。”诸葛清拿出今天卖出草药的几两银子全部都放到多尔衮的手里,郑重的道。 “恩公,你这是干什么,这银子我不能要!”多尔衮忙道,多说南人狡诈成性,喜欢欺压外族,但现在看来他们并非都是那样,起码眼前这对老夫妻不但救了自己,还把自己当作亲生儿子一般无微不至的照 顾,,老人虽然有些逆来顺受,不无抗争,但其身上的善良和对世情的洞达都深深的感动着多尔衮。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你这一路回去,路途遥远,身上没有银子怎么行,只是我们老夫妻两平日里没什么积蓄,所以只有这些了。”诸葛清坚决道。 “恩公,你把银子都给了我,那你们怎么办?”多尔衮眼睛有些湿润道。 “你别管我们,山里人靠山吃山,再说我们老夫妻两也不打算留在这里了,正像你说的,我们留在这里就只有等死,因此我决定离开这 里,回去中原,落叶归根。”诸葛清正色道,心中已经做了一个无比慎重的决定。 “恩公,你们要回家吗?”多尔衮心中一动,急切的问道。 “是,是会我们当初出来的那个家,本来我们老夫妻俩想着就这样埋骨这关外十万大山也就算了,反正我们也无儿无女,现在被逼到这个份上,趁我和你大娘还有股子力气,所以我决定回家,会属于我们的 家!”诸葛清坚定决心道。 忽然间,多尔衮觉得诸葛清的形象高大起来,身上也有一股子令人折服的气势,那种气势让他感觉到这具年老瘦弱的身躯里爆发出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这种是他前所未有的力量,这也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家,虽然他没有诸葛清这样眷恋之心,但切实感觉到了,他自己现在也很想家。 “不如我们一起回去吧,我也很想看一看恩公的家。”多尔衮并非冲动之言,而是他一方面不想走原来那条路回去,因为他现在不清楚后金与察哈尔蒙古的战局究竟如何,而且他就这么回去,也不知道等待他的命运会如何,皇太极会不会因为自己战罢而对自己发难,所以他并不想急着回到后金,第二,他选择一条更长,但是却安全的许多的路回 家,现在更多了一种责任,本来恩人一家生活的在这里好好的,现在因为自己要千里奔波落叶归根,他不能就这么撒手而去,这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他一辈子都会自责的,而且他也很想身临其境的看一看大明。 “你是蒙古人,怎么能跟我们回去?”诸葛清眼神里明显闪烁了怀疑。 “恩公误会了,我现在是败军之将,现在回去说不定就要被军法处置,就算我是部长台吉的儿子也不行,但是战败并不是我们的原因,敌人太强大了,我们一个打十个,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要不然我也不会千里逃亡到这里被您和大娘救起了。”多尔衮半真半假道,语气也极为真诚。 诸葛清虽然阅历不浅,但毕竟是小百姓,心思还是非常单纯的,多尔稍稍演了一下戏就骗过去了,当然这也诸葛清对多尔衮的好感有 关,不然也不会这样相信他了。 “如果有可能,等仗打的差不多了,我再回去,这样或许能保住一条性命。”多尔说的也差不多是事实,只不过简单化了。 诸葛清不疑有他,于是点头相信了多尔衮的说辞,反正这个年轻人并没有干什么坏事,就算有什么企图,自己老两口不过普通百姓,也没什么让他贪图的。 事不宜迟,两人回到家中,诸葛清集市药铺发生的事情和自己的决定跟妻子一说,在这个夫为妻纲的社会里,丈夫的决定,妻子是不会反对的,匆匆收拾了一些,也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就这样两老一少踏上了落叶归根的路程。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第三章:新土地法(四) 葛清家中值钱的也就是那些草药,除去今天卖出去的 斤的库存,都是些没有晾干或者是比较罕有的草药,舍不得便宜卖给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杜掌柜,还有的就是十来斤肉干,这是他们这一路上的干粮,也是诸葛清山上打猎一下子吃不了腌制并晒干的。 三人计划先走出贺兰山区,向南翻过长城,先进入大明境内,然后东渡黄河,返回中原。 这条路也差不多是当年诸葛清夫妇出关避难所走过的路线,因此相对来说走这条路更有把握,但是二十年都过去了,中原已经物是人非 了。 贺兰山脉自古以来就是横档在游牧民族和中原农耕民族之间的一道天然屏障,游牧民族想冲破贺兰山脉的阻拦,进入中原花花世界,而汉人王朝无时无刻不想着踏破贺兰山阙,将游牧民族征服,这样一道天然屏障下不知道埋着多少两族士兵尸骨,因此贺兰山虽然一次又一次的被打击毁坏,但它始终是绿的,伟大的。 一夜之间,诸葛清老夫妇俩居然人去楼空,值钱的,吃的和穿的几乎都被带走了,杜掌柜感觉到头皮有些发麻,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可能惹下一个大麻烦了,多年的相人之术告诉他,在诸葛清身边的那个年轻人不是普通人,很有可能就是将来要自己命的人,现在人家已经远遁,希望他永远都不要回来。 当然,这是杜掌柜一厢情愿的想法,起码现在他还是安全的,这块地方,他还是天! 道路的崎岖难走出乎多尔衮的想象,当他们三人相互护持的来到波涛汹涌。奔流不息地黄河边上的时候,已经是十天之后的事情了,随身携带的肉干、馒头干粮之类的东西已经差不多吃完了。 当然,如果没有熟悉山情道路的诸葛清,他们三人就是再花双倍的时间也未必能走出这贺兰山脉。 “伯父,我到前面去看一看有没有渡船,你们二老先在这儿休息一下。”为了隐瞒多尔蒙古人的身份,到了大明境内,多尔衮便以诸葛清子侄的身份相称,一路上也不会惹人怀疑。 “也好。朵尔,你小心一些,千万不可与人争执。”诸葛清不放心的嘱咐道。 “伯父放心好了,吃一堑长一智,这么大教训,朵尔岂能再犯糊 涂。”多尔忙应道。 也是多尔衮三人地运气,正好一艘渔船破浪而来,离多尔衮所立的岸边也就十几米的距离。 “船家,船家……”多尔衮大喜之下,脱下自己身上的褂子兴奋的挥舞着。 浪涛拍案。尽管多尔的叫喊声非常之大,但还是让其掩盖掉七八分,幸好的是船上的人听见了他的呼喊,一个胡须灰白的渔农钻出舱 门。高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多尔衮马上意识到这里并不是市集马头,定是个罕有人迹地地方,忙道:“我是从贺兰山那边过来的。同行的还有两位老人,他们是我的亲人,我们被当地地恶霸逼的无处安身。逃了出来。希望能回到故土安身。这里荒无人烟,还请船家能行个方便?” 船上的人大概明白了多尔衮的意思。老百姓就是淳朴善于助人,马上多尔衮耳际就传来断断续续地声音,意思是他们答应了他的请求,但是多尔衮所立之处水流速度太快,不好停船,让他们到前面三路出的一处水滩,那里水流速度不快,船也容易靠岸。 多尔衮大喜之下,连忙回去将这个消息告诉诸葛清夫妇,在多尔衮地搀扶下,诸葛清老夫妇两向前走了三里路,终于到了船上老渔农说地那个地方,而人家地船已经靠岸等候他们一段时间了。 渔船很小,三个人上去已经很勉强了,还不说船上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刚才对多尔衮喊话的老渔农,另一个则是老渔农地儿子。 老渔农一家很是热情好客,不但拿出了船上的好酒,还取出了他们下酒的菜肴,邀请三人一起吃。 多尔衮生在帝王之家,如何了解这民间的疾苦,要说这碗里的劣酒他以前可是一滴都喝不下,现在却是甘之如饴,还有那腌制的鱼干,味道比山珍海味差远了,现在却让他嚼的津津有味。 三碗水酒下肚,诸葛清就跟那老渔农称兄道弟起来,那亲热劲就跟多年未见面的亲兄弟没什么两样,多尔衮心道,也许他们都是汉人,自然能一下子聊到一块去,想起自己的身份,多尔衮不仅有些黯然,这段时间,他远离权力,远离的战争,却发现自己的心前所未有的轻松惬 意,有时候他真想,做个普通人真好,简单的心情,简单的生活,只可惜自己未必能放下权力和仇恨。 从老渔农的嘴里了解道这里是大明的宁夏卫和宁夏中卫的驻防处,西面是西宁卫和凉州卫,南面是庆阳府,东面是延安府,不过这些所谓的卫所已经被朝廷裁撤,这里到西边嘉关现在都是大明西北军区的地盘,前面一阵子裁军改革可是乱了好一阵子,杀了好些个不听王命,造反的军官,现在才算平静下来了。 说起那杀人砍头的情形老渔夫的儿子可兴奋不已,在他的眼里这些人早就该杀了,这些当官的根本就不能算是官了,他们比土匪还可恶,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行刑那天可是人山人海,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诸葛清远离故国二十多年了,迫切的需要了解大明的现状,因此聊的十分投机,而多尔衮也抱着多了解大明的目的,听的也是津津有味,不时的还 考一下。 老渔农也差不多了解了诸葛清夫妇的过去,除了表示同情之外,还告诉了诸葛清夫妇一个震惊的消息,那就是如果他们回去的话,有可能会拿回原本属于他们的东西,祖宅和药园。 “这是真的吗?“诸葛清激动地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本来只是逼的没有办法才回来,而且对失去的东西已经没了念头了,他们这次回来就像找给地方,平平静静的等死的那天,却想不到上天居然给了他希望。 “朝廷颁布了新土地法,只要是无主的土地,只要有人提出开垦,那先在衙门报备,拿到一张准地契,有了这张地契。就可以向朝廷申请种粮以及向银行申请贷款,每年衙门都会派人核实开垦情况以及粮食产量,在三年内除了口粮,所有粮食都必须上缴国库以偿还贷款,三年之后,那这种准地契去衙门换取新的地契,在偿还了所有贷款之后,这块地就永远属于你了,每年只需要缴纳朝廷规定的税金就可以了,但是前提是这块地在三十年内不得准让或者买卖。否则朝廷立刻回收回土地,而老哥你的情况呢,如果当初强行霸占你药园的那个人还在,那么你可以去衙门直接告他。你放心好了,不要担心他会报复你,现在地朝廷正在清查吏治,如果你们的县官不理。你还可以越级上告,只要你说的都是真的,朝廷有法律。越级上告。若情况属实并不加罪。并且越级上告所有费用将都有朝廷支出,如果那个人已经死了或者被官府严打了。那么你只要有证据证明药园是他强取豪夺的,那么朝廷在确认事实之 后,药园便会发还给老哥,还会有一笔不小的补偿。”老渔农喝的满脸通红道。 “变天了,难道真的是变天了,老天开眼了!”诸葛清激动的老泪,虽然他还不明白“银行”、“贷款”还有“严打”究竟是什么含义,但从老渔农激动胀红的脸上看出,这是好事,绝对是好事。 多尔衮听了之后是震动不已,虽然那个什么新土地法他只听道了一点点内容,但这一点点内容将会给大明带来多大地影响,实在是无法估量,如果以他对大明的了解,这无疑是给大明国内百姓一个巨大的定心丸,土地才是百姓的根本,百姓有了土地,就有了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 多尔衮现在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个新土地法的全部内容,大明所施行的也是大金所需要的。 《新土地法》地颁布是基于大明人口普查和土地清查丈量的完成这个基础,虽然朱影龙知道土地都掌握在少部分人的手中,但具体是多少他并不知道,还有全国人口,他也只能从所知地历史中大概地了解道一个数字,这个数字都还是后人推测地,究竟是多少他还是需要的,当然不可能精确地到个人,但起码不要去臆测,经过四年的努力,清量全国土地也有了个数字,全国耕地在七百五十三万顷左右,人口七千九百四十四万,据朱影龙所知,这个时候世界人口约四亿,大明人口占了五分之一,大明平均每人占地约是10亩,这样的比例比起后世来 了,就算产量与后世比起来是十比一,这么多土地出产也能养活所有大大明百姓了,当然了这都是理想话的状态,事实上每年大明都有几十万人因为饥饿而死,而明朝末期土地兼并相当严重,虽然这之前朱影龙也想过一些办法让一些人拿出土地来,还给百姓,但这都是治标不治本,而《新土地法》的出台才是治本的手段,解决农民土地问题,第一,开垦出更多的土地,让农民耕种,第二,打击并且抑制土地兼并,建立健全土地买卖制度,第三,对外扩张,获得更多的土地来缓解国内的压 力,这三条在现阶段是可行的,但第一条最大的压力就是来之财政,第二条阻力来之各大王侯贵族以及土地主,他们这些人对对土地的看重有着近乎变态的执着,当然,也不能说他们不对,但是必须要把他们非法掠夺的土地给吐出来,这也是朱影龙的设置的底线,第三条,现阶段只能小打小闹,还不到时候。 《新土地法》规定,只要属于大明境内的,凡是无主的土地包括山川、河流都属于朝廷,属于皇帝,在今后没有朝廷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占有或者开垦,触犯者可处二十年以下监禁的处罚。 《新土地法》首次将土地进行了划分,规定土地了用途,将土地分为农用地、建设用地和未利用地。严格限制农用地转为建设用地,控制建设用地总量,对耕地实行特殊保护。 农用地是指直接用于农业生产的土地,包括耕地、林地、草地、农田水利用地、养殖水面等;建设用地是指建造建筑物、构筑物的土地,包括城乡住宅和公共设施用地、工矿用地、交通水利设施用地、旅游用地、军事设施用地等;未利用地是指农用地和建设用地以外的土地。 成立国土资源司,挂靠在农业部下,掌管全国土地的使用以及管 理,全面采用新的地契,土地买卖征收高额的契约税,大力遏制土地兼并,打击私下买卖土地,今后如果土地买卖都必须得到国土资源司或者其下属国土资源衙门的批准,并加盖国土资源司的印章,否则一切土地买卖都是无效的,朝廷将不承认买卖双方的利益,私自买卖土地还将会受到法律的严惩。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第四章:摊丁入亩(一) 随着《新土地法》的实施,朝廷在原先的张居正改革 鞭法的基础上推行摊丁入亩以及士绅一体当差、纳粮,将丁税纳入地税以及取消了士绅不当差,不纳粮这条上千年来的特权这可是一项巨大的改革,张居正当政之时尚不敢如此做法,因为这样将会把那些豪强权贵阶层都得罪光了,这些人还力量太大,不管在朝廷还是民间都具有相当大的影响力和能量,他这样的铁腕宰相也不敢这么做。\ // 朱影龙也很担心地方上会群起反对,毕竟这可是改变千百年来沿袭下来的规章制度,这里面的阻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张居正辛苦了二十几年,他的“一条鞭法”还不是没能彻底的施行,死后很快就被权贵豪强们一举推翻,改革也因此中断,还被鞭尸夺爵。 朱影龙也正因为有这个担心,关于土地以及税法改革才一直拖到了现在,他跟张居正不同,张居正虽然有皇帝支持,但朝中还有反对他的大臣,皇帝的意志并不能一直代表着他的意志,因此他的改革从一开始就走的非常艰难,而张居正的改革皇帝只是一个旁观者,不管张居正如何改革,只要能达到他想要的目的就已经可以了,皇帝并没有参与到改革中来,而皇帝自己本身又是一个意志薄弱之人,张居正死后,很快他的改革就被一帮大地主贵族阶级反对而成为历史,朱影龙的改革则不 同,他这是皇帝亲自制定并参与的,是以皇帝的意志为核心的改革,只要皇帝改革之心没有变,那改革就会持续下去。在直接的皇权镇压下,阻力会小了很多,还有,朱影龙掌握了全国地军权,他的意志就是军队的意志,所以朱影龙并不怕这些人闹,闹起来正好杀一儆百。 法令颁布之后,过了半个月,各地纷纷都有奏折上呈朱影龙,其中一般属于秘密部门的。总的来说各地百姓反应不一,有的欢天喜地,有的将信将疑,有的则认为这是不可能的,朝廷这是在开玩笑,糊弄百姓的,但是各地地地方权贵们却一下字都蔫了气,法令虽然更多的保护了他们的权益,但那要是合法的才行,背地里谁没有干过一两件见不得人的事情。这些人是惶惶不可终日,他们不少都是朝廷的在职官员以及地方上的士绅名流,他们开始串联,集会。一股“清君侧,废乱法”的声音慢慢的从地方上到京城形成。 地方士绅贵族们知道明里与朝廷对抗那是纯粹自找倒霉,自《新土地法》颁布之后,各地的拥有大量土地地地主士绅们开始不断的辞退给自己开垦重地的佃户。这些人一朝廷要向他们征收地税和纳粮为理由,说他们不需要这么多佃户为他们种地了,这样这些佃户们失去了给地主耕地种田养活家人的工作。失去生计佃户们就在地主士绅们地煽动下把仇恨归结到朝廷颁布的《新土地法》以及新实施的“摊丁入亩和士绅一体当差、纳粮的法律之上。认为是朝廷堵了他们地活路。甚至有人还煽动造反,冲击当地衙门的事情屡屡发生。 一份份十万火急的奏报飞速往紫禁城里呈送。但似乎都泥牛入海,没有了动静。 身为内阁总理大臣地徐光启则是字法令颁布后一夜都没有睡过安稳觉,各地纷纷爆发地民乱差点让他以为这天下快要大乱了,可宫里面地那位主子偏偏像个没事的人似地,整天悠哉游哉的,似乎一点都不担 心。 刑部尚书杨鹤虽然也是一脸的焦急,但心里却是极其不痛快,朝廷颁布的这两道法令可是大大的损害了他的利益,要知道真的是要按照法令上的规定执行的话,一年下来,他杨家起码少收入三千银龙元,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他这个一品大员的俸禄、津贴、奖金和赏赐和杂七杂八的加起来也不过如此,想起来就心疼,朝中凡是手中有庄子土地的官员都在暗中抵制这两道法令,只不过在天子脚下,他们不敢做的太过 分,而且还只能暗地来,不过这些人可是师生朋友满天下,一个煽风点火,地方上就全乱套了。 “现在能有什么办法,各地民怨沸腾,各省官员纷纷上书朝廷废除或者暂缓施行这两道法令。”教育部的副尚书孔贞运唉声叹气道,他是圣人之后,山东曲阜孔家经过千年的发展,已经成了当地的一个大家 族,而且孔家在儒家的地位崇高,历代帝王对孔家也是尊崇有加,这一次收《新土地法》的影响,孔家的一些赋税上的特殊照顾怕是要被朝廷收回了。 “可本官收到的却是恰恰相反,新法颁布后,我就收到犬子来信 说,湘西乃至湖南的百姓无不欣喜万分,他们认为朝廷颁布的新法让许多没有土地的百姓有了获得土地的机会,因为新土地法的缘故,犬子治下的没有土地的百姓已经有超过半数的人重新获得了土地,而几位大人所说的民乱不过是因为一地的土地都集中在某个人或者某几个人的手 里,百姓们没有别的土地耕种,也没有 的荒地,这些地主士绅们为了对抗朝廷新的土地法, 佃户和不明新土地法的民众造反,朝廷应该马上出兵镇压,将这些煽动民乱的士绅地主们绳之以法,然后将土地分给百姓,这样民乱立刻就会平息。”吏部尚书黄尊素不仅是东林党的领袖,又是现在的挺革派以及挺皇派,在他看来,像杨鹤这样的人心中舍不得自己那点利益,根本就没有替国家替朝廷着想,拿着朝廷的俸禄,却只顾着自己的利益,简直就是其心可诛。 两部法令的颁布对财政部最为有利,因为这两项改革如果推行下去的,朝廷将会增加一大笔收入,这对现在的朝廷财政来说是多多益善,而孙慎行也清楚一旦改革推行,势必会损害许多人的利益。尤其他自己也是这里面的一员,朝廷上大多官员哪一个有了钱不去置地的,这股子力量究竟有多大,没有人知道,尽管他自己并没有在乎那点利益。 但是有一条是他们没有反对理由,那就是在颁布这两条法令之后,朱影龙下旨凡是在他名下或者是宫中妃嫔名下地皇庄、土地一切都一两条法令为准,该纳粮,该缴税的一样缴给朝廷国库。 皇帝都以身作则了,底下的这些大臣们如果还厚着脸皮反对未免也太不给皇帝面子了。这也就是京城还平静一片,地方上却闹成一片的缘故。 大臣之中,最能了解朱影龙心中想法的也只有孙承宗了,在他看来皇帝这一次表面上是对下面的这些民乱漠不关心,实际上内心已经动了杀机,慢慢的他在朱影龙跟前久了,那就是皇帝若是发怒,甚至暴怒,那还好,就算事情解决了。也不会死多少人,可当你一旦发现皇帝对某一件是无动于衷,甚至看不出什么端倪来,那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了。天子之怒,伏尸千里,可以想象这些人愚蠢的行为会给他们怎样的弥天大祸。 就在内阁各部大臣们在为各地发生地民乱而愁眉不展之时,在养心殿一间漆黑的密室里。一场风暴的源头就在这里诞生了。 “蜀王叔,这些日子你可过的好吗?” “劳皇上的挂念,老臣一切安好。”蜀王朱至匍匐的跪在朱影龙修长的背影身后三尺处。不敢抬头道。 “这就好。朕让你留意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朱影龙缓缓的问 道。手中地折扇轻轻的折叠起来。 “回禀皇上,经过这几个月的老臣的观察。福王地确跟外面的还有些联系,虽然老臣的遭遇与他相同,但他似乎并没有完全相信老臣。”蜀王朱至紧张的道。 “那你都查到些什么了?” “老臣查到福王跟几位王爷都有联络,但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老臣却不得而知。” “说,都是那几位王爷?” “瑞王、惠王、还有桂王这三位王爷联络地最多,最近还有潞王和唐王两位王爷也有联系。”蜀王朱直忙回答道。 “果然是蛇鼠一窝,都凑到一块了!”朱影龙冷笑道,要不是自己故意的让人开了一道口子,凭福王圈禁的待遇又怎么会能对外联系呢? “蜀王叔认为这几位王叔是不是都是联络感情,叙叙兄弟情谊 呢?” “这个,这个老臣不知道……”虽然外面天气很炎热,但这间密室是特殊制造地,四周地墙壁之中灌满了冰水,室内地温度非常的凉爽,而此时低着头地蜀王朱至额头上居然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蜀王叔真的不知道吗?”朱影龙的声音加重了三分,直把跪在地上的蜀王朱至骇的喘不过起来。 “老臣,老臣……”刚才的细密的汗珠如今一下子变得黄豆大了,并且前后襟都湿透了。 “蜀王叔想不想回四川呀?” “想,不想!”蜀王朱至一惊之下,连忙反口道。 朱影龙嘿嘿一笑道:“朕知道你想,而且朕还可以答应你,让你风风光光的回去做你的逍遥王爷,但是呢,你必须帮朕做一件事。” “什么事?”相比于那还在囚禁之中落魄福王的承诺,眼前这位可是货真价实的皇帝,况且他知道那些人的是斗不过眼前这位年轻狠辣的皇帝的。 “朕要帮朕将这些叛逆反贼一网打尽,你可做得到?”朱影龙笑着道。 朱影龙此时的笑容在蜀王朱至的眼里可是比两把锋利的刀还要厉害,他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你听好了,这次的行动代号是‘猎王’,朕在他们身边都有卧 底,而你的任务就是取得他们的信任,将他们具体起事的时间和地点以及多少人马给朕搞清楚,现在外面世道这么乱,正是成就大业的好时 机,蜀王叔?”朱影龙长笑一声离开密室。 剩下密室中的蜀王朱至一下子瘫倒在地,一丝力气都耗干了。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第四章:摊丁入亩(二) 何一项打破旧有传统和人们固定俗成认知的改革都不 带来一定的社会动乱,乱固然会让社会动荡不安,甚至会给国家带来一定的损失,但乱也是一个考察人心的最好的时机,一些包藏祸心愚蠢的阴谋家们就会主动的跳出来兴风作浪,以实现他们野心的图谋。 // 所谓的乱世出枭雄,他们个个都想自己就是那个枭雄,但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做枭雄的资格。 起码有很多人是不知道的,做枭雄是要付出代价的。 多尔衮带着诸葛清老夫妇俩拜别老渔农一家,一路向东,进入延安府境内。 如今的延安府与几年前是大不相同,几年前这里是流民遍地,土地荒废,今天你抢我,明天我抢你,大家都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为了一口吃的,常常打个你死我活,百姓生活困苦,而现在却不一样了,虽然不曾恢复以往的繁荣,但却是生机勃勃,虽然出于炎热的盛夏,一眼望过去,一片绿色的天地中少淳朴的百姓正弯着腰,低着头在田地里辛勤的劳作着。 虽然离开故国已经有二十多年,但多年前的记忆还如昨天一般浮现在诸葛清夫妇的脑海了,故国变了,天也变了。 “朵尔,记得二十多年前我们夫妇逃难路过这里,这里还有前面这一片都是一片荒芜,枯草丛生,几乎没有人烟,想不到二十几年过后这里居然变成了现在这样。”诸葛清指着眼前一片绿色不禁发出感慨道。 “老头子,这田里长的是什么呀,怎么我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的庄稼?”诸葛清的老妻诸葛氏惊讶的走到一片玉米田地,仔细端详了田地里长势喜人的玉米,没能认出是何物,惊呼道。 “我来看看。我来看看。”听道老伴地惊呼,诸葛清顿时也觉得这田地里长的东西似乎与自己认知有些不同,忙凑了过去。 倒是多尔衮猜到了这田地里长的是何物,只是他现在是一蒙古人,蒙古人是游牧民族,又怎么会认识农作物呢,因此也只有装出一副惊奇怪异的模样对着一株玉米猛瞅。 这时候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农民看到这在路边驻留的诸葛清三人,于是就朝他们喊了一声:“三位是什么人,到俺家地头究竟想要干什 么?” 多尔衮闻言一愣,好在他这一路上以及习惯了汉人的礼节。忙朝那中年农民抱拳道:“这位大叔,我和我伯父最近从关外回到中原,打算落叶归根,见大叔田里长的这庄稼甚是怪异,故而驻足多看了一下。” 那中年农民汉子黝黑的脸上顿时浮现原来如此的笑容道:“原来你们是从关外来地,怪不得会不认识我们种的这玉米,这玉米可不是我们中土之物,但可是个好东西,听说这是朝廷花了好大的代价从别的国家引进的,这东西可好了……” 农民汉子滔滔不绝的给诸葛清三人讲述其来。那是滔滔不绝,吐沫飞溅,倒是把诸葛清夫妇听的是聚精会神,生怕会错漏一个字。 中年农民汉子一听他们千里迢迢从关外返回中原老家。身上还没什么吃的,当即冲入玉米田地中,掰下二三十个熟的玉米棒棒,一股脑的塞给三人。倒是让他们路上煮熟了或着是烤着吃。 多尔衮开始审视汉人地可怕之处,虽然他们总是喜欢内斗,而且还贪生怕死。但他更发现底层普通汉人的那种淳朴好客之情。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都能掏出心窝子的帮助,而且还是无私地。那个朴实的农民汉子甚至连他们三人从何处过来,要到何处去,姓什么,叫什么都没有问,就把自己辛辛苦苦种植的成果送给了他们,这是他从来没有想到的。 延安府虽然是一个府,但地处边陲,因此府城比起来还不如江南富庶之地地一个县城,不过起热闹繁华却不输与江南的县城。 延安府的知府名叫李岩,不错,要按照历史地发展,他应该还是一个落榜地举子,后来还成为闯王李自成地军师,娶妻红娘子,但是现在的他地命运变了,不但中了进士,还成了天子门生,更是官运亨通,坐了三年的米脂县的县令之后,因为政绩卓著,一下子就被提拔登上了延安知府的位子。 李岩倒也牢记自己在国子监朱影龙的教导,勤政爱民,兴修水利,努力的发展地方经济,上任一年来,延安府不但又开垦了一万顷的荒 地,还引导农民大力发展蔬菜种植和家禽养殖业,治地的百姓生活水平是越来越好,由于这里以前是流民多发之地,经过朝廷的剿抚政策之 后,许多为恶一方的土匪和士绅都被除掉,许多的被这些人霸占的土地收归朝廷,陆续的以各种方式发还给百姓,因此《新土地法》的颁布以及“摊丁入亩和士绅一体当差、纳粮”的施行并没有遇到多大的阻力,相反的是百姓们听闻这两道律法的颁布和实 加是欢欣鼓舞。 要说这李岩这也是他命中注定的姻缘,李岩赴陕西米脂县任县令的途中,半途中遇到了一伙强人,这伙强人被官兵围追堵截,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可因为他们个个身上都背负了人命血债,因此落到官府手里也是死路一条,因此就拒不投降,李岩贪恋美景,被着过强人抓住要抰官兵,这个时候红娘子蒙面从天而将,将李岩救起,并一路护送他到米脂县,后来两人居然产生感情,就这样一段佳话便流传了出来。 后来朱影龙得知这件事后,大笑三声,并下旨封了红娘子巡检一 职,更是轰动了整个米脂县,他们的爱情故事被百姓们广为传唱。 一路进入延安城,感受道百姓们脸上自然发出的幸福笑容,诸葛清夫妇俩对未来是充满了希望。 而多尔衮则想到的更多是人才,能将这样一个边陲府地治理的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谁不知道这边境城市最多的就是治安问题,若不是顾忌自己地身份,他真的想见一见这位年轻的父母官,看他究竟用了什么办法将这一府之地治理的如此安宁。 诸葛清三人身上带的银子本来就不多,因此要么住便宜的客栈,实在不行就只有露宿了,因此一路走来很是辛苦,诸葛清夫妇俩都已经用上了多尔衮为他们做的拐杖了。 在多尔衮的坚持下,他背上的那二十几斤药材一直都没有卖。现在到了延安城,他们三人的银子和包裹基本上都已经到了多尔衮地身上,要是多尔衮中途撇下老夫妇俩,诸葛清老夫妇俩还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这也足见了诸葛清夫妇对他的信任。 而现在他们身上的银子已经差不多告罄了,那费劲艰难气力背出来的药草就有了用武之地。 货比三家不吃亏,延安城可不止一家药铺收购药材,为了卖上一个好价钱,多筹些盘缠。多尔和诸葛清夫妇跑了延安城所有收购药材的药铺,到最后才卖了一个好的价钱,二十几斤药草卖了居然有一百五十三块银龙元另三十四铜龙元,这里是西北靠近边陲之地。新的龙元货币与传统的银两铜币还是可以互相通用并有些的流通,但是越往中原内 地,传统地银两和铜币就只有到帝国央行才可以兑换出等值的金银铜三种龙元才可是使用,因此多尔衮带着诸葛清夫妇又跑到帝国央行陕西分行在延安城内的支行将身上的银两和铜钱都换成了银、铜龙元。共得一百五十八块银龙元和六十七铜龙元,若不是那二十几斤草药里有诸葛清夫妇这二十年来积攒下来地几种珍贵的草药,也不会买到这价钱。 有了这些钱。三个人省吃俭用回到河间府应该是够了。当然这一路上他们还是要住最便宜的旅馆或者客栈。吃的也自然是最便宜地粗茶淡饭了,诸葛清夫妇俩本来就过着清贫的日子。因此除了赶路的耗些力气外,这样地日子倒也不难过,倒是多尔衮一开始吃这粗茶淡饭倒也新鲜,可这新鲜劲一过,可就难过了,肚子里一点没有油水地日子可不是他一个大金国地贝勒爷能过得了的。 从延安城到诸葛清老夫妇地老家河间府那可是两三千里的路程,一天走百里路,起码要走一个月,而诸葛清夫妇虽然身体还不错,但毕竟年老体衰,长时间的赶路铁定是吃不消,而且就现在他们一天才走七十八里,并且这个速度还有下降的趋势,这样下去,就算走到过年也未必能回到河间府。 摆在多尔衮面前的有两种选择,一种是自己买上一辆马车,让诸葛清夫妇乘坐马车,自己当那车夫,这样日行两百里不成问题,诸葛清夫妇两也不需要用双腿赶路,又快又稳当的前往河间府。 但是购买马车的费用可不小,尤其是马匹的价格就不是多尔衮能承受的,普通的拉车的马起码需要一百银龙元,这一路上的草料吃喝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没有收入,多尔衮身上这点钱顶多凑合买一辆最差的马车也就没了。 如果换骡子还好一点,骡子不值钱,一半的价格。 第二个选择,就是看延安城内那家镖局出镖,花上点前,搭个顺风车,走一步算一步,不过这样一来,多尔衮怕诸葛清老两口的身体吃不消,镖局的镖车通常都是装货,镖师都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充当,一日行那个几百里路都没有问题,可诸葛清夫妇上了年纪,可禁不起折腾,若是诸葛清夫妇年轻个二三十岁到是没问题。 选来选取,多尔衮选择了第一条,花了身上一半的钱买了一辆骡 车,因为天气炎热,因此就只买了够一天吃的干粮,第二天一早就从延安城出发上路了。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第四章:摊丁入亩(三) 着官道北上,经过延川、清涧,到达绥德,然后到吴 堡就是山西永宁境内了。 山西和陕西虽然名字中都有一个“西”字,但对多尔衮来说有着截然不同,陕西人豪爽热情,凡事也不会太去斤斤计较,到是陕西人虽然也热情,但是却是细腻的多了,他们算计的非常精明,这就从他们每次投宿吃饭付账就可见一斑了。 山西人精打细算是出了名的,不然又怎么会有“山西老抠”的名声在外呢? 不同的地域文化,不同的地方百姓,还有那迥异的民俗都让多尔衮这个从白山黑水中走出来的暴发户打开了眼界,增广了见识。 在陕西境内多尔衮三人大多听到的是关于《新土地法》和“摊丁入亩,士绅一体当差、纳粮”的赞美欢心之词,而随着他们步入山西境 内,则听到的是越来越多关于《新土地法》是乱法的乱调,而且越往前走,这样的声音越来越多。 以多尔衮敏锐的政治嗅觉,他已经可以预见到大金国要征服的对象大明国内正要掀起一场极大的内乱,这场内乱的结果他还看不出来,因为他才只是看到内乱的先兆,至于其内在复杂的政治局势还不是他一个外人能随意看破的。 一路走到孝义县城外,多尔衮驾驶着骡车看到前面有一大圈人堵在官道上,骡车暂时不能通过,于是多尔衮就下车,徐徐将骡车赶到人群边上了,朝车上的诸葛清夫妇说了几句,便跳下车来,朝人群靠了过 去。 “乡亲们。朝廷推行《新土地法》和摊丁入亩、士绅一体当差、纳粮这是在断我们的活路呀,三天前,刘家一下子辞退了三十几户佃户,朝廷要征刘老爷的税,刘老爷是士绅,这片地上的人哪一个没有受过他老人家的恩惠,现在朝廷要对刘老爷征重税,还刘老爷没有办法,只有辞退佃户才能应付朝廷催征,这三十户佃户现在没了田可耕。就没有饭吃,这可不就是朝廷要断了咱们老百姓地活路吗?” “可是朝廷不是鼓励开垦荒地吗,只要开垦三年,那土地就是自己的了吗?”有人不解的问道? “鼓励开荒,朝廷能有这样的好心吗,到时候等你把荒地变成良田了,朝廷要是不给你,没收你的土地,或者说让你拿钱买地,只要官家一句话。那田就能变成别人的,你信不信?”站在台上那人冷笑不已,对刚才的问题是嗤之以鼻道。 “对,当官的从来是官官相护。别说这虚无缥缈的了,就是我们这些人家里以前不都是有田有地的吗,可现在呢,还不是给人家种地。现在又被东家辞退了,我们日后可怎么过?”台下一人大声响应道,顿时引起所有人地共鸣。 “听说皇上身边有几个奸佞小人。为首的叫什么黄尊素。还有周顺昌、刘宗周两个人。就是这三个人鼓动皇上颁布这两条乱法的,这三人现在是权势滔天。我们这些小老百姓都斗不过的。” “他妈的,都活不下去了,大不了老子带人上山好了!”不知道人群中那个莽汉牢骚了一句。 “谁说要带着人上山呀,你们这些刁民想要造反吗?”只见不远处尘土飞扬,一对全副武装的皂衣捕快迅速的将这样一群人包围了起来,为首的巡检队长冲着人群一阵喝骂道。 “乡亲们快跑,他们是来抓我们的!”不知道人群中是谁高喊了一声,顿时被包围起来的百姓惊慌起来,四散地向四处逃去。 巡检局接到密报,这里有有人煽动百姓造反,于是就派了一位巡检队长带着五十员全副武装的巡检赶了过来,哪知道过来就听到有人要带着人上山落草,一看到他们就要跑,这还不是煽动造反又是什么? 巡检队长当即立断,下达了逮捕这些造反乱民的命令。 霎时间,冲突爆发了开来,不小片刻就有十数手无寸铁的百姓伤在手握棍棒地巡检手下。 但是很激烈的冲突还只是一个开始,不知道是哪一个百姓身上藏了一把匕首,还是他情绪太激动了,一下子就捅死了一个巡检,这些冲突升级了。 本来只是想将这些乱民抓回去,却不想这些乱民身上既然藏有利 器,还杀了一名巡检,这可不是拒捕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了,这已经是造反了。 既然是乱民造反,那打红了眼的巡检队长立刻下令武力镇压,这一次他们换下了手中地棍棒,而是抽出了腰间锋利的兵刃。 若是棍棒,百姓们凭借手中的扁担、锄头尚还可抵挡,但换上了精钢打造地兵刃,大部分都手无寸铁地百姓几乎没有抵抗之力,不一会儿人数几倍于巡检地百姓就都倒了下来。 到是站在一旁看热闹的诸葛清夫妇和多尔衮以及其他百姓都遭受了无妄之灾,虽然他们没有像被围困地百姓那样动手抵抗,乖乖的束手就擒,但多尔衮藏在骡车下的战刀却被巡检搜到了,这下便成了头号反贼给抓了起来,连累诸葛清老夫妇俩也被送进了府城的监狱。 若是有身份文碟还好说,偏偏多尔衮没有,诸葛清夫妇到是有身份文碟,只不过是二十几年前的 上查的也不是很严格,因此多尔衮算是蒙混过去了, 了这里却出了漏子,这也该多尔衮倒霉,那么多人聚集在官道上,他们又有一辆骡车,唯一的路让人给堵上了,只盼着人群散了自己好继续赶路,却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深陷牢狱。 虽然他一再解释那把刀是防身之用,他们从关外千里迢迢回到中 原,路途遥远,怕不安全,才买了一把刀放在骡车下面,并不是想要造反,但是那审讯的官员抱着宁错过。不放过的想法,而且多尔衮虽然粗布麻衣,但有一种难掩的贵气,根本就不像是诸葛清老夫妇俩的侄子,颇有些相人之术的主审官认定多尔衮可能就是隐藏在人群中煽动乱民造反地主要首领,而且多尔衮长期握刀的手也证实了他曾经是个军人,而且从军年龄起码在五年以上,这样一个身份不明,又可能从军在五年以上的神秘年轻人,身为主审官。无论如何也不能放掉这样一个人。 多尔衮担心倒不是诸葛清夫妇俩的安全,实在不行他们完全可以将自己招供出去,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因此官府应该不会太刁难他们,而他现在担心的是他藏在骡车上自己的印鉴,只要找到自己藏在掏空的车辕里的印鉴,那自己的身份立刻就会暴露,这样他想神不知鬼不觉地通过大明回到大金就不可能了。 虽然主审这一次煽动乱民造反的官员对多尔衮产生了巨大的怀疑,甚至还对多尔衮动用了大刑,但是最后还是没能撬开多尔衮的嘴。也多亏了多尔衮被抓前心生急智,让诸葛清夫妇说自己是他们雇佣的马车 夫,这样一来就跟诸葛清夫妇撇清了关系,诸葛清夫妇顶多被关几天。就会没事释放,逼近他们两个年纪都怎么大,又一直待在马车里,还有身份文碟在身。虽然旧了些,但起码证明了身份,因此官府是不会为难他们的。 诸葛清夫妇按照多尔衮所说的去做了。果然在关了他们几天。看他们也没什么异常的举动。就将老夫妇二人释放了,还将那辆骡车放 还。好让老夫妇俩有辆车回家。 诸葛清夫妇惦记着被抓的多尔衮,可又是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该如何营救多尔衮,又不敢以大伯地名义前往监狱探望,这样过了十数 日,两人身上的银钱差不多花光了。 老夫妻俩商议了一下,将骡车卖掉,就在孝义县城外搭了一间茅屋住了下来。 发生乱民造反的事情后,孝义县城中本来只驻扎了武团一个连的兵力,一下子从附近府县调集兵力,现在孝义县城中足足驻扎了一个营地兵力。 煽动造反的百姓死的已经死了,伤的呢,都被关进了监狱,听说这一次造反被抓地乱民通通都要被斩首,孝义县的县令大人也被巡抚大人一怒之下革职查办了,现在孝义县是原来与县令大人政见不和的县丞刘老爷代理县令之职,巧地是这位县丞刘老爷正是百姓们口中那位刘老士绅地小儿子。 山西孝义县发生乱民造反地事情不是第一起,也不是最后一起,全国各地都不断的有这样地事情发生,几乎每天都有乱民造反的折子呈送到朱影龙的龙案之上,如果不算上下面故意压下或者隐瞒来的,可能还有更多。 折子虽然千变万化,不尽相同,但里面却是大有文章。 这些日子里,朱影龙这个皇帝当的可谓是快活之极,每日里是甚少批阅奏章,流连在诸位美丽动人的妃子之间,每日里是喝酒玩耍,纵情声色,风流快活。 大臣都说皇上以前是国事繁重,不得不刻意压抑自己的需求,如今天下已基本承平,自然就无需刻意的压制自己的想法,毕竟是当今皇上也是个风流的多情种子嘛! 就看皇上后宫那十几位绝色妃子,就知道年轻的皇上都多么的爱慕美色了! 但是,事实上是真的吗? 朱影龙绝对是一位知道节制的皇帝,它可不想被后世之人将自己说成是一位死在女人肚皮上的帝王,尽管他不在乎,但色是刮骨钢刀,虽然他修炼宋献策的那部养生**,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夜夜笙歌,基本上这些天的行为有一半是做给别人看的,他知道朝中许多官员,尤其是地方官员对朝廷的改革和政策多奉行的阳奉阴违的做法,而只有这几年朱影龙亲自授课培养下放的官员才会不折不扣的执行朝廷制定的各项改革政策,这些官员还有少部分成了叛徒,跟地方官僚同流合污,而这些官员多在县府一级低层,不但被同僚排挤,还被上司穿小鞋,若不是顾忌他们都是皇帝亲自下放的,有天子门生这层光环在,可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被打压的难以抬头,而这些煽动乱民造反的奏折多数是来自这些官员的之地。 摆明了,这些人已经开始行动,他们明里是冲着《新土地法》和 “士绅一体当差、纳粮”这两条新法来的,实际上冲着皇帝本人来了。  这是一场皇权与地方贵族士绅之权的权力斗争!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第四章:摊丁入亩(四) 一日大朝,众臣齐聚文华殿,文武分列两班,静候皇 间刚刚好,朱影龙几乎是踩着点施施然的而来,等到走上丹陛,随意的在龙椅上一坐,一副懒散未睡醒的样子,看着堂下臣子们,轻柔的挥了挥手道:“列为臣工,有什么事,说吧,没事的话,就退朝,朕待会儿还要去看皇儿们读书,陪爱妃们下棋纳凉。\\ //” “启禀皇上,自《新土地法》和‘摊丁入亩以及士绅一体当差、纳粮’的政策颁布以来,各地似乎民怨不断,多有乱民造反对抗官府,乱民抓不胜抓,如今各地监狱纷纷呈报,监狱里已经人满为患,若朝廷不采取妥善的办法,恐怕会有更大的动乱产生。”刑部尚书大臣杨鹤激动的道。 “哦,有这样的事情?”朱影龙眯着眼睛一副神游的姿态问道, “那杨爱卿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呢?” 杨鹤道:“按照往常,可则其青壮者发配边疆戍边,但是现在皇上已经下旨废除这条,臣想可让他们开矿或者筑路等工程,这样一来可缓解监狱人满为患的情况,可这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老臣无能,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所以才不得已奏明皇上。” 朱影龙点了点头,朝下面掠过一眼道:“杨老爱卿所言不无道理,你们当中可有人想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废掉两部新法,不过却没有人敢站出来开这个口,这是皇帝亲自拟定并且颁布的新法,谁在这个时候提出废除新法,谁就是自己在找不自在。 大殿之中一片寂静,要么低着头。要么一脸的思索紧张,再就是武将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难道就没有一人能替朕分忧吗?”朱影龙眯着的眼睛陡然睁了开来,扫视着殿中的群臣。 “微臣认为,民乱不过是一时之患,并不能长久,自古以来,新法颁布总归不可能一帆风顺,《新土地法》和‘摊丁入亩以及士绅一体当差,纳粮’这两部新法都是良法,两部新法的实施不但可以使得朝廷开垦出更多地良田。也使得更多没有土地的流民和百姓获得属于自己的土地,而且还会大大的增加国库税收,打击一些不法士绅强取豪夺的违法行为。”黄尊素力挺新法道。 “皇上人,士乃国之根本,绅乃国之栋梁,就是因为有这些人才撑起了我大明的天空,他们对我大明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千百年来,从未听说过士绅要跟平头百姓一样当差、纳粮的。”杨鹤反驳道,从一开始颁布这两部新法。杨鹤就表示了反对,奈何政务院(内阁)之中他的力量处于劣势,阻止不了新法地颁布,如今各地出现民乱。正是他们反对新法一派反击的机会。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才是立国之本,旧法过于偏袒士绅的权利。新法最大限度的保障了百姓的利益,士绅也不是一开始就是士 绅,他们大多也是普通百姓出身。如果不明白这个道理。有岂能称之为国之根本。为了一己私利,反对新法。简直就是国之蛀虫!”黄尊素怒道,这些日子他的名声可是大大的上升的不少,不过不是什么好名声,底下传来的什么“清君侧,诛佞臣”这佞臣之中还是以他为首,这叫他如何不火。 杨鹤冷笑辩驳道:“若是新法正如黄大人说得这么好,那为何各地又有那么多乱民造反对抗官府呢?难道这些乱民都吃错药了不成,不知道造反是死罪吗?” “那是有些人不顾朝廷利益,只顾着自己的利益,暗中煽动百姓对抗朝廷,简直就是其心可诛!”黄尊素回敬道。 “这只是黄大人地胡乱揣测之言,老臣可是知道,百姓若不是到了没有活路的地步,是不会冒杀头的危险造反的,如此各地乱民造反已成星星之火燎原之势,朝廷若再不采取措施,当机立断地话,恐怕就会天下大乱。”杨鹤反辱相讥道。 “杨大人的话怕是危言耸听了吧,且不说区区几个乱民,手无寸铁能成事吗?”周顺昌这一阵子也是憋了一肚子火,虽然两部新法与他掌管的建设部没有多大关系,不过土地法中对建设用地这一规定还是多少与建设部有些挂钩,因此他也被扯进‘佞臣’当中去了。 农业部的宋应星也不例外,不过他因为引进并推广玉米、土豆以及番薯地种植救活了不知道多少流民,因此他身上的脏水还不多。 “周大人熟读历史,可知道民心不可违道理,当年元廷残暴,太祖皇帝起兵对抗暴元,由一介布衣而成天子之尊,可见得民心者天下,这个道理周大人不会不明白吧?”杨鹤理直气壮的驳斥周顺昌道。 “三位大人暂且不要争论了,如今也就是直隶、辽东、山东、福建这四处地方未见有爆发民乱地折子,其他省份均有民乱爆发地折子,多数是因为不满朝廷颁布地两部新法所致 法究竟是乱法还是良法并不是一时间或者短短的数月 来地,任何一部律法都必须由时间来检验,朝廷颁布这两部新法可是已经在直隶。辽东、山东以及福建等四个省份进行过试点,施行这两年 来,虽然起初也有些怨言,但最后还不是都平息了,如今朝廷面向全国推行这两部新法,却出现了与当初试行截然不同的效果,反对的声音如此之大,难道在山东可行的新法到了山西就不行吗?在这以前还不都是一样施行的是朝廷的律法吗?”能当上内阁总理大臣可不是一间容易的事情,大家都以为徐光启不过是因为信王潜邸的老人,虽然满腹经论,但未必是首辅大臣的料,因此大家都一直认为徐光启不过是皇帝的传声筒,却想不到他比任何人都看的透彻,看的深远! 徐光启地话中已经在直指新法颁布后。各地爆发的乱民造反是有有心人在背后推动者,而新法试行的四个地区省份百姓早已得到新法带来的实惠和利益,而且新法比他们试点的还要全面和好,因此想要煽动几个地方的百姓对抗官府基本是不可能的,所以才有了除了这四个地区,其他身份一个不落空的现象,聪明的官员一听徐光启这一分析,马上都明白这里面绝对不是反对新法,煽动民乱这么简单,明哲保身的早已准备下朝之后回去提醒亲友不要掺和这场政治风暴中来。否则可能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徐光启地话也变相的支持了黄尊素的猜测,这也是一个信号,一个强而有力的信号,那就是自新法颁布后一直没有表过态的文官之首的总理大臣已经站在了黄尊素这一边,而通常徐光启又有皇帝的传声筒的美誉,这里面就更加耐人寻味了,大家都知道皇帝推行改革之心是不会改变,也许会在某一个时候妥协或者放缓脚步,但倒退是不可能的。 杨鹤也不是政治上的菜鸟,但他却是身不由己。因为他占了保守派首领地位置,如果他不站出来反对新法,那么就会由别的人站出来反 对,到时候他不仅仅失去的是政治上的地位。还要失去既得地权位,他已经到了欲罢不能的地步。 就算没有杨鹤,朱影龙自己也会培植出一个保守的反对派出来,原因不仅仅是制衡朝廷的实力。更重要地是有一个反对的声音可以时时的警醒自己,这样避免自己步子迈地太快太大,以至于酿成巨大地灾难。 所以只要杨鹤一直反对下去。或者说他总能找到一些理由反对下 去。但又不会对改革造成阻扰。那么他地位置是不会轻易去动的,杨鹤虽然比不上魏征。但起码还算地上是一个正值的人,这一点就足够 了。 “杨爱卿,听说今年等候秋决的人有上万人,可有此事?”除非是造反谋逆的大罪,一般罪犯死罪都要是在秋后处决,这已经成了历代王朝雷打不动的铁律,朱影龙也没有刻意的去改变,相反他觉得这条很 好,起码有的时候囚犯还有人陪同上路,不至于在黄泉路上太孤单,挺人性化的。 “是的。”杨鹤一愣,不明白朱影龙为何突然问起这个秋决来,今年秋决的名单虽说还没有完全定下,但若各地再无请求秋决的死刑犯上报,凡是过了秋决日的死刑犯就要得到来年秋决日再行刑,这也是自古以来的成法。 “你把那些不是穷凶极恶之辈的案件卷宗挑选出来,每个给朕写一个案情简述,呈送给朕。”朱影龙也不管杨鹤那有些发呆的神情,轻松自然的吩咐道。 “敢问皇上可是要特赦一些犯人?”杨鹤左思右想,觉得皇帝这个举动除了这个目的,其他还没有别的了。 “不要多问,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照办就是。”虽然杨鹤年纪可以做朱影龙的爷爷了,但是他是君,杨鹤是臣,君臣之间永远都不可能是平等的。 杨鹤不敢再问,只得悻然退下,要知道这个任务虽然皇帝是轻描淡写几句话的,可接下来刑部非要忙个鸡飞狗跳不行,这真是皇帝两片 嘴,大臣跑断腿! “朕有事,退朝吧!”也不管朝臣个个呆木的眼神,朱影龙径自走下丹陛,带着太监宫女就这么走了。 “老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怎么最近怎么像换了个人似 的?”有大臣跑到徐光启面前抱怨道。 “哎,皇上这些天天天躲在后宫,那里可不是我们随意进去的地 方,就算我这个内阁总理大臣见皇上一面也难。”徐光启摇头叹息道。 “皇上不会迷恋上什么东西吧?”有朝臣猜测道。 “不得胡说,皇上是真龙天子,一项严于律己,又怎么会迷恋尘世的俗物!”黄尊素一旁听见了,当即将那个随意揣测的朝臣训斥了一 顿。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第五章:天子之怒(一) 荣最近是春风满面,得意洋洋,虽说只是一个代理知 在不久的将来就会转正了,原来的那个知县仗着是天子门生,老是跟自己对着干,不但令他家的生意难做,财产也缩水不少,这孝义县这一亩三分地上,居然不给他刘家的面子,简直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 厚,现在人走了,看谁还敢对刘家谁三道四。 “太爷,您现在虽然做了代理知县,但毕竟还是个代字,倘若朝廷再派一位知县过来,咱么费了这么大劲,这不是给他人做了嫁衣裳了 吗?”狗腿子钱师爷悄悄的提醒得意的几乎忘形的刘荣道。 刘荣一听之下,有些惊醒,忙拉住钱师爷的手,求教道:“多谢师爷提点,本县差点忘了。” “太爷要取掉头上这个代字,那就要做出些事情来让人刮目想看,到时候府台老爷一看,太爷是个有才干的人,到时候这知县的位置就是太爷您的了!”钱师爷嘿嘿一笑,露出两片黄板牙道。 “师爷的意思是让本县多建几分功业,然后再上下疏通一下,这知县的位置就是本县的了。”刘荣不笨,在这个代理知县的位置上若不做出几分政绩来,想要去掉头顶上的代字怕是不容易。 “学生就是这个意思,眼下四处乱民造反,而太爷您刚一到任就境内乱民绝迹,并且抓获造反乱民数十人,其中还有数名乱民首领,如此功劳呈报上去,太爷可就成了乱世之能臣,到时候太爷便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区区一个小小的孝义县怎能容下太爷你这样的治国大贤 呢?”钱师爷拼命的狂怕马屁道。 “好,好,哈哈,本县荣华富贵的一天,一定不会忘记钱师爷你 的!”刘荣得意地拍了拍钱师爷的肩膀,踌躇满志的道。 “写太爷,学生有生之年能在太爷麾下效力真是学生几辈子修来的福分!”钱师爷咧开嘴谄媚的笑道。 “那个叫朵尔的乱民之首招供了没有?”刘荣一心想要立大功,自然是要屈打成招了。 “回太爷的话,那厮嘴甚紧,无论怎么用刑都不肯承认自己是乱民造反的首领!”在未定罪前。多尔还是被关在孝义县的巡检班房的拘留房内,没有移交到汾州监狱,这也才给了刘荣等人屈打成招地机会。 这一次乱民造反本就是刘荣暗中煽动策划的,本想着将孝义县的知县赶下台,却想不到弄出这么多条人命来,这刘荣倒也是个心狠手辣之辈,煽动人群的那几个人都已经被秘密灭了口,到是多尔衮这个外乡人本来也想灭口算了,可这样一来不好对朝廷交差,索性就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多尔衮的身上。人证、物证俱全,可多尔衮死活不肯招认自己是乱民之首。 这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多尔衮命中该有一劫。 诸葛清夫妇根本就不敢去探望被抓的多尔衮,诸葛清更是懊恼自己为什么答应让多尔衮陪着他们老两口回大明。以至于连累了他,这些日子相处,老两口真的把多尔衮当作自己而子侄看待。 老两口都知道多尔衮根本就不是那乱民之首,可谁会相信他们的话呢?官场的黑暗。他们二十几年前就领教过了。 多尔衮在狱中饱受毒打和摧残,他没有死在那哥地追杀中,到可能被冤死在这小小的牢狱之中。而且死了都没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真是冤枉之极! “小子。你就招了吧,免受的皮肉之苦!” “呸。你们这些朊脏东西,老子就算不是什么乱民地头头,也要提刀砍了你们这些腌臜的畜生!”多尔衮一口浓痰喷在那对自己行刑的狱吏的脸上。 “妈地,给老子打,狠狠的打!”狱吏收到了如此大的侮辱,咆哮地冲着两名跟随道。 “噼、啪……” 一阵皮鞭交加地声音又在阴暗潮湿地刑房中响起! 多尔衮此时已经萌生死志,这些人摆明的是要将煽动乱民造反地罪名一股脑都泼在他的身上,深陷之中,他根本无处可逃,只要他们发现不了自己真实的身份,自己死了又何妨? “住手,你们这样打下去,想要把他打死不成?”就在多尔衮已经疼的差不多要再一次昏过去的时候,钱师爷的声音出现在刑室之中。 “混账东西,你把他打死了,朝廷就会以为我们是屈打成招,这样就算呈报上去,功劳也只有一半!”钱师爷训斥那狱吏。 那狱吏像是很怕钱师爷,忙不住的点头称“是”,吓的大气都不敢出。 狱卒提来冷水将多尔衮泼醒,如今的多尔衮 有十四贝勒的那种意气风发的形象了,身上没有一块 发紫,脸色发青,性命差不多去了一大半。 “朵尔,告诉你,进了这里,你就甭想活着出去了,只要你在这供词上签字画押,本师爷可以让你在接下来的日子有酒有肉,舒舒服服的走完人生这最后一段路!”钱师爷眯着眼睛,笑嘻嘻的从怀中套出已经写好的供词道。 “师爷,别跟他废话,直接让小的掰开他的手指,摁一个手印不就完了!”旁边一狱卒讨好道。 “你懂什么,本师爷要的是他自愿认罪伏法!”钱师爷狠狠的瞪了那狱卒一眼。 “怎么样?你想好了没有?”见多尔衮闭上眼睛沉默不语,钱师爷追问了一句。 “如果我不答应呢?”多尔衮微弱的声音从他嘴里发出来。 钱师爷的脸色勃然大变,阴狠之光从他那双老鼠眼睛里射了出来,格外的诡异道:“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雇你车的那对老夫妇可是在我们孝义县住下了,要说你跟那对夫妇只是雇佣关系,他们为一个陌生人,还是反贼留下吗,这不是有悖常理吗?” “畜生,你们要是敢……”多尔衮怒了,他没有想到诸葛清夫妇会没有走,而是留在了孝义县。 “放心吧,两位老人家我们会妥善照顾的,至于你该知道怎么做了吗?” 多尔衮沉默半晌,他自知必死无疑,可不能连累了救过自己一命的诸葛清夫妇,再说就算自己签字画押,也都是自己的化名,又不是自己的真名,也不怕对方耍什么花样。 “好,我签字画押,不过我也有个条件!”多尔衮抬头看着钱师爷的脸道。 “说。” “我要你们安全的把他们老夫妇两送回原籍河间,并带回她们的亲笔书信,只要见到他们安全到达的亲笔书信,到时候你们写什么我都签字画押!”多尔衮道。 钱师爷迟疑了一下,不过衡量了一下,这个条件换来多尔衮心甘情愿的画押,就算到了将来重审之时也不怕其翻供,为防这个后手,钱师爷和刘荣商议了一下,屈打成招并不是对他们最有利的,要是让多尔衮主动签字画押,就算将来翻供也不可能牵扯到他们身上,这也是一道保险,于是道:“好,本师爷答应你,不过此去河间路途遥远,一来一去可是要二十来天,我要是把人给你送了过去,到时候你要是反悔,那该怎么办?” “你们如此对我,可不是仅仅向入我一条煽动乱民造反一条罪名 吧?”多尔衮轻蔑的笑道。 “你到是聪明,本师爷最喜欢的是跟聪明人说话!”钱师爷嘿嘿笑了起来。 “说吧,究竟要在我身上安多少条罪名?”多尔衮冷冷的一笑道。 “第一煽动乱民造反,第二,杀死官差,第三,承认自己是乱民的首领,第四,今年孝义县五千银龙元被盗也是你所为,第五,你曾经贿赂过本县上一任林知县,送给其三千银龙元,想让你因此脱罪,但是林知县收了你的钱,却继续要抓你归案,因此你怀恨在心,因此才煽动乱民造反。”钱师爷一一念道。 “这五千银龙元可是你伙同那代理知县刘荣贪墨所为,必是那林知县了发现了你等所为,正想把你们治罪,却想不到你们的动作比他快,煽动乱民造反也是你们的杰作吧,林知县被革职,而这五千银龙元被你们贪墨,这个窟窿总要有人来填补,或者找人来背这条罪,结果你们不但把最名安在我的身上,还要把脏水泼到林知县身上,好让这位林知县永远不得翻身,一箭双雕,高明呀,钱师爷!”多尔衮何等的聪明,一下子就抓住了关键。 钱师爷眼中凶光毕露,多尔衮的智慧显然超过了他的料想,不过很快就收敛凶光,反正这人也是必死,也没有必要再去逞那口舌之争,于是嘿嘿一笑道:“你就算知道了又如何,这些五条罪状你始终是要认下的。” “钱师爷,不知道那五千银龙元你分了多少?”多尔衮略带嘲笑的面容问道。 钱师爷的脸色果然变的一僵,眼神之中闪过意思不满的恨意,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表情十分惋惜道:“可惜,你是个将死之人,不然我们或许会成为倾心相交的好朋友。” 多尔衮暗骂无耻,自己可是堂堂的大金国十四贝勒,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岂会跟这样一个阴险毒辣的小人交朋友。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第五章:天子之怒(二) 见钱师爷一副死了爹娘模样,多尔衮肚中暗笑,一副 样道:“来吧,我就先把偷盗官银和贿赂县官的罪先给你认罪画押 吧!” 多尔衮心思转开了,这偷盗官银和贿赂县官虽然也是死罪,但够不上斩立决,就算判自己一个死罪,起码需要上报刑部合勘,到秋后才可问斩,虽然现在离秋后近了,但起码可以拖延一段时间,有时间就有转机。 钱师爷不疑有它,将这两张供词挑了出来让多尔衮签字画押。 刘荣得到多尔衮这两张供词,当然没有急着向上禀告,想等到拿到多尔那三桩大罪的供词,然后一起上报,这样两样大功一起得,可谓是一箭双雕。 多尔衮承认了两桩罪名之后,与钱师爷达成协议,狱吏果然不再对他进行**摧残,一日两餐居然有鱼有肉,就是他一身的伤,不能喝 酒。 多尔衮不知道的是,这人心实在是太险恶了,钱师爷这人做事一项是不留后患,虽然表面上答应了多尔衮的要求,但心中却已起了杀诸葛清夫妇灭口的打算。 就在诸葛清夫妇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一群凶神恶煞般的人冲进了他们的家中,将家中可带的东西全部装上一辆马车,然后抓起老夫妇俩往马车里一塞,车轱辘一转动,奔河间府而去。 一路上,这些人可不管老夫妇俩能不能承受的住如此急行奔波,好在官道疏通平坦,些许颠簸诸葛清夫妇在惊恐之中恢复镇定,并且忍了下来。 诸葛清虽然是个平头百姓,可也不笨,他已经猜到自己被这些人强行抓了上车跟关在监狱里的多尔衮有着密切的关系。至于是什么关系,这已经超出他的想象。 十天风餐露宿,赶车的人根本就没有问过诸葛清夫妇一句话,随行护送地还有四名练家子的汉子,直到他们到了目的地——河间府。 到达目的地河间府之后,护送诸葛清夫妇回来的五人便以那赶车的车夫为首向其索要平安的家书,诸葛清夫妇这才明白,必是多尔衮与什么达成了某种协议,让这些人护送自己回到河间,为了证实他们已经回到河间。自然需要他们的书信为凭。 就在诸葛清写下平安的书信,交给那为首的车夫之时,五人露出了狰狞地面目,强迫诸葛清夫妇灌下毒药,亏的诸葛清夫妇这二十余年来与草药为伍,也粗通药理,加上这五人并不太细心,走的也匆忙,二老的性命才保了下来。 诸葛清夫妇从黄泉路上醒转过来,这个时候他们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了。两人相互搀扶着来到河间府衙门,河间府知府不是别人,正是当年慷慨赴义的魏大中之子魏学,魏学听了诸葛清夫妇俩这离奇般的叙述后。当得知他们所救之人名字叫“朵尔”,又是在贺兰山附近,便多了一个心眼,由于是潜邸近臣的关系。魏学可是知道不少朝廷机密,这些都是一个普通的知府所不能知道的,比如。多尔衮生死的传说。他所知道可不向外界传说地那样。起码是知道的那哥并没有找到多尔衮的尸体,只是推断多尔衮已经葬身沙漠。而大明派出的搜寻小队也没有发现多尔衮地踪迹,无功而返。 如果诸葛清夫妇救的这个蒙古人“朵尔”就是多尔衮的话,那就非常有可能,这个世上相信多尔衮还活着的人可不少,他虽然算不上,但当今圣上绝对算一个。 冥冥之中,朱影龙感觉到多尔衮没那么容易就这么死了。 霸占诸葛清夫妇药园地那个恶霸的坟头早已长满了杂草,而诸葛清夫妇的药园早已被别人买下,成了人家地产业,不过祖居到是还在,就是荒废了有些念头,没有人居住,归在河间府地名下,魏学先将诸葛清夫妇地祖居发还,再就是出钱命工匠们整修翻新,让诸葛清夫妇入 住,再就是命人从官田中划出一块地来,作为补偿给老夫妇俩的药园,同时命一支巡检小队暗中保护两老,要知道护送两老回来地这伙人要是知道两老未死,定然还是要回来灭口的。 摆在魏学面前的有两大难题,一是,这件事如何向朝廷回报,万一自己的猜测是错的,皇上怪罪下来,自己可是有胡乱揣测,扰乱圣听之罪,第二,他是河间府的知府,对方可是山西的知县,互补隶属,这件事他也管过界了,他很想派兵将那五个意图谋杀诸葛清夫妇的歹人抓回来,但又怕打草惊蛇,再着他对那个孝义县根本一无所知,这间离奇的案子真是把他给难住了。 但有一点可以相信,这孝义县恐怕已经不是朝廷王法下的孝义县,身为朝廷命官,虽然这并非自己份属之事,但既然自己知道了,就不能不管,大义之下,魏学奋笔疾书,一本离奇的奏折就这样诞生了。 魏学思虑再三,这本奏折要是走正常的途径,不但费时,而且最后可能并不会引起朝廷的注意,所以他想到必须走别的途径,河间府原来也是直隶总督衙署的所在地,现在虽然没有总督这个官职了,但河间府还是北京军区驻防的重地,河间府可是驻扎了一个野战旅的兵力,野战旅的旅长彭韶华是他的总角之交,关系相当的好,于是他就想着利用军队的名义将这份奏折直接送到军机阁,军机阁不同内阁,内阁的政务繁多,而且多是些琐碎之事,皇上也只能挑选重要的了解,军机阁则不同,军务虽然也繁杂,但这样一份地方官的奏折居然通过军队的渠道呈递,如此怪异,必定会让人感到不同寻常,必然会被军机阁所重视,只要被重视了,那皇上知道的可能性就会大大的增加。 同样,魏学若是奏折中所猜测被证实是真的,那就是大功一件。但是,若是错了,那可不仅仅被斥责那么简单,可能乌纱帽都不保,甚至还会连累彭韶华。 这件事的关系可大可小,不过魏学还是决定这么做,因为一旦他的推断是真地,多尔衮的生死可是关系了后金朝局的,万一让金人知道多尔没有死,抢先一步救出多尔衮。那皇太极身上所有的怀疑都将不攻自破,到时候皇太极必将趁势反击,将反对他的人一网打尽,打造属于皇太极的铁桶江山,这样就算留着多尔衮也没有什么作为了,一个光杆司令能把一个手握军政大权的君王怎么样呢? 彭韶华这一次可是舍命陪君子了,若不是魏学前来,他可是不敢将自己的前途命运赌上,不但答应了魏学的要求,还要求联名。这可不是分功劳 ,若奏折所言是事实,那还正有点分功劳地嫌疑,但 随意揣测的奏折呈递上去。所承担的风险可是不小,彭韶华完全没有必要在上面署上自己的名字,而帮一个忙用军队的途径传递一份奏折上去虽然有违规矩,但也算不上什么大过。魏学对此可是感激不已,这样一来虽然不会显得太怪异,而且有了彭韶华的署名。通过军队途径呈送军机阁自然也名正言顺了多了。但魏学署名第一位。这必然又会让人觉得怪异,自然也就会引起军机阁几位阁臣的重视了。 河间离京师太近了。快马一天就能送到,因此当军机阁接到河间府发来的紧急奏报,还以为是河间府发生了煽动乱民造反,直隶之地一直未闻乱民之事,怎么会突然发生在河间呢? 拿着上面写着“紧急”字样的公文袋子,接受公文的少校军机干事不敢有丝毫地怠慢,一夹河间府紧急公文袋,迅速的起立,冲着军机阁总理大臣孙承宗的办公室跑了过去。 一般的公文直接呈报给军区自行处理,而向这种紧急地还越级上报的公文可直接呈送给孙承宗,非常时期,非常做法。 孙承宗正在阅读各军区呈报的裁军的呈报,忽然一声急促地声音从门外响起。 “老大人,河间府紧急军报,是一级红色紧急越级呈报!” 大明新规定,军情呈报分为红黄蓝三个等级,每个颜色又分三个等级,一级红色是最紧急的呈报,在一定的情况下,可越级直接呈报军机阁,当然这样地级别也就只有军分区少将级别地将领才有这个权力,这可是彭韶华第一使用这种一级红色紧急呈报,还是越级呈报,可谓是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拿进来!”孙承宗威严地声音响起。 少校干事推开门,迅速的给孙承宗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将红色地紧急公文袋双手呈递了过去。 孙承宗接过公文袋,迅速的用刀挑开了锡封,抽出了里面的魏学与彭韶华联署的奏折。 还没看到一半,孙承宗便怒火迸发,啪的一声将奏折摔在书案上,大声骂道:“胡闹,简直就是儿戏,这样的揣测之词居然用一级红色呈报上报给军机阁,这个彭韶华,还有魏学是不是在那朝廷法度当儿戏呀!” 少校干事可没见孙承宗发过这么大的火,下意识的朝门口退了几 步,眼神怯怯的看着怒发冲冠的老大人。 大概是办公室的隔音太差,孙承宗这一声将隔壁的熊廷弼和张国维都惊动了,两人一同进来,看到了怒气勃勃的孙承宗。 “老大人,何故发这么大火?”张国维上前满脸堆笑问道。 “国公大人,你自己看看?”孙承宗气愤的指着书案上的奏折。 “一级红色军情紧急呈报?”张国维惊了一声道。 张国维也只看了一半,脸色也陡然变了,变的有些苦笑不得。 熊廷弼凑过去一看,顿时脸色也变的铁青起来。 军机阁三位巨头齐聚,哪有那少校干事的立足之地,赶紧的退了出去,临走还不忘将门给搭上。 “老大人,国公,他们两位如此胆大妄为,居然把自己的前途命运都给赌上了,这件事该如何处理?”熊廷弼首先开口道,魏学可是魏大中的儿子,当年魏大中也曾倾力营救过自己,虽然没有成功,但这份恩德在的,虽然气愤魏学不分轻重的做法,但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故人之子就这么前途尽毁。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觉得即使他们的推测是错的,孝义县发生的事情朝廷也不能不管,这分明是草菅人命嘛!”张国维沉思片刻道。 “可这也不该我们管,内阁那边总嫌我们军机阁管的太宽了,这一次若是我们插手地方政务的话,恐怕又要惹来非议。”孙承宗道。 “老大人这话有些言不由衷了吧,虽然地方政务我们不应该产于,可若那人真的是多尔衮的话,那是敌将,与敌将作战,不归我们军机阁管归谁管?”张国维嘿嘿一笑道。 “别打岔,这两小子算是给老夫我出了一个大难题,也给朝廷出了一个大难题,哎!”孙承宗闭目思索了一会儿,拉长声音叹道。 “就目前的后金的局势,一个死了的多尔衮比一个活着的多尔衮要好的多。”张国维认真的想了一下道。 “一旦多尔衮还活着的消息传到后金,那么皇太极就可以立刻咸鱼翻身,多尔衮要保住自己的地位和权势,势必与皇太极同一条阵线上,虽然面和心不和,但多尔衮没得选择,前提是多尔衮能活着回到后 金。”孙承宗道。 “如果我们确认多尔衮还活着的话,那么最要紧的是什么呢?”孙承宗抬眼一问道。 “绝对不能让他死在大明!”张国维悚然一惊道。 “不错,多尔衮一旦死在大明,大明就觉脱不过干系,同时皇太极也可借助多尔衮死在大明而翻身脱困,到时候后金必将更加仇恨大明,两国势必要有一战,但是在这时候,大明还不是对外开战的好时候。”熊廷弼分析道,这些日子,他的战略大局观可是有了不小的进步。 “所以,如果这两小子的奏折的猜测的真的,这个时候可就是把我们往火上烤,多尔衮不可能自己泄露身份,这一点是肯定的,因为他身在局中,又不了解后金局势,因此他是不敢轻易的表露身份。”张国维分析道。 “不管是真是假,这件事都只能暗地里进行调查。”孙承宗手指轻轻的敲叩书案道。 “这么说,老大人是相信他们……”熊廷弼道。 “不,我并不是相信他们的猜测,只是这件事非同小可,就算老夫我不相信,也不能不查,这两小子可真是会唬人,不过眼下是风声鹤 唳,国内也是暗流涌动,多警惕一些对我们没有坏事。”孙承宗道。 “那皇上那边?”张国维迟疑道。 “暂时先不报,等调查的结果出来再说。”孙承宗直接道。 “这么大的事情,若隐瞒不报,万一日后皇上怪罪下来,那我 们?”张国维担心道。 “出了事,老夫一力承担!”孙承宗大声道,“只是今天的事情希望两位暂时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张国维和熊廷弼都应了下来,不过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忧虑之色。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第五章:天子之怒(三) 你们看派谁去这个山西孝义县呢?”孙承宗低头问道 “这……”熊廷弼与张国维相互对视了一眼,面容有些苦涩,办这种事情,非一般人能行,不但要忠心可靠还要有智慧,会应变,还要不能被引起别人的注意,关键还要这个人是认识多尔衮的,这样一来能担当此重任的不太显眼的人可就更加难选了。/ “要不,让吴三桂带着人悄悄的过去一趟?”张国维建议道。 “不行,吴三桂太显眼了,他的一举一动可是许多人都盯着呢,他要是一动,必定会打草惊蛇。”孙承宗立马否决道。 “老大人,我到是有一个人选?”熊廷弼突然想起吴三桂身边默默无闻的颜佩伟,这个人可是潜邸的老人,不但忠心可靠,一直以来都是吴三桂的光芒太闪耀了,大家都把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反倒忽视了这位默默无闻的颜佩伟,若没有颜佩伟的细致无怨无悔的辅助,吴三桂焉能取得如此之功绩。 孙承宗抬眼看了熊廷弼一眼,缓缓道:“国丈大人请说!” “老大人可知道吴三桂身边有一副将名叫颜佩伟?”熊廷弼道。 孙承宗听了眼睛陡然一亮,呵呵笑了起来:“对呀,老夫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颜佩伟虽然不比那吴三桂机灵劲,可绝对是位大将之才,机智,稳重,此事若是让他去办,到是最合适的人选!” “人是定了,可怎么给他下命令呢?” “这还不好办,就先以特战大队扩充特战旅的名义,让颜佩伟回来主持组建工作,吴三桂继续留在满桂身边协助并保护其安全就是。”孙承宗大手一挥道。 “那特战旅的事情?” “不是有人吵着找老夫没事情干吗。让他去好了!”孙承宗瞪了熊廷弼一眼,笑骂道。 “那敢情好!”熊廷弼乐呵呵的接下了这件事情。 “老大人,那我呢?”张国维一脸的委屈,自知这件事是争不过熊廷弼,可他也不能总占着位置吃闲饭呀! “国公大人难道还嫌自己身上地担子不够重吗?”孙承宗笑问道。 “哎,别提了,这帮子人可把我给烦透了,都是些好吃懒做的二世祖,成不了什么大事!”张国维抱怨道。 “你可别掉以轻心,这些人虽然成不了什么大事。可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眼下新法全国推行到了关键时刻,这些人为了自身利益,不惜以身犯险,对抗朝廷,说到底这些人也是元勋之后,老夫也不忍心看着他们枉送了性命!”孙承宗郑重的道。 “老大人,您是说?”张国维一个激灵,霎时清醒了许多,有些惊诧的看着孙承宗。 孙承宗叹了一口气道:“天威难测呀!” “不过你可不要在这些人面前说这些话。如果他们还继续执迷不悟的,那也怨不得我等。”孙承宗嘱咐道。 张国维连忙应下了。 随着张、熊二人离去,平静的军机阁内部也开始了暗流涌动,只不过表面上看起来还是波澜不惊。 突然接到军令的颜佩伟感到有些奇怪。怎么朝廷突然决定要组建特战旅了呢,这在计划中可是明年年初的事情,因为这要等到全国裁军完成并第一次在全国试行义务兵役法,从全国各地挑选出特战旅所需要的特殊战斗兵员。现阶段最多从全国地各大军区中抽调兵员,可这些人都是各军区的宝贝疙瘩,哪一个都不会轻易的放手的。难道朝廷有意在各大军区推广这种特殊的战斗兵种。先名义上组建特战旅。来一次种子集训,也给摸索一下特战部队由小到大的经验? 吴三桂也表示了这种怀疑。而且组建特战旅不可能自己事先一点风声都收不到,他这个内定的特战旅的旅长不可能就这么撇开了吧?军令是军机阁签发的,特战大队现在属于双重领导,以皇帝的命令为首要执行,但军机阁地命令可也是要遵从的,如果在没有冲突的情况下,而且特战大队作战任务特殊,保密条令比其他部队要更为严格,有的时候命令地内容就算他这个大队长也未必能知晓,只能在事后解密的时候了 解。 比如皇帝下令让他派一支小队到某处待命,接下来的命令就会直接下达到这个小队,而不会在通过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保密,秘密任务多经过一个人的手就会多一份泄密地机会,因此特战大队的指挥系统是完全有别于常规野战部队的。 越级指挥、下命令是常有地事情! 特战大队如今已经有十二支作战小队以及十二支常备小队,分别以地支命名,每一支小队十二个人,小队长一人,副队二人,二十四支小队,共两百八十八名兵员,算上吴三桂和颜佩伟一共两百九十人,没有后勤,没有医疗,一切生活起居饮食,生病医疗全部自己动手。 特战大队此次进入蒙古随行护送一共动用了特战大队一半地兵力,护送任务完成之后,吴三桂又率一半兵力再一次返回青城,协助满桂,虽无直接战事,倒也锻炼了队员地马术以及战场实战侦查的能力,介于后金与察哈尔蒙古是打打谈谈,大明一边是居中调停,一边是对蒙古各部进行渗透,执行渗透任务地主角正是吴三桂的特战部队,因此特战大队完全将后金与察哈尔之间的战争变成了它的演练场! 甚至他们看后金和察哈尔蒙古打的有些太无精打采了,就会忍不住的加些料,哄抬一下气氛,结果本来只是小打小闹做个样子的,变成了流血冲突,给美丽的蒙古草原又增添了几分肥料。 颜佩伟带着寅小队和一支后备小队一共二十五人接到命令后迅速入关,入关后,军机阁第二道军令早已在等着他。 命令很是奇怪,让他带着人去汾州的孝义县,当地官府抓了一名名叫“朵尔”的乱民。他们的任务就是前往孝义县,在不惊动当即官府以 人的情况下,将这名名叫“朵尔”地人的身份搞清楚 在必要的情况下,可采取行动对其暗中实施保护! 虽然颜佩伟接到命令是一头雾水,但孙承宗签署的军机阁的军令却不是假的,况且他也不认为德高望重的总理军机大臣,大将孙孙承宗会无聊到这种地步,给他这么一条不知所谓的军令。 特战大队本来就是怪才、歪才的聚集地,只要他能通过考核和严格的训练。就可以成为一名特战队员,因此高矮胖瘦地人才都有,因此颜佩伟决定分兵两路前往汾川孝义,一路以乞丐、流民、和尚、道士、小偷等身份分散进入孝义县城,他们的任务是打探任何一切关于孝义县的消息,另外一路自然是以颜佩伟为首,伪装成一位京城的富商,打算在孝义县开一家酒楼,因此一路上是丝毫不避忌身份,鲜衣怒马。一路浩浩荡荡的往孝义县而来。 朝廷办事的效率可是比那钱师爷派去的护送诸葛清夫妇的五个人要迅速多了,虽然这无人也是急匆匆的赶回交差,但可比不上特战队的行军速度,也就是五个人刚跟钱师爷交完了差事。颜佩伟派地散兵队伍也悄然进入了孝义县城。 颜佩伟已经将军机阁的命令看了不下十遍了,这是在国内,又不是下的暗令,因此命令可以不必销毁。但是整个命令根本没有太多有用的信心,只有一个“朵尔”地名字,对于这个朵尔的来历是只字未提。颜佩伟纵是有惊天的智慧也不可能把他联系到多尔衮的身上。联系道还要保护这个人。这或许是军机阁地人临时搞出来的一次演习吧? 猜来猜去,颜佩伟觉得只有这个可能是最接近真实的了。 永和宫。朱影龙头枕着麻姑柔软地腿弯,嫣红一旁轻轻地打着扇 子,林蓉将龙眼大冰镇地葡萄剥了,一颗颗的送入他地嘴中。 “甜,好甜了,当皇帝原来这么舒服,啊,哈哈,爱妃,别都给朕一个人吃了,你们也吃,吃!”朱影龙一边吃,一边呜呜道。 “臣妾就喜欢剥给皇上吃!”林蓉恬静的一笑,将一颗又大又紫的葡萄的外皮剥开了,然后又以一个极其优美的姿势送到朱影龙的嘴边。 朱影龙自然不客气,一口吞下冰凉的葡萄,顺带在林蓉纤细如玉的指端轻轻的嘬了一口。 指端传来温热的感觉,林蓉早就见怪不怪了,不过俏脸上还是升起丝丝红晕,继续手中的剥皮大业。 抬头看了端坐看书的麻姑一眼,怪声怪气的道:“宜妃,你都看了一个时辰的书了,怎么还是这一页儿呀?” “还不是你这冤家,老是在撩拨人,人家怎么能集中精神嘛?”麻姑娇脸含羞,嗔怪的白了朱影龙一眼。 “怎么就怪起朕来了,朕难道不准你看书了还是咋的?”朱影龙眼中全是笑意,他知道是自己一双手刚才一直不停的在麻姑柔嫩的娇躯上游走,尤其还拿她胸前两颗乳珠与嫣红、林蓉调笑,说是要张嘴尝一 尝,哪一个好吃! “皇上,张嘴。”又一颗剥好的葡萄送到朱影龙的嘴边。 “不吃了,蓉儿你自己吃吧,朕要吃这个!”朱影龙邪邪的一笑,指着麻姑胸前微微凸起的两点道。 “皇上,不要!”麻姑一声娇呼,奈何自己双腿就被朱影龙枕在头下,动弹不的,身体向后仰去,有怎知朱影龙早已有了算计,隔着薄薄的夏稠,麻姑一直珠圆玉润的**就这样落入魔口之中。 旁边林蓉和嫣红二人想看有觉得羞涩,脑海中纷纷想象着皇上肆意品尝自己的无上刺激,脸颊之上都爬满了红云。 “皇上,周淮安大人有要事奏报!”偏偏这个时候一个煞风景的声音传来。 “皇上,国事要紧。”麻姑强忍着**传来的阵阵酥麻,提醒道。 朱影龙脑海中为之一清,虽说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可这阵子自己是有点乐不思蜀了,于是张开嘴,舍弃了那动人无匹的美妙滋味,危襟正坐,并且让麻姑三人暂时回避了。 “什么事情,要你这个时候来见朕?”尽管如此,朱影龙还有有些不快,语气也略带责备之意。 “皇上,今日军机阁连发两道军令,全部都是给青城的颜佩伟,微臣今天还听到一个消息,说从河间府发了一道一级红色紧急军情呈报,可是这道呈报到了总理军机大臣孙老大人手中,似乎便没了音讯,之后两道军令便传出,微臣猜测这两者可能有什么关联,因此特来禀告皇 上!”周淮安道。 “你的意思是孙老爱卿向朕隐瞒了这个一级红色紧急军情呈报?”朱影龙问道。 “微臣不敢,只是按照规矩,红色的军情呈报必须在接到呈报之后立刻呈报皇上,不得迁延耽搁,更不要说是隐瞒不报了。”周淮安道。 “这件事朕知道了,你做的对,不过有些时候特殊问题特殊对待,朕相信孙老爱卿不会是要故意对朕隐瞒什么,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目 的。”朱影龙道。 “微臣也这么想,不过微臣职责所在,不得不打扰皇上休息。”周淮安忙欠身道。 “这件事你就装做不知道,而且还要帮着尽量的封锁消息,知道 吗?”朱影龙思考了一下,沉声吩咐道。 “微臣遵旨!” “你先下去吧,朕要好好想想。”朱影龙挥退了周淮安,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孙承宗居然冒这么大险隐瞒不报呢? 一个小小的河间府,又不是什么边关要冲所在,就算是乱民聚众造反也不至于发一道一级红色紧急军情奏报了,顶多三级红色就够了,再说了这些天乱民造反的奏报还少吗,如果是这种军情孙承宗也没理由隐瞒不报呀!   事情有些怪呀!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第五章:天子之怒(四) 个小小的河间府,又不是什么边关要冲所在,就算是 反也不至于发一道一级红色紧急军情奏报了,顶多三级红色就够了,再说了这些天乱民造反的奏报还少吗,如果是这种军情孙承宗也没理由隐瞒不报呀! 事情有些怪呀! 朱影龙一心想要除旧布新,改变这个千百年来的封建国度,但是自己的行事却越来越像一个乾纲独断的封建帝王了,有的时候人还就这么矛盾,弄的他自己有些时候都认不清自己了。/ \\ 有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是一个卑鄙的阴谋家,眼下这国内看似混乱的局势其实都是他有意放纵所致,他若是不想捋顺这些,只是一道旨意的事情,但是他引而不发,这也是为了铲除潜在的祸根,他虽然也姓朱,但是对朱明王朝并没有什么浓厚的血情关系,只是用了朱明的一个名义罢了。 而此时此刻小小的武昌城内却酝酿着一个巨大的风暴,几名数十年没有离开封地的王爷领头,十几名公伯侯悄悄的聚集在一座妓院里,商量着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们要造反! 这些人以被圈禁的福王朱常洵之子朱由为首,洛阳福王府被朱影龙一道旨意给抄了之后,福王府一下子就败了下来,王府没了,富贵荣华、奢侈烂的生活也没了,虽祸不及妻儿,朱由这样一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世子小王爷如何过的了清贫的生活,所有还有几位叔叔接济一下,但毕竟大不如从前,朱影龙也念在是皇家血亲的份上,让宗人府给了朱由一个看守皇陵的差事,领着一份俸禄。起码也算有个保障,但是朱影龙这种好意却被他看成是一种侮辱,福王当年争皇位没有能争过朱影龙名义上地爹,虽然就藩洛阳,到头来居然落得一个圈禁家破人亡的下场,越想这就越不甘心,心中对朱影龙就越是恨之入骨。 朱影龙也没有切断他们父子之间的书信来往,但久而久之便也耳闻不少福王父子犹自对自己不满的言语,朱影龙寻思着这对父子怕是要忌恨自己一辈子,于是一道圣旨。将朱由调去明孝陵,让他去给老祖宗守灵,来一个眼不见为清。 这到反而给了朱由机会,原来在京城脚下,干什么事情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被发现,到了千里之外的南京,那可就是天高皇帝远了,虽说一开始没有起那造反的心思,但自从朱影龙分拆六部。将千百年来一直照章实行的三省六部制度给终结了,官场之中颇多怨言,许多官员更是无所适从,屡有不满和反对的声音。只是这个时候皇帝势大,敢直接上书对着干的不多,后来朱影龙又陆续的废除一些祖宗家法,损害了宗室皇亲地利益。公侯贵戚也大有波及,这些人自然对朝廷更是不满,南京城内可是有不少这样的人。朱由故意与他们结交。并打成一片。因此就有了志同道合的一批人。 两部新法一出台,新法中的规定更是大大的损害这些人的利益。这些人不学无术的居多,偏偏在民间还有些影响力,本来还商议着给皇帝上书,将那两部新法改了或者给废了,但是朱由觉得机会来了,这四年他可是吃尽了苦头,心智远不是当初那个吃喝嫖赌的二世祖小王爷,于是就说道,这光上书是没有用的,皇帝也不会听他们这些些人的话就把新法给改了或者废除,所以必须要给朝廷点压力,这样到时候在上 书,这样才能见效,大家一听,觉得可行,于是一场故意煽动民乱造反地内乱就被这样一只暗手给悄悄的推动起来。 等到各地乱起来的时候后,他们这些还对朝廷有幻想的人忽然发现局势已经不是他们能操控地了,不管是心甘情愿的,还是被逼迫的,套上的,都被绑上了一辆不知道前途命运地战车。 福王府被抄,福王被圈禁,全国的皇室宗亲们一下子都小心翼翼起来,尤其是福王的几个同辈地兄弟,当年还与福王一起争皇位地瑞王他们个个都自危起来,哪一个都或多或少地豢养了一些隐秘的力量,以备不时之需,这些人可都是扎根地方,在地方上地势力可是盘根错节,当年动福王可是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现在若是想要动这些人,除了暗中进行,想要明地里来恐怕非常困难,如果抓不到实质的罪名,被反咬一口,那可就麻烦了,因此朱影龙便想着该怎么将这些人一勺烩了,最不济也要将这些人不会变成自己改革的障碍! 于是,虽然明知道朱由在南京的那些动作,便下令故意的对其行为不闻不问,甚至有时候还推波助澜,当然少不了严密监控。 “皇帝如此对待我们这些宗室皇亲,实在是令人寒心!” “对,对,这个新土地法摆明的是想把我们的土地分给那些贱民 嘛?那些贱民饿死也就算了,他们凭什么分去我的土地!” “就是,就是,皇上行事越来越不像话了,你们看看,如今的六部就成什么样子了?今后这朝堂之上还有你我立足之地吗?” “还有,他凭什么要我们将矿山归还给朝廷,矿山可是先帝爷赏赐给我们家的,他凭什么一道旨意就收回去!” 不满的声音跌起,全部都是对新法和新政策的漫骂和控诉。 “天下之大,莫非皇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矿山本来就属于朝廷,先帝爷虽然把他赐给了你,但朝廷收了回去,也是给了你补偿的,你这么说,未免太过偏颇了!”一个老态龙钟的声音响起,其实这些人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有 是比较认命的。 “老侯爷,你德高望重,但话也不是这么说的,他今天削减咱们的俸给,明天收回我们的田产、矿山。后天就该要我们的脑袋了!”不满地声音响起来道,“你们大家伙说是不是呀!” “哎……”老侯爷闭上眼睛,无奈的摇了摇头。 “造反可是杀头的大罪呀,可得慎重呀!”这些人中贪生拍死的多了,故而犹豫不决的人还是有很多的。 “怕什么,再这样下去早晚不是被饿死就是被砍头,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拼上一场呢!” “韩副将说的对,朝廷说我们品行不端,欺压百姓,这次裁军。就把我们裁了下来,就给了五百银龙元的安家费,这点钱老子黄鹤楼吃一顿都不够,妈的,朝廷这是打发叫花子呢!”一个声音站起来力挺刚才说话地那韩副将,这人显然是这一次裁军中被裁撤下来的军中将领之中败类,不但不思悔改,反倒怨恨其朝廷来,可见这些人若是能成事的 话,那就真的是老天不长眼了。 “临走前。老子带出两百多个弟兄一起出来了,妈的,只要有人领着老子跟朝廷干,老子一句话不说。就跟着他干!” “莽夫。”“蠢蛋。”“笨蛋。”“这厮喝多了吧!”窃窃私语的声音纷纷响起。 突然,一道人影步入吵吵闹闹的大厅,众人一看,来人居然穿的是一身内宫总管太监的服饰。俱是惊吓一条,大厅之中迅速变的鸦雀无 声。 待看到来人脸上全是一块一块地疤痕,模样就如同地狱里的恶鬼一般。众人都干脖子后面的脊背凉飕飕的。 “你是什么人?” “咱家是南京留守太监总管韩赞周!”疤面人尖声尖起地头高高昂起道。 “你是钦犯韩赞周?”厅中众人都吓了一跳。有得已经惊呼出声。 “不错。不过今天之后,你们诸位与咱家的身份也好不到哪里去。咯咯!”韩赞周笑起来的声音可是比夜枭还要难听,听起来更加毛骨悚然。 “我们在此等候三位王爷和福王世子,怎么不见他们的人呢?” “三位王爷是何等身份,岂是你们能够说见就能见道地,不过世子小王爷到是来了,正在更衣梳洗,诸位马上就可以见到了。”韩赞周 道。 果然韩赞周没有骗人,不消片刻,朱由便出现在大厅之中,举止气度都彰显不凡,脸上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似乎一切都胸有成竹。 “列位,小王近日召集大家到这么一个地方会面,是有一件大事要宣布。”朱由坐上主位道。 “敢问小王爷,是什么大事?”韩副将欠身问道。 “韩将军问的好!”朱由哈哈一笑道,“这件事不仅关乎这小王与诸位地身家性命安全,也关乎着我大明千千万万百姓们地福,所以小王虽然才学浅薄,但不得不勉力为之!” “究竟是何等大事,还请小王爷告之我等。”有急躁地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当今圣上登基以来,虽扫平阉党分裂国家之祸,保住了咱大明地江山,可他却倒行逆施,不敬祖宗,不遵成法,搞得朝廷内外是乌烟瘴气,百姓是怨声载道,比之当年阉党横行还尤之不及,如今更是颁布什么新法,搞什么改革,把咱们老祖宗留下的东西都忘的脑后去了,这天下虽然是我朱家的,可也不是他一个人的,所以小王联络了几位王叔,商议了眼前的局势,也请教了几位龙虎山的大事,认为皇上这是入了魔障,而皇上身边更是有一**佞的小人,就是这些人整日嗦摆皇上干下这些无德之事,所以我们必须‘清君侧,诛佞臣’,今天召集大家来,就是商量一下这件事该怎么办?”朱由慷慨激昂道。 “小王爷,您吩咐好了,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厅中一片沉默之后,忽然一个生硬突兀的响了起来。 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有人带了头,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大家都记住了,我们不是造反,是‘清君侧,诛佞臣’,小王已经请了龙虎上的法师,只要将皇上身边那几个奸臣小人诛杀,就会立刻作法帮皇上去除魔障,这样皇上还是咱们的皇上!”朱由大声道。 “小王爷,小将听说这人一旦去了魔障,就会变成痴呆,不知道是真是假,这万一皇上也变成痴呆,那可怎么办?”韩副将问道。 “那就让小王爷做咱大明的皇上呗!”众人之中,一个哄叫一声 道。 “对,对,小王爷要是做了皇上,定是咱们大明之福!” “不,不,绝不能,就算皇上去了魔障变成痴呆,他还有数位皇子在,也断然轮不到小王继承那个皇位。”朱由眼中一亮,不过他还是连连在口中否决道。 这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情,朱由又怎么会轻易的暴露自己的野心**呢? 朱由没有在那里待太久,只是将韩赞周留下与众人商议接下来的步骤,自己则悄悄化了妆,从后门迅速乘马车离开。 不就之后,武汉军区副司令员左良玉的家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这位不速之客就是化了妆,掩人耳目的朱由。 朱由进入左府之后大约过了两个时辰才出来,出来之后马车急速驶向武昌码头,早有一艘大船在此等候,朱由上船之后,借着夜色,匆忙驶进长江,不知所踪。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第六章:伏尸千里(一) 经四更天,左良玉书房的灯还亮着,晕黄的灯光下, 紧锁,手中紧紧的攥着一支上等的徽州狼毫,沾着黝黑的墨汁儿,可就是迟迟不肯落笔。/ “老爷,都四更天了,夫人都来催第五遍了,大人你还是早点休息吧。”书房跟前伺候的老李头再一次添上一根红烛,罩上灯罩道。 “老李呀,你去把曹虎给我叫来,就说我有急事找他商量。”左良玉放下手中的笔,自顾自的吩咐道。 “老爷,都这个时候了,曹将军早睡下了。”老李头迟疑了一下。 “不碍的,这个时候他也差不多行了,这是他在军营里养成的习 惯。”左良玉挥了挥手道。 “哎!”老李头应了一声,走出书房。 片刻之后,一头湿漉漉的曹虎走进了左良玉的书房。 原来曹虎已经早起打了一套拳,出了一身汗之后,迅速的冲了一凉水澡,正打算去军营,就被老李头叫了过来。 “将军,您找我?”曹虎一直对左良玉非常的尊敬,一进书房就施礼道。 “坐!”左良玉这一次没有再纠正曹虎的称呼,由于新军制变革,像“将军”这样的称呼都已经改变成称呼为职务,左良玉身为武汉军区的代司令员,自然要求部下称呼其为“左司令”,但曹虎一直称呼其为“将军”,左良玉也纠正了多次,都没有纠正过来,他也没心思再纠 正,就随他了。 “曹虎呀,你会不会怨我把你留在身边陪我在这里养老?”左良玉看着曹虎黝黑的脸面问道。 “曹虎的一切都是将军给的,曹虎又怎么会怨恨将军!”曹虎忙 道。 “朝廷设了七大军区。就我们这个武汉军区深处中原腹地,既不跟外国接壤,又没有仗可打,是个实实在在养老的地方。”左良玉不无消沉的道。 “将军?”曹虎似乎有些被左良玉这种消沉地情绪感染到了。 “曹虎,你有没有想过去辽东,去西北或者福建,那里才是军人建功立业的地方?”左良玉问道。 “曹虎不愿意离开将军,请将军不要赶曹虎走!”曹虎吓了一跳,激动的站了起来道。 左良玉感觉到曹虎的那种依赖之情,微微一笑道:“我也只是问你一下。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把你调走的。” “那将军找曹虎来?” “曹虎呀,你觉得如今这朝廷如何呀?”左良玉抬头问道,曹虎可是自己最心腹的将领,像这种不该问,或者不该随意在人前问的的问 题,他都毫无顾忌发问。 “好。”曹虎迟疑了一下,说了一个字。 “怎么个好法?” “它能让百姓吃饱饭,穿暖衣,有房子住。还有自己的田地……”曹虎想了一下,一项一项的道来。 “那现在如果有人要造反,你会怎么办?”左良玉突然问道。 “造反,将军。何人如此大胆?”曹虎吓了一跳,眼珠子瞪得大大地看着左良玉。 “我只是说如果,你会怎么办?”左良玉表情平静的道。 “当然是把这些人抓起来,该杀的杀。该关的关呗。”虽然左良玉这两年对曹虎也是不断的调教,可这曹虎说话的语气和方式还是那样的直白,没有一点改变。可能就因为他的这种不变。他才把曹虎引为最心腹的爱将。并且将其接到自己府中同住,朝夕相处。感情也越来越深厚。 “曹虎呀,你还年轻,你还不明白朝廷这官场内部的昏暗呀!”左良玉站起身来感叹道,他感叹自己虽然在平定湘西苗乱立下了大功,却并不怎么受朝廷待见,如今虽然是军方地高级军官,但才过而立之年的他居然被冷藏在这么个养老的武汉军区,他是有些不甘心,眼见着别人建功立业,自己却在这后方安逸度日,这样下去,安逸富足的生活迟早会消磨了他地斗志,他还想着更进一步呢! 左良玉跟曹虎不同,曹虎对权力官位没有多大的**,他对权力的**可是相当的大,官瘾也是不小,加上又立了不少功劳,因此对朝廷这近乎将他冷藏不用地做法非常的不满,这种不满让他滋生了不少想 法,要不然他也不会见那化了妆深夜来访的朱由,还谈了将近连个时辰,这事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那可不仅仅是冷藏这么简单了。 “将军,您今天地 听得有些糊涂。”曹虎摇头道。 “朝廷新近推行地两部新法,你都知道吧?”左良玉问道。 “曹虎知道,这两部新法可都是好法,好对受伤退役地兄弟都来信说了,有了这两部法,咱们普通百姓可就有保障了。”曹虎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道。 左良玉心中可思量开来了,曹虎是个直肠子,不会说假话,什么都表现在脸上,虽然他被朱由官位权力以及美好的前程说地有些心动,但左良玉这个人是相当的谨慎,虽喜欢投机,但没有把握的投机他是绝对不干的,他还年轻,还没有到行险一搏的时候。 虽说军政分开,但军政事实上是不可能分开的,只是将两个系统分别垂直对等,其实军政是相辅相成,谁也不可能独立存在的。 “可我是知道这两部新法颁布后,各省都出现了民乱,反对新法的声音十分的高,老百姓把新法也说成了乱法,我们两湖也是有这样的民乱发生,前天巡抚毕大人还恳求我出兵对这些乱民进行弹压呢?”左良玉眼珠子不断转动,显然是一边说一边思考。 “将军有所不知,这些都是那些因为新法而利益受损的士绅鼓动 的,这些士绅都是各地有声望有来头的,还有就是些土霸王,朝廷新法规定士绅和普通百姓一视同仁,纳税,当差不分彼此,这叫这写些人如何忍受,有不敢明着跟朝廷对抗,怕落个造反杀头的下场,自然就鼓动着不明事理的百姓跟朝廷捣乱了。”曹虎道。 “自古士绅从来就是不用缴税、纳粮的,皇上颁布这部新法岂不是把天下的士绅贵族都得罪光了?”左良玉心中一动道。 “谁说不是呢,现在这这些士绅的眼里皇上就是个离经叛道的无德昏君,可在百姓的眼里,皇上却是一位仁德善心的明君,士绅们反对皇上,百姓们又大多数拥护皇上,这下大明朝可要乱上一阵子啰!”曹虎感叹道。 “百姓只是被一时蒙蔽,等他们清醒过来,他们就会明白新法的好处,士绅虽然地位高崇,但人数上终不及百姓万一,可士绅却是一国之根本,若是没有士绅,那大明朝也差不过到了亡国的地步,曹虎你说,若真的是乱起来,咱们应该站在哪边呢?”左良玉询问道。 “将军,曹虎认为您应该站在朝廷这一边。”曹虎道。 “别跟我打马虎眼,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左良玉一板起脸来道。 “这天下谁也大不过皇上,将军您说呢?”曹虎笑嘻嘻的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紧跟着皇上?”左良玉讶然道。 “将军,曹虎虽然是个粗人,可却不是笨人,再说在您手下也调教了三年了,虽说这朝廷与我没有什么关系,但将军想过没有,皇上如今可是手握全国兵马大权,远的不说,就说咱们这武汉军区吧,自军衔制度实施以来,那士气可是高涨了一倍不止,哪一个不在称颂皇上的英明圣德,可以这么说,现在只有皇上一道圣旨,咱们武汉军区辖下八万大军就可开到任何一处,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曹虎道。 左良玉身躯猛然一震,显然曹虎的话深深的将他震动了,自任武汉军区代司令员,又授了中将军衔之后,他还嫌朝廷给的不够,一直在自怨自怜,认为朝廷虽然没有卸磨杀驴,飞鸟尽,良弓藏,但已经是马放南山,刀枪入库了,这样他感到自己一身才华不能的得以施展,英雄无用武之地,进而心思就歪了,邪了,若不是曹虎刚才那一番话点醒了 他,恐怕他真的要一条心走到黑,自毁前程了。 朱由给他的价码可不低,护国公,上柱国,良田万顷,并且承诺他日后执掌兵部,封妻荫子,现在看起来,这些都太虚无缥缈了,听起来也不实在,这种暗中背人的协议在官场之中也是最不可靠的,说不定今儿他答应你了,明天就把你往死里出卖都难说,这政治上的事情那可是瞬息万变,稍不留神可就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左良玉也就是一时被朱由的花言巧语说动了,现在想起来这里面可是隐藏着巨大的危险,要不是将曹虎召来这么一商议,自己也冷静了一下,这才从陷阱坑边把脚收了回来。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第六章:伏尸千里(二) 虎虽然心里并不清楚左良玉一大清早把他叫过来问了 竟是干什么,但直觉告诉他,左良玉正在思量了一件大事,这件大事必将关系到他以及武汉军区八万将士的前途命运。/ \\ 实际上武汉军区也是刚刚成立,部队整编以及兵员归建也才基本完成,虽然都是以前的老底子,战斗力不曾减弱,但真要拉出去打仗,起码还需要一定的时间磨合,左良玉是军事主官,因此裁军、整编还有兵员归建,划分防区这种事情都让他的参谋长郑崇俭主持去了。 这郑崇俭调入武汉军区还正是一波三折,原先武汉军区暂时并没有设参谋长,但由于军制改革的施行,文武算是彻底的分了家,文官再也没有机会凌驾道武官头上,也就是说外行指挥内行的现象是一去不复返了。 相对与文官的清闲,动动脑子,耍耍嘴皮子的工作,武官的工作可就不那么清闲了,军机阁要求所有武官不管在今后的训练和作战中一律要身体力行,这样一来更加吓跑了不少想在从军的文官,因此部队将官奇缺,尤其是缺少会指挥打仗,又有文化的中层将官,虽然通州军校也陆续培养并毕业了不少中层军官,但中层以上的合格军官还是非常缺 少,加上朝廷狠下心来将军队中的那些害群之马清楚,给军队进行大换血,先优先配给个一线主力军团,因此向武汉军区这样窝在中原没有什么仗可打的二线替补军区,自然是轮到了最后,本来郑崇俭是要去南京军区的,但最后还是让左良玉给要到了武汉军区,他这个司令员代一代也就算了。可不能连个参谋长也没有,好说歹说才把人给要了过来。 眼下每个军区都有为数不少的中层军官去了通州军校学习,而且第一轮学习的军官已经在军制改革之前归建,正是这批军官的归建才让这个军制改革得以快速实施并完成,左良玉虽然是武汉军区地第一人,但真正让他能随意指挥的动的也就是曹虎的那一个旅,这一个旅也是左良玉最为嫡系的部队,战斗力非常强悍。 眼下这全国各省都陆续爆发了规模不等的民乱,这本来是军队建功立业的好时机,但朝廷似乎并没有出兵弹压民乱的意思。只是刑部和军机阁联合签发了一道让地方新组建的武团驱散乱民和逮捕乱民之首的命令,之后便没了消息,眼见这民乱似乎又大爆发之势,朝廷似乎一点没有镇压地意思,这就更加怪异了。 思前想后,左良玉觉得这里面恐怕没那么简单,尤其在他听了朱由的那些花言巧语之后,他警醒了,朝廷可能这是在欲擒故纵,要将这些人一网打尽。可朝廷和皇上真的要对这些人下手的话,恐怕接下来的腥风血雨会更大,自己能置身事外吗? 左良玉暗敢自己昨天夜里见了朱由实在是太鲁莽了,虽然他并没有答应朱由什么。可自己已经擅自见了这个不该见的人,朝廷和皇上知道了,会相信自己吗? 就在曹虎离开后,左良玉一个待在书房中思考了眼前自己如何走出这样的困局。一宿未睡,可这个时候他是一丝睡意都没有。 以前有东厂和锦衣卫,虽然说这连个机构已经成为历史云烟。但他有理由相信朝廷不可能没有相同职权的机构。比如军机阁中央情报司。这是一个什么机构,肩负着什么任务。左良玉比谁都明白,这些无孔不入的情报人员可不是当初那些明目张胆的锦衣卫和东厂缇骑,他们神出鬼没,身份神秘,他都不敢保证说自己身边没有情报司潜伏地人。 当然,就算左良玉知道了自己身边哪一个人是中央情报司的,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老爷,外面一自称展浩的人求见。”老李头走了进来,悄声入禀道。 “不见,不见,今天我不见客。”左良玉不耐烦的挥手道。 “可是,那姓展地客人说是您的一位故人,当年替人传信在军中与老爷您见过一面的。”老李头道。 “替人传信,还在军中?”左良玉低头思索了一下,似乎没有什么印象。 “不见,军中我见的人多了,那记得这姓展地与我见过一面。”左良玉正烦着了,哪有工夫理这些闲人。 “这,老爷,这姓展的客人说了,若是您听了这话还不打算见他的话,他让我把这个交给老爷你,说老爷见了这个自然就会见他了。”老李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信封递上道。 “什么东西,搞地这么神秘?”左良玉狐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老李头手中地牛皮信封。 牛皮信封里就一张白纸,但是白纸上却有一个鲜红地印章,这可不是一枚普通的印章留下地大印,这是大明帝国中央情报司武昌情报厅的大印,见过这枚大印的人整个武昌城也是屈指可数,左良玉也是在一次配合武昌情报厅的工作的时候见过这枚大印留下的印章,武昌情报厅的神秘和能力让左良玉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因此他对这枚印章可谓是记忆犹新。 这前脚朱由刚走,后脚自己就被中央情报司的人给盯上了,这难道仅仅是巧合吗?如果不是,这又说明什么呢?左良玉自己都不敢想 象,仿佛抽空了身体里所有的力气,脸色有些泛白。 左良玉已经没有选择了,见尚有一线生机,不见等待着他可就是死路一条了,情报司的人虽然没有抓人的权力,但一旦被情报司怀疑上 了,那不死也要脱成皮了。 “快,快把展先生请进来。”左良玉忙吩咐老李头道。 老李头从左良玉的脸色变化之中看出这位姓展的客人身份一定是非同小可,不然也不见自家老爷这么一副紧张的模样,这么些年还从未见过呢! 展浩是中央情报司武昌情报厅的负责人,四年前左良玉还在熊廷弼麾下担任先锋将军之时,展浩带这朱影龙的密旨来过军中,与左良玉见过一面。只不过是匆匆一面,之后两人虽然有过合作,但却都是无缘一见,其原因嘛,展浩地身份以及他的使命都容不得他与左良玉这样军方的大将有太多的接触。 不过今天这一次不一样,他是奉了皇上密旨来见左良玉的,而且左良玉的一举一动可都在武昌情报厅的监视之下,包括昨晚那化了妆 的朱由。 想起那个朱由,展浩不禁对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可怜起来,成了皇上的棋子尚还不知道。还这样卖力地替皇上办事,真是个可怜的人物。 “展浩冒昧打扰,还望左司令莫要见怪。”展浩随老李头走进左良玉的书房,首先抱拳道。 左良玉忙起身站立,一脸微笑相迎道:“展大人客气了,您这样的客人却使左某这里蓬荜生辉呀!” “左司令客气了。”一番寒暄客气,左良玉命人沏上了最好的洞庭碧螺春。 “左司令,展浩今天过来也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有件事想要请问一下左司令,还请左司令对展浩明言。”展浩不习惯官场之上的客套和含蓄。索性开门见山道。 “展大人请问。”左良玉脸上闪过一丝不愉,但很快就掩饰过去 了,却是完整的落入展浩的眼中,心道。这左良玉心中还有一丝侥幸,看来皇上的看人之术已经到了神乎其神地地步,从没有见过这左良玉,居然能清楚的将这样一个人里里外外都看的透透的。实在是令人望尘莫及。 “左司令昨晚一夜未睡?”展浩微微一笑问道。 “展大人说笑了,左某夜里不睡觉干什么?”左良玉面容一紧,忙笑着掩饰过去道。 “左司令。虽然今天展浩是以私人地身份来见你。但你也知道展浩的真实身份。还希望左司令不要对展浩隐瞒,皇上可是念着你在湘西的功劳。你可不要把前程给毁了。”展浩已经不在有任何顾忌了,语气也越来越重了。 左良玉霎时脑门上沁出一层白汗,看来心中那最不希望的事情是真地了,不过左良玉到底也是一员大将,虽然年轻了些,但镇定功夫还是有的,过了一会儿,才道:“不瞒展大人,左某昨天夜里是有一人来 访,那人还是福王府的世子小王爷。” “这个展浩已经知道,展浩想要知道地朱由究竟对左司令你说了些什么,许下了什么诺言?”展浩顿了顿又道,“展浩不希望左司令有什么隐瞒,这也关系到左司令你一家地身家性命。” 左良玉根本生不起那反抗之心,虽然他对朱由地花言巧语有些心动,那也是基于“这天下的还是姓朱地来坐,谁来坐都是一样的”想 法,现在看起来,这朱家的江山可不是谁都能坐的,当然不敢有任何隐瞒,一五一十的将朱由的许诺说了出来。 “条件还是瞒优厚的嘛,说的展浩都有些心动了。”展浩听了之 后,冷笑道。 “虽然朱由的许诺令人动心,不过左某知道他是不会成功的。”左良玉隐隐悟通了一点,那就是只要自己部队展浩有任何的隐瞒,那自己就不会有事,不然也不会是展浩一个人过来见他了,些许自信出现了左良玉的脸上。 “左司令请说。”展浩道。 “虽然朱由说的对,一旦全国发生大规模的民乱,那各大军区以及边防部队是不能动的,地方武团只是新组建的,军心未稳,也不可 靠,能够调用平乱的军队只有两支,一支是北京军区新军,卫戍京畿安全,若非到了时局烂不可收拾的地步,新军是不会出动的,所以剩下的就是左某麾下的这武汉军区了,左某麾下虽然有八万大军,也都是久战精锐之师,朝廷七大军区中,除左某与西南军区的秦良玉司令,其他五大军区可谓都是皇上的嫡系,秦良玉不必说,击败了蜀王叛军,又怎么会再和这些藩王们搅和在一起呢,因此唯一可以游说的就是左某了,只要左某答应了不与他们为敌,甚至暗中相助,等他们撑过了最艰苦的几个月,发展壮大,那么就有了跟朝廷一战的实力,虽然这还是一个困局,但并非没有出困之机,如果左某所料不差,朱由恐怕此时已经在去云南的路上了,尽管这个这看起来非常可行,而且前景描绘的也非常之好,但左某料定他还是必败,其一,朱由太天真了,他只凭一腔热血行事,虽然谨慎,也有些心机,可却没有想到这里面人心是何等的叵测,其二,煽动民乱,清君侧,诛佞臣,看似一心为了朝廷,实际上难掩其勃勃野心,咱们皇上可是眼睛亮堂着呢,这点小动作岂能瞒过他的眼睛,如今引而不发,就是等朱由发动的那一刻,将这伙叛逆臣子一网打尽,展大人,不知道左某说的可对?”左良玉满脸堆笑道。 展浩微微一笑,抬眼反道:“左司令可想听一听皇上对你的评 价?” “展大人请说。”左良玉神情一紧道,动作也变得拘谨起来,眼神之中透露出郑重。 “皇上说你这人是有大将之才,但名利心太重,有些喜欢投机钻 营,不过人无完人,只要你能尽心尽力的替朝廷办事,些许瑕疵还是可以不计的。”展浩道。 左良玉浑身一震,忙跪了下来,朝北叩拜道:“微臣多谢皇上体恤之恩!” “左司令,现在你该明白皇上为什么要把你放在这个位置上吗?”展浩道。 “微臣明白了。”左良玉后背可是冷汗淋漓,刚才可是生死一线,只要他稍微答错一句话,或者有所隐瞒,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但可也不等于前途一片光明,昨天晚上他私自接见了私自离开信地的福王世子朱由,这可是大罪,若不立下一记大功,难能不被宽恕。 “左良玉接旨!”展浩突然起身站立,清喝一声。 “微臣武汉军区代司令员中将左良玉恭请圣安!” “圣恭安,这是一道密旨,左司令可自行拆看,遵旨行事。”展浩掏出火漆封好的牛皮硬纸封交到左良玉的手中。 展浩走后,左良玉心中是感慨良多,这一夜一个上午,可是比十年时间还要长,好在自己最后是悬崖勒马,否则怕是后果不堪设想,展浩的怀里一定不止一道圣旨,他已经看出来了,若是自己有什么不对,他接到的恐怕会是另外一道圣旨了。 想到这里,左良玉想到了还有一个差不过跟自己一样命运的人——沐天波,此刻在前往云南路上朱由恐怕还不知道他的命运已经让人预备好了。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第六章:伏尸千里(三) 佩伟率人大摇大摆的进入孝义县后,在县城的迎宾客 间跨院,才知道,这孝义县朝廷的律法都抵不上现任代知县的刘荣的父亲刘老太爷一句话,前任知县就是因为在任上不断的想给刘家找麻烦,铲除这颗毒瘤,可未曾想出师未捷身先死,如今已经被革职待罪。/ 刘家并没有放过已经丢了官职的林知县,派人夜里放火烧了林知县的家,一家十三口全部葬身在大火之中,刘荣的给汾州的呈报是畏罪自杀,引火**。 如果是一个任上的知县无缘无故的葬身火海,那朝廷自是要派人查明原因,但一个被革职的县官,那他的死自然也就无人问津了,刘家打点的好,上下都连着关系网,走了一个过场,就被认定为过失失火,案子便匆匆了结。 孝义县的百姓对这位革职知县是讳莫如深,都不愿对这样一个人的过去进行深谈。 颜佩伟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首先要搞清楚的是那被关在巡检牢房中“朵尔”的身份来历,好为接下来的行动谋划。 先遣小分队已经将部分消息送到,颜佩伟召集小队研究了大半天,不得要领,只是知道了一点,这个名叫“朵尔”的人是一名车夫,车上载着一对老父亲,好像是从关外来的,只是不知怎么的,被官府从他的那辆骡车的车下搜到一把刀,就被当作乱民被抓了起来,还被诬陷为乱民的首领,下了大狱。 案子从表面上看是典型的地方官无能,诬陷良民,草菅人命,但那朵尔身上毕竟是带着刀。他一个车把式,又不是走江湖的,带把刀在身边干什么,还藏在车底下,要说不令人生疑,那也是不可能的。 再着传过来的消息说,这三人地口音似乎都是关外的,这里的县官居然无视这么大的破绽,进而将其诬陷为乱民之首,这样只手遮天。说明这孝义县已经不能算是朝廷的王法之地,到是成了这里的士绅刘家父子的自家后院了。 这样的贪官、恶官如果不铲除,孝义县的百姓就永无出头之日,先前这里的林知县怕就是触怒了刘家地利益,才落得如此下场,虽然颜佩伟不知道这位林知县是不是一个好官,但起码他没有跟本地的恶势力同流合污,最后全家都被害死,这就值得尊敬了。 一连三天,颜佩伟只是让寅小队上街打听本地的风土民情。再就是有没有兑现的酒楼、店铺什么的,当真的把自己当成是一个到孝义县来投资的富贾商人了。 孝义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突然来了一位财大气粗的阔商。自然是瞒不过这刘家遍布全县城的眼线,代知县刘荣以及他的父亲刘老太爷很快边知道了这位姓“颜”地,来自京城的大富商。 京城的大富商又怎么会跑到这小小的孝义县来做买卖?刘家父子决定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同时加紧地让“朵尔”签供画押,然后宣判斩立决,上报。拿到刑部的批文。便可正大光明的将人灭口。钱和功劳是一举两得。 颜佩伟更关心的是那“朵尔”地真实身份,军机阁给的命令上说的又不多。这让颜佩伟有些不知道从何着手,先是打听到那对老夫妻地住处,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但前去查探地兄弟却发现那儿早就人去楼空。 颜佩伟越来越感觉事情诡异,这里头说不定有什么惊人地秘密,老夫妻的下落军机阁显然是知道地,不然军机阁也不知道“朵尔”这个 人,从已知的消息看,这对夫妇与这个车夫显然是一体的,但他们相互究竟是什么关系,命令中又语焉不详,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之隐秘,亲人,还是这里百姓传着的独行大盗与普通百姓的关系,他要真的是独行大盗,敢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在大街上,那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大盗了! 颜佩伟又派了几个人去了临近的几个县城,终于将这三人的来龙去脉打听到了,这三人自称是亲戚,老夫妻是这“朵尔”的大伯,大婶,三人从关外回河间老家,难怪听着一口的关外口音。 军机阁要的是这个“朵尔”的真实身份,自然就是说他们三人这一路上的关系都是假的,用来掩人耳目的,可朵尔的身份,直接问那对老夫妻不就完了,至于还要派自己来完成这个看似有些难度,实际上一点难度都没有的任务吗? 那么只有两条可能,第一,这对老夫妻已经永远不能说话了,第 二,这对老夫妻自己也不知道朵尔的真实身份,朵尔也许就是一个化 名。 老夫妻已经不在孝义 种可能,回河间府了,但是没有看见他们离开,但并 能,第二种可能,他们已经遇害了,从军机阁的关注这么一间小案子来看,似乎第一种可能性比较大,老夫妻在一个没有人看见的情况下离开了孝义县,去哪儿了,河间? 这可能就是唯一可说得通的地方,但是区区一间冤案也轮不到军机阁插手,老夫妻就算上告,自会有刑部的人派下来调查,现在看起来,刑部并不知道孝义县发生的这么一间案子,这也是颜佩伟决定等了三天先看看,可等到的不是刑部或者汾州的反应,却等到了孝义县代知县刘荣对乱民匪首“朵尔”的庭审宣判! 按照新规,代知县虽然前面加了个“代”字,但已经不在履行这种审判的职权,审判的职权已经交由副手,通常由县丞负责,但刘荣在这之前就是负责审判的县丞,如今大权集一身,新知县没有确定,新县丞又没有到任,自然让他钻了一个空子,大权独揽! 开审那天,孝义县衙门外是人头攒动,整个县城有大半的人都堆集到了衙门外,颜佩伟带着寅小队也分布在人群当中。 颜佩伟本想看清楚朵尔的容貌,奈何朵尔披头散发,侧面被挡住,到了堂上,又背对着堂外,虽然目测了一下身高和体型,但多尔衮连日来可是吃了不少苦,身体瘦了不少,尽管在战场上他跟多尔衮有过好几次照面,但他还是没能认出多尔衮来。 多尔衮也不可能知道就站在自己身后不远的人群之中还有一位自己相识的老朋友。 见到了诸葛清夫妇的书信,多尔衮便信以为真,在所有的罪状上都签字画押了,因此今天的堂审不过是个过场,堂上刘荣宣读了“朵尔”的五大罪状,并确定“朵尔”一一认罪,让后依照大明律,宣布判处朵尔斩立决,只要等到刑部的批文一到,多尔衮的人头就将落地。 颜佩伟在心中算计了刑部公文在路上的来往时间,快的话,二十天就能到,也就是说他们还有二十天的时间来调查了解这个“朵尔”的真实身份,然后决定是不是到时候要保住他的性命。 回到迎宾客栈,颜佩伟正思考接下来从何着手调查“朵尔”的身 份,实在不行的话,只有命人潜入巡检牢房,亲自向朵尔询问了。 正皱眉苦思,一名寅小队的先遣队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他们终于找到诸葛清夫妇卖出去的那辆骡车,当时诸葛清夫妇由于人生地不熟 的,就将这辆骡车卖给了城中的一家车行,车行买下车后,觉得车有些破旧,就顺手做了些整修,然后转手租给了一个绸缎商,这个绸缎商去南边进货了,昨天刚回来,把车与车行做了一个交割。 颜佩伟听闻这个消息,立刻命人前去以他的名义将这辆车租下,然后拉到迎宾客栈。 “老爷,这车有什么特别?”一位寅小队的队员看着颜佩伟围着这辆骡车转了快上百圈了,忍不住问了一句。 “老爷我也不知道!”颜佩伟没好气的道,“你们一个矗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点过来帮忙看看。” 于是一幕搞笑的场面出现了,七八个人围着一辆骡车转了起来,眼睛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就好像这骡车里藏了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似的。 “老爷,你看,这儿,这儿刚才动了一下!”突然一个队员大声喊了一声,指着车辕横梁的一处道。 颜佩伟走了过来,顺着手指望了过去,果然,在骡子得力的时候,车辕这一处的一小块木块突然向外滑动了一下,顶开了包在外面的漆 皮,伸手摸了上去,果然有些比周围凸出了些。 “拿匕首来!”颜佩伟兴奋的道。 旁边迅速递上一把军用匕首,颜佩伟接过手来,轻轻的沿着刚才凸起的部分的沿线划开,果然,一块掌心大的木方块凸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将木块取下,就近的烛火下,颜佩伟看到里面露出一个灰色的方形布包。 人手太大,伸不进去,用匕首又怕坏了里面的东西,于是颜佩伟命人找来一双筷子,用筷子将布包给夹了出来,东西还挺沉,几乎是拖着从里面出来的。 颜佩伟取出布包,没有立即打开观看,而是命人严守门户,将自己关入房中,这才解开布包,刚才拿在手里的感觉,他已经知道这里面的是一方印,从大小和重量来看,这是一枚金印。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第六章:伏尸千里(四) 佩伟怀着极其紧张的心情,呼吸也放缓了许多,终于 的解开金印外包着的一层白色丝绢的后,他看到了一方虎钮的金印,可以肯定这是一方统兵之印,他的主人是谁,只要一看印章正面的文字内容便可知晓。/// 印章居然是蒙古文字,颜佩伟在辽东待过,认识的满文虽然不多,但“多尔衮”这三个字满文却是认得,看到这个颜佩伟顿时惊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想不到这颗金印的主人居然是多尔衮,那“朵尔”岂不就是多尔衮的化名,朵尔就是多尔衮! 这个时候颜佩伟总算明白军机阁为什么要派他来调查这个朵尔的身份,还命令他在必要的时候不负一切代价保护此人,原来朵尔居然是后金的十四贝勒多尔衮,联系他们三人都是从关外来的,那对老夫妻可能就是救了多尔衮的人,多尔衮不愿暴露自己身份,自然化名隐瞒了,却想不到刚进入中原,就遭逢了牢狱之灾。 但是若不知他遭受此灾,朝廷也不会知道多尔衮还活着。 不过颜佩伟素来办事谨慎,虽然找到了多尔衮的金印,但并不代表化名“朵尔”的就是多尔衮本人,虽然这个几率有七成,但还是要证实一下。 可怎么才能证实多尔衮的身份呢?就算见到了这个“朵尔”本人,多尔也未必会相信自己,对自己坦白身份? 除非自己带着这枚金印见他,或许能让多尔衮承认自己的身份。 向“朵尔”今天在堂上承认的这五项罪名,属于重犯,这一类型的犯人一般是不允许探监的,即便是血亲也不行,外人就更加不行了。因此要见朵尔,正规的途径是不可能地,所以只能另想办法。 这对于经受过潜伏、刺探的训练的特战小队来说根本就是一件轻松的事情,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而颜佩伟担心的是怎么才能让这个“朵尔”说实话。 要让一个普通人说实话并不难,但是要让一个心志坚忍,智慧多端的人说实话就不那么容易了,尤其这个人还是多尔衮! 为了囚禁多尔衮,刘荣特地命人在巡检牢房的辟开一个单间,用上了精铁铸造的栅栏。特制的铁锁,可谓是万无一失。 这些普通人眼里要想进去或者出来都是登天之难,但在身经百战的寅小队地队员的眼里,这些就跟纸糊的没什么两样,不费多大气力就打开了,而且还能原样复还。 再经过周密的计划后,颜佩伟先是以孝义县城太破、太差的理由,决定不在这里置办产业,宣布就此离开,消息虽然传到刘家父子耳朵 里。也没什么反应,这南来北往的商贾多去了,最后能在孝义县扎根的恐怕没有几个,多数都灰溜溜的离开了。看着这位姓颜的商人到是识 趣,该走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对于这样地商人刘家父子到还客气,毕竟他们好要那么一点虚名。因此倒还命人送上一份程仪。 颜佩伟到是好笑,这刘家父子怕是巴不得自己这样的人离开,这样对他们在孝义县的产业没有什么威胁。依足了规矩。颜佩伟也回拜了这位刘老太爷。说了些摸不着边际的话,带着人就这么离开了孝义县。 当然是不会真地离开孝义县。这么做是为了晚上的行动不被这刘家父子怀疑,一旦多尔衮神秘的从牢中消失,刘荣必然会下令封锁真格县城,为以防万一,先撤出孝义县,再进来将人从牢中带走,这是最佳的办法,而且丢了朝廷谋逆地要犯,这个罪过,刘荣这个代知县算是要当到头了,变相的也惩罚了一下这刘家父子! 多尔衮这些日子也想开了,与其这样窝囊的死在断头台上,还不如让世人都知道自己死在那死亡沙漠之中,那样地死虽然无奈,但起码还像一个顶天立地地男人。 该吃地吃,该喝的喝,这就是多尔衮被判了斩立决之后在牢中地生活。 这钱师爷到是对多尔衮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不但自掏腰包管着多尔的酒食,还时不时的来看望一下,说着些别人都听不明白的话,临走的时候还都摇头叹息,一副不忍的模样。 多尔衮可不管钱师爷的虚伪,他也犯不着跟这样的人去计较,死就死吧,反正人终归有一死的那一天。 这天夜里,钱师爷照样来牢里陪多尔衮喝酒,并且喝的醉醺醺的从牢里出来,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小模样还挺欢快的。 “师爷,您走好!”看守牢房大门的狱卒点头哈腰的送走钱师爷,等到他转过身来朝大门里走去的时候,忽然间眼前一个黑影一晃,再就感觉到颈部一麻,身体就忍不住的朝地上倒了下去,临昏前,心中还 道,才喝了三杯,怎么这么快就醉了,今天这喝的是什么酒呀? 巡检牢房里还关着不少犯人,男的、女的都有,里面是又脏有乱,还有一股子发霉的臭味,虽然什么恶劣的环境颜佩伟等人都经历过,但是乍一进这孝义县的巡检拘留牢房,鼻子还是忍不住一阵不适应,差点被呛的咳嗽起来。 监狱里的犯人看到几张陌生脸孔的狱卒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神 色,相反他们的脸上全是漠然,对颜佩伟和寅小队几人出现在这牢房中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怀疑,有的甚至连眼不愿意睁开一下。 凭感觉,这里起码有一半的犯人身上都有冤屈,而且从环境看,这里这幅模样也是近些日子才形成的,以前林知县在任的时候,虽然不管刑名,刘荣虽然嚣张跋扈,可也不敢有任何把柄被林知县抓住,这巡检拘留牢房虽不会干净亮敞,起码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人满为患,恶臭连 连。 关押多尔衮的牢房还专门安排了两名精壮的狱卒看守,只不过这两个人还没看清楚颜佩伟等人的面目就已经倒了下去。 多尔衮越来越像一个无赖小混混了,身上的那点贵气也消磨的差不多了。此时地他正躺在苇子席上,翘着二郎腿,哼着听不懂的曲儿,倒也悠闲自得。 一个快要死的人能有这样的心态还真是有些让人佩服! “你,你们这是?”多尔衮终于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牢房之中居然多了几个人来,惊讶的挺身迅速坐了起来。 由于颜佩伟不欲暴露自己的身份,因此都是稍稍易容才进来的,加上牢里的灯光晦暗,多尔衮没能一下子认出他来。他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人会是跟他对过阵的颜佩伟。 “怎么,十四贝勒不认识我了?”颜佩伟稍稍的解除了自己地伪 装,露出本来的面目,从一 进这牢房,见到里面的犯人,他就已经认出眼前这名 尔本人。 多尔衮大惊之下,看到颜佩伟的真实面目,心中是狂震,不过,他毕竟是不是普通人。犹自镇定的道:“颜将军,想不到本贝勒在这儿居然能见到你。” “是呀,我也是非常惊讶,在如此情形之下再一次见到大金的十四贝勒。多尔。”颜佩伟抬头猛的吸了一口气道。 “颜将军是如何知道本贝勒被囚禁在此处?”多尔衮惊讶的问道。 颜佩伟从怀中掏出那枚金印,递了过去道:“这是你的帅印吧?” 再一次见到自己的帅印,多尔衮松了一口气,道:“不错。这是本贝勒地帅印,难怪你们能知道本贝勒被囚禁在这里。” 颜佩伟摇头道:“这枚金印是我们来到这里才找到的,事先我也不知道你被囚禁在这里。还被人诬陷五大罪状。” 多尔衮惊诧莫名道:“你们不是找到这颗金印才找到我?” “确切的说。我们来到这里是因为接到朝廷的命令。而这颗金印才使得我们猜测你地身份,因此才有了今晚这一次来牢中见你。现在已经证实了你的身份,十四贝勒,跟我们走吧。”颜佩伟淡然的道。 “什么命令?”多尔衮现在满肚子的疑问,本来以为逼死,突然间峰回路转,出现了戏剧性地变化,他迫切的想知道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不起,这属于军事机密,我无权奉告!”颜佩伟冷冷的拒绝了多尔地回答。 “颜将军想要把本贝勒带到何处?”多尔衮问道。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颜佩伟一挥手,上来两人,先是将多尔地眼睛用黑布蒙上,然后嘴里塞上毛巾,去掉手脚上地粗重铁链,换上了他们特制的手铐,脚铐,然后一个黑色地布袋从头套到脚,多尔衮还没来得及反抗一下,就被三下五除二装了黑布袋。 随便从牢中挑选了一个于多尔衮身材相仿的囚犯,打晕了,背对着铁栅栏做成侧身熟睡状,希望狱卒粗心一些,能拖一时不必发现,就一时。 等到这一切全部做完,并且抹去一切痕迹,颜佩伟率人迅速退出牢房,匆忙出县城而去。 到了城外的汇合地点,颜佩伟立刻以暗语写了一封绝密的书信命一名寅小队的队员连夜出发返回京城将书信交到军机阁总理大臣孙承宗的手中,同时在密信中说明,他们已经用特殊手段救出多尔衮,并决定安全的将其护送返京。 不管刘家父子得知消息后起的暴跳如雷,还是那钱师爷捶胸顿足,这会放跑了造反要犯,可够他们喝上一壶的。 杨鹤将精心编纂的秋决的名单呈送给了朱影龙,朱影龙看都没看,直接让杨鹤将罪大恶极的秋决名单呈报一份。 杨鹤知道头一份名单虽然也是要在秋决中要处决的人犯,但这些人的罪证都是确凿了,基本上都是不可能翻案的铁案,他也知道皇帝是个精明的主,要是报上几件冤假错案,虽然不会影响他怎么样,但肯定自己逃不过这失察之罪,因此这份名单他自然不敢怠慢,而且他也寻思着皇帝可能要特赦这一批死囚,因此选上名单的虽然都是死罪,但相对别的死囚来说罪过要轻一些。 杨鹤见皇帝又要第二份名单,心中着实有些不解,不过朱影龙不让他问,也不向他解释,身为臣子,纵有天大的不满,也只能放在肚子 中,继续下去忙碌。 为此,刑部的官员们可是加班加点遭了不少罪过。 朱影龙是想着要特赦一些犯人,封建律法一项是量刑过重,尤其是对女子的刑罚超过男子一倍有余,而有许多罪名在后世之人看来根本就是你情我愿的,顶多也就是道德风化而已,虽然女子的地位一下子是不可能提上来,因此朱影龙很想以特赦的名义每隔几年赦免或者减免一些在自己看起来并没有多大罪的女囚,这个也只是他的一个次要目的,他更多的是想清理全国的冤狱,自己所知道的历史上清雍正帝为什么会被传为一个暴君,那就是因为他对官员、士绅们太刻薄了,把这些人可是得罪狠了,而舆论当时都被掌握在这些人的手中,可想而知,雍正能得一个好名声才怪呢? 要说朱影龙的出身,拿到这个时空也只是一个寒门,寒门对士族可就是两股难以调和的矛盾,寒门清高,士族看不起寒门士子,从寒门到士族之间有着一道无法逾越的坎儿,但是天下还是寒门居多,士族虽然是占据这权力中枢,但天下寒门的力量也不容小视,这一次朱影龙决定打压士族,除了他们不听话之外,处处跟朝廷对着干,但并没有想过要彻底将士族覆灭掉。 在这之前,朱影龙之所以对各地的民乱采取放任不管,实际上暗中监视的态度,目的是看一看士族对朝廷的态度,对他的态度,士族中究竟有多少人是一心为国的,同时也看一看这些士族们的野心如何,还有皇族,朱家子孙实在是太多了,光有王爵的就一百多个,他们都有自己封地,良田,养活自己根本就是绰绰有余,还厚着脸皮管朝廷要俸给,朱影龙早就有心断了这些人俸给,奈何一直找不到机会,现在好了,有人撺掇着清君侧,造反,还说自己着了魔障,这可是上天赐给他的机 会,若不好好利用一番,岂不是对不起上天给予的这一番美意? 士族之权是依附皇权存在的,皇权越强,士族就越弱,反之若是士族之权能令皇权忌惮,那这个王朝就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虽不一定会很快灭亡,但也为时不远。 随着各省“清君侧,诛佞臣”的声音越来越响亮起来,甚至还有不少朝廷官员也加入进来,诸王封地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这一次军制改革也涉及到个各王府,各王府的私人卫队也在朝廷的整编之内,朱影龙绝不容许地方上还有超过朝廷正规武装力量的私人武装,即便是皇室宗亲的各王府也不行,因此各地王府的私人卫队都面临这被打散整编或者遣散的命运,朱影龙可不放心这些卫队的人进入军队,因此大多以遣散为主,这也是诸王为了保证自己私利行险一搏的原因。 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自己头顶上已经悬着一把锋利无比的钢刀,随手都可能落下来,砍掉他们的脑袋。 天子之怒,伏尸千里!(未完待~ ,,,)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第七章:中秋月圆(一) 间悄然的送去了炎热的盛夏七月,迎来了秋风送爽的 份的北京尽管白天的太阳下,气温还有些偏高,但已经没有了那一丝暑气,迎来的秋风中更是带着丝丝凉气,完全没了那燥热之感。\\\ 这些日子朱影龙一面遥控掌握全局,一面也分出不少时间陪陪后宫的女人们,算是家国兼顾吧,再说他也不想做一个劳心又劳力的皇帝,这样做人也未免太无趣了。 张嫣十月怀胎,预产期就在八月,因此这些天来,朱影龙隔三岔五的晚出早归,自然是去那座隐秘的园子陪张嫣了。 张嫣这一胎虽然并不是她的第一胎,但是对她和朱影龙来说都意义非凡,虽然李想尽办法让张嫣恢复了生育能力,但那也费了不小的代价,这一胎过后,张嫣想要再怀上孩子的机率恐怕会很小,因此这个孩子的降临,不仅仅是两人爱的结晶,更加是张嫣心灵上的一个寄托,她太想要一个孩子了! 朱影龙也准备着等张嫣生下孩子就把她接到宫里面去,虽然他并不担心她们母子在外面的生活和安全,可这纸终归有保不住火的哪一天,可他就怕张嫣本人不愿意,还有到了宫里面虽然一应富贵荣华都不缺,可这名分就比不上她先前那尊贵的身份了,这也是朱影龙担心的一点。 不过进宫的事情也不急在一时,等孩子生下之后慢慢再说。 正寻思着今晚要不要出宫去陪陪张嫣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这徐应元就急匆匆的闯了进来禀告道:“总理军机大臣孙承宗有急事求见皇 上!” “传!”朱影龙拉回心思,惜字如金道。 “老臣……” “免了,免了!”眼见孙承宗要下跪,朱影龙连忙挥手道。 “老臣有罪,特来向皇上请罪!”孙承宗依旧跪下道。 “老爱卿说的莫不是前些日子从河间府呈递上来的那一份一级红色军情呈报吧?”朱影龙知道孙承宗想要说什么。于是替他说了出来,其实他也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这件事隐瞒了他这么些天,出于信任地角度,他也没有让情报司去调查这件事,十多天过去了到现在才到自己面前提起来,这有些让他心里不痛快,因此这也算是一个口头的警告吧。 “老臣知道瞒不过皇上。”孙承宗是什么人,潜邸出来的老人,自是知道皇帝身边有一个巨大的情报网络。军机阁情报司虽然是军机阁的下属机构,实际上只对皇上负责,有些事情是瞒不过去的,皇上一直等到他自己说出来,足见是对他的信任,不然这样的事情落到一个心胸狭隘的君主眼里,可就是一个欺君的罪名。 “朕知道你故意地隐瞒这十几天,到现在才说出来一定有你的用 意,说吧,这个一级红色紧急军情呈报究竟是怎么回事?”朱影龙淡然一笑。君臣之间并没有任何隔阂存在。 “老臣说这件事之前,先要向皇上为三个人请功!”孙承宗欠身 道。 “孙老爱卿,这可不是你的风格,这事情还没说。你到先争起功劳来了。”朱影龙看玩笑道。 孙承宗知道朱影龙话语中的揶揄之意,忙道:“老臣并非为自己请功,而是而河间知府魏学、北京军区驻河间一二六旅旅长彭韶华,还有特战大队副大队长颜佩伟这三人请功!” “孙老爱卿你快说就是。都这么大年纪,还学年轻人,卖弄什么关子!”朱影龙大为不满道。 孙承宗嘿嘿一笑。走上前一步道:“皇上。可知道这金人的十四贝勒多尔衮现在在何处?” 朱影龙面色陡变。从龙椅上走了下来问道:“孙老爱卿是说,这多尔在我大明境内?” “正是。而且已经被颜佩伟带人一路护送,正在返京的路上,不日即可到达。”孙承宗道。 “这可是一个令朕惊讶的消息!”朱影龙长长舒了一口气,脑中迅速思量着多尔衮没死这个消息还有多尔衮在自己手上能够给大明带来什么样的好处和坏处。 “皇上可是担心多尔衮为死,在我大明手中的消息泄露?”孙承宗来之前早已有过准备,眼见朱影龙上虽然有惊喜之色,但却露有一丝隐忧,问道。 “是呀,现在后金国内一片对皇太极的指责之声,朕也想利用这个机会将金人地朝局搅乱一下,一旦金人得知多尔衮还活着的消息,那么先前所作的一切都将覆之东流。”朱影龙道。 “皇上,金主皇太极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君主 金人国内朝堂之上现在是相当地混乱,但国内局势却 先前预测的那样,皇太极并没有对谣言做出任何解释,这是一招极其高明的应付办法,那些呼声最高,喊得最凶的人都是在皇太极登基以来失势之人,这些人固然能令后金时局混乱一下子,可是动摇不了金人地根本。”孙承宗老成谋国的分析道。 “其实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眼下金人之中没有人能取代皇太极地位 置,金人之中不乏有才能,目光远大之辈,所以皇太极现在地地位虽然看似飘摇,实际上还是稳固如山。”朱影龙长叹一口气道,一旦看清楚本质,再浓厚地迷雾也是挡不住人的视线地。 “老爱卿,你快说说,他们这三个人是怎么发现这多尔衮行踪 的?”朱影龙极其感兴趣的道。 “具体的老臣并不是很清楚,不过大体上知道一些,事情是这样 的……”孙承宗简明扼要的将整个过程说了一遍。 朱影龙听了之后,大笑道:“这还真是天意,多尔衮合该被朕生 擒。” “皇上,可别忘了,还有那十万两黄金,那可是十万两黄金呀!”孙承宗忍不住提醒道。 “啊!哈哈哈……”朱影龙讶然的看了孙承宗一眼,随即明白了孙承宗话中的含义,原来这孙承宗还惦记这与察哈尔蒙古打赌的那十万两黄金,为这件事,孙慎行可没少在两人面前唠叨,这下好了,这钱总算是赢回来了,不过能不能从林丹汗手里拿到就难说了。 “这三人是立下大功,不过这奖励现在还不能给,还得让他们严守这个秘密,人也不必进京城了,还是放在那第一监狱稳当。”朱影龙 道。 “皇上说的是,这世上再也没有那个地方隐秘了。”孙承宗也呵呵笑道。 “是呀,那里可还是关着一个人呢,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说起第一监狱,朱影龙就想起被关在暗狱第一层都快有两年的海兰珠,这个美丽的蒙古女子朱影龙可是时时的想起,尤其是她那空谷幽兰的歌声,时时萦绕在他的心头。 “皇上,皇上……”孙承宗见朱影龙似乎进入一种缅怀过去的精神状态,连连唤了他好几声。 “孙老爱卿,什么事?” “皇上打算如何处置这个多尔衮?”孙承宗问道。 “先不忙,等朕把眼下的事情处理好了再说。”朱影龙道。 “老臣明白了。”孙承宗心领神会道。 “皇上,咱们今晚还去嫣夫人那儿吗?”不知何时,孙承宗已经告退离去,徐应元悄然垂首站立在朱影龙身后。 “这……”朱影龙有些举棋不定,刚得到多尔衮被颜佩伟押送进京的消息,他很想有个时间来理一理脑海中的思绪,不过转念一想还是算了,等人到了再理也不迟,道:“你去准备一下,朕更衣后就走!” 由于孙承宗的缘故,朱影龙带着徐应元出宫的时间可是比前几次晚了将近大半个时辰。 红楼之上,张嫣的香闺中,亮堂的灯光下,张嫣挺着一个大肚子在灯下一针一线的缝制小儿衣服,从一岁到十八岁,春夏秋冬,张嫣也不管自己亲手缝制的衣服腹中的孩子能不能穿上,可这一片慈母深情令人动容。 “夫人,参烫热好了。”化名李玉的大玉儿托着一个大白瓷盅走了进来道。 “放那儿吧,我一会儿再喝。”张嫣专注着手中的阵线,头未抬 道。 “少爷吩咐了,参烫要您趁热喝。”大玉儿端了过去道。 张嫣不得不放下手中的阵线,瞪了大玉儿一眼道:“你呀,这参烫少喝一点又有什么关系,每天都要喝这个,我都快喝腻了,你好歹是我的人,怎么总是听他的话,我真后悔把你要到身边来。” 大玉儿显然已经习惯了,依旧笑嘻嘻的道:“夫人是好人,少爷是坏人,好人的话可以不听,坏人的话不能不听!” “你说话可小心点,别出去乱说,在我这里说说没有关系,他呀,是挺坏的。”张嫣嘴里说坏,心里可是觉得甜滋滋的,嘴角隐隐勾勒出向上的笑意,若不是他的坏,自己如何能有今日这样的幸福。 大玉儿素来胆子大,张嫣对她的也颇为放纵,些许事情也不太计 较,反正她们整日待在这园子里不得出去,偶尔说些朱影龙的坏话也是情有可原的。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第七章:中秋月圆(二) 玉儿,你年纪也不小了,就不想着找个如意郎君嫁了 心其大玉儿的终身大事来。 “夫人难道不知道玉儿的身份吗,也许这辈子玉儿只能陪伴夫人终老了!”大玉儿幽然叹息一声,十三岁被颇嫁给一个大自己二十岁的男人,十四岁省亲被追杀,被朱影龙所救,接着在大明已经待了将近七个年头了。 “对不起,玉儿,姐姐道把你的出身给忘了。”张嫣连忙道歉道,“若你是咱们汉家的姑娘,看上了谁,喜欢上了谁,夫人都可以为你做主,夫人做不了主的,少爷也能为你做主,可你的身份实在是太敏感 了,夫人我实在是帮不了你。” “夫人对玉儿的关爱,玉儿一辈子都会铭记于心,玉儿现在也很 好,衣食无忧,还有夫人这样宽厚的好主子,玉儿就算能回到那里享受荣华富贵,面对这一个不喜欢的男人,玉儿不见得会快乐。”大玉儿有些动情的道,由于张嫣的庇护,大玉儿可是躲过了不少惩罚,要不是看在她在宫中迟早会惹出什么事情来,朱影龙也不会答应张嫣将这个胆大的惹祸精带出来。 “你难道就真的不想回去吗?”张嫣也透露出一丝疑问,虽然在众人的眼里大玉儿是个没有忧愁活泼的少女,但张嫣洞察世情的眼中,这个乐观大胆的小姑娘有着跟她年纪不相符合的深沉的心机,还有着极强的自我保护**,服侍她这几年,都没能看出这个丫头内心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想法,不过她的目光每一次都透露着真诚,而且服侍她也是尽心尽力。她也不好意思不断的是试探了解其心里隐秘。 “回去?”大玉儿一怔,显然没有想到张嫣会在这个时候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来。 “是呀,你难道不想回去见一见你的父母和家人吗?”张嫣疑声 道。 “夫人认为我还能回去吗?”张嫣地话顿时勾起了大玉儿心里的那一丝思乡之情,话语中说不出的无奈和落寞。 张嫣也沉默了,大玉儿的去留可不是她能决定的了的,她开始有些后悔提出这样一个话题来。 “玉儿,你有没有想过留在大明?”张嫣问道。 “夫人怎么这么问,奴婢是身不由己的。”大玉儿错愕了一下, 道。 “我知道你虽然与那皇太极成过婚,但至今还是完璧之身。你要是愿意,就留下来与我一起伺候少爷,你看可好?”张嫣想来想去,这大玉儿若不是老死在大明,唯一的一条路就是做皇上的妃嫔了。 “夫人,这万万不可!”大玉儿惊呼一声,心却不由自主的呯呯地加速跳了起来。 “为什么,难道你还念念不忘那个大你二十岁的皇太极吗?”张嫣不解道。 “不是,奴婢现在很好,奴婢不敢有那非分之想。”大玉儿紧张的道。 “这么说。你还是想过咯?”张嫣看大玉儿那紧张低眉紧咬嘴唇的模样,就知道她并非没有这份心思,那个少女不怀春,大玉儿如今正是双十年华。风华正茂的年纪,接触的男人除了皇上之外,就是那些不能人道的太监了,要说没有点想法那说出去了也不会有人相信。况朱影龙虽没有那貌似潘安的外表,但也算的上是五官端正,容貌也算的是中 上。 “奴婢不敢!”大玉儿吓地跪了下来。 “你若是有意。我就做主。选个良辰吉日。让少爷收了你如 何?”张嫣笑道。 大玉儿跪在地板之上不发一言,她知道自己身不由己。除非一死,否则一切都掌控在别人手中,她根本没有力量去抗争。 张嫣看着跪在地上沉默不言的大玉儿,心中有些不忍,毕竟是跟了自己多年的人,也不忍如此相逼,道:“你起来吧,这件事我们从长计议就是。” 沉默也是一种抗争!大玉儿太了解张嫣了。 “谢夫人体恤奴婢!”大玉儿起身垂首站立与侧前道。 “我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你下去休息吧。”张嫣把精神又集中到自己手中的阵线上了。 “夫人如今临盆在即,奴婢一定要等夫人睡下才能离开,这是少爷吩咐地。”大玉儿道。 “好吧。”张嫣淡然一笑道,“你就待在这儿,陪我说说话 吧。” “夫人,少爷回来了!”这时候门口响起一声清脆的禀告之声。 “啊,玉儿,你去看看。”张嫣脸上顿时绽放出无比欢欣的笑容,吩咐大玉儿道。 大玉儿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听得一阵脚步声拾级而上,朱影龙随大玉儿踏入了张嫣的香闺。 “嫣儿。”朱影龙看到端坐在软榻之上地张嫣,欣喜的上前深情的唤了一声。 “皇上怎么得空来了?”张嫣美目之中洋溢着喜悦,幸福地将身子靠入朱影龙地臂弯,呼吸着男人身上传来地那丝阳刚味道。 “你临盆在即,朕这心里可是一刻都舍不得离开,恨不得将你接到宫里,朝夕伴你左右。”朱影龙嗅了一口从张嫣发梢散发出的幽香,闭上眼睛回味无穷道。 “你呀,就紧挑我喜欢听地说。”张嫣俏目含嗔的白了朱影龙一 眼,眼眸之中却止不住荡漾着万般柔情蜜意。 眼瞅着张嫣那宽松的孕妇装下那高高的肚皮,那里面可是有一个小生命在成长着即将要诞生,那还是她们爱的结晶,来之不易的宝贝儿,朱影龙便忍不住伸手摸了过去,而且还是从张嫣开叉的领口直接伸了手过去。 感受着凉凉的肚皮上传来五根 传来温热酥麻的感觉,张嫣窝在朱影龙怀中的呼吸不 许多,大概是朱影龙的手与张嫣那细嫩小巧的手不能,腹中地小生命感觉到了不同,只听的张嫣“哎呦”一声道:“皇上,他在踢我。” 朱影龙一听。眼见张嫣脸上都是笑容,并无痛苦之色,笑着道: “小家伙这么调皮,将来长大了还得了,嫣儿,你以后可得要好好管 教。” “皇上,孩子也有你的一半,怎么您怎么把他全扔给臣妾一个人 了。”张嫣翘起嘴不满的道。 “瞧你说的,朕的孩子朕能不管吗?”朱影龙笑呵呵的道。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以张嫣现在就要临盆的身体状态。自然是不能行那夫妻之事,朱影龙也不敢撩拨张嫣的**,自己也强忍着**,只是抱着怀里说了些话,倒也觉得甜蜜无比。 “皇上,臣妾跟你说件事?”张嫣突然正色起来道。 “什么事?”朱影龙讶然道,一边却将张嫣那柔顺的黑发揽入手 中,上下温柔地抚摩着。 张嫣侧过身来望着朱影龙,问道:“皇上,这大玉儿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虽说当初是你救了她。可她也差不多被你软禁了七年了,这七年来,虽然她心理面不说,但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她心里又多苦,皇上心里知道吗?” 朱影龙没想到张嫣会突然说到这个事情,其实对于大玉儿,朱影龙不是没有想过。曾经有一段时间还想着将其收了,可后来身边的女人多了起来,这个想法也就淡了下来。直到大玉儿做了张嫣的贴身丫头。算是有了个安排。他也就没有在想过如何处置这大玉儿,现在张嫣问起来。他不得不正视起这个问题来,以张嫣和大玉儿这几年的感情,如果自己做的太过了,她未必会答应了,这到成了一个难题。 “哎,大玉儿身份特殊,朕也只能先寄放在你这儿,放回去暂时是不可能的,除非朕想着立刻跟皇太极开战。”朱影龙道。 “那皇上不如把她收了吧,她也老大不小了,还是完璧之身。”张嫣斟酌的说道,这件事得朱影龙点头才行,否则她就算说服了大玉儿也未必能成。 “还是先缓缓吧。”朱影龙忽然间想到多尔衮,一时间也想不太周全,也不好一下子拒绝张嫣的一番心意。 “哎,臣妾看的出,皇上并不喜欢这个大玉儿,只是不忍当面拒绝臣妾,是不是?”张嫣叹息了一口气道。 “嫣儿,你多心了!”朱影龙忙道。 “臣妾也知道,这丫头很有主见,心思也重,还有点忍辱负重地意思,这些皇上都不喜欢,是不是?”张嫣可不是花瓶式的女人,这么些年在宫廷斗争中锻炼出来的洞察力可不是摆设。 “嫣儿,你也看出来了。”朱影龙并不感到惊讶,张嫣若没有这份眼力,也不能在后宫跟魏忠贤斗了那么些年还能稳居后位不倒了。 虽然未来的孝庄皇太后大玉儿是当不成了,但她性格之中地坚忍却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不经意的表现出来的智慧和才干都是令朱影龙深深忌惮地,可她的心思实在是难以捉摸,若是她是汉家之女,他早已将其收入后宫了,就是她的这份深沉和坚忍,审时度势,谋定后动,若是将她放入后宫,自己恐怕会后悔,可若是想要按照自己刚才脑海中地想法去做地话,无疑是将这个女人送到一个可能会是敌人地怀抱中,将来可能还会成为巨大的对手,这种愚蠢地做法又让他举棋不定。 “嫣儿知道多尔衮这个人吗?”朱影龙问道。 张嫣点了点头道:“臣妾知道。”虽然张嫣早已离开朝廷中枢,也不是那个皇后娘娘,但后金的一些臣将她还是听说过的。 “玉儿这丫头跟这个多尔衮是青梅竹马,两人自小感情很好,可大玉儿的父亲寨桑贝勒在她十三岁的时候将她嫁给了多尔衮的哥哥,也就是现在的金主皇太极,而多尔衮在几个月前率五千军队驰援青城的时 候,被我大明和察哈尔蒙古杀的全军覆没,只身西逃,察哈尔蒙古的那哥千夫长带人追杀,但最终还是让多尔衮逃脱,如今多尔衮想从大明返金,却不想在途中吃上了一个官司,身份被识破,先正被秘密押解至京城。”朱影龙道。 “皇上,您难道想成全他们两个人?”张嫣惊讶道。 “朕可没那份心思做月老。”朱影龙尴尬的一笑,虽然他是起了这个心思,可没有想要成全的意思,而是想让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生米煮成熟饭,他是想让多尔衮给皇太极戴上一顶绿帽子,然后通过大玉儿控制多尔衮,分裂后金,这种事情他又怎么好意思拿到台面上说呢? 虽然皇太极可能并不在乎一个女人,但一个君主的尊严可是保不住了,要是让他知道本来是自己侧福晋的女人却变成了弟弟的妻子,这样的奇耻大辱可不是一个男人难以忍受的,即便他忍了下来,裂痕已在,决裂只是早晚的事情。 不过这个计划的关键是要大玉儿回到后金,即使现在不回,将来也要回去,而且多尔衮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不会等着让自己控制,一个女人恐怕难以绑住一个枭雄的心,大玉儿虽然容貌不如西施,但智慧却比西施高上不少,多尔衮也不是吴王夫差,朱影龙可不想做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第七章:中秋月圆(三) 了,等到见到多尔衮再做决定吧! 政治是肮脏的、龌龊的,但是玩政治的人可以是崇高的、无暇的,这不能不说是一个莫大的讽刺,当为了得到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主宰千万人生死的权力,父母、妻儿都是可以舍弃的,何况一个与自己没有多大关系的女人乎? 妻子没有了可以再娶,儿女死了还可以再生,权力没有了可就再也拿不回了,这就是枭雄内心的真实心态,必要的时候他可以牺牲身边任何一个人,甚至自残都不惜。\ // “皇上,皇上……”感觉到耳际传来一声声软甜的呼唤,朱影龙回过神来,看到了一脸关心的张嫣忙道:“让嫣儿担心了,朕刚才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朱影龙不知道他刚才的表情变幻有多么的阴沉,看的张嫣感觉到心里面生出丝丝寒意,这才不停的呼唤。 “皇上,这些日子你大多来陪臣妾了,那宫里头的几位妹妹……”张嫣不无替朱影龙着想道,皇上并非她一个人的,要是冷落了宫里面的那些妹妹们,这对致力于创建一个和谐的后宫的朱影龙来说是不好的。 “放心吧,她们能理解的。”朱影龙柔声宽慰道。 “嫣儿,等你生产之后,朕就接你回宫住,这样你也就能长伴朕左右,咱们一家人也可团聚,你说好不好?”朱影龙揽住张嫣的香肩道。 “皇上,不可,臣妾若是出现在宫中,你如何像天下人交代?”张嫣忙反对道。 “没有关系,时间已经过去将近两年了,再说你以前的身份已经死了。现在的身份是朕的爱妃,朕心爱的嫣儿,朕舍不得你们母子这样待在这个没有自由的地方,一辈子活在阴暗中。”朱影龙动情地道。 “可是……” “没有可是,就算你跟已故的懿安皇后长的一模一样又如何?朕本来就钦慕皇嫂,如今皇嫂身故,朕寻了一个与皇嫂长相差不多的女子入宫为妃,这又怎么样,谁要是在背后乱嚼舌根,朕就让他永远说不了 话!”说这话时。朱影龙已是满脸的煞气。 “臣妾听皇上的。”张嫣无奈之下,只得不再坚持,她已经见识过朱影龙的霸道,知道这个男人与他的哥哥是两个极端,一个是耳根子太软,任人摆布,而这个却是恰恰相反。 “这就对了嘛,回宫的事情你就不要担心了,朕自会安排,你就在这儿安心的给朕生个胖小子!”朱影龙开心地在张嫣光洁的额头上嘬了一口道。 “来。乖嫣儿,让朕亲一下!” “不要,皇上……” “怕什么,都老夫老妻了。” “嗯……” 一番饶舌长吻之后。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一早便回到宫中,林蓉和嫣红早已在养心殿中等候,更衣梳洗,用过早膳后。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由于朱影龙不太方便与李永贞联系,于是在经过朱影龙慎重考虑过后,将与李永贞联系的工作交给了林蓉。林蓉虽然贵为妃嫔。但在宫中没有任何靠山。外面也没有什么亲人,在自己抽不开身的时候。是联系和指挥李永贞鹰卫的最佳人选。 “皇上,臣妾昨儿见过李公公,他对臣妾说一切都按照皇上的吩咐布置好了,就等朱由行动,便可将其一网打尽!”林蓉小声在朱影龙耳边禀告道。 “嗯,你让李永贞派人密切注视左良玉和沐天波这两个人,这两个人手握重兵,可不能到了最后关头,出什么差错!”朱影龙吩咐道。 “臣妾明白了。”林蓉点了点头道,“蜀王传信,他想见皇上一 面。” “哦,朕知道,这件事你下去安排一下,朕傍晚的时候得空见他一面。”朱影龙道。 傍晚时分,朱影龙在林蓉的安排下再一次见到了蜀王朱至。 蜀王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恭谦,脸都挨着地板砖跪下了。 “皇上,微臣探得消息,他们打算在中秋月圆这天夜里动手,届时左良玉和沐天波的大军将会配合行动,夺取两广、云南、湖广以及河 南、江西等地,然后朱由将会联络全国各地地藩王宗亲上书要求让他们进京诛杀佞臣,若皇上不同意,他们就会另立朝廷,推翻皇上。” “哦,朕的这个堂弟的野心还真是不小哟!”朱影龙听了之后浑然没有在意,只是一笑而过道。 “皇上可别小看他们,朱由已经得到了大江南北不少士绅们的暗中支持,两淮地盐商,除了程家之外,其余两家可都与朱由有过秘密来往,山西盐商江国春更是有意将自己的女儿许给朱由为妃,举事之后便行纳聘之礼。”蜀王道。 “蜀王叔,看来他们已经对你十分信任了,这么秘密的事情你也知道的一清二楚?”朱影龙满怀笑意地看着蜀王道 “按照皇上的吩咐,老臣谢了几分信给老臣的几位信任地老部下,他们都是,都是……”蜀王额头上又有一层细密地汗珠渗出来了。 “都是随你造反地漏网之鱼,是不是?”朱影龙面色一沉,冷冷的道。 “是,不是,皇上恕罪,老臣知罪了。”蜀王吓地不住的磕头道。 “哼,要不是留着这些人还有些用处,你以为你暗中藏的这几个人能逃的过朕的耳目吗?”朱影龙重重的警告道。 “老臣糊涂,皇上恕罪!” “念在你这一次算是立了大功,以前的事情朕也不予追究了,你的那几个人,希望他们能戴罪立功,朕便赦免了他们的罪。” “谢皇上。” “你也甭忙着谢朕,等这件事了结之后,给朕老老实实的在家养养鱼,种种花什么的,别在想着歪心思了,要不是朕看在你蜀王府在四川的百姓的心目中名声还不错,朕早就斩了你了,还给了你戴罪立功的机会!” “老臣谢皇上不杀之恩,老臣以后再也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了。”蜀王忙挽起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道。 “你知道就好,下去吧。”朱影龙淡淡的吩咐了一句,悄然离开。 封建社会,人的地位等级森严,士农工商,士排在第一位,社会地位最高,享受着许许多多的特权,如今的《新土地法》和“士绅一体当差、纳粮”可是严重触犯了士族的利益,任何一个既得利益者都不会甘心失去自己的利益,因此他们的反抗是必然的,以前朱影龙能压服这种国内的矛盾是建立与辉煌的战功之上,现在转入了和平建设时期,许许多多的隐藏的矛盾就都会凸显出来,上升为主要矛盾,朱影龙正是由于这些超前的认识,才使得在这一场即将到来的巨大的内乱中占据了先 机。 现在朱影龙头疼的不是如何应付这场巨大的内乱,而是内乱过后如何处置这些在内乱中造反夺权的皇室宗亲,全杀了吧,自己就要落得一个残暴寡恩、不孝君主的骂名,虽然从内心讲,这些人阻挡了自己的改革,阻挡了社会进步,就必然会被社会舍弃,他也不会去怜惜这些人,还有地方的士绅名流,这些人可是掌控了一城一地的舆论,如果不是他们,这两部维护和对老百姓有巨大利益的新法又怎么会被曲解成为祸国殃民的乱法呢?这些人也该杀,可杀了之后,老百姓未必会领自己的 情,甚至还会因此恨上朝廷,千百年来的愚民政策让中国的老百姓非要到了生死边缘才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去争取自己的权益,其他时候,只要能活下去,他们宁愿被欺压,也不会想要去反抗,甚至还会阻扰别人反抗,这不能不说这是一个民族的悲哀! 杀还是要杀的,掀起这么大的一次内乱,如果不杀几个人,岂能震慑那些蠢蠢欲动的野心家,但是杀多少,有个什么度才是朱影龙心中最为难的地方。 随着张嫣临盆的日期渐进,几乎每天朱影龙都要乔装一次前往探 望,不论是白天或者是晚上,宫内宫外的气氛尚还算平静。 各省的奏章如同雪花一般飞往京城,多数是汇报各地爆发更大规模民乱之事,有的地方官府已经控制不住局面,地方政局已经到了瘫痪的边缘,老百姓根本不听官府正确的解释,可能多年来他们对官府的不信任,加上背后有人煽风点火,两部新法在许多省份已经到了无以为继,推行不下去的地步,好在朝廷前期的免税政策挽回了不少民心,至少民心还没有丧失殆尽,老百姓中也不乏有见识之人,这些人在百姓当中也算的上是德高望重,一般都是一村之长,一族之长之流,这些人虽然声望不如那些士绅,但代表的却是广大普通百姓,早在朱影龙给新科进士上课的时候,就对这些即将外放为官的进士们讲了,地方上的那些士绅固然重要,但是这些处于基层的村长、里长才是百姓接触最多人,因此他们才是基层官员们施政最直接的帮手,所以他们的重要性可比那些士绅重要多了,通常只要说服了一村之长,就等于说服了一村之人,所以对于基层官员的工作方式,朱影龙建议这些即将走上基层官府的进士们要放下身架子,多多与这些人了解接触,朱影龙的这些话不少出身贫寒的进士可是听到心里面去了,也做到了,而他治下的府县尽管有人暗中煽动破坏,但却被这些村长、里长和族长们带头抵制,因此也就收效甚微了。 这一次内乱中也暴露出旧官员与士绅勾结、贪婪无能的本质,而新官员则在大浪淘沙中不少人都走向了成熟,他们将会成为朝廷的中流砥柱。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第七章:中秋月圆(四) 月十五,这一天是中国人传统的中秋佳节,也是一个 子,而崇祯五年的这一个中秋佳节,人们后来回忆,那天晚上的月亮虽然很圆,很亮,但是蒙上了一层血红的颜色,后世的史学家们也把这一天称之为“血月”。http:/// 这一夜,不知道多少妻子失去丈夫,多少母亲失去了儿子,他们都没有死在与敌国战斗的沙场之上,却倒在了自己人的刀下。 政治斗争的血腥往往是不亚于战争的,死的人甚至可战争还要多的多。 朱由正沉浸在即将成功的喜悦当中,过了今晚他就是大明朝权势最大的人了,甚至不就之后就会成为至高无上的存在,就在他做着无边无际的美梦之时,却发现自己被捆的结结实实的送到一个人面前,于他一起被抓的还有许多宣誓效忠他的手下,包括几位王叔派过来协助他的家将。 当看清楚那人的真实面目,朱由的眼中喷出浓烈的仇恨之火,他愤怒的想要挣开押解他的士兵的控制,咆哮道:“左良玉,你出卖了孤王,你这个叛徒!” 左良玉仰天哈哈一笑,丝毫不为忤,笑着走到朱由跟前不屑的 道:“就凭你这样一个无知的小儿,也配让我左良玉出卖,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左良玉,孤王自问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朱由逐渐冷静下来。 左良玉见朱由到了这生死存亡的关头,还能很快的冷静下来,不禁生出一丝敬佩来,笑道:“三公之位固然位极人臣,权势滔天,可那太虚无缥缈了。左某一向喜欢一步一个脚印,一步登天固然是每个人的梦想,可万一摔下来,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朱由恨恨的道:“你以为你现在抓了孤王就可以让紫禁城内的那位相信你,你就能得到你想要地吗?” “这个不劳小王爷您担心。”左良玉嘿嘿一笑,一挥道,“将小王爷带下去,好生照顾。” “左良玉,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朱由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士兵提了起来。押了下去,犹自冲着左良玉声嘶力竭的高声喊道。 “贺副司令那儿怎么样了?”朱由被带走之后,左良玉心中并没有轻松,这一次内乱牵连甚广,稍有不慎就会酿成巨祸,朱由不过是被人推到前台的一个替罪羔羊罢了,真正的罪魁祸首还是那躲在幕后的几位王爷。 要说这几位王爷敢犯下这么大的事,与朱影龙皇帝本人还有些关 系,正是因为朱影龙没有杀掉福王以及蜀王,让这几位王爷错以为。当今皇上不敢对皇室宗亲开刀,生怕会落得一个不孝和残害手足的罪名,就因为这样,他们都认为就算事情失败了。也有朱由在前面顶缸,他们派过去协助朱由地人早已悄悄的脱离了王府,也就是说这些人的行为与他们再无瓜葛,这样隐居幕后操控。退而还可求自保,可谓是天衣无缝。 当然,他们也不怕朱由为了保命死死咬住他们。因为没有任何证据。就算有朱由的证词。也奈何不了他们,所以当贺人龙派过去抓捕这几位王爷的时候。基本上没有什么抵抗,甚至说没有什么紧张,就这样被押出了王府。 可那些参与到这件事中的士绅名门望族可就没那么好运了,天下虽然偶有战乱,但都很快就会平息,这些聚集起来准备起事的人也就横行横行乡里,真要真刀真枪的干,他们如何是百战精锐的对手,无不一击即溃,鸟兽飞散,左良玉这一次铁了心要立一次大功将功赎罪,于是下起手来是毫不手软,加上左良玉手下的军队是流民出身,虽然能打,但军纪并不很好,于是这打击面被稍稍扩大了一下,加上左良玉下地又是“凡有反抗者,格杀勿论”的军令,于是这一夜之中被砍了脑袋,枉送性命之人多达上万人,左良玉一下子与洪承畴并驾齐驱,人送了一个外号“左阎王”。 这一夜被抓的士绅名流望族多达一百八十七人,他们当中绝大多数都拥有大量的土地,最少也有数百顷,最多地上万顷,要是施行“摊丁入亩和士绅一体当差、纳粮”之后,这些人起码每年都要给朝廷供上数百万龙元的税,这样一来,即便朝廷没有了海上贸易这一个巨大的钱罐子,也能将现在筹划的各项基础建设维持下去。 后世地史学家研究这段历史的之后,都产生了一种难以理解的疑 惑,皇帝代表地就是大地主以及士族阶级地最高利益,但是他为什么却站在普通百姓地角度,为普通百姓阶层而去谋取利益呢,他的一些列改革许多无不与当时地社会背景、风俗习惯都是相悖逆的,矛盾的,甚至是超前的,这些奇思妙想是怎么从哪里来的,难道他真的是上天派下来的真命天子不成? 还有他血腥镇压了士族阶级的反抗,这在现在看起来似乎是没有道理的,作为一个皇帝,他应该知道士族阶级的强大,而且在整个国家社会当中是无处不在的,影响力巨大,敢这样对士族阶级下手,而最终获得胜利的皇帝在 华民族史上还是第一个。 后来又有史学家研究得出一个结论,这是一个在特定历史时期才能发生来的历史事件,因为如果没有崇祯皇帝的中兴复出,那么大明王朝在不到二十年的时间之内必定走向覆亡,也就是历史处在一个新旧交替的时期,虽然大明国内的矛盾暂时获得了平息,但根本矛盾没有获得缓解或者解决,土地问题依旧是横在当政者面前的一个巨大的难题,如果士族还在继续不断的兼并土地的话,那么他们也迟早会走上灭亡的道 路,当然这还是一个新士族与旧士族交替的时代,而土地和生存是最根本地社会矛盾,而让更对的百姓拥有更对的土地。就等于给了他们生存的条件,这才是这场血腥变革中胜利者最大最有力的法宝。 士族的力量是不可能被完全消灭了,在这种血腥的变革中,士族的力量被削弱,他们逼迫交出了手中的土地和财富来换取生存的条件,除去一些顽固不化地,他们当中绝大多数都没有被残酷杀害,虽然相比变革之中的血腥镇压,但变革之后却采取了一种相对温和的手段,迫使士族在强大的皇权面前低头。皇权也被赋予了新的历史意义,如果把皇权比喻成一艘船的话,那士族就是船浆,百姓就是水,船浆没有了船就没有意义,而船没了水,他也动不起来,因此这三者的关系也是相辅相 成,不可或缺的。 一时间,轰轰烈烈闹了将近两个月的民乱霎时就停止在八月中秋月圆的这天晚上。第二天人们上街一看,除了空气中还能嗅到淡淡地血腥气味,天上厚厚的云层似乎没有了,天也更蓝了。草也更绿了,一派破后而立,欣欣向荣的气象,虽然此时已经是中秋时节。 中秋这一夜。身为皇帝的朱影龙也是一夜未眠,不过他担心地并不是左良玉和沐天波的行动能否成功,就算成功了。他也不可能立刻就接到消息。毕竟这是时代连电都还没有用上。更不用说电报和电话了,故而最快也要两天才能有准确的消息传过来。而传统的中秋佳节,自然是要与君臣同乐地,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张嫣会在这个时候临 盆。 接到消息的朱影龙草草地结束了团圆宴,带着李匆匆赶往小红 楼。 接生婆早已在数天之前就被接入了红楼,随时待命,朱影龙和李赶到地时候,接生婆早已投入了紧张地工作,而李这一个有经验的女太医一到,也加入了进去,朱影龙是个男人,自然不能进产房,只能待在外面焦急地来回走动,其紧张程度不亚于在里面生孩子的张嫣。 张嫣怀的这是第二胎,天启三年,张嫣怀有身孕,虽不知是男是 女,却被客氏与魏忠贤暗中陷害而流产,丧失生育能力,后经过李细心医治,这才得以恢复生育能力,不过只能一胎,一胎后,再一次怀孕的机会就会微乎其微,因此这个孩子对张嫣和朱影龙来说都是格外的重要,怪乎朱影龙如此紧张,心都提到了嗓子口。 “阿弥陀佛,无量寿尊……”满天神佛都让朱影龙给搬了下来,希望张嫣能够顺利分娩,母子(女)平安! 绕是上天听了他的祷告,或者是他的至诚之心感动了上苍,只听的一声婴儿嘹亮的啼哭之声从产房传了出来。 “生了,夫人生了了公子!”只看的大玉儿从产房中冲了出来,冲着朱影龙满脸惊喜的喊道。 朱影龙顿时如坐云端,傻呵呵的呆立在门口,不知道接下来该如此动作。 等反应过来,嗖了一下子冲进了产房,当他看到脸色苍白,浑身都是汗水,脸上却挂着淡淡慈母般笑容的张嫣,朱影龙激动无比的坐到她的身边,捧着张嫣的俏脸,猛的亲了上去,连声道:“嫣儿,谢谢,谢谢!” “皇上,嫣姐姐刚经历过生产,身子弱着呢,你可不能这样!”李抱着刚出身的婴儿嗔怒的瞪了朱影龙一眼道。 看到李怀里的婴儿,朱影龙顿时感觉到一道父子连心的那种玄而又玄的感觉,忙道:“这是朕的儿子,来,快给朕抱抱。” 朱影龙小心翼翼的接过李手中的婴儿,将他缓缓的报入怀中,然后轻轻的送到张嫣的身边道:“嫣儿,看,这是咱们的儿子,你看,多漂亮呀!” “是可爱,哪有形容男孩子漂亮的。”张嫣宜嗔宜喜道。 “对,对,是可爱,不是漂亮。”可不知道之朱影龙这句话说错 了,还是咋的,这一句话刚落音,孩子就哇哇的哭了起来。 朱影龙跟张嫣连忙哄了起来,可就是不见效。 实在是没有办法,朱影龙佯装生气道:“咱们的宝贝儿子既漂亮又可爱,是不是呀!” 奇迹出现了,这句话刚一说完,小不点居然立刻止住了哭声,居然还咧开嘴笑了起来,顿时惹得房中所有人都大笑起来,而朱影龙和张嫣身为他的父母却是哭笑不得。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 第八章:整风运动(一) :: 张嫣生产后,精神不太好,朱影龙只是陪着她说了会话,就退了出来,让孕妇好好休息,并且嘱咐李留在小红楼,代替他照看着,自己则不得不暂时离开,接下来的他没有那么悠闲了。 还不等朱影龙从小红楼回到宫中,孙承宗就带着熊廷弼和张国维三人急匆匆的进宫来见他,说是有紧急军情奏禀。 朱影龙虽然一夜没合眼,精神有些疲累,但还是打起精神在养心殿南书房见到了焦急的三人。 “启禀皇上,微臣接到消息,自三天前始,左良玉秘密召见了所部团以上军官,接着所部发生了秘芨的换防调动,但是呈报给军机阁的却写的是正常的换防调动,但是这样密集的部队换防就是在边关也不成有过,老臣猜测左良玉这么瞒着朝廷调动换防,恐怕不会是好事?”孙承宗不无担心的道。 “是呀,皇上,武汉军区地处中原腹地,根本无需这样的频繁的换防调动,微臣看这不像是正常的部队换防,这么大的行动,左良玉居然一点没有通过军机阁,他这样擅做主张,分明是心怀不轨!”熊廷弼也帮腔道。 “左部一项军纪散漫,微臣猜想这是不是左良玉想要整顿军纪?”张国维虽然脸上也表露了一丝担心,但嘴里还是帮左良玉开脱。 左良玉与张国维那点关系在朝中也不是什么秘密,因此张国维帮左良玉说话也不奇怪,大家都知道,皇上对这个左良玉还是瞒看重的,可就是这左良玉本人有些求官心切了,可皇上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人。因此左良玉虽然也算的上是将帅之才,也只能先一边晾一晾,多多考察一下了。 在没有接到确切的消息,朱影龙并不打算公布事情的真相,左良玉是受他地指使,调动军队目的就是为了抓捕那些准备发动内乱的士族以及皇亲贵族官员,想必这个时候大事已定,消息已经在传递的路上了。 “好了,三位爱卿,事情朕已经知道了。朕会给左良玉下一道严旨责问于他,且看他如何解释,如何?”朱影龙清咳了几声道。 “可否以阁令签发其他六大军区,让他们严密监控左部?”孙承宗道。 “准。”朱影龙沉吟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孙承宗的请求,不怕一 万,就怕万一。 “老臣遵旨!”孙承宗欠身道。 接下来,朱影龙问了几句察哈尔蒙古与后金谈判的进展,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变化,就是打打停停。全当是三国在大练兵。 当在青城设立租界之后,并驻扎了将近一千人大明军队之后,整个特区约占青城的四分之一,便成了青城治安最好的区域。随着大明的商人不断地涌入租界,租界三个月便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店铺林立,商贾来往不绝。大明国内的各式精美的商品吸引了无数的蒙古贵族,大明的商人甚至把妓院、赌坊也开进了租界,南国的佳丽一到青城。便掀起了巨大的轰动。吴软语。柔情万种,令无数的蒙古贵族男子趋之若。成为裙下之臣。 富足,安逸的生活一点一点地腐蚀着蒙古贵族们的反抗之心,他们一点点的沉沦于享受之中,恐怕再让他们拿枪上马,他们也不愿意将枪尖对准了给他们带来无上享受的大明。 对于蒙古地上层贵族,朱影龙一贯坚持腐蚀加拉拢的手段,实在不听话的,就让他从人间蒸发,而对于下层民众,则以相关美好的政策吸引,只要能给他们带了切实地好处,相信这些穷苦惯了的底层蒙古牧民是知道跟谁走的。 额璘臣虽然手下掌握着三万蒙古骑兵,但军官地培养将会有大明进行,也就是说大明有机会给这些人进行洗脑,给予他们相当高地待遇,让他们心向着大明,这样一支大军慢慢地就会变得与大明同心,额璘臣非一代英主,只要知道审时度势,土默特和鄂尔多斯蒙古这两支蒙古并入大明只是时间的问题。 小睡了一会儿,起来去后宫走了走,串了串门子,带着不错地心 情,朱影龙回到了养心殿。 嫣红早已泡好了茶等候,口渴的朱影龙一杯牛饮而下,顿觉身心舒坦,马上投入到繁忙的政务工作中。 特赦的名单已经拟定,不过还没有交给刑部 当中绝大部分都是女性死囚,封建的律法中对女性犯 严,像什么通奸、偷人一类的案子,这在后世也就是受到些道德的谴 责,这种你情我愿的事情,碍着谁了,当然破坏别人家庭是不对的,可一个巴掌那是拍不想的,想通奸这样的罪名,男子顶多额头上刺字,打几下就没事了,而女子可就不同,那是要杀头的重罪,这种明显的偏坦男人的律法实在是不可取,当然这也与时下女子社会地位地下不无关 系,朱影龙并不想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女子的社会地位的提高是要经过漫长的社会演变才能实现,时下的大明还没有到量变引起质变的地步,而且朱影龙自己也知道精力有限,不能面面俱到,因此能做多少,就做多少,路还是要靠后人走的。 “哎,这些女子也够可怜的,臣妾代她们感谢皇上了。”看过名单的嫣红,乖巧的依在朱影龙的一侧感激一声道。 “妻子红杏出墙,其实从某些方面讲,这也是丈夫的一种无能,虽然她们的行为有些不端,也败坏了风气,可她们罪不至死,上天有好生之德,朕留下她们一条性命,也算的上是一种积德行善。”朱影龙笑笑道。 “这些女子虽然被朝廷赦免了死罪,恐怕出狱之后再也难被丈夫和家人接受,她们以后的日子未必就会好过。”嫣红摇头道。 “是呀,朕到是将这后事给忘记了,嫣红呀,多亏你提醒了朕。”朱影龙眼睛一亮道,“日后再有如此情形的女子,愿意回家,丈夫和家人接受的,朝廷自当放还,若是不愿意的,那朝廷也不能不管她们的死活,朕既然赦免了她们,就能让她们像个人一样活着!” “皇上打算怎么帮她们?”嫣红惊喜的问道。 朱影龙神秘的一笑道:“你日后就知道了。”这些女子中大多都有些姿色,除去那种真正水性杨花的,如果悉心培养,她们可以在多个领域发展,利用她们的天赋能给朝廷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就是日后闻名于世界的梅花内卫,不过谁也没有想到这些无孔不入,周旋于世界各国之间的美女特工和间谍居然是由一群女死刑犯组 成,不但在军事上,还是在商业上,只要招惹上这样一群美丽的女人,无一都以惨败收场,而梅花内卫也延续了在女死刑犯中挑选成员的传 统。 梅花内卫自组建起,就是高规格,高级别,因为这本来就是朱影龙的一次无心插柳,决定要打造一支美女特工间谍,而身边精通这个的就只有妃子林蓉,于是精挑细选之后的人选就集中到林蓉手下训练,林蓉经历过这样的训练,自然训人的时候就得心应手,加上她一心要讨朱影龙欢心,自然是格外的严厉和用心,因为谁都知道,女间有的时候比男间要有用的多了,目前朱影龙手下两大情报组织,军机阁情报司,前身暗影成员多说是男人,就算用到女间,也都是临时使用,没有一个系统培养的过程,在林蓉看来不够专业,鹰卫,主要以太监为主,他们都不是太正常的人,因此鹰卫的存在不会太长久,李永贞一死,群龙无首,便面临着解散或者撤并,故而,为了平衡,必然就会有另外一个情报机构出现,梅花内卫就这样应运而生。 梅花内卫成立之初,并没有一个统一的名称,林蓉又深知朱影龙对“忍者”这个名称的痛恨,为了方便管理这些内卫女成员,也为了方便派出后身份鉴别和联系,于是在每个人最**的私处纹上一朵紫色的梅花,凡是纹上紫色梅花的女子才能算是核心成员,而且梅花内卫的成员在没有成为内卫之前一定不能是处子之身,凡处子之身的女子必定不能入选内卫,这也是梅花内卫后来选人的一条不成文规矩,因为梅花内卫中每一个成员之前都不是良家妇女,而且还只能在一定特定的人选中挑选,因为她们出任务的时候,必要的时候是要牺牲自己的**,当然这些为朝廷牺牲色相的内卫,朝廷必然会对她们有所补偿,并且只要有过这样一次牺牲,只要能活着回来,朝廷将会对其终身奉养,并且可以不再出任务,这也也变成了内卫中一条不成文规律。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 第八章:整风运动(二) 月十七的清晨,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惊醒了京城沉睡中 惊醒了诺大的紫禁城。\\\ 今天是大朝的日子,朱影龙早早的便从小红楼回到养心殿,在嫣红的服侍下穿好龙袍,戴上紫金冠,正在准备去上朝。 “皇上,南边急件!” “太好了,快呈进来!”朱影龙大喜过望,他等的就是这个。 合上左良玉的八百里奏报,朱影龙大笑三声道:“好,大事已定 矣!” 今天的早朝显得特别的压抑,一众文武的脸上似乎都写着“凝重”二字,好像感觉到今天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 往常朱影龙总是踩着点,准时出现在文华殿上,可今天不同,朱影龙比往常可是早了一刻的时间走进了文华殿,今天将有大事发生,文武百官纷纷在内心猜测着。 “列为爱卿,今年这个中秋节过的怎么样呀?”朱影龙面带微笑的开始了今天的早朝问道。 “托皇上洪福,微臣等今天中秋节过的十分快乐。”徐光启代表群臣道。 “嗯,这就好,好啊!”朱影龙状若十分开心道,“朕也十分开 心。” “启禀皇上,南方诸省民乱……”杨鹤身为刑部尚书大臣,全国治安都归他管,面对越来越控制的民乱,他内心是忧心如焚,虽然他也觉察到一些端倪,甚至还有人暗中给他施加压力,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 眼,可杨鹤毕竟也算的上是朱影龙提拔用上来的,而且他身为刑部尚书大臣,各省出现民乱,治安大乱。这些也是他无可推卸的责任。 “杨爱卿不必担心,这几省民乱,数日之内便可平定!”朱影龙伸手打断了杨鹤的话道。 “朕早已得到消息,有人借朝廷颁布两部新法之际,故意歪曲新法本意,抨击朝纲,甚至在背后鼓动百姓对抗官府,引起数省民间大乱,这些人不但反对新法,而且还策划着要‘清君侧。诛佞臣’,还说朕得了什么魔障,这真是可笑了。”朱影龙仰头笑了三声,旋即脸色陡然变的阴冷下来道,“这些人不服王化,不思教化,罔顾君恩,一心一意地只想着自己那点蝇头小利,相互勾结,愚弄百姓。敲骨吸髓,朕自即位以来,隐忍已久,甚至屡次警告他们。不要做的太过分,但是想不到,这些人非但没有理解朕的苦心,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朕的耐心,所以朕也没有必要再留什么情面了!” “徐应元,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福王世子朱由勾结潞王朱常淓、瑞王朱常浩、惠王朱常润、桂王朱常瀛、唐王朱律键等人借新法颁行暂乱之际。密谋造反。着革去王爵封号,财产抄没。关押候审,钦此!”徐应元将早已准备好的黄绫圣旨取出,当中宣读。 “你们当中与这几人有勾结的,自行到刑部或者大理院自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朱影龙一眼扫了过去,有十几个官员面无人色,摇摇欲坠,他知道,这些个官员是定然与朱由或者上述几位王爷有勾 结,才会如此害怕。 殿中诸臣听玩圣旨,都惊出一身冷汗,一次抓捕这么多宗室王爷,还革掉他们的爵位封号,好几个还是今上的亲叔叔,而且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看来皇上是早就在暗中布置好一切了,这道圣旨既然已经当众宣读了,那么此刻这些王爷们恐怕早已成为阶下囚了。 殿中诸臣中怕只有少数几个人能看到一些东西,尤其触动最深的怕是军机阁地总理大臣孙承宗了,此刻他心里有八成的认定,左良玉一定是接到皇帝的密旨,才敢这么有恃无恐的大规模的调动军队,恐怕就是为了抓捕这几位王爷的前期准备,可这些王爷也都不是一般人,他们又怎么会束手就擒呢? “诸位爱卿中间多数是十年寒窗,刻苦攻读换来的功名,考取功名来之不易,你们当中也不都全都是诗礼簪缨之家,跟多的是出身贫寒,你们应该最清楚民间疾苦,民乃国之根本,你们这些为官者,行事当以民为重,切不可忘本,忘本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这是朕今天给你们地忠告。”朱影龙重重的道。 “微臣等谨遵皇上教诲!”顿时,殿中跪倒一大片,高声喊道。 “从今日起,朕要整顿官场,如今咱们 官场虽比几年前有所好转,可仍然奢侈、吃请、攀比 日盛,朕接到一份报告,一个小小知县请上司吃一顿,居然就要花掉三百银龙元,三百银龙元对于知县来说,那是他差不多一年不吃不喝才能攒下来的收入,但是为了巴结上司,请客吃饭,这就一下子没了,这还不算,这人总有个嗜好,有地人好书画,有的好奇石,当然更多的官员通常都比较好色,大明有禁律,官员是禁止出入风月场所的,但是这条禁律早已成了摆设,不过下属招待上司,自然使唤地是最好的了,朕给这个知县算了一笔账,迎来送往、请客吃请、特殊贿赂还有程仪,呵 呵,这么算下来没有一千银龙元,别想让上司满意的离开,一任知县三年地俸禄收入也就够招待一次地,嘿嘿,不知道诸位爱卿在下面有没有受到这样地待遇呀?”朱影龙笑问道。 官场是个什么样子,这些从底层混到中央的官员如何不知道?整顿官场可不是一件容易地事情,哪朝哪代还不都是这样,正要一棍子捋下去,在场的官员起码要倒下四分之三。 “怎么,都哑巴了,不说话了!”朱影龙声音变的严厉起来了。 “教育部侍郎孔大人!”朱影龙突的一声冷喝。 “微臣在!”孔以祯头皮发麻的出列道。 “去年朕让你去督察河南省乡试,河南学政给你安排的接风宴,那桌酒席都吃了些什么,给朕还有这殿中的之位臣僚也说说?” “臣,臣……”孔以祯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滴下,可就是一句话都没有开口。 “要不要朕替你说呀,啊!”朱影龙决定从教育开刀,百年大计,教育为本,教育这一块腐烂了,那国家的未来也就完了。 “臣说,臣说。”孔以祯忙道。 “那道宴席,一共上了三十二道菜,每一道菜价值都在百元以上,其中有爆炒雀舌、鲍鱼、鱼翅、熊掌、燕窝……”孔以祯一口气道了出来,真难为他还能将这么多菜名记住了,说到最后已经汗如雨下了。 “孔大人可知道,朕已经将这个河南学政关了起来,呵呵,列为臣工猜一猜,朕从他家中搜出了多少财产?”朱影龙脸上浮起一丝笑容问道。 “微臣不知。”孔以祯颤抖的道。 “一座精美的园林府邸,加上十万银龙元的财产!”朱影龙大声 道,“大家可知道,在这位学政大人宴请孔大人的时候,他的身家财产又是多少?” “不足一百块银龙元,这还是把他家所有的财产折起来算的。”朱影龙一个手指指着天大声的道,“大家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一个学政可以拿出数千银龙元请孔大人吃一顿饭,而自己家里却是一贫如洗,穷的就快揭不开锅了,这是为什么?” 大殿之中鸦雀无声。 “要说这数千银龙元是怎么来的,当然不全是他一个人出的钱,学政衙门并非就他一个官,这还是一省衙门所有官员给凑的份子钱,可为什么要凑这个钱呢?”朱影龙的声音激动道。 “如今这教育部可不是以前那个清水衙门,这是个肥衙门,朝廷每年都从国库里拨出大笔的钱支持各省办学办教育,这在许多挖空心思捞钱的官员眼里可从一个窝窝头变成一个香饽饽了,这一省学政的位置的竞争可变得激烈多了,从无人问津的冷衙门,到现在的炙手可热,一顿饭,换来的是十倍甚至百倍的回报,怎么样,孔大人,朕说的没错 吧?”朱影龙走近孔以祯,低下头来问道。 “微臣知罪了,请皇上开恩。”孔以祯磕头入捣蒜道。 “哼,来人,将孔以祯的官服给朕剥了,押下去,听候审判!”朱影龙冷哼一声,两名如狼似虎的大内侍卫便冲了进来,将孔以祯的官 服、冠靴除了,架起胳膊便拖出了文华殿。 待这一切完成之后,朱影龙扫视了殿中诸大臣一眼,顿时让这些平素里高高在上的朝廷高官们个个心中冒起一股股寒气,生怕朱影龙接下来从口中报出的是他的名字。 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替孔以祯求情,尽管孔以祯还是赫赫有名的孔圣人之后。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 第八章:整风运动(三) 皇上,孔以祯待罪,已成罪人,教育部不能没有一个 还请皇上定夺。”徐光启出列道,孔以祯因为是孔家之后,还算有些才学,他也有意的将孔家的人放在这个位置,哪知道他会犯下这样的大 错,真是始料不及,河南学政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却没想到跟孔以祯有关, “那徐爱卿你可有合适的人选?” “这……”徐光启一时犯难了,他只想到教育部不能没有一个主事的人,却没有想到有什么好的人选。 “皇上,微臣倒有一个合适的人选?”黄尊素出列道。 “何人?”朱影龙问道。 “郭都贤,此人现任江苏学政,是位难得干才,尤其难得是此人清廉自守,公正耿直。”黄尊素道。 郭都贤,这个名字朱影龙还有点映像,只可惜不太深,但是黄尊素推荐的人,应该差不了,实在不行再换别人就是。 这位郭都贤可是一位大才子,他十六岁中秀才,十九岁中举人,二十三岁(明天启二年)殿试高中进士。历任吏部稽勋、验封司、考功 司、主事、文选司员外郎,性严介,风骨泠然。博学强记,工诗文,书法瘦硬,兼善绘事,写松、兰、竹尤妙。曾校顺天府乡试,取史可法等六人,跟史可法是亦师亦友,如今正是年富力强之时,朱影龙左右权衡了一下,让冒襄之父冒起宗接替了孔以祯的教育部侍郎的位置,郭都贤则从江苏学政的位置上调入京城,协助冒起宗掌管教育部。 诸王阴谋破产,左良玉即将进京面圣,这并不是左良玉第一次进 京,可这一次他要面圣。这一次面圣也将绝对了他的未来,因此已经贵为大员的左良玉还是未免地有些紧张以及忐忑不安。 随着教育部孔以祯被当廷下狱,标志着“整风运动”已经开始,朱影龙打算借助平定民乱这股力量,顺势的狠狠的打击一下官场之上的歪风邪气,并且对官场进行一次大面积的换血,以保证自己接下来的改革顺利推行,达到上行下效的目的。 就在朱由以及几位作乱的王爷被押解进京的途中,朱影龙授意内阁发动了整顿全国官场地“整风运动”,整个“整风运动”围绕十六字方针“廉洁之风、自律之风、效率之风以及节俭之风”展开。全国各级官吏都将深入贯彻学习这十六字方针,端正自己的为官态度,深刻剖析自身问题,努力提高自身修养等。 整风运动可不同前面的严打,严打针对的是祸害百姓的恶势力以及在逃的罪犯,而整风运动针对的却是整个官场之中的歪风邪气,大明官场除了天子脚下的北京城,经过朱影龙的大力整顿之后,风气最好之 外,全国各地都存在不同程度地烂。以前要平乱,要打仗,只能忍,现在自己已经腾出手来了。不能再听之任之下去了,整顿官场已经到了势在必行的时候了。 廉洁之风,顾名思义,就是要让官员们廉洁奉公。不受贿,不吃 请,不收礼。 自律之风。就是严格要求自己。深刻自醒。努力学习,不断改造自己。为官一任,努力造福一方百姓。 效率之风,这是针对官场之中拖拉推诿,不干实事的一项针对运 动,百姓有事,身为地方官,职权之内不可推诿,不可拖拉,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将事情处理。 节俭之风,这同样是针对官场中一大弊端,官员地奢靡之风,因此朝廷要提倡节俭,节俭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圣人也提倡节俭,这些读圣贤书出声的朝廷官员们自然不能不听圣人的教诲! 另外,朝廷增设“渎职罪”,这一项罪是针对那些吃着朝廷俸禄,不给朝廷办事地官员,以及那些玩忽职守的官员,朝廷将委任刑部的监察司全权处理那些不法渎职地官员,这一次民乱中,观望以及办事不力地官员将接受监察司地严厉查处。 刑部同时下发公文,命各地方府道州县,全面清查狱政,对在狱中所有犯人的案件经行合勘,对有冤屈者可立刻展开自查或重新审判,在规定时间内发现冤屈并改判者,朝廷将不会追究其任期内地责任,移任者在任期内若有错判冤屈者,可免于刑罚,但若是在审判过程中有明显包庇或者受贿行为则须主动对朝廷交代,过期未能自首者,罪罚增加一等。 针对前面两部新法颁布后出现的种种百姓的误解,这一次,朱影龙特命北京军区调出一个旅的骑兵,奔赴全国各个府县、村庄、山寨,每人携带整风运动的告示以及刑部下发的清理冤假错案的公文原文印刷件一百份,两三个人负责一个县城,拉开全面的宣传,只有让百姓们知道了朝廷的用意, 会轻易被人鼓动而盲从,先前朝廷颁布两部新法的时 这个宣传的亏,这才让朱由等人有了可趁之机,趁机污蔑新法,煽动百姓对抗朝廷,这一次可不能再吃这样一个亏了,只有稳住了百姓,那么朝廷就可以放开手脚整顿官场,有全国的百姓做后盾,些许个不死心的泥鳅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轰轰烈烈的整风运动开展开来相信在未来的几个月内,将会有大量的贪官污吏落马,为了填补这些官员落马之后的空缺,除了从北京、清华、南京、开封等数个先建立起来的大学中抽调出优秀的毕业生之外,朱影龙同时下旨开恩科。 朱影龙下旨开恩科的目的一半是因为朝廷需要大批年轻有为的年轻官员,净化官场的风气,一半也是为了收天下士子之心,士族虽然强 大,但他们毕竟只代表了一小半的读书人,虽然这些人受教育的途径和条件要远高于一般士子,但多数是滥竽充数之徒,真正有才华的却是少数,而大部分读书人可能才华不及士族中接受过良好精英教育的人,但是他们的刻苦求实,这些人或许名声不显,但当他们得到了良好的教育之后,就会崭露头角,尤其是朝廷需要的是这些了解民众疾苦的,从民间走出来的官员。 科举虽然并不是一种最合理的量才取才方式,但眼下却是最好最成熟的取才方式,加上一点新的元素之后,所取的人才基本能达到朱影龙心中的要求,当然如果要完美,三百年的鸿沟太大了,这似乎不太可 能。 为了不引人注目,颜佩伟带着两小队昼伏夜行,多尔衮身上的有 伤,走的不是太快,花了整整十六天才到达京城。 颜佩伟手持密旨,带着人将多尔衮先押送进入了第一监狱,马杰早已接到密令,将多尔衮囚禁在暗狱的第二层。 颜佩伟到京之后才知道朝廷已经以雷霆手段平息了各省民乱,数千人被抓,上万人被杀,天下为之震动,尤其是诸多皇室宗亲参与这一次民乱,悉数被抓,无一落网,天下人都睁着眼睛朝京城看,看这一次朝廷和皇上会怎么处置这些人,是杀还是像以前的福王、蜀王一样圈禁? 但是这节骨眼上,一个消息震惊了京城官场以及天下,蜀王朱至被特赦恢复王爵和自由,归还了王府和部分财产,所有人都不明白皇上为何会突然做出这样一个决定。 终于一个消息传了出来,皇上早已察觉朱由和诸王的异动,但是没有证据,也不好擅动这些皇室宗亲,于是就派蜀王打入他们内部,获得朱由以及诸王的一举一动,要说蜀王在圈禁中如何知道这些呢?这就简单了,蜀王与福王一同被圈禁,儿子举事怎能不通知老子,蜀王为了自由,自然有让福王相信的理由,于是蜀王获得了福王的信任,自然就知道朱由和诸王举事的消息了,蜀王这一次立下大功,自然获得特赦了。 蜀王虽然重获自由,但是却一下子被天下的皇室宗亲孤立了,不管对错,任何人对叛徒都是没有好感的,尤其是蜀王先反朱由检,后又出卖朱由以及诸王,令他们深陷,本来天下的同情朱由以及诸王的皇室宗亲们心里面最恨的应该是当即皇上朱由检,可现在风头一转,这些人把恨意都集中到蜀王身上,他们把朱由等人的失败都归咎与蜀王的出卖和背叛,而皇帝不过是又走了一次好运,反倒恨意小了许多。 这当然是不了解内情人的想法,朱影龙自然不会说出来,是他威逼蜀王做卧底的,蜀王就算说了也没有人相信,那会是让大家认为他在为自己开脱、辩解,至于朱由以及福王等诸王,他们根本不可能又机会说了。 一切都是事先预谋好的,等待他们一一的钻入彀中,等朱由明白过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左良玉是什么人,他有着清醒的认识,他就是一个投机分子,更加是一个狡猾的刽子手,但是这个人却有这一颗冷静的头脑,因此他有理由相信左良玉是在拿自己当垫脚石,用他和这些宗室王爷的血成就他一步一步往上爬,总有一天,他相信左良玉不会有好下场的。 可又有谁知道,左良玉根本也是这棋局中一枚棋子,没有办法左右自己野心,只能甘心的做一枚被人使用的棋子。 但是左良玉又不得不相信朱由的这一番话,因为古往今来这样的例子太多了,功臣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尤其是武将的宿命更是悲惨,左良玉不得不开始对自己的未来开始谋划起来。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 第八章:整风运动(四) 尔衮已经在暗狱第二层待了三天了,暗狱中虽然不至 五指,每天两餐,被关入这里他一共吃了六顿饭,也就是说他已经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了三天了。 多尔衮是暗狱第二层的第二位客人,按照规定这里的内警是不允许与犯人对话的,因此无论多尔衮提出多么大的抗议,都是没有用的,因为不会有人理他,而且每天给他送饭的人都不同,一张张冷冰冰的脸看的多尔衮不寒而栗,他知道,自己可能被关到一个特殊的绝密所在了。 多尔衮很聪明,大明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杀他的,大明若是要他的性命,那么那颜佩伟大可在知道他身份之后立刻处决自己,但是他没有,而是将他关到这么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他就知道大明暂时不会杀他 的,多尔衮这三个字还是有些价值的。 暗狱的伙食一般都不错,有酒还有肉,因为这里面关的都不是普通人,在没有决定他们生死之前,他们必须健康好好的活着。 吃饱了,喝足了的多尔衮正呼呼大睡之际,突然被一只手猛烈的摇醒。 “起来,有人要见你!”多尔衮的身份属于绝密,整个第一监狱也就监狱长马杰一个清楚他的身份,即便是暗狱中内警也都不知情,因此当朱影龙微服夜行来到第一监狱,第一件事自然是要见被关押在暗狱中的多尔衮,因为事关重大,马杰带着海氏兄弟亲自来提多尔衮。 多尔衮认得站在自己面前马杰,他被关在这里,也就马杰跟他说过话,他知道马杰是这里是最大的。但不知道这个人是个什么官,大明隐藏了太多的秘密等待着自己去发现。 “什么人,不见!”多尔衮故意的拿乔道,实际上他想先知道要见自己身份的人,自己也好提前应对。 “你已经成为阶下囚,架子还不小!”马杰冷笑地道。 “不错,本贝勒现在是你们的阶下囚,可有人要见本贝勒,让他来这儿见好了,何必这么麻烦。还得非要本贝勒去见他,要本贝勒去见 他,也可以,你的客客气气的把本贝勒请过去。”多尔衮针锋相对道,他现在把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了,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怕。 “嘿嘿,多尔衮,这要见你的人可是你的一位多年前的老朋友,他说,你们差不多七年未见了。他很想念你,因此特地的来看你,如果你不去见的话,也许你将会一辈子都待在这里!”马杰不为所动。反倒笑了起来。 “老朋友,本贝勒在你们大明没有什么老朋友。”多尔衮脑海中闪电般过了一遍自己所认识的人道。 “这个你去了自然就知道了。”马杰神秘地一笑。 马杰的这一神秘一笑勾起了多尔衮想见一见这个神秘的老朋友的**,在他看来,马杰在南明的身份定然不低。能用的动这样人的人身份就更加高了,但这个人究竟是谁呢,无论多尔衮怎么想。就是想不个所以然来。 “既然如此。本贝勒就随你去瞧瞧这多年前的老朋友!”多尔衮神态自若道。 进来的时候。多尔眼睛上是蒙这黑布被人押着进来的,因此他虽然已经猜到自己不是在一座被掏空地山腹中就是在地下。但是这会儿,马杰并没有让海氏兄弟给多尔衮的眼睛上蒙上黑布,而是让他随意跟着自己参观这暗狱的第二层,整个暗狱的第二层之大,出乎多尔衮地想 象,而且这里面完全是一座巨大的迷宫,从墙壁斧凿的痕迹来来,这里居然是由人工开凿出来的,这么大地一项工程简直可以用鬼斧神工来形容。 如果没有前面指引,任何一个初此进入此地的人都会迷路的。 这样一座地下迷宫式地监狱需要多大地人力和物力才能完成,大明地国力和财力简直是大金无法比拟的,多尔衮一边走,一边心中发出无边地感叹。 “多尔衮将军,请!”走了大约半炷香的时间,四人来到一间敞开的石室,里面一片亮光,马杰停下道。 “多谢!”多尔衮学着抱了一拳道。 到此刻为止,他都还没有问马杰的姓名,也许是啊不屑问,也许他忘记了问。 多尔衮手上、脚上都带着精钢铸造的镣铐,在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中,多尔衮拖着沉重的脚镣走进了石室。 待多尔衮看清楚石室 物之时,很是惊讶,实施中一张石桌,两张石凳,还 一壶酒,两双碗筷,以及八碟小菜,正对的自己端坐的是一位年轻的富家公子,之所以这么认为,那是这个人非常年轻,一身锦衣华服,不想是普通百姓能够传的起的那种,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身旁垂首站立着一个青衣小厮,神情对那位富家公子相当的恭敬。 朱影龙事先没有让人取掉多尔衮的镣铐,他也不会留着自己故意的显示自己的大方,当众下令去掉多尔衮的镣铐,因为相对而言,多尔衮还是一个相当危险的人物,他可不想因为自己故意的在敌人面前显示大度而把自己陷于险境,多尔衮可不是君子,自己同样也不是。 “做!”朱影龙伸手做了一个手势,指着自己对面的石凳道。 多尔衮也不客气,拖着镣铐走到石凳跟前,在朱影龙对面坐了下 来,脸色非常平静淡然,只是与朱影龙相互对视。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多尔衮对视了朱影龙一会儿,终于脑海中有了一丝模糊的印象。 朱影龙呵呵一笑,提起桌上的酒壶,徐应元要上前执壶,却被朱影龙一个眼神瞪到一边。 朱影龙给多尔衮面前的白瓷杯内慢慢的倒满了一杯酒,然后复又在自己杯中倒满,道:“多年前,我们在关外是有过一面之缘。” 刚才朱影龙那对着徐应元制止的一眼,全部都落入多尔衮的眼中,那一眼完全是久居上位者日积月累才能形成的一种威严,眼前这个年轻人身份恐怕不低,可没有听说南明又什么身份很高,又久居上位者的年轻人,而且眼前这年轻的气度、风范还有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如沐春风式的贵气也不是常人能够拥有的,多尔衮不由自主的在心中猜测起朱影龙的身份来。 从多尔衮眼神中那一丝迷茫,朱影龙就已经知道他还没有想到自己在何处见过自己,这也难怪,朱影龙当时不但隐藏了身份,还是一个亡命之徒,贩卖私盐的贩子,也许在多尔衮的眼里,自己早就让明朝官府抓到并就地正法了,那还会对自己有印象呢? “恕多尔衮眼拙,未能认出阁下。”多尔衮学明人之礼冲朱影龙抱拳道。 “七年前,咱们在关外可是做过一笔大生意,将军贵人多忘事 了?”朱影龙笑了笑,继续提醒道。 “大生意?”多尔衮猛然惊醒道,“盐,阿玛的扳指!” “将军想起来了?”朱影龙嘿嘿笑了起来。 “可你不是……”多尔衮惊骇的看着朱影龙,虽然有些印象,可跟他交易的人与眼前的这年轻人并不太像。 “呵呵,将军是说我的容貌吧,当时是做了一些伪装而已,也是为了保护自己。”朱影龙笑着解释道。 “原来如此。”多尔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其实心里面的疑团更甚,自己对大明来说可是最重要的犯人了,他一个私盐贩子怎么会有如此能量来来见自己,从颜佩伟一路严格保密的做法来看,恐怕连大明上层知道自己的消息的人都没有几个,这个连姓名都不知道的年轻人究竟是何身份? “不知道阁下那枚玉扳指还在不在,多尔衮想把它赎回去。”多尔问道。 多尔衮的玉扳指并不值钱,只不过它是努尔哈赤的心爱之物,又赐给了多尔衮,因此对多尔衮来说这枚扳指是意义非凡,当时的他还年 轻,没能领会努尔哈赤赐他这枚扳指的真正含义,努尔哈赤又死的太 早,没有能将多尔衮这个继承人培养到接班的能力,才让皇太极得了 空,钻了便宜。 “扳指到是还在我手中,可不知道将军拿什么赎回呀?”朱影龙对着多尔衮笑了笑道。 “这枚扳指留在阁下手里顶多只是一枚普通玩物,多多尔衮来说就不同了,它是我阿玛留给我的遗物,所以无论多大的代价,多尔衮都要将其赎回。”多尔神情坚决道。 “我要整个大金,将军能给吗?”朱影龙脸色突然一正,双目射出一道凛然奇光,逼视着多尔衮问道。 多尔衮闻言,脸色陡然大变,双目之中射出一道逼人的寒光,与朱影龙的目光对视着,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第九章:海兰珠(一) 尔衮的眼神之中首先出现的是震惊,然后是惊讶,再 惊,然后才恢复了冷静,并带着稍许的复杂。\ \ “将军想必已经猜到我的身份了吧?”朱影龙依旧淡然一笑,看着对方。 “是的,多尔衮实在没有想到七年前的那个人居然会是今天大明的皇帝陛下。”多尔只能苦笑道。 “其实你我相逢也是上苍注定的缘分,不然也不会又今日重聚的惊喜,将军说,是不是?”朱影龙微笑道。 “多尔衮有个疑问,以当时皇帝陛下的身份,怎么会扮成贩卖私盐的盐去关外呢?”多尔衮问道。 “嘿嘿,朕听人说关外的山水景色雄奇秀丽,不同于中原江南的婉约秀气,因此就动了去关外看一看的心思,大明的规矩太多,所以朕只有换个身份去了。”朱影龙呵呵一笑道。 理由太牵强,也太假了,说出去根本不会有人信,多尔衮是什么 人,这明显是搪塞之词,真有什么要事,对方也不会轻易告诉自己。 “皇帝陛下的好雅兴呀!”多尔衮咧嘴一笑道,言语中不无讽刺之意。 “是呀,当时朕就想着做一个富贵王爷,一辈子锦衣玉食,美女环绕,何等的逍遥自在,可人在一个地方待久了,就浑身不舒服,于是就想着四处走走,其实这也是朕与将军的缘分。”朱影龙漫天胡扯道。 “可现在您已经贵为皇帝陛下了,地位尊崇可不是一个闲散的富贵王爷可比了。”多尔道。 “是呀,朕当这个皇帝好累了,操心这个,操心那个,心烦呀。 哎,朕跟将军你说这个干什么,若是将军的八哥在此,朕到是要好好的跟他聊聊。”朱影龙意有所指道。 多尔衮“忍”字功夫到也到家了,脸上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他知道对方说这些人是在刺激他,本来属于他的位置让别人给抢走了,还得替人家卖命,稍有一点野心出头,就可能遭致打压。 “皇帝陛下深夜来此。不是就是来跟多尔衮说这些吧?”多尔衮瞥了石桌上地酒菜一眼,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动石桌上的酒菜一下。 “朕不喜欢打仗,打仗有什么好,钱粮耗费了,军队伤亡,百姓死伤,这对朕有什么好处,朕今天晚上特意的来见将军,是想与将军商议一下,寻找到一条两国永久和平的路。”朱影龙十分诚恳的道。 “皇帝陛下也太看得起我多尔衮了。区区一个阶下之囚,皇帝陛下说杀就杀了,请恕多尔衮帮不了皇帝陛下。”多尔衮心中冷笑,嘴上立刻拒绝道。 朱影龙根本就没有指望多尔衮会相信他的话。说这些废话,也是在试探多尔衮心中的想法,于是道:“虽然现在的大金是你八哥执掌大 权,不过你是你父汗指定的继承人。本来属于你的汗位,现在却在被你八哥皇太极窃取了,难道你就一点不想把这个汗位夺回来吗?” “皇帝陛下不用挑拨离间了。这个汗位只要是阿玛地儿子。随便哪一个坐都一样。多尔甘愿为马前卒。”多尔冷言道。 “这么说将军是不愿意回去了?”朱影龙也冷笑相对道,多尔衮要没有野心也不会死死的抓住两白旗不放。还学着韬光养晦了,难道就真的只是为了自保? “多尔衮已经成为阶下囚,生死皆为皇帝陛下掌控,就算多尔衮想回去,皇帝陛下只要一声令下,恐怕多尔衮就会立刻身首异处,因此想怎样,不想又能怎样?”多尔衮头一挑,斜眼看了朱影龙一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多尔衮要那么容易说服也就不是多尔衮了,朱影龙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反倒微笑道:“将军与朕七年之后再聚首,虽然身份彼此不同,但这份情义还在,今天晚上咱们不谈国事,抛开你我的身份,咱们喝一杯如何?” 多尔衮搞不清楚朱影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他到不怕这酒菜会下什么要,反正都这样了,就算下了药有何何惧,当下伸手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酒,大声豪气道:“皇帝陛下还记着这份情义,这杯酒我多尔喝了。” 话音一落,一仰脖子,多尔衮喝下了这杯酒。 “好,将军豪气,朕十分欢喜!”朱影龙同样喝下自己面前的一杯酒。 徐应元上前执壶将二人的就被重新斟满,然后默默无声地退到一 旁。 “为了表示朕的诚意,来人!”朱影龙大声朝石室外喝道。 马杰托着一个银盘走了进来,上面摆放的赫然就是当年努尔哈赤赏赐给多尔衮的翡翠扳指,后来被多尔衮用以以物易物,落到了朱 手中。 “这件东西,朕替将军保管了七年,现在物归原主。”朱影龙笑呵呵的命马杰将银盘放到多尔衮的面前道。 多尔衮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激动,但又感到极其惊讶的站起身来道:“皇帝陛下,这是为何?” “君子不夺人所好。”朱影龙嘿嘿一笑,意味深长道。 “皇帝陛下想要多尔衮拿什么来换?”多尔衮心中一紧,这个扳指他做梦都想要回来,而现在它就在面前,但是他知道,想要拿回这个扳指,是要付出一定代价地,这世上还没有免费的午餐,也不会掉馅儿 饼。 “朕想要,你现在你也给不起。”朱影龙一笑道。 多尔衮一咬牙,伸手拿起扳指道:“就算多尔衮欠皇帝陛下一份天大的人情,这份人情多尔衮日后必定有所回报。” 多尔衮虽然是枭雄,枭雄也是最不讲信誉地,那是他们可以为了自己地利益牺牲无数个自己许下地承诺甚至誓言,但是枭雄的信誉也是因人而异地,以多尔衮现在的地位和实力根本跟一位拥有万里江山,百万雄师的一国皇帝可比,即便是他日后能掌控后金,也不可同日而语,因此这份人情多尔衮日后是肯定要还的,而且还是必须要还的。 朱影龙哈哈一笑,他并不在乎多尔衮欠自己一个什么人情,欠多少个都无所谓,最好是这一辈多尔衮都还不清他的人情。 “好,朕就喜欢你这样重情重义的汉子,来,喝酒!”朱影龙端起就被向前伸了过去,多尔衮迟疑了一下,还是端起酒杯碰了上去。 第二杯酒仰头喝下,多尔衮面不改色,到是朱影龙喝这么烈的酒有些不太适应,一缕潮红升到了脖颈。 第三杯酒斟满,朱影龙对多尔衮道:“将军可知道如今这大金国的情势?” 多尔衮洒然一笑,以退为进道:“多尔衮自知落入大明之手,便再无回去之望,大金国事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呢?” “朕还以为将军很想知道呢,原来将军既是如此的洒脱,朕又何必将那些犯人的事情说起来乱了将军的心境呢?”朱影龙频频点头,钦佩不已道。 多尔衮暗暗有些懊悔,自己不开口就是,反正既然对方开了头,不会不说下去,现在好了,这大明的皇帝不知道是真聪明还是故意的试探自己是不是迫切的想要知道国内的境况。 既然想要在接下来占据主动权,朱影龙自然不会主动去告诉多尔衮后金国内的局势,他要的是多尔衮求他告诉他这一切,看起来多尔衮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但是一次两次接触是不可能看的太清楚的,多尔衮可不是一般的人,他能将自己的野心隐藏的连皇太极这样的人都看不出 来,这份功力可是不简单。 “来,喝酒,这可是京城有名的太白楼的太白醉,有钱都喝不到 呢!”朱影龙端起酒杯继续道。 “皇帝陛下贵为大明之主,这一个小小的酒楼,难道……” “呵呵,这你就不知道了,朕虽然贵为皇帝,可也不能依仗权势压人呀,朕若是将这太白醉都买下,那这太白醉在朕的眼里跟普通的白干又有什么区别呢?”朱影龙笑道。 “有道理,有道理,皇帝陛下的见解真是与众不同,哈哈。”多尔大笑道。 “这跟你们养马一样,一匹千里马在一群普通马之间那是鹤立鸡 群,一枝独秀,可在一群千里马之中,谁敢说它是第一呢,如果你要挑马的话,这两种情况下,你该如何挑呢?挑到马的心情又将如何呢?”朱影龙笑着问道。 这个问题可是多尔衮从来没有想过的,它太新颖了,第一种情况,在一群普通马中挑选出一匹千里马,自然心情是异常高兴,而第二种情况,反正都差不对,随便哪一匹都行,心情自然就不一样多了,这跟喝这太白醉一样的道理,我喝道了有钱都喝不到的太白醉,心情那自然是美,可当这种太白醉对自己来说只是一种普通的,随便都能喝道的酒,那自然又是不同一种心情了,传言明朝的皇帝是一个有许多奇思妙想之人,今日一见之下,果然是与众不同,天下做君主的无不想把最好的东西拼命的搜罗进自己的皇宫独自一人享用,可面前的这位截然不同,简直就是大明所有皇帝中的一个另类! 正因为是这个另类,他迅速的将一个差不多要四分五裂,分崩离析的王朝收拢成一体,成为大金国实现数百年前辉煌的最大的敌人。()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第九章:海兰珠(二) 皇帝陛下的想法的确是非常新奇,多尔衮还是第一次 尔微笑的道。// // 朱影龙哈哈一笑,举杯道:“不说这个了,来,喝酒!” “好,皇帝陛下请!”多尔衮也是个有心胸的汉子,当下也不拘 泥,豪气干云的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 第三杯烈酒下肚,多尔衮依旧面不改色,在他看来这太白醉虽然 烈,也是难得的绝品佳酿,但三杯的量还足以令他迷醉,到是朱影龙酒量本来就浅,平常也就喝一些低就读的果酒,像今夜喝太白醉这样的烈性白酒向来都是浅尝则止的。 第三杯太白醉入肚,朱影龙便感觉到小肚子中入燃起了一团烈火,烧得他头微微有些发晕。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对此刻的朱影龙来说,酒就是他的弱点,可输人不能输阵,尤其是在多尔衮的面前觉不能丢了一国之主的面子。 “酒也喝了,话也说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多尔衮不打扰皇帝陛下休息了。”喝下第三杯酒,多尔起身站立,微微的欠了欠身道。 好心机,又来一招以退为进,这是在挑战他的耐心,如果他忍不住留人了,那么主动权就交到对方手里。 “也好,朕深夜前来,打搅将军休息了。”朱影龙并没有出言挽留道,“来人,送将军回去休息。” 多尔衮一愣,脑海中却是一团迷糊,难道这朱由检过来就是为了还自己这枚扳指,喝酒叙旧这么简单?就没有别的什么目的不成? 两名全副武装的狱警走了进来,将多尔衮夹着走了出去,临跨出石室的那一刻。多尔还是忍不住偷偷的侧过身来,停顿了一下,用余光观察了朱影龙一眼,发现对方神态自若,平静如水,于是心中地疑窦就更甚了。 明知道对方有阴谋,但偏偏却不知道是什么阴谋,而且此时的多尔又被切断了外面的一切消息来源,若他真的就甘心在这过下半辈子,那朱影龙还真拿他没有办法。对于一个无欲无求的人还能把他咋样,但实际上多尔衮从来就没有放弃过求生的**,这一点没有人比朱影龙更清楚了,他对名利和权势的**不是一般人所有的。 多尔衮非常笃定,因为他的身份,如此重要的犯人,大明地皇帝就算不会亲自来见,定然也会派一员心腹重臣来见,因此他并不担心,所以在这之前的三天他过的很平静。 但是多尔衮没有想到的是大明的皇帝居然是以故人的身份来见他。而且还还给他一份天大的人情,虽然提出了那个看似离谱的要求,虽然最后不了了之,但看得出对方并非是一句戏言。也许大明现在还没有实力吞并大金,但是并不等于以后没有这个实力,大明太大了,国力、军力都不是大金现在能比拟的。加上现在大明又了这样一个厉害的皇帝,大金日后还能从大明身上讨到便宜吗,就是现在大金也不敢轻易地说跟大明开战。多尔内心不禁深深的为大金国的未来担忧起来。 就在多尔衮回到囚室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之时。石室之中的朱影龙也陷入了沉思。 多尔衮比自己想象中地还要难对付三分,进退有据。不卑不亢,更为难得的是他身上有着一股子令人折服的豪迈气概,只可惜的是历史上他死地太早了,不然说不定大清国会是另外一番变化。 “皇上,微臣已经替您安排了一间静室,您今晚就讲究一下,在微臣这儿歇息一晚,明早再回宫。”马杰悄然出现在朱影龙耳边道。 “知道了,你下去安排去吧,朕在这里待一会儿,一会儿再让人叫你。”朱影龙挥手道。 “皇上,这酒菜?” “都撤了吧,你们要是不嫌弃,下去吃了吧。” 小 说 w ww..cn 首发 酒菜撤去之后,石室之中就显得更加空荡了,朱影龙其实就是想单纯的静一静,并没有思考什么大事。 “徐应元。” “奴才在。” “刚才那个多尔衮,你都见到了。” “回皇上,奴才见到了。” “这个多尔衮怎么样?” “奴才是个太监,不可干政,也不敢妄加评论。” 朱影龙 睛,把目光投向徐应元的脸上道:“朕让你说,恕你 是。” “在奴才看来,这个多尔衮就是个笨蛋!”徐应元道。 “笨蛋,哦,哈哈,想必这话他听到了,一定会气地要你地脑 袋!”朱影龙畅怀大笑道,加上先前饮了三杯烈酒,骨子里恣意忘形地性格不自然的就显露了出来,皇宫虽然空旷,但给人地那种感觉太压 抑,太沉重了,一旦出了宫,朱影龙便不自然的就放纵自己的心性来。 “奴才可不怕,他如今是咱大明的阶下囚,咱不要他的命就不错 了,他还敢要咱的命不成?”徐应元语带不屑的道。 “那你说他是笨蛋又是何意?”朱影龙不解问道,这徐应元虽然有时候干出些稍微出格的事情,倒也没有什么大的缺点,服侍自己这么些年来,还真找不到更好的一个人待在自己跟前,当然他有些小聪明,会说话,也能明白自己的心思,纵然有时候敲打敲打,可也没想过要将他换掉的意思。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还有他如今已经是阶下之囚,非但不知道收敛,反到如此傲慢无礼,对皇上您也是不敬,他就不怕皇上您一句话,人头就要落地吗?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如此不识时务,岂不是笨蛋一个?”徐应元道。 “哦,在你的眼里难道卑躬屈膝方为俊杰吗?”朱影龙不悦道。 徐应元自是听出朱影龙话语中的不快,忙赔笑解释道:“卑躬屈膝虽然是为人不齿,可在皇上您前面,他一个多尔衮有算得了什么 呢?。” 话朱影龙虽然爱听,可这其中的道理可不是他一个区区小太监能明白的了的,多尔衮也确实对他不够尊重,他们的地位根本就不是对等 的,即便是皇太极到了他面前,也不敢以如此态度,实力决定一切,只不过这些朱影龙都没有在意,因为他本人对这种森严的封建等级关系并不是很喜欢,因此对多尔衮一些超常理的举动不但不高兴,反而还有些赞赏。 从深层次的讲,多尔衮潜在的内心已经把他当成是同一个阶层的 人,他们是平起平坐的关系。 “皇上,夜深了,您该休息了,明儿个早上还要回宫呢!”徐应元提醒道。 “嗯,走吧。”虽然今夜过来只是跟多尔衮说了些无聊的废话,还搭上一个翡翠扳指,可不等于说没有收获,而且收获还不小,从都多尔对那枚扳指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他是个有野心的人,而且一心想要取代皇太极,并非因为那枚扳指是努尔哈赤的遗物那么简单,而且自己将这枚扳指归还给他,也等于告诉他一个信心,自己并没有想杀他,如果想要杀他的话,这枚扳指也就没有必要归还给他,其三多尔衮并非不想知道自己国内的情势,只是强烈的忍住了这股子**,接下来就要看谁先忍不下去,先开口求对方了! 马杰给朱影龙安排的静室当然不会设在这地下的暗狱中,因此从二层石室出来,马杰领着朱影龙、徐应元还有海氏兄弟四人向上进发。 就当他们一步一步踏上向上一层的石梯的时候,一声轻微的叹息似乎从一座幽远的深谷中传入朱影龙的耳朵。 “停下!”朱影龙冷喝一声。 马杰等人皆是不解的轻轻的放下抬起的一脚,诧异的把目光都投向走在中间的朱影龙,没有人干发出声音,因为朱影龙已经用手势禁止他们发出任何声音。 又一声叹息,仿佛是从无底的深渊中传来,在如此漆黑空旷的甬道中传出来,给人以一种不切实际的感觉。 “何人深夜如此叹息?”朱影龙问马杰道。 “回皇上,是关在暗狱一层的海兰珠。”马杰忙俯身回答道。 “是她?”朱影龙想起来了,自己将这个女人已经关在这里快有两年了,本来上一次来的时候想见一见这个令皇太极郁郁而终的女人究竟有什么的神奇魅力,后来因为林蓉的事情,事情也就忘到脑后了,若不是这一声叹息,恐怕他还未必会想起这个女人。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第九章:海兰珠(三) 马杰,前面带路,朕现在就要见一见这个海兰珠。/” 置疑的吩咐走在前面的马杰道。 “是,皇上。”朱影龙的脾气马杰是知道的,不敢有任何的违拗,快步上前领路道。 随着脚步声的前进,叹息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似幽怨、似倾诉、似落寞、似无奈、似绝望,一个女人被关在这样一个地方,没有自由,没有阳光,若是普通人早已疯了,却不知道她是这样熬过来的。 忽然没来由的一阵揪心的疼痛,大概是这叹息之声感染了自己,朱影龙忽然发现自己也有着冷血残忍的一面。 “皇上,按照您的旨意,微臣命人不准难为她,一切用度都是微臣这里最好的。”马杰一边走一边说道。 “这样就好。”朱影龙听着这叹息声,心中也稍微舒服了些,起码他还没有虐待她。 海兰珠在这里是有很大自由的,一层的空间就关着她一个犯人,她可以在规定的范围内随意走动,而且没有镣铐加身,一日三餐也都有人准时送过去,标准给马杰这个典狱长是一样的,如果没有这个没有自由昏天暗地,这里也算的上是最隐秘的金屋藏娇了。 没有人敢打海兰珠的主意,在马杰的眼里,海兰珠的美丽可不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拥有的,他的拥有者只有至高无上的皇上。 海兰珠是皇上的女人,就算现在不是,将来也会是,马杰一直都这么认为的。 这是怎样一道美妙的背影,朱影龙完全被震撼了,纤细柔弱的线 条。单手托着左下,秀发如云似的瀑撒在一双刀削地香肩之上,规律的叹息声一次一次的冲击着心灵,可以想象到背影的主人公的那张绝美的容颜上眉宇间似乎浓浓化不开的忧愁,需要人呵护、怜惜。 背影似乎没有觉察到有人到来,依旧默默的坐在那儿叹息着。 皇太极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女人都被自己抓住了,但是他一直都没有要了这两个女人,一来,他对这个女人并没有什么感情,二来。一个君王强占了别人的妻子这也是一个抹不去地污点,而且这两个女人也是不能现世的,但是这一刻,朱影龙内心的**强烈的喷发出来了,他想要眼前这个女人,搂在自己怀里好好的呵护她,疼她。 “皇……”马杰刚要开口说话,就被朱影龙伸手打断了。 随后朱影龙轻轻的对身后的马杰等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暂退,皇命难违。就连徐应元和海氏兄弟也随马杰暂时退开了。 犹豫还隔了一段距离,海兰珠又心思重重,也没有想过这么晚了还会有人跑到她这里来,因此对背后发生的一切丝毫没有察觉。 生怕破坏这道美丽的背影。朱影龙蹑手蹑脚的靠了过去,犹豫了一下,害怕自己地突然出现吓着佳人,朱影龙居然默默的站在海兰珠身后站了一炷香的时间。看着美丽的背影,乌黑地秀发,晶莹剔透的耳垂。以及那令人心动的淡淡处子幽香。 海兰珠一身装束彻底抛弃了蒙古以及金人的服饰习惯。汉人地襦裙穿套在她那动人的曲线上是那样的和谐美观。有地女人天生就是衣服架子,无论多么普通地衣服穿在她地身上。都难以掩饰其美丽的风姿。 不得于不出声就不会被发现,海兰珠最终还是听到背后传来地沉重的呼吸之声,这里每一个人的呼吸之声他都能分辨出来,了今天背后这个人的呼吸之声有些陌生,轻轻的嗅了一下,还有一丝淡淡的酒气,这是一个喝了酒的男人,没有喝多少,当在三五杯之内,他会是谁呢?怎么会站在自己身后?不自觉的海兰珠有些紧张起来,虽然保持原有的姿势不动,但却没有胆量转过头来看一看背后究竟是何人? 海兰珠的一举一动自然都在朱影龙的观察之类,从发现海兰珠背部的曲线有些不太自然,甚至有些轻微的颤动,叹息声自然的停了下来,他就知道海兰珠发现身后自己这个存在了。 “哎!”朱影龙自己也不由自主的叹息了一声。 只见那海兰珠背影轻轻的一颤,这一声叹息对她来说太熟悉了,因为她从来到大明,第一个被她记住的就是这个声音,这是那个把自己抓到大明来的那个男人的声音,这辈子她都会忘不了的。 很奇怪,朱影龙没有挪开脚步走到海兰珠跟前,而海兰珠也没有转过身来对着朱影龙,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虽然身隔一尺,却让然感觉到一种和谐、宁静。 安静,出奇的安静! “你是来放我出去的吗?”海兰珠平淡的问道。 “不是。”朱影龙摇头道。 “那你来干什么,把我抓来关到这里,两年了,这是你第一次 来。” “是的,抓你其实只是我的一时冲动,只可惜的是你永远都不能回去了,因为我不想那个人知道你在我这里。”朱影龙长叹道。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将我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关一辈子吗?”海兰珠的柔弱的声音问道。 朱影龙道:“我没有想过,也许有一天我会还给你自由。” “自由,什么时候,十年,还是二十年?”两行滚烫的泪珠已经从海兰珠的凄迷的凤目中滚落下来,这两年她是怎么过来的,没有人会明白寂寞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的难熬,尤其是一个风华正茂,正应该享受男人疼爱的女人。 “我不知道,但这一天会有的。”朱影龙并不想骗海兰珠,因为骗她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 “今天,你并不是特地来见我的吧?”海兰珠问道。 朱影龙惊讶了一下,他显然是低估了这个女人的智慧,道:“不 错,一位七年前的老朋友。” “是三天前那个被抓进来,关在第二层的那个人吧。”海兰珠问 道。 “是。”海兰珠的智慧简直出乎他地意料。看来这个令皇太极神魂颠倒最后郁郁而 子并不简单,这样聪慧美丽的女人实在太少了。 “那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吧?” “是,很重要。” “你认为一个女人最大的天赋是什么?”海兰珠问道,站立起来的居然不可自抑的轻颤起来。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每个女人都是不同的。” “不,对我来说,每个女人都相同,是身体,女人的天赋是她的身体!”海兰珠背对着朱影龙几乎用喊地声音道。 随着声音落下,海兰珠身上的襦裙轰然滑落肩膀。一具令男人无限疯狂痴迷的粉嫩脊背落入朱影龙的眼中。 不知道是因为今天喝下了那三杯太白醉的缘故,轰的一下,朱影龙只觉得腹部一股火气上涌,嘴干舌燥,一股原始的**似乎在体内不住的涌动着。 海兰珠突然转过身来,眼神凄迷的道:“唯一能让我离开这个鬼地方的办法,就是让我变成你地女人,用我的身体换取自由。” 朱影龙不自然的舔了舔嘴唇,呼吸也急促了许多,秀发披垂素肩。有如黑瀑流云,不施粉黛,樱唇略显苍白,皓齿编贝碎玉。玲珑嘴角,一双凤目,泪波翻转,楚楚动人。那白嫩的粉颈、高耸地**、曲线窈窕的娇躯、晶莹匀称的**,完全暴露在眼前,我见犹怜。当真是人间尤物。引动着体内的邪火一下子冲了上来。并且越烧越旺。 “你这么做,就不怕成我要了你后反悔吗?”朱影龙支配这双腿向前一步。火辣辣**裸地**已经在朱影龙眼神之中燃烧,并且放肆的盯着海兰珠**的上身猛看,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那就是我地命!”海兰珠闭上眼睛,两颗豆大地泪珠滚出眼眶,原本护着胸前地双手也松开了,两朵鲜艳的蓓蕾完全绽放在朱影龙地面前。 “不后悔?” “不后悔!” 朱影龙上前一步,放肆的将海兰珠揽入怀中,贪婪的嗅着那令他心动的处子幽香,然后对准那苍白冰冷的樱唇吻了上去。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朱影龙对海兰珠有着一股强烈的占有**,并且这种**一下子如同井喷式的喷发了出来,也许这只是**,并不是爱,可现在,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要了海兰珠,让她变成自己的女人! 海兰珠就如同一只木偶的任由朱影龙摆布,同样的,她也根本不太清楚去迎合男人,取悦男人。 三寸香丁,这是朱影龙无论如何最先想要品尝到的,因此近乎用强攻的方式攻破了海兰珠贝齿的防御,成功的攫取了那最甜美的津液,忘乎所以的吮吸着那条嫩滑的小香舌。 良久之后,朱影龙才放弃了自己的品尝之旅的第一步,低头问道:“喜欢吗?” 海兰珠羞怯的低下头了头,刚才那一吻几乎将她的三寸小香丁给给吻麻了,她脑海里是一片恐怕,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只知道将自己的舌头拼命的伸给对方,因为那是对方想要的。 “在问你一次,后悔吗?” 海兰珠没有说话,而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朱影龙哈哈一声长笑,弯腰下来一把将海兰珠抱了起来,朝她的“香闺”走了进去。 将一层被褥铺好之后,朱影龙再一次将海兰珠抱起,放在被褥之 上,俯身再一次吻了上去。 这一次可不光光是那对甜美的樱唇,从后背到前胸,每一寸肌肤都不会放过,尤其是胸前那对鲜艳的蓓蕾,更是朱影龙重点关照的对象。 当亲眼看到自己那对视如珍宝的乳珠落入男人的口中,瞬间**的酥麻一下子令她身躯痉挛起来。 “别,别咬,啊……”海兰珠紧咬嘴唇,强忍着无上的刺激,不让那羞人的声音从自己嘴里发出来。 **环绕,齿颊留香,朱影龙肆意的挑逗着那对鲜红的蓓蕾,不一会儿。那抑制不住的**从海兰珠地嘴里断断续续的唤了出来。 云鬓散乱,佳人如火,春光无限美好。 不一会儿,海兰珠就在朱影龙一双无双妙手之下娇喘细细,桃腮泛红,玉颈晶莹剔透,玉体玲珑浮凸的曲线美妙,特别是那刚刚脱离龙口的一双傲人玉峰,挺立胸前,颤巍巍的绽放出它自然之美。 再一次覆上那对醉人的双唇。灵活的舌头迅速的找到了那刚才甜美的味道,拼命的攫取佳人檀口中那甜美地津液。 滚烫的巨龙隔着薄薄的亵裤已经悄然的顶上了那柔软之处,海兰珠的俏脸更加红了,眼神也更加迷离了,那个什么东西,她自然是清楚 的,就是这么一根粗大火热的东西在接下来要夺取自己守了二十多年的清白。 她很紧张,甚至有一些害怕,但更多的是被**挑起来的那一种期待。 朱影龙舍弃了那甜蜜地三寸小香丁,不管它的追赶。毅然的吻上了海兰珠粉嫩小巧的瑶鼻,他已经暗自决定,今天他要在这个女人身上每一寸肌肤上都打上属于自己地印记,让她一辈子都属于自己。成为了的私房专宠! 小巧的柳腰、丰满的臀部,这些都是朱影龙双手最为留恋地地方,隔着亵裤已经不能满足他的手足**,必须将她一丝不挂的拥入怀中。 随着海兰珠一声娇呼。朱影龙地一只左手已然伸入海兰珠身上仅剩地最贴身地亵裤之中,顺着平滑的小腹,一下进军到那最诱人地桃园谷地。 “好柔软的绒毛!”随着指端传来的感觉。朱影龙心中不由一叹。欲火也越少越旺。已经到了欲罢不能的地步。 桃源谷地已经是溪水潺潺,显然身下的美人儿已经动情。虽然极力的扭动,想要脱离那手指传来的颤栗一般的如潮快感,但朱影龙又怎么会让她如愿呢?小小的方寸之地又怎么能脱离一只能掌控天地的大手 呢? “小兰儿,我今天要吃了你,让你一辈都待在我的肚子里。”朱影龙眼中射出强烈的**道。 “ ?”海兰珠早已意乱情迷,整个人如同惊涛骇浪之中 板,如潮的快感一波一波的从下身弥散到整个身躯。 不管这个男人是谁,我跟这个男人也没有一点感情,这只是一场交易,一场换取自由的交易,海兰珠心中默默的念叨着,可身体却认不出迎合着这个男人的每一个动作。 薄薄的亵裤早已被朱影龙随手剥下,不知道甩到何处了,现在的海兰珠如同一直被剥了皮的羊脂白羊出现在朱影龙的眼底。 美艳绝伦的玉靥,精雕细琢的优美轮廓,秀美雪白的玉颈,温润的香肩,挺拔高耸的酥胸,丝绸一般光滑肌肤,那一对绝美的玉峰,动人完美的曲线,玉体玲珑而修长,一股幽幽的香味凝久而韵味悠长,虽然没有摆出什么诱惑的姿势,但恰恰是最自然最完美的诱惑,增一分则太肥,减一分则太瘦,这是一具完美的**。 “小兰儿,你太美了,美的让人惊心动魄。”朱影龙啧啧的赞叹 道。 当朱影龙的目光移到海兰珠那桃源幽谷萋萋芳草之地,真的很难形容那一掩之下慑人夺魄的美丽,那桃源圣地就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一朵鲜艳的桃花,上面还带着晶莹剔透的露珠,强烈的诱惑着朱影龙亲自去品尝一番。 海兰珠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一个男人的全部**的模样,尤其是那根挺立的,有自己小臂粗壮,露出狰狞面目的青龙。 恐惧,害怕,后悔的情绪一下子笼罩着海兰珠的心头,她从来就没有想过男人的那根东西会如此的可怕。 但是海兰珠没有想到的是,过了今晚之后,她最想的不是别的东 西,而是这根面貌丑陋的东西,就是这个东西让她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也真正的领略到做女人原来可以这么快乐! 奋力一挺,随着下身撕裂般的疼痛传来,海兰珠霎时痛的眼泪直 流,同时她也知道,她的贞洁已经被身上这个男人夺走了。 朱影龙肆意的挺动着,抽*动着,他只知道他现在要这个女人,狠狠的要这个女人,让这个女人一辈子都忘不了他,一辈都记住他! 不清楚要了身下的女人多少次,但当他一次次向身下的女人播撒着生命的种子直到筋疲力尽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强烈的快感将海兰珠一次一次的送上云端,到最后出了本能的迎合之外,海兰珠的第一次就被朱影龙榨干了身上所有的气力,无力的被朱影龙搂着怀中沉沉入睡! 当海兰珠幽幽醒转之后,身上已经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除了下身撕裂般的疼痛之外,朱影龙已经不在了,一切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难道他?断线的泪珠滚落下来,原来自己不过是一厢情愿,身体是换不来自由的! 就在海兰珠彷徨之际,觉得生无可恋之时,马杰面带微笑的出现 了,她被告知,她很快就会获得自由,马杰还带来了太医院特制的伤 药,等她伤好了就会有人来接她出去。 这一刻海兰珠留下喜悦的泪水! 不是为自由,而是为她自己,她赌对了! 其实朱影龙从海兰珠脱下衣服耳朵那一刻,就已经知道她想要干什么了,那一刻他也想过要拒绝,但男人有的时候就是下半身的动物,在微微的醉意下,**战胜了理智,他要了海兰珠,而且是近乎蹂躏式夺了对方的处子贞操。 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朱影龙看到睡在自己怀中如花似玉的海兰 珠,那苍白的脸上的无助和彷徨深深的牵动了他内心的一根弦,也许现在没有感情,但将来未必没有,如此这样一个美女,就这样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也是一种罪孽。 既然已经要了她,那么后宫少她一个不少,多她一个不多,收就收吧,这下自己可就真的给皇太极戴上一顶大大的绿帽子了,也许这非君子所谓,可做了就是做了,在朱影龙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后悔”二 字。 不知道海兰珠会睡到何时醒来,于是吩咐了马杰几句,然后就先离开了。 朱影龙没有想到的是,海兰珠不但聪明绝顶,还是一位出色的理财专家,后宫的产业越来越大,要论做生意的才能,田家小妹自然是当然不让,而且诸女也都是聪明绝顶,因此后宫的产业如同滚雪球的大了起来,产业众多,几乎涉及到各行各业,现在就算朝廷每年不从国库里给皇宫拨款,凭借后宫产业的利润,支撑起皇宫所有的用度都是一间轻易的事情,但是就是因为产业众多,分散投资,因此田家小妹自然一个人忙不过来,自然而然的大家都参与进来了,就连不怎么喜欢抛头露面的皇贵妃徐如莹也领着一份监管的差事,而在皇后的领导下,后宫几乎成了一个巨大的集团公司,董事长就是皇帝朱影龙,他就是个甩手掌柜,行政总裁自然就是皇后当然不让,下面什么执行总裁,人事,财务,组织,企划,运输等等各个部门分工明确,组织严密,俨然已经成为一个巨大的经济实体,就算朱影龙日后不做皇帝,他也能过上帝王般的生 活。 财务是最令诸女为难的一个部门,随着产业越做越大,诸女中通财务的也就田家小妹、麻姑以及程怀秀三人,田家小妹掌控全局,分身乏术,麻姑负责收集情报和消息,是集团中的智囊,再兼任财务的话,压力太大了,程怀秀虽然家学渊源,但学艺不精,能力欠一些,虽在诸女的支持下尚能维持,但随着产业的扩大,程怀秀的能力便有些跟不上,尤其财务并不仅仅是算账那么简单,因此虽然有这个隐忧,但还没有到必要之时,海兰珠的适时加入,正好弥补这一空缺,加上海兰珠还不能正是露面,隐在暗处,与程怀秀一明一暗,正好在后来的商战中迷惑了对手,使对手遭到了重创。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第十章:布局天下(一) 回宫的路上,朱影龙给徐应元和海氏兄弟都下了禁口 上发生的事情暂时可不能让后宫知道,虽然知道也没没有什么,但顾忌海兰珠的身份,这件是还是越少人知道为好,而且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安置海兰珠,还有让后宫的女人们接受她,接受到问题不大,可怎么安置成了一个大难题,这是令他非常伤脑筋的一件事。 而且这件事还找不到一个可商议的人,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没能管住裤裆里那兄弟。 快活是快活了,可麻烦也接踵而来了。 想起昨晚自己无休无止的索取,将海兰珠一次又一次的送上的高 潮,却丝毫没有一丝怜惜她身子处破的娇弱,反而如同野兽一般不停的要着身下这个女人,发泄自己体内的**,那种疯狂简直想不到会自己做出来的,他是要在**上征服海兰珠吗?扪心自问,朱影龙发现自己心头居然一片茫然,那婉转**,痛苦的迎合都让朱影龙觉得自己那一刻是不是着魔了? 他完全可以感觉到海兰珠内心的脆弱,在他进入的那一刻,他发现海兰珠并非像他所看到的外表那样坚强,草原女子虽然把贞操看的没有汉人女子重,但海兰珠无疑是一个保守的女子,虽然身体上朱影龙征服了她,以后的日子里他可以随时随地的把她压在身下肆意的玩弄,可要想从心灵上征服这个女子恐怕不那么容易,首先要敲碎的是她外表坚强的外壳。 我这是怎么了?朱影龙猛然心头一震,一个女人而已,自己居然为一个女人烦恼,难道自己还真的是一个多情种子不成?反正事情已经做了,该怎么样就怎么吧! 想到这里。朱影龙顿时精神一松,身体也放松下来,闭上眼睛,假寐起来,一夜的疯狂,也让他消耗了大半体力,只小睡了一会儿便起来回宫,这会儿正好趁回去的路上,补一补睡眠。 “皇上,咱们已经到正阳门了!”徐应元道。 “嗯。到了?”朱影龙睁开双眼,刚一阵迷糊过去,这就到了。 徐应元忙道:“皇上,还没有进宫,咱们这是已经回到京城了,昨天您吩咐过奴才,说这正阳门外有一家‘游记’豆腐脑店,您说回来地时候要尝一尝,所以奴才才斗胆唤醒了皇上。” “哦,对。对,朕想起来了,这还是静妃介绍给朕的呢,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机会。正好朕也饿了,咱们一起下去尝尝。”朱影龙精神一动道。 徐应元把朱影龙的吩咐跟海氏兄弟一说,两人翻身下马,牵着马朝“游记”豆腐脑店走了过去。 “游记”的豆腐脑果然是远近驰名。一大清早店内就基本上满座 了,想要一个空位都相当的困难,两个身着灰衣布裙的小二不停的在店内穿梭着。一碗碗香气扑鼻的豆腐脑被端了出来。那热气腾腾。小葱碧绿,香气四溢的嫩滑豆腐脑就这样一碗碗的成为客人们么地口中之之物。有的的客人还是慕名而来,一碗还不够,两碗、三碗一口气吃下去的大有人在。 “好热闹呀!”朱影龙笑呵呵的走了进来,感觉到店内热烈的气 氛,仲秋早晨的寒凉一下子就被驱散到门外。 “小二,我们四个人,劳烦你给我们倒腾一张单独的桌子。”海澄观招来一个店小二道。 那店小二一看朱影龙身着打扮华贵异常,恐怕是富贵王侯般的高贵人物,再看海氏兄弟和徐应元个个也都衣着不凡,隐隐透露着贵气,这样的人物他一个小小地店小二那是一个也得罪不起,虽然这座“游记”的豆腐脑店也是远近闻名,可像这样的达官贵人却是很少有人会光顾这样贩夫走卒混杂的小店,因此店小二一下愣在当场,不知所措了! “小二,跟你说话呢!”海澄观一看店小二像是傻了一般,接声 道。 店小二猛地一震,忙欠身道:“四位客官,对不起,小店诚信经 营,这会儿店内都已经坐满了客人,若是强行赶客的话,小店日后生意就难做了,还望四位客官体谅!” 店小二说完这话就有些后悔了,十分紧张的看着朱影龙四人,京城里的达官贵人向来都没有什么好脾气,到是他这店小人杂,自重身份地人是不会踏入这间小店的,来这里的都是些贩夫走卒,再就是街坊邻 居,穷困潦倒地苦哈哈之类地人,今天他地这一番话怕是得罪这四人 了,到是希望这四人大人不计小人过,不与他这小人物计较。 海氏兄弟本事穷苦出身,若不是朱影龙在身侧,他们到是不介意跟别人同桌相食,还痛快自在的多呢,可他们现在履行地是护卫职责,当然不能随自己心意了,让皇上这么尊贵的身份跟店内这些贩夫走卒同桌相食,这实在是有辱皇威。 “澄观,咱们等等,不要为难店小二了。”朱影龙含笑道,他感觉到自己似乎回到了自己上一个时空上大学的时候,每天早上去街上的小吃店吃早餐,三五一群,那可是比这眼前还热闹,气氛更加浓烈。 还是掌柜的手眼麻利,就在小二跟朱影龙四人说话之际,他就悄悄的将一桌常客劝走了,很快这张桌子上的人都走了。 店内所有人都知道掌柜的这张桌子是给朱影龙四人留的,自然没有人去过去占位,大家都是常客,没有必要让人家掌柜的为难。 店小二忙领着朱影龙四人朝那张桌子走了过去。 “先来四碗豆腐脑!”朱影龙坐下吩咐道,还是兄弟坐在朱影龙左右两侧,徐应元坐在对面。 “好嘞,四晚豆腐脑,客官还要点什么,小店的油条也炸得不错,四位要不要尝一尝。”小二不如先前那样紧张,只觉得这四人不像那种盛气凌人的人。反而很容易说话,随意平和,因此卖力的推荐起自 的东西来。 豆腐脑配油条,这可是朱影龙在另一个时空的最爱,当然欣喜道:“好,就每人来两根,先吃着,不够再要。” “好嘞,四碗豆腐脑,八根金灿灿地油条。一号桌!”店小二大声唱道。 “爷,这民间的食物不干净,您还是少吃一点,尝尝就可以了。”徐应元不无担心的朝朱影龙小声道。 朱影龙知道徐应元担心什么,干不干净的到是不在乎,可他这肚子让好东西给惯怀了,虽然他的膳食比前面许多帝王要节俭的多,也简单的多,可宫内的东西,民间如何能比。因此朱影龙虽然喜爱民间的味 道,但是不能多吃,否则肠胃就难受了,当然多数时候都是他自己贪 吃。也不全是自己的肚子太娇气地缘故。 热气腾腾的豆腐脑先给朱影龙端了上来,那诱人的顿时令人馋涎欲滴,朱影龙也不客气,这第一碗上来他就先吃上了。果然是鲜嫩爽口,入口葱香环绕,不禁大叫一个“好”字! “爷。真的有那么好吃吗?”对面坐着的徐应元看朱影龙吃的香。不由的咽了一下口水问道。 “待会儿你自己不就吃到了!”朱影龙嘿嘿一笑。 待四碗豆腐脑上齐。四人便不顾形象大吃起来,四人这吃相简直与他们身份和气质大不相符。众人见他们如同饿死鬼投胎一般的吃法,皆偷偷低着头抿嘴偷笑起来,之所以不敢大笑,他们还是怕这四人的来历不凡,惹祸上身,就是一些愣头青,也在笑之前,被人强行的摁住了。 四个人,居然吃了九碗豆腐脑外加十八根油条,朱影龙吃地最少,吃完之后就坐在一旁看着三人狼吞虎咽,还是兄弟一人三碗豆腐脑六根油条这还在情理之中,练武之人,块头又大,吃少了他还不相信呢,到是徐应元比朱影龙还瘦弱的身子居然吃下了两晚豆腐脑和四根油条,这样的饭量简直与他的身材大大地不相符。 付了帐,四人心满意足的擦了擦嘴回宫! 这件轶事没有多少人记得,直到后来许多年后,游记的掌柜的游左才意外地知道多年前的这么一个早上,皇上居然关顾了自己的小店,吃下了九碗豆腐脑十八根油条地战绩,传至游地后人,自动地将徐应元和海氏兄弟顾虑了,直接说皇帝本人吃下了九碗豆腐脑十八根油条,游记的豆腐脑店一下子就火了,日后成为中华饮食百年名店,经久不衰! 后宫地女人鼻子都是数狗的,一个比一个灵,朱影龙身上还留着海兰珠的味道,因此一回宫,朱影龙想到的就是先去沐浴一番,把身份的味道消除掉,这样才不至于让后宫的女人嗅到什么蛛丝马迹。 不过朱影龙还是错估了后宫那些女人的鼻子,太厉害了,尤其是麻姑和林蓉二人,两人一个嗅觉灵敏,一知道朱影龙回宫之后先去沐浴,就觉得有些蹊跷,而且连伺候他的嫣红和林蓉都避过了,简直用偷偷摸摸来形容,自己家里用的着如此吗,当即麻姑就判定朱影龙出宫一定干了什么坏事了,什么坏事,要偷偷的沐浴,恐怕跟女人少不了关系,因此海兰珠的事情麻姑第一个知道了,林蓉更厉害,他受过专业的忍者训练,忍者对气味可是最为敏感,朱影龙身上又不同于她知道的女人的体香,这说明他与一个她不认识的女人有过亲密的接触,而接触的每一件一副都有那个女人的体香,而且越是靠里面的衣服味道越是浓烈,这还能说明什么,朱影龙跟这个女人上过床,尤其衣服上还留有两人体液留下的淫之味,不过不同于麻姑,林蓉不会去嫉妒这些,可能是忍者的主人意识太深入她的脑海中了,朱影龙不仅是他的丈夫,又是她的主 人,主人的秘密也就她的秘密,因此她知道了这个秘密,不但没有对外透露半个字,还悄悄的将朱影龙衣物上的线索和痕迹都毁灭掉了。 麻姑知道之后是又生气又嫉妒,后宫这么多漂亮妃子,他的心都还收不住,居然跑到外面将一个女子近乎强暴式的占有了,虽然对方是自愿的,但这种事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难道自己和一干姐妹都厌倦了 吗?男人果然是喜新厌旧的东西! 朱影龙被说的是无地自容,好在麻姑不是那种爱吃醋的女子,嫁入皇宫她已经任命了,再说她都已经能够容忍他身边有那么多女人,多海兰珠一个也不多,只希望的是他不要喜新厌旧,她就心满意足了。 海兰珠的这种想法其实代表了后宫诸女中绝大多数人的想法,大家不是知道朱影龙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人,不然也不会如此放纵他,其他方面可以不管,下半身绝对是看的紧紧的,不容许出任何纰漏! 到时候也许她们会联合起来,榨干净朱影龙所有的精力,让他没有力气出去拈花惹草。 谁知道稍微一个不留神,就多了一个姐妹,麻姑觉得要好好的想一个办法拴住朱影龙的心,但是又不能让朱影龙认为她们是在限制他的自由或者其他想法,于是麻姑找上了林蓉,想说服林蓉今后除了在皇宫大内,形影不离的跟着皇帝,尤其是让林蓉看着,不能让属于自家姐妹的快乐别外面的女人得了去。 林蓉自然是心领神会,不过麻姑忽视了一点,那就是林蓉更加听朱影龙的话,说不定朱影龙喜欢上那个女人,欲行那霸王硬上弓之事,林蓉可能还在一旁搭把手呢? 当然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林蓉的善良是绝对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眼前的,默默的退出去也许还是可能,但是却不会去干涉朱影龙做她任何喜欢的事情,这到是个事实。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第十章:布局天下(二) 浴后,稍作休息了一下,朱影龙将孙承宗、徐光启等 进了养心殿,今天他们要讨论的是改革大明朝的户籍制度,这项改革也是朱影龙酝酿已久的事情,之所以趁这个时候提出来,也是为了趁士族以及权贵皇室宗亲的实力大损的情况下,一鼓作气完成它,这样将会给自己后来的改革带来许许多多的便利。/ / 当然要想一下子消除士族特权以及地方权贵以及皇室宗亲的影响是不可能的,即便是后来的民主共和阶段也不能消除人们心中的阶级影 响,所以朱影龙并没有想要取消掉阶级,让大家平等,因为那是不现实的,取消阶级也减低了人的**以及进去之心,如果什么都不干,大家都一样,那还干什么,但是他想要的是将阶级模糊了,将绝大部分人拉到一个平等发展的地位上,取消一定的歧视,废除一些不合理的制度,在抬高一些人的地位的基础上,尽量的避免处于社会上层的士族权贵实力的反弹。 在未来的改革中,户籍制度将是一项与百姓息息相关的制度,而新的税法改革后,原有的户籍制度就不太适合了,所以户籍制度必须要要改,自从朝廷废除卫所制之后,加上前面几任先皇搞的那个募兵制度,朝廷户籍制度相当的混乱,这已经给财政部的税务司征税带来了极大的困难,可以说在朱影龙登基之前,朝廷的地税和丁税征收是一片混乱,加上地方官府的无能和贪婪,朝廷每年能征收入库的税收不足半数,地方滥用职权,胡乱加税。中饱私囊,而流民四处流传,盗贼横行,朝廷按照的还是数十年前户部登基在册的户籍名单征收税金,呵呵,这样地情况下,财政不烂才见鬼了呢,而现在朝廷的财政绝大多是是靠先期整顿的几个税收大户,盐铁依然还是朝廷收入的主体,地税和丁税收缴上来的还不过朝廷一仗打的。而朝廷为了恢复元气,地方上免税两年至五年不等,这样收上来的税就更少了,虽然朝廷已经正是提出了“摊丁入亩的和士绅一体当差、纳粮”的政策,但没有一个相应的户籍制度恐怕是难以施行。 士农工商,这是封建社会四个十分严谨地阶级体系,明朝初年,建立了一套比较完备的户籍管理制度,分为民户、军户、匠户三大类,以其为基础征发赋役。其中民户为国家常规赋役的主要承担者。军户、匠户因已有军役、匠役的特殊负担,常规赋役可适度减免。 户籍管理的核心内容为里甲制。每110为一里(城中称坊,近城 称厢),推丁、粮多者10户为里长。其余100分为十甲,每甲又以一户任甲首。里长、甲首皆轮流担任,十年轮换一遍。他们要负责管束所属人户,统计其丁、产变化状况。督促生产,调解纠纷。在设置里甲的基础上编造黄册,每里一册。登载该里110的丁、口数以及年龄、 财产状况。黄册每隔十年必须重新核实更造。写明十年来各户人丁、财产的变迁。分列出旧管(上次登记数额)、新收(新增数额)、开除(减少数额)、实在(现有数额)四项细目,以便官府能够清楚地了解户籍的变化。合理征发赋役。另外,还命各地编绘鱼鳞图册以登录田土。一州县中根据税粮多少划分为若干粮区,分别丈量其土地情况,详列其面积、地形、四至、土质优劣、税则高低、田主姓名,编号绘制为分图,汇为州县总图册。鱼鳞图册和黄册互相配合,通过对耕地、户口两大要素的统计,实行户籍和赋役管理,在巩固明朝**国家地经济基础方面发挥了巨大作用。不过到明朝中后期,黄册的更造渐成具文,地方官多简单照抄旧册予以应付,甚至提前预造以后十年、二十年的黄 册,致使其上“人多百岁之老,产竟世守之业”。鱼鳞图册的编绘也基本未再进行。 明朝地赋税征收基本上沿用唐宋以来的两税法,田赋分夏税、秋粮两次缴纳。纳米麦者称为“本色”,纳钱、钞、绢或以其他物产代输者称为“折色”。税率因地而异,有不同的“科则”,差别很大。为便于征收,各州县划分粮区,每粮区设置粮长一名,以地多纳粮多的大户担任,负责该区税粮地催征、验收和解运,同时也协助里长进行基层管理。役有正役,有杂役。正役以里甲为单位轮充,亦称里甲正役。每年由里长一名督率一甲十户应役,称“见年”或“当年”,其余九里长与九甲人户在此后九年内依次应役,称“排年”。里甲正役的主要工 作,是协助粮长催征钱粮,协助官府维持治安、拘捕罪犯,办运上贡物料(通常是当地特产),支应官府公用等等。除此之外官府所派之役统称杂役,亦称“杂泛”,其名目、数量的伸缩性更大,主要包括官府差遣、仓库、驿递、土木工程等工作,粮长亦属杂役之列。杂役基本上是临时佥派,佥派标准则以黄册所载丁、粮状况为主,分为三等九则,丁粮多者任重役,丁粮少者任轻役。 明朝中期,土地兼并和社会贫富分化逐渐加剧,官绅大户百般逃避赋役,中下户地赋役负担不断加重,每至于破产流亡,严重影响了社会稳定和政府地财政收入。同时赋役尤其是杂役差编之法繁琐混乱,胥吏上下其手,弊端丛生。改革赋役制度地要求日益高涨,很多地方官已开始因地制宜进行变革。神宗初年张居正当权,将赋役改革在全国范围内普遍推行,是即“一条鞭法”。一条鞭法以简化赋役征发的项目和手续为基本原则,规定各州县以白银为单位通算每年地正、杂役费用,得出一个“役银”数目,然后“量地计丁”,即按照丁、粮两项标准将其分摊到每家每户头上,每粮一石征银若干。丁一人征银若干,最终与该户的田赋(亦折银)合并征收。此法归并了原来复杂的赋役名目,征收手续简便,而且量出制入进行分摊,使民户预知缴纳数额,官吏不易作 弊。赋役统一折银促进了商品经济的发展,百姓纳银代役,受到的国 束缚有所削弱,田赋折银则可免去运输和官吏挑剔之 收标准也比以前佥役时更向田亩偏重,有利于无地少地地农民。 明朝后期。里甲制逐渐瓦解,开始采取新的户籍管理制度保甲制。其重点在维持地方治安,与佥役无关,划分也因而比里甲更为灵活,每保所辖甲数和每甲所辖户数均不固定。保甲长的委派不论资产,而主要选用“才力为众所服者”。保甲的册籍只书写籍贯、丁口,不载财产状况和户籍类别。但里甲制并未取消,只是渐趋有名无实而已。 除了这三大民户以及相应的户籍管理制度外,还生活着另外一类人群,他们都统称为“贱民” “贱民”主要分为四类。第一类是奴婢,其数量是相当大的。第二类是佃仆,也就是地主、富户、官僚等家庭以契约合同雇的家庭仆 人、仆户。他们的身份比奴婢身份稍高一点,但人身关系也部分隶属主人。也是“贱民”。第三类是社会上未被承认的一般平民,包括乐 户、丐户、惰民、(音dn蛋)户、世仆、伴当等等。第四类是雇工 人。这四类人同属“贱民”等级,无社会地位,人身受到歧视。但这四类“贱民”的等级又不完全相同。奴婢地社会地位最低。他们是贱民的最低等第。他们不能与“良民”通婚,他们的子女也为“贱民”;佃仆和主人也存在着人身隶属关系,他们不能参加科举考试。连穿戴都不能与“良民”一致。要穿有“贱民”标志的衣服、鞋子。他们和奴婢有所不同:佃仆为主人服役是按条文规定的。而奴婢是无条件的,佃仆的人身只是部分隶属主人。佃仆有自己的家庭、生活等。乐户、丐户、惰民、户等虽无固定主人,但其法律地位基本上与佃仆相同。雇工人在契约规定的期间内和主人存在着人身隶属关系,契约结束,和原主人的隶属关系也结束。确切些说,雇工人应属于良民与贱民之间地一个等级。 明永乐皇帝夺取天下时,坚决拥护建文帝的官员。永乐帝登基后,除加害这些政敌本人外,还将他们的妻女罚入教坊司,充当官妓,世代相传,久习贱业。她们想脱离卑贱处境,但因身陷乐籍,政府不准,而且地方上的绅衿恶霸也以她们为蹂躏对象,也不容她们跳出火坑。此 后,凡有犯官子女皆充入贱籍,遂成定制。 后世之人所知地“秦淮八艳”都是这种出身,只是这个时候大明这座大厦已经到了倾覆之际,身入贱籍的人虽然可以在别人的帮助下脱 离,但地位依然不如良民,贱籍出身的女子纵使日后从良嫁人,在家中也不能获得很高地地位,而从良之后她们也未必能有好日子可过,大多从良的贱籍女子都不会有一个幸福的结局,尤其是在明末这个在王阳明“心学”大行其道地影响下,矫枉过正,性解放运动来地太快太猛烈,虽造就了明末中华五千年来“妓文化”地繁荣昌盛,这靡靡之音出现的太不时候,却一举断送了大明地江山。 这世上只要都男人,有女人,娼妓就不可能消除,人的生理**虽然是最基本的,但恰恰是最需要的,所以娼妓的存在只能控制,却不能消除,操持这种皮肉生意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社会最底层 的,哪怕是再又名,再有影响力,他都是被人指点嘲笑的对象,而几千年传承下来的封建等级是何等森严,朱影龙自问有天大的本事也改变不了,只能随时间的改变而逐渐变化,但是虽然等级不可消除,但朱影龙还是可以改变一些现状的,他可以将所有人都按在同一个起跑线上,士农工商贱,只要他们一出生,他就可以给了他们同样的身份,至于他们能达到什么阶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好,还是出卖**的下贱妓女,这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他要施行的就是国民身份证制度。 这个制度下,不管你是大官还是妓女,都将获得大明帝国国民的身份,也就是国籍,在取得自己身份的同时,任何人都是平等,没有什么特殊,每一个大明人都有拥有一个特殊的编号,这个编号是一个享有 的,从出身的那一刻起这个编号就固定了,这是每一个大明人所拥有的唯一编号,不可更改! 然后就是户口登记制度,同时也将是一次巨大的人口普查,先前由于国内战事频发,百姓为避战祸四处逃散,人口普查是在耕地普查的同时顺带进行的,从数字上看只能是个约数,所以这一次朝廷推行新的户籍制度,登记户口,将会统计到个人,也就将来的丁税的征收以及户籍管理带来巨大的帮助。 新的户籍制度还会大大的增强国家对流动人口的控制,而且人手一证,将会取代以前的路引,只要不是作奸犯科,便可天涯海角游遍天下畅通无阻,这对喜欢在外到处跑经商的商人来说可是个巨大的福音,有了这个,天下都可去的,这财源自然是滚滚而来了。 人口普查司成立,黄道周任人口普查司的司使,抽调了一部分从全国各地送进京培训的官吏,这批官吏可都是持证上岗的朝廷正是公务 员,今后朝廷除了科举之外,将会吸纳大批年轻的读书人参加官吏培 训,合格的,将会发放证书,朝廷将会分配他们到各级官府任职,虽然他们只能从一个小吏做起,但对于一些读书人来说,绝对十二不错的选择,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科举这条路太难了,不是什么人都能功成名就了,况且即使做了小吏,只要功名在,日后还是可以参加科举的,起码现在还谋了个差使,生活无忧,而且朝廷选吏,地方主官是无权辞退 的,因此也不需要看主官脸色行事,做那种阿谀奉承的违心事。 在坐的重臣都知道皇帝想从根底上改变整个大明朝,这可是亘古未有的壮举,一旦完成了,将会是一个新的大明朝,不亚于太祖开元建皇的功业。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第十章:布局天下(三) 朕决定开豁贱籍,立为良民!”朱影龙环顾了徐光启 文武心腹大臣之后,缓缓的道出了自己的决定。 一石激起千层浪,天下贱民何止百万,一下子都豁贱为良,那些高高在上的士族权贵们岂不是无人可使?还有那些编入乐户的女子一下子都从良了,日后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要想将所有的贱籍都开缺为良难度太大,也太不容易办到,尤其那些卖身的家奴,世代给人奴役的贱 户,一旦他们变成良民,享受的可是普通百姓的待遇,虽然变成了良 民,但等待他们的就是失业,吃不饱,穿不暖,就算身份转变了又能怎么样? 这些都是朱影龙以及朝廷要考虑的难点问题。 “皇上此举虽然大善,不过做起来却是很难,乐户还好办,朝廷只要一道旨意便可去了他们的贱籍,可家奴、佃仆、自愿卖身为奴的这些人虽然也在贱籍之内,可却不是朝廷能决定,毕竟他们都属于私人性 质,朝廷若是强行要求交出卖身之契,这也于理不合,于法也不容。”徐光启道。 “徐老爱卿的话的确有些道理,这件事不可太过于急于求成,须一步一步来才是。”朱影龙虚心受教道。 “皇上,老臣不反对您推行这个国民身份证制度,这可是利国利民的一件好事,不过朝廷眼下没有这么资金,若是将所需费耗加到百姓头上,恐怕会惹起民怨,老臣的意思,能否暂缓,等朝廷财政宽裕了方可推行!”财政部尚书大臣,政务院副总理大臣孙慎行担心道。 “老爱卿担心的有道理。不过资金的问题老爱卿不必担心,朕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不会加诸到百姓头上。”朱影龙微笑道。 “如此老臣也没有意见。”孙慎行欠身道。 “诸位爱卿可还有什么顾虑或者意见,都说出来,刚才两位老爱卿的思虑地非常周全,有些方面朕还思考的不全面,经过两位老爱卿的这么一点醒,朕也就明白多了。”朱影龙道。 刑部尚书大臣杨鹤想要开口说什么,却发现自己身边俱是支持皇上的人,自己就算说什么。恐怕也不会有人支持,他真正的感觉到自己有些被孤立起来了,周围全是与他意见相左的人,不由的一阵心灰意冷,他所坚持的治国理念得不到皇上的支持,儒家正统的学说正一点一点地退出朝堂,长此以往,儒家的地位必将动摇,这可怎么办才好?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朕一会儿就让秘书处草拟圣旨,签发各省府道州县!”朱影龙一锤定音道。 “今天召集诸位爱卿来,还有一件事,那就是这一次‘诸王之乱’虽然已经平息。但怎么处置这些人,朕还想听一听诸位爱卿的意 见。”朱影龙继续道。 诸王反叛,这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可有福王、蜀王圈禁在先。先后都是大罪,朱影龙都开恩,法外留情。只是抄没身家。贬为庶民。甚至还暗中多加照顾,因此几乎所有的大臣都认为这一次这些造反的王爷们最多跟前面两位王爷一样。圈禁了事,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毕竟他们跟皇上都是血亲。 但是恐怕没有知道,朱影龙这一次可是动了杀机,他不打算将这些人留下,浪费粮食,而之所以问一问臣子的意见,不过是想了解一下臣子的反应罢了。 “杨鹤。” “老臣在!”杨鹤心中一紧,心跳到嗓子口,忙应声道。 “你是刑部尚书,你来说说,这些人该判个什么刑?”朱影龙随意的问道。 “按大明律,谋反当诛灭九族,主犯凌迟,从犯男子八岁以上处 斩,八岁以下发配流放三千里,妇孺没入贱籍,家产抄没。”杨鹤紧张的回答道。 “列为爱卿可有不同意见?”朱影龙环顾了一下,问道。 “皇上,念他们也是受人蛊惑,才铸成大错,老臣肯请皇上从轻发落!”孙承宗一看情形不对,皇上这是动了杀机了,若是真把这些宗室王爷们都杀了,那可就天下大乱了。 “嗯,要朕开恩也可以,但起码也要让朕知道这开恩地理由才行,朕要是开恩不杀他们,那被他们无辜牵连枉死的百姓又怎么办?他们难道不是被蛊惑的吗?他们的命到金贵了,百姓地命就该如蝼蚁一般 吗?”朱影龙有些怒气道。 “皇上爱民如子,是天下之福,也是百姓之福,可几位王爷毕竟是皇上您的亲叔叔……”徐光启也站出来道。 “好了,杀不杀的也由不得朕一个人说了算。”朱影龙不耐烦的一挥手道,“杨鹤,这次诸王造反地案子就由你刑部配合大理院审理,一切罪行等审理结束后量刑之后在禀告于朕!” “老臣遵旨,只是不知这一次主审是老臣的刑部,还是何腾蛟大人的大理院?”杨鹤道。 朱影龙想了想,大理院地职能接下来可就是全国最高司法地审 ,当下也不管杨鹤想那想瞥清关系地小算盘,道:“ 吧。” 杨鹤心中一喜,这个烫手的山芋总算没落在自己手中,何腾蛟反正是皇上身边地人,到时候那些跟这一次被抓的宗室王爷们有关系的宗室皇亲们要恨也恨不到他的头上! 杨鹤心里的那点小九九朱影龙是心知肚明,可这种事搁到谁的头上可都是一道雷,弄不好就会被雷劈了,要不是自己强行制定,这件案子恐怕朝中官员都是避之不及的。 两件事都已经议定,朱影龙便让散了,只是单独的将孙承宗和徐光启两人留了下来。 两位老臣都是深谙官场的老手,这一看就知道接下来的事情非常机密重要,自是更加小心谨慎起来。 “朕昨夜亲自去见了那多尔衮了,果然是位不世的雄才,可惜不能为朕所用。”朱影龙叹息一声道。 孙承宗和徐光启皆是一惊,相互对视了一眼。孙承宗道:“皇上可是想劝降于他?” “没有,这样人又岂会被轻易的劝降?”朱影龙摇头道。 孙承宗分析道:“皇上,那多尔衮身为后金王族中人,本身就极富野心,岂能屈曲人下,老臣认为想让他归顺我大明,怕是千难万难。” 徐光启对多尔衮了解不多,因此只是站在一旁看二人你问我答。 “是呀,多尔衮才智敏捷,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他更是一位有野心地枭雄,不能为朕所用,便是朕的敌人!”朱影龙有些恨声道。 “那皇上何必秘密将其处决,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后金也早已认为多尔衮死于大沙漠,也不会知道他实际上死在我大明。”徐光启道。 “徐爱卿所说,朕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现在杀他并不是时候。”朱影龙摇头道。 “皇上不想杀他,莫非是想放他回去不成?”徐光启脑袋灵敏道。 “是呀,朕正在为这件事犯愁呢。放吧,日后增添一强敌,不放 吧,眼睁睁的看着后金被皇太极拢成一块了。不出三年,必定要挥兵南下,到不是朕害怕了,而是朕想安静的休养生息。发展国力,然后再一举荡平后金,一山不容二虎。放多尔衮回去。必然会牵制皇太极一小半精力。拖住他南下的步伐,这样我大明就会多出几年来修养生息。发展国力,到时候,后金、蒙古将是我大明的沃土,朕的天下!”朱影龙睥睨四周,两样放射出凛然精光道。 徐光启和孙承宗是早已知道朱影龙有开疆拓土的雄心,却没有想到朱影龙的野心这么大,太祖皇帝虽然起兵推翻了蒙元,可从来没有想过灭掉蒙古,只能将其威服,后两百多年蒙古屡犯边关,搞地大明筋疲力尽,只能处于守势,有时还要用金银财帛贿赂才能饱自己平安,“土木堡之变”以来,大明国力日渐衰弱,后金又趁势崛起,大明朝处处在被动挨打之境,如今新帝居然又如此气吞山河之雄心壮志,吞后金,灭蒙古,太祖皇帝未完成的梦想将会在朱影龙身上完成,怎能不想两位为大明朝呕心沥血的老臣心情激荡,以至于当场老泪。 “老臣就是拼了性命,也要辅助陛下完成这个伟大的宏愿!”孙承宗、徐光启二人一同双膝跪在朱影龙跟前,大声道出了自己的誓言! “好,好,有两位老爱卿在朕的身边辅助朕,朕相信,在两位老爱卿有生之年一定会看到朕开创一个前无古人的大明崇祯盛世!”朱影龙心情也是异常激动,这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梦想,也是中华民族的梦 想! “皇上,多尔衮此人?” “放,为什么不放,多尔衮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血肉之躯,朕有钢铁长城,又何惧一个血肉之躯呢?”朱影龙豪气满怀道,一直以来,作为一个超时代的人,他都有一种既优越又自卑地心里,优越,那是因为自己多了三百多年的历史沉淀,比这个时空的人看的远看,自卑地地方,他所面对的可都是历史上才智高绝的人物,这些人能在历史上呼风唤雨,创立不世的功业,没有一个是简单地人物,而自己虽然比他们高,看的更远,但未必有他们身上那种领袖绝伦的气质和能力,这些东西是天生地,学是学不来地,所以一直以来朱影龙都觉得自己好像矮这些人一截,虽然他也取得了举世瞩目地成就,可面对像皇太极这样的不世雄主,他还缺乏一点自信,当他见过多尔衮之后,他才觉得,多尔也不过如此,虽然多尔衮也是一个相当厉害人物,但在自己面前他内心地想法还是逃不过自己的眼睛,无所遁形,皇太极也是人,他又有何惧哉! 人是要放的,可怎么放,什么时机放,达到什么效果,这都是朱影龙要反复思考的。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第十章:布局天下(四) 于这一次诸王之乱,朱影龙不打算手软了,但考虑到 定,也不打算杀到血流成河,但是领头的几个王爷和一些极端反对朝廷新政新法的乱党是绝对要杀的,他要用手中的刀告示世人,顺我这昌,逆我者亡! “皇上,臣妾给您炖了一窝燕窝,您趁热吃了吧。\ \”不知不觉,已至深夜,熬夜批阅奏折的朱影龙被一声柔美关切的声音打断了。 朱影龙抬头看了一眼嫣红,笑呵呵道:“嫣红宝贝,这么晚了,还让你伺候朕,辛苦你了。” “臣妾得蒙皇上垂怜,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伺候皇上是臣妾的本 份。”嫣红芳心欣喜,轻轻的燕窝放下道。 “你呀,就是这么惯着朕!”朱影龙伸手过去轻轻的刮了一下嫣红粉嫩的琼鼻,再将其柔软的娇躯揽入怀中道,“宝贝儿,身子丰满多 了,朕都快抱不动了!” 嫣红霎时娇羞不已的道:“皇上尽说些羞人的话,臣妾不理你 了。”嘴上说不理,可身子却一个劲的往朱影龙怀中紧靠过去。 “皇上,昨天晚上快活吧?”嫣红双颊酡红,一记媚眼道。 “你怎么也知道了?”朱影龙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麻姑知道了,那是她头脑不是一般的聪明,林蓉知道,那是她比常人敏锐一倍的嗅 觉,怎么嫣红也知道昨晚的事情,那岂不是整个后宫都知道了,那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嫣红一声娇笑,道,“皇上,您别忘了。臣妾可是您身边最亲近的人,如果这点都不知道,怎么能伺候好皇上。” 朱影龙颇有些尴尬的问道:“既然你都知道,那后宫是不是都知道了?” 嫣红抿嘴笑道:“皇上可是害怕后宫的姐姐们知道了,不饶您?” “朕是皇帝,还是你们的夫君,朕怕什么,就算她们都知道了又怎么样,做了就是做了,难道害怕承认不成?”朱影龙脸色一正道。 “皇上放心好了。您在外面偷香窃玉的事情臣妾是不会告诉姐姐们地,不过她们要是自己知道了,您可不能怪罪臣妾呀。”嫣红娇笑道。 “好呀,你这小丫头,居然唬吓起朕来了,是不是小屁股又痒痒 了!”朱影龙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道。 “咯咯……臣妾不敢了!”嫣红顿时一副配合害怕的模样,嘴角却是翘的高高的,一副你来呀的模样。 两人闹了一下子,朱影龙更是大逞了一下口舌之欲,弄的嫣红小脸红扑扑的。媚眼如丝,云鬓散乱,欲火如潮。 “好了,小丫头。你先下去,朕批完奏章后再去收拾你!”朱影龙强忍着下身坚挺的**,将嫣红从自己身上推开道。 “皇上,还是让臣妾在这儿伺候您吧。”嫣红嘟囓着鲜红的小嘴。不依道。 “怎么不听话了?”朱影龙面一黑,顿时将嫣红如潮地**吓的干干净净,忙收拾整理了一下下去了。临走前还不忘嘱咐朱影龙那哪一盅燕窝吃下。她可是在里面加了不少补身的药材。功能嘛?哈哈…… 朱影龙一想也对,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身体,又怎么能继续革命下去了,为了身体,为了革命,朱影龙只有奋不顾身的将那一盅燕窝全部喝下去了。 结果倒霉的却是始作俑者的嫣红,滋补过后的朱影龙,神勇过人,直将她折腾的第二天没能下床,差点没成为后宫诸姐妹的笑柄。 这件事过后,连皇后周宁都动了心思,每一次皇上来他地坤宁 宫,虽然每一次自己都使出浑身解数努力的满足皇上,可她总觉得皇上每一次来都没能满足,身为皇后,她又不好意思跟其她姐妹同床伺候,这样有损她皇后的威严,为此还不开心了好些日子,朱影龙还以为她偶然什么小疾,命李给她做了一次彻底的检查,结果什么病都没有,哪里知道她这是心病,毛病还出自朱影龙太强地**上。 不过朱影龙并不知道是这个原因,也没有冷落过周宁,因此这心病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五王被押解进京的哪一天,京城是万人空巷,永定门外人头攒动,人人都把脖子伸的老长老长的,朝前够望着。 曹虎一马当先,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京城,没想到京城会有这么多人夹道观看五王被押解入京地场景,顿时让这个战场上天不怕地不怕的猛将吓了一跳。 到是随后的左良玉镇定自若,似乎早已预料到会有如此场景,看不出一丝紧张。 被押解进京地可不止这五王,还有后面将近两百多号人,都是这一次掀起造反内乱地要犯,后面还跟着这些犯人地无数家属,队伍几达数里开外。 “圣上有旨,命左良玉将五王以及首犯朱由押送大理院,其余犯人一百八十七命从犯押送至第一监狱看押,左良玉随后入宫觐见。钦 此!”前来宣读旨意的是紫禁城大总管王承恩。 谢过恩后,左良玉命曹虎押解除五王和朱由之外地全部犯人前往京城第一监狱,自己亲自带人押解五王和朱由的囚车跟着王承恩前往大理院。 大理院的院正何腾蛟早已接到圣旨,带着一班皂衣在门口等候,将人犯押入大理院的拘留 交割完毕,左良玉便随王承恩入宫觐见朱影龙。 左良玉有些紧张的跨进了养心殿南书房,他很想昂首挺胸的走进 去,不过最终他居然发现自己一直没有敢抬头,甚至只是从眼睛的余光中看到前面御案之后坐着一个身着头戴双龙抢珠龙冠,身着金丝衮龙袍的年轻人。 “微臣左良玉叩请圣安!”左良玉双膝跪下大声道。 没有回应,一炷香,两炷香、三炷香,绕是左良玉军旅出身,跪着这么长时间。双腿也有些发麻,又不敢直身,总感觉到一抬头,就有一道凌厉的目光扫过自己,气氛压抑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左良玉并不笨,他知道自己这一次虽然立下大功,但先前可是差点铸成大错,若不是皇上给了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恐怕自己此刻早已身首异处了,皇上故意的将他撂在一旁。一是惩罚他,二也是考验,若是自己稍有一份不耐,那即便是逃过这次一劫,恐怕日后再也难获皇帝信任了,故而虽然心中焦急不知道皇上会让他跪多久,可也未敢露出半分不耐! “左良玉。” “微臣在!” “这一次你可是立下大功,你说说,朕该如何奖赏你呢?”朱影龙随意地翻开一本奏折,用余光观察跪在下面的左良玉道。 “微臣不敢。一切都是圣上运筹帷幄,臣只是跑跑腿而已,不敢贪滔天之功。”左良玉忙道。 “是吗,若不是朕及时派人阻止。你是不是就跟那些人一起反朕 了?”朱影龙缓缓道。 “微臣不敢,微臣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造反!”左良玉脑门沁汗道。 “朕知道你聪明,识时务,造反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敢。”朱影龙道。 “谢皇上体恤微臣之恩。”虽然左良玉有了心里准备。刚才还是被吓出一身冷汗来。 “以你现在的功劳,朕晋升你为上将也不为过,不过朕觉得你还年轻。应该多积累些战功。等上一两年。朕再晋升你也不迟,如何 呀?”朱影龙一副商量的语气道。 “微臣一切都听皇上的。”左良玉忙道。 “你不要怨恨朕。朕最恨的就是背叛,虽然朕知道你是不敢轻易背叛,但那晚你私自接见了朱由还是令朕十分的生气,所以你不要怪 朕,这在朕心里面就是一个刺,你想要朕拔掉心里的这根刺,就要做出相应地功绩来,你不是一直认为朕故意把你丢在中原这个无仗可打的后方吗,朕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一是去西北,二是去琉球,二选一,你怎么看?”朱影龙盯着跪在下面的左良玉道。 左良玉脑海中迅速思考,西北虽然暂定,也没有什么仗可打,不过皇上既然让他去西北,就肯定有仗打,朝廷接下来可能要直接插手前 藏、后葬以及青海蒙古之间的权力斗争,而东海琉球,左良玉离的太 远,琉球孤悬海外,又不与中土相连,实在是化外蛮夷之地,左良玉在心中权衡了一下,还是去西北比较好,离朝廷中枢比较近一些,于是 道:“微臣愿意去西北,为皇上,为朝廷戍守边关。” “很好,你就去西北军区任副司令员,你身边的那个独立团朕也允许你带过去,希望你能在西北为朕建功立业,到时候朕有功必赏,有过也比罚,你好自为之吧!”朱影龙淡淡的宣布了对左良玉的任命。 “谢皇上!”左良玉感激道。 “去吧,不要令朕失望!”朱影龙挥了挥手。 当左良玉走出养心殿,忽然发现自己背后已经湿透了,刚才那一番对话简直如同钟锤一声声敲打着自己的内心,自己就像一只被剥了皮的光猪,身体里地血肉和内脏都无所遁形的被看穿了,太可怕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眼神,心都忍不住轻微的颤栗! “皇上,你对这个做个左良玉是不是太冷淡了?”左良玉走后,隐身幕后地熊廷弼走了出来。 朱影龙呵呵一笑道:“岳父大人多虑了,朕若不是爱才,这个左良玉早就被朕杀了,他和一般的人不同,如果朕对他太好,反而会让他更家肆无忌惮,尾巴翘到天上去,这样的人即使才能再高,不要也罢,反而朕如此冷淡,甚至近乎刻薄,他反倒不敢肆意妄为,时时刻刻如履薄冰,这样才能约束于他,朕也不想毁了这样一个军事人才。” “皇上用心良苦,老臣不及!”熊廷弼恍然大悟道。 “岳父大人还是赶紧回府吧,左良玉应该马上就会去你府上拜访 了。”朱影龙呵呵一笑,提醒道。 “嗯?”熊廷弼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怎么,岳父大人难道忘了,你可是他的老上司,现在又是你地部下。”朱影龙再一次提醒道。 “对,对,对,老臣险些把这个都忘了,皇上,老臣告退!”熊廷弼忙欠身道。 朱影龙看着熊廷弼离去的身影,嘴角间不禁露出一丝令人回味的微笑。 还有一点朱影龙没有说,那就是以左良玉喜欢钻营地个性,放着熊廷弼这个国丈身份兼上司地人又怎们会不急着去拜访呢?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第十一章:姐妹团圆(一) 眼,旬月已过,张嫣所出之男婴已快要满月,朱影龙 要接她进宫的步伐,朱影龙打算将孩子的满月酒在宫里摆,正好将后宫的女人们都拢到一块儿聚一聚,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吃上一顿满月酒。\ \ 九月十四夜,孩子满月的前一天夜里,一辆马车悄悄的来到张嫣隐居的小红楼,接张嫣和孩子进宫。 张嫣怀抱这孩子,念念不忘的回头多看了这居住了两年多的小红 楼,这两年来,自己可谓过着的是最平静幸福的日子,一入宫门深似 海,未来不知道会是什么,张嫣不禁心头生出一丝茫然来。 “娘娘,您该启程了。”徐应元站在张嫣身后,忍不住提醒道。 “知道了。”张嫣应了一声。 蓦地,一道身影急奔而来,扑通一声跪在张嫣面前,泣声道:“娘娘,您这一走,奴婢可就更加难过了!” 张嫣如何不知道眼前这人是谁,跟了自己将近五年,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如今将要分开,虽说是无奈,可也说不出的酸楚。 “玉儿,别难过,又不是生离死别,以后咱们还会再见面的。”张嫣上前一步,将跪在地上的大玉儿扶了起来。 “娘娘,您带玉儿进宫吧!”大玉儿跪地不起道。 张嫣为难道:“玉儿,你应该知道,你若是跟我进宫,那天下人就都能从你身上猜到我的身份,皇上之所以把你留下,就是这个道理。” “可是,娘娘……”大玉儿聪明绝顶,又怎能不知道这里面的情由呢,可单独留下她一人。没有张嫣护着,恐怕自己的命运就更加叵测 了。 “玉儿,你不必担心,若是有人伤害你一分,本宫绝不饶他!”张嫣宽大玉儿的心道。 大玉儿知道张嫣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也许接下来自己可能会被请到那个传说中暗无天日地地方了此残身了! 自从得知张嫣进宫,自己被撇除在外的消息,大玉儿几乎天天都在做噩梦,她梦见自己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阴森恐怖。没有人陪她说话,静下来的时候听不到一点声音,没有自由,然后自己开始自言自语,变得疯疯癫癫,最后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要她这样一辈子,她宁愿现在就死了算了! 张嫣最终还是抱着孩子坐进了马车,随着一声清亮的马鞭声,马车缓缓驶向那个曾经熟悉生活的幽幽禁宫。 张嫣被朱影龙安排住进了勤宫,被封为德妃。这是朱影龙原来在宫中的居所,后来现任皇后娘娘在里面居住过一段时间,现在已经空了下来,这座宫室总体来说要比东西六宫要小的多。不过因为这里曾经是皇帝的出居之所,因此地位上可是高出一筹。 孩子的满月酒在勤宫举行,朱影龙特地地悄悄的将孩子的外公,太康侯张国纪请进宫来。父女相见,默坐垂泪,感人之极。 行“满月抓阄”之礼。小四儿左挑右选。先是抓了一本《论 语》。轻轻的放下,再抓了一把木剑。又轻轻的放下,最后选来选 去,抓了一把木梳,居然两只小眼睛大放光芒,咯咯的笑了起来,说什么也不防守。 虽然朱影龙对自己这个宝贝四小子抓阄抓的十分的不满,但这不过只是博得大人一笑的小小仪式罢了,作不得真的,到是张嫣看到儿子抓了一把木梳,非常高兴,大赞道:“儿子小小年纪,就懂得孝顺母亲,帮母亲梳头了。” 其她诸女则不以为然,认为这小子长大成*人之后不知道会迷死多少女人,小小年纪就会懂得讨好帮女孩子梳头,长大了还不把女孩子哄地晕头转向才怪! 失而复得的喜悦足以让张国纪年轻了十岁,加上又得了个活泼可爱的小外孙,张国纪更加是红光满面,所有的愁绪是一扫而空。 真地是想不到皇帝居然施了李代桃僵,瞒天过海之计,不但欺骗了天下人,甚至连自己都被瞒了过去,要不是今天亲眼见到女儿,还真以为见到另外一个与女儿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呢,在民间,兄终弟及这并不算什么大的丑事,但在皇家来看,这绝对是一件大的丑闻,朱影龙想要光明正大地跟张嫣走到一起,绝对是与礼法不合,满朝文武也会激烈反对,天下也会民心尽失,所以只能以这种办法,先死后生,换一个身 份,这样才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可谓是用心良苦! 酒尽宴罢,当夜,朱影龙便留在了勤宫,由于张嫣刚刚生产,不便行房,虽未能真个**,但说不尽的恩爱,道不完的缠绵,二人终于可以长相思守,可谓有了一个幸福美满地结局。 皇帝新纳一名妃子,册封为德妃,还已经为皇上诞下一位皇子,这个消息迅速传遍整个京城,天下人都知道朱影龙 今皇上最爱地就是微服私访,当今地宜妃娘娘,可就 间相遇、相爱并成就一段美满姻缘,尤其是惩治了为祸京城的若丰城侯父子,在京城百姓中更是一段佳话,民间多有传言,皇上风流倜傥,到处留情,是位风流皇帝,这位德妃娘娘一定就是皇上不知道地情况下,珠胎暗结,怀上龙种,为避免龙子龙孙流落在外,自然要将其接到宫 中,这些母凭子贵,一身的荣华富贵那是享用不尽了,张嫣的遭遇不知道羡煞了多少怀春少女! 这样的结果导致京城的街道上多了一道道美丽的风景,许多美丽的少女纷纷上街,希望自己能够被微服的少年天子遇上,然后展开一段美丽的情缘,一时间,春楼妓院的生意居然跌了好几成! 张嫣虽然入宫,但平日里勤宫半步都不出,后宫内苑,外臣不得擅入,因此外人也无从见到张嫣的真面貌,大臣们虽偶有关心,但时下“五王之乱”的案子搞的天下震动,这一次皇帝要大开杀戒,可不知道那些人倒霉要掉脑袋,官场之上,哪一个不是关系错综复杂,沾亲带故的,因此托请的、求情的,京城的官场可是热闹的不得了,甚至连慈宁宫中的刘老太妃也给惊动了,这件案子涉及皇室宗亲,老太妃经不住下面人的恳求,这才出面说话。 刘老太妃也知道这些个宗室王爷们这一次太过分了,造反这么大的罪那可是要杀头的,老太妃知道这以后的日子还指望着朱影龙这个皇 上,因此虽然出面了,但并没有多大的作用,刘老太妃为了自己这风烛残年,没有必要为难朱影龙。 经过大理院会同刑部审理量刑后,惠王、潞王、瑞王、桂王、唐王五王以及被圈禁的福王以及福王世子朱由按律法当处凌迟,其余从犯一百八十七人中,二十余人被判斩首,其余的监禁十年到三十年不等。 朱影龙下旨,赐鸩酒、白绫,留六王一个全尸,其余人等全部斩 首,以儆效尤! 一天之内,午门法场连杀一百八十八人,鲜血几乎将法场上每一寸土地都染红了,这一杀,杀的天下人心惊胆寒,原来皇帝并非仁慈的舍不得杀人,而是不想杀人,一旦杀起人来,丝毫不见其手软半分! 被杀之人都是家财殷实之辈,一下子所有财产都被充公,这下孙慎行才知道推行“国民身份证制度”的钱从何来。 好在朝廷并没有为难这些人的家人,大多遣散了事。 这一杀让天下臣民认清了朝廷改革的决心,皇室宗亲们也更恨朱影龙了,但是他们根本再能力与中央朝廷对抗了,士族出身的官员们也个个变的小心翼翼起来,尽管他们可能有亲人在这一次动乱后被朝廷处 斩,但是他们却不敢对朝廷有任何的不满,反而极力的与那些被处斩的人撇干净关系,迅速的站到朝廷这边来了。 忍字头上一把刀,也许他们就在隐忍,等待更大的爆发,不过有句话说得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他们已经无妨阻挡住朱影龙的改革之路,只能在沉默中被淘汰,被灭亡! 这些日子里,朱影龙又抽身去见了一次多尔衮,还跟第一次一样,只是喝喝酒,谈一谈风花雪月,顺便刺探了一下多尔衮的情感世界,从中的出一个模糊的结论,多尔衮并非是一个好色之人,与历史上所记载的有所不同,当然也可能多尔衮隐藏的够深,自己并没有发现他好色的本质。 是夜,朱影龙再一次要了海兰珠,当他紧紧的搂住这具动人的躯体的时候,忽然想起,眼前就有一个知情人,为何不问一问呢? “兰儿,你知道多尔衮吗?”朱影龙轻轻的问怀中美女道。 “知道。”朱影龙没有发现,海兰珠此刻的眼角居然溢出一滴晶莹的泪珠。 “那你知道,多尔衮有喜欢的女子没有?”朱影龙直截了当的问 道。 海兰珠摇了摇头。 “你妹妹,布木布泰呢?” “他们自小一起长大,我不知道他们之间会不会喜欢对方,况且布木布泰已经失踪好几年了,生死不明。”海兰珠悠然叹息一声,虽然是自己的妹妹,可说起她来,居然感觉不到一点亲情,难道就因为她抢走了多尔衮的爱吗? 海兰珠迷茫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否再见到那个小自己三岁的弟弟了,自己再也没有可能为他编织花环了! 朱影龙忽然感觉到自己怀中的美女似乎有一种异样的伤感,至于伤感什么,他一时也说不清楚,但可以肯定,跟多尔衮有很大的关系,难道这海兰珠跟多尔衮也有什么情感纠葛不成?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第十一章:姐妹团圆(二) 海兰珠的美貌,多尔衮就算是爱上了她也不稀奇,难 失踪之后,多尔衮移情别恋,爱上了更加貌美如花、娇艳动人的海兰珠不成? 看怀中海兰珠神色,似乎对多尔衮也是大有情意,没来由一阵醋意上涌,下身狠狠的一挺,再一次刺入了佳人娇嫩的身体,肆意的抽*动起来。 \\ 只听得海兰珠“哎哟”一声,一根滚烫的火热瞬间再一次填满了下身的空虚,那**蚀骨的滋味再一次传来,鲜红的樱唇忍不住轻张,**的**又一次荡漾在空荡的石室中。 当朱影龙再一次将生命的种子播撒在那温暖的腔道之中,巨大的体力消耗,让他不住的大口喘着气,疯狂的吻着那布满细密汗珠的滑嫩娇躯。 当战火再一次点燃之时,海兰珠再也忍不住语带哭腔的求饶了, “求求你,饶了兰儿吧,兰儿不行了……” 看着海兰珠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朱影龙止不住心生怜惜,将其带入怀中,细细的抚慰着,连带身体里的**也慢慢的消退。 “兰儿,跟我走吧,咱以后再也不让你受一点点委屈,好不好?”朱影龙宝贝式的吻去了海兰珠眼角的泪痕道。 “嗯!”海兰珠躲在朱影龙怀中拼命的点头。 朱影龙知道怀中这个蒙古美女才二十三岁,如果按照历史,她只有十年的寿命了,但是他能让这样一个让人疼的女人只能活十年吗?多尔,皇太极,不管她之前跟你们两个有什么关系,现在海兰珠是我的女人,谁也别想把她从我身边夺走! 身体上。朱影龙已经征服了这个蒙古美女,而且他还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今后唯一的男人,所以让这个蒙古美女死心塌地的爱上自己也是迟早地事情。 海兰珠知道夺取自己清白之躯的这个男人的高贵身份,但是她一直没说出来,而朱影龙似乎也故意的没提,两人虽然紧密的结合,但实际上只是**上的欢愉,都互相没有对对方敞开自己的心防。 海兰珠本来就没有罪,最多也就是俘虏。因此就算朱影龙将其从第一监狱带走也没有违背大明的律法。 “上车吗,今天过后,你将有一个新的开始。”朱影龙温柔的将海兰珠推上了马车,自己也随后坐了进去。 朱影龙早已安排好一切,那座金屋藏娇地园子,精巧的小红楼将会延续它的职责。 张嫣进宫后,红楼之中所有属于张嫣以及张嫣用的东西都被搬到勤宫中,海兰珠入住前,朱影龙命人重新购置了一切。 大玉儿在张嫣入宫后这几天一直精神恍惚,茶饭不思。不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是怎么样的命运,短短数日,整个人已经憔悴了许多,虽然她自负心智过人。但凭她一个弱女子是根本走不出这个园子半步的,住在这里说好听一点是隐居,实际上形同幽禁。 “玉儿姐,你就吃点吧。娘娘临走前嘱咐我们四人好好照顾你 的。”湖心亭中,眉头紧锁,依侧而坐的大玉儿身后出现了四个娇俏可人的小丫头。各自捧了些吃食。齐声道。 “你们自己吃吧。我不饿,也不想吃。”大玉儿哀声道。 这四个可人地小丫头可不仅仅是这园子中的婢女。她们各自有一身不俗的功夫,肩负的保护张嫣地责任,同时也负责看管大玉儿,不让她与外界有任何接触,如今张嫣进宫了,她们的责任就是照顾并看管好大玉儿,况且五人在一起也有两年了,多少也有些感情了,只要大玉儿不做出太过分的事情,她们还是很谈得来的。 “玉儿姐,我们四个是下人,娘娘走了,你在这儿也算是半个主 子,奴婢们不能看着你这样下去,你还是吃点吧。”四小婢中为首地梅道。 大玉儿转过头来,对着四人凄然一笑道:“你们四人的好意,玉儿姐心领了,可是我现在正的没有心思吃东西。” 四小婢心意相通,又都是聪慧之人,如何不知大玉儿地心思,可皇命难违,她们虽然在这儿为奴为婢,可家人因为她们却过上了无忧无虑地富足生活,这一切都是皇上给地,所以即便大玉儿她们的感情再好,对其处境也是无能为力。 “玉儿姐,娘娘虽然走了,可她一定会挂念着你地,这两年来,娘娘和姐姐可算的上情同姐妹,娘娘她是个重感情的人,说不定过些日子就会派人接你进宫了。”四小婢中的小兰劝慰道。 “对呀,玉儿姐,娘娘一定会派人接你进宫的。”四小婢中的小菊趁机附和道。 “小梅,小兰,小菊,小竹,你们四个都是我的好姐妹,不过玉儿姐的命运是不能自主的,你们的一片关怀之情,玉儿姐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玉儿姐恐怕时日不多了。”大玉儿一片凄然道。 “玉儿姐,不会的,皇上不会杀你的!”年纪最小的小竹失口道,顿时招来三位姐姐的三道凌厉的眼神。 “连你们都看出来了,看来玉儿姐的命是走到尽头了。”四个小丫头的神情全部落在了大玉儿的眼神之中,顿时感觉到一片眩晕,脸色灰暗,头一歪,竟晕倒在眼疾手快的梅儿怀中。 “四妹,你怎么还是这样口无遮拦!”身为四小婢之首的梅儿当即严厉的训斥竹儿道。 绣儿惊吓之下,顿时低下了头,感觉委屈道:“梅儿姐,我又不是故意的。” “好了,现在要紧的是玉儿姐的身体,她多日未食,身体虚弱,刚才一下子急火攻心,晕了过去,好生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兰儿把过大玉儿的脉搏严肃道。 “其实皇上若真的要杀玉儿姐的话,早就杀了,何必等到现在,而且皇上最着紧咱们娘娘,若不怕惹咱们娘娘不高兴。又怎会要杀掉玉儿姐呢,玉儿姐这是当局者迷呀!”菊儿在四小婢中智慧最高,也 心机的一个,这才感叹道。 “菊儿姐说的有道理,怎么看皇上也不会要杀掉玉儿姐,玉儿姐这么漂亮,说不定皇上早就对她动心了,可是娘娘在侧,皇上怕娘娘生 气,所以……”竹儿越说脸越烫。最后羞地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死丫头,春心动了,还不帮忙将玉儿姐扶回去!”身为老大的梅儿听了竹儿一番话之后也没来由一阵脸红,再看兰、菊二人也俱都耳脖子泛红,显然都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没有竹儿这丫头胆子大,当众说出来罢了! 四个小丫头七手八脚的将大玉儿扶进了卧室中的软榻躺下,留下会些医术的兰儿照顾,梅、菊、竹三人便退了出来。 “梅儿姐,菊儿姐。你们说皇上以后还会不会来我们这儿?”竹儿害羞的问道。 小丫头思春了,梅儿心中一阵心慌,皇上可不是她们这些低等的婢女可高攀的,若是动了这个心思。那可是害了自己,忙训斥道:“你个小丫头,胡思乱想些什么,还不去干活去!” 绣儿最怕这位大姐了。忙“哦”了一声跑开去了。 “梅姐,娘娘的起居卧室里地东西都被搬进宫里去了,而皇上又命人送进了一套过来。会不会又有人要住进来?”菊儿揣测的对梅儿道。 梅儿叹息一声道:“三妹。不是大姐说你。虽然这里不同皇宫内苑,可这也是禁地。你知道祸从口出这句话吗?我们姐妹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了,多余的事情不是我们管的,也不是我们能管的,懂 吗?” 菊儿娇躯一震,忙道:“姐姐一番话,令妹妹我茅塞顿开,其实我们四姐妹中,三妹我一项自负才智,却一直自认我才是四人之手,今天三妹我才知道,梅姐才是真正的大智若愚,看的比谁都清,比谁都 远!” “好了,别贫了,说的我都浑身起鸡皮疙瘩。”梅儿一笑道。 小红楼所在的这个园子其实是一个院中之圆,要想进入这里,首先必须要通过外面层层防守,强行突破,除非是千军万马,否则根本没有人能随意地进入这个园子,就连外面的守卫都轻易的不敢敲响园子的大门,而就在梅儿和菊儿说话地这当口,园子的大门居然被敲响了。 “咚咚咚……”响声很是突兀,在寂静的园子中传的老远。 “菊儿,去看看是何人敲门?”梅儿吩咐身侧地菊儿道。 菊儿望了梅儿一眼,点了点头,朝园门走了过去。 从园子们缝隙偷偷的朝外望去,一辆可谓是不能再熟悉的马车停在了门外,那拉着地健马还不住地打着响鼻,前蹄不断地刨着青石板砖铺置的地面。 “梅姐,是皇上地马车。”菊儿没有立即打开园门,而是先回到梅儿身边禀告道。 “看清楚敲门的人吗?”梅儿问道。 菊儿一吐可爱的小舌头,惭愧的低下头道:“我忘了。” “你呀,说起来比谁都聪明,做起事情来慌慌张张,糊里糊涂 的。”梅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 “梅姐,菊儿知道错了。”菊儿拉着梅儿的一宿前后摇摆撒娇道。 “好了,每次都这样,真拿你们没有办法!”梅儿无奈的道。 待看清楚敲门的人赫然是徐应元之时,便没有任何怀疑,梅儿命菊儿打开了园门,放马车进来。 “奴婢梅儿、菊儿恭迎皇上!”朱影龙从车厢中钻出,梅儿和菊儿一见,立刻跪迎道。 “都起来吧!”朱影龙伸手虚抬道,“车厢里还有一人,你们上去将其搀扶下来。” 梅儿、菊儿对视了一眼,慌忙上前,从车厢中将海兰珠搀扶下来,由于在地下暗无天日的地方呆久了,不太适应外面太强的光亮,因此特意的先用黑布将眼睛蒙上了,等渐渐适应了,再解开。 “兰儿,你看能不能适应,朕可是要替你解开这黑布了?”朱影龙上前问道。 “可,可以吧。”海兰珠有些紧张,声音不免有些颤抖。 “好,那咱慢慢的来就是。”朱影龙小心翼翼的挑起蒙在海兰珠眼前的黑布,光亮从无到有,一点点的出现在海兰珠的眼前,果然一会儿后,蒙在眼前的黑布全部取下之后,海兰珠仅仅开始有些不适,随后就习惯了。 “兰儿你看,这是朕给你安排的一座园子,今后你将住在这里。”朱影龙牵着海兰珠的手向前走道。 曲水回廊,假山怪石,虽然已经是深秋季节,草木枯黄,可园子里栽种了几株松柏,到还是绿意盎然,暖暖的阳光照射下,再见到蓝蓝的天空,海兰珠流下了喜悦的泪水。 绿衣遮掩中,竹林茂密,一座精巧细致的三层小红楼映入海兰珠的眼帘,红砖绿瓦,雕梁玉砌,海兰珠一见之下便喜欢上了。 “我以后就住在这里吗?”海兰珠擦掉眼角喜悦的泪水,问道。 朱影龙含笑的点了点头,其实他发现了,海兰珠很单纯,跟大玉儿复杂的心机完全不同,也许换做大玉儿囚禁在那里,她绝对不会想到用身体去换取自由,即使她想到了,也不一定会去做,即使她做了,那肯定还会有其他更多、更高的要求,海兰珠则不同,她聪明,但是却非常单纯,想到就做,这一点与以前的自己何其相似,也许就是这一点让他对这个主动献身的女人有着不同寻常的感情。 从这一点上,朱影龙有些理解历史上这个美丽聪慧的蒙古女子为什么到了二十六岁才嫁给了皇太极,因为她太单纯了,如果得不到丈夫的喜爱,一旦嫁人,她的命运注定就是一个悲剧,但是却是因为他的单 纯,却得到了皇太极的真爱,却韶华早逝,令人惋惜!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第十一章:姐妹团圆(三) 玉儿呢,怎么没有见到她?”朱影龙眉头不禁皱了起 来接待他的必定是大玉儿,现在却换成了梅兰菊竹四个丫头,而且园子里的气氛也颇显得有些怪异。\ \ “回禀皇上,玉儿姐感染了风寒,这会儿正在屋内休息呢,不能亲迎皇上,请皇上恕罪。”梅儿忙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道。 “是这样。”朱影龙点了点头,没有任何怀疑,这谁没有个头疼脑热的,生病又不会按照人的意愿来。 “皇上,奴婢斗胆问一句,玉儿姐还会跟我们生活在一起吗?”菊儿忐忑不安的问道,梅儿想拦都没拦住,看来四姐妹中竹儿最是口无遮拦,这菊儿最是胆大妄为,这样的问题怎么能问呢? 朱影龙一愣,一个小丫头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来,绝对不会是无的放矢,于是道:“这个自然,玉儿她又没有犯什么错。” 朱影龙本意也是让海兰珠与大玉儿姐妹团聚,自然也就不会拆散她们了。 菊儿脸上果然闪过一丝喜色,大玉儿平日里对她最是要好,可能看上了她身上同样有心机的缘故,故而菊儿对大玉儿的感情也是最深,这也是她大胆的问出这个问题的原因。 朱影龙望着四处走动观赏园内景色的海兰珠,对梅、菊二女道: “你们好生伺候这位夫人,有什么需要可立刻想徐总管禀告。” 朱影龙不能待的太久,他还有一大堆的政务需要处理,于是吩咐完梅、菊二女快步走到海兰珠跟前道:“兰儿,你先在这里住下,朕还有事,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海兰珠没有说话。只是抬眼深深的看了朱影龙一眼,然后低下头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看着海兰珠含羞带怯的可人模样,朱影龙忍不住在她那粉嫩地脸颊上轻轻的亲了一下,然后道:“乖乖的待在这儿,不要有什么其她想 法,记住,你现在是我的人了。” 回头又嘱咐了梅、菊几句,然后才钻进马车离开了。 “奴婢梅儿、菊儿参见夫人!”朱影龙走后,梅儿、菊儿两人上前参见新主子道。 海兰珠一下子还不习惯与梅、菊二人交谈。毕竟汉蒙文化规矩还是有些差异的。 “你们……”海兰珠素来不喜对人言,加上被幽禁了两年多,平时根本没有人说话,对于两个突然站到自己面前的陌生人,自然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夫人一路车马劳顿,还是由奴婢扶您先上楼休息吧。”梅儿上前一步,将海兰珠搀扶到手中,同时对菊儿道,“菊儿,去打热水来。让夫人梳洗一下。” 菊儿忙领命而去,海兰珠则在梅儿的搀扶下缓缓的走进了小红楼。 “你是梅儿是吗?”海兰珠柔声的问道。 “夫人有什么吩咐吗?”梅儿并不知道海兰珠是何妨神圣,但是却知道能够让皇上亲自送过来的女人,将来地身份必然不低。加上自己职责所在,因此回答的很是恭敬。 “我叫海兰珠,你们以后可以叫我兰姐姐,或者兰夫人都行。”海兰珠天生有一种令人亲近的亲和力。加上她的温柔美丽,气质高雅,虽眼下略显憔悴。但难掩其绝代风华。令人如沐春风。 “奴婢不敢。奴婢以后还是称呼您为兰夫人好了。”梅儿忙道。 “刚才梅儿你说的那位玉儿是何人,我可以去看看她吗?”海兰珠嫣然一笑。两年的幽禁生活,她对外界是一无所知,虽然很迫切的想要知道外界的一切,但这几个小丫头显然是那人的心腹,所以要想知道这两年中发生了什么,自然需要跟这几个丫头搞好关系,尤其是那个生病的玉儿,看得出这个女儿在这四个小丫头中地分量还挺重的,她以新主人的身份前去探望,也是一种示好和愿意交好的想法,海兰珠虽然单 纯,但人并不傻,只是她地聪明才智并没有用到与人钩心斗角上面罢 了。 冥冥之中,海兰珠觉得这个接下来自己要见到的玉儿与自己有很大的关联。 梅儿没有拒绝的理由,便点头答应了,海兰珠与张嫣不同,张嫣毕竟曾经是一国之母,虽然待她们也是极为宽厚,鲜有责罚,但吩咐下来都是带着无妨抗拒地威严,海兰珠则不同的,话虽然是两个人说出来,一字不差,海兰珠的话则有一种令人不忍拒绝地婉柔。 大玉儿不过是因为腹中饥饿过度,加上一激之下才晕倒,待躺倒软榻之上,兰儿喂了些清水之后便幽幽醒转,正好就在梅儿搀扶了海兰珠跨入大玉儿房中地那一刻,大玉儿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看到了缓步跨入进来的海兰珠,同时海兰珠也是一个抬眼看到了侧卧在软榻之上地大玉儿。 眼神浦一交汇,霎时两女俱是娇躯轻颤起来。 “玉儿!” “姐姐!” 瞬间,不知 珠是如何挣脱梅儿的搀扶,下一刻,却发现海兰珠已 跟前,两姐妹抱头痛哭起来。 这下,服侍大玉儿的兰儿和站在门口的梅儿俱都傻眼了,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姐姐,你怎么会……”由于太激动了,大玉儿苍白的脸上更见潮红,眼睛饱含这泪水。 “玉儿,一言难尽……”海兰珠叹息一声,泪珠不止道。 “三年前,父亲在姑姑的撮合下,将姐姐也许配给了大汗,那是大汗正在朝鲜征战,后来大汗征战回来,便派人迎娶姐姐,那知道中途突然出现一伙强人,将姐姐掳到大明,同行的还有苏苿尔,只是后来姐姐被单独囚禁,再后来被移到一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囚牢,一关就差不多两年,若不是……”海兰珠想起那晚自己一念之下,用身体换取自由。便感觉自己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叫她如何将事实对大玉儿说呢? “若不是什么,姐姐,你到是说呀,你是怎么才被放出来的呀?”大玉儿激动的问道。 “玉儿,你别问了,姐姐已经不是个好女人了。”海兰珠哭泣道。 大玉儿松开了抓住海兰珠双臂的手,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的姐姐,惨笑道:“姐姐什么都不用说了,玉儿已经知道了。” “玉儿。姐姐没有办法,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姐姐要不这么 做,迟早会被逼疯的,玉儿,对不起,姐姐没有你那么坚强,姐姐是个懦弱的女人。”海兰珠大哭道。 “姐姐,我们说好了,我们之间总有一个人陪伴在他身边。可是现在,姐姐,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大玉儿无助的哭喊道。 “玉儿,对不起。姐姐做不到,姐姐已经是残花败柳,不配在陪伴在他的身边了。”海兰珠凄然道。 “不,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姐妹会同时爱上一个男人,却又同时属于另一个男人,上天呀。你是不是在捉弄我们!”大玉儿泪流满面道。 “玉儿。这是命。这就是我们姐妹俩的命!”海兰珠恨声低泣 道。 “姐姐,你认命吗?”大玉儿摇晃着海兰珠的胳膊大声问道。 “我认命!”海兰珠摇头道。 大玉儿一听。如同泄了气的皮球,颓然地闭上了凤眸,眼角溢出两滴晶莹滚烫的泪珠道:“我也认命了!” 大玉儿和海兰珠除了抹脖子之外没有选择,因为她们两个人的命卑微的如同两只蚂蚁,随时都可能被踩死,她们反抗的结果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只能顺从,想活着,就只有顺从。 姐妹俩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被梅儿和菊儿收入耳中,并且默写下来呈送到朱影龙的御案之上,朱影龙细细阅读过后,不禁心中醋意翻涌,原来大玉儿和海兰珠这对姐妹都喜欢上了多尔衮,大玉儿却先是在姑姑哲哲的安排下与多尔衮被拆散之后,十三岁幼龄就嫁给皇太极,而海兰珠却到了二十六岁才嫁给皇太极,蒙古女子这么大岁数才嫁人的十分罕 见,况海兰珠出身蒙古贵族,又生地貌美如花,又怎么会没有人爱慕求亲呢?难道说,皇太极早就预定了海兰珠,只是当时中宫的哲哲害怕这个漂亮的侄女进了家门会跟自己争宠,故而不同意,百般阻扰,而皇太极身为一国之主,自己想要的东西居然得不到,自然霸着不放,皇太极惦记地女人,哪个敢要? 这里面定然有着一段复杂的情感权力纠葛,多尔衮娶的是大玉儿的妹妹乌云珊丹,据说也是一个美人,而多尔衮念念不忘地是青梅竹马的大玉儿,海兰珠身为两姐妹的姐姐,居然也喜欢多尔衮,如按照历史发展,大玉儿和海兰珠尽归皇太极,多尔衮在情场和战场上都输给了皇太极,难怪多尔衮活不过四十岁,是个短命鬼! 看来这爱新觉罗家地男人跟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家地女人恩怨纠 葛,国仇家恨还真是一大笔糊涂账! 同时这也让朱影龙发现了一个值得重视地女人,这个女人就是皇太极的大福晋哲哲,这个女人在皇太极和多尔衮两兄弟以及自己三个侄女之间地情感纠葛之中扮演了一个十分重要的角色,为了巩固自己的地 位,不惜拆散有情人,又为了丈夫的喜好,又将可能成为跟自己争宠夺权的海兰珠引进宫,这个女人为自己,为皇太极可谓是用心之极,即便是历史上皇太极极其宠爱海兰珠,她依然稳居后宫之首,其能力和魄力非一般女子能为,可能后世将光芒就集中到辅助三朝的大玉儿身上,却忽视皇太极这位原配的,因此历史上对这位皇太极身边极其重要的女人留下的笔墨并不是很多,但一代枭雄背后的女人有岂会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第十一章:姐妹团圆(四) 玉儿可是一个有心机又聪明的女人,这几年虽然待在 很少接触到外面的事情,可朱影龙怕张嫣过的太闷,因此也就特许四个小丫头给张嫣讲一些外面无关紧咬的事情,当然人所共知的事情,四个小丫头也就无需请示,随意的说了,大玉儿由于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也看不到外面的事情,因此她只能在心里猜测,这倒是让她在这揣摩猜测中明白了不少东西,人心的险恶也一天天的在她内心成长着。/ \\ 听了海兰珠自己离开这七年之后发生的事情,尤其是后金发生的方方面面的事情,大玉儿感到心寒了,原来自己姐妹不过是姑姑哲哲手里的一枚棋子儿,她想把她们怎么样,自己就只能怎么样,若不是自己七年前失踪,姐姐海兰珠三年前送嫁途中被劫到大明,她还跳不出那个圈子,看的这么清楚呢! 想到这里,大玉儿不禁心生怨恨,这君王之家果然是没有亲情,嘴里是说的甜如蜜,可心里指不定恨的牙根都痒,这脸更是如同六月的 天,说翻它就翻。 “姐姐,你如今是他的人了,按玉儿的这些年在他身边的观察,只要姐姐顺着他的意,别想着争宠那些权力斗争的事情,这辈子也就顺顺当当的能过去,妹妹我可就…哎……”大玉儿望着海兰珠叹息一声道。 “妹妹这么些年都在他身边,以妹妹你的姿色和聪明,难道他就没有对你动过心思?”海兰珠有些惊讶道,在她的眼里,朱影龙还只是一个好色的君王,放着妹妹这样一个绝色在身边不动,这不像他呀。想起那天晚上,他那恨不得把自己囫囵吞下的可怕眼神,都还心有余悸呢! “妹妹我也不知道,总觉得他从来都不带正眼瞧我一下,妹妹我就是想主动献身都不可能呀!”大玉儿悠然道。 早几年,或许还有着心思,现如今朱影龙身边又不是没有女人,朱影龙这实际的年龄也有三十好几了,只不过占据了一个二十出头地**罢了,不。这已经是是他的身体了,这要说也是三十出头的心,二十出头的身体,若不是极品女人是很难在动他的心了,大玉儿本来就时常见面,熟了,心思也就淡了,大玉儿虽美,但没有美到让他砰然心动的地步,若是头一次见面之下。或许还有那个心思,脸都见熟了,也就平常了。 “如今姐姐已经把清白身子给了他,按照汉人的说法。这辈子姐姐我就是他的人了,而且以他的霸道,姐姐我这一辈子也只能属于他了,可妹妹你正青春年茂。难道一辈子就这样过下去吗?”海兰珠道。 “不这样,还能怎样,姐姐虽然做了他的女人。金屋藏娇。还不是一样没有自由。”大玉儿道。 “我们姐妹从一出生起就没有了自由。玉儿你先姐姐一步嫁给了大汗,那时候他还是个贝勒。玉儿你还有些自由,回家看看什么地也不会有人阻拦,可现在呢,大汗的那些福晋们、妃子们哪一个不是被深锁在宫门内,姐姐若是嫁过去,还不是一样。”海兰珠长叹一声道。 “姐姐说的也是,你说咱们姐妹嫁谁不是嫁,反正都是别人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主子喜欢的时候,那宝贝到心里去了,主子厌倦的时 候,管不知道在那儿饿死、冻死都没人收尸。”大玉儿发泄自己心中的怨气道。 “你也,还是小时候那个好强,不服输的性格,这天下还是男人的天下,我们女人天生下来就是伺候男人,甭管伺候的男人地是谁,碰到好男人是咱姐妹的命,碰不到呢,也是咱姐妹的命,这都是上天安排 的。”海兰珠止住了泪水,反到劝起大玉儿来。 “姐姐不打算回科尔沁草原了,阿爸、哥哥、弟弟、妹妹她们?”大玉儿有些激动地道。 “回去?”海兰珠摇了摇头,泪珠止不住又滚滚落下,家又有谁不想,可这里她是做不了主的。 “阿爸老了,哥哥又不成器,还有三妹,四妹她们……”海兰珠说不下去了。 “三妹、四妹她们怎么样了?”大玉儿追问道。 “三妹嫁给了多尔衮贝勒做了大福晋,四妹嫁给了豪格做了侧福 晋。”海兰珠缓缓到来,这些都是海兰珠被劫到大明之前发生的事情,而后金的消息,朱影龙是严令任何人不得对大玉儿透露地,即便张嫣也不敢违背,故而大玉儿还不知道这些。 大玉儿听了之后果然身体一呆,像丢了魂似的道:“三妹她从小就喜欢黏着多尔衮,如今也算的上是得偿所愿了。” 多尔衮并不喜欢乌云珊丹,这是海兰珠知道地,不过海兰珠不打算告诉大玉儿,她心里很想着大玉儿能把对多尔衮地一段感情放下,自己已经放下了,那是一个遥远不切实际地梦想,两年的暗狱生活让海兰珠学会了许多,也懂得了许多,爱情不是生活,再美丽地爱情也会归于平淡。 “玉儿,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海兰珠关心的问道。 大玉儿凄然一笑道:“还能有什么打算,有一天过一天呗,这里又不愁吃穿,在普通老百姓看来,我这简直就是活在天堂里。” “玉儿,你可不可以跟姐姐说一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眼见话题越来越伤感了,海兰珠马上换了一个道。 “他,喜怒无常,好的时候,让人觉得天底下没有比他更好的人 了,坏的时候,可是比地狱里的魔鬼还要凶恶残忍无情百倍!”大玉儿道。 海兰珠闻言,霎时惊讶的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紧张的道:“玉儿,你可别吓唬姐姐,姐姐可已经是他的人了。” 本作品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w ww..cn!看海兰珠被吓成这样,大玉儿突地“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道: “我的好姐姐。玉儿骗你的呢,其实他呢,也算的上是一个好男人了,可就是有些滥情,风流,对女人倒还不错,也不会喜新厌旧,别地妹妹可不知道,他那方面……姐姐,您可是有深切体会吧。” “死丫头。怎么说起这个来!”海兰珠羞的满脸通红,伸手朝大玉儿身上挠了过去。 “别,姐姐,不要呀,姐姐,您高抬贵手……”大玉儿禁受不住,连声求饶道。 两姐妹哭了一阵,又闹了一阵,终于气喘吁吁的消停下来了。 “妹妹,你咋知道他那方面的? 珠红着脸问道。既然认定了他是自己男人,身为女 尽责的伺候好了呀! “姐姐,玉儿可是告诉了您,你可不能对任何人说。要是传出去 了,咱们姐妹都得没命!”大玉儿紧张的道。 “妹妹你就说吧,姐姐从小就不爱说话,再说这里也没人说去。”海兰珠道。 大玉儿示意海兰珠靠尽点道:“姐姐可知道这座园子原来的主人是谁吗?” 海兰珠自然是摇头不知。大玉儿悄声凑到海兰珠耳边道:“原来天启朝的皇后娘娘,现在宫里头的德妃。” 海兰珠没有大玉儿预想中的惊讶之色,也怪大玉儿。忘记了金、蒙有收继婚地习俗。子承父业。兄终弟及,可汉人眼里。长嫂如母,娶嫂子如同娶母,那可就是**,这事情要发生在皇家,那可就是一件天大的丑闻。而在大金国和蒙古人的眼里,这不过是很平常的一件事,自然也就不会惊讶了。 等大玉儿将事情的经过解释过了之后,海兰珠才惊的说不出话来,前前后后,一环套一环,丝丝入扣,不留半点痕迹,便骗过了天下人的眼睛,而且世人皆知前皇后已,且不能生育,而现在在后宫的德妃娘娘却是产下一子,即便有人找出点什么证据来,这案也是翻不了,孩子是朱影龙和张嫣的亲骨肉,就算做亲子鉴定,滴血认亲也不怕,当然如果张嫣再怀上一胎的话,那天下就没有人敢再怀疑了! 当然捎带着大玉儿将朱影龙带裕妃娘娘嫣红一同过来与张嫣大被同眠,个中旖旎风情非外人道也,每次都搅得她彻夜难以入眠地事情描绘了出来,那绘声绘影的叙说直将海兰珠听的是面红耳赤,旖念缠身。 其实大玉儿还没有说,每一次朱影龙过来,她每次都悄悄的去听墙根,回来之后是芳心难耐,只能自渎了事,那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有忍受地,尤其是形同幽禁在这么一个地方,更加的寂寞。 海兰珠暗啐朱影龙荒唐好色,却想不到他居然一个人应付两个人,难怪他在自己身上不能满足,可若是他每次都这样,自己怎受得了,好在他不可能每晚都过来,倒也不怕。 呸、呸、呸,自己这是乱想什么呢?自己怎么会有这种羞人的想 法?海兰珠暗骂自己道。 将近三年,海兰珠还是第一次像今天这样开心,虽然并没有获得真正的自由,但起码从此不必待在那个无人说话,无人应声地鬼地方了,还找到了失踪七年的妹妹,姐妹团聚,原本平淡的姐妹亲情一下子变得炽热起来,也许是同病相怜,也是今后将要同处一个屋檐下,以后说心里话也有个人了,起码什么都不需要憋在心里了,那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 说了半晌地话,眼见着日头到了中午,大玉儿忙吩咐四小婢烧菜做饭。 湖心亭中,微风拂面,阳光柔和,一地金黄。 “姐姐您请!” “玉儿妹妹你也请!” 原来张嫣在地时候,最是讨厌一个人孤零零坐着吃饭,因此一日三餐,除非朱影龙来了,这园子里加起来就六个人,向来都是坐在一起吃饭地,一来图个热闹,二来这饭也吃的香,只是这突然换了海兰珠住了进来,四小婢自然不敢再放肆地跟主子同桌吃饭,即便是大玉儿再三说了,四人也不敢坐过去,而是另起了一桌,坐了开去。 大玉儿也不强求,正好两姐妹还有许多体己的话要说,四个外人 在,还不好说呢! “姐姐在牢里受苦了,尝一尝这汉人的菜肴,可被咱们蒙古人做的好吃多了。”大玉儿一个劲的往海兰珠碗里夹菜道。 “妹妹,好了,太多了,姐姐也吃不了这么多。”海兰珠架不住大玉儿的热情,连连苦笑道,“姐姐我虽然是坐牢,可这吃喝用度可比不得一般的囚犯。” “难道这监狱里还不给姐姐饭吃不成?”大玉儿脸色一黑道。 “那道不是,姐姐在监狱里吃的可不比你这桌上的差,可就是味道稍许差了些,其实在那里除了没人说话,没有自由以及暗无天日之外,姐姐的生活比之王侯都不差,琴棋书画,文房四宝是一样不差,姐姐想要干什么,只要不太让他们为难,基本上都能满足。”海兰珠长叹一 声,放下手中的碗筷道。 “姐姐!”大玉儿深情的唤了一声,眼角间有些湿润。 “其实姐姐本该恨他的,恨他派人把我强行掳回了大明,不闻不问的关了将近三年,然后一来就夺了我的身子,可是姐姐偏偏恨不起他 来,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海兰珠神情有些凄苦道。 “姐姐不是自愿的吗?”大玉儿一愣道。 “是,姐姐是自愿的,但那又是怎么样,其实不管我是不是自愿 的,他要是想要,我还能怎么样?”海兰珠道。 大玉儿道:“姐姐,你还是不要再想了,我们女人这辈子还不就是靠男人吗?你既然不恨他,也把自己交给了他,日后好好伺候他,你这一辈子比妹妹我好多了。” “是呀,姐姐我想通了,咱们姐妹虽然没有选择男人的权利,不过确有选择幸福的权利,你说是不是呀,男人好不好,不就是一堆肉吗?眼睛一闭,就当是让蚊子叮了一口,剩下的时间还不是自己的!”海兰珠道。 “姐姐,你真的这么想?”大玉儿惊诧的盯着海兰珠,自己素来保守的姐姐居然变得如此开放了,这变化实在太大了。 “不这么想,还能怎么想?”海兰珠一笑道,低头又是一杯玫瑰露下肚。 大玉儿更是傻眼了,草原上的儿女若是不会喝酒,那是会被人笑话的,可海兰珠从小就是滴酒不沾,这可是她这个做妹妹最清楚不过的 了,现在居然学会了喝酒,而自己顺手拿来的一瓶玫瑰露不过是想应应景而已,却没有想到三杯两盏居然已经被海兰珠全喝下去了。 海兰珠醉了,玫瑰露虽说不是烈酒,可这酒却是后劲十足,原本在暗狱中海兰珠也就是一杯的量,从不喝多,现在一瓶玫瑰露,五大杯,一宿缠绵,悲喜交替,心情激荡之下,自然也就一醉不醒了。(未完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第十二章:教育改革(一) 灯时分,朱影龙处理完国事,带着徐应元,乘坐马车 来。/ 刚一踏进园子,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梅儿,朕走后,除了你们给朕上呈的那些还发生了什么事情没 有?”朱影龙问梅儿道。 “回皇上,夫人和玉儿姐姐妹团聚之后,两人就在湖心亭中喝酒叙谈,奴婢们不好靠近,没听清楚她们说些什么,只是后来夫人喝醉了,玉儿姐正在照顾。”梅儿小心碎步低头跟随道。 “喝醉了?”朱影龙一愣道。 “是的,到现在夫人还未见苏醒。”梅儿回答道。 竟有这样的事情,这个大玉儿,海兰珠刚从狱中出来,身体虚弱,怎能饮酒,当下摆了摆手道:“梅儿,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你下去 吧。” 走在身后的徐应元也识趣的道:“奴才也先行告退!” 海兰珠醉酒不哭也不闹,就是痴睡,到是非常的安静,大玉儿也无甚事,就是陪在一边,随时将海兰珠掀开的被褥给盖了回去,怕她着了风寒。 “奴婢李玉参见皇上!”大玉儿一见微服走进来的朱影龙,忙跪下迎接道。 “起来吧,还像以前那样叫我老爷好了,整天的被人跪来跪去的,我都听腻了。” “谢皇上,哦,不,谢老爷!”大玉儿起身道。 “说说,夫人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就让她喝醉了呢?”朱影龙倚着身子坐到软榻上,看着一张眉梢间藏着稍许忧愁,脸腮酡红的俏脸,睫毛轻卷,泪痕犹在。令人忍不住心生一股子怜惜。 “据奴婢所知,夫人以前在家的时候是滴酒不沾的,而今天奴婢不察之下,夫人喝下了一壶上等的玫瑰露,因此才醉成这样,请老爷责罚奴婢!”大玉儿低首认罪道。 朱影龙想了想,这也不是大玉儿一个人的错,挥了挥手道:“算 了,夫人她今天刚出来,情绪上波动太大。让她醉上一场也好。” “谢老爷不罪之恩。”大玉儿忙欠身道。 “先让夫人睡着,去书房,我有话与你说。”朱影龙站起身来,吩咐道。 这原本是张嫣地书房,布置的极为小巧别致,书房的书架上多是些志怪小说,朱影龙怕张嫣一个人住这儿太闷,于是就命人搜罗了不少小说给她送过来解闷,这些书宫里面都有,因此书房就原样没有动。留了下来。 “玉儿,坐!” “奴婢不敢。” “没有关系,我让你坐你就坐。” “奴婢还是给你沏壶热茶来吧。”大玉儿刚一坐下,便想起来道。 “我不渴。要喝茶,也非得要你去。” “姐妹相认了?”朱影龙望着低着头,手使劲的绞着衣襟的大玉儿道。 “奴婢知道瞒不过老爷。”大玉儿的头稍微抬了抬,手上的小动作也缓了少许。身体也不那么紧张了。 “相认了也好,说起来你们姐妹都是无辜的,只是命运捉弄人。”朱影龙感慨一声道。 “奴婢斗胆问一句。老爷打算如何处置我们姐妹?”大玉儿抬起头来。对视着朱影龙的眼神。 “这么些年。你可是一直没有变,还是这么胆大。”朱影龙一笑道。 “玉儿早已经是砧板上的肉。就算要死也要问一个明白。”大玉儿一脸决然道。 “死,谁让你死?”朱影龙洒然一笑,摇手道,“老爷我既然收了你姐姐,又怎么让你去死呢?” 大玉儿傻傻地看着朱影龙,她根本无法是揣度朱影龙的心思,每一次她总以为自己似乎抓到些什么,可转瞬间又悄悄的溜走,捉摸不定。 “老爷我到是有一件事要你帮忙,不过这件事到是关乎你的性命,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帮我这个忙?”朱影龙问道。 “老爷您权倾天下,奴婢不过是个低贱的下人,怎能帮得了老爷您呢?”大玉儿平淡的道,隐隐觉得这可能就是自己的转机。 “我知道你很聪明,如果这件事你替我做好了,日后你们姐妹便可天天团聚在一起,还有自由的那一天,你不考虑一下吗?”朱影龙微笑道。 “如果奴婢拒绝了呢?” “你姐姐刚从哪儿来,你就去哪儿!”朱影龙淡然的一笑道,这种一句话变决定一个人的命运地生杀予夺的权力是多么的令人疯狂,难怪几千年来,多少人不惜一起想要做皇上。 “玉儿还有选择吗?”大玉儿凄然一笑,说不出 道。 朱影龙望着大玉儿地神情,心头到是一怔,他对大玉儿的认知只是从一开始自己熟知的那个历史,从忍辱负重,到辅助一代英主,杀鳌 拜、平三藩,一直以来,朱影龙就先入为主的认为大玉儿就是一个富有心机,极富智谋地女人,而在大玉儿身上他也看到了这些种种品质的体现,便一直深信不疑,可他却忽视了历史在他出现的时候发生了巨大地改变,大玉儿依然是那个大玉儿,但永远都不可能变成那个孝庄文皇后了,也许,他应该换一个角度来看待她,自己似乎对她太残忍了些。 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也许等以后有机会再弥补吧。 “老爷,玉儿姐,夫人醒了。”门口传来兰儿清脆地声音。 “走,去看看。”朱影龙率先走出了书房,大玉儿随后跟了上来。 “水、水,我要喝水。”朱影龙一跨进海兰珠地新闺房,就听到一阵呢喃。 “老爷,水来了,水来了。”只听见楼梯一阵咚咚响,性子莽撞的绣儿端着水冲了进来。 朱影龙走上榻前,坐下,将海兰珠扶了起来,上身依靠在自己怀 中,左手揽住那纤细可堪一握地柳腰,朝竹儿道:“水来。” 朱影龙将茶杯凑到海兰珠的嘴边,柔声道:“来,兰儿,乖,喝 水。” 海兰珠睁开眼睛看清楚朱影龙,呵气如兰,还带着一股玫瑰醉香 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你来了。”朱影龙将茶杯再一次凑了过去,海兰珠低头喝了起来,大概是喝的太急了,才喝了两口就被呛的猛烈的咳嗽起来。 “你慢点,慢点儿!”朱影龙怜惜的轻抚着海兰珠的脊背道。 看着海兰珠和朱影龙二人甜美恩爱的模样,大玉儿止不住鼻子一 酸,同样都是女人,还是一个父亲,自己在他身边待了七年还比不上一个被他关了将近三年的女人,尽管那个女人还是她亲姐姐,可见着他疼爱的样子,就是觉得不舒服,十分的不舒服,往常要是见了别的女人躺在他的怀中,她可是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难道自己喜欢上他了,还是她根本就是在嫉妒姐姐?大玉儿被自己这两个想法都是吓了一跳,一时间,脑海中各种想法纷至沓来,乱成一团。 “我睡了多长时间了?”海兰珠茫然的看了四周一眼,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件宽敞的房间内,桌椅板凳包括身上的衣裳俱都是新的,问道。 “夫人,您已经睡了一个下午了。”竹儿嘴快道。 “一个下午,头好痛,玉儿呢?”海兰珠闭上眼睛,又睁开道。 “夫人,奴婢在此。”虽然姐妹已经相认,可名义上还是主仆,这礼数可是不能乱的。 “你们既然是亲姐妹,以后就以姐妹相称好了,不必顾忌那主仆的身份。”朱影龙含笑道。 “谢老爷。”大玉儿忙道,心里却是更加不知味,他对姐姐这么 好,比之张嫣也差不了多少,可对自己却是如此的刻薄残忍,这究竟是为什么? “老爷,我咋一见到玉儿妹妹,太高兴了,就多喝了几杯,不关玉儿妹妹的事,老爷不要怪罪于她。”海兰珠突然想起来大玉儿跟她说 过,朱影龙喜怒无常,以前那是两人单独在一起,即便有什么,也迁怒不到别人身上,若是为自己醉酒而迁怒到大玉儿身上,那自己可如何面对自己这亲妹妹? 朱影龙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一段复杂的关系在内,浑然没有太在意道:“没事的,兰儿,我不怪罪她就是,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 人。” 名分对一个女人来说那可是至关重要的,就算一个女人再对自己的贞操不重视,哪怕是人尽可夫,但对名分却是十分要紧,“一家人”这三个字虽然没能驱散海兰珠心中对朱影龙的负面认识,但起码他也算正式的承认了她是他的女人,心中不由的安定了许多,而先前那些威胁式的语言只不过被她看做是他对她的征服,自己只是一个随时可以被她抛弃的禁脔罢了。 “一家人”大玉儿心中不禁忍不住嗤之以鼻,男人都是虚伪的动 物,再高贵如帝王一般的也是一样,姐姐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居然被这样一句还不算是甜言蜜语的话就给骗的晕头转向,心甘情愿的投怀送抱了。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第十二章:教育改革(二) +. “姐姐,你们说话,玉儿先告退了。\ \\”大玉儿可不想再看着两人亲亲我我,恩爱缠绵的情景,于是道。 “也好,你姐姐睡了一个下午,还没有用晚膳,这样吧,你吩咐下去烧几道菜,开胃点的。”朱影龙点了点头吩咐道。 大玉儿退出去之后,房间内只留下朱影龙和海兰珠二人相拥的坐在一起。 “怎么样,兰儿还满意这里吗?”朱影龙将海兰珠娇柔的身躯朝自己怀里紧了紧问道。 “我会在这里住多久,一辈子吗?”海兰珠微微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睛满是期盼式的渴望,看来这个问题在她心里已经想了很久了。 这个问题还真是一下子把朱影龙给难住了,身为一个帝王,他的一言一行,不管是有用的还是没用的,甚至玩笑的话都有可能会产生一定的影响,因此慎言慎行是一个君主必备的素质之一,而且朱影龙一项很大男子主义,觉得欺骗一个弱小的女子并不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所为,因此尽管他背地里可以什么手段都不忌讳,但欺骗一个女子的感情这样的事情还是不屑做的,一般以来,像这样的问题他都会巧妙的回避,才道:“如果你喜欢这里,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如果不喜欢,咱们再换别的地方,好不好?” 海兰珠眼神有些忧郁,她知道这可能以已经是最好最完美的回答 了。 其实朱影龙很想说,等自己吞并了后金,击败了蒙古之后,自然就会少不了你一个名分,但是这是多少年后的事情。五年,十年,还是二十年?他根本给不出任何保证,他就是这个执拗的性子,自己没有绝对把握做到的,宁愿藏在心里,也是不会说出来的,男人就应该对自己说出地话负责! 海兰珠并不十分了解他的性子,脸上自然是一片失望的表情,但是这已经是最好的了。起码自己能够生活在阳光下,身边暂时还有个男人依靠、关心,哪怕这种依靠和关心只有一天都行,想到这里,海兰珠主动的朝朱影龙怀里靠了靠,半片身躯隔着薄薄的亵衣紧紧的贴在了朱影龙的胸膛。 海兰珠不会傻到去问“你会一辈子这样对我好吗?”之类的问题,因为这根本就没有答案,问出来双方都会尴尬,而且先入为主,她还没有在心里消除掉妹妹大玉儿那“喜怒无常”的评价。 “老爷、夫人。晚膳准备好了。”门口传来兰儿清脆地声音。 “知道了,我和夫人这就来。”朱影龙回了一声,然后将海兰珠轻轻抱起,放下。披上一件厚厚的外套,然后揽着腰,前往餐厅。 海兰珠没有什么胃口,吃了几口饭就道吃不下。朱影龙只道她刚新换了一个环境,还没有适应,只得再一次揽着她回了二楼的闺房。 漫漫长夜。不知如何打发。朱影龙教会了海兰珠下五子棋。海兰珠天资聪颖,触类旁通。不一会儿就杀的他丢盔卸甲,第一次海兰珠赢棋的时候,朱影龙首次见到了海兰珠那如同昙花一现的笑容。 很难用词语来形容海兰珠的赢棋的那刹那一笑,似嗔、似羞、似 喜、似怨,百种情感都糅杂在那一笑中,在后来的几局棋中,朱影龙光顾着看海兰珠的嘴了,结果自己是错漏百出,臭棋连连,可再也没有见到那一模一样地笑容了。 “不下了,每次都是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朱影龙感慨一声,这一局他又输了,除了一开始自己教的时候还赢过几局,接下来可是连输十局,输的他是信心全无。 “皇……”海兰珠一直以来很少直接称呼朱影龙,等想要称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既然不知道如何称呼对方。 “不要叫我皇上,叫夫君或者老爷都行,我希望到了这里能够平静一些,忘掉那个烦人地身份。”朱影龙打断道。 叫夫君似乎已经是承认了对方是自己丈夫的身份,一时间海兰珠也叫不出口,期期艾艾中,海兰珠羞怯的唤了一声:“老爷。” “这就对了,在这里,我是老爷,你是夫人,玉儿是管家,那四个小丫头就是丫鬟,嘿嘿,这不就是一个家吗?”朱影龙大为高兴的道。 “这里是我们地家吗?”海兰珠呢喃一声,显然被朱影龙勾起了思乡的情绪,想起了在科尔沁蒙古草原上的那个家了。 “想家了?”朱影龙轻轻地将海兰珠搂入怀中,海兰珠与皇太极本来就是一桩政治婚姻,再说海兰珠还没有嫁入盛京地皇宫,她心理面想地那个家 能是她那个不熟悉的盛京皇宫,那想地自然是自己的 “嗯。”在那暗无天日的暗狱里,海兰珠没有流过一滴泪,过的非常的坚强,却想不到一出来,却发现自己居然是这样的脆弱,甚至还在“仇人”的怀里攫取她想要的安全感和温暖。 “我也想呀!”朱影龙也止不住一阵思乡情绪,他想的不是紫禁城里的那个家,也不是在开封的王府和隐龙别苑的那个家,而是穿越了三百多年以后的那个家,他是家中独子,父母都已经年迈,失去的儿子的痛苦真不知道两位老人家会怎么样,没有人养老送终,他们的生活怎么办?儿子不孝呀! 一个想着草原上相隔万水千山的家,虽然路途遥远,可还是有相聚回家的一天,一个却想着是三百多年以后的时空,那根本就是一条没有希望的路,以这个时空的科技水平,就算他把所有知道的科技都搞出 来,一百年内恐怕也找不到穿越时空的办法,而且这对他来说也没有了什么意义,一百年后,自己早就成了黄土一堆了。 “我、我想沐个浴?”海兰珠弱弱的道。 “去吧,我已经吩咐她们给烧了热水。”朱影龙宠溺的给了一个微笑,将海兰珠轻轻的从自己怀中推开道。 “关紧门户,别着凉了。”临走前,朱影龙还不忘叮嘱一声。 “玉儿真羡慕姐姐。”募地,大玉儿的声音在朱影龙耳边响起。 朱影龙回头朝海兰珠闺房门口望去,只见大玉儿一席淡粉色秋装,素服款步缓缓走了进来,美波流转,顾盼间,浑身散发出一种高贵出尘之美,令朱影龙不由心中一跳,有点惊艳的感觉。 “你一直隐身在门口偷听偷看我们?”虽然大玉儿喜欢听墙根的事情他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一次心中却说不出的不舒服,每个人都会竭力的保护着自己心中最隐秘的那一块,而恰巧刚才朱影龙想到了三百年后的父母家人,这是他不为人知,连做梦都不敢说出来的东 西,刚才那一刹那受海兰珠思乡的感染,差一点说漏了嘴,虽然那一句话并不能推测到什么来,但他还是因为大玉儿偷听了她们的谈话而有些不悦。 “其实也不能算是偷听,老爷和夫人没有安歇,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又岂能擅离职守呢,这里太静了,可能是风把声音传到奴婢的耳朵里 吧?”大玉儿一笑道。 “伶牙俐齿!” “谢老爷称赞!”大玉儿依旧巧笑嫣然道。 “那件事你决定了?”朱影龙问道。 “玉儿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是不是?”大玉儿道。 “你知道就好。”朱影龙冷冷的看了大玉儿一眼。 “可以告诉玉儿,是什么事情吗?”大玉儿问道。 “不可以。”朱影龙断然拒绝道。 “如果这个问题是由姐姐的口中问出呢?”大玉儿一笑道。 “也没有如果,后果你知道的。”朱影龙突然发现让她们姐妹现在就相见是一个巨大的错误,不过好在现在这对他没有用处,他不会让儿女私情左右自己的思想的。 大玉儿表情一呆,朱影龙的绝情似乎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道:“如果是要玉儿牺牲色相的话,玉儿宁愿那个对象是老爷你!” 说完这句话,大玉儿一咬嘴唇,转身便跑了下楼,留下朱影龙还在仔细回味刚才那句话的究竟有什么深层的含意! 一阵香风扑面而来,那是淡淡的兰花香,只见海兰珠一袭淡雅素白露肩白裙如同月宫中的嫦娥仙子飘然来到朱影龙身侧。 湿漉漉的秀发披肩散开,嫩白的俏脸红扑扑,仿佛一只熟透了的苹果,诱人的香气令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兰儿,来,到我怀里来。”朱影龙张开双臂道。 海兰珠迟疑了一下,还是乖巧的走了过去,坐到朱影龙的大腿上,然后缓缓的将身躯靠近了朱影龙的胸膛。 朱影龙低下头吻住那双令人垂涎欲滴的柔嫩红唇,并且挤开了那无双的贝齿,攻城略地。 衣服一件一件的除去,只剩下两具不断纠缠,相互都想把对方揉进自己身体里的躯体。 “兰儿,你真是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一声轻吼之后,朱影龙在怀里这具柔若无骨的身躯里送出了生命的精华,而在一波又一波的颤抖中,海兰珠一声悠长的呢喃,也达到了快乐的顶峰。(未完待 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第十二章:教育改革(三) 新的鸳鸯锦被下面,两具年轻的**紧紧的交缠在一 将自己臻首深深的埋入朱影龙的肩窝处,散乱的秀发铺满了朱影龙轻微起伏的胸膛,整个闺房中,除了两个人的喘息声,也只能听到微风轻抚窗格的轻响。\\ 好快乐,但是好累,好想睡觉,海兰珠觉得自己眼睛有些睁不开,还是有些害怕面对对方,生怕对方再一次索取。 大概是太累了,海兰珠等了许久,发现朱影龙并没有再一次像以前那样拼命的在自己身体索求,渐渐的放松精神,在朱影龙的怀中沉沉睡去。 耳边传来海兰珠平稳有规律的呼吸声,便知道怀中这个美丽的女人已经睡着了,而且全身放松的在自己怀里熟睡过去了,心里没来由的一种满足感。 大玉儿并没有离开,而是隐身在门口一侧偷听着房间里的一切声 音,而刚才就在朱影龙和海兰珠盘肠大战之时,大玉儿甚至从门缝中将里面的情形是看的是一清二楚,只是在两人差不对要歇事的时候,大玉儿面红耳赤偷偷的离开了。 床上的人从张嫣换成了自己的亲姐姐,这给了大玉儿无比巨大的刺激,她甚至幻想自己如果姐姐海兰珠,回是怎么样的情形? 听墙根也许是大玉儿在这形同幽禁的处境中最能找到的乐趣! 第二天一早朱影龙必须早早的回宫,这就是紧握藏娇的代价,必须牺牲一些东西,比如爱睡懒觉的习惯,或者说要对后宫隐瞒些什么。 回到养心殿,正打算补上一觉。却发现诺大的南书房除了几个值事的小太监,嫣红和林蓉居然一个都不在。 奇怪,这两个女人都到哪儿去了? “皇上,皇后娘娘请您去坤宁宫一趟。”就在他猜测间,一小黄门飞步进来禀告道。 “皇后说什么事情了吗?”朱影龙感觉有些不对,皇后周宁有事向来只是直说,就算不能直说,也会隐晦的提一下,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什么也不说,让人摸不着一点头脑。 “你去上禀皇后。朕换件衣服就去。”朱影龙没考虑其他,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还是信任周宁,毕竟他们可是夫妻。 一踏入坤宁宫地大门,朱影龙立马嗅出了里面气氛有些不对劲,不但皇后周宁本人在,后宫所有的嫔妃一个不剩的都聚集到了坤宁宫,包括新进宫的德妃、禁军副统领李瑶,太医院的院判李等诸女都聚集在一起,簇拥着皇后周宁。分散两侧,坐在了一起。 “臣妾等恭迎皇上!” “你、你们这是?”朱影龙吃了一惊,又不是中秋、过年,后宫所有女人都聚集到一起一定有不会是闲着无聊。还把自己也叫了过来。 “都快平身,平身!”朱影龙忙上前一个一个的搀扶起来,以前哪个不是巴不得多亲近他一下,现在不知怎的。每一个都是轻轻一碰,便很快分了开来。 朱影龙有些懵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就在朱影龙彷徨无计之时。终于让他看到了宜妃麻姑嘴唇轻微的动了几下。朱影龙虽然不怎么精通唇语,不过到也是花了一番力气学习了一下。刚才麻姑动的那几下,正说的是“东窗事发”这四个字。 什么事情东窗事发了?这还要问吗,显然是自己金屋藏娇地事情被后宫这帮女人知道了。 “这么快?”朱影龙吃惊的回了一下,原以为以他严密的保密措 施,起码瞒个一年半载也是没有问题的。 “不知道,我……”麻姑没有能继续把消息传递下去,因为周宁的目光似乎已经瞄道两个人嘴唇和目光的交流中,可能已经发现了他们暗中的这点小动作。 到是懂得唇语的林蓉就在嫣红身侧抿着嘴偷偷的在笑,不过她没有敢让朱影龙看到自己笑容。 “诸位爱妃齐聚皇后这儿,还把朕叫过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吗?”虽然对方是十几只雌老虎,可并非是铁板一块,他可是一条真 龙,若是被几只老虎吓破了胆子,又怎配真龙天子地称号呢? “臣妾听说皇上在宫外面还有一位妹妹,,既然这位妹妹也是皇上心爱之人,为什么不将其接进宫来,还是认为我们这些姐妹心胸狭隘,不能容下这位妹妹?”皇后周宁态度雍容的道。 朱影龙大为错愕,原以为会招来几声声讨,却没有想到周宁会如此的大度,而且开门见山,丝毫不给朱影龙找借口隐瞒的机会。 周宁厉害多了,光看她今天地这一开头,表现的如此大度的策略就赢得了后宫诸妃的好感,而且她地这样一番话也打消了不少人心头的那点醋意,连消带打间还给了朱影龙一个不小震撼,当初自己立排群臣反对册立周宁为皇后真的是选对人了。 “既然诸位爱妃们都已经知道了,朕在隐瞒也显得不是一个大丈夫了。”朱影 正嗓音道,“不错,地确有这样一个人存在,不过她 是特殊,朕只能把她安排在宫外,并非有意地对诸位爱妃隐瞒,至于她的身份,朕现在不能透露,等到了恰当地时候,诸位爱妃自然就会知 晓。” 敢做刚当才是真正的男人,若不是看着朱影龙这一点,当初熊瑚就不会喜欢上他,爱上一个君王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当熊瑚得知这件事 后,是相当失望和生气的,这让她觉得以前的那个自己喜欢的皇帝已经开始变了,但是听了这一番话后,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朱影龙还没有 变,她了解他,既然都已经承认了这个女人的存在,就不会再对自己等人隐瞒什么身份,这里面肯定跟国家机密有关,这个女人身份一定非常特殊。 周宁充分的表现出一国之母以及后宫之主的政治智慧,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因为她的身份是站在朱影龙背后的。别人都可以吃醋和不满,而她却是不可以地,因为这是她的使命和责任,而这一次她也是为了后宫的团结和安宁才不得已做出的决断。 周宁信任自己的丈夫,一国之君能够处理好这一切,事实证明,一场后宫信任危机在巧妙的应对之下消弭与无形。 朱影龙不会去想消息是谁泄露出去的,因为这没有必要,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再追究的话。只会是坏事,而没有好事。有的时候不追究其实就是一种追究。 两天后的一个傍晚,一辆神秘地马车来到小红楼,带着一道神秘的指令,接走了大玉儿。 马车内很宽敞,经过精心打扮过后的大玉儿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愈发显得美丽动人,充满青春的气息,两年来,她第一次走出形同幽禁的园子。显得异常的兴奋,短暂的,来之不易的外出机会。 “坐到我身边来!”朱影龙面对着大玉儿,口中的命令带着不容反抗地严厉。 大玉儿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乖乖的起身走到朱影龙身边,靠着他右侧坐了下来。 朱影龙没有给大玉儿任何反抗的机会,伸出右臂一下子揽住了大玉儿的纤纤细腰。 大玉儿身躯为之一僵,身体有些僵硬。楚楚可怜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害怕。 “别紧张,放松些,朕需要你配合朕演一场戏。你只需要按照朕的要求去演。朕一定会兑现之前对你的承诺的。而且不会碰你,也不会让任何人碰到你。”朱影龙笑着对大玉儿道。 “演什么戏?”大玉儿恢复些平静道。 “演朕地一个女人。但是这个女人却是带着有些不甘心,但却没有办法下只好从了朕的女人,但本质上还是朕的女人,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朕那个不甘心从了朕地女人,明白吗?”朱影龙解释道。 “为什么要选我?”大玉儿奇怪地问道。 朱影龙神秘地一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只要记住,在这场戏中,你的身体是属于朕地,但心却不在朕的身上,这关系到你的性 命,懂吗?” “可是,我还是……”大玉儿脸微微一红道。 “朕知道你还是处子之身,稍微有眼力的人都能看出来,是不 是?”朱影龙哈哈一笑,整个计划中最得意就是这一点,如果大玉儿还不是处子之身的话,可能效果还不会那么好,只要情报准确的话,那么成功的希望非常之大。 “皇上,你说过……”大玉儿紧张的抬起头来,身子却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放心,朕说过不会让任何人碰你,就不会,包括朕在内。”朱影龙笑着保证道。 大玉儿这才放心下来,默默的坐在朱影龙的右侧,僵硬的身躯也缓缓的放松。 只要是个男人,搂着大玉儿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天姿国色的大美人说一点不动心那是骗人的,刚一搂住那没有一丝赘肉的完美小腹,指端传来的丝丝电流也是让朱影龙心猿意马一阵子,玲珑的曲线,精致的五官,配上天仙的面容,大玉儿是一个足以让无数男人倾心的尤物,不过再下一刻,朱影龙的理智警告了自己,接下来的要做的事情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分心,因此他需要无比的冷静的头脑,渐渐的,闭上了双眼,搂着大玉儿手不觉的松了下来。 大玉儿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非常平静,其实心却是跳的厉害,她不是没有被男人搂在怀里过,这是一种不同以往的感觉,有些说不出来,心里想着要抗拒,身体却忍不住顺从的那种,甚至还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向往! 就在大玉儿在抗拒、顺从还有向往各种情绪中不断的挣扎的时候,马车飞奔的出了北京城,驶向向西黑暗的官道之中,急促的马蹄声在空旷的官道上传出老远。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第十二章:教育改革(四) 车的目的地是京城第一监狱,令京城百姓谈之色变的 别通行的令牌,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通过数道外围关卡来带这座漆黑森严的城堡之下。\\ 典狱长马杰亲自带着人拉迎接,马车直接驶进了沉重的铁门内。 “这是在什么地方?”大玉儿有些紧张的问道。 朱影龙没有回到,而是取出已经准备好的黑纱布,递给大玉儿道:“待会儿下车之前,自己把眼睛蒙上,拉着朕走就是。” 暗狱的秘密是不能让大玉儿知道的,因此只能委屈一下了。 大玉儿没有说话,接过黑纱布默默的低下了头,她知道,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可能涉及到大明的机密,她只是一个外人,是不能让她看到太多的。 徐应元驾车的本领非常的不错,马车稳稳当当的停在一道漆黑小门前。 这道小门当然不可能是暗狱的入口,这只还在地面上,从这道小门进去,起码要经过十数道门才能到达暗狱的真正入口,暗狱有两道门通向地面,一道是入口,只入不进,一道是出口,只出不入,而且随时调整职能,出入口并不是固定的,没有规律,由典狱长随意更换,如果不是暗狱中人,奸细一旦混入,只要在通道中行走相反方向就会立刻被发现,所以即使没有机关陷阱,不知道内情的人进去只有死路一条。 当然也有特殊情况,典狱长和持黑狱令的人不受此限制,可随意出入,因此要想安全的进入黑狱,除了通晓黑狱中的机关陷阱,还要有一张黑狱迷宫路线图。再就是抰持典狱长或者手持黑狱令了,黑狱令没有人知道它藏在何处,只有典狱长知道,当然皇帝自己也有一枚黑狱令,黑狱令一共只有三枚,分列金银铜,金令可通行整个监狱包括暗狱,银令只能在暗狱中通行,典狱长负责保管,还有一枚铜令。铜令只能在黑狱和普通监狱通行,由副典狱长保管,动用须典狱长和副典狱长共同签署命令,金令由皇帝保管,此令曾赐给林蓉数次出入第一监狱,现收 回,朱影龙如果没有马杰的陪同,出入暗狱只能出示金令,里面的狱警是认令不认人地,而马杰则是一枚活的令牌。因此也就省掉了许多细枝末节。 大玉儿眼睛上缠着黑纱布,只好让朱影龙牵着自己的手,在朱影龙的提示下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每走一段距离到拐弯处,大玉儿都在心中默记一下路程以及方向。当然她只能记忆左右,东西南北她根本没有办法去分辨,朱影龙也不管大玉儿去记忆这些,因为上下来去的路都是时常变动的。待会儿是出来就会走另一条路,而且来的这条路的路线也会马上改变,因此记忆是没有用的。不知道路线变化规律地人是根本没有办法走出去的。 “马杰。朕让你准备好的酒菜都准备好了吗?”朱影龙一边走一边问马杰道。 “微臣一接到皇上密旨就命厨下准备妥当了。就等皇上来了。”马杰忙道。 “朕的客人这几天过的怎么样?”朱影龙点了点头,满意的道。 “一日三餐。都是最好的,还有酒,都是最好的。” “嗯,很好。”朱影龙微微一笑,“你亲自去将客人还请到那间石室去,另外酒菜也端到哪儿去。” 马杰似有所思,不过因为大玉儿在一侧的缘故,有些话他不便问,只好先藏在肚子里,应声而去。 “客人,什么客人?”大玉儿好奇的问道。 朱影龙抓紧了大玉儿地手,道:“待会儿你见到了自然就知道 了。” 多尔衮身上的伤经过这些日子的静养早已痊愈了,好吃好喝的,体重还增加了几斤,精神也不错,当马杰亲自跑过去请他地时候,就已经知道朱影龙又来了,爽快的爬起身来跟马杰走了,根本就没有要马杰废半分嘴皮子。 朱影龙并不想搞什么突然现身的效果,到了石室,就让大玉儿解开了眼睛上缠着的黑纱布,乍一见光亮,还有些不适应,不过只是十分短暂。 石桌上三副碗筷,八碟冷盘,一个银壶,里面大概盛装地是美酒。 朱影龙拉过大玉儿,让她依靠自己右侧坐下。 空荡荡的隧道中传来一阵阵脚镣拖地的声音,十分沉闷。 这里是一座监狱,而起还是在地下,大玉儿判断道,难道她今天要见地人是一名要犯不成?什么样地犯人居然要自己来见,大玉儿地心中充满了许多怀疑,一切都似乎要等到见到来人才能揭开谜底。 “皇帝陛下又来了,这位是……”多尔衮精神不错,一进石室就先看到了端坐微笑的朱影龙,但是他没有想到地是,今天石室中却多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当他把目光移到那个女人的脸上只是,多尔衮刹那间目光凝固了,眼神也呆滞了,日思夜想,动用了自己所有力量苦苦寻找了七年的人儿居然一下子出现在自己面前,多尔衮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大玉儿也惊呆了,她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今晚要见的人居然是青梅竹马,对自己一网情深的多尔衮,那个发誓要全心全意爱护和保护自己的男人如今却是一身镣铐的站在自己面前。 四目凝视,久违的情感喷薄而发,只是双方都竭力克制了理智,大玉儿的出现打乱了多尔衮所有镇定的心境,而大玉儿此刻也是心乱如 麻,因为她想起了来时朱影龙在马车上吩咐她的话,今晚她若是稍有不慎,不但自己有性命之忧,恐怕多尔衮也活不成。 朱影龙却面露微笑,他没有嫉妒,也不需要嫉妒,只是他现在可以肯定了,多尔衮跟大玉儿有情, 情还颇深。似乎多尔更加是一位多情的种子。 “多尔衮将军,请坐!”朱影龙微笑的招呼道,并轻轻的揽了大玉儿一下玉肩笑着介绍道,“这位是朕新册封的妃子,玉妃!” “玉妃?”多尔衮强行的将目光从大玉儿身上移开,只是一时间还难以接受这个消息,眼神相当复杂,还夹杂着一丝痛苦。 朱影龙似没有发现二人之间地眼神异样,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并碰了大玉儿一下道:“玉儿。你亲自给多尔衮将军斟一杯酒。” 大玉儿“啊”的一声根本没有听清楚朱影龙的话,有些失措的站了起来,好似一个受惊了兔子。 多尔衮心如刀割,心爱的女子失踪了七年,再见面时,居然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刚才大玉儿那一幕惊慌失措的模样,多尔衮更是难掩心中的痛苦,眼神之中全是无尽的心痛。 “多、多将军,请!”大玉儿强行压制心中的情感。十分紧张地拿起石桌上的银壶,朝多尔衮面前的酒杯倒下去。 手有些颤抖,虽斟满了一杯酒,却是泼洒了许多。有替朱影龙倒满了一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大玉儿才又坐了下来。 “谢玉妃娘娘!”多尔衮含着热泪将杯中之酒一饮而下。 “玉儿,你与多尔衮将军是青梅竹马。感情非同一般,多年未见,难道一句话都没的说吗?”朱影龙觉得自己现在是个彻彻底底的坏人。他在拼命的折磨这一对有情人。甚至不惜要拆散他们。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险恶目的。 大玉儿的确是多尔衮的一个软肋,朱影龙很想知道在多尔衮地心目中。究竟是江山重,还是美人更重一些,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多尔衮过不了美人关,那他一辈子就只能替别人卖命,如果他能狠下心肠来舍弃美人,那接下来就算放多尔衮回去,就要多冒一些险了,可不能直接就这么放虎归山,起码要在虎头上加上一个精钢铸造的套子。 “玉儿如今已经是皇帝陛下的人了,多尔衮在此祝贺皇帝陛下和玉妃娘娘白头到老。”多尔咬着牙,痛苦的闭上眼睛道。 朱影龙一声冷笑,十分大度地道:“要不要朕回避一下,让你们叙一叙旧。” “皇帝陛下,没有什么话可说的了,有些东西过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多尔突然抬起头来绝然道。 “好,有气魄,朕就欣赏将军你这种男子汉的气度!”朱影龙大笑赞赏,大声朝大玉儿吩咐道,“玉儿,给将军斟酒!” 大玉儿不敢有认为违背,尽管她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多尔衮只能这么说才能保住自己两人地性命,可听在她的心里还是如同针扎刀割一般,痛彻心扉,她已经麻木的,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只能听从朱影龙地指令安排。 多尔衮看出来了,大玉儿还是完璧之身,而且他也知道朱影龙今天将大玉儿带来地阴谋,其实只要他说一声,大玉儿就可以回到他地身 边,而且立刻就可以恢复自由,甚至在大明的帮助下回到后金,执掌大权,夺回属于自己地大汗之位这些都不难,但是自己今后只能是人家的一颗棋子,大金也永远只能臣服大明,当然这些他都可以接受,大金本来国力就不如大明,臣服一个强者并不太难堪,可多尔衮却看清了朱影龙这个大明皇帝的野心,他要的不仅仅是大金的臣服,而是吞并,将大金从这个世上抹去,自己将来的下场可能比李后主还要凄惨,而且自己根本不可能得到大玉儿。 当然他也知道,朱影龙会给他一点甜头,而且也不会让大玉儿跟他又任何单独接触的机会,多尔衮身为爱新觉罗家的子孙,努尔哈赤钦定的继承者,他是绝对不能让祖辈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亡在自己手中,江山和美人,他最后选择了江山! 朱影龙虽然不可能了解此刻多尔衮内心复杂的斗争,但是也看出来了,多尔衮深爱着大玉儿,而肩上背负的使命已经家国的兴衰都逼着他不得不放弃大玉儿,以前他根本是没有能力阻止大玉儿嫁给皇太极,而现在他是根本就是无能为力。 朱影龙今天来的目的并不是打击多尔衮的士气和斗志,而是来激发他地士气和斗志,如果以他现在的状态回到后金。根本不可能斗的过皇太极,甚至连进去权力中心的机会都没有,所以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帮助多尔衮恢复斗志。 “多尔衮,朕这是第三次亲自来见你,你应该知道朕是个爱才之 人,朕爱惜你的军事才华,虽然你现在还是朕的阶下囚,朕依然给了你足够的尊重,你该知道,朕若想杀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而且天下人也都知道你已经葬身在大沙漠中,没有人会知道你多尔衮会死在朕的手中。”朱影龙缓缓道来。 多尔衮点了点头,这是事实,他无从否认。 “在朕看来大金国不过是一只强壮的狗,而我大明瘦死地骆驼比马大,只要我大明国内稳定,不发生内乱,你们大金想入主中原根本就是痴心妄想,皇太极不是成吉思汗,你更不是。我大明更加不是孱弱的南宋,你们想学蒙古灭南宋的策略灭我大明是根本不可能的,如今朕在大明推行精兵简政,国力日强。你们更加不可能是朕的对手,朕的理想是恢复汉唐盛世,万国来朝,所以在国土版图上。朕不期望超越大蒙古 国,但超越汉唐是必须的,所以你们爱新觉罗家的大金国将会是朕征服的对象。朕没有民族歧视。只要是在大明国土上生活的百姓。不论他是什么民族,都是朕地子民。朕会一视同仁,不分亲疏。”朱影龙平静的道。 朱影龙的野心之大的确超乎多尔衮地想象,这也是他是大明的皇 帝,换做是皇太极或者是他都不敢有这样不切实际的野心,但是从朱影龙的嘴里说出来,多尔衮却找不到一条理由去反驳,最多只能说是痴心妄想罢了。 “如果爱新觉罗家族想要存在下去地话,多尔衮将军,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知道如何取舍?”朱影龙对着多尔衮一笑道。 先是逼的自己舍弃心爱地女人去选择,现在又推心置腹地将自己地野心和盘托出,让人感觉到如同置身一个软绵绵的大网中,越是挣扎,网越是收地紧,步步进逼,层层利诱。 “我要玉儿!“多尔衮以近乎吼的声音指着大玉儿,冲着朱影龙咆哮出声。 朱影龙淡淡的一笑,看来,多尔衮心中已经有了决定,摇了摇头 道:“你现在根本没有能力保护她!” 大玉儿身躯在轻微的颤抖,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落了下来。 “我不管,没有玉儿,别想我答应你的条件!”多尔衮大声道,就如同一个输掉了一切的赌徒,反正什么都没有了,也什么都无所惧了。 “不可能,玉儿现在是朕的妃子,朕迟早会给她一个相应的名分,再说,她是不可能跟着你的,以你现在的力量,就算回到盛京,也保护不了玉儿,所以玉儿现在是朕的。”朱影龙要想让多尔衮为自己卖命,就不可能将大玉儿轻易的交给他,甚至永远都不可能让他得到大玉儿。 很简单的道理,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的。 大玉儿很想开口告诉多尔衮,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妃子,更加不是大明皇帝的女人,可她根本不敢违抗朱影龙的命令,在绝对的力量下,什么智慧和计谋都是没有用的。 “你会好好待她吧?”多尔衮眼神由愤怒走向黯然,问道。 “这是自然,朕也是惜花之人,玉儿不禁美貌,而且十分的聪明,朕喜欢的紧。”朱影龙一笑道。 “好!”多尔衮一咬牙,站了起来,郑重的跪了下来大声拜下道:“臣多尔衮叩见皇上!” 朱影龙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忙站起来,上前将多尔衮搀扶起来,纵声长笑道:“朕又得一虎将,如虎添翼也!” 多尔衮的目光相当复杂,他做出这个决定并不仅仅是为了大玉儿,况且这一拜下去,他已经知道自己这辈子与大玉儿算是无缘了,而多尔的臣服也觉不完全是朱影龙的劝说威逼之功,这里面有着相当复杂的原因,甚至牵扯到已经死去的努尔哈赤,还有现在的金主皇太极,也有他这被关在暗狱中无数次的午夜梦回时的思考,而朱影龙更是从来没有在他面前避讳过自己的野心,有些话更是直言不讳,毫无顾忌,尽管他百般掩饰自己,但在大明皇帝面前还是无所遁形,心理上早就输了一 筹。 而且,事不过三,如果这一次自己还不能明确自己的意思,那么等待他的就是无尽的黑暗或者死亡! 考察是双方的,当朱影龙认为多尔衮是个优柔寡断的人,那么一切都没了必要。 多尔衮熟读《三国》,刘备三顾茅庐才请下诸葛亮为他谋划天下,大明皇帝屈尊三次来狱中见他,这已经是给他面子了,不答应也就不识抬举了。 “收拾一下,随朕离开!”朱影龙没有任何废话,直接宣布了恢复了多尔衮的自由。 好一个雷厉风行的大明皇帝,多尔衮感慨一声,目光再一次对上了站在朱影龙身侧的大玉儿,不过只是一触即收。 大玉儿脸上泪痕犹在,刚才那一触之下,双眸中闪过一丝神采,但有很快黯淡下去了。 七年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但足够一个人忘掉许多的事情,乍一见多尔衮,内心那种抑制不住的喜悦是真的,毕竟是在一起多年的玩伴,但是后来却发现她跟多尔衮的感情并非那种男女之情,见到多尔的喜悦与见到海兰珠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可能多尔衮深爱着她,但是她却并没有把多尔衮当成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最多只是好朋友,而且她之前也是知道海兰珠暗恋多尔衮,尤其是她十三岁嫁给皇太极,叔嫂有别,又阔别七年,最多只是对多尔衮苦恋她的一种感动,爱的成分太少了。 也许多尔衮正是发现了大玉儿并不爱她,只是儿时的一种友情,这些促使他接下来的决断都以家族为重,最终低下了高傲的头,当然多尔并没有一下子完全放弃,但最终的换来的还是无言的结局,大玉儿脸上的茫然无措,以及闭口不发一言都足以伤透了多尔衮的心,七年来,甚至从他喜欢上大玉儿哪一天起,一切只不过是他的单相思而已。 多尔衮随马杰而去,他需要收拾一下,并且梳洗,换上干净的衣 服,这些都需要时间。 就在多尔衮的背影从大玉儿的视线中消失,再也抑制不住情感的大玉儿,扑到朱影龙怀中失声痛哭起来,原来她心里并不爱多尔衮,而这不过是一场戏,戏言是不可能变成真的,原来心中的那份坚持一下子坍塌下来,大玉儿情绪失控了。 朱影龙再聪明,也不可能是神仙,能什么都知道,刚才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应付多尔衮身上上,最多在多尔衮与大玉儿相对的时候,才会留意大玉儿的表情,而女人的复杂却不是男人能够了解透彻的,尤其是大玉儿中心思重的聪慧女子,其心路历程更加复杂多变,很难揣摩,这或许是他一直不太喜欢大玉儿的原因之一吧。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第十二章:教育改革(五) 亲我!”突然在朱影龙怀中幽泣的大玉儿猛的抬起头 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眼神复杂而迷乱,以听起来十分认真疯狂的语气 道。\ \ 惊愕之下,还不等朱影龙反应过来,大玉儿迅速的踮起脚,冰凉的樱唇对准朱影龙的双唇疯狂的吻了上去。 被女人强吻,这还是破天荒第一遭。 大玉儿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接吻,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居然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她甚至主动的伸出了双臂揽住了朱影龙的脖颈,拼命的在朱影龙怀里扭来扭去,挑逗着对方的生理**。 大玉儿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尤其是她那健康的肤色比起她姐姐海兰珠来更是不逞多让,充满弹性修长的大腿,更是能令男人痴迷,这一刻朱影龙被大玉儿这种疯狂的举动惊呆了,而且身体不可遏止的产生了**。 朱影龙根本没有机会开口说话,因为当她一张口,一条香甜诱惑的冷香小舌如同灵蛇出洞似的钻进了自己的口腔。 天啦,她居然还知道舌吻,她没有喝酒,虽然有些疯狂,但却清醒的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些什么? 这还不是到了嘴边的美食,而是已经到了嘴里的美食,作为一个男人,就算知道眼前是一位美女蛇,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品尝进入自己嘴里的美食的。 再也没有一丝犹豫,朱影龙身处手揽住了大玉儿的腰,甚至抓住了那丰满弹性的两辫臀部,轻轻的将它们托了起来。 香甜的今夜完全激起了朱影龙身体里男性的**,坚硬地下体毫不犹豫的挤入了大玉儿大腿根部的沟壑之处,不断的摩擦着,热量在升 腾! 虽然主动进攻的是大玉儿。挑起朱影龙生理**的也是大玉儿,但是一个初涉情爱的青涩少女如何是一位情场老将的对手,在经历过那么多女人后,朱影龙这样一位牢记“学以致用”的皇帝已经成长为一名**的高手。 大玉儿很快地就领略到接吻的无限美妙以及男人天生的进攻性,无论从力量上,还是技巧上,大玉儿都不是朱影龙的对手,战场很快有了巨大的变化,柔嫩的小香舌根本不是大舌头的对手,很快大舌头就反攻进入了小香舌的阵地。小香舌的阵地全线告急,不小片刻就全线失守,被敌人一遍又一遍的反复地掠夺。 一炷香时间,不是时间过的太快,而是两人吻到忘我以至于忘记了时间。 石室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守卫在门口的徐应元和海氏兄弟自然不会让任何人进去打搅。 “大玉儿,你这是在玩火!”努力地平息体内的**,朱影龙望着已经跟自己身体分开,脸色酡红,娇喘嘘嘘的大玉儿道。目光也变得相当复杂起来。 “咯咯……”大玉儿居然大笑起来,而且笑的呛出泪来道,“是,我实在玩火。那又怎么样?” “你知道你这么做地后果吗?”朱影龙有些搞不懂这个难以揣度的女人了。 “后果是什么,皇上?”大玉儿大笑道。 后果是什么?朱影龙被问住了,大玉儿**于他,然后以他的脾 性。定会给她一个名分,只要安分守己,当好自己地角色。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不过朱影龙自己也一直忽视了一条。大玉儿不可能会是那个永福宫地庄妃。也不可能成为历史上地那个孝庄了,没有那个环境。而且也不可能生出福临,就算她再有心机,再有智谋,也是无用武之地,更别说什么政治抱负了! “今天晚上的事情,朕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朕会在日后补偿你地。”朱影龙瞬间做出了决定,潜意识里他对大玉儿这种“历史上著名的女人”有一种本能的抗拒,他不喜欢女强人式的女人,恐怕这也是许多男人的通病之一。 不过朱影龙却没有意识道,他的这种抗拒似乎也是一种变相的承认自己不如大玉儿,这在外人看起来是个天大的笑话,一个是一国的皇 帝,一个却是一个卑微的女子,尽管看起了她的身份和地位都不低,但两者相差十万八千里,而没有人会知道这里面有太多历史的原因,潜意识里,朱影龙不想与那个辅助满清三代皇帝,并协助康熙开创一代盛世的孝庄皇太后有任何焦急,甚至本能的抗拒这种关系的发生,这几乎是没有理由的,连他自己有时候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甚至觉得可能是后世的自己对这位能力卓著的女人一种敬仰或者崇拜,尽管他明知道她不可能还原成历史上的那位了,但要想他改变这种从三百多年前时空带来的固有近乎偏执的想法似乎相当的苦难。 大玉儿并不能知道朱影龙内心的这种复杂的情感,她总是感觉到朱影龙看着她的眼神都是带着一种生冷的漠视,甚至唯恐避之不及的感 觉,她曾今很想去改变这一切,但是她的努力几乎都白费了,若不是留在张嫣身边伺候,恐怕她早就不在他的视线之内,不知道被遗忘到哪个角落苦苦熬着剩下的岁月,也许就是在这座地下囚牢之中吧! 大玉儿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哀怨,努力的止住泪水不再往下掉,她想证明自己是个坚强的女人,不想在朱影龙面前表现出自己柔弱的一面。 不管怎么说,朱影龙的确夺取了大玉儿一个吻,也许还是初吻,朱影龙的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其一副图画,一个 岁的男人亲吻一个十三岁小女孩的情景,三十多岁男 极,十三岁的女孩是大玉儿,标准的小萝莉,那是爱人之间的亲吻吗?也许只能算是一个长辈对小辈的怜爱之吻,事实上皇太极也真是大玉儿的长辈,她应该称呼黄太为姑父,难怪把伦理纲常看的异常重的汉人会把女真人和蒙古人视为蛮夷之辈,他们这种混乱的婚姻伦理关系地确跟未开化的野蛮人没有什么两样。 大玉儿与海兰珠不同,海兰珠是还没有嫁个皇太极。就被自己抢了回来,手续就差那最后一步没有完成,她们并不是合法的夫妻,而大玉儿却不同,虽然完璧,那是因为年纪太小而没有行房,但婚姻手续却是合法的,而且婚姻关系却是是存在的,而以朱影龙谨慎的性格,他就算动了海兰珠。皇太极最多是恨上大明,但不会对大明采取极端的手段开战,毕竟皇太极在东江岛上也狠狠的摆了大明一刀,获得了东江岛上数十万人力资源,大明为了报复派人抢走了他新娶的福晋,这也无可厚 非,这世上可没有你抢了人家东西,却不能不然人家报复的道理,所以这亏只能含恨吞下,皇太极也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发动战争。他是理智地野心家,枭雄,最多搞些小动作。而大玉儿暴露了可就不同了,那是皇太极已经娶到手的女人。这就如同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他脸上,不然让他脸上无光不算,还疼到骨子里去了,因此以现在大明与后金相互克制的关系来看。若是皇太极相大明提出让大玉儿回国,大明若是不让,可能就会爆发战争。当然朱影龙并不是怕。但是这对他来说可能会产生巨大的负面影响。甚至还会有来自国内的压力,所以他不能碰大玉儿。至少目前还不能! 至于海兰珠那就不同了,劫持海兰珠那是在战争期间的一种行为,也是一种报复,皇太极既然干秘密策划东江岛毛文龙投金,那就别怪大明派人抢了你皇太极的侧福晋,更何况那还没有正式成为你的侧福晋,只要征得博尔济吉特部的寨桑贝勒地同意,那海兰珠就可以合法的走在阳光下,成为朱影龙的妃子,就算寨桑贝勒不认也无所谓,反正海兰珠已经是他的人了。 朱影龙不可能将大玉儿是如何在她身边地事情告诉多尔衮的,而在这之前,后金一直怀疑是察哈尔蒙古部袭击了大玉儿省亲的队伍,劫持了大玉儿,多尔衮一直以来也是竭力对察哈尔蒙古进行武力征服的人之一,他甚至怀疑大玉儿可能已经被林丹汗收为私宠,但由于事关重大,林丹汗也不敢将大玉儿被他收了地消息泄露出去,而直到现在,多尔衮在见到大玉儿之前还是这个想法,当他见到大玉儿之后,他才明白过来了,大玉儿原来一直都在大明,而他当时追踪那伙察哈尔蒙古人的时 候,大玉儿已经被劫持了,因此只有一个解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是这只黄雀是偶然遇上了,救了大玉儿,而自己却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只是心爱地女人相隔七年才相见,再见面时,却是一个没有预想到地结局。 “今天晚上地事情,我希望你把它忘掉!”朱影龙经过短暂的迷茫之后,眼神恢复镇定,重重地对大玉儿道。 大玉儿凄然的一笑道:“我知道,从一开始,它就是一场戏。” 朱影龙点了点头,虽然拥吻大玉儿那一刻他是动了一点心,但是此刻的他不想再与大玉儿又任何纠葛,必要的时候他需要的是理智和绝 情! “走吧。”朱影龙吩咐道,多尔衮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新衣服,整个人看上去也清爽了许多。 马杰为多尔衮单独准备了一辆马车,海一人驾车,一人骑马跟随,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驶出了第一监狱沉重的大门,驶向了通往京城的官 道。 车厢内一片沉默,朱影龙闭目养神,今晚费了不少脑力,要好好休息一下,大玉儿则一人孤零零的坐在一侧,车厢内一片黑暗,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但是却可以感觉到此刻大玉儿根本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没了自己的思想,浑浑噩噩。 也许这对大玉儿来说极其残忍,但是朱影龙还是狠下心肠做了,因为国家利益高于一切,个人情感只能丢在一边了。 大玉儿会恨他,这是肯定的,因为他在她和她姐姐身上搞了一个双重标准,给出的也是不平等待遇,其实他有的时候也会在反思,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都是对还是不对,但他的性格又决定了他的想法,做了就不后悔,每个人都会为自己所做承担责任! 都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当他们用下半身思考完后,却发现原来理智是多么的重要,等他们用理智冷静下来,却又发现不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只能算一半男人,男人其实也是一种极其矛盾的动物! 丢开这些烦人的事情,朱影龙的思绪飘到了明年的恩科,教育改革一直是朱影龙十分注重的,因为他关系到国家的人才培养以及持续发 展,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百年大计,教育为本,科学是第一生产力,这些至理明言不断的在他脑海里翻滚着,大明应该走一条不同寻常的 路,重新引领世界的发展,走在世界的最前列!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一章:废除八股(一) 海氏兄弟将多尔衮安置到了国宾馆,然后驱车将大玉 活了一宿,这才回到了养心殿。\\ \\ 拖着疲倦的身子,朱影龙回到南书房一侧专门为他开辟的一间寝 室,空间不大,这是他自己要求的,只有一张席梦思,专门供他午睡或者静休用的。 闭上眼睛,眼前不断浮现起刚才那如痴如狂拥吻的情景,还有那哀怨的眼神始终挥之不去,辗转反侧,就是难以入眠。 而另外一边,小红楼中,就在海兰珠的香闺中,大玉儿正伏在姐姐海兰珠的怀中嘤嘤低泣,楚楚可怜。 “告诉姐姐,哪儿受委屈了?”海兰珠温柔的抚摸着大玉儿如同绸缎一般的秀发问道,长姐如母,如今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身为姐姐的海兰珠有责任去照顾妹妹。 大玉儿一个劲的哭,她可不敢告诉姐姐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要是让那个喜怒无常的大明皇帝知道,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 海兰珠长叹了一声,一遍又一遍的捋过大玉儿的如瀑的秀发,就算大玉儿不说,海兰珠也能猜到几分,今天晚上的事情定然与自己有几分关联,不然大玉儿不会对她这个唯一的亲人姐姐都隐瞒不说,妹妹呀,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就不能告诉姐姐呢,有什么事情,咱们姐妹一起应付才是? 多尔衮的事情事关重大,她见到了天底下最骇人听闻的事情,这个秘密实在是太大了,大到她着一副小小的柔弱身躯难以承受的地步,试问一下,如果皇太极和后金群臣知道了,努尔哈赤的子孙。他钦定的继承人,居然跪在了他们一项是位孱弱地南人皇帝面前,宣誓效忠,这是多么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弄不好大金国从此就会分裂。 当然,大玉儿也曾想过,这些军国大事不是她一个女人可以关心得了的,而且她就算高声呐喊也没人会听见,但是曾今那个铮铮铁骨,无畏无惧的多尔衮的形象一下子在心里坍塌了。尽管她对多尔衮的感情并不是那种男女之间的爱,但浓厚的友情却是真的,当多尔衮跪倒在朱影龙面前的时候,她感觉到这世界仿佛一下子倒了过来,若不是强忍了坚持,那一刻说不定就倒了下来。 七年了,除了样貌,大玉儿觉得自己见到地是另一个叫做多尔衮的男人,他更懂得权衡,更加会思考。也更加富有心机了,但是她偏偏就不喜欢看到这样改变的了的多尔衮! 矛盾的心态下,大玉儿觉得自己应该找一个有力的臂弯靠一靠,她太累了。无论从身体上,还是心理上,尤其是与姐姐海兰珠相聚之后,姐姐对命运的妥协给了她心理上十分巨大的打击。而多尔衮的卑躬屈膝更是如同一记重锤击中了她坚强的心脏,长久以来地坚持一下子没了。 望着哭肿的如同一对熟透了的桃子的双眼,海兰珠只能不断地安 慰。却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言语来阻止大玉儿继续哭下去。 女人的泪腺是非常发达的。这一器官地利用率是那人拍马都赶不上的。正因为这个,女人的眼睛就是比男人漂亮。水灵灵,水汪汪地,总是离不开一个“水”字,难怪曹大师会留下“女人是水做地”千古论断,虽夸张了些,但却令人无比地叹服。 其实人的情感是非常复杂地,关键就看你愿不愿去想,去思考,感情丰富的人往往都是非常聪明的,但是却是往往得不到幸福的,相比而言,单纯有些的人,他们想的不多,也没有那么多的烦恼,反而他们会过的非常幸福。 在朱影龙身边的女人中,又感情丰富的,也有心思单纯的,她们之所以能和睦相处,如同亲姐妹一样,那关键还是一点,她们都得到了她们想要的,有野心的女人朱影龙绝对不会去招惹,心如蛇蝎的女人更是避之不及,平衡和控制其实并一定适用与庙堂之上,其实诺大的一个后宫也是适用的,而且是犹为的重要。 虽然现在看不出大玉儿是否包藏一颗野心,但她的心机和能力都让朱影龙深深的忌惮,这也是朱影龙轻易不敢招惹大玉儿的一个原因,后宫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不得安宁,作为一个皇帝,他应该懂得什么该取舍! 也许这一切都是朱影龙太过于强的主观想法,只是这种想法并非第一天就有的,几乎是从第一天踏入这个时空就带来了,而以他那种认死理的偏执,几乎很难改变他内心的想法,而他又没有给大玉儿任何机会相处了解,即便是给了,他也会认为这是她故意做给他看的。 因此客观上,大玉儿是感到非常冤屈的,因为她试图的是要改变一段存在的历史,这段历史也是客观存在的,不然朱影龙也就不会存在 了,所以朱影龙在改变历史,而大玉儿也是在改变历史,所不同的是,朱影龙改变的是客观的历史进程,而大玉儿要改变的是朱影龙脑海里的那段历史认知! 比如说,朱影龙所知道的历史中,大玉儿,也是就历史上的孝 后是极端仇视汉人的,而在大玉儿身上虽然并没有看 象,但是大玉儿又一项“善于隐忍”的性格,这两者一联系起来,那会得出什么结论来呢?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并不是真的大玉儿,一切都是她装出来给自己看的,因为她需要活命,或者达到什么目的,这些林林种种,谁也没有给对方解释或者了解的机会,而且在这种心态下也是不可能的,以至于现在误会和城建愈来愈深,已经到了不可能调和的地步。 而大玉儿根本就不知道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可能清楚的知道朱影龙内心的这种复杂,好在那一近乎发泄式的强吻敲开了朱影龙心防上一条缝隙,让他开始了深刻的反思。 当然如果大玉儿不清楚自己的感情,或者一直就这么迷茫下去,那也许就没有修成正果地一天。 海兰珠已经算是过来人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一个女人在另一个女人面前不停的说另一个男人的坏话,这意味着什么,心理学上 讲,这是一种无意识的自我保护,怎么算是自我保护呢,要不是这个女人极端憎恨这个男人,那就是这个女人对这个男人产生了极深的情感,为了保护他不必别人夺走,她自然的就在别的女子面前说他的坏话。甚至把他说的是一文不值,经验丰富的女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女人对那个那人是爱还是恨,因为眼神是没有办法地伪装的,而且说的激动起来的时候,就算是有意识的掩饰,也不可能露不出一丝破绽来。 “玉儿,以后他不在的时候,咱们姐妹一起睡,好不好?”海兰珠柔声的在大玉儿耳边问道。 “真的?”大玉儿从海兰珠怀中爬了起来,诧异的道。 海兰珠微微一笑。道:“当然是真的了,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偷喝马奶酒,小小年纪,把一整袋马奶酒都喝下去了。醉了三天三夜,吓地阿玛和全家人为你担心了三天三夜。” “若不是姐姐三天三夜没合眼的照顾玉儿,玉儿可能就被烧坏脑子了。”大玉儿有些激动道。 “自那时候起,我们姐妹吃喝都在一定帐篷里。睡也是一个被窝,真是怀念童年的那段日子呀!”海兰珠无限缅怀道。 “只是后来……”大玉儿面带愧色道,因为多尔衮的出现。一对好姐妹差点吵了起来。最后海兰珠黯然地退出了。一直到大玉儿被寨桑贝勒许配给皇太极,两人的关系才稍稍好了些。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还提它干什么呢,我们始终都是好姐 妹。”海兰珠勉强一笑,初恋都是最刻骨铭心,也是最难忘的,更何况这还只是海兰珠的一段单相思。 “姐姐,玉儿当时太无知了,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你不会怪我吧。”大玉儿神情幽幽道。 “傻丫头,姐姐怎么会怪你呢,再说姐姐现在已经有了归宿,与那个人根本不可能再有任何交集了,甚至连见一面地机会都没有了。”海兰珠一笑道,眼神有一丝淡淡的黯然。 “其实……”大玉儿冲动刚一出口就被理智给拉了回来,低下了 头,不说话了。 海兰珠并没有追问,其实她就认命,就算能嫁给多尔衮又怎样,他喜欢的是妹妹大玉儿,三妹乌云珊丹嫁给了多尔衮,备受冷落,换了是自己,也或许是一样,得不到一丝幸福,反倒是现在,虽然只是一只关在笼子里地金丝雀,但他给了她得不到地宠爱,尤其是那令人战栗地快乐,锦衣玉食,无忧无虑,还不满足吗? 她不止一遍的在心里告诉自己,海兰珠,你还想怎么样,你该满足了! 海兰珠知道那个男人,那个至高无上地男人内心的独占的**是非常强烈的,所以她必须学会忘记,忘记那个曾经占据自己整个身心的男人,为了自己,也为了大玉儿,她必须要这么做! 同样的,朱影龙也在为怎么处置大玉儿十分的烦恼,至少在计划 中,自己还不能动她,她还有利用价值,他不能让自己陷入被动,但是将来呢,把她送到多尔衮的身边,这显然不可能,这不是让多尔衮如虎添翼吗?说实在话,多尔衮虽然跪在他面前宣誓效忠自己,做了自己的臣子,但他并没有完全信任他,他都能跪在他亲爱的八哥面前说同样的话,而对于自己这样一个外人,他的话究竟会有多少忠诚呢? 而且他对多尔衮是否真的放弃了大玉儿也表示极大的怀疑,太后下嫁之事,虽然野史是传的沸沸扬扬,但大多认为是假的,就连下嫁的诏书都是伪造的,不足凭信,而今事实的真相根本不可能知道了,究竟多尔与大玉儿的感情如何,也变得模糊起来。 忽然想起,大玉儿对自己的评价,一条是“喜怒无常”,一条就是“性多疑”,喜怒无常是针对大玉儿的,别人却没有这种感觉,到是性多疑却成了朱影龙一块心病,自己就正的是性多疑吗?也许也只有大玉儿敢这么说自己吧!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一章:废除八股(二) 睡了两个时辰,天也差不多亮了,朱影龙便起身,今 朝,他得上朝去。\ \\ 坐北朝南,朱影龙坐上龙椅,头戴金冠接受百官朝拜,三呼万岁之后,进入了朝议的实质阶段。 先政后军,政务院也就是内阁十部的负责人相继出列奏本,大多是关于朝廷不断推行改革的事情,还有“整风运动”阶段性成果的汇报,为防止运动的扩大化给地方上带来巨大危害,这一次整风运动建立了严格的审查核实制度,凡是查出来的案子,不论大小,一律都要经过三司论证之后,呈报内阁及朱影龙本人才可最终定案,他可不想搞什么大清洗,这不是什么党派斗阵,清除贪官污吏、改变官场风气才是他的目 的。 军机阁裁军的工作已经接近尾声,这一次全国上下共计裁军多达百万,这百万中有大半是老弱还有空额,裁军之后,军队风气有所好转,战斗力也是大大增强,只不过要达到朱影龙心中想要的目的恐怕还要走很长一段时间,慢慢来,有些事情是不能操之过急的。 军机阁再一次提出组建南海舰队的请求,朱影龙思考了一下,决定同意此事,与西方各国的远洋贸易已经取得了大的成果,尤其是荷兰服软之后,大明国的出口增长很快,丝绸、茶叶、瓷器等物品在欧洲是强手的不得了,通常都是好几倍的利润,就算扣除海上运输等一系列的费用,利润还是相当的惊人,海上贸易暴利行业也带来了一些列的负面影响,比如海盗猖獗,暴利让许多人铤而走险。不论大明还是荷兰等西方国家都造成了很大的损失。 荷兰的海军虽然强大,但海洋实在太大了,而且不是什么人都能请地起荷兰的军舰护航的,而且荷兰人在东方的海上力量并不是无所不能的,而大明的海上事业迟早是要到西方的,为了在海上贸易中获得更大以及更多的利润,那么成立一支舰队,护卫大明自己的海上贸易安全是极其必要的,大明迟早是要走海上扩张这一条路地,朱影龙给大明可是定了一个野心勃勃的计划。将东太平洋变成大明的内海,南到澳大利 亚,北到北冰洋,大明的船只在这一片巨大的海域里就是主宰! 不管是荷兰也好,还是葡萄牙也好,他们迟早都要从这里滚回去! 当然,现在这还只是一个想法,如果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是不可能做到的,而且以大明现在的国力也很难完成,但是先要将近海和属于自己的领海变成大明自己的天下。要让那些红头发蓝眼睛地西方人知道,亚洲是大明的天下,要进来可以,必须遵循大明的规则。否则免谈! 南海舰队的成立被提上了日程,军机阁接下来将要对南海舰队地规模及舰队司令官的人选展开全面的论证和讨论,要按照洪承畴的想法,那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但是朝廷有朝廷地困难,虽然说眼下炒家发了一笔横财。国库也充裕了不少。但也不能敝开大脚的花钱。再说大明在这个时候也没有必要建立一支庞大的南海舰队,这回刺激到荷兰人地。海军可不是比谁地军舰多谁就能赢地,所以南海舰队还是走精兵的道路,这样也不会过早地刺激荷兰人,而且荷兰人现在打败了葡萄牙人占据了马六甲,这是进入印度洋咽喉要道,为了发展大明的海上贸易,赚取更对欧洲人的钱发展大明的经济民生,所以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彻底的跟荷兰这个海上马车夫翻脸。 大明这几年虽然国内政局有所好转,内乱也日渐结束,但地域辽 阔,天灾不断可是耗去不少国力,旱、唠、地震、蝗虫、瘟疫等等大灾小情的不断,朝廷以及地方上用于救灾的银两每年都不少于千万银龙 元,极大的拖住了大明发展以及经济民生的修养复苏,这一方面朱影龙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防以及灾后更快更好的恢复生活以及生产,而且死人都死到麻木了。 没有设备、没有技术加上没有能力,医疗水平更是低下,这些客观因素下,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百姓在天灾下苦苦的熬着了,当死亡已经变成家常便饭,那死亡也就没有什么了。 不过这天灾并非没有好处,起码有一点,朱影龙可以借助天灾将一批有一批无能的贪官送上了断头台,换上了一批有一批有能力,朝气蓬勃,接受了新儒学和新思想的年轻官员,净化了官僚体系,也增强了地方上官府的执行力! 国家要发展,人才犹为重要,科举是国家选拔并储备人才的一种极其有效的手段,虽然并非是唯一的,但自从科举制度确立后,历朝历 代,无论是地方上,还是庙堂中央,科道官可都是一支举足轻重的力 量,他们是天下读书人中的典范,大才比比皆是,虽然一朝天子一朝 臣,科举出身的官员不一定能在权力中枢占据多大的地位,但也没曾听说过哪一个皇帝有过废除科举的想法,就连蒙元入主中原之后也接受了科举这一选才之法,科举在读书人中的地位可想而知,多少人皓首穷 经,还不是为了一朝金榜题名天下知。 所以科举是不能废除的,这一点朱影龙非常清楚,而且他也找不到一条更好的选才办法来代替科举,在他看来,科举跟后世的高考和公务员考试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考试的方式和内容不同罢了。 只要考试存在,那选拔人才的方法基本都大同小异,叫什么名字都一样,当然也是有些差异的,比如说国家选才与明间选才自然会有所不同,还有读书人的出路的唯一性也发上了巨大的变化,人的思想也会随着社会的进步不断地变化着。 废除科举那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会被天下所有读书人群起而攻之,现在的大明可不是处在那个新旧思想碰撞动荡的清末,根本就没有废除科举的气候条件,朱影龙可不想去触那个霉头。可大明也只有少数一部分人感觉到了时间的紧迫以及解放思想 性,要唤醒更多的人明白这个道理,不是建几所大学 论能够解决的,新旧儒学虽然还是在你争我夺的斗地不亦乐乎,但是带着朴素的唯物主义思想的新儒学的力量太浅了,要不是有朱影龙这颗大树在背后撑着,估计早就被那些夫子大师们掐死在摇篮之中了。 所以必须要改革科举,只有改变国家选才的内容,才能改变读书人的读书的方向。国家需要什么,读书人就应该去学什么,以此来引导读书人从儒家经典中走出来,推行“学以致用、实事求是”的治学理念。 “朕打算改革科举!”朱影龙在朝会上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科举不科举的对武官们的影响不大,文官可不一样了,大殿之中地文官起码有九成是科举上来的,剩下的一成是靠祖荫,当然学问差一 点,但能力却不必那些科道官差。 这下子文官集团如同炸了窝,科举虽然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些许小小改动也是常有地事情,但高举儒家学说的大方向可是一点都不动摇 的。 朱影龙的治国理念与法家靠得非常近,这已经让天下地儒林学子们很是不满,不过千余年儒学的演化。儒家的学说已经变成了皇帝统治天下地工具,首先第一条,就是愚民,然后将百姓都教化成奴才。这一点满清比历朝历代做地都好,而朱影龙这个连《三字经》都背不齐地皇帝虽然扭转了大明的乾坤,取得了令人瞩目地成就。其实在许多儒学大师眼里。根本还就是看不上眼的竖子。当年朱影龙刚刚登基之时,可是有不少人拒绝了朝廷的征召。当时大批官员难逃,搞得北京朝廷差点维持不下去正常的运转,朱影龙当时可是对这些不识抬举的老东西们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派兵杀了这些人。 明代乡试、会试均分三场,初场试《四书》义三道,经义四道。后三日考第二场,试论一道,判五道,诏、诰、表、内科一道。又三日考第三场,试经史时务策五道。《四书》、《五经》所用注疏起初各有规定,永乐间,颁《四书五经大全》,废注疏不用。廷试只有一场,试策问。科试命题必须出自《四书》、《五经》。其文略仿宋经义,但必须以古人的语气为之,体用排偶,谓之八股(八股一说始于明初,一说始于成化),通称制义。乡试、会试之所,亦谓之贡院。诸生席舍,谓之号房。试卷之首,书三代姓名及本人籍贯、年龄,所习本经,所司印记。文字中回避御名、庙号,不许自序门第。试卷弥封编号。 乡试、会试头场考八股文。而能否考中,主要取决于八股文的优 劣。所以,一般读书人往往把毕生精力用在八股文上。八股文以四 书、五经中的文句做题目,只能依照题义阐述其中的义理。措词要用古人语气,即所谓代圣贤立言。格式也很死。结构有一定程式,字数有一定限制,句法要求对偶。八股文也称制义、制艺、时文、时艺、八比文、四书文。八股文即用八个排偶组成的文章,一般分为六段。以首句破题,两句承题,然后阐述为什么,谓之起源。八股文的主要部分,是起股、中股、后股、束股四个段落,每个段落各有两段。篇末用大 结,称复收大结。八股危害极大,严重束缚了读书人的思想,朱影龙早就想废除了,只不过时机未到,而且一下子废除八股,天下的读书人必然不会罢休,有的人钻研了一辈子八股,到头来,朝廷居然不考八股 了,那对这些人的打击可想而知,所以必须要有一个过程,比如给出一个年限,让这些人还有一两次机会,那么反对的声音也就小了很多,而且朝廷开科,不可能不取士,有个几年的缓冲,颁布新的考试内容,废除八股的阻力也就小了很多了。 实在不行,可以分新、旧两科,让天下的举子自己选择靠旧科还是新科,新旧科进士区别对待,发展前途也不一样,这样数年之后,必会有人看出新旧可进士前途不同之处,这样为了前途靠新科的自然就越 多,旧科的就越少,再在录取的名单上做些文章,也可逐渐废除八股,一下子废除八股有些难度,而且废除了之后,科举考些什么内容合适,这一下子也很难找准,需要一个调整变换期,这些都需要实践之后才能知道,所以朱影龙想先摸一摸底,再决定采取那一种办法更好,更为妥当,他不在乎改革的时间的长短,他有的是的耐心! 当然以明末清初相对宽松的政治和学术氛围,呼吁废除八股的有识之士大有人在,比如张、张采、顾绛(顾炎武)等复社中人,如今在朝中复社是仅次于东林的带有政党性质的团体,张、张采都入朝为 官,不过都不在中枢,顾绛则被朱影龙选入国子监,成为天子门生,这些人都是历史上大大有名的人物,张、张采跟两兄弟跟朱影龙关系也很深,算起来也是潜邸出来的,复社跟东林一脉很难界定,他们当中许多人即是东林党人,又是复社中人,本来东林党人一项想以儒家正统思想来挽救国家,但是由于朱影龙介入后,东林党开始转变,空谈的少 了,干实事的多了,东林党变得更急务实和包容,复社的思想在朱影龙看来有些激进,年轻人嘛,谁都有些火气,因此复社与东林党正统思想一脉的还不时的有些摩擦。 当朱影龙抛出了有限的,或者说一半的废除八股的主张之时,大殿之中的群臣顿时展开了热烈的讨论,大家都知道年轻的皇帝是一个敢行常人所不能行的改革派君主,虽然看起来皇帝的学问连一个童生都不 如,可人家肚子里有货色,而且大家也都见识过皇帝天马行空的想法,从朝廷中枢权力机构到土地到税收,再到现在的科举,可劲儿,皇帝是想把大明朝彻底的改革个遍呀!(未~,,,)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一章:废除八股(三) 阵吵吵嚷嚷之后,大殿之中逐渐沉寂了下来。// \ “都说话呀,怎么了这是?”朱影龙望着台阶下站着的这一帮子文武大臣,有些惊讶道。 “唐之取士以赋,而赋之末流最为冗滥。宋之取士以论策,而论策之弊亦复如之。而我大明之取士以经义,而经义之不成文又有甚于前代者。” 多字数,那么多句子,又能出多少题目呢?数百年里,每一章、每一 节、每一句都作过了题目,都被无数的士人做烂了,于是便出现了所谓截上、截下、冒上、冒下、冒上下两截,以至长或短、有情或无情截搭题,等等难以枚举的命题门法,斩头去尾,语句不通,张冠李戴,乱点鸳鸯,无奇不有。今日科场之病,莫甚于拟题。微臣认为,科举已经到了不能不改革的地步,微臣赞成皇上的废除八股的政策,但废除八股是一件大事,微臣建议皇上不可操之过急,以免让天下的读书人彷徨无期,失了天子士子之心。” “冒大人说得有理,科举是有诸多弊端,皇上锐意改革这也是为了造福天下读书人,让更多有才华有能力的人能够被朝廷所用,所以臣也支持皇上废除八股,不过臣也赞同冒大人的说话,八股取士不可一下子全部废绝,不然会引起诸多连锁反应。”吏部的尚书大臣黄尊素也站出来赞同道。 有了两个赞同的,必然就会有反对的,首先反对的最强烈的是翰林院,翰林院本来是朝廷储备高级人才地地方,历来头甲三名、二甲的头几名都是先进翰林院,然后外放镀几年金。就会被调入中央,担任实权要职,进翰林院可是无数多数人的梦想,但是现在朝廷明显减少了对翰林院的重视,翰林院也就成了收罗老弱病残的地方,朝廷看不顺眼,或者说没什么才能的,又没什么大错,不到退休年龄的,实在没有办法安排的。翰林院成了首选,要是朝廷再把八股废除了,那翰林院可真就没有什么出头之日,要知道翰林院的人个个都是八股文的高手,反正他们都是闲官,平日里除了院里地事情,就是被邀请道各大书院讲学,传授科举经验了,这要是废除了八股,他们除了谢谢东西。可真就一无是处了。 正经科班出身的官员,尤其是混到朝廷中枢的官员们大多对废除八股表示了反对,想一想,朝廷在这个时候废除八股。将会产生多么大影响,尤其是朝廷对士族开刀之后,又准备向天下的读书人开刀,难道皇帝真的想做孤家寡人不成? 没有几个人知道朱影龙下的决心有多大。但是亲近的几个老臣一个都没有开口,早在开封的时候,朱影龙就对手下这帮子老臣子们提到过他对朝廷科举制度的不满。这些他们都知道。但是朱影龙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来要改革科举。废除八股到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朱影龙,他是要借助自己刚刚砍下来的屠刀。趁血迹还没有干之时再砍上一刀,不等天下缓过气来,将教育改革狠狠地向前跨一大步,这样一记连环勾拳,将大方向定下来,为日后更多、更猛烈的改革铺平道路。 血淋淋的屠刀告诉天下人,没有人能阻拦皇帝亲自推行的改革,谁阻挡,谁地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一旦皇帝下决心要做某一件事,阻拦是不行的,只会激来更大的怒火,因此尽管在庙堂之上,许多人对废除八股都没有开口,他们选择沉默。 废除八股可不是说一句话,下一道旨意那么简单的事情,首先要考虑地事,废除八股之后,朝廷科举该怎么考,考试如果没有一个规矩,那对阅卷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负担,还有考试内容,这才是废除八股的核心内容,是不是还考《四书五经》?如果还是考这些儒家经典地 话,那废八股也没什么?八股文也不是科举考试地唯一格式,只是到了大明才兴起地,换个别的格式,只要是同样地内容,问题也不大,也就是俗称的“换汤不换药”,相信天下的读书人只会认为朝廷想搞点新 意,不会有太大的反对,再者说,要是换个什么考试方式是天下的读书人都不会考的,科举也就没了意义,如果这一点天下的读书人都看不明白的话,那还考什么科举,干脆回家种地好了! 取消《四书》、《五经》不作为科举考试的内容,那简直就是自杀的行为,搞不准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儒家的实力不在武力上,而在整个社会的意识形态和认知上,这是一种无形的力 也就是俗称人心的力量,朱影龙没有傻到直接去对抗 儒家的“愚民”做的实在是太好了,他只能去利用它,并且改变它,所以改革必须从根上做起,正如同教育要从娃娃抓起是一个道理。 经过内阁数天的会议以及多方讨论征求意见,最后还是权衡考虑直接废除八股将会带来巨大的负面影响,内阁原则上提交了一份同意今后科举不限定作文格式,也就是说,就算是不用八股文的格式,也可用于科举考试,当然也有些限制,比如字数等等,还有考试时间也有所缩 短,并增加了《大明律》的考试,以选择题的模式,并公布了考试办 法,还有教育部进入实质性的改革阶段,建立以乡学、县学以及府学到大学的四个等级的国家教育体系,而今后的童生试、乡试将会成为县学到府学以及府学到大学的升级考试,考试合格则入学下一个等级,大学毕业合格方可参加科举,为了不想后世那样限制年龄,学子可以任意跳级,但必须通过一定的考试,就算你是一个三岁的小孩子,只要通过大学的毕业考试,那么就可参加科举,中国历来就缺少天才,所以不能给天才捆上太多的框框,那么天才也会变成庸才了。 再就是教材,朱影龙根据后世的教材编撰之法,划定了必修教材和选秀教材以及课外辅导教材三个大类,启蒙一类的教材不用太操心,就是增加了算术、绘画、体育等等,童生试后,也就是中了秀才,秀才必须到府学攻读,当然也可以在家自己攻读,但是课程将会大大的增加,除了儒家的经典之外,法家,算术,地理、天文,音乐,绘画等等都需要涉猎,增设预科考试,不管是必修的,还是选修的都必须及格,否则是不能参加乡试的,乡试不分文理,但必须参加至少五个科目的考试,当然也可以参加更多,选取其中三门主修,两门选修科目最高分相加,就是一个人的乡试成绩,乡试成绩达到标准线,就算是中举了,中举之后,两条出路,一是还是在家攻读,二是去大学读书,去大学读书也有两种办法,一是去参加自己想要进去读书的入学考试,考取了就能进入读书,第二条就是大学录取,只要乡试成绩突出,而大学想要你去读书的话,那就可以免去入学考试,直接进入读书,另外还有高额的奖学 金。 大学毕业时间不限,只要通过了毕业考试,就可以参加朝廷的科举考试,也可通过难度非常之高的选拔,进入国子监,成为天子门生,只要进入国子监,就等于一只脚踏入了官场的大门,而且入了国子监的人将来的成就未必会比一个通过科举考上状元的差,另外各大学还会开设一些更高的特殊课程,不愿意进入仕途的举子可拜入一些名家为师,出师后一样可获得老师的推荐,入仕或者留校任教,而这些名师都是获得朝廷承认的,具有一定资格,在某些方面有着高深的造诣的人。 同时还建立一些特殊的学校,比如培训官吏的,传授各种手艺以及技能的,建筑、医学、军事、船舶等等,形成一个完整的教育体系,主干加枝干,这是一个十分巨大的工程,为了不出现后世那种应试教育,以及学校跟社会严重脱节的现像,除了在等级考试方面设置了不少硬性的规定外,其他的都非常自由,放开年龄,自主招生,甚至不强迫要求学生一定要来学校,在家自学都是可以的,只要考试合格一切好说。 这是一个十分庞大的改革,他所需要的人才和钱财将会是一个无底的黑洞,不过出钱、出力还有出人也并非朝廷一个人,还有地方商贾和士绅,发动起来,这也是一支巨大的力量,会让朝廷剩下一大笔的费用的。 因此废除八股只是一个由头,真正的想要干的却是教育改革,建立健全一个全新的人才培养体系才是朱影龙今后的宏伟目标。 没有竞争,就没有创造力,儒家就是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腐朽歪曲堕落了,而社会的发展只有一种力量是绝对不够的,它必须得融合跟多不不同的力量,所以必须走开放和包容的道路,儒家才能焕发新生! 只可惜,明白这个道理的人在这个时代实在是太少了,儒学大师们的眼光甚至还不如那些整天在市井之中奔波的商贾之流! 为了大明,也为了华夏民族,教育改革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朱影龙也在所不惜!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二章:盛京风云(一) 照剧本,多尔衮是不能让大明移交给后金的,多尔衮 见后金驻大明的公使萨哈璘,没有人知道多尔衮曾经当过的大明的俘 虏,这一点对多尔衮回归后金能否掌权极其重要。\\ // 多尔衮在大明的一些列经历甚至会给他带来一笔不小的政治财富,一个千里走单骑的孤胆英雄,要塑造这样一个人物形象,就需要大明的紧密配合了。 在朱影龙秘密的安排下,多尔衮没有立即去找萨哈璘,而是先出了京,去了河间府,见了诸葛清夫妇,然后接了诸葛清夫妇北上进京,这一往一返的,花费四五天时间。 萨哈璘自从索尼手中接过公使的职务也有大半年了,这大半年内,他是呕心沥血,才在京城布置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情报网络,虽然不到什么风吹草动他都能一清二楚的地步,但起码京城有个什么动静,他都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得到消息。 萨哈璘不信任汉人,因此一到任,公使馆里的所有汉人杂役,包括厨子都被辞退了,全部换上了他带来的女真人或者蒙古人,这些人可都是些不守规矩的主,一下子到了南朝花花世界,到处惹事生非,喝酒打架,惹的京城百姓民怨沸腾,差点对簿公堂,萨哈璘花了大力气才将些人摆平,差点让公使馆的工作停顿。 头疼的还不止是这些,因为他手下人的骄横和蛮不讲理,萨哈璘一度跟大明朝廷各部衙门关系极为紧张,尤其是双方都看不过眼,通关、贸易等凡是涉及到与后金方面的事务,萨哈璘是处处碰壁,不过萨哈璘到底是个汉学通。经过大半年的努力,在金钱和各种阴暗交易的帮助 下,到是让他在北京城站稳了脚跟,也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不过令萨哈璘恼火的事情是,大明地皇帝陛下除了他到任之时,居然再没有单独召见过他一次。 在京城,认识萨哈璘的人都称呼他为“萨贝勒”,而称呼以前的那个索尼却是“索尼先生”,虽然贝勒比先生高贵一千一万倍。但是一个先生和一个贝勒还是相差万倍,称呼“先生”那是对一个人真正的尊 称,那是一个人有真才实学,而“贝勒”不过是地位的象征,而且这个称呼还不是汉人的,那么“贝勒”在汉人的眼里就跟“乞丐”没有什么两样! 这一点让熟悉并精通汉文化的萨哈璘极为恼火,尽管他在不断的努力的出席一些文化活动,偶尔也发表一些关于儒家学术地看法,但是没没他的文章发表,都会被人批的体无完肤。大有儒家公敌的态势。 要说萨哈璘一点功劳都没有立,那当然是不现实的,尤其是大明推行新法改革以来,萨哈璘可是长了眼界。见了市面,在新法中,萨哈 璘以比常人高一筹的眼光发现了不少值得后金借鉴的东西,而且这些东西对后金这样一个草创的王朝来说更是犹为重要。当这些东西被他一一整理之后,送回国内之后,对后金国内政策的调整产生了巨大理想。皇太极和范文程可都是眼力高明之人。当然一眼就发现了这里面的巨大地价值。适当了调整后金的政策,这给后金政局带来了巨大的发展机遇。尤其是皇太极大量节俭了大明的土地新法,也创立了一部土地法典,在这样一部法典之下,后金地土地管理走上了规范化、制度化的道路,尤其是占领区的朝鲜的稳定产生了巨大地影响,因为这部土地法典,朝鲜国内的反抗势头一下子弱了许多,女真国内也相对的稳定了许多,可以说大明地改革也相应地促使了后金地稳定,国力进一步增强! 虽然这一点看,大明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但是从长远看,后金采用了跟大明新法差不多条款地法规,那么等大明将这些地方都收回来的时候,推行大明的法律的阻力也会小了很多,一饮一啄,得失只有天定! 当然后金是根本没有办法学大明的,顶多就是个四不像,但是就是他们学到的一点点东西,还就是让后金国内反抗势力越来越小,皇太极的威望也在缓步的上升。 虽然大明从君臣到普通百姓都不怎么待见这位公使大人,但萨哈璘却是得到了皇太极的极大的信任,捎带着代善一家也得了不少好处,成了皇太极跟前的红人。 北京城已经很冷了,都快进入十月了,眼瞅着第一场雪快近了,前些日子大明全国各地闹了起来,本来皇太极还想给大明来把火烧一烧 的,可眨眼之间就平息了,大明皇帝的雷霆的手段让在萨哈璘这个碍不着边的后金公使都感觉到骨子里的寒意! “盛京那边早已经下雪了吧,不知道阿玛身体怎么样了!”萨哈璘如今是衣衫光鲜,身上全是绫罗绸缎,鞭子梳的锃亮锃亮的,他不想索尼,在大明三年,回去的时候才改了满人的装束,他一直未改习俗,一直是满人长鞭子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朱影龙最讨厌的就是这个马鞭子的形象,甚至有些恨之入骨,而萨哈璘也是个支持皇太极的死硬派,因此很不喜欢这个萨哈璘,自然不愿意见他了。 “萨贝勒,刘老爷来了,在客厅,他说让您给他进一批貂皮,今年北方可冷了,貂皮大衣供不应求,他 脱货了。” “他要多少?”这京城的开销大,还要维持一些见不得的开销,而且他没有索尼那样一个圈子,因此花费更大,自然需要一些来钱的路 子,比如走私一类的。 “三千张!” “三千,他当我养貂的呀,没有,一千张都没有,最多五百张!”萨哈璘十分心烦,这个刘老板,不是看着他跟明廷上还有些关系,他才不愿意与这样的人做生意呢。 “萨贝勒,您就让我这么回他吗?” “就这么回!”萨哈璘不耐烦的道。 “还有一件事,萨贝勒。今天有个乞丐拿了一份信,说是给您的,奴才一看,不知道写的是啥,所以刚才给忘了。”那戈什哈掏出一封书信来,递给萨哈璘道。 “哦?”萨哈璘疑惑的接过书信,嘴里犹自道,“平时让你们多念点书,你们就是不听!” 当萨哈璘一取出里面信件,展开一看。整个人都呆住了,额头上也沁出一层汗珠,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那个送信的乞丐你还能找到 吗?” “小的不认识,不过那乞丐留下一句话,说是要找这封信的主人,可以去城西的观音庙,那人说了,三天之内他都在哪儿,三天之后就会离开。”戈什哈小心翼翼的看着主子,看萨哈璘激动的样子。可见写这封书信的人的来历不简单。 “快,来人,备轿,不。备马车!”萨哈璘兴奋的一声喊道。 “好嘞!” “不,不,不,慢着。先不忙备车,让我好好想想!”萨哈璘突然脸色极其慎重地不断的摇头,改变主意道。 虽然一份信的重量轻入鸿毛。可萨哈璘看来这份普通的用满文写成的书信如同一座山压在了他的心口。来不及请示国内了。他只有三天时间,不。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天,他只有两天时间。 书信上的笔迹他再熟悉不过了,这是他那个十四叔多尔衮的亲笔,而且墨迹新干,显然才书写下的,后金国内因为多尔衮的生死差点引起剧烈动荡,国内多数人都认为多尔衮已经没有生还地机会,而且时间越长,生还的机会几乎为零,包括他自己在内都认为多尔衮已经是必死无疑的了,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接到了多尔衮地亲笔书函,而且无论从笔迹和语气上都确信与他所知的十四叔多尔衮是如出一辙,难道他真的还活着? 要知道多尔衮还活着,这对后金政局会产生多么大的影响,这是无法预料地,尤其是那些听信谣言,认为是皇太极为了自己的帝位,而骨肉相残的人会一下子闭上嘴巴,而皇太极也会从谣言事件中脱身出来,这是有利地一方面,但是对于皇太极地统治集团来说,这又是极其不利地,反对集团没有了多尔衮,就是一盘散沙,他们就没有理由,或者找不出一个核心,迟早都会被皇太极一一收拾,在多尔衮事件上,叫的最凶,最狠地莽古尔泰就是一个例子,他如今已经被皇太极以贻误战机,不停号令下了大狱,剥夺了爵位和封号。 国内传来一个信息,那就是要对倾向于多尔衮一脉的人要来一次清洗,在这个时候多尔衮突然回来了,这些人为了不必清洗,定会团结在多尔周围,那大金国很有可能会埋下分裂的种子。 这里又是大明,无论自己干什么事情,都不可能瞒过大明情报部门的耳目,如果让大明知道了多尔衮还活着的消息,那定然不会放过! 摆在萨哈璘面前的有三条路,一是确认多尔衮还活着,并帮助其暗中返回盛京,这么有得有失,同样也有巨大的风险,而且皇太极未必愿意看到多尔衮活着回到盛京,尤其是他准备对支持和跟多尔衮一脉走的比较近的一脉,他还听说,皇太极打算娶多尔衮的福晋乌云珊丹为侧 妃,小道消息还听说乌云珊丹已经几次进宫,但都是次日才回府,关系错乱复杂,第二条路,不管这写信之人是否是真的多尔衮,杀了他,让秘密永远闭口,这一条看似不难,实则相当棘手,多尔衮是什么人,那么好杀的吗,既然敢写信给自己,那么定然有万全的准备,他能无声无息的到了大明,甚至潜入京城,若是真的想回去,并不难,犯不着找上自己,第三,把这个消息出卖给大明,只要把多尔衮留在了大明,那么国内的清洗照样可以进行,只要多尔衮不能出现在盛京,大局就没有多么大的影响,这样一来,自己恐怕就要落个叛徒的名声,那现在的一切可都化为泡影,还要背上一世的骂名! 思来想去,发现三条路似乎只有第二条路对自己最有利,能够冒险一试,但是那可是自己的长辈,真要杀了多尔衮,消息走漏,那可真没有活路了,第一个选择是承了多尔衮天大的人情,可必然会让皇太极恼火,前程完蛋,第三个选择,把柄被人抓到手里,一旦多尔衮脱困回 去,得不了势还好,万一得势,那将会是自己的灭顶之灾。   萨哈璘才发现自己是捡了一个烫手的山芋,左右为难!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二章:盛京风云(二) 实萨哈璘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他可当他从来没有看 信,但是他绞尽脑汁之下,居然把这一条给彻底的忘记了! 时刚过,朱影龙批阅完一本两淮盐运使的奏折,伸了个懒腰,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却发现不知不觉间肚子瘪下去不少,确切的说,他感到一阵饥饿。 夜宵吃什么呢?莲子羹,那东西太甜了,不好,人参鸡汤,身体又不亏,补那玩意干什么? 忽然,南书房的们“嘎吱”一声露出一条缝隙,一阵刺骨的寒风吹了进来,寒风拂面,朱影龙不自觉的缩了一下脖子,抖了抖身躯,初冬的夜里的温度已经很低了。 吃火锅!朱影龙脑海中冒出一个绝妙的主意,这么冷的天,吃火锅绝对是一种享受,可吃火锅一个人未免太无聊了,嫣红和林蓉都让自己打发去睡觉了,伺候自己除了徐应元之外,就几个值夜的太监和宫女,而且吃火锅也没有那么麻烦,不需要把已经睡下的嫣红惊动起来。 可哪来的人陪自己吃呢?朱影龙想了想,朝徐应元招了招手。 “你去前面看看,看几位老大人都还在不,在的话,都给朕请过 来。”朱影龙吩咐道。 徐应元站在一旁早已是无聊的打瞌睡了,一听道有事情可做,自然是求之不得。 徐应元走了后,朱影龙命几个太监和宫女将吃火锅用的东西都一一搬进了南书房,御膳房通宵都是有人值勤的,皇帝要吃火锅,还不麻利的动作起来,不一会儿,就把交代的东西送了过来。摆了满满的一大 桌。 大内御膳房做地火锅底汤那可是外面一般人吃不到的,绝对是独一无二的,皇帝爱吃火锅,御膳房专门着急御厨们研究了数种底汤,以供挑选,朱影龙喜欢吃辣,因此火锅底汤基本都是以辣居多,今晚朱影龙选的是底汤是“刀山火海”,这名字还是朱影龙亲自尝过之后,才命名的。吃的时候那是眼泪、鼻涕直下,吃完了之后,那感觉就像从刀山火海里走过一圈回来似的。 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是刮了什么风,内阁和军机阁到这个时候还都亮着灯,照理说国内现在比较平静,除了在草原上的满桂,基本上各地都是偃旗息鼓,没有什么大的军事行动,裁军整编也到了收尾的阶段,许多沉重地任务也差不多完成了。军机阁应该比较闲才是,但朱影龙一道旨意,组建南海舰队,这下子把军机阁一帮人忙坏了。海军可不比陆 军,绝对是个烧钱的玩意,因此军机阁内部对南海舰队的规模展开了激烈的讨论,一部分人认为南海舰队不宜过大。因为如果南海舰队是以福建郑家的水师舰队为基础扩建,郑家出身和来历都不好,而且还干过那些卑鄙的事情。因此军机阁上下多郑家并无多少好感。万一郑家重新掌权之后。又起野心,这岂不是又是尾大不掉。而且洪承畴手中的额权力也让许多人产生了巨大的忌惮,掌控东南沿海,又都是富庶的省 份,这样的封疆大吏,如果稍有异心,都将是朝廷地灾难,因此很多人都主张将洪承畴的海军大臣拿掉,或者让他从陆军中分开,另外一部分人则认为朝廷应该另起炉灶,从东海舰队抽调部分军官组建一支新的舰队,这样既可避免郑家实力的扩张,但是如果全盘再造一支舰队地话,不说组建速度上会大大的放缓,而且朝廷的经费也会大大的增加,两方人都有自己地理由,而孙承宗等人商议过后,觉得两方的都有自己的理由,而且他们也对郑家以及洪承畴手中地权力过大产生了担忧,因此孙承宗就召集了熊廷弼、张国维等商量怎么给朱影龙上奏折,几个人讨论来讨论去,一直到徐应元过来传召地之时也没有讨论出一个实质地结果来。 内阁方面,明年恩科的准备工作已经开始落实,教育体系地改革也已经展开,教科书的编撰成了内阁目前头等大事,教育部只有半年的时间完成从乡学道府学三个等级的所有教科书的编撰以及出版工作,除了《四书》、《五经》外,其他各个学科的设立和教材的编写都将是一个巨大的工程,未来几年内,教育部绝对是一个最繁忙的衙门。 徐光启正在等下审阅一部新的法律,这部法律可以算的上是一步崭新的法律,它是在朱影龙的倡议下编写的,它就是《婚姻法》,大明律中也有不少条款是针对夫妻婚姻关系的,并且还有一些对结婚年龄的限制,但是现在要 立出来,成为一部独立的法典,大幅度修改了许多对 的条款,并正是设立的法定结婚年龄,规定了婚姻登记制度,并且强制性的规定,经过登记结婚的婚姻关系,将会收到朝廷的保护,并且“一纸休书”便可解除婚姻关系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没有经过登记的婚姻朝廷不承认其婚姻关系,而且不受朝廷法律保护等等! 这部《婚姻法》可谓也是石破天惊的法典,这部法典一旦颁布,那对社会地位卑贱的妇女来说,绝对是保障她们起码的权益最大的武器,尤其这部法典将会随着朝廷“豁贱为良”的旨意颁行全国,那将会产生无比巨大的影响力,因此徐光启对这部《婚姻法》相当的重视,甚至是逐字逐句的审阅,生怕出一丝纰漏。 随着整风运动的展开,以及前一阵子的动乱,大批的贪官污吏落 马,这个黄尊素的吏部带来巨大的工作压力,因为他需要更多的官员去填补这些空缺,历来朝廷动荡,大批官员落马之际也是权力更替交换之际,许多人为了培养自己的嫡系,或者说扩大自己的影响力,升官发 财,吏部一下子就成了香饽饽,黄尊素不厌其烦,为了躲那些托请送礼的人,只好躲进了内阁不敢回教,因为家里前门、后门都被那些托请、送礼、买官、跑官的人堵的个严严实实。 这些人后来一一的都在整风运动中落马,一个个丢官罢职回家种地卖白薯去了。 听闻皇上连夜召见,徐光启和黄尊素两人都丢下手头的工作,匆匆的赶往养心殿。 五个人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还以为朱影龙召见他们有什么大事呢?哪里知道居然是过来吃夜宵,吃火锅,都松了一口气。 朱影龙招呼五人一同坐了下来,笑呵呵的道:“怎么君臣,好久没有坐到一块吃一顿了,来、来,来,今天晚上朕请你们吃火锅!” “皇上太客气了,刚才老臣还以为皇上突然召见我们五人有什么大事呢,原来是吃火锅呀,宫里头的火锅,味道浓,火候足,还有一点,就是够辣,瞅着这一桌子,花花绿绿的,老臣口水都留下来了!”孙承宗兴奋的看了看一桌子的菜,再就是使劲的嗅了嗅空气中那浓烈的香 味,激动的道。 “是呀,微臣都忍不住要动筷子了!”熊廷弼也是满眼放光道,死死的盯着中间那一尺圆的铜盘中翻滚的底汤,口水直流道。 其余三人也都兴奋的直搓手,能跟皇上同桌吃饭,那是多的荣耀,好在这五个人都是近臣,以前也不是没有吃过,自然也不会紧张,也放的开。 “来,吃,朕可是饿了。”朱影龙等不及了,抓起筷子,先是断了一碰羊肉卷,倒进了翻滚的铜盘中,然后指着铜盆里的羊肉介绍道, “列为爱卿,这羊肉可是吴三桂这小子孝敬朕的,一共给朕送来三十只蒙古草原上的肥羊,这是朕刚刚命御膳房宰杀的,可新鲜着呢!” “真的,老臣可等不及了。”徐光启抓起筷子,伸到铜盆中,夹起一片羊肉,也不管是不是熟了,沾了些蒜泥,就往嘴里送,滚烫的羊肉一进嘴,差点没把他那条老舌头给烫掉,那嘴馋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惹来众人一阵哄笑。 来自蒙古草原的羊肉的果然鲜美,吃的六人不亦乐乎,加上底汤的辛辣,不一会儿,六人额头上已见一层细汗。 “皇上,那个多尔衮现在怎么样了?”吃到差不多一半,众人吃了个六七分饱,孙承宗问道。 “你今天就是不问,朕也是要说的。”朱影龙接过徐应元的递过来的手帕,擦了一下嘴,道,“这个人的确是个不可多得人才,而且经过朕的三顾茅庐,他现在已经答应效忠我大明了。” “皇上,这不可能!”孙承宗失声惊呼道,其余四人也都惊诧的长大嘴巴看着朱影龙,显然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太震惊了,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朱影龙嘴角一杨,笑问一声道:“列为爱卿,你们是不是不相信朕说的话?” “不是的,皇上,多尔衮是什么人,如果您说那鳌拜投了咱们大 明,老臣等人或许还相信,可那多尔衮是皇太极的亲兄弟,努尔哈赤钦点的继承人,他要是投靠了咱们大明,这未免有些太匪夷所思了。”孙承宗满眼都是疑问道。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二章:盛京风云(三) 多尔衮这个人年纪轻轻的,很有心机,而且很会韬光 年不但战功昭著,而且深的皇太极的信任,可谓是左膀右臂,算起来,他是女真的王族,与我大明有不可磨灭的仇恨,他又怎么会突然投降我大明的怀抱呢?”英国公张国维是个稳重谨慎的人,他也表示了极大的怀疑。 “是呀,皇上,这女真人不可信,多尔衮身为女真贵族就更加不可信了。”黄尊素也跟着撺掇道。 “你们两个是当局者迷,皇上心里明白着呢!”徐光启到是一点都不厚道,一语道破了朱影龙的心思。 朱影龙也没有怪这老臣子不太厚道,反倒一笑而过,些许小节他是不会去计较的,反而会加深君臣之间的感情,就算调侃几句也无所谓,听了心里还舒坦呢! “杀多尔衮对我大明来说虽然不是没有好处,但目前形势来说,杀他比放他的好处要小的多,多尔衮这个人能忍,又有心机,当然还有野心,是个劲敌,不过他现在的敌人不是朕也不是大明,虽然后金与我大明仇恨不共戴天,但他多尔衮本人与大明并无多大的仇怨,而且他现在最大的敌人是皇太极,而我目前我大明的大患也正是这只北方的恶狼,多尔是只小狐狸,虽然狐狸的力量不如狼,但他的脑袋可是聪明的 很,朕需要一个稳定的环境来恢复国力以及整顿武备,所以就不能让后金太平静了,多尔衮就是朕的一枚棋子!”朱影龙笑着解释道。 “皇上考虑的周详,如今国内正是改革的关键时期,这个时候若是边关重燃战火的话,国内必然会受影响。而且大明与后金的仗打地一次比一次大,这一打起来定然又是一个不死不休的局面。”孙承宗眉头一蹙道。 熊廷弼也点头赞同道:“虽然我大明不惧与金人开战,不过现在显然并不是开战的好时机,。” “是呀,只要给朕五年,哪怕三年也行,到时候就算来一场大战朕也不怕,朕不但要将金人打到茹毛饮血的地步,还要收复失地,向北拓展我大明的版图!”朱影龙雄心满满的道。 要开疆拓土自然少不了强大的武力。那么今后武将的权力将会大大的增强,听得军机阁的三巨头一阵热血沸腾,兴奋不已。 “后金现在地国土本来就是属于我大明的,收回自然也是应该的,可是那朝鲜?”徐光启担忧道。 “现在已经没有朝鲜这个国家了,徐大人,您老记错了吧?”黄尊素调侃式的提醒了一句。 “噢!”徐光启也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自己这是说错话了,朝鲜已经亡国了,那打下来的土地自然就属于大明了。这还有什么好争议 的? “皇上不会就这么直接的把多尔衮放回吧?”孙承宗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朱影龙微笑的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多尔衮要是成了我大明的阶下之囚,那就算回到后金国内,也会威望大损。” “皇上说地有道理。前一阵子后金国内闹的很凶,谣言四起,都是关于皇太极故意借刀杀人的,后金国内对多尔衮的死可是把矛头都对象了皇太极。虽然皇太极成功地将反对的声音平息了下去,但支持多尔衮的人还是有不少,只不过多尔衮一死。这些人没了个领头的。迟早会被皇太极一一击破。倒时候后金就是皇太极一人地天下了。”黄尊素分析道。 “不错,对大明来说。后金内部越乱越是有利,等局势一平静,皇太极势必要对拿些反对自己的人动手,到时候就算多尔衮回去,那可成了孤家寡人了,所以老臣觉得,应该把多尔衮尽快的送回去。”张国维建议道。 “朕已经安排了,列位爱卿听一听朕地这个方法……”朱影龙将自己亲自操刀编写地剧本对五位近臣叙述了一遍道。 “高,皇上这个方法太高了!”徐光启听了之后,老脸张得通红,兴奋地不得了。 “绝,太绝了,老臣对皇上的智谋佩服地是五体投地!”孙承宗也是拍案叫绝。 张国维、熊廷弼和黄尊素也是开心的咧开嘴大笑不已。 南书房是气氛热烈,推杯换盏,吃的那叫个兴高采烈,这一顿火 锅,吃了将近一个时辰,这才散了席。 吩咐徐应元命人将这一桌子残羹冷炙撤了出去,吃饱了肚皮,便兴起了出去走一走,散一散步的念头。 披上了一件黑色的大氅,在徐应元的陪伴下,出了养心殿。 冷风刺骨,只见一弯新月已经挂上了柳梢头,耳边阵阵传来北风的呼号声,今年的冬天又将是一个寒冷的冬天,朱影龙不禁在心中叹道。 “皇上,天气太凉了,您得小心龙体,还是回屋吧。”寒风中,徐应元饥肠辘辘,冷的有些发抖道。 朱影龙刚吃了火锅,出了一身热汗,一下子并不觉得太冷,反而感觉道一阵的舒爽,因此并不愿现在就回去,也看出徐应元身躯抖动的情景,于是道:“你要是嫌冷,那你就先回去休息吧,朕一个人呆着就 行,不用你伺候了。” “皇上,这怎么行呢,奴才可是您的……” “行了, 哪来这么多废话,朕让你回去,你就回去。”朱影 元的话道。 徐应元是知道朱影龙的脾气的,再说这里是养心殿,皇宫大内,皇上的安全自是没有什么问题,他也不用担心朱影龙使唤人的时候找不到人,反正还有值夜的太监和宫女,于是就告退下去休息了。 养心殿是一座庞大的宫殿建筑群,在紫禁城内虽然不是最大的,但却是最精致的,因为这里是皇上学习、生活以及办公的地方,自然马虎不得。 养心殿为工字形殿,前殿面阔三间。通面阔三十六米,进深三间,通进深十二米。黄琉璃瓦歇山式顶,明间、西次间接卷棚抱厦。前檐檐柱位,每间各加方柱两根,外观似9间。养心殿的名字出自孟子地 “存其心养其性以事天”,意思就是涵养天性。为了改善采光,养心殿成为紫禁城中第一个装上玻璃的宫殿。皇帝的宝座设在明间正中,上悬朱影龙御笔“中正仁和”匾。明间东侧的“东暖阁”内设宝座,向西。明间西侧的西暖阁则分隔为数室。有皇帝看阅奏折、与大臣秘谈的小 室,曰“勤政亲贤”。养心殿的后殿是皇帝的寝宫,共有五间,东西稍间为寝室,各设有床,皇帝可随意居住。后殿两侧各有耳房五间,供皇后以及个妃嫔等人临时居住。 南面正中为养心门,坐北朝南。歇山顶黄琉璃瓦门楼,进门为木照壁,牌楼式。中间为隔扇门可开启,但是平时不开只有皇帝进出养心殿的时候才开。绕过照壁是养心殿的正殿,南北长63米余,东西宽近米。面积5000平方米。整个院落分前院(养心殿前殿)和后院(后寝 殿)。 正殿面阔7间(36米),进深3间(><间和西次间、西稍间前出卷棚悬山顶抱厦。正中三间为一敞间,上书御笔“中正仁和”四个大字,屏风背后有通往后殿地两小门。曰恬澈、安敦。北墙设书隔。东西按板墙壁与东西暖阁相隔。墙南各有一门通往东西暖阁。 东暖阁就是东次间和梢间,分南北向前后两室。以隔扇分割。 西暖阁就是西次间和梢间,分南北前后两室,南为窗,北设宝座,为皇帝召见大臣之处。为保密,南窗外抱厦设木围墙。东为夹道,有门通后室。后室也隔有小室,西室曰 斋”。这就是朱影龙日常办公的南书房。 前殿东配殿,面阔五间前出廊,黄琉璃瓦硬山顶。名为“覆仁 斋”,顺妃林蓉的居所,明间开门,东西次间、梢间为槛窗。西配殿规制同东配殿.,名“一德轩”,裕妃嫣红的居所。 穿过养心殿正间“安敦、恬澈”面阔五间,黄琉璃瓦硬山顶,曰“涵春室”,贵妃熊瑚的暂居之所,正间南为穿堂与前殿正间相连,成工字殿。东西次间梢间为槛窗。西梢间为“华滋堂”,庄妃李的居住之所,内设床,西次间为南窗下设通炕,北墙设雕龙柜。东梢间为“自强不息”,内设床,床上额曰“又日新”。东次间靠北墙下设宝座,上额曰“天行健”。后殿东耳房为 “隆禧馆”,面阔5,前出廊,东与东围房相接,黄琉璃瓦硬山顶,为皇贵妃徐如莹在养心殿的暂居之所,。 后殿西耳房为“臻祥馆”,朱影龙将其赐给了宁妃李瑶暂居。东西耳房外有东西向的围房,6间前出廊。北接小房2间,与前殿东西配殿后围房相连。 除了林蓉、李还有李瑶之外,其他妃嫔都在养心殿中都有自己的寝室,他们还都另有独立的寝宫,不过养心殿是她们首选地居住之所,一年中起码有三分之一的时光都是在养心殿中度过的,养心殿是大明名副其实的心脏,同时也是朱影龙一家人地核心所在。 每年后宫内府都会在养心殿的日常管理和修缮上投入大笔的资金,这笔开销并不是国库出,而是内府自己出,有的甚至是个人出,几乎每个女人都十分重视她们在养心殿中地寝室,反倒是她们自己个的寝宫到不太上心。 当然了,养心殿可比不上后宫,后宫虽然是封闭的场所,但里面还是相当自由地,行动也不受什么限制,规矩也少,随便打打闹闹地都不受限制,但养心殿可不同了,虽然后宫地嫔妃们可以入住,但是这里规矩可不小,尤其养心殿每天都有大臣进进出出,妃嫔自然不能没有些顾忌,所以在这里她们要变得拘谨许多。 不知不觉间,朱影龙走进了养心殿的后殿,却发现西耳房“臻祥 馆”还亮着灯。这么晚了,宁妃怎么还没有休息,由于宁妃还不愿意公布自己地身份,因此还只是侍卫禁军副统领的身份住进了养心殿,由于她是女子的身份,因此朝中大臣也不好反对,反正大家都心照不宣,李瑶入主禁军就已经有不同寻常的味道,加上现在住进了养心殿,朝中大臣何人不知,何人不晓,这个李瑶跟太医院的院判李是同等的地位,那个已经是皇上的庄妃娘娘了,这个想必也是了,身份已经半透明了,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二章:盛京风云(四) 行间,朱影龙突然心头冒出一个十分诱人的想法,那 下宁妃李瑶这一会儿还在干什么,对男人来说,偷香永远是一件非常刺激的事情,而且远比光明正大的来的热血沸腾。\\ // 为了不惊动里面的佳人,李瑶的警觉性是非常高的,稍有一丝动 静,偷香大计可就泡汤了,于是尽可能的猫着腰,甚至放轻脚步,尽量的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门支开一条缝隙,门栓也没有拴上,显然里面的人还没有打算睡 觉,否则门栓早就拉上了,他的偷窥大计也就无从下手了。 透过缝隙朝里面望去,也怪朱影龙无意中选择的视角刚刚好,正好就看到了斜躺在席梦思上的李瑶,左手支撑着脖子,右手捧着一本书,刚好能看到李瑶半张脸,只见那那张成熟妩媚的脸上时而蹙眉,时而沉思,时而又露出一丝笑容,顺着脖颈往下看去,李瑶穿了一件粉色的丝质睡衣,领口大开,胸口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细腻丰腴,够外的诱 人。 有好些天没来这儿了,到是有些冷落了这成熟的美女,再朝下望 去,锦被下的曲线是浮凸有致,更是令朱影龙血液加快,心跳加速,呼吸也不自然的急促了许多! 自从被大玉儿勾引了一下之后,朱影龙总觉得腹中有一团烈火在燃烧。 “谁?”一声清喝。 还是被发现了,李瑶的警觉性真的是非常厉害,朱影龙只好主动现身的推开了门,微笑的走了进来道:“不亏是朕的禁军大统领,警惕性这么好!” 朱影龙反过身来随手搭上了门栓,他决定今晚在这里过夜。 李瑶看到是朱影龙。顿时松了一口气,当她又看到朱影龙搭上门栓这个动作,顿时有些紧张起来,虽然进宫也有些日子了,可真正跟朱影龙同床地次数却是不多,一来,她还不怎么放得开,二来,她自认是人老珠黄,虽然有了名分。但却迟迟不愿意公开。 朱影龙接下身后的黑色大氅,挂上衣架,徐徐朝李瑶走了过去。 “皇上,臣妾……”李瑶见状,要起身,却被朱影龙一个眼神示意下,只好没有动。 “看什么书呢,爱妃?”朱影龙笑吟吟的坐了下来问道,一只手已经搭上了那挺俏的美臀,隔着薄薄的锦被轻轻的抚摩着。 蓝印封皮。上书《西游记》三个大字,朱影龙从李瑶手中拿过书 册,一笑道:“想不到爱妃你也喜欢看这种神异志怪的小说?” 感觉道臀传来异样的热感,李瑶霎时觉得身体里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啃咬。那羞煞人的感觉又来了,却不想手中的书册被朱影龙就这样轻轻地夺了过去,当即娇呼了一声:“给我?” 还没见过李瑶如此撒娇的模样,一时间朱影龙魂受魄与。心神荡 漾,当下故意的将手中的书册拿的远一些,眼神中全是笑意道:“朕要是不给呢?” “皇上欺负臣妾!”李瑶气的俏脸通红。却又拿朱影龙没有办法。 由于情急之下。不由的支起上身。原本覆盖道胸部以上的锦被一下了滑落了下来,一双高耸坚挺的淑乳一下子就跳将出来。落入朱影龙的眼神,那宽松地睡衣根本约束不住它们的美丽雄伟,深深的乳沟一下子勾去了朱影龙一半的魂魄,眼珠子一下直了起来。 朱影龙手中地书册已然停在了半空没有任何动作,但是敏锐的李瑶已经发现了自己胸部上的灼热的目光,等到她羞地胀红了脸,准备要护住胸前的春光之时,朱影龙低吼一声,已经扔掉了手中的那一册《西游记》,将李瑶压下自己地身躯,大声道:“小瑶儿,朕给你,朕今天把自己都给你!” 娇嫩地红唇一下子被堵住,紧跟着牙关被撬开,一条无双美妙地香嫩小舌成了对方的猎物。 勾魂荡魄地声音从李瑶一双樱唇组成的口中响起。 朱影龙已经温柔的扒掉李瑶上身分红色的丝质睡衣,两支手都只能覆盖一半的硕大**已经落入魔口之中。 不堪忍受刺激的李瑶绷紧了身子,甚至挺动着腰肢,攥紧拳头迎合着朱影龙对她的爱抚。 当朱影龙掀开锦被,发现李瑶的下身只穿了一件丝质的睡裤,脱掉之后,下身便身无寸缕了,美丽的黑森林已经做好了迎接客 备。 飞快的除去身上所有的阻碍,朱影龙缓缓的挺身进入了那么温润紧凑的所在。 一声闷哼,李瑶只觉得下身的空虚被完完全全填满了,太美妙了,这种感觉,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来吧,朕的小瑶儿!”朱影龙在心中暗暗吼了一声! **的撞击声和席梦思床摇晃时产生的“嘎吱”之声合奏出一曲**诱人的乐章! 被大玉儿勾引出的满腹邪火都被朱影龙发泄到身下这具成熟动人的躯体上了。 李瑶掌管的大内侍卫禁军可是朱影龙的近卫军,是保护皇宫已经他以及后宫一家人的看家部队,关系到自己身家性命,朱影龙自然是最为关注,甚至把它从军机阁独立出来了,部队官兵拿的都是大明最高的军饷,还有内府每年都从收入中单独划出一百万两银子投入这支部队,无论从装备到战斗力都是大明朝所有军队中最高标准的,掌控这一支军队一定是朱影龙最亲信的人,以前是周淮安,由于他身兼数职,忙不过 来,朱影龙这才把李瑶调入禁卫军,当然如果她不是自己女人的话,没有这样一层亲密关系,他是不放心将这支军队交给她的。 李瑶的出色之处,她不是一个善于指挥大兵团作战的将军,而且战略和战术的素养也不如其他人,只能算是一个合格的军官,统帅上万人已经是她的极限了,但是她的敏感和对危险的直觉却是许多男性将军比不上的,她的这个要求正好符合统帅保卫性质的军队主官,要不然仅凭麻姑的推荐和他跟李瑶这层关系,他也不会放心把禁军交给她,单凭她女的女儿之身,就会让自己在朝廷内外饱受质疑! 萨哈璘在百般无奈之下,想出了一个笨招,那就是先将此事上报给盛京的皇太极,然后自己这边先拖住,若是真的多尔衮,那就以保护的名义将他控制起来,若是别人冒充的,那是直接杀了了事,只要不惊动明廷,一切都好办! 有了对策之后,萨哈璘镇定了许多,一面给盛京的皇太极上了一道加急的只能由皇太极本人才能阅读的密信,萨哈璘身为后金驻大明公 使,他有这个权力,另外将公使馆里所有自己带来的心腹聚集在一起,商议了一下,决定明天分批前往观音庙,埋伏在观音庙内外,等黄昏时分,他亲自去见来人,以掷杯为号,破门拿人,拿人之后,立刻送出北京城。 萨哈璘的计划也算的上是完美的,只不过后金的公使馆早已经被军情司的人严密监视,因此第二天,每一个进出公使馆的人都被严密的监视和跟踪,尤其是被认为是萨哈璘心腹的十几个戈什哈,还随身带着武器,更加是军情司情报人员监视的重点。 这些戈什哈都换上了明人的服装,辫子也都拆散了,扎了起来,不过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的,好在天气寒冷,人人都戴了帽子,因此表面上看不出与京城百姓有什么不同,只有观察细微的让人才能看出来,这些个戈什哈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身上的那股子杀气和血腥味是瞒不过军情司的情报人员的。 全权负责这一次“回归”行动的总指挥是周文元,他可是军情司的老人了,又是朱影龙十分依赖的心腹,虽然现在只是个四品的官衔,但待遇可是比一些二品的侍郎还要高,京城的官都知道,宁得罪监察司,也不要得罪周阎王,监察司监察百官,是百官脑袋上的紧箍咒,监察司权力很大,只要是上了监察司的黑名单,基本上前途就完了,但是如果上了周文元的黑明白,那可不是前途的问题,一只脚已经他进了鬼门关了。虽然周文元管着监察司,但很少过问监察司的事,监察司的官儿都是原来那帮子都察院的人,有一道监察百官的制度,所以用不着他太操心,相反情报司的工作才是他的重点,明里情报司是周淮安负责,暗地却是周文元在主持,而且朝廷的对内和对外并不止一套情报系统,成型的已经有两套,还有一套是极其特殊的,属于可交叉使用的,两套系统平行使用,加上还有一套交叉属于特殊用途的,构成了一个完整缜密的情报网络。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二章:盛京风云(五) 尔衮和周文元此时就在多尔衮给萨哈璘信中所写的城 一间庵房中。\\ // 多尔衮身为后金高级将领,又是王族,自然知道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位三十多岁的中年文士拥有什么样的身份。 “下官周文元见过多尔衮的将军。”周文元含笑施礼道。 多尔衮忙一笑,客气的学了一个抱拳道:“周大人客气了。” “下官刚刚得到密报,萨哈璘公使已经悄悄的命人将将军您生还的消息送到盛京了。”周文元道,“不过,他却派了不少人暗中将这座观音庙团团围了起来,下官猜想,他可能会对大人不利。” “小萨想杀我,他还没有那个胆量!”多尔衮重哼了一声,眼中微微露出一丝杀机。 “如今将军与下官也算的上是一殿为臣,而皇上给下官的使命就是将将军安然无损的送回盛京,若不是不能暴露将军被俘的消息的话,也就不需要借助这个萨哈璘了!”周文元有些看不惯一身傲气的多尔衮,不过这是朱影龙吩咐下来的事情,他不得不费心办好,因此话中也是软中带刺。 多尔衮如何听不出来,自古文武相轻,自己在一般南人眼里就是一个未开化的蛮夷,与满口道德文章的儒家学子差远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便不在意的道:“周大人放心好了,小萨虽然与我诸多政见不合,但他还是我的亲侄子,我也是他的亲叔叔,量他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希望如此,不过多将军此次回去可要多加小心,遇事千万要冷 静。切不可意气行事,坏了大事。”周文元也不多说,率领手下悄悄的撤出了观音庙。 当然周文元并没有走远,他要亲眼看到萨哈璘带走多尔衮,至于多尔的安全他一点也不担心,多尔衮是什么人?一员猛将,一身武艺罕逢敌手,别说十来个人,就算千百军中,也不见得能拦得住他。 四个人抬着一顶轿子急匆匆的朝观音庙而来。不用说,轿子上坐地是后金驻北京的公使萨哈璘,待轿子在观音庙门口停下,萨哈璘悄悄的掀开轿帘的一角,四下警惕的看了看,这才掀开轿帘迅速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观音庙只有一个庙祝和几个看管庙产的小杂役,不算是正规的寺 院,平日里也就是靠香客们施舍点香油钱过活,有时候也收留一些上京赶考又住不起客栈的举子,庙中也有十几间厢房。不过有些年久失修,又久不住人,都破败了。 多尔衮化妆成一个落魄的举子,进京赶考不成。没有盘缠返乡,就沦落道京城街头,以替人书写书信和测字解签为生,观音庙本来有个测字解签地刘老先生。前些日子暴病死了,多尔衮虽然看上去很年轻,但在周文元的安排下。顶上了这个位置。数日来倒也做的似模似样。于是庙里的庙祝就把他收留在庙里了。 萨哈璘敲开了观音庙的门,见一杂役模样的人走了出来。忙上前问道:“这位小哥,这里可是观音庙?” 开门的人叫猛子,是庙祝的外甥,这观音庙除了他舅甥两人还有两个仆役,猛子是看大门的,活最是轻松了,虽然他叫猛子,可人却是精瘦,脑袋灵活,也有眼力劲儿,一看萨哈璘虽然外表衣着朴素,可不经意的看到人家手上那颗硕大地翡翠戒指,观音庙虽然是小地方,可不时的也有几个善男信女前来上香,可没有几个手上的万一能比的上眼前这位爷地,忙露出花儿般的笑容,赶紧的低眉哈腰的道:“正是,这位老爷您来我们这小庙有何贵干呀?” 萨哈璘早已习惯了别人对他地奉承,清咳了一声道:“你们庙中可有一位测字解签的多先生?” 猛子一愣,这才想起来前几天舅舅收留的那位先生,这才在庙中摆了几天地摊子,就有贵人上门了,一想到贵人,猛子地心就热了起来,要是伺候地好了,可能就有一笔不小的赏钱,忙挤出无比灿烂地笑容 道:“有,就在西厢房住着呢,小的领老爷您去!” “前面带路!”萨哈璘一挺胸,跨进了庙门。 观音庙不大,就前后两进,前院是观音大殿,供善男信女上香叩拜的,后院才是居所,猛子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大肆吹嘘观音庙的神 明,萨哈璘并不关心这个,但知道的规矩的他,还是赏了猛子几块银 元,也在庙上的认捐薄子上捐了三十块银龙元,这才到了猛子所说的西厢房门前。 “多先生,有位老爷慕名而来,想要拜见您!”猛子对有知识的读书人还是蛮尊重的,多尔衮也算的上是满腹的才华,因此猛子不敢在他面前有丝毫的放肆,这也是他庙祝舅舅再三叮嘱的。 “进来吧,们没有上锁!”多尔衮厚重的声音传了出来,猛子到不见的有何异样,多尔衮的声音他已经听习惯了,到是萨哈璘浑身不自由自主的轻颤了一下,这个声音太熟悉了,正是自己那十四岁,虽然两个人年纪相仿,但多尔衮是长辈的身份,萨哈璘也自负才华,文武全才,但是每一次见到这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十四叔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小心翼翼的。 正想着进去该怎么见礼,一旁的猛子已经推开了房门,跨步走了进去。 “多先生,就是这位老爷要见您。”猛子热情的把萨哈璘介绍给了多尔。 萨哈璘见状,不能就这么站在门外,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可当着猛子的面又不好见礼,又震惊又尴尬,不知道如何开口,就好比一个犯错的孩子正好被父母逮了一个正着,那种滋味甚是难受。 “猛子,你先下去,这位老爷是来找我的。”多尔衮给了猛子一个淡淡的微笑道。 “好的,多先生,这位老爷你们慢慢谈。小的这就给你们沏壶热茶去!”猛子应了一声,就朝 过去。 “不用了,猛子小哥,我跟多先生说几句话就走!”萨哈璘叫住了猛子道。 猛子楞了一下,点了点,径自走出了厢房。 “小侄萨哈璘给十四叔请安,小侄还一位这辈子都见不到十四叔 了,天可怜见,十四叔大难不死,实乃我大金国之福呀!”萨哈璘扑通一声朝多尔衮跪下。痛哭流涕道。 不管这里面有几份真情,但咋一见亲侄儿,多尔衮也不禁眼眶红了起来,忙上前将萨哈璘搀扶了起来地道:“小萨儿,你十四叔我可是历尽千辛万苦才骗过那哥的追踪,才留下一条性命呀!” 当下叔侄二人心中俱悲,就差没有抱头痛哭了。 “十四叔,这里是大明的京城,您在这里极其不安全,你要是信得过侄儿。侄儿立刻给你在城外安排一个隐秘的住所。”萨哈璘激动的道,他早有准备,若能用言语劝动多尔衮听从自己的安排,那就没有必要强来。毕竟多尔也是他的长辈。 “小萨儿,十四叔又怎么会不信得过你呢,不过,这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在这儿,根本没有人会知道我的身份,再说我已经在大明待了数月。早已学会了他们地生活习性。待着这儿挺好 的!”多尔衮如何不清楚萨哈璘的心思。自然是婉拒道。 “可是,这里不安全。万一被明廷知道了,那十四叔您的安全可 就?”萨哈璘继续努力道。 “现在大家都知道我已经丧生大沙漠,我或者的消息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会知道我真实的身份呢?”多尔衮继续推辞道。 “十四叔,您可能还不知道明廷的厉害,明廷自改组以来,军政分开,原来的内阁改名政务院,兵部变成现在的军机阁,军机阁又分成三部,总装备部、总参谋部以及总后勤部,总参谋部下设了一个军情司,这个军情司比起我大金国的侦知处还要厉害,简直就是无孔不入,比之当年地锦衣卫和东厂还要恐怖万分,只是他们善于隐匿,身份诡异多 变,防不胜防,能人异士数不胜数,京城乃是朱明皇室命脉,朱皇现在有很得民心,因此侄儿在京城的活动是处处碰壁,难以展开,侄儿的公使馆更是被严密监视,侄儿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来见十四叔你一面 呀!”萨哈璘声情并茂地道。 多尔衮知道萨哈璘说的都是事实,他已经见识过明廷情报部门的能力,萨哈璘的一举一动可都在周文元地监控之下,甚至萨哈璘都吃了什么,喝了什么,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都被一一记载下来送到周文元的面前,然后周文元又把这些送到他的面前,他知道自己虽然宣誓效忠明帝,但并没有知道这件事,除了大玉儿,没有别地人证,大玉儿是不会出卖自己地,这一点他坚信,到时候他可以一推了之,明廷也不会一下子对他十分地信任,这些东西其实是一种敲打也是一种警告。 眼前萨哈璘完全落入周文元的圈套,止不住仰天长叹一声道:“那眼下你打算怎么办,我要是跟你走了,岂不更加会惹人怀疑,到时候他们顺藤摸瓜,找到你怎么办?” “十四叔放心,侄儿手下有一个善易容之人,找一个人身材与您差不多地易容成您现在的模样,顶上一顿时间,只要十四叔你安全的回到盛京,一切就自然没有问题。”萨哈璘自信满满的道。 “败军之将,十四叔没脸去见八哥还有你阿玛已经众兄弟呀!”多尔长长的叹息一声,仿佛看破了红尘一般。 “十四叔战败,实乃明廷插手的缘故,十四叔不必过于自责了。”萨哈璘忙劝慰道,多尔衮的战败固然是因为大明突然插手的缘故,但也由于他遇到了两个强大的对手联合起来了,而且士兵精锐不下于八旗铁骑,加上战场上判断失误,没有援兵的情况下,能够只身逃回已经是万幸了。 “事不宜迟,侄儿不能在此久待,还请十四叔速速决断!”萨哈璘着急道,他今天可是冒了极大的风险,一旦明廷的监视公使府的人发现公使府内的那个是假的他,那可就大麻烦了。 “你让我想一想。”多尔素来谨慎,虽然这一次是有大明暗中策划的,基本上他只要听从安排就行了,但不等于他会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上,多尔衮可不是一个随意听人摆布的傀儡。 “盛京知道我还活着的消息吗?”多尔衮眼神如同犀利的锋芒直刺入萨哈璘的目光中。 “这个,这个……”萨哈璘眼神赶紧从多尔衮关注的目光中移开,甚至还有些慌张道,“十四叔不要怪侄儿,侄儿收到十四叔的亲笔信,大惊之下,经过慎重考虑,侄儿知道明廷有许多奇人怪才,有些人临摹别人的笔迹几可乱真,有的就是真人瞧见了也未必能发现其真伪,因此侄儿不但断定就是十四叔您,因此只好给盛京去了一份急信,将此事禀告了大汗。” 这件事他早已知道,但他还是想从萨哈璘的嘴里亲自证实一下,眼神缓和下来问道:“小萨儿,你猜猜,大汗会怎么处置你十四叔?” “侄儿不知道了。”萨哈璘脑门直冒汗,低下头道。 “如果大汗要杀你十四叔,而且就要你来执行,你会怎么做?”多尔盯着萨哈璘问道。 这个问题简直就是将萨哈璘逼到死角上了,只见萨哈璘额头上的汗珠一个劲的不停的往外冒,用手擦都来不及。 “算了,十四叔就不难为你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小萨儿,你可得给你十四叔一个痛快!”多尔衮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模样从容不迫的道。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二章:盛京风云(六) 哈璘不断点头,口中唯唯诺诺,心中想着只要多尔衮 排,以后的事情再说,耳听者多尔衮同意了他的建议,忙跑了出去将两个人招呼进来,他们都扮成了轿夫,一个人接下来接替多尔衮扮演那个测字解签的多先生,另外一个就是萨哈璘带过来的化妆易容的高手。 \\ 多尔衮先是跟那个跟自己身材差不多的男子换了衣服,然后在让那个易容高手摆弄了几下,就变成一个活脱脱的轿夫,惟妙惟肖。 对于萨哈璘缜密的心思,多尔衮还是非常赞赏的,换了一个粗心大意的鬼,恐怕早已被人玩弄与股掌之间了。 “十四叔,委屈您了。” “事有从权,小萨儿,你做的很好!” “多谢十四叔体谅。” “眼见了天要黑了,城门就要关了,咱们还是尽快的走吧。”多尔敦促了一句。 从望远镜中亲眼见到萨哈璘上了轿子,以及多尔衮扮作轿夫匆匆忙忙而去,周文元这才带着人回宫复命去了。 “多尔衮已经被萨哈璘接走了?”朱影龙居高临下的朝站在下面的周文元问道,心中异常高兴。 周文元回道:“是的,皇上,微臣亲眼看到他扮作轿夫走在后 面。” “你要给朕好好的盯着,千万不能让多尔衮出什么差错,这可是一步险棋,若是萨哈璘不知道多尔衮还活着,死了也就死了,天知地知,谁也不知道,但是现在要是多尔衮死在我大明,那朕可麻烦了。”朱影龙叮嘱道。 “微臣明白。不过想来那多尔也不那么容易死的。”周文元微笑道。 “萨哈璘为人谨小慎微,又是个心思细腻之人,多尔衮说起来也是他的长辈,多半是不敢下手的,朕担心的是盛京那边,皇太极现在可不愿意多尔衮活着回盛京!”朱影龙不无担心的道。 “皇上,微臣没有把乌云珊丹地事情告诉多尔衮,只是提醒他回到盛京之后要前往不可鲁莽。”周文元道。 “乌云珊丹也是个烈性女子,皇太极软磨硬泡都还没有得手,好在没有得手。若是让皇太极得到了乌云珊丹,恐怕皇太极不狠下心来除掉多尔是不行的了。”朱影龙道。 “弟弟生死还未证实,就迫不及待的要将弟媳收归私房,皇太极真的要得逞了,而多尔衮又还活着的话,为了自己的名声,还有脸面,多尔这个兄弟是决计活着回不了盛京的,莽古尔泰人都死了,还不照样治罪。夺了爵位和封号,皇太极这位女真雄主可是心狠手辣的很!”周文元赞同道。 “不过这样一来,多尔衮跟皇太极之间注定不可能成为亲密无间的兄弟,这也无意中帮了朕一个大忙。不是。”朱影龙哈哈大笑起来,换了是任何一个男人,这样的事情也是不能忍受地。 “不过微臣担心多尔衮年轻气盛,冲冠一怒。那可就麻烦了。”周文元担心的道。 “那也没有关系,多尔衮要真的有这个胆子把这时间抖搂开了,那才好看呢。如此皇太极必然是威信大降。这对我们来说都是一间好 事!”朱影龙笑笑道。 “那皇太极不会杀了多尔衮。只要找一个罪名,就像莽古尔泰那 样。” “家丑不可外扬。皇太极真要起杀心要杀多尔衮也不会是现在,起码要找一个让后金群臣都信服的理由才行,否则杀之惹人怀疑,便得不偿失了。”朱影龙嘿嘿一笑解释道。 “微臣多虑了。”周文元钦服道。 “放心吧,多尔衮不是个冲动的莽夫,这件事利用的好的话说不定会给他带来不少好处,皇太极不是没得逞吗,乌云珊丹也没有什么损 失,多尔衮是聪明人,知道如何取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他现在的力量,闹起来,最终吃亏的还是他。”朱影龙冲周文元一笑道。 “那微臣就下去安排了,盛京那边估计三天就会有消息传来。”周文元道。 “去吧,记得要多加小心,皇太极要动手的话,多半会在我大明境内,出了我大明,那多尔衮就安全了一半,不过进入后金境内就更加要小心了,虽然多尔衮死在自己国土上与我们没有关系,不过这会使得我们地计划功败垂成。”朱影龙叮嘱道。 “微臣谨记,大明境内微臣并不担心,不过到了金人境内,我军情司的力量怕难以组织有力的保护。”周文元道。 “这个你不必担心,朕到时候会给特战旅下一道密令,让他们安排两支小队暗中护送就是。”朱影龙想了一下道。 盛京,清宁宫中,哲哲第六次将自己这个新寡的侄女请到自己宫里来,再一次劝说她入宫服侍皇太极,可乌云珊丹一身素服,头上还戴着孝,哭地跟个泪人似的,哲哲也不好死命 这万一逼出一个好歹来,那可成了天大的笑话了。 乌云珊丹看起来一副柔弱无力,楚楚可怜的模样,实际上内心极为坚强,兼而对多尔衮更是一网情深,她只要硬抗是抗不过姑姑哲哲地,因此只能来软的,没回哲哲叫她过来,她什么也不说,就是一个劲的 哭,哭地哲哲没有一丝一毫地办法。 哲哲没能给皇太极生个皇子,一连生了三个女儿,身为清宁宫之 主,皇太极地原配福晋,哲哲非常担心自己在后宫中的地位,先后安排两个侄女入宫以增强自己地地位,还有一个心思就是想让两个侄女给皇太极生下几个男丁,到时候自己过继一个来,自己的地位便可永固了,可两个妹妹一个失踪,一个被劫,至今都永无音讯,而娘家又找不到合适的女子再入宫了,正好多尔衮战死,自己乌云珊丹新寡,正和了她这儿姑姑心意,等七七之日一过,哲哲便命人将乌云珊丹传进宫里,假意是关怀劝慰,实际上不断的隐晦提出要乌云珊丹入宫的心思,可乌云珊丹虽然给多尔衮带孝,可她并不认为多尔衮就这么死了,而且她对多尔也是一往情深,又怎肯屈从,哲哲虽然心急,但又不能直接道出自己的想法和目的,又不好过分相逼。 皇太极虽然算不上是色中恶鬼,可对乌云珊丹这样一个娇俏的弟媳妇还是有些想法的,反正多尔衮已经死了,与其便宜了别人,还不如便宜了他这个哥哥,哥哥照顾弟妹那也是天经地义的,况且这还是大老婆竭力促成的,皇太极自然乐得享用,不过皇太极倒也不是急色之人,再没有彻底摆平国内的反对的声音,这时候再闹出什么风波来,对自己没有好处,因此虽然乌云珊丹几次被叫进了宫里,但还没有失去清白。 随着多尔衮一天天的音讯全无,乌云珊丹的心也就一天天的冷了下去,她虽然嫁了多尔衮,但并无所出,也就没有什么依仗,几位叔叔伯伯的都对多尔衮的这份家业是虎视眈眈,尤其是多尔衮死后,不少姬妾纷纷改嫁,多铎太年轻,虽多方维持,但他自己尚不能周全,诺大的家业一下子没了七八成,她没兵有没权,根本斗不过那些人,再这样下 去,多尔衮的这个家恐怕撑不几天了。 现在不但哲哲给她施加了压力,可阿玛和娘家人也都在劝她,只要她从了皇太极,那将来的日子可就不同了,地位也不可同日而语,现实的残酷的,逼的乌云珊丹不得不低头。 就在乌云珊丹心防就要松动之际,一个消息通过不知名的渠道传到了她的耳中,他的丈夫多尔衮还活着,而且不久之后就会回到盛京,激动之下,乌云珊丹流下了狂喜的泪水,只要丈夫一回来,那她受到的一切苦难就都过去了! 乌云珊丹不是一般的女子,她一方面想尽办法是证实这个消息的来源和真假,另一方面继续跟哲哲等人虚以萎夷,让哲哲暂时那她没有办法。 因为多尔衮的缘故,后金跟察哈尔蒙古一战虽胜犹败,皇太极与莽古尔泰争执而发生争执,在争执的气头上,莽古尔泰认为皇太极与察哈尔蒙古秘密议和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说皇太极根本就是像借刀杀人,然后吵了起来说了一句你要杀我,我也可以杀你的话。一旁的德格类一 听,赶紧上前劝阻,莽古尔泰是越劝越来劲,竟骂起德格类,并当着皇太极的面拔出佩刀有五寸长,即“御前露刀”事件,德格类赶忙把莽古尔泰推了出去。皇太极非常生气,古人说,拔刀必割,莽古尔泰怒而拔刀惹来杀身之祸。 二人的矛盾进一步激化。于是皇太极革去莽古尔泰大贝勒的称号,降为贝勒,并罚了很多财物,使其势力受到打击。 天聪六年九月,礼部参政李伯龙说莽古尔泰已不是大贝勒了,就不应该与皇太极并坐,后经代善提议,将皇太极朝南坐,代善与莽古尔泰坐侧面,皇太极实现了坐北朝南,南面称尊的愿望,离登基为帝只差一步之遥了,不久又将罚没的财物还给了莽古尔泰。 天聪六年十月初三,失去大贝勒称号的莽古尔泰突然暴病,二天不治身亡,眼中钉终于除掉了一个,皇太极心情极其舒畅之下,就在他准备要对反对自己的势力进行大铲除的时候,萨哈璘的紧急密信到了他的手中。 多尔衮居然还活着,而且还是在这个紧要的关头,皇太极接到密 信,气的快要抓狂,多尔衮绝对不能留,一定要杀了他,作为一个心狠手辣的枭雄,很快的就恢复了杀伐决断。 为了霸业,为了先祖的荣光,必要的牺牲的时候,兄弟也不能手 软!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三章:图赖之死(一) 皇上,潜伏在盛京的内线传来消息,皇太极似乎要对 手,领头的人是他的侍卫队长图赖。\”周文元站在台阶下,静静的禀告道。 “哦?”朱影龙对皇太极的杀伐决断并不意外,如果换做是自己,处在他那样的位置,说不定也会下达同样的命令,龙椅只有一把,注定只能由一个人来做,后金传位制度并非嫡长子继承制,而是有能力者 上,这一点保持了后金君主每一任上都是最强的,不过有利也有弊,为了一个皇位,兄弟阋墙,自相残杀,权力争夺,消耗着国家的力量,阻碍发展,甚至还会倒退。 “盛京有什么动静吗?”朱影龙表情有些凝重的问道。 周文元欠身道:“莽古尔泰,金人政局有所动荡,但总的来说,还比较平静。” “乌云珊丹呢?”朱影龙异常关心自己这个小姨子,她虽然嫁了多尔,可多尔衮的心却不在她身上,可她同样是海兰珠和大玉儿的嫡亲妹妹,算起来也是一家人,就算多尔衮不怎么待见她,他内心也不愿让皇太极占了便宜。 “微臣已经悄悄的命人将消息送到她手上,但不知道她相信了没 有,这个女人有着不属于男人的智慧,正在通过各种途径,证实多尔衮生死的消息。”周文元道。 “此事先不要让多尔衮知道,等图赖与多尔衮正式见过面之后,相机而动。”朱影龙嘱咐道,虽然皇太极派出图赖有九成是来就地处决多尔的,不过在对方没有明确动手之前,没有必要将消息通报给多尔 ,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足以让多尔衮与皇太极决裂的机会。 周文元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身为朱影龙手下第二情报悍将,他岂能不明白皇帝的心思,他甚至在想,是不是要让多尔衮受点伤,这样或许效果会更加好一些。 “微臣明白,微臣会让人盯着图赖地一举一动,随时向皇上禀 告。”周文元嘴角轻轻的浮起一丝微笑,有些残忍,还有一丝嘲弄。 萨哈璘接到盛京传来的消息。信中说不日就将有人前来北京,接多尔回盛京,但却没有说来接应的人是谁,更加没有说有多少人。 这份模棱两口的消息让萨哈璘先是感到困惑,等到他有些明白的时候,背后已经惊出一身冷汗。 萨哈璘绝没有想到,盛京方面来的人是以图赖为首的一只精锐小 队,这可是皇太极身边的侍卫,个个都是身经百战,对皇太极是忠心不二的悍卒。他们根本就不是来接应地,而是来杀人的,当然不会选在他萨哈璘面前杀,但在萨哈璘面前。图赖是不会出面的,不然皇太极的 心思岂不彻底的暴露在他面前吗? 半个月过去了,多尔衮在萨哈璘给他安排在京城郊外的一个村子里的一个小院子里待着,虽然条件还不一定比得上暗狱。但起码能见到太阳,呼吸到自由的空气。 烫那么一壶酒,再来一个四个精致的大碟。日子过的那叫个惬意舒坦。看看书。写写字,多尔终于发现这汉人地方块字就是比他们的女真人的字好看。方方正正的,自己那字就跟爬似地,上千年的文化正还不是盖的。 临近黄昏,突然天边乌云翻滚,黑压压的铺天满地地罩了过来,转眼间刺骨的北风可劲儿的呼号起来,天色也越来越暗,云层就压地更 低,风云变幻,风雪欲来之兆。 不到一炷香地时间,北风乍停,突然间满天如同鹅毛般地大雪就洒了下来,转眼就在院子上铺了厚厚一层。 风雪愈来愈大,入目之处,全是飞舞的雪花。 炭炉里地木炭烧得“噼噼啪啪”的响,屋子里的温度那可跟屋外一个是天上,一个就是地下,萨哈璘费劲了心思好不容易挑选了这个机会悄悄的出城来一次多尔衮暂时隐居的地方,推开门,先是抖搂了一身雪花,冷不丁的还打了一个冷颤,一抬眼这才看到了,躺在藤椅之上,手捧一本书,悠闲自得的多尔衮。 多尔衮如此镇定自若的模样让萨哈璘终于认识到了什么叫差距,这种闻泰山甭于前而不倒的气度他似乎永远都达不到多尔衮那种高度,到是一有风吹草动,自己就有些惊慌失措了,实在是有些沉不住气,幸亏不在人前,否则可就丢了大面子了。 “十四叔,侄儿来看你来了。”萨哈璘热情的上前打了欠。 多尔衮移开手中的书本,坐了起来,笑的异常开心道:“来了,外头风雪这么大,难得小萨儿你还想着十四叔。” “来、来、来快坐,先烤烤火!”多尔衮热情的招呼道。 “十四叔,让您住在这儿,委屈您了!”萨哈璘赔笑道。 “不委屈,不委屈,这儿又不用干活,有酒有肉的,十四叔可从来没过过这样舒心惬意的日子。”多尔衮脸上全是笑意,连连摇手道。 “侄儿给您带来一坛子好酒。”萨哈璘吩咐手下将一个五斤种的酒坛子抬了进来,介绍道,“十四叔,这可是京城有名的好酒,太白楼的 。” “这酒十四叔听说过,听说一斤酒卖到十块龙元,这还只是普通 的,贵的得上百龙元,小萨儿,你从哪儿弄来的?”多尔衮听了时候顿时两眼放光,他也是好酒之人,女真的酿酒技术实在不怎么样,汉人的美酒可是多尔衮一直向往的,而朱影龙去过暗狱三次,每次请他都喝的是不同的酒,每一种酒都是绝顶的好酒,尤其是这太白醉,够烈、够醇也够劲,喝了一次他就深深的记住了这酒的味道。 “这个十四叔您就被管了,反正这酒是侄儿孝敬您的。”萨哈璘哈哈一笑,看多尔衮的谗样,哪像个做长辈的,一下子叔侄二人关系似乎拉近了不少。 桌上就有碗碟,萨哈璘一拍封泥。一股浓郁地酒香散发开来,闻一闻,嗅一嗅,就已经让人垂涎欲滴了。 “好酒呀,好酒,来,快,小萨儿,给十四叔满上!”多尔衮迫不及待的道。 “来,十四叔。侄儿给您满上!”萨哈璘兴致也高了起来,给多尔倒满一杯酒之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咕噜、咕噜”一杯酒两口下肚,多尔衮兴奋的一抹嘴,开怀大笑道:“好酒呀,痛快!” “十四叔真是我大金国第一勇士,侄儿佩服死了!”萨哈璘马屁跟上道。 多尔衮瞅了萨哈璘一眼,放下手中的就碟,问道:“小萨儿,你是十四叔从小看着长大的。你这肚子里的弯弯绕瞒得过别人,瞒不过你十四叔,说吧,今天来有什么事?” 萨哈璘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什么从小看着长大的,根本就是一起长大的,要不是我爹是他爹的儿子,这辈分定了下来。他用地着这么低声下气的嘛,于是赶紧的赔笑道:“侄儿可是来报喜的。” “报喜,报什么喜。你可别说你小子在京城娶了个汉人老婆?”多尔一脸惊诧的道。 “不是。十四叔!”萨哈璘赶紧的否认道。“您就要快回盛京 了!” “回,回哪儿。回盛京!”多尔衮一激动之下,忽的站立起来,眼睛霎时泛起了泪花。 “是的,十四叔,您挨的苦到头了,您该回去了!”萨哈璘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他感觉到一些不对劲,但他不敢说,也不能说。 “不,我不回去,我是大金国的罪人,败军之将,我没有脸回 去!”多尔衮忽然如同一只泄了气地皮球,一下子瘪了下来,整个人如同抽空了所有力气,刚才那泰山崩于前而不到的冷静沉着似乎一下子全部坍塌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十四叔,失败一次不可怕,只要能再一次站起来,您永远都是侄儿心中的大金国第一勇士,巴图鲁!”萨哈璘发现原来高高在上的人并非是完人,他也有他地弱点,多尔衮的弱点就是他太骄傲了。 “我八哥有没有说怎么处置我?”多尔衮问道。 “侄儿只收到消息,大汗派了人过来接十四叔回去,其他的,侄儿就不知道了。”萨哈璘如实说道。 “是这样,知道派的是谁吗?”多尔衮问道。 “侄儿不清楚。”萨哈璘老实答道。 多尔衮巧妙地避过萨哈璘的眼神,刚才还泪眼朦胧的眼神之中闪过一道骇人地杀机,看起来盛京地那位已经对自己动了杀机了,既然派人来接自己回去,又必要要对自己隐瞒这么多吗?执行这一次任务地回是谁呢? 八哥,八哥呀,你真是好狠的心呀!多尔衮只觉得自己地心口被人狠狠的剜了一刀! 不能让萨哈璘看出些什么来,多尔衮稳定了一下情绪道:“明人情报人员无孔不入,一切都小心为上,这样也好。” “大概这几天来接十四叔的人就会到京,到时候若是侄儿脱不开身的话,侄儿就不能来送十四叔您了,还请十四叔体谅。”萨哈璘这是明哲保身,他只需将多尔衮藏身之处交给来人,那么接下来就没有他的事情了。 “也好,你要是被明廷抓到什么把柄的话,也不好。”对于萨哈璘的心思多尔衮是一清二楚,本来就不是穿一条裤子的,人家算是仁至义尽了。 “如此,侄儿在此祝十四叔一路顺风!”萨哈璘抱拳一躬到底道。 “小萨儿这半个月的心意,你十四叔领了,日后十四叔必有后 报!”虽然萨哈璘与自己不大对头,这些日子萨哈璘对他还算不错,也没耍什么花样,因此算起来也是承他的情了,因此才有此说。 “十四叔保重,希望侄儿回盛京还能有陪十四叔喝酒的一天!”萨哈璘眼圈不由的一红,虽然他站在皇太极这一边,可毕竟是努尔哈赤的留下来的血脉,兄弟相残的事情,萨哈璘还是难以接受。 萨哈璘的最后一句户等于是在变相的提醒了多尔衮,就在多尔衮一愣之下,萨哈璘已经披上了黑色风衣,打开门,钻入风雪之中,片刻之间,就消失在院子的尽头。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三章:图赖之死(二) 萨儿,就凭今天你这一句话,日后我多尔衮必留你一 尔对着空气喃喃自语。/ \\ 大约五日后的一个中午,图赖等人化妆成参客和皮货商人以及挑夫或者难民等一行十八个人从山海关入关,到达京城,图赖等人在京郊找了一处荒废的寺院落脚,派了一个懂汉语的下属进城联系萨哈璘,并取得多尔衮藏身之处的消息。 萨哈璘不敢出城,图赖等人对京城又是人生地不熟,因此商量之 下,萨哈璘给图赖等人派了一个向导,指引图赖等人去将多尔衮接出 来。 周文元这边两头都派了经验丰富的人盯着,图赖派的人一到后金公使馆,周文元马上就收到了消息,进宫禀告给了朱影龙。 皇太极派出的都是自己最贴心的侍卫,不过这一次来大明的任务却只有图赖一人知晓,为了保密,皇太极是煞费苦心,图赖突然不在,定然会让朝中大臣们怀疑,因此先是让图赖以生病的理由回家养病,然后图赖再上书说自己病重,需要在家修养一段时间才能工作,并且闭门谢客,这才瞒过众朝臣的眼睛,悄悄的带着人潜入大明。 多尔衮等到来接自己的人,相互验明了真身,立刻收拾行装,同时为了掩人耳目,他化妆成一个四十多岁的富商,一干侍卫,除了图赖都当了他的随从,在一天夜里,悄然离开了藏身二十余日的农家小院。 皇太极使得的是一箭双雕之计,既除掉了心腹大患,又嫁祸给大 明,而且多尔衮死在大明也能从侧面给自己翻案,证实自己并没有与那察哈尔蒙古有什么勾结,还干了什么借刀杀人的勾当。多尔衮死在大 明,大明自然脱不了干系,到时候他登高一呼,为多尔衮报仇,不明真相的女真人定然会把仇恨转嫁到大明身上,国内的矛盾转嫁道国仇家恨上,自己身上地注意力少了,压力自然就减轻了,将来出兵大明也有了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多尔衮死在大明可谓是好处处多多。这叫他如何不下这个狠心呢? 皇太极的算盘珠是打的叮当响,可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算入彀 中,朱影龙要的就是皇太极这种泯灭亲情的杀伐决断,迫使多尔衮跟他暗地里决裂,加速后金政权分裂,从而达到兵不血刃的消耗后金实力的目的。 一路上,多尔衮是小心谨慎,时刻保持着最高的警惕,这些接他会盛京地人个个都是好手,动作利落。步伐稳健,都是皇太极身边的精锐死士,而且没有一个是他认识的,一路上。他们虽然是自己的随从和仆人,但很少说话,也很少反驳,基本上他让干什么这些人就干什么。 多尔衮不敢在野外露宿。因此尽量的都在镇甸或者村庄休息,这些地方人多眼杂,而且在大明境内。他们也不敢对自己动手。这样是惊动了大明的官府。这些人虽然厉害,恐怕不见的能对付的了颜佩韦手下的那些特战队。当然,他们既然是死士,肯定不会让大明抓到活的,得到只是一具尸体。 一连赶了三天路,多尔衮都是小心翼翼地,十分的警惕,不过有周文元给他安排的行进路线,没到一处投栈休息都不必担心安全,因为这是在大明,军情司的力量是多尔衮难以想象地强大。 在大明国内,自然是由军情司为多尔衮保驾护航,因此朱影龙责成周淮安抽调了一个精干的小组沿途暗中护卫多尔衮的安全,周淮安本人也随队前往,而周文元则坐镇京中,随时协调军情司各地的人员地调配以及消息传递,而另外一边,颜佩韦接到朱影龙的密令后,亲自挑选了两个小队,并亲自带队出发去了大凌河,他将会在那儿等候多尔衮的到来,并开展一些列敌后潜伏、暗杀、投毒、侦察等训练,为接下来地护卫工作做准备。 图赖紧随其后,观察了将近三天,可就是没有一次可下手地机会,即便是他地那些手下们将多尔衮的一举一动都一字不落地告诉了他,他也没有办法下手,多尔衮太小心了,就算是中途休息,他都尽可能的把自己处在最安全的地方,而且不吃侍卫们给他准备的干粮和水,所有的一切都是亲力亲为,不让任何人碰一点,令图赖无从下手。 多尔衮一身武艺,图赖是非常清楚,女真人中少有能相抗衡者,就算他自己在正面搏杀中也只能是个平手,所以要杀多尔衮,只有在他没有防备的时 偷袭或者直接围攻才行,否则要杀多尔衮绝对是一件 事情。 杀多尔衮这件事本来就见不得光,背后还有见不得人的目的,真要光明正大的派兵捉拿,十个多尔衮都未必能逃脱,可现在不同,这是要暗杀,还不能波及自身,更加不能波及主子,因此让图赖这员对皇太极忠心耿耿的悍将是伤透了脑筋。 “不能让多尔衮活着踏入大金国的土地!” 这是皇太极给图赖下的命令,而且要把多尔衮弄成是死在明人手里的模样,最好是明军,这样大金就有借口要挟报复大明了。 主子显然是要在多尔衮的死上面做文章,身为心腹,他最信赖的大将以及臣子,自然是要竭力为主子达成这个目的,这才不辜负主子的信任。 就在图赖迟迟不动手之际,周淮安手下的人都开始替图赖着急起 来,图赖要是再不动手,他们这趟出来可就没活干了,这些可都是军情司训练出来最精锐的特工,他们也许在某些方面达不到特战对各项恐怖的要求,但是在某一方面却是有异常的突出,而且经过训练后,技能更加强化,成为军情司中最神秘的存在,要不是图赖这厮是皇太极身边的侍卫队长,这些人未必会感兴趣。 冷言就站在周淮安的身侧,同时他也是军情司中除了周淮安之外第一高手,他原本是一个弃婴,后来被一位老人收养,老人一身武艺都传了给他,尤其是一手快刀,使的是出神入化,青出于蓝,只可惜的是十六岁那年,他上山砍柴,老人的仇家找上门来,仇人太多,老人被围攻之下,饮恨刀下,等到他回到家的时候,老人和他的家已经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为报养父之仇,冷言苦练老人传授的刀法,可在他踏入外面的时间的时候,却并不知道老人的仇家是何人,在何处,凭着一手凌厉迅猛的刀法硬生生的闯出一点名头,不过误入歧途,成了一名冷血的杀手,因为他的刀太快了,杀人只需一刀,就送了他一个“一刀杀”的诨号,再一次周淮安奉命出去办事的时候,遇上了这位心狠手辣,不善言辞的年轻杀手,当时看他杀人的手顿极其残忍,而且连老人小孩都不放过,气愤之下,就动手阻止,周淮安的功夫已经达宗师之境,冷言一刀都没出,就被周淮安生擒活捉,后来周淮安发现他本性并不坏,只是误入歧途,他通过当时暗影的力量帮冷言报了养父被杀之仇,从此冷言就留在了周淮安身边,并尊称他为“叔父”,是周淮安手下头号大将。 这几年,冷言出过无数次任务,无一失败,江湖上不知道多少被官府通缉的败类都死在他的刀下,侠以武犯禁,朱影龙不允许大明的治下还有这些不遵法纪的存在,由于这些人都有一身特殊的本领,普通人那他们没有办法,所以只能以另外一种方式约束这些人的行为了,这就是周淮安一项秘密职责。 “言儿,金人的武艺源自我中原,但别出一番心抒,凶狠异常,图赖身为女真之主的侍卫之首,武功心智绝对非一般高手所有,你虽然未尝一败,面对这样实战经验丰富的高手,切不可轻敌!”周淮安叮嘱 道。 冷言也只有对着周淮安的时候才会换上一副柔和的脸色,对别人向来就是冷冰冰的。 “叔父所言,言儿铭记在心。”冷言俯身道。 “去吧,小心一些。”周淮安叮嘱道。 “叔父安心!”只见冷言原地身躯一晃,只见一道黑影忽的就从周淮安背后消失了。 图赖的警觉性也非一般人,他在皇太极身边,自然是知道不少关于大明秘密力量的资料,因此进入大明之后,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并非露出任何破绽,也没有发现什么值得让他怀疑的人,因此心中便认定,大明并没有察觉到这一次行动,大明虽然几次击败了大金的军队,甚至将大金逼到谈判桌桌上,但是图赖一直认为明人孱弱不堪,若不是仗着人多是施展诡计是不可能赢大金的,打心眼里有些瞧不起大明的武人,而且大明多以文官为将,少有能在沙场之上拼杀的悍将,因此警惕心不由的松了下来,只要杀了多尔衮,完成了主子交代的任务,大明根本没有能拦得住自己的人。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三章:图赖之死(三) 尔衮一行十八人加上后面尾随的图赖,一路出了顺天 进入永平府,不日达到县,县县城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里又是北上通关外的主官道贯穿之地,端得的异常繁华,越是往北,越是能见到南来北往的行商,江南的丝绸商人,关东的参客、皮货商,得益于朝廷与金人签订了这锦州条约,双方霸占,大开边境互市,这北方苦寒之地这才有了些许人气,也显得兴旺热闹起来。 最近朝廷出台了对制式冷兵器携带出行的规定,并对兵器的长短、重量以及外形都有了严格的限定,外出若是要携带兵器防身,须到官府申请持兵证,若是没有持兵证,那就是非法藏械,不但搜出来的兵器没收,还要被罚三个月的苦工,要是犯了事,那就等着朝廷律法的制裁 了,当然,奇门怪刃和自制的兵器以及兵器买卖都是要等级的,没有朝廷的许可是不须携带和出售的,平日国内搜检并不是很严格,看一眼,使点钱就过去了,可山海关不同,虽说关外还有朝廷一片土地,锦州、大凌河以及宁远等几个城市还是在朝廷的手里,但一座长城隔着关内、关外,山海关对兵器检查尤为严格,将兵器带到关外和从关外带兵器进入关内,那可得有山海关守关司令部签发的特别持兵证才行,否则要进去要出去也行,把兵器留下寄存,等返回的时候再取回就是。 这一兵器管制规定出台不要紧,到是催生出一个新兴的行业,那就是寄存业务,一些习惯兵器不离身的人,可又没有办法通过关卡的检 查。于是有些人就委托一些有能力的人通过货物夹带或者手眼通关地人将兵器带进带出,当然他们要付出相当一笔代价,这些只是特殊的人,而绝大部分是没有这种关系的,只能老老实实的卸下自己的兵器,但他们又都不放心将兵器交给关上暂时保管,于是就找上一些有能力的店 铺,比如当铺之类的,花些钱银,将兵器寄存。然后等自己回来再取 回,端是无本的买卖,这些年关外不平静,虽不说盗匪横行,但到哪儿也不太平,买个兵器防身那也是应该的,朝廷出台这个兵器管制政策其实并不是特别针对国内,而是针对国外,尤其是后金,由于新的炼钢技术问世。大明在兵器铸造上已经远高于周边国家,为了不使得优良地兵器流入到敌对国家,因此在兵器管制上极其严格,这也是应该的。而这个时空又不似三百年后,随便往街上一走,就能看见几个带刀拿剑的,因此为了管制这些江湖人。对兵器进行管制这的确是一招妙棋,还真好打在这些人的软肋之上。 大明出台这么一个兵器管制制度,首先遭殃的却是以图赖为首的这十八人。想图赖身为皇太极侍卫之首。怎么可能没有一件趁手的兵 器。而且质量肯定不是那种市面上的凡铁铸造的,一件好兵器对武人来说不仅是增长实力。更是珍若性命,图赖如此,手下地十七个人更是如此,但是他们却不得不忍痛将自己的兵器寄存在关外一家小镇上的当铺之中,身上之携带着允许不在管制之中的短兵器,如匕首之类地,大明对长兵器管制甚为严格,长短兵器都有一个十分严格的划定,哪怕是长一分都不行。 恐怕尾随在多尔衮和图赖身后的周淮安和冷言等人都没有想到,正是因为大明出台的这个兵器管制制度迫使图赖在没有办法用其他办法对付多尔衮之时,准备采用硬来之时,因为趁手地兵器的缘故,而放弃了在关内对多尔衮下手。 眼前在山海关内没有机会下手,图赖索性便不着急起来,本来他还想着就在大明买上几口长兵器,但他却发现大明的兵器管制制度太厉害了,虽然他身上有伪造地身份文书,可在大明购买长兵器却需要到官府办理购买许可证,那是要验看身份文书和登记购买人信息地,没有购买许可证,只能从黑市购买,不过从黑市购买兵器风险太大,更加容易暴露,尤其明人对女真人恨之入骨,此行干系重大,最好不要跟任何人有接触关系,而图赖等人又人生地不熟地,为避免暴露身份,因此最终选择出了山海关再动手,而且出了山海关,有什么万一,脱身也比在关内容易的多。 “叔父,言儿跟踪那个图赖也有两日了,不过却发现这两日图赖跟多尔身边地那十七个人联系的少了,图赖似乎并不想在出关之前动 手。”冷言是个杀手,这二日,图赖身上的杀气明显小了很多,没有前几日那么浓烈,迫切的想要杀掉多尔衮。 周淮安眉头一蹙,问道:“可是图赖发现了你的存在?”他对图赖并不甚了解,虽然情报司一直在搜集皇太极身边亲信之人的情报,但对于图赖的情报并不是很多,只是一些零碎的东西,对皇太极忠心耿耿,善使刀之类的,警惕性也很高,但没有直接交锋,自然也就难以把握其深浅。 “叔父放心,图赖不可能发现言儿的存在,那多尔衮警惕性非常 高,就算我出手,也未必能一击必杀,图赖等人皆是徒手空拳,想要无声无息的杀掉多尔衮,恐怕非常困难,而且在关内,情报司并没有发 他们的人,因此我猜想,图赖可能是要等到出关之后 作为一个杀手,冷言自有一套揣摩和分析敌人心理能力,只有想在敌人之前,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冷言所杀之人,不少一身所学犹在他之上,但皆都死在他刀下,原因何故,他比那些人更喜欢用脑子。 “徒手空拳。”周淮安自言自语了一声,忽然间眼前一亮,终于相通了这里面的关键,清喝一声:“冷言!” “冷言在!” “给你文元叔叔火速的飞鸽传书,让他查一查图赖等人是否带了兵器入关!”周淮安吩咐道。 冷言去了大约有四五个时辰,便折身返回到周淮安身边。将一个竹筒呈送到周淮安跟前,道:“叔父,文元叔叔的飞鸽传书。” 周淮安迅速的从竹筒之中抽出一张纸条,看过之后,将纸条还给冷言,嘴角泛起一丝微笑道:“言儿,你的分析是对了,图赖果然打算在关内动手了,原来他们将兵器都寄存在关外一家小镇上地当铺之内,这个小镇正是他们回去的必经之路。他们必然会在那小镇周围的某一处动手!” 冷言看完之后,直接将纸条引火烧成了灰烬,道:“图赖等人虽然换了一层身份可以随意进出我大明,不过我大明新近颁布的兵器管制制度却让他们没有办法将兵器带入关内,当然如果给予他们足够时间的 话,些许几件兵器到难不倒这些人,只不过他们这一次任务太急,图赖装病装的太久反而会惹人怀疑,虽说武人向来很少得病,一得病就可能送命。若是图赖死了,叔父,咱们可还帮了皇太极一个大忙呢!” 周淮安一愣,到是很快明白冷言话中所指。不禁莞尔一笑道:“看来这皇太极的心机比我等还要深沉,就算咱么不杀图赖,恐怕这图赖也是难以活命,就是他带领的那十七个死士怕也是要殉命!” “叔父所言极是。皇太极连亲兄弟都杀的,为了保住这个秘密,图赖不过一个外人亲信。杀之并不可惜。反正死人才能永远保住秘 密。”冷言一双漆黑的双瞳闪现着智慧地光芒。 周淮安一双眼睛射出两道泠然之光。朝冷言上下打量了一眼,道:“冷言。想不到你已经长大了。” 冷言被周淮安看的心里直发毛,这辈子他最尊敬的人是他死去的义父,但是最害怕的人却是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叔父,在周淮安的目光 下,他感觉到自己就如同婴儿一般脆弱,不然,也不会一刀都没拔出,就被周淮安彻底制服了,忙道:“都是叔父教诲。” “你很好,很好,能够独挡一面了!”周淮安哈哈一笑,颇为宽慰的捋了捋他那才不到三寸的下须。 “那十七个人死了也就死了,随便找一个地方一埋就是,但是图赖能够生擒最好,不能生擒,杀掉就是,不过他的尸首却是要带回盛京 地,总要给皇太极一个台阶嘛!”周淮安的目光转向严肃,继续道, “叔父给你一个任务,其实这也是皇上的意思,但叔父希望你来完成 它。” “但凭叔父吩咐,言儿万死不辞!”冷言单膝跪下道。 “不管你是生擒图赖还是杀了图赖,从你出现在多尔衮面前的那一刻起,你就是多尔衮身边地贴身护卫,你要在将来的日子里,保护多尔的安全,当然,还要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叔父会安排人与你单线联 系,你可要想好了,这个任务时间可不短,也许数年之内你都不能回大明。”周淮安十分严肃地看着这个如同亲子一般的冷言道。 “叔父再造之恩,冷言无以为报,就让冷言以此报答叔父的大恩 吧。”冷言一咬牙,答应了下来。 “叔父至今还是孑然一身,无亲无子,叔父今天地位置将来也是你地,你可不要让叔父失望!”周淮安弯腰将冷言扶了起来,语重心长地道。 “叔父!”冷言激动异常,他本是一个无父无母的故而,幸得义父收留,还传授一身武艺,义父无疑是这天底下对他最好最亲近地人了,而对周淮安,他有着莫名的畏惧,而且也一直认为周淮安只是发现自己还能对他有用,这才收留了他,利用他,现在看起来,自己有些不识好歹了,周淮安现在的地位无异于官方的武林盟主,还有他身兼朝廷秘密情报部门头子的身份,官虽然不大,权势可是不小,又是皇帝近臣,位置可是炙手可热,现在突然得知,自己有望做这个位置,对于年轻的冷言来说是震撼异常。 “好好干,虽然你现在才是一个少校,等你晋升少将之时,也是叔父我退下来颐养天年之时了。”周淮安微笑道,他很看好冷言,不仅仅他占了冷言一个便宜叔父的身份,更重要的是冷言的天赋实在是干这一行的料子,否则也不会放在身边耳提令命了。 “冷言多谢叔父栽培!”冷言虽然是杀手,但年轻人那种渴望建功立业的热血雄心并没有在杀戮中被磨灭,反而加入军情司后,更加炽热了,周淮安眼光毒辣,自然是看的出来。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三章:图赖之死(四) 路出了山海关,行进大半日,多尔衮一行到了一个叫 地方,这里本来是官道上安置的一个传递驿所,后来逐渐发展成一座小城镇,依旧唤作高岭驿,镇上人家不多,也就两百来户,由于镇子建在官道旁,南来北往的人气还挺热闹的,镇子上也有四五家客栈,多尔衮眼看天有不测风云,似有大风雪降至,加上天色也不早,便在镇子上最大的一件客栈“来仪客栈”投了栈,打算避过这场大风雪之后才上路。\\ \ 店老板一看多尔衮一身富贵打扮,自然是笑脸相迎,百般讨好,给多尔等人安排了一个独立的院子,并派了连个手脚麻利的小伙计伺候着。 除了身上这套衣服,多尔衮是身无分文,因此住店掏钱的都是他身后一帮子“随从侍卫”,不过这倒也暗合了他贵人的身份,有钱人出门办事落脚向来都是由下人们打点一切,用不着主人动手,况且这些侍卫们这一次出来可是领了特别经费的,因此也不怕花钱。 说到花钱,就不能不说一说这后金与大明的货币,如今大明发行的龙元已经占据了差不多七层的使用率,虽然有些偏远的地方还是用传统的银子或者以物易物的方式,但龙元已经是主流货币了,背后有强大的大明朝廷,尤其是这靠近京畿地区,龙元特别的好使,一块银龙元能兑上一两二钱银子,甚至更多,银龙元如此之前,自然也就有人惦记上 了,造假的不知凡己,虽然也是货真价实的银子。但无论从美观到工艺都比不上真的龙元,而且真龙元上面细致的纹路是造假者更本学不来 的,但是即便是如此,假地龙元依然是十分枪手的货币,不管怎么说,它也是由银子铸造的,至于铜元可就不同了,本来朝廷铸造的铜元就不够使唤的,加上朝廷铸造的铜元不但精美,而且质量上层。因此铜元对普通百姓来说更是主要的货币,一旦造假泛滥就会引起铜元的贬值,这对国家的货币体系是个灾难,为此朝廷对铜元的造假打击力度相当大,几乎抓到一个,扔进监狱里就别想着再出来了。后金也想学大明这一 套,搞一个自己地货币体系,不过他们的铸造技术不过关,官方的技术力量还比不上明间的,因此虽然也搞出个什么天聪通宝之类的金银铜货币系统。也制定了一些列汇率,但没有学到大明的那一套严格的货币管理办法,加上后金朝廷对金融管理知识的匮乏,导致这一套货币系统一出台。就迅速的贬值,如今后金国内大量充斥了大明发行的龙元,甚至有许多后金、蒙古地贵族都在往家里大量收藏和兑换龙元,虽然金人朝廷还是以自己的那一套货币系统来运行自己的财政。但明间却悄悄的变成了大明龙元地天下,尽管后金公布的银通宝的成分以及含银量与大明的银龙元地成分和含银两几乎是一模一样,但银通宝的成色还不如大明国内那些冒着杀头坐牢危险私下铸造的银龙元还要差了一分。 当然这里面不得不说后金发行那个天聪通宝之时。大明与后金发生了一次金融大战。虽然这个时空没有什么股票、期货什么地。但是在朱影龙这个超越三百年后来人地眼里,国与国之间。什么都是可以作为战争地手段,虽然那一次金融大战并不是他来主导,他只是提了一个 醒,以后宫为首的经济集团立刻心领神会,在金融上可是狠狠地宰了后金一笔。 说起来也是很简单的一件事,这种小伎俩放在后世也是不值一提,但在这个时空可就是超人一等的无双计谋了,由于后金搞出来的这个货币体系几乎是照抄大明的来的,而且他们铸造货币的成分也搞的是一模一样,但是他们铸造货币的技术以及黄金储备却不能与大明相比,后金铸造的货币一出来,就在后宫集团暗中主导下,将大量已经准备好成色不足的假币(这个假只是针对与后金铸造的真的而已)投放道后金国 内,通过分批投放,逐步加大,使得后金货币是大步的贬值,而再以龙元进行收购后金发行的天聪通宝,回到大明自己的造币厂回炉一下,又变成龙元,然后在投放道后金收购后金自己铸造的货币,这样利用两个币种之间的差价,将大量的白银从后金国库里掏了出来,仅次一项,后金就损失了数百万两白银和数万两黄金,若不是有从朝鲜掠夺的财富支撑着,小 说 首发恐怕后金国内已经闹起了钱荒了。 由于后金刚从原始社会进入封建社会,除了对某些特需物品需要从外界供应之外,其他的基本能自给自足,属于比较封闭性的经济,后金一觉察自己不能什么都跟大明学之后,干脆自己将这个货币体系掐死 了,还使用以前的真金白银,当然由于龙元的强势,而且龙云已经成为国内的主流货币,后金根本没有能力将其驱赶出去,若强行不让民间流通,反而会引起民怨,皇太极政府已经不是那个只知道攻打掠夺的努尔哈赤的后金政权了,因此一边限制龙元进入,一边将通过各种手段将龙元回收重新铸造成元宝,这样以期将龙元赶出国土,但是用过龙元之后的人又怎么会愿意再去使用那沉重笨拙又难看的元宝呢,尤其是后金朝廷为减少自己的损失,加大火耗,这样一来后金国内的经济变得非常的脆弱,只能靠对外征战和掠夺来维持,国内的那点微薄税收根本支撑不起后金政府的日益扩大的对外征战。 在金融方面虽然大明也只能算是一个小孩子,但后金却是个婴孩,它那脆弱的经济更是不是大明的对手,早些时候,自签订锦州条约之 后,朱影龙就制定了一些列对后金经济进行渗透的计划,由于计划的隐秘性,以及抓住这个时空对商人这种末流的歧视。在亡国的高丽棒子地帮助下,后宫集团已经悄悄的在后金国内逐渐形成了一个经济网络,它们以各种方法对后金的经济体系进行渗透,凡是后金新兴的各种产业还是传统产业都暗地里都有大明的影子,通过培植了各种各样的代理人,将后金许多贵族的利益捆绑在一起,并且逐级向上渗透,形成一个巨大的利益群体,自下而上的瓦解金人的斗志,兵不血刃地将后金并入大 明。 当然这也只是一方面。后金不可能不反抗就这么让大明吞并下去 的,而且皇太极、范文程等人也不是傻子, 时并没有发现大明的这些动作,而为了隐蔽动机,所 分散进行的,甚至连暗中做此事的人都不明白这里面的深意,朱影龙也不愿意打草惊蛇,以免坏了他精心的布置,他要从经济、文化以及军事上三位一体的对后金进行全面征服,这也是大明将来对每一个对手或者敌人的一贯策略! 这有些说远了。其实多尔正是从军事上征服后金的一枚棋子,至于文化,那几十万皮岛上地中原汉族百姓正是朱影龙手中可利用的有力的武器。虽说以这么一点人去同化女真人恐怕有些可笑,不过女真人没有自己文字。没有形成自己固有的文化,甚至信仰也是朝秦暮楚,这些汉人是去给他们带来文化和信仰地,有的时候利用一下宗教的力量也不无不可。 当然文化上的认同是个漫长地过程。因此文化上的渗透虽然朱影龙也非常的重视,只是不如前经济和军事来地大和直接。 图赖带着手下十七个侍卫潜入大明,为了掩饰身份。不但伪造了大明地身份文碟。还将后金国内都不怎么流通地天聪通宝换成了大明的银龙元。这还是在黑市上换地,一块四天聪通宝换一块银龙元。料图换了一万块银龙元,花去了一万四千块银通宝,自己身上带了五千,十七个侍卫身上也带了五千,都换成了印刷精美的纸币,当然这种黑市没有大明朝廷参与恐怕是生存不下来的,拿大头的自然是大明朝廷了,而且纸币只有在大明国内能够流通,在后金是绝对不行的,后金还用的是最原始的银票(飞钱),暂时这个古老的东西两国还基本通用,只是在大型交易上,零碎的买卖现在只认现银或者朝廷发行的龙元,不然图赖也不用肉疼的将银通宝换成了银龙元,直接带上银票了。 在高岭驿,宝源当可是响当当的一号招牌,价格公道,童叟无欺,买卖公平,自开拓了兵器寄存业务之后,这宝源当就更加声明远播了,高岭驿离山海关又近,脚程快点,半天可至,因此关外的江湖客们拿不到那山海关特别发放的持兵证,大多选择将自己心爱的兵器存放在这宝源当,这宝源当的东家当年也在武林算是一号人物,尤其是关外武林,名头嘛,还算响亮,就是为人公道,金盆洗手后,就开了一家当铺,就是宝源当,既然曾经都是武林人,大家都信得过,因此宝源当自开设了“兵器”寄存的业务之后,那是生意兴隆,兵器也有三六九等,因此这宝源当自然按照寄存兵器的档次分别收费,过了来取时辰的还要加倍收费,虽然与典当不同,可说这寄存兵器的人死了,存票不见了,如果寄存的兵器又是神兵利刃的话,那可就便宜了宝源当自己个了,这买卖绝对好做,当然这也是朝廷政策下的买卖,哪一天朝廷政策变了,这买卖也就做不成了。 每天来宝源当存取兵器的人也有上百位,因此图赖等人分开来取兵器倒也不会引起太多人主意,不过图赖这一伙人的兵器可都不凡,尤其是图赖的兵器,更是镶金嵌玉,不但华贵异常,更是削发如泥,宝源当把它归在特级之内,寄存费用自然是非常昂贵了,这宝源当如果没有朝廷的默许,它能在高岭驿办理这种寄存兵器的业务吗?显然是不可能 的,其实宝源当就是情报司安插在江湖中的一个消息点,江湖上,人在剑在的,知道兵器在哪儿,不就知道人在哪儿了吗?所以图赖不识的情报司的厉害,还带着这么贵重的兵刃,虽然布帛一包,外人不知,可办理业务的人可不会不知道。 当然图赖要是考虑周全一些,或者多了解这种“寄存兵器”的业 务,那“财不露白”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这“寄存兵器”有明存和暗存两种,毕竟有些江湖人不愿自己兵器的秘密被人知道,因此都会准备一个盒子,自己准备或者当铺准备都可以,将兵器放入之后,自备铜锁锁上,贴上封条,然后带走钥匙,等返回之时取出,只是暗存的价格在明存的一倍以上,因为暗存的兵刃都是非常贵重的兵刃,没有更高的要求会自动归为高级这一类,需要严密保存,同时还要为盒内兵器买上一份保险,兵器若在寄存之处丢失,按所买保险的数额十倍赔偿。 办理这种业务的人不少,不过购买保险的人却是不多,因为绝大多数人只是想将自己的兵器搞的神秘一下,其实真正算起来,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刃? 况且如果在大明没有持兵证,那就等着东躲西藏,成过街老鼠吧,官府会把你追上上天入地,无门而入,当然,如果你不在大明国内,随你怎么闹腾也没有关系。 朝廷这么做并不是想限制武术这一中华瑰宝的发展,只是想让那些整天惹是生非的武林败类们给套上一个紧箍咒,省的这些人好勇斗狠,视人命如草菅! 这一套还真管用,民间的劫富济贫的大侠,杀人越货的强头们一下子销声匿迹了许多,南来北往的商人们也感觉的安全了许多,走镖的镖行也都过上了幸福的日子,到是绿林好汉们失业率居高不下,大家都过太平日子,谁还愿意过刀口上添血的日子,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人心一散,队伍就不好带了,太行山里山寨自施行兵器管制制度来,一个月 内,空了一大半,从寨主到喽啰一哄而散,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 了。 关外本来治安就乱,前些年后金与大明连连征战,兵荒马乱的,逃兵、响马多的是,那时候朝廷忙着对抗女真建酋的入侵,管不了这么 多,现在可不同了,辽东这片地,朝廷虽说只占领了几个大城,可在自己管辖范围内,连连扫荡过数次,不服王化的,通通见了阎王,加上朝廷裁军屯兵,基本上处于半军事化的管理,基本上不发生战争的话,辽东现在算的上是大明治安最好的地区之一。 袁崇焕治兵、治民都有一套,是个军政复合型人才,尤其他善守,和平时代,用他署理辽东军政是最合适不过了。 图赖这边刚取走兵器,尾随其后的周淮安和冷言等人就已经接到消息。    图赖用动手了,这是毋庸置疑的。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三章:图赖之死(五) 冷言,你来分析一下,图赖会在哪儿动手?”周淮安 看了冷言一眼。//// “多尔衮一行下一站是前屯卫城,那里曾经是大明的一个屯兵之 所,虽然现在那里只驻扎了一个连的军队,但如果再哪儿动手的,万一惊动了军队,图赖等人恐怕难以逃脱我大明的大明的天罗地网,而且这一路,我大明修建了十几个堡垒,现在虽然都只少量驻军,但这边一 动,必然全线惊动,到时候必定会形成一个天罗地网,无处可逃,图赖随皇太极多次征我大明,不会不知道危险,因此冷言猜想,要么不在今夜动手,也会在明日去前屯卫城的路上动手,这样他们如果被发现了,就可以往西逃窜,西面是大山,便于他们隐藏行迹,大雪覆盖,就算我们反应过来也追之不及,如果两者皆不是的话,那就很难揣度了,从前屯卫城到锦州城,如果他们有人接应的话,他们完全可以从海上溜走,不过看起来似乎不太可能!”冷言接口道。 “你分析的有道理。”周淮安点了点头。 “不过,叔父……”冷言欲言又止。 “在叔父面前,你有什么说什么,不必顾忌。”周淮安道。 “如果图赖等人不在我大明境内动手的话,那冷言该如何做呢?”冷言欠身问道。 “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周淮安诧异的看了冷言一眼。 “冷言想,若是那图赖认为在我大明境内动手不但有可能惊动朝 廷,还会把自己给陷进去,图赖不笨,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如果我是图赖的话。绝对不会选择在大明境内动手,但由于此行的机密性,不能给主子留下什么后患,图赖如果要强来的话,下手最好的地方应该是离大明与后金议定的边境不远,并且恰好又在我大明边境内地某一处地 方,这样才能达到一箭双雕的目的!”冷言道。 如果多尔衮死在大明境内,大明朝廷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后金找到制造战争的借口,因此就算又能证明多尔衮真实身份的信物在,那只要尸首和信物在大明的手里。后金看不到尸首又得不到信物,反正天下人都已知多尔衮死在了西北大沙漠中,后金并无借口对大明开战,皇太极就达不到他一箭双雕的计划,杀多尔衮这件事有太过于机密了,皇太极不可能安排更多的人来配合图赖的行动,因此一切行动方案全部都是由图赖自行决定,相比皇太极一定是给了图赖足够地自主权才是。 问题是,图赖有这样的心机吗? 图赖有,但是留给他的时间太少了。而且可利用和调配的人手也太少了,无论在何处动手,都将会有无数个破绽,大明只要抓住一个。主子皇太极想一箭双雕的图谋都将会破产,最多就是暗中除掉多尔衮这个存在的心腹大患罢了,这其实也是皇太极底限,如果把目标放的小一 些。那就不难达成了。 但是人心是相当复杂的,图赖虽然深的皇太极信任,可也有自己的私心。他想要用自己地功勋换来荣华富贵。可更想保住自己的性命。难保这件事不会东窗事发,主子丢车保帅。牺牲自己,所以图赖千万百计的想把多尔衮的死算到明人地头上,这样自己就可以完全置身事外,甚至还会有额外的奖赏。 在大明境内杀死多尔衮,又能将多尔衮死在大明的消息传了出去,而且还得让明廷没有办法遮掩和抵赖,这对图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 战。 不过这显然是非常矛盾地,一方面好秘密行事,另外一方面又需要产生轰动的效应,图赖等人从宝源当取出随身兵器后,就想到了动手,因为过了前屯卫城,那可进入了大明辽东军区重兵布防的区域,在那个地方动手杀人,无异于自杀,而多尔衮又不能死在后金境内,一旦被发现并认出尸身,对主子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前一段时间主子已经在谣言面前闹了一个灰头土脸,捕风捉影地事情最是能害人。 所以多尔衮必须死在明人境内,至于能不能一箭双雕达到主子设想中地目地,图赖一咬牙不再犹豫了,有些事情还是先顾眼前再说。 “大人,图赖去了来仪客栈。”就在周淮安和冷言分析和猜测图赖会在何时何地动手之时,跟踪监视图赖的特别小组成员传回了最新地消息。 周淮安的反应何等迅速,立刻将吩咐冷言道:“图赖要动手了,你快跟过去,行动不容有失,这个图赖胆子也够大的,居然就敢在镇子上动手。” 冷言也是一愣,不过很快嘴角泛起死死冷笑,是个狡猾的对手,不过猎人更加狡猾。 图赖身经百战,对危险有着一种本能的敏感,这一路上来实在是太平静了,几乎没有遇上一点事情,就好像一步步被安排好了似的,起先还以为自己此行隐秘,没有被明人情报部门察觉,不过出关后,图赖感觉到自己先前的感觉恐怕是一种错觉,虽然他并没有察觉到自己一行已经被人盯上了,但太过于平静,让图赖产生了一丝怀疑,而先前也由于多尔的过分谨慎,让他没有机会下手,绝大部分精力也都耗在如何杀死多尔衮身上,忽视了对外部危险的察觉,不能够再等了,必须杀掉多尔,然后化整为零,返回后金。 图赖也是忙中出错,对于一个隐藏在暗中根本看不见摸不着的对 手,尤其是对手完全掌握了他的所有行动,只要稍有差错,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图赖一路上,只是远远的吊在多尔衮一行之后,虽跟属下有联系,但基本上都是属下以暗号主动给他留下消息,图赖很少主动去联系自己的手下,而且图赖对于多尔衮来说是相当的熟悉,如果他一旦出 现,被多尔衮识破身份的话。就会打草惊蛇,多尔衮何等聪明,自己要是突然出现,那还想不到为什么,主子也用不着百般提防了,因此图赖很小心, 多尔衮发现自己的机会,但是图赖主动与自己那帮属 说明什么,图赖要动手了! 冷言是专门对付图赖的。但是图赖手下还有十七个好手,因此周淮安不可能让冷言一个人去对付所有人,他还随后派去了一组人,军情司又一个特别行动部门,曰“龙组”,龙组是个组织,在朝廷内可能它只是十分小地衙门,但在江湖上却是人人敬畏,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朝廷的一个部门,更厉害的是它的实力。它算的上是军情司的暴力执法机构,专门负责普通人办不了的案件,周淮安派出的就是龙组的人,龙组的人一半来自军中。一半来自江湖,属于一个混合体,基本上龙组地人都是单独行动为主,很少一组人配合行动。与特战队的性质还有不同的。 龙组比较自由,就算任务没能完成,也没有多大关系。最多丢面 子。特战队可不同。有纪律,要处分的。甚至会失去生命。 多尔衮等人所居的是一个单独的院落,这就给图赖动手提供了不少方便,也少了直接暴露的危险。 多尔衮也不是笨蛋,一看来接自己的那十七个手下一一取回了自己的随身兵刃,就已经察觉到些不对劲,不过这十七个人还蒙在骨子里,并不知道他们的真正地任务就是杀掉他们一路保护的“主人”,不然有一点点杀意露出来,多尔衮早就察觉出来了。 图赖根据手下留下的记号,找到多尔衮下榻的那座单独地院子,并悄悄的将几名心腹召集到一起,然后迅速的吩咐了几句,很快十七个属下就按照图赖的布置将这样一座单独地园子布置成铜墙铁壁。 多尔衮的眼皮一直在跳,而且跳的很厉害,总觉得今天晚上也会会发生点事情,他没有和客栈为他准备地茶水,喝地是随身携带地水囊,总觉得这一路上,他比在那哥无止尽的追杀下还要紧张三分。 小腿璧上绑着一枚匕首,这是他唯一地武器,也是生命的保证。 “咚咚……”沉闷的敲门声传来。 多尔衮休息的屋子是院子中最好的,也是最保险的,这个保险就 是,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最难逃的出去的,没有办法,他没有选择的权力。 “谁!”多尔衮警惕的盯着房门,右手不自觉的下垂,并微微弯 腰,稍有变故,小腿臂上锋利的匕首就会迅速的拔出来,刺向不可知的敌人。 “多老爷,您手下让小店预备下的酒菜给您送来了。”门外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一路上,那些手下们照旧给他要酒要菜,不过每一次他都不会去,用筷子搅和几下,就放在那儿,啃自己准备的干粮。 “哦,你进来吧。”多尔上前将门栓挑开,道,但身体却并未放松,仍然很警惕的盯着打开的房门。 门一推开,多尔衮只觉得眼前这个人有些眼熟,但对方小二打扮,身材有些佝偻,又弯着腰,看不清脸部,但给他十分危险的感觉,顿时身子微微弓了起来,全身蓄力,以应付突然袭击。 “放在桌上吧。”多尔眼神就没有离开过那佝偻小二的身上,精神也从未放松。 “多老爷,您慢慢用,酒水不够的话,差人通知小的一声,小的立刻给您送过来。”的小二似乎故意的背对着多尔衮,不让其看到他的脸部,然后将酒菜一盘一盘的摆上了桌面。 多尔衮是何等眼力,越看越觉得这佝偻的店小二有些眼熟,而且他那的身材似乎是伪装的,这一路上都没玩过这样的把戏,这未免也太侮辱他多尔衮的智慧了。 “小的告退!”店小二转身要走。 “站住!” “多老爷还有什么吩咐?”佝偻的店小二仿佛更加佝偻了,低胸驼背的,耳边些许长发垂下,几乎遮住了半边脸。 “抬起头来。”多尔冷笑道。 “小的天生这副模样,抬不起头,还请老爷您见谅!” “怎么,还想伪装到什么时候,你当本老爷一双眼睛看不出来你的驼背是假的吗?”多尔衮厉声道。 “哈哈。不亏是咱们大金国的十四贝勒,一眼就瞧出了我的这身伪装!”图赖直起身子,将手中地漆盘扔到一边,取下后背的衣物,长笑三声,看着多尔衮道。 “图赖,是你!”多尔衮一惊之下,非同小可,问道,“是我八哥派你来的吧?” “十四爷您聪明。瞒不过您。”图赖一笑,如今多尔已经是笼中之鸟,待会还是一具死尸,他还怕他干什么,就算全都明白了,又有何用? “八哥让你来杀我的吧?”多尔衮惨然一笑,该来的总归要来,只是没有想到的会是这样的残酷的让人难以接受。 “既然十四爷什么都知道,就不用图赖明说了吧!”图赖冷冷的看着多尔衮。 “八哥想杀我之心不是这一天了吧?”多尔衮早已有了心理准备,而且他相信自己并非孤身一人。自己还有利用价值,那个人不会让他就这么死去的,想到这里,多尔衮很快便镇定下来。 死到临头还如此镇定。难怪能成为主子地最大隐患,图赖不禁在心中暗暗赞叹,只可惜就要死了,再也威胁不到主子了。 “十四爷。图赖敬重您是一条汉子,图赖的刀上也不想沾十四爷您的血,这些酒菜和一壶毒酒。十四爷您自己个上路吧。”图赖道。 “如果我多尔衮不喝呢?”多尔衮眼中射出怨毒的光芒。 “十四爷。您是明白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您不要让奴才们难做!” “好,好一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图赖,当年的事情你可记 得?”多尔衮厉声喝问道。 “奴才的一切都可汗给予的,奴才只效忠可汗。”图赖只要多尔衮想说什么,但是不管当年皇太极夺位之时使出了什么样的卑劣 ,但他跟皇太极是一荣俱荣的结局,因此他只能站在 边。 “当年阿玛病逝,遗嘱让我继承汗位,后来八哥夺位,逼我母亲殉葬,当年我年幼,争不过他,只能让位给他,今天他地这个可汗之位本来就是属于我多尔衮的,是他皇太极硬生生的从我手中抢了过去的,到底谁是君,谁才是臣,你心里最清楚了!”多尔衮连声骂道。 “成王败寇,十四爷败了,就是臣,就是寇。”图赖冷冷地道。 多尔衮笑了,笑的有些令人毛骨悚然道:“好,好呀,图赖你说得好,难怪我八哥对你如此器重,连杀亲弟弟这样的事情都能让你代 劳!” 图赖勃然变色,虽然他接了这个差事,可也是头顶上顶这雷了,万一搞不好,那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多说无益,十四爷,您还是早点上路吧,陛下日后会为您风光大葬地。”图赖道。 “如果我要是不喝那壶毒酒呢?”多尔衮冷笑道。 “那就要恕奴才们无礼了!”图赖眼神杀机陡现,冰冷的目光直射向多尔衮,藏在臂弯处的宝刀已露出半边刀柄。 “图赖,凭你一个人想要杀我多尔衮,恐怕你没有这个能耐!”多尔眉毛一挑,同样冷冷地看着对方。 “图赖有自知自明!”图赖知道,今天怕是要用武力才能解决了,“呛”地一声,手中地宝刀已经被拇指顶出了刀鞘。 这一声就是动手的暗号,隐藏在门口地图赖的三个手下迅速推开房门,飞速进入房内,从东南西北将多尔衮围困在中央,锋利的兵刃已然出鞘。 “十四爷,您还有最后的一次机会,喝了那壶毒酒,奴才们不为难您!”图赖沉声道。 “哈哈哈……”多尔衮仰天长笑,突地一弯身,拔出藏在腿弯出的匕首,横挡于胸前,大声道:“图赖,都说你是我八哥身边第一高手,今天我多尔衮倒要试一试到底有没有这个分量!” “那奴才们就相十四爷您讨教讨教了。”图赖双腿缓缓分开,右手握住了刀柄,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多尔衮握着匕首的手。 多尔衮心中知道,他跟图赖最多半斤八两,但是图赖这三个手下却都是好手,若没有什么变故,四人合击之下,他活命的几率将会非常 低。 “四个蛮夷小丑,居然还敢在我怏怏中华大地上行凶杀人,该 死!”变生肘腋之间,一道黑色旋风如同鬼魅一般飘入屋内,只听的一声“当”的一声清脆的金铁脚铭之声,图赖如同被狂风吹倒一般,面如土色的倒退三步,惊骇莫名的四处张望。 “你是在找我吗?”一道黑影如同水银泻地一般站在多尔衮侧前。 “你是什么人?”图赖惊魂未定的问道。 不等黑影回答,只看见,图赖手下三人兵器在同一时间嘡啷落地,三人脖颈间都浮现出一条红线,紧跟着“”的一声,自那红线处喷出三道血幕,三对眼珠子同时转向下,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轰然倒下! “好快的刀!”图赖和多尔衮都惊的说不出话来,若此不是图赖自己的刀也够快,加上对手一刀袭四人,力有尽时,这才挡住了致命的一刀否则图赖也跟他那三个手下一样了。 冷言这一刀不禁将图赖给震住了,连多尔衮日后也没有敢对冷言起什么坏心,一刀断魂,冷言追求的就是一击必杀,高手过招,尤其是性命相博,往往胜负只在秒间,又不是比武追求好看! “杀人者,恒杀之!”冷言清喝一声,第二刀朝图赖闪电劈下,图赖举刀格挡,却看到冷言诡异的一笑,左手闪电一刀,抹向图赖的脖 子。 图赖就一把刀,中途变招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手的第二把刀的刀锋划过自己的脖子,一点都不疼,只感觉到脖颈处微微一 凉,有点酥麻的感觉,紧跟着露出一条红线,也跟自己三个手下一同去了。 “你卑鄙,第二把刀……”这是图赖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 第一把刀已经让人心寒,还有第二把刀,多尔衮甚至没有看清楚第二把刀藏在何处,如何出刀,再说有第二,就有第三,天知道冷言身上有几把刀! “你是多尔衮?”冷言毫不客气的直呼了多尔衮的名字。 多尔衮还没有从震惊中醒过来,只是听的有人跟他说话,茫然的点了一下头。 “从今天起,我将贴身保护你的安全。”冷言话不多,把自己的职责告诉多尔衮之后,就不再多说了。 “壮士是?”多尔衮还算见识过大世面,很快反应过来,来人杀了图赖四人,救了自己一命。 “冷言!”冷言冷冰冰的报出自己的名字,然后再道,“你以后要称呼我为诸葛言,因为我将是诸葛清的儿子。” 多尔衮惊的目瞪口呆,同时也感觉到头皮发麻,冷言的身份他业已猜到三分,却没有想到明廷居然给了他这样一个身份,显然这个化身 “诸葛言”的年轻人将会以恩人之子的身份留在自己身边,明廷的用意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多尔衮虽然心中有些怨愤,但是却还不能不接受。 外面还有十四个人,基本上被龙组的人无声无息的就都清理了,同时尸体也都处理的干干净净,当然图赖的尸体留了下来,因为它还有大用处,至于明天上路,多尔衮身边还会有十七个活蹦乱跳的随从,但是出了高岭镇,龙组的人将会化整为零,剩下的一直到大明边境的路,将会由冷言陪着多尔衮和图赖的尸体走下去。 至于到了后金境内,将会由颜佩伟率领的两支特战小队沿途暗中护卫,一些小麻烦自然不需要冷言这样一个高手出手了。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四章:兄弟反目(一) 京,大政殿内。/ / 一盆炭火烧的“噼噼啪啪”的轻响不断,殿内虽算不上是温暖如 春,但起码比起外头零下十几度的低温要舒适的多了。 “陛下,该您落子了。”范文程微笑的看对坐在软榻对面上的皇太极道。 但是皇太极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并没有听到范文程的话,依然端坐不动没有丝毫的动作。 “陛下,陛下……”范文程心中一动,连声唤了几下。 “啊,范爱卿,你怎么在这儿?”皇太极惊醒过来,居然面露惊色的看着范文程。 “陛下难道忘了,是您召见老臣进宫陪您下棋解闷的吗?”范文程此刻已经肯定皇太极心中一定有事,而且是很沉重的心思,好久没有见到这位雄才大略的主子如此的失态了。 “哦,是吗?”皇太极怀疑的低头一看,果然两人之间棋盘上摆着一副残局,似乎自己已经被逼的走投无路了,这还是范文程手下留情,忙道,“对,刚才朕想到了一些事情,就忘了,忘了。” 说后还尴尬的笑了一下。 “陛下心中有事?”范文程眼中睿光一闪,问道。 “没有,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是下面这些小辈,实在是欠管教了,闹的朕心里头烦。”皇太极干笑一声道。 “原来是陛下的家事。”范文程笑道,莽古尔泰刚死,树倒猢狲 散,他的妻妾们都被几个兄弟子侄瓜分一空,其中有几个姿色不错,大家争的都想要。由于分的不均匀,最后还闹到皇太极这里,一边是自己的儿子,一边是侄子,皇太极本不欲管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可实在闹地有些不像话了,这才伸手管了一下,平息了这场风波。 这豪格和岳托都是天性凉薄之人,莽古尔泰好歹也是他们的亲叔 叔,还有人死了还不到一个月。就想着心思占叔叔的女人和财产,这种人,范文程内心是极其看不起的,而且豪格屡次与他作对,更别说好感了。 “好了,这盘棋,朕是输了,不下了!”皇太极从软榻之上走了下来,活动了一下胳膊腿,松一松劲。 “都是陛下让着老臣。”范文程眼眉儿一斗。颇有些得意道。 “上两份热的马**!”皇太极一挥手,大声朝近侍吩咐道。 少顷,两份热气腾腾的马**端了进来,虽然范文程不习惯喝这个东西。但是喝呀喝的,也就不那么排斥了,谢过之后,端起来先抿了一口。温度正合适,便接着喝了一大口。 皇太极活动了一下,也坐了下来。退了退衣袖。刚把自己那份马**端了起来。就要送到嘴边的时候,只听的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像是有人朝大政殿这边奔跑而来。 皇太极耳力甚是灵敏,听到这脚步声,立刻将手中地马**放回案几之上,同样范文程也惊讶的将喝了一半的马**放回。 那奔跑过来的人是皇太极的太监总管海中天,只见他跑的脚步甚是慌张,满头是汗,脸色苍白,踉踉跄跄的跑到黄太假跟前,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海中天,出了什么事情,你这样慌慌张张的闯入大政殿,成何体统!”皇太极站起来怒声斥骂道。 “陛、陛下,不好了,奴才有要是上禀。”海中天急急忙忙,心中紧张,有些口不择言。 “什么不好了,你这奴才尽说些没头没脑的话!”皇太极大怒,指着海中天的鼻子破口大骂,若是别人,他早就命人将其拖下去杖毙。 “图,图赖大人病死了!”海中天吓地浑身轻颤,不过还是结结巴巴的说了出来。 “什么!”皇太极到脑中一黑,只感觉的天旋地转,仰头便朝后倒了下去。 “哐当”一声清脆的声在寂静地大政殿中响起,皇太极倒下之际,手碰到了那杯自己还没来得及喝的马**,连同瓷杯一下子摔在坚硬的青石地砖上,香气四溢的马**撒了一地,瓷杯也摔了个四分五裂。 “陛下!”一旁听到这个消息地范文程也是惊的无以复加,当他反应过来,发现皇太极向后倒下去的情况,急忙上前搀扶,但还是慢了一步,好在身后是软榻,不然这一摔下去,受伤是免不了地。 “快,快来人,去叫太医!”范文程焦急地吩咐四下道。 那海中天已经吓得不知所措了,被范文程狠狠地踢了一脚,才慌慌张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捡起地上那碎瓷片,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不消片刻,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往大政殿方向涌了过来,为首的正是皇太极的后宫之首,清宁宫大福晋哲哲,身后还跟了不少已经得知消息的侧妃和太监宫女,一大堆的人一下子都涌了大政殿。 “怎么回事,中午陛下好不是好好的呢?”哲哲看着已经平躺在软榻之上,眼睛紧闭,尚只闻呼吸的丈夫,眉头一皱,朝范文程问道。 “回禀娘娘,刚才陛下还好好跟老臣下棋来着,只不过后来陛下听了海中天海公公传来的一个消息,这才急火攻心,晕了过去。”范文程赶紧的回答道。 “什么消息,能让陛下如此着急?”哲哲完全表现出原配大妇的冷静和镇定,像那些跟来的侧妃姬妾中都有人看是轻声抽泣了。 “图赖将军病死了。” 哲哲闻言,也是一呆,道:“这不可能,图赖将军不是偶感微恙,回家修养几日嘛?怎么会突然病死呢?” “老臣也不知道,不过据老臣所知,图赖将军一直是陛下的侍卫队长,又是爱将,陛下突闻爱将病故,自然是悲恸莫名,以至于心火大 盛,这才昏了过去。”范文程解释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医呢?海中天那个狗奴才呢!”哲哲怒火频发道。 太医很快就来了,背着药箱的老太医干净冲到软榻边上给皇太极把起脉来。 而海中天听哲哲叫到他,赶紧的连滚带爬的冲到哲哲跟前,瑟瑟发抖的道:“娘娘,奴才在!” 哲哲抬腿就是一脚,踹在海中天地右肩上,将海中天踢了一个翻 身,四脚朝天,海中天赶紧有爬了起来,跪倒哲哲面前。 “你这个狗奴才。说,图赖将军病死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给本宫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若是有半句假话,本宫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哲哲脸上煞气翻腾,尽显后宫之主之威势。 “回娘娘,刚才图赖将军家来人,告诉奴才,说图赖将军病死了,奴才不敢有任何隐瞒。就跑来禀告陛下,哪知道陛下一听到这消息,就晕倒在地。”海中天哭诉的禀告道。 “消息你可曾核实了?”哲哲厉声问道。 “没有,不过来报信的人奴才认识。真的是图赖将军家的官家,而且还戴着孝,因此奴才便信了。”海中天头低的低低的,几乎与青石地砖贴在一起了。 “如果你所言属实。本宫便可做主绕了你这一次惊驾之罪,但若是让本宫发现你说错了一句话,诛灭你家九族!”哲哲杀气腾腾的道。 老太医哆哆嗦嗦地把完了脉。正对上一张杀气腾腾的脸。老胳膊老腿的根本不禁吓。这一吓之下,更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 “陛下到底怎么样了。太医,你到是说呀!”哲哲急了,这老东西怎么了,光盯着自己不说话,要不是顾忌皇太极此刻的生死全在他身 上,说不定早就一巴掌将这老东西打的满地找牙了。 “回,回禀娘娘,陛下只是急火攻心,闭住了气,等这口气缓过来就没事了。”老太医干净把目光从那可以杀人的眼神中挪开,紧张的结结巴巴的道。 哲哲松了一口气,将一屋子的无干人等都遣走了,只留下自己、老太医以及范文程和那个惊吓国度的海公公。 “陛下,陛下……” 哲哲一边按照老太医说地办法给皇太极顺气,一边不断的在他耳边唤喊。 老太医叫的方法终于还有有效,半晌过后,皇太极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到了一双关切自己地眼神,那熟悉的眼神告诉他,他还活着,这还是在人间。 “陛下。”哲哲神情的呼唤了一声。 “扶朕起来!”皇太极觉得恢复了些力气,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哲哲知道丈夫地脾气,乖乖的将皇太极扶这坐了起来,考上软垫,现在的皇太极脸色更加苍白,没有一丝血气,但是眼神却异常锐利,隐隐透露出一丝疯狂和决然。 范文程还发现,皇太极地两之手攥地紧紧地,似乎要把什么留在自己手中用不放开似的。 “图赖死了,朕失去了一直胳膊!”皇太极眼睛微微一红,轻轻 道。 “臣妾已经命人去图赖府上了,消息如果是真地话,陛下请节 哀!”哲哲心疼的看着自己的男人。 皇太极轻微的摇了摇头,这个细微的动作哲哲因为关心的缘故没有主意到,但现在还有一个冷静的范文程在一旁,这个动作被他留意到 了,皇太极为什么摇头,难道主子知道什么,摇头分明就是否定了消息是假的,主子如此肯定消息,难道是图赖的病情并非是偶感小羕,或者说主子已经预料这一天,那么刚才的失神绝非因为豪格和岳托那点小 事,可能与图赖的死大有关联! 范文程的猜测虽不中,亦不远矣,只不过这种诛杀兄弟之事是决不能让外人知道的,即便是亦师亦友的范文程,也不可能让他知道这个秘密。 当然有一点必须肯定,无论图赖完不完成任务,最后总归是要死 的,被多尔衮杀死还是被皇太极杀死,如果被多尔衮杀死,那尸体又出现在图赖府上,这说明什么?多尔衮已经回道盛京!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四章:兄弟反目(二) 在皇太极幽幽醒转之际,一黄门小太监飞奔进入大政 道:“故十四贝勒大福晋乌云珊丹求见陛下和娘娘!” 皇太极一听,顿时如同被毒蛇噬咬了一般,脸色极其不自然起来,哲哲并不知内情,却是不解自己这小侄女为何这会儿进宫求见,却还是要见她和皇太极二人。 范文程倒也知道一些风闻,知道这哲哲娘娘希望自己这寡居的小侄女能够进宫伺候主子,这种事情可不是他一个外臣能掺和进去的,忙告退而去。 皇太极也不挽留,命人将范文程送了出去。 “陛下,您看?”见与不见,皇太极在,哲哲一个做不了主。 皇太极思索良久,问那小黄门道:“可是朕那十四弟大福晋一人前来?” 小黄门低眉垂首道:“还有二人,是已故十四贝勒府大福晋的随 从。” 皇太极向前倾身,十分认真的问道:“你可看清那二人的相貌?” “回禀陛下,那两名随从一人面生,似乎不似我女真之人,另一人拱手垂腰,皮裘紧裹,奴才没能看清那人样貌。”小黄门紧张的回答 道。 是啦,我那十四弟终究还是回来了!皇太极心中长叹一身,他本是雄,虽然可以肯定这一次自己失去先机,输掉一招,但并未惊慌失 措,就算与多尔衮决裂又如何,这大金的天下还是他皇太极的,多尔衮如今羽翼被自己剪的差不多了,大权在手,量他多尔衮也不敢怎么样,况他本是待罪之身,又如何斗得过自己! 想到此处。皇太极不禁精神一震,吩咐道:“宣她们进来吧!” 乌云珊丹一身素服,后面跟着的正是低着头不露脸和昂首挺胸一张脸如同九天寒冰的冷言。 “乌云珊丹叩见陛下、娘娘!”乌云珊丹来到多尔衮和哲哲跟前,屈膝一弯腰跪下道。 乌云珊丹到是跪下了,到时候身后面的多尔衮和冷言一个都没有 跪,多尔衮有见君不跪地权力,自然不跪,况且多尔衮心中多有怨恨,又岂肯对一个要杀自己的兄长跪拜,冷言则天生傲骨。对着皇太极这蛮夷君主,他根本就不屑跪拜。 哲哲一时没能认出多尔衮来,一见乌云珊丹这个主母见了她们夫妻二人都下跪了,这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奴才居然生生的站在身后,如此不知礼节,顿时凤目一瞪,愤而站起来,指着多尔衮和冷言喝骂道: “你们这两个大胆的奴才,见到陛下和本宫为何不拜!” 多尔衮低着头,弓着腰。也不回答,到是冷言对哲哲这样一个蛮夷婆子十分的恼火,浑身杀机翻涌,狠狠的一眼回敬了过去。冷冷一笑 道:“这疯婆子是谁,某家为何要跪拜与你?” 跪在青石地板之上的乌云珊丹听了之后,大叫舒坦,她这姑姑为了逼迫自己。可是在自己面前耍了不少手段,威逼利诱什么的都使唤过 的,可自己还就只能装聋作哑。却也不敢当面顶撞。救了夫君地这个浑人倒也胆大包天。居然骂哲哲为“疯婆子”,定是要气煞这自认母仪天下的姑姑了。 一旁多尔衮听了之后。更是舒畅,这冷言倒也是个妙人,这一声 “疯婆子”算是替自己出了一口恶气,八哥呀,你做事未免太绝了,小弟的命你要了不算,小弟的女人你也不放过,如此,多尔衮已经将皇太极恨的咬牙切齿了。 哲哲一听,气的俏脸煞白,这么些年了,还没有有人如此顶撞侮辱她。 皇太极一见之下,也是脸色铁青,冲着冷言一声喝道:“哪来的的山野匹夫,既然在朕的大政殿内撒野,来呀,给朕拿下!” 皇太极一声令下,就要拿人,冷言丝毫不惧,此次他的身份就是一个不懂礼数地山野隐士,武艺高强,目的就是到皇太极跟前先立一立 威,警告一下皇太极,不要想那暗杀的手段对付多尔衮。 冲上来的是皇太极两位近身侍卫,一位换做“门都”,本名阿尔萨兰,博尔济吉特氏,力大无穷,蒙古摔跤高手,深地皇太极喜爱,另外一位名叫商熙,与阿尔萨兰合称“大小侠”,都是皇太极身边的顶级高手。 阿尔萨兰壮如一尊铁塔,走起路来咚咚作响,下盘稳重,百炼精 骨,浑身铜皮,一看就是一位练外家横练功夫的高手,那商熙好似白面书生,却是一双黑瞳精光内敛,是位内家高手。 冷言严重烈芒猛地一张,再一收,杀气冲霄而起,右手已然握住了随身刀刃,要斩杀二人并不太难,自信天下间能躲过自己现在的快刀地没有几个人,但是若是要不伤二人,漂亮的击败这两个高手,的确要费些手脚,不过这难不住这位在用刀方面有极高天赋地冷言。 “高手!”阿尔萨兰和商熙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个信息,平日里对手难求,阿尔萨兰和商熙顿时战意高昂,浑身散发出请求一战地信 息! 皇太极也没有想到事件会演变成自己手下两大高手与无名之人一场惊天动地地大比武。 “这里空间太小,我们去外面如何?”冷言反客为主,能够遇到高手切磋,他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的。 阿尔萨兰和商熙有所顾忌,本来他们接到地命令是拿下此人,可却没有想到此人居然如此厉害,居然将自己体内的熊熊战意勾了起来,却朝主子黄太极望去,看到皇太极微微的点了点头,这才暴喝一声: “好!” 虽然事情发展的已经超出控制,但黄太极尚能保持冷静,多尔衮身边多了这样一个不弱似自己这两位近侍的高手,显然不是一件好事,看来日后要杀多尔衮,必先要除掉这个高手。 簇拥黄太极出了大政殿,来到一片广场之上,哲哲这 冷静下来。终于让她发现了乌云珊丹后的多尔衮,这下把哲哲惊的差点失声惊呼,却被皇太极一个眼神制止了下去,显然丈夫已经发现了这个秘密。 但是哲哲却想不通的是,多尔衮为何要扮作如此模样来见皇太极,他究竟想要干什么呢?哲哲百思不得其解,却想不到的是丈夫已经暗地里与多尔衮差不多决裂了,多尔衮差点就死在皇太极地手上。 名义上是以乌云珊丹前来拜见,却是多尔衮拿主意,乌云珊丹见多尔没有出言。更没有给她任何暗示,也就没有出口阻止这场比试。 阿尔萨兰性子火爆,稍一站定,便暴吼一声,冲向随手侧立的冷 言,榔头大的拳头带着咧咧的拳罡砸向冷言。 冷言冷笑三声,他的刀出手必见血,只见他身形微微一动,如同鬼魅一般,就闪过了阿尔萨兰惊天的这一拳。顺手一记手刀朝对手后颈切了过去。 轰隆一声巨响,阿尔萨兰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倒在了众人的面 前。 “啊!”有人惊叫出声。 而那商熙也惊的头皮发麻,这一刀要是换成是一柄钢刀的话。阿尔萨兰必定会一刀毙命,太快了,快地无比绝伦,他自信没有办法达到这样的速度。 商熙知道凭自己的功夫要打败阿尔萨兰也不是没有可能。但起码要激战数十个会合以上,冷言太快了,他根本没有看清人家的动作。一招制敌。他根本没有赢的可能。 “壮士好功夫。来人,赏黄金百两!”皇太极到是异常镇定。居然当场赏了冷言一百两黄金。 猜疑总是一点点累积起来的,皇太极惊讶于冷言惊人的身手,同时也琢磨着怎样对付他,是人总归有**,只要能满足他这个**,就能为自己所用,就算他现在是多尔衮的人有如何? 害怕只是那些没有脑子的想法! 冷言到是光棍,也不客气,就收下了皇太极赏赐的百两黄金。 商熙苦笑认输,刚才之事片刻间便烟消云散,阿尔萨兰只是昏了过去,又没有死人,丈夫都不计较刚才冷言地无礼,还给了赏,她自然不会去无理取闹,免得丈夫心中不悦。 众人再一次进入了温暖的大政殿,皇太极让人看了座,冷言也有,不过多尔衮却垂首站到乌云珊丹的身后,沉默不语,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十四弟已去,弟妹一个人操持这么大的一个家辛苦了,若是有什么困难,尽管进宫来找朕,或者找你哲哲姑姑。”皇太极微笑地对着五云珊丹道,目光却是多有落在她身后还没有主动亮出身份的多尔衮身 上。 “陛下恩典,乌云珊丹生是多尔衮的人,死是多尔衮的鬼。”乌云珊丹也是一笑,十分决然道。 这要是在前些日子说起,哲哲定然要十分恼火,现在则不同了,人家那丈夫还活生生地站在身后,她在生气恼火也是没有用,到是脸上有些尴尬。 “弟妹尚还年轻,按我女真人的习俗,你大可再嫁婚配,想朕那十四弟在九泉之下也会同意的。”皇太极认真道。 乌云珊丹呐呐不知如何应答,却听那身后传来朗朗一声长笑,多尔取掉头上地伪装,昂首走上前来,冲皇太极一拱手道:“八哥,半年未见,你身体可好,十四弟可是日日夜夜想念这你呀!” “十四弟,真地是你,你还活着!”皇太极配合地简直就是心有灵犀,天衣无缝,一个踉跄从御座上跑了下来,两兄弟一个熊抱,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两个大男人扭扭抱抱,一会儿笑,一会儿苦,是泪水横流。 “十四弟呀,你既然生还,为何如此这般来见朕,难道真的信了那些外面地谣言不成,你我可都是亲兄弟,真要做了那事,百年之后如何去见那九泉之下的阿玛?”皇太极拿出一派兄长的姿态道。 “多尔衮无能,断送我大金五千铁骑,实在是无颜来见八哥您 呀!”多尔衮一副感动的模样道。 “这都是狡猾的明人暗中使坏,便是朕也没有料到明人会出兵蒙 古,这一仗八哥也打的十分窝囊,眼瞅着灭了察哈尔蒙古,却不想明人横插一杠,哎,不提了,不提了,十四弟你死里逃生,应该高兴才是,朕怎么说这些不快的事情呢!”皇太极唏嘘不已道。 “多尔衮用一身铠甲和一把刀换来一线生机,总算骗过了那那哥,逃进了贺兰山脉,身重奇毒,被贺兰山中一户采药的人家所救,将息养了两个月的伤,这才辗转从大明返回盛京。”多尔衮心酸不已道。 “那这位壮士是?”皇太极指着冷言问道。 “哦,忘了介绍了,这位是诸葛言,是两位恩人之子,恩人夫妇是山野隐士,一身奇学本领令多尔衮获益良多,恩人夫妇年迈不忍后代跟着自己终老山林,于是就央求我带在身边,好在外面成就一番事业。”多尔忙介绍道。 “原来是这样。”皇太极若有所思道。 “十四弟大难不死,朕今日要为你摆酒庆贺一番,可好?” “八哥美意,多尔衮心领了,只是今日不行,多尔衮归心似箭,还望八哥体谅。” “如此,你我兄弟日后再叙,你就先在家歇息几日,等朕将你生还的消息对外宣布之后,再宣你入朝,如何?” “如此,正合弟弟心意。”多尔衮也不矫情,领着乌云珊丹和冷言告退离去。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四章:兄弟反目(三) 着多尔衮离去的身影,皇太极的脸色慢慢的变成了铁 候阿尔萨兰已然苏醒,和商熙一同过来觐见,跪在了皇太极的跟前。\\\ “废物!”皇太极盛怒之下,将置于软榻之上的红木案几猛的掀翻在地。 “陛下……”哲哲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也是吓了一跳。 面对君王之威,阿尔萨兰和商熙却是低下了高手的头颅,紧张的跪在地上,承接着皇太极的滔天怒火。 皇太极并非让怒火蒙蔽了理智,他看得出阿尔萨兰和商熙与诸葛言之间的差距,若是性命相博的话,恐怕躺在自己面前的就是二人的尸体了,刚死了一个图赖,他可不想再失去两个忠心耿耿的侍卫,当即怒 道:“你们两个罚俸半年,现在都给朕滚下去!” 阿尔萨兰和商熙对视了一眼,没想到处罚居然会如此的轻,于是忙叩头谢恩,赶紧的退了出去,生怕主子再看他们不高兴,加重他们的处罚可就不美了。 身为妻子,哲哲最是了解丈夫的心思,多尔衮这一次死里逃生,触动了丈夫神经里最大的忌讳,多尔衮年轻,又有能力,还是老可汗临终定下的继承大位的人,而现在大位却被自己丈夫坐了,多尔衮心中能不恨不怨吗,还有丈夫联手其他几个贝勒逼的多尔衮的额娘,努尔哈赤最后一个大妃阿巴亥殉葬,这是多大的仇恨,多尔衮能就这么轻易原谅丈夫吗? 要说丈夫心里头最想杀的人却不是那莽古尔泰之流,而是这大难不死的多尔衮,多尔衮呀,你怎么就不死在大沙漠呢?哲哲内心里也是暗恨,这样一来。自己将乌云珊丹拉进宫来陪自己的目的可就全泡汤了。 “陛下请息怒,没有必要为两个没用地奴才生气,来,喝口茶,消消气。”哲哲巧笑若兮端了一杯热茶过去。 “爱妃呀!”皇太极看了哲哲一眼,平息了情绪,叹息了一声道,“多尔衮一回来,朕这大金国怕是要多事呀!” “陛下过于担心了,多尔衮要钱没钱。要人每人,如今还是待罪之身,只要陛下您一道旨意,就算夺了他的爵位封号,也没什么。”哲哲嫣然一笑道。 皇太极摇了摇头道:“不,不行,多尔衮的爵位封号可夺,但是他正白旗的旗主之位却是阿玛在世的时候给定下来的,就算他打了败仗,朕没有权力夺了他旗主之位。你想想,朕要是夺了多尔衮的旗主之位,那其他旗主又会怎么看,包括代善他们。兄弟们就会认为朕正是在把他们手里的权位都拢到自己手里,他们就会疏远朕,敷衍朕,不会跟朕走在一条道上。知道朕为什么将正白旗交由多铎咱领,而没有分给其他兄弟吗?” “臣妾不解。”哲哲心有灵犀的道,雄才大略的丈夫是不喜欢看到自己地妻子有超过他的智慧。这一点哲哲非常明白。因此故意的装拙反而能得到丈夫的欢心。 “每个人都有私心。多铎也不另外,多铎虽然勇猛善战。但头脑远不如他那哥哥,也没有多尔衮的驾驭能力,两白旗在他手上,只会不断的衰弱,即使多尔衮是正白旗的旗主,现在正白旗在他的兄弟手上,这个时候他断然不会向多铎讨回那正白旗,朕只要一天没有旨意,正白旗就一天难回多尔衮之手,多尔衮要是有异心,必然急于拿回属于自己的正白旗,朕偏不给他,让他们亲兄弟自己内斗去!”皇太极脸上凸显狠辣之意。 “陛下此计虽好,假如多铎愿意将正白旗归还给多尔衮呢?”哲哲问道。 “那多尔衮得到的也只能是老弱病残,正白旗地精壮早已被朕抽出来,并入朕的两黄旗中了。”皇太极哈哈一笑道,“爱妃认为多尔衮这个时候会来向朕讨要这些人马吗?” “原来陛下早已算无遗策,臣妾万分佩服。”哲哲口中难掩溢美之词。 想到图赖的死,皇太极心头一阵绞痛,这可是手下最得力的爱将,就这么死了,实在是令人痛心。 多尔衮毫发无损地回到盛京,这个消息如同一枚重磅炸弹在大金国的心脏中炸响了,多尔衮没有死,安全的回来了,那先前那些关于皇太极的谣言也都不攻自破了。 多尔衮地归来在民间迅速的传播开来,有人已经开始为这断传奇的故事丰满血肉了,事实上,明间不乏有才之士,他们肆意添加自己想象中地情节,塑造了一个又一个多尔衮地形象,有美女救英雄地,有神仙搭救的,还有真命天子、命不该绝地,五花八门,不一而足。 代善府 代善正躺在软榻之上,几个妙龄少女正伺候着他敲、 那纤纤玉指下,依红偎翠,舒服的他哼起女真人的小调来。 正舒爽间,之间一人破门而入,代善大怒,什么人敢无故闯入自己的房间,正要发作,睁眼一看,原来是长子岳托。 “阿玛哎,您还是这么悠闲。”岳托大声的舒了一口气,一抬脚跳上软榻,将一干小妖精都哄了下去道,“去,去,都哪来的会哪儿 去!” “出了什么是,是不是老二他又犯浑了?”老代善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不是那种不分轻重的人,不经通传就这么闯进来,又轰走了伺候自己的侍女,定是有什么大事。 “硕托,他就不是个东西,难为你还惦记着他,我反正没见着他好几天,不知道上哪儿勾引良家妇女去了!”岳托对这个二弟极其不屑,嗤之以鼻道。 “这个畜生,家门不幸呀!”老代善也素来不喜硕托,大声骂道。 既然儿子都说几日未见这老二了,想来过来不是因为老二的事情,老代善老是老了,可是不糊涂,脑袋瓜子好使着呢,问道:“那是什么事情,你这心急火燎的,哪儿失火了?” “您真的不知道?”岳托可是诧异的盯着自己老阿玛看了许久才 道,老头子一想是消息灵通,今儿个到是让他儿子给抢了个先手,岳托心里头那个美呀! “你个兔崽子,跟老子打什么哑谜,看老子不揍你!”老代善笑骂道。 “您的十四弟,我那十四叔回来了!”岳托嘿嘿一笑,大声说了出来。 “兔崽子,你,你说什么?”老代善一激动,觉得自己好像是听错了,抓住岳托急道。 “阿玛,您放手,放手。”岳托急道,这老头子手劲还真不小,难怪还有力气伺候那些个小妖精,都快盖棺材板的人了,还有那么大劲 头,儿子算是服了。 代善一冷静下来,松开了手,严肃认真的朝岳托道:“兔崽子,快给阿玛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消息是宫里头传来的,说十四叔,也就是您那十四弟一回来,就去进宫见八叔,也就是咱那陛下了,两兄弟可是抱头痛苦,场面感染泪下,据说好像十四叔带了一个人回来,一招之下就把阿尔萨兰这小子给放倒了,十四叔没有宫里待,带着十四婶和那人直接回府了。”岳托将自己所知的一五一十的说给代善听。 “消息可靠吗?”代善妹妹微微蹙起,问道。 “那还有假,您儿子可是先派人无十四叔府里打听消息之后才回来的,十四叔府里那些白布、丧蓬什么的现在都已经拆掉了,这十四叔没有回来,这些东西谁敢现在就拆?”岳托道。 “那就是真的了。”代善自言自语道,“这下平静的日子有到头 了。” “兔崽子,咱们家可有占了你十四叔家的东西吗?”代善眼中精光一闪,问道。 “有到是有一点,不过不多。”岳托脑海里回忆了一下,点头道。 “你马上派人给你十四岁送回去,记住,咱们家占了多少,双倍送还。”代善吩咐道。 “阿玛,这为什么呀!”岳托大为不解,最多还回去就是了,咋还要倒贴不成? “不要问那么多,以后你就会明白的。”代善瞪了岳托一眼,连声催促他下去将此事赶紧的给办了。 有代善这么一带头,其他兄弟子侄当的凡是占了多尔衮东西都个个都还了回去,而且都是双倍,倒是有一人没有归还,而且这个人还占了大头,这就是皇太极的长子,豪格,豪格刚愎又自傲,从来就不把这些比自己还小的叔叔们放在眼里,尤其是多尔衮兄弟,本来就是自己阿玛的眼中钉,自然更加的不假辞色了,这一次虽然代善主动的带了一个头归还多尔衮东西,但豪格这个占了大头的人就是置之不理,一个子儿都没有还回去,尤其多尔衮府中多个姬妾都被豪格养于自己府中,每日榻上逢迎,快活不已。 皇太极接到代善主动向多尔衮两倍归还所占之物的消息,也是十分生气,不过他尚能克制,他这二哥是个老狐狸,精于算计,这一招棋明着看是想多尔衮示好,实际上是在未雨绸缪,想在自己跟多尔衮之间左右逢源,不过代善的主动示好未必就是真的帮了多尔衮,而多尔衮也未必领你这二哥的情意,黄太极心中冷笑不已。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四章:兄弟反目(四) 敏被囚禁,莽古尔泰暴死,接下来又会轮到谁呢?德 尔? 世人都知道皇太极最恨的是莽古尔泰兄弟以及多尔衮兄弟,前者的母亲是努尔哈赤的继妃富察氏,皇太极的母亲孟古虽然许配给努尔哈赤很早,但却在富察氏后入门,名分已定,孟古姐姐没能做成大妃就死 了,孟古虽然受宠,皇太极却依然是庶出的身份,后来阿巴亥做了大 妃,年轻貌美,更得努尔哈赤的喜爱,努尔哈赤甚至将自己的两黄旗和亲军分别交给多尔衮兄弟统领,更是确立了多尔衮继位汗王的地位,这样更是让自命不凡,雄才大略的皇太极心中忌恨,母亲没有大妃的名 分,他庶出的身份不可改变,这一直是皇太极心头永远的伤痛,加上对权力的渴求和野心,这让他更加痛恨这两对兄弟,欲除之而后快! 多尔衮携乌云珊丹以及冷言回到自己十四贝勒府中,原来一个热闹的家不见了,诺大的贝勒府只剩下数十人,府中空空荡荡,冷冷清清,感觉不到一丝回家的温暖。\ \\ “人走茶凉,想不到我多尔衮半年未归,家中竟然破败若斯!”抬眼之处,满目疮痍,多尔衮长叹一声,无比感叹道。 原来多尔衮和冷言回到盛京之后,并没有急着回家,先是找了间僻静的客栈住了下来,将盛京的情况了解了一些,毕竟离开这里已有大半年了,有些变化也是需要了解的,然后才命冷言悄悄的回去给乌云珊丹传了一个信,两人见面之后,便决定由冷言悄悄的将图赖的尸体送会图赖府中,图赖家人自是知道图赖并非得病。而是秘密执行一项任务,事关重大,图赖的尸体突然回到家中,他家人定然不敢声张,首先要做地就是向皇太极禀告,然后三人进宫,告诉皇太极,他多尔衮回来了,顺便探一探皇太极的底。 虽然看上去是兄弟重逢,喜极而泣。实际上双方已经暗地里撕破了脸的,不死不休的局面,多尔衮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同样皇太极也不会放过多尔衮,只要找到借口,必定往死里掐,直到掐死对方。 “对不起,夫君(女真人称呼丈夫为‘爱根’,这里就不用了,怕读者不习惯)大人。是妾身无能。”乌云珊丹眼眶一红,幽然泣下 道。 多尔衮虽然不怎么喜爱自己这位大福晋,但经过生离死别之后,多尔看开了。对自己不离不弃的还是结发之妻,于是感动的将其揽入怀中,道:“这些日子,难为你了。” 多尔衮不曾如此自己温存过。这下乌云珊丹哭的更凶了,似乎要把这半年来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直把多尔衮的胸前衣襟沾湿了一大片。 “好了。咱么不哭了。你男人回来了。所有的苦难都过去了。”多尔温柔地抚摸着乌云珊丹的秀发,眼神坚定道。 渐渐的。乌云珊丹止住了哭声,从多尔衮怀中抬起头来,有些羞 涩,双臂紧紧的环绕住多尔衮的虎背熊腰,片刻都舍不得放下,生怕一松手,多尔衮便消失了一般。 乌云珊丹的美丽虽稍有不及她两位姐姐,但却也是不可多得的大美人,当时乌云珊丹下嫁多尔衮,不知道惹来多少女真和蒙古的贵族男儿羡慕不已。 大半年没有碰女人,怀来抱着一个大美人,还是自己老婆,多尔衮不可自抑的下身**勃起。 “不要,现在不行,晚上妾身……”乌云珊丹羞不可遏的小声在多尔耳边道。 感受到耳边暖暖地香风,多尔衮心头一阵火热,但是现在不是行那事的时候,这点他还是有分寸的,于是迅速的放开了乌云珊丹,然后自己深呼吸了一口气,将身体内地**平息了下去。 乌云珊丹俏脸之上升起两朵红云,想到待会儿晚上要那个,娇躯一阵酥麻,不理多尔衮,一阵小跑下去吩咐人拆掉白绫已经灵堂等白事的东西。 看着乌云珊丹欢快的身影,多尔衮不禁感觉自己先前那般单恋她姐姐是不是错了? 冷言站在一侧,始终不发一言,仿佛眼前的一切人和事物都跟他无关似地,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诸葛兄弟,觉得我这个府邸如何?”多尔衮一边走,一边问冷言道。 “很大,不过很冷清。”冷言回答道。 “是呀,我府中本来也有奴仆数百,姬妾也有十来个,但是现在却只剩下这数十人。”多尔不胜唏嘘道。 “疾风知劲草,路遥知马力,日 人心,留下来的才是将军你需要的。”冷言微微一 看到冷言这么一笑,多尔衮居然表情有些古怪道:“我还以为诸葛兄弟你不会笑呢,想不到你笑起来还蛮有味道地,哈哈!” “将军你也是个可爱地人。”冷言冷冰冰地道。 “啊,哈哈哈!”多尔衮放肆的笑了起来,看到冷言一张脸转变如此之快,而且如此一本正经地说出自己“可爱”的人,这实在是令人发笑。 “他们都以为我多尔衮的东西就那么好拿吗,迟早我要让他们一个个的都吐出来!”多尔衮笑完之后,突然神情冷峻的对着苍天,紧攥拳头挥舞道。 “将军现在处境很微妙,这些话要是传了出去,恐怕你的处境更加艰难!”冷言打击道。 “那有怎么样,我多尔衮不欠他们的,是他们欠我的。”多尔衮看了冷言一眼,丝毫不惧道。 “你现在无兵无权,除了顶着一个贝勒的头衔之外,什么都没 有。”冷言继续刺激道。 多尔衮沉默了,冷言所说的全部都是事实,而且是相当残酷的事 实。 “我们现在能做什么?”多尔衮已经把冷言当成一个可以信赖的军师了,事实上多尔衮就是一个光杆司令,能够推心置腹的也之后冷言这个保镖兼间谍了。 “什么都不要做,敢吃的吃,该喝的喝。”冷言道。 “你难道让我束手就缚吗?”多尔衮有些怒道。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贝勒爷以为在家好好待着,就没事了吗?”冷言冷笑道。 多尔衮若有所思,他不是笨人,但由于自己太急于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自然免不了有些急躁而失去理智,冷言恰好在这个时候给他那发热的头脑降了一下温。 “保存自己,才能打击敌人,这是咱们皇上说的。”冷言道。 多尔衮再不明白,就真该买块豆腐撞死算了,他目前要紧的不是拿回自己的东西,而是保住自己的性命,皇太极不会就这么甘心的放过他的,尤其是最心腹的大将图赖也死在冷言手中,相信很快黄太极就会知道这个消息了。 第二日,多尔衮一份自请流放宁古塔的奏折被呈送到皇太极的案头上,皇太极本来就想在多尔衮兵败这一件事上做一些文章,偏偏还没有等他做出判决,多尔衮的自请流放的折子已经到了手中,谁都知道,多尔兵败,五千精锐丧失这罪不能全算在多尔衮的头上,自己真的要准了多尔衮的折子,那可好,恐怕没有人敢出征打仗了,本来敌人就数倍于己,加上又都是崭露头角的骁将,以逸待劳,除了贪功冒进这一条,多尔指挥的可谓是可圈可点,若不是后来那哥穷追不舍,也未必只有多尔一人生还。 “十四弟呀,朕到是小瞧了你呀,先是跑到朕这儿立威,然后又来这么一招自请流放,先机都让你给抢了过去。”皇太极也不禁有些感 叹。 这一招“以退为进”已经被多尔衮运用的出神入化了。 多尔衮可不是阿敏,在公开场合可没有说一句反对皇太极的话,而且作战勇猛,为大金国立下汗马功劳,如果就这一次败仗就将其定罪流放宁古塔的话,恐怕会有更多的谣言,而且自己也会被人说成一个刻薄寡恩的君主,宁古塔那是个什么地方,流放到那儿去的人,十个有九个是回不来的,更杀了多尔衮有什么区别?皇太极很想准了多尔衮的折 子,偏偏又不能,真要这么做,恐怕会遭致群臣以及众兄弟的强烈反 对,若是多尔衮例子在前,他们日后吃了败仗,岂不是也要步多尔衮后尘,即使他们认为不可能发生,但是这谁又说的准了,要是皇太极看不惯,没准接下来就轮到自己了,凡是有了先例都好办! 而且就算给多尔衮定罪,恐怕也不是他皇太极一个人能决定的了 的,那毕竟是自家兄弟,真要是生杀予夺,还不人人自危,爱新觉罗家族怕是从此要分崩离析了,皇太极虽然实力强大,但还没有能做到一言而决的地步,虽然四大贝勒辅政已经成为昨日黄花,八贝勒议政也成了摆设,但形式还是要走一走的。 就是在大明,若是内阁达成大部分反对意见,朱影龙的政令恐怕也是不能通行,而反对意见的对与错都是不算的。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五章:驻军琉球(一) 尔衮回到盛京以及后金朝廷的动向都在最短的时间内 白纸黑字堆积到朱影龙的案头。http:// 朱影龙也没有想过多尔衮一回到盛京,就跟皇太极两个人双方各拉起一波人马,开始开打,这是不现实的,也是不可能做到的,朱影龙要的是多尔衮暗中拖住皇太极扩张的速度,给大明一个恢复国力,积蓄力量的时间。 多尔衮首先要保住的是自己的性命,哪怕损失些实力都无所谓,这方面多尔衮做的很不错,一招“以退为进”让皇太极没有办法在战败上面过多惩处于他,保存了自己,蛰伏待机是最明智的做法。 既然多尔衮的安全不需要太操心了,“回归”计划算是圆满的完 成,划上了一个句号,接下来朱影龙将心思转回了国内以及其他周边地区以及藩属国。 史可法已经外放琼州府两年了,还有一年便是一任知府任期,要不要把他调进京里来呢?朱影龙左思右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史可法将来必成自己有力的臂助,但是太年轻了,威望不过,做事也不够老 练,放在下面继续锻炼几年在上来也不迟,到是黄宗羲这小子已经在湘西待了快五年了,到了与他约定的时间,这小子在湘西任上干的不错,要不要留任呢? 这事情还是听一听他老子黄尊素的意见,于是命人将黄尊素召见了南书房。 “朕与你家小子宗羲,让他去湘西给朕干五年的活,算算时间,还有三五个月也就到了,朕准备年后将他调回京里来,黄爱卿。你主管吏部,哪儿还有是什么空缺,能锻炼人的,给安排一下。”朱影龙问道。 “这,这个……”黄尊素很是为难,要说是别家的孩子,他也就没有那么些顾忌,可那是自家的孩子,不知道皇上是个什么心思,一时间那来得及揣摩。不免有些词穷。 “没有关系,内去不避亲,外举不避愁,黄爱卿不要有任何的顾 虑,虽然四品以下地官你们吏部可以自行决断,不过你家宗羲朕将来是要重用的,还须要朕点头才行。”朱影龙知道这黄尊素的心思,外人还好,这举荐自家人为官,可是非常避讳的。 “启禀皇上。微臣是这么想的。”黄尊素清了清嗓音道。 “你说,朕听着呢!” “宗羲年幼,虽有一点浅薄的功名,若没有皇上的超拔。他最多就是个七品,如今年纪轻轻的官居五品,实在是皇恩浩荡,微臣没有别的请求。还是让他在外头多干上几年,历练历练。”黄尊素欠身道。 “你们父子五年未见,难道你就不想他吗?” “微臣想。微臣日日夜夜都想。但是身为人臣。就要忠于国事,方能对得起圣上对微臣一家的恩典。” 朱影龙想了想。道:“这么着吧,明年恩科,朕下一道旨意给他,特许他回京参加恩科,你们父子也好见一见,等恩科玩了,再做定夺如何?” “微臣谢皇上隆恩!”黄尊素激动无比地跪了下来,虽然有朱影龙在,黄宗羲将来前途必定位极人臣,可终归不是科道出身,这对黄宗羲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遗憾,等到黄宗羲官越做越大,再想参加科举已经是不可能了,虽然不是正常的科举考试,但恩科毕竟是也属于正规的科举纳才,一旦黄宗羲中了进士,那仕途就更加顺畅,自然也有少了许多说闲话的了。 处理完繁杂的政务,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舒散一下筋骨,坐时间长了,腰感觉的有些酸酸的。 “蓉儿,来给朕揉揉!”朱影龙唤道。 林蓉闻言放下手中的花花绿绿的针线,三步并作两步慢跑过来,冲朱影龙嫣然一笑道:“皇上就喜欢使唤臣妾,嫣红姐姐地手艺比臣妾 好,您怎么不唤她?” “她手劲没你的大,朕喜欢她捏肩,喜欢你捏腰。”朱影龙笑道,“再说,她现在有孕在身,得别人伺候她才行。” “就您心疼她,蓉儿的肚子不争气,到现在还没有怀上!”林蓉手按上了朱影龙的腰部,轻轻地按了起来,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忧郁。 “你呀,别担心,迟早都能怀上的了,儿不是给你检查过吗,身体没有毛病,等以后一生就是一窝,到时候有你烦的。”朱影龙嘴上 道。 “谁给你生一窝,你当是猪呀!”林蓉俏脸一红,手上不由地一加劲。 “噢……” “太重了?”林蓉很紧张的问道,有些后悔刚才手劲太重了。 “噢,不,不 才那个劲,舒服,来……” “臣妾可来了……” “噢、噢……”鬼哭狼嚎的声音从南书房传出,可是把养心殿地太监宫女吓坏了,夜里做噩梦梦见被狼咬醒地十有**。 “还来不?”林蓉俏脸红扑扑地问道。 “不,不来了……”朱影龙趴在软榻上有气无力的道。 “臣妾想回江南一趟?”林蓉突然道。 “回江南,干什么去?”朱影龙诧异地翻过身来问道。 “虽然臣妾的父亲都已经亡故,但可能还有亲人在,臣妾想去找找看。”林蓉眼圈红红的道,在宫里头,嫣红是孤儿,根本不知道家人是谁,在哪儿,要找,几乎是大海捞针,其她诸女都有家人亲戚,逢年过节的,家人亲戚探望的,好不热闹,而像嫣红和林蓉这样的都只能在一旁羡慕,虽说下半身有了依靠,不愁什么,但对家人的思念却是没有办法割舍的,嫣红是没有任何线索,可以说是断了寻找的念头,林蓉则不同,那蓝蓉杀了她父母,但不可能将他家邻居周围的人都杀光了吧?只要能找到当年父母家旁的邻居,说不定就能找到自己的亲人。 “虽然臣妾没有见过两位双亲的模样,但是既然知道他们在那儿,臣妾身为人子,理应到爹娘坟头拜祭一番,顺便打听下还有没有亲人 在,当年蓝蓉要的是我,应该不会无辜牵连到别人。”林蓉小声道。 “应该的,你打算何时去呢?”朱影龙点了点头,百善孝为先,这种事他是不会去阻拦的。 “等明年开了春,臣妾就回去看看。”林蓉道。 “好吧,你要去就去吧,替朕给两位老人家也上一炷香。”朱影龙道。 “臣妾不想大张旗鼓的回去,这会滋扰到地方,还有万一找到家人或者亲戚,臣妾到时候不好做?”林蓉心思玲珑,她要是也皇妃的身份回去,那必然会带来反效果,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家的亲戚都是些什么德行,她也不能答应他们什么的,免得大家难堪。 “爱妃顾虑的周全,朕欢喜的紧!”林蓉善解人意,委实让朱影龙喜欢不已。 “可是臣妾这一走,嫣红妹妹又怀有身孕,皇上身边岂不是没有人了?”林蓉担心道。 “傻丫头,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人还不好找,找两个人伺候朕,这有什么难的,就是让你们两个伺候惯了,到时候朕会有些不习惯罢了。”朱影龙宠溺的刮了林蓉的粉嫩的琼鼻,将其揽入怀中笑笑 道。 “不过,这可说好了,江南地方繁华,你可别乐不思蜀,玩的忘记回京,到时候可别怪朕打你的小屁股。”说着就给林蓉丰满的翘臀上轻轻的来了一下。 “哎呦……”林蓉一声惊呼,浑身酥软,媚眼如丝,俏脸之上红云密布,说不出的娇俏诱人。 “皇上,臣妾想……”林蓉体质敏感,属于内媚之体,又受过那种训练,一旦情动,便一发不可收拾,属于男人床第之上的恩物。 “你这小妖精,现在是大白天,就敢引诱朕,看朕不打你……” “啪”一声又轻轻落下。 林蓉闻言,顿时娇躯一震,顿感大羞,忙从朱影龙怀中跳将下来,俏脸红,羞不可抑的低下头道:“皇上好坏,就知道撩拨臣妾,害臣妾刚才出丑!” “你这个小妖精,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朱影龙嘴里说的虽然严 厉,嘴角却挂着盈盈的笑意,实际上他并未生气,夫妻之间调个情,这并没有什么。 “臣妾知错了,下次不敢了。”林蓉知道朱影龙并没有真的生气,虽然也是当不得真。 “好了,朕的腰也舒服多了,你先下去吧,朕还有事,等晚上朕再好好的收拾你这个小妖精。”朱影龙嘴角笑意盎然,眼睛却狠狠的瞪了林蓉一眼。 “臣妾告退,臣妾恭候皇上。”林蓉迈着轻盈欢快的步子下去了,不过接下来不知道她那如同葱玉的手指上将会留下多少个针眼,老天保佑,千万不要超过十个! 不过这一次朱影龙失算了,他没有在林蓉的十根手指头上发现任何一个针眼,后来才知道,因为朱影龙答应了她去江南祭拜父母,一高 兴,就宣布不在跟嫣红学习女工了,该练剑了,说是这一次悄悄回江 南,武艺有些生疏了,必须给练回来,这样出门在外就多了一份保障。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五章:驻军琉球(二) 不管林蓉是存了什么心思,可能是久在宫里头闷了, 一散心也是好的,因此也未过多问。/ \ 转眼进入严冬腊月,到了一年之中最冷的时候,天气更为严寒,街面上也冷清了许多,大家都不愿意出门,窝在家里。 闲暇无事,海兰珠便像大玉儿学起了刺绣女工,大玉儿性子不如海兰珠恬静,因此虽然师傅不怎么样,一个月下来,徒弟的本事都已经是青出于蓝了。 “玉儿,你来开姐姐绣的这个鸳鸯怎么样?”海兰珠这一个月来过的十分开心,妹妹在身边,多了一个说话聊天的人,自然不像以前那样寂寞了,刚绣好了一对鸳鸯,就拿到妹妹跟前献宝道。 大玉儿无精打采的瞥了白绢上那对栩栩如生的鸳鸯,随口道:“不错。” “玉儿,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海兰珠见大玉儿脸色有些不对,关心的问道。 “没事的,姐姐,我就是有些提不起精神。” “哦,姐姐知道,你是不是那个来了?”海兰珠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 “知道了,你还问,亏你还是我姐姐呢?”大玉儿没好气的白了海兰珠一眼。 “这有什么,咱们女人天生就是受苦受气的命。”海兰珠古怪的叹息了一口气道。 “死姐姐,坏姐姐,你现在可幸福了,有人疼,有人爱,妹妹我可是孤苦伶仃,还失去了自由!”大玉儿大为不满的道。 海兰珠神色一黯道:“死玉儿,你以为姐姐我是自愿的呀,我现在已经是他的人了,还能怎么办?”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不说你春心荡漾,自己想男人,勾引他 了,不然你现在还在那幽暗的地牢里了。”大玉儿小嘴一撅,不服气 道。 “死妮子,你有本事,你也去勾引他呀,怎么人家就是不上钩 呢?”海兰珠不无讽刺的道。 大玉儿顿时气地俏脸通红,那一次在狱中。她几乎主动求欢,居然还是被拒绝了,这件事是大玉儿心中一个永远的伤痛。 “你呢,每次声音叫的那么高,害得妹妹我和梅兰菊竹四个丫头夜里都睡不着觉!”大玉儿不甘示弱反辱相讥道。 这么羞人的事情都让大玉儿这张可无遮拦的嘴给爆了出来,海兰珠霎时羞红了脸,暗啐了一声:“死丫头,这怎能说出口呢?” 随即暗道,自己叫的声音真的有那么大吗?哎呀,真是羞死人了。不知道还没关系,难怪每一次他来了之后,第二天大玉儿和四个小丫头的眼睛都红红的,而且看她的眼神总是那么怪异。原来原因是这个呀! “哎呀,遭了!”海兰珠突然想起了什么,惊呼一声。 “怎么了,我地好姐姐?”大玉儿故意将“姐姐”两个字还拉长了声音。 “玉儿妹妹。姐姐这个月好像没有来那个?”海蓝面色有些紧张的道。 大玉儿明知故问的道:“哪个呀?” “就是那个。”海兰珠紧张兮兮的道。 “那个呀!”大玉儿这时候好像明白过来,惊的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两眼放光的朝海兰珠的肚子上瞄来瞄去。不在发一眼。 “玉儿妹妹。别看了。你的眼神看着姐姐我心里头发毛。”海兰珠怪怪的道。 “哈哈,如果妹妹我没有猜错的话。姐姐,你有了?”大玉儿拍掌笑道,大玉儿虽然自己还是完璧处子,可是见识却比海兰珠要多了一 些,尤其是张嫣从怀孕道产子她可是全身照顾陪同,因此关于女人怀孕地现象要比海兰珠知道的要多的多了。 “有了?”海兰珠如遭雷击。 “玉儿妹妹,这可怎么办,我还没有准备。”海兰珠紧张的手足无措地抓住大玉儿的双手道。 “母凭子贵,姐姐难道不想正大光明的拥有一个名分吗?”大玉儿也是激动不已,这个小生命关系道姐姐海兰珠以后的命运,甚至还关系到她自己,不能令她不激动。 海兰珠明白过来道:“玉儿妹妹,你是想?” “不错,若是他知道你肚子怀了他地孩子,按照他的脾气是绝计不肯将自己的骨肉流落在外地,孩子生下之时,就是姐姐入宫之际。”大玉儿道。 “这,这是真地吗?”海兰珠神色激动地道,她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普通地女人需要的的是什么,一个名分,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红楼能算吗?也许只能算是半个娘家吧! 这件事上面,大玉儿有八成的把握,于是大玉儿便重重的点了一下头道:“姐姐放心,玉儿至少有八成把握他会这么做的。” “那,现在怎么办,告 ?”海兰珠急切的问道,好在身边有个妹妹可以商量 一个人碰到这样的事情,恐怕已经是六神无主了。 这孩子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让海兰珠没有任何准备,一下子乱了方寸。 其实两姐妹都忘记了一点,那就是找大夫确诊一下,虽然表征可以相信,但并不能确定就真的是怀孕了。 “不,姐姐,现在还不能确定,咱们待需要请个大夫来确诊一下才能说。”冷静下来,大玉儿思路变的清晰起来,“姐姐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肚子的孩子确实,那这个孩子可就关系道科尔沁蒙古我博尔济吉特氏的命运和将来?” “这?”海兰珠的政治智慧远不如大玉儿,自然联想不到如此深 远。 “以妹妹在他身边这些年的观察,他的野心和**远非一般帝王,就算咱们姐妹那个名义上的丈夫也非能所及,也许用不了二十年,大明的疆域在他的手上将会扩大一倍以上,届时,恐怕什么后金、蒙古都不存在了,我博尔济吉特氏的要紧跟着强者的脚步才能昌盛下去,如果姐姐不能只成为他泄欲的工具,应该拥有跟他那些后宫妃子同等的地位,还要为了生育子女,最好是皇子。”大玉儿漂亮的眼睛闪现着远见卓识的光芒。 “玉儿妹妹,听你这么一说,姐姐肚子的孩子岂不是非常重要?”海兰珠有些紧张的抚摩了一下腹部道。 “不错!”大玉儿大声肯定的道。 “玉儿妹妹,你说要找个大夫来确诊一下,可我们到哪儿找大夫 呢?”海兰珠眉头一蹙道。 “这个姐姐不必担心,妹妹来安排。”大玉儿一笑,给了海兰珠一个“包在妹妹身上”的笃定的眼神。 “也好,打小你就对这些事情敢兴趣,你安排吧,咱们姐妹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海兰珠的政治智慧或许不如大玉儿,但海兰珠的智慧却不输于大玉儿,她很明白钩心斗角之事比不过大玉儿,些许小智慧就交给她劳心劳力去吧。 大玉儿接下来先让海兰珠装出一副感染风寒的模样,梅儿得知之后自然赶紧的将消息禀告到宫中,朱影龙将李派了过去。 海兰珠的存在,后宫的妃嫔们基本都心知肚明,但对海兰珠真实身份知情的却是不多,大多是以为是朱影龙在外留情,又有什么原因不能接入宫中,只好先暂留在宫外,当然宫里没有不透风的墙,不少朝臣也是知道此事,只不过这些大臣并不知道海兰珠居于何处以及身份,只是知道皇帝在宫外金屋藏娇了,宫里头也都知道,居然宫里宫外都相安无事,他们也没有必要惹祸上身,去管皇家的私事,这种犯忌讳,触霉头的蠢事才不会人干呢! “海兰珠有了身孕?”朱影龙吃惊于李回来带给他的消息,惊讶道,也不知道他是惊讶于自己一击即中的超强能力,还是惊讶与这个孩子带给他的冲击,居然愣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回过神来。 第一个反应就是打掉这个孩子,但是这太残忍了,毕竟那是自己的亲骨肉,就算他对海兰珠没有一点情意,也不该如此,况对海兰珠,朱影龙还是有些喜欢的,这样一个命运多戗的美女,他也不忍心如此做 法,那只有生下来了,给她一个名分,这是肯定的,但是她的身份如果出现在后宫之中,却是一个麻烦,要是让皇太极知道他娶的侧福晋成了自己的妃子,还怀上了自己的孩子,定然会气的吐血,恐怕后金伐明的“七大罪”就会变成“八大罪”了。 海兰珠身份一旦暴露,这绝对是对皇太极一个巨大的打击,尤其是在威望上,连自己的女人都被人抢走了,还怀了别人的孩子,这样的屈辱是一个有野心的君王的无论如何不能忍受的,还有依附后金,长期支持皇太极的科尔沁蒙古,两种结果,一是,皇太极学成吉思汗那样,忍辱负重,甘愿蒙受屈辱,卧薪尝胆,等待时机,抢回属于自己的女人,占了朱明江山,第二个,皇太极不堪忍受屈辱,率大军攻明,胜负难 料,还有科尔沁蒙古,他们还会坚定的与皇太极的后金政权站在一起与大明为敌,还是暗地里会起别的什么心思,这些都疏难预料。 在没有把握皇太极可能出现的反应的情况下,朱影龙是绝对不会拿国家利益来满足个人需要的,如果这个孩子再晚几年出现的话,或许会是另外一种想法。 “海兰珠,朕只有对不起你了,朕会在别的方面补偿你的。”朱影龙摇了摇头,最终还是下了决定。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五章:驻军琉球(三) 皇上,军机阁满桂将军急报。” “呈上来。” 那名军机阁秘书处的侍从赶紧的将自己手中的奏本送到前来接取的徐应元手中,徐应元取了奏本又将其转递给朱影龙。 朱影龙展开满桂的奏本大致的看了一下,随后一合吩咐那侍从道:“你去将军机阁的几位总理大臣传过来,说朕有要事找他们商议!”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孙承宗、熊廷弼还有张国维三人鱼贯进入南书房。 见礼之后,朱影龙命人给三位老大人看了座。 三人谢过落座后,朱影龙却从御座上站了起来,走了下来道:“满桂将军的奏折相比你们三位爱卿已经看过了,如今察哈尔蒙古部额哲在前台,林丹汗却躲在幕后,入冬以来,战斗有所平息,察哈尔蒙古内部主和派占据上风,特别是娜木钟替林丹汗又生了一个儿子之后,现在的局面相当复杂,一旦察哈尔蒙古与后金媾和,那我大明就只能撤军。” “老臣也收到消息,林丹汗秘密的派人跟济尔哈朗接触过,金人也不想与察哈尔蒙古持久争斗下去,毕竟后金国力经不起持久的消耗。”孙承宗道。 “孙老大人分析的有道理,若是察哈尔蒙古真的与后金单方面媾和的话,那我大明就被动了。”张国维也赞同道。 到是熊廷弼沉默了半晌之后才道:“就算察哈尔蒙古与后金媾和,也是面和心不和,林丹汗不可能跟皇太极穿一条裤子,一山不容二虎,蒙古大草原只允许一个霸主,他们愿意和就让他们和就是。” 朱影龙沉默不语。就算察哈尔蒙古与后金媾和,林丹没有个十年八年也是恢复不了元气,后金急于议和,一方面是这种长期消耗的战争他们是打不起的,另外一方面,皇太极想从消耗战这个泥潭中拔身出来,将这部分兵力运用到别的方面。 济尔哈朗虽然是阿敏的弟弟,但父亲舒尔哈齐死的时候,他才十二岁,后来被努尔哈赤收养。一直在努尔哈赤地教导之下,对伯父的感情尤为身后,对生父却是不同,与同父的哥哥不同,济尔哈朗对皇太极十分忠心,可以说是皇太极手下最忠心的兄弟手足之一,济尔哈朗又继承了阿敏遗留下的部曲以及妻妾和子女财帛,实力在众叔伯兄弟中是最强的,皇太极最需要的也是这个兄弟。 朱影龙当初定下的方针实际上就是想将后金一部分兵力拖在,让皇太极腾不出更多的兵力来施行他西进吞并蒙古各部的计划。同时以察哈尔蒙古部挡住他西进地道路,避免直接与后金对上,现在第二个目的达到了,但是第一个目的恐怕不容易达到。皇太极已然察觉到大明在三边和谈中和稀泥的真正用意,皇太极必定是想着牺牲部分利益,换取与察哈尔蒙古部短暂的和平,从而腾出手施行他的下一步计划。 “眼下皇太极西进的计划已经被朕给拦腰砍断。朕觉得皇太极并不会就此罢手,朕料想,接下来他可能想要北上。吞并漠北喀尔喀蒙古三部。甚至于继续北上都有可能!”朱影龙道。 “北上乃是不毛的苦寒之地。土地贫瘠,几乎没有什么好处。老臣料想皇太极最终图谋的还是我中原锦绣江山。”孙承宗点头道。 朱影龙目射凛冽寒光道:“后金往我天朝之心不死,朕岂能容他称心!” “皇上似乎早已胸有成竹?”张国维欠身恭敬的问道。 朱影龙洒然一笑道:“朕早就听闻这林丹汗从卜石兔汗处抢得一至宝,是元廷地传国玉玺,这东西谁得到了谁就能称霸草原,成为蒙古人的天可汗,本来这东西林丹汗是打算献给朕的,只可惜后来战事爆发,这件事就没了音讯,林丹汗既然不提,朕也不能强行索要,据朕的情 报,这枚传国玉玺还在林丹汗手中,朕打算利用这枚玉玺做一做文 章。” “皇上地意思是让林丹汗将这传国玉玺献给咱们大明?”孙承宗疑惑的道。 朱影龙哈哈一笑道:“非也,传国玉玺最多就是一块昂贵的古董罢了,朕是大明的皇帝,要那元顺帝地玉玺干什么,最多收藏于宫中,留待后人观赏罢了。” “皇太极一心想要做皇帝,可是民不正言不顺,总的找到一个由头才是,只是他得到传国玉玺,便自以为得到上天所谓暗示,到时候自认是真命天子,而且玉玺在手,也为他征服蒙古各部提供了一个名义上的借口,皇太极若是收服蒙古数十万铁骑,他就有了入主中原,争霸天下地资本!”朱影龙接着道。 “那传国玉玺就更加不能落在皇太极手上了!”张国维急道。 “一块破石头给他便是,况且这传国玉玺多我汉人百姓来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皇太极要是拿了玉玺,也就成了众矢之地,虽然他实力强大,但要收复漠北、准噶尔等漠西蒙古各部并不是一件容易地事情,人家未必肯听他的号令!”熊廷弼不屑地道。 朱影龙抚掌大笑三声道:“国丈大人所言甚和朕意!”历史所在,后金是征服了蒙古各部,可是后来准噶尔复叛,到了康熙朝,更是损耗无数国力才将叛逆剿灭,其后又叛,绵延了上百年西北边疆战争。 “可传国玉玺在林丹汗之手,咱们不占主动呀!”孙承宗道。 “多尔衮不是生还,返回盛京了吗?”朱影龙狡黠的一笑道。 “哦?”孙承宗恍然大悟,击掌道:“此计甚妙,那价值十万两黄金的粮草物资早已被消耗的七七八八了,察哈尔蒙古百业待兴,那哥没有将多尔衮杀死,赌约就要履行,既然双方都没有能生擒或者杀死多尔,那只能算是个平手。皇上先前拨给察哈尔蒙古的粮草物资也就不算是赌约输掉的赔偿,自然需要偿还,以察哈尔蒙古现在的国力,定然是偿还不起,那么朝廷便可暗示用传国玉玺代替,林丹汗若是不肯,又没钱偿还,能帮助他就只有漠北的土谢图汗,不过这么一大笔钱,土谢图却是拿不出。如果察哈尔蒙古愿意跟后金媾和地话,那这笔钱恐怕要皇太极来出,皇太极出了钱,不可能一点好处都落不下,必然向林丹汗索要传国玉玺。” “不错,以林丹汗的心性,必是不愿意长久寄人篱下 国玉玺交予大明,以后他只能在大明的羽翼下生存, 玉玺交予皇太极。那就为察哈尔蒙古赢得了一点有限的生存发展的时 间,坐山观虎斗,这是林丹汗一贯的思想!”张国维附和道。 “不过这样一来,传国玉玺可就要落到皇太极手里了!”熊廷弼一笑道。 “谁说皇太极能得到传国玉玺?”朱影龙神秘的一笑道。“三位老爱卿可知道北宋仁宗年间一则典故?” “狸猫换太子!”孙承宗惊呼一声。 “果然好计,不过执行起来恐怕不容易!”熊廷弼笑道。 “当然不容易,此事需要极其周密的谋划,而且还需要一个心思周密的人来主持。三位老爱卿,你们看何人合适?”朱影龙笑着问道。 “此人必须忠诚,而且心细如发。胆子也很大。以老臣看。外交部的那个黄鼎臣可以胜任!”孙承宗闭目思考了一会儿,张目道。 “就是他了!”朱影龙嘿嘿一笑。给出一个英雄所见略同地笑容。 “皇上,对于组建南海舰队,军机阁中有诸多不同意见,尚不能达成一致,需要请皇上亲自裁定!”孙承宗道。 “你说的,朕都知道,进过这些天慎重的考虑,朕已经批复了,还没有给你们送过去。”朱影龙郑重的点了点头道,“东海舰队,现编制四艘中华宝舰,四肢支舰队,分别是长江号、福建号、杭州号和青岛号为旗舰的第一到第四支队,舰队战斗力已经初步成型,长江号驻上海,福建号驻台湾,往返福建厦门、泉州两港,青岛号驻青岛,东海舰队总部设在舟山,预计在三年内再增加四到六艘中华宝舰,朕已经批准了,而对于南海舰队,朕初步拟定设两支支队,四艘中华宝舰,其他辅助船只按东海舰队的支队编制建造,朝廷将会在未来的三年内投入五百万银龙元,其中大部分用于造船舰以及火炮,朕还决定让郑鸿奎出任南海舰队的司令官,授中将军衔,所部兵员全部从东海舰队抽调部分军官骨 干,所需兵员就地在福建以及两广按照义务兵役,由朝廷统一调度。” “南海舰队的总部驻地?” “一支队驻惠州府的香江,二支队驻琼州,总部设在惠州府。” “另外朕决定成立海军陆战队。”这是朱影龙久已地想法,大明要走向海洋,光靠一支强大的海军是不能够的,以后要进行登陆作战,必须要有一支先遣攻坚部队,所以海军陆战队是必须的,它就是相当于陆军中地先锋一般,登陆作战的先行,为后续大规模陆军登陆扫平障碍! “海军陆战队,这是一支新的部队吗?”三个老臣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是的,这一支部队海陆并用,也是一支比较特殊地军队,他将承担独立地或协同陆军实施渡海登陆作战、反登陆作战。在协同陆军登陆时,通常担任登陆先遣队,首先突击上岸,保障后续梯队登陆;配合陆军担负海岸防御任务……”朱影龙将后世关于海军陆战队的职能以及作战要求一一的解释给三位军机阁总理大臣听。 “皇上可是要拓展海外疆土?”三位老臣俱心惊不已地道。 “不错,但不是现在,而是将来,朕这是在为将来做准备!”朱影龙坚定地道。 “皇上可知海上凶险万分,当年元世祖忽必烈远征倭国,上千条船舰,十几万大军,行至大洋,忽然遇到飓风,以至于全军覆没,海上征战实比陆地凶险万分,况海外蛮夷远在万里之外,朝廷没有必要耗费如此巨大地钱财去争那些不毛之地,还望皇上三思呀!”张国维跪下劝谏道。 “张爱卿放心好了,朕岂会不知道量力而行,不会做那没有把握之事的。”朱影龙忙将张国维搀扶起来,这个时候地大明还处在闭关锁国的开启之端,没有多少人意识到海洋的重要性,尤其是对海上莫名的凶险有着一种畏惧,又抱着天朝上国,夜郎自大的思想,自然也就目光短浅,看不到海洋对人类的发展有多么重大的意义。 朱影龙也没有想过要去攻伐欧洲、美洲还是非洲等远在万里之外的地方,那些地方太荒凉,太原始了,占了都没什么用,他想要的是将亚洲版图囊括其中,其中尤以波斯湾为重,那里将来是全球经济的动力 源,无论施展何种手段,都要将其纳入大明的版图之内,要攻伐海外之地,没有武力是不行的。 “皇上,此乃劳民伤财之举,还望皇上慎重考虑!”熊廷弼也紧张的劝谏道。 “你们的担心,朕心里都明白,你们当真以为朕是那穷兵黩武的隋炀帝杨广之流吗?”朱影龙冷然喝了一声。 “这……” “朕有自知之明,眼下国力疲弱,就算要攻伐海外,也在十数年之后,现在断然不会行那愚蠢之事,朕成立海军陆战队,不过是一种精兵的策略,虽然目前国内四海升平,没有战事,但来自海上的威胁却是给朕敲响了警钟,荷兰国远在万里之外,他的舰队却能行到我大明海疆,船坚炮利,你们就没有想过,他们有一天会觊觎我天朝沃土,蛮夷之人又岂会懂得我礼仪之邦的教化,虽然台岛之战我们胜利了,但海战上我们只能算是一个平手,人家才多少军队,我们才多少?就算胜了这一 次,下一次呢?他们每年远洋贸易掠夺了多少财富,三位爱卿你们算过没有,如果用这些财富的武装他们的舰队,想想看,会有多少,到时候我大明万里海疆岂不任人航行,到时候他们想上岸劫掠,就上岸劫掠,想杀人就杀人,想强*奸就强*奸,居安思危,朕每每想起这些,都是夜不能寐呀!”这些话虽然有掺假的成分,但虽发生之事却是在两百多年后的历史。因此朱影龙说起来也不算是欺骗之嫌。 三位老臣脸上俱是一片惭愧之色,皇上殚精竭虑的为国家朝廷操劳设想,目光之远,已经超越于历代帝王,相比之下,他们只想着眼前,只朝坏处想,实在是有愧于人臣之责! “老臣等惭愧,不及皇上深谋远虑!”三位老臣俱一同跪下,戚戚然道。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五章:驻军琉球(四) 我大明拥有千万陆地疆土,但天下之大,海洋的面积 数倍,我炎黄子孙,泱泱天朝上国没有理由不拥有等量的万千海疆,须知,海洋是一个巨大的宝库,一个用之不竭,取之不尽的巨大宝库,如此宝库岂能让一帮海外蛮夷占了去,因此我大明要想海洋进军,探索未知的秘密,若是我大明放弃了海洋,迟早有一天,让这些海外蛮夷国家得了海洋的宝库,那我大明就危矣!”朱影龙心潮澎湃道,那不堪屈辱的百年,永远都是每一个中国人心中的痛,列强环视,任人宰割,在西方列强铁蹄下,饱受屈辱的中国人,鲜血染红了中华大地,朱影龙心中发誓,既然他当上了这个崇祯皇帝,这一天就绝不允许他发生! 三位老大人都是远见卓识之辈,虽然他们有些不太理解朱影龙的 话,也不太相信堂堂天朝会被海外蛮夷欺辱,但倭寇之患却是令三位老大人未曾有忘,如果有了一支强大的海军,那起码可以保卫大明的万里海疆,朝廷的投入还是值得的。 “皇上圣明!”三人异口同声道。 “朕决定组建三个海军陆战旅,东海舰队两个旅,南海舰队一个 旅,兵力总共一万五千人左右,三位老爱卿,你们看如何呀?”朱影龙笑着询问道。 “甚好!”三人眼神交流了一下,最有由孙承宗做了代表,表示了赞同。 “老臣等以及军机阁各大臣都认为洪承畴不宜再兼任海军大臣,建议其担任南京军区司令官或者海军大臣其一,还请皇上圣裁!”孙承宗继续道。 “嗯,这个朕也考虑过,现在东南沿海无战事。洪承畴放在南京军区也无甚大用,就让他转任海军总司令一职吧,至于南京军事司令官一职,三位爱卿可有合适的人选呢?”朱影龙点了点头,洪承畴手中的权力过大,这在和平时期是要不得的,就算他这个皇帝不介意,低下的大臣们也愿意见到一个臣子拥有这么大实力。 “老臣建议让总后勤部的梁廷栋上将军接任。”张国维抛出一个人选来道。 “不可,南京军区地防区都是我大明最为富庶的沿海地区,梁廷栋上将军乃是文职将军。恐怕难以驾驭那些南征中立下大功的骄兵悍 将。”熊廷弼一听就表示反对,梁廷栋与自己二弟袁崇焕有些不对付,真要是梁廷栋做了南京军区的司令,那朝廷可就有大麻烦了,尤其梁廷栋与那些所谓的清流走的非常近,那些清流们一贯的鼓噪反对朝廷的新政,因此绝不能把这样重要的一个位置交到梁廷栋的手里。 朱影龙对熊廷弼地看法也是深以为然,南京军区二十万精锐,有驻扎在大明最为富庶的地区,这股子力量一定牢牢的控制在朝廷手中才 是。于是冲着熊廷弼点了点头,意思是,梁廷栋这个人选被否决掉了。 这些让三人都难住了,朝廷之中资历、威望以及能力够胜任南京军区司令官的人还真是不多。而且还要鲜明的站在支持朝廷新政改革这一边的就更少了,大多数都已经有了重要的岗位,不能随便调动。 “老臣推荐一人,就怕皇上舍不得放人!”孙承宗欠身道。 “何人?”朱影龙一喜道。 “侍卫禁军大统领周淮安将军!” “这……”朱影龙一愣。迟疑了起来,周淮安论忠心和能力都能胜任这个职位,不过他是情报部门的人。情报头子转任军方大员。恐怕有些不合适。因此一时间,朱影龙也难以下决定。 “老臣认为。周淮安是没有人选中的最好的人选!”熊廷弼也发表了赞同意见。 “好吧,不过情报司……”朱影龙还是有些舍不得将周淮安这个贴心地助手外放出去。 “周文元周大人足可胜任。”孙承宗跟着加了一句。 “算了,朕放人就是,周淮安年富力强,正是为朝廷建功立业的时候,朕也觉得情报司的工作有些不适合他了,说实在的是大材小用了,就让他去南京军区吧。”既然决定了,那就索性痛痛快快地放人。 周淮安一点都没有想到,他还有一天能离开情报司这个阴暗的部 门,原本他想着将冷言培养个几年,等他和周文元等这一代人退下来,冷言他们顶上,这样情报司的职责一代一代的传下去,为大明帝国尽 忠,却没有想到一道军令,他变成了一方军中大员。 “这些年,你在朕地身边替朕办了不少事,立下了不少功劳,朕都知道,也都在心里面记着呢,你还年轻,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朕也舍不得放你走,但朝廷需要你,朕需要你当好这个司令官,你明白吗?”朱影龙将得到消息前来谢恩的周淮安扶了起来。 “皇上,微臣 脑涂地都难以报答皇上您地浓情厚恩!”周淮安哽咽 报工作他干地十分出色,可他还是向往有一天能回到军中,驰骋,方显男儿本色! “你是朕最信任地人,朕的左膀右臂,南京军区是大明最重要地军区之一,派任何人去朕都不放心,唯独你,朕可以放一百个心!”朱影龙信任的拍了拍周淮安的肩膀道。 “微臣谢皇上信任!”周淮安感激涕零道。 “你呀,情报司的工作都交给周文元,你们两个搭档这么些年,朕还真是有些舍不得将你们这对黄金组合分开呢!”朱影龙颇有些不舍 道。 “微臣知道。”周淮安知道他日后不可能再回到情报司了,也就是说他跟周文元之间也因为工作的不同日后可能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可以畅所欲言了。 “你收的那个侄子不错,叫冷言是吧?”朱影龙笑吟吟的问道。 “是的,微臣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才!”周淮安不自觉的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这个年轻人不错,当着皇太极的面,将他的贴身侍卫给一招打晕过去,胆子很大!” “冷言年轻,鲁莽行事,请皇上降罪!”周淮安诚惶诚恐道。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做的很好,狠狠的震慑了皇太极,不过还是需要敲打一番,朕会让周文元好好的照顾他的。”朱影龙微笑 道。 “谢皇上!”周淮安忙欠身道。 “去吧,把手头上的事情交接一下,还有江湖上的事情,你也一并要了了,朕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后你必须到南京军区司令官的任上!”朱影龙接着道。 “微臣谨记,微臣告退!”周淮安躬身退后三步,然后返身离去。 年前,琉球派出进贡的使者进京,朱影龙曾提出要在琉球驻军的要求,但是一直没有收到琉球的回复,而因为在台湾与荷兰人交战,驻军一事便拖了下来,但是这一决定并没有更改,琉球自古就是中国的土 地,岂能让倭人占了去了,现在虽然还没有能力将倭国拿下,但琉球却是必须要收回的。 周淮安去南京军区上任,恐怕第一件事就是准备对琉球驻军事宜,同时朱影龙也给洪承畴去了旨意,让他秘密派遣小股侦查船只,对琉球的地形以及国内政治、经济情报进行侦查,为来年驻军提供有力的情报支持! 此时的琉球王尚丰还被蒙在鼓里,只以为明廷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只是说说而已,后来又不曾听到任何下文,便自动的放弃了警惕之心,继续他的傀儡生活去了。 福建,福州府,原来郑芝龙的大将军府,如今是洪承畴的府邸,书房之中,数根红烛闪亮,将诺大的书房照的亮堂堂的,书房之中,洪承畴赫然坐这主位,左右下手分别是宋献策和郑南生。 “我上书朝廷增设南海舰队,军机阁已经批复,皇上亲自下旨,准了!”洪承畴瞄了瞄两位心腹的脸庞,缓缓的道。 “这是好事呀,大帅,咱们应该庆贺一番!”郑南生闻言喜道。 洪承畴目光却投降素来有“鬼谋”之称的宋献策黝黑的脸上,宋献策脸上无喜无忧,古井不波。 “参谋长大人,你怎么看?”洪承畴问道。 “大帅这一次恐怕要挪一挪位置了。”宋献策开口道。 洪承畴笑了,笑容十分灿烂的道:“什么都瞒不过你,我的参谋长大人,朝廷怕我手中的权力过大,军区司令官的当不成了。” “大帅要走,那我们该怎么办?”郑南生急道。 “参谋长大人跟本司令官走,南生呀,你留下!”洪承畴希翼的看着郑南生道。 “大帅,您把我也带走吧,我就想跟着您!”郑南生委屈道。 “南生,不是我不想带你走,我们都是朝廷的命官,皇上的臣子,一切都得听朝廷的安排,如今的朝廷可不比从前,上头那位可是一代天骄,你跟着我走,一辈子就只能当个副职,如果留下来好好干,前途未必就差到那儿去!”洪承畴轻声呵斥道。 郑南生一咬牙道:“我听大帅的就是,只是不知道新来的司令官是谁?” 洪承畴嘿嘿一笑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总之朝廷不会派一个无能的庸将过来,真要是那样,我再将你要过去就是。” “有大帅这样一句话,我就放心了。”郑南生喜道。 “如果献策猜的不错的话,让大帅您进京的圣旨已经在路上了。”宋献策插话道。   洪承畴若有所思,既没有肯定,又没有否定。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六章:平倭方略(一) 承畴沉默了,他知道宋献策说的是事实,以战养战从 民族劫掠中原汉族百姓不二战法,但是从来就没有听说过礼仪之邦的天朝上国也以此法对待其他国家,就是那些在中原肆虐游牧民资身上都不曾施用过(其实也用过的,只是影响不大,都是比较小规模的战争,大规模的却是不曾用过,素来标榜礼仪之邦的汉家王朝一般不愿意行此战争之法,这会有损他们的名声)。 “老洪,你的《平倭方略》?”宋献策小声提醒了一句。 “以战养战!”洪承畴一字一句道。 “你真的打算向皇上呈现这个《平倭方略》?”宋献策有些吃惊的问道,人人都知道洪承畴有“屠户”的称号,真的要是皇上采纳了这个《平倭方略》,恐怕倭国要死很多人。 “难道你没有看出来,皇上打算一劳永逸,将那倭国变成我大明的一个行省吗?”洪承畴冷笑道。 宋献策张大嘴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又闭上了。 “老宋,不要想太多,皇上既然要我们拿出一个《平倭方略》来,咱就给他一个,至于他是否采纳,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你我在这儿担心什么,又不是现在让我们带领大军打上倭国。”洪承畴笑了起来。 宋献策没好气的白了洪承畴一眼,颇为幽怨的道:“你刚才这些话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有些大逆不道呀!” “虽然每次觐见皇上,总觉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一般,其实皇上很容易相处的,只是你我常不在中枢。难免会如此了,这些话就算皇上听到了,他也不会太介意的。”洪承畴一笑道。 “嘿嘿,老洪,你也就是说说而已,刚才在南书房谁紧张成那 样?”宋献策讥笑道。 “老宋,你不说我还忘了,居然在皇上面前说我舍不得家中的娇妻美妾,故意陷害我,你的心肠怎么这么毒呀!”洪承畴老脸一红。冲着宋献策要清算道。 “行了,谁让你这一路上尽给我添乱,搞得我狼狈不堪!”宋献策一想到,洪承畴这一路上只要商船一登岸补给,他就宋献策保媒拉纤,洪承畴官场认识的人多,加上各级官员也都想巴结他,因此一路上宋献策这个本欲低调地人,被一帮子女人折腾的够呛。 “老宋,你可别不识好人心。我给你介绍的那些个姑娘虽然出身低贱,哪一个不是知书达礼之辈,别人争着抢着都娶不到,你倒好。还看不上人家。”洪承畴指着宋献策大声道。 宋献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道:“行了吧,老洪,你们文人就喜欢吃花酒,玩妓女。这我还不知道,还不说你自己像,可劲的拿我当借口。小心。我回去在嫂子面前告你的状!” 洪承畴脸色陡然变了。指着宋献策的鼻子骂道:“好你个臭道士,你要是敢告我的叼状。我,我就……” “你,你怎么样呀?”宋献策一点都不害怕,反而笑吟吟的望了到了发怒边缘的洪承畴,虽然他地笑容看起来有些猥琐,而且非常的难 看。 洪承畴突然笑了,笑的非常开心。 “老洪,你笑的这个无耻,你又想害我不成?”宋献策顿时收住了笑容,警惕的盯着洪承畴。 “既然我这个上司做媒不行,那明儿个我就给皇上上一道奏折,说你看上了那于家姑娘,两情相悦,可因为自己的相貌丑陋,不敢前去提亲,请皇上他老人家亲自给你下一道旨意,撮合你们,怎么样?”洪承畴得意洋洋的看着宋献策道,平常他虽然是军事主官,可总是在与宋献策的对抗中处于下风,输多赢少,吃过不少瘪,今天可要扳回一次了。 “老洪,你好毒了,你想害我不成?”宋献策一听急了。 “怎么,还告状了不?” “不,不了,你可千万不要给皇上上折子。” “那我现在肚子饿了,听说北京城里太白楼的太白醉不错,可就是这酒太贵……” “我请,我请就是。” “那个于家姑娘?” “我去,我去就是。”宋献策话一出口,就猛地收住了口,“我 去”的谐音不就是“我娶”吗?这下被洪承畴给绕进去了。 “这可是你说地,大丈夫一诺千金,哈哈!”洪承畴得意的大声狂笑。 宋献策顿时如同被霜大的茄子,蔫了,把柄被洪承畴抓在手里,他只能屈从于他的淫威之下了。 “怎么了,老宋,不就是上门提亲嘛,有那么可怕吗?”洪承畴看着走在自己身后无精打采地宋献策道。 宋献策苦笑道:“就我这副尊荣,还不被她父母乱棍给打出来!” 你现在可是朝廷的命官耶,于家不过是普通百姓,虽 丑点,可你有钱有权呀,他家还能把你这做将军的女婿乱棍打出?”洪承畴道。 “我配不上人家。”宋献策长叹一声道。 “算了,今天不谈这事了,反正还要等你回去才行,这于家姑娘我已经让人给你看着了,在你回去之前,她是不会嫁人地。”洪承畴笑 道。 正说着,两人已经到达灯火辉煌的太白楼前,只见门前是车水马 龙,客人进进出出的热闹非凡。 “先生,您几位?”站在门口地青衣侍者已然迎了上来。 “两位!”洪承畴淡淡地道。 青衣侍者是专门待在太白楼前迎宾地,自然是阅人无数,太白楼可是京城顶级的酒家,其酿造地太白醉更是远近驰名,连宫里头的皇上都喜欢喝,进出这里的达官贵人不知凡几,这些迎宾的青衣侍者自然的就练出一副观人的好眼力。 洪承畴和宋献策,虽然衣着不甚华丽,但都明显带着上位者的气 度,虽然一美一丑,一高一矮,洪承畴走在前面,宋献策走在后面,但两个人的并不是主仆,最多可是上上下级,由于洪承畴和宋献策是第一次来太白楼,青衣侍者没有见过二人,但他们都清楚,普通人家是吃不起太白楼的酒菜的,这二人脸上平静自然,气度威严,不是一般人,因此倒也带着三分热情。 “两位先生,是第一次来太白楼的吧?”青衣侍者含笑问道。 “小伙子,有点眼力。”洪承畴点头赞许道。 “太白楼是京城第一家酒楼,我们这里的美食除了钓鱼台国宾馆和皇宫里的御膳房之外,没有人能比得上。”青衣侍者一边在前面指引,一边自豪的介绍道。 “好大的口气!”宋献策愠怒道。 青衣侍者微微一笑,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依旧含笑道:“这位先生也是第一次来我们太白楼,想必还不知道我们太白楼的太白醉京城第一烈酒的名头吧?” “略有耳闻!” “其实我们太白楼与钓鱼台国宾馆,甚至跟宫里头的御膳房就是一家。”青衣侍者含笑道。 “什么?”洪承畴与宋献策俱身躯轻微的一震,惊讶的看着那青衣侍者,这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钓鱼台国宾馆的背后是朝廷,说句不恭敬的话,背后大老板就是皇上,两位先生,看小的说的可对?”青衣侍者微笑道。 “你说得有几分道理!”洪承畴点头道,宋献策却低着头似乎在思考什么。 “我们太白楼的东家,两位先生可知是何人?”青衣侍者神秘的一笑。 “还请小哥告之。”洪承畴不禁起了兴趣,这太白楼一定的老板一定不简单,能调教出这么高素质的侍者,谈吐不凡,风度优雅,令人如沐春风。 “小的看两位先生一身杀伐之气,是两位将军吧?” “哦,你还能看出我们是将军?”洪承畴眼中光芒一闪,颇有趣味的看了那青衣侍者一眼。 “小的只是猜的。”青衣侍者脸微微一红道。 “你快给我们说说这太白楼的东家吧,我们很感兴趣!”洪承畴一笑道。 “小的不能明说,但可以给两位先生一个提示。”青衣侍者狡猾 道。 “也好,你就给我们一个提示!”洪承畴一副理解的眼神道。 “两位,请随小的来!”青衣侍者将二人引领进入二楼一间华丽的包厢,这才道,“我们太白楼的东家并不是一个,而且她们都是女 人。” “女人?”洪承畴两撇眉毛不由自主的挤向眉心。 “两位先生要吃什么菜,喝什么酒,请尽管点,我们太白楼规定,第一次来我们这位吃饭的客人可以享受八折优惠,消费满一千银龙元可获增一枚白银贵宾戒指,以后用餐可享受九点五折优惠,消费满一万银龙元,再可获赠一枚黄金贵宾戒指,用餐享受八点五折优惠,更高一级的是翡翠贵宾戒指,消费十万银龙元以上,并可获赠顶级太白醉一瓶,用餐享受八折优惠!”青衣侍者解释道。 “哦,你们这儿一桌酒席平均下来得多少银龙元?”宋献策问道。 “对不起,这是我们酒楼的机密,不可说的。”青衣侍者给出一个歉意的笑容。 但是从这个歉意的笑容背后,洪承畴和宋献策都看出这里一桌酒席恐怕不会太便宜,而宋献策脸差不多有些黑了,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人,今天恐怕自己要大大的出血了。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六章:平倭方略(三) 人是第一次来太白楼吃酒,因此只点了七八个菜,荤 要了一壶太白醉,将就的吃了起来。\ // “老宋,还别说,这太白楼的东西还真的不错,色香味俱全,别咱们福州的酒楼高明多了。”洪承畴吃的红光满面道。 宋献策肉疼道:“这里一道菜在咱们福州可够买这一桌子的了!” “老宋,心疼了?”洪承畴眨巴眼睛,嘿嘿怪笑起来。 宋献策白了洪承畴一眼,嘴硬道:“谁心疼了!” “嘿嘿,不心疼就好!”洪承畴不断的往嘴里夹菜送道。 “老洪,刚才那伙计说这太白楼的东家是女子,而且还是一群女 子,你就不觉得怪异吗,在京城,谁有这么大的能量看这么一间酒楼,而且还都是女的,似乎跟宫里头还扯上关系?”宋献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可就是怎么想也不明白。 洪承畴哈哈一笑道:“我说老宋,你我不过偶尔来吃一顿酒,只要这酒菜里没有给咱俩下毒,又没有讹我们,你管这酒楼是谁开的干什 么?” “说的也是,我这不是没事找事嘛!”宋献策晃了晃头,举杯道,“来,老洪,干杯,这酒还真的是不错,够劲,是咱爷们儿喝的酒!” “叮!”一声,碰过杯之后,洪承畴没有喝掉杯中的酒,而是将酒杯放下,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老宋,其实太白楼背后的人不难猜,只要脑袋不笨,都能猜出来,你呀,就是平时关注这方面太少 了。” 宋献策跟着也放下酒杯。凑过头去小声道:“老洪,你是说,这太白楼是东家是宫里头的那几位?” “除了她们,还能有谁有这么大能量,能在京城天子脚下开这么一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酒楼,而且每天都能宾客如云?”洪承畴嘿嘿一 笑,小声道。 “知道咱这大明朝廷,谁最有钱吗?” “这还用说,自然是咱皇上了!” “不,也可以这么说。不过最有钱的还是后宫,老宋,你待在军营不知道,后宫那帮娘娘们个个都是聪明绝顶的人物,皇上不让她们干预政事,但是没有说不准她们经商呀,可以这么说,皇上现在这天下,有一半是后宫地娘娘们给他撑起来的!”洪承畴高深莫测的道。 “怎么说?”宋献策一惊道。 “咱们来的时候船上是不是装了五百石的白砂糖?”洪承畴问道。 宋献策点了点头道:“这我知道,是星火商行的货。” “不错。这个星火商行你知道是谁的产业,你知道吗?”洪承畴问道。 “难道是?”宋献策又是一惊,不过没有先前那么惊讶了。 “星火基金知道吧?” “知道,这是一家专门给明间提供各种发明创造资金资助的部门。听说挂在朝廷科技部的名下,属于半官半商的一个组织。” “星火基金地创始人是贤妃娘娘,而现在宫中,管内府钱银的正是这位贤妃娘娘。你知道这星火基金每年拿出多少钱来资助明间各种发明创造和研究吗?” “多少?” 洪承畴伸出右手五根指头道:“不少于五百万银龙元。” 宋献策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呼道:“这么多?” “那你又知道这些千奇百怪的发明出来之后,每年又会给星火基金带来多少收入吗?”洪承畴准备再吓一吓这个同僚兼属下。 “多少?” “少说也有三倍,高的十倍都不止!” “老洪。这些可都不是一般的机密。你是从哪儿知道的?”宋献策神情紧张的看着洪承畴道。 洪承畴十分得意的一笑道:“想必老宋你也知道白砂糖是哪儿产 的。” “台湾。这东西可贵了,要两块铜元一斤。” “在京城。这东西要卖五块铜元一斤,台湾出产的白砂糖是咱们大明质量最好地,知道为什么吗?”洪承畴道。 “这个我到是不知道。”宋献策虚心求教道。 “因为工艺,改进了白砂糖生产工艺之后,不但生产成本大大的降低,而且产量和质量大大的提高,加上将生产基地直接开在盛产优质甘蔗原料基地的台湾,你说,这样地又好有便宜的白砂糖能不赚钱吗?” “那船上这五百石白砂糖运到京城岂不是赚到双倍的钱!”宋献策激动道。 “这批白砂糖可不是赚钱的,这是朝廷专门调集到京,专门给各级官员发放地年货,可就是发货迟了些,好在我们赶上了这条直达北京的船,不然我们这会儿还在路上呢!”洪承畴感慨道。 “发年货?” “这是朝廷体恤各级官员们的一条新政策,每年端午、中秋还有年关,朝廷都会给各级官员们免费发送一些生活物品,吃地,喝地,用地都有,以视朝廷对官员们的额外褒奖,这条政策大概会在明年正式施 行,现在先在京城试行一下,看看朝廷上下地反应如何?”洪承畴笑 道,他可是对细节极为留意,军机阁对外公布的布告上上面 多多,他都有留意,反倒是宋献策并没有注意这些。 “原来如此。”宋献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这白砂糖的改进工艺就在星火基金手中,就这一项,就给星火基金带来了无数的财富,这一次咱们这条船上的五百石白砂糖其实不过是一个宣传,目的就是要占领北方的市场,今后这种白砂糖将会是星火商行的天下,星火商行背后的又是谁?”洪承畴继续道。 宋献策悚然一惊道:“这白砂糖如同食盐一样,虽非必食之物,可也是需求量惊人,一旦被人控制,囤积居奇的话,后果可是极其严重 的。” “你都能看到。皇上如何不能看到,想这种具有垄断性质的事务,自然不可能被某个人或者某些人攥在手里,这会直接危害到朝廷的安 全,因此星火基金虽然是后宫为主,却是在朝廷的支持下运作,而星火商行每年地上缴的利润,除开支和利税,占到四成,也就是说后宫每年给朝廷贡献超过三千万银龙元。约占国库总收入的三成!” “这么多!”宋献策惊呼出声。 “如果没有这么多钱,朝廷哪来的前投入到各项基础设施建设,修路、造桥、兴修水利、办教育,如果没有这么多前,拿来这么多钱养超过百万的军队?”洪承畴道。 宋献策砸了砸舌头,没有说话。 酒足饭饱之后,二人正待要结账离去,这时候,包厢里不请自来进来几个人,都是一身军装。为首的一个人佩戴是上将军衔,面带和煦的微笑,后面跟着几个年轻的校级军官,最小的也是上校。 洪承畴和宋献策二人穿的是便装。就是为了怕招惹麻烦,想不到还是被招惹了。 “洪司令,宋参谋长,梁某进来地冒昧。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二 位,梁某真是高兴!”为首的正是军机阁总后勤部的部长梁廷栋,今天几个后勤部的校官联合起来请他这个老长官来太白楼吃顿饭。感谢他在这一年内对他们的照顾和提拔。梁廷栋有意的提拔一些亲信。自然是欣然答应了他们的邀请,这不无意中听侍者提起隔壁包厢中也有两个酷似高级将领前来吃饭。而且还是他们不认识的,梁廷栋心思一转,便想到了刚到京城的洪承畴和宋献策二人,侍者这一描述,便肯定了他的心中地猜测,对于两位军中新贵,又是一方手握重兵的大将,梁廷栋想可以结交,看是否能拉拢一下,就算拉拢不成,建立一个良好的关系也不错,于是就带着一帮子年轻后进过来了。 宋献策半路出家,当上将军之后就没有来过京城,因此不适得梁廷栋,因此对其拦住自己等人就要离去的路,心中微微有些不快,只是看对方军衔高与自己,算起来也是上司,便也没说什么,加上他脸黑,也看不出是否不高兴。 洪承畴知道梁廷栋跟刑部尚书杨鹤是一路人,在朝中也有些影响,不过朝廷上现在是东林改革派地天下,他们这些自命清流的顽固派虽然占有一席之地,但势力却是江河日下,大不如从前。 “原来是梁部长,小弟刚从福建回京,还没来得及到府上拜访,真是失礼了,想不到在这儿遇上了。”洪承畴知道,阎王好斗,小鬼难 缠,梁廷栋毕竟也掌握了一定的实权,军机阁中也是一号人物,今后还要跟这个打交到,没有必要得罪这种人。 “听说洪司令和宋参谋长一到京城就被皇上召进宫去,二位可是圣眷正隆呀,梁某可是羡慕不已呀!”梁廷栋道。 “哪里,梁部长天天都能见到皇上,哪比得上我们二人,几年都未必能见到圣颜。”洪承畴一笑带过。 “皇上召见两位进京,想比是要重用二位了。”梁廷栋问道。 洪承畴摇了摇头道:“梁部长莫非知晓些内幕消息?” “没,没有,梁某只是猜测而已。”梁廷栋百炼成钢,自然应付起来是游刃有余。 “梁部长,你身后的这几位是?” “哦,这几位都是我地部下,要过年了,大家凑到一起吃顿饭。”梁廷栋将自己的得意属下一一介绍给洪承畴。 “我和宋参谋长已经酒足饭饱,就不打搅梁部长和几位下属了,改日洪某和宋参谋长登门拜访!”洪承畴不想与梁廷栋有什么深入的交 往,于是拉着宋献策赶紧结账走人。 “老洪,那个梁部长似乎有所图?”宋献策走在洪承畴下首问道。 “嘿嘿,京城地水很浑,你我从地方上来,可要小心些,这里机关陷阱那是防不胜防,可比江湖更加诡异狡诈。”洪承畴叮嘱宋献策这个官场新丁道。 “老洪,我觉得你地目标大,你还是要小心一些好,我这副尊荣足以吓走好多人。”宋献策嘿嘿一笑道,长地丑并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洪承畴脸上的笑容嘎然而止,苦笑两声,算是认同了宋献策地建 议。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六章:平倭方略(四) 着洪承畴和宋献策二人拒绝自己的邀请,径自离去的 栋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心中更是微微有些不甘。/ “恩师,这个洪承畴未免架子也太大了,居然这么不给恩师您面 子!”站在梁廷栋身侧的一位上校愤恨的道。 “就是,他算什么,不就是靠杀了几个人,才得了今天的地位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旁边几人附和道。 清流就是清流,自我标榜,还自命不凡,难怪皇上不喜欢这些清 流,都是眼高手低的蠢材! “算了,不要跟一个屠夫计较,咱们继续吃酒去!”梁廷栋心中听了有些不快,直接道。 一帮人簇拥着梁廷栋返回自己的包厢,不一会儿,便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气氛好不热烈。 这一夜朱影龙再一次驾幸小红楼,海兰珠沐浴熏香后接驾,用过晚膳后,两人便黏在一起说起了悄悄话。 “皇上,臣妾怀了孩子,不能伺候您了。”海兰珠颇为幽怨的望着朱影龙,眼神中满是柔情,可孩子不容有失,不能为了大人的片刻欢 娱,伤了肚中的孩子。 “没事,朕今晚就是来看你的,你怀了孩子,朕十分高兴,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嘛!”朱影龙笑了笑,这点常识他还是知道的。 “不知道臣妾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海兰珠慢慢的抚摸着肚子幽幽的道。 朱影龙笑道:“你这个傻丫头,男孩女孩朕都一样喜欢,你大可不必担心。” “真的?”海兰珠眼眸中掠过一丝喜色。 “当然了,朕是皇帝,金口玉言。” “嗯。”海兰珠如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朕今晚也是来告诉你一声,除夕晚上。你跟玉儿一起进宫,咱们一家人一起,吃个团圆饭,顺便你也跟姐妹们认识一下。”朱影龙揽过海兰珠的蛮腰道。 “啊!”海兰珠惊的直起身子,凤眸瞪得大大地看着朱影龙,这个消息来对她来说是个巨大的冲击,她根本没有丝毫的准备。 “怎么,你不愿意?”朱影龙以为她不愿意。 “不,不,臣妾愿意。只是不知道姐姐们能不能容得下臣妾?”海兰珠连忙道,芳心异常激动,又异常担心。 朱影龙予以一个放心的笑容道:“你放心好了,她们都很容易相处的,你只要真心对待她们就好了。” “那臣妾就应下了,只是玉儿她?”海兰珠迟疑了一下道。 “她那儿你去说吧,愿意就去,不愿意就留下,不必强求。”朱影龙想了一下,才道。 “臣妾记下了。”海兰珠点了点头。 “回头朕让人给你送来一个方子。她们身子有了的都吃过,很不错的。”朱影龙道。 “臣妾谢皇上怜爱!”海兰珠感动不已,这样一个细心的男人,即便他未必真的爱自己。哪怕只是在心里有一块方寸之地属于自己,便心满意足了。 “皇上,您不如把玉儿也收了吧,臣妾看她对皇上还是有情的。”海兰珠抬起头来。期待地目光看着朱影龙,这句话也是出自她的真心,对于姐妹共侍一夫。她心里并不抗拒。反而有些期待。 这个时空的女子的确与二十一世纪的女子有天差的区别。这个时空的女子一般都是从一而终,而二十一世纪的女子换男人就跟走马灯似 的。今天上床,明天就可能形同陌路客,哪还有把自家姐妹荐给自己丈夫的,朱影龙这是第二次遇到这样地女人了,还都是聪明个性女人,不禁笑道:“你这个傻丫头,玉儿在朕的身边也有七年了,朕要是愿意收了她,她现在还会是完璧之身吗?” “可为什么皇上不收了玉儿呢,玉儿不聪明漂亮吗?”海兰珠歪着脑袋不解的问道。 “玉儿即聪明又漂亮,朕不收她是另外有原因的。”朱影龙解释 道。 “皇上可是因为玉儿地身份?”海兰珠猜测的问道。 “算是吧。”朱影龙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海兰珠说得这个其实也是原因之一,于是就点了点头。 “玉儿这七年来变化很大,如果不是最亲近的人,恐怕没有人能认出玉儿来,皇上只需给玉儿安上一个身份,别人又怎么认得出呢?”海兰珠似乎有意要学娥皇女英共侍一夫。 朱影龙回忆了七年前大玉儿的模样,再跟大玉儿现在地模样,在心里比较了一下,还真是大不同,不是亲近之人怕是将两个人相隔七年的画像放到一起,也不一定能认出这是同一个人,而且穿上汉人女子服装的大玉儿更是与女真人女子服装又有不同,七年前地大玉儿看上去瘦瘦弱弱地,一副营养不良 ,发育缓慢,个子矮小,就像个小姑娘,而现在的大 落得如花似玉,更兼体态丰腴,简直大不相同。 “你这么想让朕收了玉儿,是不是你一个人满足不了朕,想找妹妹分担一下呀?”朱影龙邪邪地一笑道。 海兰珠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嗔羞道:“皇上,您好坏,这样羞臣妾!” 美人薄怒,别有一番撩人媚态,勾起朱影龙一阵心火燎原之势。 感觉臀缝间那一只怒龙抬头散发的惊人力度,龙头挤入那方寸之 地,一下子顶在了那柔软之处,海兰珠本来身体就敏感,这一下子便浑身轻颤,凤眸闭合,身子软绵绵的倒入朱影龙的怀中,樱红的小嘴张开道:“皇上,不要撩拨臣妾,绕了臣妾,皇上要是需要,将玉儿唤来侍寝就是。” “朕到是想,可人家未必愿意。”朱影龙嘿嘿一笑,低头吻上了海兰珠一双美妙香甜的红唇,顺便品尝了一下那条嫩滑香腻的三寸小香 丁。 “呜呜呜……”海兰珠霎那间身体里**翻涌,媚眼如此,脸腮艳如桃李,吃吃笑道,“皇上何不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算了吧,朕还是先品尝一下朕的兰儿吧。”朱影龙笑着除去了海兰珠的胸衣,一双美丽坚挺的**颤巍巍的跳将出来,险些晃花了他的双眼。 上一朵嫣红的海棠,清单的**加上沐浴后的兰花幽香一下子弥散在口腔之中,令朱影龙欲罢不能的狠狠的吸吮起来。 “嗯……”一声低沉带着鼻音的呻吟响起。 “皇上,臣妾不行的,肚子里的孩子,啊……”如潮水般的酥麻刺激这海兰珠**上的神经末梢,令她不由自主的弓起身体,迎合着朱影龙的吮吸。 “朕知道,今天就让朕好好的服侍你,朕的兰儿!”朱影龙得意的一笑,褪下了海兰珠的睡裤,一条如同剥了皮的白羊出现在朱影龙的面前。 光洁的脊背,完美的曲线,紧绷富有弹性的肌肤,丰满的翘臀,一切都是那样的完美,朱影龙赞叹一声道:“兰儿,你真是魔鬼的身材,朕恨不得将你一口吞下去!” “皇上,您就吞了兰儿吧,兰儿一辈子都是你的。”海兰珠无意识的呢喃一声,发出最诱人的邀请道。 吻遍海兰珠身上每一次肌肤,最后将所有的气力都激动中到那美丽盛开的花房之上,朱影龙如同一直辛勤的小蜜蜂,不知疲倦的一点一点的采着甜蜜的蜜糖。 当花蜜漏*点喷洒而出之时,海兰珠再一个感觉到那如坐云端的快 乐,海兰珠哭了,哭的唏哩哗啦的,她刚才感觉到自己的一个心都那快乐吸走了,她感觉到,自己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这个男人,那一刻,她的心中再没有其他任何人的影子! 她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天底下最幸运、最幸福的女人。 “皇上,臣妾……呜呜……”海兰珠死死的搂住朱影龙,不肯放 手。 “兰儿,快乐吗?” “嗯,嗯……”海兰珠依旧抽泣的拼命点头。 “你为臣妾那样,那宫里头的姐姐们是不是也……”良久,海兰珠收住了泪水,不好意思的抬头问道。 朱影龙邪邪的一笑,示意她附耳过来,海兰珠乖巧的将耳朵送到朱影龙嘴边,只看的朱影龙嘴皮子动了几下,海兰珠一张俏脸霎时羞红的深深埋入朱影龙肩窝中。 “臣妾,臣妾想学诸位姐姐那样伺候皇上!”羞涩过后,朱影龙耳际传来一阵轻声细语。 朱影龙惊喜异常,道:“兰儿,你真的愿意?” “臣妾也知道那个,可不知道做的好不好?”海兰珠脸上红云密 布,已经羞的不敢抬头见人。 “好好,兰儿,你太好了,不枉朕这么疼你!”朱影龙开心的想要大笑,宫里的那些女人,虽然可以容忍他大被同眠,甚至两个甚至三个人一次伺候他,可就只有林蓉敢完全放开,口舌并用的伺候他,其他诸女都坚决不肯,想不到这海兰珠居然愿意这么做,岂不让他惊喜万分。 而喜欢听墙根,看活春宫的大玉儿却没有想到接下来将会看到一副让她终身都难忘的情景,“天啦,姐姐居然做出如此羞耻的事情,真没有想到!”大玉儿掩嘴差点惊呼出声,紧跟着,她自己突然间娇躯猛的一颤,下身激流奔涌,便浑身无力的倒了下来。 而此时海兰珠的香闺中,海兰珠抛开一切羞耻,屈意伺候,最后二人交颈而眠,说不出的缠绵悱恻,柔情蜜意。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七章:除夕晚宴(一) 晃的时间,崇祯五年就走到了尽头,这一年是大明突 步向前跨越式发展的一年,经济、军事、文化还有教育在朝廷以及地方大量资金的投入下有了较大的发展,特别是税收收入达到了惊人的四千万银龙元,加上海洋贸易以及控制在国家手里的各关键行业的收入以及星火基金的分成收入,崇祯五年的国库总收入居然达到了骇人听闻的一万万银龙元,这个数据汇总到朝廷各部,惊呆了整个内阁,继而整个内阁都陷入了狂喜之中! 其实取得这样的一个成就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自朝廷开海禁,设立海关,征收关税,朝廷在税收上一年一个样,几乎是成倍的爆炸式增 长,三百多年前的南宋仅凭江南一隅江山,税收收入就能达到一万万 贯,也就差不多相当于崇祯五年大明的税收收入,那个时候南宋朝廷已经是烂不已,还能取得如此经济成就,靠的就是商业的开放政策以及海上贸易的繁荣,而如今的大明国内已经稳定下来,疆土更是超越了北宋,国内政治面貌正在逐步改善,民心思安,政策也逐步的放开,自然而然的取得现在的成就也就不稀奇了,加上日本、欧洲等国的大量黄金白银流入大明,换取丝绸、陶瓷、茶叶等物品,惊人贸易顺差让大明赚取了大量的好处,有了真金白银,那自然不能挖个坑埋起来,尤其在下半年,在东南沿海一些城市形成一股投资风潮,各行各业似乎都开始了整合,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已经尝到了甜头,形成一个蓬勃发展的态势。\ / 农业方面。在宋应星的主持下,一步一个脚印,除去受灾的府县,大明的粮食产量已经有了明显地增长,如果按照总量来计算,大明的百姓的温饱应该没有问题,甚至还有不少结余,当然这是理想的状态,去年一年大明亩产高大五石的丰产田约占所有耕地面积的百分之五左右,大多集中湖广、四川以及江浙等地区。尤其是水稻的产量达到了一个高峰,居高不下的粮价一下子降了下来,而今年部分省份的免粮税已经到期,朝廷不在需要付出大量的钱银用于收购百姓手中地余粮,各地的粮仓也组建的充实了起来,间接的促进了一些与粮食有关的产业的发展,比如酿酒、制造食用醋以及生产味精等等。 工业方面,冶金方面,炼钢、炼铜技术都得到了飞跃式的进步,钢铁产量成倍的增长。朝廷陆续的将私人开采矿山的权力收回,将大量地炼钢技术人员和工人聚拢,组建了宝钢、攀枝花两大钢铁生产集团,一南一北。牢牢的占据了全国钢铁产业的百分之七十的江山,煤炭产量也有了巨大地增长,除了用于工业生产之外,民间也开始大量使用。逐渐取代传统的柴禾和木炭,成为城镇百姓生火燃烧的主要原料,不过这种燃料收到地域的影响。关键是运输。这是一个巨大地问题。因此只能辐射一部分地区,想要在缺煤地区推广。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其他方面如纺织方面,棉花的种植面积和产量有了跨越式的增长,尤其是新地脱棉技术,大大地提高了棉籽脱去地速度,新式纺车的出 现,私人作坊到集中式地生产,从原料采集收购到生产销售慢慢的走上了量变到质变的过程。 这里不得不说的是品牌的产生,当然这里面也有朱影龙的一点功 劳,如果不是他的推动,后宫的那些女人们也不会想到品牌还有这么巨大的效应,这就如同商家“童叟无欺”的口碑一样,后宫成立了“相思鸟”成衣集团,凭借后宫强大的设计和领先潮流的榜样能力,一大批精美绝伦的女式服装进入大明的成衣时常,春夏秋冬每一个季节都推出数款流行款式,令无数大明女子趋之若骛,成为一种时常,朱影龙更是下旨放宽了民间对服装颜色的使用,只是在一些款式和图案上加了些限 制,民间不得擅用之外,更是在成衣服装上烧了一把火,天下女子无不把朱影龙称作为“大明有史以来最开明的皇帝!” “相思鸟”服装品牌的成功,让那些闻到血腥味的商人们闻风而 动,紧跟着许多品牌都被树立起来什么“布谷鸟”、“啄木鸟”之类的如雨后春笋的冒了出来,霎时间大江南北的商人都有了自己的字号和商标。 教育是朱影龙十分关心的一块,尤其是启动了教育制度和科举考试改革之后,教育是重中之中,朱影龙责令教育部成了了两所直属教育部的师范学院,校址分别在北京和南京,按照新的教材模式培养教师人才 这两所学院都成为大明帝国教师的摇篮。 再接下来就是军事方面的了,朝廷现在几乎要拿出国库收入的四成用于军事方面,甚至朱影龙四人还命后宫拿出一部分资金来用于武器的研制和开发,朱影龙将后世共和国的“装备一代,研制一代,设计一 代”的方针引入了大明帝国的武器研究,从空中到水下,只要是能对军事用途有帮助的人才都被笼络到一起,集中力量办大事,这就是人多的好处,一个脑袋不行,就三个,三个不行,就三十个,三十个再不行,三百,三千,三万都可以! 火器这玩意,只要是国家重视,大量的资金投入,发展起来那是迅猛无比,虽然局限于技术和生产能力的缘故,太先进的火器暂时还没能够出现,但经过研究人员的不断研究,加上朱影龙这个一知半解的枪炮知识的认知,燧发火枪慢慢的从前发向后发转变,由戴苍牵头研发的新式燧发枪不但寿命有了较大的延长,还首次采用了爆炸式点火技术,也就是说初步的完成了击发枪的研制,不过这种击发枪制造要求过高,在现有的生产水平下,量产的难度比较大,造价也高昂,不适宜推广以及装备部队,而且子弹的制造工艺也比较复杂,没有车床的帮助下,几乎全部需要手工来完成,这种枪属于贵族枪,只能将其束之高阁,慢慢的研究它配套的量产工艺,直到蒸汽车床的问世,这种击发枪才实现了量产,不过这并不等于火器就不跟新换代了,击发枪虽然不能直接量产,但是他上面的好处技术以及零部件是可以用到现在的燧发火枪上,比如枪管的生产技术,虽然还达不到后世无缝钢管的技术指标,但已经是这个时空最先进的钢管生产工艺了,从铁管到钢管,燧发枪的寿命何止提升了一倍!枪管的长度也缩小了许多,准星的应用,射击精度以及有效射击距离都有了成倍的增长,值得一提的是,戴苍等军械专家在朱影龙的提示下,将望远镜成功研制成瞄准镜,在击发枪不能量产的情况下,研制成功了狙击击发枪,得知这种枪研制成功,朱影龙欣喜若狂,得知这种枪在一定等精细火药制成的枪弹下,有效射程达五百米,虽然贵是贵了点,不过这可是为特种部队量身定做的武器,朱影龙便下旨决定小批量生产,少量装备部队,这种击发式狙击步枪将会成为战场敌人军官的噩梦! 不过这种枪的造价实在是昂贵,一杆枪的造价能造出现在使用的燧发枪氏杆,算上瞄准镜的制造,可能还要更高,因为是全部要靠手工打磨,废品率相当高,而且基本上每一支枪都有一定的差别,也就是说如果一个使用这一杆击发式狙击步枪,那今后他只能使用这一杆,换了别的话,他就需要重新适应,而且需要大量的子弹才能找到先前的感觉,绝对是一间十分昂贵的个人物品,按照后世的算法,培养这样一个狙击枪手,花费的费用怕是要顶的上一个飞行员了,不过就是这样也值了。 再说科技方面,科技一直被认为是奇技淫巧,圣人都不屑,但是偏偏社会的进步是离不开科技的进步,一直以来儒家治国都是愚民为主,他们心目中的教化万民为己任其实就是教导老百姓如何创造财富供他们挥霍以及成就他们的名声,但是真正有本事的人却都是社会地位低下的劳动者,虽然中华民族从来都不缺创造力,但在儒家这种狂妄自大,目空一切但又欺软怕硬的压制下,虽然取得了如同四大发明的伟大成就,却一步一步的被扼杀了创造力和想象力,找到被茹毛饮血,凶残掠夺的欧洲人迎头赶上,他们甚至就只有几百年的封建历史,就超越了古老的中华文明,创造了无可媲美的科技神话,给古老的中华文明带了沉重的灾难,但是从这一刻起,朱影龙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再一次重现,因此他几乎以铁腕的手段压制了儒家的反对,在内阁中单独划出了一部,科技部,专门负责资助科学技术研究以及相关先进技术的推广,事实证明,他成功了,星火基金资助并产于推广的那些技术发明给大明带来巨大的财富,每年回馈给国库的钱银让许多人闭上了反对的嘴巴,而朱影龙又每年拿出百分之十的收入提供给一些学者名士进行各种基础理论研究,期待着各种划时代的“定理”“定律”在大明不断的涌现,让牛顿见鬼去吧!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七章:除夕晚宴(二) 去的一年也是大明朝有史以来学术界争论最激烈的一 派你方唱罢我登台,好不热闹,各大报纸、刊物成了这些牛人们战火燃烧的战场,儒家、法家、墨家、家、杂家甚至讲究清静无为的道家和因果轮回的佛家也掺和进来了,大家对朝廷新政各抒己见,欢迎的 有,责骂的也有,无声的硝烟弥漫着整个大明的学术界,加上前一阵子朱影龙对各地方反对新政的士族和清流来了一次大清洗,颇有当年秦始皇焚书坑儒的气势,一时间更是天下舆论哗然,延续了千余年立于朝堂之上,被历代王朝君王奉为治国之大道的儒家思想遭到了最为巨大的打击。\\ // 其实历代统治者对儒家是又爱又恨,爱的是儒家的一些东西能帮助他们顺化万民,让百姓心甘情愿的替自己卖命,成就自己万万人之上的无上帝王之权威,但是儒家最讲究的是仁恕孝道,偏偏这些奉为圭隶的儒家学者却是最会数典忘祖之辈,千百年来,儒家根本就是一根墙头 草,哪头强就倒向哪头,甚至不惜帮助外族祸害本族百姓! 朱影龙本来就对儒家没有多少好感,尤其是明清这个剧烈的转型 期,若不是那么多没有骨气的儒家文人卖身投靠后金,就算后金能打下整个大明,也未必能治理的好这天下,最多又是一个蒙元,最后还是灰溜溜的回到那白山黑水中过自己的日子,抑或者灰飞烟灭。 但是对于这种学术争论,朱影龙采取的是打压腐儒清流一派,大力扶持其他学术的做法,但牢牢掌控着舆论走向,对朝廷新政提出批评 的。大力欢迎,毕竟一项新政策法律出台,是要接受绝大多数人检验 的,才能定型,但是如果是诽谤和无理指责地,一律予以打压,擅自刊登这种言论的报纸和期刊的一律封杀,没有任何情面可讲! 对宗教信仰这一块,朱影龙也给与了足够的重视,本来明朝就有一套对完善的宗教人士管理的制度。朝廷僧录寺就是管着天下道士、僧侣的最高机关,现在还监管着海外这些洋和尚传教士,对于这些洋教士,朱影龙也是非常的警惕,这些传教士并不是什么善类,尤其是许多都是宗教狂热之士,按理说,朱影龙不应该排斥这些信仰上帝的洋和尚,毕竟他生活的后世是个宗教信仰自由地时代,不过如果这些洋和尚正的是像《圣经》说的那样来帮助世人的。倒也就算了,但是这些人却对世俗的政权极其狂热,因此来大明的传教士,基本上需要经过“政审”这一关。得到僧录寺的准许传教的文书,才可以在特定的时间和地区进行传教,并且不得作奸犯科,一经大明朝廷发现。将接受大明律法的制裁,这样一来,许多抱着让天父地荣光照耀东方大地。让可恶的东方猴子成为天父的奴仆的人彻底地被挡在了大明国外。当然对一些有特殊才能的外国人。朱影龙还是持比较开明的态度,一个民族要发展。要壮大,除了本民族的不懈努力之外,还需要有竞争,竞争是社会进步地原动 力,大明这一潭水实在是沉寂的太久了,不仅仅需要内部机制的改革,还需要外部地刺激,更加需要新鲜地血液加入,既然是天朝,就要有天朝地海纳百川的气度,大明摆出这样一副姿态,赢得了许多在西方被天主教徒称之为“异端”地人才纷纷乘坐海船,漂洋过海,拖家带口的前来大明碰运气,一时间,西方人都把“最开明的君主”称号给了这个东方神秘大国的皇帝。 朱影龙对航海、军事方面的人才是来者不拒,即使他们这些人所学的可能跟大明的实际情形是格格不入,但大明迟早是要走出去的,因此需要了解这个世界上各国的经济和军事情况,通过这些人,大明起码有一个粗略的了解,万一日后碰到了,也好有所准备,有备无患,未雨绸缪一向是朱影龙奉行的准则之一! 荷兰战败后,虽然撤出了台湾,也做出了巨额的赔偿,签订了战败赔偿协议,但是荷兰东印度公司却拿到了与大明贸易的权力,虽然条件看起来要比西班牙要苛刻的多,甚至触角不够长的英国和法兰西都不 如,但荷兰在远东的实力强劲,老牌子海上帝国的实力摆在那儿,虽然是近乎苛刻的合作条件,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十三位理事最后还是投票镖局,以七对六的微弱胜势通过了,这份协议给荷兰带来的好处自不必 说,量变引起质变,荷兰在远东的利益并没有因为退出台湾而因此减 少,反而有所加强,由于大明的强势迈向海洋,使得从日本到台湾再到南洋诸国这片海域变得更加平静,海盗几乎绝迹,贸易不断增加,双方的商船来往每次几乎都是满满的,这给荷兰带来了相当可观的利润,荷兰东印度公司经历过对大明的巨额军事赔偿后,实力开始了飞快的膨 胀,不过它现在还威胁不到大明,荷兰的对手是迅速崛起的欧洲老牌帝国英国,而现在英国也跟大明有少量的贸易往来,英王也似乎察觉到神秘的天朝上国已经开始敞开了他的大门,开始了对大明进行了频繁的接触,甚至命来大明的商队收集中国的书籍资料带回,欧洲的殖民者都开始将目光从那些非洲黑人和美洲的土著印第安人的身上移到了一个传说中强大无比的国家身上。 这是一个强大的令人颤抖的国家,它的军队曾经横扫大半个欧洲,成为欧洲各国的噩梦,甚至号称无所不能的罗马教廷也最能匍匐在它的脚下,神秘而富饶的东方一项是欧洲人向往的所在。 再说一说跟大明接壤的南亚国家,老挝、暹罗、柬埔寨、泰国还有缅甸等诸国都一一的恢复了对大明的附属关系,不过朱影龙现在还腾不出精力来梳理这些小国,只要他们暂时安分守己,他也不会去动 倒是蒙古人后裔建立的印度莫卧儿帝国却是让朱影龙 心。这个国家后来被大英帝国叩开国门,最后成为英国的殖民地,与其便宜因果,还不如便宜自己,不过现在鞭长莫及,西藏问题还是一个相当头疼地问题。 说道西藏问题,不能不说去了西北的左良玉,左良玉虽然不是西北军出身,不过他属下的军人都是原来西北的流民,他们当中相当一部分还是西北的边军。如今西北三镇早已撤并成西北军区,边军也都整编成一个巨大的集团,虽然部队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但是人还在,因此左良玉这个辽东籍将领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融入了西北军中,成为西北军中的一员。 左良玉也是一军事干才,自然知道朱影龙派他去西北军区干什么,虽然给出了两个选择,但是他能跟自己的老上司争东面的事吗?显然不能,所以他选择去了西北。而且他手下多是西北出来地兵。去西北更加是如鱼得水。 大明一朝在西藏地区设乌司藏都司和朵甘都司,两大都司都属于大明的羁司,意义上属于大明的国土,但西藏地区政教合一。又处于高原,土地贫瘠,历来都处于完全自治的状态,而且西藏地区宗教斗阵复杂而尖锐。因为信仰的不同,常常引发教民和信仰支持者之间的流血冲突,甚至是战争。而且到了明朝末期(现在当然不是了)苯教和格鲁派(黄教)的斗争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当然这也与明朝中央政府忙于扑灭国内反对的怒火。对于差不多算是国外的战争已经无暇顾及,中央政府也是鞭长莫及没有能力干预。结果自然而然地就爆发了战争。 不过就算明朝中央政府干预,最多也就是将战争延缓几年爆发,其根本问题是得不到解决,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将战争爆发的双发都缴了械,解散军队,改土归流,建立府县,将其完全纳入朝廷管辖,当 然,又有谁愿意交出手中的军队和权力,当一个无权无势,还要时刻被朝廷处处提防地顺民呢? 左良玉一到西北军区,就如同一个小石子掉入了平静的湖面,虽然并没有太大的动荡,但是还是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西藏地区被分为前藏和后藏,前藏地政治军事中心是拉萨,格鲁派的大本营,后藏的统治者是噶玛噶举派地封建主辛夏巴家庭族在后藏建立第悉藏巴•丹迥旺波(时称藏巴汗),首府日喀则城,对格鲁派 极端仇恨,发誓要捣毁格鲁派建立地甘丹、哲蚌、争拉及札什伦布寺等寺院,与藏北部地白利土司顿月多吉结成联盟,藏巴汗很快就取得了整个藏区的统治权(似乎当时地万历皇帝已经默认了这个政权,也无力阻止它的出现),在两大军事集团的巨大压力下罗桑曲吉(后来的班禅四世)和五世**喇嘛不得不向外寻找有力可靠的盟友,他们本来想跟察哈尔蒙古部为依靠对抗藏巴汗和顿月多吉的联盟,可恨的是林丹汗改信仰红教,计划落空后,罗桑曲吉和**不得不再一次寻找新的盟友,他们选中了驻牧在新疆地区的和硕特蒙部年轻的首领图鲁虎拜。 图鲁虎拜:蒙古语天资聪明之意。顾实汗十三岁时已成和硕特部首领,才智胆略过人,武艺骑射超群。他曾率领自己的军队击败了四万多外族武装军队,于是“威名大振,所向无敌”。二十五岁时,母亲阿海敦去世,他为老母举行了隆重的葬礼,乘机给部落百姓散发大批财物,赢得部众的拥戴。明历三十四年,和硕特蒙古与蒙古高原的喀尔喀蒙古发生了战争。这场兵之祸,给双方人民带来了极大的灾难与痛苦。在这紧急关头,顾实汗不畏艰险,挺身而出,他只率领几个待卫大胆来到喀尔喀蒙古的汗张,晓谕大义,终于使双方化干戈为玉帛,以和平方式结束了战争。由于他的威望和才智,得到了当时参与调解各方——藏传佛教格鲁派代表与蒙古诸部均有联系的东科尔活佛代表、喀尔喀各部首领等的一致尊敬,赠与“大国师”的称号。从此,图鲁拜虎便以“顾实汗”(顾实为国师之转音)闻名于世。 和硕特、准噶尔蒙古以及迁徙道俄罗斯伏尔加河畔边上的卫拉特、土尔扈特、杜尔伯特蒙古都属于漠西蒙古部落。 罗桑曲吉的**五世的行动都是在暗中进行的,但是这些都没能瞒过情报司的眼睛,几个化装成其他教派的僧人携带密信前往卫拉特,将密信亲手交给了四部卫拉特的盟主和硕特部汗王顾实汗,希望他承担起新一代持教法王的重任,拯救黄教。 卫拉特此时内部矛盾重重,吐尔扈特部已经远迁伏尔加河,准噶尔部的巴图尔珲台吉实力增强,对于作为盟主的和硕特部已经不再服膺,再加上人口的繁衍,畜群的兴旺,原有的草场已经难以承受。 正在为和硕特生计着想的顾实汗,接到四世**和五世班禅的密 信,真如久旱遇甘霖。除了宗教上的原因外,那青海水草丰美.还是中 原与卫拉特贸易的商业通道,有丰厚的商业利润可图,无论从上层建筑还是经济基础来说,出兵似乎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如果是万历朝或者是天启朝,顾实汗说不定就会立刻答应罗桑曲吉和五世**的请求了,但是现在大明换了一个比较强势的皇帝,乌司藏毕竟还是名义上大明的羁都司,虽然已经名存实亡,如果贸贸然出 兵,就会给大明以挑起战争的借口,如果大明介入的话,那可就是另外一番局面了,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下,顾实汗虽然胆子很大,但还没有想到要直接与大明对抗。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七章:除夕晚宴(三) 良玉立功心切,想要挽回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形象,因 龙上了一道奏折,希望朝廷能介入西藏红、黄二教的争斗,而以他目前的想法,就是扶持力量弱的黄教,将其纳入朝廷的保护范围之内,同时压制白利土司顿月多吉和藏巴汗,最后达到朝廷入主西藏的目的。 左良玉这种急躁冒进的想法令朱影龙很是恼火,不过这似乎也不能完全怪他,差一点站错了队,自然是要想法设法的补救,这也是人之常情,官场是个充满危机的地方,稍不留神,就会变得一无所有,因此患得患失根本就是官场的一个痼疾,而且似乎是一个医治不好的绝症。 西藏问题可不是一件容易解决的,首先是宗教信仰,这已经是非常难为中央政府了,在西藏几乎全民信佛,喇嘛僧侣不但拥有特权,地位也高于世俗的政权,而且不管是红教还是黄教,即使臣服于中央朝廷,也是不允许中央政府介入西藏的统治,宗教的权力大于政权,这就是朱影龙所不能容忍的,在没有找到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之前,朱影龙宁愿维持现状,也不愿意过早的介入,当然让左良玉去西北,并不是让他无所事事,西藏问题迟早都是要解决的,而且一定离不开武力,朱影龙的目的是让他训练出一支能适应高原作战的部队来,而不是迫不及待的现在就介入西藏的权力斗争。 因此朱影龙派人去狠狠的将左良玉训斥了一顿,纠正了他的错误,这才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 除夕夜,宫里到处张灯结彩,宫女、太监们忙的来回穿梭不断,人人脸上都挂着喜悦地笑容。宫里还特地的从外面请了几个著名的戏班 子,轮流表演,对宫中所有不当值的宫女、太监以及侍卫们免费开放,忙了一年的朱影龙,此时似乎也觉得清闲了下来。 如今的朱影龙可算的上是妻妾成群,儿女满堂了,从皇后到妃嫔,再到红楼中的海兰珠,朱影龙一共拥有十六位天姿国色的美人,分别给他诞下了四位皇子。八位公主,按照出生先后排列,分别是长公主徐影(皇贵妃徐如莹所出)、皇长子朱慈烺(丽贵妃熊瑚所出)、皇三子朱慈(贤贵妃田淑兰所出)、四公主朱紫云(淑妃田淑英所出)、嫡长子朱慈煌(皇后周宁所出)、嫡长公主朱梦雪(皇后周宁所出)、七公主朱觅琴(康妃泰松所出)、八公主朱惜弱(恭妃叶涟漪所出)、九公主朱晓蕊(宸妃沈芊芊所出)、十公主朱含萱(宜妃麻凤凰所 出)、十一公主朱如霜(德嫔程怀秀所出)、皇十二子朱慈炯(宁妃张嫣所出),剩下怀有身孕的有裕妃嫣红和海兰珠(后册封为静妃),一直舍不得生孩子地还有庄妃李、惠妃李瑶和顺妃林蓉。 十二个子女中,最大的是长公主徐影,今年已有七岁,最小的是皇十二子朱慈炯才三个月不到,尚在襁褓之中,其中皇长子朱慈烺五岁。皇三子朱慈也是五岁,嫡长子朱慈煌和嫡长公主朱梦雪都是四岁,其余的都是三岁、两岁。 这么一大家子人,一桌、两桌的已经容不下了。算上海兰珠和以进宫看望故主的名的大玉儿,一共添置了三个巨大的圆桌,一家子才都坐了下来,若不是孩子还小。有的还在母亲怀里,或者被奶娘带了下去单独喂食,加上裕妃嫣红和海兰珠二女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恐怕日后还要再添置一张桌子。 除夕夜是家宴。没有外人。朱影龙只将一直很照顾关心自己地刘老太妃请了过来参加这除夕家宴。 老太妃看着朱影龙这一大家子儿女,开枝散叶。那是开心的一直合不拢嘴,捏捏这个,抱抱那个,脸上笑成一朵花儿、尤其是几个会叫人的小家伙奶声奶气唤她“奶奶”,嘴甜的跟抹了油似地,疼的老太妃 “心肝宝贝”的叫个不停,开心的大洒红包和礼物。 海兰珠第一次进宫,自然是精心打扮了一番,不过碍于身份,她还是有些惴惴不安,反不如妹妹大玉儿来地自然。 大玉儿在宫里待过两年,自然对宫里头的事物早已熟悉,自然没有姐姐海兰珠头一遭进宫那么紧张了。 紫禁城的磅礴气势也深深震撼了这位从草原上过来地蒙古族美女,置身其中才能深深地感觉到那一个伟大民族地巨大创造力,巍峨的殿 宇,精美地布局,美轮美奂的布置,处处的体现着这个怏怏天朝大国的博大雄伟的风范。 皇宫太大了,宫殿太高了,这是海兰珠最直接的感受,在海兰珠的印象里,最大,最华丽的房子应该是盛京的汗王宫,她曾经去过一次,但盛京的汗王宫比起这紫禁城来说,却是矮小简陋的多了,这才是大国的皇城,海兰珠心中感叹不已。 想到以后自己也会住进这里,海兰珠感觉到自己有种幸福的快要晕过去的感觉。 除夕晚宴的地点被放在了乾清宫,怎么说这也是皇帝的正牌居住之所,虽然一年到头,朱影龙在乾清宫也待不了几天的时间。 虽然海兰珠并不知道皇宫里有些什么规矩,但是她身边有个知道规矩的大玉儿,因此速成了一下,至少不会闹出些什么笑话来。 朱影龙对海兰珠很是关爱,亲自跑过去将人从软轿中接了下来,然后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径自将海兰珠温润细腻的小手抓到手中,轻声在她耳边道:“待会儿,见到皇后她们不要太过于紧张,朕就在一旁,随意些,今晚是可是好日子。” 海兰珠心中不由大定,樱唇微张,柔情款款的道:“臣妾记下 了!” 乾清宫是内廷正殿,内廷后三宫之一。面阔9间,进深5间,高米。重檐殿顶。殿的正中有宝座,两头有暖阁。乾清宫始建于明代永乐十 乾清宫为黄琉璃瓦重檐庑殿顶,坐落在单层汉白玉石台基之上,连廊面阔9间,进深5间,建筑面积1400㎡,20米,檐角置脊兽9,七栱,栱龙和玺彩画,三交六菱花隔扇门窗。殿内明间、东西次间相通,明间前檐减去金柱,梁架结构为减柱造形式,以扩大室内空间。后檐两金柱间设屏,屏前设宝座,东西两梢间为暖阁,后檐设仙楼,两尽间为穿堂,可通交泰殿、坤宁宫。殿内铺金砖。殿前宽敝的月台上。左右分别有铜龟、铜鹤、日、嘉量,前设鎏金香4,正中出丹陛,接高台甬路与乾清门相连。 乾清宫建筑规模为内廷之首。是明代皇帝的寝宫,自永乐皇帝朱棣至朱影龙,乾清宫共换了十四位主人。据记载,嘉靖年间发生十余个宫女趁嘉靖帝熟睡之时。企图勒死他的“壬寅宫变”后,世宗移居西苑,不敢回乾清宫居住。泰昌皇帝妃李选侍地“移宫案”。都发生在乾清宫。沿袭至天启帝以。乾清宫与政务关系相当密切。皇帝在这里读书学习、批阅奏章、召见官员、接见外国使节以及举行内廷典礼和家宴。自朱影龙移住养心殿以后,这里即作为皇帝接见外藩属国陪臣和岁时受贺、举行宴筵的重要场所。 除夕家宴的地方设在乾清宫的东暖阁中。此时的那里已经是十分热闹,一众妃嫔聚集在一起谈天说地,其乐融融。 “皇上来了!”不知道是哪个眼尖,居然能透过厚厚的门帘的缝隙看见了牵着海兰珠,脸带微笑缓步而来的朱影龙,下意识的唤了一声。 霎时间,整个东暖阁中一片寂静,连四处流窜,玩耍嬉闹的诸皇 子、公主们也都自动地安静了下来,睁大眼睛朝盯着厚厚的门帘,一双双圆溜溜的眼珠子闪现着狡黠纯真的目光。 门口自有宫女将厚重的门帘拉起,朱影龙笑着牵着海兰珠的手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是心中直泛酸意的大玉儿。 “臣妾周宁、徐如莹……叩见皇上!” “儿臣朱慈烺……徐影……叩见父皇!” “呵呵,今儿个是家宴,没那么多规矩,都起来,起来吧!”朱影龙放下海兰珠的小手,走上前去笑,呵呵的将众女扶了起来。 海兰珠没有见识过这样地场面,有些不知所措,站也不是,跪也不是,神情颇为尴尬,到是她身后的大玉儿知道规矩,早已跟屋子里的一众宫女、太监们一起跪下了。 “这位就是咱们的新姐妹,海兰珠姑娘吧?”周宁面带微笑地朝海兰珠走了过去,落落大方的牵住了海兰珠的右手,眼神之中透露着真诚道。 海兰珠绝顶聪明,刚才她已经看出来,这一屋子的女子中,就属眼前这位身份最高,又对自己以姐妹相称,想必就是后宫之首地皇后娘娘了,顿时福至心田,忙纳头拜下道:“海兰珠见过皇后姐姐!” 好聪明的海兰珠,周宁心中暗赞了一声,于是弯下腰去将海兰珠托了了起来道:“妹妹既然进了咱们这个家门,今后就是一家人了, 来,本宫给你介绍一下各位姐姐,日后好相处走动!” 得,不需要自己费心介绍了,朱影龙自然甩手站到一边,含笑的看着皇后周宁将一众后宫妃嫔一一介绍给海兰珠认识,海兰珠也很认真地将众女地相貌记下了,众妃嫔也都一一准备了些小礼物相送,有金印首饰,还有些小玩意,海兰珠也一一还礼,她没有什么拿得出地东西,只是将自己平日里绣的绢帕送出,尤其是泰松公主,大家同来自蒙古,血源关系很近,见了之后,自是更加激动,日后宫里头也不怕孤单了。 “皇上,海兰珠妹妹可有封号,妹妹肚子里都怀了你地龙种,可不能没有一个名分!”介绍认识完毕,皇后周宁居然狠狠的白了朱影龙一眼,当众替海兰珠向朱影龙讨要起名分来。 这讨要名分的话也只有皇后和那不管事的刘老太妃才有资格过问,别的人就算有这个想法,也不敢替海兰珠出头,皇后周宁与朱影龙相知甚深,又是一路扶持走过来的,最能知道丈夫的心思,因此说出来也不怕惹朱影龙不高兴。 朱影龙虽然还没有想好给海兰珠怎样一个名分,但这个名分是肯定要给的就是,于是呵呵一笑道:“皇后,你看,该给海兰珠一个什么样的身份?” 周宁上下打量了一下垂头羞喜不已的海兰珠,笑道:“依本宫 看,妹妹娴静淡雅,不如就叫静妃吧!” “好,就以皇后的意思办吧!”朱影龙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这下海兰珠激动的脸颊酡红,想不到心中担心已久的事情居然就这样的解决了,简直有点如坠梦中的感觉。 “傻妹妹,还不谢恩!”周宁看海兰珠激动的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哪儿,轻笑一声,提醒道。 “啊?”海兰珠惊醒过来,忙跪下道:“臣妾谢皇上恩典!” “起来吧,今儿个不是正是的册封,不需要如此大礼。”朱影龙将海兰珠搀扶起来。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霎时间一阵阵莺莺燕燕的声音围绕着朱影龙身边响了起来,不过,空气中似乎散发着一丝丝淡淡的醋意。 却不知大玉儿此时居然以一付幽怨的眼神看着朱影龙,同时又朝姐姐投去了极其羡慕的目光,这一切别人没有察觉,但是却完完整整的落在了故主张嫣的眼里。 痴丫头,你这是何必呢?张嫣叹息了一声,悄悄的朝大玉儿走了过去。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七章:除夕晚宴(四) 玉儿,你也来了。\ //”生产过后的张嫣越发的散发出 力,那不可亵渎的神态连朱影龙都生出一丝不敢违拗之意。 “玉儿叩见宁妃娘娘!”大玉儿见到张嫣,霎时间便觉得鼻子一 酸,眼圈红红的跪拜了下来。 张嫣身处双臂含笑的将大玉儿托起身来道:“玉儿妹妹不必如此,还向咱们在红楼时候就好了。” “玉儿遵命。”大玉儿服侍张嫣数年,感情最是深厚,同时也最是尊敬这位性情敦厚,待人赤诚的姐姐。 “你与那海兰珠是嫡亲的姐妹?”张嫣小声问道。 “是的。” “原来是这样,你们姐妹都是丽质天生,国色天香,难怪惹皇上喜欢。”张嫣微笑道。 “姐姐能得到皇上的宠幸,是姐姐的福分。”大玉儿幽然的叹息一声。 “你呢,你姐姐进宫只是早晚的事情,你有什么打算呢?”张嫣关心的问道。 “我,我现在还不知道。”大玉儿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嘴中却是异常的苦涩的道。 张嫣停顿了一下,道:“不如,我去跟皇上说说,把你还调到我身边,怎么样?” 大玉儿眼中一喜,不过立刻又暗淡了下来:“还是不劳娘娘您为难了,皇上的脾气您是知道的,有些事他什么都可以迁就着您,但有些事他是不是改变的。” 朱影龙的脾气,张嫣有怎么会不知道呢?可人心是肉长的,大玉儿本身并没有过,有过的是她的身份,一旦她身份曝光,这会给大明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张嫣自己都不敢保证,大明与后金表面上地平静,会不会因此而打破,无数生灵涂炭的情形她也不愿意看到。 “今夜就不回小红楼了,留在宫里陪姐姐我一晚上,咱们姐妹说说话,可好?”张嫣拉起大玉儿的手道。 “玉儿不敢擅自做主,娘娘还是……”大玉儿有些期盼,但又不敢随口答应,毕竟她现在是身不由己。 “皇上那边我去说就是。这点都不通融的话,我干脆跟你再回小红楼住好了。”张嫣微微升起一丝怒意道。 “玉儿不敢,玉儿答应就是。”大玉儿心中一喜,忙欠身应承了下来。 “来,来,来,大家快入席!”一家人已经来齐了,朱影龙身为一家之主,自然大声吆喝起大家入席就坐。 三张大圆桌呈品字型摆放,一桌十个人。四岁以上包括四岁都有入席的资格,加上所有的大人一共正好三十个人,满满的坐了三大桌,朱影龙这一桌。除了他自己,还有刘老太妃、皇后周宁、一双儿女、皇贵妃徐如莹、长公主徐影,丽、贤二位贵妃和皇长子朱慈烺。 朱影龙左侧坐着的是刘老太妃,右侧是皇后。太监、宫女们穿梭而来,将一盘盘烹制精美的菜肴端了上了餐桌,热气腾腾。香气扑鼻。令人忍不住垂涎欲滴。特别是几个皇子公主早已盯上了自己喜欢吃的菜蔬,不安分地朝身边的大人们脸上瞄来瞄去。期望得到她们允许的眼 神,不过最终都还是失望收回。 等满桌的酒菜齐备,朱影龙第一个站起来,举杯道:“今天是除 夕,是个团圆的日子,也叫守岁,所以朕今天将大家都叫到一块儿,大家吃个正正经经的团圆饭,然后一块守岁,这第一杯酒,祝愿我大明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干!”一杯酒下肚,顿觉一股暖意从腹腔中散发出来,朱影龙脸上微微显露出一丝红晕。 一旁眼疾手快的皇后赶紧的给朱影龙斟满了第二杯酒,朱影龙再一次将酒杯端了起来大声道:“这第二杯酒,朕敬太妃她老人家,祝愿她老人家健康长寿!” 刘老太妃激动的站了起来,眼角有些湿润,忙不迭的道:“哀家谢过皇上,谢谢!” “这第三杯酒,朕敬皇后娘娘,在这过去地一年里,皇后不辞辛 劳,为朕打理后宫,现在的后宫宁静祥和,家庭和睦,是朕的贤内助,所以这杯酒朕要敬她!” “皇上折杀臣妾了,这是臣妾应该做的。”皇后周宁忙站起来 道,眼神中地喜悦是瞒不过人的,这是对她的一种肯定,操劳了一年,她的确付出了许多心力,才将这后宫打理地井井有条,一丝不芶。 “这第四杯酒,朕敬诸位爱妃,朕能得到诸位爱妃们的倾心爱恋,这不知道是多少辈子修来的福分,朕很喜欢你们,也很爱你们,有你们在朕地背后默默地支持着朕,替朕支撑起这个家,朕感激你们,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皇上!”诸女都感动地站了起来,一齐高举酒杯,饮下了这杯饱含深情眷念的团圆美酒。 “下面,朕宣布,开吃,嘿嘿,小家伙们都等不及了!”朱影龙哈哈一笑,难得幽默一会。 除夕晚宴地菜肴大部分是御厨烹烧的,只有少数几个家常菜才是朱影龙特地的忙中偷了那么一点功夫做的,虽然这惹来诸位爱妃的不满,她们其实都很想吃一顿全部都是由朱影龙亲手烹烧的除夕家宴,不过国事繁忙,朱影龙能抽出时间烧几个菜已经很不容易了,因为虽有些遗 憾,但也得到了诸女的体谅。 席间欢声笑语不断,特别是皇子、公主们被开放了禁令,小孩子心性,自然是不顾形象,使不了筷子的,直接用手,那家伙,小手上全是油腻,追跑打闹,玩的不亦乐乎。 家宴吃到一半,朱影龙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放下手中的筷子大声道:“趁今晚诸位爱妃、皇子还有公主们都在,朕要宣布一件事。” 众女都一同停止了吃喝,小家伙们也都停下了打闹,竖起耳朵听了下去。 “皇子和公主们的年龄都不小了,是该到了入学的年龄了,因此朕决定在乾清宫开辟一间上书房。以供皇子和公主们读书治学,同时聘请最好的老师教导你们,凡是达到四岁年龄的皇子和公主都须入学读书,在朕的眼里,不论皇子还是公主,若是达不到朕地要求,一样都要收到惩罚!”朱影龙大声宣布道。 “ 四岁是否年纪小了点?”皇后周宁道。 朱影龙呵呵一笑道:“不小了,可以先启蒙,认认字。数数什么 的,然后做做游戏,启发孩子们的学习兴趣,没有必要学太深的东西,随着年龄的增长,再逐渐增加学习的深度嘛!” “那授业之师?”周宁接着问道,皇子和公主的老师可不好当,而且人选也十分的关键,品学兼优,还要有能力。切不能找那些个昏聩老朽只徒! “老师嘛,很好找,从翰林院挑几个,各部挑一个。选那个头脑灵活的,年轻一点的,你亲自把关,然后朕再圈定就是。”朱影龙朝周宁道。 “这样老师会不会太多了?”周宁疑惑不解地道。 “不多。一人教一门,教他们最熟悉最擅长的,朕也没有打算把皇子公主们都培养成全才。只要她们找到自己感兴趣的一两门作为日后主修。其它的辅修好了。”朱影龙打算根据皇子公主们自己的兴趣选择来培养他们。尤其是现在的兴趣选择,不带有任何功利之心。如果善加引导,未必都不能成长成为对大明有用的人才。 “臣妾记下了。”周宁虽然不太明白,但她是很好的执行者,丈夫既然已经有了决定,那就一定有他的想法,如果没有恰当的理由,一般地她都不会反驳,而是一丝不芶的去完成它。 酒席一直吃到深夜子时,撤下残羹冷炙,这时候东暖阁中已经没有几个人,皇子公主们早已被带下去休息了,东西各宫的妃子有的去看 戏,有地不知道相约到那儿砌长城去了,还有的已经睡下啦,就剩下朱影龙、周宁、张嫣、海兰珠和大玉儿等五人。 张嫣要带大玉儿去她的勤宫,朱影龙点头应了,海兰珠答应了今夜留在宫中陪皇后周宁,自然也留下了,而每年除夕夜,朱影龙都是在皇后的坤宁宫过夜,而且他又是个喜静地人,因此就没有离开过东暖阁。 张嫣带着大玉儿离去,东暖阁中就只剩下朱影龙,周宁和海兰珠三个人,三个人一边闲聊,一边等候新年钟声的响起。 随着悠扬清亮的十二声钟声响起,新地一年终于来到了。 皇宫大内开始释放烟火,美丽地烟火不断地升空,在空中变幻着无数个美丽的造型,绽放出夺目地光彩,五彩缤纷,绚丽多姿。 热闹来的大半个时辰,除了陆陆续续的还有偶尔几声鞭炮声传来,诺大的紫禁城差不多安静了下来。 回到坤宁宫中,周宁安排海兰珠休息,这才拖着略显疲倦的身躯回到自己的寝宫中。 周宁除去外衣,只穿了一套薄薄的亵衣,便钻进了温暖的锦被之中,那里早有一个人在等候着她。 果然,一双温暖的大手便迫不及待的揽住了周宁的纤细柳腰,一把将其压在身下,贪婪的嘴唇狠狠的朝那两辫略显冰凉的樱唇吻了上 去。 熟悉的男子气息涌入鼻息之中,周宁自然是热情如火的回应着,柔嫩的小手紧紧的抱住对方宽广的背脊,不住的抚摩着。 两具滚烫的**在锦被下不停的翻腾着,很快就身无寸缕,**相见。 随着一身轻微的娇哼从锦被之下传出,紧接着阵轻微的晃动包裹着锦被不停的上下起伏,如波浪起伏。 周宁下身的紧凑感令朱影龙差点很快就丢盔卸甲,难得她都已经生育过了,还能保持的如此之好,简直给了他如同处子一般的享受。 “皇上,臣妾……不行了……饶……饶了……臣妾吧!”如泣如诉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锦被里传了出来。 朱影龙那肯放过,直把周宁变成一团软泥趴伏在自己胸前,这才放开精关,一泄如注! “皇上,你坏死了,这样捉弄臣妾!”周宁恢复些许气力,却发现那根粗壮的玩意还停留在自己体内,丝毫没有退出的意思,反而随着她气力的恢复也在逐渐壮大。 朱影龙故意的坏笑一声,下身猛的顶了一下。 “哎呀,皇上,你怎么这样,臣妾不行了!”周宁娇躯猛的一 颤,牙关紧咬,娇脸酡红,几乎要哭出来了。 “好了,朕不逗弄你了。”朱影龙哈哈一笑,抽身出来。 没来由下身一阵空虚,周宁脸上居然不自已的露出一丝幽怨,紧跟着如从八爪章鱼似的趴在朱影龙的身上,轻微的吐露着香气。 “皇上觉得海兰珠姐妹怎么样?”半晌过后,周宁抬起头来问 道。 “什么怎么样?”朱影龙有些不解的望着周宁。 “那个大玉儿也蛮可怜的,皇上不如收了吧。”周宁道。 “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说这个?”朱影龙惊讶道,周宁可是从来不过问这种事情的。 “皇上,你有没有发现大玉儿看你的眼神与别的宫女或者侍女有什么不同吗?”周宁问道。 “能有什么不同,那丫头总归不会喜欢朕的嘛!”朱影龙心中一 动,对于大玉儿看他的眼神,好像他还真的很少在意呢! “那皇上认为,她对皇上的恨意多呢,还是爱意多呢?”周宁微微一笑,捋了一下眼前散乱的秀发问道。 朱影龙想都没想就到:“当然是恨意多了!” 周宁“扑哧”一笑,摇了摇头,右手伸出食指轻轻的在朱影龙的额头上一点,娇笑道:“你呀,当皇上,那些臣子们个个没有你精明,可是这女儿家心思,就算你是皇上,也未必能猜的通透!” “哦!”朱影龙十分好笑的看着周宁。 “刚才海兰珠妹妹悄悄的告诉本宫,她这个妹妹……”周宁伏下身去,咬起朱影龙的耳朵来。 朱影龙虽然吃惊于周宁话中的消息,耳洞中传来热乎乎的感觉,刺激的朱影龙再一次翻身将周宁压下,不顾她的哀求,直捣黄龙,一时间,被浪翻红,好一番**风光!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八章:顺帝之玺(一) 传国玉玺”,又称“传国玺”、“传国宝”,为秦以 相传之印玺,乃奉秦始皇之命所。其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正面刻有李斯所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篆字,以作为“皇权神授、正统合法”之信物。嗣后,历代帝王皆以得此玺为符应,奉若奇珍,国之重器也。得之则象征其“受命于天”,失之则表现其“气数已尽”。凡登大位而无此玺者,则被讥为“白版皇帝”,显得底气不足而为世人所轻蔑。由此便促使欲谋大宝之辈你争我夺,致使该传国玉玺屡易其主,辗转于神州赤县凡两千余年,历代统治者极力宣扬获得传国玺是“天命所归”、“祥瑞之兆”,自宋代起,真假传国玺屡经发现。如宋绍圣三年(公元1096年),咸阳人段义称修房++. 温润而泽”、“背螭钮五盘”的玉印,经翰林学士蔡京等13官员“考证”,认定是“真秦制传国玺”的玉印。然而,据后世人考证,这是蔡京等人为欺骗皇帝而玩的把戏。明弘治十三年(公元1500年),户县志学在泥河里得玉玺,由陕西巡抚熊羽中呈献孝宗皇帝,这块玉玺便藏在宫中,只是鉴定后却是一方假玺。 相传真正的传国玺是明灭元时,由元顺帝带入沙漠,后来辗转到了土默特部卜石兔大济农手里,而林丹汗又从卜石兔大济农手中将这枚传国玉玺抢了过去,不过世人都未见这传国玉玺的真正面目,故而也不知道这枚传国玉玺是否是那枚秦制的玉玺,抑或它是否真的就是以和氏璧为材料所制? “明人欺我太甚!”察哈尔蒙古临时驻地金帐中,林丹汗愤怒的将一张信笺当着一干心腹臣子僚属的面撕了一个粉碎。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大汗为何如此动怒?”四大桑宰之首地德彦济旺小心翼翼的站出来发问道。 “多尔衮没有死。反而活着回到了盛京,我们与明人之间的赌约只能算是一个平局,现在明人向我索要那原先垫付给我们,价值十万两黄金的粮草以及物资。”林丹汗头疼不已道,虽然有那么一层亲戚关系,可这涉及到两国的利益,明人是不会像以前那样大方了,也变得刁钻小气起来,可没有办法,如果没了明军的保护。察哈尔蒙古现在是没有能力对抗后金的十万大军的。 多尔衮没有死的消息早已传遍了整个草原,有心人已经在开始传唱着多尔衮九死一生的逃生之旅,将其说成是狼神转世,受到上天地保 护,在关键时刻,可以变成为狼,凡人自然抓不到了。 对于多尔衮是狼神转世,在这金帐之中恐怕没有几个人会相信这个荒诞不经的传言,但是多尔衮确实是命大,居然能活着回到盛京。实乃非常人能为之。 “十万两黄金,就算一万两咱们现在也拿不出呀!”噶尔吗焦急 道。 “是呀,大汗,我们的牛羊马匹都是我们重新强盛起来的本钱。这些都是不能给的,明人这么做不是在断绝我们的生路吗,难道他们想要以此吞并我察哈尔蒙古不成!”贵英恰惊恐一声道。 金帐中许多人几乎都有这个想法,不过没有人敢说出来罢了。土默特和鄂尔多斯蒙古现在已经差不多名存实亡了,诺大的青城已经成了大明的外治之城了,额璘臣已经完全被架空。安心的做他的富贵王侯了。纵有不甘。又能如何,他给不了治下百姓现在富足安逸地生活。但是大明能给,这就是民心所向! 其实加入大明也不错,起码大树底下好乘凉,而且这颗大树还不是一般的大,这也是许多蒙古贵族心里面的想法。 “你们大家都说说,大明给了我们三个月的期限,这个期限内把钱还了,就不算利息,超过这个时间,一天就要多给半分地利息。”林丹汗眉头紧锁,虽然没有逼的那么紧,但是就算给他半年也未必能筹措到十万两黄金来还债呀! “大汗,臣妾这里还有些首饰和玉器,变卖一下也值千两黄金,大汗拿去还债吧。”这时候娜木钟的声音响起,众人闻之为之一震,这分明是要众人割肉,一起分摊国债嘛!娜木钟此举虽然大大的增加了自己在林丹汗地欢心,却也暗中得罪了不少人。 娜木钟一带头,苏泰也只好跟着道:“臣妾这里也有一些。” “臣妾这里也有!” “臣妾……” 不一会儿功夫,到是凑了一万多两,可就算加上部里剩下的万余 两,剩下的八万两从哪儿出呢? 察哈尔蒙古各部王公贵族们眼看着八大翰耳朵都拿出了自己私房 钱,甚至变卖首饰和玉器,也不好意思旁观,在四大桑宰地带头下,各人凑了一下,倒也凑出了一万多两,加起来也就三万多两,算上白银折合成黄金,起码还有半数地缺口, 哈尔蒙古也不缺这个钱,只是这大半年地仗打下来, 太大了,几乎快把老底子掏光了,要不然也不会偷偷的跟后金再一次暗中媾和罢战了! “都回去想想办法,散了吧。”林丹看到这个结果,长叹一声,挥了挥手让一众臣属自行离帐散去。 “大汗,真地就没有办法了吗?”老六乌云娜忧心忡忡的问道。 “哎……”林丹汗揉了揉太阳穴道,“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本汗实在不愿意就这么便宜了明人!” 苏泰脑子聪明,一听就听出林丹汗话中的弦外之意,明廷一定提出了什么替换条件,只是这个条件似乎让丈夫有些为难,或者说是不甘 心,甚至是当着众臣的面儿,不太好说。 “大汗,明廷是不是提出什么条件可免去这十万两黄金的债务?”苏泰眼珠子一转,小心的问道。 “还是你聪明。明人是提出了一个替换的条件,不过没有明说,只是给了本汗一点暗示。”林丹汗苦笑道。 “究竟是什么条件,大汗可说与臣妾们听一听?”苏泰精神一震,有条件就好,就怕没条件。 “就是你保管的那枚传国玉玺,明人要本汗将它献给明帝。”林丹汗也不瞒这个自己心爱地宠妃道。 “原来是这个!”苏泰脸上隐现惊容道。 “这是先祖之物,无论落到哪一个蒙古人手里,也不能落到汉人的手里,他日我蒙古族还需要靠他实现大元帝国的梦想!”林丹汗激动的脸色潮红道。显然,他那一个野心还未死却,还做着统一蒙古,称霸世界的梦想。 “那现在怎么办,如果我们不给,明廷会不会中断对我们的援助,一旦明廷中断了多我们的援助,金人一定会大举进攻,凭我们现在的力量根本不足以跟金人对抗!”苏泰担心道。 “这个爱妃就不必担心了,明廷还需要我们。就算我们换不起这十万两黄金,他们还是会援助我们的,明廷需要本汗的力量牵制金人西 进,只是这样下去地话。我察哈尔蒙古迟早会被明廷吞并,成为明人中的一族!”林丹汗担忧的是这个,他无时不刻的不想着摆脱明廷对察哈尔蒙古的渗透和影响,而如果驮上这么一个巨大沉重的债务包袱。那日后就更加难以摆脱明廷了,明廷有的是办法将他变成一个光杆蒙古大 汗。 因为苏泰的聪明美貌,娜木钟虽然位列八大翰耳朵之首。但对林丹汗的影响力却还稍逊一分。好在她刚刚为林丹汗诞下了一位小王子。阿布,地位这才稳固起来。说话底气也硬了起来,论血源关系,后金的女真人要比汉人跟蒙古亲多了,娜木钟是典型地亲后金系,原因嘛,很简单,她也姓博尔济吉特,科尔沁蒙古的女人,科尔沁蒙古与后金爱新觉罗家族的亲密关系是世人皆知的,娜木钟来自科尔沁蒙古,自然在内心里亲自己部族一些,而苏泰生下林丹汗地长子额哲娶的是大明的公主,一旦察哈尔蒙古倒向大明,以额哲大明皇帝妹夫的关系,定然不会受什么委屈,到是自己母子恐怕没好日子过,反倒是若是察哈尔蒙古倒向后金地话,凭自己的关系,再借助娘家和金人的力量,将额哲挤掉,自己儿子当汗王也未可知,为了儿子,为了自己下半身,娜木钟地选择就不那么难解释了。 “大汗,那后金地皇太极称帝地野心日久,想必这枚传国玉玺对他来说更加重要,大汗何不以此与那皇太极谈一谈条件?”娜木钟倒也不算太笨,不然也不会稳坐八大翰耳朵之首这么长时间了。 “爱妃的意思是说?”林丹汗眼中一亮,脑海中一通乱转,终于让他抓到一点关键,进而露出一丝惊喜之色。 “时至今日,大汗认为这枚传国玉玺还能保得住吗?”娜木钟提醒道。 林丹汗可不是傻瓜,只是他对传国玉玺有些太执着了,所以才作茧自缚,这下被娜木钟点醒,自然明白过来,没有实力,想要留住这东 西,那是自己给自己上了一道紧箍咒,如果能保住这个秘密也就罢了,如今秘密早已不是秘密,这与实力不符地东西再留在自己手里就是一个祸害,还不如趁早送出去,换取些实际利益来的强! “多谢爱妃提醒,令本汗茅塞顿开!”林丹心中有了主张,自然是一切忧愁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娜木钟更是开心不已,甚至用挑衅的眼神朝苏泰投过去一瞥,不过苏泰脸带微笑,似乎并没有把娜木钟挑衅的眼神放在眼里。 其实苏泰也不想过受制于人的生活,她也是个聪明的女人,丈夫的一切才是她的一切,即使这一切可能是她并不想要的,她都要坦然面对之。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八章:顺帝之玺(二) 城,谈判特使黄鼎臣的临时寓所就在这里特别租界内 的四合院,行事要低调这是黄鼎臣一贯的做法,这座四合院也跟人一样的那么低调,不显眼,甚至还有些寒酸,如果后金和察哈尔蒙古两方面都轻视他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黄鼎臣表面上不过是明廷推到前台的一个传声筒,而且还十分的年轻,表现也不怎么样,完全是应声虫式的人物,在满桂这样强势的悍将之下,他这个谈判特使也只能谁也都不得罪,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因此大家都表面上还算给他点面子,暗地里后金和察哈尔蒙古都不把他当根草! 因为不重视,所以才不会花力气去调查,而黄鼎臣能出任谈判特使这么一个重要的职务也都是因为他是一届探花郎,颇具些文采,得到某些大员的赏识,这才得了这么一个位置,同时也看出明廷并不愿意看到察哈尔蒙古与后金达成和平,不然也不会派这么一个年轻没有资历经验的谈判特使前来调停两方的战争! 对手越是轻视,就越是给了他暗中活动的空间,黄鼎臣巴不得两方人把他忘记了才好,这样他就更加能隐在暗中完成皇上给他的下达的重要任务了。 “大人,昨夜林丹汗悄悄的派出了自己的妻舅图巴太锡前往济尔哈朗大营,后半夜才赶回。” 秘密谈判已经陆续进行了将近一个月,不过还没有发现双方有什么重量级的人出现,图巴太锡是乌云娜的哥哥,乌云娜是林丹的第六大翰耳朵,也是他比较喜欢的女人之一,若是正规谈判的话。图巴太锡地身份还不过,但是这种秘密会谈派出这样亲密关系的人,足以说明昨晚图巴太锡可能肩负着一个十分重要的任务,而且这个任务是普通大臣不能胜任的,或者说不可告人的。 黄鼎臣敏锐的察觉到察哈尔蒙古将会有一些列的大动作,甚至不惜跟后金来几场大战来迷惑一下大明,这都是政治上的惯用伎俩,以掩盖其真正的目的。 “传国玉玺收藏地地点探明了吗?”黄鼎臣小声的问一个差不多与黑暗完全融合,却实实在在的一个人道。 “回禀大人,传国玉玺被苏泰收藏。就藏在她那张胡床下面的暗格之内,不过钥匙一半在苏泰身上,另外一半却在林丹汗的身上。”黑影恭敬的回答道。 “有机会能将钥匙拓模吗?”黄鼎臣眉毛一皱,事情似乎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黑影迟疑了一下道:“苏泰身上的哪一半好办,至于林丹汗身上的那一半有些困难,他身边的侍卫众多,而且规定三丈之内除非他允许,是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地。” “你想一想办法,一定要将钥匙搞到手。”黄鼎臣道。 “属下明白!”黑影欠了欠身,便无声无息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吴三桂是这一次行动的执行人兼黄鼎臣的副手。虽然两人品级不对等,但上头有命令,他不得不听从黄鼎臣地指挥。 随着限期一日日临近,察哈尔蒙古与后金小打小闹了几次。又偃旗息鼓了,不知道双反究竟打了什么主意,表面上看秘密谈判好像破裂 了,双方也再没有互派人员秘密来往。一切都好像是真的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诡异,太诡异了,黄鼎臣这两个多月来几乎每天都在分析察哈尔蒙古究竟想要干什么?可就是没有什么头绪。钥匙的事情也只进展了一 般。苏泰身上地一半钥匙比较容易。几乎没有费多大的气力就做到 了,可林丹汗身上的另外一半钥匙却几次都未曾下手。在没有十足地把握下,一旦惊动了对方,恐怕一切都将前功尽弃,所以黄鼎臣只能按兵不动,耐心地等待时机。 “大人,属下收到消息,林丹汗打算将传国玉玺卖给后金,价格是十万两黄金加一片方圆三百里地水草丰美的草原,并且五年之内互不侵犯,甚至还可以接受皇太极地册封!”黑影紧张的将这个惊天的消息说了出来。 “什么?”黄鼎臣一惊,这绝对是一件影响巨大的大事,察哈尔蒙古真的要是跟后金达成这样一个协议,那大明前期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消息准确吗?”黄鼎臣揉了揉滚烫的太阳穴,刚才剧烈的跳动搞得他脑袋都撑大了。 “还在证实,不过后金已经秘密派了大员来到济尔哈朗的大营,具体是谁咱们还不知道,可能就是来跟林丹汗谈具体条件的。”黑影隐藏在暗中道。 “不惜一起代价也要破坏他们这一次秘密谈判,哪怕将那盛放传国玉玺的盒子先偷回来再说。”黄鼎臣已经没有办法,只有釜底抽薪了,没了传国玉玺,看你林丹汗拿什么筹码跟后金谈判!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办!”黑影遵命道。 “回来!”黄鼎臣蓦的朝黑影喝了一声,黑影忙再一次返身回来。 “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将盒子就地挖土掩埋,命人记着掩埋的地方,日后再去取回 来。”黄鼎臣盯着黑影吩咐道。 大人。”黑影没有问为什么,他的任务就是服从。 总有一股子不妙的感觉始终盘绕在黄鼎臣的心头,即使他下令施行了釜底抽薪之计,这种感觉依旧不曾消散,反而浓厚,如同一团驱不散的乌云。 过了一年,又长了一岁,转眼正月就过去了,到了二月寒风似剪刀的日子,天气也日渐转暖,大明国内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朱影龙还批准了京城外扩的计划,分别在现在的基础上,向东、西和北三个方向扩建三个外城,总投资一万万银龙元,计划分十年建成,第一期工程是圈地,修建城墙。在这一点上,朱影龙与大臣们的意见出现了巨大的分歧,朱影龙是后世人,知道城墙再坚固也挡不住炮弹的狂轰滥炸,热兵器时代,坚固的城墙只能算是一个摆设,但是城墙可以不修,但是必要地防御设施却是不能不修,因此朱影龙主张将城墙修的矮一点,这样节省下来的资金可以修筑一些紧要的防御设施。如固定的炮台等,但是大臣们坚持京城的城墙不能修的太矮,否则岂不是被一般的府县城池还不如,坚持往高、往厚了修,但是这样一来工程巨大,耗资更多,这么做就是劳民伤财,朱影龙坚决不同意,闹了将近一个月,最后杨鹤等官员居然发动了京城的富商和全城百姓捐钱修新的外城城墙。老百姓地一片赤忱之心让某些人给鼓动了起来,声势浩大的捐赠在京城中拉开,民心不可违,朱影龙最后只好答应京城百姓所求。修建一条世界上最大、最坚固也是最高的城墙,这条城墙完工之日,城池的占地面积将会是原来的三倍以上,可容纳将近五百万人居住。堪称东方第一都城! 虽然很忙,朱影龙还是惦记着传国玉玺的事情,黄鼎臣三日一报。所有消息朱影龙都认真的细看过。林丹汗本来就非一个甘于屈居人下的人。背后搞一些小动作也是可以预见的,不过这一次他感觉到林丹汗好像是在玩火。他似乎想要利用手中的这一枚传国玉玺将大明和后金都算计进去,不甘寂寞地心呀,难道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吗? 唤来周文元问道:“多尔衮有什么动静吗?” “会皇上,闭门谢客,在家读书写字,连上朝议政都推辞掉了。”周文元道。 “你传信给冷言,告诉多尔衮,别过犹不及,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他也到了该做事的时候了!”朱影龙想了想,指示道。 “微臣明白,不过以多尔衮的智慧,他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微臣想他不会拿自己脑袋开玩笑的。”周文元小心道。 “呵呵,你到是比朕了解他,行了,发消息给冷言,让多尔衮积极一下,朕送给他一个重新掌权地机会,希望他不是一个扶不起的阿 斗!”朱影龙一笑,挥了挥手道。 “微臣明白了。”周文元会意的一笑,君臣之间一切都在不言之 中。 “大汗,得传国玉玺者得天下,陛下若得此宝物,预示着这天下将会被陛下所得,所以这传国玉玺陛下可要不惜一切代价得到手,到时候陛下登基为帝也就顺理成章了!”范文程一边又一边的在皇太极耳边劝说道,希望皇太极下定决定将这“上天昭示真命天子”地信物“传国玉玺”得到手,名正言顺的登基为帝,到时候他们这些人可都是从龙之 臣,功勋富贵不在话下,青史留名! 皇太极自然是心动不已,传国玉玺在手,这真命天子的名分算是有了,登基为帝地障碍就扫除了一半,更何况他想做这个皇帝已经好久 了,连国号都想好了,大清朝,大清取水,大明去火,水克火,昭示着大清朝将会取代大明朝成为天下之主! “可是何人能代替朕去取回这传国玉玺呢?”皇太极道,他自己肯定不行,只能委派他人前去。 “有一人。”范文程笑道,似乎早已有了算计。 “谁?”皇太极眼睛一亮,着急地问道。 “十四爷多尔衮。”范文程微微一笑道。 “他!”皇太极惊诧一声,眉毛一揪道。 “非他不行!”范文程点了点头,这里面可是有好几层意思,其 一,若是多尔衮有异心,似下吞了传国玉玺,皇太极便可立刻将其拿下治罪,其二,多尔衮真地将传国玉玺取了回来,那么他必然要献给皇太极,那么皇太极“真命天子”的身份便坐定了,而多尔衮地身份是努尔哈赤定下的继承人,别人献可没有他献来的意义重大,其三,若是没能将传国玉玺取回,皇太极照样可以治多尔衮的罪,如此积小罪成大罪,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将多尔衮打压,若是他甘于平淡,那也许还能活到皇太极驾崩之前,若是不甘心,那唯有死路一条。 皇太极朝最信任的汉臣望去,两人目光相撞,发现范文程目光之中坦荡真诚,没有一丝私心,当下鹰目一张道:“好,就依照爱卿所 奏!”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八章:顺帝之玺(三) 尔衮在家过了数月的惬意生活,娇妻美婢,几乎都使 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女真雄鹰,也许经历一次生死巨变之后,他已经变得贪图安逸和享受起来,已经不是那个沙场,挥斥方遒的多尔衮了。\// 多尔衮与乌云珊丹的感情虽然还没有到如胶似漆的地步,但比之以前却是融洽了许多,在乌云珊丹房中过夜的次数也是逐渐的增多,多尔的回心转意让乌云珊丹觉得自己在多尔衮没有音讯的那将近半年的日子的苦熬得到了巨大的回报,更加细心的侍奉伺候多尔衮,令多尔衮感动不已,每每温存,都让乌云珊丹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被男人滋润过后的乌云珊丹,越发显露出惊人的美态,一颦一笑间都散发出撩人的魅力,就连皇太极见了,都暗暗后悔怎么没有在多尔衮回来之前将这美人接进宫里来,这样就算多尔衮回来了,也只能对这既定的事实没有办法了,最多再娶一个,人恐怕是不可能在还回去了,妻子成了嫂子,恐怕多尔衮当场就会气的吐血而亡! 不过皇太极知道,这辈子他都不可能打乌云珊丹的主意了,就算多尔死了,那殉葬的一定是乌云珊丹! 冷言在多尔衮府中是个独特的存在,他是多尔衮的救命恩人,在府中除了多尔衮夫妇之外,没人能指挥的动他,而他本来就行事非常低 调,鲜有出府的时候,一般的都在多尔衮给他准备的一间小院子里待 着,专门招了几个汉家女子伺候着,冷言在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打坐练功,府中一切大小事务从不过问。除非是多尔衮开口相询,否则他从来都是惜字如金。 冷言这样低调做法,不但让皇太极想要调查他底细以及拉拢变得无从下手,还有阿尔萨兰战败后,不少女真高手都很想挑战冷言,希望能打败冷言,不管是想洗涮女真勇士的耻辱还是扬名立万,他们都没了办法,因为冷言躲在多尔衮府中根本就不出来,人都见不到。何谈挑战,多尔虽然看上起失势了,但他还是努尔哈赤的儿子,皇太极地亲兄 弟,这些人自然也不敢去多尔衮府上胡闹,这倒也提冷言省掉了不少麻烦,久而久之,麻烦也就消弭于无形之中。 以前,多尔衮的门庭虽说不能算是若市,但也觉不像现在这样冷 清。除了两个亲兄弟来往还算密切之外,其他几个兄弟子侄都很少走动了,就在大家都认为多尔衮没有机会复出之时,皇太极的一道旨意。却令所有兄弟和后金的贵族大臣惊的不知所措! 皇太极居然高调的委任多尔衮为谈判专使,再一次前往乌兰察布与察哈尔蒙古展开和谈,后金群臣都知道,察哈尔蒙古背后有大明撑着。想要灭亡它已经不现实了,而连续不断的战争冲突又令后金有限的财政吃不消,因此停战和谈早已经是庙堂上的主流。只是这谈判一直就是坎坎坷坷。打打谈谈。就是没有一个结果,后金如果主动撤军的话。察哈尔蒙古势必要反击夺回属于自己地草原和部族,那先前一战就丝毫没有意义了,这也是包括皇太极本人在内后金朝堂都不愿意看到的,这也会是对皇太极的威信一个巨大的打击,因此维持现在这样一个相持阶 段,实则是令他是进退两难,当然迫切的想要和谈的不仅仅是皇太极,林丹汗同样需要,而不需要的则是大明,对大明来说,这场仗打得越久越对大明有利,倒时候察哈尔蒙古就会被绑在大明的战车上,想要下车恐怕就难了。 不过和谈却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后金这这将近大半年内派去了不少官员,但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反而双方地战事冲突死伤达数千人,虽然伤亡是一点点累积起来的,就如同凌迟一般,一刀两刀死不了人,但是几百上千刀下去,那就伤筋动骨了,割足了三千刀人也差不多咽气了,几千人还上不了后金的根基,但是照这样的伤亡速度,不出三年,几万后金精锐就会被活活地给拖死。 作为一个有战略眼光的君王,皇太极很清楚,大明是想将自己拖死在蒙古草原上,其险恶的用心是何其歹毒,所以就算他不想和,现在也必须和,已经有两次了,前一次是在锦州城下,大明巧夺锦州、大凌河逼迫自己签订 盟,这一次还是大明,逼迫自己又一次与另外一个宿 在的后金还弱小,对上大明这条死而不僵地大虫还没有能力啃下,所以必须要消化所得,增强自己的国力,然后再去与大明争霸天下。 和谈使者的身份,多尔衮已经足够了,但是多尔衮一个败军之将领衔和谈,这遭到后金许多贵族大臣们地质疑,也许是这些人目光太短 浅,看不出尊敬地金帐可汗地险恶用心,他们不断的给皇太极进言,反对由多尔衮主导与察哈尔蒙古地和谈。 多尔衮得知自己将要肩负与察哈尔蒙古和平谈判的消息也是惊的目瞪口呆,而是在这之前,冷言将朱影龙转述给他的话一字不落的说给他听了,他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字里行间的真正含义,爱新觉罗.德格类和爱新觉罗.多铎,一个是他兄长,老十,莽古尔泰的亲兄弟,另一个是他亲爱的弟弟,老十五,两个人联袂而至,在皇太极派来选宣读旨意的太监还没到之前就先来将这个好消息通知给他了。 莽古尔泰的死让德格类认识到了皇太极的残酷,虽然莽古尔泰不是皇太极杀死的,但间接的也是他自己本人的太过于嚣张跋扈,但人死仇灭,皇太极居然在人死了之后还夺了莽古尔泰的封爵,甚至将尸体掘 出,鞭尸,这让德格类感到无比的心寒,莽古尔泰一死,德格类的处境就变得艰难起来,都知道皇太极睚眦必报,心狠手辣,斩草除根,德格类是莽古尔泰的亲弟弟,哪怕自己没有那怨恨之心,皇太极都是不会放过德格类,这不是一家人争家产,为了那个至尊的位置,弑父都干的出来! 多尔衮还有阿济格和多铎两兄弟帮衬着,德格类却是在众兄弟成了那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那种,为了活下去,也为了自己那一大家子 人,德格类把所有的赌注都下在了所有人都不看好的多尔衮身上。 按照德格类的想法,自己本来就不招皇太极待见,索性就不待见到底,跟多尔衮一条道走到黑算了,反正自己一个人的话最后下场也比莽古尔泰好不到哪里去! 对于德格类这种死缠烂打似的投靠,多尔衮也是伤透了脑际,只能暗地里隐晦的告诉他要跟自己划清界限,也不知道德格类是傻还是笨,就是听不出多尔衮话中那隐含的拒绝之意,他自身都难保,那还保的住一个更加不招皇太极待见的德格类,他要是跟德格类搞在了一起,还不更加让皇太极猜忌,自己又何来出头之日? 好在莽古尔泰死了,德格类虽然是他的亲兄弟,不过能力却有限,地位也在众兄弟中除了那些还未成年的,算是垫底的货色,除了也算是努尔哈赤的血脉,有些微薄的战功之外,没什么可取之处,对于德格类往多尔衮府上去的勤的事情,皇太极自然知道的非常清楚,其实若是多尔将德格类回绝了,反而说明多尔衮有异心,如果没有异心,亲兄弟上门哪有不让进的道理?况且德格类跟多尔衮又没结什么仇怨?而别的兄弟不敢登多尔衮的门,也是怕他猜忌,这也可以理解,只要他多尔衮不是主动的勾搭众兄弟,皇太极就不会去猜忌,反而更加放心,就德格类一个人还翻不了什么大量,皇太极的重点是放在阿济格和多铎两多尔的亲兄弟身上,阿济格自锦州一败后,十分消沉,病魔缠身,已经不堪大用,委他镇守辽阳已经是力不从心了,到是多铎,虽没有多尔衮的头脑,却是一员大将,还有镶白旗的旗主,手中实力不可小视,这才是皇太极防范的重点。 帝王心思绝对不能用常理来揣度,考虑问题往往都是从常人难以想象的角度,而且还是最被忽视的一些细微细节,不过帝王也不能完人,皇太极虽然对德格类频繁的出入多尔衮府没有什么猜忌,但是对多尔衮的防范却是一时一刻都没有放松,没了牙的老虎它也是老虎,等大将牙长齐了,羽翼丰满就迟了,所以范文程提议多尔衮担任谈判使者,皇太极只是思考了一会儿便同意了,甚至还将德格类划入了谈判名单,担任副使,以及负责沿途的保卫工作。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八章:顺帝之玺(四) 管有大臣反对,尤其是豪格,知道这一次和谈的一些 表达了最强烈的反对,还自荐自己担任这一职务,亲自前往与察哈尔蒙古参加和谈,豪格的心思,皇太极这个做阿玛的如何不清楚,不过他是庶出,除非哲哲日后不能为他诞下男丁,这汗位恐怕还没有人能争过 他,不过以豪格的性格,心胸狭隘,非帝王之才,因此皇太极一直都没有立他为继承人。\\ “阿玛,迎接传国玉玺这样重要的差事怎么能交给十四叔呢,这样是被二伯他们知道了,还以为阿玛百年之后要把大位还给十四叔呢!”豪格一急,说话便分不清轻重了,什么词都敢往外面放。 “混账东西,你以为朕就会把这大位传给你吗,而不是你弟弟他 们?”皇太极恨不得上前给豪格一大耳郭,不过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豪格闻言,顿时脸色变得惨白起来,跪在地上惊恐的不敢出声,再也不敢提那毛遂自荐的事情了。 “儿臣胡言乱语,请阿玛责罚!”豪格毕竟大风大浪的过来的,还知道认错。 “行了,你给朕下去好好反省一下,再有这样的话从你口中说出 来,朕必重罚!”皇太极重重的哼了一声道。 豪格如蒙大赦,赶紧的起身告退。 多尔衮当然不会乖乖的接下命令就去,他给皇太极上了一道折子,说自己是武将,这种谈判的事情,应该让文人去,武将适合上战场,文人的舞台在谈判桌上。自己笨嘴拙舌的,万一脾气一上来,岂不坏了大汗的大事,这谈判特使他是干不来,免得到时候事情搞糟了,还要被罚掉脑袋! 皇太极一看,就知道这是多尔衮的推脱之词,可也有三分地道理,谈判不是比武,多尔衮和德格类都是武夫。虽然前者比后者有心机多 了,但毕竟术有专攻,而且多尔衮并不熟悉这大半年来后金与察哈尔蒙古之间的秘密谈判过程,真要是让两个人去,那还得从头再来,岂不是费时又费力,想了想,皇太极再下了一道命令,让新任户部的参议索尼担任多尔衮的谈判副手,前往参加与察哈尔蒙古的谈判。 索尼不仅是大学士希福的侄子。又在北京当过驻明的公使,本身也熟悉蒙古事务,而且还是皇太极最亲信的臣子,担任这个职位那是最合适不过了。 多尔衮的本意也就是想让皇太极在自己身边再派上一个他可信任的人。这样就算有什么差错,也好多个人分担一下,而且必要地时候可以将其推到前台,自己在背后装聋作哑。到时候事情办砸了起码也会罚的轻一些。 “老十四,你说你怎么干这样一件蠢事呢,把那个索尼个弄了进 来。这下可好了。功高还等分给他一半!”德格类对多尔的做法有些不理解。跑到多尔府中抱怨道。 多尔衮微微一笑,道:“我的好十哥耶。你怎么不想象,咱们两个人是什么人,他老八能将这么好的差事交给我们,还让我们立下大 功?” “老十四,你是说这是老八给咱挖的一个坑?”德格类一个激灵,紧张的问道。 多尔衮波澜不惊的道:“也没有那么坏,反正这个时候他老八突然给咱们俩这样一个差事,背后一定不会有什么好心。” 德格类这种人虽然有些鲁莽和冲动,但是用的好的话,也是一大助力,再说这老十能在其他兄弟(指地不是一母所生)都畏他如鬼神的情况下,尚能如此大胆的跟自己走到一起,就凭这份胆量,多尔衮就可以相信德格类不会是皇太极的人,而且德格类从来就不是德格类地人,所以说话言语之中便没有些许忌讳。 “那怎么办,不如推了这个差事?”德格类道。 多尔衮摇了摇头,虽然其中危机重重,这对多尔衮来说却是一个难得机会。 “那你说怎么办,十哥听你的就是。”德格类甘愿做那马前卒道。 “十哥,你呀什么都不用做,替你十四弟选几个贴心的人,这一次咱们兄弟出去,安全的事千万马虎不得。”多尔衮现在手头上就冷言一个人,正白旗让多铎给代管了,最多从家奴中凑出五十六人出来,可谁知道这里头都有谁地人,因此多尔衮也不打算用,到是德格类虽然没有能从莽古尔泰这个哥哥身上分到些什么,但一两百个忠心的护卫还是有的,莽古尔泰这些人必然得不到皇太极地欢心,其他兄弟们有不敢收 留,也就德格类敢把这些人要了,而且这些人也愿意跟着前主子地亲兄弟,这批人虽然不多,也就两三百号人,却是不错地精锐,多尔衮这一次出去,就想打这一批人的主意,不过他只是利用,并不想招揽。 德格类也知道多尔衮没人,一次战败葬送了五千精锐地铁骑,还都是正白旗出来的铮铮铁骨健儿,那一仗也让正白旗实力大损,多尔衮的正白旗的旗主还被亲弟弟多铎兼着,他手下根本调不出几个人,本来这一路护送的就是他的责任,因此从他这里调人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哥哥省的,十四弟你就擎好了!”德格类一拍胸脯道。 “此行,你在索尼面前尽量的少说话,索尼这个人十分精明,不好对付,你千万不好有什么把柄落到他的手里。”多尔衮郑重的嘱咐道。 德格类一愣,满脸堆笑伸手拍了嘴巴一下道:“多谢十四弟提醒,哥哥记下了,哥哥一定会管好自己这张臭嘴的!” 有些事情多尔衮是不会告诉德格类,比如这一次和谈事实上是跟察哈尔蒙古谈条件,拿到林丹汗手中的传国玉玺,这一点皇太极的旨意中也没有提到,显然皇太极并不想现在就知道,而是等他到了济尔哈朗的大营才会告诉他,难道这又是对自己的一次试探吗?看自己对不对这传国玉玺动心。毕竟这东西谁得了,就意味着谁就是上天选的真命天子,虽然这都是无稽之谈,他也从来不信这个, 人相信,而且愚昧地百姓就信这个,这就如同女子出 一个名分,有了这个名分,胆子大的人就敢以此号令天下。皇太极要是得到了传国玉玺,那么接下来就该是要登基称帝了,一旦皇太极做了皇帝,那水涨船高之下,自己恐怕更加遭起忌恨,尤其是皇太极的几个儿子,女真人有“兄终弟及”的传统,这皇帝位恐怕到时候会争的一个头破血流! 若是为大金国的发展,多尔衮不希望这样的情形出现,除非自己退出权力斗争的漩涡。但是退出的代价也许就是要付出自己地生命,多尔没有这么高尚的品格,属于他的东西他要亲手拿回来,就算拿不回 来。他也要亲手将其毁掉,这样大家谁也得不到。 盗取暗格之中的传国玉玺的盒子并不困难,暗影的专业人员已经不止一次的接近过那个暗格,甚至将盛放传国玉玺金丝楠木盒子的模样和重量都记在脑海里。黄鼎臣还找人做了一个重量外形可以假乱真的放了回去,保管一定时间内,不会被发现暗格之中的传国玉玺被掉了包。 不过又有谁知道苏泰胡床暗格之中地传国玉玺不过是林丹汗故意设下的一道烟幕。里面的传国玉玺不过是林丹汗高价从中原请来一名玉石雕刻名家。用上等和田玉仿制的一颗罢了。事后这位玉石雕刻名家因为财帛显露被盗贼半路劫杀,自然是杀人灭口了。而连最亲近地苏泰也相信那暗格盒子里装的是传国玉玺,其实若是真的传国玉玺,就算是最亲近的女人,林丹汗也不会交给其保管,毕竟人心叵测,如此重要地东西还是放在自己身边最好。 林丹汗也没打算将真的传国玉玺卖给皇太极,反正那颗假的几可乱真,这世上还有多少人见过真地传国玉玺? 大家都没有想到林丹汗还有如此缜密地心思,还包藏了如此祸心,妄想用一个假地传国玉玺挑起后金与大明两国的直接争斗,他自己好跳出来置身事外,来一个坐山观虎斗,浑水摸鱼。 但是他算错了两点,一是,朱影龙对一块石头地真假丝毫不在意,这玩意对他来说,有最多给自己加上一层天命神授的神秘色彩,没有他照样当大明朝的皇帝,两百多年过去了,大明没有这传国玉玺,前头十三位皇帝还不照样当着,二呢,传国玉玺是真的固然好,假的也无所 谓,只要林丹不公布这个秘密,那他得到的那颗假的就是真的,他要的就是一个名分,反之,如果林丹汗欺骗了他,那他自可名正言顺的再一次与察哈尔蒙古开战,夺了林丹汗手中的真玉玺。 历史有些时候非常的搞笑,有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感觉,林丹汗想用一颗假的传国玉玺挑起后金跟大明的争端,事实上他成功了,他用一颗假的传国玉玺换来了十万两黄金和方圆五百里的草原,却没有敢要后金的封号,他也怕激怒了大明,没自己好果子吃,而在索尼的帮村下,多尔顺利的完成了和谈任务,签订了和平协议,也拿到了惊世国宝传国玉玺,而就在传国玉玺交接之时,一伙蒙面黑衣人从天而降,他们杀死了绝大多数在交接现场的人,然后却交接双方的主事之人打晕了,抢走了盛放传国玉玺的盒子。 但是当活着的人醒来的时候,却发现那个盛放传国玉玺的盒子居然还留在现场,当前来交接的察哈尔蒙古官员用颤巍巍的手将盒子打开之后,发现里面的传国玉玺安然无恙,众人便开始怀疑玉玺的真假,真的可能已经被黑衣人拿走,将一颗假的留下了,但是又有人反对了,既然来人是来抢传国玉玺的,何必又要做个假的放进来呢,而且这几层盒子钥匙都分散在几位蒙古官员手里,要一一收集齐了才能打开,有几位蒙古官员以及被黑衣人杀死,可藏在身上的钥匙却没有一丝被拿动痕迹,又有人猜测黑衣人不是冲着传国玉玺来的,可能发现盒子打不开,又回来扔下了,众说纷纭下,也不知道谁的猜测是对的,就连多尔衮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搞的是什么,只不过他身边的冷言似乎在黑衣人来了之前先离开了,等到他们醒来的时候确又出现了,冷言一定知道些什么,只是人多眼杂,不方便问,只好先压下心中的疑团,命人将传国玉玺连玺带盒子一起带走。 其实,又有多少人知道,这伙黑衣人根本就是来将那个从暗格中偷去的那颗传国玉玺还回来的,将一个空盒子和里面一个烂石头给拿回 去。 其实这也是险而又险的事情,若是林丹汗打开盒子先验看一下传国玉玺的存在,说不定就发现了自己伪造的那颗传国玉玺已经被人神不知该的偷走了,但是偏偏他根本就没有验看,反正是颗假的,送出去也不心疼。 当然如果林丹汗当真要在交接之前在看一眼传国玉玺,暗影的人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其还回去,或者在中途将其调换,保管林丹汗不会发现有任何异常,最多派吴三桂在多尔衮返回盛京途中做一次秀,而不会像现在这样直接闯入后金跟察哈尔蒙古隐秘的交接之所。 这件事,大明是要给些反应的,不然林丹汗和皇太极就要疑神疑鬼了,而黑衣人出现正好解释了这一点,因为大明没有正当的理由不让察哈尔蒙古跟后金和平相处,自然要暗地里来了。 而在朱影龙的指示下,黄鼎臣悄悄的明人将这件事的过程散播了出去,当然这种机密的事情普通人是不可能知道的,用意自然是,在这一次察哈尔蒙古和后金的和谈中,在传国玉玺上大明聪明反被聪敏误,吃了一个大大的暗亏,这样解释了为什么会有传国玉玺的盒子被拿走又被还回来的缘故。 大明这一次成了察哈尔蒙古和后金的笑柄,不过他们能笑到最后 吗?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九章:真假玉玺(一) 这是黄鼎臣给朕上的密折,他怀疑多尔衮带回盛京的 玉玺是林丹汗伪造的,真的还在他手里。\ \\”朱影龙表情淡淡,将黄鼎臣的密折递给站在下首的孙承宗道。 孙承宗惊讶之下,接过黄鼎臣的密折,迅速的浏览了一下道:“依照黄鼎臣密折所述,老臣也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 “老爱卿也这么看?”朱影龙抬眼朝孙承宗脸上望去。 感觉到朱影龙的注视,孙承宗微微一欠身道:“传国玉玺这样的宝物,寻常人得了只会有杀身之祸,但是林丹汗是个有野心的枭雄,这等宝物必定是珍若性命一般,虽说这一次是不得已,用宝物换取喘息之 机,但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舍不得,甚至连最后一眼都不看,就将其送出,这不得不令人怀疑。” 朱影龙微微一笑道:“也是他是看开了呢,这等死物对他来说是个祸害,远没有那十万两黄金和方圆五百里的草原来的实际。” “皇上所言也有些道理,不过玉玺的真假当在一半对一半之间,而且本来传国玉玺已经上千年未见真身,就算真的还在林丹汗的手中,那也未必就是真的。”孙承宗呵呵一笑道,他知道朱影龙并不在意这个传国玉玺,因此会话不需要太过于谨慎三思。 “其实这传国玉玺对朕来说只是一方印章,最多也只是一个宝物,这样的宝物朕拥有的还少吗?多它一个不多,少它一个不少,再说这传国玉玺咱大明朝还是收藏过几方呢,朕还都看过,造型都跟古书中记载的差不多。颇具收藏价值,也算是古董吧。”朱影龙呵呵一笑带过。 “皇上所言甚是,一枚传国玉玺也不能就算是天命所归,当年三国孙坚从皇宫枯井中得到传国玉玺,虽然三分天下有其一,最后还不是被司马懿所灭,可见得到传国玉玺未必就是一件好事。”孙承宗道。 朱影龙接过话头来道:“想我太祖皇帝鼎定天下,登基为帝之时不也没有传国玉玺,还不照样是真命天子,绵延国祚二百余载。可见这传国玉玺并非传说中的那么神奇,不然哪还有我大明的天下!” “皇上英明,不过黄鼎臣所奏之事却是干系重大,如果让皇太极知道多尔衮带回去地是一方假玺,重启战端是免不了的,那多尔衮可就危险了。”孙承宗担心道。 “嘿嘿,孙老爱卿多虑了,即便这就是一方假玺,只要林丹汗不泄露自己藏有真玺的消息,或者是抵死不承认。让皇太极找出自己送出哪一方玉玺是假的证据来,传国玉玺真真假假传了上千年,即便是真的在你面前,也未必能瞧出来。皇太极要的并不是这枚传国玉玺本身,而是它的名分。”朱影龙笑道。 “皇上的意思是,皇太极要称帝?”孙承宗惊呼一声道。 “难道还有别的目的吗?”朱影龙冷笑道,“坐北朝南。南面称 尊,四大贝勒已去其二,一死一囚。剩下一个老迈昏聩。只知道点头应声。做皇帝,难道不是皇太极日思夜想地吗?” “皇太极若是称帝。岂不是要跟我大明平起平坐,其志不小呀,分明是有夺我大明江山之野心。”孙承宗忧心道。 这个时候朝中绝大多数官员还只认为后金不过是弹丸小国,国力弱小,也就是骚扰一下边关,略多些财货人口罢了,却只有少数人能看清皇太极的薄薄野心,这几年后金跟大明也算是和平相处,随着大明军力的增强,不少人也逐渐放松了警惕,认为金人虽有野心,却无能力入侵中原,充其量不过是芥子之藓,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朱影龙也不去纠正,有些东西需要事实在证明,皇太极一旦称帝,这些人应该会警醒,女真人的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了。 “放心,皇太极虽然很想称帝,但还不是现在,起码还要等上一两年。”历史上皇太极得了传国玉玺也并没有马上称帝,而是登陆两年道了天命十年,也就是一六三六年才登基为帝,定国号为大清,改元崇 德,现在才崇祯六年,天命七年,因此朱影龙才有此一说,但是也不敢打包票,皇太极总要试探一下明朝的态度,毕竟现在两国签订的是兄弟之盟,弟弟要另立门户做皇帝,分家,没有哥哥点头同意是说不过去,虽然有没有都改变不了这个结果。 多尔衮带着德格类和索尼快马加鞭,花了五天时间就回到了盛京,连夜叫开了宫门,将熟睡中的皇太极惊醒,操劳了大半夜的皇太极真要发火骂人,待听说多尔衮三人回来了的消息,立刻下令将三人传旨崇政殿,自己也在哲哲的服 穿衣梳洗了一下,就带着人兴冲冲地朝崇政殿赶过来 “臣弟多尔衮叩见可汗陛下!”多尔衮见皇太极出现,自依足了规矩,恭敬异常的跪了下来。 德格类和捧着盒子的索尼自然而然的也都紧跟着跪了下来,只不过一个有些不情愿,另一个到是有些紧张,手都忍不住有些颤抖,他手中地盒子里可装的不是普通之物,那可是天命所归的传国玉玺,这等国宝在手,可不是沉重逾千万斤? “十弟、十四弟,索尼卿家你们快快请起!”皇太极露出一副笑 脸,热情的上前将多尔衮搀扶起来,兄弟至亲之情简直难以言表。 “一路顺利?” “臣弟幸不辱命!” “好,好,好!”皇太极有些激动,有了传国玉玺,那自可向天下人证明他就是那上天选中地真命天子,天下的主人,爱新觉罗家将要成为这天下的主人,他地皇帝梦将不远矣! “可汗陛下,这里面就是传国玉玺!”索尼有些紧张地将盛放传国玉玺地金丝楠木盒子抱着走上前来。 “快,快打开让朕瞧瞧!”皇太极有些迫不及待的道。 “启禀陛下,这盛放传国玉玺地盒子一共有九层,一共九把锁,每一把锁都不相同,一共九把钥匙,微臣和十爷、十四爷三个人各掌三 把,需要三个人同时才能开启。”索尼将盒子放在一案几之上道。 “嗯,甚好,甚好,打开,打开!”皇太极点了点头,连连催促 道。 多尔衮首先上前,打开第一道锁,取出一个略小于第一层盒子的盒子,德格类上前,同样的方式又取出一个盒子,然后索尼上前,以此类推,终于到索尼将最后一道盒子的锁打开,将钥匙摆放于案几之上,没有打开盒子,而是跟多尔衮和德格类一样都退后三尺。 皇太极激动的上前,手微微有些颤抖,缓缓的将最后一层盒子打 开,只见一方金色的丝绢裹着一方方正正的玺印,上还打了一个宽松的结。 小心翼翼的将结打开,丝绢瞬间滑落两旁,一方色绿如蓝,温润而泽的玉玺便落入眼帘,背螭钮五盘,莹莹淡绿色的毫光流动,印的皇太极脸上也呈现出一片淡绿色的光辉,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一角破损,以黄金补之,与传说中的一模一样,宝物呀,真是宝物呀! 皇太极对着传国玉玺大笑起来:“传国玉玺,朕终于得到你了,哈哈!” 传国玉玺这种旷世级别的国宝,任何一个人得到它恐怕都会有些情绪波动,更何况这枚小小的玉玺却有着天命所归的象征,这真是他所需要的,有了它,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登基为帝,甚至它的意义还不仅于此。 “恭喜可汗陛下,贺喜可汗陛下!”多尔衮等三人异口同声道。 “好,十弟,十四弟,索尼,你们三人立下如此大功朕要好好的赏赐你们,不过这传国玉玺落到朕的手里暂时还不能拿出来示之之人,因此这奖赏嘛只能以实物代替,等你们三人日后再为大金国立下功劳,朕再厚赏之,如何?”皇太极转过身来,大为开心,目光炯炯的道。 骂的,分明就是怕自己重新出来掌权,拿这种借口推脱,不过没有办法,谁叫人家掌权呢,多尔衮悄悄的拉了德格类一下,生怕他忍不住出言不逊,三人跪下感谢道:“臣弟只是跑了一趟,其实功劳最大的应该是索尼大人,谈判一切事宜都是他一手包办的。” 索尼大惊,却未想到多尔衮居然将大半功劳都让给了自己,忙道:“启禀陛下,若没有十四爷和十爷坐镇,微臣一人是断然没有能力完成这一次谈判的。” “好了,一切朕都心中有数,这样吧,多尔衮,你这些日子在家修养,身体也差不多恢复了,正白旗的担子你还是挑起来吧,德格类,你呢就给多尔衮当个副旗主吧,正好朕看你们也挺合得来的,打仗父子 兵,上阵亲兄弟嘛,另外再上你百两黄金,丝绸十匹,布帛三十皮,索尼呢,朕就赏你一个一等精奇尼哈番(一等子爵),另黄金十两,丝绸三匹,布帛十匹。”皇太极微微一笑,颁下赏赐道。 三人俱大声谢恩,尤其是多尔衮心潮起伏,重新掌握正白旗,也就等于他再一次进入庙堂,虽然他的正白旗实力大损,在八旗中可能已经排至末尾,不过这并没有什么问题,正白旗接下来要走的是特色的精兵之路,而且人越少,别人也越放心不是!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九章:真假玉玺(二) 人一齐大声谢恩,尤其是多尔衮更是心潮起伏,重新 旗,也就等于他再一次进入庙堂,虽然他的正白旗实力大损,在八旗中可能已经排至末尾,不过这并没有什么问题,正白旗接下来要走的是特色的精兵之路,而且人越少,别人也越放心不是! 皇太极得到传国玉玺心中是大快,正想好好的欣赏把玩一下这惊世的国宝,赶紧的挥手吩咐多尔衮三人告退下去。/ \ 多尔衮焉能不明白皇太极此刻的心情,赶紧的拉着德格类告退离 去。 “十四弟,你刚才怎么拉着我不让我说,他八哥也太抠门了,你本来就是正白旗的旗主,这不就是还给你而已,这算什么赏赐!”德格类替多尔衮抱屈道。 “算了,十哥,他能把这个旗主给弟弟还回来就不错了,别忘了弟弟我可是待罪之身呀!”多尔衮微微一笑,不可置否。 “既然十四弟你都不计较,哥哥我还能说什么呢?”德格类长长的叹息了一口气。 皇太极亲手将传国玉玺包了起来,然后一层一层的装上,亲自抱 着,前后十六个太监护着,返回清宁宫。 “爱妃,爱妃呀,朕得了一件天大的宝贝,你看看!”皇太极献宝式的将那盛装传国玉玺的金丝楠木的盒子轻轻的放到哲哲面前,脸上笑容好比开了花似的。 “都什么宝贝呀,看把你、陛下您开心的。”哲哲看皇太极开心的像个小孩子似的,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爱妃呀,这个宝贝可了不得呀,有了它咱大金就会国运昌隆,帝业永固!”皇太极欣喜的解释道。 哲哲一脸的惊奇。嘟囔道:“什么宝贝,还能让咱大金国国运昌 隆,帝业永固,陛下哄臣妾开心地吧?” “,这三更半夜的,朕哪有那份闲心思做这种无聊的事情。”皇太极倚着哲哲坐下来,摇头道。 “真有这么神奇的宝物,可否让臣妾也开开眼?”哲哲喜道。 皇太极呵呵一笑:“不让爱妃你瞧一瞧,朕还抱过来干什么?” 说着,皇太极将九把钥匙递给哲哲道:“按照顺序。一一打开!” 哲哲十分好奇,一件东西,居然使用了九把锁,就算不是什么惊世之物,恐怕也是价值连城,自然是好奇的不得了,在得到丈夫再一次点头首肯下,将钥匙拿起,一层一层的将盒子打开,直到解开金色的丝 绢。一方碧绿荧荧的玺印落入哲哲眼帘之中。 “陛下,这是玉玺?”哲哲见识不短,这分明就是一方玉玺嘛,可怎么能算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呢。最多也就是价值连城罢了。 “爱妃,这可不是一般普通的玉玺,这是始皇帝遗留下来地传国玉玺,得者得天下。”皇太极踌躇满志道。 “传国玉玺!”哲哲惊呼一声! “怎么样。吓着爱妃你了,朕得了这个宝贝,就意味着朕是上天选中的真命天子。昔日刘邦得此玉玺。进而打败项羽而得天下。朕得到了这传国玉玺,就意味着朕也会得到这个天下。我大金国将会建立万世不拔之基业,我爱新觉罗家族将会世世代代成为天下的主宰,享受不禁的荣华富贵!”皇太极野心勃勃道。 哲哲抬头问道:“陛下,这宝物是从哪儿得来的?” “这爱妃你就不要过问了,总之你只要知道这传国玉玺已经是朕的了,永远属于爱新觉罗家族!”皇太极不愿意哲哲知道的太多,于是 道。 “臣妾知道,可这宝物陛下可得小心收场,陛下还未能攻取中原,这等宝物还不宜公诸于世。”哲哲提醒道。 “爱妃放心好了,朕自有主张!”皇太极含笑点头道。 哲哲突然道:“臣妾有句户不知当讲不当讲?” “爱妃请说。” “臣妾听闻这传国玉玺辗转流传千余年,至今所闻皆为赝品,陛下所得这一方传国玉玺不知道是真品还是赝品?”哲哲提醒道。 “这个朕也有所耳闻,不过朕相信这一方传国玉玺它是真的,朕从来未见过如此精美无暇的玉石雕刻成的这么一方玉玺,晶莹剔透,蕴含一股王者之气,听说真地传故玉玺中漆黑之中观看,不但毫光毕现,而且还有一条青龙在里面游动,朕刚才看过了,确实如此,爱妃若是不相信,你在看一看!”皇太极道。 哲哲和皇太极二人将寝室内红烛熄灭,再看那传国玉玺,果然如皇太极刚才所述的一般无二,虽然不似那样的神乎其神,望之果然有一条青龙在玺中翻滚嬉戏,如腾云驾雾一般。 为求真假难辨,林丹汗找到的是当年替秦始皇雕琢传国玉玺地玉工王孙寿的后人,选择的一块和田玉的品质也不下与当年地和氏璧,经过处理后,一方才被开采不足百年的极品和田玉便变成了具有上千年历史的传国玉玺,而且里面地青龙腾云驾雾地情景也是玉工传承了上千年地刀法所致,据说真正的刀法已经失传,现在王孙寿地后人也只能做到祖先的三层功力,做出来的图像只能隐隐越越,而做不到祖先的毫发毕现的境界。 王孙寿的后人仿制的传国玉玺不知道有多少块了,反正只要是仿制成功一块,都是没有好下场,因此传承下来的技艺自然是屡有失传,而且王孙寿的后人对仿制传国玉玺是乐至不疲,只要是能有一块可媲美和氏璧的玉石,王孙寿的后人就算是死也会将其雕刻成为一枚传国玉玺,尽管他们中没 人能达到祖先的高度,可能是他们这种不断想要超越 激励着他们,因此这传国玉玺才屡屡的出现仿制的东西,而且件件都可以假乱真。 而林丹汗不知道的是,自己仿制的这块已经是王家地绝响了,这是一个终结,日后除非有人能将王孙寿的绝学创造出来。否则雕刻传国玉玺的工艺和刀法将会失传,王孙寿后人还在,可懂得雕刻传国玉玺和能鉴别真假传国玉玺的人却被灭口了,其他人也只能从历史典籍所描述的传国玉玺的介绍来鉴定传国玉玺的真假,而仿制品中不乏有不少精品,除非将真品和所有仿制品拿出来一块比较,否则传国玉玺的真假恐怕谁也说不清楚了,说不定刘邦得到的那颗就是一个赝品,王家曾经在将和氏璧雕刻成传国玉玺之后,再为秦始皇雕刻了一只材质稍差的仿制品。也许真品始皇帝舍不得带进棺材了,将仿制品留下了也说不定。 而那为林丹汗仿制地一颗传国玉玺的王家后人致死都没有说出其实他手中的那颗传国玉玺不过也是他千人仿制的比较好的一颗罢了,比起真的来差远了。 其实这些辛密都已经随着王家最后一个懂得仿制传国玉玺工艺的人死了永久的迷,要为作者是怎么知道的,那就不奇怪了,故事是他编 的,他不知道,还有谁知道呀!嘿嘿,这是题外话! 不过皇太极还不放心,毕竟这么一个宝贝它要是假地那可就冤死 了。虽说也算的上是价值连城,可这东西卖给别人,也没有人敢要呀,远不如十万两黄金和五百里的草原来的实在。因此皇太极一宿没睡,第二天一早就召集了大学士希福、范文程,大贝勒代善,汉臣宁完我、鲍承先亲信臣子到他地崇政殿。关起来门来,将大家聚拢到一起,拿出传国玉玺。让大家一起鉴定其真伪。 代善一双老眼一眯。这鉴定古玩这可是个技术活。他哪里懂这 些,惊奇一声道:“这不就是一块绿石头吗。挺漂亮的,还会发光呢,应该值不少钱,是翡翠吗?” 听了这句话,皇太极差点没把喝道嘴里的马**一口喷了出去,正不该叫他来,简直就是对这国宝的亵渎! “行了,二哥,你就坐到一边听着吧。”皇太极赶紧地将代善剔除鉴定团。 “陛,陛下,这,这是传国玉玺?”大学士希福倒有些见识,仔细看了几眼,与脑海中认识的东西相互印证了一下,发现有一样东西他到是在汉人的书中记载地与此物到是有些相似,不过这物件太神秘了,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 “希福大学士,真地吗,老臣瞧瞧?”范文程早就看出来了,不过他一直装作没看出来的模样,没搞清楚这东西地来龙去脉之前,范文程一般是不会主动发言的。 “的确很像传国玉玺。”范文程仔细的上前上下左右观察了几下,发表自己的看法道。 “微臣看也像。”宁完我附和道。 “什么像,这就是传国玉玺,恭喜陛下得此宝物,我大金国必将国运昌隆,万世不衰落。”鲍承先到是一口咬定,向黄太极道起喜来。 “鲍爱卿可看仔细了?”皇太极听到有人肯定,自然是心中乐开花了,不过脸上并非露出任何喜色,而是向鲍承先确认道。 “陛下,西汉末王莽篡权,皇帝刘婴年仅两岁,玉玺由孝元太后掌管。王莽命安阳侯王舜逼太后交出玉玺,遭太后怒斥。太后怒中掷玉玺于地时,玉玺被摔掉一角,后以金补之,从此留下瑕痕。您看,这不是有一角毁坏,以金角补之嘛!”鲍承先卖弄自己的历史知识道。 这个稍微知道传国玉玺历史的人谁不知道,还用你说,皇太极摇了摇手道:“爱卿所说,朕早已知晓。” “那陛下可知道这以金补之,这金的材质又为何?”鲍承先不慌不忙的道。 “哦,难道不是黄金吗?”皇太极惊讶道。 “当然不是,传国玉玺那是神圣之物,岂能以黄金这等俗物镶嵌,这金用的是比黄金要价值千百倍的精金。”鲍承先道。 “精金,这是何物?”所有人都迷惑不解了。 “这个精金,其实微臣也没见过,不过微臣从一本书里看到过,这精金非凡间之物,乃是上天所授,因为凡间之物不配用来修补这传国玉玺。”鲍承先道。 “既然不是凡间之物,那我们都是凡眼肉胎,如何鉴别它呢,鲍大人?”大学士希福眼皮一挑,不阴不阳的问道。 “微臣等人是凡夫俗子,自然不识的的,但是陛下可是天命所归,真命天子,自然识得了。”鲍承先嘿嘿一笑道。 骂的,朕哪认得这东西,鲍承先,你这不是诚心看朕的笑话吗?皇太极正要生气,却发现范文程悄悄的向他使眼色,皇太极顿时福至心 田,这不就是一个好机会嘛,反正没人认识,就算他就是黄金镶嵌的 角,朕说他是精金的,那它还不就是精金的,这不是变着法的证明自己是天命所归的真命天子吗?于是心中一定,畅怀大笑道:“哈哈,朕就是想考考诸位爱卿的眼力和学识,想不到鲍爱卿你是博古通今,学识渊博,这个精金朕自然是认得,只是你们不行而已!” “陛下慧眼超卓,臣等佩服万分!”当下马匹不断,阿谀之声入 耳。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九章:真假玉玺(三) 然范文程等诸大臣都认为这方传国玉玺是真品,但不 就真的彻底相信了,上位者总是多疑的,这么一件国宝上千年来谁都没见过真身,就算是真的在面前,也不见得有人能完完全全的鉴定出来,但是他却相信一点,这么一件宝物恐怕世上再难找第二件相似的,即便林丹汗得的那颗传国玉玺是仿造的,也就是自己现在这颗,他也认了,宝物虽好,却只能深藏,他要的就是一个名分,他虽然满腔的兴奋,脑子却还是清醒的。 “范爱卿留下,其他人都散了吧。”皇太极吩咐道。 虽然不免有些嫉妒,不过范文程的确是皇太极首席智囊,这是别人拍马都比不上的,皇太极乃是一代雄主,自然知道谁是人才,谁是蠢 材! 皇太极留下范文程后,又命人将索尼传了过来,昨天夜里光顾着兴奋了,还没来得及细问这一次谈判和得到传国玉玺的过程,这会儿想起来了,自然要问一下了。 “索尼,你给朕仔细的讲一讲这一次前往谈判以及护送传国玉玺会来的全部过程,不准错漏一个细节!”一见到匆忙而至的索尼,皇太极就直接询问道。 索尼早就有所准备,不过是将语言组织了一下,便道:“启禀陛 下,微臣与十四爷和十爷前往乌兰察布与察哈尔蒙古谈判……” 索尼滔滔不绝的讲了大半个时辰,终于让他说到交接传国玉玺和签订秘密协议,突然一群蒙面的黑衣人闯进了守卫森严的大帐,杀人夺物之时,皇太极和范文程心中俱是一惊,他们自从听了索尼的叙述。一直怀疑这一次明廷居然这么好相与,居然没有一点反应,硬看着他们谈定条件,签订协议,原来是想一网打尽来着。 不对,这伙黑衣人若是明廷暗中派过来的,那自己得到地那颗传国玉玺岂不是? “回禀陛下,黑衣人只抢走了我们签订的秘密协议,而传国玉玺他们似乎不感兴趣,后来又给留下了。微臣三人不敢迁延,商议了一下,重新将协议拟定,签字画押交接之后,就护送传国玉玺会来了。”索尼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这段情节,因为他根本就没理清楚这里面的状 况。 “这么说,明廷志在那份秘密协议,这不合理呀,这份秘密协议就算能保密也是不能长久,明廷迟早会知道的。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而且拿走没有签字的协议,不过是废纸一张,明廷这是唱的哪一出呀。老臣实在是想不明白。”范文程连连摇头道,显然是搞糊涂了。 “微臣也觉得奇怪,不过当时的情况是,除了死了几个人之外。几乎没有什么损失,传国玉玺也在,而且非集中九把钥匙才能打开那九层盒子。难道是明廷掌握了那九把钥匙。将盒子打开。取走了真的传国玉玺,换上一颗假的给咱们了?”索尼悚然一惊。已经有些结结巴巴的了。 “老臣曾听闻明弘治十三年,户县毛志学在泥河里得玉玺,由陕西巡抚熊羽中呈献孝宗皇帝,孝宗皇帝认为其是一方假玺,但仍被收藏于皇宫大内,后再未见有传国玉玺地消息。”范文程想了想道。 “爱卿的意思是,朕得到的这枚传国玉玺很有可能就是孝宗皇帝得到的那枚假玺,而真玺已经被明人给换走了?”皇太极呆呆的道。 “这个老臣就不得而知了。”范文程推脱道。 君臣三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显然都难以接受这个推测。 “陛下,传国玉玺本来就真假难辨,林丹汗从卜石兔那里得到的传国玉玺也未必就是真的,只要全天下人都知道陛下你得了传国玉玺,那这方玉玺它就是真的。”范文程提醒皇太极不要过分的看重传国玉玺的本身道。 “可是?”皇太极眉毛紧锁,他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小说网,电脑站w ww..c n)但是还是有些担心。 “陛下过于担心了,老臣敢担保就算明廷得了传国玉玺,他们也不会拿出来昭告天下地。”范文程微微一笑道。 “这是为何?”皇太极不解道,照理说此刻大明要是得了传国玉 玺,还不得拿出来到处显摆一下,以彰显大明的天命所归,这对因为改革之事闹得朝野气氛凝重,缓和地方士族和儒家不满的士大夫们的关系还是有巨大作用地。 “陛下,您想呀,这枚传国玉玺是您用十万两黄金和五百里的草原换回来的,而大明却是从咱们大金和察哈尔蒙古手里抢夺过去的,这天命所归那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甚至还要担着一份恶人地骂名,老臣可不曾听说这以暴力手段得到传国玉玺者能坐得天下的,当年汉高祖刘邦得传国玉玺,那可是秦亡国之君子婴将“天子玺”跪献给刘邦的,刘邦才因此得了天下,以卑鄙手段抢夺玉玺,这大明地天下迟早是要亡 地。”范文程一一分析道。 “范爱卿说地有些道理,虽然朕的这方玉玺是有条件换来地,但也可算的上是察哈尔蒙古献给朕的,他们得了朕赏赐的钱财和草原,他们将传国玉玺献给了朕,这不就是这个道理嘛!”皇太极听了之后高兴起来。 “范老大人说的对,我大金与蒙古本来就是一体,休戚与共,察哈尔蒙古林丹汗将传国玉玺献给陛下,实则是向陛下您输诚,汉人和蒙古人是不可能和平共处的,只有跟咱们女真人才是同宗近支,因此微臣建议陛下以天可汗的名义册封一下察哈尔蒙古林丹汗。”索尼建议道。 好小子,你这一招可真是歹毒,范文程朝索尼投过去一瞥赞赏,察哈尔蒙古是亲大明的,大明的皇帝都没给林丹汗一个册封,这要是受了大金国的册封,那可一条离间察哈尔蒙古与大明之间的亲密关系的一条毒计,如果在宣传策划得当地话。完全可以利用这一次秘密谈判将察哈尔蒙古的蒙古部族拉到大金国这边,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此意甚妙,妙不可言呀!”皇太极也明白索尼这条建议中的厉害之处,顿时欣喜的大赞。 “恭喜陛下又得一良才!”范文程也很高兴,要将皇太极推上一个万乘之君的位置,光靠他一个人的力量是不行的,起码还需要更多聪明才智的人才可以办到,索尼是范文程比较看好的年轻人之一,而且还是女真族人,又有希福、刚林地关系。将来定会被皇太极重用,难得还异常年轻,这样的人范文程自然要与其打好关系,不失时期的捧一下,暗中推一把,必然会得到成倍的回报的。 索尼果然是异常激动,朝范文程投过去感激的眼神,范文程虽然是汉人,带皇太极对他的倚重程度不下与代善、豪格等人,若能得到他的欣赏。那自己的未来将会是光明一片。 “索尼,朕打算仿造明廷也设立一个理藩院(大明已经改外交部 了,后金又落后了),让你来署理。怎么样?”皇太极笑着朝索尼道。 “陛下,微臣才疏学浅,又太年轻了,这么重要的职务。微臣恐怕难以胜任。”索尼狂喜之下,不过却微露出丝毫喜色,赶紧跪下推辞 道。 “好了。朕用人唯才。你地能力朕早就看在眼里。可一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职位安排你,现在好了。这理藩院主管臣属于我大金国的藩属和部落的事务,你是这方面地人才,朕把理藩院交给你,朕非常放 心。”皇太极非常的信任道。 不过按照惯例,理藩院属于部级大衙门,起码也得一个贝勒、贝子监管,因此大权还是在爱新觉罗家族手里,不过索尼现在是皇太极的心腹红人,这个新组建的衙门一过去,就是掌握大权,令那些女真族地青年才俊们羡慕死了。 不过羡慕也没有用,谁叫人家关系硬,还在大明待过,天可汗陛下跟前的红人呢? 经过商议,皇太极下旨册封林丹汗为察哈尔汗,那划给察哈尔蒙古部众的五百里地草原为其放牧栖息之地,并封新任理藩院左侍郎索尼为册封特使,携带册封诏书和金印前往进行册封! 林蓉终于决定下去江南地日子,临行前地晚上,与朱影龙极尽缠 绵,使出浑身解数婉转承欢,更是许下从江南返回京城,就会停下避孕之事,替朱影龙生一个孩子,这些更是令朱影龙欲火熊熊,这一去可就有数月不能同床共枕了,怎么能不好好的安慰一下佳人呢? 第二日,朱影龙微服亲自将林蓉送出永定门外,并相约定下归期。 嫣红地肚子一天一天的大起来,不适合在朱影龙身边伺候了,这时候林蓉又去江南了,本来林容还想留下等嫣红生产之后,到明年再说,不过朱影龙觉得自己既然答应了她,就不好反悔,反正皇宫里头找一个伺候自己的人还不好找吗? 不过等嫣红回自己寝宫爱心养胎,林蓉走了之后,朱影龙这才发现原来少了这两个女人在身边,他的生活居然是如此的混乱,以前的一切饮食、休息基本到了时辰嫣红或者林蓉都会提醒,而且他的一些特有的习惯她们二人也是知之甚详,突然换了人之后,朱影龙便发现饭菜不合口味,捏肩的时候不是力道重了就是轻了,完全找不到以前的那种和谐一致的感觉,连带着脾气也差了起来,好在控制的得法,没有出现什么无辜拿人撒气的情形。 宫里头会伺候人的妃子还真不多,除了嫣红宫女出身以及林蓉在东所学,几乎没有一个不是大小姐出身,那几个舞刀弄枪的就更不会伺候人了,别人伺候她们还伺候不过来呢,因此换了两个女官,折腾了好几天,才算适应了。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九章:真假玉玺(四) 花三月,泛舟南湖,朱影龙正抽出半天时间陪陪后宫 一下明媚的春光,岸边更是绿草如茵,游人如织,郊游踏青的人不在少数。\\ \\ 诸女中叶涟漪最是活泼的性子,虽然现在已经是孩子的母亲了,这性子还不减当年,由于亲人都不在了的缘故,朱影龙对她也是诸多宠 爱,而这种真性情他也不想是约束改变什么,反而听着她在耳边唧唧喳喳如同画眉一般说个不停,也是一种享受。 宫里头太闷了,难得出来一次,便抛却了所有国事,好好的放松半天。 不过朱影龙是个喜静不喜动之人,因此不喜欢像叶涟漪那样跟个疯丫头似的,最幸福的是,一边搂着一个,什么也不想,只欣赏两边的湖光春色就行。 “如莹,你过来,到朕的身边来!”朱影龙目光之处看到了凭栏倚坐,脸上无悲无喜的徐如莹,这两年来,虽然并不曾忘却这个属于他的第一个女人,但相较而言,对她还是有些冷落,心中不免有些歉疚。 麻姑乖巧的让出了自己的位置,徐如莹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站起 来,莲步款款走了过来,在刚才麻姑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皇上唤臣妾何事?” “你呀,怎么对朕变得如此冷漠了,是不是朕去你那儿少了,不高兴了?”朱影龙伸手揽过徐如莹弹性十足的柳腰道。 “臣妾不敢。”徐如莹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眼神之中的那一丝细微的波动还是被朱影龙察觉到了。 “你是朕的第一个女人,你知道吗,男人对他地第一个女人是一种什么感觉吗?”朱影龙伸出另一手,托起徐如莹的下颌,目光凝视着她问道。 “臣妾不知道。”一双美丽的睫毛轻微的颤动了一下。显示着主人此刻的心情并不平静。 “刻骨铭心!”朱影龙缓缓的道出四个字。 “嗯!”徐如莹娇躯猛然一颤,一声悠长的呢喃随着粗重的鼻息都喷洒在朱影龙的脸上,身体也一下子软倒在朱影龙的怀中。 夫妻之间接吻本事平常事,这也是爱地一种表现,不过当着众多姐妹面前接吻,徐如莹抑制不住浓烈的羞意,想反抗,可又深陷虎口,再男人眼里看来,那就是欲拒还迎。倍添几分刺激。 “莹姐,我道你咋不愿意跟我们一道,原来你早就偷偷的在这儿跟咱们皇上好上了!”叶涟漪唯恐天下不乱,看到这一缠绵的一幕尖声尖叫道。 大羞之下,徐如莹粉红的脸蛋更是比桃花还要娇艳了,用力推开了朱影龙,不过身子却还半倚在他的怀中,鸵鸟似的不敢抬头见人。 朱影龙却厚脸皮的敞开怀抱道:“死丫头咋呼什么,朕跟你莹姐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光明正大的那个。要不,你也到朕怀里来,让朕亲一个?” 三两句之下,叶涟漪那禁受地住朱影龙如此开放的调戏一言。很快就中了激将之计,成了第二只鸵鸟。 有第二只,就有第三只,最后朱影龙不得不广布雨露。众女均沾,不过这当众第一吻还是被徐如莹拔了头筹,又让后宫的姐妹们找到了调笑她的话题。她已经保持了许多个第一了。第一个勾引朱影龙。并第一次下药,第一个得到朱影龙地身体。生下第一个女儿,第一次当众与朱影龙接吻,再接下来恐怕是第一个怀上第二胎,因为在徐如莹羞怯答答之时,朱影龙告诉她,今晚他将会去她寝宫,全力造人! 吻到最后,朱影龙都觉得自己两片嘴唇有些发麻,甚至连喝了几口水才满足了这些女色狼们的掠夺,最后自己还被吊在半空中,口干舌 燥,要不是在这游舫之上,四面开窗,露天之下,众目睽睽,他早就将这一众色女们通通压在身体下面了。 春游呀,难怪女人这么喜欢,男人不但白天要出力,晚上还要卖 力,皇帝都难挡这其中的魅力! 与众女泛舟嬉戏了半日,虽然身体上有些疲劳,不过精神上还是非常愉悦的,返回宫中,便听到徐应元禀告,周文元已经在养心殿外候了将近两个时辰了。 “皇上,微臣刚刚得到盛京传来地消息,皇太极派了索尼为册封特使,前往察哈尔蒙古册封虎蹲兔(林丹)为察哈尔汗。”周文元候了将近两个时辰,总算等到朱影龙从南湖回来。 “哦,有这样的事情?”朱影龙刚游湖回来的好心情一下子全没 了。 “消息已经确实,不过索尼人还没有起行,想来还需要等济尔哈朗撤军、履行完他们地秘密和平协议之后。”周文元道。 “你怎么看这件事?”朱影龙沉吟了一下,问道。 “皇太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大明,微臣认为应该予以惩罚还击!”周文元恨声道。 朱影龙既 头,也没有摇头,脸色有些冷峻,继续问道:“那依 思,朕该如何惩罚和还击呢?” “微臣建议朝廷对察哈尔蒙古林丹汗施压,让他不接受后金的册 封,同时削减今年地边境互市的配额,提高关税,减少对后金紧缺物资的输出。”周文元道。 “皇太极此举本就为了离间大明与察哈尔蒙古之间的关系,朕若是给林丹汗施压,正遂了他的心意,因此施压就没有必要了,削减互市配额一年前还有些影响,现在效果不大,朕反而觉得要加大配额才对,至于提高关税,可以,对于战略物资提高一下关税这也是应该的。”朱影龙缓缓道来,几乎将周文元所提的建议都否决掉了。 “皇上,倘若察哈尔蒙古靠向后金,那……”周文元有些担忧。 “这个用不着担心,就算皇太极跟林丹睡在同一张床上,他们也是同床异梦,根本不可能合的来。”朱影龙笑道。 “皇上,他们可都是男人,难道他们都还好这一口?”周文元惊诧道,他现在是朝廷的情报头子,居然这么隐秘的情报他都不知道? “扑哧”一声,望着周文元那惊诧的表情,朱影龙乐了,这周文元居然还真往哪方面联想了,这也难怪,身为情报头子,自然要对自己关注的对象要有最全面细致的了解,其中自然包括性取向。 “没有的事,朕只是打一个比方,尽瞎想。”朱影龙出口呵斥道。 “微臣这是习惯了,职业病。”周文元尴尬的讪笑道。 “你派人盯着这件事,随时向朕禀告。”朱影龙笑了笑,吩咐道。 周文元忙一欠身,应了下来。 十万两黄金交付给了黄鼎臣,再等济尔哈朗一撤军,拿到那秘密协议上的五百里水草丰美的草原,察哈尔蒙古将会赢得一个喘息之机,不在仰人鼻息,寄人篱下,年景好的话,今年部族的牛羊多上一倍也不是什么难事。 林丹汗正做着率领数十万蒙古铁骑横扫蒙古千里大草原,当上了全蒙古人的大汗的风光无限,却没有想到,醒来的时候却不过是南柯一 梦。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依,不但美梦不能成真,连带着坏消息不断传来,先是接到满桂的传讯,两万关宁铁骑不日即将回师,察哈尔蒙古部的安全将全由他们自己承担,并且今后明廷不将对察哈尔蒙古部賖 账,要么真金白银的买卖,要么那同等的物品交换,并且要求其尽快归还剩下的物资余款,虽然比起十万两黄金来,这并不算太多,但这样一来又要花费一笔钱,察哈尔蒙古部复兴也需要钱,明廷显然实在报复他忘恩负义,与敌媾和。 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脚踏两条船的危险,不过这也怪不得林丹汗,因为上了哪一条船都将是尸骨无存的下场,只能一双手抓住一条船的船尾,一双脚勾住一条船的船头,两条船若是并行或者一前一后同向行进都不会有事,这要是背道而行,这样的做法可就危险了,只能择一条船而入,否则便有淹死一途了。 没有人想死,林丹汗也不例外,船也有大船和小船之分,在林丹汗的眼里,大明是一条大船,虽然年代久了,也有些破旧,不过更能抗击风浪,行的也远,后金只是一条小船,虽然它是新造的,非常的坚固,但抗不的大的风浪,说不定一个浪头打过来,就船翻人亡了,不过只要小心谨慎,倒也安全无虞。 额哲虽然去了大明的安乐公主,但额哲将来肯定不会就只有安乐公主一个女人,安乐公主就一个人,就算额哲再宠爱她,也不可能完全听从她的,蒙古人是天上的雄鹰,草原上的骏马,岂能屈从于那么绵羊式的汉人? 不过现在还不能不依靠汉人,林丹汗无奈的想道,皇太极对蒙古草原的野心早已**裸的暴于天下,而汉人习惯农耕,不善于放牧,他们对草原的兴趣不大,而且就算是臣服于汉人,他们也不会跟蒙古人抢夺草原,这草原还是蒙古人的,打定主意的林丹汗决定不接受后金皇太极这个天可汗的册封,托病,让儿子额哲去替自己出面打理一切。 关宁铁骑回师后,开进锦州和大凌河驻扎,这些辽东边境线上顿时剑拔弩张起来,皇太极不得不将从与察哈尔蒙古对峙的部队调之辽阳一线布防,严防大明突然袭击。 另外洪承畴和宋献策献上“以战养战”的对日策略后,就被委任为海军总司令和海军总参谋长,并开始组建海军陆战队,南海舰队也进入筹备组建阶段,至此海军正式加入大明帝**队序列,成为单独一个兵种,成为帝国攻伐海外的一支利剑!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十章:登陆琉球(一) 山群岛. 代,就有人居住在舟山本岛西北部的马镇原始村落的99座山群岛春秋时属越国,称“甬东”。\ \战国时楚灭越,便归属于楚国。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实行郡县制,甬东为会稽郡鄮县东境地。 宋朝以来,国势又逐渐强盛。 时至明明洪武二年,太祖皇帝朱元璋命征南将军汤和处理东南防 务。汤和部下的两个指挥官在秀山岛干预当地居民的民事纠纷,被人打死。汤和迁怒于舟山百姓,奏请朝廷说:“昌国居民外结倭寇,内多盗贼。”是“不可教化之顽民”,是“边防之大患”,执意要撤废县治,驱迁岛民。朱元璋听信了汤和的奏报,下诏撤废昌国县,所有岛民悉数驱迁到内地。诏书下达后,昌国州紫微人王国祚以为大谬,奔赴南京向朱元璋说理,力陈舟山岛民不可内迁的理由。为此,朱元璋作出调 整,同意留下部分居民,即城区四里内的547户,8085人可以留下,其余46岛居民全部赶往内地。这就是舟山历史上著名的第一次海禁。 昌国县废后,史书开始称昌国为舟山。“舟山”一名来自民间,或以为本岛“山形如舟”而得名,或以为“渔舟云集于此”停泊而得名。 迁徙的命令虽然颁布实施了,县治也没有了,但实际上不少居民陆续返岛,逐渐打破了限制。沿海渔民也不可避免地到舟山靠泊。或为避风,或为淡水食品的补给。至明嘉靖年间舟山群岛又有居民 舟山群岛夏无酷暑,冬无严寒,气候宜人,属亚热带季风气候,境内大小岛屿星罗棋布,1390座岛屿。宛如撒落在碧波万顷东海洋面上璀璨明珠,构成了“千岛之城”地壮丽景色。海岛特有地景致赋予了这里无穷的迷人魅力,蓝天、碧海、绿岛、金沙、白浪成为舟山环境的主色调。 境内山海景观独特。名胜古迹众多。有佛教文化景观、山海文化景观、历史军事文化景观和海岛渔俗景观多出。 山、“睛沙列岛”和“东海蓬莱”山岛等。 舟山群岛地处长江三角洲,是长江水道和我国南北洋通道交汇的前沿,拥有独特的深水岸线资源。以及丰富的海洋渔业资源。 废除海禁政策之后,朝廷复又设昌国县,同时东海舰队第一支队也进驻舟山,并在舟山北部新建一座大型深水军港,至此舟山岛便成为东海舰队第一支队的主基地。 由于经年海禁。诺大地岛上只有居民不足万人,朝廷将舟山岛设为东海舰队的基地后。划去三分之一的面积作为基地建设之用,经过两年地建设,这个海军最大地基地已经初见规模,集修理、训练、娱乐一体化的基地已经成为海军东海舰队向往的一个家。 三个月前,洪承畴和宋献策带着新地任命上了舟山岛,同时还带着军机阁发布的组建海军陆战队的军令。 海军陆战队是一个全新陌生的兵种,虽然它的职能洪承畴和宋献策都能倒背如流,可怎么组建,兵员调配,还有如何训练,这都是一个新地挑战,虽然不需要他们事必躬亲,但他们都知道这个海军陆战队是要上战场的,可不是朝廷一时间心血来潮弄来玩玩地。 三个月,军机阁只给了洪承畴和宋献策三个月的时间,凭着敏锐的军事触觉,这支新组建的兵种可能就要走上战场。 好在这个海军陆战队不能等同于后世的那个,又是从老兵中抽调,军事素质和作战经验丰富,因此三个月形成战斗力还是有把握的,不然朱影龙也不可能让军机阁下达一个不可能完成命令给洪承畴他们,再 说,这个海军陆战队他也不知道如何去训练,因此还是让他们从战争中学习战争吧。 “老洪,三个月时间就快到了,你说皇上和军机阁接下来会让咱么这支海军陆战队干些啥?”宋献策揣测的问道,从海军陆战队的职能划分来看,这分明就是一支进攻型的部队,朝廷在这个时候组建这么一支部队不可能没事找事,尤其是现在内阁对军机阁军费年年上涨十分不 满,军机阁和内阁虽然不同系统,但也是互相制约的。 洪承畴放下望远镜,这是一场登陆演习,在整合训练了两个月后,他与宋献策二人便制定了一连串的登陆演戏,不同岛屿,不同地形不同气候条件都过了一遍,发现登陆作战原来也是有大学问的,演习中暴露出很多问题,有的问 很小,条件允许下,也许就能过去,但战争不同儿戏 洞就可能输掉整个战役,而且看皇上的意思对东面的那个岛国很不满,但却没有要对其动武的痕迹,这始终是他的一块心病,难道这一支陆战队就是学当年的倭寇一样,沿着对方的海岸烧杀抢掠、以牙还牙的报复不成? “能干啥,该干啥就干啥呗。”洪承畴随口回了一句。 “朝廷迟早都要攻伐海外的,老洪,你难道没看出来咱皇上他老人家的野心?”宋献策疑惑的问道。 洪承畴苦笑一声,道:“海上比陆地凶险千倍,而且气候复杂,不但要与人斗,还要与天斗,与地斗,皇上雄心勃勃,誓要将这凶险莫测的万里海疆变成他老人家家里的温驯的小湖泊,就是苦了咱们这些做臣子的咯!” “那有怎么样,那些红毛的番子都能做到,为什么我们这些华夏子孙就做不到?”宋献策反驳道。 “是呀,他们都做到了,我们为什么做不到?”洪承畴自言自语 道。 “皇上虽然年轻气盛,但绝对不是冲动任性之君,你我也算是遇上明主,当为其建功立业,报效君恩,最不济也能博一个富贵荣华,封妻荫子。”宋献策道。 “你说的对,我太杞人忧天了。”洪承畴心头的忧虑一扫而空道。 “你们读圣贤书的人就爱胡思乱想。”宋献策不客气的贬了洪承畴一句。 “什么胡思乱想,我这是先天下之忧而忧!”洪承畴那张被海风吹成古铜色的脸有些胀红的辩解道。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谦虚可是你们读书人的美德!”宋献策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 “老宋头,你这没脸没皮的家伙,居然敢这么说我,你可知道,当众辱骂上司可是什么罪过?”除了一开始,宋献策被派到洪承畴手下,因为不熟悉,双方都保持一定的克制,度过了南征的那一段“蜜月 期”,当两人正式搭档之后,两人都是惊采绝艳之辈,明里洪承畴是上司,高宋献策半级,外人看来洪承畴风度偏偏,儒雅谦让,宋献策虽然人长的丑些,但是妙语连珠,胸中丘壑万千,不看脸面,也要看官面,因此堪称“最佳拍档”,暗地里二人可是暗中较劲呢,像这种登陆演 戏,二人还不放过比划一番,洪承畴要是指挥登陆,宋献策必然抢着去之后防守反登陆,反之亦然,两个人关起门来那可是放开一切,除了不会大打出手之外,什么词都能从二人嘴里吐出来,挖苦、讽刺、反语一样一样的来。 “我侮辱你了吗,谁证明?”宋献策一看甲板上一个外人都没有,一副“没有人证,你能奈我何”的模样,咧着嘴笑呵呵的望着洪承畴。 “你,宋无赖,气死我了。”洪承畴指着宋献策骂道,“打不赢 我,就用这样下三滥的招数。” “哪个打不赢你了,你也不想想,我守这个海岛,地势平坦,四周光秃秃的,岸防火炮只有不到十门,没有纵深,怎么打?”宋献策想起来就窝囊,分明是故意找了这个岛来蹂躏自己,以报复上一次他输了的仇。 “打不赢就打不赢,狡辩什么!”洪承畴老脸一红,厚脸皮道。 “嘎嘎……”宋献策怪笑道,“杀猪的,你别得意,等下次,嘿 嘿……” “臭道士,谁是杀猪的?”洪承畴一听,顿时抓狂了,就是因为他这个“屠夫”的外号,宋献策就把他定了个“杀猪的”称号,每次听到宋献策称呼他“杀猪的”他就来火,好歹他是进士出身,怎么能跟这种下等营生的人扯上关系? “谁答应,谁就是!”宋献策赶紧脚底抹油,跑了开去。 “算你这宋矮子溜得快!”洪承畴恨恨的松开了攥紧的拳头,龇牙咧咧的朝跑进舱中的宋献策道。 “总司令,皇上密诏。” 密诏是不宣读的,这是规矩,不过密诏是不能随随便便打开的,洪承畴赶紧的回到自己的舱房中,命人严守舱房之后,这才将盛放密诏的绣筒锡封用匕首撬开,发现里面不但有一道密诏,还有一道圣旨,洪承畴先打开密诏,看了之后已是满面的惊容,待将那道圣旨展开,惊容已然褪去。 “来人,快将总参谋长请到小会议室。”洪承畴将圣旨和诏书还放回绣筒之内,然后藏于衣袖之中,出了自己的卧室舱房,前往小会议 室。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十章:登陆琉球(二) 开小会议室的门,宋献策已经在里面了,看见洪承畴 样子走了进来,迎了上去问道:“老洪,出了什么事,演习不是结束 了?” “不是演习的事,是朝廷的事。\\/”洪承畴道。 宋献策一楞,问道:“上头旨意到了?” 洪承畴点了点头,从衣袖中那那盛放密诏的竹筒取了出来,递给宋献策道:“自己看。” 宋献策郑重的接了过去,取出里面的密诏和圣旨,圣旨先放到一 旁,打开密诏看了起来,片刻之后,合上密诏道:“皇上有意掐断日本对外咽喉,不过日本对外并不太算倚重,反而近年来与我大明民间上关系十分密切,朝廷每年可是有大把的收益是从日本赚来的。” “去年,琉球派特使进京,皇上有意要在琉球驻军,不过琉球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后来爆发了与荷兰人的战争,这件事也就拖到了现在,很显然,皇上并没有忘记琉球这么一个海外弹丸小国。”洪承畴 道。 “琉球虽小,不过离我大明不算太远,如果有一支强大的舰队驻扎了琉球,而又是我大明的敌国的话,这可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别忘了皇上一贯主张‘决战于境外’和‘将危险消灭与萌芽之中’,朝廷现在十分重视海洋,每年的远洋贸易给朝廷带了高额的收入,为了这个,朝廷绝对不允许周边出现一个可以威胁到海洋贸易安全的敌人。”宋献策分析道。 “现在的琉球根本不足以威胁到我大明,就算倭国也没有这个能 力。”洪承畴不以为然地道,虽然他也看得出朱影龙地意图。但他并不把这等蛮夷小国放在心上。认为朝廷有些小题大做了,只是这些话只能在心里说说罢了。 “现在没有,不等于将来没有,老洪,你可别忘了咱们那道《平倭方略》!”宋献策提醒道。 洪承畴与宋献策对视了一眼,这件事他怎么可能忘记呢,皇帝不可能急急忙忙召见他们进京。就为了一道《平倭方略》,接着就没有下文了,以他们二人对皇帝的了解。接下来必定会有一连串的旨意。重点就在倭国! “皇上这个时候就想着征倭,是不是太急了些,就算以战养战也未必能占领倭国。德川幕府还是有些实力的。”洪承畴道。 “你也太小瞧咱皇上了,目前咱大明最大的敌人可不是那小小的海外弹丸小国,若是此时皇上大肆攻伐倭国,你以为军机阁的几位大佬们不会反对,驻军琉球不过是朝廷攻伐倭国地一个跳板。当年元世祖忽必烈远征倭国为什么会失败,除了海上气候不明的缘故。还有一个就是敌情不明和没有一块进攻的前哨基地。”宋献策在朱影龙身边待过一段时间,远比洪承畴要了解朱影龙地战略思想。 朱影龙制定地是一种麻痹战略,先是夺取琉球,琉球是大明的附属藩国,大明要求驻军虽然没有先例,但德川幕府也找不到理由反对,因为他们在这之前也在琉球驻军,而琉球不过是因为胁迫才臣服于日本,因此只要琉球王主动要求大明驻军,那日本幕府萨摩蕃岛津家族的军队要么反抗,要么只能撤出琉球,只要大明不对日本本土进军,日本幕府目前是不敢拿琉球怎么样,从本土调集军队反击地可能性非常之小,不过这会给江户幕府一个寝食难安,日本幕府会不会因为大明驻军琉球而跟大明断绝关系,应该不会,虽然岛津家族侵略琉球是借了幕府的名 义,幕府在背后也推波助澜了一下,但出兵的并不是日本幕府而是岛津家族的私兵,琉球是块肥肉,要不是岛津家族地理位置的优越,这块肥肉也轮不到他来吃,眼红地人不再少数,因此岛津家族失去了琉球,应该是日本国内很多人愿意看到的结果,而且历史上清朝地时候琉球脱离日本回归中国时候,日本幕府也没能把琉球怎么样,更加没能把中国怎么样,因此朱影龙有七层的把握大明在琉球驻军,甚至将岛津家族驻扎在琉球上的三千私兵赶下海也不会招到德川幕府的强烈反弹,最多让德川幕府警觉一下,更加防备大明而已。 而朱影龙也没有打算立刻攻伐日本,也许五年,也是十年,甚至更长,他需要将家中的后院摆平了,才能兼顾到海外,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大明不会对日本怎么样,甚至还会加强来往,以期在经济上达到控制日本的目的,而在这样一段时间内,日本幕府就算对大明还有警惕之心,但时间长了,大明只关注国内,同时采取不刺激日本的政策,甚至还可以给 甜头,日本幕府的警惕心就会慢慢的降低,等到日本 警惕心降到最低,等到这个时机,大明闪电出兵登陆日本本土,德川幕府将不战自溃! 到那个时候,就该施行“以战养战”,至于要不要施行“烧光、杀光、抢光”的“三光”政策就要看战况待定了。 日本德川幕府在南北战争前夕扮演了一点不光彩的角色,秘密派遣了不少日本浪人支持了郑芝龙在福建的武装政变,在那次政变中,恭妃叶涟漪的亲人基本上全部惨死,还有袁崇焕的两个堂兄弟也被害,虽然这件事做的隐秘,日本幕府召回了那些浪人,但这个仇算是结下了,当然没有这个仇,朱影龙也不会放过日本,只是有了这个仇恨,让自己找到了一个更好的借口罢了,也好去说服军机阁和内阁支持自己攻伐日本的战争。 旨意并没有给洪承畴和宋献策限定时间,因为这个时候大海上行船和作战对气候要求很大,即便是后世,也不可能完全不考虑气候条件,因此如果限定时间的话,反倒会让他二人不敢违抗旨意的情况下急功近利,不但会暴露行动目标,还会损兵折将,这可不是朱影龙愿意看到 的。 大明与琉球也有一些来往,海禁被解除之后,这种来往也增多了起来,但并不算太频繁,每个月平均下来也就是有三十几条船在那霸港停留,其他的巨大多数都是日本过来的商船,萨摩蕃的居多,多是从三川港过来的,岛津家族控制了琉球国对外九成的贸易,每年都会给岛津家族带去数百万的收益,尤其岛津家族还暗中跟一些海盗合作,暗地里抢劫别的国家和诸侯的商船,以达到他们独霸琉球的目的,在首里城,岛津家族的人横冲直撞,趾高气昂,连琉球王室和官员都不放在眼里,嚣张的不得了。 大明的一些商人到了琉球都要先被岛津家族驻扎在那霸港的军队先敲诈一番,然后才能获得上岸的权力,若是不从,便将商船扣下,让你血本无归,商人求财,只要有钱可赚,只要不算太过分,给也就给了,因此虽有些怨气,但花钱破灾,一般的很少会出现过激的行为,而且到琉球经商的大明人从来都是不敢带女眷的,因为倭人好色如命,要是让他们看上了什么人,要是不从的话,立刻就有生命财产危险,曾经有个商人不知道这个潜规,带上如花美眷,还有俏媚的丫头,结果被岛津家族琉球驻军大将桦山久高的儿子看到了,结果是如花美眷成了人家的胯下玩物,俏媚的丫头也成了人家的贴身性奴,最后是家破人亡。 岛津家族的私兵到是不太为难琉球上的百姓,最多不过是欺负一 下,一般不会要人命,因为他们也怕激起民愤,而这些外地来的商人就不一样了,没有根基,没有势力,就算是被抢、被杀都不会有人出头,因此才有了这条潜在的规矩,进出琉球的商船都是清一色的男人。 欲求不满的家族私兵究竟日本的艺妓引入到了琉球,也不知道倭人是什么样的审美观,那种脸上涂满白粉,嘴唇抹的跟猴子屁股似的,一笑,那粉瑟瑟的往下掉,又肥又丑的女人居然是倭人的最爱,大概是倭人学习唐朝人的审美观,一直到现在还没有改过来吧! 倭人军队一般都是藤甲,只有少数精英武士才会穿皮甲,将官一级的才有资格传铁甲,因为日本国内资源短缺,钢铁这种战略物资更是供不应求。 倭人又普遍的低矮,小腿粗,胳膊细,身体素质很差,整体战斗力自然不高,缺少火器,火炮更少,装备老旧,战斗力参差不齐,岛津家族财力雄厚不过才养了两万私兵,算是战斗力比较强的了,三千驻扎在琉球,其中那霸港驻扎了五百,首里城驻扎了一千,北方五岛驻扎了大约一千五百,后因为听说大明要驻军琉球,有增调了两千驻进了首里,同时还有一支小型舰队,人数大约有一千人,大小船只两百余只,基地山川港。 在洪承畴和宋献策的眼里岛津家族这么点兵马还不够大明塞牙缝,装备、素质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与这样的敌人交手,胜了也没有什么可高兴的地方,而且对方海上力量薄弱,在大明的大炮巨舰下,根本只有挨打的份,琉球的防御更是不堪一击,有心算无心之下,岸防火炮根本发挥不多大作用,因此作战登陆作战计划好定,就两个字“强 攻”!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十章:登陆琉球(三) 月初一,信风至,洪承畴和宋献策联名下达作战指令 舰队第一支队和海军陆战第零一旅齐装满员,登舰,扬帆,驶离舟山 港。http:/// 海军东海舰队第一支队,两艘中华宝舰,一艘“长江号”。一艘 “舟山号”,长江号是第一支队的旗舰,而舟山号是一艘新舰,由青岛造船厂建造,半年前才加入东海舰队的序列,两千八百料,换算成吨,大约一千三百吨,目前世界上最大的船舰,列装火炮一百二十八门,其中重炮八门,舷炮一百二十门,船体高达三十余丈,炮手四百八十人,水手三百五十六人,后勤、修理等约一百余人,整个舟山号除了自己人之外,还可容纳将近一千五百人,当然这些人都是海军陆战队三分一的主力。 其余还有三分之二的兵力分布在其他各舰队,为了这一次巨大的海上军事行动,洪承畴几乎将东海舰队第一支队半数力量都拉了出来,除了两艘巨舰之外,三百与艘船舰,都是在四百料以上的海船,一百多艘补给船只,这可不是在本土上作战,一切可能考虑到的都要考虑到。 舟山号作战室中,洪承畴、宋献策和海军东海舰队司令官陈光中将正在研究战役部署,因为是首次出海登陆作战,大家以前都没有经验,因此也就没有拿出一个可行的预案,只明确了一个战略目标,那就是大军在琉球登陆,并且驻军,达到长久控制琉球。 出海已有三天。除了不断的修正前进的方向。海面上基本上很平静,除了偶尔有几只海鸥飞掠过海面,激起朵朵浪花以外,大海上基本上比较温顺。 “总司令,属下建议分成两路舰队,一路总司令率领,直接南下。直接在那霸港登陆,直扑首里城对刘球王宣读甚至,而总参谋长可另率一路舰队。向北进入琉球奄美大岛水域。将萨摩蕃岛津家族占居琉球地五个岛屿收回来。这样便可一举将整个琉球拿下!”陈光建议道。 洪承畴只是将目光从地图上收了起来,朝宋献策问道:“老宋,你怎么看?” 宋献策看了陈光一眼。把陈光看地心中一突,难道参谋长大人不同意自己这个想法,只听得宋献策道:“这一仗是有心算无心,除非遇到不可抗拒的力量,我军必胜。不过考虑到萨摩蕃岛津家族的反应,若是能在极端的时间内控制整个琉球。甚至我们还可以严密封锁消息,等萨摩蕃得知消息的时候恐怕我们已经在琉球站稳脚跟了。” “这么说,你也是赞同分兵的?”洪承畴并不诧异,能用最小的代价和最快地时间控制整个琉球,就算再大的险也是值得冒的,更何况他也是一个大胆主义者。 宋献策点了点头,陈光都能看出这分成两路出击地好处,他们两个如何看不出来? “如此,我也同意分兵,不过老宋要留在我身边,另一路地指挥陈光你来担当。”洪承畴点了点头。 陈光一听,顿时欣喜万分,原以为两位老上司在,自己恐怕没多少机会直接指挥作战,想不到洪承畴如此信任他,将一路重任交到他的肩上,叫他如何不高兴万分。 “‘长江号’是你的旗舰,自然是你带着,剩下地给你五十艘船 舰,三十条补给舰,另外加一个海军路战团,就是那个叫海红鹰的那个少校那个团,你给我记好了,今天是四月初四,半个月之后我还接到你占领奄美大岛的捷报。”洪承畴严肃的陈光下令道。 “是,请总司令放心,末将一定在半个月内给总司令送上报捷的讯报!”陈光行了一个军礼道。 “去吧!” 陈光接了命令,匆匆离去,很快陈光便回到了自己地旗舰上,接受了属于自己的船舰和兵马,再给舟山号打出了告别地旗语后,率领八十余艘船舰改变帆向,逐渐与洪承畴的大队拉开距离,很快就消失的视线之内。 “老宋,咱们这么做和有些违背我们礼仪之邦的风范,不宣而战,说起来可是咱们理亏。”洪承畴道。 宋献策不屑道:“那又怎么样,琉球本来就是我大明的属国,倭国凭什么出兵占领琉球,难道说他们找了几个理由就可以占领人家一个国家,那咱们也找个理由把它赶走,顺便也占了他们的国家这不也成 吗?” “歪理!”洪承畴气呼呼的道,虽然这么说,其实洪承畴内心已经隐隐的认同宋献策的话,这是世界根本 的拳头大,谁就有理,什么礼仪教化,那都是唬人的 琉球群岛中的先岛诸岛、大琉球诸岛和奄美诸岛,总面积大约为 3500平方公里,西侧是中国东海,东侧.岛中的大琉球岛,面积约1210平方公里c9年(明神宗万历37年,倭国庆长14年)倭国萨摩藩入侵之后,琉球国被迫把北方的奄美 界、度姑、永良部、由论五岛让给萨摩藩管理。北方领土开始形式共 管,倭国占领的独特局面。 琉球国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以东北亚和东南亚贸易的中转站著 称,贸易发达,号称“万国津梁”。 萨摩蕃岛津家族出兵琉球的理由还颇多,其中还都与大明颇有关 系。 第一条,尚宁王不肯派遣谢恩使答谢家康遣返漂流船只的恩惠;自万历三十年,先后发生了数起琉球国漂流船只事件。第一宗为琉球船只漂流到仙台藩(公元1602),(公元1603), 派往明朝的贡船,也漂流到了平户。每次漂流船只事件,都在家康特别指示下,受到安全遣返。尤其是最后一次﹐家康在直接对明交涉上已经化为泡影,所以就更加用心处理。可以说,家康期待琉球的船只失事漂流到倭国,越多越好,藉此向琉球施恩,使之对倭国遣送之情心存感 激﹐进而得到琉球在对明朝外交上的帮助。家康将护送琉球船员的任务交付岛津家,不得有所怠慢,务必保证琉球人的生命安全,同时命岛津致函琉球中山王,要求琉球国派遣“谢恩使”。家康对此高度重视﹐无非想令琉球感受到倭国的好意。但是,家康命令岛津家负责遣送,岛津家与琉球国地理位置相近,萨摩是琉球与倭国沟通的窗口。但是,历史上岛津家与琉球国素无深交。原因不外是岛津家恃强凌弱,对琉球的高亢态度。早在室时代,萨摩就单方面宣称琉球是岛津家的附庸,由于岛津的言论,,义教将琉球作为“知行”赐予岛津家,还有后来的秀吉向琉球要求助兵﹑粮征伐朝鲜,,这是琉球国一向所厌恶的。由于岛津家从未将琉球作为一个独立的,与倭国对等的国家看待,处处羞辱琉 球,所以琉球一直对岛津家敬而远之,若即若离。而这次倭国居然要求琉球向家康派遣谢恩使(按规矩只能. 羞辱中山王。当时琉球国掌权的是亲明派的谢名亲方郑迥,对于倭国的要求坚决反对﹐认为不应该向趾高气扬的倭国派遣任何形式的使节。结果﹐经过萨摩的多次催促,琉球国方面依旧无意派遣正式使节来倭国答谢家康遣送琉球船员的恩惠。 第二条,琉球国不肯全数偿还岛津代付出兵朝鲜费用,琉球本就不是倭国的藩属国,丰臣秀吉出兵攻打朝鲜关琉球什么事?这分明是勒 索,琉球王当然不同意给了。 第三条,琉球王渐废“职贡”,对岛津疏于礼节,岛津家族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倭国一个地方诸侯,琉球是明朝正是册封的藩属国的国 王,一国之王,向一个地方诸侯朝贡,简直就是大笑话。 第四条,琉球攻击明船,阻碍倭国与明朝的贸易,这恐怕根本就是故意栽赃捏造,就算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关你倭国什么事? 四条大罪成了岛津出兵讨伐并占领控制琉球的理由,似乎每一条都跟大明有点关系,以大明的立场来看,这四条不过是萨摩蕃岛津家族侵略琉球的借口,而且四条罪名根本就不成立,都是倭国自己妄自尊大,自以为是,大明分身乏术的时候,他或许会尝到点甜头,一旦等大明腾出手来,重视起来,倭国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对倭人的无耻洪承畴也是有些体会的,在台湾可是有不少从倭国过来的商人,他们身上那种低贱、鄙俗的姿态简直是令人作呕,因此他对倭人也是没有任何好感,甚至觉得他们比拿些建州女真蛮夷还要差上不知多少倍,起码人家还有几分血性,倭人根本连一头畜生都不如! 大海是小孩子的一张脸,说变脸就变脸,不过好在舰队不但带有航海罗盘,还有熟悉前往琉球的航海向导,一路上躲过还几次大的风浪,有惊无险的朝目标驶了过去。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十章:登陆琉球(四) 仓正雄是一位小队长,手底下有三十六个士兵,驻守 面的一座沿海没有名字的沿海炮台上,这座炮台是十年前修建的,那好几吨重的岸防火炮当时还动用了上千人才将其运上炮台,如今十年过去了,这具威风凛凛的火炮基本上成了摆设,他身为这座炮台的最高指挥官,在这里服役了差不对两年,也没有打过一发炮弹,他甚至不知道这具火炮还能不能将那些黑乎乎、圆溜溜的炮弹打出去。\\ \ 守炮台是件苦差事,尤其是要时刻注视对面海面上的动静,幸好现在是和平年代,海盗们虽然猖狂,但还不敢跑到重兵把守的那霸港来送死,因此这是一份苦差,也是一份闲差,寂寞的时光是对难熬的,尤其是对年轻的士兵来说,那骚动的热血总是驱使他们去干一些喜欢的事 情,只要不是太出格,浅仓正雄一般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于苦主,琉球国的官府可从来不敢到炮台来要人,岛津家族是琉球国的天,而他们是琉球国的保护者,保护者要求被保护者做点牺牲,那也是应该的,他们这些卑微的琉球贱民应该明白这个道理的。 浅仓武是浅仓正雄的老爹,不过现在已经埋进泥土里了,身为岛津家族的家族武士,从小浅仓正雄就被浅仓武灌输着对家族的忠诚和武士的勇敢,只可惜的是忠诚他算是做到了,但是勇敢却是浅仓正雄一身的噩梦,所以尽管有老爹的关系在,年逾不惑的他才混到一个小队长的地步,儿时相熟的友人有的都已经是大队长了,像驻守那霸港的佐佐木次郎就是大队长,手下管着五百号人,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外带隔三岔五地做新郎,那日子过的别提多美了。浅仓正雄很是向往,不过他没有钱也没有权,更加没有这个能力,只能每每坐在炮炮台最高处朝繁忙的那霸港口张望。 倭国粮食很紧张,每年都有好多人饿死,因此没有多少余粮用来酿酒,而酒这种男人极其喜爱的东西也不是天天能喝道的,每天一小杯的量。而且还是极小的杯子就足以羡慕死许多人了,可是现在这种酒没有多少人喜欢了,因为它太淡了,淡的就快跟喝水差不多。难怪它叫清 酒,正是清地可以的,而从天朝传过来的一种烈酒成了倭国上层贵族的喜爱之物,这种就烈、辣。但是喝下去就是爽,浅仓正雄有幸再一次琉球官员地宴会上吃过一次,之后就念念不忘,只可惜这种酒出口到琉球的不多。属于有钱都未必能喝上的那种,不过有人却是不缺这种烈酒,这个人就是佐佐木次郎。 佐佐木次郎和浅仓正雄两个人是发小。算是感情还不错。除了双方身份权势不对等之外。兴趣爱好却是惊人的相似,一个是酒。另外一个是色,佐佐木次郎比浅仓正雄有钱有权,因此娶了好几个老婆,据说其中还有一个是在琉球地天朝人,虽然是侧室,但是却深的佐佐木次郎的喜欢,浅仓正雄可大不如,但在萨摩也有一房正妻和一个妾室,在琉球驻守期间,看上了琉球本土的一个姑娘,于是一咬牙便拿出有限地俸禄将其包养了,隔三岔五的丢下职守,跑下炮台去跟人家温存。 偷偷的抿了一口从佐佐木次郎那儿要来地天朝烈酒,浅仓正雄闭上眼睛,沐浴在和煦地阳光下,美美地哼起了母亲小时候教会他的家乡小调,回想起昨天晚上女人在自己身下“嘿咻嘿咻”之后满足地迷人的喘息,只感觉心里面是火热火热的,烈酒、女人,哈哈,其实这样的生活也不错,只是再有一年,他就要回萨摩了,要不要把这个女人也带回去呢? 正做着百日美梦的浅仓正雄突然被一阵猛烈的推搡惊醒,刚要做到自己回到家中,三个女人一齐在自己身下承欢,将要**的时候,突然被这么一推,美丽的梦境全部消失了,怒火中烧的他睁开眼,一抬头就给了将自己摇醒的那个武士手下一个清脆的耳光,喝道:“八格,不知道本队长交代过没事不要过来吵醒我吗?” 武士哭丧了一张脸道:“队长,不好了,对面海面上发现一支庞大的舰队,正朝那霸港而来!” “什么?”浅仓正雄一惊之下,根本顾不上端起小队长的威严教训那个手下武士一下,赶紧的跳将起来,朝炮台上的瞭望台跑了过去。 从望远镜中朝对面海面上望去,一支庞大的舰队正飞速的向那霸港扑来,浅仓正雄甚至已经能看清楚那中间一艘巨舰前甲板上正对着自己那一口巨炮黑通通的炮口,隔着数十里的距离,都能感觉到那炮口上的阵阵寒意。 浅仓正雄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感觉到身躯有些发软,连忙下令给那霸港以及其他炮台传递敌情,并下令随时开炮作战的命令。 浅仓正雄并不是一个愚蠢的军官,起码他知道这么一支庞大的舰队不可能是自己国家的,尤其是那一艘巨舰,更本不是国内的能建造的 有这样一支庞大舰队的国家,也只有两个,一个是跟 来往的红毛荷兰人,不过这荷兰人刚在台湾跟天朝干了一仗,损失不 小,没有力量派出这样一支舰队来,那么另外一支就是天朝的海军了。 “老洪,咱们是直接打上去,还是先礼后兵?”迎着海风,宋献策问洪承畴道。 洪承畴回首看了宋献策一眼,颇有意味的问道:“你说呢?” 宋献策讪讪一笑:“算我没问!” “传我军令,命令各舰按照原定计划,将那霸港沿岸的岸防火炮的炮台全部打掉!”洪承畴大声下令道,随着旗语兵挥舞着手中的旗帜,将这道命令传给了各舰,各舰接到命令后,立刻摆出了攻击阵型,将火炮推出舷舱,装填火炮,全速前进。 “这些炮台修建的还不错,打掉太可惜了。”宋献策自言自语一 声。 “嘿嘿,反正到时候再修的时候又不用朝廷花钱。你心疼个啥!”洪承畴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反击的机会。 “哄!” 第一发炮弹正好就落在了浅仓正雄守的那个炮台,虽然位置有些偏了,不过强烈的爆炸引起了整个炮台的一阵猛烈的震动,那一门巨大的岸防火炮还没来得及建功立业,就从牢固地炮架上滚落下来,一下子将一个操炮的士兵的脑袋砸了个稀巴烂,还砸伤了数个搬运炮弹的士兵。 浅仓正雄吓的是肝胆俱裂,本来就怕死。现在连反击的武器都成了一堆废铁,这炮台还守什么样,赶紧的连滚带爬的下令撤退,虽然武士讲究献身。对于浅仓正雄这样懦弱无能地指挥官,士兵们虽然不满,但也不敢违抗上级的命令,一小队人狼奔鼠突的跑下炮台。紧跟着身后一连串的爆炸,硝烟过后,嗅着空气中浓烈地硫磺味,固若金汤的炮台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假如他们晚一步撤出的话,恐怕没有一个人能活下 来,全部都死无葬身之地! 即使是这样。也只逃出来不足一半人。 浅仓正雄这个炮台上的人能够活下来一半。不是因为他指挥地好。而是因为他的怕死,正是因为他的怕死。才下达了他人生中最为正确的一个军令,那就是“撤退”! 但是其余炮台地萨摩守军可没有这么幸运了,在突如其来的打击 下,他们发挥了武士道的献身精神,最终多是与炮台一起被埋葬,活下来地不过是寥寥数人,还都失去了生活自理,成了没用地废人! 战争来地太突然,那霸港上的守军根本没有来得及任何准备,猛烈地炮火将一座又一座岸防炮台变成废墟,虽然有几门岸炮反应过来,也打了几炮,但是连人家一块舢板都没够着,这根本就是一场不对称的战争。 佐佐木次郎此刻感觉到如同天崩地裂一般,到处都是隆隆的炮声,而上一刻他刚从一个女人身上爬起来,要不是打在发小浅仓正雄把守的最考前的炮台上的那一炮,此刻他还抱着那具肥腻的身子打着呼噜呢! “八格,该死的大明海军怎么会进攻琉球?”佐佐木次郎此时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眼圈红红的,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他咆哮的命令手下集合,现实告诉他,恐怕这一次他要为自己的主子尽忠了! “想不到倭人如此不堪一击,准备登陆吧!”从望远镜中,洪承畴几乎看到的都是倭人士兵手忙脚乱,根本没有能力组织一起有效的抵 抗,这更本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生于安逸,死于安乐,倭人自大,又有海洋天险,自然防御上就松懈了。”宋献策一针见血道。 “你说的对,这都是教训,将来我们守琉球,可不能重蹈覆辙!”洪承畴点头道。 激烈的如同炒豆般的枪声响起来,海军陆战队开始登陆,虽然仓促之间佐佐木次郎还是构筑了三道阻击防线,不过在一通炮火猛烈的覆盖下,萨摩军伤亡惨重,难以在组织有效的阻击,仅一个冲刺进攻,大明海军陆战队就已经在站稳了脚跟,同时阻击作战第一次运用到实战中,只要是敌军的不同于一般士兵的人,不管是军官还是武士,只要在狙击步枪的射程范围内,都会被击杀,由于大量军官的死亡,没有有效指挥的萨摩军根本就是一盘散沙,根本不是精锐的海军陆战队的对手,很快就对那霸港形成了有效的占领。 控制那霸港之后,洪承畴下令肃清那霸港内的残敌,凡是倭人全部被集中到港口的几个仓库之中,集中看管,凡有反抗者,全部格杀! 港口所有商船也暂时全部被扣留,相关人等不等擅自离港,大军登陆后,一鼓作气占领了南岸的良座森城和北岸三重城,由于这两座城池的炮台都被打掉,几乎没有废多大兵力就将两座城池囊括其中。(未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十一章:琉球行省(一) 海上颠簸了十数日,一脚踏上那霸港坚实的土地,一 承畴和宋献策居然还有些不适应。// “老宋,这一次你猜猜皇上会不会打咱们的板子?”洪承畴笑问宋献策道。 宋献策一愣,旋即咧开嘴一笑道:“皇上让咱们先礼后兵,可咱们来了个先兵后礼,这顿板子恐怕少不了!” “你也这么想?”洪承畴诡异的一笑。 宋献策错愕道:“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皇上打算在台湾设立行省这件事你知道吗?”洪承畴仰头望着湛蓝的天空问道。 “这件事我有所耳闻,不过到现在还没有旨意,听说内阁还有不同意见。”宋献策诧异道,他们现在站在的是琉球的土地,却说起了台湾的事情,这似乎有些牛头不对马嘴。 “无非是台湾太小了,就算加上澎湖也不大,人口也不足,设个两个府就了不得了,因此内阁都认为把台湾、澎湖划给福建管辖,另设行省就不必了。”洪承畴道。 “听起来好像有些道理,台湾和澎湖加起来也不大,岛上移民加上本土的土著,加起来也就一百来万人,设置一个行省的确没有这个必 要。”宋献策点了点头道。 “如果加上琉球国呢?”洪承畴突兀的问了一句。 宋献策骇然的望着洪承畴道:“老洪,你可别太出格,虽然现在都察院的御史们关不到咱们军机阁,但是要是让那帮子自命清流的知道 了,咱们可都吃不了兜着走!” 洪承畴素来是政治上犹为谨慎,但是在军事上却是十分大胆,而宋献策则反过来,他在军队的根基不深,因此军事上素来比较谨慎,但是在政治上却是显得比较浅显,因此胆子比较大。洪承畴不敢说的话,他敢说,只不过宋献策从不在外面面前说罢了,如果这点政治智慧都没有的话,他也登不上现在这样的高位。 “琉球乃是百越一族的遗脉,我中华之后裔,如今认祖归宗那自然是应该的。”洪承畴微微一笑道。 “琉球王尚氏经营多年,虽然迫于倭国萨摩藩。成为傀儡,但要他拱手送出琉球恐怕不可能,倭国幕府也只敢将尚氏一家软禁,而不敢直接夺了琉球尚氏一家基业。可见尚氏在琉球还是很得民心的,如果我们强来地话,恐怕会激起民变?”宋献策不无担忧道。 “尚氏一朝虽有些民望,但面对倭国萨摩蕃的侵略和掠夺没有丝毫的反抗。甚至连自己的国相都是倭人担任,自己成了一个提线的木偶,这样的王国还有存在的必要吗?”洪承畴冷笑道,“其实我们跟萨摩蕃岛津家有什么区别。都是要琉球臣服,只是区别在于,咱们把琉球人当人看。而倭人只知道掠夺!” “一旦琉球并入大明。这可能会引发大明与倭国之间的战争。朝廷和皇上恐怕是不愿意看到地。”宋献策道。 洪承畴笑道:“这仗恐怕未必能打的起来,且不说倭国幕府没有这个魄力。也没有这个实力,以前咱们大明还没有废除海禁,朝廷与倭国之间基本上是断绝贸易往来,倭国得不得通过琉球与大明之间的贸易关系获取大明的物产,但是现在不同,我们已经恢复了与倭国地贸易,而且贸易量持续攀升,朝廷与倭国官方虽然态度还比较僵硬,但民间关系却是日渐紧密,而且每年更是有大量的白银流入大明,虽然是世仇,但是正是我大明修养生息,需要钱的时候,朝廷默许两国民间大量贸易,倭国在贸易中尝到了甜头,一旦与大明开战,必然会影响到倭国的利 益,倭国国内诸侯林立,这仗要是打起来,也就是萨摩藩和咱们地事,其他诸侯会不会加进来呢?江户幕府会不会同意呢,要知道倭国想要与我大明通商贸易可是费了不少代价,如今这大好局面下,德川幕府会不会因为一个外系大名跟大明过不去呢?” “你分析的有道理,即使倭国幕府不会介入,那萨摩藩也会眼睁睁的看着琉球落入我大明之手,要知道琉球还独立一国的话,他还有机 会,毕竟他们有我们没有地便利条件,而琉球划入大明的话,恐怕短期内萨摩蕃要断绝了这个念头了,他们会不会铤而走险,倭国幕府也是有野心的,别忘了万历十九年那场足足打了七年地战争,那场战争也几乎将我大明拖垮了。”宋献策道。 “那场战争中,岛津家损失惨重,岛津义弘不甘心空手而归,极力抗拒结束战争,负隅顽抗﹑孤注一掷,最后战败,战后,萨摩岛津出现严重地财政危机,于是出兵琉球,将琉球王室地金库劫掠一空,琉球王数百年的积蓄就这样落入了萨摩岛津之后,萨摩岛津度过了财政危机,这些年,萨摩岛津通过琉球对南洋诸国贸易,获得了巨额地财富,实力大大的增强,已超过了丰臣秀吉时代,所以不派出咱们会与萨摩岛津直接对上的可能!”洪承畴分析道。 “那就战呗,咱们先碰一碰这个 津,看看倭**队的战斗力如何!”宋献策道。 “也好,反正已经放开手脚了,那咱们就大干一场如何?”洪承畴抚掌兴奋的大笑道。 “报——” “总司令,参谋长,抓到两个俘虏,好像是倭人的军官!” “哦,带过来瞧瞧!”洪承畴与宋献策相视一笑,吩咐道。 这两个俘虏正是幸运,没有被陆战队的狙击手给打死,而是被生擒活捉的,一个没有废多大气力就投降了,另一个拼死反抗,还砍伤了一个陆战队的战士,不过最后还是捆成了个粽子,嘴里不知道是塞着那个陆战队战士脱下来的裹脚布,十几天没洗脚,熏的那倭人军官眼泪直 流。 两个俘虏一个是浅仓正雄,一个呢,正是那佐佐木次郎,浅仓正雄亡命的逃跑,跟自己的十几个手下失散了,正好佐佐木次郎被几个忠心的属下架着逃离那霸港。两个人不期而遇了,正感受到劫后逢生的喜 悦,却不想海军陆战队一支侦查小分队给发现了,几枪撂倒了佐佐木次郎身边几个属下,那还是侦查小分队发现佐佐木次郎和浅仓正雄身上衣甲不同与一般倭人士兵,故意留下的活口。 不想,等将二人押到洪承畴和宋献策面前之时,佐佐木次郎已经被熏的晕了过去。 “总司令。这个倭人晕过去了!”押解佐佐木次郎地陆战队战士有些尴尬的禀告道,好像那塞在俘虏嘴里的裹脚布是他的,当时找不到合适的东西塞住佐佐木次郎喋喋不休咆哮不断的臭嘴,于是一气之下。脱下了自己的军靴,将裹脚布团成一团,塞了进去,现在他还一只脚光这脚丫子呢。军靴里湿漉漉的,还有些难受。 隔着老远,就闻到那股子酸臭味,洪承畴是干净地人。马上就受不了了,赶紧的命他将佐佐木次郎嘴里的裹脚布给取出,宋献策到好一 些。毕竟跟他打交道的人都是最底层地百姓。老百姓身上什么味道他没闻过。因此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毛,没有说什么。 清醒着的浅仓正雄虽然心里头害怕的不得了。但是他还没有到崩 溃,看得出眼前这两位穿着笔挺天蓝色短袖对襟戎装的中年男子都是大官,尤其是两个人肩膀上那银白色耀眼地几朵梅花肩章,这一切都与他印象中的大明将官服饰完全不同,如果不是听得刚才押解士兵们的一口大明官话,他几乎认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上天派下来地神兵天将! 佐佐木次郎被冷水浇醒,正趴在一边不听的呕吐,吐的脸色苍白,胆汁都吐出来了,虚弱地连说话地力气都没有,虽然看其来他地官职大一下,而现在也只能先问那个还能回话的浅仓正雄。 “你叫什么名字?”洪承畴问道 琉球官方语言是汉语,浅仓正雄在琉球待了已经两年,自然听得 懂,就算说也没有太大地问题,现在倭国国内也流行汉语,这可是天朝的语言,比自己国家的倭语要高上一个等级。 “小鬼子,问你呢,叫什么!”站在浅仓正雄背后的陆战队士兵一看俘虏居然一声不吭的发呆,忍不住上前给了一脚,正把浅仓正雄给踹的一个狗吃屎。 “小鬼子,有意思!”宋献策眼中精光一闪,似乎找到一个很好玩的东西。 那陆战队战士不知道,自己看浅仓正雄鬼头鬼脑的,随口来了一句“小鬼子”就成了倭人的特殊称号,这个称号一直延续道倭国灭国将百年后才慢慢的从人们口中淡化掉。 “小,小的叫做浅仓正雄。”浅仓正雄趴在地上哆哆嗦嗦的道。 “什么职务?” “小,小队长。” “这个人你认识吗?”洪承畴指着吐的一塌糊涂的佐佐木次郎问 道。 “认,认识,他叫佐佐木次郎,是守卫那霸港的大队长。”浅仓正雄胆怯的抬头看了一眼惨状的佐佐木次郎,又赶紧的将头低下道。 “那你是干什么的,也是守那霸港的部队?” “不是,小的守炮台,他是小的从小长到大的朋友,所以认识。”浅仓正雄没等洪承畴继续发问,就将他与佐佐木次郎的关系说了出来。 一个聪明但又怕死的人能干些什么呢?洪承畴心中已经有了对浅仓正雄最客观的评价,杀死这样一个人太容易了,可要利益最大化却很 难,倭国日后是要并入大明的,却不能将倭国的人全都杀光了吧? “老洪,你打算把他?”宋献策从洪承畴眼里看到了一丝“兴 趣”,心中一突,不由的问道。 “难道不可以吗?周文元大人应该会很喜欢这个人的。”洪承畴笑道。 宋献策既没有反对,也没有同意,只是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洪承畴比他想的要更加远,也许这不过是不经意的一颗棋子,将来可能会发挥无比巨大的作用。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十一章:琉球行省(二) 现在我给你们两个人一个活命的机会,也就是说你们 会有一个人能活下来。//”洪承畴并不想去审问那个佐佐木次郎,因为没有必要,不在一个层次上的战争,用不着他费心去思考太多,正好也检验一下海军陆战队攻坚的战斗力,战争毕竟不同演习。 望着这个儒雅的男人,浅仓正雄觉得那才是真正恶魔的微笑,本来就苍白的脸瞬间变得更大苍白,惊恐莫名的向自己的佐佐木次郎望去,他想要生,而不要死,因为他怕死! “取两把刀来!”宋献策莫测的笑意,配合的吩咐自己的卫士道。 片刻间,两把从战场上俘获的倭国武士刀被卫士取了过来,上面的血迹似乎还没有干,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 “我们大明的刀你们用着不习惯,为了公平起见,就用你们习惯的武士刀,一人一把,谁先把对方杀死,谁就可以活下来!”洪承畴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微笑,不过在佐佐木次郎和浅仓正雄的眼里,那一丝微笑简直比严冬的寒风还要刺骨。 “咣当”一声,两把武士刀被扔到了两个人面前。 “八格!”佐佐木次郎的眼中喷出一团烈火,不过他的声音似乎没有先前那样响亮了。 “拿起你们的刀,你们不是武士吗?”洪承畴的侍卫武官洪九冲着二人大吼一声,这时候周围已经围了一圈没有任务休息的海军官兵,大家都饶有趣味的看着二人,只是因为最高主官在,大家都静静的看着,没人敢发出一丝响声。 洪承畴也没有将人群驱散,在他看来,这就是一堂教育官兵的课,让他们明白做俘虏是什么样的代价! 浅仓正雄爬起来,朝自己那把武士刀抓去,求生的**支配着他要杀死对面的那个人。亲情、友情都没有自己的性命来的重要,人性在这个时候变得扭曲起了,活下去是他唯一地念头。 “八格,八格,浅仓正雄你是我们大日本武士中的败类,岛津家族的叛徒!”佐佐木次郎破口大骂道。 浅仓正雄一把握住了武士刀漆黑鱼纹刀柄,脸上已经没有一丝怜 悯,取而代之的而是一脸的狰狞。朝佐佐木次郎吼道:“佐佐木,就算我们尽忠有如何,最后还不是一个死,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们都无路可走!” “懦夫,浅仓,你不配做一个武士!”佐佐木次郎怒吼道。 浅仓正雄一个狞笑。抓起武士刀,踉跄站了起来,狂笑起来,大声道:“佐佐木。别人不知道你那个大队长是怎么当上的,我知道,你以为把你的妻子献给了将军的儿子桦山义男。我就不知道吗?啊。哈哈哈……” 还有这等事?洪承畴和宋献策听了之后都想大笑。这等将兵胜之不武! “浅仓,你。你,你……”佐佐木次郎羞地脸上浮现潮红,虽然他不在乎给自己带上这顶绿帽子,但被人当中给指名道姓的说了出来,那可是奇耻大辱。 “怎么,佐佐木你配当一名武士吗?”浅仓正雄不无嘲弄道。 “我,我要杀了你!”佐佐木次郎恼羞成怒,一把抓起自己的那把武士刀朝浅仓正雄冲了过来。 “这个浅仓正雄有点头脑,知道激怒那个佐佐木次郎,看来周文元大人一定会满意的。”洪承畴转过头去悄悄地朝宋献策道。 “能在战场上活下来的士兵才是好士兵。”宋献策微微一笑道。 “哦,你不认为这个小矮子很怕死吗,他还能算是个士兵吗,按照他们的话说,根本不配做一个武士?”洪承畴微微露出一丝惊讶道。 “他怕死是不假,不过起码他还懂得审时度势,知道进退。”宋献策道。 “哦。照你这么一说,他还是个人才?”洪承畴“咦”了一声,场中二人已经对上了一刀,但是现在又分开了,死死的都又盯着对方,准备出第二刀。 “嘿嘿,这可是你说地,我可没说。”宋献策一笑道,目光并没有离开两人比斗的现场。 浅仓正雄和佐佐木次郎谁都没有把握第一刀就能杀死对方,不过这一刀也宣布了他们多年的友情终于有了一个终结,接下来的将会是一方倒下来地结局。 活下来的希望战胜了所有的恐惧,浅仓正雄爆发出以往不曾出现过地战斗力,到是佐佐木次郎这两年太安逸了,身材渐宽,酒色掏空了他地身体,本来实力在浅仓正雄之上地他如今力不从心了,加上愤怒的情绪下,反倒与浅仓正雄打了一个平手。 “佐佐木,你放心好了,你死了之后,你地妻子、女人我会好好照顾她们的,这也算是报答你这么些年你对我的照顾!”浅仓正雄再一次刺激佐佐木道。 “有点意思,怕死的人未必就没有本事,我越来越对这个浅仓正雄感兴趣了。”洪承畴微笑道。 宋献策打趣道:“原来我还不知道老洪你还好这一口,而且还是这么变态的嗜好,这种又锉有矮的你都喜欢!” 一旁站着的卫士除了鄙视比斗中的两个小鬼子之外 自动的将两位主将的言语过滤掉,可不敢发出什么笑 洪承畴狠狠的瞪了宋献策一眼,说话也不分场合,宋献策也知道这不是两个人随意调侃的时候,立刻闭上欠封的嘴。 随着浅仓正雄和佐佐木次郎两个人如同猴子一般在决斗场中几个跳跃,手中的武士刀也几次磕碰,两道人影分了开来,双手紧握住手中的武士刀,喘息的盯着对方。 “杀——”随着佐佐木次郎一声暴喝,身体直向前倾,一刀向前,以他平身最快的速度和力量朝浅仓正雄斜劈过来。 “这一刀不错,有点气势!”洪承畴心理面评价道,其实他对倭国所谓的剑术、刀法根本就不屑一顾,根本就是学了中华武术的一点皮 毛,便妄称什么宗师高手什么的,还搞出什么流派来,都是不堪一击的玩意! 浅仓正雄从小跟佐佐木次郎一起长大。如何不了解这个发小的底 细,虽然这一刀很厉害,浅仓正雄不过露出少许紧张,手中的武士刀迎了上去,“当”的一声金铭之声,火花四溅,由于佐佐木次郎使出了全身的力量,浅仓正雄虽然挡住了这一刀。却被强大地力量撞退了三步,虎口裂开,迸发出鲜血,手中的武士刀差点就脱手而出。 佐佐木次郎得势不饶人。怪叫一声,有一刀劈向浅仓正雄,浅仓正雄吓的魂飞魄散,赶紧提刀格挡。所幸的是刚才一刀反震力也不小,佐佐木次郎没有等新力生成之时便出第二刀,这第二刀力道并不是很强,只是强弩之末。而浅仓正雄可是拼出老命来挡这一刀,因为如果挡不 住,自己可就得被劈成两半了。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浅仓正雄这看似轻轻的一格挡。居然将佐佐木次郎手中的武士刀给磕飞了。 这下佐佐木次郎空手悬在半空中呆住了。而浅仓正雄却是欣喜若 狂,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自己手中的武士刀刺进了佐佐木次郎的胸膛! 佐佐木次郎带着不甘心地惊容仰面倒下。 大家都没有想到佐佐木次郎这么快就倒下了。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洪承畴非常冷漠的宣布了浅仓正雄获得了胜利,可以活下来了,而佐佐木次郎的尸体很快被拖了下去,随便掩埋了事。 不久之后,浅仓正雄便被大家遗忘了,谁也不会去记得还有这样一个人为了自己杀死了自己最好朋友的懦夫,当他再一次活在人们视线之内地时候,他已经不是浅仓正雄这个人了。 至于会有多少浅仓正雄这样的人,没有人会知道,因为洪承畴送给周文元的人不知道会有多少能够活下来,这根本就是一个秘密,直到倭国彻底并入大明几百年后,才从军情处的秘密档案中发现了这一段尘封已久地历史。 那霸港是炮声已经震动了和平已久的琉球国都首里城,洪承畴没有封锁消息,因此那霸港、屋良座森城、三重城被大明军队闪电占领的消息很快便传到琉球王宫焦急不安的尚丰王耳中。 “怎么办?”尚丰王急得地抓耳挠腮,没有一点主意,大明可不是倭国的萨摩蕃,那是带甲上百万军队的超级大国,一人一口吐沫都能将整个大琉球岛给淹沉了。 不过尚丰王急,国相菊隐比他更急,一旦大明占领首里城,那萨摩岛津和德川幕府地利益将会完全被大明攫取,到时候大日本将会要在大明地鼻息下过活,这对德川幕府和萨摩岛津来说绝对是一个灾难,面对大明这样一个庞然巨物,不管是德川幕府还是萨摩岛津都兴不起抵抗地念头,琉球完了,这是菊隐接到战报之后第一个念头。 琉球人口少,资源匮乏,当初要不是琉球王恳求大明允许福建十三个姓氏的百姓移民琉球,琉球未必会有现在这样地局面,可以说琉球国生活的一半以上的都是我中华百姓,而且汉语还是琉球的官方语言,琉球语虽然收到倭语影响,但都是奉中华为正朔,真的要是琉球回归中原的话,恐怕受够了萨摩岛津压迫的琉球百姓会举双手双脚赞成! 琉球全国兵力不超过一万人,其中大部分不能算是作战部队,最多就是巡巡逻、抓抓贼而已,战斗力最强的要属琉球王的王宫卫队,这一支军队是琉球王室的保护神,但是自被萨摩岛津入侵后,这一支王宫卫队虽然在尚丰王手上重建,但是却得不到有效的训练,武器装备也比较低下,怕他们对岛津家族的驻军产生威胁,只能说是一支很好看的军 队,华而不实! “抵抗,必须要抵抗!”菊隐固执的下达了抵抗的命令!因为大明的舰队虽然厉害,但到了岸上就未必是大日本萨摩岛津家族军队的对 手,况且登陆上岸的大明陆军不足四千人,除去把守那霸和两城的军 队,最多也就抽出三千人的样子,这与萨摩岛津在首里城的驻军和琉球自己的军队数量相当,因此就算敌不过,守住首里,等候家族的援军,也还是有些把握的。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十一章:琉球行省(三) 有人会指责菊隐的想法是错误的,事实上身为萨摩岛 的直接利益代言人和琉球国的国相,他这么做并没有任何错误,但是他的身份却是最大的错误,琉球王和他的一干忠心的臣子们可不想跟萨摩岛津一起陪葬,抵抗固然能保住一时的地位和权势,但更加会遭致大明更加残酷的打击,不宣而战,大明早在一年前就提出驻军的要求,但是当时的琉球王态度暧昧,加上被萨摩岛津把持国政,琉球王就是想做出反应,也是没有办法,因才琉球本国的大臣官员们也都分成了两派,一派对大明出兵琉球,赶走萨摩岛津家的人表示异常欢迎,他们这些人是亲大明的,甚至希望大明能够永久在琉球驻军,最好成为大明的一份 子,而另一派,虽然对大明出兵对付萨摩岛津家的人也表示欢迎,但是他们更担心,前门拒狼,后门迎虎,以至于属于他们的地位和权势顷刻间化为乌有,他们一方面希望大明能替他们赶走萨摩岛津的人,另外一方面又希望大明赶走萨摩岛津家的人之后把琉球交还给琉球王室,但是看起来似乎是不可能的。// // 就在琉球王室和一干大臣们手足无措,慌乱不堪之际,有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传来,大明的军队在今归仁城登陆,守军顽强抵抗之下,不敌,弃城而逃,一千琉球守军加上三百萨摩岛津家军只逃回不足一百人,其余不是阵亡就是被俘虏。今归仁城沦陷。 今归仁城是山北重镇,北山监守的驻守地。北山监守设立于第一尚氏王朝时代,中山尚氏平灭山北王后在此地设置军队镇守,一直延袭至第二尚氏王朝时代。今归人城曾经是山北王地中心,修筑在100的石 灰岩高山之上,北临大海,与古宇利岛遥遥相望,东西皆是悬崖,形成天然护城河。唯有南面有狭长的山脊,作为城池,的大门(志庆真门此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早在山北王时代末年,此地就发生了激烈的征战。相传中山大军围攻今归仁城,山北王凭借坚城固守,中山军久攻不下。伤亡惨重,最后不得不买通城内守将,内应外合,勉强打下了今归仁城。今归仁城是琉球国内首屈一指的要塞﹐所以历来由首里王府派出的重兵把守。以备不虞。屋良座森城﹑三重城﹑今归仁城总共由 30004000分兵防守,拱卫首里王城。 至此拱卫首里王城的三座要塞重城已经全部落入大明之手,首里城已经成瓮中之鳖了。 “陈光将军的手脚不慢呀。咱们才把那霸港拿下。他都打下了山北重镇今归仁城。奄美大岛等北方五岛如今也尽归我手!”洪承畴看完陈光命人送过来地战报,抚掌大笑道。 宋献策一笑道:“依我看。他这是抢功来了,生怕咱们两人把肉都吃了,他连口汤都喝不上。” “你呀,小人之心。”洪承畴指着宋献策笑骂一声,显然这不过是句玩笑之言。 宋献策正色道:“打下今归仁城对我们的好处是不言而喻的,本来我们占领那霸港,下一步就是首里城,首里城防御低下,根本不是我军火炮的对手,打起来很容易突破,我担心地是岛津家族的军队不敌会裹抰琉球王室向北逃亡,一旦他们从今归仁城登船出海,还即使我们在多出十倍的兵力来也未必能找到他们,要知道琉球可是个千岛之国,这片海域,人家可比我们熟悉的多,现在好了,口子堵住了,是先礼后兵,还是先兵后礼都由咱们说了算了!” “你说地对,陈光这小子眼光不差,拿下今归仁城怕是也占了攻其不备的因素。”洪承畴点了点头道。 “接下来,咱们还是先礼后兵吧?”宋献策问道。 “先把首里城包围起来再说!”洪承畴大手一挥,一锤砸在地图上首里城的位置上。 本作品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ww w..cn!首里城琉球王国政治中心﹑王室所在地的城池,但是她防御功效十分低下。首里城建筑在标高一百三十米米地狭小高地之上﹐东西南北仅仅长两百七十米到四百米,但仅仅有石基,甚少高墙,一下子就将城内高大的主建——正殿﹑南殿﹑北殿暴露无遗。首里城大门通道绫门大 道上的两座城门(中山门﹑守礼门)均不堪防守——与其说是城门,不如说是牌坊,根本没有任何防御建筑;不过,首里城却具有内与外,也可以借此死守城池。首里王城作为中山王地居城,主要功能偏重于举行册封仪式,而对于防御功能却甚少考虑,因此设计十分不合理。首里王城由三司官之一王舅向鹤龄亲自驻守﹐同样号称精兵数千。另外,亲日派地三司官之一马良弼(名护良丰山监守地今归仁城。 尚丰王是个亲倭派,他现任的王后君丰见按司加那志,名护亲方马良丰之女,名护马良丰是个亲倭一派,当年萨摩岛津攻下王都首里城,尚宁王一家就是被软禁在这个名护马良丰家中,这个人是个软骨头,对倭人甚是惧怕,对萨摩岛津是有求必应,为许多琉球人所不齿! 偏偏就是这样地一个人掌 球国一半的兵权,勾结岛上的萨摩驻军,狼狈为奸, 想想看,一旦萨摩岛津战败,琉球被大明掌控,他这样人的命运可就堪舆了,因此他只有孤注一掷跟萨摩岛津捆绑在一起,准备与大明拼死一战,甚至不断的央求女儿在尚丰王枕头边上吹风,将来势汹汹的大明说的比萨摩岛津还要可怕,坚定尚丰王那颗抵抗的心! 其实萨摩岛津早已有吞并琉球的野心,只不过以前倭国需要琉球这个第三国家。通过它向大明进口大量地生丝,而现在琉球的这个出口中转站的职能已经大大的减弱,大明与倭国建立了直接的贸易关系,琉球国的存在就成了萨摩岛津的一块心病,因此去年大明试探要在琉球驻军的消息,反而是的萨摩岛津找到了一个在增兵琉球地借口,只不过还没等到萨摩岛津部署吞并琉球,大明已经抢先动手了! 战争打到这里,萨摩岛津跟琉球的抵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但是这种无意义的抵抗还是在进行着,但是却一次又一次的被无情地粉碎 了。 大明海军陆战队军有如秋风之扫落叶﹐在没有受到激烈抵抗的情况之下,于四月二十日抵达浦添城外的大湾口,由少校营长海红鹰率领攻取浦添城。浦添城并没有盛兵驻防,唯依赖山北和首里城作为屏障,故未爆发激烈战斗也就沦陷了,沿着大道一路势如破竹进逼首里城下。一路上是无险可守宽直大道。 除去留守占领琉球城池的部队,共计约三千余人地海军陆战队将首里城团团包围起来。 四月二十五日,洪承畴派出使者进入首里城,命令尚丰王以及城中残余的萨摩岛津守军三日后出城纳降! 琉球王宫正殿之中人心惶惶。琉球王尚丰愁眉苦脸,长吁短叹,下首站立各大臣们也都无精打采。一副死到临头的样子。 “诸位卿家就都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尚丰王哀求似的问道。 “王上。想那大明乃是礼仪之邦。想不到居然会做出如此欺凌弱小之事,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紫金大夫蔡坚摇头叹息。满脸失望地神色。 “什么天朝上国,都他妈的狗屁……”情绪激动的,按捺不住地破口大骂起来。 “桦山将军,您看?”尚丰王把目光射向脸上阴沉不定地萨摩岛津家族联军地统帅桦山久高问道。 “我军还有两千余人,加上王上的军队,一共有四千余人兵力,对方不过三千余人,以本将看,咱们还是有一战之力,只不过王上和诸位大臣们要做好突围地准备,首里城难守易攻,守是守不住的。”桦山久高沉默半晌,才道出自己的想法。 “突围,往哪儿突,首里是我琉球的国都,国都陷落,等于琉球国灭亡!”王舅向鹤龄大声质问道。 “向大人,明军火炮厉害,而且比我们先进数倍,你要不是不想首里城变成一片废墟,就听桦山将军的,只要人在,琉球还是咱们的琉 球!”国相菊隐喝止道。 “咱们的琉球,是你们的琉球吧!”不知道是谁不屑的讽刺了一 句。 “八格,谁,给本相站出来!”菊隐大怒,从来没有人敢在大殿之上如此顶撞于他,简直就是活的不耐烦了。 “国相息怒,国相息怒,大家现在都在一条阵线上,当同舟共济才是。”马良弼赶紧出来打圆场道。 “王上,那洪承畴只给了我们三天时间,虽然时间短暂,如果我们精心备战,我想我大日本武士是不会输给明军的。”桦山久高道。 “王上,战吧,不战而降,我琉球将要亡国呀!”有大臣鼓噪道。 庙堂之上就算有人反对开战,也没有人敢开口,国相菊隐和萨摩岛津军大将桦山久高把持军政多年,已经差不多成了一言堂了。 “王上,据臣的了解,大明虽然对我琉球不宣而战,但兵锋所到之处,军纪言明,并无扰民之举,反倒是桦山将军当年兵进琉球之时,一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现在看起来明军到像是一支仁义之师,而你们根本就是一群强盗!”翁盛栋突然像一头觉醒了的雄狮,站了出来,指着菊隐和桦山久高二人破口大骂。 翁盛栋是已故三司空郑炯的女婿,郑炯可是琉球百姓心目中的英 雄,当年萨摩岛津入侵琉球,正是郑炯指挥抵抗,后来兵败被擒,宁死不降,被萨摩藩的藩主下令扔进了油锅,活活的给炸死,故而翁盛栋对萨摩岛津家的人是恨之入骨,后来首里城破,尚宁王和一干王室人员被俘,被迫想倭国萨摩岛津以及德川幕府低头,萨摩岛津很想杀了翁盛 栋,不过翁盛栋忍辱负重,没有给对手机会,也躲过几次杀手的刺杀,而尚丰王登上王位后,对翁盛栋等亲明一派的都没有重用,一直都是授予一些闲职,属于投闲置散的那种,要不是到了琉球国生死存亡的关 头,像翁盛栋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出现在这商议政事的大殿之上。(未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十一章:琉球行省(四) 盛栋的一番话却是得到了不少人的心里面的赞同,萨 联军入侵琉球之时,一路烧杀抢掠,琉球百姓十室九空,虽然时过境 迁,但许多百姓还是记得当时的情形,惨不忍睹呀! 面对翁盛栋的指责,桦山久高脸胀的通红,这些都是事实,任他浑身长满了嘴也没有办法改变。// “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翁大人不必再提了,战争难免是有些死伤的,况现在萨摩岛津跟琉球乃是一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局 面。”国相菊隐站出来道。 “菊隐大人好一句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不知道菊隐大人说的荣究竟在何处,自您当上咱们琉球国相以来,究竟给我们琉球带来多少繁 荣?倒是我们琉球每年的税收是每况日下,以至于现在已经到了入不敷出的境地!”翁盛栋冷笑的反驳道。 “放肆,翁大人,你不过一个闲官,国政大事岂是你能管的了 吗?”马良弼站出来斥责翁盛栋道。 “司空大人,当初若不是你畏敌如虎,一千大军不战而降,会有今日之琉球吗?”翁盛栋厉声喝问道,反正他今天是豁出去了。 “翁盛栋,你——”马良弼气的手指发抖的指着翁盛栋,当年这不光彩的一幕成了他永远抬不起头来的把柄,就算他女儿当上了王后,还是得不到比人的尊敬,因此他才死心塌地的跟着萨摩岛津,成了倭人地走狗。 “够了。你们两个还把不把孤王放在眼里?”御座上的尚丰王怒斥一声,翁盛栋狠狠的还瞪了马良弼一眼退了下去。 “到底是战还是降,你们到底给孤王一个办法来,吵吵闹闹就能让大明退兵吗?”尚丰王横扫了大殿中诸臣一眼,大声责问道。 “王上,琉球自古便是天朝属国,国内百姓也大多是闽浙一带边 民,虽孤悬海外,但思慕中华之心不变。今天朝突然兵发琉球,实乃令人费解,但臣觉得天朝疆域广大,国力强盛。我琉球不过一弹丸小国,国力微弱,若是与之硬碰,无异于以卵击石。老臣认为,还是以和为 贵。”王舅、三四空之一向鹤龄俯身道。 “向大人此议不可!”菊隐忙反对道。 “有何不可,难道国相大人想要看到我琉球片瓦不存不成?”向鹤龄挤兑道。 “本相有怎么有此意呢?”菊隐忙辩解道,“大明师出无名。乃无义之师,我放乃是守土保家,军民上下一心。抵御外敌。正义之师。此战就算不胜,也不能就这么轻易让侵略者得逞!” 一干琉球大臣都觉得有些荒谬。琉球本来就属天朝的属国,现在宗主国出兵来朝,君臣应该出城欢迎才是,就算是侵略,也轮不到一个既成的侵略者说这样一番话。 “那请问国相大人有何抵抗策略?”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三司空之一的毛凤仪突然开口问道,此人在明、倭之间没有明显的倾向,属于中间派,但身为王舅,对尚丰王影响很大。 “本相不善军事,所以打仗一事都是以桦山将军的意见为准。”菊隐本是一个僧侣,处理政务尚还可,说到军事,一个和尚会打什么仗? “本将还是那句话,首里城不可久守,必须做好突围地准备,明军火炮犀利,非我军能敌,不过他们劳师远征,将士皆不熟悉琉球本土,且兵少,若是我军能够撤出去,必不敢贸然追击,我军可反攻将起问困于几座大城,切断其补给和对外联络,到时候胜利必属于我军。”桦山久高进一步阐述了自己的战略意图。 诚然,桦山久高这一步战略十分高明,但是要说服尚丰王和一干琉球大臣们放弃国都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当然这个战略也只能流于纸上,能够想到的人不少,但是能够完成地人却是不容易,因为他桦山久高能想到的,洪承畴和宋献策焉能想不到?就算桦山久高能顺利的突围出去,身边还能剩下几人,能否有支撑下一步战役的兵力,这些都是一个未知数? “桦山将军说地好,明军虽然厉害,但毕竟不是本土作战,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我,王上,此战臣有信心能胜!”马良弼表现出信心十足道。 “卿家真的有这个把握吗?”尚丰王颇为心动的问道,毕竟当过一次阶下囚之后,谁也不愿意再当一次。 马良弼一时语塞,老脸讪讪一红,大话不妨说上几句,等要动真格的话,就蔫儿了。 尚丰王失望地朝马良弼看了一眼,只把他老脸羞的快要找条地缝钻了进去。 “王上,臣主张投降!”翁盛栋突然站出来朗声道。 顿时大殿之中群臣哗然,这么公然的说出投降论调地人还真是第一人,就算向鹤龄也只敢以“议和”一说,却不敢公然说出“投降”二 字。 “大胆,翁盛栋你疯了!”连素来不偏不倚地毛凤仪都站出来指责道。 “臣没有疯,且不说大明此次是有备而来,而且领军地又是那名闻天下的洪承畴,还有 鬼谋之称地宋献策背后谋划,这二人皆惊才绝艳之辈 殿之上的,有谁能站出来说一声,我比他们二人强的?有没有?”翁盛栋冷笑三声,大声放问道。 众人皆不言语,就算桦山久高心有不忿,但他也不敢说出自己比 洪、宋二人强的豪言壮语来! “怎么,没有人敢说话吗?”翁盛栋讥讽的朝众大臣道。 “翁盛栋,你别太过分了,王上还在殿上。”菊隐软弱无力的斥责道。 “王上是一国之君,我们现在比的是臣子。”翁盛栋再狂也不敢不把尚丰王放在眼里。 听他这么一说。尚丰王阴沉地脸上稍许好了许多,这一次他没有开口再喝止翁盛栋。 “王上,臣从天朝商人口中了解,现在的天朝皇帝乃是一位有德的明君,臣还闻天朝制定了多民族平等的政策,只要是在天朝国内生活的不是汉民族的百姓,只要他们接受天朝的统治,便一律平等对待,我琉球也是华夏遗民。国内多数百姓也都来自于中原,可以说琉球乃是华夏一脉并不过分,如今天朝兵至,并非我琉球惹怒了天朝而遭致惩罚。实乃天朝皇帝陛下不忍我琉球百姓身受萨摩岛津的盘剥压榨,是来解救我琉球上下十数万君臣百姓的呀!”翁盛栋声情并茂地陈述道。 众臣皆心中一动,大明乃是礼仪之邦,焉能会自己撕毁自己的脸 面。显然人家是来帮自己的,琉球才多大,土地贫瘠,民生困苦。有什么值得天朝上国如此劳师动众的? “胡说八道,什么盘被压榨,我萨摩岛津才是琉球地庇护之人。琉球历来就是我萨摩岛津之藩属!”国相菊隐大声反驳道。 这下众琉球大臣更加哗然了。琉球本来就是古之中华之属。这一点千万年来琉球人从来就没有人错过祖宗,菊隐这么一说就等于把琉球人把祖宗给变成又矮有瘦的倭人。这下算是犯了众怒,也揭露了萨摩岛津对琉球的野心。 “国相大人此言差矣,琉球乃是我们琉球人的,与萨摩岛津何干,就算我们每年纳贡,也只是臣属,而非隶属。”王舅向鹤龄颇为不悦 道。 王舅出言,下面自然顺带这不少附和之声,矛头直指国相菊隐,本来是战前分析会议一下子变成了声讨国相菊隐关于琉球归属地辩论会。 大家吵吵闹闹,很快一天时间便过去了。 “一天了,听说首里城内琉球君臣争吵了一天,是战是降还没有一个结果。”这是一个无名的山坡,将首里城包围了的大明海军陆战队就在小坡下安营扎寨,派出使者之后的洪承畴就一个人登上了这个小山 坡,就带了自己地侍卫队长洪九,宋献策寻摸半天,却没想到人还就在自己眼鼻子底下。 “怎么,你还想他们商议出一个结果来,别说三天,三年都未必 够!”洪承畴右手伸出三根指头道。 “嘿嘿,同床异梦,又怎么会有结果呢?”宋献策一笑道。 “告诉将士们,琉球将来可是我大明之国土,可别闹出让我难堪的事情来,军法可不容情!”洪承畴严厉道。 “你呀,放心好了,我早就交代下去了,真要有出几个害群之马,我替你解决!”宋献策拍了拍胸脯笑道。 “对了,我倒是忘了,你管着军纪呢!”洪承畴一拍额头道。 “说吧,琉球王室还有那些个臣子们,你怎么处置?”宋献策问 道。 “什么我怎么处置?”洪承畴立马反驳道,“咱可是有皇上的圣 旨,圣旨上咋写地,咱遵旨照办就是。”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可不是第一次了。”宋献策不信地眼神盯着洪承畴道,“况且你钻圣旨地空子也不是第一回了吧?” 洪承畴一副“还是你了解我”的神情道:“圣旨地意思很明白,琉球政务归琉球王,军务归咱们,也就是说今后琉球是要我们大明的士兵来保护,琉球只存在一些捕快杂役什么的,最多只能留下一支王宫卫 队,人数不超过五百人。” “这么说来,琉球王岂不是相当于大明的一个藩王?”宋献策道。 “比藩王要好一些,起码朝廷不干涉其内政,收入多少也不用上 交,相当于云南、四川的那些羁司的土司头人之类的。”洪承畴道。 “琉球孤悬海外,朝廷政令难以通达,这么处理也是好的,也达到了皇上欲占琉球为跳板的目的。”宋献策分析道。 “皇上曾经说过,海洋将会是人类争夺的主战场,如果是这样的 话,琉球就成了一个咽喉要冲,它就像一根绳索捆住了倭国的脖子,谁抓住这根绳索,谁就可以控制倭国。”洪承畴将思索了已久的想法说了出来。 “是呀,琉球的今后将不再会平静,除非等大明平定了倭国。”宋献策望着琉球王宫建筑群道。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十一章:琉球行省(五) 吵闹闹,三天时间飞快而逝,琉球君臣终于商议出一 那就是议和,不过怎么议和,议和的条件是什么,君臣四顾而茫然。\\ \\ “议和?”望着琉球使臣跪在帐下,洪承畴连连冷笑,不过是拖延时间的小伎俩罢了。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回去上禀你们王上,今日酉时,也就是日落之前,琉球王若不率所属臣民投降的话,王师就会将首里城轰一个片瓦不存!”洪承畴怒哼一声,将琉球使臣带来的议和书信掷到他面前,拂袖而去。 琉球使臣惶惶然而去,将洪承畴的话原封不动的带回给尚丰王以及诸大臣听。 尚丰王一听,立时昏厥了过去,众宫女手忙脚乱,御医连掐人中,尚丰王这才缓了过来,醒过来之后便痛哭流涕,一干大臣们眼见尚丰王哭得凄惨,前途是一片渺茫,不由的个跟着痛哭起来,霎时间,大殿之上哭声震天,好不凄惨。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真的是天要亡我琉球不成?”尚丰王悲天呛呼道。 “王上,为今之计,只有一战!”桦山久高一脸**,虽然议和只是缓兵之计,但身为武士的桦山久高却还是心中不痛快,这有违武士道的精神。 “战,怎么战,城外明军可是聚集了五十门火炮,火炮的威力桦山将军不是不知道吧?”王舅向鹤龄质问道。 “不战,难道让王上出城投降不成。今后这世上不再有琉球一国 了。”桦山久高冷笑道。 “天朝不肯议和,不会没有原因吧?”翁盛栋讽刺道。 “什么原因,我琉球已经答应称臣,并且纳贡之数增加一倍,难道天朝还不满意不成?”国相菊隐怒道。 “呵呵,你们萨摩岛津从我琉球所得比之大明那点岁贡岂不是千倍万倍,天朝物丰民福,岂会在意这么一点纳贡?”翁盛栋针锋相对道。 “翁盛栋,此时乃是我琉球用人之际。本相不予你计较,你再在这儿妖言惑众,扰乱人心,本相立刻就拿你治罪!”菊隐怒不可遏的道。 “治罪。菊隐,你直说砍我地脑袋就是!”翁盛栋骂道,“你一个和尚窃据我琉球相位,府中豢养少女供你淫乐。你这样的人配做我琉球国相吗?” 菊隐年纪已经不小,虽然已经力所不能及,但是好色之心不见,相府中豢养了不少美貌少女。以供他亵玩取乐,这并不是什么大秘密,但是当众被人指出来。这可就是一种羞辱了。 “翁盛栋。你太狂妄了。菊隐大人乃是修行之人,岂容你这般羞辱。来人,将这个狂徒押下去!”一旁马良弼跳将出来,充当菊隐的急先锋,命令大殿中的侍卫道。 “慢!”王舅向鹤龄喝止了要上前拿人的侍卫。 “向司空你这是干什么,想要包庇这个狂妄之徒吗?”马良弼有些色厉内荏道。 “我并非要包庇他,只是在这个时候,我们还在这儿起内讧,是不是值得,现在离太阳落山只有不到两个时辰了,洪承畴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向鹤龄提醒大家道。 “那你说怎么办?”马良弼悻悻退下,狠狠的瞪了翁盛栋一眼,算是放过他了。 “桦山将军,如果一战,我军有几层胜算,或者说能守住首里城几天?”向鹤龄朝一脸阴沉的桦山久高问道。 桦山久高想了一下道:“三天,最多三天就必须要撤出首里城。” “那首里城怎么办,城里的百姓又怎么办?”紫金大夫蔡坚问道。 “明军军纪严明,秋毫不犯,百姓应该无事。”菊隐阴恻侧地道。 “王上,那洪承畴说了,机会只有一次,给过了,就不会再给第二次,如果王上不投降的话,那只有等到一方战败为止!”那琉球使者早已经是六神无主,却把这么重要的一句话忘记了,这时才想了起来。 “什么?”虽然是无心,但在这个时候道出却是恰到好处,琉球君臣听了之后皆倒吸了一口凉气,心头上仿佛压了一座巨山又下沉了一 些。 刚止住了哭声的尚丰王听了之后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掉,两只老眼哭的跟熟 子差不多。 慌乱,人人脸上都出现了惊慌之色,刚才那道消息就如同催命符一般,直打在琉球君臣的心坎之上。 “列为卿家,既然不可敌,不如降了吧?”尚丰王如同脊梁骨被打断了似地,垂声叹气道。 “王上若是降好了,本将誓死不降!”桦山久高大声道。 “王上都决定输诚,将军何必固执呢?”毛凤仪道。 “本将乃是萨摩岛津的家臣,不是你琉球之臣,本将降与不降还轮不到一个琉球小王做主!”桦山久高语出不逊道。 “大胆桦山久高,若你之不降,难道想要将我首里城数万军民拖入战火之中吗?”王舅向鹤龄爆发道。 “那又怎样,此战本将必打!”桦山久高桀骜道。 “老宋你看,首里城守军摆出了防守阵型,看来琉球君臣的信心还是不小的嘛!”洪承畴乐呵呵地朝宋献策道。 “老洪,你察觉到没有,琉球本国的军队守第一道防线,军纪涣 散,士气低落,根本不似有抵抗之心,倒是他们身后第二道防线,全部都是萨摩岛津的私兵,防线布置地颇有些阵法,士气却不属于我军,不过也是勇气可嘉,最后一道防线也就是守卫首里王宫地王宫卫队,目前我们观察不到,不过想起来比第一道防线地琉球本国士兵好不到哪里 去。”宋献策分析道。 “你的意思是琉球王室与萨摩岛津并不同心,这场仗琉球不想打,但是萨摩岛津却不能不打?”洪承畴会意道。 “桦山久高和菊隐两人掌控琉球军政多年,即便是琉球君臣主降,恐怕也未必能改变这二人地决定。”宋献策道。 “这个琉球王还是可以利用一下。”洪承畴默契道。 “来人!”宋献策朝身后轻喝了一声,一名少校参谋赶紧小跑了过来,耳语吩咐了几句,少校参谋连连点头,便又跑了开去。 “我们的炮弹能打到第二道防线的防御工事吗?”洪承畴问道。 “应该可以,不过现在的炮位要向前挪动五百米。”炮兵参谋道。 “那就向前移五百米!”洪承畴不容置疑的一挥手,下命令道。 “这?”炮兵参谋想要说的是,炮兵阵地靠第一道防线太近了,非常危险。 “按总司令说的做,必须在酉时之前完成炮兵阵地的前移!”宋献策一挥手打消了炮兵参谋的疑虑。 “是,酉时之前完成阵地前移五百米!”炮兵参谋一个敬礼,转身跑了下去传递命令去了。 当琉球君臣盯着大殿之中那座巨大的西洋钟摆,时针刚指到酉时,悠长的自鸣钟声刚敲第一下,就听的三声清脆的响声,三枚绿色信号烟火升空,紧跟着五十门火炮发出震天般的怒吼,强烈的震动伴随这猛烈的爆炸声传来。 才修复不久的首里城又一次沐浴在炮火之中。 “王上,请速速决断!”王舅向鹤龄焦急的敦促道。 菊隐等人俱感到一惊,因为尚丰王中途曾以梳洗为名离开过大殿一阵,而王舅向鹤龄在那段时间也已方便为名出过一次大殿,难道说两个人暗中见了面,说了些什么? 尚丰王脸上的泪痕似乎还没有擦洗干净,倒是一咬牙下定了决心 道:“孤王决定撤去菊隐国相之职,以司空向鹤龄顶替!” “王上,你这是干什么,你没有权力撤去臣的职务!”菊隐大惊失色,连同殿中亲倭一派的大臣都感觉到似乎是末日要来临了。 “放肆,菊隐,你把持琉球国相多年,骄奢淫逸,令琉球百姓困苦不堪,王上乃是琉球之主,怎么没有撤去你职务的权力,来人了,将菊隐拿下,听候裁处!”向鹤龄得了尚丰王的授权,自然是尚方宝剑在 手,决定清除菊隐、桦山久高一党了。 很快亲倭一派的官员都被收押,就连尚丰王现任王后的父亲,三司空之一的马良弼也被软禁起来,翁盛栋被委任为新的司空,全权指挥王宫卫队以及首里城内的琉球军队。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十一章:琉球行省(六) 山久高没想到自己精心布置的第二道防守战线被大明 全给砸成了一个稀巴烂,却又再闻噩耗,琉球王下令扣押菊隐,并在自己背后捅了他一刀,霎时间损失惨重,内外夹击之下,很快就兵败如山倒。\\// 桦山久高是个很硬气的人,还颇有些谋略,不过他的儿子桦山义男却是个绣花枕头,纨绔子弟,只知道用下半身思考,但是偏偏他异常疼爱这个儿子,前方危险,桦山义男自然是留在了后方,被翁盛栋一举成擒。 穷途末路之下,桦山久高身边就剩下数百人,儿子又落入对手手 中,唯有投降。 至此,从起兵到结束,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琉球便被大明完全控 制,消息传到北京,朱影龙当即下旨褒奖参战的所有兵将,恩恤死伤。 琉球王率琉球君臣数百人出守礼门迎接洪承畴大军入城。 守礼门是琉球的象征,始建于1528,. | “守礼之邦”的匾额,这是“琉球是礼仪之邦”之意,以代表琉球王国精神,文明,以及风度。就是守礼门名字的由来。 尚丰王盛装而来,看上去美髯飘飘,风度偏偏,倒是一个美男子。 “琉球小王尚丰见过天朝洪上将!”琉球王见到一身天蓝色戎装的洪承畴,虽然有些不愉快,但不得不低下头,抢先迎了上去,躬身拜 见。 “尚丰王多礼了。本将来的太突然,到让尚丰王受惊了。”洪承畴含笑还礼道,既然在这守礼门下,身为礼仪之邦地天朝海军总司令却不能失了礼数,惹人嘲笑,倘若传到皇上耳朵里,怕更又是不美。 尚丰王连道:“不敢。” “临行前圣上跟本将说尚丰王殿下是个有德之人,忍辱负重,治理琉球一方百姓也是尽心尽力。呕心沥血,让本将甚是佩服。”洪承畴稍稍捧了一下道。 “圣上当真是这么说的?”尚丰王顿觉得腰杆直了不小,底气也足了起来。 “圣上所言,本将岂敢胡编乱造?”洪承畴一副郑重的神色道。 “小王孟浪了。不该质疑将军的。”尚丰王忙道。 “没有关系,此乃人之常情嘛!”洪承畴呵呵一笑一笔带过,两人因此倒是亲近了不少。 “壬辰倭乱之后,朝廷年年用兵。以至于国力衰减,对你们这些依附与朝廷的属国也没有尽到宗主国的责任,圣上很是内疚,特嘱咐本将向你和所有琉球百姓们说一声对不起!”洪承畴正色一躬道。 “哎呀。圣上天恩浩荡呀!”尚丰王受宠若惊道。 “不过现在尚丰王殿下不需担心了,圣上已经下定决心要尽宗主国的责任,将你等这些附属藩国统一纳入朝廷国防之内。今后你们的安全将会由朝廷负责。像萨摩岛津这等倭国地方诸侯再也不可能欺负到你们头上了!”洪承畴郑重道。 “这——”尚丰王一下子愣住了。大明这一次来意也不善呀,怕是真的被紫金大夫蔡坚料中了。前门拒狼,后门迎虎,大明是虎吗,那是一条巨龙呀! 失神之下,尚丰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倒是洪承畴早就注视着他地反应,伸手过去悄悄扶了一把道:“尚丰王殿下小心,圣上可是还交代过本将,一定要将殿下请到北京城去小住几日,好面对面的叙谈一 番。” 这下刺激更大,尚丰王觉得自己脚下有些发飘,差点没栽倒在地,真的要去北京,恐怕今生今世都别想再踏上琉球的土地了。 抬眼映入眼帘地是洪承畴那带着真诚的微笑,太可恶了,他根本就是故意的,尚丰王心中想道。 “圣上之意,小王铭感五内,只是小王在鄙陋之处待惯了,恐过不了那花团锦簇似的生活。”尚丰王组织词句道。 洪承畴心中冷笑道,就算你不同意又如何,到时候只怕你不敢不同意,于是道:“本将可是听说尚丰王殿下在江户城住过两年,哪里地水土可好?” 尚丰王脸一红,知道洪承畴在讽刺他曾经那一段被软禁的日子,倭国的江户他都能住,天朝的国都北京城反到不能了,这是何道理? “洪上将军,这次率王师来我琉球真地是为萨摩岛津而来?”尚丰王质疑的问道。 “一半。”洪承畴道。 “怎么说?”尚丰王并不感到惊讶,若洪承畴说是他倒是才惊讶 呢。 “去年,尚丰王殿下派使臣前往北京觐见圣上,圣上很高兴,并问琉球境况如何,待听说琉球王形同傀儡一般,很是气氛,于是便提出要求驻军琉球的要求,其实圣上是想借个由头替琉球百姓赶走萨摩岛津,如今本将算是完成了圣上嘱托地一半,不过……”洪承畴话说到一般,却似为难起来。 “不过什么,洪上将军请讲,但有所遣,小王无不从命!”尚丰王有些急躁道。 洪承畴暗笑,这个尚丰地城府也太浅了,这才几句,这样地话就说出来了,这不是让人揪着由头吗? “不过本将现在虽然赶走了萨摩岛津,甚至将北方的五岛也都替殿下您收回来了。”洪承畴压下声音道。 “北方五岛收回来了!”尚丰王惊讶出声。 “此次王师兵分两路,一路北上收复北方五岛,一路就是本将从那霸登陆,一举荡平萨摩岛津在琉球国地势力!”洪承畴微微一笑,解释道。 “洪上将军,那北方五岛?”尚丰王有些激动,没有一个君王不期望自己能守住祖宗留下来的国土,一听北方五岛被收回,激动的他有些乱了方寸。 “殿下放心啊。这些都还是琉球地土地。”洪 乎给尚丰王吃了一个定心丸。 “小王多谢洪上将军!”尚丰王感激道。 “不谢,只是这一次萨摩岛津败去,恐不会善罢甘休,倘若它在兴兵来犯,殿下将如何抵挡,而如今殿下似乎已经与萨摩岛津完全决裂 了!”洪承畴平静的道。 尚丰王不笨,也不傻,立刻冷静了下来,琉球在桦山久高背后狠桶了这一刀。虽然看起来是洪承畴故意的授意的,实际上却标志着琉球与萨摩岛津的决裂,若是明军撤出琉球,恐怕琉球将要承受萨摩岛津的怒火。到时候别说国破了,家也要亡了,差不多将近四千岛津家族的私兵死在了琉球,还有一千多俘虏。 “小王愚钝。还请洪上将军指点。”尚丰王并不想被人捏着鼻子走,洪承畴自己说出来跟自己主动提出来那可是两码事,需要承担的责任和义务也不同。 到了这个时候,尚丰王就是想阻止大明在琉球驻军已经是不可能 了。他能做的是在这一场驻军谈判中占取一点主动,好为琉球、为自己多谋一点利益。 洪承畴笑了笑,他焉能看不出这尚丰王心里面地那点小心思。道:“殿下当知道琉球自古乃是我中华一脉。虽孤悬海外。自成一国,但这血脉亲情是割不断的。当今圣上乃是有德之明君,已发下誓愿,要在有生之年,将遗留在外的中华遗脉通通寻回,认祖归宗,建立一个辉煌的大中华!” “圣上竟有此志?”尚丰王心中狂跳,惊呼出声道。 “殿下莫不是又以为本将在诓骗殿下不成?”洪承畴微微露出不悦地语气道。 “小王没有,小王不敢。”尚丰王忙道。 明摆了告诉你,琉球并入大明之势已经铁板上钉钉了,不可更改 了,但是琉球是第一个,却不是最后一个,只是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 菊隐的国相府成了洪承畴在首里城的临时官邸,宋献策也跟着住了进去,当天晚上,琉球王尚丰在王宫设宴,宴请洪承畴、宋献策等人。 酒微醺,洪承畴这才从酒宴中返回临时住地,国相菊隐的相府,为了讨好他,尚丰王将菊隐豢养在府中地美貌少女都赏赐给了洪承畴和宋献策,同时将在琉球的日本艺妓都抓了起来送到明军军营。 只是这些尚丰王都没有当面告诉洪承畴,而是悄悄的给做了。 七八个美丽少女身上只着一点薄纱,**之处那是毫发毕现,姿态撩人,媚惑入骨,而且被菊隐的调教下,都已经成了只知道伺候男人地性奴,她们只知道取悦男人,菊隐被囚禁,她们的主人换成洪承畴,自然是一拥而上,脱衣的脱衣,脱鞋地脱鞋,有地更过分,那纤纤玉指已经抚摸上他地胸膛。 “你们是什么人,哪来的?”洪承畴怒吼一声,将所有少女都镇住了。 “妈地!”洪承畴忍不住在心里面骂了一句脏话,尚丰王这是给他来美人计来着。 “滚,都给我滚!”洪承畴将一干少女全部轰走之后,正要去找宋献策,却看到宋献策被一群少女包围,身上衣服被扯的七零八落的,狼狈不堪。 看到宋献策这副模样,洪承畴看的大笑不已。 宋献策听到洪承畴的笑声,也辨不清方向怒道:“笑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洪承畴忙止住了笑声,将围住宋献策的少女都一一赶走,道:“怎么样,这么所美丽动人的少女围着你转,你还不动心?” “你也不比我差,尚丰这小子给咱们使幺蛾子呢,嘿嘿,还真没想到这小小的琉球居然这么多绝色美人。”宋献策骂骂咧咧的道。 “这些都是那个国相菊隐搜罗的,尚丰王不过是借花献佛把这些人连同这座国相府送给我们罢了!”洪承畴笑笑道。 “菊隐,那个倭国和尚?”宋献策惊讶道,“他奶奶的,这就是个花和尚嘛!” “谁说不是。”洪承畴赞同道。 话正说着,陈光灰头土脸的闯了进来,连道:“晦气!” 又是美人计!洪承畴和宋献策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这五个字。 看来这个尚丰王是无所不用其极呀! “都退回来了?”尚丰王好不容易睡上一个安稳觉,这不又让人给推醒了。 “王上,全都退回来了,一个都不少。”办事的官员苦瓜着脸道。 财帛不要,美人又看不上,那让孤王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舍弃这祖宗基业,去做一个富贵的安乐侯不成? 转眼过了十数日,萨摩岛津得到琉球失守的消息,岛津三公都气的暴跳如雷,正要发兵征讨,却不想德川家光命令萨摩蕃克制,对手可不是不堪一击的琉球,而是精锐的大明军队,贸然出击,恐怕会惨败而 归,事实上,萨摩岛津不来,只要他来了就会遭致陈光亲帅的海军东海舰队第一支队毁灭性的打击。 德川幕府向大明朝廷提出了严重的抗议,甚至以断绝双方贸易关系要抰,不过被朱影龙丢在一旁,雷声大,雨点小,萨摩岛津与德川幕府关系并不是很融洽,德川幕府现在不需要琉球的中转就能跟大明贸易,琉球的地位自然是大大降低,成了可有可无之地,虽然弃之有些可惜,但还没有到与大明大动干戈的境地,其中也有德川幕府对萨摩岛津攫取了在琉球大部分利益有关。 而此时的朱影龙却接到洪承畴的一份奏折,上面有四个字“琉球行省”,就是这四个字让朱影龙陷入了沉思。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十二章:黄红之争(一) 徐公公,皇上在里头?” “在呢,都两个时辰了,都没挪动一分地。” “皇上究竟在里面干什么?” “不知道,盯着一副地图就这么看着,一动也不动。” “殿外何人说话?”猛地,一道声音从里面传来出来。 “皇上,两位孙老大人,徐老大人,国丈熊大人,黄尊素大人在殿外候见!” “让他们都进来吧!”威严沉稳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众人鱼贯而入进入大殿之内,但见一道修长的背影倒垂在金黄的地砖之上,光线涌入大殿,瞬间照亮了整个空间,一副巨大的地图从空中悬挂而下,扑面而来的是无比的磅礴之气。 朱影龙一双手别在背后,手中拿的正是那洪承畴的奏折。 “几位爱卿,都过来瞧一瞧,瞧一瞧咱们大明在这幅坤舆万国全图的何处?”朱影龙依旧仰着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地图。 五个人拉开一点距离,并步上前,在朱影龙身后站定,一齐朝坤舆万国全图上望去。 半炷香后,朱影龙开口问道:“几位大人的有何感想?” “皇上,臣发现世界是如此的大,而我大明虽号天朝,却只占了不足十分之一的土地,却是夜郎自大了。”徐光启满面愧色道。 “徐老大人此言差矣,我朝虽然国土不足这世界十分之一,但却是这世界第一大国。皇上,四位大人你们看,咱们大明在这图中所处的位置跟人地心脏比之如何?”黄尊素表达不同意见,并指着坤舆万国全图上大明的位置道。 “黄爱卿这个比喻倒是恰当,大明地处这世界之中央,自是跟人的心脏差似不多。”在坤舆万国全图上,大明的位置的确是世界的中央,朱影龙这么说到也不是自夸。 “皇上让老臣等五人观此图怕是有什么深意吧?”孙承宗正色道。 “自盘古开天,混沌初开。咱们炎黄子孙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诞生了无比灿烂的文明,数个朝代的辉煌,令朕是热血沸腾。先人的丰功伟绩每时每刻都在鞭笞着朕不要忘记身上肩负着地责任,朕是皇帝,守土之责一日不敢忘,开拓之心一日不敢丢。朕要有炎黄子孙生活的地方都变成我大明的土地!”朱影龙大声道。 五人俱心中一惊,这等丰功伟绩连成吉思汗这样的人物都未曾做 到,咱皇上居然有这么大地野心,难道他想建立一个比蒙古大帝国还要大的帝国吗?这可是亘古中华之未有呀! “皇上如此雄心实在是令老臣等五人吃惊。只不过皇上如此夙愿恐怕为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须得从长计议谋划。”孙承宗道,虽然他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军机阁总理大臣。但是皇帝地意志就是臣子的意志。孙承宗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但是他又是知道皇帝不是一个冲动的人。所以虽然惊讶,但并不是太担忧。 “当然,战争并不是唯一地手段。”朱影龙来自后世,什么“和平演变”、“颜色革命”、“金融战争”、“文化渗透”等等多种手段未必比战争的来的差,而且还温和许多。 在臣子们看来,一个皇帝地好坏,只要他一不穷兵黩武,二不骄奢淫逸,三不宠信小人阉宦,只要这三条就够了,至于需不需要有经天纬地之才,对于一个守成之君来说才能并不是必须地,只要不是傻子就 行。 “皇上,日本公使平田一郎想我外交部正式提交抗议,要求朝廷从琉球岛撤军,并且近日萨摩岛津地水军不断的抢劫我东海商船,已经有十几条商船被其劫掠后焚烧于海上。”徐光启等人就为此事而来。 “琉球本来就是我朝属国,而且国内多是我闽浙百姓迁移过去地,琉球可以算是我大明在海外的一块飞地,当年是萨摩岛津强迫琉球臣 服,如今我朝派军收回故土,日本幕府要求我朝撤军是没有道理的,因此老臣建议对那个平田一郎的抗议不予理会,倒是萨摩岛津这种强盗式的挑衅,必须予以还击,一个小小的地方诸侯,居然也敢舞刀弄斧,简直就是自不量力!”孙承宗脸上隐泛怒气道。 “微臣附议!”黄尊素跟着道。 “朕决定设立领海,凡属我大明靠海之领土向海洋延伸八百里皆为我大明之领海,但凡是各国商船进入我朝领海必须取得我朝的批准和悬挂我大明朝的海军蓝龙旗,否则一律视为敌船,予以扣留和击沉,若是两国交接处距离不足一千六百里者,则以平分之,只要我属于我大明的一块礁石,周围八百里的海 本作品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 属于我大明的领土,今后任何人只要侵犯,大明海军 击!”设立领海一事朱影龙早就考虑过,不过一直条件没有成熟,就算设了,没有相应的力量守卫也只是一句空话,因此就搁下了,而此时条件已经差不多成熟,正好接萨摩岛津的水军来立一下威,震慑一下各 国。 众人都是玲珑心思,皇上这是借助设立领海,狠狠的教训一下萨摩岛津,顺便也在各国面前立一下威,告诉他们别把大明任何决策不当回事。 “皇上圣明!”五人皆含笑欠身异口同声道。 “前些日子,朕打算设台湾行省,你们内阁不同意,认为台湾人口太少,地方也不大,又孤悬海外,设立一个行省没有必要,朕考虑了一下,觉得有些道理,所以朕就没有再坚持。”朱影龙顿了顿道。 “皇上从善如流,实乃明君也!”徐光启欣喜道,内阁虽然决策权加大了不少,但若是跟皇帝闹出什么不愉快,绝对影响到朝局的稳定。 “徐老爱卿,你也别急着夸朕,这里有一道奏折,你们都先看看在说。”朱影龙微笑的将手中那道洪承畴从琉球用快船发回来的奏折递给了徐光启。 徐光启狐疑的接过奏折,内阁奏折是青皮面,军机阁的是蓝皮面,而他拿在手中的却是蓝皮面的,显然不知道是哪一个将军给朝廷上的奏折,而他却是内阁总理大臣,在其他四人的注视下,打开奏折封皮,迅速的浏览起来,只见他越往后看,脸上越是惊容越甚,到看完最后一个字,脸上却是惊骇之色,迅速的将手中的奏折交到孙承宗手中,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情绪。 孙承宗脸色的变化也跟徐光启差不多少,显然这是一份直接上呈皇帝御览的奏折,孙承宗经手过,他还是知道的,只是他没有权力知道里面的内容,现在看到了,却也是跟徐光启一样的惊诧不已。 待剩下的三人看完,脸上的神色不一,但都是非常的震惊,这份奏折上的内容要是传出去,恐怕又要惹起轩然大波来,大明何曾做过这等夺人基业之事,这还是那个礼仪教化之邦吗? 当黄尊素恭敬的将奏折还回,朱影龙接过来扬了扬手,笑笑道: “五位爱卿,你们都怎么看这封奏折?” “这个洪承畴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这么做要是传了出去,朝廷将如何面对那些个甘愿臣服的化外蛮夷之国?”孙承宗身为洪承畴的顶头上司,自是不能包庇这种胆大妄为的做法,不过他内心却是清楚,皇帝并没有不高兴,洪承畴的这种大胆的做法甚至还迎合了皇帝的心思。 黄尊素算是有些明白,这对自家百姓讲那个“仁恕”之道尚可,但国与国之间讲太多的仁义别人根本把你当冤大头,洪承畴上的奏折虽然看似大明有些霸道,但是实际上琉球并没有多少可选择的余地,只是一个渐变和突变的矛盾,其实是殊途同归,最后都还一样,只是渐变人更容易接受罢了。 “皇上,洪总司令虽然此举所有有悖朝廷对藩属国一贯的政策,不过琉球情况特殊,彼有都是中华之遗民,以前朝廷没有强大的海军,无力庇护,但是现在不同,若是让我中华之后裔再任由那倭人凌辱的话,我天朝还有威严何在,既是中华之民,必能接受我朝廷之统治,朝廷当为数十万百姓着想。”黄尊素避重就轻,不着痕迹道。 “黄大人莫非赞同洪承畴这等做法?”徐光启诧异的问道。 “老大人以为我等在此还能阻止得了他吗?”黄尊素反问道。 的确,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况且这还在千万里之外的海岛上,来往消息就要耗费十数日,就算旨意到了,恐怕一切都晚了。 五人皆把目光投降朱影龙身上。 “洪承畴既然想为朕开疆拓土,朕岂能寒了他的这一番心意,朕决定同意他的做法,不过,他这擅自做主,将朕‘先礼后兵’的当作耳旁风的行为却是不能轻易饶恕,朕先罚他与宋献策面壁思过七天,互相监督,再去掉他海军总司令官的之职,暂以代职,宋献策亦然,若是这一次他能竞全功的话,朕便去掉他二人的‘代’字,你们看如何?”朱影龙询问道。 “这,这……”孙承宗想说的是“这似乎太轻了!”的话,但是却最终没有能说出口。 高高的拿起,轻轻的落下,这就是朱影龙对洪承畴、宋献策二人的处罚。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十二章:黄红之争(二) 过在京的君臣都没有想到,这一道处罚的圣旨非但没 人半点,反倒是帮了他们,一连七天,洪承畴和宋献策就是以这个借口将琉球君臣给拖垮了,最后才不得不乖乖的就范。\ \ 而陈光也不负所望,先采取示敌以弱的办法,一点一点的吊大萨摩岛津水军的胃口,然后再故意的放出消息,调集舰队要围剿萨摩岛津水军,并将舰队行动的绝密计划透露给萨摩岛津家的忍者间谍,萨摩岛津以为舰队离开后,北方五岛必然空虚,这是重夺五岛的最好机会,于是水军全部出动,并且动用了将近两百多条运兵船,三千岛津家族私兵出动,越过了日﹑琉两国的天然国界——吐噶剌列岛南端,在深江浦集 合,准备重施二十年前的故计,登陆奄美大岛,却没有想到陈光的舰队早已列阵在侯,一战下来,逃回去的萨摩岛津水军舰船不足十余艘,其余不是被俘就是葬身鱼腹,萨摩岛津实力一下子一落千丈,成为各诸侯间的笑柄。 崇祯六年七月,琉球王尚丰正式上书明廷,自请除去琉球王的封 号,并自愿迁徙之中原内地居住,尚氏一族认祖归宗,琉球国正式从坤舆万国全图上消失,变成大明帝国的琉球行省。 同年八月,诏之上出,台湾设台北、台南两府,并入琉球行省,设南北抚院,南抚院设在台湾,北抚院设在琉球,原琉球官员可留任。也可得到一大笔遣散费自行离去,由于琉球的特殊,才设了南北抚院,这不过是个过度手段,将来是要被撤销地,第一任北抚院的是才当了三个月不到的琉球三司空之一的翁盛栋,而南抚院则是台湾抚台陈永华。 琉球行省的设立是天下震动,大明朝多少年了都没有向外拓展过国土,反而被后起之上的建酋击的连连败北。丢掉锦州以北多个城池和大片国土,琉球行省虽然远在海外,比之丢失掉的国土也小的多,但这一消息传回国内。大涨了国人士气,百姓们也都认识到了,这天已经在变了,乌云已经消散。天空变地比以前更蓝,更清澈了! 明廷增设琉球行省的消息也传到后金国内,皇太极还亲自找范文程了解了一下,才知道琉球行省是个什么地方。在何处? 虽然意识到大明海军的强大对后金来说是个巨大的威胁,但是大部分臣子包括皇太极都认为海军固然强大,但一旦离开陆地上地支持。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根之土。纵使强大,也只是一时的。等自己挥军占领中原,到时候这么一支庞大的海军舰队还不是乖乖的变成自己地,大明不过是在帮自己拓展疆土罢了,想罢,便失去关注之心。 倒是多尔衮重新获得权力之后,做事更加老道,外加滴水不漏,对皇太极也是恭敬异常,让皇太极几乎找不到任何借口为难他,戒心也就逐渐松下来不少。 随着这一届恩科结束,朝廷又选拔了不少人才,其中有吴伟业、钱谦益并称为江左三大家的龚鼎 ,无锡人,东林一脉的堵胤锡; 州人高名衡;浙江上虞人陈明遇。 这四个人的名字朱影龙比较有印象,能在历史上留名地人绝对不是平庸之辈,朱影龙致力于官场年轻化的改革,对年轻官员的培养和引导犹为重视,所以这四人很快就上了重点培养地名单。 凡是上了重点培养名单地人都会得到一次陛见朱影龙地机会,这种机遇是其他人无法比拟的,不过这种机遇也是别地什么人没有办法给 的,给这些进士们一个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走皇帝的后门呀! 朝廷不可能没有党争,而新进的进士也不可能个个都是支持朝廷改革一派的,有相当一部分人根本还是一张白纸,所以进士选派官职之前需要进修一下,不然的话到了地方上眼高手低,那就不适合朱影龙建设一个高效廉洁的朝廷官僚体系的目的了。 当然这个过程,灌输他们对于改革而富国强兵的理念也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朝廷与倭国的贸易在经历过一次短暂的休克期之后,很快就恢复,并且稳步上升,贸易顺差一个月比一个月大,日本大量的白银流入大 明,大明的经济逐步的好了起来,随着海关缉私的力度加大,走私贸易在大明的土壤生存越来越困难,与荷兰、西班牙等国的贸易量也在稳步的上升,大明和荷兰甚至联合起来对从东海支马六甲海峡之间贸易航线上的海盗进行毁灭性的打击,捣毁海盗据点上百个,获得财物堆积成 山,所得都超出两国出兵的费用,可谓是皆大欢喜。 航线安全意味着贸易成本和风险减少,收益自然是大大的增加,如此这片最安全的海域吸引了全世界许多国家的商人起来淘金 ,这片海域被不远万里而来的欧洲商人们称之为“黄 一个新兴的海洋强国诞生在地球的东方,那个古老神秘的国家仿佛从沉睡中苏醒,立刻迸发出万丈光芒,欧洲最强大的国家,号称“海上马车夫”的荷兰都在其手下臣服,那个国家皇帝不但拥有多达上百万的精锐军队,还有统治者亿万百姓,尤其是他的女人,不但美丽的像天 使,而且个个智慧超全,帮助自己的丈夫建立起一个强大的商业帝国,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皇帝有多少财富,因为国库几乎用不着给皇帝金钱,他真是太幸福了,全世界就只有一个人,我真是太羡慕他了,好了,我们的帆船要启航了,今天就写到这儿了,这个迷人的国度我是第一次 来,这里的百姓,这里的美食,漂亮的衣服,我实在是太兴奋了,好在船长说,半年之后还会再来,我现在都有些忍不住憧憬再一次回到这 里,甘美的烈酒,吃的能让我吞掉舌头的美食…… “安德列,别磨蹭了,我们要走了!” “好了,这一次真的不能再写了,我得走了,我见过的美丽的国 度,我还会再来的!” ——节选自波兰人安德烈.柯里昂的《旅行者》 泉州港已经逐渐恢复了当年南宋时期千船竞帆的情景,荒废的港口重新启用,清理淤泥、航道,泉州的繁华一点一滴的亮起来,成为大明朝最繁忙的港口城市之一。 海兰珠给朱影龙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这小子生下来就眉清目秀的,简直跟他母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朱影龙按照祖宗规矩,给其取名为朱慈照,老十四。 老十三是位公主,裕妃嫣红所出。 小家伙出生之后,海兰珠就被接近宫中,被册封为静妃,大家都以为这又是皇帝在外风流过后留下的种,有了孩子,不能不负责任,只有将母子接进宫里面,而且还都以为海兰珠就姓“海”,基本没有那个官会去没事找事管皇帝的家事,海兰珠也跟张嫣一样,行事比较低调,身边就除了一个大玉儿,就剩下一个苏苿尔。 说到苏苿尔恐怕没有人会知道,但是说到“苏麻喇姑”恐怕许多人都会知道,她原本是大玉儿,也就是博尔济吉特.布木布泰贴身的陪嫁丫头,蒙古语本意是“毛制的长口袋”,为什么会叫这个有趣的名字呢?因为其出身贫苦牧民家庭。而蒙古普通百姓有将婴儿出生时所看到的第一样东西用来给婴儿取名的习俗,所以有此名。指这个婴儿出生时睁眼就看到了身边的长口袋吧。 苏苿尔既是一位奇女子,又是一位才女,当年她陪大玉儿一同回科尔沁草原省亲,中途遇到察哈尔蒙古小股骑兵,看她们一行是后金贵族的家眷,就顺手牵羊,劫掠了一番,见大玉儿美貌,察哈尔蒙古骑兵追赶,大玉儿只身逃命,后被朱影龙所救,与苏苿尔失散了,苏苿尔回到科尔沁草原之后,被关了两年,后来被放出来服侍海兰珠,又做了海兰珠的陪嫁丫头,再一次遭劫,这一次没有跟主子失散,而是一同被劫回了大明,还是吴三桂看海兰珠一个女人,他们身为男子不好照顾,海兰珠又是皇帝指名要的人,他们也不敢太放肆,这才带上苏苿尔,也留了她一条小命。 开始之时,朱影龙也不知道苏苿尔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苏麻喇姑”,康熙皇帝都尊敬的一个女人,清代官服式样之定制及后宫嫔 妃的旗袍式样均出自她手,心灵手巧,兰心蒽质,并且她能写得一手漂亮的满文,擅长烹饪、裁剪女红样样精通,当然还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女,只是她的美貌在两位主子面前稍有逊色,她跟海兰珠或者大玉儿站在一起的时候,别人也多注意到是她的主子,而非她,朱影龙也是如此,只是她一个丫头的身份,也没有太为难她,就是软禁了起来,直到海兰珠提出来,朱影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被自己给关着,于是将其放了出来,并让其在海兰珠跟前伺候,还给了一个从七品女官的职 衔,领着朝廷一份不菲的俸禄,只不过她孤身一人在明,再多的钱也花不了多少,不过发现她就是那个“苏麻喇姑”之后,朱影龙并没有想浪费这样一个多才多艺的才女,立刻就被吸收进了后宫经济集团,担任 “相思鸟”成衣集团的首席设计师。 海兰珠甚至有意让苏苿尔也从了朱影龙,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半推半就之下,便瓜熟蒂落了,苏苿尔荣升为庄嫔。 知道这件事后的大玉儿很是吃味,三天都没有给苏苿尔一个好脸 色,也没有说上一句话,丫头都吃了,她这个身为前主子的她到现在还原封未动,岂不是令她很没有面子?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十二章:黄红之争(三) 苿尔比大玉儿大六岁,既是姐姐又是侍女,正是蜜桃 纪,端的是风情万种,又是不折不扣的才女,令朱影龙很是迷恋了一段时间。/ \\ 历史上的苏苿尔终身未嫁,终老宫廷,虽然地位遵从,衣食无忧,却是不无遗憾,死后也只能孤零零的与孝庄葬在一墙之隔,没有资格进皇陵,不胜令人唏嘘。 倒是现在,苏苿尔做了朱影龙的女人,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女 人,苦难的生活总算过去,幸福的日子总算来到了。 “苏苿尔,你倒是一步登天了,以后我见了你还得叫你一声娘娘 了!”大玉儿浑身散发着酸气的朝苏苿尔怪声怪气道。 “玉儿。”海兰珠嗔怪的瞪了大玉儿一眼。 “姐姐。”大玉儿反怪了海兰珠一眼。 “玉儿,咱们姐妹在宫里势单力孤,虽然泰松姐姐不是的帮村,但人毕竟还是要靠自己,苏苿尔自幼跟我们在一起,就跟自家亲姐妹一 样。”海兰珠劝慰道。 “我就是看不惯现在她这个样子嘛!”大玉儿赌气道。 “你呀,哎,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海兰珠摇头叹息道。 大玉儿愠怒道:“他就是一根木头。” “玉儿,你怎么能这么说皇上,宫里可不比外头。”海兰珠有些不高兴。 “姐姐,怕什么,大不了打板子好了,我又不是没有被打过!”大玉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 “玉儿。难道你?”海兰珠有些吃惊道,她没有想到大玉儿居然还受过这样地苦,可从来未对自己说过。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早过去了。”大玉儿浑不在意道。 “身上可没留下什么疮疤吧,打在那儿,把衣服脱了,给姐姐看 看。”海兰珠颇有些紧张的道。 大玉儿心中一暖,毕竟是亲姐妹,姐姐还是十分关心自己的。道:“没事,没打太重,他也舍不得打我的。” 海兰珠摇了摇头,示意是自己不相信。坚持要看,大玉儿急了按住海兰珠的手道:“姐,真的,我自己的身体还不知道吗?” 大概是害羞吧。海兰珠也没有坚持,毕竟这也属于妹妹的个人隐 私。 “苏苿尔,给我说说你跟他第一次感觉如何?”大玉儿变身色女,调笑地朝苏苿尔道。 苏苿尔害羞的满脸通红。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来。 “好了,别为难苏苿尔了。等你和他第一次。不就知道了。”海兰珠也不由的娇脸一热。想起自己那个主动献身地晚上来,替苏苿尔解围道。 “谁要跟他第一次!”大玉儿啐了一口道。不过眼神还是出卖了 她,那目光中的意思怕是千肯万肯得了。 “谁的第一次呀?”朱影龙没有让守在门外的太监通禀,直接就闯了进来,正好听到大玉儿最后那一句,好奇地出口问道。 “臣妾海兰珠、苏苿尔,奴婢李玉见过皇上!” “好了,都免礼平身吧。”朱影龙笑呵呵的将海兰珠扶了起来,刚生产,正在坐月子,因此这几日他来的比较勤一些。 靠着软垫,坐了下来,大玉儿赶紧的去沏了一壶热茶过来,然后静静地立于姐姐海兰珠身后,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分外的惹人爱怜。 “朕刚才进来听你们说什么第一次,到底是什么第一次,也说与朕听一听?”朱影龙心情不错,脸上挂着一丝淡淡地笑容。 三女均俏脸一红,犹以初为人妇地苏苿尔最甚,一张清秀地脸红的跟抹了最艳丽地胭脂一般,紧张之中还带这一些局促,显然还不太习惯身份的转变。 朱影龙不明情况,见三女都都不出声,犹自追问道:“都怎么了,刚才不是聊得挺开心的嘛,怎么朕一来,你们都不说话了?” “皇上,不是臣妾们不说话,只是您刚才这个问题实在是太那个 了,您让臣妾们怎么回答?”海兰珠脸上闪过一道奇异的羞涩道。 朱影龙恍然大悟,若有深意的朝苏苿尔望了过去,眼睛明显带着笑意道:“朕明白了,你们说的是这个。” 女人之间相互谈论“性趣”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尤其是已婚的女子,开放起来,男人还稍显不足,当然名门大家闺秀胆子就不那么大了,即便有些议论,也都是说的异常含蓄,也不会太露骨。 皇帝喜欢大龄女子,这在朝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主要是受到朱影龙心里年龄的影响,虽然他才二十岁出头,但是却活了三十多年了,而带着后世经验和目光的他,知道二十五六岁才是女人最美丽的年纪,这个年纪的女人是最有味道,青涩中带着一丝成熟,吃起来涩中带酸,酸中又带着一丝丝甜意,令人回味无穷,也是最难忘的,苏苿尔无疑就处在这个年龄段,因此才令朱影龙感觉到分外的**。 “皇上,玉儿年纪也不小了,皇上是不是考虑一下?”海兰珠旧事重提道。 (更新最快http://wap..c n) 是呀,大玉儿十三岁就嫁给皇太极,虽然没有圆房,但蒙古女子十三四嫁人的不是少数,十五六岁就生下第一个孩子的就更常见了,若不是被朱影龙所救,来到大明,估计大玉儿也已经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了,可是到了现在,虽嫁非嫁,无异于活寡! 这是海兰珠第一次当着大玉儿的面跟朱影龙说这件事,两个当事人都觉得颇为尴尬,朱影龙到没有什么,海兰珠跟他提过多次,已经有免疫力了,倒是大玉儿一脸的酡红,头低的低低的,粉 颊一掐都能掐出水儿来! 有些话当着大玉儿地面的确不好说,朱影龙有些暗怪海兰珠说话不合时宜。但是她正给自己生了个儿子,多少也有些怜爱成分,虽不至于是恃宠生娇,但内心还是有些不快,道:“朕今天是来看你的,玉儿的事情以后在说,再说朕刚收了苏苿尔,暂时没有那个心思。” 海兰珠欲言又止,不过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男人此刻心里不痛快,若是自己坚持,反而激起性子来,一下子把话说绝了。说死了反而不美。 大玉儿闻言,便觉得如遭天大羞辱一般,眼泪儿“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了起来,如同断了线的珍珠。 气氛立时尴尬起来。朱影龙一直以为大玉儿是一个比大男人要坚强的女人,就算以前他那样对她,也未见她在自己面前流过一滴眼泪,想不到今天他一句话。大玉儿便哭成了这样,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玉儿,罢了。姐姐就再帮你一次。成与不成。就看你地造化了,于是海兰珠轻咳了一声道:“皇上。玉儿面皮薄,您若是真的不想收玉儿,也好断了她的念头,别让这个痴痴的丫头还傻傻地在等。” 大玉儿在等自己?朱影龙被这个消息惊的眉毛一跳,这怎么可能,她与多尔衮的感情多么真切,也不像是那种移情别恋的女子,他从来就没有认为大玉儿会喜欢上自己,对于一个不可能会喜欢上自己地女人,又是富有心机的那种,朱影龙想来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因此对大玉儿从来都是比较疏远和严厉。 “兰儿,话可不能乱说,若是说你妹妹恨朕,那朕还相信,可若是说她喜欢上朕,朕一百个不相信。”朱影龙摇头道。 “皇上岂不闻由爱生恨,由恨也可生爱嘛?”海兰珠道。 “这……”朱影龙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既然你不要我,与其老死在宫中,不如现在死了算了!”大玉儿突然抬起头来,抬起有脚,便冲向不远处的一根立柱,打算一头撞死在红柱之上。 “快,拦住她!”朱影龙大惊失色,想不到大玉儿居然会如此烈 性,以死明志,简直大出意料之外。 苏苿尔眼明手快,一把抱住了大玉儿前倾地身子,将其拖了下来。 “皇上,玉儿之心你现在明白了?”海兰珠心疼的看了大玉儿一 眼,朝朱影龙道。 朱影龙也不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思索了一会儿道:“好吧,朕答应就是。” “臣妾代玉儿谢过皇上。”海兰珠心中一喜,跪下道。 朱影龙忙上前将人扶了起来道:“明明是朕占了便宜,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入了朕地怀抱,朕该谢你才是。” “玉儿,还不给皇上换杯热茶?”海兰珠心情舒爽之下,连忙给止住了哭声,羞红了连地大玉儿使了一个眼色道。 大玉儿羞喜之下,脚步有些错乱地跑了出去。 既然答应收了大玉儿,久压在心头的这件事算是去了,朱影龙心中确实松了不少,道:“朕本来是来看你和咱宝贝儿子地,想不到居然搞出这么一档子事情。” “臣妾奶水不足,让奶娘抱过去喂奶了,皇上来的时候正好睡下,不然臣妾也没有闲工夫跟玉儿和苏苿尔在这儿闲聊。”海兰珠微笑解释道,脸上充满了母性的光辉。 “原来是这样,也好,朕就不吵醒他了,反正以后时间多的是,朕再来就是。”朱影龙准备起身要离开道。 大玉儿将重新沏好的一杯热茶端了进来,看见朱影龙要走,眼神之中有些幽怨望着他。 “皇上,还是喝杯热茶,解解乏再走。”海兰珠为大玉儿挽留道。 既然答应收了大玉儿,以后就是一家子,如果今天他不接大玉儿手中的那杯热茶,就等于表面上答应了,心里还是并不情愿,于是又重新坐了下来道:“好吧,朕就喝杯热茶,解解乏,也解解渴!” “玉儿,快给皇上按按,皇上批阅奏折,这肩膀最累了。”海兰珠瞅着机会就不放过,一瞧见朱影龙肩膀略显僵硬,就知道这是长时间坐久了批阅奏折形成的,赶紧的吩咐大玉儿道。 大玉儿知道海兰珠这是在帮自己,心中感激,连忙走到朱影龙身 后,轻轻的给他按了起来。 大玉儿本来就不是一个伺候人的人,不过这几年在张嫣身边,算是给调教出来了,小手不但力道均匀,而且还顺带着对肩部穴道的刺激,很快朱影龙便觉得肩部松散了下来,异常的舒服。 看到朱影龙满意的神情,海兰珠终于松了一口气,露出欣慰的笑 容。 “皇上若是喜欢玉儿这双巧手,何不每日将玉儿传过去给你按摩一番呢?”海兰珠建议道。 朱影龙看了海兰珠一眼,发现海兰珠眼神清澈,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意,后宫争宠是免不了的,就看你做的明不明显了,但是大家都知道争宠是朱影龙的大忌,万一弄巧成拙,吃亏的还是自己,因此争宠的时候都是尽量的不着痕迹,最好不被他察觉,或者当时没有能察觉就行,朱影龙一直不肯接纳大玉儿,有很大程度上,他不喜欢一个善于隐忍、又富于心机的女人进入后宫。 “不了,蓉儿的手艺不比玉儿差。”朱影龙拒绝了海兰珠的提议。  海兰珠并没有什么其他想法,也就没再提。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十二章:黄红之争(四) 是一年重阳节,终于再一次吃上了张嫣亲手酿制的菊 冽的酒水一入肚,每逢佳节倍思亲,朱影龙又一次想起了远在另一个时空的父母,不禁又一次潸然泪下。\\\ 而这一天,西藏东部控制了整个玛尔岗地区,直与云南绛土司接壤的白利土司顿月多吉下令进攻世仇类乌齐,大批的白利军队开进类乌 齐,攻占了城堡。他们毁坏和劫掠了这一地区的所有城堡。但类乌齐寺因为噶玛丹培努力说服顿月多吉不毁坏当地寺庙的承诺而幸免于难。军队撤退后,一些白利人被留在寺院里,同时还留了一部分人保护类乌齐地方的本教寺院。 白利军队对类乌齐城和这一地区其它城堡的进攻和掠夺使该地区百姓生计举步维艰。甚至类乌齐的 玛扎巴活佛和寺主杰尊扎巴坚赞也缺衣少穿。起初白利士兵把他们带到了顿月多吉控制下的昌都。 玛丹培替他们求情,但顿月多吉只允许扎巴坚赞到卫藏达隆,噶玛扎巴活佛被驱逐出至马尔康地区,生活艰难。 到了崇祯七年,也就是后金天命八年,皇太极出兵征讨漠北喀尔喀蒙古三部,车臣汗、札萨克图汗臣服,土谢图汗衰残军逃往青海,至此除了漠西蒙古,也就是察哈尔蒙古残部以及依附与明廷的土默特、鄂尔多斯蒙古部和兀良哈三卫苏布地一部,其余大部分蒙古都被后金征服,皇太极下令除去各部盟。设蒙古八旗,颁布官职,后金实力进一步增 强。 土谢图汗逃往青海之后,与顿月多吉、藏巴汗结成联盟对抗黄教势力。 顿月多吉召见噶玛丹培,将类从乌齐寺院获得的圣物移交给他。噶玛丹培为此举行了清洗仪式,并将其再次供为圣物。据说,噶玛丹培最终将这些圣物护送到了达隆地方:. 将其交给了一直逗留在该地地类乌齐寺院堪布。当时类乌齐的第巴(世俗统治者)仁钦坚赞也在达隆寺避难。然而,随着时间的消失。麻烦在逐步平息。白利土司通知仁钦坚赞他应该呆在类乌齐。因此,仁钦坚赞返回了类乌齐。这是一六三四年发生之事。仁钦坚赞由达隆寺主持察仲扎西伯珠陪伴回到了类乌齐。此前,察仲就试图前往马尔康,帮助被驱逐的噶玛扎巴活佛。但未能成行。他给白利王写信,请求允许他到马尔康,但遭到拒绝。因为即使噶玛丹培也说不上话,当时噶玛扎巴活佛不得不返回其故里。而没有到马尔康。 当时,在南方绛地避难的帕巴拉也返回昌都。自从第二世帕巴拉活佛帕巴桑开始,帕巴拉系统就与绛萨塔姆之土王建立了特殊的福田与施主关系。 玛丹培分别拜会了返回的仁钦坚赞和帕巴拉。 在类乌齐,仁钦坚赞会见了顿月多吉留下的监督者、本教寺院的保护者和噶玛丹培派来地主巴派僧人。他们为他提供了适当的食宿。察仲活佛没有在类乌齐逗留很长时间。因为他在该地除了举行一些小规模的宗教仪式外。根本无所事事。 在朱影龙的嘱咐下,左良玉没有敢擅自介入西藏各教派之争,一方面收集西藏各地区统治者地情报和消息。汇总之后上报朝廷。另外一方面就是训练出一支适合高原作战的精锐军队来。两年来,成绩斐然。基本上肃清了边境的匪患,实战练兵,很快“左阎王”的名声便在大西北流传了开来。 与洪承畴一东一西,都是年轻将领,一个“屠夫”,一个“阎 王”,这两个人现在成了中原百姓小孩止哭地无上法宝,比任何灵药都灵! 到了崇祯八年,大明虽然还是不断有天灾降下,但危害已经大大的减弱,加上朝廷赈灾及时,除了人力所不能及之外,饿死人的情况基本很少,爆发的瘟疫也得到很好地控制,大面积死亡的事情已经很少见 了。 在这两年内,尽管皇太极不时给予多尔衮打压,但是多尔衮凭借出色的能力屹立于朝堂不倒,皇太极为了限制他地权力,不让其有机会指挥军队,建立战功,多尔衮就在政事上发展,等到皇太极醉心与开疆拓土,从军事上回归政事地时候,却发现朝廷地运转已经离不开多尔衮 了,这么多兄弟中,也就多尔衮能力最出众,其余的人勇则勇矣,却大多都是无谋之辈,皇太极很想将多尔衮手中地权力分化出去,奈何他又不 权力交给范文程以外的汉臣,范文程毕竟只是一个人 么宠信,也不敢将大权完全交予他,也不能交予他,因此皇太极不得不倚重多尔衮,而多尔衮有低调,不结党,最多就是更几个交好的兄弟之间才有些走动,其他的也就是政务上的接触,私下里根本抓不到他结党营私的把柄,因此虽然皇太极不断的猜忌,甚至兄弟之间的排挤,故意的给他穿小鞋,都动摇不了他的地位,而且渐渐的建立起一种威信,被朱影龙教育过的多尔衮不像自己阿玛和哥哥皇太极等人视汉人如蝼蚁,劣等百姓,反而竭力的推动汉、蒙、女真和朝鲜四族之间平等,当然这种平等也是建立在普通平民之上的,这为他在普通百姓之中赢得了一个好名声,比之努尔哈赤、皇太极之流动不动就是杀人屠城,多尔衮无疑是一位被儒家仁义教化之下的谦谦君子,这种转变也是令皇太极等人始料不及的,但是大家都可以肯定的是,多尔衮的这种转变一定是跟他消失了大半年的经历有关,如果不是多尔衮对后金的人和物太熟悉了,几乎有人会认为真的多尔衮已经死了,这不过是一个假冒的,(更新最快htt p://wap..c n)但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再来说大明这两年来的变化,北京外围新城的城墙已经竖立起来,由于大量运用水泥,使得后来建造的城墙比老城墙还要坚固三分,京杭大运河的疏浚,各种建筑用的木料、石块更加方便迅捷的运送到京城,令新城建设进度大大加快。 顺天府下令建造了四个大型的农贸市场,分东、西、南、北,将摊贩集中起来,一来是改变京城街道脏、乱、不卫生的面貌,二来便于集中管理,而且也方便了京城百姓。 京城本来人口就逾百万,这两年激增至一百五十万,若不是确定扩建新城,这么多的人一下子涌入京城,对京城的承受能力也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京城日渐繁荣,老百姓脸上的笑容也日渐增多,大明朝仿佛一下子活了过来,呈欣欣向荣的姿态。 老百姓最关系的是什么,“衣、食、住、行”四个字,只要这四个字统治者能帮老百姓达到了,那么就是天塌下来,该是谁做皇帝还是谁做皇帝,没有人会为了个人的野心去造反! 政治、经济、文化、科技、军事都有了长足的发展,就连朱影龙嘴角上的胡须也日渐浓密,顾盼间隐隐有了些许威严,并且有了向不芶言笑发展的趋势。 不知道是诸女有意想让,还是朱影龙的嘴是金口玉言,诸女中怀上第二胎的正是徐茹莹,并且还是一胖大小子,这下徐茹莹在宫中地位算是稳固了,是为皇十五子朱慈焕。 林蓉也给朱影龙生了一个小公主,皇十六公主朱紫玉,只因为手臂上有一块紫色的胎记,状若一块玉坠,便起名为“紫玉”。 苏苿尔也有了身孕,临盆在即,不过有两个人肚子至今还没有动 静,一个是庄妃李 ,她不知道替诸女接过多少会生了,可就是自己的小腹至今还是平平的,可经过她自检,又不是那种不能生育的女人,但是为什么就是不能怀孕,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倒是攻克不少不孕不育的奇难杂症,被百姓传唱为“送子观音娘娘”,还有一个是惠妃李瑶,因为入宫的年纪比较大,加上小小年纪就承担起家族的重任,过度劳累等原因,李瑶怀上孩子的几率变得微乎其微,虽然一直在吃李 开的药,但不见有灵光,倒是她经历的多了,不似别的女人一样,心急生孩子,反倒把心放宽,越来越绽放出美丽熟妇的动人来,至于孩子,已经有了一个干女儿,能否自己生一个,一切都随缘了。 至于大玉儿这个女人,虽然朱影龙答应收了她,也给了一个贤嫔的名分,但至今还是原封未动,因此大玉儿很苦恼,可又不敢去问,每每午夜梦回,泪湿枕巾,海兰珠对此也没有办法,她也没有赶鸭子上架的本事,更何况那是个什么男人? 也许只有朱影龙知道,不知道是否是什么“蜜桃成熟计划”?这也许就是天才知道了。 崇祯八年,战争的阴云终于降临西藏,黄教与红教、苯教、白教之争已经到了决出胜负之时。 第二十四卷:周边攻略之第十二章:黄红之争(五) 祯八年,战争的阴云终于逼近了西藏,黄教与红教、 之争似乎已经到了决出胜负之时。// \\ 顿月多吉此时在康区的世俗权力到达了顶峰,原本对辖区内各教佛教徒宽容的政策开始有了转变,因为佛教徒教义不同的而相争,顿月多吉严厉斥责了佛教僧人,尤其是噶玛丹培的信徒。但这些斥责未导致顿月多吉与佛教的公开决裂。 顾实汗见明廷展现强势实力,但似乎并没有介入青海、西藏之争,最多军队出边境剿匪,与青海、西藏各土司、土王们也没有太多解除,最多就是边贸官员之间才有些来往,想来明廷见这里地区宗教斗争太复杂,想隔岸观火,或者等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因此他悄悄的派出了使者前往西宁来见左良玉,想先试探一下明廷的态度。 来使以通商的名义来见西宁地区最高军事长官的,和硕特部愿意跟大明进行贸易来往,左良玉自然表示欢迎,但是他是军事长官,贸易经济上的事情不归他关,自有朝廷工商部下设有茶马司来管,因此不痛不痒的几句话就把来使给打发了。 虽然应付的将来使对付过去,但是左良玉这三年来可是一直对青 海、西藏以及漠西蒙古各部的动向是异常的关注,虽说不能是了如指 掌,但基本上各部的动向还是非常清楚的,并且军情司也在这些地区以行脚商人为脉络,建立了一个辐射大西北的情报网络。黄教班禅罗桑却告坚赞,前藏哲蚌寺、色拉寺主持派遣心腹喇嘛僧侣与顾实汗之间地密切来往,更是在军情司的严密监控之下,黄教虽然有些实力,在普通百姓中也确实有些号召力,但是西藏掌权的却是信仰红教的藏巴汗,仇视黄教,占据拉萨世俗政权,令黄教在前藏的生存环境越来越艰难。这就迫使的他们不得不向外寻找外援,漠西蒙古部和硕特部顾实汗是黄教的忠实信徒,而且有勇有谋,实力雄厚。好不容易说服顾实汗出兵帮助黄教重新夺回西藏的控制政权,而黄教的这一系列秘密谋划自然令藏巴汗警觉起来,对黄教地压迫力度顿时加强了起来,不但看是限制黄教僧侣的自由。而且班禅自己和**五世都被秘密的监控起来,又派人去联合土谢图汗,请他出兵拉萨,帮助他一举灭掉黄教。 而这个时候顾实汗也同意当这个黄教护教法王。为了解实际情况,一方面他先命商使刺探明廷的态度,一面乔装改扮成朝佛地香客。从新疆途经青海进藏作实地调查。侦知敌情。 土谢图图汗之子阿尔斯兰此时也率领的一万蒙古骑兵向西藏进发。准备去援助藏巴汗,消灭黄教格鲁派。 两支队伍骤然相遇。顾实汗虽然身边就只有一百多名护卫,两方又都是没有挑明的对手,顾实汗以朝圣香客的身份觐见了阿尔斯兰。 阿尔斯兰也不是笨蛋,一个香客身边跟着一百多位彪悍地护卫,这是寻常人能拥有的吗?顾实汗没有立即表明身份,但阿尔斯兰却不敢怠慢,言谈之下,甚是欢心,遂邀请顾实汗一道同路去拉萨。 土谢图汗虽然是丧家之犬,但实力大半犹存,因此率军驰援察哈尔蒙古部的缘故,与明廷有了点关系,进入青海后,明廷也暗地里给予不少照顾,让其得以在青海迅速的站稳脚跟,毕竟这一路势力还是有收服地可能,后金也是大明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 一路上,顾实汗说服阿尔斯兰不要敌视黄教,阿尔斯兰毕竟年轻,经受不住顾实汗花言巧语地蛊惑,不知道随意更改信仰地后果,立刻改变了态度。他还率领地蒙古骑兵聆听了五世**喇嘛阿旺罗桑嘉措的讲经说法。 阿尔斯兰地行为被噶玛噶举派告到土谢图汗处,土谢图汗恼怒不 已,遂命部将暗杀了阿尔斯兰。 左良玉将西藏、青海发生的着一系列值得关注的事情都一一写成详细的奏折,上奏给了朝廷。 左良玉的奏折引起了军机阁的重视,朱影龙对西藏的重视军机阁的几位大臣都是知道了,朝廷迟早有一天会介入西藏的斗争的,只是这个时间随着左良玉的奏折可能提前了。 不过孙承宗等人还有一个担忧,那就是大明潜在的大敌后金实力这两年增长太快,并且还拥有了攻城利器 炮,虽然威力不能跟大明的比,但已经有了一丝威胁 号称八十万。 早在努尔哈赤时期,在满洲八旗中就有16个汉人牛录。皇太极即位后,天聪三年即崇祯二年正月,将汉人牛录拨出2000人,正式成为一 个汉军旗,命汉官 养性统辖。天聪五年即崇祯四年五月,皇太极正式将“旧汉兵”定名为汉军,以黑旗为标志。因当时铸造火炮者基本是汉人,而使用这些火器、大炮者也基本是汉人,得了毛文龙从冻僵岛上裹抰的几十万军民后,皇太极正是将汉军扩充为八旗,得步军十余万,加上蒙古军、朝鲜军,皇太极这两年大肆扩军,共足见四族三十二旗,得军队约六十万余,对外号称八十万,其中后金、蒙古各约二十万铁骑,汉军十二万,还包括毛文龙手下三万精锐,水师约三千,朝鲜军八万。 有这样一个强邻在,而且已经迫不及待的张开獠牙,疯狂的吞噬着周围的弱小势力,壮大着自己的力量,眼见对手一天天强大,朝廷虽然采取了一些列措施抑制后金的步伐,但鞭长莫及,而且朝廷把精力放在了国内,军费虽然每年都在增长,但防御有余,进攻却不足,朝廷如果这个时候介入西藏的战争,能够迅速平定战局还好,如果不能迅速解决战端,而陷入泥潭的话,如果是一拖几年的话,恐怕东北这一只恶狼就会再一步强大起来,一旦战事开启,恐怕难以兼顾。 (更新最快http://wap..c n) “告诉左良玉,让他维持西藏现状五年。”朱影龙看了左良玉的奏折,什么也没有说,直接给了军机阁这么一个交代。 左良玉接到军机阁的命令,唯有苦笑,这仗都快要打起来了,还要维持现状五年,怎么维持? 装扮成香客的顾实汗一行平安抵拉萨。**赠给顾实汗“丹增却 杰”(意为持教法王)称号。顾实汗与五世**、四世班禅秘密商议,决定由顾实汗率大军从新疆前来青海,称消灭白利土司顿月多吉,继而进军西藏消灭第悉藏巴。 阿尔斯兰被杀后,他手下的一万蒙古铁骑部分跟随顾实汗和硕特 部,他们大多是阿尔斯兰的心腹,就算回去之后,也会被清洗,自然不会傻到回去等这被砍头,还有一部分是土谢图汗的部将,这一部分是土谢图汗的人自留在拉萨,被藏巴汗待为上宾。 由于左良玉的有些介入,甚至隐晦的告诫土谢图汗不要介入西藏宗教之争,土谢图汗似乎有些悔悟,与顿月多吉和第悉藏巴有了些疏远,只不过那支被派往拉萨的军队也没有召回,只是保持克制了许多。 加上土谢图汗亲自去西宁拜见了左良玉,得到左良玉的亲自接见,这就使得顾实汗有些顾虑,原本打算连土谢图汗一起灭掉的,形势逆转之下,顾实汗不敢轻易出兵,害怕明廷会和土谢图联合起来,到时候就非他所能敌。 而左良玉再上书朝廷,让额璘臣以迈达哩活佛的名义邀请四世班禅和五世**访问青城,额璘臣的背后是大明朝廷,班禅和**访问青城显然如果没有大明朝廷的允许是不可能成行的,这一次访问意义重大,黄教为此得了一点喘息之机,藏巴汗也不敢在黄教两位教宗大人出访之机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若是惹起大明来,对顿月多吉和藏巴汗来说都没有好处,因此西藏地区战争的阴云很快就消散不少,左良玉成功的稳定了西藏地区目前的格局,双方暂时相安无事。 宗教之间的战争是最狂热,最疯狂,最没有理性的战争,但是矛盾的是,人活着如果没有一份信仰,没有一份追求,那就跟行尸走肉一 般,所以西藏问题根本就是一场长期的战争,短期的征服只是对**的一种消灭,对精神和文化的征服却是一场持久战,后金则不同,没有狂热的宗教信仰,只是一个十分野蛮的民族,虽然自谤也有千年的传承,对于一个野蛮的民族,**的征服是最直接的,西藏比后金更落后,更野蛮,但是条件跟落后,百姓更愚昧,因此需要更长的时间才梳理,而且更复杂,因此对于西藏,朱影龙决定还是将其放在解决后金皇太极之后来解决。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第一章:皇太极称帝(一) 祯八年,后金天聪九年,十月十三日,皇太极正式发 谕,这道诏谕中说:“我国原有满洲、哈达、乌喇、叶赫、辉发 等名,向者无知之人,往往称为诸申。夫诸申之号,乃席北超墨尔根之裔,实与我国无涉。我国建号满洲,统绪绵远,相传奕世。自今以后,一切人等,止称我国满洲原名,不得仍前妄称。”从这一天开 始,满洲成为后金国的一个代称,而满族正是取代原来的三个不同地域的女真族,正是的合并成一族,成为一个新的种族。 接到这个消息,朱影龙知道皇太极这是要称帝了,其实在这之前称帝的准备工作已经在进行,早在天聪六年(崇祯五年),皇太极废除了与三大贝勒并坐的旧制,自己个给单独坐北朝南,南面称尊开始,就已经暴露了他要登基做皇帝的野心。 接下来,定朝服和官民常服制,绘《满洲实录图》,率诸贝勒督厉众军,练习行阵,是为大阅之始。建太祖陵寝殿,树松柏,立石兽,立太庙,定出师谒堂子拜天行礼乐制、元旦朝贺乐制。到了九年正月,太祖庶子称“阿格”、六祖子孙称“觉罗”,觉罗系红带以别之。 “皇上,皇太极称帝之心已经昭然若揭,朝廷必须未雨绸缪,做好要开战的准备。”消息传到京城,孙承宗第一个求见朱影龙,要求加强了辽东战备。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皇太极要做皇帝,朕也拦不住,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朱影龙内心很平静,他早已知道有这么一天了。 “皇太极这一称帝,朝廷态度如何?” “该干啥,还干啥,一切都不变!”朱影龙沉声吩咐道,这就是没有反应就是反应的最高境界了,让你皇太极根本摸不着大明地态度。 “是!”孙承宗俯身道。 “皇太极自立为天子。恐怕早有进军中原之心,辽东边防需进一步加强,微臣建议将北京军区的两个骑兵师调入辽东军区,以加强其机动力量。”孙承宗建议道。 朱影龙点了点头。两个骑兵师放在京城用处并不大,将来北伐之 时,单靠辽东军区的兵力肯定显得有些淡薄,这时候将两支骑兵师调过去。适应了一下战争气氛和环境也是好的,于是点头道:“嗯,很好,就照老爱卿你的意思办吧!” 两个师的骑兵突然移师辽东。这可是超过两万人的精锐骑兵,明朝骑兵本来就欠缺,这在辽东一下子布置了多大四个师一个旅的骑兵部 队。总兵力接近五万人。虽然骑兵的兵力上远不如后金。但如果这五万骑兵地战斗力多像吴三桂率领的那两千关宁铁骑,那这五万人可抵的上二十万蒙古铁骑。尤其是大明技术先进,骑兵装备那是远高于后金和蒙古铁骑,装备上的优势可以抵消掉士兵身体素质上地差距,更何况这种差距这两年来已经在慢慢缩小。 朱影龙很喜欢苏苿尔,尤其是她那一双灵巧的小手,很会伺候男 人,当然个中滋味是不能为外人道也了,嫣红产后得了虚弱症状,需要修养,自然不能在朱影龙跟前伺候,于是苏麻顶替了嫣红的位置,成了朱影龙的专职秘书,不过随着她地肚子一天又一天的大起来,苏苿尔不再合适在朱影龙跟前伺候,苏苿尔推荐了自己从小伺候长大的大玉儿。 虽然名义上大玉儿被自己收入了后宫,实际上一天都未同床过,海兰珠跟苏苿尔都很着急,大玉儿虽然看起来是一个非常坚强的女人,也很有心机,但毕竟她还是个女人,这种有男人却似没男人地日子,宫里头已经是闲言闲语满天飞了,只不过大家都瞒着朱影龙,谁也不敢在他面前提起罢了,即便是皇后娘娘周 宁也不好过问,以至于大玉儿每每睡到午夜,心中觉得委屈,常常泪撒枕巾。 苏苿尔跟大玉儿已经是姐妹了,不过在大玉儿、海兰珠姐妹面前,苏苿尔还是一贯的谦卑。 “玉儿,苏苿尔费了好大的气力才让皇上答应你暂替她地工作,这可是你唯一地机会了,如果再不把握地话,姐姐也帮不了你了。”海兰珠有些后悔当初不该逼迫朱影龙答应将大玉儿给收了,一入宫门深似 海,大玉儿已经没有退路了,除非甘愿在宫中孤独终老一生,通常这样的女子都是非常凄惨地。 “从一开始他就对我有成见,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十一年了,我在他身边已经十一年了,就算他给了我这样一个名分,心理面也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一分,既然不喜欢,强求亦是没用,姐姐,玉儿的心已经死了,就让玉儿在这宫中陪你过完这下半辈子吧。”大玉儿凄然道。 朱影龙是个固执的人,而且宁折不弯,对一个他认定的 本作品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绝对不会轻易改变的,他认定大玉儿是一个有野心富 人,从一开始就抗拒她的身份,若非不能将其送回,又非必要而要杀了这个无辜的少女,等大玉儿一天一天长大,她的心机一天天增长,甚至能看穿自己的一些想法,这令朱影龙很不舒服,一个上位者,还是至高无上的皇帝,让一个女人随随便便的就能看清楚内心,这不仅仅是打击自尊,更让他产生了一份生生的戒心,这样一个是急于表现自己,希望对方能够注意到自己,而另一个却先入为主,早已有所认定,关系自然是越走越远,虽然他后来有过自我的反省,但是这种长达十几年乃至前一世的认知又岂是轻易的能改变的过来的,因此朱影龙对大玉儿采取了冷处理,一视同仁,一应供给吃穿都是同等的,但是就是没有与其同 床,双方似乎保持了一种有限的距离。 苏苿尔和海兰珠的心思他是知道的,他也想试着接受大玉儿,要不然他也不会答应让大玉儿暂代苏苿尔的工作了,这样在身边观察了解,兴许关系就会慢慢改善。 “玉儿,咱们女人总是要依附男人而存在的,你知道皇上为什么一直都没能接受你吗?”海兰珠拉下脸来教训道。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他还不是嫌弃我曾经嫁给皇太极做过侧福晋吗,以为我是一个不贞洁的女人。”大玉儿眼圈红了起来,汉人的男人对贞节很注重的,更别说是男人中的男人,一国之君的皇帝了。 “错,若是这样,那庄妃李娘娘为什么就得到皇上的宠幸呢,须知李娘娘可是又一段不幸的遭遇,皇上并未嫌弃她曾经失贞的遭遇,反而倍加怜惜,你虽然嫁了皇太极,可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并非有男女之 实,皇上早已知道,又怎么会因此而嫌弃你呢?”海兰珠虽未有大玉儿的政治才华,但对男女情感的敏锐把握却在大玉儿智商高,情商低的人之上。 “那,那是怎么回事?”一直以来,大玉儿就认为朱影龙在这个方面嫌弃自己,从未往别的方面去想。 “一个聪明的女人喜欢上一个高傲的男人,而这个女人同样的也非常骄傲,总想着在男人面前表现自己,你说这个男人会喜欢这个女人 吗?”海兰珠笑问道。 “这,这……”大玉儿从未思考过这类的问题,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个男人要么有什么目的,要么他是不会喜欢这样的一个女人 的。”海兰珠顿了顿道,“知道皇上为什么坚持立周 宁为皇后吗?” 大玉儿想了想道:“皇后娘娘性情温和,待人宽和。” “你说的也对,不过更重要的是皇后娘娘的包容,如果没有这样一种包容,后宫会如此宁静平和吗,还有,你可千万别小看了皇后娘娘的能力,小处见大,潜移默化之下皇后娘娘已经在后宫建立了绝对的权 威,后宫之中有谁敢对皇后娘娘说一个不字?”海兰珠解释道。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大玉儿一呆道。 “皇上是人,不是神,因此他身上并非没有缺点,但是皇后娘娘能将这些缺点包容进去,记住是包容而非纵容,而你呢,却是与他针锋相对,甚至有些时候还急于表现自己,你瞧瞧那些老臣哪一个不是在皇上面前藏一份拙,真以为他们都不明白、不清楚吗?你自己好好想想。”海兰珠语气中带有一丝严厉道。 大玉儿若有所思,姐姐海兰珠这些话如同晨钟暮鼓一般敲响了她的心灵,有的时候政治敏锐并不等于政治智慧,聪明的女人并不好做。 真正说起来,大玉儿并非争强好胜之人,但是自从她被朱影龙救 起,他已经不是历史上的那个大玉儿,她已经彻底的蜕变了,也许她嫁给皇太极,会在激励的后宫争斗中学会隐忍,学会韬光养晦,但是换了一个环境,连原来的身份几乎也舍弃了,那就是另一个活法,环境的不同,造就出来的一个人性格自然也不同,更何况大玉儿被朱影龙救起的年龄正是一个人性格成型的重要时期,因此大玉儿几乎与历史上的那个尊贵的女人有了本质的区别,除了脑袋的聪明不变之外,没有了残酷的宫廷斗争的洗礼,心灵的束缚解开了,大玉儿已经走上了另外一条与历史不同的道路。 聪明的人往往最忽视的是身边的人,朱影龙根本没有去认真思考一下关于大玉儿的问题,他更多的还是停留在史书或者野史传说对大玉儿的一些评价,而且还是深信不宜,这一点似乎对后世评价崇祯皇帝性多疑的性格是一点都不相符。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第一章:皇太极称帝(二) 姐姐,玉儿可能真的是错了。\\\”大玉儿呐呐的道,  让内刚的大玉儿认错绝对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其实她的性格跟朱影龙差不多,极其有主张,说到底就是认死理,两个人的性格都是如此,那还不是针尖对麦芒,能合到一块去才怪呢! “你呀,从小就比姐姐聪明,不过呢,就是性格太强了些,不然你怎么会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海兰珠露出欣慰的笑容。 “姐姐,谢谢你!”大玉儿真诚的道。 “不用,你我姐妹加上苏苿尔在这个陌生的皇宫内苑还需要团结一心,守望相助,帮你也就等于帮了姐姐自己。”海兰珠一笑道。 “我们这样,皇上会不会不高兴?”大玉儿眼珠子一转,很快就举一反三道。 “你呀,聪明的时候就喜欢钻牛角尖,我们姐妹三人本来就来自同一个地方,有什么是互相帮衬,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皇上可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又岂会容不下,宫里头像咱们这样的也不少呀!”海兰珠笑笑道。 大玉儿“呵呵”一笑,顿时明白过来,联想起“一龙二凤”,双人侍寝之事,嘴角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问道:“姐姐有没有跟苏苿尔一起跟皇上那个?” “死丫头,这么羞人的事情怎么拿出来问呀!”海兰珠啐了一口,俏脸霎时间升起两朵红晕,落到大玉儿眼里。便是证实了她心中的猜 想,霎时间下身便感到一阵燥热,浑身酥麻难当。 “苏苿尔姐姐,姐姐她有没有跟你?”大玉儿好像故意地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想,转向苏苿尔问道。 这一声“姐姐”叫的苏苿尔受宠若惊,可这闺中密事其实能随便宣诸于口的,挺着大肚子的她霎时间闹了一个大红脸。 “苏苿尔,不准说!”海兰珠羞煞道。 “苏苿尔姐姐,你别怕。虽然姐姐现在比你高一级,但我们现在已经是姐妹,不是主仆了,你就告诉玉儿。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一起跟皇上那个过?”大玉儿兴奋不已问道。 苏苿尔这辈子都没有像现在这么尴尬过,但是却不自觉的点了一下头,算是承认了大玉儿的猜想。 “嘿嘿,姐姐。果然不出玉儿我所料,你们两个也一起侍过寝!”大玉儿可无遮拦的道。 海兰珠俏脸都快红的滴出血来,可偏偏拿大玉儿没有办法,有心要教训大玉儿一顿。可怒火就好像憋在心里发不出来。 “死丫头,你也会有这么一天地。”海兰珠顾不上羞耻,冲大玉儿骂了一声道。 “我?”大玉儿一下子愣住了。脸一下子臊红了。 “你。苏苿尔。还有我们三个人,看你以后还怎么笑我们!”海兰珠脱口道。脑海里浮现出三人同床的绯色场景,顿时羞的把头低了下去,暗啐了自己一声,都被这死玉儿给带坏了,这样的话自己可是从来都说不出口地。 “姐姐,没想到原来你这么色呀!”大玉儿揶揄道。 “死丫头,你再说……”海兰珠微怒,凤眼狠狠的瞪着大玉儿道。 “玉儿妹妹,你就少说两句吧,赶紧去换班吧,这会儿皇上该要吃点东西,休息一下了。”苏苿尔忙提醒大玉儿道。 “知道了。”大玉儿忙起身,风风火火的朝外走去。 “哎,这丫头还是这样!”海兰珠摇头叹息一声,朝苏苿尔苦笑 道。 “玉儿比我漂亮、聪明,皇上会喜欢她的。”苏苿尔笃定道。 “希望如此吧,我们能做地都做了。(更新最快http://w ap..c n)”海兰珠道。 “苏麻,朕有些饿了,有吃的糕点吗?给朕来点。”“苏苿尔”这个名字没有“苏麻”来的干净利落,因此很多时候朱影龙都是直呼“苏苿尔”为“苏麻”的。 等了一刻,发现没有一丝动静,这才想起苏苿尔肚子大了,不能在跟前伺候了,已经换了那个大玉儿了,于是再叫唤一声:“玉儿,朕饿了,有吃地吗?” “来了!”这下有人应声了,正是大玉儿的声音,朱影龙却是有些不悦,死丫头也太矫情了,非得自己叫她的名字才答应。 其实朱影龙是冤枉大玉儿了,得了海兰珠地教训和指点,她岂能再跟以前那样,有道是无巧不成书,大玉儿刚好跑过来,就听到朱影龙地唤声,自然就赶紧地回应了一声。 大玉儿轻摆莲步,俏脸微笑的端着一碟糕点走了进来,异常柔美地道:“皇上,这是芙蓉园的绿枣糕,您最爱吃的。” 耳朵里传来大玉儿的声音,甜的叫人仿佛如坠入梦中,这丫头又向今天这样娴静规矩吗,莫不是吃错了药,变性了?要不是真人在面前,他还以为是有人冒充的呢? “朕又不饿了,你拿下去吧。”朱影龙心中一动,决定试探一下,须知以前大玉儿以前可是伺候过他一阵子,可是受不了自己的故意刁 难,每每被他搞得 控,接着又被自己故意的找借口惩罚。 朱影龙失算了,大玉儿二话不说,微微一笑,端起绿枣糕就道: “臣妾告退!” “回来!”朱影龙一愣之下,忙唤住大玉儿道。 “皇上有何吩咐?”大玉儿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愉快,笑容依旧挂在嘴边。 朱影龙觉得自己头皮有些发麻,忙道:“朕又感觉到饿了,东西你放下吧,朕饿的时候自己会吃。” “皇上有事唤臣妾就是。”大玉儿笑吟吟的将东西放下,然后转身告退离去。 诡异,太诡异了,朱影龙越想越觉得事情透着邪乎,连批阅奏章的心情都没了。究竟是什么能让一个人性情大变,还是自己太久未见她 了,以至于一下子都认不出来了? “玉儿,朕渴了,给朕换杯热茶来!” “皇上,热茶来了!” “玉儿,朕肩膀有点酸,你来给朕捏捏!” “玉儿,把蜡烛给朕点上。” “玉儿。给朕锤锤腿!” “玉儿,什么时辰了?” “亥时初刻了,皇上!”大玉儿毕恭毕敬地道。 “时间不早了,你下去休息吧。朕这儿不需要伺候了。”朱影龙道。 “伺候皇上是臣妾的职责,皇上都不曾休息,臣妾焉敢休息。”大玉儿道。 “怎么,难道今天下午这一切都是你故意的做给朕看的吗?”朱影龙不悦的问道。 大玉儿目光复杂的看了朱影龙一眼。贝齿轻咬下唇,轻声道:“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嗯,退下吧。”朱影龙故意的把头别过,不去看大玉儿。实则用余光在观察大玉儿脸上的表情,发现她转过身去的脸上明显地闪过一个凄然,身躯轻微的顿了一下。这才跨步离开。 “皇上。您今晚去哪宫娘娘处休息?”徐应元问道。 “朕累了。哪儿都不去,今晚就在这里睡了。”朱影龙头未抬。伏案疾书道。 又一年春暖花开,从大玉儿顶替苏苿尔的位置服侍朱影龙已经四个月了,苏苿尔也快要临盆了,这不知道是第十七位皇子还是公主,总之大明皇室似乎还没有像今天这么兴盛过,君臣上下,乃至全国上下都沉浸在一种喜悦当中。 这几年,大明靠引进了玉米、土豆等作物,粮食产量大增,百姓的口粮基本有了保证,加上国内还算稳定,新生儿死亡率大为下降,人口增长也较快,人口多并不是一件好事,从后世过来地朱影龙很明白这一点,朱影龙决定出台一些比较隐晦的限制人口增长的政策,比如夫妻二人只生一个孩子,可以得到朝廷一定的补助,生两个地话就会减少一 般,三个的话就没有;还有对男女结婚年龄的限制,这也是一种延缓人口增长速度的一种办法,再就是对妻妾身份地定义,不再规定妻妾的名分,统一以第几房夫人称呼,这样,虽然还是有大小,但除了第一房夫人最大之外,下面从第二开始到第几都还是平等的,当然这还是有些差别地,至于谁排第几,那是丈夫地事情,朝廷不管,这么做也是为了婚姻登记和发放婚姻证明地方便。 当然特权阶级是除外的,比如皇室,皇帝有皇后、皇贵妃、贵妃、平妃、嫔等,亲王还有王妃、侧妃等,大臣地夫人们还有诰命等,并且民间还有请旌表,这些朝廷都出台了新的政策规定,比如请旌表的妇人一般只有到了子女二十岁之后,如果妇人还是贞洁如初的话,自然可由地方官上书朝廷为其请旌表,立贞洁牌坊,而且必须是所有乡邻超过八成以上的人赞同才行,否则朝廷将不予批准,这也是时代的一种色彩,朱影龙也没有办法去改变。 农业方面宋应星做出了极大的贡献,朱影龙为此奖励了宋应星一座宅子,并赏赐佩银鱼袋,晋一品紫金光禄大夫,并授予国家星火贡献 奖:一万银龙元加一枚金质星火奖章! 星火奖自设立的那一天起就震惊了整个大明朝,虽然它只是民间的设立的一个奖项,但谁都知道这根本就是朝廷在运作,只要在各行各业做出了杰出贡献的人,不管身份如何,都能获得这个奖项,卢焕章父 子、李 、制造出蒸汽机的一个叫鲁道元(据说是鲁班的后人)的人等多人都获得了这个奖项,由于学科并不完善,而且某些学科并没有什么杰出的发明或发现,因此不少奖项都是空缺的,因此每年获奖的人数都是不等的。 每一个获得星火奖的人都将会有机会觐见皇帝,并可能直接被朝廷超擢为官员,这就鼓舞了许多民间的发明人,虽然他们的发明千奇百 怪,绝大多数都没有太大的实际意义,但在这种氛围下,大明的科技将会飞速的发展,再一次领先世界。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第一章:皇太极称帝(三) 聪十年,丙子,明崇祯九年,三月初六,后金皇太极 为内三院,即内国史院、内秘书院、内弘文院。\\ /分任职掌。 内国史院记注皇帝起居诏令,收藏御制文字,凡皇帝用兵行政事 宜,编纂史书,撰拟郊天告庙祝文,及升殿宣读庆贺表文,纂修历代祖宗实录,撰拟圹志文,编纂一切机密文移,及各官章奏,掌记官员升降文册,撰拟功臣母妻诰命、印文,追赠诸贝勒册文,凡六部所办事宜,可入史册者,选择记载。一应邻国远方往来书札,俱编为史册。 内秘书院撰拟与外国往来书札,掌录各衙门奏疏,及辩冤词状,皇帝敕谕,文武各官敕书,并告祭文庙、谕祭文武各官文。 内弘文院注释历代行事善恶,进讲御前,侍讲皇子,并教亲王,颁行制度。 内三院设大学士、学士,分别由满、汉官员担任。这是清代设大学士之始。清承明制,不设宰相,大学士参与议商军国之大政。内三院是“参汉酌金”,即参酌明朝翰林院和内阁的体制,并加以变通而建立的。 范文程任内秘书院大学士,而希福则任内国史院大学士,还有一个刚林任内弘文院大学士。 四月,皇太极宣布即皇帝位,称“宽温仁圣皇帝”,定国号为大 清,改元为崇德元年。于盛京建 丘、方泽,祭告天地,建太庙奉祖。 授白玉“大清受命之宝”祭告天地大典。十一日。黎明,皇太极率诸贝勒及满洲、蒙古、汉官,出德盛门,至天坛下马,由满、汉两名导引官引领至坛前,向上帝神位立,上香,率诸大臣行三跪九叩头礼,献帛。奉酒。然后,皇太极率诸大臣跪,读祝官捧祝文至坛上,北向跪。读祝文,其文曰:“维丙子年四月十一日,满洲国皇帝臣皇太极敢昭告于皇天后土之神曰:勉徇群情,践天子位。建国号曰大清,改元为崇德元年。”追尊始祖为泽王,高祖为庆王,曾祖为昌王。祖为福 王。皇考努尔哈赤 为“武”,庙号太祖,陵名为福陵。追封各功臣爵位。并配享太庙. 举行尊号大典。大典在天坛之东设坛举行。皇太极由中阶升坛。御金椅。诸贝勒大臣按左右序列站毕,开始奏乐。众行两遍三跪九叩头礼。 左班和硕墨尔根戴青贝勒多尔衮、科尔沁贝勒土谢图济农巴达礼,和硕额尔克楚虎尔贝勒多铎、和硕贝勒豪格,右班和硕贝勒岳讬、、贝勒杜度、都元帅毛文龙,分别捧宝,按顺序跪献。皇太极受宝,交给内院官,放置在宝盒内。同时,进仪仗列于皇太极左右,众再行两次三跪九叩头礼。 本作品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ww w..c n!代善代表满洲、吴克善代表蒙古、范文程代表汉官,光海君代表朝鲜,捧满、蒙、汉、朝鲜四种文体的表文,宣示曰:“我皇上应天顺 人,聿修厥德,收服朝鲜,统一蒙古,更得玉玺,符瑞昭应,鸿名伟 业, 扬天下。是以内外诸贝勒大臣,同心推戴。敬上尊号曰‘宽温仁圣皇帝’,建国号曰‘大清’,改元为‘崇德’元年。”宣谕结束,又行两次三跪九叩头礼。大家注意,用四种文体宣示不仅是语言形式问题,更是一种政治象征,说明皇太极不仅代表满洲利益,也代表蒙古利益,还代表汉人和朝鲜地利益。也就是说,崇德皇帝不仅是满洲的皇 帝,也是蒙古的皇帝,还是汉人的皇帝,朝鲜人的皇帝。总之,皇太极是满洲、蒙古、汉人、朝鲜天下的共主,和当年努尔哈赤已大不一样。 尔后,祭告祖陵,追尊先祖,大封功臣。十二日,皇太极分叙诸兄弟子侄的军功:册封大贝勒代善为和硕礼亲王、贝勒济尔哈朗为和硕郑亲王、贝勒多尔衮为和硕睿亲王、贝勒多铎为和硕豫亲王、贝勒豪格为和硕肃亲王、岳讬为和硕成亲王等六大亲王。又分叙外藩蒙古诸贝勒的军功定朝会仪注,亲王以下各官朝服,定元旦进表以及圣节庆贺仪。定宫中各殿名称。 五月定五宫制,立清宁宫为中宫皇后,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正位中宫,东宫为关> .. 西宫为永福宫庄妃。除了清宁宫皇后哲哲之外,其余四宫无一例外都与历史上的大不相同,都换上了朱影龙根本不熟悉地四个女人,其中还有一个是钮姑碌氏的,四妃率公主、福晋、命妇诣帝后前行礼。 皇太极在三院六部之外,仿照明制,设置监察机关——都察院。其职掌是参加议奏、会审案件、稽察衙门、监察考试等,“凡有政事背 谬,及贝勒大臣有骄肆慢上,贪酷不法,无礼妄行者,许都察院直言无隐。即所参奏涉虚,亦不坐罪”。皇太极规定都察院的职能是:其 一,督察皇帝,如有过错,直谏无隐。其二,督察诸王贝勒大臣,如有荒怠政务、贪酒淫乐等九项过错者,据实察奏。其三,督察六部,如刑部或断案不公,或拖延过久等,稽查奏报。其四,自身防检。 朝吏治,贪污行贿,都察院也不能免,指令其官,互 太极特别指出:都察院官员为言官,“所言非,亦不加罪”,即说错了也不犯罪,用我们今天话来说就是“言者无罪”,这是给言官的一个特殊待遇。但实际上也不是这样,言官要真说错了,触怒了皇帝,照样免官。 仿明设理藩院。这是后金为管理蒙古事务而建立地机构。六月十三日,皇太极命都察院承政尼堪为蒙古衙门承政,负责管理蒙古诸部事务。官制只分承政、参政二等,每等各有三、四员。 内三院、六部、都察院和理藩院,合称“三院六部二衙门”。这也是历史上清承明制的由来。 如今大清国地版图用皇太极的话来说:予 承皇考太祖皇帝之业。嗣位以来,蒙天眷佑,自东北海滨,迄西北海滨,其间使犬、使鹿之 邦,及产黑狐、黑貂之地,不事耕种、渔猎为生之俗,厄鲁特部落,以至幹难河源。远 诸国,在在臣服。蒙古大元,及朝鲜国,悉入版 图。 就是说。东自鄂霍茨克海,西迄巴尔喀什湖、贝加尔湖,南濒日本海,北跨外兴安岭地广阔地域。原明奴儿干都司、辽东都司(山东北部除外)和蒙古部分辖境内的各族部民,都被置于大清的管辖之内。面积约500万平方公里,和大明实际控制的面积大约相等。 虽然控制地土地不相伯仲,但是人口却是极不相等。大明已经差不多有近亿万人口,而后金加上臣服的各部族也只有五六百万,人口只有大明的十六分之一还不到。土地资源不是森林就是草原。再就是连绵不绝地山脉。还都是苦寒之地,不知道多少地方都是千里荒无人烟地所在。可以说所有大国之土,却未有大国之民。 皇太极早在天聪三年即崇祯二年十一月十五日,发表《告谕》:若谓我国 小,不宜称帝,古之辽、金、元,俱自小国而成帝业,亦曾禁其称帝耶!且尔朱太祖,昔曾为僧,赖天佑之,俾成帝业。岂有一姓受命,永久不移之理乎!天运循环,无往不复。有天子而废为匹夫者,亦有匹夫起而为天子者。此皆天意,非人之所能为也! 皇太极地野心在这一篇《告谕》中表现的淋漓尽致,可谓说是野心毕露,如今东面朝鲜,西面蒙古都已经对大清国构不成威胁,皇太极地下一步目标就是攻明了,只是现在的明朝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积弱不 堪,内外交困的明朝了,就如同老树焕发了第二春一般,长处了茁壮的枝干,而腐朽地主干不停的给枝干提供这巨大的养分,如果没有外力的影响,总有一天枝干会长成主干,让后再长成一株枝繁茂盛地冲天大树来。 要动兵就必须要有一个借口,要沾着一个理字,不论是大明也好,还是大清也好,现在不是争夺些许利益,这可是在争夺天下,将来是要统御万民的,就好像黑社会洗白了一样,以前的事儿不能再干了,就算干也只能偷偷地干,不能大张旗鼓了,要有大义,要有名分,这样统一天下之后,百姓才会归伏,不然靠杀戮,靠高压政策这皇帝也坐不长 久。 大明这种采取不闻不问,冷眼旁观地态度让皇太极有些无所适从,他原以为自己一旦登基称帝,大明那年轻气盛地皇帝一定不能容忍,定会有所行动,就算不会立刻发兵,也会下令关闭边境的互市以及撤出大明在大清国内地投资和商人,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似乎他做了一件根本无关紧要的事情,人家是提不起一点兴趣,还是这里面蕴含了更大的阴谋? “皇太极一定在想,朕怎么这一次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像商议东江之事一样,采取一些极端的报复,比如再抢一次他要娶的女人?”朱影龙笑的十分开心,朱影龙并不想有什么反应,因为这样损失的反而是他自己,除去大清国自己储备军粮,盛京一半以上的粮食流通都被暗暗控制在大明的手中,只不过有多尔衮的掩护,皇太极是不可能发现这一秘密,还有兵器制造,基本都是汉人,早就渗透进去了,以次冒好,一次两次仗打下来是不会发现的,而现在的大清国并没有多少仗可打,最多也就是厉兵秣马,训练士卒,谁也不知道有多少劣质兵器发给了满清的将士们在使用,朱影龙定下的“腐蚀”计划已经悄悄的进入了大清国的内部,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好的学不到,坏的一学学个准,八旗的将领们也开始学会了斗蛐蛐,遛鸟,吃空额,虚报损耗等等手段,军队已经开始慢慢腐化,等到皇太极踌躇满志,做着一统天下的皇帝梦醒之时,忽然发现自己身边的将领已经骑不上骏马,拉不开弓弩了,不知道会是怎么样一个表情?   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才是灭国之上上策也!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第二章:北伐伊始(一) 影龙御案头上摆着一套书卷,印刷甚为精美,书名《 图》,一共八册,代表着现在大明东北那个邻居号称“大清帝国”最高印刷水平。\ \ 《满洲实录图》绘有满洲起源传说及明万历十一年努尔哈赤起兵后征战事迹各图,附以满、汉文图说。通篇都是对努尔哈赤的歌功颂德之词,努尔哈赤的丰功伟绩都快被这本书给神话了,书中的努尔哈赤可以媲美圣人,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化身,几近完人,书中更是强调了大清国天命所归的言论,这部书多尔衮有幸参与了编撰,书成之后,单独以汉字印刷一本,悄悄的让冷言转呈给了朱影龙。 要说汉人有汉奸一说,那多尔衮可算的上是满人中头号满奸,而且他这个满奸当的并不是很情愿,但是却没有办法,因为他的命是朱影龙给的,而且冷言对他是形影不离,多尔衮为小命着想,这个满奸纵使他有多么的不情愿,也只有死心塌地的当下去。 朱影龙到是每日得空的时候研读一下,这本书在大明可以算的上是一本**,因此也只有少数几个人能窥其全貌。 大明的军事、经济能力都远远超过了大清,战争潜力更是没有办法估量,大清国虽然是如同初升的太阳,光芒万丈,但是照的却只能是一隅之地,而面对千万汉人来说,满族不过是一个异族,汉人会接受一个异族统治吗?用脚趾头想都能想明白的事情,皇太极若是想击败大明。统一天下,早十年地话兴许还有机会,将老祖宗没能办成的事给办了,但是现在无疑是痴人说梦,一个空中楼阁罢了。 皇太极登基做皇帝,大家水涨船高,该升官的升官,该发财的发 财,这些大家都没有意见。要是伐明,恐怕没有几个人会赞同,皇太极看似声望、威望都到了顶点,实际上也走上了一个危险的极端。成功的希望只有那万分之一,那万分之一的机会,朱影龙自己也想过,那就是自己突然驾崩了。士族和顽固的守旧实力复辟,或许会给他留下一线生机。 但是,朱影龙现在才二十六岁,男人最黄金的年龄还未到。身体好地不得了,一夜几次郎都行,怎么会突然就挂了呢? 安全。笑话。禁卫军完全是一支只忠于朱影龙一个人的军队。紫禁城就跟铁桶一般,身边还有海氏兄弟这样的高手。饮食起居都是自己的女人亲手操办,试问有谁能有本事在如此严密地保护之下,对他的生命构成威胁? 六月里是骄阳似火,天气热的让人都喘不过气来,到是盛京大政殿中是一片清凉,登基已经两个月了,大清国的一切似乎都慢慢地走上了轨道,两个月来都没有睡个囫囵觉的皇太极终于可以放松下来,陪后宫的妃子们多亲近一下,松垮一下憋了太久的**,再就是像今天这样召来几个心腹臣子闲谈一下,顺便尝一尝冰镇地西瓜,解一解暑气。 坐下的几人分别是,内国史院大学士希福,内弘文院大学士范文 程,内秘书院大学士刚林,再就是和硕礼亲王代善,和硕睿亲王多尔  ,还有和硕肃亲王豪格六个人,三位亲王,三位大学士,不是皇太极依仗的心腹臣子,就是兄弟、儿子,可以说这六个人差不多顶地上大清国半个朝廷了。 “朕登基以来已经有两月有余,也早已命人将国书送给萨哈璘,命其呈送给大明皇帝,但至今未有任何消息传来,朕心里总是有些担 心。”皇太极穿着龙袍端坐在龙椅之上,旁边还有两个宫女不停地给他打扇。 皇太极登基并不是他觉得已经到了可以攻伐大明地时机,而是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实力起码已经能跟大明分庭抗礼了,自然就没有必要再屈居人下,登基为帝也可鼓舞臣民们地士气,进而积极地为为攻取天下积蓄力量,若是大明国内一团糟糕,没有任何反应倒也不必太担心,但是现今的大明政通人和,国力迅速增长,经历过兵制改革之后,大明的军力也得到了长足的进步,早已非那个孱弱不堪的南明了,号称百万大 军,这个百万可不像自己那样以“六十万”虚称“八十万”,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一百万,甚至更多,大明地大物博,兼民丰物富,可不是贫瘠的大清国可比的, 要强大,首先要夺取的是中原肥沃的土地和百姓,除 无他法! “皇上,虽然明廷屡屡增兵辽东,不过总兵力也不过三十万,大明若是要对我大清用兵的话,若非有五十万兵力,恐怕只有有来无回,老臣觉得我们只要善加防范,不给对方有可趁之机就可。”礼亲王代善垂首道。 “二哥说得有道理,明人不善野战,只是火器厉害,因此极善防 御,所以若没有兵力上的绝对优势,明廷是不会轻易进兵的。”睿亲王多尔 趁机进言道。 “本作品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皇上可还记得今年前与亲征察哈尔蒙古一战,若非有大明两万关宁铁骑突然出现,此刻皇上早已一统漠南蒙古,何以成现在尾大不掉之势?”范文程可不比代善和多尔衮,代善是看不到,多尔衮是不想说,他可是死心塌地的为皇太极谋划,自然是要出言提醒一下皇太极,局势不能太盲目乐观。 “老臣也赞同范大人意见,虽然表面上一片平静,但是这种平静让人来的不舒服,就好比天上乌云盖顶,本来接下来要电闪雷鸣,要下雨了,但是却不是这样,乌云没有散去,但就是不打雷,不下雨,太诡异了。”希福道。 范文程朝希福投过去一个微笑,他这个比喻实在是太恰当了,正好形象的说明了此时大清国面临的形势。 虽然代善和多尔衮是亲兄弟,但皇太极更相信范文程和希福的话,因为他自己本身也有这样的感觉,雨就是被吊在本空中,就是下不来,让人难受。 “豪格,你说呢?”还有两个人未发言,其中一个还是自己的长 子,自己生的这些个儿子中,也就他还像个样子,刚封了亲王,地位跟几位叔伯相等,说话的分量自然也重了些。 豪格没想到皇太极会突然问到他,心中“咯噔”一下,想了一下,忙道:“回禀皇阿玛,儿臣认为,眼下无论大明对咱们大清,还是咱们大清都还不是决裂的时候。” 皇太极一喜,心道,这浑小子或许有些长进,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于是脸色一松道:“继续说下去!” “儿臣将两国的军力做了一个比较,从兵力上看,咱们弱于明廷,装备也稍差,但是明军骑兵不如咱们多,就算战斗力相当,最多也就是势均力敌,因此这个时候不论谁打谁,短期内都难以击败对方,而明人一项喜欢内斗,不善外攻,纵有几个名将,也会被皇帝猜忌,想那为明廷打下琉球的洪承畴和宋献策,如今却被明帝撵到去教书去了,这就是明证。”豪格看似精心准备了这一番说辞。 虽然不能完全赞同,但是豪格的这一番话却并非一无是处,有些地方还是非常有道理的,只不过以他们的眼光看不出洪承畴和宋献策去教书并不是因为猜忌,而是要他们培养出一大批的合格的军官来,以及传授海上作战的经验,为了后继有人,朱影龙也怕他们树大招风,故意的给冷藏了起来,却不想落到皇太极君臣眼里,这又是一件功高震主的事件。 这就是惯性思维的可怕之处! “豪格所言不无道理,但是朕可不能不没有所防备。”皇太极思索了一下道,“传朕的旨意,武英郡王阿济格身体违和,朕特恩准其盛京修养,调成亲王岳托守辽阳!” 这个时候将阿济格调回盛京,摆明了是不相信多尔衮兄弟,不过多尔 脸色一点变化都没有,他知道皇太极早就想把阿济格给调回盛京,只是苦于没有机会,现在终于找到借口将阿济格从辽阳城调出来,岂有放过之理,不过阿济格不知道多尔衮的底细,更加不知道多尔衮早已不姓“爱新觉罗”了。 皇太极可以削弱多尔衮兄弟的势力,但是要杀他们恐怕不太可能,多尔 可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反对过皇太极,而且对皇太极的命令是从不推诿,尽力执行,皇太极也找不到任何借口对付他,更何况多尔衮现在已经算的上是权倾一时的大清国亲王,无缘无故的擅杀功勋亲王,已经懂得爱惜名声的皇太极可不愿青史上给自己留下这么糟糕的一点污 点!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第二章:北伐伊始(二) 苿尔分娩了,给朱影龙生了一个小丫头,十七公主朱 头继承了母亲的聪明才智,心灵手巧,深的朱影龙的喜爱,不过性格上有些叛逆,最后居然找了一个最普通的男人嫁了,若不是朱影龙这个后世人,恐怕这对有情的鸳鸯最终将会是一个悲剧结尾。 在整个后宫中,阵线女红谁都比不上苏苿尔,因此苏苿尔虽然地位不高,但在诸女中却是甚是收到欢迎,而且她性子温和,从不与人红 脸,凡是也都是忍让三分,深的所有人的敬重。 再有一个月苏苿尔身子就差不多恢复了,到时候大玉儿又要被打回原形了,说好了是暂代,只是暂时的,但是她跟皇帝之间还是那种“相敬如宾”的感觉。 大玉儿心中焦急,顺带着姐姐海兰珠和苏苿尔也替她着急,都朝夕相处了好几个月了,两个人的关系好像没有多少变化,更别说那亲密接触了。 “姐姐,怎么办,时间就快到了,他还是那个样子,对我不理不睬的。”大玉儿找到海兰珠委屈道。 海兰珠也没辙了,道:“玉儿,姐姐恐怕帮不了你了。” “要不,我去跟皇上说说,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让你再代替两个 月?”苏苿尔一咬牙道,虽然替朱影龙生了一个女儿,但是她知道她没有那么大面子,可以改变朱影龙的决定。 “苏苿尔姐姐,谢谢你!”大玉儿红着眼拉着苏苿尔的手道。 苏苿尔忙道:“别这样。若不是你们姐妹,苏苿尔也不会有今 天。” “这件事还需要庄妃李娘娘帮忙才行,否则让皇上知道了,定会生苏苿尔地气。”海兰珠道。 “庄妃李娘娘人很好,应该会帮这个忙的。”苏苿尔迟疑了一下 道。 “好吧,姐姐跟苏苿尔就只能再帮你这么多了,还有两个月,你可要好好把握了,不行的话。就算了吧。”海兰珠朝大玉儿叹息一声 道。 “谢谢姐姐,谢谢苏苿尔姐姐。”大玉儿感激的离开了。 “哎,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把玉儿弄成这样。”海兰珠微微再一叹道。 “姐姐不必担心。玉儿妹妹会解开皇上心中那个结的。”苏苿尔委婉的劝慰道。 “希望如此吧。”海兰珠露出一丝淡淡的苦笑道。 其实人的情感是一种十分微妙地东西,在朱影龙的认知里,若是大玉儿安分守己,或许有一天他会让这个女人变成自己真正的女人。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但是大玉儿这样挖空心思的往自己身边钻,这岂不是更加加重了他地猜忌,她想要干什么?后宫诸女中有哪几个被她利用 了?海兰珠和苏苿尔这么做恐怕是帮了倒忙! 当朱影龙得知大玉儿说通了苏苿尔央求李 在他面前将其暂代的工作向后延长了两个月。朱影龙的心霎时便冷了起来,这样一个如此不知进退的女人他如何能容得? 正当大玉儿因为多出两个月时间可以留在朱影龙身边,就会有更多机会而暗暗高兴之时。一道旨意如同晴天霹雳落到她地头上。 “查贤嫔李玉触犯宫规。罪犯欺君。着其夺取贤嫔封号,即日打入冷宫!钦此!” 这一道旨意顿时在后宫掀起了滔天巨浪。其她妃嫔包括皇后在内,在接到这个消息之后都愣住了,皇帝的性子谁都清楚,只要不算过分,一般最多责怪一下,众妃嫔都是聪明的女人,都谨守本份,连争宠之事都很少见,而且朱影龙待她们都极好,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差别,而且等闲没有心胸地女人也入不得朱影龙的眼,因此很少有触怒到朱影龙的时候,想不到这个李玉不知道做了什么,居然能让龙颜大怒,要将其打入冷宫地地步? 海兰珠听到皇帝突然下旨要将妹妹打入冷宫地消息,立刻就晕厥过去,半晌才在宫女们手忙脚乱中急救过来。 “玉儿妹妹,快,扶我去见皇上!”海兰珠挣扎起来命令道。 朱影龙下这一道旨意就知道接下来会有麻烦,因此南书房们所有人等一律挡驾! “徐应元,你这个大胆地奴才,你究竟有几个胆子胆敢阻拦本宫去见皇上?”等海兰珠在宫女的搀扶下,挣扎地来到南书房前是,南书房前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后宫所有妃嫔,包括一直不怎么露面的张嫣、徐如莹都来了,个个脸上都带着过来质问的不忿之色,大玉儿已经被除去妃嫔常服,身上所有首饰全部取下,一身白衣素服,就如同大牢里的女囚犯一般,表情呆滞,差别就是没有上镣铐而已。 “皇后娘娘,并非奴才有意阻拦您,实在是皇上有旨意,今天谁都不见,您和众位娘娘还是回去好了。”徐应元低着头,苦着脸道。 周 宁虽然愤怒,但起码的规矩还是知道的,这若是真的冲进去,落了皇帝的脸面,以里面那位的性子,恐怕大家都没有好处。 “那好,本宫就在这儿等,一直等到皇上肯见本宫位置!”周 宁忍住怒气,大声朝里面道。 众妃嫔自然都以皇后周 宁马首是瞻,纷纷表示陪着等下去。 南书房内朱影龙也是如坐针毡,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下这样一道圣旨会惹来这么一大波风波 心中更加胡思乱想起来,将大玉儿更是恨上三分,想 能不声不响的将自己这一众妃嫔都笼络好了,居然联合起来向朕逼宫?越想越是恨,越恨,越是走火入魔。 朱影龙牛脾气一上来,那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一众妃嫔中唯一在南书房内的是顺妃林蓉,她也着急。但是却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 “皇后,皇上是个吃软不吃硬地人,我们这么逼迫他,恐怕会适得其反。”诸女中,最了解朱影龙性子的还只有宁妃张嫣。 “是呀,皇上的性子刚烈,李玉一定是在什么地方惹皇上不高兴 了,不然也他也不会下这么绝情的旨意。”一旁宜妃麻姑也帮衬的说 道。 诸女或多或少都有些醒悟。她们这么做就好像是来兴师问罪似的,可却都忽略了那个犯罪的人了。 周 宁也是一时气氛蒙蔽的心智,被诸女这一分析,霎时醒悟过 来。忙领着诸女来到大玉儿跟前,问道:“李玉,本宫问你,你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让皇上如此恼你,还要将你打入冷宫之中?” 李玉从接到旨意那一刻起就懵了,她根本就还没来得及想自己犯了什么事,就被皇后周 宁带着一众姐妹给截住。然后拉到南书房来了。 “皇后娘娘,求你救救玉儿妹妹!”海兰珠代大玉儿给周 宁跪下道。 “静妃妹妹,快快请起。这件事若是玉儿妹妹的过错。若罪不至太多。本宫自然为她做主,若非玉儿妹妹过错。本宫一定会替她向皇上讨要一个公道!”周 宁说地斩钉截铁道。 众女一听,顿时敬服不已! “玉儿,你快说,你究竟犯了什么事?”海兰珠忍不住推了一下大玉儿,焦急道。 一搡之下,大玉儿猛然惊醒,眼见周围站满了熟悉的面孔,顿时放声大哭起来,好不委屈。 好容易等大玉儿哭的差不多跟泪人似的,周 宁再问了一遍,但是得到地答案给没问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大玉儿此刻已经六神无主,十层智慧用不到一层,自然分析不出自己究竟犯了什么事儿。到是海兰珠和苏苿尔二女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恐怕玉儿犯的事跟她们逃脱不了干系,要说这宫里头的事情,谁还能瞒得过皇上? 若真是这样,自己和苏苿尔和李 这一次怕是帮了一个大大的倒忙了,这下可如何是好? 海兰珠只觉得嘴里发苦,一番好心,却触了皇上地忌讳,这可真的是好心办坏事了! “皇后娘娘,都是臣妾的,事情是这样的……”海兰珠也顾不上什么面子问题,自是将整件事地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大玉儿空有名分,多年不得宠幸的事情这在后宫并不是什么秘密,诸女也只能在心里面同情她,却也只有海兰珠和苏苿尔暗地里在帮她,其她人都不敢去碰这个忌讳,因为大玉儿在皇帝身边可以算是很长了,十一年了,若没有什么事?一个大美人放在身边都不动,那还是男人 吗?这里面定然是有什么缘故,所以感情不到想海兰珠和苏苿尔这样 的,是没有人随便去帮大玉儿地,这并不是姐妹感情深不深地问题,问题出在朱影龙身上,别人根本帮不了! 大玉儿地事情,皇后周 宁也考虑过,只是一直有一种摸不着的感觉,似乎触及什么,又似不存在似地,久而久之,也就淡了下来。 其他诸女也都或多或少有这样的感觉,大玉儿既漂亮又聪明,而且跟姐妹们很合得来,尤其是张嫣更是视之如同姐妹,感情之深,那是不言而喻,听闻大玉儿要被打入冷宫,张嫣比海兰珠这个亲姐姐还要着 急,第一个赶了过来,将押着大玉儿的侍卫给拦了下来,不然等不到皇后出现,恐怕大玉儿已经不知道被关到什么地方了,想要将其解救出来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朱影龙也在反省,他在处理大玉儿这件事上有些鲁莽了,甚至是有些不计后果了,一种矛盾的心态始终萦绕在朱影龙脑海里挥之不去,一方面,他知道环境、时间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和习性,就如同一个人生活在阳光下和阴暗之处绝对是两种不同的性格,而大玉儿远离了宫廷复杂的权力斗争,在自己身边这十一年,如果说她跟历史上那个善于隐 忍、工于心计的大玉儿是同一个人,他自己也不会相信,但是另外一方面,大玉儿的智慧和心机却是存在,而且每一次事实都似乎在告诉自 己,虽然某些地方改变,但她还是工于心计,聪明的女人他喜欢,但是工于心计,心如蛇蝎的女人他绝对是敬谢不敏,尽管他给了大玉儿一个名分,目的也大多数是为了放在自己身边好控制而已。 这一次大玉儿处心积虑的想办法拖延在自己身边伺候的时间,这就触动了朱影龙心头的那根要命的弦,认为大玉儿待在自己身边定是有某种目的,当然本来他可以不动声色的观察找出其目的,但是想到,还是一劳永逸的好,不管她有什么目的,只要将其终身软禁起来,那就什么目的也达不成了!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第二章:北伐伊始(三) 皇上,您真的打算不见皇后姐姐她们?”林蓉眼看这 依旧等候没有一人离开,不禁有些焦急起来。\\ // 沉默了许久,朱影龙微闭眼睛,不声不响,仿佛没有听到林蓉的问话一般。 “皇上……”林蓉还想再说下去。 朱影龙轻轻抬了一下手制止林蓉再一次说下去。 林蓉神色一凝,只好将微微张开的嘴合了起来,不过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去把皇后,宁妃、静妃、庄妃还有苏苿尔和李玉给朕叫进来,其她人都散了。”朱影龙冷静思考了一下,这件事迟早要解决,逃避可不是办法,下决心面对才是根本解决之道。 南书房的们终于被人从里面打开了,诸女都紧张的朝里望去,眼见出来的人是林蓉,刚松了一口气的众女又紧张的将心提到了嗓子门口。 “皇后姐姐,诸位姐姐有礼!” “顺妃妹妹有礼,皇上怎么说?”周 宁代诸女受礼问道。 “皇上有旨意,让皇后姐姐,宁妃姐姐,庄妃姐姐,静妃妹妹,苏苿尔妹妹和玉儿妹妹入内,其他姐姐、妹妹们自行散去!”林蓉大声 道。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进去吧。”得知不少前因后果的周 宁虽然对海兰珠等人所为有些过于热心,但说起来并无大错,皇上下这么眼里的处置旨意,实在有些小题大做了。 “臣妾周 宁,张嫣。海兰珠、李 、苏苿尔参见皇上!” “都平身吧!”朱影龙端坐于御案后的龙椅之上,淡淡地道了一 声。 “皇上,……” “你们的来意朕很清楚,不必再说了。”朱影龙直接粗暴的打断了皇后周 宁的话道。 “大玉儿!”朱影龙冷喝一声,朝下面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大玉儿道。 大玉儿心中是彷徨难受之急,她没有想到自己千辛万苦的想留在他身边,妄想着有一天能有一夕之欢,却没有想到的是等到的却可能是下半辈子的幽禁之灾。 “大玉儿,这大半年来。你处心积虑地服侍朕,讨好朕,甚至让苏苿尔央求李 要延迟在朕身边多待两个月,你究竟有何居心?”朱影龙连声叱问道。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朱影龙会问出这样一番话来。原来朱影龙是怀疑大玉儿居心不良,才愤而要将其打入冷宫的。 大玉儿听了之后脸色煞白,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朱影龙会一直在怀疑她,而且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她。霎时间她觉得自己太傻了,从朦胧的那一丝好感起,整整的十一个年头了,原来他根本就一直在防备自己。从没有信任过自己,霎时间大玉儿头晕目眩,一头栽倒在姐姐海兰珠地怀里。 “皇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玉儿虽然不常在你身边。但也跟了你十一年了,难道你到现在还计较她以前的身份吗?”皇后周 宁也有所不解的质问朱影龙道。 “这个。这个朕只是怀疑,怀疑,所以……”有些东西只能在心里面想想,但是却是不能说出来的,朱影龙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周 宁地问话。 “既然只是怀疑,那皇上可曾有什么证据证明玉儿妹妹她有什么不轨之心?”周 宁有些不解了,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丈夫如此的不理智过,从来在她的心中,朱影龙就是一个无所不能,没有错误地男人,尽管有些时候脾气可能犟了一些。 “她这样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处心积虑的接近朕,讨好朕,还耍手段获取苏苿尔地同情,让她继续留在朕身边两个月,如果没有什么居心,她有何必如此?”朱影龙怒声道,尽管大玉儿此刻已经昏厥过 去,但朱影龙依然相信自己地怀疑是正确地,他甚至认为大玉儿以前做的那一切都是她自编自演地苦肉计罢了。 “皇上,这是一个误会!”海兰珠将大玉儿交给苏苿尔照顾,站出来大声道。 “误会,朕的眼睛亲眼所见,何来误会?” “皇上,事情是这样的,都怪臣妾不好,要不是臣妾想要帮玉儿妹妹她,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大的误会来!”海兰珠满嘴苦涩的解释道, “事情还得从大半年前说起……” 尽管这是她今天第二次将整件事的原委说出来,但此刻的她似乎有意的将所有的罪过往自己身上拉。 朱影龙相信海兰珠不会说谎,但是她与大玉儿是姐妹,而且冷静下来,自己并非就一点过错都没有,将一个女人冷落了三年,不闻不问,在这红墙内苑之中虚度年华,的确是他的不对,但是他海兰珠所说的大玉儿完全是因为痴心一片,想得到自己一夕宠爱才如此做的,她跟苏苿尔也是因为这个才帮她的却是表示了怀疑。 须知当一个人对另一个的动机产生了怀疑,就算明知道他做的是对的,心中也会去质疑的,这似乎人的一种本能,与生俱来的,当然这也与人的性格有关,尤其是想朱影龙这样的君王,上位者多疑本 常正常,做皇帝要有心胸不错,可不能一根筋,那注 快! “皇上,玉儿妹妹在你身边待了十一年,就算现在她能够完完整整的回去,你认为她还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吗,从您将她从捕兽的深坑救出来的那一刻起,玉儿妹妹的命运就已经定下来了。”周 宁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抓到了点什么,几乎脱口而出道。 “啊!”朱影龙只感觉自己心脏被猛的撞击了一下,周 宁的话简直如同黑雾之中突然降下一道霹雳,一下子照亮了他的眼睛。 “皇后还有静妃你们都退下。将玉儿放到朕地软榻上去!”朱影龙低头沉思了片刻,吩咐道。 本作品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朱影龙突然发现自己总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想,但却忽视了站在大玉儿的角度去想,这么一想之下,却是发现原来自己已经是钻牛角尖有些走火入魔了,若不是皇后周 宁这一番点醒,他真不知道会错到什么时候! 软榻之上的大玉儿面色苍白,几乎看不到一丝血色,伸手拂去眉梢间的几缕秀发。朱影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这么认真仔细的观察大玉 儿。 大玉儿虽然不是那种倾国倾城的那种妖精级别的,但也生的是花容月貌,皮肤细腻嫩白。摸上去手感弹性皆是上上之感。 “既然你对朕是一片真心,那朕日后便好好待你就是。”朱影龙望着大玉儿沉睡地秀脸,自言自语道。 大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大玉儿才幽幽醒转。缓缓睁开眼眸,看到的是一片熟悉的屋顶,喃喃自语道:“我这是在那儿,冷宫吗?” “这里不是冷宫。你现在躺在朕地睡榻之上!”朱影龙不太习惯用柔和的声音对大玉儿讲话,因此听起来有些生硬。 “皇上,不要将玉儿打入冷宫。皇上让玉儿干什么。玉儿就干什么。”大玉儿辨出是朱影龙的声音。连忙急促的道。 冷宫是什么,是所有后宫女人地另一个坟墓。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在冷宫活过十年,冷宫可以说是后宫女人闻之而色变的地方,大玉儿再怎么说也是也是一个女人,一个毫无权势的女人被打入冷宫,也许等不到走出来的那一天,就已经成了供桌上地一块牌匾了。 男人是很难理解冷宫的恐怖的,尽管朱影龙作为皇帝也未必能理解后宫地女人们对冷宫地恐惧,因此大玉儿有此反应并不太奇怪。 “当真是朕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吗?” “玉儿什么都听皇上地,只要皇上别把玉儿打入冷宫。”大玉儿赶紧道。 “那好,今晚沐浴后,在床上等着朕,朕今晚要你侍寝!”朱影龙不欲多说,反正今晚过后,一切都将是一个新的开始,也许要征服皇太极,先要征服他地女人吧! 惊愕之下,大玉儿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是在梦中似的,待她感觉到痛觉神经还在的时候,确信这是真的,今天晚上,她将会变成一个真真正正的女人。 沐浴,熏香,洁白的绢帕,大玉儿全身**的躺在薄薄的绒毯之 下,缓缓了闭上了双眼,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 长胜天在上,海兰珠和苏苿尔默默的为大玉儿祈祷着,终于熬到了苦尽甘来的一天了。 虽然大玉儿各方面都差了那么一点,但是综合起来,还是慢不错 的,前凸后翘,身材匀称,皮肤细腻有弹性,而且富有健康光泽,难怪她能够长寿,显然是保养有方。 如果海兰珠第一次经历是狂风暴雨的话,那大玉儿的初夜可正算的上是山洪爆发,黄河决堤,大玉儿的超强耐力比之姐姐来说那是强的不知多少,就看她在历史上一口气给皇太极连生了三个女儿,才生了一个福临来看,这个女人床上功夫很厉害,而且生的也勤快,要不是得了个儿子,说不定还会一路不停的生下去,最后嘛事没有,还得了高寿,足见她的厉害之处。 大玉儿不是很满足,而是太满足了,虽然经历过破瓜后的疼痛,但是却在后面给予了她从未有过的**快乐,自渎远远比不上真刀真枪,也许这只有大玉儿偷偷的在心里这么说了。 至始至终两个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为什么不说话,一个是紧咬嘴唇,深怕错过每一次灵魂的交融,一个是憋了一口气,一说话气就得泄了,自是闷头苦干了。 后宫这么多女人,大玉儿是唯一一个在他修了宋献策给他的那个养生功法之后能够势均力敌的女人,朱影龙不禁想起一句不知道出处的名言:权力**强的女人,**也特别的强,如果没有自己穿越来到这个时空,大玉儿的确是做到了一个女人权力能达到的极致,尽管她并不是皇帝。 权力**再强也没有用,朱影龙虽然接受了大玉儿,但绝对是不可能给她权力的,这个世界女人还是依附男人存在的!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 第二章:北伐伊始(四) 朕没有想到你这么厉害,居然能坚持这么久。\\\”望鱼般的全裸搂着自己的大玉儿,嘴角不禁露出一丝满足的微笑,忍不住出口调侃道。 也许今晚过后,自己要改变对这个女人的态度了。 大玉儿紧闭着眼眸,默默的感受着**的余韵,闻言之下,红潮刚刚褪下的俏脸之上又浮现起两朵动人的红晕。 缓缓闭上双眼,朱影龙忽然想起人为什么总是怀念自己的童年,其实并不是童年的生活有多么的美好,还是多么的凄惨困苦,而是童年的那个味道难忘,可以不用想那么多,单纯,简单,幼稚,无知,这都是一种幸福,反而长大了,为了生存,要去面对人心的复杂,对手的尔虞我诈,甚至朋友的背叛等等,一个人肩膀承受的太多,就必须要减压,也许皇帝好色,并不完全是因为他占据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有的时候他只有从女人身上发泄自己压力,也许是敌人的,也许就是权臣的,昏君也许就是这么来的。 没有对手,没有敌人,那人就会自我堕落,这是很可怕的,朱影龙忽然觉得,似乎消灭了皇太极之后自己是不是再找一个对手,也许皇太极已经不能成为他的对手了,下一个会是谁呢? 虽然这还是一个将来的问题,但是此刻朱影龙却想到了,这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现在是,将来也是。什么狗屁道德,再强权面前不过是一张虚伪的伪装罢了。 “皇上,臣妾那里好难受,您可不可以把那个……”大玉儿突然以虚弱无比地语气抬起头来央求道。 朱影龙这才察觉自己的下身还与身上的女人连在一起,于是顺势分了开来,并且侧身向右,将大玉儿也顺带着翻身下来,两个人还紧紧的搂抱着,只不过没有那么亲密了。 “睡吧。朕今晚很累,你也累了吧。”朱影龙没有将大玉儿推开,还是任由她窝在自己臂弯处,宛如一只受惊的小猫蜷曲着紧靠自己的胸膛躺着。 “对不起。今天是臣妾错了,臣妾不该让苏苿尔姐姐她……”大玉儿觉得自己应该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取得朱影龙的谅解,而不是因为今夜她侍寝的关系。而故意地将事情一笔带过。 朱影龙有些讶然,想不到大玉儿会选择这个时候向自己承认错误,道:“算了,朕以前可能是误会你了。只是身处这个位置,有的时候想的比凡夫俗子要多一些,所以你要明白。不是因为你一个。后宫任何一个这么做都会令朕很不舒服的。” “臣妾明白。”大玉儿再不明白就该买块豆腐撞死算了。她这种行为可以算地上是明目张胆的争宠了如果是别的妃嫔的话,朱影龙致力于经营一个没有纷争、和平地后宫。为此,朱影龙对争宠这样的行为是十分敏感的,但是有些不明白的东西就非她能够了解地了。 “这么一闹,恐怕你们姐妹跟苏苿尔的身份要曝光了。”朱影龙头疼却是这个。 “这可怎么办,都是臣妾不好。”大玉儿紧张的道。 “这不关你地事,你现在地身份是朕地妃嫔,以前的一切与你无关。”朱影龙道。 也许是朱影龙地皇帝金口玉言,事情还真是让他给说中了,海兰珠跟大玉儿额身份的确让人给泄露出去了,但是事情的根源并非是因为这一事件,而在另外一个人身上,苏苿尔,照理说苏苿尔一个侍女的身份基本上很少见光,如果不是两姐妹的熟人,几乎没有人会认的她,但是偏偏有人认出了苏苿尔,而且还是一副画像,画像很粗糙,除了朝夕相处的人,未必能认的出来,循着这个线索,海兰珠和大玉儿额身份才因此而曝光。 自从朱影龙纳海兰珠为妃子之后,在京城的萨哈璘就已经在怀疑这名新的静妃娘娘的身份,但是他只不过是一个外臣,又怎有机会见到皇帝的妃子,况海兰珠从未出内宫,因此萨哈璘就是想证实也是没有办法,因为他见不到人,如何证实呢? 后来朱影龙又纳了苏苿尔,苏苿尔因为身份的缘故,并不似海兰珠那般紧要,而且因为她经常出宫走动的缘故,因此不小心让人给画了像,但是苏苿尔的保护也是非常严密的,画像之人也只能远远的看了一眼,因此画像也就三四分相似,只是由于苏苿尔是个天才少女,许多蒙古商人都听过她的大名,还有不少从她手里买过东西,加上她那时候身份不高,兼又长的漂亮,自然给人的印象较深,一下子就被人给认了出来。 人心是最难测的,诺大的紫禁城,上万人,朱影龙也不能说这些人都是忠于自己,不会把在宫里见到的一切都泄露出去,总有一两个会禁受不住各种诱惑,只要不是让她们去刺杀皇帝,偶尔对外透露一些宫闱密事,还能赚上一大笔钱,神不知,鬼不觉的,何乐而不为呢,暗影再厉害,总不能将上万人都一起监视起来吧? 由苏苿尔到一起被劫持的海兰珠,再到大玉儿,当这个震惊的结论摆到自己的书案头之时,刚生了一场大病未愈萨哈璘浑身都颤抖起来,他不敢想象,这个消息如果传到盛京,将会是一场什么样的风暴? 暗影还是非常得力的,萨哈璘刚得出这样的惊人的结论后,周文元就紧 觐见朱影龙。 朱影龙一惊之下,但旋即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冷静道:“皇太极不是一直在等朕的反应吗,也许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就是朕的反应也不错。” “皇上,这……”周文元瞪大眼睛,实在是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他此刻内心的感情。这可能是要激起两国大战地要紧消息,皇上居然如此轻描淡写的略过去了。 “韩信能忍胯下之辱,最后才帮助刘邦灭了项羽,不知道熟读《三国》的皇太极知不知道这个典故。”朱影龙不禁调侃式的微微一笑道。 “皇上,此事非同儿戏,若是萨哈璘真的将这个消息传回去,那边关可就要重燃战火了。”周文元担忧道。 “那你说,皇太极若是想要报复,该怎么做呢?”朱影龙问道。“管朕要人吗?” 周文元一时语塞,要打,袁崇焕大人将辽东经营的跟铜墙铁壁似的,皇太极这个时候出兵。简直就是自讨苦吃,要人,也许只有在心里想想罢了,真要说出来。恐怕会被天下人耻笑的。 不过这一次到是给皇太极一个攻伐大明的借口,而且大清国地臣子们似乎找不到过硬的理由来反对。 这是一根战争的导火索,已经有理由相信大明与大清之间的战争已经不是那么遥远了。 两个国家,因为女人而挑起战争地例子实在是太多了。因为女人而灭国的例子也不少,这都不是唯一。 “皇上,真的要跟皇太极开战吗?”匆匆赶来的孙承宗可是着实担忧道。“目前朝廷还没有做好完全地准备。” 朱影龙不禁冷笑道:“朕没有准备好。他皇太极就下得了决心吗?” “话虽然这么说。不过若真的惹怒了皇太极不计后果的话,这一战怕是要躲不过去。”孙承宗实事求是的分析道。 “你们军机阁先拟几个作战方案吧。一旦开战,要速战速决,以杀伤对方有生力量为主,尽量不与其硬拼就是。”朱影龙想了想道。 “老臣知道了。”孙承宗告退离去。 “来人,将辽东军事地形图给朕取来!”朱影龙吩咐道。 不一会儿,几个太监七手八脚地将一张巨大的军事地形图悬挂于御案之前。 朱影龙走了下来,挽了一下衣袖,朝辽东大明与大清国的交界之处望去。 “去,把军机阁地几位阁老给朕叫来!”朱影龙一努嘴朝一旁站着地徐应元吩咐道。 徐应元闻言,赶紧飞奔而出,前往武英阁军机阁办事处。 先是孙承宗,他还没有回到武英阁,就被再一次召回,自然是第一个回来了。 “孙老爱卿,若是朕现在北伐取东北失地,需多少万兵马、军饷,还有粮草?”朱影龙见到孙承宗,首先问道。 孙承宗心中“咯噔”一下,才一会儿,这么快就改主意了,好在这个问题他也曾思考过,于是道:“至少需要五十万大军,千万银龙元军饷,以及三百万担粮草。” “朕没有这么多军队,朕只有二十万,最多也就三十万,军饷也只有三百万左右,粮草一百万担,这仗还能不能打赢?”朱影龙目光炯炯,几近逼视着孙承宗。 “皇上……”孙承宗感到心头一阵压力,不知该如何说起。 “皇太极号称八十万,其实在朕地眼里最多也就五六十万的样子,除了他本部地八旗兵外,也就拼凑出来的蒙古骑兵有些战斗力,汉军和朝鲜军都是乌合之众,这样算下来,真正有战斗力的军队也就四十万左右,二十万对四十万,看起来兵力上咱们吃亏,而且无异于送死的行为,不过朕觉得收复东北二十万军队已经足够,再多就是浪费,朕南征之时,伪明号称百万大军,朕也不过用了二十万人马而已。”朱影龙道。 “皇上,那皇太极可不比那伪明!”孙承宗提醒道。 朱影龙一挥手道:“这个朕知道,朕没有必要等皇太极把他所有军队都聚集起来,再跟他打,这无疑是一种白痴行为。” “老爱卿想过没有,眼下虽然不是出兵东北的最有利的时机,但是却有一个QB5难逢的机会。”朱影龙的眼中已经闪现出一道狠辣的光芒。 孙承宗心中震惊不已,每每看到这个眼神,就知道皇帝陛下将会要有一个大动作,只是这一次的敌人正是刚刚才建立数月的大清国,难道说这几个月的平静根本就是皇帝陛下故意做的,连带海兰珠和大玉儿身份暴露的事件也可能是皇帝陛下故意为之的? 孙承宗为自己这个猜测感到害怕,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皇上的心机也太深沉了。 “传旨,朕昨夜风寒侵体,不能见风,所有大臣觐见一律隔着这帘子,自行禀告,所有奏折该隔日批复发还,改为三日后。”朱影龙直接召来徐应元,当着孙承宗的面下了一道十分奇怪的旨意。 正要询问,却见熊廷弼等人从门外走了进来,而那道原本悬挂着的地图却已经被太监换成了一道帘子,隔着帘子,孙承宗也只能看清楚御案后面坐着一个身穿龙袍的年轻人,但皇帝的脸却是有些模糊不清。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 第三章:直捣黄龙(一) 个世上没有一场战争是偶然发生的。/ \\ 战争的偶然往往指的是它爆发的偶然,但却是必然的。 大明与大清之间必有一战,而且是生死存亡的一战,胜利将拥有失败一方的全部土地和百姓,而失败者的下场只有灭亡! 只是没有人能预测到这一战会在什么时候爆发,也许很快,也许三年。五年,甚至十年,战争的决定权并不在普通的士兵手上,他们要做的就是随时抽出腰际的战刀狠狠的将面对于自己的敌人劈死,他们拥有的是战斗权! 一个很少生病的人突然病了,那这个病一定不小,这是上千年来人们传下来的经验,很少有出错的时候。 大明年轻的皇帝突然病了,而且似乎病的十分厉害,据说庄妃娘娘亲自服侍在侧,衣不解带,几天下来,大臣们几乎都看到了她憔悴的脸庞,整个养心殿包括后宫都几乎笼罩着一种沉重,不管是太监和宫女,似乎脸上的笑容都不见了。 也只有孙承宗知道,皇上根本就没有病,而且好着呢,隔着帘子那穿着龙袍不住咳嗽的那个人也是假的,真的皇上已经出了紫禁城,身边带着三个被传着已经被一起打入冷宫的女人,悄然北上了。 “诸位大人放心好了,皇上只是感染了风寒,很快就会好的,只是这些日子朝廷上的事情让诸位大人们辛苦了,总之要保证朝廷政令的畅通!” 李医术高明,而且脸上并无一丝要故意隐瞒皇上病情的意思,因此大臣们焦虑的心也都放下不少。 “孙老大人,皇上要见您!”李单独将一肚子疑问的孙承宗留了下来。 孙承宗一愣。赶紧应诺。 “老大人,请!”李掀开一角珠帘,身子微微一侧,做了一个“请”地姿势道。 “多谢娘娘!” 孙承宗走了进去,惊骇的看着斜躺在龙椅上的人赫然是顺妃林蓉,只见她身穿一身龙袍,微微侧过脸庞,隔着一道珠帘,根本看不清那并不是皇上本人了。 正惊讶间,却看到了皇后周宁赫然端坐在一侧。只是帘子挡着,外面的大臣们根本看不到。 “来人,给孙老爱卿看座!”皇后面色凝重道。 凳子拿来,孙承宗压下心中的震惊,谢坐。 “皇上出宫了,今天老爱卿见到的一切都是皇上下令布置的,蓉妹妹精通口技,刚才皇上的声音你没有听出什么破绽来吧?”周宁问道。 孙承宗满眼惊讶道:“林娘娘口技惊人,老臣一点都没有听出来!” “皇上去了辽东,身边一个侍卫都没带。就连徐应元也都留在宫中。” “什么,皇上去了辽东?”孙承宗大惊失色。昨天拿道突然莫名其妙的旨意就让他感到不太寻常,回去思索了半宿不得要领。 “不错,不过皇上的安全老大人不必担心,皇上已经调了皇家特种作战旅沿途护卫。”周宁道。 只要安全没问题,孙承宗便放下一大半心,忙问道:“皇上身边可还有什么人?” “有,海兰珠姐妹和苏苿尔。” “皇上为何要带着她们?”孙承宗三分好奇,七分紧张地问道。 “这个本宫也不知道。”周宁摇头道。 “皇上早有北伐之意,这一次莫非亲自前往边关前线实地考察?”孙承宗忍不住猜测道。 “很有可能,不过国事上本宫从不过问。皇上自有他的主张,本宫既是后宫之主,又是他的妻子,家里的事本宫自可做主。但是朝廷上的事还要仰仗几位老大人了。” “老臣义不容辞。” “皇上临走前再三嘱咐一定要严守秘密,老大人是知情人,为避免到时候朝廷不必要的慌张。吩咐本宫在他走后将实情告诉老大人。”周宁道。 朱影龙知道,到了万不得已守不住秘密的时候,有一个人知道些内情,并且能够镇压住局面,不至于形势失控,这样自己便能安心的前往辽东策划对皇太极的雷霆一击。 通州军事学院,如今已经成为朝廷培养中高级军事人才的摇篮,至今已经有三届毕业生进入军队,都已经成为军中基层军官地佼佼者,如今越来越多的青年学子报考,投笔从戎,保家卫国,这已经成为许多学子们地另外一种为国效力的途径,而个军区每年也会选拔一些年轻军官来学院学习,这里即将成为大明军事家的摇篮,洪承畴的海军总司令虽然保留着,但已经被发配到这儿教书也有一年多了,宋献策也跟着来了,这两大军事大家的加盟,学院里更加热闹了,因为洪承畴指挥的许多战役都被学院收录为经典战例,以前那些教官也只能靠纸面上的消息来分析这些战例,如今真人来了,那还用得着照本宣科了吗? 因此洪承畴的课听的人最多,也十分的精彩,许多年轻地学员都十分崇拜他,而宋献策的课却是比较懒散,不过听他的课的人也不少,而且许多军中不得志地人都很喜欢宋献策身上那种十分乐观的生活态度,尤其是跟贴近他们的语言,所以变地两极分化起来,喜欢洪承畴的学员多是带着幻想的刚刚接触军事领域的学员,他们大多数没有上过战场,直接考进来的,而喜欢宋献策的学员大多数是各军区选拔过来的学员,他们大多数都是从士兵一步一脚的走上来的,识字部队,文化水平相对来说较低,而且基本上都是五大三粗,宋献策本就长的不漂亮,也只有跟这些人混在一起才有面子些。 代表洪承畴这一方的被称之为“学院派”,而代表宋献策一方的则被划为“实战派”,“学院派”自然是喜欢勾勒出宏大的战略目标,喜欢与对手大规模的会战,一举击败敌人。成就辉煌名声,而“实战派”基本上都是以典型地小战斗为主,因为他们大多数人都没有指挥过大规模军队会战,他们认为战争充满了偶然,不是一两次战斗可以解决的,而且敌人也不会按照你设定的安排去指挥,所以要积小胜而成大胜,一点一点的磨掉对方的有生力量,进而获取最后的胜利,因此两拨人在学院内部是势成水火。都认为自己的理论是绝对正确的,因此吵的不可开交,成为学院的一大亮点。 对于这种争 和洪、宋二人都持支持地态度,因为两种思想都没有不同的形势下选择不同的手段罢了,只是这些人还没有明白过了,等到他们上了战场,走上越来越高的位置,他们就会明白,这种争吵实在是一种浪费口水的无谓行为!(更新最快http://wa p..cn) 朱影龙一行四人。秘密的出了京城,与在前面等候的颜佩伟的两个小队汇合。然后北上辽东,第一站就是通州军事学院,他需要调一个人跟着自己帮助出谋划策以及拾遗补缺。 只是不知道洪承畴和宋献策两个人中带谁去比较好?也罢,这个问题交给他们自己给烦恼去吧。 — 要秘密手段将二人从军事学院给叫了出来。 “你们两个,一个随朕北上,一个留下,朕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自己选。” 一炷香的时间十分短暂,两个人面对面地对视了一会儿就过去了,不过两人早已有默契。很快便有了决定。 “皇上,还是让宋参谋长跟您去吧。”洪承畴知道这一次去定会有功立,但是自己并不适合做一个谋士,相反宋献策心思敏捷。比自己更加合适。 “宋献策,你的意思?”朱影龙含笑地问道。 “微臣愿往!”宋献策感激的朝洪承畴一个颜色,知道他这是在帮自己。虽然自己立功也颇多,但毕竟是中途出家,好多人并不服他这个位置,如果再力几个大功的话,别人也说不出什么了。 瞄到洪承畴眼神中闪过的一丝失意,朱影龙微笑的拍了他一下肩膀,亲切的道:“洪爱卿,你的《平倭方略》朕不会忘记的。” 洪承畴霎时激动的脸上血气上涌,感激道:“微臣感谢皇上!” “朕知道你们一向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不过这一次朕却是要你们分开,不过这个时间不会太久,三个月,最多半年而已。”朱影龙笑着保证道。 “皇上这么说,好像微臣跟洪总司令有一腿似的!”宋献策怪笑一声道。 “哈哈……“朱影龙大笑起来,一旁洪承畴地老脸臊的通红,狠狠的瞪了宋献策一眼,他可不敢在朱影龙面前这么放肆。 两辆马车,宋献策跟朱影龙上了第一辆马车,宋献策眼睛真的很毒,一眼便瞧出朱影龙身边一个熟悉地人都没有,就知道这一次出宫定然是非常机密,不然京中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 “宋爱卿,你不是有“铁口断宋”的美誉吗,你给断一断,朕这一次秘密北上有何目的?”朱影龙微笑地朝宋献策望去,问道。 “微臣不敢胡乱枉测圣意。” “哎,你怎么也学的跟那些腐文人一样,酸起来了。”朱影龙笑骂一声道。 “那微臣可就大胆的揣测一番了!”宋献策精神一震,挺直腰杆子道。 “你说,你说。”朱影龙含笑望着宋献策,不知道从他的嘴里能否听到什么惊人的话语。 “皇上此次可是秘密离京,据微臣所知,皇上自登基以来很少出京,就算出京,也必是人所共知,前呼后拥,最少也得有两百人护驾,与今日之简陋之大不同,皇上此行一定将朝廷上下,文武百官都给瞒住了。”宋献策道。 “看出这个并不难,接着往下说,朕要你说的是朕的目的。”朱影龙提醒道。 “皇上说要北上,那一定是北出山海关,此行必定是辽东。”宋献策继续道。 “嗯。”朱影龙点了点头,他没有必要再这个问题上卖什么关子,反正宋献策一路通行,自是要知道的。 “皇上此行北上辽东,一定是有大事,这个大事一定是关系到大明跟大清,微臣斗胆猜测一下,是不是大清要对我大明开战了?”宋献策问道。 朱影龙摇了摇头道:“若是大清要与大明开战,朕若是前往辽东,岂不是给辽东的将士们添乱吗,而且朕还知道自己的重要性,可不想再重演一次土木堡之变。” “皇上莫非想主动开战?”宋献策一惊道。 “为什么不可以呢?”朱影龙笑了笑道。 “可是如果主动开战的话,那对大明的声誉,还有影响?”宋献策心中顾虑道。 “天无二日,地无二主,皇太极若是不登基做皇帝,那朕还真没有借口讨伐他,但是他现在做了皇帝,那就等于说他先撕毁了与朕签署的锦州条约,那朕出兵讨伐又有何不对?”朱影龙冷笑道。 “这么些年来,大明一直是处于守势,鲜有主动进攻的时候,满洲国的土地本来就属于我大明的奴儿干都司,朕率王师收回故土又有何错?” “皇上所言有理,但是眼下金主皇太极刚刚登基,一定防范甚严,这个时候进兵的话,对我军大不利呀!”宋献策道。 “如果朕有办法让皇太极认为大明是故意的布下圈套,激怒其出兵大明,然后摆出一副坚守的态势,实际上却以雷霆之势,迅速出兵,大军直扑盛京,宋爱卿认为朕有几层胜算呢?”朱影龙笑问道。 这是一个既天才又疯狂的计划,但是从锦州、大凌河出兵至盛京,这可不是一望无际的平原,盛京可是坚城,防御完善,这中间只要走漏了一丝风声,让皇太极有了准备,这可不是奇袭,而是送死了! “如果再加上里应外合呢?”朱影龙笑眯眯的望着宋献策。 宋献策眼睛中的惊意越甚,筹码在一点一滴的增加,似乎胜利的天平在缓缓的倾斜着。 当然这个疯狂的构想并不是这么一说就可以完成的,它牵扯太多的布置,朱影龙并不打算孤军作战,他还有盟军,察哈尔蒙古部,额哲的三万蒙古军,苏布地的两万蒙古军,还有济州岛上的一万五千朝鲜复**,这些杂牌军队凑起来也有十来万,起码能牵制住皇太极十万至二十万的兵力,盛京城内兵力并不多,最多也就七八万,加上守卫盛京周围的堡垒关卡,总兵力也就十余万,其实战略是瞬息万变的,并不一定就要攻陷盛京,围城打援这可是明军有效战法之后,只要占领了辽阳,那么就可逼迫皇太极迁都,到时候他威信丧尽,还有资格再做皇帝吗?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 第三章:直捣黄龙(二) 辆马车一前一后,绝尘而去,离开通州城,马不停蹄去。 “皇上也真是的,玉儿你刚破身,就带着你出来了。”破身之痛海兰珠是深有体会,当时她在暗狱中可是躺了整整一天一夜才能下床活动,想不到妹妹比自己更苦,要不是李给配制的药,相信这一路马车颠簸就要送掉她半条性命,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未有。 大玉儿脸色有些发白,不过还好,只是痛,不是病,马车上特意的加了几层软垫,些许疼痛忍一忍就过去了,反正就是一点擦伤,几天就会好了,当下道:“皇上定有大事,否则不会只带上咱们姐妹和苏苿尔三个人。” “你呀,到这个时候还护着他,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他真的就那么好吗?”海兰珠颇为幽怨的朝正前方忘了一眼。 “也许他早已经忘记了,但是我没有忘记,他那道霸道的眼神,如同利剑一般刺入我的心脏,宣布从今之后,我就是他的女人,虽然那个时候我拒绝了,还问了他三个问题,但是从那一刻起,我的心却沉沦了,再也无法忘记那个眼神,那道带着无比侵略性的霸道眼神!”大玉儿陷入无边回忆,目光有些迷离道。 “就这样你就爱上了他,并且十一年来无怨无悔的跟着他?”海兰珠惊讶无比道。 “玉儿本来没有选择的机会,嫁给一个大自己二十岁的男人,可他给了我一个摆脱自己宿命的机会,而我又爱上了他,难道我就不该争取一下自己的幸福吗?”大玉儿大声道。 “可他跟皇太极根本就是一样人。野心、权力才是他追求地根本,我们女人只是他们的附庸而已。”海兰珠道。 “姐姐,你知道我问他的那三个问题吗?”大玉儿笑道。 “你的问题姐姐如何知道?”海兰珠道,一旁苏苿尔也起了兴趣,凑过来兴致勃勃的听姐妹俩聊天。 “第一个问题,我问他可有富可敌国的财富?”大玉儿笑道。 “他怎么说?” “他摇了摇头。” “那第二个问题呢?”苏苿尔忍不住插嘴道。 “第二个问题,我问他他有权倾天下的权势吗?” “他怎么回答?” “他还是摇了摇头。” “第三个问题,我问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白道英雄,还是野心勃勃的黑道枭雄?” “他说了什么?”海兰珠有些焦急了,替朱影龙着急。不知道最后一问他会怎么回答。 “他还是摇了摇头。”大玉儿说出答案,然后道,“我就跟他说,我只做这三种男人的女人,你一种都不是,我岂能做你地女人?” 大玉儿干这么对朱影龙说话,现在看起来实在是异常的大胆,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朱影龙才素不喜大玉儿的,但是十一年前。现在的崇祯皇帝不过是一个大明一个王爷,像这样的王爷在整个大明朝没有十个也有八个。虽然地位尊贵,却并无多大的权势,而一个刚刚册封的藩王根本什么都不是,大玉儿上说三个条件,当时的朱影龙根本一样都达不到。 “他难道就不生气,你这么说?”海兰珠问道。 “他表面上虽然很生气,不过我看的出他内心十分平静,一个自控能力相当好,又有野心的男人,这样地男人自然是我大玉儿一眼就看中的。”大玉儿颇为自豪道。 “你呀。这句话可别说出去,他若是听见了,怕又是要不高兴,这么些年来。他可能就是因为当初你这三问对你有了成见,因此到现在才真正接受了你。”海兰珠提醒道。 “他不会真地生气了,难道我看错了?”大玉儿面带惊容道。 “我也不知道。他的心胸并不那么狭隘,但听你这么一说,或许是有这个可能。”海兰珠分析道。 “苏苿尔,你说呢?”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海兰珠拉上一旁的苏苿尔道。 苏苿尔到是认真思考了一下道:“我觉得若是一皇上的心胸,当时最多一笑了之,不会在意的,只是皇上一直将玉儿妹妹在身边冷淡了十一年,这其中一定有很深的缘由,只是这个缘由实在是令人费解,恐怕皇上不说,我们在这让揣测却是不明白的。” “不过皇上既然已经放下心中的包袱,接纳了玉儿妹妹,就没有必要再追究下去了。”苏苿尔末了加了一句提醒道。 大玉儿也是聪明人,知道一味的穷究下去,不讨好的肯定是自己,再说过去地事情她在拿出来说,更是有点翻老账的意思,显然是不好,这么一想,心中也放下不少。 “玉儿,你不是总想问姐姐我跟皇上的第一次吗,现在你也经历过了,怎么样,把你的第一次说个姐姐和苏苿尔听听,反正车厢里就咱们三个人,别人也听不见。 玉儿这样一个不计言语,什么词都干说地妹妹,海兰带坏了,反正就那个事,做过了,自然也就看开了。 到是大玉儿一下子没了往日的泼辣,俏脸之上浮现起两朵红晕,期期艾艾的道:“姐姐就爱欺负妹妹,哪有像姐姐这样问妹妹地。” 海兰珠怪笑一声道:“死丫头,当初你问出这样羞人的问题捉弄姐姐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说完海兰珠还促狭的凑过去轻咬大玉儿耳朵小声道:“是不是疼过之后,那里头又麻又痒,恨不得皇上那粗壮的宝贝狠狠的戳你的小心肝儿,飘飘欲仙,如坐云端呀!” “姐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个色呀!”大玉儿俏脸顿时挂不住,嘴上大叫不已道。 “切,这可都是从你嘴里出来的,我不过照着你的原话还给你罢了。”海兰珠脸一正,嘻嘻一笑道。 “啊!”这下大玉儿尖叫一声,与海兰珠闹成一团,若不是下身之创,海兰珠还不是大玉儿的对手。 “姐姐,苏苿尔姐姐刚刚生产,我有不能侍奉,这一路上可是便宜你了。”大玉儿酸溜溜的道。 “死丫头,到时候姐姐一定拉上你!”海兰珠心中一动,便开始盼着天快点黑下来,脸颊红晕,更添几分艳丽动人。 这一次去辽东是为了“北伐”大事的,朱影龙是个有分寸的人,尽管赶路乘坐的是马车,可也不愿这路上耗费精力,再说带上这三个女人并不是为了一路上陪自己,好消遣寂寞的。 — 随着愿望一次一次落空,海兰珠三女都知道朱影龙这一次带她们出来,目的并非她们本身,因此一路上的言词谈论也从“闺房密事”转到这一次随君出行目的的猜测之上了。 三人之中,唯有大玉儿有机会接触一些朝廷政事,只不过也都是些只言片语,也都知道皇太极在几个月前已经登基做皇帝了,两国关系现在相当的紧张,大玉儿也看出两国之间迟早要大打出手,只是她接触的东西太少,是推断不出两国战争爆发的时间的,对这一次朱影龙突然带着他们北上辽东,更是摸不着一丝头绪。 别说她了,就连孙承宗等人都未必清楚朱影龙此去的意图,也就是同车乘坐的宋献策有了一个比较大概的认识。 颜佩伟带了两个小队乔装护送,一共三十人,倒像一年轻的公子,带着三个女眷,一个管家和一众家丁护院的从南方做生意回辽东,因此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麻烦,除了吃饭、休息之外就只是赶路。 七天,从京城出发,马不停地颠簸了七天,锦州城廓在望! 锦州城作为大明跟大清两国边境大明境内第一座大城,不但是一座军事要塞,更是一座经济商业达成,城**住有百姓二十余万,市场繁荣,来往商贾是络绎不绝,光收取的税收就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按照朱影龙的要求,各大军区都在驻地划出一块巨大的地方,建立一个巨大的军区大院,凡是将官都统一安排在此居住,并建立围墙,设立警戒,一来可以控制间谍渗透道主要将领身边,二来,这样也可集中保护各重要将领的安全,而且更加便于管理。 因此等闲之人是很难混进这军区大院去的,一旦有什么可疑人员便可立即逮捕,交付军法处秘密审讯,通常这种人都会莫名其妙的消失一段时间,有的人间蒸发,有的却幸运的活下来,身上也多了一个身份,总之,军区大院住的都是将校一级的军官,最小也得是个少校,自建成的那一天起,辽东军区在锦州城内的军区大院就成了老百姓眼里最神秘的地方,以前他们还时不时可以面对面见到的袁大将军也似乎从他们的眼线中淡出,军不管政,政也不干军,军政分开,袁大将军自然不需要去操心地方政事了。 “先找件客栈住下!”朱影龙吩咐颜佩伟道。 朱影龙的行踪自然是瞒不过军情司,这一路上来,军情司不断的将京中的情况传到他手上,以便他可随时裁决,还有一些紧要的奏折,也都是通过军情司传递的,因此除了孙承宗之外,也只有军情司的司长周文元能随时知道皇帝的行踪了。 出山海关之前,朱影龙就接到了周文元的情报,萨哈璘已经将海兰珠等三人的消息传往盛京,因为飞鸽不保险,这一次萨哈璘特地命人用快马,以使馆人员回国轮换的借口将消息亲自带回,虽然在朱影龙三天后启程,但一个人总比车队要快的多,因此当朱影龙等人到达锦州之时,带信之人已经先前一步到达大凌河城了,算下时间,用不了一天时间,皇太极就会接到这个震惊的消息。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 第三章:直捣黄龙(三) 于三女皆都貌美如花,天姿国色,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上了男装,扮作随从,倒也不太显眼。/ / 稍稍安顿下来后,朱影龙便让颜佩伟拿着印有自己私人玺印的密信前往去见袁崇焕。 他需要袁崇焕的配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辽东军区核心。 以往颜佩伟出任务,自然是经常可以见到袁崇焕,因为他的军衔也是少将,因此军区大院的警卫只要核实了他的身份之后,并向上头禀告一下,便很快放行。 袁崇焕的官邸坐落在军区大院的西南角,占地不大,修建的也很朴实,正是这种风格带动下,整个辽东军区所有将军们的官邸都不敢修建的太过华丽,整体看起来都比较的朴实无华,庄重肃穆,没有小桥流水,没有诗情画意,体现出一种军人的坚忍和不拔。 自皇太极登基以来,辽东军区就进入了一级战备状态,现在虽然已经恢复了以前的二级战备,但袁崇焕脑袋里的那根弦还是紧紧的绷着,不敢有丝毫的松懈,这么一来,体重直线下降,夜不能寐,患上了轻微的失眠症,鬓发已然隐现灰白。 皇太极现在已经是坐拥东北千里之地,带甲之民达八十万,已经成长成为一个可以威胁到大明边境安全的巨大隐患,女真人侵略、嗜杀成性,不可能就这么安于现状,朝鲜吞并了,漠西和漠北两支蒙古也名存实亡,大部势力都已经归顺,可以说在整个大明的东北方,新成立的大清国已经没有对手了。那么下一个对手就是大明了。 皇太极会在什么时候撕毁在锦州城下签署的《锦州条约》,悍然大动大军侵明呢? 想当初自己可是发下誓愿,五年之内平定辽东,收复失地,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九个年头了,却还是未能收复一分故土,固然是因为《锦州条约》的制约,但是袁崇焕深知自己还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敌人,就算没有《锦州条约》地相互制约。恐怕自己也未必能够阻止皇太极的扩张,因为他没有一支相应的力量,这才是制约手脚的真正原因。 袁崇焕的夫人阮氏,眼瞅着丈夫眼窝一天天塌下去,自然是无比的心疼,可她也是个贤惠识大体的女人,知道丈夫肩膀上的担子中,不声不响就替他将这个家给当了下去,好让丈夫一心一意的操劳国事。 “报告!” “进来!” “报告袁总司令,有一位京城来的颜少将。说是要见您!” “京城来地?”袁崇焕一愣,抬起头来诧异的朝卫士看了一眼道。“姓颜的少将,莫不是颜佩伟?” “去,把人给我请到这里来。”袁崇焕忍不住猜测了一下对方的来意,不过仓促之间,也想不到太多,只有等来人自己说好了。 “啪”的一声,颜佩伟一个立正,给袁崇焕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道:“颜佩伟见过袁上将军。” “少礼了,颜少将。”袁崇焕还礼道。“来,请坐!” 坐下之后,颜佩伟示意袁崇焕摒退左右,并将门禁锁好。 “我是奉皇上密旨过来的。上将军这里说话是否?”颜佩伟压低声音问道。 “无妨,我的这间书房加了隔音设施,外面根本听不到里面任何声音。”袁崇焕忙道。 尽管这样。颜佩伟还是示意袁崇焕附耳过去,压低声音轻声道:“皇上已经到了锦州,现在正下榻在城中一家客栈。” “什么?”袁崇焕吃惊不小,这事可大可小,皇上突然离京,来到自己的治所,还是悄悄的过来,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可见何等地保密。 “皇上在哪儿,可要微臣派兵保护。”袁崇焕赶紧道。 “不需要,皇上只是让上将军你准备一套陆军上校制服和三套陆军少校制服,另外悄悄的准备一间庭院,位置偏僻一些,明日一早,皇上会以我随从地身份来见上将军,之后的事情皇上自会与上将军细说。”颜佩伟小声道。 “制服没有问题,以我的名义到军需处领四套来问题不大,但是这庭院怕是不好找,还有皇上的安全?” “这个上将军不必担心,皇上的安全自有我来负责,上将军只需将庭院找好就行。”颜佩伟道。 袁崇焕连连点头,军队保密条例他是知道的,皇上突然秘密来锦州,定然是要有大事发生,什么样的大事需要皇上亲自前来呢?一时间袁崇焕只觉得心乱如麻,各种想法是纷至沓来,脑袋中是一团糟糕,而且颜佩伟临走前更是告知他严格保密,一旦泄露皇上的行踪秘密,后果将会不堪设想,袁崇焕自然不敢,好在袁崇焕这几个月来脸上很少见笑容,吃晚饭的时候夫人阮氏也没有觉察出丈夫脸色的异样来,只当他胃口不好,情绪难以舒展而已。 次日一早,朱影龙便命颜佩伟结了店钱,然后找了一个隐蔽之所,朱影龙换上了陆军上校军官服,而海兰珠等三女都换上少校制服,只是这样年轻漂亮地少校在辽东军区很少见,于是稍稍的改变了一下肤色,脸色涂黑了一点,这样就不太惹人注目了,朱影龙本身就有一股上位者的气质,加上那蓄意留的胡须,因此穿上上校军官服后却感觉被龙袍还要俊朗三分,看地三女眼中异彩连连,情意绵绵。 宋献策自有中将制服,因此不需要,反正辽东军区中将不少,只是他的容貌有些惹人注目,因此只好夹在颜佩伟带领的士兵中间,蒙混进去再说,反正有袁崇焕事先招呼过,警卫们应该不会太过于留难,三女女扮男装地身份也不至于被揭露。 见到袁崇焕,他激动的要给朱影龙下跪,不过却被朱影龙抢先一步托了起来。 朱影龙坐了主位。看到袁崇焕双鬓华发,不禁道:“袁上将军戮力操劳,致使辽东边境祥和宁静,真乃功不可没,实为我大明臣子之楷模!” “皇上谬赞,臣愧不敢当。”袁崇焕忙道。 “朕这一次瞒过满朝文武过来,只为一件事,北伐!”朱影龙直接将意图对袁崇焕说了出来。 “皇上要北伐,此事当真?”袁崇焕激动的问道,因为《锦州条约》的制约 .兵,因为这传出去,泱泱大国仁义之名就会丧失,还会背上一个“不讲信义”地骂名,谁会敢这么做呢? — “当然,皇太极建立的这个所谓大清国的国土都是原来我大明的国土,想我大明在东北设立奴儿干都司和辽东行都司,努尔哈赤不过占据建州一地,受封我大明。不过一都督尔,若非我大明国内党祸横行。阉党乱国,岂容它一个小小女真异族壮大若斯,本来这金国若是俯首称臣,年年纳贡,治理一方百姓,朕看在他们辛苦打拼了这么些年的份上,自会给他们一个将来,只是这女真异族残暴冷血,而且贪婪成性,野心太大。居然妄自尊称天子,朕若不灭此等猖獗之獠,如何能立我堂堂中华,怏怏大国之威!”朱影龙大声道。 “皇上说得对。女真异族之人残暴冷血,不但大肆杀戮我边民,还掳劫成性。自努尔哈赤崛起以来,前后共杀害我汉军民众几达百万,犯下如此滔天罪恶,实在是罪不容诛,臣建议,若是北伐,对不投降之女真异族,无论老幼,全部斩杀!”袁崇焕冷血道。 看来袁崇焕久在边关,早已非当初那个书生意气了,早已变成一个铁血加冷血的军人了,看多了杀戮,自然心肠也就硬了起来。 “皇上,袁上将军的建议臣也赞同,女真异族人不同于我中原汉家百姓,他们根本非可教化之民,他们只认识谁的拳头大,就会跪在谁的脚下,他们既然敢杀我汉家百姓,那被杀也是应该的!”颜佩伟地嘴里也是杀气腾腾。 从一堆数字是看不出杀戮的血腥和残酷的,金人对汉人边民的劫掠从未曾停过,就算两国签订了《锦州条约》,汉人边民也常常被金人欺辱,在辽东生活的汉人哪一家没有被金人欺辱过,有的家中就剩下一人的比比皆是,杀人屠村,纵火屠城,从大金国到大清国,女真人手上可谓是沾满了成千上万汉族百姓的鲜血,这股子恨意凝结成的浓浓杀意是何等的可怕,一旦北伐,辽东军地将士们岂能轻易的放过这些满手血腥地侩子手? 后世那些所谓的愤青们都认为袁崇焕不过是清朝皇帝拿出来忽悠汉人的一个幌子,袁崇焕根本就是一个大汉奸,因为他杀了可以牵制后金发展的毛文龙,更是以粮食资助敌人,把一个大汉奸塑造成一个名族英雄,将脏水都泼到腐朽无能的明王朝身上,来证明是汉人自己自掘坟墓,丢了自己的江山,缓和满汉敌对的情绪?到了后世自然有人叫嚣,满清王朝所做的都是为了愚昧汉人,它所做的一切都是粉饰自己,那为袁崇焕的所谓地平反自然是都是故意的说一半而藏一半了。 没有人否认袁崇焕是个笨蛋吧?既然他不是一个笨蛋,他会去干资敌这么愚蠢的事情吗?而且政治斗争复杂,这么明显的把要是让政敌抓住了,他早就掉脑袋了,袁崇焕当时在朝中可是有不少敌人,就算现在也还有,杀毛文龙,本来是要杀地,可惜的是范文程出手太快,没能杀成,还丢了东江数十万军民,大将满桂差点被杀,毛文龙是个什么东西,要是在中原大战那会儿,这毛文龙就是那陈炯明,墙头草,袁崇焕杀毛文龙,但是总不能把他的部下都杀了,如果都杀了或者撤换,东江岛上地必然是军心不稳,而且也没有时间给袁崇焕干这个整顿的事情,因为上头有政敌,身边还有太监监军,加上皇帝猜疑,若是他正的将毛的部下都撤了,必然要换上可靠的自己人,本来朝廷就猜忌他权势过大,这不又是一个“图谋不轨”之心的铁证?如此艰难的局面下还能击败努尔哈赤和皇太极,令金兵始终不能越过山海关,难道这还不是民族英雄吗? 满清为袁崇焕平反,本来就是一种政治需要,而有的人却因为满清为袁崇焕说话了,就认定袁崇焕是个汉奸,不然满清为什么要对一个近乎“恨之入骨”的仇人说好话呢?是大度吗?显然不是,那么自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了,这个秘密就是袁崇焕是汉奸的真实身份? 其实满清之所以这么做,一是满汉矛盾的激化,需要疏通缓解一下,第二,其实就是借汉人自己的手去抹黑他们自己的英雄,当年的反间计是,后来高调为袁崇焕平反亦是,足见满清手段高明,一直将汉人玩弄至今。 “两位将军好浓重的杀气,不过你们的建议朕准了,以后,凡我大明与异族作战,均照此军令执行。”朱影龙亦对女真人的残暴感到无比愤怒,女真与汉族之间的战争看似是为了逐鹿天下,实际上还是种族之争,种族之争、宗教之争这两种战争都是最残酷的战争,因此仁慈是要不得了,义不理财,慈不掌兵,袁崇焕无时无刻都想着要收复失地,若他一个仁慈的统帅,那是根本而做不到的。 至少袁崇焕可不似刘备那样的伪善。 “在这之前,皇太极一直在试探朕对他登基的态度,不过朕一直都没有回应,若不是突发一件变故,朕也下不了这个决心。”朱影龙道。 “皇上莫非此时就想出兵北伐?”袁崇焕心中一惊,问道。 “不错!” 得到朱影龙肯定的回答,袁崇焕惊讶的无以复加,虽然辽东军区战备完善,如果要北伐的话,也只能抽调出二十万的兵力来,再多就不行了,但是单凭二十万的兵力似乎太单薄了,后金举国之兵,起码也在两三倍之上! “朕想过了,这一次北伐若不能竟全功的话,朕起码要逼的皇太极迁都,一旦皇太极迁都,那朕便可一刀将女真跟蒙古切开,然后分而食之!”朱影龙目光炯炯的看着袁崇焕、颜佩伟和宋献策三人道。 宋献策心中一动,这个想法比之皇上当初跟他说的操作性又更强了许多,也更加容易做到。 逼皇太极迁都,这一招非常毒辣,丢掉国都盛京,皇太极威望必然大减,如果大明再一举占领盛京的话,那光复失地可就指日可待了。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第三章:直捣黄龙(四)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第三章:直捣黄龙(四) 在这之前,皇太极一直在试探朕对他登基的态度,不 没有回应,若不是突发一件变故,朕也下不了这个决心。/”朱影龙道。 “皇上莫非此时就想出兵北伐?”袁崇焕心中一惊,问道。 “不错!” 得到朱影龙肯定的回答,袁崇焕惊讶的无以复加,虽然辽东军区战备完善,如果要北伐的话,也只能抽调出二十万的兵力来,再多就不行了,但是单凭二十万的兵力似乎太单薄了,后金举国之兵,起码也在两三倍之上! “朕想过了,这一次北伐若不能竟全功的话,朕起码要逼的皇太极迁都,一旦皇太极迁都,那朕便可一刀将女真跟蒙古切开,然后分而食之!”朱影龙目光炯炯的看着袁崇焕、颜佩伟和宋献策三人道。 宋献策心中一动,这个想法比之皇上当初跟他说的操作性又更强了许多,也更加容易做到。 逼皇太极迁都,这一招非常毒辣,丢掉国都盛京,皇太极威望必然大减,如果大明再一举占领盛京的话,那光复失地可就指日可待了。 袁崇焕听了之后也是怦然心动,二十万大军灭掉大清恐怕是有些难度,如果仅仅是逼破皇太极迁都的话,战略得当的话应该不难达到,甚至还有可能让其自己乱起来,要是能让皇太极自己去皇帝位的话,那大清国就会成为一个天大的笑柄,皇太极若是想再站起来,怕是不可能 了。 “皇上,究竟发生什么事故,令皇上不惜隐瞒百官。隐秘行迹前来锦州?”袁崇焕是个稳重的人,而且还是封疆大吏,考虑问题断然不会只看结果,而不问缘由。 “朕身边有三女,其中两名是亲姐妹,一曰海兰珠,一曰布木布 泰,还有一个是她二人的侍女,曰苏苿尔,她们三人。布木布泰为朕十一年前所救,后来才知道其真实身份,蒙古科尔沁部贝勒寨桑之女,嫁予皇太极为侧福晋,不想被察哈尔部游掠骑兵所掳,掉入捕熊的深坑 中,被朕救下,之后随朕入关,三年前被朕册封为贤嫔,十一年来都是以李玉地化名在朕身边。因此外人并不知其真实身份,海兰珠和苏苿尔是在送嫁的途中为朕派人所掳。但是朕也是一时意气为报东江之恨,现被册封静妃,已为朕诞下一公主,苏苿尔也被朕册封为庄嫔,如今不知道何人认出了苏苿尔,让萨哈璘得知了布木布泰和海兰珠具备朕收入宫中的消息,将消息传了回去,若叫皇太极得知,他娶的两个侧福晋如今都成了朕的女人,不知道会有如此表情?”朱影龙表情好笑道。似乎并不把皇太极可能怒急发兵攻明而放在心里。 袁崇焕等三人脸上的表情可谓是精彩之极,这等宫闱密事若不是朱影龙亲口讲出来,恐怕这辈子都未必能听到这么精彩的故事。 原来这皇上与皇太极之间并非只有那争夺天下之争,还有那男女之争。当中可真是复杂之极。 宋献策到是羡慕的看了朱影龙一眼,能当这天下之主的男人,就是艳福不浅。还能给对手戴上一顶大大的绿帽子,皇太极就算现在能忍下去,将来未必能忍下去。 “这么说,皇太极很可能会发兵进攻我大明了?”颜佩伟考虑地不深,脱口便道。 “当然不会,皇太极接到这个消息,必然是大怒,但绝对不会贸然发兵,冷静下来,他要做的是核实消息的准确性,若根本就是子虚乌 有,他若是以这个名义出兵,岂不令天下耻笑,而就算消息确实了,皇太极善隐忍,这个时候发兵的话,我大明岂能没有防备,反而会吃力不讨好,登基后的第一仗便败了,如何能证明他是真命天子呢,威信大 失,皇太极不会拿自己权位来开玩笑。”宋献策分析道。 袁崇焕也点了点头同意宋献策的分析。 “那如果我们这个时候北伐的话,皇太极岂不是也有准备,此时北伐岂不是也是吃力不讨好?”颜佩伟大惑不解道。 “颜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思维落入了惯性,不错若按照正常的想法,此时我大明北伐的确是极为不利,但实际上反过来看,通过三位娘娘身份泄密这件事,我们便可逆反为之,我们知道了皇太极知道了三位娘娘身份泄密的消息,那边关自然非常紧张,因为我们便会认为皇太极会随时发兵进攻,只要我们做出一副草木皆兵,外松内紧地姿态,那么皇太极必然认为我们是要防备他的进兵,而这个时候本来是他们要防御我们出兵地,现在换做我们防御,他们自然就要松懈下来,而在这个时候我们突然进兵,颜将军你看会怎么样?”宋献策笑笑道。 “必然会打皇太极一个措手不及,而且清军虽两次败于锦州城下,但其将领都是甚是高傲之辈,而且多尔衮之败多归结于察哈尔蒙古部那哥身上,反而对我关宁铁骑战 解不足,只是有些奇怪,为何多尔衮明明知道这一点 正清军各级将领的错误认识呢?”颜佩伟疑惑道。 “颜少将也注意到这个?”袁崇焕颇有些惊讶道。 颜佩伟尴尬的笑道:“我也就是随便胡思乱想而已。” 能够注意到这个,说明颜佩伟已经成熟了,能够独挡一面了,朱影龙非常开心,只是这其中缘由他不想说,而且现在也不是公布这个秘密的时候,只是淡然一笑,不予置评。 “皇太极不是想趁朕平定江南的时候无暇分身,来一个奇袭锦州 吗?朕这一次,也学学他,朕直接打他的老巢,直捣黄龙,攻打大清国的国都盛京,也就是我大明的沈阳!”朱影龙大声道。 袁崇焕正要说不可,却发现宋献策稳如泰山一般端坐在一侧。脸上挂着一丝奇异的微笑,好似一点都不吃惊的模样,顿时将到最地话收了回去,正好发现朱影龙的话是意犹未尽,并没有完全吐露出来。 “袁爱卿,去一副地图来!”朱影龙吩咐道。 — 袁崇焕的书房又怎么缺地图呢,很快一张绘制详细的军事地图便摊放于案几之上。 “你们看,朕打算兵分两路,一路以骑兵为主,奔袭沈阳。一路前往虎皮驿,我大军攻打盛京,若是出其不意拿下沈阳最好,若是拖地时间一长,辽阳城守军必救,辽阳城守军北上救援沈阳,虎皮驿是必经之地,而且也是走虎皮驿也是最快的,所以我军就在这里将辽阳城的援军围而歼之,若沈阳好打。那就迅速回师攻打盛京,若盛京难啃。那么就大军迅速向南,辽阳城此时必定城防空虚,大军就先取辽阳城,取得辽阳城之后,进可攻,退可守,就算打不下沈阳,也可随时威胁到沈阳地安全,到时候皇太极就算守住了沈阳,也必定会寝食难安。到时候就算他不想迁都,估计下面的人也会逼着他迁都,没有皇太极的沈阳,还不好打吗?”朱影龙将自己大体地战略想法说了出来。 想法并不难。但是难的是怎么样是实现这个战略目标,还有战场临时掌控都需要有一个极其高明的指挥将领,否则这一切只能流于纸上。成为纸上谈兵。 “皇上打算使用多少兵力?”袁崇焕眉头紧锁,他不善于奇袭,因此对此战略并无多大的把握,不过看得出这个战略目标如果能完成的 话,不啻于给了皇太极最致命的一击! 本作品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www. .cn!辽阳曾经是努尔哈赤定的大金国的都城,后努尔哈赤因为辽阳距明太近而迁都沈阳,辽阳就被金人唤作“东京”,沈阳本来也是军事重 镇,城防比辽阳还要坚固三分,经过努尔哈赤和皇太极两代金主修缮加固,更甚从前,因此这两座城池都是不下于锦州、宁远的坚城,若没有攻城利器,想要攻入这两座城池怕是要费时又费力。 “二十万,不能再少了,再少就嫌单薄了。”朱影龙伸出两根手指头道。 “皇上可知道整个辽东军区齐装满编包括后勤、医护、舟桥等辅助兵种加起来也不过十八万,就算皇上从北京军区调过来的两个骑兵师,加起来也只有二十万,若是这二十万都拉出去,整个辽东岂不是成了空城?”袁崇焕瞪大眼睛道。 朱影龙笑了笑后又摇了摇头道:“袁爱卿,其实辽东起码有三十万善战之兵,只不过袁爱卿将他们都算漏了。” “崇祯五年,军机阁宣布裁军并组建七大军区,辽东军区约十八万兵力,最后裁军两万,这两万大军先后都以边境屯田地名义留在了边 关,五年来退伍下来的辽东军将士大约有三万人,也都留了下来,后来朝廷宣布组建辽东生产建设兵团,有从各地方军区抽调三万人马组成大约八万人地生产建设兵团,加上还有几支辅助支援地方治安的武装治安团,零零碎碎的加起来也有十万大军,七大军区中也只有辽东军区有这个特殊,虽然表面不足二十万的编制,实际上确有三十万的战力,袁上将军,宋某说的没错吧?”宋献策笑道。 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袁崇焕如何不知,他也没有想藏着掖着,只是现在一下子暴露了辽东军的实力,未免也太早了些,本想着日后北伐当作奇兵用的,现在倒好,提前暴露了。 “有这十万大军,辽东的安全就有保障,朕在出兵之前会给北京军区下一道命令,让陆浩天调集五万大军进入辽东可作暂时布防,亦可作后备之兵。”朱影龙地话打消了袁崇焕的顾虑,如果从北京军区再抽调五万军队出关的话,就算有一个万一,辽东现状也可保持。 至于详细的排兵布阵却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地清楚的,还牵扯辽东各城的布防调动,相当繁琐。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第四章:被迫迁都(一) 京,睿亲王府。 \\ 大风将起,草木皆秋,原本花花绿绿的江南园林景色已经变成了一副肃杀气象,乌云珊丹体贴的给多尔衮披上了一件袍子。 “王爷,外头凉,你的哮喘病可还没有除根!”乌云珊丹软语请求道。 “屋里太憋闷了,还是外头爽快,本王站一会儿就回去,你不要担心了,本王的身体自己清楚。”多尔衮轻轻的拍了拍乌云珊丹搭过来的小手道。 “那妾身就去准备晚膳去了。”乌云珊丹露出一个温柔的浅笑。 “去吧。”多尔 含笑的望着乌云珊丹离去的身影。 “福晋对王爷真是一片神情,实在是令冷言羡慕不已。“冷言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多尔衮身后。 “冷先生难道就没有一红颜知己吗?”多尔衮一笑道。 “王爷知道的,冷言是干什么的,如果有家事拖累的话,岂能随心所欲的办事?”冷言淡淡的道。 “你们汉人不是最讲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传宗接代的吗?” “当然,不过冷言孑然一身,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也许将来王爷或许会羡慕冷言呢?”冷言一笑道。 “哎,为什么我大清国就没有像冷先生这样的人才呢?”多尔衮叹息道。 “王爷当知道识时务为俊杰,这天下之势非王爷之力能够逆转 的。”冷言道。 多尔衮焉能不知,可内心的愤懑和苦涩却是在不停的灼烧着他的内心,他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在背叛自己地部族,背叛在九泉之下的父汗,但是他如果不这么做。恐怕爱新觉罗家族将会从这个世界消失,因此,所有的罪孽都让我多尔衮来承受吧! “那边又有什么消息?”多尔衮冷静一下,问道。 “玉娘娘的身份已经暴露,相信消息很快就会传到皇太极的耳朵 里!”冷言小声道。 “什么,怎么会这样?”多尔衮霎时间心绪乱了。 “有人认出了玉娘娘身边的那个侍女苏苿尔,于是便牵出了玉娘 娘,还有海兰珠娘娘。”冷言道。 “什么,海兰珠?”多尔衮更大震惊了,大玉儿被朱影龙收入后 宫。这是迟早的事情,多尔 早已有了这个心里准备,而且也早已得知这个消息,但海兰珠的事情,多尔衮却是丝毫都不知道。 “是的,海兰珠娘娘就是皇上册封的静妃。”冷言道,相信多尔衮很快就知道这个消息,没有必要刻意再去隐瞒了。 大玉儿嫁给皇太极地时候不过是一个十三四岁的青涩小丫头,若不是姓博尔济吉特,估计皇太极也不太会在意这个侧福晋。到是海兰珠,皇太极一见之下便喜欢上了。倾城倾国的容貌,丰满成熟的身段,散发着无穷的魅力,无限吸引着皇太极。 一个令他中意的女人却躺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下婉转承欢,那个男人还是自己矢志要消灭的对手,八哥呀,你该怎么办呢?多尔衮心中居然升起一丝丝报复的快感来! “王爷,皇上有旨意,要您火速入宫议事!” 多尔衮与冷言对视了一眼,一切都在不言中。 “本王立刻更衣前往!”多尔衮吩咐传话之人道。 清脆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宁静。今晚地大清国皇宫似乎注定了不会太平静。 礼亲王代善手下人刚孝敬他一个新鲜的处*女,真想着今天晚上学那汉人一般寻幽探秘一番,好好享用一下娇嫩美人,据说多吸一些处子元阴还能够长寿。却被皇太极一通急招,急急忙忙地备了马入宫。 诚亲王岳托、肃亲王豪格,加上睿亲王多尔衮。在京的四大亲王都被召进了宫。 皇太极虽然不似那代善一般想法,但是这漫漫长夜,还真没有别的什么好去处,登基以来,后宫也充实了不少,做皇帝了,哪能少得了女人,因此选出几个漂亮的,打算宠幸一下,说不定能给自己多多开枝散叶呢,却不料坏消息传来,自己消失了十一年没有讯息侧福晋和七年前自己要娶的另一个侧福晋都在大明皇帝的后宫之中,并且都当上了明帝的后妃,一下子皇太极的心情恶劣到的极点,于是急招四大亲王崇政殿议事。 皇太极的脸色十分地阴沉,目光深处似乎涌动着骇人的杀机,四位亲王之中也就多尔衮已经从冷言口中得知了内情,其余三人看到皇太极这么一副模样,都有些战战兢兢的。 “明帝小儿,欺朕太甚!”皇太极似乎忍不住情绪爆发,向天怒吼了一声,面目狰狞。 “敢问皇上,这么晚了宣召我等四人前来究竟所为何事?”代善年长,又是诸亲王之首,而且还是皇太极的长辈,因此由他第一个问话是最合适地了。 “朕刚刚接到萨哈璘的密报,明帝朱由检不但命人掳劫了朕的侧福晋海兰珠和布木布泰,还将其二人都册封为妃嫔,海兰珠更是给明帝生下一位女婴,此等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我皇太极若不能亲手夺回属于自己地女人,亲手斩下那明帝小二头颅,又岂能当得这一国之君!”皇太极向天咆哮,怒而发誓道。 代善等人尽皆被这个消息惊的是目瞪口呆,不知道 辞去劝说正在怒火频发的大清国皇帝陛下! “皇上息怒,未知萨哈璘的消息是否已经证实了呢?”代善道。 “如何证实?”皇太极阴沉沉的道。 — “二哥,若事情属实,明廷会承认吗?”多尔衮反问道。 “十四弟,你怎么看,当年可是你带着人去救布木布泰的。”皇太极问道。 “本作品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回皇上,布木布泰侧福晋十一年前回科尔沁草原省亲途中遇袭,当时臣弟接到消息曾率一对兵马前去营救,只是找到了侧福晋遗落的几件首饰和一个捕杀黑熊的陷阱,只是后来断了线索。遍寻不获,臣弟只好回师,因此臣弟也不知道布木布泰侧福晋的生死,或许她被人救了,亦或许她早已身亡了。”多尔 道。 “皇阿玛,儿臣认为萨哈璘所奏属实,天下哪有那么凑巧地事情,当初海兰珠姨娘在送嫁途中被一伙来历不明的人袭击,送嫁之人中,除了海兰珠姨娘的哥哥吴克善生还外。其余不是被掳,就是被杀,海兰珠姨娘也是至今下落不明,现在居然凑巧的是都出现在大明,而且都成了大明皇帝的妃子,难道说两位姨娘一前一后都失踪,背后没有明帝这儿主谋吗?”肃亲王豪格道。 “豪格贤侄不要忘了,十一年前,明帝还不过一被阉党赶出京城的落魄藩王,而且刚刚就藩。自顾不暇,哪有将手脚伸到关外之力?”多尔 反问道。 “那就算布木布泰姨娘是个意外。那海兰珠姨娘呢,分明是明帝为了报复皇阿玛招降了毛文龙而行此小人行径,派人强行掳人而去,让皇阿玛在众人面前出丑!”豪格大声道。 那件事的确让皇太极蒙羞,坐拥数十万兵马的一国之君居然连自己要娶的女人都没能保住,最后还找不到被掳之人的一丝一毫地讯息,可谓是丢脸之极,也是皇太极心中的一块极深的疮疤,现在被儿子突然揭开了,顿时令他心生怒火。喝道:“够了,都不要说了,此乃奇耻大 辱,朕与明帝小儿势不两立!” 四人噤若寒蝉。没有人敢提“出兵”的事情,代善不敢,因为他儿子萨哈璘还在大明。这个时候要是出兵攻明,保不准儿子会被明帝杀了祭旗,岳托也不敢,因为萨哈璘还是自己的兄弟,豪格很想,因为皇太极很赏识萨哈璘,甚至还在自己这个儿子之上,因为嫉妒,豪格很想除掉萨哈璘,只是他害怕让皇太极看出自己的心思,因此他不敢,多尔衮根本就不会去提出兵的事情,因为他知道有败无胜的结局。 皇太极还是一个很理智的人,如果仅仅为了自己个人的荣辱得失就要起兵攻明地话,那他这个皇帝就未必能做到头了,冷静下来,焉知这不是明廷故意抛出来的诱饵,激怒自己出兵呢?虽然他已经相信这个消息恐怕九成九是真地。 沉默,君臣兄弟之间陷入了最可怕的沉默,时间一点一点的悄悄从手指缝隙间流逝,很快一个粗大的红烛已然燃尽,那闪烁跳动的烛火也快要熄灭,如果没有人更换,很快崇政殿中的红烛都将一一熄灭,回归黑暗。 “豪格,朕命你密切主意锦州、大凌河一线明军的动静,事无大 小,一律都要向朕禀告。”皇太极冷冷的道。 “儿臣遵旨。”豪格忙道。 “十四弟!” “臣在!” “朕命令你加紧囤积粮草,筹措军饷,半年之内,你必须筹措出供五十万大军作战半年以上的粮草和军饷!” “臣弟领命!”多尔衮赶紧道,心中顿时思量看皇太极这一系列命令的意图,有一点可以肯定,皇太极不会立即出兵攻明了,出兵日期当可能在半年以后。 代善终于松了一口气,寻思着赶紧将萨哈璘给弄回来,这样打起 来,也不用担心了。 “二哥,朕让你代朕去守老城,你可愿意?”皇太极地声音突然在代善耳边响起。 代善一呆,老城是努尔哈赤建立大金国定下的第一个都城,郝图萨拉城,后来努尔哈赤嫌郝图萨拉城太小,不足以立为一国之都,先是迁都辽阳,后又迁都沈阳,也就是现在的盛京,突然要他离开繁华富足的盛京,去那个没多少人,还要跟祖先为伴地老城,代善有些老大不情 愿,还等于把自己从大清国的权力核心给踢了出去,代善如何肯走,于是婉拒道:“二哥我年迈,最近身体又不好,这一路舟车劳顿的,恐怕在路上就要追随阿玛去了,还请皇上念及老臣这把老骨头多活几年,为皇上,为大清国多遮挡些风雨,让老臣留下吧。” “那依二哥地意思,派谁去好呢?” “十二弟阿济格,老城清净,正适合养病,让十二弟去正合适。”代善道。 老城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皇太极又怎肯让多尔衮兄弟去守,自然是不同意,最后让老七饶馀敏郡王阿巴泰前往老城。 至于岳托,皇太极令其即刻前往辽阳与阿济格交接,接管辽阳防 务,并且还下旨让四叔通达郡王雅尔哈齐守抚顺。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 第四章:被迫迁都(二) 多尔衮从崇政殿中出来,身为名义上的护卫冷言自然去,凑过身去小声问道:“怎么样?” 多尔衮看了身后和自己一道被传召而来的代善三人,忙道:“回去再说!” 两人策马赶回王府,进入书房之后,便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多尔这才将刚才崇政殿中的情形仔细的对冷言说了一遍。 \\ “这么说皇太极早已有进攻我大明之心?时间还在半年之后?”冷言皱眉道。 多尔衮点头道:“照这么看来,应该在明年春夏之际,可能还会拖的长一些,八哥的心思可不容易揣摩,本王也说不准。” 两人商议过许久,觉得要尽快将皇太极的态度和决定的消息送回国内。 不过等到消息传到朱影龙的手中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情了,而且锦州、大宁河以及宁远等辽东几个城池大军换防频繁,主力军队全部都被调往锦州、大凌河与大清国交接的一线,一时间边境关系陡然紧张起来。 由于皇太极下了禁口令,因此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布木布泰和海兰珠的事情,但是大明辽东军区这一些列兵马调动却是引起了皇太极的密切关注,但是很快就又收到萨哈璘传回来的消息,说明帝感染了风寒,短期之内不会康复,还说了公使馆被明廷严密监视,形同软禁的消息。 这一系列消息是令人眼花缭乱。使人无从判断。 “皇上,微臣观辽东军近日这一些列地调动似乎并不像是要出兵进攻我大清,到似在加强锦州、大凌河以及右卫一线堡垒的防御,可是我大清并无攻明的意图,辽东军此举颇有些莫名其妙。”郑亲王济尔哈朗是军中名将,他的眼光和经验来看是不会错的。 别人不清楚,可皇太极自己给清楚,大明是因为布木布泰和海兰珠身份泄密后,怕自己提兵报复,自然要加强边关的防御了。这是很正常的举动,也间接地证实了萨哈璘命人带回来的消息确实是真的,皇太极心中岂能不恨! 事情有些蹊跷,位列汉人文官之首的范文程悄悄地朝端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太极瞥了一眼,发现其脸阴沉的可怕,便知道此事恐怕另有内情,联系几日前的一个晚上,皇上连夜召见四位和硕亲王进宫议事,但是所为何事却无人知晓,四位和硕亲王也都闭口不言。难道这内中有什么联系不成? “皇上,是否要调集兵马?”代善心中一动,出列道。 “不必了。辽东军虽然征召了部分青壮,但辽东军本身未增加一兵一卒,也未从关内增调一兵一卒,我们没有必要增兵,只需加强戒备好了。”皇太极挥手道。 “我八旗子弟兵虽不说以一敌十,以一敌三总能做到的,萨尔浒大战。明军二三十万,不还照样被我们打的屁滚尿流,哈哈啊哈……”内大臣图尔格狂妄的大笑道。 “袁崇焕也就仗着城池坚固和火炮犀利,他敢跟我们打野战试试?”又有将领叫嚣道。 眼看着一众将领毫不惧战,个个吐露豪言壮语,皇太极脸上露出几分笑容来,有如此精兵猛将,何愁大事不成,当年成吉思汗不也是被敌人掳走妻子吗?我皇太极要做这天下的主人。还有做比成吉思汗更伟大的皇帝,他能够做到的。我皇太极照样能够做到。女人嘛,到时候全天下地美女都任我索取。区区一两个海兰珠、布木布泰又算得了什么? “好,先皇以七大恨伐明,朕秉承先皇意志,矢志讨伐南明,把汉人中原的花花江山给夺了过来,这天下当由我满人来坐!”皇太极一扫阴靈站了起来大声道。 “皇上万岁,皇上万岁,皇太极万岁,皇太极万岁!” 山呼般的万岁声呼啸而至,在这“万岁”声中,皇太极蜡黄地脸上隐现两朵潮红,极大的满足了心中的那点虚荣。 “皇上,老臣有些担忧,明军善于在这种看似正常的兵力调动中隐藏其真正的意图,明军这一次异动,恐怕其中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 ”朝会过后,范文程主动留了下来求见了皇太极。 不得不承认范文程地嗅觉是十分的灵敏,但是他的主子皇太极却是个极有主见的人,家丑不可外扬,妻子被劫,还做了人家的女人这样的事情他还是羞于启口的,明军害怕自己得到消息后报复而增调兵力防御,这很正常,如果是他也同样会做,毕竟换做一个不善隐忍的君主,两国打起来的可能性非常大,所以明军主动防御这并没有错。 “若论国力、财富朕不如那明帝小儿,但论兵锋,明帝小儿不如朕,南明虽然国力日强,但那明帝小儿贪火器之利,却不知战场厮杀凭地是勇士一腔热血,英勇的士兵才是取胜地根本,武器不过是助力尔!”皇太极道。 “皇上,我大清几次惜败,都是败于明军火器之下,明军火器之犀利当世无匹,特别是明帝更是大力鼓励明间奇技淫巧,火器多种多样,皆都是征战杀人利器,我大清虽然马背上起家,以武立国,但切不可忘记汉人地智慧,如今咱们大清国不能总停留在那金戈铁马的时代了,武力只能取一时之利,若想长久,皇上若要取天下,必须要大力发展火器,还要建立海军,否则取不了天下,反而会一步一步地被南明蚕食,最终灭亡!”范文程忠心耿耿的道。 “范爱卿所言有几分道理,朕到是疏忽了。”皇太极野心勃勃,现在大业未成,自然还分得清忠言还是佞语。 “皇上何不设一“招贤馆”招纳民间人才为国效力。只要有一技之长并做出贡献者便可授予一定地官职,这样不仅能获得人才,又能显示皇上求才若渴之心。” 趁机建议道。 “好,这件事爱卿你去办吧,若是能找到几个特殊的人才那就再好不过了。”皇太极点头应允了此事。 清廷的动向基本上都在朱影龙的意料之中,只是这“招贤馆”却是没有想到,不过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了。 “皇上,内线传来消息说皇太极频频换将,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守辽阳的守将阿济格被连夜撤换成代善长子岳托。岳托勇猛善战,可能会我军形成一定的压力。”颜佩伟虽然不是军情司的人,但眼下朱影龙不能暴露自己,所以颜佩伟理所当然的成为朱影龙身边地情报联络官。 “很好,命令袁崇焕召集主要将领召开秘密军事会议,朕亲自列席!”朱影龙吩咐道。 袁崇焕部下众将也对前一阵子突然征召辽东生产建设兵团参与辽东一一线布防都很是不理解,但大家都习惯了保密条令里面的规定,知道不该问,不该知道的绝对不能问,也不需要知道。除非袁崇焕起兵造反,否则所有军令都会不折不扣的执行下去。 秘密军事会议在一座掏空的山体内一间专门修建的会议室内召开,辽东军区的许多核心机密都不存放在锦州城内。而是在这座山洞之中,非军中高级将领,是不可能知道这个秘密的。 满桂上将,祖大寿中将,赵率教中将,孙祖寿中将,尤世禄中将。尤世威中将,左辅少将,朱梅少将,谢尚政少将,金启琮少将等二十八位将军,可谓是将星闪耀,众将云集,当然这里只是一部分,还有数十位将官必须待在他们的部队中。军中不能无人照看。 接到命令后,这些将军们纷纷秘密前来。秘密会议室禁止喧哗。因此谁也不敢大声说话,个个平心静气的等候袁崇焕到来。 “全体起立!” 唰地一下子。二十八将军迅速的站了起来。 袁崇焕步入会议室,却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其身后还跟着一位年轻的上校,众将军也只当他是总司令官大人地副官之类的,没有多大主意。 袁崇焕走到自己的位置,敬了一个军礼,然后双手虚抬并压下道:“好,都坐下吧!” “督帅突然召集我们,想必有大事要宣布吧?”赵率教还是以老称呼问道。 袁崇焕淡淡的一笑道:“不错,的确有大事宣布,但是不是由本司令来宣布,而是——” “全体起立,恭迎圣上!”袁崇焕突然身子一转,朝背后身穿上军陆军军官服的朱影龙单膝跪下大声道。 众将官都吓了一跳,但见主帅朝一个年轻的上校军官跪了下来,自然都不敢站着,纷纷单膝跪下齐声道:“末将恭迎圣上,圣上万安!” 朱影龙抬起头来,哈哈一笑道:“都平身,诸位将军都没有想到朕会以这样一个身份来与诸位相见吧?” “圣上,末将还真地是没有想到圣上会突然来咱们辽东。”满桂神情颇为激动的道。 朱影龙神色一正,大声道:“朕这一次来,目的是为了北伐!” 一石激起千层浪,话音刚落,前来参加秘密军事会议的将军们顿时如同炸开了窝,脸上都露出又惊又喜的神色,大家都盼着北伐,因为许多战士包括他们自己都有亲人生活在清人的统治下,百姓们盼着打回自己的老家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朕可以告诉你们,前今天你们接到的命令,征召青壮入伍,加强一线防御,目的就是为了北伐而准备,这一系列动作,目地就是迷惑皇太极,让他误以为我们实在主动防御,而实际上我们要主动进攻!”朱影龙大声解释道。 “圣上,末将有一事不明?”赵率教问道。 “你是赵率教中将吧,朕可认得你,以前打仗喜欢用小聪明,喜欢躲在人后,现在打仗不要命,人称“拼命赵三郎”?”朱影龙笑问道。 “圣上还记得末将这个诨名?”赵率教十分激动。 “记得,朕虽然只见过你们这些将军们寥寥数面,不过每个人朕都记得很清楚,当年朕给你授衔的时候,朕曾对你说过,知耻而后勇这句话,你不但做到了,而且做地非常好。”朱影龙亲切地拍了拍赵率教的肩膀,郑重地道。 “圣上还记得末将,末将愿肝脑涂地,以报答圣上的恩德。”赵率教一个七尺高的汉子,居然眼眶霎时间红了起来。 “瞧,朕都忘了回答你的问题了。”朱影龙爽朗的一笑,揭过话题道。 “末将不解的是,我辽东军日此大肆的调动军队,征召青壮,虽然是我们是为了增强自己边境一线的防御,但落到金人眼里,肯定会有所防备,主攻进攻的话岂不是正中金人下怀?”赵率教疑问道。 “赵将军的疑惑,朕自然清楚,不过朝廷上发生了一件事,赵将军还有诸位将军很快就会明白,皇太极自然会防备我们进攻,到我们会主动进攻,这来源于皇太极的自信,因为大明主动进攻都是失败,但是这一次却不一样,我们会让皇太极好好的吃一惊的,野战,我们大明不会输给那些个野蛮的八旗鞭子兵!”朱影龙自信满满的回答了赵率教的问题。 虽然答案不太满意,甚至还有些晦涩难明,但圣上的话却是要相信的,而且袁崇焕也没有表示反对,显然是知道些内情的,主帅都没有反对,他们这些将军们也没有必要反对。 接下来是袁崇焕部署兵力,人员调配,和分派作战任务的时间,不允许记录,只许用脑子去记,以防止作战计划泄露。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 第四章:被迫迁都(三) 影龙自己高攀一点,只能算是一个军事战略家,而战挥一场普通的战斗的话,十有**会输的一塌涂地,所以朱影龙最多会提一些建议,真正的军事作战还是交给专门人才去执行,他是不会干涉的。\\ \\ 从兵员调动,到枪弹发放,再到后勤补给,战场救护等等哪一样不是一门学问,就连袁崇焕这样的军事大家,一个人也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全干了,所以当战争机器启动起来的时候,那需要的工作量绝对是常人难以想像的,几日几夜的不眠不休这根本就是常有的事情。 幸亏朱影龙个袁崇焕带来了宋献策这样一个鬼才军师,不然仓促之间制定这样一个完美的战略计划,他一个人还真做不到,一正一奇,相辅相成。 朱影龙更是将吴三桂的皇家特战旅全部秘密调入辽东,作为骑兵部队的尖兵,撕碎皇太极布置的堡垒联防体系,为骑兵闪电突袭沈阳开路铺桥! 边境贸易收到两国关系紧张的影响,交易量直线下滑,骤然紧张起来的气氛让生活在边境的两国边民们开始不断的往内地撤去,战争似乎一触即发,但绝大多数百姓都认为,明军不会主动进攻,大清国可能要与大明朝开战了,老百姓都知道皇帝只有一个,到是将来是大明朝的天,还是大清国的天,谁也说不准,不过老百姓心里还是希望这天是汉人自家人来当地。大明现在的皇帝对百姓是没的话说! “皇上,您看这是不是大明在故意的制造紧张气氛,从而断绝两国之间的贸易?”大学士希福揣测道。 “边境贸易互市对双方都有利,明廷这几年来朝风大变,变的重利起来,大明的钱是越来越多,国库也是越来越丰厚,想起来朕就兴奋,若是能有一支大军将北京城给抢了,那是多么一大笔财富!”皇太极笑着调侃道。 “皇上。这是不现实的。”大学士刚林笑笑道。 “朕当然知道现在是不现实的,但不代笔将来也不现实,就算是,朕也要慢慢的把它变成现实!”皇太极野心极度膨胀,自信满满地指点江山,意气勃发道。 “贸易不做就不做,朕现在并不缺这点贸易所得。”皇太极冷哼一声道。 皇太极很自信,这几年大清国在他的治理下是欣欣向荣,国力大大的增强,加上军事上除大明外。所向无敌,已成龙兴之势,加上现在已经登基做了皇帝。便想着有生之年能够入主中原,成就千古帝王美梦。 正是这种自信提前葬送了一个偌大的大清国,在史书上亡国之君之列上涂抹了最浓重的一笔。 锦州到沈阳的距离只有不到五百里,若是在平原上,这点距离,朝发夕至,东北的地形并不复杂。就是丘陵,没有什么特别高的山,只要不是雨季,路都是比较好走的,就是河流不少,这是制约行军速度的一大难题,不过这难不倒大军,因为天气已经冷了下来,绝大多数已经封冻。这对大规模骑兵作战来说绝对是非常有利地,不需要任何渡河工具。大队骑兵便可踏冰而过。从而缩短进兵的时间。 以往,大清国的前身后金也多选择在这个时候劫掠和滋扰大明边境边民。想不到这一次反过来了。 《锦州条约》签订后,大明居辽西之地,而大金则拥有辽东之土,天启二年西平堡战役,大明丢失辽西重镇广宁,努尔哈赤大肆将辽西之民迁往辽东,后明军收复广宁,天气六年,努尔哈赤再一次进兵广宁,结果被袁崇焕击败,伤重后病逝,皇太极上位后,先后发动两次攻明,一次差点打到山海关下,攻陷锦州,包围宁远,后大明挟大胜之下收复锦州,皇太极退出辽西之地,广宁再一次失而复得,广宁、大凌河城、锦州,三座军事重镇为主要支撑点,义州、平阳桥、西兴堡、锦州、铁场、锦安、右屯卫、团山、镇宁、镇远、镇安、镇静、镇边、大清堡、大康堡、镇武堡、壮镇堡、闾阳驿、十三山驿、小凌河、松山、杏山、牵马岭、戚家堡、正安、锦昌、中安、镇彝、大静、大宁、大平、大安、大定、大茂、大胜、大镇、大福、大兴、盘山驿、鄂拓堡、白土厂 堡、中安堡、双台堡等四十余座城堡为节点,构成大边防体系,大量构筑碉堡和堑壕,就算皇太极地数十万铁骑来攻,恐怕也难以在这沟壑满地的防御体系下讨到任何好处! 袁崇焕任命满桂为攻打沈阳城的总指挥,一共四个整编师,外加一个蒙古师,共五万骑兵已经悄悄的从大凌河牧场往广宁方向集结,五万步军尾随其后,交由孙祖寿指挥,另一路八万大军,越过大凌河牧场,横渡辽河,直扑辽中,占领辽中之后,迅速东进,在辽阳守军救援沈阳之前占领虎皮驿,阻击援军,这一路袁崇焕亲自领兵,宋献策居中策应谋划,另一路,赵率教率明军一个旅,又一个半朝鲜师,共一万八千余人,从旅顺口登陆,然后迅速北上,攻占熊岳城,牵制皇太极部署在辽西以南的兵力,使其不得分兵救援辽阳,同时海军东海舰队青岛支队又一陆战旅并北京军区山东半岛军分区两个团的马步军,共八千人,将会从仁川登陆,上演一幕新的仁川登陆战,以牵制在朝鲜境内地清军。 辽东军区的作战命令自有袁崇焕下达,而不属于辽东军区指挥范围的部队,朱影龙则亲自给个部队将领下达密旨,从战役部署到战役准备完成,朱影龙严旨必须在半个月完成,因为半个月后,辽东军区就必须恢复原状,从而迷惑皇太极,大明已经解除警戒了,大家心照不宣继续都忍下去了,而恰恰是在这个时候,大明就会发动全面进攻。 为了保密,战役发动之前,朱影龙没有通知察哈尔蒙古林丹汗等人,包括紧靠大明的苏布地也是一点风声都不会透露,只要战争一打响,相信他们自己就会闻着味儿自己动起来,完全没有必要放低姿态,好像是大明求他们出兵似的! 没有壮烈的誓师大会,也没有那令人热血沸腾的口号声,一切的一切都变的无声而繁忙。 各部队到达指定地点后,就会立刻按照战役部署地要求进行战前动员和传达作战命令,然后几路军队按照预定的时间出动,几路大军指挥都被赋予了一定地战场机动权,除了要保证预设战役任务地完成,可小范围内调整自己所属部队的指挥,战场毕竟不是演习场,更加不是戏台子,如果指挥作战地将领没有灵活的指挥权力,那是不行的,但是必须保持一定的联络,以备后方随时可综合各部情报,做出最合理的判断,同时也为后勤提供一定的信息保障。 从广宁到沈阳,道路畅通的话,一个昼夜长途奔袭便可到沈阳城下,(更新最快http://wap..cn)稍事休息,拂晓便可对沈阳城发起突然袭击! 吴三桂的任务就是拔掉沿途所有清军堡垒和据点,并且保证骑兵能够迅速通过,逢山开山,遇水搭桥,吴三桂的皇家特种作战旅身后还跟着一支专业的工程兵部队,这是继医护兵之后有一辅助兵种。 “记住,我们的任务是扫清障碍,不要俘虏!”吴三桂冷峻的给自己手下的几位大队长下达的了“不要活口”的军令。 “是,不要俘虏!”这几年吴三桂带着这支特战部队主要活跃在西南边境的丛林中,主要是清剿那里试图与朝廷作对,不肯“改土归流”的地方土司家族,训练出一支出色的丛林作战队伍,经历过鲜血锻炼过的皇家特战旅战斗力更加出色,冷血、残酷、无情和忠诚是这一支部队的灵魂,完全深入道没有队员心中。 这是一支魔鬼部队,几百里的进军路线上,皇家特战旅走过之后,没能留下一个活物,无论男女老幼,甚至牲畜都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望着血迹还未干的城堡,满桂下马嗅着空气淡淡的血腥气,沉默不语,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到如此冷血,如才残酷,这完全就是一只杀人机器! 仿佛受到了刺激,满桂翻身再一次上马,大吼一声:“传我的命令,六百里急行军,拂晓之前谁没有到沈阳城下,军法从事!” 部队前进的速度陡然加快了不少,宛若一道钢铁洪流在漆黑的夜幕下奔向远方。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 第四章:被迫迁都(四) 月十四日清晨,当盛京城内的百姓从温暖的被窝中钻天辛勤的劳作,四里八乡的进城的人们也都早早的聚集在城门前,井然有序的等候城门的开启。 这个时候的大清朝还没有“留头不留发”的强制规定,因此满汉是泾渭分明,远远的一看,就知道那个是汉人,那个是满人,因此更加有利于军情司的人活动和藏匿,汉人自然是心里向着大明,因此虽然满人的屠刀虽然厉害,到还是没有将所有汉人的胆子吓破,准确的情报加上内应,故而一路袭来,吴三桂的两千特战旅简直是势如破竹,无人可挡。 “曹雄,待会你带着一个中队的人马化装成百姓,分散于京城的百姓当中,混入盛京城,听我的号令,打开城门,接应大军入城!”吴三桂面沉如水的命令手下一个中队长道。 “旅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曹雄一脸平静,这可不是他第一次执行这种伪装混入敌后,里应外合的战斗任务了,在大西南,跟那些狡猾的土司斗勇斗智,一个伪装混入夺占城门的任务已经轻车熟路了。 “小心一点,弟兄们可不许有太大的伤亡!”在大西南,特战旅的死亡覆上率高达一半以上,许多曾经出生入死的弟兄已经变成一杯黄土了,吴三桂虽然经历惯了死亡,但特战旅不是遇敌硬拼的部队,他讲究地是灵活多变。主要一瘫痪敌人的作战指挥系统为首要任务,因此他不想看到太多的伤亡,因为伤亡就证明特战旅的失败! “辫子兵虽然厉害,可咱们也不是一般的军队。”曹雄咧嘴一笑,显然没有把号称“满万不可敌”的八旗兵放在眼里。 “满桂将军的前锋游骑到了吗?” “到了,满桂将军的五万大军已经到了五十外的大石桥一线,稍作休整一下,大约四十五分钟后便会与我们汇合!”吴三桂的参谋联络官道。 大明这三年来科技发展迅速,早已采用了新地计时方法,虽然以前的时辰照常还在使用。但军队中已经变更了古老的时辰制,换成了现在的时、分、秒制了。 “现在六点整,盛京城的城门一般是在辰时开放,也就说大约在七点左右打开城门,百姓入城需要大约十五分钟,也就是一刻钟的时间,时间上面是刚刚好,正是天助我大明也!”吴三桂取过一块看起来十分巨大的怀表,战役发动前,所有作战指挥官的军用怀表都统一校对过。误差不会超过三分钟。 碍于技术还达不到后世的精密,大明制造出来的怀表还十分巨大,比起后世地怀表来看。 现在的怀表足有巴掌大,一只手堪堪握住,纯手工打造,价值千金,十分昂贵,尤其是军事用途上的,还要增加防水、减震等多项特殊功能。因此更是千金难买,各个将领都是对此珍若性命,像吴三桂这样地,连自己的夫人都没有机会触摸一下,踹在怀里,用根银链子挂在脖子上,故曰“挂表”,又称“怀表”! “咚咚咚……”阵阵马蹄声由远及近,马蹄声十分沉闷。显然都裹上了厚厚的棉布,不让声音传的太远。以免被八旗清军听见。 “三儿。还是你的手脚快,叔叔在后面紧赶慢赶还是落下你一大截!”满桂笑着下马。夸赞吴三桂道。 “侄儿哪能跟伯父您比呀,侄儿这才几个人,轻装上阵,您呢,可是五万大军,还携带攻城用的重武器,速度自然也就慢了。”吴三桂赶紧微笑相迎道。 “得了,叔叔说不过你!”满桂一笑挥手,四周看了看,居然就看到吴三桂和一个少校参谋,那可是两千人的一个旅,怎么一下子都没了,惊讶地问道:“小三,你的人马呢?” “他们都在您周围,您在仔细的看一看。”吴三桂有些自得道,这一套伪装技术就算走近了也未必能发现,完全隐于坏境之中,与环境同色。 满桂眼力不差,又是久经征战的将军,虽然黎明前的光线不太好,但自己观察了一下四周,还是让他发现了些许小小的破绽,不过如果不置身其中,远远的望过去的话,相信很少有人会发现这个静悄悄的山坡后面居然隐藏了一千多人地精锐士兵。 “小三,真有你的,什么时候也给叔叔我也搞一些伪装用地东西?”满桂惊讶了一下,开心地锤了吴三桂肩膀一记道。 “满叔,您可真会提要求,这些可都是朝廷特地研制的新式装备,可不是小侄我说给您弄就能弄到地。”吴三桂 道,满桂拳头上大力道可不比一般人,不知道多少军对拳头给雷趴下了。 “我知道,朝廷有规矩嘛!”满桂满不在乎道,“以小三你在皇上面前的面子,满叔叔我也不要多少,一个营的装备怎么样,我好打八旗***伏击呀!” “一个连都不行!”吴三桂紧张的将满桂蒲扇般的大手推开道。 “小三,你可别忘了,小时候你满叔叔是怎么疼你的。”满桂一副生气的模样道。 “满叔叔,你还是饶了小侄吧,等打完了这一仗,您亲自找皇上要去,凭您的功劳,别说一个营,就算一个师的装备都不在话下。”吴三桂真不知道一个五大三粗的蒙古汉子居然这么难缠,从青城一直缠到广宁,从广宁又到了这沈阳城下,实在是把吴三桂给缠怕了,好东西就不能让他看见,否则这淳朴的蒙古大叔,一拍肩膀:“小三儿,见面分一半,你可不能不敬长辈呀!” “旅长,曹雄中队长他们已经安全进城了,守城的士兵并没有检查他们随身的兵刃。” “小三,你胆子可真大,居然派人混进城了,这破城首功怕是要你得去喽!”满桂酸溜溜的道。 “小侄也这就是些小聪明,没有满叔叔您给小侄压阵,小侄也没那个胆子呀!”吴三桂赶紧赔笑道。 “你小子从小就油嘴滑舌的,算你会说话!”满桂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传令,给城里发信号,准备夺取西城门!” “满叔,从这里到西城门,绕过那道岗子,就能看见沈阳城头上清兵们的辫子有多长,皇太极命人在城外挖深壕,用大木头立为栅栏。在靠近城墙的地方,挖壕二道,各宽五丈,深二丈,壕底插有尖桩。在壕的内侧,即接近城墙的一侧,再构筑马墙一道,间留炮眼,排列战车,枪炮。在大壕外边,挖了一道道沟堑,设下陷阱,井底插上尖木桩,上面铺上秸,掩上土,这是专门对付骑兵冲锋的,不过如果夺取城门的战斗顺利的话,皇太极精心构筑的这一套防御公式对咱们来说就是形同虚设,所以满叔,咱们要立这北伐第一功的话,就必须要在最快的速度攻占西城门,只要西城门落在我们手里,并且守住了,那大清国就离亡国不远了!”吴三桂道。 “放心,只要给你满叔一炷香的时间,只要能守住一炷香,满叔的手下的辽东健儿一定能赶到城下!”满桂神情坚定的道,虽然经过一整夜的急行军,但训练有素的关宁铁骑士气正虹,区区十几里地,一个冲锋就到了,只要大军源源不断的从西城门进入,那皇太极想重新夺回去就难了。 睿亲王府,多尔衮正搂着无缘珊丹熟睡之际,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夫妻二人敲醒了。 “什么人敲门?”多尔衮非常不高兴,天这么没亮,天气又这么冷,又没什么大事,这么早敲自己房门,这不是找骂吗? “睿王爷,是我,冷言!” 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多尔衮一腔怒火如同冰雪消融,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若没有重大事件发生,冷言是不会如此做出大清早过来敲门吵醒自己的事情来的。 “等本王穿一下衣服,就来。”多尔衮不敢怠慢,赶紧下床穿衣,不一会儿,稍稍穿戴整齐的多尔衮打开房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什么事?”多尔衮看冷言表情似有喜色,不悦的问道。 “对冷言来说,今天是一个解脱的日子,但是对王爷来说却是一个新生的日子。”冷言微笑道。 “什么意思?”多尔衮从未见冷言对他说出这样牛肉不对马嘴的话来,因此眉毛蹙了起来道。 “大明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就在今天拂晓攻城!”冷言道。 “这不可能!”多尔衮吃惊的瞪大眼睛看着冷言,似乎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一般。 “睿王爷,您现在虽然是大清的臣子,可别忘了您的主子可是大明的皇上,消息冷言已经告诉王爷了,还请王爷早做决断!冷言还会待在王爷身边保护王爷,直到大清国灭亡为之。” 多尔衮呆住了,完全傻掉了,哆嗦着嘴唇更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呯,呯,呯”三声号炮声从城西门关响起。 “睿王爷,大明的军队开始攻城了!”冷言提醒多尔衮道。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 第四章:被迫迁都(五) 呯,呯,呯”三声号炮声从城西门关响起。/// “睿王爷,你听,大明的军队开始攻城了!”冷言提醒多尔衮道。 皇太极老当益壮,昨儿个刚享用了一个新嫩的处子,美丽的少女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媚态令他雄风高涨,足足弄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偃旗息鼓,昏昏沉睡下去。 虽然很累,但多年战争留下的警觉性并没有丢下,尤其是战鼓、号炮这两样熟悉的声音一响,便陡然从梦中惊醒,将趴在自己胸脯上,昨天晚上给了他极大满足的美貌少女推到一旁。 少女下身受创,嘤咛一声,睁大凤眸无辜的望着自己的男人,委屈的泪水似乎就要掉下来,但又不敢掉下。 “哪里的号炮?哪里的号炮?”皇太极坐起来,连声问了两下。 “皇上,皇上,什么号炮,什么号炮?”值夜的太监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又不敢擅闯,只敢在外面大声的问道。 “刚才三声号炮声是哪里传来的?”皇太极急了,迅速的穿起衣服来,大声问道。 “奴才们只听的刚才是有三声响,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皇上您口中的号炮?” “就是这个,哪个方向传来的?” “好像是城西方向!” “城西?”皇太极这时候已经差不多讲究的将衣服穿好了,拉开门急急忙忙的走了出来。 三声进攻地号炮声将盛京城中所有酣睡未醒的大清国王公大臣和贵族们都惊醒了。都是马背上长大的,战争中摸爬滚打出来的,虽然现在用不着亲自上阵了,但对号炮的响声却是熟悉无比,尤其这是明军的号炮之声,更是惊的所有人慌乱起来,难道明军已经打到盛京城了,这太不可思议了,明军都变成天兵神将了? 郑亲王济尔哈朗总揽盛京防务,他是第一得到确切消息。大明军队一夜之间出现在西城们下,而且还是最强的关宁铁骑,领军主将是老对手满桂。 从辽西广宁到盛京可是几百里的路,而且这一路上堡镇联防,居然一丝消息消息都没有传到,明军已经到了盛京城下了,这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还没等到他去了解真实情况,噩耗接着传来,西城门被明军混在百信中的奸细可攻下了。济尔哈朗忙调自己手下镶蓝旗士兵前往西城门,目地自然是来明军还未能大部进城之前,将西城门从明军手里夺回来。 八旗兵悍勇无匹。但曹雄手下这一个中队的明军可不是一般的部队,个个都是杀神转世,每个人手上少说也得有数十条任命,早已习惯了杀戮,虽然只有区区的一百来好人,却杀得济尔哈朗仓促调集的五百镶蓝旗士兵死伤连连,牢牢的将西城门控制在手中。 其实若非济尔哈朗就在西城。迅速组织了有效的城门争夺战,并给后续的八旗大军争取了一定的时间,不然等满桂大军进入,皇太极连东逃的机会都没有。 “杀尽鞑子兵,活捉皇太极!” 关宁铁骑挥舞着战刀,高喊着口号,胯下战马飞驰,冲向盛京城,由于西城门差不多完全被曹雄控制。因此一路道西城门下,关宁铁骑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击。 一百多人。生生地将越来越多的八旗兵挡在西城门下。等到济尔哈朗调集了精锐的铁甲军,准备一举击溃曹雄地一百多号人马。重新将西城门控制在手中之时,满桂五万铁骑大军已经杀到城下,并且城门洞开的情况下,大军源源不断的进入城中,曹雄的压力顿时减轻下来。 曹雄审时度势,迅速指挥手下调整作战方式,三五个人为一组,分散开来,以杀伤对方牛录军官为主,打乱守城清军的一线指挥系统,从而有效的给予敌人以致命的打击。 满桂和吴三桂都清楚,占领西城门是占了一点出其不意地光,打了守城清军一个措手不及,若是想全面占领盛京,恐怕未必能很快达到这个目标,大明铁骑进城遇到济尔哈朗指挥清军的顽强抵抗就是一个明证。 满桂虽然携带了部分攻城用的火炮,用马匹驮着过来的,但比毕竟数量不多,炮弹也有限,而济尔哈朗若是能将打进城去的关宁铁骑捆在一个狭小的范围之内,那对攻城一方的满桂来说却不是一件好消息。 “左辅!” “副司令请说!” “责令你和杨国柱二人各带两个团的兵力,携带攻城火炮,从南门和北门进攻,造成围三阙一的假象,将清军地兵力吸引部分过去,好减轻西门的压力!”满桂下命令道。 “满叔,那东门呢?”吴三桂问道,就算要围三阙一可也不能放任皇太极派人出去调兵驰援盛京呀? “小三,别以为你满叔是笨蛋,你小子是不是想着等皇太极逃离盛京地时候,南、西、北皆无路地情况下,只能东逃之时,再来一个伏击?”满桂笑笑道。 “那为什么不把皇太极直接困在盛京城内呢,这岂不是放虎归山?”吴三桂问道。 “你懂什么,既然有一线希望,皇太 本作品16……k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 会拼老命,就算他想拼,低下那些个怕死的王公大臣应,所以圣上给俺老满地任务是,将清军最精锐的力量耗在这里,放皇太极只身逃回老城,只要皇太极一走,区区一个盛京城,咱们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满桂低声教训了吴三桂一声。 “圣上智慧深如大海,小侄真的是敬仰万分。”吴三桂忙道。 “好了,东门就交给小三你了,记住,不要放走任何一个求救地信使。当然去辽阳城的却是一定要放过的,但千万不能让人看出这是你故意的放漏的。”满桂小心嘱咐道。 “小侄知道该怎么做,保证信使到了岳托跟前才咽下最后一口气!”吴三桂心领神会道。 “我有些担心袁总他们,万一他们攻打辽中的时候,岳托的援军还没有出辽阳城的话,那可就麻烦了,岳托为人谨慎,可不是阿济格那冲动的性子,做事向前三步再退后一步,若是让他看出来我们早已在算计他。恐怕会躲在辽阳龟缩不出,除了强攻别无他法了。”满桂心中担忧道。 “满叔放心好了,袁叔身边可有一个鬼谋的宋献策,这可是皇上亲自点地将,相信他在,定能将那岳托玩的晕头转向,乖乖的从辽阳城里走出来让咱们打!”吴三桂一笑道。 “也对,那宋矮子可鬼精了,你老满叔被他骗去好几坛子好酒,那可是你老满叔过年过节才舍得喝的好酒。都藏了三十几年了,哎……”满桂摇头叹息道。 “天生万物,一物降一物。嘿嘿,满叔,也有你头疼的人!”吴三桂直笑破肚皮,可就是没敢笑出声来。 从来就是自己欺负被人的份,可没想到却被被人打到家门口了,这是从大金国立国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情,崇政殿上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主张坚守和主张迁都撤退的将领和官员各执己见,针锋相对,乱成一锅粥。 睿亲王多尔衮,礼亲王代善和肃亲王豪格三个人都被皇太极叫到清宁宫议事,崇政殿中没有一个能镇压的住场面的人,自然是混乱不堪。 同去议事地还有三位大学士,以及内大臣图尔格,一共七个人,其中叔伯兄弟都被挡在清宁宫的宫门外。 “郑亲王刚才差人来报。明朝足足有五万大军兵临城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派了一百多人混进了进城地百姓之中。趁机夺取了西城门。如今西城门已经大约有三千明军进入,另外南北二门也遭到了明军猛烈的炮火攻击。只剩下东门没有接到攻击的报告。”皇太极以极其低沉的声音将战况向三位亲王和四位亲信大臣说了一遍。 “明军是从哪里来的,这可是五万大军,还都是骑兵,难道这一路上我大清国的堡镇戍卒一夜之间都死光了不成,一点动静都没能传过来?”豪格觉得这有些不可思议,明军简直如同神兵天降一般就打到了自己的都城,太令人置信了。 “肃亲王,不管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总之这已经是眼前地事实,目前最要紧的是就是守住盛京,守住咱大清国的国都!”老代善虎躯一震,硬起一把道。 范文程总算明白过来大明前些日子这系列动作是干什么了,原来大明早已在暗中策划对大清国进行雷霆般的打击,这也是为什么大明对皇太极登基几乎没有什么太大反应的原因,甚至明廷内部也是一片平和之声,事有反常必有妖,这妖就妖在这儿呢! “范爱卿,眼前这个局势你怎么看?”皇太极并没有慌张,那不是那种一吓就怕的君主,多少次危机关头都最后化险为夷,早已经习惯了。 “微臣不通军事,只是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一次领兵攻打盛京的将领是满桂,大家知道满桂武勇,善战,却不知满桂也善谋,只是大家被他武勇一面给忽略了,因此老臣认为不可轻敌,而且明军这一次显然是冲着灭亡我大清来的,不宣而战,如果我大清挺住了,守住盛京,那可以大义之命讨伐,若是败亡,那就算明廷进行的是一场不义之战,那我大清只有成为历史,而成就大明地赫赫天威!”范文程俯首道。 “范大学士说的有道理,只是盛京城外才只有大明五万军队,仅凭这么些人马就想要攻陷我十万大军防守地坚城,明廷会这么愚蠢地将自己最精锐的铁骑来送死吗?”多尔衮道。 “显然明廷地步军就尾随气候,起码不下于十万人。”内大臣图尔格分析道,“微臣愿意率领两万精骑从东门出城,击溃满桂的关宁铁骑!” “慢,满桂用兵看似“围三阙一”,给了我们一线生机,实际上暗藏杀机,图尔格大人的两万精骑怕到不了西门就会被满桂全歼之。”多尔道。 “睿亲王莫不是让关宁铁骑给吓怕了吧?”图尔格道。 “本王就事论事,图尔格大人不要出言不逊!”多尔衮愠怒道。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 第四章:被迫迁都(六) 睿亲王莫不是让关宁铁骑给吓怕了吧?”图尔格道。// / “本王就事论事,图尔格大人不要出言不逊!”多尔衮愠怒道。 “睿亲王,你……”图尔格是皇太极的心腹爱将,就算老代善对他也都是客客气气的,唯独多尔衮不把他放在眼里。 “好了,图尔格,目前最紧要的是如何退敌,保住咱大清国的国都!”皇太极伸手制止了这场意气之争。 “皇上,虽然明军来势汹汹,但毕竟还只是占据了西门一小块地方,有郑亲王在,凭我大清八旗将士的武勇,相信很快就能夺回西门。”老代善道。 “礼亲王说的是,郑亲王武勇智谋过人,定能克敌制胜,将来犯之敌赶出国都!”刚林附和一声道。 “皇上,明廷辽东军区以袁崇焕为首,世人都知道袁崇焕善守,却不知道其人也善攻,明帝南征,虽然风头都让明帝拿去了,其是明帝不过是甩手掌柜,其基本战役指挥全部都是出自这位袁总之中,来攻的是满桂,那么袁崇焕又身在何处,坐镇辽西吗?”多尔衮冷静的问道。 袁崇焕的可怕之处在守城,这大清国的将领谁都知道,老可汗就是间接的死在他的手中,凡爱新觉罗家族的子孙都恨不得扒其皮,抽其骨,吃其肉,现在忽然听说袁崇焕不但善守而且善攻,是个全能型的智慧型统帅。大家心头都蒙上了一头阴影,这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 “仅凭一个辽东军就想灭亡我大清,当年李成梁都没有做到,区区一个袁崇焕就更做不到了。”豪格不屑一顾道。 “肃亲王说地有道理,盛京城内可有我八旗精锐将士**万,满桂军才不过五万,攻城向来是三倍围之,十倍攻之,就算辽东军倾其所有,也不过是我守军的三倍尔!”希福文绉绉的道。 “明人此次用兵无迹可寻。令人猜不着其真正动向,从现在满桂猛攻西门,佯攻南北二门的现象看,似乎有要一举拿下我盛京的意思,但是老臣担心的是,若是明军并非以盛京为目标,而攻占西门不过是我军疏于防备防备所致,明军的目的极其可能是辽阳城,诚亲王新官上任,恐未能整合三军。凭明军火炮的犀利,辽阳城危矣!”范文程忧心忡忡的道。 “明军既取辽阳,为何分兵来攻我盛京呢。辽阳城内可也有我数万我八旗将士,更是也有火炮助阵,明军想要攻克辽阳,怕不太容易。”代善反驳道。 “若是明军也学满桂这样,出其不意,攻占一道城门,大军便可源源不断进入城内。辽阳城岂非迅速可拿下?”范文程道。 “有辽阳地消息吗?”皇太极也感觉到一丝不好的预感,沉声问道。 “没有。” “立刻派人从东门出去,前往辽阳打探情况,若明军未攻到。,顺便提醒一下岳托,让他小心堤防!”皇太极道。 豪格派出的信使刚出东门就被吴三桂手下一个巡逻的小队给逮住了,信使不禁打,三两下就招供了。 “看来大清国君臣梃沉得住气的,这也说明满桂在西门攻击不太顺利!”吴三桂看完信使的供词。眉毛轻轻的一蹙自言自语道。 另外一边,满桂也非常焦急。攻击不顺利。敌人的抵抗十分顽强,伤亡很大。而且就算曹雄等人不断的射杀对方军官,只能起到有限的作用,毕竟盛京人家已经经营了十来年了,是人家地国都。 “我们还有多少手榴弹?”满桂朝身边的一个参谋军官问道。 “还有一百来箱,由于我们是急行军,为了多带火炮,手榴弹就带了少了些。”参谋官道。 满桂低头沉思了一下,一攥拳头道:“给我全部配给唐通,让他给老子炸,狠狠的炸出一条道来,老子就不相信了,打了这么久才向城内推进了五百米,还伤亡这么大,还让老子过不过了!”满桂恶狠狠地道,这些骑兵可都是他千挑万选出来的,每死一个他都心疼的不得了,更何况这不到一个小时的战斗,居然死了三百多,伤五百多? 唐通是这一次攻击西门的少将师长,也是一员悍将,此时也差不多杀红眼,要不是部下拼命拖住,早就亲自带人冲杀在前了。 “什么,手榴弹,全部都扔进去?”唐通狂喜,早就想到这个东西了,可带的不多,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因此就算仗打得这么惨烈,他也没有跟满桂提一声,现在好了,上司主动用将压箱底地宝贝都用上了,这仗还不好打? “给我扔,往人多的地方扔,咳,咳,小子,你省着点,这可是满副总的宝贝,就这么多,下面还有仗要打呢!” 手榴弹的威力虽然不如大炮,但杀伤力却是惊人,尤其是在人多密集的城市巷战中,武勇的八旗兵在遭遇这种新式武器的打击下,伤亡巨大,节节败退,已经形成溃败之势! “王师打进沈阳了!”早在沈阳城内埋伏下来的内线,纷纷高喊口号,并且带领着明军迅速清剿西城控制区域内的大清国八旗残兵。 “报,明军已经攻占西城区,已经开始不断向城内进兵!” “报,固山额真博洛阵亡!” “报,襄敏贝子多达海 门!” “报,明军已经有大半入城!” “报,辅国公达尔察重伤!” “报,镇国公被手榴弹炸瞎一只眼睛!” “报,……”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地送到清宁宫,大清国君臣身上地那份镇静再也保持不住了。 皇太极面沉如水。如同老了十岁一般,远没有登基为帝之时地意气风发了。 代善风烛残年,身子骨早就不行了,脸色惨白,跟吊死鬼没什么两样。 想不到形势急转骤下,才不到一个时辰,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说不足为虑,一定可以守住盛京城,说不定还能给大明一个沉重的打击,但是现在却马上就要有城破人亡地危险。家住在城西的官员们,一听到城西已经被明本書轉載文學網军占领,许多人都立刻昏厥在崇政殿上,太医们手忙脚乱,根本来不及抢救,有的就真的一睡不醒了。 “皇上,盛京守不住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迁都吧!”范文程也没有办法,这个时候纵使他有通天的智慧。也没有办法挽回盛京的败局,除非有办法能克制明军地手雷,但是仓促之间。能想出什么办法来克制手雷呢,尤其是在城市巷战中,手雷根本就是无敌的存在。 “什么,迁都,范大学士,您可知道迁都的后果吗!”豪格怒目相向道。 “知道,一旦宣布迁都。那皇上的威信就会大损,我大清国的国威就会一落千丈,许多人会背弃我大清国,投向别人的怀抱。”范文程脸色平静道。 “既然你都知道,为何还建议我阿玛迁都,你什么居心?”豪格质问道。 “问题是现在如果不迁都,你我包括皇上以及这大清国的基业都将拱手送给别人,盛京虽然现在是我大清的都城,但不代表以后都是。”范文程道。 “我们还可以向辽阳、抚顺求救!”图尔格没有先前那股嚣张气焰了。 “来不及了。以明军现在的速度,很快就可打到皇宫。”多尔冷冷的道。 “皇上。当断则断。若现在退出,则咱们元气还在。将来卷土重来未可知,若是晚了,满桂地步军援军到达的话,想走恐怕都来不及了。”希福这一次也站在范文程的一面。 老代善也频频点头,表示认同。 “真地要迁都?”皇太极面临着一个十分痛苦的抉择,丢掉盛京的意义可不仅仅是自己威望扫地,声望大受打击,而最重要的是,他没有能够守住父亲努尔哈赤打下的基业,这对皇太极的心里打击非常知道,万丈雄心一下子从搂成平地。 喊杀声,手榴弹的爆炸声已经慢慢地逼近了,这个时候皇宫已经是乱成一团,清宁宫皇后以及其他四宫后妃,嫔妾等都惊惧不安的等候皇太极的这一个决定。 “旅长,你快看,东门涌出大量逃难的百姓,好像都不是咱们汉人,都是有鞭子的满人,你看咱们是不是?”观察情报的少校参谋兴奋的跑到吴三桂跟前禀告道。 “放他们过去!”吴三桂淡淡的挥了挥手。 “什么,放,旅长,这可都是满人,不是咱么汉人!”参谋大为不解道。 “这些小鱼放了无伤大雅,咱们等候的是一条大鱼,那才是咱们皇家特种作战旅地目标。”吴三桂微笑道。 “是,旅长,我明白了。”参谋一听,顿时喜笑颜开,下去传递命令去了,放掉这一批逃出东门的满人贵族。 皇太极终于下定决心迁都撤出盛京,这一个决定一下,满人贵族们都松了一口气,盛京城内就更加乱了,到处都是硝烟滚滚,惊慌失措地人群你推我桑地,哭喊声震天。 多尔衮在侍卫们的护卫下匆匆赶回王府,向冷言传达了皇太极迁都退出盛京地消息,并且安排福晋乌云珊丹和王府众人撤退。 皇太极要溜,这可是一个巨大的情报,冷言立刻通过自己的情报系统,将这个重要的情报传了出去,而他自己则护卫了多尔衮一家化妆成普通满人从东门逃出,而多尔衮则另有任务,他需本書轉載文學網要率领一支军队出南门,以吸引并拖住关宁铁骑,掩护皇太极一干朝中大臣从东门撤退,北门的豪格也一样,各调一万军马,阻止明军的追击,并伺机突围! 满桂很奇怪,为什么清人刚有什么动向,很快就有人将消息传到自己手里,虽然知道这是军情司在运作,但是真的很难想象军情司的人居然把人能安插道皇太极的身边,难怪皇上要说“里应外合”,原来盛京的城防根本就形同虚设一般,自己手中这幅如此详细的盛京布防图是从哪里来的呢,几乎没有一点错误,太厉害了。 须知这么详细的布防图可不是什么人能接触到的,起码是清人中的高级将领才有机会看到,而且还不能窥伺全貌,这么一张翔实的布防图,恐怕也之后清人中的那几位亲王有资格看到全部了,可那都是皇太极兄弟子侄,就算再有矛盾,也不至于出卖这个呀,真是令人费解呀! 有了这些情报的支持,明军进入盛京城简直就是有了一盏指路明灯一般,势不可挡!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 第五章:大清国亡(一) 太极原本还想坚持到天黑再突围,但明军的进攻实在了,而且根本不给他时间准备,迫不得已的情况下,皇太极只能青壮上马,图尔格和代善等人护着他从东门仓惶而出。 战场上逞英雄那绝对是死得快,所以明军官兵们都有自己一套“打黑枪”的理论,要学会打黑枪,就得练就一副好的眼力,不然又怎么能识别目标的价值呢? 虽然不管皇太极和代善等人做了怎么样的伪装,身边甚至没有留多少护卫的兵马,还都换上了百姓的衣服,但还是被皇家特战旅的战士们给认了出来。 而吴三桂见过皇太极,最这个金人君主是相当的有印象,一眼就瞧出那百姓衣服包裹下露出的一丝金黄,在大清国能穿金黄色衣服的人只有皇太极,而且在皇太极的四周还有十几个高手将其保护其中,尤其是黄太极身上那上位者的气质和那一丝迥异与常人的镇定,都一一将其出卖了。 “旅长,大鱼来了!”趴在吴三桂身后的作战参谋把心都提到了嗓子口,但声音中那股抑制不住的兴奋却是没有办法掩饰住。 吴三桂也很激动,不过却没有冲动,大鱼身边明显有十几个身手十分敏捷,警觉性非常高的高手,这些人明显都是大鱼身边的侍卫,可不是士兵,他知道自己手下的人很厉害,但也只对于普通士兵或者说稍一般地高手而言。对于这种身怀绝技的武林人士,就算是特战旅的士兵一对一也不是对手,自己虽然人多势众,但若要抓住这条大鱼的话,恐怕会有很高的牺牲,而且大鱼身边的人虽然军情司给出了一些情报,但也只能作为参考,谁知道这些人没有留一两手保命的绝技,这是无法预料的。 “传我的命令,与大鱼身边那些人作战的时候小心些。尽量游斗,将其拖住,全力对付大鱼后面地人!”吴三桂十分狡猾的下命令道。 大鱼身后的人虽然没有大鱼来的价值巨大,但都是中鱼,逮住了所有中鱼,剩下一条大鱼和一群小鱼再怎么闹腾都没用。 “给我抓,反抗者,格杀勿论!”吴三桂下达了血淋淋的战令道。 “旅长,您就放心好了,咱们这一网下去。保管这大鱼、小鱼一条都漏不了!”作战参谋兴奋的下去传达命令去了。 皇太极知道东门不可能一个明军都没有,这么明显的漏洞就算一个蠢蛋也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因此事先他也先派了一些人前去探路。目的也是想引出明军可能存在的伏兵,但是前面地人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就安全通过了,皇太极心中更加起疑,怀疑这可能是明军埋伏的人马故意放过的,目地自然是在等他着个大清国的皇帝,不过明军又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弃城而去了,加上满桂数万关宁铁骑已经进入了大半个盛京。再不走的话可就没有机会了,于是皇太极才一咬牙,匆匆穿了一件百姓的长袍伪装了一下,又十几个忠心耿耿的高手侍卫护着先行出东门,后头后妃以及家眷由图尔格率军队保护,与臣子家眷们一同出城! 皇太极单独出城,这样人数少,目标也小,而且不容易被发现。 若是明军正的在东门外某处埋伏守株待兔的话,说不定没有等到大目标前不主动暴露。这样皇太极便可伪装先行逃出。只要皇太极没有被明军逮住,那大清国还有救。这也是范文程急智之下想出来地办法,企图混淆明军的视听而过关。 又有谁知道前面等待着他的是大明朝最精锐的军队,虽然人数不足两千人,但个个都是身经百战,杀人不眨眼的修罗,领军的还是仅凭三千人马就敢攻打数万人防守的坚城的吴三桂,行事诡异多变,用兵更是防不胜防,而且是个从来就安规矩出牌的一个人 “不好,有埋伏!”策马走在最前头探路地阿尔萨兰突然一把勒住手里的缰绳,来了一个骤停,战马忍不住仰头嘶鸣,凄厉地鸣叫声将整个前进中地队伍全部给打乱了。 “果然高手,隔着这么远就发现了!”吴三桂喃喃自语道,然后悄然向背后做了一个手势,命令进攻!“ “杀!” 一声惊天的喊“杀”声蓦地想起,四周本来看起来静置地山包突然动了起来,抖掉身上的伪装,露出一匹匹精壮的战马,马肚子下的战士,迅速翻身上马,动作是一气呵成, 任何停滞,浓烈的杀气扑面而来。 护卫着皇太极的十几名大内侍卫以及包括皇太极本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若不是阿尔萨兰感觉到一个淡淡的杀气,他们根本就不会发现自己已然跑到人家埋伏圈里来了。 “商熙,保护老爷!”阿尔萨兰虎吼一声,抽出腰刀,策马迎了上去。 刘累接到吴三桂的命令,他这一个中队人马只负责将这伙人拖住,不需要与敌硬拼,因此只是缓缓的策马推进,将其团团围困其中。 “投降者,不死!”刘累冲着朝自己冲过来的阿尔萨兰大吼一声。 阿尔萨兰自是不听,依旧挥舞着战刀冲杀向前,一刀斩向刘累的头颅,刘累是什么人,能在皇家特战旅里当上一个中队长,那绝对不是一般的人物,阿尔萨兰虽然来势凶猛,但尚未被刘累放在眼里,手中斩马刀迅速抽出,一刀架了上去,火星并射! 皇太极可不是一般的侍卫高手,他一眼就看出这伙人是大明最精锐的士兵,因为每个人身上那种彪悍的气势还有军人的气质是瞒不过几十年戎马生涯的他的,而且这些人似乎虽然杀气腾腾,但一开始就打这要把自己围困的目的,而没有立刻进攻,看来自己的身份怕是暴露了,对手要将自己生擒! “商熙,听朕的命令,这些明军是想要生擒咱们,趁那个指挥官与阿尔萨兰搏斗之际,我们必须寻找薄弱的出口,杀出去!”皇太极立刻用眼神将近身自己的商熙召了过来,小声吩咐道。 皇太极不知道的是,他这一番动作多落在了对其重点关照的吴三桂的望远镜内,不用猜,也知道皇太极是要如何打算了。 “刘累被那个阿尔萨兰缠住了,皇太极看出我们的打算了,果然不亏是弑母夺位之君!”吴三桂转身给作战参谋道:“传令给诸葛宏、柳冲、方魁三位大队长,让他们速战速决,咱们这一次要生擒皇太极!” “旅长,那可是一万多人呀,咱们才一千多人?”作战参谋惊讶道。 “败军毫无斗志,我们是以逸待劳,一万多人又如何?”吴三桂浑然不在乎道。 作战参谋摇了摇头,转身上马前去传递命令去了。 图尔格本想领着一万大军将皇太极护卫中军,然后从东门撤退,但皇太极却听从范文程的建议,说是要单独化妆先行,本来若是混在一大圈百姓中,皇太极安全逃出的几率要比在大军保护的情况下要高的多,但是偏偏有些东西没有办法掩藏,首先是气质和眼神,以及一些习惯,皇太极没当过贫民百姓,在一群难民中,还骑着大清国的战马,如同鹤立鸡群一般,不被人发现才怪呢,可惜的是本来是一个逃出生天的好点子,让皇太极自给儿给糟蹋了。 图尔格眼见皇太极和一干侍卫落入包围,心急如焚,正要率兵前往援救,却不想被一千多大明皇家特战旅个拦住了,这一千多人都是经受过严格的马术训练过的,马上的功夫可不比八旗骑兵差,而且杀人的手段是层出不穷,各种稀奇古怪的武器是防不胜防,不等人靠近,就听得身边数十声惨叫声传来,英勇无敌的八旗将士纷纷落马,连死都不知道咋死的,就瞪大眼睛,咽下人生最后一口气。 “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神话再一次被打破了,而且就在女真人自己面前,一万多精锐八旗被一千多明军压着打,这是从来未有过的。 八旗军中不乏有悍将,勇猛过人,但明军中确有黑枪,一旦发现八旗军中有什么威胁到自己战友生命的将领,立马就会有黑枪打来,凡是有异动的清军将领都成了狙击手专门关照的对象,只要是军官就死的快,每一声清脆的狙击步枪击发的响声便预示这一位大清国勇士为国英勇捐躯,比催命符还要灵验三分。 身临绝境的皇太极顾不上自己身份暴露,拔出自己的佩剑,指挥着身边十几个完好无损的侍卫,冲向越来越紧缩的包围圈,别开他快五十岁了,上阵杀敌真是一点不含糊,勇猛不减当年! 吴三桂也没有想到皇太极居然会自己亲自上阵,吃惊之下,连骂了三声“娘”,翻身跃上自己的战马,冲着战场冲了过去!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 第五章:大清国亡(二) 皇太极,我来会你!”吴三桂一个冲阵,胯下战马已不足三十米的距离。\\ 皇太极一惊之下,手上兵器一滞,险些脱手而出,待看清楚吴三桂面容之时,眼神之中更是露出一丝惊惧,吴三桂是明军中少有智勇双全的少壮级将领,武艺非凡,有万夫莫挡之勇,这样一员虎将出现在这里,皇太极顿生一种末日临头之感。 一旁护持这皇太极的商熙也是一惊,连忙冲上前来将皇太极护在身后,手中钢刀紧握,精神高度紧张的盯着冲杀过来的吴三桂。 吴三桂手中的钢枪是特制的,选用最好的刚才,加入了猛、等稀有元素,枪身可刚可柔,还可分开拆装,端的是好一把杀人利器。 “当啷……”一声,火星四溅,商熙握住刀柄的手霎时虎口迸裂,身躯也朝后仰去,脸上闪现出惊骇之色。 吴三桂自己也觉得虎口发麻,要不是接着胯下战马的冲击力,商熙这一刀恐怕自己未必能接下来,看来皇太极身边果然是藏龙卧虎,能人辈出,今天怕是要有一场苦战,因此稳定身形的他望着有些狼狈的商熙,面色愈发的凝重。 吴三桂的勇猛也出乎商熙的意料,原以为在整个大清国就只有冷言那个变态可以胜过自己,却想不到明军中居然也有这样的武林高手,能将自己震伤! 右手受伤反而激发了商熙地凶性。满目狰狞的望着吴三桂,撕下一块布条,随手将右手一包,重新将刀握住,浑身骨节噼噼啪啪一阵轻响。异常凶悍的吼出一声,策马猛的向吴三桂半腰削来。 吴三桂反应灵敏,情知这一刀是对手含恨出手,力道必定异常巨大,不能硬拼,于是一个后仰。身体平躺在马背上,只见一刀凌厉的刀气拂体而过,刀锋更是贴着额面划过,几缕鬓发徐然飘落。 吴三桂正要暗叫一声侥幸,商熙的刀突然刀锋一反,反削了过来,大惊之下的吴三桂连忙侧身一滚,身体躲进马腹之下,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刀。 待吴三桂翻身再一次上马,商熙正面的第三刀如同雷霆之势斩了下来。吴三桂临危不乱,手中长枪骤然分开,右手挥动一截枪杆格挡。左手之中的枪尖则直取商熙地咽喉! 商熙这一刀若是砍下来,吴三桂不死也要重伤,但自己却是要被刺穿咽喉,如此不要命的打发,令商熙不得不收回刀势护住自己的咽喉。 两人交手皆如闪电一般,人影乍分,俱累的气喘吁吁的死死的盯着对方。 吴三桂将拆开的断枪接上。红缨威武,如毒龙出海一般刺向商熙,快若闪电。 高手搏命,没有丝毫太多的花俏,听觉、嗅觉以及周身对环境的感应都达到了人类最高的境界,稍微一分神,结局就是死亡。 数年地生死边缘的生活早已让吴三桂形成了一种坚韧的斗志,比起商熙地养尊处优来说,吴三桂更加适合战场。而商熙只适合比武场! 商熙的凶悍也激发了吴三桂的斗志,同时也将他身上的潜力一一的引发了出来。 高手过招。气势是非常重要的。 商熙固然在修炼上要比吴三桂高出一截。但在杀气上则比不上杀人如麻的吴三桂,这种谈天般如同实质般地杀气需要杀多少人才能做到。 面对吴三桂那凝如实质的杀气。商熙应付的并不很轻松,而且随着吴三桂的气势不断攀升,仿佛没有个尽头似的,商熙稳固的防守露出了一丝破绽。 破绽一出,吴三桂手中的毒龙枪猛的一颤,震动着空气发出“嗡嗡”的声音,如同“灵蛇吐信”般刺向商熙拿刀地右手手肘。 商熙一惊之下,刀锋回旋格挡,但却没有发现,吴三桂手中的枪并不是直刺,而是以高速螺旋刺出,商熙手中地刀不但没有能将刺过来地枪挡住,反而一个不小心,自己手上刀被荡开,顿时吓的商熙亡魂直冒,真要缩手,可有舍不得手中地刀,这一稍微犹豫,毒龙枪的枪尖已经贴着自己的手腕划了过来,只感觉到手腕处一道冰凉的细线划过,右手一松,刀落,手筋已经被然挑断,右手俨然被废了。 失去了右手,商熙起码降低了将近七成的战斗力,虽然他的左手亦可持刀,但力量和速度皆不如右手,很快就被吴三桂的一记毒龙枪将肩胛刺了一个对穿,然后将其从马上挑起,扔到了早已等候在后几个特战旅的官兵。 商熙失血过多,有被从高空摔下,一下子摔了个七荤八素,人一挨着地就昏了过去,被早已等候的特战旅官兵一网成擒,成了特战旅东门伏击战的第一位俘虏。 商熙在皇太极一众高手侍卫中也算的上是绝顶人物,去不想几招之下就被 挑下马生擒,这更是让皇太极感觉后脊梁骨直冒寒气三阙一”,根本就是想把他引诱出来打! 图尔格的尽万大军就近在咫尺,却就是过不过来,皇太极有些后悔不该听信范文程的建议行险先出盛京,这下被人守株待兔,来了一个瓮中捉鳖,这正是悔哉!冤哉! 阿尔萨兰应战刘累也是战的颇为辛苦,刘累身材不高,十分灵活,在马背上上串下跳,根本不给阿尔萨兰予以重击的机会,两人在马背上来起了近身缠斗,虽然阿尔萨兰实力远胜刘累,但一时半会儿却那他没有办法,而且刘累最喜欢的就是找对手的破绽,然后抽冷钉子,阿尔萨兰频频中招,虽然不能把他怎么样,但气的他在马背上哇哇直跳,可有不敢下马与刘累打,阿尔萨兰无论多厉害也没有办法护住全身,如果下了马,那只能频于应付,对手能把他给拖死! “狡猾的明狗,给你门都爷爷下来,咱们实地上战一场!”阿尔萨兰咆哮的声音响彻整个包围圈,震的敌我双方耳膜都晃动不已。 “狗鞑子,你不是马上功夫好吗?怎么叫爷爷下马陪你打呢?”刘累虽然累了一身汗,但这点强度对身经百战,耐心惊人的他来说根本还刚刚是热身阶段,刘累的打法就是跟阿尔萨兰比耐力,谁先倒下,谁就输! “明狗,你欺人太甚!”阿尔萨兰气的牛吼不断道。 “哈哈,笨鞑子,爷爷这是在教训你这狗孙子,来呀,狗孙子,来咬你爷爷呀!”刘累突然怪叫一声,好像是明白过来道,“你是狗孙子,那老子岂不是狗爷爷了,呸呸,晦气,自己把自己个绕进去了!” 刘累的话全场都听见了,顿时惹得特战旅的官兵们一阵放肆的大笑,吴三桂听了也不觉莞尔。 “小累子,可别说我是你兄弟,我可不想做这狗孙子叔爷爷!”一个平时跟刘累称兄道弟的队长呼应一声道。 “哈哈…小 说 文字版首发…”笑声居然一下子将喊杀声掩盖了过去。 “皇太极,你没有退路了,就算你能从我手里突围出去,大清国也要完蛋了,不妨告诉你一个消息,我大明崇祯皇帝已经亲临辽东了,这一战就是他老人家亲自部署指挥的!”吴三桂手中还握着滴血的毒龙枪,面色冷峻的向着皇太极劝降道。 皇太极此刻心中的震惊却是无以复加,原来大明并不是没有反应,而是一反应就是要他的命,也许自己太过于心急称帝了,这已经成了大明攻伐自己的借口,从泄露布木布泰和海兰珠的消息,到辽东诸镇边关紧张,这一切不过是来迷惑自己,以掩饰明军秘密调兵的过程,果然自己没有想到大明会以如此迅速的速度出兵,而一出兵就以雷霆万钧之势,好诡异的计谋,好霸道的心机,皇太极顿时觉得自己有些老了的感觉! “崇祯小儿果然好心机,一招瞒天过海,居然将天下人都骗过了,朕这一次输的不怨!”皇太极是什么人,一代枭雄,岂是那种轻言言输之辈,依旧十分冷静的道。 “皇太极,我知道你还有数十万大军为依仗,不过也要你今天能逃的出这里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只要没有了你,区区一个大清国就是一盘散沙,成不了气候,最后将会一一被我大明击败不能给吞并!”吴三桂冷笑道。 “那朕就拭目以待,看吴少将军能不能把朕留住!”皇太极面色铁青道。 “听我的命令,凡生擒皇太极者,赏一万银龙元,不论官兵一律军衔升三级!”吴三桂举枪振臂高呼一声道! “嗷……”吴三桂周围顿时响起整天般的嗷叫声,宛若狼嚎,这是特战旅特有的提升战斗力和士气的口号,因为特战旅的军旗就是一头仰天长啸的青色狼头。 突然听到这如同群狼嚎叫的声音,皇太极等人胯下的战马顿时有些受惊,忍不住仰头嘶鸣,声音中带着莫名的恐惧,有几人不察之下,居然被自己的战马一下子掀翻在地,要么被一刀解决了,要么就只有失手被擒了,场面比先前更加混乱了。 皇太极脸上惊容一闪,对手一通嚎叫就令自己一方差点大乱,胯下战马踌躇不前,任凭怎么大骂都不行! 声音克敌,这也是特战旅的一种特色,在草原上,人们崇拜狼,也惧怕狼,因为狼是一种群居动物,老虎再凶猛也架不住群狼,战马如果没有经历过这样的训练,动物的天性,自然会惧怕狼这种头号敌人了,尤其是特战旅的官兵们也崇拜狼图腾,每个人学起狼嚎起来都有七八分像,自然一吼奏功了!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 第五章:大清国亡(三) 三桂自然没有指望这一吼之下,皇太极就会乖乖的投经斜取起滴血的毒龙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皇太极身边一位因为战马受惊而险些落马的侍卫一枪挑下,开始了最残酷的杀戮之战。 皇太极身边虽然只有十几个武艺高强的侍卫,但还是有不少满人贵族夹在其中,他们的人数要比皇太极这伙人要多的多,这些都是满人,听过明军攻下盛京之后将会屠杀居住在盛京城中的所有满人,死亡的威胁下,他们拖家带口的逃出盛京,希望能逃回祖辈生活的家乡,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的皇帝会夹在他们中间,而且他们也被团团的围住,生死悬于一线。 濒临死亡的威胁使得这些人爆发了无比英勇的战斗力,而且皇太极的出现更是极大的鼓舞了这些人,毕竟他们属于同一个名族,汉人的目的是要灭亡女真,灭亡满族,虽然这些人跟精锐的八旗兵比不上,但有他们的存在,给吴三桂等人消灭皇太极身边的护驾侍卫和擒王的目标造成了巨大的困扰,一度让特战旅的官兵有点杀不胜杀的感觉! 战场之上没有什么“仁慈”可讲。特战旅的官兵早已被死亡将神经锻炼的粗大了,杀死一个人在他们眼里就跟杀死一只土鸡、土狗那么简单,因此这些清人贵族很快就因为抵抗而死伤枕藉,哀鸿遍野。 特战旅下手之处皆都是的要害之处,而且讲究的是一击毙命,所以皇太极这边虽然也有几百人。但死亡人数是直线上升。 再不冲出去地话,这里的人都要死在这里,皇太极内心也是心急如焚,但是图尔格的大军就近在咫尺,就是过不来。 “皇太极,你跑不掉的,投降吧!”吴三桂的毒龙枪始终没有离开过皇太极身边十丈之外,每一枪都带起一沫血花,收割一条生命。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皇太极身边就多了十几具死不瞑目的尸体,而为了保护皇太极的侍卫或者满人却是源源不断的挤上前来。真地是悍不畏死! 再说南北两门,多尔衮兄弟以及德格类率一万多正白、镶白旗的八旗官兵。冲出南门,便遭遇了左辅率领的两团约四千多关宁铁骑地阻击,左辅这边全部都是骑兵。而多尔衮兄弟却只有三千多骑兵和将近八千左右的步军,而且还是仓忙出战,十分地凌乱,对左辅来说,出来打比把把这些人压进城去给攻城的部队造成压力要好得多,而且骑兵更加适合的是野战,因此左辅还特意地给多尔衮兄弟留了一点出城列阵的时间,而且不等多尔衮将军队拉开的时候,发动了攻击,先是十轮火炮射击。全部都往清军队伍密集之处,多尔衮拼命的下令让士兵们拉开距离,但已成丧家之犬。 士气低落的清军乱成一遭,命令更本不能有效的罐车。本阵已乱,伤亡无数。 多尔衮内心苦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还不到公开的时候,就算公开了,他也要有一个体面的公开,一辈子背着一个叛徒的罪名可不好受。 北门地豪格遭遇跟多尔衮兄弟差不多,尽管部下猛将不少,可都是血肉之躯,架不住人家火炮一轰,便粉身碎骨了。 豪格手下的是精锐的正蓝旗官兵,原来还是正白旗手下地,都被豪格给挖了过来,实力比南门的多尔衮要强了许多,但是他地军事指挥能力不如多尔衮,只想着冲出北门,却忘记磨刀不误砍柴工的道理,一窝蜂的冲了出去,还不成了杨国柱率领的四千关宁铁骑的活靶子,没有章法,加上一战便乱,没有有效的底层指挥,虽然底子好,还不如多尔衮在出城之前稍稍整理了一下队伍,有序的出城门,形成了一定的抵抗力,队伍也没有那么乱。 盛京城内的兵力也就八万人左右,八旗每骑大约一万人左右,其中正黄旗和镶黄旗的两万人马,一半留在城中,一半受图尔格统领从东门保护皇太极以及大清国的文武臣工和家眷们逃离,济尔哈朗手下镶蓝旗一万多官兵差不多在西门争夺战中只余两千多残兵败将,丝毫没有战斗力,代善的正红旗和岳托为旗主的镶红旗各一万官兵留在城中与明军展开了惨烈的巷战,正在节节败退! 还有正白和镶白两旗,留下一半在南门,给突围的多尔衮兄弟一万多官兵断后,除去突围的八旗军队,在城中的与明军搏杀的清军其实与明军数量等若,但斗志已散,缺乏有效的指挥,加上大明早已在盛京城中布置了无数的内线,对地形的熟悉已经不下于清军,更兼气势如虹,奋勇争先,留在城内清军的败亡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朱影龙此时已经轻车北上广宁,因为广宁离沈阳近,便于就近了解战局的动向,而海兰珠三女也都随同一起北上。 战役自发动的那一刻起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当然能隐瞒还是要隐瞒的,毕竟大清国内许多城镇都没有得到消息,更加没有防备,自然对明军的偷袭是大大的有利! 除了北上广宁之外,朱影龙还给在京的禁卫军司令李瑶下了一道密令,命令她亲自带两个禁卫军大队北上。 禁卫军的调动不需要经过军机阁,而李瑶的身份地位更是一般臣子没有权力过问的,因此两个大队的禁卫军北调几乎没有风声就悄然出京了。 一到广宁的朱影龙就接到了满桂飞马发过来的战报,大军已经占领沈阳西门,正在向城内突进。 这是一个好消息呀,朱影龙立刻命人给袁崇焕传令,让他按照第二套方案行动,因为第一套方案实在满桂没有突破沈阳城防的情况下所做出的战役预案部署,这一套预案得到了绝大多数将领地认同,也认为沈阳的城防没有那么容易突破。 因此主要战略就集中在“围城打援”这条主要战略思想上,但是情况突变,满桂和吴三桂利用清军没有丝毫察觉的机会,趁机占领了西门,并向里推进,若是下一步占领了沈阳,那围城打援的战略就会落空,第一套预案便不再适用,这样第二套预案就派上用场了。放弃辽中,直扑辽阳,因为如果攻击辽中。势必会耽误时间,而且辽东远不如辽阳来的重要。还可能让辽阳城守军警觉,而既然攻下沈阳,辽阳城守军自然没有必要前往援救。围城打援几乎没有用武之地,那唯一可行的是,趁辽阳守军还搞不清楚的情况下,大军迅速攻击辽阳城,上演一场辽阳攻坚战。 大明的军队可不仅仅需要有奇袭的本事,也要有攻坚地能力,正奇相辅,才是一支真正的雄狮劲旅。 袁崇焕的步军自然比不上满桂地骑兵,但是行军速度也非常之快,度过辽河之后。迅速向辽中方向运动,一路上所遇镇堡皆被火炮的雷霆之威打成了一堆废墟。 “报,皇上密旨。按照第二套预案执行!” 袁崇焕和宋献策皆是一惊,满桂这么快就攻进了沈阳城? 就这样。辽阳攻坚战提前打响了,八万大军将只有五万守军地辽阳城围了一个水泄不通,上百门火炮依次排开,城门上的八旗清军都能清楚的看到那阴森森、黑漆漆地炮口。 辽阳城中只有两万多八旗兵,其中只有五千骑兵,一万五千铁甲军,剩下的两万多黑旗军,也即是汉军,还有五千多朝鲜军,总兵力还是蛮客观的,汉将李永芳是汉军的统领。 岳托还在大言不惭的蔑视明军摆开的攻城阵势,区区八万孱弱的明军,还大部分都是步军,就敢攻击有八旗铁骑驻防的辽阳城,简直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当即下令要与明军城外决战,要在正面交锋中将明军击败,并扬言要将袁崇焕斩于辽阳城下,不仅狂妄,而且是目中无人之极。 不知道,若是岳托得知大清国的国都沈阳已经被明军攻克,皇太极付出了极其惨重地代价,用几百条人命才打开一条逃亡之路,只身东逃,豪格尽万人马,最后只余三千多,逃往铁岭,多尔衮被困南门,力竭被擒,同时被生擒的还有多铎和德格类等数十名清军将领,东门的图尔格被朱梅和吴三桂前后夹击,大量满清臣工和家眷被俘,他老阿玛代善赫然就在其中地消息,他还能不能如此狂妄嚣张的起来! 至此皇太极虽然还有大半江山在手,但差不多失去了人口最多,土地最富庶地辽东之地,还有大清国近半数以上的大臣和将领,若是想要东山再起的话,除非明军止步不前了。 辽阳攻城战,终于让满人见识了辽东步军在攻坚上的战斗力,守城的黑旗军虽然与明军是一脉所成,但表现却是天差地别了,辽东步军不仅是大明装备最好的步军,而且还是训练最苦的一支军队,三年来的刻苦训练,几乎天天都有士兵在训练中伤亡,这样一支军队早已不是当初那支孱弱的辽东军,他们是职业军人,他们的职责就是为了保卫大明朝,为大明开疆拓土,丰厚的抚恤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的为朝廷,为国家浴血拼杀,死亡再也没有向以前那么可怕了! 八旗骑兵厉害,但架不住袁崇焕火炮之威,为了北伐,袁崇焕可是已经准备了三年,从粮草物资到枪支弹药,足够支撑整个辽东军打半年以上的战争,为了这一次战役目标,他甚至不惜减少了边防流动火炮的配给,辽东军近一般的火炮都让他给搬了出来,炮弹更是充裕。 清军也有火炮,而且还不少,但比起明军的财大气粗来说,清军的火炮无论从质量上还是数量上都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相比而言,清军火炮炮弹生产不足,威力不够大,火炮射程不够远,制造火炮的材质不够好,寿命短,容易炸膛,精度还不高,因此尽管居高临下,但还是被明军的火炮压着打,炮击开始没多久,辽阳城就变得千疮百孔,在猛烈的炮火下摇摇欲坠!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 第五章:大清国亡(四) 阳攻城战正式开打不到一个时辰,辽阳城内的守军便烈的炮火,养性下属的炮队根本就不是辽东军炮兵的对手,精心培养出来的炮手死伤惨重,十不存一。/ 战争其实打的是国内是经济,大明的经济远超大清,经过了三年的战争准备,虽然说不会富裕到炮弹随便打的地步,但将一个辽阳城变成废墟还是不那么太难的。 炮火覆盖下,清军八旗骑兵都不敢出城应战,城门也被轰塌了下来,几乎成为一片废墟,到处都是砖石瓦砾,骑兵已经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步军才是战场上的主宰。 岳托想逃,但是他根本没有机会可逃,八万大军将整个辽阳城围成个铁桶似的,城内守军节节战败,尤其是汉军军心动摇,不少汉军主动放下武器,战场起义,引领明军进城,抢占一些战略要点,辽阳城城破在即! 十六日清晨,伴随这清晨的初升的太样,沈阳城内零星的抵抗终于结束,满桂付出一万多人的伤亡,终于将大清国的国都沈阳城牢牢的控制在手中,并立刻给在广宁的朱影龙去了一份奏捷喜报! 满人王公贵族还有大臣因为反抗者被杀者众多,带着对满人刻骨仇恨的汉人,只要稍有一个反抗的满人,就会被无情的砍掉脑袋,若不是明军军纪严明,怕沈阳城内的满人会被屠戮一空也说不定! 范文程在逃亡中坠马,被乱马践踏,一条腿骨折。 脸在乱军中不知道是被人还是被马踩成了一个猪头,将他救起的明军士兵对照清廷官员的画像差点没能认出来。 老代善像一条死狗似地被明军士兵架起,捆了下去,逃出盛京的满人贵族和大臣只有寥寥数十人,郑亲王济尔哈朗负隅顽抗,满桂亲自出马将其打落下马,捆了起来,正因为济尔哈朗遭擒,盛京城内的八旗兵没有一个统一指挥。而在明军内线的指引下,分割包围,逐一肃清。不识时务者皆被斩杀。 沈阳一战,大清国失去了近三分之一的八旗将士。而在整个辽河以东,大清国有将近三分之二的八旗兵力部署在此地,一旦辽阳城坡。大清国将丢失辽河以东,抚顺以西的全部城池和土地,一下子将大清国打退到二十年前! 十七日拂晓,袁崇焕率大军攻克辽阳,五千朝鲜军战场起义,反攻八旗军,一万多汉军跪地投降,降将李永芳被斩杀,汉军炮队总教官养性被俘,诚亲王岳托重伤。被部下拼死护送杀出城外,下落不明。 十五日黄昏,吴三桂率皇家特战旅追击皇太极之抚顺城下。守卫抚顺的皇太极四叔雅尔哈齐似乎已经得到沈阳战败的消息,紧闭城门。吴三桂没有携带攻城武器,身边也仅剩下千余将士,奔波了四天三夜,将士们早已疲惫不堪,精神匮乏到了极点,只要率军离去,雅尔哈齐没有敢派军追杀,因为抚顺城内不过一万多兵马,皇太极已经逃入城中,为了他地安全,雅尔哈齐不敢那抚顺城和皇太极的安危开玩笑 皇太极一入抚顺城便一头栽倒在地,进而迸发“眩风之疾”,整个人只有意识,却已经不能再说话,大清国危在旦夕之间。 逃出沈阳城的满人贵族和大臣部分听说肃亲王豪格逃亡铁岭,便追随而去,而另一部分对皇太极死忠地人则都一一汇聚到抚顺城中,还有不少侥幸生还的八旗将士,个个带伤挂彩地,也投选择了各自主子投靠而去。 皇太极口不能言,多尔衮深陷敌手,剩下就只有长子豪格能挑起大清国这副重担了,而且大清国内似乎也没有其他人能比的上豪格能坐那个位置了。 二十日,李瑶率两个禁卫军大队两千四百余人到达广宁,次日清晨,在两个禁卫军大队的护送下,朱影龙和海兰珠三女从广宁出发,二十二日,到达沈阳,而此时袁崇焕已经率大军南下,一路势如破竹,与赵率教会师熊岳城,斩杀数名清将,收拢满、蒙、汉、朝鲜四族降军约三万,自身也损失万有余,将辽东半岛重新收入朝廷怀中。 而此时大清国自身地兵力如果不算臣服的蒙古各部族联军,总兵力已经不足三十万了,还有朝鲜也遭受了大明海军陆战队打击,海军陆战队青岛旅加一个团步军已经从仁川顺利登陆,专挑清军防守薄弱的城镇打,一时间将朝鲜境内闹了一个天翻地覆,赵率教与袁崇焕分开后,又率自己部下加上朝鲜降军两万多人迅速向东,攻打朝鲜大清交接处的军事重镇义州。 而袁崇焕则率大军攻打北上凤凰城,然后一路向北,再向东,目标是大清国的老城郝图萨拉! 进入沈阳城的朱影龙很快就从军情司的秘密内线从抚顺传出的绝密情报,皇太极得了“眩风之疾” 意识,但已经不能说话,皇太极的四叔雅尔哈齐等人铁岭的豪格联系,希望推举豪格为新地可汗,继续领导大清国,同时还商议自亲去帝号,要与大明和平相处等一系列的消息。 史书上皇太极的死也正是由于得了这“眩风之疾”,这“眩风之疾”那现在地话来说就是“中风”,中风这种病就是几百年后也是医学上的一大难题,当然轻度中风是可以治疗地,但就算能治疗好了,身体机能各方面都会有极大的下降,而且身体抵抗力下降,以后再一次中风的几率也会大大的增加,而皇太极这一次中风,顾忌是受的刺激太大了,以现有的医学水平恐怕是难以治愈,如果是脑溢血的话,那就死的更快了! 皇太极若是死了对大明来说更好,纵然没有谋士没有猛将,皇太极也会是大明统一东北的极大阻力。当然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也就跟死了差不多,豪格性格莽撞,头脑心机皆不如乃父,若是他当政地话,更加容易对付! 皇太极的中宫皇后哲哲也成了明军的俘虏,不过她的身份特殊,明显受到了比较人道的待遇,只是将其软禁起来。并与其他人隔离。 朱影龙进入沈阳之后,先是见了满桂、吴三桂、左辅、朱梅、杨国柱、唐通等将领,对他们的战功大家褒奖。并宣布授予他们银星“统一勋章”。 至此大明帝**人最高荣誉“统一勋章”诞生了,还有一种“开拓勋章”。并称为“两勋”,分“金、银、铜”三个等级,视功勋大小而定! 获得“统一勋章”的人。一定是在维护帝国领土和主权完整上做出巨大功绩的才可获得,这种勋章颁发的有一点模糊,因为他地界定有的时候并不是很明确,既然是统一,那帝国的版图有多大,是不是定下来之后,只有在这个版图内地战争才能算是维护统一的战争,加入一直和平下去,岂不是“统一勋章”就没有颁发地必要了,事实上“统一勋章”的设立也是鼓励军人建功。防止反分裂的一种有效手段,而“开拓勋章”地内容就非常广泛了,为帝国开疆拓土。占领海外殖民地,或者发现什么新大陆。甚至发明了一种新武器等等,只要是对大明帝**队做出卓越贡献,并且是前人没有做过或者做到的,都可以获得“开拓勋章”,哪怕你是文职的也可以! 当然还有许多其他低等级的勋章,比如“战斗英雄勋章”等等。 勋章的设立鼓舞了更多的军人为帝国战斗的勇气,得到一枚军功勋章也成了普通士兵一辈子最光荣的事情,光宗耀祖! 本作品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www.16……k.cn!笃恭殿(大政殿)、崇政殿(金銮殿)、十王亭、凤凰楼这一些列在历史上有名的带有满汉名族特色的建筑现如今已经呈现在朱影龙地面前,战前,他特意嘱咐过满桂,最好不要炮轰皇宫,事实上,在满桂占领皇宫之前,这座占地七万多平方米的宫殿建筑群已经是人去楼空,没有遭遇到战火,几乎完整无缺的保存了下来。 这座历时十余年,经历过两代人,耗资数百万银两地宫城却为他人做了嫁衣裳,朱影龙心中却是感叹不已。 站在崇政殿北的凤凰楼上俯视整个盛京城,北风吹地衣角猎猎作响,迎着初升的红日,朱影龙心中无比激荡,终于,他凭借这自己一双手改变了一个伟大民族的命运,这是何等的令人自豪,胸中仿佛有一股喷薄之气,欲喷向这片辽阔的大地。 “皇上,犯妇哲哲已带到崇政殿内!” “哦,朕知道了,去把静妃和贤嫔两位娘娘一块叫过去,朕一会儿就去!” 哲哲年纪并不大,才三十八岁,望之如二十八岁的模样,体态略显丰腴,就是去掉了外面华丽的凤冠后服,穿上了月白的犯妇囚服,脸上略微显得苍白,眼袋有些下垂,鱼尾纹也露了出来。 “朕年号‘崇祯’,这座大殿叫‘崇政’,似乎音很近,看来这座大殿跟朕还真是有些缘分。”朱影龙笑笑的登上了龙椅宝座,皇太极撤的匆忙,这里一应摆设几乎维持了原样,不需要重新布置便成了朱影龙临时行辕。 “姑姑!”海兰珠与大玉儿相携而来,见到了身带镣铐的哲哲,惊诧的快步上前齐声唤了一声道。 “兰珠?玉儿?”哲哲有些激动的迎了上去,哲哲身为皇太极的中宫皇后,有些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的,比如关于海兰珠和大玉儿都委身明帝的一些消息,她还是晓得的,只是将信将疑罢了,现在见到了,却是心中再明白不过了。 “哲哲,大清国已经日薄西山,迟早会被朕消灭,朕想,你应该会有一个聪明的选择。”朱影龙的静静的望着下面姑侄女相见的情景道。 “ 用本宫劝说科尔沁蒙古归顺于你,好让你灭了我大清竟不是寻常女子,虽然人有些憔悴,但人很冷静,头脑也很清晰。 “不错,你很聪明。朕的确是想这样,仅凭海兰珠和大玉儿的影响力还不足以令科尔沁蒙古归顺于朕,你是最合适地人选,这也是朕为什么会命人对你单独关照的缘故。”朱影龙**裸的一笑道。 “我夫皇太极已然逃出生天,只要他在,我科尔沁蒙古是不会背叛大清的!”哲哲断言道。 一下子崇政殿内气氛紧张起来,海兰珠和大玉儿都紧张的看着二人,手里和心里各都捏了一把汗,可又不敢插嘴。只是用眼神哀求哲哲,显然她们的眼里是以朱影龙为依归了。 朱影龙冷笑道:“皇太极是从朕手上逃了出去,不过他现在跟一个死人没有分别。朕不日便可打到图萨拉城,到时候就不是你科尔沁蒙古诸部归顺于朕了。而是在朕的铁蹄下臣服!” 哲哲脸色一暗,道:“你以为你这么说,本宫就会相信吗?” “你信与不信。那是你的事情,朕看在海兰珠和玉儿的面子上,本来想对你网开一面地,现在看来,朕的好心是白费了。”朱影龙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局势都已经操控在手,显然没有必要对这个女人太多地废话! “你想把本宫怎样?”哲哲有些害怕,花容失色的问道,一旁海兰珠和大玉儿脸上也满是担忧。 “你放心,朕对你这样地老女人不感兴趣。但是朕手下还有数员大将至今还是单身,正好与你年纪相若,反正你们蒙古女子丈夫死了是可以改嫁的。朕就替你做主,将你许配给他们其中一个好了。”朱影龙邪邪的一笑道。 海兰珠和大玉儿皆松了一口气。只要不用刑,不杀头,能保存性命,皇太极一死,哲哲改嫁也没有什么,到时候自己姐妹求一下情,挑一个好一点地男人就是。 哲哲惊呆了,她原以为会遭遇到残酷的虐待或者重刑什么的,想不到这惩罚居然是把她重新嫁人,这实在是太荒谬了,但却一下子戳进了哲哲内心深处,那比严刑酷打还要残忍万倍! “不要!”哲哲恐惧的喊了起来。 “如果你听话的话,朕可以不考虑刚才的事情,还可以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甚至你想嫁给什么样的男人,朕都可以做主,只要那个男人愿意娶你,怎么样?”朱影龙笑眯眯的道。 “你什么条件?”哲哲问道。 “科尔沁草原蒙古诸部完全归顺我大明,不准保留任何军队,若是致力于军中发展的蒙古勇士朕竭力欢迎,设科尔沁蒙古自治县,你们的县令、县丞等官员可由你们自己选出,但必须遵守朝廷所有法度,并执行朝廷所有相关政策,同时你们也享受大明公民地同等待遇,也有一定的义务,具体的朕会派官员与你详细解释一切!”朱影龙道。 条件太苛刻了,不能保留军队,那以后还不是任由汉人欺负吗?哲哲正要反驳,却撞上了朱影龙一道凌厉地目光,显然他说的这一切是无法更改地,如果不能说服部落头人同意的话,那这位年轻的皇帝一定会率领大军前去实现他所说的一切,到时候可就不是现在这样的待遇了。 “朕希望你们科尔沁蒙古诸部开一个好头,为其他蒙古诸部树立一个好的榜样!”朱影龙淡淡的一笑道。 哲哲一呆,显然这并不是科尔沁蒙古一部的专利,这样的条件是要在全蒙古施行,若是大明真的灭大清,整个蒙古草原将没有人是大明的对手,屈服只是早晚的事情! “你放心,朕带给蒙古诸部的不是灾难,而是更加富足的生活,朕的民族政策相比你也有所耳闻,不会厚此薄彼的。”朱影龙不断的给哲哲增加心中的筹码道。 “顺便再告诉你一件事,皇太极中风,这辈子都不能再说话了,也许很快就一命呜呼了,你一生只为他生了三个女儿,因此他若一死,谁将登上大位,朕想不需要再多说了吧?”朱影龙道。 这下哲哲脸色一变,没有悬念,现在皇太极一丝,继位的一定是豪格,豪格是庶出,自己是皇太极的中宫皇后,名义上的额娘,亲生额娘乌喇纳喇氏在后宫中地位不高,排在五宫之末,又素于她有些嫌隙,因此若豪格当政,说不定也跟皇太极当初逼大妃阿巴亥为努尔哈赤殉葬一样逼得自己为皇太极殉葬,自己若不死,那乌喇纳喇氏又怎么做那皇太后呢? 想到此处,哲哲便觉得毛骨悚然,浑身冰凉如水,恐惧的透不过气来!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 第六章:一统天下(一) 哲没得选择,明帝既然提出如此苛刻的条件,就证明力能做到,而皇太极中风的消息也不可能是明帝凭空捏造的,他也没有必要骗自己,因为自己的就只有那么一点利用价值,如果没有自己,他同样能做到,最多多花一点时间和手段而已,这对他来说并不算太难,而大清国灭亡在即,哲哲也不想背着大清国一起陪葬。// // 这也就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真实写照吧! 科尔沁部原居住在额尔古纳河、海拉尔河和呼伦湖一带。明代中期东迁至嫩江一带。为区别于同族之阿鲁科尔沁,称为嫩江科尔沁,亦即嫩科尔沁。明正德年间,达延汗之死,导致漠北兀良哈万户反叛,发生战乱。为避战乱,嫩科尔沁部于嘉靖年南迁到已西迁的兀良哈三卫之地驻牧。 明代,后金为摆脱与明朝、蒙古两面作战的局面,积极联络与科尔沁部的关系;而科尔沁部为摆脱林丹汗的欺侮与控制,也主动与后金联谊。在这种形势下,科尔沁部与后金的联姻就顺理成章地活跃起来。明万历四十年,努尔哈赤赤迎娶科尔沁台吉明安之女,开始了满、蒙之间的姻亲联盟关系。万历四十二年,努尔哈赤第八子皇太极娶科尔沁部莽古思之女为妻,也就是清宁宫皇后哲哲,万历四十三年,努尔哈赤第十二子可济格娶孔果尔女为福晋;天启五年,皇太极又娶科尔沁台吉宰桑之女为侧福晋,也就是大玉儿。后金及清的公主嫁到科尔沁部也很多。科尔沁部首领奥巴娶努尔哈赤四子图伦之女哲公主为妻等,科尔沁蒙古可以说跟爱新觉罗家族是密不可分的骨肉亲情关系,也是拥立大清地铁杆支持者! 明天启四年,科尔沁部首领与努尔哈赤于伊克唐噶哩坡刑白马乌牛正式结盟。天启六年,努尔哈赤封奥巴为土谢图汗。天聪十年,皇太极即皇帝位,对蒙古部族实行盟旗制,其时嫩科尔沁又分为科尔沁、郭尔罗斯、扎特、杜尔伯特等部。嫩科尔沁按满洲旗制编为10旗:科尔沁一部6旗,分左右翼各前中后3旗;郭尔罗斯一部2旗,分前后各1旗;扎特一部1旗;杜尔伯特一部1旗。这也就是人们所主的“嫩十旗”。旗上置哲里木盟。 奥巴之子巴达礼被封为土谢图亲王。去汗号;诏世袭罔替,领科尔沁右翼中旗;布达奇封札萨克多罗札萨克图郡王,诏世袭罔替,领科尔沁右翼前旗;喇嘛什希封札萨克镇国公,领科尔沁右翼后旗;蒙衮,封固山贝子。诏世袭罔替。 领扎特旗。 海兰珠、大玉儿随同姑姑哲哲前往科尔沁草原,朱影龙将颜佩伟率一千特战旅官兵前往护送。并派出了相应的官员一同前往,而渴望回家乡一看的苏苿尔却被朱影龙留了下来。身边没有一个服侍自己的女人还真不行,李瑶出身军旅。指望她服侍自己,不用想了。 吴三桂则被朱影龙留了下拉,率剩余特战旅的官兵协助满桂攻打抚顺。 由于沈阳城是从内部被攻破的。沈阳城的城内虽然经历了战火,部分地区也打的是满目疮痍,但外部城防却没有多大的损失,而且就是佯攻地南北两个城门也损伤不大,因此只需要将城内疏理一下,安抚民心,加上明军本来就军纪严明,因此只话了三天时间,沈阳城内就基本平息了下来,那些没能逃出城的满人百姓和贵族也得知反抗才会有杀身之祸,只要接受大明的统治,其实生命财产安全还是可以保障的,因此对立的情绪也不那么浓厚了。 满桂也竭力约束百姓,不要趁战乱闹事,尤其是那些平日里遭受满人欺压的汉人以及其他各族百姓定然会趁机报复失去自己国都地满人,这样地流血事件一开始还是蛮多的,但终究在明军强大地武力下得到了有效的控制。 满桂统帅八万大军攻打抚顺,沈阳城内只留下了一个师地步军以及五千多伤兵,俘获或者投降的满族八旗将士都被搜走武器铠甲,等待他们地将会是未来几年的劳役,这么多强壮大劳动力不利用一下,岂不是太傻瓜了,这些手无寸铁的八旗将士按照所属各旗被囚禁在一座大地军营中,许进不许出,每天的供应的粮食只能让他们吃过半饱就不错了,这时候可没有什么人道主义待遇,等到将他们解押至中原,重新打散分配道全国各地服劳役,自然就会有他们一口饱饭了,若是有命活下来,将来未必没有好的日子过! 抚顺很好打,满桂等到了步军携带的大量粮草物资以及所需要的大量炮弹到来,区区一个抚顺,兵力不足两万,士气低落,雅尔哈齐根本就没有力量对抗明军的火炮攻城。 两个时辰,抚顺城仅仅抵抗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开始了全面大溃败,雅尔哈齐早已命人将不能言语,也不能动的皇太极移送道萨尔浒城,因此八旗将士们就更没有信心死守了。 二十四日,抚顺光复! 二十五日,满桂大军围攻萨尔浒城,七日,城破,不足一千残兵拥护这雅尔哈齐和皇太极逃亡老城,郝图阿拉,郝图阿拉城守将阿济格迎接皇太极等败兵入城,并四处调集兵马进驻郝图阿拉城,保卫老城。 同日,满桂连克界凡寨、古勒寨、马儿墩寨与北出鸦鹘关的袁崇焕在图阿拉城下会师,近二十万大军将只有不足五万八旗兵驻守的郝图阿拉城围了一个水泄不通,而此时得知消息前来驰援的蒙古各部族军队眼见明军势大,皆踌躇不前,虽有唇亡齿寒之忧,但也怕惹恼了明军,以至于给自己部族带来灭顶之灾。眼见明军围困住了郝图阿拉城,皆停下脚步,观望之中。 蛇无头不行,皇太极势大的时候,满族各 臣服于他,那是因为皇太极能带领他们夺取更多财富但是现在峰回路转,爱新觉罗家族已经是日薄西山,眼看着就要亡国灭种,满族各部不乏有别样心思的人开始寻找新地出路。豪格威望不足,满族中不服他的大有人在,豪格北逃铁岭,生怕明军追上来,一口气居然逃到镇北堡,北出镇北关。身边只有剩下三千多人。 豪格出逃之地恰好是与爱新觉罗家族恩怨交缠的叶赫部。自努尔哈赤起,叶赫部就与其时有争斗。时有联姻,皇太极的母亲便是叶赫那拉氏。后来因为叶赫部第一美女“东哥”,本来叶赫部首领布杨古已经将东哥许配给了努尔哈赤。但东哥誓死都不嫁给这个杀死自己父亲的男人,叶赫部当众悔婚,令努尔哈赤颜面扫地。后来叶赫部又将东哥许配给了别人,努尔哈赤诅咒东哥说:“无论此女聘与何人,寿命不会长久,毁国已尽,构衅已尽,死期将至矣。” 果然,东哥嫁人的时候已经三十三岁,一年后病死他乡,留下“叶赫老女”的称呼,后来努尔哈赤建立后金,明“萨尔浒大战”中叶赫部曾派军助明,但明军大败,叶赫军慌忙撤退。 努尔哈赤再发誓言“不克叶赫,誓不回师”,叶赫部两首领,金台石死战不降,**而亡,布杨古得到不杀的保证后投降,但随后努尔哈赤怕叶赫部东山再起,因此背信弃义,而被杀,叶赫部遂灭亡,努尔哈赤将叶赫部民众编入八旗,变成自己的臣民,但是叶赫部首领布杨古临死之前也曾对天发誓:“我叶赫那拉就算只剩下最有一个女人,也要灭建州女真!” 金台石的儿子德尔格勒,授佐领,予三等男爵;其弟尼雅哈,授佐领,予骑都尉世职;孙子南楚,任护军统领,袭三等男爵。尼雅哈地次子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康熙朝权臣明珠,也有人认为其也是曹雪芹名著《红楼梦》中贾政的原形,此刻的明珠才三岁,一家人是最早从东门逃出去的,因为尼雅哈和德尔格勒都隶属正黄旗,随内大臣图尔格率军突围,二人并没有去抚顺,而是在乱军中悄悄脱离队伍北上,追上了返回叶赫部的妻儿和家人,一行人夜行昼伏回到了老家,这也是侥幸所致,因为明军没有多余地兵力追击往北逃亡地豪格,因此尼雅哈和德尔格勒一家人才躲过一劫,几乎在豪格进入原来叶赫部之后也回到了祖辈生活的故土! 努尔哈赤可以将叶赫部并入自己属下,但也不能将叶赫部原来地土地都荒废了吧,因此还是有不少叶赫部的百姓并没有离开属于自己地土地,而且他们当中对故主的怀念还是很强地,豪格逃到叶赫部的地方,眼见吃的、喝地什么的都没有,只能就地征调了。 豪格的态度若是好点的话,兴许就能筹集到他所要的东西,毕竟现在叶赫部消亡了,大家都是大清国的子民,豪格还带着三千军队,虽然是又累又饿的军队,但对于手无寸铁的百姓来说,那还是没有能力抗衡的。 豪格做了一个很愚蠢的决定,那就是纵兵抢粮,豪格所部虽然是正蓝旗,但也有不少是原来叶赫部的士兵,这里虽然不是他们生活的地方,但毕竟还是祖辈的家乡,当其他士兵毫无顾忌的冲进平静的村子又抢又杀的时候,他们只能眼睛红红的在一旁看着,只是叶赫部士兵多是普通士卒,不敢有反抗,这时候恰好尼雅哈跟德尔格勒出现了,以他二人都原来叶赫部首领金台石的儿子的身份,又是佐领,立刻得到了所有叶赫部士卒的拥护,虽然人少,但这是为保自己家乡,只有不足百人的叶赫部勇士们居然爆发了极强的战斗力,在叶赫部的族人百姓的帮助下,居然趁机偷袭了豪格的大营,由于连日来的逃亡,豪格早已精力憔悴,又听得明军未在后面追击的消息,一下子绷紧的精神一松,就在呼呼大睡中被尼雅哈跟德尔格勒带着人从行军床上给捆了起来。 豪格所属正蓝旗的亲军眼见主子被抓,只得低头,并交出兵器、铠甲和战马,成了自己人的俘虏。 尼雅哈和德尔各勒一商议,叶赫部其实早已灭亡,就算现在他们兄弟在,要重建叶赫部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大清国若不忘,定不放过自己,若亡了,这天下就是大明的,因此商议了一下,决定投明,庇护于大明这顶大树之下。 大清这一次是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了,老主子皇太极虽然还能睁眼,听得进,也看得见,也能思考,可就是不能说话,不不管是用中医还是萨满巫师来治疗都不见效果,眼瞅着豪格也逃出来了,只要能找到豪格继承大位,这大清国还能延续下去,东山再起还是有机会的,皇太极余下几个儿子都悉数被明军擒了过去,小的还在襁褓之中,要想救出一个来,恐怕比登天还难,就剩下一个阿济格,阿济格病怏怏的,能撑几年,还没有子嗣,大清国这是不绝而绝呀! 当然还有努尔哈赤的几个兄弟子侄在,但是皇太极肯把大位传给他们其中一位吗?就算他有这个魄力,以他现在不能说,不能动的情况,又怎知他属意谁呢?“ 眼看天气越来越冷,郝图阿拉城虽然曾经是大金国的国都,但防御力量远不如沈阳、辽阳一类的坚城,而且粮食物资储备不足,又驻进了几万军队,每天的开销就足以让逃出沈阳的君臣们伤透了脑筋了。 不要太久,明军只需围城一个月,城中的粮食就要告罄,这是往寒冷的冬天过,没有吃的,再抗寒的体质没有能量的摄入也抵御不住刺骨的寒风!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 第六章:一统天下(二) 一月初二,大明围困阿尔萨拉城第五日,朱影龙在沈檄文,檄文如下: 自古帝王临御天下,皆中国居内以制夷狄,夷狄居外以奉中国,未闻以夷狄居中国而制天下也。辽东建酋,不遵祖训,废坏纲常,有如大德废长立幼,以子弑母,以弟鸠兄,至于弟收兄妻,子征父妾,上下相习,恬不为怪,其于父子君臣夫妇长幼之伦,渎乱甚矣。夫人君者斯民之宗主,朝廷者天下之根本,礼仪者御世之大防,其所为如彼,岂可为训于天下后世哉! 当此之时,天运循环,中原气盛,亿兆之中,当降生圣人,驱除胡虏,恢复中华,立纲陈纪,救济斯民。 兹大明惶惶天朝,疆域西抵巴蜀,东连沧海,南控闽越,湖、湘、汉、丐,两淮、徐、,皆入版图,奄及南方,尽为我有。民稍安,食稍足,兵稍精,控弦执矢,目视我中原之民,久无所主,深用疚心。予恭承天命,罔敢自安,方欲遣兵北逐胡酋,拯生民于涂炭,复汉官之威仪。虑民人未知,反为我仇,絜家北走,陷溺犹深,故先逾告:兵至,民人勿避。予号令严肃,无秋毫之犯,归我者永安于中华,背我者自窜于塞外。盖我中国之民,天必命我中国之人以安之,夷狄何得而治哉!予恐中土久污膻腥,生民扰扰,故率群雄奋力廓清,志在逐胡虏,除暴乱,使民皆得其所。雪中国之耻,尔民等其体之。 如蒙古、女真、藏、回、朝鲜等,虽非华夏族类,然同生天地之间,有能知礼义,愿为臣民者,与中夏之人抚养无异。故兹告谕,想宜知悉。(注:出自明太祖朱元璋的北伐檄文,长风厚颜拿来修改用了一下) 檄文一经公布天下,顿时引起四海震动。 这篇檄文虽然针对的是大清国,但檄文中却展露出大明地勃勃野心,却是将大明周边还没有完全纳入明朝统治的西藏、蒙古以及朝鲜都算了进去,这几处地方都不是由大明直接统治,而檄文中最后一句,明摆着是要将这些地方都纳入朝廷的官职之中。也就是说今后蒙古大草原、西藏高原以及朝鲜半岛都将要纳入大明的直接版图。若是不从,大明将会武力征讨。大清国就是一个榜样,皇太极太着急做皇帝了。正好给了大明一个攻伐的借口,一个月还不到。国家就差不多亡了一大半,大明不再是以前那个温和谦恭的大明了,露出的屠刀足以让心怀不轨的人惊惧不安起来。 首先感到威胁的是蒙古各部尤其是归顺了大清的蒙古部族,大明灭了女真本部之后,接下来就会对他们动手,当初征服他们地女真人的八旗兵都不是明军的对手,他们如何是明军的对手? 蒙古各部首当其冲的就是哲里木盟,哲里木盟是有蒙古科尔沁十旗组成,盟长是巴达礼亲王,副盟长是札萨克多罗札萨克图郡王布达奇,眼下发出召集令,将各旗旗长召集到哲里木会盟,商议明清这一次战争之后他们的出路问题。 喇嘛什希镇国公、蒙衮固山贝子、忠亲王莽古思、贝勒寨桑、卓里克图亲王吴克善、察汗郡王、巴图鲁郡王额附满珠习礼、阿巴海博尔济吉特氏郡王额齐克诺颜和阿巴海博尔济吉特氏塔布囊博第塞楚虎尔等科尔沁部族首领都齐聚哲里木商讨科尔沁蒙古一族地未来。 出兵救大清,借他们一个胆子也未必敢做,科尔沁部总共能战之兵加起来也不足五万,虽然在蒙古各部中属于实力比较强大地一部,但若是与强大明朝比起来,那根本不够人家一碰的,虽然科尔沁部各旗都与大清关系密切,但到了生死存亡地关头,也只能各顾各的。 哲里木盟分成了三派意见,一派自然是暂时与明朝修好,不参与明清战争,保持中立,这部分人与大清联姻不是很频密,而且影响力也不大,因此保存自己为第一要务,这是中立派,声音最大地是忠亲王莽古思这一派,这一派在科尔沁部落中算是实力最强的,他们人多势众,倾向于救援大清,大清若是倒下了,与爱新觉罗家族关系密切地他们将会遭到最严重的打击,唇亡齿寒,这些他们还是明白的,因此他们要求联合喀喇沁部以及敖汉、奈曼几部组成联军驰援郝图萨拉城,救出皇太极,但是还有第三派意见,那就是主张与西面地察哈尔部靠拢阿巴海博尔济吉特氏郡王额齐克诺颜和阿巴海博尔济吉特氏塔布囊博第塞楚虎尔各有一个女儿嫁给了察哈尔蒙古部林丹汗,林丹汗这几年在明朝的帮助下稍稍缓过气来,实力稍有增长,毕竟老底子在,实力在蒙古诸部中也是顶尖的,还有喀尔喀蒙古土谢图汗帮衬着,实力不容小视,大明不会攻击察哈尔蒙古,至少现在不会,如果向其靠拢的话,说不定会躲过这一劫! 意见分成了三种,人人都想着死道友不死贫道,分歧太大了,中立吧,历来中立者都是先行死亡者,这是一种愚蠢的做法,反抗吧,失败的下场就是粉身碎骨,大家虽然不惧生死,但这根本没有胜算的仗,笨蛋也不会打,明军军纪甚言,虽然杀戮不假,但只要不反抗,明军也不会屠杀无辜,直接归顺大明吧,几百年的世仇,岂是能说放下就放下的。 就在大家吵吵闹闹,谁也不敢向前走出一步的时候,哲哲带着海兰珠和大玉儿以及随行护卫的一千大明皇家特战旅官兵进入了哲里木的范围。 哲哲的突然回归令哲里木盟霎时炸开了窝,但是海兰珠和大玉儿一路上则一直隐身,因此巴达礼亲王等人只是知道哲哲是被一千明军护送回来的,显然是带着某种目的。 有人主张按兵不动。先探一探明军前来地目的,有人主张出兵将哲哲从这一千押送明军手上将哲哲救出,有人则主张前往迎接,毕竟不管是哲哲以前的身份还是明军阶下囚的身份,他们这些人都是不能得罪的。 哲哲非常想了解朱影龙的底细,唯一的突破口就只有在两个亲侄女身上,照理说亲疏有别,海兰珠和大玉儿不应该会对她这个姑姑隐瞒什么的,但是哲哲费劲了脑汁还是没能从海兰珠和大玉儿嘴中套出一点有用的信息来,退而求其次。哲哲盯上了这一次陪同她会科尔沁的大明特使熊汝霖,虽然熊汝霖对哲哲来并不陌生,但他是 臣,哲哲一般是接触不到想熊汝霖这样地人的,因此但也只能算是见过几次面而已。甚至一次交谈的机会都没有。熊汝霖身为驻大清国的公使,外交辞令使用起来那自然是密不透风。哲哲想要在短时间内攻克这座堡垒恐怕比从一对亲侄女身上花功夫还要困难些,因此。不得不放弃一切努力,顺其自然了。 一干羊毛织成的大旗下稀稀疏疏的站着几个人。身后仅仅只有百余人地随从,站在最前面地是一个已经花白头发,身材壮实魁梧的蒙古族汉子。他就是哲哲地父亲,被皇太极敕封为忠亲王的莽古思,科尔沁左翼中旗地旗主。 “阿玛……”哲哲悲呼一声,从马上跳了下来,冲着莽古思奔了过去。 熊汝霖连忙给颜佩伟一个颜色,示意他派人阻拦,颜佩伟却冲他摇了摇头,他身后有以前多人,方圆数十里之外除了对面的一百来号人之外,并无其他人在,因此用不着怕哲哲会被对方救走,一千多特战旅官兵打不过对方一百多号人,岂不是令人耻笑,因此没有必要如此紧张! “孩子,你受苦了。”莽古思忍不住滴下两滴老泪,迎了上去,关切地将哲哲接住。 熊汝霖和颜佩伟一起下马走了过来,莽古思身后寨桑、吴克善等人也纷纷走上前来,眼神都十分戒备的看着他们二人。 “莽古思王爷,咱们应该不算陌生吧。”这几年熊汝霖算是锻炼出来了,虽然比起黄鼎臣来说,没有他的深沉地城府和心机,但其温和的外交作风确实是令人有一股子如沐春风的感觉,令人有一种发自内心的信任,尤其是那真诚的微笑更能让人不自觉的放下心中的戒心,这种本事可是天生的,有些人想学都是学不来的,天生的谈判家! 莽古思是见过熊汝霖几次,但都是礼节性的说了几句话,况他又久不待在沈阳,虽然熟悉,但并没有一下子将这位身穿大明四品文官服的熊汝霖给认了出来。 到是吴克善将站在熊汝霖身侧的颜佩伟给认出来了,记忆太深刻了,将海兰珠绑走,差点要了自己老命绑匪其中一个,好像还是一个首领的模样,那个眼神,坚定而冷漠,这一辈子他都不回忘记,太深刻了。 “你,你是……”吴克善顿时觉得头皮发麻,联想到一些传闻,使得他不得不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那个人,而且可以确信就是他。 “吴克善大人,别来无恙呀!”颜佩伟嘿嘿一笑,显然是看出吴克善已经把自己给认出来了,他是那一次唯一幸存的人,若不是吴三桂多了一个心思,他恐怕早已见阎王了,不过这个心思多的好呀,这小子摇身一变,就变成一个便宜国舅了,真是人与人的命不同呀! 得这又是一熟人,寨桑贝勒一脸疑惑的朝自己儿子脸上瞧过去,莽古思也有些诧异的望着两人,这孙子居然早就给明人高级将领搭上了,我怎么还不知道? 吴克善脸上笑的比哭的还难看,深怕祖父和父亲误会,忙问道:“我妹妹海兰珠呢?” “静妃娘娘她非常好,也许吴克善大人和几位很快就会见到娘娘了。”颜佩伟平静的说道。 “你就是劫持了我女儿海兰珠的人?小 说 文字版首发”寨桑一听,顿时明白过来,大怒道。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什么是劫持,应该算是邀请才是,寨桑大人的女儿被我皇看上这是你们科尔沁一部的荣耀,如今贵为静妃娘娘,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连带你们也会有数不尽的好处,不然的话,今天你们等来的就是天朝无敌的军队了!”颜佩伟虽然不善言词,但跟着吴三桂,也学会了许多强词夺理、颠倒黑白的招数,这会儿用将出来,还真是异常的流利,脸不红,心不跳,神经粗壮无比。 “寨桑,退下!”莽古思可是个心机深沉的老狐狸,虽然脸色有些不好看,还是出口将儿子喝退下来,对方人多,好汉不吃眼前亏嘛! “阿玛!”寨桑有些忿忿不甘心的后退一步。 “这位一定是颜将军了。”莽古思沉声的朝颜佩伟问道。 莽古思身上有一种上位者的威严,颜佩伟自然感觉到了,不过一个迟暮老人的威严有岂能比得上一国之君身上那种冲天的君威呢,颜佩伟淡然一笑道:“还是莽古思大人眼力好,一下子就认出颜某来了。” “颜将军能否为我解释一下五年前我孙女在出嫁途中被劫持一事,难道以贵国礼仪之邦的皇上就不知道夺人妻子是一种奇耻大辱的事情吗?”莽古思很不客气的质问道。 “是吗,那掠夺我百姓,杀戮我百姓,奴役我百姓又该如何呢?”颜佩伟冷笑的回应道,“难道就该拱手让其掠夺、杀戮和奴役吗?” “祸不及妻儿,你们汉人不都是这么说的吗?”莽古思怒道。 “哈哈……”颜佩伟仰天长笑,冷冷的道,“那就是说普通百姓的命就该任意牺牲吗,努尔哈赤背信弃义杀了叶赫部首领布杨古,不就是为了斩草除根吗,你怎么就跟这种人又做了亲家呢?” “你……”莽古思被驳的一窒,指着颜佩伟说不出话来。 “莽古思大人,我们大明是带着诚意来的,就是希望蒙古各部有一个美好的将来,不要再出现战争,莽古思大人这样的修养实在令人失望!”熊汝霖不住的摇头道。 “什么美好的将来,只要你们汉人永远别进入蒙古,就永远不会有战争,我们蒙古人的事不用你们汉人管!”大玉儿的四哥,也是皇太极的额附满珠习礼叫嚣的道。 “不错,我们蒙古人习惯放牧,你们汉人习惯耕种,我们属于不同民族,不同的国家,只要你们汉人不侵略我们蒙古,我们蒙古也不会去侵略你们。 ”寨桑大声支持自己儿子道。 刚见面就起冲突,看来这不是一个好的兆头,哲哲冷眼旁观了许久,暗暗的皱起了眉头,虽然她有心站在娘家人这一边,但她的力量实在太弱小了,根本不能左右事情的发展,或许增加海兰珠和大玉儿的力量能有一丝转机,心中一动,计上心来。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 第六章:一统天下(三) 阿玛,听我说一句。”哲哲插了进来道。 “乖女儿,你说。”莽古思缓了一口气道。 哲哲清了清嗓音,正色道:“阿玛,颜将军、熊大人,不管你们双方怎么说,现在海兰珠和玉儿都已经是明帝的妃子,说起来咱们满、蒙、汉差不多是一家人了,如果大家还抱着以前的仇恨的话,就算现在还能和平相处的话,将来也未必会没有分歧,所以不管怎么样,满、蒙、汉三族之间必须要有一个长远的和平协议。” 寨桑有心要反驳,但这却是一个无法否认的事实,因此欲到口边的话又缩了回去。 满珠习礼却道:“姑姑,你难道想让我们科尔沁蒙古投靠大明吗?” “满珠习礼,你认为我们科尔沁蒙古现在还有选择吗?”哲哲反问道。 “咱们不是还有大清国嘛!” “大清国?”哲哲凄然的一笑道,“也许大清国就将被扫进历史的尘埃中了,你姑父皇太极如今已经在生死边缘,大清国就要亡国了!” 哲哲抛下的这个重磅炸弹一下子将莽古思等人炸的心旌摇荡,满珠习礼更是脸色惨白,要知道皇太极可不仅仅是他的姑父,还是他的岳父。 “哲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莽古思等人只知道大清国丢了沈阳,退回老城,却不知道皇太极已经得了“眩风之疾”,命在旦夕之间。 哲哲将自己所知的一切都一一讲了出来,但是哲哲并不知道满桂和袁崇焕率领将近二十万大军将郝图萨拉城给围了起来,城内士气低迷。一片愁云惨淡,郝图萨拉城比辽阳城来说更是不堪一击,但明军不攻城,纯粹是逼着城内的人投降! 听完哲哲叙说,莽古思等人脸上都露出凝重之色,原本坚持出兵救援皇太极的决心已经开始动摇。搞不好不但救不出皇太极,还要把科尔沁蒙古搭进去,明军进攻地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完全是有蓄谋的发动了这一次战争! “识时务为俊杰。 莽古思大人应该知道这个道理,我大明已经发布北伐檄文,你们科尔沁蒙古与建酋关系亲密,也在征讨之列,不过皇上看在两位娘娘的份上,给予你们一个机会。一个可以令你们不必与我大明刀兵相见的机会。”熊汝霖依旧面带微笑的道。 莽古思总算将熊汝霖给认了出来,道:“熊大人。大清国虽然即将灭亡,但我科尔沁蒙古却也不似泥捏的,大明辽东军有多少兵马,除去要镇守新占领地大清国的城池之外,能派到与我蒙古各部征战的有能有多少。假若我们坚守不出,谅你们大明也奈何我们不得!” 颜佩韦点了点头,莽古思这些话还是有些道理的。跟蒙古人打仗,步军是不行地,只有靠骑兵,明军骑兵才四五万,归附蒙古各部的骑兵加起来也有二三十万的样子,假若他们联合起来,大明要征服起来还是有一定困难,所花的代价也一定不小。 “莽古思大人好算盘,不过莽古思大人有没有想过被人逼着离开自己的家乡的滋味呢?”颜佩韦直接威胁道,虽然与蒙古诸部开战,完全消灭他们要费一番力气,但要将其逼地远走蒙古大草原,甚至逼得他们无处藏身,这些大明都完全可以做到,虽然耗时间要长一些,但时间对大明来说并不缺,而且还能用实战锻炼自己的士兵! “你们……”莽古思气地说不出话来。 “本官一直听说蒙古人热情好客,但今日一见,徒有虚名尔!”熊汝霖面带微笑,语气却显得无比的尖酸刻薄。 “是莽古思怠慢了,熊大人和颜将军不要介怀!”莽古思忙压下心中的怒火,努力的装出一副十分好客的模样道。 “莽古思大人不要太勉强,若是不想招待我们也好,我们大可以立刻就带人离开,然后我们兵戎相见。”熊汝霖这已经是**裸地威胁了。 “不,熊大人误会了,我们蒙古人就算是敌人,也会得到应有的尊重,熊大人请!”莽古思脸色微微一变,挤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 虽然其他人都不愿意出来迎接,而把他推了出来,若是接不到人回去,恐怕到时候所有黑锅都有自己来背,莽古思纵使不愿意,也得硬着头皮把人给接回去,更何况来人中还有自己地女儿哲哲,而且还是人家的阶下囚。 到了哲里木盟,莽古思将熊汝霖和颜佩韦引见给巴达礼亲王等人,同时哲哲的到来也给这些焦急不知道时局的科尔沁蒙古首领们带来了最新的消息, 皇太极得了“眩风之疾”,可能不久之后就要驾崩的皆都心思沉了下来。 科尔沁蒙古何去何从,摆在大家面前这样一个残酷的抉择几乎令科尔沁蒙古部族的王公们寝食难安,如丧考妣。 保持中立的声音立刻小了下去,原因谁都知道,现在的局势已经容不得他们幻想这两部相帮就能保存自己了,归顺大明和抵抗两条路可选了,至于像察哈尔蒙古示好,恐怕不行,先要把眼前的危机渡过去才行,不然也就是一条路走到黑了。 当熊汝霖抛出早已拟定好的“归顺条件”,科尔沁部各部首领立刻炸了窝,这要是答应这样的条件,恐怕比他们归顺大清国还要苛刻万倍,大清国虽然设立了蒙古八旗,但也分总管旗和扎萨克旗,总管旗是清廷直接管辖的,而扎萨克旗则是各旗主王爷们自己管辖,有自主权和兵权,除了要给大清国称臣之外,不得擅自迁徙之外,或擅自扩大势力图谋不轨,自主的权力还是蛮大的,与大明提出的条件相比,这简直就是大明直接将科尔沁蒙古给吞并了过去,得到的不过是些没有什么权力的虚衔和荣誉,没有了战刀,没有战马,蒙古人还是草原上雄鹰吗? 条件的苛刻,几乎遭到了所有科尔沁蒙古各部王公们的拒绝,但是当着熊汝霖的面却没有人敢说出来,因此对熊汝霖和颜佩韦施展了“拖”字秘诀,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就在一些蒙古王公们还幻想着大清国能够在逆境中反败为胜,一个惊人的噩耗传来,叶赫部的尼雅哈和德尔格勒不紧反了大清,还抓住了肃亲王豪格,并且押着其归顺了大明。 豪格也许就是大清国最后一根稻草,但是这根稻草到这个时候也沉没了。 虽然没有像布扬古誓言中的那样“我叶赫那拉就算只剩下最有一个女人,也要灭建州女真!”,但说起来,大清国还真的是间接的灭在叶赫那拉氏的手里,豪格被擒,大清国可以继承皇太极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等于没有了,而皇太极众多子女都在战乱中失散,死的死,擒的擒,也许爱新觉罗家不会绝子绝孙,但此刻皇太极想要找一个合适的继位之人恐怕是很难了。 雅尔哈齐根本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皇太极,生怕他一起之下直接升天,那留下这个烂摊子谁去收拾,只要皇太极还有一口气在,局势还能控制,当然是越往后越难了。 能够这样抓到豪格,这大大出乎朱影龙的意料,朱影龙不禁重重奖励尼雅哈和德尔格勒,还授予了他们二人“统一勋章”,并直接给了二人上校军衔,进通州军校进修一年。 通州军校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军官们削尖了脑袋都想进的地方,进去回炉一下,出来之后,日后起码肩膀上会带上一颗硕大的银质梅花肩章,那就是将军了,待遇和享受就天差地别了,许多在北伐中立下赫赫战功的军官都没有这样的机会,可把这两人给羡慕死了。 豪格被擒,大清国现在是真正的群龙无首,天寒地冻之下,整个东北进入了银装素裹的雪白世界。 图萨拉城内的士兵每天都在减少,有饿死的,有冻死的,还有的就是偷偷的想跑出去当逃兵的给自己人射死的,但更多却是被对手答应里饭菜的香味以及煽动性的言语给勾引走的。 天大地大,肚子最大,没有人说他可以没有吃喝的条件下为别人卖命,再说普通人思想境界还达不到那样的高度,因此无论杀多少,都无法遏制住郝图萨拉城内的八旗士兵在不断的减少,加上逃出去的士兵现身说法,越来越多的士兵加入了逃兵的行列,留下来的心智士兵都舍不得用弓箭射杀了,因为城中的弓箭本来就储备不足,再用来射杀自己人,恐怕几轮守城战打下来,弓箭就要告罄了,为了节约,也为了不忍心看到朝夕相处的战友饿死在自己身边,清军和明军在郝图萨拉城下居然形成了惊人默契,放人,接人,整个流程几乎在双方监视下完成,几乎成了一定的规律。 围城的时间越长,越往后人越少,最后留在郝图萨拉城内一定是最坚死忠于大清的人,兵力也骤减了五分之三,郝图萨拉城的守军从五万多人减少到现在不足两万,三万多八旗军士兵乖乖的成了明军俘虏,他们将又会是一批建设美好大明的优秀劳动者!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 第六章:一统天下(四) 哲感到自己异常尴尬,她本来是大清国的皇后,应该以大清国的利益为重,现在倒好,给仇敌大明当起说客起来,传出去,恐怕会背负一个背叛国家,背叛丈夫的恶名,形势所逼,就算看到别人传来的那异样的目光,她也只能装作视而不见了。///手机站zuilu 豪格被擒的消息传到哲里木,所有吵闹的声音都不见了,叫嚣着要跟大明干一仗的人也蔫了下来,谁都知道,汉人喜欢内斗,但是一旦他们放下内斗,转而一致对外的话,恐怕没有哪一个民族敢说自己能够击败它,那是一座巨山和一个小土坡之间的差距! 战争进行到这个阶段,已经可以预见其结局了,成立了才短短半年的大清国灭亡已经成了定局,已经是不可逆转之势了。 巴达礼亲王授命再一次将科尔沁蒙古各部王公们召集起来,商讨应付咄咄逼人之势的大明。 面对明廷苛刻的条件,科尔沁的蒙古王公们反应不像先前那样激烈了,仔细分析一下,虽然在某些方面明廷的条件十分苛刻,但又在某些方面显得又比清廷宽容大度的多了,比如清廷不允许蒙古各部随意迁,各部人口也都有一定的限制,王公继承人必须是嫡长子以及要有清廷的承认和册封才有效,大大的限制了游牧民族的流动特性,虽然这保持了北方的稳定和撑起了一道有效的北疆边防屏障,但大大削弱游牧民族马背上生活天性,一旦遭受天灾,某些部族甚至因为这些禁令而遭遇灭族之祸。这些东西可不是所有蒙古王公们能有预见到的。 而且各部族的贸易也受到清廷地钳制,清廷等于说把持了这些部族的财政收入,虽然有“南不封王,北不断亲”的说法,但这并没有给蒙古各部带来多少实际利益,蒙古说实在就是清廷手中的一个工具。一个稍微有点地位的工具吧了,蒙古男人上马跨刀为其征战杀敌,蒙古女人为其传宗接代,生孩子。 蒙古人很相信姻亲关系。虽然某些时候这种关系也并不牢靠,甚至还会摒弃,但没有这个,似乎这心里面就踏实不下来。 巴达礼等蒙古王公提出了要跟大明联姻的要求,这在以前他们根本都是不屑一顾地,更别说自己会主动提出来了。手机站zuilu 朱影龙给予了熊汝霖极大的自主权。但是这个条件让他有些难以决断,不过这也难不倒他。熊汝霖搬出了大明新颁布施行的《新婚姻法》,虽然没有提出自由恋爱、婚姻自主这一说法,但明确规定了,婚姻是男女双方的事情,除父母外。任何人都是不能擅自决定别人地婚姻,因此他官小职微,别说皇上了。 就连自己的下辈子的幸福还都捏在父母手里呢,于情于理,于法于度他都不能擅自答应联姻这一条件。 当然,换做是现在的朱影龙也是不可能答应的,后宫也容不下更多的女人,再说他也不想增加妃嫔地数量,现有的这些就够他付出相当一定地精力了。 与“改土归流”不同,这是“旗改县”,清廷给大明打好了一个基础,正好拿来使用,将清廷设置的盟旗都改成县,这样一旗就是一个县,设府县管理,与内地等同,按照朱影龙的想法蒙古太大了,因此足可以划分为三到四个行省,按照这个时候分法,朱影龙决定摒弃后世的内外之分,而将蒙古直接划分为漠南、漠西和漠北三个行省,科尔沁蒙古属于漠南蒙古,自然就属于漠南行省,哲里木盟十旗被划分为三个府十县,科尔沁一部六旗分左右两翼各三旗,左翼归莽古思管辖,右翼归巴达礼管辖,剩下郭尔罗斯一部两旗,扎特一部一旗;杜尔伯特一部一旗。由蒙管辖,府县以下官员以原来蒙古各部王公充当,人员不足者将有朝廷调派,旗改县后,蒙古各部族制定的法度只要不跟朝廷中央地律法相抵触可还遵照施行,抵触者,一律遵照朝廷律法为准,违者按照大明律法惩处,蒙古族可保留自己的文字、服装,信仰以及生活习性等等。 其实除了不可以保留军队外,这些蒙古王公们没有多大的损失,当然没有军队就要受制于人,但远比现在就要没命要好多了。 豪格刚刚被成擒地消息还没有完全通传整个蒙古,突然间又传来一个震天伴的消息,科尔沁蒙古率部改弦易辙,整体并入大明,科尔沁所部民众一下子都变成了大明的公民,所部四万多精锐的军队将会接受大明的改编,以决定去留! 本作品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最难以接受这个消息还是察哈尔蒙古部的林丹汗,他原以为大明与大清一旦开战,若大清输了的话,那些迫于大清压力的蒙古部落必然要寻找新的靠山,而蒙古诸部中,还是以他的实力最大,只要自己不计前嫌,定然将这些蒙古部落收服,说不定一下子就会成为蒙古中兴之主,因此得到大明与大清开战的消息,林丹汗并没有立即想要出兵的意思,而是在不断的观望中,同时也在抓紧训练和收拢军队,但没有想到的是大清败亡的如此之快,短短一个月就到了亡国灭种的关头,林丹汗等不住了想分一杯羹的时候,突然传来科尔沁蒙古改弦易辙的消息,而且还有一个人在这一次改弦易辙中起到了关键性作用,这就是皇太极的中宫皇后哲哲。手机站zuilu 哲哲这一出现,那些闻风而动的蒙古各部立刻都行动起来了,纷纷秘密派人前往哲里木盟,与大明商讨关于“旗改县”的条件。 敖汉部、奈曼部、翁牛特部、巴林部、扎鲁特部、阿鲁科尔沁部、克什克腾部、喀尔喀左翼、喀喇沁部、 部、乌殊穆沁部、浩齐特部、苏尼特部、阿巴噶部、部、四子部、茂明安部、乌喇特部、喀尔喀右翼部等十九部的使者都纷纷汇聚道哲里木盟,参与到“旗改县”的会谈中。 大明统一蒙古已经成不可抗拒的洪流,势不可挡了。 当然,海兰珠和大玉儿地高调亮相。更是令这些本来还有些不安的蒙古王公们心存疑虑,当然这几年来苏布地的土默特一部以及额璘臣的鄂尔多斯蒙古一部与汉人和平相处,互通有无,生活日渐富足深深的影响了整个蒙古草原,不少部众宁愿被处罚的危险偷偷跑过去,然后带着大量地财富衣锦还乡。已经羡慕了不知道多少普通部众了,而且不需要抢掠,用物品交换就能获得巨额的财富,享受到精美的丝绸和瓷器。这些都勾起了蒙古底层部众的强烈**,所以才有了这一次水到渠成地会盟。 莽古思从最前的愤怒到伤自尊,到现在的得意洋洋,大明不接受联姻,但也不反对汉人与蒙古人通婚,而他的两个孙女却已经是明帝的妃子了。坏事却也变成了好事,这天下就要完全变成大明了。科尔沁蒙古出了两个天朝的皇妃,足以荣耀整个科尔沁草原了。 相比于海兰珠跟大玉儿回到族中收到地待遇,哲哲这个国破家亡的姑姑却说不出地苦涩,以前自己回到族里是何等风光,现在呢。风头都让两个年轻的侄女都抢走了,丈夫没了,国家也没了。自己今后该怎么办呢? 蒙古三个行省还没有设立,辽宁行省却是先出来了,十一月十四日,朱影龙宣布在辽东设立辽宁行省,省府设在沈阳,同时除去辽东行都司的称呼,以及将辽东军区正式变更为沈阳军区。 同日朱影龙在沈阳接到赵率教攻克义州,大军进入朝鲜的战报,清军溃败千里,月内便可平定朝鲜,届时大明又将多出一个行省来。 战场之上,清军已经成全面溃败之势,而又孤立无援,归顺与大清的蒙古各部纷纷保住了大明地粗腿,就连皇太极的结发之妻也都背叛了他,大清亡国没有丝毫的悬念! 清军中不论被俘地还是投降的,也只有多尔衮此时的心情最是落寞,诺大的一个大清国就这样往了,在葬送这个国家的过程中,还有他一份功劳,是他亲手将这个进程推了一把。 “冷言,我要见皇上!”多尔衮很愤怒,虽然他没有遭受到非人的待遇,只是被软禁在自己的瑞亲王府中,妻子家人都没有什么损伤,但明显的是失去了人身自由。 “你应该知道,皇上这个时候不能见你,你也不能见皇上,皇上将你软禁在府中,就是希望你冷静一下,如果你不想你的兄弟和族人戳你的脊梁骨的话!”冷言冷冰冰的道。 多尔衮望着冷言那种公式化的冷脸,再一次颓废的坐了下来。 “多尔衮,不要以为是你的原因,大清国才灭亡的。”毕竟相处好几年,冷言还是很了解多尔衮的,有的时候选择真的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尤其是为了保存更多人活下来,而需要去做许多违心的事情,甚至出卖自己的国家和亲人,这种痛苦他多少还是会明白一些的,于是道,“你应该知道,就算没有你,大清国一样会亡,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酣睡,皇上登基之时就开始谋划对付你们,从经济到文化,再到军事,朝廷对你们的底细根本就是了如指掌,每年单单就是军情处就有成千上万的人为朝廷提供各式各样的情报,甚至你们一个普通的看库房的戈什哈每天吃了多少,撒了几次尿,晚上玩了什么女人,只要我们想知道的,全部都能知道,而你们,又对我大明了解多少呢?” 多尔衮一呆,如此细致周密的情报工作实在是太恐怖了,确切的说明廷这个军情司力量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知道你担心阿济格的生死,你放心好了,只要城破之日,他还没死的话,就不会死的。”冷言似乎看穿了多尔衮的内心。 “什么时候,我才能出去?”多尔衮眼神有些伤感的问道。 “你是个人才,皇上多次说过,相信很快就会出去,而且还会获得重用的。”冷言如是说道。 “重用?”多尔衮凄惨的笑了一声。 “很快,皇上就会统一全天下,天下就会太平,你们满族人、蒙古人、朝鲜人,还是我们汉人将会生活在同一个国度里,不分彼此,我们都曾经是炎黄子孙,华夏儿女,不应该再有争端和厮杀了!”冷言情绪颇为激动的道。 “这句话不想是从你这样一个冷血的人口中说出来的。”多尔衮冷冷的盯着冷言道。 “当然,这些话大部分都是皇上他老人家说的,我一个小小的上校,哪有脑子会想到这些!”冷言咧开嘴冲多尔衮露出一个微笑。 “我知道,他是一个伟大的帝王,阴险、毒辣、心机叵测,有的时候却又不失真性情,宽厚仁慈令人不相信这是同一个人,我八哥虽然也不差这些,但差的是命,还有一颗永远都弄不明白的脑袋!”多尔衮分析道。 “皇上不是人,是真龙天子。” “怎么,这个你也相信?”多尔衮诧异的看了冷言一眼,杀人如麻的冷血杀手居然也迷信这个。 “信,为什么不信,难道你有更好的解释吗?”多尔衮神情一滞,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 第六章:一统天下(五) 六日,郝图萨拉城缺水断粮,困兽犹斗,雅尔哈齐和到了豪格被抓以及蒙古各部背叛大清,倒向大明的消息,大清国已经孤立无援了,当他们二人决定出城投降,以保城中军民性命之时,病重的皇太极一口气没能喘上来,龙驭殡天! 凄凄惨惨的哭声透过清晨的薄雾从郝图萨拉城的上空飘向围城的明军大营。 \\ “怎么回事,大清早的,还不让人睡觉了!”满桂对这种围而不攻的打法早已显得有些不耐烦了,要不是袁崇焕亲自指挥,恐怕早就提兵冲杀进去了。 袁崇焕面色有些凝重,这哭声似乎有些不同寻常,能让清军举城哀哭的人却没有别人,难道皇太极死了? “老袁,这是怎么回事,城中死了谁了,大清早的这么大动静?”满桂一副牢骚模样道。 “你没听出来吗,这是举城哀悼!”袁崇焕道。 “举城哀悼?”满桂一惊道,“难道说皇太极他已经……” “这场仗该结束了。”袁崇焕仰天长叹一声,发下多年的誓愿终于看到了完成的那一天了,心中既有几分高兴,却又有几分落寞。 “呜——” 低沉的号角声响起,郝图萨拉城的城门缓缓的被拉了开来,一只全身缟素的队伍,抬着一只棺杶缓步走了出来。 “大清国宽温仁圣皇帝龙驭殡天了!”一人手执白色招魂幡,大声朝天喊了一声! 哀乐更甚! “老袁,这会不会是清人的诡计,俗话说。哀兵必胜,这清人要是使这一招怎么办?”满桂并非那种有勇无谋之辈,相反他的心思非常细腻,可以说是心细如发。 “不太像,就算皇太极能够掏出郝图萨拉城,也没有用。他已经大势已去,而且城中有我们的暗线,很快就会有详细消息传过来地。”袁崇焕道。 “总指挥,城中暗线消息。皇太极真的是死了,一口气没踹上来,心脉骤停,下半夜死于城内的汗王宫。”袁崇焕要确认的消息很快就传了过来。 “大清国郡王雅尔哈齐、阿济格求见大明袁崇焕袁帅!” 队伍在大明军营辕门前停了下来,雅尔哈齐和阿济格一身缡素的走上前来,双膝跪了下来。 结实的冻土比之石头还要坚硬三分。跪在那上面膝盖地滋味那是可想而知的。 雅尔哈齐和阿济格突然来这么一出到是让袁崇焕和满桂有些措手不及,天知道这二人想要干什么。举城投降吗? 尊重你的敌人,就等于尊重自己,袁崇焕朝满桂一个眼色,命人将大营辕门打开,率先迎了上去。 “袁总。当心清人有诈!”部下将领忍不住提醒道。 “不碍事的,有满桂和吴三桂将军陪同前往,不会出事地。”宋献策并没有跟随。大营之中必须留一个人临机处置突发事件。 吴三桂检查了一下随身武器装备,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三人在雅尔哈齐和阿济格身前三丈左右停了下来,在他们身后十丈开外站满了辽东军的士兵,对雅尔哈齐等人形成了一个扇形的包围,刀枪林立,随时可冲杀向前。 “雅尔哈齐,阿济格,你们这是何故,莫非是想要想我军投降吗?”袁崇焕高声问道。 “袁崇焕,我们大清国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但我们也要输的有尊严,因此我雅尔哈齐恳求你,恳求你们皇上善待我身后这些士兵和我满族地百姓!”雅尔哈齐饱含悲愤道。 “这个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条件是你们必须放下武器,出城接受改编,并保证不在做无谓的反抗,否则就算袁某人也没有办法能保下他们地性命!”袁崇焕道。 “大清国完了,皇上殡天了!”雅尔哈齐突然仰天一声悲呼,拔出自己腰间的钢刀,就连身旁跪着的阿济格都没能拦住的,只见一抹血花从其脖颈处飞溅而出,一腔热血喷薄洒向冰冷的土地,溅地四处都是,就连袁崇焕的衣角上也多了几点血红的圆点。 “四叔!”阿济格悲呼一声,一把将雅尔哈齐后仰地身躯托住,道,“为什么,四叔你要这么做,这么做值得吗?” “爱新觉罗家族没有怕死的男儿,也没有向敌人投降的男儿,四叔实在不愿意芶且活着,可为了我满族的延续,四叔才不得不做出这个对不起列祖列宗的决定,阿…济…格,你要好好活下去,知道吗,咱们满族人还会有辉煌的一……天……的。”雅尔哈齐嘴里不断的向外吐着血沫,以极低的声音在阿济格耳边低声道。 辉煌是肯定会有的,但雅尔哈齐想要的却未必能实现。 袁崇焕也看的目瞪口呆,还以为雅尔哈齐拔出刀来想要给自己来一个致命一击的,却没有想到居然是自杀。 “阿济格,雅尔哈齐已死,郝图萨拉城就只剩下你了,降还是不降?”满桂上前一步,厉声喝问道。 阿济格眼睛内朝满桂等人射出仇恨之火,但形势逼人,皇太极死了,四叔雅尔哈齐也死了,就算自己抗争了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会失败,挽救不了大清国了。 眼见阿济格如此,辕门前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双方剑拔弩张,兵器出鞘,只要稍有一丝异动,就会引发一场混战。 “放下兵器,我们愿降!”阿济格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下命令道。 随着阿济格的命令一下,站在他身后的清军八旗将士都好像从死亡边缘上滚下来一般,精神从紧张到崩溃,再到一下子放松下来,斗志和士气一下子消失的干干净净,这会就算叫他们重新拿起武器反抗的话,恐怕也是不可能的了。 图萨拉城地陷落标志这大清国已经正式变成了历史。消息传到沈阳,朱影龙仰天大笑三声,历史,终于让他给扭转了过来,没有这个比他这个从后世来的人更加兴奋的事情了! 吴三桂押着阿济格和数万八旗俘虏赶回沈阳,而袁崇焕和满桂则兵分两路。一路继续向北,不过由于天气原因,要扫荡整个东北只有等到来年,而满桂则一心扑向了朝鲜。因为害得他差点淹死在大海中的大仇人毛文龙就在朝鲜, 必须亲自解决这个人。 毛文龙虽然降清,也获得的重用,但他怕明朝报复他,因此请求皇太极将他调到了朝鲜,负责朝鲜的安全防卫工作。部下汉民以及三万精锐地汉军也基本入朝,因此虽然前期赵率教和海军陆战队尝到了些甜头。那是因为打了毛文龙一个措手不及,加上兵力分散的缘故,而现在赵率教与毛文龙兵力相当,又有朝鲜光海君这个傀儡,居然打了一个旗鼓相当。而满桂入朝,使得双方力量发生了巨大倾斜,而且挟胜利之威。一下子打的毛文龙抱头鼠窜,丢失朝鲜首府汉城,逃向平壤,可以预见,毛文龙的时日也不多了! 望着大政殿内黑压压地跪着的一片,朱影龙真的很难描述心中的那种感觉,高高在上,一句话可定人生死的感觉实在是男人梦寐以求的**之源。 下面跪着地有男人,也有女人,当然对于妇孺,朱影龙还是比较照顾的,只要身份不是太重要,基本上都会网开一面地。 当然现在跪着的只是大清国的臣子,至于所谓的满清“皇族”却不在此列,那将会特殊处理,是生是死,却不能像现在这样处理。 “你们当中有汉人,也有满人,不过现在都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朕的阶下之囚!”朱影龙缓缓开口道。 “朕在北伐檄文中说过,不管你们是满人、汉人还是蒙古人,都是我中华子民,只要你遵守我大明地国法,都可以成为我大明的公民,朕不问你们的过去,只问你们现在是愿意做我大明地公民呢,还是做大清国的陪葬品呢?” 朱影龙朗朗的声音如同响鼓一般一锤一锤的敲打着这些身着囚衣的阶下之囚们的心房之上。 底下没有一丝声音,但闻粗重的呼吸声彼此起伏。 “想要好好活下去的,朕自会给你一个机会,你们可以跪到朕手的左边,记住,机会只有一次,失去了可不再会拥有!”朱影龙嘴角泛起一丝狡黠的微笑,这是一个语言的陷阱,至少没有人会知道。 跪着的人群中一阵骚动,怕死的想要站起来跪倒左边去,却被一些硬气的不怕死的给拖住了,跪到左边的人寥寥无几,大多还是腐儒,朱影龙微笑的数了一下人数,只有三四十人的样子,而跪在不动的却有四百多人。 就在众人等着朱影龙接下来的一句:“想给大清国陪葬的人跪倒朕手右边。”的时候,不少人都已经想好了,我就跪着不动,也不左也不右,看你怎么办? “好,好,好,大清国有你们这么多忠心不二的臣子,也该让青史留下一笔了!”朱影龙站了起来,哈哈大笑三声,随后,从牙缝中透着比四九寒天还要严寒万倍的声音道:“既然你们都想做忠臣,那好,朕今天就成全你们!” “来人,上鸩酒!”朱影龙大声喝道。 “啊……”所有人都惊呆了,惊惧不已的抬起头来,望着高高在上的龙椅上的朱影龙。 “机会朕已经给你们,但是你们不珍惜,今天能活下来的就只有他们,朕决不食言!”朱影龙的微笑在底下跪着的四百多人来说,那简直就是恶魔的微笑,他们远远都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温和的年轻人心肠狠起来,恐怕比地狱里的恶鬼还要恐怖三分。 反抗,没有用的,四处都是荷枪实弹的禁卫军将士。 “皇上?”禁卫军统领李瑶有些不忍心看着朱影龙当场鸩杀这么多人,他们当中并非都是些十恶不赦之人,因此想要求个情。 朱影龙已经下定决心不留下这些人,斩草要除根,这些人存在,他们将会是东北动乱的根源,要达到长治久安,这些人必须杀,杀了这些人,就等于把大清国的根给断了,没有这些人,就算爱新觉罗家的人一个不杀也没有什么关系,无源之水是翻不起什么大浪来的,再说他会给这些人机会吗? 一坛坛毒酒被抬了上来,然后上来一对禁卫军将士,一个个的吆喝的给每一个要死的人发一只瓷碗,然后身后跟着又是一对禁卫军将士,将他们的手中的碗都倒满一碗毒酒。 “都拿好了,不要撒了!” “只此一杯,多了不再有了,到时候可就没有现在这么幸运了!” “啊,呜呜呜……”有人禁受不住死亡的威胁,放声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什么,不就是一个死吗,老子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兵部参政敦达理端起自己手中的酒碗仰头一脖子喝下,将碗猛的一掼下,大吼一声道。 紧跟着,在他身后安达理也喝下碗中毒酒,学着敦达理将酒碗摔碎! 酒碗被摔碎的声音渐渐响起,越来越密集起来,倒下的人也越来越多,那些不肯喝毒酒的人,禁卫军将士自有办法将毒酒给他们灌下。 这样的场景比法场砍头还要残忍万倍,见惯了战场厮杀,血肉横飞的李瑶,也忍不住背过身去,脸色异常的苍白,这样杀人太残忍了。 “觉得朕很残忍是吗?”朱影龙扭过头去朝李瑶发问道。 “没,没有……”李瑶言不由衷。 “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怨不得朕,朕是给了他们活的机会的。”朱影龙道。 “可是他们……”李瑶想说。 “没有可是,从他们上了大清国战车就应该知道有这样一天,假若大清灭了大明,他们会比朕今天要残忍百倍!”朱影龙重重的道,“嘉定三屠”、“扬州十日”哪一件不是灭绝人寰的惨案! 李瑶默然,虽然她内心并不认同,但大清国的前身却是欠下了大明百姓成千上万的血债,就为了还债,这些人死了也是不怨! 至此,在皇太极最后下葬的昭陵一侧修建了一座无名的墓塚,墓塚很大,足可埋葬数百人,虽然它没有名字,但后人都把它称之为“百官塚”,因为里面埋葬的就是今天在大政殿中被崇祯皇帝用鸩酒鸩杀的这四百多大清国的官员和部分家属妇孺,这也成了崇祯皇帝一身中令人诟病的一件事!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 第六章:一统天下(六) 争中杀人这本就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战后斩杀俘虏这么,但是关键是皇帝亲自出手将四百多人用毒酒鸩杀了,这就有些骇人听闻了,青史上必然会留下一笔污痕,当然朱影龙他不在乎,人都死了,就算灵魂转世,恐怕也失去以前的记忆了,他这么做的目的也是在警赫那些还心怀不轨的蒙古王公贵族们,不要起任何的异心,否则下一杯毒酒就轮到你了! 一下子鸩杀这么多人,也是举朝震惊的事情,这件事传到北京之后,也惹起了朝内朝外热议起来,年轻热血的官员们则鲜明的站在皇帝的一面,认为既然这个人是求仁得仁,那皇上也给了他们活命的机会,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虽然看起来残忍,但也算是成全了这些人的忠义之名,而反对一派的老臣们则认为皇帝此举太伤天和,而且有悖仁君之道,会在青史上留下骂名的。\\ \\醉露书院 如果皇帝不在场,行刑的只是一干禁卫军,哪怕就是受皇帝之命的,也不会担下如此恶名! “皇上,多尔衮以死相逼,说是要见您!” “嗯,朕知道了,让冷言将他带来吧,朕就见一见他!”朱影龙自进入沈阳,就将多尔衮晾在一边多日,一直没有召见他的意思。 “你们都退下吧,待会朕与多尔衮有话要单独说!”朱影龙吩咐左右包括苏苿尔和海氏兄弟道。 “是!”众人皆应声道。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冷言携多尔衮进入这原本属于大清国的皇宫,很快便来到了清宁宫中,这里曾经是皇太极和哲哲的住处,现在变成了朱影龙临时寝宫。 多尔衮明显了克制了自己的情绪,他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帝王,一个可以主宰无数人生死的至高存在,同时他也很理智,人已经被杀了。醉露书院就算他跑过来厉声质问或者怒骂都已经于事无补。 “坐吧。”朱影龙很随意的一笑,宛如老友见面一般。 多尔衮沉默一下,最后还是谢坐坐了下来,而冷言却有些局促,这样的场景对他来说还是有些不适应。眼见多尔衮应声坐下,自己也不好拒绝,而且那听似温和的声音却有着无可抗拒地力量,由不得他不跟着坐了下来。 “你是来质问朕为什么要杀那些人吧?”朱影龙微微一笑,开口道。 “罪臣不知道他们究竟在何处冒犯了皇上。皇上为何突然要将他们这样处死,要知道他们当中不乏许多有用的人才。皇上一向唯才是举。能容四海之量,为何却容不下这些阶下之囚呢,毕竟要他们为皇上效忠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多尔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道。 “也许他们当中有许多人都不该死,但是这个世上又有多少不该死地人又都死了呢?朕给了他们活命的机会,既然他们不懂得珍惜。一个不知道进退,不明白事理的人就算才能在高,这样的人才朕也不需要。”朱影龙淡淡的说道。 “就算日此。皇上也不需要将他们鸩杀了呀,可以慢慢教化嘛!”多尔不满地语气稍微淡了一些道。 “教化?十年,二十年,你自己不是不知道你们这些臣子的脾性,骨头硬地很,朕没有那么多耐性陪着他们耗,与其让他们折磨,不如一了百了,说不定他们还会在地下感激朕呢!”朱影龙冷笑道。 满人一向都自命是铮铮铁骨,热血男儿,若是要他们低头给汉人当奴才,恐怕不太可能,纵使有,也不会太多。 清朝初期,满人意气风发,趾高气昂,奴性远没有后来地那么重,尤其他们看不惯孱弱的汉人,若是要他们向汉人低头的话,恐怕无论从心理上到舆论上都难以承受,一项是汉人为奴隶的满人,突然跪倒在汉人面前,这等落差怕是许多满人都无法接受的。醉露书院 朱影龙其实想过不杀这些人,而以这些人地性命来威胁多尔衮,让他死心塌地的替自己办事,但是后来想了之后,决定还是杀了这些人,让多尔衮自己跳出来,求着替自己办事,这样心甘情愿的,比逼迫威胁来地好多了,反正真正有大用的人才早已被挑了出来,这一次死的不过是一些次一等的官员,杀了也不觉得可惜。 视人命如草菅,此刻正是朱影龙内心的真实写照,为了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不惜毒杀了四百多人,这要是后世的他,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而现在他却做到了 十分的得心应手,而且没有一丝一毫的罪恶感! 大清国不只有四百多官员,还有更多的人被关在牢里,他们的重要性可比这死去额四百多重要多了,像索尼、鳌拜、苏克沙哈等年轻一辈的,都是大清国的青年才俊,多尔衮十分看重这几个年轻人。 更加不用说不知道被关押在何处的爱新觉罗家族的子孙后代了,这些人的生死才生生的揪着多尔衮的心呢! “皇上若是想杀人立威,震慑蒙古各部的话,这已经足够了,罪臣有个不情之请!”多尔衮下跪道。 “你说!”朱影龙道。 “罪臣恳请皇上赦免那些无辜被抓的官员,他们虽然为大清国做事,但牧守的却是一方百姓,朝廷的决策跟他们是无关的。”多尔衮恳求道。 “本作品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主动向我大明投降的,朕一个也没有抓,但是这些负隅顽抗者,朕若是轻易的放了他们,如何对得起那些在战场之上浴血拼杀的将士们,你应该知道正是由于他们的反抗,我大明将要损失多少优秀的将士,你也带过兵,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吧!”朱影龙冷冷的道。 “这个,这个……”多尔衮低着头迟疑一下,然后抬头道,“若是罪臣有办法让他们甘愿效忠大明,并且永不背叛的话,皇上能否开恩呢?” 朱影龙心道,总算等到你这一句话了,假装思索了一会儿,才迟疑道:“不是不可以,但朕如何能相信他们以后会一心一意效忠于朕,永不背叛呢!” 多尔衮一时难住了,一下子咋能想到什么妙计来呢。 “朕有一法,不知道你能否做到?”朱影龙循循善诱道。 “皇上,请说?”多尔衮忙道。 “蓄发易服,从此汉人和满人都一样,不管是这些官员,还有你们爱新觉罗家族以及所有满人都要如此做,只要你能做到这一点,朕不但会放过这些被捕的官员,还可以保全你爱新觉罗家族。”朱影龙抛出了一个巨大的诱饵道。 “蓄发易服?”多尔衮不是傻瓜,这是从根上将女真族或者说满族从这个世界上抹去,试想一下,一个民族没有自己的特有的文化,那也不能称之为一个民族了,也许几十年后,这天下间就再也没有满族人了。 多尔衮背后是冷汗淋漓,这个条件太令他恐惧了,如果答应下来的话,对满族这个新生的民族来说是一场毁天灭地的灾难,别小看这四个字,它足以毁掉一个民族。 “你回去考虑一下,不必急着答应朕,朕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给朕答案。”朱影龙微笑的看着多尔道。 多尔衮浑浑噩噩般的离开了清宁宫,朱影龙心中却是一阵难言的快慰,历史上你满清入主中原来了一个“剃发令”,搞什么“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朕就给你来一个“蓄发令”,从根上灭掉这个祸根,让满族从此跟汉族无异,看你日后还能翻出什么大浪来! “蓄发令”的推行成了满族融入汉族的一个标志性的法令,虽然没有朱影龙熟知历史上满清推行“剃发令”的残酷冷血,但这样一道强制性的法令还是沾染了一丝血腥,不少满人不愿意蓄发,跑到喇嘛庙当喇嘛,这也早就了后来朱影龙采取了各种各样严厉的措施限制藏传佛教的发展,并且对僧侣的管理更加严格,凡是被抓大的假和尚、假喇嘛是一律流放到日本岛,这是后话! 推行“蓄发令”最合适的人选莫过于多尔衮了,因为他曾经是努尔哈赤正统继承人的身份,如今皇太极已死,豪格不堪重用,多尔衮有人望,又有号召力,加上已经算是半个大明臣子,自然是最中意的人选了。 东北的事情差不多了了,至于豪格等爱新觉罗家族以及大清国一些重要官员的处置,朱影龙决定将这些人全部都关押入京城第一监狱,同时已有打算将满清皇族全部都迁入北京,这样在自己眼鼻子低下,在汉人包围的地方上生活,再一举断了他们在东北的根,并且该姓汉人的姓,“爱新觉罗”汉语的意思是“金子”,那就姓“金”,从此爱新觉罗家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却多了一个“金”姓的世家大族,势力虽然庞大,但已经没有那个可以颠覆天下的能力了!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 第七章:绝代双娇(一) 新觉罗家族终于实现了它几十年来孜孜追求的梦想,以越过山海关,从关外走到关内来了,终于可以看到中原的花花世界了,不过他们不是骑着自己战马,穿着鲜明的铠甲,挥舞这锋利的战刀,打破有天下第一关之称的山海关,以胜利者的姿态走进来的,而是坐着囚车,身上仅包裹着破旧的棉絮,哆哆嗦嗦,再无欣赏中原锦绣河山的念头,因为他们已经是阶下之囚,生死都被别人主宰着! 范文程一路之上是痛哭不止,先是腿断了,然后脸又让战马给踏成一个猪头,虽然现在消了肿,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哪还有那个儒雅的范章京的气质,身上的棉衣也是破破烂烂的,脏兮兮的棉絮裸露出来,整个人比北京大街上的乞丐还要落魄三分。/ \\醉露书院 大清国亡了,范文程从天堂一下子掉进了地狱,名誉、地位、权势一下子都如乌云散开,化成了乌有。 每一只囚车里的人都如丧考妣,精神萎靡不振,若不是这一次被押进京的俘虏太多,而囚车太少,故而每个囚车内都安排了两三个人,虽然四面透风,手脚上镣铐冰冷如刀,但狭窄的空间内,两三个人挤在一起,到能互相取暖,抵御一下刺骨呼号的北风,寂寞的时候,还能有个人说说话,不至于呆呆傻傻的一路到北京。 多尔衮留在了沈阳,完成朱影龙交给他的任务,在整个东北推行“蓄发令”,冷言也被留在多尔衮身边,一是为了保护,二嘛自然是为了监视,而乌云珊丹则被朱影龙以海兰珠和大玉儿两位姐姐的名义带走,一同回北京。 收敛了皇太极之后,头七过后。哲哲也被勒令随同车架一同前往北京,日后恐怕再无机会回去了,不过朱影龙应承了她。醉露书院等到她死后,会让她跟皇太极合葬的,也算是成全了她与皇太极这段夫妻情意,不过这样以来,哲哲便不能改嫁了,因为改嫁之后,就不能再跟前夫合葬了。 去的时候是轻车从简,回来的时候却是一路浩浩荡荡,队伍绵延数十里。近万人,皇帝的车辇、依仗、护卫,随行的官员等等。两个大队的禁卫军,吴三桂地皇家特种作战旅。还有几百位被俘获和被迫迁徙的满人皇族和贵族以及大臣,他们身后还拖家带口的好几千人跟着,这么一来队伍就超过了万人。 车架十一月二十四从沈阳出发。队伍走地极慢。到了腊月初十才缓缓穿过山海关。进入永平府境内,关内官道经过这几年的道路基础建设。尤其是京师附近的府县的官道都经过平整整修,比关外的路境要好许多,因此回程的速度也快了许多。 朱影龙也是归心似箭,离开京城数月,虽然每日都有消息传到沈阳,但毕竟还是有些不放心,只言片语是替代不了眼见为实的。 御辇之内布置甚是豪华,这毕竟代表了一国皇帝之尊,因此朱影龙破例打造了一架,这一次亲征凯旋回京,不但解决了如鲠在喉的建酋,还一举收服了臣服于建酋的蒙古各部,一下子大明朝版图扩大了近一倍,这是个多么大地功绩,恐怕也只有大明开国之君的太祖皇帝朱元璋可以比拟了。 可以预见,青史上必然会留下极为详细和浓重的一笔,这下自翰林院里地那班史官们要有的忙活了。 皇帝亲征凯旋而归,而且是灭了人家一个国家,这在大明朝历史上也是从未有过地,说起来都令人难以置信,一坐压在大明朝肩膀上的大山就这样轰然倒塌了,而且在如此快的时间内,这恐怕是以前地大明朝君臣们想都不敢想地事情,但是现在却实实在在地发生了,而且最大的功绩都归集到现任地皇帝身上,行险一搏,居然瞒过朝中所有大臣,亲赴辽东,实地指挥了这场经典绝伦的战争。醉露书院 战争选择时机得当,战役部署的皱眉,战斗进行的诡异以及前期准备的充足这些都是赢得这一场战争胜利的关键条件,还有就是皇太极君臣判断错误,八旗军将士战斗力下降等缘故,此消彼长之下,这场仗胜的在险、在诡。 “苏苿尔,给朕柔柔,坐了十几天的车,朕的肩膀酸死了。”坐在暖和的御辇里,外面的刺骨寒风似乎对朱影龙没有任何侵害,不过车厢的颠簸之下,也批阅不了奏章,只能看看书什么的,不过这个时空能够 兴趣的书籍却是不多,光看那文绉绉的奏折就让他倒有的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九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也许习惯了,就没事了。 因此坐在御辇里,朱影龙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闭着眼睛休息,或者是不时的吃点零食什么的,再就是逗弄一下海兰珠等几女,她们轮流分工,今天正好轮到苏苿尔在御辇上伺候着。 冬天的阳光很温暖,但是冬天的阳光同样很刺骨,由于道路的不平,御辇上窗户没有使用玻璃,而是糊了一层厚厚的黄纸,阳光被黄纸滤过之后,车厢内是一片金黄,显得更加的柔和温馨。 本作品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www.1……6k.cn!苏苿尔灵巧的手指在朱影龙的肩膀上熟练的捏动着,脸上挂着甜美的微笑,朱影龙不但将她的家人从科尔沁接了出来,还允许他们到北京居住,如今这丫头的一颗心早已经系在朱影龙的身上,全心全意的服侍自己的男人。 朱影龙闭上眼睛舒服的轻轻的呻吟了一声道:“苏苿尔,你这手艺快比得上裕妃了,真好。” 苏苿尔脸上绽开无比开心的笑容,手上动作更是细心专注了。 “苏苿尔,朕这一次逼迫你们蒙古族并入大明,而且提出了那么多苛刻的条件,你觉得朕做的对吗?”朱影龙闭上眼睛问道。 苏苿尔想了一下,但手上的动作似乎一刻未停道:“臣妾不知道,臣妾只知道皇上您有一颗金子般的心,虽然眼下臣妾的族人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但是臣妾想他们以后会明白的,皇上这么做也是为了他们好。” “哦,难道你不认为朕这么做是为了压迫和奴役你的族人吗?”朱影龙奇怪的问道。 “时间会证明一切的。”苏苿尔嫣然一笑道。 朱影龙一愣,问道:“这句话你是跟谁学的?” 苏苿尔微微一笑道:“皇上,难道您忘记了,这可是您的口头禅呀!” “啊!”朱影龙一派额头,伸手过去捏了捏她那可爱的小酒窝,笑道,“你这个丫头,真是越来越讨朕喜欢了!” “皇上,臣妾已经不是小丫头了!”苏苿尔红着脸道,眼神中荡漾这浓浓的羞意。 “哦,对,不是小丫头,是小女人了,是朕的小女人,是不是?”朱影龙逗弄道。 “皇上您好坏,取笑臣妾,臣妾不理你了!”苏苿尔俏脸转了过去,撒娇似的不依道。 “好了,我们就快要京城了,这一次你们几个跟朕出去辛苦了,等回到皇宫,朕会好好的补偿你们的。”朱影龙正色道。 “臣妾不要什么补偿,只希望日后等臣妾人老珠黄了,不要把臣妾给忘记了。”苏苿尔幽幽的道,男人哪一个不喜欢年轻貌美的,宫里头哪一个妃嫔不是想着各种各样的办法想要留住自己的青春,好多延长一下皇帝对自己的宠爱,女儿悦己者容,这很正常的,但在宫中,皇帝嫔妃众多,这多了另外一种味道了。 “你放心好了,朕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男人。”朱影龙轻声的安慰了一声道。 闻知皇上将会在十五日凯旋还朝,一大清早,天还没有亮,孙承宗和徐光启两位总理大臣就召集文武百官在永定门外瑟瑟的寒风中列队迎候。 而京城内的百姓也得知了这一消息之后,也都纷纷自发的朝永定门外涌去,不到一个时辰,至永定门外到正阳门前,这一条笔直的街道两边站满了围观的百姓人群,并且人数还在不断增加之中! 大明朝好久没有这么扬眉吐气的打过这么大的胜仗了,而且是差不多将一个国家给灭了,开拓了千里疆土,凶悍无比的鞑子一下子成了阶下之囚,敌国的君主也给气的一命呜呼,俘获地方大臣、将领无数,堪称大明立国三百年来最伟大的胜利。 同时百姓们中也开始暗中流传出皇帝骗过朝中文武百官和敌人君臣上下,打赢了这一场战争的事迹,事情越传自然是越邪乎,皇帝的威望陡然上升到一个无人可及的高度,堪比唐太宗李世民! 焦急的等待了一个晌午,清脆的马蹄声渐渐响起,远前方官道之上才扬起了一道道烟尘,前面开路的禁卫军鲜明的衣甲已经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内。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第七章:绝代双骄(二) “恭迎皇上得胜回朝!”满朝文武携永定门内外所有围观的百姓都跪了下来,呼喊之声响彻云霄。 随后震天般的锣鼓响了起来,钟鼓齐鸣,奏起凯旋之乐。 “什么事,怎么奏起这凯旋之乐来了!”坐在御辇之上回京城的朱影龙隐约的听到风中传来的音乐之声,拿小锤子敲了敲车厢壁,御辇便停了下来,海氏兄弟中的海澄观探头进来,朱影龙蹙眉问道。 海澄观满脸喜色,激动的道:“皇上,京城里的文武百官以及合城百姓都聚集在永定门外跪迎皇上凯旋回京呢!” “有这样的事情?”朱影龙内心有些激动,毕竟此等荣耀也是人君毕生所追求的,当了皇帝的他也不能免俗。 “是呀,皇上。”这么当的荣耀,海氏兄弟这样的随身侍卫也是与有荣焉。 “他们都在何处?” “永定门外十里处!” “走,去看看去!”朱影龙心中一阵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这样的仗势恐怕寻常人修几辈子都未必能见到,更何况自己还是那当事之人呢! 御辇再一次缓缓启动,苏茉尔中途下了御辇,回到后面的马车上去了,这样的事情,她不适合再待在御辇之上了。 朱影龙也端正了坐姿,挺直了腰杆,理顺了龙袍,一下子改变了刚才懒散的模样,眼神面朝正前方,面容淡定,嘴角隐约挂着一丝笑意,一派帝王君威彰显无疑! 走在最前面的禁卫军以及紧随其后銮仪卫(仪仗),在来到跪伏在地上的文武百官以及百姓面前停了下来,然后迅速分列两旁,分开一条宽敞的道来。 拉动御辇的一共是八匹马。并排各四匹,海氏兄弟充当驭车之人,驾驶着御辇匀速缓慢的由远及近。 御辇慢慢的在百官跪拜之前约有十丈地距离停了下来,这个时候。海氏兄弟一个跳下御辇,将下辇的阶梯搭好,一个转身过去,掀开了厚重的软帘道:“皇上,两位总理大臣和数百官员以及上万的百姓就在前面跪迎皇上。” “好,朕这就出去见他们!”朱影龙有些兴奋。面部潮红,话音之中也带着一丝颤音。 俯身穿过门帘,一看到眼前黑压压地一片,绵延树立的人群都跪倒在冰冷的地上,朱影龙顿觉自己好似站在了神坛之上,那种接受万民朝拜的感觉是常人难以明白的。 朱影龙心情激动,快步从御辇上走了下来,海氏兄弟紧随其后,刚毅的脸庞之上写地着也只有“激动”二字。这等荣耀虽然不是属于自己的,但这等场景却是千百年所不遇的。 “劳两位老爱卿率百官十里相迎,朕真是无比感激,你们都、都快平身吧,还有百姓们,都起来吧,你们的心意朕都明白了。明白了!”朱影龙激动的眼中泪花翻涌,但控制的没有让他们落下来。 “皇上。您瞒的老臣好苦呀!”孙承宗和徐光启两位老臣在海氏兄弟一人一个的搀扶下首先站了起来,第一句话就是向朱影龙诉苦道。 “此事干系重大,朕不得不事先有所保密,不过朕在走之前,还是给孙老爱卿是通过气的。”朱影龙一笑。颇有些委屈地面对徐光启道。 “皇上故意隐瞒。相信也是为了出其不意,达到克敌制胜的目的。否则这么大的行动,皇上是不可能不跟我们商议的。”孙承宗忙替朱影龙解围道。 “孙承宗,你们军机阁可知道,这一仗若是打输了,对我大明的影响有多大吗?”徐光启有些微怒道,虽然是胜利了,但这里面侥幸的因素太大,这以后地战争都像这样的话,那还要大臣们干什么,皇帝直接上战场指挥得了。 孙承宗一时语噎,他也只是一时看到了胜利,却没有看到这一场仗胜了,则什么事情都可以掩盖下去,万一败了地话,大明恐怕要陷入一个空前巨大的危机,太险了! 朱影龙知道徐光启这是给自己当头棒喝,治国和战争并不是儿戏,像这样的胜利是可一不可在的,治国与治军同样的道理,剑走偏锋固然获利惊人,但一步一个脚印才是王道。 “徐老爱卿所言,朕受教了!”说完,朱影龙郑重地一躬到底! “皇上圣明!”徐光启激动地眼中泪光涌动,什么是明君,明君不是别的,就是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保持着最清醒地头脑,哪怕是巨大的胜利之后,也能谦虚的接受大臣们的犯颜直谏。 人生得以遇一旷世明君,这是做臣子一辈子最大的奖赏,只要是一心为了朝廷,为了国家的,没有不被朱影龙这一躬感动的泪水横流。 “皇上,老臣心中实在有……”徐光启哽咽道。 “徐老大人的心朕明白,明白的。”朱影龙上前抓住徐光启枯瘦的双手感慨的道。 “列位臣工,大明的百姓们,朝廷北伐胜利了,我们终于夺回了属于我们的土地,解救了成千上万大明的子民,朕对不起他们,若不是朝廷无能,他们也不会遭受这么多苦楚,他们当中许多人都在战争中失去了父母或者妻儿,但是朕要说的,这一切都过去了,只要有朕在,有大明的朝廷在,苦难的就会永远过去的,光明的前途将会很快到来,朕今日在此立下誓言,朝廷今后颁布的法律施行的政策,朕有生之年都不会改变!” 朱影龙的这一宣言顿时引起了百姓之中极大的骚动,现如今朝廷的法律越来越对普通百姓有利,老百姓也都知道朝廷和皇上是在努力的改变着他们的生活,对朝廷和官府的信任也在逐渐的增强,而得到朱影龙亲口对天下人承诺的有生之年政策不变的话语,在沉默了三秒之后,人群之中顿时爆发出:“皇上万岁,皇上万万岁!”的口号声。 并且这山呼的“万岁”声迅速向永定门至正阳门方向传去,接着更大的入海啸般的“万岁”之声传了过来! “来人,将朕的御辇给撤了,朕今儿个走着回京城!”朱影龙大声宣布道。 “皇上,这可是好几十里的路,您还是……” “不,朕要么躲在深宫之中,要么就前呼后拥的,从来就没有如此就近的解除朕的子民,朕今日才发现,要得到百姓们的爱戴可不仅仅是因为朕是皇帝的身份,而是实实在在的为他们谋划,为了他们着想才行,你们做官是为了什么,都想过没有?” “有的人说千里做官只为财,不错,现在大明官是不愁吃喝,而且名利双收,但这样的官是好官吗?朕不知道,你们自己是否知道呢?”朱影龙问道。 “皇上,这官是皇上你册封的,做官自然是要替您替朝廷着想了!”有一官员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于是大胆的拍了一下马屁道。 朱影龙扫了那一张激动的发红的一张脸,冷冷的一笑道:“朕倒是看你有做佞臣的潜质,为朕着想是不错,但是你把心思都用在了朕的身上,须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朕是皇帝,但离开了天下的万千百姓,朕就什么都不是,因此你若是想要把心思花在朕的身上,还不如花在你的政绩和百姓们的身上!” “皇上心系百姓,是我等为人臣者应该学习并谨记的地方。”刑部尚书杨鹤捧了一句道。 众大臣皆曰受教了。 “皇上,这里到永定门还有些许距离,不若等到了永定门之后,皇上再步行进入,如何?”徐光启见朱影龙似乎铁了心的要下车步行,忙建议道。 朱影龙想了想,徐光启和孙承宗年纪都不小了,刚才跪在冰冷的地上也有时间了,再说他要是步行,他们没有一个跟乘车或者坐轿子的,现在就步行的,怕他们吃不消,因此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众官员有些人差不多膝盖都跪麻木了,一听说皇上要步行入城,那可是面色苍白,真要现在就走,恐怕还挪不动步子呢,眼见皇上答应了下来,先到永定门,然后在下车步行,有这么一段距离缓一缓,腿脚也缓和过来了,自是心中落下了一块石头。百姓们自动的给御辇让开一条道来,朱影龙重新坐入御辇,御辇缓缓启动,朝永定门而来。 永定门外聚集了无数的百姓,目的自然是为了一睹皇帝凯旋而归的绝世风采! 人群中有这样一对风姿卓越的姐妹,当然,她们并不是亲姐妹,而是一对结拜的姐妹,在朱影龙离京的这三个月内,这对姐妹红遍了整个京城,不论是诗词歌赋还是管弦丝竹,皆是一等一的才女,令京城许多自问是文采风流的才子们都铩羽而归。 “姐姐,听说当今皇上不学无术,却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好皇帝,将整个大明朝治理的蒸蒸日上,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说话的是传天蓝色小袄的少女,鹅卵形的脸蛋上,一对弯弯如同月牙儿般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眼神清澈的入一泓清水,顾盼间熠熠生辉,樱红的两片嘴唇说话间贝齿微微露出,浑身散发出青春活泼的气息。 “妹妹切不可胡说,皇上岂能不学无术,定时有些无聊之人暗中诋毁皇上罢了,这些人的话不可轻信。”身着鹅黄狐裘的姐姐比妹妹更加明艳动人,眼神之中的淡定更加令人觉得此女有着深不可测的智慧,瓜子脸型,丹凤眼眸,姿势优雅,声音甜美,宛若仙音绕梁,直把周围的百姓的目光吸引过来,舍不得离开片刻!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第七章:绝代双娇(三) 绝世美女的威力实在是无与伦比,在皇帝还没有步行到这一段的时候,只要是男人,基本上都朝这对美丽的姐妹花身上偷瞄过几眼,而那些个身边没有妻子或者情人的年轻男子更是将灼热的目光都投到她们婀娜多姿的身上。\ \ “姐姐,那些臭男人的眼光好讨厌!”妹妹似乎架不住四周投过来**裸的光芒,芳心不太开心道。 “怜影妹妹,你就忍着一点,这可是QB5难逢的机会,你不是一直想见见皇上是长的什么模样吗?”身为姐姐的女子依旧露出一丝淡定的笑容的,这个相依为命的结拜姐妹就才华横溢,可就是性子好动,而且很是要强,青春活泼,很是招惹人喜爱。 “香君姐姐,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明明是你想看皇帝长的啥模样,把妹妹我给拖了出来的。”杨怜影嘴角轻轻翘起,不满的道,表情甚是可爱极了,令人忍住不扑上去将那濡湿的鲜嫩红唇细细品尝一番。 而这的这一番近似撒娇似的埋怨更是迷得周围的男人是神魂颠倒,口水横流。 “好了,是姐姐的不对,看你无缘无故的撒娇干什么,你看这周围的男人的眼神,都恨不得把你连皮带骨头都吞下去!”李香君轻斥了一声。 杨怜影似乎知道自己的魅力有多么的大,赶紧的收起了媚态,端正了自己的身姿,学着姐姐李香君那样嘴角微露出一丝谈定的笑容,周围色狼们的目光才都慢慢的讪讪收回。 “来了,皇上来了!” 一句话悄然传来,这下子美女的魅力也都难以抵挡住百姓心中的那股子狂热之情,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纷纷朝南望去。 好在朱影龙并不是那种身体孱弱的皇帝。虽然锻炼地时间并不多,不过宋献策进献的那部养生功法到是勤练不辍,不为别的,就位男人的性福生活。朱影龙好歹坚持下来了,而且已然成立每日地必修科目,倒也练出了一副好的身子骨,走起路来,面带笑容,昂首阔步。轻快稳健,一路走来,除了山呼的“万岁声”之外,倒还赢得了不少赞美羡慕之声。 没有红地毯,也没有这么长的红地毯,也没有黄沙铺地,清水静道,就是一条青石板路,在京城街道全面都改成水泥道路的同时。朱影龙下旨将位于紫禁城中轴线这一条宽阔的御道保留下来,加固整修,变成了京城中唯一青石板路,铭刻着这一段历史。 朱影龙来自后世,自是知道民众地力量是无比巨大的,因此他时刻都把百姓放在心上,不然皇帝好做。位置却难保,中国为什么没有不朽的王朝。那是因为没有一心一意为百姓的帝王,其实不管是什么制度,只要站在权力最高的领导人是真的为了百姓,那何来亡国?就怕是打着为了百姓的旗号,为了延续家族的统治。而行的却是自私自利之事。那国焉能不亡呼? 一边走,一边频频向周围地百姓挥手。还要面带微笑,虽然这有点政治作秀的味道,但收到的效果却是惊人的,民心、军心以及士子之心均收! 当那道金黄色的人影渐渐清晰,那张面带笑容的刚毅脸庞逐渐的映入李香君地眼帘之时,李香君不自觉的心跳在突然加快,又见到皇帝正面目地激动,但更有的却是掩藏在内心深处的那无与伦比的惊诧。 “哥哥?”李香君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令自己朝思暮想,如同亲人一般地每每午夜梦回出现在自己梦中地男人居然跟这天下的至尊,大明朝地皇帝如此想象。 虽然朱影龙蓄了胡须,人也成熟了许多,但李香君还是认出了那张在梦中见过无数次的熟悉的一张脸。 这实在是不可思议了,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与妹妹杨怜影之所以要来北京城,目的就是为了寻找十年前给了她五百两银子为了“梳拢”的年轻人,而正是靠着这五百两银子,年纪轻轻的小李香才在那个肮脏的勾栏之所保存了清白之躯,后来媚香楼失火,李香君便随收养她的李贞丽去了她的家乡苏州,李贞丽重操旧业,改名换姓,开了一件叫做“留香搂”的高级青楼,因为李香君已经被人“梳拢”,为了怕将来人家找上门来将其赎身接走,李贞丽带她也如亲生的一般,直到三年前,朝廷颁布恩旨,令天下入贱籍的女子都可自行从良,获得公民的身份,去留自定,这下子全国青楼生意惨淡,留香喽本来是可以经营下去的,因为李香君此时已经出落的如花似玉,不知道多少贵族公子和商贾财阀都想要纳其为妾室,不过李香君此时已经是良家女子,李贞丽有视其为己出,自然希望其有个好的归宿,于是借口李香君年纪还小,就全给推了,从此留香喽生意暴跌,李香君不愿意看到干娘一生的心血就这样没有了,从此登台演出,但并不卖身,不但挽救了留香喽,还成为江南一带头等的红牌,后来又跟杨怜影结拜为姐妹,两姐妹都是风华绝代的美人,一下子留香楼红遍了大江南北,李香君也跟杨怜影并称“绝代双娇”。 只是在她们二人如日中天的时候,突然宣布“留香楼”歇业,二女也从江南消失,却不想两女带着全部的继续和干娘李贞丽北上入京,短短的三个月来,重开“媚香楼”,在京城闯出诺大的名声来,惹得京城稍微闻到一点腥味的浪荡贵族公子天天往媚香楼跑,还有不少自命风流的公子哥从江南一直追到京城,大有誓不把美人抱回不归之意。 本作品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www.1^6k.cn!十年前,在秦淮河畔,朱影龙在媚香楼认识了后世的秦淮八艳的李香君,当时他只是一点好奇,留帕相赠,并没有什么的想法,还认了其做了便宜的妹妹,说实话还真就没有多少真心,后来也寻找过,但时间一长,这件事也就忘记,不了了之了,朱影龙也没有想到当年的小香君已经长大了,为了寻找那个陌生的带有京城口音的哥哥居然北上京城,千里奔波而来。 激动的人群已经顾不上美女的魅力了,将本来站在前排的李香君和杨怜影一下子挤了下去,朱影龙目光扫到之处,根本就不可能看到已经在人群背后的二女,而且就算看见了,他也未必会认出来。 而此时的李香君根本就没有要挤到前排,而是随波逐流的被人挤了出去,连带这杨怜影也遭遇了被挤出的命运,人群汹涌,两个弱小女子又怎比得过身强力壮的男人呢,很快就被挤出了人群,到了边缘上了。 “姐姐,你怎么哭了?”杨怜影脸色气的发青,刚才还一个个的对自己恭敬的要命,拼命的给自己让出一条道来,现在倒好,居然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直接把自己给挤出来了,正好说上几句,却发现姐姐李香君眼圈红红的,眼角似有湿湿的泪痕。 “没,没事。”李香君赶紧的抹了抹眼角,撇过头去掩饰道。 “有问题,不就见一个皇帝吗,又不是帅的女人都嫉妒的那种,至于要哭的地步吗?”杨怜影小声嘀咕道。 “怜影,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杨怜影眼珠子一转,赶紧撇清道。 “我们回去吧,这里已经没什么好待的了。”李香君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要挤到前面去再看一眼。 回到媚香楼,李香君便撇下杨怜影独自一人回到自己的闺房,关闭房门不出,并取消了当晚自己的演出。 “怜影,怎么回事,你姐姐一回来就把自己给关了起来,还取消了今晚的演出?”已经是二女的干娘的李贞丽关系的拉过杨怜影问道。 杨怜影小嘴一翘,委屈道:“干娘,我哪儿知道,姐姐自从从街上见了皇上之后,回来之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皇上?”李贞丽问道,“可是今天中午皇上步行从永定门走回正阳门那段时候,你们也去看了?” “嗯。”杨怜影郁闷的点了点头。 “这孩子,就是死心眼儿,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哥哥,十年了,都没有音讯,也许人家早就将她给忘光了,她到现在还不肯忘记,多少好人家等着你们挑,哎,干娘我老了,再也折腾不了几日了,还想着跟着你们两个找个好人家嫁了,我也跟着一块去享清福呢!”李贞丽叹气道。 “干娘,您一点都不老,半老徐娘,那是最有味道的,前几天还有一位致休的员外看上干娘您,想约您一块吃饭呢!”杨怜影憨笑一声道。 “死丫头,居然调侃你干娘来了,你姐姐今天不出场,今天晚上你一个人全顶上了,要是客人不满意,干娘我就从你的嫁妆里扣!”李贞丽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威胁道。 “哈哈,干娘,您就扣吧,等我找上一个既有钱又有才的如意郎君,这点嫁妆还是留着给您养老吧!”杨怜影咯咯一笑,已经跑远了。 “小怜影,你还是涉世未深呀!”李贞丽望着杨怜影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道。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第七章:绝代双娇(四) 李贞丽轻轻的敲开了李香君的闺房,李香君谁都可以拒绝不见,但是不可以拒绝不见收养了她十几年的干娘,不是亲生的,却胜是亲生的。//// “香儿,你这是怎么了,干娘我见别人都是兴高采烈的回来,而唯独你回来只有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眼圈红红的,像是哭过似的?”李贞丽带着疑惑走进李香君的闺房。 “干娘你来了,我只是回来的时候让风沙迷了眼睛,您知道的,北京这里天气干燥。”李香君连忙掩饰道。 李贞丽暗叹了一口气,道:“干娘是过来人,你心里藏着心思干娘一眼就看出来了。” “干娘,我……”李香君欲言又止道。 “香儿,你若是不想说呢,干娘也不会逼你,你是我一手带大的,你的性格干娘是知道的。”李贞丽和蔼的拉住李香君的手道。 “干娘,我,我今天上街见到那个人了。”李香君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憋在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什么人,你是说那个你找了十年的哥哥?”李贞丽惊诧的问道。 李香君既点头又摇头,心情十分的矛盾,似乎并没有想好要将整件事对干娘李贞丽和盘托出。 “这是好事呀,你怎么不高兴了呢?难道说他已经有了妻室?”李贞丽诧异的问道。 “不是。” “那是为什么,他认不出你了?”李贞丽问道。 “也不是。”李香君摇头道。 “那是为什么?”李贞丽奇怪了,这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他的身份,他的身份……”李香君心绪很乱,可有不知道如何说起。 “他的身份怎么了,他还能是皇上不成?”李贞丽道。 李香君惊诧的看了干娘李贞丽的一眼,语出惊人道:“干娘,你是怎么知道的?” “啥?”这回换做李贞丽有些傻眼了。 “他正是皇上。我看的真真地。”李香君情绪激动道。 “难怪怜影说你一回来就有些失魂落魄的,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内不出来。”李贞丽也被这个消息惊的心跳加速,她们母女三人在京城找了三个月都没有找到人的居然当今圣上,这未免太挑战她们地心理承受力了。 “那怎么办?”绕是经历过风雨的李贞丽此刻也有些六神无主。想不出任何一个好的应对方法来。 李香君脑海里也是一片空白,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了,也太令她一下子难以接受了。 相认还是不相认,似乎这样由不得她自己,因为她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虽有些名声。但还不足以能让她有机会可以进入到皇宫大内,从而觐见皇帝。 “干娘,不如我们结束媚香楼的生意,回江南吧。”李香君道。 “这,这干娘没有问题,可怎么跟怜影说呢,那丫头从来都是打破沙锅问到底地,如果没有一个过硬的理由,她恐怕不会心甘情愿的跟我们回去!”李贞丽了解李香君此刻的心情。既然愿望已经近乎渺茫,而也得知了寻找了十年的哥哥的身份,这已经知足了,李香君要回江南的心思自然明了了。 “这,这可怎么办呢?” “要不这样吧,咱们就跟她说,咱们两个人水土不服。京城生活不太习惯,等过些日子就结束媚香楼的生意回江南去。”李贞丽毕竟姜是老的辣。一下子就想出一个理由来。 “好吧。”李香君似有些不舍,不过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回到宫中地朱影龙首先是命人烧了一池的热水,他要好好的泡上一泡,这一路上都没有有个好的机会清洗了一下身体,从永定门到正阳门更是走出了一身臭汗。自然急想要泡上一个热水澡。 除去所有的束缚。朱影龙光着身子全身泡在池水中,舒服的呻吟出声。 “徐应元?” “奴才在!”“这些日子朕不在京城。京城都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你都给朕说说,权当给朕休息解闷儿。”朱影龙道。 “回皇上,你离开地这三个月来,京城还算比较平静,要说什么什么有趣的事情地话,也就是每一次辽东战报传到京城,京城的酒楼、茶馆那都是常常爆满,那说书的先生几乎白天黑夜的说,可听书的人群就是不见减少!”徐应元兴奋地说道。 “这些你就不要说了,朕不喜欢听,说些朕喜欢听地。”朱影龙打断了徐应元向下说的趋势。 “这,奴才我…(小说网,电脑站)…”徐应元有些嗫嚅道。 “难道这些日子你就一直待在宫中听那些道听途说了吗?”朱影龙瞥了徐应元一眼道,太监虽然要守地规矩比较多,但还是有些起码的自由的,除了不能擅自出京之外,还是有不少自己时间的,算起来工作量并不是很大的。 徐应元老脸一红,期期艾艾的道:“奴才没有,奴才出宫几次。” “那你倒是说说,这几次出宫都有哪些见闻?”朱影龙也就是想休息一下,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皇上,见闻到是不少,可奴才不知道皇上想听哪些?”徐应元为难道。 朱影龙想了想道:“那就挑你每次出宫去的最多的地方说给朕听听“奴才,奴才不好意思说。”徐应元支支吾吾的,脸憋得通红道。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是个太监,难道还能逛妓院不成?”朱影龙不悦道。 “皇上,奴才就是去妓院了。”徐应元憋了半天,才道了出来。 “哇,哈哈哈……”朱影龙狂笑起来,这真是天大的一件奇闻,这辈子还真是没听说过一个太监主动去逛妓院。 徐应元顿时羞的无地自容,可有不敢隐瞒,只有实话实说了。 “说说看,究竟是什么妓院能把你这个无根之人都吸引了过去,啊!”朱影龙笑过之后,未免徐应元太过于尴尬,便强忍着笑意问道。 “最近北京城里新开了一家妓院,虽然不大,但自开业初就在京城掀起了轰动,京城各大王孙贵族公子们都是趋之若鹜,捧场不断,三个月来,除了休息日,几乎每晚场场爆满!”徐应元道,“奴才听了也有些好奇,就偷偷的去了一次,里面的表演果然精彩绝伦,令人流连忘返,尤其是里面的两大台柱,都是人间绝色,一个叫做杨怜影,另外一个叫做李香君,听人说她们是从江南来的,曾经是红遍江南的苏州二娇,不知道为什么北上京城来了?” “等等,你说她们二人叫什么?”朱影龙惊诧的从水中起身问道。 “皇上,她们其中一个叫杨怜影,另一个叫李香君。”徐应元忙道。 李香君这个名字唤醒了朱影龙尘封已久的记忆,难道是十年前自己在秦淮河畔媚香楼中见到的那个叫李香的小女孩吗,照理说她应该就是秦淮八艳中的李香君,虽然事后媚香楼失火,自己和徐如莹也派人寻找过,但终因战乱而未能找到,人海茫茫,对于当时的暗影来说,还不具备这样的能力,因此寻人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现在咋一听到这个消息,朱影龙倍感到惊讶。 而另外一个叫杨怜影的女子,如果朱影龙没有记错的话,她也是秦淮八艳中的人物,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柳如是,柳如是本姓杨,名影,又叫杨怜影,二人都是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奇女子,而且柳如是刚烈的民族气节更是令后人崇尚敬佩。 “这家妓院叫什么名字?”朱影龙问道。 “回皇上,叫媚香楼!”徐应元觉得皇上似乎对这两个女子很敢兴趣,联系到年轻的皇上本是一个风流种,顿时心中大定,忙回答道。 “这媚香楼你去过几次?” “奴才只去过四五次,不过这媚香楼的姑娘很多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来去都是很自由的,与一般的妓院不同的,不然以奴才这等身份也是不敢进去的。”徐应元忙道,“倒像是一个固定的戏班子,只不过她们的节目多以歌舞为主,又与戏班子不同,很是新颖!” “哦,不就是一个歌舞团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朱影龙随口说道,这种艺术形式在后世算不的什么,后世哪一个晚会不是这样,还有相声和小品呢,那节目更加精彩! “过几日,等朕忙完了手上积压的政务,你陪着朕去看一场怎么样?”朱影龙道。 “皇上,这可不是寻常的地方,您可是九五之尊,那种腌地方也就陪奴才这等人去……”徐应元忙道。 “怎么,你去的,朕就去不得,人家虽然挂着妓院的牌子,但你不是说卖艺不卖身嘛,朕悄悄的过去,不让发现不就完了。”朱影龙恼怒的瞪了徐应元一眼。 “皇上,这要是出了事,奴才可不敢担当。”徐应元小声道。 “哼!”朱影龙不满的说道,“出了事朕顶着,还能让你一个小太监给朕顶缸不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大不了朕自己给去!” “别,皇上,还是让奴才陪您去吧。”徐应元一想皇上自己给去,真要有事,恐怕罪过更大,还不如陪着一起过去呢。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第七章:绝代双娇(五) “三天后,关了媚香楼?”杨怜影拖着疲倦的身躯从舞台上下来,正要卸妆,却听到一个令她措手不及的消息。 “为什么,我们在京城不是住的好好的吗?”杨怜影十分不解的道。 “这是干娘的主意,干娘最近老是感觉到胸闷,不舒服,大夫说是水土不服,就跟你香君姐姐商量一下,决定回江南,还回到苏州去,想听听你的意见?”李贞丽假装轻咳了几声,缓缓的道。 “干娘,香君姐姐,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杨怜影可不是傻瓜,李香君一回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也不登台表演,紧跟着干娘李贞丽就说要结束北京的媚香楼回苏州,这里面若是没有一点联系,鬼才相信呢! “没有,干娘和你香君姐姐怎么会瞒着你呢,这也是为了你们姐妹好,当初是为了你香君姐姐来找人的,咱们已经在京城三个多月了,咱们媚香楼的名声也打出去了,若是你香君姐姐要找的人就在京城的话,知道了也会来相见了,现在看来留在京城的意义也不大了,京城太复杂,为了你们的将来,咱们还是回苏州好。”李贞丽早已想好了说辞道。 “可是我在京城还没有玩够呢?”杨怜影满脸不舍的道,对于李香君和干娘李贞丽的决定,她从来都是比较顺从的。“要不,咱们就在京城多待几天,正好媚香楼歇业后,香儿陪怜影妹妹玩上几天在动身也不迟!”李香君有些觉得对不住杨怜影,当初在苏州好好地,是她让干娘和妹妹陪同她一起进京,现在要回去又是她,感觉上似乎亏欠了不少。于是道。 “也好,我们就在京城多留两天,三天后,是你们最后一次在京城登台演出。以后恐怕再也没有机会来了。”李贞丽点了点头道。 “谢谢干娘,谢谢姐姐!”杨怜影开心的道。 “地位悬殊太大,见还是不如不见!”李香君在心中下了一个坚定的决定。 第二日,媚香楼前除了一通告示,说媚香楼将会在三日后歇业,想要光顾媚香楼的宾客们只有三个晚上了。过时媚香楼就要关门大吉了。 虽然京城的百姓还沉浸在北伐战争胜利的巨大的喜悦之中,但媚香楼的这一则通告还是掀起了一股风潮,首先是京城各大妓院是弹冠相庆,媚香楼进入京城以来,她们地生意是陡然的差了许多,就算媚香楼的女人都是不卖身的,也还是将平日里一掷千金地豪客们都吸引了过去,现在媚香楼要关门,他们还不乐得庆贺一番吗? 三天时间对于政务繁忙的朱影龙来说却是不够用。从返京的第二天起就忙碌起来,先是接连两日的大朝,处理关于北伐战后问题,还有大片疆土需要派军队接受,归附蒙古各部军队的整编问题等等,北伐过后,新的沈阳军区成为大明实力最强。兵力最多地军区,如果算上整编的和投降的八旗汉军以及朝鲜军队。正给沈阳军区兵力暴增至五十万有余,随着零星的战斗还在进行,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增加,军机阁已经动议将沈阳军区分拆为两个军区,一南一北。或者一东一西。不过朱影龙则倾向于裁撤大量蒙古骑兵,只留精锐。并且将北京军区的防御范围扩大,沈阳军区精简至三十万人左右,除了两个师的关宁铁骑加一个蒙古师外,另将归顺的蒙古各部约二十万的骑兵缩编成七个师,这样沈阳军区的骑兵越十万人左右,而步军整编成十八个师地规模,还有两个炮师,加上工程部队、医疗部队还有少量的特殊部队,沈阳军区任为最大的军区,总兵力加起来超过三十万。 北京军区在北伐中虽然没有打什么打仗,但也得到了壮大,约有六万人被整编进入北京军区,总兵力达到二十五万,在全国七大军区中属于第二集团。 经过讨论决议,军机阁以现实情况考虑,暂不分拆沈阳军区,也同意了朱影龙关于精简整编的计划,但考虑北伐可能要到明年上半年才可能结束,因此整编工作分成了两步走,第一步就是现在,因为天寒地冻,战斗基本平息了下来,可以将老弱病残先裁撤下来,安顿好,到了明年开春,战争还会爆发,大规模的战争不多了,但小规模的战争却不会少,毕竟还是有些人不甘心失败的,尤其是在还在朝鲜负隅顽抗地毛文龙部,这些人已经预料到自己就算投降也没有好下场,必然会拼死一战,所以朝鲜战场上会不会出现什么小的变数,现在谁也说不清楚,但毛文龙地覆灭却是铁板上钉钉了,只是苟延残喘罢了。 忙完这些事情,不知不觉的五天已经过去了,这才得空喘了一口气。 华灯初上,朱影龙突然想起这媚香楼来,一想便心血来潮,想要去看看,本想叫上徐如莹一起,毕竟这妹妹也是跟她一起认的,不过想来自己当时也就是随口这么一认,都过去十年了,人家未必会认得自己,还是先去看一下,先不要告诉她好。 由于五天前龙颜大曝光,因此这一次出去必须要伪装一下,不能让人给认出来。 带上海氏兄弟,一顶青色的小轿子悄悄的出了紫禁城。 “皇上,前面拐个弯就到了。” “嗯,那就走快一点。”朱影龙坐在轿子中吩咐道。 “奇怪?”走着地徐应元突然嘀咕了一声。“你在说什么?” “没,没有,少爷!” 拐过弯去,徐应元顿时傻眼了,原本车如水马如龙地媚香楼前是一片灰暗,门可罗雀,漆黑的大门紧关着。 “这,这是怎么回事?”徐应元惊地说话都结巴起来。 “落轿!”朱影龙也感觉到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忙下令轿夫道。 “少爷,奇怪了,今天晚上媚香楼一个人都没有?”徐应元脸上有些苍白,更多是还是惊诧。 “这是怎么回事。你去找个人打听一下。”朱影龙可比徐应元冷静多了,忙道。 徐应元赶紧的找人打听去了,不一会儿,终于打听出消息来,跑了过来禀告道:“少东家,两天前媚香楼突然关门歇业。现在里面可能已经人去楼空了。” “有这样的事情?”朱影龙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听徐应元说这媚香楼的生意好的不得了,又怎么会突然关门歇业呢?这一点都不合常理呀! “徐应元,你有没有打听到媚香楼为什么要关门歇业吗?” “好像是说媚香楼地老板水土不服,老是生病,不能开下去了,因此就关门回老家了。”徐应元有些紧张的道。 “水土不服,这媚香楼不是已经在京城开了三个月了,怎么现在才水土不服?”朱影龙诧异道。 “这。皇上要不要让……” “这么一点小事,就要动用军情司,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朱影龙否决道。 “要不,咱们上去敲门试一试,这媚香楼是出租出去的,这家产业的主人说不定知道些消息。” “也好,不试一下。也不知道。”朱影龙点头同意道。 “嘭嘭……” “里面有人吗,我家少东家听说媚香楼歇业了。想租下来开个酒楼,特地过来看一看地。”徐应元也机灵,要说直接找人,那这大晚上的,没人愿意放陌生人进自家门。 媚香楼后院里。李香君、杨怜影等人正在收拾行装。准备明天一早出城南归,媚香楼才开了三个月。当初跟业主可是签下了一年的租约合同,现在她们提前歇业,这房租的钱可是交足了半年的,虽然这点钱对媚香楼来说算不得什么,可毕竟多交了三个月的租金,也是一笔不菲地数字,因此精打细算的李贞丽便想着找个人接过去,好减少点损失,只是这一时半会儿的,从哪儿找人接过租约去呢,只好自己亏本了。 徐应元这一声喊,算是给李贞丽瞌睡送了一方枕头,不过李贞丽可是生意场的老手,经验丰富,能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的,很有可能是别有所图。 京城的治安极好,这里可也处于闹市之区,先看看来人再做决定,反正楼里可是不止她一个人。 叫了半晌,门终于被打开一条缝隙,开门的是一位老妈子,眼中带着警惕的朝门外的朱影龙几人望着道:“媚香楼关门了,几位客官要找乐子到别地地方去吧。” 入乡随俗,徐应元早就学会如何放低身份了,忙满脸堆笑道:“这个大娘,我们少东家慕两位小姐芳名,远道而来,却没有想到到了这里才知道媚香楼已经歇业了,就是不知道两位小姐有没有离开京城,我家少东家想见上一面,烦劳大娘向里头通报一声,这是一点小小的薄仪,大娘,请收下!” 看在徐应元语气和蔼,加上递过来的钱袋子分量还挺重的,老妈子有点动心,虽然先前不乏有这样出手豪阔的恩客,但比起眼前这几位来,无论从气度还是态度上都是比不上,跟别说这出手了! “对不起,我们家两位小姐吩咐下来了,不见客,客官这不是让我这做下人的为难吗?”老妈子心动是心动,可也不想丢了自己的工作。 “这样吧,你先请我们进去,等见了你们老板,再决定能不能见二位小姐一面如何?”朱影龙插进来道。 “这,好吧,你们一共几个人?”老妈子迟疑了一下,问道。 “就我们四个人。”徐应元忙道。 四个人?老妈子放心了下来,媚香楼也有自己护卫,不然这一路上这么多女人,还都是年轻貌美地少女,岂不是要有多少麻烦,自然也就养了不少护卫。 这边老妈子刚开门将朱影龙四人迎了进去,李贞丽就从后院过来了,到是没有责怪那老妈子擅自做主将人放了进来,只是道:“常妈,你先下去,四位贵客我来招呼就是。” 常妈忽然发现钱袋还在自己手中,赶紧的朝长袖之中一掩,紧张地偷瞄了李贞丽一眼,飞快的朝后面跑了过去。 这点小动作自然瞒不过善于察言观色的李贞丽的眼睛,不过这种事情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种现象是禁止不了的。 “刚才在里面听说几位愿意盘下小女子这座媚香楼?”李贞丽没有能认出朱影龙来,但也隐约地感觉到眼前这年轻地男子似乎在哪儿见过,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说是这么说的,不过我们家少东家本来地目的是想见一见二位小姐,然后再谈这转让之事,未知口否?”徐应元道。 “这转让之事莫非还与我的两位小女有关不成?”李贞丽已经在心里将朱影龙等四人当成是以接谈媚香楼转让为名,而欲见李香君和杨怜影的登徒子而已。 李贞丽没有认出朱影龙,但是朱影龙却认出李贞丽来,虽然与十年前比起来,李贞丽略显老太,身体也丰满了不少,眼角的鱼尾纹也加深了许多,但风姿似乎还不减当年,颇为一番味道。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第七章:绝代双娇(六) “李大娘,十年未见,你的风姿依然不减当年呀!”朱影龙笑了笑,上前一步道。// \ “你,你是?”李贞丽微微惊讶的望着朱影龙。 本来朱影龙留的是一小簇短须,不过为了掩饰身份不被人认出,在短须上黏上了一段长须,加上天气寒冷,狐裘皮帽遮住了小半个脸,光线不太亮堂的情况下,不仔细看是认不出朱影龙来的。 现在朱影龙当着李贞丽的面除去脸上这些伪装,一下子整个脸庞亮堂起来,却把李贞丽一看,惊的心脏差点骤停,慌忙下跪,声音颤抖道:“民女李贞丽叩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看来朕以后不能微服上街了,京城的百姓怕没有几个人不识的朕的这张脸了,这下可好,作茧自缚了!”朱影龙摇头一叹,作秀好处是有,同样坏处也巨大,苦笑一声道,“起来吧,说起来咱们还是故人呢,不必如此多礼。” “民女不敢!”李贞丽脑海里是一片恐怕,诚惶诚恐的道。 “朕刚刚回京,就听说京城开了一家媚香楼的妓院,生意好的不得了,里头的姑娘还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朕就想起你和小李香,所以今天就抽了一个空来看望一下故人,却没有想到媚香楼居然歇业关门了,这令朕纳闷了,所以才令人从打听来的消息,编排了这么一个理由,才得以进来。”朱影龙笑着上前将李贞丽亲自搀扶了起来,解释道。 “民女惶恐。” “听说你这开的红红火火的,朕今天来本想来瞧一瞧热闹之后再现身相见的,却是没有想到你们居然关门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遇到什么困难了吗?”朱影龙关心的问道。 感动还有激动,李贞丽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可是堂堂一国之君,居然关心起一家妓院的经营来,而且是如此的平易近人,一点都没有天子的威严。感觉上就好像多年未见地老友一般。 “民女不好说。”这件事关系到李香君,李贞丽虽然是李香君的干娘,却也没有办法说出 “有什么不好说的,莫非这京城之中有人为难你们,还是你们损害了他们的利益,逼迫你们离开京城不成?”朱影龙第一就想到“同行是冤家”这上面去了。商业竞争可不比战争地血腥味差多少,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例子比比皆是,这非常又可能的。 “没有,都不是,皇上若是想要知道答案,您还是去问我的干女儿李香君吧,离开京城的决定是她下的。”李贞丽可不敢隐瞒道。 “也好,朕十年未见小李香了,不知道十年之后朕认地这干妹妹是个啥模样了。”朱影龙笑道。 一句“干妹妹”可把李贞丽和徐应元和海氏兄弟都给吓傻了。这可是一步登天呀,这李香君的命未免也太好了,日后起码也得是个郡主的身份,可没见李瑶的收的干女儿李莲儿,如今也已经是公主的身份,徐应元见着她都绕着道走! “皇上,香儿和怜影都住在内院。要不民女将她们都叫过来拜见皇上。”李贞丽感觉自己如坐云端,皇上干妹妹的干娘。那是个什么身份?那又是个啥滋味?心里美的都快要飘起来了。 “也好。”朱影龙点头道,虽然他是皇帝之尊,可也不能随意进入人家姑娘家的闺房,这是人伦大防,即便是干妹妹这层身份也是不行地。 李贞丽迈开小脚。麻利的朝里头走了去。 “香儿。怜影,你们快出来。干娘找你们有事!”隔着内院的院墙,李贞丽就兴奋的朝里面喊了起来。 “干娘,出来什么事情,瞧您这寒光满面的。”杨怜影第一个从闺房奔了出来,一瞧兴奋的干娘,好奇的问道。 身着一身素白狐裘地李香君也飘然而至,不过她的神情却略显淡薄,眼神之中还带有一点点地哀愁。 “香儿,怜影,这下咱们娘三暂时可能是走不成了。”李贞丽开心的笑道。 “干娘决定留在京城了?”杨怜影最是高兴了,京城繁华,物阜民丰,而且好玩的地方多去了,她还真舍不得现在就离开呢! “香儿,你找了十多年的哥哥来了!”李贞丽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 “什么?”李香君顿时感觉头晕目眩一般,差点没一下子栽倒在地,幸亏杨怜影手快,一下子托住了姐姐。 这五天来,她茶不思饭不香,还坚持做了最后一晚地演出,无论精神还是体力都严重地透支,这一刺激之下,血脉加速,自是差点晕厥过去。 “香儿,你怎么了?”李贞丽急切的上前道,“来,怜影,快扶着你姐姐到屋子里坐下!” 二人将李香君搀扶回到房间坐下,李贞丽才道:“香儿,干娘知道你地心思,不过你也知道这可不是一般的人,他要想把咱们怎样,咱们是没有办法反抗的。” “姐姐,干娘,你们究竟在说些什么呀,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呀!”杨怜影疑惑的看着二人问道。 “怜影,这件事说来话长,你姐姐这十年来一直在找一个人,这个人对她很重要,如果不是他,你姐姐也不会走到今天。”李贞丽解释道。 “什么人这么重要,怎么姐姐和干娘你从来就没有对怜影提过呢?”杨怜影好奇的道做干妹妹,梳珑的银子不但帮助了你姐姐,也间接的帮助的干娘,不然也没有今天的媚香楼了。”李贞丽解释道。 “姐姐那个时候才八岁呢,什么公子呀,难道有那种癖好?”杨怜影好奇宝宝道,显然在妓院耳濡目染,已经想歪了。 “怜影。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龌龊,若是这位公子真的是那样的人,你香君姐姐还能保持完璧之身吗?”李贞丽忙轻斥一声道。 “那位公子替你姐姐梳珑之后,人就没有再来过。除了梳珑地五百两银子外,还另外给了你姐姐五百两银子,就是靠着这一千两银子咱们娘三才能有今天。”李贞丽道。 “那干娘刚才说姐姐十年一直在找的人已经来了是不是?”杨怜影举一反三,更加好奇的道。 “是的,人就在外堂,正等候你姐姐呢。”李贞丽道。 “姐姐。那咱们快去看看呀!”杨怜影兴奋地道。 “干娘,我…1^6k小说网手机站wap..cn…”缓过来的李香君一脸难色的望着李贞丽。 “去吧,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干娘都是支持你的。”李贞丽虽然很想要那唾手可得的富贵荣华,可十几年的亲情比什么都重要。“怜影,待会儿你说话可不要没遮没拦地,香儿这个干哥哥的身份可是别的人不同。”李贞丽特地嘱咐了杨怜影一声道。 “有什么不同,不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吗。难道他长的特别的英俊不成?”杨怜影兴趣不已道。 “不是,总之你说话小心一些,可别冲撞了客人。”李贞丽再一次叮嘱道。 “知道了,男人还不都一个样,说不定一看到姐姐,就舍不得挪眼呢!”杨怜影道。 “怜影,不得胡说。来的人可是……”李贞丽发觉自己差点就说漏了嘴,连忙掩住嘴。 “干娘。怜影妹妹也不是外人,您就告诉她吧。”李香君秀眉微微一蹙道。 “好吧,怜影,干娘就告诉你。”李贞丽叹息了一口气说道,“你香儿姐姐的这位干哥哥可不是普通人。他是当今的圣上!” “啥!”杨怜影惊的一双凤目瞪地大大的。要说是什么公侯贵戚什么的,她还会相信。可要说是当今圣上,那可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了。 “干娘,你说的是真的?” “干娘什么时候对你说过假话,香儿的干哥哥干娘我也是见过的,能把人认错了吗?” “干娘,那,我,我就不去了。”杨怜影紧张地直往后退道。 “不行,你等跟着,皇上指名要见你们姐妹。”李贞丽否决道。 “那好,我去,但是我不说话总行吧?”杨怜影还是有些紧张,连带着李香君手里也攥着一巴掌的汗水。 外堂之中,朱影龙静静地坐着,李贞丽光顾着进去了,也没有让人招呼一口热茶,直让他们四人就这么干等着。 来了!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穿了过来,朱影龙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那入口之处望去。 只见一道白色人影袅袅婷婷走了出来,脚步微微有些阑珊,双目微醺。精致完美的瓜子脸上,镶着一对宛如黑色宝石般明亮的大眼睛。眉如新月,唇若胭红,长发垂肩,几缕鬓发散落在刀削的香肩上,显出一丝朦胧地气质之美,年轻艳丽地脸上似乎有着与年纪不相符合的成熟,淡定而且睿智。 “香儿?”虽然女大十八变,但李香君那双眼睛却是让朱影龙认出了来人地身份。 “民女李香……”李香君轻咬嘴唇正要下拜,却被朱影龙抢先一步伸手托了起来,却不了李香君是心情激动,还是脚下踏错,一下子居然变成投怀送抱,整个娇躯都朝朱影龙怀中倒过去,朱影龙瞥见了李香君眼神之中的一丝慌乱,知她这不是故意所为,便伸手一把揽过那可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将人全部带入自己怀中,李香君赶紧调整身躯,刚一借助朱影龙的力量站定,一抬头,柔嫩的鼻尖一下子顶到了朱影龙的一双嘴唇。 如兰似麝的处子幽香不可阻止的冲击着朱影龙的敏锐嗅觉,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了一些,好似舍不得这香气从自己身边离开似的。 同样,朱影龙身上浓烈的男子气息也熏的李香君一阵心慌意乱,俏脸之上霎时浮现出两朵动人的红晕。 “姐姐,你们?”李贞丽还是没能阻止的了杨怜影的心直口快,后一步走进来的杨怜影和李贞丽都惊诧的望着这令她们吃惊的一幕。 “香儿,你没事吧。”朱影龙虽然惊艳,但也只是一时的,连忙将李香君放了下来,但是一只手还悄悄的搭在其腰间,好似那种偷情的男女被人当中撞破之后依然不舍的情形! “皇上,怜影不懂事,冲撞了皇上,请皇上恕罪!”李贞丽赶紧的道。 朱影龙笑了笑,摇手道:“不碍事的,怜影小妹这心直口快的性子,朕十分喜欢。” 杨怜影闻言,顿时喜形于色道:“民女杨怜影谢皇上宽宏大量!” “香儿,这些年朕也曾派人多方寻过你们,可人海茫茫,朕虽然是皇帝,但要找一个人却也非一件容易的事情。”朱影龙很自然的拉着李香君的小手坐下说道。 “民女多谢皇上挂怀!”李香君感激道。 “还跟以前那样,叫朕哥哥,那样多亲切!”朱影龙微笑道。 “民女不敢,皇上是天子之尊,民女身份低下,恐……”李香君紧张的解释道。 “没有关系的,朕从来就没有嫌弃过你的出身。” “香儿,皇上既然这么说了,你就照做就是了。”李贞丽出言帮腔道。 “哥,哥……哥。”千呼万唤始出来,李香君终于对朱影龙喊出了一声“哥哥”。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第八章:九·一八(一) 一六三七年九月十八日,这一日对于大和民族来说也许就是“国耻日”,大明一艘满载货物的商船在日本萨摩藩鹿儿岛附近海域失踪,怀疑是萨摩岛津方面因为大明收回琉球主权而恶意派遣军舰伪装成海盗挟持,海军东海舰队对日萨摩岛津含辛茹苦重新发展起来的舰队发动了毁灭性的打击,萨摩岛津的军队被大明海军东海舰队打的不成建制,吐噶剌列岛海域到鹿儿岛海域已经成为大明海军的天下。\\ \\ 明白的人自然知道这个大明蓄意挑起的争端,不过形势逼人强,萨摩岛津昔日对别人挥舞强权大棒,现在也被人家将强权大棒挥到自己头上来了。 萨摩岛津在琉球一战中,至今还没有完全恢复元气,这部日本南部第一强藩不但实力大为下降,在日本国内的影响力也受到了重创,而如今萨摩岛津刚想振作一番,却有一下子打回了原形。 “九.一八”只要是萨摩岛津家族人,每每听到这个都感到抓狂了,这是一个耻辱,一个令萨摩岛津家族永远都抬不起头来的耻辱。 大明提出了“割地、赔款、设立租界以及全方面开放贸易”四大条件,当然这不是对日本幕府的,而是对萨摩岛津家族的。 倭人对领土的那种坚持的确是世界上许多民族都没有的,但是大明的皇帝可相信什么睦邻友好,一衣带水的那一套,萨摩岛津一天不答应大明提出的条件,那大明的军队就不会停止攻击,凡是大明打下来的岛屿和土地,将会直接属于大明,并且从谈判条件中划掉,并重新增加新的土地要求! 萨摩岛津越是坚持。损失也就越来越重,谈判就越失去主动,等到岛津家族发现撑不下去的时候,大明的谈判条件中割让土地一项就足以将整个萨摩都划了过去。更不用说天文数字地战争赔偿了。 德川幕府成了缩头的乌龟,德川家光不是不想管,而是没有能力可管,大明如今的军力已经超百万,海军实力更是雄踞东南亚,加上有琉球这个跳板。随时可以从国内调集数量众多的军队,一旦爆发了与大明地国战,那日本的损失会更大,因此只能忍痛牺牲萨摩岛津了。 德川幕府虽然不想管,但是也不能不闻不问,还是简单的抗议了一下,并且要求介入这一次商船被劫一案的调查,不过军情司做事从来都是滴水不漏的,又岂能让日本方面抓到什么把柄。所有证据都指向萨摩岛津,而且还搞出了人证,并且在萨摩岛津家族的一个秘密训练基地地找到了装载商船货物的不部分,以及被杀害船员的尸体,这下子,不但萨摩岛津家族是焦头烂额,连日本幕府也被动的下不了台了。德川家光头上那有限的几根毛发都差不多被他扯光了。 谁都知道,日本到了一个十分严峻的时期。德川家光不是笨蛋,不然他老子也不会将德川家交给他了,而这个时候又一件对日本影响深远的事情发生了,让德川家光根本没有精力去管萨摩国的事情了。 这件事就是发生在肥前国的岛原半岛,本属外样大名松仓氏所领。当时地松仓氏家督为松仓胜家。是个冷酷无情而又贪得无厌的家伙。这一年秋季,岛原半岛及其南方的肥后国天草群岛闹起了大饥荒。可是松仓胜家仍然按照旧例征收年贡,并将交不起年贡的数名农民残酷处死。 农民们生活在死亡边缘,已经沉寂很久的天主教信仰随之再度抬头,秘密信教以逃避残酷现实的百姓越来越多。此事为松仓胜家所查知,就在领内搞了一次大清洗,逮捕了很多教徒,要他们举行“踏绘”的仪式。所谓“踏绘”,是指将刻有耶稣受难像地木牌扔在地上,让怀疑为教徒者用脚去踩,肯乖乖从命的定非天主教徒,或者虽是教徒却有心悔改,否则就将被处以火刑。这种方法并非松仓胜家所创,而是幕府搞出来并到处推广地无聊花样。 阶级压迫和宗教迫害双重利刃就此加在岛原百姓头上,他们无路可走,被迫铤而走险。九.一八事件发生后一个月,岛原有马村纷起起义,杀死了松仓氏的代官林兵右卫门,并且攻破藩武器库,团团包围住了松仓氏的本城----岛原城。 十月二十七日,天草群岛也爆发起义,与岛原起义南北呼应。天草群岛乃是肥前国唐津的谱代大名大久保氏的飞地,唐津藩地代官三宅重利领兵镇压暴乱,却于十一月十四日被起义打败,身首异处。天草起义进而包围了富冈城。 消息报至江户,德川家光将军大为恼火,立刻派遣重臣板仓重昌前往九州,纠合附近诸侯前往征伐。岛原、天草地起义闻报,结合为一,后退到已经废弃的原城,笼城固守。原城在“岛原、天草之乱”爆发前,虽被废置不用,基本地土垒木墙还没有被扒平,这就给了起义军一个很完美的根据地。 有趣的是,起义军的首领却是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俗称为天草四郎时贞。据说这位英俊少年乃是上帝派遣来拯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日本天主教信徒的,具有莫大神通,教徒们无不尊奉他为“天人”、“天使”,一切都唯四郎时贞马首是瞻。 天草四郎,他原本的苗字应该是益田,乃是小西行长的家臣益田好次之子。本名益田时贞,父亲益田好次是小西行长的家臣。后来时贞被过继给天草甚兵卫,改名为天草时贞。天草自小聪颖过人,有神童之称,且外表俊秀。有一位相士曾对天草说:“阁下面相尊贵,本应掌握天下,只可惜生在德川时代,难成大事。” 关原合战后小西行长被斩首,领地遭改易,家臣们纷纷四散成为浪人,据说四郎时贞从小就居住在长崎港,虔诚地信奉天主教,并向旅居日本的荷兰人学习过西洋医术----所谓神通广大,能活死人,肉白骨,大概不是完全的空穴来风吧。 且说板仓重昌来到岛原城中,集合了包括松仓胜家、锅岛胜茂、有马丰氏等周边诸侯,集合兵马,向原城发起了猛烈进攻。重昌一开始并没有把起义放在眼里,认为那些作乱的农民无拳无勇,根本不懂打仗,如何会是幕府军的对手?然而一连发起两次总攻都未能得手,己方反而损失惨重,重昌不禁涔涔汗下,意识到原城中定有深通兵法之人存在。 北九州地区乃是天主教传播的中心区域,战国后期有大量平民甚至武士都皈依了天主教,这些人在“大殉教”后都被迫潜伏了下来,趁着这次动乱再度抬头。因此固守原城的并非仅仅数万农民,其中也掺杂了很多信奉天主教的浪人----四郎时贞首先是这些浪人们的领袖而这个肥前、肥后两国跟萨摩国却是紧密相连,如此爆发了大规模的起义战事,幕府就算有军队也顾不上他了,而且这个时候自己领地也出现了不稳的现象,形势急转直下,迫使萨摩岛津向大明低头,开始和平谈判! 和谈对萨摩岛津来说更加是一种煎熬,每达成一条协议,萨摩自身的损失就加重一分,就好像看着比人从自己身上剜肉一般,清楚的看到那锋利的刀落下在提起,刀刀见血,寸寸到肉。 经过两个多月的谈判,大明与萨摩岛津终于达成最终的和平协议,并通过日本幕府同意正是签署,史称《鹿儿岛条约》。 鹿儿岛条约包括如下内容: 大明立刻停止对萨摩岛津的一切军事行动;萨摩岛津公开澄清琉球归属大明的事实,并且日本幕府承认大明是其宗主国,不过这一条日本幕府开始不承认,但是后来为了得到大明军事上的援助,而解决国内岛原、天草之乱,因此达成了一个秘密协定,没有对外公开。 日本萨摩藩割让吐噶剌列岛及所有附属各岛屿给大明,这些岛屿日后将属于大明琉球行省,大明将派军队进行驻守。 萨摩藩赔偿大明军费二百万两白银;另商船的损失以及船员的伤亡失踪萨摩藩也要做出相应的赔偿,并郑重向大明道歉萨摩藩开放鹿儿岛郡、川内为商埠,同时日本幕府也答应对大明开放长崎、福冈、日南、宫崎等九州岛中南部数个港口为商埠,并在鹿儿岛设立租界,租界区域内立法行政以及安全都将有大明负责,租界之民并享有外交豁免之权。 允许大明商人人在日本通商口岸设立领事官和工厂及输入各种机器,并且还享受低额的税收,彼此的最惠国待遇; 日本国不得逮捕为大明军队服务的人员; 吐噶剌列岛内日本国居民,两年之内任便变卖产业搬出界外,逾期未迁者,将被视为大明公民。 条约批准后两个月内,两国派员赴鹿儿岛办理移交手续。 因为条约在萨摩藩的鹿儿岛签订的,所以这份合约理所当然的就被称之为《鹿儿岛条约》。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第八章:九·一八(二) 《鹿儿岛条约》签订后,加上大清国此时已经完全覆灭,盘踞在朝鲜的毛文龙部也被满桂打的打败,走投无路之下只有投降,大明朝朝廷下旨设朝鲜、黑龙江以及吉林三个行省,大明的经济和军事进入了一个快速成熟的发展时期。 \\ 还剩下的就是一个西藏和蒙古的问题,蒙古问题已经解决了差不多一般,就剩下察哈尔蒙古以及漠西几个蒙古部落,再就是西藏问题,而在朱影龙看来,这可以当作一个问题来处理。 藏传佛教红、黄二教之间的争斗日渐白热化,若不是明朝西北军区这么一大股力量狠狠的将双方你我都压住,这冲突和战争早就提前爆发了。 不过要解决宗教争端确实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尤其是百姓非常愚昧的情况下,更加需要一些特殊的手段,霹雳的手段是一定要用的,但最终还是需要怀柔的,因为百姓不过是一群被宗教分子利用的可怜人而已。 李香君最终还是没有走成,被朱影龙接进宫中,因为她的才学出众,被安排进入了秘书处担任七品女官一职,杨怜影做为李香君的姐妹也一同进宫,当了李香君的助手,由于李香君坚持不肯以干妹妹的身份担任女官,朱影龙也不好册封她一个郡主的身份。 进宫一年多,李香君已经成了朱影龙处理政务上十分得力的帮手,虽然说后宫不可干政。但他对女子从政并不反感,甚至有些时候还动过将她姐妹二人下放到地方上去锻炼一下,不过大形势下不允许他这么做,有女将军,但可从来没有女子担任一任地方长官地,女县令、女知府那只有在戏文里才有的。 而且两女太漂亮了。当明星还行,做官需要的是一张平凡的脸,虽然是有些以貌取人的味道。但事实上却是如此,女人的美丽往往能使很多人忽视了她地才能! 又是一个寒冷的冬季,滴水成冰,像这样的天气,皇帝也只愿意待在暖暖地书房里,足不出户的享受着温暖的炭火。 皇宫之中对皇帝充满幻想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尤其是每年到年限的宫女出宫,新的宫女入宫的时候,无数的少女都憧憬着自己能够被皇帝看上,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 这样的心思很正常。每年也确实有不少姿色相当不错的少女进宫,咋一见之下,绝对能让朱影龙产生心动地感觉。不过,这已经与朱影龙当初的想法不同了。虽然这些少女也许会很心甘情愿的躺倒自己地床上,任由自己摆布,甚至变成泄欲的工具都不在乎,但他却在乎,因为没有感情基础。那后宫地一切都将会变味。后宫将会变成一个名利场,虽然也会有一天它会蜕变。但是现在还不想她出现。 朝中不少青年才俊以及王侯贵族公子都对李香君和杨怜影感兴趣,因为每年都有不少宫女出宫,皆都是姿色出众之人,这些宫女出宫之后身价倍增,不少人嫁的都是非富即贵,因此许多年轻的才俊都盯着每年从宫中出来的宫女,进宫的时候也许是山野丫头地,但出来地已经是大家闺秀了,说起来也十分的搞笑,但确实是这样,宫女出宫之后变得十分地抢手! 杨怜影和李香君的身份特殊了些,因为她们还是女官,也就是说她们不存在出宫这一说,如果她们愿意的,她们随时可以嫁人,也可以做一辈子的女官,然后在宫中专门养老的地方终老。 李香君和杨怜影的美丽的确是非常的令男人心动,朱影龙自问自己不是柳下惠,不是没有想过,但相处久了,这种想法也就淡了,也没有那么一个心思了,要说刚来到这个时空,或许还想着“秦淮八艳”除去已经过世的那个,一个都不放过,但是十年过后,他已经没有那种想法了,朱影龙也觉得自己好色,因为不好色的男人他就不是一个男人,但是他是一个得到了满足的好色男人,所以他决定将李香君和杨怜影当妹妹,当自己手下官员看待! 其实朝中还是有很多年轻才俊配的其这二女的,比如黄宗羲、冒辟疆等人,都是年轻一杯的翘楚,可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这个时空又没有自由恋爱这么一说,二女似乎对这些青年才俊们看不上眼,小说网手机站wap..cn不过二女还年轻,有时间慢慢挑选。 李香君和杨怜影跟你后宫的关系都不错,凡是年纪大一点的,几乎都叫姐姐,皇上的干妹妹,虽然是认的,她们也是有这个资格的,有玩笑说,真要成了妹妹才好,当然这个妹妹的含意似乎只有开玩笑的和听在心里面的人才知道。 对二女终身大事最上心的要属徐茹莹了,当初要把二女留下来,还是她出了大力的,不然二女死活都是不肯留在宫中的。 虽然李香君每一次总是以自己一向都待在宫中,很少外出,哪有什么心仪的对象为理由搪塞徐茹莹,但以过来人的眼光,徐茹莹知道她心里面有人,但是却怎么试探都没能让李香君说出来。 与李香君的理智沉默以及守口如瓶不同,杨怜影的活泼好动,爱恨分明,却是一眼就能看出她对“不学无术”皇帝的那一份好感,尤其是对朱影龙的拿一手臭字经常说事,朱影龙的字虽然现在说比不上董其昌这样的书法大家,可也似模似样了,但是在杨怜影的眼里,一个皇帝写成这样字实在是愧对大明的列祖列宗,决定亲自纠正他的书法,不过这样一来,朱影龙的书法却是寸步难进,倒是将这杨怜影坚忍不拔的性格给锻炼出来了,练字也成了朱影龙最不想做的时间之一,浑然不知道小丫头这么粘人,却是另有所图! 一个女人能善于发现男人身上的有点,那她一点是个好女人,同样一个男人能包容一个女人的缺点,那么这一定是个好男人,但是好男人很好女人却似乎永远只是平行线,极少会有交集存在,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他们抱憾终生,或者天人永隔。 造成这样的原因是什么,有人说这是上天的一种平衡,也有人说这是跟上辈子的因果关系有关,但还有人说,好男人很好女人既都是聪明人,却又都是笨蛋,而且这样的笨蛋世上似乎有千千万万个。 也许在百姓们的眼里,朱影龙是一个好的皇帝,但是在一些人大臣和公卿王侯以及士族的眼里,他是一个离经叛道的皇帝,而在后宫女人们的眼里,他算不得上是一个完美的丈夫,只能算半个,甚至更少,因为他拥有的不仅仅是一个女人,但是他是好男人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因为他花心,因为他好色,所以他娶了将近二十个女人,这个数字已经十分夸张了,除了那些将女人当作泄欲工具的皇帝,同时拥有将近二十个后妃的皇帝在历史上也是不多见的,而且绝对罕有、强悍! 所以充实后宫的想法朱影龙从来就没有想过,而且他的**已经转变到了事业上来了,心思就更少了。 皇帝的事业是什么,传宗接代吗?这个已经在不断的做了,而且成绩斐然,开疆拓土吗?稳步的进行中,而且还进行的颇为顺利,还有什么呢?建设一个强大无比的帝国,为了中华民族在日后不必遭逢那些恐怖的灾难,或许这才是朱影龙心中最想要的。 崇祯十年的经济得到了快速发展,尤其是朝廷一改泱泱大国的作风,在战争中可是尝到了不少甜头,尤其从大清国的国库里搬了不少的金银财宝,国库一下子充盈了起来,看来只要会打,战争不一定就是赔钱的买卖,这一点很得全军将士们的欢心,吵嚷着要继续扩大大明版图的战争份子是越来越多。 孙慎行也是老来红光满面,财政部的算盘是打的噼里啪啦的清脆动听,他这一辈子还从来没有想过战争可以这么打,打完了,还要对方给自己的军费掏腰包,又割地,又赔款的,泱泱大国可从来就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 萨摩藩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来,那好我们来帮助你管理海关,以关税抵押你们的赔款,五年不行,那就十年,还得算利息! 还有萨摩藩以后不得再组建自己的舰队,海上安全将有大明海军舰队负责,并且每年还要付上一笔不菲的保护费,一点一点的将萨摩岛津家族有限的财力给敲诈的干干净净,当然甜头还是有的,选派军官帮萨摩岛津训练军队,提供大明淘汰下来的武器装备,当然这也是要算钱的,当然不只提供给萨摩岛津一家,军火生意那是全日本都要做的,日本虽然是一个统一的国家,可诸侯林立,军火生意好做,尤其是火器,消耗品,朱影龙之所以只想打开日本国内一个出口,目的就是让日本人给大明的火器研究以及军事技术研究来买单,太早的灭了日本就达不到这个目的了,等日本国内打成一团,在乘机进入那才是最好的。 如今日本国内已成乱局,加上大明故意的在外面烧了一把火,这把火足以将日本国内平静给搅的动荡起来。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 第八章:九·一八(三) 又过了两年,大明的人口数量一下子超过一亿,并且新生儿的夭折率也大幅度的降低,粮食生产稳步增加,尤其是朝廷号召开发东北,大批的汉人移居东北,他们当中有许多人因为朝廷的各种优惠政策吸引过去的,还有东北矿产丰富,有丰富的铁矿和煤矿,朝廷为了开发这些矿山,需要大量的劳动,一部分自然是以囚犯为主,而更多的是八旗士兵俘虏,虽然他们要服三到五年的劳役,但是起码吃的饱,穿的暖,而且服完劳役还可以继续在矿场上工,并且可以获得自由,每年的收益可比他们当兵吃饷还要强,这样八旗俘虏兵纷纷放下手中的刀枪,拿起手中的矿铲,老老实实的建设更加强大的大明帝国。/ //醉露书院 经济总量上看,虽然没有一个有效的统计方法,但大明已经不愧是世界第一强国,在强大的国土面积以及人口基数下,世界上已经没有哪一个国家可以媲美大明了。 税收增强速度非常快,几乎以每年百分之十几的速度递增,到了崇祯十二年,大明国家税收总收入已经达到了惊人的两万万银龙元,实现了五年翻一倍的目标。 文化方面,虽然科举考试依然在进行,但是量才取士的方法已经多样化了,各种学校如同雨后春笋一般的办了起来,其中朝廷每年对基础启蒙教育的投入就达到了国库总收入的十分之一,每年新增的学校多达百所,中小型学校已基本覆盖到府县一级。除去新设立地行省,基本每一个行省都有一两所高等院校,基本达到普及。 军事方面,经过这两年的精兵简政工作,军队数量上虽然有所增长,但战斗力以及兵员素质却有了质的变化,军队在悄悄的蜕变城一支威武无敌的雄狮劲旅。 其他方面,如粮食生产。醉露书院基础设施建设,道路和桥梁建设,纺织工业,金属冶金工业,微弱的重工业等等都有了可喜的成就,尤其是粮食生产,国内政治稳定。百姓们有田可种,以中国老百姓精耕细种的特点,虽然偶有灾难,但粮食地产量还是节节增加,每年增加的粮食都能够大明打一场十万人的局部战争。 科技方面的进步更是显著,一个叫钱志刚的人用纯手工的方法打造出世界上第一台蒸汽机。虽然它的密封问题还没有解决,但蒸汽机地出现令大明掀起了一场工业的巨大革命,这个叫做钱志刚的人当年就被授予“星火”奖章,并且载入史册之中。 朱影龙并不想以后世的东西来影响现在的历史进程,不过既然都已经做了,索性就把后世牛顿的力学三大定律给直接搞了出来,也做了一次剽窃,力学三大定律首先是出现在教育部编撰地《基础物理学》的教科书上。但真正发现它们的重大意义的却在几年之后,等到有人追查起这三大定律的发现者是谁的时候。居然没有人知道,最后经过无数人的论证和研究追查,终于发现了,教育部颁布推行的各学科地教科书上许多内容居然都是从皇帝手中流传出来,因此一个大胆的猜测在这些人心中形成了。所有地一切都是皇帝发现的。而皇帝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这是他发现,并且悄悄的以各种方式将其写入到教科书中。甚至还引经据典,设置很多令人无法察觉的方式,不过这种大胆的怀疑之声居然销声匿迹了,怀疑地人都三缄其口,沉默不言,直到朱影龙死后,许多皇宫机密文件解密后,才得知真相,牛顿三大定律在朱影龙死后被物理学界一直称之为“崇祯三大定律”,从此朱影龙地头顶上多了一层十七世纪最伟大的物理学家地光环。醉露书院 当然最后朱影龙自己都不知道他会拥有多少头衔,以至于所有人都相信他根本就是神仙,就是上帝,因为他似乎无所不能! 漠南蒙古就剩下一个察哈尔蒙古,不过林丹汗越来越没有能力阻止其融入大明了,察哈尔蒙古虽然相对独立,但它的周边都已经大明的势力包围了,不管是主动接受改编的,还是在压力下不得不做出的选择的,现在都比察哈尔蒙古过的好好,富足平静的生活,足以将成千上万的蒙古人吸引上大明这架飞速发展的战车。 林丹汗想要反抗,但周围已经被大明包围了,就连曾经是他的铁杆盟友的喀尔喀土谢图汗也都因为自身的原因彻底的倒向了大明,新疆的顾实汗,厄鲁特蒙古准噶尔部巴图尔珲台吉也都纷纷向明廷示好,愿意跟明廷缔结和平关系,而察哈尔蒙古如今已经差不多成了国中之国了,林丹汗已经力不从心了,苏泰母子以及低下多数大臣王公也都倾向于大明,只是没有人敢在林丹汗面前提出来而已。 而察哈尔蒙古并入大明的这一天似乎也已经不太遥远了。 “你们觉得朕直接要求察哈尔蒙古并入大明,这是不是太绝情了些?”朱影龙朝两位鬓发花白总理大臣问道,再过一年,他们也该从总理大臣的位置上退下来,颐养天年了,朱影龙早就想组建一个国策顾问组织的愿望终于有了达成的希望。 从感情上讲,林丹汗也确实是自己的大舅子,就这样剥夺了他一生的希望和报复这是很残忍的事情,但是这与朱影龙的国策和理念产生了冲突,因此他不得不走到这一步,真正算起来,家事和国事又有多少人能算的清楚呢? “察哈尔蒙古如今差不多成了国中之国,林丹大汗再坚持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只是这件事如果是朝廷主动要求的话,恐怕会对皇上和朝廷的声誉有影响。”徐光启老成持重道。 “孙老,你怎么看?”朱影龙玩味的朝孙承宗看过去。 “依老臣看,朝廷只需要放出风声来,说是要在察哈尔蒙古设立府县,先试探一下林丹汗的态度,如果林丹汗态度强硬的话,可直接将其架空,扶持额哲上位,如果林丹汗顺水推舟的话,那一切就水到渠成了。”孙承宗道。 “这个办法好,就按孙老爱卿你的意思办。”朱影龙哈哈一笑,这其实就是造一个势,势成则功成。 本作品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谣言大明意欲吞并察哈尔蒙古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不过明廷始终并没有什么确切的消息传出,而且不少朝廷重臣在不少场合下都予以否认,但是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消息是从军机阁绝密的军事计划中传出来的,泄密者还是军方的高级将领,具体是谁,军机阁内也是讳莫如深,但军情司似乎已经暗中介入了调查,这也似乎佐证了这一消息的准确性。 林丹汗得知这一消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那是团团直转,大明现在军力强大的已经到了莫可仰视的地步,正要是动手的话,察哈尔蒙古全族都算上去,也不够人家一击的。 怎么办,只有着急部下臣民们商议,虽然有不少人内心对并入大明的并不抗拒,甚至还有些欣喜,但却不敢当着林丹汗的面上说出来,更多人人希望能维持现状,少壮一派的则多数支持有限的抵抗,以便在将来可能的谈判中占据一定的主动,希望能跟青城的鄂尔多斯蒙古的额臣一样,能够保留一定的军队,这样是最好不过了。 可问题是额臣手下的那三万蒙古军如今早已改了姓氏了,额臣想要指挥这三万军队恐怕都难以实现,就算察哈尔能够保留军队又能如何,最后还不是被大明不断的蚕食拉拢,最后吃掉! 这是大势所趋,有战略眼光的人都看出来了。 娜木钟的娘家是科尔沁蒙古,但是科尔沁蒙古却是第一个归顺大明的,并且还给了濒临灭亡的大清国一个致命的打击,娘家人都归顺了大明,娜木钟的态度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毕竟人是非常现实的,大清灭亡了,没有了这个强大的靠山,娜木钟要想保住自己地位,光靠丈夫一个人支持是不行,她需要更有力的支持,内部的力量她并不输于苏泰,但是外部的力量却远没有苏泰来的强,人家儿子娶的可是大明的公主,当今大明皇帝的亲妹妹,而自己呢,靠娘家人,娘家人已经倒向了大明,其他势力不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就是实力跟大明不在一个档次的,所以娜木钟干脆跟苏泰示好,一起向林丹汗施加压力,迫使起不断的打消心中的战的念头,然后慢慢的转变其思想,只要不打,一切都是好办的。 朱影龙也很清楚,对于察哈尔蒙古若非是通过战争,否则一步到位是很难实现的,因此总的方针是做好谈判的一切准备,但同时也做好打的准备。 察哈尔蒙古低头,这标志这蒙古这个曾经建立过无数辉煌的民族走向民族大融合的道路,虽然察哈尔蒙古最后还保留了三万军队,地位等同鄂尔多斯蒙古的额臣,去汗号,被划分为一府六县,林丹还被赠授了一个大将军衔! 但是昔日风光的察哈尔蒙古大汗从此走进历史的尘埃中,漠南蒙古行省也从此建立起来,省会:青城,第一任巡抚居然是大清国的降臣索尼!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 第八章:九·一八(四) 索尼自成了阶下囚之后,一直以大清国忠臣自居,不肯归顺,一心求死,还以绝食相逼,不过最后还是屈服了,因为哲哲亲自去了一趟京城第一监狱,索尼始才改变了主意。\ \ 九.一八事变后,大明对日本开始了全面渗透,从经济到文化,再到军事,大明有条不紊开始了对日本全面有序的蚕食,军情司派出了大量特工人员进入日本,他们以各种身份做掩饰,刺探日本国内经济军事情报,掌握日本国内各藩国的实际动态,甚至还会将情报暗中透露给反抗幕府的起义军,帮助他们不必幕府的军队消灭,不断的消耗日本的经济和战争的潜力。 天草四郎,这个十八岁的日本年轻浪人如今已经成为对抗日本幕府的领袖人物,自然而然的也进入了朱影龙的关注之中。 这个天草四郎居然还是一位信奉上帝狂热的天主教徒,其部下的浪人也多是天主教徒,因此作战很是勇猛,逐渐成为德川幕府一个巨大的心腹大患,并且还占据了肥前、肥后两个藩国的城池,渐成坐大之势! 朱影龙对天主教并没有多少好感,尤其是那个自高自傲的梵蒂冈教廷,更是好感欠奉,他信奉一句“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格言,虽然道教在大明本土也算不上兴盛,但其教义却是与统治阶级没有多达相冲的地方,因此他对道教还是有相当的好感的,而对于佛教,他是深恶痛绝,虽然他现在的祖宗太祖皇帝朱元璋也曾出家当过和尚,但对于脑壳光光,整天就会念念叨叨的光脑壳却是一点好感都没有,无所事事,不是生产,却过着无比富足的生活。真的积下了那么多功德了吗?当然对于某些大德高僧。他还是很尊敬的,但是这样的高僧在千万佛门僧人中毕竟是太少了,害群之马太多,自然也就造成了朱影龙对佛教也没有多少好感,虽然没有好感。但是放着这么一个现成的工具不用,那未免太可惜了,因此在对日本侵蚀地同时,也加大了僧侣地输出,日本也是佛教国家,正好让佛教跟天主教好好的斗上一场,自己也好看一场好戏! 这样本意是要推翻幕府高压的统治的战争打到最后却变了味道,变成了日本佛教与天主教之间的教义之争。宗教战争是非常残酷地,比利益党争那是不可同日而语,最后演变成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 战争进行了两年多,日本百姓是越打越穷,虽然起义军实力较弱,但成功的坚持了下来,这就给了幕府一个沉重打击。而其他藩国不堪忍受幕府统治的百姓也纷纷的起义,德川幕府到处当救火大队长。但是越大最后,火却是越烧越旺,已经有连成一片一片的趋势,更加加重了德川幕府的负担。 在对日本动手之前,大明首先要摆平的是自家地后院。“攘外必先安内”这样的政策也是要看国情的。 崇祯十三年。也就是一六四零年正月,朱影龙下旨发布诏谕。命西藏以及漠西蒙古各部向中央政府臣服,并限期交出手中的兵权,并且宣布藏传佛教只能以传教、普度世人为主,不得参与地方政权,且不得拥有任何军队,否则中央政府将会武力剿杀! 这道诏谕发布天下之后,厉兵秣马了数年的西北军顿时刀枪出鞘,展现出凌厉的杀气,西南军区与西藏接壤处也进入了战备状态,随时可策应西北军的一切军事行动。 从大明对蒙古各部地政策来看,中央政府是狠下心来要将西藏的自主政权给收回了,而且还要废除西藏地农奴制度,不管是红教还是黄教一旦失去了政权的支配权,就都将沦为中央政府的工具,他们自然会不满,战争的阴云这一次是真正的笼罩着整个西藏了。 十三年三月,朱影龙任命熊廷弼为征西大将军,总揽西北军与西南军地军务,秦良玉为副手,卢象生任前敌总指挥,左良玉为副总指挥,发动了最西藏地全面战争。 大军进展十分顺利,藏军低劣的武器装备根本就不是大明军队地对手,左良玉有做足了一切准备,一路高歌猛进,一下子就打到了拉萨城下。 左良玉更是疯狂,一路之上,只要是寺院他就烧,只要是寺院他就枪,抢完了再杀,只要是佛教徒,不管是哪个教派的一律抓起来,反抗的,自然是做了刀下亡魂,这下“左阎王”的名声算是在藏区彻底的响了起来。 左良玉又不是佛教徒,杀起喇嘛来是手起刀落,一点都不心慈手软。 明军势大,不管是黄教还是红教都没有能力组织起有效的抵抗,根本就是不堪一击,藏巴汗更是在明军还未打到拉萨城下之时,就带着自己的亲信部队仓惶逃回后藏老家,黄教虽然暂时得到了拉萨的政权,但面对左良玉部下数万武装到牙齿的骄兵悍将,若没有外援,拉萨城迟早会城破人亡的。 五世**阿旺罗桑嘉措派出和谈使者要求与大明和谈,但是被左良玉给拒绝了,除非五世**答应大明提出的所有条件,否则一切免谈。 阿旺罗桑嘉措又怎肯将黄教辛辛苦苦经营了数百年的基业拱手送人,但硬拼也是无法,只要以宗教的名义,将左良玉的大军妖魔化,号召拉萨全体藏民抵抗明军。 本作品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www.1……6k.cn!五世**彻底的煽动了藏民们的情绪,他们如同发了疯似的攻击大明的军队,左良玉是谁,换做别的人领军,或许还会犹豫一番,左良玉却丝毫没有理会,直接给军队下了屠杀的命令,不管事谁,只要攻击了大明军队,一律格杀! 拉萨一战,不但黄教喇嘛死伤无数,无辜的藏民听信了五世**的幼稚的妖魔化宣传,付出了极其惨烈的代价,结果就是拉萨城除了朱影龙曾今严令不得破坏的布达拉宫之外,几乎每一寸土地都沾染了鲜血! 左良玉的凶名一下子盖过了“洪屠户”,成为大明军中第一凶将,其凶名怕只有太祖开国时候的无敌勇将蓝玉可以比拟! 同年五月,西南军区出动五万大军,进入康区,剿灭了白利土司顿月多吉,占领昌都。 七月,左良玉率军进入厚葬,八月,俘获藏巴汗,九月平定西藏,至此,西藏被纳入中央政府的直接管辖之中,十月,中央朝廷设西藏与青海行省,并设西藏军分区,并入西南军区。 换防之后,左良玉率军回西宁,驻守青海行省。 次年,漠西蒙古和硕特部顾实汗迫于明廷的压力,决定走土尔扈特几部的老路,北迁。 不幸的是,顾实汗这一动向被大明侦知,西北军以及额臣一部三万蒙古军,加上接受朝廷整编的青海喀尔喀土谢图部两万大军,出动十万兵力,将和硕特部团团围住,大明的触角已经伸到了塔里木盆地了和硕特部顾实汗是个聪明又知道时务的人,当即下令解除部族武装,强大的顾实汗一下子便成了光杆司令! 顾实汗一降,漠西蒙古根本就没有一个是大明的对手,兵锋所到之处,纷纷归降! 十四年底,新疆行省设立,而这一年朱影龙正好三十岁! 从登基到将一个破碎的大明朝完整的粘合起来,并且越来越强大,只用了十四年,而且疆域比大明朝任何时候都要大,周边列强要么不是被他收服,要么就是成为历史,这极大的满足了朱影龙的虚荣心! 李香君跟杨怜影进宫已经有差不多五年了,普通宫女只需四年便可出宫嫁人,而地位稍高一点的女官至多也就多留两年也须出宫嫁人,她们二人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话,再有一年时间,也须出宫了。 五年前,二女就出落的倾国倾城,五年后,二女更是美艳不可方物,不说朱影龙心思迟钝,其实他也知道二女的心思怕是落在他身上,照理说,收下两个心甘情愿的美人这是许多男人一辈子梦寐以求的事情,但是却不知道如何捅破这最后一层窗户纸,毕竟朱影龙可是叫了二女五年的“干妹妹”了。 而这个时候宫里头已经没有几年前那样的单纯了,毕竟这个时候朱影龙最大的孩子也有十六岁了,皇长子也有十四岁了,众女的心思也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是没有办法去阻止的,只能淡化处理,这个时候收下两女并没有什么,但必然会打破了这一种微妙的平衡。 说起来,朱影龙觉得自己也该知足了,不能总想着要把最好的都让自己给占了!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 第九章:微服南巡(一) “一转眼,朕也三十了,古语有云,三十而立呀!”朱影龙的胡须终于可以长到媲美那山羊了。\\\ “皇上正当壮年,年富力强,又是盛世明君,香儿怎么听着皇上话中似乎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疲累呢?”李香君一边研墨,一边道。 朱影龙摇头道:“你以为这个皇帝好做吗,不但劳心,还得劳力,你没看见朕都已经有白头发了!” “香儿觉得皇上应该找个机会,出去走走,放松一下自己。”李香君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建议道。 “出去走走?” “是呀,皇上您一天到晚的都闷在宫里头,人怎么不闷呢?”李香君微笑道。 “是呀,总是待在一个地方,是有些疲倦了,可朕去哪儿好呢?”朱影龙道。 “皇上可以去江南呀,南京、苏州、扬州还有杭州这些都是好地方呀!”李香君看朱影龙好像有些意动,有些欣喜道。 李香君的心思朱影龙还是猜到一二的,这丫头是有些想念家乡苏州了,不过这个建议还是瞒不错的,总是待在这深宫内苑,是看不到下面的真情实况的,大明如今已经算的上是内部安慰,国力蒸蒸日上,安逸必然啊会滋生**,这是没有办法避免的,所以官场整肃懈怠不得,但是你不知实情,又怎能对症下药呢?“香儿,你在朕身边也有五年多了,也老大不小了,民间像你这么大的姑娘早就结婚生子了,若是有什么中意的人选,你就跟朕说,朕一定会给你做主,而且还会送上一份大大的嫁妆!”朱影龙突然道。 “皇上厌倦香儿了?”李香君眼眶霎时间就红了。惊诧的望着的朱影龙,一双美目已经湿润了。 “哦,不,朕怎么会厌倦你呢。只是你也不能一辈子跟着朕吧。这会耽误你的终身的。”说实话,朱影龙此刻真地对李香君没有一点心思。眼看着皇子们日渐长大,内宫诸女的关系也不可避免的复杂起来,国事、家事哪一样不要他这个做皇帝的操心,再说,该享受地都享受了,该有地也都有了,难道学那贪得无厌的德行吗? “香儿愿意一辈子跟着皇上,伺候皇上!”李香君双膝跪下道。 “香儿。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起来!”朱影龙着急地将李香君拉了起来道,“朕这是为了你好,规矩也是朕定下的,朕自己可不能首先破了规矩,对你。朕已经是格外的照顾了。” 朱影龙登基后。废除了以前的宫规,重新拟定了新的宫规。宫女无品者,十六岁入宫,二十岁可出宫,女官有品级者可延长二年,二十二岁出宫,最迟不得超过二十四岁,只有各妃嫔自带的侍女可由各妃嫔自行决定去留,但一律每人妃不超过四人,嫔不超过二人,而李香君坚持不要一个郡主的封号,只能以女官的身份进宫,如今已经超过五个年头了,照规矩再有几个月就必须离开秘书处,然后在宫中待半年,干一些闲差,然后就等着领着一份丰厚地程仪出宫了。 李香君如何不知道规矩,可若是接受了郡主的封号,那她跟皇上今后就再也不可能了,可若是不接受这个封号,今后她可能再也见不到朱影龙了,面临这样地选择是十分痛苦的,自朱影龙拿出五百两银子为她“梳珑”之后,她就一直坚持自己已经是许了人家的人了,只要找到他,就以身相许,如果对方不要自己,那就孤独终老一辈子。 “皇上,香儿以后就真的不能待在您身边了吗?”李香君梨花带雨的问道。 “这,如果你……” “不,皇上,香儿宁死也不要郡主地封号,那样香儿以后地日子比死还要难过!”李香君坚决的拒绝道。 “香儿,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朕有什么好,你为什么就一心要跟着朕?”朱影龙不解地长叹一声道。 “若没有皇上的那一千两银票,就没有现在的香儿了,香儿早已在心中发誓,这辈子香儿心里只有一个男人,那就是皇上!”李香君也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若不是顾忌女儿家的羞耻,这番话何至等到现在才说出口? “香儿,你这又是何苦呢?”朱影龙翕然长叹一声道。 “香儿没想过要得到皇上的宠幸,只盼望着能一辈子待在皇上身边,服侍皇上,端茶递水,一辈子守着皇上!”李香君泪珠轻洒道。 朱影龙默然了,话都说道这份上,足见这份真情是何等之重,朱影龙自问自己一身的鲜血还没有那么冰冷,自古以来,名垂千古的皇帝哪一个不是至情至性之人,朱影龙可不想自己变成一个冷血无情无义的帝王。 “你呀,要朕说你什么好呢?”朱影龙摇头叹息道,皇宫可不是一个好归宿,这一点连朱影龙自己都发觉自己实际上还是无力改变一些东西,这些东西都已经深到咱们这个民族骨子里了! 皇长子朱慈端厚武勇,大将之才,皇三子朱慈煜文慧柔弱,黄五子也就是嫡长子朱慈煌虽然聪慧,但喜欢的是儒家的那一套,朱影龙对于儒家的那一套是深恶痛绝的,那些东西只能把人的脑袋搞僵化了,剩下的还小,看不出什么来,但是朝廷之中已经有不少官员围绕这三位皇子形成了一个个不小的利益团体,一旦朝廷外部没了敌人,那内部的党争已经无可避免的成为大明的最大的隐患,太子之位以及皇位之争已经开始波及后宫,朱影龙严加防范之下,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朱影龙很想立太子,这样大臣们就都知道谁将会是太子储君,自然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的在下面搞小动作了,但是这么做对太子储君却是极为不利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太子储君一旦册立,必然就会成为标榜,到时候不但下面有自己心思的臣子们,还有他的兄弟们都会盯着太子,太子的一言一行几乎都会被所有人关注,太子很有可能变得沉默不敢言谈,而且性格扭曲,到后来这会毁了太子的,所以朱影龙一直坚持不肯立太子,用意就是如此,同时目的也想看看自己这些个儿子中谁是最合适做继位之君的,也许密诏立储制度才是最合适的选择。 也许自己也该心狠下来,让他们自己去斗,去夺,去竞争,来一个竞争上岗,也许这样或许能选出一位优秀的继位之君出来,这位未来的皇帝不一定是自己最喜欢的,但一定是能带领大明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的,抛开一切私心,只需要自己在背后掌握一个度就行,不要闹出人命就行? 但是,这可能吗,也许现在的担心有些过早了,但朱影龙觉得自己必须要有一个选择。 内宫的水开始浑浊了,朱影龙不想让李香君也跟着趟进去,这或许是朱影龙不想收了她最大的原因吧! 再美丽的爱情也有凋谢的一天,平凡如斗升小民,高贵如帝王之尊都是一样,当然一个渴望爱情的帝王一定是个愚蠢的帝王,也许他会一时间被这种美好迷晕了头,当他醒过来的时候,一定会痛恨自己为什么会是如此的愚蠢! 李香君也算的上是最了解朱影龙的人之一了,而且女人的心思更加细腻和敏感,她感觉到皇帝的心思日渐沉重起来,好似有没有办法解开的难题,不过她却不能体会到一个帝王的心思,那绝对与一个小小的女官是不同的,整个大明朝也许只有跟皇帝在同一位置上的皇后才有几分体会吧。 “朕听你的,出去走走,散散心,就去江南!”朱影龙也觉得自己老是背着这么一个沉重的思想包袱也不是事儿,出去走走,宽散一下心情也是好的。 “皇上去江南,能否带上香儿和怜影妹妹以及干娘她们一起回去?”李香君问道。 “你的这点小心思,朕早就猜到了,放心吧,朕这一次去江南,不想大张旗鼓的,这样朕想看的的都看不到了,咱们微服前去,怎么样?”朱影龙笑笑道。 李香君破涕为笑,若真的是微服前往江南的话,一定不可能带太多的人,自己和怜影妹妹加上干娘李贞丽已经有三个人了,加上随行的侍卫,此行恐怕不会超过二十人。 “皇上打算都带谁去呢?”李香君小声问道。 “你和怜影,还有你干娘,加上朕以及海氏兄弟,咱们一共六个人怎么样?”朱影龙想了一下道。 “那娘娘们呢?” “带他们干什么,带上她们身份岂不都暴露了,不带!”朱影龙摇头道。 “那什么时候出发?” “三天后吧。”朱影龙想了一下道,“等朕把手头上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朱影龙想着自己这一次出去后回来,内阁和军机阁将会来一次新老交替,到时候正是混乱的时候,自己现在这个状态实在不行,正要借这一次江南散心,好好的捋顺一下朝中的关系,思考和探索一些问题和想法。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 第九章:微服南巡(二) 要出去的话,家里的事情可不能不安排好,这一次是微服出巡,还是前往千里之外的江南,不定行止,也不知道何时能归,因此朝中政务需要一个统筹安排! 这一次微服南巡的事情,朱影龙不打算来个突然消失,这一次本来就是出去散心的,没打算隐瞒谁。/ \\ “皇上要微服南巡?”已经胡须花白的孙承宗有些惊讶。 朱影龙点了点头道:“现在四海平静,国泰民安,朕打算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咱大明的江山,顺便也散一散心,这十几年来,朕脑袋里的那根弦绷的实在是太紧了,也该松一松了。” “皇上出去散一散心这是好的,只是这个微服?”孙承宗沉吟一声道。 “老爱卿是担心朕的安全?” “这倒不是,老臣只是担心皇上此次去江南,若是让江南的官员知道了,恐怕会闹出什么乱子来!”孙承宗迟疑了一下道。 “乱子,能出什么乱子,除非他们贪赃枉法。”朱影龙心中一动,问道,“老爱卿,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老臣只管军事,对江南官场之事却是不甚了解,这只是老臣的一个直觉罢了。”孙承宗道。 “徐老爱卿,你是文官之首,你给朕说说,这江南官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朕?”朱影龙转而朝徐光启问道。 “江南历来就是富庶之地,鱼米之乡,大明的财赋税收大半多是出自江南,而江南官场却是历朝历代出贪污舞弊案最多的地方。如今大明民丰物富,府库充盈,老臣料想这贪污舞弊之风定然又起,最近老臣的接到数封匿名地举报,说江南大半的官员都已经成了贪官污吏。而且联合成片,官官相护。老百姓有怨也不敢伸。”徐光启小心的道,十年前的“严打”和“整风运动”虽说是皇帝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大量提拔属于皇帝一系地亲信官员,可也打掉了无数祸害百姓的贪官污吏,令整个大明官场风气为之一清,政令通行何等爽快,可如今官场之中又起贪婪之风,攀比之心是蔚然成风。 “你把这个匿名地举报都给朕呈上来,还有派人秘密查访这些被举报的官员。”朱影龙觉得这里面似乎有着一个惊天的大案在酝酿之中。形势已经相当的严峻。 “老臣遵旨!”徐光启朝孙承宗递了一个眼色,垂首道。 “皇上,此次微服出巡,皇上打算派何人相随?”孙承宗问道。 “这个,朕只打算带几个亲近之人随行,至于人员吗,暂定在十人左右。”朱影龙道。 “十个人。这是不是太少了点?”“多了就不叫微服了。”朱影龙摇头笑道。 “老臣明白了。” “这样吧,朝里的政务和军务就靠两位老大人替朕多分忧了,遇到难决之事。可以通过军情司传达,朕自会有指示的。”朱影龙吩咐道。 “老臣遵旨!” 这一次微服南巡,引发了后宫的大不满,大家都想出去走走,可皇帝偏偏谁都没带。就带啦两个小丫头前往。皇帝出宫,皇后是不能擅动的。因此除皇后之外,不少人都想着要跟着一起去,但是皇帝的决定通常都是不容更改地,因此后宫怨气、酸气冲天。 朱影龙知道,微服南巡带谁都不合适,因此明知道她们大多数人都想跟着去,但最终还是一个没有带。 “本作品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出了宫,你们可就是我的丫鬟,你干娘就是奶妈子,海氏兄弟是我的家丁兼仆人,你们呢,一律称呼我为少东家或者少爷,都明白了吗?”出宫之前,朱影龙先把众人的身份都先定了下来,免得到时候忙中出错! 三天后,一行六人乘坐三辆普通的马车出了宫,离开日渐繁荣的北京城,考虑到目的地是江南,兼而照顾到两个柔弱地少女,朱影龙决定乘船南下。 皇宫却是压抑,这一出来,胸口如同取掉块巨石一般,心情十分的舒畅,加上风和日丽的,清风微微拂面,船行两岸都是一片翠绿之色,显得是生机勃勃。 夜晚来临,星空繁星点点,瑰丽无比。 拈朵微笑地花 想一番人世变换 到头来输赢有何妨 日与月互消长 富与贵难久长 今早的容颜老于昨晚 眉间放一字宽 看一段人间风光 谁不是把悲喜在尝 海连天走不完 恩怨难计算 昨日非今日该忘 浪滔滔人渺渺青春鸟飞去了 纵然是千古风流浪里摇 风潇潇人渺渺快意刀山中草 爱恨的百般滋味随风摇 这一首辛晓琪的《两两相望》是朱影龙无意中哼唱出来,却被杨怜影威逼之下学了过去,少女甜美的嗓音,在船头上翩翩起舞地柔美舞姿,简直令人无比地陶醉! “怜影,我听说你是浙江嘉兴人,这一次咱们去江南,也去你的家乡嘉兴怎么样?”朱影龙一边与李香君饮酒下棋,一边观杨怜影轻歌曼舞,说不出地惬意。 “少爷,您说的是真的吗?”杨怜影惊喜若狂道。 “这是自然,你家少爷我从来都不说谎话的。”朱影龙笑笑的道,手上可不慢,趁李香君一个不注意,口中却道一声,“将军,香儿,你输了!” 李香君一见,大发娇嗔道:“少爷耍赖皮,故意的引诱香儿分神观看怜影妹妹的歌舞,让人家输棋!” “香儿,输了就是输了,哪还有那么多借口,你家少爷可已经输了好几盘了,就不幸赢你一盘,快,喝酒!”朱影龙大声叫嚷道。 李香君一跺小脚,娇羞不依道:“喝就喝!” 说完,端起酒杯就往嘴边送过去,一口饮下,霎时间俏脸殷红,连吐粉嫩的香舌道:“这酒怎么这么辣,不是玫瑰露吗?” “哈哈哈……”朱影龙大笑起来道,“玫瑰露早就让朕喝掉了,这可是京城太白楼的太白醉!” “少爷,你耍诈!”太白醉后劲非常强劲,尤其是李香君一口饮下,更是厉害,不一会儿就显见朦胧的醉态。 李香君本就媚眼不可方物,醉酒之后双颊酡红,小嘴红润如血,媚眼如丝,倍添几分诱惑,看的朱影龙不禁小腹火热起来。 向李香君这样从风尘中走出来的女子,哪一个不是酒量惊人,但是今天李香君似乎是有意的勾引朱影龙,站起身来,配合船身一个轻微的颤抖,然后一个踉跄,便扑向朱影龙的怀中。 软玉温香在怀,如此美人,如此醇酒,如此美妙的夜色,佳人投怀送抱,绕是铁打的男人也不禁不住这般引诱。 “香儿,你醉了,我扶你进去休息。”朱影龙心头还有一丝清明,强压下欲火,站起来一把托住李香君身子,入手之处,正是那片滑腻丰满的翘臀。 “嗯……”一声细腻的**在朱影龙耳边响起。 “香儿,你这是在勾引你家少爷吗?”李香君已经不顾一切的环绕住朱影龙的脖子,整个人全部都挂在他身上,耳鬓厮磨,躯体摩擦,勾引的他欲火不断的灼烧着他的理智。 “少爷,香儿身子好热!”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识的呢喃,这一句一出,简直是要了男人的亲命了。 朱影龙一咬牙,将李香君横抱起,正要打算叫杨怜影过来帮忙,可四下一看,哪有那丫头的影子? 没有办法,朱影龙只好将李香君抱进船舱,打开她居住的舱房,正要俯身将其放在床榻之上,一条滑嫩的香舌居然闪电一般的进入了他的口腔之中。 “香……”朱影龙还没有喊出声来,理智已经被欲火彻底的埋葬了。 李香君六岁就入青楼,耳濡目染之下,挑逗男人**的本事那可是理论丰富之极,头一次施展起来也是驾轻就熟,浑然天成,绕是朱影龙这种经历过十数个女人的欢场老将也是没有办法抵抗! 脱,再脱,春天本来就是发情的季节,很快两条**裸的躯体就扭抱在一起,再无分彼此! 一声娇啼,宣告李香君向守了二十三年的处子之身告别,正是踏出做女人的第一步。 尽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已经不可能再回头了,朱影龙便全心全意的投入中这场爱的战争中去。 “少爷,你,你太强了,香儿吃不消了,换怜影妹妹继续伺候你吧!”李香君的第一次哪禁受的住朱影龙旦旦而伐,数次**之后,忍不住连声求饶道。 话音刚落,就听得一声轻响,李香君的舱门被推了开来,一袭轻纱裹身,里面早已脱得一丝不挂的杨怜影俏脸红晕的走了进来。 朱影龙愣住了,也瞬间清醒了过来。 “你,你们早有预谋的?”朱影龙很是吃惊的李香君和杨怜影道。 “请少爷怜惜怜影!”杨怜影柔声怯怯的道,身上裹着的轻纱瞬间滑了开去,一具完美的女性**映入朱影龙的眼帘!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 第九章:微服南巡(三) 朱影龙身躯地一颤,下身猛地一挺,再一次将身下的李香君送入那个空灵的境界,望着杨怜影那象牙肤色的**,随着那修长的腿款款而至,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 入目之处的绝世美景令朱影龙一时目瞪口呆,屏住了呼吸。只见杨怜影那彻底袒露在他眼前的雪白肌肤,如此晶莹剔透,闪烁着象牙般的光泽,曲线玲珑的****,纤腰盈盈仅堪一握,平滑的小腹上梨涡浅浅,一对修长柔美的**含羞并拢,芳草萋萋的幽谷在晦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微微侧转的娇躯山峦起伏,绝美的容颜上一片羞红,星眸紧闭,又黑又长的睫毛如春日里受惊的蝶翼轻颤,令人油然而生一股怜爱之意。而雪白酥胸处高耸的玉峰,以及挺立其上两点嫣红……如此美丽绝艳得动人心魄,令人难以自持! “少爷……”杨怜影走到朱影龙跟前,缓缓闭上眼睛,睫毛微微轻颤道。 “过来,上床到少爷怀里来!”朱影龙声音也有些颤抖,而他下身的**也重新复苏,并坚挺起来。 杨怜影依言上了床榻,娇躯慢慢的躺入朱影龙怀中,俏脸之上如同涂抹一层厚厚的胭脂一般,羞涩可人。 朱影龙微微俯下身躯,垂首找到杨怜影鲜嫩的红唇,轻轻地一碰再碰,温柔摩挲,沿着杨怜影的额头,脸蛋,眼眸,眉梢,一路亲吻。逐渐加快节奏,放重力道。 当他吻到杨怜影的微鼓香腮,光滑的下颌,再游移到杨怜影天鹅绒般柔软洁白的脖颈时,鼻间呼出厚重灼热地气息。嘴唇张开,再无法压抑心中狂乱的漏*点。像是饥饿久了似的,又像是见到久未尝试的美食,狂风骤雨般不住亲吻、噬咬,嘴唇含住,用力吮吸,甚至间中还如极其渴血的吸血鬼般伸出自己地牙齿,在杨怜影纤柔的脖颈上啮咬,舌头来回旋转**,真地有一种恨不得将怀中女子整个完全吞入口中的强烈感觉。 经受著朱影龙略带些孟浪和冲动的亲吻拥抱。杨怜影有些动情了,在他热烈的亲吻和温暖的怀抱里神魂迷醉,星眸滴水,呵气如兰,香软的娇躯不停地扭动,轻轻**出声,像是从她灵魂深处传递出最香甜、最激越的情爱呼唤! 双唇重新吻住杨怜影的樱桃小嘴。将她那**腻人的呻吟吻做一阵阵含糊无声地娇喘咿唔,感受着杨怜影鲜嫩的红唇和香滑可口的丁香,芬芳暗吐。散发出充满野性诱惑的靡靡气息,让朱影龙极欲恣意放纵自己的**,急需让充涨心中的**找到一个宣泄口。。 朱影龙迅速将他的嘴唇移到了杨怜影地耳根后面,用舌头扫开一旁垂落的青丝,露出杨怜影晶莹圆润的耳垂。张开牙齿轻啮。舌头**,随着他灼热地呼吸轻轻吹入杨怜影的耳朵里。被他压在身下的那具近乎瘫软了的娇躯,发出了一阵诱人的颤栗。他紧搂着杨怜影柳腰地手也同时在杨怜影平滑没有丝毫赘肉地腰腹处抚摩而过,当手指滑过那清浅圆润的肚脐时,还促狭似地伸出食指,轻探入内,旋转着画圈圈,痒得杨怜影发出一声长长地**,小腹紧缩,腰肢不住地扭动。 他地嘴唇仍然是亲吻吮吸着杨怜影香甜的小嘴,手上开始加紧动作,很快就从杨怜影纤细的腰腹处游移而上,左右同时掌握住了杨怜影挺拔的双峰,充实的感觉油然而生,雪白滑腻的双峰盈盈仅堪一握,虽不是很丰腴但极其坚挺而富有弹性,正是朱影龙最爱的钟乳形状,乳峰随着杨怜影逐渐急促的呼吸不自觉地在他掌中轻轻跃动着。朱影龙用掌心摩挲夹挤着乳峰上两点樱桃,聆听着心爱杨怜影发出的声声呻吟。 接着,他的嘴唇从杨怜影的柔美的脖颈一路亲吻而下,一直吻到了她的酥胸,左右轮番骚扰着两座乳峰,却有意无意地忽略了乳峰上那两点渴求滋润的嫣红突起,让她不自觉挺腰耸胸,娇躯弯成一道拱桥,雪白的乳峰点缀着两点嫣红,愈发突出,美得无以复加! 杨怜影情怀难禁地扭动着躯体,一双玉手漫无目的地在朱影龙背上抚摩,或是无力地垂落身体两侧,小腿曲了起来,翘臀竭力向上挺动,来回摩擦挑逗着朱影龙挤压在她腿间的男性坚挺,樱唇无可自持地张开,发出呜咽似的呻吟声。 花香馥郁,光影迷离;薄雾如纱,万籁俱寂;月色皎洁、星夜温柔;美人如玉,娇体横陈,正是花好月圆夜,共渡良宵时。 一夜连御二女,还是两个极品处子,朱影龙男人的身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比较起两女,一个恬静温婉,一个热情奔放,这一点从两女在床上的表现就可以看的出来,李香君更值得一个男人去保护去呵护,而杨怜影则令一个男人迷恋至不拔境地。 搂着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的**,悄悄的拉起薄薄的锦被,水波轻轻的拍打船舷,如同催眠曲一样,哄着三人熟睡过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着舷窗透明的玻璃射了进来,诺大的舱室一片柔和的光芒。 朱影龙是第一个苏醒的,回想起昨晚的荒唐来,朱影龙只能望着两张熟睡的俏脸报出一丝苦笑来,堂堂一国之君,平日里自诩也是精明过,可怎么就让两个女人给算计了呢? 美色当前,又有多少男人能抵挡得住?难怪美人计能在孙子兵法三十六中占有一席之地,因为她直接有效,有的时候明知道,还飞蛾扑火似的跟上。 事情既然都已经坐下了,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了,看来这一路上不需要做苦行僧了,微服南巡恐怕就要变成一段香艳之旅了。 本作品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一路南下。途径洛阳、开封,到了开封,当年的隐龙别院已经成了一座巨大地行宫,开封府每年都要拨出一部分款项来,不断的修缮和完善别苑的建筑。朱影龙也有十几年没有回开封了,这一次回来。他特意的在开封停留了三天,如今的开封城比十几年前要热闹繁华地多了,街上也早已物是人非,许多面孔都瞧不见了,陌生年轻的面孔越来越多,当年被选入隐龙别苑就读地孩子也都一一长大,他们当中许多人已经成为一府一县的父母官,有的成了军人,当上了将军。还有的在各行各业活跃着他们的身影。 朱影龙没有住进隐龙别苑,而是顺着运河继续南下,不日便到达繁花似锦的扬州城! 一路之上缠绵缱绻,朱影龙似乎有点乐而忘蜀了,这一日,才想起徐光启临行前将几卷案宗和数份匿名的举报信件交给自己,可一出京城。就被他抛诸脑后,还没来的看呢! 红袖添香夜读书,当朱影龙将那些卷宗和匿名的举报信一一翻开地时候。绕是已经到了他这种心志坚定的地步,也忍不住眉毛拧成一股绳来。 卷宗和匿名信上所涉及的可能只是冰山一角,而且从京城到地方似乎都有一个十分庞大的网络在犯罪,所为何事?走私! 卷宗上发现的只是一些小喽,死的已经死了。失踪的估计也没有了。尤其这几年来上海海关官员屡屡有被杀和失踪地案例,这些案子虽然都一一被海关稽查大队立案侦查。但均到最后都是不了了之,大概是因为这个,这才引起了内阁的怀疑,而海关每年的税收都在稳步地增长,又让人看不出任何的毛病,所以内阁即便怀疑,也不好大张旗鼓的去调查,而几分匿名的举报信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从其脉络中却是可以看到一张庞大的走私网络在悄悄地运行着。 而且这些案子地背后还有一股看不到的势力,那就是皇亲国戚,水太浑,也太深,纵使内阁也不敢轻易地趟进去。 自从暗影分家后,一部分成立了军情司,另外一部分则变成刑部辖下的监察司,两司虽然曾经是一家,但职能已经有所转变,军情司那是军队的情报机构。多侧重的是军事以及敌**事和政治方面的情报工作,而监察司则是监察国内,监察百官的机构,当然皇帝还有两个直属的情报机构,一个是梅花内卫,成员基本是清一色美貌女子,这个组织是半公开的,军情司也是知道的,有时候还相互合作,另一个是鹰卫,这才是皇帝身边最神秘的鹰犬组织,一开始是由一些太监组成的了,而现在已经演变成一个神秘莫测的情报组织,他的组织和成员只有皇帝一个人清楚,它是皇帝隐藏在黑暗中的另一双眼睛。 当然,这些情报机构再多也不是万能的,大明地方之大,百姓之多,难道每一个人都能监视的过来吗,尤其是如果来自内部的腐化,那可是更加难以防备,堡垒都是从内部被攻破的! 涉及到海关的皇亲国戚有两家,一家是沈家,沈溪之子沈剑如今已经是大明帝国海关司的副司长,而另外一家就是贵妃田氏一家,在助朱影龙登基中出过大力的田畹,皇帝的大舅子,现任上海海关关长,江苏、安徽、浙江、江西等数省商品通关审批的权力都在他手上,可以说是江南官场上最有实权的几人之一! 两家如今皆实力雄厚,势力盘根错节,上通京城,下通地方,而且暗影的前身中还有沈家密营的一部分,如今不少曾今是沈家密营的子弟还在两司效命,如果是沈家的话,那极有可能帮着故主隐瞒一切,朝廷自然不会知道了。 而田家虽然也位高权显,但要想瞒过两司的眼睛,怕没有沈家的资源,是很难做到的。因此朱影龙一下子将怀疑安到了沈家身上。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 第九章:微服南巡(四) 数日来的滋润,二女床第之间更加亲密,容颜更显得容光焕发,美艳不可方物,一左一右的依偎在朱影龙身侧,幸福的笑容似乎挂在她们脸上就没有再变过。/ \\ 弃船登岸,朱影龙一行人雇了两辆马车,轻车从简,进入了繁花似锦的扬州城。 扬州城对于众人来说都并不陌生,当年的繁华之所,今天是更加繁华了,街面上人流涌动,摩肩擦踵的。 马车进入扬州城,就不得不下车步行了,二女都换了男装,这样也可将她们绝美的风姿遮掩起来,省的惹下不必要的麻烦。 杨怜影性子好动,又初为人妇,快乐的如同一支百灵鸟,在朱影龙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一边走,一边给朱影龙介绍扬州地面的小吃美食,快乐的不得了。 到是李香君不紧不离的跟着朱影龙的脚步,时不时的一双妙目朝朱影龙投过柔情的一瞥,芳心甜丝丝的。 看到扬州城这么热闹繁华,身为一国之君的朱影龙自然是心怀畅慰,心情大好。 “少爷,前面有间茶楼,咱们不如去歇歇脚?” “好,正好朕也走的有些累了,就去歇一下!”朱影龙含笑点头。 一行六人步行走进这间名叫“清风茶楼”的大堂,热情的茶博士带着真诚的笑容迎了上来:“几位客官一看就是贵人,您老楼上请!” 朱影龙等人的身着打扮自然都是上等的布料,难怪茶博士一瞧见就断定他们非富即贵,将其引上了二楼。 “小二,你这都有什么好茶呀?”海澄观问道。 “小的这里有龙井、碧螺春、普洱、云山雾茶、无锡毫茶、还有大红袍等等。”茶博士忙点头哈腰的介绍道,这六人非富即贵,自然挑好茶说了。 “大海。就来两壶普洱好了,再来三碟瓜子、花生、点心什么的。”朱影龙吩咐道。 “好嘞。您老几位先侯着,马上就来!”茶博士招呼六人做了下来,欢快的交换了一身那个,噔噔地就下楼去了。 “香儿。怜影你们看,咱们这个位置还不错,下面就是热闹的街市,扬州城有一半地风景都在咱们眼鼻子低下!”朱影龙笑呵呵的指着窗外景色道。 “客官。您的普洱茶来了,还有点心、瓜子和花生!”不一会儿,刚才那茶博士便又上来了。 “好了,客官,您几位慢喝着!”招呼一声,茶博士便又返身下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少爷,怎么在扬州待几天呀?”杨怜影磕着瓜子问道。 朱影龙回过头来,浅浅的一笑问道:“怎么,你有事情吗?”杨怜影道:“我和姐姐有个相识地姐妹就住在扬州城内,路过这里。我们想去看望她一下。” “哦,是什么人,少爷我怎么没听你们提起过。”朱影龙讶然道。 “她叫顾媚。家住在眉楼。”杨怜影道。 “顾媚?”朱影龙眉头轻微的一皱,能与李香君和杨怜影相识的人不是才子就是沦落风尘的绝代佳人,这个顾媚会不会就是“秦淮八艳”中地顾横波呢? 《板桥杂记》记载,顾横波“庄妍靓雅,风度超群。鬓发如云。桃花满面;弓弯纤小。腰支轻亚”,她通晓文史。工于诗画,所绘山水天然秀绝,尤其善画兰花,十七岁时所绘《兰花图》扇面冠绝江南,十八岁与李香君、王月等人一同参加扬州名士郑元勋在南京结社的“兰社”,时人以其画风追步马守真(即出生较早的马湘兰,也是秦淮八艳之一,明代知名女画家,尤善画兰),而姿容胜之,推为南曲第一。 顾横波居于眉楼,“绮窗绣,牙签玉轴,堆列几案;瑶琴锦瑟,陈设左右,香烟缭绕,檐马丁当”,时人戏称“迷楼”。 有人谓“迷楼”系指顾横波风流迷人,访者无不神魂颠倒,实属望文生义。“迷楼”本系隋炀帝时建于扬州的别院,因该处“曲折幽深,阁楼错落,轩帘掩映,互相连属,如仙人游”,故名“迷楼”。以“迷楼”戏称“眉楼”,始作俑者的余怀,系江南才士,当时又正对横波一往情深,所言当为褒意,指“眉楼”建筑巧夺天工,布置匠心独具,观之仿同仙境。 此誉一出,即不胫而走,广为延用。顾横波个性豪爽不羁,有男儿风,在秦淮八艳中与柳如是(杨怜影)较像,时人尝以曰“眉兄”呼之。 顾横波与李香君、杨怜影都是“兰社”中人,有都是女子,自然是相识的了。 本作品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 姐妹们一去就是将近六年没有见面了,当年的“兰社”中人也大都各奔东西了,年轻时候的冲动和朝气也让现实磨平了不少,顾横波虽然艳名远播,却也是个刚烈女子,不畏世俗强权,曾有不少达官贵人,富贾商人想要纳其为妾,但是她不从,加上朝廷早已“豁贱为良”,顾横波凭着自己才艺,登台唱曲,买卖字画,倒也生活平静。 “少爷,您生气了吗?”杨怜影有些惴惴不安问道。 “哦,没有,朕就是想起一点别的事情来。”朱影龙忙道,“这样吧,待会儿,咱们就去拜访这样一位名满扬州才女!” “少爷知道眉兄?”杨怜影惊诧的道。 朱影龙呵呵一笑,没有生气道:“你这个丫头,忘了少爷是什么人了吗?” “哦,少爷是……”杨怜影正要口没遮拦地说出来,正好碰上姐姐李香君微怒的眼神,赶紧的将到嘴地话收了回去。 闲聊清谈间,突然楼下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街上人的纷纷让开一条道来,然后众人眼睛里就出现了一道令他们诧异万分的景象,一顶顶官轿,大摆起仪仗,缓缓而来。 好家伙,上至巡抚,下至七品县令,足足上百顶官轿,通过这条街道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才算结束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们这么多官员都聚集到扬州城里来了?”朱影龙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寻常了,这个时候又不是年终汇报,扬州府又不是省府所在地,这些官员都跑到扬州来干什么呀? 朱影龙心中震惊之下,给海澄观一个眼色,示意他去把茶博士给叫上来。 “几位客官一听口音是北方人吧?”茶博士上来之后,就明白了,开口便问道。 朱影龙点了点头。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这扬州城内住着一位手眼通天的人物,知道是谁吗?”茶博士语气炫耀道。 手眼通天,他自己就是那天,朱影龙一时间哪想的起来,只得又摇了摇头。 “田贵妃你们知道吗?” 朱影龙眼皮一挑,知道这茶博士说地是何人了,他地大舅子田畹,田畹是上海海关的关长,但管地地方可不只是上海那个新建的地方一地,整个长江中下游数省的对外贸易都在都归他管,本来他的治所早该迁至上海了,但至今未能成行,所以名义上的上海海关的治所却还在扬州,只在上海设立的一个道台管理日常事务罢了。 “这位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就是田贵妃的亲哥哥,国舅爷!” “国舅爷你们知道吗,这位田国舅可不止一个妹妹入宫伺候皇上,据说他还有一位妹妹也是皇上的妃子,得宠的不得了,皇上都听她的,您说这不是手眼通天吗?”茶博士说的吐沫横飞,异常兴奋道。 “这些,跟下面来了这么多官轿有什么关系?”朱影龙越听脸越黑,对田家他已经是够宽容了,看今天这么大的阵势,显然不会有什么好事。 “这,您就不知道了。” “快说!”海澄观眼瞅着皇帝脸色不好,这可恶的茶博士还在不停的卖关子,当即有些恼火,一拍桌子道。 “听说田国舅今天纳了两房姬妾,据说都是南京城里最红的姑娘,美的如同天仙下凡一般,这些官员们都是前来扬州道贺的。” “一个小小的国舅,纳了两房姬妾,居然让全省的官员前来道贺,巴结,还摆出这么大排场,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嘿嘿,真是有些不可思议呀!”朱影龙冷冷的笑道。 茶博士愣了愣,刚才那话可不像是平头百姓敢随便说出口的,赶紧的告饶一声,匆忙下楼而去。 “少爷,咱们?”海澄观担心的问道,皇帝一旦发火,那可是千万人头落地,真要这田国舅犯了什么事,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朱影龙可不是莽撞之人,身边带着两个柔弱女子,海氏兄弟固然厉害,可双拳难敌四手,冲动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 “咱们还是先去迷楼,这件事以后再说。”朱影龙平复了情绪,冷静的道。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 第九章:微服南巡(五) 二女对扬州城内的街道甚为熟悉,未几,六人便来到眉搂跟前。\\ 给众人开门的是一青衣小厮,瞅了瞅六人,感觉有些陌生,这时候日当中午,谁会来这晚上才会营业的***场所呢? “几位客人有事吗?”小厮似乎还没有睡醒,抬头睁开惺忪的睡眼问道。 “我们是眉兄的朋友,从京城来的,这是我们的信物,小哥拿进去给眉兄一看便知道了。”李香君从怀中取出一方兰花形状的玉佩,递了过去道。 小厮接过玉佩,道了一声:“你们等着!”就飞奔进去禀告了。 李香君给出的是她们“兰社”的信物,顾媚一见自然会明白的。 片刻之后,那小厮飞奔而回,恭敬的朝六人道:“几位尊贵的客人,我家主人有请!” 六人在那青衣小厮的带领下,鱼贯进入眉搂,一路走啦,宽敞而不媚俗的大厅,细致精巧的楼阁,亭台花榭,春花烂漫,美不胜收。 “我家主人说了,三位女客可入内相见,三位男客先在外堂奉茶歇息片刻!”小厮将众人引领到目的地,垂首道。 未婚女子香闺,就算她是***名妓,也不是男人随便可以进入的,像顾媚这等风尘女子深的文人骚客们推崇,也没有人会做出那种唐突佳人的举动来。“如此,我们就先在外堂等候就是。”既然到民间来了,自然也就心平气和的接受民间的一切,再说这里也不是紫禁城,没有必要摆出皇帝的威风来。 李香君感激的朝朱影龙投来歉意的一瞥,朱影龙报以微笑,表示理解。 刚才小厮禀告。顾媚尚还未睡醒,若不是见道兰花玉佩。顾估计朱影龙等人会吃上一个闭门羹也说不定! “香儿,怜影,你们进去好了,干娘留下。”李贞丽道。 “也好,怜影我们进去吧,”李香君与杨怜影在一名丫鬟的带领下走进了顾媚地香闺。 好一副海棠春睡图,只见香闺之中,雕花象牙床上,一具完美动人的曲线微微蜷曲在上面。薄薄地丝被半遮半掩,一支粉嫩的胳膊轻轻的搭在那浑圆的翘臀上,另一支胳膊微微的脱着半边香腮,凤眸微合。脸蛋红晕,琼鼻微微上翘,说不出的慵懒诱人! 这幅场景要是被男人看到了,怕不是会立刻就要兽性大发,扑了上去! “数年未见,横波妹妹美的让姐姐我都不敢相信了!”李香君同时女人,见了顾横波这种玉体横陈之美,也不免有些动心,轻笑一声道。 杨怜影更直接,上前走到牙床边一屁股坐下。手就毫无顾忌的抚上了顾媚的丰腴肥美地翘臀,并轻轻的一捏道:“美人儿,你这里又大了不少。真是想死我了!” 顾媚突感自己隐秘之处钻进来一支手,明知道是睡,但还是惊的“啊”的一声睁开了眼睛,脸颊升起两朵红晕,幽怨地朝杨怜影看了一眼道:“怜影妹妹这一去就差不多六年没有音讯。是不是把姐姐都忘记了?” “哪能呢。姐姐你这么漂亮,我怎么舍得忘记姐姐呢?”杨怜影嘴里说着。手上却向顾媚双股之间更隐秘的私处探了过去。 “怜影,你干什么?”顾媚一惊,双腿轻微的一颤,杨怜影的手指已然趁机抵达了她更深地私处,居然在那里肆意活动起来。 李香君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以前这种虚假凤凰的事情,两个女人并不是没有做过,那个时侯也是好奇,出身风尘的她们,自然学会了不少这种互相取悦对方的路数,而在宫中时候,她们也偶尔为之,只是现在不用了,有了男人的抚慰,这种手段已经难以满足了。 “横波姐姐,想我了吗?”杨怜影恶作剧的问道。 “怜影,别作弄姐姐了,好吗?”顾媚已经被杨怜影挑起**来,媚眼如丝,气喘吁吁道。 “横波姐姐,你还是这么敏感呀!”杨怜影越发得意起来,手上地动作越来越熟,而且花样迭出,搞得顾媚眼波汪汪,身躯不断扭动,强自压抑着身体内入潮水般的渴求,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顾横波的体质十分敏感,这一点也只有闺中地姐妹才知道这个秘密,所以杨怜影自学从朱影龙在自己身上施展出来的指法,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顾横波就香喘吁吁,身登极乐了。 “怜影,你真坏,一回来就这样折腾姐姐。”顾横波满足过后,依旧有些不满的道。 杨怜影嘻嘻一笑,悄悄的探过身去,在顾横波耳边轻声道:“横波姐姐,其实男人那东西比手指好多了,有机会可以试一试地。” “你试过了?”顾横波惊诧地问道。 杨怜影有些含羞的道:“那当然了,不试我又怎么知道呢?” “怜影,我可是记得你发过誓地,如果不找到一个如意郎君,是终身都不嫁的。”顾横波更加吃惊了。 “我现在已经找到了,他就在外头,我跟姐姐一起嫁的。”杨怜影幸福的道。 “什么,你跟香君嫁了同一个人?”顾横波惊的脑袋有些发晕。 “本作品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怎么,横波,有什么惊讶的,我和怜影的确同时都是一个男人的女人,不过现在还没有名分,不过很快就有了。”李香君也露出一丝幸福的微笑道。“疯了,你们是不是疯了,要让爱慕你们的江南才子们知道你们嫁了人,还同时嫁给了一个男人,还不计名分的跟着,那些仰慕你们的才子士绅们会把整个苏州城给掀翻的。”顾横波很不理解的道。 “横波姐姐,你要是知道我们姐妹嫁的男人是谁,你就不这么说了。”杨怜影自豪地道。 “谁,难道还能是皇上不成?”顾横波也就是随口一猜。现在全国上下哪一个少女不已嫁皇上为最高目标,不过那是不可嫩的幻想罢了。 “横波。你还真是猜对了,我跟怜影所嫁地男人正是当经圣上,你不是很想知道我们北上这一去就是五六年,一点音讯都没有了吗?”李香君恬静的一笑解释道,“我们进宫了,就在皇上身边伺候,我跟怜影还都是有品级的女官呢,不过这一次回去可能就要正式册封为妃嫔了,到时候。你我姐妹可能今后都见不着了。” “这是真的吗?”顾横波听了之后目瞪口呆,指着杨怜影问道,“刚才怜影妹妹说,他。皇上就在……” “怜影说的不错,皇上的确就在外头,皇上这一次微服南巡,是为了散心,所以就我们姐妹和两名侍卫陪同,轻车从简,没有多少人知道!” 顾横波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这个消息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让她一下子难以接受。 “没看我们都女扮男装了吗。就是怕别人给认出来。”杨怜影插进来说道。 “快,春梅,我的衣服呢?”顾横波赶紧起床更衣。 “皇上这个人很随和地。横波你不要担心,自然一点。”李香君看顾横波如同当初自己一般紧张,忙提醒了一句道。 尽管如此,顾横波不过是一个风尘女子,与真龙天子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普大臣们见了皇上还紧张的要命。更何况一个地位卑微的***花魁呢? “民女顾媚拜见皇上!” 朱影龙含笑地打量着这个在历史上颇具争议的秦淮八艳之一的顾横波,据说她曾经抛弃了与自己她私订终身的才子。那位才子后来殉情而死,后来她那仕于明朝晚节不保的丈夫龚鼎孳每谓人曰“我愿欲死,奈小妾不肯何”,俨然一个红颜祸水,不是害人性命就是毁人名节,与多数人印象中“秦淮八艳”的侠骨柔肠,深明大义迥然有异。著名史家孟森先生尝作《横波夫人考》一文,对龚顾之人品大大不以为然,认为夫妇二人皆是势利无耻之徒,利欲熏心之辈。 “礼贤爱士,侠内峻”的横波夫人,真就如此不堪吗? 果然是一位风华绝代的佳人,江南水米好,多出美人,这顾横波款款走来,柳步轻摆,秀发如云,面若桃花,湖蓝的绸缎包裹着那妖娆的身段,刚刚睡醒地慵懒姿态,尤其是脸上那未褪下去的丝丝红潮,更能令人浮现起无限的遐想! “起来,不必如此多礼,你与香儿、怜影姐妹相称,咱们也算是一家人。”朱影龙微笑道,“我地身份不能随便说出去,以后你就称呼我为伍先生吧!” 朱由检排行老五,这一次出来便化名“伍先生”了。 “伍先生。”顾横波亲切的唤了一声,抬起头来,也忍不住打量着朱影龙。 虽然并不是很英俊,但一见之下那股逼人的英气却是令人很难忘怀,还有那深邃的目光,似乎看一眼就令人无可自拔的沉迷进去,既有上位者地威严,帝王地尊贵,却有着令人如沐春风般的清静随和,这样地男人难怪能令两位姐妹倾心相许,就连自己也差点有些喜欢上了。 “媚儿?”思来想去,朱影龙觉得还是称呼“媚儿”比较合适顺口。 “民女在。”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如此亲昵的称呼过,顾横波心中不免产生一种异样的情绪,确切的说是一种兴奋。 “你久居扬州,我想向你打听些事情。”朱影龙并没有放下田畹纳妾,江苏一省百官都来道贺的事情,想这顾横波艳名远播,又与达官贵人来往密切,定然知道些寻常百姓不知道的事情,向她打听消息绝对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伍先生请问。”顾横波恭敬的道。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 第九章:微服南巡(六) “田畹这个人媚儿认识吗?” “认识,他不是上海海关关长,国舅爷嘛!”顾横波心中忽然一动,自己不是想要将被田畹强行聘娶的两位姐妹救出火坑吗,眼前这位可不就是能治田国舅的人吗? “这个人,媚儿你了解多少?” 顾横波心中有些奇怪,自己亲戚的事还要问别人,但她也是玲珑剔透的心思,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田畹身在扬州,那是天高皇帝远,鞭长莫及,他做过什么,说过什么话,有什么变化待在紫禁城中的皇帝却是如何知道,显然是对这位大舅子起了疑心,甚至她还怀疑这一次微服下来就是为了探查这位国舅爷干的事,散心只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 “伍先生,横波说一句犯忌讳的话。”初次见面,又是帝王之尊,在没有摸清皇帝性子之前,顾横波也是不敢随意说话。 “横波不必有顾虑,有话就直说,伍先生不会计较的。”李香君含笑代朱影龙道。 眼见朱影龙脸上并无不悦之色,顾横波放下心来道:“有道是天高皇帝远,扬州,乃至整个江南如今都要看这位国舅爷的脸色行事了。” 朱影龙心中“咯噔”一下,想不到从顾横波嘴里得到的消息,形势既然是如此严峻,为何朝廷的情报网络却是没有一星半点的消息呢,凭他田畹似乎没有这么大的能量! “来地时候。我们刚巧在清风茶楼上歇脚喝茶,恰好见到了官军静街,大小将近上百顶官轿从差楼下经过,说是这田国舅新纳了两位如夫人。这些官员都是来给他贺喜的?”李香君道。 “香君姐姐说得没错,便是横波今晚也是要过去田府,在喜宴上唱曲娱宾呢!”顾横波眼神之中微微闪现过一丝黯然。 田畹这个人是个色中恶鬼,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朱影龙也知道的,男人嘛,好色是正常的,只要是明媒正娶地。似乎国法、家法都管不着,顾横波的叹息一是为她这两个后进的妹妹惋惜,从此羊入虎口,一入侯门深似海,得宠的时候还行。万一哪一天人老色衰了,那命运可就悲惨了,这几年因为年老色衰而被田畹休掉的妾室却不在少数,田畹也曾经对她动过心思,若不是她在士林中还有些名声,与许多人关系密切,名头也响亮,她估计也难逃田畹之手。 “不知道这田畹今晚所纳是哪两位姑娘?”杨怜影好奇的问道。 “一位是昆山名伶,姓邢,名沅。字圆圆,又字畹芳,幼从养母陈氏。故有名陈圆圆。另一位姓卞,名赛,又名赛赛,出身于秦淮官宦之家,姐妹二人。因父早亡。二人沦落风尘,她二人同时被田畹看中。便强行纳聘要娶二人为妾。”顾横波解释道,卞赛诗琴书画无所不能,尤擅小楷,还通文史。绘画艺技娴熟,落笔如行云,“一落笔尽十余纸”喜画风枝袅娜,尤善画兰。故而与顾横波关系相当好,颇有惺惺相惜之态,奈何顾横波虽薄有名声,自己尚还在风尘中打滚生存,根本没有能力相助这二人,只能默默的接受了这个现实。 朱影龙大为惊讶,历史上田畹是为了讨好崇祯皇帝,借着选秀为名,觅得陈圆圆与卞赛二人,后来田畹见色起意,便想着私下占为己有,想不到时空轮流转,没有了这一层因果,这二女还是最后落到田畹的手中,这一次可不是私下占有了,而是明目张胆地娶人过门了。 虽然朱影龙对这二女并没有什么幻想,但是这两个风华绝代的美女就这样落到田畹这个只知道铜臭味的大舅子手里,实在是如同牛嚼牡丹,暴殄天物,心中也微微的泛起一丝不舒服来。 不过这卞赛与大诗人吴梅村有过一段情缘,只是不知道这一段情缘开始了没有,吴梅村是张溥的弟子,好像听说在南京大学里任职,具体什么职务,朱影龙就没什么印象了,而他与卞赛是否已经开始了这一段恋爱,那更就无从得知了。 “伍先生,现在就只有您能救二位妹妹了。”顾横波把心一横,弯腰跪了下来道。 “媚儿,你这是做甚,快起来,有什么事情,咱们慢慢再说嘛!”朱影龙上前将顾横波轻轻地托了起来,情急之下,不免有些肢体接触,触指之处,细腻嫩滑的感觉令他心中不由的一荡。 顾横波这时候也想起杨怜影刚才才在她耳边说的那些羞人的话语,顿时俏脸之上如同盛开了两朵鲜艳的桃花,楚楚可怜,更是能令男人激起无穷无尽的保护**。 “伍先生,横波知道圆圆和赛赛都并不是自愿嫁给田国舅的,而是被田国舅逼的没有办法才答应的。”顾横波轻声解释道。 “圆圆地养母陈氏有一子,名陈开,是一位浪荡无赖,好赌成性,签下了巨额的赌债,若是不归还赌债,起码要坐二十年以上的监牢,陈氏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指望着他传宗接代,可就算把陈开自己卖了也不够还自己地赌债,而陈圆圆就算把全部身家让陈开去还赌债也是不够,而陈开赌债最大的债主就是田国舅,于是为了不忍心养母伤心,圆圆在逼于无奈之下,以身抵债!”顾横波道。 故事情节非常老套,估计这个陈开一身的赌债就是田畹故意陷害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陈圆圆,但是却是非常地有效。 “那个卞赛赛呢?” “赛赛是因为妹妹,赛赛地妹妹得了一种怪病,天底下也只有皇宫里一对冰蟾蜍可以救他,赛赛一个风尘女子又如何能求的宫廷御用之物,田国舅承诺她,只要她心甘情愿地委身与他,那他自然就可以以家人的名义向皇上求的这珍贵的冰蟾蜍,帮她妹妹治病,赛赛到处求求医问药,就连名医郑保御也束手无策,为了妹妹的性命,赛赛便只能答应委身于他!”顾横波又道。 这个情节更加老套,但是越是老套的故事越是发生的越多,亲情之下,孝道背后,这都是以种种无奈的选择。 “赛赛的事情,这好办,一句话便可以解决,但是这陈圆圆的事,恐怕就算是先生我一时间也难以找到一个合适的办法来。”朱影龙思考了一下。 朱影龙并不打算直接现身,这样便无法查清楚田畹背后究竟有多深的水,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事情是屡见不鲜。 “我们提前数日出的京,也就是说几天后京城的官员才大部分会知道我微服南巡了,从江南的百官们为田畹纳妾贺喜的情形来看,江南的官员们还没有接到朕微服南巡的消息,而这一次朕故意的没有通知到军情司,所以军情司的消息也是会滞后的,因此我们今晚就来个打草惊蛇,搅了田畹的婚宴如何?”朱影龙沉思了一下,马上就想到一个点子道。 “怎么个打草惊蛇?”杨怜影问道。 “少爷的意思是,在婚宴上突然传出皇上微服南巡,可能已经驾临扬州的消息,那得知消息的官员还敢留在扬州为田畹贺喜吗,还不赶紧的返回自己的属地,要是让皇上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怎么办?”李香君心有灵犀道。 “还是香儿聪明,一下子就猜中了朕的想法。”朱影龙赞了一声李香君道。 “如此一来,这热热闹闹的婚宴恐怕变得冷冷清清的了。”顾横波道。 “还有,首先最着急紧张的还是田畹,今天晚上的事情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必然是会猜忌,想想一个外戚跟江南这么多官员搞在一起,皇上能不起疑心吗?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左拥右抱,享受那来之不易的齐人之福吗?”李香君狡黠的一笑道。 “对呀,田畹必定是疲于应付,可这样只能保住两位妹妹一时的清白,她们都已经是田畹名正言顺的如夫人,在田府中,田畹随时都可以毁了她们的清白的,根本无力反抗的。”顾横波仍就担忧道。 “这就要看媚儿你有没有这个能力说服两位妹妹了,让她们各自想办法不让田畹占到便宜,并且尽量的接近田畹,搜集田畹违法犯罪的证据了。”朱影龙笑笑道,向顾横波这样守身如玉的风尘女子自然是有一套应付急色男人的办法。 “横波明白了!”顾横波也是聪明人,自然明白这只是一个相互利用的关系,皇帝利用陈圆圆和卞赛赛施展美人计调查田畹犯罪的证据,而事后田畹自然是难逃律法的制裁,陈圆圆便可获得自由,而卞赛赛的妹妹也自然可以获救,这是一个双赢的过程。 “少爷,两位妹妹身陷田府,恐怕什么事都会发生的呀!”李香君有些担忧道。 “那我也没有办法,除我公开亮明身份,但是这么做也不能把田畹怎么样,毕竟人家纳妾,娶如夫人是他的自由,我总不能下旨不让他们结婚吧,理由呢?”朱影龙问道。 而且这么做可能更加糟糕,自己身在明处,就算救出陈圆圆和卞赛赛出火海,可这点不痛不痒的罪能把田畹怎样?罢官夺职又如何?背后的犯罪行为还查不查了?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 第九章:微服南巡(七) 最后朱影龙给了海澄心一个眼色,海澄心都跟了朱影龙十四个年头了,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一个眼神自然心意相通,微微一个欠身,悄悄的出去办事去了。/ / 田畹今天异常的高兴,身穿大红吉服的他红光满面,略显富态的体魄充满了无穷无尽的活力,为了这一天,他花费了无数心思,才得偿所愿,想想今天晚上来一个一箭双雕,一龙戏二凤,享受那梦寐以求的齐人之福,下腹便忍不住坚挺起来。 为了今天,田畹还特地的找太医院院正卢焕章炼制了一炉宫廷秘药,龙虎丹,这种丹药是专供皇帝御用的,但是现在皇帝并不需要这个,因此大内药库药材齐备,田畹又是皇帝的大舅子,卢焕章抹不开面子,这才勉为其难的给炼制了一炉,一共十二个颗,行房之前半个时辰服下,便可金枪不倒,连连征战,连御数女不成问题。 田畹好色,早些年还行,如今有些力不从心了,不得不借助一些药物才可重振雄风,龙虎丹太过于珍贵,一般的时候他还舍不得用,而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还是两位娇嫩的处子,自然是要将二女臣服于自己胯下,日后也便于调教! 当然,田畹还备下几种催情用的迷香,以备洞房时使用,增加点情调不是。 由于二女皆住在应天府南京城,所以这迎亲的队伍还必须过江去南京接人,快马消息传来,两顶花轿已然出了南京城,正向下关码头而来。田畹派出的是海上缉私用的四百料武装海船去下关码头接人,相信很快便可到达扬州。 “老爷,江苏巡抚钱龙锡大人来了。” 这么些年,田畹也算是锻炼出来了,有点上位者地气势,处变不惊到是让他学到了三分入木,淡淡的吩咐一声道:“让钱大人去书房等候,就说我一会儿就到。” “田大人。” “钱大人。” “田大人在众多仰慕者中脱颖而出。赢得两位秦淮佳丽的芳心,这已经为世人广为传颂,两位夫人皆倾国倾城之貌,田大人好福气呀!”钱龙锡羡慕道。 “好说,钱大人请。上茶!”田畹听了之后喜笑颜开,吩咐下人道。 “这是下官备下的一点小小的薄礼,祝贺田大人您新婚大喜,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请收下。”钱龙锡从袖口中取出一份礼单,递了过去道。 按照规矩,钱龙锡是一省巡抚,封疆大吏。正二品的官衔,而田畹不过一个海关关长,也就是个三品,还互不隶属,根本就不是上下级关系,这钱龙锡自称下官那可有点过来,并有点卖身投靠的意思。 “客气了。钱大人太客气了。”田畹更是开心的接过礼单,稍微瞄了一下,更是笑地合不拢嘴了。 钱龙锡打量了田畹书房里华丽的陈设,惊叹不已道:“田大人这里。可这是我辈读书人向往的好地方呀!” “哪里,哪里,我这里不过是一个俗人待的地方罢了。”田畹谦虚道,脸上的笑容却是瞒不过人,听了钱龙锡地称赞。心里面是美滋滋的。 “非也。非也,田大人。你这里要是俗人待的地方,那下官的那个书房可就不是人待的地方了,看看您这里的藏书,还有这数案。笔墨纸砚哪一样不是品味十足,下官那才是浅薄呢!”钱龙锡忙恭维道。 “钱大人,你这一次过来可不仅仅是为了祝贺我新婚之喜吧?”田畹也在官场混了十几年,又是经商出身,这察言观色早已经是炉火纯青了。 “下官最近总是心跳不安,田大人,下官收到一些不好的消息,说朝廷已经开始注意咱们了,可能会派人下来调查,这段时间风声鹤唳的,令下官非常担心!”钱龙锡面露出忧虑之色道。 “钱大人你放心好了,朝廷有什么消息,不会瞒过咱们的,我们地事情万无一失,不会有问题的。”田畹信誓旦旦的道。 “老爷,京城急件!”正说着,书房门口一道急促的声音传了进来。 “快拿进来。”田畹眼皮也不由的一跳,赶紧的道。 拆开急件,田畹才看了两眼,红润的脸色霎时褪尽,直把一边地钱龙锡看的是心惊肉跳! “田大人,究竟出了什么事,下官看你的脸色?”钱龙锡惴惴不安的问道。 “皇上微服南巡了!”田畹脸色煞白道。 “什么?”钱龙锡一下子也变得呆如木鸡起来。 “而且皇上现在可能已经身在扬州了!”田畹下一句话出口,钱龙锡一个踉跄,差点就栽倒在地。 “怎么办,田大人,这皇上要是来了,我们可怎么办?”钱龙锡十分焦急地道,额头上的汗水已经开始不断的往下滴了,背后也惊吓出一身冷汗。 “不知道,如果皇上真的来扬州的话,我想第一个倒霉地人肯定是我。”田畹冷汗淋漓道。 “钱大人,今天来贺本关纳妾之喜地官员有多少?”田畹急促的问道。 “收到消息地人,我想除了太远来不了的,江南官场上起码有三分之一有品级的官员都来了!”钱龙锡想了一下,赶紧道。 “快,快,都快叫他们回去,各人把自己的事情都给料理清楚了,这段时间内千万不能出什么茬子,不能让皇上看到我们不愿意看到的东西!”田畹想都没想就直接吩咐道。 “是,是,下官这就去办!”钱龙锡赶紧的跑出了田畹的书房。 此时来参加喜宴的官员已经差不对来了一半,还陆续不断的有官员到达,田府前院诺大的广场上已经摆开的露天宴席,人声鼎沸,好不热闹,有的在谈论今天的两位新娘子,有的在谈论官场上的事情,互相交流做官心得等等,热火朝天。 皇上微服南巡的消息就如同瘟疫一般被迅速传开,听到这个消息的官员无不变色,明白厉害关系的官员,已经迅速的放下礼单和礼物迅速的离开田府。 扬州府百姓见到了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上午的时候官员们入城那是何等的声势,鸣锣开道,百姓无不侧目,好不嚣张,好不气派,想不到才隔了不到两个时辰,这些官员们便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惶惶的离开了扬州城,甚至还没有进入扬州城内的官轿,在半途当中就折了回去。 扬州城闹瘟疫了吗?还是田府出了什么事故?扬州的百姓纷纷指点猜测起来。 “少爷,田畹取消了今晚的喜宴,这是前来参加田府喜宴宾客的名单,中途折回去的还在统计,估计明天会有消息。”海澄心恭敬的将几张写满名单的纸交道朱影龙手中。这是几张触目精心的纸,朱影龙看了之后心情遭透了,一种难言的愤怒在心头凝聚着! “老爷,花轿已经入城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提什么花轿?”田畹彻底的感觉到风声鹤唳是个什么感觉了。 “人都已经快到了,老爷,怎么办?”下人们异常无辜。 “先在府中找个地方将人安顿下来再说!”田畹此刻已经没有心思玩什么一龙二凤,享受什么齐人之福了,他甚至感觉到这两个女人将会是要了自己性命的利剑! 现在田畹最关心的是皇帝到了何处,身边都有哪些人,如果还没有到达扬州还好,如果已经到了扬州那该怎么办?过了扬州又该怎么办?还有皇帝这一路上都看到了些什么,都听到些什么,都有哪些是对自己不利的,这些都是他急于想要知道的,可是他现在却又是没有办法一下子都知道的。 田畹已经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断从田府往外派人手,朱影龙没有调动军情司,而是调动了自己的私人隐秘情报机构鹰卫和梅花内卫,这件案子中军情司可能扮演着一些不光彩的角色,因此军情司已经不可信,朱影龙自然是弃而不用了,不过军情司掌知道朱影龙等人的行踪,如果田畹很快能够找到自己的话,那么就说明军情司在给田畹通风报信,便可查出田畹与军情司勾结的人,这也是打草惊蛇的目的之 朱影龙这一次微服南巡,虽然并没有打算对朝廷上下隐瞒,但却也没有打算公布自己的行踪,一来是为了安全,二来也是行踪保密也是为了震慑一下地方,希望一些人知道收敛,不要这么愚蠢的撞到自己的枪口上,贪官是杀不尽的,这个朱影龙早已十分清楚,只是他没有想到江南数省在这短短的几年内会糜烂的到如此地步,一片繁华之下,**和堕落已经开始慢慢的侵蚀着大明这栋刚刚建立起来的帝国大厦! 外敌环伺,国内政局糜烂,百姓困苦不堪,食不果腹,他都没有头疼过,而现在朱影龙感觉到自己有些头疼了,他庆幸自己南巡,但却又不庆幸自己来了。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 第九章:微服南巡(八) 三天,田畹在这三天内发了疯似的派出了无数人手明察暗访的寻找微服南巡皇帝的踪迹,搞得扬州以及临近几个县城一下子变得风声鹤唳起来,可又没有多少人知道内情,钱龙锡更是下了严令,不得将皇上微服南巡的消息透露出去,因此只看到的是地下暗流不断涌动,却还没有弄出什么乱子来,因为这个时候一旦出乱子,就会吸引皇帝的注意,所以要求的就是平静无事! 相较于田畹头发都愁掉了一大半,朱影龙却领着一大家子人住进了眉楼,过着十分悠闲惬意的生活。\\ \\ 顾横波任侠豪爽,喜欢结交三教九流人士,因此在扬州地面上,尽管她只是一个***女子,还是非常吃得开的,因此有她的掩护,迷楼就是多了几个人也没有引起官府的特别注意,朱影龙的身份也没有暴露的危险。 顾横波的性格还有些叛逆,让一些封建卫道士们很是看不惯,尤其她内心最渴望的就是恋爱自由,婚姻平等,后人却多有争议,甚至还将她描绘成没有廉耻的淫妇等等。 不过在朱影龙的眼里,顾横波除了美丽的外表之外,还有一颗追求平等自由的心,尤其跟杨怜影一开始一样对他产生了无穷无尽的好奇,想象一下,一个才华横溢的少女,不把天下才子放在眼里的好友,居然会心甘情愿的委身一个不学无术的男人,如果不真的动了真情,李香君与杨怜影断然不会把自己的一生置于那座红墙之内的,因为她们都不是那种浅薄的女人,眼睛里就只有富贵荣华! 顾横波的好奇一开始并没有什么,朱影龙只当她一时心血来潮,但是接下来,朱影龙却发现她看自己的眼神多了一种难以寻查地味道。就跟当初自己杨怜影缠上自己的那个眼神一模一样,而顾横波这种独立有个性地女孩子一般都是敢爱敢恨的。 其实这也怪朱影龙自己爱显摆。虽然诗词歌赋他不擅长,或者说根本就不会,但是他毕竟是穿越过来的,几首经典的流行歌曲的歌词还是记得的,先是杨怜影,再就是现在地顾横波。都是被他剽窃的歌词给征服的,尤其是各种新颖的曲调,使得歌曲不再是文人墨客们的专门拥有了,变得雅俗共赏,尤其是歌词通俗易懂。老百姓不但听地懂,而且传唱感染力强,听流行歌曲长大的朱影龙,教给她们的又都是传唱经久不息的经典歌曲,加上朱影龙犹爱武侠,顾横波又是一个有侠骨风范的女子,两人可真是一拍即合,蹦出爱的火花来。 “姐姐。你说横波姐姐是不是喜欢上咱少爷了?”杨怜影十分敏感的问姐姐李香君道。 李香君微微一笑,这一点她早就看出来了,顾横波对朱影龙可谓是一见钟情,不过皇帝的心思可就难说了。笑了笑道:“你呀,别胡思乱想了,下棋吧,输了今晚可就是我一个人陪少爷了。” “哼,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明知道我棋力不如你。居然以这方式想自己一个独占少爷!”杨怜影鄙视地瞪了李香君一眼。 李香君咯咯一笑道:“那又怎么样,你要是赢了。今天晚上你单独一个人陪少爷!” “不比!”杨怜影嘴角微微一翘道,明知道吃亏的事情她可不干。 “那我让你三子如何?” “三子,我也不比!”杨怜影铁的心的是不想跟李香君下棋,来赌今天晚上谁将被朱影龙拥抱入睡了! “不比就不比,好了,说说横波地事情怎么样?”李香君意兴阑珊道。 “你刚才不是不感兴趣吗?”杨怜影惊咦的道。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李香君淡淡的一笑道,“怜影,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走上今天这条路,固然是我们自己选择的,但是这是一条什么样的路,你想过没有?” 杨怜影呆呆地道:“什么路?” “这是一条充满荆棘地路,你我也许都没有机会走到尽头,但是我并不后悔,他不是一般的男人,不是吗?”李香君尽管处事非常淡然,但并不等于她一点担忧都没有,以前她是女官,可以不用考虑这个,但是现在身份不同,等到她们一回到北京,那身份就会有翻天覆地地变化,宫廷的生活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美好的。 “姐姐是在担心我们回去之后?”杨怜影也是聪明的女人,很快就明白了李香君心中所想。 “是的,怜影,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今后的路,还有在后宫我们的位置?”李香君问道。 “这个?”杨怜影显然是没有想过这么深奥的问题。 “你我可都是风尘女子出身,虽然洁身自好,少爷不嫌弃我们,但并不等于后宫中所有人都不嫌弃我们,尤其是我们得宠的时候,你想过没有,得宠有的时候并非是一件好事?”李香君道。 “但是如果没有少爷的宠爱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杨怜影迷惑的道。 “很矛盾是吗?”李香君苦笑一声道。 杨怜影点了点头。 “在后宫,绝对没有最受宠的人,要说有,也只有当今的皇后,所以少爷一直对后宫的诸姐妹都是平等的,为了维持这么一个平等,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知道这一次少爷没有带一个后妃出来吗,而带上我们吗?”李香君道。 “平衡,皇上需要一个平衡的后宫,所以我们回京之后处境并不是很好,你要做好被少爷冷淡的准备。”李香君悄悄的指点杨怜影道,免得到时候个性冲动的她惹下什么祸事来,那可就于事无补了。 “我明白,谢谢你,香儿姐姐。”杨怜影真心的道。 “姐姐,既然横波姐姐似乎对少爷也有些意思,我们何不暗中撮合他们一下?”杨怜影突然眼珠子一转道。 “怜影。这恐怕不行,少爷很有主见。他要是知道我们掺和他跟横波之间的事情,恐怕会不高兴的。”李香君了解朱影龙的脾气,最讨厌地就是别人算计他。 “那怎么办,宫里头多一个姐妹,也多一份帮助,到时候互相护持。岂不是很好?”杨怜影的动机也并不是很单纯。 “放心吧,你横波姐姐地手段比你强多了。”李香君一笑道。 顾横波的书房,现在被朱影龙鸠占鹊巢,成了他休息办公的地方,海氏兄弟一人在跟前伺候。一人则在外头按照朱影龙的指示奔波办事。 “先生,饿了吧,来,吃些点心。”一阵香风飘过,朱影龙抬头一望,一身淡蓝色素雅襦裙的顾横波,柔情款款,顾盼生辉的悄然站立在自己身侧。 “是有些饿了。香儿和怜影人呢?”朱影龙呵呵一笑,故意地从顾横波深情的目光注视中挪开道。 “先生的心里就只有香君姐姐和怜影妹妹吗?”顾横波一双如玉的纤纤细手很自然的搭上了朱影龙地双肩。 “那是自然的,她们都是我心爱的女人,我自然是要担心她们了。”朱影龙轻咳了一声道。 “那媚儿呢?”顾横波站到朱影龙背后。一双高耸的双峰正好搁在了他的双肩之上,手指更是丝毫没有顾忌揉捏起来。 这等仗势,这顾横波怕不是要勾引自己吧?朱影龙感觉到背后传来的温度在缓缓的上升,淡淡的处子幽香不断地刺激着他体内的**。 “你说呢?”朱影龙呵呵的一笑道。 “媚儿不知道。”顾横波咯咯一笑,见朱影龙并没有过激的反应。反而十分享受她地服务。手上的力道更加重了些,身子贴的更紧了些。 “先生。舒服吗?” “舒服。” “那媚儿每天都这样伺候你,你说好吗?” “不好,让媚儿你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伺候我一个人,让我如何去面对你的那些仰慕者?” “先生可是瞧不起媚儿地出身?” “不是,在我地眼里,不论贫贱富贵都一样!” “媚儿想做先生的女人。”“媚儿,你地心思我明白,也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如此对我说过,按理说你这样一位才貌双绝的女子垂青,应该是我的荣幸才是,不过,我恐怕不能接受你。”朱影龙道,顾横波的情意他如何不知,他还在考虑回京之后如何处理李、杨二女的事情,再加上一个顾横波,这是微服南巡呀,还是微服猎艳呀! “可是,先生,从你的眼神中,媚儿看得出你是喜欢媚儿的,若果不是这样,刚才你也不会让媚儿如此放肆的了。”顾横波道,刚才她的举动十分大胆,要是别的男人早已会认为她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了。 “是的,媚儿,我很喜欢你的才华,也知道你的一片情意,只是你留在我身边不值得,你应该有一个更加幸福的将来,你的舞台在这边生你养你的土地上。”朱影龙与顾横波相处了三天,早已了解了顾横波这种不怕闲言闲语的性格和胆子了,自然对她做出这种近乎引诱自己的举动也不觉得什么了。 “为什么,媚儿跟了先生就不会幸福吗?再说,媚儿不过是一个柔弱女子,终有才华,在这男人的世界里也是难有什么作为,在人们眼里我不过是一个青楼戏子而已。”顾横波大胆的问道。 “媚儿,一入宫门深似海,道理你应该明白的。”朱影龙叹息一声,他理解顾横波的心思,也知道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在这浊世中生活的艰辛,这可不是自己那个可以高喊“女权主义”的时代。 “可媚儿已经爱上先生了,爱上了先生的一切了。”顾横波动情的道。 “媚儿,跟了我,也许你现在会很风光,但是不久之后你就会发现这并不是你想要的生活,所以,媚儿,你还是另外寻找你的幸福吧,不要吧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了。”朱影龙道。 “不,我顾媚儿爱上一个人,就不会再爱别的男人!”顾横波坚定的道,“如果先生不要媚儿,媚儿就出家,一辈子青竹伴孤灯,终老尼姑庵中。” “媚儿,你这又是何苦呢?”朱影龙长叹一口气道。 “先生既然能接受香君姐姐和怜影妹妹,为什么不能接受媚儿呢?”顾横波垂然欲泣道。 面对顾横波的质问,朱影龙只能道:“她们只是一个另外!” “先生可以接纳她们,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只要先生能将媚儿留在身边,媚儿可以等,一直等到先生接纳媚儿的那一天!”顾横波执拗的道。 “媚儿,我们才相识三天,你就要将自己的终身交给一个陌生的人,你不觉得这有些仓促了吗?”朱影龙道。 “媚儿不管,媚儿跟定你了,媚儿从此之后就是先生的人了。”顾横波刁蛮道。 朱影龙有些微微生气,转过身来,正要斥责顾横波一番,哪想到顾横波居然不顾一切大胆的送上了丁香小舌,并且趁朱影龙不注意之下,冲破微弱牙关的防守,进入口腔之中,与朱影龙的大舌纠缠起来。 惊愕之下,朱影龙居然忘记把顾横波推开,顾横波索性双臂环绕揽住了朱影龙的脖子,主动的挑逗起朱影龙的**来。 “媚儿,你这是在玩火。”朱影龙含糊不清的声音响起,不过他的双手已经不由自主的揽住了顾横波纤细的腰肢。 “先生,今晚媚儿都是你的。”顾横波早已情动如潮,以她敏感的体质,一个接吻就已经让她领略到男女之间那种灵魂震撼的快乐了。 第二十五卷:盛世大明(终卷) 第九章:微服南巡(九) 朱影龙不是柳下惠,也不是不能人道的太监,一个美丽的少女主动献身,愿意把一切都交给自己,他想,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动心的。 \\ 顾横波娇躯一颤,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吟之声。一双明眸此时水汪汪一片,蕴含着淡淡的舒适和春意,一头栽在朱影龙那健壮的怀中,忽而有一种很温暖,很安心,很惬意的感觉。 而朱影龙那硕大凶器,在处子幽香的刺激下,一下子弹起,肆无忌惮的抵住了顾横波双股间最敏感之处。惹得敏感体质的顾横波霎时间全身酸麻酥软,提不起力气。 强烈的刺激让顾横波感觉到灵魂在震颤着,尤其是想起杨怜影在她耳边的那几句话,玉脸绯红,嫣红湿润的香唇微微张开。隐隐可见地洁白贝齿,这红唇白齿真宛如玫瑰含雪艳在眼,曲线玲珑的玉体,香肌玉肤欺霜赛雪凝脂般滑腻,一对坚挺在酥胸上丰硕浑圆地**涨鼓鼓的似要破衣而出,盈盈一握地纤腰,挺翘丰盈的美臀。修长滑腻的粉腿明亮的灯光下,顾横波高挑丰腴而曲线分明,在连身粉红色晚礼服的包裹下,更显得婀娜多姿和风情万种;面上薄施粉黛,一对含娇带媚的媚眼钻石似的更是勾魂摄魄似的分外摄人心神,嫣红的性感嘴唇让人不由得口干舌躁。“媚儿,这是你自找的。”朱影龙本对顾横波就有些情意,加上顾横波故意引诱,顿时欲火熊熊。战胜了理智,虎吼一声,扑了上去。 “先生,让媚儿伺候您!”顾横波突然妩媚的一笑,眼眸之中荡漾着无穷无尽地媚意,一双玉手缓缓的向朱影龙跨下摸索过去,身躯也悄然向下一滑。 朱影龙吃惊的望着顾横波,随着下身紧凑温润的快感传来。他知道今晚怕是逃不过这个会折磨人的妖精之手了。 “媚儿,你可真是会折磨人!” 第二日,当顾横波容光焕发出现在李香君和杨怜影面前之时,两个女人对视了一眼,三个女人同时会意了一笑,一切似乎都在不言之中,默契的非常。 朱影龙得了便宜却还在慨叹不已。因为他知道,如果再有一次南巡的话,恐怕宫里头的女人是不会轻易地放自己出来了,即使能出来,也定然会派一个能制止自己犯错误。沾花惹草的人陪着。 “好了,咱们也该现身了,下一站,我们去南京城!”朱影龙对着三女一笑,下了决定道。 “先生不是答应过媚儿,要救出媚儿的两位姐妹吗?”顾横波着急道,陈圆圆和卞赛赛都在扬州,去南京怎么救人呀! “山人自有妙计。媚儿,你就等着那田畹乖乖的把人给送出田府吧!”朱影龙神秘的一笑道。 “先生?”顾横波不解,还想要问。 “媚儿,不要多说了。你忘了吗,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答应我女人的是一定会办到地,收拾东西,跟我去南京。”朱影龙不由分说道。 朱影龙这一现身。虽然不是公开亮相。但还是被田府密布在扬州城内的眼线给发现了,眼线得知消息后。不动声色,立即将这个消息禀告给了田畹。 “什么,皇上这三天前就到扬州了,还住在眉楼?”田畹接到这个消息,惊的他脑袋都炸开了。 “怎么回事,三天前不是自己纳妾的好日子吗?难道说皇上早已知道这一切了?”田畹觉得自己头皮有些发麻,脑袋当机,不知道如何应付眼前危机。 “去,快把巡抚大人给我悄悄的请过来了,记住要悄悄地,不能走漏半点风声。”田畹正六神无主的时候,想到了江苏巡抚钱龙锡,赶紧命人去想请了。 钱龙锡听了这个消息后也很吃惊,不过他久历官场,却比田畹稍还镇定了些道:“如果皇上真知道你那日纳妾的事情,那我们想瞒也瞒不住。” “那怎么办,钱大人,要是不宴请那么多宾客,田某也不会如此担心了。”外戚与外官勾结,这可是朝廷大大忌讳的东西,自己不但勾结了,还大张旗鼓的宣传,这要是朝廷知道了,还让皇帝亲眼看到了,那可就是大罪过了,自己这职位和利益别想保住了。 “这只是下官的一种假设,不过也可能皇上并不知道,也许知道田大人您纳妾的事情,但并不知道您大摆宴席,百官恭贺的消息,这样对咱们来说并没有多大地伤害。”钱龙锡继续分析道。 “那如果皇上全都知道了呢?”田畹声音有些颤抖道。 “纳妾和百官贺喜之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些都是明面上的,田大人就算承认了,也没有什么,皇上看在两位田妃的份上,应该不会与你为难的,说不定皇上明明知道了,却当作没有看见,也许会给你下一道申斥地诏书,所以田大人不用过于担心,反而是我们的生意,这才是掉脑袋的事情,绝不能让皇上察觉到一丝半点,不然的话,掉脑袋的就不止你我两个人了。”钱龙锡道。 “那这段时间,我们必须收敛一下,哪怕是有些损失也要暂停一下,等皇上返京再说!”田畹道。 “皇上这一次微服南巡定然时间不会太长,也就是一两个月,只要我们这两个月内不动,不破坏皇上游山玩水加猎艳地心情,这一关自然就算过去了。”钱龙锡越说越圆道。 “钱大人说地对,就按钱大人你说的办,停止现在地一切活动,严密监视皇上地行踪。但不要让他们发现了。”田畹好似得了主心骨一般,赶紧的给手下人下令道。 “老爷,内线消息,顾媚结束眉楼的生意,跟着皇上一行人要去南京,现在正在望扬州马头赶!” “怎么回事,顾媚怎么会突然结束了扬州的生意,这里面发生了什么缘故?”钱龙锡惊讶的道。 “钱大人。你说这皇上会不会看上了顾媚,准备纳其为妃?”田畹眼皮子一跳道。 钱龙锡看了田畹一眼,点了点头,道:“咱们皇上年富力强,又是位风流皇帝,那顾媚媚骨天生,生的是美若天仙。皇上喜欢她,这并不稀奇。” “就是可惜了这样一位美人,就这样……” “田大人您还不知足呀,你府上不是有两位不差这顾媚的大美人吗?”钱龙锡嘿嘿一声淫笑道。 “钱大人你不说,我真差点把她们给忘记了。这两天我都愁死了,现在皇上离开扬州了,我也该松一口气了。”想起两位如花似玉的美人,田畹地心霎时火热活泛了起来,迫不及待的就想要将其压在身下,好好的享用一番。 “哎呀,不好!”钱龙锡惊呼一声。 “咋了,别一惊一乍的。”钱龙锡这一声惊呼打断了田畹刚做的美妙春梦。 “皇上此次微服南巡。志在散心,什么是散心?”钱龙锡问道。 “自然是随便走走,看看了。”田畹不假思索道。 “皇上这次出来,身边都跟着什么人。田大人知道吗?”钱龙锡接着问道。 “这个……”田畹不想让钱龙锡知道的太多,但思索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钱龙锡一听,脸色微微一变,他是江苏巡抚。管着江苏一省地面上的事。凡事自然知道地要多一些,李香君和杨怜影是何许人也。也许田畹不知道,但是他却知道,十年前他就已经是江苏巡抚了这个巡抚一干就是十年,而且快要到期了,连任似乎是不可能了,他很希望自己能调到朝廷中枢去更进一步,所以对朝廷的动向已经皇帝身边的人自然是格外的关注。 “田大人,你的麻烦来了。”钱龙锡跟田畹现在是一根绳上地蚂蚱,自然是尽力的出言提醒并帮助田畹了。 “什么麻烦?”田畹不解的道。 “顾媚跟田大人新纳的两位如夫人是什么关系?” “姐妹呀,这整个江南不知道的也少呀?”田畹道。 “顾媚是不是一只反对她们嫁给田大人,甚至不遗余力的想要阻止田大人娶她们过门?” “是有这事,不过是这个女人不自量力罢了。”田畹一副不屑的语气道。 “顾媚是个什么女人,相信田大人有所耳闻吧?”钱龙锡道。 田畹脸色一变,道:“钱大人有什么话尽管说,田某定有厚报!” “田大人虽然娶了两位如夫人,但顾媚恐怕未必就会放弃要救出她的两位姐妹出田府。” “钱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顾媚不是要离开扬州了,连眉楼也关门歇业了。”田畹有些不高兴地道。 “田大人听下官把话说完。”钱龙锡脸上忙堆出一层笑容道,“田大人想必不知道兰社这个组织吧?” “略有所闻。”田畹道。 “李香君,杨怜影还有顾媚以及你的两位如夫人都是兰社中人,田大人想想,如果顾媚说动李香君跟杨怜影二人,这二人又是皇上身边的人,如果她们要是对皇上说的话,那么皇上会不会插手这件事呢?” 田畹一呆,自己为了得到陈圆圆和卞赛赛用地都是不光彩的手段,他知道皇帝的性格,绝对是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真要是知道了,那自己可就麻烦了。 “田大人,或许我们只是杞人忧天,但我们不能低估了这三个女人的能力和智慧,现在看来皇上这是离开地扬州去南京,但皇上会不会从南京又杀回扬州,这谁也说不清楚。”钱龙锡道。 “不过有一点,皇上此次南巡是微服地。身份保密,我料想李香君和杨怜影跟顾媚虽然都是兰社中人,也不一定敢将皇上的身份秘密告诉她。”钱龙锡道。 “不错,皇上用地是化名,伍先生。”田畹点头道。 “这就还好,起码顾媚还不知道皇上的身份,想必她结束眉楼的生意跟着皇上他们,是皇上身边这两个丫头的主意。以她们同时兰社社员,又是姐妹的身份,说服顾媚跟随这并不难!”钱龙锡继续分析道。 “不过下官也不难保证她们没有偷偷的想顾媚透露皇上的身份,如果顾媚知道了皇上的身份地话,还跟着一起去南京的话,那田大人的麻烦就要来了!”钱龙锡判断道。 “什么麻烦?”田畹急问道。 “就是田大人新纳的两位如夫人。”钱龙锡道。 “官她们何事。”田畹不解道。 “现在能帮助顾媚救出她两位姐妹的就只有皇上,别无他人。”钱龙锡面色凝重道。 “钱大人的意思是。顾媚这个女人会利用一切机会将我两位如夫人的事情告诉皇上,而且还是在不着痕迹中进行!”田畹也不是笨蛋,在钱龙锡这样费尽心思地点拨下,终于明白了这其中的关键。 “不错,如果在有人帮助下。非常容易做到,别忘记了,咱们皇上可是一位风流皇上。”钱龙锡再一次提醒道。 “钱大人的意思是让我暂时把人送回去?”田畹说了又道,“这不行,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这些只是下官的猜测,也许这只是虚惊一场,现在三天都过去了,顾媚兴许认为陈、卞二人早已是田大人的人了。生米煮成熟饭,即使救出来,也没有办法还她们清白了,也许是心灰意冷之下。结束眉楼地生意而已。”钱龙锡道。 直觉告诉田畹,这个猜测最不可能的。 一想起当初朱影龙对待他老子田宏遇的手段,田畹都觉得后怕,皇帝绝对是个六亲不认的人,只要你犯了事。触犯了朝廷律法的话。他可不管你是什么人的哥哥,该杀的时候那是绝对不可能手软的。 二女性子都比较刚烈。陈圆圆地哥哥因为赌债的原因还被关在应天监狱,还没有放出来,卞赛赛妹妹的事情还没有着落,人虽然是迎到田府了,可没有办成她们要办的事,这生米恐怕是煮不成熟饭了。 “不行,人不能再留在田府,必须把她们送回南京去!”田畹决定道。 “田大人,这……”钱龙锡吃惊地望着田畹,只觉得田畹此人不过是裙带关系才爬到此高位,现在看来,他错了,田畹此人的能力和魄力还是有的,杀伐决断并不下于自己。 “陈、卞二女并不知道我们的事情,如果皇上知道我施展手段强行纳娶她们的话,我定然吃不了兜着走,但一定会丢掉现在地位置,而且还会被治罪,但是如果现在把二女送回去,即便皇上知道了整个事情地始末,最多也就是丢官罢职,我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而你们也会平安无事。”田畹决断道。 “田大人!”钱龙锡激动地道,他没有想到田畹会可能主动牺牲自己的情况下,而保全他们。 “皇上的手段你们都是见识过的,要是知道了咱们的事情,咱们一个都跑不掉,都得掉脑袋!”田畹道。 “田大人牺牲自己一人而保全我们大家,下官等感激不尽,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田大人尽管吩咐。”钱龙锡感激道。 “如此,田某多谢钱大人了,以后少不得有麻烦钱大人之处!”田畹微微一笑,逐渐恢复了镇定道。 两人相视一笑,似乎都已经明白对方的心思了。 “来人,拿我的手令,去应天监狱将那陈开放了。”田畹召来一名心腹并写下一道手令交给他道。 紧跟着,田畹派了几个得力的心腹将陈圆圆和卞赛赛从府中请出,并责令他们迅速的将人送回南京城家中,并命人去扬州府的民政衙门将他与二女的婚书取消了。 第九章:微服南巡(十) 时隔十余年,能够再回南京城,朱影龙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自然是激动不已,他们一行人还比较多,加上顾横波和两个贴身的丫头,已经有九个人了,加上他不喜欢被被人打扰,索性就包了一艘中等客船。\ // 天气不错,风和日丽,江面上千舟竞帆,还不时的有阵阵微风吹来,到似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 顾横波初为新妇人,自是对朱影龙分外的痴缠,李、杨二人虽然有些吃味,但回想起自己当初不也是如此情形,便也多有避让,将多出机会来让二人独处。 顾横波也是聪慧女子,自然明白两位姐妹心意,因此心中更是感激,姐妹三人同归一人,这在以前那可是从未想过之时,三人那一个不是心高气傲之辈,如今心甘情愿的服侍一个男人,却似乎也是命中注定的一种缘分。 “先生,到了南京之后,我们去哪儿?”顾横波关心的问道。 朱影龙笑了笑,缓缓的抚摸着依偎在怀中佳人的秀发道:“你的两位姐妹家住在哪儿,咱们就去哪儿?” “先生,这?”顾横波十分诧异不解的抬头道。 朱影龙神秘的笑了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朕保管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顾横波狐疑的望着朱影龙,不过她最后还是选择了相信他的话,因为眼前这个男人主宰着天下人的命运,智慧更是深不可测。 “媚儿。跟着先生,你快乐吗?”朱影龙小声在顾横波耳垂问道。 “快乐,媚儿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快乐!”顾横波自是答道,无论从心理上还是生理上,她都得到了前所未有地愉悦,这份感情来的虽然快了些,令她如坠梦幻之中。 “快乐就好呀!”朱影龙笑笑道。 “先生有心事,是媚儿惹先生不开心了吗?”顾横波小心翼翼的道,这世上,最不能爱的男人就是皇帝。伴君如伴虎,顾横波觉得自己如同飞蛾扑火一般,但是她不后悔,因为她爱上的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皇帝。 “不是,先生的烦恼你是不会明白的。”身为一国之君自是常人难以理解的,如果江南数省的官员集体贪污腐化也就算了,该杀地杀。该撤的撤,这些都不难做到,可这里面并不单纯的是贪污舞弊了,已经涉及到朝廷内部的权力斗争,隐隐觉得这里头并不是那么简单。朱影龙担心的是这件案子怕与后宫还有些勾连,处理起来就有些麻烦了。 太子之位虚悬,这就是后宫不稳定的关键所在。 钞库街,南京城内著名的***场所,这里青楼楚馆林立,一到夜晚更是丝竹阵阵,香飘万里,比之秦淮河畔地画舫游船并不逊色多少。 有顾横波带路。一行九人很容易便来到陈圆圆的寓居之所。 陈圆圆也是刚刚才被田畹送回寓所,就听得侍女禀报,说是有客人来访。 陈圆圆自己也是满腹疑虑,这田畹娶了自己。却并没有碰自己一下,现在又将自己送回,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路舟车劳顿,陈圆圆本不想见客,但转念一想。来人早不早。晚不晚的恰巧在自己刚回南京之后便来拜见,莫非这与自己被田畹送回有什么关联? 梳洗打扮了一下。便吩咐下去,前厅迎客,这三日在田府的日子根本就是一种煎熬,花季年华的陈圆圆脸上实在是憔悴不堪,难以见客。 “圆圆,真地是你?”顾横波一开始还不想醒朱影龙会给她一个什么大的惊喜,现在她看到了,这个惊喜实在太大了。 “横波姐姐!”相较之下,陈圆圆也是异常的惊喜,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顾横波会在这个时候来看她,难道说自己能有回来,背后是这位姐姐出的力吗?不然她有怎么知道自己回来了呢? 两姐妹正要絮叨一番,顾横波却是记着自己身后朱影龙等人,忙侧身一步,一脸幸福的上前一步揽住朱影龙的胳膊道:“圆圆,这位是伍先生,是你横波姐姐的、的……” “如意郎君!”杨怜影接过口来道。手机小说站http://wap..c n “这位公子是?”陈圆圆惊诧地朝杨怜影望去道。 “在下姓杨。”杨怜影看陈圆圆唇红齿白,生的好一副花容月貌,天仙化人,微微一笑道。 “伍先生有礼,杨公子有礼!”陈圆圆毕竟没有顾横波眼力,恁是没有瞧出杨怜影的女儿之身,忙弯身行礼道。 陈圆圆二八年华,正是青春年少,殊色秀容,花明雪艳,好一个绝代佳人,尤其是那双会说话水淋淋的大眼睛,那一抹天真无邪中隐含地淡淡愁绪更是令男人心生出一种说不出的保护**,清纯之中哦带着一点妖艳,恨不得现在就将其搂在怀中好好疼惜一番。 “圆圆姑娘好。”朱影龙暗赞了一声,果然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绝代歌姬,照这样下去,必定就是一个祸国殃民级的妖娆,难怪吴三桂会因为她而“冲冠一怒为红颜”了,这个陈圆圆的确有这个本钱。 互相介绍认识了一下,双方算是正式认识了。 陈圆圆虽然涉足***并不久,但眼力还是有地,刚才杨怜影说朱影龙是顾横波地如意郎君,顾横波并没有否认,反而脸上浮现出一丝甜蜜羞涩,看来八成是真的,再看这位伍先生风度、气度皆都不凡,身上更是散发出一丝丝逼人地贵气,尤其看自己的眼神十分清澈,纯粹是那种欣赏的眼神。 陈圆圆是主人。也知道了李香君跟杨怜影地女儿身,寒暄了一番,赶紧命人奉茶待客,众人一一落座。 “寒舍简陋,没有准备,横波姐姐,伍先生还有两位姐姐不要嫌弃。”圆圆道。 “圆圆姑娘客气了,我们冒昧来访,倒是唐突了些。”朱影龙淡然一笑道。 “圆圆妹妹,这一次你能从田府脱困。还多亏了这位伍先生呢。”顾横波道。 “真的吗?”陈圆圆惊诧的站了起来,以她的聪慧,已经猜到五六分,只是不敢冒然相问了。 朱影龙点了点头道:“媚儿开了口,我不过之举手之劳而已。” 举手之劳?陈圆圆虽然涉世不深,可也知道田国舅在江南官场的势力之大,连一省巡抚。封疆大吏都不敢在他面前放肆,这姓伍的一句“举手之劳”就能让田畹乖乖的放人,那他的权势比田国舅还要大? 这位伍先生究竟是什么身份?陈圆圆一双妙目不断的在朱影龙身上瞄来瞄去,眼神之中的好奇之意是愈来愈甚。 顾横波眼中是柔情百转,朱影龙这么说。分明是心中重视自己,尽管她也知道事情并非是这样地,但还是让她高兴不已。 “伍先生救助之恩,圆圆感激不尽。”陈电脑小说站http://圆圆赶紧行礼道。 “圆圆姑娘不必多礼,路见不平,这是我辈读书人应该做的。”朱影龙找了个理由敷衍过去道。 “先生是读书人,一定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了?”陈圆圆扑闪着大眼睛问道。话一出口,便发现自己这话问的有些太失礼了,不禁俏脸之上浮现一丝娇羞。 “嘿嘿,一般。粗通文墨罢了。”朱影龙呵呵一笑。 陈圆圆觉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羞腼的低下了头。 “圆圆,你横波结束了扬州眉楼的生意,今后就跟着伍先生了,伍先生是来江南旅行散心的。要在这南京城内待几天。不想得知你出了事情,我就求伍先生帮忙。好在伍先生在官场上还有些关系,这才将你救出了田府。”顾横波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伍先生来南京城,有对圆圆有恩,如果不嫌弃圆圆这里粗鄙简陋,就在圆圆这儿下榻如何,好让圆圆尽一下地主之宜,顺便报答一下伍先生的大恩。”陈圆圆言词恳切,语出一片赤诚道。 有免费地地方不住,这不是傻瓜吗,虽然有钱不在乎这些,但是能省的话为什么不省呢,陈圆圆这里不错,环境清幽,朱影龙当即就答应了下来道:“如此就给圆圆姑娘添麻烦了!” 陈圆圆没想到朱影龙一下子就答应了下来,忙道:“不麻烦,不麻烦。” 于是朱影龙等一行九人就在陈圆圆的寓所暂住了下来。 而远在扬州的田畹早已派了人跟踪朱影龙一行人,当得知朱影龙一行人进入陈圆圆的寓所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地消息,当即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心中却对自己的猜测捏了一把汗,一定是顾媚将皇上一行人引领过去的,若不是自己及时的把人送回,恐怕自己麻烦就大了。 “横波姐姐,伍先生真的是你的?”终于找到一个单独的机会,陈圆圆迫不及待地拉着顾横波的手问道。 “是的,这些年姐姐也累了,整天在男人堆里打滚,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伍先生是姐姐见到地最好的男人,因此就决定把自己给嫁了。”顾横波一脸幸福的道。 “是不是因为圆圆和赛赛的事情?”陈圆圆很担心,要是顾横波是为了把自己和卞赛赛救出火坑才答应那个伍先生的话,那自己罪过可就大了。 “傻妹妹,姐姐是自愿地,伍先生他对我很好,而且很疼姐姐地。”顾横波道。 “姐姐莫要骗我?”陈圆圆还有些不相信“怎么会呢,伍先生是个好人,你放心吧,姐姐知道自己的选择。”顾横波笑道。 “那姐姐知道伍先生是干什么地吗?圆圆觉得他身上有一股常人难以察觉的气势。”陈圆圆好奇的问道。 “他的身份,姐姐知道,但是暂时不能告诉你,过些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了。”顾横波可不敢随意的将朱影龙的身份告诉别人。 “姐姐不说,圆圆也能猜得出,他一定是朝廷的大官,而且官一定要比田国舅还要大,对不对?”陈圆圆猜测道。 “不要瞎猜了,以后你会知道的。”顾横波不欲多说,便匆匆的结束了与陈圆圆谈话。 与陈圆圆不同,卞赛赛回到寓所却是没有一丝开心,妹妹的病情家重了,经过名医郑保御的诊断,用名贵药材吊命的话,最多也就只能撑两个月,现在田畹将其送回,连婚姻关系也解除了,也就是说田畹答应他取来冰蟾蜍救治她妹妹的事情基本上不可能了,可她又有什么本事能搞到救治妹妹的冰蟾蜍呢? 一宿的缠绵,食髓知味,顾横波恨不得从此腻在朱影龙的怀中不在起来。 “先生,圆圆是个很单纯的姑娘,媚儿有些担心她的将来。”顾横波躺在朱影龙怀中轻微的喘息着,刚才那一阵欢娱似乎耗尽了她一身的气力,**的余韵让她走进一个灵魂空灵的境界。 “各人有各人的路,你担心这个干什么,不是说今晚要将先生我榨干了吗?”朱影龙留在顾横波的**又蠢蠢欲动起来,显然刚才的激励的战局并没有能让他满足。 “不要,先生,媚儿骨头都让你给揉散架了。”顾横波赶紧告饶道。 “可是先生我还没有满足,怎么办?”朱影龙诱惑的道,同时双手已经开始在顾横波粉嫩的娇躯上游走起来,丝毫不放过任何一个敏感之处,很快,那里又变得一片泥泞不堪。 朱影龙温柔的挺动着,顾横波只能逆来顺受,潮水般的快感一波一波的涌动出来。 “先生,饶了媚儿,媚儿以后再也不敢说榨干先生了,让香君姐姐或者怜影妹妹来服侍先生吧,媚儿不行了,呜呜……”顾横波已经语带哭泣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句话会把自己逼到如此境地,更加没有想到堂堂一国之君会如此的“小气”! 第九章:微服南巡(十一) 隔壁睡着的陈圆圆躺在自己的绣榻之上听了整整一夜小肚鸡肠的伍先生,那不堪入耳的魔音令怀春少女的她身体里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在啃咬,难受的她巴不得床榻之上生出一条裂缝,好让自己现在就钻进去! 顾横波的呻吟声简直令陈圆圆感同身受一般,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侠义豪爽的横波姐姐吗?这跟那些个**荡妇又有什么区别?别是横波姐姐中了什么邪吧?怎么突然之间会放荡若斯呢? 脑海里冒出这样一个想法,便再也挥之不去了,可那伍先生又看上去一脸正气,不像是什么坏人,好像自己能过从田府脱困也是这位伍先生的功劳,那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呀! 隔壁那诱人犯罪的声音一直折腾了大半夜才平息,而陈圆圆却在自己的绣榻上内心挣扎了一宿,辗转难眠,尤其是伍先生的强悍更是令少女的心思中多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横波姐姐昨晚一定非常快乐吧?这样羞人的想法好像抑制不住一般,不一会儿的就跳将出来,逗弄她一下,搞得她十分的难受。\ // 这个身份神秘的伍先生究竟是什么来头? 第二天一早,陈圆圆眼圈红红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圆圆,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吗,怎么你的精神看起来比昨天还要憔悴?”顾横波关切的问道。 陈圆圆霎时羞红了圆圆地脸蛋。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难道说昨天晚上你跟伍先生动静实在是太大了。惹得她心烦意乱,不能入睡吗? 李香君和杨怜影齐把目光对象了顾横波,眉毛轻挑,嘴角微微泛起一丝弧度,分明是强忍着笑意,却又不敢笑出来。 “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说着说着顾横波忽然明白过来,霎时俏脸羞地红云密布,低着头躲进朱影龙怀中不敢出来见人了。昨天晚上两个人的动静是大了点,而且他们的房间正好与陈圆圆的香闺隔着一堵墙,又没有隔音设备,夜深人静之下,那声音是要多清晰就有多清晰了。 真后悔当时为什么不紧紧的把嘴巴闭上。搞的现在自己让自己难堪不已。 朱影龙也微微脸红了一下,不过他已经锻炼出来了,顺手将顾横波往自己怀里一带,促狭的朝李、杨二女道:“别顾着嘲笑媚儿,你们两个也差不多。” 李、杨二女顿时脸上也爬起朵朵红晕,这要是自家姐妹,说些露骨的话那是无所谓,可还还有外人在场。就有些变相调戏的味道了。 “少爷真是口没遮拦,这种话怎么能随便说出口呢?”杨怜影羞涩地嗔怪了一声道。 朱影龙浑然没在意,到是眼睛不时偷偷的朝陈圆圆那种如同熟透了的苹果脸上瞄了好几眼,红扑扑的煞是动人。令人忍不住上前wap..c n去亲上一口。 “先生,圆圆年轻漂亮,人又单纯,实在不适合干我们这一行的,不如就让她也跟了先生吧。”顾横波突然提议道。 “这怎么行了。圆圆与我们是不同地。”杨怜影反对道。 朱影龙也道:“是呀。怜影说的对,圆圆她与你不同。跟着我们算什么?” “先生,圆圆她心灵手巧,不会成为先生的累赘的,现在又得罪了田国舅,先生在的时候,田国舅自然不敢怎么样,这要是先生离开了,圆圆最终还是会落入田国舅之手的,媚儿很了解田国舅这个人的。”顾横波道。 陈圆圆听了也怦然心动,有顾横波这位侠义热心的姐姐照应着,自己若是跟着这位伍先生应该不会吃亏地,这位伍先生看起来权势不小,能量也很大,而且看起来非常年轻,虽然不知道他人品才学怎么样,但是能让横波姐姐以及李、杨二位姐姐这样的倾国倾城的美女倾心相恋,想来是不错的,自己身世飘零,若日后有这样一个依靠也是不错地。 “媚儿莫非不相信先生?”朱影龙不悦道,这要是带着陈圆圆回去,那可真是越来越不好交代了,他不是来江南给自己选美的,这样众香坏绕的回去,不被后宫的那些女人埋怨死才怪呢! “媚儿不是不相信先生,只是觉得这段时间,圆圆还是跟我们在一起的好,这样安全也有保障。”顾横波忙解释道。 朱影龙理解地点了点头,顾横波地话有些道理,查案他并不在行,他最多也就是给查案的人提供更为有利地条件,为了将陈圆圆和卞赛赛从田府救出,他已经暴露了自己,并且打草惊蛇了,所以接下来他想要查访这些人的罪证就麻烦多了。 当让朱影龙这样故意的暴露自己并不是仅仅是为了救出陈、卞二女,更深层次的是想如何将田畹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的身上,声东击西,彻底的清查江南官场! “那好,就先这样吧。”朱影龙点头同意了顾横波的建议。 “伍先生大恩,圆圆没齿难忘,只是圆圆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先生能够应允。”陈圆圆感激的朝朱影龙投过一瞥,柔声请求道。 “圆圆姑娘请说。” “圆圆还有一姐妹,唤做卞赛赛,这一次与圆圆一同遭受这逼嫁之祸,还望伍先生也能允许其暂时托庇于先生。”陈圆圆有了靠山,自然也不忘与自己差不对遭遇的好姐妹。 “也罢,你这就去将那卞赛赛接过来与我们一道就是,等事情了了之后再说。”朱影龙见陈圆圆软语相求。这本来就是举手之劳地事情,因此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陈圆圆见朱影龙答应下来。欢喜的下去安排人前去将卞赛赛以及和身患重病地妹妹一起接过来。 卞赛赛也是一个难得的美女,不过比陈圆圆来看更显得弱质纤纤,眉宇间似乎凝借这一股化不开的忧愁,显然是为了妹妹的重病才会如此的。 卞赛赛的年龄比陈圆圆要大一些,看起来也成熟稳重了许多,出身名门,举止优雅,态度歉然,如今被田畹送回。妹妹的病一下子没了着落,虽然朱影龙将其从田府救出这是一片好意,可也断送了能够医治妹妹wap..cn的希望,毕竟在不清楚这个伍先生身份之前,她唯一的希望可全都寄托在田畹这个皇亲国戚身上。 卞赛赛毕竟是个明事理地女子。她知道这件事怪不得朱影龙,人家毕竟也是一番好意,救她出火坑,而且就卞赛赛而言,田畹虽然答应了一定会拿到冰蟾蜍为其妹妹治病,但这是大内至宝,要想拿出来未必容易,因此自进入田府她就打定主意。一日田畹拿不到冰蟾蜍为妹妹治病,田畹便一日碰不到她的身子,如今看来更是希望不大了。 卞赛赛的妹妹卞柔柔,虽然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却仿佛天地之灵秀汇聚,秀美绝伦,任何人一见之下,都不禁会生出一丝怜惜之情,天妒红颜呀!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胜造七级浮屠。朱影龙可没有敝帚自珍的想法,既然这冰蟾蜍能治疗卞柔柔地病。他当然不会吝啬,反正又不会有什么损失,所以在了解情况之下,早已命人传信给皇后,让她取出冰蟾蜍,派人护送南下了。 只是冰蟾蜍这么宝贵的东西,没有人干开口提这件事,顾横波甚至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朱影龙一行奔江南来是来散心的,自然不可能待在陈圆圆的寓所不出去,用过早膳之后,便带着李、杨二女以及还是兄弟一行五人上了街。 南京城毕竟是六朝古都,其历史人文厚重之感那是扬州比不了的,十余年没有来南京,尽管南京样子没有多大改变,但南京城内的气氛还是有了很大的变化,街面的衣服颜色鲜艳起来了,百姓脸上地笑容多起来了,商铺里的商品也丰富起来了,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还有不少西洋的稀罕玩意,吸引的游人不断停留,驻足观赏,不过那价格实在是骇人,多是也就一饱眼福罢了,买地人却是很少。 “少爷,我们姐妹六年未来南京,想不到南京城比以前还要热闹了。”李香君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任何时候,她都比杨怜影要淡然的多了,也更加稳重。 “那当然了,若是这南京城还跟以前一样,你少爷我还有脸待在那个位置上吗?”虽然治理南京并不是他直接的政绩,但毕竟这是他这个一国一君打造出来的一个盛世太平来了,心下自然是快慰不少。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李香君嘴角微笑,嗔白了朱影龙一眼,那一抹风情,差一点让他迷失其中。 “有你这么说你家少爷地吗?”朱影龙不怀好意地凑到李香君粉脸之际,挤着眼睛嘿嘿一笑责问道。 由于李香君穿的是一身男子锦袍,望之便是一风度翩翩浊世佳公子,冷不丁地被朱影龙这么一靠近,还显示这两人暧昧的亲密关系,起先还不觉得,后来身旁异样的目光越来越多,赶紧的错开一步,拉下一步距离,道:“少爷,外人看着呢?” “咱不管!”朱影龙哈哈一笑,我行我素的抓住李香君细腻柔嫩的左手便开始把玩起来。 “少爷,您真霸道!”李香君不敢反抗,只有红着脸任由朱影龙就这么牵着往前走着。 “昨天晚上,少爷我吵了圆圆姑娘一宿都没睡好,今晚少爷到你房间你去,你说好不好?”朱影龙低眉轻语道。 “少爷,大庭广众之下,你怎么说起这个呀?”李香君低着头,羞得差不多现在就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怕什么,都老夫老妻了。”朱影龙得意嘿嘿一笑,得意的拉着又羞又喜的李香君跟上了杨怜影不断向前窜跳的脚步。 第九章:微服南巡(十二) 南京不仅是虎踞龙盘,一派帝王气象,更兼它也是风景秀丽的好去处,美景、美食还有美女,秦淮河畔歌舞几时休,这里是男人的天堂! 夫子庙的大石坝街和狮子桥都是南京城内美食小吃扎堆的地方,夫子庙虽然朱影龙并不是第一次来,但几次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很难有时间驻足流连,这一次终于可以放下政务、军务,好好的尝一尝这里的美食小吃了。// \\ 魁光阁的五香茶叶蛋、五香豆;永和园的蟹壳黄烧饼、开洋干丝;奇芳阁的鸭油酥烧饼、麻油干丝;六凤居的葱油饼、豆腐脑儿;奇芳阁的什锦菜包、鸡丝面;蒋有记的牛肉锅贴、牛肉汤;瞻园面馆的薄皮包饺、红汤爆鱼面;莲湖糕团店的五色小糕、桂花夹心小元宵。 这十六道名点都被朱影龙一行人一一都尝了过来,时人更是将八间小吃名店称之为“秦淮八绝”。 美美的撑着吃饱了的肚皮,带着无边的满足感,朱影龙领着李香君和杨怜影两个小媳妇回到了暂居的寓所。 “伍先生,卞柔柔的病情加重了,名医郑保御大夫正在为其看病。”刚一回到寓所,便听到这样一个不好的消息。 得,这回算是碰到老熟人了,不知道事隔十余年,这位热心肠的江南老名医是否还认得自己。“走,咱们去看看去!”朱影龙道。 一行人缓步入内,刚一走近卞柔柔的房间,便听得里面传来几声轻微的咳嗽之声。 “郑老大夫,我妹妹她怎么样了?”卞赛赛感同身受,焦急的向郑保御询问道。 郑保御年近七旬。不过保养的很好,精神非常矍铄,但是此刻的他详细诊断过病榻上地卞柔柔之后。知道说出来定然会让这么一位为妹妹倾家荡产。心力交瘁的好姐姐心里难受,但终究还是摇了摇头,说出了实情道:“老朽实在是无能为力了,柔柔姑娘如果再没有稀世奇宝冰蟾蜍救治的话,老朽最多只能维持她一个月地生命!” “一个月?”卞赛赛急了道,“郑老大夫,你能不能在想想办法,一个月时间太短了。我哪里去找到那个冰蟾蜍呀!” “赛赛姑娘,并非老朽不帮忙,柔柔姑娘地病已经浸入五脏六腑,深入骨髓,若没有冰蟾蜍的话,恐怕神仙也难救,老朽能维持她一个月的生命就已经是极限了。”郑保御为难道,所谓医者父母心。只不过像他这样的名医也早已见惯了生死,虽然一条生命的逝去是值得惋惜,尤其是这么年轻的生命,但是他已经尽力了,甚至在医治卞柔柔身上一分出诊费都没有收。 “老大夫。您就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多延迟几天?”卞赛赛哀求道,垂泪不止道,两姐妹相依为命,一旦妹妹撒手人寰。留下自己一个孤零零的活在世上。她可怎么办? 郑保御也很难过,这毕竟是位人生才刚刚起步的花季少女。就这样香消玉殒了,谁见了都会难过,但是医术再高明,也没有阎王厉害,上天要夺走这位美丽地少女的生命,他也没有办法,只好道:“赛赛姑娘,以老朽的医术恐怕只能做到这一步了,这世上或许有能医治柔柔姑娘病的人,但老朽已经尽力了。” “真的不能了吗?”卞赛赛泪雨如下道。 郑保御可不是那种游走混饭吃的江湖郎中,能骗则骗的,当下郑重的点了点头道:“如果赛赛姑娘能在一个月内找到冰蟾蜍地话,老朽保证柔柔姑娘药到病除,但是冰蟾蜍收藏在皇宫大内,据老朽所知,这世上就只有这么一只,万金难求的宝物,除非皇上点头,恐怕没有人能求到如此宝物,赛赛姑娘,你还是准备料理柔柔姑娘的后事吧,哎!” 说完郑保御来长长的叹息了一口气,一个如花一般的少女就这样病死,能不惋惜吗? “赛赛姐,不要难过,郑老大夫他已经尽力了,是柔柔妹妹地命不好。”陈圆圆也跟着眼眶红红的劝慰卞赛赛道。柔柔是我的命根子,她比我的性命还要重要,爹娘把她交给我,我不但没有照顾好她,还让她…呜呜……”卞赛赛一下子扑到在陈圆圆的怀中痛哭失声,自从柔柔病重这些日子来,她地情绪一直高度紧张,压力又大,还要坚持表演,为医治妹妹地病筹钱,整个人已经到了能够承受负荷的顶端了,这一下子听到妹妹地病情没有希望的消息,一下子心中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发泄了出来。 “赛赛姐,我看那个伍先生很有来头,他能把咱们从田府救出来,权势一定比田国舅要大的多,不如咱们求他看看,或许他有办法救柔柔?”陈圆圆忽然想到那个能量巨大的伍先生,顿生出一丝希望,忙对卞赛赛道。 “他?”卞赛赛有些不相信,田国舅那可是皇上的大舅子,他都不敢一口答应能将这重宝求出来医治柔柔,一个身份来历都神秘莫测的伍先生能有什么本事,能求到冰蟾蜍这样的皇宫至宝? “圆圆姑娘,你说你们这一次能从田府逃过一劫是一位伍先生在背后帮的忙?”郑保御听了之后,有些上心的问道。 “是的,这位伍先生还是我们顾眉姐姐看上的如意郎君,现正借住在我这里。”陈圆圆忙道。 “这个伍先生,圆圆姑娘可容老朽拜见一下?”郑保御人老成精,直觉上觉得陈圆圆口中的这位“伍先生”不简单,在整个大明,能让田国舅忌惮的人十分的少,但大多也都是朝中重臣,轻易的不会出京的,王侯世子。田畹身份那是一点都不需要害怕的,剩下地人就屈指可数的,能够无声无息的就逼得田畹将人送还。这个地能量怕不是一般地大呀。这样的人难免不让人产生一丝好奇呀,尤其陈圆圆话语中更是透露出这个伍先生一定很年轻,不然扬州名伶顾眉这样的奇女子也是看不上的。 “这个,伍先生带着人出去了,这会儿还没有回来。”陈圆圆忙道。 “那老朽就先告辞了。”郑保御有些惋惜,不过这位伍先生并不急着走,以后还是有见面的机会,因此告辞道。 “郑老。这么急着走吗?”就在郑保御收wap..cn拾药箱、诊具要离开之际,朱影龙面带微笑的走了进来。 一晃十数年没有见面,郑保御年老记忆也衰退了不少,惊愕之下,自然没能一下子认出朱影龙来,诧异的问道:“这个先生,请问你是?” “郑老不认识我了,十七年前。若不是郑老,我的性命早就成了昨日黄花了。”朱影龙笑问道。 “十七年前,你,你是?”郑保御终于想出来了,惊诧莫名地指着朱影龙的脸。骇然不已的望着他。 “郑老知道我的身份就好,不要说出来了,叫我伍先生就好了。”朱影龙忙道。 郑保御有些激动,双腿忍不住打颤,眼前的这位可是真命天子。当朝的皇上。虽然他在杏林间薄有微名,可比起皇帝来说。那不过是蝼蚁一般! “老朽见过伍先生!”郑保御激动的躬身行了一个大礼道。 郑保御在江南素有名医之称,就连巡抚、将军、王侯国公们都对他是礼遇有加,可从来没见过他对一个人行如此大礼,而且神情里的恭敬那是丝毫没有隐瞒。 “郑老客气了。”朱影龙对郑保御非常感激,不仅仅是因为他地帮助下救了自己的性命,更尊重的是他的医德,关切的问道,“这一别就是十数年,您老身体还好吗?” “好,好,好得很,劳伍先生记挂了!”郑保御激动地花白山羊胡须轻颤不已,浑身入坐云端一般,能得到皇帝如此关怀,那是普通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殊荣! “那就好,那就好呀,箐儿她也记挂着您,这一次来江南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我去看望您,想不到今天就在这儿见到您了,改日我亲自去您家里拜访您!”朱影龙很高兴的道。 “好,好,好的。”郑保御激动地只会说“好”了。“对了,郑老是来给柔柔姑娘看病地吧,不知道病情怎么样,我能帮上忙吗?”朱影龙询问道,尽管他已经命人将冰蟾蜍送来了,但怎么用,他还不知道,因此想问个清楚。 郑保御想说的是,普天之下,也只有你能帮这个忙了,只是他犯难了,冰蟾蜍这可是至宝,说出来,要是舍不得,那可怎么办? 朱影龙见郑保御正踌躇,就了解他地心思,于是道:“您老尽管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看柔柔姑娘快不行了,人命关天,需要我帮忙的你就说吧?” “柔柔姑娘病入膏肓,乃是一种慢性致病的病毒入股,寻常草药只能延缓病毒的发作,唯有皇宫大内中收藏的一对至宝冰蟾蜍才可以根治,这等宝物岂是我等普通百姓能够拥有的,所以老朽也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条生命就这么逝去。” “冰蟾蜍?”朱影龙假装重复了一边,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道,“这个东西我也不知道有还是没有,不过郑老既然开口了,只要这东西是存在的,我就给你搞到,能救人一命,这也是一种功德嘛!” “伍先生此话当真?”卞赛赛听了之后,当即止住了哭泣,惊喜的问道。 “伍某一言九鼎!”朱影龙道。 “伍先生若是能求来冰蟾蜍救舍妹柔柔一命,赛赛愿意以身相许,一辈子鞍前马后,伺候先生!”卞赛赛刚烈的许下了誓言。 “赛赛姑娘言重了,伍某志在救人,并没有要想得到什么利益,姑娘以身相许的念头就不必了。”朱影龙忙摇头道。 第九章:微服南巡(十三) “有伍先生相助,柔柔姑娘一定会平安无事的。\\\”郑保御也非常的开心,毕竟这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能够救治一条性命,本来也是他这个做大夫的不二职责! 知道伍先生真实身份的顾横波也松了一口气,冰蟾蜍本来就是属于皇帝的,既然皇帝本人愿意拿出来救人,那就一定没有问题了。 朱影龙当即假装修书一封,命海澄观传送回去,不过没有人问这份信会送到哪儿去,知道的心知肚明,不知道的又不敢随意开口发问。 郑保御匆匆告辞而去,毕竟现在人多嘴杂,不是随意畅谈的好时机。 夜幕降临,走累了一天,用过晚膳之后,便各自安歇了。 李香君和杨怜影依约而至,三人早已同房数次,如胶似漆,恩爱异常。 朱影龙早已是花丛老手,很快二女就被剥成光洁的白羊,任君采摘。 滑腻浑圆的臀部,充满了对男人的诱惑,修长、丰满、健美、柔嫩的**,充分展现女人迷人的魅力。纤纤玉足,绝对让每个男人爱不释手。还有被黑色密林覆盖住的让人魂牵梦绕的幽谷,依旧如处子般美丽、夺人心魄。对着如镜子一样光亮的水面,李香君可以清晰的看见自己的变化,那一张青春美丽的脸孔,柔嫩粉白的瓜子脸上,柳眉、琼鼻、樱唇,一双有着长长睫毛的眼睛紧闭着。身后飘扬着乌黑地秀发。加上挂在发丝上亮晶晶的水滴,宛如夏夜的星空一样美丽和迷人。那双美丽地星目闪动着光彩,是那样的深远和悠长。但又给人一温柔与祥和地感觉。 现在的李香君让人感觉像是女神般高贵和神圣,但又不失成熟的女人拥有的风采和诱人的妩媚。绝对是绝世尤物。 躺在洁白床褥上的李香君洁白如玉的肌肤在微弱的灯光下闪耀着迷人地光泽,散乱的黑色长发随意的披散下来,随着她的走动如波浪般舞动着,胸前的硕伟上下晃动,波涛起伏,纤细的腰肢自然的扭动着,带动着圆润丰挺的**幻化出一条条神秘地曲线,摄魂夺魄。修长的双腿瘦不露骨,时开时合,不时漏出那神秘的花园。 这一副诱人的情景顿时令朱影龙欲火丛生,迅速的解除身上地一切伪装,压了上去。以最强硬的姿态,冲入她的体内,与她合为一体。 一声高昂的呻吟响起,李香君紧紧的抓住了床单。迎合着朱影龙一次次惊涛骇浪般地冲击,整个人都似乎飞了起来,浑然忘我,有地只是那无尽的**,一浪高一浪。 “香儿。你快乐吗?”朱影龙最后奋力一击,在李香君体内释放了一身精华。 李香君早已是气喘吁吁,嘴里发出呜呜”地哭泣之声,无意识的回应道:“少爷,香儿。香儿升天。升天了……” 不过朱影龙好像并没有满足的意思,休息了一会儿之后。那粗大的昂藏之物又在李香君体内缓缓复苏起来。 “少爷,你还没有?”李香君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变化,吃惊的道。 “是呀,少爷还没有满足,你说怎么办呀,香儿?”朱影龙不怀好意的促狭的望着躺在自己怀中的**娇娃。 就在李香君发出哀求的眼神之时,朱影龙又一次轻轻的抽*动了起来。 “哦,少爷,您……”李香君媚眼如丝道。 不等李香君说下去,温润的樱唇就已经被被两片温暖的嘴唇堵住了,很快自己的三寸小香丁就被一条粗长的舌头俘虏了,随着下www..c n身那酥麻的感觉如同波浪一般的冲击着她的心田,李香君整个身心再一次沦陷在无边无际的爱欲之中。 “香儿,我真是爱煞你了!” “少爷,香儿也爱你!” “呵呵,少爷不欺负你,又欺负谁呢?” 两人断断续续的淫声浪语不断,朱影龙恨不得深入,再深入,而李香君则也恨不得把自己都融进对方的怀中。 两人激烈的欢爱将已经被朱影龙蹂躏的昏昏沉睡过去的杨怜影苏醒过来,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了一场精彩大战的杨怜影便如同一个贪吃的孩子一般,再一次缠上朱影龙求欢,朱影龙自然是越战越勇,将李香君送上云端之后,立刻将魔爪伸向已经**的羔羊,混合着姐姐**的龙根一下子便回归了妹妹温暖的港湾之中。 杨怜影满足的呢喃一声,那种胀满酥麻的感觉再一次成了最**的序曲。 食髓知味,杨怜影如今已经变成一个贪欢的少女,虽然女性的矜持还让她有些放不开,紧咬着嘴唇,不肯发出那动人的呻吟,但这更加是一种诱惑,诱惑这男人是征服,去让她发出那种美妙的声音。 在朱影龙猛烈的攻击下,杨怜影很快便放弃了自己的矜持,嘴唇松开,美丽的小嘴向外呵气如兰,更是发出美妙动听,催人欲血沸腾的呻吟来。 美妙动听的呻吟声更加催发了朱影龙体内**和力量的爆发,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杨怜影那脆弱的心房,波涛汹涌的快感几乎将在如同大海片舟一般的杨怜影给淹没了。 杨怜影不记得自己这是今晚第几次**了,她只知道自己快乐的没有一丝气力,她想哭! “呜呜……”杨怜影终于没能抵挡住这种感觉,哭了出来。 朱影龙知道杨怜影实际上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了,再索要下去了就会伤身体了。因此缓缓的放满了速度,与杨怜影紧紧地相拥着,放开精关。双双达到灵欲交融的极点。 没想到,修炼那个所谓的养生功法居然会变得如此强悍。随着年龄地增长,不但**大大的增强,连能力也前所未有地增大,wap..cn一夜连御两女居然要留有余力,难道以后要三个女人一次伺候自己,才能让自己满足不成? 多少男人想要的,自己居然拥有了,朱影龙既感到幸运。又感到荒谬,这个所谓的养身功法要是传出去,那天底下的男人还不都幸福死了? 不过宋献策好像告诉过他,这部功法只有真龙天子可以修炼,凡夫俗子练了是没有用的,因为他们没有那个所谓的“龙气”,天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过,朱影龙从来没有找人试验过。当然他很自私,这么好地东西自然是一人独享好了,跟别人分享个什么劲儿呀! 那是白痴才干的事情! “少爷,我们两个人都不能满足您,下一次让横波妹妹一起伺候您。怎么样?”平时端庄贤惠的李香君提出了一个令朱影龙怦然心动的建议。 其实李香君也是不得已的情况下才提出这个建议的,谁会愿意跟别的女人同时分享一个男人?只是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强了,一个人根本不能满足他那强大的**! “媚儿她会同意吗?”朱影龙眼睛一亮,迟疑了一下问道。 “会地,我想她也感同身受的。”李香君笃定的点头道。 “睡吧。明天咱们还得去拜访江南名医郑保御郑老大夫呢!”朱影龙一边搂着一个。闭上了眼睛。 拜访郑保御的过程很愉快,离开前。朱影龙还邀请郑保御去京城太医院讲学,并交流学术经验,郑保御也欣然答应了下来,准备到下半年,九月份的时候去。 接下来这几天,最开心地莫过于卞赛赛了,因为得到确切消息,冰蟾蜍已经起运,半个月后便可到达南京,到时候卞柔柔便可有救了。 朱影龙与诸女感情突飞猛进,尤其是卞赛赛对朱影龙更是感激的不得了,恨不得马上就以身相许,看朱影龙的眼神也变得含情脉脉起来,搞的朱影龙都不敢单独与卞赛赛单独相处。 卞赛赛跟顾横波不同,她对感情的表达比较内敛,或者说并不善于表达,不像顾横波那么大胆,甚至做出引诱地举动来,最后身心都陷进去了,成了爱情地俘虏,卞赛赛的矜持在男人眼里更是另外一种魅力,有着特殊致命地诱惑,故而朱影龙也怕自己会坚持不住,做出你情我愿的事情来。 陈圆圆的单纯对男人来说也是非常有吸引力的,只不过相比而言,她太稚嫩了,朱影龙严格来说算是奔四的人了,对小女孩的兴趣不大,故而与陈圆圆相处下来,反而是最能放的开的,他甚至把这个倾国倾城的美女真正的当成一个妹妹来看待,因此是异常的宠溺,有的时候连顾、李、杨三女眼里都有些吃味不已! 而陈圆圆在这六个女人中,除了病榻上的卞柔柔,也只有她获得了称呼朱影龙为“伍大哥”的权力,足见朱影龙对她的宠爱之情了! “伍大哥,这支珠钗好漂亮呀!” “伍大哥,这胭脂好滑噢!” “伍大哥,快来看,这块丝绸的颜色好适合你……” “伍大哥,你笑起来的样子,好好看哟!” “买!”朱影龙继续不假思索的道。 说完之后,感觉有些不对劲,马上就明白过来了,被陈圆圆这丫头给耍了,不禁笑骂道:“你这丫头,这么调皮,当心以后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伍大哥娶我好了!”陈圆圆没心没肺的道。 朱影龙一听之下,差点一个踉跄,摔了下来,愠怒道:“傻丫头,我是你伍大哥,怎么能娶你呢?” “你有不是我亲哥哥!”陈圆圆委屈的一嘟嘴道。 “那也不行。”朱影龙瞪了陈圆圆一眼,大声道。 “哼,除了伍大哥,我谁也不嫁!”小丫头仗着朱影龙的宠溺,脾气上来,一赌气便跑开了。 “这丫头!”朱影龙望着远去那道美丽的身影,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 第九章:微服南巡(十四) “先生,看来圆圆小妹是喜欢上你了!”蓦然,朱影龙身后传来一声叹息。\\ / 朱影龙讶然的转过身来,看到身材窈窕,随风而至的顾横波,道:“圆圆还是一个孩子,再说我一直把她当作妹妹看待。” 顾横波幽幽道:“先生可以把她当作妹妹,但圆圆她未必会把先生当作大哥,也许是情哥哥呢?” “媚儿,不得瞎说,你还嫌我这闹心的不够吗?”朱影龙微微不悦道。 “先生说的是赛赛姑娘?”顾横波心有灵犀道。 “哎,赛赛是个好姑娘,昨天晚上又来找过我,含蓄的提出要做我的侍妾,我没有答应,我不想他把精力都浪费在我的身上,她应该去找属于她自己的幸福。”朱影龙道。 “赛赛是个外柔内刚的姑娘,先生若纳之,应该开心才是。”顾横波道,虽然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是个专一的情种,可在这个男人三妻四妾的你年代,只要有本事的男人,又有多少会是专情的呢,更别说三宫六院的皇帝了! “媚儿,你知道的我有多少女人,再这样下去,我还能照顾的来吗?”朱影龙烦恼道,上一辈子是因为没有女人而烦恼,这一辈子倒好,因为女人太多而烦恼! 顾横波朝朱影龙怀里依偎了过去,脉脉含情的看了他一眼道:“媚儿知道,先生是个长情之人。不会抛弃任何一个女人不顾,如果不是这样,媚儿就算再爱先生。也会忍痛离开先生的。” “还是媚儿知我心呀!”朱影龙开心地揽过顾横波柔软的腰肢,轻轻的在她光洁地额头上亲了一下道。 “先生。媚儿觉得自己好幸福,能过得到先生的垂怜!”顾横波使劲地嗅了一口身后男人身上浓厚的气息,那是一座温暖的港湾,能够让她得到宁静安全的避风港。 二人甜蜜的相拥着,却没有发现身后多了一双幽怨羡慕的眼神,默默的注视着二人的背影,久久不动。 田畹和钱龙锡等一系地官员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们发现皇帝来江南确实是在散心的。终日留恋风花雪月,身边是众香环绕,夜夜笙歌,好不快活! 这下过了十日左右,南京城内要玩的也差不多玩了,该观赏的风景也差不多观赏完毕了,该吃的美食也都吃了一个边了,若不是冰蟾蜍还没有送到。朱影龙一行差不多准备启程到下一站了。 钞库街还有一位***名妓,她的名字叫做寇湄,就是后世称作“秦淮八艳”中的寇白门,这位风尘佳丽“白门娟娟静美;1 6k小说网…跌宕风流,能度曲。善画兰,相知拈韵,能吟诗,然滑易不能竟学”,跟陈圆圆颇为投合。原因很简单。她们的性格都非常单纯,这种性格也注定了她日后地婚姻的悲剧。 她本来要嫁的人是保国公朱国弼。不过这个人在朱影龙南征之时,南京城破后因为跟伪朝廷走的非常近,被朱影龙下旨革去爵位和俸禄,抄家之后不知道在哪旮旯活着,因此这段不幸的姻缘算是让朱影龙给提前帮打鸳鸯了。 尽管如此,风尘女子地婚姻向来都没有什么好的结局,寇白门虽然脱了乐籍,曾经的身份已经代表过去,但是她要谋生,要生活下去,虽然不至于跟那些个只有出卖**一样连灵魂都要出卖,但卖唱、陪酒哪一样又不是出卖自己尊严,因为没有尊严,所以只要是美丽的有才华的女子,如果没有家人或者强势力量地庇护下,那结局往往都是悲剧。 寇白门生地是弱质纤纤,婉约动人,不过眉宇间却有着一股女流之辈的英气,这又是一个外柔内刚地女子,怪不得历史上她被那个朱国弼抛弃之后,被人称之为“女侠”!是乃赞其威武不屈之意! “白门,这位是伍先生,就是他将我从田府中救出来的。”陈圆圆很开心的向自家姐妹寇白门介绍朱影龙道。 这一阵子,朱影龙俨然天天在脂粉堆了打滚,沾染了不少脂粉气,插科打诨,打情骂俏,这样的生活的确冲淡了他心中许多忧愁,有点乐而忘蜀的意思。 “见过寇姑娘。”朱影龙规规矩矩的以书生之礼见礼道。 寇白门也盈盈下拜道:“伍先生好。” 认识了之后,两人也算是熟络了起来,寇白门外表文弱,实际上是个十分健谈的少女,尤其是她对朝廷政令的理解更是令许多朝廷官员都有不及之处,还时不时的给朱影龙不少启发。 朱影龙与寇白门越谈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虽然不知道朱影龙真实的身份,但他斯文有礼,温柔亲切给她留下极好的印象,并且还约定一同郊外踏青,共同探讨人生哲理。 第二天,玄武湖畔不但留下了二人的足迹,更留下二人欢乐的笑语,到了第三天,已经到了十分亲密的地步,寇白门甚至毫不反感的任由朱影龙牵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到了第五日,寇白门已经静静的让自己依偎在16 k小说网…他的怀里,再也舍不得分开了。 夕阳西下,一片柔和的红光洒在碧绿的草地上,垂柳树旁,一对年轻的男女紧紧的依偎在一起,正对着的是碧绿光滑如镜的湖面,一缕清风拂过,微微荡起层层水波,好似情人的眼眸在不停的眨着。 “白门,过几日,我就要离开南京了。”朱影龙怅然若失道,怀中十七岁少女的心思他多少也看的出来了,只是他刚拒绝了卞赛赛,还有一个陈圆圆好像也虎视眈眈在旁,他很喜欢寇白门,但若是带寇白门走的话,另外两女可就要不依了,虽说这不管他的事,但是相处下来了,多少还是有点感情的,只是到底是友情、亲情多一点,还是爱的情感多一点,他自己都有些分不清楚了。 “真的要走吗?”寇白门幽幽的望着朱影龙刚毅刀削俊朗的脸庞,一副舍不得的表情道。 “这一次是出来散心的,散完心总是要回去的。” “那先生带上白门,好不好?”寇白门作小儿女状撒娇哀求道。 “这个?”朱影龙有些迟疑,照理说回去还有一段时间,毕竟这一次来江南,下一次再来不知道会是多少年以后的事情了,因此有许多地方还是要去看一看的,而带上寇白门又不是不可以,不过他怕寇白门陷的太深,而自己也会越来越舍不得她。 感情的事就是这么奇妙,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里,一开始朱影龙便放纵了自己的情感,只要是喜欢的就没有放手过,人一但放纵了,就很难再收回来了,因为内心里总是有这样一个声音,这一次算了,下一次一定克制,但是每一次都是这样,结果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先生忍心让白门孤零零的一个人留在南京城内吗?”寇白门哀婉痴缠道。 “好吧,先生答应你就是。”朱影龙叹息一声,最难消受美人恩,反正都要带,索性就都带着吧! “先生真是咱们女儿家的克星,圆圆姐姐,赛赛姐姐好像都对先生有好感呢!”寇白门虽然是后发却是先至,女人的直觉有的时候十分的可怕。 “你是怎么知道的?”朱影龙诧异的问道。 “先生没有注意到她们看先生的眼神都不一样吗?”寇白门道。 朱影龙心知肚明,不过还是装作不知道,问道:“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一个鼻孔,两只眼睛!” “先生坏死了,那种幽怨痴迷的眼神,足以让男人融化的那种,先生难道没有感觉出来吗?”寇白门嗔羞道。 “哦,是吗,那先生的小白门呢?有没有用这个眼神看着你家先生呢?”朱影龙忍不住调笑一句道。 寇白门没想到朱影龙会说出这么露骨调戏的话语来,顿时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俏脸羞涩的如同涂抹了最的胭脂,在红红的霞光照射下,倍添几分娇柔妩媚之色。 朱影龙看了之后,色心大动,凑到寇白门耳边小声道:“小白门,先生很不得现在就把你吃了!” “不要!”寇白门惊呼一声,待发现朱影龙笑呵呵的看着她,便知道是在逗她,不过她心中已经是千肯万肯的了,只是还有些矜持,以低的弱不可闻的声音道:“先生若是想要白门,晚上回去,等白门沐浴之后可来侍奉先生!” “小白门,你说的可是真的?”朱影龙被吓了一跳,寇白门这种风尘女子虽然靠这一身美丽的青春吃饭,但多数都坚守着自己的贞操,等哪一天被人迎娶过门,才肯交给自己的丈夫,其实她们比一般女子要贞洁刚烈的多了。 “嗯,不过先生日后可不能负白门。”寇白门似乎下定决心要献身道。 朱影龙的占有欲有多强也只有他自己的知道,寇白门真要是从了自己,那定然是不会学那朱国弼一般喜新厌旧,弃之如蔽履了。 寇白门的香闺朱影龙并不是第一次进来,不过今天不同,以往这座淡雅的香闺属于寇白门的私人领地,而今天它的主人暂时换了他,他今晚将是这里的主宰。 寇白门甚至不避嫌的就在那座屏风后面清晰沐浴,氤氲升腾的水汽充满了那个狭小的空间。 第九章:微服南巡(十五) 四片屏风后面,雾气腾腾,一股水汽飘荡在其中,透过水雾可以隐约的看到一具玲珑的玉体在水桶中。//那露在外面的雪白的脖颈,如同凝脂一般,一头的青丝漂浮在水中,透过花瓣隐约的可以看到水中洁白晶莹的玉体。那女子舒服的躺在水中,用那粉雕玉琢一般雪白晶莹的素手往身上撩着温热的水流,那水流在接触到女子的肌肤的时候立刻就顺着那滑嫩的肌肤滑落入水中,肌肤白嫩的如同那晶莹的玉石,上面偶尔一个小水珠在佳人的肌肤上滚动着,仿佛精灵一般。 玲珑的玉体在水雾里若隐若现,就像一位缥缈于云端的仙子,又像是一朵婀娜柔媚的出水芙蓉。白净的肌肤,就像是用最上等的晶莹白洁的羊脂白玉凝成,杨柳枝条一样柔软的胳膊,修长匀称的玉臂,让人为之心荡魂飞。她一头如丝的长发好似被风吹乱的黑云一般,湿漉漉的,胡乱散在她圆润光洁的香肩上,有几绺漂在水面上,如那轻柔的柳条儿倒垂湖面。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一条修长的**从花瓣中伸出,搭在桶沿上,那水珠顺着晶莹的肌肤滑落到水中,雪白小巧的玉足,粉嫩修长的小腿一直延伸道双股之间,可是那神秘之处却被花瓣隐藏着,可以说是诱惑无限。 尽情沐浴清洗后的寇白门只着一件胸衣和月白的亵裤。在摇曳地灯光中,龙依蝶尽情地绽放着自己的身躯。那仿佛是玉凿冰雕的晶莹身躯。雪骨冰肌,玉肤凝脂,曲线柔美。起伏圆滑,肌肤柔嫩。光洁细腻,乌发如丝,平顺亮泽,交织出如梦似幻地梦境。 梦幻般迷人的秀靥白皙娇嫩。清纯灵秀。樱唇娇艳,丰润俏丽,香腮柔美。玉颈微曲,皓月般的肩头纤瘦圆润,雪藕似地玉臂凝白娇软,葱白修长的纤纤十指柔若无骨。近看之下竟然如同冰玉一般透明,晶莹如玉的胸脯是如此地丰润雪嫩,挺拔傲人的完美双峰紧凑而饱满,高耸地峰顶之上。月芒似的乳晕嫣红玉润,而两点鲜嫩羞涩的朱砂更是如同雪岭红梅。轻摇绽放。我见尤怜。 平滑光洁,纤细如织地腰腹盈盈一握,丰满圆隆的少女秘密花园娇嫩细滑,淡墨柔软的森林轻掩着其下粉嫩紧闭地绯红幽谷,令人心驰神往,象牙雕就般的玉洁双腿温软细腻,白皙修长,那晶莹剔透的大腿。白璧无瑕的小腿,丰润秀丽地足踝,精致匀称的足趾,不若凡尘绝色,犹胜仙子天姿! 容貌十分的幽美。尖尖地瓜子脸,弯弯地柳梢眉,笔直挺立的小鼻子。粉红娇嫩的嘴唇,曲线玲珑的身躯。充分显示出女人地魅力,在令人惊异的美丽中。似乎透露着一种特别地刚强。丹凤眼中隐约流露出妩媚的神色,胸脯起伏。眉目含春,俏脸绯红。 只看到寇白门藕臂洁白晶莹。香肩柔腻圆滑,玉肌丰盈饱满。雪肤光润如玉,曲线修长优雅,充分显示出女人的魅力。最引人注目地,是挺立在胸前的一对雪白山峰,那巍巍颤颤地乳峰,盈盈可握,饱满胀实,坚挺高耸,显示出绝顶美女才有的成熟丰腴的魅力和韵味。峰顶两粒红色微紫的蓓蕾,如同两颗圆大葡萄,顶边乳晕显出一圈粉红色,双峰间一道深似山谷的乳沟,让他憧憬手指在沟底滑过地感觉,不由自主地感觉到心跳口渴。 秀丽的瓜子脸,分明的柳稍眉,眼睛大而小说网.电脑站明亮,身躯秀美而坚挺,好像微微弯曲的朝天椒,美丽中透着一股刚强。 大概是因为朱影龙色迷迷的目光一直没有从她地胸前挪开,寇白门地呼吸有些急促,雪玉般晶莹的胸脯急速起伏着,淡淡地乳晕也变成了娇艳的桃红色。平坦如垠的小腹微微颤动,两条健美修长的**充分展示出她身材的婀娜多姿。紧闭的双腿保护着少女最珍贵的方寸之地,只有整齐浓密的芳草覆盖在隆起的小丘。 又是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朱影龙一把上前揽过寇白门,便迅速低头吻上了那对呼吸急促的鲜艳红唇。 很快,从细致的耳垂,天鹅般美丽的脖颈,到胸前两朵鲜艳的蓓蕾,然后再到那粉嫩的小丘,朱影龙几乎没有放过寇白门身上每一寸地方,尤其是那散发了迷人芬芳的萋萋芳草之地,更是他重点关照的地方,如同在品尝一道精美的大餐一般。 “呜呜……”寇白门从未经历过如此刺激,根本不知道如何回应,只是本能的不安分扭动着自己娇躯,洁白如玉的肌肤在刺激下已经变成绯红一片,并强忍着自己不发出那种既痛苦又快乐的声音来。 “小白门,先生来了!”朱影龙出去身上所有束缚,露出那狰狞的凶器,分开寇白门修长的**,抵在那流水潺潺的玉溪之上。 随着朱影龙腰部一发力,粗长的龙根缓缓的推进一个温暖紧凑的腔道之中,紧跟着一声娇啼,在夺眶泪水的见证下,寇白门守了十七年的贞洁终于被朱影龙夺了去。 鲜艳的红梅在洁白的丝绢上慢慢的绽放,寇白门从一名少女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这个过程既是痛苦的,又是甜蜜的。 休息了一下,等寇白门适应了身体里异物的存在,朱影龙才缓缓的抽出龙根,然后在慢慢的推进去,如此十几下过后,等寇白门小说网.手机站wap..cn眉宇间松了下来,才缓缓的提上速度。 寇白门可不比顾横波她们,年龄偏小,身体太娇嫩了,经受不住自己猛烈的索求,因此为了给寇白门一个完美的初夜,朱影龙不惜压抑自己身体的**,以极其温柔的方式带着她体验**之美。 朱影龙一宿未归,最着急的自然是李香君、杨怜影和顾横波三女,三女都是跟朱影龙有肌肤之亲的女人,只不过朱影龙身边跟着海氏兄弟,他们也都没有回来,也没传回什么消息,这说明朱影龙并没有出事,只是这一晚之后,恐怕姐妹又要多一个了。 扬州田府,田畹虽然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紧张了,但还是没有放松对皇帝一行的监视。 “老爷,今儿个皇上没有回居住的寓所,而是跟那寇白门去了寇府,小的人一直侯了大半夜,也没有见皇上出来,八成实在寇府留宿了。” “哦,皇上看上这个寇白门了?” “小的看是,这几天,皇上跟这位寇白门小姐那是亲亲我我,几乎整天都黏在了一起,今晚皇上八成是做了一回入幕之宾了。”田畹的心腹手下尖尖的一笑道。 “不得胡说,什么入幕之宾,皇上是真龙天子,这应该是那寇白门的天大福分才是。”田畹训斥道。 “是,是,老爷,小的明白了。”心腹赶紧迎合道。 “看来,咱们这位风流皇上还真是厉害呀,这才几天呀,老爷我费劲心思想得到的几个女人,这一下子都钻到皇上怀里去了!”田畹感叹一声道,“到底君是君,臣是臣呀!” “老爷,小的想皇上也就是玩玩的,不会当真,等皇上离开了,您不就可以?” “混账东西,那是皇上的女人,以后还有那个男人敢动,告诉你,皇上这个人可不是薄情寡性之人,真要成了好事,这些个女人以后可都是娘娘,娘娘知道吗,老爷我日后见了她们都得低着头走!”田畹怒的教训道。 “是,是,小的明白了。”这心腹手下显然又一次把马屁拍到马脚上了,不过却明白一个道理,以往正确的东西,到了皇上这里恐怕就变得不灵,不正确了,看来这话以后得谨慎小心的说了,不然又的挨一顿骂! 田畹心里却是大定,皇上越是风花雪月,依红偎翠,他越是安心,这说明皇上并没有把他那点破事放在心上,看在两位妹妹的面子上,有意的不追究他,放他一码,颇有些君臣相知的味道。 “京里面的情况怎么样?”田畹也是个谨慎的人,虽然皇上人在江南,可京城那边还是没有丝毫的放松。 “回老爷,京城那边一片平静,没什么大事,就是刑部侍郎史可法大人被派到东北巡察去了。” “是皇上的旨意吗?”田畹心中一紧,追问道。 “不是,是内阁的意思,人已经启程出发,这会儿应该出了山海关了。” “那就好,皇上那边给老爷我盯着,京城那边也不能放松,知道吗?”田畹沉声吩咐道。 “小的知道,小的明白了。”心腹忙点头应道。 第九章:微服南巡(十六) 快乐过后,雕漆牙床上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躯体终于平息了来,朱影龙**裸的平躺在床上,而寇白门如同一个温顺的小猫,一只手搂着他的腰部,侧身卷曲在他的怀中,满脸红晕,诱人的明眸中荡漾着的全是幸福。/ \\ 早晨太阳透过窗纱照射进房间里,粉红色的绮罗幔帐无风而动,怀里娇俏的可人儿似乎觉得有些寒冷,发出几声梦呓,往男人怀里钻的更紧了些。 这时候朱影龙已经苏醒过来,怜惜的望着怀里的少女,粉雕玉琢的面孔,弯弯的睫毛,珠圆玉润的小巧琼鼻,还有那两团软肉仅仅的贴着自己,那两粒颤巍巍的葡萄更是令人馋涎欲滴,他的手忍不住轻轻的抚摩了过去,将其轻轻的抚在掌下把玩, 细腻、嫩滑又有弹性的感觉从指端传入大脑,那种**的味道令朱影龙的手稍稍增加了一丝力道,正是这一个力道,寇白门一声“嘤咛”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当她稍微睁开一条缝隙,看到自己最娇嫩坚挺的部位被一只温暖大手轻轻的揉捏,并且不断的变幻着形状之时,霎时间便感觉到浑身酥麻火热起来。 感觉到贴身的娇躯在轻微的颤抖,朱影龙知道寇白门已经苏醒了,当下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下,甚至还促狭的伸出两根手指轻轻的将鲜红的蓓蕾夹在中间,感受着它地饱胀和坚挺。 寇白门终于忍受不住刺激。睁开眼睛,羞涩的唤了一声:“伍先生。” 朱影龙温柔的一笑道:“还叫先生,该称夫君了!” “夫君。”寇白门脸色绯红的低声道。 “乖,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以后我会好好待你的。”朱影龙说不出的怜惜道。 田畹是个谨慎的人,在商场、官场多年,又是自己的大舅子,朱影龙岂能不了解,田畹是胆小。也好色,但是做事却是滴水不漏。像陈圆圆和卞赛赛这件事上,虽然存在强迫威逼。但若真是追究起来,恐怕找不到一点能将田畹重办地证据来,因为二女是自愿送上门去的,这一点就是田畹地谨慎和高明之处,随便派个什么人下来查也奈何不了他,而朱影龙只能剑走偏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乖乖的将二女主动送回,而田畹真正担心地却是他与江南官场关系太深,怕遭皇帝猜疑。一个外戚,手握重权,又与外官勾结,这可是大忌,所以田畹害怕的就是在此处。在外久了,也有些得意忘形了! 朱影龙更知道自己一日在江南,一日田畹等人就会不得安生,尤其是他们的走私渠道就会立刻停止远转,这对田畹等人来说。将会有多大的利益损失。实在是难以估计,以田畹的谨慎。只要他一天不回京,他就不会重新启动走私渠道,但是人性都是贪婪的,所谓富贵险中求,他不会,但是并不代表他底下的人也能耐得住性子,如果田畹并不是那个总首领的话,那上面定然还有一个人,这个人会不会耐得住性子就更难说的。 所以朱影龙一面纵情声色的同时,一面也命令鹰卫严密地监控田畹的一言一行,希望从中找出这些中饱私囊,违反朝廷法度的蛀虫来! 让田畹等人相信自己真正的是来江南散心寻幽探秘的,若是没有陈、卞二女地事情,这并不难,但是就是因为他暗地里插手管了这件事,打草惊蛇了,这才变的困难了许多,如何扮演一个风流倜傥的君王却是让朱影龙下了一番功夫,甚至还牺牲了色相,只是得了便宜卖乖的想法! 本来想着在陈、卞二女身上来一个假戏真做的,最后想想还是算了,免得日后落个挟恩地名声,恰好在陈圆圆地介绍下,认识了小说网.手机站wap..cn寇白门,对于秦淮八艳中的人物,朱影龙自然愿意结识一下,这一来二去地,两人居然互生了好感,不出几日便同床共枕,共享鱼水之欢了。 “夫君,白门伺候您梳洗更衣。” “不必了,还是夫君伺候我的小白门吧。”朱影龙按住寇白门,宠溺的道。寇白门新为人妇,下身初创,不良于行,只得在朱影龙的帮助下梳洗整理。 “白门,你收拾一下,跟家里人道个别,然后就跟我走吧。”朱影龙不想寇白门在留在这里了,直截了当的提出了要将其接走的要求。 寇白门听从朱影龙的安排,简单的的收拾了一下,便与家中诸姐妹洒泪而别,因为早就脱去了贱籍,来去自由,因此省了许多麻烦,不过多年姐妹,离开的时候,寇白门还有些舍不得,眼睛哭的红红的。 由于朱影龙暂居的寓所也在钞库街,而寇白门东西并不多,就是些衣物和几样首饰,雇了个人直接挑了过去。 虽然早已知道是这么一个结果,但李、杨、顾三人心中还是有些不快,不过寇白门也是自家好姐妹,如今更是亲姐妹了,加上寇白门还不知道朱影龙真实身份,对李、杨、顾三人都已“姐姐”相称,恭谦有礼,不到半日间,芥蒂便消除了,亲热的如同一家人。 “白门,日后咱们姐妹就是一家人了,有件事咱们必须要告诉你!”三个女人将寇白门簇拥着来到顾横波的房间里,并且慎重的关上房门,顾横波才道。 “什么事情,三位姐姐搞得如此神秘?”寇白门有些紧张的问道。 “白门,你对咱们家先生了解多少,知小说网.电脑站道他是干什么的吗?”顾横波问道。 “夫君他不就是一个商人吗?”寇白门诧异地看着三女道。 “圆圆和赛赛两位妹妹的事情。你知道吗?”顾横波问道。 “知道,前一阵子不是嫁给田国舅的吗,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回来了呢,我问过圆圆,她什么也不肯多说。”寇白门道。 “那她有没有对你说,她能过从田府回来是因为咱们家先生呢?”顾横波问道。 “好像是说过,不过她没有是怎么回事,白门也不好打破沙锅问到底。”寇白门道。 “白门妹妹,你认为一个商人能让一位权势显赫的国舅爷低头吗?”李香君循循善诱的问道。 寇白门虽然阅历虽浅。但是却是浊世中长大的,单纯是单纯但并不是笨。立刻明白过来,忙摇了摇头。显然对“伍先生”的身份也产生了怀疑。 “三位姐姐,是不是怀疑夫君欺骗了我们?”寇白门心中一紧,自己可都什么都给了他,这万一他要是欺骗了自己,那自己该怎么办呢? 顾横波一见寇白门脸色一白,阅历吩咐的她就知道她想歪了,忙道:“白门妹妹,不要胡乱猜想,先生的身份我们三个都知道了,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人不知道。我们可以告诉你,但你不能太激动,也不能对任何说,尤其是圆圆她们,知道吗?” “其实先生地身份是当今的皇上……”李香君道。 “白门妹妹。白门妹妹……”还不等李香君说完,寇白门就经受不住刺激,激动地晕了过去! 寇白门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跟皇上有命运的交集,还稀里糊涂地把自己交给了他,本以为有个好的归宿。只是不知道这个归宿实在好的一下子难以让人接受。麻雀飞上枝头一下子变成了凤凰! 这种好事居然落到自己头上,须知不知道多少怀春少女把皇上当作是心中的白马王子。只是那不过是遥不可及的一个梦想吧了,现在这个梦想对她来说,轻而易举的就达到了,这种离奇的遭遇使得她如坠梦幻中一般。 望着寇白门在自己面前突然变得拘谨起来,朱影龙的目光瞄向她身后的三个女人,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便已经明白,这小丫头怕是知道自己真实身份了。 “小白门,过来!”朱影龙朝有些紧张地寇白门招手道。 寇白门神情拘谨的走到朱影龙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哪有先前那个在男人怀里撒娇的可爱表情。 “怎么了,才这一会儿功夫,就跟夫君显得生分了?”朱影龙微笑的拉起寇白门不断搓着衣角的小手,柔声道。 “没、没有。”寇白门紧张地低着头道。 “好了,夫君又不吃人,再说你这儿可爱的小娘子,夫君也舍不得吃呀?”朱影龙伸手过去轻轻的捏了捏她那可爱的琼鼻,宠溺的将其揽入怀中道。 “夫君,你真地是皇上吗?”寇白门惊愕地抬起头来问道,显然她还没有能过接受这个事实。 “是呀,夫君为什么不能是皇上了,我在家中排行第五,不就是伍先生咯!”朱影龙微笑的道。 “你,你真地是皇上?”寇白门似乎还有些不相信。 “好了,我真的就是皇上,小白门,这个秘密就只有你们四个知道,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哟!”朱影龙郑重的嘱咐一声道。 “百门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寇白门胀红了脸,很认真的道,说完,将美丽的臻首深深的埋入朱影龙怀中,因为她发现自己居然在三位姐姐面前被夫君搂在怀中,并且还以极其羞人的姿势坐在他的大腿之上。 寇白门的事情算是有了个了结,冰蟾蜍也很快就运到了,朱影龙将其交给郑保御命其医治卞柔柔,三天之后,卞柔柔体内的毒素被冰蟾蜍吸收分解,但卞柔柔病体虚弱,而朱影龙等人又要南下苏杭,因此只得将卞赛赛留下照顾。 第九章:微服南巡(十七) 田府书房,夜色漆黑如墨。\\ “老爷,皇上一行将于明日一早离开南京,南下苏杭,除了卞赛赛要照顾大病初愈的卞柔柔之外,其余等人都将随皇上南下,包括皇上的新欢寇白门!” “这就好,等皇上一离开南京,我们的生意就可以正常进行了!”田畹到这个时候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皇上一日留在南京,他一日就不敢妄动,这大半个月来,平均每天的损失都在两万银龙元,海上等着接货的南洋大食商人都已经等得不耐烦了,钱龙锡那帮子只看到利益,不知道危险的官僚们也天天在催,都认为自己实在是小题大做,太谨慎了,可田畹却知道,皇上可不是好糊弄的主,万一让他察觉到些什么,那可就是灭顶之灾,所以他拼命的顶住上下的压力,不让对外出货。 其实田畹等人并不仅仅是对外走私,对内也掌握了大宗的进口贸易,尤其是朝廷各种明令禁止或者严格控制禁口的物品,比如钢铁、粮食等战略物资,这些都是田畹等人走私贸易的大头,为他们这个官方走私贪污集团聚敛了数额巨大的钱财,并且胆子越做越大,已经看是侵吞起国家的海关税收来,由于海关税收每年都在增加,实际增加的数额与他们报给朝廷的数额完全不同,这增加的大部分都被这些人中饱私囊了,这些也是等到铲除了这个巨大的贪污走私网络之后才知道的。 在饱览了太湖美丽的湖光山色,品尝过美味的太湖银鱼后,朱影龙等人乘坐的大船悄悄的来到的“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苏州城。 在前世朱影龙也去过一次苏州,不过那个时候匆匆忙忙,根本没有来得及游览名闻天下的苏州城了,而这一世来到苏州城也是头一遭,拙政园、留园、虎丘、寒山寺等苏州著名景点可是让朱影龙向往已久地地方。 苏州建城于公元前514年,吴王夫差的父亲阖闾命楚国叛将伍子胥建阖闾城。春秋时期,这里是吴国的都城。至今还保留着许多有关西施、伍子胥等的古迹。隋开皇九年始称苏州,沿用至今。 苏州城建城早,规模大,水陆并行,河街相邻。又称为水都、水城、水乡,十三世纪的《马可波罗游记》将苏州赞誉为东方威尼斯其中“吴中第一名胜”虎丘深厚地文化积淀,使其成为文人骚客来苏州的必游之地;而唐朝诗人张继的一首《枫桥夜泊》,令游客争相来访枫桥,闻听寒山寺的钟声。姑苏城外自然风光秀丽,灵岩、天平、天池和洞庭诸山,点缀于太湖之滨,形成了富有江南风情的湖光山色。 苏州城本来就是天下名城,又是江南有数的富庶之地,无数士绅富贾们都喜欢定居苏州城。尤其是织染丝造天下闻名,各种园林遍布苏州城内外,多达两百多座。还是被称之“衣被天下”的全国经济文化中心之一。 苏州城虽然没有南京城那样的磅礴大气,也没有什么帝王气象,但其繁华程度绝对不下于南京、扬州等城市,其水网,建筑布局小巧玲珑,其风物雄丽为东南冠,曹雪芹在《红楼梦》中誉称苏州“最是红尘中一二等富贵风流之地”。 苏州有许多文化,园林文化、饮食文化、吴侬软语等等广为后人传记,还有精美的苏绣工艺,更是令世人叹为观止。成为刺绣工艺中一朵奇葩。 虽然朱影龙对女红刺绣不太感兴趣,但是他这身边带了一帮子地女人,个个都是心灵手巧,女红刺绣那都是最基本的功夫,而苏绣中一位代表人物。却是后世名冠天下的秦淮八艳之一董白,也就是董小宛。 提到董小宛,大家就会想起她与明末四大才子之一地冒辟疆的凄美的爱卿故事,还有她那精湛的厨艺和惊才绝艳的才情,其实许多人并不知道这位艳名远播的青楼名妓却还是一位苏绣名家。 董小宛出身于富庶人家。董家是苏绣世家。本是个美满幸福的家庭,不料天有不测风云。董白十三岁那年,其父在暑天患上了暴痢,医治无效,不久就死了。董父死后,,谁知绣庄伙计一算帐,不但没有银两剩余,反而在外面欠下了上千两银子的帐。分明是伙计从中捣鬼,白氏又无法把握,又气小说网.电脑站又急,终于病倒在床。母亲倒下,绣庄破产,债务压头,生活的重担猛地压到了十五岁的董白身上,她仿佛从云端跌入了冰窖,一时间无法睁开眼睛。 董家地绣庄破产,董母病倒在床。生活的重担压到了十五岁的董白身上,庞大的债务能拖则拖,但母亲的医药费用却迫在眉睫,她一急之下使出下策,答应了别人地引荐,来到南京秦淮河畔的画舫中卖艺,改名小宛。 庞大的债务能拖则拖,母亲的医药费用却迫在眉睫。从小随母亲隐居世外的董白已养成一副孤高自傲地性格,那里肯低三下四地向人借贷。一急之下使出下策,答应了别人地引荐,来到南京秦淮河畔的画舫中卖艺,改名小宛。 董小宛秀丽地容貌,超尘脱俗的气质使她很快就在秦淮河出了名。为生活所迫,她不得不屈意卖笑,但她那清高的脾气有时不免露了出来,得罪了一些庸俗的客人,然而却赢得了一些高洁之士的欣赏。董小宛孤芳自赏,自怜自爱,决不肯任凭客人摆布,如此一来,影响了鸨母的进帐,鸨母自然对她冷嘲热讽,艳名远播之后,自然是多少人登门求的一亲芳泽,国舅田畹就是其中之一,威逼利诱,甚至暗示答应帮其还清所有债务,要取其为小妾,董小宛宁死不从,为躲避田畹的纠缠,一跺脚离开南京,回到了苏州。可家中母亲依然躺在病床上,离不开请医吃药,一些债主听说董小宛回了家,在田畹暗中的指示下,也纷纷上门催债,甚至故意的算高利息,债台高筑之下,董小宛无力应付,只好重操旧业,索性将自己卖到半塘的妓院,卖笑、陪酒、陪客人出游。 在半塘,董小宛依然抱定不卖身的初衷,而为了生存,她不得不压抑住自己的那份清高,把一份毫无实际内容的媚笑卖给客人。倒是有一种客人,既有闲情、闲暇,又有足够的财力,便能带上个中意的青楼女游山逛水,享受自然风情。对陪客出游,董小宛是最有兴趣的,虽说那些能有此雅举的多是上了年纪的人,可那时董小宛醉心于山水之间,并不觉得白发雅士有可憎之处。在旖旎风光的衬托下,她也容易涌动柔情,而真心真意地给客人以娇媚娇笑。因此,她三番五次地受客人之邀,游太湖、登黄山、泛舟西湖,一去就是十天半月。 董小宛离开秦淮河之后,田畹把更多的经历放在了陈圆圆跟卞赛赛两位后起之秀身上,花在董小宛身上的精力少了,加上人躲到苏州去了,田畹一时也拿她没有办法,故而总算让董小宛喘了一口气,一面卖笑陪游赚钱给母亲治病,一面一点点的归还外债,日子过的很苦! 董小宛为人孤傲,不善与人交际,因此在******里没有什么朋友,与陈圆圆、顾媚等人也都是闻名,并没有什么直接来往朱影龙等人初来苏州,人生地不熟的,正好确一个导游,一问之下,住宿的客栈伙计见朱影龙带小说网.手机站wap..cn着一大家子姬妾来苏州城游玩,就直接推荐了这位名满江南的名妓董小宛。 除了已经过世的马湘兰,秦淮八艳中人物就差这董小宛一位了,既然伙计推荐了,自己也想把这秦淮八艳都见上一见,也不留什么遗憾不是,遂同意了第二天就去半塘拜访这位董小宛,请她做他们在苏州的导游! “先生,咱们还是用过午饭之后,再去寻那董小宛如何?”安排好住店的事宜,众人皆饥肠辘辘,虽然客栈也提供酒食,但来到了苏州,这里美食遍地,再吃那些普通的酒菜未免是过宝地空手而归了,因此大家伙都建议找一家馆子,吃顿好的,大家一路上舟车劳顿,吃顿好的也是应该的,因此朱影龙自然是欣然同意。 “圆圆,这里你最小,先生就让你来决定,咱们去哪儿吃好呢?” 陈圆圆没有想到朱影龙会把去哪儿吃饭的决定权交到她的手里,当下一脸的酡红,开动脑筋想了起来,不一会儿抬头道:“苏州城内的有名的饭馆多不胜数,百年老字号还有不少,不过按照咱们的行程,圆圆建议咱们去半塘野芳浜口的得月楼,怎么样?” “好,圆圆这个提议好呀,真是个小机灵,斯文条理,两面兼顾。”朱影龙一听,便开心的笑了起来,这丫头单纯是单纯了些,但是这头脑并不笨。 得了朱影龙的夸奖,陈圆圆芳心甜甜的,搂过朱影龙的一臂娇羞道:“伍大哥,人家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嘛!” 小丫头撒起娇来,是任何男人都挡不住,尤其是那手臂至于的与两团娇嫩的坚挺之间,临近初夏,大家穿的衣服并不多,摩擦之下,那更是立刻有了感觉,陈圆圆可能还不知自己这个动作对一个成熟男人有多么大的诱惑力,但是朱影龙却切切实实的差点把欲火给挑动出来了。 连忙压制住心中旖念,制止住陈圆圆的动作,道:“那还等什么,还不赶紧的走,像这种名声在外的酒楼,去晚了可就没有位置了。” 第九章:微服南巡(十八) “得月楼”创建于明嘉靖年间,位于苏州虎丘半塘野芳浜口,为盛苹州太守所筑,距今差不多一百年了。\ /戏曲家张凤翼赠诗“得月楼”云:“七里长堤列画屏,楼台隐约柳条青,山公入座参差见,水调行歌断续听,隔岸飞花游骑拥,到门沽酒客船停,我来常作山公醉,一卧垆头未肯醒”。 野芳浜,俗称冶坊浜,位于半塘桥和普济桥之间,同虎丘隔河相望,山水交融,景色优美,从张凤翼的诗中,便可以想象早在一百多年前,得月楼就已经盛极一时,蜚声吴中了。 依照朱影龙后世的经验,这会儿马上就到吃午饭的时候,正是酒楼最繁忙的时候后,尤其是这种有了上百年的饮食名店,到时候必定是宾客如云,去晚了自然是没有好位置了。 得月楼是一座三层的楼台,楼座如鹤立,飞檐似凤凰展翅。整个建筑粉墙黛瓦,飞檐翘角,古朴典雅,一步一景、疏中有密,堪称苏州建筑上的精品,由于得月楼的品味高古,一向是文人骚客,公卿商贾们聚集的地方,一到中午,便是热闹非凡。 朱影龙喜欢清净,尤其是吃饭的时候不喜欢喧闹,因此便选了三楼一间雅间,由于随行人比较多,大家又不愿意分开吃饭,于是就跟店家商议一下,挑选了楼上最大的一间房,多置办了一桌,这才聚集到一起坐了下来。 李香君和杨怜影都在苏州生活过,虽然一别六年,苏州城变化颇大,不过有些东西是不会变化的,于是这点菜的职权便交给了她二人,这得月楼以前虽说不是她们的常客,倒也吃过不少回。如今回到苏州更是勾引起她们的一丝丝回忆。 松鼠桂鱼、清汤鱼翅、响油鳝糊、西瓜鸡、母油整鸡、太湖莼菜汤、翡翠虾斗、荷花集锦炖这些个都是苏州有名的地方特色菜肴,二女知道朱影龙的嘴刁,自然是点最好地、最有特色的菜了。 菜是点好了,可要等到吃上,还得等上一等。 “香儿,你们离开苏州城也有六年了,这一次回来,咱们多待上几天。反正也不着急,你们啦陪着咱把这苏州城里里外外都走个遍,咋样?”朱影龙微笑的朝李香君道。 李香君感觉到朱影龙话中的体贴之意,含笑道:“香儿一切听从少爷吩咐。” “算了,还是不要叫少爷了,我听着怪别扭的,还是叫老爷好了,老爷好听。”朱影龙一直终于忍不住纠正道,这一路上总觉得有些不舒适的地方。现在终于明白过来了,自己都三十的人了,还被人称呼“少爷”实在是有些不合适了。 “是。老爷。”李香君抿嘴一笑道。 “菜来了,客官您慢用!”随着小二的一声招呼,他们点地第一道蔡“松鼠桂鱼”端了上来,热气腾腾,扑鼻而来的香味令众人食指大动,食欲大涨! “来,大家吃!”朱影龙招呼一声,便第一个动筷子夹了一块送入嘴中,香滑嫩爽,果然好味道! 很快一道道精美的菜肴送了上来。不愧是百年名店,每一道菜都用料十足,味道精美,比皇宫的御厨做的也不不差多少,看来这吃还是在民间呀! 大饱口福之下。众人皆酒足饭饱,朱影龙命海氏兄弟结了帐,众人一行便离开了得月楼,朝那董小宛的住处而去。 这董小宛是在李香君、杨怜影二女离开苏州后从金陵返回的,正好赶上了两位当红名伶突然离开。以高贵冷艳的气质一下子占据了苏州***界一席之地。加上她本人孤芳自赏,卖艺不卖身。更是赢得许多人趋之若鹜,拜倒在她的裙下之臣不知凡几,只是能真正一亲芳泽地人却是一个也没有,虽然风光,但形影孤单,岁月蹉跎罢了。 用过午饭的董小宛,正待小睡半会儿,听侍女来报,有客来访,虽然她生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外地冷眼面孔,可也知道她吃的是一碗什么样的饭,思索了一下,便吩咐下去,花厅迎客!来人正是朱影龙一行,奉过茶后,等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梳洗打扮了一下的董小宛终于出现了花厅之中。 一见之下,朱影龙不禁暗中赞叹一声,董小宛果然不愧是董小宛,秀丽精致的小脸充满了东方美女的神韵,气质冷艳高贵,弯弯的柳叶眉下,一双如月牙般的睫毛中间,一双漆黑如宝石般的眼睛,清澈纯净,恬静幽远地眸子,给人以一种黠慧之色,明媚动人,小巧挺秀的鼻子,让人垂涎欲滴的鲜红的弯弯香润的樱桃小嘴,呈现出优美流畅地曲线弧度,天鹅般光滑如同羊脂白玉的脖颈下肌肤白里透红,如粉红色樱花般的水嫩晶莹剔透,裸露出一截小臂皮肤上若隐若现流动着醉人的光泽,俏丽可爱,身材修长曼妙,婀娜娉婷,骨肉匀称,姿态优雅,尤其是那对包裹在丝绸下那对翘臀,更是那种东方女性中很少具备的性感浑圆,迈着小巧地步伐款款而来,给人一种冷艳矜持又有涵养内在美地感觉。 董小宛常年接待客人,自然一眼便瞧出今天这些客人中以朱影龙为首,不自觉的便对上了朱影龙坦然地目光。 董小宛的心不争气的突然跳动了一下,这是一对什么样的眼神呢?仿佛可以看穿自己整个内心,却又丝毫不带占有的**,以往,就算那些个自负才学清高的男人见了自己都不免一刹那为自己失神,或是迷惘,但是这个男人却没有,他目光的似有一种欣赏又有一种评鉴的味道,还有那嘴角意味深长的微笑,简直令自己一刹那间迷失了。 高贵的独特的上位者的气质,那淡淡散发出来的丝丝威严,董小宛第一感觉,这个男人的来历一定不简单。 “小女子董白见过贵客!”董小宛微微弯腰朝朱影龙施礼。 “董白姑娘有礼了,在下姓伍,这些都是我的家眷!”朱影龙起身还礼并介绍李香君等人道。 “董白见过诸位夫人!”看到李香君诸女,个个都有不下于自己的眉毛,尽管心中有些惊讶,但还是施礼道。 李香君是诸女之首,代为还礼道:“董白姑娘有礼,我也在苏州生活一段时间,后来离开了,可以说苏州也是我的半个故乡!” “夫人曾在苏州待过?”董小宛讶然道。 “是呀,还很出名呢!”李香君淡然一笑道,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如今她即将贵为天子之妇,些许风光还会在意吗? “这位是杨怜影,与我同住在苏州!”李香君拉过杨怜影介绍道。 “杨怜影,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董小宛心中一动,很快便想了起来,惊呼一声问道:“姐姐可是李香君?” 李香君含笑点了点头。“姐姐一去就是六年,如今已经嫁作人妇了。”李香君脉脉含情的看了朱影龙一眼道。 “原来伍先生竟是姐夫,小妹刚才失礼了。”董小宛冷艳之色陡去,娇笑一声道。 “无妨,香儿离开苏州的时候,正是你回来的时候,呵呵。”朱影龙一笑道。 “原来是这样,难怪我会苏州之后,遍寻姐姐不惑,原来姐姐已经找到如意郎君嫁了。”董小宛为李香君感到由衷的高兴道。 “这一次我们回来是陪我家老爷出来散散心的,他这个人劳累了十几年,需要轻松一下,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于是我们就来了。”李香君解释来意道。 “小宛看姐夫才三十出头的样子,容光焕发,怎么会是一个劳累了十几年的人呢?”董小宛直白道。 “小菀妹妹,你不懂的,我家老爷十几岁就继承了家业,这些年来风风雨雨的,好不容易才把家族经营的稳稳当当,这才有时间休息一下,不然姐姐哪有闲情逸致的陪着他游山玩水呀!”李香君心疼的道。 “香君姐姐和怜影姐姐是小宛最敬佩的人,看见两位姐姐能够有今日的幸福,小宛很高兴,不如今晚小宛亲自下厨,为姐姐和姐夫接风洗尘如何?”董小宛十分开心的道。“好呀,董白姑娘的厨艺伍某早有耳闻,今晚一定可以大饱口福了!”朱影龙对于能吃到董小宛亲手做的东西可是十分向往,董小宛可是被后人列为中国古代“十大名厨”之一的呀! “姐夫怎知我会厨艺?”董小宛惊诧的问道。董小宛的厨艺虽好,那还是后来才被人发现的,只是现在还名声不显,很少有人能吃到她亲自下厨煮的东西。 “这个,这个小宛姑娘美若天仙,相比厨艺一定非凡,伍某也只是猜测的一下,猜测了一下。”朱影龙急中生智道。 “原来是这样。”董小宛“哦”了一声道,不过眼神中明显并没有完全相信,不过也没有追问下去。 第九章:微服南巡(十九) 由于董小宛的一声“姐姐”,大家的关系便立刻亲近了不少,董小宛虽然外表矜持冷艳,其实内心也是一个火热的人,更是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这一点可以从董小宛的神态以及她的生活情趣上能够看的出来。\\ 待介绍到顾横波、陈圆圆和寇白门三人之时,董小宛脸上抑制不住流露出吃惊的神色,顾横波乃是扬州名伶,南曲第一,声誉满江南,想不到居然也跟着这位伍先生,还有寇白门,年芳二八年华,已经初露头角,她在苏州也有耳闻,想不到也做了眼前这位伍先生的侍妾,再就是大家眼中的小妹陈圆圆,虽有闻名,但不曾见面,她不是被田国舅相中了,要娶回去做小妾的吗,怎么会跟着这位伍先生呢,从陈圆圆的眼神中,董小宛更是看到了她对这位伍先生的情意。 太令人吃惊了,但是也太荒唐了,这个伍先生究竟是何许人也,居然能博得这么多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女子倾心追随,一两个还好说,这一下子出现了五个,要是传了出去,怕不是要引起巨大的轰动! 董小宛知道顾横波的习性,称呼了一声“眉兄”,不过顾横波却宛然一笑道:“小宛妹妹,以后你还是称呼我横波姐姐吧!” 这正是嫁了人,连习性也改变了,董小宛忙点头应下。 “白门、圆圆见过小宛姐姐!”寇、陈二女含笑见礼道。 “两位妹妹有礼了,早就听说两位妹妹的大名了,今日相见,小宛不胜欢喜。”董小宛开心的上前拉起二女的手道。 “宛姐姐才是我们姐妹俩地偶像呢!”陈圆圆甜甜的一笑道。 是女人。就喜欢听到别人的夸赞之词,哪怕表面上不喜,内心也会忍不住开心一下,如今一个得到一个比自己不逞多让的美女夸赞。董小宛自然是十分欣喜,对陈圆圆地喜爱不由的多加了三分。 “小宛妹妹,我们这一次来苏州其实就是来旅行散心的,本来呢,有香儿和怜影在,游览苏州也不需要什么向导,不过呢,她们毕竟离开了六年,而我们这一次并不仅仅游览苏州一地,所以我们呢想请你做我们的向导。吃住玩乐都算我们的,另外呢,我们每日付你五十银龙元作为报酬。如何?”朱影龙直接抛出来意道,有道是:亲兄弟,明算账,就算董小宛跟李香君等人认了姐妹,也不能白让人家给自己做导游。 董小宛没有想到朱影龙会直接把这个问题提到台面上说,而且连具体酬劳的数字都说了出来,一下子本来融洽的气氛有些冷却了下来。 董小宛内心很复杂,一方面李香君等人算起来也是她董小宛神交已久的友人,要说领着她们游山玩水这也是尽一尽地主之谊,可眼下她也急需这么一笔钱。若是直接应下了,怕李香君等女看不起自己,认为自己是个喜欢金钱的肤浅女子,可若是推辞了,自身的苦难却没人解救。因此陷入天人交战之中。 “小宛妹妹,不必为难,我家老爷他是真心地请你做我们的向导,些许报酬也是应该的。”李香君通情达理,看气氛有些尴尬。忙站出来道。 “如此。就多谢姐夫,小宛就却之不恭了。”董小宛一咬牙。母亲地病要紧,便答应了下来。 “好,我们在苏州待的时间也就十天左右,然后我们的行止就有小宛你来定,怎么样?”有了个专业导游在身边,就不必操不知道去哪儿游玩好了,干脆一股脑的将事情都交给董小宛了。 “这个?”董小宛惊讶道。 “小宛妹妹不必惊讶,我家老爷人懒、心也懒,你就看着安排吧,时间吗,就三个月左右!”李香君微笑的拉过董小宛解释道。 “三个月?”董小宛吃惊的道。 一天五十银龙元,三个月不就是四千五百银龙元,这可是一笔巨大的钱款,吃住花销还不算自己的,等于说这四千五百银龙元是实实在在的落到自己口袋里,这都快比得上自己两年的收入了,若不是因为卖身还债,为了给母亲买药治病,有了这笔钱,她从此就可以自由地,以后赚的钱除了给母亲治病之外,可就都属于自己的了,不再受老鸨的盘剥了! 虽然朝廷早已“豁贱为良”,并且明令废除了贱籍制度,但卖身为奴为娼妓的现象并没有杜绝,朝廷在法度上也只能打击那些儿逼迫卖身地现象,但对于自愿的人却没有办法禁止,一旦禁止,不少以出卖皮肉为生存手段的妓女将无法生存,这毕竟不是后世自己那个男女平等的社会,一旦丧失了生存手段,她们的命运将会更加悲惨,再说,娼妓是没有办法禁止地,压迫地手段也只能维持一时,时间上了,必然还会死灰复燃,所以朱影龙一贯的想法就是控制和疏导,毕竟有黑就有白,没有黑,白就自然不能生存,这跟事物有阴就有阳其实是一个道理。 “小宛妹妹,你有没有想过要摆脱现在这样地生活?”朱影龙忽然想到后世的旅游公司,董小宛其实就是一个非常称职的导游,大明国内的旅游市场基本都是以个人为主,形式比较散乱,如果有个这样一个旅行公司的话,不仅能将市场规范起来,还能逐步培养出一个旅游市场出来,促进消费,市场流动,经济也能更快的发展,现在看起来并没有多大的效益,但是将来就难说了。“姐夫,你的意思是?”董小宛冷艳的面孔上霎时如同涂抹了一层鲜红的胭脂,羞涩的低下头了。 “韶华易逝,小宛妹妹,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将来?”朱影龙并没有别的意思,他是成心的想帮助董小宛,顺便想要推出后世旅行社的经营方式,助董小宛创一番事业。 不过朱影龙过于急切了,没有考虑到董小宛心中的感受,董小宛听了之后不禁朱影龙看低了不少,先前良好的印象便褪去了三分,产生了天下的男人都一样的想法,眼神之中不由的闪过一丝不愉,但还道:“小宛不曾细想。” “老爷。”李香君也会错意了,连忙给朱影龙使了一个眼色。 朱影龙也意识到有些急躁了,忙歉意的一笑道:“我是说,小宛妹妹有没有想过将来要做些什么,有什么打算,你们可别想歪了。” “哦!”董小宛没来由脸颊微微一红。 “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小宛妹妹想不想听?” “姐夫请说。” “是这样的,以小宛妹妹你现在的工作可以成立一个旅行社……”接下来朱影龙将旅行社的成立到人员架构已经经营方法和模式一一的解释给董小宛诸女听。 这分明是给自己量身定做的嘛,董小宛越听脸上惊喜越甚,如果照这个方式开办这样一个旅行社,那不仅仅是有了一份正当的行业,而且还甩掉了操持贱业的身份,江南富庶之地,商贾如云,尤其是像苏州、杭州、南京这等古城繁华之地,那更加是客似云来,是旅游业兴旺发地之地,定然是财源滚滚而来,到时候便是什么都不愁了! “小宛,这个事业要是做成功了,你定然能成为女中豪杰,老爷说的连媚儿都有些心动了。”顾横波看朱影龙的眼神之中满是爱意,无比羡慕道。 董小宛听了之后也是心驰神往,虽然她性子淡薄,孤傲自赏,金钱意识也很淡薄,但却偏偏为金钱所累,若是能让其脱离金钱的困窘之境,她还是非常向往的,毕竟她的生活品味非一般人能有,没有金钱的支撑,她是做不到那种恬静洒脱的境界的。 董小宛为难的是,朱影龙描绘的情景是十分美好的,也把她吸引住了,可是她没有本钱,尤其是她一个弱女子想要做成这样一番事业,恐怕比男人来说要困难十倍百倍。 “小宛妹妹,姐姐决定了,支持你开这个旅行社!”顾横波第一次站出来支持道,“姐姐在扬州有一座眉楼,身边还有些闲钱,大概三千银龙元,都交给妹妹你了。” 有人带头,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李香君和杨怜影也都拿出了这几年来的积蓄大概也有五千银龙元的样子,寇白门和陈圆圆也个拿出了一千银龙元的,几乎是她们全部的家当了,想起还在南京的卞赛赛姐妹,朱影龙私人拿出两千银龙元作为两姐妹的入股,另外又拿出五千银龙元作为董小宛这一次的给他们当向导的报酬,自己也出资两千银龙元,这么算下来,董小宛再贴上私人积蓄加起来六千银龙元,成为江南旅行社的第一股东,占据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顾横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李香君与杨怜影姐妹占据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寇、陈、卞氏姐妹各占据百分之五的股份,剩下百分之十自然是归朱影龙了,如果不算陈圆圆和卞赛赛姐妹,朱影龙一大家子就占据了总股份的百分之五十五。 后世旅游业的龙头便如此戏剧化的成立了,甚至卞氏姐妹还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成了股东之 成立江南旅行社,这帮小女人可就不是无所事事的,吃喝玩乐了,她们还真准备大干一番呢,这一路下去,便有多了一项考察当地景观、美食、住宿、娱乐等一系列涉及到旅游业的目的。 第九章:微服南巡(二十) 不知不觉间,日影西斜,董小宛做东,亲自下厨,为朱影龙以及新认识的众姐妹股东们洗尘。\\ // “杞松鱼米”、“蟹粉腰花”、“虎皮海参”、“花心八鲜”等一系列董小宛的拿手好菜一一的被端上了餐桌,色泽鲜艳,香气扑鼻,造型别致,看上去更向一喋喋艺术品,令人不忍心动筷品尝。 董小宛事物“董菜”誉为“诗菜”,她的“菜谱”亦是“诗诀”。比如:雨韭盘烹蛤,霜葵釜割鳝。生憎黄鲞贱,溺后白虾鲜。释义讲,就是选料要考究。“烹蛤”应择取雨后的韭菜,“釜鳝”须挑取霜打的葵叶,黄鲞以小暑前打捞的最佳,白虾要选清明后的才鲜美。又如:余子秦淮收女徒,杜生步入也效尤,白君又把尤来效,不道今日总下锅。这分明是“鱼(余)肚(杜)白鸡”的制作要领。此外,曾被抗清名将史可法称为“天下一绝”的“董肉”,亦有形象生动的“切诗”:眼眼见快,板板聆声,刀刀显功,片片生津。 “董肉”,这个菜名虽然有些唐突美人,但和“东坡肉”倒是相映成趣。另外,小宛还善于制作糖点,她在秦淮时曾用芝麻、炒面、饴糖、松子、桃仁和麻油作为原料制成酥糖,切成长五分、宽三分、厚一分的方块,这种酥糖外黄内酥,甜而不腻,人们称为“董糖”,现在的扬州名点灌香董糖(也叫寸金董糖)、卷酥董糖(也叫芝麻酥糖),足见将董小宛列为中国历史上十大名厨之一,那是名不虚传。 有菜怎么无酒呢,其实董小宛自制的各种香露酒也是一绝,什么时令喝什么酒,今日招待朱影龙的正是桃花露酒,董小宛孤芳自赏。蔑视权贵,即便是王公巡抚之流的,若不是落她的眼,也是喝不到她这亲手酿制的桃花露。 几杯桃花露下肚,诸女俏脸之上都隐现酡红,烛火照耀之下,美目含情,倍添几分诱人之色。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处在众香国中的朱影龙也有些情不自禁,居然不自觉地伸出一只手去悄悄的将坐在自己一旁陪客的董小宛的一只滑嫩柔荑握在了手中。 董小宛一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看起来如同谦谦君子一般的伍先生居然会暗地里做出这等轻薄的举动来,面色一僵,待要发作,可转念一想。人家帮了自己这么多,让他站点便宜也没什么,只要他不过分就是。遂脸色又缓了下来,但是俏脸更加红润了,薄薄的鲜红樱唇更加诱人之极。 饮酒吃菜,怎么能没有歌舞助兴呢,杨怜影好动,提议道,顿时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大声鼓掌起来,董小宛也趁机将手收回,还悄悄地朝朱影龙脸上投过去一瞥。搜书网发现并无甚变化,心中一定,幸亏自己没有发作,想来他可能只是无意识的一种举动罢了。 李香、杨怜影、顾横波、卞玉京、冠白门等几位先后启动珠唇,唱了《采菱曲》、《拈一朵微笑的花》、《子夜歌》、《木兰词》、《西江月》等几支曲子。轮到董小宛。她侧耳抱起随身的玉琵琶,玉指轻揉,弹了一曲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 董小宛一阵轻拢慢捻,起时犹如“昆山玉碎珠霏撒”,落时“犹如青溪细流过平沙”。行时“犹如月塘风荷滴秋露”。终时“犹如曲径春雨湿落花”。一曲终了,馀韵未止。一洗淤积在众人心中的郁垒冰山。 “好,好,小宛姑娘不但人美,音色更美,来,姐夫敬你一杯!”朱影龙开心的端起酒杯道。 董小宛面带微笑,道:“多谢姐夫赞赏。” “请!”朱影龙哈哈一笑,仰头饮下了杯中美酒。 “多谢小宛姑娘的款待,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告辞了,明日再见!”酒也吃了,佳肴也品尝了,该说的话也说了,该办地事情也办了,时候也不早了,朱影龙便领着诸女起身告辞返回旅馆,并约定了明日相见的时间和地点。董小宛依依不舍的将众人送至门外,知道众人地背影消失在黑幕之中,这才返回。 这位伍先生究竟是何许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帮助自己,难道就是因为看在她几位夫人的面子上吗?视钱财如粪土,这位伍先生究竟是干什么的?突然离开苏州六年的苏州二娇突然先生,而且都双双嫁给了这位伍先生,还有那个顾横波、寇白门和陈圆圆好像都跟了他,这个伍先生究竟使了什么本事,能让五位倾国倾城的才女倾心相随,还有那在南京城内的卞氏姐妹,似乎也与她们关系不浅,随着七八张脸不断的在董小宛脑海里闪现着,到最后变成一张越来越清晰的脸如同镶嵌一般,深深的嵌入了她的脑海中! 就在董小宛领着朱影龙一行人游览苏州,好不惬意快活地时候,一场震动江南官场的风暴在东海之上形成了。 史可法去东北视察根本就是一个幌子,他接到的也不是内阁的调令,而是朱影龙的密旨,只不过让内阁给遮掩了一下,其实史可法出了山海关,就离开自己地大队改道从菊花岛出海,很快便到达了海军东海舰队济州岛基地,然后乘坐军舰前往琉球行省的那霸军港,到了那霸之后,秘密简单了海军东海舰队的司令官陈光将军,拿出了皇帝的密旨,请他派出军舰写出缉拿从上海海关出检的走私船只,因为海上缉私队已经被收买贿赂了,只能动用海军了。 本以为皇帝离开了南京,前往苏州,如今更是陷在地温柔乡里,不能自拔了,钱龙锡等人胆子大了起来,怂恿田畹同意重新出货,田畹本有些担心。并不同意,但架不住钱龙锡等人劝说,还有来自上头地压力,田畹同意了出货,而且这一出还是将积压在家中的货物一股脑地装船出海,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海上早有一张巨大的网张开了,正在等候着他们呢! 八十几条船地货物,数百万银龙元的走私物资。不但人赃并获,连接受这批货物的海上买家也一并擒获。 这不审不知道,一审是吓一条,史可法只是接到密旨让他去抓捕这批海上走私的货物和人,却并没有想到这里面会牵出一个滔天的集体走私、贪污收贿的大案来! 案子仅仅掀开了一角,史可法便看出这里面的水已经有多么的深了,不但涉及道皇亲国戚,还有地方封疆大吏,地方各级官员。涉案官员保守估计也有一百多号人,涉案金额那是更吓人,几乎抵得上现在朝廷一年赋税地一半了。 这么大的一件案子。将会有多少人人头落地?多少人家破人亡? 又有多少人成为阶下之囚? 作为朱影龙最信任的臣子,潜邸的老人,史可法知道这个案子一旦曝露,将会对江南官场乃至全国都会产生巨大的震动,皇上是个嫉恶如仇的人,这是他知道的,但是这里面涉及到的是皇亲国戚,还是两位得宠娘娘的哥哥,怎么处置就要慎重了,嫉恶如仇、从不徇私这不错。官场多年,史可法并非那种一根筋地人了,皇上把这件案子交给自己来办,一是考验自己的能力,二来更是考验自己能不能在这波密诡谲的官场之中能够生存下去。 朱影龙这边很快就得知了史可法在海上地行动。所有消息传递以及旨意的下达,这一次全部使用的是鹰卫的渠道,军情司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史可法将情况上报之后,很快就得到了朱影龙的批示。让他秘密登岸。到南京军区找熊兆琏,让他秘密调动军队。按照鹰卫和他审问出来的官员名单,实行秘密抓捕! 抓捕行动定在了五月初三的夜里,熊兆琏接到朱影龙的密令后,秘密调动了一个师的兵力,以演戏地名义,按照名单中二百一十六人,分成了二百一十六个行动小组,秘密奔赴各地,在鹰卫精确的情报支持下,当天夜里对名单中的案犯官员实施了秘密逮捕,无一漏网! 抓捕田畹,则是史可法亲自带的队的,而且并没有动用熊兆琏地兵,甚至连海军也没有动用,只是带着几个贴身跟随他一起办案的护卫。 当史可法出现在田畹面前,田畹便如同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软在地,他知道,这一次他是逃不过去了,皇帝根本就是在演戏,什么风花雪月,什么乐不思蜀,都是做给他看的,明知道前方有危险,却还是一头栽了进去,这就是贪心在作祟呀! 田畹心中好恨,反抗就只有死路一条,还会牵连到两位妹妹和家人,束手就擒的话还有希望皇帝能看在两位妹妹地面子上饶他一条性命! 那一次无意识地偶然牵手之后,朱影龙对董小宛并没有一丝一毫出格的举动,一切都显得彬彬有礼,而董小宛则对朱影龙地好感越来越甚,好奇心也越来越强! 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产生好奇心,那就离这个女人爱上这个男人不远了,这句话也适用在董小宛的身上。 朱影龙的谈吐和见识皆不凡,而且态度谦逊,并没有身居上位那种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气势,给人以和风细雨、非常舒服的感觉! 虎丘、寒山寺、枫桥等苏州著名的景点都留下了朱影龙一行人的脚印,也留下了一路的欢声笑语。 在苏州待了十天之后,众人南下赴杭,准备在哪里逗留十来天,然后去安徽的黄山,江西的鄱阳湖,湖北的洞庭湖,游览赤壁,登黄鹤楼,然后再到天府之国的成都,绕道西安、太原返回北京! 这么一来,行程上万公里,历时大半年,等回到北京城的时候,已经是隆冬来临了。 而董小宛这个美丽绝伦的导游兼厨娘就这样不知不觉间被朱影龙拐到了北京城,而她生病的母亲则被朱影龙的一道手令,令名医郑保御前往诊治,并一起北上进京,而卞柔柔痊愈后,两姐妹都是聪明人,不就便识破了郑保御与朱影龙是相互认识的,只是她们并不知道朱影龙的真实身份,偶然中得知郑保御接受伍先生的邀请要进京讲学,便中途拦住了郑保御的车驾,以答谢恩人的名义也离开了南京跟随郑保御进京。 第十章:扶桑行省(一) 回到京城,先安排董小宛和陈圆圆到钓鱼台国宾馆住下,约定第二天派人来接她们前往府中做客,然后带着李香君四女和还是兄弟以及李贞丽返回宫中。/ \ 由于此次是微服出行,回来的时候也不想惊动太多的人,一切都悄悄的进行着。 回到养心殿,朱影龙吩咐李香君和杨怜影二人将顾横波和寇白门先带下去休息,顺便在养心殿内挑选一间合适的房间,以便日后长住之用,当然册封之后,她们还会拥有独立的住处。 一去大半年,也怪想念自己在这个世家的这个家的,回到宫中,一种家的感觉油然而起,萦绕朱影龙心头久久不散,这种感觉这是他来到这个时代十几年来所没有的,十八年了,他登基做皇帝都有快十五个年头了,这里他是有了一个家,可在那个遥不可及的时空里,那个家还好吗?想到这里,朱影龙不禁潸然泪下,陷入悲切之中。 “皇上,几位老大人都在门外侯着呢,您刚回宫,是不是让他们先回去?”徐应元小心的问道。 “不,让他们都进来,朕与他们有话说。”朱影龙偷偷的把头别过一边,抹去了眼角的泪水道。 “是,奴才这就去叫他们。”大半年未见,徐应元除了觉得皇上更令人琢磨不透之外,其他的并没有多少变化。 一盏茶的功夫,几位老臣鱼贯而入进入南书房。 “军机阁总理大臣孙承宗、副总理大臣熊廷弼、政务院总理大臣兼教育部尚书徐光启、政务院副总理大臣兼财政部尚书孙慎行、政务院副总理大臣兼吏部尚书黄尊素参见皇上!” “都免礼。免礼平身!” “谢皇上!”五人站起直身道。 “我说你们这消息可真是灵通呀,朕这刚回来,屁股还没坐热,你们就都来了。”朱影龙收起悲伤地情绪,轻松的一笑道。 “皇上一人身系天下安危,老臣等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孙承宗微微一笑,君臣早已心心相印,自然知道皇帝这不过是一句玩笑之言,并没有责备他们的意思。 “呵呵,说吧。你们五个人一起来见朕有什么事情?”朱影龙一笑问道。 “这个,皇上。照理说,您刚一回来,老臣等不该跟您提这个事情,不过这事情早晚都得提,所以就……”徐光启有些为难的道。 朱影龙眼珠子一转,五个人的表情都落在他的眼里,嘿嘿一笑道:“徐老爱卿,两位孙老爱卿不会是等朕一回来。你们就撂挑子了吧?” “老臣不敢!”孙承宗、徐光启和孙慎行三个人心中一惊,一齐跪下道。 “起来,都起来,朕没有怪你们!”朱影龙赶紧的上前将跟随自己十几年的三位老臣扶了起来。 “皇上真的没有怪我们?”徐光启激动地问道。 “朕又怎么会怪你们呢,你们都是朕最贴心的老臣,跟着朕这十几年来,鞠躬尽瘁,殚精竭虑。一心为朝廷,朕也知道你们年纪大了,到了这个年纪应该在家里享受天伦之乐了,说实话,朕舍不得你们离开朝廷,但是朕又不能违反自己定下地规矩,所以,你们的退休申请。朕准了!”朱影龙笑道,有了这三位老臣做榜样,下面那些死死霸占职位,恋栈官位的老顽固们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是时候给年轻人让位了。 “谢皇上!”他们三人都已经做到了人臣的顶点。如果能在这个顶峰的时候功成身退那绝对是最完美的结局。恐怕历朝历代能做到像他们这样的人也是不多的。 “你们啦,说退也不可能一下子都退下来地。你们这一退,朝廷会有多么大的影响,这是首先要考虑的,谁来接替你们的位置,朕想听听你们的想法?”朱影龙道。 “皇上,老臣推举政务院副总理大臣吏部尚书黄尊素大人出任政务院总理大臣一职!”徐光启还没有说完,站在他一侧的黄尊素忙站出来反对道:“不,微臣才疏学浅,政务院总理大臣乃是天下文官之首,微臣能力有限,实在是难以担当此重任!” “黄大人不必如此,你年轻有为,满腹经纶,有富有干力,又是追随皇上潜邸的老人,政务院各部大臣中,除了你,恐怕再没有人能担当此重任了。”孙慎行道。 朱影龙点了点头,史可法年轻,在朝中没有多少根基,还需要历练一下,黄尊素的确是过度地最好的人选,于是点了点头道:“黄爱卿你不必妄自菲薄了,既然两位老大人都推举你担任政务院总理大臣一职,那么足见你的能力得到了认可,朕也觉得你做这个总理大臣合适!” 就这么三言两语的,黄尊素成为下一任政务院总理大臣的事情算是给确定了下来。 孙、徐二人一退,留下两个要紧的职位,一个是教育部的尚书的位置,另一个是财政部尚书地位置,这两个位置可都是朝廷各部中要缺和肥缺,朱影龙心中已经有一个人选,只是还有一个人选确是未定。 “启禀皇上,财政官管着全国的钱粮赋税,这个位置需要一个精明干练,又要廉洁守法的官员接任才是,老臣心中有一个人选,只是不知道皇上的意思?”孙慎行身为财政部的尚书,当然要替接任地人选考虑一下了。 “孙老爱卿,请讲。” “都察院左都御史陈杨美,此人刚正不阿,廉洁奉公。可堪大用。”孙慎行道。 “此人可用,不过他地那个倔脾气朕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他还是在都察院待着吧。”朱影龙一口便否决道。 “黄爱卿,不如你兼管财政部如何?”朱影龙突然问黄尊素道。 “这个,微臣还兼管着吏部呢?”黄尊素吓了一跳,他已经是政务院总理大臣了,还兼管两部,这么大的权力,他就是想要也不敢要呀! “吏部地差事你就不要了,朕另有差派。你就兼管财政部吧。”朱影龙道,黄尊素的下一任不出意外一定会是史可法。让史可法去吏部也是为了让他能过培养一些靠得住的官员,有了根基之后在接任总理大臣的职位。 “皇上,那老臣的教育部呢?”徐光启问道。 “这样吧,你们先回去拟一道册子来,将要变更的职位的官员或者要填补的缺都写上,推荐名单也一并写上,朕看过之后,再做决定如何?”朱影龙觉得这样一个人一个人的讨论实在是太麻烦了。干脆一起来的好。 处理完政务院地事情,就轮到军机阁,军机阁就比较简单,孙承宗推荐熊廷弼接任总理大臣的位置,并推举洪承畴进入军机阁三人小组,朱影龙思考了一下,便同意了孙承宗地推荐,同时因为西南军区司令员秦良玉也因身体原因。要求辞去司令员的职务,朱影龙也一并给准了,并同意由刘泽请接任代司令员的职务。 对于朱影龙一下子带回四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后宫还是有怨言的,只是她们没有办法去阻止这一切,也没有人敢去兴师问罪,这是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尽管朱影龙已经尽力的给了她们无比宽松的生活坏境。但即便是再叛逆地女子也难逃时代的束缚,如果是刚刚一开始来到这个时代的朱影龙,他或许还会想着以自己一腔抱负来改变这个时代,但是现在的他越接触这个时代,越深入这个时代。他就越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能力改变现状。最多也就是努力的推动着历史的进程,因为他自己站在这个时代的最高点。享受的是这个时代至高无上地荣誉,如果他想要推翻这一切,那不就等于推翻自己吗? 这样矛盾的事情,原本就是俗人一个的朱影龙能做到吗? 第二日,董小宛与陈圆圆一起进宫,当她们得知相处了大半年的伍先生居然是当今的皇上的时候,二女极端震惊之后,董小宛选择的离开,而陈圆圆则选择了留下,同样知道伍先生身份的卞氏姐妹,卞赛赛选择了与董小宛一起离开,而卞柔柔却留了下来。 这半年来,朱影龙与董小宛发乎情,止乎礼。明眼人都看地出来他们之间有了感情,而且还是很深的那种,只是谁都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罢了,而董小宛之所以肯跟朱影龙上京,其目的已经是不言而喻了,但是却因为朱影龙不肯挑明关系,而董小宛一个女孩子又羞于主动说出来,加上地位的悬殊,董小宛再留下来已经没有意义,只能满腹哀伤的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皇上,您为何不留下小宛妹妹呢,难道您没有看出她对您地情意吗,只要您一开口,她一定会留下来地。”李香君不解的怪朱影龙道。 “哎,朕不是不想挽留她,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呀!”朱影龙道。 “皇上若是有心,可以让臣妾代为传话也行呀!”李香君道。 “算了,人都已经走了,再说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对于董小宛地离去,朱影龙确是伤神了几天,也许他对董小宛并没有爱,只是一种喜欢,但是这种喜欢在董小宛决定离去的时候瞬间变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也许它就是爱吧! “皇上可以派人将小宛妹妹追回来的。”李香君提议道,如今的她和三位姐妹都已经被册封为嫔妃,恩宠不已。 “不必了,朕有你们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朱影龙洒然一笑,紧紧的拥着李香君诱人的身子,满足的闭上的眼睛。 董小宛离京的这一夜,朱影龙彻夜未眠! 第十章:扶桑行省(二) 董小宛的离去并没有给朱影龙产生多么大的影响,因为接下来朱影龙的精力都被积压下来的军政事务给占了过去,哪有工夫顾得上儿女私情? 陈圆圆和卞柔柔进入了秘书处,取代了李香君和杨怜影的位置,而随着李香君、杨怜影、顾横波和寇白门四女相继怀孕,照顾朱影龙饮食起居的人物就落在了两女身上。// \\ 孙承宗、徐光启和孙慎行相继向朝廷提出退休的申请,朱影龙可不想学以前的那个皇帝搞什么你来我往的三次,才准许人家回家养老,直接便准了他们的退休申请,同时朝廷迎来了一次巨大的人事变动,有人欢喜,有人失意,经过短暂的调整之后,朝廷政局恢复了平静,各项政令通行也得到了加强,尤其是官员年轻化得到了进一步的贯彻,去掉一批食古不化的腐儒官僚,大明将会更加健康迅速的发展。 江南集体官*商*勾*结走私大案虽然已经过去了大半年时间,但案件涉及人员之多,地域之广,其中关系之复杂实在是令人吃惊,史可法足足花了半年的时间,才将两百多名官员以及一百多名走私商人审理清楚,所得到的案卷足有数百公斤之重,并堪称大明走私第一大案。 史可法离开江南返京的时候,江南的官员们暗地里还送了他一个“酷吏”的称号! 案子涉及地朝廷部门太多。几乎囊括了地方各部衙门和朝廷各部司,连军方也有涉及,这其中尤其以军情司和刑部的监察司,军情司是军方的情报机构,既然与地方勾结走私侵吞关税,光这一条就足令周文元这个情报司的司长脱一层皮了,而监察司本来是监察百官的,却反过来与官员同流合污,若不是这里面有客观原因存在。朱影龙早把黄道周的监察司的司长给撸了。 史可法还是在朱影龙之后回京的,他这一返京便直接被朱影龙召进了养心殿南书房。 “宪之呀。此次江南查案,辛苦了。”朱影龙见到越来越成熟内敛的史可法非常开心地道。 “为朝廷办事,微臣一点都不辛苦。”史可法忙道。 “来人,赐坐!” “谢皇上!” “给朕说说,这一次你下去都有什么收获?”朱影龙笑问道。 “要说收获,倒也不少,不过气愤倒是蛮多的!” “说说看。” “想必皇上已经听说了江南地官员们给微臣按了一个酷吏的名头的吧?” 朱影龙点了点头道:“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你的为人朕十分清楚,他们这些人就是嫉妒你,没本事,都是顽固不化的迂腐之辈,不必理会他们。” “江南乃是富庶之地,历来都是滋生贪官污吏的温床,这一次臣去查查走私大案,算是见识过了,一个小小九品芝麻官,修建的那个府邸那叫奢华。微臣看京城里许多大员们都比不上,亭台楼阁,鸟语花谢,娇妻美妾,臣就纳闷了,他就一个小小地九品芝麻大的官,月俸才不过十块银龙元,他拿来的钱修园子。娶小妾,还过着王侯般的生活?臣不过稍稍查了一下,触目惊心呀,想不到江南数省的吏治居然糜烂到如斯地步,他们不敢在老百姓的赋税上下手。因为一旦皇上和朝廷知道了。一定会要了他们的命,但是他们却敢在收上来的赋税上做手脚。臣说的那个九品芝麻官就是一个税吏,这几年来朝廷赋税年年增长,而江南一地的赋税收入更是占据了全国大半,兴办工业,海外行商,每年都给朝廷带来巨大地财富,但是这些赋税收入其中每年增长的部分一半归了朝廷,而另外一半则落入了官员们的腰包,他们上下勾结,连成一体,把账目做的是天衣无缝,加上朝廷每年的赋税收入都在增加,也不容易发现他们会在赋税上做手脚,侵吞朝廷税收,所以要不是走私大案浮出水面,朝廷恐怕到现在也未必会知道这里面的关节!”史可法举了一个例子道。 “这些人都该杀!”朱影龙听了之后怒声道,一个国家的灭亡,往往并不在外力,而是内部,贪污**是一个国家走向灭亡的罪魁祸首之一! “是,这些人拿着朝廷给他们地俸禄,却变成侵吞朝廷国家税收的蛀虫,实在是该杀!”史可法也痛恨道,如果不及时的铲除这些蛀虫,他们会一步步的侵蚀国家的根基,将国家拖进一个看不见底地深渊。 “这一次去查案阻力不小吧?” “是地,皇上,撇去那些个涉案不深,不太知情,只是分赃的官员不说,几个核心地犯官嘴的很硬,微臣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撬开了他们的嘴,拿到了一些供词,皇上是不是要看一下?”史可法道。 朱影龙摇了摇手道:“不必了,这些个东西朕看了就心烦!” “对了,田畹押解进京了吗?”朱影龙心中一动,史可法虽然撬开了钱龙锡等几个主要案犯的嘴,但是他只知道一个主谋,这就是国舅田畹,而朱影龙却清楚田畹虽然是主谋,但确是主谋之一,还有一个主谋却不是史可法能审出来的,田畹也不可能将其供了出来,为了田家的将来以及宫里面的两位妹妹的将来,他会把所有责任都承担下来的。 左右都可能是个死字,能用自己的死换取最大的利益,这是商人的本性,田畹虽然怕死,但他知道无论他说不说出另外一个主谋结果都是一样的,因为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妹夫皇帝。所以他选择地是自己将所有事情都抗了下来,史可法虽然是朱影龙最信任的臣子,但是皇帝是不可能吧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告诉臣子的,所以史可法并不清楚这件官*商*勾*结,走私、贪污舞弊大案中还有刑部监察司和军机阁情报司的影子,如果没有这两个部门的遮掩,田畹在江南能搞出这么一大件案子来吗,还拉了这么多的官员下水? “微臣将其拘押在顺天府的拘留室。”史可法忙道。 “好,宪之。你先下去把整个案件总结一下,会同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三部将这些犯案的官员地定罪量刑。记住,给朕从种量刑,朕这一次要给天下的文武百官们敲一敲警钟,让他们看一看贪污地下场!”朱影龙摆明的是要借这个案子警告朝廷内外,莫伸手,伸手必被抓! “微臣遵旨!”史可法心中一禀,自是明白了皇帝的用意。看来这些被抓的犯官们有不少人要倒大霉了。 顺天府拘留室中,田畹身份特殊,因此被单独关押在一间房中,自从他招认画押之后,并没有遭到什么不公正的待遇,除了不能吃山珍海味,不能穿绫罗绸缎,没有自由外,生活还是蛮不错的,尤其是没有了女人。不能夜夜笙歌,身体不但没有垮掉,反倒精神了许多,半年不近女色,腰板也直了起来,原本苍白如纸的脸上也有了丝丝红润。 朱影龙本不想再见田畹,但是最后想了想还是决定过来瞧一瞧他这位大舅哥。 “田畹,起来。有人来看你了。”牢头虽然知道田畹曾经是国舅,但现在是阶下囚,而朱影龙是不可能表明身份地,只是让顺天府安排了一下,故而牢头也不知道来看田畹的人是当今圣上。对待犯人。牢头自然用不着那么好态度了。 “谁呀,妈的。这个时候躲本国舅还来不及,还有谁会来看我?”田畹睁开惺忪的睡眼,从草席上爬了起来,嘟嘟囔囔的道,半年过着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牢狱生活,他早就学会了无赖加谩骂了。 朱影龙冷冷的朝田畹看了一眼,侧过身去,吩咐海氏兄弟道:“把他给我脱出来,用冷水冲一下,让他清醒一下!” 海氏兄弟应了一声,从有些呆呆的牢头手里夺过钥匙,哗啦一声,打来拘留室的铁门,走了进去,架起田畹就往外面走去。 田畹一个激灵,看清楚架着自己往外走的人是海氏兄弟,立刻清醒过来了,这天下间能命令海氏兄弟地人就只有自己那妹夫皇帝了,忙冲朱影龙的背影高喊一声道:“皇上,皇上,罪臣有罪,罪臣知道错了,罪臣清醒了!” 朱影龙转过身来,冲田畹狠狠的瞪了一眼,道:“朕看你没有清醒过来,拖下去!” “是!”海氏兄弟兴奋的将人拖了下去,扒光了衣服,然后提了一桶冷水从田畹的头上倒了下来,哗啦啦的冰冷刺骨的冷水从头浇下,田畹霎时就冷的跳将起来,嘴唇由红色变成青紫色,脸色发青,双臂抱在胸前,瑟瑟地站在原地不断的颤抖着,恐惧的目光看着朱影龙。 “死猪不怕开水烫,朕不知道活人怕不怕冷水浇呢?”朱影龙邪气的一笑道。 海氏兄弟立刻会意,待要浇第二桶冰水,田畹**的双腿一下子跪在了朱影龙面前。 “皇上,罪臣错了,罪臣什么都招!”田畹蜷缩着身躯跪倒在朱影龙面前瑟瑟发抖,声音里充满地对未知命运地恐惧。 “说,主谋之中还有谁?”朱影龙冷冷的问道。 “沈剑,海关司副司长沈剑沈大人。”田畹牙关颤抖地招供道。 朱影龙面无表情,瞥了田畹一眼道:“给他穿上衣服,搞点酒菜!” 那牢头早就被这一幕给吓傻了,他这一辈子都没想过自己能亲眼目睹龙颜,还是这么近距离的,连跪下叩头都忘记了。 “牢头,记住,今天晚上你什么都没有看到,也没有见过什么人,知道吗?”海氏兄弟临走之前,亲切的拍了牢头一下肩膀,和蔼的嘱咐一声道。 “我什么也没哟看见,我什么也没有听见!”知道朱影龙等三人离开许久之后,牢头还站立在当场自言自语。 第十章:扶桑行省(三) 回到宫中,朱影龙并没有去后宫,而是直接回到了养心殿,虽然田畹将沈剑供了出来,但是怎么处置两个人却成了一个十分棘手的问题,要是别的什么人,触犯了国法,犯下了这么大的罪过,杀头也便是杀了,可这二人算起来可都是他的亲人,真要下狠心要了他们的脑袋吗? 朱影龙很清楚他们两个人内心的想法,其实他们两个内心里想要并不是那几个钱,而是为了将来的那个未雨绸缪,尤其是沈剑,他这个大舅哥比田畹考虑的要更加深远,心机也远在田畹之上,大概是遗传她母亲的吧! “圆圆,柔柔,你们两个怎么还没有睡?”回到南书房,却发现陈圆圆和卞柔柔二女居然留在那里,没有休息。\\ // “皇上还没有回宫休息,奴婢又怎敢下去休息呢?”陈圆圆嘟囔着小嘴道。 “好了,两个小丫头,都下去休息吧,朕这里不需要你们两个了。”朱影龙一笑道。 “奴婢和柔柔想要留下来伺候皇上。”陈圆圆俏脸之上闪过一丝羞涩道。 “都说朕不需要你们伺候了,下去休息吧。”朱影龙有些不耐烦道。 过了一会儿,却发现两个丫头低着头还站在那儿不动,朱影龙有些不解了,道:“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要对朕说,还是犯什么错误了?” “没有,奴婢和柔柔是想,是想……”陈圆圆脸红扑扑的,声音越说越低。 “是想什么,有什么话难道不好说的。” “我们是想等皇上睡下了,再下去休息。”这时候同样脸上红云密布的卞柔柔赶紧道。 “原来是这样。你们两个尽忠职守,朕很高兴,不过朕确实是不用你们伺候了,都下去休息吧。”朱影龙和没太在意两个小丫头脸上的神情,自顾自的想自己地事情道。 陈圆圆和卞柔柔两个小丫头赶紧的低着头退了出去。 真要杀了沈剑和田畹,这后宫怕是要闹翻了天,不杀吧。国法难容,这可真是一道难题呀! “皇上这么晚还没有休息呀?”蓦地。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宁儿,怎么是你,外面这么冷,你怎么过来了。”朱影龙转过身来,惊喜的道,来人正是皇后周滢宁。 “来,来。来快坐下,坐到朕身边来!”朱影龙欣喜的将周滢宁牵至自己身边坐下,关切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周滢宁的身上。 “臣妾知道皇上遇到了一件难事,所以臣妾特地来皇上分忧地。”周滢宁浅浅的一笑,露出一双绝美地酒窝来,端的是美艳不可方物。“宁儿你也知道了?”朱影龙暗叹了一口气,国事家事其实又有多少人是分的那么清楚呢? “皇上,田畹所犯之罪,论罪杀头也不为过,不过田家也是一脉单传。两位田氏妹妹又都深的皇上您的宠爱,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为了后宫的宁静,皇上何不从轻发落?”周滢宁道。 “是兰儿和英儿向你求情的吗?”朱影龙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一项识大体明是非地皇后居然会为了一个犯了死罪的人求情,即便那是自家亲戚也不应该呀,她应该是最理解和最支持的人才是! “没有。皇上可知道这半年来,兰儿妹妹和英儿妹妹都是怎么过来的,她们明知道哥哥犯了死罪,但都忍着没有一个人想我这个做姐姐的求过一次,背地里不知道哭过多少次。你知道吗?还有。你这一回来,带回来多少女人我这个做皇后都可以不管。但你为什么就不能去两位妹妹的宫中安慰她们一下吗?”周滢宁的话已经有了一丝责怪的味道。 “朕,朕不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她们两个嘛!”朱影龙解释道。 “皇上,臣妾跟了你也有十八年了,你心里的想法臣妾是最清楚不过了,你是怕两位妹妹向你求情,求你放过田畹这一次,你不知道如何面对,亲情、国法,你根本不知道如何选择,是不是?”周滢宁的话直指朱影龙地内心道。 朱影龙有些惊讶的抬眼看着严肃认真的周滢宁,第一次发现原来最了解自己的女人却是眼前这位相敬如宾的结发之妻,一直以来只有三分爱,七分情的皇后娘娘。 “那你让朕怎么办?”说这话的时候,朱影龙其实有点负气的意思。 “臣妾不管你要谁地脑袋,但是田畹的脑袋却是一定要长在他的脖子上,只要他活着,你把他怎么样都行!”周滢宁不是不知道朱影龙心中的那份坚持,自己的丈夫要做盛世明君,势必要有所舍弃,但是却也不想着一个家会支离破碎下去,这不是她这个掌管后宫,母仪天下地皇后娘娘想看到地。 “宁儿,这件事的背后并不仅仅是走私贪污,田畹也只是幕后地主谋之一,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同样也是皇亲国戚,这两个人勾结在一起,为的是什么?你又知道吗?”朱影龙有些发怒道。 “还有谁?”皇后周滢宁惊诧的问道。 “沈剑,沈家的沈剑!”朱影龙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 “这件事怎么又会跟沈家扯上关系?”周滢宁不解道。 朱影龙摇头道:“说到底,都是太子储君之位虚悬,兰儿给朕生了皇三子朱慈煜,这两家联合起来的意图很明确了,宁儿,你现在明白了吧?” “皇上的意思,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煜儿?”周滢宁吃惊的掩口道。 “难道还有别的意图吗?”朱影龙道,拉拢官员下水,左右官场,建立小金库,这些人的早就在背后谋划了。 尤其是沈家的人知道,就算沈芊芊能为皇帝诞下聋子,也不可能问鼎帝位,转而支持十分有希望的皇三子,这是最好的选择,皇后所出嫡长子基本在外头没有什么实力,但是他的背后是皇帝本人,这天再大,也大不过皇帝,剩下的能够问鼎帝位的就只有皇三子,和皇长子了,皇长子是贵妃熊瑚所出,有深厚的军方背景,实力强劲,有沈家跟没有沈家没有什么区别,而且如果与军方过从甚密的话,恐引起非议,沈家自然不会选,那么剩下的就只有皇三子了,首先田家姐妹深的朱影龙的喜欢,皇三子又是皇上的第二个皇子,位置处在中间,如果是选太子的话,第一考虑的是皇后嫡长子,第二考虑的是皇长子,第三才是皇三子,在沈家的考虑来看,嫡长子是最有可能成为太子储君人选的,因为他无依无靠,只能依靠皇上,而其余不是年幼,就是有势力支持,实力大小强弱不等,他们早就摸透了皇帝的心思,要么立太子,太子就一定是嫡长子,要么就不立太子,大家就各凭本事支持自己选中的皇子喽! “诸皇子们逐渐长大,太子之位的确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周滢宁眉毛一皱道。 “你是让朕册立太子储君,断了这些人的念想?”朱影龙道,其实他也知道这么想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吧了,自己现在才三十岁出头,怎么的也再活他二十年朝外,说不定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情形都会出现,自己好像也不像是个短命的帝王,所以太子储君他并不想现在就立。 “太子储君一旦册立,下面的大臣们也都心中有数,大家也都知道谁是下一任继位国君,这样即便是有想法的人也会停掉他们心中的想法。”周滢宁道。 “你说的不错,不过朕并不想过早的册立太子,这样很容易让太子变成标榜,如果太子没有这个能力,这回毁了太子的,朕的儿子,就算不能做皇帝,朕也想让他们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辈子,做他们喜欢做的事情。”朱影龙道。 周滢宁沉默不语,生在皇家,有时候已经是身不由己了,更多的时候是事与愿违。 “田畹,朕不会杀他,沈剑,朕也不会杀他,朕会给他们将功折罪的机会,就看他们能不能把握了!”朱影龙瞬间做了一个决定道。 “皇上,此话当真。”周滢宁面露喜色道。 “君无戏言!”朱影龙嘿嘿一笑了,做了这个决定,他心中舒畅了不少。 “那,臣妾就不打扰皇上休息了。”周滢宁起身要返回寝宫。 “宁儿,这么晚了,还是留下来陪朕,朕记得朕大半年都没有碰你了。”朱影龙哪肯让周滢宁就这么离开,漫漫长夜将如何渡过呢? 深宫寂寞是难熬的,周滢宁早就千肯万肯的了,朱影龙顺势一拉,人就软绵绵的躺在怀里了,情动如潮。 周滢宁就如同一只熟透了蜜桃,等待农人的采摘,朱影龙是久别胜新婚,当下自然是扑了上去,很快两具光洁的**在柔软的锦被上纠缠起来,很快女人缠绵的呻吟声,男人的粗重的喘息声,加上咯吱咯吱的摩擦声,奏起一支诱惑迷离的交响乐曲来! 第十章:扶桑行省(四) 漏*点过后,周滢宁腻在朱影龙怀中,拼命的吸着自己男人身上那股子特有的气息,这是她这一辈子的依靠,她每考虑一件事,或者做一件事都是为他考虑的。\\ \\ 这一刻,两个人的心是贴的如此之紧! 虽说已经决定不少田、沈二人,但事情并没有完,就这么放过他们二人,便也是心中有些不甘,这件事上面他已经徇私了,一旦开了这个头,将来就麻烦了! “宁儿,你说朕生前先立下一道遗诏,等朕百年之后,将遗诏取出,按照遗诏上的人选册立新君,你觉得怎么样?”朱影龙动了动怀中的佳人道。 其实“密诏立储”制度,朱影龙自己也是思考了许久,这也是一个有利也有弊的制度,利的是诸皇子们不知道谁会成为储君人选,大臣们也怕站错队,不敢随意的倒向哪一个皇子,这么一来不管皇子们怎么去争去斗,朝廷是稳如泰山,不会太影响到朝廷的决策,弊端就是这是一个理想化的想法,因为朝局是不会因为人的想象而变化的,这里面复杂的很,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完的。 周滢宁身为皇后,这么些年下来,若是没有一点政治眼光和前瞻性的思考那是不可能的,朱影龙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个“密诏立储”的想法,今天突然抛了出来,想来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丈夫想做一代圣君雄主,胸中韬略那是千古未见,这等奇思妙想她也是头一次听到,不过她身为人妻,人母,心中的想法不免也有些私心。虽说这个想法并没有抹杀掉自己儿子成为储君的资格,但若是没有了嫡长子的优势,那就跟一众兄弟们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了,皇帝春秋鼎盛,妃子众多,再生十个八个皇子怕都是没有问题,到时候这花落谁家就真的难说了。 朱影龙见周滢宁沉默不语。就知道她的内心也在做着复杂地斗争,这没有什么,这是人之常情,也是没有办法能够回避的事情,他想找到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但是这似乎是不可能的,有的时候妻妾儿女成群并不是一种幸福,尤其是生在帝王之家,难怪后世有一位帝王发出“愿生生世世都不愿生于帝王之家”的感慨! 君主立宪?朱影龙不是没有这个想法。也不是不愿意去做,但是在中国固有的政治文化体系下,这怕是最不可能实现地一种制度,且不说大的经济工业环境和人口素质,就一条,中国人特有的人情世故以及上千年传下来的森严的等级制度,这就是一道无形的枷锁,把“君主立宪”的想法给关了起来。 有的时候并不等于资本主义发展起来了,就可以搞君主立宪了。这只是一些人可笑幼稚的想法! 因为中国这么大,只能有一个声音!这是不容否定地铁律! 在中国,要么皇权一直存在,成为至高的顶端,要么就是将皇权拉下马,大家一起平等,不过显然整个世界环境还没有进化文明到那个地步,所以不行,所以皇权必须还要有一段时间是存在的。 为此朱影龙自己内心也是非常矛盾,自己究竟是历史的推动者。还是毁掉了中华民族一次浴血重生的机会的罪魁祸首? 或者说因为自己,中华民族会因为要打破封建王权的至酷而会再流多少鲜血?打下一个大帝国并不难,难的是维持并将这个庞大的帝国发展下去,并且持续不断地站在世界的顶峰之上。 但是谁都知道则不过是乌托邦式的一个可笑的想法,没有千年不败的王朝,这是铁律,朱影龙自己想要做的是自己怎样才能够将这个帝国维持更长久的时间。 “皇上,你想做就去做吧。臣妾永远都支持你!”周滢宁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终于想通了道,皇帝是自己的男人,自己的天,儿子做皇帝也好。不做皇帝也好。那是他地命,每个人的命运都有他特定的轨迹。如果儿子是做皇帝的料,她可以肯定丈夫选的接班人一定会是他! “宁儿,有你的支持,朕就放心多了。”朱影龙感激的周滢宁紧紧的搂在怀里,亲吻那如白玉般晶莹地额头道。 按照嫡长继承制,皇后所出的第一个儿子应该无可争议的成为皇太子的人选,朱影龙并没有说要废除这个继承制度,但“密诏立储”制度的确立无疑是对这个制度地一种终结,尤其是在王朝选拔继承人地这么一件关乎王朝传承的大事上面,这会产生多么大地影响,实在是无人可知。 “咱这些皇子、公主们的功课都怎么样了?”朱影龙忽然想起,自己平日里很少关心到自己的孩子,这个做父亲的实在是有些失职,问道。 “你还知道你这个当爹的,连自己的孩子的学业都不关心一下。”周滢宁委屈道,这些年她操持后宫,又要关心老的,还要关心小的,这后宫之首的皇后当的比谁都累。 “朕知道错了,好了,你宁儿,你就给朕说说,不管皇子还是公主,你挨个的跟朕说就是!”朱影龙道。 “那臣妾可就说了。”周滢宁理了理头绪,清了清嗓音道。 “说,说,快说。”朱影龙有些急不可耐的道。 “那臣妾就从长公主徐影说起,影儿她天资聪颖,十分好学,只是不喜欢女红,整天喜欢穿男装,跟着一帮大臣的男孩子们混在一起,那些个无法无天的小祖宗哟,都管她叫大姐头……” “岂有此理,怎把一个女孩子教育成这样,这长大了还嫁得出去吗?”朱影龙埋怨一声道。 “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嘛!” “这到也是,这到也是,嘿嘿!”朱影龙得意的一笑,谁叫咱是皇帝呢,还怕女儿嫁不出去吗?催促道,“接着说,朕要听听这帮兔崽子在朕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内都给朕闹出些什么事情来!” “儿是诸兄弟之首,不论是诗书典籍,还是弓马骑射在诸兄弟中是最刻苦用功的一个,他还有一个理想,就是想要跟他外公一样,驰骋沙场,为他父皇开疆拓土,建功立业,做一个大将军!”周滢宁道。 朱影龙听了之后甚是宽慰,频频点头道:“等到儿十八岁成年,朕就让他去军队中历练,假如他吃得了那个苦,朕封他一个大将军王也不无不可。” “皇三子朱慈煜个性就比较文弱,诗词歌赋倒也学的不错,不过就是不喜欢那些经史子集一类的,这在诸皇子中也是一个另类,尤爱书法,董其昌董老可是喜欢,还想收其为关门弟子呢,可没有皇上您的许可,臣妾也不敢随意做主。”周滢宁接着道。 “这个好,书法能陶冶情操,三儿不喜欢那些个,就让他跟董老学书法绘画也不错,朕虽然被人说成不学无术,可要是生出一个才子的皇子来,也是好的。”朱影龙并没有不高兴,皇子们各有喜好那才好,省的都惦记一个皇位,大家斗的你死我活的,这都没劲! “四公主朱紫云,打小就喜欢摆弄那些歌坛坛罐罐,上一次一把火差点将淑妃妹妹的储秀宫给烧了,自己也给烧的跟黑鬼似的,吓得淑妃妹妹哭的跟泪人似的……” “这丫头,不会在做什么化学试验吧,她才多大的胆子?”朱影龙吃惊的道。 “臣妾也不知道,就是后来听她自己说不知道放错了什么粉的,就差点烧着了,后来淑妃妹妹将她那件做试验的房子给封了,不让去,这才平安无事了。” 朱影龙砸吧一下嘴巴,自己还生出这么一个求知欲强的女儿来,要好好培养一下,说不定成为一个能跟居里夫人差不多的存在来! “下面该说咱们那宝贝儿子了把?”朱影龙问道。 “别说他了,一说他,臣妾就来气,这孩子太顽皮了,上课的时候不认真学习,就喜欢听故事,还用香蕉皮捉弄先生,差点吧先生摔的骨折,这还不算,上书掏鸟蛋,御花园那莲花池里捉鱼,这就没有他不敢干的!”说起儿子的管教,周滢宁真有些力不从心。 “你呀,这是慈母多败儿,这混小子,看朕怎么教训他!”朱影龙一听之下,有些光火道,尊师重道,这可是咱中华民族传统美德,这要是顽皮一些也就罢了,这连老师都捉弄了,就不能饶恕了! “臣妾有错。”周滢宁忙道。 “算了,这也不能怪你,毕竟你是他的亲娘,这孩子朕要亲自教育他!”朱影龙决定道,“接着往下说。” 夫妻二人絮絮叨叨的谈了半夜,直到黎明时分这才昏沉睡了过…… 第十章:扶桑行省(五) 沈府,宗族祠堂,面对着供桌上一排排祖先的排位,沈剑跪在下面一动也不动。/ / “剑儿,知道爹今天晚上为什么要你跪在祖先面前吗?”沈溪背对着沈剑,双手别于身后问道。 “孩儿不知道,请爹明示!” “爹知道,打小爹就没有关心过你,爹也知道你心里面是恨爹的,你们姐弟两自小被你父母养大,多少继承了你母亲的一点心机,你聪明,机灵能干,这些爹都知道,但是你的野心太大,你明白爹说的意思吧?”沈溪长叹一口气道,毕竟还是自己的亲骨肉,他也不想沈剑一步一步的错下去,到有一天再也不可能回头了。 “孩儿不敢,爹也是一心为了家族!”沈剑不带有丝毫感情,仿佛是在应付式的回答道。 “剑儿,到现在你还不知道你已经大祸临头了吗?”沈溪有些怒道。 “孩儿廉洁自律,克己奉公,何来大祸?”沈剑抬眼看了老父亲一眼道。 “你真的以为田畹将所有事情抗下来,你就没有事了吗?”沈溪真的是怒了,儿子在外面干什么事,他是从来都不过问的,毕竟儿子这么大了,有自己的主张,但是这是关系到沈家一族的命运,沈溪不能不管了。 “什么田畹,孩儿与他只是上司跟下属的关系,他在江南犯了错,孩儿顶多是个监管不查之罪,大不了降职贬官了。”沈剑丝毫不在意道。 “你还在死撑。你在江南多年,最近两年才掉进京城。而田畹的案子在五年前就已经开始了,不要说你这个顶头上司一点都不知情?”沈溪怒道。 “田畹的事情。孩儿确实不知道,再说孩儿虽然是他地上司,可他也是国舅爷,宫里头的两位妹妹都比我姐姐得宠,在衙门里孩儿也得让他三分,他地事情,我管的着吗?”沈剑哼哼道。 “你,你气死我了!”沈溪指着沈剑气地连声咳嗽,说不出话来,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他走上一条绝路,让自己绝了后! “爹还是小心保重身体吧,孩儿的事情孩儿自有主张!”沈剑“咚咚咚”的给祖先磕了三个头,便起身要走出宗祠。 “站住,你给爹站住!”沈溪气的浑身发抖,手里的拐杖猛的直杵地砖吼道! “爹,天气这么冷,您还是早点回屋休息吧,娘还等着您呢。”沈剑丝毫没有在意,依旧大踏步的向门外走去。 “兔崽子。你今天只要踏出宗祠半步,我沈溪从此之后就不认你这个儿子!”沈溪一张老脸胀的通红,冲着沈剑的背影吼叫道。林雷 沈剑嘴角抽搐了一下,嘴里挤出一句话道:“您从来就没有把我当作你儿子把?” “兔崽子,你!”沈溪没哟想到沈剑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气地他顿时一口气没能上来,喉管刺激,猛烈的咳嗽起来。 “爹如果没有什么事。请恕孩儿告退了。”沈剑可能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分了,脸上闪过意思歉疚道。 “混账东西,你知不知道你在这样下去,不仅仅是你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你姐姐还有整个沈家都将会有灭顶之灾。皇上今天夜里秘密去了顺天府衙门了!”沈溪是气稍微缓了过来。大声道。 沈剑心中猛的一颤,回过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老父亲,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么隐秘的消息他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反而在家养鱼侍弄花草的老父亲会在他之前知道,这说明什么,老父亲的情报消息远在他之上。 “这个你就不必问了,总之,过了今晚,明天会怎么样,你比我这个做爹地要清楚吧?”沈溪道,虽然他将原来沈家密营的名单交给了沈剑,但并不等于这些人都会跟沈剑同流合污,沈溪虽然不在其位,依然能指挥的动一些人,只是这么私密的事情是不能说出来的,否则必遭上面那位的猜忌! “爹的意思是,田畹说了什么?”沈剑眼神晦涩闪烁道。 “说了什么,爹不知道,只是你想想,既然田畹已经招供了一切,皇上如果想见他,大可不必如此隐秘,而且还是在深更半夜的,匿名去见,更重要地是,田畹很快就被人从顺天府提走,现在被关在哪儿,爹都不知道。”沈溪的消息可够快的,从朱影龙去顺天府探望田畹,到田畹被人秘密提走,再到沈溪对沈剑说出这一番话,前后也不过两个时辰。 沈剑有些紧张起来,田畹是唯一一个知道自己参与这件事的人,因为沈剑只负责谋划,而行动的事情一般都是田畹去执行地,所以就算钱龙锡这等核心人员也只知道田畹,而不知道还有一个沈剑地存在,只要田畹不开口,他沈剑就是安全的,万一田畹开了口,或者手里还有自己不利地证据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如果不是从田畹嘴里得到些什么,对于一个已经完全招供的犯人,有必要连夜将人秘密提走吗?分明是怕人杀人灭口,死无对证! 但这又会不会是一个圈套,一个令自己自投罗网的圈套呢?沈剑知道,如果能找到田畹被关押的地点,就算是个圈套,他也会忍不住的要往里面钻的。 怎么办?沈剑再也没有先前的那种镇定自若的心境了。 沈溪人老成精,一眼便看出儿子心里面有些焦急和慌张,甚至他也猜测到这可能是一个圈套,一个引诱儿子上当的圈套,一个可能让沈家万劫不复的圈套。不过他心里又不这么想,以他对皇上地了解。皇上虽然历来是“斩草除根”的作风,但也只针对地本人。不会祸及妻儿和家人,这一次沈家算是被推到刀口上了。 “剑儿,你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自首,亲自负荆向皇上请罪,爹也要这么做,不然谁都救不了你,救不了沈家!”沈溪重重地道,说完这句话,沈溪一下子宛若老了十年,走到这一步。沈家在官场的经营算是毁于一旦了,但起码会保住家族,这已经是最明智的选择了。 “不,爹,自首的话,孩儿一定会被砍头的!”沈剑不甘的道。 “爹知道,但这也不一定,如果你不去自首的话,恐怕还会连累到你姐姐,你姐姐本来就招惹皇上喜欢。如果被你连累了,很有可能被皇上一怒之下打入冷宫,到时候就是我们沈家的末日!”沈溪道。 “不,我不去自首!”沈剑摇头道。 “剑儿,你去自首,爹追随皇上出生入死,这两条腿也是为了皇上的大业差点废了,如果爹去求皇上。相信保住你一条命是没有问题的,你姐姐是无辜地,皇上也许就不会迁怒她了。”沈溪劝说道。“爹,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如果我们……”沈剑说道。 “千万不能这么做,连想都不能想。皇上身边奇人异士太多了。你的人是做不到的,就算田畹真的被你杀了。那沈家也玩完了,天子的尊严是不容践踏的,懂吗?”沈溪严厉的训斥道。 沈剑顿时后脊梁骨直冒冷汗,猛的一哆嗦道:“孩儿记下了!” “记住就好,明日一早随我进宫,这是咱们父子俩唯一的机会!”沈溪不容置疑地道。 “孩儿知道了。”沈剑是个聪明人,知道如何选择,从田畹被抓,他就担惊受怕,辗转难眠,侥幸的希望田畹别把他供出来,从这件案子里没有动用朝廷官面上的力量,监察司、情报司都被都瞒了过去,一个政治敏感的人还不能从中察觉到什么,那他未免也太愚蠢了! 案子的经手人虽然是史可法,但幕后的策划的确是那位一路游山玩水,依红偎翠的九五之尊,钱龙锡等人被他骗了,精明谨慎地田畹也被他给骗了。 朝中跟监察司和情报的前身暗影组织有牵连,又掌握海关通关职权的人还有谁,就只有沈剑了,这样明显的推断,沈剑不是不知道,但人总是有个侥幸心理,今天晚上沈剑对上沈溪不过是他外表的一层薄薄地伪装,色厉内荏吧了。 天刚蒙蒙亮,搂着周滢宁丰腴地娇躯熟睡的朱影龙就被徐应元那公鸭般地嗓子给吵醒了。 “皇上,奴才不得已才叫醒您的,您可别打奴才的板子呀!”徐应元可怜兮兮的站在门外道。 “行了,朕打过你几回板子呀,不都记着的嘛,下回,下回一起算!”朱影龙一个翻身,将周滢宁抱的更紧了。 “啊,还记着呀,都快两千大板了,这打下去,我还不成了肉末了!”徐应元嘀咕一声,忙想起自己是有事来着,接着道:“皇上,沈溪沈老国丈,还有沈剑沈大人在宫门外求见!” 朱影龙一听,侧躺下来,眉头一皱道:“他们来干什么?” “奴才不知道,只看见他们父子二人都穿了一层薄薄的单衣,身上还背着荆条,说是来给皇上您负荆请罪的。”徐应元道。 “负荆请罪?” “皇上,他们父子准是知道自己东窗事发了,这才没有办法,主动自首了。”这时候皇后周滢宁从朱影龙怀中抬起头来道。 “动作倒是挺快的嘛!”朱影龙忍不住赞了一句道。 “皇上,这件事估计跟沈溪沈国丈没有关系,多半是沈剑搞出来的,他们父子出了名的不和,如果这一次沈剑犯的事太重,沈溪也不会陪着沈剑一起向你负荆请罪!”周滢宁分析道。 “宁儿分析的不错,父子不和但毕竟还是父子,沈溪就这么一个儿子,也难为他了。”朱影龙感慨道,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只有不孝的子孙。 “皇上,他们可都穿着一身单衣呀!”周滢宁惊呼一声道。 “不错,幸亏宁儿你提醒朕了,不然朕可就做错事了,一辈子难以心安呀,这么冷的天,穿一身单衣,还背着荆条,沈剑是年轻人,还挺得住,犯了这么大的罪,也该受点惩罚,可沈溪岁数大了,又为朕伤过腿脚,这要是再受冻的话,那可就麻烦了!”朱影龙跟着道。 “徐应元,传朕的口谕,让沈剑留在原地跪着,让沈溪沈国丈到朕的南书房去,生一盘炭火,去掉荆条,找一件皮袍子给他穿上,朕马上就到!” 第十章:扶桑行省(六) “皇上,臣妾伺候你更衣洗漱?”周滢宁作势也要起来道。\ \ 朱影龙摇了摇头,将其按下道:“你还是多睡一会儿吧,朕处理完事情再回来陪你!” “嗯,臣妾等你。”周滢宁柔声道,并顺势躺了下去。 朱影龙穿衣梳洗之后,然后在回到床边,在周滢宁粉嫩的腮上蜻蜓点水式的亲了一口,然后在其情意绵绵的眼神关注下下离开寝室。 进入南书房,入眼便见到了背对着门跪在地上的沈溪,只见他还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背后还背着数根荆条,虽然屋内生了炭火,但感觉还是非常的寒冷。 “徐应元,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朱影龙瞪了一侧站立的徐应元一眼,小声问道。 “回禀不上,不是奴才不遵您的旨意,只是沈老大人坚决不让,奴才这也是没有办法。”徐应元委屈的解释道,手里还拿着早已准备好的皮裘。 “知道了,把皮裘留下,你下去吧。”朱影龙点了点头道。 徐应元知道接下来他们的谈话是不能被人听到的,赶紧的将皮裘放下,然后走了出去。 “罪臣沈溪叩见皇上!”沈溪颤抖的身躯,几乎趴在地上道。 “快起来,快起来。”朱影龙忙上前过去要将沈溪搀扶起来。 “不,老臣有罪,不能起来。”沈溪坚持跪着道。语音虽然因为寒冷而颤抖,但透露出一丝坚定。 “你有没有罪不是由你说的算,而是由律法由朕说了才算!”朱影龙道,“所以在朝廷和朕没有定你的罪之前,你还是国丈,还是朕地股肱之臣。快起来吧,这这些东西去掉。穿上这个,朕有话要对你说。” 朱影龙说完将皮裘取来,递了过去。 “皇上。”沈溪感动的接过皮裘,在朱影龙的目光的注视下。去掉后背上的荆条。套上皮裘,颤巍巍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咱们翁婿间也不必兜那么多***,朕也知道你差不多全知情了,沈剑犯了事,而且还是杀头地罪过,这些年,你们父子虽然不和,可朕知道你还是很关心他的,以他地性格。断然是不会来向朕负荆请罪的,朕说的对吧?”朱影龙直截了当的说道。林雷 “皇上猜地一点都不错,这个不孝子地确是这样的,不过在罪臣的劝说他,他已经明白了自己所犯的罪。逃不过律法的惩处。所以决定亲自过来向皇上负荆请罪,而罪臣也有教子不严的罪过。所以也一并前来向皇上请罪!”沈溪道。 “你呀不要替他辩解了,沈剑有野心朕十分清楚,一个人如果没有野心那只能做一个庸庸碌碌之辈,有野心的人才会有进步,但是有野心是对的,但绝不可起歪心、邪心,朕用他,是看他是一个可造之材,但是他的才却用在了不恰当地地方,朕说这些,你明白吗?”朱影龙问道。 “罪臣明白!”沈溪心中暗叹一声,他早就知道是这个样子,什么都不可能瞒过皇帝的眼睛,难怪那么多桀骜不驯的军方将领对皇帝是如此的俯首帖耳,见皇帝就如同乖巧的小猫一般。 “沈剑既然自首,也就说明他有心悔过,朕就给他一个机会,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朱影龙道。 “谢皇上不杀之恩!”沈溪老泪涕零道。 “先别忙着谢朕,这些年他贪墨地多少,用掉了多少,都要给朕一分不少地交到国库去,还有,让他主动去找史可法投案自首,朕明日就会颁布一条法令,对犯有罪者抗拒者从严,坦白者从宽,日后朝廷办案准以此律!”朱影龙接着道。 “罪臣一定监督这兔崽子将贪墨和走私所得一分不少的上交国库,并主动投案自首,向朝廷请罪,求得律法从宽发落。”沈溪激动地道,他知道朱影龙这么做也就是给出了一个不杀沈剑的理由,如果没有这个理由,皇帝自己便就有徇私之意,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皇上如何统治天下,如何驾驭百官,如何能让天下臣民诚服? 沈剑可以用“主动投案自首”这个理由从宽处理不用掉脑袋,可田畹怎么办?要找个什么理由才能不杀头呢?主动坦白?显然不可靠,也不是事实,理由也显得苍白,如果朝廷那帮清流闹起来,还有主管刑部的杨鹤,也不会放过田畹的,这倒是个棘手的问题,还有宫里头的田氏两姐妹,自己回来之后就没去过她们那里过,真是麻烦呀! 处理完沈溪的事后,朱影龙在脑海里一直在考虑田畹的事,虽然决定了不要他的脑袋,可总的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呀,不然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呀! 重新回到温暖的被窝中,周滢宁暖暖的身体便紧贴了过来,搂住男人结实的胸膛道:“沈家父子走了?” “走了,沈剑投案自首,朕以此为理由答应留沈剑一条性命!”朱影龙道。 “那田畹呢?”周滢宁一听,便听出关键问题来,问道。 “朕也在愁呢,这一次掉脑袋的官员一定不少,要是这两个主谋都不砍头的话,朕如何服众呢?”朱影龙头疼道。 “皇上,沈剑和田畹所犯之事乃是走私和贪污,但身上毕竟没有背负什么人命大案,而那些个官员不同了,只要他们身上背负了人命案子,或者说欺压百姓,横行乡里,作奸犯科等等,只要是有这等劣迹的贪官杀了也就杀了,而那些个只是贪污走私,为了一点钱财而没有太多劣迹的,皇上大可剥夺了他们的官职,追回所得,并且永不叙用,这样底下的官员也就无话可说了,朝野也就没有什么非议了!”周滢宁想了一下道。 朱影龙眼睛一亮,抱着周滢宁猛亲了一口,赞道:“宁儿,你可真是朕的女诸葛呀,这个办法好,虽然不尽完美,也便宜了那帮贪污走私的官员,但这也不是彰显出朕的仁慈吗?” “不过朕担心此举会让一些官员有侥幸心理,从此胆子会更大,因为只要贪污一些,只要没其他错,被朝廷发现最多也就是丢官罢职,损失贪污所得,不会危急性命,朕的仁慈会不会助长了这些人的贪污气焰呢?”朱影龙转念一想,担心道。 “皇上不杀他们,难道不可以判他们坐牢吗,只要把贪污最低刑罚定的高一些,比如一旦贪污收贿,至少要坐五年牢,贪的越多,做牢时间也就越长,一个人如果仅仅贪污受贿是不可能的,那么只要犯了其他事,情节严重的,数罪并罚,判处死刑也是合乎律法的呀!”周滢宁一笑道。 “对呀,官员要收贿,必然是有人求他办事,这要用钱来收买官员办的事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这要是连在一起,可不仅仅是收贿一项罪名了,宁儿,你真是聪明,朕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朱影龙惊叹一声道。 “据臣妾所知,田畹是个胆小谨慎细微的人,这些年虽然在扬州,但还没有做出太过分出格的事情来,只是为人有点喜好女色罢了,这些皇上都知道,而且田畹虽然应酬较多,与江南诸多官员来往频繁,但最多也就是礼节的来访,排场虽然是大了些,不过谁叫他是国舅呢,底下的官员不巴结他,巴结谁去呀?”周滢宁道。 “宁儿,你这是在替田畹说话吗?”朱影龙道。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说有些事情田畹没有这个胆子。”周滢宁道。 “你是说沈剑?”朱影龙心领神会道。 “臣妾不知道,皇上说是谁那就是谁咯!”周滢宁一笑道。 “朕知道,沈剑是一把双刃剑,用的好是一把好剑,用的不好反而会伤及自身。”朱影龙目光炯炯道。 “皇上明白,臣妾就不多说了。”周滢宁柔柔的一笑道。 “也许田畹只是一枚棋子,而沈剑却不是一个好的棋手。”朱影龙道。 轰动一时的江南集体官员走私舞弊贪污大案终于落下了帷幕,主犯沈剑因为主动投案自首并交出一切所得,获得从宽发落,处十年监禁,主犯田畹虽非主动投案,但案发后主动交代一切,并上交一切所得,揭发有功,同样判处十年监禁,两个国舅爷一起到牢中称兄道弟去了,主犯钱龙锡,走私、贪污并收贿,在任两任巡抚中,收受贿赂,大肆敛财,共计银龙元一百三十四万六千,利用职权,侵吞百姓良田三百顷……判处剥夺进士功名和巡抚官职,终身监禁…… 本以为这一次又会掀起一次腥风血雨来,但是最后被杀的也就是十几个罪大恶极的官员,这些人都背负了人命血案,冤假错案,已经到了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的地步,朝廷以律判他们斩首,也没有什么人表示不满。 时人都认为这一次这么多官员都不用掉脑袋,那都是沾了两位国舅爷的光,如果要将这些官员斩首的话,那么两位国舅爷也活不下来,因为皇上不能自己打自己耳光,两位国舅爷可是主谋主犯,这主犯都不用砍头,从犯的反而掉了脑袋,那朝廷的律法还有什么威信可存?所以要不死,就大家一块不死了。 只是这个时代大家还停留这一种认识,天下都是皇上一个人的,皇上想这么样就这么样,其他人就是有不同的意见,那又能怎么样呢? 第十章:扶桑行省(七) 史称“双国舅案”告一段落,时间也已经走到了崇祯十五年底。 \\ 这一年朱影龙最担心的就是历史上的黄河在这一年决堤,不过幸运的是它并没有如期的发生,因为这些年,朝廷治黄的力度是越来越大,原先规定3年一小挑,5年一大挑,定期疏浚。但至万历以后,黄河水利就无法维持了,导致河床淤积越来越厚,河堤经常决口,造成了严重损失。 自朱影龙登基以来,就一直注重全国的水利工作,因为水利关乎着老百姓息息相关的农业,没有粮食,百姓就会挨饿,饥饿会导致什么,这个问题恐怕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明白,明末农民为什么会起义?这就是一个“饿”字,没有吃的,就只能去偷,去抢,这是他们活下去的唯一办法,而水利不仅关乎粮食的生产,也关系着百姓的生命,黄河虽然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但是这条养育了几千年中华儿女的奔腾不息的河流却每每都会给她的孩子带来灭顶之灾,那是因为她的孩子不争气,要惩罚她们,所以朱影龙一上台就决定要好好的安抚这位伟大母亲的脾气,让她和和顺顺的继续哺乳抚养她的孩子! 朱影龙挑选了水利专家袁应泰做了这水利部的尚书,这位水利专家本来应该死在了辽东战场之上,不过最终侥幸还是活了下来,具体因由朱影龙自己也搞不清楚。因为朱影龙来到这个时空地时候,他应该早死了,但是他却没有死,这就非他所能知道了,他这一翅膀,蝴蝶效应居然还能影响到过去,真有些不可思议! 朱影龙提出了“治黄保运”的指导思想和“将河道运道一体。彻首位而合治之”的治黄方针,治河必须从全局和长远的利益出发。切忌目光短浅,就事论事,不从根本上治理。如果“今不为一劳永逸之计”,而是东决东堵、西决西堵。不仅“年年筑塞、年年溃败”。更贻误时机、劳民伤财。他提出,不治黄患而确保运道畅通是不可能的,只有“治黄”,才能“保运”,袁应泰将这种河、运一体综合治理的理论和实践,取得了极大的成功。 袁应泰学有所长,上任之后如鱼得水,在治河过程中,坚持“因势利导”原则。勇于开拓,大胆创新,既能吸取前人地治河经验,又能开拓前人没走过的路,创造了一系列崭新地治河方法。林雷比如他创修了减水坝。以备讯涨溢洪;在临水堤外修坦坡。以消减洪水对堤岸的冲击。在他的指导下,发明了用推测土方的办法推测水方。将河水地横切面乘以河水地流速,得出水的流量。这种测水法,本来后世治黄名家靳辅发明出来的,但是现在却提早出现了,有意思的是,这个靳辅还成了袁应泰的学生。 靳辅是辽阳人,大明收复东北攻破辽阳后,靳辅一家当时隶属八旗汉军镶黄旗,因此就成了明军的俘虏,因为治黄需要大量的劳动力,这些个俘虏就成了廉价的劳动力,靳辅一家也就分道了袁应泰手下,一次偶然的机会下,袁应泰发现了这个聪明地小萝卜头,因为靳辅是汉人的身份,虽然是俘虏劳工,但只要挨过了三年就可以获得自由,成为合法的公民,袁应泰就没有什么顾忌,将靳辅收在身边,悉心教导,并推荐他去府学读书,日后果然成为一代水利专家! 起先袁应泰只是按照自己主管的想法,大量沿用前人治理黄河的经验,但效果并不理想,后来在小靳辅地影响下,放下读书人地面子,开始注重实践,通过实地考察,掌握了大量第一手资料,为制定周密的治河方案和顺利完成大修计划奠定了坚实地基础。通过实践,他得到了“治河必先知河”的真知灼见,常在手下的陪同下沿河“跋涉险阻,上下数百里,一一审度,广咨博询,”对黄、淮水情和患情了如指掌。 正是在这样细致周密的了解和实践,袁应泰在治理黄河十余年,取得了辉煌的成就,尤其是近几年,黄河水患逐年减少,朝廷的每年的损失也大大的减少,如果按照以前的年景算的话,每年在黄河治理上的投入已经开始少于损失多多了。 治理黄河成功,就等于在黄河两岸多了千千万亩的良田,这样一来受惠不仅仅是朝廷,更加是居住在黄河两岸的千千万万的百姓。 除了黄河、两淮还有东南,这些三个地区都是水患集中的地方,明末吏治**,当官的就知道敛财,哪里会想到去兴修水利,就算知道了,也未必去做,要修的话,就要向百姓索取,百姓本来就穷苦不堪,哪来的钱兴修水利,那还修它干什么? 东南乃是财富赋税之地,大明半数财富都集中在此地,这水利怎能不修,东南水患是除了治黄之外有一重大的水利工程,朝廷每年的投入并不少于治理黄河和两淮,故而东南水患也在缓缓的减少,从每年发几次,到现在一年也就一两次左右,而且还都是有惊无险的那种。 水火无情,治水一事从上古就开始,是个坚持不懈的活儿,关系到国家的长治久安,因此朱影龙对此十分重视,甚至还颁布了谁在水利钱粮上做手脚,哪怕就是一个铜板都要砍脑袋的严令,假如这一次“两国舅案”中是对水利专项钱粮动手脚的话,估计不管是谁求情,这两位国舅的人头都是保不住的! 当然,海关也管不到水利。 科举到这个时候差不多名存实亡了,朝廷对旧科的取仕是越来越少,而考旧科的也自然是越来越少,多数也都是些大龄的举子,录用的名额自然是一再缩减,而新科则是一片欣欣向荣,新科取仕的人数那是逐年增加,并且取缔了那种三年一考的制度,这一制度出台,天下学子们无不欢心鼓舞,如今帝国的疆域逐年扩大,那就是需要的官员自然是越来越多,对这些年轻的学子们来说,机会也就越来越多,虽然朝廷每年的考试都是优中选优,但毕竟不需要像以前那样,三年才等一回了,只要愿意,年年都可以考的。 而且新科考试不向旧科考试那样,一考就是三天,三天的时间,吃喝拉撒就在一个小房间内,那可是既考毅力,又考承受力的事情,新科不同,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你是仔细反复的考虑,最多也就是两个时辰内答完试卷,答不完的自然取消资格了。 虽然条件有些苛刻(在当时来说),但确是考验一个人的临场发挥能力,这对举子本身就是一种心理考验,,故而选出了不少年轻的人才,迅速的充实进入大明的官府,也增强了大明朝廷的执行力。 经济方面,通过与西方经济贸易的顺差,大明每年都能从西方各国赚取大量的银币和黄金,而大明帝国中央银行发行的银龙元也逐渐的在欧洲国家流通着,虽然一时间是不能够取代对方的本国货币,但银龙元在西欧的一些国家是越来越紧俏,甚至有些喜欢收藏银币的收藏家已经在开始收藏每一年大明帝国中央银行发行的银龙元了,由于大明帝国中央银行发行的银龙元都是标志了时间和铸造厂的,尤其是为庆祝朱影龙三十圣寿发行了一套十二生肖的银龙元作为礼物回送给各国来宾和国王,还不到一年的时间,这一套做工精美,工艺精湛的生肖银龙元已经被吵到了一个十分高的价格,成为欧洲富豪和家族们最想要得到的收藏品,可惜的是有价无市,这足见银龙元在欧洲受欢迎了的力度了。 文化方面,朱影龙下旨,不管是国内的少数民族,还是附属与大明的藩属国(南亚和南洋的一些小国)必须以汉语,有的国家称为“唐语”定为官方语言,派往大明的使臣不得使用任何所谓通译,必须会说一口流利的汉语,不会的可以派人来学,大明也可以派老师过去教,总之一句话,汉语必须是臣服于大明个藩属国和在大明国内生活,接受大明统治以及称为大明帝国公民每一个人的第一语言,至于他们的母语和族语,朝廷并不干涉他们的传承,学也好,不学也好,但是汉语是一定要学的,不学的可以,剥夺一切公民的权力和应得的土地,送去做劳役! 受到这个强硬政策的影响,西欧各国在与大明贸易逐年扩大的情况下,仰慕东方文化的一些人也开始主动的学习起汉语起来,尤其是与大明做生意的商人,他们几乎每一个人都能说上一口流利的汉语,看着红毛蓝眼珠的洋人说着比自己还地道的汉语的时候,通常都会引起一片惊叹之声,当然这些惊叹之声,让这些洋人们自鸣得意,更加卖力的学习汉语起来。 可以说,汉语已经逐渐成长为这个世界上说的人口做多,影响力做强大的一种语言了,而且它的影响力还在逐步的扩大,可以相像,一个非洲的奴隶来到大明之后,几年下来,他不仅获得一块土地,还把家人都接了过来,生儿育女,说这一口流利的汉语,他们的孩子从出生开始就说汉语,而他们的母语几乎成为记忆中的一种符号,这不能不说这是一种神奇,也说明了中华民族强大的包容力和同化能力! 第十章:扶桑行省(八) 经济方面,不用说就是万历、天启朝朝廷吏治**到了极致的时候,大明的经济总量也都是世界第一的位置,虽然没有人去统计这个准确的数字,但是也没有人去否认,而现在,随着大明国力复苏,经济繁荣,加上朝廷对内政策的宽松,自然刺激国内工商业飞速发展,不论是自给自足还是对外贸易都在不断的变化着,可以用日新月异来形容。\\ \\ 纺织业,这是大明目前最大的盈利产业,除了供应国内的需求,每年出口日本、南洋、欧洲等数十个国家,仅仅丝绸一项每年就为朝廷带来上千万银龙元的收入,这在以前都是想都不敢想象的,也造就了数十个织布大 钢铁冶炼,这是关系到国家安全的支柱重工业,是战略资源,朝廷将矿山收归国有之后,除一些小矿之外,全部都由朝廷集中开采和冶炼,这样一来不但节约人力和成本,还节约了资源,冶炼出更好的钢铁来,钢铁产量逐年增长,除用于军工的一些需要进一步加工的特殊钢材之外,剩下的不但满足国内需要,还大量的出口一些友好国家,赚取大量的外汇,当然这些个外汇自然都是硬通货,金子和银子了。 基础设施方面,虽然跟后世那是不能相比,但在朝廷每年那么大的投入下,尤其是东部地区,掀起了修路筑桥的浪潮,在朝廷的号召下,闲时的百姓们十分积极参与进去,毕竟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百姓再愚昧也明白,这路修好了,桥通了,对他们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而修这些都是朝廷掏腰包,不需要百姓一分钱。修路筑桥的百姓朝廷还管饭,还有工钱,这等好事,那是以前想都没有想过的,自然是积极性高涨,几年下来,东部沿海地区的路况是大大的改善,交通运输也比以前顺畅的多了,以前四五天地路程。现在只需要一半,对做生意行商和出门远行的人来说那是个巨大的欣喜! 这里不得不说的是邮政,邮政自从改革之后。不但很快扭亏为盈,而且在改革中不断创新,如今普通百姓也都能通过邮政系统给远方的亲人带去自己问候,老百姓们不用再担心得不到远方亲人的讯息了,只需要购买一张“邮票”的东西,贴在专门发售的信封上,然后写上远方亲人的地址。林雷装上写好地信件。封上封口,投到那个绿色长缝隙小口的箱子里,几天之后,最多不会超过一月,信件就会出现在亲人的手里,方便快捷,可以想象,当远方地丈夫接到家中妻子或者父母儿女的亲笔信件,那承载着思念的一片薄纸对他来说是如何的沉重。如何的催人泪下! “邮票”的出现带动了许多票据的出现,什么“米票”“面票”“油票”等等,这些个大多是自制地,没有官方色彩,但生意做大了之后。自然也就寻求品牌地文化。从粗糙到精美,反倒是推动了“商标”的发展。朝廷自然不失时期的颁布了《商标法》,对注册的商标进行保护,这样也是为了健全规范经济发展,保护好一些优势产业,使得经济又好又快健康良性发展。 对于邮票的发明,有人说这是邮政司司长,后世有邮政之父的刘懋发明的,刘懋对此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其究竟是谁发明的,直到刘懋逝世后,才被他的后人从刘懋所写地回忆录中找到,虽然没有详细描叙,但从字面上看,发明者指向一个人,刘懋的后人发现之后并没有敢公布出来,而是将这本回忆录继续收藏起来,直到朱影龙百年之后,这本回忆录才出版刊印,为大家解开了隐藏几十年的谜团,发明者正是大明崇祯皇帝! 由于开了海禁之后,大明的船运业得到飞速的发展,各种各样地造船厂如雨后春笋一般涌现出来,各式各样地船只也被陆续的建造出来,也带动了捕捞渔业地发展,出海捕鱼已经成为一项十分热门的行业,只要掌握了海上气候变化,每一次出海都能有满载而归,新鲜的海鱼一部分直接卖掉,一部分腌制起来,还可以制成干货,拿到内地去买,渔民的生活一年比一年滋润起来,而以后宫集团为首搞的那个建设银行在沿海渔业开发和帮助农民创收上面获得了空前的成功,不良贷款率几乎小到不计,银行也获得了空前的发展,已经成了除大明帝国中央银行之外最大的一家私有资质银行,拥有存款超五千万银龙元,贷款将近四千万,剩下用于投资,几乎每年给银行带来超过百分之二十的回报率,虽然不是后宫商业集团中最赚钱的一块,但确是最稳定的一块。 其实不知不觉间,朱影龙他自己的都不知道自己就算不做皇帝,也能成为站在这个世界最顶峰的人,因为他拥有的财富恐怕就是欧洲那些传承了上千年的古老家族也比不上,如果算上紫禁城,那可正算的上整个地球上最富有的人了。 这样算的上是典型的官*商*勾*结了,不过这官大到没人管,而这商呢是大到可以管任何人,这样的组合如果是不赚钱那才怪呢! 当然有钱到这个地步,完全就是一堆数字了,只不过朱影龙的爱好又多了一项,那就是收罗别的国家的稀奇珍宝,尤其是对方的国宝,朱影龙打算也是不是等有钱没地方化的时候建造一个类似于圆明园的建筑,包罗世界各国各个民族的建筑文化,然后将从其他国家的珍宝都摆放进去,供后世之人观赏? 这个想法实在是太好了,不过朱影龙知道没有千年不朽的王朝,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将真品摆进去,这些真品自然要留下来,摆进去的自然是赝品了,这么一来,就算日后这些国家强大了,抢回去的也只是赝品,而真品却永远属于中国,虽然将来的事情谁都不知道,但未雨绸缪一些未必就是坏事! 当然全球一统这是一个伟大的梦想,但是以现实现状的地球,那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地球虽然很小,但是到个人来说,它就非常大了,交通不发达,通讯也落后,能控制住现在大明朝的疆域已经是极限了,当年大蒙古帝国为什么四分五裂,不为什么,就是地方太大,没办法控制,还不如让自家兄弟个个做皇帝来的好,一团和气。 朱影龙自己很清楚,自己最多也就牢牢的将亚洲抓在手里,而且处于边缘的那些个国家还只能控制,不能直接的统治,朱影龙可不想大明每天都在打仗,当然仗是一定要打了,如果长久的安逸对一个国家来说也并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为了实战练兵,那自然是需要一些特殊的手段了,局部的制造一些摩擦的手段那可就多了去了。 教育业是朱影龙最关心的头等大事,一个国家要发展,民族长盛不衰,人才是关键,没有人才,那不仅仅是国家的衰败,甚至是民族的灭亡了,所以教育是朱影龙改革大明的重点,重逐步废除老旧的科举到建立新式的大学,规范从从低到高的层次教育,还有一些列劝学和助学的措施,朝廷对教育的重视可谓是千百年来所未有的,教育就是为了提高人口素质,素质上去了,社会才会整体进步,没有社会的整体进步,想要拔苗助长那只能是自寻死路。 虽然没有什么九年义务教育,但朱影龙下旨规定,凡是适龄的学童不论男女,一律必须到乡学学习直到毕业,没有能力交付学费的,将由朝廷和地方政府衙门垫付,凡是不让子女就学或者有能力交付学费的,一旦查出,不管是经商还是务农,将会处以赋税增加一倍的处罚。当然法令是一回事,执行起来又是一回事,只是这个法令颁布之后,大明的教育开始从精英化从大众化转变,这是一个好的现象,穷苦人家的孩子一旦学习了知识,或者掌握了一门技术,哪怕是一点点,都可能改变他一身的命运,尤其是女孩子,这是个了不起的法令,后世历史学家评价道,正是这道法令明确要求女子入学,加上崇祯时开明的社会氛围,为女子走出“男尊女卑”历史束缚,从此平等的呼声越来越响亮,最终走向一个新的历史时期! 一道法令,不仅仅改变了千千万万中国女性,让她们获得平等和自由,也改变了世界上所有的女性,让大明成为当时世界上所有女性最向往的圣地。 这是五百年后一位女历史学家----艾琳(中国)的原话。 第十章:扶桑行省(九) 科技方面,蒸汽机的发明促进了工业生产的巨大的发展,利用蒸汽机的原理,大明的本土科学家们利用蒸汽能够产生压力的原理陆续推出了许多种机械,首先应用在采矿和冶金方面,取得了长足的进步,煤炭和钢铁的产量在因为使用机械而增长迅速,而蒸汽机在不断应用中被改良,机械制造业也就顺势发展了起来,大明的重工业从无到有,进入了一个空前发展的良好时期。\// 眼看着蒸汽机等一些列的发明和发现不断的涌现,并且取得了良好的经济效应,让老百姓从沉重的体力劳动中解放出来,获得巨大的物质收获,那些个封建卫道士们在享受科技带来物质文明享受的时候,纷纷闭上了自己的鸟嘴,不再与朝廷推行的政策横加责难了。 蒸汽机广泛应用于金属冶炼、纺织加工以及机械制造等行业中,它使得大明的纺织产品在三年内就翻了一翻,成本下降之后,消费价格也就下降,获利的是老百姓,也赚取了大量的外汇,这个时候欧洲的工业革命还没有开始,大明一方面对欧洲大量出口,对欧洲的纺织业产生了巨大的冲击,不少从事纺织业的人破产,而大明另外一方面出资在欧洲一些国家建厂和招收工人,等这些工厂一建立,那就等于掌握了纺织工业,也就等于掌握他们的穿衣,以达到大明掌控全球经济的目的。 面对大明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和资本大鳄,欧洲一些国家并没有一下子看清楚其真正目的,他们国王和贵族们只知道今天谁上了谁的床,哪家贵妇人跟那个小白脸搞在了一起,享受和奢侈的作风弥漫着整个欧洲,也许用不了几年,他们就会尝到自己酿下的这杯苦酒,当然大明不会去想到推翻这些国家的政权,毕竟这可能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控制就可以了。 其实蒸汽机朱影龙并不算太关心。因为它原理很简单,只要受到启发。愿意去做,就都能做出来,而他最关心的是电,从一个处处都离不开电地世界来到一个没有电的世界,朱影龙内心最迫切地就是想拥有电,因为有电才会光明,有了电力,大明的前途才会更加光明。 对于发电机,朱影龙记忆尤为深刻。s因为前世上中学的时候,那时候他读的那个初中可是他们县城唯一一所拥有物理实验室的中学,那个时候他就做过一个试验,就是组装手摇式发电机,而发电机的原理他虽然记得不是太具体,但是他知道,故而发电机很容易能造的出来。 当然。光造出发电机那只能是第一步,接下来的是发出来的电可以用来干什么?怎样才能稳定电压地频率,还有电的传输等等,这可是一件巨大的工程,电动机,电灯等等这些个可不是一天能做出来的,即使有朱影龙这个后世之人不时的泄露天机一下,也不是能一蹴而就的,况且有些东西出现的太快,而没有一个可以适应它存在地社会大环境。搞出来也只能是一件奢侈的玩意,而被束之高阁! 就好比个人计算机,等到外国都普及了好几年了,可在当时的中国还是不行,为什么,因为中国人穷,中国科技落后,买不起那玩意,也用不起那玩意,这就是社会大环境! 本作品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直到一个大胆的小伙子。奇思妙想的看到闪电一瞬间能让天地间出现短暂的光明,他就想着能不能留住这短暂的光明,让他永远的为人类服务,他试过了许多材料,有的根本没有反应。而最多也就只能产生一些火花。并不能留住光明,就在他气馁的时候。莫名其妙地接到一封信件,然后经过数年的研究,终于让他找到了一种材料,并发明了电灯。 电灯的问世足以载入史册,这个名叫艾笛声的小伙子也因此获得了那一年星火基金奖。 电灯的发明催生了电力工业,电的应用也从此走进了大明的千家万户,首先受惠的自然是大明的国都北京城,几年后大明朝第一家火力发电厂正式开工建设,从此大明开始了电气时代,这是后话! 军事方面,朝廷每年财政收入将近五分之一都被用在在军事建设和军工研究方面,军队人数随着朝廷疆域的扩大以及在全国推行义务兵役制度而在逐年地增加,到崇祯十五年底,七大军区包括预备役(地方武团)已经超过了两百万人,而大明的百姓人口也早已破亿,成为这个时代最多人口的超级大帝国,而且这个数字还在迅猛的增长着,估计在未来的二十年至四十年内,大明地人口起码要增加一倍以上,如果没有朱影龙下地那个故意迟缓人口增长速度的政策,说不定人口增长地速度比现在还要快,人类一旦不受到温饱和生命的威胁,那生育的能力是相当可怕的! 可能也许恐龙也似因为没有节制的繁殖,而导致种族毁灭的吧,朱影龙也许并不能阻止这个趋势,但延缓一下还是可以的,起码让人类有足够的时间冲出地球的束缚,到更广阔的太空中去寻找新的延续。 当然,朱影龙并没有那么伟大,但人口增长过快对国家对整个世界的危害从后世来的他是十分清楚的,人口愈多,需要的资源也就越多,如果在资源固定的情况下,本来可以使用一百年的,到最后也许五十年、三十年就用完了,没有资源,那就会有战争,因为战争已经无可避免的时候,正义只是一种冠冕堂皇的借口,二十一世纪那一场战争为了不是抢夺资源或者说霸占和保护自己的资源? 所以只要人类存在,军队就永远存在,哪怕地球哪一天统一了,军队也不可能消失,所以朱影龙对军队控制的非常严,也非常的重视,而因为他曾经是通州军校校长的缘故,现下成长起来的中高层军官基本上都是以他的学生自居,有了这么一层关系,军队可以说对朱影龙是忠心不二,上百万精锐大军在手,国内也没有什么人翻出大浪来,自收复东北、蒙古和西藏,大明的军队已经从冷兵器全面转向热兵器,当然冷兵器的训练还没有取消,火器虽然厉害,但还不能完全取代冷兵器,毕竟近身搏斗,火器是没有办法比过冷兵器的。 随着崇祯十六年的到了,朱影龙的军事扩张计划还只剩下一个就可以画上一个暂时的休止符! 那就是东面的日本,日本这个国家在哪一个中国人眼里都是无耻的代名词,所以上天给了他这样一个机会,就不能让那段悲惨的历史重演,要么就是从地图上将日本这个国家抹去,要么就是彻底的占领日本,把日本彻底的并入中国,如果以后世的仇恨来说,朱影龙很想把日本抹去,但是现在来看,就算按照历史,它发生在三百年以后,如果为了三百年后已经不可能发生,或者说发生的几率小到不计的事情,就将整个日本屠戮干净的话,他不在乎历史会怎么评价他,但他过不了心里面那一关,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他将怎样面对自己的子女和后宫的女人们,还有自己治下的臣民们,难道让他们都认为他们敬爱的皇帝、父亲、丈夫是一个杀人魔王吗? 首先是自己在良心上也是过不去,人不能跟畜生计较太多不是?起码他们当中还是有点人性的。 所以朱影龙决定选择第二选择,把日本并入中国,因为日本本来就属于中国,两千年前,方士徐福带着三千童男童女东渡出海不就是来到日本的吗,那个时候日本叫做扶桑,是一块只有少量土著居住的海外飞地,徐福本来是来给秦始皇找长生不老药的,只可惜他没能找到,找不到回去的路,也没有回去的大船,又不敢回去,所以就在扶桑定居了下来,繁衍生息,才有了现在的日本,所以说,扶桑是中国在海外占领的一块飞地,第一人领主就是方士徐福,只是后来这些人没有办法回归中土,甚至忘记了祖宗,没有关系,等到收复了日本,他们就会知道,自己的根在哪儿了! 孙承宗卸任后,被朱影龙竭力挽留,去了通州军事学院任名誉院长,并客座教授,还胜任国策顾问团的团长,同样的,徐光启和孙慎行也都留任了,虽然年纪不小了,可都是闲不住的人,换一个轻松的工作环境,一个去北京大学教书,一个去了清华大学,还都是名誉院长,也都进了国策顾问团。 只是熊廷弼和黄尊素没想到的是,他们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朝廷要对日本发动战争,而且是要将日本完全占领的战争,皇帝理由就是,卧榻之边,岂容他人酣睡! 理由有些牵强,但似乎朝廷应该更家要关注的是与大明西南边境接壤的莫卧儿帝国才是,那可是蒙古人建立的一个帝国,也是这个世上最有一个蒙古人势力了,其他的都被大明打败并并入大明了,大明朝西北部的边境已经推进到阿尔泰山脉,而越过阿尔泰山就是西伯利亚了。 第十章:扶桑行省(十) 实际上对日作战计划早已在进行着,这几年借口日本国内秩序混乱,不能很好的保护好大明商人的安全,为此大明先后不断的向鹿儿岛租界内增兵多大三千人,现在在鹿儿岛郡租界内的大明驻军都已经有一个旅的兵力,不但装备精良,配备了火炮等重武器,还都是精锐的辽东军。\\\ 萨摩岛津对大明不断对租界增兵也没有办法,因为日本国内早已是烽火连天,起义军的势力越来越大,慢慢的从乌合之众往正规化发展,几乎占据了九州岛大本国土,南面就剩下萨摩和大隅两国尚能维持统治,而因为起义军的缘故,九州岛上除了被杀的诸侯贵族之外,几乎其他的贵族都纷纷聚集到鹿儿岛郡,请求大明租界的庇护,因为只要进入了大明在鹿儿岛的租界,有了大明军队的保护,那基本上是安全无忧了,当然这些人为了安全花费了不小的代价,这也是必然的,毕竟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在大明暗中的支持下,起义军得到了大批的武器资源,这才在德川幕府的大军下挺了下来,占据了一块地方,但天草四郎不过是一匹养不熟的白眼狼,这在朱影龙决定以淘汰的废旧兵器支持他之前就已经看出来了,朱影龙并没有打算帮这个白眼狼打天下,只是想让日本国内乱起来,而且是越乱越好。 大明不仅仅是暗中支持天草四郎。更卖武器给日本幕府,大发战争横财,更盯上了日本国内迄今为止发现地最大的银矿,石见银矿,这是十六世纪到二十世纪初亚洲最大的银矿,朱影龙可是对这个银矿是垂涎三尺,日本国内开采技术不足,开采量也很小,但是如果交给大明来开采就不一样了。不过他也知道这是日本幕府的一个财源所在,无论怎么样,日本幕府也是不可能完全将这个银矿交给大明的。所以大明提出了合作开矿,但是遭到了日本幕府的拒绝,德川家光直接关闭了合作大门。 这种结果大明早已预料到,因此也没有在意。反正这个银矿最终还是会落到大明的手中。现在的零星开采最多让日本幕府尝到一点甜头罢了。 其实如果没有大明暗中的支持,天草四郎迟早都会被日本幕府剿灭,因为农民起义局限性,没有一个统一地行动那个纲领,没有严格的章程,失败是必然的,之所以让他坚持了这些年,目地为了消耗日本的战争潜力,拖垮日本的国力。s虽然持久的战争会让日本军队地去芜存菁,战斗力大大增强,但一只强壮地蚂蚁打得过一只雄狮吗? 挑起战争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制造事端,当然日本方面是没有这个胆子,但是大明摆明的要对日本动手。挑起事端的一方自然是大明了。但挑起事端的罪还得日本幕府去承担,因为没有理由。这就是强权! 挂帅出征日本的没有别人,只有洪承畴,当然还少不了他的搭档宋献策,因为《平倭方略》本身就是他二人的杰作,再没有比他们二人更合适的指挥官了。 对于兵力地要求,洪承畴没有要多,只要了十万,当然还要了十万预备役,十万预备役是用来占领和维持地方秩序的,也就是说攻坚的部队只要了十万,客观的考虑到海外征战运输的难度,当然后勤补给,那根本不需要操心,因为租界早就在数年前就开始秘密囤积粮草了,足够二十万大军在日本征战三年吃喝用地,别说后面还有国内源源不断地运送过去! 德川幕府时代日本人口大约有两千五六百万,算上近几年的战争,日本国内人口锐减,总数应该有两千万左右,全国地总兵力也就五六十万左右,当年丰臣秀吉率大军侵略朝鲜,说是举国之兵,实际上也最多只有一半,那场战争也不过才过去四十年,按照推论,四十年的修养生息,再以日本国内的能力能支撑起五六十万大军的消耗就已经不错的了,当然如果算上那些贵族的私人武装,忍者、武士之类的,那就多了去了,只是这不过是些乌合之众,偷袭、暗杀或许还行,正规的战争他们只能靠边站! 针对日本忍者这种在黑暗中生存的生物,大明也不是没有准备,毕竟如果他们搞起暗杀我军中将领来,那可是防不胜防,所以在动手准备对日作战的开始,朝廷就已经秘密的建立的一支队伍,这一支队伍是专门对付想忍者这种特殊国家组织的,虽然皇家特战队也可以胜任,但皇家特战队毕竟是军队,是一群人结合起来的力量,如果用于对付忍者这种卑劣的生物未免是大材小用了,他们应该在战场上建立功勋才是,而军情司虽然也有这等机构的存在,但它只是一个情报机构,不是一个暴力机构,所以大明龙组就悄悄的成立了,这是一支专门培训保护大明国内重要人员的特殊部队,他们有点类似一种警卫部队,但却不是普通的警卫,而是特殊的警卫,他们的职责一半是保护一些重臣和重要的人才和将领,有的时候还会处理一些特殊的事件,比如由情报司提供情报,龙组出动打击敌国在大明境内的情报人员或者破坏人员等等,总之这是一群以高手组成的特殊部队,其中也包括保护皇帝的安全! 为了对付日本的忍者,朱影龙派出了代表大明最高武力的代表龙组,龙组接受了林容关于忍者方面的训练后,在以各种身份的掩护下,进入日本,开始了对日本忍者的打击!一时间,日本忍者中最著名的两支队伍“甲贺”、“伊贺”都遭到了莫名其妙的打击,损失惨重,忍者之间也并不是和平相处的,他们经常有摩擦,因为效忠的主子不同,暗杀、偷袭对方根本就是常有的事情,龙组悄悄的登陆日本,并且还是如此熟悉日本忍者的路数,在没有发现龙组之前,所有的忍者都相互怀疑起自己的敌人来,毕竟最了解自己的还是敌人,而龙组故意的错开了时间,做成是对方故意报复的假象,这下子日本国内的忍者就先闹腾起来了,狗咬狗一嘴毛,加上龙组悄然一蛰伏,忍者根本就查不到龙组的存在,而日本国内根本就不知道龙组的存在,一下子打翻了天,忍者的战争虽然看不见,但是更可怕,因此更加加剧了日本社会的剧烈的动荡。 日本的乱局和动荡对大明来说那就是一个巨大的机会,加上日本幕府对天主教派的仇视,从而让来自大明的中土佛教得到了巨大的发展,日本国民困苦不堪的时候,就去祈求神明保佑,佛教就充当了一个悲悯的救世主的角色,一面传教,一面传播大明朝的制度,在日本国内,越来越多人产生了对天朝的崇拜,尤其这些佛教人士早已被朱影龙利用,他们暗地里告诉日本人,他们与大明朝在古时候就是一个祖先,他们的祖先是因为没有完成当时皇帝教派任务,因此才不敢回家,在日本这块海外之地生根发芽的,其实本是同根生,只是现在大明和日本是两个国家,虽然是一个祖先,大明也没有办法帮他们,并且将百姓的仇恨引导到现在的幕府和地方诸侯贵族身上。 由于贵族和诸侯的贪婪,赋税一年比一年加重,田地里的收成却是一年不如一年,百姓们的积怨在不断的被加深着,日本幕府只看到佛教帮助他们安抚了百姓,让他们安安静静的接受幕府的统治,但却没有想到他们已经做在了一个火药桶上面,随时都有可能炸的粉身碎骨! 日本国内越是混乱,越是战乱,越是加剧了百姓对德川幕府的不满,也在他们心中加大了对同属一个祖先的国度幸福生活的向往! 而秦始皇为求长生不死药,徐福带着三千童男童女东渡求药的故事在日本国内流传起来,并有些考证,日本古文献《神皇正纪》、《林罗山文集》、《异称日本传》、《同文通考》说徐福就是日本的神武天皇,同时徐福还被日本百姓尊称为农神、蚕桑神和医药之神,日本开始相信除了部分土著之外,他们都是秦人的后代,也就是他们与华夏民族是一脉相承的。 《同文通考》中说,“今熊野附近有地曰秦住,土人相传为徐福居住之旧地。由此七八里有徐福祠。其间古坟参差,相传为其家臣之冢。如斯旧迹今犹相传,且又有秦姓诸氏,则秦人之来往乃必然之事”。和歌山新宫町《秦徐福碑文》这样描述:“今东海可当蓬莱者,无可舍皇国他求,则谓日本国,得其实也必矣。” 这些凡是能跟徐福扯上关系的,证实日本人是徐福后代的,跟大明是一脉相承的华夏血统的古籍资料以及学说一下子成了日本国内谈论的话题,而这个时候日本本来就对天朝有着一种崇拜,还没有扭曲到三百年后那种疯狂境地,他们甚至迫切的希望自己变成一个大明人,拥有大明公民的身份,这就意味着拥有土地和财富,还有不必看国内那些个贵族老爷们的脸色了! 第十章:扶桑行省(十一) 这个时候,偷渡成了一种疯狂的代名词,而这种疯狂越来越吸引了太多了没有办法在日本生活的百姓,他们千方百计的想要偷偷的跟着大明的商船到大明去,一旦到了大明,他们就可以去开荒,得到一分土地,然后在那里生活下去,取得公民的身份,生儿育女,再也不想回来! 而朱影龙则默许了这种偷渡的存在,因为开荒需要的是成年劳动力,劳动力自然是青壮了,大明那些无主的荒地开垦出来,不但增加了收入,还获得了劳动力和人口,而日本则会有大量土地荒废,没有了青壮,就等于没有了兵员,没有兵员,又何来兵呢?虽然拿下日本很简单,但能够兵不血刃或者尽量减少伤亡,只要是大明士兵的命,那可被日本士兵的命金贵多了,所以乐的看到这个现象,这可是好事! 武术是中华民族的国粹,朱影龙打小就受武侠小说影响,十分崇拜那些个行侠仗义,快意恩仇的侠客们,而练武也确实能锻炼身体,故而他在养心殿中开辟了一间专门用于练武的演武大厅,当然了他出了练宋献策交给他的那个养身功法之外,基本上很少有机会来,因为练那个功法只要找个清静的地方就行,不需要一个大空间来施展。// \\ 十八般兵器中,朱影龙最喜欢的却不是那剑,因为练那玩意的确需要些天赋,看人家动作行云如水,剑光周身环绕,浑然一体,可到了自己那就成了蛇形鼠步,颠三倒四了,本身就没有那功夫,练了几回没什么进步,干脆就不练了。到是这长枪不错,一杆钢枪在手,到是有了一点武林高手的味道,扎、刺、挞、抨、缠、圈、拦、拿、扑、点、拨、舞花倒也似模似样,只是那最难的舞花也能一口气兜出两三朵来,当然以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热乎头来说,这算是不错了。 虽然是花架子,倒也有几分高手的气度,海氏兄弟不忍打击朱影龙积极性。可他们又都是耿直的性子,只能这么评价了。 当然,练枪也是一个很好的发泄途径。碰到什么难事了,遇到什么心里不痛快的,又不能随便拿人撒气的,练枪是最好地不过的。 皇帝的路子通常都是比较野。怎么喜欢怎么来。纯粹是找一乐子,真要到皇帝亲自出手的时候,恐怕什么都晚了。 “皇上在练枪呢?” “里面呢,都一个时辰了,还没出来。” “小凳子,皇上的枪法厉害不?” “那当然了,两位海大人都不是皇上的对手,小桌子。s” “你骗我的吧,两位海大人可都是出身少林。武功高着呢!”小桌子一脸的不相信。小桌子,这你就不懂了,两位海大人虽然厉害,可也要看对手是谁呀!”小凳子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地小同僚道。 “为什么呀?”小桌子似乎还没有开窍。 “你笨呀,真是个榆木疙瘩!”小凳子气的一瞪眼。在宫里头。皇帝老子最大,谁敢真比呀。这是榆木脑袋! 外头说着,里头似乎停了下来,只听见陪练的海澄观气喘吁吁地声音道:“皇上,您的枪法又精进了不少,微臣可真的不是您的对手了!” “是吗,又要陪朕打地高兴,还得注意分寸怕伤者朕,又得装败给朕,还真是难为你了。”朱影龙没好气地一笑道。 “皇上都看出来了?”海澄观窘迫的道。 朱影龙呵呵一笑道:“就你那点心思,朕还看不出来。” “皇上不会要打微臣的板子吧?”海澄观有些紧张的问道。 “就你,朕还心疼板子呢!”朱影龙斜了海澄观一眼,这铜皮铁骨的,没把他大疼了,板子都先折了! “嘿嘿。”海澄观憨厚的笑了两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本作品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 !你们兄弟也老大不小了,都在朕身边十几年了,别的侍卫都走出去了,起码也都混的不错,怎么样,考虑一下去军中?”朱影龙问道。“别,别,皇上,俺们兄弟只会打架,要是去当个士兵还行,真要当官地话,那就不行了,要是给皇上您脸上抹黑就不行了,俺们还是跟着皇上您。”海澄观连连摇手道。 “没干过,怎么就知道不行!”朱影龙道。 “俺们兄弟是什么性格,皇上您是知道的,也就您能容的下俺们兄弟这直性子,真要下去了,恐怕一天都做不下来!”海澄观道。 朱影龙呵呵一笑道:“你们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不过话可说回来了,朕可不是没有给你们出人头地的机会,到时候可别心理怨恨着朕?” “不,不会,皇上待我兄弟如此厚恩,我兄弟几辈子都难以偿还,跟着皇上,也是我兄弟几辈子修来地福分。”海澄观忙道。 “好了,其实朕心里面也舍不得你们,但也怕耽误了你们地前程,毕竟跟着朕你们现在的职位也只能到头了。”朱影龙道,待在皇宫里,朱影龙地安全基本没有问题,海氏兄弟自然也就无功可立,没有大功,就只能熬资历了,他们的现在的军衔才是大校,也许最后能给个少将,但这是顶天了,可到了部队就不一样了,只要有战功,有本事,就算最后升到大将也不是没有可能! “禀皇上,俄罗斯沙皇米哈伊尔•罗曼诺夫派遣的外交使臣莫罗佐夫和伊琳娜公主已经到了北京,要求觐见皇上。” 这几年与大明建交的国家不少,欧洲许多国家都与大明建立了外交关系,虽然欧洲还是一团糟糕,内战不断,但基本上都还维持了与大明的外交关系,俄罗斯虽然与大明接壤,但其君主米哈伊尔•罗曼诺夫是个软蛋,国内的大权多被大贵族掌握着。国内尚还算稳定,可由于失去了波罗的海的出海口之后,没有出海口,是个内陆国家,现在的俄罗斯还没有后世的俄罗斯那么大,他们还没有越过乌拉尔山脉,可以说还没有真正的与大明接壤,只不过东部地广人稀,又比较荒凉。就连朱影龙几次挣扎了之后都放弃了占领地打算,当然并不是说朱影龙放弃了那地底下宝贵的资源,而是现在占领得不偿失。在不使用占领的基础上,朱影龙推行了蚕食的政策,即控制一个比较大居住点,建立小城镇。建立有效的管理。辐射周边地区,这样如同蜘蛛牵网一样,慢慢的将后世的新西伯利亚这块埋藏着宝藏广袤富饶的土地给吞并! 俄罗斯失去了唯一的出海口,那么唯一地出路就是从陆路上打开缺口,现在欧洲各国都在与大明的贸易上获得了巨大的利润,俄罗斯坐不住了,这一次使节来北京,估计目地与西伯利亚的归属和双边贸易有关。 西比利亚想来是俄罗斯一些国内不讨好和犯了罪的贵族的流放之地,那里秩序十分混乱。整个一罪恶之地,但是现在却成了一个香饽饽了,因为从俄罗斯没有出海口,只能从陆路通往大明,而走西伯利亚是最近地一条路。所以俄罗斯对打通西伯利亚这条商路十分地上心。 “让她们现在使馆歇着。先游览一下京城的风光再说,反正他们也不会急在这么一时的。”朱影龙暂时并不想见这个莫罗佐夫和伊琳娜公主。因为对于更野蛮的俄罗斯人他也没有什么好印象。 回到南书房,陈圆圆乖巧的递过来一方手巾,圆圆的脸上荡漾着迷人的微笑。 “还是圆圆有眼力,刚才朕在演武厅就觉得脸上出了一层汗,不舒服,可就是没有一个人有眼力给朕递过来一个条毛巾!”朱影龙一笑,不住的夸赞道。 “澄观呀,去吧地图给朕拿来,顺便把熊廷弼大人给朕叫过来!”朱影龙擦拭过脸之后,随后吩咐道。 不一会儿,地图取来了,熊廷弼也跟着走了进来。 “熊爱卿,你来看,咱们大民的疆域是不是每天都在增长?”朱影龙招手将熊廷弼拉到站到自己右下侧道。 “是呀,这都是皇上领导有方呀!”熊廷弼新官上任,心情自然是非常地好,练两鬓的白发要少了不少。 “俄罗斯使节进京了,这你都知道吧?” “知道,人一到,老臣就接到消息了。” “这一次,虽说是来跟咱么大明谈通商贸易的,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呀!”朱影龙闭上眼睛片刻之后睁开道。 “皇上的意思,俄罗斯的使节别有目地?” “这个咱们先不说,派去联络土尔扈特部地人回来了没有?”朱影龙问道。 “还没有,按理说朝廷出的条件并不低,土尔扈特部为什么一点回应都没有呢?”熊廷弼疑惑道。 “土尔扈特一部几十万人,经过十余年地休养生息,如今已经成为俄罗斯国中举足轻重的力量,那十几万兵马俄罗斯舍得吗?”朱影龙反问道。 历史上土尔扈特就是因为俄罗斯人的贪婪和压迫,才被迫反抗踏上东归的路程的,他们让土尔扈特人为他们打仗,为他们东征西讨,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还要将人质送到莫斯科,任由人家摆布! 不过现在土尔扈特部跟俄罗斯关系很好,可以说还在蜜月期,而且人家刚刚才安顿下来,这要他们回来也有点强人所难,毕竟他们也算有了一个安定的生活,回来会不会更好还只是一个未知之数,要不是大明武力征服,这些个在大明治下的蒙古各部未必信任汉人,就算大明国内要完完全全的让蒙古各族归心还要走很长一段路! 第十章:扶桑行省(十二) “算了,先不管这件事了,反正是俄罗斯来求咱们,而不是咱们去求他们,至于土尔扈特部,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们要死死抱住人家的大腿,朕也没有办法!”朱影龙一笑道,俄罗斯国内动乱结束没几年,天才人物彼得大帝还没出生呢。\\ 而现在的俄罗斯还普遍实行的是农奴制度,又错过所谓的西方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的大好时机,神职人员愚昧无知;文学暗淡无光,数学和自然科学无人问津。同西欧相比,俄国几乎还在中世纪时期。而跟大明比起来,现在的俄罗斯基本上比刚刚完成中央集权统一,废除农奴制度的西藏还要落后,这种落后还要持续将紧半个世纪,所以大明有时间慢慢的对付这只已经瘦了不足二分之一的黑熊。 “这到也是,听说那些俄罗斯人信奉什么东正教,十分的傲慢无礼,他们眼睛里就只有他们的那个什么沙皇,外交部这一次怕是有的受了。”熊廷弼笑道。 “呵呵,无妨,这种人他们早已见识多了,叫给他们去搞,保管这些人最后乖乖的低头,外交部可都是一帮人精,不会吃亏的。”朱影龙也笑了起来,这些个外国人到了大明来,个个是猪鼻子插大葱,装大象,颐指气使,傲慢无礼多了去了,许多人还沉浸在作为十字军东征的辉煌中没有清醒过来,尤其是罗马教廷,一次又一次的在大明弄的一个灰头土脸的回去,甚至有些狂妄之辈,高喊着再来一次十字军东征,等到他们看到大明强大的舰队登陆欧洲的时候,所有头脑狂热的家伙都乖乖了闭上了他们的鸟嘴,再也不敢提十字军东征半个字了,尽管他们对东方的异教徒们恨之入骨,恨不得把他们都绑上十字架,用大火洗净他们灵魂里面的罪恶。可他们就是没有这个胆子! 西方人是典型地欺软怕硬的软骨头! “洪承畴要的人马都安排好了吗?”朱影龙问道。 “差不多了,这一次他们的行动并分两路会不会兵力上有些单薄了?”熊廷弼还有些担心的道,虽然进军计划是早已定下来的,而洪承畴和宋献策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如果没有把握,他们也不会这么安排。 “既然他们对这个出兵计划有信心,毕竟他们对这个计划已经研究论证了好几年了,应该有相当大的把握的,所以咱们还是不要干涉地,他们可是当着朕的面立过军令状的。”朱影龙道。 “是老臣多虑了。”熊廷弼忙道。 “这么大的军事行动。朕也不好说有必胜地把握,你担忧也很正常。” “老臣不担心洪上将军和宋上将军的能力,只是担心如果不能快速的占领日本,击溃幕府的军队。酿成旷日持久地大战,这对大明来说并不好,虽然我大明地经济逐年复苏,这毕竟是在敌国领土上作战。天时、地利、人和我们都不占的。”熊廷弼道。 “呵呵。这个熊爱卿你就不必担心了,朝廷这一次出兵目的是为了达到和控制日本的目的,但是光占领是没有用的,关键是要将日本纳入大明的控制之下,所以咱们必须要有一个名目,这个名目就是倒幕”朱影龙微微一笑解释道。 “倒幕?”熊廷弼不是笨人,霎时间眼前一亮道。 “本作品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不错,熊爱卿应该知道日本的君主被称之为天皇,现在的日本天皇是个女人。今年差不多二十岁,她还是德川家光地外甥女,虽然有这一层关系在,但日本皇族与幕府的关系并不融洽,朕打个比方。如果这个天皇是汉献帝的话。那现在的德川家光就是曹孟德,现在的日本国内已经有点三国地意思。德川幕府是曹操,天草四郎是刘备,而咱们控制下地萨摩岛津和大隅就是孙权。”朱影龙道。 “皇上这么一比方,老臣全明白了!”熊廷弼恍然大悟道。 “明白什么?”朱影龙嘴角淡然一笑,显然是非常高兴,熊廷弼并非以前那种一门心思用在打仗上面的将军了,真正地合格的将帅不仅仅是要考虑军事上的成败,还要考虑到政治上的得失,不然仗打的再厉害,到头来还是会失败。 “刘备联合孙权抗击曹操呗,不过这局上面多了一个汉献帝,只不过这个汉献帝可不是没有丝毫能力的傀儡,在日本国内,天皇是老百姓效忠的对象,就连日本幕府都没有胆子轻易废黜,所以刘备联合了孙权加上一个汉献帝,曹操未必能敌!”熊廷弼道。 “嘿嘿,这里面关系复杂着呢,不过这也给了大明一个绝好的机会,天草四郎是个有野心的人,这个人很得民心,就跟刘备一样,岛津家族也不甘示弱,目前他们已经暗中联合了起来,当然表面上还是敌对的,因为一旦幕府知道他们联合,那必定会聚集大军讨伐,日本幕府不会放任九州岛全部变成敌人的,而天草四郎和岛津家族的实力还不足以与日本幕府抗衡,至少现在还不行,如果不是有大明在背后撑着,天草四郎绝对是成不了气候,天草四郎是个白眼狼,岛津家族对大明也是恨之入骨,他们暗中联合虽然针对幕府,但更多的是防着咱们。”朱影龙继续分析道。 “那怎么会是咱们进入日本的最好时机呢?”熊廷弼疑惑道。 “因为日本天皇将会产生一个新的天皇,这位新天皇可不像她姐姐那样软弱,而且与幕府关系并不融洽,还有一点,这个新天皇十分崇尚儒家学派,对幕府的统治十分反感,甚至是抵制,而日本国内又因为幕府的关系,国内起义频发,德川幕府的威信丧失,他不愿意甘做一个傀儡天皇,所以这就是咱们大明的好机会!”朱影龙笑着解释道。 “果然好复杂!”熊廷弼虽然有些听明白了,可有些地方还是十分的模糊,只能继续当学生听下去。 “要名正言顺的介入日本国内,支持幕府那是培养出一个更大的敌人,与朕的初衷也是不合,所以咱们支持的对象就是日本的皇太子,将来的天皇,而天草四郎和萨摩岛津自然也会投靠绍仁皇太子,有了这两股力量,加上大明的支持,就有了倒幕的力量,天草四郎刚愎自用,急功近利,而岛津家族是出了名的贪婪,他们两家联合起来鼓动绍仁加速倒幕,这对咱们来说太有利了,因为他们的行动的越快,越是要依赖朕的力量,但是他们又害怕引狼入室,所以对于咱们进入日本的军队有了限制,最多不超过十万,倒幕事成之后,大明支持日本建立跟大明一样的制度,设立军、政两院,萨摩岛津把持政治,天草四郎主持军务。”朱影龙一一将内情解释给熊廷弼道。 “为什么老臣对这些是丝毫不知?”熊廷弼有些不满道,他可是军机阁总理大臣,照理说这些机密他是有权力知道了,而到了计划快要发动的时候,他才明白前因后果,这似乎对对他的不信任。 “对不起,这是朕的过失,整个计划的运作都是朕单独给军情司下达的指令,秘密的在进行,直到最近才达成了初步协议。”朱影龙歉意的道。 熊廷弼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也是绝密,虽然他是军机阁总理大臣,可不该自己知道的,自己也没有必要吃力不讨好的刨根究底。 “其实整个计划没就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拿到咱们大军登陆日本的一个名分,一个占着大义、正义的名分,这就是老爱卿您说的那个天时、地利和人和,拿到了这个,主动权就在朕的手里。”朱影龙目光闪闪道。 也许用不了多久,日本将会变成另一个琉球,熊廷弼心中在题日本默哀道,同时也在心里面问自己,大明这么做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裸的算计别的国家,侵吞人家的国土和百姓,这还是那个标榜仁义的礼仪之邦吗? 日本现在根本不能算是敌国,因为他根本没有能力威胁到大明,虽然有着光明正大的借口,可干的却一点都不是光明正大的事情,眼看着大明一天天繁荣,一天天富强,也一步步的对外扩张,也许成吉思汗未能完成的丰功伟绩回在崇祯皇帝手上完成,但成吉思汗一死,留下来一个分崩离析的帝国,大元朝只走过了短短不到一百年的路,大明又将如何? 熊廷弼为此深深的担忧,好战者必亡,贪胜者必败,从古至今,这样的例子还少吗? 第十章:扶桑行省(十三) 崇祯十六年七月,日本国内最大的反对派,起义军总领袖被天主教徒们称之为“天人”“天使”的天草四郎联合萨摩岛津以及日本国内各起义组织的首领,联合发布了“拥护天皇,打到幕府”的昭告。/ \\ 倒幕组织提出了“还政天皇,仿明制建立政、军两院的构想”废除诸侯制度,废除苛捐杂税等等。 一场声势浩大,席卷整个日本的倒幕运动开始了! 由于事先实行了严格的保密,德川幕府根本就没有收到一点消息,等到事情已经不可逆转之时,各地反对幕府的队伍如雨后春笋一般涌出之时,本来兵力就捉襟见肘的德川幕府就更加难以为继。 短短半个月,日本各地烽火爆发,许多小诸侯在措手不及之下被起义军打的打败,纷纷向幕府上书求救,幕府军大半与天草四郎对战,哪来的兵力去替他们四处救火? 而在这个时候,两支精锐的大军悄悄的踏上了征程,一路宋献策为主帅,赵率教为副帅,从济州岛出发,船舰两百余艘,除去海军舰队,登陆军三个辽东精锐师,海军陆战队一个旅,皇家特战旅一个大队,骑兵一个团共计四万余人,他们的目标是日本天皇所在地----京都。 另外一支舰队,洪承畴为主帅,南京军区副司令员熊兆琏为副帅,周文郁为总参谋长,率领船舰三百余艘,登陆部队六万余人,他们的目标是突袭江户港! 两支队伍的旗号都是打着受日本天皇的邀请进入日本平息叛乱,帮助日本恢复和平,宋献策这一支是打着保护天皇的旗号,而洪承畴则打的是“推到幕府、恢复天皇统治”的旗号。 八月初四,宋献策率领大军在日本福井西北部的若狭湾登陆,次日攻占舞鹤。三日后大军兵临京都,京都的长住兵力只有不足两万人,而在几代幕府将军地努力下,日本天皇已经变成一个精神象征,虽然他还是日本的君主,但基本成为傀儡了。除了保卫皇宫的几千御林军外,京都的幕府的驻军根本不会听天皇的指挥,而大明地军队来的不仅太快,而且太猛,根本就不给京都守军一个反应的机会,大军就进入了日本政治文化,以及象征日本精神的中心,神圣之地。 大明的海军可不比成吉思汗蒙古水师,为了今天这一仗,大明的海军可是做了几年的功课。情报收集,水文探测,若狭湾也只是备选登陆地点的其中一个,光是派遣进入京都的日本情报人员就有好几百,还有不少自己本身就是日本人。 占领京都后,宋献策先是下令解除了所有日本被俘军队的武器,并且颁布禁止武器私藏地军令。全城收缴武器,但凡有不交出武器的日本武士,一旦查出,将会处以极刑,为了显示大明是来帮助日本天皇,回去其统治的诚意,宋献策保留了那所谓御林军的武器,不再收缴之列,其它只要是超过一定长度的刀具,都在收缴之列。在这个异域他国,决不能有半点仁慈之心,这会给自己带来巨大的伤害的,而反抗地武士宋献策都用雷霆手段给处决了,一时间,偌大的京都城居然找不到一个带刀的武士! 战争爆发的实在是太突然了,日本国内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准备,大明会在这个时候派遣了如此庞大的远征军进入日本,而且一进来,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领了天皇所在地京都。随着大批的武士被收缴了武器,反抗者遭到残酷的镇压,震惊了日本国内! 占领京都之后,宋献策坐镇,赵率教则率领大军南下。所到之处。皆望风披靡,关西大部分城镇皆落入大明之手。而与天草四郎对战的日本幕府军队得知消息后,无心恋战,正面战场上被天草四郎的大军击败,形成溃败之势。 很快日本本州岛关西地区被大明、天草四郎和萨摩岛津三方联军占领,而四国则落入大明海军之手,联军颁布特别地土地法令,将大名和他们的家臣、武士的田产分给没有土地的穷人和百姓,并且减免一半的赋税,此举得到了占领区百姓的拥护,岛津家族和天草四郎的军队猛长,而大明则也得到了日本百姓的夹道欢迎,很闷声的发了不少大财! 日本最富庶的地方不在关西,也不在九州,更加不在四国,而是在关东,那里平原众多,土地肥沃,又是幕府统治地江户所在地,商贸繁荣,那里才是日本真正的权力中心。 “宋将军,京都是我们日本的国都,按照协议,你应该将它交给我们才是!” 天草四郎迫不及待的想要将京都控制在自己手中,因为控制了京都,就等于控制了天皇,天皇在手,那自己就是正义的,挟天子以令诸侯嘛! 岛津家其实也想,可自己地老家还在大明地军队的威胁之下,因此岛津家可不敢正面地跟大明对上,就算他们现在实力大涨也不敢。 宋献策冷眼斜视,道:“京都是本将军打下来的,你们的天皇陛下也同意了本将军对京都的控制,并且将京都和皇室安全交给了本将军,按照我们的协议,谁占领的地方就暂时归谁统治,等推翻了幕府之后,再行商议,如果益田先生不想内讧的话,还请迅速组织你的军队,我们随时准备进攻!” 宋献策是不可能交出京都城的,因为日本在这一次战争后将会成为历史,这里将是大明的国土,天草四郎要是识时务的话,或许能博一场富贵,要是不上路子,野心太大的话,那只有死路一条了。 另外一边,洪承畴攻打江户港出了些麻烦,毕竟钻到人家肚子里来了,被发现了,德川家光有了准备。 有了准备的仗就不那么好大了,好在很少有敌人能从海上突然进攻江户港。港口的防御设施连当初的那霸港口还稍嫌不如,就断德川家光紧急征召了数万士兵,其中还包括一万两千多的常备卫队。 德川家光还是蛮有军事头脑的,他知道大明来势汹汹,又都是装备精良,脆弱的岸防是挡不住大明海军犀利的火炮地轰炸的。最后只能白白牺牲,所以他干脆放弃了江户港的防守,而是收缩兵力,集中对江户城的防御。 敌强我弱,兵力悬殊,将敌人放进来打,利用己方的地利、人和的优势抵消对方装备地优势,这无疑是最好的做法了,只可惜他碰到了洪承畴,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大明谋划日本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情报组织早已对江户城进行了长达数年的渗透,利用日本外藩与幕府之间的嫌隙,大明掌握了德川幕府几乎所有的军事部署以及官员情报,故而虽然德川家光加强了对江户城的防御,但在洪承畴眼里,这些不过是形同虚设。唯一能给大明军队造成威胁的也可能是日本军队那种悍不畏死的武士道精神了。 德川幕府统一了日本,却未能建立中央集权。实际上,它仅仅建立了一种双方共管体制:一方是以幕府首都江户为基地地幕府统治,另一方是各领地上自治的大名政权。换言之,是德川统治机构和地方藩国政权的混合政体。这一混合体与幕府政权的双重基础相一致。一方面,幕府拥有德川家族的领地,所谓的“天领”约占全国土地的四分之一,比任何封建家族拥有地土地都要多得多。“天领”均居于东日本海岸以及中部平原的战略要冲。这些土地半数由幕府机构直接管理,其余则分成小块交给德川家的“旗本”经营。棋本人数在五千人左右。此外,幕府首先要依靠二十家左右与德川家同族的豪族,或称“宗藩”他们有资格提出幕府将军继承人。其次是人数众多的较小领主,他们是在德川家康当将军前已忠诚于他的地方臣属。这些人构成所谓“谱代”或称“内藩”大名。 幕府力图通过联姻政策把各个大名与德川家族联系在一起。此外,大名必须在首都江户留有寓所,每六个月或一年搬迁一次,当他们回到自己的藩中时,要将家属留在京城做人质。这个所谓“参觐交代”制度的目的在于长期监视各地诸侯的行踪,阻止他们在各自地要塞中采取任何妄动。这一体制依赖一个密布的告密者、监察员系统维系。该系统便是幕府的情报部门。幕府通过国内护照以及路卡严格控制交通要道。政府对海上运输制定法规,尤其禁止建造超过一定规模的船只。大名获准只能保留一个城堡,其武装扈从的数量由幕府官方名册规定。藩不必交纳租赋,但在幕府出现额外开支时,应按要求交纳贡赋。 事实上。其真正权力小于名义上的主权。而且,两者之间的鸿沟还在与日俱增。德川幕府的缔造者德川家康在关原之战中打败了与之竞争的西南部军阀。但并未摧毁之。德川幕府治下的大名有二百五十至三百户之众,其中大约九层代表外藩。他们并非德川地旧部,其中不少人还与德川打过仗。外藩被视为幕府传统的、潜在的敌对势力,并被严格排斥在幕府政权之外。他们拥有面积最大、最富庶的领地:日本十六个最大的藩中至少有十一个是“外藩”这些藩均位于国家西南或东北部地边远地区。“外藩”占有全日本四成地土地。但是,事实上,他们的财富和实力比幕府地统计资料披露的官方数字要强大得多。而萨摩岛津就是其中之一,到倒幕运动之前,萨摩岛津已经拥有了将近两万多武士,这远远的超过了幕府对他的限制! 而在倒幕运动中,许多地方大名投靠的对象也都是萨摩岛津,因为萨摩岛津才是他们利益的代言人,也许推翻了日本幕府之后,岛津家族上台之后,他们会获得更大的权益,而部分被杀的大名治下的地区多数投靠的是天草四郎,毕竟天草天草四郎有个神话的化身,不少人还怀念小西行长的时代,加上天草四郎身上还笼罩着一层神话色彩,许多日本人都相信他会是领导日本走向辉煌的伟大人物! 内藩和外藩的矛盾都在倒幕运动中激发出来,不服从德川幕府统治的外藩大名们希望能从倒幕运动中更进一步,甚至或许自己会是下一任幕府将军,就在他们开始行动起来的时候,一个震惊的消息传来,江户被大明远征军攻破了,德川幕府垮台了! 为攻破江户城,洪承畴也费了不小的代价,最后几乎将江户城给炸平了,伤亡将近一万多人,才拿下了江户城,德川家培养的武士果然十分厉害,要有偷袭的忍者这些都是伤亡的主要原因,这一战下来,江户城几乎没有活下多人,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埋在瓦砾之下,直到许多年后,人们在清理废墟重建之时,还能从地下不断的挖出白骨来! 就在天草四郎还幻想着自己将会成为日本主宰,成为比丰臣秀吉、织田信长更伟大的存在的时候,大明远征军已经完成了对日本精神圣地京都以及日本统治政治中心江户城的占领! 当日本皇太子绍仁指着宋献策的鼻子大骂大明背信弃义的时候。 宋献策非常平静的道:“我背信弃义又怎么了,反正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在史书里,将会是你们求着并入我大明,什么背信弃义的词都将不会出现!” 日本的精神象征明正天皇倒了,因为她已经无能为力了,因为她已经成为一个阶下囚,接下来的时光将会在那个遥远的国度里度过了,虽然那将也会是自己的国度。 天草四郎的军队在宋献策的眼力最多跟日本幕府的武士军队差不多,虽然装备了跟日本幕府差不多的武器,火枪和大炮,但比起精锐的辽东军来说,那还差上一个档次,因此天草四郎反抗的话,迟早也会成为历史的。 随着德川幕府的倒台,日本国内再没有一支可与大明抗衡的军队,控制了日本天皇之后,洪承畴迅速指挥大军开始对日本国内反对势力的征讨,只要是反抗者,皆悉数被残酷镇压,此战过后,除了那些见识的早的,知道抵抗是死路一条的投降派,日本国内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诸侯势力了。 次年,萨摩岛津宣布解散军队,投降,天草四郎即支持他的数万天主教徒拒不投降,全部被斩杀! 至此,日本国亡! 第十一章:风流明帝(一) “皇上,这是日本方面传回来的战报!” “这是内阁刚送过来的增拟组建食品卫生司的官员名单!” “这是军机阁今年冬季征兵的计划!” “都放下吧,朕一会儿吃完就看!” 朱影龙一边吃着饭,手里的案卷还翻个不停,一边朝秘书处的几位官员道。\ \ “是,皇上!” 秘书处的几位官员低着头离开了。 这仗一开打,那是忙个不停,朱影龙都不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走出过养心殿了。 “皇上,外交部又差人来说,俄罗斯使节普罗佐夫和公主伊琳娜请求陛见!” “不见,不见,没看见朕这么忙吗,有事让他们找外交部谈!” 朱影龙十分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 “皇上,按照礼节,别国使节来访,您总该见人家一面的。” 外交部侍郎黄鼎臣一副苦瓜脸道,那个普罗佐夫还好应付,可那个伊琳娜的小公主可是难伺候。 “鼎臣呀,是你呀,朕这实在是没时间见那个什么俄罗斯使节,你去跟他说,有什么事跟你谈,通商贸易之类的,谈好了,就写个条陈给朕看一下,行的话,朕就批准,谈不拢的话就拉到,你看怎么样?” 朱影龙抬头看了黄鼎臣一眼,然后埋下头依旧批阅文件起来。 “皇上,俄罗斯对于咱们大明来说那就是个弹丸小国,一个小国的使节您不愿见也没有什么,可那伊琳娜毕竟也是一皇亲贵胄。您这么老拖着人家不见,这未免有损咱们大明礼仪之邦的名声!” 黄鼎臣实在是没有办法,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更何况是个番邦女子,身份高贵不说,又不通中华礼节,根本就没办法沟通,实在没有办法,就只能犯言直谏了。 朱影龙自己也感到头疼。手里停了下来道:“这样吧,你去告诉俄罗斯使节还有那个伊琳娜公主,朕明天晚上在体顺堂设国宴款待他们,到时候你去接人,朕请内阁和军机阁几位大臣作陪!” 黄鼎臣心中一喜,忙应声道:“微臣领旨!” “圆圆,圆圆。” 朱影龙高喊几声,刚才一着急,便觉得浑身燥热起来。浑身冒汗,心想着是不是再取几块冰来,给这屋子降降温,毕竟现在可是酷暑当头。 “来了,来了,奴婢在,皇上您有什么吩咐?” 陈圆圆一路小跑来到跟前道。 “天气太热了。给朕再加些冰,降温,另外有什么解渴降暑的喝地吃的,给朕送些过来。” “奴婢遵旨!” 不一会儿,四个太监又抬进来一块巨大的冰块,用铜盆装着,陈圆圆也跟着端进来一杯冰镇的绿豆汤。 朱影龙心火虚升,当即迫不及待的将满满一杯绿豆汤灌了下肚,通透的一阵冰凉入肚,这才将身体里的火气压了下去。 “好舒服。圆圆,去,再给朕拿一杯过来!” 朱影龙意犹未尽道。 “皇上,这冰镇绿豆汤不能一下子喝太多,喝太多会伤身的。” 陈圆圆小心的道。 “没事,朕让你去你就去,拿来那么多话,朕自己地身体朕自己知道。” 朱影龙丝毫没有放在心上,这要在后世,这点绿豆汤算什么。三口两口的就没了,当然后世的那种地摊货那比得上宫廷秘方做出来的东西,味道那是天上地下,不可同日而语。 本作品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两杯冰镇绿豆汤下肚,陈圆圆说什么也不肯去拿第三杯。就是说红了眼也不动一步。朱影龙也没有办法,这丫头就是心地善良。一定是什么人交代过她,不能让自己暴饮暴食伤了身体。 “行了,圆圆丫头,朕知道你心疼朕,好了,朕不喝了还行不行?” 朱影龙看陈圆圆较起了真,眼圈都红了,怪可怜的,说到底也是为自己好,也不好太责怪她,语气软了下来道。 陈圆圆顿时破涕为笑道:“皇上说的是真的?” “真的。” 朱影龙将眼神努力从案卷上脱离出来,挤出一个十分真诚的笑容。“皇上晚膳吃什么,奴婢亲自下厨给您做。” 陈圆圆地俏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吃什么,有什么比朕的圆圆你好吃呢?” 朱影龙逗弄道。 “哼,皇上,奴婢不理你了,总是说要吃了圆圆,每一次都是在骗圆圆。” 陈圆圆俏脸上霎时浮起一团酡红,美目中却饱含幽怨之色的看着朱影龙。 说完还示威似的挺了挺胸部,夏天本来衣服穿的就少,加上汗水的缘故,那薄薄地一两片绸布根本挡不住那坚挺的突出,更诱人的是,这丫头根本里头根本没有穿那个,那浅色的布帛根本挡不住那两点嫣红。 朱影龙不不经意的目光一下子瞄到那里,一下子眼睛差点就直了,这丫头在这半年里吃什么了,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进步,简直令人不敢相信,如果不是这个时空还没有隆胸的手术,她几乎怀疑她去坐了那个手术了。 陈圆圆也感觉到自己的胸部一阵灼热,悄然一抬头,正好看到那一丝掩饰不住**的眼神,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她芳心羞涩之下又生出一丝甜蜜来,原来自己并非一厢情愿,自己还是有些吸引力的。 “圆圆,柔柔呢?” 朱影龙发觉书房里加了一块冰,又喝了两杯冰镇地绿豆汤,身体里的燥热似乎又慢慢的抬起头来,难道自己这几天没有近女色缘故? “柔柔去皇后娘娘那儿了。” “去皇后那儿干什么?” “过几天就是中秋佳节了,柔柔去帮忙准备过节的东西了。” 陈圆圆道。 “中秋了?” 朱影龙砸吧一下嘴巴,感叹一声道,“朕险些都忘记了。” “皇上这些日子来日理万机,没日没夜的,奴婢看在眼里都心疼。” 陈圆圆柔情似水道。 “那你后不后悔跟在朕身边呢,要知道以你的美貌和才华,朝中可是大把的有人想把你娶回家,过着别人伺候你的生活,留在朕身边,反而还伺候朕。” 朱影龙笑笑道。 “奴婢自愿的,虽然奴婢可以找个人嫁了,以奴婢现在的关系,不管嫁到哪家都不会被欺负,可是这一切都是皇上给地,如果没有皇上,奴婢什么都不是,而且就算是这样,奴婢会幸福吗?” 陈圆圆幽幽道。 在秦淮八艳中,陈圆圆虽然也是才华出众,但总是一个花瓶的角色,而后来的吴梅村的一首《圆圆曲》中,写到吴三桂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更是将陈圆圆一语成谶,再无翻身的机会,而事实上,陈圆圆是个非常单传善良地女孩子,她拥有花瓶式地外表,但却也有自己的思想,只是一个乱世中弱女子无力对世俗和权力地抗争罢了当然不恶意的猜测一下,吴梅村这是典型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明末那些个自明风流的才子们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有骨气,奴颜婢膝,就会吃花酒,玩妓女,在大是大非上,这些个所谓国家栋梁,社会精英,还比不上勾栏院里一个妓女,一个是肮脏的灵魂,而另一个确是纯洁的心灵,孰高孰低自有公论! 朱影龙沉默了,想不到平素开朗活泼的陈圆圆心里面居然想的这么深,这还是那个单纯的少女吗?分明是已经成熟起来了。 “圆圆,你想过你的未来吗,跟着朕你就会幸福吗?” 朱影龙问道,朱影龙一直以来都想在情感与现实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既能在情感上保持平衡,在现实中也想找到一个平衡,他希望得到是一个和谐的家庭,并且一直以此为目标不断努力着。 “会。” 陈圆圆很肯定的回答道。 而这个答案也震惊了朱影龙,他以为陈圆圆起码会有一下心理斗争,然后说出一个模棱两可答案来,却没有想到她会如此肯定的回答了。 “为什么?朕是皇帝,做皇帝的女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朱影龙尽量平静的问道,恐怕也只有他这个后来人会这么问这个问题了。 “就因为皇上对每一个女人都是真心的,平等的,因为您是古往今来最另类的帝王。” 陈圆圆道。 “另类,呵呵,也许吧。” 朱影龙一愣,笑道,想不到自己在陈圆圆眼里居然是帝王中一个另类的存在,不过他还真是一个另类,是另外一个时空,三百年后穿越过来的存在。 “皇上风流而不下流,喜新而不厌旧,一个帝王能做到这一点,就已经十分难能可贵了,而这个帝王又是一个千古难逢的绝世雄才,那他注定了一身中围绕他的将会有无数个女人,这些女人如同飞蛾扑火一般的投怀送抱,绝情的帝王也许会将这些女人的心伤透,而多情的帝王却更加令这些女人难舍难分,甘愿为他奉献出一切!” 陈圆圆凤目中射出睿智的光芒,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单纯可爱的少女了。 “这些话都是你心里面想到的吗?” 朱影龙讶然道,陈圆圆今天给予他的惊讶实在不少。 陈圆圆突然狡黠一笑,嘴角翘起迷人的弧度道:“当然不是,是圆圆听宜妃姐姐们说的。” 朱影龙不是笨蛋,从刚才陈圆圆眼神里的专注和认真,就算这些话是宜妃她们说的,她心里也会是这么想的。 第十一章:风流明帝(二) “好了,你下去忙吧,朕有事会唤你的。” 朱影龙一笑道。 “是。” 陈圆圆如释重负的退了出去,感觉说了这些话之后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而一边朱影龙业已将刚才暧昧的话语抛到一边,低头忙碌起来。 地位越高,责任越大,拿下日本之后,大明的对外的政策将会由武力征伐变成经济文化的渗透,客观条件来说,大明就算打下了全球也未必能控制到所有地方,而且还会激起巨大的反抗,大明实力虽强,但猛虎架不住群狼,尤其是对外作战,考虑到客观条件,还有朝廷内反战的压力,不是人人都希望大战,尤其是中国素来以礼仪之邦标榜的国家,战争虽然不断,但大多情况下都是不得已的选择。 忙碌中,时间过的飞快,还没怎么觉得,书房里的蜡烛都已经点上了。 “皇上,日本方面洪、宋二人配合的很好,进展很顺利,那个日本女天皇已经在我们手上,皇太子绍仁也被我们秘密控制了。” 开战以来,熊廷弼便赋予了不需要通报便可直接进南书房汇报的特权。 “很好,你给他们二人去一道命令,就说朕只想得到一个完整的扶桑行省,其他的,可临机专断!” 朱影龙抬头一笑道。 “临机专断,这权力是不是大了一点?” 熊廷弼砸吧一下嘴巴道。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嘛,朕知道你担心什么,怕他们两个人心太狠,滥杀无辜呗!” 朱影龙笑了笑,看破了熊廷弼的内心道。 熊廷弼忙道:“老臣正是这个意思。”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再说当年咱们大明也吃过倭寇不少苦。逼得我大明不得不闭关锁骨。逝者已逝,但生者却不能忘记这一笔笔血债,既然是血债,也该到收回的时候了。” 朱影龙眼神之中不无杀机道。 熊廷弼知道自己没有办法阻止,只能一笑道:“皇上说的有些道理!” “吃过了?” 朱影龙突然看到陈圆圆进来的身影。手上端的估计是自己地晚膳,朝熊廷弼问道。 “还没有。” 熊廷弼如实说道,除了君臣地关系,他们还有翁婿。不像一般君臣之间关系那样敬畏。 “那就一起吃。朕一个人吃饭总觉得不香!” 朱影龙呵呵一笑,转过去朝陈圆圆道,“圆圆,多加一副碗筷,朕与国丈大人一起用膳!” “不了,老臣还是回去吃了,家里早就备好的了,就等我回去呢!” 熊廷弼推辞道。 “没关系,圆圆这丫头的手艺不错。比御厨们做的还好,要不是这丫头没功夫天天给朕下厨,估计御厨们早就失业了。” 朱影龙难得开一次玩笑道。 “既然皇上这么说,老臣就却之不恭了。” 熊廷弼乐呵呵的一笑道,虽然女儿做了贵妃娘娘。可能跟皇上一起用餐那而是莫大地荣耀。哪怕吃的是最简单的菜,也比山珍海味要强多了。 陈圆圆的手艺虽然比不上董小宛等一流地厨艺家。但还是不错地,味道清淡独特,几样小菜十分的开胃,又不是很油腻,翁婿二人吃的赞不绝口。 “明天晚上,朕在体顺堂设宴招待那个俄罗斯使节和伊琳娜公主,熊爱卿你也一起来吧。” 朱影龙想起这个事,就提前通知道。 “外交方面,老臣可不懂,合适吗?” 熊廷弼惊诧道。 “没什么不合适的,日后咱们还得跟人家打交道,少不了军事方面的,知己知彼也好嘛!” 朱影龙一笑道。 “好的,老臣遵旨就是。” 熊廷弼爽快的答应道。 “还有个事,朕得跟你说一下。” 朱影龙忽然想起一事道。 “什么事?” “朕的大皇子,也就是你外孙朱慈明年十八岁了,朕看他军事方面有些天赋,打算让他去军队锻炼两年,你看咋样?” “这是好事呀,可不知道大皇子他想要去那支部队呢?”本书转载文学网 熊廷弼心中一喜,这等好事,恐怕诸皇子有机会都抢着干吧,要不是年龄限制,第一个还轮不到他那外孙呢! “那支部队,先不要说,但是有一条,必须得从一个士兵做起,而且还得不能有任何外力帮他,就他一个人,除非遇到生命危险,两年之内,朕不准任何人通过什么关系给他一点点的帮助,也不许向任何人透露他地身份,他是朕的儿子,也是你的外孙,玉不琢,不成器,朕的意思,你明白吗?” 朱影龙很严肃的道。 “老臣明白!” 熊廷弼虽然心疼,可皇上这么做也是为了磨练大皇子,如果他真地能凭自己地本事一步一步走上来的话,那前途就无限了,就算最后不能问鼎帝位,起码一个大将军王是跑不了地。 “这件事要悄悄的办,别走漏一丝风声,朕到要看看这小子抛去皇子的身份能走到哪一步!” 朱影龙笑道。 “老臣也很期待!” 俄罗斯国公使馆,这是一处充满拜占庭风格的建筑,它的出现也才是近两三年的事情,随着朝廷对外开放的力度加大,与大明有贸易来往的国家基本上都在北京设立的公使馆,为此大明专门的在新城区东面划出一块地方来,专门设立了一个使馆区,用于建设各国使馆,俄罗斯因为国力的缘故,自然被安排在荷兰、西班牙、法兰西、英格兰、瑞士、波兰、意大利等国之后。 “伊万诺夫公使、普罗佐夫公爵大人,伊琳娜公主,本官受我国皇帝陛下之命前来通知你们,皇上同意了你们的请求觐见的要求,并且在明天晚上在皇宫设宴宴请你们,以表达这些日子来因为国事繁忙,招待不周的歉意!” 黄鼎臣将通知带到道。 “听到这个消息太好了,黄大人,真是太感谢你了!” 普罗佐夫欣喜若狂道,这个消息在他看来要比在谈判桌上达成多条协议来的美妙动听了。 伊琳娜公主今年才十七岁,正是一个女孩子最美丽的黄金时期,黄鼎臣从事外交工作,不知道见识过多少奇形怪状的人类,而第一次见到伊琳娜公主的时候,也是惊讶的一把,高挑的身材,金发碧眼,就跟波斯猫一样,魔鬼的身材,天使的脸蛋,纯洁的笑容,气质高贵,尤其是那一对会说话的眼睛始终在述说着美丽的童话故事,而她就是那童话里的公主。 “黄大人,谢谢您,希望您能到莫斯科做客,到时候本公主一定会拿最好的美酒招待您!” 伊琳娜非常客气的道,脸上保持着淡淡的微笑,这才是一国公主应有的气质。 “公主殿下客气了,有机会,我一定回去莫斯科看一下的。” 黄鼎臣淡淡的一笑道。 伊万诺夫的书房,伊琳娜公主依然保持了她一贯的微笑,世人都因为她不过小女孩好奇的缘故,才跟着使节团来大明的,实际上掌握使节团真正大权的人确是这个外表看上纯洁的跟一张白纸似的公主呢,而且她才十七岁! “伊万诺夫,你在大明也有一段时间了,你怎么看明天晚上的宴会?” 普罗佐夫首先开腔道。 伊万诺夫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公使,当然他还有一个身份,他也是一个贵族,一个小小的伯爵,还是伊琳娜公主的手下,忙道:“尊敬的普罗佐夫大公爵阁下,大明是一个神奇的国度,在我的了解里,他们的皇帝陛下似乎是一个十分好色的君主,拥有二十几个妃嫔,每一个都是天姿国色,他的女人还掌握了很大的财富,可以说把整个俄罗斯的财富跟他比起来也不如,在我看来,他还是一个十分英明的君主,自他上台以来,不但挽救了一个就要衰败的国家,还创造性的把一个国家的军事和政治彻底分开,他掌握了几乎全国所有的军队,令国内任何反对他的势力都分崩离析,在这里,他的话就是圣旨,上天的旨意,不容违抗的!” “他又是一个贪婪的君主,他的军队正在不断的蚕食周边的国家和地区,虽然我们俄罗斯距离它还比较远,但迟早有一天会碰上的。” 伊万诺夫担心的道。普罗佐夫听了之后,没有表态,而是把目光对向了伊琳娜公主。 伊琳娜淡然一笑道:“俄罗斯要富强,要成为欧洲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就必须要做出一些牺牲,这个牺牲也包括我自己!” “公主殿下!” 普罗佐夫惊呼道。 第十一章:风流明帝(三) “我们这一次来的目的,就是要跟大明结盟,但是这显然是不可能了,大明太强大了,它根本不需要我们这样一个弱小的盟友,所以本公主选择臣服,这是我们唯一可以摆脱目前困境的最好的办法。\ \\”伊琳娜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哀伤道,俄罗斯周边强国环伺,波兰、立陶宛、瑞典等国,其中波兰王国与俄罗斯接下了不解死仇,当年本来是波兰国王弗拉迪斯拉夫继任沙皇的,却不料让米哈伊尔继承了皇位,这令当时波兰国王十分恼怒,甚至发动了战争,后来波兰国王西格蒙德三世去世的时候,俄罗斯曾为此兴兵复仇,结果被弗拉迪斯拉夫挡住,伤亡惨重,兵粮殆尽,无功而返,而次年米哈伊尔的父亲菲拉列特大牧首病逝,也就是伊琳娜的祖父,他的逝世给俄罗斯带来更沉重的打击,懦弱的父亲根本不是莫斯科城中那些大贵族的对手,权力被瓜分,成了一个名义上的统治者,还有教会和宫廷礼仪的约束,而现在俄罗斯的大权早已不再名义上的沙皇手里,而是在多尔哥卢基大公领导的大贵族手中,还有教会,皇权已经岌岌可危了,所以为了摆脱自身困境,也同时想找到一个强大的盟友,伊琳娜背负着沉重的责任出发了,俄罗斯的选择并非只有大明,还有很多,但不成功,因为伊琳娜除了要收回皇室的权力,还要与教权对抗,教权与皇权既然是对立的也是统一的,教权太强大了,就会威胁到皇权。皇权太大了,也会威胁到教权,而在大明。伊琳娜看到了教权只能依附皇权存在,一旦皇权需要,教权根本不堪一击,而正是因为教权地强大,俄罗斯才体制僵化。停滞不前,伊琳娜要改变这俄罗斯,在碰了许多鼻子灰之后,那学习的对象只能是大明! 当然。这些朱影龙也都是知道的。不过这种事情复杂了,大明跟俄罗斯不同,西方那种宗教狂热绝对是一个大麻烦,能不碰尽量不碰。 时间就如同流水一般,它不会后退,只会前进,当墙壁上地自鸣钟响了十声之后,朱影龙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扭了扭腰,打了个哈欠,是该到了休息的时候了。 一阵环佩叮当作响,朱影龙诧异的朝门口望去,只见皇后周滢宁带着几个宫女进来了。 “宁儿。这么晚了。有事吗?”朱影龙走了下来问道。 周滢宁微微一笑,白了朱影龙一眼道:“没事。臣妾就不能来看你吗?” “能,宁儿你什么时候来,朕都高兴。”朱影龙忙一脸赔笑道。 “这几天,臣妾看你忙的都顾不上吃饭,臣妾特地让李箐妹妹开了一副药膳的方子,让人给做了,送过来给你补补身子!”周滢宁命宫女将食盒端过来道。 一听到“药膳”这两个字,朱影龙立马拉下一个苦瓜脸,这东西好是好,可就是不好吃,吃多了还上火,忙道:“宁儿,朕身体好地很,不用吃这个东西,你身体不好,还是你把它吃了吧?” “我吃,这不行,这是给你们男人补身子的,臣妾是女人怎么能吃呢?”周滢宁一听,顿时不依道。 “这个,要不倒掉算了,反正朕是不愿意吃。” “不行,这里面可是不少珍贵的药材,倒掉太可惜了。”周滢宁心疼的道,这可是在外头想吃都吃不到地东西,有些珍贵地药材也只是皇家能凑得齐! “那你说怎么般?” “吃了它!” “不吃!” “吃了它,臣妾以后不再做就是了。” “每次都这一句,朕不会上你的当!” “你要是吃了它,臣妾就给你那个?”周滢宁的声音低若蚊虫,脸上早已红霞密布,虽然年龄已经过三十了,可宫廷秘方保养的好,唇红齿白,玉骨冰肌,美艳更胜从前,听到这句话,朱影龙不禁心中一热,自己好像有些日子没有跟皇后亲热了。 “宁儿,你说的可是真的,朕几次求你,你都不肯,怎么现在就肯了?” “你吃不吃,不吃就算了。”周滢宁有些恼羞道。 “朕吃,朕现在就吃!”朱影龙瞧着周滢宁羞怒中展现出来的那一道迷人的风情,心中一荡,忙点头应是,盯着玉人俏脸道,“不过,朕要宁儿你来喂朕!” “张嘴!” “啊……” 一碗药膳并不多,这玩意吃多了没有好处,很快就入了肚,化作一团烈火在燃烧。 “宁儿,你答应过朕的?” “皇上,还是下次,下次臣妾一定给你那个,今天不行地……” “本作品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嘿嘿,你把朕的火给挑了起来,不把朕把火给灭了,怎么行呢?”朱影龙懒腰将周滢宁抱了起来,不理她在怀中的挣扎,得意洋洋的朝里面自己的寝室走了进去。 “皇上,能不能不点灯?”声音紧张中还带着一丝颤抖。 “嘿嘿,朕就像看着宁儿你给朕那个地样子,不点灯怎么行?” 在朱影龙地压迫下,这一夜他终于如愿以偿,而皇后周滢宁最后却被折腾的如一滩软泥,其中旖旎自不必多说,第二天一早还是在宫女地搀扶下回自己的寝宫的,晚上参加宴请俄罗斯使节的宴会的时候脸色都还十分的苍白。 第一次见到伊琳娜,朱影龙也生出一种惊艳的感觉,在这个时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丽的金发少女,十七岁的伊琳娜不仅仅发育成熟,而且波涛汹涌。欲裂衣而出,天鹅般的脖颈上环绕这一条蓝宝石项链,圆润地锁骨裸露在外。晶莹雨润,金色的秀发自然垂卷,挺秀的鼻梁上一对无暇宝石般地眼睛深邃迷人,红润的嘴唇微微翘起,充满挑逗般的诱惑。洁白的丝绸内衣,紧挨着地的公主长裙,上面绣着精美地花纹,美丽大方。给人以赏心悦目的感觉。 “俄罗斯公使伊万诺夫见过大明皇帝陛下。祝愿皇帝陛下福寿安康!” “俄罗斯使节普罗佐夫大公爵见过大明皇帝陛下,祝愿皇帝陛下福寿安康!” “伊琳娜参见皇帝陛下,愿陛下青春永驻!”伊琳娜居然没有以欧洲人的鞠躬礼节,反而以汉人女子礼节微微蹲身,手放在左膝盖上轻轻一压见礼道。 朱影龙一愣之下,对伊琳娜印象不仅仅是停留在美貌上了,反而更欣赏她的智慧来,如果她真地是一个纯洁无暇地小女孩的话,刚才的那学汉人女子的礼节就是一种调皮的举动。但如果是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又装出那种天真的表情的话,那这个小公主就不那么简单了,当即哈哈一笑道:“三位是大明远道而来的客人,我大明是礼仪之邦。有道是。有朋至远方来,不亦乐乎!就不必如此多礼了!”说话间。朱影龙有意无意地朝伊琳娜投过去一丝欣赏的眼神,伊琳娜果然经验浅薄,目光之中抑制不住露出意思欣喜,一下子就被朱影龙给捕捉到了。 “前些日子,朕国事繁忙,怠慢了普罗佐夫大公爵和伊琳娜公主,今天朕特地在此设宴向两位从俄罗斯远道而来的朋友赔罪。”朱影龙笑呵呵的招呼道。 “皇帝陛下客气了,能够见到您,是我普罗佐夫的荣幸,您真是以为坦诚睿智地主人!”普罗佐夫赞美道。 “谢谢!” “在伊琳娜地脑海里原以为皇帝陛下应该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人,就像我地父亲一样,但是没有想到您居然是一位如此英俊的年轻绅士,请问,伊琳娜可以做您的仰慕者吗?”伊琳娜扑闪着天真无暇的眼眸,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慕之意道。 “什么是仰慕者?”朱影龙已经看出这个狡黠的小公主动机不纯,不过陪她玩玩也不错,日子过的太单调了,的找些漏*点才有意义。 “皇帝陛下,仰慕者的意思是伊琳娜公主想做您的学生,虚心的向您学习!”普罗佐夫站出来道。 “学生?”朱影龙呵呵一笑道,“可以呀,只不过朕很忙的,做朕的学生一般都是自学的。” “伊琳娜见过老师!”伊琳娜哪还不领会道。 “哈哈,好,朕收过不少学生,可就还没有收过一个公主做学生,而且还是外国的。”朱影龙不由的一乐道。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收了一个这么聪明美丽的好学生!”一众陪同的大臣们一一上前贺喜道。 木已成舟,一时兴奋,说出去的话不好收回来,朱影龙没想到一顿晚宴,吃出一个公主学生来,还是异国的。 晚宴很热闹,宾主尽欢,伊琳娜多了一层天子门生的关系,自然成了晚宴的主角,她以她天真和活泼赢得了许多人的欢心,包括皇后周滢宁在内! 学生是收了,不过顺带着麻烦也跟着来了,伊琳娜的这个头开的不好,恐怕今后自己有的烦的了。 宴会结束后,朱影龙留下了史可法到南书房议事。 “吏部的差事怎么样?”朱影龙问道。 “还行。”史可法与朱影龙的关系那既是君臣,又是朋友,不是重大场合,谈话很随便的。 “让你去吏部是朕的意思,海关那件案子你办的不错,有些事情吗,朕也很为难,你知道的。” “微臣明白的。” “接下来的日子,你肩膀上的担子可不轻呀,等朕拿下了扶桑行省,需要上前的官员,你们吏部可得把关,把人给朕挑好了,那是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朱影龙严肃道。 “皇上放心,微臣会一个一个把关的。” “对了,朕听说你们家香云那丫头不错?”朱影龙笑眯眯的问道。 “皇上抬爱了,那丫头太顽皮了,整天给她娘惹事,微臣回去一定严加管教!”史可法一惊道,这丫头别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让皇上都知道了。 “哎,你我之间不必如此,朕觉得你家香云丫头不错,给朕做儿媳妇怎么样?”朱影龙笑呵呵的道。 史可法惊喜道:“皇上说的是真的?” “君无戏言!”朱影龙嘿嘿一笑道。 “不知道是那位皇子?”史可法小心的问道,“我们香云能有这福气?” “皇五子,朕的嫡长子朱慈煌,你看怎么样?” “皇上,这……”史可法呆住了,嫡长子那是最有可能是做皇太子的皇子,也就是他们家史香云将来可能会做太子妃,接着就是皇后,这个惊喜也太大了吧,但是从此之后吧自己也绑在这位嫡长子身上了。 “朕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不过你们家又不是一个丫头,怎么样,朕嫁过去一个公主,你再给朕两个儿媳妇怎么样?”朱影龙笑道,史家的几个丫头都不错,朱影龙恨不得把史家的丫头都给变成自己的儿媳妇,只是还有几个还太小。 “那感情好,这买卖微臣不吃亏!”史可法被即将到来的幸福砸晕了。 “行了,儿女的事情咱不管,这一次要不是朕那混小子喜欢上你家香云了,你家香云也对那混小子有点意思,朕才跟你提亲的,不然,这样的好事哪轮到你!”朱影龙笑骂道,皇后昨天晚上告诉他的时候他还不行,特地命人调查了一下,才确认是真的,这兔崽子,没学会一身本事,到先学会风流了,嘿嘿,比老子行! 史可法郁闷了,这件事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回去得拷问香云那丫头,怎么能偷偷摸摸的干这种事情呢,真是不知道女儿家的羞耻! 看史可法的脸色,就知道他回去恐怕要对香云那丫头施家法了,忙叮嘱了一声道:“香云那丫头现在可已经是朕的儿媳妇了,你不心疼,朕可心疼着呢!” “皇上,瞧您说的?”史可法笑的比哭还难看,知道拷问计划流产了,日后怕是管都管不住香云这丫头了。 第十一章:风流明帝(四) “你觉得朕今晚收的这个学生怎么样?” 朱影龙笑笑接着问道。\\ / “聪明,漂亮,可惜是不是咱们大明人。” “是呀,还是一个很才心机的小姑娘呢!” 朱影龙呵呵一笑道。 “心机?” 史可法一时没能领会过来。 “宪之呀,你千万不要被她单纯的外表迷惑了,今晚的一切,其实都是她一手安排的,那个普罗佐夫大公爵也得听她的。” 朱影龙道。 “不会吧?” 史可法长大嘴巴,才些不相信,大明对外逐渐开放,尤其是史可法这样接触外界比较多的官员对外国人并不像以前那样的排斥,对伊琳娜也是才一定的好感。 “俄罗斯国内一团糟糕,教权、皇权还有大贵族三方权力交织在一起,伊琳娜是现任沙皇唯一的女儿,她还有一个哥哥,不过也是个废物,她的野心不小,你可千万别小瞧了这个异国公主!” 朱影龙郑重的提醒道。 “微臣一定注意。” 史可法向来对朱影龙的话是深信不疑的,脸色一正道。 “朕怀疑,土尔扈特部东归一事就是这个伊琳娜在背后跟朕作对!” 朱影龙道。 “那皇上为何还收她做学生?” 史可法不解地问道。 “聪明的女人一向很自负的,既然她愿意这么做,朕就陪她玩玩,没有对手的日子,岂不是很寂寞?” 朱影龙顿了一下,笑问道,“宪之,你说呢?” 君臣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伊琳娜果然是一个聪明好学的好学生。第二天一早就以学生的名义跑过来向老师请教了。 “伊琳娜,你一大早的就来找朕。真是一个好学生。比朕的那几个皇子公主们勤勉多了。” 朱影龙笑眯眯地望着一身紫色百褶裙的伊琳娜道,这丫头身材高批,比汉人女子起码要高半个头。身材曲线也是汉人女子不能比地,前凸后翘,堪称完美,穿上汉人地衣服,还真是别有一番味道。 “伊琳娜见过皇帝陛下老师。” “免礼。” “谢老师。” 伊琳娜虚心地问道,“伊琳娜才一个问题想要请教老师?” “你问吧?” 朱影龙淡然一笑道。 “伊琳娜想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的权势能比得上老师了,就连教皇陛下也只能甘拜下风?” 伊琳娜道。 这小妮子想要说什么,论权势和地位,罗马那位教皇算狗屁,不知道被自己羞辱过多少次地。可这家伙好像是受虐狂似的,明明不能把自己怎样。却还死死咬着自己不放。典型的没事找抽,这丫头不会撺掇自己跟罗马教廷开仗吧。显然是没有可能的,微微一笑道:“别拿教皇那个外边道貌岸然,骨子里肮脏无知的家伙跟你伟大的老师相比!” “老师的话要是被教皇陛下听到了,估计他会抓狂的。” 伊琳娜“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在她的眼里教皇就是一个严肃刻板的死老头,到也与朱影龙形容地差不多,不过她可没有胆量说教皇,这天下间敢说这些话的人还就不多,敢大胆地对世人宣渎地就更少了。 “呵呵,你来找朕,不是来跟朕讨论这个问题的吧?” “不是,伊琳娜来找老师,是来请求老师帮助伊琳娜,帮助俄罗斯地。” 伊琳娜直入主题道。 “朕虽然答应做你的老师,可好像你也没有行正式的拜师礼吧?” 朱影龙嘿嘿一笑,虽然君无戏言,但没有行正式的拜师礼,就不能算是真正的师徒关系,这可是千百年来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这……”伊琳娜一愣,才些东西可不是她一个才到大明一两个月就能明白一切的。 “不过,既然朕认了你这个学生,那算是咱们师生的缘分,在咱们大明,最讲究的就是一个缘分,你说吧,要老师怎么帮你?” 峰回路转,朱影龙先是小小打击了一下,接着又给予了一丝希望,主动权完全掌握了过来。 “谢谢老师。”伊琳娜才些激动的道。 小丫头就是小丫头,纵才绝顶聪明的脑袋,没有丰富的人生阅历和经验如何斗得过老奸巨猾的狐狸呢? 东正教是俄罗斯的国教,几乎渗透到俄罗斯的方方面面,想要完全铲除这是不可能的,民众没有了信仰,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伊琳娜这么聪明,自然不会如此短视,但是教权太强大了,已经危及皇权的存在,伊琳娜试目批拨教会跟大贵族之间的斗争,但是那不可能,因为利益勾结,教会不可能跟大贵族决裂,没有大贵族的支持,教会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过着**奢华的生活,所以伊琳娜失败了,国内大贵族和教会联合起来想要吧伊琳娜嫁到波兰去,伊琳娜然不愿意屈服于命运,而她的父亲虽然软弱,可这一次居然才了一丝血性,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女儿嫁给自己一个不喜欢的男人,当年他也是喜欢上一个姑娘,后来在压力下不但分开了,去了自己一个不喜欢的女人,那个姑娘一家还被流放到西伯利亚苦寒之地,偷偷以出使大明的名义将伊琳娜送到大明,企目借助大明的强大实力,迫使国内的人让步! “老师,我的父亲,他想把我嫁到波兰去,我不愿意,请老师帮我。” 伊琳娜眼眶一红道。 “朕虽然是你的老师,可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朕当年也是这样才娶的皇后的。” 朱影龙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道。 “老师可以将我留在大明跟着老师学习,波兰是不敢向老师您要人的。” 伊琳娜道。 “这倒是,不过你总不能一辈子留在大明吧?” 朱影龙点了点头道。 “三年,只要老师能允许伊琳娜留在大明三年。” 伊琳娜请求道。 “好吧,三年就三年,不过三年之后,不管你学到了什么,你都必须离开!” 朱影龙答应了下来。 “多谢老师!” 伊琳娜激动的道。 “别忙着谢朕,朕也不能白收你这个学生,以你的聪明,知道朕想要什么吧?” 朱影龙冷瞥了伊琳娜一眼道。 “学生明白。” 伊琳娜娇躯轻轻的一颤,仿佛感觉到那冰冷刺骨的目光,忙道。 “这就好,朕会在这里给你留个房间,另外,你跟朕的诸皇子和公主们一起上课吧,才什么不懂的,再来找朕!” “伊琳娜明白,伊琳娜告退!” 朱影龙非常请楚,他跟伊琳娜之间不过是相互利用关系,伊琳娜利用大明的庇护来躲避自己跟波兰王室的联姻,而自己则利用伊琳娜来解决土尔扈特部东归问题,当然伊琳娜的目的并不仅仅是请求庇护这么简单,她还想学习大明的一切,回去好改草俄罗斯,也许,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一个十七岁的少女能才这样的战略眼光,让朱影龙不得不成全她,因为对手难得,当然伊琳娜不会是他的对手,而是自己儿子这一辈的对手,因为老子不能把活都千了,儿子太安逸了也不好,这会产生惰性! 才竞争才会才发展,才斗争才会才进步,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给自己的儿子培养竞争对手,恐怕这世上也只才朱影龙能千的出来,为什么远古时期几十万年还是老样子,因为没有竞争对手,威胁都来自大自然,而不是同类,而为什么几百年后发展速度那么快,因为竞争的都是人类自己,越是竞争,越是大踏步的发展,科学技术是日新月异,竞争才是源动力,外部的,内部都好! 伊琳娜算是在皇宫住了下来,在她的运柞下,土尔扈特部大部,除了那些个娶了本地女子成家的留了下来,其他人开始整理行装,拖儿携女的开始了踏上了东归的路程。 一六四四年,也就是崇祯十七年,郁郁寡欢的沙皇米哈伊尔病重。 次年年六月十二日,米哈伊尔自觉死期将近,就把群臣和皇太子招至榻前,下诏立阿列克谢为沙皇,并指派大贵族莫罗佐夫为辅政大臣。 次日凌晨三点,沙皇米哈伊尔因水肿辞世。 远在万里之外的伊琳娜得知消息后,向朱影龙请求回国奔丧,临行前的一个晚上,夜宿养心殿南书房,第二日依依不舍的离开,回国后,伊琳娜自任监国公主,并说服哥哥阿列克谢废除农奴制度,在俄罗斯国内展开了轰轰烈烈的大变草,反对变草的大贵族全部被她下令处死,加强工柞效率。剥夺贵族领主杜马会议的职能,代之以参政院,下设11个委员会(实际上相当于西方国家的“部”负责具体工柞;罢黜大教长,代之以宗教院,使教会成为国家政权的一部分;划分行政区域,将全国分为三十五个省。伊琳娜还颁布了一个“职能表”将文武官员分成十四个不同的等级,所才的官员不管门第出身,都要从最低一级做起,靠功绩晋升。收回教会的种种特权,只保持其超然的地位,次年,未婚的伊琳娜悄悄诞下一名男婴,取名:彼得·罗曼诺夫·朱。 阿列克谢逝世后,他几个儿子皆昏聩无能之辈,在母亲的帮助下,彼得最终取而代之,成为俄罗斯沙皇,并宣布以鸟拉尔山脉为天然边界线,以东部分属大明,以西属俄罗斯,与大明签订了百年友好条约! 第十一章:风流明帝(五) 当然上面这一些都是以后的事情,回过头来再说朱影龙收了伊琳娜这么一位学生之后,普罗佐夫很快就与外交部达成了一些列合作协议,有多少是写在纸面上的,有多少是暗地里的就不得而知了。\ / 随着日本战争的顺利,朱影龙也终于松下一口气,依照现在的速度,半年之内灭亡日本已经成为定局,所以有些事情也就不必事必躬亲了,让内阁和军机阁酌情处理好了,他自己也从繁忙的军务个政务中解脱开来,有时间陪一大家子人过一个团员的中秋节了。 李香君怀孕了,挺着一个大肚子,肚皮尖尖,说是怀的是男孩子,这下把千娘李贞丽给乐坏了,本来她经验足,又不喜欢皇宫的生活,去江南陪董小宛和卞赛赛了,一听说李香君怀孕的消息,立刻就放下手头上的事情,回到京城,亲自照顾起李香君来。 李香君要做母亲了,寇媚等女都羡慕的不已,不过很快也轮到她们了,不久之后,在朱影龙辛勤的耕耘下,都结出了丰硕的成果,就等着瓜熟蒂落了。 李香君大概在十月份临盆,杨怜影十二月份,寇媚要到明年三月份,而小白门也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宫里头一下子四个女人怀有龙钟,这可是乐坏了慈宁宫里头那帮养老的老太太们,几乎隔三差五的就跑过来看这看那问这问那儿的。 朱影龙也看开了,反正都生那么多了,反正咱也养的起,一个女人生一个,都二十好几了。只要愿意生的。那就接着生吧,真要生出一个百子千孙呢,那才叫壮观呢,自己估计也成了古往今来子女最多的皇帝吧! 一个男人能拥有那么多女人,有三个先决条件,第一,他有能力养活这么多女人,而且基本上能满足她们物质上地要求,第二,这个男人在家里要绝对地权威。能够驾驭住所有的女人,让所有的女人都爱你,并且敬你。第三,必须要有雄厚的本钱,如果不能女人的生理需求的话,那将会是一场灾难。能够做到这三点的,那么这个男人就算娶再多的女人都没事,反之。就算有一点不行,那就等着这个家分崩离析,支离破碎吧! 而上述三个条件朱影龙还都达到了,第一条,不用说了,皇帝不可能饿着,除非是王朝要灭亡了,第二条,沾穿越的光,他在自己的女人面前仿佛无所不能一般。保持着这种神秘感,自然将一众女人收拾地服服帖帖的。第三条,以前或许还有些担忧,自从练了那个养生的功法之后,这方面强悍的令他自己都害怕,几次怀疑是不是身体出问题,这是预支将来的幸福生活。后来还经过专家会诊之后。有确信自己的身体健康的很,那功能不知道被多少人羡慕都不过来。 只要深宫里没有怨妇。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苏州半塘,董小宛的绣楼,素衣佳人凭窗而立,翘首远望北方,眼神幽然而专注,似有无尽地思恋对着天地倾诉着。 “小宛姐姐!” 一声请脆的呼喊,惊醒了沉思中的佳人。 看请楚来人的面目,董小宛展颜一笑道:“赛赛呀,这一趟去杭州顺利吗?” 卞赛赛一脸的风尘,不过神情中透露着喜悦,看来这一趟出行很顺利。 “小宛姐,你不是不知道,凭咱们的关系,不知道多少人巴结咱们呢!” “赛赛,虽然咱们的背后有宫里面的姐妹,不过有些事情你可不能随便答应人家,知道吗?” 董小宛仔细叮嘱道。 “小宛姐,这话你都说的我耳朵都起虽子了,我是那种不知道轻重的人吗?” 卞赛赛俏皮道。 “快一年了,不知道几位姐妹在宫里头过地好不好?” 董小宛叹息一声道。 “小宛姐,我看你是惦记这那个人吧?” 卞赛赛咯咯一笑,直把董小宛的心思说了出来。 “就你知道!” 董小宛恼羞道,实际上早已经将心中所思完全道了出来。 “小宛姐,既然你心里面还想着他,为什么当初就离开京城呢,说不定你现在也是她们当中地一员了。” 卞赛赛幽幽道。 “看来,惦记他的不止我一个人吧,这句话怕是你的心里话吧?” 董小宛瞪了卞赛赛一眼道。 “那又怎么样,我就是想了,总比你始终不承认的好,要不是为了妹妹,我也留下了。” 卞赛赛委屈道。小说网,电脑站 “姐妹二人共侍一夫,这也没什么,是你自己放弃的,怪不得别人。” 董小宛道。 “我就是……” “就是什么呀?” “我也不知道,现在想起来就后悔,可后悔已经没有地方了。” “我也后悔,假如当初不那么清高,留在他身边该多好,跟在他身边的日子,是我这辈子最开心最平静祥和地时光,没有烦恼,没有过去,只有平和,要是他不是皇上该多好呀!” 董小宛再叹息一声道。 “我决定了,明年我要去京城看妹妹,你要是想去地话就一块去吧!” 卞赛赛仿佛做出了一个重大决断,浑身上下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我……” 董小宛迟疑难断,肚海里一团乱麻。 “小宛姐,你想好了再告诉我,反正时间还早,我有些累了,先去体息了。” 说完,卞赛赛飘然下了董小宛地绣楼。 每逢佳节倍思亲,随着时间越久,朱影龙越是思念自己在原来那个时空的亲人们,快有二十年了,自己基本上是不可能回去了,即使能回去,恐怕他最终的选择还是会留下来,这里有太多他放不下的东西了。 月光清冷,每年的中秋月圆之夜他都会失眠,那种揪心的思念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入眠。 同样的节日对日本现任天皇兴子来说却是无比屈辱和惆怅,因为她今年的中秋节却要在冰冷的囚室中度过,接着她将会被大明的军舰送到大明的首都,被当作一件礼物做为送给皇帝的礼物,他们管这个叫“献俘”堂堂日本天皇被人俘虏已经是屈辱了,如今还要被当作俘虏当众献给侵略自己国家的皇帝,这就是侮辱了,只是她现在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了,因为侵略者已经替她考虑了,以宋献策对人心的把握,这位日本女天皇的那点心思还能看不出来? “你叫兴子,日本的那个天皇?” 朱影龙很不喜欢日本女人的化妆,明明长的还可以,再把脸涂抹的跟柿子饼一样,那就是吓人了。 这位女天皇今年有十六岁,比伊琳娜还小,这一次被送过来,估计是宋献策这个混球看人家长的不错,特地的给自己献美来了,连日本天皇都做了大明皇帝的女人,这日本还不跟大明一家了,既然都是一家了,那日本还不就是日本女天皇的嫁妆,日本并入大明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宋献策估计就是这个心思,不然这仗还没打完,他就着急的将人家精神领袖给送回来了? “来人,带下去!” 朱影龙有些厌恶的一挥手。 “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的子民,呜呜……” 兴子有一个十六岁的少女,一路上担惊受怕的过来了,精神上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朱影龙声音稍微大了一点,就吓的哭了起来。 “谁说朕要杀你了?” 朱影龙哭笑不得,他是看这兴子脸上涂的粉太厚了,跟白无常似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想命人带下去清洗掉而已,想不到居然把她可吓哭了。 “不要,不要杀我,我愿意做您的女奴,只要您不杀我!” 兴子根本不相信,眼神恐惧的看着朱影龙,有些语无伦次道。 “带她下去洗脸,另外给她换上一件衣服,倭人的衣服朕看的不舒服。” 朱影龙也懒得解释,直接命人拖了下去。 “皇上,您不会真的打算收这个兴子的女人做女奴吧?” 陈圆圆有些不忍心地问道。 “皇上,她好像还是一个小女孩。” 卞柔柔同情的道。 “你们两个丫头讨打,朕就是要个什么女奴,也轮不到要这么一个倭人女子!朱影龙轻轻的在二女头上来了那么一下道。 “那皇上您打算怎么处置她?” 陈圆圆和卞柔柔一齐伸了一下可爱的舌头,小声问道。 “宋献策自己居心叵测,把这么一个女人送给朕,那朕就把她送给他,嘿嘿,听说他家里那位可是一个母老虎,朕要是把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还是倭人的天皇送到他的府上,你们猜,怎么样?” 朱影龙忽然想到这么一个绝妙的主意来,眼睛直放光道。 “皇上,您真坏,哪有您这样算你自己臣子的?” “嘿嘿,谁叫这宋矮子总是给朕惹麻烦呢!” 朱影龙哈哈一笑,估计宋献策要是知道了,家门都不敢进了! 消息辗转传到日本,宋献策一听当时脸就绿了,人是自己送给皇上的,可一转手,却被皇上送到自己府上了,还说这是自己在日本给纳的小妾,以自己老婆那吃醋的性子,还不闹翻了天才怪。 这件事后,宋献策被洪承畴笑了三个月,换个送法兴许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这样直接给皇上送人,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这么一个聪明的人怎么就犯了这么一个浅显的错误呢?没有责罚这已经是轻的了! 第十一章:风流明帝(六) 表面上是算计了宋献策一下,实际上朱影龙是恼怒他现在就把这个大麻烦丢给了自己,怎么处理日本皇室的事情,朱影龙自己都还没有想好,毕竟这是人家的精神领袖,现在杀绝对对占领日本没有好处,而宋献策也是个聪明人,知道不能让皇帝做恶人,虽然那个兴子是日本天皇,不过他老子才是日本的精神领袖,她只是一个提线的木偶,傀儡罢了,而还有一个皇太子,都比她这现任天皇要重要的多了,都还在宋献策手中呢。/// 宋献策送上这个女天皇的目的就是为了揣测圣意,如果朱影龙要对日本皇室斩草除根的话,这种事肯定不会让自己把人押送回来,自己动手,肯定是让自己就地处决,宋献策不怕手上沾血,就怕自己会错了意,惹朱影龙不高兴,毕竟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也融入了大明权力的核心了,不求更进一步,但求不要落得一个兔死狗烹的下场! 有的时候,手下的臣子太聪明了也不好,朱影龙都在心里苦笑,若不是自己是后来人,以那些个帝王的心思,这些人都没一个好下场,这似乎是千古不变的定律! 麻烦还是自己的,朱影龙不得不为此事而烦恼。 由于不是本土作战,洪承畴攻下了江户城之后,决定与德川幕府决战的策略,将幕府的军队都吸引到一起来,然后打一个打的歼灭战,一举摧毁德川幕府所有军事实力。 洪承畴的信心是建立在自己装备精良地基础上的。打下江户城之后,他没有立刻展开对日本全面进攻,而是停战休整,甚至还不惜在小范围冲突中吃了几个败仗,这让逃出江户城的德川幕府觉得大明的军队不过如此的想法,而且洪承畴攻江户城伤亡了万余,总兵力只剩下不到五万,而德川家光在没有追兵的情况下。终于逃出升天,喘了一口气,然后以幕府将军的名义调集兵马,因为这一次不是国内内战,就算平素不听幕府号令的北方外藩们也都纷纷发兵前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德川家光居然聚集了十五万大军,短暂的磨合之后,宣誓出兵夺过江户城! 而在这一个月内,日本本州岛南部,关西大部,以及四国等都落入三方联军之后,而宋献策则一人占领了三分二的领土,十万预备役部队源源不断的进入日本本土,天草四郎和岛津家族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是晚了,他们这是在引狼入室了。十万预备役的装备和训练也远比日本国内地部队精锐,有了预备役的支援,宋献策便放心的将留下两个师驻扎京都,并命赵率教统帅,自己带着两万多精锐,以及所有的骑兵和炮兵驰援洪承畴去了。 日本国内诸侯林立,要一个一个的去打,不仅费时而且费力,索性一窝端好了。因此洪承畴和宋献策才制定了这么一个决战计划,而且先期并不打算将幕府的军队一下子消灭光。而是一点一点的蚕食对方的力量,但又不伤筋动骨,让对方做出错误的判断,不断地集中兵力,然后毕其功于一役! 德川家光哪里是洪承畴的对手,渐渐的被拖进了一个巨大的圈套。 先是误以为洪承畴炮弹不足。因为攻打江户城的时候,洪承畴几乎将江户城给轰了。在没有补给的情况下,洪承畴的炮弹越打越少,当然,这是他故意这么做的,没有火炮的威胁,幕府的军队士气陡然高涨,正面交锋中给予了明军不小地伤亡,然后洪承畴故意的收缩防御,引诱幕府军一步一步围了上来。 德川家光看到了胜利地曙光,更是兴奋的调集兵马,等到幕府大军差不多达到二十万极限的时候,洪承畴与宋献策里应外合,发动了全线反攻,数百门火炮发出震天般的怒吼,数万枚炮弹落在在幕府大军的阵地中,伤亡惨重,鬼哭神嚎。 内外夹击之下,幕府军被围困在一个狭小的区域内本書轉載文學網,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无情地屠杀! 这一战,再给“屠户”正名,杀的幕府军队血流成河,死伤惨重,活下来地人不足十分之一。德川家光在乱战中被战马践踏成肉泥,洪承畴下令将德川家所有有关人等全部斩首,一个不留,此战过后,德川家族基本上被灭族,而且日本国内再无与大明军队抗衡的对手,很快,洪承畴便率大军横扫北方,完成了对日本本土将近八成领土的占领! 战报送到京城,震惊了大明朝野,远征日本事先朝中许多人都不看好,认为当年大元朝那么强大的时候都没能做到的事情,大明又岂能轻易的做到,但是事实让这些人闭上的嘴,而且大军在日本的收获更是令那些个整天叫嚣穷兵黩武,国之必亡的请流们彻底的闭上了他们的鸟嘴,大军攻伐日本的军费不但在战争给赚了回来,而且还赚了一个锅满瓢满,这一次出兵日本的军队,财政部给出了两千万银龙元的预算,计划可能要打上一年以上,但是现在不到半年就基本上完成了,这么多军费还没有能用上,当然如果算上战后士兵的抚恤的话,两千万不一定够用,这也是国内那些个请流们反对的主要原因之一,但是大军在日本伤亡并不大,真正战死的不足两万,就算每个士兵高达五百银龙元的抚恤,也不过是一千万,而从大军从日本拿到的财富却是这个数字的十几倍,不算金银等贵重金属,器皿、古玩、字画等等东西的价值加起来就算发的那个十次远征日本的费用也够了。朱影龙现在可以理解了,为什么后世的国家一旦发生了金融危机,就会迫不及待的发动战争,故而这是转嫁内部矛盾为外部矛盾的一个好办法,但更重要的是战争意味着掠夺,如此惊人的财富诱惑之下,谁不心动?至少朱影龙看到那堆积如山的珠宝、玉器和古玩字画,两只眼睛都绿了! 洪承畴和宋献策把日本几代幕府和日本皇宫上千年的收藏都搬回来了,因为战争爆发的突然性,盛放这些东西的宝库都没有什么损害,基本上都完好无损的保存了下来,而它们现在都是大明的了。 这些东西,批出一部分赏给了有功之臣,剩下的就都进朱影龙的腰包了,至于金银等贵重金属器皿,有价值的留下,没有价值的统统上缴国库,至于干什么,那就是财政部和帝国中央银行自己的事情了。 日本灭国一战,也对欧洲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几百年过去了,当年成吉思汗的给整个欧洲以及罗马教廷的阴影还没有完全消除,越是了解大明,他们就越是感到恐惧和害怕,尤其海上实力几乎爆炸式增长大大明来说,有“海上马车夫”之称的荷兰感到了巨大的压力,他们在亚洲的实力虽然也在增强,但大明的实力比他还要强,有消息说大明都准备成立太平洋舰队,也就是说以后整个太平洋都是人家后花园了,荷兰、西班牙以及英国等海上强国要么联合起来与大明对立,要么就要依附其存在! 大明海军的强大,逐渐的让他在对外贸易上占据了主导地位,从原先的荷兰等国拿大头,到现在大明拿大头,他们拿小头,不过及时拿小头,他们获得的利益也远远的超过以前,但是朱影龙还是低估了这些人的贪婪,荷兰虽然看到大明的强大,但是他却不想看到大明拥有一支与它对抗的舰队,而日本战后,等于说大明统治了整个东海,而大明宣布变更东海舰队为太平洋舰队之时,中荷太平洋海战爆发了! 这一次大海战爆发于崇祯十七年六月,因为贸易纠纷,荷兰等国要求与大明重新谈判,签订新的贸易条款,并且要求限制大明的商船直接通过马六甲海峡从印度洋,绕过好望角到欧洲等一些列让大明放弃许多利益的条款,朱影龙自然是不同意,他的目的就是通过贸易以及经济侵略达到控制欧洲的目的,还有殖民,虽然殖民主义很残忍血腥,但大明采取比较温和的做法,这些做法令欧洲各国感到恐惧,因为大明这种温和的做法其实是一种双赢的局面,不但达到控制殖民地的目的,还达到接制了人心的效果,殖民地扩张的速度之快令人砸舌,澳大利亚、南洋、非洲、中南美洲都已经看到了大明的影子,大明还帮助他们抵抗奴隶贸易,令欧洲各国损失惨重,真是这种可怕,令欧洲的君主们恐惧起来,他们迅速的联合起来,打算逼迫大明停止现在的做法和放弃一部分利益,朱影龙显然是不会答应的,谈判破裂,海战爆发了! 第十二章:《先知录》加后记 中荷海战的突然爆发,不仅仅让大明措手不及,而荷兰一方也准备不足,战争初期,只是对对方的商船拦击,以及航道的封锁,双方都蒙受了巨大的经济损失,而荷兰的损失更大,因为日本被占领的缘故,今后荷兰在日本的利益将会得不到保障,荷兰最大的利益来源几乎都已经被大明控制在手中,这对荷兰东印度公司来说这是不能容忍的一个结果。 \\ 由于荷兰人霸占了马六甲海峡,那里是大明商船前往欧洲必经之路,这在海战爆发初期让荷兰人占据了一定的上风。 随着战争的逐步升级,荷兰也从国内调来了大量军队以及军舰,还有殖民地的军队,但是荷兰毕竟只是一个小国,虽然他的殖民地遍布全世界,但是他的力量太分散了,短期内根本不能形成较强的打击里,而大明则在这个时候选择了主动出击,以新成了的太平洋舰队吸引吕宋岛以及香料群岛荷兰人的舰队,而南海舰队则出动最精锐的编队,对马六甲突袭登陆作战,马六甲海道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荷兰人防守的确非常严密,但南海舰队不是弱者,自南海舰队成立的初期,就把荷兰人的舰队定位假象敌,而马六甲海峡更是朱影龙十分想要抓在自己手中东西,因此南海舰队对马六甲的攻取不知道演练了多少次,故而骨头虽然硬,但在大明的突袭下,荷兰人最终还是丢弃了马六甲,也失去了对马六甲海峡的控制权。 马六甲被大明攻占之后。荷兰人已经知道事情不可为了,态度顿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东印度公司毕竟是以赚钱和掠夺为主,而战争只是对弱者而言,大明地强大是他们根本不敢碰的,于是提出了和谈。 朱影龙同意了和谈,一方面是因为国内商品的积压,造成了大量的损失。第二个方面就是大明刚刚占领了日本,没有过多的精力再来一场战争,由于这不是一场陆地上的战争,战争的双方又不都在自己国土上。这必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朱影龙现在还不想打这一场战争,毕竟这对刚刚起步发展地大明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第一次中荷海战爆发的突然,结束的也很突然,战后,大明也做出一些让步,比如马六甲成为中荷共管,利益平分,并达成了中荷组成联合护航舰队保护航道安全以及征剿海盗的合作协议。 由于荷兰地海军实力在欧洲还是一枝独秀。荷兰海军都败在大明海军手里,其他国家也都不敢有丝毫的声音,有野心的国家已经开始暗地里拼命的发展海军了。 世界并不太平,但是世界的东方却奇迹般的进入了一个和平发展的快车道,随着日本皇室逼迫迁入北京城,日本被正式更名为大明扶桑行省。第一任扶桑巡抚是崇祯元年的状元熊汝霖。而郑芝龙的儿子郑森也被任命为鹿儿岛县的第一任县令。 那个日本过气的女天皇,被朱影龙下旨困养了起来,日本皇室所有男丁在今后的二十年内差不多都死绝了,当这个女天皇重见天日之时,日本皇室只剩下她一个人,后来她经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和打击,疯了。 再以后,日本皇族基本上都在地府跟天照大神团聚! 而朱影龙更是命令佛教宣扬天照、八歧等日本崇拜的神灵都是妖物,并且下令禁止所有人参拜,烦有不听者,皆以妖魔附身为理由处以火刑! 第二道指令,就是废除日本现有的文字,焚毁日文书籍,不准说日语,全民推广汉语,朱影龙的目的就是将这种变种难听的鸟语给从历史上给抹掉! 这道法令自然是引起了扶桑行省内的强烈反弹,不过洪承畴镇守的扶桑,有的是办法让这些人服服帖帖的乖乖的学习汉语,忘掉自己那卑劣龌龊地语言! 李香君和杨恰影相继给朱影龙诞下一位皇子,顾湄和寇白门也都生下一位公主千金,朱影龙庞大的儿女群中再添四个小家伙,乐的他手都忙不过来。 这一年的深秋,董小宛和卞赛赛从南方归来,带来了江南旅行社良好发展的消息,旅游虽然现在只是有钱人家才能玩的项目,但江南本就是富庶之地,故而旅游业早期发展还是蛮可观的,但推广到别的地区就不行了。 这个世界能令朱影龙一见之下就心动的女人并不多,第一是当初的此刻熊瑚,现在已经贵为贵妃娘娘,第二个是麻姑,这是这个世界他以平等身份的第一次恋爱,刻骨铭心,第三就是海兰珠,这个蒙古族美女有着说不请,道不明的味道,令他无限着迷,第四就是董小宛了,她的孤傲,她的冷艳,她的不懈一顾,还有她丝毫不贪恋荣华富贵的高洁心灵,都深深的吸引上他了,可能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要得到的心理在作祟,当董小宛再一次出现在朱影龙面前的时候,他心中做了一个决定,就算是绑,也要把这个女人绑在自己身上,她是自己的禁脔! 在董小宛还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情况下,一道册封她为安嫔的圣旨已经到了她的手中,一同被册封的还有卞氏姐妹和陈圆圆,四人同时入住后宫。 董小宛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她不从的话,那会是个什么下场,她自己都不知道,就是因为摸不透朱影龙的心思,董小宛才在对朱影龙的感情上犹豫不决的,而且入宫的话,不仅失去了人生自由,还要面对更多复杂的事情,这也是董小宛望而却步的原因之一,而这一道圣旨已经是明确的告诉他,皇帝喜欢他,要她做他的妃子。 思索良久,董小宛终于长叹一声。收起了那道册封的圣旨,抛开所有地包袱,走进了那红色的宫墙! 朱影龙自问自己是一个惜花之人,董小宛这一入宫,也算是给秦谁八艳的结局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后世中八艳,马湘兰过早的去世,只剩下七个人差不多同年。如今七人同归,剩下一人由卞柔柔顶上,这样算起来,世上便再无秦谁八艳了。 板桥先生日后恐怕扼腕叹息了! 收了董小宛四女之后,朱影龙自己下旨今后将永不纳妃,并且宣布诸皇子、公主的婚姻大事皆先由她们自己选择,摈弃门户之见,喜欢谁就娶谁,喜欢谁就嫁给水,当然前提是人品要端正,而且公主嫁出去了不能做小! 同时朱影龙还宣布,不论皇子还是公主。十六岁后都会以不同的身份进入各大学学习深造,要求与诸学子平等,不得有任何特殊! 随后,朱影龙公布了诸多限制皇族特权的条令,并颁行天下,号召天下臣民百姓监督执行! 当然这些限制皇族特权地条令本身并没有太多的约束和限制。因为它还是比较自由的。相对于普通臣民百姓来说,它非常容易做到,根本不受限制,但是对于皇族成员来说,只要有一颗平常心,做自己的本分,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基本上是碰不到那上面的限制条令的,而一旦作奸犯科,以权谋私等等,那可就不是简简单单的按照《大明律》来处罚的,弄不好被逐出皇族,收回一切拥有,甚至困禁都有可能! 转眼过去了五年,大明又获得了一个跨越式的发展,几乎全世界都能看到中国人的足迹,五年的稳步发展,大明无论经济、文化、科技还是军事都成就非凡,经济方面,世界第一大经济实体已经毋庸置疑,它超过其他国家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大明疆域之大,已经囊括了差不多大半个亚洲,除了南边的莫卧儿帝国,大明在亚洲乃是世家都是唯一地超级大国,经济总量占全球的一半以上,国富民强,文化方面,在大明强硬的扩张态度下,儒家文化、道家文化以及诸子百家在有了一个相对宽松的环境下,获得了巨大的发展,当然在统治阶层来开,兼收并蓄,百家争鸣这是好事,但统治者却不能随意的改换门庭,他必须有自己地坚持,有些学说是不能用于治国地,有的有太理想话,朱影龙的治国方略是,高举儒家大旗,推行法家理念,儒皮法里,取得了很好的成效,并成功打造出一个相对廉洁高效的朝廷来! 黄尊素退下来之后,进入国策顾问团,史可法正式登上了历史舞台,以他超绝的政治才华和在朱影龙几十年潜移默化的影响下,连续担任了两届政务院内阁总理大臣,把偌大的一个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也省去了朱影龙不少麻烦,让朱影龙有更多的时间调教自己的子女以及干一件震惊时间,影响后世数百年的大事。 这就是编撰一部书,一部旷古绝今的书,它的名字叫:《先知录》《先知录》是在朱影龙做了三十九年太上皇之后驾崩后才正式问世的,它的问世震惊了全世界,被誉为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一部预言书,也是一部伟大的科学专著,它包含了历史、地理、物理、化学、数学、医学、生物等等多种学科,不但有超前的设想,还有超前的理念,涵盖了几乎朱影龙上一辈子所学到的,所看到的以及所想道的任何东西,以及对未来的构想等等,分门别类,一共九十九卷,以一卷二十万字计算,约两千万字,出版后被世界各国各大图书馆争相收藏,只是这部书最终只印刷了九十九套,大明自己留下了四十九套,剩下的五十套对外发售,这五十套《先知录》的价格最后居然卖出了大明当年国库收入的总数,三千亿龙元! 光凭这个数字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而且这部书并非一稿终结了,只是这部书带着朱影龙的遗旨,一百年才准印刷一次,一次只准印刷九十九套,而且指定了印刷厂,版本模式和内容都不准有任何的更改! 就这样一部书,不管朱影龙的后人还做不做皇帝,也不愁吃喝了,虽然它属于全人类,但财富却属于朱影龙的后世子孙。 同时,朱影龙首创了“密诏立储制度”并成为大明朝历史上第一个太上皇,六十岁退位让贤,嫡长子朱慈煌继位,给自己造了一艘巨大的游轮,带着自己的后宫周游世界,除了老天爷,没有人敢打这艘游轮主意,据说,这艘游轮曾经道俄罗斯访问后,俄罗斯沙皇彼得大帝的母亲伊琳娜公主不久之后便暴病死亡,后来有盗墓的人发现伊琳娜公主墓里面是空的,这个盗墓人后来被彼得大帝下令处死,只是没有想到这个盗墓人还留下一本笔记,辗转流传了下来! 历史学家们发现伊琳娜做个大明崇祯皇帝的学生,而伊琳娜公主未婚先孕,彼得大帝的生父是谁,俄罗斯历史上是一片恐怕,有人后来发现,彼得大帝有中国人的血统,联系盗墓人的笔记,他们得出了惊人的结论,伊琳娜公主并没有去世,而是上了那一艘“帝王号”的游轮! 没有人再见过伊琳娜! 《全书完》ps:感谢这两年来编辑tzg、zenk、314、白开水以及诸位大大们对我的支持,也感谢老不死一号、思思一号、叶随景、我渴望飞、沧海骑鲸客、龙腾四海、我爱羊草、上官无忌、yangengen、gk129129、冷八月、图像茫、leo9193、真正的小蚊子、云中过客、狂人q、机丝等等所有支持长风的读者们。 长风感谢你们陪我走过了这两年,衷心的祝福所有的编辑,所有的读者,还有关心爱护长风的作者朋友们,在新的一年里心想事成,步步高升! 长风将会携新书在新的一年里与朋友们再一次共勉! 谢谢大家! 长风2009年,1月13日 书 本 网(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始终坚持“宁可不更新,绝不乱更新”的原则,全力确保更新的小说均为全本。感谢您的一贯支持,全本有您,越变越美。